打印

[生活情感] 【欲界草根】(1-161)【作者:刘文正十】

0
            91、第091章、画韵

  刘作伐被四个女的,簇拥绑架到树林空地,议论咋着编舞。

  都是懵懂,也没有见过多少舞蹈,只是电影里,瞟过几眼。好在刘作伐会点
武术,加上农家干活动作,记忆里,电影招式,很快照着歌词,编排起来。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何况几个算是有点文化底子人?有模有样跳了几
遍,就找队里最能耐的右派分子。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孩,两声施老师长,施老师
短,再加上本身就爱好这口,当仁不让看了两遍,修改了,果然,比单独唱,好
看得多。

  大背头听说,过来视察,看那轻歌曼舞,女孩苗条身姿摇摆,就是跳的比唱
的好,当下鼓掌,拍板,当作「抓革命,促生产」典型,上报到公社。

  自己兴冲冲地,拿着报告,走了。

  四个女孩,看排练屋里没人,这大热天,谁傻的,在这儿闷气!哄地上去,
你一嘴,俺一口,差点唾沫淹死中间的小弟弟。

  还是许卫华头脑清醒,「快停下,亲的俺逼里都痒痒,姐姐你们不痒?」

  「自然比妹妹痒痒哩,俺都吃惯了!」

  「这地方,容易来人,别叫撞破了,咱都好不成了哩。」

  「对哩,对哩。头头,你说咋办?俺们头都晕着,光想日,不,是爱哩!」

  「那你去拿圈席子……」

  「妹子,拿席子扎手哩?」

  「犟嘴哩?」

  「中哩,中哩俺拿。拿哪儿?」

  「西边,最怕人地方。」

  「你嘴甜,去食堂拿几个馒头,老咸菜。」

  「你,力气大,提桶水。剩余的,扛家伙,西边。」

  几个摸不着头脑,不过,就是摸着了,头里只有一件事,搅合着,啥都不明
白哩。自管去。

  一路披草分棘,绕坑跨坎,到了西边密林,果然一路上,脚迹罕见,虫蚁众
多。虽然心里小鼓小锣不断敲着,仗着一鼓想挨日的劲,也就格外胆大。

  到了那里,卷着席子的先锋,正摊开哩。几个一声欢呼,扑倒席子上,喘口
香气,也不推让,边脱去身上累赘。

  红衣头头拿过夏蝉衣服,「咱俩换换,俺先去树上站岗,待会谁来替俺。」

  「队长,俺去放哨吧。」

  「俺去哩,俺年纪小,上来慢,还是姐姐们优先。」

  「啊呀,恁好个妹子!」仨个感动得想哭,忙扯过弟弟,剥的干净,啧啧瞧
着弟弟胯间雄赳赳气昂昂,「咱谁先?」

  「队长不是说了,谁大,谁先!」夏蝉已经占住,缝里塞了两个来回,路,
都打通了。

  吕王祥和鲍春和,只好卧着观看,养着精神。

  平时,大家都衣服包裹着,看不出来,夏蝉人不胖,去掉束缚的奶子,好像
藤架上的葫芦,翘翘的,弯弯的,把月牙摘来了似的。身子一晃,奶子翘几翘,
铃铛一样活蹦。低头瞧瞧自己的,鼓倒是鼓,就是倒扣的做月孩招待的馒头,显
得小气。自己屁股颠颠,咋着也不会晃荡。

  斜着看人家逼眼,大点岁月,就是眼口也大。弟弟那根烧火棍,出出入入,
自己家门口一样,出溜,出溜,那个顺畅啊,听着,就动心,动性!仿佛流出了
潺潺的水声,响起了弟弟的笛音,天地间的万赖,都发出了和谐诱人的鸣唱。

  琴声里有一幅鲜明美丽的风景画,幽泉自山涧叮当流出,汇成一泓碧玉般的
深潭,水潭里荡起一层层细碎的涟漪,水中播曳着一轮金黄的明月。夏蝉那儿,
忽闪,忽闪,水花四溅,俩人脸,赶紧后退些,就这,嘴边落下几滴,腥气歪歪!

  到底会演戏,夏蝉屁股,舞动的风轮一般无二,磨蹭弟弟腿根,「呼里哗啦
……唧唧咕咕……」好像下雨天,在泥地跑步哩!

  吕王祥、鲍春和看的,左转转,右转转,转的头晕脑疼,百般不耐烦,俩人
一咬耳朵,干脆咱也上演推旱船戏,看她逼腾出来不?

  左右分开站了,也不怕奶子叫夏蝉看了,逼眼让弟弟瞧了,一人拽条胳膊,
前推后扯,没有几下,夏蝉嘴里知了似的乱叫,「别哩逼烂了——」一阵猛耸,
头,软软地垂下,俩奶,鼓风机一样,忽上忽下,汗滋滋地。

  吕王祥替下夏蝉,差点滑个跟头。低头看了,弟弟肚子上,腿上,鸡鸡上,
都是水淋淋的。

  顾不上埋怨,找着眼,对着摇晃的头,「噗叽——」攮进去了,魂儿才回来
似的,眉开眼笑,乐颠颠地颠簸屁股。

  「姐姐哩,你还骑着小毛驴唱着,才美哩。」

  「妹妹,你以为俺不会唱哩?你听——昨夜晚小芹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二
黑哥你当了模范。人人都夸你夸你是神枪手……咦哟咦哟——」她奶叫鲍春和捏
住了,心里一股股热浪涌上来,逼皮箍簌簌地,咋抽,也抽不动了,扯的逼疼!

  「还神枪手哩。咱们的神枪手,远在天边,近在逼里!咯咯……咯咯……几
枪打晕了吧?」

  刘作伐在下边,感觉到鸡鸡被扭得死死的,知道吕王祥心里急,逼里边经脉
失调,卡住了。伸手在屁股尾根捏几捏,「砰——」一股黏糊糊水,堆出来,吕
王祥坐着,张嘴不吭声。

  刘作伐指尖掐住关元、三阴交,「哇——爹哩爷哩,俺不敢日哩爹哩救命哩
——」

  刘作伐又在神门、太溪点一点,输入真气,「哥哥,弟弟哩,日俺恁好,好
日哩——」两脚翘起,屁股乱颠簸,「卟叽——卟叽——」

  时而铿锵热烈,如水阻江石、浪遏飞舟,时而悲怆委婉,如风啸峡谷、百折
迂回,时而放浪豁达,如月游云宇、水漫平川,鲍春和被吓唬住了,以为吕王祥
被日疯了!

  刘作伐双手抚摸着她圆润的脊梁,上下滑动,吕王祥心底长期郁积的冤屈,
彻底宣泄了,软泥鳅一样,从身上滑掉一旁。

            92、第092章、匀韵

  鲍春和亲眼看见吕王祥由欢乐到癫狂,再到平静的全过程,不由内心,对
「日」感到迷惘,战战兢兢骑着弟弟鸡鸡,半天不敢动。好在弟弟,一边温柔地
抚摸脊梁,一边揉捏奶红脑壳,一边嘴,细细地摩挲自己舌头,慢慢逼深处的渴
望,荡漾胸间,轻款摆动腰肢,如悠悠然,轻揉慢抹地弹起了琵琶。铮铮声,像
一颗颗水珠,落进鲍春和心的深处。那股邪劲,才慢慢远去,渐渐感受到,鸡鸡
在逼里活动的好处,不由屁股使劲地滑动——能不滑动,前边俩人,逼里流出的
黏液,还都在弟弟身上,没有清理哩。四脚鸭子一样,被弟弟耸动得,逼内麻热,
娇喘吁吁,只想喊叫,偏偏又不知喊啥好,只好「啊——啊——」练发声一样啊
去。

  许卫华过来,以为是噎着哩,忙顺脖子捋捋,谁知脖子上,黏黏滑滑,没几
下,都扒拉到奶头上。

  几下夹攻,「啊————」长鸣,人「咕唧」跌落一边。

  「这人,逼就是个井,咋会流出恁多哩?」

  抱起弟弟,就着水桶,轻轻冲洗,捎带着,也把自己洗干净,湿湿的两具干
净的身子,重新搂到一块。轻柔柔地,看着圆头,进到自己茸茸稀毛覆盖的红嘴
里,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真想不到,弟弟恁样大个宝宝,棒槌一样,钻进钻出,
引逗得逼嘴,时而像百鸟鸣啭,时而像万马奔腾,清越悠扬,荡人胸怀。又像弟
弟吹奏的笛声,欢快活泼,树上几十只小鸟,在弹跳卖弄歌喉。

  许卫华再也矜持不住,随着弟弟鸡鸡进出,腰肢摆着荷花舞,心里只有一个
意想,日,日,日;屁股斜向45°前进,后退,日,狠日,狠狠地日;心劲一
处使,下下不松懈地,日,日,快日!

  累了,就歇息一下;想了,就在心在意地日几一下。谁也无法去替代你的忧
虑,正如无法分享你的幸福,谁也无法取舍你的选择,正如无法左右你的脚步。
一切随意就好,刻意了会失意,希望了会失望。生活,有时如幻影幻景,虚虚实
实,无法分得清楚;纷纷扰扰,无法想的明白。简单些,淡然些,倾听世界,感
受生命!

  我们都是生命的追寻者,灵魂的追寻者,在步履匆匆中,在岁月悄然滑落时,
在空寂无奈与苍凉无助时,追寻心灵的一处静谧,追寻沧海的一处栖息,追寻远
去的一份记忆,追寻未知的一点祈及,再或者只有那么一刻,我们什么都无需追
寻,只融入音乐所带来的震撼,冥想与感悟,悠悠荡荡中,自己放逐在充满灵性
的音乐里……

  许卫华在家里,自小就极其有主见,啥事到她手里,不动脑,就不动手;动
了手,没有不成的。说句老实话,许卫华没有什么文艺方面天赋。虽然喜欢唱歌,
但唱得很一般,参加合唱队滥竽充数还能混在里面。

  可是文艺宣传队人数有限,样样都要凑数,什么小合唱、说快板、三句半、
打莲花落等都要跟着干,许卫华也勉强凑个数,因为大多数都是年轻人,倒也十
分融洽,大家相安无事。只是喜欢说说唱唱、蹦蹦跳跳、编编写写,实在算不得
什么特长。

  业余宣传队创作、演出的节目,不外乎内容大而空的小歌舞、表演唱、诗朗
诵、三句半、快板书、小话剧等等。但那时候乡村文化生活很枯燥,宣传队的演
出多少能给社员们带来一点欢笑。因此没人在乎她们的节目,是否充满空洞的政
治口号,演出是否精彩。

  相反,宣传队走到哪儿,都会受到欢迎。村里竭尽所能,好吃,好喝,好招
待。再说,毕竟有机会,描眉打鬓画上妆,到舞台上显摆显摆(纯粹的小儿女心
态!),那也是很受乡邻们追捧,谁家谁家的闺女,去吃公家饭了,节省家里一
大笔开销哩,很风光的哦!所以,到宣传队来的人,没有不卖力气干的。

  有些光棍汉,也能解解眼馋,梦里好做的老鼠家闺女切实些;小年轻人,也
能趁机到舞台下,蹭蹭平日看守严密的小娘们奶哩,掐掐肥实的屁股,胳膊挨挨
挤挤,或者和小母鸡嗓子女孩,打情骂俏一番……然后,回去胡乱睡一觉,说不
得,胯里睡着时候,湿漉漉,不知咋回事,然后,然后安生几天,胯里也不那么
憋堵的慌,总想日鬼弄棒槌,一股邪劲,憋恼的!见鸡踢鸡,瞧狗链蛋,棍棒打
散;听见猫「喵呜——喵呜——」声唤,恨不得搂过来……

  于是,脑子里蹦出来,闲汉们编篡的——猫逼有火,狗逼有锁,鸡屁股随便
压,人逼好日,就怕逮住……

  也有的,实在好奇,看见娘们土坑里撒尿,远远地候着,等人家出去,赶紧
溜过去,看看尿水冲出的坑坑,臆想一下,水儿咋着和自己尿的不一样,甚至赶
紧别着鸡鸡,捣到尿坑里,尝尝那温暖滋味,姑且过把瘾。

  也有的,真的拴住家里羊哩,队里牛哩,扭着鸡鸡,在后面鼓捣鼓捣,也真
有成功戳进去,扑腾几下,吐出口水,软溜溜地坐地上,看那耷拉拉鸡鸡,半软
半臭,品咂将才余味……

  实在胆大的,家里姐妹,偷偷地上了,家里姑嫂,惶急用了,表妹邻舍的,
有那么一腿……这事初出现,大家稀罕乱嚼舌头,再过两天,这孩子出门,也没
有人讥笑去——谁家没个各种丑事?说不得头天你笑人家,二天自家就出了说不
出口出不了门的侮辱先祖的哩!

  村东陈玉玲十六岁,和许卫华是紧邻,是村里两千二百二十口中,最漂亮的
人儿,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上过三年小学。生产队开会时,经常让她读报纸,
因为她有文化,所以被大队村委会主任招进了大队文艺宣传队,许卫华在村小学
念书,大队部和学校在一起,常听到陈玉玲他们在隔壁的土屋里唱《夺印》、
《女记工员》……陈玉玲在戏里演的都是主角。

  练了一段时间后,宣传队就到每个生产队去演出。在许卫华生产队演出的那
天晚上,打麦场上风很大,汽灯雪亮。社员们裹着破棉袄,缩着头,看得津津有
味,那天许卫华最明显的感觉,是陈玉玲记忆力真好,女记工员那么长的台词,
都能一字不差地背下来。许卫华就想,如果她要是在学校读书,背课文肯定背得
最快。

  陈玉玲是一个很文静的姑娘,她平时并不多话,见到人总是笑眯眯的,一点
脾气也没有。农村风吹日晒的,大多数人都皮肤很黑,陈玉玲好像永远也晒不黑
似的,即使在地里干上整整一个夏季,她的皮肤还是那么白。村里的娘们见到她,
总要夸她句「恁好看哩,长得跟画里的人一样」。

            93、第093章、分韵

  后来,五十二岁的村委会主任将她日了,威胁她,如果对外讲,就开批斗会
斗她,并要到各个生产队巡回批斗。陈玉玲吓得浑身发抖,没敢对外讲。此后主
任一次又一次地在大队部日,在她家里日,日得她直到陈玉玲肚子鼓得老高。陈
玉玲被她父母毒打了一顿,就寻短见跳井自杀,被救上来后,陈玉玲也就再也没
去大队宣传队了……

  所以许卫华知道女孩在宣传队干不了多久,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麻烦,落到
头上。先不如,自己找个满意的,把干净身子,用到自己满意人鸡鸡上哩。

  她在夏蝉她们身后偷看,这么个小孩,就有恁大日劲,把她们仨闺女,日的
哑口无言,动弹不得,哪哩会是孩子,分明天上日星下凡哩。看的自是心情心愿,
巴不得能被日上哩!

  这一次抓住了,许卫华,就一直谋求着,咋着,能长日下去哩!

  下午,刘作伐回来吃饭,刚圪蹴院里,灶房就日骂起来,「你个狗攮出来的
货色,哪顿饭,都守着锅台,从头吃到尾,饿死鬼投胎哩!大家就这么点,你撑
死了,别人还能吃上不?」

  「你做你的饭,俺就是能吃,咋哩?」

  「你能吃,也要离锅台远些,还叫别人盛饭不?」

  「俺就是守着锅台哩,免得出去,别人都盛走了!」

  「你这烂货,别人端碗,你拿个盆,俺老汉累死,也伺候不起你这饭桶!哪
顿刷锅水也剩不下,全攮到你猪肚里!」

  ……

  夏蝉悄声说给刘作伐,「做饭老头,用剩饭养头猪,三只鸡,自从这大肚汉
来了,咋着也吃不够,锅沿都恨不得舔几舔。所以,俩人常有矛盾……」

  「哟,小两口有啥悄悄话,不能床上说,吃着饭,还缠缠绵绵……」

  刘作伐不待他聒噪完,捏粒碎土弹过去,诗人「哎呀」一脚踩空,「噗通」
坐地,饭碗扣在下巴颏,灌下去,烫得「哎哟哎哟——」

  有女孩假装过去,一脚踩在腿上,「谁家的树,砍翻这儿哩——」佯装没看
见,踢两下,灶房洗碗去,小声嘟囔,「叫你天天编排人、糟践人!」

  村里女孩,谁没有两把力气?诗人这个「哎哟——」没完,那个「哟哟——
哟哟——」接上,周围人,哈哈哈哈哈幸灾乐祸。

  趁着笑,就有男队员,蹭女队员屁股,摸人家后腰,又惹来几声笑骂……

  一时,队院里热闹非凡,比大家唱跳,还喧天几分……

  吃了饭,多数回屋里睡中觉。许卫华事先约定过,与其自己躲在屋里无事,
不如搂着弟弟,享受享受「夫妻」日子。还不知哪一天,大家各奔东西,云飞雾
散哩。

  大家当然同意,恁能干个弟弟,搂在怀里,既不耽误睡眠,又不耽误日逼,
更不会日完了,人仰马翻地累,反而浑身轻巧。要不是逼里干涩,再捅它几十遍,
也想着哩!

  当下,几个女孩遮不住脸上的欢笑,次第进了西边树林。

  随便走去,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木,人就一直在树林里走。从树叶稀疏的地方
望去,近处高,低,布满了树林,现出了一片浓绿。远处的看不到头,也布满了
树林,出现一片苍黑。

  一阵微风拂过,阵阵香气沁人心脾,不知名花间嫩绿的小叶偷偷地钻了出来,
白绿相衬显得格外美丽。林海的波浪,多少种绿颜色呀:深的,浅的,明的,暗
的,绿得难以形容,恐怕只有专业家才能够描绘出这么多的绿色来呢!

  即使树上小小的叶片,现出透明均匀的绿色,好像有人把它们洗干净后,又
涂上了一层油漆似的,鲜亮光滑。林中鸟的啼鸣、流水的呜咽、微风的低吟、空
气的芬芳,无不在启发着人,某种神秘!

  那些飞翔的昆虫,在空中盘旋,时而飞上天,时而落下地,好像在和大家捉
迷藏。

  树林里阴暗而寂静,郁郁苍苍,重重叠叠。交错的枝梢,繁盛地伸展开,颤
动的叶子,织成参差不整的穹门和碧绿的云,停在清朗的蔚蓝的天下。森林里一
片深寂,神秘莫测。可一旦一阵强劲的风掠过树顶,森林立刻苏醒了,清脆响亮
地喧哗起来。

  平时,几个女孩看到这些,咋着也要停下脚步,亲近哩,追逐哩,掐一个哩
……现在,她们兴奋莫名地,在林木中穿插,忙忙地,到了上午,她们难忘的一
小片空地:能盛得下一张芦苇席子大的草丛,四围是茂密的次生灌木,此时,成
了她们,爱的福地!

  按上次顺序,有放哨,有旁观,有,有就光光地搂着弟弟,美美地躺着,身
上驮着不沉的弟弟,逼里扎着鸡鸡。

  多少次,梦里朦胧的画面,如今实现了,活生生地,就在扮演着,实施着;
那种虚幻浮华,如今真实地搂着,安宁地做着,那种发自心底的舒坦,实在无法
言表。

  吕王祥两手,不停地在弟弟后背上,捋上捋下地抚摸着,好像要用手,把弟
弟的肌肤,一点点记牢;胯里真切地体味着鸡鸡在里边穿梭的抖动,撑开那柔柔
嫩嫩,将一层层波浪般的快意,覆盖全身,渗透每个汗毛眼……

  「啊——啊——」吕王祥畅快地呻吟两声,仿佛要向整个树林呼告:这才是
真正的俺哩!

  鲍春和眼角笑得弯弯月牙儿,压着弟弟鸡鸡,心儿像是天上飘荡的炊烟,找
到了烟囱,呼呼地外冒。上午才找到日的窍门,可惜,就那么几下,浑身都泄了
劲,让自己吃饭时候,还在嘴里用筷子比划。现在又捅到逼孔里,看着鸡鸡洋洋
自得,在里边呱唧,自己屁股蛋儿,似马驹儿欢动,「卟叽……卟叽……」吸嗦
的,比谁都响豁,那个得意劲儿,真是做梦也偷笑!

  看着鸡鸡寻着缝隙,不歇气地钻进钻出,真如人生的命哩,不在你所在的位
置,重要的,是你的朝向。同样是个逼,现在弟弟鸡鸡日捣着,就是个幸福的逼。
前边几个姐妹,被公社领导日了,一下子变成破鞋,破坏革命大好形势的逼了。
逼还在,人却没脸待在宣传队了。逼,有没有福气,看你夹的,是哪根鸡鸡哩!

  一边为自己的暗想得意,一边逼里边,荡漾出一圈圈欢畅,屁股一紧,紧得
自己趴下去,紧着没牙嘴狠劲去咬鸡鸡,屁股被顶起老高,一股股热劲,自逼底
心翻出,冲的鲍春和不知南北……

  森林正午最热的时候,竟和夜里一样:幽静、芳芬、凉爽。刘作伐在女孩身
上,滚来滚去,在气海深处,感受那奇妙的、悄悄的变化。

            94、第094章、并韵

  树林上空,密密层层,枝丫交错,阳光很难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
光,像一个纯洁的女孩,又可爱,又明媚,又年轻。

  山风吹来,山下的丛林变成了波涛滚滚的海洋。

  疏落的阳光透过枝叶流泻下来。衬托着地面上斑驳的树影,如烟如雾,富于
梦境般的诗意。

  丹田和气海的绿树,越来越峻拔、挺直、粗壮,鸡鸡上的气流,也越来越迟
滞,多少能听从意念的调动……

  下午汇演,其他男女队员诧异:夏蝉,许卫华,吕王祥,鲍春和这四个小逼,
脸蛋儿春意盎然,嫩模嫩样,灶房的饭,没有恁营养啊,咋着一天多,黄脸婆,
都成画上人了?

  有几个行家,就过去问,「你抹了啥牌子雪花膏,皮肤恁滋腻?能当镜子了!」

  「没有啊,俺哪有钱涂抹那玩意!」

  「那你用啥香皂洗脸哩?」

  「俺就是水洗哩,饭还吃不饱,有那余钱扔水漂哩!」

  更有的,拿脸去蹭,反而粘粘黏黏着,差点分下不来,更为眼气,心气!黄
花菜,成了大白菜了!日啥运气哩!

  心里想着,脚不当家,被人脚绊着,差点摔个跟头,满屋剩余人,哄堂大笑。
笑声在空气中互相撞击,又碎了一丝丝的,再也聚不拢来,就让新的起来,追着
未碎的那一个,又马上把它也撞碎了。

  干巴巴的笑,还没有飞出屋子,被绊着的人,愤恨,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
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两脚一跳,「哪个闲逼挤出来
的促狭鬼娘卖逼哩还是爹叫驴狗日了——老娘随便翘翘腿,就把你夹死的短命鬼
——」

  「哦,啊,咳——这是啥地方,就说那些话?哦,有本事,晚上试试啊有本
事,你用到正地方……」

  大背头队长进来,看是小辣椒在海骂,心里悻悻的:娘卖逼的,昨晚叫你去
谈心,高低不让深入一深入,看着你拿出这泼辣劲,不如用到俺身上,白浪费了!

  「啊,不管啥起因,你,你不该骂革命同志!我们啊是干什么来的,虽然来
自五湖四哦各村各队,有着同样的目标嘛啊……怎么随便骂人哩?罚你去队部反
省,反省不清,就不能出来啊——」

  「俺不去。不知有人安啥心哩俺不去!你咋不反省谁想绊翻俺耍坏心眼哩—
—」

  「啊开始演出哩……该谁第一个出场?」大背头不管不顾,掉头喝问。

  ……

  胡乱地应付了一阵,刘作伐又添了两个伴奏任务,大家就解散了。

  刘作伐向队长请假,需要回去拿行李啥的。

  「啊那样吧小鬼,傍黑哩路上怕人,干脆你明天,赶上队里吃饭就中哩。哈
哈,恁懂事个孩子。好好干,将来接俺的班!」

  刘作伐在树林里,瞄住了早起和晌午走过的树林连线上,有几处新土堆,箩
筐大,且散乱,猜出有新迁来的啥野物。

  队院里出来,踩着没膝深的草、荆条,绕过树木,不一会,到了土堆前。

  先将洞口掩埋住四个,查看远处还有新翻出的泥土,穴里的东西,离这儿最
近。

  把捡拾来的碎草、树叶,堆在洞口,顺着风向燃火。

  刚点着一分半,就见小狗大,摇摇摆摆出来五只,三只胖,两只瘦。胖的,
明显是怀了崽,肚子鼓鼓的。刘作伐手里石子弹出,第二个瘦的倒地,剩余的,
不慌不忙,沿着直线,附近转悠一圈,回头在洞口爪子刨几下,又钻到洞里。

  再等等,火苗熄灭了,虚土压住,免得树林失火,尿泡尿浇上面,阔树叶又
兜了积雨,灰烬周围洒一边。提着说不清的野兽,回去了。

  爹去公社送箩筐没有回来,给娘说了,娘爱抚地搂搂五孩,把孩洗剥干净的
狗不狗,狸不狸腌制上,等地窖出来,孩不知哪去了。

  严霞光刚进屋,听见后边脚步沉重,以为爹到家了,「爹,你先出去,俺换
衣哩!」

  只听脚步还在沉重,转过头来,瞅见影子,啐了一口,「大大方方的事,看
你促狭的……」

  嘴先递过去,热溜溜吸嗦几下,已经光光搂紧,「小哥哥,你不是去宣传队
哩,咋偷跑回来了?」

  奶子也忙,屁股也忙,手紧紧地攀牢靠了,蜜蜜地撞几下胯,利利索索扎到
够不着地方,腿便缠着小哥哥腰里,更深地扎下去,「嘘嘘——」呼出口气。

  「哥哥,一日不见,如三秋兮。俺咋三天不见,鸡鸡进去的,快穿过屁股了?」

  「你手摸摸,真能穿过?」

  「俺逼眼里觉得穿透哩。是不是小哥哥这几天,又有大逼拽着,把鸡鸡也扯
长了咯咯——咯咯——好舒服哩!」

  「过了麦收,俺要去县里上高中呢,姐姐有啥想法哩?」

  「哎哟,哥哥,俺逼可够不着哩咋办?」严霞光焦急了。

  「想你在咱村不会呆多久,咱村这水坑太小,可没有想到恁快!满共才日俺
二十一次哩哥哥——」

  严霞光吊着,更紧紧地拴着哥哥,逼眼,也抖抖地闩住鸡鸡。

  「所以先给姐姐商量哩。要不,俺去了,再想办法,你也去?」

  「就俺这麻袋片,做不成啥像样哩,还得给哥哥添麻烦,再说哥哥是去上学,
也不用姨太太哩。」羞羞地躲在胳膊窝下,屁股赶紧送几下,几下日捣,心里恁
安适哩。

  「姐姐心里有数,咱回来再说哩。姐姐,想弟弟哩没?」

  「哥哥哩,妹妹一天到晚,都想着,可惜,俺个没脚螃蟹,抓挠不着哥哥哩。」
严霞光脸贴着哥哥脸,美滋滋地磨蹭着,这是难得的温馨哩。严霞光心里满满地,
好像锅里的开水,不停地洋溢着。

  「咱叔身子还算强壮,也没啥操心事,姐姐也出来走走,不能光守着几里大
土地哩。」

  「中哩啊小哥哥,哥哥鸡鸡到哪,俺逼跟到哪,中不?」

  「中哩,慢慢跟咱叔婶透透风……」

  「透啥风?哥哥日过俺啦,俺得嫁给哥哥?小哥哥别怕,哥哥那头有眉目了,
咱叔这边,好说话哩。俺爹也不是榆木疙瘩!多年邻居,知道你家门风哩!」并
齐牙,轻轻咬着眼前憨厚嘴唇,两眼,水灵灵地忽闪……

            95、第095章、合韵

  牛得田屁股撅着,正洗头哩,忽然裤衩从屁股上滑落下来,还以为自己撅得
猛了,松紧带出溜下去哩。伸个水淋淋手,去够裤腰,好拽上,免得日头晒黑逼
皮哩。

  偏偏啥绊着,拉不过去,又猛觉得,逼里边,啥杵进去哩。

  惶急中,直起腰,张嘴咬过去,咋又觉得逼里东西熟悉,又弯腰撅过去,
「噗——」攮到逼底,才真的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来哩。

  忙摸着毛巾,抹了嘴巴泡沫,「小祖宗,叫东院的人瞧着哩!」

  「姐姐,你听……」

  「……咣叽——咣叽——爹日死俺哩啊呀恁好恁好……咣叽咣叽——爹你二
孩有你今个一半,啊啊——俺就不偷你啊——咣叽……咣叽咣叽——咣叽——叽
——爹哩你这一鸡儿日俺朝天哩恁得得劲——日俺逼都成五瓣肉……咣叽咣叽咣
叽叽——」

  牛得田听的面红耳赤,心旌摇摇,男人和女人在一块,能做的如此忘天忘地,
动天动地,翻天覆地,该是……不对哩,以前咋没听见隔壁有这动静,这小不点
来了,倒是知道邻家这等泼天丑事?

  扭头瞧了,屁股后小不点,正闭眼装神哩!

  可不是,牛得田家关着大门,刘作伐从东邻过来,发现她们队队长,在堆放
柴火破房,撅屁股洼腰,日自己二儿媳妇。童心忽起,泥团弹射过去,正中会元。
那队长,憋着一股邪劲,不要命地狠撞,猛压……这一次,顶了三年;把孩他娘,
硬生生旱了三年。下面二儿媳妇,两年里,不敢看见男人鸡鸡;只要瞥见,浑身
哆嗦,哭天喊地,捂着胯,高低不让见面……还是后来男人实在憋不住,趁她睡
熟,强日了次,多少得到点甜头,这逼日了,也不是公爹那样恐怖,才解开心结。
这是后话,不提。

  牛得田听了东院传来的声响,也磨开那股羞涩,趁着刚刚洗了头,脑子清醒,
身子来劲,解罗裙,脱汗衫,去内裤,花容满面,香风裂鼻,心去无人制,情来
不自禁。插手红缝,认准方位,就是一阵猛掘。两脚交替顿地,荡起老大会灰尘。

  少时眼花耳热,脉胀筋舒。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
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绛绡缕薄冰肌莹,
雪腻酥香,始知难逢难见,可贵可重。俄顷中间,数回相接。身子动,屁股颠,
一阵昏迷一阵酸。

  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哥哥探
花蕊,姐姐弄玉枝。两情迷恋,颠之倒之。

  回过身来,两个圆球球顶住小哥哥,在脸上乱啃,唾沫把小哥哥脸儿洗了三
五遍,才软软地安静小哥哥身上,听凭小哥哥鸡鸡,在里边继续搅动……

  刘作伐抚摸会柔软如棉花的牛得田,手感丝丝滑滑腻腻,好像手指头,也成
了株株绿树,有股凉气游荡,难道为有源头活水来,接触到的气息变了?

  想归想,也没有琢磨出门道,只能暂且放下。

  起来端水给牛得田洗洗,尤其胯里边,泥泞不堪,刘作伐也是奇怪:碰到的
女的,咋都是这样,日一会,逼外,都会黏黏糊糊、腥气歪歪,也有的夹杂着清
香扑鼻气味?不懂,不懂,姑且不懂哩。

  穿上裤头了,牛得田还是沉沉睡着,放床上,关了屋门,出去了。

  村里大街上,照例寂静,除了少数年纪大的,或者在家看孙子的奶奶辈,一
般都去地里。

  偶尔几个麻雀飞过,也是悄悄的,唯恐自己的叽叽喳喳,被村里寂静,吓破
了自己胆子。

  过大街,到南街,温素青家门虚掩着,里边传出读书声。

  刘作伐掩门进去,循声到东屋门口,以前来过,温素青正在读课文《风波》:
伸手去嚷着要添。七斤嫂正没好气,便用筷子在伊的双丫角中间,直扎下去,大
喝道,「谁要你来多嘴!你这偷汉的小寡妇!」

  扑的一声,六斤手里的空碗落在地上了,恰巧又碰着一块砖角,立刻破成一
个很大的缺口。七斤直跳起来,捡起破碗,合上检查一回,也喝道,「入娘的!」
一巴掌打倒了六斤……

  「啪,啪……」刘作伐看见温素青妹妹在床上穿个小裤衩躺着,露出半边缝
隙,就停住了鼓掌。

  温素青猛听见巴掌,吓了一跳,扭头看是他,白脸变红莲,笑孜孜地歪倒他
怀里,「几天不见你,倒是学会当领导了。」

  「俺刚听见你读的起劲,咋俺成『领导』哩?」

  「领导到哪,都是掌声。你来了,带着巴掌,不就成领导哩。」伸手正正他
衣服,端起桌前搪瓷杯,杯面印着「八一」红字,那是他哥哥转业带回来的,喂
他喝口,放回去,张嘴扭住粘濡着水的嘴唇。

  「卟叽卟叽……」吸嗦几口,刘作伐顶出温素青舌头,「你妹妹……」

  「别管她,没事……」舌头进去,手去掉刘作伐衣服,自己的,也掉光了,
摸到鸡鸡,翘腿蹭进去,屁股来回滑几下,感觉里边也滑润不那么涩了,静静搂
住亲嘴。

  刘作伐两手各摸着胸前一个圆腻腻,好似摸着挺拔的树干。

  弟弟多容貌中姐姐怀,抱住弟弟中间脚便开。擘开花瓣,轻笼慢挨。酥胸汗
湿,春意满怀。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颗;
酥胸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
半日钻不进去,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温素青
一会儿工夫,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嫩蕊娇香蝶
恣采,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

  「弟弟哩,不枉……俺和你好……好一场,日的俺……彻心……彻肺地欢快
哩哩。」温素青语无伦次,哆嗦抖抖个身子,定定地夹住鸡鸡,再也欢畅不够。

  舌尖嘟着口,哎哟弟弟快点日,浑身上酥麻,顾不的害羞,哎哟是咱的,不
由人的身子往上凑。凑上前,姐姐的身子日够了心不够。

  转眼腰软,腿麻,逼痒痒去根,屁股再也晃动不得,勉强推醒妹妹,贴着耳
朵,「看够了没有?」

  妹妹朦朦胧胧点点头,被姐姐推上,妹妹揣着欢喜坐上,湿湿圆尖头,顶得
胯缝跐溜跐溜滑动。

            96、第096章、慢韵

  刘作伐觉得日热的逼,变成凉的,熟逼换生逼,忙错身,被温素青按住,
「弟弟哩,俺和你好了以后,懵懵懂懂日子,有了牵绊,俺天天心里清爽,再说,
再说,俺也变得好看了。俺想让妹妹也有依盼哩别动,反正日进去了。」

  「神手哥哥,上次哥哥来家,俺心急呢!」红莲样的脸,焦急地拧着眉毛,
屁股狠劲坐。

  刘作伐抬头看鸡鸡头被圈住,那堆白红肉,鼓鼓囊囊,只好躺下。噙住尖头
的人,心里发狠,只怕哥哥鸡鸡出来,不日自己,学着姐姐模样,对住眼,几番
「噗,噗,噗……」攮进攮出,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
葱葱。

  唆鸡鸡人喘息不定,调皮地渐渐贴在他身上,把她那张光彩逼人的、逗人高
兴的小脸凑过去,贪得无厌的俯身探头亲着神手哥哥,让上百次亲嘴盖住、粘住
她的脸;她像早晨那样清新,像水芹那样鲜脆,像李子那样娇嫩和柔软;她像鲜
嫩、柔软而多汁的佳果那样,具有叫人没法拒绝的魅力——终于漫注横波无语处,
不知已觉两窝深,亭亭花乍吐,蕊蕊心却满。

  人歪歪斜斜俯伏身上,屁股朝上撅着,再也移动不得。

  温素青心疼妹子,更心疼同学,挪过去妹妹,见妹妹逼口,不似自己初次红
亮,摸着逼皮,也不烧手,放下一半心。

  又怕同学鸡鸡,被妹妹卡坏,挪眼前瞧了,头上,皮下,都没有出血,方才
放下另一多半心,屁股前移,自己卡住鸡鸡,怕在外面热着感冒……

  花花鼓儿谁不好?翻转来,覆转去,擂上千遭,两片皮弄出多般腔调。一会
儿是紧板,一会儿慢慢敲。弄得逼皮宽也,钉当儿渐渐少,响声渐稠密。酥床素
褥横温玉,粉面红腮春日花。流转秋波人会意,莺声漫起醉兴华。巫山云雨今宵
事,酣畅淋漓可比啥?

  刘作伐搂着温素青耍了会,待两人睡熟,面漾桃红,拿毛巾擦拭干净,关好
门,回去了。

  刘作伐和爹对练了三招,先是刘作伐热身,绕着院子走了套拳法,一回一旋,
舞出二十五步,绵延若榆钱飘飘,半院子都是他身影。爹看他二十六步将起未起,
一脚踢进,刘作伐再拔高三寸,躲过前脚,再吸气旋高,后脚甩过,挡了爹的第
二脚,「啵」一声蛙鸣,父子错身对拳,未及相接,刘作伐化拳为掌,包住爹的
拳,随劲儿风摆杨柳,折身踢向爹的后腰,爹沉身倒踢,「啪」爷俩手脚相连,
圆圈在地上转了两圈,分开手来,刘作伐观音拜佛,立定。

  刘作伐后背沾满了土,爹前襟粘上了土,父子相视一笑,「小子进步不慢,
尤其最后一下,能避免不利。吃亏的是,占线心不懈,相持手不软。爹年龄大,
腰腿不灵活了,你人小灵便,后两招,应该拿出狠劲,程咬金三板斧子,招数虽
少,功夫精哩。」

  爷俩洗了,擦抹干净身子,然后上桌吃饭,不再言语。

  刘作伐坐定看书。以前文字里,好多地方祖爷他们,都提及《东周列国》,
并说是家业鼎革启发,修身养德习武必备。这时拿了出来,吐故纳新了,慢慢看
着那一行行繁体字,撇开少数难认字,按意思顺下来,初始如回到周王朝兴业发
家,披褴褛,踏荆棘,血液沸腾。再继而彼此纷纭,斗智、斗力、斗联合,上涉
及诸侯家臣,下牵扯到小民百姓中有识之士,风云变幻,跌宕起伏。顺民者,随
波追流;胆勇者,搏击命运——人在其中,起了决定作用。

  渐读,心血渐波涌,思路渐翻滚,忙屏息静气,吐纳咽液,循环两个周天,
按捺不住的心情,恢复一点平静。

  这哪是写历史的书,分明综合着武功,心智,血的经验教训,既是家史,也
是国史,更是个人史……

  才粗略翻阅多半本,刘作伐心情难以平静,总觉得书中给自己的新感受,纷
至沓来,不是一时能体会清楚。

  吹灭了油灯,到后院打着长拳,琢磨着书道、武道、世道,来回走了三趟,
激情还是难以平复。

  翻身跳过四堵墙,胡巧凤姐姐屋里,自然漆黑。房屋黑乎乎地蹲着,树叶随
风发出莎啦啦,无怪乎村人,把杨树叶子叫做「鬼拍手」——成片的大树叶,一
起发出声响,叫走夜路的人,心内产生胆怯哩。

  敲敲窗户,里面朦胧地喊声,起来窸窣开门,扑进,被搂着温暖的躯体,纠
缠一块。

  坦开胸脯,带着柔软的两个奶子,挺挺硬铮铮,一齐顶着弟弟,激得弟弟鸡
鸡,睁圆怪眼,倒竖虎须,挺着朴刀,抢将来斗那个胯里好汉。但见:残雪初睛,
薄云方散,溪边踏一片寒冰,岸畔涌两条杀气。一上一下,似云中龙斗水中龙;
一往一来,如岩下虎斗林下虎。一个是擎天白玉柱,一个是架海紫金钵。那个没
些破绽高低,这个有千般威风勇猛。一个尽气力望心窝对戳,一个弄精神向腿间
忙穿。架隔遮拦,却似马超逢翼德,盘旋点搠,浑如敬德战秦琼。斗来半晌没输
赢,战到数次无胜败。果然巧笔画难成,便是鬼神须胆落。①刘作伐在姐姐身上,
拨、撩、缠、搅、压,轮番施展,将家里积郁的书气,胆气,智气,汇成一条小
溪,潺潺涓涓,清清淙淙,归拢到经脉中,脑海中,气海中,那股杀气、纠结气,
慢慢平复,舒贴……脉息彻底恢复了悠长和宁静。

  「弟弟哩——」胡巧凤腻腻地瘫软床上,将长发披挂的头,紧紧地贴着弟弟
脖子,好似刚爬上岸的溺死鬼,「弟弟哩——弟弟越来越神勇哩……」

  胡巧凤极度疲乏中,透漏着畅心的欢悦,虽然弟弟看不见,还是羞羞地。

  「姐姐哩,俺好几次,都是姐姐救俺命哩!」

  「弟弟,弟弟哩——说啥傻话,俺咋觉得,每次是弟弟救了姐姐命哩。」胡
巧凤腿夹住弟弟,生怕弟弟,突然跑了。

  「真的姐姐,俺练拳脚,要不是姐姐,就不会有现在这样子哩。刚才俺心里
郁闷,在姐姐身上胡闹,姐姐又是在救俺哩姐姐啵啵——」度过去两口真气,帮
姐姐解乏。

  「呜呜——弟弟,弟弟,弟弟哩,姐姐这破身子,呜呜还能帮弟弟,姐姐就
要好好活着哩弟弟,弟弟俺有力气了,弟弟,弟弟,再日哩?」胡巧凤乏劲过去
了,屁股上送,胳膊缠着,就要发力……

  「姐姐,再歇息一会,别伤了身子哩。」

  「姐姐听话哩,弟弟说啥,就是啥哩!」将胸脯奶头贴紧了弟弟,逼皮紧紧
地箍着,时刻准备着,替弟弟出把力气。

  附加:①改用了《水浒传》林冲和杨志相斗文字,博取读者大神一笑。

            97、第097章、深韵

  胡巧凤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时常遭人侮辱的人,冷眼相看的人,还有能
帮助至亲那一刻,总觉得行魂走尸,不过姑且能和弟弟日一回,勉强牵挂活在世
上。这会弟弟说出这些话,不啻天上打了个霹雳,一下觉得自己活着的价值,远
远没有想到哩。不由心底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为了弟弟,为了能帮上弟弟,
不惜一切,要为弟弟,好好活着,漂漂亮亮地活着,将逼看得紧紧的,好能更多
地帮着弟弟,这么英雄的弟弟哩!

  胡巧凤满心眼,包括皮肤的每一根汗毛,都在为弟弟高兴。她灿烂得艳艳地
开放着,调集自己每一个力气分子,殷勤地伺候着弟弟鸡鸡,在逼里面进出,涵
养,魄散魂消,魄散魂消,杏脸桃腮紧贴着;款款摆腰肢,不住微微笑。做了二
遭不歇手,就是喂不饱的个馋痨狗;央及她歇歇再不依,恨不得自己化成一个逼
圈,牢牢地套在弟弟鸡鸡上,再也不分离,再也不停歇地,为弟弟使用,直到迷
糊睡去了,还在欢笑地,拥着弟弟鸡鸡鼓蛹……

  后半夜从沉息中醒来,刘作伐审视自己几个重要穴位,气海处,红绿小球,
生出些芽苗来,好似水中草,若有若无地摇摆;上气海,绿树已经成型,只要念
头动,立马清晰起来,原来的模糊,已然不见踪影。

  刘作伐真是太感激自己这个误打误撞来的姐姐,如不是姐姐引头,自己一者
不知人间至乐,二则收获不了练功的提升。

  抚摸着姐姐光滑的脊背,刘作伐鸡鸡「噗,噗,噗」放出三股清凉气,帮助
姐姐梳理脉络,紧紧地抵着深处,感受那种少有的紧箍,待清凉化散,才慢慢抽
出来。

  眼睛查看着夜幕,恍如两个夜明珠,能看出四五步内的东西。起来,端水,
给姐姐洗刷。腿弯处,细细腻腻,擦洗完了,一股幽香缭绕,黄黄的茸毛,软蹋
蹋贴着白净的红缝,翕翕的,像个小孩子嘴,。掩上短裤,短裤已经穿的化了,
遮盖不住那黄,红,白。看来,去县里,得给姐姐置办衣服哩。

  从姐姐家出来,已是四点钟。繁星,已经开始隐去,变得空阔,凉凉的凉气,
也没有那么浓。刘作伐进了俞夏草房间,床上传来两股细微的呼吸,偶尔有磨牙
的动静。

  刘作伐去了俞夏草裤衩,轻巧揽起俞夏草屁股,将鸡鸡放到眼边,慢慢地感
受那生涩的味道,那种温暖。渐渐湿润了,推进个头,享受那紧紧包裹的舒畅,
配合脉息的运行,调配气海中红绿球上下,贴近,分开,体会里面独特的生命力
量。

  俞夏草正睡的好,尿憋的小肚子疼,翻身坐起,要去尿,却有被逼里东西别
歪,刚以为是哥哥在做坏,猛有想到另一根鸡鸡,忙伸手摸去,果然是弟弟的鸡
鸡。大喜,顾不得别的,搬过妹妹,分开她腿,腾出鸡鸡,就塞到眼边。

  刘作伐攥住她手,「夏草哩,别糊涂。」

  「小哥哥,严霞光她们,都是囫囵逼给你哩,就俺是个破烂,对不住哩」死
活按住,捅到眼里,来回抽缩,「吸唆吸唆」地响。

  嗨!刘作伐只好随她,亲她一口,「你去尿哩。」

  「那你可不能松开哩!」

  「已经在里边了……」

  俞夏草搂住他,亲了两口,「你没有嫌弃俺逼破,俺也得送给你个囫囵逼哩。」
扭身下床,蹲下「稀里哗啦」往尿盆撒尿。

  刘作伐不敢动,听凭鸡鸡在紧紧的甬道里停着,慢慢释放出清凉气息,减少
里边猛进去的热辣。

  古人有段真切描写这时情景,暂且借来,说说事中人心情。

  被人通了节,破了体,做下了萧,眼儿开合多关窍。舌尖儿舔着你的嘴,双
手儿搂着你的腰。摸着你的腔儿也,还是我知音的人儿好。

  一霎时魂灵儿不见,我和你波翻浪滚,香汗交流,泪滴一似珍珠串,枕头儿
不知坠在那边。乌云髻散了乱挽,一霎时,雨收云散,舌尖儿一似冰冷冷,双手
搂抱心肝来也,哎,似睡不着,朦胧磕眼。心肝,哎,一个昏昏,一个气喘。心
肝,嗏,哥哥,哥哥,腰痛,小妹子逼酸。抬臀曲膝箍牢心肝哥,一心任着你使
疯撒泼,快把女儿家身子一口吞,也尝尝怎个的成仙入魔。

  俞夏草前几天,就和妹妹商量,妹妹听姐姐说的好听,也被二哥闹了烦躁,
此时梦中睡醒,觉察逼里带来的好处,力气没处撒去,全没有头一遭的禁忌,只
管播腰弄屁股使劲朝里吸,唯恐一时半秒,耽误了行程,减少了高兴。

  俞夏草在旁边,听得妹妹热闹,坐卧不宁,巴不得妹妹那儿已经没有声音,
忙从逼里拔出来,就着妹妹洒上的水水,「咕唧」吞进去。那大圣皮儿捂着眼,
正自搓揉流涕,只听得炉头声响,猛睁眼看见光明,他就忍不住,将身一纵,跳
进丹炉,忽喇的一声,蹬倒八卦炉,往里就走。慌得那架火、看炉,与丁甲一班
人来扯,被他一个个都放倒,好似癫痫的白额虎,风狂的独角龙。老君赶上抓一
把,被他一捽,捽了个倒栽葱,脱身走进了逼底。

  俞夏草使尽了平生的力,车着屁股画圆圈。她生怕被人笑话,立志要画得圆,
但这可恶的笔不但很沉重,并且不听话,刚刚一抖一抖的几乎要合缝,却又向外
一耸,画成瓜子模样了。几番比着画,偏偏心喘气短,还没有画够满心满意,就
「吚吚呜呜——呜呜咿咿——咦呜咦呜」顶着鸡鸡,连声吆唤……

  刘作伐听得外面公鸡鸣叫,窗户上晨曦微微,看着姐妹俩,酡艳熏染,还要
睡一会,就起身回家。

  早早吃了饭,刘作伐还得去宣传队,就溜达着出门,到了寨墙外,没有路人,
才扯开步伐,凭着感觉,如飞过去。

  沿着树林,走了一遭,感应到林中,三十四处,有较大野兽出没,能威胁人
命的,没有。

            98、第098章、另韵

  宣传队晚上排练多,照例是九点起床,九点半吃早饭。现在六点半,所以刘
作伐在树上,面对林林总总的朝气蓬勃的树干,练习自己新近感悟的气海穴位中
的绿树意念,背对日头,强化肾俞等,对日光根根金针似的照着后背的感受,温
养丹田。

  沉浸在意念的海洋里,随着呼与吸,人似随着阳光而升腾,心若伴着树木而
拔节,滋养生长……

  「小弟弟,别掉下来——」树下一个女孩,梳着一溜辫子,裤子落在脚脖子,
仰头吆喝。

  刘作伐从迷醉中醒来,低头瞧是女孩在担忧自己,不觉好笑,自己春光都跑
了,一心替别人操心哩。

  刘作伐故意「啊呀——」从树上跌倒,瞄着女孩张开的手臂落下,「噗——」,
女孩紧紧搂住,憋的脸通红,停了好一会,才敢睁开眼,看怀里搂着的男孩闭着
眼,忙用嘴去吹,「呼——突突……」唾沫星子,都盖满了眼窝。

  刘作伐露眼缝看那女孩,急的快哭了,忙张嘴「哼……哼哼……」哼唧着,
女孩立时梨花带雨笑开颜,「我救人了,我救人了」飒妞儿喜欢地哭出来,抖抖
地搂着眼前带把儿娃子,贴脸抽噎。

  刘作伐等她抽泣够了,「你有啥伤心事,恁痛苦哩?」

  「我丘着嘍你一绷儿,瞅见就想歇丫的!只能大逼斗伺候……」女孩咭咭哝
哝,说了一通刘作伐听不懂的话。

  女孩说的嘴干,见眼前带把儿娃子迷迷瞪瞪,嘍着好笑,红嘴儿对着啄他一
下,不小心,舌头伸出长了,舔进去,觉得里面肉香味十足,早已忘却的记忆,
苏醒过来,逮着肉条,就想回捞。那肉条能吃到自己喉咙里?

  你抢一下,他夺回去一下,一来一往,女孩吃不到喉咙咽下去,姑且在嘴里
过着肉瘾,几十下吸唆,女孩腿软腰旸,手抓挠了几下,揪着裤腰,终于没有跌
倒,只有全身贴靠着,方才有点力气。

  那裤腰又不听话,「跐溜」布条拽在手心里,屁股朝前一送,啥硬硬的杠进
胯里死旮旯儿,打联联地撮皮皮,撮眼眼,好像吃饭用的小勺挎嗤着,让人钻心
的难受,苦不英儿,不得劲儿,又得劲儿,屁股顺了两下,又似谁拿筷子更进去
一骨碌儿在里搁着,俩倍儿瓷底儿掉,溜溜儿筋道……心下一机灵,老西儿跳脚
——坏了醋了,这不就是京城树林里见到的男女起腻儿哩!

  脑子想到,腰要错开,谁知那根筷子能个儿挑着,自己忽悠忽悠闪几下,自
己上赶儿褃节儿盼着下一顶。姥姥的,勾儿的,迟登间,自己屁股晃了十来下,
下下可意,活似板儿锹在里捅进捅出,「哎呦喂——哎呦喂哎呦喂——」让个孩
童嘿喽儿着,这不披虱子袄儿?不过眼前带把儿孩童,盘儿尚且清秀,就是自己
全须全尾童蛋子儿给了,也不打紧。

  心里想着念头,屁股不当家地随着里边板儿锹前后送来送去,迎门客似的,
「呱唧……呱唧……」拍掌欢迎。

  这蔫土匪,人不大,可是个忒大范儿,蝎了虎子了一溜烟了,还没个停下意
思,爸妈在那边溜嗓子,这尖孙板儿锹,要把我掏摸成仓果果?

  脑子里七七八八转着念头,隋隋这怎科子把我当作子孙窑儿耍哩,将将儿想
着,不住气地连带俺闪腰,顾不得了,痒痒热热劲儿,一个劲儿上涌,屁颠儿屁
颠儿,屁颠儿屁颠儿,屁颠儿屁颠儿屁颠儿屁颠儿,板儿锹变作机床上油锤,咣
当咣当在冲着,自己胯里咋安上了十来个水喉,奶儿骨立骨立骨立朝前顶,呼哧
呼哧喘大气,「哎呦喂老戗儿呢——磨头呢——小铃铛逼烂呢——」

  刘作伐听着耳边腻声腻气吆喝,缓缓放出一股清凉气,把对方逼里热燥劲化
去,温温地泡着,手在后背抚摸几下,皮肤腻腻的,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清香,看
她这样子,怕不是村里人哩。

  背上穴位摸完了,女孩也精神些,又张嘴度过去两口真气,眼前人,又容光
焕发,没了倦态。

  「乖娃子,你叫姐姐吃的啥,姐姐肚子也不饿了?」

  「姐姐是哪里人,咋到这儿哩?」

  女孩却摇摇头,「我说了,你管得了?」谐谑地看着那清秀盘儿,止不住,
嘴贴过去。可有半个月了,自己心情,还没有这样利亮!

  却又感觉到,自己胯里,那个油锤,还在里边叮当哩,不禁骇然:自己早已
拉了胯撂挑子,这带把儿的把儿还在动着,是啥做的?

  不过,那油锤,在里边耍坏,似乎自己浑身暖洋洋,喜洋洋,好似在磨头怀
里翘脚吃奶着哩!

  不管了,反正做了,就做了,谁叫自家是右派分子?下放到这儿,碰见这个
带把儿,见面就用了他把儿,这也是天意。这带把儿瞜瞜也不是张八样儿,土鳖
孙,只要自己能闷得儿蜜,没啥抹不丢地!

  「带把子,呸——」自己咋恁老脸!

  「小弟弟,我咋称呼你?以后咋找你?」

  「俺是刘作伐,在宣传队……」

  「啊哟,那……哎哟——」人欢喜得要蹦起来,不防自己私处被个油锤杵着,
一下挑得自己差点飞起来,弹弹地脚离地二尺,钻心的欢畅,又让自己旋飞三尺!

  「噗——」落到怀里,又一顶,花蕊彻心地醉了——人,醉,醉,醉,彻底
地迷醉了!

  也不知过去几百年,悠悠醒来,还不愿睁开眼,棉花似的懒在带把儿怀里,
深深地记忆着那妙不可言的欢愉,那股令人沉沦的耸峙,人的心,不知不觉,年
轻了三五岁!

  该醒的,还是要醒。沉迷了会,油锤在里边蹦蹦梆梆敲打,女孩自己,也吃
惊,自己头次嫩嫩,就能承受恁多次冲击;更吃惊,这把儿,是不是金刚钻镶嵌
的?

  「把儿弟弟,啵——」满是柔情蜜意,「别把身板颠散呢。我名字是佟亚妮,
爸妈也在宣传队,闲了,来找姐姐啵——」听着爸妈那儿,练气唱到尾腔,佟亚
妮知道自己必须到爸妈那儿。不然,让爸妈看见,还不气死?可怜自己爸妈,极
要面子!

  恋恋再耸几下屁股,后退半步,看着还顶在眼里的油锤,恋恋地抽出来,明
亮亮,油晃晃,真是油锤哩!

  提上裤子,两腿有点拌蒜,拌蒜地走了。爸妈要问,就说扭住脚了伤着腿不
重……

            99、第099章、落韵

  许卫华看见刘作伐背着行李进来,喜得牙刷也顾不得涮,立起身就跑过来,
「小弟,累坏了没?」

  伸手要接弟弟手里东西,「大早起就会情郎,可惜床上用情郎腿,还进不了
嘴边……」

  许卫华听声音,就知道是拉二胡的胡吣,不管不理,只是把着弟弟臂,帮着
弟弟走进单身宿舍——那是昨儿后晌,她和吕王祥、鲍春和、夏蝉,合力把仓库
打扫了,反正里边没有啥可存放的,队长睁一眼,闭一眼,一个小孩吧,住哩就
住哩,队里没人和个小孩计较。

  大点队员,只能酸溜溜地,四个人合住,难免有打呼噜,磨牙,放屁,臭脚,
睡时捋鸡鸡……就是偶尔能拽个女队员进宿舍,也不敢尽心尽意搂着亲嘴,唯恐
别人撞见好事,会遭开除,或者坏了名声,十里八乡,抬不起头。抬不起头,还
找啥俊俏媳妇?有个老母猪一块睡觉,就爹娘烧高香了!

  这单身宿舍,就方便多了。不过,是个小屁孩,不中,就去他屋里亲热,他
还能怎样?

  许卫华送到屋里,自然,不会空手出去,进了门,就兜头亲一口,摸一把鸡
鸡,还是长长地挂着,自然放心地喘口气。

  殷切地上去打开铺盖,铺在麦秸上。宣传队穷的没有木床,都是打地铺。麦
秸湿了,隔几天,就需要晒一晒。即使这样,里面也常会有各种咬人的小动物出
没。

  发现几本线装书,纸色发黄,就藏到床单下,放安适了,直起腰,铺被子,
枕头,几件换洗衣服,叠放在旁边空乐器纸箱上——这是唯一家具。

  「弟弟,弟弟你来啦——」几个身影闯进来,吕王祥、夏蝉上来拥住,四个
奶前后包围,拥挤了一阵,换到门口,剩余两人,也过来挤了一通,鲍春和甚至
手还进去摸了摸那硬实实。

  四个乱了几分钟,毕竟是大家正要吃早饭时辰,人来人往,不敢耽搁,红扑
扑,高兴地出来吃饭去。

  「包袱皮儿,你吃了喜屁哩,脸色恁新娘样?」同室好友卫淑城过来,挤着
肩膀,低声问。

  「啥新娘,胡嗒嗒哩。俺看你,咋像刚偷过人样子,胯都并不拢哩甭说是跳
舞岔着了!」

  「谁说哩咱队里哪个人有男人气?还不是队长将才强迫俺,摸了半晌,软软
进不去,净逗人哩。」得意地撇着。

  「那你不吃他亏了?」

  「啥亏不亏哩。他答应俺去工厂哩。」

  「哪个厂?」

  「咱公社有几个?不就是那机械厂!」

  「那地方,你能干的了那重活?」

  「咱不夹着逼哩,能叫一个臭男人日,那儿恁多男的,还能日不出个轻巧活?」

  卫淑城满脸不以为然,撇撇嘴。

  鲍春和却内心鄙夷,有个逼,就能走天下了?这恶人不可来往哩。俺们和弟
弟来往,那是弟弟真是个纯爷们,鸡鸡当路走哩。哪能是个女的,用逼闯路哩!

  分开吃饭不提。

  稀面汤加馍,就着咸菜,三口五口吃了,懒洋洋回屋歇息,待会就是各自练
习哩。

  许卫华她们拿着自己的乐谱,毛巾,水盆,佯装相伴去练声,大声说着话,
扭腰叠胯去了西边树林,其他人,一般就不跟着搀和。这么大的树林,谁没有固
定地方哩?

  勤快的鸟儿,已经在树上飞来飞去半天了,这时候,日头高照,炎热异常,
大多就躲在树荫里,相互挑逗,卿卿我我,偶尔有几只孤单的,没有风的合奏,
啁啁啾啾,唱着单调的噪声。

  夏蝉四个,嘻嘻哈哈一会,又安静一会,就到了她们来过两次地方。

  先去溪流打来水,洗洗脸上,腋窝,腿窝汗气,刘作伐把路上挖出来家里带
的熟肉,撕扯开来,就着纸包放着。拿了一大块,撩给树杈坐着的鲍春和姐姐。
姐姐喜滋滋地接着,谢了。

  回来,三个女孩吃两口,喂他一口,轮流着,唾沫都分不清,谁是谁的,反
正脸上,不是肉油,就是唾沫,惹得三个,「咯咯咯咯……」不停。

  就有夏蝉坐不住,笑得胯里发痒,脱了裤子,骑着弟弟肚皮「咯咯……」地
颠颠,笑看着弟弟鸡鸡,一点,一节地浸润到里边。

  阵阵酥,丝丝麻,不由得腰儿晃,臀迎合,恨不得,心肝弟弟,就把鸡鸡钻
进里头,朝花心儿戳。啊呀呀!怎受得了这折磨!这折磨!飘散了贞心一缕,丢
落了三魂六魄。哎!哎!还说什么花烛夜,哪管它囫囵一个。狠着劲,搂紧情弟
弟,一戳,二戳,三戳,四戳,哎哟哟,逼儿耐不得戳,痒酥酥,麻酥酥,收紧
了嘴嘟嘟卡住抽不动!

  许卫华掩住红腮,和吕王祥合伙把夏蝉拖下来,油光光个小嘴朝上,翕翕还
冒着水儿,气儿,瞧的人心跳。

  许卫华坐好了,满眼满孔,都塞满了,敦敦实实,「咱来练歌哩,总不能不
唱,叫远处人听了,也好遮掩哩。」

  吕王祥轰然叫好,「这主意新鲜哩妹妹,怪不得俺们服气妹妹。唱啥哩?」

  许卫华亮着嗓子,唱起《人说山西好风光》,听得弟弟笛子过门了——

              地肥水美五谷香

              左手一指太行山

              右手一指是吕梁

               站在那高处

               望上一望

             你看那汾河的水呀

            哗啦啦啦流过我的小村旁

              杏花村里开杏花

              儿女正当好年华

  ……

  唱一句,吕王祥调皮地捣鼓,这儿是「太行山」就拽着奶子,摇摇,「这儿
是汾河」晃晃出入的鸡鸡,「噼啪」作响……几下捉弄,许卫华调子乱了,嗓门
粗了,屁股紧了,几下耸动,自己闭口不吭气,听凭鸡鸡穿梭地深入……

  吕王祥忙顺着拽下她逼里鸡鸡,顾不得搬开,自己对面坐了,别进自己孔里,
旺旺的痒劲,跟着鸡鸡捅到逼底。

  活水里潮来两岸平,姐谢子情郎的的亲。郎将手抱,奴把脚檠。一篙撑进,
任郎浅深。

  郎做子船来奴做水,此日中流自在行。一篙撑进,任郎浅深,任郎深浅,深
浅浅深任郎一篙篙撑进。

  得,吕王祥把自己拿手的撑旱船把戏拿出来,奶子山一般撞着许卫华胸脯,
屁股旱船一般来回磨叽,趁着夏蝉、许卫华留下的水儿当河,几声「咕唧……噼
啪……」大有不撞南山不回头架势,偏偏许卫华耳中听,奶子磨,逼里一阵发痒,
「哟哟……」出水,紧紧搂住吕王祥,四奶相见,分外红头,四只花骨朵相互磨
蹭,一同「哟哟——」欢畅地唱起来,声音腻腻地,腻得几只树上鸟,「扑棱棱」
下来,差点摔死!

  夏蝉待要费力搬动两个泥人,刘作伐摇摇手,止住夏蝉,鸡鸡运劲,「噗—
—」逼水四溅,吕王祥翻了个跟头,人落在夏蝉脚下,惊讶夏蝉,逼里升起的旺
火苗,刹那间熄灭——两腿一弹,许卫华也是翻了跟头,并排躺着。

  夏蝉迟迟疑疑看那鸡鸡,还是原样高高立着,并非丈八长矛,咋会把人撩起?
这要是放在逼里出力,该是咋样止痒哩!

  听得包袱皮儿那边,大声小声喊人,咬着手指,夏蝉去替换放哨……

           100、第100章、更韵

  到宣传队第五天下午,刘作伐跟队长请假,队长心里就有点不大痛快,这么
个小不点,几天功夫,就请第二次假?待要耍点脸色,又想是个孩子,没好气,
「去吧,别耽误咱麦收演出——」

  刘作伐自是不计较,照常答应了,动身去公社,先去粮站,见了梁大哥。

  别人笑脸是笑脸,唯有胖子看见身影,上来就是响头——可惜磕头磕到恩人
手心里。又乐颠颠跑出去。

  这边给梁大哥脊背上方点了两点,胖子拎着四只胖公鸡母鸡进来候着,再在
梁大哥身上拍五下,梁大哥遍身通泰地站起来,活动了几手拳脚,「好哩兄弟,
大哥重回到了二十来当岁哩哈哈——」

  「爷,俺哩?」胖子眼巴巴地踅摸到跟前。

  刘作伐翻开他眼脸看看,问他,「早起,鸡鸡硬不?」

  「硬得扎手,俺都攥不住。」

  「那还不赶紧找老婆试试!」

  「爷,俺真中哩?」

  「真中哩。赶紧找个,让老婆试试。」

  「爷,真谢哩给。俺这个熊样,谁会嫁给俺,除非是个牛!」

  「呆子,找绳子绑绑!」梁站长呵斥他。

  「爷,看俺喜欢得疯哩……」就要出去。

  「算哩,别麻烦了。」刘作伐接过,和梁大哥告别。胖子不知从哪找来个破
自行车,要载着爷走路。

  刘作伐摇摇头,「俺去公社大院,没几步路哩。」

  胖子坚持着要送,刘作伐开口,「你赶紧朝南边跑,你丈母娘在那儿等你哩
……」

  胖子一听,丢下自行车就跑,幸亏刘作伐堂哥接住,不然,自行车还会再破
点。

  「老弟,不会是作弄这呆子哩?」

  「大哥,福人自有憨福气哩。」点头和俩哥告别。

  且先插入一段,免得读者跟着悬着心:胖子真的能遇着未来的丈母娘娶着媳
妇儿?刘作伐推演的,就是那么准?

  且说胖子听得小爷指点,喜不自禁,三十来岁的汉子哩,可怜女人皮肤,尚
且没有挨摸过。咋哩?恁小的指甲盖儿大小小鸡鸡崽儿,早把那一点男人心思,
丢到爪哇国了,还敢有胆子寻找骂声?以故看见个女人影儿,自己先自矮掉七八
分。

  娘们除非作弄他,谁会正眼瞧他一瞧?就是作弄了,看见那么个小害臊,还
不够吐吐沫星子,辟辟邪哩!要是自己摊上这么个男人,成天还不是抱着床腿,
伤心,上吊哩!

  现在听说有这好事,久矣冷淡的心,八丈高的热劲,突突地上来,撩着脚底
板,没命地朝南撩腿。

  一气跑出十来里,五黄六月,两边都是地里忙活的,就他一个,独行侠一样
跑,跑,大喘气地跑,心里毫无怨言。

  突然,前边一阵聒噪,数十人大喊,百千求救声,只见一头黄牛,追着拖着
裤腿的娘们——娘们红裤衩衬着白屁股,黄牛口吐白沫,「哞——哞——」撵着,
眼瞅着两个犄角戳了过去,众人「啊————」呆住了!

  说时迟那时快,胖子不假思考,三脚两步隔过去,使出一股蛮劲,「啊——
噗通——」一股灰尘上天……

  等天明人明,众人才把舌头吐出来,「咦——」红白屁股好好的,还在跑,
倒是那凶牛,仰八叉着。

  「喂——姜家媳妇,回来哩——」

  「俺,俺不,屁股要紧——」

  「牛死了——」

  「啊,死了,死啦!」红白屁股茫然停下,「噗通」自己跌倒。

  几个相厚的娘们跑过来,扯起人,扯上裤,「不是这个高个路人,你那屁股,
到牛角上挂着哩……」

  「啊呀,那俺姜寡妇谢恩人哩。」腿一软,就要磕头。

  「你想男人想疯了?廖地夫妻对拜哩——」

  就有人多事,「那胖子——胖子你站着!」

  「俺不哩,俺丈母娘等着……」两个娘们上去,不由分说,先捉住手,「你
丈母娘?有媳妇了?」

  「没,没,可别说俺有,丈母娘前头等着,说有,就黄了哩。」扭腰扯腿,
要走!

  「这不你丈母娘,憨瓜!」

  「日头下的不找,打着灯笼找丈母娘?喂,俺说姜嫂子,这孩给你当女婿中
不?这年头,谁会恁胖!肯定是吃公家饭哩!」

  姜寡妇这功夫,也匀过来点劲,「孩,你没有媳妇?干啥哩?」

  「娘,俺没,没,没媳妇哩。在粮站……」

  「那俺闺女嫁给你,中不?」

  「中,中哩,神仙爷指给俺哩,当然中哩。」

  众人听得迷糊,胖子解说不清,但,姜寡妇同意这个胖子,当姑爷哩!

  刚才自己找个背旮旯尿尿,刚尿出一手心,这牛角,就牴屁股一下,幸亏当
时草毛毛扎着逼了,自己先掀屁股,不然那一下,自己屁股就成血窟窿哩!

  可怜天煞的,嫁过来七八年,男人撒手走了阴间道,自己成个没脚蟹,硬生
生看着手里布票,没有钱去撕扯。好歹当新娘时,娘家陪嫁的包袱皮儿,撕扯开,
正正好,娘俩四六分开,做了两个红裤衩。自己屁股大,穿大号的。白天穿,晚
上洗,夜黑就光着屁股睡,有时经水来了,席子都染红哩。

  今儿个第二回穿,咋叫这蛮牛瞧见哩!姻缘,这就是姻缘?不迟不早,恁赶
巧?

  恁多人,不敢上来,就这胖子不怕死,人憨瓜是憨瓜,自家底子单薄,有这
憨瓜公家工资撑着,多少事,能办不成?自己和闺女,有依靠着哩!

  当下,一拍大腿,几个热心娘们,捡拾个现成媒人,当上了,少不得结婚,
有自己媒人一条鱼吃吃哩!

  后来,十九岁的寡妇闺女,进门了,上床了,胖子试着了神仙爷爷治好的鸡
鸡,不说能当铁锨把用,家里小擀面杖,只怕也比不过!

  一夜舞弄了十三回,拽拽,软下来的鸡鸡,还没有断,更没有短。当下,撅
起屁股,给神仙爷,要磕十个头头,「噗,噗——」地响两下,要不是老婆拦住,
只怕磕破头哩。

  敢情是自己磕的慌张,就着老婆奶哩!三十年的单身床,谁知老婆恁占地方!

  喜欢的寡妇丈母娘,隔壁睡觉,都是笑着,「娘的逼哩,都是逼,自己闺女
的逼,比自己有福气多了,上来就是盆泼及时雨!」时常手拍着自己饿瘦的逼门,
替闺女高兴……

  这是后话,刘作伐也没有见到,咱就给大神们,描述一下,证明刘作伐算面
相,不是耍着活宝哩。略过不提。

  先把鸡送到孔叔叔家,照例炖了两只,鸡圈里养两只,原先送来的,还有三
只,他们没舍得吃掉。就去公社大院。

  屠书记正在桌上写啥,见了自己侄子,忙站起来搂住,背上拍两下,再松开
看了面色,满意点点头。

  「你这小子,几天不见,又壮实了!」

  坐着等侄子给敲打了,满面红光,挥舞两下胳膊,「中哩,照这样子,还可
以革命几十年哩哈哈——哈哈——」

  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包,闻了闻,递给侄子,「乖,你看看,这算不算真
货?」

  「这麝香,放了有年数了。嗯,七年。真哩。」

TOP

0
           101、第101章、夯韵

  「真哩乖你就拿走,前两年,上北边开会,别人给的。一直放我这儿,白糟
蹋了。」

  「中哩大伯,回来俺给您配副药茶喝哩。」

  「用麝香?」

  「不哩,老药。」刘作伐含糊回答。

  「中哩,中哩哈哈,大爷碰到乖,是大爷命中有福哩。好了,你是不是还得
去县里?」

  「大伯,明早起去哩。」

  「那中。明早,叫你师傅送你去。对哩,张书记让人家去俩人,去了没?」

  「俺家哥去了,还有个百货站,等两天去。」

  「抓紧些。张书记要换地方。」

  「大伯您呢?」

  「已经定好了,下星期报道,组织部部长,张书记破格哩。还得谢你乖哩。
遇到乖,我百事皆顺哩。」

  「这是大伯应该的,俺个小孩哩。」

  「中哩乖,大伯心里有数。过几天,你也收拾去县里。」起来搂搂侄子,刘
作伐告辞出来。

  回到孔叔叔家,老四她们还没回来。刘作伐进灶房把炖锅里鸡翻个个,筷子
扎扎,快熟了。

  就出来背着日头晒肾俞几个穴位热气养神。

  「哥哥,你真来哩——」老四闻着肉味,就没命往家里跑,老远就喊,刘作
伐赶紧迎出来,听那脚步急促,怕摔着老四。

  老四扑过来,刘作伐疾步接住,老四就两手搂住哥哥脖子,不肯松手。老三
在后边喘息着,「弟弟,想死俺们哩!」眼珠晶莹,刘作伐伸过一只手牵着,仨
人回家。

  到了门口,老四褪下裤子,露出白生生大腿,逼眼贴着哥哥脸,屁股晃来晃
去,还在脱上衣。

  老三看了,忙掩上门,过去帮她去了累赘,自己也在脱衣服哩。

  待亲眼看到鸡鸡拱到逼皮里,老四泪眼婆娑,「哥哥,是不是不要俺了,咋
四天都没来日哩呜呜——呜呜——」

  「乖,咋会哩。」

  老三也在旁边抹眼,岔着腿,红红缝隙,露出花心来。

  「哥哥出趟远门,耽误哩。以后哥哥尽量避免哩,好宝贝。」手心蕴着清凉
气,朝俩人百会按了按,俩姊妹花「噗嗤」笑了,灿灿烂烂,刘作伐上气海里,
树木摇曳,似乎也有红点点闪烁;下气海,红绿小球,跃跃欲飞。

  刘作伐鸡鸡里放出股清凉,鸡鸡红头,两下伸长,老四逼里十来下紧缩抽搐,
人晕乎乎仰倒,逼嘴紧紧地拽着鸡鸡。

  搂过老三,老三羞羞地红着脸,手毫不犹豫地拿着鸡鸡,划拉着缝隙,看着
进出撑大了,撑开了,撑出润润头来,长吸一口气,屁股一蹲,吃进小半截。再
抬起屁股,出溜几下,狠狠心,一下子坐进去,呲牙咧嘴地笑了,「弟弟哩,俺
看见它狰狞的样子,就一直不忘哩。」

  柔柔地俯身,和弟弟接嘴,亲一口,看看弟弟;再接着长亲一口,沾着舌头
看看弟弟……

  刘作伐被看得不好意思,老三得意地笑了,「弟弟,还是你羞涩样子,才是
真正男孩子哩。不然,俺日的时候,总觉得是在和个老头子——弄哩。」

  「俺有恁老气?」

  「谁叫弟弟小小年纪,日逼恁老道哩!三下两下,就把俺撂倒哩。」

  「刚才俺怕三姐等的急哩……」

  「弟弟哩,俺总想着,弟弟一直日着俺的感觉哩。」

  「对不起哩三姐……」

  「没啥,俺是飞蛾扑火,自愿哩。俺就想着,不管弟弟有多少逼日,俺这一
口,总是给弟弟留着哩。」

  「三姐这样说,俺更惭愧哩。」

  「不用。就是你想只日俺一口,俺也不情愿哩。老天爷哩,俺们姐妹四个,
还整不了哩,俺一口就能独占哩!弟弟不用想那么多。」

  「咱大姐、二姐来哩。」

  「那弟弟快点把俺放翻,叫俺好好晕晕……」

  等何妈妈回来,五个孩子,规规矩矩地在忙着家务,让何妈妈心生感叹,
「是不是自己家里,真该有个男孩子?闺女们一下子,都勤快起来,再也没有以
前闲磨牙争吵、耍小性子……臭脾气哩!」

  一家子和和乐乐、说说笑笑、谦谦让让吃了饭,女孩子就去忙洗碗、唰锅,
腾出功夫,弟弟好给妈妈治疗,妈妈好早点睡觉,自己好早点……

  刘作伐从头部,到腰部,都做了仔细点,按,捏,也不过费了十五分钟。

  何妈妈照例困劲上涌,以前老孔在家,夫妻之间,会抓紧做些夫妻间的事,
如今老孔到了县里,自己只有好睡了。

  「乖,叫你姐姐们招呼你也早点睡,孩子家,多睡,会长个哩……啊——呵
呵——俺先睡哩……」

  老四没等她妈妈进卧房哩,就先占到哥哥怀里——怕啥?妈妈即使看见,也
只会笑哩。现在衣服只脱了一半,妈妈哪能看见?

  几个姐妹偷偷欢呼着,簇拥着弟弟回屋,不一会,几个光光地在一块翻腾,
把下午没有尽兴的事,再来两遍……

  落日的黄昏,一种凝重的美丽,美的有些沧桑,静得有些凄凉。不在震撼中
迸发,只在悄然中隐去。消退一日的繁华,将最后一点余热,灿烂在落日的余辉
里,明媚回眸的瞬间,留下最美的容颜。畅游天地间,不觉黄昏后,看潮涨潮落,
观沧海桑田,万事万物繁衍生息,没有永恒的美丽!能留下的,只有此时,此心!

  黄昏接着黑夜,星星满布,点点闪烁,虽然看起来,好似夜幕大方,犹如悬
挂无数的宝石,璀璨光辉,可是它的子民,在单调而肚子咕噜中,又会迎来一个
清新舒适的清晨!

  姊妹四个,晚上兴高采烈,互相礼让,反正那鸡鸡永不知疲倦,你不用它,
它还日你哩。

  我爱它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行行一派笙歌沸腾,黄昏人未掩朱扉,潜身撞
入毛逼内。款傍香肌,轻怜玉体,嘴到处胭脂记。耳边厢,造就百般声,夜深不
肯教人睡。

           102、第102章、沿韵

  款摆腰儿,拱在哥下颔。哟!好个坏哥哥,风流手段,教女儿家怎受得,奶
奶儿,舔咂得鼓鼓胀,嫩豆儿咂成樱桃两颗,钻心痒,惹春火,痴迷无力可奈何。
心肝宝,爱哥哥,莫不成,非把女儿家奶水咂出才放过?

  白净的肚腹儿舔不够,舌尖子又滑到花窝窝。呀!琼浆濡漓芳草地,嫩蕊花
房玉露渤。啊哟哟!心肝哥,舔得俺,花瓣儿翕翕,骨梢儿咯咯;你看看,弄得
俺那朵小花花,湿淋淋犹如水浇过,毛巾儿洇成湿疙瘩,铺单成了水沱沱。这褥
子上黏黏糊糊一大片,明朝怎跟俺妈妈谎骗过?

  刘作伐发现,近来和女孩来往,就要预备个厚床单子,毛巾,沥沥啦啦,好
换洗,擦身,备用。

  这不,早起老二还在身上爬着,外面何妈妈就喊孩们起来哩。

  老大嗯哼嗯哼照例回应了,何妈妈就忙活自己的。

  老三见二姐要起来,就换过坐来,蜜蜜地偎依相拥着。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弟膝上,何处不可怜?置身宛转中,纤小欢
所尝。往来复往来,娇喘又娇喘。一日心高兴,二日盼久长。

  刘作伐按住她屁股,助她耸动,早汗淋漓,星眼微忪,刘作伐亲着她,度过
两口真气,替她解乏。

  洋洋伸个懒腰,「弟弟,真想一直赖弟弟怀里哩。」逼眼扯着鸡鸡,歪了几
歪,剜树苗一样,美滋滋地看着那根长身子,蚯蚓一般,还在来回游动。

  老大屁股上打她一掌,「快点哩,流的到处都是,腿根再也擦不完,妈妈等
着吃饭哩。」这才夹着黏黏糊糊放出来。

  老四迷糊地爬过来,「哥哥抱抱——」眼也不睁开,头乱拱。刘作伐伸手揽
过来,苗条身子,立马合到一块,「姐姐,俺早饭有哩。」

  「这妮子瞎话……」

  「这不,俺早饭吃的唧唧响哩……」

  「这妮子,宠坏你哩。」扭她小脸蛋一下,给她擦脸,擦身,梳头。剩下腿
窝,还占着鸡鸡,叫她热闹够了,待会再说。

  等她们吃完早饭,妈妈、大姐、二姐已经上班、上学。嬲着刘作伐,又厮缠
一会,也走了。

  刘作伐到公社大院,没见到屠书记,坐了师傅车,开着,师傅感慨地坐旁边,
指点自己心得,大多数,是吹嘘自己当兵经历,山南海北,四轮子外出就是方便。

  耳朵不清净,车轮子就快,不到一个小时,就停在县委大院。

  黄师傅还以为是半路,就下来解裤带尿尿,拽开头,发现不对,红着脸钻进
车内,「俺说徒弟,不待这么捉弄师傅哩,这才多一会,就到县里。屠书记知道
了,还不开销俺!」

  平时老黄开车,故意糊弄外行,好多领些油啊,磨损费。正常四十分钟车程,
他有意开成两个小时,还故意走坑洼路……

  「师傅,没看就咱师徒俩人。以前别人在车上,俺开的……」

  「中哩徒弟,好徒弟,知道给师傅遮面子。没枉俺教你手艺。哈哈——」拍
拍徒弟小手,老黄这才癔症过来。徒弟开车,那也是看人下菜,掐着火候哩。难
怪这么小的人,大领导都看重哩!

  没两分钟,张书记司机赵师傅过来,和师徒开过玩笑,拉着刘作伐一溜烟出
去。

  到了城外,赵师傅下来,换到另一边,由徒弟开车,边给徒弟讲解吉普和小
轿车差别。讲到兴起,停下车,打开前后盖,给徒弟连比带划,分析的头头是道。

  「徒弟哩,俺不是夸口,随便辆车,叫俺听见声响,都能断定它的好坏、毛
病出在哪。要不,俺能是县委书记司机,部队里,也是正团级以上哩!」话里话
外,对老黄这土得掉渣占了好徒弟,心里特别不忿!

  刘作伐左不能袒护,右不能偏向,俩师傅,只能居中嗯嗯哼哼配合赵师傅褒
贬,不时,还得给赵师傅,戴个高帽,赵师傅越发来劲,苏联嘎斯车,美军坦克
车,对比一清二楚,「还是美国货结实轻便,苏联的耗油太大,简直是油葫芦!」

  刘作伐猜测,估计是参加过「国军」,又抗美援朝。

  汽车跑过去,车后扬起长长的土龙,路边要是有行人,刘作伐就开慢些,免
得挨骂。

  赵师傅见刘作伐宅心忠厚,暗自心许。自己浪荡一辈子,走南闯北,阅历广
泛,到头做了个小小的司机,算是跟班、侍从,锋芒尽藏,自是满心不情愿。见
了刘作伐几次,也暗自有所考虑。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一个半小时后,小轿车驶入地委大院。

  刘作伐下车,赵师傅去找自己熟人。

  顺着楼梯,到了二楼耿书记办公室,恰巧只有一人。

  刘作伐进去问好,耿书记抬头,十分欢喜,「哈哈,唐僧来也!」

  「耿爷爷谬赞哩,俺是个孙悟空也不敢当。」

  「去了你耿爷爷束缚,当得起唐僧。我这病,也经了十几位医生治疗,不大
起色。你凭双手,就比那些唐僧,强大的多哈哈——坐坐——一家子,不啰嗦。」
端起自己搪瓷茶杯,递过来。

  刘作伐恭敬接过,饮了两口,「好茶哩爷爷。」

  「粗野树叶茶。」

  「爷爷,俺不大喝茶,不过,品那茶味,是老树秋后叶。」

  「对着哩。孙吶,这是炒青,叶子老,制作出来的茶叶口感重。老了,喝了
提神。哈哈——」

  「爷爷哩,俺想,凡事有其利,必有其弊。爷爷看到它提神,却不防它对身
体有害哩。」

  「这吃吃喝喝,还会害自己?」

  「简易些,爷爷姑且看看茶缸内壁,就知道哩。」

  「喔,喔,这颜色……」

  「这铁器时间久了,还能染变色,咱人是肉做的……」

  「喔,那听乖孙的,茶叶不喝也罢。」

  这边捏揉完了,耿爷爷站起来,走几步,跺跺脚,「嗯,就是轻松不少。以
前穷吶,冬天没有棉衣服哩,单裤单褂熬过去。这不,上了年纪,就讨债哩,身
子也垮了,革命也净耽误呐。好,好,乖孙这样治疗,还能跑不少路。哈哈,乖
孙去过七里营刘庄没有?没有也是该哩,年小。走,咱去瞧瞧,叫乖孙看看爷爷
是干啥的!」

           103、第103章、牵韵

  风风火火出了门,司机一看架势,上来赶紧发动汽车。刘作伐给赵师傅说声,
坐上耿书记车,出城。

  一路也是土路,车过去,荡起一片灰尘。好在路没多远,就看见地面庄稼,
和别地不一样,整齐,划一,地里干活的人,也仔细,偷懒耍滑的不多。

  刘作伐对比着,听耿爷爷指点,「毛主席58年走过这条路,那儿是村里棉
花试验田……」

  到了七里营刘庄,耿爷爷更熟悉,刘作伐听得出,耿爷爷来这儿次数不少。

  周围村民,有远处打招呼,有过来攀话……很是亲热。刘作伐算是知道,干
部咋着为农民做事哩。

  刘作伐重点留意人家的作物种类,比自己村里多:最大经济作物是棉花,能
为队里每个壮劳力,一年分得100块钱,了不得哩!这才是农民梦想的哩。

  再一个人家队里办有工厂,生产滚珠;养牛,三头瘦牛起家,现在树下拴着
有三四百头,这是一笔多大的财富?

  刘作伐思量着,自己二哥脚步还是有点慢,光怕上级批评,路线走错,耽误
队里发展哩。

  转悠一圈,书记上车,司机估计知道书记脾气,一句话不说,踩了油门,回
去。

  半路,耿爷爷问刘作伐,「你们队里,年底分红不?村里分红不?」当听说,
他们队,多数年底没有分红,小一半,还得给队里交钱,才能换得人口粮;村里
不向队里要钱,就是好年份里。

  耿爷爷听了,半天不作声。到城里,地委大门口,耿爷爷下车,刘作伐去家
里,给耿奶奶推拿,开药方。

  俩勤务员看见刘作伐进来,喜欢得脸红扑扑地,手脚利索地端茶洗水果拿点
心,屁股掉来掉去,殷勤得耿奶奶也奇怪。不过,拿捏之后,耿奶奶舒服得床上
就睡了,看不见自家俩勤务员,下边如何招待外来孙哩。

  光风流月初,新林锦花舒。软莲花藕半开,粉脸桃腮来时。正是半下午,吃
郎君做到半尺深。芙蓉胭脂肉,贴体伴郎君;翻来覆去覆去翻来,任郎君了了自
己相思情。恰好俩人身子强健,胳膊腿灵活,捱身进,抽身出,不要命地拼着踅
上几遭遭,三个小肚子,撞击得「啪啪啪——」响。

  刘作伐还得回去,不好叫赵师傅多等,鸡鸡钻进紧蹙蹙、半崭新莲花瓣里,
几下抚摸细腻的脊梁之后,就拿出绝技,鸡鸡放出清凉气,女孩麻酥酥软塌了腰,
胳膊腿散了架。各酥倒两次,亲亲嘴,再度过真气,松散劲没了,女孩笑孜孜地
洗净那硬翘翘,半搂半送了刘作伐出去。

  俩勤务员张望心肝宝贝走远了,满心期望下一次。

  忽然,有人喊,「两个姐姐天上寻找天鹅呢——」

  勤务员张眼看到,是间壁奚副书记家的千金,登时心里有了主意:这妮子,
见天跟自己学拳脚,野性十足,不服爸妈管教,正好自己俩人有服气的人,不如
也喊过这好徒弟,叫她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免得平日不知天高地厚、目
中无人,煞煞她的恶行!

  「是小奚啊,放学了?」

  「是哩师傅,徒弟拜礼了!」不规不距地抱拳。

  「五天后,你有空没有?」

  「五天后?五天后谁知道!」

  「师傅一定要五天后教你新动作,不知能来不?」

  「师傅,何必等五天,现在就教哩——」上来麻花般嬲住俩师傅,全没个姑
娘家样。

  「这事,我们得另请高明,所以必须等五天。错过了,我们也不会哩。」

  「中,师傅。五天,俺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等着!嗳,对了,啥好动作,能
不能先透漏点?」小红嘴甜甜地呶向大师傅。

  「好东西,得先捂着。事前说了,就不灵验了。」

  俩人心有灵犀,私下张罗不提。

  回去路上无事,刘作伐平稳到村里,街道有几个稀罕,「谁家人能坐着鳖壳
车……」手遮眼张望,也没有看出究竟。

  送块地窖里腌制的獾肉,赵师傅高兴地掉头回去。

           104、第104章、还韵

  娘看见孩回来,自是高兴,扑打着身上灰,从阁楼上下来。

  「娘,大热天,上楼忙啥?看热的汗!」伸手捉住娘手,凉丝丝地,传给娘。

  「说来,也过去多年了,不怕人家知道。咱阁楼红薯秧下,藏着两千斤麦子。
不翻翻,要晒成灰哩。」

  「放有十来年哩?」

  「可不。这是你祖爷他们留下的。这些年,指靠它们接济哩。」

  「听『祖爷』多少遍了,娘,你可见过祖爷?」

  「见过,进门一个月,你祖爷、六个祖奶奶,三老爷,十一爷,十四爷,还
有几个小叔,才北边去了。自那时,就没有回来过哩。」

  「不会,不会有啥意外哩?」

  「哪能哩。你祖爷做事,那一个稳!都是踩好路了,盘算停当了,才做哩。
听驾部老爷讲,好多大事,都是隐秘着。那样乱世,咱家五口人,到七十来口,
孩你想想,那事情,会做得小?可惜哩……」

  「娘,您可惜啥?」

  「可惜,俺没有赶上练文练武好时候哩。刚进门,家里大小,哪个不会读书
哩,耍枪哩!」

  「那,那轮到您,为啥哩?」

  「你祖爷他们出去,家里安排不过来哩,你老爷伤心一年多。这不,咱这儿
老少只留下四家。其余的,都散开了,南北都有。好家伙,四五年光景,光吃饭,
就安排几个院。哪个半夜不偷偷磨面?这都是听说,娘也没有见过。」

  「那咱河滩地真有两万来亩?」

  「那能没有!你祖爷能干,就在这儿。可惜,咱们没有赶上。」

  「以后,咱要更好哩。免得祖爷来了,瞧咱没出息哩。」

  「中哩,你孩有这志气,不枉你祖爷血脉哩!」娘搂过来孩,胸前软嘟噜拥
着孩,满心慈爱。

  等爹和二哥下地回来,刘作伐放下医术,给爹端来洗脸水。

  爹乐呵呵的,问孩在宣传队待得下不?

  「没啥。都是年纪比俺大,让着俺哩。」

  「呵呵,别说嘴,打了嘴。哪儿都有心眼不正的人,别吃了暗亏。」

  「爹,中哩。俺不争名,啥活抢着干,还咋哩?」

  「该你干的,就一定干好。不该你做的,看着点,有些你做了,就落别人埋
怨,甚至仇恨。你看咱队里出工,懒洋洋的,还比勤快的招人喜爱。大家的活,
何必你那么勤快?这就是出力不讨好。」

  「爹,那俺慢慢不也成懒人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孩,你好好琢磨吧。这就是『入世』哩!」

  吃饭时候,刘作伐说了在刘庄村见闻,二哥很兴奋,「有人胆子大,这么干
哩!」

  「无商不富。种地和经商,本就是一个人的两条腿。你祖爷时候,就明白了
哩。」

  「那俺和他们商量一下,咋着做大些……」抬屁股要走。

  「慢,慢。你先坐下,咋着给人说哩,商量啥哩?八字自己没个一撇,就去
和人说话?到时,不是自己叫人牵着鼻子走!」爹几句话,把二孩沸腾的心,按
了下去。

  「也是,比葫芦画瓢的事,谁都会干。人家行的,咱这不一定中哩。」二哥
迟疑地坐下,拿着筷子,来回捣碗。

  爹和五孩自在吃饭不提。

  后来爹出去了,二哥悄声问五弟,「城里啥最赚钱?」

  「开商店,办工厂,能养好多人哩。」

  「具体点。」

  「刘庄办滚珠厂,不好卖,没有啥销路;牛养出来了,也没地卖去,饭都吃
不上,谁吃肉?咱不如养耕牛,或许生产队好卖些。再一个,咱祖爷那会卖药,
谁能没个病?」

  「对哩,对劲哩弟弟。就照这个路商量,看看咋着好哩。」端起饭碗,将凉
饭呼噜光,抹了嘴,出去,找人商量去。

  刘作伐进屋看书,待九点钟过去,街坊一般都睡着了,也出去。

  白天的奥热,还在延续。路边,有几家,铺上席子,干脆就在那儿睡觉,讲
究些的,穿个大裤衩,也不在乎蚊子的肆虐。

  刘作伐家里,没有这个习惯。所以,瞧着,还有点羡慕。人哩,活在世上,
既要顾这个,又要考虑那个,全然忘记了自己的本性。就这样躺地上,说不上多
么凉爽,相反,越是接近地面,散发出来的热劲,还会更多。但人要的,又偏偏
是这样,肚皮朝天,就是和老天爷叫板子哩。

  有些人家,院门敞开着,家人就在门洞里,寻找穿堂风凑睡。横七竖八,也
等于看守着家门哩。

  刘作伐到了胡巧凤姐姐家,姐姐摇着蒲扇,还在打盹。听见敲窗户声,忙打
开门,朝弟弟忽闪几下扇子,「弟弟哩,恁热的天,要不,你先冲凉?」

  探手摸来,触摸处倒也不热,哑然失笑,忘了弟弟本事哩。

  丢下蒲扇,去了裤衩,来给弟弟去衣,柔柔地搂住,奶子硬硬地贴着,俩手
一圈,屁股一耸,人到半空,含住了朝上翘起来的鸡鸡:身上唯一发热的地方。

  两处热热汇合,胡巧凤发出低低的呼喊,「弟弟,弟弟哩,弟弟——」上下
磨蹭,身上跟着凉爽,只有两个腿根,一股股热劲,涌上心头,没几下,胡巧凤
全身都热乎乎,汗珠子渗的胸脯上都是,粘的弟弟胸脯也是,滑唧唧地,磨出
「叽咕……叽咕……啪嗒……叽咕……啪嗒……」

  俏弟弟,爱弟弟,姐姐不用苦央求,鸡鸡哪里肯停得。指尖儿划,手心儿摸,
俺女儿家哪受得这撩拨。啊呀呀!周身绵软骨节散,腹底流火汩溘溘。唉唉!狠
狠心,银牙儿险把樱唇咬破,管它的,什么这个那个全抛却,随你这弟弟去胡作
疯子。

  身子上下抛闪几十下,下下狠狠攮进拽出,只嫌自己待弟弟不好,满足不了
弟弟的强大。

           105、第105章、缀韵

  刘作伐感觉姐姐发狠,心气不顺,担忧邪气上去,坏了身子。鸡鸡连着放出
清凉,给姐姐梳理脉络,姐姐才静静地伏在肩膀上,沉沉睡了。

  刘作伐兜着姐姐行功,一转二,二转三,周而复始地在屋里空地上转圈,鸡
鸡在姐姐逼的最深层活动。

  转悠到11点,刘作伐兜着姐姐,在水缸边清洗了,回屋,轻柔地放下熟睡
中的姐姐,关好门。

  跳过两道墙,到了严霞光东屋,闹得醒来,严霞光慵懒地压着老同学鸡鸡,
努力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好好好地欢悦。

  但见幽暗中,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
上起犹作。百媚生春魂自乱,三峰前采骨都融。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
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心慌枕上颦西子,体倦床中洗禄儿。妙外不
容言语状,娇时偏向眼眉知,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洞里泉生方寸
地,花间蝶恋一团春。雪腻酥香一缕云,桃花深径一通津。

  累的汗生生,酸生生,懒生生,腻腻地浮着,被水泡透的蝇子一样,再也动
弹不得。

  刘作伐伸出援助的手,从后脖子,到屁股蛋蛋,一点,一点抚摸,高低起伏,
积存的汗水,随着抚摸,变成凉爽,舒爽,劲爽……

  严霞光此时此刻的心境,在如水般流泻的月光和音乐里,远离浮躁与喧嚣,
呼吸着静静的味道,有点醉,有点恬。时间不是冲淡了欢愉,而是尘封了记忆。
光阴易逝,韶华不在。源于春景,旎于夏花,浸于秋霜,漫于冬雪;容之娇艳,
眸之凝望,馨梦柔肠,铭于心房;流转文采,温婉词阙,飞扬豪情,抒怀坦荡…


  严霞光舒畅无比地俯伏在刘作伐身上,三万六千个汗毛孔,都透着爽心的凉
快,「嗯嗯哼哼……嗯嗯哼哼……」地发着腻,好像三岁的孩子,腻在娘的怀里,
香甜地吃奶哩!

  刘作伐揣揣她胸前,压扁的饼饼,粘了二两香油似的,摸着滑不溜丢地,手
心没啥肉感。

  顿时顽皮劲上来,转着圈揣摩,油和面一般,严霞光觉得腿窝子里,一股股
邪火火,一窜一窜地向外轰着火苗,身子随着火苗,一颤一颤地抖索,两片肉吃
个不停势,直想从那根顶天入地的柱子上,刮出二两油,好救救自己的火。

  偏偏,越刮,自己的火苗越来越气势;越刮,柱子顶得自己越老高,盘盘旋
旋,旋旋盘盘,逶迤到了老天顶,一片云雾缭绕,姹紫嫣红,祥云高照,百鸟乱
和,三不知,自己迷了路,头晕眼花,情迷意乱,一股热辣辣的水出来,自己浇
灭了全身的火,只有顺着柱子下来,舍不得丢嘴,夹着它,呼呼地喘气……

  俞夏草正睡得好好的,忽觉得逼里鼓动,身子跟着晃悠,好像有人,拿着篮
球大的馍,在前边逗自己,自己追呀追,就是吃不着。追的眼睛朦胧了,白面馍
成了金色的贝,吐出桃色的珠。把桃色的珠放在自己怀里,把桃色的珠放在了枕
头边,开出花来了,开出娇妍的花来了,她就跳,跳,想跳起来,把那诱人的花,
吃到肚子里……啊哟哟,啥顶着自己的逼,就是到不了跟前。自己跳,鸡鸡有三
里长,捅着自己逼,就是不让吃。俞夏草那个急啊,顶,顶,把你顶走,哦,哦,
嘴够着花了,够着了,吃,吃,吃,吃……哦,哦,一股热辣辣水,自逼底冒出
来,「咦哟哟——」烫醒,双手紧紧搂着熟悉的屁股蛋,身子软软过来。

  「是你哩,真想给你当床使哩……」俞夏草呢呢喃喃,洋洋地懒着,感受着
身上被挤压着的舒适。

  二哥上来,只会粗鲁地日捣,三五下,吐出鸡蛋水来,就喘气走了,好像自
己逼,是蒜臼,捣完蒜瓣,就用完了,哪有这舒心舒翼地日弄哩!想到这,忙起
来,自己日完了,妹妹哩?

  将身上身子挪腾到妹子身上,听刘作伐无动静,火了,「你这人恁不识好歹,
算哩,你走!」扑上去,搂着黑人,「你不日,俺二哥就日哩呜呜——」

  「那,那……」

  「你心不如鸡鸡爽快哩!」探手摸索着塞进去,「俺们也不是白日哩,你没
见俺皮肤细腻哩,力气大哩!」摸着手,摩挲自己脸颊。

  「这咋会和俺有关?」

  「咋会没关?俺自己天天吃的是啥?俺以前啥脸色?在班里坐一堂课,就难
受要命,现在哩?小哥哥,严霞光你日过,她变的咋样?还有郑古禾,俺们一块
日哩,常脱光看哩咯咯……小哥哥,不愧是神手哩,俺们挨了日,也能得好处,
就不要让俺妹妹,面黄肌瘦了,黄花菜一样可怜。」

  手按住那熟悉的屁股,来回摩挲。刘作伐安慰地回应她那手,俞夏草放心地
安睡了。

  刘作伐想一想,也是奇怪,想想自己经手的几个女孩,都比接触前水灵,或
许,俞夏草说的对头哩。

  刘作伐再想想自己的做法,自己鸡鸡在日的时候,把给人治病的办法,拿出
来,鸡鸡都要给她们捉脉、号息,然后再相应使用快慢、轻重、深浅,最后施入
不同的真气,梳理她们脉络、经息,或许这样无形中,改变了她们?

  想到此,刘作伐来了兴趣,以后得试探试探,这办法,是不是互利哩,免得
人家,白热情一番!

  俞夏草妹妹细细地呼吸着,时断时续,体质有些营养不良,体现在骨骼上,
左右腿粗细不大一样;肺里也有炎症;肚里有虫。这是村里小孩,常见的症状。
自己是学生,校园里见多了,也没有办法。

  鸡鸡在那紧紧的甬道里行进,慢慢扩大范围,恍如身在若,清光凝露拂。桂
枝流灵魄,苹叶动细波。晴露珠共合,夕阳花映深。寂寂曙风生,迟迟散野轻。
露华摇有滴,林叶袅无声。旭日悬清景,纤风在绿条。入松声不发,过柳影空摇。
澹荡和风至,芊绵碧草长。徐吹遥扑翠,半偃乍浮光。云飞琼瑶圃,龟息芝兰丛。
玉箓掩不开,天窗微微风。蹙水靴文浪,烘云卵色天。

  运行两周天,感觉俞夏草妹妹体内变化,犹如明镜,便按照意念的感知,进
行修理。

           106、第106章、补韵

  「得田姐姐,你自己感到变了没有?」

  「啥变了没有?」牛得田刚安好鸡鸡,正想着它好处,一时没有明白刘作伐
这小弟弟问话里意思。

  「姐姐身体变了没有?」

  「身体?咋能没变!俺个黄花闺女,被你变成老婆了,还能不变?」骄傲地
挺挺胸脯,暄囊囊地顶着小老弟胸脯,好像棉花堡,守卫着弟弟。

  屁股跟着晃几下,驮着弟弟,腾云驾雾一般。

  「姐姐哩,俺是说别的变化?」

  「弟弟今天有点莫名其妙哩。你见天日俺哩,又是神手,俺们变化,你还不
一清二楚?」逼嘴夹了两夹,屁股使上了劲,硬硬的东西别着,要多舒坦,就有
多舒坦,牛得田只想张大嘴,像买豆腐人一样吆喝出去,满街满村人能听到。

  可惜不能,自己还挂着「小闺女」这顶帽子哩。牛得田这点,还是能分清楚。
只能棉花锤敲锣,自己高兴罢了。

  「弟弟哩,要说变化,俺心思变化最大哩。」牛得田翻身,压住自己小弟弟,
这样睡,多好,省得逼空荡荡,闲荡荡,晚上睡着,随便乱翻身。

  「以前,俺脑袋沾着枕头,就胡乱睡哩,没个念想。现在整天脑子里,弟弟
塞满了。还有,给,弟弟吃口。你搂搂这奶,跟个大葫芦,能装十斤酒,叫弟弟
喝哩咯咯咯咯……变,变大了没有?咯咯……」

  面对平日一贯嘻嘻哈哈的牛得田,刘作伐还真不能认真。只能自己琢磨,这
牛得田第一次时候和这回之间的差别。

  郑古禾被自己身子来回晃荡惊醒,听着那熟悉的「咕唧……咕唧……」鸡鸡
出入声音,郑古禾忙鱼儿一样摇摆起来,屁股一撅,一撅地震得床板山响。也不
过十来下,就老实地「呼哧,呼哧……」倒吸气儿。

  刘作伐对嘴噙着舌头,吸唆几下,一股清凉气度过去,郑古禾急剧起伏的胸
脯,平复下来,「娘哩,俺才日几下,就跑了几百里路哩!」

  「正儿八经你跑跑试试?」

  「俺不是感谢你这弟弟哩!」郑古禾双手搂住刘作伐半腰,往怀里紧紧,生
怕飞了似的。

  「古禾姐姐哩,俺问你,咱们见了以后,你身子变了没有?」

  「娘哩,咋能没变!你看看俺脸蛋——哦,你看不见,俺脸蛋跟个镜子一样
明亮,放到碗里,能当鸡蛋水喝哩。就这,俺娘还仔细审问俺哩。」

  「审问啥?」刘作伐有点紧张。

  「还能问啥?娘问闺女,自然要问,『妞妞,忽然皮肤细腻,是不是叫谁破
身子哩?』」

  「那姐姐咋说?」

  「俺问娘,啥叫『破身子』?俺皮肤滋腻,是俺奶子大了……那俺娘又问,
『你这奶,可不是男人给揉大哩撮口吃大哩……』」

  「你娘问的对不?」

  「对你个头!都对了,俺咋找你日哩?怕是俺娘,把俺逼都撕巴撕巴喂狗吃
哩!」

  「那,那……」

  「小同学哩,天塌下来,俺逼接住怕啥哩,不就是你日了几次!」

  「那你咋应付过来哩?」

  「好说。娘哩,你和俺爹做过以后,是不是脸皮都细法了?俺娘说,『哪哩,
整天肚皮空着,脸皮咋能长饱哩,到现在,不都是布满核桃皮!』」

  「嗯,问的巧哩!」

  「俺就问娘,凭啥说俺脸蛋瓷实,就是日出来哩,男人摸出来哩……俺娘嘟
噜个嘴,再也不问。娘就不替闺女想想,闺女大了,不该有个鸡鸡,早点使用哩,
见天夹着,干啥?怪不得街里骂人,都说俩腿走路闲磨,若是夹个玉蜀黍棒,也
能省出手劲剥玉蜀黍籽粒……」

  「好你个古禾姐姐,拐着弯,说俺鸡鸡不顶用……」

  「咯咯,顶用你就用呗,谁叫俺替你解围,立下恁大功劳,也不还还力气咯
咯——哟哟——慢点,慢点,真日穿了,裤子兜不住哩咯咯——咯咯——哟哟—
———」

  屁股乱蹦,腰肢乱晃,没有一会,就不吱声了。

  「姐姐,姐姐……」

  「今儿个不默声练功,咋光想叫唤?」郑古禾用尽了劲哩,懒声询问。

  「俺是想请教姐姐,日逼有啥好处?」

  「好处多着哩,比地里野草还多。你去问别个弟弟日过的逼哩。好弟弟你再
消停日会,叫俺睡个好觉觉……呼……呼……」

  刘作伐没法,转到温素青家,姐妹俩,正好睡着,俩团团脸对着,「噗——
噗——」吹泡泡正欢着。

  刘作伐过去,摩挲了会紧紧馒头地方,没有觉得咋着变化,和以前一样,满
把手,罩不住哩。温素青妹妹温素红稍小些,手掌能盖住,不过,也是紧紧地抿
着缝。

  分开腿,鸡鸡慢慢地划蹭着,缝隙渐渐「叽咕……叽咕……」有声,间或
「砰……砰」地响。哦,这刘作伐听出来了,前后发声不一哩。难怪刚开始的
「砰砰」清脆声,后来很少听到了。

  人,是多么奇异的哩。好多东西,见过一次,就知晓的差不多。唯有人,百
番研磨不透哩。就像治病,同样症状,病人不一样,治法对应也要调整哩。

  「素青,素青——」刘作伐进去了,被一股温暖包裹着,轻声唤着。不过素
青这边没有动静,素红却抬起头,「小哥哥么?」头拱过来,一条泥鳅跟着钻进
怀来。

  「神手哥哥,刚才俺梦着你哩。」安安地坐好,长发披散在神手哥哥肩膀上,
「俺和神手哥哥踢瓦片玩儿哩。」小嘴「吧嗒」亲一口,脚一踢腾,裤衩踢一边,
伸手去捞神手哥哥鸡鸡,却抓了一把黏黏糊糊,手「噗」滑到一边。

           107、第107章、读法

  这一章节,来个「务虚」,既和大家商榷,又得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考。

  转眼拙作流水般,连载到一百单八章节,这是个吉祥数字,好似水浒中,一
百零八个汉子,有生有命地游动;也好像娘肚里,怀着一百零八个胎儿,诞生人
世!作者看着,喜滋滋地。

  前边章节,按照一年「春夏」循环来安排情节与人物活动,展现农村、农人、
历史尘埃,配上主人公刘作伐练功成长过程,铺排的比较详细。后边章节,按照
「五行」金、木、水、火、土顺序,相应来接插故事脉络。

  我国传统小说创作,一般有四条线走:第一,是《诗经》、《春秋》、《论
语》、《道德经》、《战国策》等前汉时期典籍文学影响。或擅长言事,叙事严
整,言简意赅,框架宏大,为后人储备了语言要素,和大量主题与题材。

  第二,是司马迁影响。《史记》承前启后,以一人之力,嬗演中华文学、思
想、观念及多种文体,不亚于孔子的贡献。尤其难能可贵之处,不仅创造了史学
辉煌,更激发了汉族人的头脑——无论写人,还是写事,写景,都能根据情节、
人物主观倾向,加入作者的自己的情绪、想象、虚构、还原等等非历史死板的内
涵,将之「活化石」化,比《论语》言语传情令人感觉对话情景,更能开发后人
思维机制。所以,以上两种,都可称作国人「思想之父」、「头脑之父」。汉文
化发展与延续,不只限于它们是源头说法。

  后来韩愈、柳宗元辈提倡「古文运动」,据专家研究,他们直接师承上者,
才不至于古汉文的羸弱,甚至夭折,承前启后,力挽狂澜于即倒,可见其生命力
之勃勃。

  第三,是诗歌文化的崛起,从东汉社会动荡末期发轫,一直有效地哺育小说,
属于保姆地位。有乐府诗、南北朝诗歌灿烂到唐朝的完备与滥觞,元曲与戏剧尾
声,一脉相续,丰富了小说表达与主题,形式的变化,没有改变内容的窠臼。即
使到现代后工业时代,有谁能说,我,超越了前人?

  第四,古代文人自觉的、主动的、前后延续的学习与创造,有力地推动了小
说形式单独出现、发展与和谐共赢局面。

  我们现代人,很难想象得出来,祖先为吃、穿操劳不暇之余,他们狭隘的活
动范围,单一的信息传递,怎么追求「精神」、「头脑」副产品?从而把我们
「人」,和动物简单的生存,彻底地区分开来!

  孔子先是收集、整理、编删《诗经》,之后操作编制《春秋》,学生四处多
年收集《论语》……一笔一划刻制在竹简上……这些,现在的学生,恐怕多数被
迫呆在教室里,是不可能理解。否则的话,我们今人不是比之上古,必然素质更
高了,更普及了?

  「仓廪实,知礼节」,国人建国后,进行多年的教育与熏陶,被那些先富起
来的人们出国行为,肥皂泡一般,照亮在西方「文明」人眼里,所谓制度的优越
性,一下粉身碎骨,暴露无异。

  有专家高度评价《金瓶梅》的贡献与价值,实际他也是若干年来,默默践行
文人优良传统,在小说路上,有了自己创作与汇总而已,即自己大脑的痕迹。其
中出现西门庆和女性往来,突破了单纯「色」的描绘,使之服务于情节需要、形
象丰满和人物命运的推进,本作尽可能后人学习前人并有所发展,继承优秀,在
优秀基础上,再有自己的创新。

  古代纯正读书人,往往活在三个世界里。

  其一,是世俗的物质、来往之中,是生存需要。这是必须的。

  其二,是和古人对话的文人语言体系中。这是我国文化延续不同于其他绝大
多数民族之处。汉语言由甲骨文至今,基本保持下来,并不断丰富、裁减。

  其三,自己的思考。比较典型的,孔子、司马迁、苏轼、笑笑兰陵生、李渔,
等等留下或没有留下自己文字的读书人。他们的头脑,不同于为「稻粱谋」碌碌
之辈,精神境界往往大于「物」的追求。

  具体表现在,文字精、工的追求,结构的宏大、严谨思维,情节的跌宕、起
伏创造,内容的新奇怪巧的编排,人物的树立与打破……无一例外地,需要自己
的功底和积累,思考与慕求!

  ……

  现在,不管是什么创作风格、流派、本体,无非是人的头脑,对已有的,或
超现实的,加工、合成后的思维载体。尽管可能文字符号有新的进展,如网络文
字和表达,其思维脉络和呈现,仍然不出固有的范畴。所以作者发表自己的文字,
还要对受众负责,对文字传承负责,对人类的本质的、最美的核心,要担负自己
的职责!

  我国文坛、电视坛、电影坛、歌曲坛……文化场所,普遍出现大家所谓的
「浮躁」、「急躁」,现在还有一种「跳躁」——骂……都是我国建国以来,负
面反映的集中体现。所以台湾人,会说,中华文化的继承,目前,在台湾——这
不是自夸!

  感谢读者群,对拙作的光顾。本人还得继续前行。客气话就不多说了。

  网络作品,有其好处,起码调动了大量草根「作家」,有了自己的舞台、天
地,副作用大小,有待于历史检验。就像戏台慢慢淡出人们视线与生活内容一样。

  我们的国人,就比例而论,乐观点,百分之九十,处于「物质」阶段,即为
活着而辛苦蝇营狗苟。希望这个比例,早些改善。那样,我们民族的昌盛,或许
更纯洁、更有创造于地球之村吧。

  「作家」之酸苦,杜甫一语道破天机:「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构思辛
苦:「为求一字稳,捻断数根须」遣词造句辛苦。就我说,坐在凳子上码字,常
常想不起咋写时候,那痛苦,非其中人,不得与语也!

  一天坐在电脑前,起码码字四个半小时,假节日,就格外多些。一边上班,
辛苦而报酬不成比例,且报酬往往是0,只有少数阅读;一边思索着主人公的情
节和命运:网络派码字工,实在是直追蚂蚁般的忙碌!

  感慨凌乱,对不起啊!

           108、第108章、悬韵

  「神手哥哥,该俺哩——」小嘴伸过去,找着地方,口水带着舌头,钻了进
去。手黏黏糊糊地抓着鸡鸡。

  吸了几口,刘作伐舌头挡着舌头,「好妹妹,咱日了,有啥好哩?」

  「俺好舒服,几天都暖洋洋地舒服,走路轻巧哩。」小嘴含含糊糊,又过去
噙着。

  刘作伐至此,大致真的明白了,温素红才日了两次,都能感到变化,为啥几
个,脚后跟撵脚前尖地,赶着要日哩,自己日了,能带来变化哩。看来,自己得
好好琢磨琢磨,咋着给人家更多好处,不能只自个练功哩。

  鸡鸡从温素青逼里拽出来,挪到温素红自己紧凑口边,「咕唧」挤进去,温
素红张嘴欢呼,「神手哥哥哩,俺是在唆糖棒吃哩!」

  小脸在晨曦中,洋溢着欢畅,俩胳膊,小鸟一样飞舞,屁股在神手哥哥双股
上,「啪,啪,啪……」地颠簸着。

  有那么几下,汗津津的,不动了,迷醉地不动了。

  刘作伐把她挪下去,爱怜地身上抚摸一圈,替她按摩一番。

  觉得有双眼珠子瞪着自己,扭头看去,温素青两眼明亮地望着他哩。「醒来
了?」

  「俺早醒哩,能吃着你那东西,还不赶紧享福哩。你把她肚子疼治好了,妹
子就一直惦记着神手哥哥哩,比俺还上心!」

  「拉出来几根虫子?」

  「几根?十二三根绦虫哩。吓得俺腿哆嗦,手不敢拽出,她还安慰俺,神手
哥哥在肚皮上照看着,虫儿不敢咬你……咯咯——」人歪倒过来,拈过妹妹腿里
还在蠕动的东西,照准了,一口吞掉,紧紧地搂着。

  「温素青,俺问你,咱们来往后,你身子可有啥变化?」

  「咯咯……恁可笑哩。刘作伐,你把碗掉地上,有啥变化?」

  「碗碎哩,有啥好猜哩。」

  「那不就是了。俺最大变化,不是碎了,俺人丰满哩!」有意胸脯顶了顶刘
作伐,杠杠的!

  刘作伐双手摸过去,弹弹的,很有筋道劲。两下揉摸那种酥腻腻肉感,看着
温素青晶莹的眼珠,刘作伐气海内的绿树苗儿,蹦蹦地跳跃,好似在雾气弥漫中,
游戏的葫芦娃娃。

  温素青却被刘作伐手心里发出的轻柔气,带出一股旺火,顺着奶头外冒,逼
里蓇葖葖地,泄出一堆热汤,来不及哼唧,就软瘫刘作伐身上,刘作伐也被那热
气,烫醒。

  刘作伐往上来回地顶,在满是泥泞中,冒着高温前行。待温素青筛糠的身子
静下来,鸡鸡才抵住最深处,凉气环绕,慢慢梳理她紊乱的脉络。凉气中,似乎
夹带着芊芊绿色……

  宣传队订出宏伟规划,要在一个月内,走遍全公社大大小小七十二个村庄,
按照队长说法,要让每一个角落,都能享受到社会主义灿烂阳光的普照,感受到
新时代的文艺风貌!

  队员忙着收拾行李,演出用具,虽说是村里管饭,管住,可是大热天,演出
任务重,一会一身汗,男演员还好说,能随便凑胡;女演员,就不能哩。别的不
说,上衣要是汗湿了,奶奶都印出来哩;屁股湿了,那缝都能看分明哩——谁叫
布料恁不经穿哩,几遍水,都洗化了。在加上是游击战,衣服不知能晾晒干不?
所以,人人都得带三四身哩。

  许卫华、夏蝉、鲍春和、吕王祥四个,这回倒不愁。咋哩?刘作伐这弟弟,
给四个姐姐,捎了三身里外一崭新衣服。可把四个美的,逮着弟弟,狠狠地耍了
一通。可惜两扇肉门开合次数有限,不然的话,嗯嗯嗯嗯……

  说是捎,实际是给。四个加起来,身上才有一块半钱,买个袖子都不够。许
卫华搂着弟弟,反复问,「不是偷不是抢不是捡拾不是风刮过来……那弟弟咋恁
有钱?怕不百十块钱?你个小孩子,卖了自己,也不值十块钱哩……」

  其她余外人眼气归眼气,反正自己偷着乐呵就中哩。任谁问,都说是托亲戚
买的在哪买多少钱……大人的事,俺们不清楚!

  众人撬不开嘴,满肚子疑惑,这样式,这布料,可不是公社供销社卖的哩!
谁家会舍得花恁多钱,买这中看不中穿的衣服哩,水里打水漂哩……嘀咕是嘀咕,
可自己没有换洗的衣服,咋办?

  就有那脑瓜子灵活的,套近乎,喊姐妹,到时匀着互相替换……也有赌气,
放不下面子……

  更有那脑子伶俐的,善于联想的,想到了刘作伐这个吹笛子的来了,这四个
才抖起来,昨天,对了,昨天刘作伐背着个包袱哩?那包袱……心里忽然透明了,
大家日子都差不多,咋她们和刘作伐来往多了,就差别大着哩。莫非……

  就有行动起来的。

  「刘作伐小朋友,刘作伐——」门外腻声腻气地,绵绵地喊。

  刘作伐听出,是自称「第一高音」的洪梅,大家称呼是「队里的马车」,包
袱皮儿说她是「没裤带」,见个男的,只要有点利,就能用逼换。

  「大婶,您找俺有事?」刘作伐打开单扇门,阳光顺势挤进来,眼前站着一
个自我娉婷的人,正无风自摆,长辫子也随着屁股,两边飘荡。

  「哟,俺有恁老?要不小兄弟亲眼看看?」话没完,一吸气,肚皮凹下去,
裤子跟着往下出溜。

  「慢慢,大婶,后边站满人哩。」

  「啥人不人,不过是想看老娘这朵鲜花哩小弟弟——」一手扶住自己裤子,
一手就探向小弟弟裤裆。

  「大婶,有事说事俺个小孩子哩。」

  「呸,小孩子,看你看俺半拉奶子不脸红,不知见过几千几万逼哩!」伸手
把奶子露全,黑紫奶头被日头镀了一层光,活像谁家院里小猪。

  「老弟,看看,俺藏了二十年的宝贝,多圆活,给吃口……」俩奶子推着刘
作伐,就往门里顶。

  刘作伐旁边一闪,洪梅差点跌进去,后边站着的队里人,「哈哈……嘻嘻…
…」笑起来。

  洪梅脸不红,腰不慌,「老弟,回头姐姐有事,要帮着哩——」眼珠子飞过
来,腰肢一扭一扭,屁股左右掉过去足足40°……

           109、第109章、地韵

  刘作伐去树林里小解,刚尿出来,就听见后边窸窸窣窣,略一辨别,就是前
天遇到要解救自己的北京姑娘佟亚妮脚步声哩。

  继续尿……刺啦……刺啦……尿珠子在低矮树叶草叶上布满发黄珠珠。

  手,柔柔自后腰搂住前肚子,「你笛子吹的真好听!现在我脑子里还在旋荡!」

  「你想听哩?」

  佟亚妮摇摇头,「你没有拿笛子,怎么听?」掀起布拉吉,一手去了自己里
边小裤衩,屁股转到前边,揽过还呆着的短笛子,「请它给我吹吹,可以吗?」
谐谑地翘起嘴角,俏俏地看着眼前小冤家。

  刘作伐长这么大,还是头次见到穿的恁大方、鲜艳的衣服的人,瞪眼瞧着跟
前俏脸红腮帮,嘟嘟个嘴,鸡鸡不由一弹,深深地钻入洞穴,将跟前人顶得「嗳
哟——」弯腰双手捉住鸡鸡。

  刘作伐晓得自己莽撞了,忙探手兜住她屁股,慢慢施放出凉气,帮她缓解疼
痛。

  佟亚妮被逼里散发的暖洋洋梳理着,很快全身舒坦起来,没有想到,这事,
还有这样的意料不到的舒坦!佟亚妮整个人轻飘起来,如叶,如蝶,如风……

  刘作伐噙着一片树叶,呦呦呜呜地吹响,低低的,幽幽的……

  馨风淡淡飘洒,轻轻地漫步而来,白云飘逸!月隐映,人轻醉,怎堪花雨落
尘间。花流连,彩蝶舞,花间相惜续尘弦。沐歌幽,笛声扬,幽竹林里荡悠闲。
轻依偎,诉缠绵,情意绵绵携手间。默默间,心脉连,心泉涌动荡溢涟。情无限,
似奏弦,踏歌悠悠书诗篇。音符跃,歌回旋,人生如梦似云烟。如月盈,美人盼,
伊人含笑顾嫣然。顾盼间,碧水涟,桃花含蕊露轻沾。桃花妍,玉莹辉,墨色轻
染度华年!轻携幸福,浅握温暖,拥心共舞,如漫云端。轻轻的出出进进,温暖
了彼此的心间,淡淡的思绪轻轻地飘,美好的情感慢慢的溢,浪漫芬芳醉晚霞,
丝竹之音灵犀牵。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千里之外,异地他乡,陌生人对
你一笑,那相识一笑便是缘。令人珍惜令人难忘的缘,一见如故是缘,高山流水
是缘,怦然心动则是另一种缘。

  佟亚妮感觉此时,就像一个待嫁的新娘,在清秋的暗香中轻狂的炫。那天幕
上有薄淡的云彩,蝉翼烟罗一样的浮。那明月的后面,是稀落的闪着亮的星,乡
下的圆月,是从树林那眼清泉中升起,在柳枝绿叶间流连,在姑娘的眉梢上徘徊。
那明月简素婉约的脸,在云烟轻萝的层叠里轻轻的荡,在风的影子里隐隐的现。
我把薄明的月光,轻轻的揽入胸怀,薄明的月光,将我紧紧的拥抱。

  看见了天上的明月,我想起了,你那双清澈如月的眼眸。今生,你是我永远
的思念,是我无尽的磨砺。善解人意的月光,你是如此的皎白无暇,让我甘愿为
你,跌进这冷色的柔波里。

  爸妈从人烟稠密的大都市,来到偏乡僻壤,第一次让佟亚妮孤单无助,迷茫
徘徊。也是第一次让她懂得,坎坷世道,耐而撑持。忍耐并坚持走向梦想,梦才
会有结出蜜果的一天。可见,忍耐才是摆渡红尘、驶往彼岸的桨,勾连现在与未
来,那一场没有约定的相遇!

            不知道是前世未了的情缘

           还是今生轮回里注定的宿命

          当你把微笑绽放在我的眼眸中时

          我就把幸福交给了你温暖的掌心里

         与你共闻花香日子是那样的芬芳而美丽

            或许爱情就是如此的简单

           爱一个与自己心灵相通的人

  不管是劫是缘,不问是对是错

          只愿携手行走于烟雨蒙蒙的红尘里

            用一朵莲心如雪的柔情

          在流年里婉约成一篇篇唯美的诗句

            你赠与我的至情的蜜爱

            我已静静的珍藏在心底

          很想在身上为你写出最美的文字

          而忧郁的心却总是流下蓝色的泪滴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我愿以纤尘不染的姿势再一次迎接你

            风中划过你唇边的低语

          一抹往昔的嫣然在记忆深处游离

           相思在一程无法搁浅的时光里

            随着天数的脚步悄然而至

         今生若不能拥有你就让你住在我心里

  那样,我便永远都不会忘记佟亚妮本是天真烂漫、无忧无虑的高一女孩,陡
然变成丑小鸭,心里有千万个不甘,可是现实又是那么实在。在北京时,就饱受
白眼,讥诮,侮辱,甚至有几次踢打……这些,还不能对爸妈说,她有的,爸妈
都有,绝对比她还重,爸爸的瘸腿、妈妈的十字头发,比剪刀,更能告诉她!

  一年零两个月的黑暗,足以干涸她生命的一切!

  可是,她遇到了刘作伐,或许是她的王子,能化解她灰姑娘厄运……她不敢
多奢侈地想下去。既然日子有了太阳,就把阳光,永留下来吧,她祝愿,她祷告,
她祈求!

  美梦苦短!暖阳的笑靥挂在你懒醒的梦里,轻抚着烫红了的额头。佟亚妮被
刺眼的光,警醒过来。

  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它们穿
梭在树枝之间,织成一道道金色的丝。佟亚妮手遮挡着,「作伐弟弟,过去几个
小时了?」

  「十一分钟。」刘作伐从闭眼转悠中,睁开眼来,看了看手表,滴答滴答,
走的正常哩。

  「十分钟?我以为睡了几年!真好!」挺挺腰,美美地舒展了几下,裙子随
着飘荡。完了,搂住刘作伐脖子,身子一颠簸一颠簸,自己不动,咋着飞着?低
头瞧了,哑然失笑:那根鸡鸡,来回穿梭,还在当油锤着哩!

           110、第110章、演出

  冬亚妮歇息得活力十足,浑身上足了发条似的,上下翻飞,弄鬼掉猴,倒竖
蜻蜓,攀援附壁,轮番舞弄,乐不可支。

  刘作伐待她平静下来,看看自己离队院子够远了,估计队里也该出发,就折
返回去,直到听到有人声,才在溪边停下。

  冬亚妮还要他抱着,端着她腿,就着水洗了屁股,才停下撕缠,放他回去。

  第一场演出,当然要安排在公社大院前宽阔土路上。

  四个汽灯,「嘶——嘶——」吐着气,冒着烟,燃起火苗,照得周围几十丈
方圆,都是亮通通。

  几千人,闹哄哄地坐着,站着,说着,笑着。有的小孩,泥鳅一样在人堆来
回钻,偶尔挨人一巴掌,也是照旧人来疯。

  临时用学校课桌搭起的木台,人走在上面,「忽嗵忽嗵」响。大家也不以为
意,本来就是瞧热闹哩,多点响声,不就多了点热闹?至于唱得咋样,他们听不
懂,当然不放在心上,闲着没事,有啥占住脑壳壳,不是倒头大睡,就觉得此夜
不空虚了。不是有人说吗嘛,闲着屌无事,无事屌闲着。

  到了合唱,街上突然热闹了。

  既然合唱,就是宣传队全体都上。队长扮演十八岁小哥哥,红梅来做小英莲。
其他男女,跟着相应合唱就可以了。

  队长的破锣子嗓门扯开了,在场的人,照旧胡乱看,姑妄听——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刘作伐他们合唱: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决心没有下呀怎么开言

  红梅挎着腰上前,女声独唱:

             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

           十八岁的哥哥呀想把军来参

            风车呀跟着那个东风转哪

             哥哥惦记着呀小英莲

            风向呀不定那个车难转哪

  ……洪梅飞眼飘去,腰胯拐到,屁股眼看就蹭到一团……

  台下小年轻人不愿意了,「你个胡子八叉老头子,装啥嫩和女子耍情打俏,
闲着俺小伙子鸡鸡干啥?」几块砖头瓦片上来,砸得队长七晕八素。

  其他台下闲着无事,见有年纪相仿人闹事,跟着凑热闹,随手东西扔台上,
还不过瘾,人也上来,先揍扮演十八岁哥哥,后摸十六岁小小英莲,小英莲确实
不怕,还主动迎合着,这个怀里倒一下,那个掌下暄腾腾……

  台上台下,一时乱嚷嚷……

  队里男的见状,硬着头皮上去,被众人乱拳打趴,其余女的,眼看跟着遭殃。

  「书记来哩——」刘作伐一声断喝,屠书记平时的威名,吓得台上外来众人
鸟兽散,只剩许卫华、夏蝉簇拥着刘作伐站着。

  刘作伐过去扯起队长,「好爷别打哩……」队长下跪求饶。

  「队长,他们都跑了……」

  「啥,反革命都跑了,快抓!」

  几个地上装死的队员,闻声爬起来,溜到台下,抓土抹脸,生怕有人认出来
挨打。

  队长虚张声势几声,见鲍春和、吕王祥拿着花棍护身,没有别的兵可使,只
好对过来男队员,吵嚷了几句,草草收拾了,其余节目草草完了。

  卞文静看见刘作伐收拾道具,观众都蜂拥回去,场面乱糟糟,摸到跟前,
「孔老大!」掉身就走。

  刘作伐放好道具,站在木车侧旁,目送卞文静她们七个嘻嘻闹着平安走远,
接着搬送。

  刚才挨了打,所以,大家干活,都有些散乱,拖沓,尤其队长不在,大家更
是能偷懒,就偷懒,能躲开,就躲开。尽管只有几件简单道具,却也费了二十分
钟。

  刘作伐只能做小孩活儿,这不是瞎逞能,胡显摆地方。

  刘作伐自认为做够了,也走了。公家东西,大家都不那么在乎。

  刘作伐走了,许卫华她们,当然也走了,回队里安排集体住所。刘作伐是小
孩,可以随便,她们得服从纪律哩。

  到了何妈妈家里,屋里亮着灯,叽叽喳喳声音不断,胡同口就能听见。

  刘作伐加快了步伐,一道影子划过,就到了院门口,「嘚——」才敲响,老
四就跳出来,只管扑向空中,刘作伐赶紧接住,胸脯被头撞着,「小哥哥,咋忘
了好妹妹?」

  刘作伐一手揉她额头,一手拍她脊梁,「忘了谁,也不能……婶婶,您慢点。」

  「呵呵,听她们几个麻雀嗓子响亮,就知道乖侄子要来。快进来,院里灯拉
亮了。」

  里外灯光齐射,屋里几个麻雀,不,红扑扑脸蛋打闹着迎出来,「罚他,这
个弟弟几天不来看姐姐们,是不是……」

  「看你们几个姐妹。俺乖侄子巴巴地赶来,可不是受你们埋怨哩,呵呵,快
摆上糖果,都叫你们几个馋猫吃光了……」

  「婶婶偏心。俺们舍不得吃,特特吃了小半个,匀下的,好疼你乖乖——」
几只手捏着小弟弟腮帮子,这个从手心里按嘴里块糖,那个从兜里掏出半拉干果
……何妈妈坐在旁边,不以为意,乐呵呵地瞧着她们热闹,各逞威风,在乖侄子
身上淘气。

TOP

0
           111、第111章、意萌

  闹了三五分钟,脸,更红扑扑了,才推到妈妈跟前,「给你家宝贝儿——」

  何妈妈照旧闭上眼,享受乖侄子双手拿捏,照旧满意地去里屋沉沉而香甜地
睡了。

  「耶——」老四照例攀上哥哥肩膀上,斜歪着亲嘴,两脚朝天,蹬下裤子,
她姐接了,连同自己的衣服,放在桌角。

  皇甫玉等不及进屋,就已经噙着鸡鸡,长发在前,边走边后退,被几个簇拥
着,硬生生杠进屋去。

  老二把妈妈安置好回来,关了屋门,几个在电灯下,白白净净地轮换,卞文
静中间隔了两次哩,孔老大她们姊妹,轮在后边,好让她们过瘾不提。

  灯光氤氲的黄光,漫漫地散射周围发黄的墙壁、天花板,显得屋里,都是一
片发黑的黄色,要不是几具白净的身子映照,人们或许认为,这房子,也到了它
的尽头哩。

  夏季,自是闷热,尤其她们有着背人的事情做,小屋,自然严密。几个姐妹
奇怪中,又觉得平常,只要挨住了弟弟,那股闷热,云散天晴,只觉得如在水中,
鱼儿一般游动。

  戏水的鱼群,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银光,宛若夏天晴空中点缀的繁星。只见
飞鱼纷纷跃出水面,挺着苗条的身躯,好像轻盈的银燕,飞落在远远的波涛中;
碧波万顷的海面上,有如万朵银花迸发,此起彼落,瑰丽异常。

  红鲤鱼宛如一块块红绸在水面上下舞动。这鲤鱼,背白腻白腻,像盔甲,嘴
儿一张一张像娃娃的嘴巴,尾一扇一扇像船桨。金翅鱼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
拍动浪花,跃向空中,穿梭般交织往来,矫健地上下翻腾,变幻出千万种花式,
蔚成神奇的图案。鱼儿从四面八方齐齐拥拥地游来。翘着瓶子口似的嘴,吞吃着,
扑甩着,搅得水面扑噜扑噜地响。像下了一阵雨点。

  老三活像章鱼水里摆动,又像一支没有柄的没张开的伞。章鱼那八只脚伸缩
摆动,死死地缠着小弟弟。鱼群纷纷摆尾、转身,露出它们肚腹的光辉,好像无
数的刀片,在两面水间,向着每一面发出一道小小的闪光一样,在睡面上迅速地
游来游击。忽而沉入水底。忽而飞跃前进:矫健惊人金沙上面散开了,红得很鲜
明,好像是一些火焰在明净的水波当中穿过……

  七个女娃,忙乱一气,都乱过两遍了,才安息下来,惬意地拥挤着刘作伐,
身上凉爽地朦胧——「要是不用吃喝,啥也不要做,就这么在一块,多好哩!」

  皇甫玉妹妹皇甫月,怅怅地赞叹。

  「这妮子,小小年纪,就恁懒?」卞文静张嘴笑话。

  「俺不是乱说哩。前两天,俺看姐姐语文书,上面有《桃花源》,就是说这
事哩。」

  「咋说这事?」老四支棱着,好奇了。

  「里面有酒有肉,躲在偏僻旮旯,怡然自乐哩。」

  「那好啊,咱们几个,也日完没事,搂着划拳啃肉,多好哩哥哥,你带我们
去哩?」老四搂着二姐姐脖子,屁股被挤坐在在哥哥额头处,摇摇央求。

  「那是写书人瞎编哩。真有那么好地方,写书人还会出来哩?哄人玩哩。」

  「那咱这小屋,不也是桃源哩,咱们不高兴?」卞文静多识几个字似的。

  「高兴是高兴,你敢大声吆喝?咋光在鼻子边哼哼哥哥日日弟弟痒痒日哩…
…咯咯——」皇甫玉胳膊下挠了两道,撑不住,两片肉夹着弟弟鸡鸡,抽抽地笑。

  「可不是,还说人家卞文静哩,皇甫玉要不是弟弟见机早,堵住你嘴,还不
知喊出啥好听话哩。嘴张大就是这个样——」俩手比划,好像西瓜。

  众人想起自己看别人日得热闹呲牙咧嘴样子,全然忘了自己当时会咋着洋相,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何老大看着大家说笑差不多了,又快轮一遍了,「嘘」着竖起食指,大家会
意,轮着爬在弟弟身上的,去爬着,接着挨日;别的,腻腻地挤一团,肉贴着肉,
身挨着身,乏劲上来,先睡,等攒出力气,好接着美哩……

  刘作伐近来,白天抽空就看三五眼书,大家看他年纪小,也没有打扰,或者
闲话哩。陪着练习时候,一边站桩,一边吹奏,中气运起来,笛声悠扬绵长,往
往逗得唱歌的人,也卯足嗓音。所以许卫华她们几个,不知不觉,嗓门也大起来,
底气也足起来,唱时候,就轻松一些。

  男演员就眼气,就说些怪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小小岁数,就能骚哩
……」

  「咬人的狗不叫唤,面上撇清的人最贱……」夏蝉她们自然不愿意,出言相
机,甚至动手捶几下,男的才装着受气包样,败下阵来,又惹起来大家轰天笑…


  和几个女的在一块,刘作伐也不能空闲,更要练习祖上传下来的功法,结合
自己情况,慢慢琢磨,培练上下气海。

           112、第112章、功萌

  下气海,两个小球日益圆活,冒出的茸茸小芽,开始依稀辨别。上气海开始
梦见的绿树林,由梦状,渐渐变得看得见的实物体,幼小的苗儿,能够顺息摇摆,
有壮大的趋势。

  上下气海配合,时常能放出清凉的气息,增加鸡鸡长度,钻到逼的最深处,
瞬间逗出女孩逼内炎炎热浆;也能梳理她的疲乏……

  呼吸绵长,绵长,调动体内元气周转,遍布筋络,一吸通关,一呼灌顶,一
屈一伸,一浊一清。雷鸣地震,清浊攸分。一升一降,一阳一阴。上下顺逆,阴
阳交生。如河中行船,陆上马车搬运,如井上辘辘绞水来回时行,鸡鸡跟着收放,
长短不一,粗细变换。

  一呼水生,一吸火聚。再吸再呼,火腾水起。三度交关,坎离相济。吸七呼
七,周而复始。二七十四,重复不已。三七二一,三复功毕。九九八一,纯阳至
极。营运三百六十五气,往来不穷,周天之纪,导引内功,呼吸第一。无多无少,
不徐不疾。气不可凑,志不可移。亦不可馁,无过不及。出入不闻,定气调息。

  每一个周天,换一个姐妹,黄庭上应泥丸宫,鹊桥尾闾窍玲珑。牙叩齿关舌
抵,唇包口合喉漏空。龙行虎奔眼耳送,通关灌顶意相从。脏腑筋络随势走,关
节孔窍气使通。吸浊呼清回环转,上升下降顷刻逢。九转丹成身入定,精足神完
气盈充。若有若无归圆觉,虚灵活泼满苍穹。夹脊双关容易上。重楼气海皆崆峒。
绛宫腰肾随能透,天柱玉枕讵难冲。神庭出入须仔细,脐下丹田是化工。水火发
生任督处,坎离交关头顶中。

  男人的活,最累的,世界上,莫过于此种类型了。

  地里啥活能强度、力度、持久度,能超过这个的?所以,后人有开玩笑,若
以原子弹爆炸的当量比,和床上的活塞运动比值,差的十万八千里远着哩。

  刘作伐以此当作自己日行二百里的运动量,匀着劲儿,来回伺候着几个姐妹,
也温养着气海内的球儿和树苗儿……

  第二天早起,小屋里照例热闹融融,几个比着劲地淘气,调皮,好像纺车上
的棉花锤,愈摇动纺车,吱吱扭扭,愈见一点一圈地愈加深厚,悠长……

  何妈妈外面听了,还以为姐妹之间,女孩子家,深情厚谊,嘻嘻哈哈,也没
有深究,只是在忙碌早饭中,愈加面悦,愈加心悦而已。

  老四、老三和皇甫玉妹子仨,等几个姐姐走了,又和刘作伐闹了会,折筋斗,
转磨磨,滑船船……共同欺负哥哥,小孩子花样。

  听到哥哥手腕传来「滴答……滴答……」,才记起正事,搬过哥哥胳膊,看
看快到点了,腻声央求哥哥给洗了,才穿上衣服,蹦蹦地攀着肩膀,络绎着上学
去。

  刘作伐出去,看望供销社上班的堂哥,碰见何大婶,说笑一会,就回宣传队
驻地。

  队里借住的院子,是大队部,三座瓦房,连着空落四合院,十来棵榆树,稀
稀拉拉。树上临时扯了绳子,挂着女队员洗的衣服,花花绿绿晾晒着。

  诗人在院子西南角落,正对着笔记本发呆,刘作伐走过,也没有发现。

  刘作伐从挎包里摸出短笛,在东北角站定,低声「喵呜喵呜」吹起来,或细
长,或激昂,变换着调子,练习笛韵。

  「小不点,你见谁拿俺裤衩哩?」刘作伐猛然被打断,自沉浸中醒转,「不
知道哩梦寐姐姐。」

  「小不点,就你一个在外面,除了你,还能有谁?」脸色有些阴沉沉。

  「俺……哦,叫俺给姐姐找找。你裤衩在哪挂着?」

  「俺在哪站着,不就在哪挂着!」梦寐姐姐不乐意,贼喊捉贼哩。

  「哦,那就好。一,一,一……」刘作伐顺着绳子下脚印,一个一个查验,
女孩子体轻,脚印当然浅。刨掉这些,就是几个男人脚印。看看脚印正的,歪的,
或者歪斜的,刘作伐心里有数。

  大家都是布鞋,但磨损程度不一样,有意偷拿东西,和无心路过,脚印形状
和个人走路习惯,差异明着哩。

  顺着一个歪斜脚印多的方向走,到了第二间男队员住房。梦寐姐姐嘟着嘴跟
着,看你耍啥花招!

  刘作伐推门进屋,几个在屋的队员,瞧着一男一女进来,感到奇怪,「找谁
哩?」

  「咱队里梦寐姐姐衣服,哪位哥们帮忙收起来哩?」

  「瞎——你这孩子发神经哩,俺们大老爷们,谁个帮娘们干活……」

  「你娘才是娘们,你那个独眼瞧着俺是你娘哩!」后面姐姐不乐意了,叉着
腰,和说错话的哥哥吵架。

  「慢,慢,姐姐,你是找东西哩,还是辨别年龄哩。」

  梦寐姐姐舍不得衣服,气鼓鼓地闭嘴。

  「哥们,咱梦梅姐姐认为是俺相中她衣服哩,只好麻烦哥哥们帮忙找找……」

  「就她?母夜叉变的,还……」

  「哥哥,咱是爷们,犯不着和姐姐怄气。有帮忙收起来的没有哩哥哥们?」

  脚尖踢踢枕头,那下边露出点粉红。

  「有有有,看俺迷糊哩,早起收衣服,多收哩。」瘦苗条平时不吭不哈个男
孩,红着脸,递过来。

  「哼——」梦寐姐姐气鼓鼓地夺过来,看了,掉身出去。

  瘦苗条男孩攥住刘作伐出来,「谢哩小弟,俺……」

  「没事,俺啥也不知道哩。」错身回屋,要给许卫华她们四个伴奏练声哩…


  树木森森,林荫郁郁,四个女孩四合唱,悠扬在林空飘荡——

             (独)再不是旧模样

              是陕北的好江南

            (合唱)陕北的好江南

             (独)鲜花开满山

             (合唱)开呀满山

             (独)看呀那南泥湾

               处处是江南

               是呀江南

           (合唱)红红的鲜花香又香

  绿绿的流水长又长……

  四个唱了一首又一首,一气唱了六首,仨个前仰后合,靠着刘作伐歇息,夏
蝉干脆爬在脊梁上,顺着上树杈上放哨,看看远近没有人,「嘘——」吹了口哨,
包袱皮儿早已做好预备,噙住,「别跟俺抢哩,俺可头一回尝新鲜哩……」屁股
左右摇晃,不让吕王祥靠近。

  许卫华旁边「吱吱」地笑,「瞧你猴急样,头一个日,逼里干燥,疼你呲牙
咧嘴,何苦来哉!」

  「谁叫你们恁顺溜,轮到俺,就干剌剌地舒服!」包袱皮儿却觉得,干是干
了点,可也有干的好处,起码解了心痒,疼的爽啦,屁股转盘一样旋了几十旋,
刚刚有点滑润,逼底冒出一股股热糖浆似的,腰里发颤,人差点趔趄倒地。

           113、第113章、铆功

  刘作伐伸出一只脚,扶稳鲍春和姐姐,就着树根放下,坐到青草上,沥沥啦
啦水儿,白面糊地涌出来,占满逼眼。

  许卫华瞪眼猫腰,拿出锄地的架势,屁股使劲后墩,头使劲朝前伸,做模做
样,逗得俩人,嘻嘻哈哈哈,里面也顾不得发痒,「许大蜥蜴,加油哩——」莺
莺燕燕,乱呼乱喊,夏蝉在树杈上赶紧发出「嘘嘘——」警告,俩人才捂着嘴,
看许卫华扭腰掉胯,「呦呦——呦呦——呦呦有哟——」溃不成军,几下挣扎,
头发粘上了几根干草,无力摇摆,低头耷脑,两腿筛糠。

  吕王祥不等鸡鸡出来,扭着刘作伐转过去,别出鸡鸡,自己赶紧接牢了,紧
紧地夹着,闭眼思味,静静地享受鸡鸡在里边穿梭,如蚯蚓翻泥,似蝼蛄打洞,
自己被那暖洋洋牵引,如缘木求鱼,似顺着阳光攀升。那股入心入肺的通透,止
不住地哼哼唧唧,宛如小猫发情,边扭秧歌,边喉咙眼哼唱——

              弩弓没弦难射箭

             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世上最甜的要数蜜

              阿哥心比蜜还甜

              鲜花开放蜜蜂来

              鲜花蜜蜂分不开

             蜜蜂生来就恋鲜花

  鲜花为着蜜蜂开……歌曲没有哼唧完哩,人已经树叶在大风里一般无二,东
摇西晃,懵懵懂懂,不辨南北哩……

  夏婵看那小弟弟,一会儿把三个白羊羊日倒,丝毫没有偷懒,面容失色,头
开始升起的那种火辣盼望,冰消雨散,战战兢兢地,左右观看,咋着看手里小棒
槌,不至于害人如斯,真不知当初自己如何莽撞吃进去,也没有见它如此扬武扬
威!

  小小心心地放它到口边,两片肉遇到滑唧唧个尖头棒,自然迫不及待地分开,
张着没牙嘴,毫不犹豫地「吧唧」进去个头,霎时,逼里面像牛毛,像花针,像
细丝,密密地斜织着,好似千百个蚂蚁在咬着,痒痒酥酥,自骨头缝,自脚底板,
自后脊梁,一丝一缕地发散开来,屁股不要命地朝前送,逼皮不要命地开开合合,
合合开开,只嫌弃嘴巴短,咬个不停势,边咬,还边咂摸嘴巴,「唧唧……卟叽
……唧唧唧唧……卟叽卟叽……」

  瞬间密密集集咂摸响了百十次,前仰后合,屁股安了轮轴一样,惊呆了三个
旁观者,浑不知将才自己是咋着人来疯哩。

  响的密集,去的也快,转眼夏婵仰八叉躺倒,除了逼皮还在翕翕地动,剩余
的,动弹不得分毫。

  仨人上去抬开来,看那逼眼,流脓似的,沥沥啦啦,不断冒出白沫沫,就有
性急的,丢下夏蝉,自己逼罩住占满白沫的鸡鸡,来回晃荡,比夏蝉还要人来疯
的平方。

  最新奇的,是自己和刘作伐小弟弟链接的地方,像是清凉的春风,吹绿了一
望无际的麦田,吹皱了静静流淌的河水,凉丝丝,如甘美的春雨,像蛛丝一样轻,
像针儿一样细,像线一样长,像筛子筛过一样,密密地向逼哩飞洒着。战退玉龙
三百万,败鳞残甲满天飞,咋着送里边,里边咋着舒适……

  三花两蕊,有来了三遍,有来了两遍,反正是大家都躺倒,就着软绵绵的草,
歇息着浑身软绵绵,喜绵绵,欢乐绵绵。

  歇息足了,起来接着唱歌、练曲,跟着笛声,纠正自己唱腔;刘作伐也重点
练习自己不熟悉的双吐音、三吐音、花舌类,到饭点了,四个先是扯胳膊搬腿,
抬着弟弟,渐近队部了,放下爱不释手的弟弟,络绎回去……

  队部院里人,女队员看着红扑扑过来的脸蛋,就有心里捻酸,「一群猴儿屁
股哩,敢情是山上下来哩?」

  「哪儿哩,人家是鞋底抹脸,蹭出来哩!哪像你那黑锅脸。」

  男的有跑到跟前嗅嗅,故意仰脸看天,「仙女天上掉哩,还是花堆里钻出来
哩……」

  「那是你娘的狐狸味!」女的气不忿儿,转向骂男队员,属狗里,平白向人
家献殷勤……

  吃饭的时候,有眼尖的人,瞅见洪梅一会跑出去一趟,一会捂嘴巴伸长脖子
干呕,发出阵阵酸气,闹的几个人吃不好。

  「人家眼大了,嫌弃咱食堂饭馊哩。喂,俺说伙夫头,你是不是把你家醋缸
搬来哩——」

  「瞎嚷嚷个啥小屁孩,娘们怀了孩子,也瞧不出来,喷屎尿到你爷头上!」
魏老头拿起勺子,就要砸他,年轻人赶紧躲开。

  「老头你积点德,洪梅还是大闺女……」

  「大闺女她奶奶!多少人在那烧过火了,就差俺和猪没上去,还闺女!仨月
身子,当俺老眼看不出呸闺女,她养出的孩子,是不是闺女……」

  几个女队员听了,面面相觑,觉得尴尬,端起碗,默声出去。

  男队员,你瞅瞅俺,俺瞅瞅你,都在伙夫头说的话,包括自己不?有一想,
自己也就是日两回,哪有自己事哩。也就昂昂然,回瞪看自己人一眼,大口嚼饭。
一不小心,嚼着舌头,疼的「噗——」吐出口血来。

  「嘻嘻,洪梅不是闺女,你个瓜娃在充闺女数哩——」院里蹲着、站着的男
队员,听见伙夫头挖苦话,勉强哈呵笑两下,又怕洪梅事,牵扯到自己,各怀鬼
胎,稀稀拉拉回屋动脑子……

  「呸,宣传队,日鬼队哩!」魏老头吐口黑乎乎吐沫,掉头端起铁锅,屁颠
颠去喂猪。奶奶的,都向今天这样吃饭,自己那头猪,四个月,就能长到三百斤
哩,卖到那缺德少斤两的收购站,那可得多少钱哩……

  刘作伐听着他们窝里闹,心里想着是不是给洪梅看看?又一想,这事自己不
能沾边哩,前两天,她还调戏自己,不怀好意,别叫人把自己搅合到里边,自己
就说不清了。再说,人家的事,自己也没有理由去搀和哩。好在队里人,都不知
道自己能治病,姑且冷眼哩。

  许卫华她们四个,安生吃了碗里饭,去井边洗碗,经过刘作伐身边,仨个说
笑掩护着,许卫华低声说句,「队长不在,咱先回家躲躲乱哩。」

           114、第114章、泡功

  农村的人就是那样哩。清和天气,一般就是下农田,半饿着肚子,随意地糊
弄土地,没有几个,认真地对待地。生产队安排整齐的话,秋季犁地,会掩埋一
定的沤猪粪、牲口粪,偶尔吃点豆饼之类肥料。多数队里,这些就省掉了:人,
还猴急猴急吃不饱,哪顾得上土地神哩。

  再稍微富裕点,会一亩撒上十来斤化肥,磷肥。

  地上出产的种子类,一般不会再给土地——谁舍得?秸秆,要么喂了牲口,
要么拉回家烧火做饭;少数麦秸、山药秧,冬季会填到褥子里取暖。所以土地孕
育出来的这些孩子,就如专业卖孩的孕妇,眼睁睁看着,一茬一茬孩子,在肚皮
上生长三五个月,头发梢一样,从逼眼里掉出来,就随着灰土,再也看不见原形
了。

  最多,人们屙屎屙尿,臭烘烘送过来……

  人们的日子,如土地出产的单调,一样的单调。

  夜晚还没有黑透,为了省下屁大豆油、棉籽油,早早上床苦严霞光爹,圪蹴
树根吧嗒烟袋。她娘端着小簸箩,瞧见了,纳罕,「妮子她爹,大晌午哩,不怕
日头晒着?」

  「庄稼人,怕啥日头,亲近它还来不及哩。嗨,想着这地归队里七年半了,
干活都是糊弄哩!」

  「瞎操心!地垄都没影了,记得哪块地是你哩?大家伙都是那烂模样做活,
还怕没你吃的?」

  「你悄声点,恁大嗓门!干活是干活,窝心哩!」

  「如今人眼皮薄哩,哪有恁实诚人了!」

  「可不是。咱那时候土里刨食,汗珠子砸出来粮食哩。眼下倒好了,日鬼弄
棒槌地糊弄土地爷!哼——」

  「可不是。咱爹常赞叹隔邻刘学林家,是真正庄稼人,地里活仔细的,比娘
们绣花还经心。」

  「所以人家地里出产,比现在还多哩。嗨,这庄稼人,越来越不受待见哩。」

  「世道变了,你也别憋闷自己,反正这地,不是你严家的哩,闲吃萝卜淡操
心,走一步,说一时哩。」

  「你看东邻有几个吃公家饭,世道朝这儿走哩。以前他家祖爷,庄稼是好把
式,经营家里,也是好把式,村里多少人家学着,也画不圆哩。」

  「咱家没啥门道,就个妮子,你想咋哩?吃公家饭,可不是地里土坷垃,弯
腰就拾掇个。」

  「看你婆子嘴碎的!俺就是琢磨个事,哪有你说的邪乎哩。嗨,妮子也是儿,
宝贝着哩。」

  瞥眼瞧瞧自家东屋,里面没有啥动静,闺女在里边午觉哩。

  日头毒辣辣地泼洒着,树荫下,也是闷热。老汉站起来,活动活动腰脚,圪
蹴时候长了,麻木着哩。

  朝树干磕磕烟袋锅头,玉石的,也有二十年光景了,现在买,没地儿!老汉
骄傲地吹吹烟灰,拿裤腰擦擦,被婆子瞧见,撇嘴笑他,「你个老东西,心疼你
烟袋,拿衣服擦,就不心疼心疼俺,白叫你日捣哩!」

  「啥事哩。俺这烟袋锅,能拿人前,大大方方地随便看着。你那地方,能经
别人眼?」

  「呸,叫人看了咋啦,要是给十斤麦籽,看了就看了。哪像你那烟灰,只能
吧嗒着,还不如省点力气,在俺肚皮上多吧嗒几下!」

  「嘿嘿,看你邪乎哩,走,咱也去床上吧嗒哩。」

  「啥『咱也』,这院里还有谁的逼,等你哩?」婆子疑惑地瞧瞧,汉子脸上,
眉毛眼瞅着稀疏了,嘴角皱纹也多起来,自然床上的猛劲,也不常见哩。

  「看你查逼毛的劲!叫你走,就回屋去,稀稀拉拉啰嗦啥的,快把腿夹紧了,
好犁头使劲哩……

  「啥『犁头』铲子头,就你那猫劲头,俺这一亩三分地,你能来回走两道不?」

  「试试两遭不就知道哩,好汉不是嘴里说哩。」

  「娘哩,日头从西边出来哩,你还两遭!一遭走到头,俺就满意半年哩!」
……

  刘作伐在东屋里边,和严霞光光光地叠着。听院里声音,刘作伐猜着,可能
严霞光爹,听着啥动静哩,不然,咋会白挨日头晒着?

  严霞光刚才哼唧声大哩,越日,近来哪次不是越呼天喊地,要是自己嘴堵的
晚半秒,怕是她爹娘早招来了!

  看来,以后在一起,嘴不能分开哩。

  亮光光的日头光照着窗户,把床上的人,闪的贼亮贼亮。

  严霞光脸面,掉在猪油桶里泡了三年一般,衬的眼珠,黑漆漆亮;肩膀和胸
脯,更是冻猪油做的,腻腻的,照的汗珠,也亮铮铮。

  「咋哩,弟弟?」严霞光感觉弟弟动作幅度没有先前大,只是原地穿梭,深
深地捣着逼里,于是屁股停下摇晃,两个奶顶住弟弟,低下头问。

  「没啥,你爹和你娘在院里说话哩……」

  「啊,那俺刚才喊来……」

  「没事,不是堵住嘴了。你爹也就是听见尾声哩。」

  「那俺咋见俺爹哩。」更加的红灿灿,如荷花盛开,耀的刘作伐眼珠子发疼,
上下气海的红颜色,不觉也浓了点。

           115、第115章、长功

  「你说哩?」

  「俺不管。俺爹疼爱着哩。」严霞光想了想,这一段,爹待自己,似乎比以
前还亲哩,尽管行动上没啥变样,眼神却比照着,慈祥多哩。心里想开了,所以,
胸脯一挺,白晃晃地俩棉花锤,在刘作伐眼前,又晃荡开来,来回飘荡,跟着老
同学,翻山越岭似的扑腾……

  刘作伐从后窗出去,担忧严霞光爹,还在院里。鸟儿一样,从过道翻墙出去,
街上热烘烘的日头光,把地面烧的热烫,自鞋底传到脚心,再顺腿上传。

  牛得田喜滋滋地,看着鸡鸡在逼眼口「砰砰」地钻着,这小东西,喂不饱头
哩,恁欢实。看着那油头出来进去,「吧嗒吧嗒」地说话,进去是一声,出来是
一声,喜欢的好像抱着个学话说的孩,一屁股推进去,俯伏在刘作伐身上,暄暄
的奶子,压着他。

  「这两天忙啥哩,就不往学校去哩。」喜滋滋地搂着,活像搂着个玻璃人,
凉凉爽爽,身上那股骚劲,减少了一半,屁股的癫狂劲,增加了三倍半,「噗噗」
地使不完劲地高拱低压着,自己身上的汗珠,,在俩人之间,滑滑地推来推去。

  「轮流在村里转着。这不,叫俺二伯家哥哥替着,才轮换出来哩。」刘作伐
明天得去新乡,请假队长因为没有人顶上去,就让他找自己师傅——这手艺,能
是天生的?一个萝卜一个坑,有人来吹笛子,才允许刘作伐请假哩。

  「也好,和那些娘们凑一堆,俺还不放心哩。弟弟这么嫩的竹笋笋,谁看见,
还不掐一口……」

  「看姐姐说的,俺个小孩……」

  「还小孩哩,小孩鸡鸡能戳俺屁股举着朝天?」牛得田屁股高处落下,顺着
鸡鸡杆儿「噗——」攮进去,舒坦得奶子来回滑,逼里一抽一抽地紧夹,「俺可
是深有体会哩。隔着行家,俺能不知宣传队里那些小娘们把戏?四里八乡,名声
多好哩?」

  「弟弟哩,姐姐是怕把你累撅哩,俺们不就望门寡了噗嗤——」笑他脸蛋儿
薄,俩手在他脸上抹来抹去,也为自己说错话,遮羞哩。

  「姐姐哩,没有的事,俺自己……」

  「得了吧弟弟,姐姐也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姐姐想着你这小身板,抵不住那
些虎狼们吃哩。嘻嘻——想着弟弟这杆大枪,就是她们上来,也要冲她们七零八
落,别弱了咱家威风哩。」细察鸡鸡在里边鼓蛹,下下都能瞄住自己花心,鼓蛹
自己心里,肉体,颤颤地,酥酥地,麻忽忽地想喊,想蹦,想朝天上窜去……

  温素青正坐在床上演算题哩,刘作伐这同学去县里上学,自己也得考上去,
不然,啥时候能见一回哩。所以,她趁着中午家里清净,也不睡午觉了,发狠要
凭自己本事,去县里上高中哩。

  数学是温素青最头疼学科,小学时候,四则混合运算和应用题,自己总是闹
不清顺序哩,方向哩……拦路虎太多。初中难处更多了,听到数学老师讲课,就
想打瞌睡,脑子里就是一盆浆糊。

  听着「咄,咄——」敲门声,没有好气,「娘哩,俺们睡着……」听着没有
脚步声,抬头看,「咦,祖宗,咋是你哩……」不顾奶露着,抬起屁股扑下去,
「啵」刘作伐接着,就地转个圆圈,裤衩飞出去落在床头,逼里多根棒棒,支支
棱棱顶着眼口,浑身汗热劲,霎时退去不少。

  「哎呀,有了鸡鸡,俺咋明白人了,将才想了半天,咋证明垂直线哩,乱麻
纠着,转眼可就想出来哩!」温素青稀罕,这日逼,也能把人日明白?

  「你说咱圆切线证明题?」

  「可不是哩,线条恁多,俺分清了,定理又想不起来,大致找着思路了,又
不知咋着入手哩。」温素青懊恼地拧眉头。

  「关键是你脑海里,没有图形,命题和图形结合不到一块,思路就不容易哩。」

  「俺想过,可想着,想着,就想你这根棍,在俺眼前乱晃,晃的俺……就迷
哩。」

  「现在哩?」

  「现在俺夹着哩,就不想了,这题玻璃镜明亮,俺也会证明哩。怪了!」

  「一点也不怪。你找找其中窍门,学习这事,看似深奥,道理想明白了,自
然一通百通。圆章节,题目最难,你能一下想出来,说明下了功夫。铁杵磨成针
哩。」

  「也是,俺平时班里看你学习,就轻松哩。俺先磨磨你这铁杵,看俺找出路
子不?」温素青观察刘作伐搂着自己一大会,气不喘,脸不变,有意试试这神手,
到底有啥不凡,屁股上下磨搓,高来低去,抽的他鸡鸡,「吧唧——吧唧——」
响,咋着晃,就是不能动他分毫。心里不禁惊喜,娘哩,捡拾到宝了,小小年纪,
不光鸡鸡能顶用,脑子能顶用,身板也顶着壮汉使用哩,不枉自己冒险,把身子
和妹子,都给了他,果然神着哩。

  心里思量着,逼嘴毫不放松,越发「呱嗒——呱嗒——」拽着鸡鸡出入,胸
脯一起一伏,跌宕在刘作伐身上,击打的「啪啪」作响。猛然一股热流激发,酥
软得心里喝下半桶蜜,张嘴就要大喊,却被刘作伐吸住,舌头「卟叽……卟叽…
…」脑海喜欢得发懵,屁股几下歪扭歪扯,屁颠颠去周公那儿报喜……

  「小神手哥哥,俺姐姐晕哩!」温素青妹妹温素红,咬着手指看姐姐头发散
乱,身子发红,担忧起来。

  「素红,咋不睡了?」

  「俺姐姐恁聒噪人,俺就听出是哥哥来哩。」身子弹出来,光溜溜地,就要
下床。

  刘作伐过去,一手揽住她,免得跌下摔着,一手放下红虾一样她姐姐。温素
红瞧见那油晃晃、红登登爱物儿冒出来,嘴里欢呼一声,就攥过去,烫得小手差
点扔出去。

           116、第116章、研功

  刘作伐候她坐稳了,放准了,搂过来亲她,小嘴虾米一样,「噗噗」急啃几
下,扭头看看满面红扑扑的姐姐。

  「没事,姐姐一会就醒来哩。」

  「哥哥,有神手哥哥真好!哥哥,看俺肚子,没有青紫色了。」挺挺胸脯,
离开点缝,让神手哥哥看自己变化。

  刘作伐鸡鸡测了测她内息,确实是强壮多了,爱怜地搂过来,手掌贴着她后
脊梁,按摩她几处穴道。

  「哥哥,神手哥哥——俺喊着哥哥,心里舒服哩。」

  「你不是有两个哥哥吗?不嫌哥哥多哩?」

  「俺两个哥哥没有哥哥恁关心俺哩。他们只会种地,不知道疼爱俺们哩,哥
哥。」

  「他们疼爱你,只不过嘴里不说,心里肯定想着哩。」

  「那俺听哥哥话,俺也疼爱俩哥哥哩。」

  「乖乖宝宝,家人都疼爱着你们姐妹呢。」掌心里透出一丝热气,注入穴位,
温素红眨眼又迷离起来,懒洋洋、暖洋洋地,身子轻飘飘陷入茫茫之中……

  刘作伐看着眼前白白肉体,红红脸庞,自己也陷于迷茫中,恍然自己气海内
温养的小球和树苗,颜色转换,冉冉上升……

  下午回家,爹去地里,娘在家忙碌,刘作伐把家里编织的荆条筐码整齐,捆
好,等爹闲了,好往供销社送货。

  夜晚,看了书,已经是十点钟。爹娘屋里,还亮着灯。从家里出来,郑谷禾
家上房,传来沉睡的呼噜声;郑谷禾西屋,呼吸却是细长不定。

  刘作伐敲敲窗棂,「刘作伐吗?」不待回答,脚底板「啪嗒……啪嗒……呼
啦——」门开了,被箍起半空,门又无声合上。

  「猜的就是你哩。俺看俞夏草和牛得田,脸白嫩的滴出水,就知道你中午在
她们身上干坏事哩。」

  郑谷禾摸摸他裤裆,揪开腰带,探手摸着长肉条,「呼——俺就担心吃掉半
截哩。」掖进胯里,堪堪进了个头,不管不顾屁股朝前挺,疼的呲牙咧嘴。

  「慢点哩,看噎着。」

  「俺就是找这个味哩。」郑谷禾调皮地在他怀里扭麻花,夹着鸡鸡朝东哩,
向西哩,往下哩,抬头哩……边伸长舌头,粘着刘作伐。

  刘作伐搂着她转了几圈,郑谷禾劳累的自己「呼哧呼哧」大喘气,才安生双
腿夹着刘作伐腰,搂着脖子不动。

  「好弟弟哩,就着你这结实劲,俺好像喊你哥哥。」

  「那你想喊就喊呗。」

  「俺仨哥哥一个姐,都没有活过五岁,俺嗲俺娘有了俺,发愁的不得了。紧
看着慢照应,待俺活过十岁,才放下点心。哥哥,你看妹子还有几年活头?」

  「还有七十年。」

  「七十年是啥年?」

  「你搬着指头算哩,今年十四,还有五个十四年……」

  「哥哥,你不是逗俺玩儿哩?」郑谷禾一下咋胡起来,屁股一立,鸡鸡顺着
顶上去。

  「哥哥咋会糊弄妹子哩。哥哥开始时候,就察看过你身子,知道你身上没啥
毛病。你想想咱们来往了,身子咋样?」

  「真的哩哥哥,俺越活,咋越年少哩,总想蹦蹦跳跳走路,常惹俺娘俺爹笑
哩……哥哥啵啵——俺爹俺娘听了,不知咋高兴哩!呜呜——呜呜」嘴被堵上了,
桑眼里咕噜一阵,眼泪抹了哥哥一脸。

  「俺说哩,哥哥能给别人免费治病,妹妹和哥哥好,哥哥咋会不管妹妹哩…
…」郑谷禾心病没了,放下心来了,屁股回来,「噗——」长长直入,攮得郑谷
禾不防,直翻眼珠。

  刘作伐舒手给她安抚,郑谷禾疼劲过去,喜自天来,不要命地晃了一会,上
气不接下气,身上却不知燥热。

  「哥哥,哥哥哩……」郑谷禾前后摸摸哥哥,身上凉丝丝。再摸摸自己胸前
背后,也没有啥汗,不禁惶然,这小哥哥真是神哩!

  将才,自己床上还翻来覆去,芭蕉扇扇了,也不咋管用,自己身上腻腻的难
受。自己在哥哥身上劳动了半天,自己只是感受舒爽,却没有多少汗,哥哥真有
神通哩。郑谷禾迷迷糊糊,觉得越来越认不清自己的老同学、新哥哥哩。

  「哥哥,你搂着俺转两圈哩,恁难忘。」鸡鸡结结实实顶到深处,里边肉肉
两边分开,欢迎着闯进来的英雄,翻江倒海酥酥地电麻了,郑谷禾再也说不出话
来,云里雾里享受着难以言喻的愉悦……

  从郑谷禾家里出来,姐姐胡巧凤院里一片漆黑,四面看不见灯光氤氲。刘作
伐搬起门柱,卸下门板,再回安好,姐姐那边,还是悠长的呼吸、安睡。

  刘作伐上了床,见姐姐穿着自己买来的棉绒裤衩,得意地笑了,自己这个小
不点,也能学会按人体买衣哩,难怪商店售货员满脸奇怪哩。这有啥难办的,就
三四样款式,每样买两套,高低、胖瘦自己知道,比划了,售货员帮忙挑好,捆
扎好,纸张包了,给钱就中。

  地区的商店,卖给城里人货物,花样就是多。又挑选了两样点心,没有粮票,
幸亏售货员私下五块钱交换了二十斤,才得以买回。

  刘作伐抱起蜷缩睡着的姐姐,去下裤衩,轻抚眉头微皱的额头,手掌四处游
走,寻思着手里腻腻的柔软,感触气息细腻的变化。

  「弟弟哩,弟弟……」胡巧凤呢呢喃喃,欲翻身,猛然醒来,觉察弟弟抱着
哩,张嘴啃着触到的地方,「好弟弟,咋不早叫醒哩。」嘴里埋怨着,身子顺正,
凹处坐进顶着的鸡鸡,搂过弟弟,鱼儿觅食般地亲啄着弟弟脸儿,脖儿,肩儿,
恨不得把自己浓郁的情意,栽树儿地栽在弟弟脸儿,脖儿,肩儿,头发丝般地浓
密。

  长发在弟弟脖子、脸上拂来拂去,腰杆上下拔高压低,忽然,自己随着弟弟
飞下床去,蛇行猴道,狗扑驴滚,再冉冉浮升,舞虚蹈空,轻舒慢展,除了逼儿
地方被鸡鸡拴着,浑身成了圆球,在弟弟手里,身上,来回腾挪,婉转,挼搓…
…没多久,胡巧凤逼里就冒了几次热浆,自己陷入茫无边际喜悦之中……

           117、第117章、缓功

  刘作伐浑然不知悬空多久,待自己一身热汗清晰过来,上边气海,一小朵艳
艳红花,已然成形,下边气海,红绿小球,粘连不动,似有融合之势,气息悠绵,
脉理明显有着坚实感。

  姐姐逼处传来炙热,自己刚才混沌,怕是没有分寸弄肿胀了。忙运气过去,
清理淤积,再清凉气熨帖,没有那么烧灼了,才停下,端来水,细细给姐姐清洗,
放好沉沉酣睡的姐姐,自己去井边打水洗澡。

  默示自己脉息,里边气息还有些散乱不稳,看看手表,才二点半,正是夜深
时候。

  星光点点,夜幕深蓝,无边的黑沉沉,笼盖着静静的村落。刘作伐没有照常
顺路走,沿着老街房脊,跳跃腾挪,东西来回五里半,走了四个回合,省视经脉,
脉象平稳了,掉身去俞夏草家。

  俞夏草被抚摸醒,摸摸脸,知道不是二哥,欢喜地耸几下屁股,「好你个刘
作伐,中间咋落下俺一次?」

  「这不按时报到哩。」

  「好弟弟哩,两天一来,现在来,就隔了三天了。这样一错,中间不就少了
一次,亏你粗名人哩!」

  「啥粗名细名……」

  「咱三里五乡,当菩萨贡着有多少人家……」

  「现在讲科学,不要迷信哩。」

  「啥科学?字都不识三五个,去哪科学哩,净日哄人哩。好弟弟,这会鸡鸡
咋恁长,一直顶俺喘不过气哩。」

  「那就短短?」

  「别哩好鸡鸡,长就长吧,俺耐耐也就舒坦哩。」嘴里说着,屁股可没有停
下,一个劲儿朝上忽闪。

  「哟——哟——姐姐压死俺哩。」俞夏草只顾自己猛掀开屁股,不妨床板忽
悠忽悠,妹妹忽悠到自己屁股下哩。

  妹妹揉着眼,不依姐姐,翻身坐起来,又觉察到不对劲,两个身影在眼前晃
悠,搓绳儿?猛苏醒过来,「小哥哥来哩!」

  不错眼珠地瞪着黑夜里的身影,一会秋千来回荡,一会跷跷板地上下跷跷,
姐姐恁英雄哩!

  还没有瞧过瘾哩,姐姐却由一个轻巧活泼机灵的小燕子,乌黑光亮的肋骨,
雪白的肚子,一对俊俏轻快的胳膊,加上剪刀式的双腿,一晃,不见了,换作呢
呢喃喃的哼唧哼唧哼唧……

  「草雪,醒了?」

  「早醒哩哥哥,姐姐不是病了?」

  「妹妹,帮帮姐姐哩,嗯哼,嗯哼——」

  「知道哩姐姐。」身子一跃,朝声音岔过去,被接住了,冬草顺势揽住,
「哥哥,俺也想哼哼哩。」

  「咋哩?」

  「俺姐姐哼哼的,比仙女唱歌还好听哩。」冬草痴痴地,手指在哥哥身上瞄
来抹去,终于找着目标,欣喜地抓过来,朝腿裆塞去,坐扁担一样坐稳了,憨憨
地,「哥哥,快叫俺也哼哼哩!」

  刘作伐将她抱好,就着她姐姐的黏黏糊糊,慢慢研磨,待里面湿润了,慢慢
放进去一截,温温地箍着,再对嘴细亲慢吻,抚摸她全身,渐渐地,冬草有了感
觉,屁股开始生涩地摇晃,却懊恼自己,咋高低学不来姐姐将才燕子飞舞样子。

  刘作伐在那温温润润中,却实实在在放任着脉息的流动,如沐浴春风,在田
野自由散步,静静的,站在颜色已经增添几许苍凉的麦田里,随着一点略显暖意
的风的吹来,看着一层一层的麦浪,闭上眼,仿佛听到了一段大地的呼唤,嗅到
了一丝丰收的喜悦。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那大概算是一种享受吧。是啊,
冬天麦苗纯绿的波浪,荡漾起了唯美的海洋。偶尔,几个村里的伙伴,在麦地田
埂上玩耍,会和几朵野花相遇,冷不丁,还有鸟儿从麦田里飞出,扑愣愣扇着两
个翅膀,脆脆的丢两声鸣叫。在没有雨水的季节,麦苗儿绿得很寂寞,只有刚从
怀里飞出的鸟儿,懂的它对蓝天白云的情怀。

  自由自在地游荡了,脉息又像麦穗一样,有序地排列着,踏着赳赳踢踏声,
一二一,一二一地正步前行……

  「咦——咦——」两声雏鸟的啼呜,打断了刘作伐自在的沉浸。收回脉息,
刘作伐发现冬草脸蛋儿通红,灼热的气息,滚烫地贴着自己左脸,下边格外紧地
勒着鸡鸡,屁股突突地耸动。忙手贴腰后肾俞,注入一股热气,冬草抠着自己屁
股的手,慢慢松开,人,半软半耷拉地歪一边。

  刘作伐心疼地揉揉她两手,舒活筋骨,鸡鸡继续输入凉气,熨帖着草雪。逼
里和身上的灼热,逐渐散去。

  放下冬草,插进俞夏草逼里,俞夏草哼哼地随着鸡鸡节奏晃荡,却被刘作伐
堵住了嘴,舌头没有吸嗦够哩,屁股就蒲扇一样猛扇,擒住那鸡鸡猛抽猛捅,没
几下,自己鼻子里哼哼哼哼……逼却任由鸡鸡在里活动,咋着没有响应了。

  刘作伐搂着俞夏草打坐一番,天已经露出黎明的样子,将窗户纸,染上点浮
白。看看手表,到了四点。给俞夏草姊妹洗了,穿上裤衩,推门出去,拔脚前去
县城。

  屠书记到县里工作,公社换了书记,刘作伐不愿意给黄师傅添麻烦,50里
地,干脆用脚量过去得了,反正这条路,自己够熟悉哩。

  脉搏里气息刚刚平稳,刘作伐不想赶路,就不紧不慢,拽开两脚,屏息静气,
闭眼守着意念,似走似飘,如跑如飞,静静地感受着四面八方夜晚的宁静,烛照
着自己内息的变化、循环,调节着脉搏的节奏和强度。

  四点半,站在县委前那条大街,街道灰蒙蒙不见人影。刘作伐顺畅地舒口气,
估算了下路程和速度,比上次洛阳远行,轻巧了不少。

  转到街里庄稼地头,耍起拳脚,一招一式,奇慢无比,简单的二十红拳,待
满身汗走完,用了一个钟头。

  下地干活的,起早遛鸟的,打破了城边的宁静。

  路过的人,看见个孩子在树林边,也没有人留心,各忙自己的去。

  看看离上班时间点还早,刘作伐闪进不大的林子里,找棵大树,骑在树杈上,
拿出包里麻衣八卦书,慢慢地翻看着。

  看到七点半,有点内急,出溜下去,想就地解决,不过,听到几个女的,朝
着树林过来,不好意思蹲下,记起来街这边有个公共厕所,几步路功夫,便走出
去。

           118、第118章、散功

  阳光懒散地拿出自己的威风,大早起,就有些热。路边有散乱的人,刘作伐
快走几步,闻到臭味,拐过去,里边一个男的,正扒墙根,探头探脑,那边传来
娘们撒尿响声。

  刘作伐看好下脚地方,进去两步,蹲下。刘作伐不明白,只要是和「公家」
沾上边,不是肮脏,就是混乱。到底天下就是这个样子,还是人心就是这个样子?

  地上蛆,白白胖胖,在那儿蠕动。虽然没有腿,扭来扭去的动作并不慢。横
七竖八地扭,地上满是。

  刘作伐忽然想到人的脉息,一般不会这样起伏,若是血脉堵塞,能够学它们
样子,或许自己的气息,就能调整过来。

  刘作伐悬想一阵,究竟行不行,回头试试就知道哩。

  墙根扒伏的男人,见刘作伐迟迟没有走的意思,讪讪地提裤子出去了。

  刘作伐到农业局,一排低矮房子,挂了块木板,就算大门。几间房门口,钉
着尺把长木条,刘作伐瞧见局长木条屋里,屠书记坐着看报。

  「大伯,您好哩。」

  「哈哈,乖,这儿还有啥好不好?养老差不多哈哈——」

  过来搂住刘作伐,双手举起来,刘作伐脚尖一点,顺势上去,「好,好,不
能服老!」

  刘作伐就着握大伯手腕,切了脉,对照自己在公厕里想到的,「大伯,请您
坐好,侄子给您顺顺。」

  「中,中哩。乖出手,只有好处哩。」忙在椅子上坐端正,闭眼沉息。

  刘作伐边把脉,边将自己气息,分成两小股,将大伯滞涩不通脉息的地方,
激荡出小涡流,边前进后退,边琢磨脉息的流动情形,来回三番,滞涩的地方,
略有通畅。

  「欲速则不达」,常理就是医理。琢磨着梳理了两处滞涩脉管,略有起色,
就停下来,把脉观察了,没有啥意外。只要多这样几次,效果就会明显哩。

  大伯也不着急。这孩子,给自己带来的好处,自己这个当事人清楚。见乖不
说啥,也就不问。

  看见乖停下来,「哈哈——」着给乖倒杯水,「大伯这会小气点,没啥招待
哩。」

  「大伯客气哩。俺在您这儿,还外气?」刘作伐接过,享受着杯子传来的热
气,沿着手腕,小臂,肘,到肩膀,在劳宫、鱼际、少府、合谷、神门各温养了
几秒,发觉即使这点热量,也能将脉息烘动出日头光芒的效果来。看来,古人上
说,萤火虽然微弱,也能照亮满屋:「所美者为神奇,所恶者为腐朽。臭腐复化
为神奇,神奇复化为臭腐」。自己习练,也要借助这些,增长快些哩。

  默想一会,迷瞪过来,大伯这儿,不宜这些哩。

  喝口水,遮挡了下自己出神,「大伯哩,张书记在不在哩?」

  「这个可不清楚哩。乖找张书记有事?」

  「这不十来天没见着,想见一见哩。」

  「哦,这好办,到二楼看一看就知道了。走,大伯陪乖上去!」

  「大伯忙哩,俺自己去就中。」

  「哪儿,也不差这功夫。现在农业这口,政策变化大,大伯也把握不准,正
好问问张书记。」抬身起来,拉着乖手,上楼。

  机要室门口门缝开处,探出一张红脸,幽怨地看着一大一小走过,恨不得把
小的抢到怀里!

  张书记见了俩人,大喜,「想着呢,咋不见人影,你这小鬼!」

  过来搂过去,举到头顶,才放下。

  「老屠,咱不老吧?哈哈——亏得这孩子哩哈哈——」

  「张书记,先提个意见啊,不能称呼『老屠』,听着好像俺真是土气哩。」

  「哈哈,你是农业局局长,正好接地气,没叫你土地神就不错了。老屠,正
符合身份。咋,百家姓里的老三,瞧不起泥腿子是咋哩?」张书记掐着腰,装着
凶恶。

  「张书记,不敢乱扣帽子。俺是说称呼……」

  「称呼嘛,喊你小屠,中屠……」

  「得,得,书记愿意咋喊就咋喊……」

  「这不就得了。看你急赤白脸的。」俩老熟人开会玩笑,见刘作伐给张书记
捏摸好了,屠大伯出去。

  「来,这个你拿好。」张书记递给刘作伐两张一指宽纸条,刘作伐没有看,
就装到常背的包里。

  「你到了地区,把车上东西,顺便捎给耿书记。快去快回,别耽误宣传队事
哩。」

  「是哩,张书记。上回捎给俺爹娘的东西,爹娘交代,谢谢您哩。」

  「都是农家产物,不经谢。」说了两句闲话,有人找张书记,刘作伐跟着通
讯员,找赵师傅,坐车去地委。

  到了地委耿书记办公室,铁将军把着门。问了,才知道去省里开会,就和赵
师傅开车,把东西送到家里。耿奶奶必定在家,看见刘作伐进门,喜得俩眼都笑
细了。

  「乖孙哩,亏劳你了。奶奶这一向,快成大白虫了!嗬嗬——嗬嗬——」口
齿不太清楚。

  近一米六大身材,原来的虚黄胖不见了,满面白净;穿条半截大裤衩,以前
暄肿的膝关节,除了还有点红肿外,跟正常人没两样。拖着的腿,自然行动如常。

  看到刘作伐和个生人往家搬东西,摆着手,「作伐哩,你咋也来这一手!快
抬回去。家里东西,还说要你拉走些哩。」扭头对旁边俩俏生生、红晕晕服务员
吩咐,「储藏室咱一时吃不动的,都整理整理,让乖孙带回去孝敬爹娘。我这把
骨头能动弹,多亏俺孙哩。」

  俩俏生生、红晕晕立马「嗳——」车转身,扭着结实屁股,腰肢一晃,闪身
不见了。

  刘作伐他们还没有把东西搬完,俩服务员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倒搬出一
堆。赵师傅把车开到院里,再倒到后院,四个人,塞得车里满当当,只给俩人留
条小缝,就这服务员还要捡拾贵重些往里塞……刘作伐赶紧拦住,「姐姐哩,够
了够了,再放,俺们就回不去车走算了……」

           119、第119章、夹缝

  「噗嗤——」春红、喜梅俩红脸,更红润了,瞟了八眼心里疼爱人,就是不
让你走哩!走了,逼缝里还要等五天才饱满哩!

  赵师傅开车出去,刘作伐在俩服务员殷勤招呼下,洗了手,喝了糖水,开始
给耿奶奶拿捏,红肿的关节愈来愈退减。

  照例,耿奶奶微微打着酣熟睡了,照例俩服务员春红、喜梅簇拥着心里爱着
的人洗澡、上床。实际上,进了洗澡地方,仨人,就连上了仨——舌头连着舌头,
下边连着下边,俩女的,上下各两片肉,连沾带夹,中间个弟弟,脚不挨地,就
进屋了。

  两个首长家服务员,事务简单,见天吃好、喝好,正是年轻力壮心闲无事,
自然第二天缓过劲来,就开始模拟回忆,和那男孩出出进进的美好时光。自己够
强壮,够饥渴,可是饥渴给了男孩,强壮也随着跟了男孩,剩余全身的疲软和无
尽的满足,给了自己,留作随后的念想、遐想。

  不想不知道,越想,越想……想那事!

  尤其早起拳脚练过后,身子里藏着一夜的邪火劲儿发泄过后,一经歇息,补
充上来的力气,全聚集到胯里,逼口朝天空落落,那个痒痒滋味,咋着甩胯掉腰,
都是牛皮糖牢牢粘着痒痒,上蹿下跳,痒痒到哪,五个手指姑娘抓挠到哪。谁知
不挠挠尚好,一旦挠了,这儿痒痒下去了,那儿痒痒更上来了,十根手指姑娘,
忙都忙不过来,床上俩人滚来滚去,滚了半宿,累个死狗一样,再没个消停。

  看着眼前的肉,哪能空过一秒钟。眼瞅着主人家没在跟前,俩人还不敞开口
子去用?讲究那个斯文,不是让自己更难受!

  刘作伐听自己常驻的客房里多了个女孩呼吸,此时也顾不上去分辨。跟前俩
壮实人,气血沸腾,荡秋千一样簇拥自己哩,狠狠地吃进去,再迫不及待地啃进
去……

  经过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哩。刘作伐接受了最初二人的忙乱,扎住阵脚,
怕二人太过于心急,会对身子不利。就跟着长入短出,大杀大挑,将第一个,杀
得汗淋淋、软岧岧,才到床帮,就放到了。

  一脚踢到屁股上,凭空翻了两个滚,平躺床上,惊得床上人,讶然呆了哩。

  第二个瞧着油亮亮悬在半空,哪能容忍它空闲,「噗——」错身纳进,口不
择言,「啪——啪——」屁股后捣,只嫌解痒解的慢,弯腰如弓,身子像炮膛一
样,射向后方,寻找炮弹,「噗……噗……」发射不停,好似有着二十四门炮管
在交换。

  床上人惊奇地忽闪着眼睛,瞧着俩师傅在教给自己的奇异功法。以前是自己
和俩师傅,三个女的对打时候多,现在加进一个毛孩子,两个师傅,似乎对打不
过,第二个又气喘吁吁,快要败下阵仗。

  奇怪,这样对打姿势,似乎又有些不妥,有些害羞,有些叫人脸红。难道师
傅五天前,让自己早点来,就是为的此事?

  正琢磨着,师傅已经瘫软下来,「吚吚呜呜」中,把自己拽过去,把个油腻
东西塞到尿眼,胀胀的,粗竹笛子?

  师傅贴脸过来,「妮子,好处多哩,快点动!」

  热乎乎,胀乎乎,尿眼似乎超负荷了。

  羞羞地点点头,不知咋着用劲。要是像师傅那样,自己被杵着,好似架在半
空,如何闪腰腾屁股?

  这里还在反复思量,怎么对付那硬胀胀家伙,忽觉尿眼翕翕微动,似乎有人
拿手指在捅着。低头瞧了,眼不胀了,黏黏糊糊个蚯蚓东西,在那儿颤颤地钻缩,
热乎乎,烫得尿眼舒服着呢!

  钻钻复钻钻,热热复热热,热乎劲传到小肚子,小肚子跟着舒服地抽抽;热
乎劲传到屁股上,屁股跟着舒服地抽抽;热乎乎传到脊梁上,脊梁跟着舒服地抽
抽……肩膀跟着抽抽,脖子跟着抽抽,头跟着抽抽地摇摆,整个身子跟着抽抽,
摇摆,晃荡……三不知,自己整个的,像条绳子,随着那蚯蚓热乎乎烫着,烫着,
来回摆动,来回震荡,来回乱夯……

  耳边,心田,宛若笛声阵阵,有时似一阵春风,拂过绿茸茸的草地,有时像
几只画眉在枝头宛转歌唱,有时又如秋雨瑟瑟,凄厉悲怆,动人心魄。音调飞扬
而清亮。在你的眼前幻出一片镜儿海。

  渐渐地,床上人,陷入无限的迷惘和欢悦、欢愉的海洋里,身子,蛇一样,
幻化出千般姿态……

  刘作伐迎着两个姐姐,大开大合,随机就势,顺水推舟,寸截寸拿,硬打硬
开。在村里,没有闺女去练武,难逢对手。此时此刻,这两个军人姐姐,本身习
武,身子骨强壮精悍,腰板、腿劲、耐力,都是头一次所遇到,真正的如鱼得水,
蛟龙游海。彼此双方,挨、帮、挤、靠、崩、撼,发力于脚跟,行于腰际,贯手
指尖,力从腰发,用胸部的吞吐,和腰部的拧、转、折、叠配合,两方的运动,
你来俺往:滚、勒、劈、挂、斩、卸、剪、采、掠、摈、伸、收、摸、探、弹、
锄、擂、猛耍将出来,端的是:桃未芬芳杏未红,冲寒先已笑冷风,一夫当关,
猛虎出柙,姐姐只是倒提金钟,木兰回射,演练得回肠荡气,万岳朝宗,紫气东
来,自在飞花。

  忽然,鸡鸡戳在紧箍箍,热轧轧新鲜穴口,一股热流,直灌气海,将刚才激
荡起来的血脉,束缚到涓涓溪流。鸡鸡变换着粗细、形状,抖抖索索,钻沟入洞。
小溪流一边奔流,一边玩耍。它,一会儿,拍拍岸边,五颜六色的石卵,一会儿,
摸摸沙地上,才伸出脑袋来的小草。它,一会儿,让那些漂浮着的小树叶,打个
转儿,一会儿,挠挠那些,追赶过来小蝌蚪的痒痒。小树叶不害怕,轻轻转了两
个圈儿,就又往前漂。小蝌蚪可有些怕痒,就赶快向岸边游,笑着往前跑。有巨
大的石块拦住它的去路,它就轻轻跳跃两下,一股劲儿冲了下去。什么也阻止不
了它的奔流。它用清亮的嗓子歌唱,山谷里不断响着的回声也是清脆的,叫人听
了,就会忘记疲劳和忧愁,虫鸟啁啾、草木葳蕤。

  水抵两岸,悉皆怪石,欹嵌盘屈,不可名状。清流触石,洄悬激注。修木异
竹,垂阴相荫。水澄波静,水声丁东,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断山疑画障,
悬溜泻鸣琴。万川归之,不知何时止而不盈;尾闾泄之,不知何时已而不虚。

  刘作伐被一股股热流激醒,眼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圆嘟嘟的一
张脸,真如二枚新鲜红润的西红柿,有一层新鲜的绒毛,如刚摘下的水蜜桃一样
依恋着笑意,像音乐停止后,袅袅空中的余音,又天真又淘气,鲜红的嘴巴像石
榴花,含着春日的光辉,像花房里充了蜜一般。

           120、第120章、新缝

  这是谁?醉眼朦胧,酣睡不已。鼻孔里早已嗅入淡淡的狐狸味道,催动鸡鸡
在九曲回肠中,蜿蜒匍匐,带动自己的脉息,明显增强了几许。自己早知道屋里
多了个人,却不知两个姐姐,早就有心要照顾自己哩。

  「小弟弟,这是隔壁奚副书记家千金奚建国,跟俺们耍练几手拳脚……」

  「姐姐哩——」

  「先别说恁多,专心点!一切等她醒来再说!」姐姐连连晃着,这逼,日一
回高涨一回哩!

  俩人积攒的高涨,又一次泄完,恰恰奚建国迷迷瞪瞪翻身,不小心伏到师傅
身上,软软的刚刚顶住,又被「跐溜」滑下来,滚到床上彻底醒了。

  「师傅——」眼瞅着身旁师傅满是红晕,整个就是一个火炉里刚烧出来的铁
锻件。另一个师傅,还在那孩子身上,晃、腾、挪、滚,真像街上铁匠铺,正挨
着敲打。只不过这锤子,煞是稀奇,非圆非扁,非铁非木,圆溜溜个杆子,专朝
师傅尿眼锤钻,「砰啪——砰啪——」没有十来下,恁刚强个师傅,嘴里「吸溜
……吸溜……」红辣辣地鱼挺下来,尿眼白嘟嘟地冒着白糊糊……

  「小奚,别愣着哩!」师傅软塌塌地。

  「啊呀——」喜悦涌进了她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那颗心,乐得快
要盛不下蜜糖般的喜悦。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
从她的心里倾泻了出来,这不就是自己也经历过的?

  奚建国一下子全部明白过来了,自己为什么是这个样,师傅们为什么是那个
样,为什么师傅约定她这天过来!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
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她再也无法隐藏她的那份羞涩了,急忙骑上那杆锤子,尽管里边有点疼,疼
的是舒服,是渴望,是野性的苏醒与召唤。难怪师傅们要喊上自己!

  尿眼满胀胀,那么匀润,自己被高高地挑起,面团似的被揉搓,心里除了奔
跑,奔跑,还是奔跑!除了跟上,跟上,还是跟上!她的心激动着,呐喊着,撒
野着,每个汗毛眼,都填塞着激情的释放——痛快,畅快,欢快,已经不能用浅
薄的语言来表述内心的满足,似乎她身上的每一根细胞,都有跳动的欢畅,欢喜
得满脸飞霞,两只圆圆亮亮的眼睛,好像两盏小灯笼。

  妈呀,这几年白活了!每天踢天蹦地,耍枪弄棒,呼朋唤友,发散着青春的
岁月,自以为玩的是潇洒,是人生,屁,狗屁!那不过是无聊已极的幼稚与无知
的平方,不几百次立方!

  在夏日的阳光斜照下,奚建国的脸,显出被想像不到的陶醉所沉醉的样子,
酣红、明朗,现出各种各样的得意的表情。眉毛忽然拉长,忽然缩短,两只黑闪
闪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整个身子好像一棵小树,享受到微风的吹拂,
颤巍巍地抖动着。

  她的这种仪态,使两个师傅,一眼看去,就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房里,正在荡
漾着喜气洋洋的纤细的波纹。

  她那红润的瓜子脸,经那斜阳红光映照,更显得特别的鲜艳,简直,简直就
是一朵迎着三月朝阳,带着露珠盛开的桃花。

  师傅两个略显疲惫地对望一眼,佯佯地笑了:徒弟到底是个机灵鬼,刚才那
一次,就尝到了巨大的甜头,孺子可教哩!

  说时迟,那时快。师徒仨,不到一个小时,都软瘫下来。师傅俩毫不客气、
好不吝啬轮流了三次,徒弟用了两次。虽说是逼痒彻底解决了,可心里巴望不得
一直日下去,无奈腰腿实在不答应。

  只好再等五天,只好和弟弟床上告别。好在,歇息半个钟头样子,身子就没
啥大碍哩。

  俩姐姐让弟弟安心走,自己徒弟的事,自己师徒商量……

  车内地方狭小,赵师傅开车,刘作伐斜挤在副驾驶座边省视着上下气海的变
化,脉息的深浅,强弱,特别是颜色的渐变。

  赵师傅心满意足地专心驾着车。当司机,东奔西跑,陪着领导,图啥哩?一
者是个工作,也是有人眼热的活儿,这不,家里平白安排了俩人上班,自己也能
多少捞取点吃的主、副食品,一家基本不用为吃的发愁。

  这一趟,自己又来对了!这个徒弟,不是小气的主儿,这满车的东西,咋着
不给几袋!

  满脸洋溢着笑意,将车开的又稳又快,反正路上,四个轱辘的,就这一辆。
小车走过的路面,立马荡起一股土黄色烟尘,融入路边金黄色的麦浪之中。

  快到县城,赵师傅停下车,将玻璃窗户拉上。县城难免有眼尖的熟人,看见
了,会说啥闲话。

  这是棉花锤敲锣,响不得的事。赵师傅是个谨慎人,所以,司机才当的久哩。

  车先弯到家,听徒弟的,不争辩,麻利地卸下一多半,再送徒弟到司马农家
里,照例惊动看见的小孩,吆喝着,「看鳖壳车喽——」车屁股撵着灰尘,在门
口看稀奇哩。

  刘作伐娘出来,看见院里卸下的东西,「这孩子,又让人说闲话哩。」

  「咱又不偷不抢,啥闲话哩。」二哥难得没有出工,拦着娘唠叨。招呼卸车
的赵师傅。

  赵师傅帮着卸完,接过刘作伐娘递过的鸡蛋水,一气喝了,娘哩,这一路没
有歇息,又渴又饿哩。这一碗四个鸡蛋水下去,「咯——」打个饱嗝,「添麻烦
哩。」赵师傅客气。

  虽说是领导司机,一般领导爱挑的,是憨厚人。所以赵师傅,嘴不大伶俐。

  兄弟俩把赵师傅送走,门口孩子们,也跟着散了。有几个机灵鬼,守着门口,
手指噙着,眼巴巴地往院里看。

TOP

0
           121、第121章、寻缝

  刘作伐见了,笑笑,到糖包跟前撕开,抓出一把,一人分一颗。孩子,分多
了,难免炫耀,那时,大人跟着说啥话,就不得劲了。

  孩子欢呼着,攥着,悄悄地躲起来,美滋滋地品尝那难得的美味。

  「五弟哩,咱队里药厂加工,建是建起来了,巧妇无米,现在没啥料,加工
啥哩?」

  「头三脚难踢。咱找好药方了没?这得去县药材经营站进货,量大,恐怕书
记批条哩。」

  「药方好找,就是适合咱本地药材,没有啥哩。」

  「那样哩二哥,咱干脆去县里看看,啥都是部门管着,咱也不好绕开走。不
然,随后哪儿卡住了,就没法子继续哩,是不是二哥?」

  「咱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不知路咋走哩。」

  「二哥,那咱明早就去,中不?」

  「也是。快后晌了,去了都下班了。咱咋去?」

  「骑着自行车哩。咱爹不正进门哩。」兄弟俩说着,爹果然推车进院门。二
哥看一眼五弟,俺且没有听见动静,五弟不是算卦哩?

  兄弟俩过来接着爹,爹看见俩孩,眉开眼笑,一脸的劳累,减去不少。

  「爹——」

  「呵呵,都在家哩。」村人招呼,习惯简短,朴实。

  俩孩接过自行车,一边去检查、整修。娘听见院里对话,迎接出来,看见汉
子,袖子拂打身上不多的灰尘。

  「恁大年纪,叫孩子们出去闯闯……」

  「哪个孩子能去哩?」做娘的,这才醒的,孩子们,大多吃公家饭,不再似
从前哩。

  伺候着汉子坐下,赶紧抽身去做饭。

  夕阳此时,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
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脉
脉含情无限,垂望着笼罩着的人们。一片树林也好似抹上了一层淡淡的油,愈加
翠绿诱人了。

  那还红灿的日头光撒在了破旧的墙壁下半截,红通的墙壁,被映的却是一片
诗意,就如一团烧红的煤块,将尽时,还是会留下片片的红晕,诡秘的形状,魅
人的神色,让人一下坠入其中,恍是走进了那天空中的桃园,影像烘烘然然,却
在一霎间消散在无限逼近的暮色中。原来,日头也会说些假话,掩藏人心的苦楚。

  梧桐树的枝杆冒出了嫩绿的芽尖,鹅啄一般,尖尖的,沐浴在夕阳里。过一
段时间,尖尖的鹅啄便像张开的手掌,绽放出牡丹状的淡绿色叶片。大多时候,
日头光会从疏落的缝隙洒下来,洒满影影绰绰的光影。

  蔚蓝色的天幕后面,变幻着奇异的色彩。狭长的云朵,被映照得好像烧起来,
粉红、玫瑰红、绛紫,五彩缤纷。日头之所以辉煌,因为她沉积了一天的阳光!
夕阳之所以美丽,因为她展示了一生的华章!夕阳之所以灿烂,因为她融汇了一
世的精彩!夕阳之所以伟大,因为她奉献了一生的博爱!

  悠扬婉转的歌声响起,是知了,藏在不知哪根树杈上,披着青绿色的裙衫,
它的歌声是最有韵律的,几乎让人不自觉的,随着它的歌声哼起小调来。这一刻
也是一天中最为热闹的时候,他们演奏的是一支单调而循环的交响乐,时候长了,
自己也觉得像树下人的日子一样,无聊地闭嘴。

  一家四口人,这是这一段吃饭人口最多的一次。在这时刻,便搬来桌椅,在
梧桐树下,听着这歌声,吃起了晚饭,聊起了天。

  一大蓬梧桐树枝,遮盖着三分之一院落,犹如绿色的海,蓬勃而丰盈,显示
出一种勃发的生命力来,生命才有一种雄壮的豪气,这就是一种体验和一种丰富。

  这棵树,按照爹的说法,自打民国三年,家里第一个老爷娶亲那年栽下,算
起来,恰好半百。三个成年人,手拉起来,圈不住树身。当年祖爷栽它,就是图
吉祥哩。

  家有梧桐树,引来金凤凰。说也奇怪,家里开始稳当起来,也就是从那时候
开始哩。

  常常爹要咂摸着嘴,「啥时候,祖爷再回来老院住着哩!」

  四口人说着闲话,不紧不慢吃了饭。爹又和孩们打坐、练了拳脚,才八点钟,
各自忙去。

  胡巧凤端盆水,在屋里,除去束缚,简单地抹抹身子。瞅着那大咧咧奶子,
随着身子,弹弹地晃,不禁「噗嗤——」笑两声。弟弟真能哩,奶子似乎又摸大
了。想着弟弟巧手摸着舒服劲,胯里由不得痒丝丝的,屁股发紧。低头瞅瞅黄毛
下的缝隙,嫩嫩地泛出粉色,浮现弟弟那根独苗,在里边戳进戳出不厌劲,又由
不得地脸上发烧。赶紧抹了,红脸穿上小衣。

  干爽了,搬条小板凳,独自在槐树下纳凉。

           122、第122章、眯缝

  这颗槐树,也不知在这儿长了多少年头了,上面长满了黑色荚子,秋天熟了,
竹棍敲下,可以够自己一年多洗头、洗衣服,是爹娘在天,给她遗留下的眷顾,
她搂着,不一定满搂哩。靠着树,粗糙的树皮,赛似爹娘长满茧子的手掌,在抚
摸!

  这老茧的手,勤劳挣来了七十八亩地,也等于给自己茧出了坟墓!想起爹娘,
已经走了三年。按照村里习俗,该给爹娘办三周年哩。

  这是个大事,可咋着办哩?舅舅家人,两年多不敢来往,街坊邻居,除了不
怀好意的男人目光,娘们恶毒唾沫,还有谁搭理呢?

  爹娘死了恁长时候,自己也没敢上过坟哩。

  想到这里,搂着粗槐树,「嘤嘤」哭了两声,又赶紧止住了。叫有心人听见,
还不知咋着编排自己,再挨一场批斗,别人不说,自己弟弟会答应?

  嗳,自己只有弟弟可以依靠哩。

  望着眼前的黑暗,好看的,肮脏的,全部被黑暗,一股脑埋藏着。唯有闪烁
的星星,在陪着孤独的自己。

  一切能激发生机的思想都是美好的。坏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自私自怨,它能
使生命的泉水变得浑浊而枯竭,它能使心灵的天空变得狭窄而阴暗,它能使理想
的星辰变得昏暗而模糊。努力激发你心中的光明和力量,激发那无私的爱和奉献
的喜悦。

  记得爹,死前两天,还拿家里的驴,安稳自己。赶驴子的人,每一逢驴子不
愿走,鞭子没有效,就把一串草挂在驴子眼睛之前,嘴唇之上,这笨驴子以为走
前一步,青草就能吃到嘴,于是一步再一步接续向前,嘴愈要咬,脚愈会赶,没
察觉中又走了一程,那时候它是否吃得到这几棵草,得看赶驴的心情高兴不……

  嗳,现在等闲有个说话的,也没有!

  晚暮时分,眸光越过湛蓝的天空,最后,停留在远处那成排的胭脂花上,花
期正盛,那些支楞楞绿叶,带着深浅的红花,有淡然的空洞的惆怅。在弦月的光
影下,折射出班驳的碎金,暗影与流光。

  定定地看着那颗最明亮的星星,好像他就是弟弟刘作伐。不经意间,俺们走
近了,不经意间俺们又走远了,俺们像是被时间操纵的玩偶,甚至来不及看清彼
此的脸。每一天醒来,你的清影就在俺眼前转。不管手里干什么事,一会儿,准
走神儿了,呆呆的只想你,算着你什么时候回来。

  俺想你,俺的相思,就像缠树的青藤一样,在无尽的雨露中飞长,而你,就
是俺心中那棵常春树。

  回想俺们在一起相聚的日子,俺的心丝迷迷朦朦。你那充满朝气的身躯,总
是伴着月光入我梦来,让俺牵挂不停。俺已经不下数百次梦见你,几乎每个夜晚
你的身影都会入俺梦来,俺的逼,时刻给你张着。现在,俺们天各一方,俺却比
任何时候,都更强烈地想念你哩,弟弟——俺只有祈求上苍,赐给俺无穷的忍耐
力,并且不要把俺们重逢的良辰推得太远。俺仍旧受着期待的煎熬,心中仍在把
弟弟思念。你的容颜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俺的面前,还是那么亲切、刚强,但却
无法亲近,就像天上的星星。在一天每个小时,在一小时的每一分钟,在一分钟
的每一秒,俺都在想你哩弟弟!

  思念中,俺一千次一万次地,问鸿雁,问明月,问热烈的风,愿鸿雁将俺的
眷恋,捎给你;愿明月将俺的问候,带给你;愿夏风将俺的关切送给你!喜欢一
个人,是不会有痛苦的。爱一个人,也许有绵长的痛苦,但弟弟给俺的快乐,也
是世上最大的快乐。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俺们能够控制的。俺能做到的,
是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

  胡巧凤起身,尽量给弟弟做点事哩。看着家陡四壁,长叹一口气,爹的日子,
没有好过几天,苦挣苦攒的银子,都换成地,自己肚皮也常挨饿着,满共三年,
从破落人家买换的地,来不及享受土地的丝毫芳香,却把闺女,坑进去哩。

  窗户台上,有分给自己的半截南瓜。自己有意给别人家,换成大肚子那头,
好从瓜瓤中,挤出南瓜子。这不,晒干了,小心嗑开瓜子,把仁留下,吐去皮。

  舌头舔在瓜子仁上,好似舔着弟弟那软软的舌头。一个个剥去皮,一个个舌
头舔过去,绿仁儿,好似个个都是弟弟。纷纷的岁月已过去,瓜子仁一粒粒剥净
了出来,胖嘟嘟,又恍惚是瓷实的弟弟,在自己手心里攥着,真是滋味各人自己
知道哩。

  地上纷纷落下成卷曲的瓜子皮,伴着黑色,在脚跟前,狼籍的黑白的瓜子壳,
随意散落。回忆这东西,若是有气味的话,那就是樟脑的香,甜而稳妥,像记得
分明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了的忧愁,有人共享,快乐会加倍,忧愁会减半。
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俺宁愿,让天上所有的星星都陨落,因为你眼睛,是俺生
命里最亮的光芒。

  斜斜的掠天而去,俺看到你的面容,浮现在苍蓝色的天空之上,于是俺笑了,
因为俺看到你,快乐的,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弟弟,俺想,弟弟哩!你不要忘记一件事:不要忘记想念俺。想念俺的时候,
不要忘记俺也在想念你。时间冲不淡真情的酒,距离拉不开思念的手。想你,直
到地老天荒,直到永久,弟弟,俺的亲亲弟弟哩!

  幸亏爹娘,教自己认识几个字,大致能看点弟弟拿来的书。要是自己和队里
大多数闺女一样,大字不识一箩筐,或者干脆啥也不懂,哪能坐在星光下,七想
八想?还不是倒头就睡?

  看看凉劲上来了,胡巧凤关门回屋睡去。小手帕裹好瓜子仁,压在枕头下,
等弟弟来了,好喂他吃哩。

           123、第123章、罅缝

  温素青听见窗户棂猛然响了两声,以为天上下大雨扑打窗户哩,一愣怔,就
要喊娘,又一愣怔,不对劲,夏天的雨,哪有只响两声?疑惑着站起来,又传来
两响——谁作怪哩?自己哥哥,从来没有这样哩,何况都九点半了?早就睡下哩。

  「谁哩?」温素青有些胆怯,瞟一眼大腿露在外头的妹妹,这妮子,睡着了
恁死,姐还要你壮胆哩。

  「俺哩——」

  「哎呀——」温素青激灵地差点坐地上,咋刚想了一会这冤家,冤家就到了
门口,难道自己会拘咒语?呸,自己又为这点想法吐口吐沫,自己想着的是人,
又不是魂儿!

  屁股用劲,整个人撞向门,「快哩,快哩……」手软软地扯开门栓,整个力
气好像都用尽了,身子就要跌地上,又温温地被拥抱住,力气霎时山大,张嘴咬,
咬着送上来的嘴唇,力气好似都拴在上头,拼命地吸唆,身子跟着不当家地抖摆。

  两手盘住脖子,胸脯突突地顶着,人浑不知地,变作白白净净,两件衣服,
不知哪去偷懒哩。

  热剌剌地夹住伸过来的硬脑壳,温素青才苏醒过来,「好同学,咋着想死俺
哩。」

  「前天不来哩,咋会哩?」

  「你摸摸……」按住一只不老实的手,却按在高高硬硬的圆堆上,又被一番
揉摸,上面的紫脑壳,楞铮铮地精神十足,自己瞧着,都发痒,身子跟着往前找
那硬硬的,往里夹,往里吸,一辈子没有吃过啥似的!

  「俺听着你心跳哩。」刘作伐看着两个略带小麦色的奶儿,兔子似的活蹦乱
跳,在自己掌心,弹弹硌手,顶的掌心生疼。弯头吸吮,上面的青筋,又格外暴
起,下面洞里一阵猛拽,滑利利地冒出一股热热汤水,浇在鸡鸡头上,麻酥酥地
烫人。

  好好地压住老同学屁股,里面痉挛接着痉挛,扭得鸡鸡,麻花似的跟着扭曲,
丹田里的气息,益发浓郁,青青翠翠,枝杈摇曳。

  嘴里度口真气,温素青从筛糠里慢慢安静下来,脸颊发烫,「俺,俺……」
屁股扭扭捏捏,贴着老同学滑润的胯。

  「咱们来的还是少?」

  「啥少不少?都七次了!」温素青搬起老同学手掌,轻轻咬了一口,满身愉
悦,才弄了几下,自己就跌进云端,恁不经受老同学那东西哩。斜眼瞧了,露出
的一段,还是恁粗,恁硬,自己的逼,可是有点火辣,包不成,那是铁,铁棍哩。
想到此,脸颊上,更火辣辣的,不由搂着那不晃的腰杆,头也埋到老同学臂下,
仔细瞧下边咋着在进出哩。

  刘作伐抱着她,坐到床上,煤油灯黄黄的光芒,将她脸上,镀了一层金黄,
茸茸的嘴唇,更显得娇嫩、红润。

  「你,你那,咋停不下来哩。」温素青感受着,自己逼里,有把小锤,咣当
咣当敲过来,又咣当咣当敲出去,带的四周肉,麻麻痒痒,好似拍着双手,在欢
迎它的进来。

  「你还没有满足哩,它敢偷懒?」

  刘作伐仔细打量着号称老同学,皮肤滋腻滑爽,俩人来来往往碰撞时,自己
有切肤的摩擦,细细碎碎地,滑爽到心底,排布在全身,激荡得全身,都跟着洋
溢着莫名的欢悦。

  温素青眼角旸旸地看着眼前棱角略显分明的脸庞,随着冲撞,益发感激这小
弟弟。自从和他好上,自己学习,似乎通窍了,每天不论咋着学习,都充满了力
气,好多原先模糊的章节,很容易就想通,用上哩。难道老同学不光开了自己下
面窟窿,连脑桥,也搭通哩!莫非这小弟弟鸡鸡,也通神哩!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己又没有吃啥灵药,一日三餐,左不过村里人都吃。
自己以前学习是啥模样,自己清楚哩。好像上课也认真了,实际啥都似是而非,
云里雾里,就是问老师,越问,脑子里越是浆糊哩,连爹、哥哥仨人,都认为自
己是糊涂妮子,读书没啥奢望哩,自己家祖坟,没有那棵蒿苗哩!

  看看,他那鸡鸡,真是小鸡叨米,叨在逼里,不知疲倦——哪有恁大点鸡鸡,
恁勤快?

  眼神迷离地仰视着老同学,真瞧不清这男孩深浅哩。

  看看自己逼眼,红彤彤,撑的圆愣愣,青筋蛇一样凸出。害怕日坏了,自己
随后弄不成,忙拽过妹妹,扯下裤头,露出妹妹红缝缝,扯出在里面钻洞的鸡鸡,
挪到妹妹口边,滑滑地塞进去,才大大舒了口气——妹妹尝到了滋味,比自己还
焦急——不吃点苦头,不知欢乐有几斤几两哩!

  掰开妹妹眼睛,「好妹,你亲亲哥哥来哩。」

  「又哄人哩,昨儿个不是这样说哩。」妹妹没好气,扭过头要睡,却觉得胯
里啥在捣着,仄楞眼瞄了,眼角闪到熟悉、渴盼的身影——「哥哩不早喊俺!」
腾身欲起来,身子被钢叉扎着一样,已经吃进去了,鼓着屁股躺下,「姐哩,谢
你谦让哩。」腰肢不住上掀,两眼巴巴地瞧着油晃晃出出进进,唧唧咕咕,恁欢
实,恁喜人!

  「天生好日的货!」温素青看不惯妹妹温素红,一旦日起来,就不要命张狂
样,不知自己叫她出头,是好事,还是坏事。闲了,就叨叨这事,烦得自己没话
说。

  不过,听了妹妹几声日逼声,再看她灵巧颠簸,真比自己在行哩。自己舞弄
的时候,总是顾虑这哩,顾虑那哩,不想妹妹不顾前后,舍身饲虎哩!难怪妹妹
颜色,比自己变换快哩。

  探手触摸妹妹胸膛,那儿已经看见规模了,只有比自己圆润,不会低于自己
面积和高度哩。温素青目测了会,前两天数学学的「测量」一节,核算土地面积
和灯塔高度法子,正好用上哩。

  揪揪自己胸上两个紫黑脑壳,自己是这颜色,妹妹却是鲜红色,一母姊妹,
差别咋这样大哩!

  左右横比竖比,咋着都觉得,自己差妹妹一大截,不服气,逼里就开始痒痒,
蚂蚁拱着一样,就顺手掏摸妹妹胯里两把黏糊糊,抹在自己门口,单等妹妹躺倒
卸阵哩。

           124、第124章、饧缝

  正睡的好好的,胡巧凤一朦胧,身上压着个熟悉的分量,逼忙夹紧了,双手
拢过去,张嘴亲着,呢呢喃喃,「弟弟弟弟哩亲弟弟亲亲弟弟哩……」呢喃不止,
俩奶,也闲不住地刮喇着弟弟。

  日了一会,忽然记忆起,手摸索出手帕,拿着瓜子仁,喂给弟弟。

  「姐姐,你吃哩。」

  「姐姐没啥给弟弟,弟弟吃哩。」

  「姐姐,是不是有啥心事?」

  「弟弟哩,姐姐单身一个,关门饿不死小板凳,能有啥心事?」

  「姐姐别忘了,弟弟是神手。俺鸡鸡感受到姐姐脉息有波动,不同以往哩。」

  「弟弟哩呜呜——弟弟哩对姐恁好呜呜——」胡巧凤不防,弟弟对自己恁关
心,一丝一毫变化,日着还能体会出来,不是自己亲亲弟弟,咋会恁上心哩。不
由泪水哗哗地流出来,搂着弟弟,逼眼不住地咬着,恨不得把弟弟,整个都装里
边,好真真地亲着弟弟哩。

  刘作伐候着姐姐慢慢平静点,身子不再那么使劲地上耸,慢慢劝导姐姐,
「姐姐啥事哩,别憋在肚子里,好歹咱们也是姐弟哩,弟弟能不替姐姐想想法子?」

  「呜呜……」胡巧凤又顶了两下,屁股实在耸不动了,才不鼓蛹。「弟弟哩,
俺爹娘三年哩呜呜——」

  「三年?哦……」刘作伐明白了,姐姐是为这事作难。放在平常人家,这事
也难办。

  若是有亲戚,席面那是想也不用想的,谁也不是从前的地主老财,有多余粮
食管待。所以通行做法是,招待吃碗捞面条。日子过的去,是肉卤;稍微差点,
鸡蛋卤。最不济的,也要素菜卤。

  当然也有吃杂面条,白面掺和玉米面高粱面,搅拌点应时素菜,连汤带水,
糊弄饱肚子。这也不算丢人,大家都这么个水平,东家不笑西家丑。

  还有些杂面也拿不出多余的招待亲戚,就自己悄悄办了。

  姐姐家事,也听家里说过,街坊也有议论,加上这一向,没见姐姐啥亲戚,
闺女家,不好抛头露面,没法上坟烧纸哩。

  「那样吧姐姐,哪天的事?」刘作伐自己也不大懂得这里面规矩。不过,现
下人们都不敢明办,左右上坟烧个纸,尽人情哩,还是能办到哩。

  「弟弟,俺怕惹事哩。」

  胡巧凤蜷缩在弟弟怀里,抖抖地。

  「没事。俺去买来烧纸、锡箔、香烛,家里要是有的话,直接拿来就是。咱
们晚上去坟上,三不知,拜祭好爹娘哩。」

  「俺没有亲戚呜呜……」

  「姐姐,现在都是各家顾各家,还顾不过来哩亲戚更指望不着哩。想开些,
爹娘地下,也高兴哩。」

  胡巧凤转腰床板下摸索了一阵,「给,弟弟,俺有六块七毛钱哩。」

  「姐姐,不是给过你二百?」

  「这还是姐姐这些年,就积攒下恁些,算是孝敬爹……娘……哩呜呜——」

  「姐哩,以后别受苦了,弟弟不好受哩。」

  「中哩。弟弟以后做大官,挣大钱,姐姐跟着享福哩。」胡巧凤将积攒的力
气拿出来,腿夹着弟弟,双手再箍着弟弟,屁股来回蹭,「叽咕……叽咕……」
声音,又欢快起来。

  停了一息,姐姐实在动弹不得了,刘作伐双手兜着姐姐屁股,绕屋行功,验
证着自己近来收获。

  视力较前看得更分明,夜幕下,姐姐眼睫毛、汗毛,都能相当清晰哩。四体
既正,血气既静,一意抟心,耳目不淫,虽远若近,思索生知。吸气时要有意控
制气由涌泉提到尾椎、再至脊椎而达头顶百会。呼气时气由头顶百会经丹田、会
阴而至涌泉;内气从下丹田开始,逆督脉而上,沿任脉而下,经历尾闾、夹脊、
玉枕三关,上、中、下三丹田和上下鹊桥,上鹊桥在印堂、鼻窍处,下鹊桥在会
阴、谷道处,作周流运转。如是者三。

  净神凝虑,上丹田的碧绿森森树木中,有隐隐红花,遥遥灿烂;下丹田的红
绿小球,半结半合,不再分离。中间的膻中穴,即中丹田,原先不大明显,这会
也有气机凝聚的征兆。

  兜着姐姐屁股,一跃三蹦,全身血脉舞动,魁星点元,春雷咋动,倒扭金钟,
翻身探果,浮云去来,鹤蛇八打,老龙探珠……一溜烟地演击下去,随势就形,
搂着姐姐在屋里,窜高叠低,盘曲仰合,一番下来,不觉自己和姐姐,身上都是
大汗淋淋,污垢腥臭。

  忙静下心来,端正酣睡姐姐坐姿,相交相吸,吐故纳新,和缓两人血脉气机。

  然后抱着姐姐到水缸跟前,唤醒姐姐,姐姐闻到臭味,清醒的脑壳,差点熏
晕哩!

  忙舀水浇到弟弟肌肤上,水珠搀和汗水,在灯光下迸落,跌到鸡鸡柱子上,
「啪,啪……」地七彩光地反弹几个小玻璃球球,瞧得胡巧凤「咯咯——咯咯—
—」地抖动。

  姐弟俩你抹俺擦,温馨了半天,身上变得白净通亮,灶房地面,倒是多了层
泥水。

  刘作伐又去井边打来水,冲洗净了,水缸灌满了,才和姐姐回屋。

  「弟弟哩,俺梦见弟弟鸡鸡,在俺逼里,戳得俺睡着神仙梦哩!」姐姐两腿
夹着弟弟腰,羞羞地依偎在怀里,随着步行,感受着鸡鸡顶在里面的,一层一层,
好似莲花叶,被弟弟鸡鸡翻播着。

  刘作伐看着灯下姐姐,晕黄的光映照下,婉婉深深地笑着,整个人就是个头
发披散的橙色球球,自己眼里,上丹田里,好似看到了朝阳,看到了遍野绿树,
看到了生命的活力,不由联想到金色的秋天,彻天彻地,都是丰硕的果实,那是
一种难以言悦的富足、快乐、幸福,辉煌、庄严、神圣,瞬间布满了刘作伐整个
身躯!

  啊,刘作伐上、中、下丹田,突突地跳跃着,挣扎着,「啵——啵——啵—
—」鸡鸡三下弹动,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猛,一下比一下深入,「唔——」
胡巧凤屁股哆哆地抖,只觉得逼底,炸开了花,享受不了那种巨大的冲击,脑壳
壳一下吸空了似的,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125、第125章、密缝

  刘作伐钻探啊钻,研磨啊研,焦躁的劲儿过去一些,赶紧将姐姐放到床上,
顾不上穿衣,飞身直奔俞夏草屋里,三下五下,把俞夏草日醒。俞夏草朦朦胧胧,
心里奇怪,前半夜才日过哩,咋又找来,从来没有的哩!

  朦胧几秒钟,感受到这小弟弟鸡鸡异常坚硬、火热,立马屁股跟着行动,长
入短出,宝贝的不得了。平常的鸡鸡,尚且支持不了几个回合,碰到这次镶金嵌
银,更是招架没有几个来回,逼里热岩浆突突地冒出,俞夏草又彻底软倒,逼圈
只有挨日的份,根本无力应对。

  刘作伐抽插了十来分钟,抱起俞冬草,攮了三分钟,见她不再动弹,和她姐
并排放好,关门跳上墙,一路急走,到了牛耕田床前,兜起屁股,就是一阵猛冲,
聒噪的牛耕田迷迷糊糊地,「弟弟,做梦哩,日恁狠?」

  身子由不得地跟着晃,熟悉的「呱唧——呱唧——」响了十几下,彷佛明白
过来,「弟弟,今儿个咋恁逞能哩,再顺一遍哩?」双手搂住脖子,俩奶突突地
顶着弟弟胸脯,发面团一样揉搓着,下面被戳的一撩一撩,活似在跷跷板上。

  「弟弟哩,别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哩。姐姐这里,还不是任由弟弟捣鼓
哩哟哟——哟哟——」

  弟弟捣鼓劲还十足哩,自己先心急流出股热水,浇的自己腰软,嘴软,屁股
「噗嗒——噗嗒——」被顶的老高。

  刘作伐好一会没听见牛耕田嘴里唠叨,只好放下,顾不得给她洗刷,掉身急
奔五十来米,到了郑古禾床上。

  郑古禾撅着光屁股,正睡得安生,前半夜临走前,裤头塞到她手里,她也没
有劲儿穿上。

  正好省事,压进去,自己日了十来分钟,她也只是「哼哼,哼哼……」没有
醒来,只好停下,给她穿上裤头出去。

  温素青、温素红两姊妹,倒是相互搂着,红嘟嘟脸蛋儿挨着,「噗噗」地吐
气。

  刘作伐瞧的气血沸腾,上来兜着温素青,鸡鸡湿湿地进去,里边红润润地箍
着,上来就是长耸,温素青幽幽中梦醒,喜欢得打跌,「半夜自己也不睡觉,又
来烧火哩。」

  媚眼丝丝地靠上来,仔细抚摸着老同学的脸,擦去老同学脸上的汗珠,张嘴
亲上,屁股颠颠地配合,次次严丝合缝,心里欢然,自己姐妹找着这神手,真是
磨道里找驴,算是找对了。且不说皮肤变得白嫩,身子变得轻盈,就是和老同学
在一块,哪一次能少了飘飘云上、舒展无限的享受哩!

  有次,娘还说傻话哩,「俺闺女长的白俊,那是俺奶水好,自小都吃的足足
的,都是奶白奶白晃人眼哩……」

  邻居大娘直撇嘴,村里娘们喂孩奶,有几个是奶水足的?就你那瘪奶,能养
出白嫩孩?不知哪个野种,暗中给你帮忙哩!

  任她夸嘴,也洋洋不睬!低头瞧见自家猴孙黑炭团、烂泥巴在跟前闹吵肚子
饿,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两个老大耳刮子过去,再也没有呜呜咽咽……

  温素青屁股颠颠,颠颠,颠颠,颠颠……俞颠颠,愈是豪放;俞豪放,愈是
颠颠。却也迷糊,咱老同学这根鸡鸡,也是肉做就的哩(白天,自己和妹妹可是
看了、摸了、咬了检验好多回哩),咋俺的逼圈一阵阵发热,发酸,发疼,老同
学今儿个不至于只是日俺两通,哪次不是轮番过来,咋就用不软梢哩?莫非俺们
逼这磨刀石,磨铁磨钢不够硬气?

  叫人听了,还不喜煞人哩,恁小个人哩!

  脑壳壳想着,屁股可是丝毫不敢耽误,也耽误不得,随着颠颠,颠颠颠颠,
颠颠颠颠颠颠,逼里一根炮仗点燃,温素青骑着直上云霄,喜骚骚地在那儿翻跟
头,竖蜻蜓,驴打滚……

  感受到温素青硬硬地挺着不动了,刘作伐换了温素红,逼更紧凑了,汩汩的
热气传来,温养着丹田,不敢再大开大合地日下去。虽然三个丹田还是翻涌不已,
凶猛劲,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

  搂好温素红,慢慢地调息,吹呴呼吸,省视体内如影随形升降、变幻,小心
探求以后咋着修炼……

  早起到了宣传队,才四点钟,正是大家酣睡好时光哩。

  辨别了大家的呼吸声,刘作伐笑了,出门在外,大家分别安置,许卫华她们
四个,住在村部东厢房,里面也有个呼吸,不太熟悉。不过,她们能住一块,说
明关系不错哩。

  窗户是老式万字格,有些年头没有整修,七歪八扭,加上是夏天,窗户缝,
难免敞开些。

  刘作伐缩了缩骨架,从缝隙里鱼跃前滚翻,跳进去,晨曦中,五个闺女,一
字排开,睡在麦秸铺的地面上。

  刘作伐顾不上别的,先将夏蝉裤衩去掉,趁着鸡鸡还湿湿的,逼口润了两润,
长驱直入,暖暖地包裹住了,受到那津津的滋润,长长出了口气。憋了十来分钟,
自司马农到东滑封,二十二里地,又在村里巡行找人,怪难受哩。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自己得力于此,差点混灭于此。刘作伐算是体会到了
练功的甘苦和风险。

  要不是自己遇到这些闺女的青睐和舍身,自己咋会有现在的进步哩!万分感
慨,还不是时候,刘作伐抓紧相连时机,运功、廻转、吸纳、转化,觉得一个逼
干枯了,换一个,连换连转,到了不熟悉的呼吸人前,刘作伐咬咬牙,日哩,多
一个,跳蚤多了,也不怕痒哩。

  幸亏有着新逼加入,比起其她四个,就这儿箍的紧密,温热异常,虽是进去
曲曲折折,逡巡徘徊时候长些,可五脏六腑的感受,异常舒服多了。

  刘作伐像是新生的幼儿,在这儿肆意地呼吸着,抽戳着,将股股凉气化出,
既畅快了自己丹田,又梳理对方的身子。

  等第二遍日过来时候,夏蝉才恍然醒来,刚要大呼小叫,却被堵住嘴唇,哽
哽咽咽猛掀屁股,再八爪鱼地死死缠住,好似伤风喝了一大碗姜汤,浑身发散开
来透彻。

  「弟弟哩,你就是俺命里福星哩!」夏蝉满足地瘫软下来,松开紧搂的身子,
懒散地驮着弟弟,宛如老母怀里安放着孩儿,母性十足地护持着,由着孩儿野脾
性,在自己奶上畅快。

           126、第126章、滑缝

  挨日着,夏蝉总是想着第一次,想起来就可笑,就莫名兴奋。自己陌生地被
这孩儿戳捣着,还以为小孩子过家家游玩儿,自己这个大姐姐,逗着人家小弟弟
耍哩。哪知道等进去了,可怜自己那点缝隙,还不够人家挨挨挤挤,三下五下,
撞开自己守了十八年门户。好家伙哩,那个难受劲儿,那个大热天发汗劲儿,那
个日头下掉到冰窟窿劲儿,那个大冬天搂着火炉劲儿……让自己哭笑不得,欢畅
异常,酸涩难耐,可意乐陶陶……情绪七颠八倒,至今历历在目,记忆犹新,如
在眼前,时常温藉着自己分分秒秒哩。

  家里大人,只管自己吃喝,其余不管不问,只要自己能在家,正常吃饭,穿
衣啥哩,能盖住肉,就算哩。其它轻易无话可说——大活人,就像头猪,吃了喝
了,啥都有了,天天内心里,干渴着,不知人活着,到底是为啥哩。

  有几次,莫名和爹娘吵吵,爹娘还责问,「几千年不知是多长,几十年,人
们都是这样过活哩,不都挺满足?娃儿没有过过苦日子,叫你三天吃不上饭,就
知道这日子富足哩!还图啥?回来说个婆家,有几个娃子拽住腿了,就不会胡思
乱想,日娘哩这山看着那山高身在福中不知福哩……」搡囔完了,也不理会自己,
掉头走开。

  日子,就是这样单调哩。幸亏自己会唱几句,遇到了这个孩子,日子仿佛翻
了个子,天天有了想头,念头,自己的心田,跟着滋润起来哩……

  随着「咕叽……咕叽……」送上、落回着屁股,夏蝉心里越来越满足,浑身
越来越轻松,荡悠悠的奶子,带着自己,翻山越岭,蹬梯子摸云彩,一回比一回
畅快,一回比一回宽心,没多久,夏蝉就不知到自己,落在哪棵树梢呜咽哩!

  吕王祥被日醒时候,正梦着自己吃娘的奶水哩:娘的奶,胖大如西瓜,自己
俯伏地上,轮着吸唆,咂嘴,忙不过来哩,正自感到肚里撑的慌哩,被个棍子插
到屁股沟里,一串响屁,又饿瘪了,自己狗一样,瘸着腿,撵着娘要奶吃,咋喊,
娘偏偏又不回头看自己,遥遥追不上。

  赶巧,自己夹着弟弟鸡鸡哩,原来自己盼望的娘的奶,在这儿等着哩。不迷
糊了,人也轻巧起来。

  亲爹哩,自己自从遇上这娃儿,自己的慢性子,咋成了贪心不足哩!屁股
「咣……咣……」地墩着,里边的鸡鸡,绳子似的牵引着,被拽的恁高,难怪自
己练功少了,腰肢反而更灵活哩!

  吕王祥体会着这种刻骨铭心的爱抚,乘着刚睡醒,胳膊肘使劲朝上顶屁股,
好更猛地接住冲进去的压力,自己里边,活似肉肠下肚里,通心彻肺通畅,自己
整个人儿,都成了逼,一节一节地纳入,又一节半截地吐出,难以言语愉悦,伴
随着,一点一点地深入脑海。

  麦秸杆,在屁股下不服帖,床单不听话,被搓揉一边去,麦秸秆趁机捣乱,
头发里,脊梁下,甚至有几根,塞到屁股缝里,刺挠自己,浑身痒痒——道之为
物,唯恍唯惚。恍惚无形,不系之叹。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
物。吕王祥喉咙里,呐喊着,嘶哑着,努力逢迎弟弟的刚强,柔韧,却不知自己
哑穴被封,外边听不到一点声息哩。

  吕王祥爹,自她小时候,街邻就不断嘲笑、讥讽,说是她家兄弟姊妹,都是
狗舌头舔眼舔大的——村人解大手拉屎,都是砖头瓦片或者土坷垃、墙棱蹭一蹭,
干净不干净,当事人知道,屁眼总是干剌剌,走路要岔着腿——屁眼擦不净哩。

  好一点人家,才有书本、报纸、单位领的稿纸……这样的硬纸张擦屁股,也
擦不净,只不过人家相对干净些,岔的腿缝,没有恁大就是了。所以老稳婆后来
偷偷说,用腿缝大小辨别妮子处不处,老经验都不灵了:这时代,哪有这尺子量
的妮子是处哩!

  吕王祥爹懒,干脆养条拾来的母狗,孩子要解手,狗一看见人蹲,就癫癫跑
来站后边,伸长舌头「哈……哈……」等着,拉完了,屁股一撅,狗会意舌头
「唰,唰……」两下舔干净,临了,还会顺着屁股沟,再舔一下——一点也不费
大人事。所以她爹在旁见了,呵呵得意,「与其肥了队里那贫土,还不如养条狗,
年底也给孩子们打牙祭,老子也不闻那臭味哩。」

  这狗,她爹也没有多余粮食喂,好在狗知道村里转悠,偶尔遇到死鸟死猫死
老鼠之类,自己衔来,主人不要,自己躲在后院吃了。所以家里虽是添了人口,
饭食负担,倒也没有增加。

  吕王祥瞧她姐姐,拉完屎尿,都要让狗舔。有几次,舔完了,撅着屁股,自
己捂着尿眼,傻了半天,才懒呆呆提上裤腰。有时候,趁大人不在跟前,碗里盛
了锅里剩下的面汤,手蘸一蘸,抹到胯里,让狗舔舐。不舔了再抹,如是几次,
然后自己伏着床帮,「嗯呀嗯呀」扭着光屁股一声接一声哼哼唱曲儿——吕王祥
自小会唱,就是自这儿来哩——也跟着大姐二姐姐,鼻音哼哼地好玩,捎带着,
唱腔里,总要加上自己鼻腔过滤的鼻音。听起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知不
觉,跟着癫狂。所以宣传队里,吕王祥就是靠着这,受到欢迎,名声远扬哩——
当然吕王祥自己不清楚这一点,听众也没有人真懂得这一点。

  现在,吕王祥在小弟弟这儿,长枪短炮经历了,逼皮磨的红彤彤的,终于知
道,姐姐们为啥每每经过狗舔屁股时候,要发出这样那样的「哼哼唧唧」不断声
音了——弟弟每次,都要让自己唱着姐姐唱过的声腔,入迷,入晕,入梦……

           127、第127章、会缝

  轻轻地吻着弟弟,吻着婴儿狭圆的脸蛋儿,她的唇在弟弟的还不大宽阔的脸
上巡回,那吻滑过脸,嘴,鼻子,眼睛,额头,脖颈,头发,一刻也不稍怠。她
被那股弟弟焕发活力十足的气息陶醉了。可以说,她陶醉在一种博大的母爱中,
她脸上的微笑是那么安祥,象初升的太阳。

  夏蝉双手在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真想好好地搂着压着的小身板—
—真好哩弟弟,一会能日自己三次,次次让自己着迷,恋恋不舍。可惜,咋着找
力气,高低找不着。没有多一会,不知自己咋着又睡着了……

  许卫华醒的时候,是自己身子被带着颠簸,上下颠簸醒的。这个蛮有心眼的
闺女,心里不禁感叹:生产队里人们干活,都是这样勤快,那点地,咋能种不好,
产量上不去哩?

  手忙抄着屁股,使劲往下按,恨不得帮着弟弟,钻到肚里去,让弟弟着实欢
畅一番,恁可心的小弟弟哩!

  「弟弟哩,心里有事?」感受到里边比以前硬实,壮实,戳的里边,如新犁
头犁地,要多欢实,就有多欢实——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哩——尽管双方来往,不
过半个月!这次可没有以往的温柔哩。

  「没哩姐姐,就是姐姐好看哩。」

  「哪能哩弟弟?姐姐咋能分不清镰刀把和锄头把的长短、粗细壮实哩!」

  「姐姐,就是鸡鸡痒的慌哩。」

  「弟弟哩,在姐姐跟前,还不老实些?姐姐可是知道你神名哩。」

  许卫华停下手上使的劲,摸着胳肢窝,要挠弟弟痒痒。

  「姐姐哩——」刘作伐故意屁股掉来掉去,聒剌得逼眼「啪噗」地响,猴进
狗出,蛇吞虎发。许卫华一个不防,逼里麻痒痒蜂拥而出,人被带到云端,「咦
——咦——咦咦——」地迷茫,几个翻来覆去,人,只剩下倒喘气了。自然,要
问的事,带进入梦乡……

  新来的逼,还思摸着崭新的壁垒,又接着进到里边,人,还在咂味没有停下
来,在梦的半路游弋哩,从新又温旧规矩,比着前边那一会,更觉有滋味。气喘
吁吁,气喘吁吁,心里自在全说不的;待要不声唤,只是忍不的。上的铺来就动
手,紧格剌剌吞进去,恁滑唧唧个贴心棍子搅合着,要找上从前那欢喜;还待说
的勉强话,到了好处张不开口。不觉低声笑吟吟,喘丝丝的身子随着鸡鸡扭。

  一荡秋千,二晃枝头,三摇船身,四端簸箕地忙乱,好似在自家院里和妹子
嬉戏玩耍奔走,不觉凉森森,麻团团,一股喜气冲着头顶,人,就软溜溜挨日也
不知哩……

  天麻麻亮的时分,刘作伐才安生下来。鸡鸡半软地耷拉了,丹田内的翻滚,
才平息下来,水波不惊,涟漪不见了。

  刘作伐压着鲍春和,缓缓地运息,走过两个周天,彻底稳住了,抽出来鸡鸡,
穿上衣服,出溜窗外,沿着街里,跑出村外。

  夜晚的宁静,还没有完全在村外消失,寥落的星辰,稀疏地散照着金黄的麦
田,浓郁的成熟味道,冲在鼻端,丹田里的气息,又活跃起来。

  刘作伐在遍布麦田的村外,顺着大路,迎风而行,泠然善也乘天地之正,而
御六气之辩舟,遥遥以轻飏,风飘飘而吹衣,乃瞻衡宇,载欣载奔,圆转流动,
飞跃秀劲,迁想妙得,寂神宁虑,飘忽虚渺,轻如随风絮,娇若冲天羽。

  农村的日子,大体是随着季节的脚步,而轮换的。半点不由人,自作主张。

  收麦子的时候,宣传队暂时解散了,各自归队参加抢收抢种大熔炉锻炼。自
然,所有的活动,也就取消了。

  十六个队员,各自收拾包裹,床单一裹,拎起就走。有乐器的,手里提着,
负担就重些。

  多数离家,七八里,十一二里就算远哩。最远的,要数许卫华,二十三里,
加上包袱,凭女孩子一个,当然回不去。

  因为事先说过,由刘作伐负责骑来家里自行车相送,其她四个女孩,只有夏
蝉是朝西回家,大家就决定,伴送着许卫华先到家,然后弟弟再一一送回,算是
姐弟一场,认认门,以后好方便来往。

  「弟弟哩,俺最小,又是最后才日上,你可得到俺家住一天哩!」陈淑清躲
着许卫华、鲍春和、夏蝉、吕王祥,蜜蜜地搂着跟前半大人儿,脸蛋儿红红地,
眼睫毛一闪一闪,差点将人,闪到眼珠儿里去。

  「好哩姐姐。」

  听到弟弟肯定答复,陈淑清以为自己成了新娘一样,高兴地搂着眼前人,不
知怎么才好,正自慌乱,却听见脚步声近,忙站一边,装着系鞋带。

  「噗嗤——」夏蝉见到眼前景象,老脸忍不住,捂着胸口「咯咯咯咯——」
地弯腰、顿足。

  陈淑清抬眼看清了,羞羞地起来,「姐姐!」

  「好好——弟弟,俺陪你们走一圈,好不容易出来哩,也不知咱公社有多大。
最后到俺家哩,听见了吗!」

  「知道哩姐姐。」

  「乖弟弟,天热,别累着哩。瞧瞧,有心疼人不是?」掉头就跑,屁股一翘
一翘,眼气得陈淑清了不得。

  「弟弟,你记好哩。」红脸终于沉不住气。这棵大树,遮不住人哩。自己能
瞧出许卫华她们几个相貌变化,是因为这个弟弟,别的人,说不定,也有瞧明白
哩。

  妖妖地迈步,又想起啥,扭头水滴滴地再看思念人,已经是看不见影子哩。

  为啥?大白杨树挡着西边,却没有挡住东边。

  冬亚妮在溪水边洗衣服哩,小姑娘不单纯地洗。而是洗着,游玩着,用自己
的裤头,罩小鱼儿玩着哩,却分明看见,一男一女,在树后吊膀子!马上稀奇起
来:这在北京大城市,不算少见,到了这儿,虽然有宣传队的年轻人在树丛野合,
却没有这样清净地扯话儿。刚要近前细瞧,又岔过迎面阳光发现,不对劲哩,是
自己的相好,在找人!

  小姑娘气愤了,自己一个不够,还要搭腔别个!衣服也不要了,燕子飘飘,
一跳一蹦过来,所以刘作伐没有告别陈淑清,不能让她嚷嚷起来,疾步迎上去,
不等她开口,先搂着上树,等坐到粗大树杈上,冬亚妮发觉,鸡鸡已经拱到门口。

  冬妮娅心里震惊,这么粗大、高岸的树,也没见男孩咋着用力,就携着自己
冉冉上升,而且自己布带紧系的裤子,还能去掉——这该是何等技巧哩!不禁大
眼瞧着眼前少年。

           128、第128章、游缝

  平常的眉毛,平常的轮廓,只是精神气不一样罢了。「你——」

  开了口,却不知咋着说下去,脸盘儿自己先红红地,感受到门口边,那蚀骨
洗髓的滋味,弥漫起来,两股轻巧起来,屁股灵活起来,人,整个地灵动起来…
…数朵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有若
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一个美若天仙的白衣少女,如空谷幽兰
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
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好多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
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花瓣从容而舞,形舒意
广。她的心,遨游在无垠的太空,自由地远思长想。开始的动作,像是俯身,又
像是仰望;像是来,又像是往。是那样的雍容大方,气度不迫,又是那么不已的
惆怅,实难用语言来形象。

  接着舞下去,像是飞翔,又像步行;像是辣立,又像斜倾。不经意的动作,
也决不失法度,手眼身法都应着群鸟乱鸣。纤细的罗衣从风飘舞,缭绕的长袖左
右交横。络绎不绝的姿态飞舞散开,曲折的身段手脚合并。彩扇飘逸,若仙若灵,
水的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时而抬腕低眉,
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

  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
流水行云,又若龙飞若凤舞。冬亚妮沉醉着,好像在工人文化宫观看她人表演,
又似乎是自己,在万人瞩目中,轻步曼舞,像燕子伏巢,疾飞高翔,像鹊鸟夜惊。
美丽的舞姿,闲婉柔靡,机敏的迅飞,体轻如风。

  她的妙态绝伦,她的素质玉洁冰清,修仪容操行,以显其心志,独自驰思,
于杳远幽冥。志在高山表现峨峨之势,意在流水舞出荡荡之情。恍若一团喜气骤
从天降,并且登时凝聚在那里;而满台喜悦鼓掌之声,则洋洋乎盈耳……

  等冬妮娅清醒过来,发现自己下边,微微发肿,却红润细腻,鲜亮鲜活;自
己胸前,两个小巧的圆团团,白腻中颤颤巍巍,不知羞耻地躲在两个手掌里,鬼
头鬼脑。一股股清凉气,源源地输入,自圆团团、下边眼里、自己舌头,全身仿
佛沉浸在蜜的海洋,脑海里,也清明如镜!「弟弟,你是在我身上变魔术哩?」

  「姐姐,难受不?」

  「难受?我的好弟弟,有这样的难受,我情愿时时刻刻受着呢。」

  红嘴唇撮过来,「吱吱」撮着,满心欢喜。「对哩好弟弟,这儿的人,是不
是极其不要脸?」

  「姐姐,咋说哩?」

  「公社人来了,经常在草丛看见人那个,还有的绕着我妈,说些不三不四话
……」

  「姐姐,那你们得小心些哩。这事儿,专没法子哩,总不能将人都打死光哩。
再一个,人不能千日防贼唉——」

  刘作伐跟着叹口气,自己这,算不算贼?「那样哩,有几个简单动作,防一
两个人还可以。」

  刘作伐抽出鸡鸡,揽着细腻人,从树上下来,就溪边洗了,穿好衣裤,教给
她几个动作。冬亚妮左比比,右划划,动作简单,还可以抓土迷眼,反复练着。
偶尔,对着弟弟,冲一两拳脚。刘作伐听着宣传队院里喧哗声小了,就和冬亚妮
告别。冬亚妮撅嘴,怏怏不乐,刘作伐只好亲两下,安稳住了,抽身去送许卫华
五个。宣传队分别仪式很简单,就是诗人念了自己创作的一首新诗——《馒头》
锅里藏了什么一把把向灶里添六月是老君的八卦炉不够旺是锅盖一蹦一跳太急燥
是谁在里面呆久了闷的慌一声声喘着气叫爹娘不行万一出来不成模样大家会一起
跌进去年秋种时的苍凉擦一把汗叫咸尝尝抹一把灰叫烟囱再烫烫行了掀开你的兜
兜你们这群又白又胖的孩子可累坏了你们的姥姥麦子的娘……众人拍着巴掌「哈
哈哈哈哈……嘻嘻嘻嘻……」

  地笑了一阵,无聊地各自散去。过了麦收,不知还能不能聚拢到一块;在这
儿呆着,看似快乐,可做了四个月,到底有啥收获,却稀里糊涂:只不过认识了
几个别村同龄人,思想红不红,也没有啥验证。说到底,还是空落落的。剩下了
发黄的草房,还在宣传队院里,无声地蹲着,灰黄的脸,也显示着照旧的无奈的
苦涩的脸面,就算是替这些年轻人操心了……日头升起来,黄亮亮的,将大地,
照的发热。六个人,前后络绎着,簇拥着弟弟,走在麦田中,远远看去,好似在
麦田漂浮着。年轻人在一块,永远缺不了简单的快乐,尤其在自认为亲密的人身
边。

           129、第129章、坼缝

  小嗓子亮起来,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几个女孩柔婉声音,听得路边劳作
的人,煞是稀奇,纳罕,平时没事还要借故歇息,呆站,这时候,更要停下来,
睁着迷茫的眼,看着那水灵的闺女,直到脖子扭成麻花了,才发现白嫩的脸盘,
随着日头走远了……先到鲍春和家。低矮三间瓦房,半截院地,随便几捆玉蜀黍
杆儿摆着,就是院墙。几个母鸡,「咕咕……」

  唱着,在院里觅食。屋檐下,正蒙头坐着的娘们,听见院里「叽叽喳喳」一
片脆响,揉着发麻的屁股站起,「谁哩?」

  「娘哩,这是俺们宣传队……」

  「啊呀,这闺女,也不让进门,喝口水哩。」

  娘们摸索着,扶着墙壁走几步,被闺女接着,扶了手,一下子见到嫩多娇滴
滴,娘们眼,仿佛明亮起来了,抓住这个端详,摸着那个细看,咋着都是雾里看
花只是说「好!」……「好」刘作伐支好车,和陈淑清过来时候,仨闺女,忙把
刘作伐推到跟前,「婶婶,您看这孩咋样?」

  「好!」……「好!」

  娘们还是那样温和,摸着闺女递过来的手,摸了几摸,「贵人哩,是俺闺女
贵人哩!」

  四个盘围着的闺女心里一惊,这婶婶要当面许下闺女?那自己咋办?慌不择
话,陈淑清拦着,「婶婶,俺嫁给弟弟……」

  刘作伐截过话头,「大娘,俺也摸摸你手哩。」

  握住右手,娘们常泡水的手,皮肤松泡,一股清气顺着脉络传过去,对方猛
然觉得自己闺女说话方向,似乎清晰些。左手揉揉眼皮,不相信,手遮着再看闺
女,矇矇眬眬,影影绰绰,不再黑乎乎一片。又不信,「三妮子,你过来哩。」

  鲍春和正和三个打闹,掏腰挠屁股,猛听见娘话,倒也奇怪,「娘,你知道
俺站哪儿?」

  「妮子哩,快近前哩……」

  抖抖地抓着闺女手,左手筛糠一样摸着孩脸,「闺女恁细法,咋变样哩,莫
非你不是俺闺女?」

  「娘,看你说的话,才不见二十天,就不要闺女哩!」

  红红的脸,看着几个伙伴,满是诧异。「二十二天哩,走之前,俺摸过你脸
庞,涩涩纱布磨娘手哩,现在看你脸,光滑滑摸不住哩!」

  「啥?娘你看见俺脸?」

  闺女鲤鱼打挺,从娘手里挣脱出来,满脸不信!「可不是。自你这贵人抓住
娘,娘就能影绰你模样哩。不然,娘咋知道妮子变哩。」

  回头左手抓住男孩,「孩,你是神仙哩。俺老身可有四十二年看不见哩。」

  「大娘,过些时,俺们再来看您老。或许你眼明心亮见着闺女,心里高兴,
老天爷就开眼……」

  「你这孩子,在大娘跟前耍鬼哩。俺摸着你手,是俺闺女身上从裤裆里飘出
有你的味道。你摸俺手,俺眼珠子,一下就日头一样透亮哩。俺这眼珠子看不见,
不代表俺心也瞎着哩。」

  大娘两手紧紧第地攥着跟前男孩子,活似攥着个金人。几个闺女,张大嘴,
傻呆呆地看着眼前,以为在唱戏哩。陈淑清拧了一下胳膊,「弟弟,弟弟哩,俺
说搂着你,恁舒坦,敢情弟弟是,是……」

  「神日!看你卖人,卖到娘跟前哩!」

  鲍春和搂住娘,仨人搂在一块,「娘——」

  「贵人哩,你们进院,俺就琢磨出来哩,五个妮子的脚步,咋都随着你走动
哩。保证和贵人都有一腿,闺女别不好意思,日人,也不是下贱事哩,娘不会胡
乱拦着。你小小年纪,就能降伏住几个花一般的妮子,说明贵人本事不止是能日。
俺看好哩贵人,不管你们能日多久,只要记住俺闺女,就不侈求哩。走,都屋里
去,娘给你们熬饭去,你们该咋着,就咋着去。」

  顺手摸一下贵人胯里,却也放心了地半眯缝着眼,能寻路,再也不摸黑哩。
五个闺女,听了婶婶吩咐,不敢怠慢,端来水,抹汗的抹汗,收拾床铺的收拾床
铺,大家礼让鲍春和这个「地头蛇」第一个和弟弟亲热,「咱娘下了圣旨,你等
于半个后宫娘娘哩!」

  三个嘻嘻哈哈推她上去,瞧她老脸红嫩地噙着了,才笑嘻嘻各自忙着收拾自
己。走了一会路,虽是不急,身上也有微汗不是?尤其奶子下边,热烙烙,有点
发黏。陈淑清忙完自己,又给夏蝉擦擦腻腻细嫩背子,瞧着几双活蹦乱跳的奶子,
在眼前忽闪,兴奋得胯里热突突地。两个闲靠着,鲍春和压着小弟弟,在床上忙
碌,看着眼前活生生、逼真真图画,陈淑清格外眼热。搂紧着弟弟要连声叫,却
被包着嘟嘟嘴,爱弟弟,亲弟弟,心肝宝儿,别胡搞,俺女儿家实在受不了。突
然间,一阵激灵拱起了腰,肚腹里麻辣辣似火烧,禁不住「啊……啊……」

  的连声嗓子里叫,双股抽筋,哆嗦,哆嗦,猛哆嗦,一溜子热浆,它就冲出
了花苞苞!浸成水里涝,粘答答,热焦焦,顺着屁股,把床单也湿成一片小水潦。
洇洇地洇出来,惊讶得陈淑清张大嘴闭不拢——以前黑暗地,看不明白,不知她
们几个,咋着亲热弟弟,只以为自己热爱着弟弟哩。

  谁知道现下一看,人家可比自己还要爱上几分哩!这才几分钟光景,就流出
恁多,要不是昨夜就流出几气,那不知该发多大洪水哩!夏蝉瞥见陈淑清腿窝子
湿湿的,知道她刚刚知道滋味,正心里热闹着,不忍自己先来日,肩膀扛扛陈淑
清,再掀开鲍春和,胯里红滴滴溺糊糊,手还左右舞蹈着,要搂弟弟。

  陈淑清慌张上去,仔细对着弟弟那矗立的腻滑滑,将鲍春和刚才学来的动作
用上去,慢慢沉下去,毛糙糙的心,立刻沉静下来。

  脸上染两团赭红,鼻直眼秀,眉目疏朗,嘴角上翘,羞羞笑意。鬓发垂于胸
前,如垂柳展条,无风自个乱飘飘;肢体修长,手脚纤巧,皮肤无火自个红艳艳;
四肢在碧空茫茫、烟波浩淼、天水相连的蓝天之中,或脚踏彩云,徐徐降落;或
扬手挥臂,如青蛙潜游水中;或手捧鲜花,直冲云霄;或双手抱头,空中倒栽,
势若流星;或手托花盘,疾速地横跨长空。身子似在疾风中展卷的舞带,蜿蜒起
伏,势如游龙,排空驭走奔如电。

           130、第130章、浮缝

  到底是新来的,不怕那杆戳人的肉枪肉炮轰击,身子百般变化,千方潜入。
夏蝉自是比陈淑清多经历过几番磨难,看了那花哨,也不禁眼馋。勉强等到陈淑
清汗叽叽、白面盘仰倒,夏蝉老练夹住了,一鼓作气势如虎,直扑那欢乐奔去,
没几下,就乐颠颠地耸不动屁股。夹着硬生生,直杵杵,夏蝉俏眉俊眼地俯视着
弟弟,满眼汪汪,只想把弟弟好好看到肚子里,好在梦里,也能厮守着弟弟哩。

  刘作伐对眼看了,心里一顿,从姐姐眼里,传来一种似有似无的灵气,承泣
穴、睛明穴和上丹田,清凉气绕转三圈,自己上丹田,明显有跳跃波动。天生万
灵,万灵皆有其用。刘作伐吸嗦着嘴里传来的津液,气血汩汩不绝,配合着眼睛
对视,心心相悦有灵气的交融,中下丹田欣喜异常,其中的绿树和红绿球球,气
机生发明显,好似上次自己端着热茶杯得来的新感受,新的历练办法。

  女孩的体香、心意、和下体的交接,现在又添上红艳艳容貌、晶莹欲滴的眼
神、嘴里唾液的吸嗦,刘作伐神心俱驰,不羁不束,恣意汪洋,妙气息息相通,
生龙活虎,气苗灼灼,上、中、下丹田,内力鼓荡,如小溪盘桓,绵绵不绝……
虽然搂着弟弟激荡了一回,倒也没有啥疲倦。

  歇息几分钟,想着是在人家家里,不能偷懒,起来,整理好自己,一会一个,
出来陪婶婶做饭。别看婶婶眼神不好,做出的烙面饼,皮薄,面焦,闻着香,吃
着脆,嚼着耐牙,下口顺畅。最绝的,是就着烙饼时的热灰,焙出来的莫名干肉,
那个外焦里脆呀,直叫四个闺女,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赞叹个不停;小嘴红雀
鸟一样,啄食个不停势……「弟弟哩,这是啥肉做的,恁细腻?」

  陈淑清悄悄问刘作伐,嘴里肉,咋没有尝过哩?「好吃不?」

  俏眼翻看过来,眉目如电,诱人心跳。「先吃好了再说!」

  细细嚼着那肉,感叹人生活中的苦与乐。眼睛尽管模糊,耳力可不是常人能
比。鲍春和娘夜里睡不着,常持条细长棍,听见老鼠走来,一棍子下去,棍头总
要点着个。时常夜里出来,因此村里鼠患,总比别的村庄稀少。村人不明就里,
往往只是夸赞「祖先积德哩,老鼠不敢光顾俺们村……」

  皮子随手撕剥了,吊着,阴干,保存,一家人就此能解馋哩!刘作伐吃出鼠
肉味,能说吗?一说,四个姐姐,怕是呕吐出来哩。这恶人当的?一院欢噪,不
到十点,五个吃饱说完,热闹地和婶婶告别,鲍春和暗暗同夏蝉作别。婶婶也不
留客,只是叮咛,「闲了,路过,进家坐坐哩……」

  五个和婶婶作别,刘作伐再握着婶婶手,将四白、丝竹、大骨空几个穴位梳
理,稳定了视力,随后好慢慢调理。村里,大多数房屋,和别的村庄差不离,都
是灰暗、陈旧,草房顶,到处都是,很难见到新房。

  向东出村三里半,是沿河驾部。黄土遮道,浮沙处处,麦梢也比别处金黄,
少数地块,麦穗焦燥,已经开始下镰。五个人,走在没有一点遮拦的日头下,五
黄六月,正是热的难受。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显得格外刺眼,旁边的
云彩都好似被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用手遮住眼睛,可以隐隐看见太阳中
间桔色的核,但总要冒着流泪的危险。逆着光看去,可以看见空气中扬起的无数
尘芥,尘尘缕缕的阳光温柔的投注在绿叶上,激起微小的光晕。

  而那些从树叶间漏下的阳光则被筛成斑驳的影子,变成些或明或暗的影,成
了印在地上或深或浅的圆。空气里馥郁着芬芳的气息,瞬间流转。没有一片树叶
在飘拂,在纹丝儿不动的阳光里纹丝儿不动地矗立着。知了,不知藏在树枝哪儿,
不住地在发出破碎的硌耳高叫,真是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蚂蚱多得像草
叶,在麦地里,在路边的杂草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蜂鸣声。几个蝴蝶,乘风
飞去急,映日舞来徐。

  如流云,如花一般飘过来,时而嬉戏追逐,翻飞于低柳绿叶之间,时而婆娑
起舞,轻盈柔美。等到它停在花上的时候,翅膀仍旧继续从从容容扑着,简直分
不清是蝴蝶变成了花朵缀在枝头,还是花朵生出翅膀飞了起来。

  四个闺女兴致来了,你吆喝俺娇呼,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秀靥艳比花
娇,玉颜艳比春红。冶容多姿鬓,芳香已盈路。微晕红潮,拂桃腮红,两颊笑涡,
霞光荡漾。

  莺莺燕燕,一齐放手翩翩翻翻,去捉蝴蝶。麦地收麦的人,做活的人,都泥
塑木雕呆呆地停手,弯腰斜头,定定地瞧着那不知是蝴蝶,还是谁家闺女,在路
上穿花拂柳,直到花影远去,才揉揉发酸、发涩的眼眶……

  三里半路,几个闺女走了一个小时,有树荫了,逗着玩会;有水渠浇水哩,
逮个蝌蚪大惊小怪;看见喇叭花,匍匐沟边,也要咋咋呼呼揪来头上比划,还要
小弟弟正眼看着,品评一番……

  好不容易头上冒烟,喉咙干咳到了驾部吕王祥家,却是铁将军把门。瞧瞧左
右无人,众人撺掇小弟弟,胳膊一边挟一个,跳了两次,进了院墙,又瞧着弟弟
带着自行车和她们的行李,翻过院墙,七手八脚迎上去,搂着哩,簇拥哩,总要
找个空档,把自己柔柔的、软软的、热热的身子,倚过去,送出去,却也不枉一
番心思,找到了依靠,摸着了歇息地方,寻着了凉快场所。

  吕王祥本是主人,万分不愿地,松开弟弟这个冰人。在墙头瓦片下,找着正
屋钥匙,去开了门,又招呼大家去了自己房屋,几个欢呼着,先去了身上啰嗦,
光光地挨着弟弟,吸收凉气。

  溽热热立马被熏凉,再去了皮肤上的汗珠。手快的陈淑清,更是比别人先觉
得透心凉快,鸡鸡在逼里,散发着凉爽,好似噙着一根硕大的冰棒棒。这凉爽,
顺着汗毛眼,又遍布全身,全身清风游遍,咋能不舒心!

  还没有凉爽两分钟哩,「砰——」一声,凉棒棒被扯了出来,赶紧从迷瞪中
醒来,靠着凉爽所在……

TOP

0
           131、第131章、凉缝

  几个人,拨瓶塞比赛似的,一会这个「砰——」

  一会那个「噗——」

  地轮换着凉爽,将刘作伐这个小酒瓶似的弟弟,包围在中间,来回换眼……
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几个闺女,恋恋不舍地端水洗刷,收拾装束,出去灶火边忙
碌。等吕王祥娘,心急火燎地进门,去了茅房,把憋了一晌泡尿,呲到自家茅池
道里,出来,听见几个闺女声音,心里纳罕,咋着仙女下凡哩,家里咋来了恁俊
俏人?定睛细瞄,方才清楚,敢情里面,也有自家闺女哩!怪了,难道去了宣传
队,就掉到白面缸里哩?猛一看,还认不出自家从前的黄脸闺女哩!喜滋滋地上
去,「吆哎——天神哩——俺家成了王母娘娘皇宫大殿哩——恁个好模样姑娘—
—」

  几个细汗蒙脸的闺女,咋听见喊声,吓了一跳,还是吕王祥出来,「娘,你
嗓门小些哩!」

  「闺女,还说俺嗓门小哩,你那逼眼可宽了——」

  看着眼前闺女,眉眼开朗,脸庞春风洋溢,髋骨分开,从前久做媒婆、稳婆
的娘,心里一炸,天杀的,出去时候,还是紧凑凑个逼的闺女,咋叫谁破身哩?
恁全瓷实的逼眼,让谁捅开了!满脸的核桃皮,瞬时蹦开,就要上去拧闺女的脸,
撕开闺女的裤子,看看那地方,还囫囵不!谁知,举起的手,软溜溜地垂下来,
却又蛇舌头一般,快速地一闪,闺女手里一沓蓝色纸张,到了娘手里,塞到裤腰
带(有几张,顺着主人的慌张,从螺纹小肚子上划过,掠上毛茸茸,停在裤裆上,
被一股股不断的骚味,狠狠地熏着,卷曲着,委屈着)「闺女,谁哩?」

  娘凑到闺女脸上,对着耳朵悄声问。「看娘说啥哩,俺是那样人!」

  「啥样人?闲夹着逼也是闲无事。能挣来真东西,才是逼本事!闺女,中哩,
比娘强,比你仨姐强多……」

  「大婶,您好哩。俺是……」

  「大婶?嘴恁甜。嘴甜不如逼白挨日哩!」

  三个闺女听了这话,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壳——这家婶婶,见面咋是这哩!
吕王祥知道娘的心肠,刀子嘴,瞥见树叶划过,也想刮下二两油!见状,只管领
着三个姐妹做饭,不理会娘。娘看着眼前几个花里胡哨俊俏个小娘们,直咂嘴,
「啧,啧,要是放在前二十年,啧啧,咋着一次也要一块大洋……」

  「呸,你个痴心烂娘们,生产队人听见,不扒你三层臭皮哩!」

  丈夫佝偻着腰,放下锄头,又听见自家婆娘胡咧咧,恨不得锄头抡到她头上
——净给自己添麻烦!「呸谁哩呸?要不是老娘有这逼,你十五年前早饿死到你
娘逼里投五次胎了哩!俺们东家跑西家叉腿,还不是为了你那张填不满的肮脏嘴!
这时候倒来埋怨老娘本事哩!」

  「你,你……」

  「你你个啥?看孩子比娘强,这不……」

  抖抖手里几张纸,猛然觉得裤裆里聒剌的慌,退下裤腰,掏出几张蓝色纸,
裂开嘴笑了:「就你们这机灵劲,可惜哩!」

  不管不顾,攥紧了,扭身进屋,却差点被裤脚绊倒。「死老头子,也不知动
手帮扶下,撅着你那死屌,捣泥哩!」

  笑哈哈扭着老头脖子进去。灶火间四个女孩忙乎着,不时听见隔壁传来自己
尚熟悉的响声,呵斥声,咕哝声,床板声……零零乱乱,仨闺女忍住笑,吕王祥
却板着脸,只管把家里好东西,拿出来折腾。刘作伐主厨,做出鸡蛋卤捞面,配
上小油菜、炖茄子,熟了,吕王祥也不喊爹娘,只是催着每人先吃面喝汤。剩下
的饭,剩在锅里,也拦着不让收拾灶火,都轰到自己披厦热闹去……

  吕王祥被自己娘,憋的一股邪气,只管发散到弟弟鸡鸡上,两片肉左翻右折。
娘解放前给人家说媒,说着说着,往往把人家小伙子说到自己胯下,又往往被人
捉住,还说嘴自己媒婆替人家闺女着想,怕万一找个泥木橛子回去,落女方埋怨。
看着她死不怕地光胸光屁股,男方家里,也往往没法子办,有的爹,趁机找后账,
也上到身上……当稳婆,更好办了。婆子怀孩子,男人家轻易不能得日,早就憋
屈了几个月,家里老母猪,也用了两次。

  不用勾搭,等孩出生,稳婆旁边岔腿一坐,男人就忍不住睃眼瞅那卖骚娘们,
三眼两眼,双方你出一条棍,俺夹一条缝,不怕人知地,就做起活路来……娘们
得劲了,没有银子也中。若是半路撇了人,咋着也要厮缠三文五文十文八文两把
银子……不成。所以,自己出去,现在人们还指点,说这个妮子像谁谁谁,那个
妮子姐姐,看着像某某某……让人抬不起头。千错万错不说错,只能感激娘,叫
自己上了几年学堂,嗓子好,自小跟着娘,哼几句戏文,这才遇到小弟弟!「弟
弟哩,你咋知道俺娘爱钱?」

  日了天里飞了半天,吕王祥邪气才泄了,管娘哩,随她咋说,俺没钱也要日
哩,看她咋办!刘作伐看着两眼迷离,双颊酡红白净的脸蛋,心里真是感叹造物
主对自己厚待。「俺日着姐姐时候,咱们不是心意相通哩!」

  哦,姐姐恍然大迷瞪,日俺时候,心里忙着高兴哩,看着弟弟喜庆哩,啥时
候自己也顾不上说话?自己这弟弟太可人了,不光能日,还能懂得自己女孩子家
心思!再想动屁股日一下,可咋也挪弹不了,只好蛤蟆喘气被抬下去。三个上去
轮流凉快,轮流飞翔一番,满足了,也不瞌睡,就想趁热热大中午,顺着黄河大
堤,看看沙滩景象:平时难得出门,黄河沙子是啥模样,夏蝉和陈淑清还没有见
识过哩。

           132、第132章、河滩

  「走哩走哩,晒不黑,别看恁毒辣日头,柳树下一站,柳树枝能包着人哩!」

  许卫华怕再耽误下去,吕王祥娘说啥难听话,面子上就不好看了,关键怕伤
了吕王祥心。既然大家在一块是日逼光屁股伙伴,情面还得留着哩。「中哩,中
哩,晒黑了,叫弟弟再日回来。」

  几个女孩,一个比一个想的开,互相照看,穿衣服没有啥碍眼地方,就一哄
出了门。站到日头光下,四个女孩才晓得,真是错了——不敢睁眼,仿佛一旦睁
开,日头光会把眼珠子灼瞎哩!尤其是在街里,不好意思去拉着弟弟,那自己的
凉棒棒自然依靠不了。街上的柳树像病了似的,叶子挂着尘土在枝上打着卷,枝
条一动也不动。脚前发着白光,似乎想把鞋子给晒化了。空中没有一丝云,没有
一点风,没有村人大声说话,似乎唯恐自己一说话,会把舌头烧着了。

  一切树木都无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地上已经着了火,一些似云非
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这时候,几个算是有学
问的女孩,什么「炙热、炽热、火热、沸热、炎热、酷热」或者是「燥热、毒热、
闷热、烦热、湿热、热腾腾、火辣辣」词语,都用到,也觉得不能形容十分之一:
毕竟是自己站在这烤笼里哩!抹了一把汗,「回去哩,别热死哩!」

  吕王祥巴不得姐妹们多住一晚,多热闹哩。「走哩!」

  许卫华最后一个享受弟弟,仗着自己身上还凉爽,愣着头,带头走。几个小
心放下脚,又热烙得赶紧抬起,兔子似的,蹦跳着走了几步,就到了村外。「你
们村,咋是个鸡蛋壳哩!」

  「啥鸡蛋壳?」

  吕王祥迷糊。「才几百人,可不是鸡蛋壳个村!」

  回头看光芒笼罩的黑疙瘩,散散落落的树木,遮挡不住村子的孤孤单单。
「俺村分五个地方哩,看起来可不就小哩。」

  吕王祥不以为然。几个有一搭无一搭地胡扯着,不知不觉,腿抬的越来越高。
「娘哩,你们村是啥路,咋让裤子净剌俺逼哩!」

  「噗嗤——」

  吕王祥勉强笑出,「你上大堤哩,能不拉开胯裆?」

  「那你干脆别找汉子了,成天在这走路得了!」

  「那还不如搂着树杆哩……」

  「咱弟弟在跟前,日一回,十年不用想着哩!」

  「那你还黏着弟弟不松手?」

  「俺日一回,年轻一个月……」

  「那弟弟天天日你,你不缩成了婴儿哩!」

  ……四个闺女斗嘴玩,也想着其中道理,不约而同,赶紧挤着弟弟,伴着走,
就是凉快些哩。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受不住酷热,悄悄地躲得
无影无踪。河堤上的树木撑开浓厚茂密的枝叶,叶子油亮油亮的,努力遮住耀眼
的太阳。到了树荫下,四个女孩欢呼着,推着弟弟到了树跟前,就要找凉快方子
——「树上有人哩……」

  几个忙着要去裤子的姐姐一听,忙羞羞地低下头。看着四个姐姐,热的确实
受不了,刘作伐不忍作弄。「下来哩,给糖吃——」

  树枝「哗啦,扑簌……」

  几声,攀爬出一个瘦瘦的人儿。她的小胳膊又黄又瘦,一点血色也没有,那
上面还有大小不一的褐色斑块,头发上一绺绺虮子,好似粘满了白芝麻。夏蝉刚
要伸手,又转脸「呕——呕——」

  「啊呀,你怀孕了——」

  「呕——胡说哩臭——呕——」

  「谁臭……」

  待回头张望,弟弟不见了。「好快的身手哩!」

  陈淑清痴迷地眺望着,远处一道黑影,一晃,随着日头光,不见了。几个姐
姐惆怅地张望着,一时,十分没意思。停了好一会,大家正自热的难受,一道白
影飘来,「弟弟,弟弟哩——」

  陈淑清跳起来喊。三个闺女迷瞪,白影咋是弟弟?果然,白影变黑影,黑影
显人影,那飞着般的人,不正是弟弟?几个也摇手鼓脚,「弟弟,弟弟,俺在这
儿——」

  吆喝中,大家也如雏鸟出巢一般,涌出树荫,跑着接住弟弟——天上掉下来
的弟弟,一阵风,大家又回到树荫巢穴。「呜呜——呜呜——弟弟,你不要俺了
呜呜——」

  「淑清姐姐,这话咋说了?」

  刘作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仨闺女初始迷瞪,听了陈淑清哭诉,一时也
有同感,可不是,刚才自己张望,心里空落落的,不就是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弟弟,这是谁?有了她,咋?」

  刚才的脏兮兮娃娃呢?「姐姐哩,俺去给她洗洗,咋会不要你们哩。」

  放下衣服湿漉漉的女孩,原来的污垢,都不见了。衣服洗了,没有替换的,
好在天热,就湿湿的,穿上了。女孩下了地,怯怯地偎着腿,几个大姐姐,把她
团团埋住了。刘作伐挨着脑后揉了几揉,凉气灌到风池,几个脑子清亮了。「姐
姐,俺得去她家里一趟,她爹娘还不知咋样哩。」

  「啊——」

  四个姐姐面面相觑,「弟弟快点回来哩!」

  陈淑清倒是麻利,接口亲亲弟弟。那仨姐姐不依,也跟着对嘴亲了,赶紧含
住凉凉的舌头,闭嘴不吭声。听着女孩含糊指点,刘作伐来到一处破烂院落,先
已闻到空气中弥散的死人的味道。刘作伐变了脸色,看那女孩,女孩眼巴巴地看
着自己哩。「你离家几天哩?」

  一会竖立仨手指,一会五根。刘作伐摇摇头,这孩子脑子不清哩。「你有哥
哥吗叔叔哩……」

  女孩只是摇头,摇头。这咋办?村里边,家里死了人,是大事哩!

           133、第133章、大面

  「你们队队长哩?」

  女孩倒是明白,胆怯地指指。刘作伐上前,敲敲门。「娘逼哩,谁大晌午闲
逼没事……踢啦……踢啦——」

  「你,你是谁谁家的娃?」

  看着眼前干净娃,胖娘们忍着热气,歪眼问?「这是你们队的吧?」

  「俺队?啊哦娃你说这臭妮子咋啦哩?」

  「她家里死人……」

  「呸晦气哩!她家死人干俺啥事?」

  「她爹娘都死了,你们队……」

  「死了,都死了,谁说哩?」

  「你们看看……」

  「她家死人,干俺啥事——」

  瞥见娃娃手里递过一沓蓝纸,手,哆嗦着,想拿,又犹疑。「喊你家汉子,
他不是队长?把她爹娘埋了,这钱就是你的哩!」

  刘作伐加重语气。「老天,孩你不是骗人哩?」

  「你拿着,希望抓紧办。天热,都要臭哩!」

  「好好铁成铁成还死睡……」

  刘作伐抱着孩子,转会大堤。孩子爹娘死了,都没有人知道,更没人登门,
看见她家里状况哩。这女孩留下来,怕是没有人养活,脑子有问题,谁家愿意摊
上一个傻孩!「弟弟——弟弟——」

  四个姐姐,焦急地吆喝。刘作伐脚不沾地地上了大堤,几个姐姐赶紧拉过去,
团紧了,「弟弟咋样?」

  「找不着她家。」

  「弟弟,要不,姐姐先养着?」

  「不用了。俺娘在家正好闲着哩。」

  「这是不是给大队说下哩?」

  许卫华出主意。「算了。等等再来找哩。咱们走?」

  「弟弟,俺们热哩。」

  看着姐姐央求,刘作伐只好答应。几个在大堤上,也不敢再大声吆喝,悄没
声地红着脸,掏出弟弟藏在裤裆里的能让人凉爽的棒棒,你吸唆一会,她颤颤一
会,虽是外面艳阳高照,倒也没有一个,感到厌烦。弟弟怀里的女孩,咋着引逗,
高低不下来,也不离开弟弟怀抱,几个姐姐只好快些乘凉,少吃几口。女孩不管
几个嘻嘻哈哈在忙啥,自顾自地,盯着抱着自己的人,黑漆漆的眼珠,错也不错。
几个姐姐见了,自叹不如。「弟弟哩,干脆你把给俺们的凉气,给她点,说不定,
她就迷瞪过来哩。」

  许卫华瞧着女孩,眼珠能长时间不错,想到邻居也有这样的孩子,大家都说
是傻孩,莫非弟弟怀里的,也是?「姐姐,咱走?」

  刘作伐呼吸着热气中,弥漫的燥热,引导着在中间丹田、肾俞周转,暖洋洋
地舒服,看看远处,有人下地干活。这儿四面没啥遮挡,人瞧见了,不好办哩。
阳光的味道,分外灼灼。后脊梁大椎穴,热烘烘地吸收着源源不断的热量,滋养
着丹田,呼吸转慢,脚步似有似无,车梁上女孩,还是定定地瞧着自己。刘作伐
呲牙一笑,女孩乐了,嘻嘻地嘻嘻着脸,看着他笑,却没有声音。刘作伐心里一
沉,看样子,还不好治哩!不过,自己笑,能跟上趟,说明也有希望。慢慢来,
不能急躁哩。看着,想着,前边姐姐们看河滩的高兴劲,也慢慢随着炎热往前缩
短去姐姐许卫华家的路程。河沙漫漫,野草遍布。刘作伐走的这段路,正是十几
年前,祖爷他们开垦的荒地。上万亩沙滩,出产的大烟、烟叶、玉米等大宗出产,
赚来的钱财,现在还是个家里的谜,秘而不传。可眼前,却随意荒凉着,耽搁着,
可惜哩。晚上,刘作伐随爹和几个哥,曾多次来这儿练枪、捉野物,看着这片地
形,并不陌生。四个姐姐,也不担忧热了,指指点点,在大堤边沿采来野花,编
织花瓣,做成圈帽,你戴戴,她戴戴,互相戴着玩儿。刘作伐推着的车梁上女孩,
咬着指头,目不转睛地斜看着推着自己的人,丝毫没有受到热闹的影响。看看她
的衣服还有点湿,没法子,只是用土给她洗了脏乎乎的衣服、身子,尽力拧干。
好在天热,不至于凉出毛病。「下来玩不?」

  低头问。「嗯哼——」

  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眼前人。刘作伐回视那水泉
映月清净、明澈的眼神,那样天真、纯洁地望着,心里一阵悸动,这时她仰起脸,
睁大了眼睛看我,目光象泉水一样清澈地闪动着,让自己无法逼视。

           134、第134章、小面

  两个深深的酒窝,一双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长长的睫毛像道纱幕,使那
双眼睛有时显得神秘、深沉。

  刘作伐面对这无言中有言的注视,头一次有些张皇。「要不,你是俺妹妹,
俺是你哥哥?」

  「嗯哼——」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眼瞧着前人。

  「那,那俺喊你啥名哩?」

  「嗯哼——」女孩鼻子发声,显出不大情愿,不过,还是瞪着定定看着眼前
人。

  刘作伐无语。推车过程中,捉过她脉搏,人虽然肮脏,却也没有大些毛病,
除了面黄肌瘦,胳膊腿乏力。将养一段,或许很快恢复。

  自从刘作伐在树根抱住她以后,就一直这样看着。饶是刘作伐脸皮厚,在这
纯净无邪的光线里,自觉无地自容哩。

  干脆,先称呼「慧慧——」

  「慧慧——」车梁上女孩没有回声,前边几个姐姐闻声,喜跃过来,「谁是
慧慧?」

  闻听是跟前女孩,四个姐姐要抱抱,可女孩只是冷漠地扫一眼,手把着车把,
就是不撤手。

  几个姐姐稀奇,「弟弟哩,这妹子只认得你哩。」逗着不笑、不理,几个没
意思,又去玩耍。陈淑清一直在后边跟着,咋看,也不明白。

  「弟弟,莫不是脑子有病?」

  「不好说哩。」刘作伐也不好琢磨。

  「看她别的都机灵,就是眼神死板。」陈淑清探头瞧她,慧慧一点理也不理。

  「看看哩。」刘作伐不置可否,冒着炎炎烈日,顺河堤,跟着姐姐们踩着暄
土东去。

  「弟弟,水——」

  河堤下边,一溜芦苇,摇摇拽曳,发出「嘶嘶」轻微风声,遮着一大汪清清
涟漪,明镜般,横亘在日头光下,不时闪出刺眼的金光。

  三个姐姐,不顾杂草丛生,灌木遍地,欢呼着,扑向那片清水。

  刘作伐支住自行车,四下眺望,发现远近没有啥闲人,几个小孩,也是在大
堤那边树荫里玩着。

  陈淑清要抱着慧慧下去,慧慧手把着刘作伐胳膊,紧紧地扯着。刘作伐笑了,
「慧慧,咱们下去戏水哩,听淑清姐姐话——」

  陈淑清听了,白眼珠剜了刘作伐一眼,「噗嗤——」笑了,好似小媳妇般,
扭在屁股后,跟着下了大堤。

  三个姐姐,以为芦苇能挡着自己,脱了裤子,在水里凉快,白生生大腿夹着
绒绒毛毛,随着涟漪漂浮,好似一小团水草,大大方方,不知躲避,也不知害羞。

  慧慧见了水,却格外欢喜。没等抱着的人问一声,自己脱的光光的,鱼儿一
样钻入水里,来回「咯咯——唧咯咯——唧咯咯——」地似笑似啼地发出猫头鹰
声音,吓得陈淑清一个不防,急忙钻到刘作伐怀里。

  光滑的屁股,顶着刘作伐的手,而水里的慧慧,浑不知周围人的反应,只管
来回游荡,激起的水花,「噗……噗……」地,扬花飞舞一般,跌落周围,偶尔,
有几点,掉到刘作伐衣服上。

  看见陈淑清嘴唇微微张开,刘作伐立刻趁势低下头,陈淑清没有躲避,只是
娇羞无限地,轻轻地闭上了双眼,如猫一样温顺,双唇潮湿而柔软,舌尖温暖而
灵活,沉醉在来回吸吸唆唆,屁股一耸一耸地替逼寻找接纳的地方。

  她这俨如天鹅般的眼眸,偶一流盼,如此甜美;柔丝般的、弓样的眉睫,荫
掩着盈盈的双瞳,眼神如柔美的月光一样欢乐,又略见清烟一般的惆怅……眼明
正似琉璃瓶,心荡秋水横波清。多么可爱,多么迷人的眼睛呀!这一双沾着晶莹
泪珠的眼睛,真像经过春雨洗刷的一对新叶,清新、翠绿,闪着新生的光彩,萌
发着勃勃的生机。

  刘作伐搂着这样的躯体,看着这样可人的通心人,唯有满足陈淑清心里所想,
才算对得起眼前清丽人儿。

  慧慧正自游荡得欢心,忽见岸上人来回风动,比她在水里还欢笑,十分疑惑,
自己自小就在水凼里捡拾东西吃,扭腰谁能扭过自己?

  侧头游过去,噫兮乎,俩人又不在水里,游荡那么欢畅?

  爱乎呜呼兮呜呼阿呼,阿呼呜呼兮呜呼呜呼,慧慧几个来回,都不能看清、
想清,对自己很好的人,为啥在那儿「噼噼啪啪……咿咿呀呀……」

  看不明白,就不看了,找自己吃的去。左手一个硬贝壳,右手一条小小鱼,
张嘴还能喝口水,多么自在,爱乎呜呼兮呜呼阿呼,阿呼呜呼兮呜呼呜呼……

  到了夏蝉家,夏蝉娘,正要抗锄头下地挖渠,见了闺女,喜欢得天上掉下三
斤玉蜀黍,待看见刘作伐,「哎呀,闺女哩,你咋作践个孩给你扛活哩!」忙要
伸手,却不知咋着接过自行车,扎煞双手,一味埋怨自家闺女不懂事,欺负个孩
子。

  夏蝉暗笑,娘你以为这孩力气小?一气日翻俺们十来个还不够日哩!可惜娘
试不得!

  「娘哩,你光心疼俺弟弟,俺们嗓子冒烟……」

  「死闺女不早说,让客人们瞧娘笑话哩……」掉屁股朝灶火跑去,锄头也不
知放下。

  「娘逼哩,日子紧巴的,白糖也买不起,这样过下去,裤裆烂了,也没有线
缝缀哩……」嘴里唠叨着,「闺女哩,快把枕头箱子里茶饼拿出来哩。多少年没
有敢用哩,这回派上用场哩,可惜了,好日子难说啥时候有哩……」

  「再去洗洗那套细瓷碗,仔细点别磕碰哩。嗨,多少年了,没有这样摆谱子
哩。这日子,天天胡凑合,算啥哩!」

  「闺女们,进来哩,别在院子里闹着哩,屋里凉快,真是!」心里暗自纳罕,
大日头下,走了恁远,也没见脸晒红哩。「闺女,你们穿着火龙衣,冬暖夏凉,
没有晒着日头哩?」

  几个闺女听了,嘻嘻哈哈,推着刘作伐坐了屋里太师椅上,几个靠着取凉,
闺女也不理她娘,只管刷洗茶杯,唯恐脏了弟弟喉咙哩。

  「家里的人,讲点社会主义良心,快点出工哩。那个谁,扣你五分工哩,咋
还没有下地——」

  「闺女,闺女,快点接住,娘要做活哩,招呼好孩子……」夏蝉娘听邻居有
人受呵斥,赶紧拐后门跑出去,锄头都忘了扛……

  四个女孩,见夏蝉家里,院墙森严,门窗谨慎,乐得都脱的光光的,自在在
屋里随意:反正村里习惯,大都一样,这时候大人去地里干活,很少能有半途回
来的,不到天黑,决不收工

           135、第135章、实话

  许卫华回头脉脉看了眼刘作伐,微微红润,然后屁股微撅地跑前边,推开院
门,扭头看一眼,朝里喊:「爹,爹——」

  「唉,唉,哪个孩哩,喉死爹哩……」

  刘作伐听那脚步声和说话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壮实、脾气和缓的五十岁上
下的农村汉子,随着对话,渐渐能听出他曾是练武人的特点……

  「哟呵,来客哩,快进来进来……你们是卫华同队人哩?」

  「叔哩俺们是,给您添麻烦哩。」

  「啥麻烦不麻烦哩,人出门,又不能随身带着锅哩。来,来,看小哥累坏哩。」
伸手要接过刘作伐手里东西。

  「爹,那自行车娇贵着哩,你手劲大,别捏坏哩。」闺女过来挽住爹,别黠
眼瞧着刘作伐。

  陈淑清看院里,红红石榴花开的灿烂,绿绿苹果挂满枝头,半红桃子,红脸
孩儿藏藏掖掖,欢喜地奔过去。

  「啊呀,这在咱村里可少见哩。」眼珠子热热地盯着刘作伐,手在背后,捏
他屁股一下。

  刘作伐支好自行车,卸下行李,跑过来个男孩接过去。刘作伐看他动作轻巧,
知道他练过功夫,再结合他爹表现,这家人,是练家哩!这就少见了。

  村里,会两下子的,不少见。能将之作为传家的,却不常见。再想想许卫华
姐姐,和其她姐姐对比,许卫华腰肢柔软,交接时候,姿势灵活多变,能适应自
己,尽管有所掩饰,但若动情,难免尽兴而为,那时候的婉转承顺,就显示她身
子素质,和别的姐姐,恍然为啥有着很大差异。

  陈淑清玩耍花果的功夫,许卫华和弟弟端来两盆水,放在葡萄藤架下,俩人
相视一笑,唰了毛巾,开始抹脸。

  刘作伐毛巾被许卫华截过,脸被搬着,由自己慢慢擦。

  毛巾刚挨住脸,刘作伐察觉腿后弯有股风袭来,只做不知,毛巾在脸上柔柔
划过,腿弯处,已被踢了两下。

  「咦,咋没倒?噗,噗,噗噗——小弟,别淘气!」

  「姐姐,你偏心,咋没有给俺洗过脸哩!噗,噗噗噗——老怪了,咋不倒噗
噗噗噗……」

  软绵绵哩,就是踢不倒?

  许卫华小弟踢了几十下,见对方腿弯皮肤红都没有红一点,知道碰上硬骨头,
难免泄气,脚甩了旁边树干一下,「啪」一块树皮飞出,悻悻走了。

  「小弟,过来给哥哥赔罪哩。」

  「要是俺姐夫,俺就赔!」

  「你——」

  小弟扮个鬼脸,洋洋走了。

  许卫华刚要倒到刘作伐怀里,恍然想到是自己家,爹娘都在哩,身子晃两晃,
稳住。

  「姐姐,累哩?」陈淑清放下脸盆,瞧见许卫华身子摇晃,关切地扶住问。

  「没,没。有咱弟弟哩,咋能累住哩。」脸腮红红的,好似晚霞罩着。眼瞟
了两瞟刘作伐,见他凝视院里,诧异问,「弟弟哩,俺家有啥蹊跷?」

  「姐姐自家,能不比俺清楚,有啥蹊跷?」

  「哪哩弟弟,你看院里,俺爹娘勤快,常打扫哩。」手伸到背后,朝弟弟摇
摇,刘作伐自然没有接着为难姐姐。

  陈淑清瞥见许卫华爹娘搬出桌子,知道要摆饭哩,忙过去帮忙。

  许卫华爹娘客气礼让刘作伐他们入座,刘作伐拿出两包饼干作礼,「啊呀,
这可是稀罕哩,咱这边没见过哩。」

  大婶喜滋滋地接过,小心打开一包,「她爹,你尝尝,沾了孩子光哩。」

  许卫华弟弟由娘手里抢过去,抓出来就吃,许卫华要去夺过来,「你就一个
弟弟,还不由着他哩。」

  听了娘的话,许卫华只好收回手,转过来给刘作伐布菜,劝吃。

  许卫华妹妹在旁边,默默地吃着,不吭声,娘也不理她。

  许卫华觉得气氛有点沉闷,就笑着,「娘哩,俺想出去工作哩……」

  「左右都是种庄稼,还啥工作不工作!」

  「娘,俺是说,去城里……」

  「闺女,莫非发烧哩说啥胡话。咱家哪来那本事……」

  「这不俺宣传队里陈淑清她姨夫家在新乡……」按照她们五个商量好的话,
将刘作伐从地区得来的三个百货公司指标,说成是人家亲戚,不然,谁信一个小
孩,做成这事哩!

  「哎哟哦,娘哩,这是天大好事,可惜你弟弟小,将来你可得给弟弟接到城
里享福……」

  「娘,那是那呀,俺还没去哩,谁会知道水深水浅哩。」

  「是哩是哩,不是你娘偏心你弟弟,咱家就这独苗,你当大姐的不知爱护,
谁操心……」

  「少说两句行不?嘴都被话堵上了,还叫吃饭不?」妹妹看不惯娘偏心弟弟,
夺过他手里饼干,乱扔一气。

  「哎呀,你这妮子,天杀哩糟蹋好东西——」娘赶紧圪蹴着捡拾,脏的狠了,
朝衣襟上擦擦,不脏哩,就塞到孩嘴里。

  许卫华歉意地看看刘作伐,刘作伐又从裤兜里掏出几粒糖,递给许卫华妹妹,
妹妹深深看他眼,扭头跑屋里了。

  弟弟低头瞧娘捡拾饼干,没有看见,一顿饭算是吃完了。

  「弟弟,饱了没?要不吃口奶?」许卫华刷完锅,进来,掀开衣襟,露出圆
润润奶儿,映得半黑的屋,也亮堂些。

  「姐姐,饿了,包里有吃食,没事。」刘作伐揉揉那暄暄软软的好东西,安
慰姐姐。

  「那就中哩。俺娘四十上怀了俺弟弟,宝贝着哩……」

  「正常,咱村里谁家独子不都是这?姐姐,别难过……」

           136、第136章、识招

  「俺难过啥?有你这活宝,任啥难事,俺也不会皱眉头哩弟弟。」身子斜依
偎过来,挤在另一边,环围着弟弟。

  陈淑清咬着刘作伐耳朵,「弟弟,你家几个男孩?不会像我们家,只有仨女
孩?」

  「俺家五个男孩……」

  「好呀,多好你娘!」

  「那你回来也生五个……」许卫华指头戳戳陈淑清,开她玩笑。

  「中啊,你送给俺?」陈淑清捏住她奶,揉她两下,「咯咯……」笑起来。

  仨人搂着逗了会,陈淑清担忧许卫华爹娘发现啥,整理了裤子,摸摸逼门,
得意地笑了。

  许卫华也系着裤带,「弟弟,累不?要么好俺爹打一架?」

  「大叔多大了,咱弟弟不吃亏?」

  「试一试不就知道哩。」许卫华不在乎:自己那身底,也一直练着把式哩,
虽然人前面没有显露过,和这男孩明里暗里日的时候,可都耍出来哩,也没有见
到哪次战胜过,还不都是自己逼酸腰懒败下阵仗来?

  刘作伐听了,自然愿意哩。自小练习,很少有对打机会,究竟自己耍的咋样,
没个对证。现在正儿八经沉下心来,默默练武的,少而又少,大多还是隐姓埋名。

  「姐姐家练了几辈了?」

  「弟弟,姐姐不说假话,少说也有四代,俺爹守着传男不传女祖训,要不是
前几年怕失传,也不会教俺几手哩。」

  「好哩,姐姐,要不俺去请教?」

  「不用,弟弟出面,说不得俺爹推脱哩。弟弟稍等。待会淑清妹妹可不要露
面,有忌讳哩。」

  「中哩,俺在屋里听着。」

  停会,院里传来沉重脚步声,「小友,过来会会手哩。」

  「谢大叔哩。」

  「不用。咱们有缘相见,也是互相敬重哩。俺手法重,夜不观色,你小心些。」

  「大叔请!」刘作伐不丁不八,站立门户,双手抱拳。

  「好,拳脚无眼呼——」左拳权义江山,金风扑面。

  刘作伐虚晃一招,朝右面闪去,临动脚尖点地,又倒退回来,被跟随的右拳
击空。

  刘作伐知道自己练的九拳九脚十八式,最为熟练,所以眼辨、耳听、心算,
见识对方招式,和大叔打成相反式,你动左边,我击打右边,你上我下,决不硬
碰硬,更不照面。

  堪堪十五招过去,刘作伐不能总是四下游走,那样,就是对对手不尊重哩。

  「大叔,俺来哩。」吐气吞声,跃马扬鞭,跳起二尺高,左掌点向迎来的翻
云覆雨掌,右脚踢到枕肘撞,甫一接触,却又借力打力身子上升五尺,折转身后,
使出大叔用过的反招式,苍龙动天,赤龙吐珠,卧虎潜龙,连环贴身进攻,逼退
大叔拨茧挑丝、丝前搏后缠斗,双方拉开距离。

  「好小子,再来试试指法。」大叔振奋精神,断金切玉、十万火急、三分天
下连串耍出来,空中「嘶嘶」火星直冒,宛若散龙,上,中,下三路冲荡,不知
虚实。

  刘作伐双手汇拢对击,「啵——」的脆响,凭空出现半明半昧发光的圆球,
再一分二,二分三……地荡漾,排队攻来的火星,「嗖,嗖……」扑进球里,消
失无影无踪。

  「再来!呼——」一股风,平地升起,捕风捉影、风中劲草、暴雨狂风、雷
厉风行、风卷楼残、神风怒嚎,左右两腿,如十八根棍子齐飞舞,连番甩开腿,
地面尘土飞扬,陈淑清在门缝边,干着急看不见刘作伐,只想冲出去,替弟弟挨
两下。正自芳心乱蹦,忽然「啪,啪,啪……」十二下小孩鼓掌般的声音响起,
「噗通」人影分开,再也没有响动,陈淑清心,差一点吊出来:弟弟,弟弟哩?

  顾不得忌讳,开门冲出去,撞上一个人影,被拦腰抱离地面,陈淑清的心,
才结结实实落回去。

  「俺爹哩?」

  「在地上躺会。」

  「啊,俺,俺爹没事吧?」

  「没事。停会你娘那就有事……」

  果然,话音没落,地上的人,边跑边撕大裤衩,「咣当」一声,许卫华娘就
传来一声低吼,随后悠扬的声音,加上更随后的推脱不让日声,再随后的只有床
的叽咕声……

  许卫华听了一会爹那边清晰日捣声,再听耳边传来日捣清晰声,喜欢的心里,
死心塌地,娘哩,真遇到神人哩。爹少说练了四十二年功,到头来,还是从这小
孩处得到好处,难道,难道这男孩,真是自己福星哩!

  顿时,喜欢的逼里,只嫌热烙烙的空荡,挤过去,把鸡鸡占了,就是一番猛
劲,波澜壮阔淹九泉,狂风杀煞诛九难,轰雷破殛震九洲,浴火重生惊九霄,热
辣辣地三股炎热冲出来,浇的逼皮,爆炒猪蹄一般「噗,噗,噗,噗——」地笑,
又一阵风冲到房间另一头,抱着妹妹不管不顾按上去,惊得煤油灯,旋了几旋,
终于没有啥得黑哩。

  妹妹睡梦中疼醒,姐姐按着自己两肩膀,逼里啥在暴沙风中转,寒霜雪冰风,
风火卷千里,龙卷风云恶,「吚吚呜呜」要哭,「好妹妹快忍住,听姐的话!」

  昏昏沉沉一梦间,梦见了媒婆子过门前,她来给我提姻缘,找下了一个好呀
夫男。媒婆说罢回家转,第二天花轿到门前。不多一时到东关,下了轿来进了院,
拜了天地拜祖先,洞房花烛成呀姻缘。梦儿梦得正香甜,鸡叫一声破团圆。老天
保佑多保佑,明晚叫我梦梦圆。

  妹妹被姐姐按了八九下,脑子彻底清醒,咋觉得胯里,舒舒服服清凉气儿环
绕,脑海莺莺燕燕、姹紫嫣红,如在仙境游逛,平生从没有过的舒畅蟠绕,朦朦
胧胧,恍恍惚惚,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
即若离,就像是几笔淡墨水花,抹在蓝色的天边,自己是那飘渺的蝴蝶,随上随
下,飘飘忽忽。猛然,整个人,掉到新的翠绿,活泼的嫩绿,纵横交错在一块儿,
织成了一张色调柔美的棉垫子。在烟波浩淼湖里沉浸,那湖蓝得纯净,蓝得恬雅,
蓝得让人无限陶醉,不觉得自己在里面扑扑腾腾,腾腾扑扑,尽尽兴兴,乐淘忘
返…

           137、第137章、闲转

  许卫华正迷糊哩,忽然被一种来回摩擦的声音惊醒。一朦胧,还以为弟弟那
儿还日着,是磨逼的响动。摸摸身边,腿粗细不是弟弟的,咋然翻身,才明白在
自家屋里睡觉。

  耳边细细切切,老鼠磨牙声息,悄然穿上里衣,拿起枕边自己耍惯的短木棒,
一个滚跃,从窗户外瞭,「嚓,嚓,嚓……爹,你咋在院里?」

  「闺女,你那小……小弟弟哩?」

  尽管前所未有地日了婆子半宿,身子丝毫没有困乏。老早起来,实在睡不着,
昨夜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离奇了:自己这个多年偷偷习武的人,打不过孩童不
说,居然承受了一个孩童的点穴拍打,才浑身经脉贯通,顺意流畅!说起来都是
笑话!

  也就是十年前,自己路过付家沟,和太极门人,试探过自己深浅。和他们四
个人先后交手,自己还余力多些。这么些年,从不曾在别人跟前显露过一手。就
是地里干活,自己自是装着憨瓜,动作从不曾利索过,也在练笨拙功。这一次,
倒让自己见识了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常理了哩。

  「俺小弟?刚才也没有看见哩。爹有啥事?」

  「说来惭愧,爹手艺不如人,总的瞎子买画,知晓个青红皂白哩,当面谢谢
人家孩子的恩情哩。」

  「爹你是说……」

  「爹输的心服口服,咱就是庄稼把式,难怪祖上一再戒告,只是强身健体,
当不得大玩意。」

  「爹,您也别泄气。这孩子,俺也看不透,到底有多大能耐哩。」

  「也好,爹再去走两趟拳脚。」

  起来一刻也没在闲着,总有使不完的劲,虽然一趟下来会有些累,但是心里
觉得很充实,稍微歇息一会,就又是精神焕发,抖动腰脚,筋骨啪啪响。

  许卫华看了爹耍拳,果然和以往不一样,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
疾若闪电,风驰云卷,凫趋雀跃。

  也不禁技痒,晃动腿脚,和爹对打——上去身如桅杆脚如船(身法),伸缩
如鞭势如澜(身势),神藏一气运如球(劲势),吞吐沾盖冷崩弹(劲意),临
敌如游鱼戏水(闪战),出手似弹灰抛锤(发力),彼若抢来我先去(截意),
忽成铁楔入脊髓(劲道)……

  战了几个回合,女孩子毕竟力气不佳,气喘吁吁,退了出来。自忖现在自己
的体力,比前进步不少,能和爹对仗哩,不由喜上眉梢:和弟弟日逼,也能增长
功力!

  她爹刚和闺女走了两步,忽然失去发力对象,只好调转,对院里树木击打,
「噼噼啪啪」,几块树皮屑飞溅,才觉得筋脉畅通,满身舒坦。

  「哈哈,闺女,真好哩!」

  许卫华拿着毛巾,给爹擦拭汗珠,映着晨曦,晶晶莹莹。

  爹爱怜地拍拍闺女,然后点火做饭。婆子床上软稀泥,可叫自己揉搓得够呛,
得好好给婆子补补哩。

  「嘿嘿……」想想自己年轻时候,也没有在婆子身上犁地犁的那样凶,犁得
路程这样长,老了,老了,反而英雄一场,得意地笑了……

  不说许卫华爹自鸣得意,暗自感激闺女领来的小子。自这一夜,许卫华爹和
婆子大战无数回合,精强力猛,黄水凶悍,流入如柱,盆满眼溢,暗结良胎,十
个足月后,又添一胖大小子,她娘,对俩闺女,才不偏心偏意。后话不提。

  刘作伐呢?许卫华早起不见,是刘作伐两天来,连续和这几个姐姐亲热,担
忧损伤她们身子。既然来到黄河边,以前还特地跑过来练习哩,守着宝地,为啥
不习练一番?

  所以就着眼前三口逼,将奇经八脉,中有内息,聚之丹田,会于檀中,檀中
之气,分注八脉,丹田之息,吐故纳新三十六周过后,穿戴整齐,出门奔向辽阔
的河滩地。

  这一片,正是以前祖爷他们曾经热火朝天耕作的地方,一直到西边驾部,两
万多亩沙滩,收获了他们梦想。每想到此,由不得心潮雄起,力量倍增。

  先绕着这片土地,疾奔两圈,大致弄清了,在这寂静背后,隐藏的野物消息,
便跪下向先祖祷告:伏维祖宗,不孝子孙刘作伐,多曾冒犯,在此杀生。想祖先
流汗出力,也是谋生,同样艰辛,困苦备至。不意子孙年纪尚小,也要经历若此。

  尚飨。

  刘作伐近来翻读祖爷他们留下的古书,读的有些钻牛角尖,这两天,走了几
个村庄,村村相似,人人雷同,心里难免善感。当下胡诌了几句不伦不类古不古
今不今句子。气血平复了,放开意识,循着野物的动静,疾走若飞,近处出手如
电,手到擒来;稍微远些,泥块砂砾弹出,应声倒下。

  练武人,若是没有这些壮实的饭食支撑着,光吃面食,气血难免滋养不上趟。
刘作伐只能暗示,许卫华她爹,能不能明白,就看他的造化了。

  天热,死物不宜搁置,所以,等许卫华姊妹、陈淑清看到刘作伐时候,大吃
一惊。

  许卫华姊妹喜滋滋跑过来,一只,一只,十三只野鸭、兔子、草棘鸟,从刘
作伐身上取下来,开始呆如木鸡,以为都死了,拿到手里,都还活着。许卫华妹
子许为霞俏眼闪烁,以为是自己才被日过,这小孩特特打来,给自己补身子。不
由芳心大动,要不是爹闻声出来,非要搂住,再叫日顿。

  止住脚步,将小爱人劳动果实提到鸡窝圈住,权当是自己那小爱人哩。想到
这样念头,「噗嗤」自己银牙笑咧了。

  「小妹妹,院里石榴果开花了?」

  「哦,是淑清姐姐。石榴果咋开花了?」

  陈淑清丢下两只野兔,搬过许为霞脸蛋,亲了一口,「俺看见有人笑的,还
以为红生生的石榴,皮子开了哩!」

  「姐姐!」许为霞以为这位姐姐笑话自己逼眼开了,身子麻花一样,在她怀
里扭着。

  「真好看哩。」陈淑清亲两口眼前俏生生的红脸蛋,被这软软团团的身子,
唤醒了心内的痒痒,挽着她肩膀,两人出来洗手。然后端水,给弟弟洗。

  看看许卫华和她爹,都忙着收拾院里,陈淑清拉着弟弟手到屋里,搂了几搂,
忙去掉弟弟裤衩,和自己贴住。

           138、第138章、兜转

  许为霞在院里转了一圈,茅厕里也看了,没有找到自己的小爱人,疑惑,眨
眼功夫,人会哪去?

  咬着指头转回来,姐姐喊,也没有听见。就这么大地方,还能去哪里?猛然
想起,小爱人劳累一大早,该不是回屋换衣服哩?

  放下手指,忙忙走进姐姐住屋,果然,小爱人被占住哩:看着淑清姐姐上下
忙碌的身子,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听那细碎「卟叽卟叽……」连成芝麻串,看着
屁股,算盘珠般滚动,将小爱人鸡鸡,撕扯得老长老长,吃捞面条哩,恁下三样
子!

  许为霞咬着指头歪头看,还好,没有十下,淑清姐姐就被这面条噎住了,脖
子伸的老长老长,要不是小爱人咬着嘴,怕不是要成长颈鹿哩!

  许为霞软软地倒过去,被结实胳膊搂住,猛然醒过来自己的想法,赶紧蹬下
裤子,热乎乎的面条,自己吃进了,嘴里不住地「嗳呀,嗳呀,俺个娘哩,啃骨
头也没有恁好吃哩,嗳呀,嗳呀,热火火地烫嘴哩,嗳呀,嗳呀,奶头磨掉哩,
嗳呀,嗳呀,嗳呀,娘来推俺屁股哩,嗳呀,嗳呀,嗳呀,嗳呀,姐姐哩,姐姐
哩,你咋不早个十年八年叫俺来日哩……」

  许为霞脑子清清亮亮地进屋,却不知自己咋着在小爱人怀里,啥时候一块沸
腾哩,云云雾雾,雾雾云云,只管颠簸着屁股,飞蛾一样,死命扑向小爱人。鸳
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眉黛羞频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许卫华进来,看见妹妹在弟弟怀里,一动不动,白生生的屁股,裸露着,知
道这妮子十月萝卜,动心哩。笑了笑,「弟弟,别惯着她,把她和淑清放一块睡
哩……」

  不过,看着妹妹屁股还在颠颠,知道自己这弟弟,鸡鸡在逼里,从来不会闲
着。当下出去端水,进来给弟弟洗了,唤醒妹妹和淑清,出来吃早饭。

  星星还没有散尽,除了许卫华娘还在呼呼睡着,都高高兴兴吃了顿香饭,饱
饭。许卫华爹,更是打着饱嗝,揉摸着肚子,趁生产队出工还早,上河堤老地方,
再舒活舒活筋骨去。

  许为霞见爹出门,当下撒娇,仰躺在小爱人腿上,装睡不起。待小爱人抱向
屋里时,却又出溜掉裤子,捞到小爱人胯里东西,攮到自己空虚的地方,人吊在
脖子上,心悦地来回晃荡。

  「这妮子,淘气的!」姐姐过来,心疼地托住妹妹,「别用坏哩,贪吃嘴,
刚才都肿的发亮!」

  「姐姐,这不都不疼哩。都怨你!」

  「咋埋怨起姐姐来哩?淑清妹子,你当个中间人,说句公道话哩。」

  「也是,妹子恁俊俏个人,应该比姐姐先掐尖哩。咱妹妹,是埋怨姐姐不早
些让他俩见面哩。」陈淑清看着那圆蛋蛋屁股,忽忽悠悠轻巧飞舞,煞是羡慕,
自己当初开日的时候,畏畏缩缩,怕疼怕痒,看人家这爽快劲……

  陈淑清还在七想八想,许卫华急了,「傻妹子快停哩,逼皮又油亮了,摸着
烫手哩。」

  「姐姐,别拦着,俺,俺正美,美着咦咦……咦咦……」自己喊着号子,好
晃腰哩。

  姐姐又气又急,担忧外边听见,只好舌头堵着她嘴,这下妹妹又找着邪劲出
口,大口吞吃,没有十来下,自己仰头歪下去,两腿翘出去,闪出个油汪汪个眼,
冒着缕缕热气,毛毛散乱地纵横着。

  陈淑清因为一会和刘作伐回自己家,不忍许卫华看她妹妹半天。过去扯了她
裤子,露出洁白腿来。

  「妹妹,你们来哩。」许卫华老红着脸,似乎不好意思。

  「俺还能和弟弟待一会,姐姐就别谦让哩,看这儿水水……」

  许卫华勾头看红缝,几滴珍珠,晶莹悬挂,黏液丝丝下垂,差一点啐自己一
口,刚刚还催促妹妹罢休别日哩,这里却……

  还在犹豫,陈淑清等不及,推她屁股就近,眼儿闻味识途,翕翕张嘴,咬住
晃悠的杆儿,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
已绽。娇啼歇处情何限,酥胸已透风流汗。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

  六双眼睛,你瞪瞪俺,俺望望你,陈淑清见许卫华也软瘫床上,勉强忍住腿
根处抽抽,「弟弟,咱们是不是上路哩?」

  刘作伐抬眼细察淑清姐姐笑靥,言难摹道,然可造美,其象无双,其美无极,
瑰姿玮态,好像读之乘大鹏,驰大野,骋六合,爽爽然,怡怡然,陶陶然,世间
万物,惟美者恒,恍然日出挂碧枝,彤云向我驰,顺手牵着姐姐手,四腿相就,
热肉牵连,春意浓浓蝶舞痴,花心醉此时,柳絮萦绵雪绽丝,粉腮盈曲池,琴瑟
和鸣荡梦丝,春回沐月怡,柔情织锦丝,冰心洒翰池,魂恋流云涉水,棍追桑蚕
挥尽丝,化蛾无怨无痴。陈淑清憋了半天,想回自家再和弟弟日弄的愿望,彻底
化为泡影,腰酸腿软逼眼吃的足足的,腰喜腿喜逼更是喜欢的小嘴合不拢,圆圆
地吐气。

  仨人歇息够了,许卫华挣扎着要起来做饭,陈淑清不让,「一会就到家哩,
这儿吃饱了,俺招待啥?」

  许为霞也添热闹,「姐姐哩,俺想送弟弟到淑清姐姐家……」

  「那你不是给弟弟和姐姐惹麻烦……」

  「啥麻烦不麻烦,就里把路……」

  「还是俺淑清姐姐疼俺。」嘴里说着话,眼波却瞟着弟弟。

  「三个姐姐,随意哩。」刘作伐哪个也不能得罪,再说,也不是啥麻烦事,
麻烦啥哩,去就去呗,左右不过多一张嘴。

  许为霞欢喜的就要蹦一蹦,不防自己刚才眼瞟过去的同时,自己下边眼,移
动了也让堵住,屁股跳起半拉,又被鸡鸡生生扯回来,疼的许为霞「嘶——嘶—
—」

  姐姐忙低头察看,油腻的口边,不过鼓鼓的,不见得比第一回肿胀发亮厉害,
将口边皮摸了,也不发烫,转过头亲口弟弟,「看看为霞下边有啥事没?」

  瞧着口边鼓鼓地发胀,许卫华放下心来,知道弟弟本事,自会把里边梳理得
舒舒服服,可有得妹妹畅心快意哩。

  三个看看淘气的差不多了,起来将身子收拾干净,涂抹上雪花膏,约好见面
大致日子,许卫华勉强倚门,送仨人上路。

  能动的人,绝大多数下地干活,街面上要不是炎热充斥,就会更加空荡荡。
陈淑清和许为霞大草帽遮盖着脸,坐在后车座担起的木架上,瞧着弟弟蹬车。

  许为霞瞧着弟弟,啥都稀奇。「淑清姐姐哩,弟弟两条腿蹬车,中间那条腿
哩?」

  「啥中间那条腿?」陈淑清被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这些常和弟弟
在一块,啥时候有第三条腿

           139、第139章、圈转

  「俺看驴肚子下,有根长长的东西悬着,问俺姐姐,姐说驴长的第五条腿。
弟弟腿中间,差不多和驴第五条腿一样长,那不是第三条腿哩?」

  陈淑清听了,捂住嘴「呜……呜——呜呜——」肩膀剧烈地抖动;前边弟弟
听了,脸腮红的,差一点寻着蚂蚁窝钻里边。

  许为霞还一脸无辜地,「弟弟,要不,你那条腿,还放俺胯里存下,省得晒
黑哩?」

  陈淑清再也忍不住,后座上摇晃,张嘴就要大笑,却被刘作伐从前边弹来一
股气,定住了。

  路两边,常见人们三三两两胡乱做活,瞧着小孩骑自行车,头开始,看稀罕,
待看到后边载着两个大姑娘,尤其大点那个,尽管草帽遮住半拉脸,日头亮光折
射过来的白嫩,看的还是流口水,「谁家的闺女哩,日一回,死了也值了!」

  「日?怕是鸡鸡没掏出来哩,就射哩,还用日?光看就日饱哩!」

  ……

  刘作伐耳朵尖,脚下加快,不一会,村落甩远了。许为霞还在迷瞪,「淑清
姐姐哩,村人说的恁恶心哩……」

  「哈哈——哈哈哈哈——哈咯——」见人们离远了,刘作伐解开陈淑清穴道,
刚才要是笑开来,那银铃,还不把路边人,笑射精哩。

  谁知憋了一会,倒是笑的豪爽哩,又被许为霞问话,拦截噎着了——两手直
在胸前拨拉,刘作伐笑也不是,忍也不是,只好在胸口天突穴,食指叠压中指,
按了两按。

  许为霞见弟弟摸淑清姐姐胸部,以为是揣姐姐奶哩,忙也撩开衣襟,露出扑
棱棱、翘鼓鼓小麦色奶来,「弟弟,摸俺哩,你摸姐姐的多了,俺这还是生瓜蛋
哩……」

  闻听许卫华妹妹这样说,陈淑清正别筋的胸口,只想敞口笑,无奈难受,笑
也不是,直腰也不是。

  刘作伐见状,知道一口气还没有顺过来,这儿地面开阔,不是推拿的地方,
只好捏了许为霞一捏,「快收起来,人来哩。」

  许为霞倒也乖巧,闻听,忙放下衣襟,手还按两按,生怕叫弟弟说的人,瞧
去哩。

  蹬了半分钟,出去七八里荒滩,前面一片杨树林,刘作伐拐进去,进去两步,
就有空林,绿草,脱了上衣铺下,平放陈淑清,解开上衣,沿着穴位推揉三五下,
陈淑清「嗵——嗵——嗵」放了三个响屁,「弟弟哩,憋死姐姐哩哈哈咯咯——
咯咯咯咯——」前仰后合,俩奶,不老实地瞪着许为霞。

  许为霞早在刘作伐给陈淑清解扣子时候,也有样学样,解开自己上衣,脱下,
铺在草上,转头找样,见许卫华俩奶——在家,天黑哩,忙着日哩,没顾上,此
时一片明晃晃日头映射,显出白瓷嫩奶,不由瞧呆了,以为眼花了,两个削皮梨
放在白西洋布上——小心地圪蹴下,想摸,又怕摸坏。

  「妹妹哩——」看着这单纯的妹子,陈淑清的心,融化了。握过犹豫的手,
轻轻放上面,「妹妹,过不了多久,你奶子也变成这哩。」

  「俺,俺,俺……」低头瞧瞧自己的粗糙奶面,「真,真哩姐姐?」

  「姐姐哄你干啥?前一段,俺的还不如你这细腻哩。」伸手旋摸她那翘翘的
头儿,许为霞身子触电了般发抖。

  「你弟弟那条腿,能让咱们变样哩……」

  「第三条腿?」许为霞两眼发热,瞧着弟弟胯间似乎凸出地方,眼珠子瞪的
大大的,扑上去拽下裤衩隔挡,红亮亮条肉,冒着红光,闪在眼前。

  在家,天黑哩,忙着日哩,没顾上,此时一片明晃晃日头映射,显出真面目
来,许为霞的黄色的幼稚脸上,霎时茫然,爹蹲茅厕时候,不就用它尿哩?自己
小时影见过。

  「姐姐,这还是鸡鸡?」抓在手里,舌头舔舔,确认不是大便。

  「霞妹子哩,那就是夜黑叫你高兴的东西哩。」

  「嗨呀弟弟——」许为霞忘情地把玩着手里的杆杆,姐姐以前唬自己哩,不
是腿——明明没有脚掌哩,只是,只是,这圆棒棒,粗杆杆,咋着进入自己身子
里边?

  拿着在自己逼门口比划,横着进不去,竖着进不去,斜着进不去,三试试,
五琢磨,不知咋的,头不见了!

  许为霞唬的颤簌簌,身子抖着,抖着,抖出舒坦来,逼门口,蚂蚁咬咬似的,
一股一股痒痒,止不住地传到屁股上,不当家地颠簸,颠簸,无师自通地,掌握
了逼门夹着粗棒棒,硬杆杆,来回扭动,筛秧歌架势地,胳膊伸出去,屁股送出
去,腰肢旋出去。别说,越伸,逼门越痒痒;越送,逼里越渴望;越旋,脑壳壳
越兴奋,活似那二疯子,在这树林里,在这片草丛里,当着淑清姐姐的面,大摇
大摆,神气十足,摆尾摇头,咿咿呀呀,百折不回,磋磨着那根粗杆杆。

  却也奇怪,两片磨刀石只见越磨越出水,杆杆不见磨细小,浑不似李白铁杵
能磨成针:咿咿呀呀劲儿使出不少(少说拉车土,能跑出五里大堤路),杆杆越
磨越见壮,高来低去,撑得那磨刀石,红中显肿,肿中发光哩。

  而磨杆人,越来越胳膊越晃越低落,腰肢越旋越慢腾,屁股越送,越迟钝,
嘴里咿咿呀呀唱腔,愈来愈高昂——陈淑清看架势不对,赶忙手捂住她嘴,怕她
掉腔掉调,招来闲杂人员。

  陈淑清心中暗自佩服,这初来咋到的人,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哩:看人家这
劲头,就是比自己强几强哩。

  看着许卫华妹妹瘫软了,顺着草茬放好,自己有正事哩,也就手在自家肉缝
门口,抹了两把粘水,甩甩手,蜘蛛丝一样的,覆盖草叶上。

  「弟弟哩,咱还得快些哩,眼瞅着,半上午哩。」

  刘作伐苦笑着,去水坑边,陈淑清夹着腿,过来给他洗——先是泼水,再泥
沙糊到身上,再一点点洗净。

  这功夫,许为霞歪趔着过来,又用树叶兜了水,大致冲冲许为霞胯里,却见
那红肿,都消失了。扭眼瞧瞧,「弟弟哩,你那蒜锤,倒也一举两得哩。」

  「姐姐哩,俺一会就歇过劲来哩,比队里干活还轻巧,是吧弟弟?」瞧着弟
弟胯里半举半垂的家伙,似乎不服气哩。

  陈淑清也闹不清,明明自己日的时候,累的腰断头昏,可是一旦停下来,睡
几分钟,就会满满意意地又想着这事,非得日了三回,才心满意足地酣睡。

  看这许卫华妹妹,估计尝到甜头,妮子上了心,早起到现在,日了五次了,
还没累着哩。

  她没累着,弟弟鸡鸡可不能再累了。自己眼巴巴地领着弟弟回家,是自己有
私心哩。许卫华恁精明人,也看出玄机,把妹妹也叫弟弟日了:弟弟这鸡鸡,是
个宝哩,看看自己肌肤、力气,哪样没有变哩!

  「为霞妹子,吃饭不能噎着,噎着了,见饭就想呕吐,自己凭空难受哩。」

  「俺刚开始吃,不会噎着哩姐姐。」许为霞脸皮真够厚厚的,逼门才开,就
不怕关不上!

           140、第140章、翘转

  陈淑清看那馒头缝,恁鼓个囊囊,怕有十斤肉堆出来,天生就是好日哩!

  过去搂着她,身子干瘦,摸不出,肉感怪怪的,真是个肉垫子!

  许为霞不动这淑清姐姐过来搂着她干啥,不过,贴着她细腻肉,心里好像钻
在绸缎被窝里,也就坦然搂着,心里迷瞪瞪地身子鼓蛹。

  待身上凉干了,陈淑清催促许为霞上路,许为霞不舍得,「姐姐,难得轻巧
一回,到队里,又是熬时候哩。」嘟着嘴央求,陈淑清为难:看弟弟腕上表,都
九点哩,再晚会,日头毒辣,晒着弟弟哩!也罢,送佛送到西天,反正弟弟也不
缺这一点力气,干脆让弟弟再日她一火,成全她算哩。

  当下弯腰捞起在热沙上晒着的弟弟,腾出许为霞胸口,仨人搂着,在树林的
日头光哩,舞弄起来。

  蛹带米囊,花含玉蕊,忽皮开而头露,俄肉俹而突起,秒迁分改,女戢戢之
乌毛,日往月来,流涓涓之黏水,呼喘喘之娇气。

  这一番抖劲,刘作伐只觉得后腰日头晒着的肾俞、大椎、关元,伴着热乎乎
的日光,好似吸收着源源不断的金星,章门、库房两处穴位,原来比较干枯,现
在得到一绺汪泉,珠珠蹦跳,丝丝侵润。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
舌儿相弄。不一会,许为霞就觉得自己魂儿,飞了两遭,十五年的郁闷,全没了
踪迹。

  放下许为霞,姐姐陈淑清圪蹴着,浑身听的筛糠,被弟弟搂着,陈淑清再也
不忍耐了,敞开怀抱,湿湿的逼嘴吞进弟弟鸡鸡,和弟弟紧紧嬲在一处。

  刘作伐从许为霞身上,学会了控制鸡鸡的粗细,原来身上的气息,还有这般
妙用哩。现在搂着这个姐姐,自然不用分心,鸡鸡放进欢乐的通道,滑嫩温热,
恢复了本来面目,热烈地往复着。

  姐姐的眼睛形状细长,眼裂向上、向外倾斜,外眼角上挑,眼皮下眼角内双。

  日头下,虽也和姐姐日过,以前人多,还从来细细注意姐姐哩。

  姐姐脸盘呈瓜子形,那么白净,弯弯的眉毛,那么修长;水汪汪的一对眼睛,
那么明亮!

  倾斜的黑发,宛如幽静的月夜里,从山涧中倾泻下来的一壁瀑布,现在随着
自己屁股摇晃,络绎参差地来回轻拂,有时,还会触碰到自己膝盖,痒痒的。

  日光嫣嫣照过来,姐姐像一片轻柔的云,在眼前飘来飘去,清丽秀雅的脸上,
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姐姐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总能捕捉到姐姐的宁
静,热烈,聪颖,敏感。

  哦,自己日的猛了,姐姐嘴角翘起来,酒窝往上了。刘作伐放慢进出频率,
力度也减少些。

  姐姐飘过来会意的笑,灿灿的,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
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黑莓子似的眼睛里,弥
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亮晶晶的光彩。啊,姐姐哩,你们给予俺的太多了,
看着这样真诚的笑容,刘作伐丹田里,红绿球球,也加快了跳跃。

  兜着姐姐屁股,恁柔软、结实,此时绷紧了,摽着劲儿,和自己鸡鸡抖着。

  凝望着散发着激情的脸,刘作伐有点陶醉。老天爷哩,恁垂青自己,得到这
些姐妹的青睐。哦,姐姐哩,真心地看着一道幽美而神奇的风景,牵动凝神的视
线,心海的波澜,使刘作伐想起梦幻中秋水的纯净空明白天的艳阳,眼前的姐姐,
分明是晚上的月亮,是灵性的春风,是在抚育俺的心肠啊,是俺成为一个大写的
人,所取之不尽的滋养哩!

  日光渐渐热了,刘作伐调整了下姿势,免得姐姐胯疼。眯缝仔细打量,亭亭
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
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蕾,半点春藏小麝脐。爱杀红巾罅,私处露微微黏液。

  或许是日多了,姐姐微微张嘴,那些纤细、明亮、整齐、透明、珐琅质的牙
齿仿佛是有灵魂的,闪烁着两排雪白的牙齿——那是真正的珍珠,似乎正与那浮
现在小巧的圆下巴上的迷人的小涡,争奇斗艳哩。

  再「叽咕叽咕」,姐姐那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边,
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殷红的嘴唇像石榴花一样鲜艳。姐姐美得笑起来嘴瓣儿像
弯月,像一朵刚开的小喇叭花。坏了,日狠了,刘作伐感到鸡鸡钻到了逼底最深
处,圆凹的空儿,紧紧地箍着头,姐姐的下嘴唇搭拉着,像是一条吸足了血的水
蛭。

  赶忙放出一股清凉气,,安抚那凸起的凹处,里边的紧密,才松懈下来,不
再咬紧。

  款款地摇摆着,姐姐的长发,依旧在日光里,浮荡着金波。

  抱着姐姐屁股,刘作伐把姐姐身子挪到树荫下,自己脊梁,还对着日头。姐
姐那小嘴正如熟透了的樱桃,红艳艳的那两片微徽张开、湿润而又肉感的红唇之
间,唇略微有些大开,可是线条非常美,露出来的一排牙齿,完整得像刚刚去了
皮的杏仁。

  鼻子出脱得整齐,曲线秀丽,尾端却是两个马形的和扁平的鼻孔。真是一只
俊俏的鼻子,活现出调皮相。

  这时姐姐睁开了眼,「弟弟哩,俺想弟弟弄得大些哩,别憋屈着鸡鸡哩。」

  「姐姐咋知道,弟弟没有用劲哩?」

  「往常俺们五个,还用不完哩,现在俺一个半,那能填满弟弟胃口哩?」

  「明明是姐姐两个,咋会一个半?」

  「为霞刚开始,弟弟出进的擀面杖粗细都不一样,弟弟以为俺看不清楚哩!
你看看俺门口……」故意闪出两人间缝隙,让弟弟兜的松些,看那杆不知疲倦的
棍儿,还在架着活动桥哩。

  刘作伐脸浮现点红,好像害人了。

  「弟弟哩,俺也想疯狂疯狂哩。看人家为霞,才第一天,就爱上这一口哩。」
陈淑清屁股扭两扭,嬲的鸡鸡,呈麻花,看了,自己也笑了。

  也是,贪看姐姐脸相半天,成语说「秀色可餐」,俺咋觉得,秀色也可练功
哩。积攒了半天气息,正好发散发散,看看这一向琢磨这功法,还有啥弥补之处
哩。

  「姐姐,你小心些。要是忍不住了,你可掐俺腿,或者啥地方,好叫俺醒来。」

  「没事哩弟弟,俺也不是第一次和弟弟来哩。」探头啄了弟弟一嘴,舌头带
着唾沫丝,连在两人胸前,不禁「哧哧」地笑。

TOP

0
           141、第141章、番转

  看姐姐那盈盈情义荡漾的眼珠,刘作伐默默平息了下激荡起来的气息,活动
了一下手指,兜紧姐姐,运气吐息,凝神静虑,舞动鸡鸡,屁股开始轮番鼓动。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两体相亲成合
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低叫。凑着中央圈儿套,套,套…
…,乐,了,乐……乐多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陈淑清一时如蹬天梯,云里雾里,不知岁月。

  许为霞躺在热沙地上,舒服无比地伸了几个懒腰,好似将身上束缚,都撵到
太平洋里哩。

  正伸着的懒腰停顿了,顺着「唔唔——唔唔——」声音望去,被那场面震撼
了:那还是淑清姐姐吗?分明是个镶着金边的大白蝴蝶,迎空翩翩翻飞;又活似
老太太手里的纺车,绕着旋轴,「嗡嗡」揉成棉线团;眨眼又变作面盆里的面团
团,左右翻滚,来回搓捏……啊呀,娘哩,日逼能日成恁样?

  许为霞张大嘴巴,惊讶了,又惊讶;震惊了,又震惊——原来弟弟前边日自
己,都是照顾自己这个新新逼哩,难怪现在的旋轴,都比自己眼里钻的,粗又粗,
壮又壮哩!

  许为霞眼看,手比,忙不过来,不自不觉,人钻到弟弟胯下,看那红杠杠,
在淑清姐姐逼眼,「吧唧,吧唧……」吧唧嘴巴。

  树叶被日头照亮,仿佛也被照透。翠绿的光晕,在快速膨胀,开始跳荡,俨
然一个被吹大的翠绿得开始缤纷起来的气球。风一直在吹,湿润而清凉,轻柔而
酣畅。

  许为霞跪的腿疼,瞪的眼疼,看的腰疼,还舍不得歇息下来。看那淑清姐的
逼皮,红了变白,白了又热腾腾红亮,又白生生,舞动的速度,吧唧的次数,才
慢下来哩。

  好不容易巴望淑清姐姐被放在沙地,许为霞猫一样扑过去攥着冒着热气的棒
棒,不顾弟弟弯着腰,转过来朝早已被弟弟捅大缝里塞,哎呀娘哩急死人哩,滑
滑的,「咕咕唧唧」才卡个头!

  许为霞屁股一撩一撩地,活似小猪找大猪配种,骑住淑清姐姐用过的擀面杖,
咋着也吃不爽利,逼门口挤着,咋着也进不去,里边空落落地,想着大吃一场的
心思,异常着急。

  蹦了几蹦,「噗————」一股水挤出来,喷的两大腿根都是唾沫星般,不
过许为霞的心,彻底满足了:哎呀娘哩,真是大闺女上轿,没见过啥世面哩。人
家吃的酸白菜恁爽口,轮着自己,倒是隔着门缝瞧人哩!

  低头看了,门口停着一段擀面杖:不过,这擀面杖,已经不是淑清姐姐用的
那粗细了,而是擀饺子皮的小擀面杖了,支棱那逼口,青筋暴露,红紫频现,毛
发倒竖。

  这弟弟,恁不如人意哩!

  骑着那小擀面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踮着脚尖,不敢落地。娘哩,
俺屁股坐在枣刺堆上哩?恁不敢行动哩!

  好在,许为霞忍耐了几忍耐,把那小擀面杖,又勒啃成筷子粗细,紧绷的屁
股蛋,方有松弛的迹象,脚底板,也能平贴沙地了,急攮攮的心,松淡了些!

  娘哩,敢情弟弟鸡鸡留情,变细不少,自己逼门,还是个鸡雏雏嘴哩!

  当时心服口服逼服气,慢慢夹着,熟门熟路引导着,勉强又夹了几十夹,里
面夹出一股热热的尿来,浇得逼口,抖抖索索,吐的面糊糊,一塌糊涂,地上都
滴答白了,才「噗通」掉落地上。

  停了两分钟,许为霞被清水洗得迷瞪过来,见是姐弟俩,都在为自己忙碌,
大为感动,真是实诚人哩!

  看着洗的干干净净的胯裆,除了缝隙,还显得红扑扑,八月蜜水桃一样,逼
皮整个都干净了。许为霞试着站起来,红处倒也不恁疼,看来弟弟撞击时候,也
留心哩。按照学校教的广播操,活动活动,能正常行动哩。

  「弟弟,姐姐,俺该回家哩,姐姐不要埋怨俺淘气,耽误姐姐正事哩。」

  「妹妹说啥话。一家子人,说啥生分哩。」

  刘作伐骑上车,带着俩人到了正路,许为霞说啥也不让送,「就到了村边,
几步路,俺又不是泥捏的。」正正草帽,挡住艳光,拿捏着脚步,回走了。

  陈淑清看她走了一段路,没有意外,招招手,和刘作伐上路。

  十点半的时候,日头已经很毒辣了。大堤上,大多地段,一无遮拦,两边的
树,听说多是清朝时候栽种哩。

  柳树枝杈,干死的很多,另有新枝条,从旁蔓延。刘作伐带着陈淑清姐姐,
蜿蜒前行,漫望两边荒芜的河滩,陈淑清颇为惋惜,「恁多荒草,随便种几粒种
子,咋着不打二斗粮食哩?」

  「以前这荒凉,倒是救了不少拾荒人的命哩。前两年闹灾,俺也来捡拾过野
果、菜、花生、雁子屎……」

  「可不是,要是有人把地种了,不能随便捡拾哩。」陈淑清听了,也有些惆
怅,茫然看了,不再作声。斜斜地依偎着弟弟,把草帽挡住弟弟脊梁。日头光倒
是不客气地,隔着衣服,直晒着自己鼓囊囊的奶子发热!

  远处,近处,不断传来草丛里,野树上鸟哩,虫哩啼鸣声,加上自行车单调
的轱辘声,这大堤上,可谓宁静了。

  陈淑清心情好起来,自己单独和弟弟在车上,真像夫妻一家子哩!想得美美
的,腰肢越发柔软地缠着弟弟小身板。反正路上很少见到人,就是见到了,谁认
识自己哩?不怕丢人!

  再偷偷地看扣子缝隙露出的奶子,头红红的,以后还得叫弟弟多吸唆吸唆哩,
看把它们俩,吃的油光满面,挺挺鼓鼓,恁喜人哩。

  自己美了会,掩盖上,日头恁不知羞,只管照的发亮,再映着弟弟,担忧弟
弟皮肤晒黑哩。

  正要靠着弟弟小眯眼一会,「姐姐哩,你稍等会,俺下去看看。」

  刘作伐提着自行车,也没有让姐姐下来,提到老柳树树荫,轻轻挂着,把姐
姐和自行车,藏到树冠里,扭身蜻蜓点水地,腾了出去。

  陈淑清静静地不动,从林梢窥探着,不敢随意,怕坏了弟弟事。

  刘作伐跳跃几十步,到了大堤另一面。刚才还有四里多路,他瞧着这儿吉普
车行驶,歪歪扭扭,后来滑下大堤,不对劲着哩。

  跃到堤边,车轮滑痕表明,车,撞下去了。

  小心听听,跌落地方,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周围方圆,也没有人的脚步声。

  瞅准吉普车大致歪倒方位,血腥气味十足。刘作伐提口真气,三个飞跃,落
到吉普车上。顺着车窗瞧了,司机位置上死着人,后边啥也没有。

  刘作伐看血迹凝固时候不长,自己也看见吉普车栽下,再翻蹬到树丫上眺望,
四处荒野,既然敢于杀人,必定事先谋划过,向北,人烟稠密,地里干活的人多,
也必定向南边逃匿。既然能坐得起车,这年月,除非是和「公家」沾边,私家哪
能有车?公家的事,也不会为私做事,能达到杀人,必然牵扯到财务纠纷哩。

             看来是谋财而害命

           142、第142章、命转

  财少,犯不着跑到这儿。那么携带就不方便,沙地行动也不方便。刘作伐没
有望远镜,极目看了一会,不见方圆五六里有人。就跳下来,顺着凹下去的两行
脚印追去。

  前边有丛集的杂树林,沙滩起伏,带刺的草莲子密密麻麻,脚印在这里消失。

  刘作伐小心了,伏地耳朵贴地,黄河水发出「哗啦——哗啦——」冲刷内堤
声音;二十米外,有悉悉索索声响,不是老鼠撅洞刨食,那就必然是人了!

  刘作伐也不能久等,左右附近没人,地上的草刺,自己也能克服,只不过,
看鞋印,是俩大人,杀人的血迹溅出来的不多,也是老手做的活计哩!

  刘作伐按照祖爷他们传下来的特务活动方式,匍匐,滚动,迂回,跳跃,看
准树根下,放着三个布袋,两个五十有余大人,正满嘴白沫,啃食早红薯。

  一跃三余丈,扑击,一个脖子蹬断,一个胸脯凹下。

  锁住脖子,说,「咋杀人哩!」

  「长官饶命,又,又四清,俺们躲不过了,运动把俺们吓怕了,俺们是军统
局十八大队……长官饶命,俺在获嘉县城十里街十八号院埋藏有……唰——」朝
上捅的匕首被刘作伐膝盖顶掉,脖子一扭,人没有气了。

  人吃人,还不好吃哩。

  刘作伐搜查了两个人,衣服上看不出是干啥的,口袋里装有手电筒、短把匕
首、细麻绳子,背包里有饼干、点心,几百块钱,布袋外面印有「为人民服务,
获嘉县人民银行」字样,看样子,是劫持司机过来的,跑了一百多里。

  解开布袋绳结,里面是打着封条的十块、五块钱。

  再搜索周围,地面没有啥异样,看来他们不打算在此多做停留哩。提着两具
脱光了的尸体,堤边捆绑上小石头,扔下漩涡漩起的河里没一会,沉下去,不见
了。衣服在堤边撕碎了,随意抛向河里,随水飘飘荡荡,不一会,颜色泥呼呼随
着漩涡,沉下,不见了。

  留下一双鞋,自己穿着,三个布袋,捆了,扛在肩上,绕到大路,换上自己
鞋子,尽量放轻脚步,穿到另一边长着三棵柳树地头,把布袋顺着地形并排放下,
打量四周,还是没有人,松口气。

  陈淑清看见弟弟空手回来,欢天喜地,「弟弟哩,让俺当乌鸦哩,守在树上,
不能动弹,光悬着心哩。」

  「没事,这不咱姐弟俩都在哩,不过分开几分钟。」

  「啥几分钟哩,俺一个人,害怕有人起坏心哩。」

  「没事,姐姐那力气,只要愿意,打两个人,还是办得到……」

  「姐姐连弟弟一个小孩,还放不倒哩咋……」

  想起自己挨日那欢喜相,羞羞地,红了脸。

  「姐姐,咱去河滩玩会,待天晌午了再走,中不?」

  「咋不中弟弟?只要弟弟在哩,咋着都行……」说完一想,自己话里又有毛
病,不由脸上,红了又红。

  刘作伐瞧着姐姐嫩脸,红红,白白,红了又红,照得树荫里,满是红光,心
里不由一荡,姐姐真是迷死人哩!

  揽腰从树冠跳下来,小心把姐姐在后座放好,骑上,顺着往前走了里把路,
「姐姐哩,咱下去沙滩上捉个野物吃,咋样?」

  「弟弟觉得咋着好,姐姐随着哩。这河滩,俺也是头一次来,不知咋玩着才
好。」陈淑清一想,能和弟弟单独在这儿玩着,多美的事哩,其她宣传队里几个
姐妹,还没有这享受哩。急匆匆回家的心,不觉淡了些。

  沿着河堤下去,肯定不能骑着自行车了。路上行人稀少,不代表着,没有行
人。刘作伐不想被人在这儿看见,就举着自行车,跳跃着下去。

  陈淑清在上面,感到好玩,也佩服弟弟的力气,怪不得恁能日哩。手里举着,
就像个月孩儿,自己能一直被弟弟这样逗着,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哩。人坐在上
面,不由痴痴地瞧着英勇的弟弟。

  阳光好不可耻地把弟弟脸上涂满金色,陈淑清迷瞪过来,忙架起自己的衣襟,
给弟弟遮光,一点也不在乎,衣服下两个肉团团,在那里兔子似的蹦跳,恨不得
上天去撵走那不懂人事的日头。

  陈淑清等弟弟停到树荫下了,才想放下胳膊。哪知哩,俩胳膊麻麻的干架着,
就是不能动。刘作伐仰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两个还惯性震动的奶子,白白
的,红红的,山峦一样起伏。伸手够着,吸吮了两口,陈淑清才顺过气来,血脉
流通,胳膊「噗噜」夹着弟弟,衣服彻底把弟弟脸,盖住了。不过,胸脯前,凭
空多了个奶子山,鼓起三个堆堆来——两边低,中间高;三座山,会动。

  吸唆了两口,刘作伐担忧姐姐肚子饿,从衣襟钻出来,奶子映得脸,红扑扑
的,引诱得陈淑清,两手捉住他脸颊,一个劲地亲,一个劲地啃。

  闹累了,陈淑清才被抱下来,懒散地侧躺草铺上,如玉雕一般。刘作伐双手
捧着姐姐脸,如捧着日光,芳气喷袭,肌理腻洁,拊不留手。规前方后,筑脂刻
玉。胸乳菽发,脐容半寸许珠,私处坟起。约略莹体,血足荣肤,肤足饰肉,肉
足冒骨。

  玩看了半晌,陈淑清肚子,「咕噜……咕噜……」刘作伐一跃而起,「姐姐,
稍停片刻——」人已经弹起,待落地,一只灰黄兔子,被脚「吱吱——」踩住。

  陈淑清欢然爬起来,胸前两个兔子,看着手里悬挂的兔子,犹犹豫豫,红嗒
嗒个脑壳,不敢上前。

  刘作伐掏出缴获的匕首,三下两下剥去了皮,沙子洗净了手上鲜血,去背包
里找出调料,火柴,拢上一小堆树叶、草梗,点燃了,熏着兔子。调料入味了,
糊上泥巴,架上硬柴,半烧半烤半熏半炕,滋滋的油香味,弥散开来。

  陈淑清脸上洋溢幸福的愉悦,桃花眼瞬也不瞬地瞧着刘作伐弟弟在旁边熟练
地忙碌着,心里越发对这个俩腿夹着大家伙的小弟弟好奇了:庄稼人哩,陶腾泥
土这么利索尚可理解,做这些哩,街上屠夫也不见得这样老练,这么点孩子,倒
能手法老到,平常该有怎样锻炼哩!这弟弟,平常都做些常人不该做的啥事体哩!

  小孩子尚且是这样,那他家大人哩?祸害动物不少吧?

  陈淑清热切切地瞧着弟弟,打量弟弟,想着弟弟事,微徽上翘的、线条优美
的小鼻子,显露出机灵大胆少女热情;弯弯秀眉下,一对清澈黑亮的眼睛,眼角
微微向上挑去,而睫毛浓黑挺翘,以一种奇异完美的弧度,向眼角微微翻卷,让
她的眼睛像一对展翅翩跹的蝴蝶,美的如梦如幻。

  陈淑清心里心外,全被弟弟占领了。

  见弟弟晃荡着胯里那根欢喜人的东西忙碌,对弟弟的心疼,鼓风机一样朝外
扑腾,「弟弟哩,搂着俺弄饭,省得把鸡鸡晒焦哩。」

  刘作伐听姐姐这样说,怕日头晒着姐姐,姐姐只管摇头,刘作伐只好抱起。
俩人连在一起,陈淑清帮着弟弟搓脸,却也没汗,捎带着,自己也凉丝丝地,挂
在腰里,咋着荡秋千,也不见灼热,似乎日头这时候,是个月亮儿。

  两体相亲成合抱,圆融奇妙,交加上下互扳掾,亲罢嘴儿低叫。凑着中央圈
套,乐何须道!滋花雨露洒清凉,出腰间孔窍

           143、第143章、情转

  陈淑清吊在刘作伐身上,一会合抱哩,上下错动屁股,吞的鸡鸡「呱唧呱唧」
欢唱;一会儿两手抱腰,猴子倒悬,逼嘴拱着鸡鸡,「瞿瞿」吹着口哨……翻来
覆去,要表达自己热爱弟弟的情义。

  陈淑清心里真是欢腾,这大日头照着,好像天地就是自己洞房,荒天野地大
河滩,就是自己床铺:能够和弟弟孤家寡人地这么过一晌,就是自己死了,也不
枉人世一趟哩。

  兔子熟了,陈淑清也没有舍得离开弟弟半寸,逼嘴噙着弟弟,殷勤地撕剥下
肉来,喂弟弟吃一口,自己吃一口,后来干脆含在嘴里,哺给弟弟,趁机把肉味
和唾沫味,搀和到一块,俩人吃到后来,分不清嘴里搅动的,是肉味,还是喜爱
人的人味……

  陈淑清被鸡鸡搅动得满身是劲,总觉得弟弟的鸡鸡,比柳树杆还长,搅动得
五脏六腑,都是舒畅哩。花心,像是腿边小花的花瓣,一层一层被犁地一样翻开,
摆顺,铺展,熨平,哆嗦得身子,哆嗦了一回,又一回,连日头,也羞涩地躲在
厚厚的云彩里。

  陈淑清心里,真想就此天长日久地日下去,搂下去,不过,逼里被日的干剌
剌,只好作罢。

  扭了扭腰肢,「弟弟哩,你累不?」

  「吧嗒」一下那唇红齿白,唾沫也没有几滴哩。

  「嗯,听弟弟的。」陈淑清娇娇媳妇儿,就着河水涡流,温顺地替弟弟洗干
净,也洗了洗自己那片肥土,毛毛也掉了好几根。

  扭头再看看弟弟那儿白净无毛之地,真想再贴上一回回哩!

  刘作伐已经把自己和姐姐的铺盖打并好,把三个装钱的布袋,也打成铺盖包
袱样,背着,连同姐姐,一块背到大堤上。

  然后姐姐骑着自行车,自己背着三个包裹,迤逦向西。

  正是中午一点钟,大堤两边地里,绝没有人——都回家吃饭、歇晌哩,谁憨
瓜让日头晒汗哩!

  约莫出去十来里,刘作伐把包袱捆在车后,姐姐坐了,自己骑着,俩人恩恩
爱爱地下了大堤路,去姐姐滑封村。

  自行车轮,离开大堤沙土路,留下的痕迹,随着微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双臭鞋,也被丢到哪个生产队的粪池里做贡献了。

  至此,除了钱,三把长短匕首,一块手表,那两个抢钱的人的痕迹,已经彻
底消失。

  由于绕了个大圈,到滑封,已经是午后两点半,正是人们上工时候。

  路上人见了陈淑清,打招呼的人多,话却简单,「回来哩?」

  有亲近的,「大妮子,不唱歌了?这是谁家孩子,恁俊哩?」

  「淑清姐姐,叫俺拉拉这位弟弟手哩?」……

  陈淑清笑着嗯啊答应着,遇到自己俩妹妹在人群,随着下地,高兴地丢下镰
刀、篮子跑过来,小妹抱着姐姐,大点的,羞羞对着刘作伐,「姐姐,咱家拾了
个弟弟?」

  「你俩也别去地里干活了,跟姐回去哩乔大叔,俺给妹妹请假哩——」

  「哟,是淑清回来哩啥假不假哩,歇着就是。你家这是哪儿亲戚,怪结实后
生哩!」伸出粗筋大手,拍打两下,见对方没有摇晃,竖起大拇指。

  「谢哩大叔,回头来家喝水……」

  「淑清也算咱队里女秀才哩,早点喝喜酒才算……」

  「大叔……」

  「哈哈,你们回家哩,恁毒辣日头!」

  陈淑清姐妹三个,簇拥着自行车,进了家。陈淑清吩咐二妹拴了门。

  「大白天哩,拴啥门?」妹妹在自行车旁,觉得凉爽,不乐意离开。被姐姐
瞪一眼,赶紧扭着屁股,过去勾上门闩。

  陈淑清问弟弟饿不?弟弟摇摇头,陈淑清就点燃柴火,烧水喝。

  在老三指点下,刘作伐卸下行李,把她姐姐的包袱,拿进去屋里,自己的,
还在车上。

  掏出背包里糖果和饼干,递给俩姐妹。老二摇头,老三想伸手,又问姐姐,
「吃哩,你哥哥给的,只管拿着吃。」

  老三迟疑着接过,小心私下果纸,露出白白的糖来,舌头舔一下,又舔下,
然后整个地,含到嘴里。

  陈淑清烧好了水,加上白糖,香油,鸡蛋,搅拌碎了,端过来。这日子,想
给弟弟多加个鸡蛋也不成:家里满共五个母鸡,下蛋的,可能剩下两只,家里平
时放鸡蛋的纸盒里,只有一个鸡蛋。

  这日子艰难的!

  陈淑清只好打了一个鸡蛋。

  满怀歉意地端过来,刘作伐却挪到老二那儿,老二端起来,小心喝了一口,
又递给刘作伐。刘作伐端起来喂老三,老三喝了一小口,摇摇头。

  陈淑清从茅厕回来,嫌热,当着妹妹面,脱下衣服,剩了裤衩,两只奶,鸽
子一样扑棱在胸前。俩妹妹瞧着大变样的姐姐胸前,眼前亮堂,目瞪口呆:在家
时候常见哩,姐姐哪有这样细腻白嫩的好东西!想着自己胸前那两点,自感形秽。

  陈淑清拉过老二,动手脱她衣服,「姐姐哩,咋哩……」夏天衣服,就那两
件,妹子问话的功夫,身上除了鞋子,干净了。

  弯腰捞出进门端来盆里的毛巾,陈淑清给妹妹擦洗,老二开始还害羞,扭扭
捏捏,捂着奶子哩,逼哩,一会,想明白姐姐有啥用意哩,也就配合姐姐,忙着
洗擦自己。

  老三正舔嘴唇享受那甜味,见大姐给二姐洗身,却落下了自己,心里不乐意,
看看那男孩,眼珠不看二姐光身子,也就出溜脱下裹着的两件薄衣,跳跳蹦蹦挡
在二姐前,「姐姐,还有俺哩。」毛巾先拦到胸前,擦擦有点黑的奶头头。

  擦一下,和姐姐胸前比一比,不如姐姐的红莹;再擦……三擦两擦,自己圪
蹴地上。

  「咋哩老三?」

  陈淑清看妹妹两腮漾红,腿根紧夹,霎时明白了——敢情老三擦洗奶头,把
自己擦出火星哩!

  当下弯腰捞起妹妹,把她抱给刘作伐。

  刘作伐喝了水,留下鸡蛋,正要站起,怀里进了光滑的肉肉,「姐姐……」

  「弟弟,俺替妹妹争取哩,别推脱!」一手扯下弟弟裤衩,把两人合搂一块。

  老三惊讶了,姐姐这是干啥哩,呆呆地贴在这男孩腿上,只觉得贴着好舒服,
比往常贴着两个光光姐姐,有着莫名的舒服。

  尤其自己刚才擦奶子引出火苗地方,被硬硬地顶着,可不是以前搂着姐姐们,
是空落落地,干着火,去不了痒痒,心里没着落。

  陈淑清看弟弟没有动手,着急了,「弟弟哩,不愿意给俺姊妹好处不是?」

  刘作伐为难,头一次孔老大她们姊妹四个,自己吧懂事,日了就日了;接着
以前有俞夏草姊妹、温素青姊妹,自己就觉得对不起人家。这会自己明白事理,
不能乱日哩,这反而得罪姐姐哩。也罢,自己触摸着人家皮肤,看尽人家身子了,
日就日吧。接触皮肤时候,就感觉着小姐姐,身上有几种隐疾哩,姑且算治病。

  「别急哩姐姐,俺不是不好意思。

           144、第144章、爱转

  陈淑清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脊梁后搂着弟弟,无声催促着。

  鸡鸡翘起头,自己去找出路。

  无奈出路守的山紧,贴圈觅缝入不得,只好变的细巧,勉强挤住缝隙,一股
温温气息,传入肺腑。

  刘作伐将鸡鸡停息在洞口,感觉着那股温热,电流一样遍布四肢百骸,温润
丹田。以前把这刹那间的冲击,都给浪费了哩!刘作伐贪婪地享受着这美妙的一
刻,气息氤氲,脉息大开。

  陈淑清瞧见弟弟原来粗壮的长东西,此刻如大蚯蚓一般,匍匐不前,恍然明
白:都说自己精明,这会咋恁傻哩,妹妹头次经历这事,哪能像自己那样,随意
吃哩。

  过去贴着妹妹,搂住莫名所以的妹妹,两手替妹妹接着揉捏还是硬硬的奶头。

  老三被姐姐这一揉,腿忽簌簌差点软倒,这一捏,火苗嗖的活过来,屁股一
耸,「蛇——」

  喊完就要跑……

  「啥蛇?」

  姐姐被老三后腰顶的奶疼。

  「腿里有蛇!」

  姐姐这才恍然。「妹子别怕,有姐姐哩。」胯部顶住妹妹屁股,一送,腰再
一收回,「妹妹,蛇咬了没?」

  「不是蛇,咋钻俺逼眼里?」老三感到里边滑的舒服。火苗呼啦啦似乎着跑
到那儿哩!

  「妹妹,你屁股多动动,就知道那滋味哩,是不是大热天唆冰棍哩?」陈淑
清热热地揉捏手里俩奶骨朵着,自己奶子顶着妹妹。

  妹妹听话,圆圆屁股,试试探探,雏鸡啄食般,来回穿梭了两下。

  此后不用姐姐吭声,老三自己就勤快起来。

  老二在旁边洗好自己,看大姐领着妹妹,和这男孩做啥哩,似乎是丑事体哩。
老二有点不解,咋着姐姐作弄人家小孩哩。

  此时,瞧着妹妹,她显出各种各样的得意表情,眉毛忽然拉长,忽然缩短,
两只黑闪闪的眼珠,上下左右不停地转动,整个身子,好像一棵小树,享受到微
风的吹拂,颤巍巍地抖动着。她的这种动作,使人一眼看去,就可以感觉到:她
的心房里,正在荡漾着喜气洋洋的波纹。

  老二眼红,「姐姐,偏心哩,啥好东西,过来就给了三妹?」

  「没有偏心,停会老二你也有份。过来哩。」伸手拽过去,老二才明白,敢
情三妹胯里骑着根肉色棍子,在捣蒜臼一样捣着哩。

  奇怪,这样骑着木马,也能骑的高兴?

  老二心里疑惑着,耳边又传来「砰……砰……砰砰……砰……」韵律声,这
不年不月,不节不日的,谁家放鞭炮哩,恁不知节约,放个不停?

  再侧耳听,似乎是在身边。怪了哩,自家啥时候恁有余钱,姐姐一个紧算账,
家里也就那几十块钱收入,牙缝还打发不满,哪能买起鞭炮?

  两耳仔细听兼着用心打量,才发现,这炮仗声,是来自妹妹老三腿窝!那不
嘣着妹妹?姐姐咋着也不管?

  斜眼瞧瞧姐姐,姐姐满脸绯红,恁吸引人哩,老二巴不得那满脸绯红,就长
在自己脸蛋上。

  大姐不管,自己这二姐,得拿出点派头管管这事哩。哦,哦,三妹不是放炮
仗,俺说哩啥时候有恁大胆子哩。咦,这炮仗是唆嘴玩出来哩砰砰响,没有花销,
怪不得姐姐姐姐不管。

  咦,也不对。妹妹唆嘴响,图啥哩?还有那男孩,眼睛闭着,任随妹妹撞他,
也不知躲避?老二自认为聪明,就着日头光,看了半天,模糊明白,妹妹骑着的
竹马,是叫人家男孩「掏洞」哩!

  奇怪,姨家男孩子腿窝里的东西,自己也见过,还在把尿时候,跐溜自己一
手,抓着姨表弟鸡鸡,还吵他哩。这,这,这男孩的,叫「小鸡」么?

  「姐姐,肚子疼——」三妹忽然大叫,「砰——」吐出胯里东西,就捂着肚
子弯腰跑,刚到院里,就蹲下,「啊呀呀……哎哟哦……」高一声,低一声,大
姐忙出去。

  老二出来两步,闻着臭味,又退回来,老三会骑着木马美着,自己也能骑着
哩。

  疑疑惑惑靠近那男孩,看他那鸡鸡弯弯翘向自己缝口,弹弹钻钻,曲里拐弯,
弓形叠架,缝口痒痒酥酥,吃麻糖一般。

  学着老三晃屁股,高低不能骑着奔跑哩,咋粘住了,撬杠一般,撬得屁股
「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
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一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
嗨嗨嗨……」两腿瘸了似的,一高一低,一前一后,忽上忽下,绕着黏黏头,扭
着花秧歌,架不住地想唱,想……呀呼嗨嗨,呀呼嗨嗨一个呀嗨,呀呼嗨嗨,,
一个呀嗨,呀呼嗨呼嗨,呀呼嗨嗨嗨,哎哟哟,姐姐教给的词,咋高低想不起哩!

  刘作伐被紧紧箍箍噙住,丹田里失了火,红绿球球赛似滚油锅里翻腾,上下
挤压,叠加,扭转,忽然模糊起来,旋转起来,刘作伐忙调整呼吸,运集气息,
鸡鸡挑着眼前人儿,来回翻转,风火轮一般,周匝三百来圈,丹田里波动的气息,
才渐渐缓和,红绿球球,恰如孩童一般,轮廓渐渐分明点。

  再吐故纳新,沉浸丹田,上、中、下三处,脉息连贯,多余的气息转移出来,
下丹田才稳当了。

  刘作伐睁开眼,瞧陈淑清家老二,两胯朝天,阴沟渥丹,火齐欲吐,鲜艳玫
瑰灿烂,想着她吃亏不少,忙将清凉气息运转,替她调理。两下气息交流,感受
到她逼内炎热去了,又继续疏通,看样子,老二平时气息比较虚弱,亏损着哩。

  「嗵……嗵……」老二被自己放屁惊醒,臭死哩,猛一想,羞死哩,当着外
人面,放恁响亮屁,且熏死人!再一木楞,咋自己肚子也胀,胀,胀……「砰—
———」弹得踉踉跄跄岔出门来,扶着院里树,「嗵——」拉出稀屎……

  「大姐,虫,蛇——」那边老三看了惊惶,大声吆喝!

  陈淑清好不容易把三妹收拾干净,正待要给弟弟送过去,听声奔过去,抬脚
就踩——娘哩,恁大饶虫!踩几下,踩不死,掉头拿过铁锨,铲上几铲,蠕动乱
钻的饶虫,断了几截。

  老三害怕,看大姐忙着,还是去找那男孩,似乎安全点。紧紧地抱着,头拱
到怀里,生怕饶虫再从屁眼钻出来,或者二姐的饶虫,爬过来。

           145、第145章、身转

  低头瞧见攮着自己肚皮的家伙,前边它进去,咋虫儿们后边出来,都是长东
西哩!

  黏黏的,又钻到里边,难道它会下崽?浑身一个抖索,却抖来差点忘了的高
兴。撇开害怕,顺着杆儿,屁股颠颠地,接着骑上竹马,痒痒酥酥,酥酥痒痒,
「姐姐,俺肚子好饿——」

  身子软软的,好像塌下去。

  外面老二也喊肚子饿,陈淑清忙到灶火,烧锅哩,和面哩,擀面条哩,下面
哩,端上来喂老三面条哩。老三上嘴「呼噜……呼噜噜……」吃个不停,需要二
姐撵着嘴吞吃;下面嘴不用鸡鸡送前,自己忙着找到嘴跟前,不住地钳进嘴里,
「砰……砰……」螃蟹般的,一口紧一口地追着吃:上下嘴里吃食,都没有放盐,
也不再挑三拣四、少味寡淡,吃的一嘴赛似一嘴,一嘴香似一嘴。老大撇撇嘴,
平日都这般吃饭,家里还会穷哩!

  老三下嘴还没有抹掉白沫,老二就跟上趟,跟着截胡,吃的满嘴喷香,「叽
咕,叽咕,砰砰,叽叽咕咕,砰砰砰砰……」刘作伐体察着她体内气息,两手不
断在她身上拍打,圆球球一样,在手里团团转。

  陈淑清满怀敬意地端详弟弟,只见他把妹妹,缠棉线团一样,团来团去,老
二骨骼发出「咯吱,咯吱……」,起初听着怕人,再后听着喜人:弟弟不是揉泥
团哩,是在给老二正身子骨哩。

  老二自幼脊梁有些歪斜,问了方圆十来个村医,都说胎里带的小儿麻痹,没
法子——说的也是,谁是神仙,能把麻花脊梁骨,隔着肉,给一点一点理顺?家
里人早死心了。

  现在弟弟拍打的,不正是妹妹四肢、脊梁骨?哎呦啊,陈淑清感动的,恨不
得全身都是个逼,好叫弟弟痛快日回!

  拍打了二十来分钟,刘作伐放下手里早已麻睡的人,顺着树干,绑了,姐姐
陈淑清,已经不住气地,来回拉扯着鸡鸡,屈曲盘旋地把自己最能感激的心意,
给了弟弟。

  刘作伐正了人,再正脊梁骨。泰山不是一天堆起来的,只能慢慢来。大致测
了测骨头弯曲程度,其它地方骨架牵连歪曲样子,好心里有数,下一步咋着捋顺
哩。

  陈淑清筛锣、筛面一般,左咣当当来,右咣当当去,两个奶,拨浪鼓一般抖
动,没等弟弟给老二正几下,就浓浓尿了两次,滑的自己,拉也拉不稳,扯也扯
不上劲,只好干撅着,次次把鸡鸡尽量吃到底,恨不得将它扯成丈把长,来报答
弟弟真挚情谊哩!

  说时候长,实际四个在屋里闹乱,也不过个把时辰。刘作伐看姐姐家,实在
寒酸:房子说是两座,上房院子这边斜坡上,已经看出塌陷,下雨肯定漏雨;自
己和她姐妹仨这屋子,墙壁裂缝,不是三处五处哩;顶上苫草霉气味,恐怕也糟
沤烂了;陈淑清姐姐衣服,自己给买了两件,没见穿过,都是洗化了,隐隐露出
肉色哩,俩妹妹衣服,明显都是拾穿,补丁也是老化布接上哩。

  「姐姐,咱们去公社一趟。」

  「咋哩?」

  刘作伐不吭声,出去,卸下仨包袱,拍拍后座,陈淑清听话,坐上。刘作伐
见她忘了拿草帽,把自己车梁上挂着的,递给她。

  路两边,一会遇到一簇随意割麦的人,一会听到吆喝驴骡子装满麦秆过去的
车,一会有扬场荡过来的浮灰……千军万马战三夏,所以自觉地默默着,谁也不
吭声,陈淑清反而满脑子都装着弟弟的身影,心里甜甜的,几次都差点靠到弟弟
后背上。

  「姐姐到哩。」刘作伐脚尖支住地,陈淑清不防备,身子一抖,「啊哟——」
要歪倒,刘作伐胳膊肘一顶,陈淑清前怀软软地压住,站稳了,脸羞羞地。

  刘作伐抬脚进去,陈淑清稀里糊涂跟着,小媳妇一般,待刘作伐付清款要走,
陈淑清才明白过来,「弟弟哩,弟弟,这……」

  「走哩,姐姐,人家都瞧着哩。」陈淑清环眼一扫,更羞羞了,这百货店里
四个售货员,可不都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自己,心里突突地跳——今儿个自己咋哩,
好像相亲、定亲哩。扭眼瞧自己弟弟,已经抱着个大包袱出去,忙跟着。

  后边「轰——」笑起来……

  陈淑清腾云驾雾般跟着弟弟回家,进门,跟着;卸下包袱,跟着;进屋,跟
着,两只眼睛,似乎别的啥也看不见了,只有弟弟身影,在眼里挺拔、茁壮,在
脑海里,挺拔、茁壮,软软地过去揽着弟弟,掏出弟弟那挺拔、茁壮,好好地夹
着,满身都是挺拔、茁壮了!

  「弟弟——呜呜——」陈淑清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颠簸着自己屁股,尽力
揉搓着弟弟鸡鸡:尽管她知道,自己这块肉,咋着也夹不软弟弟,可是,还是要
尽心尽意。「弟弟——呜呜——」

  刘作伐伸手在姐姐后脊梁搂着,揉摸几下,陈淑清颤抖的躯体,才平静下来。

  「姐姐——」

  「呜呜,唔弟弟,啥也别说哩,姐姐啥也报答不了,只有俺们三个的逼,弟
弟啥时候想日,成日哩!」

  两手拽过旁边发呆的妹妹,「快赌咒!」

  刘作伐拦住,「姐姐,再说,俺要生气哩。」

  「弟弟……」

  「姐姐,别说哩,恁生分!」双手捧住姐姐脸颊,亲了两口。

  旁边两个妹妹见状,也都伸过嘴来,被亲了口,才仅仅依偎着,瞧姐姐。

  「弟弟哩,俺家拖累大,不值得弟弟……」

  「姐姐,既然你也认得俺这个弟弟,家里的事,就应该叫俺分担些,不枉俺
做个男孩哩。」抬头看看房子,「姐姐哩,日子,大家都苦,咱也得尽量过好些
哩。闲话姐姐就不要说了,这些钱,姐姐看着咋办好哩。」

  刘作伐抽出鸡鸡,弯腰从背包里掏出三沓钱,放到姐姐手里,自己搂着老二,
仨人看着姐姐默不作声。

  陈淑清抹把脸,「弟弟哩,俺家窟窿大,怕把弟弟累坏哩。」村里边,只有
女孩子人家,属于缺少劳力户,女娃子工分,最高只有十五分,三妹出工,才八
分,一年队里分不了一分钱,反而要从人口粮里,还要扣除四百三十七斤粮食,
抵上自己家劳力不足。一年,两年还好说,这么多年累积下来,滚雪球一样,拖
欠的窟窿,越来越大,自己家吃的,再俭省,能俭省百十斤?

  粮食没省下来,家里人身子骨,却拖累不轻。

  「姐姐没事,房子也花费不了几个,请人脱土坯,按块,不管饭,运到家,
垒到墙上再算钱。三块一毛五,估计抢破头做哩。」

  「弟弟高估人心哩。现在谁家手里有几个闲钱?每块二分,大家就做哩,闲
着力气干啥?土,随地都是,不算钱哩。」陈淑清捂着嘴,闲闲地笑,「给钱多
了,大家反而怀疑哩,以为俺家是暴发户。」

  刘作伐见姐姐心情开朗了,恢复那股机灵劲,从老二逼里拔出来,搂了搂老
三一会,察看她身子暂时稳定了,就告辞回去。

  陈淑清也不挽留,自家现在条件,也确实留不住弟弟,外人轻易能发现哩。

  和妹妹三个,把他洗干净了,送他出去。

           146、第146章、沿转

  刘作伐骑了自行车,沿途赤日炎炎,将大地照的通明,地里多数人,躲在有
数的树荫下,麦秆阴凉下,歇息着,一点也不慌张做活。有那闲的无聊的小子,
见了刘作伐骑着的自行车样子,还倒声吆喝「拐了,拐了,拐到沟子哩,跌坏鸡
鸡哩,多了屁股眼哩——」刘作伐只管骑自己的,享受着全身沐浴在日头下,绵
绵不断的热息。

  先拐到夏婵姐姐家,驾部村留下的没有名姓的孤女,还寄放在姐姐家哩。

  几棵树,懒洋洋地遮挡着日头炎热。刘作伐敲敲门,夏婵姐姐在里边问,
「谁哩——」

  刘作伐再敲三下,门「呼喇」开了,「弟弟!」

  夏婵就要扑上来,猛然癔症过来,朝门外看看,舌头经过时,舔舔弟弟没有
汗的颧骨,关上门,跳起来,两腿夹着弟弟,「俺想你一天哩。」

  刘作伐把自行车靠在门框上,腾出手来,两手搂好姐姐,嘴对嘴地进她屋子,
两人「吱吱」咂舌,夏婵两腿翘上翘下,忽左忽右,翩翩翻飞,呼呼生风。

  渐渐夏婵开始大喘气,两手再也牵不住弟弟手,耷拉下边,头也耷拉下边,
只有胯,还和弟弟连着,悬在半空,被弟弟推来推去,专攻着高高鼓胀的那团肉,
似乎想从中拉出来什么似的。

  刘作伐慢慢研磨着姐姐,里面温温润润,包涵着姐姐一片真情真意哩。对着
姐姐红格艳艳缝隙,两绺沾湿溜溜的茸茸毛,两撇胡子似的,丹田里的气息,浓
郁起来。里面的红球球,丝丝叠加,红色越发明晰。

  刘作伐奇怪,近来对姐姐的颜色,愈来愈敏感哩,好像仔细瞧了,越发往心
里去哩,丹田沉积气息的速度,会鲜明地感受到。

  练功中的改变,使得刘作伐愈加小心,走火入魔、旁门偏道,书里不是写着
玩哩!

  夏蝉姐姐,当时在宣传队里,一见如故,头一个,和自己好上。那份情谊,
一直珍藏着哩。所以两人来往,不说心有灵犀,也总是比别人亲厚些。

  慢慢研磨姐姐睡着了,刘作伐给姐姐掩盖上小衣,院里半道领来的哑女孩,
闹腾出声音了。

  刘作伐穿上裤衩,开门出去,提着背包,过去抱着她。

  女孩定定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好似蓝色的云彩,从心幕上掠过。刘作伐也
定定地看着她,用眼神和她交流。

  慢慢地,女孩眼珠儿累了,闭上,头靠过来。

  刘作伐也靠过去,两颗头颅相接,暖暖的心意流过。手切着她脉搏,发现有
着不曾的波动。

  刘作伐前三天,探究过她是先天哩,还是惊吓哩,或者得病导致哩……都没
有满意方向。这会捉脉,细细地循着任脉、督脉,都察看了,只是在头部脑后卢,
脑壳有些发软。

  村里人讲,十聋子九个傻,光看她外表,显不出哑巴、傻模样,任谁也不会
相信,这清秀瓜子脸,会是傻瓜?

  女孩安静地坐着,石像一般瞪着眼前人,清灵的视线,纯洁、纯正、醇厚,
刘作伐试图,用村里人和哑巴打招呼,比划着手势,女孩也无动于衷。

  继续沿着脉络查探,细心,悉心,再息心,也没有查探出究竟,只好真气温
藉百会,随后再想法子。

  爱怜地揉摸着不会说话的女孩,没多久,就依着睡了。

  夏婵醒来,见刘作伐闭目呆坐,嘻嘻地钻他怀里取凉,两手在他胸前玩耍:
这男的,和女的咋恁不一样,俺这儿鼓个包子,他这儿,安个豇豆粒儿;俺这儿
揉两下,浑身发痒、发骚,恨不得拿根木锨把,朝里边捅,都嫌弃不解痒痒。现
在俺挠挠弟弟这奶子,看他咋样?

  一挠,二挠,转着圈挠,捏着挠,嘴唆唆,牙咬咬……哎哟有,弟弟痒痒没
有闹出来,自己痒痒自腿根,着火催的,烧起来。腿夹了两夹,火苗似乎大了,
手挠挠皮儿,似乎烧着手了,忙忙推倒弟弟,拽着进去门口了,火苗似乎堵住了。

  恁好个止火棒棒哩!手握着,上下、进出几下,烧到眉毛的火,才些。娘哩,
怪到闺女大了,忙着找婆家,哪是找婆家,分明找着这捅火棍儿哩!

  夏蝉「唧唧」捏着嗓子笑,前仰后合,左歪右倒,趁势完全吃进,看它憨憨
地扎着,青筋突脑地出入,好似这家是它的家,恁自由自在!

  自己两片肉,被冲的红油油的,「呱唧,呱唧……」大着嘴巴欢迎,恁不识
羞,吃的吧嗒嘴!

  夏蝉睨一眼还在闭目的弟弟,也好,俺这当姐的,平日一直和她们几个一块
日,咋着也不爽快。俺现在就老个脸,像第一回那样,爽心爽意一回哩。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次次入根入底,棍挑红波,眼出白浆,这回风味
忒颠犯,动,动,动,冲,冲,冲,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唧唧呱
呱……唧唧呱呱……」一大堆,一大会,啰嗦哩,聒噪哩,乱说哩,乒乓争夺哩,
乱中有韵致,忙中有闲暇,没有多大会,夏婵偃旗息鼓,香汗淋漓,前仰后伏,
老老实实匍匐弟弟身上,向弟弟,又缴奶子,逼劲又投诚。

  嘴对嘴,眼对眼,夏婵从弟弟嘴里,好像捞到了救命稻草,一股凉气,接一
口凉气地吞,真活似弟弟的嘴,是自己的奶哩!

  好不容易,疲乏的力气,又聚集起来,夏婵心里,实在太感激自己这弟弟了:
下地做活,也没有恁容易哩,哪能说补气力,就气管打气地,灌进气哩!

  屁股又压几下,嗳呀,鸡鸡长在里面咋哩,晃不动,长根哩?弓腰低头欲查
看,逼里螺帽上了丝一样,纹丝不动;两奶也作怪,涂抹了胶水,粘住哩,分毫
挪动不得。

  贴着凉丝丝的弟弟,夏蝉倒也不慌张。秀目转到弟弟脸上,查看了一阵,也
没有发现弟弟脸上有啥古怪:自己心里想,是一直想着弟弟,可也没有想到皮肤,
也这么想弟弟哩。

  再抬抬脖子,脖子和弟弟刚才也交颈哩,咋能来来去去,好不费力气?就这
奶子,恁黏糊弟弟?

  想来也奇怪,经过了弟弟嘴、手,奶子也吹气哩,圆鼓鼓恁好看。你看,直
挺挺顶着弟弟,毫不含糊,可比茄子好看多哩。

  撅撅屁股,还是分毫动不得。逼嘴恁贪吃?刚吃过两遭哩,还不满足?自己
倒有些对自己不满起来,弟弟还是小身板哩,哪能经得起自己反复折腾!

  她只顾心疼,全然忘记了,以前自己四个宣传队姐妹,咋贪嘴吃弟弟哩。

  既然动不了,也不能压着弟弟哩。抬,抬,抬……夏婵没有抬动自己丝毫,
反而看上去,更是在挤压弟弟哩。

  不说夏婵在如何想自己法子,单说刘作伐此刻,正一刚一柔地锻炼内息互换,
意动身守,神则守,交替刚柔,丹田气足,全身俱已通畅,气循经脉路线,意动
气行,两股热流,顺左右劳宫穴,进入汇于中丹田,在下行至下丹田后,经督脉
上行从百会穴出,下丹田两个球球,游丝缕缕,输出真气,在循着脉络,顺序游
动。

  放松全身,静心绝虑。左脚、右脚虚拟后跨一步,吸气同时意念阴阳合和之
气,由丹田而发流于双掌,床上不能随意动,自己又被压着,掌心贴到姐姐后腰,
将多余的气息,透过掌心,传给姐姐。

  一时,正暗自挣扎的夏蝉,被外来的热息鼓动着,四脚螃蟹一般,在弟弟身
上,手舞足蹈,全身咣当,绕着弟弟的柱子,上下左右扑腾,似乎磨香油的石磨
般,来回「吱咕吱咕」转圈——不过,磨出来的,不是香喷喷的香油,而是香喷
喷的白豆浆……一波白浆,一波白浆,又一圈白浆掺血,又一圈红血掺白浆……

  也不知自己死鱼儿一样折腾多久,活了,再死,死了,再活,直到把自己力
气,榨得干干净净,净净干干……

           147、第147章、折转

  也不知自己跑了多远的路,磨穿了多少双鞋,等夏蝉醒转过来,艳阳已经下
垂,霞光满天哩。

  夏蝉懒洋洋,洋洋懒地仰躺着,里边还拽着弟弟鸡鸡,自己的舒服劲儿,似
乎就是它,在殷勤地传送着,升腾着……

  两腿换个姿势,大大地开合两下,驱去慵懒,亭亭玉体,宛似浮波菡萏,含
露弄娇辉。轻盈臂腕消香腻,绰约腰身漾碧漪。明霞骨,沁雪肌。一痕酥透双蓓
蕾,半点春藏小麝脐。

  自己眼珠儿瞄去,鼓鼓凸处,已经不见火烧火燎红肿了,要不是一抹黑绒绒
毛遮挡,恐怕白面馍一样暄软哩。勾起头,弟弟鸡鸡抹了红油一样顺着,深沟红
辣椒样串着,「咕叽咕叽……」发出连贯欢叫。自己凸头鸡冠花,灿烂地骄傲地
张望着,似乎还在勾引弟弟哩。

  夏蝉羞羞地捂住弟弟眼,「弟弟看了半天了,该闭上养养眼哩。」自己却稀
罕弟弟鸡鸡,瞧着它出出入入,蚂蚁搬家地,把白沫沫,不断搬出来,一圈一坨,
瞧的心痒痒地,自己「嘿嘿哟哟」几声,仰脸跌倒床上,腰弓的,快成圆圈了,
扎住弟弟鸡鸡,抵死耸动。

  把夏蝉姐姐洗净,并头和不会说话女孩放一块,刘作伐骑车,回去哩。车上
咋着,放着三袋钱,虽是包袱伪装着,不知有人追究这事没有哩。

  离收工,还有个把小时,忙碌的人,开始装样做活,地里的人,有搓麦子粒,
接着挽裤腿,收在裤脚缝里,麦秸系了,脚脖子立马臃肿起来。

  穿着裤衩的,却把特意束缚的腰带上,悬着小布袋,巧巧地从里边挂在裤裆
里。走路时,里边来回鼓荡,遇到别人嘲笑,洋洋不睬,自顾自走路,小心别把
鸡鸡撞断哩:找不着媳妇,亏就大了!

  总之,地边的人,想尽各种办法,争取能往自家,多带点队里粮食:反正到
了自家,才真安稳哩。

  刘作伐不敢耽搁,一路直走,看见这些行为,只是笑笑,天下乌鸦一般黑,
话糙理不糙。这事,只不过验证一下俗话罢了。

  到了姐姐胡巧凤家里,卸下装钱的包袱,掀开前段自己夜里挖的地窖——里
边能躲两个人,四百斤粮食,加上解手地方。可惜白石灰少了点,容易返潮,就
用炉渣顶替,细细锤结实了,也管用些。通风口,比自家里的,多开两个。返潮
缺陷,就弥补了。

  自己以前的积蓄,都堆在里边。

  地窖两边,距离不规则地埋了三个小缸,里边装有炉渣,藏了几十枚铜钱,
预防别人乱挖,混淆耳目罢了。

  三布袋,也不查查有多少钱,换了包装,堆好,盖好封口,细土遮盖了,挪
过来柴火,垛整齐,洗了手,歇息会。

  这算是自己的私房钱。上次洛阳外财,自己只留下六个人挎包里的现钱,不
过三万五千多块。其余古董、玩物,也没有人收购,能看不顶饥,肚子填不饱哩,
能做啥?活下来,是首要哩!

  手枪小巧,用机油擦拭了,油纸包好:这里边放着两杆枪了。

  特务分子交代的家里的藏物,可以和家里人分享,告诉爹,看爹咋说。

  这些钱,还是利用起来好哩,这么多姐姐哩,总不能分了算哩?以前祖爷从
《东周列国》书里,发现城市,才是人们很好生活的理想地方,为了家里,搬迁
城里,去外地都市发展,自家是不是也该这样盘算哩?

  开荒种地、开药厂、做点不明白的生意,祖爷他们能那样大胆地做,现在不
中哩,光户口和粮食,就卡死人哩。还有运动,这两个特务要逃走,和「四清」
有关,下边还不知有啥运动降临哩,自己有多大能耐,去抵抗运动到来?

  树挪死,人挪活,家里总算挪出去五个哥哥了,挪的地方,还有点小哩。听
说祖爷在北京那边,有几个老爷举家飘洋去闯荡了。他们都有几房婆子,人口多,
力量就大哩。

  自家老爷跟前,有五家,分五支,窝在村里十五年了,动弹不得,不能再持
续哩。不然,祖爷回来了,要问,你们就没有想着做大哩?就看着鼻子尖过生活
哩?自己咋回答?没有脸面哩!

  看《太史公》,视线远,见识高,尽天下大观以助吾气,然后吐而为书。所
以他的文章或为狂澜惊涛,奔放浩荡;或为洞庭之波,深沉含蓄;或春妆如浓,
靡蔓绰约;或龙腾虎跃,千军万马。司马迁以一人之力,御使天下大势,注心血
为脉息,揉文字为武功,运转千年,搅动着多少有血之士!

  各人分工,精专的人,没有一个不是那个方面的修炼者。可是这样浑浑噩噩、
混混沌沌,过一天少三晌普遍活法,刘作伐实在感到迷惑。这人命,人一生,就
是给队长活着哩?

  司马迁尚且有个活着的想法,眼前见到的人,就是等吃等喝,而且吃的是啥
哩,碗里油花都五个手指用不完哩!

  天马行空想了一通,也想不明白。摇摇头,回屋里,走了一趟拳脚,听听街
里传来小孩们收工的脚步声、嬉闹声,放下兔肉,推了自行车,拽上屋门、院门,
回自己家里。

  等娘回来,瞧见自家院落冒出袅袅烟雾,「家里来了仙女哩,谁在家里忙活
着?」三脚并作两步,见院里立着自行车,还以为是汉子给收购站送箩筐进家,
「进来也不歇着,五十人了,还不老成……谁哩,咋不吭声?」五寸小脚扭进去,
「俺说哩,这仙女小子在家,听娘唠叨,也不言声。快坐着,让娘来哩。停两年
娶了亲,净受媳妇子使唤丫头哩」。上去夺过孩手里铲子,手汗汗的,「跐溜」
滑过去,差点闪腰。

  「娘,俺歇息恁多天,累不着。」刘作伐错身扶住娘,一股清凉气沿着胳膊
游动,娘也身子稳住。

  「说啥轻巧话哩,宣传队咋着也是公家事,能让人闲着。」眼里不住上下打
量,半个月不见,孩似乎长了半头高哩,撵上自己脖子哩,不由心喜,「明儿个
早就走?」记得上次来,就是这哩,公家饭,也要记工应卯哩。

  「不了,回来收麦子,参加队里劳动教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哩。」

  「啥一片半片,队里那活,勤快人也能磨懒,急性子也早蔫哩,一个人活十
个做,还用你们娃子上手?没几天,都成老头了!」

  「也好哩。」

  「好啥好哩,净耽误年岁哩,往坟地熬人!俺说孩哩,到哪,都不能学懒、
偷懒哩,咱家可没有那门风!」

  「中哩,娘,您念叨好多遍哩,只要见活,俺比那老牛都知道活计哩。

           148、第148章、翻转

  「那就中。可惜哩,再勤快,家业也闹不大哩。想想那些年,家里做活那股
热火劲,成车的麦子、谷子藏……嗨——过去了,提那些做啥,说不定招灾哩。」

  「也是,娘,别人面前,不能说这些哩……」

  「娘也就是在孩跟前嘟噜几句,没有胆量闲言碎语哩。孩哩,听说东头王功
尚被抓出来,说是四清分子还是不清人?家里也挖出来金条啥的。」

  「娘听谁说来?」

  「捆麦捆时候,树荫下谁提了一句,也没有注意,娘不是在纳鞋底哩。」

  「哦,咱管不着人家事哩。」刘作伐清洗菜锅,泔水倒到木桶里,喂猪用。
端过仨大碗菜,放到院里石板上,和娘坐了闲话,等爹和四哥回来。

  「对哩孩,粮站那个胖大小子记得不?晌午送过来千把斤麦子哩,说是腾挪
仓库,没有地方存放。梁站长叫拉来五百斤,他偷偷在麻袋下藏了五百斤,六只
公鸡,说是孝敬小爷哩。这胖子看着喜眉喜眼哩。」

  刘作伐掐指一算,可不是哩。估摸着婚事成了,媳妇有身了,才个把月,就
能怀上,孙胖子家伙怪利索,一炮冲天哩,难怪喜上眉梢。

  边和娘随便说着,边思忖,咋着和爹说,去获嘉挖两个特务藏宝的事。

  吃完饭,刘作伐给爹说特务的埋藏东西的话,至于他们预谋抢劫钱的事,就
不说了。

  爹吧嗒了一袋烟,「事不宜迟,迟则有变。这事说不上是害天理哩。你骑上
自行车,去公社喊你仨哥回来,咱自家人就够用了。」

  「孩他娘哩,咱家清净了多少年,愧对老爷他们哩。」

  「老爷他们活泛,咱死守着这宅基,没啥出息也不完全怨咱哩。」

  「也是。兵荒马乱时候,老爷他们闯下偌大家业,太平了,自个儿反而守门
狗了哩嗨——」

  「幸亏有老五,做了两件大事,不然……」婆子怕再伤男人心,错开话题,
男人吸了两袋烟,下地窖收拾出门应用东西——万事小心在意为好。

  等刘作伐和三个哥哥回来,爹和四哥推着自行车,在西村口迎着哩。爷六个
也不搭话,两人一辆,骑上,风风火火,上百里外获嘉,东去。

  这日本鬼子的东西,就是好用。小三十年的自行车了,大部件没有更换,轮
胎磨的光滑,脚蹬用木板代替,其它细碎零件没了,还是照样听人的蹬骑哩。一
百二十五里地样子,一个半小时,就到了。

  获嘉县城,比武陟还稍微大些,有三条半老街。顺着黑漆漆夜色,爷六个前
后分散开,按着门牌号,摸到十里街十八号院。

  这儿左右各有片空榆树林地,然后是邻居,位置热闹中不失偏僻,出入方便,
院墙浑砖到顶,缝隙严密结实。时辰已是二点半,星光闪烁,四周没有人声——
正是一夜之中,好睡时候。

  爹摆动白毛巾,刘作伐扔了绳索,抓钩「咔吧」抓住墙顶,刘作伐弹地而起,
蹲在墙上观察:大四合院,两面墙,两座房,合围严实。上房里有微弱呼吸声,
东厢房悄寂。

  刘作伐轻轻拍两下掌,绳索吊下,爷三个顺次闪过来,都到了院里——大哥、
二哥,在外边放风。

  刘作伐根据特务交代,沿着院墙,到了茅厕东侧,脚踩八卦,踏查了地面,
除了树根方向,有地下空闷声,还有四处,也有类似声响。特务是军人出身,自
然要比常人凶狠。他们能把银行的车,引到远离获嘉地面,也是不想轻易被发觉
哩。那么他们埋藏东西地方,会老老实实?

  踏查这片土,刘作伐觉得事情不能简单,更不能慌张,反正时辰还早,宁愿
两手空空,不能沾上两手屎尿,那自家就栽跟头栽大了。

  沿着茅斯墙轻叩,敲打,到了上房后面拐角,发现声音截然不同,回声清脆。
学猫叫声,三哥过来,刘作伐牵着三哥手,按实了地方,留下三哥刨墙,接着往
前扣敲。

  一直东厢房和院墙夹壁处,才又发现,脚下沉闷异常,跺下去的回声悠扬。
学声狗叫,四哥过来,刘作伐拉过四哥脚,指明地方。四哥开始挖掘。

  刘作伐和爹会和,先用长铁杆,往下杵,有铁石碰撞声响,小心挖下去,手
电筒照了,是手雷。

  不动,换地方,前后挖到三枚地雷,一枚手榴弹。「这龟孙!」爹愤愤骂句。

  第五个坑里,挖出一铜罐银元宝,一铜罐金锭,一把冲锋枪没有动,把院里
砖头填入,踏平。

  三哥那儿刨出一包金圆券,两张银行票据,三个玉人;四哥拿到六个透亮圆
珠,棉纸包着,一箱美国兵用的手雷——刘作伐和爹挖到过,几样证件,还有长
短武器在墙壁洞里。

  「回封好了?」

  「嗯。」

  「走」。

  爹带头,翻出院墙,四周还是静悄悄的,刘作伐只听到远近男女大小孩呼吸
声,耳朵里分明些。

  将东西在车架右边绑好,不耽误后座坐人。

  「爹,你们先走,俺再练练脚力。」

  「老五,天快明哩。」大哥摸着五弟头。

  「不碍事哩,俺小孩,队里不注意哩。」

  「那五孩你留心些。」爹吩咐一声,爷五个回去了。本来二哥还想给他留下
枪弹,还是爹拦住了。爹心里说,你们弟弟功夫,怕是你们上去仨,也不是对手
哩。再说朗朗乾坤,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会有啥能威胁自己孩哩。

  不说爹五个回去,且说刘作伐之所以要留下,是因为上次在县城,自己身上
没有粮票,遭受服务员嘲笑。现在谁家会有多余的?只有公家,才会保存、收留
着哩。所以,上次到新乡,他大致留心了,粮所里,出入数字,还是比较大哩。
自己打算闯荡,没有粮票,寸步难走哩。

  当下放开脚步,三十里地,十五分钟,就到了那天看好的地方

           149、第149章、调转

  这儿还不如特务家里严密:一圈破院墙,刘作伐抬腿进去;常见的木头窗户,
轻轻一推,里边铁栓歪斜,再轻轻一弹木框,铁栓蹦出来,窗户扇大开,刘作伐
跳进去,找着木头柜子,锁鼻一扭,里边锁簧弹开,「咔」锁鼻跳出来,掀开箱
盖,大半箱子粮票,新的,旧的,成捆摞着,码的整齐。

  粮所自然不缺面袋。找两个完整干净点的,抖抖里外沾的面粉,装进去,绳
子一系,挂在脖子上,到窗户递出去,反扣窗户扇,摇摇,听里边落下铁拴子,
手电筒看窗户台上没有脚印了,拎起布袋,从墙豁子出去。

  反正麦子都放倒了,也不走正经路,看好方位,控制住呼吸、气息运行,脚
略微沾地,顺着麦地,一路疾行,快捷若飞,约莫走个把小时,停下平息丹田,
运气吸纳,四肢力道平缓,再接着前行。

  中间歇息两次,晨光微曦时分,进村,到了胡巧凤姐姐院里,屋里两个熟悉
的呼吸传来,心里一阵温馨。

  下去放好布袋,出来盖好盖子,到灶房冲凉,去掉身上汗腥味,又烧了水,
进屋。

  胡巧凤姐姐正睡的安详,严霞光睡的最不老实,脑袋拱在姐姐怀里,屁股却
撅着朝天,手抓着自己奶子。

  刘作伐过去,在她脊梁上抚摸几下,严霞光舒坦地翻个个,仰脸舒适地躺着,
呼吸平稳下来。

  匀称的身子架,翘翘的奶子,熟悉的胯里缝隙,在刘作伐面前,展露无遗,
宛如一朵含苞的花蕾,幽香绽放。

  姐姐脸在枕头侧着,光润玉颜,气若幽兰,挨着枕头脸庞,香腮染赤,好像
侧立着的蔷薇,安然地睡着。

  刘作伐瞧着两个脸盘,赶路造成疲累的感觉,当然无存。

  姐姐鼻翼微微闪动,娟细地呼吸着,嘴唇微微露条缝隙,白净的牙尖和晨光
相互交映,熠熠闪亮。绒绒唇毛,衬托嘴儿小巧精致,和上面鼻梁对应,那个三
角区域的腻美,照的刘作伐丹田里的两个小球,跳跳跃跃,似孩儿找到久不见面
母亲的欢悦。

  刘作伐过去搂着,静静地贴着姐姐胸前,更仔细地对视,彷佛要把姐姐脸上
的细皮嫩肉,都吃到肚子里。

  丹田里的气息,愈加浓郁,温藉着有些干枯的脉络。亲情的温热,加之姐姐
脸上的安详,刘作伐好像浸泡在力量的汪洋中,很快就恢复了体能。

  下边两个凸凹地方,自然翘头探洞结合一块,更多的温情,从连接处传递着,
澎湃着,汹涌着,两个相知相爱的肉体,叠加着,翻滚着,踊跃着。这不是简单
的重复,往来,冲撞,而是心灵的交叠、生命真谛的演绎。

  前浪引着后浪,浪花拍打着云彩,云彩包裹着浪花,一切都是那么自如,那
么交心。你碰俺,俺撞你,化作水烟细末,化作激情飞扬,两颗隔着肉皮囊的心,
似乎连成一块,在共同震荡、呼吸……

  神秘的心灵,进一步地缠缠绵绵,延延伸伸!

  听到屋里动静,床上动荡,严霞光睡醒了,在床上伸懒腰,磨牙哩。刘作伐
停止搂着姐姐做功,这妮子,不好麻缠哩!

  果然,刘作伐端着兔肉进来了,严霞光大喜,初始跳起来,啃了两口,忽又
狐疑,「同学哥哥,你进家就喊醒我哩?」

  「没有哩,看你睡的香,就……」

  「啊呀,哥哥哩,净耽误俺正事哩。不中,哥哥,你补俺。」严霞侧身光奶
子翘到哥哥嘴上,倒说的顺溜。

  「补啥?」

  「哥哥你看它饿成啥样?」油手指着正张嘴、闭嘴唆个不停的阴沟渥丹,师
傅哥哥腰被自己夹着,长长的东西,正在来来回回搬运白沫着哩。

  刘作伐理理她乱飘长发,严霞光狡黠地逗她哥哥玩笑。前两天去姨家走亲戚,
好几天没有和同学做这事了,腿上发力,勾着哥哥屁股「啪叽啪叽」前来冲,捣
的自己屁股,蒲扇般忽闪。

  如「哗——哗——」的大海,刘作伐继续着,和姐姐不一样的海浪之旅,屁
股冲来冲去,如同海浪拍打着礁石,溅起了几尺高的洁白晶莹的水花。海浪涌到
岸边,轻轻地抚摩着细软的沙滩,又恋恋不舍地退回。一次又一次,永远不息地
抚摩着,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像是给浩浩荡荡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
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迷人美丽。

  刘作伐端详着严霞光娇憨慵懒的脸庞,这是同学中第一个和自己日的也是最
先发现自己的一个,不由爱怜加倍。她又朝哥哥挤眉弄眼,下边则夹紧,故意猛
掀自己屁股,展示自己高高鼓鼓两瓣肉,每一次,都像朵月季花,耸起来时,有
七八层花瓣,紧紧地裹着哥哥花蕊,将花蕊粘上桔黄色的、粉红色的、白色的…
…的闪烁的油水;落下时候,就是那含苞未放时,花瓣紧紧地相互拥抱着花蕊,
一抽一抽地抽动;含笑怒放时,花瓣儿则慢慢地舒展开来,在郁郁葱葱的绿叶间,
娇羞地露出脸庞来,在花蕊出入中亭亭玉立。两边,似乎就是这早晨,晶莹透明
的露珠儿,在花叶间滚动着,晶莹剔透,自己这月季花,就活像是,一个脖子围
着、戴着珍珠项链的美丽的少女,在围绕双方击打中翩翩起舞。

  自己比刘作伐年龄大三岁,看刘作伐鸡鸡昂昂扬扬冲进冲出,自己由来地佩
服,甘心当他妹妹哩。见哥哥只看自己脸蛋地方,严霞光「哼」了一声,故意蹙
眉皱眼,扭胯顿腰,捉得哥哥花蕊,「唧唧咕咕……咕咕唧唧……啪叽咕唧……」
躁响,圈儿绯红,白沫飞溅,花蕊歪扭。

  刘作伐静气息神,丹田里球球交叉上方,一个半圆脸正在形成,若浮若沉,
飘飘摇摇,丝丝气息缠绕,一丝丝地叠合,轮廓渐渐清晰,气息如飞地融入。

  探身捞起下边捣乱的严霞光,深深地顶进去,大开大合,大抽大送,深入深
抵,深游深磨,严霞光以前都是被小心呵护,轻手慢脚,何曾经受过同学这样凶
猛待遇?没几下,两眼上翻,脸蛋发白,大腿抽抽,人整个地晕过去。

  胡巧凤做好饭,断热水进来,打算给邻居妹妹洗刷,见弟弟满脸通红,家伙
大入大出,邻居妹妹浑身秋千样冲荡——自己曾经遇到过五次,知道弟弟正在练
功关头,又看邻居妹妹脸色一会苍白,一会泛红,脱了自己小衣,赶紧趁弟弟鸡
鸡蹦出来,拽出邻居妹妹,将自己的胯迎上去,接受弟弟一阵猛似一阵的冲击,
拍打,揉搓,像风雨中的飘絮,跌宕起伏,往来穿梭,没有坚持几分钟,逼里爆
炸了几次,胡巧凤热浆滚滚,烫得哆嗦一阵又一阵,一阵阵之后,自己也不知后
来的事情……

           150、第150章、并转

  刘作伐从激情中醒转,感到自己鸡鸡被热烫烫包裹着,就知道自己,又一次
处于不能自拔状态。自己也纳闷,为啥隔一段,自己就会这样一次,而且频率似
乎在加快。尽管内心里早就不愿意这样,担忧伤害姐姐们,可事到临头,还是不
当家。

  鸡鸡探查姐姐一番,发现和以往一样,只是阴洞里有些擦伤,会阴虚肿如灯
泡,鸡鸡忙将清凉气混杂真气,给姐姐梳理。

  「哼……哼……日哩……好日……哼哼……」刘作伐顺声音看去,严霞光梦
呓哩,不过胯里也是明亮亮红肿,刘作伐才知道,这一次罪大哩。

  伸手按在红肿处,掌心度过真气,连番揉摸,两姐妹红肿、淤伤,慢慢消失。

  查验两人脉络,姐姐里边,倒是没有了先前弱症;严霞光丹田给她灌注的真
气,也稳定下来,似乎还有聚集趋向。

  看着两朵如花似玉红润脸蛋,刘作伐心旌摇摇,鸡鸡又有抬头迹象。忙息心
静虑,摒除杂念,搂住姐姐,渐渐入睡。

  起来已经日上三竿,看来姐弟仨不能去地挣工分哩。刘作伐招呼好两个姐姐
勉强吃完饭,她们呵欠连天,只好让她俩继续睡着,刘作伐出去。

  「小友,刘学林和你有关系没?」

  刘作伐走到临近村卫生所,听到爽朗问话,心下纳罕,还没有人对自己恁客
气哩。

  「爷爷,俺是第五代曾孙。」花白胡子茬,满面红光,村里咋没见过?咋知
道祖爷哩?

  「呵呵,小子,你称呼俺『爷爷』,俺要吃亏哩。呵呵,可知道,俺比你祖
爷,还大十五岁哩。小子,刘学林真是你祖爷?俺看你眉毛脸盘,倒是像老友家
人哩。嗨,多少年没见到哩!」

  「祖爷爷,俺也不认识您哩。」

  「呵呵,不认识就对了。咱们两家,多少年没有来往哩。叫俺想想哩,一十,
二十,哦,对了,还是你祖爷四十六那年,去你家看过病,后来你祖爷再也没有
麻烦过老汉。兵荒马乱,都顾不上哩。你们家消息,时断时续,一个村,隔着里
把远,就荒了哩。岁月不收俺这把老骨头,你祖爷应该好好的,比俺硬朗?」

  「祖爷爷,祖爷俺没有见过……」

  「没见过就对了。这岁月,不留心,难过哩。看你小子面相,怕是摊上麻烦
哩。」

  「祖爷爷,您会算卦?」

  「人老成精,何况俺是行医?走哩,小子随俺来。」

  老人腿脚利索,比祖爷大十五岁,那就超过九十六了!乖乖,啥时候村里还
有恁长寿人哩!

  正是农忙时候,村卫生所自然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跟着老人穿过院落,到
偏角小屋,推开门,老人进去,刘作伐跟着。

  「坐哩,小子。」

  老人坐到床上,指指木头椅子。

  这把椅子,油光发亮,结实敦厚,跟祖爷爷,有些年份哩。

  刘作伐摇摇头,「祖爷爷,您老宝座,小子不能失敬哩。」

  「故人家的孩子,家风就是不一样哩。唉,这椅子,是先父在世时置办的,
俺坐上,如见先人哩。那你坐床上。」老人轻轻坐上,腾出床帮。

  「祖爷爷,晚辈站着伺候就荣幸哩。俺自幼没有见过祖爷,祖爷爷能否告知
俺些往事?」

  「以前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俺老头子虽是呆在这小屋子十来年,也知道祸从
口出哩。过去了,就过去了,该尘封的,就如同房梁上的灰尘。小子,看你骨象
端正,能不辱没祖先,对得起祖先就中哩。」

  老人仔细审视着眼前小子,怪不得一眼能认出故人子孙,细看,还真有故人
身影哩。老人也奇怪,这刘学林先前还来家请看病,他爹感冒,就跑过来;后来
听说家里人口日盛,却从来没有再过来过?难道家人都是铁打的?虽然疑惑,老
人也没有再问,故人都不在跟前,眼前小孩子,能知道个啥?不过,看着这小子
身子骨这么健旺,村里可从来没有过哩。

  想了些往事,老人弯腰摸出本线装书,递过去。刘作伐双手接过,《黄帝内
经》,没看过。小心翻开竹页封面,「……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

  怪不得人家兴盛哩。老人看着这小子眼珠正,心地专,神居中,自家弗如哩。
自己子孙,谁看这天书,头都大,偷懒耍滑,没有一个继承自己衣钵。

  这孩子小小年纪,却能看懂学堂里不学的字体,就不容易哩。若是在家不是
偷偷学着三年五年,哪能恁入迷?缘分?呸个屁缘分,没有自己修来福分,哪有
缘分?当面亲眼见了,也不识哩!

  刘作伐自己都不知道看了多久,只知道看到《脉要精微论》,脑壳才觉得开
窍些——自己以前读的古医书,都是治病为要,所以写的都是病源医理,尽管也
能指导自己练功,可真要说到点子上,还是这本实在,撮要抓枢,正是自己眼下
缺欠部分:难怪练到目下,总要气息乱窜,任意在姐姐们身上施为。

  老人一边打坐,一边眼角观察这位小友——宝剑赠英雄,红粉送佳人。自己
蜗居这村,虽是借医糊口,毕竟做了多年,多少有些心得,尤其针灸之类,村民
贪心这治病不花费啥钱,简单扎两下,疼一会,就管用了。多年行医下来,摸人、
扎人的脉搏,不下数千、数万例哩。

  这经历,小子能抵得上?

  静看小子沉思默想,老人也盘腿坐着不吭声,除了院里偶尔传来不知啥嘈杂,
小屋里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

  桌椅自不必说,不会说话。

  空气也似乎凝结。

  虚其心,实其腑,离中虚,坎中满……刘作伐眼观文字,心下默想,气机暗
随,气场在丹田,不知不觉满布,上、中、下,遥相呼应,互为补势,原来若有
若无的联系,现在有一丝丝,似粘似连,如滴墨在水,粘滞迟疑中,触须试探,
分出两根墨丝,两根墨丝在沉到一定的位置后,分别结出了两朵惟妙惟肖的墨花,
美丽极了。不一会儿,一朵墨花,又会分出两根墨丝,就这样,那一滴墨水,就
像一个大家族一样,不断繁衍,层层叠叠,纵横交错。先沉到底部的墨花犹如踩
在蹦床上一样,迅速旋转着上升,竟如一个个小小的芭蕾舞者。大约三分钟后,
肉眼已经几乎看不出墨水的变动了,只是清澈明净的水,开始缓缓生成了淡淡的
蓝。

  等这些变化,在丹田里沉静下来,刘作伐长呼一口浊气,又运行三周,稳定
了丹田气息,肚子里叽里咕噜闹腾开了。

TOP

0
           151、第151章、折转

  刘作伐有些萎顿,斜靠在墙上,睁开眼来,屋里不见了才认识的祖爷爷。

  下床踢啦上鞋子,刚要出去撒泡尿,闻到一股浓郁中药味。探头,看见祖爷
爷端着粗瓷大碗,冒着熏熏热气,朝这边来。

  忙上去接住,祖爷爷笑呵呵的,任由他。

  等进了屋,见刘作伐要放到桌上,「小子,趁热喝了,再运运气,看咋样哩!」

  「祖爷爷,这……」

  「小子,还见外?」

  「是哩祖爷爷。」刘作伐忙低头称是,深深看一眼,见祖爷爷还是舒眉顺眼
地笑着,就试探着抿一口,接着一口气喝下去,苦涩中夹杂清凉,府藏中腾腾气
息直往上涌动,忙闭口静息,循环纳吸,牵引气息循着经络环行,和丹田气息相
互激荡,汇聚,融合……

  老汉见这小子头冒热气,面色红润,汗珠虽大却呼吸悠绵,不禁欣慰地笑了
——不枉自己将多年收藏的老药,熬制哩!

  这里边,三种黄精各30克,九蒸九晒炮制;二十年前回回医带回的甘肃老
枸杞50克;百年老参20克;多年生黄芪30克;加上老蟒肉100克,配上
蛇胆三枚,本地的熟地黄,升麻甘草若干,满满一锅,熬成这一大碗。放在以前,
三十两银子,都不换哩。

  刘作伐在老中医凝视中,脸色越来越平静,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老僧入
定般,枯坐不动。

  又渐渐汗珠如黄豆,腹部鼓大,筋头胀脸……持续了三分多钟,脸色越来越
平静,胸口起伏,越来越微弱,老僧入定般,枯坐不动。

  ……

  反复三次,出汗一次比一次简短;筋头胀脸一次比一次程度轻;老僧入定一
次比一次时候长……

  老中医看的目旌心摇,这小子,硬是比自己当年强哩:自己喝了半碗,浑身
烧的疼痛三天;再也没有那样猛喝,都是用八钱酒盅,半酒盅半酒盅地喝,饶是
如此,自己夜里,都要将两个婆子,蹂躏的不轻,后来再三央求自己,娶了四房
——四个婆子哩,呵呵,那精神劲,至今都怀念哩!

  看来,自己这试探,没有白费劲!刘学林家,肯定有不传秘密哩。那么旺盛
的人口,说少,就少哩?从没有听说他们家遭趟趟不断土匪、兵、病折腾,也没
有个意外!

  嘚,也算自己福缘凑巧,没有将这绝技,带到坟墓。

  老汉自己七想八想,东想西想,翻腾了一会,想开了,人哩,就是那回事,
勉强不得。自家六个孩子,四个病秧子;两个身子骨,绝不是健壮那种,老天报
应自己作啥孽哩?

  「孩哩,闲暇再来喝哩,老了老了,没啥留给故人子孙哩。」祖爷爷看刘作
伐稳当地站起,大感欣慰:总算对村里人,有点大用!

  「祖爷爷,不知也没有小子效劳地方?」

  「老了,指望啥哩!不要多想。」老人摇摇头,有些落寞:自家子孙,哪怕
有一个身子这样强壮哩,自家也好栽培栽培,省的这些多年攒存的药材,白白浪
费哩,嗨!一拍大腿,颤巍巍站起。

  刘作伐上前搀扶,老人就着他手臂,「小子哩,也是咱爷俩有缘分到,不然,
不迟不早,刚好遇到你有点麻缠哩,呵呵——三天后,咱再见面哩。」

  刘作伐目送老人离去,拿着祖爷爷叫看的《黄帝内经》,小心布包好了,也
离开村卫生所。十来间老旧房子,披着黑乎乎、长满各种杂草的屋顶,静默着目
送这孩子离开。

  刘作伐回家刚坐好,听见门「吱呀」推开,两个脑壳壳先探进来,「俺说哥
哥在,哥哥就是在哩。」小巧的身子,欢悦地飞过来,俞冬草飞了几步,又退回
去关门,上闩,花花不管不顾,先飞到哥哥怀里。「哥哥哩,是不是把俺俩忘了?」

  眼珠儿错眼不转地盯着,瞧得哥哥老脸都搁不住了。「那一会忘了,这一会
没忘。」

  「中哩,中哩,哥哥没忘就中哩,冬草姐姐还拦着俺哩。哥哥看啥书哩,俺
们不耽误。」上去老练地褪掉哥哥大裤衩,露出半截第三条腿,「哥哥,它要是
南瓜藤蔓就好哩。」

  花花麻利地去掉自己的红花裤衩,拿着哥哥半截腿在腿窝蹭。

  俞冬草关好门过来,看花花手拿不过来,蹭的呲牙咧嘴,就搂倒哥哥,鸡鸡
朝天,对着花花,慢慢给她研磨。

  花花舒心地享受着,「姐姐,这回俺想的对哩。咱们不能在俺家干等,这不,
咱早早噙住了,不然哥哥天黑才会想起咱哩。」得意洋洋地咬着手指,看哥哥咋
仰着脸看书。

  俞冬草握着在花花缝隙里划拉了十来下,小妮子比自己还好弄,看她上面呲
牙咧嘴高兴,下面也是红嘴粉洞,等着攮进去哩。奇怪,她这花瓣,咋和自己有
些不一样哩,都是女的,难道和姓名一样,也分着类别哩。

  自己这两片肉,夹着凸起,是个山字,花瓣敞开。这妮子的,就是老鼠洞,
曲里拐弯,弄进去个头,都会把哥哥鸡鸡扭几扭,吃一嘴,就恁贪心哩。

  看看滑润润地吃进半拉了,低头低得俞冬草头晕,索性起来,由着花花自己
舞弄,且和哥哥坐着,搂过哥哥,将哥哥头,放在自己花包中间,头发毛茸茸的,
好似几千双小手,摩挲的花包上红头头,痒丝丝,麻酥酥,别提多钩人心哩。

  乔红脸,滚烫地贴着哥哥脸,嘴里嗯嗯哼哼,「二妹,难受了?」

  「哥哥哥哥,嗯哼哼哥哥哩……」俞冬草嘴里呢呢喃喃,小燕子待哺似的搂
着哥哥,凸起的胸脯,恨不得钻到哥哥腿窝子里

           152、第152章、薪转

  刘作伐看花花前仰后合,左支右绌,「呃呃呀呀」,索性鸡鸡连着上拱三下,
花花「咦咦呜呜——」倒栽葱地滚下,被刘作伐伸腿接住,后面的俞冬草随着抛
掷过去,分腿落上来,鸡鸡一挑,整个人,随风拂柳在上面来回悠荡,扎的俞冬
草干张着嘴朝天,云里雾里,就是咂嘴唆舌,迷误不已。

  上上下下,进进出出,哦哦哼哼啊啊。乍痛还爽时候,最难将息。

  冬草娇乳轻摇,怎敌他、抽送甚急?十余年,梦未醒,却是似曾相识。

  俞冬草被鸡鸡,弹弓一样,弹来弹去,满脑海里,自己就是那月季,刚长出
来的嫩叶,如同一弯细微的月牙儿。水灵灵的小叶片透着嫩红,浅浅的红晕向叶
片的四周渗开去。一株月季上,均匀地长着三至五片嫩叶,就像一幅水墨画,显
得那样毫不矫饰,那样素净淡雅。

  经过一二个星期后,嫩叶长大了。由月芽儿变成卵形,由卵形变成了像手掌
一样大的老叶片,这时候它的颜色也由淡红、浅红变成了紫红和绿色了,并且茎
叶间不断长出新的嫩叶来。一簇簇一丛丛团聚在一起,撑开了绿色的生命之伞。

  自己那逼,被哥哥鸡鸡,一层一层地挑开,每挑一次,自己那层层叠叠的花
穗,由一朵朵精致的小花组成的,每朵小花有四个水滴型的花瓣,两个一组,像
一对对小翅膀向天空伸展着,又朝冲过来撞击它的鸡鸡,撞出伸开的一双双小手,
贪婪地迎接哥哥鸡鸡的到来,百般爱抚。

  哦,自己就是哥哥爱抚下,在哥哥的绿叶的簇拥下,显出美丽、淡雅花瓣、
花色,欢迎鸡鸡的爱意。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就好像到了梦一样的香海中。风
一吹,那幽香被送得很远很远……

  花花在旁目瞪口呆:哥哥咋能这样对待俞冬草哩,自己可是钻里边的细蚯蚓
鸡鸡哩,哪有这样威猛?

  啊,啊,看哩,俞冬草姐姐弄到半空哩,逼不知烂了没有,啊呀老天爷哩,
「噗——」水珠溅了自己一脸,冬草逼里有多少水?黏黏糊糊,啊,啊,啊呀,
又飞起来哩,那么个红洞洞,哥哥累坏没?花花满心担心,可是屁股挪动不得,
伸头,又伸不动,只怪自己刚才没省下半点力气哩。

  「噗——」水珠子好多哩,花花舌头舔舔嘴唇,恁香醇!难怪姐姐人模样好
看,要腰有腰,要屁股蛋子,有翘翘弹弹。

  瞧了几眼,瞧的花花心里干着羡慕,使劲拉着哥哥胳膊,伏在哥哥胸脯上,
学着人家俞冬草恁会事哩。

  肉嘴嘴,开开合合,鲜红殷红,遇到哥哥长长棒棒,横冲直撞,毫不犹豫,
一口吞进,哪像自己唆面条哩细嚼慢咽,蜿蜒游动?

  花花心里艳羡得不得了,干着急,屁股动不了,有啥用?眼珠转过去瞧哥哥,
勉强把不拿书那只手拽住,娘哩,丝丝凉气藤萝一样缠住自己,花花顿觉满身力
气,满身是逼,满身想着哥哥,也像弄冬草姐姐那样,嗖,嗖……让自己飞呀飞,
多美哩!

  眨眼冬草奶涨红,脸涨红,腿中间涨涨红,人无语倒下,逼门被鸡鸡别的山
高。

  花花眼热,过去使出吃奶劲,搬移出自己想念的东西,热杠杠,虎口握不住,
油腻腻,双手把住朝门口晃荡,勉强趁着油腻塞进,箍着圆脑袋,卡在棱子处,
撑得自己门口青筋暴露,红润发热,勉强撑住,口内大喘气。

  麻酥酥地坐着,哥哥光光的大腿,肉肉地摩擦自己屁股,这才感到,冬草姐
姐恁能干,本事不是吹的!

  麻酥酥地坐会,里边不那么胀、撑了,看看哥哥,书,丢在一边,人,闭着
眼,不知干啥哩,小肚子一鼓老高,一鼓老高,浑身发红,鸡鸡拽着自己两片肉,
抽抽地鼓动,蒜棰捣蒜一般,钻的麻痒痒一会,酸酸一会,弄的花花,红嘴大张,
喊,喊不出来;说,说不成话,痴痴呆呆,癫癫迷迷……

  记得那时第一次相见,脱了哥哥裤衩,看的胆战。后来大着蛋子噙住了,鬓
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羞么羞,羞么羞,却也知道送屁股,跟着哥哥出出
进进。

  后来两唇对口,弄了三两次,自己熟悉了,日益迷恋,睡觉时,常常夹着枕
头,才能睡安稳。现在一臂支头,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
一伤心。鼻里痠痜,心中结缭。少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始知难逢难见,可贵
可重。俄顷中间,数十回相接,弄的渐觉里边宽敞,往来活动开了,「呱唧,呱
唧……」有声。

  娘哎,花花魂迷颠倒,中哩娘哎,俺缝隙也大阔了哩!能和冬草姐姐一样享
受哩!不由屁股跟着欢快,如盘旋登山,渐渐的屁股越登越高,忽然拔了一个尖
儿,像一线钢丝抛入天际,自己的心,跟着抛升,不禁暗暗叫绝。那知自己于那
极高的地方,屁股尚能回环转折。几啭之后,又高一层,接连有三四叠,节节高
起,自己在哥哥鸡鸡上,翻滚回旋,恍如由傲来峰西面,攀登泰山的景象:初看
傲来峰削壁干仞,以为上与天通;及至翻到做来峰顶,才见扇子崖更在做来峰上;
及至翻到扇子崖,又见南天门更在扇子崖上,愈翻愈险,愈险愈奇,愈奇却被鸡
鸡,顶的越来越飞舞。

  这个时候,花花觉得逼里,好似千百个小手,在里面挠痒痒,越挠,痒痒越
上来,越上来,屁股跟着旋转越快。

  哪知道屁股旋舞到极高的三四叠后,陡然一落,堪堪戳进,花花好似从九天
跌到棉花堆里,韧韧地,弹弹地,恍然五脏六腑都被熨斗熨了几百遍,舒坦得五
万六千个毛孔,丝丝凉爽,恨不得一个个孔里,都有一个哥哥鸡鸡。

  旋即,自己两瓣肉,猪娃儿唆奶般,不住地攮进攮出,屁股又极力骋其千回
百析的精神,如一条飞蛇,在黄山三十六峰半中腰里,盘旋穿插,顷刻之间,周
匝数遍,逮的哥哥鸡鸡,狗舔舐似的「吧唧——吧唧——」炸响不断。

  俞冬草睡醒过来,也不过三五分钟功夫,眼见花花小身板,汪洋中的一条小
小船儿,绕着哥哥鸡鸡旋舞,俞冬草也发愣了——这还是花花哩,说能弄吧,哪
有这场面哩,原先不过孩子缠闹过家家罢了。眼下这股劲头,超过自己哩!难道
自己一寐楞功夫,这花花就变模样恁凶狠哩!

  别把哥哥鸡鸡弄坏哩!

  冬草关切地再看哥哥,哥哥少见地大汗淋淋,小肚子高高地,鸡鸡红红地冒
着热气——花花你恁坏里,你那逼炉膛,要把哥哥鸡鸡烧坏哩,还是咋的!

  冬草气愤不过,推开花花「噗通」甩到地上也不管,赶紧夹住冲过来的哥哥
鸡鸡,热烫烫地,心疼的不得了,还没有明白过来哩,人就被鸡鸡顶的翻滚不迭,
热烫烫地进,热烫烫地出,俞冬草觉得自己逼那块肉,被弟弟放在旺火锅上,翻
来覆去揉搓、捣弄,没有十来下,俞冬草就被鸡鸡弄的,东西南北中不分了……

  刘作伐得到《黄帝内经》,喜出望外,以前许多不解,里边都有方法对应,
大喜。读书入迷太深,心智有些迷乱,引发气机瘀滞,幸亏俞冬草和花花在跟前,
几番舞弄,自己积累的秀色可餐、缘木求鱼、深入浅出诸法用上,丹田拼命吸收,
下丹田内红绿小球面目轮廓渐次清晰了,紊乱的内息,才平息下来。

           153、第153章、递转

  刘作伐盘腿坐着,下面和俞冬草连着给她补气泄热,手按着花花红肿下部,
梳理刚才力道太猛,出入次数太多,给两人带来的后果。

  「哥哥,哥哥哩……」花花迷瞪中醒转,眼睛迷恋地瞅着哥哥。刘作伐另一
只手握着花花手腕寸关处,一丝真气灌注,花花眼珠定定地盯着哥哥,舍不得眨
眼。

  刘作伐从那清灵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更多的灵气交接,感受到了女孩纯洁真
挚的心灵气息,感受到了花花拳拳真心实意,丹田的面庞,更多地跳跃起来。

  「花花,再睡三分钟,就好哩。」

  「俺不想看不见哥哥哩,哥哥,哥哥哩,俺好高兴哩。哥哥弄的俺越很,说
明哥哥越心里有俺哩。」花花圆脸洋溢着红红的润彩,太高兴哩,将才自己在哥
哥鸡鸡上飞舞,哥哥待自己太好哩,何况哥哥本事恁大!

  花花眼睛,错也不错地瞅着哥哥,恨不得把哥哥装到自己鼻子上,好能想看,
就看到哩。

  刘作伐对视的花花俏脸专注,也集中注意力,四目相对,心灵相因,刘作伐
忽然感受到一股电流,在脉络里激荡。哦,除了秀色可餐,难道凝神也能自娱,
也能增进功法?

  清澈的小潭,黑白分明,小圆叠加着大圆,好似阴阳图案,但没有那种旋转
不定的诡谲,端正,大方,坚定,执着,方向明确,恒定的心,幼稚中饱含着无
比信任、依赖!

  好可爱的小人儿!刘作伐怕把她眼瞪坏,而且视久伤神,刘作伐伸手抚摸着,
搂过来,花花满足地仰脸躺着,安心看着哥哥下巴。

  刘作伐见她还不歇息眼睛,低头吸吮她嘴,花花才睫毛合上,满脸愉悦地回
应哥哥舌头挑逗,鱼儿似的,逗着哥哥玩儿……

  俞冬草朦胧地伸个懒腰,弹弓一样拱起,觉得逼里被啥顶着,伸不过去。略
一凝思回味,哑然失笑,自己是睡在哥哥怀里,刚才好睡,还是哥哥功劳哩。灿
然一笑,睁开眼来,只见哥哥后背,疑惑地寻觅哥哥脸,原来藏在花花发梢里。

  有意地耸耸屁股,夹的鸡鸡弓起来,顶住自己缝隙,犁地一样划过去,「啪」
击在花花屁股上,吓了花花一跳,低头去看,「咯咯……」笑了,「姐姐,看你
口水——咯咯——」

  可不是,鸡鸡带出来的黏水,沥沥拉拉电线一样连着自己、花花屁股、哥哥
鸡鸡,活似蜘蛛网,也不禁「咯咯……」笑起来。

  刘作伐见她初睡醒,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犹如天边的白云,正因为有了这
般的轻轻盈盈,方可有了这般的飘飘扬扬,整个面庞,洁白如云,自在如云,不
觉有些痴迷。

  俞冬草「咯咯」笑了几声,心里猛省得,怕墙外有人听到,就住了口。抬头
见哥哥直盯盯的,不觉脸一红,心一荡,就要搬哥哥脸儿,不妨屁股下面黏水一
滑,身子后仰,「噗——」刚才弹出去的鸡鸡,一下冲了进来「啊——」人被挑
起,头又前冲,头发缠住了花花,三人挤作一团……

  再闹了一会,大人们该回来了,哥哥帮助着,互相搓了,收拾里外干净了,
花花和俞冬草姐妹,挽着手,回去了。

  刘作伐见石凳上粘液连连,端盆水冲洗两遍,没有痕迹了,回屋换裤衩去。

  第三天,刘作伐由陈淑清家启程,星光熹微,道路冉冉,刘作伐试着调整呼
吸,换气,交替鼓腹,省视着上、中、下丹田的变化。小腹处,红绿两个小球,
明显叠加一起,不再分离,青红滴翠;上边眉毛中间,清波荡漾,绿意森森,几
十棵绿杆树,上下延长漂浮;中间胸部,迷迷蒙蒙,已有清亮的苗头。

  调息稳当了,刘作伐拽开脚步,脚踏实地地,一步一步,好似常人走路。实
际上,肩膀不摇动,步幅不差错,沿着土路中间,双眼视若无物,滑行前进。

  这次比前五天,快了三分钟,抵到县城。

  县城一条半街,除了县委门口半开,把门的大爷,竹笤帚「哗啦,哗啦」扫
地,其它地方,等闲人影还没有。

  街道灰落落,包括街两边的房子。鸟雀不管别人,只是在树梢上,屋檐旁,
叽叽喳喳,说着人听不懂的话。

  刘作伐接着去城边树林。放眼望去,薄暮稀疏,阴影重重,上空的鸟雀盘旋、
啼叫不绝,往往让人感到阴森可怕。

  刘作伐找着五天前坐过的大树,盘腿看书,静等张书记上班时间来到。

  清晨的树林,潮气很重,一股股阴凉,四面八方卷来。潮湿中,几滴露珠,
滴在书页上,洇湿了。刘作伐宝贝地收拾起书来,随意观看。夹杂着微风拂来,
影影树枝随风而动。忽而宛如一位多谋的儒生,轻摇羽扇,潇洒飘逸;忽而又像
一位素衣剑客,衣袂飘飘,随风轻舞。

  刘作伐放下书,默想片刻,听到远处,窸窸窣窣,飞身下树,只见五个大小
不等的刺猬,分散觅食。它们身后,有一处略微塌陷,洞穴在那里显现。

  有股腐朽气味,隐约传入鼻息。刘作伐绕着洞口踩了一圈,方圆十五步,地
皮都有塌陷,约半指到三四指。

  再查看方圆四十步、八十步、二百步,也有几处地形有改动迹象。按照洛阳
遇到的掘墓老人留下的文字提示推测,这儿是规模不大的古群墓。

  树林东边,有隆起土堆,绵延向西南,被北边河流拦断,隆堆年代在前,河
道冲刷在后;树林西边,生产队平整过,留下斜坡地表。整个坟墓,面向南部,
河水南岸呈北偏东走向,河水北岸则北偏西走向,形成拼音「U」型,左边土色
发黑,右边现出淡淡白色,属于古人讲究的青龙白虎,地势北高南低,斜向东南
开阔。形成势来,形来势止,动静阴阳,相生为用,是毯唇地穴光景。

  刘作伐沉吟了一会,决定还是随后告诉老爷,看他们决断再说。

  日头冉冉升起,一片金光,把薄雾驱散。树林里,一刹那,被金黄和阴影两
个色彩统治。

  刘作伐背对日光,吸收传来的热量,沉浸了一会积识和意识,温养丹田。

  半个小时,睁开眼来,从远处传来村人稀疏的说话,收工的人,渐渐多了。

  刘作伐跳下树来,去县委见张书记,然后坐车到地委

           154、第154章、前转

  司机赵师傅,自然欢喜。跟着书记出去,不一定有啥额外收获。但要和徒弟
出去,肯定不会白跑一趟。

  出了县城,师徒俩换了座位,徒弟开车,师傅睡觉。年龄大了,难免瞌睡多
了点。

  一路灰尘,若游龙浮动,看看到了获嘉境内,在中和岔路,刘作伐左耳觉察
出不妙,眼角瞥去,一头少见黄红颜色驴子发癫,正满嘴白沫,冲荡行人。

  刘作伐拍了师傅肩膀,脚踩刹车,人倒飞出去,一脚顶住驴子前蹄踢翻,一
手拽出倒地老汉,双手错抵地面,又倒飞回来,车又稳稳起步……

  街上狂喊乱叫的人,惊奇——明明看着驴要踩死人牴死人,咋自己倒地不起
哩……

  师傅迷糊中醒来,模糊感觉车停车走,不知咋回事?揉揉眼,发呆一会,又
睡了。

  到地委,见了耿书记,照例揉捏省视,增添了凤池、风府、眼点、天柱、神
庭几个穴位,真气输入量,也加大。

  「好哩!」耿书记活动着腰脚,自我感觉明显灵活自如,脑子也没有那么沉
闷。

  「乖哩,你先去家里歇歇,咱爷俩十来天没见,好好喝口!」

  敲开门,服务员姐姐欢悦地看一眼,赶忙腾开地方,在耿奶奶在屋檐下瞧见,
「乖孙,盼死哩,快来,快进来——」颤巍巍站起来。

  「奶奶,好走哩?」

  「可不!强多哩。」丢掉拐杖,在院里迈着方步,绕着院子转圈。

  「乖孙哩,俺好似那孙悟空没了师傅念的咒,轻松多哩。」

  「可不是奶奶,俺们瞧着也难受……」

  「难为俩闺女哩。俺这老风寒,拖累不少人哩!」

  刘作伐瞅着耿奶奶走路,感受她脉息运转,大腿上的阻滞还多,膝关节风根
没有完全拔除。

  在耿奶奶拐弯腿吃劲正大时候,突然出手,一枚五分钱击在环跳处,十指翻
飞,指戟剑戳,待五分钱落到地面,刘作伐已手持睡倒的耿奶奶进屋。

  服务员姐姐看了大喜,忙忙收拾,进屋预备伺候这个湿弟弟。

  弟弟那边进行的快,姐姐这边也不慢。等刘作伐放好耿奶奶,两个姐姐门口
迎住,一边一个,边走边脱,到了洗澡地方,三具光溜溜的,已经在水里「稀里
哗啦」,两个姐姐久不耐等,自然也担忧弟弟的鸡鸡,这五天怕是饿瘦了,煞是
爱煞,自要上去用皮尺子,亲自验证验证尺寸,分量,强度。

  一时,水珠与皮肤齐飞,响声共长旁人劲。

  不过,两个姐姐尚且能忍耐的住,想着自己的徒弟,还在房间里紧等,两张
大嘴,勉强吃了两番,垫垫嘴内饥渴底,勉强扶着弟弟夹着进屋,奚徒弟眼巴巴
地瞧见,焕然喊声「师傅姐姐——」,师傅老脸红艳艳,鼓起余勇,勉强抽嗦三
下,让出凸起的东西。

  上一次,自己满身痱子没有了,这一次,日了能有啥变化哩?从新又温旧规
矩,比着那几天,更觉有滋味。气喘吁吁,气喘吁吁,心里自在全说不的;待要
不声唤,只是忍不的。上的杆来就动手,要找上从前那一次好滋味;还待说的勉
强话,到了好处张不开口。

  不觉低声笑吟吟,喘丝丝的身子扭;别问我自在不自在,摇着头儿搂一搂。
一段春娇,一段春娇,期待风流夜夜与朝朝;趁着好光阴,休负人年少。

  下边一下接一下耸着,心里不住地想念着——这就是亲情,这就是人世间至
善至美的亲情。在那牵肠挂肚的惦记中,在那圣洁无私的呵护中,在那无怨无悔
的奉献中。拥有这样的亲情,会使我们风雨人生变得风光怡人,使多舛的世界充
满温馨……

  奚徒弟一边想着,一边兀自迷瞪瞪地掉下来,被凸起人,一脚挑到床上,彻
底迷瞪去了。

  刘作伐感受着其中的美好。真情是一种心境,美好的心境最易升起美好的感
觉。真情来自真诚,不需要妄费心机去攫取。真情需要去感受,平凡的事件中更
易显现。真情是真挚的,不允许往里掺假,真情源于诚毁于假。一丝丝的虚情假
意,都会使真诚变得无味。真情是永恒的,它不会因时间的久长而退色,像苍松
翠柏一样,万年常青。真情是圣洁的,它像一条洁白的粗布,纯洁无瑕。像透明
的水晶,可以一眼看透。真情的力量是无穷的,起码给予自己的变化,是任何力
量都不能与它相提并论。

  自己经历的这些姐姐,每一个,都好像花儿一样——较之枣花的娇贵,桃花
的妩媚,梨花所呈现的灿烂是质朴的,是单晶体的,每个姐姐给予自己的,都有
着种种的不同纯粹。置身其中,细细地体味,这鸟语花香的纯纯的气息,刘作伐
似乎进入了梦幻的仙境。

  临走的时候,赵师傅是最高兴的,比别人的笑容,都显眼:两片大嘴巴,一
片上撅,一片下弯,就是吃肉,没有三五十分钟,也见不了面;眉毛,双双错了
位置,抖抖索索地,在额头赛跑;两手扎煞着,左放不是,握着不是,搓着不是,
再没个安宁……

  奚徒弟红面俏眼,在床上和欢喜的弟弟告别。

  少女们纯洁而单调的生活中,必有一个美妙的时间,阳光会流入她们心坎,
花会对她们说话,心的跳动,会把热烈的生机传给头脑,把意念融为一种渺茫的
欲望,真是哀而不怨,乐而忘返的境界。儿童睁开眼看见世界就笑,少女在大自
然发现感情就笑,像她幼儿时期的笑一样。

  少女的年龄,正是一个人用愉快而得意的梦境来麻醉的年龄。她们时时刻刻
想着懵懂无知的爱人,那种浓重的兴趣与好奇心,要不是因为她们愚昧无从知晓,
简直不能说是无邪了。

  女子在这个烦闷的年龄,犹如万物躁动的春天,爱的力量充塞着整个身心,
像一条潜藏的溪水,在泥土下面流动,把它包裹,浸润,永远和它们在一起纠缠。
她们的灵魂像雪,一遇到喜好人的日头,便会彻彻底底融化。

  再焦羞羞地攥一把弟弟那爱物儿,光着身子送到门口,又羞羞地啄了一口,
胸口两个离的最近的东西,翘着红脑壳,毫不羞耻地坦呈着,一点也不知离别的
怨愁…

           155、第155章、后转

  到家,赵师傅搂了两大包进去,再乐颠颠地回来,也不让徒弟开车了,自己
发动开,一溜烟送徒弟到家。

  爹娘还在地,没有回来哩,刘作伐将东西简单整理下,几个姐姐中,只有胡
巧凤、牛得田、温素青能送过去,家里没有大惊小怪。其余的,只能少送点,够
她们自己吃、穿,就中哩。

  嗨,啥都缺少的年份,人心,比饿了三年的兔子,还要急躁哩!

  老爷在队里饲养牲口,刘作伐拿了两样老年人喜欢的口食,布包提了,过去。

  街上零零星星的母鸡,领着几个鸡仔,「咯咯咕咕」地游动找食吃。一家子,
倒是比人自在哩。

  没到养牲口的院里,就有浓郁的牲口粪味扑鼻冲来,所以来这儿,不要怕不
知道路径。

  老爷和搭档胡子轩叔,正在杀象棋,听见脚步声,也不在意,「明吃车暗吃
炮巧吃马哩——」老爷哼着秦腔,胡子轩叔拔乱了棋子,「不了,不了,动不动
就吃车,还咋下棋哩……」

  「孙,来给你叔评评理,不吃子,算不算杀棋哩!」老爷不以为意,笑呵呵
地看着他赖皮。

  「啊呀,又叫侄子笑话哩,咋着也不让赢一盘……」胡叔搭讪着,瞧见布包,
眼前一亮,「好乖哩,馋死你叔了!」夺过布包,先掏出一把糖来,皮也不及撕
开,就塞嘴里去,唾沫流出来,也顾不得。

  刘作伐过去放到木头箱里,盖上,「叔哩,慢点,俺老爷不和你抢哩!」

  「啊呀,俺是秃子跟着日头走,天天沾光哩……」胡叔嘴里喔喔囔囔嘟噜两
句,起来去添草料,空出地方,让人家爷俩说话。

  「你是说,有五六座,已经显现出来,那就不能保证埋藏下去了。」

  老爷琢磨了会,「孙哩,有些事,也该你知道哩。咱家自你祖爷领着,咱们
也算是富裕人家了。可是,咱家富裕在哪?一个是人,咱们注意上学堂,强身子,
子孙也繁茂;二个呢,咱们的东西,都埋着哩,不能显富。所以外面看咱们家,
好像没啥两样,孙,你要心里有数,有干劲哩。」

  「老爷,知道了。」

  「好孩哩。《易》书里说,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天予而不取,必遭天
谴 .咱们家,很久没有这样的东西了,虽说没有真正撅过墓,可也有不少出自墓
里的东西。孙你记着,等秋庄稼半人高的时候,咱们再动作哩。」

  「老爷,中哩。」

  「孩,等你年纪再大点,去找找祖爷他们,十来年了,该联系联系哩。嗨,
这世道,摸不清哩……」老人摩挲着孙脑壳,充满惆怅:家里人,窝曲十几年,
束缚在土地上,除了和土坷垃打交道,任啥不能干,还不如解放前,自家能折腾,
白白浪费岁月哩。遥想当年,家里人欢马叫,那样热腾劲,才是庄稼人的梦想哩!
可惜哩……

  老人两眼迷离了半天,回过神来,爱怜而无奈地抚摸重孙头。

  「祖爷爷他们在哪哩?」

  「北边,离这儿很远的地方……到时候再说哩。」

  心老了,人才老哩。老人看着童稚未脱,稳重却现的孙儿,心底深处的火花,
隐隐燃烧——这些年,自己被形势拘束了,吓怕了,过于沉寂了,有负爹的嘱托,
家里人和财富积累放慢了哩……

  老胡哼着走调的秦腔,浑身汗淋淋地晃过来,爷俩停止了悄悄话,说了几句
闲话,刘作伐告别回去。

  「侄子,闲了常来哩,别叫叔牙里长草哩——」胡叔开句玩笑话,可惜哩,
自己和他家不一姓,若是有个闺女嫁过去,到老也有福享受着哩,可惜自己是个
单身汉,到现在,四十挂零了,女人逼是啥味道,只是空想哩,鸡鸡真正,还没
有进去过——驴逼,马逼,牛逼,倒是没少戳弄哩……地里的小麦,彻底熟了,
田野里一片金黄,风吹着麦浪沙沙地响,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麦香,农民们脸上
带着丰收的喜悦。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
踪。蚱蜢多得像草叶,在和尚头小麦和长麦芒地里,在路边的野草丛中,发出微
弱而嘈杂的鸣声。

  有些队里,缺少管理,或者没钱买农药,灌浆时候,蚜虫泛滥,现在麦子头
上,黑乎乎一片一片,活似赖利头上的疤痕。

  队里夜里召开分工大会,照常割麦子、拉麦子、晒麦子、碾压麦籽……一五
一十分派好了,小孩子们,也编制成小组,负责捡拾收割组留下的散落麦穗、看
护鸟雀不啄食麦籽……

  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都需要有事情干。

  俞夏草眼珠子搜索着,刘作伐咋还没来?两天哩,没个照面,心里怪想着哩。

  俞夏草挽着妹妹手,四处转悠。周围队里人,男的大多光着脊梁,奢侈点的,
拿着大芭蕉扇,忽闪凉风;抠唆些的,干坐着。男孩子,小点的,夹着小指头大
鸡鸡,乱蹦乱钻;大点的,穿着大人剩下的大裤头,肋骨嶙峋地聚集一堆,说些
淡话。

  俞夏草只是瞄着衣裤整齐的男人,却只有刘作伐家大人,没有遇到自己要找
的刘作伐,又不好意思上去问,就转过闹市口,去茅厕。

  「快些……再狠……狠你这鳖孙,又软了……」

  俞夏草面红耳赤,赶忙拉着妹妹掉身,恁不知羞耻谴责的同时,也让她感受
到,人们追求这种行为的胆大!

  离人群恁近,就等不及了!

  这时候,她心里更盼望能找到刘作伐了,哪怕只是看两眼,心里的空落落、
淤积的乏味,也会立刻生色不少。

  正自彷徨无助,猛然撞到一个人,刚要闪身,赶紧又搂住,「咋才来……」
张嘴咬住,啃了两口,想到妹妹还在,忙让给妹妹:这妮子,别看整天不吭不哈,
真要日起来,屁股比自己还要欢实多哩。

  仨人搂了一会,「俺才从公社里来。」

  「知道哩,你分到小超他们组捡拾麦穗。」俞夏草忽腾半天的心,有了依靠,
人也清明些,凉凉地靠着,脑子越发清明哩。

  「弟弟,干活时候,别逞能哩。」俞夏草隔着妹妹,摸索着刘作伐脸盘,这
孩子,皮肤越来越瓷实,弹性越来越强哩。

  俞夏草待妹妹日了几十下,「中哩妹妹,别撑坏了。」朝她屁股上拧一下,
有脚步声近哩。

  这才感到,小肚子胀疼,急等着尿哩。

  等俞夏草和妹妹回到队部大院,大家乱嚷嚷地,小孩子就着汽灯捉迷藏哩,
踢瓦片哩,追着玩耍哩……大人则三五成群,扯闲篇。

  过去找着爹娘,说要回去,娘只是答应一声,自顾扭头听人说话。

  走过五家门口,俞夏草和妹妹,无声进了自家院门。几捆高粱杆编织的门扉,
斜斜地合上,姊妹俩进院里洗澡、冲汗,冷不防一个人站起来,吓得姊妹俩摔了
一跤。

           156、第156章、接转

  「妹妹,别怕——」

  是二哥,俩人泥地上坐了,看见二哥挪步——「二哥,你不能再日哩!」

  「妹子,你不可怜……」

  「等闹大了,谁可怜俺们哩!东院不就是大肚子,全村丢人!」

  「妹子,你看哥哥憋的……」

  「你去找猪,找狗,也不能找俺哩,俺不是你亲妹!」

  「以前不也日了……」

  「以前是以前,俺不懂事……」

  「日一回也是日,日两回了就咋……哗——咣当——唉哟——」

  「妹子你别狠,等你睡了,俺再日!」

  「跌死你老天哩……呜呜——」

  「姐姐别哭,咱轮流睡,看二哥敢来,俺小刀攮他哩!」

  「咱家穷死了,不能光埋怨二哥呜呜……」

  「又不是咱一家穷,咋能不怨二哥!」

  「要是换亲,换个缺眼瘸腿不又坑咱们哩呜呜……」

  「没事。作伐哥来了,俺说哩……」俞冬草咬着牙。

  姐妹俩,也没心情洗澡了,草草冲了,互相抹两把,上屋睡去。歇息足了,
好等刘作伐来日哩。

  俏冤家,一去了便杳无音信。你去后,便把俺的心尖尖勾尽!哪一天不在那
门前门后,暗地里瞅出瞅进;空搂破被儿,睁大着眼儿难睡,念佛求神,直到那
鸡叫了头遍、月牙儿西沉。

  愁只愁,爹妈不操心;恨只恨,情郎这天煞星,别是负了心。教俺担惊受怕
的冤家哟!怎不来得难寻,惹得俺,心头春火烧得一阵紧一阵。

  微风过处,花瓣悠然飘落,轻盈地打着旋儿,幽雅地翻舞着,洒落在地,悄
无声息。遍的铺满白色的花瓣。

  梨花和月,若梅花和雪,别有一种肌骨。梨花入月,月光化水,流不尽的温
柔,瓣瓣花落,好似月光在闪烁。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
的一点幽心,化作梨花落入你的手心。

  我喜欢将飘落的梨花,小心地放进一本厚厚的里,我想它会穿过岁月,寻找
到自己远古的踪迹簇成束,滚成团,一簇簇、一层层像云锦似得漫天铺地,在温
和的春光下,如花似玉、洁白无瑕、溢光流彩,璀璨晶莹……

  仨人欢喜地上上下下斗了一通,安静地平息了几分钟。

  俞冬草不顾姐姐阻拦,向小哥哥哭诉二哥今晚要日姐姐事。刘作伐搂着两具
白莹莹的俞夏草姐妹,内心也难以平静:村里解放后,十几年了,竟然没有增添
一座新房;所有的生活,除了种地是集体之外,其余没有见到啥变化,许多上年
纪人,又有意无意地,说些怀念以前生活的话。当然,刘作伐更不知道,自己以
后会过上啥生活,但目前这死不死,活不活的温吞生活,肯定是不愿意过去哩!

  刘作伐拿出三百块,递给俞夏草,「这一百块,你俩哥勤快点,可以盖起三
间草房,墙基用砖;二百块,聘礼加办事用项,也说的过去。就说这钱是你们拾
来的……」

  「好你个小哥,日哄俺爹傻瓜哩?俺爹见天低头算钱,十块能翻来覆去折腾
半个月。现在能捡到五毛钱就是大钱了,谁有福气拾到三百块哩!不用你管,给
俺们,自有话给爹说,咋说,有这笔钱款在,都能堵住爹娘的嘴哩。」俞夏草心
下暗自震惊,这么个年岁,轻易就拿出恁大笔钱,怪不得几个姐妹,愿意贴着他
哩。看来这小哥,也是娘们奶哩,不管咋挤,都有奶水哩。

  当下,舍着一身力气,合着妹妹,不住地搂着哩,压着哩,下边躺着哩,一
气过去了三番,才恍然梦里和刘作伐相好去了……

  刘作伐在去胡巧凤姐姐家路上,看着满天星辰,越发郁闷:星辰不变,人是
要变哩,不变,人活着是干啥来哩?总不想茅厕里的蛆蛆,成天甘心在粪堆过日
子!

  胡巧凤听出是弟弟敲窗户,忙从床上翻滚下来,开了门,一手搂着弟弟,回
手闩上门,贴脸试试不冷,才抱着弟弟上床。坐上去,屁股前后移动两下,卡牢
靠了,「小弟哩,你胸膛跳的恁快,遇事,可别钻牛角尖哩。」

  「姐姐哩,平时可曾苦闷?」

  「弟弟,要是放在以前,哪能不苦闷?时时刻刻在苦闷里泡着,就差没有上
吊哩!提那干啥?如今,俺只惦念着弟弟哩,别的,俺统统不管,还有啥苦闷,
是不是弟弟?」

  哦,姐姐现在啥都想开了,看淡了,想法就单纯哩。「谢谢你哩姐姐。」刘
作伐搂过姐姐温暖的身躯,深深地刺入里边,感受着姐姐的无穷情意。

  抬起头,是为了欣赏这令人如痴如醉的夜色。仰望星空,夜空浩瀚无边,深
蓝深蓝的,是谁不经意间抛下的深蓝色绸缎?而那调皮的眨着眼的星星,纯洁恬
美的月儿又是谁为了点缀这夜空而洒下的纯粹的景色?

  人生,不纯粹是给别人看哩,需要自己活给自己。正像麦子不是为了证明自
己是麦子,在人世上走一遭,而是为了自己就是麦子,就该这样长着,碾压着,
吃到肚里,再变成人粪沤烂。姐姐的生活,肯定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苦难,可姐姐
现在为了自己,坚强地挣扎着。她的这份执着,不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了自己
这个没有血亲的弟弟而好好活着。

  哦,恰如天上的月牙,此刻迟迟不肯隐没天际,不是为了照亮,而是坚持自
己的轨迹。月牙是美的,自己不懂她们是怎么来的,但自己懂得欣赏她们的美。
月是轻柔的,月光如流水般倾泻下来,给窗户外镀上了一层银霜。凝视着月,久
久不忍将视线移开,那洁白如玉的月似乎羞了。匆匆地顺手牵了一片薄云,遮住
了秀美的脸,一切变得朦朦胧胧。如此纤尘不染的月光,使得多少人驻足欣赏,
引起多少人的遐想,勾起多少诗人的情怀?月儿弯弯,那是月亮在深情絮语。月
儿是如此可爱,又如此迷人。而调皮活泼的星星散作点点荧光,闪闪烁烁,发出
甜美柔和的微笑。

  忽然,不知是那颗星星讲了一个笑话,把一群星星全惹笑了,它们有的优雅
地笑笑,有的捂着嘴巴偷着乐,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细细聆听,似有
吟吟笑声入耳。星星们可能是觉得太好笑了,跳动着,翻滚着。有的星星大概按
捺不住内心的兴奋与喜悦,飞快地笑着,跑着。加速!冲刺!它闪电般地跑着,
用它身后的金线将缀满星斗的静静夜空划破,留下点点闪亮的光圈,渐渐融入了
天穹中。刘作伐想,这就是流星吧!。看着星星周围一圈温暖明亮的光圈,就像
是自己身边结识的这些姐妹,她们无暇、无怨地投入到自己身上,那真是一种幸
福的感觉

           157、第157章、进转

  刹那间,刘作伐真的感觉,自己应该尽快成长起来,好悬挂自己这杆树干上
的树枝、树梢!

  刘作伐下床搂着姐姐,大开大合,白蛇吐信,猴猿摘桃,杵伏药叉,倒转七
星步地挑着姐姐,在屋里腾云驾雾,虎虎生风。

  胡巧凤被颠来倒去,陀螺一样,一阵欢畅,连着一阵欢畅,总觉得自己整个
人,像那层层开放的花儿,一会儿开放一回,一会儿灿烂一回,在那开放和灿烂
中,胡巧凤整个人愉悦着,欢喜着,要不是嘴堵着,那欢悦的宣言,要响彻村里
天地……

  天不明,队里下地的钟声敲响了。敲了三遍,人们睡眼惺忪地胡乱出来,男
人还好说些,只要裤裆遮盖住羞处,就可以出工了。娘们家,多数是大大咧咧地,
边出门,边扭腰上茅厕,然后拎着裤腰,掩着怀,骂骂咧咧又掉头回去拿家什…
…来回两三趟,能开始下地,就算是利落人哩。

  还有的,抱着孩子,敞开怀奶着,嘟嘟囔囔孩子缠人,到了地头,磨蹭半天,
还不见动手。队长们看见,除了日骂两句,也无可奈何;记工员哩,有的扯两下
肥嘟嘟的奶头,算是揩油了,笑嘻嘻地记上工分,再去查别的人。

  地里、地边,热热闹闹,大家都高兴,都说笑,都舍不得下手割麦子——麦
子呢,只好咧着干穗穗,低头哈腰,在旁赔笑。

  好歹日头爬高了,大家好似才发觉肚子饿了,三下五下,镰刀舞动的舞动,
搬麦子的叉子放到散麦底下,装出样子,等真的该回家吃早饭了,娘们先走,好
回去做饭;男的,吸烟的,坐下吸烟,算是「吃一锅」,祭祀祭祀肚里五脏庙。
不吸烟的,说着淡话,也有的,拿孩子取笑……

  日头真的攀升到半人高,身上暖洋洋地烘出汗珠,大家戴上珍藏已久的破草
帽,三三两两,瘪着肚子,踢踢踏踏,收拾好自己家什,回家吃早饭。

  队长们也不急,慢悠悠跟在后边,看着别的队队长,在那里耍威风,日骂队
员,可活儿,没见比自己队,多干了多少……

  吃饭,大家没有表,有的人家,娘们手快,等男人们到家,一顿勉强过得去
的黄面煮饼加咸菜,摆在年纪不算小的饭桌上,有的圪蹴着,几下呼噜,看得见
的面饼,进了肚子。这一下,上午的炎热,它们就能顶过去哩。

  邋遢、家底薄的娘们,这时候,最最犯愁:这顿吃饱了,后边就接不上茬哩;
要是不让吃,男人就会日骂、揍两下,惹得家反灶乱,让邻舍听了,一上午闲话
不断哩!

  好不容易胡乱开饭了,大人、小孩,没有一个省心的,嘴里闹着不好吃咽不
下去呜呜哭的,手里饭打翻没吃的,老人嘟噜日子不会过哩……种种啰嗦,烦闹
的做饭人,火比灶火苗还高三丈,掉转头喝骂男人——你要是东海龙王女婿,想
吃啥海味没有?你要是投胎猴王猴爹,啥山珍尝不到……

  男人这时候,唯有抱头圪蹴灶火跟前,唉声叹气。

  还是婆婆看不惯媳妇那嚣张劲,「谁从逼里出来,就穿金戴银哩,左右不都
是个血包包?一家子不是吵哩就是嚷嚷,全是扫帚星进门,鳖反鱼乱……」

  「你才是扫帚星,老不死的扫帚星,连带俺娘们都没有……」

  「反了,反了!他爹,拿棍子过来……」

  「给,打吧,打死俺早托生好人家给打不死算你本事小——」公公还没有站
起来哩,媳妇子肩膀一撞一冲地撵过来,吓得公公连滚带爬,泥猴一样窜出门…


  左邻右舍哈哈笑着围观下饭……

  这样的闹剧,大家见得多了,只有添油加火的,绝没有去柴扯薪的:一时,
饭星四溅,唾沫横飞。

  刘作伐家,照例关门闭户吃饭。外人自然不知道他们家,吃的,和自家有啥
差距。吃饱了,收拾家里停当,开门下地,很少和邻舍端着饭碗串门,街坊自然
没人这时候来搅合。

  刘作伐提着篮子,上地拾麦子。

  四十来个孩子,从七八岁到十二三大小不等,被族里刘大三爷爷领着,排好
队伍,一二三,一二三纵行土路上。

  路面在下雨以后,被踩的坑坑洼洼,高低不平,孩子们走着,七歪八扭,不
是这个跌倒了,就是那个扭脚了,一会这个哭,一会那个叫,没有个安宁时候…


  「——谁再捣蛋,牛大仙把蛋子咬掉,长大娶不了媳妇」……

  牛大仙是昨天拾麦穗时,刘大三爷爷奖励大家的故事。说了牛大仙是人间少
有的恶神仙,那个孩子夜里哭白天闹腾大人,他都会知道,「嗖」地来,咬掉男
孩蛋子,「嗖」的神仙就飞走了,没有人能看见。村东头刘满圈家的四孩子鸡鸡,
就是被牛大仙咬掉——「不是——」,有孩子打辩,「是老鼠吃掉哩!」

  老鼠和大仙是亲戚,他们之间可以互相变换哩,就是猴子可以变成人。

  所以三爷警告大家,「谁拾麦穗不老实,往裤裆里装了,裤腿里掖了,不听
话捣乱,牛大仙就不客气哩!」

  唬得孩子们,手赶紧捂住裤裆,生怕自己的小鸡鸡,不翼而飞;也不敢随意
违拗刘三大爷爷话,唯恐将来没有媳妇,没有媳妇,谁给把尿?

  「三爷,花花没有蛋子,她怕牛大仙不?」

  二蛋子捂住裤裆,挂着两挂大黄鼻涕,仰脸问。

  「你娘个逼,看你贼眉鼠眼邋遢样!」刘三大爷爷弯腰抓把树叶,把他脸上
鼻涕抹去。一股黄土呛住鼻孔,「吭,吭,咯,咯……」二蛋子也顾不得问了。

  刘三大爷爷摸摸花花头,「啥时候二蛋子看你屁股哩?」

  「俺将才尿尿,二蛋子赖皮趴地上看哩。」

  「记住,以后他再看,尿他脸上!」

  「中哩三爷爷。」花花快活地蹦起来,就要脱裤子。

  「咋刚尿过,又脱裤子?」

  「俺要三爷爷按住二蛋子,俺好尿他脸哩!」

  「快点走,看你落后边多远哩。」

  好不容易到了地头,大人还没有装车腾出地块。刘大三爷爷就让唱歌——

              让我们荡起双桨

              小船儿推开波浪

            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

             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小船儿轻轻飘荡在水中

             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

  红领巾迎着太阳……

  这时候,刘作伐往往跟着大伙,尽心地开心。真没事了,也拿出课本,翻阅
一会,好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举一反三,想想其中的诀窍。

  割麦子进度很慢,大家伙多不在意麦子收成好坏,反正年年分到手的麦子,
也不够一家嚼用,收那么多麦子,还不知好过了谁。

  有几个急性子的、老实的,就想快收割。干了一会,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别
人还是磨叽,也就泄了气,嘟嘟囔囔,拿镰刀出气,朝干土砍来砍去……

  「那,那是谁?有力气还不收麦子?还有你,成天磨洋工,站了半天了,麦
子也没你高!

           158、第158章、胡转

  算啦,干活的,没干活的,都不乐意。瞪眼瞧着队长,「有本事,你割个样
子!」

  「呸,兔崽子,老子当年收麦子时候,你还在唆奶玩儿。」队长探腰拢过麦
秆,几下,噌噌倒下一片。

  「瞧不?干活就得扑下身子,哪有你只撅屁股不使劲……」

  「队长,他撅屁股会日地哩……」

  「放你娘的狗屁——」

  「咋?刚才喜胜他姐去树林尿尿,不是你跟着过去日尿坑,嘴里还唠叨,恁
热鸡鸡哩……」

  「日死你娘——」见揭了短,扔下镰刀,过来拼命,被队长一脚踢翻地上。

  「日不死你奶奶,这时候有血性了!有种,你给队里出把子力气,也算你没
白活!」

  「俺白活咋了?二十四了,也没有人给俺说个媳妇,成天屌闲着,干活有啥
屌用?越干越穷,干个球哩!呜呜——呜呜——」

  「赵队长,过来绑了!正是抓革命促生产火烧眉毛哩,煽动罢工哩!」

  「他四叔,孩说的也是实情,他糊涂,你不能跟着糊涂哩。瞅空,能给孩踅
摸个媳妇,保证这孩干活人来疯哩。」

  「就是,就是,他赵哥,你别忙。咱队里,二十来个壮小伙,就是行不上媳
妇,谁不窝火?你得饱汉不知饿汉饥哩。」

  几个上年纪人明白,要是扣上「反革命」名声,一辈子别和娘们沾边了,赶
紧劝解。

  又有几个娘们,推着小伙过来,跟队长认错。

  「算你今天运气。上午把这畦子割了,将功赎罪。喂,大家伙看着,上午每
人半畦,谁早割完,早收工!」队长就坡下驴,掉头去督促碾麦场的活计。趁这
天日头好,赶紧拾掇石磙,碾好麦场,好存放麦秆。不然,麦子沤烂地里?

  大人唉声叹气收麦,小孩稀罕了,「不是日逼哩,二刚哥咋日泥坑?小水,
你尿泡,看看鸡鸡进去不?」

  「俺不,俺娘打!」

  「你尿尿,你娘打你干啥?快,蹲下试试。」几个大点孩子起哄。小水咧咧
嘴,不敢哭,裤衩边揪出鸡鸡,「呲呲」地尿。

  「就这浅坑?小水你戳戳。」

  「俺娘打。」

  「你娘来,巴不得叫人日哩,打你做甚?快点,三爷要喊牛大仙哩嗯——」

  「俺鸡鸡短,够不着。」

  「趴地上不就够着了!」

  「呜,」

  「快点!」几个伙伴簇拥过来,推到小水,按到尿上。

  「呸,恁大点尿,屁股盖住了,也不知鸡鸡日到坑里没。小水,鸡鸡热不热?」

  「热。地皮烫得慌哈哈哈——哈哈——」几个男孩跟着笑得打跌。

  「咯咯,咯咯,咯咯——」几个小闺女,忸怩地跟着笑。

  笑声中,炎热过的就快。还没有拾满篮子,就该收工哩。大家七冲八跌地排
着队,唱着歌,舞者草帽,回去了。

  小孩子享受做饭娘们待遇,可以早半个时辰回家。

  「刘作伐,你停停。」

  刘作伐回头,见是队西头花花。

  「咋哩,你不热?」

  「俺看你最老实,俺问个事哩。」

  「你咋知道俺最老实?」

  「别人都是瞎闹,就数你文静,知道躲着人想心事哩。俺问你,啥是『日』
哩?他们吵吵一上午。」

  「那是骂人话,小孩子不该……」

  「俺见过。公鸡天天压母鸡,大羊压小羊,大人说那是日哩。俺教教你,省
的你找不着媳妇。」动手去掉裤衩,露出自己白生生大腿。

  「快穿上,叫人笑话哩。」

  「看你,是不是没鸡鸡哩,二十四的人还急哩,你咋不急?」上来要掏裤衩。

  「好花花,别,来人哩。」

  「啊,没事,咱小孩,谁在意哩,你不是没鸡鸡吧?」花花揪着裤衩不放。

  「俺有,有,你松手哩。俺给你糖吃。」

  「好咧,糖呢?」伸手接过,「吧嗒」放嘴里,「记住,你想媳妇哩就来找
俺!」甜甜的,跑了。

  「这事闹的。」刘作伐摇摇头。

  「噗嗤——」茅厕里冒出多半个头。「送上门的逼不会日,酸娃子哩。」

  多半个头叉腿在茅厕口,露出黑乎乎一大片,「来,大嫂叫你尝尝鲜,当你
师傅,糖呢?」

  刘作伐早就听出茅厕有人憋着气,所以看见露着的黑魆魆,也不吃惊,原来
是刘来宝家媳妇子。

  「嫂嫂哩,弟弟的糖也好意思?」

  「嫂能叫哥日,弟弟咋不能日?一个日也是日,两个日,也是日,哪个好?
弟弟上来哩,保管夹你舒服,日一回,想三回哩。」

  来宝媳妇伸手来扯,刘作伐递过两个糖,跳着躲过去。

  「嫂哩,看身后有老鼠过街哩。」

  来宝媳妇以为诈她,扭脸去瞧,果然大灰老鼠朝她瞪眼,吓得「啊呀」坐地,
一块半截砖支着屁股根,「噗——」射出去,老鼠吓跑了,自己逼眼被砖蹭的火
辣辣,弯腰瞧了,掉了一大块油皮,几根毛毛不忍和主人分开,连着皮,来回飘
荡。所幸手里糖,没有飞出去,还在手里紧攥着。

  岔着腿,小儿麻痹症一般撩着出去,路上惹来好几个人笑话,「逼恁闲着,
朝老天爷卖相哩」……

           159、第159章、谁转

  下午,暑气溽热不堪,麦穗卷着头,大虾一样弯曲着。

  人们到了地头,只是在树荫下守着,嘴里磨着闲牙,就是不肯往麦地近一步,
队长只好跟着胡侃。

  小孩们自然跟着淘气。

  一时,地头闹哄哄赛过赶集,有几块畦头麦子,被人随意踩翻了,也没有爱
惜。

  几个老汉,在旁边圪蹴着抽烟,唉声叹气,「麦子又是瘪瘪的,这收成,连
贫农的地,也不如哩。」

  「净瞎胡球弄哩,也不知是哄地哩,还是哄肚皮哩。」

  看着眼前热闹,「吧嗒吧嗒」烟嘴,闭眼不吭声了。

  刘大三五锅烟惬意地抽下去,腿也蹲麻了,起来,正好谁家男孩被人撵过来,
一头撞在肚皮上,疼得他「哎哟」捂着肚子,看那孩还要跑,恼了,伸脚勾住,
「噗通」孩子摔倒。

  「谁野逼蹦出来的孩,恁不懂事。你他娘逼过来——」捂住肚子,揪着。

  「来,孩,你能抽三锅烟,大伯啥话也不说,不然……」脱下半截破布拖鞋,
臭烘烘熏的男孩满眼冒泪。

  十来个大人、小孩拥挤过来看笑话,那孩只好接过烟袋,抖抖索索打着火镰,
燃着纸捻子,「噗,噗」抽了一袋。

  「一」,小孩替他查数。

  又捏了烟末,装到锅里,不防抽的时候,烟末松散,劲大了,烟末抽到嗓门,
「吭——咯——咳——」烟袋扔了,鼻一把,泪一把,抽风似的咳嗽,脸蛋憋的
通红——周围「哈哈——嘻嘻——咯咯——」欢畅一片。

  刘三大看自己一袋烟抹子全撒到土里,心疼得赶紧去土里撮捏烟末,有几手
急了,倒撮到嘴里,于是和着孩子,一起「吭——咯——咳——」老脸憋的红不
是红,黄不是黄,灰不是灰——于是「哈哈——嘻嘻——咯咯——」更其洪亮。

  孩他娘听人说孩子被刘三捉弄,风风火火跑过来,见状,也「哈哈」咧着半
嘴黄牙,前仰后合,奶子跑出来半拉,也不知道。

  几个年轻人,看见瘪拉拉奶子,被日头照着黑乌乌,心里发痒。就有促狭鬼,
趁奶子来回闪耀,拱嘴擒住,后边几个,胆子一壮,跟着上去乱摸,旁边的大人,
笑的越发打跌,顿脚,拌合着里边娘们发浪撩拨,地头的热浪,一圈一圈往外荡
漾。

  队长拿着草帽忽闪,「这娘们,自家男人制服不住,来外面胡闹哩。」

  「你挨墙邻居,耳朵遭殃哩!一夜烘你硬几回哩?」

  「老了,霜后的茄子,提不起劲来,光想不能动哩。嘿嘿……」

  男孩子看大人男女滚到一块,莫名兴奋,围着拍手哩,瞅看哩,议论哩;有
透气的,眼珠子净往身边胸脯半鼓的地方瞄。

  看看人们热闹劲落下了,队长吆喝牲口一般日骂几句,三三两两,懒散着,
蹭到地垄,勉强做几下活。

  刘作伐装作捡拾麦穗,弯腰团气,意到气到,随意在脉搏里停留、鼓起、跳
蹦……

  「作伐哥哥,你裤裆里钻了老鼠?」

  刘作伐听声,知道是花花过来。

  「没哩。」

  「没?俺咋不信。俺看哥哥裤裆一鼓一鼓,不会是哥哥鸡鸡在里边呆不住吧?」

  「女孩子家,不能乱说……」

  「哥哥,俺咋会乱说!刚才他们,不都是鸡鸡挂在嘴上,大人能说,能摸,
俺为啥不能和哥哥说哩!」花花气鼓鼓双腿夹着哥哥头,不依不饶。

  刘作伐后退一步,直起身子,看见前边有拾麦子,有挖虫洞,有搓麦籽吃…
…没有人注意这边。看来,这花花,也是个有心计的孩哩。

  「都小哩,才得注意,注意……」

  「哥哥,俺文明着哩。不像田雨,豆花,早叫人日过了。哥哥你看,俺逼还
是白生生哩——」抬手褪下裤衩腰,露出条缝。

  「花花,话不要乱讲,裤子也别乱脱……」

  「俺就是叫哥哥看哩,别人,俺不稀罕!哥哥,你摸摸。」

  「这野地都……」

  「那中哩哥哥,待会没人了,你叫俺看看你裤裆里到底有没有老鼠哩拉钩—
—」

  刘作伐只得伸出手指,钩了钩。

  花花满脸高兴,转身哼哼着歌,去捡拾麦穗。

  到了收工时候,刘作伐排在队后,交了多半筐麦穗,记了3分工;少了,就
是2分。

  排队是时候,花花装着错身,叮咛,「记住哦!」昂头站到中间。

  大家叽叽喳喳回家,刘三大今天被个小孩扫了脸面,被大伙笑话,也没有心
情管,孩子乐得热闹。说着,笑着,打闹着,野马驹地撩欢,不一会,就有四个
真打起来,刘三大踢了几脚,孩们恨恨散开,指着对方,「等着,叫你好看!」

  队伍里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咋回事,怀着急切,都快走起来。

  到了队部门口,几十个一哄而散,胆小的,先躲到墙边,几个对头,捉对要
厮打。

  「哥哥,走哩。」屁股被挠了三下。刘作伐等那个脚步声远了,后边跟过去。

  「刘作伐,不看出血?」有要好的男孩,吆喝他。

  「俺家有事,不哩……」

  花花在自家后院门口,看见刘作伐跟着,扭捏笑了,「哥哥,快哩——」

  刘作伐察听周围没有人,也就脚步轻巧,几步滑过去。

  「哥哥,真好!」花花扑过来,刘作伐只好抱着。

  「哥哥,进家哩。」小腰扭两扭,将哥哥扭进院里。

           160、第160章、清转

  这家没有来过,院里清清净净,农具收拾的利利落落,看出主人的勤快、爱
整洁。

  「哥哥,看——」两手一动,裤衩现出两腿,上边半截花布衫,遮盖出圆润
润的缝隙来。就着胳膊,缝隙冒出尿骚气道,氤氲在拖着余光的日头里。

  刘作伐替她拉上裤衩,放下来,花花不依,定要看看哥哥裤衩内有没有老鼠
藏着,「不然,俺咋看见裤裆鼓动游窜哩!」

  刘作伐只好随她扒拉掉大裤衩,惊得花花两眼呆了,「哥哥,这是红薯,还
是山药?」

  在花花印象里,鸡鸡就是小麻杆,小指头那么一点。日田雨、豆花的鸡鸡,
花花头前瞧见过。而眼前筋头巴脑,红油条样的闪晃,花花心眼里感到不可思议,
「要么哥哥家肉多,裹在鸡鸡上?」

  手不敢摸,又不甘心,犹豫半秒,还是勇敢抓住。

  刘作伐在她脑后摸两下,花花攥着充实的鸡鸡,睡着了。

  给她整理好,把席子扯到树荫下,爱怜地放到席子上,关好门,出去了。

  回家帮娘做饭,四口人,简单,蒸馍,汤,炒西葫芦,每人一小块腌肉。娘
还说,这饭,没有解放前家里场面壮观哩,那个时候,光大锅,就有三口,一顿
饭,三五十斤肉,随便吃,六十二口下地做活。后来,人口分散出去,再也没有
恁兴盛!

  「那娘您累不?」

  「娘没那个福气。等娘进门第三年,陆陆续续,家里只有二十一口人做活了,
再后来,就是这五家人,再也不在一块吃大锅饭哩!娘就是想累,也累不着哩。」
娘嘴里尽是遗憾。

  刘作伐脑子里,还是六岁时生产队吃大锅饭场面,二百七十口人,一块胡吃
海喝了半年多,就撑不住,又分开过。至于娘说的热火,自然没有那幅画面。

  等爹和四哥回来,刘作伐已是吃过饭,去看书了。

  八点钟时候,二哥和三哥进门,听见院里说话,刘作伐出来和哥们说话。

  「你们这一个月吃公家饭,眼界咋样?」

  「也没啥事。就是柜台里外收拾货物,人来人往,多数是集体买卖,量也不
大。」

  「都缺钱哩,能对付着过去,就糊弄哩,也不知最后糊弄住谁了。依你看法,
这买卖不好做?」

  「也不是不好做。俺们就是爹您说过的『坐商』,稳坐中军帐,只管飞来将。
大家上班,就是应卯,有事哩,也可以出去办自己事,领导睁一眼闭一眼,卡的
比生产队松散哩。」

  「无怪乎村人想着法子,挤进公家门槛,就是好糊弄肚皮。这样下去,时候
长了,人不是奸猾哩!」

  「可不是哩爹。老职工还偷偷把斤两、数目短缺了,想着弄回家用,或者行
人情。」

  「二孩,那你想法呢?」

  「俺有您和老爷他们交代哩,俺一面锻炼人情世故,一面锻炼身子骨哩。」

  「除此外,还得看清楚时势哩。你们那儿,不会没有报纸吧?」

  「有,俺注意看着哩。」

  「乡下,乡下,咱这就是乡里哩。老五,你看,咱家祖爷时候,就图谋着朝
城里分散。他们做成了,咱们也得思谋着,等了十来年,你把《东周列国》看完
了没?」

  「爹,正看着哩。俺也是这样想哩。那时候,就意识到『城』在国发展中的
决定性,现在还不明显,所以俺要加油哩。」

  「唔。你们祖爷朝城里走,一是乱世,限制不严;二是积攒了一部分闲钱,
村里没地方使用;三是咱家人口昌盛,不能都窝曲这土坷垃里。你也要思谋思谋,
看看咱家这个局,咋着做,好些哩。现在倒好,没有战乱了,思谋的路哩,就需
要改一改。咱村,如今吃公家饭的,有祖先在城里,拉扯着,出去了十来个。还
有人家子弟参军,当了海兵,出国哩,漂洋哩,折腾大些。你们想,两家有缝纫
机的,不都是海兵这样人家挣钱活络些?同样是公家饭,也分三六九等哩。还有
去远处荒凉地方,再把家里人,攀援出去。大炼钢铁那年,机灵点,出去了二三
十个工人,除了少数遣回来,挣钱也不多,他们家人,在村里也没有啥地位,说
不上分量话。你们兄弟,好好想想哩。嗨,爹没啥本事,也守成几年,好歹你们
大了,世道还算平靖,老法子都不中了,你们几个,好好合谋合谋。」

  「老五弟弟哩,咱爹瞧不起咱,嫌弃咱是个跑腿的哈巴狗哩,你可得先提拔
提拔你四哥哩。」

  「没哩,咱爹会瞧不起自家孩?只不过,你干的,都是跟着领导跑的通讯员,
咱爹不敢和领导跟前人攀话哩。」

  「哥,这话可埋汰俺哩。」

  「是不是屠书记走后,不吃开了?

  「还是咱家老五,是俺知心人哩三哥。可不是,主要是咱年纪小哩。」

  「那咱回头再看。俩哥哩,这世道看不懂哩。队里,多是比赛着偷奸耍滑,
咋听你们口风,别的地方,也是这样哩!」

  「老实人吃亏,啥时候能变了风向?这又不是关公、张飞遇到吕布,需要一
刀一枪,耍真功夫。」

  「书上的道理,不能全信哩。俺得再想想。」

  「弟弟哩,别犹豫。弟弟手高,能够着高门道,别耽误哥哥们成长哩。」

  「俺看干着这,也不错哩。柜台里外,和闺女、媳妇斗着嘴玩,也不寂寞哩
……」

  「看三哥你这出息!咱家老五,辛辛苦苦,就落个耍嘴皮子?莫不是被哪个
狐狸迷住……」

  「打住,打住。好歹咱也是公家人哩,哪能眼皮恁浅?」

  仨兄弟,东拉西扯,也扯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看二哥还不回来,各自忙自己
的功法去。

  刘作伐也迷惑,做人要本分,家传的做法,不合时宜哩。白天队里做活,嘻
嘻哈哈闹腾一晌,就能算工分。谁实实在在干了,也没有增加工分,反而惹了一
肚皮气,好像都是看着队长脸色做活哩——难道这地,是队长家里?

  当然,队长、会计家,确实比常人多占些,大家伙也只是私下议论议论,没
有谁傻帽当面理论去,似乎不关自家事。

  难道,祖爷他们切盼的种地,就是这种样子?

  刘作伐迷惑一会,丢开了,想不开,姑且不琢磨罢了,自己还是个孩子,长
本事,当务之急哩。

  见二哥还不回来,不知二哥忙碌药厂的事咋样,县里放行不?也就出去。

  牛得田瞥见刘作伐进屋,忙从油灯跟前让出地方,「弟弟哩,啥稀奇风,这
时候刮你过来?」

  「没啥事,想姐姐哩。」

  「鬼话哩。以前都是半夜日醒俺,哪有俺没睡的时候,过来哩?」笑妍妍地
接过人,过来去衣服,「恁热天,黑灯瞎火,还不光着脊梁走路?」娇嗔时光,
上下衣服脱的干净,就着灯光看喜爱人儿,黄澄澄个壮实身子,显露出成人模样,
尤其胯下,嘟嘟累累,忙把身上本就不多的遮掩扔一边,热热地搂住。

TOP

0
           161、第161章、情转

  「弟弟哩,春庄稼是三天不见,麦苗窜老高,弟弟是两天不见,就大变样子
哩。」爱爱地贴住,缝隙立马痒飕飕,自己夹着那顶过来的熟物儿,端详着面前
脸庞,由不得地面条儿软上来。

  「俺看姐姐变化才快哩……」

  「可不是。俺娘啰嗦俺,老话是女大十八变,你这妮子咋十五就十八变,不
是俺逼里掉出来哩。都怨你鸡鸡!」牛得田嘟噜着嘴过来,刘作伐忙接住,咂摸
两嘴,香香的舌头度出去,两条蛇一样缠住。

  牛得田腰肢立马不软了,柳条梢似的摆动,嘴和逼被粘住,腰杆呈弓儿般
「卟叽,卟叽……」波动,头晕乎乎、兴乎乎几个来回,彻底沉醉了,只剩下肥
嘟嘟的白奶奶、汗奶奶,贴着弟弟胸脯蠕动不已……

  「弟弟哩……弟弟哩……」,牛得田从迷瞪中迷迷糊糊地,感受着逼里,一
下,一下的冲击,敲打鼓面般的震动,和着自己切实的享受,一下,又沉醉进去,
腰和屁股,上足了发条,来回荡漾……

  油灯的昏黄,遮盖不住牛得田的白净和粉红,俏生生的眉眼,都已沉沉入睡,
留给刘作伐的,是无尽的愉悦——无论是眼前的活色生香,还是肉体的接触,更
有两人相连处,传来的真真体息的帮助。

  刘作伐听听外面牛得田爹娘,在忙着洗刷,老两口,间或斗一把,摸一把,
其乐陶陶,便暗笑着离开。

  顺着呼吸声音,郑谷禾一个人,躲在灶火抹身子,上房她爹娘,倒是「咯吱
……咯吱……呼哧咯吱……」地忙碌。刘作伐摸过去,郑谷禾在怀里一挺,就要
吆喝,「姐姐哩……」

  郑谷禾屁股一塌,「吓人一跳哩。日头出来哩?」

  「姐姐说笑哩,这黑天摸地,哪来日头……」

  「弟弟就是日头哩。咋换方向了?以前都是半夜日俺,这会弟弟来哩,莫不
是她们几个下了圣旨?」

  「姐姐是嫌弃俺哩?」

  「弟弟哩不是不是哩。姐姐直口子说笑哩。」一把水抹到弟弟光胸脯上,上
下洗了,攥着顶上来的柱子,蹲下里外翻洗净,感受铺面的凉爽,享受会弟弟悉
悉索索给自己冲洗,知道弟弟忙,上去搂着弟弟脖子,拧转屁股,夹着那股火火
热热,一股蜡烛的滑润冲出来接纳进去,痒丝丝、麻剌剌的冲劲,顺着脊梁麻到
头顶,再一股股凉爽接着,遍体生凉,胯里安安生生不再急躁。

  「弟弟哩,白日里热燥,你们队里活重不?」

  「没啥。俺们就是捡拾麦穗,累不着人哩。」

  「俺们队人少,像俺女娃子,还得割麦,顶壮劳力哩。」

  「那姐姐……」

  「没事。弟弟给俺恁多劲,俺也不是纸扎的。再说,割两下,娘们说闲话的
居多,耳朵拾着听呗,只当出来散心的。」

  「看姐姐说的,怕不晒坏哩。叫弟弟查看查看?」

  「弟弟说是查看,却把俺查看晕头转向,还是弟弟省心些好哩。」两只奶子,
来回调转,蹭的转的人,心头一片火热,屁股不住地沉下飞上,「噗叽,噗叽…
…」却学不成刚才爹娘传来的声响……

  「弟弟噗噗弟弟噗噗松嘴哩,俺要噗噗喊噗噗喊……乌鲁乌鲁……噗噗……」

  高高低低几群的夜鸟,飞翔在郑谷禾闺房里,飞了半天,还是在屋里飞不出
去哩……

  温素青姊妹屋里,还亮着灯,看来姐妹俩比着劲,贴心要学习好哩。刘作伐
敲敲窗户,温素红的脚步声传过来,「吱呀」拉开门扉,就朝外扑。

  刘作伐伸手抱住,「哥哥,想俺哩?」

  「想啊,妹妹不想?」

  「想哩,哥哥,你摸摸……」微凸略圆的肉肉送上,在手心旋了两旋,等进
门关上,小嘴已经亲了几十下。

  天热,姊妹俩只穿着裤衩。这时候,温素青已经站在床下,正拿针挑焦糊的
灯捻,「扑棱」,灯捻长高了,衬托出主人苗条身形,红枣样的馍馍,白暄暄地
被抹成黄蕊蕊。

  闻声转头送过两汪秋波,昏黄的空间,一刹那,电光闪烁,温藉着刘作伐。

  温素青见妹妹裤衩悬在脚脖,伸手褪过来,递给刘作伐一碗粗茶,「尝尝,
俺们姊妹暖的槐叶茶,别嫌苦哩。」

  「那咋会呢!」刘作伐就着她手,喝了一小口,当头是苦,然后一股幽香,
杳杳瑶瑶,深入心肺。刘作伐前些天,看见姊妹俩揣在胸前怀里,还以为她们取
凉,哪知道,是为自己着想?

  「树叶剌坏皮肤没有?」眼睛在白暄暄上探看几遍,啥痕迹也没有,倒是把
温素青,探看得娇喘吁吁。

  温素红旁边「咯咯,咯咯」笑了,「哥哥,俺姐姐不耐哩,俺平常一动,姐
姐就软倒、眼里出水哩。」

  「刘作伐你先别闹俺,俺还有题目问你哩。」温素青摸了两缝皮,咬咬牙,
拿过书,问勾股定理逆定理咋理解哩。

  妹妹温素红也停下捣乱,骑住哥哥双腿,仄棱脑壳,听哥哥讲题。

  BC/ AC= a/ b,BD/ CD= (a^ 2/ c) /(ab/ c)= a/
b,∴△ACD∽△CBD(三边对应成比例)。

  ∴∠BDC= ∠CDA……

  温素青听了,茅塞顿开;温素红云里雾里,觉得头大,「姐姐哩,你们AB
C半天,有啥用哩!」

  温素青敲敲她脑壳,「叫你学点数学,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可不是不知哩。」

  「学不学数学顶啥用哩,不学照样吃饱肚子哩。」

  「光吃,活着啥意思?学不好数学,一辈子糊涂账哩。」

  「俺那数学,能考45分哩,大多数人,就考几分……」

  「你要是和别人一样,哥哥还会要你!这妮子……」

  「哥哥,你不要俺?不要俺俺就不起来,吊死哥哥身上!」双腿夹紧,鸡鸡
藏的不见踪影,双手紧紧抓着哥哥脚脖。

  「你这妮子!」姐姐恨铁不成钢,要拧妹妹屁股,瞧那粉白白肉,又舍不得
拧下去,生怕把那粉红,拧裂缝哩……

  「算了,姐姐哩,素红不愿意哩别勉强,如今社会,看不出学习有啥用处…
…」

  「对哩对哩哥哥——」温素红屁股飞起来,转圈脸朝前,就要狠攮……

  「学习,不是图吃哩。一是眼下不糊涂,二是将来……」

  「姐姐俺知道,这不俺跟着你下工夫哩!」妹妹揽着姐姐脖子,来回磨蹭,
下边眼眼,正好跟着咬进咬出,舒服得温素红,两眼洋洋瞅着胯下哥哥,出了一
身薄汗,因剧烈抖动,脸蛋更加红扑扑的,犹如一枝带露的鲜花,迎着早上日头
开放。温素青瞧着妹妹别致神色,不觉呆了。

  「青哩,你们俩不睡觉,唧唧咕咕说啥哩?怪哩,别人家孩子贪睡哩,你们
啊早点睡下哩,净费灯油哩……」

TOP

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4-20 09: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