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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情感] 【异常现象】(61-75)【作者:西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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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现象】(61-75)【作者:西耳】

作者:西耳
字数:48,174 字



             第六十一章:摩天轮

  洗手间密不透风。

  刚刚那句「我很想你」,尾音一落,狭窄的空间里,是情欲的释放。俩人都
喝了一些酒,刺鼻的酒精味缠绕在舌尖。

  缠绵的吻,远比言语更能传情。

  许姿被俞忌言啃噬般的吻,搅得乱了呼吸,她还是怕他的强势。他亲得实在
用力,弄得她不觉反扣住了他的肩,喉咙溢出了些困难的呜咽。

  「嗯嗯……」

  她闭紧眼,睫毛越颤越厉害,身体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被这个侵略性极强
的吻弄得头皮发麻,血液冲上了脑颅。

  门外,Jazz声、人声混杂。

  里面,则是男女唇齿相缠的粘腻水声。

  当那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裙子里,揉摸着臀肉时,许姿使劲将手掰下去,胸口
深深起伏,「我大姨妈刚完。」

  她脸颊烧红,脖间也染了层粉晕。

  俞忌言收回手,稍微站开了些,替她将裙子规规矩矩的整理好,「那还喝酒?」

  许姿没出声。

  俞忌言拉着她的手,包在自己手掌里,跟着抬起来,摊开她的掌心。她的手
比他的小许多,白净柔软,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不懂俞忌言要干什么,只见他盯着自己,有些坏味的笑了笑,「上次在三
亚,你抱着我睡的时候,我就发现你好像有点体寒,手脚凉,还是注意点。」

  像是听羞了,许姿别开了脸。

  看到她被刚刚的吻弄得头发都乱了,俞忌言轻轻了拨了拨,他很喜欢摸她的
发丝,很软很舒服,「一个人住,要学会照顾自己。」

  许姿白了他一眼,「说得好像你很照顾我一样。」

  「不是吗?」俞忌言笑笑,「许律师,不是还在称体重的时候,骂了我几句
吗,怪我做的菜,重油重盐,才让你胖了三斤。」

  许姿皱起眉,「你怎么偷看我啊。」

  「电子秤放在客厅里,我路过而已,」俞忌言,「而且,你还叫得那么大声。」

  许姿真无话可说。

  不再打趣,俞忌言摸了摸她的胳膊,拧开了门,带着她往外走,「明天下午
你有事吗?」

  许姿疑惑:「怎么了?」

  「我带你去个地方。」

  「……」

  这还是老狐狸第一次正儿八经约自己,许姿在犹豫时,俞忌言又补充了一句:
「明天,我有话和你说。」

  心赫然怔惊,许姿想了想后,同意赴约。

  俩人在明亮处分开,朝两个对角走去。

  但他们发现自己的同伴都消失了。差不多十分钟后,沙发边少掉的身影,都
回来了。

  许姿担心靳佳云,「你去哪了?」

  靳佳云像是很渴,连喝了好几口酒,差点连薄荷都吸进去,放下酒杯,淡定
的笑笑,「看到了个熟人,跟他去楼下抽了会烟。」

  许姿「哦」了声,但看到她的脖间有排牙齿印。

  费骏胃不舒服,提前走了。

  俞忌言也打算走,但在朱贤宇起身时,不小心看到了他口袋里,差点掉出来
的避孕套。他揽着朱贤宇,往外走,只坏笑不说话。

  朱贤宇没理他。

  不过巧了,在楼梯口,他们撞见了也要下楼的许姿和靳佳云,她们的笑声戛
然而止。

  俞忌言扯着许姿先往下走。

  后面的朱贤宇双手插在口袋里,用手肘悄悄推了推靳佳云。俩人暗流涌动的
对视,被许姿不经意的回头,捕捉到了。

           ***  ***  ***

  关于靳佳云和朱贤宇的猫腻,许姿在睡前琢磨了一番,但她从来不干涉好朋
友的私生活,止住了给靳佳云发微信的冲动。

  第二天,一觉醒来,她收到了俞忌言的微信。

  许姿以为是自己没睡醒,点错了头像,但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并没错。

  俞忌言竟然换了头像。把万年不变的无趣风景照,换成了自己的半张脸,逆
着光,立体的轮廓有些模糊。

  许姿盯着照片,面生嫌弃:「怎么这么骚?」

  她随即点开他的朋友圈,吓死了。

  老狐狸不仅换了头像,还破天荒发了一张自拍照。是一张他抱着咪咪照片,
在穿着舒服的居家服,是耐看型的俊气。

  许姿咦了声,晦气的扔掉手机,觉得俞忌言是疯了。因为,他向来不玩这些
社交软件,朋友圈一年发不了两条,更不会发自拍。

  她理解,因为这是作为老板需要的严肃感。其实换头像也还好,就是这突兀
的自拍,有点惊人。

  一段小插曲,让她都忘了他的信息。她懒懒的伸手,捞起了砸翻的手机,点
开微信。

  俞忌言:「下午4点半,尾夷山公园见。」

  又发了一条:「要我过去接你吗?」

  许姿睡眼迷糊的按键:「不用,我自己开车。」

  俞忌言:「嗯。」

  说是这么说,但下午许姿出门,在停车场里取车时,却见到俞忌言站在阴凉
的过道里等自己。明明是一个轻松的休息日,却西服笔挺。

  许姿指着他,开了句玩笑,「你是要去公园和大妈大爷开会,谈项目吗?」

  俞忌言越过这句话,抬抬下颌,「上我的车。」

  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许姿收回车钥匙,跟他上了迈巴赫。

  尾夷山一直到晚上10点半才闭园,因为这里有成州最漂亮的摩天轮,能观赏
到最绮丽浪漫的夜景。一到下午都是年轻人,加上这两年一些博主的推荐,连临
城的人也会特意跑来玩,很火,至少要排队一个小时以上。

  此时,队伍已经像弯曲的长龙。

  许姿穿了条草绿色的连衣裙,面料很轻薄,但脖间已经热到发红,出了细密
的汗。

  她边擦汗边盯着凉亭边打电话的俞忌言。

  俞忌言在给费骏打电话,有些不悦,「你不是说,下午4点半,没什么人排吗?」

  费骏慌乱解释:「我和前任去过一次,记得就是下午4点多啊,真没什么人,
才一年而已,怎么现在人这么多啊。」

  俞忌言烦得摁断了电话。

  一切,完全在意料之外。

  对他这种掌控欲强到,绝对不允许任何计划出错的人来说,这个意外状况,
真是要了他的命。

  回过身,俞忌言对上了许姿的视线,她热得抬手扇风。他握着手机,走了过
去,侧身,看了看队伍的长度,没一个小时绝对上不去。

  许姿鼻尖都冒出了汗珠,忍了忍气,「你为什么突然要带我来坐摩天轮?这
不是你的风格。」

  树下的风都是热的。

  俞忌言来回跑,满额头的汗,一身西服出现在游乐设施的队伍里,显得格格
不入。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旁边传来一个中年男人愤怒斥责的声音,「你排不排
队啊?」

  因为他站在队伍外,俨然像个插队的人。

  「对不起。」

  俞忌言抬起手,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然后拉着许姿走出了长队里。

  也不知该往去那,俞忌言暂时带许姿,走到了较为舒服的湖边。

  湖水很静,只有微风偶尔吹起的涟漪,像飘带丝绸般柔软,织成了一副低饱
和的画卷。

  这样在绿荫下走走,很惬意。

  俞忌言像做了件错事,道歉,「不好意思啊,没想到排队的人这么多。」

  许姿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直扭头,看着浅浅的碧波,想着刚刚他排队买票、
着急询问售票员、被陌生人斥责的囧样,她有些想笑。

  可能是他这个人,平时太高傲自大,像永远站在高位的赢家,所以,偶尔处
在烟火气重的环境里,被「教育」两下,也挺有意思。

  见许姿一直没看自己,怕她是真生气了,俞忌言慌了点,「我们回车上,我
带你去吃饭。」

  不过,许姿没想走,因为刚刚在排队的时候,费骏在微信里说漏了嘴。她扯
住了俞忌言的手臂,带着笑意,注视着他,「你不是有话和我说吗?」

  俞忌言点头,「嗯。」

  许姿指了指地面,「就在这里说。」

  俞忌言稍微怔住。

  原本是想营造出浪漫的二人世界,在安静的环境里,好好和她表白,但计划
全被搅乱,此时,要在这种人来人往的湖边小道里表白,他迟疑了。

  见他半晌没动静,许姿扇扇风,故意催了催,「好热啊,你快点说,说完,
我就要回去了,晚上我有约。」

  「你还有约?」俞忌言有点不悦。

  「嗯,」许姿一笑,「所以你赶紧说。」

  俞忌言转过身,同她面对面,目光投在湖面上,调整了会内心焦慌的情绪。
像他这样沉稳冷静,遇事从不慌张的人,头次感觉到呼吸困难。

  他沉沉呼了口气,然后转过头,盯着许姿,目光里的灼热,不带一丝侵略感,
是柔和的,也是认真的,他字字清晰的说道:「上次你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是,
我是喜欢你,和合同和输赢无关。」

              第六十二章:失控

  做个精明有城府的「坏人」,他擅长,但做个坦诚、直率的敞亮人,真费了
些力。

  俞忌言在等许姿的答复,目光没有偏移过。对等待的人来说,总有种「度日
如年」的煎熬感。

  很长的一段时间,他并没有要到回应。

  四周,只有人影穿梭的嘈杂声。

  过了会,许姿揉了揉腿,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刚刚站久了,腿好酸啊,
我们回车上吧。」

  竟然无视了自己的表白。

  俞忌言自然不悦,一把扯住了许姿,她回头,漂亮的双眼,此时看起来很无
辜,「怎么了?不走吗?」

  她想继续往前走,可俞忌言又一次将人扯了回来,差点撞到他的胸膛,「你
还没回答我。」

  一板一眼,较起真来。

  草坡边的大道上是几阵刺耳的单车铃声。

  这天太热,肌肤只要相贴一会,就黏黏糊糊,许姿捏起俞忌言的手指,从自
己胳膊上掰开,「要回答你什么啊?」

  俞忌言面色严肃,「我刚刚的表白。」

  许姿像是好玩般的朝他笑了会,然后转过身子,踏着轻盈的脚步,往公园门
口走。

  摩天轮表白计划失败,是第一次失控。

  她无视自己的表白,是第二次失控。

  俞忌言心头一拧,胸腔里突然憋了口气,他快步跟了上去,刚想再逼问一次,
只见,许姿指着湖面说,「在这里划船,好像还挺不错。」

  「你喜欢划船?」俞忌言顺着问。

  许姿又一次无视了他,「嗯」了声,扭过头,蹦蹦跳跳的往前走,「下次找
阿Ben来划。」

  俞忌言脸色一沉,饭ィ鞍En是谁?」

  许姿都懒得看人,皱眉扇着风,「好热啊,快走吧,还有蚊子。」

  终于回到了车里。

  吹到了冷风的许姿,舒服多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被咬出了一个蚊子
包,有点痒,又怕挠破。

  车上没有花露水和药膏,俞忌言只能拿出一瓶矿泉水,又抽了两张纸,在车
外,打湿后,拧干,绕到她那一侧,蹲下身子,「把腿给我。」

  这个点,刚好都是要回家的人。

  许姿有点尴尬,不太想伸腿,但被俞忌言直接拽到了手边。瞬间,引来了不
少注目,她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让开,好多人看着我。」

  她脸都红了,埋下头。

  俞忌言没理,用打湿的纸巾敷在红肿的蚊子包上,然后用指头稍微摁了摁,
「先忍忍,到家再涂药。」

  不想再被人这么盯着,许姿收回了腿,理了理裙身,「你快开车。」

  俞忌言上了车,要导航时,问许姿,「你和朋友约了哪?我送你过去。」

  「哦,我让阿Ben来我家了。」许姿淡淡的说。

  俞忌言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刚压下去的怒气,又冲到了胸口。见车还
没动,许姿催了催,「阿Ben快到了,你快开车。」

  「许姿。」俞忌言低喊了声,夹着怒。

  许姿斜睨了他一眼,「干嘛?」

  双目紧盯着她,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紧紧一握,像是在泄愤,俞忌言将话硬
生生咽了回去,转过头,松开手掌,发动了车,「没事。」

  可脸色冷到极致。

  许姿偷瞄了一眼他的神色,然后低下头,故意打开音量键,还调高了些,噼
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不够,间隙,还发了几条语音。

  「你到哪了?」

  「楼下吗?」

  「你知道我密码的,自己先进去吧。」

  ……

  俞忌言的脸色从冷淡变成冷怒,迈巴赫驶入小区外的街道时,他唇边忽然提
起轻笑,「许律师,没想到才两个礼拜,就认识新的人了?」

  「嗯。」许姿点头,承认得快。

  俞忌言一惊。

  「佳佳介绍的,体校的学生,」许姿微微扭头,「是个小狼狗,身材特别好。」

  她还笑得特甜。

  俞忌言的呼吸声越来越重,脸上在笑,但笑容很难看,「体会过了?」

  许姿眼珠溜溜一转,「约了今晚。」

  车里的气氛瞬时僵化。

  音响里的交响曲,刚好奏响到高潮点,激昂顿挫,气势磅礴。那声声低频的
嗡鸣震动,震得俞忌言心烦,眉毛拧紧,方向盘上的手,用力一握。

  没几分钟,迈巴赫就驶入了清嘉苑的停车场。

  下车前,许姿还特意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她抿了抿唇,将口红塞进了包
里,愉悦的和俞忌言道别,「我到了,你回去吧。」

  他只盯人,不说话。

  不过,许姿没当一回事,推开车门,迈着小碎步,拎着Lv,往电梯走去。

  嘭——

  身后传来关车门的声响,是带着怒气的用力。

  离电梯口还有几步之遥。

  许姿没回身,按原速往前走,她知道那个走路带风冲过来的男人是谁。

  这时,电梯也刚到了B2。

  等到维修工离开,俞忌言拽着许姿就进了电梯,高跟鞋声错乱无章。电梯门
一合上,她就被抵到了镜子上,也被那张湿热的嘴唇猝不及防的覆上。

  镜子里,男人双腿朝两侧一跨,将女人钳紧在身下,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
反抗,顶开了唇齿,舌头毫不讲理的探了进去,像是掠夺的凶狠劲。

  监控里的画面,色情泛滥。

  直到,电梯门打开,俞忌言才放了人。

  他拽着许姿就大步走了出去,她的手腕被他拽出了疼痛的红印。皮鞋的脚步
声在1402门前定住,他低头,冷声命令:「开门。」

  许姿伸去了手,但刚触到密码锁时,又收了回来,带点委屈的说,「阿Ben
在里面,不太好吧。」

  刚刚恢复冷静的俞忌言,猜到了她的把戏,两周到是长进了不少,还学着耍
起了自己。他伸手,掰住了她的脸颊,眉一挑,「要么跟我回悦庭府做,要么当
着阿Ben的面做。」

  许姿一怔,看来老狐狸知道自己在玩他了。

  不过,她还握着一份主动权,仰起头,胳膊懒懒的搭向他的肩,手指绕进他
后脑的发间,撩拨着:「俞老板,是要听我的回答,还是,要和我做?」

  这张明艳的脸,媚起来真像个小妖精。

  「都要。」俞忌言眼一紧。

  一头乌黑的长发顺滑的垂落在背后,许姿笑得风情,轻轻摇头,撒了撒娇,
「不能贪心哦,只能选一个。」

  *

  小许,玩死他,让他失控让他疯。

            第六十三章:Sex Toy(H)

  哐——

  门被俞忌言一掌推合上,另一只手揽抱着许姿,她本能勾住他的脖子。悄寂
的屋子里是俩人的闷喘和双唇辗转的粘腻水声,一片情色。

  「嗯、嗯嗯……」

  身子失重般的被放倒在餐桌上,许姿整个人差点被俞忌言推到水杯边,他将
水杯推到一旁,高大的身躯压下,双腿分开,将桌上的人圈紧,西服面料绷得很
紧。

  他盯着她,深邃的眼眸里是情欲的光亮。她闭着眼,红热的脸颊,迷离的神
色,是一股媚世风姿。

  俞忌言之前听许老提过,孙女的名字是他取的,「姿」字本寓是美,没有太
多深意,他单纯希望自己的宝贝孙女,一切都被美包围。

  每次接吻,他都舍不得闭眼,能盯入迷。

  因为,她的确人如其名,美得张扬,高调,一眼就能让人沉沦。

  情到浓时,连灯都忘了开。

  一番顶到喉咙的深吻,许姿有些晕乎,忽然,她睁开了眼,笑得媚,「所以,
俞老板,选了和我做,是吗?」

  俞忌言暂时咽了口气,选了后者,「嗯。」

  许姿以胜利者的姿态盯着他,看到这只老狐狸失去了掌控权,内心一阵狂喜。
她故意皱鼻,捶了捶他的胸口,「大夏天穿西服,都是汗,好臭。」

  几乎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种级别美人的调情。俞忌言不可否认,多看两眼,
多听一声,都是抓心挠肝的发狂。

  俞忌言直起身,拉起许姿,「一起洗。」

  她娇媚笑着,摇摇头,「你先洗。」

  俞忌言刚用力拽紧她的手腕,像是要从前一样强迫行事,却见她瞪眼「嗯」
了声,「俞老板,不可以哦。」

  声音很绵,但其实是绵里藏针。

  再次忍住气,俞忌言松了手。他按开旁边的灯,脱下西服,扔到椅子上,侧
头,盯了许姿一眼,挑了挑眉,边走边解衬衫扣。

  等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许姿从桌上跳下来,哼了声气。她觉得再精明的男人,
也不过如此。在正经事与做裙下臣之间,还不是和大多数男人一样,压不住欲望,
选了后者。

  二十分钟过去。

  许姿在洗澡。

  俞忌言刚在愁没衣服可换时,竟发现浴室里挂了一套男士睡衣。他问她,给
谁的准备的,她笑着避开了这个话题。

  耍人功力,倒是真长进不少。

  俞忌言没穿上衣,只穿了那条浅灰色的睡裤走到了卧室里,胸膛湿漉,腹肌
性感。

  卧室色调素雅,米白色为主,很舒服,不过床上、地板上摆着几只粉色的公
仔,还有芭比娃娃,看得他头疼。

  在卧室里绕了一圈,台面上整洁干净,看不到一丝凌乱。俞忌言在转头时,
看到了桌角搁置的一只白色袋子,像是未拆的礼物,上面贴了张字条,他凑近了
看。

  写着:「Sex toy,送给我分居的美Jenny,好好用,Enjoy night。」

  他打量一笑。

  这时,许姿刚好走进来,穿了条枯粉色吊带睡裙,她不喜欢繁复的款,纯色
的垂感真丝覆在玲珑的身段上,能撩死人。

  她在梳妆台前,抹着身体乳,笑了笑,「俞老板,要不再憋会?现在才8点多。」

  话音还未落,俞忌言就站到了她身后,手臂往前伸,挤了些身体乳,涂抹在
她的脖颈上,揉了揉,「刚好,能多玩会。」

  许姿推开两只有些湿气的手臂,站起来,想嘲笑他,「我怕你力不从心啊。」

  俞忌言直接反将一军:「哪次许律师不是哭着求饶的呢。」

  被呛到懒得理人,许姿往床边走,但毫无准备的被身后的男人推倒,整张鹅
蛋小脸被迫埋进了棉被里,「你再这样动我试试。」

  做起这种事的俞忌言,不再顺着她来,朝她紧翘的蜜臀上扇去,「给你一分
钟缓缓。」

  许姿费力的翻过身,喘着气。

  只见,俞忌言拆开了那个白色袋子,她吓得爬过去,抓住他的手腕,「你别
动这个。」

  他已经掏出了里面的玩具,是一只日本产的迷你AV自慰按摩器,简化的设计,
再加色泽较浅,没有老式的赤裸直观,视觉上不恶心。

  许姿软着声音求人,「可不可以不玩啊。」

  俞忌言逼着她又躺回了床中间,他琢磨了会震动棒,「我挺想看看,这玩意
和我,谁更能让你爽。」

  想到要更羞耻的被他用震动棒弄自己,许姿紧张起来,她想躲,但哪里能躲
得了。她以为在床上自己能继续占上风,不过是她多想了。

  他今天就算再出丑,但到底还是那个强势的老狐狸。

  俞忌言按着许姿的侧腰,丝绸在手中打滑,他将人往床沿边拉下,又将她的
玉腿摆成了M字。

  「俞忌言……」

  「嗯?」

  许姿指着过亮的白炽灯,「关灯。」

  知道她害羞,俞忌言将灯关上,然后打开了台灯,转着开关滚轮,调到了最
亮的档位。

  虽然一会一定很羞耻,但许姿又有些好奇震动棒的感觉,所以她没有抗拒,
腿也没收拢,半仰着身子,将私处大幅度的敞开。

  也没碰过这东西,俞忌言按说明一步步操作,清洁后,在按摩头表面涂抹了
层润滑剂。他跪在床边的地毯上,先调到了极微震档位。

  细微的噪音嗡嗡响。

  俞忌言将按摩头放到了干净粉嫩的穴口边,微弱的电流感穿过他的手中,他
稍微往里摁进去了些,转着假龟头。

  只是最微弱的档,被磨震几下,许姿就敏感得出了水。底下是一阵阵又麻又
酥的快感,她扭着头,揪着被子,细腰扭晃着,喉咙里的呻吟一直出没。

  「嗯嗯嗯、嗯嗯……」

  看到她有了爽欲,俞忌言调到微震档,其实震感就刚刚强了一点点,但许姿
的呻吟明显更急促。低频震动的电流像是穿进了她的骨缝里,震得她骨头都发麻,
她双腿在颤。

  她的私处全暴露在俞忌言的眼底,粉嫩肥嫩的穴肉被按摩头撑开到外翻,他
又往穴里塞进去了一些,晕光的淋漓水液一直流个不停。

  俞忌言看着按摩棒,由自己的手旋转着钻进了那一张一缩的穴里,他抬眼问,
「要中档,还是直接强档?」

  许姿全身都跟过了电般的在颤,说不出话来。

  俞忌言觉得中档没劲,直接换上了强震模式,刚切换几秒,许姿的叫喊划破
了嗓子:「啊啊啊、啊啊啊……」

  突如而来的强烈快感,弄得她腰直往上拱。

  俞忌言一会抬眼看看她销魂的模样,一会低头看着被按摩棒操弄的逼穴,粉
肉都变了色,越来越深,穴边都是流出来的淫水,床单也湿了一小块。

  此时,许姿呻吟得更浪了。

  俞忌言又钻深了些,强震得电流也让他手颤,「这么舒服?」

  许姿咽了咽口水,「嗯、舒服……」

  顺着本能说出了口,她的确被这玩具伺候得很舒服。

  可她越是表现得舒服,俞忌言就越不舒服,他的胜负欲强到,就连玩具也要
比。他突然将按摩棒拔了出来,关了电源。

  底下从满满当当到空空一片,这种戛然而止,突兀到让许姿难受又发痒,被
撑开的小穴像在呼吸般,一张一缩,写着「想要」两个字。

  随后,俞忌言连同内裤一起脱下,直接跪上了床,将身下的人往上一挪,盯
着欲求不满的美人,「帮我撸大,我就继续让你爽。」

  见许姿没动静,他抓起她的手,握住了自己已经硬起来的性器。而她,还没
有从刚刚的高潮力缓过劲来,底下又被那被震动棒塞满。

  还是强震的档位。

  俞忌言俯下身,一手撑住床,另只手握着震动棒,继续在泛滥成灾的热穴里
研磨。他加大了转动的力气,许姿双腿一绷紧,手差点从性器上抖落。

  俞忌言抵着后牙槽说,「用点力。」

  「我、我、我没有力气……」

  刚刚洗完澡还湿润的唇,此时已经发干,许姿意识浑浑沌沌,耳垂都发烫了,
但还是她下意识的握紧了些,上下撸着滚烫的茎身。

  俞忌言觉得还不够,「按一按龟头。」

  性器已经粗胀了好几倍,许姿困难得手指往上移,拇指按了按硕大的龟头,
似乎有清水样的分泌物穿过指缝间。

  她的手指比之前又灵活了些,俞忌言一阵爽欲涌来,喘着粗气,「再快点。」

  许姿的手在阴茎上,快速有力的套弄,而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换着角度,又深
深转了几圈。

  他们的动作是同时进行的,也一起到了高点。

  「我、我不行了……啊啊、啊啊……」

  许姿已经开始咿呀乱叫,紧紧闭着眼。

  在她抖着手松开阴茎时,俞忌言也将按摩棒抽拔了出来,穴里跟着就是一滩
淫水喷了出来。

  许姿有些睁不开眼睛,感觉一切都是雾蒙蒙的,她微微张着嘴,迫切的想要
寻求一些舒服的呼吸。不过,穴里那波震动棒的高潮余韵还没过,又塞进来了手
指,还是三根。

  她侧头,望着身旁那只用力撑着床面的手臂,鼓起了清晰的青筋。俞忌言的
手指直直的朝穴里掏,全是泛滥的水声,一股接一股。

  他眼里是膨胀的欲火:「宝贝,你还有很多水没出来。」

  第一次在床上换了亲昵的称呼。

  听不清,什么都听不清,许姿迷茫的看着他,那张脸上像是有笑,但很坏。

  俞忌言退后了一些,跪在了她的两腿间,又拿起了那只按摩棒,调到强震。

  「你还要干嘛啊。」许姿一会舒服一会难受,要哭不哭。

  俞忌言眉一挑:「让宝贝,更爽点。」

  只见,他将按摩棒放到了肿起的阴蒂上,过快的震感,再加上他三只手指并
拢的力度,那阵阵灌进骨子里的快感,让许姿想直呼救命,她双手不停乱抓东西,
眼尾挤出了眼泪。

  没过一会,俞忌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像是剧烈晃动的湖面,终于恢复了平静。许姿仰着头,疲累到不知底底下此
时是什么情境,只感觉到穴里的水跟阀门拧不紧了似的,一直往外泄。

  俞忌言一直看着,眼没挪开过,他弓下背,抱住她的双腿,朝湿腻腻的大腿
内侧亲了亲,最后,还在汁水淋漓的阴户上嘬了嘬。

  「你这个死变态。」

  许姿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双腿在他手臂间乱踢,还使劲拍了拍埋在自己私处
的脑袋。

  那张沾着汁液的热唇,一路从她的小腹往上亲,用牙齿叼住裙子往上扯,俞
忌言抬起眼,突出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宝贝,我还没开始呢。」

            第六十四章:宝贝(H)

  氤氲的情欲暂时退落。

  他们贴合的身体分开了。

  冷静下来,许姿才想起这老狐狸,占便宜般的叫了几声自己「宝贝」,她朝
床边的他踹了一脚,「你别再恶心我了啊。」

  这一脚不轻,俞忌言反身就抓住那条白细的腿,「我很公平的,你也可以叫
我,」他身子往前一俯,眼一眯,「宝贝。」

  许姿拿起枕头就朝他砸了过去,身子挣脱开来后,往屋外走。

  俞忌言把枕头扔回床上,捞起桌上的打火机和烟,「介意我抽一根吗?」他
指指那头,「我稍微开点窗。」

  「随你。」许姿太渴了,她只想喝水。

  在餐厅里喝了一整杯温水,许姿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她再回卧室时,看
到俞忌言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翘着腿,手指夹烟,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入一
口,闷了一会,才吐出,烟气被窗外的风卷走,他眼底蕴着的情绪,在夜影里暗
暗流转。

  扭头,俞忌言看到门口婀娜的女人身影,模糊的明艳面庞,混淆目光的感官,
让暧昧肆无忌惮的荡漾在屋内。

  他颔着下颌,像在笑,朝许姿勾了勾手。

  没穿鞋,光着脚的人影慢步走来,真丝贴肤,走一步,胸部、小腹、腰身的
玲珑线条,就被面料贴得更显清晰,柳腰花态。

  许姿也不知为何自己会如此听话,像是被一种强烈的吸引力,带着她往沙发
边走去。

  还有半步之遥时,俞忌言将她扯入了自己怀里,没有面对面,而是让她反身
坐在自己怀里,反拥着人。

  沙发边是地毯,地毯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全身镜。镜子,刚好刺激到了
他。

  裙身下没有任何阻隔物,许姿的穴口刚好被性器顶着。俞忌言没有出声,只
用硬物往上蹭磨着穴边,一手搭在沙发上,手中的烟还剩一小截,星火微弱。

  俞忌言将烟头在容器里摁灭,然后按开了桌上的台灯,「以后备一个烟灰缸。」

  许姿没理,侧颌被他亲了一下,「休息好了吗?」

  她轻轻「嗯」了声。

  俞忌言将人往怀里再捞近了些,抓住许姿的胳膊,声音低哑,「宝贝,再玩
玩它。」

  许姿还是听不得这两个字,一烦,「我说了你不要叫我……」

  「宝贝,」俞忌言恰逢其时的打断,语气极致温柔,但将那只白柔的手,强
迫带到了自己的性器上,「它很喜欢被你玩。」

  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沾了酒意,能让人醉。许姿没再抗拒,又一次握住性器,
撸动了起来。

  撸了几十下后,性器再次粗硬起来,许姿觉得差不多了,松了手。俞忌言取
过避孕套,缓缓套了进去。

  一双修长的腿大幅度的分开,大腿绷起结实的线条,他扶着她的手臂,将人
重新调整了位置,滚热肿胀的阴茎在穴口抵了抵,沾了点穴边粘湿的水液,插入
了进去。

  四处无物,许姿只能撑在他的腿上当支点。

  好几周没有做过了,她竟有些不适应这个尺寸,完全硬起来后,太粗太长,
从下往上撑开小穴,带着一种强烈的撕裂痛楚。

  阴茎插在穴里,俞忌言暂时没动,给了许姿适应空隙。直到,他看到,她挪
了挪屁股,像是想要去吃那根肉棒,他一笑,然后朝上一顶,她身子往上震出微
微的弧度。

  「你疯了吗,轻点、你轻点……」她垂头,小声的喘息,可能真是被顶疼了,
想呛人,「下次……我一定要找个温柔……」

  「柔」字还没说完,底下随即而来的又是一记凶狠的顶入,软肉被粗硬的阴
茎用着狠力层层戳开,没一会,许姿就全身发酸无力。

  俞忌言憋了一天的气,还是窜了上来,捏住她的下巴,耸动着臀肌,狠狠顶
插,「宝贝,这种事,温柔起来,很没劲的。」

  每个字都咬得很重。

  「啊啊、嗯嗯……死变态……」

  许姿有些不习惯这个姿势,尤其是,俞忌言还拴住了自己的腰,不停地的挺
臀,一下一下的狠狠往高了顶,硕大的龟头次次顶磨到最深处,她感觉那根硬物
戳到了自己的小腹里,胀得她好难受。

  她被圈在俞忌言的怀里,他弓着背,带着她身子往自己身上撞,俩人身子稍
微倾斜了些,阴茎换了个角度,狠狠在穴里顶操。

  许姿小嘴微张,刚刚的水都白喝了,口干舌燥得不停地吞咽唾沫。此时,俞
忌言的手掌朝上张开,揉捏住了她的一只奶子,包住乳肉,用力掐揉。

  「啊啊、啊啊、好疼……」她颤着身体不停地求饶,「轻点、你轻点……」

  俞忌言亲了亲她漂亮的蝴蝶骨,手还在揉捏那颗雪白的奶团子,还有乳头,
「宝贝,舒服吗?」

  他将那只大大的奶子扯得上下左右晃动。

  其实疼痛是和爽欲并行的,但许姿不想承认,免得他洋洋得意。

  穿着西服是个像模像样的生意人,在床上就是个变态禽兽,这是许姿对俞忌
言的评价。

  同一个姿势顶操远远不够,俞忌言稍稍停下了动作,将沙发转了一个位置,
让他们对上了那面镜子。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许姿害羞,「不行,不行。」

  镜子离沙发大概就一步的距离,茶几上的台灯打开着,虽然光线是暗黄色,
但镜子里的人影算是清晰的。

  俞忌言再次将人抱回自己的身上,双腿朝两侧打开,重新将阴茎插了进入,
穴里早就涌出了湿滑的液体,许姿没了刚刚那样疼痛感,但还是刺激。

  她以为是像刚刚那样继续做,没想到,俞忌言竟然抱起了她,抬起她的臀和
腿。她好怕掉下去,「你别这样、你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个姿势很考验男人的力量,但俞忌言也的确体力好,而且许姿本来就瘦得
很,算抱得轻松。他挺动了两下,「年轻人,很多都中看不中用的。」

  小心眼死了。

  许姿真服了这个老狐狸,但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仰着脖子,脸埋在他的脖
边,抓着他的手臂,任由他用这种极其羞耻的方式顶插着自己。

  俞忌言抱着她,顶得又重又凶。

  镜子里,猩红粗硬的肉棒呈一个稍微弯曲的角度,狠狠的拉扯抽插,欺负着
那个小小的逼穴,剧烈的摩擦着紧致的穴肉。插入时,穴口捅出一条宽口,拔出
时又缩紧起来,画面太情色下流。

  「啊啊啊、啊啊……」

  许姿几乎整个人都要被撞飞了,本来就半悬空,还要被如此凶猛的操干,她
又一次哭了出来,不停吸鼻呜咽,「太深了、这样太深了……」

  俞忌言盯着镜子里,俩人迭在一起不断撞击的画面,刺激到他全身发紧,
「宝贝?操得舒不舒服,嗯?」

  许姿将他的手臂都抓出了红印,蹙眉应,「嗯、嗯……」

  「爽吗?」他逼问,臀部不停地发力,往高耸动,阴茎几乎严丝合缝的进入
穴里。

  他撞一次,许姿的身子就往下坠落一次,这种来回被抛起落下的感觉,让她
又舒爽又疲惫。她没答,咬住了唇关。

  俞忌言绷紧了手臂肌肉,抬起她又放下,撞得狠到不留一丝余地。淋漓的汁
水顺着穴口,滋滋啦啦的往外流,不知流了多少,沙发、地毯都湿了。

  许姿困难的吞咽,哪哪都出了汗,热得有了些窒息感。但他体力太好了,放
了人后,又抱着软到无力的她,走到了镜子前。

  俞忌言抬起她的一条腿,阴茎斜着强势塞入了她淫靡温热的穴里。还没缓过
劲来,她又被狠狠深顶起来,再次撞开了高潮的沸点,迎合了起来。

  一条白细的腿被抬得很高,侧面敞开的角度,刚好能让俩人交合处,在镜子
里一清二楚。

  俞忌言看着镜子里,自己的阴茎顺着穴肉绞动般的往里插,又往外拔出一小
截,粗大的茎身有种真要将她的小穴捅穿的错觉。

  「俞忌言……」

  许姿的身体被往前撑着,手被他擒住,她只能仰起脖颈,夹着哭腔求饶,
「我不想站着做,我好累啊……」

  真把人做哭了。

  俞忌言放下了许姿的腿,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被自己操干得
没了一点力气,他将人拥进怀里,俩人滚热又湿粘的肌肤,紧紧相贴。

  许姿用仅剩的力气,揍了他一拳,很气,「你还是忙一点比较好,闲下来,
不知道你成天躲那个书房,研究了些什么鬼东西。」

  俞忌言双臂将她整个人揽得过紧,贴在她濡湿的颈窝边说,「研究怎么让我
宝贝更爽。」

  许姿来气般的踩了他一脚,皱起眉,「说了,你不要这样叫我。」

  还没等到回答,她又一次被俞忌言悬空抱起,这次被带到了床上,不过,不
是躺,而是让她撑住床头,跪趴着。

  「这样能舒服了吗?」俞忌言问。

  许姿弱声一应,「嗯。」

  很快,俞忌言以后入的姿势重新插了进去。

  俩人都有了支撑点,也在舒服的地带,做起来更肆无忌惮。许姿好像是从上
一次意识到,自己好像比较喜欢后入,虽然会比较疼一点,但更有快感。

  俞忌言也很喜欢后入,因为能好的发力,以及,他很喜欢听皮肉的拍击声响,
能搅动他的欲火。

  上来就是几十下快速又深重的操干,生猛强势,俞忌言挺着腰腹往里狠狠的
顶,刚刚那几个姿势,穴里早就全是滑液,让他此时操得更顺畅。

  因为喜欢这个姿势,所以许姿比刚刚都配合,不自觉的撅起屁股,甚至还会
去主动吃那根热热的粗物,那水蛇腰,很会扭。

  看得俞忌言喉咙钳紧,他喘着又粗又沉的呼吸,朝她的股肉上狠狠一扇,白
皙的肉瓣上是五指红印。

  许姿叫一声,他扇一次。

  俞忌言腰臀肌肉死死绷紧发力,后背线条结实分明,身上挂着的汗珠,都是
他的劳力杰作。听着身下美人的一声声的呻吟和哭喘,他更是来了劲的顶操。

  许姿绷不住的又哭了,她到底还是一副娇气的身子,经不住这么猛的干法,
双腿打软,都快要跪不住,膝盖跟要碎了一样。

  不知何时,外面都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温柔得往下坠,而屋内,交
合的拍击声和急促的水声,重声回荡。

  欲火似乎快要膨胀到最高点,俞忌言后来还是放倒了许姿,让她干脆趴在床
上,他以骑人的方式,跪在她的背后,还没疲软的阴茎,硬猛的从上往下,又直
又重的朝穴里顶刺。

  「啊啊啊、好重,重死了……」许姿已经到了极限,早就被这种深插弄得完
全受不了,细细的胳膊使劲抓着床沿,几度喊不出话。

  俞忌言大身一压,趴在了她的背上,手臂向前伸去,抓住她的双手,十指紧
扣,臀肌不停地的向下刺,能感觉到她的确快到高点了,小穴咬得他快要忍不住
了,最后几十下的冲刺,滚热的精液全射在了套子里。

  一切恢复了平静,方才的汹涌,消失殆尽。

  激情褪去后,俞忌言抱着许姿,吻了吻她的脸颊、脖颈和唇,然后起了身,
站在一旁摘避孕套。

  像是烟花骤然消失在暗夜里,许姿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

  「俞忌言。」她叫住了他,像是有话说。

  俞忌言扔掉避孕套,微微侧颌,「嗯?什么事?」

  许姿目光直白,「给你答案。」

  忽然,俞忌言怔住,不过,他还是淡定的扯起一旁的睡裤,套上身后,说,
「嗯,你说。」

  许姿也重新穿上了睡裙,不过没有下床,而是坐在床沿边,仰头看着他,
「还不够。」

  俞忌言疑惑的转过身,「什么还不够?」

  其实分居的这两周,许姿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严肃的同他说话,她没有避开他的眼神,「对我而言,
婚姻是人生里很重要的一件事。虽然这段时间,我的确对你有些动心,但还不够
达我心中对婚姻的标准,我并没有那份坚定感,想要和俞忌言你这个人,共度一
生。」

  恍惚间,俞忌言第一次在她面前处于下风,目光垂下,心底深深沉了一口气,
像他那般高高在上的人,此时却流露出些了被击溃的无力感。

  很长的时间里,屋里没人说话。

  气氛和任何一次都不同,不是僵持,也没有怒意,而是低落情绪的暗涌。

  见俞忌言很久都不说话,许姿也不再延续这个话题,她起了身,语气有些淡,
「今天就结束吧,我明天一早还有事。」

  只是,绕过他身旁时,手腕却被他抓住,他的声音暗哑却有力,「姿姿……」

  这个称呼,以往他只在长辈面前叫过,那是配合的演戏,没有什么感情,但
此时,他语气里布满了温柔,甚至是情意。

  许姿愣在原地,没敢同他对视。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只被自己抓紧的手腕,然后掌心下滑,试着去撑开她的
五指,勾住,紧握,「我会努力让你肯定我的。」

            第六十五章:哥哥(H)

  真情流露,来得有些意外。

  许姿是错愕的,但在情欲余温还未消散之时,她并不想去思考这件事,只
「嗯」了声,便拖着酸累的双腿,朝浴室走去,一身粘腻死了,迫不及待想泡个
澡。

  可手指刚从俞忌言的掌中滑出,却又被他强有力的扯住,他将整个人往上一
抱,她像被扛着往客厅走。

  客厅里只有餐桌投射的微弱昏光。

  窗帘也没拉,雨幕覆在玻璃上,恰好,成了一道天然的薄纱,高楼间隔较远,
倒是看不清里屋的人影。

  「俞忌言,我说了今天到此为止……」

  话刚说完,人就被重重摔在沙发上。许姿趴在沙发上,手扒着边沿,刚想再
吼人,「滚」字刚从喉咙里冒出又被压下,下体又被塞入了滚热的异物。

  「俞忌言……我刚对你有点改观、你别……啊啊……」

  话全被零零碎碎的打散,压入了腹中。

  俞忌言一条腿跪着,另条腿曲起,又是骑人的姿势,一手按着她的腰窝,一
手撑着膝盖,不停地挺动发力。

  他紧实的臀肉撞得发颤,她的更是,白花花颤得跟浪波一样。

  俞忌言边狠刺边说:「宝贝,我可没说结束。」

  体内刚刚褪去的余热,像是瞬间涌了上来,将平静搅翻,许姿敏感得双腿绷
住,被那粗硬的阴茎极重的抽插到手脚都要抽了筋。

  许姿仰起面来,「你最好别做扣分的事……」

  可在这件事上,他们似乎有认知性的偏差。俞忌言并不认为这是扣分项,他
抬起那软陷下去的腰,毫无章法的深插,相连处拍击的水声太响。

  他单手牢牢拴住她的细腰,闷人的气意,全融进了身下的泄欲里,「没想到,
我竟然还拿不到满分?」

  沙发上传来女人的哼气声,「满分?五分都没有。」

  俞忌言脸色骤然一变。

  就算是不带喘息的,被他折腾到筋疲力尽,许姿也不能低了气势,忽然,她
绕有风情的一笑,「俞老板,你好像真的很喜欢我哦。」

  俞忌言觉得她话中肯定有转折。

  果然,许姿话锋一转,「但可惜,我目前对你,很一般。」

  她还没意识到,图一时嘴快的后果,就是惹火上身。

  俞忌言懒得废嘴皮功夫,他拔出了水光淋淋的性器,然后将许姿抬起来,逼
到了沙发狭窄的对角里,将她的一条腿高抬起,搭到了沙发背上,一只手撑着她
的另一条腿,朝右侧大幅度掰开。

  M字摆得比任何一次都色情。

  而这个操干的姿势,也极具压迫感。许姿被逼迫到没有任何逃掉的可能,被
圈在那个湿热的身躯下,她怕起了这个眼前带着凶意的男人。

  俞忌言生来性子就强势,而本性哪能轻移。阴茎重新插入小穴里,挺腰就是
一记深插,这个逼迫性极强的姿势,让他顶操得是要命的来劲。

  啪啪啪——

  屋子像被淫靡的情欲染得浑浊不堪。

  这个姿势更是要了许姿的命,她被挤窝在角落里,两条腿都失去了自由,将
自己最私密的一面撕扯掉,完全暴露在空气里,任由眼前的男人欺压。

  嫌睡裙碍事,俞忌言伸手就想扯,但被她制止,「很贵的,不能……」

  俞忌言根本不管,直接将两边的吊带扯落,强势的扒落到了腰间,扯下来时,
后背的真丝像是发出了撕裂的细微声。

  许姿刚想骂人,被俞忌言直接堵了回去,「明天就给你买新的,更性感的。」

  没给她回答的机会,他就加快了速度,盯着那对乱颤的圆润白嫩的大奶,喉
咙紧得难受,忍不住的捏上了奶肉,玩她的奶,会上瘾。

  「嗯嗯、啊啊……」

  许姿被他弄得爽欲和疼痛夹杂,上面和下面的快感,剧烈得冲进身体里,快
要失了神。

  俩人贴得太近,俞忌言能看到她的每个神态细节。她仰起雪白纤细的脖颈,
小口微张,干涩得时不时吞咽唾沫,被干到迷离浪欲模样,是销魂入骨的漂亮。

  她越是迷人,俞忌言的占有欲就越强,想起她戏耍自己时的得意,他眉头皱
紧,身下是没停歇的深插重顶,快把她人都撞化了。

  真丝睡裙在腰间堆成了凌乱的褶,两颗圆挺的奶子晃晃荡荡,腿被俞忌言放
下,盘到了自己的腰间,给许姿脑后垫上了松软的抱枕。刚刚那番快不把自己当
人的干法,她感觉自己的双腿都酸肿了。

  「你是不是疯了啊,」她像有了哭腔,「没人愿意跟你这种死变态过。」

  一急,老爱给自己点火。

  俞忌言笑着摸了摸她濡湿的发丝,笑得轻浮死了,「可是,死变态,只想操
你。」

  被火热的大身压得喘不过气来,许姿像被欺凌的可怜鬼,听着这没羞没臊的
话,她又羞又气。

  俞忌言指尖温柔的穿过她柔软的青丝里,俯下身,在她颈部咬下了一排齿印,
「不管是什么阿Ben、阿Ken,都没资格和我比。」

  姿态总是盛气凌人。

  他斜着目光,湿唇在她的侧脸上辗转了一会,「他们要是让我不爽一次,我
就让你狠狠爽一次。」

  自然懂那个「爽」所指何意,许姿心一惊,没再敢出声。

  俞忌言压着她,紧紧搂住她,汗湿的结实胸膛摩擦着滚圆的奶子,都压到变
了形,他抬起臀腰,狠狠朝穴里插顶,囊袋重重的拍着穴边,猩红的阴茎带出淋
漓的热汁淫液,粘在了俩人的阴毛上。

  几十几百下的发力,不要命的深顶。

  带着占有和怒意的情欲,是一发不可收的狠。

  许姿激爽得视线朦胧,哭过的眼里,是模糊的水雾气。她早就被折磨得完全
没了力,但身体里的欲望还在渐渐往脑颅顶,小穴张大了吃着整根肉棒,咬着不
放。

  感觉到穴里涌来了几股水,俞忌言拇指摁住她的额边,轻佻的笑,「想喷了?」

  羞耻死了,许姿抿紧唇,不语。

  俞忌言也够坏,故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磨得她情欲难耐,下意识反手抓住
了他的肩,他慢慢挺动,「循序渐进点,我比许律师大,你叫一声哥哥,我就满
足你。」

  连个「呸」字都喊不出声,许姿乏力极了,薄瘦的身子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她想抗拒,但突然减速,穴里痒得浑身难受。

  俞忌言轻柔的揉开她鼻尖的薄汗,「乖一点,嗯?」

  下面层迭涌来的痒意,就像伸手在乱找支撑物般的急躁,最后,许姿认输了,
她想要,很想要穴里的硬物再重一些的插自己。

  她吞咽了几下,叫了声,「哥、哥。」

  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似乎都听不清。

  不过,俞忌言听清了,虽然是被逼着叫的,但也算是满足了。他突然的一记
狠撞,让许姿根本挨不住的浪吟起来。

  激烈的拍打声,重新在室内回响。

  时钟又转去了十分钟左右,他们同时释放了一次高潮。

  俞忌言这次射在了许姿的小腹上,她哪里顾得上去阻拦他的骚行为,像失禁
般的喷着水,刚刚被他干弄得憋了好多股,这会,又像流不完似的。

  抽来几张纸巾,俞忌言将她小腹上的精液都擦了干净,只是刚回身,就被她
无情的踹了一脚。累成一滩水的她,只能躺着呛人,「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爱
较真呢,开玩笑说你两句,你非要赢。」

  辛苦伺候完这位大小姐,还反被数落一顿,俞忌言自然不痛快,他将纸巾揉
成团,用力扔进纸篓里,反身,就再次罩住她,她瑟缩的在躲。

  不过,俞忌言没强迫什么,只是横抱起了身下软绵无骨的人,绕开沙发,往
浴室走,「我帮你洗澡。」

  许姿一愣,半抬起眼,看了看他,然后眼皮又轻轻搭下,并没有抗拒。

           ***  ***  ***

  这一夜,俞忌言是在许姿的公寓过的夜,但是被驱赶到了隔壁的小卧室。一
张小床,窝得他难受,早上起来,筋骨都撑不开。

  雨夜后,是如洗后的晴日。

  逆着片灿白通亮的光,许姿穿着舒服的棉质睡衣,在煮咖啡。闻着咖啡豆的
香味,换好衣物的俞忌言走了出来,她没看人,「快走吧,别赖在我家。」

  咖啡煮好,她刚端起杯子,就被他抢走,先抿了一口,皱眉头的样子像是不
满意,「改天给你拿点好的咖啡豆。」

  懒得理,许姿拿过杯子,在餐桌前坐下。

  就是想呆也呆不了,俞忌言今天约了朋友打高尔夫,走之前,他想起手表落
在了卧室里,他前脚刚走进去,门铃响了。

  像是一直在等人,许姿放下杯子,小跑到了门边,拉开大门,热情的打招呼,
「阿Ben,你来了啊?」

  门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大约20出头,一身浅色的美式休闲装,体型是匀称
的高壮,样貌是带点痞气的俊气。

  他看上去和许姿很熟,拖了鞋就往里走,「昨天被放了鸽子,还不如昨晚来
找你。」

  卧房的门拉开了一条缝,俞忌言隔着一段不远的距离,视野清晰,但双目冷
得很。

  原来,还真有阿Ben。

  许姿招呼阿Ben在客厅里坐下,然后走去了自己的卧室,想拿点东西,经过小
卧房时,她斜睨了俞忌言一眼,回过头,刚推开自己的卧室,就被一掌推进了屋
里。

  俞忌言将人抵在门边,双腿一跨,下身往前顶压得许姿一阵难受,跟着就是
一个侵占性极强的湿吻,他将舌头蛮不讲理的探进去,撬开齿贝,勾住了她的软
舌,吮舔的水声,粘腻又色情。

  她闭眼,呜呜咽咽。

  没吻太久,俞忌言就松开了,许姿舒畅的呼吸了几口,嘴边都是他碾磨过的
口液。

  她擦了擦,一哼,「俞老板这醋劲很大啊。」

  撑在门上的手掌,赫然握紧,俞忌言憋着股烦躁的气意,冷下声问,「他是
谁?」

  许姿随口应,「阿Ben啊。」

  「你还真钓了新男人。」俞忌言冷哼。

  许姿笑了笑,「你管呢。」

  俞忌言呼吸声明显变重,更不悦了。忽然,他被许姿拥住,暖暖的身子紧紧
贴上自己的胸怀,身上是好闻的樱花香,她竟还娇柔的叫了声,「哥哥。」

  他一怔,整个身子都僵住,手像失了力般悬垂下来,喉结一滚,这好听的声
音,酥麻得令他有些缺氧。

  可许姿很快就打破了暧昧的氛围,「这局妹妹说了算,你要加油哦。」

  俞忌言……

  一小会后,俩人走出了卧室。

  阿Ben看到家里冒出一个男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许姿眼神示
意让他淡定点,然后赶紧送走了俞忌言。

  出门前,她赠给了他一个鬼脸。

  见男人走了,阿Ben趴在沙发上,问,「Jenny姐,谁啊?」他突然想起来,
敲了敲自己脑袋,「我是傻子嘛,你结婚了,肯定是你老公。」

  「我操,」他突然紧张,「你赶紧跟他解释啊,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可别让
我背锅当了小三。」

  许姿止住了他的絮叨,「你好吵啊。」

  阿Ben坐了回去,刷上了手机。

  走回餐桌,许姿捏起一个三明治,咬了一口,「你姐起来了吗?次次迟到。」

  阿Ben打起了游戏,「应该吧,反正昨天也没睡家里。」

  许姿还有点疲惫:「嗯,一会催她。」

  阿Ben想起什么,回味了一下,笑了笑,「诶,你老公长得不错啊,身材也不
错,屁股很翘。」

  「靳佳海。」许姿吼了大名。

  放下手机,阿Ben回头笑了笑,「不过,你放心啊,他不是我的菜,我也没那
掰弯直男的癖好。」

  跳过了这个话题,许姿继续啃三明治,「你周一能入职吗?这回我是真怕了,
只敢用信得过的人了。」

  「答应了你,我不会放鸽子的,」阿Ben捡起手机,「等着我。」

  「嗯。」

             第六十六章:骗出来

  恒盈。

  一早,旋转门就没停下来过,洁净的瓷砖地是纷乱的脚印,就算是在CBD最好
的写字楼里上班,也盖不住他们对周一的厌恶。

  会约在了下午3点,俞忌言10点半左右才到大厦,他从B2上来,电梯里只有他
一个人,一身合身的西服,仪表堂堂。

  电梯门在一层打开。

  只走进来一个眼熟的年轻男人,穿得休闲,戴着耳机哼着歌。俞忌言认出来
了,是阿Ben。

  靳佳海也认出来了,本想热情打个招呼,但他放弃了。因为俞忌言一副生人
勿近的模样,腰杆一挺,抬起下颌,高傲又冷漠。

  到了24层后,靳佳海听着歌走了出去。

  直到电梯门合上,俞忌言还盯着门缝不松眼,努力在抑制胸口的起伏。

  「Jenny姐,我刚见到你老公了,看着就是一个难搞的男人。」

  一进办公室,靳佳海就坐在椅子上,说起了刚刚遇到俞忌言的事,还吐槽了
几句。

  许姿今天穿了件Chanel的浅橘色套装,不过膝的短裙搭尖头鞋,总是称得她
腿特别美。关于这件衣服,也有点别样的来历。

  周末她和靳佳云姐弟去逛街,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俞忌言竟卡
着点出现在了商场里,大方的为她刷下了五套Chanel的衣服。

  不过此时,靳佳海的话就像是风随意刮过耳畔,许姿不太在意,她摁下了一
通电话,叫来了费骏。

  许姿指着靳佳海,吩咐费骏:「带阿Ben熟悉一下助理的业务,给你一周时间
带好他,OK吧?」

  费骏有些无精打采,「嗯,OK。」

  因为这两周,公司里的员工一直在讨论老板的私生活。有说她和楼上俞总在
办公室里做不雅事的,也有传他们是合约夫妻的,甚至更夸张的说她出轨了韦思
任大律师。

  许姿查出了传谣言的人,是Mandy,就此Mandy也给出了解释,但她不想再留
人,于是,当天下午就让人事给她办了离职手续。

  所以,她才找来了自己人,靳佳海。

  见费骏不对劲,许姿先让靳佳海回了工位。等室内只有他俩后,费骏拉着许
姿,委屈的说,「舅妈,我真不是内鬼。」

  他知道那个阿Ben和舅妈关系好,日后,自己可能会被逐渐冷落,所以有了职
场危机感。

  许姿说:「你和阿Ben虽然都是助理,但是负责的事务是不同的,你不用太担
心自己的位置会被抢掉。」

  费骏又拉住她,表示衷心,「舅舅和你,我一定站你。」

  许姿轻轻挪掉了胳膊上的手,「嗯,好好工作。」

  费骏泄气的垂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楼上25层,坪数阔气的办公室里,外面阳光太烈,玻璃像要被晒化,即使窗
帘全部拉下,但室内仍是遮不住光的盈亮。

  俞忌言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是费骏。

  抬眼看了一眼人,俞忌言又低下眼,边在合同上签字边问,「坐。」

  现在在舅妈心里失宠,又要每天做舅舅的线人,费骏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成为
了这对夫妻的牺牲品。

  「就不坐了,」他还有点硬气起来,「舅,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以后找
别人吧。之前,你嫌我达不到你助理的要求,不要我,现在我好不容易有一份稳
定的工作,我不能丢了饭碗。」

  看着这个委屈巴巴的外甥,俞忌言放下钢笔,沉声说,「嗯,好。」

  费骏面无表情的说:「阿Ben是靳律师的亲弟弟,他们仨从小就玩在一起。阿
Ben之前还和舅妈单独旅过游,去过泰国,还一起去韩国追过女团演唱会,反正就
是关系很好很好,有点青梅竹马那意思。」

  嘴一快,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俞忌言并不想再听下去,面色发沉得难看。

  费骏感觉再多说一句,舅舅就要起身揍人了。他小心翼翼的指了指Mac,「我
能用用吗?」

  俞忌言关闭了文档,将Mac转了过去。

  费骏在Mac里输入了一个女团名,敲下回车键,点开百科,又将Mac转到了俞
忌言的手边,「这就是舅妈最喜欢的女团,半个月后要在香港开演唱会,不过舅
妈一直没弄到到票,你要能弄到,她一定爱死你。」

  听到「爱死你」三个字,俞忌言眼眉稍稍一动,「真的?」

  「嗯,」费骏很肯定。

  俞忌言盯着屏幕里的女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支走了费骏。又立刻接
到了俞婉荷的电话,她像是在商场里,喧哗的人声灌入通话里。

  俞婉荷有些烦:「哥,你能不能别拿停卡威胁我啊,我真不想做这种事。」

  俞忌言将手机摆在桌上,按下免提,取过一份财务报表,握着钢笔批阅,缓
声说,「你看上的那台保时捷,我拖了熟人,明天就可以取车。」

  只听见那头的俞婉荷,内心挣扎般的嗯呜了几声,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的物
质欲望,「好。」

           ***  ***  ***

  下午,许姿接到了俞婉荷的电话,闲聊上了,说自己在市区租了间公寓,很
巧也在清嘉苑,又问她晚上有没有空,约她一起看个电影。

  自从被老狐狸压制了一段时间,许姿长进了不少,一听便知醉翁之意不在此,
不过,她还是答应了,好奇看看,他到底要耍什么新花招。

  俞婉荷在众多上映的片子中,唯独挑中了那部引进的法国爱情片,叫《爱欲
晚夜》。去的路上,许姿就搜了搜简介和影评。

  有几个影评实属过火。

  「能把人看硬。」

  「想看无删减版。」

  「男主角真会亲。」

  ……

  许姿想都能想到,这种限制级的片子,哪能是俞婉荷推荐的,只能是那只污
秽的老狐狸。

  周内的电影院,人不多,人声不沸。椅子上零零散散的坐着些人,大多数都
是情侣,手捧着饮料,亲密的挨在一起。

  越过几只人头,刚扶梯上来的许姿,一眼就看到了俞忌言,他正在买爆米花,
手上还拎了两杯奶茶,一身正装,违和到打眼。

  许姿太过明艳漂亮,还满身名牌,瞬间就吸引住了周围人的目光,尤其是几
个男人,盯着那双长腿看痴了。

  单手抱起爆米花,俞忌言在她身前定住,朝一旁望去,尖锐的目光将几个男
人吓到低头,「下次去唐西花园的那家百老汇。」

  唐西花园的百老汇,是成州最高级优雅的一家戏院和影院。

  许姿盯着那张冰冷的脸,暗字得意,然后抬起手,看了看手表,「能检票了,
走吧。」

  俞忌言:「嗯。」

  其实,他几乎从不来电影院,因为,他讨厌和一群陌生人挤在一个空间里,
更喜欢独处。

  在检票口,许姿伸手,「票呢?」

  抱着一堆东西,俞忌言没了手,他压了压眉额,示意,「左边的裤子口袋里。」

  顾不上他是不是故意,许姿将手伸进他的裤子口袋里,西服裤不厚,五指一
伸进去,就触到了腿臀的热度,可她并没有摸到票,「没有啊,在哪?」

  俞忌言就是故意的,盯着她,挑了挑眉,「记错了,在右边。」

  许姿咬着股气,从他裤袋里掏出票,轻轻扇了扇他的脸颊,「我的哥哥啊,
别太调皮。」

  不管她用的什么语气,总之喊出「哥哥」两个字,俞忌言心底又激起一阵酥
麻。

  六号厅是情侣厅,总共就六排阶梯式的座椅,全场只有三对情侣,因为片子
很小众,排片量少,没什么人来看。

  俞婉荷订了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许姿一眼便知,老狐狸安了什么坏心。

  他们坐下时,影片刚好开始。

  灯光暗淡下来,只剩荧幕里投出的微光,这部法国电影是偏复古的色调,也
是法语原声,恍然间,有种置身在午夜的巴黎,浪漫中又夹染了些朦胧的情欲。

  许姿在认真看,而俞忌言却在忙,刚摆好爆米花,又在扎开奶茶,他递到她
手边,「无糖的。」

  她接过,捧着嘬了一口,笑他,「俞老板,你好怂啊,都不敢主动约我,还
让妹妹来。」

  俞忌言眉梢抬起,望着那张被光影覆住的巴掌小脸,问,「我约你,你会同
意吗?」

  一手握着奶茶,一手托着下巴,许姿仰头对上他的眼神,手指在脸颊上好玩
似的弹了弹,笑着说,「不一定。」

  俞忌言眼神一暗,是被戏弄后的不悦,他扭过了头,朝沙发上靠去,双手挽
在胸前,看起了电影。

  许姿憋住笑,没再理人。

  电影放映了一个小时,前半段是浪漫的法式风情,进入后半部分时,画面变
得缠绵起来。男人将女人压在白纱的帷幔里,虽没有露骨的画面,但那拉丝般的
深吻、抚摸、哼吟,足以将情欲推到高潮。

  许姿陷入了画面里。

  直到,前排的情侣不自觉得拥吻了起来,她听到了女人投入的低吟,虽然光
线很暗,暗到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但她还是听羞了。

  以及,她似乎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气息在慢慢覆近自己,浓烈又带着极强的攻
击性,她整个右半边的身子,被那麻麻痒痒的气息弄得起了层鸡皮疙瘩。

  不过,情浓的暧昧卡着点被中止。

  许姿放下奶茶,「我去趟洗手间。」

  不悦,但俞忌言还是放她走了。

  只是,直到电影放完,许姿都没回来。

  等到影厅里的人散去后,俞忌言拎着那只Lv走了出来,在许姿身边定住,她
还在讲电话,挂了后,转过身,取过自己的包,笑着道歉,「不好意思啊,我刚
刚有个电话会议。」

  她说了声,「走吧。」

  但人被俞忌言一手拽回,他力气很大,她直接跌撞进了他的怀里,他压下的
眉眼很冷,跟着就撑住她的后脑,强势压上了她的粉唇。

  他从来都不要什么蜻蜓点水,次次都是舌吻,尽管是在公众场合。

  被吻得太深,许姿下意识只能揪住他的领口,下巴仰得发酸。直到,她呜咽
出了声,俞忌言才缓缓松开。

  这样的张狂热烈的吻,自然招人注目。

  几乎路过的人都看了过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偷了香,许姿羞得不敢抬头,
而相反,俞忌言的声音很灼热,「这是你自己选的地。」

  本想耍人,结果被耍。

  许姿刚抬起手,就却被俞忌言抓住,手掌三两下就被撑开,然后顺理成章的
同他十指紧扣住。他带着她往前走,掌心里的温热,似电流,酥酥麻麻的穿过她
的指缝间,心尖微微一颤。

  这是他们第一次牵着手走在商场里。

  俞忌言背脊挺得笔直,平视前方,问,「你下下周日有空吗?」

  似乎还沉浸在牵手的思绪里,许姿愣了下,「怎么了?」

  忽然停住脚步,俞忌言松了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亮给
她看。

  里面是两张演唱会门票。

  许姿兴奋到捂嘴,差点叫出声,她尽量压着声,眼里闪着亮亮的光,「你怎
么搞到票的啊?」

  俞忌言看不出过多的情绪,脸色淡定:「朋友帮的忙。」

  可许姿处于极致亢奋中,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了一条缝,「太好了,我可以和
佳佳一起去看了。」

  倏忽间,俞忌言将手机放回口袋里,眸光一暗,也没牵人,没等人,独自往
前走。

  光是一张背影,许姿都能感受到闷在那身体里气。她追了上去,侧侧头,盯
着他的半张脸,「你不是想和我一起看吧?」

  俞忌言没回头,声微冷,「不能吗?」

  「可是,」许姿皱皱眉心,「你又不追星,也不认识她们,也不会唱她们的
歌,你去干嘛呢?」

  见他沉默住,她说,「这样吧,我把你那两张票买下来,加多少钱我都可以。」

  这并不是一笔能让俞忌言满意的交易,声冷且重,「无价。」

  许姿被狠狠噎住。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绕着圆弧型的商场走了一圈。俞忌言走下了扶梯,许
姿跟在他身后,俯着眼,盯着他的后背,问,「你真想跟我一起看?」

  只是半晌都没有等到回答。

  扶梯向下运行到下一层,俞忌言等许姿也走到平地后,还是背着身,但稍稍
侧过颌:「嗯。」

  许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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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玉米 金币 +48 转帖分享,红包献上! 2024-1-19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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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七章:演唱会

  半个月后的周末,许姿和俞忌言一起飞到了香港。

  此前,许姿从不关心俞忌言的个人资产,而这次到了香港,他第一次将自己
的豪阔,直白的展现给她看。

  出了机场,司机开来一辆车型复古的宾利,她知道这台雅致728售价近千万。
许家是有钱,但比起在港圈混的商界大佬,那还是隔了一堵厚壁。

  她没想过,俞忌言能在不完全依附俞家之下,将自己的地位和财力拔高到这
个层级。

  宾利驶入了一幢半山宅邸。

  进了屋,许姿环顾四周,建造在太平山白加道的豪宅,视野极其开阔,山环
水抱,藏风聚气,这里的市值多少,她很清楚,数字惊人。

  山间的空气怡人,她站在敞开的玻璃门间,面朝摇曳的阔叶,感叹上,「你
在成州和在香港还真是两种人。」

  俞忌言在厨台前倒了两杯温水,递到了她手边,抬目一笑,「怎么?后悔了?」

  「后悔什么?」许姿回头。

  俞忌言眼神炙热,「后悔,没早点对我投怀送抱。」

  许姿就怕他这种吃人的目光,一怔,然后别开脸,嘁了声,「我还真不信,
你这么有钱,能是个处男,还没藏情人。」

  俞忌言不疾不徐的走去外面,吹了吹山间的柔风,说,「这两个问题,我只
解释最后一遍。」他稍稍侧额,咬字肯定,「你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没有情人。」

  许姿心紧得再没出声——

  演唱会在晚上8点,许姿求俞忌言别开那台宾利了,隆重得不像是要看演唱会,
像是要把场子买了。她说,就想融到人群里,玩得肆意尽兴点。

  俞忌言同意了。

  不过,令他不痛快的是,许姿穿得过于暴露,一件小吊带,薄薄一片,胸口
的两条抽绳,挤出了明显的乳沟,裙子也短得离谱。

  进场前,俞忌言老想拿外套系到她腰间,「你之前看演唱会,也穿成这样?」

  许姿特别讨厌别人约束自己的穿着,「当然,看演唱会就是要够嗨啊,谁会
裹成粽子一样来啊。」

  她指了指四周着装张扬胆大的人,「你看看,又不是我一个人穿成这样。」

  俞忌言忍着口气,将外套拎回了手中。

  场馆不大,人影密密麻麻,还未开始,气氛就已经高涨,人声燥烈到振聋发
聩,再加上是夏天,全是摩肩接踵的汗味。

  内场离舞台近,但人和人也挨得更紧。

  许姿是有些洁癖,但因为是自己喜欢的女团演唱会,她能忍,还一直美美的
在自拍。

  不能忍的是俞忌言,旁边的人一直动来动去,几次都碰到了他的胳膊,差点
失去了耐心。

  突然,他手里塞来有些发烫的手机,是许姿,「快,帮我拍一张。」

  俞忌言听话的给她拍了十几张,她开心的眯眼笑,刚伸手想取过手机,却被
他一把拥到了怀里,他举起手机,迅速咔嚓了两张合影。

  许姿盯了两眼屏幕,然后熄了屏,想着,反正也不会发,随意。

  没过几分钟,投射照明灯一关,场内瞬间暗下,当升起舞台灯时,演唱会正
式开始。场内的人声比刚刚高出十倍不止,是极致怒放的热情。

  其实已经是内场前几排了,但许姿还是觉得视线不够宽,而且场子一燃,旁
边的人哪能坐得住,椅子都是废的,轰一声,全站了起来。

  刚好,她跟着就起来了。

  好像一瞬间,内场里,只有俞忌言一个人坐着,被黑漆漆的人影压住了所有
的视线。

  完全投入的许姿,都快忘了身旁有个人,直到,她想拍照,她拍了拍一本正
经坐着的俞忌言,「你稍微把我抱起来点,我想拍她们几个。」

  这会,俞忌言才站起来,像被圈在了一个震耳的嘈杂环境里,唱着他听不懂
的韩语,快要磨光了他的性子。

  他从背后托起了许姿,双臂牢牢拴住她的腰,她视野瞬间开阔了,疯狂的按
着手机,开心忘我到像个幼稚的小女生。

  「你干嘛、别、别……」

  忽然,一根手指挑开面料,拨了拨软软的乳肉,弄得许姿迷糊了几下。虽然
光很暗,也几乎没人会管旁边的人在做什么,但她还是紧张到头麻。

  一道暗哑的声音,贴着她背后发出,太坏,「你玩的你的,我玩我的。」

  俞忌言体力好,许姿是知道的,哪怕是在拥挤的人潮里,一直托着自己,有
一下没一下玩着自己胸,他好像也没有疲累,全身的力量感太强。

  从一根手指,换成了两根手指,捏着她浑圆的奶肉,一用力,那种疼麻的爽
欲感,混在沸腾的歌声里,让她好想叫出来。

  食指往上一探,摸到了那颗饱满的小豆粒,已经挺立了些,俞忌言一摁,他
见许姿不觉后背一仰,双腿都在抽搐。趁此,他拇指跟上,一直揉捏着乳头,毫
无节奏的把玩。

  「啊啊、啊啊……」她还是叫出来了,脸灼烧似的红成一片,还好,旁边太
过喧闹,谁都听不到这声淫靡的呻吟。

  微仰头,俞忌言看着那漂亮的脖颈,此时越绷越紧,细密的汗珠顺着线条流
下,他眼一紧,玩劲更凶。他直接用上了整张手掌,一会包住乳肉,一会揉摁着
乳头,最后还加快了手速,弄得她快感加剧,浑浊的意识里,她只能抓住腰间的
手臂,双腿乱踢。

  她不停地吞咽,一张粉唇发干,求饶起来:「俞忌言、嗯嗯、你放我下来……」

  也不敢玩得太过火,毕竟是公众场合,就算是寻求刺激,也得有度。俞忌言
抽出手指,扯了扯面料,整理了一番,将人放了下来。

  爽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许姿缓了缓呼吸后,狠推了他一把,「刚刚那首是
我最喜欢的,什么都没听到。」

  俞忌言只挑眉一笑,然后把人往怀里搂。

  两个多小时的演唱会过得很快,就算安可了几首,谁都不舍得放她们走,但
当投射灯再次打开时灯光,白晃得刺眼,被照透的场地,一片混乱不堪,人头像
浪潮般往出涌。

  后来,俞忌言真陪许姿嗨了整场,热得俩人,粘在一起,出了一身汗。她的
吊带都湿透了,那道白沟里的乳肉裸露更明显了些。

  好热,许姿去了趟洗手间。

  隔间里,她准备推开门,却听到洗手边像有人在聊八卦,她并没偷听的癖好,
但八卦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那不是俞忌言吗?跟他一起来的是他老婆还是情妇啊?」

  另一个女人不屑,「谁知道呢,他和那个朱少爷能是什么正经人,之前老混
在纪爷身边,天天去那种地,女人自然是换着玩,港媒没少扒啊。」

  「也是。」

  「……」

  等闲言碎语散去后,许姿才推门而出。

  俞忌言再看到她的时候,她像变了一个人,看不到半点刚刚的兴奋,对自己
也是冷言冷语:「走吧。」

  「这是怎么了?」他手挽着外套,边走边问。

  停住脚步,许姿轻瞪了俞忌言一眼,但又收回目光,她觉得发这种火很奇怪,
不过,言语间还是藏不住火药味,「俞老板,你在香港比我想象中,还有名啊。」

  俞忌言……

           第六十八章:勾引(微H)

  奔驰驶回半山的路上,深夜窗外山道间的树影婆娑,两边的窗户都开了一半,
夜风微热。

  俞忌言平稳的驱车,这一路许姿都不发一言,他又侧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
缩在一角目不转睛的玩手机,怕屏幕的白光伤了眼,他按开了车内的灯。

  许姿沉浸在了搜索栏里,她鬼使神差的头次搜起了老狐狸的花边新闻。其实
没什么猛料,搜「俞忌言」三个字,只能出来亚汇的相关资讯。

  不过,她还是火眼金睛的看到了一条。

  这一路,察觉到了许姿的闷闷不乐,俞忌言将奔驰停在车库后,边解安全带
边问,「你到底怎么了?」

  安全扣拔开后,许姿只说了一句「没事」,然后推开车门走了。

  俞忌言跟在她身后,问,「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不是,」许姿拨了拨被山风吹乱的发丝,「是工作。」

  俞忌言低头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香港的7月很湿热,尤其是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沸腾的演唱会,许姿累瘫在了浴
缸里,身上的粘腻感被温水洗净后,终于舒服了。

  她将长发随意盘起,闭目休憩,脸颊白里透着红晕。不过,那条花边新闻像
扯着她头皮,猛地睁开眼。是三年前的旧事,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港媒在传,纪
爷想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俞忌言。

  许姿莫名手痒,不受控制的搜起了名媛「纪子琪」的资料,还翻上了她的Ig。
纪子琪从妆容到打扮都偏欧美,身材也是,尤其是胸和臀,圆润挺翘,张张照片
都是喷鼻血的性感。

  一下子,许姿都翻到了三年前的照片。

  忽然,手指在一张合照上停下,是纪子琪在游艇上,同三个男人的合影,一
个是纪爷,一个是朱贤宇,还有一个就是俞忌言。她毫不避讳的挨着俞忌言坐,
虽然没有任何亲密动作,但看得出来,他们关系不生疏。

  呼吸声很沉,她扣上手机,扔到了低矮的椅子上,又泡进了水里,还好玩似
的拍了拍水花。

  「无所谓咯。」

  被温热的水雾包裹,身子慢慢往下陷。

  俞忌言在另一间浴室洗完已久,却还是不见许姿出来,他担心出事,叩了叩
浴室的木门。

  里面传来了娇娇气气的声音,「俞老板,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呀。」

  虽然很反常,但俞忌言还是顺着问,「什么忙?」

  「你先进来,我听不清你说话。」

  俞忌言推开了门,在浴缸边,看到一个湿漉漉的美人裸体,身上挂着晶莹的
水滴,似出水芙蓉。

  他竟看入迷了。

  许姿扯下一块毛巾,边擦着身子边说,「我忘了拿内裤,你能不能帮我啊,
白色那条,丁字裤。」

  目光由紧变松,俞忌言嗯了声,听话的出去了。

  可不知身后的许姿,朝他吐了吐舌。

  俞忌言再进来时,许姿已经擦干了身体,他手里勾着一条分外性感的白色蕾
丝丁字裤。她取过后,他的目光挪不开,就想看着她穿。

  刚弯下腰,许姿又缓缓站直了,撒着娇勾着内裤在他眼底晃了晃。

  「哥哥,」她抬起一条腿,轻轻踢了踢他的大腿,「帮我穿,好不好?」

  在飘渺的雾气里,「哥哥」两个字,像蚂蚁爬在肌肤上,痒得难以忍受,俞
忌言的魂被勾走了一半,他拎回了那条内裤。

  许姿很乖,撑着他的肩膀,第一次被男人伺候着穿内裤,有股透心的酥麻。

  刚刚沐浴完,她的腿嫩滑得像牛奶,俞忌言将内裤慢慢地往上带,穿过她细
腻笔直的长腿,游走一寸,他吞咽一次,蕾丝很薄,阴毛在白纱里若隐若现。

  清纯又骚。

  俞忌言太坏,将内裤提到私处时,还用力勾住两边的带子,用力一提,底部
的面料勒住了穴缝,一阵敏感,许姿身子酸软,失了力的不觉抱住他。

  俞忌言弯着身子,她刚好能贴到他的颈窝,「好像,有点痒。」

  「哪里?」他调情般的明知故问。

  许姿的声音太娇了,「底下。」

  「底下是哪里?」他坏透了的逼问。

  那绣花小拳捶了捶他的后背,羞涩到快无声,「小穴里面。」

  还是头一次听她说如此赤裸的骚话,俞忌言的手已经顺着那平坦的小腹,从
上至下的伸进了蕾丝里,温热的手掌摩搓在阴毛上,食指还在往下划,按住了还
未凸得明显的小粉豆。

  阴蒂是最敏感的地方,碰不得,许姿软声「嗯呜」了几声,顺势把俞忌言抱
得更紧了。他托起她的屁股,股肉从丁字裤的缝隙中分开,挤得更盈满了,他扇
了一掌,情色的啪声很清脆,嫩肉晃晃荡荡。

  「你干嘛老打我屁股啊。」她委屈巴巴。

  俞忌言眼里都是汹涌的欲望,「不光想扇,还想咬。」

  「啊,」许姿的身子被翻了面,手被他强迫的撑在了浴缸上,还压下了她的
腰,她被弄得头有些晕乎,「你能不能温柔点啊,哥哥。」

  俞忌言用行动拒绝了她的请求,他双掌捧住她的臀侧,用力朝里一按,白花
的股肉从细带里挤得更肥嫩。他对她的确有无尽的下流想法,唇舌在股肉上舔舐、
吮吸,偶尔轻咬。

  做起这种事的老狐狸,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许姿还没从股肉的吮舔敏感
中缓过神,舌头又抵到了底部,隔着面料,不停地的用舌尖按压温热的穴口,没
真是伸进穴里,都快感狂涌。

  「嗯、嗯……」她被弄得舒服极了,仰起头,不自觉的摆着臀,扭着细腰,
「好舒服……哥哥弄得我好舒服……」

  并不想去揣测今晚她到底为何如此反常,因为被撩拨起来的情欲火焰,根本
压不下去。俞忌言在这一刻,只想让他情动的女人,彻底的舒服个够。

  许姿的确舒服得闭上了眼,雪白纤细的脖颈撑起,呼吸不匀的发着细柔的声
音,「舔进去,好不好?」

  这声主动的索要,将俞忌言另一半的魂也勾走。他半抬起眼,看了看她此时
销魂迷离的娇样,一把将丁字裤扒下,嘴唇刚覆上去,她反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样我好累,我想坐着。」

  俞忌言随手抽来了旁边的椅子,可许姿没动,扭了扭蜜臀,「抱我。」

  在她的撒娇面前,他的冷静早破碎了,丧失了理智。他把人抱到了椅子上,
摆好,将碍事的内裤扒落,再将那两条长腿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跪在地上,张
着唇,含上了那温热的逼穴。

  舌头在穴里灵活的打转,舔弄,许姿闭眼享受着,咿咿呜呜的呻吟,她抱着
俞忌言的脑袋,时不时睁开眼,垂目,看看他服侍自己的样子。

  可她又想起了那些闲言碎语和纪爷的女儿。

  她开始怀疑,他技术这么好,真是处男?真没对别人做过这种事?

  越想越气。

  「嘶——」

  俞忌言的头发被头上的手揪得发疼,他只能停住了动作,抬起头,却看到一
张不知是委屈还是含怒的脸蛋,像女王一样,挑眉发号施令,「还不够舒服。」

  从不知道她原来如此欲求不满,俞忌言再次掰开她的大腿,内侧都被淫水弄
得湿润无比,唇瓣又一次紧紧贴上去,这次他用了些力,舌头被穴里的水液浸泡
着,将里面和外壁都狠狠舔吮了一遍。

  充入脑颅的快感,让许姿的意识渐渐往远飘走,屁股在椅子上不停地抖,她
晃着身子,低下眼,看着他的舌头送进拉出,水汁不停地流,全部被他咽入了喉
咙里。

  舌头竟抽插出了水声。

  许姿满脸涨得通红,眼中一片水雾迷离。不光她热,俞忌言的耳根也红透了。
她揉了揉他的耳朵,「哥哥,跪着累不累啊。」

  俞忌言半抬眼,露出了半张脸对着她,像是将刚刚卷出的淫水吞进了腹中。
他抬起手,拨开了她粘着脸颊的发丝,「怎么今天这么乖呢?嗯?」

  许姿没说话,只是放下腿,用脚尖去蹭了蹭他下面那团硬物,也伺候起他来,
光嫩的脚掌隔着睡裤摩擦在性器上,边踩揉边浅浅娇声哼吟。

  「嗯、嗯……」

  俞忌言喉咙发紧的盯着眼前又纯又欲的美人。

  许姿手肘撑着椅子,扭着屁股,身子高高低低的起伏,白奶左右晃来晃去,
粉嫩的乳头色气挺立着,一切都让他发疯似的想立刻狠狠的插干她。

  许姿轻声笑了笑,媚眼如丝,「你硬了。」

  俞忌言咬着牙,「嗯。」

  「想干我?」她又破天荒说了句骚话,还盈着更妩媚的笑。

  仅剩的意识早就被欲火冲走,俞忌言点点头,「想干死你。」

  许姿挪开腿,站起身,将他扶到了椅子上,捧着他的脸说,「那妹妹去拿避
孕套,乖乖等我哦。」

  俞忌言盯着那只光着脚轻盈跑出去的玉体,血液沸腾,欲望翻滚成巨浪。

  可是五分钟过去,跑出去的人影再也没回来。

  恢复冷静的俞忌言,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他愤怒的冲出去,见次卧的门紧闭,
他用力叩响。

  里面是成功耍人后的得意,「俞老板,谢谢你让我舒服了,你自己解决吧。」

  「许姿,」俞忌言不悦的低吼,「开门。」

  里面的语气有些调皮又有些气意,「不开。

              第六十九章:酸梅

  从香港回去后的一周里,许姿和俞忌言再没碰过面,但每晚10点半,俞忌言
还是会弹来视频,给她看咪咪。

  谁也没再提过,演唱会那晚的事。

  恰逢周五,许姿有一个局,是江淮平善意的邀约,在成州一家庄园酒店举办,
被邀的都是名流巨子,他说可以拓宽人脉。

  晚宴在晚上7点开始,场地设在了庄园户外泳池边,气派欧式的长廊里,是着
装优雅的名流在攀谈。

  没了Mandy,许姿带上了费骏,她穿了条黑色缎面的鱼尾吊带裙,称得雪白的
直角肩和锁骨更优越。

  费骏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舅妈,我帮你盯着,可别让那些老板趁机揩你油。」

  拿起一杯香槟,许姿轻哼,「以前叫你陪我来,你能找八百个理由逃掉。今
天见鬼了一样的献殷勤,是不是你也被某人控制了。」

  「还有谁被……」费骏又嘴快说漏了。

  许姿看着丝绸长桌上都是美食,在想哪个卡路里最低,「她妹妹。」

  费骏低下了头,是做了亏心事般的心虚。

  「Hi,许律师。」

  从旁边走来的江淮平,穿着合身的白色西服,脸上扬着笑。许姿知道他最近
刚拿下一个高尔夫球场的大项目,真是所谓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江淮平引着她往泳池边走去,「我带你去见几个朋友,他们啊,最近都遇到
了点麻烦。」

  听上去像是可以捞几笔,许姿带着费骏一起过去了。

  虽然她不喜欢应付一群游走在生意场里的人精,但不得不说,她是有交际天
赋的,像她这种长相的大美人,稍微圆滑点,会做人点,能轻松拿下单子。

  江淮平事先和几个朋友说明了许姿的背景,包括丈夫是谁,所以他们对许姿
很客气。

  泳池这一角聊得轻松愉悦。

  费骏在后背扯了扯许姿的裙子,悄悄做了一个OK的胜利手势,她得意的笑着
扭回头,不过,视线恰好被泳池对面身着正装的男女拉走。

  她认出来了,是俞忌言兄妹。

  这头,费骏像是真不知情,「我舅没和我说他要来啊。」

  一副无所谓的姿态,许姿回过身,她打算再呆会,就提前回去,反正今晚托
江淮平的福,有了不少收获,只是,她的目光总会莫名被牵走。

  泳池对面,一身黑色西服的俞忌言,到哪都站得笔挺有力,是位于高位的沉
稳。俗话说,自信者常沉着,骄傲者常浮扬,他显而易见,是前者。

  他正在和一位谈吐干练的女士聊天。

  俞婉荷穿着一条白色珍珠小礼服,站在一旁,不太能搭上话,时不时看看四
周。突然,眼底出现了一张硬朗俊气的脸,男人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她退缩
到了哥哥身后。

  兴奋的却是俞忌言,他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好久不见,敬业啊,
头发都剃了。」

  旁边的女士笑着搭腔,「影帝可不是白拿的。」

  人有了光环加持,散发的气场和气质都和普通人不同。男人是俞忌言的多年
好友,路今,上半年刚在香港刚拿下影帝桂冠。

  俞忌言见身旁的人影缩了起来,他退开了一步,俞婉荷瞬间身前一空,心底
是敲鼓的紧张,不敢看人。

  俞忌言揽上她的肩,「这是路今,高中看过你一段时间的哥哥,还记得吧?」

  路今看向俞婉荷,但她只半抬起眼,声音很虚,「他很红,我怎么会不认识。」

  「嗯,也是。」俞忌言含笑点头。

  纠结了半晌,俞婉荷不想太小家子气,她举起酒杯,想敬一下许久未见的友
人。不过,路今直接忽略了她的叙旧,向俞忌言匆忙告别,「我晚上还有个采访,
先走一步了,有空再约。」

  俞忌言:「嗯,好。」

  俞婉荷无力的垂下眼,有些失落。

  斜对面的棕榈树下,江淮平的几个朋友都走了,费骏去了洗手间,就留了许
姿一个人。

  「许律师?」是有些熟悉的声音。

  许姿转身,认出来了,是自己律所刚营业时,第一个案子的客户,姓韩,一
个小老板,当时对她有些想法,有几次差点被他揩油,闹过些不愉快。看他现在
的一身行头,应该是生意做大了。

  韩老板晃着酒杯,故意露出手上的名表,「真是好久不见啊,听说你都结婚
了。」

  「嗯。」许姿很不喜欢这个人。

  见人想走,韩老板几步跨到了许姿身前,拦住了她的路,眼角皱纹是堆成褶
的难看,「哪个男人这么有福气,能拥有你这种美人啊。」

  苍蝇哪都有,许姿忍了口气,「韩老板,没事的话,我要先回了。」

  这个韩老板出了名的不尊重女性,好像就是气当年她呛过自己几句难听的,
此时竟然想上手,不过,一道黑影笼住了俩人一半的光亮。

  不知是不是本能反应,许姿立刻挪了几小步,藏到了俞忌言的身后,莫名被
一股极强的安全感包裹住。

  韩老板自然认识俞忌言,看人下菜碟,立刻毕恭毕敬起来,弓着背,伸出手,
「俞总,您好,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啊。」

  俞忌言盯了一眼,那只迫切想要得到自己回应的手,他双手始终背在身后,
压下眉额,说:「许律师是我的妻子。」

  韩老板吃惊的抬起头,扯着僵硬的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可
能喝多了,刚刚有点晕乎。他假模假样的朝许姿道歉,」对不起啊,许律师,您
大人有大量。」

  根本没人想理他。

  随后,俞忌言牵走了许姿,离开了这里。

  绕过长廊的尽头,是一片小花园,夜里开了几盏地灯,石栏里簇拥的花娇艳
欲滴。

  但俞忌言觉得更美的是眼前人。

  「许律师,今天真美。」他并不吝啬对她的赞美。

  虽然这样令人情迷的话是从他口里说出来,但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被夸呢。许
姿也一样,却故意收着目光,傲娇的抬眉,「我哪天不美。」

  呜、呜……

  一到无人的黑静之地,俞忌言就把不住似的对许姿起了欲望。他双手撑着墙,
吻住了她的唇,都喝了些酒,酒精气弥漫在温柔的唇齿间,像是催情的药水。

  他没太深吻,而是变着角度,将她的唇仔仔细细的粘膜吮舔了一遍,松开时,
她的口红全被他吃干抹净。

  「烦死了你。」

  嘴老爱杠,但许姿清楚的意识到,心情早和几个月前不同了,刚刚接吻时,
心化成了一滩柔水,是享受的。

  俞忌言抹了抹她嘴角残留的口红印迹,「该用我的时候,还是要多用用,」
他声音低哑下来,「哪方面都是。」

  讲起这种下流事就坏透了,许姿故意越过这句,不信的说,「别把自己说得
这么能,这个圈子,难道提你名字,大家都怕你吗?」

  俞忌言缓缓摇头,「他们不怕我,是尊重我。」

  许姿没话说。

  俞忌言替她将快要滑落到手臂的吊带,整理了一番,「还没离婚,你就是我
的妻子,我不是每次都在,你大方的用用我的身份,他们绝对不敢为难你。」

  突然的正经言辞,令许姿有些羞意,她低下头,抿住了唇。

  而后,俞忌言暂时先回去找俞婉荷,许姿去了洗手间,她补了补唇膏,然后
扣上包,往外走,本想叫费骏送自己回去,却在长廊的拐角处收住了脚步,像做
贼一样,藏在墙角看。

  她认出来了,同俞忌言亲密攀谈的是纪子琪。

  不过,听不太清他们的声音。

  纪子琪一条包臀的抹胸裙,身材凹凸有致,是男人看一眼就挪不开视线的惹
火。她撅着嘴,「还想说好不容易来一趟成州,想让你带我玩玩呢。」

  俞忌言隔了段有分寸的距离,「抱歉,我有些忙。」

  「你不是忙,」纪子琪眼神妖媚,「果然是有老婆了,连和我讲话,都不敢
靠太近。」

  沉默,是俞忌言的回答。

  纪子琪隔着西服,摸了摸他的手肘,「真没劲,要不是我好心,当时和我爸
说,给你点时间想想,也不至于能让人钻了空,把你带走。」

  到底是纪爷的女儿,俞忌言不敢太得罪,有礼的去拨开她的手,但纪子琪像
故意不松手,挑着眉,好玩又凌厉的看着他。

  画面清清楚楚的呈现在自己眼底,许姿挪回了身子,没再看他们。眼见为实,
俞忌言和纪爷的女儿的确有段「过去」。

  不一会儿,长廊里的人影消失了。

  费骏在四处找许姿,这时,俞忌言和俞婉荷也刚好要走。俞忌言让费骏送走
俞婉荷,他和许姿单独走了。

  因为都喝了一些酒,俞忌言提前叫来了司机。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从郊区往市区行驶,树影层层迭迭如水浪般扫过洁净的车
面上。

  俞忌言和许姿坐在后座。

  许姿不想挨他太近,缩在一角,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气的,但心底就是不舒服,
像吞入了一颗放久了的酸梅。

  见她又闹了些小情绪,俞忌言没打扰,给了她空间去缓缓。而后,他吩咐司
机,「先开去清嘉苑。」

  一直压着心情的许姿,立刻做了更改,「直接开去悦庭府。」

           第七十章:想干你(微H)

  因为上次被戏耍过,俞忌言对许姿今晚的反常之举起了疑心,即使,她说是
想咪咪了。

  不觉间,许姿已经从悦庭府搬走了一个月,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哪哪
都熟悉,开门、脱鞋、放包、抱咪咪,一气呵成,俨然还是副女主人的样子。

  玄关边,俞忌言挽着脱下的西服,看着坐在地毯上逗着咪咪的许姿,乌黑的
长发倾泻到肩膀下,温柔的抚着咪咪,眼睛微微眯起,是平日里少有的甜美。

  恍惚间,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午后。

  是炎热的夏日。

  茶园的那面湖水,偶尔被风轻柔吹过,湖面像揉皱了的绸缎,知了藏在茂密
的绿树里,试图想要刮破「秘密基地」的静谧。

  绿荫下,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未施粉黛,才16岁,长相就已明艳亮丽,
出挑甚至耀眼。她怀间抱着一只白色猫咪,轻柔的唤着,「咪咪……」

  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魂。

  没有勇气的他,只敢躲在一株大树后,悄悄探出头,眼底像融不进任何景色,
只能放下少女的身影。他词穷,只在心底重复了一万次,好美。

  手里的情书被握皱,可当他的一只脚欲要迈出去时,少女的身边多了一个高
瘦白净的少年,蹲下来和她一起抚摸着小猫。

  就算隔着一段距离,他也能清晰看到,她看少年的眼里,盈着光,也刺眼到
让他嫉妒。

  「喵——」

  咪咪的一声奶叫,让俞忌言从回忆里醒了过来。恰好,许姿回头,俩人四目
相视。他没有说话,确切的说,是无法出声。

  因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是幻影。

  「我去洗澡了,你要是玩够了,就回去,不用和我打招呼。」

  俞忌言转过了身。

  看到那张无情的背影,许姿手不觉扒到身后的沙发上,像是在尽量抑制情绪,
「你不留我?」

  有一丝错愕,俞忌言定住脚步,「你想留吗?」

  许姿微张的嘴又闭上了,答不出口。

  此时,俞忌言的手机在西服里震,他从口袋里掏出来。许姿觉得应该是什么
重要的人,因为他垂着头,异常认真的打字。

  她感觉到胸口的呼吸渐渐不畅起来。

  当俞忌言熄了屏幕,杠抬起头时,许姿假装只是随口一问,「你晚上要干嘛?」

  但她不是能隐藏情绪的高手。

  俞忌言耸肩答,「睡觉。」

  本是一个稀疏平常的答案,但对许姿来说,却是没有态度的模棱两可。她撑
着沙发,站起身来,「俞老板精力这么旺盛的人,能受得了夜夜寂寞?」

  语气却是不受控的怪调。

  「不然呢?」俞忌言握着手机,手臂一摊,「我每天晚上都是这么过的,下
班、吃饭、喂猫、洗漱、看书,睡觉。」

  许姿不太信,「是吗?你不去找……」

  她差点说出了纪子琪三个字,好险。

  「找谁?」俞忌言好奇。

  许姿别开了眼,遮掩自己的慌乱。

  见她不说话了,俞忌言说了声「我去洗澡了,」然后便朝浴室缓步走去。成
州的夏夜温度不减,衬衫领卡在脖间,勒得发闷,他歪着脖子,单手扯了扯,将
领口扯松了些。

  没走两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略急的脚步声,而后,一双手从背后环抱住了
自己。俞忌言低下眉眼,笑了笑,「许律师,又来?」

  香港那夜,心有余悸。

  许姿没松手,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后背,只隔了一层单薄的衬衫面料,他被
那股温流磨蹭得全身僵硬绷紧。

  「我不想回家。」

  说着话,她已经捏起衬衫,从俞忌言的裤子里扯出来,五指伸了进去,从他
的腹肌抚摸到了胸肌,还有意无意间,碰了碰他的乳头。

  男人这个部位一样敏感,俞忌言一声重喘,用力抓住了衬衫里乱作的手,
「不回家,你想干嘛?」

  是一句明知故问。

  许姿挣脱开,手顺着腹肌中间往下滑去,不害臊的伸进了西裤里,摸到了那
团被内裤包裹的温热硬物,优越的尺寸触感骇人。她贴着宽阔的背脊,俏皮了一
下,说,「想干你啊。」

  像是朝平静的湖面里,砸下了一颗石子,瞬间荡漾成一片粼粼波光。

  阵阵情欲,弥漫开来。

  卧室的浴室里,细柔的花洒声戛然而止,玻璃上像被雾幕遮得严严实实,也
遮住了里面男女的视线。

  许姿下垂的睫毛沾着水雾,和着身下的阵阵快感,她快要看不清眼前男人的
脸。他手指屈在湿润的穴里,捣弄抽插,不满意她乱动的双腿,便朝她大腿扇去,
「再分开点。」

  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回回容易乏力,许姿咬着唇,双腿朝两侧打开,脚差点
在瓷砖地上打滑。俞忌言的手指反复的搅动,穴缝里涌出了一股热流,一插一拔
之间,指节上还带出了淫靡的银丝。

  好像是被中指顶到了花心深处,她身子骨瞬间软了,像化掉了奶油,头撞到
了俞忌言结实宽阔的胸膛里,抱住了他的腰际。

  「好喜欢、呜呜……」陷入情欲里时,许姿是几乎忘我般的在呻吟,五指抠
进他的肌肤里,「再、再用力一点点,好不好?」

  她尚不确定,今夜不想放过这只老狐狸,是因为自己很想要做爱,还是怕他
同别人去做爱,又或许,两者都有。但她能确定的是,她不允许他离开自己的视
线。

  俞忌言又加了一根手指,刚刚的一番插弄,热道里早已盈满了汁水,塞在里
面的三根手指,进出顺畅。如了她的意,手指并排往深处掏。

  「太、太满了……」她蹙着眉,呻吟都跑了调,「塞得好满、我……」

  「你什么?」俞忌言手指在不停歇的抽插间,往上一屈,加快了速度。

  只是用手而已,就快让许姿有了高潮的感觉,她头埋得更深了些,「我好喜
欢……好喜欢……」又像猫咪一样,娇气哼唧,「哥哥……好厉害……嗯嗯、嗯……


  柔媚的声音让俞忌言抓心挠肝,哪还有什么理智,只想用尽浑身解数去喂饱
这只饥渴的小馋猫。

  「还要重点吗?」

  「嗯。」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的速度,快速又重重的抽插,插出了汩汩水声。许姿被插
弄得身体止不住的晃,圆润的奶子不停地弹起又坠下,在被灭顶的快感里,她摆
出了羞耻的姿势,抬起了腿,「你抱着我的腿,我想这样弄会,好不好?」

  俞忌言平时就见过,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家人有多会撒娇,当用在情色之事
上,更是不得了。他迅速架起了那条纤细的白腿,另一手的手指还插在穴里,他
浑身火热,低下眼,「张开嘴。」

  大脑一片浑浊,许姿只能乖乖张开嘴,而他直接将舌头伸了进去,勾上了她
的软舌,强势的合上了她的唇,在迷蒙的白雾里,用缠绵湿热的吻,一寸寸掠夺
她。

  上面是顶到喉咙的深吻,下面是更快速的手指奸入。许姿的臀和小腹抽搐起
来,快被他用手指伺候到痉挛高潮。

  「噗——」

  三只手指从穴里抽出,她体内里的淫水全流向了俞忌言的掌心,甚至还有一
些更色情的白沫。

  就算是手指已经不在自己的穴里,但那股酥麻的低频震感还在搅动许姿的下
体,拔出后,是更难以忍受的痒意,以及,是想要比手指更强烈的插入欲望。

  她放下腿后,撑着俞忌言的胸口,缓缓抬起眼,眼神虽然都虚了,但还是一
副盯人的模样,目光忽然挪到了他的右胳膊上,想起了,刚刚被另一个女人抚摸
的画面。

  心中哼出一个字,脏。

  不知哪里涌来了怪异的嫉妒心,许姿朝他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真咬疼了他,
「你?」

  她没看人,盯着胳膊上深深的牙齿红印,是故意在找刺激的挑衅,「俞老板,
你还有没有更厉害的本事呢。」

           第七十一章:浴室抱操(H)

  浴室是半全景的,两面都是落地窗,朝外没有紧密的楼房,是视野宽阔的空
景。室内也足够宽敞,竟还摆了一台真皮沙发。

  地板被昏柔的光线笼罩着,不知是黄还是白,墙面上的人影撞迭起伏。

  未着一丝衣物的许姿,被俞忌言用后入的姿势抵在沙发上操干到抖得厉害,
她指尖抠着沙发里,一会仰面,一会垂头,不时干涩的吞咽。

  欲火是她先挑起的,俞忌言像是在用身下凶狠的顶撞告诉她,要对自己的话
负责。

  刚抽插了几十个来回,他甚至觉得还没太使力,阴茎上已经裹上了淋漓的水
液与白浆。

  做爱的频次多了,自然懂得彼此的敏感点。

  比如,俞忌言就知道许姿很爱被后入插干,即使她回回都吃力,但却叫得一
声比一声骚,小穴也极致配合,细密的吮吸着自己的性器,那种爽欲是撞着心脏
的强烈。

  他的喘息越渐加重,臀肌绷紧的朝前刺入,一根粗红的阴茎整根没入了一双
玉腿间。但他只是顶得重而已,故意没有加快速度。

  底下是塞满后带来的满足感,但许姿都不清楚,什么时候开始,隐压在身体
里羞耻的欲望,正毫不害臊的一点点暴露给他看。

  「嗯嗯、嗯……」她的身子快弓到了沙发上,奶子摩擦着冰凉的真皮,不满
足的摇着臀,「还、还不够舒服……」

  俞忌言两手掰着早被扇红的臀肉,刚拔出一截的阴茎又顶入了进去,「咬我
这么狠,还不舒服?嗯?」

  或许骨子就是个会调情的妖精,许姿哼唧了声,「那不是让你舒服吗?」

  一只手绕到她的身下,食指从阴毛间往下划,俞忌言摸到了那颗还没肿立的
豆子,先轻轻揉着,「宝贝要这么会,我更舍不得和你离婚了。」

  微微仰起细长的脖颈,许姿吞咽了唾沫,「那你得费点力,让我舒服死。」

  俞忌言一笑,暂时停下了身下的动作,只玩弄挑拨着那颗豆子,只揉揉的时
候,许姿还不算太敏感,直到,他用指腹一摁,她双腿一绷,上身仰起,长发甩
起时,还扫到了他的脸颊。

  阴茎没从穴里拔出,那股热流让许姿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但随着他手指的
用力摁动,她抓住那只手臂,蹙眉叫出了声。

  「啊啊、啊……我、我……」

  俞忌言加快了手指摁揉的频率,另一只手包住晃荡的白奶,那种疼痛的快感
让许姿颤着喉咙浪喊,双腿绷紧时,阴茎从穴里滑了出去。

  她总觉得老狐狸这双手是练过的,不然怎么从第一次就游刃有余。她不知道
男人在性爱这件事上,是不是真有天赋异禀一说,但犯了疑心病的此时,她又憋
住了一股酸劲。

  许姿绷着身子,抓住了俞忌言的手腕,湿热的气流覆向了他的下巴,「只是
这样吗?」

  俞忌言不懂她今晚吃了什么火药,浑身长满了刺,像是带着一口咽不下的气
意主动勾引自己。他摸了摸她发颤的白细胳膊,「应该问问自己,还撑得住吗?」

  许姿反手,摸住了那根滚热的阴茎,避孕套上湿漉漉的,她一寸寸抵到了自
己的穴口,「继续。」

  俞忌言低眼,看着那纤细白嫩的五指,绕在自己的性器上,撩死人。他推开
她的手,「你休息会,换个新的再继续。」

  许姿乖乖的坐在沙发上,让酸软的双腿休息一会,她盯着再水池边换避孕套
的高大的背影,出了些神。在喘息的空隙里,她在想,他有情人,自己不应该开
心吗,怎么会这么不是滋味。

  一会儿,换好避孕套的俞忌言走回了沙发边,拉起了许姿,她站起来的瞬间,
俩人刚好贴得很近,四目相对里,有拉着丝的情欲。

  而后,俞忌言将许姿抱了起来。突然双脚离地,她下意识抱住他脖子,有些
慌,「要干嘛?」

  「抱着操你。」

  「……」

  没有这么做过,她紧张,但也再一次感受到了俞忌言的力量感。他手臂力气
太大了,甚至能单手不费力的将她撑住,另只手扶着勃胀的阴茎,重新对着小穴
刺入了进去。

  「不想掉下去,就抱稳点。」

  「嗯、嗯。」

  可能是面朝着俞忌言,他男性的力量和火热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许姿竟
羞得有些乖欲,不敢看他的双眼,将脸埋到了他的颈窝边。

  啪啪声穿在整间浴室里,大到甚至依稀有些回音。

  「啊啊、嗯、嗯……」

  这个抱着操干的姿势,被俞忌言压着屁股往他小腹上撞,真要了许姿半条命。

  整个私处连带着阴毛,都是水光淋漓,白液顺着用阴茎的抽插一点点的流了
出来,粉嫩的肉瓣上是淫靡的水液光泽。

  俞忌言越做力气越大,掌心都搓热了她的股肉,她像是腾空般主动坐上他粗
红的大肉棒,几乎是不讲道理的贯入她的身体。

  许姿将他抱得很紧,明明是被迫拥抱而已,可贴上他的身子时,她却有了种
别样的亲密感,与情欲无关。

  「是要抱着我睡着了吗?」

  感觉到她贪婪享受拥抱,俞忌言笑着问,头微微侧扭过去时,热流摩擦到了
许姿的脸颊,她心像过了电,不受控的慌乱颤跳,害羞的抿紧唇,埋下头。

  俞忌言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忍着点,做完放你去睡觉。」

  一旦情绪不对劲,对每个字都敏感,许姿在他的脖肉上一咬,「我不困。」

  语气像学老虎凶人的小猫,把俞忌言逗笑了。随后,他没再客气,上下抬动
起她的屁股,直直的往自己的阴茎上撞。

  这样的姿势很容易就顶逼穴的最深处,许姿意识飘忽的顺着本能去吃那根粗
粗的热物,酸胀感很快就涌向全身,她十指交扣住,脚趾也蜷起。

  俞忌言并没有怜香惜玉,反而抱着人,在浴室里边走边操。

  许姿都被刚刚的几番操弄,眼角挤出了眼泪,睫毛不知被汗水还是眼泪打湿,
她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脑袋晕乎,只知道,身下被阴茎顶刺得小腹开始
产生微微的疼痛。

  对于精力旺盛的俞忌言来说,这还没费他太多力气,他还是柔声问了一句,
「还要吗?还是让我现在就射?」

  「不,」许姿埋在他汗湿的肩上,摇头,「不、不要射,还想要……」

  俞忌言抱着她,最后在落地窗前停下脚步。他喘了几口粗气,然后再次按压
这她的臀肉,反复上下抬动,比刚刚操得更加厉害。

  在快感和疼痛杂糅时,许姿的确佩服他的体力,这么抱着自己干了这么久,
不知是从心还是故意想调调情,她娇声夸去,「好厉害……嗯嗯、嗯……」

  任何一个男人在情事上,都抗拒不了被夸,足以让他更亢奋,像是将惊人体
力都爆发了出来。

  几十下的凶狠快速抽插,嫩肉像要被滚烫的阴茎绞烂,阴茎的尺寸太大,好
几次顶入时,肉瓣都被挤压到外翻,已经处于高度敏感的小穴,吃力又愉悦的吞
着它。

  俞忌言扭头,亲了亲许姿发热的侧脸、耳朵和薄肩,细密的汗珠都吞进了唇
里,「下次继续站着操你,小逼真紧。」

  咬字发狠,也头次说了更污秽的词。

  换做以前,许姿一定很厌恶,可此时的她却更面红耳热,还发出细柔的娇嗔,
「咬死你。」

  会互动和调情的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妖精。俞忌言太喜欢,他稍微放缓了
速度,命令她看着自己,压下眉眼,是蕴着欲火的强势,「舔舔我的脖子。」

  老狐狸骚到花样出奇得多,俞忌言已经仰起了头,脖颈白皙修长,在男人中
属于好看的。是本能的作祟,许姿伸出小舌,从锋利的喉结,慢慢往上舔,舌尖
勾住了他绷紧的下颌,黏腻的口液不恶心,反而像是催情液。

  沉沦里,她又一次被他带着做了极致羞耻的事。

  而后,塞在穴里那硬邦邦的阴茎再次顶动了起来,整根没入后又拔出,如此
反复拼命的剧烈抽插,俩人都渐渐到了高潮。

  落地窗里,一半琉璃的光影一半人影。

  许姿被俞忌言抱着一顿猛操,双腿、尾骨、背脊全是发麻的快感,逐渐意识
魂散。

  她是舒服的,他也是。

  「我、我好像要、要喷出来了……」以这样的方式被操干到,她真快晕了过
去,底下也是失禁般的爽欲。

  俞忌言转过身,将许姿抵到玻璃上,冲刺般发力,臀肌绷得死紧。而玻璃太
凉,她后背的凉意和下身的火热,是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摩擦,她觉得自己的小穴
快被那根肉棒插烂。

  最后几十下的抽插后,他们同时到了高潮,脑中白光乍现。阴茎还塞在穴里,
但里面的水液跟堵不住似的往外泄。这种要喷出却喷不了的感觉,憋得她直捶他,
「拔出来,快……」

  哗,随着阴茎的拔出,几股淫水喷流了出来,淋湿了地板。许姿也终于彻底
舒服了,感觉到俞忌言想要结束,她哼哼唧唧的撒娇,「我还要、还想要……」

            第七十二章:哄哄(H)

  激烈的情欲转战到了卧室。

  许姿已经被俞忌言压下身下,又欺负了十来分钟,腿心一片湿滑粘腻,沾着
白浆似的粘液。她的头塞在两只枕头的缝隙间,从没睡过老狐狸的床,竟还挺舒
服。

  看着她趴得如此舒服,俞忌言不爽的往深了一顶,「怎么?我卖力,你享受?」

  刚刚那一深入花心的顶撞,弄得许姿疼得头皮发麻。其实她知道这是句玩笑
话,但心情被晚宴弄得乱七八糟,听着就是不舒服,揪住枕头,「你以前不是很
喜欢强迫我做这种事吗?怎么现在多给你点福利,你还不乐意了呢?」

  阴茎整根没入的插在湿润的穴中,粗红的茎身早就将穴肉完全撑开,殷红的
肉瓣又一次被抽插出的淫水打湿,甚至细密的流在了床单上。

  俞忌言有律动的耸动腰胯,他低眼琢磨着身下反应异常的美人,捏住了她的
下巴,眉头一皱,「今天怎么回事?我哪得罪你了?讲话阴阳怪气。」

  五指用力地朝枕头一揪,许姿被那根极粗的肉棒抽插得出声困难,「谁让你
招人烦。」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和以往不同,俞忌言却松开了人,将性器拔了出来。穴里突然空了,
许姿反手抓住他,「你干嘛?」

  他冷漠的应,「没心情了。」

  俞忌言坐在床沿边,准备拔避孕套。

  许姿也坐了起来,好像从第一次被他欺压的委屈全涌了上来,「你当时强迫
我做那些事的时候,你也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啊,怎么我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你
就有了脾气?」

  屋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灯影穿过那张宽阔结实的背,一半明一半暗。俞忌
言垂头,手指怔住,没回,只听到了呼吸声有些沉。

  「自私鬼,」或许是所有坏情绪的堆压,让许姿在意识并不清醒时,说了中
伤对方的话,「随意,反正我也没心情了。」

  她穿上拖鞋,就往浴室走。

  忽然,那只手臂往前一伸,用力将许姿扯了回来,俞忌言又将人压到了床上,
以同样的姿势骑了上去,摁着她的腰窝,将还粗硬着的阴茎缓缓塞入了潮湿的穴
里。

  刚缩起来的穴口,猛地被那尺寸骇人的肉棒撑开,许姿疼得蹙眉,情绪还好
没好转,又被迫做起了这事,逼得她说了更狠话:「俞忌言,我们真的不合适。」

  俞忌言抵住后牙槽,目光微冷,「可我怎么觉得,我们很合适呢?」

  他们所指的合适,并不同。

  俞忌言这人,吃软不吃硬,到底是强势的性格,耳里一旦入了不中听的话,
他只想更狠狠的折磨身下人。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对她的撞击,也越来越凶
狠。

  许姿同他一样,也是吃软不吃硬,他一无理的强迫自己,她就反感和委屈,
眼里挤出来的泪,不知是气哭的还是被操哭的。

  「你这样的性格,就算换一段婚姻,还是会失败,你根本不懂得尊重……」

  突然,身下的肉棒随即插得极深,狠狠的侵犯着小穴,又快又重,她喉咙里
那些呛人的话都被打散,只剩支离破碎的呻吟。

  一双灼目盯着趴在床上的许姿,只要她试图张嘴刺人,俞忌言臀胯耸动的力
度就加大,根本不给她半点说难听话的余地。

  猩红的粗大肉棒从上至下的进出,娇嫩的穴肉裹咬在茎身上,都快被操成了
深红色。这会,许姿真哭了,眼泪一颗颗的流,闷在枕头里,鼻音很重,「我一
定会和你离婚,我一定要换一个温柔的人。」

  是气不过的撂狠话。

  「温柔?」俞忌言放缓了速度,双掌按着她的侧腰,慢慢抽插起来,似乎在
笑,「嗯,明年我也换一个温柔可人的。」

  忽然间,他捕捉到了一些小动作。

  比如枕头被她揪得发皱,再比如,她的背像因为烦怒在起伏。

  许姿闷着头,不出声,呼吸急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胸口微微泛疼。

  刚刚被快速猛烈的抽插过,哪里受得了这种提不起劲的研磨。她知道俞忌言
是故意的,但在欲望面前,她败了,「你别磨了,快点。」

  是胜利者的得意,俞忌言俯下身,摸了摸她细嫩发烫的脸颊,「像刚刚那样
骚一点,好不好?」

  许姿憋着口气,「不要。」

  俞忌言哪会生气,亲了亲她的脸颊,酥麻的热流喷洒在她颈窝里,「刚刚开
玩笑的,我只要你。」

  在这样情欲笼罩的氛围里,许姿分不清这句情话,是否真诚,可她好像信了,
刚刚还紧绷的心,逐渐像软了一些。

  随后,她被俞忌言翻过身,刚刚没看到她做爱时的表情,他有些不够爽。此
时,他抱住她两条纤细的长腿,盯着她,那潮红的面颊,水雾迷离的双眼,都使
他更像一只发情的猛兽,凶狠顶入。

  「嗯嗯、嗯嗯……」那张樱桃粉唇再张开时,终于不是刺人难听的话,而是
动情的淫叫,「舒服……好舒服……继续这样……」

  俞忌言太喜欢欲求不满的许姿,盯自己的眼神能勾人魂,见她小嘴微张,他
将食指顺势伸了进去,感觉到她想挣扎,他命令,「别吐,含着。」

  穴肉早就被肉棒操得淫靡软烂,随便抽插两下,就汁水横流,底下的快感一
加剧,她身体没有意识去抗拒,吮吸上了那根手指。

  俞忌言坏透了,还将手指往里伸,教她,「用舌头舔舔。」

  底下的抽插太凶猛,许姿在涣散的意识下,只能将口张大了些,用那湿软的
舌头舔舐着他的食指,忽然,他往喉咙一顶,她的小嘴一合,包含住了手指,感
受着奇异的快感。

  漂亮的五官扭曲起来,像极了在口一根假阴茎。

  不会让她太难受,俞忌言拔出了手指,口液成丝的全拉了出来,她困难的吞
咽着口里的唾沫。

  许姿知道自己刚刚有多情色,羞耻的想埋起脸,却被俞忌言一掌拧到自己眼
底,「宝贝,你太迷人了,下次舔舔真的,好不好?」

  她拍开他的手,别开了眼,脸又红了一个度。

  可俞忌言多看她一眼,禽兽不如的想法就膨胀开来。

  他喜欢她,十年前就喜欢她。

  那个炎热的夏日午后,他看着穿着粉色泳衣,在湖水里游泳的她,他第一次
对她产生了龌龊的想法。想要她,要她的身体,还要她的心。

  当像做梦般得到的人,此时被自己压在身下,俞忌言只想狠狠的操干她,想
听她叫得更骚,想让她高潮迭起。

  抽插的水声在屋里一直蔓延。

  几十分钟也未消停。

  许姿感觉老狐狸想要将自己弄死在床上,又换了两个姿势,她被抵到了床头,
自己抱着双腿,高高抬起,大幅度的打开。

  她看着俞忌言对着自己的窄穴,蛮横的凶猛顶插着,火热的身躯上全是汗珠,
却又不知疲惫。可她真到了极限,哪哪都酸软到不行,「我、我不行了……」

  呻吟越来越淫浪,嗓音又细又柔,「啊啊啊、啊……」

  她的任何一个行为,对俞忌言都有催情的作用,他皱着眉,绷着下颌,继续
耸动,「真想干你一夜。」

  「不要,」许姿带着哭腔摇头,「我会累死的。」

  这副娇滴滴的样子,真能让俞忌言为发狂一夜,他掐住了她的下巴,向上一
抬,「这么会叫,是真想结束呢,还是想让我再继续操会?」

  只是,没给许姿回答的机会,俞忌言双臂撑在床头的墙壁上,一顿猛操,顶
得她身体颤栗到要倒下,他及时按住她的双肩,固定住了人。

  她真的快不行了,全身是到达沸点的发烫,还有几乎灭顶的快感,双腿、小
腹都快要痉挛,表情痛苦的乱扭。

  「啊啊、啊、我……好多水……要出来了……」在临近高潮的边界线里,许
姿顾不上自己有多羞耻,「你快射……好不好……」

  俞忌言也被她咬得头皮发麻,手指揉上她的阴蒂,想让她更欲仙欲死。她剧
烈的快感冲到脑颅,细嗓叫得更高了,「啊啊啊、不要、不要弄这里……」

  最后,他边摁着阴蒂,边几十几百下的抽插后,俩人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许姿感觉自己快要昏厥过去,没力抬腿,最后,还是俞忌言扶住的,看着她
底下的水都流尽后,他才将人平放在床上干净的区域。

  俩人挪到另一侧后,这块是事后的淫乱,床单上被水液和白浆沁透。

  俞忌言没下床,而是侧躺在了许姿身边,他拨了拨她被粘住的发丝,「纪爷
的女儿,以前的确喜欢我,但是我不喜欢她,我们清清白白,你刚刚应该是看到
她摸了我手臂。」

  室内是骤然恢复的安静。

  许姿撇开头,并不想承认自己偷看过他们。

  可俞忌言却觉得她逃避的样子很可爱,继续哄人,「但她毕竟是纪爷的女儿,
我不太敢贸然得罪……」

  「哼,那就让人随便摸?」一急,许姿竟然把憋在心里的不痛快,撒气般的
说了出来。

  俞忌言笑了笑,一直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额头,「所以,我需要你,下次,你
就一直挽着我,她就不敢靠近了。」

  许姿愣住,别扭的咬着唇,「谁要挽着你啊。」

  盯着那张潮韵未退的脸蛋,俞忌言的笑容是难得一见的温柔,声线低哑迷人,
「我老婆。」

             第七十三章:吃「Yu」

  隔日,许姿侧身缩在被窝里,疲惫的睁开眼。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适宜,窗帘拉得严实,再加上老狐狸的床垫实在舒服,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舒宁。

  就是,她刚站起来,双腿还是发酸。

  想到昨晚俞忌言把自己抱进浴室的时候,问她还做不做。她吓疯了,觉得他
真是个做不够的老变态。

  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整谁。

  搬家的时候,许姿在自己卧室里留了几件衣服,不过她得先穿件衣服出去,
只能从衣柜里扒了一件俞忌言的衬衫。白衬衫刚好盖过她的大腿,笔直纤细的玉
腿,轻盈的往外走。

  她听到厨房里有动静,边扣扣子边往那边走,「俞忌言,都11点了,你怎么
不叫我?」

  屋里,安静了几秒钟。

  「姿姿,才睡醒啊?」

  「……」

  俞忌言是在厨房里,但叫许姿的不是他,是坐在客厅沙发上许母谢如颐,旁
边还有笑眯眯的许父。

  穿成这样在父母面前晃荡,太荒唐了,许姿慌张的往卧室跑,紧张到手心冒
了虚汗。

  过了片刻,俞忌言推门进来,给许姿拿了一套留在家里的居家服。她边换边
怪责:「你怎么不和我说,我爸妈来了啊?」

  换得太着急,她套头衫的时候,几根发丝卡在了领口里,俞忌言动作温柔地
替她将头发整理好,「你睡得太沉了,叫不醒。」

  的确是一场沉眠,连梦都没做,许姿扯了扯衣角后,跟他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音响里,放着舒缓的交响乐。

  许知棠拍了拍腿边的空位,「过来陪爸爸坐坐,一个月没见着你了。」

  许家反了过来,男主内,女主外。

  生意都是强势的谢如颐在打理,许知棠性子温和很多,到了岁数依旧仪表堂
堂,看得出年轻时定英俊倜傥。

  而许姿恰好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

  见俞忌言回了厨房,谢如颐哼气,「现在这不是挺好的吗?也不知道你在和
我较什么劲。」

  许姿低下头,没吭气。

  不想破坏周六的愉悦,许知棠瞪了谢如颐一眼,「天气好,不说糟心事。」
他揽上女儿,开心的往厨房走,「爸爸昨天和你周伯伯去钓鱼,钓了几条肥的。」

  厨房的大理石台面上,摆满了还未做的食材,俞忌言正在切姜蒜,备着一些
辅料。

  地上放了一个白色的水桶,几条鱼在水里打挺翻腾,溅出了些水花,肥嫩得
看着就可口。

  许知棠笑着:「你不是最喜欢吃鱼了吗?今天我特意拿过来,让忌言做给你
吃。」

  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敏感,明明爸爸说的「吃鱼」,但许姿却冒出了很邪恶的
谐音,「吃俞」。她磕绊的否认,「我哪有那么爱吃鱼啊?」

  她抬眼间,正好能看到俞忌言的侧脸,发现他挑了挑眉,嘴角还勾上了一抹
笑。

  「你小时候很挑食的,你不记得啦?」许知棠说,「什么羊肉不吃、牛肉不
吃,就要吃鱼肉。」

  一旦陷入某种邪恶思想里,许姿就无法再直视「Yu」这个发音,不想再继续
这个话题,她把许知棠往沙发边推,「行行行,一会我一个人吃一整条。」

  许知棠站在沙发边,看着谢如颐,想了想说,「说到鱼,我倒想起一件事了。」

  谢如颐刷着手机,没回头:「什么事?」

  许知棠在回想:「好像是姿姿初中吧,有次我俩带她出去玩,饭店刚好没鱼
了,她很不开心。我记得,当时我说了一嘴,我们姿姿这么爱吃鱼,以后啊,会
不会嫁给姓Yu的。」

  想起趣事,他乐呵了起来。

  谢如颐也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俞忌言没什么反应,将洗净的排骨下了锅。

  许姿羞窘得慌了神,嚷道,「爸,你怎么不说,我会嫁给一个卖鱼的呢。」

  客厅里传来许父的笑声。

  客厅那头两个长辈聊起了别的事。

  厨房里是汤水沸腾的咕噜声,俞忌言像一个局外人,平静的调着酱汁,「有
空吗?」

  许姿扭过头:「嗯?」

  「过来帮我尝尝这个蘸料。」

  「好。」

  厨台边,俞忌言拿筷子沾了一点酱汁,送到了许姿的舌尖上,她在舔舐的时
候,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目光透露着些坏意,她立刻扒开筷子,「你脑
子里能不能装点干净的东西。」

  俞忌言听笑了,转过身,边冲洗筷子边说,「彼此彼此,你刚刚不是也胡思
乱想了吗?」

  许姿心惊,懒得理人。

  谁也没再提这事。

  俞忌言从水桶里捞起一条鱼,开始处理起来,活鱼在案板上一直扑腾。许姿
害怕的站在一旁,打量眼前的煮夫,「你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怎么说?」他娴熟的刮着鳞片。

  许姿慵懒的靠向台面边:「你在香港开顶级豪车,住顶级豪宅,在成州竟然
会一大早去菜市场买菜。」

  俞忌言在水池里冲洗鱼,脏脏的鳞片沾满了池子,「豪车豪宅是我在香港谈
生意需要的面子而已。」

  许姿赞同的点点头。

  「之前为了公司上市,我没什么时间休息,」俞忌言拿了几片姜给鱼去着腥,
「但我这人其实很简单,有空的时候,就喜欢做做饭,看看书,看看话剧,做……」

  他忽然侧目,故意把那个字压住。

  许姿知道他想说什么,指着他,警告不要说下流话。

  鱼放在碗里腌会。

  手中无活,俞忌言擦干净手,一把将许姿拽去了橱柜边。

  这块刚好被半弧形的墙壁挡住了客厅的视线。

  「干嘛?」他一这样,许姿就紧张。

  俩人窝在橱柜边狭窄的角落里。

  许姿被俞忌言圈在身下,整个人被罩得严实,刚刚眼前还通透的光亮,此时
被遮住了一大半。本以为他又要做点什么污秽的事,但并不是。

  俞忌言:「我和纪爷的女儿,很清白,我没有骗你。」

  像是一个和妻子立证清白的好丈夫,真诚里还有那么点委屈。

  这事其实在许姿心里已经算翻篇了,但他突然又解释了一次,反而弄得她不
知所措,别开了眼,随便应付了一句,「嗯,知道了。」

  但垂在一侧的手却被俞忌言牵了起来,拇指摩搓着她细嫩的手背,放柔的眼
神,比炙热时更深邃,「可是你没说相信我。」

  许姿越过他的肩膀,一直往客厅那头探,真怕自己的父母走过来。她漫不经
心的点头,「我信,我信。」

  但俞忌言觉得敷衍,身子往前一压,「还生气吗?」

  俩人贴得太近,细密的热流萦绕在俩人的胸前。许姿脸颊开始发热,不想触
碰他灼热的目光,推了他一下,「让开,身上一股鱼味,很腥。」

  「鱼味?」俞忌言伸手,抱住她的后脑,灼灼的看着那双漂亮的杏眼,「你
不是最喜欢了吗?」

  「下流。」许姿知道他言下之意。

  俞忌言静静凝视了她一会,然后手撑住她的背,往怀里一拥,「以后我哪里
让你不开心,你直接和我说。我这个人,做生意可能有点手段,但在感情里,没
做过任何亏心事。」

  想起那些幼稚的伎俩,他冷笑,「憋一肚子气,最后就想出,在床上折磨我
的招数。」他垂下头,俯视着眼底泛红的脸颊,宠溺般的轻轻弹了弹她的额头,
「自不量力。」

  弹额头的行为,让许姿的心一紧,身子忽然僵硬,耳朵红到发烫。

  时间像静滞了半晌。

  「呜、呜……」

  墙角突然发出女人低低的呜咽声。

  俞忌言撑开双掌,用力箍住许姿的后脑,吻得越来越深,唇齿的相碰与厮磨,
令俩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细细的吮舔的声交错在小角落里,勾起了一丝情色感。

  「姿姿啊,咪咪的罐头放在哪里了啊?」

  是许父的声音,他在客厅里找猫咪罐头,好像还朝这边走了过来。

  像是当着家长早恋偷情的恐慌,许姿疯狂的捶着俞忌言的背,他松开了,却
没挪步。

  「我爸过来了。」她紧张到快窒息。

  俞忌言用手指抵着她下巴,抬起来了些,「还生我的气吗?」

  爸爸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许姿慌乱的摇头。

  俞忌言笑了笑,在她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然后牵着她,走回了厨台边。

              第七十四章:吻

  周内的某日,许姿和靳佳云在郊区的别墅谈了一单案子。

  女客户要与自己结婚十年的丈夫打离婚官司,俩人出现婚姻危机的原因很简
单,丈夫与阔别多年的白月光再次纠缠上。

  坐太久,靳佳云揉了揉腰,唾弃男主人,「这是我接手的第五宗,因为白月
光放弃原配的离婚Case,事实证明,这男人啊,有时候真挺贱的,十年的夫妻感
情都敌不过一年的高中白月光。」

  从别墅走出来,许姿就一直心不在焉。

  靳佳云猜到许姿在想什么,用手肘推了推她,「这个张老板的白月光是一直
没结婚,俞忌言不是说白月光已经结婚了嘛,你别瞎想了。」

  许姿盯着被阳光烧灼的地面,心间像是沉了口气,抬起头后,无所谓的笑笑,
「我刚刚是在琢磨张太太的案子而已,俞忌言的白月光,我不在意。」

  靳佳云自然不信,但也没说话,跟了过去。

  许姿拉开车门时,偷瞄到靳佳云的脖间有浅浅的齿痕,「阿Ben说,你上周就
没怎么回家,怎么?又有新的小狼狗了?」

  她想试试好姐妹会不会说真话。

  靳佳云愣了几秒,一笑,「和那个体校狼狗掰了有一段时间了,我也该被滋
润了滋润了。」

  「佳佳,」许姿还是想劝劝她,「你真没想过要稳定下来,找个合适的人结
婚吗?」

  「没有,」靳佳云虽在笑,但眼里有些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恋爱不
结婚。」

  许姿的初衷还是希望好姐妹能有归属,「胡文矜已经……」

  靳佳云不悦的打住,「别提。」

  许姿知道自己说多了,「抱歉,我不再提这些了。」不过,她有其他好奇的
事,手肘撑在车门上,笑,「以往你都会给我发新狼狗的照片,这次怎么这么神
秘?影子都没见着。」

  靳佳云一怔,伸着长腿,边往车里坐边说,「因为长得一般,有点拿不出手。」

  许姿……

  回到恒盈是下午四点多,盛夏天热得人心泛燥。

  从停车场上来这一路,许姿的衬衫里已经沾着细汗,有点闷到粘肤。和靳佳
云分开后,她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小荷?」推开门,许姿惊讶的看着坐在沙发椅上,穿着白色长裙的漂亮女
人。

  俞婉荷笑眯眯的挥手,「我刚来找我哥,想着反正下午没事,费骏说你4点多
回来,我就在这等等你。」

  许姿点点头,将外套挂上衣架,「冰箱里什么都有,你自己拿点喝。」

  「不用了,我有,」俞婉荷下巴磕在瓶盖上,眨着眼,「我哥还没哄好你吗?」

  许姿站在窗边,背对着,没出声。

  大人的事,小孩不要插嘴。俞婉荷转过椅子,也就没问了。

  反而是许姿想到了什么,有些小心翼翼的问,「小荷,你哥以前是不是有喜
欢的人?」

  这问题简直把俞婉荷往地狱推,她可不敢胡说一个字,不然一定被楼上的大
老板停卡。

  许姿朝前走,「你别紧张,我就是想随便问问,我不会告诉你哥的。」

  都知道,女人的随便问问可不随便。俞婉荷被逼到进退两难的境地,她组织
了一番言语,说,「是有,但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嗯。」许姿去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怕大嫂想太多,俞婉荷抱着饮料,慌张解释,「其实,那个年纪的男生都会
有思春期啦,而且还是我哥的一厢情愿,再说了,他当时那样,哪个女生能看得
上他。」

  想起那张旧照片,许姿差点噗呲笑出来。

  「对了,我来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忙,」俞婉荷差点忘了正事,她放下饮料,
招招手,「你帮我挑挑,哪对好看。」

  许姿握着咖啡杯走过去,将遮住视线的发丝挽到耳后,屏幕里是某大牌的钻
石耳环,一对就要近10万。她不得不承认,俞忌言是真宠这个妹妹。

  「我好纠结啊。」俞婉荷撅着嘴。

  其实两对耳环很相似,就是尺寸有些细微区别。

  许姿指着那对更秀气的,「这个吧,我个人比较喜欢小巧一点的。」

  俞婉荷抬头朝她盈着笑,「你跟我哥真配,他也说这对好看。」

  许姿面色一僵。倒是明白了,这小妮子就是楼上派来的间谍。

           ***  ***  ***

  翻完最后一份资料,许姿发现窗外夜幕低垂,她揉了揉酸疼的眼睛,盯着桌
上江淮平案子的资料,她心情很低落。

  再有一周,她就要和韦思任对簿公堂。

  16岁那年,她幻想的是,他们能有朝一日能挽着手,恩爱的出入法院,有着
共同的理想与追求,但造化弄人,他们竟要在法庭争锋相对。

  手机又响了一次。

  看到屏幕上弹起的名字,还是那个人,许姿眼底像蒙了层灰雾,始终没回复,
熄了屏,拎上包包往外走。

  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想事,许姿刚拉开门,差点撞上一副高大的身躯,她吓得
叫了一声。

  「你不出声,站在这干嘛?」

  俞忌言望着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刚准备敲门,倒是你,走路不看路。」

  许姿背上包,疲惫的往出走,「白天去客户家里,下午回来一直看资料,累
到头疼。」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不自觉的会向老狐狸抱怨起工作。

  俞忌言走到她身旁,两手伸到她的额头边,轻轻地揉着,低下眼,「舒服点
了吗?」

  心脏像是被钳住,许姿的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搁,但余光里看到几个未走的
员工,正在往这边打量。她推开了俞忌言的手,「舒服了。」

  俞忌言带着她往电梯走,「我带你去吃晚饭。」

  许姿一哼,「俞老板很自信啊,万一,我约了人怎么办?」

  「谁?」他的目光带些不屑,「那个阿Ben?」

  她一顿,还在强撑,「嗯。」

  俞忌言侧头笑了笑,「他不喜欢女人。」

  许姿哑了口。

  他们到了一家隐匿在闹市里的日料店,日式的环境,流水潺潺,静心的禅意。
这里消费不低,人均过千,还不是全日营业,需要提前一周订位。

  俞忌言像是这里的熟客,刚落座,店长特意来找他,俩人用日语聊了会。

  空隙里,菜品已陆续上齐。

  观看了眼前的一幕,许姿刻意的夸道,「哇,俞老板好厉害啊。」

  俞忌言朝碗里倒入酱汁,眉目微微一动,「嗯,哪都厉害。」

  用最平静的语气说最下流的话,许姿真是服了这只老狐狸,拿起筷子,准备
夹一片三文鱼。

  「尝尝这个,」俞忌言将一盘寿司推到她手边,「日料和川菜的结合,你会
喜欢的。」

  有这么神奇?许姿夹起一只送入嘴里,细嚼慢咽。她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口
感,两种完全不同的食材相融在一起,却是惊艳的料理享受。

  随后,俞忌言又将一只丝绒盒推了过去。

  许姿放下筷子,皱起眉,「这是什么?」她一惊,「俞忌言,你不会是要求
婚吧?」

  她笑出了声。

  「打开。」俞忌言目光淡静。

  许姿拿起丝绒盒,打开,里面是一对圆形的钻石耳环,秀气精致。她越看越
眼熟,对应上下午的事,一切明了,「你妹妹是多怕被你停卡,还特别跑来问我
喜欢哪款。」

  俞忌言坐姿端正,笑笑,「不好意思,托她帮了点忙。」

  一对近10万的钻石耳环,有哪个女人会拒绝,尤其这个款,许姿的确一眼钟
情,她扣上盒子,「谢谢了,俞老板。」

  俞忌言往碟里夹了一片三文鱼,「都不问我为什么送你礼物?」

  「为什么要问?」许姿托着下巴,「俞老板这么喜欢我,巴不得把天上的星
星都摘给我吧。」

  悬着的手,一怔,俞忌言没回应。

  许姿就喜欢占上风的看着他,微微眯起眼,「俞老板,太明显了,你对我的
喜欢,收不住了。」

  俞忌言久久的沉默,就是默认。

  将手收回,许姿调整好坐姿,眉眼里尽是得意,「俞老板,你说,你是不是
那次在会所就看上我了?」

  俞忌言慢慢抬起眼,看着那张娇媚的笑脸,还是没吭声。

  一个小时后。

  俞忌言和许姿走出了日料店,并肩走在巷子里。夜晚的小巷,静谧无声,年
久失修的路灯被飞虫萦绕,昏柔的光线打落在地面。

  快要走出巷口时,俞忌言淡声说,「送你耳环,是想鼓励你,下下周的那场
官司,好好打。」

  许姿忽愣,侧过头,缓缓的抬眼,在灯影里,那张立体的侧颜,是成熟的俊
气。而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俩人间,又沉默了半晌。

  这次还是俞忌言开的口,他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往前走,「小荷都和我说
了,你问起了我年少时喜欢过的人。」他脚步定住,转过头,「等你打完这场官
司,我会把我的过去,都告诉你。」

  一双热目俯视着自己,许姿不自在的别开脸,慌张时,挽着发丝轻笑,「什
么过去这么隆重,还要等我打完官司。」

  她的手还没有垂落,就被俞忌言握住,连带人转向了自己的视线底下,她被
迫对上了他的目光。

  潮湿的空气里像忽然擦过点火星。

  暧昧逐渐升温。

  俞忌言漆黑的双眸直视着身前的人,「因为,不想让你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分
心,好好准备这一仗,听闻过这位韦律师,为了保住常胜将军的名号,经常会耍
些手段,而我不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所以,你不能掉以轻心。」

  两只胳膊被他抓住,掌心里的温热却像电流穿过许姿的身体里,心跳像暂停
了一拍。

  俞忌言的话还没说完,替她拨开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温柔的挽到耳后,
双手上移,按住她的肩,「许律师,好好打,一定要赢。要让他知道,被他无视
过的女孩,是比钻石更无价的宝藏。」

  沉默里,空气都静了。

  许姿的喉咙忽然有些干痒,她似乎处理不好这种四目相对的煽情。但她想躲
避时,俞忌言又抚摸上了自己的脑袋,动作和声线都太温柔,「我会支持你。」

  脸埋得很深很深,许姿不敢望向他。

  怕她会尴尬,于是,俞忌言松开了手,「走吧,送你回去。」

  可许姿慢了一步,她望着眼前高挺的背影,不知哪来的冲动,叫住了他,
「俞忌言。」

  「嗯?」俞忌言侧过身。

  已经离巷口不远,能听到外面车流的杂音,但这一角,俩人站在茂密的树影
下,还留有了夏夜小巷的浪漫。

  突然,俞忌言的心跳仿若停止了颤跳,背在身后的手,是错愕的僵住。

  刚刚那短暂的半分钟里,许姿扶着他的手臂,踮起脚尖,一张温热的粉唇碰
触在他的侧脸上,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啄,耳畔的声音有些娇羞:「俞忌言,你现
在有七分了。

            第七十五章:秋千,泡泡

  开庭前一天。

  许姿见手中活不多,打算提前下班去做瑜伽,放松放松最近紧绷的大脑。

  其实,如果不在意韦思任,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纠纷案,她胜券在握。但经
俞忌言的提醒,她还是多留了些心眼,也接受了他的帮助,和他远在香港的姨妈
通了电话。

  而在那一通半小时的电话里,她却像重新认识了一个人。

  差不多四点左右,许姿和阿Ben简单交代了几句,拎起包就往电梯口走,只是
一直低头打字,差点迎面撞上一个男人。

  她抬起头,有些许惊讶。

  「你怎么来了?」

  韦思任挽着灰色西服,外面似乎很热,白衬衫的领口处沾了些汗。他笑得无
奈,「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就只能亲自上来一趟。」

  许姿并没感到欣喜,「有事吗?」

  韦思任说:「想在开庭前,请你吃顿饭。」

  怔了几秒,许姿脸色冷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目前是站在对立面的关系,
在Case结束前,我们应该有所避讳,尤其,」

  她顿了顿,说道,「我们还是旧相识。」

  「旧相识」这三个字,充满的了生疏感。

  许姿见他没再说话,绕过他,走到了电梯边,手指却在按钮上迟疑了一会,
最后,她按了上行按钮。

  这时的韦思任已经回过了身,见她没下楼,反而是上了楼,他自然知道,她
要去哪,只是胸口像被什么堵上,闷得慌。

  电梯门缓缓闭上。

  原本,许姿只想在亚汇电梯口呆5分钟左右,避开韦思任,再去B2取车。

  不料,刚好遇到一场会议散会。

  几个员工抱着电脑从VIP会议室里走出来,懒洋洋的讨论着会议上的工作安排。
忽然,他们的目光扫过电梯口时,看到那个眼熟的高挑美人,激动的你推我,我
推你,交头接耳。

  一时间,许姿被盯到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也差不多了,于是,按住了下行按
钮。

  「许姿。」

  不过,她还是没躲过,很不巧,被刚从从会议室里出来的俞忌言叫住了。

  谁也不敢在老板眼皮下看热闹,轰一下,全散了。

  俞忌言穿着一套精致的深灰色西服,衣冠楚楚。他支开了闻尔,走到了电梯
口,「你来找我?」

  「没,」许姿摇摇手,「借用一下而已。」

  「借用?」俞忌言皱起眉。

  许姿觉得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就是,韦思任这段时间老找我,我一直在拒
绝,没想到,他竟然跑来公司找我,我怕他继续纠缠,就只好先上来避避风头。」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都虚了。

  俞忌言盯着人,哼笑,「我是说过,让你必要时用用我,但不是让你这么用。」

  许姿只尴尬的笑笑,不想理会这句。看到电梯上来后,她迫切想走,「我先
走了,你去忙吧。」

  电梯门全部拉开,一双细长的腿往里迈入了一步,人就被身边的男人强迫性
的拉走。

  「我约了瑜伽。」许姿在挣脱,但显然无用。

  俞忌言的手朝她掌心一滑,亲密的十指紧扣上,带着她缓步走在过道里,
「你用了我,我也得用用你。」

  瞬时,工位上的员工都在朝这边偷瞄。

  弄得许姿一阵面红耳热,「你别乱来。」

  老狐狸的手指扣得实在用力,她根本抽不出来。

  俞忌言侧头,微微低眉,「今天事多,没时间玩,下次。」

  「那让我留下来干什么?」许姿费解。

  将目光平静的挪回,俞忌言淡声说,「陪我。」

           ***  ***  ***

  后来,俞忌言的确什么都没做,将音响的音量调到适中,放着交响乐。他在
处理工作,而许姿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她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夜幕。

  照旧,他们一起共进了晚餐。

  晚餐后,俞忌言将许姿送到清嘉苑楼下时,给了她一本书,是英文的诗集,
说有助睡眠。

  她不信一本诗集,还能有舒缓睡眠的效果,但这一夜,她的确拥有了一场美
眠。

  隔日,开庭时间定在了下午六点。

  本来靳佳云打算陪许姿一起来,但朱贤宇的案子临时出现了问题,她飞去了
香港。

  许姿和自己的律师助理一起出庭。

  通常出庭时,她都会将头发扎起来,配上一身律师袍,比起平日里的明艳俏
丽,干练成熟了许多。一头利落的马尾,将耳朵露了出来,那对秀气的钻石耳环,
是低调的贵气。

  对面,韦思任也刚好落座,在埋头整理资料。过了会,他越过书记员的位置,
恰好与许姿对视上了几秒,他想朝她笑,但没有机会,因为,她立刻垂下了目光。

  正式开庭后,开始了法庭辩论。

  半小时后,中途休庭了10分钟。

  几番辩论下来,许姿口干舌燥,她连喝了几口水,不过,她握着水瓶,靠在
椅子上,望向了对面的韦思任。她觉得,他在放水,这根本不是他的水平。

  即使是休庭,庭内也不能有太大动静。

  许姿眉头越皱越深,她捕捉到了一些徐友华和韦思任的小细节,韦思任好像
在道歉,手掌还捂着胃。

  还在琢磨时,又再次开庭。

  果不其然,韦思任到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许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力压他,
可这样的赢法,令她起了疑心。

  最后,审判长希望双方达成和解。

  江淮平和徐友华需要时间考虑。

  庭审结束后,徐友华几乎是怒冲冲的离开,将韦思任带到了楼梯间里。

  恰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姿,偷听到了几句。

  徐友华在斥责韦思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早点说,他可以换律师。

  听后,许姿的猜疑更深了。

  律师助理在大厅等了一会,许姿走到她身前,仔细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她
回趟公司。

  临近八点,窗外没了一丝光亮,悄寂无声,白织灯照在瓷砖地上,让肃穆的
法院显得冰冷。

  许姿脱了律师袍,挽在胳膊上,无精打采的往门外走。她还在想韦思任故意
放水的事,因为从何敏莲那得知过他一些保赢的「手段」,她开始怀疑,他所谓
的身体不适,是一种策略。

  好疲惫,确切的说是心力交瘁。

  刚走到门边,许姿却看到眼底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西服裤里是一双修长笔直
的腿,她抬起眼,一阵错愕。

  「你怎么来了?」

  俞忌言挺着背脊,站在木门边,注视着她,悠慢道,「来接你。」

  迈巴赫匀速行驶着。

  一路上,许姿都缩在一角,默不作声,这场仗打得心情很差。直到,她看到
外面是自己的高中时,眼睛都瞪圆了:「你怎么带我来这?」

  俞忌言探探头,将车平稳的停在了校门外的一角,边解安全带边说:「下车
再说。」

  俩人同步下了车。

  但目的地并不是高中,而是附近的老小区。

  许姿稍微放慢了脚步,看着俞忌言的侧影,在想,好像这段时间以来,他总
是会出现在自己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有那么点,在黑暗里伸出手臂的意味。

  以前,她一定会厌恶这双手。

  可现在,她好像愿意拉上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当走进这个带着自己年少记忆的旧小区时,许姿很惊讶,因为,这里是她另
一个「秘密基地」。高中那几年,只要心情糟糕,她就会一个人躲来这里。

  如果说口味、品味可以巧合成一致,但为什么俞忌言连自己的专属回忆,都
了解得一清二楚。

  仿佛,他认识了自己很多年。

  俞忌言暂时什么也没说,而是走到了秋千旁,指着座椅,问,「要不要荡荡?」

  像被拖走了魂魄,许姿无意识的坐了上去。

  他轻轻推了推,秋千微微荡漾了起来。

  寂静的黑夜,星星时黯时亮,几缕穿过树缝的凉风,稍稍吹走了夜晚的炎热。

  手松了,秋千成惯性荡着。

  俞忌言站在一旁,仰起头,凝望着夜空。沉默的宁静,被许姿的叹气划破,
心事重重,「你说,人怎么会变呢?」

  潮湿的空气似乎勾起了她的回忆。

  她想起了16岁时的韦思任,那个穿着白衬衫校服的翩翩少年,那时,他眼眸
里的光很亮,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阴晦难琢磨。

  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看天,俞忌言沉了一声,「听过吗?人是不会变的,
只是会活得越来越像自己。」

  许姿一惊,仰起的头,挪到了有他的方位,听着他继续说,「今天的庭审过
程和结果,我大致听说了。当你开始怀疑一个人时,结果百分之八十,与你想的
一致。」

  许姿紧紧握着秋千的链条,眼底那层灰雾又覆了上来,很难拨开。

  这时,她只听到俞忌言说了一句,在这里坐着,他去买点东西。

  不知是不是过于沉浸在心事里,许姿感受不到周身的动静,以至于,俞忌言
又出现在身前时,她都没反应过来。不过,出现眼底的是一根粉色的泡泡棒,上
面还有卡通贴纸。

  她取过,可就连笑容,都显得很没精神,「你怎么会跑去买这种东西?」

  俞忌言没答,他拧开了自己手上那根,沾了沾里面的溶液,对着小孔,吹了
吹气,五彩的泡泡,飘落在空气里。

  许姿凝视着他,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老狐狸男孩子气的一面。他穿着西服,
玩着儿童玩具的样子,让她笑出了声,可双眸里的灰雾淡了许多。

  俞忌言不怕被她笑,抬了抬下颌,「一起。」

  低下头,许姿将细细的棍棒旋转拧出,沾了足够的溶液,她朝泡泡棒轻轻一
吹,几小串泡泡,就飞了起来,四处飘散,也消失得很快。

  想要泡泡一起围在自己身边,她不停地沾着泡泡水,一次次的吹着。那些压
抑的情绪,似乎因为这些彩色的小泡泡,烟消云散,心情轻盈起来。

  泡泡飞在空中,又轻轻地落向脚边的草地,闪着最后一道亮晶晶的光,然后
一闪而破。

  看着终于笑出来的许姿,俞忌言也不觉笑了,目光无法从她的脸上挪开,缓
缓地,轻声说,「我以前喜欢的那个女生,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跑来这里,
在外面的小超市,买一根粉色的泡泡棒,坐在秋千上,边荡秋千,边吹着泡泡。」

  像是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许姿的笑容顿然消失,泡泡棒差点从僵硬的手指中
滑落,眉头锁得很紧,心底在颤,「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没有的眼神逃避,俞忌言依旧紧紧的望着她,锋利的喉结向下滚动,目光深
邃而灼热,「那年,你高二。」

  他似乎,终于将那厚重的包袱卸下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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