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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情遗东门——我和一位小姐的故事】1-68章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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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色即是空

                (1)

  那几天里,在阿娇不在身边的那些晚上,我常常是孤身只影的一个人端着小
凳,坐在凉台上,毫无感觉地看着深圳的夜景。身边是小姐们与男人打情骂俏的
淫声浪语;街面上,满目都是霓虹闪烁的灯火,川流不息的车辆与人流。我感到
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的忙碌,原始的欲望和为了满足这些欲望而追求的名利,
就成了忙碌的基本动力。

  记得一位国学大师讲过,所谓的「忙」,乃「心」之「亡」也。何为「心」
乎?乃「礼」、「义」、「仁」、「智」、「信」是也。而在现代人的心中,还
有多少这样的道德、精神和情志?所以大家都在忙——包括我在内,而且已经忙
得天昏地暗,什么都不敬畏,什么都不在乎了。

  仰望天空,一轮皎洁明净的月亮悬在苍穹的深处,仿佛一只眼睛,在悄然无
声地看着这座城市,看着所有忙碌的芸芸众生。我忽然进入到一种忘乎自己的境
界,进入到一种「人在做,天地看」境界……

  「小帅哥,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呀?」

  耳边传来一个温柔的问候。我抬头寻声望去,一位花枝招展的少妇已风摆杨
柳般地站在了我面前,淡淡的茉莉花香飘然而至,十分的诱人。

  我的视线正好落在她紧身薄裙内凸凹有致的小腹上,那个总是令男人神秘往
向的突起与凹陷的地方。

  「哎呀,他是阿娇的男朋友。」阿媚站在不远处,对那个少妇笑道。

  「呀,不好意思,打扰了。」那少妇立即笑着赔话,一扭屁股,转身离去。

  我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她性感肥圆的臀部轮廓。

  「阿娇的男朋友?我现在还是吗?」我这样问自己。

  凭心而论,阿娇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忘恩负义的女人。在这些日子里,只要有
机会,她就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晚饭吃得怎样,睡得怎样。她说自己虽然和那个
男人在一起,可心里却总是想着我。她说她自己实在是不得已才这样,她叫我一
定不要误会她,下了班一定不要回宿舍,而是过来帮她守房子,免得没人时,半
夜里让小偷光顾,或让别人误会,说我们两人分手了,等等。

  她想得真多。对她说的这一切,我能理解,也能感受。否则我不会再在她这
里。

  其实,认真想来,与她往来,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自从和她同居后,她为
我做饭洗衣,陪我聊天,陪我睡觉,既把她的烦恼说给我听,又把她的快乐与我
分享,哪怕是在外面沾了一点点小便宜的快乐,她都要说与我听,与我分享。这
难道还不够吗?你还要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对你怎样?

  阿娇与别人,是界线分明的,而与我则是没有界线的。她了解我的性格,也
知道我的为人,所以,她的银行存折和现金放在哪里,都让我知道。家里常常放
着二、三千元的现金,那是她的卖淫收入。

  每当午夜收工时,我总是好奇地打开她的包,帮她清点,数钱,还戏谑地说
今天又被十几个男人搞了,她也只是笑笑。可以说,她对我是全方位的开放,没
有任何秘密。作为一个小姐,如此这般的对待你,难道还不够吗?

                (2)

  一个星期后阿娇终于回来了。我像老爸迎接出嫁的女儿回家那样迎接了她。
我发现她的个人形象有了很大的改观:脚上穿的不再是高跟鞋,而是街面上流行
的人字型拖鞋。一双白白的小脚露出来,脚趾上,不仅抹了深红的指油,而且还
多了两枚不锈钢的趾环,非常的性感刺激。我知道,这一定是那个摄影师送她的
礼物。

  那一天,阿娇好像是要报答我似的,在床上特别卖力地为我服务。我发现她
在床上的性技巧真的有所进步。此前的她其实不是很会调情,现在不一样了。比
方叫床,以前只是粗粗的喘息,而现在则是细腻而清晰的呻吟,十分的催情。

  又比方口交,她不再是简单的将阳具含到嘴里进进出出,而是先用舌头舔和
吮吸龟头上的缝和沟;随后的吞入,樱桃小嘴紧紧地裹着肉棒吸进去;而滑出来
时,舌尖则在龟头上停留,缓缓旋转,然后再把整个阳物重新缓缓地含入嘴里,
再吮吸。嘴里的唾液不是吐出来,而滑出来,让它淫猥地粘在阴毛上……

  我知道,这些都是摄影师对她调教的结果。阿娇在这方面本来就赋有天性,
只要有男人调教她,进步是很快的。

                (3)

  摄影师出于职业习惯,给阿娇拍了不少张写真照片,说是留作纪念,自我欣
赏。而那些照片,既有阿娇一人的裸体写真,也有两人调情和做爱的实录。镜头
中的阿娇,基本上没有什么羞耻感。

  有一些姿势,让我看了都感到面红心跳,其中有几张在我脑海里的印象非常
深刻:例如她赤身裸体地平躺在床上,两条大腿屈起来向外张开,脚踏在床上,
摆成一个大M型,而且她的两条手臂绕过大腿从后面伸到前面,手指将两片大阴
唇向外掰开,将阴道里面又嫩又湿又滑的小肉芽露出来,让镜头对着她的粉色蜜
洞拍照,两眼露着渴望的企盼,那实在是太放荡了点。

  又例如一只手伸到下面去揉弄自己的小屄,小屄红红地张着口,屄毛和淫水
闪闪发光。而另一只手则伸进嘴里,用舌头舔自己的手指……

  再例如平躺在床上,向外张开两腿,一边露着阴部,一边对着镜头伸出一个
手指头,做出勾引状,召唤着屋里的另一个人过去……

  还有一张,也是裸体。她爬在床上,脸朝下,背朝上,高高地翘着圆润的屁
股,两只奶子垂直地向下吊起,一边将手伸到下面揉弄着自己的阴蒂,一边晃动
着腰肢,摇摆着屁股,召唤着男人上她。镜头是从后面对着她的屁眼拍的,那模
样极其淫荡……

  在两人照中,最让我难忘的,是她向后伸着脖子,张着嘴,垂着发,让那个
男人舔她的颈、她的耳、她丰隆坚挺的前胸。

  还有一张,是那个男人伸出舌头舔她因动情而高高翘起来的乳头。她自己则
非常陶醉地闭着眼睛,用手抱住他的头向自己身上按。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将一只小白脚伸到那个男人的面前,让他一边
捧着,一边伸出舌头舔她的脚趾头。而她则伸出双手,揉着自己的两只乳房,非
常享受的样子。

  做爱的照片也很刺激:

  一张是那个男人站在地上双手搂抱着她的屁股插她;而她则双臂勾住他的脖
子,将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头向后仰去……

  还有一张,是她平躺在床上,让那个男人压着自己进行交配。镜头是从男人
的背后自动拍摄的。粗壮的阳具正从她的小屄里抽出,上面粘满了她的淫液,她
的肉膣紧紧地裹着他的肉棒,十分的刺激……

  看得出,这些淫秽的内容,是用高像素、大光圈的相机拍下的,白平衡、感
光度和快门也都控制得很好,画面非常清晰。我想,只有懂得性享受的女人,或
者说只有毫无不在乎性关系的女人才做得出。我不想在这里一一展出。

                (4)

  阿娇回来的那天晚上,我们疯狂之后,躺在床上聊天,主要是我好奇,问她
在阿标那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

  我问她,那个阿标身上有什么奇妙的东西使她这么着迷。

  阿娇想了想,说他很会做爱,他的舌功很好,很会吻。她身上没有一处没被
他吻过。他的吻很轻,很柔;但很挑逗,很刺激,使她欲罢不能。她说上一次在
酒店里,他只用舌头舔她的下面,就把她弄得高潮了。

  「那我呢?你喜欢我什么?」

  阿娇笑道:「他花样多,你其实没有他会玩。但你的鸡巴粗,而且长,每次
都搞到我的子宫颈里面去了,让我特别爽。而且你操我的时候,喜欢与让两个人
的肚子相撞,撞得我很舒服,那种声音和那种气氛,也很刺激。」

  阿娇说完这些情景,又问我:「老公,告诉你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骚?
很贱?」

  我摇摇头,道:「不会。我只是不能理解,你怎么可以同时与几个男人保持
这种亲密关系。」

  阿娇道:「其实我和他们只不过是一种单纯的性交易,和你才是情人关系。
和他们在一起,虽然性生活很刺激,但心里面却总是有些紧张;和你在一起,我
才能得到真正的放松,并有一种安全感和归宿感。」

  想想也是,阿娇从不与其他男人上街和进公园游玩,也从不做饭给他们吃,
双方进了屋,搞完了提起裤子就走人。对我就不同了。买衣服时,总是约我一起
到东门的茂业、天虹或白马、太阳城去逛,征求我的意见;买菜时,也总是拉着
我一起去新一佳,像一对小夫妻似的,买我喜欢吃的食品。这两者之间的性质是
完全不同的。

  阿娇上街,着装非常普通,我和她走在一起,路人一般看不出她是小姐,而
且是性欲旺盛的小姐。有时周末,我和她在东门逛街,在路上碰见那些十几、二
十几岁裸肩露脐的小姐,多看了几眼,阿娇便笑道:「看什么看,难道还没在你
老婆身上搞够吗?还有精神看别人?」

  我说:「哪里,我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屁股好圆好翘。」或着:「哪里,我
只是觉得那个小姐的一对奶子好大。」

  阿娇听后,便揪着我的耳朵,道:「这么色,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实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这样认真,因为她在乎你。这就是人的本性。

                (5)

  阿娇总是在周末去缤纷时代陪阿标过夜,而在周一的早晨,当阿标从罗湖口
岸返回香港时,她便回到我和她自己的家。

  有一天,我正在上班,接到阿娇的电话,说阿标从香港过来了,一看她不在
缤纷时代,便打电话给她,要她过去。阿娇在电话里说她把菜买好,让我下了班
还是去她三姐那里吃饭。今天并不是周末,但出了这种突发事件我也只好答应。

  两天后,阿娇回到家里,一脸的困顿。一问才知,原来那天中午她和阿标做
了后,不知不觉在床上睡着了。阿标下床小便,回到卧室时看到她放在床头柜上
的小皮包,也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便随手拿过来打开,翻看里面的东西。不料
从里面找出了几个避孕套,于是弄醒她,质问她是不是在外面还有男人。

  阿娇解释说没有,那是买来给他用的。阿标不相信,说家里的床头柜里不是
放着有吗?怎么会在她的手袋里,一定是背着他,在外面偷人了。于是两人大吵
了一架。

  我知道岭南人都把老婆看作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准老公玩,不准老婆偷。
因为摄影师每月都给了阿娇很多钱,等于是养着她的。所以这次,阿标可能不会
放过她了。

  阿娇对我说,平时她与客人上床时总是要求对方戴套的,所以随身的手袋里
总是随时准备着,还有人体润滑液。可是那天阿标突然提前返回深圳,打电话给
她,让她从家里走得匆忙了些,忘了将这些东西取出来放在家中。

  阿娇说她平时和阿标在一起时,是很小心的,总是关掉手机,以免嫖客打进
来不好办。可这一次,她大意了。

  我安慰她,说:「也不要太责备自己了,男女之事,一切随缘,听天由命好
了。」

                (6)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后,摄影师与阿娇的关系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他似乎从她
的生活习性、言谈举止中看出了她的真实职业,不像刚开始认识她时那么的在意
她、迷恋她了。

  我想,这其中的原因一定很多,不仅是那一次他发现了阿娇手袋里的那些东
西,而且很有可能是两人在日常生活的交谈中,阿娇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嘴,
才让他起疑心的。其实天下诸多事情,特别是男女关系,都是「因缘和合」,一
切皆有定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标自己的好色习性也渐渐地暴露了出来。阿娇说他不仅
在香港有老婆,在深圳养着她,而且在珠海,也养着一个小姐。平时,来深圳拍
商业片,住在高级酒店里,也招些高级妓女陪他上床。这种泛爱的生活方式,是
阿娇心痛和不能容忍的。

  特别是有时,摄影师在外面玩到深夜,还把别的女孩带回家,要么在另一个
房间里睡觉,将她扔在另一边,不闻不问;要么就是强迫她与那些女孩子一起玩
多P游戏。

  阿娇说她自己并非圣贤,也不是没有玩过多P,以前在发廊,她与老板、湖
南妹在一起时也玩过多P,也很快乐。但她不能容忍的是事先不跟她商量,就强
迫她干,把她当成一个性工具,或当成一个器物。她认为这是不尊重她的表现。

                (7)

  有一天,她偷偷看到了在阿标的相机里有好多其他女孩的照片。这让她对阿
标感到更加失望。

  我告诉阿娇,说她与阿标的分手,是迟早的事,只是现在机缘未到而已。

  阿娇点点头,信了。

  这个周末,阿娇又去陪摄影师。

  周日的早晨,她还在阿标那里,却打电话给我,问我想不想去看看她和阿标
的淫窟艳窝。

  我说:「当然想啦,只是你一直都不让我过去嘛。」

  她说:「那你现在过来吧。」

  我问:「那你方便吗?」

  她答:「肯定方便啦,不然怎会叫你过来呢。」

  我问:「他走了?」

  她答:「是。我还在床上,还没有穿衣服,我等着你,你快来。」

  哇!一听这话,小兄弟立刻就在裤子里竖了起来。老婆这么淫,居然躺在床
上等我前去搞她。

                (8)

  从雅园立交桥,穿过东升街,到缤纷时代,只需十分钟的路程。按照她说的
门牌号码,按了按门铃。

  不久,房锁便从里面打开了,但门扇并没有开启。

  我自己推门进去,只看到阿娇光着身子往卧室里跑,听到我的开门声,只回
头说了声:「关好门。」俏影便闪进了卧室里。

  我关好门,径直跟进卧室。

  哇,太刺激了,那纯粹就是一个糜烂的淫窝——大床上胡乱堆着情趣内衣、
避孕套、润滑液、女用自慰器、男用壮阳器,无不一足,而阿娇身下的床单则凌
乱不堪。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间屋子里几小时前曾发生过什么样的淫乱活动。

  床上的阿娇,光裸着身子,睡姿也有诱人:长发蓬松,乳波荡漾,一条大腿
伸着,另一条大腿曲着,眼里闪烁着勾人的媚光。

  我上前,捉住阿娇的两脚,打开她的双腿。哇,下面的阴部居然湿淋淋的,
粘着许多淫浆。

  「他的。一早上临走前留下的。」阿娇红酡着脸蛋儿解释说:「还有珠海的
那个小妖精,三个人昨晚在这张床上一起弄的。」

  我这才发现,地上到处都是粘着淫液卫生纸。房里充满了男女交配后留下的
腥臊气味。

  「怎么不洗洗?」我一边脱衣,一边问。

  「我故意的,要的就是这个调调。」阿娇暧昧地笑道:「他偷我也偷,看谁
玩得过谁。」

  原来是「报复」啊,难怪一大早就打电话,诱我前来。而且是在阿标刚刚离
开之时,故意不清洁自己,要的是这种「偷情」的刺激。

  「他人呢?」我问。

  「一大早带着小妖精,去澳门了。」阿娇说。

  「玩报复呀?」

  「对,就是报复。来,快脱了上来,搞我,报复他个烂货!」阿娇说:「他
一晚上能玩两个女的;我也要一晚上玩两个男的。」

  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我的阳具一下子就翘了起来。脱掉裤子,翻身上
床,直扑阿娇的胴体。

  温温的,滑滑的,粗壮的阳具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畅通无阻。

  阿娇抱着我的背脊,一个劲地叫床道:「快……用力啊……我要你……用力
的肏你老婆啊……」

  屋子里,一阵「啪、啪」的男女交配时身体相撞的声音和席梦斯「吱呀、吱
呀」的受力声。阿娇在这种混合的声音中开始进入性兴奋的昏迷状态,头向两边
摇晃着,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唤气。

  做了一会儿,我说:「来,我们换个姿势。」

  我坐起来,让她与我面对面地跨坐到我的大腿上,然后握着鸡巴插进去。我
一边托着她的屁股,一边悄悄地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沾着从她阴道里流出来
的淫液,慢慢的在她的屁眼周边逗弄。

  「爽吗?」我问。

  「爽!」她答。

  在她下蹲的那一刻,借势插进了她的小屁眼。

  「啊……我的……屁眼……啊……」她失声地叫道。

  「今天前后两个洞,都让你爽到……」我一边说,一边吻向她艳艳的红唇。

  阿娇了解似的,没有再反抗,配合着我插入她屁眼的手指,调整着自己的姿
势。

  「快说,爽不爽?」

  「爽!」她小声的嘤咛道。

  「哪里爽?」

  「屁眼爽!」

  「还有呢?」

  「小屄也爽!」

  事实上,当我一进门,看到床上的那些性器械时,我就感觉她可能是受过性
虐待了,也只有让我再一次地向她施虐,并让她在这一过程中感到我才是她真正
的主人的时候,她才能获得一种心理上的平衡和精神上的救赎,从而找回她失去
的那个「自己」。

  这一次,确实是我此生经历的一场非常刺激的交配。我似乎忘记了是我与她
在做爱,而是两个动物:母的在不断索取,公的则变着花样不断给予……

                (9)

  高潮过后,我们躺在床上休息。阿娇将摄影师的事情说给我听。

  阿娇说的那个小妖精,是珠海一位时装模特。阿标和她是在一次时装发布会
上认识的。阿标好像承诺要将她引进到香港的时装界去发展。

  我笑道:「这你就不必吃醋了。老实说,人家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才跟了
他嘛。你以为她真会跟他一辈子吗。两人都只不过是相互利用而已。」

  阿娇想了想,说:「也是。跟她比,我确实没那个条件。」

  我劝导说:「老实讲,我自己是男人,我还是比较了解男人的心思的。其实
当初他找你拍照,也只不过是找个由头接近你。结果你经不起诱惑,上钩了。」

  阿娇有点忧郁地说:「要知道他是这样一个泛交之人,我就不理他了。你那
时也不提醒我。」

  「那个时候,你已经被他迷住了,才那么热衷于他。我若说了,你不仅听不
进去,还会怪我在妨碍你。」

  阿娇听到这里,没有做声。

  我于是又说:「你以为这房子真是专为你租的吗?你只不过是第一个住进来
的人罢了。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女孩子住进来。你若聪明的话,就收手罢。世上
没有不落的戏幕,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阿娇继续在听,没有做声。

  「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我说:「你还打算跟他玩下去吗?」

  「我也不知道。」她有些无奈地说。

  「你来深圳,难道是为了玩这种游戏的吗?」我启发着她。

  阿娇摇摇头,好半天才小声说了两个字:「算了。」

  「这就对了。你们两相识一场,好和,也好散吧。」

               (10)

  最近一个周末,阿标没有再来深圳,也没有一个电话给她。阿娇有些心慌,
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人接。

  「怎么办?」阿娇小声问我。

  「不管他。」我答。

  「那怎么行。房子要交租金呀。」她有点急。

  「把钥匙给他,让他去交。他要住他就交,他不来住,就让房东把房子收回
去。」

  「那,钥匙怎么给法……」

  「你就放在桌上,然后写一张条子,一起给他。」

  「怎么写?」

  「很简单。你就说你走了,钥匙还给他。」

  「那他会找我的。你以为他不打电话给我呀。」

  我想想也是,于是又教她道:「你这样写:『阿标,你好,因孩子生病,我
回老家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照。如果有缘,我们还会相见。如果无缘,
我会把你记在心间。阿娇』。再写上日期。」

  「行,就这么办。我也不想再操他这份心了。」

               (11)

  几天后,阿标果真打来电话给她,问她在哪里。

  阿娇回答说:「在老家。」并反过来问他:「为什么一直不接她的电话。」

  阿标说:「自己出了点事,最近在澳门不能过来陪她了。」

  阿娇顺便就说:「那房子怎么处理,是租,还是不租?」

  阿标说如果她近期能够从老家回来,还想住,就继续租,他以后到了深圳也
有个落脚之处。

  阿娇听得出阿标对她还有留念之处,也动了恻隐之心,没有正面回答他说退
或不退,只是关心地问:「那你在澳门,不回来了?」

  阿标解释说,因有一笔十多万的商业合作款子一直未收到,他将对方打了,
对方又找到黑社会的老大。阿标走投无路,才跑去澳门避风头。

  原来人生就是这样: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原来佛所说的很对:自己所受的,正是自己所作的!

  原来神对人的清算,是那么的不多一分,不差一秒!

  阿标又告诉阿娇:「已经和上海的刘铭联系上了,他会在下个周末过来看阿
娇的。」

  在阿娇的追问下,阿标才承认了自己此前其实是受酒店男孩之托。因为阿铭
放不下阿娇,委托他有机会多多照顾阿娇。而阿标通过与阿娇的几次接触后,还
真的看上了阿娇,这才下本钱追求她。

  真是冤家呀。怎么把事情搞成这样呢?阿娇想:难道我是可以随便转让的商
品吗?她对酒店男孩有些生气了。

               (12)

  这一天,阿娇在家里正陪着我,酒店男孩从上海打电话给阿娇,说想回深圳
看她。

  阿娇摇摇头,婉言谢绝了,对阿铭说:「我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

  阿铭问:「为什么?」

  阿娇说:「你不是把我转给了阿标吗?他已经包下我了。我们在一起已经很
长时间了。」

  「那你真的爱他吗?」

  「是,很爱他。他给我租房子,供着我,养着我,他连家都不回,我们每天
都做爱,爱得死去活来,感情非常深。所以,你若再回来见我,大家反而面子上
都不好看。」

  电话机的那头无声了。

  阿娇随后又听到了电话那头传来的一声长长的叹息。

  一切都在不言中。

  阿娇感激阿铭对她的关照。然而当她在向电话机里的阿铭说着这些话时,辛
酸的泪水已顺着腮边默默地流了下来。她知道,她不仅和阿铭之间的缘分是真的
走到了尽头,而且与阿标的缘分也同样走到的尽头。

  这两个80后的臭小子不知道有这样一条定律:对于小姐,可以淫其身,不
可以欺其心。而阿铭和阿标,却以不同的方式,欺了阿娇的心。这是她所不能容
忍的。


            第二十二章 姐弟之恋

                (1)

  在和阿娇的这段姘居的日子里,我几乎每天晚上九点多钟离开杂志社,走三
站路,并利用这段时间活动一下筋骨。到阿娇那里一般是十点左右。那时正是阿
娇招揽生意的时候,所以一般我不会直接到家里,而是在对面的儿童公园里先转
悠一番,找个石椅坐下来休息休息,或者是打个电话给她,问问她喜欢吃什么夜
宵,回去的时候顺便买给她。

  阿娇一般会在十一点左右打电话给我。那时她收工,打扫卫生、冲凉洗澡等
等,有时吃一点儿我买来的夜宵。因此,我和她上床睡觉,一般要到十二点钟以
后。

  阿娇白天应付男人们,上午、下午和晚上加起来,一天平均要和十多个男人
搞,到了午夜时分,身体自然疲倦,往往是头一落枕,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便
睡着了。

  阿娇有裸睡的习惯。天渐渐凉了,她便把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搁在我的肚子
上,让我用体温来温暖她。我摸着她肌肤光滑细腻的圆腿,心里其实也十分的受
用和舒服。但身边躺着这么一个让人心爱的睡美人,却不能做爱,有时也十分的
难受。

  为了不影响阿娇的休息,我和她往往会在一大清早六点钟左右做爱。

  深秋的早晨,空气清新,从窗外吹进屋里的微风凉爽宜人。我常常在天刚蒙
蒙发亮的时候醒来,然后就开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调戏她。

  她醒了,用一种迷朦的眼神看着我。我的阳具憋了一夜也雄气十足,翘得高
高的,轻轻的向她喊一声:「老婆。」

  于是她一笑,温顺地伸过光裸的手臂来,将我搂过去,让我压在她身上。在
透着微薄晨曦的床上,两人的身体叠在一起,大战起来。

  这是一种默契。能达到这种默契,不是一种简单关系。

  我们一般要从早晨六点战到六点半。阿娇每次都要有两次高潮才算爽透,然
后两人才穿衣起床。

  有一次,令我的印象非常深刻:当阿娇蓬头污面的出去上完厕所回来,我指
着那张刚才被我们弄得凌乱不堪的床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两人刚才的杰
作。」

  阿娇笑着打了我一下,却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老公,其实,只有跟你在一
起,我才是真正的开心。」

  我凝视着她水汪汪的一对黑眸子,并从中读出了她的真情。

                (2)

  老实说,真正的情人之间是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因为她把她托付于你,便
是向你敞开了她心灵的大门,一切都是那么的阳光。当然,你会在意她的一举一
动:她的嬉笑怒骂,她的喜怒悲哀,她的小聪明和小秘密,无不都在你关注的范
围之内。你会宽容她,娇宠她,夸耀她,当然,最后占有她。

  岗厦的那位服装老板,阿娇称他为「老鸡巴」的男人依然常来找阿娇,每次
来还顺便带些水果副食之类的东西,讨阿娇的喜欢,这是「老鸡巴」的小聪明。
这样的日子长了,我见多了,就再懒得过问他们之间的那点事情了。

  有一天晚上,阿娇收了工,打一盆水,放了些中草药进去,然后要我和她一
起脱了鞋子,将脚泡进去。

  一只盆子,四只光脚,我和她互相脚压着脚好玩。

  我问她这些中草药从哪里来的?是她自己买的吗?

  阿娇说,「老鸡巴」一直都喜欢她的一双脚,每次来都是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的,甚至要她用脚来玩弄他的老鸡巴。上一次来,说她脚上的表皮有点老化了,
所以,这次帮她弄了这些东西来,说用热水泡过后,老化脚皮会自然脱落,脚皮
会显得光滑细嫩许多。

  阿娇这样笑着说,又解释道:之所以让我和她一起泡脚,一起享受,是因为
只有这样,她才觉得与我是一体的,接受别人的东西才心安理得地。

  那东西还真管用。泡了之后,阿娇的一双小肉脚还真变得细嫩光润了许多。
坐在床上,将她的一对小小的三寸金莲握在手里,看着她那肉肉的十个整齐的小
脚趾,那滋味,有如小说《金瓶梅》中的西门庆把玩潘金莲的一对小脚一样,并
不是那对小脚真的有多美,而是心里十分的受用。

                (3)

  我是个细心的人。此后的几天,我发现,阿娇好像很喜欢买东西,家里的大
米、食用油一下子多了起来。

  平时都是我去给阿娇买这些东西。阿娇说:「老公,米快完了。」

  于是第二天,我便会去一趟超市,把米买回家。

  我想这也不是「老鸡巴」拿来的。因为东西很重,特别是大米,他一个人从
那么远的地方根本不方便拿来。

  我问阿娇是谁送的。她笑而不答:「你只管吃,问那么多干嘛。」

  我知道这里面又有文章了。

  晚上睡觉时,她把头靠在我怀里。我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她,意味深长地
微笑着。她凭着女人的直觉,感觉到了我内心的含义。

  「你真想知道这些东西的来源?」她眼里闪着妖媚的艳光。

  「当然。我们两人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事情隐瞒。」

  「那好。那我就告诉你。」她说:「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个小男孩,又来找
我了。」

  「哪个小男孩?」

  「就是在岗厦,我在发廊下海做小姐时认识的那个小男孩。」

  「你不是搬到东门来,跟他断了吗?」

  「是啊。可他没跟我断啊,他找我找了半年多,终于找到这里来了。」阿娇
解释说。

  我再问她,要她把过程说清楚一些。

  于是,阿娇告诉了我以下这些事情。

                (4)

  一个星期前,阿娇正站在二楼的平台上和其他小姐一起一边说笑一边等客,
看见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正朝她的方向走来,她终于认出了他——那个岗厦的小
男孩。

  「你怎么来了?」阿娇非常惊奇地问。

  小男孩望着她婀娜的身姿,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她
道:「姐,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小男孩激动地说,为了找到她,他问过发廊老板,可因为此前他总是跑来搅
生意,所以发廊老板讨厌他,也不肯告诉他阿娇的电话,说自己也没有她的新号
码。后来有一天,小男孩在东门玩,忽然在路上看见了「老鸡巴」,心想他来这
里干什么?于是灵机一动,跟踪他,一直跟到雅园立交桥下,才知道阿娇搬到了
这里。

  「你可真是执着呀。」阿娇无奈地笑道。

  小男孩问她:「姐,我那么喜欢你,你怎能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

  对小男孩的这种质问,阿娇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她知道他对自己的真心,但
是这种真心却伤害了她。因为他的逻辑是:「只要我对你好,你就必须也要对我
好。」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阿娇越来越觉得他太幼稚,太不理解她,特
别是不了解她的艰难处境,也不了解这个社会的复杂性。

  二楼平台上人来人往的,阿娇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拉着他的手,
把他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时,站在不远处的几个卖淫女还以为阿娇拉了一个男孩做生意,所以并没
在意。

  一进屋,小男孩就跪在了阿娇面前,抱住她的两条腿,说要做她的男朋友,
一辈子再也不离开她。

  小男孩说,他以前也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今后,再也不干涉她的生意了。

  阿娇感受到了他的真情和爱她的意志,她抚摸着小男孩贴在自己肚皮上的头
颅,想着他们曾经有过的甜蜜,再次拒绝他的心理开始有点动摇了。

  「起来吧。男人不可以随便跪在地下。」阿娇轻轻的说。

  小男孩知道她心软了,便站起身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低头向她的唇吻来。
那动作之快,令阿娇猝不及防,只好闭上眼,接受了。

  然而这一吻,却吻到她心里去了。阿娇喘着气,张着嘴,接纳了小男孩伸进
她嘴里的舌头,回应着他,自己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无力地靠在他身上。

  小男孩的手开始在她隆起的胸乳上摸揉起来。这让阿娇十分的受用。不一会
儿,两人便从屋子的门边,移到了里面,坐到了床上。

  阿娇争脱了小男孩的纠缠,喘着气问他:当时在岗厦,为什么要那样对待
「老鸡巴」,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如果当初不是他那样冲动,也不至于成为现
在这个样子。

  小男孩说他当初之所以那样对待「老鸡巴」,是因为「老鸡巴」仗着自己有
几个钱,瞧不起他,他才那样坏他的好事。他说他这半年来也作了许多反思。想
好了,如果自己再见到阿娇,一定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让她难堪。

  小男孩不停地说,不停地表白自己。

  阿娇听着听着,就落泪了,对小男孩说:这半年多来,她自己已经有了男朋
友了,而且感情很深,说这房子就是现在的男朋友租下的。她说他们两人之间已
经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小男孩幼稚地说,只要阿娇没结婚,他就有权利追她,直到她与男朋友结婚
为止。

  听到阿娇讲到这里,我很清楚,小男孩的相思病与其他大多数男孩的相思病
是一样的。表面上看是一种坚贞的爱情,实际是是一种偏执型的精神障碍。

  我好奇地问:「你们那天……做了吗?」

  阿娇顿了顿,小声说,那一天,她和小男孩还是情不自禁地上床做爱了。她
说,当小男孩坐在床边,再一次地抱住她的腰肢时,她的心理防线,就被他的真
情给彻底摧毁了。

  她说,这是天意。自己躲到这里,都被他找到了,还不是天意吗?她没有理
由再拒绝他。

  阿娇说,后来,很自然的,他们互相摸弄起对方来。小男孩摸她的乳房,而
她则笑着伸手去摸弄他的鸡巴。还问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女人,是怎么忍过来的?

  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裸相见了,小男孩搂抱着她在床上翻滚着。

  阿娇醉红着脸,紧紧地抱着他光裸的背脊,一边亲着他的脸蛋儿,一边张开
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让他插进来。

  小男孩压在她身上,一边叫着她姐,一边不停地、快速地撞击着她的下身。
还问她:「姐,你舒服吗?」

  阿娇没有回答,却将自己的屁股往上顶,去迎合他的抽插。小男孩的阳具不
是很粗,但是很硬,在她体内抽插的频率很快,在两个人的淫声浪语中,小男孩
不一会儿就将体内的精液射进了她湿淋淋的阴道里。

                (5)

  阿娇说:「那一天,就像是一件宝贝失而复得似的,离别了半年之久,也是
压抑了半年之久的情欲一下子喷发出来,哪有收得住的?」

  阿娇那天干脆不做生意了,留小男孩在家里吃了午饭。饭后,小男孩也没有
走,缠着她。姐弟两人于是借午休的时间,再次脱衣上床,又开始做爱。

  阿娇回忆说,半年前,当他们在岗厦发廊里刚认识时,也曾是哪里都不去,
在房里连续玩了一天。小男孩阳气充足,精力旺盛,这一次相见,两人就像「久
别胜新婚」似的,在床上也连着搞了几次,直至小男孩阴囊里的精液全面射光,
再也射不出精来,阿娇才放他下床回家。而自己好像依然意犹未尽。

  我忽然想起来,一个星期前,是有那么一天,晚上在与阿娇睡觉时,她不停
地要我搞她,原来她是把我当成那个小男孩的替身了。

  我不由得想起了张爱玲的一句话:「通往女人心灵的第一通道是阴道。」此
话真是不错啊。

  阿娇说,此后的几天里,小男孩基本上天天都来。来时还打电话问她,家里
缺什么,他好顺便买了带来。小男孩说他现在有钱了,他要和阿娇重新开始。这
种举动,使阿娇心里十分的受用。

  阿娇似乎没有认真过问他有没有工作,钱是怎么来的,也没有觉察到与他重
新来往会有什么危险,而且相反,只要他一打进电话,说想她了,要过来见她,
阿娇心里便产生了一种期盼,连正常的生意也不做了,坐在家里等他。

  其实,对于三十几岁、正处在如狼似虎年龄的阿娇,喜欢与二十几岁小男孩
玩,也是可以理解的。这种心理,就像中年男人喜欢玩十几、二十岁的小女孩是
一样的。因为小男孩年轻,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阿娇说,他的鸡巴虽然不粗,但非常硬,搞进去后,抽插的频率比一般的中
老年人都要高,有一股子勇猛的「虎气」,往往弄得她接应不暇,非常的刺激,
非常的爽,在不知不觉中就泄了身。

  阿娇说,最让她动心,最割舍不下的,就是小男孩对她阴器的近乎崇拜的迷
恋。他每次来后,他都要抱着她的光屁股,让她张开腿,把头埋在她的胯裆里,
舔她毛茸茸的阴部。阿娇说小男孩的舔法跟一般人不同,不是用舌头扫她的阴蒂
和阴唇,而是压在阴蒂上不动,将自己的热力和执着传导给她。每到这时,不由
她不动情,不流水,不发颤。

  阿娇说,她和小男孩之间,有一种姐弟恋的感觉。小男孩往往是一边把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一边嘴里还姐呀姐的叫着,问她爽不爽。阿娇哪里还有拒绝
的勇气和意志。整个人像泥一样瘫在床上,任她这个小兄弟蹂躏。

  阿娇说,从一开始,还是在岗厦的时候,他们就超越了小姐与嫖客的关系,
而是定位在姐弟恋上。当小男孩一边与她做爱一边不停地喊她姐时,一股母性的
怜爱在她心中油然而生。她抱着他的头,让它贴向自己的胸口。小男孩一边吮吸
她竖立的乳头,一边玩着她的阴蒂。这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使阿娇欲罢不
能,淫水不断,越陷越深。

                (6)

  有关阿娇与小男孩在岗厦时的情景,此前阿娇曾经给我讲过,但是比较粗线
条。现在,出于好奇,我想知道得更多,便细细地问阿娇,她那时与小男孩是怎
样的情景。

  阿娇介绍说,那时,小男孩经常到发廊来找女人。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小男
孩,她那时跟发廊老板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更密切一些。后来,小男孩跟她
在按摩房里做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要别的女人了,只要她。

  其实小姐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对小男孩只找自己,不要其他女人,让阿娇的
虚荣心一下子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要知道当时与其他小姐相比,她并没有多少熟
客,而且年龄也偏大了些,因此很是在意他。

  有一次,阿娇问小男孩为什么只要自己,而不找其他女人?

  小男孩说,因为在他眼里,阿娇是最美的女人。论气质和穿着打扮,根本不
像卖淫女,更像一个公司的白领。他就是喜欢阿娇这一点,才来找她的。

  小男孩在发廊的按摩房里与她做过几次后,有一次两人刚从床上下来,阿娇
还光着大腿没穿裤子,小男孩便一把从后面抱住了她,嘴贴着她的耳朵上,悄声
要求道:「姐,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还一直没有女朋友呢。」

  阿娇一听这话,心里一热。

  阿娇说,就像男人好色那样,她也是个好色的女人,对于男人的年龄和长相
很敏感,在以往那些睡过她的男人中,只要有点气质和模样的,她都会发自内心
的去跟他做爱,有时遇见看得顺眼的年轻男人,只要对方依恋她的身子,她也是
很投入地与他交配,并享受着两人交媾时身体所产生的那种快感的颤栗。

  现在,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小帅哥向她示好,她是没有理由不接受的。

  发廊里的小姐们,其实都有自己固定的男朋友。只是因为她刚去不久,还孤
身一人。虽然发廊老板经常睡她,但她知道那并不是朋友关系,只是性关系。现
在,有人向她求爱了,而且感情是如此的真挚,意志是如此的坚定,她心里当然
是高兴。

  阿娇回忆说,那时,她笑着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让他的头紧紧的贴在她的胸
前,他晃动着脸,蹭着她的乳房,双手紧紧搂着她的腰,阿娇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道:「我年龄大你这么多,而且连孩子都生了,怎么可以和你谈恋爱?」

  小男孩说:「我不在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快活就行。」

  阿娇笑着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口:「真是傻呀,你。」

  「你答应我啦?」小男孩眨着期待的眼光。

  阿娇点点头:「嗯,那你以后就叫我姐吧。我们姐弟相恋。好吗?」

  「太好啦。我就想有个姐,来管着我呢!」

                (7)

  那一天,阿娇跟小男孩约好,下班后两人一起去吃夜宵。小男孩愉快地答应
了。

  但这时,两人的感情还不是特别的深,关系并没有发生实际性的变化,只是
彼此都有一些好感而已。

  两人关系真正发生质的突变,是两天后小男孩又来找她玩。不巧的是她来月
经了,没有上班。小男孩于是打电话给她,约她出来玩。说:「你来深圳也这么
长时间了,可能还没玩过什么地方吧。」

  这句话一下就打动了阿娇。于是两人便一起去了「锦绣中华」和「欢乐谷」
玩了一天,到天黑时才回来。

  这一天,两人姐弟相称,开心地,无拘无束地快乐着。

  那一次,他们约好,等阿娇身上干净了,要第一个给他。

  过了三天,阿娇发现自己身上干净了。但她并没有主动打电话给小男孩,她
还想看看她和他之间到底有没有缘分。

  那天上午,阿娇没有去发廊上班,而是在家里做卫生,清理房间。没想到十
点钟的时候,小男孩果真打来电话,说要过来看她,问她方不方便,说他早就算
好了是今天。

  阿娇此时很感动,真的无话可说。她于是笑着在电话中告诉小男孩她住在哪
里,怎么走,她会在什么地方等他,与他见面等等。随后她便换上了一件衣服,
出门到约定的地点去等小男孩,并把他带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这是阿娇第一次主动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里。此前,只有发廊老板和发廊
老板介绍的那个「老鸡巴」知道她住在这里。

  阿娇说,带男人到自己的出租屋,是一种感情上的认可。因为和男人做爱,
在自己屋里与在发廊里的感觉是不同的。在自己屋里做,有一种亲情感,神形也
放得更开些。

  那一天,他们进屋后,就再也没有出门。

  阿娇说,进去后,小男孩就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肢,向她求欢。那时的她,
由于休息了几天,也很想要。于是两人便搂抱着一起,一边热热地吻,一边情不
自禁地滚到了床上。

                (8)

  阿娇说:「小男孩真是年轻啊,做起来非常的有力,而且是不顾一切。」

  阿娇说,她其实很好色,也很想玩玩小男孩的身体。

  那天,两人脱了衣服后,光着身子在床上调情。小男孩压着她,一用力,阿
娇先是一躲,装作害羞的样子,捂着下身,故意挑逗他,说:「哪有弟弟在床上
搞姐姐的?」

  小男孩性格直爽,说:「只有弟弟搞姐姐,才是天下最好玩的事情。」

  阿娇听了这话,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抱着小男孩的头,主动送上了自己的
红唇……

  小男孩与她密密的吻了好长时间,两个都喘气了才松开。

  小男孩的阳具硬硬的,顶在她的阴阜上,一直在寻找着交配的入口处。阿娇
这时才张开两条大腿,让湿淋淋的小肉洞张开一条小缝。当小男孩再次用力向下
插去时,阿娇淫荡地将小肚子向上一迎,「嗤」的一声,小男孩的阳具便插进了
她湿润的阴道里。

  小男孩炙热的龟头狠狠的顶在她的子宫颈上,阿娇的身体像过电似的不由得
呻吟着:「唔……好爽……呀……」

  小男孩说:「姐,你真的……好爽吗……」

  阿娇说:「你……这个……坏家伙……别用这么大力……想插死姐呀……」

  小男孩说:「姐……是我太激动了,我慢一点……」

  小男孩嘴里说慢一点,可下面一点也没有放松,依然快速地抽插着。伴随着
他每一次大力的抽插,龟头每次都能触及到阿娇的子宫颈,这使阿娇有一种欲醉
欲仙的感觉。

  小男孩到底是年轻,就这样不停的抽插了十多分钟,阿娇躺在床上浑身热血
沸腾,高潮了两次。

  小男孩累得额头上浸出了细细的汗珠。

  阿娇躺在他下面,一边承受着他的冲击,一边伸手为他擦去汗水,说:「看
你累得……汗都出来了……休息一会……要不……你躺下……让姐在上面做!」

  小男孩把鸡巴插里面,停下来说道:「不用……我怎么可以让姐受累……再
说……这样做,我也爽呀……」

  过了一会儿,小男孩又动了起来,席梦斯床再次发出「吱、吱」的受压声,
这声音刺激着阿娇,高潮的欲望再次来临,她愉快的失声叫床道:「好……弟弟
啊……你太厉害了……姐又被你……啊……姐又要流出来了……啊……」

  阿娇的阴道膣壁不由自主地强烈地收缩着,期望着得到更多的刺激……

  这时,小男孩在她阴道膣壁的收缩中也开始冲刺了,阿娇感觉到他的动作更
加快了。小男孩「嗷」、「嗷」的嚎叫着,把阳具狠狠的插在她的阴道里,龟头
紧紧的顶着她的子宫颈,屁股使劲地向前挺着。

  阿娇感到阴道里有热流在一股、一股的喷射着,大约喷射了七八次才停了下
来。她感觉成千上万的精子冲进了她的子宫里。那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如同飘
飞起来一样。她两手死死的抱着他的屁股,将他的身子按在自己的阴阜上,不让
他动。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他们就这样一直地拥抱着、缠绵着……

                (9)

  我问阿娇:「你经历过的男人也不少,为什么那么喜欢这个小男孩?」

  阿娇说:「各种原因都有。不仅是生理上的,可能还有心理上的。」

  阿娇说,她自己在家里排行老幺,上面有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她是老七。
那时她家里很穷,常常缺吃少穿的,她也没有享受到来自兄长和姐姐的什么特殊
照顾。这让她幼小的心里总是觉着有一种挥之不去委曲和遗憾。

  阿娇说,在与小男孩的交往中,她了解到他的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
因家庭的贫困而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
心他,他连初中都没上完,就离家出走了。

  他的这种经历,唤起了她特有的母性对弱者的怜悯与同情。他们都没有得到
什么家庭的温暖,也都需要自己的奋力拼搏才能在社会上生存下去。

  正是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使他们两人走到了一起。特别是小男
孩一口一个「姐」的叫着她时,使她感到自己对他有一份呵护的责任。

  他们于是同居了。

               (10)

  当小男孩与阿娇姐弟相认后的那些日子里,小男孩给阿娇带来少有的快乐。

  只要阿娇午夜一下班,他们在路边的小食店里吃完麻辣烫后,就回到阿娇的
出租屋里,洗过澡后,两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玩着近乎乱伦的姐弟之恋的性游
戏,而且越玩越出格。

  「姐,你这两只奶子,好大。让我吃一口,行吗?」小男孩偎在阿娇怀里,
故意向她撒着娇说。

  「好,你要是喊我一声『妈』,你就可以吃。」阿娇淫猥地逗着他。

  「妈,我要吃你的奶了。」

  「哎哟,乖儿子……」阿娇淫猥地笑着,还没说完,那只乳房就已经含进了
小男孩嘴里。

  这是一种什么关系?母子?姐弟?抑或情人?都是,又都不是。或者说都有
那么一点乱伦的味道在里头。而这种乱伦情结,则源自人类最深层次的黑暗的精
神底蕴。

  在我的意念中,在阿娇的那个出租屋的大床上,姐弟俩光裸着胴体交织缠绵
在一起时,是一种怎样的图景呢。

  小男孩用嘴含住阿娇的一个乳头吮吸着,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光屁股,另一只
手的拇指和食指则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另一个乳头……

  阿娇被小男孩刺激得娇喘连连,淫声秽语地叫着床:「唔……好舒服……好
兄弟……乖儿子……」

  被挑起骚情的阿娇,脸上挂着淫荡的笑靥,伸手握住了小男孩的阴茎,尖尖
的纤指轻揉着他龟头上的那个小小的尿道口……

  小男孩被刺激得「喔……」的叫了起来。于是抬起头和她热吻。淫荡的阿娇
把舌头伸进他嘴里,他吮吸取着并不时的吞下她的唾液。

  阿娇的小手继续套弄着他的阳具。

  不一会儿,小男孩就分开了她的两条大腿,将自己的鸡巴插进了她湿淋淋的
骚屄里……

               (11)

  深圳的夜晚是美丽的,同时,深圳的夜晚也是充满着欲望。在夜色朦胧中,
在那个陈旧的出租屋里,就这样,阿娇与「老鸡巴」玩着父女之恋,与小男孩玩
着姐弟之恋,还与发廊老板玩着偷情和多人游戏,什么刺激就玩什么。

  而且,越是反文明、反道德、反传统、反人伦的东西,就越是觉得刺激,快
乐,过瘾,深陷其间,不能自拔。「文明道德」在阿娇的精神层面,尤如高空坠
物一般地向下堕落着,羞耻心和罪恶感也迅速地退化和消失着。这是一种怎样的
精神心态呢?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0: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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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翦除祸根

                (1)

  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心结,挥之不去,那就是阿娇在岗厦卖淫时,第一
次带小男孩到她的出租屋里,两人从中午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整整玩了一个昼夜
的情景。那是怎样的一种放荡,一种淫乱,一种疯狂……

  阿娇说,那一整天,自从他们相互脱去对方的衣服后,就再也没有穿上。刚
开始她并不是不想穿,而是她一边穿,小男孩就一边给她脱。后来她没有办法,
也就只好由着他了。两个人赤裸着胴体,在屋里,不论干什么,只要小男孩的鸡
巴硬了,想干她,她都乐意张开腿让他搞。两个人想怎样玩,在什么地方玩,都
是那么的随意和随便。

  根据阿娇的描述,我能想象得到,在那个幽暗的小屋里,阿娇和小男孩都从
现代文明社会回到了原始丛林时代,他们光着身子,在屋里来回走动,很随意地
做爱。阿娇仰面朝天地躺在床上、躺在桌上、甚至躺在地上,向外张开着两条大
腿,露着毛茸茸的阴部。小男孩则将头埋在她胯间,一边抱着她白白的小屁股,
一边痴迷地舔着她的阴唇和阴蒂。而她粉色的蜜洞旁,则沾满了他唾液和自己阴
道里流出的淫液。

  「姐,你舒服吗?」

  「舒服……」她抱着小男孩的头颅,柔柔地说。

  「想要吗?」

  「想。姐想要……」

  「想要什么?」

  「想要你的鸡巴……」

  「要它做什么?」

  「要它……肏姐的……骚屄……」

  「那你先吃几口我的鸡巴,我再肏你……」

  「小坏蛋!」阿娇这么笑骂着,爬起来,伸手将散落的头发向上捋了捋,露
出尖俏的脸蛋儿,便把小男孩的半硬半软的阳具含进了自己的嘴里,进进出出的
吮吸起来。

  此前,两个人刚刚疯过,小男孩已在她体内射了一次,正处在不应期中。但
年轻人血气方刚,元气充足,精力旺盛,不多一会儿,小男孩的阳具就在她嘴里
变硬了。阿娇放开他,一翻身,一张开腿,便坐到了他的肚子上,握住他向上翘
起的鸡巴,插进了自己湿淋淋的小屄里。

  阿娇说,那个时候,她刚从一个良家妇女堕落成卖淫小姐,面对路人异样的
目光,心里还不是那么平衡,所以她要的就是这种背逆的淫荡,所以她根本不想
清洗自己,小男孩的精液一直留在她的阴道里,温温的,滑滑的,好舒服,也好
刺激。

                (2)

  据阿娇说,那天晚上,天黑后,两个人正在床上抱着调情,发廊老板的电话
就打过来了,问阿娇的身体好了没有,说发廊里来了许多客人,要她去上班。

  那时,阿娇正躺在床上,张着两腿,让小男孩舔她的下面,所以她便在电话
里骗老板,说还没有完全好,要等到明天才能上班。老板没法,只能由着她。

  挂上电话后,阿娇抱着小男孩的头,对他说:「姐明天就上班去了。今天姐
要好好和你玩。」

  小男孩本想让阿娇能多陪他玩几天,不料阿娇说「明天就上班去了」,心里
顿时感到不爽,一想到阿娇依然要回到那个陪客人上床的地方,仿佛像一个到手
的玩具,要被别人拿走似的那么不高兴。这可能就是后来他干涉阿娇在发廊做事
的心理根源了。

                (3)

  有一天,我在上班,小男孩与阿娇在东门的房间里交配后,央求着她,说自
己不想回去,想要留下来与她一起过夜。

  「你姐夫在这里,每天都会回来,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过夜?」阿娇这样拒绝
他。

  此前,小男孩一直都想留下来和阿娇过夜,但一直都被她拒绝着。

  「我姐夫长什么样?」小男孩问。

  「英俊潇洒呗。不然,姐怎么会爱他。」阿娇强调道。

  「我能见见他吗?」小男孩试探着问。

  「不行。你可不能乱来呀。这里可不是岗厦。我姐、我姐夫罗哥、还有你姐
夫强哥,都在这里。你可不能乱来啊。」阿娇嘱咐道。

  「看你说得这么严重,见见面有什么呢?」

  「你以为只是见见面这么简单吗?如果他怀疑你我之间有什么瓜葛,非打死
你不可。他要是起了心搞你,你小子就是再多两条腿,在深圳这个地方,你也是
跑不掉的。」

  「哇,这么厉害?」小男孩似乎有点不相信地眨着眼。

  「你还想跟姐来往不?」阿娇看着他,柔声说。

  「想。」

  「那就听姐的话,没错的。」

  小男孩不做声了。

                (4)

  但是小男孩的偏执型性格和变态的性取向,使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阿娇
的控制了。小男孩的精神障碍又开始显现出来。他不准别的嫖客找阿娇做生意,
他坐在房门口,不让阿娇把嫖客带回家。

  有时阿娇与嫖客在二楼平台上打情骂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的都有意了,
看见小男孩坐在家门口,只好将嫖客领到三姐家里做。有时,当嫖客来找阿娇,
两人进了房,刚刚脱了衣服,光着身子正准备交配,他便在屋子外面敲门,弄得
嫖客心情紧张,嫖的欲望一下就没有了。到手的鸭子都飞了,这让躺在床上的阿
娇心里十分的烦恼。

  三姐开始警告阿娇,说要想在这里做生意赚钱,就不能与小男孩这种没有理
智的人来往。

  阿娇开始犹豫了。半年前在岗厦的情景历历在目。阿娇想起了发廊老板,他
曾经也是像三姐这么对她说的。

  阿娇想自己虽然喜欢他的身体,但他老是这样不懂事,破坏自己的生意,若
不想办法甩掉他,不仅自己赚不到钱,而且将来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三姐也曾遇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想都没想,就从岗厦搬来东门,并且换了手
机号,甩掉了那些纠缠她的男人。三姐要阿娇早下决心,一定要甩掉他,不然阿
娇在这里不仅不能接客做事,而且大家甚至都不好做人。弄不好会惊动警察来抓
人。

  阿娇于是和三姐商议,怎么处理小男孩。她想,如果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件事
情,最好就不要让我知道,免得让我对她有看法。

  然而问题是,她此时已经无法约束那个小男孩了。

  小男孩有时很乖,很听话,例如当他想与阿娇做爱时,就显得很可爱,对她
的话言听计从,大献殷勤;但有时却又不那么理智。有时来了后,就不想走了。
阿娇有客人来做生意,他也睡在床上,不让地方。

  这其实是一种典型的精神障碍,是幼时因得不到父母的关心照料所投下的精
神创伤,成年后便会时时从压抑的潜意识中跑出来,对现在的生活起负面影响。

  事情似乎越来越严重了。小男孩开始赖在她那里不走了。阿娇骂也骂不走,
打又打不他。小男孩非要留下来过夜。而只要他夜里不走,我一回去,那两个人
就非撞到一起不可。这是阿娇最担心的事情。她不想让我瞧不起她。

  怎么办,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非跟我说不行。

  有一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家里不走。阿娇没有办法,狠狠地说:「好,你不
走,我走。」说着便出了门。

  走到路上,阿娇打电话给我,说好了时间,约我在儿童公园见面。

  在儿童公园里,阿娇把事情的经过细细的向我和盘托出后,问我怎么处理这
件事。

  我想了想,以一个中年人的处事方法问道:「他的社会背景,你清楚吗?」

  阿娇说:「他好像没什么社会背景。从没听他说起过什么呀。」

  「那他的家庭呢?有什么背景?」

  「他以前说,他父母亲还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跟着父亲过。父亲
后来又找了一个后妈,也不怎么关心他,他就离家出走了。」

  「他平时靠什么为生呢?」我继续问。

  「好像也没什么工作,就是在网吧里替人打游戏;再不就是赌博。」

  从小失去了家庭的温暖,辍学,出走,在社会底层挣扎着生活,饥一顿饱一
顿的,然后养成了一种无赖的流氓习气,如果遇到给他有一点温暖的人,就像见
到亲人一样依恋不舍。

  对于一个失去理智的有精神障碍的男孩,对他说理这条路显然走不通,因为
他的偏执性格,他不可能听从你的意见,所以,只能武力解决,而且是要切切实
实地教训他一顿。反正在深圳这种外来人口多的地方,每天打打杀杀的事情多了
去了。一不留神,就会在一条黑暗的巷子里发现一具躺在地上的肉体。

  「找人帮忙解决吧。」我说。

  阿娇问:「那找谁帮忙?总不能让你亲自去搞他吧?」

  我想了想,说:「可以找罗哥帮忙。」

  她问:「他?」

  「对。我想,你只要跟他说了,他也会帮你出头的。」

  阿娇完全没了主意地又问:「你觉得他行?」

  「应该没有什么麻烦。他是你三姐的男朋友,和你也有一腿,真有什么事,
他出面帮你,从人情事故上讲,也是应该的。」

  阿娇见我说得有理,点点头:「那好,我找机会跟他把这事说说。」

  「这事既然来了,就不能拖。快刀斩乱麻,才能不留后遗症。」

  「我知道。那我今晚就打电话给他。」

  「先让三姐给他打,然后你再给他打,让他感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好的。」阿娇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脸上绽出了笑容:「你可真是我的好老
公,关键时刻帮我出主意。」

  「不过,这事我没经历过,关键时刻,你也要相机处理。」

  「那好,我知道。那你今晚先回八卦岭。有事我会随时打电话给你。」

  「那好吧。」

                (5)

  那天晚上,小男孩赖在她那里不走。阿娇于是让我先回宿舍,她一面悄悄的
让三姐给罗哥打电话,叫他第二天从工地上回来,一边将小男孩留下来过夜。

  那一夜,小男孩真以为阿娇要跟他一起过日子了,一边跟她做爱,一边说他
有钱了,要养活她,不让她再干小姐的行当。

  阿娇的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的难受,一边张开着腿,让小男孩舔自己的下
身,享受着小男孩给她带来的快感,一边冷着心,考虑着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发生
的事情。

  小男孩不停地舔,一边舔一边问:「姐,你舒服吗?」

  阿娇闭着眼,摇摇头,然而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阴道里的淫液不停
地从里面流出,滑到大腿上……

                (6)

  第二天晚上,罗哥回来了,在三姐房里。三个人一起商量对策。

  罗哥的意思,对小男孩,一开始还不能马上动武,毕竟他并没有跑来威胁说
要伤害阿娇,他只是得了一种相思病。所以,还是得来文的。

  阿娇问:「怎么个文法?」

  罗哥笑着说:「让你老公出面,摆一桌酒,约几个人来,大家一起跟小男孩
在酒桌上把话挑明了,让他死了心,离开这里。」

  阿娇有点担心地问:「那,他要是不听呢?」

  罗哥说:「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道上也有道上的规矩。既然摆了酒,你也表
明的心迹,再不听,那就动武啦!」

  三姐也在一旁应和道:「到那时,就算是把他打了,我们也有理。」

  阿娇也觉得可行,于是打电话给我,把三个人商量的结果告诉了我。

  我也觉得「先礼后兵」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有必要跟这个小男孩当面谈一
谈,让他明白事理,为人处事,不要太钻牛角尖。

  商议已定,我第二天便给了阿娇一千块钱,要阿娇去安排大家见面的地方,
我便返回了杂志社。

                (7)

  两天后,我接到阿娇的电话,说在东门的一家酒店已经订了一桌酒,时间就
在下午六点钟。

  我说好。又问她有哪些人参加。

  阿娇回话说:「有三姐和罗哥,你和我。外加那个小男孩。」

  我想了想,说:「我想带上老王一起过来,让小男孩看看,一桌子全是中年
人,在社会上混,比他的根基深得多。而且,他那个年龄,也不可能在我们这个
圈子里混。」

  阿娇说,只要能把事情处理好,随便我自己怎么做都可以。

  我立刻打电话给老王,叫他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

  不一会儿,老王就过来了:「强哥,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情况简单地向他说了一遍。

  老王满不在乎道:「嗨,这种事,我见多了。那个狗屁东西,耍什么威风。
强哥你说什么时候?我跟你一起去。有我老王出马,保证你没事。」

  「好,就这么说定了。」

                (8)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小男孩。正像阿娇此前向我介绍那样,白白的,瘦瘦的,
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青春的活力和稚嫩的气息。难怪阿娇这么喜欢玩弄他。我想,
如果他的为人处世不是太差劲,老给阿娇找麻烦,阿娇可能不会轻意放过他这样
的性伙伴。

  桌上,三姐和阿娇挨着。三姐的左边是罗哥;阿娇的右边是我;我的右边是
老王;老王的右边就是小男孩。

  大家落座后,阿娇站起身,笑着对小男孩说:「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
说着用手一指三姐道:「这是我姐。」又指着罗哥说:「这是我姐夫。」再指着
我:「这是我老公。」又指着老王:「这是他朋友,专门给人追债的。刚刚搞定
了一个流氓无赖。」

  阿娇特意强调了一下老王是干什么的。对这样的介绍,我很满意。

  我观察着小男孩的表情,脸上似乎有些浮红。

  罗哥接过话题,说:「今天,是阿娇老公从内地过来。我呢,作为他姐夫,
理应为他接风洗尘。可是他客气,说阿娇在这里,受大家关照,所以要约大家一
起过来坐坐,喝一杯薄酒。」

  我立刻接过话题,脸上有些僵硬地堆笑道:「是啊,是啊!为了感谢大家平
时对阿娇的照顾,这一杯,我先敬大家,干了!」说完便一饮而尽。

  什么话也不说,先告诉小男孩我和阿娇两人的关系最为重要。

  大家开始喝酒说笑。我知道,此时,只有三个人心里打着鼓球,一是我,二
是阿娇,三是小男孩。虽然大家都在吃喝,可各自的心境不一样啊。

  不一会儿,老王便端着酒杯,劝坐在他身旁的小男孩喝酒:「来,兄弟,今
天相识,以后便是朋友——喝!」

  两个人一口干下杯中的酒。老王是老油条了,一杯下肚根本没什么感觉,小
男孩就不行了,脸上被酒辣得直做怪相,一副难受的样子。

  阿娇过来,又给老王和小男孩满上。

  老王又问小男孩:「兄弟在哪里高就?」

  小男孩说:「我以前在一家电子厂做工。」

  以前做过电子厂,那现在呢?这话让人一听,就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困难。

  老王又笑着问:「有女朋友没有呢?」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话问得真他妈的有水平。小男孩再怎么张狂,也不敢当
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不敢当着我这个「老公」的面,说阿娇是他女朋友吧。

  果然,小男孩摇摇头,说:「以前有一个,后来散了。」

  老王说:「你这么年轻,又这么帅气,再找一个也不是难事。这样,我在深
圳的地面上还有些人脉。我注意一下,如果有合适的,大哥我给你关心一个。」

  阿娇在一旁笑道:「如果老王给你介绍了女朋友,只要你们有缘,做姐的我
一定送你一个大红包。」

  我向阿娇瞟了一眼。她说得太到位了。既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断了他的
欲念;又说要送大红包给他,还不得罪他。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

                (9)

  酒后,阿娇陪着我和老王先离开。老王去了阿媚那里。我和阿娇回到家中。
三姐和罗哥则留在酒店,继续以长兄长嫂的身份开导小男孩。

  三姐回来告诉我和阿娇,我们走后,小男孩说,他怎么也不相信我是阿娇的
老公。他说他看得出来,阿娇不可能有我这样的老公,否则她也不会出来卖淫。
而且,从我和阿娇在酒桌上情不自禁的媚眼传情的角度看,也不像是老公与老婆
的关系,到更像是情人关系。

  我听后暗暗叫苦,还真是个人小鬼大的家伙。

  小男孩说,只要阿娇没有老公,那他跟我之间就是平等关系,都有权得到阿
娇的爱。他说阿娇其实是爱他的,只是他的性格有点任性,伤到了阿娇。他向三
姐保证,说他今后再也不会那样了。只要阿娇接纳他,他是不会妨碍她与别人做
生意的。至于我,他说他会尊重我的存在,只要阿娇接纳他,他也接纳我。

  这是个什么混账逻辑。想共妻?你小子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我这样想:想与我分庭抗礼,你凭什么呢?

  然而,当阿娇听到他这么对三姐和罗哥表白自己的心迹时,望着我,小声问
道:「要不,先放他一马?看看再说?」

  我一听,知道她心软了。

  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不把这小子铲除掉,我就不可能得到安稳,至少,阿
娇要将她的爱分一半给他。

  雄性对雌性的交配权岂容他人分享?

  公兽对母兽的领地岂容他人酣睡?

  文明之礼其实也逃不出自然之道。

  我暗自下定了决心,要干掉他!

               (10)

  可是怎样部署这件事呢?我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看来这件事,三姐的那个男人——罗哥是帮不上忙了。说不定他只会在一旁
看我的笑话。因为他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本事将这件事搞定,有没有本事让阿娇
服我。

  人心险恶啊!

  还是找到老王吧。要他帮忙物色人,准备动武。

  第二天,我在办公室找到老王,悄悄的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并告诉他,所
需费用,全包在我身上。

  老王二话没说,当着我的面,掏出手机,就拨了一个号打过去,一边拨号,
嘴里一边骂道:「妈的,什么狗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鸡巴毛都没长全,就
敢跟强哥斗,看老子不整死他!」

               (11)

  夜色降临,一辆三菱吉普车缓缓地行驶在非机动车道上,吉普车似乎是在找
车位。

  附近有一家网吧,吉普车在一棵大树旁边停了下来。

  一个青年人拿着手机,从网吧里走出来,向左右两边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
么目标。

  我坐在车上,「啪」地一声,合上了手机的面盖。

  两个中年人从吉普车的后车门跳下,直扑青年而去。青年人转身想跑,却已
经来不及了。两个中年人,一把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朝着他的胸膛就是两脚,
动作之快,力度之强,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瘫软在地上,然后被提起来,拉上了
车。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出一句话,干脆利落。

  我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孩,后面的座位上,一左一右
坐着两个壮汉,一个是老王,另一个是他朋友,将那个男孩紧紧抓住,使他动弹
不得。

  关上后车门,我对坐在旁边的司机说:「开车!」

  三菱吉普带上那个男孩,悄无声息地离去。

               (12)

  三菱吉普车沿着滨海大道,悄无声息地一直向西奔驰而去。

  没有人说话,除了小男孩不知道他的命运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要去
哪里。

  在滨海大道与金田路的交叉处,我从车上下来,然后从车窗口将一个大信封
递到老王手里,悄声说:「拜托!」

  「放心。」老王接过大信封,也悄声答道。

  我向司机挥挥手,说了声「拜托!」便关上了前车门。

  三菱吉普在夜色的掩映下,悄无声息地直奔广深高速公路而去……

               (13)

  那天赶回东门,到家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屋里亮着一盏小红灯,暗悠悠的光线有些模糊不清。阿娇一个人侧身向里躺
在床上。

  「怎么啦,一个人,也不脱衣服就睡?」

  阿娇没有动静。

  「起来洗了,脱衣再睡呀。」我又说了一遍。

  阿娇突然一翻身,两眼死死地盯着我的脸,问道:「你们把他怎么啦?」

  「没怎么样呀。送走了。你心疼啊?」

  「送哪里去了?」

  「回家呀。在深圳,又没有工作,整天缠着你乱搞,不送走他,日子怎么过
呀?」

  「你打他了!」

  「没有。」

  「你打了!」

  「没有!」

  阿娇突然将她的手机往床上一扔,意思是叫我自己看。

  我打开阿娇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条小男孩刚刚发来短信。

  1、「姐,我走了。我知道与你的情人相比,我从各个方面讲,都不是他的
对手,所以我走了。」

  2、「但你不应该叫他打我。我曾经是那么地爱你,从内心深处喊你姐,把
你当成我最亲近的人,可你现在为了维护你和他的关系,却跟他合起伙来,对我
下这样的手段,这让我太伤心了。」

  3、「我走了,虽然是强迫的,但我还是带走了我们曾经的爱恋走了。我知
道你内心深处其实是爱我的。只是烦我对你的干扰。」

  4、「其实我也烦自己,我从小就没有得到什么亲情的温暖,不知道理解别
人,散漫而任性,所以才酿成了我们今天这样无情的分手。」

  5、「我好恨我自己不争气!」

  6、「再见了,姐,不论我今后走到天涯海角,不论我做什么,我都会把你
记在心间,一直到我死……」

  这六封连在一起发过来的短信,看了还真让人心酸不已。小男孩虽然没什么
文化,可其间的真情流露还是不假的,难怪阿娇这么生气。

  我悄悄地在床边坐下来,看着床上阿娇向里侧卧的娇躯,一时不知说什么才
好。

  但这不是我的错。

                (14)

  两天后,老王坐到了我的办公室里。

  「处理妥当啦?」

  「妥当了。我们在广州买了一张票,直接把他送上车,车开动了,我们才离
开站台。」

  「好。干净利落,到底是高手。」

  我从办公桌的小柜里取出一条用报纸包好了的大中华香烟,递给老王:「老
王,辛苦你啦。一点小意思!」

  「这你就不对了。兄弟一场,帮点小忙,怎能这样?」

  「我知道你喜欢抽烟,别跟我客气。」

  「你已经给了那么多钱了,还……」

  「这也是一个作者送我的,我自己不抽烟,放在我这里也没用。你拿去招待
关系户,也不错。」

  「那就——尊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什么事,说一声,兄弟我一定给你办到
位!」

  「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满足了!」

  「现在,你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老王笑着说。

  「那是,那是。谢谢了……」我陪着笑脸,应和道。

  老王走后,我想,睡个安稳觉?依阿娇的活泼性格和旺盛的性欲,我哪里能
睡什么安稳觉,她是不会让我安稳的。

  处理小男孩的这件事情,从心理学的角度看,就好像从她手中拿走了一个玩
具那样,她可能会向你要更多的玩具。或者说,她可能会找来更多的男人与她上
床淫乱。

  爱上了这样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命啊!

  她的下一个男人,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第二十四章  东北硬汉

                (1)

  佛说得即是舍,舍即是得。我虽然赶走了小男孩,却并没有给阿娇带来精神
上的快乐。她似乎从这件事上,没有所得,却有所失。她失去了一个成天追她、
喊她「姐」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为了爱她而无所顾及的男孩子,失去了一个给
她带来肉体欢娱而乐不思蜀的小男孩。这让她的心灵似乎空旷了许多。仿佛丢掉
了一个什么东西,就要寻找另一个来予以补偿那样,阿娇开始寻找,却盲盲然的
不知道要寻找什么。

  她于是开始背着我打电话,邀更多的男人来找她,与她交配淫乱,因为我从
每天垃圾筒里的那些卫生纸和丢弃的避孕套的数量上,就感觉得到她的空虚。她
企望用这种性刺激和肉体陶醉,来麻痹自己的精神,补偿心灵的空虚。

  阿娇的嫖客有两类人:一类是做了就走的,再无下次来往的。这类人一是钱
少,二是粗俗,阿娇根本就不喜欢,有时甚至厌恶,但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还
有一类,穿着讲究,出手大方,不仅与阿娇做爱,做完了还会和她聊天,而且隔
三差五的还会带着一些小礼物再来找她玩。而阿娇也喜欢接待这类男人,把自己
的电话号码留给他们。这便是所谓的「回头客」或「老客户」。

  在阿娇的嫖客中,有一位来自东北的硬汉引起了我的注意。阿娇说他是一位
从事黑道生意的人物。在深圳像什么侦探、追债、洗钱、绑架等等都干过。

  我嘱咐阿娇接触这样的男人要小心一些,深圳这个地方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搞不好就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阿娇非常自信地说,他的为人不错,他来找她,只是为了寻欢作乐,不会伤
她性命。

  我问阿娇,和东北佬在一起,什么事情使她最难忘?

  阿娇说,最令她难忘的,就是他浑身发达的肌肉,以及他的胸毛。

  阿娇说,当他一脱下衣服,一看到他的胸毛,自己就浑身发软,下身不自觉
的就湿了,痒痒的想让他搞。

  阿娇说,他的手也非常有力道。只要他的手一摸到她的奶子或下身,阿娇就
爽得浑身发抖,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玩弄了。

  阿娇说他的身体素质非常好,阳气很旺盛。一般情况下,他只要与阿娇上了
床,总要肏上半个多小时才射精,弄得阿娇自己一个高潮接连一个高潮,床上湿
成一片。

  阿娇说东北佬很会疼女人,有时还顺便带一些水果等礼品来,付嫖资也很爽
快,从来都没有少给过,特有东北人的豪爽之气。他说:真男人是从来不能占女
人便宜的。因为女人出来混,也不容易。这话一说,阿娇特别感动,因此也特别
喜欢他。只要他来了,阿娇便关掉手机,陪他上床,两人尽情地享受着对方给予
的异性快乐。

  从东北佬的嘴里,阿娇知道了他三十七八了,还没有结婚。因为他所从事的
这项工作具有危险性,因此也不打算结婚。但他不乏女人。他在每座城市里都有
自己喜欢而且关系固定的女人。他说在见到阿娇后,他就将她当作自己在深圳的
情人了,不想再与其他女人来往。他说阿娇特有气质,身材也长得俏丽苗条,很
像影视明星舒琪。

  那天他们两个在床上,一边交配一边聊天。东北佬说,一边操她,一边听她
莺莺地叫床,特有一种征服感。不像其他的娼妇,脱了衣服还没干,就只知道伸
手找他要钱,一点情趣都不懂。

  这一点,又使阿娇自豪了好一阵子。

  东北佬是个走南闯北的人,于是也问阿娇去过哪些地方。阿娇说不出几个像
样的地方来。东北佬便说,等有机会,好好的带阿娇到处去闯一闯,见识见识,
比如说珠海或海口等地。阿娇于是经常盼着东北佬的到来。

  有一次,我在阿娇那里,吃了晚饭后,不知怎么搞的,东北佬的电话来了。
他告诉阿娇,说今晚想要来找她过夜。阿娇于是便对着我,轻轻的微笑。

  我说:「笑什么?」

  她说:「老公,他要来,你说怎么办?」

  我说:「那就让他明天来吧。不就是做生意嘛?」

  阿娇道:「他想今晚来。」

  我问:「今晚来。那他来了,我睡哪儿?」

  阿娇笑道:「那你就暂时回避一下吧。」

  我说:「什么,要我回避?有没有搞错呀。」

  她说:「哎呀,人家拚着性命出去跑一趟回来不容易,在深圳又没有别的女
人,他来找我,我怎么好意思把他往外推嘛?」

  我说:「那你就好意思把我往外推?」

  她说:「哪里是推你。我这不也是想赚他的钱吗?」

  阿娇纠缠道:「再说了,他在外面的冲冲打打的,也不容易,说不定哪一天
就挨了一刀,送了命;或者被抓进去了,想玩也玩不成!」

  「哇,这么心疼他。」我有些吃醋道。

  「要不,我和他睡,你去和我姐睡。」阿娇淫邪的提议道。

  「去你的!亏你想得出。」

  然而,那一晚我还是回到了我的宿舍。我想既然女人的心都已经不在自己身
上,赖在她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

  男人应该坚强,不能让女人感觉你对她过余依赖。

                (2)

  第二天下午,阿娇打电话给我,笑容可掬的约我去她那里吃晚饭。我想起昨
晚的事情心里就有气,于是回绝了她,并故意的气她说:「你还是去跟那个东北
佬吃吧。他在深圳没别的女人。」

  「哎哟,这么酸的话都说出来了,还真生气哪。我这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
过来啊,老公,人家今天特地为你买的菜,不要叫我失望。」说完便挂上电话。

  叫我老公,还特地为我买了菜,又说不要叫她失望。这一下又让我心里发软
了,下了班我只好往她那里去。

                (3)

  「小骚货,昨天过得好哇。」见到她,我这样骂道。

  「你才骚哟。哼!又是一晚上没睡着吧?哈哈……」阿娇取笑道。

  「是,为了给他让床,我一晚上都没睡。」我有些酸溜溜的说:「你过得好
哇?」

  阿娇笑了笑:「有什么好不好的。男人嘛,都不过是一根鸡巴,发泄的时候
跟棍子一样硬;发泄完了,再刚强的男人也跟泥鳅一样软了。」

  我说:「可能人与人不同吧。」

  阿娇笑道:「有什么同不同的。只不过大小粗细不同而已。」

  她倒会为自己解脱。

  我问:「很爽吧。」

  「是,是很爽。」她斜着脸,一边答,一边给我碗里夹菜。

  「爽了几次?」

  「哎呀,那谁记得。快吃你的饭吧,啰里啰嗦!」她又笑了起来。

  「我要你说给我听。」

  「你真想听呀?」阿娇挑逗道。

  「真想。」

  「不讲。讲了你又吃醋。」阿娇抛来一个媚眼,道。

  「好。这次不会。我保证。」

  「那你要我怎样说嘛?」

  「你只说他是怎样搞你的就行。」

  「变态呀,你!快吃饭!」

  「我都满足你啦。你也该满足一下我的变态嘛。」

  「我和他昨天……是站在地上搞的。」阿娇一边说,一边放下碗。

  「是吗?说呀,还有呢?」

  「他两手抱着我的屁股,我的两只脚勾着他的腰。我们一边在屋里转圈圈,
一边插。这姿势,真的弄得我很刺激,很爽!」

  我知道,我也和她这样做过。我托起她的小屁股,她则用手搂着我的脖子,
将两条腿张开盘在我的腰间,我的阳具插在她的阴道里,随着我的屁股一挺一收
的在她里面抽插,真的很刺激。她很喜欢这一招式。有时,在她高度兴奋之时,
我的一只手指还悄悄地插进她后面的屁眼里,弄得她叫床连连。

  「说,你们做了几次。」

  「做了……三次。」

  阿娇说,东北佬每次来都要和她连做两三次。昨晚东北佬第一次射精后,阿
娇不仅自己洗下身,而且还帮他清洗下身。他的鸡巴在阿娇柔软的小手里,洗着
洗着就又硬了。于是他又想做。阿娇正在兴头上,也想要,于是两人裸着身子,
重新睡到床上。

  东北佬平躺着,伸直了身体,阿娇自己则跨坐到他身上,将他翘起的鸡巴慢
慢插进自己的阴道里。交媾时,阿娇软软的将身子趴在他的胸前,东北佬则一边
拱着屁股插她,一边还伸手去摸捏她的一对晃悠悠的奶子。阿娇说,这是她最爽
的时候。从她阴道里流出的淫液,顺着他进进出出的阳具粘在两人屁股上,十分
的淫秽。

  「你在和他做的时候,想没想到我?」

  「哈哈,哪里会想到你,只想两个人要怎样搞才感觉更爽。哈哈哈哈……」

  「哪你也和他亲嘴了。」

  「当然,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女人也不例外。只要双方有一点感情基础,
做爱的时候都会让他吻自己。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吻他。」阿娇毫不忌讳的说。

  我忽然看到她脚上穿着一双样式新颖、做工精巧的暗红色高跟鞋。

  「谁送给你的?」

  「他。」

  「东北佬?」

  「明知故问!」

  「真喜欢上他啦?」

  「吃醋啦?要吃醋的话,你也送我呀!」

  「我打死你!」

  「哈哈,就喜欢看你这吃醋的熊样,特别好笑……」阿娇笑得连胸前两只乳
房都擅抖了起来。

  没说的,这一夜,我也没有放过阿娇,在床上,一边叫她告诉我东北佬昨晚
用了什么方式弄她,一边也学着用那种方式,变着花样弄她。这似乎给她带来了
双重刺激——一个是现实中的我在抽插她的身体,另一个是回忆中的他的颠狂,
一实一虚两个男人一直把她搞得淫水淋淋,淫叫不止才罢休……

  但是阿娇喜欢东北佬,除了性以外,好像东北佬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多,可以
给她找到什么机会似的。但说了几次,我都认为那不是什么出路。比如参与分销
偷逃关税的进口汽车和电脑,又比如去珠海或广州的夜总会坐台,或者投资开设
连锁性的色情发廊。

  看来,流氓终究就是流氓,连出的主意都离不开犯罪。

                (4)

  阿娇如此迷恋东北佬,东北佬到底长得怎样,在我心里也一直是个谜。有一
天,我向阿娇提出要看他们做爱。

  阿娇并没有反对,而是笑着问:「真的想看我和他吗?」

  「是,真的想看你和他。」

  「看看也好,免得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

  「什么时候?」我马上问。

  「我也不知道,那要等他什么时候打电话来,我才能告诉给你。但你只能在
窗外偷看,而且不能让他发现。」

  「那当然。不然,大家都不好。」

  「真是变态。」阿娇笑骂道。

  「我也知道自己变态,但这都是被你逼的。」我有些委曲。

  「那你要我怎样才好?」阿娇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老婆,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才在意你与别人的一举一
动。」

  「这我当然理解。所以才满足你的要求。但如果我被别人搞爽了,在床上丑
态百出,那不是我的本意。你不可以看不起我。」

  「不会。我知道,人到那时都不能控制自己,我能理解你,所以只会更加爱
你。」

  「这还差不多!」阿娇说着抱着我的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口。

  到底那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呢?到底阿娇与他亲密到什么程度呢?我想这
个谜,总有一天会解开。

                (5)

  一个星期之后,我还在办公室里,阿娇打电话给我,悄声说东北佬晚上要过
来,叫我最好还是不要过去了。

  我说不是已经跟你说好了吗,我要看你们的。

  阿娇在电话里有点犹豫不决,说怕被他发现了,大家都不爽。

  我说不会的。我去看时,会像猫一样的轻,连你自己都不会知道的。

  阿娇无奈,于是又在电话里嘱咐说,要小心点,不要到时出事,让她为难。
我说知道了,又宽慰她一番,便挂掉了。

  我忽然感觉不对了,这游戏怎么变成了这样:明明是她在偷人,我怎么变成
了有罪的一方?还要去宽慰她?

                (6)

  晚上七点钟,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比平时提前离开了杂志社,直奔阿娇的小
屋而去,就像是赶赴一场明星演唱会那样迫不及待。

  出门时,我还特意换了一双软底运动鞋,这样走路不会发出声响,当我悄悄
钻进那条窄小的巷道,慢慢地将身子一点点靠近阿娇的小窗。

  我看到窗帘已经拉上,但却留了有一道小缝。是阿娇有意而为,故意这样的
吗?

  我慢慢抬起头,透过这道小缝,我看到整个屋内都笼罩在一种暧昧的红光之
中。我的心脏忽然「突突」地乱跳起来——大床的旁边,晃动着两个朦胧不清的
人影,那正是阿娇和东北佬。他们正光着身子,搂抱在一起打情骂俏——阿娇坐
在一个男人的大腿上,双臂搂着他的脖子。而男人一手搂着阿娇的腰肢,一手摸
捏着她的丰乳。两个人面对着面,互相欣赏着对方。

  他们可能是在聊天。只见男人说了一句,阿娇笑了一声;男人于是撮起嘴,
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个嘴。然后又说一句,阿娇再笑一声。这次是阿娇撮起嘴,
在男人脸上快速地亲了一下。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调情逗闹,玩得不亦乐乎。

  我感觉东北佬的身体,可以用一个「圆」字来形容:又圆又胖的身体,又圆
又壮的大腿,又圆又粗的手臂,又圆又光的头颅……特别是那个光光的圆脑袋,
阿娇的小手就那么摸了又摸地在上面玩着。

  北方男人中有很多喜欢剃光头。这我知道。所以生长在南方的阿娇喜欢玩他
的光头也就不稀奇了。

  不知东北佬说了句什么话,阿娇的一只小手便伸到他下面,握住了他尚未完
全勃起的阳具,轻轻地给他撸着。这时,东北佬也揉弄起阿娇的一对丰隆的乳房
来,还不时地在她的脸蛋上亲一口。

  看到这情形,我下身的阳具开始有反应了,在裤裆里微微的有些发硬。我的
呼吸加快了,却不敢出声。

  我凝望着阿娇,发现她的脸上开始泛起了迷人的桃红,嘴角浮荡着一丝暧昧
的笑意,两只乳房也挑逗似的高高挺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渴望的光芒。

  我发现她的臀部慢慢地扭动着,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在刺激着她的光屁股。

  屋里的淫猥气氛开始浓烈起来。东北佬将阿娇抱起来,将她的胴体平放到床
上,让她仰躺着,然后张开她的两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他则趴在床边,
将脸钻进她的胯中间,伸出舌头舔她粉红的小屄。

  阿娇受到了刺激,双手情不自禁地将他的光头搂住,按在自己的阴阜上,又
将大腿跷在他的肩膀上,闭眼享受他的服务,嘴里还不时地发出「啊」、「啊」
莺莺的叫床声。

  两人还没正式开始,只是在互相挑逗的前戏,就将屋里的淫靡媚艳的气氛搞
得越来越浓。我睁着两只既好色、又好奇的眼睛,等待着他们下面更加狂风暴雨
般的交配。

  现在,我的阳具坚硬起来,撑在裤子里特别难受,同时我听到自己的心脏一
直在「扑嗵」、「扑嗵」、「扑嗵」地跳动……

  自己养的女人与别人偷情,这场面太刺激了。

  两人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于是一起从床上起来,赤脚站到地上。

  我发现阿娇的眼睛快速地朝窗口这边扫了一眼,便转过身去,将裸背贴在东
北佬的怀里,伸出两条裸臂向后环搂住他的光头和脖颈;而东北佬则将两臂伸到
前面,一手环抱着她的小肚子,另一只手向她下面的阴部摸去。

  ——东北佬低下头,吻阿娇的脖颈和耳后。

  ——阿娇仰起脸蛋,闭上眼睛,微微地张开红唇,承接着他的吻。

  ——他们开始在屋里轻轻地摇荡着身子,慢慢地摆动起来,那情调非常的淫
靡浪漫。

  阿娇扭动着细细的腰肢,向东北佬摇摆着风骚的小屁股。那仿佛就是一种渴
望、一种召唤,挑逗着她后面男人,用阳具的插入。

  忽然,东北佬放开了她,阿娇张开了大腿,拱起屁股,让阴部露出来。昏暗
的灯光使我这边看不清她的屁眼和阴道口,但贴在她身后的东北佬是肯定能看得
到。

  东北佬从后面将粗壮的阳具在她臀部的股沟里试了试,便找准了位置,慢慢
地插了进去。

  东北佬又将阿娇的身子搂起来,让她慢慢地站直,两人的姿势基本上还是前
后紧贴的样子。只是性器的交合,使两人的胴体比此前贴得更紧密了。

  阿娇似乎很痒了,她的小屁股开始在东北佬的肚子上摩擦着,求索着。嘴里
还「啊」、「啊」地哼哼着。

  这是女人发情的表现。看来,东北佬与她的这种独特的调情方式,已经慢慢
点燃了她体内的淫欲之火。

  阿娇转过脸来,瞟了那东北佬一眼。当他们四目相接的那一刻,阿娇醉红着
脸,冲东北佬飞了一个勾魂荡魄的媚眼。

  阿娇的身子软了。她的腰开始往下弯去,双手撑在床沿边上,同时翘起了屁
股。这是让东北佬抽插她的姿势。

  东北佬于是站在她后面,一边扶着她细细的腰肢儿,一边在她小肏里抽插。

  「啊……啊……啊……」阿娇开始发出了荡人心魄的叫床声。

  我听到了,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从这个淫秽的屋里传了出来,被我捕捉到
了。

  东北佬一边在她湿淋淋的阴道里进进出出的肏弄着,一边还不时地在她的屁
股蛋上拍打一下,进一步地调动她的淫兴。

  我的阳具在这种情景中更加地硬了。

  我望了一下四周,黑乎乎的,除我之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于是解开了裤
子的拉链,把阳具伸出到裤子的外面来,让它自由一点。

  屋里的两个人可能是站累了,双双的爬上了床。

  阿娇仰面朝天,向上张开两条大腿,露出湿淋淋的阴部;东北佬则压着她的
胴体,再一次将阳具从正面朝她的骚屄里插了进去。

  「啊……啊……快点……啊……啊……」阿娇一只手搂着东北佬的脖子,另
一只手摸着他的光头,一边亲他,一边叫床道。

  东北佬卖力地拱动着的屁股,让鸡巴在她的阴道里一下一下的抽插着,我能
感到他在阿娇阴道里的每一次插入,都很深。

  我一边看着他们做,一边开始用手撸着自己的阳具,那滋味太舒服了。

  阿娇的两条大腿,向上举起,然后紧紧地缠在了他的腰间,手臂则搂着他的
脖颈,往自己的脸上贴。

  看得出,阿娇正渴望从他的身体里获得更多的刺激。

  我也加快的撸鸡巴的节奏。

  「啪、啪、啪、啪……」我听到了屋里两人性器相撞的声音。

  我感到他们彼此都在相互索取和相互给予,彼此都在享受肉体摩擦的快感,
都在渴望着高潮的到来。两人分泌出的淫液,伴随着东北佬的抽动,从她的阴道
里流出。

  阿娇的意识开始模糊了,快感,身体的快感控制了她的一切。

  「老公,快点,再快点……」

  我清晰地听到阿娇在喊他老公。

  阿娇的两腿从东北佬的腰上滑一来,开始在床上乱踢乱蹬起来,她的双手也
抱着他屁股往自己的下身按压,以期获得更深的插入。

  「啊……快,用力操……操死我……」

  「啊……啊……我……要来了……啊流了……流出来了……」

  阿娇的叫床声,喘息声、两人性器的碰撞声、床铺受挤压时的吱吱声中一起
传出来,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在黑暗中更加加快了手淫的动作。

  「啊……」阿娇一声长呼,脖子向后仰起,两腿伸得直直的,浑身僵硬的痉
挛着。

  我知道她高潮了,她被东北佬操得泄精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的龟头一阵奇
痒,我用力向前一挺,一股白精喷溅而出,射到了小窗下面的墙上。

  「妈的,真爽!」我将阳具放回到裤子里,拉上拉链。

  当我再次将注意力转向小屋,向里偷看的时候,我发现东北佬也瘫软在阿娇
身上,呼呼地喘息着。

  这家伙一定是把精液射进了阿娇的阴道里……

                (7)

  不一会儿,屋里那盏小红灯熄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就仿佛是
一出大戏结束后,幕布放了下来,告诉观众戏已演完,谢谢观看一样。

  我知道,交配后的阿娇,一定是光着身子,偎在东北佬怀里睡去了。裸睡是
她的习惯。他们可能会在后半夜醒来,再干一场。

  但我已无心再看下去了。

  当我刚要转身离去时,突然屋里响起一阵电话铃声。是东北佬的手机在响。

  「喂!」东北佬拿起手机:「我打算明天早晨过去……」

  他一边答话,一边下了床,朝窗口走过来。

  我本能地低下头,往后一退。

  「什么?非要现在过去?我都交待好了。」

  「什么?非要现场监督?没那么严重吧?」

  「好,好,那过半小时我到。真啰嗦!」

  屋里的小红灯又亮了。东北佬开始穿衣服。我看到阿娇从床上爬起来,松蓬
着一头长长的秀发,红着脸蛋儿,光着身子下床,给东北佬拿东西。

                (8)

  我用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去。阿娇裸身侧卧在床上,优美的胴体在小红灯微
弱的光辉映照下,泛着白嫩而性感的光芒。尤如一头刚刚与公兽交配后十分满足
的母兽一样,懒懒地躺在那里休息。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地上
是他们刚才做爱后丢下的卫生纸团。

  「他呢?」我问。

  「走了。」她答。

  「你没留他过夜?」我故意问。

  「留了。他有事才走的。」

  「那你不给我打电话,害我在外面等了半天。」

  「哼,你不是一直在偷看吗?还用得着打电话?」

  「嘿嘿,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跟你这么长的时间,还感觉不出来你躲在那里吗?」她笑
了。

  「那你还不老实点,还跟他那么骚?」

  「我故意和他那样的,就是让你看着眼馋。哈哈……看你个吃醋的熊样……
哈哈……」

  「你就是变着法,让我生气,是不是?」

  「哈哈,是呀,看着自己老婆偷人,你该生气呀,可怎么越生气,鸡巴越大
了呀?」她笑道。

  「被你气大的呀!你个小骚货!」我笑道。

  「那你想不想搞小骚货呢?」她笑道。

  「搞!搞死你个小骚货,小骚屄!」

  「哎呀……你轻一点,我又跑不了……啊……你……呀,不要呀……啊……
啊……」

  「你的骚屄里,真他妈的滑溜。是不是没洗?」

  「是。人家是故意留着给你的。」阿娇莺莺的说。

  我下面一边插着她的小屄,一边捉住她的一双小脚,分别放在两边的脸上摩
擦。我记得刚才东北佬就是这么玩她的。

  「刚才跟他那样干,还没爽够,还要老公搞!」我下面一边插着她的小屄,
一边吻着她整齐的脚指头,这样问。

  「感觉不一样嘛。」阿娇哼哼着说。

  「怎么个不一样?」我贪婪地吻着她细嫩的脚心。

  「啊……跟他只是男女之间的『性交』,跟你才是情人之间的『做爱』。你
个傻老公,这么不懂老婆的心。」阿娇说完,将手伸到枕头下面,摸出几张百元
大钞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意地说:「看到没有。」

  看到钱,我乐了。一晚上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许多人不理解,我为什么一直都舍不得离开阿娇。可是没见过阿娇的人,没
有感受过阿娇的人,怎么会知道阿娇的可爱就可爱在这里。她的一句话,一个笑
靥,一个眼神,一个搂抱,就能征服了我。

  「好!不愧是我老婆,真是捞钱的高手。」我满意地说:「来,今晚让老公
好好地干你!」

  「啊……我里面……又痒了……啊,好舒服……再大力点……」

  我知道阿娇刚才跟东北佬高潮了一次。但女人总是可以连续高潮的,而且只
有连续不断地高潮,她才能通体舒透。

  由于此前我已在外面射了一次,阳具的第二次的勃起,不硬则已,硬了就会
特别强。

  我压在她身上,双手与她的双手掌心合实,腰肢和屁股不断地拱动,让坚硬
的阳具不断地在她的小屄里进出。我的意识中忽然看到非洲大草原上,一头母兽
爬在地上,一头公兽骑在她身上不停地抽插着、发泄着,而那头母兽则温顺地享
受着来自公兽身体的不停撞击……

  「啪、啪、啪、啪……」我和阿娇的性器不停地撞击着,舒服得媚眼如丝、
欲仙欲死、魂魄飘渺、香汗淋淋、娇喘呼呼,淫水顺着性器的进出,从膣道内滑
出来,沾在我们两人的阴部,又顺着她深深的股沟,流到床上……

  「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是我的……男人……老公!」

  「他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嫖客!是给我送钱的嫖客!」

  「服不服你老公?」

  「啊……服……服了……」

  「服了什么?」

  「我是你的女人……啊,我,再也不偷人了……啊……我要来了……快……
大力点,插进去,肏死我……啊……啊……啊……」阿娇哼哼着,再也说不出话
来,屁股猛烈地向上抬起,迎合着我的抽插。我感到她阴道里的肌肉开始有力地
收缩起来,随后两条大腿也跟着伸直了不停地颤抖着,并扭动起腰肢,使整个身
子都痉挛起来……

  她高潮了,再次高潮了,一波一波的泻精,完成了从性兴奋到忘我泻精高潮
的整个过程,她做得非常完美。

  她刚才说了,我是她的男人,她的老公。对我而言,这就够了。

  我想,在这个屋子里,虽然她的性器膣道非我独享,但在她的精神家园,我
却不允许藏有外人的气味。

  我要做她的兽王!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0: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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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赤裸羔羊

                (1)

  那一天,天气阴沉沉的,滚动着层层叠叠的流云,好像要下大雨。

  阿娇打电话给我,说东北佬来了,叫我暂时先不要过去了。可那时我已走到
半路上,也不想转身回宿舍。心想你不就是贪恋着和他做爱,一个小时,顶多两
个小时不就完了吗?我不打扰你们,就在外面的儿童公园里坐一坐也可以。于是
还是一直往东门走去。

  当我到达时,发现阿娇的房门紧闭着。我知道里面有人。我返到小屋外面,
给阿娇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在房门外面的走道里。

  不一会儿,阿娇从屋里出来。我见她头发松蓬,一件粉色吊带裙,里面空空
的,胸前的两颗乳头和下身的阴毛在透明的轻纱后面若隐若现。看到她这副淫靡
的样子,估计是正和男人调情时,被我从床上叫下来的。

  「他来了?」我问,同时被她胸前的那道深深的乳沟所吸引。

  「嗯。」

  「他是做了就走,还是打算过夜?」

  「今天可能要过夜。」她小声说。

  「那我怎么办?」我低下头,看到她一双白嫩的光脚伸在拖鞋里面,十个趾
头都抹了黑指油,十分的美艳。

  「你,先回去嘛。明天我打你电话。」

  「不行。」

  「哎呀,有什么不行嘛!」

  「要下雨啦,我回不去了。」

  「那你到我三姐那里去,我跟她说,她那里随时向你开放。」阿娇暧昧地轻
轻一笑。

  「呸!你个小骚货,真不要脸!」我压低着声音骂道。

  「哈哈,谁叫你不听话。叫你不要来,你偏要。」

  「我去搞阿媚,气死你!」

  「好、好、好,只要你高兴……」阿娇说完便转身,进屋之前又回头朝我做
了个怪相,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意思是不要打扰他们。

  我刚想过去拉住她,抱她一下,道个别,然后再离开。不料阿娇却满脸堆笑
地伸手把我往外一推,说:「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
啊!」

  她说完便转身跨进房里。我看到她再次转身来,依然还是那样笑着,在向我
抛来一道冷艳的媚眼后,房门随即在我面前「咔嚓」一声关上了。

  我同时又听到房门锁从里面「咔」地一声上锁声。

  我的自尊心被这道「咔嚓」的关门声一下子给触动了。

  我望着那道在黑暗中将我和她分隔开来的房门:一边是孤独无奈的我,另一
边则是那个东北佬和风骚淫荡的她。

                (2)

  走在深圳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街头,我忽然感到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孤
儿,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失落和绝望。

  「快要下雨了。他没地方去。你还是先回宿舍去吧。」

  「咔嚓」的关门声。

  灰蒙蒙的天空低沉欲坠,远处依稀传来一阵阵雷声,低沉而又有力。

  我抬头望着去,路上的行人都在加快步伐,甚至小跑起来。

  我虽然走在路上,可眼帘里始终挥之不去的,是她在关门之前向我瞥来的最
后那道冷艳的媚眼。我感到那里面似乎蕴含着一种选择、或者一种决定。

  是阿娇绝情吗?想想也不是。当初,我把她的小男孩从深圳赶走,做的事情
不是也很绝情吗?

  但她对我的报复来得如此之快,是我没有想到的。

  层层叠叠的雅园立交桥上,一辆接着一辆的汽车从身边一扫而过。城市的血
脉正在流动。

  一道明亮的闪电,撕破了天空,接着便是一声轰隆隆的炸雷从云层里直劈开
来。

  我突然感到了什么才叫「力量」。

  我想拦截一辆出租车,早点回到八卦岭。可路上根本就没有空车。我看着一
辆又一辆载着客人的士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时,我知道,今天是我的坏日子了。

  就在我奔命地往八卦岭方向跑去的时候,大雨如期而至,我无处可藏,只有
一路继续狂奔,浑身从头到脚全淋湿了,单薄的衣服贴在身上,汗水、雨水混合
在一起,一起洗涤、冲刷着我的心灵。

  「你该清醒了!」我耳边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天边传来。

  又是一道明晃晃的闪电,随即便是一个炸雷在身后响起,有如低沉的鼓声,
在身后追赶着我;又恰似末日审判的圣音隆临……

  路上的行人各自逃命。我看到一个女人的粉色小伞被大风吹翻了,好狼狈的
样子。没有人关心到她,也没有人注意到我。伴随着大雷雨,我跑过了笋岗桥后
就再也跑不动了。我气喘吁吁,既然雨已经淋湿了我的全身,不,没必要再躲避
了。我走过了帝豪酒店,走过了八卦一路,走过了好又多超市……

  我抬起头,透过城市层层叠叠的夜空,忽然间看到了那个超然——美丽而无
声的立交桥、一栋栋高大耸立的楼群……男女那光裸的胴体……撕裂于天空的闪
电……成叠的钞票……从天而降的滚滚雷声……白腻如酥的丰乳……如烟如幕的
倾盆大雨……粉红的性器和男女交配的叫床声……快速旋转的车轮……女人高潮
的抽搐、痉挛和淫叫声……雨水溅到地上形成的雾气……这些事物所构成的超然
画面,如佛如道,如神如斯。

  它在向我暗示一个什么道理呢?

                (3)

  既然神以它的方式在向我启示,我就该清醒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我的鼻子不通,有点感冒的症状。

  我决定退出这个曾经让我无限向往,进去后却又让我的情感倍受创伤、理智
倍受煎熬的多角性爱游戏。因为它让我扮演成为了一个原始野人,这让我的文明
修养和伦理道德堕落得太快了。

  我告诫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否则,我就毁掉了。

  我要重新振作起来,将精力投入到我的正当的工作中去。

  作为一个男人,对于男女感情之事,要能提得起,放得下。优柔寡断只会毁
掉自己。

                (4)

  副总编打电话,要我去他的办公室。

  「喂,你最近的工作好像不在状态上,交来的选题也没什么新意呀。」他有
些责备的说。

  「您觉得,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在什么地方合适呢?」冷不防地被他这么一
问,我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问。

  「最近一两年,国内房地产价格上涨得比较厉害。而且是,中央越调控,房
价就越涨。什么原因,网上的观点众说纷纭。你怎么看?」

  「您认为中央真的是在调控吗?」

  「什么意思?」

  「推动房价的四股主要力量,一是土地价格,二是银行信贷,三场外资金,
四是税收政策。您看,哪一样是在下降?地价在涨,银行在大规模放贷,场外资
金在源源不断地流入,政府的税收项目名目繁多,变着法子在里面捞钱。在这种
情况下,房价要是往下跌,岂不是笑话?」

  我知道,副总编最近刚买了一套160平米的花园洋房,心里正巴不得房价
往上涨呢。

  果然,他笑了:「你小子,还真有点理论。在这四种力量中,场外资金是最
不确定的。怎么预测它的走向?」

  「场外资金主要来自民营企业资本。炒房是投资行为,而不是消费行为。所
以,只要大的投资环境不改善,这种资金是不会离场的。」

  「你所说的投资环境,指的是什么?」

  「一是政府对民营企业的税收政策,二是垄断集团对民营企业生存空间的挤
压和利润的盘剥。这些东西不改变,民营企业无法生存。所以与其投资做实体,
不如投资炒房产。」

  「你说的这些我并非不知。但看问题也要辩证地看。市场是各方力量博弈的
结果。如果实际消费需求受到打压,情况也是会变化。你不妨考虑做一个专题,
请一些专家学者谈谈他们的看法。」

  「我们的数据库里面应该有一些资料储备。」

  「不要那些。那些只能作为参考。刊物要最新的权威数据分析。」

  「好,我去准备。」

  「抓紧呀,时间不多了。你通知一下,下午编辑部开个会,我也参加,一起
把明年第一期的选题商讨一下。」

  「是。」我唯唯诺诺地退出了他的办公室。

                (5)

  「一心一意地工作,全副身心地投入到组稿、编稿和与作者的沟通工作中,
不再去想阿娇的事情。好吗?」我对自己这样说。

  可脑子里总有她的影子在晃动,赶也赶不走,挥也挥不去。她的欢笑,她的
娇嗔,她的风姿,她的哀伤,她的媚态,乃至她的淫艳……缠得我好烦人、好烦
人。

  一个声音说:「不要联络她。随她自己去吧!」

  另一个声音问:「她在干什么呢?在接客?在做饭?在聊天?在逛街?」

  哎呀,我怎么这样恍恍惚惚,浑浑噩噩,丢魂落魄的?烦!
  ……
                (6)

  几天后,阿娇的电话打过来。

  「强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你的消息?」

  「最近杂志社有点忙。我没空联系你。」我冷冷的说。我没把自己淋雨后感
冒的事说给她听,我不想在她面前示弱,让她同情我。我一定是坚强的。只有坚
强的男人才会对她有吸引力。对懦弱的男人,她看都不看一眼。

  「那我今晚到你这里来,好不好?」她依然那么热情。

  「这……恐怕……我没时间陪你。」

  「怎么吞吞吐吐的,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

  「没有,没有。我真的是很忙。到月底了,要出刊,还有好多篇稿子没定下
来……」

  「那好吧。那你忙吧。」

  挂上电话,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个小淫妇给推辞了。

  这才叫男人!

                (7)

  不料,晚上当我回到宿命里时,发现一个身影正坐在我房门口的地上。那就
是她——阿娇,我命中的克星。

  她抬起头,两眼全是泪光:「你怎么才回来。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我看到她眼里充满着柔情和埋怨的混合物,没有一点做作的成份。

  「你来我这边,怎么也不事先打个电话?」我冷冷的问。

  「我上午不是打了吗?你说没时间。」

  我打开房门,将她请进去。

  「这么晚,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阿娇有些委曲道:「你都一个星期不见我了。
我能放心你吗?」

  「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只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啦。」我依
然话中带刺地说。

  「我就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气。」阿娇浅浅的一笑:「那好啦,今天我主动找
上门,你该满意了吧!」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呀?」她面含微笑,眼里闪动着狡黠
的光芒:「我自己……送货上门,我这样……难道对你还不够意思?」

  我笑道:「我今天很累,没兴趣。」

  她笑道:「哼,我们俩在一起都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你以前在床
上搞我时,什么时候叫过苦,说过累?现在这么长时间没女人陪你那个了,能不
憋得慌?」

  我笑了,真的是笑了。她的确很细心。但她解决问题的方法,却是典型的娼
妇之道。

  但也看得出,她是真诚的,她也只能这样。

  面对这样的娼妇,我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拒绝。

  她有跟我吵架吗?没有。

  她有跟我绝交吗?没有。

  她好像只是为了做一笔生意,而在那个特定的时候没有照顾我。

  如今,她为此主动上门赔罪,我还能怎样?我能把她赶出去吗?

  我又问自己:我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地步吗?好像没有。何况我曾经是那么
地爱她,与她同床共枕的朝夕相处。

  也好,不是有句诗这样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何况
我平时脑子里依然还是那么的想她。

  我走到卫生间,打开了电热水器。

  回头看到阿娇正从她的小包里往外取东西——两个避孕套和一个小塑料瓶。
那个小塑料瓶我知道,那是女用滑润剂,她向嫖客卖淫时,如果阴道里没润滑,
那她就要用到它的。

                (8)

  电热水器还在给自来水进行加温。我和阿娇坐在屋里聊天。

  「我知道,在你的印象中,我一定是个淫荡的女人。」阿娇一边这样说,一
边向我投来哀怨的目光。

  「其实我自己也痛恨自己过的这种生活。」她接着说:「这不是我想要的。
但我没有办法选择做别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实讲,自从我下海以来,我失去了很多,当然也得到了很多。特别是自
从认识了你之后。」

  阿娇诚恳地说:「我从没把你当我的客人,而是自己可以依靠的男人。但你
却总不能理解我的苦衷。」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湿润了。

  顿了顿,她又说:「老实讲,我和其他我看得上的男人睡,是有感觉的,我
能从他们身上体验到性交的快乐。当他们一个又一个地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我
知道,这辈子,我注定就是个淫荡的女人了。」

  「但是我的生活和我的精神并不快乐。我的痛,不是痛在身体,而是痛在心
里。我知道我这辈子,是很难再拥有一个正常女人应该拥有的家庭生活了。」

  「但是在那些男人中,没人能够理解我。他们都说我风骚,淫荡,是专勾男
人的妖精。所以,在床上,他们并不是在爱我,只是变着法子享受我。即使是东
北佬,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每次给的钱多,而且技巧高超,弄得我很爽,让我的
身体欲罢不能而已。」

  「但是,我能跟他一辈子?不可能。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
一个而已。所以,我和他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在所有男人中,只有你对我是真正的好,真正的关心我,把我当人,当成
是你的女人。所以我在乎你。你是唯一的一个不仅让我的身体获得快乐,而且让
我的灵魂获得归宿的男人。」

  「你既然这样在乎我,为什么又一次次的与那些男人发展关系?」我问。

  「我那么做,只不过是麻痹自己。」阿娇说:「表面上,我每天嘻嘻哈哈,
很快乐,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处境是多么困难。不仅要养孩子,还要为自己的
将来打算。而我的手头,却没几个钱。不乘着年轻,有几分姿色,多跟几个男人
交往,用我的身体套住他们,我将来怎么生活?」

  老实讲,阿娇说的,大部分应该是实话,但也有虚的成份在里面。女人往往
会用恰当的理由,去掩盖自己真实的需求。我承认,这是她们的聪明之处。但她
骗不过我。她自己也知道骗不过我,但为了面子,她不想说。人的复杂性就在于
此。

  「生活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压力。我也是。职场的竞争很激烈。过
了年,我们也要招新人了。」我说:「表面看,我比你风光,坐办公室,手下还
有几个人。其实,你我都属于无产阶级,只不过做的事情不同而已——说到底,
我们都是阶级姐妹呀!」

                (9)

  卫生间里传来「嘀——」的一声,热水已经烧好了。我叫阿娇先进去洗,我
清理一下凌乱的屋子,随后就到。

  她说:「那你快来呀,怕热水不够。」

  我说:「你尽管用。不够再烧。」

  阿娇进去后,我快速地收拾屋子。一边收拾,一边想要不要跟她一起冲凉。
这女人的心太花,我对她的心,是真的有些冷了。

  但转念一想,人家都送货上门了,也说明原由了,说跟别人只是肉体上的快
乐,心里还是在你这里。你再装纯情,就有点不对了。

  不一会儿,我也脱光了自己,走进卫生间。

  一阵热气扑面而来,里面好暖和。阿娇正往身上冲着淋浴。见我进去,她便
将淋浴器往我身上冲水,温暖的水一下子将我的身子冲热了。

  「来,老公,我来为你服务啊。」阿娇这么说着,将沐浴露倒在她手里,然
后往我的胸前、脖颈、小腹、后背、手臂和大腿上擦洗,白色的泡沫在我身上散
开。她洗得很认真,就像是给她自己的小孩洗澡那样。

  洗完身子,阿娇又在我的阳具和阴囊上反复地搓弄着,那种神态,仿佛是在
清洗一件她经常使用的器皿,这让我感到好笑。

  「说,这几天想老公没有?」我问。

  「想了。」阿娇弱弱地说。

  「哪里想?」我又问。

  「心里想。」

  「还有哪里想?」我又问。

  「哈哈,小屄……也想。」她笑了。

  「小屄痒了吗?」我问,用手往她下面的阴部摸去。

  「痒了。」她说。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腰肢,让她的后背贴在我的胸前,然后环搂住她,伸
手向她下面摸去,在她的阴蒂和阴唇上来回在地摩擦着,那里真的好热,好湿。

  「啊……老公,不要搞了……我……要……」

  看到她的发情,我忽然想起我们两人现在的这样姿态,曾是阿娇与东北佬在
房中用过的姿态。原来,这样可以同时刺激她的乳房和阴部「三点」,真是太爽
了。性的冲动在一瞬间暴发了。我的阳具一下子就充血膨胀,翘了起来。

  我让她扶着墙壁的磁砖,张开两腿,形成一个倒V字,再向上翘起她的小屁
股。我握着粗壮的阳具,从后面慢慢地往她屁股沟里的小肉洞中插去。

  我的龟头感到了一阵温热。我知道,我已经找对了地方,于是向前一挺,龟
头便插进了她的阴道里。

  「啊……快……好痒……用力……」她断断续续地说。

  我的两手把着她左右两边的髋部,开始加快了抽插的频率。那天,我躲在窗
外偷看他们时,东北佬就是这样操她的,把她操得好爽。

  她低着头,两只乳房在胸前晃动着,我随即又摸揉起她的一对丰乳,光光滑
滑的,好性感。

  「爽不爽?」我一边用力地抽插,一边问。

  「爽……好……好爽……」她开始向左右摇摆着头发。

  我俯下身,她似乎知道我要干什么,非常默契地仰起脸,闭着眼睛,承接着
我的吻。我一边吻,一边用两只手指,夹住她的一枚乳头,借着沐浴露的润滑,
挤出去,再夹住,再挤出去,反复刺激着她的交感神经。

  「啊……你弄得我,好爽……」

  「爱老公不?」

  「爱,爱死你了」

  「要不要?」

  「要,再快点,我……不行了……要来了……啊……」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相撞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卫生间。

  「啊……我……啊……流出来啦……啊……」

  「啪、啪、啪、啪……」

  我不再理她,只顾自己一个劲地在她身体里面抽插。

  我的灵魂好似飞升出去了一般,伏在屋顶看着我和阿娇——两个号称中现代
的文明人,正赤裸光着白白的身子,在卫生间里做着最原始,也是最淫靡的交配
动作。

  「啊……」一股热流从她的子宫里流出,温暖着我的龟头。我知道,那是她
的阴精,女人高潮时,是和男人一样的。

  我把她的身子扶直。两手抱着她的腰肢。

  「累了没有?」我轻声问。

  「累了。好累。」她喘着气说。

  「冲洗一下,上床休息。」

  「你,还没有射。」

  「没关系。热水快完了。先洗干净,等会到床上再搞。」

  「你个大鸡巴真骚!」她快乐地笑道。

               (10)

  躺在床上,用毛巾被裹住两个人光裸的胴体。

  我问:「宝贝,刚才感觉好吗?」

  她点点头:「好。」

  我想让阿娇说她与其他男人在一起时的感受。

  「宝贝,来,说说,你和其他男人,也是这样吗?」

  「哎呀,不用我说,你知道的嘛。」她暧昧地微笑着,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要你说出来。这样我就不会再有什么猜疑。说出来后,你自己心里也会
轻松一些。」我开导她道。

  「你要我说什么嘛?」阿娇依然闪烁其辞。

  「感觉啊。你跟他们在一起时的感觉。」

  阿娇扑哧一笑:「没感觉啦。」说着整个身子向我怀里一扑,尤如一只温软
的小羔羊。

  我凝视着她高高耸起的乳峰和性感的乳沟,心中一动,下面又有了反应。

  「说说嘛,我很在乎的。」我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搂着她的俏肩这
样说。我知道,阿娇喜欢让男人这样压着她。这会让她立即感到性的刺激。

  「真的没啦。」她用手遮住眼睛,笑道。

  「我想听嘛,来,满足一下老公的好奇心。」一边哄着她,一边在她的脸蛋
上亲了一口。又伸开她的手臂,露出她的腋窝,将我的舌头钻进去。

  「哎呀,好痒……」阿娇被弄得花枝乱颤。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道:「可我说了,你不要笑我,也
不要生气。」

  「当然,我保证。」我抬起头来。

  她又有点犹豫道:「那你要我从哪里说起?」

  「从……」我想了想,忽然脑海里飘出偷窥她与「老鸡巴」调情做爱的画面
来,于是道:「就从你和那个『老鸡巴』的关系说起。」

  「我以前好像跟你讲过我和他的事。」

  「你每次讲的都不一样。我想再听听。快,宝贝,再说说。」

  阿娇想了想,说:「其实,跟『老鸡巴』在一起,有一种乱伦的感觉。那是
一种很刺激的欲望。不仅他有,其实我也有。他一直把我当作他女儿,而我每次
也在他插入时,就想着自己的老爸。那种感受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交往了很长
时间。」

  「那你和那两个小男孩呢?是不是也有一种乱伦的感觉?」

  「跟小男孩和酒店男孩做,有着一种享受和玩弄小男生的感觉。他们两个青
春,靓丽,阳光,鸡巴硬硬的,插进去后也不管我的感受,一个劲的快速插动,
这反而令我感到兴奋。特别是岗厦男孩,一边弄还一边喊我『姐』啊『姐』的,
确实感到特别刺激。」

  「你和罗哥,好像也有一种乱伦的感觉吧?」我问。

  阿娇又说:「跟罗哥做,有一种『偷』的刺激和『抢』的愉悦,因为他是我
姐的情人,这种心理感觉,要比做爱本身还要刺激。所以只要我姐不在,我就和
他上床。那时心里总是扑扑的跳,也总是被他弄得高潮连连。」

  「那你和我呢?是什么感觉?」

  「你的性情,温文雅尔。跟你做,总有一种浪漫的气息,有一种安全感,或
依靠感。你温情,你也勇猛有力,令人舒适。和你生活在一起,有一种回家的感
觉。这感觉特别好,是我一直期盼着的。所以我很珍惜。」

  「那,你跟那个香港摄影师阿标呢?」我问。

  「对那个香港摄师,我倒觉得不是他在玩弄我,反而是我在玩弄他。每次,
我在他的镜头前,作姿摆态的,做出各种卖弄风骚的动作时,总有一种勾引他的
感觉。你看到他拍我的那些照片,那里面的动作姿势,也并不全是他的指导,有
一部分也是我的即兴发挥,姿势怎么骚就怎么摆。我总是觉得是我在勾引他,而
他总是在为我服务,满足我,不管是他摸我上边,还是舔我下面,还是后来把我
按在床上拼命的操我,都是他在满足我。」

  阿娇说:「你想想,一个男人,又请我吃饭,又给我买衣服,又给我钱,又
可以满足我,这样的好事,我能拒绝他?所以他的电话一来,我就投降了,什么
事也不想做,就等着他。有时,在去他那里的出租车上,一想到与他之间即将发
生的狂乱,我下面就已经先湿了。」

  「那东北佬呢?你喜欢他什么?」我继续问。

  「说到东北佬,他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嫖客。跟他上床做爱,有一种被征服的
感觉,他甚至能让我的身体连续高潮得虚脱过去。这种经历对我来说也很刺激,
甚至很向往。所以只要他来找我,我便无法拒绝,也摆脱不了对他的欲望。」

  阿娇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这次惹你生气,是我事先没想到的。我以为
你不会这样不理我,我以为你只是吃醋而已,两三天就过去了,没想到你会真的
不理我……」

  「他到底能让你得到什么样的舒服呢,以至于,你这样重色轻友的把我往外
推?」

  「老实讲,每次他来,只要进了房,他把我从地上一抱起来,我的身子就软
了。他太有力量了,我想反抗他都没有办法。但他确实又弄得我很爽,我控制不
了他,也控制不了自己,所以也不得不由他了。」

  阿娇说:「那天你去时,我和他正躺在床上调情。两个人的衣服都脱光了。
他让我张开腿,他则用他的手指插进去,正弄得我舒服的时候,你就来了。我只
好一边哄他,一边光着身子,套上一件吊带裙就出来见你。我出来时,下面还流
着被他弄出来的水。你说都那个时候了,我哪能丢得下他?所以只好把你往外推
啰。」

  阿娇接着说,东北佬儿的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霸气,在床上纯粹就是在「玩女
人」,而且手技很好,既让她感到刺激,也知道掌握一定的力度,不会伤着她。
所以每次来,都无一例外地要用手摸她的下身,甚至将手指插进阴道里,去刺激
她的G点。弄得她好舒服,好爽,好想要他插进去狠狠地肏她。

  阿娇说,最让她难忘的就是在她高潮后,他把沾着淫液的手指伸到她面前,
让她看。然后还要插进她嘴里,让她吮吸。

  阿娇解释说,之所以喜欢让东北佬玩她,是因为做这一行的,时间一长,身
体对来自异性的感觉已经麻痹了,一般情况下很难再有什么快感。所以需要有一
种更刺激的东西,来激发她们身体的快感,发泄体内的情欲。

  她说:「老实讲,我一天总要与十几、二十个男人上床。但他们中的绝大多
数都令人厌恶,不是汗臭就是肮脏、粗俗,真让人喜欢的男人并不多。男人插我
时,他们很刺激,可我自己的肉体却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每天醒来,心里都很
烦躁,想找点东西来刺激一下。虽然和你做爱还有感觉,可我也心疼你,你工作
压力大,让你每天操我,也怕累着你。东北佬身体强壮,又是个做体力活的,对
我也不错,正符合我的要求,于是我跟他上床,让他拼命地干我,在这种疯狂中
让我发泄体内的郁闷,在享受一个又一个高潮的同时,麻痹自己。」

  阿娇继续说:「老实讲,我自己并不愿意一辈子都做这种事。可是我现在不
做,又能做什么?一没文化,二没技术,三没关系,四没体力,谁要我?我只能
做这个。」

  阿娇说:「我每天早上一醒来,一想到自己这辈子怎么会与这么多污七糟八
的男人打交道时,心里就很郁闷,很不舒服,总想早一点结束它。」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个让人,让我看上去还顺眼,又出手大方,又对我特
别好的,我自然就会将情感放在他身上,对他好一点。男人出来花钱找女人,就
是为了寻找一种慰藉。我懂这个,所以我给他们慰藉,让他们感到我的温柔。让
他们也愿意来找我。事情就这么简单。」

  阿娇辩解说:「如果你明白我的这种心理,就对我没什么好指责的。」

  阿娇继续说:「你说我骚也行,说我朝三暮四也行,总之,我很难改变这种
生活。我出来混,只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我儿子。至于其它方面的,我真的不
敢有什么奢望。」

  阿娇流着泪说:「老实讲,我并不排斥你,甚至喜欢你和爱你。毕竟,你在
我困难的时候,也关心过我,也爱过我。到现在为止,我心里也只有你一个人,
并没有别人。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不要老是跟我吵。我总觉得,依你这样的身
份地位,我们从相遇,到相知、相爱,是不容易的。这种缘分,既我的命,也是
你的命。」

  听到阿娇这样一些掏心掏肺的话,我还有什么可说?

  看来真是我错了。

  「算了。」我倒在床上,叹了口气,说:「以后……我想……我也再不会管
你了,随你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别让我太难堪就行。」

  阿娇破涕为笑,搂着我道:「你这才是我的好老公。」

  「好老公有什么用?你还是忘不了那些人。」

  「哎呀,别说了嘛。老婆今天来,就是来慰劳老公的啊!」

  我笑了。阿娇一下子缠上我的身,和我抱在了一起。我与她深情地对视着。
我从她的黑黑的眼眸中,读出了她诚实和可信,也读出了她的简单和快乐。

               (11)

  讲了这么多话后,阿娇说她口渴。我下床,倒了两杯水。一杯给她,一杯给
我。

  等我转身回到床边,看到阿娇躺在床上,柔软而曲线优美的娇躯,显现出一
种柔弱无力的美,宛如一头赤裸的等待宰割的羔羊。

  我感到阿娇的脸色有点苍白。几绺头发散乱在她的腮边,却有一种淫艳的美
丽。她似乎瘦削了一些,特别是肩部的锁骨露得很多。但她的弯弯的细眉,尖俏
的下巴和红润的口唇所勾勒出的线条,却依然是那么迷人和完美。

  我重新上了床,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来,老公喂你喝水。」

  她歪在我怀里,喝了几口,然后摇头,说不要了。

  我把杯子放到床边,伸出舌头,吻着她的脸蛋和细细的脖颈。她知我是在挑
逗她,也伸出手臂,把我厚实的背脊搂向她的怀里。

  她的身子依然那么柔弱,也依然那么性感,丰隆的胸部和平滑的小腹依然弹
性十足,阴道温暖而润滑,骚骚的,仿佛随时准备着迎接男人的进入。

  我抬起头,想再次近距离地看看她娇艳而美丽的容颜。忽然发现她的眼角,
浸出了几点清泪。那是一种混合着快乐、幸福和酸苦的体验。我用舌舔着她眼角
的泪水,一点一点地舔。我想用这种方式来抚平她心中的皱褶,让她的心蕊一点
一点地绽放。

  阿娇闭着一双美目,享受着我的温柔,任由我的柔舌在她的脸蛋上扫过。

  我开始分开她的双腿,试着进入她的身体。

  「老公!温柔点。」她轻轻地说。

  这一刻,我好感动。这是只有做妻子的人,才对老公说的话。

  当我进入她的身体时,她轻轻地「啊」了一声。

  我缓慢的、温柔的,却是用力的往她的身体深处钻去。我知道她的淫窟深藏
在哪里,我要解她体内深处的难言之痒。她的淫荡和她的美丽一样,是与生俱来
的,是难以更改的特质。因此她每天都需要阳具的插入。

  夜已经在寂静中沉睡了,而我们的身体却在床上交缠着,随着我的龟头一次
又一次地触及她的子宫颈,一声声轻柔的呼唤,从她内心的深处发出,吹进了我
的心灵,让我仿佛听到了美妙而悠远的天籁之音……


            第二十六章 性的乐园

                (1)

  我和阿娇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经过这次的相互沟通,我们似乎比以前更了解对方,也更信任对方了。就我
这方面而言,或者说是更理解、宽容她了。对她与其他男人的性交往,也更能够
接纳了。

  在与阿娇经常来往的男人中,除了前面说的那个东北佬外,其实还有一位六
十多岁的离休干部。

  那个老头与自己老婆的感情并不好,但出于政治前途的考虑,又不能与她离
婚,因此,隔一段日子就偷偷地跑出来嫖一次小姐。一般情况下,他每个星期都
要到阿娇这里来,发泄一下自己的生理需求。

  说起那个老干部的家事,还真让人羡慕。他自己是区政府的一位局级离休干
部,每月离休费就有好几千块,老婆也有退休金,根本用不完。一个儿子在当警
察,也是吃穿不愁。家里房子三、四套,也是小有资产的人家。

  那老头每月给阿娇1500元,另外,阿娇只要往他怀里一歪,或往他腿上
一坐,搂着他的脖子向他撒娇,他便会另给阿娇一些钱,让她买衣服、买鞋子。
有时,也提一些生活用品过来看她。比如一桶食用油,或者几瓶洗涤用品。

  为了讨好阿娇,又用自己的养老医疗待遇,给她从药店里拿一些妇女专用的
中药,比如乌鸡白凤丸、东阿阿胶。还对阿娇煞有介事地说:「女人与男人做爱
做多了,也需要调理阴阳之气。」

  老头非常喜欢阿娇的一对大乳,总是要阿娇脱掉乳罩让他摸一摸,亲一亲才
行。当然,他也喜欢让阿娇的小手去摸他的下身。阿娇摸他时,他会像个孩子一
样高兴。

  阿娇说老头的性功能还算一般,只要阿娇一摸他的鸡巴,就有反应,虽然硬
度不是很高,但还可以正常插入她的身体。插进她的身体后,动作也不是很大,
但一般情况下可以维持三、五分钟。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每次射出来的精液
也只有一点点。

  老头说他就是要感觉一下,他还能和女人做爱。

  阿娇并不爱老头,但却想从老头手里得到更多的物质利益。有一次,阿娇和
老头做完爱,一边穿裤子一边接过老头给的钱,笑着向他试探道:「你对我这么
好,干脆你把我包起来算了。」

  那老头说:「我虽然喜欢你,但依我的身份,却不能包养你。我一个星期能
过来看你一次就已经满足了。这对我们双方都好。」

  那老头到底是吃政治饭的人,官民界线和阶级界线就是分明。

  阿娇无法,心想对这种人只有从他身上多轧点钱出来才好。

                (2)

  说起这老头,还有一个特别处,那就是他找阿娇做爱的时间非常特别。不是
白天,不是晚上,而是一大清早。

  他每天都要去儿童公园早锻炼。他也只有借这个机会,在半道上开溜,才能
与阿娇相见。或可说,他只有借早锻炼的名义才能出来。一个男人被老婆管得这
么死,也实在可怜。但反过来,即使这样,男人还是要出来偷腥,说是早锻炼,
却不顾自己的身份,锻炼到妓女的床上,把自己本来就不多的精液射出来,也说
明人性的顽固。

  阿娇与那个老头幽会,自然少不了我的配合。因此,有时我也必然要早起,
离开阿娇的屋子,给她留出机会。因为她一直都在哄那个老头,说自己虽然是小
姐,却是一个人过日子,并没有别的男人,而且内心里也好爱他,把他当做父亲
看。那老头可能是色迷心窍,那么高智商的人,对这样的谎话居然也相信了。

  有时,我故意逗阿娇,赖着不想走。阿娇无法,只好哄我:「好啦,老公,
快走,再晚了那老头就上来了。」

  「来了好呀。干脆三个人一起玩。」

  「呸,臭流氓,亏你说得出。」

  「那你要补偿我。」

  「好,你说要怎样补偿。」

  「我要你晚上不做生意,陪我。」

  「好,好。晚上陪你。」

  有一天早上,阿娇又出去迎那个老头了。我故意慢条斯理的起床,漱洗,目
的就是要看老头一眼。

  不久,果然一位老头跟在阿娇的身后走进房来。他长得高高瘦瘦的,头发花
白,穿着一套宽松的白色练功服,肩上还背了一把宝剑。这老头看来真还有点内
功,走起路来,脚下一点声响都没有,无声无息的就进了家门,像一阵风那样。

  我正在厨房里洗脸,阿娇便将房门关上。

  我听到老头在屋里小声问:「他是谁?」

  阿娇回答:「是对门的街坊。洗了口脸就去上班的。」

  我听到这话差点笑出来。阿娇真会搞笑。

  我想继续听听他们在干什么,可是却没有了声音。我想两人此时可能是在亲
嘴、拥抱或抚摸吧。我想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玩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姐,在床上也
不会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

  后来,那老头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了我和阿娇的关系,于是大为吃醋,一个
劲地挑拨阿娇,说我跟她长不了,最好与我早点断绝关系。

  阿娇一方面感到好笑,一方面却又不能不哄着他,说跟我只是为了钱,跟他
才是爱他,一边说还一边要那老头摸她的胸口。

  那个老头又信以为真。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不守本分,不知天命,不遵自然大法,与一个身强力
壮的中年人去争一个小姐的芳心,人性如此这般顽固,令我叹为观止。

  有时,我鼓动阿娇,向他要一些高档的烟酒。那些东西,也都是别人向他儿
子进贡的。老头有时感到为难,阿娇就撒娇说:「我这么喜欢你,不仅把这么年
轻的身子给了你,心也给了你,向你要这么一点东西都不肯,可见你对我不是真
心。」

  说得那个老头没办法,只好将家里的东西一点一点地偷出来送给阿娇。

  阿娇得了那些东西,便来与我分享。一瓶1982年的张裕葡萄酒,两个人
一顿晚餐,就喝了一大半,一边喝一边还笑骂那个老头儿不是个东西,黄土都埋
到脖子上了,还没参透宇宙万物,还不自尊自重,出来玩小姐,还要跟小姐谈感
情……

  现在想起来,那老头实在可笑。因为他不仅淫浸在一个肉欲的世界里不能自
拔,而且还生活在一个不真的世界里不能自省。看来,即使是做过官员的人,也
未必就是个有智慧的人。

                (3)

  有一个周末,阿娇要在家里接客,我不想影响她,再说天气也很好,便去了
华强北玩,看看又有什么新的电子产品受欢迎。

  傍晚回来时,阿娇告诉说,今天她遇上了一个性变态的嫖客。我问那是一个
怎样变态的人。阿娇便向我讲述了整个招嫖过程。

  因为是周末,出来玩小姐的人多,阿娇为了招揽生意,上身穿了一件黑色紧
腰露肩小衫,下身穿了一条暗红方格的毛料长裙,脚下是一双黑色丝袜,一双黑
色高跟鞋。这身打扮往街上一站,就显得婀娜多姿,性感迷人,让人一看就想上
她。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靠近她。阿娇职业化地向他抛去一个意义含糊,却妖冶
妩媚的微笑。那男人立即就站住了。

  看来是个出来玩的老手了,一点做作的举动都没有。阿娇心想。

  阿娇勾上他后,两人七拐八拐地进到屋里。

  阿娇关上门后,很随意地就要脱裙子,却被他制止了。

  他让阿娇坐在床沿上,翘着腿,自己则一屁股非常卑贱的坐在了地上,让阿
娇把脚尖对着他的脸。

  阿娇并不是没有见过恋足的男人。还是在她刚下海做发廊小姐时,就遇上了
一个男人让她足交。而且,和一直保持着父女之恋的「老鸡巴」,也总是玩足交
的游戏。

  刚开始,他脱掉阿娇的一只高跟鞋,用手握住她的一对小脚把玩着,揉弄着
她的脚心,搞得阿娇非常舒服。随后他便脱掉了阿娇的丝袜,用舌头舔起阿娇十
个非常整齐的小脚趾来,弄得阿娇心里痒痒的,看到他抱着自己一对小脚那样恋
恋不舍的痴样,觉得很刺激,心里也总是想笑。

  没过一会儿,阿娇就被他弄得有些动情了,忍不住自己用手摸着自己突起的
乳头,又脱掉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将一只小脚伸到男人的两腿中间,隔着裤子
轻轻地触动着男人的下身。

  这算是女人最大胆的挑逗男人的动作了吧。

  阿娇用伸在他裤裆里的小脚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干脆跪在地上,把裤子脱下
来,然后握住了阿娇那只伸过来的小脚,拨弄着自己的阳具。阿娇看到男人的阳
具在她的脚心里一点一点地硬起来,而且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从马眼流出来,沾
到了她的脚心上。

  阿娇一边用脚心和脚背轮换着摩擦他的阳具,一边用手揉着自己的乳头。这
种淫荡的场景刺激着她的神经,不一会儿,她就觉得身子软绵绵的,下面阴道里
热热的,有些痒了。

  男人见她已经动情,便站起身,让阿娇在床上仰躺着,然后用他的舌头继续
为阿娇服务。当他把自己的头埋进阿娇的长裙里,从她的小腿肚一路吻上去,一
直吻到她的大腿根时,阿娇内心的冲动更强烈了,抱住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大腿
中间压;当他进一步用嘴解开阿娇的情趣内裤时,阿娇里面真的有些湿了,身子
软软的躺在床上,任他所为。

  那人一直是用舌头为阿娇服务的,就像一条狗那样。他舔她的大腿,舔她的
肚子,舔她的阴毛,舔她的阴唇,最后停在她小小的阴蒂上,弄得阿娇浑身奇痒
难忍,淫水流了出来,一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另一手就去他的裤裆里掏他的鸡
巴。

  那人似乎很有经验,不慌不忙地脱着自己的衣服,然后将被阿娇弄得粗壮起
来的阳具对着阿娇的脸,要阿娇给他口交。

  那时阿娇已经迷糊了,一下子就将他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吸起来。

  阿娇感到那人的鸡巴在自己嘴里进一步地膨胀了起来。于是想尽快让他射精
走人,便吐出他的鸡巴,拿出避孕套,想给他戴上,让他插自己下面。

  但那人却将阿娇一推,说道:「不、不要,我想用你的嘴,和你的脚把它搞
出来。」

  阿娇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与他面对面的半躺在床上,伸出两只小脚,将他
的鸡巴夹在脚心,然后上下来回的摩擦他的鸡巴。

  那个男人闭着眼睛,轻轻的哼着,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忽然他也伸出自己的
脚,从阿娇的两条大腿中间穿过,向她的阴部插去。

  阿娇嫌脏,不想让他的脚碰自己的阴部。那个男人说没有关系,只想玩玩她
的阴蒂,让她也舒服一下。阿娇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将脚插在自己的两腿中间,
脚趾头触碰自己的阴蒂。

  说也奇怪,不一会儿,阿娇下面就有反应了,肉屄里的淫水一丝丝的向外渗
出来。那个男人的阳具也在阿娇两脚的拨弄中变得坚硬无比,舒爽无比,不一会
儿,一股白精就从他的马眼中喷射而出,弄了阿娇的脚趾、脚心和脚背上到处都
是,有些精液还滴到了床单上,屋里充满了一股腥味。

  阿娇骂他,说这次吃了大亏,要洗床单。那个男人还算大方,笑着给了阿娇
一百块。

  阿娇这才起身,清理床铺。

  那个男人说这次真的是把他给弄爽了。

  阿娇则笑着说她自己被他勾起了欲火来,还没处泄呢。

  那个男人于是要阿娇帮他洗洗,再搞她一回,让她也爽歪歪。

  阿娇说那要另外加钱。

  那男人说没问题,于是又给了她一百。

                (4)

  阿娇接了钱,心里高兴,从房里出来,弄了半脸盆清水进去,把他的鸡巴洗
干净。

  两个人便说说笑笑的又重新上了床。

  阿娇后来告诉我说,那个男人的第二次坚持了好长时间,做的花样儿也多,
弄得她像个淫妇似的一连爽了两次高潮,连身架子都像是散了似的。

  我问他是怎么搞她的,能让她如此兴奋。

  阿娇说他是把她的两腿扛起来搭在他的肩膀上,把鸡巴插进她的肉洞里搞她
的。而且一边搞她一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脚心。这让她感到无比的刺激,也感到十
分的爽快,不由得发出了大声的呻吟。

  「喜欢让我这样操你吗?」那男人问。

  「嗯……喜欢……」

  「嗯,你这双小脚,真让人看了动情。我找过很多小姐,都没有你这么标致
的脚。」

  「哦……啊……那你就多吃两口它。」

  在激烈的抽插下,那人感到龟头一阵酥麻,一股热精猛烈喷射。阿娇的花心
在精液的刺激下,也达到了高潮。

  那人射精后,爬在了她的肚子上,戴着避孕套的阳具慢慢地滑出她的阴道。
阿娇的淫浆随即从阴道里流了出来,顺着屁股流到了床单上。

  阿娇送他出来时,那个男人想要她的电话号码。阿娇没有给,笑着说像你这
样的男人不能交往。不然,时间一长,连命都要给你玩掉。

  那男人笑着走了,也没缠着阿娇非要她的电话不可。这也算是个处处留心,
处处随缘的人了。

  原来阿娇还喜欢这种几乎变态的玩法。这倒让我也想想找机会,跟她试试。

                (5)

  人们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么,近淫者呢?我想只会让自己的性
生活和性取向越来越放纵。

  第二天,我陪阿娇上新一佳买菜时,特意买了一瓶蜂蜜。

  阿娇问我买这个做什么。我说给你吃啊。

  晚上睡觉时,我把蜂蜜放在床头柜上,阿娇并没有在意。

  两人脱了衣服后,我说:「来,我们玩个新的招式。」

  「什么花式嘛。」阿娇对性的话题,总是感兴趣。

  我坐在床上,让阿娇张开双腿,和我面对面地坐下。两个人胸贴胸,脸对着
脸,互相搂抱着。

  「来,把鸡巴插进去。」我说。

  她用手握住我的已经坚硬的阳具,将它慢慢插进自己的小屄洞里。我则用手
托住她的两片屁股蛋,控制着她一上一下的插动。

  我的阳具感到她里面渐渐的有些湿了,润滑了许多,于是一边插她的小屄,
一边用手指抠摸着她后面紧闭的屁眼,道:「我要插你的屁眼。」我有点淫邪的
说。

  「不。」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上次在缤纷时代,在摄影师租的那间房里,不是玩
过一次吗?」

  「不好玩。」

  「乖,我今天不用鸡巴,还像上次那样,用手指头,等你以后慢慢适应了,
我再用鸡巴。」

  「你讨厌。」阿娇打着我的肩膀,娇嗔道。

  「我没得到你阴道的第一次,却想在某个时候,得到你屁眼的第一次。」

  「我怕痛。」她皱了皱眉,显然已感觉到了我的手指在玩她的屁眼。

  「不会的。我说了,今天不用鸡巴,只用手沾着蜂蜜往里弄,刚开始先让你
适应一下,不会弄痛你的。」

  说着,我的手指就向床头柜上的瓶子里沾了一点蜂蜜,轻轻的插进她的屁眼
里。

  「啊……不要……啊……不……」

  阿娇一边继续摆动着腰肢,爽着自己,一边拒绝着。但是随着我的手指越插
越深,她身子摆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叫床声也越来越高了。

  这就是刺激,就是心跳!男女交媾不就是为了寻刺激,玩心跳吗?什么花式
刺激,能最大限度地发泄欲望,就玩什么花式。看来这种鸡巴和手指一前一后同
时插进两个肉洞的花式,是今晚最令人心跳的,也是最爽的。

  不一会儿,阿娇的身上就出汗了。我想,我一定要让她这辈子都记住今晚的
我。

  我一边拼命地顶她,让阳具在她的阴道里插得更深,一边把手指往肛门的更
里边钻,弄得她的叫床声的喘气声更大了。

  「啊……老公,我……爽死了……啊……」

  「是什么感觉?」

  「说不清,只是觉得……好刺激……好爽……啊……我要死了……」

  要的就是效果,玩的就是心跳!

  不一会儿,就听她喘着粗气,呻吟着说:「啊……不行了,我要……我要来
了……啊……」

  我加紧了插动。「老婆,快点动。老公好爱你!大力点,爽快点!」

  阿娇疯了,非常大力的上上下下地耸动起来,仿佛想让我的阳具把她的肉屄
插穿、一直插到子宫里去一样。

  「啊……」阿娇一声长叹,整个人歪在了我身上——她高潮了。

  我抽出插在她屁眼里的手指,把她平放到床上,然后将身子压了上去,一边
亲吻着她,一边让她先平缓一下自己。

  高潮后平缓,平缓后再高潮,这不是我让她离不开我的绝巧。

  今晚同样的,我要让她有第二次高潮。

  「来,让老公爱你!」我轻轻地说。

  「好!我还要……」

  顺顺她的身子,把她的两条大腿托起来,阳具再一次钻进了她那个淫洞里。
不一会儿,屋里就重新充满了「啪」、「啪」的性器官撞击声和她「啊、啊」撕
心裂肺的叫床声。那不是细细的哼,而是无法控制快感再次来临的哭嚎,一种极
尽渴望的呼唤。

  我感到床上两个叠在一起的人体,就像是打桩机和土地:上面的肉体坚挺无
比,越战越勇;而下面的肉体则兴奋得花容失色,烂醉如泥了……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0: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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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消费青春

                (1)

  与阿娇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我发现自己的思想开放了许多,性格也豁达
了许多。以前不能谅解、宽容的事情,现在可以谅解、宽容了,而且有时还主动
参与其间,乐此不疲。我没有改变阿娇,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

  我忽然发现,我不再是原来的我。白天,我西装革履地坐在办公室,人模人
样地组织着下属成员组稿编稿,是个令人羡慕的「白领」;晚上,我却好像成了
色魔,要么忍受着阿娇在男人身上的放荡,要么和阿娇一起玩着近乎不伦和变态
的性游戏。我不知这是观念的进步,还是道德的堕落。

  我研读过现代西方美学家和文艺批评家对现代人的解释。他们中的多数人认
为,现代人的人格是处在一种分裂状态。或者说,「人格分裂」、「多重人格」
是现代人的基本特征之一。

  我似乎就是处在这种状态:放纵的生活与孤独的心灵相伴;优雅的外壳裹着
邪恶的内心;追求独立却企盼别人的承认;高喊自由却在一个无序混乱的世界里
面不知所措;享受着外在的物质生活,却荒芜了内在的精神家园……

  这难道就是人性中一阴一阳、一善一恶的两个面吗?

                (2)

  但不论我和阿娇玩得多野,我的日常工作还在继续进行。

  有一天,编辑部的小刘送来一篇文稿,说推荐给我看一看,能不能用。
我一看标题——《消费青春,透支生命》,觉得有点新鲜,就对小刘说:「好,
先放在我这里,看完了再告诉你。」

  小刘离去后,我埋头读下去。

  那篇文章的大意是: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人们,已经不仅仅是在消费物质,
而且还是在「消费生命本身」。

  这个观点有点意思。我继续读下去。

  例如过度的吃喝,过度的夜生活,过度的性交配,都在加速消耗着人体生命
的元阳之气。如果是吸烟、甚至吸毒;邀异性一夜情,甚至玩夫妻交换,参与多
P狂欢,则更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因为我们人体的生物遗传基因所塑造的这样
一个人体,无法承受这样的工作强度。它在加速我们器官的老化,摧毁我们体内
的平衡,损伤我们生命的健康。

  这是文章的第一层意思。

  文章的第二层意思是,既然大家都在消费青春,那就不存在什么忠与不忠,
诚与不诚的问题了。消费本身是一种等价交换:男人消费女人;女人也在消费男
人,并没有谁占谁的便宜,或者谁背叛谁的问题。

  因此,在这个普遍的消费时代,文明不是变得复杂,而是变得简单明了:既
不能怪男人变坏,也不能怪女人变坏,而是因消费的普遍性令我们在思想中删除
了爱情,留下了性,生活本身因此变得既简单,又丰富多彩。

  这是文章的第二层次意思。

  文章的第三层意思,是将感情、爱情、责任、义务要与性生活分开来对待。
如果不分开来看,那么在遭遇感情危机时,感情就一定会败给现实。

  文章的第四层意思,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过往那些个「义气」、「责
任」、「忠诚」、「奉献」什么的具有依附关系的观念都是陈腐的,过时的。现
代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准则,只需要一条就足够了,那就是「利益」二字,不
仅仅是经济利益,而且还有快乐原则。只要是快乐的,就是可行的。

  我感觉这篇文章,还是有点新东西,但发不发呢?我却有点犹豫。毕竟,这
么激进的思想,如果发了,弄不好会给杂志社惹来一些麻烦。

  我打电话,将小刘叫到办公室来。对他说,就文章本身看,我赞成发。但这
肯定是一篇有争议的话题,所以为了慎重起见,还是请主管文稿的副主编看一看
再说。我这边,先在发文意见表上填个「拟发」二字。你看如何?

  小刘也是个精明人。这种事最好不能担责任。于是转到了副主编那里。

  第二天副主编打电话给我,说他认识这位作者,是广州一所大学的副教授,
女的,人长得很漂亮,他们在一起参加过什么研讨会。但名声不怎么样,可能在
学校与一些大三、大四的男生发生过性关系。

  关于这篇文章,他的意见是先在杂志社的网站上发表。网友看后,对文章的
核心观点,肯定有赞成的和反对的,这就可以设立一个PK擂台,将两派中有一
定水平的观点发表出来,以引起更大的争论。这样炒一下,文章也发了,网站也
火了,还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嘿,这主意不错,到底是领导,心眼就是多。没说的,照办。于是我在发文
单上照着副主编的意思,写上自己的意见,交给小刘去处理。

                (3)

  事情虽处理了,但是,这位女作者的思想却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没有消
失。

  我和阿娇,阿娇和其他男人,不就是在「消费青春,透支生命」吗?

  以往神圣的男女关系在我和阿娇这里,变的如此简单,是缘于身在异乡的寂
寞,还是缘于这个容易放纵的时代?

  人性为什么如此贪婪,却又如此的缺乏抵抗、脆弱不堪?

  我们个人真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而不是按照自然法则的意志去做事吗?

  在与阿娇的诸多情人周旋中,虽然最终都是以我的取胜而告终,但我知道,
我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不过是把自己的狼性藏在了羊皮的后面,只不过是
以一种柔性策略,对她实施了更有效的雄性占有而已。

  所谓的柔性策略,就是想要得到她,就先给予她想要的东西。

  比方说,阿娇喜欢玩弄小男孩,可我却将她的心爱之物从她的怀里夺走了,
这令她多少有些不快。于是出轨,和东北佬混在一起。我想,如果我给她另找一
个男孩,还给她,她会如何?我想,阿娇若不是以「卖」的名义,而是以「欲」
的名义与男孩子做爱,一定会令她非常兴奋和投入。

  这样一来,她就有可能疏离东北佬。毕竟,东北佬是黑道人物,不仅对我有
压力,长期看,对她也不安全。

  在阿娇那里,贞操已不是问题,关键是要有性有满足。因为只有男人才能引
起她感官的兴奋,而不是嫖客。在这种兴奋的欲流冲击下,她会不能自持,她渴
望同那些优秀的男人进行性交配,与他们融为一体,在性爱的催化下,肉体的结
合使她的快感体验达到巅峰。唯有这样,她才体会到生命的实在意义。

  即使这样,也不能指责说阿娇是淫荡的。当处女膜修复成为一种时尚,无痛
堕胎、隆胸和包皮手术越来越红火、性用具商店越开越多、为成功人士提供性服
务的二奶、三奶满天飞时,整个世界都淫荡了。当别人对她的称呼,从「良家」
变成「小姐」,而要买她的身体消费时,也是整个社会培养和造就了她的这种淫
荡。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我便开始在网上物色小男孩。

                (4)

  深圳是个物欲横流,声色犬马的社会,我很快就在网上找了一个还没有毕业
的在校大学生。

  我说:「我和我老婆有一种特殊的爱好,就是与陌生男人玩3P。不知你是
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们的要求就是不要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分,特别是男方,不要
将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女方。不知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我会在大家都感到方便的时候,在宾馆开一个房间,大家在那里进
行3P,并且由我拍照,拍你操我老婆时,性器官接合时的情景,我当然不会拍
你的面部。你是否愿意。」

  对方说:「愿意。」

  我说:「那好。那请将你的照片发到我的邮箱里,让我老婆欣赏一下。她若
同意,我就通知你。」

  还不到十分钟,那个大学生就将他自己的几张半身照发了过来。我一看,人
长得还算清秀的那一类,瘦瘦的,高高的,白白的,穿一件白色的圆领衫,头发
有点长,但很有精神。

  我回贴:「你很好,是个帅哥。我相信我老婆看了,一定会喜欢。」

  对方回贴:「谢谢。」

  我又说:「顺便问一句,你有女朋友吗?」

  对方说:「以前有一个。现在分手了。」

  我问:「为什么?」

  对方说:「到了大四,都要实习。我们两人的家在农村。她实习的时候,公
司老板看上了她。于是她选择了他。」

  我默然了。又是一个为了求得生存空间而将爱情牺牲掉的故事。

  怎样安慰他?

  我问:「你有多长时间没和女人做爱了?」

  对方说:「大概有两个月吧。」

  我说:「那好。只要你不伤害我老婆,老哥我这次一定让你爽。」

  对方说:「谢谢。」

  对方的语言不多,看来是个诚实的大男孩。

  我又问:「那么,你喜欢我老婆打扮成什么样子?」

  对方说:「我喜欢女人穿长筒丝袜和高跟鞋的样子,我觉得那样会很美。」

  我答:「这好办。我会尽量满足你。」

                (5)

  那天晚上,我搂着娇柔的阿娇,一边向她求欢,一边跟她说:「老婆,我知
道你喜欢玩,前一阵子是我不好,把你的心爱之物给夺走了。现在,我想给你再
找一个,还给你。你看如何?」

  「你说什么呀?我怎么都听不明白。」她瞟了我一眼。

  「我想还你一个大男孩,让你玩他。」我说。

  「你又打什么鬼主意?」阿娇不信,以为我在骗她。

  「没有,这次是真的。」

  「你骗我,我不要。」

  「没有骗你。你看我这么真诚,像是骗你吗?」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实说,我今天看了一篇文章,名叫《消费青春》,很有意思。」我于是
将那篇文章的大意讲给阿娇听。并且告诉她,我自己也想通了。既然我们来到这
个世界,生活是如此的艰辛,精神是如此的痛苦,社会是如此的不公平,那到不
如想玩就痛痛快快地玩一场——只要有机会!

  阿娇见我认真,又这样诚恳,便问:「那你要给我找一个什么样的人?」

  「当然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啦。大男孩,小白脸,怎么?」

  「讨厌呀,你!」可是阿娇嘴里这样说,脸上却浮着轻快的微笑。

  「我见过他的照片了。长得真的很帅,至少,有那么一股子青春的气息。」

  「那你怎么安排这件事呢?」停了一会儿,她又这样追问了一句。可见她的
淫,真是淫在了内心。

  「开个房间,你们做,我在一旁看。而且要拍照——特别是要拍你和他交配
时,两个人性器摩擦时的情景。」

  「呀,不行。那我怎么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只当我是空气,不存在,想怎么做,就和他放开来做
就好了。」

  「那我怎么做得到。你在一边,我不可能看到了,像没看到一样。」

  「哎呀,可以的呀。要不,先让我们训练一下。」

  「怎么训练?」

  「你明天拉客时,跟客人说好,做爱不要钱。」我淫猥地说:「条件就是要
让老公我在一边看——怎样?先训练一下。」

  「讨厌,这也想得出来,不跟你说了!」阿娇撒娇道。

  「不想训练呀?看来还是可以接受的啊。」

  「变态老公。」阿娇举起小手,撒娇似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下。

  「老婆,你知道吗?跟你在一起,我现在真的是变了很多。我想,要玩,就
玩刺激一点的。只要你真心爱我,你做任何事情,我都会支持——特别是,你偷
男人。」

  「是吗?」阿娇歪着头,开心地笑道:「你真有那么好?」

  我看得出,她那笑,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和骨子里的风骚。

  「可是,你给我找的那个人,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她问。

  我说:「是一个还没有找到工作的大学生。」

  「哦,是大学生呀。」阿娇不做声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悄悄地说:「我问过他有没有女朋友。他说以前有过,后来分手了。已经
两个月没和女人发生性关系了,正憋得难受呢!到时候,一定会很厉害。」

  阿娇笑了,笑得两只丰乳乱颤:「你就喜欢这个调调。变态!」

  「哈哈……我这不也是让你享受一下嘛。」我搂着她求欢道。

  「你讨厌,想搞死我。」说着将她的脸蛋贴向我的胸膛。

  「女人要想提高做爱的质量,就得找年轻的。」我强调道。

  「又不是生孩子,什么质量不质量?」

  「年轻人做起来又有劲,又激情,又持久,绝对能满足你呀。」

  「你讨厌,我又不是动物。」

  「人只要一放开思想,忘掉道德,就和动物没什么区别的啦。」

  「那你是动物啦!」

  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出一副奇怪的画面:一条公狗正在与一条母狗交配的场
景。

  「对,对,我是动物。我是条公狗——哈哈,你是条母狗。」我越说越来劲
了:「我们大家都不过是一群在地上跑来跑去的狗……来,让公狗好好操一下你
这条母狗……」

  「哎呀,你讨厌啦……啊……老公……啊……你……啊……」

                (6)

  一想到能近距离观看阿娇偷人,而且还是自己找来的男人,自己还要在现场
亲自为他们拍照,我的心里就激动不已。这究竟是一种什么心态,我真的说不清
楚。

  我在网上看过很多有关老公将妻子送给别人玩的故事,名曰「献妻」。那是
做丈夫的,将原本看作是私有物珍藏的妻子,拿出来献给别人玩,并从中得到一
种心理上的麻醉与快感。

  但我好像不是这种心态。阿娇不是我妻,而是我情人。而维系情人关系的方
法,就是让对方快乐。因此,我的做法,只是给阿娇找了一个她喜欢的性玩具,
作为礼物献给她。只要她快乐,在男人身体的攻击下,淫意绵绵,高潮不断,我
便快乐,便高兴。我肯定不会一边看着她与别人做爱,一边在旁边猥猥琐琐地自
慰,而是参与其间,三人同乐。

  阿娇也是,一想到要与那个不相识的大男孩搂搂抱抱的调情,而且还要当着
我的面,双双脱光衣服上床做爱,浑身就有一种骚痒感,阴部也湿湿的。这是她
下海做小姐卖淫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心理体验。

  大家似乎都在期盼着周末早一点到来。而在这种等待的过程中,阿娇对我是
特别的亲切,每天都买好东西做给我吃。

                (7)

  那是一个星期五的黄昏。

  我向单位借了一部佳能专业相机——5DMarkII全画幅单反,又借了
一个大光圈的人像镜头,便提前下了班,赶往东门。

  进门时,阿娇正在家里化妆。

  本来阿娇只描了眉和涂了口红。我忽然想到了以后的安全问题。如果无意间
在大街上碰到一起,被他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还是让阿娇化了一个彩妆:描
眉、擦眼影、抹深色唇膏。而且彩妆也更上镜一些。

  阿娇平时的长发是飘下来的。这次也改了妆,将长长的秀发盘旋在头上,高
高的在脑后绾了一个结。又在耳后,插上一颗十分精致梅花卡。

  然后开始换衣服。

  穿什么衣服确又费了一番功夫。她的性感的衣服太多了,反而不好选。阿娇
将衣柜里的衣物全摊在床上,让我挑。

  一件粉色薄纱、酥胸半露的吊带裙;一件无袖、高开叉的短旗袍;一件黑色
抹胸,露肚脐眼的;还有一件肚兜式的吊带小衫,一根细绳系在脖子上,后背全
部是空的,露出光滑而性感的背脊。

  下身的呢,又有一大堆蕾丝缕空的丁字裤,其实就是一块小小的遮羞布片而
已:红的、黑的、白的、紫的、花纹的,款式各异,性感极了。其中最显眼的,
当属那种两侧系带的款式。男人往往会用嘴为她解带,然后顺势舔她的阴毛。

  一条空裆的黑色薄纱连裤袜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想到了大男孩的爱好,给她挑了一套半透明的黑色情趣内衣。它的色彩,
与阿娇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半透明的黑,更衬托出她的肌肤雪白、细腻和
光洁,十分迷人。

  下面的两条腿,我给她选了一条薄而透明的空裆黑色长筒丝袜。线条圆润优
美,妩媚迷人。

  「你说我穿什么外衣?」阿娇笑着问我。

  这时已是深秋,天气有点凉了。

  「外面穿一件短风衣。如果冷的话,里面再穿一件衬衣。」我说:「这样也
不影响上街,进了房,脱起来也方便。」

  阿娇朝我抛来一个媚眼:「还是你会欣赏。」

  不一会儿,阿娇找了一件粉色的小衬衣穿上,外面又套了一件韩国款式的短
风衣。

  「来,摆个姿势,我看看。」

  阿娇旋即在我面前即摆了一个姿势。

  高高的发结,细长的脖颈,丰隆的胸乳,细细的腰肢。两条修长而圆润的腿
从韩式收腰的短风衣里直直的伸出来,脚下蹬上一双透明底的高跟拖鞋,手腕处
挎着一个小皮包。整个形象,十分的娇艳妩媚。特别是大腿以下,被黑丝袜勾勒
出的圆润曲线和伸在高跟凉拖鞋里的一对小脚,真是太性感了。直看得我热血沸
腾。

  我又打电话,约那位大学生,问他:「到了哪里?我们三人先在一起找家餐
厅吃晚饭。」

  他说:「已经到了东门。」

  我问他:「是否认识湖北餐厅?」

  他说:「不认识。」

  我说:「那你到了东门后,告诉我你的位置,然后我再告诉你怎么走。我们
也出发了,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他说:「好。」

  挂上电话,我笑着转向阿娇:「走,老婆。跟我一起偷人去!」

  「讨厌啊,你,这么大声!」

  阿娇一边骂,一边笑眯眯地挽住我的手,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这么高兴。

  两人一起出了门。

  三姐在二楼的平台上正在等她的客人,一看到我们亲亲热热地从屋里出来,
就问:「两位这么亲热,准备去哪里?」

  我说:「去见一位朋友。」

  阿娇说:「姐啊,晚上我们可能不回来了。多关照一下我们的房门。」

  三姐笑道:「这你放心啦。你们不在家,我自然会关照你们那边的啦。」

  我们俩手挽着手,走在东门的大街上,感觉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城市是那么
的美丽,而我们自己:一个西装革履,如同绅士;一个娇艳欲滴,好像淑女。多
么的文明,又多么的高雅。只有天晓得,在我们黑暗而野蛮的内心深处,此时却
燃烧着何样的野火,流淌着何等的淫欲。


            第二十八章 三人同欢

                (1)

  我一直在想,假如阿娇与她的相好暗中偷情,我心里会非常难受;但假如阿
娇与她不相识的人上床,哪怕是当着我的面做爱,我却会兴奋不已。为什么同样
是与男人交配,而我的态度会截然相反?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性欲,纯粹是性欲。而不是情,也不是爱。

  如果她将情和爱给了别人,那我的地位就受到了挑战;如果她只是与别人交
配,哪怕是无耻地疯狂,放浪地淫乱,那也只是以追求肉体快乐为目标的成人游
戏。而且,仅仅只是一场成人游戏而已。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在这里,姑且就叫那个参与这场游戏的大
男孩为「L」好了。因为我发现这个英文字母与他的身材有点相似,都很高挑苗
条。

  那天晚上,我们三人相约在东门的一家湖北餐厅见面,一边吃饭,一边寻找
着、或培养着相互的感觉。

  我们俩先去,占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我面向大门,阿娇坐在我对面,背对着
大门,中间的坐位留给了L。

  服务小姐上茶,问:「几位?」

  我说:「三位。」

  服务小姐问:「是否需要先点菜?」

  我说:「等客人到了后再点。」

  服务小姐笑眯眯地退到了一边去。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匆匆忙忙地走进餐厅。我一看就有
那种感觉,那可能就是他,与发过来的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我立即向他招呼。

  L立即走过来。

  我向他介绍说:「这是你嫂子。」

  他立即笑着对阿娇说:「嫂子好。初次见面,没有什么准备,这个小礼物送
你好了。」说着像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朵红玫瑰花来,递到阿娇胸前。

  阿娇接过花,大为惊喜,拿到鼻边闻了闻,对他的好感顿时写在了自己的笑
靥上。

  「哪买的,还很新鲜。」阿娇问。

  「刚才路过儿童公园,大门口有一个卖花的小女孩,专门向情侣推销。我顺
便买了一支,送给嫂子,不成敬意,让嫂子见笑了。」

  「看不出,你还蛮细心的。好,我收下你的礼物。等会儿也有好礼物送给你
啊!」阿娇妩媚地瞟了他一眼:「不过,别叫我嫂子,就叫我姐好了。」

  「好,好。就叫姐!」L连连点头。

  是个聪明伶俐的男孩,很有公关能力。我在旁边观察着他,感觉不错——风
华正茂,血气方刚,恭谦礼貌,就一个字:好!

  阿娇跟L聊起来,我于是向服务员招了招手,让她过来写菜单。

  点了一个水煮鱼片、一个香菇肉丝、一个凉拌牛肉和一个萝卜大骨汤。要了
两瓶啤酒。

  「看不出来吧,他在学校打篮球,还是学生会的小头头。」阿娇笑着向我介
绍道,随手将那朵红玫瑰插在了桌上的一个宣传牌的夹缝中。

  我说:「在学校做点公众工作,对培养自己的社交能力有好处。我以前还是
校团委的宣传部长呢——你是学什么专业呢?」

  L说:「计算机程序设计专业。」

  阿娇说:「热门呀。」

  他有些黯然:「不过,现在学这个的,太多了。如果学得不深,不精,只知
道一点皮毛,是很难找到理想的工作。」

  「现在的情况是完全不懂计算机应用的,不论什么专业,都找不到工作。」
我接过话题,说:「而要想做计算机专业,则要达到一种近乎痴迷的程度才行。
现在的计算机程序员编制,如果达不到黑客级水平,其专业就很难有所突破。」

  阿娇反驳道:「照你这么说,都去搞病毒才行?」

  我解释说:「那当然也不是,但至少要在这个层级水平上的人,才有出头之
日。」

  我说:「比如说创业。现在都在讲创业,可是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你不仅
要经过一番市场调查,而且在发明了一个软件程序后,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把它卖
出去才行——通过什么方法,什么渠道,怎么组织,等等。如果说是免费下载使
用,那你还要想办法,怎样才能补偿开发成本,获得相应的利润才行。所以说,
成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L说:「对,对。哥说得对。我们就是苦恼这个。」

  L说:「我们有时间和精力,但我们不知市场缺什么,有没有人做?怎么做
才赚钱,再就是缺开发的成本投资,缺把东西怎么卖出去的渠道和经验。所以,
创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呀。」

  三个人说着,不知不觉服务小姐就把菜端上来了。

  我给三个人的杯子里各倒了一杯酒。阿娇连说她不能喝多,只半杯就行了。
我说怎么样也要喝一个满杯,三个人同船过渡还要前世修行五百年呢,何况是一
个桌子吃饭。

  我又招呼L:「来,兄弟,初次见面,先干一杯!」

  L也举起杯,跟我碰了一下。

  我又跟阿娇碰了一下,并向她做了个怪相。

  阿娇立即在桌下用她的脚踢了我一下。肉肉的,温温的,感觉是她把脚上的
高跟鞋脱了。

  阿娇却不动声色,笑着给L夹菜,又叫他不要客气,多吃一点。

  L笑着承受,嘴里连声说:「谢谢!」

  阿娇问:「学校的伙食怎样?」女人往往关心这类话题。

  「一般般吧。大锅饭,千篇一律,尽是些作料味,没什么好吃的。」

  「那你今晚多吃点啊。」

  我依然面带微笑。心想这话以前不知对我说过多少遍,真是女人之心哟。照
顾男人时,就知道让他多吃点。

  阿娇无意间与我对视了一下,脸上立即写满了温馨的笑意。

  我举起了杯子,向她示意:「来,老婆,你也多吃点。」

  阿娇不好推脱,喝了一口,脸上似乎浮上了一层娇羞的红润。

  服务员把那一大盆萝卜骨头粉丝汤摆在了阿娇面前,喝酒的过程中,阿娇为
我盛了一小碗,又为L盛了一小碗。递过去时,一不小心,几根粉丝从碗的边缘
滑落出来,先是掉到桌边,后又滚落到L的大腿上。

  「哎呀,真不好意思!」阿娇一边说一边拿餐巾纸为他擦着。

  我在一旁看着,一边喝汤一边暗自好笑。好老婆,这就算是「勾搭上了」?

  无意间望了一眼刚才阿娇插在小牌子上的那朵红玫瑰。此时的它,仿佛一对
艳艳的红唇,正向在座的三个人露着调皮的微笑。

  看你等一会儿,还有什么好戏出场?

                (2)

  三人快快乐乐地吃完这顿饭,我结了账,一起走出餐厅。

  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正是夜生活的时候。

  我们三人在东门的大街上走着,我在中间,阿娇在我左边挽着我的手,L则
走在我的右边。

  来之前,我和阿娇就已经顺路在一家宾馆里订了一个标准间,上去看过,很
安静,也很整洁干净。

  L的手机忽然想了。可能是同学打来的,他接听电话,慢慢的掉在了后面。

  阿娇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将她的身子贴着我,小步往前走,高跟鞋踏在地
上,发出很好听的碎步声。

  我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说:「宝贝,等一会儿别不好意思。今晚难得和他
Happy,放松点,啊!」

  她笑了,脸上飘荡着一丝娇艳的红云:「你就想看我的笑话。」

  我笑了:「没有,没有。真的。都是为你好。」

                (3)

  三人进到房里,阿娇放下小包,坐在沙发上,用宾馆里的纸拖鞋换着脚上的
高跟鞋。

  L坐在床沿上,用摇控器换着电视的频道。

  我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用手试了试,刚开始流出来的,只是冷水。

  我返回房里时,发现他们仍然各自坐在原地,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笑着走向阿娇,向她做出一个站起的姿势:「来,脱了风衣,屋里热。」

  阿娇知道我的用意,于是笑着站起来,脱了风衣。我顺势将她的身子搂进自
己怀里,当着L的面,低头吻向她的红唇。

  阿娇比我矮一点,于是踮起脚来与我接吻。

  两个人吻了一会儿,我又和她便脸贴着脸、轻轻地摇晃着身子,跳起了「贴
面舞」。我有意将两个人的身子向L坐的地方飘移过去。

  我将下巴搭在阿娇的肩上,目光穿过她光裸的背脊,向后面的L望去,示意
着他也过来,一起行动。

  L坐在床沿,脸的高度正好对着阿娇的臀部。我于是故意将阿娇的屁股贴近
他,让他唾手可得。

  L回避着我的目光,但终于伸出手,在阿娇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阿娇感觉到了,但只是笑了笑,没有出声,更没有躲闪。

  L的胆子大了起来,搂住了阿娇穿在薄而透明的黑色空裆长筒丝袜里的小屁
股。

  「啊……」阿娇终于忍不住,长长地呻吟了一声。

  我知道,L在下面有动作了。我于是也用手摸起她的一对乳房来。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这一次,不知是我摸她的乳房摸得她舒服,
还是L在下面搞得她屁股让她舒服。

  我感觉L一直在阿娇的下身寻找着性刺激,他实在太爱她的两条线条优美,
妩媚迷人丝袜腿了,他的手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的两条腿。

  「啊……」阿娇又呻吟了一声。

  这一次不是我。因为我并没有刺激她的乳头,而是L在刺激她。我发现L此
时已将一只手伸进了阿娇踮起的脚心处,抠弄她脚心。我想象得到,那可是万蚁
钻心的痒痒呀。

  「不要搞……我受不了……」阿娇摇动着屁股,花技乱颤地笑道。

  L放弃了她的脚心,又用手分开了她的两片屁股蛋,露出她的后庭花来。然
后伸出舌头,舔起她的股沟,并向里面进发。

  应该说阿娇的屁股是很完美的,由于长期的性生活,体内不断分泌的雌性激
素将她的身材塑造得丰乳翘臀的,非常完美。所以,L这样喜欢她的屁股也是可
以理解的。

  平时,两人脱衣上床后,我也会抱着她的白屁股,在上面紧紧地吻,然后鼓
起一口气,松开一个小缝,让气从里面挤出,那声音比放屁还响,弄得阿娇欢笑
着在床上打着滚,嘴中连骂「流氓」不止。

  现在,这游戏轮到L来玩了。

  「啊……」阿娇喘着粗气,摇摆着腰肢。

  我从前面向下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阴部。发现那里已经湿湿的,好滑手。

  「老公,我站不住了……」

  「来,我们上床。」我说。

  于是我抱着她的腰和背脊,让L托着她的两条大腿,将她整个人都抬起来。

  阿娇被我们抬着,一直含羞微笑着,原先苍白的脸也羞得通红,仿佛一朵盛
开的桃花。一想到自己即将成为屋里男人的床上猎物,她就又兴奋不已,任由两
个男人将自己抬上床去。

  一看到阿娇那软软的香躯躺到床上,我脑海里立即出现了「娇巧玲珑的床上
尤物」几个字。

  L随即脱掉她脚上的那双纸拖鞋,露出她一双小巧迷人的三寸金莲来。

  我隔着她的黑色透明裤袜,在她迷人的阴部摸了一下,那里已经热热的,有
些湿润了。

  是的,她的内心和她的身体都开始湿热,开始渴望一种占有了。

  「我要先去洗洗。」她轻轻的说,想翻身下床,让燃起的欲火褪一褪。

  「不用。完了再一起洗。」我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要让她体内的欲火
一直烧下去,越烧越旺。

  就在我给阿娇解除她上面的乳罩时,发现L已经在闻她的一对小脚了。

  「哈哈……什么味?兄弟。」我问。

  「姐的脚有种汗酸味。」他笑着说:「不过我很喜欢。」

  当他说这话时,阿娇笑着想从他手里抽出脚来,却发现被他抓得很紧,根本
抽不动。那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裹在黑色透明的丝袜里,曲线娇美,光润溜
滑,让L爱不释手。

  「老公……」她求助于我。

  「让他去玩。他喜欢你的脚。」我这么说着,解开了她乳罩的小扣,将她的
那对丰盈的乳房露出来。我一边揉她的乳房,还特意刺激着她的两枚尖翘翘的乳
头。

  「啊……」

  来自上下的双重刺激,弄得阿娇顾此失彼,娇喘吁吁,兴奋不已。

  「啊……我受不了了……」阿娇开始扭动起身子。

  「怎么啦?」

  「我想……要……」

  「要什么?」

  「我……要你……啊……」

  「什么?」

  「搞我,快……啊……」

  我向L看了一眼:「兄弟,你姐现在想要男人上她了。」

  「大哥,你先,我后。」

  我一听,哇,这小伙子很有礼数,不错。

  一想也对,我搞了一通后,在他们做的时候,正好给他们拍照。而且那时,
阿娇在经历了第一轮高潮后,正是春光无限、鲜花盛开之时,拍出来的照片一定
好看。

  「好!一起脱衣!」我喊了句。

  于是,屋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开始脱衣。

  阿娇看到这阵势,媚眼迷离,暧昧地微笑着凝视着我和L。

  屋里的两个男人立时便光着身子了。

  「来,你先脱掉她的袜裤。」我对L说。

  阿娇妩媚的样子让L的心中一荡。L用手从她的腰间剥她的长筒袜裤。阿娇
将屁股抬起,方便他的动作。我想在她的内心,阿娇可能等待这个让男人为她脱
裤子情景已经多时了。

  L从阿娇的腰部往下一点一点地褪去她的长筒袜裤。一道双弧线,随即在阿
娇腰部的两边与圆润的臀部之间展现,然后向下,勾出了大腿的丰腴,然后流畅
地向下而去……

  真是美呀!我在心里赞叹道。

  L又来脱她腰间的黑色小内裤。

  当小裤裤被褪到阿娇的腿弯时,她的双腿下意识地摩挲着,然后用脚跟将小
裤裤踢了开来。薄薄的遮羞布轻轻地掉到了床下,她的整个身子,粉雕玉琢一般
地呈现在我和L面前。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阿娇的小手袋,从中取出一叠避孕套,撕开一个,递给阿
娇,让她给我戴上。

  我爬上床去。阿娇没有任何抵抗,自动向两边张开了大腿。

  我摸了一把她的桃源洞,然后趴在她身上,提枪上马,一下子便插入芳草稀
稀、淫水涟涟的桃源洞中。

  「啊……」阿娇挺了一下腰身,长出了一口气,杏眼朦胧了。

  温热、滑溜而又紧凑。那一派景象自不必说,爽死了。

  屋里立时响起男女性器相撞时发出的「啪、啪、啪、啪!」声。

  L光裸着白晃晃的胴体,走到阿娇面前,将一根高高翘起的大鸡巴展现在她
面前。阿娇很自然地就握住了他的阳具,用手给他撸着。

  L仰起脸,长舒了一口气,显然他被阿娇的小手弄得很快乐。

  一只抹着红指甲油的纤细小手,捏着一根粗壮而跳荡的年轻阳具,这是一幅
怎样淫艳美丽的画面。

  我侧过脸去,又看见床头柜上那朵红玫瑰花。阿娇一直把它拿回到宾馆。现
在,它就像一个旁观者,快乐地注视着屋里的三个人。

  「啪、啪、啪、啪……」

  一丝清澈的淫液从L龟头的马眼里渗出,在阿娇手里拉得老长。阿娇一边张
着腿,承受着我的攻击,一边笑着将L硬硬的阳具贴在自己桃红的脸蛋上,与他
调情。

  L用硬硬的阳具在阿娇的脸蛋上猥亵地拍打着。

  太淫艳了:一根又硬又热的阳具放在娇嫩红润的俏脸蛋上,又是一副美丽的
画面。

  L的阳具拍打了几下阿娇的脸蛋,便将龟头贴在了阿娇的红唇边。阿娇先是
用舌舔他阳具上的沟壑和龟头,然后才将整根鸡巴吮吸入嘴。一边吮吸,一边向
我瞟着淫荡的媚眼,样子极其渴望和贪婪。看到如此淫猥的场面,我体内的欲望
开始涌动起来。下面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啪、啪、啪、啪……」两人性器碰撞的声音。

  「骚老婆,我肏死你!肏死你个骚婆娘……」

  「啊、啊、啊、啊……」阿娇放松了L的鸡巴,一心享受着从阴蒂和阴道里
不断传递给她的快感。

  不久,阿娇的阴道就开始抽搐了:「老公,快……用力……啊……深点,再
深点……」一边叫喊,一边将两条腿在床上乱蹬起来。

  阿娇这样疯狂的、不顾一切的高潮,反过来刺激到了我的神经。我也不想再
忍下去,今晚的3P轮奸,第一攻击波要早点收场才好。

  一想到等一会儿还有L更好的戏看,我的阴茎硬硬的,龟头一阵麻木,我知
道我快要射精了,于是更加快了在她的阴道里抽插的速度。

  「老婆,我要来了,要射了……」

  「快,快射给我,快……」阿娇配合着,双腿又在床上乱蹬起来。

  每到这种紧急关头,她都能及时配合,拼命地收缩她膣道内的肌肉,以求获
得最大的快感。

  「啊……要射了……射了……全射给你个小骚屄了……啊……啊……」我呼
喊着。

  「我要……骚屄要……快……啊……啊……」

  两人撞击着,呼喊着,纠缠着,身子一下子都痉挛僵直了。

                (4)

  慢慢的,身子开始软下来。

  我从阿娇身上滑下来,取下戴在阴茎上的避孕套。又回过头,亲吻了一下依
然瘫软在床上的她,然后去洗手间清理自己。

  这时,池子里的热水已经放了一小半。

  卫生间的门没有关,不时从屋里传来阿娇莺莺的叫床声。

  「嗯……不要……你好流氓哟……」

  我知道,一定是L在玩弄她下面湿淋淋的敏感部位。

  「啊……嗯……噢……」阿娇不时地发出几声快乐的叫声。

  我知道,L已接上我,与她媾合了。

                (5)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的画面让我惊呆了。

  从床头墙上洒下来的灯光映照着他们的身子,洁白无暇,光滑细嫩。

  L居然把那朵红玫瑰非常浪漫地插在了阿娇的鬓发上,映衬着她那张美丽的
俏脸,真是妙极了。

  我立即拿起相机,调好设置,将镜头对准了他们。

  刚才阿娇给L口交的镜头错过了。现在不能再错过任何淫艳的场面。

  我在镜头里看到L稚嫩的动作和阿娇成熟的胴体,L执着的热吻和阿娇贪婪
的享受,L火热的给予与阿娇水一般柔情的收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为了拍得美一点,我退到卫生间旁,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大既有三米左右
吧,正好可以使用大光圈。我又将感光度设在1600,以相应提升室内快门的
速度。

  镜头里,他们的身体太美了。

  他们的交配太投入了。

  他们是那么的青春,那么的有活力。

  没有意识,也没有杂念,只有两人缠绕在一起身体,如同正在交尾的蛇,一
边吐着渴望的信子,一边焦虑的摆动着肢体。

  白光光的两个雌雄之身,阴阳交配在一起,是那么的缠绵,那么的冲动,那
么的执着,那么的令人热血沸腾。

  在L一次又一次的有力碰撞中,阿娇的两条腿开始不安地动起来。一忽儿向
上抬起,甚至吊在他的腰间;一忽儿又落到床上,向两边直直的张开。

  对准两人四肢纠缠的胴体。「咔嚓!」

  对准阿娇乱发遮掩,迷乱而颓废的俏脸。「咔嚓!」

  对准阿娇微闭的美目和张开的樱桃小嘴。「咔嚓!」

  对准阿娇一波一波不停耸动的两个乳峰和乳头。「咔嚓!」

  对准阿娇紧紧搂抱着L肩头的纤纤细手。「咔嚓!」

  对准两人下身相接合的神秘之处。「咔嚓!」

  走近,站在床尾,蹲下身,对准L正在其间进出的阿娇湿淋淋的粉色阴部。
「咔嚓!」

  ……

  拍了十几张后,我喊了一声:「换姿势。」

  L和阿娇于是分开。阿娇从床上爬起来,脸朝下,背朝上,用手臂支撑着自
己的身子,将浑圆的臀部高高地翘起来,露出迷人的股沟的裂缝,让L从后面操
她。

  L两腿站在地上,扶着她柔软的细腰,硬硬的鸡巴一下又从后面插了进去。
原始的欲望和原始的交配方式,使屋里进一步充满了淫猥之气。

  L从后面卖力地肏着阿娇。两人性器的交媾处发出了「啪、啪、啪!」的声
响。我依然不停地拍照。

  镜头里的阿娇,双乳饱满地下垂着,随着身体的耸动而来回晃动着。她一边
淫声浪语地叫着床,一边将一张俏脸陷入柔软的枕中,而身子则沉浸在炙热的情
欲波浪里。

                (6)

  两人干了一会儿,累了,又将姿势换回去。阿娇还是仰面平躺着,向上举起
两条腿,露出淫艳的阴部,让L与她肚腹相贴,卧在她的身上肏她。

  看到这种放浪的情景,我也憋不住了,想要参与他们。于是将相机设在自动
高清录像档,放在电视机旁边的桌子上。让镜头正好对准整个床上。

  我蹲下身,然后悄悄地移到床边,蹲在地上,从他们的后面将手指伸向阿娇
的肛门。那时,我看到阿娇阴道里粉嫩的肉芽,正随着L的阳具的抽插而一进一
出地向外翻滚,里面的白色淫浆也在不断地浸出。

  我的手指感到了L的阳具在阿娇阴道中的律动,而阿娇则是再次体验到了阴
道和肛门的双重刺激,骚骚的淫浆不断地涌出,不仅阴毛已被粘稠的淫浆浸湿,
而且还顺着股沟流到床上……

  「唔……我受不了了……啊……你……啊……我的屁眼……啊……你搞死我
了……我要……流了……啊……来了……啊……呀!」阿娇含糊不清地呓语着,
最后终于一浪一浪地抽搐着身子,再一次高潮了。

  「快,她来了。你也射,射给她!达到完美!」我提醒着L。

  L一听此话,显然也在加快抽插的动作。

  「姐,姐……我要……射了……」

  「快,快射,姐要你,射给姐……」

  「啊……射了……我啊……呀……啊……啊……」L的精液喷射一次,他便
喊一声,一连射了四五次,直至最后身子软下来。

  我从阿娇的肛门里抽出手指。跑到床前,我看到阿娇的额头、脖子和前胸全
是热热的汗珠。

  L做完后,从阿娇身上滚下来,下了床,将避孕套从阳具上褪下来,然后走
进卫生间去。

  我跪在阿娇身边,安慰着几乎虚脱的她。她高潮了多次,浑身汗湿,消耗了
大量的精力,但在经历之后,脸上依然桃红一遍。

  她需要将情绪从兴奋的高峰缓慢地降下来。我一边悄声与她对话,一边抚摸
着她身上不太敏感的地方——肩膀、手臂和手,让她感到我的关怀。

                (7)

  「老公,抱我去洗洗。」阿娇说。

  我将阿娇抱进卫生间,将她直接放进温热的浴缸里,让她泡澡。

  一转身,我看到在洗面台下的垃圾桶里,我和L刚刚用过的避孕套就扔在里
边,有些精液从套子里流了出来,室内弥漫着一种荷尔蒙气味。

  我心里忽然感到,我们虽然快乐着,可是罪恶已经实在是不轻了。

  神让所有的动物在一年中,只能在规定的季节里进行交配,只有将随时交配
的权利赋予了人类。为了控制人类无节制的繁殖,神又赋予我们以「伦理文明」
的方式,而不是以生物基因的方式让我们自己约束自己。

  可是自从我们发明了避孕套后,整个人类就开始淫荡了。我们为了自己的快
乐,而将自己体内的遗传基因——每次几百万个生命的种子随意地丢弃在卫生的
下水道里。科技让我们在追求了快感的同时,抛弃了爱情、义务和责任,因此,
我们与神疏远了。

  然而这种自以为乐的生存状态,并没有使我们成为真正的赢家,而是让我们
走向颓废和堕落。我知道,在今晚这场瞬息快感过后,随之而来的,会是失意、
孤独和沮丧,那就像阴影一样随时伴随着我们,再也挥之不去。

  没有经历过,只会想象它;一旦经历过,就会渴望它。

  现代人太过自信,一条道地循着「快乐原则」,自信地、固执地、别无选择
地走下去,其结果是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丢掉了幸福,至于丢掉了生命本身。

  是的,没有人能够拯救我们的灵魂,至少在今晚,我们沉浸在这种相互淫乱
苟且的快乐中。我们还在继续,现在是上半场的中间歇息,而更加淫乱的下半场
节目,正在三人之间悄然酝酿着……

                (待续)

***********************************
  据《创世记》第38章8—10节中记载,俄南——「让自己的种子撒在了
上」,神得知后,怒不可遏,赐他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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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1: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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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放浪形骸

                (1)

  热水从淋浴器的喷头里洒出,溅落在阿娇光洁的胴体上。她的长发已经湿透
了,散落在圆俏的肩头。她闭着眼睛,任由热水从她的头顶冲下去,感受那一份
温暖的抚爱。

  L站在她身后,将沐浴露倒了一些在手心里,然后开始往她的胸乳、肩膀、
腰肢上摩搓。滑滑的泡沫开始布满她的全身,并顺着水流向下面的两腿淌去。

  L的动作极快,两手一刻不离阿娇的胴体,先是把玩着她的两只乳房和翘翘
的乳头,然后顺着她的细腰,摸到她的阴部,在那里停了停,好像是在摩挲她的
阴毛,又好像是想往里抠进去似的。阿娇「嗯」了一声,拒绝似的扭动着身子。

  L收手,然后顺着她的两条大腿往下去,在她的小腿和脚踝处停住。L喜欢
她的小脚。他要她抬起一只脚来。阿娇于是将左脚放在浴缸的边缘。L握着她的
脚,为她清洗起脚趾头来。

  阿娇的脚趾排列很整齐,趾逢也很紧,35寸的码子,握在手里,既小巧玲
珑,又白白肉肉的,所以很多男人都喜欢。

  L借着沐浴露的滑润,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摩挲。那如其说是清洗,不如
说是玩弄。阿娇的脚趾甲抹了红指甲油,与白白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的
秀气好看。阿娇被他弄得欢笑不止,两只丰盈的乳房在笑声中浪荡地颤抖着。她
享受着他的性奴般的服务,浑身都处在一种兴奋的状态。

  这个是我安排的,今晚的全部目的,就是让阿娇享受一个全新的男人为她服
务,让她从中得到全新的性的体验。所以,我尽量退居二线。

  当L一个劲地为阿娇提供性服务时,我也在快速地清洗着自己。

  卫生间里的三人全都赤裸着身子,三个白光光的胴体,在雾蒙蒙的热气中,
在明亮灯光的照射下,放着肉色的光芒。看到他们两个打情骂俏的玩得愉快,我
忽然突发奇想,三人何不借这个机会,玩一次难得的「三明治」?

  我于是让L站起来,从后面搂住阿娇的腰肢;我则站在阿娇的前面,抱住她
的双肩,让她张开双腿,露出下面的阴洞来。我用一只手扶着硬起来的阳具,在
她的阴门处试着找准了插入的角度,然后慢慢地插进她又热又湿的阴道里。一边
抽插,一边调笑着对她说:「这种帮清洗阴道的方法,平日里应该不多见吧?」

  此话一出,弄得阿娇花枝乱颤,连连骂我:「哪有这种清洗阴道的方法,那
不是越洗越脏吗?」

  阿娇是开放的。不仅开放着身体,而且还开放了心灵。现在,我粗壮的阳具
在她的阴道里抽插,摩擦着她里面层层层叠叠的肉芽,刺激着上面的交感神经,
使她很快地就进入到一波又一波快感的冲击中。她好像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前后
夹攻的情势,神情异常激动,仰着脸,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边抽插着她的下身。一是感觉她里面好热,
二是感觉里面好滑,滑溜溜的感觉。

  突然,阿娇大叫一声。我也感觉到她的下身有种异样。

  原来,是L将自己的一根手指从后面插进了她的屁股里。这让她有一点疼,
却又十分的兴奋。刚才在床上,我这样做过,现在轮到L这样了。

  前后两个小肉洞,同时受到男人的雄性攻击,使她体内勃勃的雌欲一下子就
潮水般地涌向全身。不一会儿,我就感觉她阴道里的肌肉一张一弛地收缩起来,
仿佛一只小手在一松一紧地握着肉棒。

  我依然奋力地抽插着她。这种性交的场景是我们三人都不曾预料到的,因此
也就更为刺激。她的淫水在不断地流出来,淋浴露的泡沫、热气、汗水和体内流
出的淫浆汇在一起,同时沾在两人的阴毛上,那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刺激。

  阴道壁与直肠肌仿佛只有一墙之隔。L好像将整根手指都插进她的屁眼了。
我能感到他的手指硬硬的,挺在那里,缓慢地抽动。与我的快速抽插不同,那频
率很低,但正是这种不同,更增添了对阿娇性的刺激。她感受着下面两个地方的
不同速度、不同方式和不同强度的刺激。这让她春情勃发,快乐得快要处于痴迷
了。

  不一会儿,阿娇就踮起光裸的双脚,直直地立在了那里,两手环抱着我的背
脊,浑身的肌肉一波一波地颤抖着,痉挛着。我知道,她高潮了。

  她的高潮的颤栗,也刺激着我。我的龟头感受到从她子宫里喷发出了一股热
乎乎的淫浆。

  妇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坚持。这一次,因为是即兴做爱,我事先也没有戴
套,硬硬的阳具直挺挺地就将精液一股股地朝她的子宫颈里喷射而去。

  当我抽出来时,白色透明的精液和她的淫浆混和在一起,顺着她红红的小肉
洞往外流,一直流到大腿上,看上去淫猥极了。

  真是应了她那句话:「越洗越脏。」

                (2)

  高潮后的阿娇,身子软软地瘫在我身上,香喘吁吁,并让身后的L用花洒为
她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缓过气来的阿娇在我的背脊上拍打了一下,笑嗔着骂道:「你个大流氓,在
这里把人家给搞了!哼!」

  我陪着笑脸:「老婆,爽吗?」

  「爽你个头!害我流了这么多水,还问。」

  阿娇张着两腿,让L用小花洒为她冲洗着阴部,将我刚才射进去的精液冲洗
干净。

  我看L洗得那么认真,便对他开着玩笑说。「洗完了,再把你姐抱出去,今
晚她是你的新娘了啊。」

  我想看L的反应,不料阿娇把话抢过去:「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
他的女人——你不能再动我啰!」

  阿娇亲热地搂着L的脖颈,斜着眼,对着我坏笑道。

  我操,怎么一高兴,就说漏了嘴?心里有点后悔。

  但又不能再收回刚说出去的话,于是耍赖道:「好,好,今晚我不动你!但
在旁边看看总可以吧?」

  阿娇神态夸张地征求着L的意见:「让他看看可以吧,小老公?」

  L回应道:「当然可以。」

  我又进了步:「那摸摸呢?应该也可以吧?」

  阿娇又问L,那语气,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似的:「他要摸摸?小老公,你
说,可以让他摸我吗?」

  L又回应道:「要是他老实,也可以吧。」

  阿娇笑道:「哼,还是小老公为人厚道,都让着你啦!」说完一转身,搂着
L的脖子,亲热地对他说:「快,抱姐回房去。今晚姐是你的女人。等一会儿,
姐只跟你做,让他在旁边看,馋死他个骚老公。」

  L也真是听话,用一条大浴巾将阿娇的胴体一裹,便弯下腰,一手搂着她的
背,一手托着她的大腿,将阿娇的裸体从地上抱起。

  从卫生间走到卧室床边,L抱着阿娇的胴体,十分的享受。

  我跟在后面,看L光祼而平滑的背脊,结实而紧绷的屁股,年轻而有力的大
腿,心想,今晚可让阿娇享受到了。

  阿娇白白腻腻的胴体,如同赤裸的羔羊,在床上打了一个滚,然后面向我笑
道:「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我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我们三个人一起,从七点钟进来到现
在,已经在客房里整整玩了三个小时。体力确实是消耗了一些,有些饿了。

  「好,我马上去。说,想吃什么?」

  「吃什么无所谓,只要能填肚子就行。」她说。

  「那我干脆买几包方便面回来,泡着吃。再买点水果,如何?」

  「好。」

  正说着,我的手机这时却响起。一看,是老王打过来的,说:「有事要跟你
商量一下。」

  我问:「什么事?」

  他说:「是关于广告版面的安排问题的。」

  我感到杂志社的事情当着阿娇和L的面谈不妥,反正自己也要出去买吃的,
于是离开房间,一边往电梯间走,一边听老王在电话中陈述。

  原来,这一期杂志的版面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可老王拉回来一个黑白全版的
商业广告。对方非要在这一期刊出。要想满足对方,就得撤下相应的文字稿,以
腾出版面。这个矛盾,副总编让我来协调解决。就是说要我把已经决定上的某篇
稿子得拉下来,放到下一期再刊发。这可是个得罪人的事。

  但老王不仅是我同事,还是老乡和朋友,又帮过我不少忙,于公于私,我都
得答应他才好。

  我想,这只有看哪篇稿子正好是一个全版的,换到下一期再发了。至于作者
那边的解释工作,都是要面子的人,只好先赔个笑脸给别人了。

                (3)

  接完老王的电话,人已经到了宾馆外面。走到东门繁华的大街上,感觉有点
冷。夜虽已很深,但行人依然不少,商家也依然做着生意。

  在一家小副食店,买了三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看看水果,要了几个桔
子,又称了一斤大红提(葡萄中的一个品种,每一枚的个头都很大,长得均称整
齐,一般价格较高)。

  付了款,一大袋子地提着往宾馆里走。

  忽然想起,他们两人此时乘我不在,正在干什么呢?阿娇刚才淫艳的笑脸又
浮现在我眼前:

  「好。这可是你说的。今晚我就做他的女人。」

  哼,这个小浪货!整晚上一双媚眼就没有离开过L。

 「老公,我有点饿了。你帮我弄点吃的来,好吗?」

  哇,这分明就是要支开我,好让他们单独相处。我怎么一时就没有考虑到。

  不过,既然这样,那我什么时候回去适合就是个问题了。我是在他们刚刚入
巷、缠绵不舍之时就闯入,还是等他们完事了,中场休息再敲门?

  转念一想,也无所谓呀。不就是要看阿娇偷人嘛,本来今天就是这个节目。

                (4)

  我走在回宾馆的路上。

  我想现在,他们应该是抱在一起,互相热吻的时候了。或者是L正仰躺在床
上,阿娇趴在他上面,吮他的阳具。从我出来的这段时间上推测,他们应该不会
那么快就完事。也就是说,我还有看戏的机会,若回去晚上,就没戏了。我加快
了步伐。

  到了宾馆门口,我又想,要不要等一会儿再进去?如果真碰上他们正在颠鸾
倒凤地交配,要不要参与其中?

  妈的,我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没有男人味了?

  「当,当,当。」敲了敲房门。

  不一会儿,听到里面有走动的脚步声,然后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我走进去。立即看到L赤裸着身子,下面的阳具正高高地翘起,红红的龟头
上面光晶晶的还沾着淫液。

  走进房里后,我又看到阿娇正光着身子,仰躺在床上,湿湿的头发松蓬着,
两腿大开,充血的阴唇淫猥地向两边张着,红红的阴道口艳艳地露着一个小洞,
这是女人正在与男人交配的表征。

  L返身回到床上,没有任何迟疑,一名话不说,趴在她身上,就重新插了进
去。阿娇也立刻搂着他的脖颈,与他亲吻起来。仿佛屋里只有他们两个,根本就
没有我的存在。

  看来我进来时,两人真的正在交配,而且还交配得很激烈,正处在性反应的
平台期。

  两人在床上继续地操着,性器「啪、啪」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房间里充满了男女人体分泌的荷尔蒙气味,空气中到处都是淫秽的气息。

  我把食品袋放在矮柜上,拿起电热水壶,走进卫生间接水。

  出来时,发现他们的身子依然没有分开,只是换了一个姿势:双双从床上坐
起来,面对面地相互搂抱着,热烈地接吻。

  这一次,阿娇在上,取观音坐莲的变形式,不是一躺一坐,而是两人都坐。

  L的阳具再一次插进阿娇的体内。阿娇一边与L热吻,一边感受着阳具的攻
击。

  这是一个热吻,长时间的热吻,他们的嘴互相追逐,互相吮吸,吻得那么忘
情,那么陶醉,仿佛世界的其它一切都不存在,一心只想把对方的唾液吞吃完,
可是唾液还是不停地泛滥,源源不断地涌出……

  这个画面太迷人,也太美了,就如同一座雕塑,充满了一种人性的东西。

  我立即拿起相机,对着阿娇光裸的背脊,蹲在地上,拍了起来。

  人们形容女性腰部的曲线,都喜欢用「葫芦」这个词,现在看起来,确实非
常到位。两条线从阿娇的腋下往下一直收缩着,在经过瘦瘦的细腰后,又开始在
胯部向外扩去,在臀部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是那么的美丽。

  对准她光裸而美丽的后背。「咔嚓!」

  阿娇一上一下地套动着,让L插在她阴道里的阳具摩擦着自己,给自己创造
一种难以割舍的快感。她仿佛进入到一种痴迷的状态,两只丰隆的乳房,随着她
身子的上下运动而跟着上下抖动,那样子浪荡极了。

  对准她两只丰隆而不停上下抖动的乳房。「咔嚓!」

  对准她在胸前和身后散落开的秀发所表现出的那样颓废神情。「咔嚓!」

  对准她紧闭的美目和张开的红唇。「咔嚓!」

  L也奋力向上耸动着自己的屁股,拼命撞击她的阴部。

  「我,不行了……我要来了……」阿娇开始呼喊。

  「姐,快,再快点!」L也跟着呼喊。

  我感到他们两人这次的交配,配合得那么的完美,有一种「姐弟偷情」的味
道。也正因为如此,却更有一种刺激性。

  「啊……我……啊……嗯……啊……啊……」

  当阿娇喊出最后一个「啊」时,她的两腿八字张开,小脚丫绷得紧紧的,腹
肌一收,身体向后一仰,僵直不动了。

  对准她高潮时美丽的红唇、下巴、脖子和圆润的俏肩。

  「咔嚓!」、「咔嚓!」
  
  ……

                (5)

  已是午夜时分了,电热水壶里的水已经烧开。我拆着方便面的包装,给三人
冲泡着方便面。

  阿娇和L光裸着身,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葡萄,一边逗闹着。

  「姐,你刚才好大劲哟!」

  「去,不许笑你姐啊。让你姐夫听到了,吃醋。」阿娇嗔笑着,瞟了我一
眼。

  「他都拍下来了,还怕听到吗?」L故意逗她,又把一枚葡萄送到阿娇嘴
里。

  阿娇一张嘴,吃了,也递了一个葡萄给L。L猛地一口,不仅将阿娇的葡
萄咬进嘴里,还把阿娇的细手指都吮了进去。

  阿娇颤抖着两只乳房,浪笑着,对他的这种男人的雄性表现很满意。

  「你们两个,够了没有?我还在这儿呢!」我假装生气道。

  「哎哟,吃醋啦?今晚我是他的新娘啊,你只有看的份。」

  「我还有摸的份呢!」说着便在她翘翘的乳头上捏了一把。

  「哎哟,疼!」阿娇夸张地叫道,身上向L那边靠过去。

  这小淫妇,与L才认识还不到一天,就对他这样了。如果我不在,不知对L
还会做出什么浪荡的举动来。这样想着,心中忽生一计。于是我拿起泡好的方便
面,端到他们两人面前。

  「我这样为你服务,你也要为我服务一下才好。」我说。

  「好。说嘛,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阿娇含笑道。

  我特意挑了一枚带枝的大红葡萄,拿在手里,说:「我想吃葡萄,又怕凉,
我要你帮我把它加加温。」

  阿娇笑道:「那还不是小事一桩吗——含在嘴里加温……那我自己吃了。哈
哈……」

  我也笑道:「我要你用下面的小嘴给我加温。」

  阿娇立刻明白,笑道:「可以,只要你放得进去,又拿得出来。」

  我转向L:「今晚我们两兄弟要尝尝经你姐加工过的葡萄啊。」

  L欢呼道:「好,好。大哥,还是你会想心思。」

  我对阿娇说:「来,张开腿,让老公放进去。」

  阿娇也感到新奇和好玩,于是张开两条大腿,露出自己毛茸茸的阴部。

  我观察了一下,此时的阿娇,阴唇在这一晚已被男人肏得向两边分开,里面
的嫩肉红红的,湿湿的,阴毛还发着淫猥的黑光。

  我将那枚带枝的大红葡萄轻轻塞进了阿娇淫水涟涟的阴道口里:「来,给它
加加温。」

  阿娇感到了一种异物的插入,颤抖着身子,笑骂道:「你个老流氓,这样玩
你老婆的屄。看我不屙一泡尿在它上面,让你们两个吃进去!哈哈……」

  「嘿嘿,我让你屙了尿也打不湿它。」说着便手捏着小枝枝往里面送。

  「啊……哈哈……好痒……啊……哈哈……不能再往里了……否则取不出来
啦……啊……」一边艳笑着,一边用手打着我。

  所谓的给葡萄「加温」,不过是个由头,主要的就是想在阿娇身上取个乐。

  不一会儿,我拉出那枚葡萄,送给L,道:「来,尝尝。你姐特意为你加工
过的。吃了后大补!」

  阿娇笑骂道:「流氓,这你也想得出来。」

  我又挑了一枚大葡萄,让阿娇再次张开腿。

  这次阿娇安静了些,张开腿,让我放了进去。

  「什么味?」我问L。

  「香味。」L笑答道。

  阿娇笑道:「还是我弟好。不说我骚。要是换了你,早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了。待一会儿,我里面的这颗葡萄,不给你吃,我自己吃了它。」

  「得,干脆,三人,一人一颗。」

                (6)

  玩也玩了,吃也吃了,时候也到后半夜了,休息吧。

  「怎么睡?」我问阿娇。

  「三人一头睡。我在中间,你和他一人一边。这样公平合理。」

  于是三人睡下。阿娇躺到了中间。

  但没过多久,我就发现她的手在摸L的鸡巴。

  这个淫妇。我闭着眼,装着没看见。

  又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她动了一下。我睁眼一看,发现她把自己的一条腿压
在了L的肚子上。

  又在挑逗L呀?

  但是我的意识开始朦胧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她干脆转过身,和L面对面,将一个白光光的裸背对着我。

  L伸过手臂来,两人抱在了一起。

  随他们去吧,我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床似乎一波一波地动了起来。然而此时,对我而言,床的动荡却像婴儿摇篮
一样在催眠……

                (7)

  第二天清晨,我睁眼一看,原来三人睡一头的,现在变成了我一人一头。他
们两人则睡到了床的另一头。

  而且发现他们正搂抱在一起,在灰蒙蒙微微的晨光中偷偷地做爱。虽然阿娇
有意压低着自己的叫床声,L也做得很谨慎,生怕将我吵醒。但我还是被他们的
激情给弄醒了。

  我则过身去,依然躺着,没有起来惊动他们。

  我想,这一夜,L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不知他们后半夜又做了多少回。

  可能两人是到了最后的冲刺阶段,要暴发了,再也抑制不住了,床开始响动
起来。阿娇的脚也不小心,踢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太理解他们了。两人同时高潮的颤栗,那种失去意志力的不顾一切的颤栗
和痉挛,是无法克制的。

  这一次,L也没有戴套,直接射进了阿娇淫浆泛滥的肉洞里。

  阿娇喘着气,不停地亲吻着L年轻的脸和肩。

  「姐,你又流出了。」L小声说。

  阿娇随手用她的小丁字裤擦着流出的精液和淫浆,然后将它丢到了地上。

  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情爱,L给个不完,阿娇要个不够。当男女打开了各自
的身体,并知道春宵难留,时光短暂之后,是如此地迷恋对方。

  想当初,我与阿娇的第一夜,不也是如此吗?

                (8)

  两人高潮后又过了好一会儿,L想起床了。

  阿娇依然缠着他不放,莺莺地在他耳边说:「看你累的,再睡一会儿。」

  L又躺了一会儿,悄声说:「姐,你跟姐夫再睡一会儿。我真的要走了。今
天上午还有课。」

  「姐不想让你走。」

  「我知道。我感觉得出来。可是,真的天亮了。」

  阿娇慢慢地放开了L的身子。

  L从床下来,赤脚站在地上,找自己的衣服穿。

  阿娇躺在床上看他。

  我也偷偷地看他。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我想,从昨夜到今晨,L和阿
娇两人,男贪女爱的,就一直没有认真的休息过,L已将他体内所有的积存,全
都在阿娇体内耗尽了。

                (9)

  L在卫生间梳洗了一番,临走时,从地上捡起阿娇的那条沾满淫液的透明丁
字裤:「姐,把这条裤子送给我啊。」

  「哎呀,好脏!」

  「我就想要,作个纪念。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

  阿娇笑了:「哈哈,想不到你也这样色。」

  L与阿娇告别。

  阿娇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为他送别。

  光裸的阿娇真是个美人胚子:白光光的肌肤,热乎乎的身子,凌乱不堪的秀
发,媚艳淫荡的眼神……

  他们站在房间的门口,长时间地拥在一起吻着。

  过了很长时间,我才听到了开门声。

  「再见了,姐,你不要出来。」

  门再次关上,L终于开门走了。

  我看到阿娇折回屋里时,眼里有点湿润,仿佛是流过眼泪。

  我打开被子,让她躺进来。

  「怎么啦?好像很忧伤的样子。」我关切地问。

  阿娇滚进我的怀里,撒着娇道:「我好困,想睡。」

  「好,好,你睡啊。一直睡到中午再起来。」我安慰她说。

               (10)

  阿娇沉沉地睡去。

  我给她盖好了被子,在她苍白而又美丽的脸上吻了一下,便转身取下房卡,
开门出去了。

  大街上还很清静,只有早起的行人在匆匆赶路。不论何时,深圳永远是个忙
碌的城市。

  我在附近的「新一佳」超市给阿娇买早点。

  拿两盒「蒙牛」的纯牛奶,再称一斤新出炉的鸡蛋糕。这东西香喷喷的,既
软和,又可以放,什么时候想吃都可以。

  回到宾馆,拿房卡打开房门,走进去。

  由于拉着窗帘,屋子里依然昏黑一片。

  但从外面进来,由于呼吸了新鲜空气,顿时感到屋子里的空气十分的污秽不
堪,到处都弥漫着男人精液的气息。

  我打开卫生间的排气扇,又把窗子打开了个小口,让外面的空气进来,形成
对流。

  阿娇躺在床上,睡得很香。想想也没有什么事,于是,我也和衣歪在床脚,
闭上了眼睛。

  其实昨夜,我也并没有睡踏实,总是迷迷糊糊的,一大早又醒了。

  一觉睡到十一点,感觉脸上有股热气在吹。睁眼一看,原来是阿娇醒了,在
看我。那神态,就是一头雌兽在欣赏它的猎物一样。

  「醒啦?」

  「嗯。你也睡好了?」

  「该起床了。」

  我笑了:「怎样,昨晚玩得好吗?」

  阿娇躺到我怀里,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默默地说:「我够了。以后也不想
再玩了,只跟定你一个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刚才默默地看着你的睡相。那么的安详,那么的深沉。我发现,你才是
我的真命天子。」

  我笑了:「是吗?」

  阿娇说:「我知道,别人带给我的肉体快乐,终归会有尽头,只有你对我的
真情,是无限的。」

  「你理解到这一点,我很欣慰。那就让我们,从头开始吧。」我安慰她道。

  「老公。你真好!」她说着,便将她的红唇吻上我的脸。

               (11)

  我们起床,打算退房回去。在清理房间时,我忽然发现沙发上,有一个MP
3播放器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可能是L从裤装里滑落的。一大早光线又不好,没
发现,才遗失在那里的。

  我拿起来,将耳塞戴好,调出里面的曲子,顿时就被罗大佑深沉而哀伤的叙
说打动了。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穿过你的心情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失恋的L,无助的L,可怜的L,借着罗大佑的歌曲,对女友如此这般真情
的依恋。

  「牵着我无助的双手的你的手,

  照亮我灰暗的双眼的你的眼,

  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

  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

  昨夜的疯狂,也许就有拿阿娇当情人的那么一点意念。难怪我在时,他是那
么的有礼;而我不在时,他对阿娇又是那么的贪婪。

  「留不住你的身影的我的手,

  留不住你的背影的我的眼,

  如此这般的深情若飘逝转眼成云烟,

  搞不懂为什么沧海会变成桑田,

  穿过你的黑发的我的手……」

  原来人的内心,都有着说不出的苦楚和伤痛。在潇洒外表的掩映下,都有一
颗孤独而伤痛的心。

               (12)

  我们退了房间,两人手挽手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深圳冬日的阳光依然暖洋洋
的照在身上,没有一点寒意。

  然而,阿娇的外衣里是光着屁股的,那条丁字裤被L拿走了,只穿着一条黑
色的透明长简丝袜,外面套着那件韩式风衣。走在路上,神情有点怪怪的。

  我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哈哈,还问,你讨厌!」

  「把衣服拉起来,让别人看看你的光屁股,如何?」

  「你敢。我打死你!」

  「哈哈,老婆,我爱死你啦!」

  「我恨死你啦!」

  「恨,就是爱!」

  「美的你呀!」

  「哈哈……」

  阿娇挽着我的手臂,在我脸上快速地吻了一下。

  那个时候,一位与我们擦肩而过的路人,看到我们手拉手的这样快乐,也投
来了好奇的微笑……


             第三十章 午夜香吻

                (1)

  一个人如果酒足饭饱,看见美食也不会动心;过度纵欲,即使异性裸睡在你
面前,也不会再起兴致。目前的阿娇就是处于这种状态。她就像一个劳累的人需
要睡眠那样,生物的机能组织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了。

  但是生命的周期性,是人的意志所不能控制的。

  即使今天吃个大饱,明天肚子还饿;今天酩酊大醉,明日有酒还欢;尝过性
的刺激,过几日不玩了,体内的欲望会再次蠢蠢欲动。

  那一天,阿娇和我回到家后,真是累了。关了手机,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天。

  但是这种状态是不会长久的。生活在那样一个红男绿女的淫窟之中,每日里
不是看着别的小姐往男人身上滚,就是自己往男人怀里钻,哪有什么贞洁可守?
阿娇日复一日,在一个又一个狂野的、变态的男人的玩弄下,越来越淫荡了。而
我自己也同样地,在这种与她的变态的性关系中,堕落着自己。

  东北佬依然与阿娇保持着近似于情人的性关系。

  有一次周末,我和她躺在床上午休后,一时性起,两个人正搂在一起,肏得
起劲时,东北佬打来电话。阿娇于是一边张着腿,让我继续肏她,一边接他的电
话,与对方打情骂俏。

  「小乖乖,想我了吗?」东北佬问。

  「想了。」阿娇滴滴的回答,声音里充满着性的诱惑。

  「哪里想呢?」东北佬挑逗道。

  「屄里想嘛——想你过来肏我。」

  「哈哈哈,你个小骚货。好,小乖乖,你等着,过两天老哥一定过来搞你。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老哥。」

  「啊……」阿娇大叫了一声。

  原来是我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意用力地插了她一下,将鸡巴的龟头顶到
了她的子宫颈里。

  「谁在插你?」东北佬显然听到了她的叫床声。

  「是,是我的……野老公……在插我……啊……」阿娇有些控制不住的说。

  「我也是你的野老公,也要插你!」东北佬说。

  「好,好,你们都插我。让我爽……啊……」

  阿娇说完就放下电话,两条手臂一下子抱紧了我:「快……用力操……好爽
啊……好舒服……啊……我要来了……用力啊……」

  现在,我不仅在心理上已经习惯了阿娇与嫖客之间的这种露骨的打情骂俏,
而且,我和阿娇之间的黄色笑话也多了起来。有一天,我问阿娇一个问题,弄得
她好笑了半天也答不上来。

  我说:「一般情况下,人体与其它东西摩擦的久了,皮肤便会生出老茧。比
如,手茧、脚茧。对不对?」

  阿娇说:「对呀。」

  我又道:「可是,男人的鸡巴在女人的阴道里不停地进进出出,怎么就不生
茧呢?」

  阿娇知道我是在逗她,立即笑骂道:「流氓!那怎么会。因为有女人的骚水
滋润着嘛。」

  「来,让你的骚水滋润一下我嘛。」

  「我难道不是天天都在滋润你吗?」

  「那你还是偏心。」

  「怎么偏心?」

  「你每天要向嫖客脱十几次裤子,却只向我脱一次,还说不偏心。」

  阿娇笑道:「那你也去找个女孩玩一下?」

  「真的吗?」我问。

  「真的。只要你不变心,玩多少女孩子,我都不吃醋。」她说。

  阿娇接着说,我待她实在是太好,无论在感情方面,还是在肉体方面,她都
亏欠我太多,应该补偿我。如果我看上了哪个女孩子,只要对方愿意,她不会计
较,甚至可以让出床来给我们用。

  她说,在她心里,性与爱是分得很清楚的。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并不等于爱
上了别人。她希望我能够理解这个道理,并向她一样,不要把性的意义看得那么
重。她说:「所谓性,就是让自己接受来自异性带来的快乐。」

  我感到,阿娇说这番话时是认真的。以她的人生经验和立场,也合乎逻辑。

  但是问题的复杂性就在于,如果我真的找了另外的小姐,阿娇绝对不会像现
在这样在乎我了。道理很简单,如果我在跟她上床时又跟别的女人鬼混,那么在
她眼里,我与一般嫖客还有什么区别?至少,她不会再将我看作是她可以依靠、
可以信赖的男人。

  其实,作为一个正常男人,在阿娇家里每日进进出出的,时间一长,我也并
不是没有留意过周围那些小姐。至少在这一栋楼里面,就住着十几个卖淫女,有
的来自湖南,有的来自四川和江西。有些妹子不仅年轻漂亮,而且穿着暴露,与
男人打情骂俏的风骚样让人看了还很眼馋。但如果与她们没有任何感情交流,单
纯进行性器官交媾,也没有什么意思。

  如果和她们勾勾搭搭,有了一定的感情,回过头来又怎么面对阿娇?因为她
们之间,表面上是姐妹相称,实质上还是一种市场竞争关系。更何况在所有妹子
的背后,都有一个龟公守着她们,就像我守着阿娇那样。动了他们的女人,那是
要玩命的。我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弄得名声狼籍。

  平心而论,在这一带的卖淫女中,不论是身材长相,性情人品,还是床上的
风骚淫荡,应该说阿娇都是最好的。这一点,是所有嫖过她的男人对她的一致评
价。我怎么可能舍弃最好的而谋取较差的呢?

                (2)

  快到年底了,好像总要出点事情似的,警察开始扫黄的风声一阵紧似一阵,
街上经常有巡警出没。而阿娇的三姐最近好像身体也有问题,脸上蜡黄蜡黄的,
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有一天下午,快下班时,阿娇打来电话,要我早一点过去。

  我问:「有事吗?」

  她笑说:「有一位以前在岗厦关系比较好的朋友过来看她和三姐。三姐最
近身体不大舒服,也不想上班,所以就买了一点菜,要我早点过去一起吃。」

  我答应说:「好好。」

  阿娇又小声嘱咐一声:「注意一下自己的打扮。」

  我说:「我一早晨出门时穿什么衣服,现在还穿什么衣服,没有变呀。」

  她说:「不是,注意一下形象的整洁就可以了。比如说,头发整洁一点,
脸上不要有汗,衫衣最好是扎要裤腰里面,脚上的皮鞋不要有灰尘,领带要系
正,不弄歪了,等等。」

  我笑了起来,这些都是我平时认真做到的,怎么她反而要再强调一遍。

  我笑着逗她说:「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呀,让我这么认真。」

  阿娇笑道:「对。就是要给你介绍个女朋友。」

  挂了电话,我觉得阿娇今天有点怪,于是清理东西,准备下班。

                (3)

  到了阿娇那里。屋里没人。再去她三姐家里,原来她们都在那坐着聊天。

  阿娇很大方,也高兴地把我介绍给了她的那位朋友。

  我看得出,阿娇是把我当作她的一种骄傲。她是想通过我的存在来证明她的
品位在姐妹中也不差到哪里去。

  阿娇的这位朋友姓徐,叫阿娟。现在,岗厦那边的警方正在大规模地捉抓小
姐,所以她已辞工不做了,想早一点回家过年。返乡的火车票已经买了,但还有
两天时间,于是跑过来找阿娇和三姐玩一下,叙叙旧情。

  我偷偷地拿眼看阿娟,发现这也是个美人胚子。

  身材高挑,秀发垂肩,白净的脸蛋上描着两条细弯的柳眉,黑艳艳的眸子,
闪动着一丝淫邪的光芒,眉眼之间画就了一种美,一种每日与男人淫欲过度的颓
废之美。

  阿娟的身材比阿娇略高一点,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特别脚上的那双黑色的
小羊皮高跟鞋,非常性感地将她的一对小脚包在里面,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大凡做得比较久的娼妓,由于勾搭男人已成了她们的家常便饭,于是往往在
穿着打扮上,会不自觉地暴露自己的性感。在她们的意识里,性感就是美,美就
是性感。

  由于是在屋子里,她脱去去了外衣,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鸡心领羊毛衫。那领
口开得比较大,露着白白的脖颈,高耸的胸乳勾勒出一道深深的乳沟,那是最吸
引男人目光的地方。而柔软的腰肢在微微上翘的臀部划出一条优美的圆弧,修长
的双腿写出了女人的那份潇洒,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一个成熟女人的魅力
与热力。

  阿娟和阿娇坐在三姐的床边,我坐在一张塑料凳上。因此,阿娟的腿就在我
眼前晃来晃去的缭搏着我的心弦。她那双脚很好看,一双做工极为精致的黑色小
羊皮高跟鞋,恰到好处地将她的脚形勾划得小巧玲珑,十分可爱。

  三姐在一张四方的折叠小桌上摆好菜,四个人一起吃饭。

  聊天时,面对深圳警方年底的严打攻势,大家都不约而同地谈到今后的生活
出路,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

  我说:「可以考虑大家找个地方,合伙开个像样点的发廊,自己做呀。」

  阿娇说:「我们早想过啦。开发廊的难点,并不在于资金。关键是我们几个
女人搞不定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他们太无赖,专找没有后台的女人欺负。还有,
那些个小警察,装模作样的三天两头来查你。赚的几个钱还不够他们罚款的,怎
么做生意?」

  三姐说:「有些发廊,表面上是老板开的,实际上警察在里头也有股份,如
今这个社会,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实际上是警匪一群,蛇鼠一窝。那些投资大一
点的娱乐城,哪一家没有背景?除非他不要命了。」

  想想也是,那些开发廊的老板,一般在地头上都有熟人罩着。不怕那些小混
混来闹事。所以,几位小姐们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一番推敲,觉着还是做一个
「独行侠」更自由自在一点。

  阿娟说,现在是严打,但时间不会很长,过完年就没事了。所以让三姐和阿
娇给她留个心,看哪家小姐年底要退房子,就帮她先租下来。她过完年再来。要
是等过了年再租,就没机会了。要做事,也不在乎这一两个月的房租。

  三姐和阿娇都答应了她。

                (4)

  饭后,阿娇把我拉到房门外的走道上,避开了三姐和阿娟,笑道问:「你觉
得她怎么样嘛?」

  「很好啊。」

  「哼,我就知道你看上她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老实,一双贼眼,老盯着人家
看,还跟她眉来眼去的。」

  「哈哈,你问我对她的看法。我说了,你又这样。」

  阿娇笑道:「好、好、好。我一会儿要陪三姐出去办点事,没时间照顾她。
你帮我们陪陪她。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可是你们要去哪里?」

  「我姐病了,要看病。她一个人又不敢去。」

  「她哪里不舒服?」

  「她下面发痒,已经有好几天了,估计是有什么问题。所以要敢紧去医院看
看。」

  我点点头。又问:「平时不是很注意的吗?怎么会这样呢?」

  阿娇说:「跟嫖客肯定是戴套的。可跟罗哥,就说不定了。也许是罗哥在外
面染上了,又回来传给她的。」

  「那敢紧去看吧!不过也不要太紧张。这是常见病,去打几针青霉素,休息
一段时间,就好了。」

  阿娇坏坏地一笑,道:「我跟三姐走了,给你留个机会啊,想上她的话,就
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我笑道:「你怎么就想着这些?」

  阿娇笑道:「哼,我平时管你管得太死,现在给你机会,你还假正经?」

  我笑道:「真的吗?」

  阿娇道:「当然是真的。叫你过来,就是给你机会,不然为什么要你注意形
象。」

  我笑道:「你真有这么好?」

  阿娇骂道:「没良心的,难道我对你很坏吗?」

  我坏笑道:「那我上了她,你可别后悔。」

  阿娇笑道:「只要你开心,我不后悔。真的。这次是我让你去搞她的。」

  两人正说着,隔壁的阿媚从屋里出来,看见我们两个鬼鬼祟祟的说话,便说
道:「强哥怎么不进屋?又在帮阿娇出什么坏点子?」

  阿娇笑了:「这次不是他帮我,是我帮他。」

  阿媚有事走了。

  阿娇说:「就这样呀。你自己知道我对你的心就行了。」说着就往屋里走。

  「哎,别跑。」我叫住她。

  「什么事?」阿娇站住道。

  「我要先跟你亲一个。」

  「嗯,这还差不多。算我没白疼你!」说着闭上眼,让我在她的脸上吻了一
下。

                (5)

  进到屋里,三姐已经收拾了桌椅碗筷。

  阿娇向阿娟解释说要陪三姐出去医院看个病,但没说什么内容。要她安心在
这里玩。并说有我陪着,一定很开心。

  三姐特意指着我,对阿娟说:「强哥为人很好的,最会照顾女孩子了。」

  姐妹两个一来一往,如此这般,弄得阿娟对我连连含笑偷看不止。

  叽叽喳喳的两姐妹走后,屋里剩下我和她。我说要不去阿娇房里坐,屋子比
较宽敞,又干净整洁些。

  阿娟笑着说:「随你。」

  我于是帮她拿起行礼,出来后关好三姐的房门,两人一起回到阿娇的屋里。
打开那盏小红灯,屋里立即亮起一种暧昧的烛光。而这种暧昧的烛光恰是阿娟所
熟悉的。

  我打开电视,调好了一个文艺台:「来,你先在床上看一会电视。」

  说着,就像阿娇平时照顾我那样,在床头放好两个大枕头:「来,你靠在上
面,会很舒服。」

  我示意让她躺上床,将背斜靠在上面。

  「你先看电视。这个节目很好看。我去厨房帮你烧点热水。你累了一天了,
洗个热水澡,也解解乏。」

  「随你。」阿娟又这样说。看到我为她安排这,安排那的,脸上挂着笑靥,
心里很是满意。

  我到了厨房,接了一大壶冷水放在煤气炉上,点火为她烧洗澡水。一边做着
这些事,一边心里歪歪的想:本狼先为你这只小羊服务,让你开心舒服;然后嘿
嘿,本狼就吃了你这只小羊……

  返回屋里,发现阿娟已经很放松地半躺在床上,拿着摇控器在选台。

  我悄悄地坐到了她身边的床沿上。

  我坐着,她半躺着,我自然要比她高出许多,也正因为这样,我见她没有动
静,便很顺势地将她的肩膀轻轻地搂住了。

  她依然没有反应。既没拒绝,又没躲避。这反到让我有点猜不透她的心思。

  然而这恰是妇人的正常现象。刚开始勾搭她嘛,也不能急。

  她把电视定在了一个节目上,看了起来。我则想着怎么进一步地挑逗她。

  手开始轻轻地梳理着她颈边有些凌乱的秀发。

  她没有在意。

  手开始轻轻地捏揉她的耳廓和耳垂。

  她似乎有点感觉,但依然未动身子,好像很惬意、很舒服的样子。

  再怎么行动?我急速地思考着进一步的勾引方案。

  手开始向下,温柔地摸到了她的细腻的脖颈上。

  她的俏脸,似乎浮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可能还有点红,但光线暗,我看不
清。

  如果手再往下,就摸到了她肩膀上的锁骨了。那里或许会让她更有感觉?

  「阿娟。」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啊。」她也轻轻地答了一声。

  「感觉好吗?」

  「不好。」她笑着说:「知道你在使坏。」

  「我只是想让你舒服些,别在这里感到寂寞。」我这样说。先把狼尾巴藏起
来。

  「还好呀。有你这么个大灰狼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感到寂寞。」

  嘿,行,上路了!骂我是大灰狼,好!

  但也不能太急。我告诫自己:这不是在嫖娼,是在泡妞,是在勾引少妇,得
拿出「水磨功夫」,慢慢地泡。

  跟她谈谈电视里那个明星的隐私?这可是少妇们最感兴趣的话题。

  正当我酝酿着如何进一步下手时,厨房里传来了热水壶的尖叫声。

  「哟,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吧。」我说。

  「方便吗?」

  「方便。我们天天都这样,把窗子关上就行了。」

  「有睡衣吗?」

  「衣柜里有,你看上哪件就拿哪件。你先在屋里洗,我在外面的平台上坐一
下,透透空气。」

  「好。」

  其实,这时已是冬天,室外的晚上已经很冷了。我这样做,只是想让她觉得
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心。

                (6)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她也从房里出来了,和我并排坐在二楼的平台一起看夜
景。

  她洗了头发,身上散发着一种沐浴露的芬芳。

  她穿着阿娇的高跟凉拖鞋,很好看的一对美脚。

  「外面空气很好。」她感叹道。

  「你穿少了点。小心着凉。」我提醒道。

  她看了我一眼,笑道:「看不出,你还挺关心人。」

  实际上,我们整个晚上都在互相「感受着」对方。

  晚风吹来,凉飕飕的。我还真怕她感冒,于是说:「我们回家吧。这里有点
冷。」

  「好。」她很温顺地答着。把手交给了我,让我拉她站起来。

  阿娟如此大方,肯定人生的性经历不少。

  她的手温温软软的,握着很舒适。

  我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她开始时还有点不习惯,想收回去,可随我走了
几步后,也就「小鸟依人」了。

  平台上站着几位等客的小姐,有的在说笑,有的在观察下面的马路。我不想
让这里的小姐们看见我和阿媚之间的这种亲近。

  回到屋里,关上房门,两人世界的氛围让人舒心多了。

  电视机仍然开着。我斜靠在床上,她则坐在床沿,两手玩弄自己胸前垂下的
秀发。虽然是玩自己的秀发,却感受着我的目光对她全身上下的洗礼。

  「干嘛这样看人家?」她轻轻的说。

  「因为你好看呗。」我也轻轻的说,带点磁性的男中音充满了挑逗。

  她掩嘴扑哧一笑:「去你的,你的阿娇才好看呢!」

  我笑道:「应该说,你们两个都好看。」

  她斜睨了我一眼:「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就会说好听的。」

  「你怎么没穿阿娇的睡衣?」

  「我找了一下,发现她的睡衣小了,绷在身上不舒服。还是这件男式的宽松
一点。」她笑了。

  那是我的一件睡衣,穿在她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因为宽大,所以里面给
人一种「空」的感觉。然而正是这种「空」,却从另一个方面显露出她里面的性
感体形。

  「你穿我的睡衣了,闻到男人的气味没?」我挑逗着她说。

  「当然闻到了。」

  「好闻吗?」

  「不好闻。可是没办法,将就一下。」她笑着,狡猾地答道。

  我拿起她的一只手,放在手心里揉着:「你的手好温暖,好柔软哟!」

  她又扑哧一笑:「你好讨厌哟,这样勾搭人家。」

  大多女人骂你讨厌时,多半是你不讨厌。大多骂你流氓时,多半是你还流氓
得不够。阿娟现在就是这样子。

  我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大胆地伸手,将她的腰肢揽向自己的怀抱。她
居然连挣扎的姿态都没做,就依偎进我怀里了。

  看来,在这个迷人的夜晚,她也有点动情了。

  勾引小姐比勾引良家的效率高多了。只要你营造了一种气氛,并让她觉得你
对她好,就基本没问题了。可是良家确有很多道德观上的东西阻拦着她,让你看
得到却吃不到。

  阿娟那时的坐姿,一条腿伸在床沿下,另一条腿曲在床铺上。似乎做出了要
逃的姿态,却又让自己小腹以下的阴部之门大开。那种欲迎还拒的姿势,那种拒
奸还迎奸的模棱两可的态度,实在是令人心跳不已。

  这就是女人:她总是装作漫不经心,也总是处在「被伤害」的境地,但她却
一直在给男人制造这种机会;她内心深处非常想让男人奸她,甚至想想都会让下
身先湿润起来,但她却又不要承担名声上的责任。而男人,则正好相反,当他为
自己的技巧、为自己的手段如何高明而沾沾自喜时,他哪里知道,他实际上早已
落入了女人设好的圈套中,成了她的盘中餐。

  上帝就是这样造人的:他让阴阳互补,让男人给予,并在给予中享受;让女
人受纳,并在受纳中快乐。

  此时此刻,我和阿娟就是这样子:我此时的意念,就是想怎样占有她。我也
知道我此时的样子一定很猥亵。但我的意识已开始被生物的本能占据,而理性则
随之消褪得无影无踪。

  其实怀里的阿娟也是如此。她的脸蛋儿艳欲桃花,黑艳艳的眸子里闪着勾魂
摄魄的光芒。虽然一条腿还伸在床下,但那种开放的姿势,似乎是为了更好地方
便我去摸她的下身。

  我逗她道:「你身上好香!」

  她笑了:「是吗。那你多闻闻。」

  我故意将头伸进她的胸口里:「这里最香了。」

  她笑得身子都颤抖起来,两手推着我的头,道:「呀,我又上你当了。快拿
开。」

  我抬起头,两手随即摸进了她的睡衣里。一下子就把那两只坚挺的丰乳握在
了手里,感觉好饱满,好柔软呀。

  「嗯……」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我揉捏着她的两只突起的乳头,挑逗着她的性欲。

  「啊,不要……我受不了……你……啊……」

  「舒服吗?」

  「舒服……啊……」

  「想要吗?」

  「啊……」

  「想要吗?」

  「想……」

  「那让我摸摸你下面。」

  说着便把手伸到她下面。

  哇,她那里已经湿了。

  就这样,两个被欲火燃烧的人,开始互相地摸索着,亲吻着,剥脱着,碾压
着,娇喘着……

  「想要吗?」我轻轻的问。

  「不想……都是你自己想害我……」阿娟莺声婉转。

  「哪里是害你,分明是爱你嘛。」

  「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个会哄女人的男人。」她喘着气说。

  「那你愿意让我哄吗?」

  「还问。人家都被你弄成这样子了?」

  「哪样子了?」

  「我都快被你……搞瘫了。」

  「那你想不想更舒服一点?」

  「你……明知故问。」

  「我要你说。」

  「想。」

  「想什么呢?」

  「想……你搞……」

  「搞什么?」

  「哎呀,明知故问嘛。」

  「快说。」

  「你的手,不要再摸了,我快流出来了……」阿娟喘着粗气说。

  「你好像有好长时间没和男人搞了?」

  「嗯。」

  「有多长时间?」

  「一个星期了。」

  哇,记得这么准。只一个星期没让男人搞,就浪成这样。

  「你要我搞哪里?」

  「搞……哎呀,你讨厌呀……」

  「说嘛。要我搞你哪里?」

  「搞……小屄……小屄痒了……」

  「用什么搞?」

  「用,用你搞阿娇的那个东西……」她这样说,自己却先笑了。

  「哪个东西?」

  「哎呀,就是你的……鸡巴嘛……」

  「哈哈,想要鸡巴,就早说嘛,绕了这大一圈,都憋死我了。」

  于是把她的身子放到床上,解开她的睡衣,露出她白嫩如脂、芙蓉出水般的
胴体来。

  「我想亲亲你下边。」

  「好,快亲它。」

  我于是将头埋进她毛茸茸的两腿间。

  她的小蜜洞,红红的,温温的,湿湿的,十分可爱。可能真的是动了感情,
一股淡淡的骚味弥漫在阴唇周围,诱惑着我的神经和意志。我伸出舌头,舔她的
阴唇,舔她的阴蒂,舔她的阴毛和大腿根,真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呀。我不不明白,怎么越舔水越多,怎么也完不了。

  「啊,不要再舔了……快,啊……」

  「你要快什么?」

  「好人,快,快插我……」

  「好,今晚我就为你服务啊!日后也好让你记得我。」说完,我便脱下了裤
子,露出了又硬又粗的阳具,对准她的小淫洞,一插而入。

  「啊,好人!你温柔点!」

  又是一个女人这样对我说。我好感动。

  好人?她叫我好人了。嘿嘿。那就当个好人吧。于是抽出来,又慢慢地插进
去。慢慢的,却是将我的十八厘米长的阳具深深的插到她的最里面。

                (7)

  午夜时分,我正和阿娟在床上玩得昏天黑地的,我的手机响了,是阿娇打来
的电话。

  我从阿娟光裸的背弯里坐起来:「喂!」

  「我姐真的出了问题,正在打吊针,估计今晚是回不来了。」她有些焦虑地
说。

  「需要我过去吗?」我问,下面的阳具依然插在阿娟的淫洞里,慢慢地蠕动
着。

  「不需要,你在家就好了。」

  「那你呢?几时回来?」

  「她一个人怕。要我陪她。」

  「那她明天可以回来吗?」

  「医生说今晚要观察一下。明天才能定。」

  「那好。你有事就打电话给我——等等,阿娟跟你讲句话。」我把电话递给
了她。

  阿娟和阿娇在电话里不知说着什么,不时地瞟了我一眼,又窃窃地笑:「好
的,好,你放心。你老公暂时归我保管。好,你回来再罚他好了。哈哈……」

  关了手机,阿娟将它往床上一扔,伸手搂住我的脖子:「快,我要你……」

  我于是挺着粗长的阳具,奋力狠狠地肏进去。

  「啊……」她的秋水般明澈的美目直直地看着我,两腿抽搐着,一声长叹之
后,便没了声息……

                (8)

  「刚才你叫我什么?」阿娟问。

  「叫你老婆。」

  「别乱叫,阿娇才是你老婆。我哪里是你老婆。顶多跟你是一夜情。你看阿
娇多关心你。只有老婆才对自己男人这样。还打电话回来问。」

  「那我们俩都这样了。你是我的什么?」

  「我只不过是……那句话怎么讲……过……客,对,过客。我只不过是你生
命中的一个过客。过了今晚,就再也难见了。」

  「别说得这样哀伤。」我安慰她道。

  阿娟笑了:「其实,你是个很招女人喜欢的男人。你是属于那种刚中有柔,
阳中有阴的人。女人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类型。阿娇找上你,也算她是有福。」

  「那你们最不喜欢的男人,是什么样的呢?」

  「要么粗鲁莽撞,要么装腔作势的,这两种男人都不把我们女人看在眼里。
跟他们上床,简直就是受罪,哪里还有感觉。」

  其实,她说的这两种男人,我也不喜欢。

  阿娟又说:「阿娇对你不错。你可不要辜负了她。现在,像你这样的中年男
人,找一个红颜知已,是不容易的。要好好珍惜你们的这段情谊。」

  「我知道。不过,有时她对别人好像也这样。」我故意这样说。

  「哎呀,你哪里了解女人的心。」

  「那你说说女人的心是怎样的。」

  「有时,女人当着你的面,故意对别人好,那是做给你看的,是考验你。」

  「那我宁愿不要这种考验。弄得人精神上太累。」

  「但是,你只要一分析,就知道她对你才是真心,对别人都是虚假的逢场作
戏。」

  「那你教教我,怎么才看得出她对我的真心?」

  「她对你还不够真心吗?她自己的身子来了月经,不能做,还帮你找一个来
做。我来这里玩,倒成了她的替身。自己心里想起来都觉着亏。」

  「哎呀,亏什么呀,你今晚跟我在一起,不也很快乐嘛?」

  「那倒是。可我看她有你这样的男人,我自己倒有点伤感了。」

  「别这样。快乐点,啊!」

  「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往深处想。一想,就让人受不了。」

  「是。这我承认。」

  「我们表面上风光,吃得好,穿得好,也不用上班做事,可心里却苦得很。
你知道吗?」

                (9)

  「我听说你们在岗厦,好像很快活。每天有吃有喝,让男人哄着,快快乐乐
的拿钱。嗯?」我这样问。

  「你觉得发廊那地方真是我们女人的天堂吗?」她问。

  「……」我傻傻地看着她,答不上话来。

  「你知道阿娇为什么要离开发廊,到这里来?」她又问。

  「她曾跟我说,东门这边自由些。」

  「你不觉得她把事情说得太轻巧了一些?」她反问。

  「这里面还有什么内幕吗?」

  「那你想听吗?」

  「当然,你说。我想听。」

  「你既是个情种,那我就告诉你真相。你知道了,以后也会对阿娇好些。」

  「好。你说!」

  「她是被一个流氓盯上了,做不下去,才到这里来的。」

  「怎么回事?」

  「有一天,我和阿娇在店里,有一位我们从不认识的男人进来,要我们跟他
出台到另一个地方去。发廊老板见他一脸的凶相,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人,便答应
了。我和阿娇上了他的车。到了一家宾馆里,原来他有几个外地来的朋友住在这
里。」

  「我们进去时他们正在打牌,看到我们俩,他们便收了牌,围着我和阿娇,
非要我们给他们跳艳舞。我们说不会跳。他们便嘴里还不三不四地说哪有小姐不
会跳舞的。我们没法,就随便地晃动了两下身子。哪晓得他们是一群从饿牢里放
出来的饿鬼,一看到我们女人摇晃着身子,乳房也上下跳动起来,就一下子把我
们扑倒在地,强奸了我们。」

  「其实,如果事先好好地说,哄哄我们,一个一个地上,我们还是能够承受
的。可他们居然四个人轮番地搞我们,没有一点怜爱之心,不让我们有一点喘息
之机。最可恨的是,他们做完了,居然只给了一百块,就想打发我们。这不明摆
着是欺负我们吗?」

  「阿娇气不过,出了宾馆大门就给老板打电话,要他过来主持公道。可老板
却叫我们回去,说这伙人很无赖,他惹不起。阿娇气着说:『我们把你当老板,
你却连我们都保护不了,还开什么发廊,养什么小姐,回家种地去算了。』」

  「这话说得可能有点重,老板也生气了,说道:『你觉着这里不好,可以走
啊。我又没拦着你。』」

  「阿娇一听,原来老板平时对她说的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本指望他在关
键时刻能站出来保护我们这些弱女子,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胆小怕事,在阿娇心
中,往日对他的好感一扫而光。阿娇心一横,说:『好,走就走,此处不留人,
自有留人处。』」

  「于是就给已经搬到东门来的三姐打电话。三姐立即让她过东门来,说姐妹
俩今后死也要死在一起。」

  我听着连连摇头,心想阿娇原来还有这样一种经历。天底下也有这样的龌龊
男人。

  「后来呢?」我问。

  「阿娇后来见到三姐,大哭一场。那天,正好三姐的情人罗哥也在场。三姐
于是就指着他说:『你不给我妹出这口气,你就不要再来见我。』」

  「罗哥本身也是个性情中人,还用得着三姐的指使吗,拉着三姐和阿娇,打
着的就赶过去了。罗哥本想让老板给阿娇赔个礼,就算了。可老板没把罗哥放在
眼里,嫌他是个民工,态度依然蛮横。罗哥也是一个血性男子,随手轮起一把椅
子,就把他的脑袋给打破了。老板平时把精力都用在我们女人身上了,真打起架
来,哪是罗哥的对手。罗哥接着又把他的店给砸了。」

  「那店里的其他小姐呢?」

  「其他几个小姐,一看凶神来了,知道是来扯皮的,各自保命,早就跑得远
远的,谁还敢上前拦他?」

  我这才明白,阿娇与罗哥之间,原来还有这一件事情。

  「那,你后来呢?」

  「店都砸了,我当然也走人了。去了另一家发廊做。」

  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

  「我叹,叹的是你们……红颜薄命。」

  「所以,过了今晚,就不要再想着我,好好地爱阿娇,不要移情别恋。我们
做小姐的人,天天混在男人堆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有一样东西,我们实
在是输不起,那就是一生的感情!」

  我凝视着阿娟姣美的面容。她在说出这话来时,表情虽然平静如水。可我知
道,她的内心,已经心潮澎湃起来。

  我搂住了她赤裸的肩头,理了两下她凌乱的秀发,露出了她的一方清丽的颜
容。我慢慢地,也是深情地吻向她柔美的唇边。

  午夜的香吻,伤感而又醉人的香吻,深情而又痴迷的香吻……

  她的两只纤手,慢慢地攀了我的裸背,摩挲着我的肌肤。缓缓的向下,慢慢
地移向了我的臀部上。

  「你的屁股好多肉哟,摸着真舒服。」阿娟艳笑道。

  「想了吗?」

  「嗯。」

  于是再次进入她的身体,慢慢地插入,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润滑。她的腰肢
开始一波一波地浪起来,配合着我,也寻找着自己的感觉,有些儿迷恋,有些儿
痴狂,尤如广阔湖面平静的波涛,温馨地动荡着绵绵不断涟漪……

               (10)

  夜深了,高潮过后的阿娟沉睡着,白嫩如脂的裸体舒展在被子里,高耸的乳
峰与平坦的小腹、瘦细的腰肢与圆润的胯部所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优雅,
又那么的坦然。

  我注视着她白白的脸庞,五官是那么的温柔和谐,神态是那么的安然平静。
而在刚才与她的午夜香吻,虽然激情似海,又包裹着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们多少的
辛酸与挣扎,苦斗与困顿。

  我刻意在自己的记忆中搜索着眼前的这个女子。但是很可惜,阿娇只跟我谈
起过湖南妹和四川妹,却从未提起过这位安徽少妇。原来她是在刻意的回避这段
令人心酸的往事。我心里好生感动:阿娇,一个弱女子,不论命运多么坎坷,却
依然保有如此美丽的心灵和忍辱负重的精神,反让我自己感到自愧不如。

  「好阿娇,从明天起,我不会再让你受委曲。」我默默地在心里这样对自己
说,伸手关掉了小红灯。

  睡梦中的阿娟呓语着,本能地向我靠过来,将她的一条白藕似的手臂搭在我
的胸前。我将她袒露的俏肩搂进了自己怀里。

  夜的小屋,一片黑暗,只有无言的月光从小小的窗口悄悄地溜进来,淌洋在
床前的地上,陪伴着我凄楚的心灵……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1: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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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新年礼物

                (1)

  第二天早晨醒来,在清晨的微曦中,我和阿娟又做了一次。这一次,她骑在
我身上,乱着发,闭着眼,颤抖着两只乳房,上上下下地做得很疯狂,下面也流
了很多。

  事后,阿娟躺在我怀里喘息着。我搂着她的裸肩,想想我们彼此一见钟情,
认识得快,却分手得也快,仿佛流星一般,多少有些伤感。

  「下午就要走了吗?」我问。

  「嗯。」

  「我想送送你。」

  阿娟无奈地摇摇头:「算了。阿娇会去送我。我和你,有这一夜,就够了。
我们相识一场,虽然时光短暂,但我会把它记在心里。」

  我问她:「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还有老公和孩子呀。」

  「老公是做什么的?」

  「以前是建筑工,扎钢筋的,也做过架子工。可后来出事了。」

  「怎么了?」

  「从好几层楼高的脚手架上掉下来,残疾了。」

  「得到赔偿了吗?」

  「哼。老板连工资都不想发,还谈什么赔偿,只给了一点点,连医疗费都不
够。」

  「这么说,家里现在就靠你一人赚钱养家?」

  「是呀。他还有一个老母要养。」

  我无语。怀里是这么美艳的少妇,而她肩上所背负的,却是这样一个惨烈的
家庭。

  「这次回去,给孩子多买点礼物吧。」

  「我等你上班去了,就约三姐,还有阿娇,一起去东门市场,给孩子买点新
年礼物。我想给他带一件棉衣回去。老家里比深圳这里冷多了。」

  「好。这件棉衣就算是我送的,等一会儿我给你钱。」

  「什么意思?」她立即警觉起来。

  「你对我这么好。你回家,我也该对你孩子有所表示。」

  「你真是这么想?」她的美眉又低垂了下来。

  「当然。」

  「可我们只是萍水相逢。」

  「在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我们在一个锅里吃饭,在一张床上睡觉,就在刚
才,我还把千千万万个子孙撒在了你肚里。如果我们前世没有修德,今世没有缘
分,能做到这一些吗?」

  「哇,你说得太好了。」

  「来,说说,你今生最想得到的,是什么?」

  「最想得到的?还是不要说的好。」

  「说嘛。不怕。」

  「最想得到的,就是……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

  「是吗?」

  「有时候,我感觉一个人支撑那个家,真的是有点力不从心了。如果有个男
人帮我,该多好。」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过?」

  「也找过。老实说,我们农村人是老思想,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所以,尽
管老公没有生活能力,但我还是不想抛弃他。可同时,我又不想再回那个家。所
以,一个人常年在外面漂泊,好想有个男人,有个家,能够关心我,照顾我,让
自己有个依靠。」

  说到这里,阿娟的眼睛有些湿润了。

  「可是,深圳的男人,像你这样知冷知热的,没几个。我曾看上过一个,和
你一样,也是个中年人,可他在这里已有家室,虽然也很爱我,但对我却不能全
心全意,特别是过年过节,我好想能跟他在一起,过个完整的夜晚,一起守候到
天明。可他没办法,都大半夜了,老婆的电话一打过来,他还是要回去,丢下我
一个人躺在那间小屋的床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好伤痛。」

  我听着她的叙述,默不做声。

  这个女人的心里实在是太苦。

  可是苍天之下,芸芸众生,却没有一个血性男儿可与她分担这样的凄楚。

  过了好一会儿。我说:「来,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干什么?」

  「你如果有事,可以找我。」

  阿娟笑了,说:「我是想把手机号给你。可又怕阿娇知道了,会骂我抢她的
男人。」

  我笑了:「没关系。你跟她姐妹一场,你有事她也应该关心。你就把我当成
是你哥好了。」

  「哥?你真愿做我哥?」

  「当然。」

  「那我喊你一声。」

  「好。」

  「哥哟——」

  听到这一声轻唤,那么清脆,那么发自肺腹,我不由得冲动起来,抱住她,
就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下去。

  阿娟没有动,默默地承受着。

  我放开她,说:「告诉我你的号码,我打给你。然后你存下来。」

  阿娟于是说了一组数字。

  我拨过去,她的手机果真响了。

  「把我的号码存起来,有事打我电话。大哥我会为你尽力的。」

  阿娟没说什么,存下号码后把手机往床上一丢,转过身,瞥了我一眼,一把
将我抱住,随即向后倒在床上,让我压在她身上。

  当我凝视着她那张俏丽的秀脸时,我终于看到了她眼中的泪花……

                (2)

  两人在床上,你来我往地相互热吻着,又缠绵了半天。由于我要上班,于是
不得不起床。

  阿娟要洗床单。我问:「为什么?」

  她笑着解释说:「如果不洗,阿娇回来会骂人的。」

  我又傻傻地问:「为什么?」

  她说:「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我弄脏了她的床单,自然要给她洗干净,
不然怎么向她交待。偷了她的男人,还弄脏她的床单,以后还怎么跟她来往?」

  没想到一个风尘女人,如此的知人情,懂道理,连我这样的大男人都不如她
了。

                (3)

  其实,事后聊天时,阿娇告诉我,她和三姐在昨夜早就回家了。阿娇只是没
有来家里,而是在三姐那里过的夜。

  阿娇知道阿娟和我睡在房里,所以没过来打扰,直接就睡在三姐房里了。

  医院方面已确诊三姐患的是性病,昨天夜里便给她打了抗生素。阿娇又在医
院里陪她,帮她交钱、取药,帮她上厕所,给她买宵夜。两人一直到凌晨两点才
回到家里。

  三姐最近每日都要去医院打一次抗生素针,还要吃些药物,并用消毒剂清洗
自己的下身。医生嘱咐,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能与男人发生性关系。三姐虽然一
脸的不痛快,但也只好认命。这事还不能对外张扬,连一起玩得最好的阿媚也不
能告诉。否则一旦传开,让人知道三姐有性病,那今后就别想在这一带混了。

                (4)

  那天晚上,我下班后回到阿娇那里,阿娟真的已经走了。

  「找什么呢?」阿娇跟在我身后,笑着问我。

  「没找什么呀。」我有些奇怪她这样问。

  「还说没找什么。一双贼眼到处看。是不是舍不得阿娟了?要不,我再叫她
过来陪你!」阿娇笑着说。

  「你这不是冤枉我嘛。」

  「人家早走了。」她盯着我的脸,娇嗔道:「玩了一晚上,还嫌不够吗?」

  「是你送上的车?」我问。

  「是。是你老婆我亲自把她送上的车。你满意吗?」

  「哎哟,怎么这样说,让人听着好酸。」

  「我就是酸了。哼!」

  「你们去东门买了过年的东西吗?」我问。

  「买了。我还给她买了好多在车上吃的东西。怎么样?对你的小情人,照顾
得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要不,我怎么会让你做我老婆呢?」

  「那你说,是她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当然是你对我好。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认识她。」

  「算你聪明。那你们昨晚,搞什么鬼?她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洗床单?」

  我忙解释:「她说,她偷了你的男人,又弄脏了你的床单,不洗干净怕你骂
她。人家这是好心。你怎么不领情?」

  「哈哈,那你说,你们一晚上做了几次?」阿娇有点不依不饶。

  「三次……哎哟,好疼!」我的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阿娇揪住了。

  「哼,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你一天最多跟我只做两次,居然跟她做了三
次。可见你是个大色狼!」

  「老婆,我这不是坦白交待嘛,总要宽大处理吧?」

  「宽大处理?好吧!今天我要你帮我打水洗脚。让我也享受享受你的优质服
务。」

  「好,好,我帮你打水洗脚。」我忙求饶:「不仅帮你洗,还帮你倒。」

  「哈哈,这还差不多。快去烧热水。」阿娇放开我:「我昨天没睡好,今天
又陪着阿娟跑了一天的路,实在是太累了,想早点休息。」

  「哎哟,还真是的。好,好,我马上去给你烧热水啊。」

                (5)

  阿娇仰面平躺在床上休息。说休息一会儿再起来,所以衣服和鞋也没脱。

  看来她是真的累了。

  不一会儿,水就热了。我没有打扰她,悄悄地在床前放下盆子,先倒冷水,
再兑热水,用手试试温度,再往里加热水。

  水兑好了。又拿来一个塑料小凳,坐下来。拿起阿娇的一只脚,先帮她脱去
高跟鞋,摸一摸,感觉小脚温温的,有一丝汗湿气。帮她脱去丝袜,将脚放到热
水里。

  「啊,好舒服。」她在床上这么说了声。

  我又拿起她的另一只脚,脱去鞋袜,再泡到热水里。低头看到红色的塑料脚
盆里,她的这对白嫩的秀脚,十个脚趾头均称而诱人,上面的红指油闪着迷人的
色彩。我一个脚趾又一个脚趾地给她清洗和按摩。那与其说是洗,倒不如说是逗
弄。

  「啊哈,好痒……」躺在床上的阿娇说,想从我手中缩回她的脚。

  我忽然想到手里握着的这双小巧玲珑的秀脚,不仅平时支撑着阿娇性感的身
躯,而且还与那么多男人发生过关系,放在他们的阴部,揉搓过他们的阴毛和阳
具,甚至让他们鸡巴就在它的上面射精。

  我心里忽然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性情是那么温柔,而性生活又是那么
的放荡。思想是那么单纯,而背后的人脉却又是那么的复杂。心地是那么善良,
而赚钱的手段又是那么的不厚道。意志是那么坚强,而命运却又是那么的坎坷不
幸。

  一想到她的温柔和多情,我心里便多了一份怜爱;一想到她的淫乱和猥亵,
我心里便又多了一份轻视与放纵。

  正是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我把她的一对热乎乎小脚,慢慢的举起来,贴在
了我两边的脸上。

  「哎呀。你……干什么?」阿娇在床上问了一句。

  我拿起她的左脚,伸出舌头,在它的粉红色的脚心上舔起来。

  「哎呀,好痒。」阿娇笑着坐起来。

  「我好喜欢你的脚。」

  「哈哈,你天天玩,还没玩够呀。」

  我站起身,把阿娇的两只脚放到了我的阴部:「我想让它们玩玩这里。」

  阿娇笑道:「变态呀,你。」

  然而她嘴里虽这样说,脚心却开始在我下面行动起来了。

  「快,把裤子脱了,让老婆给你服务啊。」她来了兴致。

  我立马解开裤扣,脱掉扔到一边,阳具在两腿之间高高地向上翘起。

  阿娇红着脸,将两只脚一左一右地包住我的阳具根部,开始上下滑动起来。
我感到她所用的力道不轻也不重,而且刚用热水泡过的脚心,温温的,软软的,
很舒服。

  我一直站立在床边,后来换了个姿势,上床躺下来,让她坐起,背靠在高高
的枕上,再把脚放在我的上面搓弄。

  阿娇又从枕下取出人体润滑液,倒了一些在我的阳具上,这样玩起来滑溜了
许多,很舒服。她甚至张开大脚趾和二脚趾,将我勃起的龟头夹在中间,玩弄我
龟头下的沟槽。

  这太淫秽,也太刺激了。

  「慢点。你也脱了衣服。」我说。

  阿娇迅速地脱去她身上的所有衣服,光裸着身子,她以为我要操她,张着两
条大腿,露出毛茸茸的阴部,等着我上。

  但我还是拿起了她的小脚,放到了我的阴部,让她继续。

  阿娇会意地一笑,两眼闪着淫猥的光芒,又上下搓弄起我的鸡巴来。

  我拉起她的一只纤手,放到她自己的阴部,让她自慰。

  阿娇于是一只手摸起自己的下身,另一只手揉起自己的一对乳房来。

  「嗯……」她闭起双眼,嘤嘤地、轻声地娇唤。

  「啊……」我在她淫猥的播弄下,喘着粗气。

  原来男女间的性生活也可以这样。两个人并不一定要性器交媾和碰撞。

  「啊……」阿娇继续自慰着。我发现她不仅摩擦着自己的阴蒂,而且还将两
只纤细的手指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弄得手指上淫水绵涟。

  这图景使我感到特别的新奇:本来强壮的男人颓废地倒睡在了床上,而本来
娇弱的女子却反过来用脚为男人服务,而且自己还用手在自己身上寻欢作乐。他
们交配的目的,不再将自己的基因传给下一代,而是为了快乐,将自己的生物基
因随意地抛撒。

  一个物种,经历了几千万年的进化后,人类的图景居然变成了这样。

  「啊……」女人娇喘着。而我的灵魂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升腾。

  我看到那昏暗的小屋里,曾是神圣的生命之阳具,正被一双美丽的小脚摩挲
着,亵渎着,而男人则是这样的快乐和陶醉;曾是伟大的生命之阴器,正被纤纤
的玉手抠挖着,猥亵着,而女人则是那样的欢乐和迷恋。

  这正是现代人的集体困顿,与各自的奋力挣扎。不错,我们迷茫,我们郁闷
和困顿,我们想尽办法,奋力挣扎,在只有那么一点点可以喘息的间隙中强颜偷
欢,于是我们变着法子彼此折磨,消磨着生命……

  「啊,老婆,你好骚哟!」

  「哈哈,你也好骚哟!」

  「不行,老婆,我要……射了……」我猥亵地喊着。

  「快,快射,射到我脚上,我要你……」阿娇淫乱地回应着。

  「啊,我来了……射了……全射给你……」

  终于,我呼喊着,那声音尤如魔鬼从地狱里逃出,一股又一股白色的精液从
马眼里喷薄而出,粘到了她的脚心、脚背和脚丫里。

  阿娇淫笑着,继续用粘满精液的脚趾在我的阴部摩擦着,仿佛我射出的不是
精液,而是润滑剂。

  淫秽的腥味充满着整个小屋,也在我们的心灵之间弥漫开来。

  阳具慢慢地软下去。阿娇收起脚:「老公,我帮你吸干净它。」

  「好。」

  我于是爬到床头,将鸡巴对着阿娇的俏脸。

  她张开小嘴,伸出舌头,先是舔了几下龟头,然后就将整个阳具都吮吸进嘴
里。

  好温暖的口腔,好多情的老婆,居然为我而舍弃尊严,做着这种事情。

  不一会儿,她累了。我让她躺下去,搂着她的肩头,伸手向下,插进她早已
湿淋淋的阴道里,在里面寻着她的G点。我摸到了一个突起的位置,我甚至感到
上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神经。

  「啊,老公,啊……」她两眼直勾勾的,充满了渴望的光芒。

  手指在里面一阵猛抽,她开始花枝乱颤,嘴里「啊」、「啊」地嘤咛着,身
子开始在床上扭动着。我知道,那是期盼得到更强烈的刺激。

  不一会儿,她的两腿就开始在床上乱蹬一气,随后两腿一伸,整个身子都痉
挛起来,两只脚的脚趾撑得直直的,仿佛芭蕾舞演员一般。她高潮了,两只美目
幸福地睁着,仿佛透过小屋的微光,看见了天堂,看见了仁慈的上帝。

                (6)

  两个人玩够了,依然没有睡意,我又和阿娇躺在床上聊天。

  「你们今天去哪里玩过?」我问。

  「上午阿娟洗了床单后,我们三个人就一起去了东门走行街,卖了些东西。
中午是在外面吃的。下午是我把阿娟送上车。」阿娇流水帐般的回答道。

  「你们都买了些什么东西呢?」

  「阿娟给她孩子买了一件棉衣。你也是——人家阿娟陪了你一晚,你也应该
表示一下才对,躲在单位里不出来,真是的。」

  阿娇其实不知情。我早晨上班时,已经给过阿娟五百块钱了,还特意从笔记
本电脑包里找出了杂志社的信封,把钱装进去以后递给她的。这样双方的感觉会
好一点。我说不能亲自陪她去逛街,只有留些钱给她,看着什么东西好,就买下
来,只当是我送的。我还特意嘱咐阿娟,不要把这事讲给阿娇听,免得她心里不
舒服。

  我问:「阿娟没说我坏话吧?」

  阿娇说:「她没说你坏话,只说你好。还说,我找到你,是我的福气,要我
珍惜你,别再三心二意的到处乱撞。」

  阿娇笑道:「你看人家对你多好。」

  我说:「我本来就是好嘛。」

  阿娇又道:「她还说,如果我哪天不要你,她会立马把你抢去。」

  我笑了:「是吗?」

  「看把你乐得。」阿娇笑道,两只乳房在她的笑声中颤悠着。

  「那你不会不要我吧?」

  「爱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不要你。除非是你没良心,又看上了别人。」

  「我哪会,我也只爱你一个。」

  「骗人!」

  「真的,没骗你。」

  「那你,亲我一下,要有感情,不能敷衍我。」

  「好,你闭上眼睛。」

  轻轻的、却是深情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吻。

  阿娇再次睁开眼时,黑艳艳的眸子里带着一点醉意,一点迷恋,一点深情,
我们重又双双拥抱在一起。

                (7)

  阿娟走后的第三天中午,我正在办公室里午休,收到了她发来的一封短信。

  她说她已经平安到家了。本来前一天就该给我发短信,告诉一声,可是想忍
着,忘掉我。然而就是忍不住,也忘不掉。自从和我分别后,不论是在深圳的大
街上,还是在回家的火车上和家乡的屋子里,她脑子里一直都晃动着我的身影。
她说不论今后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会把我们这段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

  我回信:「祝生活愉快,多和孩子在一起。过了年后再到深圳来,我们还以
兄妹相称,还做好朋友。」

  她又回信说:「好,只要这边的房子能落实下来,就过来。」

  我又回信说:「这两天还没有人退房。如果有,阿娇会帮着租下来。」

  她又回信说:「阿娇是个好人,希望我能够好好地爱她。她自己本不该与我
有这段感情,可命运却偏又这样安排,自己只好随遇而安了。但她说她会控制好
自己,感情也会调整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又回信说:「不必责备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只要我们
的内心觉得对天无愧,对地无悔,对已无憾,就行了。」

  她回信说:「是的。」

                (8)

  这个时候已到了十二月份了。深圳一片新年的气息。商店里从早到晚都在搞
促销活动,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阿娇也开始做着回家的准备。给自己买衣服,也给小孩买衣服。

  一直和阿娇保持性关系的东北佬,却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最近一段时间
听说是去了珠海,此后便再无音讯。

  对她玩弄之后再抛弃她,使阿娇仿佛变得成熟起来。她开始从那种昏昏浊浊
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深圳警方在年前的扫黄工作抓得很紧,经常有巡警在附近出没,抓小姐。阿
娇此时也收敛了许多,平时也不再到大街上与男人眉来眼去了,熟客中有人想要
她,先打电话,约时间;来了之后也是先给钱,做完了马上穿裤子走人,多的话
没有。

  有一天,我从杂志社拿了几本新年挂历来,送给她和三姐。

  「嘿,还挺好看的。」她一边翻阅,一边赞美着说。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我问她。

  「废话。这还用说吗?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答得很干脆。

  「那我们一起回去喽?」

  「当然。不然我怎么叫你老公呢?」她笑道:「快去买两张火车票,就算是
你对我的报答。」

  我笑了:「好。我买一张武汉的,再买一张东北的,把你寄到东北去。让你
跟东北佬一起过年。」

  「你敢!你出卖我,我打死你。」说着伸出小拳,打过来。

  我则一把搂住她,将她压在了身下,与她亲吻起来。

  毕竟,她还是一直将我看作是她最可心的情人,而不是嫖客。

                (9)

  杂志社给每个人发年终奖,财务室打电话给我,要我去领。

  走近财务室,已经有人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了。

  每个人的额度都不一样,这是社长办公会订下的规矩,总编室测算的结果。
当出纳员递过签字簿,让我签字时,我悄悄地问了句:「多少?」

  她笑而不答:「不能说,自己拿回去看吧。」

  将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回到办公室,悄悄打开信封。哇,厚厚的一叠,还
真不少。看来,社长和总编知道我平时辛苦,没有亏待我。

  望着那一迭厚厚的钞票,心想过年了,应该给阿娇送点什么礼物吧,好让她
带回家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晚上九点多,我回到阿娇的住处。她还站在二楼的平台上
等客人,寒风一阵阵的吹来,飘起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

  阿娇的脸有些苍白。我拉着她的小手,感觉她的手已冻得冰凉冰凉的。

  「喂,这么冷,还不回家。」

  「哎呀,人家今天没偷到男人嘛!」阿娇撒着娇笑道,把手伸进我的怀里取
暖。

  「没偷到男人呀。那就把我偷回去呗。」

  「哈哈,偷你没用。偷你赚不到钱。」阿娇愉快地笑着说。

  「谁说的?我今天发了奖,明天就和你一起去买礼物,送给你过年。」

  「真的?那好哇!那我赶快回家陪老公!哈哈……」

               (10)

  两人挽着手,回到家里。

  一进到屋里,没有寒风的吹拂,感觉还是屋里暖和多了。

  我定定地抱住了阿娇的细腰,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蛋,说:「为了表彰你经常
偷人,把我气得半死,说嘛,你想要什么?」

  「哈哈,什么都不要,就要你算了,把你带回家去过年。」阿娇爽朗地笑着
说。

  「我想好啦,两样东西随你挑:要么是双高筒皮靴,要么是件鸭绒大衣,你
要哪个?」

  「皮靴。要长筒的纯皮的。」

  「为什么要长筒皮靴?」

  「因为我的脚怕冷呀。鸭绒大衣我有,就想买双皮靴回家过年。」

  「那好。明天我早点过来,你也早点收工,我们吃了晚饭,一起去东门的天
虹商场,或者茂业百货,买双正宗的品牌货,先穿给楼上的小姐看,让她们一个
个的都羡慕死你。」

  「老公,你真好,我想要什么你就来什么,太好了。」说着在我脸上亲了一
口。

               (11)

  第二天晚上,我们在天虹市场买了一双高跟的真牛皮靴。阿娇说她看到这双
鞋已经好长时间了,早就想买了。

  阿娇说也要给我买点礼物,问我:「要什么?」

  我说:「你平时照顾我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礼物就免了吧。」

  阿娇说:「那哪能免,免了就不像情人了。」

  于是拉着我跑到男士服装区,给我买了一套深蓝色的意大利款式的西服。

  我对着镜子试装,阿娇一边看着我,一边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有派头,这
才像个大编辑。」

               (12)

  由于过年回家的人太多,火车票不好买,我提前订了两张南方航空公司的机
票,直接从深圳飞往武汉。

  阿娇一听是坐飞机回家,高兴死了。阿娇说她这一生还没坐过飞机,这可是
头一次。问了很多话:「坐飞机好玩吗?天上有什么风景?」

  她最怕从天上掉下来。我笑了:「这不是费话吗,谁不怕从天上掉下来?」

  这一年的农历年底,腊月二十八,我和阿娇一同在联华大厦乘坐着机场大巴
前往深圳宝安机场。

  上午十点,当飞机从跑道上腾空而起时,阿娇快乐得像个孩子,她握着我的
手,不停地看舷窗外面一叠一叠的云层。

  我问她:「有什么感觉?」

  她说:「飞机起飞时,好像飘起来一样,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阿娇贴着我的耳朵,悄悄的告诉我说:「这次回家,带在身上的银行卡里,
有十多万了。」

  还是女人赚钱容易。我跟阿娇开玩笑地说:「来世我也变做女人算了。」

  她也笑道:「好啊,来世我们两个一定换换。你变成女的,我变成男的。」

  我听得出,她这些话里,既有玩笑调侃的味道,也有些许的心酸与无奈。


            第三十二章 幸福之花

                (1)

  在这个新年里,天空一直都是灰蒙蒙的,江城武汉的气候阴冷而潮湿,看不
到一点灿烂的阳光。我的心也和天气一样,没精打采的,心里一直想着阿娇,不
知她过得怎样。一忽儿打电话问她,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一忽儿又电话问她,
儿子学习怎么样。这情景,就好像是一对两地分居的夫妻那样。

  除夕那天,忙着给杂志社里的头头脑脑们发短信,祝贺他们新年愉快。又给
编辑部和记者部的小青年们发短信,祝他们节日愉快。帅哥能找到美女,美女能
拥有帅哥。

  下午又收到办公室主任发来的电子邮件,要求以办公室规定的统一措辞,给
每位作者发短信,祝贺新春。具体内容就在邮件的附件中下载。

  这就是做媒体的人,好一个「忙」字了得。于是下载附件内容,然后输入到
手机里,群发给作者们。

  除夕之夜,和父母一起吃了年夜饭,老人看电视,我在旁边陪着。

  十一点五十五,当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的那一刻,我写了一封短信:「祝老
婆新年快乐!」想了想,又加了句:「越长越漂亮。」然后发给阿娇。

  不久,她回了一封短信:「也祝老公新年快乐。老婆心里好想你!」

  是,看来她也一样,每天都在想着我。

  我于是离开客厅,走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把电话打过去,和她互诉着衷
肠。想让她干脆把儿子带到武汉来玩几天。她说她会考虑我的建议。

  除夕之夜,大概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正是新年晚会开始时,我还收到了阿
娟发来的问候信。

  她说:「有一条道路,走过了总会想起;有一种情感,经历了就难以忘记;
有一种思念,在手指间的跳动间把祝福向你传递:祝强哥新年快乐!」

  说得太好。不过好像不是她自己所写,而是转发的公众短信。也难为她有这
份心了。于是我也回信给她,说了些愿她「天天快乐,笑口常开」之类的话。

  大年初一,我收到了L发来的短信。

  这让我有些意外。我回信问他:「回家了没有?」

  他回信说:「没有回家,因为车票不好买,所以干脆和几个同学就留在深圳
过年了。」他还说他接了一家公司的网站建设项目,他要利用这个寒假做好这个
网站,赚点钱。

  我回信:「预祝旗开得胜,认真做,好好做,做出你的个人品牌形象来。」

  他回信说:「谢谢,顺便也问候嫂子好。」

  原来,他还没忘记阿娇。

                (2)

  我所在的杂志社规定正月初八必须到岗报道,若因为交通不便,最迟也不能
超过正月初十。否则,嘿嘿,就按违纪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王,问他什么时候走。

  他说他一直在深圳,并没有回家。

  我问:「为什么?」

  他说:「没有买到返乡的车票。」

  我脑子里忽然闪出一个念头,问:「阿媚也没回家吧?」

  老王说:「是。她也没有回家。」

  我笑道:「那你们不是爽死了?」

  老王笑起来:「哈哈,爽什么呀,我这次的年终奖全用在她身上了。」

  接着,老王又问:「这次过年,有没有把阿娇带回家?」

  我回答:「没有。只是和她一起从深圳飞回武汉,然后她再转乘返乡的长途
客车回家。」

  老王说:「还是你好呀,能坐飞机回家。」

  我笑了:「其实就是一个观念问题。难道你买不起机票吗?好啦,不说了,
等我过来后,我们再一起喝酒啊。」

  老王笑道:「好,好!」

  和老王通完电话,又打电话给阿娇,问她:「什么时候返回深圳?」

  阿娇说:「回来一趟不容易,要在家里多陪陪儿子,可能等到儿子新学期开
学之后才能去深圳。」

  我问阿娇:「过年的时候,有谁打过电话,给你拜年?」

  阿娇说:「阿娟打过。」

  我问:「还有谁?」

  她说:「还有东北佬。」

  我问:「东北佬跑到哪里去了?」

  阿娇回答说:「我也这样问过。可是东北佬很神秘,不想说。」还说不该知
道的,别问;该知道的不问他也会告诉她。还说他打电话给她,只是想告诉她,
他没有回东北,是一个人在外过年,心里很想她。

  看来,东北佬对阿娇的感情还很深,而且还用「道上的规矩」在保护她。

  阿娇生存的这个圈子,真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可不论是东北佬、大学
生L,还是此前的摄影师阿标,甚至酒店男孩等,无一不在奋力搏命挣扎。只是
各自的方式不一而已。

  我于是说,我也想她了。

  阿娇笑着问:「是哪里想?」

  我说:「是心里想。」

  她说:「还有呢?」

  我于是笑着说:「鸡巴也想。」

  于是两人便在电话里调情,甚至亲吻。最后,她的情欲可能真的被调动起来
了,说我这一走,真的要过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说想过来看看我。

                (3)

  临去深圳之前两天,正月初六,她忍不住对我的思念,真的一个人从恩施的
利川跑到武汉来看我。

  那天,我去长途车站接她。我先到的车站,两个人的手机一直保持着通畅的
联系。

  我每隔十分钟,就忍不住打电话问她,到哪里了?

  她说她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她说已经进入市区……她说她就要进站啦!

  我终于看到了她乘座的那辆豪华大巴车正在开进站里。

  我立即想起来要逗她一下,便躲在一处她看不见的死角,注视着车门开处的
乘客队伍。

  是的,我看见了她,她戴着一顶编织的小红帽,身着韩式收腰的短风衣,脚
上穿着我年前给她买的那双高筒皮靴,手里提着一只红色的旅行箱。

  她面带微笑在四处张望,两眼不停地搜索着人群。

  可能是没有看到我而心急了,她一跺脚,从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始拨号。

  「哈哈,我在这儿呢?」

  「你个鬼东西,害我到处找!」

  「你一下车,我就看见啦。」

  「我就知道你躲起来了。你个坏老公!」

  我刚一握住她的手,她就丢下行礼,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我,高高的踮
起脚,与我热吻起来。我也一手搂住了她的腰肢,另一手托住了她的后头勺,托
住了快要从头上掉下去的小红帽。感到周围的乘客在注视着我们。我感到我们好
像在飞舞,整个世界都旋转了起来。

  「喂,老婆,别人看见啦!」我悄声说。

  「我不管,我就是想抱抱你。」她依偎着道。

  「我很害羞的。」我又逗她说。

  阿娇一听这话,放开我,大笑起来。

  但是我们体内的欲火却在刚才拥抱的那一刻被点燃了。我什么话都没说,从
地上拾起她的行礼箱,拉起她的手就往汉口江汉路口的一家三星级宾馆跑去。

                (4)

  客房是我事先去车站接她前就顺便订好的。进了房间,我把暖气打到最大,
然后拉上窗帘,打开全房的照明灯,又跑到卫生间里放热水。

  阿娇已经脱去了外面的风衣,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羊毛衫,体形的曲线优雅柔
美。

  我看看阿娇,她也看看我,两人坐在床上,情不自禁地又搂抱着亲吻。

  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两人脱光了衣服,就泡在浴缸里洗鸳鸯浴。

  冬天里泡热水澡,真舒服呀。我知她在利川老家洗一次热水澡也不容易,所
以让她好好的泡一次。

  我让她靠在我怀里,一边洗着她的身子,一边挑逗着她奶子上的两点红晕,
弄得她娇喘着,艳笑不止。又伸手到她下面,抠摸她的毛茸茸的阴部。她于是转
过身来,也帮我洗。我蹲在浴缸里,让她前胸和后背的帮我擦身。

  洗着洗着,她的纤手就伸到我后面的股沟里,在一堆黑毛中探索起男人的宝
物来。我感到她的纤手在泡沫中抚弄着我的卵蛋,又在套弄着我的龟头。我的阳
具不一会儿被她的小手玩大了。

  我们于是站起来,站在浴缸的热水里。

  「看你,把它弄这么大,想要吗?」

  「想。」

  「那,你张开腿。」

  阿娇温顺地将她的一条腿放在浴缸的边缘上,我于是看到了那个迷人的小肉
洞里,正闪着渴望的水光。我抱着她,将阳具插了进去。

  「舒服吗?」我轻轻的问。

  「舒服。」她闭着眼,享受道。

  两个人真是有好几天不在一起了,做起来感觉特别的刺激。

  站着搞了一会儿,她好像有点累。于是我便躺在浴缸里,向上扬起鸡巴,让
她坐上来。阳具就在一池热水里,重新插进了她黑茸茸又红艳艳的小屄里。两个
人于是极尽猥亵地在温暖的浴池里变换着各种姿势做爱。

  三十多岁的女人,而且是尝过各种男人滋味的女人,性的欲望自然是不同寻
常。由于回家过年,阿娇已经好几天没和男人交配了,不仅膣道里空空的,而且
心里也是空空的,性的欲望自然就更强烈。

  我们不停地交配着,女上式,男上式,前进式,后进式,变着花样玩,只要
能让鸡巴插进去的姿势,只要能想得出的姿势,都试着做一做。卫生间里,有时
是「啊、啊」的一片娇喘声,有时是一阵「哎呀,掉出来了」的调笑声。两个饥
渴的人,尤如被分开的两个磁极在奋力地合拢。她的淫液和我的精液,作为新年
礼物,在两个人的身上互相滋润着对方。

                (5)

  在疯狂过后,我们一边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休息,一边讨论起人生。

  她似乎一直都在寻找着新的机会。她说她与那些男人相处,一方面是想赚点
钱,另一方面,也是想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因为在那些嫖她的男人中,就有一些
老板级人物。她觉得她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一些新的契机。

  我自从和阿娇相识后,也一直都在探讨如何安排她以后的人生,让她有个好
去处。只是一时没有找到既适合我、又适合她的机会。

  她说,她想在自己老家办一个农资供应站,把老家的土特产收集起来拿到深
圳卖,然后再将化肥农药等物资运到山里去卖。但我对此事有点犹豫不决。我感
到她老家的人口和土地并不是很多,农资市场容量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而且,
她手上的商业资本也极其有限。

  其实,我内心真正感到的,是阿娇在深圳这样浮华都市生活过的人,特别是
阅历过无数男人的女人,要想再回到那个偏僻的小山村,去过那种清贫寂寞的生
活,恐怕在精神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我没有将这样的想法告诉她。

  她又说她想开一家美容院,说现在的美容护理生意很好。她说年前在家乡要
想洗个头,做个发型和美容护理,还要排队等候半天。店老板真是赚饱了。

  我说这得学习专业技术,还要做得有特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功的。

  阿娇也叹息自己没什么技术,又整天忙着赚钱,没时间去学。

  两个人商量无果,于是谈说起她儿子的话题。她说:「儿子学习不用功,偏
科,贪玩。」她叹息道:「儿子真是一天天长大了,以前的衣服都穿不得了,也
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可惜他爸死得早,要是有个新爸管着他,就好了。」

  她说这话时,两眼望着我,美丽的眸子里充满着企盼的目光。

  「你人虽好,却也是不能完全帮到我。」她嗔怪道,语气中有一种混和着哀
怨、无助和对亲情、对建立正常家庭的渴望的复杂成份。

  但阿娇是个明白人。她深知由于种种原因,她这辈子如果不改变现在的这种
谋生方式,就很难完全拥有我的全部。她因此也经常自嘲地说,只要是我看得起
她,跟她来往,有时间陪她,对她好,哄她开心,她就满足了。她并不奢望我能
娶她为妻。

  这小女人的心地真是太善良了。

                (6)

  两人一直在床上搂抱着,说着贴心话。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

  外面寒冷无比,室内却温暖如春。柔和的灯光和暖暖的空气营造着一种令人
兴奋的气氛,两人一丝不挂地捂在厚厚的被子里,都出汗了。

  我深知春宵苦短,稍纵即逝的道理,想着此去深圳可能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见不着她,身体开始蠢蠢欲动,又想搞她了。

  这次,我想跟她玩点变态的。

  我问她:「阿娇,你真的爱我吗?」

  「这还用说吗?」

  「那好,那我要你把我的一样东西带回去。」

  「什么东西?」

  「把我的精液吞进去,带回家。」

  「你个坏东西,变着花样搞人家,还让人家无话可说。」她笑骂道:「快,
把鸡巴伸过来,让老婆为你服务啊!」

  阿娇用手扶着我的阳具,看了一眼,忽然打了一巴掌,道:「骚鸡巴,不听
话!」

  我一下子就乐了:「哎哟。老婆,来,先跟老公亲个嘴。」

  两人于是亲吻起来。

  我故意将唾液度进她的口中。

  不一会儿,阿娇低下头,将我的唾液吐在我的龟头上,然后将阳具慢慢含进
了她的小嘴里,那情境,真是搞笑。

  看到她的嘴一进一出,非常认真地为我口交,过了一会儿,我拍拍她的小屁
股:「来,转过身,也让老公同时为你服务。」

  她明白我想跟她玩69式花样,于是调过头去,趴在我身上,将屁股高高地
翘起,露出了股沟里的一段桃源风光来。

  我用手翻开她的两片小阴唇,看到那粉红的里面,在灯光的照耀下,正泛着
一层晶莹的水光,怎一个「骚」字了得……

                (7)

  第二天早晨,在她从武汉返回老家前,她还是嘱咐我,要我把去年那套房子
续租下来,等她过来,两人还是一起做一对野夫妻。她眨着一双明亮的媚眼,望
着我,特别深情地说,她实在是离不开我。

  我当然答应了她。

  她随即从旅行包里取出来一套加厚型的保暖内衣,说是怕我冷,特意给我买
的。

  我一看牌子:「宜而爽」,还不错。

  阿娇说她一共卖了三套。她自己一套,给儿了和我各一套。她说她是比着我
的身子,要的这套特大号的,绝对能穿。

  我很感激她这么有心,把我与她自己的家人一样看待。

  我笑着说:「如果有机会,我和你,还有你的儿子,三个人一起穿上这套内
衣,坐在一起,照个全家福像,多好。」

  阿娇笑着说:「是呀,就怕没这个机会呀。」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能容忍她去深圳后,再与其他男人来往吗?

  我苦笑着,说:「事已至此,有什么容忍不容忍的呢。不过,卖屄可以,跟
别人谈感情不行。」

  她举起一双小手打我,笑道:「我都对你这样了,还不相信我?」

                (8)

  虽说快到分手的时间了,但看看时间,却依然还早。

  忽然,她说:「老公,你这一去,好长时间才能见面。要不,我再送你一样
东西,留作纪念吧。」

  「什么东西?」

  「肯定是你想要的。」

  「那是什么嘛?」

  「我想,这是我最后的贞操了。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我顿时明白了:「你是说……让我……」

  阿娇用手压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那个词:「我想让你欺负我一回。把我
身上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贞物拿去。」

  「真的?」

  「你以前也想过,可我没给你。现在,我也想过了,我身上其它的地方,都
被男人玩遍了,也不值钱了。只有那里,还没有让男人插进去。所以,我就把这
个唯一的东西送给你吧。」

  「我以前好像用手指插进去过。」

  「那怎么能算,鸡巴又没插进去。」

  「那,东北佬呢?你没让他搞?」

  「他是想要。我没让。」

  「那,香港摄影师呢?」

  「也没有,也只是把手指伸进去过。在我的心里,只要没让男人的鸡巴插进
去,就不算。我这次就让你用鸡巴插进去,把那里的第一次送给你。」

  「那你会疼的。」

  「既然送给你,我就不怕疼。我也知道你不会乱来,会护着我一点。」

  女人与男人做爱太多后,阴道就松弛了。我和阿娇做爱,插进去后经常会没
有感觉,要不是阿娇每次都奋力地收缩她阴道里的肌肉,我真的很难在短时间内
因抽插的刺激而射精。

  当然,如果是插后面的屁眼,就不一样了。那里至少是紧绷绷的,拥有异常
的摩擦力。

  可干这活,对她而言,真的是一种「欺负」。

  而她却心甘情愿地让我「欺负」,可见她对我的爱有多深。

  我拥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你今天有没有……大便。」

  「刚才已经上过卫生间了。」

  「那,先弄点润滑的东西进去,给你润滑一下,扩一扩肛。」

  「嗯。」她点点头。

  我问:「沐浴露行吗?」

  她笑了:「你个大傻瓜,我带着有专用的人体润滑剂,还有润唇膏,不比沐
浴露好吗。」

  原来她早有准备,此次就是专程我为「献身」而来。平生拥有这样的痴情女
子,是我之所幸也。

                (9)

  阿娇跪趴在床上,将圆圆的屁股高高地翘起,背脊向下压着,头紧贴在白色
的枕头上,白腻如酥的肌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性感的光泽,美丽的秀发散在上
面,有一些儿凌乱的颓废之美。

  她的双腿向外张开着,匀称白嫩的大腿、圆润优美的髋部,细窄柔软的腰肢
所组成的胴体曲线,是那么的美妙绝伦……

  从我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她下面神秘的桃源含羞呈现——饱满隆起的两片
阴唇微微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线粉红。

  我蹲下身,用两手拇指掰开她的两片经风历雨的大阴唇。淫门一开,里面的
小阴唇便娇艳地绽放出来,颤微微地闪着露珠的光芒。阴唇合围的上方,一颗黄
豆粒大小的肉豆豆羞羞答答地从包皮里探出头来,欲露还遮,煞是惹人爱怜。再
往上看去,距离不远处,便是现在人人都想摘取的那朵姹紫嫣红的小菊花。

  那淫浪的阴门已让无数的男人进入过,那肉豆也让无数的男人抠弄过,只有
这朵小菊花,尚未被他人摘取。

  我的一只手指插弄着她的阴门和小肉豆,另一只手指则抚摸她的紫色菊花。
这种双重刺激,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一些。拇指按着她的小肉豆,另一只手指沾了
一些人体润滑液,开始慢慢地试探着伸进了她的菊花的花心。

  「啊……」阿娇轻叹了一声。

  「疼吗?」

  「不疼。只是有点胀。」

  因为手指并不粗,所以肛门还能够忍受,但手指摩擦直肠膣道所带来的充实
感,则是极少体验到的。

  抽出来,再沾一点润滑液。再次插进去,感觉又宽松自然了一点。女人身体
的适应性就是强啊。

  一边做着扩肛,一边不忘刺激她的欲望。那个拇指在按摩她小肉豆的同时,
也偶尔跑进粉红肉洞里,调皮地溜上一圈,又跑出来,弄得她痒痒的,一会儿像
被抠着了,一会儿又像是没有抠着,阴道里有如千万只小蚂蚁的脚在那里行走,
在那里捣乱,一道道肉芽儿越来越痒,从肉芽里渗出的水也越来越多,对痒要求
采取措施的期待感也越来越强。

  「好痒啊……」阿娇舒服地哼哼着。

  阴道是痒,肛门是胀,这种双重感受,令她的芳心十分的享受。

  是时候了。我们开始在床上躺下来,采用侧卧后进式,让阿娇向上举起一条
腿,露出阴部。我卧在她的后面,让她举起的腿脚挂在我的脖子上,阳具从后面
插进去,这样容易找到一个适当的角度,令她不那么痛疼。

  阳具先插进阴道,进进出出的几个来回,润滑之后,再抽出来往肛门里挤。
一边挤一边让阿娇用手抠摸自己的阴蒂,我则一手搂着她举起的大腿,一手摸着
她浪荡的乳房,慢慢地揉。

  这情景太刺激了。如果有人此时在房里拿相机拍照,相信一定是最淫秽的画
面:阿娇身上的敏感点——乳房、阴蒂、脚心和肛门,无一处不在同时受到性的
攻击。

  粗大的龟头开始对准她的菊花花心插去。

  我忽然感到这一进去,她就再也不是现在的她了。这就有点像龟头第一次插
入处女的阴道给她「开苞」一样。至少在心理上,龟头插入处女的阴道,是在向
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由处女变成了少妇。

  此时此刻,龟头的插入,也仿佛是在向她开出一道通行证,使她从此以后,
不仅可以向男人开放自己的阴道,而且还可以开放自己的肛门,使她在淫窑艳窟
中变得更加的浪荡。

  哇!这个过程居然让我这个最容易吃醋的情人来完成,这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坚硬的阳具支撑着粗大的龟头终于一点一点地
挤进了她的小菊门,突破了阿娇全身仅有的唯一禁地。

  「喔……老公……」一道雌性的尖细的低声叫唤,我看到阿娇的眼角终于渗
出疼痛而又舒服的泪花,那是发自她内心的幸福泪花吗?

  我知道,我已给她破了另一个「处」,我终于明白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与
份量。是的,她把我看成了她的老公。但是接下来的,她的可能的更加疯狂的淫
乱行为,我的心理能否承受?对此,我还真的不好说。

  命运之神将把我们带向何方呢?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有在这种由我们两个人
制造的多少带有一点苦涩的快乐中,在这种带有透支生命的快乐中,静静地等待
到天明……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11: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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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
  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
  早已远去,
  消失在人海。

  后来,
  终于在眼泪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再……

  ——摘自刘若英歌曲《后来》

  
            第三十三章 我的婚姻

                (1)

  送走阿娇后,第二天晚上,我也离开了武汉,踏上了开往深圳的T67次列
车。

  T67次列车晚上19点15分从武昌站始发,第二天早上07点27分到
达深圳罗湖火车站,全程1216公里,运行时间12小时12分。

  车上坐满了节后南下淘金的旅客。卧铺车厢的秩序还比较好,大多都是在深
圳工作的年轻白领,上了车后不是坐着聊天,就是玩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空调把温度调得非常舒适。我躺在床上,给阿娇发短信,说已经上了车。

  她回复说祝我一路平安,明天早晨到了深圳后给她打个电话,免得让她心里
惦记。

  躺在车厢的小卧铺上,没情没绪地看了一会儿报纸。对面的铺位,一上一下
是两个阳光女孩,可能是一起到深圳找工作的大学生,从她们笑盈盈的脸上,我
看到了未经炎凉冷暖的她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我瞟了一眼和我同样睡
中铺的那个女孩:整齐的短发,粉红的毛衣,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旅游鞋,活
泼而又干练。但是等待着她们的未来,到底是什么呢?

  我望着斑驳陆离的天花板,感受着列车轮子与铁轨之间有节奏的声响。阿娇
的音容笑貌又浮现在眼前。

  一直以来,阿娇对我的好,我不是没有感觉到,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与她结婚
的事。我设想过两人最终走到一起的很多方案,但我发现那些方案很难实现。

  比如说,我先给她找份工作,让她脱离淫界欲海,洗手上岸,然后我们再结
为夫妻,两人一直牵手走下去。依我的人脉关系,我也试着找了一些机会,但我
最终发现,并不是别人不愿接纳她,而是她到深圳下海这么多年,就一直再没有
学习过什么正经事情,什么专业技能都没有,又缺乏经验和耐心,不想一天工作
八小时,更不想加班加点,说钱又少人又太累。所以,依她现有的处境,真的很
难再走上打工的道路。她现在靠着卖淫,一年可以进账十万多元;如果去做正经
事,恐怕最多也只有一半的收入。两相比较,也让她失去了信心。

                (2)

  列车在黑幕笼罩的平原上向南飞驰。在这样一个春节后的夜晚,当别人还沉
浸于新年的欢乐中,享受着天伦之乐时,我却一人独自南行,心里多少有点孤独
之感,一丝凄凉的心境悄然爬上心头。

  说到与阿娇的婚姻,就不能不涉及我自己的家庭。

  有关自己的婚姻,我本不想谈及,那是一段伤心的往事。我和前妻,不论谁
对谁错,我都不想再揭伤疤。但是现在,我若不提,许多人就不知道我自己是个
什么处境,我怎样成了今天的我。

  我曾有过一段很美满的婚姻。那时,我们青春年少,她看上我的温文尔雅,
我看上了她的精明能干。她的家族,在当地是做得很大的民营企业,她可以说是
「富二代」的人了。然而她自己在商圈里混,却不想找商圈内的人士做老公。她
说商人开口谈钱,闭嘴说利,来往应酬,都很俗气。她想找的,就是我这样的男
人:有文化、勤学习、善思考、又处世大方的职业经理人。

  我也很喜欢她。我觉得她是那种很有主见的女人,人也长得标致,穿着打扮
也不俗气。两边的家长也很赞成,说郎才女貌,一对绝配呀,两人的婚事就这么
定了。

  结婚那天,我们两人一起从各自的朋友、上司、合作伙伴那里借了九辆豪华
轿车,我还特意给交警的朋友打招呼,说要在武汉的内环线转一圈,来一个大圆
满。交警的朋友说他们各管一段,只要我们遵守交通规则,不闯红灯,围着城市
转一圈基本没问题。他提醒我说,过长江大桥时,车牌要分单双号,注意一下,
别到时被拦下来,就麻烦了。我一想还真对。于是一一核实车牌号,结果有两辆
不行。那天,一共七辆彩车上路。这一年,我二十九岁,她二十七岁。

  我曾经非常看好我和她的这辈子。婚前,她自己买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洋房。
买房的时候,她还不认识我。她说如果将来找的老公没有本事,她就养活他。结
果,她找到了我,这让她喜出望外,一个不用她养活的帅哥做了她的老公。

  我们并不是在她的房子里结的婚,而是我自己用公积金贷款另买了一处三室
二厅的洋房。我父亲是市政府的一位副局级干部,我从小就受家庭教养很深,是
个很正直、很传统的男人,性格比较自立,也比较刚强,不想沾女人的光,哪怕
这女人是我妻子,我也不沾她便宜。她开始时还不乐意,说都是一家人了,还那
么计较。她父母亲倒是很赞成,说男方买房子,这才是「嫁姑娘」呀。后来她也
明白了这个道理,也很乐意以「出嫁」的方式与我结婚。

  婚后,我们也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双方你恩我爱的,同进同出,让街坊
邻里总是羡慕不已。她家的父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女婿,说做了一辈子生意,虽然
家里有钱,「富」字已有了,可还缺一个「贵」字,把女儿嫁给「官二代」,女
婿总算给他们家争脸了。所以,总是让她从娘家带东西回来给我吃。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孩子出生了,白白的,胖胖的,见人就笑,非常可爱。

  孩子一岁后,交给外婆代养,她继续到她的家族企业去上班,接过她父亲的
总经理职位,管理着整个日常经营。而她父亲,则退居二线,做了一个不管具体
事务的董事长。这一年,我三十岁,她二十八岁。两人都是青春年华,如绽放的
鲜花那样朝气蓬勃。

                (3)

  俗话说:祸福无门,吉凶难料,世事无常。

  但是不久,我们生活的重合度便开始慢慢地分开了。我们俩为各自的事业,
经常要加班。有时她在家,我不在;有时我在家,她不在。家庭逐渐成了两个人
劳燕分飞的旅馆。

  两年后,她在生意上的应酬更多了。喝酒、打麻将、跳舞、喝咖啡、喝茶等
等,名堂也越来越多,而且大多都是跟男士在一起。问她,她说都是为了生意上
的事情,没有别的。我说不能在白天吗?非要安排在晚上?她说那都是别人安排
的,怎么好意思推掉。推掉应酬,就等于推掉了人脉;而推掉了人脉,就等于失
去了生意。

  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个同心圆,而是在两个不同轨道上运行
的生物体,重合的机率不是没有,但是很少。

  有时,我已经睡着了,她才回来。上床后我被弄醒了,她却想睡。闻着她身
上的淡淡清香,我伸手抱她,想要她。她却推脱说明天早晨吧。等到了早晨,我
醒来,下面硬硬的勃起,更想要她。她才勉强张开大腿,抬起屁股,让我脱她的
裤子。

  我趴到她身上,插进去动了动。她只是配合地伸出手臂,搂着我的肩膀,闭
着眼睛。下面虽有点湿濡,然而我知道,女人被男人搞的时候,都是这样子的。

  匆匆地射精后,她依然软在床上,我起来清洗自己。做爱本来是两个人的事
情,现在成了我一个人忙活,想想也没什么意思。

  但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的她,总是很热情的要我,缠着我不放。她
是那种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的主动型女人。可现在,为了她的生意,夫妻
俩的性生活竟然成了这样。

                (4)

  我是敏感的。有一天,她依然回得很晚,到家时都后半夜了,而早晨依然睡
懒觉。我起床后,看见她的小包和手机。于是拿起来,翻看她的短信记录。我知
道我的这种行动很猥琐,但我却不得不这么做。我发现其中有个人,一直在给她
发一些内容暧昧的东西,说什么「你感觉怎样?」,「还想不想要?」等等。

  我的直觉使我突然感到,她在外面出问题了。但那时,我在没有得到真凭实
据之前,也不好说她,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自由,所以只在方便的时候提醒她,今
后早点回家。

  有一天早晨,我正准备出门,她躺在床上跟我说,要出差一个星期,去广东
进一批货。我问什么时候去。她说过两天。我说还有谁去。她说公司里,除了她
以外,还有业务部的一个经理,谈好生意后,她就回来,剩下的事情,由业务经
理就行了。

  我说那好,你注意保重身体,不要太劳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两天后,她真的走了。我打电话去她的公司,问值班小姐,她在不在。值班
小姐说她出差了。我问去哪里了。值班小姐说去广东了。

                (5)

  我们家有两套房子。一套在武昌,现在住着;另一套在汉口,是她在婚前买
的。两套房子并不在一处,江南江北分得很开。有时,她会回汉口的房子里看一
看,打扫一下。或者因为在外面应酬得太晚了,又不想再开车过江来,就在那边
睡了,只是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而我却只是偶尔去一下那边。

  她出差后,我依然按照自己的规律工作和生活。依然也只是去汉口办事时,
顺便去那所房子休息一下,歇歇脚。但正是这种偶尔的使用,却发现了其中的秘
密。

  那是在她的卧室里的床头柜里,我看到一盒拆了封的避孕套。那不是我用的
东西。很显然,在这间屋子里,曾经有人发生过性行为。

  但是不是她呢?就很难说了。

  也许是她把钥匙借给了她的闺中密友?是别的女人带着男人在这里玩过?在
她们的那个社交圈中,这种事情是有可能发生的。

  再想一想,也不对啊,如果是朋友向她借地方幽会,那事后应该打扫房间,
消除痕迹呀,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留在那里。

  我于是继续寻找蛛丝马迹。

  ——衣柜里面摆放着她的不少内衣内裤。

  ——凉台上的洗衣机里也是空空的,没有什么东西。

  ——酒柜里摆着各式洋酒和红酒。有一瓶皇朝红葡萄酒开了封,喝了一半摆
在那里。但这不是我喝的酒,另有人在这里喝酒啦!

  ——客厅的烟灰缸里,有几只男人吸的香烟头。说是男人吸的香烟,是因为
在按灭烟头时所用的力度比较大,以至于使香烟头都变得弯曲了。一般女士不会
这样用力。

  继续寻找,发现进门玄关下方的隐形鞋柜下,很随意地丢着两双拖鞋。我刚
才进门时没有在意它,可现在看来就有问题了。如果没有人来,这些鞋是放进鞋
柜里的,不会随便丢在地上。

  于是又转到卫生间,伸手一摸毛巾,全是湿的。说明有人正在住在这里,而
且一大清早还用过毛巾。再看香皂盒里,香皂也是湿的。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打量一下整个屋子。总体上看收拾得还算干净。我想,
一定是一个女人先打扫了房间,而后那个男的又抽了一根烟,两人才离开这里。
正是这个小小的疏忽,留下了让人心疑的蛛丝马迹。

  不过,想要进一步取证,了解是谁在使用这所房子,只有借助科技器材了。
但是现在,一方面安装窃听器材一时难以办到。另一方面这里并不是属于我的资
产,我也无权在这里安装窃听设备。

  这个女人真是自己老婆吗?如果是,那一定就是她已经从广东出差回来了,
却没有回我们的家,而是到这里住了起来,与男人幽会。

  如果这种推断成立,那说明他们今晚有可能还会再来这里过夜。因为我老婆
给我的概念就是,她还在广东出差。

                (6)

  我再次来到老婆的房子,是晚上九点半钟。我站在楼下向上望,真的发现卧
室的窗帘拉上了,但依然可以透过轻纱,看到里面亮着柔和灯光。

  再转到屋后,仰头一看,那属于自家客厅的窗子却是黑乎乎的。

  「他们在卧室里了。」我想。

  「上不上去?」我问自己。

  「灾祸来了,躲得过去吗?」一个声音说。

  「如果真的碰到,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另一个声音说。

  「如果连忠诚都没有,还要虚伪的婚姻做什么?」前一个声音又说。

  对,所谓的婚姻,就是以忠诚、贞操为前提的。如果没有这些,两人睡在一
起,尔虞我诈的,就没有意思了。

  上!

  黑色的皮鞋快速地踏在楼梯的踏步上。

  神在一开始,并不想让人变得聪明。因为人一旦聪明起来,就会变出无穷无
尽的事端了。所以,当人聪明后,神便让人离开了他的伊甸园生物试验场。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不知道真相时,一切便罢;一旦知道了,堂堂七尺的
血性男儿,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善罢甘休?

                (7)

  轻轻地打开房门,悄悄地走进客厅,一切都是这样悄无声息。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一阵阵男女放纵的笑声混和着性器的交媾声从门缝里
传出来,刺激着我的心脏。

  「啊……」老婆的叫床声。

  「啪,啪,啪,啪……」两人肉体的撞碰声。

  「吱呀,吱呀,吱呀,吱呀……」席梦斯的受压声。

  「啊……大力点,再大力点,我要来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更快节奏的性器碰撞声。

  我立即走到厨房,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把西瓜刀,寒光闪闪。

  打开客厅的照明灯。

  一双阴冷的眼睛,紧盯着卧室的房门。

  「啊……我……来了……啊……啊……」老婆正在高潮中。

  「哼哼……」发自地狱的冷笑,魔鬼的右手握刀,拍打着左手的掌心。

  房门打开了。一个男人光着身子走出来,准备到卫生间去。

  「呀!你……你冷静点,不要胡来!」那男人突然看到客厅里站着一尊怒眼
圆睁、杀气腾腾的凶神。

  这男人四五十岁的年龄,光秃的头顶,肚腩的腹部,粗短的大腿,这等丑陋
的老男人居然敢上我的年轻妻子。

  「老子杀了你!」魔鬼终于吼叫了出来。

  「谁呀?」老婆娇颤颤的声音,随即一个女人一丝不挂地从卧室里飘出来,
手里还提着一个准备丢弃的避孕套。

  「啊,你——」

  一脚踢在她的髋部。潘金莲像一朵白白的棉花应声倒地,手里的避孕套也抛
出好远,里面的精液溅到了墙脚上。

  那秃头西门庆已经快进到卫生间,武松举刀砍去。秃头西门庆一闪,便躲进
了卫生间,关上了门。

  「说,你想死吗?」武松转向浑身赤裸的潘金莲。

  潘金莲雪白的胴体侧卧在地上,尤如一只肥嫩待宰的羔羊,摇晃着脑袋。

  寒光闪闪的西瓜刀拍打着她的娇脸。刚才满面的淫荡,此时已一扫而光。

  秃头重又开门出来。我「嗖」地一声,立刻站起身。

  「兄弟,有话好说!这事不值得动刀动枪。」秃头已穿好了内衣内裤。

  「你敢在我家上我老婆,老子跟你有什么话好说?」

  「兄弟,误会,误会。可以谈谈,可以谈谈。」

  「你打算怎么谈哪?」

  「给钱。你要多少,可以开口。」

  「一百万!」

  「好说,好说,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这家伙真有钱吗?什么来路?魔鬼心里想:是不是看我手里有刀,怕死了?

  「哼,哼。你什么时候交钱,我就什么时候放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明天,明天。我要去银行调动一下。」

  我看看脚下的潘金莲,她似乎也镇静了一些:「你先放了他,你有话可以跟
我说。」

  「淫妇!你给我闭嘴!」

  「留下你的内衣内裤,身份证、驾驶证和银行信用卡。」

  「好,好。都留给你,都留给你。」

  秃头一听,可以有条件从现场得到解脱,立即开始脱内衣内裤。

  我立即掏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对着他脱衣的动作、掏皮夹的动作就拍。

  「先生,都给你了。」

  我指着那个男人的脸:「好!算你聪明。穿上你的外衣!」

  他一边穿外衣,一边说:「你不要伤害她。」

  「还轮不到你教我怎样做!」我怒吼道。整个屋子仿佛都在颤动。

  他低着头,开门出去了。

  屋里里一下子寂静了许多。

  我瞟着潘金莲,冷冷地问:「说吧,他是谁?」

  「公司的一位股东。」

  我从地上捡起那个小小的避孕套,放到那一堆衣物间。再次转过身,盯着她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说:「两个月前。」

  我问:「常这样吗?」

  她说:「偶尔。」

  我说:「你刚才的表现,我虽然没看见,但都听到了。你和他,绝不是偶尔
的关系。」

  她说:「那你要我怎样说。」

  我问:「你愿意离开他吗?」

  她摇摇头:「他是公司的股东,而且是大股东之一。」

  我说:「就是说,你们很难回头了?」

  她默不做声了。

  我又问:「那他能娶你吗?」

  「我们只是在一起玩玩。」

  「那好,我成全你们的玩玩。」我冷冷地说。

  「不,我不。」她鼓起勇气说。

  「晚了。」我摇着头:「太晚了!」我一边说,一边冷静地咬着牙:「你们
不是一次两次,不是偶尔,而是经常,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我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很在乎女人的贞节。就我的立场看,与妻子离婚是在
所难免的。用我的话说,就是「你不可以当我是白痴,欺人太甚」!

  或许有人问,为什么不能原谅她一次?为什么非离不可呢?

  因为这不仅是单纯的性关系,还牵扯到了她的家族利益。据妻子当天晚上的
交待,说那个男人准备向她的家族企业投资740万元的资金,用来扩大经营规
模。但是他垂涎她的美色,追了她好长时间。这一次她之所以依了他,是因为她
想,只要我不知道,与他发生性关系,应该是没事的,大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
又不能当真。结果上天不容,阴错阳差,被我发现了。

  那天夜里,她留在了她的房子里,我带着所有的物证,包括她沾满淫水的内
衣和床单,打了一个包,往车子的后备厢里一扔,回到了武昌家里。

                (8)

  妻并不想和我离婚。她说在她的那个圈子里,有婚外情的女人多得很。有的
人还玩夫妻交换,甚至玩3P。她的父母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把我
叫过去问话。我带着物证,到了她父母家里,将那些东西往桌上一放。她母亲就
气昏了过去。

  没有人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进行生活。我和她,不论是结合,还是离异,都
是如此。温情脉脉只有在利益相同的情况下才会出现,而自私、冷漠、掠夺、贪
婪、占有才是生命最原始的本质。

  离婚手续很快就办好了。我依然住在我买的房子里,而她则搬回到她买的房
子里。她要小孩,她的父母也说,要通过抚养小孩的方式来补偿我。我想谁养小
孩都一样。于是达成协议,平时由她和她的父母负责抚养,而我有探视权。这一
年,我三十五岁,她三十三岁。

                (9)

  那一夜的场景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刻了。直到今天,我依然认为,婚姻中
的夫妻二人,不可以不忠,不可以背叛,不可以虚伪,不可以谎言!

  一年后,我的上级领导调到深圳创办财经杂志。为组建他的核心工作团队,
他想到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告别了父母,只提着一只IBM笔记本电
脑和一只小旅行箱,便离开了武汉,南下广东,把过往的记忆封存在内心深处,
就像一个独行侠那样,带着淡淡的伤痛,闯世界去了。

               (10)

  坦率地讲,一个人的婚姻观点是一回事,而性需求则是另一回事。男人是把
两种事物的界限分得很清楚的动物。

  刚来深圳时,我也借招待广告客户的名义,去过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找小姐。
但我渐渐发现,去那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本来是为了消费小姐,结果却让你消费
了一大堆洋酒。本来花600元的事情,却要你花1200元才能搞定。时间一
长,就觉得太假,不仅小姐太假,而且整个事情都太假,太没意思了。

  找发廊小姐发泄?我也试过。但是去了几次后就同样不想再去了。不是不好
玩,而是害怕:一是怕得病,二是怕敲诈,三是怕被警方抓现行。这三样中的哪
一样发生了,对我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

  也有人问,为什么不在深圳找一个白领女孩做妻子呢?

  我曾经试过。但依然令我失望。因为三十岁左右的优秀女白领,大都已有家
室,而且老公也不错。而二十几岁的女孩,双方确实存在着「代沟」,她们的所
思所想,所需所欲,跟我的大不一样。我也曾通过婚姻中介所与一个深圳的80
后的女孩子约会过,虽然她看上去身材高挑、年轻时尚、性格开朗,属于很「入
眼」的那种女孩,却是一个典型的物质主义者。我一个月的工资全用到她身上,
也不够她花的。这样的女孩怎么可以娶回家过日子呢?跟她约会了一个月后,我
就以工作忙为由,推掉她了。

               (11)

  但是一个正常男人的生理需要还得解决的。

  说来真巧。我所住的那栋楼房,正是八卦二路的马路边。大门的左则是一家
发廊,右边就是一家成人用品商店。那家发廊还真做理发生意,不过也为男客提
供小姐服务。老板在二楼租了间房子,专门方便洗头妹卖淫。

  有一天我正从楼上下来,走到二楼的转角边,就看见一位洗头妹和一位老头
正在一前一后的上楼,我故意放慢脚步,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只听到那老头跟
在女孩后面,一边抬头望着她圆圆的屁股和光光的小腿,一边说他来了几次,也
没见到她。那女孩笑着回头,说她回家了。那老头又问这么长时间没见,想不想
他。那女孩说想,一直都在想他。两人这么说笑着,到了二楼,拐进了走道,而
我也走到了楼下。

  前前后后也就是十几秒钟的对话,却深深地印入了我的脑海。一个六十多岁
的老头,一个二十多岁的花样少女,两人之间的年龄可以说都爷孙辈了,一个为
了钱,另一个为了性,还这样的打情骂俏,这世间的所谓「真情」真是太假了。

  如果我也这样问那女孩,那女孩照样会说「想,一直都在想」这样的话。所
以,我再怎么想女人,也不会去找她们。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楼下右边那家规模比较大的成人用品商店。犹豫了一会
儿,还是抬脚进去了。

  看了一下陈列柜,品种还真不少。我往高档商品区一看,有一个大型号的假
阴器引起了我的注意。造型很美,很性感。店主说这是进口货,是用高级硅胶,
并完全按照人体尺寸做成的,所以用起来,要比国内的玩具好很多。我问还有更
高档的吗?他说再高档一点的,就是人体充气模型了。不过价格有点虚高,不实
在。

  我于是买了那个大型号的假阴器。当天晚上,我就在宿舍里,把它当成了女
人,插进去,一股一股地射了好多,把我攒了几个月的精虫全射进去了。

  用那个假阴器,也有一个问题,就是要另买人体润滑液,否则假阴道里面干
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玩。后来,我发现鸡蛋清比人体润滑液的实际效果还要好。
一次用一个鸡蛋,量又多,把它放进假阴器里面,再将翘起的阳具插进去,好滑
溜,玩起来真是爽死了。那种感觉,比喝鸡汤还舒服。

               (12)

  自慰的日子其实是非常寂寞的。我开始在成人网站上打发自己的多余时光。
并取了一个网名,叫「天涯何处觅芳草」。

  有人说不对呀,那句古诗不是「天涯何处无芳草」吗?是不是你搞错了。

  我说没错。「何处无芳草」之句,透着的是一份自信、潇洒、豁达和大气,
而「何处觅芳草」,则是一种精神的反思和自问,一种经历了苍凉人生后的迷茫
与徬惶,一种失去后的无奈和对美的寻觅与呼唤。

  说起来也很有意思。同乡的老王可能就是那种「何处无芳草」、「到处沾花
草」的人。当然,老王也给我笋岗、泥岗、横岗等地找过几个小姐,但我与她们
都只是一夜情,或一夜性而已,相处的时间都不长。

  正是在这种背景下,老王又在东门他的相好阿媚那里打听到了阿娇的情况,
于是约上我,去见阿娇。

  老实讲,在我所经历的小姐中,我对阿娇是最满意的,而且她对我的感觉也
很好。双方一夜情后,都愿意继续交往下去,成为朋友和情人。

  在我想有个「家」,她想有个「依靠」的愿望下,我们非常自然地走到了一
起,同居了。这一年,我三十七岁,阿娇三十一岁。

               (13)

  认识阿娇后,我很少有时间再登陆色情网站,而是将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对她
的情谊之中。

  我总想改变她,然而在那个小姐成堆的淫窟里,我发现我不仅没有改变她,
却让她改变了我自己。我始终都是在接纳她的生活方式和两性观念,不断地调整
着自己的观念和心态。

  阿娇一直想和我的关系能有进一步的发展。她经常暗示我,说在这里的小姐
中,谁跟谁是一对真夫妻。我也观察到那些真夫妻中,还真有老婆卖淫时,老公
从旁配合默契的。

  有一对张姓的夫妻,女的长得很丰满,又会招揽生意,又会哄嫖客,所以熟
客很多。我经常看到女人在屋里给人搞得如发情的母猫嗷嗷的叫床,而老公就坐
在门外,神情坦然地抽着香烟。据说现在,家乡的一栋三层楼的房子也盖起了,
还有几十万元的存款。夫妻两人约好了,再过两年就洗手回家,做小买卖去。

  阿娇就是羡慕他们的这种「妇唱夫随」。但我真的很难去学那个男的。我无
法接受这种「吃软饭」的男人。至少,我不是失地的农民,也不是下岗的工人。
我有体面的工作,还有升职的希望。我可以过着非常阳光的生活,为什么要堕入
这种只能在黑夜中潜行的日子?

  阿娇说,结了婚之后,我们可以另租一套房子,一套只属于我们夫妻两人的
房子,而这里,只是她的卖身之地。

  天哪,如果她是我妻,我会让她再出来卖淫?饿死了也不会这样。我至少会
把我赚的钱交给她,养活她一辈子。

  但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会娶她吗?

  至少现在,我还没有思想准备。有太多的原因,导致我们的关系很难进一步
往下发展。

  我很在意别人怎么看这件事。

  例如我老爸老妈怎么看?我想如果他们要是知道阿娇曾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
妇,以他们所谓的「高贵」,不气死,也会气昏,断不会再认我这个儿子。

  又例如前妻怎么看,我想她一定会冷笑:「你行,你嫌我偷人,可你找的女
人,还不如我呢!你不是很能干吗?怎么越混越差了啊!」

  再例如,同事们怎么看,比如老王怎么看:「你高强家里条件不错,你本人
大小也算个人才,难道这辈子就真的找不到个女人?非要娶她?你相信她今后就
真的能一直守着你,不去偷人?」

  我很难往下想。

  所以,我想,在目前这样的环境条件下,我和她谈婚论嫁,条件还不成熟。

  但我不会轻意放弃她,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尽力帮助她,使她尽早脱
离淫界欲海,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后,两人再来谈婚论嫁。我想这是最现实的。这
也是为什么我在年前送她礼物时,只送给她一些日常的穿戴,而没有考虑送她戒
指耳环之类的东西的一个原因。

               (14)

  有人会说,你怎么这样死脑筋。依你现在的经济条件,把她娶过来养在家里
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她要出去找一份事情做?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

  前面我只说了我这一方面;另一方面,在阿娇那方面,她是那种性格很要强
的女人。她并不想要我养她,她要自己赚钱养自己。她说过「我有不如她有」;
她说她要养儿子,这是她终生要尽的责任;她还说如果有一天我嫌弃她了,她自
己手里有钱,也不至于流落街头。所以,她要自己赚钱。她觉得只有这样她心里
才踏实。

  当她说这话时,我真的看到了一个坚强而可敬的女性。

  但也看到了一个随时准备从我身边逃跑的女人。

  我的底线是她必须离开淫界,我才能娶她。她的底线是她必须要有一份正经
事情做,必须能够独自生存下去,才能离开淫界。事情就这样纠结着。所以,我
们只有先这样维持现状了。

  阿娇一直相信,新的机会一定会出现。而凭我对她的实际能力的认识,我知
道,要想等到新的机会出现,并不那么容易,这必须要有一个新的男人来帮她,
或者直接投资给她,再说得直白一点,是「溢价投资」给她才行。

  但任何事情都是两面性的:别人付出了,就要有回报。这种回报,在阿娇身
上,只能是肉体的回报。当这种情况真的发生时,我和她能够承受吗?至少在我
这方面,我的脑神经会这样的坚强吗?因此,她的所谓机会,对我而言,是福是
祸,还真的说不清楚。

  但不论怎样,新年过后,如果她再到深圳来,我想我与她之间,不论是谁,
不论做了什么事,我想我们两人想都会互相理解,互相体谅的。特别是她,我想
不论她跟谁上床睡,我都会坦然处之。因为经历过,所以坦然之。可以说,我和
她,已超越了普通人所能理解的情人关系。我有时想,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夫妻?情人?性伙伴?抑或兄妹?朋友?红颜知己?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没
有一个抽象的概念能够概括我和她,我想我们只是复杂的生命本身而已。

               (15)

  车厢里的灯光熄掉了,列车进入夜间运作状态。大家似乎也都已进行睡眠状
态,没有一点声响。

  我又看到了对面铺位上的那个阳光女孩,睡梦中调皮地将被子蹬掉了一角,
伸出一节白白的小腿和性感的脚来。我真的祝她此时在睡梦中见到了白马王子,
穿着新娘的礼服,跳起欢快的舞蹈……

  生活是美好的,可现实则是残酷的。人性有善良的一面,也有丑陋的一面。
许多事情,并不是仅凭一个良好的愿望就能实现。

  这样看来,一个人活着,正如佛祖说的那样,真是苦海无边,苦涩难奈啊!

  我闭上了眼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一边享受着列车轻轻的摇晃,一边进入
了梦乡。

  
            第三十四章 多情阿媚

                (1)

  第二天早晨,列车缓缓驶进了深圳罗湖火车站。

  随着黑压压的人流,挤出了出站口,又看到了久违的香格里拉大酒店——深
圳,我回来啦!

  穿过繁华的商业大街,坐上公交车,直奔罗湖的东门而去。

  走进那个曾经的两人小屋,一个人站在房中央,觉得好冷清,好落寞。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一件件静静地立在那里,等待着主人的挑选。阿娇
的高跟鞋,精致而性感,也一双双一字摆开在墙角。我幻想着她的灵巧的小脚伸
在那里面的美妙情景。

  「好看吗?」她常这样顽皮地歪着头,微笑着走两步,扭身问我。

  真是女为悦己者容啊!

  我蹲下身,拾起地上的一只高跟鞋,做工精致,小巧玲珑,八成新,没有变
形。这是我曾经送给她的一件礼物。闻一闻,那上面,除了皮革的气息外,还依
稀散发着她的脚汗味。握着它,就仿佛握着阿娇的小脚。

  惆怅的心,伤感的情……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以后,便传来阿娇清脆的笑声:「喂,老公,你到了
没?」

  「今天早上刚到。现在就在家里。」

  「家里还好吧?」

  「还好,跟我们去年走的时候一样。」

  「你在做什么?」

  「我在,哈哈,玩你的鞋子。」

  「鞋子有什么好玩的?」

  「哎呀,看到那些鞋,就好像看到了你。」

  「哈哈,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色——那边天气怎样?」

  「还好。出太阳了。」

  「那你赶快把床子拿出去晒一晒,晚上好盖。不然会有霉气。」

  「好,好。我马上拿出去晒。那先挂了。」

                (2)

  阿娇的三姐回家去,过年后也没有返回。听阿娇在电话里说,可能要等到正
月十五,过完元宵节之后,三姐才能来。这是农村的风俗。

  什么也别想了,乘着冬日的阳光,先去晒被子。

  然后打开窗子,通通风,去去多日湿闷的潮气。

  阿媚从外面买菜回来:「哇,你好啊,帅哥,新年快乐!」

  「阿媚,你好,新年快乐!」我也笑着招呼道:「你没有回家呀?」

  「是呀,没有买到火车票,所以就在这边过了。我想五一再回去,也是一样
的。」

  「看你一个人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好吃的?」

  「买的鱼。你中午过来,一起吃饭。」

  「那怎么好意思。」

  「你还说,是阿娇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给我,说是你要到了,让我替她招待
你。」

  「是吗?那太谢谢你啦!」我有些惊喜。

  「别说谢我,该谢的是阿娇。你看人家多爱你。人还在家里,心却跑到深圳
来了,为你的吃饭问题操心。」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真的不好意思了:「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怎么知道你喜欢吃鱼,还特意跑去买来。这都是阿娇
吩咐的。」

  「好,好,好。你们两个,我都要谢。我今天没什么事,要不我帮你弄?」

  「你一个大男人做什么饭?怎么?怀疑我的手艺呀?」

  我笑了:「不是,怕你累着嘛,心疼你呀。」

  阿媚斜了我一眼,道:「难怪阿娇离不开你,你就是一个嘴甜。」说着一转
身,往家里走去。

  我跟在美妇身后,一边欣赏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一边跟着她,从凉台走进
屋里的厨房。

  「老王呢?」我故意问。

  「一大早就出去了。」阿媚也不回避。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约他中午回来,一起吃。」

  「那你打个电话试试。」她说。

  把打电话打给老王,说我已经到了,又问他在哪里。他说他正在一位客户这
里。

  我说:「阿媚喊你回家吃饭,还特意给你买了鱼。」

  当我说「给你买了鱼」时,就觉得有一只脚温柔地在我屁股上踢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阿媚正冲我暧昧的笑着。

  老王说:「我没对她说中午回家吃饭呀。」

  我说:「那是人家心里记着你呀,希望你回来吃呀。快回来啊。」

  老王说:「好,好。我也想跟你喝一杯。」

  我说:「这还差不多。快点啊,我等你。」

  挂上电话,阿媚在一旁瞟了我一眼,偷偷的笑:「强哥,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哟!」

  她点着的煤气炉子烧水。

  我笑道:「哎哟,如今的世界,真即是假,假即是真,没有人能够搞懂。」

  「什么真真假假。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快点帮我弄哟,老王回来,好有
饭吃。」

  「哇,一说到老王,你就喜笑颜开啦。」

  「那我一说到阿娇,你开心不?」

  「开心,开心。屋里没有买酒吧。要不,我跑一趟?」

  「你知道他喜欢喝什么酒?」

  「哎哟,我们是哥们了,还不知道他的嗜好?」

  「那我拿钱给你。」

  「哎呀,不用,老王是我朋友。去啦!」

                (3)

  中午,老王回来了。阿媚摆上酒菜,三个人围着桌子,我和老王对坐,阿媚
打横在中间,美美地吃喝了一顿。

  我说:「老王,阿媚,新年好啊。来,先敬你们俩一杯。」

  阿媚先笑,老王也跟着笑,然后一仰头,干了一杯。

  阿媚给老王夹菜,想了想,又给我夹了一筷子菜,还向我笑了笑。

  我又来劲了:「哎呀,认识阿媚这么长的日子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吃到她做
的饭,真香!」

  阿媚道:「我做的饭,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说:「好,很好,很合口味。」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谈着深圳的新年,谈着家里的孩子。最后又谈到杂
志社的业务。老王好像有跳槽的打算。说杂志留给广告的版面并不多,而且,财
经类杂志广告的定位往往又是国际大品牌,他却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资源。所以,
他想到一家地方报社的广告部去试试运气,但目前这还只是一个想法,并没有最
后决定。

                (4)

  新年过后,还有好些小姐回老家没有返回深圳,整栋楼房显得有些冷清。三
个人中午在阿媚家里吃完饭,我便回到自己房间午睡。阿媚洗碗,老王则留在阿
媚房里,歪着身子躺在床上休息。

  这是一栋建筑极不规范的老房子,原先好像里面没有这么多房间,而是房东
后来用木板隔起来,专门用作出租的。所以,房与房之间并不怎么隔音。人多时
一热闹还好;人少时,便是有一点声响也能听到。

  不一会儿,我就隐隐约约听到隔壁阿媚家里传出一种令人好奇的响动「啪、
啪、啪、啪……」肉体相撞声。

  「啊……嗯……」女人娇颤颤的叫床声。

  阿媚和老王交媾上了?这令我的心境多少有些兴奋起来,睡意顿消。耳边不
断地传来那种动听的天赖之音。

  「啊……嗯……老公……」隐隐隐约约地听到她在呼唤着老王。

  我想这个阿媚,自己卖骚也不用这么大声呀。平常好像不这样呀。为什么?
难道今天是故意叫给我听的?什么动机?真是搞不懂的女人。

  我心里这样想着,从床上爬起来,悄悄地走出门来。路过阿媚家的门口时,
侧耳听到里面「啪、啪、啪、啪」的肉体碰撞声。

  这个老王,搞起阿媚来,还真的很用力。

  我故意敲了敲门,小声调笑道:「喂,阿媚,你好骚哟!」

  里面立即传出一阵娇颤颤的笑声:「讨厌呀你,偷听别人!」

  老王倒是乐了:「强哥,老王我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不过,老王,你慢慢玩,我先去杂志社了,免得阿媚被我听
得不好意思。」

  「好,你先去。我一会儿就到,鸡巴还没过完瘾。」

  我一听这话,笑了:「阿媚,真不好意思啊。等阿娇来了,你再听我们的声
音啊!」

  「去你的,谁听你,快滚吧,你!」阿媚虽然在骂,可声音却是娇颤颤的,
十分好听。

                (5)

  下午在杂志社玩了半天,跟返回的同事们互相打招呼,互祝新年,也没什么
特别的事。快下班的时候,在杂志社碰到老王,随即将他请到我的办公室,又给
他泡上一杯茶,与他聊了起来。

  我问:「晚上有什么节目安排?」

  老王说:「要去拜访一个客户,晚上就不回阿媚那里了。」

  我答应着,想想老王,也真是辛苦:早晨出去跑了一趟,中午又在阿媚的床
上尽情地劳作,晚上为了广告业务,还要去客户那里应酬一番,真是不容易。

  老王说:「其实,阿媚对你的印象一直不错。」

  我说:「是吗?她说我什么了?」

  老王说:「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好。」老王闪着一双狡黠的眼睛,低声问我
道:「怎么样,想不想换换口味?」

  我笑了:「那怎么行,太对不起兄弟你啦。」

  老王不以为然:「我这边没问题,又不是我老婆,大家只要开心就好。」

  我又说:「万一阿娇知道了,我就惨了。」

  老王说:「谁也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我笑而不答。

  老王又狡黠地笑道:「兄弟,剩她们年后都还没来,机会难得啊。」

  又说:「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你晚上见着她,给她个红包。她自然
不会让你失忘的。」

  我「嗯」了一声。

  老王站起身,说:「放心吧,我老王什么时候骗过你?」

                (6)

  老王那句「其实,阿媚一个人也很孤单」的话,有点打动我。我怎么就忽略
了新年见面时,应该送个红包给她呢?老王不愧是做业务的,还是他提醒得对。

  因为不是正式上班,下午大家都走得很早。我回到东门,见着阿媚后,立即
笑着从西服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阿媚,新年快乐!」

  阿媚乐了:「这还差不多,像个做哥的样子——吃晚饭了没有?」

  我说:「还没哪。就等着吃你做的饭了。」

  阿媚说:「那我赶快给你做吧。」

  我说:「也不慌。要不,我们出去吃,我请客。」

  阿媚说:「家里还有菜,今天不吃掉,明天就坏了,又何必浪费呢。」

  想想也对。就依了她。

  晚上的这顿饭,没有老王在场,两人好像少了点乐趣。阿媚倒是对我服务周
到,又是盛饭,又是夹菜的,还说如果不把我招待好,阿娇回来不好向她交待。

                (7)

  晚上,我一个人在阿娇家里,看电视连续剧,以此打发着无聊的时光。

  阿媚好像也在看这个电视连续剧,但她家的收视效果不好。她总搞不清楚,
是电视机有问题,还是信号有毛病。老王此时又不在,于是便坐在了我家里来,
和我一起看。

  阿媚将身子靠在床头的枕上,我则坐在小凳上,将背脊靠着床沿。不一会,
阿媚身上的肉香气便飘进我的鼻子里。

  好香!我向阿媚望去,她刚刚洗过一个热水澡。此时身上只穿了一件黑色的
吊带装,黑黑的颜色,映衬着她白腻细嫩的肌肤,里面的胸乳曲线十分的明显,
非常诱人。

  她平伸着双腿,两只小小的白脚肉肉的,十个脚趾上抹着红指油,十分的性
感好看。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与阿娇相比,还没有结婚生子的阿媚,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股青春活力。
从里到外,都透着淫艳诱人的性感。

  客观上说,在这栋楼房里的小姐当中,阿媚与阿娇一样,都是属于小姐中的
上品。不然,风流倜傥的老王也不会看上她,与她长期来往。

  我不知阿媚此时是否是真的在用心看电视。可是我已没有多大的专心了。我
如其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在调动着全身的感官系统来接收她的各种信息——肉
体的热力与芳香的气息。我想,她刚刚洗过热水澡,可能就是为了把中午老王留
在她身上的气息洗掉,而给我一个崭新的形象吧?

                (8)

  其实,真要说起来,老王只不过是阿媚众多固定客户中的一个。两人的关系
就像阿娇与岗厦的「老鸡巴」或东北佬那样,属于「有他也可,无他也行」的状
态。

  许多娼妓与嫖客,其实都是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

  说起老王与阿媚的关系,也有过一段经历。

  那是阿媚刚到东门卖淫不久。一天,老王路过雅园立交桥时,看见一个绝色
女子站在桥下来回走动,一边徘徊一边拿目光向周边行人扫荡。老王便知道这是
个做小姐的,于是故意放慢了脚步。阿媚当然是个聪明人,便上前向老王搭话。

  不到两分钟,两人便你情我愿地勾搭成功。老王跟在阿媚屁股后面到了她的
房中。

  老王也是个情种,一般不会随便到处乱嫖。自从和阿媚一夜风流后,只要他
想要发泄,便只到东门来找阿媚。他说两人长期在一起,不知不觉就会有一种非
常好的感觉。他称这种感觉叫做「情」。

  我同意老王的说法。我也知道这种「感觉」,不是夫妻恩爱的「爱」,而是
日久生情的那个「情」。

  有一天,他来到阿媚的房里,不巧那天阿媚身体不舒服,有点发烧,老王二
话不说,就跑去药店给阿媚买药。阿媚很感动,因为没有哪个嫖客这样待她。后
来,她就和老王暗地里「好上了」。

  老王一般每个星期都要过来睡她一次,阿媚当然不再收他的钱。老王也不会
真的空手而来,而是经常弄些好吃的带给她,还给她买米、买油、买水果、买日
用品、买衣服鞋子。阿媚心里有数,这其实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据阿娇平时给我介绍,说那时的阿媚,感情生活正处在人生的低谷。她此前
的一个相好,刚离开深圳,回内地老家去了。阿媚那时的心情很失落。

  阿娇告诉我说:「其实我们中的很多人,并不一定要与情人结婚,只是想在
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一起生活,彼此有个照应,危难时节有个帮手和依靠。」

  阿娇伤感地说:「但即使是这样的要求,男人们往往也做不到。我们一次又
一次看到,男人们在没有射精前,是那么迷恋我们的身体;而趴在我们身上,拚
着命地射了精,抽出鸡巴爬起来后,就再也不回头。还要骂我们风骚、淫荡。」

  「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是不相信男人的。正因为这样,后来,阿媚也
就不只是老王这一个情人,还有两个相好。因为她不能指望老王能给她带来什么
终身幸福。其实,在我们做小姐的人当中,同时拥有两三个相好,也是很正常的
事。就像我拥有了你,东北佬和其他男人却又都要来追求我。你让我怎么办?」

  「所以,我们并不是天生的风骚和淫荡。这不是我们的错,而是男人的错。
是男人追我们,不是我们追男人。」

  「哈哈,你真是会说,好像天下的男人,竟没一个好东西似的。」

  「哼,还说,你就不是好东西。」

  「为什么?」

  「你让我掉到你的陷阱里,离不开你。你说你是不是好东西?」

  「哈哈。那也是你自己挖的陷阱吧?」

  「是,是我自己挖的,是我前世欠你的,今世来还!」她美美地瞟我一眼。

  「老婆,你好像很伤感?」

  「当然伤感。遇见你之前,我从来都是被男人追着、哄着、捧着,一天到晚
高高兴兴的。可是现在,不知为什么,我常常独自一人,哀声叹气。」

  「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原因,只是想这样。」

  那天我们的谈话,不知不觉就陷入了一种沉闷之中。我知道,阿娇其实是在
为她今后的出路打算。当一个人对今后的归宿一片渺茫之时,那种失落是最深刻
的。可是,依她目前的状况,我能承诺她什么呢?我能做的,只能是用我的温情
来安慰她。

  我搂过她的肩,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感觉有了依靠。

  「我好像心里越来越没有着落似的。」她依偎在我怀里,默默地说。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就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我们俩后半生该怎么过,让我一个女人成天的跟
着你,外人看着很风光,可我自己心里却一点着落也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可你想想,我的处境也不比你强好多。谁知道明天我会怎
样?说不定就被解聘了。现在走在街头,看到一个人失业了,那是常有的事。」
我解释说。

  「再说,我们俩要想长期在一起,总要先谋划着找点什么事才好。否则怎么
生活?可做什么事才好呢?我和你,不是也没找到好机会嘛。」我解释说。

  「来,老婆,别想这些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快乐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
的。」我安慰着她。

  「你就知道哄我。你可以快乐,我快乐不起来哟。」

  「来,老婆,笑一笑。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的!」我逗着她。她朝我做做样子
的苦笑着。我情不自禁地亲吻着她。这样的举动可能感动了她。

  阿娇叹了口气,也伸出手臂来回拥我,小声地求我要她,仿佛只有这种赤裸
裸的肌肤相亲的性关系,或者只有感觉我的阳具插在了她的体内,才能让她感到
了拥有,感到了踏实,心情才能快乐,从而丢掉烦恼。

  这是年前回家之前的事情。

  不知阿娇此时一个人在家的心情,又会怎样?

                (9)

  ——咦,怎么走神了?我暗自笑道。

  我摇摇头,把思绪拉回到眼前。

  「阿媚。」我轻轻的呼唤了她一声。

  「嗯。」

  「你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呀——那你在想什么,呆呆的一个人?」

  「没有,我也没想什么——如果有机会让你做生意,你干不干?」

  「那要看是什么生意啦。」阿媚说。

  「比如,像老王那样,跑广告。」

  「做广告呀,那我不一定能行哟。」

  「想没想过做房地产中介?」

  「你说那些东西,我以前都尝试着做过,太辛苦,还不如脱裤子让男人搞两
下来钱快。」

  「那你打算一辈子就这样混下去吗?」

  「也不是呀。只是现在没有什么好机会。」

  「你有没有跟老王讨论这些事情呢?」

  「他才不管我。他不像你这样,对阿娇这么上心。」

  「还说他对你不上心,中午吃了饭就让你爽。」

  「哈哈,你个鬼东西,你听到了?」

  「你叫得那么欢,我哪能不听到?」

  我和她于是都笑了。她一边笑一边用脚蹬了我的肩膀一下:「你跟阿娇做,
把她搞爽了,她难道不叫吗?」

  「当然也叫,女人爽的时候都这样。」

  「所以嘛,那你还笑我?」她一边说一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

  「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说嘛。」

  「女人一天做几次才会够?」

  「哈哈,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阿娇才对。」

  「她现在不在跟前,问问你也可以吧。」

  「女人和心上人在一起,一天做多少次都没个够。只要男人硬得起来,女人
都不在乎。所以,男人往往说女人淫荡。其实,女人只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才会淫
荡,在其他人面前,绝对是一本正经。」

  「难怪你在我面前,一本正经。原来我是『其他人』。」

  「哈哈,我要是在你面前淫荡,阿娇来了,不骂死我才怪。她会说,『我叫
你帮我照顾强哥,只是要你给他做饭,没有要你陪他上床』。」

  我笑了:「那你想不想陪我上床呢?」

  「不想。」

  「可你看你,现在不是已经在我床上了吗?而且这样子,是很挑逗我的。」

  「那你经得起挑逗吗?」她斜睨着我,笑问道。

  「我又不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当然经不起挑逗。」

  「哈哈,那你会怎样?嗯?你会怎样我呢?」她瞟着我,黑艳艳的眸子里充
满了欲望。

  「让我……亲你一下行吗?」

  「行。」

  她闭上了美丽的眼睛。

  她以为我会亲她的唇,可我的嘴却直奔她黑吊带裙里白腻丰满的乳沟而去。
令她促不及防,咯咯地花枝乱颤「哎哟,你个鬼东西,你往哪里亲……哎哟,好
痒……」

  我站起身,躺到床上,随手就挽住了她光裸的肩膀,一下子就吻向了她的红
唇。

  这个举动来得太突然,令她一时惊慌不已,但很快,她就了解似的,兴奋地
伸出了双臂,抱住了的我背脊,示意着让我压上她的胴体。

               (10)

  小屋里,那盏小小的红灯,放着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昏光。两个人喘着气,激
动地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

  我的阳具在她的小手里焕发着勃勃生机;而她的两只丰乳,则在我手里变幻
着各种形状。

  「阿娇总是悄悄的跟我说,你的鸡巴好大,让她有时受不了。我今天就要尝
尝你的鸡巴,看它到底有多厉害。」阿媚红着脸,淫荡的艳笑着说。

  「你今天中午那样叫,是不是想故意让我听到?」

  「对。就是故意逗你的,让你心馋。」

  「好哇,那我就满足你。」

  我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向她下面的小肉洞,抠摸着她那枚敏感的小肉豆。我
发现她的阴蒂比阿娇的要突出一些。

  「啊……你……」她轻轻呼唤了一声,享受着我的爱抚。刚才还握着阳具的
手,此时也无意识地放松了。

  我感到她的下面,开始变得温暖、湿润起来。

  她的身子很敏感,所以没有多少前戏,她就软了。

  「想吗?」我轻轻地问。

  「想……」她从喉咙里哼了一声。

  那个小肉洞,中午接纳过老王,让老王弄得欲醉欲仙的;晚上却想着如何接
纳我,再试别样的滋味。真是贪食不厌的女人呀。

  那个小肉洞,不仅让自己爱的人进出抽插过,而且也让自己不爱的陌生人进
出抽插过。与爱人做时淫水涟涟,而与陌生人做时,居然也能让她淫水涟涟,实
在是不可思议。

  如今,她又会怎样接纳我?她在做爱时会是什么表现?是含蓄的?温馨的?
还是狂放不羁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浑身冒火。

  一个女人一天中,与两个相识的熟人做爱,是什么感觉?

  等一会儿,让她爽过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问问她。

  搂着这样一个人见人爱的淫妇,肚里的淫虫在作怪,好奇心也在作怪。

  其实,她肚里的淫虫和好奇心,不是同样也在作怪?

  老实讲,人的行为,有可控的一部分,也有不可控的一部分。可控的,操之
于己;而不可控的,则操之于天。因此,人的结局,并不完全是意识的产物。

  我和阿媚的相识,是与阿娇同一天,平时对她没有一点邪念,即使在今天晚
上,我都还没有这样的邪念。而现在,却这样的轻而易举地与她肌肤相亲,这绝
不是意识能够左右得了的,这本身就是命运的安排,感谢神对我的仁慈与眷顾。

  「阿媚,你的屁股摸着好舒服哟!」

  「你好讨厌。不要说出来嘛!」

  「快,把屁股翘起来,让我看看你的骚屄。」

  她翻起身,裸背向上。

  哇,真是个美臀呀——两瓣雪白肥嫩的臀肉,就像是两个半球——圆润、挺
翘、柔嫩、细滑。整个臀部,弧线优美而自然。

  由于是趴在床上,阿媚的屁股自然上翘,深深的臀沟间,裹藏着暗红的菊花
和神秘的两片阴门。暗红的菊花羞答答地一展一缩,两片饱满的阴唇却是像被夹
扁的桃子,鼓鼓地从屁股后面挤出来,桃缝里渗着盈盈蜜露。

  阿媚回过头来,媚眼如丝地扭着腰肢,晃着屁股。我用手指扒开她的肉缝,
看到里面的小阴唇,宛如雨后绽放的玫瑰,沾着淫液,散发着体香。

  将龟头对准她的阴门,上下摩擦着,却不插进去,停在那儿,逗弄着她充血
的阴蒂和两片柔美的阴唇。

  阿媚年虽二十几,却阅人无数,今晚的PK,不论是她,还是我,都来得突
然。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征服她,就要挑逗她,让她在得与不得之间,淫荡给你
看,才是上乘的玩法。

  「快,求求你,插进去。」

  「把屁股往后翘一下,自己把鸡巴吃进去。」我想戏弄一下她,言语间露着
猥亵的情调。

  阿媚果真向后一撅屁股——只听「卟」的一声,龟头便挤进了少妇湿湿的体
内。

  「啊……」少妇莺莺地唤了一声。

  本来应该是男人动,而女人受,现在却变成男人如一棵大树,岿然毅立,女
人却如一头小羊,用她的屁股不停地撞着大树,以求自解。

  阿媚正是借着一波一波的撞击,让我的阳具插在她的体内,使她沉浸在性欲
的浪涛之中。

  忽然,我这个「坏东西」故意逗她,一下子将阳具拔出,高高地翘在空中。
阿媚顿觉体内空虚无比,芳心失落,又不好意思问,只把个屁股像条宠物狗见到
主人那样在我面前摇摇摆摆的晃动着、寻找着。

  逗了一会儿,我又将龟头对准她淫水涟涟的阴门,阿媚不顾羞耻地屁股往后
一撅,便再次把鸡巴吞了进来。我也毫不客气,顺势狠狠往里一插。这次特别用
力,整根鸡巴一下子就插到了底,龟头触到了她的子宫颈。

  「啊……你……好深……」

  「爽不爽?」

  「爽……爽死了……」

  阿媚随即就陶醉在那令她期待的胀满感中了。

  这一次,我主动起来,一边让阳具在她里面进进出出地肏着她,一边用手掌
轻轻地,却是响亮地拍打着她的白屁股。白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道粉红印记。
这种拍打,并不能伤到她,却能在心理上给她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这反而令她兴
奋不已。我清脆地打一下,她便夸张地叫一声;而她叫一声,我便往里肏一下。
弄得她满嘴「啊」、「啊」的,不知是外面的屁股爽快,还是里面的肉屄舒服。

  渐渐的,阿媚的心跳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细软的腰肢也微微地扭动起来,
两瓣雪白粉嫩的臀肉也随之夹一下、松一下,时而绷紧、时而软颤。

  「老公,我不行了……」她莺莺地说。

  「来,换个姿势搞。」我说。

  阿媚躺下去,仰面朝天,张着大腿,将一对跳荡的丰乳和湿润的骚屄正对着
我。

  我俯视着她,硬硬的鸡巴一下子就插进她的体内,然后趴在她身上,感受着
她的肉体的香艳。

  阿媚秀发凌乱、香汗淋漓、娇喘连连,双臂搂着我的背脊,开始走向高潮。
只见她双脚撑着床,将臀部和腹部向上大幅度地抬起来,迎合着我的抽插。两人
性器的撞击也来得更加有力和紧密。我终于感受到她对性刺激的那种渴望与求索
的力度,不是一般小女孩所能达到的境界。

  「啊……快肏……骚屄痒,好痒,用力……用大力……啊,我……要……来
了,啊……流了……来了,来了,啊……啊……」

  她憋足了气,扭动着、痉挛着、收缩着、吮吸着……

  就在这时候,我的龟头也在她的痉挛中奇痒难忍。我忍耐不住,于是精关一
松,一股股精液从体内喷发而出。

  此时的两人,一丝不挂,汗溢盈盈,热力四射,身上的被子早已落到床上。
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淫猥的气息。

  当我退出阳具时,阿媚仰躺在床上,四肢瘫软地张开,双眼迷离地微睁着,
依然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当中。秀发遮掩的脑门上,渗着细细的香汗。丰隆的胸乳
一起一伏,不停地娇喘着。

  我低头一看,她的羞缝里的嫩肉和小阴唇还在不时地抽搐,一股浓浓的精液
从肉屄的小嘴里溢出来,伴着周边的白色阴液往下淌,顺着股沟,滴到床单上。

  我忙扯下一叠卫生纸,捂住她的阴部。当我做着这件事时,她红润娇艳的脸
庞,终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20:3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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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破碎人生

                (1)

  高潮过后,我们两人依然赤身相拥,四肢交叠,躺在床上休息。

  「你好厉害,弄得我好舒服。」阿媚满足地说。

  「你也不错呀,这么投入。」

  「我平时就听阿娇说过,知道你很强。不然,阿娇也不会跟你这么久。」

  「阿娇以前的男朋友,都是性能力强的吗?」

  「那当然。不仅是她,我们都一样。找的男朋友,个个都要如狼似虎的才行
呢。」

  「为什么呢?」

  「哈哈,你想想,我们每天卖屄,接触过那么多的男人,对一般的性刺激早
就麻木了。如果男朋友性能力不强,怎能让我们满足。」

  我问:「那,依你的经验,什么样的体位,才能使你更舒服?」

  阿媚说:「嗨,这要看各人啦。我喜欢女上位,坐在男人上面,可以自己掌
握性交的节奏,以解我身体深处的难言之痒。」

  阿媚说,她平时其实很压抑,只有做爱的时候才能放松自己,尽情享受肉体
带来的刺激,以释放自己平时精神的压抑。但是这种性交,由于缺少男人真正的
关爱与呵护,归属感与安全感,所以放纵过后,心里则会更加空虚和隐隐作痛。

  她说:「没男人的时候,心里空虚寂寞,好渴望能有个男人的臂弯来让我依
靠;可男人围在身边时,又厌恶他们举止粗俗,心胸狭窄;男人抽身离去后,又
更感失落和惆怅,不知前途在哪里。」

  她感叹道:「虽然经历的男人无数,但真正让人割舍不下的好男人,其实并
不多。」

  我问她当初,是怎样走上这条道的。

  阿媚叹息着不肯说。我再三央求,她才慢慢打开了封存多年的记忆。

                (2)

  阿媚回忆着说,她踏入社会,是在19岁那年。那时她考上了省里的一所重
点大学,可家里实在无力供她上学——父亲的哮喘病越来越严重,整天咳嗽,家
里还有一个弟弟要去县里住读高中。

  她有些凄楚地说:「那天晚上,我坐在自家屋后的大树底下,把大学录取通
知书一点点撕碎,抛进小溪中。几天后,我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告别故乡,踏上
了外出打工之路。」

  我说:「十几岁的女孩出来打工,干体力活,是很辛苦的。」

  她说:「是啊。一开始,我进了东莞的一家电子玩具厂。因为那家工厂基本
上不讲什么招聘条件,只要好手好脚,就能进去做工。但工人一天要工作10多
个小时。大家被关在一座大厂房里,整日劳作,一天两餐,青菜煮豆腐,没有一
点油腥。晚上一、二十人睡一间大房,屋里臭气薰天。」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不堪重负的我终于晕倒在车间里。第二天,当我拖
着虚弱的身子去上班时,被工头叫到办公室,老板递给我一个信封,里面装了五
百元钱,说道:『阿媚,这里的工作太辛苦,我也很难帮到你。你还是另某高就
吧。』」

  「我接过信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那家血汗工厂,木然地走上街头。可连续
几天时间,我都没有找到工作,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那天,我看见一家发廊
的门口挂着招工的纸牌,便推门而入。老板娘朝我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还用手
在我身上摸了摸。然后提了一连串的问题,什么学历?多大年龄?结婚没有?是
不是处女?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一回答。我被老板娘留了下来。但她告诉我,在这里做事,要听她的
话!」

  「第二天我去上班,老板娘拿出一件紫色的吊带裙和一双透明的高跟凉鞋给
我。我看到那里的小姐们一个个也都是穿着这样又透又露的衣服,也只好换上。
但穿上后,一照镜子,我感到我还真比原来漂亮了许多。理发师又帮我弄了弄头
发,向上盘旋着扎起来。我发现我原来还是很美的。」

  「那间发廊有100多平米,隔成了好多个格子间。除理发师外,竟有五六
个小姐。她们的工作似乎很轻松,白天客人稀少,小姐们可以随便睡觉,聊天。
晚上8时过后,发廊才开始迎来一天的旺市。」

  「客人一来,大多都和小姐们进了格子间,随后关上门。我和另一个新来的
小姐呆在厅堂,无所事事,看电视打发时间。」

  「我心中隐约不安,觉得那些来客和小姐们都很诡秘。有时,我听到里面传
出一两声男女打逗调情的淫笑声。我想,在那些格子间里,肯定隐藏某种神秘的
东西。我看到那些小姐出来时,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

  「过了两天,我正坐在厅堂里,无聊的对着镜子发呆。我发现我的身子有点
瘦,但却给人一种苗条的感觉。五官中较为满意的,就是一双眼睛,眸子很黑很
亮,仿佛两粒葡萄。」

  「这时进来了一个男人。老板娘一见他就堆下一脸的媚笑。她称他马老板。
我从镜子里看到他五短身材,圆脸平头,腆着啤酒肚,粗短的脖子上,挂着一条
黄灿灿的金项链,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有钱无德的暴发户。」

  「老板娘向他讨好地说:『马老板看上哪位?我们这里新来了两位。』」

  「他的目光像探照灯似的,在我们几位小姐身上扫来扫去,最后照到了我身
上。老板娘把他拉到一角,用当地话和他交谈。我听不懂广东话,感觉他们是在
谈论自己,就觉得心里发慌。」

  「后来,老板娘转向我,说:『小妹,马老板看中你了,你去房里替他洗洗
头吧。』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老板娘,声音非常柔和。」

  「我感到我和他之间,今晚绝没有洗洗头那么简单。但此时又不好拒绝他。
我站起身,穿着高跟凉鞋的腿,有些微微发抖。走进格子间,里面很简陋,只有
一个简单的冲洗台,一张靠背椅子和一张小床。房里很暗,只亮着一盏小红灯,
给人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感觉。」

  「我刚进来,马老板便扣上了门。他脱去外套,四脚朝天躺到床上,对我说
道:『不用洗头了,直接帮我按摩。』我伸出手,刚一碰到他的脸,便被他抓住
了胳膊,一把将我拖到床上。我害怕极了,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躲闪着拒绝
他。」

  「马老板用力撕开我身上的吊带,露出了我的两只奶子。我还是第一次在男
人面前袒露胸脯。脸一下子就红透了。害羞得不得了。我哭喊着挣扎。屋外面好
像没有人理会我。马老板把我压在他身下,抱着我的屁股,一顺手,就脱去了我
的内裤。」

  「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光身子,那真是羞得不行,却又无处可躲。后来,他
又张开我的两条大腿,把我的阴部暴露在他面前,弄得我更是无地自容,心里扑
扑的乱跳。」

  「他也脱了衣服,我第一次看到男人下面的那个东西,好害羞。他下面的那
个东西高高竖起,好怕人。他抱着我,让我动弹不得,下面一下子强行插进来,
我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我流了好多血,床上到处都是。可我却听到隔壁的小姐
与客人说笑逗闹着,一阵阵的笑声传来,好像是在讽刺我。」

  「我不知为什么,那天我流了好多泪,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种事
情。马老板走后,老板娘满脸堆笑的走进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塞进我手
里,说这2000元,是马老板给的补偿,要我收下。那是我此生看到的最多的
钱。我捏住那些钱,虽然下身火辣辣的疼痛,可心软了。」

  我说:「想不到,你的处女身,竟是这样丢失的。」

  阿媚笑笑说:「是啊。可是没有办法。小姐们也劝我,说这就是命,还是认
了吧。从那以后,我如同一脚踩进了泥坑,再也爬不起来。我觉得,即使是爬起
来,也一身是泥,以有谁会帮助我,关心我?索性让自己变成了一摊烂泥。」

  我问:「那个马老板,后来找过你没有?」

  阿媚说:「找过。过了几天他又来了,老板娘破例让他带我出去吃了顿饭。
我对他的感觉似乎有了改变。毕竟,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说话也很豪爽。那天
晚上,他把我带进了一家宾馆。」

  我问:「和他第二次的感觉怎样?」

  阿媚笑道:「感觉不像第一次那样痛。他似乎也不那么急躁了,慢慢地挑逗
我的情欲。那天夜里,我虽依然害臊,但还是让他上了我两次。」

  「那天,你有没有高潮呢?」

  「没有。只是觉着不那么疼,当他插进来时,我有那么一点点充实的感觉,
也有那么一点点舒服的感觉。」她说。

  「除了舒服以外呢?」

  「还有害羞。特别是当他把头埋在我的两腿中间,伸出舌头舔我的阴部时,
我真的好害羞。心想,怎么一个大男人会这样子不顾自己的身份,还舔我下面,
又弄得我痒痒的,想要他。」

  「我感觉那个马老板还是很喜欢你的。不然,不会这样待你。」

  「他只是喜欢我的身体。那时我太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太嫩。他确有四十
多岁,都可以做我老爸了。」

  「那他有没有送你什么东西呢?」

  「有送。他说我一个处女给了他,是他的荣幸。他给我买衣服,买高跟鞋,
还买化妆品,妆扮我。」

  「他为什么对你这样上心呢?」

  「是呀,开始时我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他老婆嫁他时不是处女,所
以他对他老婆总是耿耿于怀,他是很在意这一点的。」

  「那他有没有包下你的打算?」

  「我也是这样问过他,说你既然这样迷恋我,为什么不包下我,让我做你的
二奶?可他说家里老婆厉害,钱的方面管得很紧。所以,大家在一起,开心的玩
玩就好。他说他会尽力照顾我。」

  「那以后呢?」我问。

  「以后,老板娘又给我介绍了几个中年男人,连续和他们发生了性关系后,
我也就看穿了,如今的世道,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钱是真的。」

  「你不再感到与男人做爱是件恶心的事了?」

  「我只把与他们发生的性关系当成一件工作,并不是发自内心的爱。我开始
慢慢地入行,为了勾搭男人,我穿性感暴露的时装,染头发,留指甲,还学会了
在男人面前撒娇发嗲,讨他们欢心。跟其他小姐们在一起,我还学会了抽烟,喝
酒,让自己看上去更像那么一回事。」

  我说:「找你的男人多么?」

  她说:「还可以吧,我一个月收入三、四千元。由于一开始,我有点营养不
良,所以长得偏瘦,但看上去却身材苗条,所以男人们反倒喜欢。但老板娘总是
从中抽水,所以业务虽多,但实际到手的收入也不算特别高。」

  「老板娘长什么样?」

  「哎呀,别提她,一幅马脸,见了人,皮笑肉不笑的。而且说话刻薄,做事
寡毒。经常找理由,克扣该给我们的钱。我最恨的人就是她。」

  「她让你们卖,她自己卖不卖?」

  「她平时不卖,但有一个相好。说来可笑:她的相好来了,即使她老公坐在
店里,她也要和那相好到后面的小房里去睡。她老公根本管不了她。」

  「哇,这样呀。」

  「是啊。」

  「那她老公怎么受得了?」

  「受不了又能怎样。钱归她管。她老公又没有什么别的收入。」

  「那老板娘既然不爱她老公,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她哪里敢。他们的父母是一个村子的。要是为这种偷人养汉的事,回家去
办离婚,那两家人还不打架?农村人是很在意这种事情的。」

  「那也是。」

  「所以,他们就这么混,也是过一天算一天。」

  我问:「既然你不喜欢那里,依你的长相、身体和年龄条件,你就不能寻找
其它的门路?」

  她说:「是呀,我也是这样想的呀。所以过了两三个月,我就和发廊里的一
名叫阿敏的小姐一起,离开了那里,到一家夜总会里做吧女。」

                (3)

  我问:「夜总会的环境总要比发廊好一点。」

  阿媚说:「那当然。不管外面气温怎样,小姐们躲在空调房里,永远都是性
感的打扮:背带裙、小背心、牛仔短裤、高跟凉鞋,裸露着白肉,仿佛随时可以
脱光一般。我们脸上涂着脂粉,嘴唇抹着鲜艳口红,眼角飘荡着笑意。」

  我问:「夜总会可是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的地方。你在那里,对男人的感
觉怎样?」

  阿媚说:「那个时候,我已被很多男人上过了,所以,和所有的小姐一样,
脱起衣服来也不再害羞,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任人玩弄的淫妇。」

  阿媚说:「当我躺在男人怀里,任他们摸揉抠弄时,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
钞票像蝴蝶一样在身边漫天飞舞。有时在包房里,我和阿敏当着男人们的面,跳
裸体舞,做下流的动作;有时,好几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我们做爱。那时的
我,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怎么快活地过好每一天。」

  我问:「在男人面前跳裸体舞,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阿媚说:「哈哈,那是一种很好的感觉。摇着头,扭着腰,拱着臀,舞动的
两臂,让一对乳房在胸前跳荡着,向着男人展露自己的阴部,而且还要做出性交
的姿势和动作,挑逗他们的欲望。其实,他们还没被挑逗起来,我们自己反倒先
湿了。因为在那种灯光朦胧的环境里,很容易让自己情绪激昂。所以,在这种情
况下,和多个男人同时做爱,心理上也能承受。」

  我问:「在夜总会,是不是可以让你多赚一点呢?」

  阿媚说:「夜总会的收入比发廊要高出许多。如果做得好,回头客多,酒水
卖得好,奖励也就越高。有时遇到大方的客人,特别是那些公款消费的人,一次
得到的小费就有一两百元。月收入少则两万,多则三四万。这让我看到了一点希
望。」

  阿媚说:「那段时间,由于心情高兴,身体仿佛也起了很大的变化。特别是
乳房变大了许多,高高地耸起。以前被男人操的时候,总是很反感,可后来,见
着体面一点的男人,反而想让他们操了。因为让他们操不仅有钱赚,还长见识。
如果有几天没有男人包我的过夜,就浑身不自在。」

  我问:「这个时候,你好像还在青春期。」

  阿媚说:「是青春后期。雌性激素分泌旺盛,又是做这一行的小姐,所以一
旦被男人上过之后,性欲就特别强烈。我知道,到了夜总会,我才真正地从肉体
到精神,一起走上了不归之路。」

  阿媚说:「我给家里寄了不少钱,父亲治病,弟弟上学,都是用我的钱。我
给自己买高档时装,买名牌化妆品,买上千元一双的高档皮鞋。我要让自己觉得
出来卖值得。」

  我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呢?」

  阿媚说:「除阿敏外,我很少交朋友。其实干我们这行,表面上风光,其实
内心深处,都很孤独,我们很少能够得到男人真正的爱。」

  阿媚说:「阿敏是四川人,比我大。17岁就下海入行了,已经做了六年。
她直性,敢做敢为。我很喜欢她,把她当成我姐。我们都恨那个发廊老板娘。从
发廊跑出来后,我俩一直合租一套房子,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有一天,我们躺在床上聊天,我这样问她:『如果有人爱你,你想过将来
嫁人吗?』」

  「阿敏的精神很消极,她说:『家人在知道她做了这一行后,都不让她回去
了。』她说:『什么嫁不嫁人?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将来的。』」

  「我又问:『如果有两个男人,一个有钱,但只想跟你玩玩;另一个很穷,
却对你真心实意。你会选择谁?』」

  「阿敏的回答很干脆:『我宁愿跟一个有钱的男人,让他玩我,也不会跟一
个没钱的男人去海枯石烂不变心。』」

  「阿敏的回答让我觉得很迷茫。此前,我曾经憧憬过浪漫而美好的爱情,而
现在的这一切,对我们而言,都已化为梦想。做小姐的,一是怕怀孕,二是怕得
病。为此,我们只能靠自我防范,可有些男人为图一时之快,拒绝戴套。看在钱
的份上,我们也只好赌一把,让他们直接射进去。」

  「可阿敏赌输了。她鬼使神差地爱上了一位风流倜傥的男人。她从我们两合
租的房子里搬出去,与他同居了。可一个月后,她开始持续低烧,咳嗽不止。到
医院检查,HIV呈阳性。阿敏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彻底绝望了,因为她不仅染
上了毒瘾、得了艾滋病,还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而那个男人,一个瘾君子,
却卷走了她的所有钱财,仿佛一道青烟,人间消失了。」

  「我一直小心翼翼地守着她。可我也要工作,几天后的中午,我被一个男人
打电话叫出去做生意。待那个男人在我身上发泄完后,回来时,我远远地看见了
110和120的车停在宿舍前,楼下围着一堆看热闹的人。我抱着买回的一大
包食品,跑了过去。果然是阿敏。她从六楼跳下来,一了百了了。」

  「她死时什么样?」

  「她化过妆,而且还换上了一套酒红色的晚礼服,显然是有所准备。我过去
时,还看到她的一只高跟鞋摔在不远处,手腕上戴着她所喜爱的小玉镯,抹着红
唇膏的嘴角流着一滩鲜血。」

  阿媚的叙述,使我的脑子里幻化出来那个场景:一位秀发飘逸的妙龄女子,
描眉抹唇后,换上晚礼服,蹬着高跟鞋,然后从容地从高空一跃而下,绝望、耻
辱、悲愤、人渣生活,霎时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她仿佛化成了一道轻烟,带着
她肚里的小宝宝,从滚滚红尘中进入了她最后向往的天国。

  父母不认她,情人抛弃她,在这个世界上,哪还有什么路可走?而那些象征
着社会力量的、张牙舞爪地闪烁着警灯的救援车辆,却什么也帮不到她。

  我问:「阿敏此前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会受骗呢?」

  阿媚叹惜说:「她到底还是个女人嘛。没有哪个女人不想要爱情。相信不相
信是一回事,要不要是另一回事。可惜她看错了人。」

  阿媚接着说:「阿敏的遭遇,对我的打击不轻。我仿佛看到自己的明天。我
决定洗手不干,退出欢场。」

                (4)

  阿媚配合警方,录了口供,安葬了阿敏后,便离开了东莞,来到深圳。

  她说:「此后,我希望能找一份正常的工作。我做过人寿保险,卖过安利产
品,结果都失败了,我无法坚持下去。我发现公司里所有动听的承诺,都只不过
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我永远都达不到那个被他们设定的工作目标,而到头来,我
只不过是别人往上攀趴的一个工具,或一个阶梯而已。」

  「有一天,我站在罗湖的街头,等一位保险客户,结果来了一位中年男子。
他看了看我,问我是否愿意跟他去吃顿饭。我那时的肚子还真饿了,于是跟他进
了餐馆。他一边吃饭,一边向我展示了他的成功,他的男人的魅力,后来,我恍
恍惚惚地又跟他进了宾馆。他不仅买了我的保险产品,还买了我的肉体。」

  「这一夜,我赚了五百。我忽然发现,每当我走投无路时,没人能救我,只
有我的姿色、我的肉体本身在搭救我。」

  「但我不想卖色求生。我又应聘到一家餐馆打工。老板说包吃包住。可那是
什么工作?每天十几个小时,腿脚都站肿了,一个月收入却只有800元。拿着
那点钱,我想这还不如我向男人脱两次裤子的收入多。我终于忍不住,辞了工,
在东门这里找房子住下,重新做起了小姐生意。我发现,只有我的身子,在我最
困难的时候能够救我。我不能不在我年轻的时候利用它谋生。」

  我问:「那你怎么不回夜总会?那里的钱会更多些。」

  阿媚说:「现在的夜总会,毒品泛滥成灾,做小姐的,时间一长,难免不被
男人引诱,可一旦染上毒瘾就遭了。所以那些地方,还是回避一些为好。」

  我问:「听阿娇说,你在这里有一个相好吧?他怎么不帮你一把?」

  阿媚叹息道:「后来,我是有个相好。他真的很爱我,关心我,每月给我生
活费,还为我做这做那的。你看我身上穿的这件吊带裙,还是他给我买的。我也
很爱他,只要他一来,我就关机,不做生意了,专门陪他。」

  我问:「可是为什么后来又分开了呢?」

  阿媚说:「因为他老婆从家里过来了,他便来我这里少了。但还是偷偷摸摸
地过来。来了后,我们便在床上昏天黑地的做爱,无休无止。」

  阿媚说:「再后来,他就被他的老婆叫回老家了。」

  阿媚叹息道:「哎,我这一辈子,真是无福消受男人啊。」

  阿媚接着说,后来她就认识了老王。老王通过她,又认识了阿娇,并将阿娇
介绍给了我。

  阿媚说了一大通,伤心地依偎着我。

  我感到,她这前半生的路,真是跌跌撞撞,破碎不堪。

  两人正说着话,阿媚的手机响了。

  她一看,是老王打来的。

  老王告诉阿媚,说他今晚有事要应酬,不过来了。要她早点休息。

  阿媚挂上电话,冲我一笑,道:「你看到没有,这就是老王,让我空等了一
晚。这样的男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说我怎能依靠他?」

                (5)

  「我讲这些,是不是让你的心里不好受了?」她问。

  「没有,我很喜欢听你讲。我觉得你活得真不容易。」我安慰道。

  阿媚说:「我很高兴你能这样。其实,我从来都不会把自己这些事情讲给别
人听。」

  我问:「老王知道吗?」

  阿媚说:「他只知道一点。我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全都讲给你听。」

  我笑道:「也许是你喜欢我?」

  阿媚报怨说:「哼,你平时在这里进进出出的,那么清高,都不正眼瞧人,
眼里只有阿娇一人,我喜欢你有什么用?」

  我安慰她:「别这样说。你看,我不是很平和的一个人吗?」

  阿媚说:「那倒是。不过,今天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看到她那么高兴,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脸蛋上吻了一下。

  阿媚笑道:「其实,刚才和你做的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我那个相好。你
有很多地方都像他。」

  我好奇道:「是吗?」

  阿媚说:「是啊。比方,刚才我们做完时,你拿卫生纸给我擦阴部的动作,
他也是那样。这让我很感动。」

  阿媚说完,纤纤玉手开始顺着我的胸脯,如同一条小小的淫蛇,吐着它的信
子,一点一点地向下摸去,在我的毛丛中寻找着目标。

  原来阿媚今晚是把我当作她的情人了。

  我知道,她又在想他,又想要他了。

  「阿媚,想要了吗?」我轻轻的问。

  阿媚笑道:「去,是你想要了吧?你看,它在我手里,都硬了!」

  我问:「那你想吗?」

  阿媚笑道:「也……想了……」

  我说:「你就把我当成他,好吗?」

  阿媚说:「好!你就是他,让我享受。」

  我问:「那我该喊你什么?」

  阿媚说:「当然是喊老婆呀,这样我听着,会亲切一点。」

  我笑道:「那好,老婆,你把腿张开点!」

  阿媚于是温顺地张开双腿。

  我伸手往她下面一摸:「哇,老婆,都流了这么多!」

  阿媚笑着打了我一下:「去,不许笑话人家!」

  我将她的身子扶正,让她平躺在床上:「来,老婆,你讲了半天话,真是累
了。现在你躺好,让老公为你服务。」

  阿媚撒娇发嗲道:「老公,我要你亲我下面。」

  「好!来,张开腿,张大一点。」

  阿媚于是向两边张着双腿,使身体呈现一个大M型。

  我扒开她的阴唇,看到了里面的膣道,黑黑的,空空的,滑腻无比,尤如她
的心一样空空的,却又是热腾腾的,想要填满。

  我埋下头去,舔她的小屄,热热的,湿湿的,有点咸腥味。

  「啊……啊……」阿媚闭着一双美目,哼哼着享受着我的服务。

  不一会儿,她拉着我的手,莺莺地小声央求着道:「老公,不要弄了,我好
痒,快插进来。」

  我抬起了头,忽然感到:她的阴蒂在静静地守候着,在等待着爱她的人儿到
来——忧郁而孤独。她的阴道里渗流着温温的爱液,在盼望着有人来充填它的空
隙——寂寞而渴望。

  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能用我的阳具给她空虚的心灵和肉体安慰外,其它
的一切皆是多余和虚伪。

  于是在这样一个黑暗的夜晚,我再次爬上了她洁白的肉体,一挺阳具,对准
她的空膣,又一次插进了她的体内——带着她的渴望,也带着我的欲望,带着她
喜欢的那一点坏坏的笑,插进了她孤独的肉体。

  「啊——」阿媚爽朗地唤了一声,双腿夹紧了我的腰。

  那声娇娇的呼唤,发自肺腹,发自她的灵魂深处的黑暗之中。她的湿,我的
热;她的柔软,我的坚硬;她是那样的空虚,我是这样的实在;她一个劲儿的索
要,我一个劲儿的给与;她浪荡地摇动着腰肢,我则进进出出用力地抽插。屋里
充满了淫猥浪荡的声音。

  「啪啪」、「啪啪」的性器相撞;「吱呀」、「吱呀」的床铺声响,汇成一
首淫秽的大合唱,刺激着她,也激励着我。她在枕上陶醉地向两边摇晃着头颅,
我则大口地喘着粗气。两人都知,过了今晚,没有明天,可又都渴望着对方的身
体,希望从中获得更多的快乐……


            第三十六章 美人心愿

                (1)

  阿媚其实长得很漂亮,肤白、发黑、丰满、圆润,性格开朗大方,最喜欢穿
的,就是开胸很低的露背吊带衫,袒露着白嫩细腻的前胸、手臂和大半个背脊。
可以说,这是卖淫小姐的标准装。阿媚年轻,与那些已婚的卖淫女相比,她从各
方面看,都算是一个佼佼者。这几年的卖淫生涯,早已使她从一个营养不良的黄
毛丫头,变成了都市里的时尚女郎。

  我和阿媚,有了第一夜,就不愁第二夜,第三夜。

  特别是我和她的第二夜,开始时更有趣。

  那天下班,老王和我一起从杂志社回东门,在阿媚家里吃了晚饭。三个人一
边吃饭一边聊天。老王很暧昧地问阿媚,说:「昨晚怎么过的,强哥有没有过来
照顾你?」

  阿媚想掩饰,说:「他照顾个屁哟。」

  我笑道:「我照顾你啦,半夜里你家有只老鼠在屋里跑来跑去的,我不过是
过来帮你捉老鼠了吗?」

  老王听后哈哈大笑,对我说:「你该不是捉她这只大老鼠吧?」弄得阿媚也
笑了起来,用脚蹬了我一下。

  三人正闹着,老王的手机响了。他接完电话后,对我和阿媚说:「没办法,
又得出去应酬。」

  我问是谁打的?老王说是一个客户,准备投一个大广告给他。现在他们正在
一家娱乐城,要他过去玩。老王说这哪里是去玩,分明是要我给他们买单。没办
法呀。

  老王说着站起身,对阿媚说:「晚上我可能就不过来了。要强哥多陪陪你,
也是一样啊!」

  阿媚道:「去,我不要他陪。」

  老王又对我说:「强哥,阿媚就交给你了。我明天回来,要数她身上的毛,
少一根都要找你赔哟!」

  我笑道:「好,好,好,要是多出来了怎么办?」

  老王乐了:「那就奖励你哟!」

  阿媚骂道:「滚你的蛋吧!明天也不要回来。」

  老王乐道:「拜拜!」

  老王走了,阿媚含情脉脉对我道:「他说了,我身上的毛少一根都不行。」

  我乐了,一屁股坐到了她身边:「来先让我数数,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毛。」

  「哈哈,你个鬼东西,又想占我便宜。」

  「来嘛,老婆,来,让我数数。」

  「你要数哪里的毛?」

  「当然是数下面的。」

  「哈哈,不行!」

  「那就数上面的。快,把手臂扬起来,让我看看你的腋窝。」说着便捉住她
的一条又圆又白的手臂,向上一扬。那时,阿媚穿的是吊带装。手臂扬起后,便
露出了深深的腋窝儿,很好看。我将嘴贴了上去,舔她的腋窝儿。她把手臂弯下
来,夹住了我的头。两人便热热地缠绵在一起。

  在那段日子里,由于是新年刚过,许多外地来深打工的人都还没到。只要老
王不在,我们便会缠绵在一起。

  那段日子,她晚上会早早的收工,冲了热水澡之后,便悄悄地跑到我的房间
来,钻进我的热被子,和我一起睡。

  我和她心里都明白,这种近乎偷情的关系,是有时间限制的:在阿娇没来之
前,可以放纵;阿娇来后,即刻停止。所以,越是觉得时间短暂,就越是兴奋、
紧张、渴望、企盼能多待在一起。

  有一次,两人正在床上光着身子颠鸾倒凤地忙着做爱,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看是阿娇打来的,忙按了一下接听键。

  「喂,你在做什么?这么半天都不接电话。」阿娇问。

  「噢,我在看电视。听到你的电话,刚刚关了电视,才接你的电话。」

  阿媚一听此话,差点笑出声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乐不可支。

  我一边摸着她翘起的一对丰乳,一边跟阿娇说我在这边很好,让她放心。

  阿娇说:「给阿媚打电话。阿媚关机了。不知她在做什么?」

  我说:「阿媚和老王在一起,也许是不想让人打搅吧。」

  阿娇说:「可能吧,过了年也没什么生意。」

  我说:「你也早点休息吧,不用操心这边。」

  她说:「好,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好上班。」

  我们挂上电话后,阿媚朝我的屁股上打了一下,笑道:「你个坏东西,明明
是在搞我,却说我跟老王在一起。你真是坏哟!」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让你爽,才哄她吗。」

  「你就是会哄人。你真是坏哟。」

  「哈哈,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鬼爱你!快点搞,我刚要来,就被电话打断了!」阿媚说着,双手又搂上
我的背脊,一边将我搂向她的怀里,一边用力收缩起阴道里的肌肉。我也加快了
在她体内抽插的节奏。

  二十几岁的青春女孩,在一个不受约束的环境里,天天淫浸在男人雄性激素
的刺激中,被不同的男人操弄,其性欲之门不开则已,一旦打开,就要比普通女
孩强烈很多,并且知道怎样做才能满足自己。没有多久,阿媚就娇喘吁吁地一边
叫着床,一边抽搐着身体,高潮了。

                (2)

  正月十七,三姐从湖南岳阳过来了,她的身体已完全恢复了健康,与年前相
比,她还略显胖了些,白白的面颊上染着一丝淡淡的红润,外套里面的紧身羊毛
衫将她的体形塑造得非常完美,丰挺的胸部好像随时都会把那两颗大乳球释放出
来,曼妙的身躯散发出性感的诱惑,一幅成熟少妇人的形象。

  这一次,她还带来了很多地方特色,其中的湖南薰肉,与大蒜、菜苔或莴苣
进行爆炒,那可是香喷扑鼻呀。

  罗哥初九就从老家过来,直接上工地去了,那边的工期很紧。三姐虽说年前
为染病的事与他大吵了一场,但在心里,还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男人而惦记着他。
来了后还是打电话给他。罗哥说中午来不了,要到晚上才能过来看她。

  我很清楚晚上「过来看她」是什么意思。于是和三姐一起吃中饭。

  「他在外面这样乱搞,你怎么没和他分手?」我问。

  「我也想不理他呀。可他毕竟还是帮过我。我这里每个月的房租和伙食费,
都是他出的。跟他拜拜了,谁给我出房租和伙食费呀。」三姐笑着说。

  我感到这对野鸳鸯也真是有趣:各自都放着家里的老公和老婆不要,非要出
来鬼混。人,不论男女,为什么会对非婚异性热恋得这样乐此不彼?

                (3)

  吃过中饭,我从三姐家出来,路过阿媚的房间时,看到她正光着脚,拉趿着
一双透明的塑料拖鞋,从房里出来送客人。我见四下无人,伸手朝她圆润的屁股
上打了一下,悄声说:「晚上过来,啊!」

  「不。」她停下来,噘着嘴说。

  「为什么?」

  「三姐来了,你不怕呀?」她幽幽地说。

  「她来了,我怕什么呀?不怕!只要不让她看见,没关系。」

  「你个大色狼,哼!」她咬着牙,低声娇嗔道。

  「我等你啊!」

                (4)

  在那段日子里,我真是让阿媚给色迷心窍了。

  晚上,罗哥来了。三姐陪着他,关起门在房里不出来。我就知道她们两个正
在办好事。现在,就是天地坍塌,世界末日到了,三姐也会觉得与她无关。

  阿媚偷偷地溜进我的房,将门轻轻地在她身后关上。然后靠在门上站着不动
了。

  「怎么啦,你,这么忧郁?」我问。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日子,不长了。」

  「别想那么多。来,到我怀里来。」我安慰她道。

  阿媚一扭身子,一屁股坐到我腿上,我立即闻到了一股女人的体香味。

  「你到底是真喜欢我,还是假喜欢我?」她搂着我的脖子,歪着头说。

  「傻丫头,当然是真喜欢你。」我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感觉真是滑腻。

  「那阿娇回来了,你怎么办?还敢不敢跟我继续来往?」

  「敢,当然敢。」

  「那她非跟我打起来不可。」她幽幽的说。

  「你怕她呀?」

  「那到不是,只是觉着大家姐妹一场,本来她是让我照顾你,结果却是抢了
你,说出去不好。」

  我笑道:「那有什么不好,这不就是竞争嘛!」

  她一推我:「去,你以为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就只有你一个了?」

  「哈哈。阿媚,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喜欢什么?」

  「喜欢你说话直爽。你这一点,我特喜欢!」

  「直爽有什么好,得罪人。」

  「可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说话,心里舒坦。」

  「哼,你别忘了,我可是老王的女人。亏你还是他的朋友,这么想偷他的女
人。」她揪着我的耳朵,咬着牙娇嗔道。

  「哎哟!那,你自己,想不想让我偷呢?」我笑道。

  「也……想。不过,你想偷我到几时?」她开始有些轻浮地荡着小腿,这样
问。

  「到永远。」我脱口而出,看着她的一对抹着红指甲油的小脚,怦然心动。

  她坏笑道:「那要不,你找个机会,让老王也玩玩阿娇,这样她就没话可说
了。」

  「是吗?那这可要看他们两人的缘分,别人不可以强求。」我摸着她胸前的
一对乳房道。

  「我知道。但你要给他们创造机会才行。」她轻轻揉搓着我的一只耳朵道。

  「那当然。」我应道:「我感觉,老王心里,其实也惦记着阿娇呢。」

  阿媚想想又问:「你说,要是阿娇不干,和我打起来了,你帮谁?」

  我乐了:「哈哈,你们两个人,我都帮?」

  阿媚不解道:「那你怎么帮?」

  我笑道:「胜利者,我用鸡巴帮她,让她爽;失败者,我用舌头帮她,给一
点一点的舔伤口。」

  阿媚推了我一把:「去你的,尽说好听的,没一点实在话——说,我要是打
输了,你怎样对待?要是打赢了,你又怎样对待?」

  我笑道:「我刚才说了,你打输了,我帮你疗伤;你打赢了,我……我就把
你弄上床,拼命地操你,让你爽!」

  「去你的,你个坏东西,尽想着两头占便宜!」

                (5)

  两人坐在床边,搂抱在一起,闹了一阵子,又都不说话了。

  我闻着她身上的体香味,轻声问:「今天生意怎样?」

  阿媚说:「上午做了两个,中午一个,下午三个,晚上就两个。」

  我问:「晚上没客人吗?」

  阿媚幽幽地说:「也不是,就是心情不好,没心思去做。」

  我知道她的心结还是在我身上,于是安慰道:「那就早点休息吧。天也不早
了。」

  阿媚点点头,却依然搂着我,没有动。

  「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泡泡脚。」

  「来的时候,我洗过了。」

  「那,我帮你脱吧。」

  阿媚一推我的手,笑着站起身来:「不要你,我自己来。」

  「来嘛,让老公帮你脱。老公爱你啊!」

  「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喜欢这个调调?」

  我笑道:「因为这样才有情意呀。你看,你的吊带裙,什么时候最能体现你
的性感?就是一根带子还在肩上,另一根带子却已经掉下来。」我一边说一边将
她的黑色吊带拉了下来,挂在她的手臂上。

  阿媚也逗笑道:「是吗?你喜欢这个调调?」

  阿媚里面没戴乳罩,空空的,两只乳房高高地翘起,乳头竖立着,很性感。
我不由得含住了其中的一只,吮了一口。阿媚顿时就软了身子,将整个身子歪在
了我怀里。

  她的心里,真是空呀。

  我将她吊带睡衣的下摆向上一掀,露出了她里面白白的大腿和圆滚的屁股。

  我一边向下扒着她的亵裤,一边说:「脱裤子,并不要完全脱光,而是脱一
半,让小裤裤挂在屁股中间,露出上面的股沟,而下面还遮掩半个屁股,这个时
候才是最美。」

  阿媚护着她的阴部,笑道:「哈哈,你好色哟!」

  「老王没有这样和你玩过吗?」

  「他?他哪里有你这么懂得女人?」阿媚一边往上拉裤子,遮住阴部,一边
说道:「他除了真刀真枪地实干外,什么情趣也不懂。所以我想跟你在一起。」

  「知道吗?阿媚,你的长相、身材和气质,就和你的名字一样,真的很美。
在这个楼上,除了你和阿娇外,我还真是谁都看不上。」

  阿媚一听我这样说,立刻抱住了我的头,将我的脸埋进了她温暖的怀里。

  我再次拉下了她的内裤,将她美妙的下身裸露出来。

                (6)

  白而微隆的小腹,阴毛显现,稀稀的,并不浓密,阴部除了散发着沐浴露的
清香外,一点异味也没有,干净而漂亮。中间那一丝深深的密缝,藏着女人的全
部秘密,也是男人的最爱之处。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那里,拨开两片香艳的
红唇,露出里面的肉洞。

  诗人往往将女人的身体比喻为厚德载物的大地。此话真的有理。她的乳房,
如山峦起状;她的肚腹,如丘壑平原;她的阴阜,又如草原丛林,而两腿间那一
弯毛茸茸的小溪,则如桃花源中的仙人水道。真是美人如画呀。

  阿媚两脚站在地上,双手搂着我的头;而我则坐在床沿,脸对着她的阴部,
为她服务。屋里的小红灯亮着朦胧而暧昧的昏光,给我们制造着淫亵的气氛。
手指伸进去,探索着她的秘密。阿媚闭着双眼,向后仰起头,挺着一对乳房,享
受着我的抚弄。

  「啊,老公……我……想……」她轻轻地哼着。

  我也感到了她的身子的变化。于是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又拉上被子,盖
住她的胴体。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上床一撩被子,钻进去。看到她已
将自己弄得一丝不挂了,赤裸裸地躺在里面,风光无限。

  她用自己的两臂迎接了我。

  两人的热唇吻到一起。

  阿媚幸福地闭上了自己的一对美目,任我用舌头在她的脸上胡作非为。而回
应我的,则是她的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我的阳具,套弄了几下,便往她的下面
引导着。她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虽然今天已与八九个男人上过床,但那都不
是她的所需。她所需的,是男人的情和爱。

  「想要吗?」我问。

  「想。」她莺莺地娇哼道。

  当我插入她体内的时候,看到她的眼角浸出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我凝视着她的面容,二十多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可她的经历,
让我心疼。我一边在她湿润的体内抽动着,一边在脑海里寻找着她曾经有过的那
些形象:

  ——她与马老板一起坐在餐厅里用餐的身影;

  ——她和阿敏光裸着身子,在包房里与男人们一起淫乱的身影;

  ——她和阿敏一同走在回家路上的快乐身影;

  ——阿敏躺在血泊中,她穿着高跟鞋飞奔过去,秀发飘逸的身影;

  「快……我要……大力点……」她的腰肢开始扭动了起来。我随即加快了步
伐。

  ——她被老王和其他男人压在床上,一边浪叫着,一边淫荡地扭动着身躯的
情景。

  这是个经历多么丰富,而心灵又多么空虚的美女!

  「啪、啪、啪、啪、啪、啪……」我们的性器官碰撞着。

  「啊……大力点……啊……」她开始抬起屁股,寻求更大的刺激。

  「快说,骚货想要……」我引导着她。

  「不……」

  「不说,我就抽出来了。」

  「哎呀,快点搞……我……」

  我喘着气,将红彤彤的龟头真的抽出来,停在了她湿漉漉的屄洞外面了。

  「好……好……我说……」她抛来一个媚眼,张嘴贴在我耳边小声道:「骚
货……想要……了……」

  我乐了,一下子插进肉洞里,感觉里面湿湿的,好温暖。

  「来,刚才我想心思去了。这次我用力插快点,让你爽!」我说着便狠狠地
插进去,抽出来,大起大落。

  「啊……啊……啊……」她娇喘着,两条腿开始攀上我的腰。

  「骚货,肏你,肏你个小骚货,小浪货……我肏……」

  「啊……啊……啊……」她的手狠狠地抓住我的屁股,往她的阴部靠。

  「啪、啪、啪、啪、啪、啪……」性器相撞的声音。

  「啊、啊、啊、啊……」阿媚叫着床。

  突然间,阿媚憋足了气,扭动起腰肢来,两腿抽搐着,双目直视着我,一股
热潮从子宫里喷射而出,她高潮了。

                (7)

  两人在床上闹够了,我搂着阿媚,问她:「说真的,阿娇真的回来了,你打
算怎么办?」

  阿媚叹了口气,道:「我,我回家。眼不见,心不烦。」

  我说:「你干嘛要回家?」

  她眨着眼说:「真的?我真的要回去?」

  我不解:「为什么?」

  她解释说:「过年的时候我没回去,节后也该回去看看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还好吧?」

  她说:「打过。还汇了一些钱回去给老爸过年。」

  「那不就行了。为什么非要回去一趟?」

  「老爸在电话里说,要给我找个人家。」

  「是吗?」

  「农村的女孩,再怎么有想法,到头来,也都是要嫁人的。」

  「那,那是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和我是同乡不同村。我们是初中同学。」

  「他家里怎样?」

  「穷人。他也是个打工的。不过,有一样我倒是看上了——他会开车,现在
正在一家工厂帮老板开车送货。」

  「那又能怎样?」

  「我现在不跟他说破,等我嫁过去后,我就和他一起再到深圳来,我用我赚
的钱给他买一辆车,让他自己当老板,跑运输。」

  「那你呢?在家给他生一大堆孩子?」

  「哈哈。我才不那样呢?我还做我的小姐生意,这样才来得快些。我要在深
圳买房。每天晚上,我就要他开车来接我,两人一起回家。哈哈,我一想着将来
有一天,能坐在自己男人开的车回家,那种感觉好极了。」

  我愕然了:原来,这就是阿媚最朴实的想法。可怜这个世道,居然让人将这
种非人道的生活,当成了人的美好理想来追求。这不是他们的无知,而是他们的
无奈。

  但我还是怀疑:「到那时,你老公未必会同意你出来卖?」

  阿媚不以为然:「他不同意?你以为他有多高尚。俗话说人穷志短。对穷人
来说,最要紧的是活命。让他看看深圳的房价,就知道在这里生存,一年没有个
一、二十万的收入,就别想住房子。」

  阿媚想了想,又自信地说:「再说了,是谁不要他家的财礼,就嫁给了他?
又是谁给他钱买车,让他当老板?他敢不听他老婆的。」

  我乐了。哈哈,普天之下,还是钱最厉害呀。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的夫妻关系,未必能结下善果。我说:「你老公肯定是
个纯朴老实之人。不然,他不会娶你,你也不会要他。」

  阿媚自信道:「那当然,我要找,就找个纯朴老实的。尽管我做小姐,经历
过很多男人,但我还是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纯朴老实的人,我相信我可以和这样的
男人过一辈子。」

  阿媚继续说:「阿敏错就错在,既消极,又心性浮躁;既看穿了世界,又残
存着希望。所以她没有把握好自己。我不一样,我要好好把握自己,至少,我不
会把自己押在那些虚华不实的东西上面。我要找一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只要他身
体好,不偷懒,肯做事,肯照顾家庭,爱我,不花心,就行。」

  「条件还不少呢?」

  「这也叫条件?这是最起码的。他有没有钱我倒不在乎,反正我也不靠他养
活。我们先结婚,后买房买车,置办属于我们两人的家产。这样谁也跑不了。」
阿媚闪动着两枚黑艳艳的眸子,我看到了里面充满着甜美的笑意。

  我问:「那你结了婚,我们再碰到一起,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会,怎么不会,你又没伤害我。」

  「那,你跟我交往,被你老公知道了,他会怎样想?」

  「我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你和老王是我朋友,我们一起睡过,叫他不要吃
醋。」

  「男人恐怕都会有点吃醋。」

  「刚开始肯定的啦,他又没见过这阵势。但习惯了就好了。什么事情,只要
一习惯,就好了。」

  「你还挺有经验。」

  「在我每个月不方便的那几天里,我也可以介绍小姐给他嫖。」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拉他一起下水?让他以后管不了你?」

  「平衡一下他的心态嘛。我一天到晚的跟男人睡,如果不让他找女人,那也
是不公平的。」

  我想,阿媚说的也对。这或许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那时间一长,他真的与其他女人出轨了,你怎么办?」

  「那我就拿一把剪刀,把他的鸡巴剪了它!哈哈……」

  「哎哟!这么厉害。」我一缩身子,仿佛自己的鸡巴被剪一样。

  「那当然,我把性和爱分得很清楚。与别人发生性关系可以,但不能有爱。
一旦有爱,那两个人的感情就走到尽头了。」

  我忽然想起,类似的话,阿娇好像也跟我说起过。做小姐的,都是这样的想
法吗?

  但不这样想,又能怎样?她们既要接客,又要守住老公,守住家庭,所以,
也只能这样想。这既是她们的价值观,也是她们的命。

  我喜欢听阿媚说话。所以,也想和她探讨一些问题。

  我说:「你为什么不找一个会赚钱的男人养活你?你为什么要选择一条让自
己去辛苦的路呢?」

  阿媚说:「找一个会赚钱的?现在会赚钱的男人,有几个不花心?我怎么守
得住他。到头来,还不是我自己吃亏。」

  「那不一定哟。」我笑着说:「其实我最适合你——你看,我又会赚钱,身
体又好,又爱你,又不花心。」

  「哼,你不花心?阿娇一走,你就把我弄到你床上,还说不花心?」

  「那是因为喜欢你嘛。」我笑道:「你看不出来呀?」

  「我当然看得出来。只是我们的缘分浅了一点。」

  「那你还这样依恋我,刚才进门时,还为我伤心?」

  「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和你在一起。否则,我就死定了。」她想了想,又
说:「我和你在一起,只是一种人生经历。我只是喜欢这种经历。人生有好多种
经历,都要尝试一下才行。」

  阿媚是那种风里来、雨里去的人。所以,经历对她而言,如其说是苦难,不
如说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那你到底怎样看我?」

  「你嘛,应该是那种看在眼里、拿在手上就想偷尝,可吃多了又伤脾胃的男
人。」

  「哈哈,是这样吗?」

  「当然是。和你在一起,时间一长,我就会迷失自己。那样我就完了。」

  阿娇和我在一起,她怎么没有感觉失去她自己;可阿媚反说她会失去自己。
怎么回事?

  阿媚解释说: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一长,总会有感情;而一有感情,就会放弃
自己的立场,随我而行。这样一来,她想做什么,都会有所顾及。那就会失去她
自己。

  看不出来,阿媚还真是个有心计的小女人。但也正因为如此,她才在这样一
个混乱而无序的社会中,独自前行到现在。

                (8)

  夜深了。阿媚进入了梦乡。一张厚厚的大棉被盖着我和她两具赤裸的胴体。

  看到她熟睡安详的脸蛋,我忽然感觉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阿娇了。我不知道
我和阿媚之间的这段情,是彼此之间的一种单纯而短暂的浪漫,还是两人重新选
择的开始。如果是前者,大家应该相安无事;如果是后者,我想我就有点对不起
阿娇了。

  刚才,阿媚提到,让我给老王创造条件,让他去上阿娇,并以此进行交换?
这是阿媚的一时之念,还是老王贪图阿娇的美貌而在背后作的刻意安排?如果老
王真有什么企图,我又该如何应对?望着怀中平静沉睡的女人,我一时却找不出
最佳答案来。人生真是难以琢磨啊!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20:3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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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七章 阿娇归来

                (1)

  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节,男人要在这一天送玫瑰和巧克力给自己的爱
人。虽是西方节日,但中国这几年也渐渐流行起来。阿娇在电话中和我约好,她
会在这一天过来与我相见。我问儿子开学了没有,她笑着说儿子不重要,她的生
命中,我比她儿子更重要。

  我忽然感到,我和阿媚的这近一个月的性生活有点荒唐。怎么会这样守不住
自己?想起来整个过程恍若梦幻,有一种浑浑噩噩,恍恍惚惚的不真实感。我不
知该怎样面对阿娇。

  二月十四日那天,阿娇打电话告诉我,让我到时候去车站去接她。我满口答
应。我知道这一个「接」字的含义。是,她已将我当成了她可以依靠的男人了。

  我在沃尔马超市买一个盒包装精美的「德芙」的巧克力,放在衣袋里。

  那天下午,她乘坐的长途汽车到了福田区竹子林长途汽车站。她拉着一个红
色旅行箱,随着人流出现在出站口。

  我站在出站口等她。远远的看去,她依然是那样的美丽娇艳:薄薄的衣衫内
是两只耸动的乳房,一条低腰长裤,裹着圆圆的小屁股,露着白白的肚脐眼,下
面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我接过她的旅行箱,两人高高兴兴地乘上公共汽车,往我们的出租屋直奔而
去。

  两人坐在车上,就开始用手和眼睛互相调情。

  我递给她巧克力。她一看,真的是情人节的礼物,惊喜异常。她说这是她一
生中,还是第一次在情人节收到男人送给她的礼物,脸上洋溢着小女人的幸福笑
容。

  两人一到东门,进了那间小屋,谁也没有多说,就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一
边相互湿吻着,一边倒在了席梦思床上。

  我们快速地脱着对方的衣服,不一会儿,两人就在床上成了两条大肉虫了。
人类的野性,或者说动物的本能,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暴发。

  阿娇躺在床上,向上张着两条大腿,任由我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两眼全是
渴望的目光,身下是一大滩淫水……

  两人性器官因碰撞而发出的「啪」、「啪」声是那么的清晰,那种交媾的强
度使身下的席梦思都有些吃不消地跟着哼哼叽叽起来。阿娇喘息着,从喉咙里不
时地发出「啊」、「啊」的叫床声,淫荡而又刺激。

  这次回家过年,她可有一个多月没尝过男人的味道了。虽说在大年初六我们
见了一面,可从那之后到现在,她又孤枕独眠了很长一段时间,所以,她这次的
性欲很强,下面热热的,不停地要,强烈地要,配合着阳具的抽插,阴道里肌肉
的收缩力度之大,不同以往。不一会儿就浑身抽搐着高潮了。

  高潮过后,她闭着眼睛还在喘息。

                (2)

  一绺黑黑的长发,两弯白白的香肩。阿娇靠在我的怀里,两个人依然光着身
子,只盖着一条毛巾被,回味着刚才的余韵。

  「老公,有件事,我想问你。」她望了我一眼,说。

  「说吧。」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

  「还好吧。」

  「那你最近,有没有跟别的女人做爱?」

  「没有。」我本能地回避道。

  「不说实话。」她笑道。

  「怎么啦?」我问。

  阿娇一板一眼地说:「你要知道,我们女人是最敏感的,如果你没与别的女
人做爱,我根本不会向你提出这个问题。」

  「那你怎么会这样想?」

  「很简单,以前你和我做,鸡巴的龟头都能穿过我的子宫颈,搞得我欲醉欲
仙。可这次,你的鸡巴,硬而不坚,让我感觉好像短了很多。这不是你的正常表
现。你一定是和别的女人搞狠了,精力跟不上来。」

  到底是性工作者呀,太厉害了。这几天,我确实与阿媚天天睡在一起,体力
消耗过多。没想到还真被她的细心给体察到了。

  我笑着说:「这只是你的幻觉,因为你好长时间没享受男人了,所以需要得
特别强烈。」

  「那你表现欠佳,也是事实。」

  我说:「这几天,工作忙了点,没有休息好。再说,这么长时间没能吃上你
做的饭菜,体力当然差了点,可能过两天就好了。」

  阿娇盯着我道:「但愿如此吧。」

  我笑着说:「你怎么会怀疑我有别的女人?在这个楼上,除了你,我谁也看
不上。」

  阿娇想了想,说:「我不在,你未必不想别的心思。在这个楼上,阿媚也不
错呀,你一定是跟她睡过。是不是?你过来的时候,我打电话叫她做饭给你吃,
你肯定是既吃了她的饭,又吃了她的人。对不对!」阿娇笑道。

  「哈哈,不对。这都是你的猜测,没有的事。」我忽然感到刚才不该这样问
她,而应该谈点别的,比如说说她儿子什么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对——我真是
傻呀。

  「如果你承认了,我就当你是老婆不在跟前,自己出去偷了野食。如果你不
承认,让我查出来了,那就要罚你!」她说着坐起了身子。

  「好,好。查到了你就罚啊。」我也坐了起来。

                (3)

  第二天一大早,我爬起床,也不理阿娇,独自去杂志社上班。

  本来情人节,大家在一起过应该快快乐乐地过,却弄得这样不愉快。其实许
多事情,糊涂一点比明白一点要好得多。知道了真相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又打电话给阿媚。

  「阿媚,阿娇昨天在问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可千万不要承认啊。」

  「不,我要跟她说。」

  「说什么?」

  「说你欺负我。」

  「哇,你不要命了?」

  「哈哈,我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来救我。」

  这个小女人,怎么一点理性都没有,这不是找死吗?要是这两个美女在一起
真的掐起来,那个局面可就难收拾了。

  真是气死我了。

                (4)

  下午下班之前,阿娇的电话打过来:「哇,老公,还在生我的气呀。」

  「没有呀,好好的,生什么气呀。」

  「那你快回来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给你。」

  「是吗?我好像不饿耶。」

  「去你的,快回来哟。」

  「我好像……还想在外面玩玩再回去。」

  「去你的,故意惹我生气,我还有事跟你商量。」

  「好、好、好,你等着啊,我马上回。」撂下电话,就收拾东西往家跑。

                (5)

  一进屋,阿娇就满脸堆着笑容。我心里想,平安无事吗?那个阿媚真没向她
说什么?

  「吃饭啊。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还做了我带来的薰肉。」

  昨天,阿娇刚到,过完年,身上也没什么钱。我给了她两千块钱,先用作生
活费。她今天可能没开工接客,在家做了顿饭给我吃。我还看到了桌上摆着一瓶
酒。

  「今天没开工啊?」

  「去你的,你老婆刚回来,还没歇一天,就卖肉,也太不像话了吧?」

  「言之有理。」我应和道。

  「上午洗衣服、洗床单、晒被子。下午给你买菜、做饭。你老婆够辛苦的了
吧?」

  「是,是够辛苦的。」我一边说,一边往杯子里倒酒。

  「先不忙着喝啊!我要罚你一杯。」她笑着说。

  「罚我,为什么?」

  「罚你说假话。」

  「我说了什么假话?」

  「哼,人家阿媚都承认了和你上床了,你还瞒着我?」

  「你说这个呀?她怎么说?」

  「她说你好厉害,让她流了又流。每次都能让她高潮两次。」

  「她真这么说的?我不相信。」

  「你个骚鸡巴,还嘴硬!你上了她,你让我今后怎么在这里为人?」

  「什么意思?」

  「我和她住在这里,一起做皮肉生意。你是我男人,却上了她,那以后,我
如果与她争嫖客,有点小摩擦,她把你偷她的事给抖出来,其他人听了,就会说
我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还做什么生意。你说到那时,我在这里还怎么做人?」

  「这还不好说吗。真要出现这种情况,你就反过来对她说:『连我老公都上
了你,你还有什么脸跟我争客人』?」

  阿娇冷笑道:「想得美呀,你!人家也长着一张嘴,光凭你说就算数啦?我
和她之间,外人看上去关系很好,其实有时,为了拉生意,也是有些小摩擦的。
我看她是个女孩子,所以每次都是我忍让着她。」

  「她说是你叫她照顾我的。」

  「我是说要她照顾你的生活,可没说要她陪你上床。」

  「那她为什么愿意陪我?」

  「这还不明白。住在这栋楼里的小姐,包养她们的男人都是打工的,只有你
还像模像样一点,斯斯文文的,平时又那么清高,不和其他人来往。所以那些女
人看你,自然就把你看得很高。我在这里,她们没有机会。我不在这里,她们自
然就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聪明呀,正中了别人的计了呢!」

  「被你这么一说,我还成了受害者?」

  「那到也未必。这事是既可以往左说,也可以往右说的。」

  「那你说怎么办才好?」

  阿娇笑道:「哈哈,我今天下午就在想,儿子小时候,踢足球,不小心把人
家窗户上的玻璃打破了。我只好给别人赔礼又赔钱。」

  「你是说——」

  「你要敢紧的去给她赔个人情。」

  「怎么赔?」

  「请客呀。你买菜,我做饭,请她过来吃一顿。」

  「就这么简单?」

  「我这是要感谢她照顾了你,做饭给你吃,受累了。感谢一下也是应该的。
她自己,自然就心知肚明了。」

  「好、好、好。既然是请客,那要不要把老王也请来?」

  「随便你哟。请不请是你的事,这个我管不了。」

  既然是请客,当然少不了老王。我想到老王平时对我和阿娇也不错,再说这
次,也是他从中撮合我和阿媚,才弄成这种局面,所以索性一起都请过来热闹一
下。

                (6)

  于是第二天,我便约了老王到家里来吃饭,说阿娇特意从老家带了一些土特
产,让他一起尝尝。老王当然高兴参与,于是下了班,一起往东门而来。

  我顺路又买了一点菜,顺带着弄了一瓶酒,阿媚帮着阿娇做饭,老王倒成了
真正的客人,在一旁坐着,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饭菜端上来,老王坐我对面,阿娇和阿媚两个,一左一右,也是对坐着。

  阿媚今天一改往日那种淫艳颓废的美丽装束,上身是白色羊毛衫,下身是蓝
色牛仔裤。头上的秀发,用一只大发卡从侧后斜斜的夹起来,一节白白的脖颈露
出来,显现出一种不对称的秀美,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我和老王,一边喝酒,一边天南地北的瞎扯。老王三句话不离本行,当着两
位女士的面,大谈特谈广告界的潜规则,说现在的性贿赂,已发展到泛滥成灾的
地步。没有性贿赂,很难拿到广告。

  我问:「那你以前是怎么做的?」

  他说:「请广告主上夜总会去玩。但现在光这样已经不行了。客户的味口越
来越大了。」

  老王说:「但是想一想,似乎也值得。一个十万、二十万的地产广告,按百
分之三十的提成,也有好几万块。找个人过去应付一下,也未尝不可。」

  阿娇给老王夹菜,说:「来,老王,别光说话,不吃菜。这是酱猪蹄,今天
特意为你买的。」

  老王受宠若惊:「是吗?特意为我买的,不是为强哥买的,那我可要好好尝
尝。」

  我在一旁笑道:「是呀。阿娇说你平时也帮过她不少忙。今天借机会好好谢
谢你。」

  老王谦虚道:「大家是朋友嘛,何必这么客气。」

  阿娇又为老王夹菜,却瞅了我一眼,说:「老王是客人啊,你自己夹,我就
不管你了啊。」

  我笑着说:「好好,你只管招呼好客人。」

  我这样说着,也为阿媚夹菜:「来,阿媚,我也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

  阿媚红着脸,接受了,却又不好意思的拿眼瞟了一下老王。

  老王笑道:「你们两个,打的什么哑谜?让我摸不着头脑?」

  我笑道:「来,老王,喝酒。」

  老王看出了端倪,笑道:「阿娇为我夹菜,你为阿媚夹菜。哈哈,是不是想
玩交换呀。」

  我说:「是呀。我都看上你们家阿媚了,就怕她不肯呀。」正说着,小腿真
的就被坐在右边的阿媚踢了一脚。

  老王笑道:「只要你们家阿娇肯,阿媚这边,我做主,没有什么不肯的。哈
哈……」

  「去你的。想出卖我!」阿媚向老王吼了一句。

  「哎哟,老婆,跟他们换,你可赚大了!」老王依然喜笑颜开。

  「赚你个头哇。我又不是商品,换什么换?」阿媚不高兴道。

  老王说:「只是玩玩吗?我想换,那阿娇还不一定同意呢,是吧?」

  老王说着,向阿娇殷勤地瞟了一眼。我忽然感到那眼神中饱含着许多亵渎的
成份。

  「你快吃吧,吃完了滚蛋!」阿媚瞪着老王,骂了一句。

  我忙向阿媚解释:「玩笑话,老王是一句玩笑话啊!」

  阿媚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放下手里的碗筷,一起身就跑了出去。

  她这一走,让屋里的三个人极为尴尬。

  「怎么回事?她?」老王问。

  我提醒老王说:「你快过去看看,哄哄她呀。」

  老王起身离去。

  阿娇见四下无人,伸出一只手指,冲我的脑门狠狠地戳了一下,咬牙切齿地
恨道:「都是你个骚鸡巴惹的祸!」

  「你等着,我过去看看她是怎么回事?别闹出人命来了。」

  我起身来到阿媚的房间,推门一看,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

  一见这情景,我立即退了出去。

  在公共关系课程中,有一门《肢体语言学》,那上面将他们此时的情景说得
一清二楚,无需再问什么了。

  阿媚侧身躺在床上,面向床里流着泪,那明明就是一个「恨」字嘛。

  老王则坐在床沿,双手抱头默不做声,那明明就是一个「悔」字嘛。

  我立即回想起新年过后,我到这里来,先是偷听了老王与阿媚的做爱,后来
老王鼓动我上她,而就在那天晚上,阿媚就主动跑来我家看电视,然后不知不觉
就睡到我的床上,然后我就勾搭了她,然后她就依从了我。此后,老王又当着阿
媚的面,再一次撮合我上她。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王在背后指使她的。当然她也愿意这样做。所以
老王最近才故意没在她这里过夜,而是让出机会,使她与我夜夜春宵。

  但老王制造了开头,却控制不了结尾。没想到阿媚会拿我去和他进行比较。
这一比较,就对我有了好感,特别是在两人发生了性关系后,更是有一种难舍难
分的念头。所以,当老王再次提出要与阿娇玩交换时,她便觉得老王这人其实是
在出卖着她,因此觉得他太俗气,太恶心,太小人。

  这事反过来看,我在整个事件中,虽然处于「被设计」的状态,却怎么说也
是自己没有修炼到「坐怀不乱」的层次,乘阿娇不在,也有那种出轨的动机,想
偷吃美貌的阿媚。所以,老王和我,并没有谁高尚、谁下贱之分,我们都没能逃
脱生物的自然律约束。

  我回到房里,阿娇正在收拾桌子。一看到我,便问:「怎么,你的心上人没
事吧?」

  「哈哈,别这么说。他们两个人,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

  「那为什么阿媚那么生气?」阿娇不解道。

  「这里面有名堂的哟。」

  「有什么名堂?」阿娇好奇地问。

  于是,我一五一十,将所知道的和推测的情况全讲给了阿娇听。

  「想不到老王真不是个东西!」阿娇恨恨的骂道。

  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她:「来,老婆,喝一杯老公递给你的茶,别再生我
的气啊。」

  阿娇嫣然一笑道:「现在知道讨好我,早干什么去了?」

  「我这不是向你道歉吗?一个男人,犯点小错,你要原谅啊。」

  「原谅,原谅你。你只要不再跟她来往,就还是我的好老公。」

  「你放心啦,有你在身边,我不会啦。」

  「那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呢?」

  「哎呀,老婆,你放心啦,阿媚跟我说过,她就要回去相亲了。」

  「是吗?」

  「是呀。她老爸都给她找好了婆家。阿媚不管怎么说,家庭婚姻这一关,总
是要过的啦。」

  阿娇终于释然地一笑:「哼,骚鸡巴,这次就原谅你。下次再搞女人,先跟
我商量一下啊!」

  「哈哈,好好好,先跟你打个申请报告。」

  「去你的,快去给我烧点洗脚水。」

  「烧洗脚水呀,行啊。只要不让我跪搓板,干什么都行!」


            第三十八章 疯狂卖淫

                (1)

  那天晚上,阿娇要我给她烧洗脚水,目的是为了泡热水脚,好修剪脚趾甲。

  第二天,阿娇就开始描眉抹口红,打扮起自己来。

  生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阿娇的外表发生了改变,那个刚从家乡返回的良家
女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个描眉抹粉,衣着暴露的小姐。

  阿娇的一切,又都恢复到卖淫女的轨道上来。

  头两天拜访她的,是原先的一些老熟客。多时不见,嫖客中还真有对她念念
不忘的人。

  那天晚上,我去阿娇那里,刚走到她的房门口,就见一个男人满面春风地从
屋里出来。一看到我,忙回头向屋里的阿娇说:「小乖乖哟,你的客人来了。」

  阿娇拉趿着拖鞋跑出来,身上只穿着乳罩和小小的丁字裤,一副淫荡而猥亵
的样子,一看是我,忙笑道:「是哟,是老客人了。」

  我走进房间,屋里充满了一股男人精液的腥臊味,我看到房门背后的垃圾篓
里,一大堆卫生纸和避孕套。我顿时就明白了,她与这个男人刚才在房里干的好
事,心里不由得一紧。

  阿娇转身回房,我再一看她身上的那条乳罩和丁字裤,原来都是同样肉色的
透明装,上面两枚栗色的乳头和下面黑黑的阴毛没有半点遮掩,看得一清二楚。
我不敢想象:站在地上的她就已经这么浪荡,若和男人睡在床上,躲在男人怀里
撒娇,又会是一副什么样子?

  正想着心事,忽然阿娇的手机响了起来。又一个嫖客找上门来。

  「又来人了,你说我做不做?」阿娇嘴里这么说,可我从她的眼神中却读出
了希望我回避一下的愿望。

  「那我……」我犹豫着。

  「你就在外面厨房里先委曲一下。」她说。

  我轻轻地离开了房间,退到厨房里,找了个小凳子坐下,然后关上灯,使厨
房里一片漆黑。这样嫖客来了,就不会注意到黑暗中的我。

  不一会儿,阿娇真的领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当她走过我的面前,打开房门的
时候,里面的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映在她一双圆润的小腿,也映在她高跟凉拖
鞋里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上,淫艳而猥亵。

  那个男人似乎很熟悉这里的环境,轻车熟路的一下子就钻进房里。

  阿娇微笑着看了我一眼,随后关上了房门。

  不一会儿,隔着薄薄的房门,就听到里面阿娇与那个男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不
绝于耳地传出来。

  「我要你给我脱……」

  「哎呀,你弄得我好痒!」

  「不要用手,我要你的鸡巴……」

  「啊,快操,操我,啊啊……」

  「啊,我要来了,啊,来了,啊……啊……」

  这还是那个曾经爱过我的阿娇?

  我知道,她这么卖力地迎合嫖客,似乎是有意让我难堪,在享受着男人阳具
在她体内抽插所产生的快感的同时,还夹带着一种对我的出轨的报复的乐趣。

  可我自己,又为什么要真的坐在这里,偷听她与别人的性交易?是好奇心?
抑或守护她的责任感?未必是,又未必都不是。这情境,想想都让人觉得猥琐不
堪:一个在屋里的床上与男人淫荡地扭动、呻吟;另一个则躲在黑暗之中痛并快
乐地窥淫。

  一道薄墙,将两个精神上都有些病态人分隔开来,但彼此的心,却在爱恋与
嫉妒、性器与情感的抽动下,紧密相连,不断地碰撞和挣扎。这种异样的情感体
验,确实令人终生难忘。

  我不知我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怎么成了这么一副猥琐形象。谁让我爱上了
她?这是我的命!

                (2)

  那天夜里,等那个男人搞完她,穿衣走后,我闯进房里,看见她依然一丝不
挂地躺在床上,张着两条大腿,仿佛依然在等着男人上她。

  「还有谁要来吗?」我问。

  阿娇笑而不答,却伸出一个手指头,向我做出勾引的手势。

  看到她这副淫荡的样子,我顿时淫性大起,关上门就扑了上去。

  阿娇咯咯地艳笑着迎接了我,还一个劲地说别忙,等的那个人就是我。

  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我不清楚。自己的「爱妾」当着我的面与别人上床,自己
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兴奋。还有一点我更不清楚:阿娇在那一天从早到晚,一共与
十多个男人发生了性关系,却依然热情十足地迎接了我,还一个劲地把屁股拱起
来,不停地索取着。她哪来的那么多精力?

                (3)

  两天来,阿娇仿佛一条发情的母狗在向公狗摇尾巴,到处打电话,乞望着男
人们来搞她。

  阿娇似乎是坦诚的,许多时候她并不回避我,而是故意让我看到她在嫖客面
前的裸体和那种浪荡的情态。

  有一次,她躺在床上,当着我的面,与东北佬在电话中调情的那一番话太肉
麻,弄得我有些无地自容。

  东北佬问:「想我了吗?」

  她发情地小声说:「想你了。」

  东北佬问:「哪里想?」

  她说:「是……小屄想。」

  「哈哈,好,下星期我就过来慰劳你。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的人过来就行。」

  这哪里还是小姐与嫖客的关系?这难道不是久别重逢的情人?

  放下电话,阿娇斜视着我,脸上荡着笑意:「老公,我这样和别人调情,你
想上我吗?」

  我一下子扑了上去:「你个小骚货,到处勾搭男人,老子今天肏死你个骚婆
娘!」

  阿娇见我来势汹汹,立即在床上打着滚,花枝乱颤地笑道:「哎哟,老公,
轻点,你弄疼了我……」

  「啪、啪!」白白的屁股上有两个手印。

  「啊……你打疼我了……」

  「爽吗?」

  「爽!」

  「妈的,老子打你,你居然说爽!」

  「哈哈,老公,我就想在你面前勾搭男人,然后看你那生气的样子!」

  「骚货,居然这么变态,看我今天怎么干你!」

  我说着,一下子就扒掉了她的内裤,露出她热乎乎湿漉漉的骚屄来。

                (4)

  没两天,东北佬就真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了,打电话给阿娇,说是特意过来
见她。这一次,约好了两人晚上在东北佬经常去的阳光大酒店相见。

  男人和女人,尤如磁铁的两极互相吸引,只要发生了性关系,只要这种性关
系是带着一定的感情因素,要想收剑不再做下去,是很难的。

  那天下午,阿娇做好了饭,摆在小桌上,用纱罩罩住。然后换衣服,化妆,
出去时给我打电话,说饭菜都在桌子上,我回去后不用等她,她晚上可能要回得
晚一点,让我自己吃。

  尽管我看不到阿娇与东北佬见了面,是怎样调情,又是怎样交配的,但我知
道,她与东北佬之间,应该只是一种纯粹的雄雌动物间的相互吸引和性的诱惑。
阿娇喜爱他的雄伟和坚持,他则贪恋阿娇的温柔和风骚。但要说阿娇在感情上舍
我而就他,我相信还没到那种程度。

                (5)

  那天晚上,阿娇不在,屋里空气有些沉闷,我想到外面透透空气。

  刚走到二楼的平台上,就看见黑色的夜空,高高地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如
水的月光下,一个美丽的靓影站在不远的栏杆处,修长的身材,苗条的腰肢,一
头长发披在肩上,沐浴着早春轻风的吹拂。背影中的她,在夜色的衬映下,显得
那么孤独,那么柔弱,又美得那么不可方物。

  那就是阿媚。

  自从上次她从阿娇房里跑出去后,已经有两天没见到她了。我想,她的内心
一定很难受。

  「阿媚!」我轻轻地呼唤了一声。

  她听见我喊,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淡淡的一笑:「怎么,是你呀?」

  「是呀。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

  「她们都被男人拉到房里了,只有我没有人要的呀。」

  苍白的脸庞,一点红唇,两弯黛眉,高高的鼻梁,一副风情女子的淫荡相,
但却可人、迷人,诱人。

  「我要你呀。」

  「你敢吗?」

  「怎么不敢。」

  「哼,嘴硬是吧。」

  我拉着她的小手:「走,这里有点冷,回屋去谈。」

  她急忙甩脱我,问:「阿娇呢?」

  「她出去了。」

  她笑了:「难怪这么大胆,原来又想玩偷食。」

  「那你想吗?」

  「不想。」

  「那我有话想跟你说。」

  「哼,有话跟我说,我也还想找你算账呢。跟我来!」

  阿媚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扭屁股,朝她的小屋走去。

  哇,阿娇不在,美女召唤,真是机会呀!

                (6)

  两人进了屋,我随手关上房门。

  「不要关门。」阿媚说。

  「要关。」我答。

  「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她娇嗔道,知道我关门的意思,是想乘机上她,
但没有再反对。

  屋里亮着小灯。两人坐在床边,孤男寡女的,我搂着她的腰肢,阿媚自然而
然地就将她的头颅靠在我的肩膀上,感受着一份温情。

  「这两天,阿娇和你讲话吗?」

  「讲,但是不多,只是见了面打个招呼而已。」阿媚仿佛一只受伤的猫咪,
躲在怀里,轻声道。

  「你们那天,是怎么谈起这件事的?」我问。

  「嗨,都是我不好,不该把我的那只发卡遗忘在你那里。当我想起来,去取
时,你已经锁上门上班去了。后来就让阿娇找到了。」

  「是她拿来还你的?」

  「她一看就知道是我的东西,还给我送过来。当时,真是叫我无地自容。」

  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原来一切,都是天意。真是应了那句话:「人在
做,天在看。」

  「阿娇好像有点怪我,说我不该和你上床。虽然她是笑着说的,可那话说得
难听死了,什么『偷人』,好像我是没人要似的。」

  「女人嘛,你别理她。」

  「哼,你说:到底是你偷我,还是我偷你哟?」阿媚揪着我的耳朵问。

  「哎哟,是我偷你,我偷你还不成吗?」我笑道。

  阿媚笑道:「对,就是你偷我,你个大色狼,专门干坏事。」

  「那天,四个人一起吃饭时,你怎么一点也憋不住,说跑就跑了?」

  阿媚说道:「其实,那天我也并不是玩清高。你想想,我过去和阿敏在一起
时,什么淫秽的场面没经历过,让男人一个一个的玩轮奸都经历过,还怕和阿娇
玩交换?」

  「那你那天,是为了什么呢?」

  「我就是气阿娇。她把我和你的事告诉了她三姐。她三姐又去跟别的女人说
了,搞得我好像是个到处偷人的女人似的。所以我才反对玩交换。」

  「原来这样啊。」我笑道:「别生气啊,我不这么看你就行。你管别人怎么
说。」

  「你说得轻巧,可我的日子不好过呀。」

  「我这不是来陪你了吗?来,笑笑,笑一个!」我一边说一边摸上了她高耸
的一对胸乳。

  阿媚笑道:「你讨厌呀,这样摸人家。」

  「阿媚,阿媚……」我轻轻地呼唤着她,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什么嘛?」

  「我想你了。」

  「哈哈,可我不想你。」

  「来,亲一下老公。」我逗着她的情欲道。

  阿媚双手一下子抱住了我,久久没有开放。

  原来她的是那么的渴望,又是那么的压抑。

                (7)

  阿娇不该把这事告诉她三姐。这的确是阿娇的不对。所以,我要给阿媚一点
感情上的补偿。我对自己说:做男人的,一定要讲究公平,否则没有女人会喜欢
你。

  两人就这样坐在床边,抱在一起,吻了好久才松开。

  我看到阿媚眼里的神情,知道她有些想要了。我用手理着她那有些凌乱的头
发,她是那么顺从,那么闲静地享受着。我忽然看到梳妆台上,有一瓶香水,我
拿起来一闻,是夜来香型的,好温馨,好香。

  「阿媚,我要给你擦点香水。」

  「我现在还不够香吗?」

  「淡了点。香得不够味。再擦点。」

  「你喜欢闻这种香味?」

  「当然喜欢。」我忽然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阿娇的时候,她也擦了很浓的香
水的。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味,我就会有反应。

  「把你的身子弄香点,让我一卧在你的身上,感觉就像是卧在鲜花上一样美
好。」

  「讨厌。怎么什么话一到你嘴里,就那么浪漫哟。」

  「来,我给你洒上点。」

  我说着就脱掉了她的裤子,露出她的两节白白的大腿和毛茸茸的阴部来。

  「哎呀,你往哪里洒,不要弄到里面去了,会不舒服的。」阿媚笑着,用手
捂住自己的下身,笑道。

  我一看,哇,毛茸茸的两片鲜花盛开,湿润润的肉洞香气扑鼻。还有什么比
此时的桃花源更迷人的东西呢?

  香水对男人有一种摧情的作用。我一闻到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就冲动不已。

  「阿媚,来,到床上去!」

  「你讨厌,我不想要。」

  「快点,我鸡巴都硬了——你摸摸。」

  阿媚一看我的下身,笑道:「真是个骚鸡巴,我又没逗你,怎么一下子就这
么大了?」

  「你衣服都脱光了,还说没逗我。」

  「放屁,都是你给我脱的。」

  「哈哈,快点,老婆,老公要你!」

  阿媚伸出手指,朝我额头戳了一下:「色鬼!」一边说,一边躺到床上去,
张开了两腿。

  照着她圆圆的大腿上的拍一下,好弹手,到底是年轻啊,感觉就是不一样。

  我忽然想到了阿娇。此时她正在做什么?回来后她可千万别说跟东北佬只是
吃了顿饭,没做什么。此时,她可能就躺在东北佬的身子底下,或者让东北佬舔
她的阴唇,或者在东北佬的插弄之下,叫着床,流着淫液,高潮着呢!

  分开阿媚的两腿,欣赏她的阴部。那里刚刚被我抹了一些香水的,此时正绽
放着醉人的芳香……

  我埋下头去,伸出舌头,贴在她的阴部,吮舔起她的桃花源。一舔,好湿;
再舔,好滑;看一眼,粉红粉红的。用手分开薄薄的两片阴唇,里面空洞洞的,
仿佛一个小肉嘴,好迷人。特别是小嘴的上边,一粒圆圆的小肉豆,从嫩肉里挤
出来,令人怜爱。

  「啊,不要舔那里啦,快上来……」阿媚拉着我的手,示意让我趴到她的身
上去搞她。

  我看到她的花蕊中开始流出透明的液体,用手蘸一点,竟拉出了一道亮丝。
我用中指插入了她的嫩屄,感觉到阴道壁上有一层层的嫩肉蠕动收缩,紧紧夹着
我的手指。我开始用手指不停地在她嫩屄中快速的抽插,指尖撞击在她子宫深处
的阴核上,花蕊为之开放,一股股的淫液不停的流了出来。

  「啊……你,不要啊……」

  我放弃了手指在她里面的抽插,将身子爬上去,一边与她接吻,一边逗弄她
的两只翘翘的乳头。

  「啊,我要你!」阿媚的嘴一离开我,就喘息着换着气,这样要求道。

  再次趴开她的两腿,将翘翘的阳具插进去。

  「啊……」阿媚舒服地哼了一声。

  「啪、啪、啪、啪……」

  爬在阿媚的肚皮上耕耘,要比在阿娇的肚皮上耕耘更具有征服感。毕竟,阿
媚比阿娇年轻,又没有结婚生子,虽然每天也要经历男人的抽插,但阴道却依然
松紧适中,弹性十足,龟头有一种被紧箍感。而阿娇就找不到这种感觉了。在阿
娇那里,我所享受的,是她的感情投入和激情时的收缩力度。

  我一边插弄着阿媚,一边让手指向她小小的屁眼摸去……

  「啊,你……干什么?」

  「我要让你的两个洞都爽快……」

  「不,啊,不啊,我受不了了……啊,你,啊……」

  手指插进去,再拉出来,再插进去……

  阿媚的身体和心境开始适应这种玩法,叫床声渐渐由拒绝改变成享受:「嗯
啊……老公,不……啊,好……好爽……啊……」

                (8)

  第二天早晨悄悄爬起来,阿媚还一丝不挂地在床上熟睡着,小巧的嘴巴,高
高的鼻梁,一切都是那么的美丽。昨夜用手玩她的屁眼,玩得太野了点,阿媚似
乎从来没那样让人干过。美人儿需要休息。

  我跑到阿娇房里一看,空空的。原来她和东北佬在一起,也是一个通宵都没
有回来。

  看着床上那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我想,这真是天意哟!

  我郁郁不乐地去上班,心里既想着阿娇,又想着阿媚。

  先给阿娇打电话。她关机了。

  再给阿媚打电话,问她:「在干什么?」

  她回话说:「正在洗热水澡。」

  我问:「怎么一大清早起来洗热水澡?」

  她说:「为了冲洗掉身上的香水味,不然走不出去了。」

  我给她发了封短信,说:「阿媚,我爱你。」

  不一会儿,阿媚回信道:「我也是一样。」

                (9)

  下午下班后,阿娇打来电话,解释说昨晚她和东北佬在一家夜总会里玩,那
里边很吵,所以干脆关机了。叫我下了班去她那里吃饭。

  那天,我发现阿娇从东北佬那里回来后,小包包里多了一部三星滑盖手机。
东北佬同时还给她装好一个新的手机卡。说今后若想联系他,只需打这部手机即
可。他若找她,也打这部电话。

  东北佬说,他现在的处境可能有点艰难。这部电话号码,并没有进行实名登
记,也没有其他的人知道,只是他们两人间的热线,所以很安全。东北佬还嘱咐
说,不要对其他人使用这部手机。阿娇把他的话铭记在心。

  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总是东北佬跑到这里来找阿娇,现在则是阿娇
跑出去见东北佬。

  「什么原因?」我问阿娇。

  她说:「东北佬其实一直知道我有一位情人存在。我还反问他,说你怎么知
道。东北佬回答说,在我的衣柜里,看到了你的衣服;在抽屉里还看到了你的电
动剃刀,还有床底下你的鞋子。他知道有几次他在这里时,你的人都来了,却有
意回避了他。东北佬说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忍心再让你受到伤害。所以,他宁
可在外面开房间,也不想再过来,让你碰到了感觉难堪。」

  「这也是道上的规矩?」我问:「偷别人的老婆,还假慈悲。」

  「你别这样说他嘛。他对我还是不错的。你看,他不仅给我钱,还给我买新
手机。这部手机四千多。一般人能做得到吗?」

  「看样子,还是钱好啊!」

  「什么钱好?我告诉你,我跟他再怎样好,也只是交易,两人弄完了还是会
回到你身边。所以你不必往心里去。」

               (10)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阿娇跟我讲起了她和东北佬之间的故事。

  原来,东北佬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受虐性取向。

  那天,阿娇穿了一条黑色透明的长筒丝袜。

  阿娇介绍说,东北佬先是让她站起身,蹬着高跟鞋,背对着他,张开两腿,
扭动着身子。而东北佬则跪在她的身后,将脸贴在她黑色袜裤包裹下的圆屁股上
蹭来蹭去的,最后又用嘴舔她的屁股蛋。再到后来,干脆将他的整个头部都钻到
了阿娇的裆下,阿娇则将两条大腿夹住了他的脖颈。那情景,淫猥之极。后来,
东北佬转过身,将脸对着她的阴部,并将舌头伸出来,舔她的阴部。

  我想象得出,那是一副怎样的淫猥场面。阿娇说她的整个身子就在这一刻软
了,有一种强烈的想要他插入的意愿。

  阿娇说,东北佬见她软了,就让她坐在床上,他则跪在地下象狗一样吻她的
小脚,吻她的脚趾和脚心,还把她抹了红指甲油的脚趾头伸进自己的嘴里套弄。

  阿娇说,他唾液弄在她的脚趾和脚心上,怪难受的,却又有另一种新奇刺激
的感觉。虽然不习惯,心里却痒痒的,舒服得花枝乱颤。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像个「女王」那样,主动用一只脚在他脸上摩擦着,
让另一只脚从他的肩膀滑向到他的胸脯、肚腹,最后落在了他的下身,淫亵地挑
逗起他胯裆里的阳具来。

  阿娇说,在她用脚挑逗他的下身时,自己的眼里,也一定冒着一团欲火。

  阿娇说,后来,她干脆用两只脚一直夹住他的脸,将他的头朝自己的下身拉
过来,要他舔她的下身。

  这种淫猥的场面,我只在日本的AV女郎拍成的色情影片中看到过,没想到
阿娇居然也这样的享受。

  阿娇说,后来,东北佬又向盆子里倒了很多牛奶,让她把脚泡进去,东北佬
则用自己的嘴帮她洗牛奶脚。然后将那些牛奶喝掉。

  可以说,阿娇的一对小脚,白白嫩嫩的,确实长得漂亮。许多男人都喜欢玩
她的脚,让她给自己进行足交。这是事实。

  但东北佬为什么会有这种嗜好,阿娇说她也不清楚,以前,东北佬在家里跟
她上床时,好像还没有这样变态,这种情况只是最近才出现。阿娇解释说这可能
与他的处境和心态有关。

  东北佬说自己见的女人也不少,风花雪夜、新奇刺激的事情他都做过,倒
头来反觉得没什么意思。

  东北佬要阿娇陪他玩,陪他乐,因为只有与阿娇的这种变态的创新,才多多
少少能让他有点儿兴奋。他愿意给她钱,给她手机,给她化妆品、衣服和首饰。

  后来,什么做法新奇刺激,东北佬就玩什么。包括阿娇用脚给他做足交、还
让他插自己的屁眼。

  我问阿娇:「你与他这样玩,那你自己又怎样达到高潮呢?」

  阿娇说她其实也有些变态,总是让东北佬将两根手指伸进她的阴道,不停地
刺激她的G点,才让她达到高潮。

               (11)

  「你这样淫荡,还是我老婆吗?」我有点怀疑地轻轻问她。

  「怎么不是。你看我这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淫荡。」

  「我自己也没想到。可是东北佬一打电话来,要我过去,我就情不自禁地想
要那样。」

  「这么说,你也喜欢偷的滋味了?」

  「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是喜欢躺在他怀里,让他摸弄的那种感
觉。」

  「那你,理解我和阿媚了吧?」

  「理解了,老公。」她这么说着,伸手到我下面,摸弄起我的鸡巴来。

  「算了,都过去了。」

  「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自己一个人过。」

  「没去找阿媚?」

  「你不是说我找她,要经过你同意吗?」

  阿娇笑了:「算了。你如果真的喜欢她,我就是想管,也管不住。以后,我
要是在外面不回来,你就去找那个小妖精啊。免得你说我虐待你。」

  我笑道:「你想通了。」

  阿娇叹了口气,说:「其实,人与人之间,都是一个缘分。有缘在一起,无
缘便分离。看来,你和她多少还是有点缘。所以我也不想再拦着你。你自己看着
办,只是不要让我太为难就行。」

  我亲了她一口,本能地跨上了她的身子。阿娇知道我要上她,忙张开了两条
大腿,露出阴部来。又用手握住我的阳具,往她下面的肉洞里塞,仿佛做着一件
极平常的事。

  我卧在阿娇的肚皮上,大鸡巴插进去,一进一出地在她美妙的身体里抽插起
来。

               (12)

  阿娇可能是有了东北佬,所以现在她允许我与阿媚修好。但告诉我说,她不
在家时,只能我去在阿媚家「出轨」,却不能让阿媚来我家入室。阿娇还说,让
别的女人在自己床上做爱,对自己不吉利。又嘱咐我,跟阿媚做的时候一定要戴
套,否则,就不准我再上她的床。

  「喂,老婆,我正在干你呢?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一个劲地在她美妙的屄洞里进进出出,在这个让无数男人反反复复、进进
出出的屄洞里进进出出……

  「哈哈,啊,你大力点嘛。」阿娇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我这样认真地操她了,她居然没有反应。仿佛我正在搞的女人不是她,而是
别人。我用力地在她的乳头上揪了一把。

  「哎哟,你,好疼哟!」

  「知道疼了吧。爱我吗?」

  阿娇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也许她此时还想着东北佬?也许只有东北佬才能让她兴奋,让她达到高潮?

  阿娇今天回来后对我这样热情,反使我心里更加难受。我心里清楚,阿娇与
其说是大肚地放我一马,让我跟阿媚来往,不如说是她自己与东北佬越走越近,
与他一起过夜的时候越来越多,所以顾不上我了。

  在那个时候,我就是这么想的。

                (待续)

[ 本帖最后由 hx168ok 于 2010-9-12 20: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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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淫靡舞厅

                (1)

  那个周末,老王到办公室来告诉我,说他这个月的广告提成领到了,想请我
一起出去玩一玩。

  我问上哪儿玩。他说手上有两张红玫瑰舞厅的门票,问我是否有兴趣。我问
他是否带上阿媚一起去。他说那当然。我说那我也带上阿娇,可否?他说他也正
有此意。他说上次在我家受请吃饭,这次去红玫瑰舞厅跳舞,算是他的回馈。我
说那好,那你赶紧的约阿媚,我约阿娇。

  两人于是分头打电话给自己的爱侣。

  拨通了阿娇的电话,我向她说老王请我们一起去跳舞的事。阿娇说那好哇,
认识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没进过一次舞厅,有机会陪我去跳跳舞,当然不错。又
问我晚饭怎么安排。我说我和老王在单位吃,你和阿媚在家里吃过后,晚上一起
打的过来。我们在舞厅门口见面。

                (2)

  红玫瑰舞厅设在工业区,是专为附近数十万打工仔服务的夜生活场所。来这
里玩的人,多数是白领和蓝领,有真恋人,也有假夫妻,当然妓女流莺和小偷也
混迹其间。

  舞厅设施简陋,没有包间,只有卡座。舞厅的节目也不是很正规,既有迪厅
的摇滚特色,又保留了过去舞厅的黑灯节目。老王跟舞厅的老板很熟。曾经问过
他为什么不弄得高档一点。老板说他开这家舞厅,只是为了满足中低层人士的需
要,大家喜欢什么,他就上什么。不过,正是这种下九流场所,也有它的魅力,
那就是喧嚣和放荡不羁。

  听说要来红玫瑰跳舞,两个女人都打扮了一番。

  阿娇将长发在头上盘成一个螺旋形的结子,旁边还插上了一根闪闪发光的发
卡。一件大开领小衫,一条露脐短牛仔,一双细带高跟凉拖鞋,简约而风骚。

  阿媚还是那样,将头发梳向一侧,搭在胸前,非常优雅地露出另一侧白白的
脖颈。她也是一件小T恤,一条超短裙,一双高跟凉拖,清丽而妩媚。

  两位美人的手腕处各跨着精致小腕包,体态婀娜地蹬着高跟鞋,有说有笑地
朝红玫瑰走来。

  我和老王在舞厅门口将她俩接住。阿娇很自然地和我站了一起,还挽着我的
胳膊。阿媚则跟在老王身边,拿眼睛瞟向别处。

  「穿这么露,等一会儿进去后,小心有人吃你豆腐!」我笑着拍了一下阿娇
圆翘的小屁股,说。

  「哼,你打人家屁股,已经在吃我豆腐啦!」她向我抛来一个媚眼道。我知
道,这是她故意在阿媚面前与我「秀恩爱」。

  夜幕降临后,霓虹闪烁,门前的空地上停满了电动机车,各式各样的型男靓
女在大门口穿梭进出,里面喧嚣的音乐和鼎沸的人声扑面而来,刺激着我的每一
个细胞。

  老王搂着阿媚,阿娇挽着我,四个人笑嘻嘻地走进红玫瑰。

  幽暗的舞厅,刚一进去,眼睛不能适应里面的光线,只觉得里面黑忽忽的,
什么也看不见。DJ打着快速的拍节,如阵阵雷声从头顶滚过,连空气都在颤抖
着。舞台上,一位穿着半透明的三点式内衣的小姐,在追光灯的照射下,当众表
演着热辣的艳舞。而下面的舞池里,一大群黑影,分不清谁是谁,只是在那里摇
晃着身子,挥动着手臂,乱跳一气。镭射灯在空中扫来扫去,暄染着一种迷蒙而
又暧昧的气氛。

  我们选了一个可以看到舞池全貌的卡式包厢坐了下来。

  四个人刚一落坐,就有两个身着性感旗袍的美眉在向这边走来,她们的发结
在紫外频闪灯的映照下,闪着蓝色的光,像黑夜中娇艳的花,诱惑动人。

  其中一位,询问老王想要什么酒水点心。另一位则站在我身边,弯着腰,点
燃了桌上的一只红烛。

  点蜡烛的美眉大约一米六三左右的样子,穿着一袭紫色而性感的旗袍,裸着
白白的两臂,梳着高高的发结。我一抬头,就看到她翘着的屁股,两条迷人的大
腿,从开叉很高的性感旗袍里露出来。

  这个时候,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我看到舞台上,那位半裸的艳
舞小姐时而扭腰,挥臂向上,打着响指;时而,耸动着胸前两只白白的大乳……
而昏暗的舞池里,躁动的人们则忘情地扭动着身子,挥动着手臂,仿佛打了强心
剂,乱跳一气。紫外频闪灯则将他们的影子切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从吧台上被
照得红彤彤的各式洋酒反射过来的光,又将他们的身子涂上一层五颜六色、光怪
陆离的影子。

  「你敢当众跳这种舞吗?」我贴着阿娇的耳朵问。

  阿娇笑着摇摇头。

  「那你还没有她胆大。」

  这时,隆隆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雷贯耳。一道小号声响起,由弱而
强,尖尖的呼啸而过,伴随着一道道的闪光,仿佛拉开了人们心中的那道地狱之
门;沙锤和手铃紧随其后,将原始的欲望、邪恶和丑陋都从地狱里驱赶着释放了
出来。于是更多的人走下舞池,跟着疯狂的节奏扭动起来。整个舞池沸腾了,迷
乱了,也陶醉了。

  阿娇在家乡就学过舞,还差一点背着老公与一个男舞伴玩出感情来。这时,
她有些坐不住了,虽然摇晃着腰肢,用脚尖在地上打着拍节。

  我向她笑笑,伸出一个大拇指赞美着她的动作。阿娇坐在椅子上动了一会儿
后,觉得不过瘾,拉着我的手就要下舞池。我忙摆摆手,表示不会跳,又指了指
老王,对她说:「不然,你和老王下去吧,我看你跳。」

  老王站起身,牵了阿娇的手,阿娇笑着站起来,与他下到舞池,缓缓地跳起
来。

  一开始两人跳得并不快,有点先适应一下的味道。后来慢慢地跟上了鼓点的
节奏,越跳越快了。我看到她胸前的一对奶子在上衣里面随着她的舞动而一波一
波地弹跳着,很有节奏,也极具性感。

  这个时候,舞台上,那位表演艳舞的小姐跳得更加疯狂。她张开两条大腿,
一忽儿将双手放在两侧的胯部,拉了拉细细的裤带,感觉象是要当众脱掉自己身
上最后的那片遮羞布;一忽儿又将手摸向自己的阴部,仿佛象是在自慰,并从她
那半睁半闭着一双媚眼里流露出一种渴望与企盼;再一忽儿,又前后摇动起自己
的白肚皮,做出与男人性交的淫猥动作,勾引着在场的所有的红男绿女们……

  渐渐的,我发现阿娇的舞姿开始风骚放荡起来,扭腰摆跨,动作夸张而风情
万种。

  空气在颤抖,热血在沸腾。摇滚乐曲的鼓点冲击着我的耳膜,光怪陆离的灯
光刺激着我的眼睛,我闻到了不仅仅是醉人的酒气和烟味,还嗅到了雌性的诱惑
和雄性的叛逆气息。

  香水和汗臭,优雅的高跟鞋和舞动的小腿,扭动的腰肢、跳荡的乳房和飘逸
的秀发……我忽然感觉舞池里那些跳动的身影,仿佛不再是人的肢体,而是一群
发了情的豺狼虎豹在缠着另一群同样是发了情的美女蛇和狐狸精……

  我看到阿媚在向我微笑着,眼中充满了期待的柔情。

  我感到有一股原始的欲望自下而上在体内沸腾起来,喷薄欲出。

  我拉起了阿媚的小手:「阿媚,走,我们也去跳!」

                (3)

  阿媚的身材极好,也跳得极好。此时她面带微笑,向上自由地挥动着两条手
臂,摇摆着细腰,胸前的两只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而不停地上下跳荡,尤如伊甸
园里的一条美女蛇在引诱着亚当。我对跳舞不是很在行,只感到自己就像一只笨
笨的企鹅,摇头晃脑地应和着阿媚的舞姿。但却十分欣赏她的优雅妙曼的身姿和
妩媚美艳的舞步。

  阿媚一直微笑着,黑艳艳的眸子里不时地向我传递着一种媚光。她的动作幅
度不大,却极具东方女人的含蓄之美。

  我一转脸,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阿娇,她和老王两个人一边跳,一边将各自
的胯部互相碰撞着,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晰,但感觉到他们分明是在相互调情和大
胆地挑逗。阿娇内心里的那种放荡的本性,在黑暗和混乱的光影,在激荡的声浪
中开始流露出来。

  我又将目光集中到阿媚身上,她正伸展着两臂,摆动着胯部,摇晃着胸前的
两只奶子,勾引着我的欲望——真是美丽啊,青春、性感、活泼、魅力四射、兴
奋、吸引、燥动……

                (4)

  音乐嘎然而止,舞池里的灯光亮起来,这一曲快摇在人们的兴奋中结束了,
大家回到各自的坐位上。

  阿娇的脸红扑扑的,额头有一些儿细汗。她一边用手往脸上扇着风,一边喝
着饮料。

  阿媚坐在老王身旁,眼睛却瞟向我,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会心的微笑。

  我和老王喝着啤酒。

  「老王,可以呀,看不出你的舞还跳得不错呀。」我说。

  「哪里,哪里,我是瞎跳。阿娇才跳得好。」老王笑道。

  「老王说你的舞跳得好,还想跟你跳。」我转向阿娇,添油加醋地说。

  「是你自己想跟阿媚跳吧?」阿娇笑问道。

  「哈哈,也是啊。不过老王对你,好像挺有感觉的。」

  「哼,你对阿媚有感觉才是真的。」阿娇踢了我一脚,反击道。

  这时,老王搂着阿媚不知说了句什么,只见阿媚冲着我直笑。

  「阿媚,你笑什么?」我问。

  「老王说你跳舞,就象只丑小鸭在游动,好玩!」阿媚笑道。

  「我本来也不会跳,也很少跳,所以出丑嘛。」我笑道。

  阿娇笑道:「那今天乘机会,让阿媚好好教教你啊!」

  老王和阿媚装作没听见。我却听出了阿娇话中的玄机。什么意思?这么快,
就吃醋了?或者是想玩交换吧?那也太放肆了吧!

                (5)

  又一只舞曲响起,节拍比刚才的舒缓了许多,旋律婉转,充满忧伤的情调。
我知道,这是DJ有意在通过乐曲,调节着整个舞会的情绪节奏。

  音乐一起,红男绿女们又纷纷下到舞池里。阿娇这次主动站起身,约老王一
起下去跳。老王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笑说:「老王,没事,你跟阿娇,
我跟阿媚。今天咱们就换了。」

  老王笑道:「好,强哥,这可是你说的!」

  「你讨厌,什么换不换的。我就是想跟老王学两招。」阿娇打了我一下,忙
解释说。

  灯光开始渐渐昏暗下来,舞池里,一对对舞伴们耳鬓厮磨,肢体相拥,在慢
慢地摇荡,仿佛一只只小船徜徉在平静的湖面上。

  音响里传出的,是刘若英的那首《为爱痴狂》。真挚的感情,哀伤的情调,
无奈的人生,使人不得不产生一种情感上的共鸣——

    我从春天走来,
    你在秋天说要分开。
    说好不为你忧伤,
    但心情怎会无恙?

  南方的春天来得格外早,虽然才只是四月,却已温暖得令人躁动不安。我与
阿媚温馨地相拥,脸贴着脸,感受到她青春的身体和细腻的肌肤,享受着一份浪
漫的温情。

  灯光继续暗下去,最后完全漆黑一团,只有乐曲依然悠扬。我拥着阿媚,闻
着她淡淡的肤香,享受着她的那份温柔……

    为何总是这样,
    在我心中深藏着你,
    想要问你想不想,
    陪我到地老天荒。

    如果爱情这样忧伤,
    为何不让我分享,
    日夜都问你也不回答,
    怎么你会变这样?

  一想到怀里的女子会在不久的将来,离开深圳,回老家去嫁为人妻,生儿育
女,便有一种伤感的情绪在心间油然升起。虽然我和她之间的情缘不深,但我们
不论怎么说也发生过多次性关系,而且彼此缠绵过,陶醉过,拥有过,内心在这
段时间还是有感觉的。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你说过那样的爱我。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
    像我这样为爱痴狂……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趁着黑暗,一手搂着阿媚的腰肢,一手托她的背脊,
不由自主地撮起双唇,吻向她的脸蛋,吻她的美眉,吻她的热唇……

  「啊……」她在我怀里开始忸怩着,娇声道:「强哥,抱紧我!」

  她像只乖乖的小猫,软软地依偎在我的怀抱里,承受着,陶醉了。

  我紧紧地搂着她,享受着从她体内传出的那份温馨。

  黑暗中,我忽然想起阿娇,此时的她,是否也在老王怀里撒娇?此时的她,
是否也在和老王热吻?

  但是不管怎样,我想,此时此刻,一切都已经不可挽回了。

  我贴着阿媚的耳根,轻轻地呼唤:「阿媚——」

  「嗯!」

  「想要吗?」

  「想!」

  「等会儿,找个机会,OK!」我隔着她的薄薄的小衫,揉着她的两只饱满
的乳房,温柔地说。

  「你就会哄我,当着阿娇的面,你怎么敢!」

  「哈哈,你以为阿娇正经吗?她现在还不是被老王抱在怀里。」

  「你好坏。都是你安排的吧。」

  「天地良心,我没有安排,当然也没有阻止。」

  「哈哈,你就是一个大色狼!就想着怎么勾引我。」

  「那你呢?」

  「也想。」

  「那你亲我一下。」

  阿媚本来是将脸靠在我的肩膀上的,为了能够亲吻到我,踮起了高跟鞋的小
脚,狠狠地在我脸上啃了一口。

  我笑了,也在她的脸蛋上回吻了一下。两人相拥着,一边在舞池里荡漾,一
边说着情话。

  大约十分钟后,灯光渐渐地明亮起来。周围的情侣慢慢放开了彼此的身子。
我看见不远处的阿娇,也有些慌乱地从老王的怀里挣脱出来,衣衫有些不整。人
们开始退出舞池,回到坐位休息。

                (6)

  我贴着阿媚的耳朵说:「先别回去,就在这里看他们搞什么?」

  阿媚理解似的一笑:「就是你坏主意多。」

  我们躲在一根大方柱的背后,眼睛望着老王和阿娇的方向。

  老王剥了一个桔子,开一片,送到阿娇嘴边。阿娇朝他笑了笑,一伸脖子,
将那片桔子含进嘴里。老王开心地看着她将那片桔子吃下去。

  阿娇回头看看左右,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什么人在注意她似的。

  老王贴着阿娇的耳朵,不知说了句什么话,阿娇笑着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打
了一下。

  老王忽然站起身,拉起阿娇的手。阿娇先是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下,便跟
着站起身,两人离开了坐位,消失在黑暗的人群之中。

  我和阿媚回到卡座,喂饮料给阿媚喝,与她调情,脑子里却一直浮现着阿娇
与老王从坐位上离去的那一瞬间的影像。那种被男人拉着站起身的情态,就仿佛
像是去卖淫一样,这种情景我在二楼的平台上看得太多了,小姐们与男人谈好价
钱,就被男人拉起身去了房里……

  「你说,他们两个去哪里了?」我心神不宁地问阿媚。

  「笨,这还不知道!」她笑道。

  「说嘛。」

  「去打炮呀。」

  「这地方,能吗?」

  「你自己看看。」

  我顺着阿媚用眼睛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一个卡座里,一个女孩正跨
坐在男孩的大腿上,双手搂着男孩的脖子,男孩则搂抱着她的腰肢,女孩望着男
孩,一忽儿低下头与他亲吻,一忽儿又前后左右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

  我拉过阿媚,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问她:「想吗?」

  阿媚点点头。

  「那你也跨上来。快!」

  阿媚蹲下身,伸手将自己的小内裤从裙子里脱下,然后拉开我的裤子拉链,
掏出我的已经硬起来的阳具,握在手里,不停地撸着。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她一
直是蹲在地上的。

  「上来。快!」我催促说。

  她跨坐上来,用手握着我已经高高翘起的鸡巴,让她的阴部靠过来,感觉是
对准了,慢慢地坐下去。

  我感觉她的阴道里面好热、好湿,好滑……

  阿媚将裙子拉了拉,遮住自己的屁股,开始慢慢地动起来。

  我搂着她的腰肢,一边向上顶着她的子宫颈,一边与她密密地湿吻。

  「感觉好吗?」

  「好!」

  「刺激吗?」

  「好刺激!」

  我也非常刺激。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公众场所当众和女人做爱。

  「紧张吗?」

  「也紧张!」

  我也有些紧张,心跳得极快。那是自然的,因为我们都怕被阿娇和老王给发
现,也怕被周围的人注意。

  「爽不爽?」

  「爽,爽死了!老公。」阿媚娇羞地说。我的鸡巴坚硬地杵在她里面,感到
她下面真的流了不少的淫水。

  又由于阿媚的不停地摩擦着我的龟头,交感神经不断地向我的大脑传递着令
人兴奋的讯息,太强烈了。

  阿媚忽儿前后,忽儿左右,忽儿上下地摇动着自己的腰肢。我感到她阴道里
的膣肉正在一波一波地收缩着,我感到她快要来了。

  不一会儿,阿媚便开始呻吟起来,但由于周围的噪音太大,将她的浪叫声掩
盖了不少。

  「啊……老公,我要死了!啊……」随着她的一声呼唤,我感到她挺直了腰
肢,双腿开始用力地夹着我,浑身抽搐起来……

  「啊……我……来了……」阿媚失声叫道。

  我奋力地将龟头顶着她阴道深处的子宫颈上,直到她里面一股热流冲出……

  怀里的阿媚高潮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身子渐渐地软下去,娇弱无力地瘫
软在我的胸前。我赶紧搂紧她。一个女人对我这样的爱慕,爱慕到了不计场合、
如痴如狂的地步,真是令人心碎。

                (7)

  那天晚上,阿媚高潮后,我还没有射精,但也不敢在那种地方多玩,于是让
她从我身上下来。

  阿媚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T裤擦了擦自己的阴部,将流出的阴精淫液弄干
净。随之将沾满阴液的T裤揉成一团,放进随身携带的小包里。

  我知道她流出来的那些东西,并不是因为她的淫,而是因为她的爱。当她蹲
在地上,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真爱我的人,应该是她,是她!

  我有些怜爱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进我的怀里,与她耳鬓厮磨,摩挲
亲昵起来。我知道今晚并没让她彻底满足,以后再找机会补给她……

                (8)

  阿娇和老王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我们四人一直玩到凌晨一点,才从红玫
瑰舞厅回到家里。

  「喂,你好像是进错门了吧?」阿娇笑着对我说。

  「我没有啊。可能是你自己进错家门了吧?」

  「哼,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呀?隔壁才是你的家吧?」

  「去,隔壁才是你的家哟,老王正等着你呢!」

  「你放屁!」

  「看到你跟老王今晚那么亲热,真是气死我了。」

  「你还不是一样,跟阿媚那么亲热,还不是气死我了!」

  「那这么说,你还是在意我呀?」

  「在意哟,在意你偷人时的那副馋相,恨不得一口把阿媚吃下!哈哈……」

  「我是像你形容的那么色吗?」

  「就是哟,跳舞的时候抱着人家不放。」

  「你难道没被老王抱着吗?」

  「女人被男人抱,那是应该的。」

  「说嘛,刚才跳舞的时候,老王摸了你没有?」

  「摸了。是我故意让他摸的,吃醋吧?」

  「摸你哪里?」

  「到处都让他摸了,摸得我的骚水都流出来了。哈哈,你满意了吧?」

  「你个骚婆娘,等一会儿上了床,肏死你个骚货。」

  「哈哈,今天就不跟你做,馋死你!」

  「快,把裤子脱了,先看看你被他弄成什么样了?」

  「哈哈,就不脱,馋死你!」

  「快!快点脱!」

  「我今天不方便哟!」阿娇笑着用手护着自己的腰部,故意的气我。

  「屁话,刚才跟老王跳舞跳得那么骚,现在却说不方便。」

  「哈哈,那……那好,那让我先去洗洗啊。」

  「不要洗,就这样,原汁原味才好。」

  「哈哈,下面真的有点骚味了,怕你闻到受不了。」

  「不行,我非要看看你再说。」

  于是除下她上面的小衫,再解开她的胸罩,一对丰隆高耸的奶子,尤如脱兔
一般的蹦出来,两枚栗色的乳头,放荡不羁地高高地竖起。我坏笑着故意用力地
捏了一把。阿娇立即夸张地叫了起来,完全是一副熟女的淫贱之相。

  「说,老王刚才摸了你这里吗?」

  「摸了。」

  我的手往她下面伸去,穿过她的肚脐眼,在她白白的肚腹上摸了两下:「这
里呢?」

  「啊,也摸了。」

  再往下,解开她的牛仔短裤,便露出了她里面那条半透明的小T裤来。透过
那片小小的三角遮羞布,可以看到她里面黑茸茸的阴毛来。

  阿娇光脚踏在高跟凉拖里,露脐牛仔短裤被垮到脚踝,光着两条裸腿,站在
地上任我摆弄着。那情景也只有在闺房里才能相见。

  翻开她小小的T裤,哇,上面上真的沾有好多淫水。看来,今晚她和老王失
踪的那一段时间里,两人一定做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密事。

  我摸着她毛茸茸的下身:「这里,让他摸过没有?」

  「哈哈。也摸了。」

  「来,张开腿,让我检查一下,看看他弄坏了你没有。」

  掰开她的两片已经充着血的大阴唇,发现里面红红的,湿湿的,闪着淫秽的
光泽。用手掰开上面的肉缝,发现那枚小小的阴蒂,如一粒黄豆般,挤出来裸露
在外,好看极了。

  「哇,想要了吗?」

  「不想。」

  「还说不想,都湿成这样了。」我把手指伸进去,摩擦着她长满肉芽的阴道
壁。

  「啊,不……」

  「想要吗?」我伸出舌头,在上面舔了一下,道。

  「想。」

  我又舔了两下,道:「刚才还说不想。」

  「想……我要……快……」她抓住我的头发,哀求道。

  「说,你让他搞进去没有?」

  「没……有。」

  「那你是怎样满足他的?」

  「给他……打手枪。」

  只是给老王打手枪?可能吗?两个人在那种淫靡的场合下?阿娇和老王离开
卡座时的情景又浮现在我眼前。那分明就是去赴淫。我不知道是该相信现在听到
的,还是该相信我所见到的,抑或我的判断力。

                (9)

  将阿娇的两条大腿一搂,从地上一下子将她的整个人抱起,连鞋带裤子一起
扔到席梦思床上。

  「哎哟!」阿娇惊呼着,整个身子直直的在床上弹了两下。

  故意当着阿娇的面,冷着眼,让她看着我解开了自己腰带的扣拌,裤子被垮
下,衣服也丢在一边,赤条条的上了床。我要让她知道,对她出轨后的性惩罚,
即将上演。

  就在我脱衣时,阿娇也用脚将高跟鞋剥下扔到地上,又退下挂在脚踝处的裤
子。当我一丝不挂跳上床时,她同样地也一丝不挂,象个浪荡的骚货,在床上伸
展开了四肢。

  没有任何前戏,我用手扶着高高翘起的鸡巴,对着她的肉洞直接就插进去,
而且是一插到底。

  「啊……」阿娇呼唤了一声,象是承受不了的感觉。

  抽出来,再插进去。动作生硬而没有一丝的温柔和怜悯。

  「老公,你轻一点……」阿娇悠悠地说。

  我没有做声,再一次重重地插进去,一插到底。心想你不是发骚吗?不是想
偷男人吗?今天就彻底地满足你!

  我一边想象着她刚才在舞厅里面与老王的暧昧之举,一边操着她的小屄,猜
疑、醋意、失意,加上刚才在舞厅里与阿媚缠绵了一夜之后,体内熊熊燃烧的欲
望,一起汇聚到了我的阳具上,硬硬的,奋力地在阿娇的阴道里抽插起来,一下
接着一下地,操得她淫水涟涟,啊嗯哇咦地乱叫。

  我相信,那天夜里,睡在隔壁的阿媚也不会拒绝老王的要求。因为这是人的
天性。我想,阿媚与老王上床后,在他的抽插下也一定做得很爽。在舞厅里阿媚
虽然高潮了,但并没有尽兴,夜里一定会让老王再给她补上一次。

                (10)

  把阿娇弄爽了,并在她的肉膣里一股又一股地射精,对我而言有一种男人的
征服感和成就感。但一想到阿媚此时也躺在老王身下,承受着他的抽插玩弄,一
丝不易察觉的失意便涌上了心头。但很快,我就将这种情绪给它压了下去。

  和阿娇玩累了,躺在床上。在我的追问下,阿娇知道再瞒下去,我会一夜都
不得安宁,便讲起老王在跳舞时如何挑逗她的情景。

  那时,舞厅里的灯灭了,老王搂着她,将她拉向自己的怀里。阿娇一开始还
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还意识到我的存在。她向四下张望一下,发现黑乎乎的,
根本看不清谁是谁时,胆子便稍微大了起来,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也就依
了他。在老王有力的臂膀里,像只温顺的小猫儿,偎在了他怀里。

  老王的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先是摸她屁股,后来改为揉和捏她的屁股。阿娇
用手打了他一下。老王的手又跑到上面来,伸进她的小衫里,摸捏她的两只丰隆
的胸乳。当他的手指将她的乳头夹在中间向外拉动时,阿娇说,她的情欲之门一
下子就被打开了。

  我想起那时的我,也正与阿媚在黑暗的舞池里紧紧地搂在一起,互相在亲吻
着,摩挲着,沉醉在彼此的默默温情中。

  阿娇说:老王握住她的手,把它引向自己的下身。阿娇发现他的阳具在裤子
里已经翘得很高了。阿娇笑着用力握了一下它。而正是这用力的一握,使情场高
手的老王知道了她的心思。老王拉着她的手,两人跑到黑暗无光的楼梯间。老王
靠墙站立着,拉开了长裤的拉链,掏出了自己的宝贝。阿娇则蹲在地上,握着他
的东西,上下套弄着为他打手枪。

  阿娇说:她看到在楼梯间里,还一对男女,那个女的扶着墙,翘着屁股,让
男的从后面肏她。

  阿娇说:那时她心里还是有些紧张,耳边不时地传来里面震耳欲聋的音响。

  阿娇说:老王也想让她靠墙而立,从后面干她,但被她拒绝了。她帮老王手
淫到射精,两人才回到舞厅。

  我问:「这是跳舞时候的事。那后来呢?老王喂你吃了桔子之后,他又带你
去了哪里?」

  阿娇说:那支舞完了以后,回到坐位后没有看见我和阿媚。老王便向她调笑
说,你看,强哥与阿媚都去快活了,你又何必认真呢?说得她一时无语,老王便
将她拉走了。

  「那你们去了哪里呢?」

  「这个舞厅有个后门。进去后是个大花园。老王发现了一堆竹林,就把我拉
了进去……」

  「后来呢?」

  「老王坐在地上,让我坐在他身上……」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就脱了我的裤子嘛……」

  「再后来呢?」

  「哈哈,再后来,你知道的啦。不用说了嘛。」

  「说嘛,我要听。」

  「他让我光着屁股,坐在他身上……」阿娇说到这里又停住了。

  「说呀。」

  「还说什么。我就让他搞进去了嘛。」

  「射到哪里了?」

  「我没让他射在里面,只是让他插了几下,他射到外面的草地上了。」

  「你个骚婆娘,到底还是让他给插进去了。」

  「那时我没办法呀。你和阿媚又不在,他非拉我去呀——那你说,你和阿媚
去哪里了嘛?」

  「我们只是躲在暗处,看你和他在做什么。并没有到哪里去。」

  「你个坏东西,老是不放心我,结果却被别人钻了空子。」

  「好啦,好啦,我不怪你。你自己也爽了不是?」

  「老实说,刺激倒是刺激,就是有点背叛你的味道在里面。不过,我对他,
并不是真心的。只是在那种环境下,为了寻求一点刺激而已。」

  「我知道,我不怪你。不早了,睡吧。」

                (11)

  夜已深沉。

  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春夜,心里有事,就是睡不着啊。睁着眼睛,凝视着身边
的这个裸体女人。她是谁?是我的爱人吗?好像是,不然两个人怎么会睡到了一
起。

  但细想一下,离「爱人」二字又好像差一点:她不是也和东北佬经常睡到一
起吗?不也和香港那个摄影师睡到一起吗?今晚,她和老王——我最好的朋友,
不是也偷情偷到了后花园里,干着交配的勾当了吗?

  即使是卖淫女,爱情也需要忠贞。

  她有忠贞观念吗?没有。

  那么我会娶她为妻吗?不会,不会!

  既然如此,那彼此为什么不玩得更放荡一点?

  「老王,我操你妈,你要是真喜欢阿娇的话,干脆让她跟阿媚换了算了!」
我在心里愤愤不平地骂道:「只要阿娇敢当着我的面,跟你上床,让你操她,那
我就服了。」

  我继续想道:「那我就干脆把阿媚从你手里夺过来!两人干脆换了算了!」

  这样想着,盘算着,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章 四人同眠

                (1)

  最近这几天,不知东北佬跑哪去了,阿娇一直都没再出去。电话也不敢打给
他,因为他嘱咐过阿娇,不要跟他联系,有事他会找她。

  昨天在舞厅里,终于让老王上了她的身。这对我而言是件严重的事情。作为
小姐,跟任何男人上床都可以,但就是不能让自己老公的朋友上床。那样的话,
对她而言等于是背叛,对老王而言等于入侵。官有官法,贼也有贼道呀。

  有网友说了,你自己不也是上了阿媚吗?她是老王的人,你怎么就不责备自
己?

  从事实上讲,是这样;可从感情的深浅上讲,两者却有差别。老王并没有当
阿媚是自己的红颜知己,阿媚充其量只是一个让他发泄性欲的小姐而已,而且老
王还一直从中撮合我和阿媚好。反过来,阿媚也没当老王是自己的终身依靠,只
是她的一个比较特殊的嫖客而已。所以,我虽然上了阿媚,但并没有入侵到老王
的「领地」里。而老王上阿娇,却有一种明显的「入侵」性质。

  这两天,我坐在办公室,脑子里都会浮现阿媚楚楚动人的倩影,她的笑靥,
她的调皮,她的兴奋,她的哀伤,她的一举手一投足,无不牵动着的我的思绪。

  我不得不将她与阿娇作出一些对比。

  阿娇虽然妩媚淫艳,却不够贞洁。她对嫖客过于包容,在她的心中,似乎可
以同时容纳多个男人的爱。若偶尔为之,图一时之快,也还是可以理解。但她不
是,她的不贞,是一贯的,长时期的和无意识的。作为中年人,又长期卖淫,阿
娇体内雌性激素水平是要比常人高出一些,性欲因此也是要强一些;但如果长此
下去,我却真的无法容忍。

  新年以来,即使没老王出来搅局,阿娇的性子也变野了许多。她跟东北佬,
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或者说在东北佬的调教下,她已经从一个普通卖淫女演变
成了一个荡妇,在与东北佬的整夜嫖宿中,就如同中了毒瘾一样,昏天黑地,整
夜整夜的不归家。

  想想阿媚,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也在男人堆里打滚,陪他们上床,但她却能
守住自己最后的感情防线,即使是对老王这样的长客,也没有动过真感情。她这
样的珍爱自己,在物欲横流的外部世界中保持着一份内心的洁净与安宁,实在是
难能可贵。

  阿媚性格沉稳,轻意不向别人露出自己的真感情。而阿娇却性情浮躁。从性
格修为上讲,我也更喜欢阿媚一点——这是个可以养在家里、让人怜爱的小女人
呀!

  这样考虑再三,我决定,今后不再放过任何一个与阿媚接触的机会。

  但同时我又非常清楚,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你不一定就能真能得到她,两
人间情缘的深浅依然起着很大的作用。所以,当你爱着一个人后,那即是一种甜
蜜,也是一种痛苦。

  有机会就抓机会,没机会就创造机会。总之,只要阿媚在深圳一天,我就不
会让她孤芳暗榭,心无所依。

                (2)

  上一次老王搞广告,赚了一笔钱,请我和阿娇跳舞。这次,当然就该我有所
表现了。于是,清明节来临之前,我向老王提议,周末时,大家一起去外面春游
一下,散散心,一切开销由我承担。

  老王当即高兴地答应了。

  晚上,我回到家后,又对阿娇说了几个人一起出去春游的事情。阿娇也很赞
成,说每天坐在家里也很闷,正好出去散散心。

  我又问她:「你知道老王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阿娇道:「他的心思,我哪知道。」

  我说:「你真看不出来?」

  「我想他干什么?难道他对我还有什么企图吗?」

  我说:「算你说对了。那天我们请他吃饭时,他其实已经明白不误地向你表
白了。只不过中途被阿媚给弄砸了。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老王
其实一直都在惦记着你。后来,你终于在舞厅里给他搞了。」

  「哈哈,是你自己想搞阿媚,才故意这样说的吧?」阿娇笑道。

  「搞她还用得着我绕这么大的弯子吗?我这纯粹就是为了你哟!」

  「为我什么?」

  「给你换个口味,尝尝新呀!」我酸酸地说。

  「老王都是老男人了,有什么新可尝。」

  「看他耍什么手段,怎么勾搭你呀。搞不好,那种既想偷情、又怕被捉的刺
激,或者当着老公,让别人操自己的刺激,会让你很爽的。」我表面热烈,却心
冷如冰。

  「去你的,天下男人我又不是没见过。」

  我坏笑道:「可是『偷』的滋味就不一样哟?」

  阿娇骂道:「你个骚鸡巴,一天到晚就想着偷女人。」

  我笑道:「偷嘛,也要偷得着才有意思。要是心里想,却又偷不着,那就伤
神了。」

  阿娇笑道:「我就跟你一起去,看他能把我怎么样!不过我事先要跟你说清
楚,他若没有上到我,你也不准搞阿媚!听到没有!」

  「如果他上了你呢?」

  「那我就要你搞阿媚,一报还一报。」

  「好,老婆!这方面,我听你的,与你保持高度一致。」

  「你讨厌。就只会说些好听的哄我。」

  「老婆,我怎么看着你今天比平常要漂亮很多。」

  「去你的,依了你,你就说好听的。哼!」

  「来,老婆,亲一个。」我猥亵着上了她的身。

  「好,今天就把你搞趴下,到时候让你想硬也硬不起来,想偷也偷不成。哈
哈……」

  阿娇一边调笑一边将自己的身子滚到床上,这更起了我的欲望,扑上去,就
将她压在了我的底下,弄得她咯咯直笑:「哎哟……你这个坏蛋!轻一点弄……
啊……」

  狠狠地插进她的肉洞,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好像阿娇即将成为别人的女人,
在未成事实之前,这种有限的征服和享用,就演变成一种疯狂的占有和蹂躏。

  阿娇对未来似乎也很迷茫,白白的肉体软软的瘫在床上,张开两腿,娇喘吁
吁的一个劲地配合着、抽搐着、索取着男人的精力与阳气,骚水不停地外泄着。
不知过了今天,还有来日否。

                (3)

  那一天,阳光明媚,我们去了离东门较远的大梅沙海边看海景。

  我悄悄地向老王说,让他一路上对阿娇主动一点,多照顾照顾她。

  老王一听到让他照顾阿娇,当然满口答应。老玩家了,不用多问,自然明白
其中的玄机。

  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非常黑暗,只是具体的内容不同罢了。我也不例外。
阿娇与东北佬、与摄影师的那种淫荡,我虽然不能亲眼看到,却能感受到。嘴里
虽然不说,可内心里却一直感到十分的郁闷。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同时和多
个男人保持着性关系?我现在之所以对玩交换如此卖力地撮合,就是想看看阿娇
当着我的面,在男人胯下究竟是个什么表现,究竟能狂野到、淫乱到什么程度。
而我自己呢,也可以借着爱侣交换的游戏,光明正大地与心有所仪的阿媚再续前
缘。

  一路上,老王帮着阿娇背挎包,提食品。不知道内情的阿娇还在我面前夸老
王:「你看人家多好,这样帮我,你呢?」

  一望无边的大海,举目望去,真是海天一色,白浪涛涛,博大无比。人在其
间,却微弱渺小。老王领着阿娇和阿媚在海滩上玩耍,快乐无比。我坐在一边,
观赏着大自然的风貌,长叹人为什么在宇宙自然面前总是显得那么无知而又自大
无比。

  傍晚的太阳落山后,阿娇问我们为什么还不回去时,我告诉她,我们要在这
里睡一晚上,过一个与平常不一样的夜晚。

  什么样的生活与平常不一样呢?我没说,多少有点暧昧的气味,阿娇或许也
从中品到了一种神秘的讯息。

                (4)

  我们在海边附近的一家旅游宾馆开了两间房,我和阿娇一间;老王和阿媚一
间,门对门。

  安顿了住下后,又相约一起出去找地方吃晚饭。

  进了一家还算干净整洁的餐馆。两个女人对面相坐,点了菜后,又向老板要
了一瓶绍兴黄酒,给大家解乏。

  我和老王不约而同上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我嘱咐老王与阿娇坐在一边,
我和阿媚坐到了另一边。

  这种安排,不仅给了老王接触阿娇的机会,也给了我向阿媚献殷勤的机会。

  「去,坐过去。」阿娇笑着推老王,不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换了。强哥说今晚换了。」老王笑道。

  「鬼喜欢你。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也不知阿媚这么长时间都是怎么跟你
过的?」阿娇嗔怪道。

  「好好好,从现在起,再不抽烟了。」老王陪着笑脸。

  大家闹了一阵子,都坐下来。席间,我感到老王在桌下的小腿正碰在阿娇的
小腿上,而阿娇表面上则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还笑着帮我夹菜:「来,老公,
今天你辛苦了。」

  这正是我需要的效果。它已不是那种我曾经熟悉的关爱,而是一种说不出来
的、淫浸着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有的异样的感受。

  阿媚坐在我身边,依然安静地吃饭,偶尔我也为她夹菜。老王见我哄阿媚,
便更加大胆地将自己的酒杯递到阿娇嘴边,喂她喝酒。阿娇极其妩媚地娇颤着身
子,喝下了老王放在她唇边的黄酒……

                (5)

  饭后,四个人都带着黄酒在体内产生的微微的醉意,各自回到房间。

  在外面玩了一天,阿娇有点累了,好像从来没有这样在外玩过一整天。虽然
累,却很快活。

  坐在床上,将阿娇搂抱于怀,和她逗笑道:「喂,老王可是真对你有意思了
啊。」

  刚才与老王的调情,也让她多少有点心慌意乱。但她不承认,说:「你才对
阿媚有意思。」

  「说,他刚才摸了你没有?」

  「喝酒的时候,好像是摸了我。」

  「摸你哪里?」

  「摸我大腿吧。」

  「想不想要他?」

  「去你的。他一嘴的烟味,难闻死了,谁想要他?」

  「哈哈,今天玩了一天,累了吗?」

  「累,不过,我这也是第一次来看大海,很快活。」

  「那去洗个澡吧,出出汗,解解乏。」

  阿娇从我腿上站起来,清理了几件内衣,便溜进了卫生间。

                (6)

  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到了老王的房间。

  「喂,她进卫生间啦,快过来?」

  「好。」

  挂上电话,我故意朝卫生间里的阿娇大声说:「我的相机放在老王那里了,
我去拿一下。」

  「好,你快点回来。」阿娇在卫生间里应着。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我打开房门,又重重地关上,随后又轻轻地打开,意思
是让她以为我已经出去了。

  老王轻手轻脚地从开着的房门外走了进来。那时他的身上,只剩下白背心和
小短裤了。我向他指了指卫生间。老王轻轻一笑,一则身,扭动了一下门锁把,
便闯了进去。

  「啊!」只听到阿娇在里面叫了一声:「你出去。」

  「别不好意思。」老王笑着说。

  「强哥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这会儿回不来了,已经和阿媚搞上了。」

  「胡说。」

  「什么胡说,你过去看看就知道啦?」

  卫生间里再没有声音。不一会儿,就听到阿娇粗粗的一声喘息,然后就是一
阵「啊……啊……」的娇颤声,估计是老王在摸她了。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阿娇在说:「你个骚鸡巴,怎么这么大了……」

  估计是阿娇也在摸老王的下边了。

  「啊……」阿娇长长的一声叹息。

  我想卫生间里的两个人,可能已经搞在一起了。

  我蹑手蹑脚地跑了出去,敲开了阿媚的房门。

                (7)

  「你怎么过来了,老王呢?」阿媚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露着双臂和小腿,
刚从卫生里出来,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

  「来,我领你去看他们的西洋景。」我拉起阿媚的手就往外走。

  阿媚跟着我回到我的房间。我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会意叫她不要出声。

  卫生间里传出老王与阿娇做爱时下身碰撞时的节奏声,以及阿娇的哼哼叽叽
的气喘声,极其淫秽。

  阿媚躬着身还想继续偷听,我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肢,两手开始在她的胸乳
上游走起来。

  她立即会意地立起身,转过脸来。我们抱在了一起。

  阿媚闭上了眼睛,任我的柔舌在她的脸上所为。

  我和她搂在一起,一边亲吻一边将脚步向房内移去。当我们的双腿刚一碰到
床沿时,便双双倒在了席梦思上。

  我把阿媚压在了身下。

  做小姐的本来就没有什么贞操观,只要有男人压上了她们的身子,她们就顺
从……

  这时,卫生间里又传来阿娇淫荡而欢快的叫声。

  我一下子就剥开了阿媚身上的浴巾,张开她的两腿,露出了她毛茸茸的阴部
来。

  「啊,你轻点。」她有些责备道。

  「想不想?」我一边欣赏着她的下身,一边问。

  「嗯。」她轻轻地哼了一声。

  没有任何迟疑,我一下子就将硬硬的鸡巴插进了阿媚湿润的体内,趴在她身
上大动起来……

  「啊……啊……啊……」阿媚淫骚地叫着床。

  我一边着力地插着阿媚,一边关注着浴室里老王和阿娇的动静,那场景,那
心情,真是刺激。我不知道一会儿阿娇出来时,看到我们这样,会是什么心情?
或者,当她晓得我已知道她和老王在浴室里交媾,会是什么表情……

                (8)

  二十分钟后,阿娇裸着身子,只用一条大浴巾裹着胸前,赤脚从卫生间里出
来。

  那时,我已靠在床上休息,阿媚则裸着身子,蹲在地下,正用手清洁自己湿
淋淋的下身。

  阿媚见阿娇从卫生间里出来,忙站起身,光着白晃晃的身子溜了进去。她知
道,老王还在里面等她。

  阿娇一跳上床,便揪着我的耳朵,低声地骂道:「哼,想玩人家小姐,还要
把我送出去,真是没良心!」

  我笑道:「说实话,老王搞得你爽不爽?」

  「爽,比你爽多了!」阿娇故意说。

  一听这话,我一下子就把阿娇压到身下:「好,就让你尝个更爽的!」

  我一边说,一边张开了她的两条大腿,探头往一下一看,哇,两片大阴唇厚
厚的充着血,向外翻起,里面粉红的小桃源也开着湿漉漉的洞口,一片入侵后的
淫荡之相。

  翻出上面的小肉豆来,伸出舌头,舔上去,扫一扫、压一压、吮一吮,再扫
一扫……

  「啊……啊……」阿娇被弄得舒服无比,两条大腿在床上放纵地乱蹬着。

  我提起已经坚硬的阳具,一下子就对着她的淫洞里插了进去……

  「流氓,轻一点……」阿娇搂着我的背脊,淫荡地笑道。

  「说,爽不爽?」

  「爽!还是老公插得我爽!」

  「来,爽就叫床,大声叫床!叫浪一点!快叫……」

  「嗯,你再大力点……啊,大力呀……啊……小屄好爽……小屄还要……」

  太刺激了!伴随着阿娇「小屄」、「小屄」淫荡的叫床声,屋里两人肉体的
相撞声也越来越大。

  由于刚才在阿媚体内射了一次,我在不应期过后的第二次上马,也更加刚劲
有力,与阿娇在床上越战越勇。

  正当我和阿娇在床上颠鸾倒凤,不亦乐乎之时,只见阿媚光着身子扑伏在地
上,从卫生间里爬出来。老王则在她后面,一边抱着她的细腰,一边不停地插着
她。每向里插一下,她胸前吊着的两只奶子就动一动,十分的诱人。

  到了这个时候,阿娇也丢掉了羞耻,四个人一起玩起多人游戏来。

  我和老王让阿娇和阿媚并列站在一起,让屁股向后翘起,以方便我和老王从
后面插入。我们一边插,一边还摸着对方女人的阴部,骂她们骚货。

  干了一会儿,老王提议再换一次。于是我拉着阿媚上了床,那种感觉,仿佛
是把别人床上的新媳妇抢到手一样。老王则将阿娇压在了地板上。阿娇似乎是第
一次睡在地上和男人搞,这让她享受到更大的刺激,不停地叫着床……

                (9)

  那一晚,临睡之前,老王当着我的面,干了阿娇两次。一次在卫生间,一次
在地板上。老王与阿娇在卫生间里的偷情,以及后来在地板上做爱的情景在我脑
海里的印象最深,以至于到现在还难以忘怀。

  那一晚,我也干了阿媚两次。一次是刚进门时,后一次是老王与阿娇在地板
上交媾时,我先是和她在床上操,后来她高潮了一次,我就又抱着她,进了卫生
间,在浴缸里一边淋浴,一边干了她一次。

  当我抱着阿媚,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阿娇和老王已经睡到了另一张床上,
两人还在继续缠绵着。老王摸着她白光光的屁股,她则捏着老王的阳具不放。

  那一夜,我和阿媚睡了一张床,阿娇和老王睡了另一张床。

  关了屋里的灯,只留了卫生间的灯亮着。这样屋里也不至于一片漆黑。

  老王一边玩弄阿娇,一边跟我隔床说着笑话。

  「强哥,你老婆风才好骚哟,刚才拼命地夹我的鸡巴,差点没给我弄断了。
哈哈……」

  老王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巴掌,打在了老王身上,不知道打在什么
地方了。老王夸张地「哎哟」了一声。又说:「强哥,我把你老婆操爽了,她却
反过来打我屁股。你得为我主持公道啊。」

  阿媚躲在我怀里,偷偷地听,又偷偷地笑着,笑得胸前的两乳乱颤。

  「好,罚她让你操一夜。」我一边说,一边在阿媚翘翘的乳头上轻轻的捏了
一把。

  「哎哟,那我还不精尽人亡呀。」老王笑着说。

  「跟你说啊,今晚Happy,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过了一会儿,我便听到了他又爬上阿娇的身子,两人在一起湿湿的热吻的声
音。借着从卫生间折射出的微弱而朦胧的灯光,我看到两条一丝不挂的肉虫又在
床上一上一下地重叠在了一起。

  我回头一看阿媚,她正向我闪着一双期待的媚眼。我忍不住,一手搂住她,
伸出舌,吻上了她娇美的红唇……

                (10)

  清晨醒来,我隐隐约约地听到床上吱吱呀呀地传来动响声和喘气声。

  抬头一看,原来,老王又压在阿娇身上,操着她。只见阿娇张着大腿,伸开
双臂,搂着老王的背脊,而老王则匍伏在她白白的肚皮上,屁股一拱一拱地,大
鸡巴正在她的小肉屄进进出出,周边带出了许多白色的淫浆,从屁股一直滴到床
上。我想两个人在那一夜里,真是你贪我爱的,没有一丝的厌倦呀。

  我回过头,看到怀里熟睡中的阿媚,红扑扑的脸颊,那么的安详,那么的宁
静,那么的娇美,那么从容。同样是卖淫女,性情却绝然相反,这大概就是两个
女人之间的差别吧……

  正当我凝视着阿媚美丽的睡姿时,房里一声闷响。我回头一看,原来老王和
阿娇两人太过投入,操着操着,就一起从床上滚掉到了地板上,然而他们却依然
缠绵着,彼此都没有放开对方……

  我又想到了东北佬。阿娇与他是否也是这样缠绵呢?依东北佬的体魄和性能
力,阿娇与他做的时候,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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