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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超级战作品】【邪恶的死角】(一至五)(战大授权补发于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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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战作品】【邪恶的死角】(一至五)(战大授权补发于色城)

  戰大授权2010年5月6日补發於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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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級戰作品─【邪惡的死角】1

  作者:超級戰

  ……

  晚風徐來,初夏的黃昏時刻,一位穿著藍底綴小白點洋裝的標緻麗人,獨自
坐在角落的咖啡座上,一派悠閒地眺望著河濱的綠色風景,偶爾她會啜飲一下果
汁、或是伸展一下她那雙交疊在一起的迷人小腿,那白皙細嫩的小腿肚、以及那
塗著朱紅色蔻丹的腳指甲,在高跟涼鞋的烘托下,顯得無比的優雅動人。

  而就像往常一樣,只要她出現在這家運動俱樂部裏,總是會惹來許多灼熱而
貪婪的眼光,不管她是置身在那個角落、或是她正在幹什麼,總是會冒出一些仰
慕者藉機想要糾纏她,因此她也早就學會了對付這類登徒子的辦法,多半時候她
會客氣的虛與委蛇,然後再讓那些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這裡的高爾夫球教練,
通常的追求者到此便會知難而退,如果是碰到恬不知恥的橡皮糖,她也會適時的
冷眼以對,總而言之,她以不使對方難堪為原則,但也絕對不讓他們得寸進尺。

  這就是這位絕代佳人陸語珊的個性,雖然她總是落落大方的待人處事,可是
卻也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所以,這位明眸皓齒、豔光四射的性感美女,在某些人
眼中便成了冷漠的冰山,而日積月累下來,他們那種既妒又羨的目光,有時候還
會夾雜著些許叫人害怕的邪惡光芒。

  當然,陸語珊並不曉得那些人腦海裏到底在轉什麼念頭,她依舊我行我素,
每天下班以後都會到這兒來陪伴男朋友,有時候她自己也會粉墨登場,上練習台
揮揮桿或到旁邊的室內網球場打個幾回合,事實上她的運動細胞不錯、加上具有
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所以這兩種球類運動她都有著不錯的技術水準,但因為女
孩子總是怕曬太多太陽的關係,因此她也只能把這些當成純粹的娛樂和消遣。

  不過她今天既未帶著衣物袋、並且是穿著洋裝亮相,擺明了就是不想上場運
動,而從她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來,這位美豔絕倫的俏佳人內心裏似乎有些煩惱,
只是,她那忙著在指導學生揮桿的男朋友黎盛,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陸語
珊不但坐得離他很遠、同時也靜默的有點反常,除了偶爾回頭看她一眼以外,黎
盛的心思還是專注在學生身上。

  而陸語珊的眼光則不時的會瞟向黎盛這邊,望著那高大健碩的背影,她竟然
不知不覺的輕嘆了一口氣,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就在這一瞬間,如煙往事一幕
幕的全都浮上了心頭. 大約在兩年半以前,她和黎盛在一場舞會裏不期而遇,然
後黎盛便對她展開全面攻勢的苦苦追求,起初語珊並不喜歡這位年少英俊的紈絝
子弟,因為當時的語珊不但已經名花有主、而且還有星探對她驚為天人,正全力
在遊說她放棄秘書的工作去當電影明星,所以儘管是出身於富貴人家的黎盛,語
珊還是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再加上她向來就頗厭惡紈絝子弟身上那種虛矯狂傲
的特有氣息,因此她著著實實的讓黎盛連續吃了許多次的閉門羹。

  然而色不迷人人自迷,不管語珊怎麼拒絕黎盛的追求,他就是抱著打死不退、
寧死不屈的精神,持續糾纏在語珊身邊,而他這股牛勁,終於讓他在一年多之後
闖開了語珊的心扉,那剛好是語珊的男朋友赴美攻讀博士三個月以後。

  語珊的父親是經濟學教授、母親則是高中老師,所以她的父母為她物色了一
位同樣是書香世家出身,年齡比她大四歲的電機系碩士,這個文靜的書生型人物,
很快地和外文系畢業的語珊墜入愛河,這場郎才女貌的戀愛不知羨煞了多少親朋
好友,但是語珊心中隱約了解,男方會在雙方家長正在討論訂婚日期的前夕突然
赴美讀書,表示她心裡所擔憂的事情業已發生,雖然對方並未明說,不過語珊心
底已經有所準備。

  果然,對方在赴美一個月以後,便以電子郵件通知她要結束這段感情,而理
由竟然是『無法接受妳已非處子之身,只要想到妳曾有過入幕之賓,便叫我難以
忍受』,這個似是而非的理由,讓語珊既忿怒又無奈,但是這已不是第一個利用
這個理由當藉口而與她分手的男朋友,所以她既無意挽回對方的心、也不想再拖
泥帶水,把自己的青春耗在這些卑劣的男人身上,畢竟,才二十五歲的語珊原本
就不想太早步上紅毯,而且,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性感與美豔對男性有著多麼
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只是,她的心底還是有點忿忿不平,因為每當對方在享受她36DD-23-34的完
美身材時,那種貪婪的心態和跡近阿諛的讚美,可從未因她不是處女而有所嫌棄,
但是一旦男人得到她的身體以後,到最後總是會產生這樣的質變。

  因此,有些時候語珊也會懷疑愛情的真諦到底是什麼?而婚姻的基礎難道就
是建立在處女情結上面嗎?

  所以在黎盛第一次要帶她上床的時候,她很認真的看著黎盛說:「你應該知
道我有過男人了,如果你想娶個處女,那我希望我們就到此為止。」

  「不、我不要到此為止,我要跟妳天長地久、直到永遠!

  我不管妳有過幾個男人,我只希望從現在開始,妳的生命裏就只有我這個男
人。」說完黎盛便將她撲倒在床上,展開了一長串的熱吻和愛撫。

  不過語珊並未被他的熱情沖昏頭,她在黎盛即將進入她身體的前一分鐘,還
不忘殷殷告誡著他說:「唉,阿盛,你最好考慮清楚,我不希望你將來會後悔。」

  但黎盛斬釘截鐵的呼喚著語珊的小名說:「裴裴,相信我!我會愛妳一輩子
的。」

  然後在那間四星級的飯店裏,黎盛便宛如猛虎出柙般的拼命衝撞著語珊的下
體,那白皙而惹火的胴體,讓黎盛不斷的讚嘆道:「喔,裴裴,妳真美!……妳
的奶子好挺……好圓……腰好細……大腿也好修長……好漂亮……。」

  而語珊也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呻吟道:「噢……阿盛……你

  也好強……好壯……把人家衝得好舒服……好爽!」

  其實人高馬大的黎盛陽具並不大,那細小的尺寸甚至讓語珊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硬度卻無可挑剔,而對女性而言,大小其實並不是頂重要,真正重要的
是硬度與能否持久,那才是使女人能否享受到高潮的關鍵,所以,語珊不但全心
全意地迎合黎盛的頂肏,同時她也暗自祈禱著:「啊,阿盛,你千萬別跟其他男
人一樣,把人家玩夠了就走。」

  那一夜黎盛在語珊體內射精射了三次,而從那天開始,語珊也專心一意的對
待著黎盛,她不但宛轉而溫柔的幫助黎盛改掉許多不良習慣,並且還讓一向遊手
好閒的黎盛發揮一己之長,心甘情願的當起高爾夫球教練,儘管收入不是很多,
但因為有著絕代佳人的鼓勵和陪伴,向來桀驁不馴、眼高於頂的黎盛,終於也改
掉暴燥的脾氣,成為這家運動俱樂部裏的著名教練。

  由於語珊帶給黎盛如此巨大的改變,連帶地使黎盛的父母也對她另眼相看,
尤其是身為婦產科名醫的黎父,原本對豔麗非凡、身材惹火的語珊有著極深的成
見,他總得太美麗的女人會不甘於宜室宜家,所以並不贊成自己的兒子和語珊交
往,但眼看連自己都管教不來的兒子,這半年多來卻變得既成熟又上進,終於促
使他敞開大門,正式叫黎盛帶著語珊到家裏來登門造訪. 那天在黎盛家裏的聚餐,
語珊雖然博得了黎家父母更多的好感,但黎盛那位惡名昭彰的大哥黎茂,卻讓她
打從心底感到厭惡,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黎茂竟然當著眾人面前就在餐桌下面
不停踢觸她的鞋尖,她不曉得這算是一種挑逗還是一種侮辱,同時黎茂看她時那
種邪氣的眼神,總讓她感覺有如芒刺在背,而且渾身都會非常的不舒服。

  幸好這個比黎盛大六歲的哥哥並不常常回家,聽說他打從離婚之後便更加花
天酒地起來,不但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並且還常欠下一屁股爛債讓他的雙親去償
還,若非黎盛的祖父原本就是迪化街的大地主,加上父親還開設婦產科醫院,恐
怕他早就淪為街頭的遊民了。

  而黎茂和黎盛這對浪蕩兄弟原本感情就不睦,兩個人向來是各自行事,所以
在黎盛改頭換面以後,兄弟倆更是沒有交集,雖然是住在同一棟屋子裏,但因為
兩層樓的花園洋房委實太大、黎茂也難得在家,因此自從語珊能自由出入黎家這
兩個多月來,她和黎茂也只不過打了三次照面而已,儘管每次碰面時黎茂都詭異
的望著她,但由於只是幾秒鐘的光景,語珊便完全忽略了潛藏的那份危機. 事情
發生在十天前的深夜,那個週末黎盛的父母照例住到海濱別墅去渡假,所以黎盛
也趁機把語珊帶回家過夜,然而因為白天陪學生連續打了兩場球,加上晚餐時又
喝了不少酒,可能是體力透支過度的緣故,當晚的床戲黎盛撐不到五分鐘便草草
結束,疲憊不堪的他抱著語珊很快地便沈沈睡去。

  語珊愛憐地輕撫著懷中男人的臉頰,這個肯為她浪子回頭的大孩子,雖然今
晚並沒有滿足她的慾望,但她並不在乎,因

  為她知道真正的愛並非朝朝暮暮的耳鬢廝磨、而應該是長長久

  久的互相守護,所以她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黎盛的嘴唇,才將床頭燈的亮度稍
微轉暗了些,然後她便擁著滿身酒味的愛人甜蜜的入睡。

  兩具赤裸裸的身體終於在熟睡之後分開,那條覆蓋的蠶絲被早就不曉得被踢
到哪去了,側睡的黎盛背部對著語珊,而語珊則姿態撩人的斜躺在床中央,那雪
白誘人的胴體,在燈光的烘托之下不僅玲瓏有致、並且凹凸分明,渾圓堅挺的碩
大雙峰微微起伏著,而在併攏的大腿根處,那蓬柔軟而濃密的恥毛,明顯有著精
心修飾過的痕跡,很少女人會將自己的恥毛修剪得如此勻淨而美麗,但語珊就是
與眾不同,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她,永遠不忘把自己最完美動人的部份呈現出來,
即使是這處被稱為男人禁地的神秘三角洲,她也同樣不敢忽視。

  冷氣吹拂著美女的長髮,稍顯淩亂的髮絲襯托著那彷彿被造物主精彫細琢出
來的絕美臉蛋,筆直挺秀的鼻樑配合著豐滿而性感的雙唇,尤其是那看起來似笑
非笑、又有點含羞帶怯的迷人嘴角,簡直就像魔女的呼喚般,叫人忍不住想衝上
去吻她個天荒地老。

  一扇鋁窗悄然無聲的被拉開,一個渾身早就脫得赤條條的男人擡腳跨進了房
間,那是黎茂,他高大的身影迅速躺到了語珊身旁,雖然床身明顯的往下一沈,
但語珊並沒有被驚醒,她依舊一付好夢正酣的嬌俏模樣。

  黎茂先是支起上半身,細細欣賞著語珊那足以閉月羞花的絕美容顏,接著才
伸手去愛撫語珊那傲人的雙峰,他一路的輕揉慢撚,唯恐動作太大會驚醒語珊或
黎盛,但就在他大致摸遍那兩座既細嫩又充滿彈性的肉峰以後,他便發現語珊勻
稱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急促,所以他趕緊打鐵趁熱的將手掌摸向語珊平坦的
小腹,當那遍長著萋萋芳草的小丘陵淪陷在他的魔爪裏以後,他臉上那淫笑連連
的表情不但顯得更加亢奮、同時也更增加了幾分陰險和殘忍。

  他的每根手指頭都穿越過草原、摩挲過丘陵,直到心滿意足之後,才開始去
觸探那被大腿緊密夾住的神秘洞穴,但這時只聽語珊發出一聲輕哼,然後便主動
的拉著黎茂的手腕,將他的手掌引導回到她的酥胸上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原本
使黎茂大吃一驚,但等他確定語珊依然閉著眼睛,只是本能的想要多享受一些前
戲而已,他便放膽的雙手齊發,用力的搓揉和擠壓著語珊豐滿的乳房,而且這回
他連嘴巴也沒閒著,不但用舌頭把那對粉嫩的小奶頭舔得又硬又挺,偶爾還會用
牙齒去細碎的咬囓幾下。

  黎茂這一連串的愛撫與挑逗,使語珊的鼻息越來越急促、那雙修長的玉腿也
輾轉不安地蹭蹬著床單,而她那卷長的眼睫毛始終都只是動了動而已,卻一直都
未曾睜開眼睛,看著這半夢半醒的睡美人這種越來越饑渴的反應,黎茂的右手又
再次滑到了她的大腿根處,這回隨著他的手指所到之處,語珊不但舒緩地張開自
己的雙腿、而且還不自覺的擡高了臀部。

  當黎茂的兩根手指頭終於摳進語珊溫暖的陰道時,她立即發出了叫人銷魂蝕
骨的呻吟聲,而也就在那一瞬間,黎茂的手指頭隨即感到一陣溫潤與順滑,原來
只是有點潮溼的陰戶,忽然變得淫水潺潺,那讓黎茂可以輕易地用手指頭抽插起
她緊密的陰道,有時候,他還會用整隻手掌包覆著那顆甜膩多汁的水蜜桃不斷搓
弄。

  美女的大腿越張越開,她的呻吟也開始伴隨著興奮的喘息,一波波傳入黎茂
的耳朵裏,這種淫猥的表現,讓黎茂更加肆無忌憚地挖掘著她的秘穴,而隨著手
指頭深入淺出和左摳右刮的步調,語珊的香臀也扭擺出了同樣的節奏。

  黎茂擡頭觀察著語珊性慾勃發的神色,猜想她此刻應該已經醒來,不過在下
意識裏她可能以為正在撩撥她的人是黎盛,因此她一直都沒睜開眼簾,只是全心
全意的在享受這樣的挑逗,而黎茂眼見美人兒滿臉春色,那種時而甘美舒暢、時
而悽苦難耐的表情,使他胯下那根早就硬梆梆的七吋長大肉棒,頓時怒氣沖沖的
抖動起來。

  這時語珊發出了一聲蕩人心弦的哼哦,那微張的性感雙唇,讓黎茂再也忍不
住的吻了下去,而語珊也如斯響應,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熱吻起來,就在兩舌相
接的那一瞬間,黎茂也隨即翻身上馬,他唯恐這隻煮熟的鴨子會突然睜開眼睛而
展翅飛掉,因此他打消先幫她舔屄再入侵的念頭,當場握住自己的肉棒,迅速地
對準了濕漉漉的洞口。

  強而有力的頂入,讓語珊爽得把雙腿立刻交纏在黎茂背上,她熱情的舌頭也
貪婪地探入男人的口腔裏去翻江倒海,她只覺得此刻的黎盛有如生龍活虎一般,
把她的下體頂得是又飽又漲,那種前所未有的新鮮好滋味,讓她快樂的挺聳著屁
股,淫蕩地迎合著黎茂的抽肏,她怎麼也料想不到,正在和她翻雲覆雨的根本不
是自己的男人。

  邪惡的姦淫一直在持續、兩人的熱吻也未曾稍歇,如果不是黎茂一方面急著
要躍馬揮戈、大快朵頤,一方面又惦記著自己的弟弟會被他吵醒,那麼,他就不
會想把語珊抱到地板上去方便他衝鋒陷陣,而這場偷香竊玉的淫行也還可以繼續
下去,但是操之過急的黎茂,卻在這時犯下了一項致命的過失,他不僅停止了和
語珊的擁吻,並且還一邊抽肏、一邊將語珊懸空抱起。

  突然背脊一涼的語珊,本能的睜開眼睛,在第一時間她並沒發覺有什麼不妥,
還以為抱著她的黎盛,但等她猛然看見黎盛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她心頭的震
駭當真是筆墨所無法形容,她先是渾身一僵,然後便拼命的掙紮道:「你在幹什
麼?

  趕快放開我!」

  接著,她和倏地擡起頭來的黎茂打了個清清楚楚的照面,只聽語珊倒吸了一
口涼氣驚呼道:「啊……怎麼是你!?」

  眼看事機敗露、而語珊又不肯遷就業已發生的事實,黎茂只好匆忙的把語珊
丟回床上說:「聽好!我一定會再找妳幹一次。」

  說完他便溜下床,但他在跳出窗外以前,還彎腰把語珊的藍色三角褲撿在手
裏才離開. 驚魂甫定的語珊,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扇敞開的鋁窗,她壓根兒沒想到
黎茂會如此色慾薰心、膽大妄為,尤其她腦海中還浮映著剛才那驚鴻一瞥,但卻
叫她印象極度深刻的大肉棒,黎茂那根沾滿淫水的胯下之物,讓語珊不禁慚愧的
自責起來,她暗中謾罵著自己:「他的東西比阿盛的大了那麼多,我怎麼都沒有
發覺不同?」

  熟睡中的黎盛像是被語珊的驚呼聲吵醒了似的,忽然咕噥著轉了個身,而語
珊怕他如果真的清醒過來,會發現她濕淋淋的下體而瞧出什麼端倪,因此她飛快
地把床頭燈關掉,房間裏頓時一片漆黑,但是透過窗外的微光,語珊可以看到一
個高大的身影捧著衣物,正躡手躡腳的朝樓梯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語珊輕輕地咬著下唇在沈思,剛才那令她無比舒暢的頂肏還讓她回
味不已,但對方是黎盛的哥哥,這叫她該如何是好?她還應該繼續和黎盛交往下
去、甚至和他結為連理嗎?或者她應該跟黎盛坦白自己已經失身於黎茂,而兩人
就此分道揚鑣?要不然將來她又該如何去面對這對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弟呢?

  那一夜語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她想了好多、好多,但最終還是沒有結論,
她只記得每當想到黎茂那句『我一定會再找妳幹一次』的告白時,自己便會沒來
由的一陣臉紅心跳,彷彿那句話就如同魔咒一般,不但使黎茂那付令人討厭的嘴
臉反覆浮現在她眼前,就連那根亮閃閃、沾滿了淫水的大肉棒也不斷縈繞在她的
腦海裏……既揮之不去、也難以釋懷。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語珊不但為這件事所深深困擾,就連和黎盛在一起時,
她的心頭也總是有些忐忑不安和愧赧,所以她總是極力避免再和黎盛回家,因為
她實在很害怕會和黎茂來個不期而遇,到時候她可不曉得自己該怎麼面對那種尷
尬、甚至是更難堪的狀況發生。

  儘管語珊已小心翼翼地避免和黎茂撞見,但她的煩惱並未因此而減少,也不
曉得怎麼回事,最近經常有些魯莽的男性會對她做出無禮的邀約,雖然她都會委
婉的拒絕,但隨後他們那

  種望著她竊竊私語的眼神、以及故意在她身邊說些隱晦但明顯

  帶著色情意味的字眼,總讓她心裏有點惴惴難安,尤其是前天她在販賣部裏
無意間聽到的那席話,更叫她下定決心要趕快找個精通台語、又絕對可以信任的
人聊聊,否則以她對台語不到二十分的低劣程度,只怕被人賣了自己都還不知道。

  其實,這也是語珊今天來俱樂部最主要的目的,因為她一直在等待某個人的
出現,所以她的眼光除了偶爾會望向黎盛之外,大部份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注意
著入口處,果然,昨天並未來練球的理查,今天一如她所期盼的準時出現了。

  服務生才剛接過理查的球袋,語珊便站起來朝他揮手,理查一看到她今天的
穿著,兩眼不禁為之一亮,他邊走邊向語珊說道:「哇!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
看樣子妳今晚是不準備打球,另外有節目哦?」

  對那些無聊男子的讚美,語珊向來是嗤之以鼻,但理查的這幾句話卻讓她樂
得打從心底笑了出來,因為,她知道理查很少理會女孩子,更別說是要他口出讚
美之詞了,所以她故意佯裝慍怒的瞋視著他說:「哼,只會說人家漂亮,每次找
你出去逛街又不要。」

  理查一聽她又往事重提,連忙打著哈哈示意她坐回宮廷椅上說:「好了,裴
裴,妳不是要我過來聽妳訓話的吧?是又要請我喝咖啡、還是有什麼事要談?」

  語珊依舊微笑的哂視著他說:「你幾時喝過我請的咖啡了

  ?幫你叫檸檬紅茶好不好?」

  理查點著頭說:「好,順便叫份水果盤. 」

  語珊仰頭向服務生說道:「幫文先生送杯檸檬紅茶和水果

  盤過來,還有,麻煩你先把他的球具放到練習台那邊。」

  等服務生走開之後,語珊才有點埋怨的望著理查說道:「你昨天怎麼沒來?
害我一直等到十一點才回家。」

  理查有些意外的說道:「怎麼?有急事嗎?還是和阿盛吵架?為什麼不先打
個電話給我?」

  語珊緩緩的啜了口果汁說:「沒那麼急啦,我只是有幾個小問題想請教你……。」

  她頓了頓之後,才略帶靦腆的看著理查說:「我想問的問題可能有點蠢,所
以你待會兒不可以笑我喔……還有,你也不能讓阿盛知道這件事。」

  理查看她一付煞有介事的模樣,故意攤開雙手說:「阿盛沒瞞著妳幹過什麼
壞事啦,如果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帶這裡的女學生去開小差,放心!他安份的很。」

  然而語珊內心的疑惑和黎盛並無關係,所以她立即接口道

  :「我不是擔心這個……而且來這裡學打高爾夫球的年輕女孩

  也沒幾個,就算他想亂來恐怕也只能找那些婆婆媽媽吧?」

  「知道就好。」理查催促著她說:「那有什麼問題還不趕快說?」

  語珊似乎有些躊躇的比了個手勢說道:「等等……等等……

  ……你不要催我,讓我先把問題整理一下再說. 」

  這時服務生剛好把水果盤和紅茶送上來,所以理查便好整以暇的吃著鳳梨片
說:「好,不急,等妳想開口了再告訴我。」

  而語珊則饒富趣味的看著眼前這個活力充沛、好像隨時都

  渾身是勁的男人,他那種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特質原本就很吸引女性,加
上去年他曾經出手救過黎盛一次,所以不但黎盛從此將他視為可以用性命相許的
莫逆之交,就連語珊自己也是對他另眼相看、私下芳心仰慕不已。

  ○○○○○○

  事情發生在去年的一場球賽以後,那天黎盛在關西的旭陽球場拿了個亞軍,
在頒獎典禮中被灌了好幾杯威士忌才趕回台北,但他和語珊在俱樂部裏碰面還不
到五分鐘,隨即便遇到一位不速之客,這個叫阿宏的傢夥原本是他的球友,因為
幾天前在停車場趁著四下無人,強拉語珊要去跳舞,因此和黎盛發生嚴重的爭執,
儘管雙方沒有當場大打出手,但兩人的多年情誼也差不多就此告終. 意外的是阿
宏那天竟然另外找了阿泰和曾仔兩名球友,連袂來俱樂部要跟黎盛和語珊負荊請
罪,他們軟硬兼施的纏著黎盛,說是阿宏已經在某家餐廳擺好了一桌酒席,也不
管黎盛在晚餐時已喝了不少酒,硬是要拉著他和語珊去喝這趟賠罪酒,無論黎盛
怎麼推辭,他們就是不肯罷休,搞到後來他們甚至還說黎盛如此不給面子,乾脆
大家就徹底翻臉好了,言下之意,大有反過頭來向黎盛興師問罪的意圖. 就在雙
方拉拉扯扯、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語珊忽然看到正從短桿練習區走過來的理查,
她那時也顧不得理查和黎盛的交情到底如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便連忙把人叫過
來說道:「理查,能不能請你幫幫忙?阿盛又在和別人吵架了。」

  由於大家全都是球友,有了理查的介入,雙方的火氣頓時小了點,但阿宏卻
反而得理不饒人的說道:「我是要跟你們道歉,又不是要幹什麼,你這麼瞧不起
人,媽的!好像我會把你毒死似的。」

  而黎盛也不甘示弱的嚷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天很累、晚上也喝了不少
酒,所以我不想再續攤了,你要請我喝酒就不能改天嗎?」

  但阿宏也咆哮道:「這桌酒可是花了我兩、三萬大洋,難道要我拿去餵狗嗎?」

  這時曾仔也跟理查強調道:「阿宏真的在海之味訂好了一

  桌酒席,錢都已經付過了,總不能叫他改天再擺一桌吧?」

  其實理查心裡也不贊成黎盛去赴會,別說時間已經接近子夜,自古以來那句
『宴無好宴』的道理他又豈會不明白?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狀況下,阿宏這傢夥到
底有沒有安著好心眼也實在很難說,所以他靈機一動,正打算要花筆小錢來解決
這場紛爭時,阿宏忽然提出一個新的建議說:「這樣好了,如果你怕我會對你和
陸小姐怎麼樣,那叫理查也一起過來當見證人,這樣你總該賞臉了吧?」

  這一來理查也被正式捲入了漩渦,而黎盛一時也為之語塞,他明白自己若再
拒絕便會顯得膽怯,所以他也用不信邪的口脗說道:「去就去!我還怕了你不成?
裴裴,妳進去把我的車子鑰匙拿來。」

  「不必了,裴裴,妳們坐我的車好了,阿盛已經喝了不少,不能讓他開車。」
說完,理查又轉向阿宏說:「走吧,要不然天都要亮了,不過,等一下你可別叫
阿盛喝太多,大家終究是朋友一場,意思到了就好了。」

  阿宏連忙點著頭說:「當然,我就是誠心誠意的要跟他們倆賠罪才擺這一攤
的,我會適可而止,不會讓他喝掛啦。」

  他嘴裏雖然這麼說,但眼中卻閃爍著一股惡毒而興奮的光芒,而其餘那兩個
傢夥也顯得有些亢奮和緊張,理查一一看在眼裏,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他並沒
吭聲,只是在上車以後才叮囑著黎盛說:「等一下別在那邊耗太久,最多半個小
時就要走人。」

  大約二十分鐘後,兩輛車相繼抵達了『海之味』門口,由於時間已將近半夜
零時,所有店面都已打烊,失去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台北南區的這個角落顯得
相當冷清與陰暗,理查一下車便先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然後才隨著阿宏他們進入
這家位於大樓地下室的海鮮餐廳. 至少有兩百坪大的空間裏,擺滿了已然收拾好
的桌椅,而在右側的一隅、也是室內唯一燈光較為明亮的地方,果然備好了一桌
豐盛的食物,有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在點燃火鍋的瓦斯開關,等阿宏招呼大家入座
以後,他便悄然無聲的朝另一頭的廚房走去,但就在他的背影要消失在布幔之前
的那一瞬間,理查從晃動的黑影中,知道廚房裏還有其他人在,而且還不止一個
人而已。

  氣氛從一開始就不對,儘管阿宏必恭必敬的端著小酒杯站起來跟黎盛和語珊
說道:「我先乾為敬、連罰三杯,算是這次對陸小姐不禮貌行為的道歉。」

  說完他連灌三杯黃湯下肚,接著他便搖著手裏的空酒杯對語珊說:「陸小姐,
怎麼樣?如果妳願意接受我的道歉,那就麻煩妳跟我乾一杯。」

  他酒杯才一放下,旁邊的曾仔和阿泰連忙又斟了兩杯酒,分別送給他和語珊,
而語珊看著手裏的十五年約翰走路,馬上面有難色的說道:「對不起,我不太會
喝酒,能不能隨意就好?或是我改喝啤酒好了。」

  但是阿宏卻堅持道:「妳這樣是不給我面子嘛!陸小姐,如果妳是誠心誠意
接受我的道歉的話,那妳一定要陪我乾了這一杯。」

  他話聲一落,仰頭便又栽下一杯,這招逼上梁山讓語珊頓時陷入騎虎難下的
窘境,她端著酒杯躊躇起來,露出一付喝也不是、不喝又怕得罪人的表情,幸好
黎盛反應靈敏,他一把搶過語珊手裏的酒杯說:「哪有叫女孩子這樣喝威士忌的?
沒紅酒你也該準備一瓶啤酒才對,來,阿宏,這杯我幫我女朋友喝了。」

  雖然黎盛搶著把酒喝掉,但阿宏並不買帳,他揮著手說:「這杯不算!他媽
的,阿盛,你這樣算什麼?我是在跟陸小姐賠罪又不是在跟你道歉,你這樣搶酒
幹什麼?好,你想喝是不是?那今天我們就來喝個夠!」

  這次他坐下來忿忿的跟阿泰說道:「倒大杯的,我倒要看看阿盛有多帶種,
還有,曾仔,你去廚房叫他們拿瓶啤酒過來給陸小姐。」

  曾仔一走開,阿宏便把大酒杯遞到黎盛面前說:「來,乾杯!阿盛,別說我
這個人不通人情,只要你能和我連乾三杯,陸小姐那杯酒就算讓你擋掉了,怎麼
樣?敢不敢?」

  黎盛還沒回答,語珊已經焦急的說道:「不行,這麼大一杯,阿盛如果再喝
一定會醉,這樣好了……阿宏,我和你乾小杯的好了。」

  「哇!這下換美人要救英雄了。」阿宏諷刺的聳著肩說:「阿盛呀,你真好
命,連拼酒都靠女人幫你罩,嘿嘿……實在讓人羨慕……。」

  明知這是激將法,但黎盛還是氣得一躍而起說:「阿宏,這次換我先乾為敬,
不過今晚我們也就到此為止。」

  說罷他抓起大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也不管阿宏的反應如何,便一邊拉著語珊
往外走、一邊朝著理查說道:「我們走。」

  但理查都還未起身,阿宏已經擋到他們面前說:「喂!阿盛,你也太不夠意
思了,講好是三杯,你怎麼才喝了一杯就要走?……不行、不行,沒喝完三杯不
能溜。」

  黎盛原本就緊繃的表情,這時候變得更加難看了,他伸手想推開阿宏,但阿
宏硬是擋在兩張餐桌中間,說什麼也不肯讓出通道,就在他們兩個人開始推推拉
拉的時候,一個洪亮的破鑼嗓子高聲說道:「怎麼搞的?連一口菜都還沒吃就要
散會了?莫非是嫌我這裡的菜色不好?」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身材雖然不高卻很壯碩,他穿著一件南洋衫,脖
子上吊著一條像牛索般的大金鍊,嘴角還刁著根牙籤,那模樣看起來說多討厭就
有多討厭,黎盛和語珊同時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氣焰囂張的中年人,擺明了
他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接著他又搖動著手上的兩瓶啤酒說:「不是有人要喝啤酒

  嗎?沒喝完這兩瓶啤酒和桌上那兩瓶威士忌,誰也不準走!」

  阿宏一看到這傢夥出現,立刻滿臉堆著虛偽的笑容,他故意熱情的拉住黎盛
的手腕說:「來,阿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叔叔,今天晚上他是特地留下
來要和你喝兩杯的,給我個面子再坐一下,不管怎麼說我叔叔也算是個長輩,總
不能讓他難堪嘛。」

  不只阿宏突然軟語相求,就連曾仔也趕緊敲著邊鼓說:「對、對,大家再多
坐一會兒,陪陳董喝兩杯再走。」

  儘管黎盛是百般不願,但卻也只能無奈地被連拖帶拉的推回座位上,而那位
陳董一坐到椅子上,立刻把啤酒交給曾仔說:「你來倒酒,該喝啤酒的就喝啤酒、
該喝威士忌的就喝威士忌,還有,不準兌水,喝純的才夠味。」

  就在曾仔忙著幫眾人斟酒的時候,陳董大辣辣的翹著二郎腿,擺出一付不可
一世的姿態對黎盛說道:「曾仔他們這些小鬼都叫我陳董,不過在外面人家都叫
我大頭英、英國的英,哼哼……你隨便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那一號人物,這家
餐廳是我開給小老婆消遣用的,賺不賺錢都無所謂. 」

  說到這兒他突然語氣一沈:「不過你這小毛頭也真大牌,竟然讓我侄子請你
請到半夜才肯過來,你看,不但菜都涼了,連廚師也等到現在才能休息。」

  說完他也沒待黎盛答腔,便轉頭朝後面廚房裏陸續走出來的三個人說道:
「喂,老康,你先把今天送去磨回來的那幾把刀檢查好再回家。」

  只聽有人漫應一聲,然後那傢夥便在另一張桌子上打開一塊麻布,從裏面取
出了一把亮閃閃的西瓜刀和沙西米刀,他先把兩把刀交叉在一起磨擦,那金屬的
刮撞聲在地下室裏聽起來格外刺耳又陰森,接著他又拿起一把厚重的剁骨刀說:
「不錯,陳董,三把都磨的很利。」

  大頭英滿意的點著頭說:「很好,等一下我試完刀你們再回去。」

  他這麼一說,那三個傢夥立刻一字排開,而他們的面前都擺著一把精光閃閃
的利刃,雖然還隔著兩張餐桌的距離,但那種架勢已經讓整間餐廳都籠罩在殺氣
騰騰的氛圍裏. 這種露骨的威嚇手法,馬上讓語珊憂心忡忡,但她只能驚惶的望
著黎盛和理查,卻是什麼也不敢說,而黎盛這時更是揚眉怒目,氣得滿臉通紅,
不過他總算還能強忍著滿腔怒火舉杯向阿宏說道:「來,阿宏,算我還欠你兩杯,
乾完這兩杯我要先告辭了。」

  阿宏毫不囉嗦的和他碰杯說道:「好,夠爽快!乾。」

  兩個人同時『咕嚕咕嚕』的灌下那杯黃湯,而曾仔立刻又將那兩個空酒杯斟
滿. 而這時大頭英又說話了:「喂,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竟然沒先敬我
這位長輩就自己先喝起來了?幹!你是瞧不起我嗎?」

  他存心就是要找黎盛麻煩,不過黎盛並未上這個當,他行禮如儀的站起來舉
杯跟大頭英說道:「對不起,陳董,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杯酒我敬你、也敬
大家,改天換我請大家喝一攤。」

  看到黎盛這番表現,理查不禁以讚賞的眼光望了他一眼,雖然他明白事情很
難就此善罷甘休,不過看起來黎盛這些年來也不是在社會上白混的。

  果然大頭英一聽黎盛這樣說,立刻不屑的搖著手說:「想用一杯酒就打通關
啊?呸,我從來就沒看過像你這麼雞雞歪歪的男人,你如此龜毛,怎麼有資格帶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出門呢?我看,你乾脆就把這位大美人讓給我們家阿宏照顧吧!
要不然你就先和阿宏喝完第三杯,再來跟我敬酒。」

  他話一說完,故意連看都不看黎盛一眼,轉而向理查舉杯說:「年輕人,咱
們來乾一杯。」

  理查先揮手示意火冒三丈的黎盛坐下,然後一口喝下半杯啤酒以後,才舉杯
向大頭英致意道:「不好意思,陳董,我也不太會喝酒,所以只好佔你便宜,用
啤酒換你的威士忌了。」

  大頭英一聽他不會喝酒,竟然連杯子都不沾的嘀咕道:「你也不會喝喔?不
會喝酒跟來幹什麼?沒事不會趕快回家睡覺。」

  他輕蔑的看了理查一眼,接著便找上語珊說:「來,美人,妳陪我喝一杯,
我喝威士忌、妳喝啤酒沒關係,呵呵……妳應該比那些娘娘腔的酒量好一點吧?」

  語珊有些緊張的握著酒杯慢慢啜飲,而大頭英則滿臉橫肉都發出油光,他瞇
著眼睛嘿嘿淫笑著說:「好、好……,我最喜歡喝酒會臉紅的美女了!呵呵……
今晚咱們倆可得痛快的喝幾杯,不過,不會喝酒的人還是別留在這裡掃興了。」

  大頭英最後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指令,他話聲才一打住,阿泰便馬上湊近理查
耳邊說:「兄弟,你既然不喝酒,我看你還是先走吧,省得惹陳董不高興,他發
起脾氣來可沒人能擋得住。」

  這一搭一唱的雙簧,擺明了就是要打發理查走人,但也不曉得理查是真的聽
不懂、還是存心在裝糊塗,他竟然伸手把兩瓶啤酒都擺到自己面前,接著還自己
加滿酒杯說:「我都還沒吃半點東西呢,等我吃口菜、喝完這杯再走。」

  理查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使大頭英和阿宏他們個個面面相覷,而黎盛就像突
然被點醒了一般,他倏地站起來向阿宏說道:「這是我們的第三杯,乾!」

  一俟阿宏和他乾完這一杯,黎盛自己馬上又把酒杯斟滿,然後他轉向大頭英
說:「來,陳董,這杯我敬你。」

  這回大頭英總算把酒杯捧在手裏說:「好,這杯我陪你。」

  他像在喝白開水般的喝下那杯威士忌,但反觀黎盛在勉強灌完第四杯黃湯以
後,不但身形已經有些不穩,就連伸手想去牽語珊的時候都踉蹌了好幾步,而眼
看黎盛已然不勝酒力,語珊連忙站起來扶住他說:「阿盛,你不能再喝了。」

  黎盛摟著語珊的肩膀,醉態可掬的揮著手說:「好,不喝了,我們回家。大
家再見!」

  但他才剛邁開腳步,大頭英馬上拉住他說:「禮尚往來,現在換我敬你了,
小夥子,今天你非得陪我喝完這兩瓶不行,要不然你休想回家。」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黎盛用力甩開大頭英的手,但自己
也搖搖晃晃的跌回座位上說:「我說不喝……

  ……就不喝……你……幹嘛強迫我?」

  大頭英一看黎盛竟敢如此造次,當場便翻臉拍著桌子怒罵道:「幹!小兔崽
子,給你臉你不要,小心老子教訓你。」

  而阿宏一看大頭英發火,馬上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喂,阿盛,你就再喝一
點嘛!拜託,你看你弄得我叔叔都不高興了,來,沒關係,你喝不完的我幫你喝,
最重要的別讓長輩生氣嘛。」

  然而打著酒呃的黎盛根本不吃這一套,他也開始發飆的朝著阿宏吼道:「我
他媽就是不喝,你想怎麼樣?」

  這回不待阿宏開口,大頭英便又搶著向黎盛嗆聲道:「小鬼,我老實告訴你
吧,今天要不是看在阿宏的份上,我老早就海扁你了,你以為你是老幾?阿宏還
要擺檯子跟你賠罪?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自己和咱們的大美人
是什麼關係?她是你老婆還是未婚妻啊?我侄子找她跳舞有什麼不可以?還要擺
檯子跟你道歉?肏!就算阿宏要霸王硬上弓也輪不到你在那邊鬼叫。」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接著便指著黎盛面前的酒杯說:「現在,你要是聰明的
話就乖乖的給我連喝三杯,要不然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大頭英的厲害!」

  話講到這裡,大頭英的流氓嘴臉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眼看衝突一觸即發,語
珊緊張的跑到理查身邊說:「怎麼辦?理查,你快叫他們不要這樣子。」

  理查慢條斯理的啜了口啤酒之後,才若無其事的低聲對語珊說道:「記住!
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然後要一直跟在我背後三至五尺的地方,知
道嗎?」

  他等語珊點頭表示明白以後,便輕鬆的拍著他左手邊的椅子說:「妳先坐下
來。」

  這頭語珊才一坐下,那邊黎盛便把他的酒杯放到大頭英的面前說道:「陳董,
要喝你自己喝吧,我真的要走了。」

  黎盛這種不惜決裂的態度,馬上讓阿宏找到了借題發揮的機會,他用力推著
黎盛的肩膀罵道:「幹!阿盛,你怎麼一點都不尊重我叔叔,他可是有頭有臉的
大人物耶。」

  隨著阿宏這一高聲開罵,原本一直站在大頭英左後方的曾仔,這時悄然無聲
的移位站在黎盛正後方,如此一來,黎盛便被包圍在大頭英、阿宏和曾仔三個人
所形成的鐵三角內,這種極端不利的處境,使理查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而在同一時間,另一頭的老康他們也虎視眈眈的蠢蠢欲動,不過這次反倒是
大頭英比較冷靜,他一邊揮手制止老康他們的進逼、一邊吊兒郎當的對黎盛說道:
「好啊,你要走就快滾!不過……嘿嘿……你可以帶你朋友一起走,可是陸小姐
要留下來,她可是我今晚的貴賓唷。」

  接著他便以一種既猥褻又邪惡的眼光望著語珊說:「美人

  ,對吧?阿宏這小子都還沒跟妳好好賠罪呢,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叫他跪
著跟妳磕頭認錯,直到妳滿意為止,呵呵……。」

  這種一語雙關的下流話,語珊可能聽不懂,但黎盛怎會聽不出來那份弦外之
音?再也忍無可忍的他,氣的猛拍桌子叫道:「他媽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黎盛這一失控,早就等待多時的阿宏立刻揮拳打中他的左臉頰說:「幹!請
你吃飯還敢這麼囂張。」

  猛然吃了一拳的黎盛,慌張的站起來想要還擊,但曾仔馬上從後面把他緊緊
架住,雙手難以施展的黎盛,下巴馬上又吃了大頭英一記老拳,他痛得一邊謾罵、
一邊兩腳亂踢,所幸他身材高大也孔武有力,才沒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對叔侄撂倒
在地,不過他嘴角冒出的鮮血,還是讓語珊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這時候坐在理查右側的阿泰也站起來想衝過去幫忙,但因為被椅子和阿宏擋
住,他竟然就拿著手裏的酒杯朝黎盛砸了過去;而那邊的老康他們也各自抄起桌
上的傢夥圍了過來。

  語珊眼看黎盛就要血流五步,整個人嚇得僵在那裡,她臉色發白、杏眼圓睜,
但卻只是楞楞地站在當場,根本就不曉得要如何去面對這個既恐怖又混亂的局面。

  但是理查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第一個對付的是阿泰,只見他用右手肘狠狠
地往阿泰的腰部頂擊下去,阿泰馬上便慘叫一聲、兩手抱住腰身在地上激烈的翻
滾起來,那額頭冒出冷汗、臉色發青的痛苦模樣,叫人見識到了理查這記反手肘
擊的厲害!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阿泰才一仆倒,理查便雙手各自抓起一支啤酒瓶互敲
下去,『砰』的一聲,瞬間爆裂開來的玻璃碎片和液體,濺滿了整個桌面,而理
查手上的兩支酒瓶也頓時變成了兩把尖銳無比的多面刃,就在眾人都還搞不清楚
狀況的時候,理查已然一個箭步衝到了阿宏背後,他手起刀落之際,阿宏剛好回
頭,但阿宏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卻只能睜著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硬生生的看
著理查手上的啤酒瓶朝著他的屁股猛擊而下,在激射而起的血光濺落在地以後,
大家才聽到阿宏發出殺豬般的怪叫聲,然後便看到他雙手捧著血肉模糊的屁股,
又叫又跳的蹦到一根柱子旁邊癱軟下來,而他嘴裏的哀嚎還夾雜著哭音。

  理查的攻擊並未因此中止,他在阿宏的屁股標出鮮血的那一刻,已經如鬼魅
般的貼到黎盛面前,這次他越過黎盛的肩膀,筆直地把獠牙般的酒瓶刺向曾仔的
臉孔,曾仔起初愣了一下,但隨著阿宏的慘叫聲響起,他才恍然大悟的仰頭往後
倉皇的閃避,但由於他的動作過猛,黎盛被他這一拉也整個人失掉了重心,霎時
只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他們兩個人不但壓垮了一張桌子,同時還跌坐在一
起,有兩張座椅甚至還壓在他們腿上,不過黎盛此刻已然脫離曾仔的箝制。

  理查一看這虛晃一招的目的已經達到,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向攻擊
大頭英,而原本盛氣淩人的大頭英,在看到理查這種兇猛如虎、迅捷如豹的搏鬥
方式時,心裏早就有點發毛,所以當他看到理查向他撲殺過來的那一剎那,他竟
然拖著那張原本要用來當作武器的椅子想往後跑。

  但是對理查而言,擒賊擒王正是他所要的戰略,所以他豈容大頭英躲到老康
他們三個人的背後去,只見他突然一躍而起跳上另一張桌面,接著便居高臨下,
把右手的破瓶子猛砸在老康和大頭英兩個人中間的地板上,那砰然四射的玻璃碎
片不僅鎮住了老康他們的腳步,就連大頭英也嚇得定在當場。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理查一面把左手的酒瓶換到右手裏、一面飛快的跳到被
大頭英拖著跑的那把椅子上,當大頭英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逃開時,
理查業已一手揪住他那頭

  燙得非常難看的卷髮、一手用破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說:「別

  動!割斷了大動脈可是沒得救喔。」

  一切都發生的又快又急,根本叫人目不暇給,老康他們才想衝過來砍人,自
己的頭兒卻已經莫名其妙的落進敵人手裏,他們一看情況有異,只好緊急煞車,
但那作勢欲撲的態勢,還是使屋子裏充滿殺氣。

  語珊也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景像,她只記得理查乾淨俐落、又狠又準的
連續撂倒兩個人,然後看到他衝向黎盛、又倏地轉身跳上桌子,接著在一陣爆裂
聲響中,大頭英便被他用破酒瓶抵住脖子,彷彿一幕武俠電影、也像是一次特技
表演,理查的攻擊不但一氣呵成、絲毫都不拖泥帶水,而且動作快得有如一陣風,
語珊估計他這一波行動,總共所花的時間應該不到五秒鐘。

  原本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語珊,這時雖然驚魂甫定的暫時放下心中那塊大石
頭,但她也明白危機並未真正的解除,所以她一邊依照理查的吩咐,悄悄貼近他
的背後,一邊朝正在和曾仔徒手對幹的黎盛叫道:「不要再打了,阿盛,你趕快
過來這邊。」

  黎盛的酒意這時可能已消退了一大半,他一看場面已經被理查控制住,趕緊
一腳踹開曾仔,繞著餐桌跑到理查的身邊來,而理查這時才從椅子上跨了下來說:
「陳董,麻煩你送我們上去吧。」

  說完理察依舊緊揪著大頭英的頭髮、尖銳的酒瓶也緊貼在

  他頸脖上,但也不知大頭英是真帶種、還是他仗著有三把刀等著要伺機而動,
所以理查扯住他想往後退,但他卻硬是扳著桌沿掙紮道:「媽的,有種你就殺了
我!」

  這種黑道人物的狠勁,使黎盛和語珊更加緊張起來,黎盛甚至還趕緊抓起一
把椅子當武器,但可能任誰也沒料到,理查竟然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好,我就
讓你如願以償。」

  他話才剛說完,大家便聽見大頭英慘叫著嚷道:「啊……啊

  ……幹……不要……喔……不要呀……我、我……走……我送你們

  上去……就是了。」

  除了語珊以外,每個人都看到大頭英的右邊脖子冒出了一股鮮血,而理查的
右手似乎還在緩緩的增加勁道,只見大頭英慌亂的踮起腳尖,臉上也滿是痛苦和
緊張的鬼叫道:「哎……

  啊呀……不……不要……這樣會死人的……走……走……我現在

  就送你們上去。」

  理查現在反而不急了,他一面慢慢退出插入皮膚大約有一公分深的瓶尖、一
面冷冷的環視著曾仔和老康他們一眼以後,

  才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大頭英的屁股說:「你這才真叫敬酒不

  吃吃罰酒,你他媽的,不是想耍狠嗎?要不要試試看老子現在就先把你脖子
割斷,再來和你這幾個手下玩玩?」

  大頭英痛得呲牙裂嘴的悶哼道:「不要、不要……我馬上

  叫他們把刀放下,兄弟……你就別再玩我了吧。」

  說完他一手抹著淌進衣領的血液、一手指著老康他們焦慮

  的說道:「他是玩真的,你們先把手上的傢夥放下再說. 」

  老康遲疑了一下才放下手裏的西瓜刀,而拿沙西米刀的那個也跟著把刀丟到
桌上,但另外那個握著剁骨刀的壯漢,卻心不甘、情不願的瞪了語珊和理查好幾
眼之後,才氣憤的把剁骨刀使勁地摔在另一張餐桌上說:「肏!今天算你們走狗
屎運,要不然我就不相信煮熟的鴨子還會飛!」

  他這用力一摔,斜滑出去的厚重刀身把桌上那個裝水果的大紙箱整個撞翻到
地上,頓時一大堆東西唏哩嘩啦的倒了出來,理查定眼一瞧,地上除了兩條紅色
的短皮鞭和一大綑繩索以外,竟然還散落著七、八根異常刺眼的大型假陽具,那
些造型不一、滿是顆粒的醜陋物品,讓理查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在他後頭的語珊
也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成人玩具,只聽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低啐道:「哎呀……
怎麼這麼噁心?」

  接著她才又好像恍然領悟了什麼大道理,趕緊挨著理查的身體說道:「啊,
這些人好恐怖、好下流……我們趕快走吧。」

  理查回頭看了語珊一眼,卻見她低眼垂眉、滿臉馡紅,那豐滿的胸膛快速的
上下起伏,美絕人寰的瓜子臉上也泛現出一種既羞赧又怨慲、甚至還夾帶著些許
驚慌和嬌嗔的神色,而她那付眼觀鼻、鼻觀心,宛如是個犯錯的小女孩般不敢擡
頭見人的膽怯模樣,當真是叫人我見猶憐、於心何忍。

  看見語珊臉上這種委屈的表情,理查忍不住把瓶尖頂在大頭英的喉結上說:
「我真想現在就幫你這雜碎放血!」

  他低沈又肅殺的語氣,馬上又使大頭英緊張的直搖著雙手說:「別、別這樣……
兄弟,你也知道……咱們在外面跑跳的,圖的不就是個酒色財氣嘛,這次礙了你
的眼,你就當做沒看到,不要跟我計較了。」

  理查悶哼一聲,也不搭理他,只是使勁拽著他的頭髮往後拉著走說:「少囉
嗦,叫他們留在原地不準動,你乖乖跟我上去就對了。」

  說罷理查便押著大頭英緩緩的退向樓梯口,而黎盛並沒看到地上那些東西,
所以他並不曉得他們倆到底在說什麼,他只

  是一面跟著理查撤退、一面對著還蹲在地上痛苦喘氣的阿泰說

  道:「你和曾仔都給我記著,改天我一定會找你們兩個算今天這筆賬. 」

  但現場並沒人應話,曾仔跑去照顧阿宏,而老康他們三個雖然沒有亦步亦趨
的跟住大頭英,但也不敢棄他不顧,他們隔著約十來步的距離,一直跟到樓梯邊
以後,老康才向已經站在樓梯頭的理查喊道:「小子,今天算是我們栽了,不過
有種你就報上名號,不管你是混那裡的,我們都一定會找你討回來!」

  理查冷冷的看著老康說:「想找我還不簡單,問阿宏就知道我住在那裡,如
果還不行的話,那就回去問你們當家的紅豆就會知道。」

  一聽人家嗆出自己老大的名號,大頭英忍不住問道:「你認識我大哥?如果
你知道他老人家,怎麼還敢跳進來淌這趟渾水?」

  「怎麼?」理查揚著眉毛說道:「紅豆在道上是以專搞大型賭場出名,幾時
也叫你們這些傢夥出來設局詐色了?」

  大頭英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顯得有點結巴的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兄弟,你總該給我個名號……讓我回去好對我大哥有個交待。」

  理查先放開大頭英的頭髮,然後把車鑰匙掏出來交給語珊說:「妳和阿盛先
到車上等我。」

  他等黎盛和語珊走出門外以後,才拍拍大頭英的肩膀說:「你真的想知道我
是誰嗎?」

  大頭英點了點頭說:「當然。」

  這回理查一面押著他往門外走、一面告訴他說:「好,你回去就跟紅豆講阿
宏的屁股是被文家的老三弄開花的,記住,你可別跟他說我叫理查,我這個英文
名字他應該不知道,所以你就跟他說我是文家三兄弟那個老三他就會知道,不過,
既然要我報上名號,那咱們就按照江湖規矩,如果三天內你老大沒找我喝茶,那
我就會再過來找你們聊聊,知道嗎?」

  大頭英發覺理查已經把酒瓶從他的脖子移開,當下不禁鬆了口氣,但是他那
猖狂的劣根性也立刻又浮了上來,他似乎忘了幾秒鐘以前他還擔心會被人割斷頸
脖,此刻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哼,文家老三?好,我會記住你的,放心!
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一定會去找你。」

  這句場面話才剛說完,大頭英卻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

  道:「等等……等等……你說你是文家老三……莫非你是……

  你是那個……別人都叫你三少爺的那個……殺人畫家?」

  理查未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說:「我是會畫圖、也砍過幾個

  像你這樣的王八蛋,至於三少爺台灣恐怕有很多,是不是指我我就不曉得了。」

  說完理查丟掉手上的酒瓶,朝停在一旁的轎車走了過去,而語珊業已發動好
引擎站在車門邊等著他,她明亮的大眼睛在黝暗的夜色裏,緊緊地凝視著理查,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理查這個身高比她矮了幾公分的男人,竟然已經變成了
她心底的一座堡壘,那麼堅強、那麼足以依靠。

  不過站在騎樓下的大頭英,這時雖然不再有生命的威脅,但他卻覺得自己從
頭頂涼到了腳底,他抖簌著雙腿,像望著魔鬼的背影般,目送著語珊和理查一前
一後的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老康他們從地下室衝了上來,望著正停在紅綠燈下等候號誌的汽車,老康揮
舞著手上的刀子說:「大哥,要不要開車追上去砍他們?」

  大頭英驚慌的連連搖著雙手說:「不要、不要!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
霸王龍那雙腿就是被他斬掉的?」

  一聽到這件近年來黑社會最有名的火併事件,老康他們三個人也全都睜大了
眼睛,好一會兒之後,老康才籲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就是那個三少爺?」

  大頭英點著頭說:「這下慘了!這件事明天不請紅豆老大出面,恐怕一定會
節外生枝,幹!沒嚐到甜頭卻先惹來一身腥,也真他媽的倒楣。」

  老康眼看著那輛汽車已然消失無蹤,不禁有點洩氣的問道:「那怎麼辦?就
這樣算了?說真的,那女的我光看下面就硬了,沒抓起來好好玩她個幾天,實在
有些不甘心!」

  不過早被理查嚇出一身冷汗的大頭英,此刻可沒心情想到那方面去,他搔著
頭皮思索了一下才說:「反正無論如何都得先把文家的老三應付過去再說. 」

  餐廳喋血事件發生過後的第三天,語珊只知道黎盛和理查又連袂參加了一場
鴻門宴,但是這次雙方人馬卻什麼事都沒發生,黎盛回來以後只告訴她一切都已
雨過天晴,至於那些黑社會的談判場面,黎盛說他不想讓語珊了解,因為那是女
孩子根本不必知道的事,所以語珊也沒多問,不過她卻可以從黎盛的言談之間,
發現他對理查有著一份絕對的尊敬。

  ○○○○○○

  從此之後,阿宏他們那幾個討厭的人再也沒在俱樂部出現過,而在語珊心底,
一股既神秘又甜美的情愫正在悄悄滋生和蔓延,尤其是在那家餐廳內,她忽然看
到地上那一大堆假陽具的時候,竟然有股衝動想撲進理查懷裡去尋求慰藉,也不
曉得為什麼,從那一刻起,她就是覺得理查比黎盛更值得依靠和信賴,每當憶及
那微妙的瞬間,她美若仙子的嬌靨上便會浮現一抹醉人的微笑,那既像酒後的微
醺、又似隱藏著千古的謎題,令人看了簡直要魂為之奪. 只要一有機會,語珊便
會私下要求理查陪她去逛街或喝咖啡,但不管她用什麼理由和名目,理查就是不
肯單獨和她外出,即使有好幾次語珊已拋棄女性應有的尊嚴與矜持,主動開口邀
約理查陪她去看午夜場、或者去海邊兜風,但理查還是不為所動,對語珊這樣一
位人間絕色而言,他這一連串的冷淡與拒絕,已經不止是情何以堪四個字所能形
容。

  因此,當理查在語珊生日那天,再度婉拒和她一起去陽明山看夜景時,語珊
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問理查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理查並未立即回答她,他在凝視了語珊那付泫然欲泣的神情好一會兒之後,
才溫柔地對她說道:「妳想要我說什麼?」

  語珊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說:「我要知道你對我真正的感覺

  ……你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

  理查又是一陣沈默,但他深深望著在黃昏的夕陽餘暉下語珊那長髮飄拂、裙
裾翩翩的姣好倩影好幾眼以後,忽然像是下

  定決心的向語珊說道:「我就是因為太喜歡妳……所以才不能

  單獨和妳在一起,再怎麼說……妳也是阿盛的女朋友。」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語珊俏臉上的陰霾卻已一掃而空,儘管她刻意要
隱藏心頭那份喜悅,然而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根本逃不過旁人的眼睛,只聽她用
甜美無比的聲音說道:「那……至少晚上你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蛋糕。」

  理查站起來朝外頭走了開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阿盛已經為妳準備了不
少節目,快跟他去好好享受妳的生日,別再叫我去當電燈泡了。」

  說完理查便朝練習場那頭走去,但語珊卻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她用低沈而柔
媚的聲音說道:「如果……我不跟阿盛在一起呢?」

  她這一問,逼得理查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回頭認真的看著她說:「裴裴,妳
要陷我於不義沒關係,但是……別人會怎麼看妳?記住,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雖然又碰了次軟釘子,但這次語珊卻絲毫都沒有傷心難過的感覺,她望著理
查健朗的背影,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那對明亮動人的眼眸,卻洋溢著一
股溫馨和幸福的光芒,她佇立在彩霞滿天的草坪上,那頎長優雅的完美身段,就
宛如一座巧奪天工的羅馬雕像。

  這次的談話內容,語珊偷偷地藏在心坎裏,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和理查再
有所進展,但是不管她怎麼抗拒或欺騙自己,那個總是令她感到無比甜蜜的身影,
經常無聲無息的便會盤據在她的心頭,而每當那個時刻,她就會覺得自己完全沈
浸在戀愛的氣氛裏,那種美妙的感覺,讓她不克自拔、也不願清醒,而且她還將
這份隱匿的愛戀,視為她和理查所共同擁有的秘密。

  回想到這裡,語珊忍不住又多看了理查幾眼,這個只比她大幾個月的男人,
此刻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水果,他既未催促語珊、也沒開口打斷過語珊的思緒,
他就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偶爾會像在鑑賞藝術品般的仔細打量著語珊,而語珊最
喜歡這種被他定睛凝視的感覺,每次當他們倆四目相接的時候,她便會不自覺的
挺起她高聳誘人的胸膛,彷彿就像一隻美麗而驕傲的孔雀,本能地開展牠眩目的
雀屏在吸引自己所愛慕的異性。

  在正式提出問題以前,語珊還是有點猶豫的輕咬著下唇說:「你保證,等一
下不管我問什麼,你都不會笑我?」

  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樣,當下也正色的點著頭說:「到底是什麼事?
妳怎麼連我都信不過?」

  語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後,才像鼓足了勇氣似的低聲問道:「你們男
生常常說的……大鍋炒和公嬋是什麼意思?」

  突然聽到語珊提出這樣的怪問題,理查不禁愣了一下才說道:「妳怎麼會問
這個?……妳是聽誰說的?」

  語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著頭說:「沒有啊,之前阿貴他們不是常常在說……
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

  聽到阿貴,理查隨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當中的一個,確實有好一
陣子阿貴他們常常把幾個難聽的詞彙掛在嘴裏,不過那主要是在評論一個叫吳思
儀的女孩,應該與語珊是扯不上關係的,所以他有些納悶的說:「那是小儀和寬
志分手以後,和一大票男生窩在一起才惹出來的話題,妳也知道小儀後來變的有
多離譜,不過,那又不關妳的事,妳為何要知道這個?」

  語珊似乎有些為難的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因為……前幾

  天有人問我想不想當公嬋……還說要帶我去享受大鍋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聽到這裡,理查便以既嚴肅又急切的音調說道:「誰跟妳這樣說的……在這
裡出入的人嗎?」

  也許是理查正經八百的態度嚇到了語珊,使她原本想和盤托出心裡疑惑的念
頭突然打了個轉,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說出謊言:「不是這邊的人啦,是前幾天我
在西門町逛街時碰到的幾個小太保說的。」

  其實對語珊說這些話的人,正是之前和吳思儀攪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們
是一支保齡球隊的隊員,雖然這家運動俱樂部裏並無保齡球館,但他們卻時常窩
在這裡喝酒、玩撲克牌,感覺上就像是一群終日無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這一個
星期內,他們當中有人已經好幾次趁機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種極其曖昧和詭譎
的語氣,對她說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試探還是挑逗的雙關語,因為語珊自己並無法
確切明白那些話的含意,所以,

  她心裡的困惑不但越來越盛、那份看不見的壓力更是與日俱增

  ,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終究沒把真相告訴理查。

  而理查一聽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說的,當下便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裴裴,以後聽到有人跟妳說這種話就必須提高警覺,因為大鍋炒就是讓男人集體
雜交的意思,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個嬋其實是台語田地的『田』的讀
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從中分一杯羹,

  衍生出來的意義公田就是指一個女人變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財產

  ,如果妳還是弄不懂意思的話,把它當成『公產』就會懂了,就像時下的年
輕人把這種女孩稱為『公馬』,意思其實都完全一樣,明白了嗎?」

  理查一口氣說到這裡,語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著螓首說:「知道了……反
正是下流話就對了!大鍋炒就像是報紙上說的輪姦案……對不對?而被輪姦的女
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這樣對不對?」

  一時之間理查也難以釐清語珊的這個講法是否百分之百的

  正確,他在連喝了兩口檸檬紅茶以後,才忖度著說道:「差不多吧,反正差
別就在於有人是自甘墮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總之妳明白了就好,以後自己
要懂得提高警覺. 」

  語珊輕輕「嗯」了一聲,但隨即她又以一種含羞帶怯的神情望著理查問道:
「那像小儀呢?她之前那樣是被人強迫還是自甘墮落?」

  理查再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語珊今天的重點怎麼盡是在這方面打轉,他雖
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小儀這半年多來的改變,確實對他們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
心理震撼、並且也成了俱樂部裏人人竊竊私語的話題,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後,乾
脆直截

  了當的反問語珊說:「妳今天這些問題是不是和小儀有什麼關

  連?」

  語珊並未迴避他的質問,她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你先告訴我小儀的事,
我再跟你說原因,因為我目前就是弄不清楚和吳思儀有沒有關係. 」

  理查點了點頭說:「好,不過我想知道妳為什麼會問我小儀的事?」

  語珊這次瞋視著理查說:「誰不知道寬志是你的好朋友?

  而且……小儀說你曾經勸過她,所以,她現在覺得對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
直刻意的避開你,是不是?」

  對這個說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過他並未對此多作回應,因為他比較關心
的是:「妳什麼時候和小儀碰過面、聊過天的?」

  語珊很迅速的回答道:「這幾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

  ,就是在這裏的貴賓室,聽她的口氣,好像很想回來像以前那樣跟我們玩在
一起。」

  「是嗎?」理查用懷疑的口脗說道:「她還能恢復學生時代那份單純與天真
嗎?」

  語珊垂下眼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過?」

  理查凝視著語珊的眼睛說:「妳對小儀和寬志的事了解多

  少?」

  語珊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其實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後

  才認識他們的,感覺上他們就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可是後來就
完全變了樣,不是有很多人說小儀前陣子都在當那些人的公產?」

  理查望著落日餘暉,片刻之後才略帶感傷的說道:「那是她自己太任性,自
甘墮落,其實……隨便和男人濫交,除了傷害自己又能報復到誰呢?」

  語珊沒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以後,才

  簡明扼要的向她陳述小儀和寬志那段既青澀又混亂的愛情故事

  。

  ○○○○○○

  吳思儀──一個嬌小玲瓏、但身材有點渾圓的高三學生,

  既說不上有沈魚落雁之姿、也沒有什麼足以吸引人的高貴氣質

  或特殊才藝,如果要勉強讚美她幾句的話,那就是有著情竇初開的清純,以
及擁有一付活潑健康、充滿青春活力的胴體,除此之外,她那驕縱的性格和凡事
自以為是的個性,委實叫人不敢恭維.

  沒人知道她怎會和整整比她大十歲的寬志認識、相戀、進

  而同居在一起,當寬志首次帶著她在眾人面前亮相時,她那搽紅抹綠、滿身
名牌的穿著打扮,令很多人不禁都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她那稚氣未脫的小臉上,
明顯有著對大都會生活的疏離和恐懼,而她可能為了掩飾這種先天環境所帶來的
自卑,所以經常會裝出一付與她年齡完全不匹配的世故和老成,然而,不管是名
門閨秀或是小家碧玉,人類與生俱來的某種風采與氣質,絕不是用名牌物品所能
替代或混淆,所謂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又豈是東施效顰者所能及其項背?

  因此,一個被男朋友寵愛一時的小女生,在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形下,宛
如就像一隻愚蠢而豔麗的孔雀,自以為是某個男人的唯一而可以目空一切,其實
以她的中平之姿和虛榮的心態,在茫茫人海裏又能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呢?

  寬志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說穿了主要就是嚐鮮的心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
小女孩、一個尚未被破瓜的處女,除此之外,她幾乎是一無可取,但是毫無自知
之明的小儀,壓根兒不曉得她只不過是寬志興之所至的臨時玩具,因為與朋友合
夥經營地下錢莊的寬志,早就懂得利用金錢去打動女人芳心的許多伎倆,而對那
些愛慕虛榮的拜金主義者而言,他的獵豔手段可說是所向披靡,樂於任他寬衣解
帶的女人還當真不在少數。

  像這樣的組合看在許多朋友眼裏,小儀會被寬志棄之如敝屣的日子只是遲早
的問題,說穿了,小儀的下場不僅沒有人會祝福、而且還都等著要看她的笑話,
唯一曾經想點醒她的人可能只有理查,但正被激烈的男歡女愛沖昏頭的小儀,哪
裡聽得懂理查叫她不要整晚耗在俱樂部裏,應該好好讀點書、準備考大學的事,
少不更事的她依然每天作著白日夢,期待著畢業以後要馬上嫁給寬志當少奶奶。

  就在小儀還老是嬌滴滴、動輒耍小脾氣的時候,寬志已經悄悄的兵分兩路,
同時搞上了俱樂部裏的一位新進會計、還有一名百貨公司的售貨小姐,左右逢源
的寬志雖然還是讓小儀任意的揮霍金錢,但是他心裏早就在盤算著要怎麼擺脫小
儀的糾纏. 渾然不覺的小儀還以為自己一定是寬志的正宮娘娘,儘管已經有好幾
個一起和她打網球的女伴不斷的在提醒她,但她就是執迷不悟,還差點因此和球
伴鬧翻臉,到了後來,連語珊都曾當面想要把她點醒,然而一心一意正等待著要
為寬志披上婚紗的小儀,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她的白馬王子業已移情別戀。

  不過紙永遠包不住火,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就在小儀也終於警覺到自己根
本無法掌握寬志的行蹤時,那位會計小姐卻喧賓奪主、主動出面找她談判,而更
使她為之氣結的是對方竟然還把她當成了第三者,那份震驚和羞辱,在寬志徹底
站到對方那一邊以後,立刻轉變成了小儀心底無邊的憤怒和恐慌,也許接下來的
幾天,小儀曾經找過寬志又哭又鬧,或是她也曾想盡辦法要挽留這段感情,但是
實情局外人根本無法明瞭,因為大家只知道後來小儀紅著眼眶在俱樂部出現過幾
次,然後她便消失了大約十幾天。

  當她再度現身在俱樂部時,不但打扮的像個阻街女郎,而且也學會了抽菸喝
酒,那付煙視媚行的浪女模樣,叫人很難想像她是個高職剛畢業的女孩,她不僅
開始和男人勾肩搭背,有時還會公然的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除了不時與他
們接吻,甚至還任憑他們上下其手。

  她如此自暴自棄的行為,也不曉得是在向寬志和那位會計示威或抗議,因為
一個星期以後,寬志和會計小姐便雙雙從俱樂部內銷聲匿跡,但理查比誰都清楚,
小儀幼稚無比的報復行動對寬志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從這裡撤退之後,只
不過是轉移到另一處人肉戰場去繼續他的獵豔遊戲,對老於此道的精明玩家而言,
小儀的自甘墮落,正好成為她被人甩掉的最佳藉口。

  沒有誰會為小儀去論斷這種感情世界的是非,所以不管她有多少的冤屈與怨
懟,她的復仇之火終究都只是別人眼中的一場兒戲罷了,沒有人會給她什麼公道、
更沒有人能幫她挽回什麼,涉世未深的她在任性的我行我素以後,換來的只是旁
人輕蔑和嘲弄的眼光,俱樂部的常客都知道她成了某一群男人的公產,至於她是
主動和那些男人搭上線、還是意外遭到那群男人的蹂躪,對旁觀者來說其實無關
緊要,因為她不止已經被人貼上蕩女的標籤,在另一項更為不堪的流言裏,她更
是一個夜夜任人免費大鍋炒的下賤貨色。

  對原來就認識小儀的球友而言,她的墮落確實是讓人感到觸目驚心,但在其
他有心人眼裏,一隻折翼的小鳥無疑是午夜的最佳小點心,果然就在不久之後,
俱樂部裏便傳出小儀開始接客的消息,儘管理查和語珊他們並不相信,但像阿貴
等大多數的球友,卻早已認定小儀是個無可救藥的妓女。

  理查明白這是再怎麼與人爭辯也毫無意義的事,所以除了私下找寬志談過一
次小儀的狀況以外,他是既不多嘴也不想批判,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寬志
都忍心讓小儀去如此飄零,他以朋友的立場又能多說什麼?

  然而就在大家都對小儀極度齒冷的時候,她卻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
變,每個人都發覺大概從十幾天前開始,一向濃妝艷抹、老愛打扮得像隻花蝴蝶
的小儀,忽然就像是個洗盡鉛華的酒國名花,不但穿著裝扮都變得端莊樸素起來,
就連難得見到笑容的臉龐上,也出現了清新可人的笑靨,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還會
主動的向一些老朋友問候致意,彷彿是刻意要彌補她以往的過錯似的,她不但改
掉那付滿腹委屈的苦旦表情,而且還經常表現的溫婉有禮,隱約有了名門閨秀的
雛形。

  不過最叫人感到驚奇的,是她忽然與那群保齡球隊員疏遠開了,雖然雙方不
是形同陌路,但頂多也是彼此打個招呼而已,沒有人知道小儀到底是怎麼擺脫那
些人的糾葛,那種被極度貶抑的肉體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然煙消雲散,任
誰都看得出來,小儀和他們的交集已變得雲淡風輕,如果是不曉得她曾經有過那
一段的人,一定會認為小儀和那些人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

  理查當然也注意到了小儀明顯的改變,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吊詭,因為
他可以明確地感覺到,小儀其實在盡量避免與他撞見,儘管在俱樂部裏大家難免
會碰頭,但每次碰面時小儀那種過度客套的寒暄,反而使他輕易的便可以感受到
小儀那份心虛。

  尤其是小儀雖然不再和那群保齡球員同進同出、或經常泡

  在一起,但她目前所接觸的老史這些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理查眼
裏,老史和他那幾個死黨,說穿了也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不過他們這票四、
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倒是個個都有正當職業,像這家俱樂部的體育用品販賣部就
是老史所經營的,而且聽說他在市區裏還有好幾家連鎖店,但是話雖如此,曾經
是網球國手兼教練的老史,在男人圈裏卻是個惡名昭彰的老色鬼,只是,男歡女
愛這檔事外人永遠難以置喙與明白,所以不管老史他們這類人如何惡名在外,願
意與他們拍拖的女性還是大有人在。

  因此,小儀就宛如一頭剛逃出狼穴、卻又立即跌入虎口的羔羊,理查比較無
法理解的是那群狼與這群虎,是如何取得協調與共識,因為要讓渡一個人盡可夫
的公產,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談妥的事,但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理查心裏雖
然頗為懷疑,終究還是不可能耗費精神去過問這種狗屁倒竈的鳥事。

  ○○○○○○

  讓語珊大致明白了小儀和寬志的事情以後,理查才用徵詢的眼光望著語珊說:
「怎麼樣?跟妳說了半天,理出一點頭緒了嗎?」

  語珊在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那應該跟小儀沒關係

  ,可能是有人認為我和小儀是朋友,就誤以為我是和她同類型的女孩,所以
才會胡說八道。」

  理查聽得出她的話必然事出有因,因此緊盯著她問道:「是不是妳還聽到了
什麼閒言閒語?」

  語珊點了一下頭說:「嗯,前兩天有人打電話到貴賓室的櫃台找我,問我想
不想玩團體遊戲……還問我有沒有被注射過大支的點滴……這些都是骯髒話,對
不對?」

  理查緊皺著眉頭說:「妳知不知道對方是誰?」

  再度沈默了片刻以後,語珊才搖著頭說:「不知道,原本我以為是小儀那些……
朋友……在惡作劇,但前天我在販賣部買東西時,卻意外偷聽到三個人正在討論
說如果把我抓起來輪……

  ……一定很過癮……而那三個人我都從未見過,所以我才說這些事應該跟小
儀沒關係. 」

  「他們的口氣是在開玩笑、還是很認真?」理查朝販賣部那邊看了一眼說:
「還有,最近常常和老史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語珊略帶躊躇的說道:「是有點像在窮極無聊的開玩笑,

  但是又一直在那邊說個不停……還說要把人家綁起來……吊在

  樹上玩……。」

  說到這裡語珊又是滿臉羞赧的低垂螓首,在輕輕咬了一下香唇以後,她才轉
移話題說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老史的太太,聽小儀說她上個月才從老家高雄
上來,好像要在台北開店。」

  理查若有所思的漫應道:「高雄來的嗎?」

  不像,那張表情冷淡而白淨的臉蛋上透露著一股老江湖的狡獪之氣,特別是
那身入時的衣物,讓理查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絕對
不是單純的良家婦女,尤其是她那勻稱的身材和抽煙時的姿態,都像是來自特種
營業場所的一流老手,不過既然說是老史的太太,理查也不便多說什麼,他把話
題拉回來問道:「那三個人妳這兩天有再碰到嗎?

  他們說台語還是國語?」

  語珊搖著頭說:「他們都講台語,所以有些部份我並不是很明白他們說的意
思,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了。」

  理查望著語珊那紅潮尚未完全退去的嬌靨說道:「妳有沒

  跟阿盛提過這些事?」

  語珊再次輕搖著螓首說:「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壞脾氣……加上他
還在這裡當教練,我又不曉得對方是誰……

  所以我才會急著要找你談這件事……。」

  其實語珊並未說出她心裡真正的擔憂和秘密,因為她原本是擔心那群保齡球
隊員會誤認她和小儀一樣,是隨便可以讓他們玩弄的公產,可是經過她正色的請
那些人自重以後,他們便沒有再來騷擾她,但是接下來在販賣部裏那三個人的那
席話,總是讓她有坐立不安的感覺,如果排除了小儀的因素,那麼,敢如此放肆
而無恥的說要輪姦一個女人,一定是有某種引子所導致,因此語珊直覺的便想到
了黎茂,那個偷偷摸摸姦汙了她的男人,只要一想到他的嘴臉和言行,語珊便會
毫無來由的連

  想到──黎茂正在到處散播她被他姦淫的醜事……儘管沒有任

  何根據或佐證,但語珊潛意識裏就是這麼認為,而這種難以向別人訴說或告
白的苦悶,逐漸在她心裡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隱藏在語珊內心的秘密理查當然無從得知,他只能關懷的看著語珊說:「如
果那三個人沒再出現就沒關係,否則妳最好讓阿盛知道這件事,因為過幾天我得
出國一趟,至少有一、兩個月沒辦法來這裡,所以妳自己要小心一點,還有,跟
小儀也要保持安全距離,畢竟她已經不再單純……明白嗎?」

  語珊點著頭說:「嗯,我知道,我自己會小心的,還有,你一回國要馬上跟
我連絡喔。」

  理查笑著說:「我會的,包括妳最喜歡的那款香水我都會幫妳帶半打回來。」

  說完,理查忽然又正色的叮嚀著語珊說:「裴裴,要記得色不迷人人自迷這
句話,妳自己隨時都得提高警覺,因為,妳實在長得太漂亮、也太迷人!所以也
很容易引發別人犯罪,記住,沒事不要自己一個人往外跑,了解嗎?」●●聽到
理查這麼關心自己,語珊開心地連說話的聲音都像塗了層蜜似的嬌嗔道:「那你
還要出國去那麼久,不會早點回來照顧人家?」

  理查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又來了,裴裴,該照顧妳的人是阿盛不是我,不
過我還是答應妳,只要那邊的生意沒什麼問題,我會儘快飛回來陪妳喝咖啡就是。」

  語珊這下更樂了,她眉飛色舞的凝視著理查說:「這次是你自己說要陪我喝
咖啡的喔,一定不能騙我喔,而且我不要喝這裡的咖啡,我要你帶我去山上或海
邊喝。」

  理查聳了聳肩說:「到哪喝都沒問題,只要妳記得找阿盛一起去。」

  一聽到這個,語珊馬上不依的說道:「才不要跟他一起去……你就不能單獨
陪我一個人好好的喝次咖啡嗎?」

  看見語珊那幽怨的眼神,一時之間理查倒也不敢隨便接話,幸好這時黎盛剛
好是空檔時間,跑過來一起和他們喝飲料聊天,有了黎盛的加入,語珊自然沒再
提起喝咖啡那檔子事,不過她那雙靈活而慧黠的眼睛,卻不時的瞟著理查的臉,
那意思彷彿就是在向他宣告──你這次再也跑不掉了!

  等黎盛和理查一起向練習場走去時,望著理查的背影,語珊不禁有些感傷的
思忖著:「唉,要是那天晚上偷偷姦淫自己的人是理查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朝黎盛多看了兩眼,語珊心裏明白,在她和黎茂及黎
盛這對兄弟檔之間,肯定還會有一些難解的習題需要面對,只是身為女人,遭遇
這麼難堪的問題,她也根本不曉得自己該如何是好。

  隨後幾天,困擾語珊的事情雖然再也沒有發生,不過那群保齡球隊員依舊會
不時的打量著語珊,他們那種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眼光,總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除非語珊剛好是和小儀在一起,那些人才會將眼光轉移到別處,否則他們儘管不
再用言語騷擾語珊,但那種虎視眈眈的注視,還是把語珊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種狀況演變到後來,語珊甚至開始對小儀產生了一種依賴,雖然理查提醒過她
要與小儀保持距離,但自從被黎茂玷汙過身體以後,語珊難以平靜下來的心湖,
是亟需別人安慰的,因此她在天天與小儀碰面及聊天之下,自然會和小儀越來越
親近,當然,她也就忽略了理查的那項警告。

  也不知是幸運或巧合,就在理查出國之後,小儀便剛好取代了理查在語珊心
目中的某種地位,她雖然還不足以充當語珊的守護神,但扮演一個稱職的傾聽者
和知心朋友的角色,她不但顯得綽綽有餘而且還極度的親切與熱心,不管語珊是
在練球或枯坐著在等黎盛下班,她總是會主動的與她接近或陪她聊天,尤其是最
近這幾天,她們倆要不是在一起打網球、便是相約泡在女子遊泳池裏像對無所不
談的手帕交。

  不過即使是在沒有男客打擾的女賓部這邊,語珊火辣而充滿活力的曼妙身材,
在時髦的比基尼泳裝襯托下,依然惹來了不少嫉妒的眼光,就連小儀都不只一次
的告訴她:「裴裴,妳的身材實在太棒了!不但腿長、胸部又挺又大,連臉蛋都
長得比電影明星還漂亮,我要是有妳的一半就好了。」

  有一次,小儀甚至還緊盯著她泳衣下半裸的碩大乳房說:「裴裴,如果我是
男生,一定要把妳追到手。」

  小儀那種充滿羨慕又帶著點嫉妒的讚美,當然讓語珊感到非常受用,只是她
望著表情有些哀怨的小儀,不禁連想到她自從被寬志拋棄以後,那段自暴自棄、
遭人不斷非議的日子,而一想到這點,語珊便忍不住輕輕拉住她的小手說:「小
儀,我們女孩子不管再怎麼漂亮,終究還是需要遇到好男人才會幸福,要不然人
美命不美又有什麼用?所以我們應該忘記那些壞男人,勇敢的去追尋屬於我們自
己的真命天子才對,來,讓我們一起加油!」

  語珊說這些話並非只是在安慰或鼓勵小儀而已,事實上她也是在為自己打氣,
因為在她的芳心深處,一個壞男人的嘴臉和一個好男人的背影,正不停的在互相
抗衡和尖銳的對立,只是這種感情上的煎熬,小儀當然不會明瞭. 在靜默了好一
會兒以後,小儀才幽幽的嘆道:「我知道,裴裴,謝謝妳……我以後再也不會做
那種傻事了,唉……我要是有個像妳這樣的姊姊,那該有多好?」

  看到小儀眼眶裏閃爍的淚光,語珊更加不忍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小儀,我
明白……那些不愉快的事,妳就不要再去想了,如果妳願意的話……以後妳就把
我當成妳的親姊姊好了。」

  聽到語珊這麼說,小儀有點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像在自言自語似的問道:「真
的嗎……?」

  等她確認語珊正篤定的向她點頭微笑時,她竟然就淚眼婆娑的一頭栽進語珊
懷裡,也不管遊泳池畔還有多少人在,便嗚嗚咽咽的抱著語珊啜泣起來。

  語珊輕輕拍著小儀顫動的背脊,看著眼前這還算豐腴、但卻嬌小玲瓏的身軀,
語珊實在難以想像,她怎麼承受得了那群保齡球隊員的折騰和蹂躪?何況那種遭
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心理壓力,又豈是這麼年輕而稚嫩的心靈所能承受?

  經過這次親密的互動以後,小儀和語珊的關係便更加熱絡起來,小儀不但隨
時隨地都會打手機找語珊聊天,而且只要是在俱樂部裏,無論是運動、吃飯還是
休息,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整晚膩在一起,儘管黎盛也不太贊成語珊和小儀走
得太近,但語珊卻反駁他說:「這是你對小儀的偏見,你想想看,對一個正在努
力改過向善的女孩子,我們怎麼可以棄之不顧?何況寬志還是你的老朋友呢。」

  就因為這句話,所以黎盛也不再干涉她和小儀的交往,而更重要的是小儀這
段期間看起來也相當自愛,聽說她白天都在老史的另一家店裏幫忙,下班以後才
會到俱樂部這邊來運動、休閒,因此表面上已經恢復單純生活的小儀,使黎盛也
對她失去了應有的警戒。

  而就在這個時候,俱樂部忽然接下了一個海外高爾夫之旅的大案,因為連續
有兩個球隊要出團,所以一向便最受球員歡迎的黎盛,便被指定為隨團教練,這
項為期各一週、分別各打五場球的友誼賽,第一隊是在泰國舉辦、第二隊則是在
馬來西亞進行,因此黎盛整整有兩個星期都必須旅居國外,無法留在台灣陪伴語
珊。

  原本想拒絕這次任務的黎盛,卻在俱樂部老闆的極力請託和語珊的鼓勵之下,
終於還是接下了這項辛苦的工作,儘管他

  一毛錢都不必付、而且不管有沒有下場打球每天都會有一萬元

  的收入,但他對這次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卻依舊顯得有點意興闌珊,因
為他既不想和語珊分離這麼多天、也對東南亞炎熱的天氣頗有微詞,不過既然已
經答應了人家,黎盛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始準備行李。

  這場接力式的球隊旅行,再過兩天就要出發,而很明顯的黎盛和語珊的情緒
都有些不穩,因此小儀眼看語珊那付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索性停止與她對打,在
買了兩杯冷飲之後,兩個人便坐到推桿練習區旁的涼椅上,夜風沁涼、月光皎亮,
在俱樂部這處最僻靜的角落裏,小儀故意調侃著語珊說:「裴裴,沒想到妳還真
多情,阿盛才不過要出國兩個星期,妳今天竟然就十個球有九個打不到,那要是
過兩天阿盛離開台灣以後,妳豈不是要學人家大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雖然明知道小儀只是在開玩笑,但是語珊仍舊有些訕訕然的笑道:「哪有那
麼嚴重?只是感覺會有點孤單倒是真的……

  妳也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陪阿盛,他突然這麼一出國,恐怕這十幾個
晚上我都得關在家裏看電視了。」

  聽到語珊這樣說,小儀不禁斜睨了她一眼說道:「原來妳是怕寂寞喔?妳看,
裴裴,妳都沒把我當朋友,怕無聊妳不會打電話給我嗎?還是妳覺得我不配和妳
出去逛街?」

  小儀這種說法當然會使語珊感到更加不好意思,因此她趕緊搖著頭說:「妳
不要胡思亂想,小儀,妳應該明白我不是那種人才對,老實講……我只是怕耽誤
妳的時間,而且阿盛人不在這裡的時候,我也不好每天來俱樂部裏逛來逛去,那
樣感覺總是有些奇怪,對不對?」

  其實真正讓語珊感到心情低落的原因,是除了阿盛即將出國以外、連理查她
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台灣,這份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才是令她顯得鬱鬱寡
歡的主要癥結,只是由於事情牽扯到理查身上,所以她根本無法向小儀說明原委。

  小儀當然也無從了解語珊心裡的這件秘密,因此語珊話才剛說完,她立即接
口說道:「那還不簡單,乾脆我們這兩個禮拜也都不要來這裡耗時間,到處去遊
山玩水好了,要不然每天去看場電影、或是把台北的夜市輪流逛一遍,不是也很
過癮嗎?」

  聽見小儀的說法,語珊心裡雖然不表贊同,因為真要她每晚沒事便到處亂逛,
她可是興趣缺缺,但是為了避免打斷小儀的興致,她只好婉轉的說道:「妳還真
不怕累呢,這樣每天往外跑?」

  沒想到語珊話才一說完,小儀便低垂著腦袋嚅諾道:「我就是寧可累死也不
願意每天晚上都作惡夢。」

  儘管小儀說的很小聲,但語珊還是被她那種無奈和傷心的語調嚇了一跳,她
不明白小儀的心情為何會急轉而下,所以連忙關心地問她說:「怎麼了?小儀,
妳為什麼說妳會作惡夢?」

  小儀並未馬上回答,她先是把臉轉向旁邊,在停頓了片刻以後,她才淚眼汪
汪的轉過頭來啜泣著說道:「裴裴,其實是我才需要有人陪伴,我好怕……自己
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漫漫長夜,因為……我只要一想到那段日子便會作惡夢……。」

  一聽小儀這麼說,語珊立刻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但是對於小儀那段不堪回
憶的歷史,基本上語珊也只是道聽塗說而已,因此她在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小儀的
情形下,只好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小儀,那些事……那些人……就不要再去想
了。」

  誰知語珊不說還好,經她這樣一說,小儀竟然更加泗淚滂沱的摀著臉嗚咽道:
「對……對不起……裴裴,我不該跟妳說這些的……其實,要怪的話……一切都
只能怪我自己太笨……太傻……。」

  眼看小儀如此的自怨自責,語珊反而更為不忍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小儀,
妳別這樣……如果說出來妳心裡會比較舒服的話,那妳想說什麼就都說給我聽好
了,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妳告訴我的事。」

  已經哭得像淚人兒的小儀,這下更整個人傾倒在語珊懷裡說道:「謝謝妳,
裴裴……如果我不是在心裡就一直把就妳當成姊姊看待的話,我就不會在妳面前
說這些了,我這麼失態……

  ……妳不會罵我吧?」

  語珊緊緊摟住小儀的臂膀說:「傻瓜,我不是早就告訴過妳,妳可以把我當
成親姊姊看待嗎?怎麼妳還這麼見外?」

  聽到語珊這麼說,小儀立刻兩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說:「謝謝妳,姊……這
些天來如果不是還有妳肯把我當成朋友的話,我一定會發瘋,真的,我好怕連妳
都不願意理我的話……那我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語珊憐惜地輕拍著小儀的肩膀說:「好了,我不是在這裡嗎?從現在開始我
就是妳最好的聽眾,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妳想告訴我,我都照單全收,而且絕對
不會罵妳。」

  一儀一面擦拭淚水、一面坐直身子說道:「姊,人家要是告訴妳那些事的話,
妳一定會覺得我很笨……很傻……。」

  語珊再次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小儀,妳別再自責了,無論妳曾經做過多少
傻事,其實真正有錯的人是寬志,再怎麼說,妳今天會變成這樣,他都是始作俑
者。」

  一聽見寬志的名字,小儀忍不住長嘆了一聲說道:「唉……

  ……現在怪他也沒用了,當初我就是為了想要報復他,才會答應和阿宗他們
出去玩的,沒想到……那天晚上我就被他們輪姦了。」

  突然聽到『輪姦』這個字眼,語珊不禁嚇了一跳說道:「他們是……用強的?……
大家都還以為妳是為了和寬志賭氣,才自暴自棄的……。」

  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儀以一種無比幽怨的聲音說道:「該怎麼說呢?……本
來我是有打算要和阿宗上床的,只是到了後來……他們卻是六個人一起進房間……。」

  聽到一次六個男人,語珊竟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說道:「這個阿宗是誰?他
怎麼可以……讓其他人一起欺負妳?」

  小儀有點自嘲的說道:「阿宗是他們那支球隊的隊長,他以前就常常想約我
出去,誰知道才第一次跟他約會,他就想把我灌醉……而且還找了那麼多人來……。」

  單純的語珊,這時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這個人……好壞……他怎麼可以
這樣子……對妳?」

  小儀依舊輕搖著頭說:「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那天我並沒有真的被灌
醉,如果不是我自己太任性、報復的欲望也太強烈……我就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語珊微皺著眉頭說:「小儀,妳是說……妳知道他們想把妳灌醉,就是要輪
姦妳……而妳明明知道,還自願讓他們得逞?」

  這次小儀點著頭說:「對,姊,所以……我夠蠢了吧?從一開始我發現他們
拼命要我喝酒,我就知道他們居心不良,但我就是不想逃……甚至從頭到尾都沒
抵抗,我任憑他們為所欲

  為……他們越瘋狂、我就會覺得寬志越受到傷害……但是……

  最後受傷的好像還是我自己……。」

  聽到這裡,語珊業已於心不忍的說道:「唉,小儀,他們六個人對妳一個……
妳怎麼受得了?他們……有沒有虐待妳或是弄傷妳?」

  小儀的眼淚不聽使喚地滴流而下,她把臉轉向旁邊以後才啜泣的說道:「我
第一次……肛交……就是被阿宗強迫的,他們還三個一起上……或是兩個人同時……
插同一個地方。」

  這種色情電影裏頭才可能會有的情節,馬上使語珊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她胸
膛激聳、兩條修長的大腿不安地磨蹭著說:「天吶……那妳……妳不是要被他們
玩的痛死了?……還有,那地方被玩……不會受傷嗎?」

  頭垂得幾乎已經要貼在胸膛上的小儀,低聲的傾訴道:「剛開始……好像要
被撕裂似的,那種劇痛……宛如刀在割、火在灼……我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只
是一直掉眼淚……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昏倒了……。」

  小儀話還沒說完,語珊便有如感同身受的低呼道:「唉,這個阿宗怎麼這麼
殘忍……這麼可惡!」

  然而,小儀接下來的話才真叫語珊大吃一驚:「那天他們一直玩到天亮才讓
我睡覺,等我睡醒時,屋子裏已經又多了十幾個男人……都是他們隊上的……。」

  這回語珊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不僅是雙腿緊緊地絞在一起,事實上她
心頭的震駭更使她豐胸激聳、兩眼圓睜的望著小儀好一會兒之後,才期期艾艾的
說道:「那……那他們總共不就有……二十幾個人……太可怕了!……他們是不
是想活活把妳弄死呀?……喔,上帝,這些人怎麼這麼變態……小儀,妳……妳
有沒有被他們……玩壞身子?」

  「沒……沒有。」小儀像頭劫後餘生的小綿羊般瑟縮的說道

  :「他們二十三個人亂衝亂撞……把人家那裡都玩到腫起來……

  ……肛門和嘴巴也差不多快要裂傷了,他們載我回去睡覺以後……

  ……有三天我都疼得沒辦法下床走路,不過……身體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語珊聽到小儀當真一次被二十三個男人玩大鍋炒的時候,不但渾身瞬即發燙,
就連嬌軀都不自覺的發出顫抖,她困難地吞嚥著口水說:「這些人……真的瘋了!
小儀,那事後妳有沒有去看醫生?他們當中萬一有人身體不乾淨的話……。」

  小儀搖頭說道:「沒有……姊,有病的男生他們大概會主動排除掉吧,其實……
最多人的一次有三十五個,那次我被他

  們玩昏了好幾遍……下面都被玩乾了……他們還一直要……而

  且他們還把我吊起來打屁股……滴蠟燭……。」

  「什……什麼……三十五個?」語珊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露

  出一付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妳又不是……妓女……他們怎

  麼可以對妳那樣?還把妳吊起來打……天吶……滴蠟燭不是會燙傷皮膚嗎?」

  小儀把腦袋側靠在語珊的香肩上幽幽地說道:「那種蠟燭

  不會燙傷皮膚,但是滴到的時候會燙得受不了而叫出聲音來……

  ……而男人就是喜歡聽到女孩子那種既痛苦又恐懼的叫聲,我們叫的越大聲、
他們大概就會越興奮. 」

  說到這裡,小儀故意停頓下來,她斜睨著語珊那對飽漲得彷彿隨時都會蹦跳
而出的大乳房,臉上先是露出一種既羨慕又嫉妒的神色、但馬上便轉化成一種既
陰險又惡毒的表情,她在冷冷地注視了語珊那起伏不定的深邃乳溝一眼之後,才
癟著嘴繼續說道:「他們球隊總共有五十二個人,全都跟我作過……

  也都叫我幫他們吃過精液……。」

  這時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的語珊,不但全身神經緊繃,心情更是激動的難以自
己,因此她既無法看見小儀那惡毒的表情、也未能聽出小儀話裏那種刻意的引導
與誘發,她此刻就像已被催眠似的夢囈道:「啊,阿宗他們這些人好壞……好可
怕!」

  語珊的語氣、神情,以及她那燥鬱不安的胴體反應,早就完全落入小儀的眼
裏,所以小儀故意更進一步的低聲說道:「其實除了被他們一起玩以外,他們對
我還算不錯,常常都會帶我去買衣服和化妝品,有時候……他們也對我滿溫柔的。」

  語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她帶著不可思議的口氣說道:「小儀,
難道妳不怪他們……還覺得他們對妳不錯?妳知不知道妳這樣簡直就是……。」

  就是什麼語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免費的妓女』幾個字實在太傷人、
也太貶抑小儀的人格,所以語珊只好趕緊打住,但她對小儀的態度也開始感到疑
惑。

  誰知小儀不只沒發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竟然又接著說道:「本來我也怨
過阿宗……可是我在捫心自問以後,覺得我只能怪自己是咎由自取,因為最初我
是為了報復寬志的移情別戀,才會賭氣的讓阿宗他們把我帶到汽車旅館去輪姦,
但是後來我會願意當他們的公產,……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每次他們都會把我
玩得很爽……高潮不斷……。」

  宛若遭到電擊一般,只見語珊渾身激烈的一震,她一邊焦

  躁的交疊著大腿、一邊滿臉通紅的嘶啞著嗓音說道:「妳……妳

  是自願當他們的公產?……而且……而且妳還覺得被他們玩……

  ……很爽?」

  小儀冷眼旁觀著語珊那種既亢奮又緊張的肢體訊號,知道她已然被自己的故
事撩撥得芳心蕩漾、淫興勃發,所以她一邊偷偷地冷笑、一邊佯裝無辜的說道:
「姊,我也了解我這樣並不對……可是,我只是想把我真實的感受和想法通通都
告訴妳而已……如果妳想罵我就罵吧,因為……被那麼多男人一起愛

  撫和姦淫的快感……實在太叫人著迷、也太叫人困惑……我雖

  然也一直想擺脫他們……但不管我怎麼努力……就是難以自拔

  。」

  語珊發出濃濁的喘息聲,連講話的聲音都像是在呻吟般的說道:「妳……每
次都讓一、二十個人一起玩?……他們全都是保齡球隊的隊員……或是還有其他
人?」

  聽到語珊好奇的問出這種不該問的問題,小儀的臉上浮現了魔鬼般的陰森笑
容,她假裝羞愧不堪的轉身半仆在語珊肩頭,然後再不著痕跡的持續煽風點火地
說道:「不是每次都那麼多人啦,少的話七、八個……平常大約都是一打左右,
只有假日的時候會有二、三十個……偶爾有人還會帶自己的朋友來,所以不一定
都是他們球隊的人。」

  已經不像是在說話的語珊,口齒不清的哼哦道:「妳……

  到底被他們……多少人玩過啊?……我是說……妳總共和多少男人……作過?」

  雖然明知自己不應該問這種問題,但思緒業已完全亂成一團的語珊,不僅無
法控制自己的語言和思考,就連她的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的不停發出一些叫她感
到羞慚的抖慄和輕顫,她一再磨擦著自己修長的雙腿,好像那樣便能冷卻她灼熱
的乳房和發燙的下體,然而,她那早就濕透了的神秘地帶,渴望的卻是更多的刺
激和更進一步的解脫。

  小儀似乎頗為了解語珊此刻的心思,她一面注意著語珊那

  雙不知該往哪兒擺才好的柔荑、一面故意把嘴唇貼到語珊的耳

  輪上輕聲說道:「姊,我算過……全部有超過一百二十個人吧!他們雖然很
粗暴,可是也好會吃……每次都輪流把人家的下面舔得好美、好舒服……。」

  小儀才說到這裡,語珊便突然嚶嚀出聲,只見她全身猛地像癲癇發作般的急
遽打起擺子來,那張嬌羞不已的標緻臉蛋,時左時右的來回搖擺、間或做出困頓
的掀昂動作,而她那雙無所適從的柔荑,終於一手環抱著小儀、一手死命地扳在
涼椅的邊緣,接著她的喉嚨發出一陣像在哭泣的嗚咽聲,然後她便一邊渾身發抖、
一邊奮力的伸直雙腿……。

  小儀知道語珊正在洩身,不過她不但裝作不曉得,而且還特意將她攀在語珊
左肩上的右手,悄悄地滑落在語珊那怦然怒聳而起的高峰上,那激烈無比的起伏,
在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緩慢的平息下來,小儀的手掌從那已然完全鬆弛的大肉球
上得知,語珊的高潮已經釋放得差不多,她這才靜靜的擡起頭來望著語珊空洞的
眼眸說道:「姊,我這樣是不是很傻?」

  尚且耽溺在快感中的語珊,一時之間根本沒聽清楚小儀在說什麼,所以她在
還未完全回神過來的狀況下,便有些答非所

  問的應道:「呃……還好……只要妳沒被他們弄大肚子就好……

  ……。」

  這種不知所雲的回答,讓小儀又一次的從心底發出冷笑,不過她不僅沒有戳
破語珊的醜態,反而還順著語珊的語氣說道:「誰說我沒有被他們弄大肚子?……
那時候要不是剛好碰到乾爹和乾媽他們,搞不好我早就去自殺了!」

  聽到自殺兩個字,語珊這才整個回過神來,原本整個癱軟在椅背上的身軀也
趕緊端坐起來,她勉強沈澱下高潮方歇後的渙散心情,臉色嚴肅的看著小儀說:
「絕對不可以有自殺的念頭,大不了就是把孩子打掉……怎麼可以傻到連自己的
生命都不要?」

  這時候的小儀又裝出一付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低著頭嚅諾

  道:「可是……那時候人家連孩子是哪個人的種都不知道……

  告訴阿宗他也不理不睬……我身上要連墮胎的錢都不夠,所以沒辦法,才會
想到自殺嘛!」

  語珊有些不忍的輕拍著小儀的後腦勺說:「妳看……妳有

  多糊塗,跟那麼多男人作……也不曉得要避孕?」

  小儀嘟著嘴說:「人家也每天都有吃避孕藥……怎麼知道

  會沒效……。」

  語珊愛憐地搔弄著小儀的頭髮說:「妳喔,人小鬼大,也不怕被阿宗他們玩
壞身體……對了,那妳現在還有跟他們混在一起?還是妳懷孕以後他們就放妳走
了?」

  小儀像是滿腹委屈的說道:「哪有這麼簡單,知道我懷孕了他們還不是照玩
不誤……後來還是乾媽請乾爹出面,才把阿宗他們擺平的,要不然他們哪肯放過
我?」

  聽到這裡,語珊不禁對小儀口中的乾爹、乾媽起了極大的好奇心,她很認真
的問小儀說:「妳乾爹、乾媽是誰?妳怎麼認識他們的?」

  小儀有些得意的說道:「我乾爹就是販賣部的史老闆,這裡的人都叫他老史,
妳應該也認識他吧?不過我是為了要籌措打掉孩子的費用,才毛遂自薦要到販賣
部上班的,剛好我乾媽那時候從高雄上來,她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把我拉到
辦公室去問明一切,所以她才會跟乾爹講說好人要做就做底,要不然我怎麼能夠
擺脫阿宗他們?」

  「原來如此。」語珊像是恍然大悟的說道:「那妳算是遇到貴人了,沒想到
老史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把妳從那些混混手裏救出來。」

  聽到語珊把事情說得如此輕鬆如意,小儀連忙糾正她說:「不是老史深藏不
露,真正厲害的是他有個哥哥在黑社會當老大,如果不是他哥哥出面,恐怕我乾
爹也壓不下阿宗他們。」

  講到這兒,小儀好像還怕語珊會不明白,她停了一下又說道:「事實上我的
事也不是一次就解決,因為阿宗他們說我和乾爹他們夫妻或兄弟並無任何關係,
所以拒絕乾爹他們的介入,後來為了符合道上規矩,我才會認老史他們夫妻當乾
爹、乾媽,這樣阿宗他們才肯放我自由的。」

  聽完這番原委之後,語珊難免對老史增添了幾分好感,因為她一向都覺得老
史這個人雖然長得高頭大馬,但外貌卻顯得太過於陰瀋,看起來就像頭心機頗深
的老狐狸,因此她略帶感嘆的說道:「這大概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沒想到老
史會是個性情中人。」

  這時小儀親熱的拉住語珊的右手說:「我乾爹和乾媽真的

  都是大好人,這樣吧,過幾天我生日的時候,我再正式介紹妳跟他們夫妻認
識,這樣妳就會知道他們真正的為人了。」

  對於小儀這個提議語珊並未置可否,因為她經常在這裡碰到老史,所以嚴格
說起來她和老史也算熟人了,不過對於小儀的生日她倒是有點意外的說道:「妳
幾號過生日?怎麼沒早點告訴我好幫妳準備禮物?」

  小儀俏皮的朝語珊眨了眼睛說:「放心,姊,就算妳要跑也跑不掉,因為現
在全世界就只剩下妳一個人肯陪我聊天了,所以我怎麼可能放過妳?不過,妳什
麼禮物都不必準備,只要妳肯來陪我吃蛋糕,對我而言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看著小儀那付喜上眉梢的模樣,語珊不禁微笑的說道:「好了,說了老半天,
到底哪天生日都還沒告訴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樂什麼樂?還有,要化妝品或
是什麼禮物,順便一次都說出來。」

  小儀又迅速地眨著眼睛說:「嗯……日子就是這個禮拜五

  囉,如果妳真要讓我自己選禮物的話,那我什麼東西都不要,只要妳這個超
級漂亮的姊姊在我生日當天陪我過夜睡一覺!」

  她一口氣把那些話說完以後,馬上又淘氣的把臉挨近語珊的粉頰說:「怎麼
樣啊?好姊姊,人家好久都沒有人陪我渡過漫漫長夜了。」

  小儀這種既像是在撒嬌、又有些像是男女之間在調情的詭

  譎口脗,使語珊的雙頰立刻又泛出紅霞,因為此時的氣氛似乎又回到了她剛
才被小儀撩撥得心勝動搖、春水泛濫的景況,一想到這個,她連忙靜心斂氣的瞪
了小儀一眼低啐道:「妳喔……

  ……老是口無遮攔,滿嘴胡說八道,我又不是男孩子,妳幹嘛把話說的那麼
曖昧?」

  小儀看見語珊那付羞赧中帶點心虛的俏模樣,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說:「哎
呀!姊,妳到底在緊張什麼啊?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又不會把妳吃掉,好了、
好了,星期五晚上七點我在上海醉月樓等妳,不見不散喔。」

  「是遠企三十九樓那家醉月樓嗎?」語珊邊問邊思索著說:「那我要晚半小
時才能到,那天還要上班,我總得回家換件衣服吧?」

  小儀點著頭說:「沒問題,那我們就等妳到了再開動,對了,姊,妳不是有
件很性感的晚禮服嗎?就是上回妳和阿盛去參加飯店開幕酒會的那件……露背的,
妳穿起來超迷人的那件,把它穿來吧!因為我乾媽也是個一流的衣服架子,我可
不希望妳被人比了下去。」

  語珊沒料到小儀的記性這麼好,那次酒會有許多球友都應邀攜伴參加,但小
儀竟然還記得她那天的穿著,看起來這小ㄚ頭的腦袋並不簡單,不過聽到小儀如
此刻意的提醒,語珊倒是有點訝異的問道:「看來妳的生日宴會很正式也很盛大
哦?」

  「沒有、沒有。」小儀急急忙忙的搖著手說:「總共只有兩桌人而已,多半
都是我乾爹連鎖店裏的員工,不過也有幾個是我乾爹的好朋友,有他們這種社會
人士在場,我當然要把妳這位萬人迷的漂亮姊姊搬出來獻獻寶呀。」

  聽到小儀這麼說,語珊忍不住甜甜的說道:「妳喔……又開始學男人油腔滑
調了。」

  看到語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小儀肚子裏的一股妒意便不禁油然而生,但是
為了避免語珊發現她臉上不悅的表情,小儀便倏地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好了,
我們也該去沖沖澡、換件衣服,這樣就不會又油又滑了。」

  一聽要去洗澡,語珊便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小儀,妳先去洗好了,我要再
多坐一會兒。」

  小儀當然知道語珊不敢馬上站起來的原因,不過她雖然心中了然,但並不想
在此刻就叫語珊難堪或出糗,所以她便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嚀著語珊說:「好,
那我先進去了,但是妳也不要坐太久,再過一天阿盛就要出國了,妳總該好好的
陪陪他,以免到時候兩地都喊相思苦喔。」

  語珊還沒回答,小儀便已經走遠了,眼看四下無人,語珊趕緊用擦汗的毛巾
潦草地抹拭著自己濕糊糊的下體,然後她才飛快的站立起來,用大浴巾圍住她濕
了一大片的網球裙後襬,當她臉紅心跳的離開推桿練習區時,也不曉得為什麼,
她的腦海裏就是不斷翻滾著小儀被一大群男人壓在床上蹂躪的畫面,哦……不、
那個女人不是小儀,而是語珊自己!

  語珊再度感到自己的下體一陣肉緊,她慌張而踉蹌的急忙衝進浴室裏,連衣
服都來不及脫掉,她便匆促的旋開水龍頭,儘管冰涼的冷水瞬間便淋濕了她的全
身,但在濕衣服包覆下的惹火胴體,卻依然像在燃燒般的令她渾身都扭曲起來,
她倚著壁板輾轉反側、饑渴地搓揉著自己曼妙的身軀,她閉眼仰首、性感的雙唇
微微張著……伴隨著一聲如夢似幻的嘆息,語珊開始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的衣物,
直到她已然一絲不掛之後,她才慵懶無比地踢掉她腳上的球鞋。

  濕淋淋的長髮披散在她充滿醍醐味的嬌顏上,她一手愛撫著自己傲人的雙峰、
一手緩緩地沿著小腹探向自己的胯下,蓮蓬頭的水束不斷從她的頭頂淋下,這時
的語珊就宛如一尾活在水中,卻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美人魚,那越來越激烈的喘
息、以及那渴望得到救贖的哀號嘴形,使小小的淋浴間裏頓時變得春色無邊、淫
慾綿延……。

  當語珊終於聽見自己發出的第一聲呻吟時,她細長的中指也同時滑進了自己
的陰道裏,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她的眼前卻浮現了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這
個人應該就是阿宗,但是語珊並不曉得他長的是什麼模樣……啊!好難補捉、好
難搜尋……語珊甩了甩螓首,另一張表情堅毅的臉孔出現了,那是理查!就在她
正要欣喜的呼叫出聲時,那張臉又霎時變成了阿盛,唉,怎麼會這樣?苦惱的語
珊,使勁地擠壓自己的乳房,然後另一臉孔便在她把自己的小奶頭掐得發痛的那
一瞬間,迅速取代了阿盛,這次出現的人是黎茂!

  這張討厭的臉……還有那根又粗又長、反射著淫水光芒的

  巨大肉棒,正一步、一步的向她逼攏過來……,語珊想要躲避,但她的兩條
腿卻不聽使喚,而黎茂已經伸手準備要把她抱到床上……,陷入絕望的語珊發出
了一聲令人銷魂蝕骨的悶哼,她的中指深深地陷入陰道內,在摳挖了一會兒以後,
她便開始自己抽插起來……,而在黎茂的背後,這時又出現了一群男人的身影,
他們全都看不清楚面孔,但語珊已經不在乎了,她在心底吶喊著:「啊……來吧!
你們這群惡魔,如果你們真的那麼想要……那就拿去吧!……我再也受不了這樣
的折磨了……。」

  【第一單元完,後續請待本書出版。超級戰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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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臥麟

  進士

  UID14415帖子301精華0龍幣852閱讀權限30在線時間110小時註冊時間2007-3-15最後登錄2008-8-22個人空間發短消息加為好友2#大中小發表於2007-7-13 12:11 PM只看該作者

  邪惡的死角作者:超級戰……

  晚風徐來,初夏的黃昏時刻,一位穿著藍底綴小白點洋裝的標緻麗人,獨自
坐在角落的咖啡座上,一派悠閒地眺望著河濱的綠色風景,偶爾她會啜飲一下果
汁、或是伸展一下她那雙交疊在一起的迷人小腿,那白皙細嫩的小腿肚、以及那
塗著朱紅色蔻丹的腳指甲,在高跟涼鞋的烘托下,顯得無比的優雅動人。

  而就像往常一樣,只要她出現在這家運動俱樂部裏,總是會惹來許多灼熱而
貪婪的眼光,不管她是置身在那個角落、或是她正在幹什麼,總是會冒出一些仰
慕者藉機想要糾纏她,因此她也早就學會了對付這類登徒子的辦法,多半時候她
會客氣的虛與委蛇,然後再讓那些人知道她的男朋友就是這裡的高爾夫球教練,
通常的追求者到此便會知難而退,如果是碰到恬不知恥的橡皮糖,她也會適時的
冷眼以對,總而言之,她以不使對方難堪為原則,但也絕對不讓他們得寸進尺。

  這就是這位絕代佳人陸語珊的個性,雖然她總是落落大方的待人處事,可是
卻也懂得怎麼保護自己,所以,這位明眸皓齒、豔光四射的性感美女,在某些人
眼中便成了冷漠的冰山,而日積月累下來,他們那種既妒又羨的目光,有時候還
會夾雜著些許叫人害怕的邪惡光芒。

  當然,陸語珊並不曉得那些人腦海裏到底在轉什麼念頭,她依舊我行我素,
每天下班以後都會到這兒來陪伴男朋友,有時候她自己也會粉墨登場,上練習台
揮揮桿或到旁邊的室內網球場打個幾回合,事實上她的運動細胞不錯、加上具有
一米七三的高挑身材,所以這兩種球類運動她都有著不錯的技術水準,但因為女
孩子總是怕曬太多太陽的關係,因此她也只能把這些當成純粹的娛樂和消遣。

  不過她今天既未帶著衣物袋、並且是穿著洋裝亮相,擺明了就是不想上場運
動,而從她若有所思的模樣看來,這位美豔絕倫的俏佳人內心裏似乎有些煩惱,
只是,她那忙著在指導學生揮桿的男朋友黎盛,壓根兒就沒有注意到今天的陸語
珊不但坐得離他很遠、同時也靜默的有點反常,除了偶爾回頭看她一眼以外,黎
盛的心思還是專注在學生身上。

  而陸語珊的眼光則不時的會瞟向黎盛這邊,望著那高大健碩的背影,她竟然
不知不覺的輕嘆了一口氣,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就在這一瞬間,如煙往事一幕
幕的全都浮上了心頭. 大約在兩年半以前,她和黎盛在一場舞會裏不期而遇,然
後黎盛便對她展開全面攻勢的苦苦追求,起初語珊並不喜歡這位年少英俊的紈絝
子弟,因為當時的語珊不但已經名花有主、而且還有星探對她驚為天人,正全力
在遊說她放棄秘書的工作去當電影明星,所以儘管是出身於富貴人家的黎盛,語
珊還是絲毫沒把他放在眼裏,再加上她向來就頗厭惡紈絝子弟身上那種虛矯狂傲
的特有氣息,因此她著著實實的讓黎盛連續吃了許多次的閉門羹。

  然而色不迷人人自迷,不管語珊怎麼拒絕黎盛的追求,他就是抱著打死不退、
寧死不屈的精神,持續糾纏在語珊身邊,而他這股牛勁,終於讓他在一年多之後
闖開了語珊的心扉,那剛好是語珊的男朋友赴美攻讀博士三個月以後。

  語珊的父親是經濟學教授、母親則是高中老師,所以她的父母為她物色了一
位同樣是書香世家出身,年齡比她大四歲的電機系碩士,這個文靜的書生型人物,
很快地和外文系畢業的語珊墜入愛河,這場郎才女貌的戀愛不知羨煞了多少親朋
好友,但是語珊心中隱約了解,男方會在雙方家長正在討論訂婚日期的前夕突然
赴美讀書,表示她心裡所擔憂的事情業已發生,雖然對方並未明說,不過語珊心
底已經有所準備。

  果然,對方在赴美一個月以後,便以電子郵件通知她要結束這段感情,而理
由竟然是「無法接受妳已非處子之身,只要想到妳曾有過入幕之賓,便叫我難以
忍受」,這個似是而非的理由,讓語珊既忿怒又無奈,但是這已不是第一個利用
這個理由當藉口而與她分手的男朋友,所以她既無意挽回對方的心、也不想再拖
泥帶水,把自己的青春耗在這些卑劣的男人身上,畢竟,才二十五歲的語珊原本
就不想太早步上紅毯,而且,她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性感與美豔對男性有著多麼
難以抗拒的吸引力。

  只是,她的心底還是有點忿忿不平,因為每當對方在享受她36DD-23-34的完
美身材時,那種貪婪的心態和跡近阿諛的讚美,可從未因她不是處女而有所嫌棄,
但是一旦男人得到她的身體以後,到最後總是會產生這樣的質變。

  因此,有些時候語珊也會懷疑愛情的真諦到底是什麼?而婚姻的基礎難道就
是建立在處女情結上面嗎?

  所以在黎盛第一次要帶她上床的時候,她很認真的看著黎盛說:「你應該知
道我有過男人了,如果你想娶個處女,那我希望我們就到此為止。」

  「不、我不要到此為止,我要跟妳天長地久、直到永遠!

  我不管妳有過幾個男人,我只希望從現在開始,妳的生命裏就只有我這個男
人。」說完黎盛便將她撲倒在床上,展開了一長串的熱吻和愛撫。

  不過語珊並未被他的熱情沖昏頭,她在黎盛即將進入她身體的前一分鐘,還
不忘殷殷告誡著他說:「唉,阿盛,你最好考慮清楚,我不希望你將來會後悔。」

  但黎盛斬釘截鐵的呼喚著語珊的小名說:「裴裴,相信我!我會愛妳一輩子
的。」

  然後在那間四星級的飯店裏,黎盛便宛如猛虎出柙般的拼命衝撞著語珊的下
體,那白皙而惹火的胴體,讓黎盛不斷的讚嘆道:「喔,裴裴,妳真美!……妳
的奶子好挺……好圓……腰好細……大腿也好修長……好漂亮……。」

  而語珊也媚眼如絲的看著他呻吟道:「噢……阿盛……你也好強……好壯…

  …把人家衝得好舒服……好爽!」

  其實人高馬大的黎盛陽具並不大,那細小的尺寸甚至讓語珊感到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硬度卻無可挑剔,而對女性而言,大小其實並不是頂重要,真正重要的
是硬度與能否持久,那才是使女人能否享受到高潮的關鍵,所以,語珊不但全心
全意地迎合黎盛的頂肏,同時她也暗自祈禱著:「啊,阿盛,你千萬別跟其他男
人一樣,把人家玩夠了就走。」

  那一夜黎盛在語珊體內射精射了三次,而從那天開始,語珊也專心一意的對
待著黎盛,她不但宛轉而溫柔的幫助黎盛改掉許多不良習慣,並且還讓一向遊手
好閒的黎盛發揮一己之長,心甘情願的當起高爾夫球教練,儘管收入不是很多,
但因為有著絕代佳人的鼓勵和陪伴,向來桀驁不馴、眼高於頂的黎盛,終於也改
掉暴燥的脾氣,成為這家運動俱樂部裏的著名教練。

  由於語珊帶給黎盛如此巨大的改變,連帶地使黎盛的父母也對她另眼相看,
尤其是身為婦產科名醫的黎父,原本對豔麗非凡、身材惹火的語珊有著極深的成
見,他總得太美麗的女人會不甘於宜室宜家,所以並不贊成自己的兒子和語珊交
往,但眼看連自己都管教不來的兒子,這半年多來卻變得既成熟又上進,終於促
使他敞開大門,正式叫黎盛帶著語珊到家裏來登門造訪. 那天在黎盛家裏的聚餐,
語珊雖然博得了黎家父母更多的好感,但黎盛那位惡名昭彰的大哥黎茂,卻讓她
打從心底感到厭惡,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黎茂竟然當著眾人面前就在餐桌下面
不停踢觸她的鞋尖,她不曉得這算是一種挑逗還是一種侮辱,同時黎茂看她時那
種邪氣的眼神,總讓她感覺有如芒刺在背,而且渾身都會非常的不舒服。

  幸好這個比黎盛大六歲的哥哥並不常常回家,聽說他打從離婚之後便更加花
天酒地起來,不但吃喝嫖賭樣樣都來,並且還常欠下一屁股爛債讓他的雙親去償
還,若非黎盛的祖父原本就是迪化街的大地主,加上父親還開設婦產科醫院,恐
怕他早就淪為街頭的遊民了。

  而黎茂和黎盛這對浪蕩兄弟原本感情就不睦,兩個人向來是各自行事,所以
在黎盛改頭換面以後,兄弟倆更是沒有交集,雖然是住在同一棟屋子裏,但因為
兩層樓的花園洋房委實太大、黎茂也難得在家,因此自從語珊能自由出入黎家這
兩個多月來,她和黎茂也只不過打了三次照面而已,儘管每次碰面時黎茂都詭異
的望著她,但由於只是幾秒鐘的光景,語珊便完全忽略了潛藏的那份危機. 事情
發生在十天前的深夜,那個週末黎盛的父母照例住到海濱別墅去渡假,所以黎盛
也趁機把語珊帶回家過夜,然而因為白天陪學生連續打了兩場球,加上晚餐時又
喝了不少酒,可能是體力透支過度的緣故,當晚的床戲黎盛撐不到五分鐘便草草
結束,疲憊不堪的他抱著語珊很快地便沈沈睡去。

  語珊愛憐地輕撫著懷中男人的臉頰,這個肯為她浪子回頭的大孩子,雖然今
晚並沒有滿足她的慾望,但她並不在乎,因為她知道真正的愛並非朝朝暮暮的耳
鬢廝磨、而應該是長長久久的互相守護,所以她輕輕地親吻了一下黎盛的嘴唇,
才將床頭燈的亮度稍微轉暗了些,然後她便擁著滿身酒味的愛人甜蜜的入睡。

  兩具赤裸裸的身體終於在熟睡之後分開,那條覆蓋的蠶絲被早就不曉得被踢
到哪去了,側睡的黎盛背部對著語珊,而語珊則姿態撩人的斜躺在床中央,那雪
白誘人的胴體,在燈光的烘托之下不僅玲瓏有致、並且凹凸分明,渾圓堅挺的碩
大雙峰微微起伏著,而在併攏的大腿根處,那蓬柔軟而濃密的恥毛,明顯有著精
心修飾過的痕跡,很少女人會將自己的恥毛修剪得如此勻淨而美麗,但語珊就是
與眾不同,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她,永遠不忘把自己最完美動人的部份呈現出來,
即使是這處被稱為男人禁地的神秘三角洲,她也同樣不敢忽視。

  冷氣吹拂著美女的長髮,稍顯淩亂的髮絲襯托著那彷彿被造物主精彫細琢出
來的絕美臉蛋,筆直挺秀的鼻樑配合著豐滿而性感的雙唇,尤其是那看起來似笑
非笑、又有點含羞帶怯的迷人嘴角,簡直就像魔女的呼喚般,叫人忍不住想衝上
去吻她個天荒地老。

  一扇鋁窗悄然無聲的被拉開,一個渾身早就脫得赤條條的男人擡腳跨進了房
間,那是黎茂,他高大的身影迅速躺到了語珊身旁,雖然床身明顯的往下一沈,
但語珊並沒有被驚醒,她依舊一付好夢正酣的嬌俏模樣。

  黎茂先是支起上半身,細細欣賞著語珊那足以閉月羞花的絕美容顏,接著才
伸手去愛撫語珊那傲人的雙峰,他一路的輕揉慢撚,唯恐動作太大會驚醒語珊或
黎盛,但就在他大致摸遍那兩座既細嫩又充滿彈性的肉峰以後,他便發現語珊勻
稱的呼吸已經開始變得有些急促,所以他趕緊打鐵趁熱的將手掌摸向語珊平坦的
小腹,當那遍長著萋萋芳草的小丘陵淪陷在他的魔爪裏以後,他臉上那淫笑連連
的表情不但顯得更加亢奮、同時也更增加了幾分陰險和殘忍。

  他的每根手指頭都穿越過草原、摩挲過丘陵,直到心滿意足之後,才開始去
觸探那被大腿緊密夾住的神秘洞穴,但這時只聽語珊發出一聲輕哼,然後便主動
的拉著黎茂的手腕,將他的手掌引導回到她的酥胸上面,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原本
使黎茂大吃一驚,但等他確定語珊依然閉著眼睛,只是本能的想要多享受一些前
戲而已,他便放膽的雙手齊發,用力的搓揉和擠壓著語珊豐滿的乳房,而且這回
他連嘴巴也沒閒著,不但用舌頭把那對粉嫩的小奶頭舔得又硬又挺,偶爾還會用
牙齒去細碎的咬囓幾下。

  黎茂這一連串的愛撫與挑逗,使語珊的鼻息越來越急促、那雙修長的玉腿也
輾轉不安地蹭蹬著床單,而她那卷長的眼睫毛始終都只是動了動而已,卻一直都
未曾睜開眼睛,看著這半夢半醒的睡美人這種越來越饑渴的反應,黎茂的右手又
再次滑到了她的大腿根處,這回隨著他的手指所到之處,語珊不但舒緩地張開自
己的雙腿、而且還不自覺的擡高了臀部。

  當黎茂的兩根手指頭終於摳進語珊溫暖的陰道時,她立即發出了叫人銷魂蝕
骨的呻吟聲,而也就在那一瞬間,黎茂的手指頭隨即感到一陣溫潤與順滑,原來
只是有點潮溼的陰戶,忽然變得淫水潺潺,那讓黎茂可以輕易地用手指頭抽插起
她緊密的陰道,有時候,他還會用整隻手掌包覆著那顆甜膩多汁的水蜜桃不斷搓
弄。

  美女的大腿越張越開,她的呻吟也開始伴隨著興奮的喘息,一波波傳入黎茂
的耳朵裏,這種淫猥的表現,讓黎茂更加肆無忌憚地挖掘著她的秘穴,而隨著手
指頭深入淺出和左摳右刮的步調,語珊的香臀也扭擺出了同樣的節奏。

  黎茂擡頭觀察著語珊性慾勃發的神色,猜想她此刻應該已經醒來,不過在下
意識裏她可能以為正在撩撥她的人是黎盛,因此她一直都沒睜開眼簾,只是全心
全意的在享受這樣的挑逗,而黎茂眼見美人兒滿臉春色,那種時而甘美舒暢、時
而悽苦難耐的表情,使他胯下那根早就硬梆梆的七吋長大肉棒,頓時怒氣沖沖的
抖動起來。

  這時語珊發出了一聲蕩人心弦的哼哦,那微張的性感雙唇,讓黎茂再也忍不
住的吻了下去,而語珊也如斯響應,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他熱吻起來,就在兩舌相
接的那一瞬間,黎茂也隨即翻身上馬,他唯恐這隻煮熟的鴨子會突然睜開眼睛而
展翅飛掉,因此他打消先幫她舔屄再入侵的念頭,當場握住自己的肉棒,迅速地
對準了濕漉漉的洞口。

  強而有力的頂入,讓語珊爽得把雙腿立刻交纏在黎茂背上,她熱情的舌頭也
貪婪地探入男人的口腔裏去翻江倒海,她只覺得此刻的黎盛有如生龍活虎一般,
把她的下體頂得是又飽又漲,那種前所未有的新鮮好滋味,讓她快樂的挺聳著屁
股,淫蕩地迎合著黎茂的抽肏,她怎麼也料想不到,正在和她翻雲覆雨的根本不
是自己的男人。

  邪惡的姦淫一直在持續、兩人的熱吻也未曾稍歇,如果不是黎茂一方面急著
要躍馬揮戈、大快朵頤,一方面又惦記著自己的弟弟會被他吵醒,那麼,他就不
會想把語珊抱到地板上去方便他衝鋒陷陣,而這場偷香竊玉的淫行也還可以繼續
下去,但是操之過急的黎茂,卻在這時犯下了一項致命的過失,他不僅停止了和
語珊的擁吻,並且還一邊抽肏、一邊將語珊懸空抱起。

  突然背脊一涼的語珊,本能的睜開眼睛,在第一時間她並沒發覺有什麼不妥,
還以為抱著她的黎盛,但等她猛然看見黎盛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時,她心頭的震
駭當真是筆墨所無法形容,她先是渾身一僵,然後便拼命的掙紮道:「你在幹什
麼?

  趕快放開我!」

  接著,她和倏地擡起頭來的黎茂打了個清清楚楚的照面,只聽語珊倒吸了一
口涼氣驚呼道:「啊……怎麼是你!?」

  眼看事機敗露、而語珊又不肯遷就業已發生的事實,黎茂只好匆忙的把語珊
丟回床上說:「聽好!我一定會再找妳幹一次。」

  說完他便溜下床,但他在跳出窗外以前,還彎腰把語珊的藍色三角褲撿在手
裏才離開. 驚魂甫定的語珊,目瞪口呆的望著那扇敞開的鋁窗,她壓根兒沒想到
黎茂會如此色慾薰心、膽大妄為,尤其她腦海中還浮映著剛才那驚鴻一瞥,但卻
叫她印象極度深刻的大肉棒,黎茂那根沾滿淫水的胯下之物,讓語珊不禁慚愧的
自責起來,她暗中謾罵著自己:「他的東西比阿盛的大了那麼多,我怎麼都沒有
發覺不同?」

  熟睡中的黎盛像是被語珊的驚呼聲吵醒了似的,忽然咕噥著轉了個身,而語
珊怕他如果真的清醒過來,會發現她濕淋淋的下體而瞧出什麼端倪,因此她飛快
地把床頭燈關掉,房間裏頓時一片漆黑,但是透過窗外的微光,語珊可以看到一
個高大的身影捧著衣物,正躡手躡腳的朝樓梯方向走去。

  黑暗中的語珊輕輕地咬著下唇在沈思,剛才那令她無比舒暢的頂肏還讓她回
味不已,但對方是黎盛的哥哥,這叫她該如何是好?她還應該繼續和黎盛交往下
去、甚至和他結為連理嗎?或者她應該跟黎盛坦白自己已經失身於黎茂,而兩人
就此分道揚鑣?要不然將來她又該如何去面對這對同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兄弟呢?

  那一夜語珊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她想了好多、好多,但最終還是沒有結論,
她只記得每當想到黎茂那句「我一定會再找妳幹一次」的告白時,自己便會沒來
由的一陣臉紅心跳,彷彿那句話就如同魔咒一般,不但使黎茂那付令人討厭的嘴
臉反覆浮現在她眼前,就連那根亮閃閃、沾滿了淫水的大肉棒也不斷縈繞在她的
腦海裏……既揮之不去、也難以釋懷。

  接下來的半個月內,語珊不但為這件事所深深困擾,就連和黎盛在一起時,
她的心頭也總是有些忐忑不安和愧赧,所以她總是極力避免再和黎盛回家,因為
她實在很害怕會和黎茂來個不期而遇,到時候她可不曉得自己該怎麼面對那種尷
尬、甚至是更難堪的狀況發生。

  儘管語珊已小心翼翼地避免和黎茂撞見,但她的煩惱並未因此而減少,也不
曉得怎麼回事,最近經常有些魯莽的男性會對她做出無禮的邀約,雖然她都會委
婉的拒絕,但隨後他們那種望著她竊竊私語的眼神、以及故意在她身邊說些隱晦
但明顯帶著色情意味的字眼,總讓她心裏有點惴惴難安,尤其是前天她在販賣部
裏無意間聽到的那席話,更叫她下定決心要趕快找個精通台語、又絕對可以信任
的人聊聊,否則以她對台語不到二十分的低劣程度,只怕被人賣了自己都還不知
道。

  其實,這也是語珊今天來俱樂部最主要的目的,因為她一直在等待某個人的
出現,所以她的眼光除了偶爾會望向黎盛之外,大部份的時間她幾乎都是在注意
著入口處,果然,昨天並未來練球的理查,今天一如她所期盼的準時出現了。

  服務生才剛接過理查的球袋,語珊便站起來朝他揮手,理查一看到她今天的
穿著,兩眼不禁為之一亮,他邊走邊向語珊說道:「哇!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

  看樣子妳今晚是不準備打球,另外有節目哦?」

  對那些無聊男子的讚美,語珊向來是嗤之以鼻,但理查的這幾句話卻讓她樂
得打從心底笑了出來,因為,她知道理查很少理會女孩子,更別說是要他口出讚
美之詞了,所以她故意佯裝慍怒的瞋視著他說:「哼,只會說人家漂亮,每次找
你出去逛街又不要。」

  理查一聽她又往事重提,連忙打著哈哈示意她坐回宮廷椅上說:「好了,裴
裴,妳不是要我過來聽妳訓話的吧?是又要請我喝咖啡、還是有什麼事要談?」

  語珊依舊微笑的哂視著他說:「你幾時喝過我請的咖啡了?幫你叫檸檬紅茶
好不好?」

  理查點著頭說:「好,順便叫份水果盤. 」

  語珊仰頭向服務生說道:「幫文先生送杯檸檬紅茶和水果盤過來,還有,麻
煩你先把他的球具放到練習台那邊。」

  等服務生走開之後,語珊才有點埋怨的望著理查說道:「你昨天怎麼沒來?

  害我一直等到十一點才回家。」

  理查有些意外的說道:「怎麼?有急事嗎?還是和阿盛吵架?為什麼不先打
個電話給我?」

  語珊緩緩的啜了口果汁說:「沒那麼急啦,我只是有幾個小問題想請教你…

  …。」

  她頓了頓之後,才略帶靦腆的看著理查說:「我想問的問題可能有點蠢,所
以你待會兒不可以笑我喔……還有,你也不能讓阿盛知道這件事。」

  理查看她一付煞有介事的模樣,故意攤開雙手說:「阿盛沒瞞著妳幹過什麼
壞事啦,如果是想知道他有沒有帶這裡的女學生去開小差,放心!他安份的很。」

  然而語珊內心的疑惑和黎盛並無關係,所以她立即接口道:「我不是擔心這
個……而且來這裡學打高爾夫球的年輕女孩也沒幾個,就算他想亂來恐怕也只能
找那些婆婆媽媽吧?」

  「知道就好。」理查催促著她說:「那有什麼問題還不趕快說?」

  語珊似乎有些躊躇的比了個手勢說道:「等等……等等……

  ……你不要催我,讓我先把問題整理一下再說. 」

  這時服務生剛好把水果盤和紅茶送上來,所以理查便好整以暇的吃著鳳梨片
說:「好,不急,等妳想開口了再告訴我。」

  而語珊則饒富趣味的看著眼前這個活力充沛、好像隨時都渾身是勁的男人,
他那種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的特質原本就很吸引女性,加上去年他曾經出手救過
黎盛一次,所以不但黎盛從此將他視為可以用性命相許的莫逆之交,就連語珊自
己也是對他另眼相看、私下芳心仰慕不已。

  ○○○○○○事情發生在去年的一場球賽以後,那天黎盛在關西的旭陽球場
拿了個亞軍,在頒獎典禮中被灌了好幾杯威士忌才趕回台北,但他和語珊在俱樂
部裏碰面還不到五分鐘,隨即便遇到一位不速之客,這個叫阿宏的傢夥原本是他
的球友,因為幾天前在停車場趁著四下無人,強拉語珊要去跳舞,因此和黎盛發
生嚴重的爭執,儘管雙方沒有當場大打出手,但兩人的多年情誼也差不多就此告
終. 意外的是阿宏那天竟然另外找了阿泰和曾仔兩名球友,連袂來俱樂部要跟黎
盛和語珊負荊請罪,他們軟硬兼施的纏著黎盛,說是阿宏已經在某家餐廳擺好了
一桌酒席,也不管黎盛在晚餐時已喝了不少酒,硬是要拉著他和語珊去喝這趟賠
罪酒,無論黎盛怎麼推辭,他們就是不肯罷休,搞到後來他們甚至還說黎盛如此
不給面子,乾脆大家就徹底翻臉好了,言下之意,大有反過頭來向黎盛興師問罪
的意圖. 就在雙方拉拉扯扯、場面即將失控的時候,語珊忽然看到正從短桿練習
區走過來的理查,她那時也顧不得理查和黎盛的交情到底如何,不管三七二十一
的便連忙把人叫過來說道:「理查,能不能請你幫幫忙?阿盛又在和別人吵架了。」

  由於大家全都是球友,有了理查的介入,雙方的火氣頓時小了點,但阿宏卻
反而得理不饒人的說道:「我是要跟你們道歉,又不是要幹什麼,你這麼瞧不起
人,媽的!好像我會把你毒死似的。」

  而黎盛也不甘示弱的嚷道:「我已經說過了,我今天很累、晚上也喝了不少
酒,所以我不想再續攤了,你要請我喝酒就不能改天嗎?」

  但阿宏也咆哮道:「這桌酒可是花了我兩、三萬大洋,難道要我拿去餵狗嗎?」

  這時曾仔也跟理查強調道:「阿宏真的在海之味訂好了一桌酒席,錢都已經
付過了,總不能叫他改天再擺一桌吧?」

  其實理查心裡也不贊成黎盛去赴會,別說時間已經接近子夜,自古以來那句
「宴無好宴」的道理他又豈會不明白?尤其是在目前這種狀況下,阿宏這傢夥到
底有沒有安著好心眼也實在很難說,所以他靈機一動,正打算要花筆小錢來解決
這場紛爭時,阿宏忽然提出一個新的建議說:「這樣好了,如果你怕我會對你和
陸小姐怎麼樣,那叫理查也一起過來當見證人,這樣你總該賞臉了吧?」

  這一來理查也被正式捲入了漩渦,而黎盛一時也為之語塞,他明白自己若再
拒絕便會顯得膽怯,所以他也用不信邪的口脗說道:「去就去!我還怕了你不成?

  裴裴,妳進去把我的車子鑰匙拿來。」

  「不必了,裴裴,妳們坐我的車好了,阿盛已經喝了不少,不能讓他開車。」

  說完,理查又轉向阿宏說:「走吧,要不然天都要亮了,不過,等一下你可
別叫阿盛喝太多,大家終究是朋友一場,意思到了就好了。」

  阿宏連忙點著頭說:「當然,我就是誠心誠意的要跟他們倆賠罪才擺這一攤
的,我會適可而止,不會讓他喝掛啦。」

  他嘴裏雖然這麼說,但眼中卻閃爍著一股惡毒而興奮的光芒,而其餘那兩個
傢夥也顯得有些亢奮和緊張,理查一一看在眼裏,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他並沒
吭聲,只是在上車以後才叮囑著黎盛說:「等一下別在那邊耗太久,最多半個小
時就要走人。」

  大約二十分鐘後,兩輛車相繼抵達了「海之味」門口,由於時間已將近半夜
零時,所有店面都已打烊,失去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台北南區的這個角落顯得
相當冷清與陰暗,理查一下車便先打量著四周的環境,然後才隨著阿宏他們進入
這家位於大樓地下室的海鮮餐廳. 至少有兩百坪大的空間裏,擺滿了已然收拾好
的桌椅,而在右側的一隅、也是室內唯一燈光較為明亮的地方,果然備好了一桌
豐盛的食物,有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在點燃火鍋的瓦斯開關,等阿宏招呼大家入座
以後,他便悄然無聲的朝另一頭的廚房走去,但就在他的背影要消失在布幔之前
的那一瞬間,理查從晃動的黑影中,知道廚房裏還有其他人在,而且還不止一個
人而已。

  氣氛從一開始就不對,儘管阿宏必恭必敬的端著小酒杯站起來跟黎盛和語珊
說道:「我先乾為敬、連罰三杯,算是這次對陸小姐不禮貌行為的道歉。」

  說完他連灌三杯黃湯下肚,接著他便搖著手裏的空酒杯對語珊說:「陸小姐,
怎麼樣?如果妳願意接受我的道歉,那就麻煩妳跟我乾一杯。」

  他酒杯才一放下,旁邊的曾仔和阿泰連忙又斟了兩杯酒,分別送給他和語珊,
而語珊看著手裏的十五年約翰走路,馬上面有難色的說道:「對不起,我不太會
喝酒,能不能隨意就好?或是我改喝啤酒好了。」

  但是阿宏卻堅持道:「妳這樣是不給我面子嘛!陸小姐,如果妳是誠心誠意
接受我的道歉的話,那妳一定要陪我乾了這一杯。」

  他話聲一落,仰頭便又栽下一杯,這招逼上梁山讓語珊頓時陷入騎虎難下的
窘境,她端著酒杯躊躇起來,露出一付喝也不是、不喝又怕得罪人的表情,幸好
黎盛反應靈敏,他一把搶過語珊手裏的酒杯說:「哪有叫女孩子這樣喝威士忌的?

  沒紅酒你也該準備一瓶啤酒才對,來,阿宏,這杯我幫我女朋友喝了。」

  雖然黎盛搶著把酒喝掉,但阿宏並不買帳,他揮著手說:「這杯不算!他媽
的,阿盛,你這樣算什麼?我是在跟陸小姐賠罪又不是在跟你道歉,你這樣搶酒
幹什麼?好,你想喝是不是?那今天我們就來喝個夠!」

  這次他坐下來忿忿的跟阿泰說道:「倒大杯的,我倒要看看阿盛有多帶種,
還有,曾仔,你去廚房叫他們拿瓶啤酒過來給陸小姐。」

  曾仔一走開,阿宏便把大酒杯遞到黎盛面前說:「來,乾杯!阿盛,別說我
這個人不通人情,只要你能和我連乾三杯,陸小姐那杯酒就算讓你擋掉了,怎麼
樣?敢不敢?」

  黎盛還沒回答,語珊已經焦急的說道:「不行,這麼大一杯,阿盛如果再喝
一定會醉,這樣好了……阿宏,我和你乾小杯的好了。」

  「哇!這下換美人要救英雄了。」阿宏諷刺的聳著肩說:「阿盛呀,你真好
命,連拼酒都靠女人幫你罩,嘿嘿……實在讓人羨慕……。」

  明知這是激將法,但黎盛還是氣得一躍而起說:「阿宏,這次換我先乾為敬,
不過今晚我們也就到此為止。」

  說罷他抓起大酒杯一飲而盡,然後也不管阿宏的反應如何,便一邊拉著語珊
往外走、一邊朝著理查說道:「我們走。」

  但理查都還未起身,阿宏已經擋到他們面前說:「喂!阿盛,你也太不夠意
思了,講好是三杯,你怎麼才喝了一杯就要走?……不行、不行,沒喝完三杯不
能溜。」

  黎盛原本就緊繃的表情,這時候變得更加難看了,他伸手想推開阿宏,但阿
宏硬是擋在兩張餐桌中間,說什麼也不肯讓出通道,就在他們兩個人開始推推拉
拉的時候,一個洪亮的破鑼嗓子高聲說道:「怎麼搞的?連一口菜都還沒吃就要
散會了?莫非是嫌我這裡的菜色不好?」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身材雖然不高卻很壯碩,他穿著一件南洋衫,脖
子上吊著一條像牛索般的大金鍊,嘴角還刁著根牙籤,那模樣看起來說多討厭就
有多討厭,黎盛和語珊同時都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氣焰囂張的中年人,擺明了
他就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接著他又搖動著手上的兩瓶啤酒說:「不是有人要喝啤酒嗎?沒喝完這兩瓶
啤酒和桌上那兩瓶威士忌,誰也不準走!」

  阿宏一看到這傢夥出現,立刻滿臉堆著虛偽的笑容,他故意熱情的拉住黎盛
的手腕說:「來,阿盛,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叔叔,今天晚上他是特地留下
來要和你喝兩杯的,給我個面子再坐一下,不管怎麼說我叔叔也算是個長輩,總
不能讓他難堪嘛。」

  不只阿宏突然軟語相求,就連曾仔也趕緊敲著邊鼓說:「對、對,大家再多
坐一會兒,陪陳董喝兩杯再走。」

  儘管黎盛是百般不願,但卻也只能無奈地被連拖帶拉的推回座位上,而那位
陳董一坐到椅子上,立刻把啤酒交給曾仔說:「你來倒酒,該喝啤酒的就喝啤酒、
該喝威士忌的就喝威士忌,還有,不準兌水,喝純的才夠味。」

  就在曾仔忙著幫眾人斟酒的時候,陳董大辣辣的翹著二郎腿,擺出一付不可
一世的姿態對黎盛說道:「曾仔他們這些小鬼都叫我陳董,不過在外面人家都叫
我大頭英、英國的英,哼哼……你隨便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我是那一號人物,這家
餐廳是我開給小老婆消遣用的,賺不賺錢都無所謂. 」

  說到這兒他突然語氣一沈:「不過你這小毛頭也真大牌,竟然讓我侄子請你
請到半夜才肯過來,你看,不但菜都涼了,連廚師也等到現在才能休息。」

  說完他也沒待黎盛答腔,便轉頭朝後面廚房裏陸續走出來的三個人說道:
「喂,老康,你先把今天送去磨回來的那幾把刀檢查好再回家。」

  只聽有人漫應一聲,然後那傢夥便在另一張桌子上打開一塊麻布,從裏面取
出了一把亮閃閃的西瓜刀和沙西米刀,他先把兩把刀交叉在一起磨擦,那金屬的
刮撞聲在地下室裏聽起來格外刺耳又陰森,接著他又拿起一把厚重的剁骨刀說:
「不錯,陳董,三把都磨的很利。」

  大頭英滿意的點著頭說:「很好,等一下我試完刀你們再回去。」

  他這麼一說,那三個傢夥立刻一字排開,而他們的面前都擺著一把精光閃閃
的利刃,雖然還隔著兩張餐桌的距離,但那種架勢已經讓整間餐廳都籠罩在殺氣
騰騰的氛圍裏. 這種露骨的威嚇手法,馬上讓語珊憂心忡忡,但她只能驚惶的望
著黎盛和理查,卻是什麼也不敢說,而黎盛這時更是揚眉怒目,氣得滿臉通紅,
不過他總算還能強忍著滿腔怒火舉杯向阿宏說道:「來,阿宏,算我還欠你兩杯,
乾完這兩杯我要先告辭了。」

  阿宏毫不囉嗦的和他碰杯說道:「好,夠爽快!乾。」

  兩個人同時「咕嚕咕嚕」的灌下那杯黃湯,而曾仔立刻又將那兩個空酒杯斟
滿. 而這時大頭英又說話了:「喂,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懂禮數?竟然沒先敬我
這位長輩就自己先喝起來了?幹!你是瞧不起我嗎?」

  他存心就是要找黎盛麻煩,不過黎盛並未上這個當,他行禮如儀的站起來舉
杯跟大頭英說道:「對不起,陳董,我已經喝的差不多了,這杯酒我敬你、也敬
大家,改天換我請大家喝一攤。」

  看到黎盛這番表現,理查不禁以讚賞的眼光望了他一眼,雖然他明白事情很
難就此善罷甘休,不過看起來黎盛這些年來也不是在社會上白混的。

  果然大頭英一聽黎盛這樣說,立刻不屑的搖著手說:「想用一杯酒就打通關
啊?呸,我從來就沒看過像你這麼雞雞歪歪的男人,你如此龜毛,怎麼有資格帶
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出門呢?我看,你乾脆就把這位大美人讓給我們家阿宏照顧吧!

  要不然你就先和阿宏喝完第三杯,再來跟我敬酒。」

  他話一說完,故意連看都不看黎盛一眼,轉而向理查舉杯說:「年輕人,咱
們來乾一杯。」

  理查先揮手示意火冒三丈的黎盛坐下,然後一口喝下半杯啤酒以後,才舉杯
向大頭英致意道:「不好意思,陳董,我也不太會喝酒,所以只好佔你便宜,用
啤酒換你的威士忌了。」

  大頭英一聽他不會喝酒,竟然連杯子都不沾的嘀咕道:「你也不會喝喔?不
會喝酒跟來幹什麼?沒事不會趕快回家睡覺. 」

  他輕蔑的看了理查一眼,接著便找上語珊說:「來,美人,妳陪我喝一杯,
我喝威士忌、妳喝啤酒沒關係,呵呵……妳應該比那些娘娘腔的酒量好一點吧?」

  語珊有些緊張的握著酒杯慢慢啜飲,而大頭英則滿臉橫肉都發出油光,他瞇
著眼睛嘿嘿淫笑著說:「好、好……,我最喜歡喝酒會臉紅的美女了!呵呵……

  今晚咱們倆可得痛快的喝幾杯,不過,不會喝酒的人還是別留在這裡掃興了。」

  大頭英最後這句話就像是一道指令,他話聲才一打住,阿泰便馬上湊近理查
耳邊說:「兄弟,你既然不喝酒,我看你還是先走吧,省得惹陳董不高興,他發
起脾氣來可沒人能擋得住。」

  這一搭一唱的雙簧,擺明了就是要打發理查走人,但也不曉得理查是真的聽
不懂、還是存心在裝糊塗,他竟然伸手把兩瓶啤酒都擺到自己面前,接著還自己
加滿酒杯說:「我都還沒吃半點東西呢,等我吃口菜、喝完這杯再走。」

  理查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使大頭英和阿宏他們個個面面相覷,而黎盛就像突
然被點醒了一般,他倏地站起來向阿宏說道:「這是我們的第三杯,乾!」

  一俟阿宏和他乾完這一杯,黎盛自己馬上又把酒杯斟滿,然後他轉向大頭英
說:「來,陳董,這杯我敬你。」

  這回大頭英總算把酒杯捧在手裏說:「好,這杯我陪你。」

  他像在喝白開水般的喝下那杯威士忌,但反觀黎盛在勉強灌完第四杯黃湯以
後,不但身形已經有些不穩,就連伸手想去牽語珊的時候都踉蹌了好幾步,而眼
看黎盛已然不勝酒力,語珊連忙站起來扶住他說:「阿盛,你不能再喝了。」

  黎盛摟著語珊的肩膀,醉態可掬的揮著手說:「好,不喝了,我們回家。大
家再見!」

  但他才剛邁開腳步,大頭英馬上拉住他說:「禮尚往來,現在換我敬你了,
小夥子,今天你非得陪我喝完這兩瓶不行,要不然你休想回家。」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能再喝了。」黎盛用力甩開大頭英的手,但自己

  也搖搖晃晃的跌回座位上說:「我說不喝……

  ……就不喝……你……幹嘛強迫我?」

  大頭英一看黎盛竟敢如此造次,當場便翻臉拍著桌子怒罵道:「幹!小兔崽
子,給你臉你不要,小心老子教訓你。」

  而阿宏一看大頭英發火,馬上打蛇隨棍上的說道:「喂,阿盛,你就再喝一
點嘛!拜託,你看你弄得我叔叔都不高興了,來,沒關係,你喝不完的我幫你喝,
最重要的別讓長輩生氣嘛。」

  然而打著酒呃的黎盛根本不吃這一套,他也開始發飆的朝著阿宏吼道:「我
他媽就是不喝,你想怎麼樣?」

  這回不待阿宏開口,大頭英便又搶著向黎盛嗆聲道:「小鬼,我老實告訴你
吧,今天要不是看在阿宏的份上,我老早就海扁你了,你以為你是老幾?阿宏還
要擺檯子跟你賠罪?你他媽的,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自己和咱們的大美人
是什麼關係?她是你老婆還是未婚妻啊?我侄子找她跳舞有什麼不可以?還要擺
檯子跟你道歉?肏!就算阿宏要霸王硬上弓也輪不到你在那邊鬼叫。」

  他一口氣說到這裡,接著便指著黎盛面前的酒杯說:「現在,你要是聰明的
話就乖乖的給我連喝三杯,要不然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大頭英的厲害!」

  話講到這裡,大頭英的流氓嘴臉已經完全暴露出來,眼看衝突一觸即發,語
珊緊張的跑到理查身邊說:「怎麼辦?理查,你快叫他們不要這樣子。」

  理查慢條斯理的啜了口啤酒之後,才若無其事的低聲對語珊說道:「記住!

  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慌,然後要一直跟在我背後三至五尺的地方,
知道嗎?」

  他等語珊點頭表示明白以後,便輕鬆的拍著他左手邊的椅子說:「妳先坐下
來。」

  這頭語珊才一坐下,那邊黎盛便把他的酒杯放到大頭英的面前說道:「陳董,
要喝你自己喝吧,我真的要走了。」

  黎盛這種不惜決裂的態度,馬上讓阿宏找到了借題發揮的機會,他用力推著
黎盛的肩膀罵道:「幹!阿盛,你怎麼一點都不尊重我叔叔,他可是有頭有臉的
大人物耶。」

  隨著阿宏這一高聲開罵,原本一直站在大頭英左後方的曾仔,這時悄然無聲
的移位站在黎盛正後方,如此一來,黎盛便被包圍在大頭英、阿宏和曾仔三個人
所形成的鐵三角內,這種極端不利的處境,使理查不禁為他擔心起來。

  而在同一時間,另一頭的老康他們也虎視眈眈的蠢蠢欲動,不過這次反倒是
大頭英比較冷靜,他一邊揮手制止老康他們的進逼、一邊吊兒郎當的對黎盛說道:
「好啊,你要走就快滾!不過……嘿嘿……你可以帶你朋友一起走,可是陸小姐
要留下來,她可是我今晚的貴賓唷。」

  接著他便以一種既猥褻又邪惡的眼光望著語珊說:「美人,對吧?阿宏這小
子都還沒跟妳好好賠罪呢,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叫他跪著跟妳磕頭認錯,直到
妳滿意為止,呵呵……。」

  這種一語雙關的下流話,語珊可能聽不懂,但黎盛怎會聽不出來那份弦外之
音?再也忍無可忍的他,氣的猛拍桌子叫道:「他媽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黎盛這一失控,早就等待多時的阿宏立刻揮拳打中他的左臉頰說:「幹!請
你吃飯還敢這麼囂張。」

  猛然吃了一拳的黎盛,慌張的站起來想要還擊,但曾仔馬上從後面把他緊緊
架住,雙手難以施展的黎盛,下巴馬上又吃了大頭英一記老拳,他痛得一邊謾罵、
一邊兩腳亂踢,所幸他身材高大也孔武有力,才沒在第一時間就被那對叔侄撂倒
在地,不過他嘴角冒出的鮮血,還是讓語珊忍不住發出了驚呼。

  這時候坐在理查右側的阿泰也站起來想衝過去幫忙,但因為被椅子和阿宏擋
住,他竟然就拿著手裏的酒杯朝黎盛砸了過去;而那邊的老康他們也各自抄起桌
上的傢夥圍了過來。

  語珊眼看黎盛就要血流五步,整個人嚇得僵在那裡,她臉色發白、杏眼圓睜,
但卻只是楞楞地站在當場,根本就不曉得要如何去面對這個既恐怖又混亂的局面。

  但是理查卻在這個時候動了!他第一個對付的是阿泰,只見他用右手肘狠狠
地往阿泰的腰部頂擊下去,阿泰馬上便慘叫一聲、兩手抱住腰身在地上激烈的翻
滾起來,那額頭冒出冷汗、臉色發青的痛苦模樣,叫人見識到了理查這記反手肘
擊的厲害!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阿泰才一仆倒,理查便雙手各自抓起一支啤酒瓶互敲
下去,「砰」的一聲,瞬間爆裂開來的玻璃碎片和液體,濺滿了整個桌面,而理
查手上的兩支酒瓶也頓時變成了兩把尖銳無比的多面刃,就在眾人都還搞不清楚
狀況的時候,理查已然一個箭步衝到了阿宏背後,他手起刀落之際,阿宏剛好回
頭,但阿宏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卻只能睜著那雙充滿恐懼的眼睛,硬生生的看
著理查手上的啤酒瓶朝著他的屁股猛擊而下,在激射而起的血光濺落在地以後,
大家才聽到阿宏發出殺豬般的怪叫聲,然後便看到他雙手捧著血肉模糊的屁股,
又叫又跳的蹦到一根柱子旁邊癱軟下來,而他嘴裏的哀嚎還夾雜著哭音。

  理查的攻擊並未因此中止,他在阿宏的屁股標出鮮血的那一刻,已經如鬼魅
般的貼到黎盛面前,這次他越過黎盛的肩膀,筆直地把獠牙般的酒瓶刺向曾仔的
臉孔,曾仔起初愣了一下,但隨著阿宏的慘叫聲響起,他才恍然大悟的仰頭往後
倉皇的閃避,但由於他的動作過猛,黎盛被他這一拉也整個人失掉了重心,霎時
只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巨響,他們兩個人不但壓垮了一張桌子,同時還跌坐在一
起,有兩張座椅甚至還壓在他們腿上,不過黎盛此刻已然脫離曾仔的箝制。

  理查一看這虛晃一招的目的已經達到,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向攻擊
大頭英,而原本盛氣淩人的大頭英,在看到理查這種兇猛如虎、迅捷如豹的搏鬥
方式時,心裏早就有點發毛,所以當他看到理查向他撲殺過來的那一剎那,他竟
然拖著那張原本要用來當作武器的椅子想往後跑。

  但是對理查而言,擒賊擒王正是他所要的戰略,所以他豈容大頭英躲到老康
他們三個人的背後去,只見他突然一躍而起跳上另一張桌面,接著便居高臨下,
把右手的破瓶子猛砸在老康和大頭英兩個人中間的地板上,那砰然四射的玻璃碎
片不僅鎮住了老康他們的腳步,就連大頭英也嚇得定在當場。

  沒等他們回過神來,理查一面把左手的酒瓶換到右手裏、一面飛快的跳到被
大頭英拖著跑的那把椅子上,當大頭英臉色大變、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要逃開時,

  理查業已一手揪住他那頭燙得非常難看的卷髮、一手用破酒瓶抵在他的脖子上說

  :「別動!割斷了大動脈可是沒得救喔。」

  一切都發生的又快又急,根本叫人目不暇給,老康他們才想衝過來砍人,自
己的頭兒卻已經莫名其妙的落進敵人手裏,他們一看情況有異,只好緊急煞車,
但那作勢欲撲的態勢,還是使屋子裏充滿殺氣。

  語珊也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景像,她只記得理查乾淨俐落、又狠又準的
連續撂倒兩個人,然後看到他衝向黎盛、又倏地轉身跳上桌子,接著在一陣爆裂
聲響中,大頭英便被他用破酒瓶抵住脖子,彷彿一幕武俠電影、也像是一次特技
表演,理查的攻擊不但一氣呵成、絲毫都不拖泥帶水,而且動作快得有如一陣風,
語珊估計他這一波行動,總共所花的時間應該不到五秒鐘。

  原本一直都在提心吊膽的語珊,這時雖然驚魂甫定的暫時放下心中那塊大石
頭,但她也明白危機並未真正的解除,所以她一邊依照理查的吩咐,悄悄貼近他
的背後,一邊朝正在和曾仔徒手對幹的黎盛叫道:「不要再打了,阿盛,你趕快
過來這邊。」

  黎盛的酒意這時可能已消退了一大半,他一看場面已經被理查控制住,趕緊
一腳踹開曾仔,繞著餐桌跑到理查的身邊來,而理查這時才從椅子上跨了下來說:
「陳董,麻煩你送我們上去吧。」

  說完理察依舊緊揪著大頭英的頭髮、尖銳的酒瓶也緊貼在他頸脖上,但也不
知大頭英是真帶種、還是他仗著有三把刀等著要伺機而動,所以理查扯住他想往
後退,但他卻硬是扳著桌沿掙紮道:「媽的,有種你就殺了我!」

  這種黑道人物的狠勁,使黎盛和語珊更加緊張起來,黎盛甚至還趕緊抓起一
把椅子當武器,但可能任誰也沒料到,理查竟然臉上帶著微笑說道:「好,我就
讓你如願以償。」

  他話才剛說完,大家便聽見大頭英慘叫著嚷道:「啊……啊……幹……不要……
喔……不要呀……我、我……走……我送你們上去……就是了。」

  除了語珊以外,每個人都看到大頭英的右邊脖子冒出了一股鮮血,而理查的
右手似乎還在緩緩的增加勁道,只見大頭英慌亂的踮起腳尖,臉上也滿是痛苦和

  緊張的鬼叫道:「哎……

  啊呀……不……不要……這樣會死人的……走……走……我現在就送你們上

  去。」

  理查現在反而不急了,他一面慢慢退出插入皮膚大約有一公分深的瓶尖、一
面冷冷的環視著曾仔和老康他們一眼以後,才用膝蓋狠狠頂了一下大頭英的屁股
說:「你這才真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他媽的,不是想耍狠嗎?要不要試試看老
子現在就先把你脖子割斷,再來和你這幾個手下玩玩?」

  大頭英痛得呲牙裂嘴的悶哼道:「不要、不要……我馬上叫他們把刀放下,
兄弟……你就別再玩我了吧。」

  說完他一手抹著淌進衣領的血液、一手指著老康他們焦慮的說道:「他是玩

  真的,你們先把手上的傢夥放下再說. 」

  老康遲疑了一下才放下手裏的西瓜刀,而拿沙西米刀的那個也跟著把刀丟到
桌上,但另外那個握著剁骨刀的壯漢,卻心不甘、情不願的瞪了語珊和理查好幾
眼之後,才氣憤的把剁骨刀使勁地摔在另一張餐桌上說:「肏!今天算你們走狗
屎運,要不然我就不相信煮熟的鴨子還會飛!」

  他這用力一摔,斜滑出去的厚重刀身把桌上那個裝水果的大紙箱整個撞翻到
地上,頓時一大堆東西唏哩嘩啦的倒了出來,理查定眼一瞧,地上除了兩條紅色
的短皮鞭和一大綑繩索以外,竟然還散落著七、八根異常刺眼的大型假陽具,那
些造型不一、滿是顆粒的醜陋物品,讓理查不禁皺起了眉頭. 而在他後頭的語珊
也看到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成人玩具,只聽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低啐道:「哎呀……
怎麼這麼噁心?」

  接著她才又好像恍然領悟了什麼大道理,趕緊挨著理查的身體說道:「啊,
這些人好恐怖、好下流……我們趕快走吧。」

  理查回頭看了語珊一眼,卻見她低眼垂眉、滿臉馡紅,那豐滿的胸膛快速的
上下起伏,美絕人寰的瓜子臉上也泛現出一種既羞赧又怨慲、甚至還夾帶著些許
驚慌和嬌嗔的神色,而她那付眼觀鼻、鼻觀心,宛如是個犯錯的小女孩般不敢擡
頭見人的膽怯模樣,當真是叫人我見猶憐、於心何忍。

  看見語珊臉上這種委屈的表情,理查忍不住把瓶尖頂在大頭英的喉結上說:
「我真想現在就幫你這雜碎放血!」

  他低沈又肅殺的語氣,馬上又使大頭英緊張的直搖著雙手說:「別、別這樣……
兄弟,你也知道……咱們在外面跑跳的,圖的不就是個酒色財氣嘛,這次礙了你
的眼,你就當做沒看到,不要跟我計較了。」

  理查悶哼一聲,也不搭理他,只是使勁拽著他的頭髮往後拉著走說:「少囉
嗦,叫他們留在原地不準動,你乖乖跟我上去就對了。」

  說罷理查便押著大頭英緩緩的退向樓梯口,而黎盛並沒看到地上那些東西,
所以他並不曉得他們倆到底在說什麼,他只是一面跟著理查撤退、一面對著還蹲
在地上痛苦喘氣的阿泰說道:「你和曾仔都給我記著,改天我一定會找你們兩個
算今天這筆賬. 」

  但現場並沒人應話,曾仔跑去照顧阿宏,而老康他們三個雖然沒有亦步亦趨
的跟住大頭英,但也不敢棄他不顧,他們隔著約十來步的距離,一直跟到樓梯邊
以後,老康才向已經站在樓梯頭的理查喊道:「小子,今天算是我們栽了,不過
有種你就報上名號,不管你是混那裡的,我們都一定會找你討回來!」

  理查冷冷的看著老康說:「想找我還不簡單,問阿宏就知道我住在那裡,如
果還不行的話,那就回去問你們當家的紅豆就會知道。」

  一聽人家嗆出自己老大的名號,大頭英忍不住問道:「你認識我大哥?如果
你知道他老人家,怎麼還敢跳進來淌這趟渾水?」

  「怎麼?」理查揚著眉毛說道:「紅豆在道上是以專搞大型賭場出名,幾時
也叫你們這些傢夥出來設局詐色了?」

  大頭英的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他顯得有點結巴的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兄弟,你總該給我個名號……讓我回去好對我大哥有個交待。」

  理查先放開大頭英的頭髮,然後把車鑰匙掏出來交給語珊說:「妳和阿盛先
到車上等我。」

  他等黎盛和語珊走出門外以後,才拍拍大頭英的肩膀說:「你真的想知道我
是誰嗎?」

  大頭英點了點頭說:「當然。」

  這回理查一面押著他往門外走、一面告訴他說:「好,你回去就跟紅豆講阿
宏的屁股是被文家的老三弄開花的,記住,你可別跟他說我叫理查,我這個英文
名字他應該不知道,所以你就跟他說我是文家三兄弟那個老三他就會知道,不過,
既然要我報上名號,那咱們就按照江湖規矩,如果三天內你老大沒找我喝茶,那
我就會再過來找你們聊聊,知道嗎?」

  大頭英發覺理查已經把酒瓶從他的脖子移開,當下不禁鬆了口氣,但是他那
猖狂的劣根性也立刻又浮了上來,他似乎忘了幾秒鐘以前他還擔心會被人割斷頸
脖,此刻卻還是死鴨子嘴硬的說道:「哼,文家老三?好,我會記住你的,放心!

  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一定會去找你。」

  這句場面話才剛說完,大頭英卻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等等……等

  等……你說你是文家老三……莫非你是……

  你是那個……別人都叫你三少爺的那個……殺人畫家?」

  理查未置可否的笑了一下說:「我是會畫圖、也砍過幾個像你這樣的王八蛋,
至於三少爺台灣恐怕有很多,是不是指我我就不曉得了。」

  說完理查丟掉手上的酒瓶,朝停在一旁的轎車走了過去,而語珊業已發動好
引擎站在車門邊等著他,她明亮的大眼睛在黝暗的夜色裏,緊緊地凝視著理查,
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理查這個身高比她矮了幾公分的男人,竟然已經變成了
她心底的一座堡壘,那麼堅強、那麼足以依靠。

  不過站在騎樓下的大頭英,這時雖然不再有生命的威脅,但他卻覺得自己從
頭頂涼到了腳底,他抖簌著雙腿,像望著魔鬼的背影般,目送著語珊和理查一前
一後的鑽進車裏、揚長而去。

  老康他們從地下室衝了上來,望著正停在紅綠燈下等候號誌的汽車,老康揮
舞著手上的刀子說:「大哥,要不要開車追上去砍他們?」

  大頭英驚慌的連連搖著雙手說:「不要、不要!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
霸王龍那雙腿就是被他斬掉的?」

  一聽到這件近年來黑社會最有名的火併事件,老康他們三個人也全都睜大了
眼睛,好一會兒之後,老康才籲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就是那個三少爺?」

  大頭英點著頭說:「這下慘了!這件事明天不請紅豆老大出面,恐怕一定會
節外生枝,幹!沒嚐到甜頭卻先惹來一身腥,也真他媽的倒楣。」

  老康眼看著那輛汽車已然消失無蹤,不禁有點洩氣的問道:「那怎麼辦?就
這樣算了?說真的,那女的我光看下面就硬了,沒抓起來好好玩她個幾天,實在
有些不甘心!」

  不過早被理查嚇出一身冷汗的大頭英,此刻可沒心情想到那方面去,他搔著
頭皮思索了一下才說:「反正無論如何都得先把文家的老三應付過去再說. 」

  餐廳喋血事件發生過後的第三天,語珊只知道黎盛和理查又連袂參加了一場
鴻門宴,但是這次雙方人馬卻什麼事都沒發生,黎盛回來以後只告訴她一切都已
雨過天晴,至於那些黑社會的談判場面,黎盛說他不想讓語珊了解,因為那是女
孩子根本不必知道的事,所以語珊也沒多問,不過她卻可以從黎盛的言談之間,
發現他對理查有著一份絕對的尊敬。

  ○○○○○○從此之後,阿宏他們那幾個討厭的人再也沒在俱樂部出現過,
而在語珊心底,一股既神秘又甜美的情愫正在悄悄滋生和蔓延,尤其是在那家餐
廳內,她忽然看到地上那一大堆假陽具的時候,竟然有股衝動想撲進理查懷裡去
尋求慰藉,也不曉得為什麼,從那一刻起,她就是覺得理查比黎盛更值得依靠和
信賴,每當憶及那微妙的瞬間,她美若仙子的嬌靨上便會浮現一抹醉人的微笑,
那既像酒後的微醺、又似隱藏著千古的謎題,令人看了簡直要魂為之奪. 只要一
有機會,語珊便會私下要求理查陪她去逛街或喝咖啡,但不管她用什麼理由和名
目,理查就是不肯單獨和她外出,即使有好幾次語珊已拋棄女性應有的尊嚴與矜
持,主動開口邀約理查陪她去看午夜場、或者去海邊兜風,但理查還是不為所動,
對語珊這樣一位人間絕色而言,他這一連串的冷淡與拒絕,已經不止是情何以堪
四個字所能形容。

  因此,當理查在語珊生日那天,再度婉拒和她一起去陽明山看夜景時,語珊
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問理查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理查並未立即回答她,他在凝視了語珊那付泫然欲泣的神情好一會兒之後,
才溫柔地對她說道:「妳想要我說什麼?」

  語珊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說:「我要知道你對我真正的感覺……你是不是……

  一點都不喜歡我?」

  理查又是一陣沈默,但他深深望著在黃昏的夕陽餘暉下語珊那長髮飄拂、裙
裾翩翩的姣好倩影好幾眼以後,忽然像是下定決心的向語珊說道:「我就是因為
太喜歡妳……所以才不能單獨和妳在一起,再怎麼說……妳也是阿盛的女朋友。」

  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話,但語珊俏臉上的陰霾卻已一掃而空,儘管她刻意要
隱藏心頭那份喜悅,然而她那喜上眉梢的表情根本逃不過旁人的眼睛,只聽她用
甜美無比的聲音說道:「那……至少晚上你要過來和我們一起吃蛋糕。」

  理查站起來朝外頭走了開去,他一邊走一邊說道:「阿盛已經為妳準備了不
少節目,快跟他去好好享受妳的生日,別再叫我去當電燈泡了。」

  說完理查便朝練習場那頭走去,但語珊卻也快步的跟了上去,她用低沈而柔
媚的聲音說道:「如果……我不跟阿盛在一起呢?」

  她這一問,逼得理查不得不停下腳步,他回頭認真的看著她說:「裴裴,妳
要陷我於不義沒關係,但是……別人會怎麼看妳?記住,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雖然又碰了次軟釘子,但這次語珊卻絲毫都沒有傷心難過的感覺,她望著理
查健朗的背影,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不過她那對明亮動人的眼眸,卻洋溢著一
股溫馨和幸福的光芒,她佇立在彩霞滿天的草坪上,那頎長優雅的完美身段,就
宛如一座巧奪天工的羅馬雕像。

  這次的談話內容,語珊偷偷地藏在心坎裏,雖然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和理查再
有所進展,但是不管她怎麼抗拒或欺騙自己,那個總是令她感到無比甜蜜的身影,
經常無聲無息的便會盤據在她的心頭,而每當那個時刻,她就會覺得自己完全沈
浸在戀愛的氣氛裏,那種美妙的感覺,讓她不克自拔、也不願清醒,而且她還將
這份隱匿的愛戀,視為她和理查所共同擁有的秘密。

  回想到這裡,語珊忍不住又多看了理查幾眼,這個只比她大幾個月的男人,
此刻依舊慢條斯理的吃著水果,他既未催促語珊、也沒開口打斷過語珊的思緒,
他就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偶爾會像在鑑賞藝術品般的仔細打量著語珊,而語珊最
喜歡這種被他定睛凝視的感覺,每次當他們倆四目相接的時候,她便會不自覺的
挺起她高聳誘人的胸膛,彷彿就像一隻美麗而驕傲的孔雀,本能地開展牠眩目的
雀屏在吸引自己所愛慕的異性。

  在正式提出問題以前,語珊還是有點猶豫的輕咬著下唇說:「你保證,等一
下不管我問什麼,你都不會笑我?」

  理查看她一付慎重其事的模樣,當下也正色的點著頭說:「到底是什麼事?

  妳怎麼連我都信不過?」

  語珊在俏生生的望了他一眼以後,才像鼓足了勇氣似的低聲問道:「你們男
生常常說的……大鍋炒和公嬋是什麼意思?」

  突然聽到語珊提出這樣的怪問題,理查不禁愣了一下才說道:「妳怎麼會問
這個?……妳是聽誰說的?」

  語珊似乎有些委屈的低著頭說:「沒有啊,之前阿貴他們不是常常在說……

  人家只是好奇想知道嘛。」

  聽到阿貴,理查隨即恍然大悟,那是另外一群球友當中的一個,確實有好一
陣子阿貴他們常常把幾個難聽的詞彙掛在嘴裏,不過那主要是在評論一個叫吳思
儀的女孩,應該與語珊是扯不上關係的,所以他有些納悶的說:「那是小儀和寬
志分手以後,和一大票男生窩在一起才惹出來的話題,妳也知道小儀後來變的有
多離譜,不過,那又不關妳的事,妳為何要知道這個?」

  語珊似乎有些為難的躊躇了一下才說道:「因為……前幾天有人問我想不想

  當公嬋……還說要帶我去享受大鍋炒,所以我才想了解……。」

  聽到這裡,理查便以既嚴肅又急切的音調說道:「誰跟妳這樣說的……在這
裡出入的人嗎?」

  也許是理查正經八百的態度嚇到了語珊,使她原本想和盤托出心裡疑惑的念
頭突然打了個轉,她竟然莫名其妙的說出謊言:「不是這邊的人啦,是前幾天我
在西門町逛街時碰到的幾個小太保說的。」

  其實對語珊說這些話的人,正是之前和吳思儀攪和在一起的那群男人,他們
是一支保齡球隊的隊員,雖然這家運動俱樂部裏並無保齡球館,但他們卻時常窩
在這裡喝酒、玩撲克牌,感覺上就像是一群終日無所是事的混混,而最近這一個
星期內,他們當中有人已經好幾次趁機接近她,在她面前用那種極其曖昧和詭譎
的語氣,對她說出那些也不知是在試探還是挑逗的雙關語,因為語珊自己並無法
確切明白那些話的含意,所以,她心裡的困惑不但越來越盛、那份看不見的壓力
更是與日俱增,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她終究沒把真相告訴理查。

  而理查一聽只是她偶然遇到的小太保說的,當下便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裴裴,以後聽到有人跟妳說這種話就必須提高警覺,因為大鍋炒就是讓男人集體
雜交的意思,而公嬋就是「公產」的意思,那個嬋其實是台語田地的「田」的讀
音,所以公田就是指任何人都可以耕作、也都可以從中分一杯羹,衍生出來的意
義公田就是指一個女人變成一群男人的共同財產,如果妳還是弄不懂意思的話,
把它當成「公產」就會懂了,就像時下的年輕人把這種女孩稱為「公馬」,意思
其實都完全一樣,明白了嗎?」

  理查一口氣說到這裡,語珊已是羞人答答的低垂著螓首說:「知道了……反
正是下流話就對了!大鍋炒就像是報紙上說的輪姦案……對不對?而被輪姦的女
孩就成了那些加害者的公產……這樣對不對?」

  一時之間理查也難以釐清語珊的這個講法是否百分之百的正確,他在連喝了
兩口檸檬紅茶以後,才忖度著說道:「差不多吧,反正差別就在於有人是自甘墮
落、有人可能是真的被迫,總之妳明白了就好,以後自己要懂得提高警覺. 」

  語珊輕輕「嗯」了一聲,但隨即她又以一種含羞帶怯的神情望著理查問道:
「那像小儀呢?她之前那樣是被人強迫還是自甘墮落?」

  理查再度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語珊今天的重點怎麼盡是在這方面打轉,他雖
然覺得有點奇怪,不過小儀這半年多來的改變,確實對他們這群球友造成不小的
心理震撼、並且也成了俱樂部裏人人竊竊私語的話題,所以他想了一下之後,乾
脆直截了當的反問語珊說:「妳今天這些問題是不是和小儀有什麼關連?」

  語珊並未迴避他的質問,她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說:「你先告訴我小儀的事,
我再跟你說原因,因為我目前就是弄不清楚和吳思儀有沒有關係. 」

  理查點了點頭說:「好,不過我想知道妳為什麼會問我小儀的事?」

  語珊這次瞋視著理查說:「誰不知道寬志是你的好朋友?

  而且……小儀說你曾經勸過她,所以,她現在覺得對你很愧疚,也因此才一
直刻意的避開你,是不是?」

  對這個說法理查似乎有所保留,不過他並未對此多作回應,因為他比較關心
的是:「妳什麼時候和小儀碰過面、聊過天的?」

  語珊很迅速的回答道:「這幾天她都有找我聊天、喝咖啡,就是在這裏的貴
賓室,聽她的口氣,好像很想回來像以前那樣跟我們玩在一起。」

  「是嗎?」理查用懷疑的口脗說道:「她還能恢復學生時代那份單純與天真
嗎?」

  語珊垂下眼簾,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她真的被那群人……都睡過?」

  理查凝視著語珊的眼睛說:「妳對小儀和寬志的事了解多少?」

  語珊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其實我也是和阿盛在一起以後才認識他們的,感
覺上他們就像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一對,可是後來就完全變了樣,不是有很
多人說小儀前陣子都在當那些人的公產?」

  理查望著落日餘暉,片刻之後才略帶感傷的說道:「那是她自己太任性,自
甘墮落,其實……隨便和男人濫交,除了傷害自己又能報復到誰呢?」

  語珊沒有答腔,而理查也在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緒以後,才簡明扼要的向她陳
述小儀和寬志那段既青澀又混亂的愛情故事。

  ○○○○○○吳思儀──一個嬌小玲瓏、但身材有點渾圓的高三學生,既說
不上有沈魚落雁之姿、也沒有什麼足以吸引人的高貴氣質或特殊才藝,如果要勉
強讚美她幾句的話,那就是有著情竇初開的清純,以及擁有一付活潑健康、充滿
青春活力的胴體,除此之外,她那驕縱的性格和凡事自以為是的個性,委實叫人
不敢恭維. 沒人知道她怎會和整整比她大十歲的寬志認識、相戀、進而同居在一
起,當寬志首次帶著她在眾人面前亮相時,她那搽紅抹綠、滿身名牌的穿著打扮,
令很多人不禁都皺起了眉頭,因為在她那稚氣未脫的小臉上,明顯有著對大都會
生活的疏離和恐懼,而她可能為了掩飾這種先天環境所帶來的自卑,所以經常會
裝出一付與她年齡完全不匹配的世故和老成,然而,不管是名門閨秀或是小家碧
玉,人類與生俱來的某種風采與氣質,絕不是用名牌物品所能替代或混淆,所謂
的天生麗質難自棄,又豈是東施效顰者所能及其項背?

  因此,一個被男朋友寵愛一時的小女生,在根本不知天高地厚的情形下,宛
如就像一隻愚蠢而豔麗的孔雀,自以為是某個男人的唯一而可以目空一切,其實
以她的中平之姿和虛榮的心態,在茫茫人海裏又能拴住那個男人的心呢?

  寬志之所以會和她在一起,說穿了主要就是嚐鮮的心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
小女孩、一個尚未被破瓜的處女,除此之外,她幾乎是一無可取,但是毫無自知
之明的小儀,壓根兒不曉得她只不過是寬志興之所至的臨時玩具,因為與朋友合
夥經營地下錢莊的寬志,早就懂得利用金錢去打動女人芳心的許多伎倆,而對那
些愛慕虛榮的拜金主義者而言,他的獵豔手段可說是所向披靡,樂於任他寬衣解
帶的女人還當真不在少數。

  像這樣的組合看在許多朋友眼裏,小儀會被寬志棄之如敝屣的日子只是遲早
的問題,說穿了,小儀的下場不僅沒有人會祝福、而且還都等著要看她的笑話,
唯一曾經想點醒她的人可能只有理查,但正被激烈的男歡女愛沖昏頭的小儀,哪
裡聽得懂理查叫她不要整晚耗在俱樂部裏,應該好好讀點書、準備考大學的事,
少不更事的她依然每天作著白日夢,期待著畢業以後要馬上嫁給寬志當少奶奶。

  就在小儀還老是嬌滴滴、動輒耍小脾氣的時候,寬志已經悄悄的兵分兩路,
同時搞上了俱樂部裏的一位新進會計、還有一名百貨公司的售貨小姐,左右逢源
的寬志雖然還是讓小儀任意的揮霍金錢,但是他心裏早就在盤算著要怎麼擺脫小
儀的糾纏. 渾然不覺的小儀還以為自己一定是寬志的正宮娘娘,儘管已經有好幾
個一起和她打網球的女伴不斷的在提醒她,但她就是執迷不悟,還差點因此和球
伴鬧翻臉,到了後來,連語珊都曾當面想要把她點醒,然而一心一意正等待著要
為寬志披上婚紗的小儀,說什麼也不肯相信她的白馬王子業已移情別戀。

  不過紙永遠包不住火,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就在小儀也終於警覺到自己根
本無法掌握寬志的行蹤時,那位會計小姐卻喧賓奪主、主動出面找她談判,而更
使她為之氣結的是對方竟然還把她當成了第三者,那份震驚和羞辱,在寬志徹底
站到對方那一邊以後,立刻轉變成了小儀心底無邊的憤怒和恐慌,也許接下來的
幾天,小儀曾經找過寬志又哭又鬧,或是她也曾想盡辦法要挽留這段感情,但是
實情局外人根本無法明瞭,因為大家只知道後來小儀紅著眼眶在俱樂部出現過幾
次,然後她便消失了大約十幾天。

  當她再度現身在俱樂部時,不但打扮的像個阻街女郎,而且也學會了抽菸喝
酒,那付煙視媚行的浪女模樣,叫人很難想像她是個高職剛畢業的女孩,她不僅
開始和男人勾肩搭背,有時還會公然的坐在不同男人的大腿之上,除了不時與他
們接吻,甚至還任憑他們上下其手。

  她如此自暴自棄的行為,也不曉得是在向寬志和那位會計示威或抗議,因為
一個星期以後,寬志和會計小姐便雙雙從俱樂部內銷聲匿跡,但理查比誰都清楚,
小儀幼稚無比的報復行動對寬志而言根本沒有任何作用,他從這裡撤退之後,只
不過是轉移到另一處人肉戰場去繼續他的獵豔遊戲,對老於此道的精明玩家而言,
小儀的自甘墮落,正好成為她被人甩掉的最佳藉口。

  沒有誰會為小儀去論斷這種感情世界的是非,所以不管她有多少的冤屈與怨
懟,她的復仇之火終究都只是別人眼中的一場兒戲罷了,沒有人會給她什麼公道、
更沒有人能幫她挽回什麼,涉世未深的她在任性的我行我素以後,換來的只是旁
人輕蔑和嘲弄的眼光,俱樂部的常客都知道她成了某一群男人的公產,至於她是
主動和那些男人搭上線、還是意外遭到那群男人的蹂躪,對旁觀者來說其實無關
緊要,因為她不止已經被人貼上蕩女的標籤,在另一項更為不堪的流言裏,她更
是一個夜夜任人免費大鍋炒的下賤貨色。

  對原來就認識小儀的球友而言,她的墮落確實是讓人感到觸目驚心,但在其
他有心人眼裏,一隻折翼的小鳥無疑是午夜的最佳小點心,果然就在不久之後,
俱樂部裏便傳出小儀開始接客的消息,儘管理查和語珊他們並不相信,但像阿貴
等大多數的球友,卻早已認定小儀是個無可救藥的妓女。

  理查明白這是再怎麼與人爭辯也毫無意義的事,所以除了私下找寬志談過一
次小儀的狀況以外,他是既不多嘴也不想批判,畢竟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寬志
都忍心讓小儀去如此飄零,他以朋友的立場又能多說什麼?

  然而就在大家都對小儀極度齒冷的時候,她卻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
變,每個人都發覺大概從十幾天前開始,一向濃妝艷抹、老愛打扮得像隻花蝴蝶
的小儀,忽然就像是個洗盡鉛華的酒國名花,不但穿著裝扮都變得端莊樸素起來,
就連難得見到笑容的臉龐上,也出現了清新可人的笑靨,更難能可貴的是她還會
主動的向一些老朋友問候致意,彷彿是刻意要彌補她以往的過錯似的,她不但改
掉那付滿腹委屈的苦旦表情,而且還經常表現的溫婉有禮,隱約有了名門閨秀的
雛形。

  不過最叫人感到驚奇的,是她忽然與那群保齡球隊員疏遠開了,雖然雙方不
是形同陌路,但頂多也是彼此打個招呼而已,沒有人知道小儀到底是怎麼擺脫那
些人的糾葛,那種被極度貶抑的肉體關係,似乎在不知不覺中已然煙消雲散,任
誰都看得出來,小儀和他們的交集已變得雲淡風輕,如果是不曉得她曾經有過那
一段的人,一定會認為小儀和那些人只是點頭之交的朋友。

  理查當然也注意到了小儀明顯的改變,但他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吊詭,因為
他可以明確地感覺到,小儀其實在盡量避免與他撞見,儘管在俱樂部裏大家難免
會碰頭,但每次碰面時小儀那種過度客套的寒暄,反而使他輕易的便可以感受到
小儀那份心虛。

  尤其是小儀雖然不再和那群保齡球員同進同出、或經常泡在一起,但她目前
所接觸的老史這些人,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理查眼裏,老史和他那幾個死
黨,說穿了也都是一群披著羊皮的狼,不過他們這票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倒
是個個都有正當職業,像這家俱樂部的體育用品販賣部就是老史所經營的,而且
聽說他在市區裏還有好幾家連鎖店,但是話雖如此,曾經是網球國手兼教練的老
史,在男人圈裏卻是個惡名昭彰的老色鬼,只是,男歡女愛這檔事外人永遠難以
置喙與明白,所以不管老史他們這類人如何惡名在外,願意與他們拍拖的女性還
是大有人在。

  因此,小儀就宛如一頭剛逃出狼穴、卻又立即跌入虎口的羔羊,理查比較無
法理解的是那群狼與這群虎,是如何取得協調與共識,因為要讓渡一個人盡可夫
的公產,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談妥的事,但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理查心裏雖
然頗為懷疑,終究還是不可能耗費精神去過問這種狗屁倒竈的鳥事。

  ○○○○○○讓語珊大致明白了小儀和寬志的事情以後,理查才用徵詢的眼
光望著語珊說:「怎麼樣?跟妳說了半天,理出一點頭緒了嗎?」

  語珊在沈默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那應該跟小儀沒關係,可能是有人認為
我和小儀是朋友,就誤以為我是和她同類型的女孩,所以才會胡說八道。」

  理查聽得出她的話必然事出有因,因此緊盯著她問道:「是不是妳還聽到了
什麼閒言閒語?」

  語珊點了一下頭說:「嗯,前兩天有人打電話到貴賓室的櫃台找我,問我想
不想玩團體遊戲……還問我有沒有被注射過大支的點滴……這些都是骯髒話,對
不對?」

  理查緊皺著眉頭說:「妳知不知道對方是誰?」

  再度沈默了片刻以後,語珊才搖著頭說:「不知道,原本我以為是小儀那些……
朋友……在惡作劇,但前天我在販賣部買東西時,卻意外偷聽到三個人正在

  討論說如果把我抓起來輪……

  ……一定很過癮……而那三個人我都從未見過,所以我才說這些事應該跟小
儀沒關係. 」

  「他們的口氣是在開玩笑、還是很認真?」理查朝販賣部那邊看了一眼說:
「還有,最近常常和老史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語珊略帶躊躇的說道:「是有點像在窮極無聊的開玩笑,但是又一直在那邊
說個不停……還說要把人家綁起來……吊在樹上玩……。」

  說到這裡語珊又是滿臉羞赧的低垂螓首,在輕輕咬了一下香唇以後,她才轉
移話題說道:「你說的那個女人是老史的太太,聽小儀說她上個月才從老家高雄
上來,好像要在台北開店。」

  理查若有所思的漫應道:「高雄來的嗎?」

  不像,那張表情冷淡而白淨的臉蛋上透露著一股老江湖的狡獪之氣,特別是
那身入時的衣物,讓理查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人,絕對
不是單純的良家婦女,尤其是她那勻稱的身材和抽煙時的姿態,都像是來自特種
營業場所的一流老手,不過既然說是老史的太太,理查也不便多說什麼,他把話
題拉回來問道:「那三個人妳這兩天有再碰到嗎?

  他們說台語還是國語?」

  語珊搖著頭說:「他們都講台語,所以有些部份我並不是很明白他們說的意
思,不過後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他們了。」

  理查望著語珊那紅潮尚未完全退去的嬌靨說道:「妳有沒跟阿盛提過這些事?」

  語珊再次輕搖著螓首說:「沒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個壞脾氣……加上他
還在這裡當教練,我又不曉得對方是誰……

  所以我才會急著要找你談這件事……。」

  其實語珊並未說出她心裡真正的擔憂和秘密,因為她原本是擔心那群保齡球
隊員會誤認她和小儀一樣,是隨便可以讓他們玩弄的公產,可是經過她正色的請
那些人自重以後,他們便沒有再來騷擾她,但是接下來在販賣部裏那三個人的那
席話,總是讓她有坐立不安的感覺,如果排除了小儀的因素,那麼,敢如此放肆
而無恥的說要輪姦一個女人,一定是有某種引子所導致,因此語珊直覺的便想到
了黎茂,那個偷偷摸摸姦汙了她的男人,只要一想到他的嘴臉和言行,語珊便會

  毫無來由的連想到──黎茂正在到處散播她被他姦淫的醜事……儘管沒有任何根

  據或佐證,但語珊潛意識裏就是這麼認為,而這種難以向別人訴說或告白的
苦悶,逐漸在她心裡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壓力。

  隱藏在語珊內心的秘密理查當然無從得知,他只能關懷的看著語珊說:「如
果那三個人沒再出現就沒關係,否則妳最好讓阿盛知道這件事,因為過幾天我得
出國一趟,至少有一、兩個月沒辦法來這裡,所以妳自己要小心一點,還有,跟
小儀也要保持安全距離,畢竟她已經不再單純……明白嗎?」

  語珊點著頭說:「嗯,我知道,我自己會小心的,還有,你一回國要馬上跟
我連絡喔。」

  理查笑著說:「我會的,包括妳最喜歡的那款香水我都會幫妳帶半打回來。」

  說完,理查忽然又正色的叮嚀著語珊說:「裴裴,要記得色不迷人人自迷這
句話,妳自己隨時都得提高警覺,因為,妳實在長得太漂亮、也太迷人!所以也
很容易引發別人犯罪,記住,沒事不要自己一個人往外跑,了解嗎?」●●聽到
理查這麼關心自己,語珊開心地連說話的聲音都像塗了層蜜似的嬌嗔道:「那你
還要出國去那麼久,不會早點回來照顧人家?」

  理查呵呵的笑了起來說:「又來了,裴裴,該照顧妳的人是阿盛不是我,不
過我還是答應妳,只要那邊的生意沒什麼問題,我會儘快飛回來陪妳喝咖啡就是。」

  語珊這下更樂了,她眉飛色舞的凝視著理查說:「這次是你自己說要陪我喝
咖啡的喔,一定不能騙我喔,而且我不要喝這裡的咖啡,我要你帶我去山上或海
邊喝。」

  理查聳了聳肩說:「到哪喝都沒問題,只要妳記得找阿盛一起去。」

  一聽到這個,語珊馬上不依的說道:「才不要跟他一起去……你就不能單獨
陪我一個人好好的喝次咖啡嗎?」

  看見語珊那幽怨的眼神,一時之間理查倒也不敢隨便接話,幸好這時黎盛剛
好是空檔時間,跑過來一起和他們喝飲料聊天,有了黎盛的加入,語珊自然沒再
提起喝咖啡那檔子事,不過她那雙靈活而慧黠的眼睛,卻不時的瞟著理查的臉,
那意思彷彿就是在向他宣告──你這次再也跑不掉了!

  等黎盛和理查一起向練習場走去時,望著理查的背影,語珊不禁有些感傷的
思忖著:「唉,要是那天晚上偷偷姦淫自己的人是理查該有多好?」

  想到這裡,她也忍不住朝黎盛多看了兩眼,語珊心裏明白,在她和黎茂及黎
盛這對兄弟檔之間,肯定還會有一些難解的習題需要面對,只是身為女人,遭遇
這麼難堪的問題,她也根本不曉得自己該如何是好。

  隨後幾天,困擾語珊的事情雖然再也沒有發生,不過那群保齡球隊員依舊會
不時的打量著語珊,他們那種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眼光,總是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除非語珊剛好是和小儀在一起,那些人才會將眼光轉移到別處,否則他們儘管不
再用言語騷擾語珊,但那種虎視眈眈的注視,還是把語珊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種狀況演變到後來,語珊甚至開始對小儀產生了一種依賴,雖然理查提醒過她
要與小儀保持距離,但自從被黎茂玷汙過身體以後,語珊難以平靜下來的心湖,
是亟需別人安慰的,因此她在天天與小儀碰面及聊天之下,自然會和小儀越來越
親近,當然,她也就忽略了理查的那項警告。

  也不知是幸運或巧合,就在理查出國之後,小儀便剛好取代了理查在語珊心
目中的某種地位,她雖然還不足以充當語珊的守護神,但扮演一個稱職的傾聽者
和知心朋友的角色,她不但顯得綽綽有餘而且還極度的親切與熱心,不管語珊是
在練球或枯坐著在等黎盛下班,她總是會主動的與她接近或陪她聊天,尤其是最
近這幾天,她們倆要不是在一起打網球、便是相約泡在女子遊泳池裏像對無所不
談的手帕交。

  不過即使是在沒有男客打擾的女賓部這邊,語珊火辣而充滿活力的曼妙身材,
在時髦的比基尼泳裝襯托下,依然惹來了不少嫉妒的眼光,就連小儀都不只一次
的告訴她:「裴裴,妳的身材實在太棒了!不但腿長、胸部又挺又大,連臉蛋都
長得比電影明星還漂亮,我要是有妳的一半就好了。」

  有一次,小儀甚至還緊盯著她泳衣下半裸的碩大乳房說:「裴裴,如果我是
男生,一定要把妳追到手。」

  小儀那種充滿羨慕又帶著點嫉妒的讚美,當然讓語珊感到非常受用,只是她
望著表情有些哀怨的小儀,不禁連想到她自從被寬志拋棄以後,那段自暴自棄、
遭人不斷非議的日子,而一想到這點,語珊便忍不住輕輕拉住她的小手說:「小
儀,我們女孩子不管再怎麼漂亮,終究還是需要遇到好男人才會幸福,要不然人
美命不美又有什麼用?所以我們應該忘記那些壞男人,勇敢的去追尋屬於我們自
己的真命天子才對,來,讓我們一起加油!」

  語珊說這些話並非只是在安慰或鼓勵小儀而已,事實上她也是在為自己打氣,
因為在她的芳心深處,一個壞男人的嘴臉和一個好男人的背影,正不停的在互相
抗衡和尖銳的對立,只是這種感情上的煎熬,小儀當然不會明瞭. 在靜默了好一
會兒以後,小儀才幽幽的嘆道:「我知道,裴裴,謝謝妳……我以後再也不會做
那種傻事了,唉……我要是有個像妳這樣的姊姊,那該有多好?」

  看到小儀眼眶裏閃爍的淚光,語珊更加不忍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小儀,我
明白……那些不愉快的事,妳就不要再去想了,如果妳願意的話……以後妳就把
我當成妳的親姊姊好了。」

  聽到語珊這麼說,小儀有點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像在自言自語似的問道:「真
的嗎……?」

  等她確認語珊正篤定的向她點頭微笑時,她竟然就淚眼婆娑的一頭栽進語珊
懷裡,也不管遊泳池畔還有多少人在,便嗚嗚咽咽的抱著語珊啜泣起來。

  語珊輕輕拍著小儀顫動的背脊,看著眼前這還算豐腴、但卻嬌小玲瓏的身軀,
語珊實在難以想像,她怎麼承受得了那群保齡球隊員的折騰和蹂躪?何況那種遭
人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心理壓力,又豈是這麼年輕而稚嫩的心靈所能承受?

  經過這次親密的互動以後,小儀和語珊的關係便更加熱絡起來,小儀不但隨
時隨地都會打手機找語珊聊天,而且只要是在俱樂部裏,無論是運動、吃飯還是
休息,她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整晚膩在一起,儘管黎盛也不太贊成語珊和小儀走
得太近,但語珊卻反駁他說:「這是你對小儀的偏見,你想想看,對一個正在努
力改過向善的女孩子,我們怎麼可以棄之不顧?何況寬志還是你的老朋友呢。」

  就因為這句話,所以黎盛也不再干涉她和小儀的交往,而更重要的是小儀這
段期間看起來也相當自愛,聽說她白天都在老史的另一家店裏幫忙,下班以後才
會到俱樂部這邊來運動、休閒,因此表面上已經恢復單純生活的小儀,使黎盛也
對她失去了應有的警戒。

  而就在這個時候,俱樂部忽然接下了一個海外高爾夫之旅的大案,因為連續
有兩個球隊要出團,所以一向便最受球員歡迎的黎盛,便被指定為隨團教練,這
項為期各一週、分別各打五場球的友誼賽,第一隊是在泰國舉辦、第二隊則是在
馬來西亞進行,因此黎盛整整有兩個星期都必須旅居國外,無法留在台灣陪伴語
珊。

  原本想拒絕這次任務的黎盛,卻在俱樂部老闆的極力請託和語珊的鼓勵之下,
終於還是接下了這項辛苦的工作,儘管他一毛錢都不必付、而且不管有沒有下場
打球每天都會有一萬元的收入,但他對這次別人求之不得的好機會,卻依舊顯得
有點意興闌珊,因為他既不想和語珊分離這麼多天、也對東南亞炎熱的天氣頗有
微詞,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黎盛也只好硬著頭皮開始準備行李。

  這場接力式的球隊旅行,再過兩天就要出發,而很明顯的黎盛和語珊的情緒
都有些不穩,因此小儀眼看語珊那付心不在焉的模樣,便索性停止與她對打,在
買了兩杯冷飲之後,兩個人便坐到推桿練習區旁的涼椅上,夜風沁涼、月光皎亮,
在俱樂部這處最僻靜的角落裏,小儀故意調侃著語珊說:「裴裴,沒想到妳還真
多情,阿盛才不過要出國兩個星期,妳今天竟然就十個球有九個打不到,那要是
過兩天阿盛離開台灣以後,妳豈不是要學人家大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雖然明知道小儀只是在開玩笑,但是語珊仍舊有些訕訕然的笑道:「哪有那
麼嚴重?只是感覺會有點孤單倒是真的……

  妳也知道每天晚上我都會來這裡陪阿盛,他突然這麼一出國,恐怕這十幾個
晚上我都得關在家裏看電視了。」

  聽到語珊這樣說,小儀不禁斜睨了她一眼說道:「原來妳是怕寂寞喔?妳看,
裴裴,妳都沒把我當朋友,怕無聊妳不會打電話給我嗎?還是妳覺得我不配和妳
出去逛街?」

  小儀這種說法當然會使語珊感到更加不好意思,因此她趕緊搖著頭說:「妳
不要胡思亂想,小儀,妳應該明白我不是那種人才對,老實講……我只是怕耽誤
妳的時間,而且阿盛人不在這裡的時候,我也不好每天來俱樂部裏逛來逛去,那
樣感覺總是有些奇怪,對不對?」

  其實真正讓語珊感到心情低落的原因,是除了阿盛即將出國以外、連理查她
也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到台灣,這份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才是令她顯得鬱鬱寡
歡的主要癥結,只是由於事情牽扯到理查身上,所以她根本無法向小儀說明原委。

  小儀當然也無從了解語珊心裡的這件秘密,因此語珊話才剛說完,她立即接
口說道:「那還不簡單,乾脆我們這兩個禮拜也都不要來這裡耗時間,到處去遊
山玩水好了,要不然每天去看場電影、或是把台北的夜市輪流逛一遍,不是也很
過癮嗎?」

  聽見小儀的說法,語珊心裡雖然不表贊同,因為真要她每晚沒事便到處亂逛,
她可是興趣缺缺,但是為了避免打斷小儀的興致,她只好婉轉的說道:「妳還真
不怕累呢,這樣每天往外跑?」

  沒想到語珊話才一說完,小儀便低垂著腦袋嚅諾道:「我就是寧可累死也不
願意每天晚上都作惡夢。」

  儘管小儀說的很小聲,但語珊還是被她那種無奈和傷心的語調嚇了一跳,她
不明白小儀的心情為何會急轉而下,所以連忙關心地問她說:「怎麼了?小儀,
妳為什麼說妳會作惡夢?」

  小儀並未馬上回答,她先是把臉轉向旁邊,在停頓了片刻以後,她才淚眼汪
汪的轉過頭來啜泣著說道:「裴裴,其實是我才需要有人陪伴,我好怕……自己
一個人孤零零的面對漫漫長夜,因為……我只要一想到那段日子便會作惡夢……。」

  一聽小儀這麼說,語珊立刻知道她所指的是什麼,但是對於小儀那段不堪回
憶的歷史,基本上語珊也只是道聽塗說而已,因此她在不曉得該怎麼安慰小儀的
情形下,只好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小儀,那些事……那些人……就不要再去想
了。」

  誰知語珊不說還好,經她這樣一說,小儀竟然更加泗淚滂沱的摀著臉嗚咽道:
「對……對不起……裴裴,我不該跟妳說這些的……其實,要怪的話……一切都
只能怪我自己太笨……太傻……。」

  眼看小儀如此的自怨自責,語珊反而更為不忍的緊握著她的手說:「小儀,
妳別這樣……如果說出來妳心裡會比較舒服的話,那妳想說什麼就都說給我聽好
了,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妳告訴我的事。」

  已經哭得像淚人兒的小儀,這下更整個人傾倒在語珊懷裡說道:「謝謝妳,
裴裴……如果我不是在心裡就一直把就妳當成姊姊看待的話,我就不會在妳面前
說這些了,我這麼失態……

  ……妳不會罵我吧?」

  語珊緊緊摟住小儀的臂膀說:「傻瓜,我不是早就告訴過妳,妳可以把我當
成親姊姊看待嗎?怎麼妳還這麼見外?」

  聽到語珊這麼說,小儀立刻兩手緊緊握住她的手掌說:「謝謝妳,姊……這
些天來如果不是還有妳肯把我當成朋友的話,我一定會發瘋,真的,我好怕連妳
都不願意理我的話……那我就連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語珊憐惜地輕拍著小儀的肩膀說:「好了,我不是在這裡嗎?從現在開始我
就是妳最好的聽眾,不管是什麼事,只要妳想告訴我,我都照單全收,而且絕對
不會罵妳。」

  一儀一面擦拭淚水、一面坐直身子說道:「姊,人家要是告訴妳那些事的話,
妳一定會覺得我很笨……很傻……。」

  語珊再次輕拍著她的手背說:「小儀,妳別再自責了,無論妳曾經做過多少
傻事,其實真正有錯的人是寬志,再怎麼說,妳今天會變成這樣,他都是始作俑
者。」

  一聽見寬志的名字,小儀忍不住長嘆了一聲說道:「唉……

  ……現在怪他也沒用了,當初我就是為了想要報復他,才會答應和阿宗他們
出去玩的,沒想到……那天晚上我就被他們輪姦了。」

  突然聽到「輪姦」這個字眼,語珊不禁嚇了一跳說道:「他們是……用強的?

  ……大家都還以為妳是為了和寬志賭氣,才自暴自棄的……。」

  輕輕的搖了搖頭,小儀以一種無比幽怨的聲音說道:「該怎麼說呢?……本
來我是有打算要和阿宗上床的,只是到了後來……他們卻是六個人一起進房間…

  …。」

  聽到一次六個男人,語珊竟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說道:「這個阿宗是誰?他
怎麼可以……讓其他人一起欺負妳?」

  小儀有點自嘲的說道:「阿宗是他們那支球隊的隊長,他以前就常常想約我
出去,誰知道才第一次跟他約會,他就想把我灌醉……而且還找了那麼多人來…

  …。」

  單純的語珊,這時有些忿忿不平的說道:「這個人……好壞……他怎麼可以
這樣子……對妳?」

  小儀依舊輕搖著頭說:「姊,要怪只能怪我自己……那天我並沒有真的被灌
醉,如果不是我自己太任性、報復的欲望也太強烈……我就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

  語珊微皺著眉頭說:「小儀,妳是說……妳知道他們想把妳灌醉,就是要輪
姦妳……而妳明明知道,還自願讓他們得逞?」

  這次小儀點著頭說:「對,姊,所以……我夠蠢了吧?從一開始我發現他們
拼命要我喝酒,我就知道他們居心不良,但我就是不想逃……甚至從頭到尾都沒
抵抗,我任憑他們為所欲為……他們越瘋狂、我就會覺得寬志越受到傷害……但

  是……

  最後受傷的好像還是我自己……。」

  聽到這裡,語珊業已於心不忍的說道:「唉,小儀,他們六個人對妳一個…

  …妳怎麼受得了?他們……有沒有虐待妳或是弄傷妳?」

  小儀的眼淚不聽使喚地滴流而下,她把臉轉向旁邊以後才啜泣的說道:「我
第一次……肛交……就是被阿宗強迫的,他們還三個一起上……或是兩個人同時……
插同一個地方。」

  這種色情電影裏頭才可能會有的情節,馬上使語珊感到一陣口乾舌燥,她胸

  膛激聳、兩條修長的大腿不安地磨蹭著說:「天吶……那妳……妳不是要被他們

  玩的痛死了?……還有,那地方被玩……不會受傷嗎?」

  頭垂得幾乎已經要貼在胸膛上的小儀,低聲的傾訴道:「剛開始……好像要
被撕裂似的,那種劇痛……宛如刀在割、火在灼……我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只
是一直掉眼淚……感覺自己似乎已經昏倒了……。」

  小儀話還沒說完,語珊便有如感同身受的低呼道:「唉,這個阿宗怎麼這麼
殘忍……這麼可惡!」

  然而,小儀接下來的話才真叫語珊大吃一驚:「那天他們一直玩到天亮才讓
我睡覺,等我睡醒時,屋子裏已經又多了十幾個男人……都是他們隊上的……。」

  這回語珊差點整個人都跳了起來,她不僅是雙腿緊緊地絞在一起,事實上她
心頭的震駭更使她豐胸激聳、兩眼圓睜的望著小儀好一會兒之後,才期期艾艾的
說道:「那……那他們總共不就有……二十幾個人……太可怕了!……他們是不
是想活活把妳弄死呀?……喔,上帝,這些人怎麼這麼變態……小儀,妳……妳
有沒有被他們……玩壞身子?」

  「沒……沒有。」小儀像頭劫後餘生的小綿羊般瑟縮的說道:「他們二十三

  個人亂衝亂撞……把人家那裡都玩到腫起來……

  ……肛門和嘴巴也差不多快要裂傷了,他們載我回去睡覺以後……

  ……有三天我都疼得沒辦法下床走路,不過……身體倒是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語珊聽到小儀當真一次被二十三個男人玩大鍋炒的時候,不但渾身瞬即發燙,
就連嬌軀都不自覺的發出顫抖,她困難地吞嚥著口水說:「這些人……真的瘋了!

  小儀,那事後妳有沒有去看醫生?他們當中萬一有人身體不乾淨的話……。」

  小儀搖頭說道:「沒有……姊,有病的男生他們大概會主動排除掉吧,其實……
最多人的一次有三十五個,那次我被他們玩昏了好幾遍……下面都被玩乾了……
他們還一直要……而且他們還把我吊起來打屁股……滴蠟燭……。」

  「什……什麼……三十五個?」語珊倒抽了一口冷氣,她露出一付難以置信
的表情說道:「妳又不是……妓女……他們怎麼可以對妳那樣?還把妳吊起來打……
天吶……滴蠟燭不是會燙傷皮膚嗎?」

  小儀把腦袋側靠在語珊的香肩上幽幽地說道:「那種蠟燭不會燙傷皮膚,但

  是滴到的時候會燙得受不了而叫出聲音來……

  ……而男人就是喜歡聽到女孩子那種既痛苦又恐懼的叫聲,我們叫的越大聲、
他們大概就會越興奮. 」

  說到這裡,小儀故意停頓下來,她斜睨著語珊那對飽漲得彷彿隨時都會蹦跳
而出的大乳房,臉上先是露出一種既羨慕又嫉妒的神色、但馬上便轉化成一種既
陰險又惡毒的表情,她在冷冷地注視了語珊那起伏不定的深邃乳溝一眼之後,才
癟著嘴繼續說道:「他們球隊總共有五十二個人,全都跟我作過……

  也都叫我幫他們吃過精液……。」

  這時已經聽得面紅耳赤的語珊,不但全身神經緊繃,心情更是激動的難以自
己,因此她既無法看見小儀那惡毒的表情、也未能聽出小儀話裏那種刻意的引導
與誘發,她此刻就像已被催眠似的夢囈道:「啊,阿宗他們這些人好壞……好可
怕!」

  語珊的語氣、神情,以及她那燥鬱不安的胴體反應,早就完全落入小儀的眼
裏,所以小儀故意更進一步的低聲說道:「其實除了被他們一起玩以外,他們對
我還算不錯,常常都會帶我去買衣服和化妝品,有時候……他們也對我滿溫柔的。」

  語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她帶著不可思議的口氣說道:「小儀,
難道妳不怪他們……還覺得他們對妳不錯?妳知不知道妳這樣簡直就是……。」

  就是什麼語珊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免費的妓女」幾個字實在太傷人、
也太貶抑小儀的人格,所以語珊只好趕緊打住,但她對小儀的態度也開始感到疑
惑。

  誰知小儀不只沒發覺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妥,竟然又接著說道:「本來我也怨
過阿宗……可是我在捫心自問以後,覺得我只能怪自己是咎由自取,因為最初我
是為了報復寬志的移情別戀,才會賭氣的讓阿宗他們把我帶到汽車旅館去輪姦,
但是後來我會願意當他們的公產,……真正的原因其實是……每次他們都會把我
玩得很爽……高潮不斷……。」

  宛若遭到電擊一般,只見語珊渾身激烈的一震,她一邊焦躁的交疊著大腿、
一邊滿臉通紅的嘶啞著嗓音說道:「妳……妳是自願當他們的公產?……而且…

  …而且妳還覺得被他們玩……

  ……很爽?」

  小儀冷眼旁觀著語珊那種既亢奮又緊張的肢體訊號,知道她已然被自己的故
事撩撥得芳心蕩漾、淫興勃發,所以她一邊偷偷地冷笑、一邊佯裝無辜的說道:
「姊,我也了解我這樣並不對……可是,我只是想把我真實的感受和想法通通都
告訴妳而已……如果妳想罵我就罵吧,因為……被那麼多男人一起愛撫和姦淫的

  快感……實在太叫人著迷、也太叫人困惑……我雖然也一直想擺脫他們……但不

  管我怎麼努力……就是難以自拔。」

  語珊發出濃濁的喘息聲,連講話的聲音都像是在呻吟般的說道:「妳……每
次都讓一、二十個人一起玩?……他們全都是保齡球隊的隊員……或是還有其他
人?」

  聽到語珊好奇的問出這種不該問的問題,小儀的臉上浮現了魔鬼般的陰森笑
容,她假裝羞愧不堪的轉身半仆在語珊肩頭,然後再不著痕跡的持續煽風點火地
說道:「不是每次都那麼多人啦,少的話七、八個……平常大約都是一打左右,
只有假日的時候會有二、三十個……偶爾有人還會帶自己的朋友來,所以不一定
都是他們球隊的人。」

  已經不像是在說話的語珊,口齒不清的哼哦道:「妳……

  到底被他們……多少人玩過啊?……我是說……妳總共和多少男人……作過?」

  雖然明知自己不應該問這種問題,但思緒業已完全亂成一團的語珊,不僅無
法控制自己的語言和思考,就連她的身體也開始不聽使喚的不停發出一些叫她感
到羞慚的抖慄和輕顫,她一再磨擦著自己修長的雙腿,好像那樣便能冷卻她灼熱
的乳房和發燙的下體,然而,她那早就濕透了的神秘地帶,渴望的卻是更多的刺
激和更進一步的解脫。

  小儀似乎頗為了解語珊此刻的心思,她一面注意著語珊那雙不知該往哪兒擺
才好的柔荑、一面故意把嘴唇貼到語珊的耳輪上輕聲說道:「姊,我算過……全
部有超過一百二十個人吧!他們雖然很粗暴,可是也好會吃……每次都輪流把人
家的下面舔得好美、好舒服……。」

  小儀才說到這裡,語珊便突然嚶嚀出聲,只見她全身猛地像癲癇發作般的急
遽打起擺子來,那張嬌羞不已的標緻臉蛋,時左時右的來回搖擺、間或做出困頓
的掀昂動作,而她那雙無所適從的柔荑,終於一手環抱著小儀、一手死命地扳在
涼椅的邊緣,接著她的喉嚨發出一陣像在哭泣的嗚咽聲,然後她便一邊渾身發抖、
一邊奮力的伸直雙腿……。

  小儀知道語珊正在洩身,不過她不但裝作不曉得,而且還特意將她攀在語珊
左肩上的右手,悄悄地滑落在語珊那怦然怒聳而起的高峰上,那激烈無比的起伏,
在過了好一陣子之後才緩慢的平息下來,小儀的手掌從那已然完全鬆弛的大肉球
上得知,語珊的高潮已經釋放得差不多,她這才靜靜的擡起頭來望著語珊空洞的
眼眸說道:「姊,我這樣是不是很傻?」

  尚且耽溺在快感中的語珊,一時之間根本沒聽清楚小儀在說什麼,所以她在
還未完全回神過來的狀況下,便有些答非所問的應道:「呃……還好……只要妳

  沒被他們弄大肚子就好……

  ……。」

  這種不知所雲的回答,讓小儀又一次的從心底發出冷笑,不過她不僅沒有戳
破語珊的醜態,反而還順著語珊的語氣說道:「誰說我沒有被他們弄大肚子?…

  …那時候要不是剛好碰到乾爹和乾媽他們,搞不好我早就去自殺了!」

  聽到自殺兩個字,語珊這才整個回過神來,原本整個癱軟在椅背上的身軀也
趕緊端坐起來,她勉強沈澱下高潮方歇後的渙散心情,臉色嚴肅的看著小儀說:
「絕對不可以有自殺的念頭,大不了就是把孩子打掉……怎麼可以傻到連自己的
生命都不要?」

  這時候的小儀又裝出一付泫然欲泣的表情,她低著頭嚅諾道:「可是……那

  時候人家連孩子是哪個人的種都不知道……

  告訴阿宗他也不理不睬……我身上要連墮胎的錢都不夠,所以沒辦法,才會
想到自殺嘛!」

  語珊有些不忍的輕拍著小儀的後腦勺說:「妳看……妳有多糊塗,跟那麼多
男人作……也不曉得要避孕?」

  小儀嘟著嘴說:「人家也每天都有吃避孕藥……怎麼知道會沒效……。」

  語珊愛憐地搔弄著小儀的頭髮說:「妳喔,人小鬼大,也不怕被阿宗他們玩
壞身體……對了,那妳現在還有跟他們混在一起?還是妳懷孕以後他們就放妳走
了?」

  小儀像是滿腹委屈的說道:「哪有這麼簡單,知道我懷孕了他們還不是照玩
不誤……後來還是乾媽請乾爹出面,才把阿宗他們擺平的,要不然他們哪肯放過
我?」

  聽到這裡,語珊不禁對小儀口中的乾爹、乾媽起了極大的好奇心,她很認真
的問小儀說:「妳乾爹、乾媽是誰?妳怎麼認識他們的?」

  小儀有些得意的說道:「我乾爹就是販賣部的史老闆,這裡的人都叫他老史,
妳應該也認識他吧?不過我是為了要籌措打掉孩子的費用,才毛遂自薦要到販賣
部上班的,剛好我乾媽那時候從高雄上來,她看我心事重重的樣子,就把我拉到
辦公室去問明一切,所以她才會跟乾爹講說好人要做就做底,要不然我怎麼能夠
擺脫阿宗他們?」

  「原來如此。」語珊像是恍然大悟的說道:「那妳算是遇到貴人了,沒想到
老史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把妳從那些混混手裏救出來。」

  聽到語珊把事情說得如此輕鬆如意,小儀連忙糾正她說:「不是老史深藏不
露,真正厲害的是他有個哥哥在黑社會當老大,如果不是他哥哥出面,恐怕我乾
爹也壓不下阿宗他們。」

  講到這兒,小儀好像還怕語珊會不明白,她停了一下又說道:「事實上我的
事也不是一次就解決,因為阿宗他們說我和乾爹他們夫妻或兄弟並無任何關係,
所以拒絕乾爹他們的介入,後來為了符合道上規矩,我才會認老史他們夫妻當乾
爹、乾媽,這樣阿宗他們才肯放我自由的。」

  聽完這番原委之後,語珊難免對老史增添了幾分好感,因為她一向都覺得老
史這個人雖然長得高頭大馬,但外貌卻顯得太過於陰瀋,看起來就像頭心機頗深
的老狐狸,因此她略帶感嘆的說道:「這大概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沒想到老
史會是個性情中人。」

  這時小儀親熱的拉住語珊的右手說:「我乾爹和乾媽真的都是大好人,這樣
吧,過幾天我生日的時候,我再正式介紹妳跟他們夫妻認識,這樣妳就會知道他
們真正的為人了。」

  對於小儀這個提議語珊並未置可否,因為她經常在這裡碰到老史,所以嚴格
說起來她和老史也算熟人了,不過對於小儀的生日她倒是有點意外的說道:「妳
幾號過生日?怎麼沒早點告訴我好幫妳準備禮物?」

  小儀俏皮的朝語珊眨了眼睛說:「放心,姊,就算妳要跑也跑不掉,因為現
在全世界就只剩下妳一個人肯陪我聊天了,所以我怎麼可能放過妳?不過,妳什
麼禮物都不必準備,只要妳肯來陪我吃蛋糕,對我而言就是最珍貴的禮物了。」

  看著小儀那付喜上眉梢的模樣,語珊不禁微笑的說道:「好了,說了老半天,
到底哪天生日都還沒告訴我,就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樂什麼樂?還有,要化妝品或
是什麼禮物,順便一次都說出來。」

  小儀又迅速地眨著眼睛說:「嗯……日子就是這個禮拜五囉,如果妳真要讓
我自己選禮物的話,那我什麼東西都不要,只要妳這個超級漂亮的姊姊在我生日
當天陪我過夜睡一覺!」

  她一口氣把那些話說完以後,馬上又淘氣的把臉挨近語珊的粉頰說:「怎麼
樣啊?好姊姊,人家好久都沒有人陪我渡過漫漫長夜了。」

  小儀這種既像是在撒嬌、又有些像是男女之間在調情的詭譎口脗,使語珊的
雙頰立刻又泛出紅霞,因為此時的氣氛似乎又回到了她剛才被小儀撩撥得心勝動
搖、春水泛濫的景況,一想到這個,她連忙靜心斂氣的瞪了小儀一眼低啐道:「

  妳喔……

  ……老是口無遮攔,滿嘴胡說八道,我又不是男孩子,妳幹嘛把話說的那麼
曖昧?」

  小儀看見語珊那付羞赧中帶點心虛的俏模樣,忍不住吃吃笑了起來說:「哎
呀!姊,妳到底在緊張什麼啊?人家只是開開玩笑……又不會把妳吃掉,好了、
好了,星期五晚上七點我在上海醉月樓等妳,不見不散喔。」

  「是遠企三十九樓那家醉月樓嗎?」語珊邊問邊思索著說:「那我要晚半小
時才能到,那天還要上班,我總得回家換件衣服吧?」

  小儀點著頭說:「沒問題,那我們就等妳到了再開動,對了,姊,妳不是有
件很性感的晚禮服嗎?就是上回妳和阿盛去參加飯店開幕酒會的那件……露背的,
妳穿起來超迷人的那件,把它穿來吧!因為我乾媽也是個一流的衣服架子,我可
不希望妳被人比了下去。」

  語珊沒料到小儀的記性這麼好,那次酒會有許多球友都應邀攜伴參加,但小
儀竟然還記得她那天的穿著,看起來這小ㄚ頭的腦袋並不簡單,不過聽到小儀如
此刻意的提醒,語珊倒是有點訝異的問道:「看來妳的生日宴會很正式也很盛大
哦?」

  「沒有、沒有。」小儀急急忙忙的搖著手說:「總共只有兩桌人而已,多半
都是我乾爹連鎖店裏的員工,不過也有幾個是我乾爹的好朋友,有他們這種社會
人士在場,我當然要把妳這位萬人迷的漂亮姊姊搬出來獻獻寶呀。」

  聽到小儀這麼說,語珊忍不住甜甜的說道:「妳喔……又開始學男人油腔滑
調了。」

  看到語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小儀肚子裏的一股妒意便不禁油然而生,但是
為了避免語珊發現她臉上不悅的表情,小儀便倏地站起身來說道:「好了、好了,
我們也該去沖沖澡、換件衣服,這樣就不會又油又滑了。」

  一聽要去洗澡,語珊便有些難為情的說道:「小儀,妳先去洗好了,我要再
多坐一會兒。」

  小儀當然知道語珊不敢馬上站起來的原因,不過她雖然心中了然,但並不想
在此刻就叫語珊難堪或出糗,所以她便一邊往外走、一邊叮嚀著語珊說:「好,
那我先進去了,但是妳也不要坐太久,再過一天阿盛就要出國了,妳總該好好的
陪陪他,以免到時候兩地都喊相思苦喔。」

  語珊還沒回答,小儀便已經走遠了,眼看四下無人,語珊趕緊用擦汗的毛巾
潦草地抹拭著自己濕糊糊的下體,然後她才飛快的站立起來,用大浴巾圍住她濕
了一大片的網球裙後襬,當她臉紅心跳的離開推桿練習區時,也不曉得為什麼,
她的腦海裏就是不斷翻滾著小儀被一大群男人壓在床上蹂躪的畫面,哦……不、
那個女人不是小儀,而是語珊自己!

  語珊再度感到自己的下體一陣肉緊,她慌張而踉蹌的急忙衝進浴室裏,連衣
服都來不及脫掉,她便匆促的旋開水龍頭,儘管冰涼的冷水瞬間便淋濕了她的全
身,但在濕衣服包覆下的惹火胴體,卻依然像在燃燒般的令她渾身都扭曲起來,
她倚著壁板輾轉反側、饑渴地搓揉著自己曼妙的身軀,她閉眼仰首、性感的雙唇
微微張著……伴隨著一聲如夢似幻的嘆息,語珊開始一件一件的脫掉身上的衣物,
直到她已然一絲不掛之後,她才慵懶無比地踢掉她腳上的球鞋。

  濕淋淋的長髮披散在她充滿醍醐味的嬌顏上,她一手愛撫著自己傲人的雙峰、
一手緩緩地沿著小腹探向自己的胯下,蓮蓬頭的水束不斷從她的頭頂淋下,這時
的語珊就宛如一尾活在水中,卻呼吸不到新鮮空氣的美人魚,那越來越激烈的喘
息、以及那渴望得到救贖的哀號嘴形,使小小的淋浴間裏頓時變得春色無邊、淫
慾綿延……。

  當語珊終於聽見自己發出的第一聲呻吟時,她細長的中指也同時滑進了自己
的陰道裏,她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她的眼前卻浮現了一個男人模糊的身影,這
個人應該就是阿宗,但是語珊並不曉得他長的是什麼模樣……啊!好難補捉、好
難搜尋……語珊甩了甩螓首,另一張表情堅毅的臉孔出現了,那是理查!就在她
正要欣喜的呼叫出聲時,那張臉又霎時變成了阿盛,唉,怎麼會這樣?苦惱的語
珊,使勁地擠壓自己的乳房,然後另一臉孔便在她把自己的小奶頭掐得發痛的那
一瞬間,迅速取代了阿盛,這次出現的人是黎茂!

  這張討厭的臉……還有那根又粗又長、反射著淫水光芒的巨大肉棒,正一步、
一步的向她逼攏過來……,語珊想要躲避,但她的兩條腿卻不聽使喚,而黎茂已
經伸手準備要把她抱到床上……,陷入絕望的語珊發出了一聲令人銷魂蝕骨的悶
哼,她的中指深深地陷入陰道內,在摳挖了一會兒以後,她便開始自己抽插起來……,
而在黎茂的背後,這時又出現了一群男人的身影,他們全都看不清楚面孔,但語
珊已經不在乎了,她在心底吶喊著:「啊……來吧!你們這群惡魔,如果你們真
的那麼想要……那就拿去吧!……我再也受不了這樣的折磨了……。」

  「第一單元完,後續請待本書出版。超級戰謹上」

  超級戰作品──【邪惡的死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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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端莊自持的語珊,從來就不敢如此放蕩,但也不知是何緣故,今晚在俱
樂部的浴室裡,她竟然自己手淫了將近半小時,在淅瀝嘩啦的水聲伴隨下,她腦
海中不斷翻騰著一張張男人的臉,有理查、有阿盛、當然也有黎茂,她幻想著在
和他們一個個的輪流作愛……但最後讓她達到高潮的卻是一大群身影朦朧的男人,
他們爭先恐後的圍住她,然後便開始輪流撲上來強姦她……語珊努力的想要看清
楚他們的臉,可是那些人就像戴了黑色的頭套一般,一直都只是黑壓壓的一大團
東西而已,沒有臉孔、沒有名字、甚至連聲音都沒有,一場激烈無比的大鍋肏就
猶如默片似的,在語珊亢奮的潛意識裡急遽的進行。

  當語珊終於興奮地大張著修長的雙腿,癱坐在淋浴間的地磚上迎接高潮的降
臨時,她只記得在自己噴出第一股陰精的時候,她嘴裡呢喃的是:「啊……阿宗……
求求你……我要你比輪姦小儀時更加用力的幹我!」

  地上、壁板、包括語珊的身軀,整個淋浴間都濕漉漉的布滿水痕,而語珊似
乎還能聽到自己裊繞在空氣裡的高亢呻吟和喘息,她意猶未盡地繼續逗弄著自己
既溫潤又滑溜的陰唇,至少長達三分鐘的絕頂高潮,使她依然陷溺在極度快感的
餘韻裡不克自拔,儘管大量又濃又稠的淫液已經被水柱衝散,但語珊心裡知道,
她體內的陰精幾乎已經全部噴灑出來,那種酣暢淋漓且痛快至極的愉悅,使她渴
盼著外面就有一大群男人,可以立刻衝進來把她拉上床去。

  失神的雙眼和恍惚的表情,都說明了語珊尚未從高亢的情緒中恢復過來,大
約又過了五分鐘以後,她才慵懶地從地板上站起來,有點虛脫感的身體,讓她忽
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小儀會甘願做阿宗他們的公產,真正的原因恐怕是小儀
被玩大鍋肏玩上了癮!

  一想到這裡,阿宗這個名字便又開始困擾著語珊,自從聽完小儀的遭遇以後,
這個語珊完全不知道他長相的男人,便有如鬼魅似的不斷出現在她的心靈與腦海,
方纔那些模糊的身影、那個最後頂肏她,讓她達到高潮的男人……雖然沒有臉孔
和任何聲音,但語珊知道他就是阿宗!

  宛若遭到魔鬼附身似的,語珊怎麼也趕不走阿宗那如影隨形的陰影,因為她
心裡比誰都清楚,剛才她是在下意識裡哀求著阿宗……然後便爆發了第二次的高
潮!這種莫名所以的渴望和沈淪,儘管令語珊感到相當擔憂與害怕、但也同時為
她帶來了無比的興奮和刺激。

  那個難以釐清的影子彷彿是種暗示或牽引,它不但像是一場隱密的催眠、更
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誘惑,讓語珊明明知道那是一個異常危險的漩渦,卻還是忍
不住要縱身往下跳……。

  也不曉得自己站在那兒淋了多久的冷水,語珊才整個人回過神來,她匆匆穿
好衣物以後,連頭髮都沒吹乾,便要求黎盛直接送她回家,雖然黎盛很想帶她到
賓館去溫存一番,但一小時內業已經歷了兩次高潮的語珊,實在對這例行性的作
愛感到有點趣味索然,因為她剛才所幻想的是自己正在遭受一大群陌生人的集體
性侵,那種高度變態的快感和渴求,已經不是黎盛可以滿足她的。

  不過這畢竟是她和黎盛成為情侶以來,兩人即將分隔最久的一次,所以為了
彌補黎盛心裡的失望,語珊便答應第二天會陪他回家整理行李和過夜,可是當晚
語珊一躺回自己的床上,滿腦子便都是小儀在訴說那些經歷的聲音,還有那些看
不清面孔,有如魍魎般的幢幢黑影,他們就像在召喚語珊似的,不管語珊怎麼抗
拒和排斥,沒多久之後,她的雙手還是緩緩地伸向了自己的乳房和小腹……。

  輕薄花俏的蠶絲被和整套性感內衣都已經掉落床下,冷氣還在習習作響,但
粉床上的語珊卻是香汗涔涔、惹火而曼妙的嬌軀不斷地在床上翻滾、打轉,她一
手深入自己的胯下、一手把食指放進自己的嘴裡吸吮,這時候如果有人從窗外看
到她這付一絲不掛、玉體橫陳的飢渴模樣,恐怕會不顧一切的闖進來犯下強暴罪。

  興奮的悶哼與淫蕩的眼神,讓此刻的語珊看起來就像是個失去了道德規範的
縱慾女神,她若非拚命搓揉著自己又大又美的乳峰、便是兩手同時愛撫或摳挖著
自己的下體,沒有人知道這一夜她到底幻想著在和哪個男人作愛,但是當她終於
磨蹭著雙腿、高聳著雪臀,再也忍不住的爆發高潮的時候,迴盪在她閨房裡的聲
音卻是:「啊!不要……求求你……黎茂……請你不要對我這樣……。」

  帶著不解的迷惑和略微自責的心情,第二天下班以後,語珊並未到俱樂部去
等黎盛下班,因為經過昨夜那一連串令她自己都感到駭異和羞恥的身心變化以後,
她開始有些害怕和小儀碰面,那份若隱若現的誘惑與陷阱,使語珊不斷掙紮在好
奇與刺激的懸崖邊緣,明知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身碎骨,但那種渴望能和
小儀一樣身歷其境的墮落思潮,卻不停衝擊和吸引著她,儘管今天她能夠克制住
自己那顆蠢蠢欲動的心,但明天呢?明天她是否還能擺脫小儀那些故事的誘引?

  黎盛一直到半夜十二點多才到語珊家裡接她,而等得有點心浮氣燥的語珊,
好幾次拿起手機想撥給黎盛,告訴他自己想到俱樂部去和他會合,有兩次她甚至
都已經開始撥號了,才又狠狠地合上手機蓋,因為,語珊知道自己想去俱樂部的
真正原因是──她渴望再與小儀碰面,好繼續耽溺在小儀那些令人心蕩神馳、春
潮洶湧的雜交秘史裡,甚至,她還想偷偷地問小儀,阿宗到底是哪一個?

  所幸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不時想要驛動的心,那一夜,語珊總算把小儀的聲
音硬生生的壓抑在心底,但是等她一坐進黎盛的車裡,便發覺黎盛又是喝得滿身
酒味,她輕聲責怪著他說:「一大早就要趕著出國,怎麼還喝這麼多酒?」

  黎盛聳著肩說:「沒辦法,你也知道,其他那些教練拉著我,說一定要幫我
餞行,所以只好陪他們喝了幾杯,還好,你今晚沒到俱樂部,要不然只怕到現在
我們都還無法脫身。」

  語珊知道男人的交際應酬總是少不了酒,而她對黎盛的貪杯也是莫可奈何,
所以她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不忘叮嚀著黎盛說:「小心一點慢慢開,否則被警
察攔下來作酒測就麻煩了。」

  黎盛緊緊地握了一下語珊的柔荑之後,便專心駕駛著他的越野吉普,而語珊
望著車窗外一幕幕流逝而過的街景,心裡卻開始煩惱起來,因為自從上回被黎茂
佔了便宜以後,她便盡量不到黎家去、也不曾再待在黎家留宿過.

  但是今晚為了陪伴黎盛,她只好冒著會和黎茂撞見的風險,再度走進黎家、
登上了二樓黎盛的臥室,同樣是那張床、一樣又勾起語珊難堪的回憶,也不曉得
是何原因,望著那淩亂的被褥,她心裡竟然起了一陣漣漪……。

  語珊坐到床沿,輕輕地撫摸著那床曾經被她的淫水濡濕過的床單,她怎麼也
沒料想到,自己會在同一張床上和一對親兄弟分別發生親密的肉體關係,她愀然
地在心裡輕歎一聲、也暗自慶幸著今晚屋子裡並沒有發現黎茂的身影,否則她實
在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那張陰險的臉、那支令人臉紅心跳的巨根……還有
昨夜的那一次自慰,語珊並不想欺騙自己,她是幻想著被黎茂綁在公園的樹幹上
露天強暴時,才痛快的達到了高潮。

  黎盛打斷了語珊開始混亂起來的思緒,他從後面擁抱著語珊,先是親吻著她
雪白誘人的粉頸、然後兩手便由下往上的捧住她高聳的雙峰,他一邊愛撫著心上
人豐滿的乳房、一邊由粉頸吻向她細嫩的臉頰說:「蓓蓓,你這模樣好迷人,紅
紅的臉蛋好像蘋果……我真想狠狠地咬你一口。」

  說完他迫不及待的便吻住語珊的紅唇,而語珊也螓首微偏,熱情地和黎盛舌
吻起來,混合著酒氣的唾液,一次又一次的渡入美女的口腔內,兩片火熱的舌頭
也糾結在一起互相攪拌與探索,慢慢地,黎盛的右手已然滑落到語珊平滑的小腹
上,但就在他準備把手掌伸入她的腰擺裡面時,語珊忽然倏地站了起來輕聲笑道:
「不行!先把你的行李整理好再說,要不然明天你怎麼出國?」

  雖然黎盛不想中途罷手,但語珊一溜煙的便跑到衣櫥那邊去開始翻箱倒篋,
他沒辦法也只好去儲藏室提了一大一小兩隻行李箱過來,而看似簡單的行囊,卻
耗掉他們倆一個多鐘頭才整個打點完畢。

  拭去額角微滲的汗漬,語珊本來打算先進去浴室洗個澡再說,但那知道黎盛
將兩箱行李拖到牆角以後,一回過頭來便將語珊撲倒在床上說:「嘿嘿……這次
看你還往哪兒跑?」

  看到黎盛那付色急的表情,語珊不禁輕拍著他的肩膀說:「討厭!幹嘛說得
好像要強姦人家似的?」

  黎盛低頭凝視著她那既性感又美艷的嬌容說:「因為良宵苦短,而且你又長
得這麼漂亮,再說,接下來有十幾天不能看到你耶,你想活活哈死我嗎?」

  話一說完,他便摟住語珊深深地吻了下去,而這次語珊不但一邊和他熱吻、
還一邊主動幫他解除身上的衣物,就這樣兩人就似乾柴烈火般的相擁著在床上翻
來滾去,沒多久之後,兩個人便赤裸裸的交纏在一起,他們愛撫著彼此的身體和
性器,當黎盛的陽具在語珊的玉手搓弄下,已然完全勃起的像根四寸多長的小芭
蕉時,他也不管語珊願不願意,突然一個翻身跪立起來,然後握著他那根堅硬的
肉棒,匆匆忙忙地便塞進語珊的檀口內。

  語珊毫無怨尤的吸吮著嘴裡的東西,但魯莽的黎盛並不滿意她這樣的服務,
只見他忽然像在表演伏地挺身般的僕直身體,接著便直上直下的頂肏起語珊的口
腔,儘管他的尺寸只是普普通通,但這招直接攻擊咽喉的深喉嚨玩法,還是把下
面的美人兒幹得是搖首蹙眉、嗯嗯咿咿的悶哼不止。

  也許是即將短暫分離的心理因素,使得今晚的黎盛顯得比較亢奮和狂野,他
在每次全根盡入以後,還會用力的聳著屁股往下壓,一付恨不得連兩粒睪丸都得
塞進語珊嘴裡才肯甘心的模樣,其實他那雜亂的陰毛已經有不少都沾滿了愛人的
口水,只是黎盛依舊還不滿足,他一面拚命的衝刺、一面像頭狂犬般的吠叫道:
「喔!蓓蓓……把你的嘴巴再張大一點……噢……贊!……你試試看能不能把我
的鳥蛋也一塊吃進嘴巴裡……喔……寶貝……你實在棒極了!」

  事實上語珊根本沒辦法連陰囊都同時含入嘴裡,不過,善解人意的她,還是
盡可能的伸出舌尖去舔舐黎盛的睪丸,這種一邊吞吐著陽具、一邊還可以舔舐到
睪丸的絕技,不但讓黎盛爽得嘖嘖稱奇、連連叫好,他甚至還像個蠢驢似的低頭
問著自己的心上人說:「喔,蓓蓓,你吃屌的技術好棒……這是誰教你的?」

  若非語珊的嘴裡被塞著肉棒,她一定會當場嗔怪黎盛的口不擇言,因為她根
本不明白這有什麼稀奇,在她心裡只不過是想盡量滿足自己的愛人而已,沒想到
她如此曲意承歡,反而換來了黎盛這樣的質問,不過她回頭一想,既然今夜就是
要讓黎盛心滿意足的玩個夠,那她還何必和他計較什麼?

  一念至此,語珊不僅沒有停止她的口舌俸侍,而且還雙手抱住黎盛的屁股,
她一邊愛撫著黎盛結實的臀部肌肉、一邊用手指頭在尋找和探索著他的肛門,也
不曉得到底是為什麼,自從語珊聽到小儀被阿宗他們強迫肛交以後,她的性知識
便宛如被打開了另一扇大門,她不但開始對肛交充滿好奇、甚至對集體雜交也是
同樣充滿了憧憬,因此她不自覺的想要觸摸黎盛的肛門、看看他到底會有何種反
應?

  然而正在努力頂肏語珊咽喉的黎盛,由於不停的動作與用力的關係,以致原
本就緊密收縮的肛門,更是被那兩團隆起的臀肉夾得看不到蹤影,因此語珊在遍
尋不著標的之後,雙手便轉向去愛撫黎盛的胸部和奶頭,也不知是語珊的技術太
好、還是黎盛從未享受過這樣的挑逗,只聽他在發出一陣急促的喘息以後,隨即
發出一聲怪叫,接著整個人便突然往旁邊一倒,他這怪異的舉動使語珊嚇了一跳,
還以為他是得了馬上風或是有什麼意外,但是等語珊定眼一瞧,忍不住有些失望
的看著他說:「啊呀……你……怎麼這麼快就射了?」

  原來黎盛已然受不了語珊給他的高級服務,竟然還未正式上馬衝鋒陷陣便打
算棄甲卸兵,而且他還不敢將精液射在愛人的嘴巴裡,因為語珊跟他說過:「口
交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叫我吃精子。」

  由於有著這層約束,所以黎盛只好在精門將要爆開之際,趕緊臨陣撤兵,但
是他可能也發現到了語珊俏臉上失望的表情,因此他立刻又握著業已開始在流出
精液的肉棒說:「來,蓓蓓,把你的雙腳張開,我要射在你裡面。」

  一個是緊急翻身上馬、一個是馬上雙腿大張,但不管黎盛是如何奮力殺敵,
他終究都只是鼓其餘勇在作最後的衝刺罷了,所以他一邊使勁抽插、一邊不斷地
在釋出他的子弟兵,而隨著他越來越軟化的肉棒,他虛弱的頂肏也很快就靜止下
來,不過黎盛也許是怕如此短促的征戰語珊會難以滿足,因此他下身一停止動作,
便立即把嘴巴湊上去和語珊展開第二回合的熱吻。

  然而對語珊而言,這只不過是一次聊勝於無的作愛而已,雖然她知道酒後的
黎盛向來就不持久,可是卻完全沒有料到他今晚會如此早洩,但是語珊並未抱怨
什麼,她反而相當體諒的愛撫著黎盛的臉頰說:「你累了,趕快睡吧,要不然等
一下天就亮了。」

  黎盛睜了一下惺忪的睡眼說道:「嗯,蓓蓓,等我出國回來我們再來大戰三
百回合。」

  說完語珊都還沒答話,他便發出了打鼾的聲音,而原本打算起身梳洗一番的
語珊,眼看黎盛趴在她懷裡睡得像個嬰兒般,為了避免吵醒他,語珊便打消了念
頭,她伸手關掉床頭燈以後,便和黎盛相擁而眠;這時客廳的咕咕鐘剛好傳來深
夜三點的報時聲,而一個高大的身影則從鋁窗外悄悄地抽身離開.

  語珊是被黎盛叫醒的,她一睜開眼睛便看見黎盛已經整裝待發,她有些緊張
的問道:「現在幾點了?」

  黎盛坐到床邊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說:「才六點而已,你還可以小睡片刻再準
備去上班,不過我的遊覽車已經在樓下等了,所以把你吵醒只是告訴你我要出發
去機場了,來,親我一下,這樣我在國外才不會想你想得太難過. 」

  語珊親吻了一下黎盛的嘴唇說:「我送你到樓下,都是你,也不早點叫醒人
家。」

  她一面說著一面便想跳下床,可是她才一掀開被子,便發覺自己赤裸裸、一
絲不掛的身軀,她頓了一下說:「我的衣服呢?」

  黎盛看著她那付焦急的模樣,不禁愛憐地撥弄著她略顯淩亂的髮梢說:「不
用送我下樓啦,等你穿好衣服遊覽車都要開走了,再說你這樣一大早和我一起出
現在我家大門口,車上那些人會怎麼想?他們幾乎每個人都認識你唷,所以為了
避免讓那些人背後說閒話,你還是乖乖待在床上就好。」

  語珊沒想到黎盛會如此細心、而且還懂得瓜田李下的道理,這種一心要呵護
她的心態,讓她倍感溫馨,因此她款款深情的望著黎盛說:「那你自己要保重,
出門在外記得凡事要多加小心。」

  黎盛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香唇說:「我會的,不過我不在國內的時候,你也要
小心,不要自己一個人四處亂跑,知道嗎?」

  語珊輕輕「嗯」了一聲,黎盛這才轉身提起行李說道:「那我要去搭車了,
你再去睡一下吧,回國見。」

  黎盛一走出房門,語珊一面跟他說再見、一面立即隨手將房門關好,不過她
並未馬上再跳上床去睡回籠覺,她就那麼赤裸著嬌軀跑到窗邊拉開窗戶,然後對
著正在轉身走下樓梯的黎盛再度叮嚀道:「記住!出國在外不能喝醉酒喔。」

  儘管從那個角度他們兩個人打照面的時間最多只有三秒鐘,不過黎盛還是非
常受用的笑道:「我知道,你快去休息。」

  就在這麼一對應之間,黎盛的身影便消失在樓下花木扶疏的偌大庭院裡,但
語珊依然還倚在窗邊眺望,直到她看到停在黎家大門口的遊覽車車頂已經從她眼
前駛離,她才又一頭栽進被窩裡.

  在床上慵懶地翻轉了片刻以後,語珊發覺自己早已睡意全消,所以她乾脆便
起床坐在衣櫥邊的大籐椅上,或許是清晨的新鮮空氣使她心情不錯,只見她一邊
旋轉著圓形的大籐椅、一邊打量著黎盛這間大套房,將近二十坪的空間,還可以
增加很多的變化和設計,而且黎盛已經不止一次的告訴她,這房間便是他們倆未
來的洞房,而整座二樓更是他們成婚以後的新家,事實上二樓這種既獨立又可與
樓下一體相通的規劃和設計,語珊倒是挺喜歡的,只是自從上回發生黎茂那件事
以後,她就一直想要提醒黎盛必須在樓梯口加裝一扇鐵門,否則像這種雙面采光、
又不使用窗簾的房間,一但遇到有心人幾乎是毫無隱私可言。

  想到這裡,語珊才瞧見自己散亂一地的衣物,她趕緊站起來將那些衣物整理
一番,然後還特別檢查了一下房門是否已經反鎖好了之後,才走進浴室開始梳洗。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語珊神清氣爽的從浴室走出來,她身上只圍著一條雪白
的浴巾,那半裸的豐滿酥胸、以及那雙白皙而誘人的修長玉腿,散發著一股淡淡
的薄荷香味,而語珊一邊走向穿衣鏡前、一邊解開包覆在她頭上的鵝黃色毛巾,
就在她搖晃著那蓬倏然散落下來的如雲秀髮時,她的身子忽然從後頭被人緊緊抱
住,語珊這一驚當真是非同小可,她本能的緊縮身軀想要掙紮呼救,但是一個低
沈的聲音已然在她耳邊說道:「我說過,我一定會再找你幹一次!」

  語珊心頭猛然一懍,是黎茂!沒錯,她雖然無法回頭求證,但是卻從穿衣鏡
裡看到了渾身赤條條的黎茂,她不曉得這個可惡的傢夥是怎麼潛伏進來的,而且
竟然還脫光了衣服在守株待兔,她又氣又急、然而也帶著明顯的驚懼說道:「你
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可是黎茂只是嘿嘿的笑著說道:「我要幹什麼你會不知道嗎?來,蓓蓓,今
天讓我們來痛快的玩一次。」

  他一面說一面想把語珊抱上床去,但語珊並不肯輕易就範,她一邊奮力掙紮、
一邊氣急敗壞的低呼道:「唉,你快別這樣……再怎麼說我也是阿盛的女朋友,
你是他哥哥……怎麼可以這樣?」

  「那又怎麼樣?」黎茂淫猥的說道:「反正你都已經被我幹過了,再讓我幹
一次又會怎麼樣?呵呵……我可是想死你的小浪穴了。」

  說完他便用力抱起語珊,兩個人跌跌撞撞的一起摔到了床上,語珊知道自己
若不趕快衝出房間,勢必再度慘遭狼吻,所以她不但極力翻滾抗拒,也不斷地想
推開黎茂那雙魔爪,但是她終究難以抵擋黎茂的蠻力,就在她張開的雙手被緊緊
按在床上,黎茂泰山壓頂似的整個人全壓到她身上時,她只能喘著氣說道:「啊……
黎……黎大哥……你快放我起來……萬一……你爸爸或你媽上樓來……那我還怎
麼做人呀?……算我求你好了,拜託……黎大哥……請你不要這樣。」

  雖然語珊苦苦哀求,但黎茂不僅不為所動,反而還變本加厲的告訴她說:
「我爸媽剛從公園散步回來,現在正在樓下吃早餐,你要是想驚動他們的話,那
就隨便你大聲叫吧!反正我也不怕他們看到我們沒穿衣服躺在一起,嘿嘿……我
甚至現在就可以陪你下去,告訴他們說你已經被我幹過,請他們答應讓我娶你。」

  語珊難以置信的看著黎茂說:「你、你瘋了嗎?……這種事……你怎麼可以
隨便亂說?」

  黎茂陰險的笑著說:「沒關係,如果你怕我爸媽知道,而且還是很想嫁給阿
盛的話,我既不會反對也不會破壞你,不過,今天你最好是讓我痛快的爽個夠!」

  話一說完,黎茂便朝語珊性感的紅唇吻了下去,雖然語珊把臉轉了開去,但
他並未生氣,他只是一邊舔舐著美人兒的粉頸、一邊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蓓蓓,
你不必害怕,等一下我就會把你逗得樂不思蜀了。」

  語珊根本不曉得要怎麼面對這樣的無賴,她將臉盡量的閃到一邊,然後用帶
著點哀傷和無奈的口氣說道:「唉,黎大哥……求求你……不要這樣……我們不
能一錯再錯了。」

  黎茂對語珊的話依舊置若罔聞,他開始沿著語珊的粉頸吻向她誘人的酥胸,
那條浴巾不知已經掉到哪裡去,只見那兩粒巍顫顫的粉嫩小奶頭,隨著主人緊張
的呼吸上下急促起伏,黎茂仔細欣賞了一會兒之後,才伸出舌尖先繞著那一小圈
淡紫色的乳暈舔舐,這樣他的舌頭便有意無意地會刮觸到語珊的奶頭邊緣,等語
珊逐漸感受到那種越來越明顯的舒適感與又漲又癢的刺激時,黎茂才隨著她發出
來的第一聲悶哼,將那粒正在膨脹起來的小奶頭整個含進嘴裡去吸吮。

  語珊嬌軀一震、嘴裡長長地發出籲歎之聲,她那蹙眉搖首的神情看起來像是
相當痛苦、但是又似乎隱含著某種興奮,而黎茂一發現她這樣的反應,立刻將那
粒可憐的小肉球用力咬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使語珊馬上驚呼道:「呃……大……
大哥……這樣咬會痛啊……請你……輕……輕一點. 」

  然而黎茂並不想放過那粒小肉球,他雖然鬆開了牙關,卻隨即淫虐地輕啃慢
嚙起來,彷彿像個初生的嬰兒一般,他不僅貪婪的緊啜不放,而且舌頭還不斷的
又舐又舔……。

  語珊的嬌軀綻放出一波波的顫抖,她亢奮地挺胸聳臀、兩腳不停的蹭蹬著想
要打直,那帶著濃厚鼻音的喘息和呻吟,透露出了她正在極力忍耐與享受著這樣
的挑逗和刺激,而如此敏感且美妙的胴體,使黎茂更加趣味盎然的將他的舌頭轉
往了另一邊的乳房。

  鬢髮已然潦亂的語珊,這時豐胸高聳、眼神既淒迷又渙散的望著天花板輕喟
道:「啊……黎……黎茂……不要呀……請你還是……適可而止……放過我吧……。」

  這回黎茂不但釋放了語珊的奶頭、同時也不再壓制語珊的雙手,他擡頭望著
美人兒那星眸半掩的嫣紅嬌容淫笑道:「現在就算我肯放過你,你就真的捨得跑
下床去嗎?嘿嘿……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如果你當真不想讓我幹的話,那就趕
快喊救命不就得了?」

  他也不管語珊反應如何,話一說完便又繼續去吸吮語珊傲人的雙峰,那付有
恃無恐的態度,似乎非常篤定語珊並不敢拒絕他的淩辱。

  而語珊儘管臉上表情淒苦、心裡也委實還有著千百個不願意,但黎茂這種色
膽包天的野蠻氣息,以及她生理上所產生的詭異快感,在在都令她感到迷惑與彷
徨,她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拚死捍衛女性的貞節、還是再次沈淪在黎茂卑劣的需索
裡?但是無論語珊心裡在想些什麼,她畢竟在雙手重獲自由以後,還是沒有做出
任何的抵抗。

  黎茂貪婪而仔細的舔遍語珊那一對碩大而充滿彈性的乳峰,他嘖嘖稱奇的對
語珊說道:「蓓蓓,你的奶子真美!又白又嫩的,尺寸還不輸那些金髮碧眼的大
波霸,呵呵……能玩到你這麼高檔的貨色,也算我們兄弟倆祖上有德了,哈哈……
你可真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超級尤物呢!」

  超級戰新作品─【邪惡的死角-3】

  超級戰作品

  邪惡的死角-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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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語珊不曉得這算是讚美還是揶揄,因此她並不敢答腔,她唯恐自己說話若一
有閃失,馬上又會招來更多的奚落與調侃,因為她心裡明白,自己那些輕哼漫吟、
以及身體上那些騷癢難耐的反應,都鉅細靡遺的落入黎茂眼裡,所以她只能拚命
的夾緊大腿,以免讓黎茂發現她已經開始潮濕的下體.

  熱切而靈活的舌頭,不止在語珊的胸膛上留下許多唾液的痕跡,它這次連美
人兒的胳肢窩都沒有放過,只見黎茂像頭嘗腥的野貓那樣,不但在語珊除過體毛
的腋下又嗅又吻,有時候還把語珊舔得渾身亂抖,她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不停
轉換著神色,嘴裡則不時發出忍俊不住的笑聲和呼癢告饒的叫喊,而黎茂似乎很
欣賞她這樣的表現,語珊越是癢得無處可逃、頻頻求饒,黎茂便愈加興高采烈的
左右開弓輪流舔個沒完沒了,可能是他們倆在床上打轉得太厲害,等黎茂停止舔
嗅時,語珊已經玉體橫陳地斜亙在床尾部份。

  黎茂注意到語珊的眼睛業已變得水汪汪,他細細欣賞著語珊彎曲而濃密的長
睫毛,還有她那挺秀的瓊鼻與那還在發出輕喘的性感檀口,那種與生俱來的高雅
氣質、以及那份壓抑著的澎湃春心,使黎茂一時之間不禁看得癡了,過了好一會
兒以後,他才由衷的讚歎道:「喔,蓓蓓,你實在太美了!我現在終於明白古人
說的傾國傾城是什麼意思了。」

  他再度吻向語珊的紅唇,但語珊依然將臉轉了開去,而黎茂不僅沒有不悅,
反而還異常溫柔地親吻著她的臉頰說:「放心,蓓蓓,我不會強迫你,我相信很
快你就會願意和我接吻的。」

  語珊飛快的瞥視了他一眼,那種眼神似乎有些訝異、也帶著點埋怨,不過黎
茂並未發覺,他只是專注地從語珊的粉頸、香肩、乳房、一路吻向她平坦光滑的
小腹,直到他的嘴唇碰觸到語珊那遍優美的草原地帶時,他才停下來仰望著語珊
說:「蓓蓓,把腿張開一點,讓我好好品嚐一下你的水蜜桃。」

  他如此粗魯的說法,當場使語珊微紅的雙頰立刻又佈滿了紅霞,羞赧不堪的
極品佳人,不但將雙腿死命地夾緊,就連雙手也不安的緊扯著床布,而她那倏地
又激聳起來的雙峰和那輕微蠕動著的小腹,一眼便叫黎茂瞧出了端倪,只聽他低
聲淫笑著說道:「乖,蓓蓓,想要就不必客氣,你都已經和我親熱過一次了,還
有什麼好害臊的?」

  語珊既不能回應、也不曉得該如何自處,她心慌意亂的輕咬著下唇,那對水
汪汪的媚眼完全不敢望向側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只是,她既然沒有明言拒絕,
對任何男人而言當然都等於是默許了,何況是打滾花叢多年的黎茂,早就從她流
轉的眼波之間,看出了她隱晦的心思和真正的需要,所以他也不再冀望語珊會有
所回答,他在淫猥地深深注視了語珊一眼以後,便低頭把整張臉貼向了絕世美女
的神秘三角洲。

  熱呼呼的舌頭直接在語珊那遍漂亮的小草原上探索、梭巡,那份酥麻而搔癢
的感覺,使她更加用力的夾緊雙腿,但是黎茂並不急著要讓她打開城池迎接,這
個在床第之間見多識廣的男人,只是慢條斯理地親吻著她的陰毛、舔舐著她的大
腿和小腹,等到語珊終於發出鬱悶的呻吟、嬌軀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的時候,黎
茂才更進一步的一手愛撫著她的大腿、一手逗弄著她飽漲的乳房。

  在多重挑逗之下的語珊,不但下巴越擡越高,兩腿也不停的輪流曲屈和蹭蹬,
她「嗯嗯哦哦」的悶哼個不停,好像身體裡面有千百隻螞蟻在咬螫她一般,那種
奇癢難耐的表情,看在黎茂眼裡簡直是趣味橫生,他嘴角浮現得意的微笑,然後
頭一低,便開始咬嚙起語珊那潔白細嫩的大腿。

  黎茂每咬一口,語珊便如斯響應的發出一聲哼呵、同時嬌軀也會發出輕微的
顫抖,她的雙手不再只是使勁的抓住床布,那雙像是有些膽怯和害羞的柔荑,已
經有好幾次想要去推開黎茂的腦袋,她也曾經輕推著黎茂的肩膀說:「哎呀……
不要啊……大哥……這樣……好癢、好難過……真的……太刺激了。」

  語珊越是受到煎熬、黎茂便越是淫興大發,他咬完了美人兒的左腿便立刻又
去享受她的右腿,等語珊再也受不了的踢動著她的雙腳時,黎茂才停止運用牙齒,
然後他沿著語珊逐漸鬆弛下來的大腿縫,由下往上的舔向她依然防守緊密的最後
一道關卡。

  語珊本能的想要再縮緊雙腿,但是黎茂貪婪而執拗的舌頭,就像條滑溜的水
蛇,不但既刁鑽又靈活的猛往她的禁區叩關,而且他的牙齒還會出人意表的突然
咬住語珊的陰毛拉扯,這種匪夷所思的古怪花招,讓語珊被逗得是既舒服又痛苦,
儘管她心裡是想著要和黎茂繼續抗衡下去,但是面對如此新鮮的體驗,她也分不
清自己到底是宥於驚奇,還是渴望黎茂對她做出更嚴酷的整肅,語珊竟然緩緩鬆
開了自己的大腿根。

  雖然只有一條小小的縫,但是黎茂的舌尖立即鑽了進去,就像在荒漠中找到
甘泉一般,他的舌頭馬上忙碌地舔舐起來,也不管有沒有找到涓涓細流的源頭,
他就是那樣拚命的把腦袋往下擠,彷彿在語珊的神秘小丘下方,就隱藏著某件他
一心一意想要擷取的寶貝。

  熱情的舌尖一次又一次的掃過絕世美女的陰唇,那種毫無章法的亂呧胡舔,
使語珊原本就急迫的呼吸,立即加倍的高亢起來,她雙腿侷促不安的時分時合,
似乎不曉得是要洞門大開的迎接來賓好、或是堅持拒絕這位不速之客的到訪才正
確,不過黎茂一發現她的情形,馬上擡起頭來鼓動著她說:「來,蓓蓓,把大腿
再張開一點!」

  宛如是受到催眠般,語珊立刻按照黎茂的指令將大腿又張開了些許,但是黎
茂並不滿意,他盯著語珊那道已暴露過半的淡紫色肉縫低喝道:「再張大一點!
都已經濕成這樣了,還在裝哪一國的淑女?」

  滿臉通紅的語珊發出一聲羞赧的長哼,她輕輕的發著抖,緩緩地張開了她的
左腿,霎時只見她那顆甜美多汁的水蜜桃整個呈現出來,而黎茂則兩眼大睜的端
詳了好一陣子以後,才籲了一口氣說道:「媽的!我老弟真是有福氣,竟然能擁
有你這麼細嫩的美屄。」

  望著兩岸之間那道水波隱隱的溪流,黎茂突然像個文人雅士似的,他不僅頻
頻點頭欣賞著那幅百年難得一見的山水,而且還像在吟詩作對般的讚頌道:「果
然是人美屄也美!當真不愧是一代絕色。」

  早就羞得無地自容的語珊,那堪他如此的品評鑒賞,只聽她嬌嗔的低歎道:
「啊……你快走吧……萬一被你父母看到我們這樣……那就完了!……求求你……
大哥……請你趕快放了我吧。」

  黎茂從橫裡往上望,當他看見語珊那起伏不定的碩大乳峰時,嘴角不禁又浮
出了猥瑣的淫笑,他恣意摩挲著語珊的大腿說:「放心,我爸媽沒事不會到樓上
來,所以你就放開來好好享受吧!呵呵……再說你下面都濕成這樣了,難道你不
想讓我幫你止止癢嗎?」

  如果是在平時,黎茂敢對語珊說出這種下流的言詞,她若非當場拂袖而去、
至少也會給對方一點難堪,然而這時的語珊卻在黎茂再度低頭吻向她私處的當際,
竟然還主動的又把大腿更張開了些,她這種不拒反迎的表現,讓黎茂更加肆無忌
憚的喝斥著她說:「對!小浪貨,想爽就把大腿完全張開. 」

  沒有絲毫的抗拒與爭辯,向來高貴優雅的一代佳人,雖然嘴裡發出一陣「咿
咿嗯嗯」的呻吟,但她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就像在面對自己的愛人那樣,她羞
慚的擡高臀部,將雙腿徹底的打開,然後媚眼如絲的睇視著黎茂的腦勺說:「唉……
請你還是到此為止吧……阿茂……我們兩個……不應該這樣呀。」

  燦爛迷人的花朵就盛開在眼前,黎茂怎麼可能放她干休?他根本不理語珊在
嘀咕什麼,在仔細瞄準好那個微微歙張開來的小洞穴以後,他的舌尖便如毒蛇吐
信般的迅速出擊,而那瞬間闖入穴道內的舌尖都還未開始攪拌,語珊便已渾身一
抖,她不只嘴裡低呼出聲、就連淫水也頓時氾濫成災。

  突然決堤的淫水讓黎茂樂得大吸大啜,他在飽啖了十多秒以後,還用鼻子嗅
了嗅說:「嗯,聞起來味道很重……不過吃起來滋味還不錯,嘿嘿……而且還源
源不絕呢。」

  雖然類似這樣的口交語珊並不是沒有經歷過,但是敢一邊享用她的水蜜桃、
一邊還調侃她的男人黎茂可算是第一個,而黎茂這種既沒格調又下流的作風,儘
管語珊並不認同,但這個男人的直接和大膽,卻一再的令她怦然心動,因此,在
情慾與理智的矛盾當中浮浮沈沈的語珊,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隨波逐流,任憑黎
茂引領著她去渡過那些無法臆測的窮山惡水。

  黎茂趴伏在語珊大張而開的兩腿之間,他雙手捧住美女誘人的雪臀,靈活的
舌頭津津有味地品嚐著那處淫水潺潺的洞穴,他上下來回、左右輪流的又舐又舔,
有時候還會用力的吸吮,每當他的舌頭伸入兩片陰唇當中去攪拌時,語珊便會哼
哦著不斷擡高臀部,直到黎茂不再用舌頭干她的時候,她才喘息著將雪臀重重跌
落,而只要黎茂沒有中止舔舐,她便會不停的打著哆嗦,同時她的雙腿也隨著那
越來越高亢的呻吟越張越大、越擡越高,到了後來她乾脆雙手反扳著自己的腿彎,
這樣黎茂不但可以更加痛快的為所欲為,而且語珊似乎也是在向黎茂昭告,她已
經準備好要任人煎煮炒炸。

  不過老於此道的黎茂並不心急,他在來回舔遍語珊的陰戶兩趟以後,才嘖嘖
叫好的說道:「真是個漂亮又多汁的高級鮑魚,呵呵……味道不僅鮮美、而且湯
頭還帶點辣味喔!」

  從未讓男人如此嘲諷過的極品美女,霎時又羞得將那紅嫣嫣的嬌俏臉蛋轉向
一邊。

  而黎茂邊欣賞著美女迷人的羞態、邊用手指頭去撥開她濕淋淋的陰唇,他兩
手並用,不但把語珊的大、小陰唇與秘洞,翻攪得仔仔細細、同時也看了個清清
楚楚,陰道內那層層疊疊的粉紅色嫩肉,讓他忍不住又把舌頭伸了進去,這次,
他不但用舌頭在干語珊的小穴,而且連手指頭也加入侵略的行列,他無論是抽插
摳挖、還是輕揉慢撚,都保持著一定的速度和深度,總之黎茂就是不肯讓手指頭
和舌尖太過深入,他就是耗在那裡有條不紊的慢慢添柴扇火。

  果然語珊在他雙管齊下的挑逗之下,開始激烈的拋擲下體,她扭腰聳臀,拚
命地想要去迎合黎茂的嘴巴和手指,她雙手扳著自己的腳踝,把兩腿懸在空中張
開到極限,那份極度渴盼讓男人隨意姦淫的慾望溢於言表,她的呻吟已經轉變成
一連串急遽的喘息,她「咿咿──嗯嗯──」、「哦呵……嗚呼……」的悶哼個
不停,而就在黎茂終於給了她一次深長的刺戮之際,那兩根突然深入到她膣內的
粗礪手指,立即令她再也忍不住的搖擺著螓首浪叫道:「哎呀……噢……嗚……
癢……癢死我了……喔……嗚……呼呼……你……你不是……想要嗎?……唉……
喔……那就快來呀!……噢……啊……求求你……這樣……叫我……怎麼……受
得了嘛?」

  雖然語珊已然表示願意投降,但黎茂並不肯因此就放棄這種人間至高無上的
享受,他繼續品嚐和挖掘著美人兒那淚水涔涔的窄小桃花源,即使他連鼻子都沾
滿了淫液也依舊不想停止,只是被逗得連陰核都整個露出來探頭探腦的語珊,這
時已經再也承受不了折騰的說道:「喔……黎……大哥……阿茂……你是不是要
讓我……恨你一輩子?……噢……啊……你……要就給我個……痛快……要不然……
就請你放我走吧……。」

  黎茂當然還想折磨語珊,他甚至還選好了下一個要盡情蹂躪的標的,但就在
他準備要去咬住那粒生機蓬勃的陰核時,他忽然發現語珊就像摔角選手般的雙手
猛拍著床墊,雖然她的雙腿還大張著,但是她那帶著慍怒的堅毅眼神、以及她正
奮力想要掙紮起身的那股強烈意志,讓黎茂看了都不由自主的在心裡讚佩道:
「好一個女人、好一個陸語珊!沒想到在這種情形下你還能冷靜下來,竟然還想
在上火線以前逃開. 」

  一念至此,黎茂再也不敢小看眼前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他怎麼也料想不到,
這個身體極為敏感、性行為似乎相當開放的陸語珊,竟然也有著如此剛烈的個性,
為了避免這次的偷香行動功敗垂成,他連忙收拾起想要繼續淩遲語珊的心態,因
為黎茂心裡明白,如果就只差這臨門一腳而讓語珊敗部復活的話,那他可就當真
是陰溝裡翻船了。

  黎茂迅速的站起來,他悶聲不響地一把抓住語珊的雙腿將她整個人拖到床尾,
本來正打算要擺脫被黎茂控制住的語珊,倏忽之間也摸不清楚黎茂想要幹什麼,
而就在語珊這一猶豫之際,黎茂已緊緊抱住她的雙腿,然後他便以閃電般的速度,
又狠又準的將他那堅硬如石的大龜頭使勁地頂進語珊的下體.

  毫無預警的突襲,讓語珊被這突如其來的頂肏嚇得發出一聲嚶嚀,她含瞋帶
怨的看了黎茂一眼,然後便把臉轉了開去,語珊並沒有抵抗,她只是有點訝異,
剛才還慢條斯理把她整得不上不下、渾身騷癢無比的這個傢夥,怎麼突然變得如
此急燥起來?

  黎茂開始聳動屁股,他在連續頂肏了七、八下以後,才將他那根七寸長的大
肉棒,整支頂進語珊那淫水四溢的小穴裡,等確定語珊並沒有任何想要抵抗或逃
跑的跡象以後,黎茂才放心的把語珊的雙腳架開在自己的肩膀上,接著他才紮馬
沈腰,展開了長驅直入、狂抽猛插的攻擊。

  強而有力的沖肏和頂刺,立刻讓語珊「嗯嗯哼哼」的呻吟出聲,那種前所未
有的充實感和強悍的深入,讓她不得不驚訝於黎茂的粗長尺寸,儘管已經有過一
次合體之緣,但那次因為語珊是在半夢半醒間遭受姦淫,所以感覺並無此刻的清
楚和確實。

  雖然上回在慌亂之中也曾瞥見黎茂的胯下之物,但那畢竟是霧裡看花而已,
像現在這樣的短兵相接與貼身肉搏,縱然沒有看到黎茂那根可怕的武器,但語珊
心裡比誰都明白,黎茂的生殖器肯定是她有生以來碰到最粗、也是最長的一支!

  黎茂的攻擊一展開便沒有休息過半秒鐘,他急如星火的馳騁廝殺、左衝右突,
彷彿不一次深入敵陣將對方殺得片甲不留便不肯甘休,他驍勇善戰的狠勁和那高
人一籌的精力,很快便使語珊「咿咿哦哦……嗯嗯哼哼……」的浪啼個不停,她
高舉著自己的雙腿迎戰,但擺出的卻是任人宰割的姿態.

  全根盡入再全根盡出的終極快感,讓黎茂不斷重複著同一個姿勢與同一個干
法,他總是猛烈衝撞而入然後在到底的那一瞬間迅速抽出,這種長距離的頂肏,
使室內充滿了肉與肉碰撞的『霹啪霹啪』聲,而語珊那既濕滑又緊密的陰道,使
黎茂越干是越舒服、越沖龜頭是漲得越粗大,他毫不憐惜地蹂躪著美人兒的神秘
禁區,一次比一次狠、也一次比一次更用力。

  語珊雙手抱頭、有時還會撕扯著自己的發撮,那蹙眉閉眼、頻頻哀哦的表情,
似乎是痛苦無比、已然再也受不了被黎茂摧殘的可憐模樣,然而黎茂並沒因此就
降低火力,因為根據他的瞭解和經驗,這可是女人被幹得正爽的反應之一。

  至少已經超過五分鐘的強力抽插,讓語珊不得不暗中佩服黎茂的健壯與獨樹
一幟的床上功夫,因為別說阿盛沒黎茂這個本事,就算將她歷任的男朋友都拿來
比較,也沒有誰具有黎茂這樣的技巧和體能,語珊自己忖度著,恐怕黎茂光憑這
一成不變的頂肏姿勢,便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叫她快樂的決堤。

  可能黎茂也厭膩了同一個姿勢,他忽然整個人撲倒在語珊身上,起初他是用
手肘撐在床上,然後一面衝撞、一面吻舐著語珊圓滾滾的堅實乳房,但過了大約
兩分鐘以後,他便雙手反抱著語珊,接著便又吻又咬的舔舐著語珊的下巴說:
「蓓蓓,你的小浪穴好緊、騷水好多,把我的龜頭夾得好舒服!喔……對……就
是這樣……陰道再用力收縮一下……噢……好……真爽……你的小浪穴實在太棒
了!」

  黎茂話一說完便順勢吻向語珊微微張開的誘人檀口,但他才一碰觸到語珊的
嘴唇,美人兒便一面迅速地轉頭避開、一面殷殷告饒的輕聲說道:「啊……不、
不要嘛……黎……黎大哥……這樣就好……這樣……抱著人家……玩……就好。」

  雖然拒絕了黎茂的索吻,但語珊原本想去推拒黎茂的那雙手臂,在猶豫了片
刻之後,也不曉得是為了怕黎茂生氣、還是想要安撫他失望的情緒,竟然輕輕地
落在黎茂的頸後,接著,便緊緊地擁抱住那寬廣、結實的背部。

  黎茂沒有堅持,他只是一面由耳輪吻向語珊的粉頸、一面凝視語珊帶著羞慚
的俏臉說道:「不準再叫我黎大哥,蓓蓓,你現在也算是我的女人了,怎麼還在
叫我大哥?不行,我要你叫親熱一點,知道嗎?要不然今天我就抱著你一直干、
一直干到你肯改口為止。」

  這下子語珊更是滿臉馡紅的嬌嗔道:「唉,不行啦……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
你……你本來就是阿盛的哥哥……人家不叫你大哥要叫什麼嘛?」

  黎茂先使勁的沖肏她幾下之後才說道:「好,你喜歡叫大哥也行,那就叫我
大雞巴哥哥或親愛的大屌哥好了!呵呵……或是你自己有更親熱的叫法也可以。」

  他話還沒說完,語珊便已羞得無地自容的兩手直拍著他的背脊抗議道:「哎
呀!羞死人了……哪有人這樣叫的?……人家又不是……妓女……你怎麼可以這
樣欺負人家?」

  看著語珊那又羞又急的嬌憨媚態,黎茂大龜頭一抖、再度加速的沖肏起來說:
「沒關係,你不想照我說的叫可以,不過你要是沒有在一分鐘之內叫些親熱點的
給我聽,那我就赤裸裸的把你抱到我的房間去,我們一邊看小電影一邊搞,這樣
你就知道應該怎麼叫了,嘿嘿……其實我的床比阿盛這張柔軟多了,我想你一定
會喜歡. 」

  完全沒料到黎茂會突然來上這麼一招的語珊,頓時緊張的說道:「不行吶……
你瘋了嗎?你的房間不是就在樓下大客廳旁邊?萬一真的被你父母或是菲傭看到……
那會鬧出大事情的……你不要嚇我好不好……這事千萬不能開玩笑呀。」

  黎茂繼續狠狠地幹著她說:「怕什麼?就算有人真的看到我們在作愛,我也
會負責的,大不了就是叫阿盛滾到一邊,換我把你娶過來不就得了?」

  語珊聽他越說越離譜,連忙輕推著他的肩頭焦慮地說道:「唉……大哥……
你不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再怎麼說……我也是阿盛的女朋友……怎麼可以……突
然叫人家變成你的新娘……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也許是遭受語珊的拒絕、或是語珊依然沒有親熱的稱呼他,黎茂忽然翻臉啐
罵道:「媽的!到現在還在叫我大哥……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把你抱到樓下去大幹
特幹嗎?」

  說完他猛地一把抱起語珊,然後轉身便朝房門走去,語珊這一驚當真是非常
小可,只見她花容失色的疾呼道:「啊……你幹什麼?……不要啊……大哥……
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但黎茂置若罔聞的繼續往前邁進,眼看馬上就要抵達門口,語珊不禁慌了手
腳,她倉皇驚愕的扭轉和搖擺著身體,希望能趕快擺脫黎茂的掌握好落地逃離,
但仍然交媾在一起的身體,以及被黎茂緊緊抱住的腰肢,根本讓她無法脫離.

  而她原本想要鬆開自己交纏在黎茂後腰上的雙腿,只是她一瞧見黎茂那付眼
露凶光、滿臉戾氣的可怕模樣,當場便失去了抵抗的勇氣,然而,語珊也知道自
己絕對不能讓黎茂抱到樓下去,因此她在心念電轉之間,不但不再扭轉掙紮,反
而還雙手緊緊環抱在黎茂的腦後,接著她便在黎茂的耳畔溫柔地說道:「饒了我
吧……阿茂……我的好哥哥……請你……就在這裡……玩我吧……噢……啊……
對……就是這樣……喔……親愛的……你的東西……好大……又好粗……哎呀……
呃……啊……人家都快被你……頂穿了……噢……茂……我的阿茂……好哥哥……
求求你……請你就在這裡……狠狠的干人家……喔……啊……哥……我的好哥哥……
你怎麼這麼強壯啊?」

  別說黎茂會被語珊的軟語輕噥求得停下腳步,換作任何男性只怕早就一洩千
里了,因為語珊那種既嗲又媚的哀求聲,簡直就是想勾走男人的靈魂,當下只聽
黎茂爽得大叫道:「嗚……噢……喔……蓓蓓……我愛死你了……對……就是要
這樣浪……這樣放開來叫床……嗯……噢……你實在太棒了!」

  捧著美人兒雪白的屁股,黎茂瘋狂而忘情的不斷頂肏,而這種高難度的站姿
交媾,雖然男女雙方都極容易得到非比尋常的快感,但因為整個重心全靠男人的
兩隻腳在支撐,所以大概在兩分鐘左右,語珊一個大幅度的扭腰聳臀,馬上便讓
黎茂力不從心的無法站穩,他在連續踉蹌了兩、三下以後,便再也承受不住的抱
著語珊頹然仆倒在地。

  兩個人的身體還緊緊纏抱著,語珊用她那春情蕩漾的眼睛仰望著黎茂說:
「哥,你還要帶人家到樓下去嗎?」

  黎茂沒有立刻回答,他靜靜的凝視著眼前這個千嬌百媚、風情萬種的人間絕
色好一會兒之後才說道:「下次吧,下次我一定要帶你到我的床上去痛快地爽一
次!今天我就先饒了你這小浪穴,不過,你接下來還是得好好的浪給我看,要不
然我照樣會把你拖到樓下去幹。」

  語珊用右手輕拂著黎茂的頭髮說:「哥,人家這樣還不夠浪嗎?今天隨便你
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人家一切都聽你的就是了,但是我們不能再有下次了,你也
知道……我這樣和你玩……已經很對不起阿盛……雖然我們還不是夫妻,但你和
阿盛卻是親兄弟……再怎麼說……我跟你都不應該再有第三次了……你答應我,
好不好?」

  再次深深的看了語珊一眼以後,黎茂才像孩子般的搖著頭說:「我不要!你
跟阿盛連訂婚都沒有,為什麼不能和我好?反正我不管,如果你不理我,那我就
找阿盛談判,我會告訴他我要跟他公平競爭。」

  黎茂並未發覺,他在講這些話的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滋長出了愛苗,對這個
前後被他侵害兩次的女人,他已不再只是覬覦著她誘人的胴體,現在黎茂更想要
的是徹底擄獲她的芳心,因為,這個絕代美女的獨特氣質和那坦率的本性,業已
在他的心海裡激起無法平復的陣陣漣漪。

  語珊最不想碰到的就是這種剪不斷、理還亂的三角關係,尤其對手又是兩個
親兄弟,這道幾乎是無解的習題,令她只能在內心深處感傷不已,她並無意反叛
黎盛、卻也無法斬斷黎茂對她的癡迷,而處於目前的狀況下,她也明白自己多說
無益,因為執拗的黎茂不可能就此善罷干休,所以她只能輕輕的喟歎道:「唉……
阿茂……你這樣只是在逼我盡快離開你們兄弟罷了。」

  「不、我不會讓你走的。」黎茂一邊說、一邊低頭吻向語珊的櫻唇。

  這次語珊沒有閃躲,她讓黎茂如願以償的和她熱吻起來,起初他們倆只是四
唇相接的擁吻,但隨著兩片舌頭的互相挑逗,他倆的身體和舌頭便激烈的交纏起
來,而黎茂也開始發動另一回合的頂肏和衝刺,兩具汗流浹背的軀體熱情的碰撞
和磨擦在一起,濃濁的呼吸伴隨著高亢的喘息,他們倆一吻再吻,合了又分、分
了又合,最後兩個人一面交媾、一面各自伸出舌頭繼續在空中纏鬥.

  地板上纏綿悱惻、你儂我儂的恩愛鏡頭,不管是誰看到了都不會料想到這原
本是一場卑鄙的性侵害,因為,此刻的強暴者已經變成情深似海的愛人、而被害
人則熱情如火的回應著他每一次的衝撞、還有舌尖每一次甜蜜的挑逗……。

  也不曉得過了多久,黎茂才突然將語珊的嬌軀翻轉過來說:「蓓蓓,你就這
樣趴著,我要從後面干你。」

  語珊乖巧的趴跪在地板上,而黎茂則扶著她的小蠻腰,他一邊欣賞語珊曲線
動人的香臀、一邊將大龜頭對準濕淋淋的洞穴,然後在沒有任何預備動作的情形
下,黎茂便狠狠地將他的大肉棒整支撞進語珊的小穴內,那種陰道猛然被全部塞
滿的美妙感覺,讓語珊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淫蕩的低叫,她回頭望了黎茂一眼,
然後便低垂著腦袋輕哼道:「噢……好哥哥……你把人家幹得好美……好舒服!」

  如此的讚美對任何男人而言,不啻是幫他們當場打了一劑壯陽藥,黎茂在受
到這種莫大的鼓舞之下,馬上像頭發怒的野獸,他雙手緊緊抓住美女纖細的腰身,
展開了一場雷霆萬鈞的衝刺與撞擊,那『霹哩啪啦』的聲響混合著他和語珊興奮
的呻吟,使室內的熱浪頓時又上升了好幾度。

  語珊頻頻回首望著滿頭大汗的黎茂,她那淒迷而恍惚的眼神,似乎是在向黎
茂哀哀告饒、又好像是在向他請求著什麼,而她那頭已然溽濕的秀髮,隨著她搖
頭晃腦的動作,不時甩蕩出一波波醉人的髮絲之舞。

  黎茂看到絕代美女這種淫糜的表現,忍不住更加大刀闊斧的幫她犁田鋤地,
他賣力的挺聳著屁股,一次比一次更猛、一次比一次更用力,雖然語珊拚命的想
要挺住,但還是逐漸的被那巨大的衝擊力,一步步的往前逼到了窗台邊,不過到
了這裡,語珊的雙手反而找到了有力的支撐,她扶著牆壁,開始前後聳動著她雪
白的香臀去迎合大肉棒的頂肏.

  硬碰硬的肉搏戰,讓雙方都更加淫興大發,黎茂不是重覆喊著:「我要活活
幹死你這小浪穴!」

  就是:「今天我一定要狠狠的肏爛你這大騷屄!」

  語珊起初還只是哼哼哈哈的附和著黎茂的淫言穢語,但是到了後來她便開始
歇斯底里的稀哩呼嚕起來,沒有人知道她到底是在呻吟還是講話,就連正在埋頭
苦幹的黎茂也沒注意到,語珊香汗淋漓的胴體已經從輕微的顫慄,轉化成渾身都
在激烈的發抖,等黎茂發覺狀況有異時,語珊已尖聲高叫道:「啊……我不行了……
啊呀……嗚……我要來了……噢……啊……我真的來了……嗚嗚……喔……啊……
好哥哥……親愛的……大雞巴哥哥……請你活活……干死我吧!」

  隨著忍抑不住的浪叫聲,語珊的身體由劇烈的抖簌,又更進一步轉變成可怕
的痙攣現象,她渾身肌肉像是抽筋般的僵硬成團,並且還會詭異的蠕動,而她先
是如母狼似的仰頭嘶嚎,等大量的陰精急遽的噴湧而出以後,她才一邊用力搖擺
著屁股、一邊緩緩把腦袋垂到了地板上。

  高高蹶起的雪臀還在不停的顫慄,語珊的雙手使勁反扳著自己的臀肉,她那
付冀望能得到更多淫辱的騷浪姿態,讓黎茂真恨不得能一舉將大龜頭頂進她的肚
子裡,好盡情把這人人想要染指的超級尤物幹得昏頭轉向、哭爹喊娘。

  只可惜,黎茂的大肉棒整支被強烈收縮起來的陰道肌肉,密不透風的緊緊包
覆住,那超強的吸附力不但令他的龜頭隱隱作痛,而且也使他的整支工具動彈不
得,因此黎茂心裡明白,在語珊的高潮還沒完全結束以前,他根本沒辦法再火上
加油。

  驚人的高潮至少持續了三、四分鐘,語珊緊繃的身體才慢慢鬆弛下來,但黎
茂知道她的高潮還沒完全過去,因為她那源源不絕的淫水還在斷斷續續地溢流而
出,黎茂愛憐地望著趴伏在他跟前的絕世美女,他怎麼也未曾料想到,語珊的高
潮竟然如此熾盛、而且淫水也多到叫人不可思議,他輕輕撫拭著美女背上的晶瑩
汗珠,出神地看著她那曲線優美的身軀,也不曉得為什麼,黎茂忽然俯身親吻著
語珊滿是汗漬的細白背脊,他溫柔地輕吻慢舔,彷彿美女的汗水有著瓊漿玉液般
的醉人滋味,當他一路吻到了語珊的後頸之際,只聽語珊終於發出了夢幻似的聲
音歎息道:「哦……阿茂……人家這輩子從來沒被男生干得這麼爽過……。」

  語珊側轉著頭,反手輕輕撫弄著黎茂的頭髮,雖然她並沒有開口說話,但她
的眼睛裡已經不再有著羞赧和埋怨,她用眼角餘光瞟視著黎茂,迷人的嘴角浮現
滿足的微笑。

  黎茂如癡如醉的望著她足以閉月羞花的甜美笑容,忍不住將嘴巴湊到她的耳
邊說道:「我愛你,蓓倍……請你嫁給我好嗎?」

  語珊再次輕喟道:「唉,阿茂……你也知道我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的……。」

  這回黎茂沒有任何爭論或堅持,他只是緊密的摟抱著語珊,兩個人就那樣維
持著狗趴式的性交姿勢,屋裡一遍沈寂,他們倆靜靜的享受著這段不該有的肉體
關係,此刻的黎茂心裡到底在盤算著什麼別人難以明瞭,而語珊則仍陶醉在高潮
的餘韻當中,她還捨不得從生命嶄新的經驗裡清醒過來,那種酣暢淋漓的絕頂快
感、以及那種身體深處第一次遭到開發的無限喜悅,都讓她寧可繼續耽溺在這如
夢似幻的美妙境地裡.

  兩個人動也不動的黏在一起,久久……久久之後,語珊才心滿意足的籲了一
口氣說:「你的東西還那麼硬……要不要回床上繼續……。」

  黎茂打斷她的話說:「不必回床上去,我喜歡在這裡……在這裡從後面干你,
感覺還頗刺激的。」

  語珊風騷的瞥了他一眼說:「喜歡就來吧,茂……人家想要你射在我的小浪
穴裡面。」

  大龜頭被桎梏住的痛楚感業已完全消失,黎茂知道語珊的這波高潮已經消退,
所以他便再度抓住語珊的腰肢,開始緩緩地抽插起來,依舊滑溜順暢的陰道裡,
很快的便又傳出了『噗滋噗滋』的聲音。

  語珊打直雙手把身體撐了起來,這樣她既可以低垂著腦袋看到黎茂激烈晃動
的大陰囊、也可以隨時回頭望見他的表情,不過黎茂一看到語珊挺起上半身,立
刻又俯身趴貼在她背上,只是這次他不是要去吻她背脊,而是兩手一伸便捧住了
語珊那對蕩來蕩去的大肉球,他一邊用力的搓揉和把玩手心裡光滑又飽滿的大奶、
一邊馬力全開頂撞著美女的屁股,這招有如野狗在街頭交配的激情體位,讓語珊
馬上又發出了『嗯嗯哼哼』的浪吟聲。

  女性的叫床聲永遠都是男人最佳的春藥,語珊越是大聲呻吟、黎茂便沖的越
加賣力,那份好像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的頂肏法,叫人不禁擔心語珊隨時都會
被他撞垮,幸好語珊就跪在窗台前面,她在發覺自己的鼻尖就要碰到牆面的時候,
趕緊把雙手扶在窗台的矮牆上,然後她主動引導著黎茂配合她站立起來,接著她
兩手撐在窗台的牆沿、踮起腳尖,好讓黎茂可以更加痛快的馳騁衝殺。

  黎茂的勇猛和戰鬥力的持久性,讓語珊打從心底佩服,她從未遇到像黎茂這
麼驍勇善戰的床上英雄,所以她不僅不以為苦,反而還全力迎合他狂暴的撞擊與
衝刺,但是黎茂雖然又連續抽肏了至少五分鐘,卻依然生龍活虎的毫無崩潰的跡
象,而黎茂似乎也對這樣的局面感到不耐,也不知他臨時想到了什麼,竟然毫無
前兆的便用食指去戳弄語珊的菊蕾,這突如其來的刺痛感,讓語珊嚇得猛然回頭
望著黎茂驚呼道:「哎呀!阿茂……不要玩那裡……人家從未肛交過啊……。」

  聽到語珊的肛門還是原裝貨,黎茂更是興致勃勃的把整只食指硬生生的全部
插進她的菊花穴裡,他原本以為語珊會逆來順受的任他挖掘與抽插,卻沒想到語
珊慘叫一聲,便像逃難般的飛快躲到牆角去,望著語珊瑟縮成一團的身體、以及
她那痛楚不堪的神色,黎茂大感意外的一邊朝她走去、一邊有點狐疑的問道:
「蓓蓓,真的那麼痛嗎?我只是用一根手指頭而已……。」

  語珊露出一付泫然欲泣的神情說道:「人家那裡從來沒被人碰過……你的手
指頭又那麼粗……還那麼用力……痛死了……也不會溫柔一點……。」

  聽到語珊的埋怨,黎茂才恍然大悟的說道:「糟糕!我忘了塗潤滑油,你等
一下,我去浴室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先拿來用一下。」

  一聽黎茂還不肯放過她的肛門,語珊不禁心慌的說道:「你去浴室幹什麼?……
人家又沒有說要讓你玩……後面……不行……人家今天只準你射在小屄屄裡面。」

  看見語珊那嬌憨的嗔癡表情,黎茂也有些不忍的說道:「蓓蓓,其實我想玩
你的屁股,也是為了想要快點射出來,要不然我可能還可以再撐個半小時以上才
射精,因為干屁股很緊,我會比較容易達到高潮。」

  說完黎茂便想轉身走向浴室,而語珊並不想讓他玩屁股,所以她忽然靈機一
動的跪到黎茂面前說:「你喜歡緊一點,那人家用嘴巴……幫你用力吸……可不
可以?」

  黎茂壓根兒沒想到語珊會主動要幫他吹喇叭,他大喜過望的盯著語珊嬌羞的
臉龐說:「當然可以,不過你要幫我把整支老二都舔遍,而且睪丸也不能漏掉。」

  滿面馡紅的美人兒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雙手合握住那沾滿了淫水的粗壯柱
身,她露出一付驚訝莫名的表情,凝視著眼前那硬碩猙獰的大龜頭好一會兒以後,
才仰望著黎茂讚賞道:「喔,你的東西真的好大!……還這麼粗……看起來好嚇
人……。」

  黎茂雙手叉腰,得意的把屁股往前一聳說道:「怎麼樣?喜不喜歡?剛才把
我幹得爽不爽?」

  語珊沒有回答,她只是眉眼含春的睨了黎茂一眼,然後便羞人答答的開始親
吻他的大龜頭,起先語珊只是用她性感的紅唇繞著圈子舒緩的烙印,接著才丁香
暗吐,怯懦的伸出一點點舌尖去舔觸龜頭正中央的馬眼,誰知道她才點觸了兩、
三下,黎茂便連打了好幾個冷顫呻吟道:「哦……蓓蓓,你的舌頭好棒!……把
我逗得好舒服……。」

  這樣的稱讚讓語珊更加大膽的伸出舌頭,她一面來回舔著黎茂的大肉棒、一
面仰頭緊盯著他說:「你前妻沒這樣幫你服侍過嗎?」

  黎茂低頭看著她說:「那個爛女人怎麼跟你比?光身材就輸了你一大截,論
床上功夫那就更不用提了。」

  其實這並非黎茂的溢美之詞,因為他由上往下看著跪立在地上的語珊,別說
那玲瓏有致的惹火胴體和雪白細嫩的肌膚叫人目眩神迷,光憑她那捧著根大肉棒
縱情品簫的淫蕩表情,也就足以顛倒眾生了!

  看著這位人間絕色的口交演出,黎茂不禁嫉妒起自己的弟弟來,因為他明白
語珊具有如此嫻熟而大膽的舔屌技術,黎盛一定早就享受過很多次,甚至他還曾
經加以調教或和語珊玩過深喉嚨的遊戲。

  想到這裡,黎茂便忍不住一把抱住語珊的後腦勺,他先是按住語珊的腦袋,
強制性的把整個大龜頭塞進她的嘴裡,然後也不管語珊滿臉驚愕的神情,便開始
用力沖肏起來,那種完全不知憐香惜玉的玩法,簡直就是把語珊當成妓女在折磨。

  遭到這麼粗魯的對待,語珊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因為黎茂的巨根加上他那毫
無章法的頂肏,立即使語珊的腮幫子整個鼓了起來,尤其那兇猛的大龜頭幾乎塞
滿了她的咽喉,那種一次比一次更明顯的窒息感,差點讓語珊乾嘔起來。

  也沒發覺語珊痛苦的表情,黎茂只顧著自己享受,他是越肏越過癮、越玩越
有心得,沒人知道他是突然福至心靈、還是早就預謀好的,就在語珊正被他整得
上氣不接下氣,呼吸愈來愈困難的時候,他竟然更加暴戾的一手捧捏著語珊的下
巴、一手死命地按壓著她的頭頂,這招上下擠壓、硬是把語珊的小腦袋牢牢固定
住的箝製法,就宛如把語珊的臉蛋用老虎箝緊緊夾住一般。

  除非語珊的力氣能贏過黎茂,否則她根本無法逃避或閃躲,何況一直都沒抽
離過她嘴巴的大肉棒,之前還只有一半的長度在她嘴裡進進出出而已,但從語珊
的臉蛋被箝制住的那一刻開始,黎茂的頂肏便更為猛烈和殘暴,他拚命的沖、使
勁的擠,沒多久之後,他的大肉棒便已經有三分之二硬是消失在語珊嘴裡.

  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語珊,好像即將斷氣般的開始翻著眼白,而可惡的黎
茂看到她痛苦且困頓的吊眼角模樣,竟然還樂不可支的讚歎道:「喔,蓓蓓,你
這樣的表情好美、好漂亮……今天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這根大老二的厲害,來,
把嘴巴再張大一點!」

  嘴角都快被撐裂的語珊,那有辦法再張大嘴巴,她原本扶在黎茂大腿上的那
雙手,開始慌張的想要推開黎茂,但一心只想要把整支大肉棒頂進語珊喉嚨裡的
黎茂,根本不管語珊有什麼反應,他只是一逕的胡衝亂頂,只要大龜頭能多前進
一分、他臉上的神情便越加殘忍與興奮.

  眼看黎茂的大肉棒只剩五分之一露在外面,語珊知道自己再不設法擺脫他的
瘋狂頂肏,那麼若不是黎茂會如願以償的把她玩成深喉嚨,那就是她會活活的被
干昏在這裡、或是被大龜頭無情的噎死在地,因為她已經開始感到頭昏眼花,似
乎再過一秒鐘她便將喘不過氣來……。

  就在語珊昏昏沈沈之際,黎茂可能也想一舉攻佔她的咽喉,所以他忽然拉大
動作,第一次將整支大肉棒完全抽出來退到語珊的下唇旁邊,然後他便以迅雷不
及掩耳的速度,在語珊還來不及合上嘴巴以前,沈腰扭臀的用力把大龜頭干了回
去。

  然而就在這一眨眼之間,一直在等待機會的語珊,一發現黎茂出現空檔,本
能的便想把嘴巴閉起來,但黎茂的動作實在是又快又急,所以語珊根本還來不及
反應,那又大又硬的肉塊便已再度闖入她的嘴裡,她心裡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
的便一口咬了下去,霎時,黎茂的身體整個凝結住了,在靜止了大概兩秒鐘左右,
語珊才聽到黎茂發出慘叫。

  那種淒厲的哀嚎使語珊大吃一驚,她趕緊鬆開牙關,但也就在這時,語珊忽
然發覺有一股溫熱的液體激射在她的咽喉部位,那東西感覺有點黏稠、也帶著一
股腥臭,驟然之間她還無法意會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隨著黎茂激聳著屁股,
再度發出一連串的掃射時,語珊馬上明白這是黎茂正在射精。

  語珊慌亂的想要吐出嘴裡的精液,但黎茂那根大肉棒依舊塞在她的口腔內,
而且他不退反進,雖然還痛得呲牙咧嘴,卻仍然奮力的狂插猛刺,這種不到黃河
心不死、死纏爛打的招式,逼得語珊被迫連吞了好幾口精液,而從未嚥食過精子
的超級美女,霎時滿臉通紅的急搖著螓首,不過黎茂並不想就此放過她,這粗暴
的傢夥一面痛快噴灑著精液、一面還努力要把大肉棒完全頂進她的嘴巴裡.

  可怕的窒息感又回來了!語珊睜大眼睛緊盯著黎茂的每一分動向,她已然下
定決心,如果黎茂還是要強行闖關,那麼她也不惜再狠狠地咬他一口,畢竟她比
誰都清楚,假若再任由黎茂如此頂肏下去,那麼她將被開發成深喉嚨的下場是絕
對可以預期的。

  就在語珊正兀自盤算的時候,沒想到黎茂也突然眼睛一亮的低頭看著她說道:
「蓓蓓,我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了!這幾天我就會去找我父母商量、我會
說服他們叫阿盛盡快把你娶回來當新娘,這樣,以後晚上你讓阿盛干、白天就陪
我玩,我們黎家就成了你的天堂!……嘿嘿……如果阿盛夠大方的話,說不定我
們兄弟倆還可以一起跟你翻雲覆雨呢。」

  這番既無恥又荒唐的說詞,也不曉得黎茂怎麼說得出口,但語珊聽了以後卻
是渾身一顫,一幕她連作夢都沒想到過的奇淫畫面,立即浮上她的心頭,這種和
一對親兄弟同時行雲布雨的詭異念頭,不僅是讓她雙峰激聳、就連下體也馬上又
溢出了一股淫水,而為了掩飾自己的狼狽與亢奮,語珊連忙作勢要再度去咬嚙黎
茂的命根子。

  然而黎茂似乎料到了她會有此一招,就在語珊作勢欲咬的當下,他倏地便抽
出了濕糊糊的大肉棒,語珊想不到黎茂的反應會如此之快,看到他那緊急撤退的
倉促模樣,忍不住便吃吃笑了起來,只是,她輕盈的淺笑聲才剛響起不久,便又
突然『啊──』的一聲中止下來。

  原來黎茂的高潮還在持續,他雖然拔出大肉棒、暫時鎖住了精門,但那最多
也只能維持幾秒鐘而已,所以當他瞧見語珊那美如仙子下凡的笑靨時,便忍不住
再度激射而出,那濃稠的精液頓時噴得語珊滿頭滿臉,她驚叫出聲,奮力想要掙
脫黎茂雙手的桎梏,只是黎茂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一直到射完最後一滴精液以後,黎茂才愉悅的鬆了一口氣,他仔細欣賞著自
己在語珊俏臉上所遺留的成績,那一沱沱黃白相間的精液,有的黏掛在她的唇邊、
有的滴垂在她挺秀的鼻頭上,甚至連她的眉毛和眼睫毛也無一倖免,他滿意的鬆
開箝制住語珊的雙手,然後屁股一挺,將他那半軟不硬的大香腸懸蕩在語珊的眼
前說:「來,小浪穴,幫我把小弟弟整支都舔乾淨. 」

  語珊一邊抹拭著沾粘在頭髮和乳房上的精液、一邊望著那根惱人的東西嬌嗔
道:「你真的不怕我一口就把它給咬掉?」

  黎茂嘻皮笑臉的反問她說:「你捨得嗎?」

  語珊再度打量著那根已經完全軟化下來的壞東西,發現它此刻的尺寸竟然和
黎盛勃起的時候差不多,這也難怪黎茂會如此自負,因為若要拿黎盛的命根子和
他相比,那兩人的大小差異實在是太懸殊了。

  不過語珊並不想和黎茂再瞎耗下去,她輕柔地拉了黎茂的老二一把,然後便
迅速的站起來跑向浴室說:「你還不趕快穿好衣服下樓去?」

  等她衝進浴室,轉身要關上浴室的雕花木門之際,她又忽然探出頭來瞋視著
站在那兒發怔的黎茂叮囑道:「還有……我們倆的事你絕對不能說出去,要不然
我會恨你一輩子!」

  說完語珊『砰』的一聲將門關好鎖上,只剩黎茂獨自一個人站在那裡愣愣的
發呆。

  語珊再次梳洗完畢出來時,黎茂已經不再屋裡,她匆匆整理了一下房間,便
趕緊離開黎家,但語珊並不曉得就在她快步越過庭院的時候,有一雙眼睛正悄悄
凝視著她的背影。

  由於上班時間早就來不及了,因此她在計程車上便乾脆隨便編個理由,用手
機向公司請了一天的假,反正老闆和語珊的父親是至交,所以她這超高級私人秘
書,老闆對她不但是疼愛有加、更可說是有求必應,因此她在獲得準假之後,立
刻叫司機調頭把她載回家。

  【待續】

  超級戰作品─【邪惡的死角─4】

  超級戰作品

  邪惡的死角——4

  ﹝本文非經作者授權請勿轉貼﹞(ㄚ輝代為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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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黎盛磨菇了大半夜沒睡好、醒來又被黎茂折騰了老半天,語珊確實也覺得
自己有些疲倦,所以她一回到自己家裡,連報紙都懶得看便躦進了被窩裡,儘管
黎茂的那些話語和他赤條條的身影都還在不斷困擾著語珊,但她還是很快的便沈
沈睡去。

  一直到下午五點,語珊才被手機的鈴聲吵醒,打電話找她的人是小儀,語珊
才剛「喂」了一聲,那頭的小儀便帶著揶揄的口吻質問道:「姊,你今天怎麼請
假沒去上班呀?昨天晚上陪阿盛陪得太累了喔?」

  語珊伸了個懶腰,並不去理會小儀的胡思亂想,她直截了當的問她說:「找
我有事嗎?怎麼知道我今天請假?」

  小儀笑著說:「因為我幫客戶送東西,剛好跟你們公司同一棟大樓,所以我
就到十五樓找你囉,誰知道你竟然會請假,呵呵……昨天晚上一定玩得很快樂喔?」

  語珊瞭解小儀腦袋裡在想什麼,雖然她猜對了一半,不過語珊可不想讓她知
道早上那件事,所以她故意佯裝慍怒的嗔道:「少在那邊胡說八道,你喔──老
是整天胡思亂想,快說,找我要幹什麼?」

  小儀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出來吃晚餐、喝咖啡,或是要逛街都悉聽尊便,
你說個時間,我開車去接你。」

  語珊思考了一下才說道:「七點半來接我好了,我們找個地方喝點東西,晚
飯我在家自己解決就好,還有,今天最晚只能耗到十一點,免得我明天上班昏昏
沈沈。」

  小儀輕快的應道:「沒問題,那就七點半見。」

  結束通話以後,語珊因為時間充裕,用微波爐隨便熱了點東西吃,便再次梳
洗一番,也不曉得為什麼,她很怕自己身上會留有黎茂的體味或煙味,甚至是他
那濃郁的精子味道,所以她在仔細的將全身洗滌完畢之後,還噴了點香水,然後
才穿上一條淺藍色的圓篷裙和一件緊身的橫條紋低領衫,那深藍色與純白色相間
的性感上衣,搭配著淺藍色的圓篷裙以及同色系的高跟涼鞋,雖然看起來只是簡
單的打扮,但卻顯得非常的性感和活潑。

  當容光煥發的語珊出現在小儀面前時,小儀望著她那高挑而惹火的身材,眼
裡立即閃過了一絲嫉妒而惡毒的光芒,不過她臉上還是掛著微笑,她緩緩地將車
子滑到語珊跟前停住,等語珊上車以後,她才睇視著語珊那對巍峨的高峰說:
「哇!姊,你今晚是準備勾引男人來強姦你是不是?怎麼穿的布料這麼少?」

  語珊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就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怎麼就不會說
些好聽點的話?一天到晚腦子裡就淨想著那件事,真是……。」

  小儀邊用力踩下油門、邊高聲嚷著說:「好,那我們今晚就痛快的四處兜兜
風,什麼事都不要多想。」

  說完她也不管語珊連安全帶都還沒繫好,便加足油門呼嘯而去,強大的離心
力使與珊整個人往後陷入皮椅內,但那桶形座椅的一流吸附力,馬上把語珊的身
體舒適地包覆住,語珊一面扣緊安全帶、一面盯著儀表板說:「你開車開多久了?
小儀,你知不知道你超速多少了?」

  充沛的馬力和強大的扭力,讓小儀更加得心應手的高速穿梭在車陣之間,她
在搶越一個黃燈之後,才興奮的說道:「現在時速才一百二十公里而已,等上了
北二高,我還想試試看能不能破表呢。」

  語珊把臉轉向窗外說:「這是市區耶,小儀,你想試車也該找個比較空曠和
安全的地方吧?」

  小儀得意的嚷道:「放心,我早就試過車了,這是我乾媽新買的寶馬530i,
操控性很棒,飆起來很過癮. 」

  聽到小儀這樣說,語珊只好自求多福的說道:「安全第一,小儀,你該不會
沒有駕照吧?」

  這回小儀哈哈大笑道:「安啦!我十天前就拿到駕照了。」

  語珊無奈的歎了口氣說:「果然是新手上路!小儀,看來今晚我這條小命能
不能保得住就全看你了。」

  小儀連超三台車之後才說道:「沒問題,姊,我一定會毫發無傷、原封不動
的把你送回家,現在你就好好的享受一下飆車的樂趣吧!」

  她話一說完,便左轉進入辛亥路,語珊只聽到引擎聲一陣轟然怒吼,然後便
發現車子已經衝進第一座隧道內,老實講,語珊雖然有些提心吊膽,但她還是不
得不為小儀的駕駛技術暗自叫好,因為平常都是一些男性駕駛人才會如此囂張和
猖狂,然而今天小儀卻叫那些傢夥全都瞠乎其後,光憑這一點,語珊的心情便也
跟著亢奮起來。

  沿途小儀是有縫就鑽、遇車便超,有好多次她甚至是從路肩狂飆而過,由於
仗著有衛星導航系統和反測速照相裝備,一路下來倒也平安順利,等車子進入萬
里的海岸公路以後,小儀才將車速放緩下來,她一邊指著海面上漁火通明的捕魚
船隊、一面告訴語珊說:「那是專門捕捉小卷的漁船,小卷就是烏賊,會噴黑墨
的那種. 」

  語珊對小捲到底是什麼魚並沒興趣,她對星空下飄浮的白雲和遠方海面隱約
可見的那座小島倒是較感興趣,她左顧右盼了一下,覺得此地的夜景倒是不錯,
所以她連忙跟小儀說道:「我們停在這邊休息一下,我想下去走走。」

  小儀二話不說,馬上將車子駛進路邊的小停車場,她下車後先問語珊說:
「這裡你來過嗎?熟不熟?」

  語珊觀察了一下地形,試探性的說道:「這裡假日是不是都停著兩、三輛咖
啡車在做生意?」

  小儀搖頭說道:「咖啡車通常是停在電廠那邊、不是這裡,這裡再過去不遠
就是野柳了,我們正前方那個小島是基隆嶼,右手邊的海灣則是外木山漁港。」

  夜裡的景致看起來並不真確,但卻另外具有一份矇矓而飄渺的美感,語珊一
聽小儀對週遭的地理環境如此熟悉,便有點見獵心喜的說道:「那你一定知道這
裡的最佳賞景地點在那裡囉?」

  小儀甩了一下被海風吹亂的頭髮說:「那是當然,來,姊姊,我帶你去逛一
下。」

  被小儀牽著手走,語珊本來有些不習慣,但因為夜色昏暗,加上旁邊又散亂
的停了幾輛轎車和機車,感覺好像隨時會有人突然跑出來似的,所以小儀的手反
而給了語珊一份安全感,尤其是在走上觀景步道以後,那突如其來的斜坡和業已
崩裂的路面,如果不是有小儀牽著她,那麼穿著高跟鞋的語珊很可能會一個不小
心便當場出糗。

  不過一走完那段斜坡以後,其他路面便鋪設的既美觀又平整,一直沿著海岸
線蜿蜒而去的步道,看起來似乎極為綿長,而整條步道除了語珊和小儀的身影以
外,前後都杳無人跡,但是在她們腳下廣闊的礁石區裡,倒是有兩、三處晃動著
綠色螢光棒的地方,這些釣客的存在,讓語珊才不再覺得這個地方顯得太過於荒
涼。

  儘管有海風不斷的吹拂而過,但業已走了百餘碼遠的語珊還是覺得有些悶熱,
所以她主動提議道:「你熱不熱?我們休息一會兒吧。」

  小儀並沒停下腳步,她繼續牽著語珊往前走著說:「再轉個彎就有石椅可以
坐,忍耐一下馬上就到了。」

  果然一會兒之後,便有一處配置著石椅的凹槽,坐在那寬敞的圓背石椅上,
語珊一面眺望著海面、一面帶點讚歎對小儀說道:「你是不是沒事就到處亂跑?
連這麼偏僻的地方你也這麼熟。」

  坐在她旁邊的小儀,這時忽然低著頭靜默了片刻才說道:「其實……以前都
是寬志帶著我到處逛,他特別喜歡到海邊兜風,所以有些地方我才會比較熟,這
裡就是他夏天常常帶我來的地方。」

  語珊沒想到隨口這一問,竟然意外勾起小儀的傷心回憶,所以她有些歉疚的
小聲說道:「對不起,小儀,我不是有意要讓你想起那些陳年往事的……。」

  誰知小儀卻反而豁達的說道:「沒關係,姊,反正往事如雲煙,過去的就讓
它過去吧!」

  看到小儀一付雨過天晴的模樣,語珊才釋懷的笑道:「你想得開就好,老實
講,我還很怕你會想不開呢。」

  這次小儀倒是正經八百的看著語珊說:「事實上,剛被寬志拋棄那段日子,
我不只是鬧情緒而已,有好幾次我真的想去自殺……後來才想到用蹧蹋自己的身
體去報復他,結果……,你也知道只是便宜了阿宗他們那群人而已,所以我經過
乾媽的開導以後,對很多事也就不再執著了。」

  語珊輕輕點著頭說:「嗯,看樣子你倒是因此而成長了不少,往好處想,這
也算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了。」

  不過小儀並不認同語珊的觀點,她突然有些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說道:「唉!
姊,你是因為身邊一直都不乏追求者和護花使者,所以你才會這麼說,要不然你
就會知道被自己心愛的男人所拋棄有多麼的痛了!」

  語珊再度被小儀的成熟和敏銳撼動了一下心弦,她在思忖了片刻之後才說道:
「你又知道我沒被男生拋棄過了?」

  語珊的話讓小儀立即睜大了眼睛,她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說道:「真的假的?
有那個瞎了狗眼的男人會不要你?哇……姊,你別唬我好不好?……光憑你的臉
蛋和身材,還有那個臭男人會捨得離開你呀?」

  看到小儀那付驚訝的神色,語珊不禁有些莞爾的說道:「反正男人就是那麼
回事,你對他越好他就溜的越快、你越不理他他就越把你當成是塊寶,一旦什麼
都給了他們,保證他們會想盡辦法趕快從你身邊跑掉;你仔細想想,寬志對你是
不是這個樣子?」

  聽見語珊這番理論,小儀狀似認真的偏頭想了想說:「好像對喔,姊,男生
真的不能對他們太好。」

  這回換語珊牽起小儀的手,她一面輕拍著小儀的手背、一面叮嚀著說:「所
以呢,我們女孩子感情一次不能放的太多,一定要慢慢來,以免男生嘗夠了甜頭
就跑,再怎麼說,我們女孩子總是比較吃虧。」

  小儀輕快的點著頭說:「瞭解、瞭解,我都已經吃過一次虧了難道還會不明
白?總而言之男人又不會玩大肚子,對不對?」

  語珊用力打了一下小儀的手背說:「知道就好,墮胎對身體有多傷你應該很
清楚,以後別再貪玩了,否則自己也得小心一點,千萬別又犯同樣的毛病。」

  談到這種未婚女孩的切身問題,似乎使語珊和小儀的交情瞬間更親密了許多,
只見小儀的腦袋斜倚在語珊肩頭、兩手則環抱著語珊的右手臂說:「嗯,我知道
了,人家以後絕對不會再讓那些壞男生弄大肚子。」

  語珊也用左手緊握著小儀的手掌說:「千萬要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別到時候
男人對你灌點迷湯,你就又開始暈頭轉向了。」

  小儀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道:「放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這句嚴峻的話才一說完,忽然便轉用一種抓狹的口吻問道:「姊,那
阿盛跟你作的時候他都有戴套子、還是你事先吃避孕藥?還有……阿盛在床上猛
不猛呀?」

  根本沒料到小儀會突然有此一問的語珊,一時之間也只能支吾其詞的應道:
「不一定……看情形吧……反正我們都有做預防措施就是了。」

  雖然回答了一半問題,但是小儀可不想放過語珊,她繼續追問著語珊說:
「那阿盛在床上到底猛不猛啊?姊,他如果作愛像打球那麼行,那你可就太幸福
了!」2

  語珊斜睨著小儀說:「哪有人淨問這種問題的?你今晚是吃錯藥了嗎?就不
會聊點別的?而且……我又不一定會嫁給阿盛。」

  本來語珊是想把問題擋掉,沒想到小儀卻聽出了她那一丁點的弦外之音,這
下子小儀更加緊迫盯人的逼問著她說:「喔……原來姊姊是腳踏兩條船,還有其
他的親密愛人,這就難怪你不想回答關於阿盛的問題了,嘿嘿……我說姊呀,另
外那個人一定比阿盛還厲害對不對?」

  彷彿被小儀說破了心事一般,語珊霎時臉紅耳熱起來,但她估量著夜色昏暗,
應該沒讓小儀看出她窘迫的模樣,所以她趕緊把臉轉向一旁說道:「你又在胡扯
什麼?……我哪有什麼其他的親密愛人?你這樣隨便猜測……萬一傳出去了對我
多不好?」

  儘管嘴裡是這樣數落著小儀,但語珊自己卻心知肚明,她此刻是多麼的色厲
內芢,因為小儀並沒說錯,這一整天不斷困惑著她的並非黎盛,而是黎盛的哥哥
黎茂,並且她會答應今晚和小儀碰面,其實在下意識裡也多少與黎茂有關,只是
她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和維持最起碼的尊嚴,不得不加以否認罷了。

  被語珊當面斥責的小儀,當場滿腹委屈的低著頭說道:「姊,對不起嘛……
人家只是跟你開開玩笑而已……。」

  語珊也明白自己有些過份,所以她連忙安撫著小儀說:「好了,沒關係,別
再盡說我的事了,換談談你自己吧。」

  小儀用埋怨的眼神瞪了語珊一眼說:「才不要,萬一我又說錯話,那不是要
被你罵的更慘?」

  看到小儀在使小性子,語珊馬上比出對天發誓的手勢說:「我保證接下來不
管吳思儀小姐說什麼,本人都不會生氣罵人,否則就換我叫她姊姊。」

  儘管語珊一付信誓旦旦的模樣,但小儀卻不依的說道:「不行!哪有處罰這
麼輕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語珊大方的說道:「那你覺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這下子小儀可樂了,她立即眉飛色舞的說道:「好,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喔,絕對不能後悔唷,嘿嘿……。」

  小儀一面嘿嘿詭笑、一面猛然把臉湊到語珊的鼻尖前面說:「如果你敢再罵
人的話,那我就把你綁在這張石椅上強奸到天亮……呵呵,看你怕不怕?」

  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舉動和言詞,使語珊不但有點吃驚、同時臉上也再度燥
熱起來,她愣愣地和小儀對望了一會兒之後,才倏地回過頭來嬌嗔道:「討厭!
你又不是男生……要強姦誰啊?難道你想亂搞同性戀?」

  她邊說邊作勢要打小儀,而小儀則咯咯淺笑著說:「很難講喔,誰叫你要長
得這漂亮、身材又這麼火辣,而且還穿的如此性感暴露,老實說,我如果是個大
男人,一定現在就把你奸了!」

  語珊一聽她又開始在胡言亂語,不禁瞋視了她一眼說:「你喔……老是不正
經,滿腦子就是盡想那檔子事。」

  誰知語珊話剛說完,小儀便湊近她的耳邊說道:「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
了──我真的和男生在這張椅子上搞過好幾次耶。」

  小儀這種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講話風格,當場又使語珊愣了一下才說道:「哦……
那一定是跟劉寬志對不對?」

  語珊本來認為她是信口雌黃的在開玩笑,但轉念一想,小儀才剛說過以前寬
志常帶她到這裡來,所以語珊直覺上便以為小儀的對象是寬志。

  然而小儀卻眨著眼望著她說:「只猜中了十分之一而已,來,再讓你猜一次,
看看你能不能猜到除了劉寬志那個爛人以外,我還跟誰在這張石椅上玩過轟趴遊
戲?」

  這次語珊腦海裡馬上出現了答案,她睜大了眼睛說道:「你是跟阿宗……他
們……在這裡……露天的……玩?」

  小儀點著頭說:「對,我們每次都是一輛車來,然後就在這裡或是下方的海
床上作,有時候還會喝點酒助興,感覺還真的挺不錯. 」

  語珊看著小儀發亮的眼神,知道她並不是在說謊,所以她輕輕打了一下小儀
的大腿說:「你膽子好大!你都不怕會被別人看到嗎?」

  小儀親暱地挽著她的臂膀說:「第一次和劉寬志在這裡作的時候,人家連裙
子和外衣都沒一樣敢脫掉呢,穿著衣服便和他翻雲覆雨,而且因為怕被人突然撞
見,反而會覺得非常緊張和刺激,所以人家高潮都會來得很快,有一次半個小時
左右我就來了三次。」

  語珊的臉頰逐漸灼熱起來,她斜睨了小儀一眼說:「萬一真的有人過來那你
怎麼辦?」

  聽到語珊這麼問,小儀忽然神秘兮兮的低聲說道:「姊,這可是個天大的秘
密唷,以前我答應劉寬志絕對不再提起這件事,可是現在我不管他了,我就是偏
偏要讓你知道。」

  語珊當然聽得出來,小儀所謂『天大的秘密』必然和她所提的問題有關,所
以她也忍不住好奇的問題:「莫非你們真的曾經被人撞見過?」

  「嗯」小儀再度點著頭說:「我們最後一次在這裡作的時候,就是被四個忽
然冒出來的釣客嚇壞的,所以後來劉寬志就再也不敢來這裡了。」

  語珊畢竟是聰明過人,她一聽到出現了四個釣客,便直接切入重點問道:
「那……那四個人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小儀幾乎把大半個身子都偎進語珊懷裡說:「姊,其實那天我就一直覺得有
人在偷看,因為我老聽見唏唏嗦嗦的怪聲音,跟寬志講他還不相信,結果等那些
人突然跳出來的時候,他卻嚇得整個人都呆掉了。」

  語珊打量一下周圍說:「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小儀搖著頭說:「誰知道?因為等我發現時他們已經圍在我們旁邊,而且他
們手上都拿著小刀。」

  語珊猜想得到那種狀況,所以她直視著小儀的眼睛說:「那你不是要被嚇昏
了?……你看你,三更半夜在這種荒郊野外也敢玩的渾然忘我,真是不要命喔!
結果呢?後來你們有沒有被欺負?」

  小儀點著頭說:「他們本來要把我們押到下面的礁石區去,但寬志打死不肯
下去,而他們又沒有帶繩子,所以經過寬志和他們討價還價之後,他們同意不強
姦我,但我必須當場幫他們吹喇叭。」

  語珊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她有點吃驚的說:「你是在……寬志的面前幫那
些人口交?」

  小儀把嘴湊到語珊耳邊說:「嗯,姊,而且後來他們還是把人家給輪了!」

  雖然語珊可以預料到小儀肯定難逃狼吻,但聽見小儀親口說出來,她卻依然
忍不住嬌軀一震的說道:「怎麼會那樣?寬志不是已經和他們說好了……不能強
姦你?」

  小儀幾乎是把嘴唇貼在語珊的耳朵上輕聲說道:「姊,後來因為那群釣客發
現寬志看得很興奮,所以他們就問寬志想不想看更精彩的,寬志一點頭,他們就
開始輪姦人家。」

  語珊豐滿的胸膛已然越聳越高,她像是屏著氣在說話似的疑問道:「寬志怎
麼可以這樣……他不會趕快跑走去叫警察或呼救嗎?」

  這次小儀一面觀察著語珊起伏不定的碩大雙峰、一面慢條斯理的說道:「其
實這點倒不能怪劉寬志,因為那時候他是被我壓住,根本沒機會逃跑。」

  語珊有些不解的問道:「他為什麼不能跑?」

  小儀詭笑著拉長聲音說道:「因──為──那時候我就是這樣騎在他身上。」

  她話才說完,人便已跨坐在語珊身上,事實上,與其說那是坐姿倒不如說是
跪姿比較恰當,不過語珊可不管這到底是什麼姿勢,因為小儀一翻身坐上來,語
珊心頭已然一遍雪亮,她只是相當駭異的說道:「你就這樣騎在寬志身上……幫
那些人口交?」

  小儀點頭應道:「先是左右開弓、然後站在椅背後面的那個,搬來兩個釣魚
用的冰箱當墊腳石,這樣他的東西剛好可以放在寬志的腦袋旁邊讓我吃……所以
本來已經嚇得軟趴趴的寬志,可能是越看越興奮,竟然又硬了起來。」

  縱然小儀只是三言兩語簡略敘述著當時的場景,但語珊已經能夠清楚的捕捉
到那些淫穢無比的畫面,她甚至連猜都不用猜的便說道:「寬志……後來有沒有
和那些人一起輪姦你?」

  小儀一面跪直身子、一面將語珊的螓首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說:「是的,姊,
你好聰明喔,寬志後來真的和他們一起玩人家。」

  小儀居高臨下凝視著語珊那雙明顯有著慌亂神色的眼眸,接著便冷不防的又
加上一句說:「而且,姊……寬志還叫其中兩個把精子射在人家嘴裡讓他欣賞……
害人家被噴的滿頭滿臉都是……。」

  聽到一半時語珊便已呻吟出聲,等小儀說完最後那句時,她腦海裡立刻升起
黎茂的精液激射在她臉上的那一幕,全身開始打顫的語珊,這時猛吸了一口氣問
道:「小儀……我……我問你……男生的精液味道是不是……都一樣?」

  「不一定耶。」小儀俯身把腦袋貼在語珊的耳畔說:「姊,有的人是鹹鹹、
澀澀的,有的是苦苦、澀澀的,但有的還會帶點腥臭味或其他味道,反正不是都
一樣就對了!像寬志的就有點苦味、但是阿宗的精液就很鹹,不過聽說那和個人
常吃的食物有關. 」

  語珊壓抑著喘息說:「那……那嘴裡那種有一丁點麻麻的感覺……好像是有
小東西在跳動的……那是什麼?」

  小儀打從心裡冷笑道:「那就是男人的精蟲囉,姊,你老實招來,是不是你
昨天才剛嘗到阿盛的精子啊?呵呵……你們倆必然是通宵盤腸大戰,而且你一定
幫阿盛吹喇叭吹了很久喔!」2869

  即使是在不怎麼明亮的夜色下,小儀也能看到滿臉嬌羞的語珊正狼狽的想要
轉頭避開她的眼光,但語珊愈是想要逃避話題,小儀便愈想逼她就範,所以她竟
然低頭輕舔著語珊的耳輪說:「姊,吃男人射在你嘴裡的活精子感覺很棒吧?怎
麼樣?是不是很爽、很刺激呀?」

  這時語珊根本不敢去看小儀,她把臉拚命的轉向另外一邊說道:「我、我不
知道……我……我只吃過一次而已……真的……說不出來那種感覺……。」

  小儀繼續逼問道:「你只吃過一次精子啊?姊,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是嘗
了誰的命根子?你要老實告訴我喔,姊,人家可是什麼事都告訴你,所以你也不
能騙我。」

  她一面說、一面將她的胸膛對準語珊高聳的乳房緊緊壓了下去,她這個應該
是男人挑逗女人才會有的舉動,立刻使原來就繃緊神經的語珊喘息了起來,而小
儀一看到這情形,隨即上下聳動著身體,她一邊和語珊磨擦乳房、一邊又緊盯著
語珊說:「姊,你都還沒跟人家講答案呢,莫非……你最近還和阿盛以外的男人
上過床?」

  小儀最後這句話讓語珊大吃一驚,她心慌意亂的急忙辯解道:「沒有……小
儀……你別……胡說……我昨晚一直都和阿盛在一起……要不然早上也就不會因
為遲到而請假……我只是以前沒被他射在嘴裡過……所以才會問你……。」

  聽到對象是阿盛,小儀似乎有些失望的說道:「原來如此,這有什麼好難為
情的?姊,不過說真的,阿盛的精子到底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剛說完謊話的語珊,略顯心虛的望著遠方海岸線上的零星燈火說:「苦苦……
澀澀的……還有那種麻麻的感覺……不過好像很濃稠的樣子……。」

  原本語珊只是想趕快把此事應付過去,因為她深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便漏了
口風,但小儀卻馬上又接口說道:「哇,姊,昨晚阿盛一定很賣力對不對?精子
很濃、味道很重,就表示他把蓄積了很久的東西一次通通餵給你,呵呵……姊,
你真有福氣,對我們女孩子而言那東西是很補的,不但可以養顏美容、而且對乳
房發育是最有幫助了。」

  語珊根本弄不清楚小儀說的是真還是假,她此刻眼前浮現的只是黎茂那根又
粗又長、濕淋淋的大肉棒……還有他遺留在她嘴裡那股苦苦的味道……,難道……
黎茂當真儲存了好多天,就等著要一次全部灌進語珊體內?

  就在語珊沈思之際,小儀忽然跌坐在語珊大腿上,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大乳
房說:「姊,本來我以為你奶子這麼大,一定是常常幫男人吞精才會這樣,沒想
到你竟然只幫阿盛一個人吃過精子,嘿嘿……看來你是得天獨厚、天生就發育良
好,你自己看,這麼圓又這麼挺,人家好羨慕你喔。」

  她說著說著,兩手已悄悄地放在語珊的雙峰之下,接著她毫不避忌的輕輕摩
挲著語珊的乳房說:「姊,你看,你的奶頭這樣突起在衣服下面,看起來好性感!」

  正在恍神當中的語珊,雖然本能的想推開小儀那雙邪惡的手,但是小儀一發
現她有抗拒的意圖,馬上用力捏住語珊的大奶子說:「姊,你的奶子真的好大、
好有彈性喔!」

  說完她不但大肆搓揉起來,並且還低頭狠狠地一口咬住語珊左乳房那個誘人
的隆起小點,儘管還隔著一層衣料和薄紗胸罩,但語珊還是渾身顫慄的輕呼道:
「噢……不要啊!小儀……你在幹什麼?……你不要這樣呀……。」

  然而小儀並不理會語珊的抗議,她一面把語珊的雙手壓制在椅背的上沿、一
面繼續啃咬著語珊的小奶頭,直到語珊終於氣喘噓噓的放棄掙紮和呼叫,她才鬆
開嘴巴擡頭看著語珊那張充滿羞慚和慌亂的俏臉說道:「怎麼樣?好姊姊,這樣
的滋味不錯吧?偷偷告訴你哦,以前我最喜歡讓寬志像現在這樣隔著衣服咬我奶
頭,如果他還把我的雙手綁住,那就更刺激了!喔……對了,姊,你有沒有被男
生綁起來玩過?」

  語珊望著小儀那張看似天真無邪的臉,忽然發覺小儀變得非常陌生,而且,
她開始對小儀感到有點神秘與害怕,因為小儀那些叫人難以想像的性經驗、以及
小儀目前這種大膽又豪放的行為,都讓語珊感到極端的震撼與迷惑,她不曉得自
己是應該嚴詞厲色的訓斥小儀、還是要順著自己心裡那條渴望冒險的小河繼續淌
流下去?

  在短促的天人交戰之下,語珊終究還是無法下定決心,她依舊只能彷徨而迷
惘的歎息著說:「唉,小儀……我們還是快回家吧……你這樣……讓我覺得好害
怕……。」

  但小儀一面趣味盎然的看著她既興奮又苦惱的臉色、一面則火上加油的用力
把玩著她碩大的雙峰說:「姊,你都還沒告訴我你有沒有被人綁起來玩過呢。」

  語珊柳眉微皺,臉上神情飄忽不定的輕聲應道:「沒、沒有……我從來沒被
男人綁起來過……。」

  小儀那雙小手使勁地擠壓和抓捏著語珊豐滿的乳房說:「那你想不想試試看
看呢?姊,被綁起來玩的滋味真的很棒喔,尤其是被一大群壞男人綁起來輪流幹
的時候,簡直就是刺激透頂!」

  小儀不著痕跡的將話題帶入另一個境地,而語珊雖然也清楚這是一種誘惑,
但她想去拉開小儀雙手的那對柔荑卻是那麼的軟弱無力,所以她在象徵性的拉扯
了幾下之後,便仿佛全身力氣都已用盡般的將臉轉向一旁說道:「唉……小儀,
你明知道我有男朋友……怎麼能再去想那種事呢?」

  「有男朋友有什麼關係?」小儀狠狠地掐了一下語珊的奶頭之後,才將雙手
移到語珊的腰際說:「你沒看到媒體的報導嗎?日本這一、二十年來有多少剛訂
完婚的準新娘跑到印尼峇裡島去找那些伴遊的『沙灘男孩』?她們有的一個晚上
就包了十幾個、有的一個禮拜下來至少叫過五十個,趁著結婚以前,她們可是縱
情享受、痛快無比的日日夜夜讓那些『沙灘男孩』把身上三個洞幹了一遍又一遍,
等爽夠了以後再回去日本披嫁紗,那些笨丈夫又有哪個知道的?」

  說到這裡,小儀已經把語珊的緊身條紋衫往上推到她的乳峰下面,她眼看只
要再加一把勁,就能使語珊的乳房暴露到衣服外面,所以便繼續蠱惑著語珊說:
「何況在步上紅地毯以前,任何一個女孩子都還是自由之身,高興跟那個男人上
床是我們的權利,又有誰能管得著?再說,現在連香港和韓國的準新娘也開始流
行往峇裡島跑了,台灣也逐漸在蔚為風潮,像姊姊如此時髦的現代嬌嬌女,不可
能還這麼古板吧?」

  小儀一邊說、一邊準備要把語珊的條紋衫一把掀開,但語珊可能也明白,只
要再任由小儀胡鬧下去,那接下去的狀況絕對會更為荒誕不經,所以這次她緊緊
的握住小儀的腕部說:「好了,小儀,這不能開玩笑……你快住手!……萬一有
人過來……我們這樣會被看到的……。」

  但小儀根本不甩語珊的顧慮,她雖然腕部被語珊拉住,不過她那雙手掌立即
轉向鑽進條紋衫裡面,霎時語珊那柔細潤滑的乳房以及那觸摸起來宛如薄紗般的
蕾絲胸罩,便同時淪陷到小儀手裡,只見她一陣摸索搓揉,接著則是語珊急迫的
倒吸了一口氣悶哼道:「啊呀……小儀……輕、輕一點,你這麼用力……會痛呀……。」

  雖然聽到語珊痛楚的哼聲,但小儀卻因為業已掐住語珊的七寸而心中暗喜,
她用一種充滿權威的命令式口吻說道:「蓓蓓,把你的雙手放回椅背上。」

  彷彿是接到了聖旨一般,語珊在小儀的喝令之下,竟然在頓了一下以後,當
真乖乖地將雙手攤平在椅背上面,這個猶如自願棄械投降的舉措,讓小儀滿意的
點著頭說:「對,就是這樣!好姊姊,你儘管放鬆心情好好享受就對了。」

  說完小儀便使勁掐住語珊的小奶頭,那種在劇痛之餘隱隱傳來的詭異快感,
使語珊立即渾身一陣顫慄,她嘴裡冒出蕩人心弦的悶哼、淒迷的雙眼則楚楚可憐
地望著小儀,而小儀一面在暗中增加掐夾的力道、一面在觀察和等待語珊到底會
出現什麼樣的反應。

  異常的痛楚令語珊螓首亂搖、鬢髮淩亂,最後她終於再也承受不住的發出一
聲妖嬈的低呼,那雙惶惶然無以自處的藕臂,好幾次蠢蠢欲動的想要去推開小儀,
但終究在經過輾轉掙紮以後,那雙白皙的手臂還是緊扳在椅背上面,只是,在放
棄了抵抗以後,語珊便像個認命的囚犯似的,忽然腦袋往後一仰,整個緊繃的身
軀也瞬間癱軟了下來。

  已經由痛楚變成麻木的小奶頭,在被小儀釋放以後,不但又挺又翹的硬凸而
起,同時體積也至少膨漲了一圈,小儀在輕撚慢撚了一會兒之後,也不知是嫉妒
還是羨慕的用著調侃的語氣說道:「你的身體好敏感喔!姊,你看你的奶頭變得
有多硬?」

  小儀也沒等語珊有所回應,她話聲一落便迅速地一把將語珊的上衣整個往上
掀,霎時只見一對白馥馥的渾圓大波在夜色下巍顫顫地彈跳而出,若非有那斜切
式的半罩杯胸罩將它們牢牢托住,恐怕當下便會來個乳浪翻飛、肉香四溢的絕妙
鏡頭,而小儀一瞧見那對讓她自歎不如的大咪咪,臉上立即又閃過一股惡毒無比
的神色,她雙手抓住語珊條紋衫的衣角,打算一舉要把那件衣服完全脫掉。

  但語珊一發現她的意圖,連忙兩手交叉按在自己的肩部說:「不可以,小儀,
這真的不行……萬一被那些釣魚的人看到……或是有其他人過來……我如果光著
身子……一定會完蛋……不行、你快不要這樣……。」

  小儀並沒說話,她在又嘗試了兩次拉扯衣服的動作以後,知道語珊這關絕不
會輕易棄守,所以她念頭一轉,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既快捷又熟稔的解
開了語珊胸罩的暗扣,當那潔白的蕾絲開前胸罩倏然崩解的時候,兩團香噴噴的
雪白大奶便生機蓬勃的晃蕩在小儀面前,她滿懷醋意的緊盯著那對讓她找不到瑕
疵的完美乳房好一會兒之後,才用力搓揉著那兩粒大肉丸說:「蓓蓓,你光憑這
對大奶子就可以賣到很高的價錢了。」3021

  對小儀這句茫無頭緒的話,語珊根本是莫名所以,因此她只是喘息著說道:
「好了……小儀……你要適可而止,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

  但是小儀依舊繼續逗弄著語珊的乳房說:「姊,你知道我為什麼帶阿宗他們
來這裡玩團體遊戲嗎?」

  這種問題語珊怎麼可能知道答案?所以她只能一逕的搖著頭而沒有回應。

  不過小儀似乎也不冀望語珊會有所回答,她在觀察了語珊那氣喘噓噓的表情
幾眼之後,判斷語珊的下體應該早就暗潮洶湧、褻褲濕掉了一大半,因此她用淫
邪的語氣又接著說道:「其實,自從被那群釣客當著寬志的面前輪姦過以後,我
便一直想要重溫當時那種極度興奮的感覺,所以我才會帶阿宗他們來這裡,可是……
那種感覺卻無論如何都找不回來了……我也不曉得,為什麼被強暴的感覺會那麼
刺激和舒服,尤其是被那四個釣客輪姦的時候……但是換了阿宗他們感覺就是不
一樣,那種空前的刺激和高潮,彷彿一去不復返,永遠都無法再追尋得到。」

  語珊的胸膛起伏越來越大,她瞇著水汪汪的眼睛仰望夜空裡的浮雲,嘴裡則
像夢囈般的嚅諾道:「可能是……那群釣客你都不認識……而且他們是真的強姦
你,所以才會比跟阿宗他們作更刺激吧……」

  小儀偏著頭想了一下說:「姊,你是說……讓陌生人強奸比和認識的男人作
愛更爽嗎?」

  語珊媚眼如絲的蠕動著嬌軀說:「那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是不是真的如此
我也不曉得……。」

  小儀再度搓撚著語珊硬凸的小奶頭說:「那麼……姊,你是否被陌生人搞過?……
我是指強暴喔……你有沒有被強奸過?不管是認識的還是陌生的男人……感覺是
不是比和自己的男朋友作愛還過癮?」

  小儀邊說邊逗弄語珊的乳房、同時也冷眼觀察著語珊的表情。

  而語珊並不知道小儀正冷笑的看著她,因為此刻她腦海中翻騰的儘是黎茂的
身影,那健碩的體格和胯下那根粗長的陽具,令她不自覺的舔著嘴唇說道:「沒
有……小儀,我沒有被人強暴過……。」

  事實上語珊有些分不清楚,她到底算不算是被黎茂給強暴了,因為她自己心
裡明白,到了後來她根本就是自願的在迎合黎茂,而且,就如同小儀所說的,那
確實是比跟黎盛作愛時還刺激、也更過癮,只是身為女人,再怎麼樣她也不能把
這種感覺說出來,所以她雖然對他們兄弟倆作了明顯的比較和區隔,但那終究只
能擺在她的心底當秘密,因此,語珊再次隱瞞了她被黎茂侵犯的真相。

  不過聽到答案以後的小儀,臉上立刻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因為她一直期望語
珊會說出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或是語珊與男人濫交敗德的行為,如此她便能據
以擊潰語珊高貴的心態與形像,然而即使語珊的情慾已經被她撩撥起來,但是她
這個隱晦的心願還是無法達成,因此小儀氣憤地淩虐著語珊的大乳房說:「姊,
人家還以為你的奶子這麼大,性經驗必然很豐富、一定跟很多男人上過床說……
沒想到你的性生活一點都不精彩……。」

  兩個乳房都被搓揉、掐捏的又疼又漲的語珊,只能拚命把腦袋往後掀仰著說:
「唉,小儀……我的性行為本來就很單純,再說……不是每個女孩都敢像你那麼
豪放……可以一次和那麼多男人上床呀!」

  小儀眼裡出現了鄙夷的光芒,她一邊滑下石椅、一邊沈著聲音說道:「姊,
照你這麼說,那麼我讓阿宗他們隨便大鍋肏的事,你是羨慕還是嫉妒?……或者
你心裡根本就很瞧不起我?」

  語珊呻吟似的輕喟道:「唉……小儀……我怎麼會瞧不起你?……如果我瞧
不起你,還會和你以姊妹相稱嗎?」

  小儀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她逮住機會,繼續追問著說:「姊,那你到
底是羨慕我還是嫉妒我?」

  這個問題讓語珊沈吟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才滿臉羞愧的說道:「我老實告訴
你好了,小儀,姊姊真的對阿宗他們和你的事……感到很好奇……也有點羨慕你。」

  這下子小儀更滿意了,她猛地整個人俯伏到語珊上方,然後面對面凝視著語
珊怯懦的眼睛說:「既然如此,姊,那我介紹阿宗給你認識好不好?或是你要認
識其他人也行,總之只要你願意……一定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排隊等著要和你上床……。」

  語珊完全沒料到小儀會單刀直入的談到這種問題,因此她惶惑地把熱烘烘的
俏臉轉向一旁說道:「不好……我不要!……小儀……你千萬別開這種玩笑……。」

  縱然語珊語氣堅決,但小儀卻聽得出來她心裡強烈的渴望,所以小儀刻意欲
擒故縱的說道:「姊,你不必緊張,人家又不會強迫你,其實我只是要告訴你,
被大鍋肏的滋味真是美妙極了!那種被好幾個男人同時愛撫和姦淫的感覺,連靈
魂都爽得好像要出竅似的,說真的,那根本是用言語所無法形容的,所以我才希
望姊姊趁著還未嫁人以前,好好的享受一下被輪姦的美妙滋味,我敢打賭,只要
姊姊嘗過一次那種滋味,一定會樂此不疲、甚至還很快就會玩上癮!」

  這番淫穢又露骨的挑逗,馬上讓語珊口乾舌燥的沙啞著嗓門說道:「不要……
再說了……小儀……你再說……我就要生氣了……。」

  有過在運動俱樂部撩撥語珊的那次經驗,小儀早就看穿了語珊的心思,所以
她一聽見語珊說要生氣,立即猜測到語珊業已到達了某一個臨界點,因此她隨即
又加柴添火的說道:「姊,你別生氣,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你就告訴我……不
管你喜歡男人粗暴一點還是必須溫柔一些,我都會叫阿宗他們照你的意思好好侍
候你,而且我一定會幫你保守秘密,所以只要你願意,我保證可以讓你美夢成真!」

  她望著語珊那付欲言又止的苦悶表情,頓了一下子之後又接著說道:「當然,
姊,如果你真的沒興趣的話,那就當我是在開玩笑好了,不過,姊……如果你一
輩子都不敢嘗試的話,我想將來你一定會後悔,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有機會
享受大鍋肏的滋味哦。」

  這時候的語珊就如同一尾脫離了水面的魚,她缺氧的嘴巴飢渴的微張著,那
付大旱亟待天降甘霖的悶絕神色,看起來是既性感又無比煽情,她開始磨擦著雙
腿、兩隻手則緊扳著椅背,那高高聳起的碩大雙峰彷彿就要爆炸開來似的,到了
最後,只聽她像要斷氣般的嗚咽道:「噢……小儀……這種事……我並不是不想……
但是……我也覺得好害怕……唉……像你……一次和那麼多男人……我怎麼可能
受得了呀?」

  聽到語珊這樣的告白,小儀的嘴角又浮出了冷笑,她猥褻地在語珊耳邊說道:
「姊,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會受不了?……要不然,你也可以先找兩、三個玩
一次看看……怎麼樣?要不要我叫阿宗幫你安排一下?」

  這次語珊先是渾身一震、然後便像痛苦不堪似的蠕動起來,接著她宛如重症
病人般的大口喘著氣說:「喔……小、小儀……你、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呃……別……別再說了……我……我不要再聽到……阿宗……這個名字了。」

  小儀眼看語珊就要喘不過氣來,竟然還故意火上加油的刺激著她說:「姊,
你就不要再騙自己了……只要你點個頭,我馬上打手機叫阿宗帶幾個朋友過來,
還是……你要叫他們先到汽車旅館去等你?」

  本來就已經非常亢奮的語珊,被小儀這樣變本加厲的一路挑逗下來,這時就
像突然患了癲癇一般,不但整個人都打著哆嗦、四肢也像抽筋似的痙攣起來,她
嘴裡嘰哩咕嚕的呼喳了好一陣子以後,才終於能夠咬字清晰的說道:「哎……不
行呀!……小儀……這樣將來我要怎麼嫁人啊?」

  看著語珊抖簌不已的身軀,小儀臉上出現了殘忍的表情,她知道此刻的語珊
若非已達到高潮,就是正在等待著臨門一腳,所以她一邊低頭吻向語珊的乳房、
一邊揶揄著語珊說:「你是傻瓜嗎?蓓蓓,只要你自己不說,又有誰會知道你被
多少男人幹過?」

  說完小儀便開始吸吮語珊挺翹的小奶頭,而這時的語珊只顧著上氣不接下氣
的激烈喘息著,她仰首向天、緊閉雙眼,任憑小儀左右輪流的舔舐和啃咬她那對
可憐的小葡萄,一波波的快感從奶頭傳遍全身、一陣陣興奮的呻吟迴盪在夜色迷
離的海邊,如果不是經常有車輛在她們頭頂上的公路疾駛而過,那麼語珊的悶哼
與浪啼,肯定會不時飄進那些釣客的耳朵裡.

  小儀的雙手有時撐在椅面上,有時則不忘去撫摸語珊的大乳房,這種雙管齊
下的攻擊,讓語珊被逗得是哼哼唧唧的將雙腳越蹬越直,到了後來她連上半身也
打直了起來,幸好語珊的身材足夠高挑,才能讓她形成這個類似鐵板橋的姿勢而
不致於跌倒,只是這樣的姿勢也使小儀更容易施展下一輪的攻擊。

  斜亙的身體、懸空的香臀,讓小儀的雙手輕鬆地由語珊的膝蓋處,一路經由
大腿摸向已然濕了一大遍的臀部,那雙邪惡而靈活的小手,使顫慄中的語珊開始
緊張的低呼起來:「啊……不要……小儀……你不要這樣……。」

  但是語珊不說話還好,她這一出聲制止,反而讓小儀更加用力咬住她的奶頭,
那種尖銳的刺痛感,使語珊忍不住哼叫起來,而也就在她分神的這個時刻,小儀
已一把將她的褻褲猛然往下扯落,等語珊警覺到狀況有異,想伸手去阻止小儀時,
小儀卻是冷峻的對她說道:「把手拿開,蓓蓓,你的三角褲都濕成這樣了,還穿
著幹什麼?」

  小儀邊說邊脫,還沒等語珊完全反應過來,那條潔白而濕溽的小內褲,已經
被她褪到了語珊的腳踝上,這時,小儀冷笑地瞪著語珊說:「蓓蓓,你是要自己
把三角褲踢掉、還是要把腳擡起來讓我幫你脫下來?」

  語珊窘態畢出的蠕動著軀幹哼哦著說:「喔……小儀……這樣……不好……
萬一被人看到……我怎麼辦啊?」

  雖然嘴裡是這麼說,但語珊卻主動配合著小儀磨蹭自己的雙腳,讓小儀輕鬆
的扯掉她的內褲,而小儀一脫下語珊的三角褲,竟然拿在手上趣味盎然的端詳著
說:「哇!姊姊,你平常都穿這麼高級的性感內褲嗎?呵呵……不但有蕾絲花邊
還半透明的呢。」

  即使夜色並不夠明亮,但語珊那羞愧難當的表情還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只
見她急急忙忙的把臉轉向一旁嬌聲道:「哎呀……小儀……你別捉弄我了……你……
快把……內褲還我……我們……快走吧……。」

  但語珊話才剛說完,小儀便故意把手鬆開,而那條純絲的小內褲立即被海風
吹到了她們頭頂上的草叢裡,接著它又飄了幾飄,然後便被吹得不知去向,看到
語珊的內褲已然消失無蹤,小儀這才高興的低笑道:「姊,你的三角褲自己跑去
玩了,我看……你最好也把奶罩脫掉比較涼快。」

  說罷小儀馬上伸手要去脫卸語珊的條紋衫和胸罩,她這肆無忌憚的大動作使
語珊大吃一驚,因為假如連上衣都被小儀扒光的話,那已跡近半裸的語珊,很可
能就會被剝得一絲不掛,所以原本是跌坐在石椅上的俏美人,這時出自本能的展
開了激烈的抗拒,畢竟在這荒涼的海濱步道上,無論語珊的滿腔慾火再怎麼熾盛,
她終究還是有著極大的顧忌。

  然而一心想要突破語珊最後一絲矜持的小儀,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怎麼肯輕
易放棄?所以她和語珊兩個人隨即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拉扯和推拒,如果有人從遠
方望過來,一定會以為小儀是個男人、而且正企圖要強姦語珊,只是處於不利地
位的語珊不僅沒有高聲呼叫,並且身體還慢慢的往右邊傾倒下去。

  沒有人聽到她們的爭吵或論辯,因為語珊始終都不敢大聲講話,那些晃動在
夜色裡的綠色螢光棒,一直都壓迫在她的心頭,所以她在避免引起那群海釣客注
意的情形下,雖然體型和力氣都比小儀要勝過許多,但到了後來,她卻硬是被小
儀壓倒在石椅上。

  小儀的氣勢宛如是個粗暴的男人,她一手使勁地扣住語珊的左手腕、一邊用
身體側壓在語珊的右胸上面,這樣,語珊的雙手便徹底喪失了抵抗的功能,等確
定語珊難以翻身以後,小儀這才惡狠狠地盯著氣喘噓噓的語珊說道:「蓓蓓,你
最好乖乖的跟我親熱一次,要不然我就叫下面那些釣魚的人上來,到時候他們如
果想玩你的話,我一定會幫忙他們輪奸你,就像我上次那樣讓你被他們干到天亮!」

  語珊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明白小儀並非在嚇唬她,因為以小儀現在這種近乎
瘋狂和蠻橫的行徑,很可能真的會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所以,語珊只好既
緊張又委婉的低聲說道:「唉……小儀……我……我又沒有說不跟你親熱……只
是……這樣脫光衣服……實在太危險了!……而且……而且我們又不是……同性
戀……要怎麼親熱呀?」

  看見語珊驚慌的表情,小儀知道自己的威脅已經奏效,但她也不想節外生枝,
所以她在略加思考之後,便告訴語珊說:「姊,其實人家會想跟你親熱……也是
怕你以後會不理我,因為……自從和我乾媽住在一起以後,我便完全沒有朋友、
也完全停止了性生活……所以人家心裡好空虛、好寂寞,哪像你……隨時都有男
朋友陪著……。」

  小儀忽然軟化下來的態度,讓語珊又開始陷入困惑的迷惘當中,就像小儀一
會兒叫她「姊姊」、一會兒又叫她「蓓蓓」一樣,那種跳躍式的怪異轉變和稱呼,
經常讓語珊感到無所適從及難以應對,因此她在沈默了片刻之後,才小心翼翼的
問道:「你不是……和阿宗……一直都有連絡?」

  小儀一面愛撫著語珊的乳房、一面嘟著嘴說:「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
販賣部上班,當然會天天碰到阿宗他們那些人,可是……我乾爹和乾媽根本就不
準我再跟他們一起出去……。」

  聽到小儀的語氣似乎有點埋怨,語珊趕緊告訴她說:「小儀,你乾爹乾媽這
樣並沒有錯……他們也是為了你好。」

  但小儀依然嘟著嘴說:「但是人家也有性慾、也有需要啊。」

  看見小儀似乎還保持著孩童般的天真,語珊不禁滿心關懷的叮囑著她說:
「那就再去交個男朋友,小儀,不過這次你要多花點時間去找,千萬別再找個像
寬志那樣的,要寧缺勿濫,知道嗎?」

  小儀暗自在心底嘲笑著像個傻瓜的語珊,她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相當聰明
慧黠的語珊,到了這個地步,還傻呼呼的在扮演當大姊的角色,不過想歸想,小
儀還是繼續裝瘋賣傻的說道:「好,姊姊,我一定都聽你的,不過,在我找到新
的男朋友之前,你可要先當人家最親密的伴侶才行喔。」

  話一說完,小儀便開始舔舐語珊的奶頭,同時她還鬆開語珊的左手腕,然後
兩手開始忙碌的把玩起語珊那對鼓脹的大波。

  雖然已經不再受到壓制,但是現在的語珊反而不敢去推開小儀,因為小儀剛
才那番話就像個金鐘罩一般,將她緊緊的限制在一個範圍內,使她既不能逾越、
也難以反悔,因此她那兩隻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藕臂,在多次的猶豫不決之後,終
於還是緩緩垂落,倒懸在她的腦袋下面。

  而小儀這時彷彿是個飢渴已久的色情狂,她不但大口飽啖著語珊的奶頭,同
時也激烈的搓揉和擠壓那兩團彈性一流的大肉球,那種貪婪與急促的模樣,簡直
是讓人歎為觀止,假如語珊不是認識小儀已經有一段時日,她絕對會以為小儀是
個男性,因為,小儀挑逗的技巧和火辣的熱情,完全不亞於語珊所遭遇過的任何
一位男人。

  興奮的喘息混合著令人銷魂蝕骨的呻吟聲,一陣陣的隨風飄蕩在海岸線上,
那越來越放縱的浪啼與悶哼,更加助長了小儀的淫興和氣焰,她開始沿著語珊的
乳房往下舔,而她的右手則順著語珊的大腿向上摸,這招兵分三路的分進合擊法,
馬上使語珊打著哆嗦低呼道:「啊……啊……噢……天吶……小儀……你怎麼這
麼會逗?……喔……嗚……啊哈……你這樣……我會受不了呀!」

  小儀的雙手未曾稍止,她一手擠捏著大肉球、一手已然抵達那遍修剪得既整
齊又美觀的草原地帶,然後她在用舌尖深深呧刺了語珊的肚臍好幾下之後,才擡
頭鼓動著語珊說:「姊,受不了就大聲叫出來,這裡又沒有別人在,不用怕難為
情。」

  儘管周圍五十碼之內確實不見人跡,但語珊畢竟不是那種敢於煙視媚行的淫
蕩豪放女,何況她始終都沒忘記那些釣魚的人,所以她雖然也想痛快的大叫和嘶
喊,然而一向端莊而拘謹的語珊,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種露天場所造次,因
此她終究也只能喟歎著說:「啊……不行啦……叫太大聲一定會被別人聽到……。」

  但小儀依舊慫恿著她說:「就算有人聽到又怎麼樣?……大不了就是讓他們
打一炮罷了!我上次在這裡一個人被四個干,也沒怎麼樣啊?而且他們還把我輪
得很爽,老實講,蓓蓓,偶爾被強姦一次其實也蠻刺激的。」

  小儀一把話題再度拉回到這件事上面,語珊便像是被注射了一針興奮劑,只
聽她期期艾艾的支吾了老半天以後,才雙手緊緊扳住石椅喘息道:「可……可是……
小儀,寬志也許就是……為了這件事……才會跟你分手……。」

  「那又怎麼樣?」小儀有點不屑的說道:「如果當時他不是那麼懦弱和變態,
我今天又怎麼會和阿宗他們扯上關係?」

  小儀一邊說話、一邊持續逗弄著語珊的身體,她這時已不再像先前那麼粗魯,
她一手輕輕愛撫著語珊的乳房、一手不斷摩挲著語珊的三角地帶,等她確定語珊
業已不克自拔之後,她才用中指舒緩地按摩著語珊那粒開始在探頭探腦的陰蒂說:
「姊,假如我真的叫阿宗他們來輪姦你,你會怎麼樣?」

  聽到這個,也不知語珊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只見她在椅子上輾轉反側的說
道:「啊……不要……小儀……那樣太可怕了……我一定還沒被他們玩……就先
嚇的昏倒了。」

  望著語珊那慾火難熬的模樣,小儀不禁冷笑的說道:「是嗎?姊……你要不
要先試一次看看?也許……到時候你會捨不得讓阿宗他們走呢!」

  小儀不厭其煩的一再提到阿宗和輪姦的話題,似乎她很清楚這對語珊具有一
股致命的吸引力,所以她又追問了一句:「姊,快說!你到底想不想讓阿宗他們
肏一次看看?」

  這次語珊不但全身都抖簌簌的顫慄起來,就連嘴裡也發出嗚嗚的哀鳴聲;而
小儀則冷冷地睇視著語珊蠕動不安的嬌軀,那完美白皙的胴體、惹火傲人的胸部
以及那雙修長誘人的玉腿,都使小儀越看越妒忌、越看越有氣,但儘管如此,她
也不得不承認,語珊確實是個國色天香的絕代尤物,特別是語珊那平坦光滑的小
腹、以及那處芳草萋萋的神秘丘陵,更是精緻動人到令小儀無話可說,只是,擁
有巫婆般惡毒心腸的小儀,這時又沈著臉催促著語珊說:「蓓蓓,你還不趕快說……
你到底要不要讓阿宗他們輪姦你?」

  原本理智就逐漸往慾望之海沈淪的語珊,在小儀的厲聲喝斥之下,頓時如遭
雷擊一般,只見她渾身一震,然後整個人便像崩潰似的嗚咽道:「啊呀……好……
好……小儀……我說、我說……我願意……但不是現在……你要給我一段時間……
等我心理準備好了……你再通知阿宗他們……。」

  小儀臉上泛出了勝利的微笑,她一邊開始用中指戳戮語珊的秘穴、一邊揉撚
著語珊的奶頭說:「這樣才對嘛!姊,想要就說出來,有什麼好害羞的?呵呵……
你放心!阿宗他們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時語珊業已羞得不敢見人,她用雙手捂著臉嚅諾道:「小、小儀……我、
我……這樣……是不是很下賤啊?」

  小儀中指的第一節已經探入語珊的秘洞內,她輕巧的挖掘著洞口說:「哪會
呢?姊,你沒聽過人不風流枉少年這句話嗎?再說,食色性也!這些道理又不是
只有男人能適用,所以我們女孩子追尋自己的快樂又有什麼不對呢?」

  其實小儀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她臉上流露的卻是輕蔑和鄙視的神色,只可惜
語珊並未發覺她這種表裡不一的嘴臉,因此她依然掩著臉輕喟道:「可是……我
還是覺得好害怕……阿宗……他們……會不會很粗暴?」

  小儀哂笑了一下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蓓蓓,搞不好玩開了你比他們
還狂野呢!呵呵……現在你先把大腿張開一點. 」

  語珊呻吟了一聲,但是沒有說話,不過倒是馬上鬆開了大腿根,只是小儀用
中指抽插了幾下之後,立即又要求她說:「再張大一點,蓓蓓,這樣我才方便用
手指頭捅你的小浪穴。」

  語珊乖巧的立刻把雙腿張得更開,但是小儀依舊不滿意的說道:「再張開一
點,就像準備要讓男人幹你那樣。」

  語珊雙手抓住椅子,嘴裡悶哼一聲,接著便將雙腿整個張開,但由於椅面並
不夠寬敞,所以她只能一腳屈膝側貼著椅背、一腳則倏地便滑落到地面上,而這
個意外構成的姿勢,小儀竟然滿意的說道:「對,蓓蓓,就是這樣,現在你只要
盡量把右腿張開就好。」

  迅速而激烈的抽插於焉展開,起初小儀只用一根手指頭,語珊便已被她整得
哼哼唧唧、雪臀亂搖亂扭,等小儀開始運用兩根手指頭招呼她時,語珊便開始不
斷挺聳著下體、嘴裡也變成了咿咿呀呀的浪叫聲,但抽插摳挖、包括旋轉和攪拌
樣樣都來的小儀,可能是越玩越高興、或是她存心就是要狠狠整肅語珊,因此她
忽然喝令道:「蓓蓓,把你的左腳跨到椅背上面。」

  語珊頓了一下,但隨即擡高左腳乖乖地把小腿掛到了椅背後方,就這樣,一
個雙腿徹底張開的美嬌娘,任憑小儀用三根手指頭,一次又一次的掏出她的淫水
嘲諷道:「喔,蓓蓓,你真是個大騷屄,騷水流了這麼多,你看,現在都快被我
拌成漿糊了。」

  濃稠的淫水果然把小儀那隻手弄得濕糊糊的,而且椅子也被弄濕了一大遍,
小儀看著語珊那水光隱隱的胯部,忍不住又戲謔著她說:「嘿嘿……蓓蓓,你現
在很希望有個男人來干你吧?怎麼樣?我們是要回台北找阿宗他們?還是我回車
上隨便找根東西來捅你的大騷屄?或者……我們兩個就留在這裡互相磨玻璃?」

  媚眼如絲的語珊,強忍著下體難耐的奇癢問道:「磨、磨玻璃……是什麼意
思啊?」

  小儀用那只黏褡褡的右手,又開始逗弄著語珊的陰蒂說:「磨玻璃就是我的
小浪穴和你的大騷屄碰在一起,然後你撞過來、我頂回去,就是學男人那樣干來
干去就對了,當然,如果有支雙頭龍讓我們共同插在騷屄裡磨來磨去,那就更爽
了!」

  這種女同性戀者才會的遊戲,語珊根本是聞所未聞,加上她也沒有膽量在這
裡嘗試,所以她毫不考慮的便說道:「小儀……我們不要……磨玻璃……你繼續
用手玩……就好,光是被你這樣……我就已經快受不了了……。」

  小儀臉上又出現鄙夷和惡毒的神色,她一邊試著要把四根手指同時插入語珊
的陰道、一邊則要脅著語珊說:「今天不玩磨玻璃可以,但是星期五我過生日的
時候,你要連星期六和禮拜天都留下來陪我過夜,要不然我現在就把你衣服剝個
精光,讓你留在這裡……到時候要是在你身上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那我可是概
不負責喔。」

  完全處於弱勢的語珊,此刻哪敢跟小儀討價還價,她在毫無選擇餘地的狀況
之下,只好委曲求全的說道:「我知道了,小儀……這個週末假期我會跟家裡人
講……說我要和你一起到外面去渡假……現在……我們還是趕快回家吧。」

  儘管已經用話套住了語珊,但小儀並不滿意,她加速抽插著語珊的小浪穴說:
「急什麼?你都還沒爽夠呢……幹嘛趕著回家?呵呵……最好玩的現在才剛要開
始而已。」

  小儀話一說完,便使勁要把四根手指頭硬生生塞進語珊的陰道裡,但不管她
怎麼調整角度去嘗試,語珊那狹窄的洞口就是無法讓她如願闖入,可能小儀並未
料到身材比她高挑許多的語珊,陰道竟會如此的緊隘與狹小,因此她既生氣又嫉
妒的胡亂戳刺著語珊的小穴說:「媽的!蓓蓓,你又不是處女,怎麼你的屄還這
麼緊?」

  被她搗弄得氣喘噓噓的語珊,只是不停扭動著下體,根本就沒心思去回應她
的問題.

  而小儀在猛力又刺戮了幾次以後,終於放棄了四指俱入的企圖,她屈起小指,
恢復之前用三根指頭抽插的方式,開始像在復仇般的展開強烈的攻擊,她又狠又
猛的狂插急抽,偶爾還用大拇指去撥弄一下那粒像夏威夷堅果般大小的陰蒂,同
時她的另一隻手也不忘去搓揉語珊那對巍峨動人的高峰,這種極盡挑逗之能事的
淩虐,很快便使語珊忘情的上下挺聳著屁股,那高高挺起又重重摔落的放浪姿態,
令小儀更為瘋狂的蹂躪著那再次顫抖起來的美好胴體.

  激烈的喘息業已變成苦悶不堪的嗚咽,語珊那雙愈張愈開的頎長玉腿,以及
那不斷扭動和搖擺的雪臀,讓小儀的手指頭髮揮了更大作用,越刺越深入的指尖,
迫使語珊的屁股越擡越高,到了後來她整個身軀就靠著肩部的支撐,硬是直挺挺
的斜亙在半空中靜止不動,這個頭下腳上、雙腿大張的超級淫蕩姿勢,小儀看在
眼裡,知道語珊的高潮已經為時不遠.

  她把三隻手指頭全都抽離出來,然後觀察著語珊那兩片微微張開的大陰唇,
果然那淫水潺潺的洞口看起來是既狹窄又幽深,不過小儀並不死心,她再度併攏
四指,使手掌形同一把手刀,然後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採取單刀直入的方式,
狠狠地一刀插進了語珊的穴縫裡,這次她來勢洶洶的猛烈抽插,馬上讓語珊發出
了驚慌的呼聲,但早就打定主意,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小儀,根本不理會語珊是
否承受得了如此強悍的攻擊,她就像個毫無人性的劊子手,凶暴的摧殘著語珊細
嫩而多汁的花蕊。

  那把邪惡而殘忍的手刀,迅速又暴烈的在語珊的陰道裡進進出出,它總是猛
力的捅入,再連同大量的淫水一起抽出,很快的,那『噗滋噗滋』的抽插聲便伴
隨著語珊壓抑不住的浪哼與呻吟,交響在潮汐輕輕的海岸。

  語珊狂拋亂癲的身體,令小儀更加使勁的刺戮著她的下體,那種比做蛙人操
還更高難度的迎體向上動作,在小儀的主導下,語珊竟然一連演出了數十次,而
似乎語珊越是失控拋擲著她亢奮的身軀,小儀便抽插的越是高興,到了後來,小
儀索性配合語珊挺聳屁股的節奏,同步掐住她的奶頭淩虐,並且還開始去舔舐她
的大腿和小腹。

  小儀的舌頭彷彿是人間最有效的催情劑一般,她的舌尖才舔了語珊的小腹沒
幾下,語珊渾身便宛如火山即將爆發似的騷動起來,她不僅是兩腿發抖、胴體打
顫,就連那雙一直扳住石椅的手,也胡亂的不停在空中揮舞,最後只聽她氣急敗
壞的哀號道:「啊呀……嗚……噢、噢……癢死我了!……喔……小儀……哈、
哈……噢……我真的……受不了了……哎呀……嗚……求求你……小儀……用力……
用力再插深一點……喔……啊……怎麼辦?……有誰快來……救救我呀……天吶……
真的……癢死我了!」

  看到語珊雙手抱頭、鬢髮淩亂,搖擺著螓首苦苦哀求的模樣,小儀知道自己
已經勝利,因此她更加肆無忌憚的嘲笑著語珊說:「哼哼……蓓蓓,你這大騷屄
還真會裝,明明很想讓男人干,我要找阿宗他們來跟你玩大鍋炒你還不要,現在
你癢成這樣……我看……除了叫附近那些釣魚的先上來幫你消消火以外,就是我
到車上找支酒瓶先讓你止止癢了,怎麼樣?你喜歡熱騰騰的大香腸還是想要冷冰
冰的玻璃瓶?」

  語珊痛苦的翻轉著身體呻吟道:「啊……噢……不要……小儀……拜託……
用你的手就好……唉……喔……求求你……快……好妹妹……我只差一點點就要……
來了……嗚……噢……拜託……快點用力的插進來。」

  望著滿臉淒愴的語珊,小儀臉上再次浮現了鄙夷和殘忍的神色,她停止手指
的抽插動作,把臉貼近語珊的面前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蓓蓓,你實在是比電
影明星還漂亮、而且也比妓女還淫蕩,現在我要你老實告訴我,你的騷屄總共被
幾個男人用過?」

  語珊蠕動著下體想去帶動小儀的手指,但小儀看著她那付有口難言的表情,
乾脆把手刀整個抽出來催促道:「快說!要不然你休想我會讓你達到高潮。」

  這一來語珊只好莫可奈何的輕喟道:「五……五個……小儀……他們跟阿盛
一樣,全是我歷任的男朋友……。」

  對語珊這個有所保留的答案,小儀倒是顯得很滿意,但她一邊把手刀插回語
珊的陰道去攪拌、一邊仍繼續追問道:「蓓蓓,你的第一次是幾歲的時候?」

  【待續】

  『啟事:本書目前已寫完23萬字,預估約需三十萬字才能完稿,打算分上、
下兩冊一次出完,有意訂購的讀者請用短訊留下電郵信箱及寄書地址,以便先行
統計印刷數量,等書價訂定之後本人再連同郵資一併回函通知台端匯款,謝謝!』
【明早我將出發前往優勝美地旅遊三天,回來時台灣剛好是新年元旦,僅以此文
祝大家新年如意。萬事亨通。

  超級戰作品─《邪惡的死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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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02/21元宵夜首發於龍壇書網

  另由作者本人授權轉貼於春滿四合院

  ﹝本文未經作者親自授權請勿任意轉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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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儀也沒等語珊回答,她一邊說著、一邊已開始火辣辣的大力抽插,現在她
的手刀不但威力倍增,施展起來也更為靈活,每次當她猛插而入時,她一定要等
虎口被語珊的恥骨擋住才肯停止,而且在進進出出之間,她還隨時不忘用大拇指
去按摩語珊的陰蒂,偶爾,她也稍微中止一下,然後用她那把手刀在語珊的小穴
裡上撬下切、或是左右亂扳一通。

  在陰戶遭受全面蹂躪的狀況之下,語珊的喘息和呻吟,不知何時已變成一種
類似野獸的低吼和啜泣的聲音,她的喉嚨有時發出『呼嚕呼嚕』的怪響、有時又
傳出像怨女在午夜獨自悲歎時的嗚咽,那種蕩人心弦的淫叫與浪哼,讓小儀更加
尖酸刻薄的催促著她說:「對,蓓蓓,想爽就大聲的叫出來……像個婊子一樣,
把你心裡的感覺大聲的叫出來,快點!……大聲的叫!」

  在小儀的不停鼓催之下,語珊只是拚命挺聳著下體和瘋狂搓揉著自己的大乳
房,她那雙開始失神的媚眼,水波蕩漾的東瞟西看,但卻怎麼也無法聚焦在同一
個地方,而她那張呼氣多、吸氣少的性感小嘴,只能發出『嘰嘰咕咕』的沙啞干
叫聲,早就暫時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小儀明白,這是女人強忍著不讓高潮暴發的徵兆,所以她快馬加鞭的展開另
一波更凶悍的殺伐,這回她不但用左手去掐住語珊的陰蒂、同時也用手刀的尖端
在尋找語珊的陰核,這種提綱挈領又兼翻江倒海的戰術,立刻讓語珊爽得雙腿直
抖,她右腳的高跟鞋根,在水泥地上敲出了既紊亂又清脆的響聲。

  聽著語珊歇斯底里的悶叫聲,小儀決定發出最後一擊,她一邊雙手同步夾攻
語珊的小穴、一邊再度慫恿著說:「來,不要忍著,蓓蓓,大聲的叫出來,快點!……
快點叫出來!就當你正在被阿宗他們圍著輪流幹!」

  話一說完,小儀便突然低頭去舔語珊被她掐在手裡的陰蒂,而她的手刀尖端
也同時刺進了那朵正在盛開的花心,霎時只聽語珊發出一聲怪叫,接著整個人便
開始抖簌起來,那狂拋猛摔的軀幹,彷彿是急著要把小儀的腦袋甩離自己的下體
.

  然而小儀的目的並非只是要舔舐語珊的陰蒂而已,她不管語珊如何聳搖挺擺,
她的舌頭就是不肯離開那粒怒凸在陰唇外的小東西,她的手刀不斷狂抽猛插著語
珊的小穴,左手也開始從語珊的雪臀下面,忙碌地尋找著那朵尚未被她侵襲到的
菊蕾。

  為了避免肛門被小儀的手指頭侵入,語珊的屁股只好越聳越高,但她能閃躲
的空間終究有限,就在她的身體已經弓起到極致時,那粒逃無可逃的陰蒂便立即
被小儀一口咬住,當那份空前未有的劇痛與刺激,從陰蒂急遽的擴散開來那一刻,
語珊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高亢又無比尖銳的叫聲。

  劃破長空的尖叫聲,迴盪在山崖下的公路邊,儘管有大型砂石車在此時呼嘯
而過,但語珊那動人心魄的浪啼與嘶吼,依舊清晰的飄揚在海岸線上,她們腳下
的礁石區裡起了小小的騷動,有幾支高舉的夜光棒已經躺平下來,而且,似乎有
好幾個身影正在朝她們的方向快步而來。

  小儀繼續咬嚙著語珊的陰蒂不放,迫使語珊一邊失魂落魄的狂呼亂叫、一邊
猛扭著她的腰肢噴出一股又一股滾燙的陰精,而小儀明知語珊業已崩潰,卻依然
猛烈抽插著她的陰道,直到語珊再也承受不了的求饒道:「啊呀……噢……啊……
求求你……小儀……不能……再來了……嗚……喔……我的小穴都快被你……搗
爛了……拜託……不要再玩了。」

  聽到語珊的哀求,小儀才緩緩的把手刀抽出來,她睇視著語珊那仍然不斷在
湧出大量淫水的洞口說道:「蓓蓓,你騷水這麼多、又這麼耐玩,阿盛一個人有
辦法滿足你才怪,嘿嘿……我看你倒是比較適合當阿宗他們的公產. 」

  語珊緊繃在半空中的身體,在連續抽搐了幾下以後,才重重的跌回椅面,她
氣喘噓噓的癱在那兒,連一句也沒吭,任憑小儀把椅子上那一大灘淫水塗在她鼓
脹的大乳房上,她星眸微睜的仰望著夜空中的浮雲,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享受高
潮的餘韻、也似乎是心中若有所思。

  語珊的胸膛逐漸平息下來,小儀打量著她那付髮絲淩亂、小嘴微張的淒美模
樣,心裡的妒意不禁又油然而生,因為此刻的語珊雖然外形有些淫穢與狼狽,但
她的俏臉上卻充滿了無比放蕩的撩人風情,那種只有男女在床第之間才能看到的
絕頂騷味,這時就活色生香的展現在小儀眼前。

  小儀望著語珊風騷迷人的臉蛋好一會兒之後,才貼近她的眼前呢喃道:「蓓
蓓,你實在是個又美又浪的大騷屄,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想盡辦法要搞你。」

  話才說完,她的嘴唇便封住了語珊的小嘴,突然被吻住的語珊身體輕輕一顫,
她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想要推開小儀,但小儀的舌頭已迅速鑽入她的口腔裡,就
在兩片香舌互相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那種截然不同的新鮮滋味,讓語珊渾身一抖、
同時也閉上了眼睛,然後兩個女人便開始熱烈的擁吻起來,她們四唇相接、兩舌
交纏的吻在一起,那『滋滋嘖嘖』的聲音混合著她們倆的喘息,使夜色又增添了
幾分淫靡的氣氛。

  如果不是那陣雜沓的腳步聲突然傳過來,驚擾了語珊第一次和同性的接吻,
那麼接下去她很可能當場就和小儀在石椅上互相磨玻璃,但這陣腳步聲實在來得
又猛又急,連小儀也慌張的一把將語珊拉起來叫道:「趕快跑回車上!」

  語珊驚慌莫名的邊跑邊把上衣拉下,她連胸罩都無暇扣上,便被小儀拉著往
停車場這邊拚命的跑,但她們在跑了數十公尺以後,可能是因為高跟鞋的聲音提
醒了那些人,只聽後面突然有人驚喜的嚷道:「喂!兩個都是女的,趕快把她們
攔下來。」

  這下子語珊和小儀更是沒命的跑,也不管細緻的鞋跟會不會突然折斷掉,語
珊眼看停車場馬上就可抵達,竟然飛快的超越到小儀前面低呼道:「小儀,快點!
趕快把車門打開. 」

  小儀拿出遙控器連按了好幾下之後,車門才有所反應的『叭』了一聲打開來,
她和語珊小碎步的衝進停車場,然後一人一邊拉開車門、迅速的鑽進車內,接著
小儀立刻發動引擎,就在那群人從步道衝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九十度的猛
烈倒車之後,將那輛性能優良的寶馬呼嘯著駛上了馬路,而就在車子轉彎的時候,
語珊不但清楚看到兩個男人的臉,同時也另外瞥見了四、五個正在奔跑的身影。

  一直到車子已經駛進萬里的街道,語珊才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說:「嚇死我
了!小儀……你那次是不是就像這樣,才會被人抓住強暴……?」

  這時候的小儀倒是氣定神閒的應道:「那次只有四個人而已,這次好像不止
呢,哈哈……蓓蓓,算你運氣好,要不然你今晚一定會被輪的慘兮兮。」

  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語珊不禁伸手按在小儀握著排檔桿的右手手背說:
「小儀,謝謝你,剛才要是你沒有拉著我跑的話,我一定嚇的當場昏倒在那裡. 」

  小儀輕輕反握著語珊的手說:「姊,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
怎麼會把你丟在那裡,讓那些臭男人佔你便宜?」

  一提到這個,語珊的俏臉馬上熱了起來,再想到和小儀在石椅上那段荒唐的
同性戀遊戲,她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小儀,今天晚上的事……你絕對
不能告訴別人喔……要不然……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儀睨視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姊,這是我們倆的共同秘密,我一定不會
說出去的,而且我不是跟你說過,包括你和阿宗他們的事,我也絕對會守口如瓶。」

  一聽到阿宗的名字,語珊渾身立刻燥熱起來,她雖然情緒有些激動,卻也顯
得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儀,跟阿宗他們這件事……還是不要好了……我……真
的會害怕……。」

  本來小儀一聽以為語珊要反悔,正打算要沈下臉警告她時,沒想到她才一偏
頭,便發現語珊正在拚命夾緊大腿,因此她立刻哂笑著說道:「姊,你不會是想
反悔吧?呵呵……我看你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才對!放心,如果你會緊張的話,
到時候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不過,有我在……恐怕你會比較放不開吧?嘿嘿……
所以我看我還是不在場比較好。」

  果然她一這麼說,語珊不但用力磨擦著雙腿、同時還不自覺的舔著嘴唇說:
「小儀……那個阿宗……會不會很粗魯?」

  聽到語珊的問題,小儀一邊重踩油門把車駛上北二高、一邊哈哈大笑的說道:
「我懂了,蓓蓓,我會叫阿宗他們把你吊起來玩的,只要你喜歡的話,就算你想
被綁在公園裡面玩大鍋肏也沒問題,呵呵……姊,你實在是夠淫也夠騷!」

  語珊無意間洩露的心思,沒想到會被小儀輕易的一語道破,害她當場羞的是
滿臉通紅,她低垂著螓首,一付手足無措又不知該如何辯解的神色,在偷瞧了好
幾次小儀的表情以後,她才又怯懦的說道:「可是……你要叫他們不能打我……。」

  這句話說完,語珊的臉幾乎已經垂到了自己的胸脯上,而小儀似乎對語珊的
無所保留也感到相當的訝異,她在冷冷地瞥視了語珊片刻之後,才將眼光放回車
道上說:「那你還不快決定個日期,我想你最好選在阿盛回國以前,這樣你才會
玩的比較放心。」

  但也不知語珊心裡在盤算什麼,她只是未置可否的輕聲說道:「等你先過完
生日再說吧,小儀. 」

  小儀嘴角泛出冷笑,不過她並不再繞著這個話題轉,反而故意抓狹地摸了一
下語珊的大乳房說:「你還不快把衣服整理一下,你不怕待會兒下車,會讓別人
看到你這付衣衫不整的模樣?」

  經過小儀這一提醒,語珊才驀然驚覺到自己不但裙子底下真空,就連胸罩也
尚未扣好,而且一身汗漬和淫水也都還沒乾透,她一想到自己這狼狽不堪的情況,
霎時臉上又是一陣燥熱,因此她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趕緊專心整理著身上淩亂
的衣物。

  在一陣高速奔馳之後,小儀沒多久便把語珊載回到家門口,當語珊推開車門
打算下車的時候,小儀忽然傾身靠到她的耳邊說:「記住!姊,這個週末假期你
的時間可全都是我的喔。」

  語珊回頭凝視著她叮囑道:「那你也要記得,絕對不能把我的秘密洩露出去。」

  小儀倏地飛快吻了一下語珊的香唇,然後才露出一派天真的笑容說:「我知
道,姊,現在你快回去洗澎澎吧,今晚你可是流了不少汗。」

  語珊再次深深地看了小儀一眼之後,才轉身下車,她一走進家裡,和在客廳
看電視的父母打過招呼以後,便立刻跑回自己臥房的浴室去放水,她一邊慢條斯
理的脫掉身上的衣物、一邊思索著這兩天來所遭遇的事情,從被黎茂的二度性侵,
再到小儀的同性誘引,一切都來得又快又急,讓她根本來不及冷靜的審視和應對,
直到此刻,她才總算可以鬆口氣,仔細地把所有事情好好整理一下。

  泡在溫暖的水中,語珊在左思右想之後,明白自己和阿盛的情緣已經維持不
了多久,因為在與黎茂經過那場激情的翻雲覆雨以後,要她再和阿盛論及婚嫁根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在心底對這段感情業已有所覺悟、也知道應該盡快結
束。

  然而對於小儀她卻依然充滿了迷惑,她從未想到自己會讓女性玩弄下體,彷
彿是命中注定的一般,打從那天在運動俱樂部裡,被小儀撩撥起滿腔慾火以後,
語珊便隱約感覺得到,她自己正在玩飛蛾撲火的危險遊戲,雖然明知如此,但她
還是奮不顧身的不斷向小儀靠攏,小儀彷彿就像個善於蠱惑人心的暗夜精靈,讓
她既揮之不去又難以抗拒。

  事實上,剛才在車上語珊還特地觀察過小儀那只令她愛憎交加的右手,那小
小的手掌,竟然那麼深入她的體內,而且還使她欲死欲仙……一想到這裡,語珊
不禁在水裡輕輕愛撫著自己的陰唇,她知道,在小儀生日那天,那隻手刀一定還
會深深地插進她的小穴……只是,語珊無法預料,到時候那個叫阿宗的,會不會
也成為她生命裡的另一個男人?

  不、一旦阿宗來了,那就不只阿宗一個男人!語珊心頭雪亮,按照小儀的說
法,阿宗他們是成群結隊出現的,想到那幅人影幢幢的景象,語珊竟然有一股衝
動想馬上通知小儀說:「就在你生日那天,順便邀請阿宗他們來吧。」

  儘管內心渴望無比,但語珊畢竟還是不敢伸手去拿手機,她在猶豫不決的情
形之下,開始用力在水裡摳挖自己騷癢難耐的小洞穴,霎時不到兩坪大的空間裡,
立即充滿了她苦惱的呻吟聲,而語珊自慰的動作越來越大,不但浴缸裡的水讓她
弄得波濤洶湧,到了後來,她甚至連雙腳都高高的伸出水面。

  至少過了半小時以後,語珊才一絲不掛的鑽進被窩裡,她動也不動的躺著,
看起來好像已經睡著了,但就在午夜鐘響的時刻,她忽然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然
後才又躺回去,但她那雙明媚動人的大眼睛依舊空洞的望著牆壁,似乎心裡有著
淡淡的憂愁。

  【續集請看即將出版的實體書,訂購方式請參考─4 文後說明,謝謝!2008
元宵節超級戰謹啟】

  超級戰作品─《邪惡的死角-5》

  *******************************

  2008/02/21元宵夜首發於龍壇書網

  另由作者本人授權轉貼於春滿四合院

  ﹝本文未經作者親自授權請勿任意轉貼﹞

  *******************************

  小儀也沒等語珊回答,她一邊說著、一邊已開始火辣辣的大力抽插,現在她
的手刀不但威力倍增,施展起來也更為靈活,每次當她猛插而入時,她一定要等
虎口被語珊的恥骨擋住才肯停止,而且在進進出出之間,她還隨時不忘用大拇指
去按摩語珊的陰蒂,偶爾,她也稍微中止一下,然後用她那把手刀在語珊的小穴
裡上撬下切、或是左右亂扳一通。

  在陰戶遭受全面蹂躪的狀況之下,語珊的喘息和呻吟,不知何時已變成一種
類似野獸的低吼和啜泣的聲音,她的喉嚨有時發出「呼嚕呼嚕」的怪響、有時又
傳出像怨女在午夜獨自悲歎時的嗚咽,那種蕩人心弦的淫叫與浪哼,讓小儀更加
尖酸刻薄的催促著她說:「對,蓓蓓,想爽就大聲的叫出來……像個婊子一樣,
把你心裡的感覺大聲的叫出來,快點!……大聲的叫!」

  在小儀的不停鼓催之下,語珊只是拚命挺聳著下體和瘋狂搓揉著自己的大乳
房,她那雙開始失神的媚眼,水波蕩漾的東瞟西看,但卻怎麼也無法聚焦在同一
個地方,而她那張呼氣多、吸氣少的性感小嘴,只能發出「嘰嘰咕咕」的沙啞干
叫聲,早就暫時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小儀明白,這是女人強忍著不讓高潮暴發的徵兆,所以她快馬加鞭的展開另
一波更凶悍的殺伐,這回她不但用左手去掐住語珊的陰蒂、同時也用手刀的尖端
在尋找語珊的陰核,這種提綱挈領又兼翻江倒海的戰術,立刻讓語珊爽得雙腿直
抖,她右腳的高跟鞋根,在水泥地上敲出了既紊亂又清脆的響聲。

  聽著語珊歇斯底里的悶叫聲,小儀決定發出最後一擊,她一邊雙手同步夾攻
語珊的小穴、一邊再度慫恿著說:「來,不要忍著,蓓蓓,大聲的叫出來,快點!

  ……快點叫出來!就當你正在被阿宗他們圍著輪流幹!」

  話一說完,小儀便突然低頭去舔語珊被她掐在手裡的陰蒂,而她的手刀尖端
也同時刺進了那朵正在盛開的花心,霎時只聽語珊發出一聲怪叫,接著整個人便
開始抖簌起來,那狂拋猛摔的軀幹,彷彿是急著要把小儀的腦袋甩離自己的下體
.

  然而小儀的目的並非只是要舔舐語珊的陰蒂而已,她不管語珊如何聳搖挺擺,
她的舌頭就是不肯離開那粒怒凸在陰唇外的小東西,她的手刀不斷狂抽猛插著語
珊的小穴,左手也開始從語珊的雪臀下面,忙碌地尋找著那朵尚未被她侵襲到的
菊蕾。

  為了避免肛門被小儀的手指頭侵入,語珊的屁股只好越聳越高,但她能閃躲
的空間終究有限,就在她的身體已經弓起到極致時,那粒逃無可逃的陰蒂便立即
被小儀一口咬住,當那份空前未有的劇痛與刺激,從陰蒂急遽的擴散開來那一刻,
語珊終於忍不住發出了高亢又無比尖銳的叫聲。

  劃破長空的尖叫聲,迴盪在山崖下的公路邊,儘管有大型砂石車在此時呼嘯
而過,但語珊那動人心魄的浪啼與嘶吼,依舊清晰的飄揚在海岸線上,她們腳下
的礁石區裡起了小小的騷動,有幾支高舉的夜光棒已經躺平下來,而且,似乎有
好幾個身影正在朝她們的方向快步而來。

  小儀繼續咬嚙著語珊的陰蒂不放,迫使語珊一邊失魂落魄的狂呼亂叫、一邊
猛扭著她的腰肢噴出一股又一股滾燙的陰精,而小儀明知語珊業已崩潰,卻依然
猛烈抽插著她的陰道,直到語珊再也承受不了的求饒道:「啊呀……噢……啊…

  …求求你……小儀……不能……再來了……嗚……喔……我的小穴都快被你……

  搗爛了……拜託……不要再玩了。」

  聽到語珊的哀求,小儀才緩緩的把手刀抽出來,她睇視著語珊那仍然不斷在
湧出大量淫水的洞口說道:「蓓蓓,你騷水這麼多、又這麼耐玩,阿盛一個人有
辦法滿足你才怪,嘿嘿……我看你倒是比較適合當阿宗他們的公產. 」

  語珊緊繃在半空中的身體,在連續抽搐了幾下以後,才重重的跌回椅面,她
氣喘噓噓的癱在那兒,連一句也沒吭,任憑小儀把椅子上那一大灘淫水塗在她鼓
脹的大乳房上,她星眸微睜的仰望著夜空中的浮雲,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享受高
潮的餘韻、也似乎是心中若有所思。

  語珊的胸膛逐漸平息下來,小儀打量著她那付髮絲淩亂、小嘴微張的淒美模
樣,心裡的妒意不禁又油然而生,因為此刻的語珊雖然外形有些淫穢與狼狽,但
她的俏臉上卻充滿了無比放蕩的撩人風情,那種只有男女在床第之間才能看到的
絕頂騷味,這時就活色生香的展現在小儀眼前。

  小儀望著語珊風騷迷人的臉蛋好一會兒之後,才貼近她的眼前呢喃道:「蓓
蓓,你實在是個又美又浪的大騷屄,難怪會有那麼多男人想盡辦法要搞你。」

  話才說完,她的嘴唇便封住了語珊的小嘴,突然被吻住的語珊身體輕輕一顫,
她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想要推開小儀,但小儀的舌頭已迅速鑽入她的口腔裡,就
在兩片香舌互相碰觸到的那一瞬間,那種截然不同的新鮮滋味,讓語珊渾身一抖、
同時也閉上了眼睛,然後兩個女人便開始熱烈的擁吻起來,她們四唇相接、兩舌
交纏的吻在一起,那「滋滋嘖嘖」的聲音混合著她們倆的喘息,使夜色又增添了
幾分淫靡的氣氛。

  如果不是那陣雜沓的腳步聲突然傳過來,驚擾了語珊第一次和同性的接吻,
那麼接下去她很可能當場就和小儀在石椅上互相磨玻璃,但這陣腳步聲實在來得
又猛又急,連小儀也慌張的一把將語珊拉起來叫道:「趕快跑回車上!」

  語珊驚慌莫名的邊跑邊把上衣拉下,她連胸罩都無暇扣上,便被小儀拉著往
停車場這邊拚命的跑,但她們在跑了數十公尺以後,可能是因為高跟鞋的聲音提
醒了那些人,只聽後面突然有人驚喜的嚷道:「喂!兩個都是女的,趕快把她們
攔下來。」

  這下子語珊和小儀更是沒命的跑,也不管細緻的鞋跟會不會突然折斷掉,語
珊眼看停車場馬上就可抵達,竟然飛快的超越到小儀前面低呼道:「小儀,快點!

  趕快把車門打開. 」

  小儀拿出遙控器連按了好幾下之後,車門才有所反應的「叭」了一聲打開來,
她和語珊小碎步的衝進停車場,然後一人一邊拉開車門、迅速的鑽進車內,接著
小儀立刻發動引擎,就在那群人從步道衝出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個九十度的猛
烈倒車之後,將那輛性能優良的寶馬呼嘯著駛上了馬路,而就在車子轉彎的時候,
語珊不但清楚看到兩個男人的臉,同時也另外瞥見了四、五個正在奔跑的身影。

  一直到車子已經駛進萬里的街道,語珊才驚魂甫定的拍著胸口說:「嚇死我
了!小儀……你那次是不是就像這樣,才會被人抓住強暴……?」

  這時候的小儀倒是氣定神閒的應道:「那次只有四個人而已,這次好像不止
呢,哈哈……蓓蓓,算你運氣好,要不然你今晚一定會被輪的慘兮兮。」

  想到剛才驚險的一幕,語珊不禁伸手按在小儀握著排檔桿的右手手背說道:
「小儀,謝謝你,剛才要你沒有拉著我跑的話,我一定嚇的當場昏倒在那裡. 」

  小儀輕輕反握著語珊的手說:「姊,你忘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
怎麼會把你丟在那裡,讓那些臭男人佔你便宜?」

  一提到這個,語珊的俏臉馬上熱了起來,再想到和小儀在石椅上那段荒唐的
同性戀遊戲,她不由得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小儀,今天晚上的事……你絕對
不能告訴別人喔……要不然……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小儀睨視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姊,這是我們倆的共同秘密,我一定不會
說出去的,而且我跟你說過,包括你和阿宗他們的事,我也絕對會守口如瓶。」

  一聽到阿宗的名字,語珊渾身立刻燥熱起來,她雖然情緒有些激動,卻也顯
得憂心忡忡的說道:「小儀,跟阿宗他們這件事……還是不要好了……我……真
的會害怕……。」

  本來小儀一聽以為語珊要反悔,正打算要沈下臉警告她時,沒想到她才一偏
頭,便發現語珊正在拚命夾緊大腿,因此她立刻哂笑著說道:「姊,你不會是想
反悔吧?呵呵……我看你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才對!放心,如果你會緊張的話,
到時候我就留下來陪你好了,不過,有我在……恐怕你會比較放不開吧?嘿嘿…

  …所以我看我還是不在場比較好。」

  果然她一這麼說,語珊不但用力磨擦著雙腿、同時還不自覺的舔著嘴唇說:
「小儀……那個阿宗……會不會很粗魯?」

  聽到語珊的問題,小儀一邊重踩油門把車駛上北二高、一邊哈哈大笑的說:
「我懂了,蓓蓓,我會叫阿宗他們把你吊起來玩的,只要你喜歡的話,就算你想
被綁在公園裡面玩大鍋肏也沒問題,呵呵……姊,你實在是夠淫也夠騷!」

  語珊無意間洩露的心思,沒想到會被小儀輕易的一語道破,害她當場羞的是
滿臉通紅,她低垂著螓首,一付手足無措又不知該如何辯解的神色,在偷瞧了好
幾次小儀的表情以後,她才又怯懦的說道:「可是……你要叫他們不能打我……」

  這句話說完,語珊的臉幾乎已經垂到了自己的胸脯上,而小儀似乎對語珊的
無所保留也感到相當的訝異,她在冷冷地瞥視了語珊片刻之後,才將眼光放回車
道上說:「那你還不快決定個日期,我想你最好選在阿盛回國以前,這樣你才會
玩的比較放心。」

  但也不知語珊心裡在盤算什麼,她只是未置可否的輕聲說道:「等你先過完
生日再說吧,小儀. 」

  小儀嘴角泛出冷笑,不過她並不再繞著這個話題轉,反而故意抓狹地摸了一
下語珊的大乳房說:「你還不快把衣服整理一下,你不怕待會兒下車,會讓別人
看到你這付衣衫不整的模樣?」

  經過小儀這一提醒,語珊才驀然驚覺到自己不但裙子底下真空,就連胸罩也
尚未扣好,而且一身汗漬和淫水也都還沒乾透,她一想到自己這狼狽不堪的情況,
霎時臉上又是一陣燥熱,因此她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趕緊專心整理著身上淩亂
的衣物。

  在一陣高速奔馳之後,小儀沒多久便把語珊載回到家門口,當語珊推開車門
打算下車的時候,小儀忽然傾身靠到她的耳邊說:「記住!姊,這個週末假期你
的時間可全都是我的喔。」

  語珊回頭凝視著她叮囑:「那你也要記得,絕對不能把我的秘密洩露出去。」

  小儀倏地飛快吻了一下語珊的香唇,然後才露出一派天真的笑容說:「我知
道,姊,現在你快回去洗澎澎吧,今晚你可是流了不少汗。」

  語珊再次深深地看了小儀一眼之後,才轉身下車,她一走進家裡,和在客廳
看電視的父母打過招呼以後,便立刻跑回自己臥房的浴室去放水,她一邊慢條斯
理的脫掉身上的衣物、一邊思索著這兩天來所遭遇的事情,從被黎茂的二度性侵,
再到小儀的同性誘引,一切都來得又快又急,讓她根本來不及冷靜的審視和應對,
直到此刻,她才總算可以鬆口氣,仔細地把所有事情好好整理一下。

  泡在溫暖的水中,語珊在左思右想之後,明白自己和阿盛的情緣已經維持不
了多久,因為在與黎茂經過那場激情的翻雲覆雨以後,要她再和阿盛論及婚嫁根
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在心底對這段感情業已有所覺悟、也知道應該盡快結
束。

  然而對於小儀她卻依然充滿了迷惑,她從未想到自己會讓女性玩弄下體,仿
佛是命中注定的一般,打從那天在運動俱樂部裡,被小儀撩撥起滿腔慾火以後,
語珊便隱約感覺得到,她自己正在玩飛蛾撲火的危險遊戲,雖然明知如此,但她
還是奮不顧身的不斷向小儀靠攏,小儀彷彿就像個善於蠱惑人心的暗夜精靈,讓
她既揮之不去又難以抗拒。

  事實上,剛才在車上語珊還特地觀察過小儀那只令她愛憎交加的右手,那小
小的手掌,竟然那麼深入她的體內,而且還使她欲死欲仙……一想到這裡,語珊
不禁在水裡輕輕愛撫著自己的陰唇,她知道,在小儀生日那天,那隻手刀一定還
會深深地插進她的小穴……只是,語珊無法預料,到時候那個叫阿宗的,會不會
也成為她生命裡的另一個男人?

  不、一旦阿宗來了,那就不只阿宗一個男人!語珊心頭雪亮,按照小儀的說
法,阿宗他們是成群結隊出現的,想到那幅人影幢幢的景象,語珊竟然有一股沖
動想馬上通知小儀說:「就在你生日那天,順便邀請阿宗他們來吧。」

  儘管內心渴望無比,但語珊畢竟還是不敢伸手去拿手機,她在猶豫不決的情
形之下,開始用力在水裡摳挖自己騷癢難耐的小洞穴,霎時不到兩坪大的空間裡,
立即充滿了她苦惱的呻吟聲,而語珊自慰的動作越來越大,不但浴缸裡的水讓她
弄得波濤洶湧,到了後來,她甚至連雙腳都高高的伸出水面。

  至少過了半小時以後,語珊才一絲不掛的鑽進被窩裡,她動也不動的躺著,
看起來好像已經睡著了,但就在午夜鐘響的時刻,她忽然坐起來看了看四周,然
後才又躺回去,但她那雙明媚動人的大眼睛依舊空洞的望著牆壁,似乎心裡有著
淡淡的憂愁。

  「續集請看即將出版的實體書,訂購方式請參考─4 文後說明,謝謝!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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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早日看到实体书,繁体字看得太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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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抹香鲸 金币 -3 看得累就别看 2010-5-7 1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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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战在龙潭邪恶的死角4后面的回复:“本來這段就全是女同情節為主,原本我已貼出十分之九,一分鐘後我為了顧及買書讀者的權益,所以趕緊又拿掉一部份,否則整段讀起來才真叫味道十足呢,不過下一單元我就會轉進另一風格,直到把邪惡的本質闡述出來為止。”
唉,很纠结,大陆买不到战大的实体书,而看着网上的阉割版又觉得便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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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几处发得重复了:分别是第一集和第五集。望楼主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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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的文章果然一如既往的优秀。充分描写了女人爱欲的一面,随着文章的逐渐展开,女主人从最开始的半推半就,自然过渡到了喜不自胜,情难自已的淫荡状态,开始学会,不,是学会主动追求性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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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站大大的新作品一如既往的优秀,吸引人啊,copy下来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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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的文章总是能触摸到人们内心的阴暗面,总是能做到剧情和颜色相辅相成。剧情为 颜色服务,颜色把剧情推到高潮。顺带还可以多学几个繁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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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留言
cangshubao(2010-5-7 16:36): 作为文章受益者应该想到的是怎样为色文贡献自己的力量,不是光想到拿来主义
首先,要是简体就方便多了。其次,如果能打包下载到手机里更好可以躺在床上慢慢看。第三,严重大理支持这个作品,确实看着挺过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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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呢后面的呢,啊啊啊,都快射出来了后面却没有了555.不过还是支持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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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梁萧 金币 -3 请认真回复! 2010-5-8 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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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女人很诱人,将女人的欲拒还迎的心理神态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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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4-19 23: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