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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無肉戲,饕客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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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無肉戲,饕客勿入

超級戰作品——[艙外夜正濃]

            艙外夜正濃作者\超級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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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於2010-9-24首發於色城及龍壇書網,請勿任意抄襲、轉貼或
剽竊所有內容,謝謝.   <另煩請版主代為重新排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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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零時的洛杉磯LAX機場,104登機口的候機室裡已經快要人滿為患,
也不曉得為什麼這裡的座椅總是不夠用,只要你晚一點晃進來,保證只有站著當
觀眾的份,雖然我並不愁這個問題,但是看到一大堆人像遊民般的擠在各個角落
或坐或臥,我就會有「美國人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我看了一下手錶,應該是要準備登機的時候了,然而這時擴音器卻傳來廣播,
又是誤點,不過還好這次只會延遲十五到二十分鐘,我靠在柱子上望著鬧烘烘的
人群,發現今天要飛回台灣的高中遊學生很多,我估計他們至少有兩、個團體,
年輕孩子一多,整個候機室也就更加人聲鼎沸,我就快被我旁邊那位胖小姐吵死
了,她抱著一隻剛從環球影城買來的劣質大白鯊,聒噪地就像睡不著的烏鴉,但
是沒辦法,她們一群十幾個男女老少全是我親愛的同胞,所以我只好繼續聽她們
發表來美國以後的所見和所聞。

  我接了一通從台北打來的電話以後,乾脆就切斷手機,然後一屁股坐在我的
硬殼行李箱上再度綜觀全場,還是看不到半個美女,雖然有個體態非常高挑優雅
的金髮女人背對著我在看文件,但她的年紀少說也有四十五以上,她穿著黑色套
裝的姣好身影已經在我面前穿梭過四、五次,不過我毫無興趣,因為我只想趕快
飛回家好好睡個大頭覺.

  總算開始登機了,照例頭等艙和商務艙的旅客以及攜帶嬰、幼兒的人士優先,
然後意外插入一批台灣遊學生,我變成了第三批,由於我的座位兩個月前就已排
定是12- C,所以登機時相當方便和迅速,不過我放好行李箱以後並未馬上入
座,因為我是靠走道這邊,為了避免麻煩,我索性就坐在中央扶手上等我旁邊靠
窗的A座旅客出現.

  最後一批乘客過了幾分鐘才魚貫而入,有兩個年輕人佇足在我面前核對座位,
然後那個提著一堆紙袋的女孩對男生說道:「這是我的位子,你的是十六排,要
再過去一點. 」

  鼻樑以下長滿青春痘、穿著鬆垮褲的男孩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並不是很友
善,不過我也沒理他,只是趕快站出來朝那女孩比了個「請入座」的手勢。

  小姐倒是很客氣的說了聲「謝謝」以後便趕緊入座,但是就在她正忙著擺放
手上的東西時,那個男生又走回來了,他用英語跟女孩子說道:「我不喜歡坐我
旁邊那個印度人,我想換到這邊和妳坐在一起。」

  女孩子也用英語回答他:「你怎麼知道人家肯不肯跟你換?」

  男孩有點離譜的應道:「妳跟他說他應該會同意。」

  別說我心裡已經打算拒絕,就是那女孩也不以為然的搖著頭改用國語說道:
「要你就自己跟他說. 」

  那小子還考慮了一下才拍著我的右手肘說:「對不起,能不能麻煩你跟我交
換座位,我們兩個本來是在一起的,因為????????. 」

  我才剛繫好安全帶,本來想一口就回絕掉,但就在我搖手制止他繼續用矯揉
造作的英語跟我說話時,剛好看到我右前方那兩排遊學生也忙著在交換座位,整
個走道頓時顯得既擁擠又混亂,不過這一幕突然讓我想到自己也曾年輕過,因此
我臨時改口告訴他說:「你講國語我聽得懂,不必跟我講英文,好了,你是不是
靠走道的位子?如果是靠窗的我就不換. 」

  機會我已經給了,那小子轉頭望著他的座位說:「好像不是???????
?,麻煩你等等,我去確認一下。」

  他跑回去不到五秒鐘便又過來搖著頭說:「是靠窗的,而且那個人不願意換
. 」

  我也搖著頭說:「那我就沒辦法幫你了,反正靠窗的位置免談。」

 這時我身旁的女孩突然站起來說道:「我去看看能不能跟他交換我的位置

  。」

  她這一動我也只好解開安全帶站到走道上好讓她通過,她一邊移動身子一邊
跟我說道:「不好意思,麻煩你再多等一下。」

  我懂她的意思,所以只點了點頭並沒說話,當她們走過去交涉時,我順便觀
察了一下我周圍的鄰居,橫排座椅並不是平行的,大約有半個位置的落差,右手
邊最靠近我的一排是四個女高中生、她們後面是一對白人老夫妻和兩個看起來像
是拉丁裔的女性,我後面則是一對中年夫妻,看樣子應該也是台灣人,那老公看
起來很疲倦的樣子,而我前面看起來是兩個沒有關聯的男女,至少有六十歲的老
女人坐我正前方,她左邊那個較年輕的瘦子是個馬來人,帶著一副仿古眼鏡,鬍
渣留得像是沒錢買把較好的刮鬍刀。

  我才剛掃瞄完左鄰右舍,女孩子已經走回來說道:「沒半個人願意交換,我
們就這樣坐吧。」

  本來我就不在乎旁邊坐的是誰,所以她一落座,我便立刻歸位繫回安全帶說
:「妳們為什麼買票的時候不先把座位劃在一起?」

  她繼續整理著東西說:「我是網路訂的票,當時就差不多要拿不到機位了,
所以根本沒有機會挑。」

  看她有點莫可奈何的模樣,我只好攤了一下雙手解釋著說:「其實我坐哪個
位子都無所謂,不過坐長途的還是靠走道比較方便,上次我來美國時就因為把自
己的位子讓給一個印度小女孩,結果被換到夾在中間的座位弄很不舒服,所以現
在非走道的位子我絕對不換. 」

  她似乎有點好奇的問道:「你為什要把位子讓給那個印度小孩?」

  我回憶著當時的狀況說:「因為那小女生從登機以後就一直哭,非要有位子
可以讓她垂著腳躺著睡不可,可是飛機上就只剩兩個空位,加上沒有人肯讓位,
搞得一大堆空服員都快被她父母罵瘋了,所以我只好顧全大局,免得全機的人都
不得安寧……」

  她相當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又不關你的事,而且她父母一直罵空姐幹什麼?」

  我笑著答道:「因為錯在航空公司,他們的地勤人員搞了個重複劃位的大烏
龍,所以人家當然得理不饒人,不過那對父母的態度也實在很惡劣。」

  「哇!」她睜大眼睛望著我說:「那航空公司的人不就很感謝你?」

  我點著頭說:「應該是吧,因為那個請我幫忙的空姐到我要下機了都還一直
跑來跟我道謝和聊天。」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這次機票買多少錢?」

  我想了一下說:「刷卡刷了一千多塊美元。」

  她神情愉悅的拍著手說:「那還是我買的比較便宜,我只花了九百五十塊,
我還一直怕會當了冤大頭呢。」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所以只好讚美道:「厲害,懂得精打細算。」

  但是她馬上又有些沮喪的說:「可是機票還是越來越貴了,景氣又沒有好轉,
怎麼機票價格幾乎是三日一漲?我現在旅行可都要靠自己打工賺錢,這樣寒假就
不能去別的國家玩了。」

  這時機身已在開始移動,不過我估計離起飛最少也還要再等個一、二十分鐘,
所以我接下她的話題答覆道:「第一是石油漲價、第二是因為航空公司改變經營
策略,他們現在是利用減少一半的航班來集中客源,再加上新航已經因虧損過鉅
而不飛洛杉磯這條航線,所以一碰到大假期價格就會不斷往上調. 」

  她總算把東西整理完畢,在將兩個紙袋子疊放在左腳邊以後,她才鬆了一口
氣說道:「反正我們也只能任人宰割,不過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這班飛機留學
生還是好多喔。」

  我指著右前方那兩排高中生說:「她們是遊學生、不是留學生,這些只是趁
著暑徦到美國來見見世面的小孩子,很多都還有家長和老師陪著。」

  她笑了起來說:「對啦,她們是來遊學的,不能算留學生,聽說是整個學校
都來了,分成好幾批。」

  我搖著頭說:「以台灣目前的經濟狀況不太可能全校學生都參加,可能只是
幾個特殊班級而已,而且這一大票孩子都沒有留學生那種氣質,我判斷她們應該
來自不同的三、四個學校,不過男生好像少了點. 」

  她咯咯輕笑著說:「留學生應該有什麼氣質?我怎麼都不知道?」

  一時之間我也很難確定該怎麼形容,所以有點沉吟的緩緩答道:「該怎麼說
呢????????總之就是比較獨立、比較活潑,也顯得比較有自信。」

  她忽然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那我呢?你看我像不像留學生?」

  我沒想到她會有此一問,但是人家既然存心考我,我當然也不能胡亂回答,
所以我第一次轉頭正視著她,這時飛機竟然不像往常那樣拖拖拉拉的窮耗時間,
就在我眼睛為之一亮、心頭也大感詫異之際,機身已經開始在加速滑行,由於引
擎聲大作,並不是適合講話的時刻,因此我只是靜靜的看著她,而她也落落大方
的望著我笑,我倆大概都在仔細打量著對方,不過我是越看越想捶自己的腦袋,
怎麼我身邊坐了一個這麼亮眼的美女我都沒發覺?之前我的眼睛到底是在幹什麼?
究竟是對她視若無睹、還是根本連正眼都沒瞧人家一下,要不然怎麼會不知道她
長得如此漂亮?

  等到整個爬升動作完成以後,她才盯著我追問道:「怎麼樣?像不像?」

  雖然我已經注意到她那一手又長又裝飾得極為新潮的指甲,這通常是上班族
才會有的精心打扮,但我還是篤定的點著頭說:「像!妳唸那個學校?」

  她挺了一下胸膛帶點驕傲的應道:「UCLA。」

  我強忍著笑意說:「又是UCLA的,不錯,好學校,今年美國百大排名三
十,世界百大也一直都有份,不簡單。」

  她喜孜孜的應道:「排名第幾我並不清楚,因為我是剛剛才申請到,本來我
是讀社區大學的,今年才獲准可以轉學;不過你為什麼說「又是」?」

  很細心的小妮子,聽話懂得抓要領,我帶著讚許的眼光看著她說:「因為上
星期我才和三個UCLA的學生打球,他們都是第一次下場,二男一女,女的是
廣東姑娘,男生一個是白人、一個是台灣來的移民,都是日文系的,前幾天他們
才去日本早稻田大學參加暑修。」

  她兩眼一亮的說道:「啊,本來這次我也想去參加,因為我也是讀日文系的。」

  輪到我有些訝異了,我難以置信的問道:「妳也是日文系的?妳轉進去就是
讀三年級,那妳很可能會跟他們變成同班同學. 」

  她點著頭說:「應該是,不過你怎會認識他們、而且你剛才在偷笑什麼?」

  果然是個厲害的小女生,我盯著她那張越看越標緻的臉蛋說:「就在高爾夫
練習場練球時認識的,我幫他們調整了一下揮杆的姿勢,後來台灣這個就約我帶
他們下場,因為那個女孩子第一次來練球提到她就讀的學校時,就跟妳一樣先挺
了一下胸膛才說,所以我才覺得好笑,是不是妳們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女孩子
提到學校時都會來這麼一下?」

  她又露出整潔漂亮的貝齒笑道:「有嗎?我剛才有這樣嗎?不過老實說,打
高爾夫球好貴喔,特別是練球。」

  我想了想說:「還好,美國練球是比台灣貴,不過打公立的球場卻很便宜,
幾乎就跟練一籃球是同樣的價錢,在台灣打一場高爾夫可以在這邊公立的打三、
四場。」

  她好像有意要透露某些訊息,這時突然很技巧的說道:「可是我男朋友打鄉
村俱樂部的就好貴,光會員證就要先繳兩萬,每次打球費用還要另付,而且每半
年還要繳六百元的例會費,實在是貴的嚇人。」

  類似這樣的話題,我不知已聽過多少自認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智障者在我面前
刻意提過,但是在無法確定她說這件事的動機和目的以前,我只能平淡無奇的回
應道:「一張球證六、七十萬台幣還算是便宜的,我打的球隊裡面就有很多隊友
一個人就擁有兩、三張會員卡的。」

  她大概也聽得出我的絃外之音,所以語氣忽然轉為黯然的說道:「我也覺得
沒必要那麼奢侈,辛辛苦苦賺的錢那樣花實在很浪費,可是他又不聽。」

  還好,看來她的物質慾望不是很重,所以我開始探詢:「妳男朋友是哪國人?」

  她聳了下肩應道:「台灣來的移民第二代,老實講我不是很喜歡,可是洛杉
磯的華人區就這麼大。」

  我明白她的苦衷,也在美國看過太多完全不搭調的情侶,因此我了然於胸的
笑道:「一定要嫁華人的話,沒什麼好選的對不對?」

  她像是他鄉遇故知的比著手指說:「對!真的是沒得選,範圍實在很有限,
所以我曾經考慮過要嫁老外。」

  一聽她想跟老外結婚,我差點就皺眉頭,因為我已經開始喜歡這個性格開朗
的女孩,不過我還是未動聲色的說道:「嫁老外一樣要睜大眼睛看清楚,要是碰
到那種習慣寅吃卯糧、老是靠貸款過日子的白人還不是百分之九十五以離婚收場。」

  她點著頭說:「也對,他們都不愛儲蓄,不過我覺得老外比較懂得享受生活,
所以我真的有在考慮. 」

  這麼出色的女孩子怎麼可以落入洋人之手呢?我在心裡暗自呼喚著她說:「
小姐,這件事千萬要記得愛用國貨,否則就太便宜這些老美了。」

  不過那終究只是我內心裡的聲音,她不可能會聽見,因此我改用聲東擊西的
方式說道:「妳既然是日文系的,為什麼不考慮嫁日本人?我覺得嫁日本人比嫁
老外可靠,而且日本人超愛寶島姑娘的。」

  她似笑非笑的斜睨著我說:「哪有?我去年在東京待了兩個星期,也沒碰到
半個男生來追我。」

  怎麼?以超級好色聞名國際的日本男人全瞎了狗眼嗎?這麼棒的貨色他們怎
麼可能放過?我用難以置信的口吻說道:「不會吧?真的連個男人來跟妳搭訕都
沒有?還是妳身邊已經有人?」

  她並沒回答我的問題,只是開心的笑了起來說:「哎呀,可能是因為我太高
了,日本男生都那麼矮,我們華人也是矮的多,所以一看到我站起來大概就全嚇
跑了。」

  換我用斜眼看著她說:「妳有很高嗎?不會啊,看起來還好呀。」

  她風情無限的撥了一下秀髮說:「有,我真的很高,我有174,你看,我
平常都不太穿有跟的鞋子。」

  她邊說邊把併攏的雙腳微微抬高,同時還把四肢一起伸直,那模樣就宛如是
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可是在她嬌俏的笑容和舒張開來的身體當中,我卻看到了
蕩漾在其間的性感和嫵媚,我仔細地又多看了幾眼才應道:「妳真的有一七四?
可是我看起來好像沒有那麼高?」

  她知道我在觀察她的身材,還故意慵懶地伸了一下腰肢才將雙手抱在胸前說
道:「就是174,所以我才考慮要嫁老外。」

  我的視線並未離開她的身上,那件時下正流行的七分緊身牛仔褲下露出兩截
線條優美又白晰的小腿,腳上的米色平底帆布鞋簡單明瞭,最難能可貴的是她並
沒把肚臍露出來,只展示著大約兩吋寬的腰身和小腹,但那種若隱若現的感覺才
更叫人想一窺究竟,在那一小遍動人的肌膚上面,是一件長袖帶帽的黑色套頭衫,
雖然她的雙臂沒有壓在乳房上面,不過在燈光不足和黑色布料的掩蓋之下,我無
法真確目測到她胸部的尺寸。

  她似乎知道我的困擾,竟然適時張開雙臂、挺起胸膛說道:「回去要飛十四
個小時耶,好久喔。」

  我終於看到了,但是幫助並不大,因為衣服顏色的關係,那遍隆起的部份還
是很難確認大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並非波濤洶湧型的女孩,不過我並沒失望,
大魚大肉吃慣了,偶爾有個清粥小菜也不錯,所以我盯著她的胸膛說道:「沒關
係,等一下吃完消夜睡一覺、睡不著就看電影,等送早餐來的時候,就差不多只
剩兩小時的航程了。」

  她可能肚子有點餓了,忽然探頭搜尋著空服員的身影說:「什麼時候我們才
有東西吃啊?」

  這時我才發現她有戴髮箍,所以額頭顯得非常整齊明亮,而且從她身上傳來
了淡淡的香水味,我一邊揣測著那股似曾相識的味道到底是哪個牌子的香水、一
邊回答道:「馬航很奇怪,他們會先推銷免稅商品,然後才開始送餐,如果妳很
餓的話,我可以先叫空姐給妳弄碗泡麵. 」

  她不信的說道:「他們那有準備泡麵?那要新航或華航才有吧?」

  我知道她不信的理由,不過這種事沒什麼好爭辯,我只是告訴她:「有些空
姐自己會準備,妳想吃我就可以幫妳弄到。」

  她搖著頭說:「這樣不好,還是等等好了,反正我也沒那麼餓. 」

  我看到兩個空少已經把免稅商品推出來,所以便指著她還剩半杯的柳橙汁說
:「那就先吃點花生和飲料墊底,不過他們連花生都比新航的難吃。」

 她邊端詳著她那十根彩色指甲邊點著頭說:「我以前也都搭新航的比較多

  ,要不然就是長榮,華航我們家的人都不敢搭,不過還是搭馬航最經濟實惠,
現在我出國玩的費用都要靠自己打工慢慢累積,所以能省則省便是最高原則. 」

  就從這裡開始,我們從比較各航空公司的優劣聊到一部份她去日本旅遊的經
驗,但不管話題是什麼,她始終不斷在翻看著自己的雙手,其實我早就看到她那
十根修長的手指和畫著藍色圖案的指甲,不過我故意裝作視若無睹,因為我還在
思索哪種行業會適合她這雙漂亮的手去打工,老實講,我開始有些憂心她會是特
種行業的邊際女郎,否則有幾個大學生能把雙手保養的比明星還精緻優美?

  她也知道我在注意那些指甲,可能是我一直都沒說話,所以她乾脆把雙手直
接伸到我面前問道:「你看,漂不漂亮?」

  我由衷的讚美道:「非常漂亮!妳那是彩繪的還是水晶指甲?留那麼長妳怎
麼做事?應該是套上去的吧?」

  她高興的偏著頭說:「我這不是彩繪、也不是水晶,我這是用凝膠畫上去的,
指甲還是我自己的,完全沒有套水晶,不過一般人都用比較亮、比較喜氣的顏色,
我這次用的是深藍色,因為現在是夏天。」

  其實她剛才把雙手伸到我面前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波濤的圖案,在占
據約半片指甲的藍色海浪上,點綴著一些細碎的淺色飛沫和濺起的水珠,整體感
覺就是要幫你喚醒屬於海洋的記憶,不過我沒賣弄我這方面的專長,因為「凝膠」
這個名詞讓我有點感慨,怎麼女孩子的東西總是叫我們永遠學不完?

  看著那五隻葱葱玉指,我忽然有股衝動想把它們握進手裡輕輕地撫摸,以前
我從來不會有這種念頭,然而今天我卻開始有點走樣,為了要盡快轉移腦中的綺
想,我只好正經八百的問道:「妳的指甲留這麼長,又修飾的這麼漂亮,恐怕連
敲鍵盤都很容易折斷吧?妳這樣要怎麼讀書和工作?」

  她撥弄著左手的無名指應道:「不會囉,只要習慣了就好,不過我這根指甲
有點受傷,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撕裂的。」

  她抓著那根手指湊過來想讓我看清楚,那一瞬間我差點就伸手握住她的柔荑,
不過就在要碰觸到她手心的那一刻,我趕緊停下來指著她的手掌說:「哇,妳的
手指頭怎麼這麼長、妳有彈鋼琴嗎?」

  我並不是在胡謅,因為她的手指確實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都修長,即
使是身高比她更傑出的都一樣,但是面對我的驚訝,她倒是習以為常的說道:「
我是有練過鋼琴,可是我的手本來就很大,你看,比你的還要大。」

  我搖著頭說:「妳的手掌並不大、是手指頭特別長,再加上妳的指甲長度至
少有兩公分,看起來就更可觀. 」

  她想把手貼上來和我仔細比一比,但我技巧的避開了,因為我腦海裡已經浮
現那隻纖纖玉手握住我生殖器的畫面,假如讓情況繼續發展下去,我很怕自己會
失控,畢竟這是在飛機上,慾火一來真的很難處理,若對象是自己的女人還好解
決,然而她基本上還是個陌生女孩,我甚至連她姓什麼都還不知道,因此我不得
不踩下剎車,還好這時餐點剛好送到我背後的座位,我立刻順勢幫她把餐板再度
放下來說道:「先吃飯再說,妳選哪種餐?」

 她一邊把左手那串不時會叮噹亂饗的手鐲退下來、一邊眨著眼睛說:「我

  點海鮮麵,你記得幫我要杯咖啡。」

  我也不曉得她身上到底帶了多少行頭,可以讓她那麼忙碌的收拾,不過我並
沒讓她分心,等她雙手一拍總算告一段落時,我也分秒不差的將咖啡遞給她說:
「先喝一口再開動。」

  我陪她放棄雞肉飯,一起品嚐海鮮麵,這頓消夜吃得很愉快,不過由於遇到
小亂流,我的熱茶無法供應,而她似乎興致勃勃還想繼續跟我聊天,所以我請空
少先把我們的餐盤收走,果然她把餐板推回去扣好以後,馬上挨近我低聲問道:
「那麼,我應該叫你叔叔還是大哥呢?」

  果然來了!我心頭一片雪亮的應道:「順著妳的感覺走就好,你愛怎麼叫都
沒關係,我無所謂. 」

  她俏皮地瞟視著我說:「現在被叫大哥的好像都不是好人,而且我猜你應該
已經結婚了,所以我還是叫你叔叔好了。」

  呵呵,我在心裡暗笑起來,這小妮子竟然真的是想要跟我過招,好吧,那我
就陪妳玩玩,打定主意以後我便笑道:「妳高興就好,我沒意見,搞不好妳應該
叫我伯父才對。」

  她聽了咯咯嬌笑著說:「你哪有那麼老,你絕不可能比我爸爸年紀大,哈哈
????你這個人有點奇怪。」

  我盯著她愈看愈動人的笑容說:「別太相信妳所看到的表象,人的眼睛是很
容易被騙的。」

  她像是偏頭思考了一下,不過並未接續這個話題,在靜靜地審視了我一眼之
後,她便開始切入另一個主題問道:「那叔叔這次是從美國要回台灣探親、還是
從台灣來美國玩完了要回去?」

  很好,要開始進入身家調查的階段了,這證明我的直覺沒有錯誤,她確實有
心要盤我的底,反正我也沒多少秘密,所以很爽快的便告訴她:「我兩邊跑來跑
去,這次在美國住了兩個月、順便辦點事情,因為下個月在台灣有場會議要開,
所以先回去做準備。」

  這女孩子很有意思,她並沒傻到對我的工作追根究底、也完全不想佔我的便
宜,她先主動說出她住的地區,然後才問我:「在洛城你住哪裡?」

  我告訴她以後她還把那個地名複誦了一次,看樣子並不陌生,不過我還是強
調了一下:「不必上高速公路,走市區大概二十分鐘以內可以到妳家。」

  她點著頭說:「我知道,不塞車的話十五分鐘就夠了,你來回美國多少年了?
怎麼好像對某些地方很熟悉?」

  我算了一下才回答:「常來住大概就這七年吧,以前最常跑、也最愛去的國
家是日本。」

  她眼睛倏地亮了起來說:「我也是七年前才全家移民過來的,就是國中畢業
那年,哇,好棒喔!我也去過日本好幾次,不過我不喜歡東京、比較喜歡大阪。」

  我沒告訴她我有多常去日本,我只是輕描淡寫的讓她知道我在日本讀過書、
和大阪港及大阪地區的某些商人有點來往,然後才強調道:「我最喜歡京都,因
為那裏簡直就是中國長安古城的翻版,他們有許多大寺院都是仿唐朝皇宮的建築
模式蓋成的,每次走在那邊的街道,我就有禮失求諸野的感覺,下次妳要是看到
電視或電影把雕樑畫棟的屋宇當成唐朝的皇宮拍,那都是騙人的,唐朝的皇宮是
木造建築,而且地基至少挑高五尺好讓空氣流通,這樣木頭才不會潮濕和腐爛。」

  小妮子頗具蕙質蘭心,她聽得懂我的弦外之音,這是我最高興的一點,因為
我最受不了市儈的女孩,但是此刻我已不再為她那十根彩色指甲和成串的手鐲所
困擾,當她用那澄明而專注的眼神看著我時,我就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崇尚物質生
活的女孩,或許她也正在重新對我評估,所以她忽然用一種很溫柔的聲音問我說
:「你根本不像是個商人,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頓了一下才應道:「喔,我只是從小就很愛看書、也看了很多書,所以沒
事時偶爾會亂寫些東西。」

  聽見我在寫稿,她低下頭好像在思考什麼,不過那只是一轉眼的時間而已,
當她把頭抬起來再度望著我時,俏臉上已浮現出一抹極其嚮往的神情說道:「我
回台灣第一站就先要到墾丁去玩,去年時間太短,只玩到台南市區,這次我八月
底才要回美國,一定要把墾丁跟東海岸玩個夠。」

  我點著頭認同道:「不過東北角也別錯過,我覺得台灣最美的還是東北角海
岸。」

  她竟然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問道:「東北角在哪裡?」

  起初我感到相當意外,但繼而一想,才意識到她可能不是住在台北,加上國
中畢業就移民美國,所以有可能不知道,因此我趕緊解釋道:「東北角就是基隆
到宜蘭這段海岸線,怎麼?難道妳不是住台北?」

  她開朗的笑道:「我從小就住新竹,那邊我只去過九份。」

  原來如此,是我自己被她的穿著打扮和言談舉止所混淆,所以才會想當然耳
的認為她是台北人,因此我乾脆用大拇指比著後面說:「那妳男朋友住哪裡?他
會一直陪妳玩到八月底才回去?」

  她似笑非笑的瞋了我一眼才說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大學同學,他住
台北,我們只是一起回來而已,不過他已經七年沒回來,我去年是隔了六年才第
一次回來,所以他比我還慘. 」

  還好這朵鮮花沒有插在那堆牛糞上,我在暗自慶幸之餘,不免關心的問道:
「妳全家都移過去了,妳回來住哪裡?」

  她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家還在啊,借給親戚住,但是我的房間一直保留著,
怎麼?怕我流落街頭?」

  我開始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同時沉潛多年的心境也被撩撥了起來,我並不
想再玩這種遊戲、甚至還會刻意去避免陷入這種情境,然而我蟄伏的心靈已經在
輕輕地鼓動雙翼,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收斂,今天一定會有事情發生,不過我就
是有點想讓它去飛,因為我也不明白為何這個女孩會越看越美麗?

  她一直盯著我看,好像有點詫異我為什麼沒答話,老實講,這時候我正在猶
豫是要懸崖勒馬還是讓感情再去冒險一次,在內心有所決定之後,我才凝視著她
說:「沒關係,如果那麼可憐,妳可以從墾丁游泳到台北,我收留妳。」

  她呵呵淺笑著說:「好啊,那就到時候再說了。」

  也沒注意到她是幾時將鞋子脫掉的,直到她答完話後,忽然把雙腳一起縮到
椅子上時,我才發現她的腳指甲也塗著暗紫色的蔻丹,不過吸引我的並非這個,
而是她那副抱著小腿的逍遙模樣,我像是猛地想起什麼大事似的指著她赤裸的腳
丫子說:「就是這個!我剛才一直想不起來該怎麼形容妳們這些留學生,原來就
是這個,戴著時髦的太陽眼鏡,可是老愛穿拖鞋或是打著赤腳開車,然後助手席
這邊一定會丟著好幾雙高跟鞋,紅燈的時候甚至還把兩隻腳放在擋風玻璃上,弄
的上面全是腳印,簡直是率性到過了頭,這就是我說的留美學生特質,台灣的大
學生根本不可能如此。」

  她彷彿是被人發現了隱私一般,竟然有點害羞的拍著扶手嬌嗔道:「啊,你
怎麼知道我就是這樣開車的?哈哈????可是那樣開車真的很舒服,而且換鞋
子也方便,反正在加州大家都是這樣開車的嘛。」

  我不以為然的應道:「是嗎?這樣蹲著開車也不怕危險,還把車子當儲藏室
使用,每次我只要上了妳們女孩子的車就開始頭大。」

  她像是發現我有什麼語病般的低聲探詢道:「請問,你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車
子呀?」

  看著她那抓狹的眼神我怎會不曉得她在想什麼,為了制止她再胡思亂想下去,
我便直截了當的告訴她:「我有好幾個外甥女和姪女都在美國讀書,我怎會不知
道妳們這些女孩子的壞習慣?」

  可是她繼續刁難著我說:「那你幹嘛不自己開車?」

  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說;「平常當然是我自己開車,可是只要大家聚在一起,
她們就不讓我碰方向盤,每個都說我這套台灣的飆車法太恐怖,其實我倒覺得妳
們比較像暴走族。」

  她把身體躺得更低,然後雙手抱著大腿一派輕鬆的說:「哪會?我爸爸就很
喜歡坐我開的車。」

  這時艙內的燈光都一一被熄滅,只剩安全帶的號誌燈還亮著,不過因為椅背
上的小電視登機時就已被全部開啟,所以那些螢幕的屏光讓周遭不會顯得太過陰
暗,我無法確定她是否要休息,所以便徵詢道:「妳要不要先睡一下?」

  燈光一暗,很多人都蓋上毛毯準備睡覺或戴上耳機看電影,但她卻是搖著頭
說:「不要、我現在一點都不累;對了,你除了打球平常還有什麼嗜好?我爸喜
歡釣魚和攝影,他沒事就揹著相機到處跑,而且從來不喝酒,只喜歡泡老人茶。」

  我有點難以置信的說:「怎麼跟我都一樣?不過我現在主要是喝紅茶,相機
也全收藏在電子防潮箱裡,偶爾會拿出來拍個幾張而已。」

  就從這時開始,她把全家七個人依序由爺爺、奶奶到小妹為止,通通為我做
了一番簡介,當然,我也沒瞞她,她想從我這裡知道的我也都如實以告,她既開
朗又健談,使得談話的氣氛非常愉快與融洽,若是不明究裡的人看見我們如此熱
絡,絕對不相信我們是萍水相逢、才剛認識三個鐘頭左右。

  我們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誰都不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在應該有所保留的時
候,我們都會適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的尷尬或不悅,在她清純的外表下,
隱藏著成熟而善解人意的一面,這表示她見過一定的世面,但尚未被五光十色的
花花世界所汙染,我已經徹底排除心中的疑慮,因為人類的眼睛最難偽裝,而即
使是在黑暗當中,她的雙眸依然非常明亮動人。

  我忽然明白為何她會深深吸引著我,答案就是這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它有
時帶點淘氣和慧黠的光芒、有時又帶著某種期盼與渴望,但最深沉動人的卻是它
無邊無際的那抹溫柔,我不僅是似曾相識、而是太過於熟悉,當她默默的望過來
時,我的心房便開始有了微醺的感覺.

  還有就是她說話時總是帶著一股笑意,那種甜美的尾音宛如是迴響在黑暗中
的天籟,我有時會忽略掉她的言詞,而只顧著追隨她的聲音,因為在愉悅的聆賞
當中,我只想跟著她的抑揚頓挫去盡情地享受與陶醉,話題是什麼根本不重要,
我擔心的是這股心靈的悸動隨時都會結束,我第一次發現原來十幾個鐘頭的航程
是這麼短促,機長啊,今天你就讓這班航機盡量慢慢的飛吧!

  不知何時她已拿掉了髮箍,在攏了攏額頭的髮絲以後,她忽然把右臉頰湊近
我的面前問道:「這樣有沒有比較好看?還是我把頭髮撥到前面來會比較漂亮?」

 她一邊將垂在背後的長髮撥到右胸前、一邊用帶點頑皮和挑釁的眼神凝視

  著我,不過我並沒給她答案,我好整以暇地往後靠在椅背上反問道:「妳叫
什麼名字?」

  她杏眼圓睜的看了我一眼才仰著下巴應道:「我姓喬。」

  我緊追著問:「本名呢?」

  她露出一副「怎麼到現在才問」的神情瞥著我說:「阿曼達. 」

  我問本名卻得到了一個洋名,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我並不想逼得太緊,再
說女孩子也常會出現這類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讓你知道,並且已經給了
一大半資訊,卻又喜歡在緊要關頭賣點關子,所以我也不再追問,看著她還在把
玩那頭秀髮,我這才注意到上層的髮色有些不同,因此我指著她長達肘關節部位
的髮梢問道:「妳挑染了幾種顏色?」

  她瀟灑的將長髮甩回背後,然後正襟危坐的說道:「兩種,暗紅跟黃棕,你
覺得好不好看?」

  我點著頭說:「看起來還不錯,不過妳這樣要常常花很多時間在化妝上面吧?」

  她輕盈的搖著頭說:「不會呀,做指甲跟染頭髮都是一個月一次,一起做一
次大概就是三個鐘頭左右,其他的臉部保養我都是自己做,而且我幾乎不化濃妝,
所以還好囉。」

  我都還沒有所回應,她隨即又用雙手摩挲著臉頰擔憂道:「我坐飛機最怕臉
上的皮膚會乾掉,密閉艙裡面冷氣又連吹十幾個小時,如果不保濕,看起來就像
老太婆。」

  我望著她姣好而輪廓分明的側臉說:「哪有那麼嚴重,妳現在看起來不僅容
光煥發,眼睛還水汪汪的。」

  她有些雀躍的看著我說:「真的嗎?你不能騙我喔。」

  一句「我騙妳幹什麼?」都還未說出口,我整個人便被震住了,因為就在這
一剎那之間,她已變換了三、四種表情,而無論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帶點撒嬌
似的輕皺瓊鼻,全都散發著無比的性感和嫵媚,特別是她連抿了兩次嘴唇又緩緩
張開的時候,那微張的雙唇不但完美到令人吃驚,同時還充滿了絕對的挑逗,我
屏住呼吸,思考著自己是否要不顧一切的把她摟進懷裡?

  她知道我在癡癡的看,在風情萬種的瞟了我一眼之後,還輕輕撫觸著她無可
挑剔的下巴笑道:「晚一點你得幫我要杯開水,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拿來先潤濕一
下。」

  我根本無法說話,只是沉默而專注的凝視著阿曼達,因為她這一連串的表情
和神韻,完全酷似我珍藏在心裡的那個女人,不管是一顰一笑或風采氣質,簡直
就是我那頭小金牛的翻版,儘管兩個人的臉蛋並不相像,但五官分開來欣賞時,
卻宛如攣生姊妹一般,我除了暗自驚嘆、也心知要糟,怎麼老天爺又讓我遇到一
個難以拒絕的美女?

  她似乎知道我在掙扎,在俏生生的多看了我兩眼之後才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盯著她長長的睫毛應道:「我在看妳,為什麼一直把眼睛睜得那麼大?」

  她繼續用手指頭掃了兩下眼尾才說道:「因為我在整理睫毛,彎彎的往上翹
看起來比較有精神。」

  她既沒開閱讀燈也沒拿鏡子,竟然憑著微弱的屏光就能進行這種細部工作,
雖然我有點懷疑她是故意要吸引我的目光,但眼前這幅美麗的剪影,確實稱得上
是賞心悅目,尤其是她那總是帶著笑意的嘴角,活脫脫就是我筆下的插畫女主角,
為了怕思緒被拉回遙遠的記憶裡去,我勉強移開視線說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幫妳把椅背整個放倒。」

  她高舉雙手伸著懶腰說:「我還不太累,待會兒我想聽點音樂或看部電影再
說. 」

  像在做伸展操似的,她的雙手不僅沒有放下來,而且還反絞在一塊,那姿勢
使她的乳房整個往前聳了出來,同時她還縮腹挺胸、兩手拼命向上伸直,這一來
我剛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顯露出來,她果然不是肉彈型的女孩,但那看
起來像個山東饅頭、僅堪盈盈一握的小丘,卻是線條優美至極的隱藏在黑色布料
之下,感覺柔軟中帶著無比堅挺的彈性,但是當我毫不避忌的展開目視搜尋時,
期待中的激凸點並沒有出現,她應該是穿著保守型的內衣,並不如我所預想的那
麼開放。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非常具有自信,就像唯恐我會看的不夠仔細,
除了來回十五度的扭腰運動以外,她還像在做仰臥起坐般的前後搖擺著上半身,
明知我緊盯著她的乳房在細細打量,最後卻還是使出了一招鐵板橋,當她四肢齊
伸、挺直腰桿,整個身軀以四十五度角斜亙在狹窄的座位上時,幾乎連地板都被
她弄出了聲音,我指著她前後座的兩個乘客低聲笑道:「妳非要把他們吵醒是不
是?」

  她雖然放鬆身體坐了下來,不過兩手依然交叉在背後挺著胸膛說:「我是特
地示範給你看的耶,怎麼樣?喜不喜歡?」

  當然喜歡!這麼美妙誘人的景像有哪個男人能夠不為之心動?所以我還是目
不轉睛盯著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說:「如果不是怕吵到別人,我可以一直看到
天亮。」

  她高興的揚著眉毛嬌笑道:「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無動於衷。」

  搞的我怦然心動,然後還懷疑我無動於衷,好,算妳厲害,不過飛機還要飛
很久,我就耐著性子看看妳究竟還有多少花樣,打定主意以後,我把多拿的那包
花生打開來問道:「要不要補充一下體力?」

  她瞥著我嬌憨的說道:「你少害我,吃那東西多容易長痘痘,我才不要,你
自己吃就好。」

  她說完順手把航空雜誌拿起來翻閱,而我也故意把頭轉向一旁,然後一邊啃
著花生米一邊說道:「好奇怪,剛剛好像也有人吃了一包,怎麼就不怕長痘痘?」

  只聽她「噗哧」一笑,然後五指頎長的纖纖玉手便已伸到我面前說道:「好
嘛、好嘛,陪你一起吃就是了。」

  我倒了大半包在她手心說:「多吃一點,花生是防癌食品,而且吃完嘴巴香
香的,男生會更喜歡妳。」

  彷彿是聽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在眉眼含春的望了我一眼以後,她才往後仰靠
在椅背上問道:「我把腳放這裡沒關係吧?」

  老實講,這個動作相當率性、也極為親密,若非是關係匪淺的男女,幾乎沒
有女孩子敢隨便把右腳踩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面,因為這個姿勢很容易讓我一伸
手便碰觸到她的大腿,如果不是她有意要勾引我、那就是對我要有絕對的信任,
可是從她嬌豔的臉上我卻看不出任何徵兆,所以我連忙點著頭說:「腳踩在這裡
是會比較舒服點,假如妳喜歡,也可以踩到我的踏板上。」

  她表情愉悅的說道:「不用了,這樣感覺就很好;我想看部電影,你有沒有
好片要介紹一下?」

  我搖著頭說:「好片飛機上也不一定有播,而且我很少看電影。」

  她攤開航空雜誌說道:「沒關係,那我就來找找看。」

  看著她煞有其事的在慢慢閱覽,我不禁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開閱讀燈?
妳這樣眼睛會吃不消。」

  她比了個手勢說:「開燈會吵醒別人,我這樣就看得見。」

  我懷疑的望著她說:「字那麼小妳真能看得清楚?」

  她偏頭瞧著我說:「也沒有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呀,何況暗暗的氣氛也不
錯. 」

  如果身邊坐的人不是她,我很懷疑自己是否也會愛上這種昏暗的感覺,但是
既然有位活色生香的美女近在咫尺,或許真的燈光越暗會越有情趣,因此我附和
著說:「妳沒問題就好,我只是怕妳傷到眼睛。」

  她眨著眼瞟著我笑道:「放心,我懂得照顧自己,要不然我敢一個人跑到日
本去觀光?」

  我偏頭看著她應道:「說的也是,否則照理說妳應該會被日本那些鐵道癡漢
綁架才對。」

  不愧是個哈日族,我一提到鐵道癡漢,她立刻有些羞赧的盯著我說:「討厭,
要真被那種人纏上,我還有機會能坐在這裡跟你聊天嗎?」

  我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說道:「其實也很難講,要是人家只要人不要命的話,
大概過個兩、三天就會讓妳恢復自由;不過妳老實說,晚上在山手線那些後驛的
暗巷裡妳有沒有被人跟梢過?或是有碰過什麼驚險刺激的恐怖遭遇?」

  這回她的額頭差點就撞到我的眉角,只見她惡狠狠的瞪著我說:「你就非要
讓我給日本人欺負過才高興是不是?」

  望著她佯怒的嬌俏表情,我趕緊解釋道:「要真是那樣,我傷心都來不及了
哪會高興?別說是兩、三天,就算妳只被日本癡漢帶走兩、三個鐘頭,我恐怕就
會傷心欲絕了。」

  阿曼達當然知道我是在逗她,不過她先是支著腮幫子靜靜的瞟視著我,過了
一會兒她又輕咬著下唇像是在沉思什麼,而我也定定的凝視著她,因為她那眉目
含情的嫵媚神韻讓我又有了微醺的感覺,就在我有點飄飄然的時候,她忽然側首
睨著我說:「你真的會為我傷心嗎?」

  我認真的點頭應道:「當然!日本男人那麼粗魯和變態,再加上癡漢都是三
五成群,妳要當真羊入虎口的話,我怎麼會不傷心?」

  她半信半疑的愀著我看,接著又咬著下唇猛盯著我瞧,最後她才像下定決心
似的,帶著一種既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表白的姿態嘟著小嘴說道:「好吧,那
我就告訴你,在東京是有遇到一點小小的危險,不過沒出事,後來還是被我跑掉
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的心馬上往下一沉,我用責備的眼光看著她說:「妳看!
還說不會出事,像妳這樣一個女孩子在東京後街亂跑,不出事才怪。」

  她像是滿腹委屈的說道:「人家只是在飯店附近隨便逛逛,怎麼知道會碰到
那些壞人?」

  我催促著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不趕快從實招來。」

  她再次嘟著小嘴說:「都跟你講沒事了還一直問????????. 」

  我還是不放棄的繼續追問道:「既然沒事為什麼怕告訴我?妳是不是有和日
本野狼發生什麼第三類或第四類的接觸?」

  儘管燈光微弱,但我很肯定她的俏臉突然紅了起來,她有點焦急的跳著腳說
:「哪有?才沒有什麼第幾類接觸,你這個人好可惡????????都不相信
人家。」

  她嘴裡說我可惡,右手卻抓著我的左臂連搖了好幾下,接著又像是有點慍怒
的抬高下巴斜睨著我說:「不要,就是不告訴你,等以後人家跟你熟一點再說. 」

  說完她皺了一下鼻子,朝我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然後還把整張臉蛋湊近我
說:「現在就是不告訴你,怎麼樣?」

  淘氣中帶著挑釁的語氣,使她的表情顯得無比性感誘人,但令我神為之奪的
並非這個,而是在她話剛講完的那一瞬間,她那香舌輕過兩唇之間,隨即舌尖又
圈成一個半圓,然後輕輕向我吞吐了兩次的那副神情,天吶!這女孩子在誘惑我,
雖然我還無法確定阿曼達究竟是何方神聖,不過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誘我!

  粉紅色的濕溽舌尖只出現片刻便縮了回去,但那充滿極致誘惑的嘴型和捲起
的半圓,卻讓我整個人都被震撼住了,因為那媚眼輕瞥、滿面春色的表情實在太
美、太淫、也太不可思議,除非阿曼達是訓練有素的調情高手、否則便是她天生
就具有童誒似的純真與性感,要不然絕對無法表現的如此自然且完美無缺,我不
只是心靈在悸動而已,就連褲檔也頓時起了強烈的反應。

  不、其實我是想將她擁入懷裡,緊緊吻住她的紅唇,甚至,我已經迫不及待
想把整支陽具插入她的嘴裡,因為那粉紅色的舌尖以及那美麗而充滿誘惑的嘴形,
讓我腦海中最後只剩一個畫面,那就是她正在用那靈巧的舌尖,溫柔而熱情地舔
舐著我的馬眼,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龜頭還在不停地膨脹,但我任憑著它,心裏
也渴望著能夠來一次純然不受任何約束的衝動,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時期,什
麼都不必考慮、什麼都不用避忌。

  阿曼達可能知道我正在想入非非,她刻意壓低音量輕聲細語的探詢道:「在
生我的氣啊?怎麼不說話了?」

  我用力甩了一下頭才應道:「沒有,只要妳真的沒吃虧就好。」

  她再度抱住縮在椅子上的雙腿說:「雖然東京給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過我
還是很喜歡日本,當然,小女子以後再也不敢一個人去那邊冒險了。」

  我還在回味她剛才的一舉一動,聽見她還對日本念念不忘,我腦中忽然念頭
一轉的問道:「對了,加州有一大堆中國留學生,妳沒試著交往看看嗎?」

  她搖著手輕笑道:「中國留學生我們台灣女孩子都不喜歡,他們不但自私自
利而且非常、非常小氣,那種斤斤計較又現實無比的男生誰會想跟他們約會?而
且他們沒事就搞統戰、講統一,除非是毫無行情的女孩子才會想跟他們攪和在一
起。」

  唉,我那些可憐的大陸同胞,為什麼這麼多年了都還搞不清楚也不長進?

  怎麼十個台灣女孩有九個半對你們都是同樣的看法和評語?這樣台灣的好女
孩不給老外追走才怪;一想到這點,我忍不住問道:「大陸這幾年經濟開始起飛,
除了公費留學生以外,不是有許多富貴人家也都一窩蜂的往美國跑嗎?」

  阿曼達不以為然的回答道:「那些多半是貪官污吏的小孩,你想老爸在大陸
貪贓枉法、魚肉鄉里,小孩子會好到那裏去?」

  她這一說倒讓我想起最近新聞媒體一再報導的台灣警察風紀問題,所以我連
忙打住話題說道:「好吧,那就只好讓妳往外發展了,不過我總是覺得有點可惜。」

  她悄悄地挨近我說:「傻瓜,我就不能回流台灣嗎?」

  這時我聞到一股草莓的香氣,阿曼達不知何時已在嚼著口香糖,我有些納悶,
明明我一直都在望著她,可是她有許多動作我卻老是沒看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為何失去了平常的警覺和敏銳?

  撇開心中的疑惑以後,我才豎起大拇指讚道:「很好,妳這個想法我喜歡!」

  她得意的搖晃著腦袋說:「又沒你的份,那麼高興幹什麼?」

  我故意瞄著她說:「世事變幻無常,妳可別說的太篤定,就像今天剛發佈的
颱風警報,誰也不曉得它究竟是會吹向菲律賓、台灣還是海南島,在答案尚未揭
曉以前,任何狀況都有可能發生。」

  她應該明白我的弦外之音,不過她並沒接續這個話題,一提到颱風,她確實
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哇,要是颱風真的登陸台灣,那我的墾丁之行豈不是要被
迫改期?」

  我安慰著她說:「沒關係,颱風又不是天天來,墾丁也不會被吹走,我保證
妳回美國之前一定可以如願以償。」

  她歪著頭瞟視著我說:「你拿什麼作保證?」

  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大不了就是我專車帶妳去囉。」

  她把臉貼到我的腮邊皺著鼻子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講,了無新意,不過
我還是很高興就是了。」

  草莓的清香味道已經淡了些,我看著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心裡又浮上了小
金牛的倩影,這兩個女人有著太多的神似之處,除了迷人的風采,就連撒嬌的語
氣都大同小異,她們永遠把最好和最美的一面呈現出來,即使是在不經意間,她
們也不忘要把你的眼光留住,她們好像隨時都在準備、準備為你付出她們的一切,
她們並非為了想要品嚐草莓的滋味而嚼口香糖,事實上那是為了保持清新的口氣
和維護口腔的清潔,如果你能明白她們的苦心,就會了解她們二十四小時都在期
待著情人的索吻。

  我壓抑著衝動,不敢讓自己的腦袋再往前多挪一吋,因為我倆的臉實在太過
接近,我只要稍微轉動一下脖子,恐怕鼻尖就會和她碰在一起,一但唇與唇的接
觸無法避免,那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只怕我自己都難以預料,而這畢竟是在飛
機上,甚至我連她的真實姓名也不太清楚,因此我趕緊話鋒一轉的問道:「妳身
上有沒有帶小紙條?」

  她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沒有,我先告訴你,我在台灣可是沒有電話
號碼的喔。」

  也好,妳閃我就避,阿曼達一丟出煙幕彈,我也立刻還以顏色的笑道:「妳
還真敏感,不過你放心,我不是想要妳的電話號碼,我是怕妳等一下口香糖沒地
方丟. 」

  她有些懷疑的應道:「是嗎?你真的不想要我的電話號碼?」

  我笑著說:「假的,我其實很想要,不過妳目前既然沒有號碼,那就等買了
易付卡再告訴我。」

  話說完之後我馬上抽出皮夾翻尋,印象中我依稀記得夾層裡還留有一張自己
的名片,果然才翻了兩下便已找到,我決定不再隱藏身份,所以毫不考慮的把名
片遞到她手上說:「上台北的時候記得通知我。」

  她很大方的回答道:「好嘛,如果我想到台北玩就一定跟你聯絡. 」

  我再次叮嚀著她說:「最好是一買到易付卡就告訴我號碼. 」

  她又露出淘氣的笑容說道:「都已經答應一上台北就會通知你了,還那麼急
幹什麼?」

  我只好攤了一下雙手說:「那我就靜候佳音,不過妳可別等到八月底才上台
北,因為搞不好八月下旬我得再跑一趟美國。」

  阿曼達瞟著我說:「那也不錯呀,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搭同一班飛機回洛杉磯,
不過,我先來看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她拿著我的名片端詳了一會兒,或許是光線不足的緣故,她翻來覆去的調整
了幾個角度仍不滿意,最後她乾脆把那張名片橫在鼻樑前面,然後再就著屏光來
回搖晃,由於我的名片上過松香,所以凸起的字體全都會反射光線,她仔細而緩
慢的閱讀著每一個字,我望著她專注而美豔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問道:「為什麼
不開燈看比較清楚?」

  她嬌俏的搖著頭說:「不用啊,我這樣還不是看的很清楚。」

  現在我已經能夠確定她是刻意要讓我跟她一直處於黑暗當中,雖然我還不敢
百分之百肯定她如此做的動機和目的,但我的臆測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不過我並
不急,因為答案必然會在不久之後浮現,所以我也故意挨近她說:「一張名片看
了那麼久,滿意了嗎?」

  從我這邊看過去,那張名片就像被她那雙玉手拉成一條橫線似的,而她好像
還意猶未盡,在看了又看以後,她還用手指頭摸索著我浮凸的名字說:「嗯,我
先收起來好了。」

  她彎腰從紙袋裡拿出貼身的小錢包,那是個放現金和卡片用的珍珠包,她小
心地將那張名片放進有拉鍊的中央層,這表示她有意要保存我的名片,至少短期
內不會丟棄,因為她並未丟進紙袋內、或是順手塞入她敞開的化妝小提包裡,所
以我很滿意,對女孩子這種看似漫不經心的舉動,我通常都可以正確的解讀出來。

  她收好珍珠錢包以後,又把兩隻赤腳一起縮在座位上問道:「你常常給女孩
子名片?」

  我搖頭應道:「剛好相反,連男生我都很少給. 」

  她偏頭用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說:「那你印名片幹什麼?」

  我理所當然的告訴她:「以備不時之需,我的名片其實只給極少數的特定人
士,通常是我有意要在某人心目中加強印象時才會使用。」

  她翹著嘴角淺笑道:「你的名字這麼好記,還需要特地加強印象嗎?」

  儘管我的姓名幾乎可以讓人過目不忘,不過我還是盯著她說:「問題是如果
我不給妳名片、萬一妳又直到下機都還不好意思開口問我,那咱們倆豈不是要擦
肩而過?」

  她想了一下才應道:「好吧,算你有理,那這幾年大家都流行回大陸尋根,
你有沒有回去自己的領土巡視過?」

  我被阿曼達逗得差點開懷大笑,在勉強忍住笑意以後,我才豎起兩根手指頭
說:「哈哈,都快兩千年了,只怕是早已滄海桑田、人事全非,不過這兩年我雖
然沒到那些古戰場去視察,但大陸沿海倒是進出了好幾次。」

  一提到旅遊,她的興致就來了,就從這裡開始,我們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一
陣子,這期間與其說阿曼達是在搔首弄姿,倒不如說她是在不斷的對我放電,舉
凡她的一舉一動、或是臉上的表情和神韻,無不充滿了極致的誘惑,她毫不保留
的把渾身魅力施展出來,而我聆賞著她最美麗也最嫵媚的風采,心裡明白這個漂
亮女孩正在試探我最後的底線。

  細緻而粉嫩的肌膚,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都能感受到那份光滑和柔軟,我
甚至連她最微小的毛細孔都可以看得到,輪廓分明的側臉充滿了自信與驕傲,阿
曼達知道我在全心全意品味她迷人的風情,而她不僅趾高氣揚,並且還盡情開展
她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羽屏,就像一個獨步在伸展台上的孔雀舞者,除了向觀眾
炫耀她與生俱來的華麗,還隱約帶著幾許可愛的自戀。

  這點阿曼達就與我的小金牛截然不同,小金牛比較含蓄和內斂,而她則顯得
較為嬌縱及豪放,不過兩個人的臉蛋都有著精緻之美,特別是她們那種芳心竊喜
的表情,簡直就是由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只是她們兩人的氣質越相似,我的心
裡便越忐忑,因為愛情永遠是一座危險的橋,但阿曼達卻在那頭頻頻向我招手,
我開始自問:「究竟要不要跨過那條劃分楚河與漢界的中線?」

  孔雀舞者終於有點累了,她往後仰靠在椅背上說:「我想聽點音樂或看段影
片,你記得幫我要杯開水喔。」

  我拿起遙控器準備按下服務燈,但她連忙按住我的手背說:「不是現在,等
他們送飲料來的時候再幫我端一杯就好。」

  我放回遙控器說:「OK,妳儘管看電影,這點小事別操心。」

  她戴上耳機逐台搜尋喜歡的影片,我沒打擾她,利用這個空檔,我再度環顧
四周,除了後艙有人開著兩盞閱讀燈以外,我身邊一遍安寧,雖然不是所有乘客
都在睡覺,但在觀賞電影的人好像也不多,這種環境絕對有利於我和阿曼達繼續
發展下去,不過此時我已另有打算,所以我乾脆把自己的小螢幕一把關掉。

  阿曼達已經找到想看的影片,她一面調整音量、一面招呼著我說:「這支歐
洲片聽說劇情不錯,你要不要一起看?」

  我搖手應道:「暫時不想,晚一點再說. 」

  她眼睛盯著螢幕說:「嗯,那我不陪你聊天了,你自己找事做吧。」

  我順手拿起她放在大腿邊的雜誌回答道:「我幫妳找找看有沒有比較新潮的
免稅商品。」

  可能是因為戴著耳機,所以她並沒聽見我在講什麼,不過我知道她的心思其
實也沒放在螢幕上,因此在她意興闌姍的看著小電視時,我也心不在焉的翻著雜
誌,反正彼此之間的過招還沒結束,有時她會偷瞄我一眼、我則隔個五秒左右便
會注視她一次,在黝暗的氛圍之下,我耐心地等待她下一波的攻擊。

  捧著飲料盤的空服員出現了,我先把冰開水遞給阿曼達,再幫自己選了杯蘋
果汁止渴,我估計還不到三分鐘,阿曼達便把空杯子交到我手上說:「謝謝,我
要睡覺了,晚安。」

  我幫她把耳機放回椅袋裡說:「好好睡一覺,航程還遠的很。」

  她斜靠在窗邊應道:「嗯,你也早點休息。」

  果然不出所料,阿曼達並不想把時間耗在電影上面,她閉上了眼睛,但是並
沒有蓋上毯子,呈四十五度角仰臥的她,幾乎是玉體橫陳在我的面前,那撩人的
姿態和差一點就要和我碰在一塊的膝蓋,擺明了就是一種誘惑,尤其是她那張海
棠春睡般的臉孔,端的是沉魚落雁、性感無匹,漂亮的睫毛和微微噘起的雙唇,
更是令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動。

  我克制住了想要吻她的衝動,面對這項無言的邀請,我唯一能夠拒絕的方法
就是趕快闔上眼簾,儘管已經打定主意,我卻還是掙扎許久才終於不再睜開眼睛,
當我緩緩往後靠到椅背上的那一刻,我的生殖器依舊怒氣沖天,好像永遠都不願
妥協,若說這世上若真有柳下惠的存在,我敢保證那傢伙一定是個大陽痿!

  才過不到三分鐘,阿曼達便輾轉反側的把座椅弄得左搖右晃,我猜她想藉此
吵醒我,但我故意動也不動的繼續假寐,她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接連踩了我的腳
板好幾次,不過我還是裝作不知,她大概看我毫無反應,最後像是有些負氣似的
用膝蓋頂住我的大腿便沒再亂動。

  我壓住蠢蠢欲動的心,決定要跟她比賽看看誰比較有耐性,這時剛好有人從
我身邊經過,並且擦撞到我的手肘,我趁著身體搖晃之際挪動了一下坐姿,結果
我才剛移開大腿,阿曼達也立刻改變姿勢,但是她挪來動去調整了老半天,好像
還是無法讓自己可以舒適一點,感受到她那種心浮氣躁的徵兆以後,我這才睜開
眼睛告訴她說:「妳可以把腳蹬在前座的扶手上,這樣會比較舒服。」

 她一邊把修長的雙腿伸展開來、一邊凝視著我說:「你剛才到底有沒有睡

  著?」

  我望著她踩在中央扶手上的腳ㄚ子說:「我也不太確定,不過應該是有瞇了
一會兒。」

  她試著要將雙腳一起疊放在上面,然而表面光滑又有點傾斜的扶手卻很難讓
她如願,因此阿曼達轉向去蹬著窗邊的那支扶手說:「引擎聲這麼吵,真要睡著
也不容易。」

  我看著她神采奕奕的臉蛋說:「那是因為妳還不想睡,要是真累了的話還是
照睡不誤. 」

  她又皺著鼻子嘟起小嘴嬌嗔道:「胡說,是因為無論怎犘躺都不舒服,所以
我才睡不著,像現在這樣兩隻腳都不知道該擺哪裡,我怎麼睡得著?」

  好吧,我在心裡暗笑道:「那妳把兩隻腳都縮到這上面好了,這樣妳應該會
比較好睡。」

  我拍著她椅墊的右上角、也就是我左大腿的旁邊,而她馬上心領神會的將雙
腳縮到那上面應道:「嗯,這樣感覺是舒服多了。」

  我欣賞著她撩人的半仰臥睡姿笑道:「那就趕快閉上眼睛休息,別再說話。」

  阿曼達用媚眼瞋視著我說:「嗯,那你不能吵我喔。」

  我等她把腦袋斜倚在窗戶上靠妥以後才說道:「放心睡,等一下我再幫妳蓋
毯子。」

  她沒回話,在甜甜的一笑之後便閉上了眼睛,我再次靜靜品味著她標緻而動
人的臉蛋,那彷彿永遠都帶著笑意和信心的嘴角,完全就是我畫筆下那些摩登女
郎的寫照,這是最吸引我、也是最容易讓我動心的性感嘴形,雖然艙裡艙外都一
遍昏暗與漆黑,但我卻能清楚瞧見她紅唇上細小的豎紋.

  最少鑑賞了有五分鐘之久,我才拿起薄毯為她披蓋在大腿與小腹上面,她的
睫毛微微歙動、屈起的雙膝也微擺了一下,這表示她知道我的舉措,看著她雙手
環胸宛如嬰兒入睡般的恬美嬌容,我只能在心裡暗自讚嘆道:「這少女要不是天
生媚骨、就是蠱惑男人的手法業已臻於一流。」

  我假設她已睡著,為了不驚擾她的好夢,我輕輕地靠回椅背閉上眼睛,四周
頓時陷入了完全的幽暗與寧靜,除了引擎轟然作響以外,機艙內連半點雜音都沒
有,就像置身在三萬兩千英呎高的飛行臥房裡面,在時空與速度互相交錯之下,
我竟然陷入了神遊太虛的狀況,或許是因為身心都有越來越溫暖的感覺、也可能
是一種來自母體的原始記憶,雖然我腦海中還翻騰著阿曼達的容顏及身影,但那
股彷彿被包覆在胎盤內的安寧感,卻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睡去。

  也不曉得隔了多久,我忽然發覺阿曼達用腳趾在搔弄我的腿彎,她連試了好
幾次,可是我仍不動如山,後來她索性把左腳也湊上來幫忙,在她持續的輕踩慢
踏之下,我終於睜開眼睛,不過我還是按兵不動,只是靜靜望著那十支正在蠕動
的腳趾頭,而她就像在彈奏鋼琴似的,那一片片在幽暗中發亮的黑色蔻丹,饒富
韻律的在我左大腿上來回移動,這時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她那兩條裸露
的小腿拉到我的褲檔上盡情撫摸。

  我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阿曼達不會拒絕,但我強迫自己必須繼續動心忍
性,因為我還有最後一道關卡想要肯定,儘管我的雙手蠢蠢欲動、腦海裡也一再
浮現我的指尖碰觸到她大腿根部的旖旎景像,可是為了確認我對女性的觀察和判
斷依舊維持著昔日的敏銳,我硬是把差點就伸出去的左手縮了回來。

  我不動聲色的再度闔眼假寐,雖然無法確定阿曼達是否知道我曾張開眼睛,
但從她靜止了片刻以後,便將兩隻腳尖一起伸進我大腿下面的舉動看來,她應該
是心知肚明,不過我倆既然都不願說破,我也就任憑她將兩隻腳ㄚ子完全塞到我
的左大腿下面,縱然這樣有點像是我壓坐在她的腳板上,不過我估計這情況不會
保持太久,所以我的身體便沒有挪動分毫。

  果然才過了兩、三分鐘,阿曼達便把腳縮了回去,我只感到座椅一陣搖晃與
震動,卻還是沒有睜開眼睛,因為我判斷她如果真的想要勾引我,接下來一定還
會有所行動,所以我耐住性子,等著進一步的狀況發生,若是我的評估錯誤,那
麼這場遊戲便會到此結束。

  小小的騷動很快就平息下來,阿曼達似乎準備要專心睡覺,因為有好一陣子
她都沒有任何動靜,雖然我挺相信自己的判斷,不過若是事情能到此就告一段落,
我心理上反而會輕鬆一些,因此我也趁機放空自己,不讓內心存有絲毫的期待,
但是除了引擎平穩的聲音,我卻依稀感受到有一股曖昧的暗流在我身邊流溢。

  很難確定我是否曾經入睡,因為當阿曼達溫熱的身體一碰觸到我的手肘,我
立刻醒了過來,不過我既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如果這就是我預
料中會發生的事,那麼阿曼達一定不會就此打住,她應該還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果然我念頭都還沒轉完,她的大腿已經貼住我的側膝部,我悄悄地張開眼睛,這
才發現她是趴睡在不知何時已放下來的餐板上面。

  她的大腿和腰身都已側移了好幾吋,只要我的左手隨便往旁一伸,就連她的
臀部都在觸手可及的範圍之內,然而我還在考慮、考慮究竟要不要和她發展更親
密一層的關係,因為一切都已明朗、試探期也可就此結束,我倆身上散發著同樣
的氣息,因此有許多語言根本就是多餘的,我看著她趴睡的身影,那美好的胸線
又讓我的丹田竄出了一團烈火,我很想輕輕的將她喚醒、然後把她緊緊的擁入懷
裡,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猶豫,就在我舉棋不定的時候,她的上半身忽然也朝
我這邊滑了過來。

  天吶!這個剛才叫我叔叔的美少女,竟然真的是在誘惑我!我看的異常清楚,
這絕對不是因為飛機航行不穩所導致,她是刻意將身子整個往右傾,儘管只滑動
了幾公分的距離,但阿曼達已經徹底表明心跡,假如我還視若無睹,那我若不是
偽君子便是混蛋加八級,所以我不再考慮,少年時期那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
和豪情瞬間佈滿了我全身,我的左臂往扶手外側垂了下去,而阿曼達半裸的腰肢
發出了一陣顫慄。

  我的指尖垂落在阿曼達的大腿上面,我先用指背輕柔地刮刷著她的大腿外側,
嶄新的牛仔布料感覺太過於厚實,所以我來回撫觸了兩趟之後,便將整隻手掌搭
在她的大腿內側,她沒有反應、我也暫時沒動,等她舒緩的吁了一口氣之後,我
才開始摩挲起來,溫暖而結實的肌肉在我掌心下面緊繃著神經,為了讓她放鬆下
來,我用四根手指頭像在彈琴般的輕輕敲擊著,而且範圍一直都控制在二十公分
以內,大概過了三、四分鐘,阿曼達的嬌軀才逐漸柔軟下來。

  她原本交疊在餐板上的雙手已經改放在膝頭,雖然她的臉沒有轉向我這邊,
不過我知道她正在屏神以待,這次我把整個手掌完全緊貼在她的大腿上,然後輕
柔而緩慢的往下撫摸,等碰觸到她的手肘時再往回遊走,阿曼達任我如此來回了
五、六次仍無動靜,所以我開始輕輕的捏、慢慢的旋,直到她整遍大腿都隱隱發
燙以後,我才把手移到她的纖腰上停住。

  柔嫩而光滑的肌膚有點冰涼,由於她還趴著,所以我很難越線去探索她的小
腹,在考慮了半秒鐘之後,我決定轉進她另一處迷人的要塞,沿著她優美的腰身
向後滑行,我的五根手指也不斷在調整角度,當掌心已經貼住她尾椎骨的那一刻,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氣,因為那道清晰可見的股溝有著說不出的春色與誘惑,我不
敢躁進,先用指尖輕巧的試探了兩次,然後才四指齊伸的往下探了進去。

  美妙的觸感讓我在第一時間有些目眩神迷,但就在我剛想要一舉插進牛仔褲
的縫隙當中時,阿曼達卻宛如觸電一般的顫抖起來,她整個人先往左一縮,接著
便側綣成一團,她雙手曲在胸前、額頭抵住窗戶,臉上那種變幻不定的神情,令
人看的是既不忍又興奮,特別是她那雙唇微張,但卻未曾發出任何聲音的嘴形,
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邀請,她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推開我的左手,只是緊縮
著四肢在輕輕的喘息。

  我可能還是太過於急躁了些,因為我壓根兒沒料到她的身體會如此敏感,愛
撫大腿讓我產生了錯覺,所以當我放膽直攻她深不見底的股溝時,她本能的閃了
開去,不過她並未逃避、也沒有露出厭惡的表情,就連那遍裸呈的腰肢她也不想
遮掩,甚至在我將手搭回她褲腰部份的時候,她還把嬌軀往我這邊移動了好幾吋。

  側疊的雙腿構成臀部優美的曲線,我的手指沿著縫線往下滑行,在手臂已經
無法再向前延伸時,我才緩慢的往回摸索,修長而柔順的大腿讓我捨不得釋手,
我一次又一次愛撫著她圓潤的臀圍,在確定阿曼達願意任我恣意輕薄以後,我的
大拇指終於探向她的後花園,儘管還隔著一層牛仔布,但我彷彿能夠感受到一股
潮濕的熱氣。

  我大膽對著阿曼達的腿縫盡頭展開一連串的壓、按、搓、揉,並且還用力反
摳了好幾下,起初她還能保持紋風不動的姿勢,但當我改用手刀割鋸她緊夾的鼠
蹊部時,她開始輕微的蠕動著雙腿,不過她不僅沒有抗拒,反而臀部還更往我這
頭挪近了些,我明白她的需求,因此不免又加重了手勁。

  我把四隻手指頭插入她的腿縫,然後一邊抓捏著她的左大腿、一邊往上探索,
由於角度的關係,我那隻手根本無法進行更火熱的動作,但是光撫摸大腿已經不
能讓我滿足,所以我在快速摩擦了幾下她的陰戶之後,便將手抽出來愛撫她的腰
肢,這次我望著她的小腹和胸脯,考量著要怎麼轉進到其他的要塞去冒險.

  除非阿曼達改變坐姿,否則我只能一籌莫展,因為她並未蓋著毛毯,假如我
的動作太過於明顯或招搖,難保不會被旁邊的乘客發現,為了避免引人側目,我
的指尖還是只能做有限度的活動,所以我沒有選擇,我唯一能進攻的地方就是那
遍白皙而誘人的小腹,決定目標以後,我的手掌便輕巧地滑了過去。

  阿曼達顯得是既緊張又興奮,她後腦靠著窗沿,雖然兩眼緊閉,但卻是雙唇
微張的苦悶表情,每當我的指尖往前推進一公分,她便會不自覺的仰頭挺胸,那
種好像隨時都會吶喊出聲的模樣,使我有點不忍對她下重手摧殘,可是她那屏息
以待的撩人神色,就算是聖人看了也會饒不了她,因此我的侵襲並未停止,順著
她光滑而顫慄不已的肌膚前進,我的指尖已停留在她褲頭的上方,盯著那顆印著
商標的銅釦,我悄悄盤算著該如何攻城掠地。

  思考過後,我放棄想要解開鈕釦的念頭,決定直接闖進去搜尋那遍我判斷應
該相當茂密的草原,然而我的三根指尖才剛穿入牛仔褲的邊緣,阿曼達便嬌軀一
抖的緊急往左邊翻轉過去,她眉頭微蹙、面容哀戚,性感的嘴巴似乎欲言又止,
然後只顧著在那兒偷偷喘息,我伸手想要去牽住她的柔荑,這才發現她死命拉住
已經覆蓋在腰腿部位上的毛毯。

  我的手只能搆到她的側臀,因此我便隔著毛毯輕輕愛撫著她的股間地帶,而
阿曼達可能擔心春光外洩,就在我打算將手掌移回她的腰部時,她忽然又是一個
大轉身,這次她雖然坐正了身子,但卻很技巧地把我那隻蠢動不停的左手蓋進毛
毯裡面,她依舊閉著眼睛,不過再傻的人也知道她這是在默許我可以更加放肆的
行動。

  停在後臀上的手無法往上進攻,因為雙手環住小腹的阿曼達手臂剛好擋在那
裏,所以我只好橫向發展,再度回頭去愛撫她的大腿,我只來回摩挲了兩次,接
著便把手掌插入她溫暖的腿縫當中,我一面使勁抓捏著她的大腿內側、一面慢慢
往上移動,阿曼達一直等到我將手掌抽出來按在她褲襠上的時候,才輕搖著螓首
制止我進一步的盲動,她既未睜眼也沒有開口,但光憑她微微蠕動的雙唇,我就
是能夠明白她在表示:「不能這樣。」

  既然阿曼達不肯讓我動她的拉鍊,我只好又把左手插回她的腿縫,不過我變
得有些粗魯和急躁,我不僅用力搓揉她的肌肉,而且還連續好幾次用手刀壓迫她
的恥骨,儘管隔著厚實的布料,但她好像還是有點吃不消,就在我反扳住鼠蹊部,
打算讓她更有感覺的那一刻,阿曼達整個人又朝我這邊急遽的側轉過來,她還是
閉著眼睛、也沒有推開我的左手,但那蹙眉嘟嘴的醍醐模樣,立即使我的龜頭連
抖了好幾下。

  我在她的大腿根處又胡亂摸索了一會兒之後,才沿著右大腿往下撫觸到膝蓋
盡頭,接著我的手掌便攀爬到她的左大腿上面,那雙交疊的大腿似乎有點畏縮,
但是當我開始溫柔的輕撫慢磨起來時,阿曼達的身體馬上朝我這頭更挪近了些,
她的膝蓋緊緊頂住我的腿彎,使得我的褲襠澎漲的更加厲害。

  我還是想去拜訪她神祕的要塞,但阿曼達已經護住鼠蹊部,她把那雙玉手緊
密的夾在大腿根處,不管我怎麼愛撫和輕敲她的手背,她就是不肯再讓我越雷池
一步,在屢試不爽之後,我不得不再把手掌插回她的雙腿之間去尋求溫存,就在
我差不多要摸遍她那兩截修長的大腿之際,飛機突然震盪了起來,由於這波亂流
並不強烈,因此沒有引起任何騷動或不安。

  不過才隔不到十秒鐘,機身便接二連三又震盪了兩次,這下子機長終於廣播
了,他說明亂流的狀況以後,再次叮囑所有乘客要繫好安全帶,而好像一直都沒
繫上安全帶的阿曼達仍是充耳不聞,所以我不但大幅度搓揉著她的右大腿內側,
心裡更盼望著能夠遇上一大段強烈的亂流,因為我開始在期待能有個好理由,以
便讓阿曼達可以毫無顧忌的撲進我懷裡.

  實在分不清楚老天到底有沒有在幫忙,就在我那個意念才剛興起沒多久,飛
機果然又闖入了亂流裡,這回連續兩波較為激烈的搖晃,使安靜的機艙內開始有
了交談之聲,有人忙著在檢查安全帶是否扣好、有人則朝著漆黑的窗外不斷張望,
但是阿曼達並沒有動靜,她雙腿夾著我的手掌,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那
張嫵媚動人的嬌靨上並無絲毫慌亂,如果靠近一點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發現她的
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我的手滑向她的鼠蹊部,但她的雙腕仍然護在那裏,所以我故意用力抓捏著
她的大腿,希望她會睜開眼睛或是鬆開腿根,不過阿曼達就是不肯妥協,無論我
加強多少力道,她還是不為所動的固守著陣地,弄到後來我只好將手掌插的更深,
以便能夠把她的纖纖玉指一根根地扳開,然而正當我剛勾住她兩隻手指頭的時候,
艙內忽然紛紛亮起了閱讀燈,我原本以為有什麼突發狀況,結果是因為有人點了
一杯果汁,已經醒過來的乘客幾乎是全數跟進,因此空服員乾脆端著餐盤到處分
送。

  能派送飲料就表示亂流已然過去,雖然阿曼達的反應不如我所預期,但她始
終都任憑我上下其手的曖昧態度,卻使我滿心歡喜,這意味著她不僅懂得主動,
更樂於服從男人的誘導和指揮,了解此中情趣的少女並不多,若是能把這種女孩
帶上床,她們的表現保證是可圈可點、甚至堪稱是萬中選一的人間極品,一想到
這點,我的左手就更捨不得抽離.

  我並不想喝飲料、也不想被打擾,但那個馬來裔的空少竟然主動將柳橙汁遞
到我手上,然後他還杵在那裏用英語細聲問道:「小姐,請問要不要喝點什麼?」

  我剛想叫他走開,沒想到阿曼達竟然張開眼睛望著我笑道:「幫我隨便拿一
杯。」

  這下子我不得不將左手從毛毯裡抽出來,我挑了杯雪碧給阿曼達,並且幫她
把餐盤放下,但是空少並沒有走開,他繼續裝腔作勢的問道:「小姐,需不需要
我幫妳送包花生或麵包過來?」

  這次我可逮到了,原來燈光乍明以後,這傢伙可能才發現到阿曼達的美貌,
所以他不但藉機大獻殷勤、而且那對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著阿曼達的俏臉未曾移
開,假如不是我在場的話,搞不好他會坐下來纏著阿曼達要手機號碼,老實講,
這小子有些過頭了,我放下杯子剛想要將他支開,誰知阿曼達的柔荑已悄悄按在
我大腿上,她朝那愣頭青搖了搖食指說:「謝謝,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那傢伙走開之後,阿曼達才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說:「你理他幹什麼?」

  看來阿曼達雖然閉著眼睛,卻能夠縱觀全場,我瞥著她那慧黠而嬌憨的表情
應道:「我就是懶得理他,所以才想叫他快點走開. 」

  阿曼達俏皮地皺了一下鼻子,接著便歪頭斜眼的將下巴挨近我低聲問道:「
你剛才究竟有沒有睡著?都沒有睡對不對?」

  那還用說?起先我心裡有點納悶阿曼達為何要明知故問,但繼而一想,也許
她是為了要保持少女的自尊才會故作迷糊,或是剛才周邊曾有人窺探,所以她才
故意要混淆視聽,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對她這招小小的障眼法我還是頗為
欣賞,因此我也輕輕按住她的大腿說:「飛機抖了那麼久,沒被吵醒的人恐怕沒
幾個。」

  對我這四兩撥千斤的答案,阿曼達好像非常滿意,我兩在相視一笑之後,她
便一口喝乾飲料,然後將杯子交給我說:「我要去後面散步一下。」

  後面指的就是洗手間,所以我立刻起身站到走道上讓她通過,這回我特別注
意了一下阿曼達的身高,果然是亭亭玉立,跟名模林志玲有著不相上下的身材,
目送她走進十幾碼外的廁所以後,我便坐在外側扶手上等待她的歸來,這時機艙
裡的小夜燈還亮著,四處也都有著稀疏的人影在走動。

  阿曼達很快就回來,她從背後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借過. 」

  她這句「借過」是用台語說的,我等她落入座之後才問道:「妳的台語應該
就只會少數的幾句吧?」

  她搖頭應道:「不對,我的台語從小就很輪轉,雖然我是客家人,不過我媽
媽的娘家是本省人,所以我在外婆家都是講台灣話。」

  我沒料到阿曼達是客家人,因為她看起來比較像是東三省那邊的姑娘,所以
我略感意外的問道:「姓喬的有客家人?」

  她用力點著頭說:「當然有囉,我不就是?」

  看她那副嬌俏而得意的表情,我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妳們客家女孩是不
是很多人名字後面都有個「妹」字?」

  大概知道我提這件事的用意,阿曼達也刻意趾高氣揚的仰著下巴白了我一眼
說:「哼,那是以前,現在哪有人再取那種名字?」

  我滿意的點著頭說:「那就好,我還真怕有某個漂亮的小姐會配上一個可以
用來考古的名字。」

 她朝我扮了一個可愛的鬼臉後才應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腦袋裡在想

  什麼嗎?」

  我看著她笑道:「知道最好,這表示某人的資質並不駑鈍;不過我也聽說客
家女性個個都頗能吃苦耐勞、並且很會持家,這是真的嗎?」

  她驕傲的挺起胸膛說:「對!沒有錯,算你還有良心,居然還知道我們客家
女孩最大的優點. 」

  看她那副高興的俏模樣,我立刻又話鋒一轉的說:「可是客家人的自私、小
氣和不合群也是出了名的。」

  阿曼達並沒反駁,她像是思索了一下以後才回答道:「唉,那其實是由某些
歷史事件和時空因素所造成的,因為我們客家人剛到台灣時常被其他族群欺負,
所以才會不容易相信別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會了,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了。」

  我沒想到如此年輕的阿曼達竟然也了解那些陳年往事、而且看樣子她還相當
清楚那段典故的來龍去脈,光憑這點我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因為胸大無腦的
花瓶我實在看煩了,能夠碰到一個懂得關心本土歷史的時髦女郎,對我而言不啻
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我輕輕握住她的柔荑說道:「妳住在市區嗎?談談妳的老
家。」

  阿曼達臉上露出嚮往的神情說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區沒錯,不過我最懷念
的是北埔冷泉。」

  聽到她提及北埔,我馬上接口應道:「我有個老朋友幾個月前才剛從台北搬
回北埔居住,聽說他們家在那裏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阿曼達眼中充滿回憶的色彩說:「嗯,北埔是有幾棟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錯。」

  就從北埔開始,阿曼達循著思緒一一為我解說她家鄉的地名和趣事,但是對
我常去打小白球的關西地區她並不熟稔,不過我沒岔開話題,因為我明白這個遠
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對故鄉還有著太多的緬懷及眷念,我隨著她輕快而愉悅的語音
到處去旅行,風城新竹的山光水色我不算太陌生,然而能夠跟著阿曼達雀躍的心
情一起飛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難求了。

  機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盪,這回換她牽住我的手了,我們的話題也從「新竹
風、淡水雨」,轉換到晴空亂流上面,雖然窗外的夜空還是漆黑一遍,但我那五、
六次令人驚魂的「亂流之旅」,卻讓阿曼達聽故事聽到兩眼發亮,當我告訴她有
兩次感覺機翼就像快要被折斷時,她不禁抓著我的手臂說道:「好恐怖!你這樣
常常搭飛機怎麼都不害怕?」

  我偏頭凝視著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不然妳要我每回都搭獨木舟
出國嗎?」

  她還是有點難以釋懷的說:「可是真的很危險啊!還好我沒碰到過那種大亂
流。」

  我拍著她的手背說:「放心,我是九命怪貓,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爺真想要
我的命,我不曉得已經死過多少回了。」

  阿曼達並不清楚我曾經歷過多少凶險,她只是再度皺著鼻頭嬌嗔道:「還九
命怪貓咧,就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我沒告訴她我差點就搭上一班死亡飛機的那件往事,那次只差一步我就登機,
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隻手硬是把我從死神手上強拉回來,就在我辦好退票手續離
開機場之際,那班才起飛十幾分鐘的客機便在空中爆炸解體,全機無人倖免於難,
不過我並不曉得飛機已經失事,當我出現在幫我送機的那位朋友面前時,他當場
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見鬼一般,這時我才發現屋裡的電視正在播報
剛剛發生的空難消息,每個人都以為我在機上,而我卻福至心靈、也可以說是莫
名其妙的從鬼門關前轉身退了回來。

  我常在想老天爺特地把我留在人間,一定是還有任務要交給我去完成,雖然
我還持續過著高風險的生涯,但我卻越來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簡意
賅,只用一句話來總結我這些年來的心得,那就是每個人都應該要好好的過日子,
因為生命的無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夠與之對抗。

  一想起這件事,我不由得緊盯著阿曼達的眼睛說:「那我就跟妳說件正經的,
下次找個時間我帶妳從洛杉磯搭飛機到紐約,然後咱們再自己開車一路從華盛頓
特區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時間夠的話我們還可以過境到加拿大的多倫多及渥太
華去逛逛,怎麼樣?排得出時間嗎?這條路線我很喜歡,沿途風景保證美不勝收。」

  儘管阿曼達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卻很實際的說道:「那要花多少錢呀?

  你知不知道我這次回台灣玩的每一分錢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賺來的?我哪有辦
法這樣玩?」

  我緊緊握住她發熱的玉手說:「跟我一起去流浪就什麼問題都不必擔心,而
且保證來回都讓妳搭頭等艙。」

  她可愛的嘴角露出笑意問道:「這麼好喔,到處流浪還能搭頭等艙?」

  我點頭篤定的應道:「別人我就不曉得,不過我這個流浪漢就絕對沒問題。」

  她故意瞥視著我說:「不保險,我怎麼感覺跟你出去玩一定會有危險?」

  我頗有同感的用力點著頭說:「我也覺得妳一定會有危險,不過有點危險不
是比較刺激嗎?」

  阿曼達輕輕反握著我的指尖嬌聲應道:「哼,不行,有危險的事情我必須好
好考慮、考慮. 」

  我逗弄著她溫暖的掌心說道:「好,那就等妳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反正這件
事隨時都可以生效。」

  我話才說完,那個愣頭青又從我後方把餐盤遞過來問道:「先生,你要喝點
什麼嗎?」

  我實在很懷疑這位空少是怎麼訓練出來的,為何每次都不請自來?一想到這
專門跑來煞風景的傢伙,我不由得有點惱怒,但我才剛要開口,阿曼達似乎已經
看穿我的心思,她搶先一步告訴那小子說:「謝謝,不用了,有需要我們再通知
你。」

  那傢伙毫不避諱的猛瞧著阿曼達的俏臉說:「很高興能為妳服務,小姐,若
有需要請記得隨時通知我。」

  看著那馬來人依依不捨的走開後,我才捏著阿曼達的手心說:「幹嘛不讓我
說話?」

  她得意的睨著我說:「讓你開口還會有好話嗎?都告訴你別理他了。」

  我實在很想吻她那張性感的小嘴,但是礙於周邊燈火通明,只好貼近她小聲
的嘀咕道:「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對賊眼心裡就有氣。」

  阿曼達狀甚愉快的噘著小嘴說:「你自己還不是一樣,還敢說別人?」

  我裝作一副不以為然的應道:「有嗎?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賞,那哪能叫
賊眼溜溜?」

  阿曼達也壓低音量瞟著我問:「是嗎?你真的都沒偷看?連一次都沒有?」

  我努力想了一下以後才挨近她耳邊說道:「好像有耶,不過看了老半天,有
好幾個我想看的地方妳都還沒讓我看清楚。」

  阿曼達的俏臉好像立即紅了起來,她嬌憨的瞪了我一眼以後,才抓起耳機嘟
著小嘴說:「不理你了,我現在要看電影,不准吵我喔。」

  我望著她那種少女特有的羞赧模樣說:「好,妳看電影,我看妳,保證不吵
妳。」

 她一邊戴上耳機、一邊胡亂按著搖控器應道:「沒聽到、不管你說什麼我

  都已經聽不到。」

  聽不到才有鬼,阿曼達完全忘了要把耳機的插頭插上,不過我並未拆穿她,
因為女孩子芳心紊亂的神態別有一番風情,所以我偷偷將耳機插頭塞進椅縫中說
:「現代科技果然異常發達,我都不曉得耳機竟然這樣都能使用。」

  阿曼達可能聽出了一點端倪,她扳開耳機看著我說;「耳機本來就是這樣用,
難道有什麼不對嗎?」

  我連忙搖著手說:「沒問題,我只是說妳戴上耳機的樣子很帥而已。」

  阿曼達瞄了我一眼說:「哼,怪人一個,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

  我趕緊指著她的小螢幕說;「沒事,我什麼都沒說,妳儘管看電影就是,除
非妳先開口,要不然我保證再也不吭一聲。」

  她有點懷疑的應道:「我就不信你安靜得了五分鐘。」

  為了謹守諾言,我只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便好整以暇地翹著二郎腿假
寐,而阿曼達大概是發現我真的已經閉上眼睛,所以很快便聽不到她有任何動作,
不過我還是等了兩、三分鐘以後才張開眼睛,她是在觀賞一部歌劇片,但我實在
搞不懂她怎麼還沒發覺耳機根本沒有聲音?

  我悄悄把耳機插頭拉出來拿在手上把玩,只是我在她面前磨蹭了好一會兒,
她卻仍然沒有發現,為了要吸引她的注意,我只好把耳機線纏繞在食指上輕輕地
甩動,但即使是如此,阿曼達也不曉得是在沉思什麼,竟然還是毫無所覺,最後
我乾脆把插頭塞進她的手心裡,看看她是否當真是在神遊太虛?

  她拿著插頭起先還有些愕然,但等發覺電線是連結在她頭上的耳機時,她才
恍如大夢初醒般的頓著腳輕呼道:「討厭!還不快點幫人家插好。」

  我一面插上插頭、一面糗著她說:「妳看,我就說妳一定是外星寶寶,光憑
意志力就可以讓有線耳機變成無線感應。」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嬌嗔道:「你喔????????就會欺負我!」

  可能是阿曼達的動作太大,只見前座的鬍子先生先轉頭朝我們觀望了好幾眼,
接著我正前方的阿婆也連續轉了好幾次頭,為了避免使阿曼達過份尷尬,我故意
把左腳蹬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說:「好了,現在有聲音了,趕快好好的欣賞一下。」

  阿曼達的右手緊緊抓住我的大腿,雖然她直盯著小螢幕的眼裡有著一丁點狼
狽和慌張,但那微笑的嘴角卻充滿了羞赧及喜悅,儘管無法確定她這時是否面紅
耳赤,不過從她春意盎然的神色看來,她剛才的恍惚與出神一定是和思索男女情
事有關,想通了這點以後,我不由得牽住她按在我大腿上的那隻玉手,然後輕輕
的愛撫著每一根手指。

  前座的馬來人總算熄掉了閱讀燈,他把椅背放斜了些,如此一來阿曼達的活
動範圍便愈加侷促,她推了推小螢幕、接著又連續調整了好幾次坐姿,不過由於
手長腳長,無論她怎麼挪移似乎都找不到比較滿意的角度,後來我只好鬆開她的
手說:「來,再把兩隻腳一起縮到椅子上,這樣應該會比較舒服。」

  阿曼達再度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勢蜷縮在座位上,她頭倚著窗戶、眼睛盯著螢
幕,但腳尖卻在我大腿上滑動著說:「哇,怎麼好多人都在看書?」

  我環顧著四周說:「可能是剛才被亂流吵醒,結果有很多人就睡不著了。」

  阿曼達瞟了我一眼說:「只有你最厲害,都不用睡覺. 」

  我伸了個懶腰說:「反正我還不太累,等妳看完電影想睡的時候,我再陪妳
一起睡。」

  本來我並未發現自己這句話有啥語病,但是當阿曼達用力踩住我的大腿、並
且緊咬下唇瞪著我時,我才驚覺到自己唐突了佳人,不過看見她那副嗔中帶癡、
怒中含笑的表情,我趕緊用雙手比了一個心形的手勢說:「糟糕!我又沒在作夢,
怎麼會不小心把心裡的願望說出來呢?這下子慘了,我看最少也要挨上五十大板。」

  她用眼尾上下掃瞄了我一次,隨後才悻悻然的說道:「哼哼???????
?要打的話至少也要五百大板才夠,不過這次暫且先饒了你,但是從現在開始不
准再胡言亂語,乖乖的陪我看電影就好。」

  她指著面前的小螢幕,只是我並沒那麼乖,因為此刻的阿曼達臉上有著一股
難以形容的狐媚,所以我兩眼火辣辣的盯著她說:「這條件還算公平,接下來我
一定只看不說. 」

  她意有所指的回答道:「那就好,因為我們兩個都需要靜一靜. 」

  阿曼達話一說完便雙手環胸望著小螢幕,但她根本沒有戴上耳機,因此任誰
都知道她不可能入戲,不過我也不願驚擾她,因為這時又有好幾盞閱讀燈一一熄
滅,在逐漸轉暗的燈光下,半臥的阿曼達看來就像一尊奧塞美術館內的雕刻女神,
那份慵懶中帶著期盼的姿勢、以及她眉眼之間那股如夢似幻的神色,不僅讓我看
的有些癡迷、有些陶醉,甚至差點就想壓上去吻她。

  幸好就在我的左手搭上她膝頭的那一刻,我背後的中年人剛好站起來要去上
廁所,若不是他撼動到我的椅背,我很可能會渾然忘我的來上一記餓虎撲羊,想
一親芳澤的念頭被打斷以後,我的左手只好順著阿曼達的大腿往下撫摸,就在我
的指尖即將抵達三角地帶的邊緣時,阿曼達忽然兩手一張,巧妙地將這一幕蓋進
了她的毛毯裏.

  她任由我的指尖盡情在黑暗中探索,隔著牛仔褲厚厚的摺痕,我仍然可以感
覺到她小腹上的熱氣,雖然搆不到她的褲頭,但那光滑細嫩的腰肢摸起來還是讓
人色心大動,我凝視著她變幻莫測的迷人表情,心裡不斷在忖度著是否要手指頭
伸入她的褲腰下面?

  阿曼達似乎在微微發抖,她小嘴輕張、眉頭不展,眼睛雖然始終都沒有看著
我,但那副欲言又止的苦悶模樣,卻讓我看出了她雙眸裏的渴望,我放膽勾住她
褲腰上的皮帶環,想把她的身體拉近一點,但就在她悄悄向我這邊挪動時,我後
面的中年人已經回座,被他這一干擾,阿曼達馬上又靜止下來。

  我也不敢猴急,一直等到後座再也沒有聲響之後,我的手才又爬上她的腹部
去搜尋,我可以明顯感受到手掌下的那遍肌膚在顫抖,但這已不是憐花惜玉的時
刻,所以我一碰到褲頭的銅釦便打算一把將它解開,然而合身的尺寸使腰圍變得
極為緊密,我連試了三、四次都徒勞無功,除非是阿曼達肯幫忙或改變坐姿,否
則我若不連右手都用上的話,一時之間恐怕很難闖入那處已經打算開放的禁區.

  阿曼達好像也在考慮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她在毛毯下的玉手移動了好幾次,
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焦躁和猶豫,我企圖去牽住她那雙有點不知所措的手,但她
一發現周遭的燈光都在這時紛紛熄滅,立即伸手按掉小螢幕的開關說道:「我不
看了,這次我真的要睡覺了喔,晚安。」

  看著她像草蝦般弓起嬌軀縮在狹小的座椅上,我心裡不禁有些莞爾,因為她
曲線誘人的臀部整個暴露在我眼前,這景況根本就是一種無言的邀請,我明白這
小妮子的心思,所以我輕拍著她的大腿笑答道:「嗯,妳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盡
量睡沉一點. 」

  其實我這兩句話是在回應她剛才的暗示,她那句「這次我真的要睡覺了喔」,
說明了她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睡著,在我偷偷愛撫她大腿的那段時間,阿曼達不
僅是心知肚明,而且應該是芳心竊喜,因為當她從洗手間回來親暱的拍著我的肩
膀用台語說「借過」時,我便知道她一定還會期待我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既然她
已表示歡迎,那我又怎能讓佳人失望?

  一切又從頭開始,我的手沿著她的大腿一路摸向股溝,當我的大拇指壓住她
的會陰穴時,阿曼達將毛毯往下一拉,再次蓋住了我那隻蠢動的手,然後她便雙
手抱在胸前,樣子就像是林布蘭特筆下祈禱的少女,看著她那張既清純又淫靡的
俏臉,我的大拇指忍不住深深插進了她的鼠蹊部,我毫不留情的摳挖著那處小小
的天地,因為阿曼達已經說過這次她「真的要睡覺了」,所以好夢正酣的這位睡
美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突然醒過來。

  牛仔褲的四道摺疊線實在太過堅硬,所以成十字型護住鼠蹊部的那幾道車縫
線摸久了便意興索然,但是眼前又不可能把她的褲子脫掉,因此我只好轉向去愛
撫她的大腿和裸露的腰身,我控制著力道,在輕重有致的撫觸之下,阿曼達的眉
頭也時鬆時緊,那仰著下巴卻是欲言又止的鬱悶表情,讓我恨不得能把食指伸進
她微張的雙唇裡,不!我真正想要的是把已經硬到發痛的陽具,整支頂入她誘人
的小嘴裏面。

  我不急不徐的摸遍了她整個翹臀和兩條大腿,阿曼達緩慢而輕巧的配合著我
一步步改變坐姿,當她終於悄悄地張開雙腿時,我發覺她偷偷的睜開了一下眼睛,
儘管時間只有一、兩秒鐘,但她眼中那股悽迷而幽怨的神色,卻叫我感到一陣心
疼,如果不是我們坐在前排座位,並不適合到就近的廁所去翻雲覆雨,否則我恐
怕會當場把她拉進去大快朵頤.

  雖然無法狠狠的滿足她,但我的指尖開始加強勁道,我從她左大腿的內側一
路摸到腿彎處,然後再倒拖回來,直到整個手掌覆蓋在她的恥丘上為止,我試著
去撫摸她的陰唇,但在厚實的牛仔布隔絕下,實在很難精確的有所感受,唯一能
夠確定的是阿曼達又把左腳更張開了些,這意味著她在期盼我能做較猛烈一點的
攻擊。

  儘管我的左手有了更大的揮灑空間,但無論我如何摸索和游走,那層粗糙的
布料總是緊緊包覆著她的要塞,我在她的大腿根處至少試了十幾分鐘,可是卻連
她的褻褲邊緣都難以判定是否綴著蕾絲,我一試再試,最後只好轉向她那截裸露
的小腹去尋求慰藉,細緻光滑的肌膚讓我有股衝動想一舉探入她的上衣裡面,阿
曼達也適時鬆開了抱在胸前的雙臂,然而由於角度的不足,即使她的上身門戶已
經大開,我的手掌卻始終搆不到那對隆起的乳峰。

  除非我敢轉身大辣辣的改用右手去摸,要不然想登頂根本就不可能,不過先
別說這樣不符合我的作風,就算我真打算這麼做也得考慮阿曼達的處境,因為誰
也不曉得黑暗中有幾雙眼睛是亮著的,若是我做的太過火,搞不好會有人以為我
是在欺負鄰座的女人,再加上那個愣頭青隨時都可能像個冒失鬼般的跑出來,所
以在左思右想之後,我還是放棄了想要摘椪柑的念頭.

  但是燎原的慾火燒得我和阿曼達都坐立難安,她激聳著胸膛,兩手緊絞著毛
毯,那蹙眉昂首的表情就像體內有著萬蟻正在穿心,我看著她亢奮又壓抑的模樣,
左手又開始往下探索,我在褲腰的邊緣停留了片刻,然後決定要等她改變坐姿以
後再直搗黃龍,所以我的手繼續往下游走,在越過三角地帶時我只輕巧的點觸了
兩下,接著便用力搓揉她右大腿的內側。

  或許是磨擦生熱的關係,阿曼的下半身產生了不安的蠕動,她的大腿越張越
開,在飛機引擎的聲響當中,我隱約聽到了似有若無的呻吟,我側耳仔細傾聽,
果然辨試出了那股斷斷續續的輕哼漫吟,沒有錯!那是由兩眼緊閉的阿曼達口中
發出來的,她雙唇嚅諾、兩腿在輕輕的顫抖,當我用發燙的掌心貼住她激烈起伏
著的小腹時,只見她腳尖連續兩個蹭蹬,嘴裡也同時爆出了一聲抑制不住的嬌呼。

  凝視著她興奮的神情,我再次試著要把手掌探進她的褲腰裡面,但是她四肢
緊繃的嬌軀卻讓我不得其門而入,我還是不忍強行突圍,所以又把手掌垂降到她
的恥丘上面,不過那兩道交叉的車縫線依舊擋在那兒礙手礙腳,因此我只溫柔的
愛撫了片刻之後,便把重點移回到她的大腿上面。

  半敞的毛毯下,阿曼達不知何時已蹺著二郎腿,那使她的鼠蹊部顯得更加明
顯,我一面看著她體態撩人的姿勢、一面愛撫著雙腿內側,我左右開弓來回摸索
了數次,然後才將四根手指頭停留在她的陰戶上面,假如此刻她是赤身露體的話,
我一定能夠看見她那粒正在探頭探腦的陰蒂,因為這時的阿曼達不僅全身都在發
抖,她那愈來愈高亢的呻吟聲也引起了前座乘客的側目,馬來人回頭張望了兩次,
而我前頭那個老婦人更是頻頻回頭探視,甚至連我背後的傢伙都有了些許動靜.

  我按兵不動觀察了幾秒鐘,在確定昏暗的機艙裡一片安靜以後,我的指尖才
開始用力,我先使勁壓住阿曼達的恥丘作圓形狀的按摩,然後再反扳著她的恥骨
展開摳挖,雖然隔著厚實的布料和車縫線,但仍可隱隱感受到陰唇的柔軟與熱氣,
這種奇特而舒爽的感覺令我更加肆無忌憚,我幾乎是用推拿的方式在擠壓她的陰
戶,阿曼達的嘴巴開始變得呼氣少而吸氣多,她眉頭緊蹙、呻吟不止,每當我的
手覆蓋住她整個恥丘旋轉時,她便會不停挺聳著腰肢,睇賞著她欲拒還迎的羞赧
模樣,我的龜頭也越加膨脹。

  阿曼達的胯部散發著一股熱騰騰的氣息,我的指尖從恥丘沿著她的右大腿繞
到她左腳的小腿肚,在我柔情蜜意的愛撫之下,她緩緩放下了那條腿,然後我的
手掌便順著她的左膝往上撫摸,當我的手指頭再度碰觸到她的陰戶時,她忽然急
促地喘息起來,她雙手撐住椅面、屁股在輾轉反側的左挪右移,看著她露出一副
承受不住的哀怨表情,我壓抑多時的慾火也在那一瞬間被同步引爆。

  我一把推開中央扶手,接著便把她的毛毯扯落在地,然後我也不管是否有人
會看到我後續的舉動,就在阿曼達轉頭將臉緊貼著窗戶時,我已經挨過去用兩根
手指頭戳戮著她的陰戶,我選擇車縫線旁最柔軟的部份,在先左而右的一陣刺戮
以後,緊跟著便是猛烈的搓揉,阿曼達開始搖擺著螓首,她仍舊闔著眼簾,但原
本細碎的哼哦業已變成一大串湍急的呻吟聲。

  如果這時有人能夠看見我的臉,那麼此人一定可以發現我的眼睛正在噴出火
花,因為停止搓揉之後,我已經轉身打算不顧一切的要去解開牛仔褲的拉鍊,而
阿曼達好像也有所覺悟,只見她一手扶著窗沿、一手緊扳著椅墊,俏臉上則佈滿
了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神色,我的右手毫不考慮地伸了過去,就在我搭上她褲檔
的那一刻,背後的傢伙突然出現了動靜,但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我在心裡發誓,
假如此刻有人膽敢過來破壞我的好事,無論他是阿貓還是阿狗,我保證一拳就讓
他昏倒在地!

  我終於可以一手抓住阿曼達的褲頭、一手翻尋著她的拉鍊,氣氛已經足夠火
熱,慾望也早就接近爆炸的邊緣,只要能夠剝掉她的牛仔褲,我就算不把她拖到
廁所去狠狠的蹂躪、至少也要用手指頭將她好好的整肅一番,這時候的我絕對是
頭發狂的野獸,幽暗的機艙就宛如是座熱帶雨林,在這個裡外黑漆漆的夜晚,我
不施展最原始的本能要更待何時?

  就在銅釦被我解開的同時,拉鍊頂端也蹦開了一、兩公分,我期待著阿曼達
的三角褲會現出蹤跡,然而隆起的折線卻卡住了鍊齒,儘管我使勁連拉了三次,
但皆徒勞無功,我有點懊惱,正在苦思著要如何克服這個難關時,阿曼達似乎頗
為了解我的心事,竟然適時挺直腰桿,以便可以讓我一拉到底,可是她雙腿微張
的姿勢卻使被繃緊的鼠蹊部露出了原形,那兩片微微凸起在車縫線旁的陰唇形狀,
讓我立刻屏住了呼吸,因為那宛若半爿水蜜桃的外觀,實在太過於誘惑人心。

  我挺直身軀,左手一把就探了過去,我先把那塊禁地整個摸遍,然後才輕輕
壓按著左邊的凸起處,也不曉得是何原因,這會兒在恥丘下的秘處竟是既柔軟又
富含彈性,我愛不釋手的在那邊輕搓慢揉,直到阿曼達又把左腳挪開了些,我的
手指才越過車縫線,轉向到右邊的陰唇部位恣意的撫摸,美妙的觸感讓我的龜頭
一再悸動,在忍抑不住之下,我終於用大拇指拼命推擠著那片隱藏在褲襠下的嫩
肉。

  昏暗中彷彿又有一縷低盪的呻吟聲在空氣中迴旋,我注視著阿曼達微張的雙
唇,但並無法確定那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聲音,因為她那顰眉蹙眼的悽苦表情,
讓我一心只想架開她修長的雙腿,然後衝進玉門關去殺她個寸甲不留,所以我既
未仔細聆聽、也不想去刻意分辨,我急切的手指這時只想直接插入她赤裸的下體
而已。

  礙事的牛仔褲成了我心頭的最恨,我一邊摸索著阿曼達的大腿根部、一邊冥
想著她用五種語言輪流叫床的精彩畫面,英語、日語、國語、再加上台語和客家
話,如果一夜之間能使阿曼達在我胯下用盡她所熟悉的這幾種語言盡情呼天搶地,
那將是何等激情而旖旎的風光?

  一想到這種景象,我的龜頭不禁又是怒氣沖天,而也就在不知不覺當中,我
竟然下意識地用兩根手指頭猛戳著阿曼達的右陰唇,可能是我在無意間用力過猛,
只聽她忽然一聲嚶嚀,接著整個人便像受到驚嚇的溪蝦一般,在宛如突遭電擊似
的一個蹭蹬之後,她的嬌軀猛地弓縮成一團,在明顯而急遽的顫抖當中,阿曼達
口中還發出了怪異的呻吟:「嗚─日????????呃─嘞????????
唧哩咕吱????????. 」

  那拖曳的尾音和奇特的聲調,加上她不停抽搐和蠕動的身軀,不但讓我看得
目眩神迷,心裡也不免有點吃驚,因為從那激烈而還在持續當中的反應看來,阿
曼達應該是爆發了高潮,我並未料到她的身體會如此敏感、也從沒想到自己的左
手會這麼厲害,看著她用腦袋輕輕撞擊著窗戶玻璃、以及她雙手猛絞著毛毯的模
樣,我知道她必然還在洩身,這一幕對我而言實在太神奇了,在滿懷喜悅和有些
不忍的思緒之下,我愛憐地將手掌放回她的翹臀上去輕撫慢摩,當我的指尖再次
蒞臨她的後庭時,阿曼達又是一陣抖簌、並且還放大了呻吟的音量。

  至少歷經了五分鐘,阿曼達的高潮才漸漸平息,她吁了一口氣,然後總算睜
開眼睛望了我一眼,那滿足中帶著幽怨的眼神,使我頓時興起了滿腔歉意,我想
牽住她的柔荑,但她卻身子一滑、眼簾一闔,美妙動人的翹臀更往我面前挪近了
些,凝視著她歙動的睫毛,我的左手再度放回她的柳腰上面,那溫暖滑嫩的感覺,
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我一直想去探訪她的乳峰,但身體的角度和整體情勢就是讓我難以如願,所
以我在腰際愛撫了片刻之後,手掌便緊貼著她起伏不已的小腹向下滑行,阿曼達
在微微顫抖,不過她並沒拉住我的手,直到我的整排指尖已經插入褲腰下面時,
她才趕緊張開眼睛搖著腦袋向我頻頻示意,我知道,她是在告訴我隔牆有耳、也
就是前後座都有人正在注視著她。

  本來我想繼續挺進,但是一看到阿曼達悽楚而哀怨的面容,實在是狠不下心
來趕鴨子上架,為了避免令她難堪,我終究還是把手退了出來,不過善解人意的
阿曼達知道我還戀戀不捨,所以在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以後,她馬上身子微轉、整
個人再次往下一滑,一尾體態撩人的美人蝦又出現在我視線裡面,望著那弓向我
的美好臀圍,我尚未滿足的左手立即貼了上去。

  阿曼達像是在慵懶的伸展嬌軀,其實她是技巧無比的拉著毛毯將我那隻手蓋
了進去,那樣子就像她是在擁被熟睡,但骨子裡卻是在享受我熱烈的愛撫,我一
次又一次摸索著她的下半身,那熱呼呼的會陰部和隨時歡迎我插入手刀的腿縫,
讓我是一邊盡情的挑逗、一邊不斷抖動著龜頭,才不過是一刻鐘光景,阿曼達便
狂扭著屁股,好像快要進入第二次的高潮。

  我把攻擊重點放回她的下體,雖然陰蒂部份我較難做有效的侵略,但完全開
放的後門卻可以任我來去自如,所以我除了廝磨摳挖以外,也開始嘗試用手指頭
去刺戮,儘管還是隔著牛仔褲,不過柔軟的陰唇和略微凹陷的洞穴感覺卻極為明
顯,我越戳越用力,很快便使毯子下面的熱氣變得有點潮濕。

  窗外仍是一遍漆黑,但阿曼達的臉色卻有點蒼白,她斜靠在椅背上輾轉反側,
彷彿椅墊上有把烈火正在燒灼著她,只見她時而蹙眉昂首、一會兒又是腦袋胡亂
的搖擺,那無法閉緊的雙唇不斷吐出蕩人心弦的悶哼聲,我知道她想忍住,不過
我貪婪的指尖卻愈挖愈深,她整個胸膛已經全部挺了出來,可是我並不滿意,當
她終於雙腳死命地蹬住前座的椅背時,我猛地一個轉身換手,一招月下偷桃立刻
使了上去。

  被我一把抓住水蜜桃的阿曼達嬌軀一陣顫抖,嘴裡也同時迸出了淫靡的呻吟,
她獨特而怪異的哼哦聲,使我頓時又興起一股慾念,假如這時是在床上,我一定
狠狠地把整支肉棒頂進她的喉嚨裏,看著她如癡如醉的出神表情,我的左手忍不
住順著她的腰肢探向乳房,眼看今晚一直想要攀登的山峰就要落入我的手中,我
的腎上腺素不由得猛烈飆升起來,但是就在我的指尖堪堪要觸及胸罩的時候,阿
曼達忽然雙腳狂踩著地板抖簌道:「你????????你怎麼直接摸人家那個
地方?」

  我應該沒有聽錯,阿曼達確實是說了這麼一句話,望著她幽怨的表情,我心
裡不禁有些納悶,明明我還沒碰到她的乳房,她怎麼會這樣說?如果她說的「那
個地方」是指她的下體,那我已經摸了老半天,她怎麼現在才講?雖然一時之間
我猜不透她的意思,但我褻瀆了她的玉體是不爭的事實,所以我帶著歉意牽住她
的手說:「來,妳坐上來一點會比較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阿曼達才緩緩放鬆不斷在痙攣的下半身,等她乖巧的挺直身
子時,我一邊為她拉上毛毯、一邊捏住她的手心低聲問道:「要不要躺下來休息
一下?」

  她似乎考慮了一下,然後才輕搖螓首示意我後面有人在看著她,不過她雖然
沒有偎入我的懷裡,卻把整個下半身滑了過來,接著她便主動把我的手拉到她的
大腿上,如此一來我既可以握著她的柔荑、也能夠用手指摩挲著她的大腿,大約
過了五分鐘以後,她才輕輕喟歎著說:「好了,這次我真的要閉上眼睛好好休息
一下了。」

  看著她眉眼含春、閉目假寐的滿足模樣,我知道她業已享受完了高潮的餘韻,
剛才的一番溫存總算讓她激烈起伏的胸膛完全平息下來,可是我的慾火卻還沒宣
洩,一想到我被緊繃在褲檔裡的小老弟,我忍不住一把將她的右手拉了過來,當
她的手背壓到我怒凸的龜頭時,我竟然爽到爆出了冷顫!

  阿曼達應該感受到了我龜頭的悸動,她的臉色好像有點酡紅、嘴角也泛著笑
意,所以我更捨不得放開她的手,我一面摸索著她修長的每一根手指、一面帶領
她的手背壓揉著我的肉棒和龜頭,那種美妙而奇特的滋味甚至比她直接幫我手淫
還過癮,我不僅摸遍她的每一根手指和每一片指甲,就連她溫暖的手掌也來回摸
了好幾次,就跟之前一樣,不管我的雙手如何蠢動,她永遠都不會閃避或推開,
這種善解人意的少女情懷,令我又開始幻想她用纖纖玉指握著我的老二在打槍?
???????.

  腦海裡的映像讓我亟思突破現狀,在左思右想之後,我的左手開始沿著她的
腕部往上撫摸,在搜索到臂彎處的時候,我的手掌再度因為角度的關係被限制住
而難以前進,所以我只能來回愛撫著她的手肘與腕部,不過也就在這時我才發覺
阿曼達的右手戴著一個寬約一公分的扁平狀手鐲,那鏤刻的花紋摸起來非常突出,
憑判斷那應該是金屬類的製品,這讓我想起她要是戴著一大串會叮噹作響的手鐲
和我在顛鸞倒鳳,那將是何等綺麗且放浪的風景?

  光憑想像終究不能滿足我的慾望,所以我趁著側轉身體的時機,右手一伸便
抓住她的柔荑,我一邊將她的手掌翻轉過來覆蓋在我隆起的褲襠上面、一邊讓左
手沿著她的臂膀繼續朝乳峰挺進,阿曼達的長睫毛快速閃動了兩下,不過她非但
沒有閃避,而且還在我的引導之下,輕輕握住了我硬梆梆的生殖器,儘管整支肉
棒被褲子擠壓成向左歪斜的彎弓狀,但是阿曼達卻很快就找到了我鼓脹的龜頭,
她細碎而輕巧地逗弄著肉稜下的帽沿,略顯羞赧和喜悅的俏臉還偷偷朝我這邊傾
靠過來。

  舒暢無比的快感立刻由我的龜頭傳遍全身,阿曼達纖細的指尖繞著我的龜頭
四處遊走,她摸索的越徹底、我的小腿便勾絞的越厲害,因為那柔軟而頎長的手
掌實在是既溫柔又多情,它不但懂得輕捏慢揉,甚至連陰囊都沒放過,在這種令
人陶醉的氛圍之下,我只顧著這頭的享受,卻忘了我的攀頂還沒成功。

  當我抓著她的右手開始幫我來回套弄時,我才想到自己的左手還有任務,這
回我毫不猶豫一把便探向她的乳房,但是由於我用力過猛,就在手心才剛剛要貼
上乳峰之際,已經先行抵達的指尖卻插進了阿曼達的衣服裡,那強勁的力道可能
戳痛了她的胸脯,只見她本能的往後一縮,右手也隨著這個動作自然而然地握住
了我的龜頭,突然被箍緊的肉棒讓我心頭再次大爽。

  也許是整體氣氛讓人渾然忘我,就在我猛地掀開身上的毛毯,打算給阿曼達
來個餓虎撲羊時,沒想到阿曼達看見我的下體已經曝光,竟然也不顧一切的捏住
龜頭使勁連續摳抓了好幾下,那種彷彿毫無章法的挑逗方式讓我在大感新鮮之餘,
腳尖也忽然產生一股電流直竄到我的丹田,我心知要糟,可是想抑制卻已經來不
及。

  我激聳著屁股,雖然在那當下我還能夠硬生生的鎖住精門,但一道精液已忍
不住噴射而出,儘管外洩數量稀少,不過那種點滴皆在心頭的感覺,還是使我發
出了一聲痛快的悶哼,而阿曼達似乎有點膽怯和害羞,她偷偷打量著我,等我的
龜頭完全靜止下來以後,她才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般,飛快地把那隻手縮了回去。

  這回換我長長吁了一口氣,意外的射精讓我有點懊惱,但也另有一番滋味在
心頭,因為這是前所未有的嶄新經驗,以前從來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令我如此失控,
沒料到這回竟會栽在阿曼達手裡,為了想扳回一城,我立即轉身抓住阿曼達的手,
本來我是打算叫她幫我解開拉鍊,然後來場真刀實槍的手淫,誰知道她的反應又
比我快了一步,就在我剛想把她的手拉過來時,她突然反手一拉便把我的整隻手
掌夾進她的兩腿之間.

  可能是看見我的表情略顯訝異,阿曼達一面幫自己蓋上毛毯、一面努著下巴
示意我說:「她們又來送東西了。」

  我回頭一看,果然有位空姐和之前那個愣頭青一前一後在分送麵包,這種廉
價消夜我和阿曼達都興趣缺缺,不過那位空姐還是硬塞了兩個給我,等她們走過
去之後,阿曼達才愛撫著我的手臂說:「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然到天亮你會
很累。」

  她一說完自己便先闔眼假寐,而我一看周遭又紛紛亮起燈火,確實也不是陳
倉暗渡的好時機,因此心裏雖然不願就此中止享受,但礙於燈光越來越明亮、同
時甬道上也開始有人來回行走,我只好一手拉上毛毯、一手用力搓揉她的大腿,
阿曼達的神色甜美而安寧,我則緩緩靠到椅背上垂下眼簾。

  無法確定是過了多久,阿曼達才輕輕拿開我覆蓋在她三角洲上的左手說道:
「麻煩你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間. 」

  我立刻掀開毯子站起來讓路,她要經過我面前時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說:
「等我回來再入座。」

  我點了一下頭,然後便目送著她高挑動人的身影消失在右邊的第一間廁所,
機艙內仍舊一遍昏暗,除了中段亮著兩盞閱讀燈以外,所有乘客似乎都在睡覺,
我由遠而近的四處搜尋,竟然意外發現有一對遊學生正在擁吻,那個男生就是之
前第一個跑過來換位的,看他倆那副濃情蜜意、難分難捨的模樣,我只能在心裡
暗自讚嘆道:「果然是後生可畏!」

  原本我還打算幫他們計算一次可以熱吻幾分鐘,沒想到阿曼達已經走了回來,
她並沒看見那幅風景,在滿面春風的拉著我一起歸位以後,她馬上彎腰從袋子裡
拿出一小包東西說:「我必須保養一下了,要不然晚一點臉部皮膚會乾掉。」

  我看著她拆開手上小巧的鋁箔包,以為那是某種乳液之類的保養品,所以便
主動的問道:「要不要叫空服員幫妳送杯開水過來備用?」

  阿曼達偏著頭應道:「也好,我是有點渴。」

  我按下了服務燈,而阿曼達則開始往臉上塗抹著一種乳白色的東西,我完全
看不出來那到底是乳液還是藥膏,因此有點好奇的問道:「妳在抹潤膚油還是化
妝品?」

  她搖著頭說:「這是泡沫面膜,外出旅行的時候使用很方便。」

  對我而言「泡沫面膜」是個全新的名詞,不過看著她細緻嬌嫩的肌膚我還是
忍不住問了個蠢問題:「妳皮膚這麼光滑細嫩,還有必要如此費心的保養嗎?」

  她瞋了我一眼說:「我們女孩子不保養就會老得快,你想要我以後嫁不出去
呀?」

  我不以為然的答道:「哪那麼嚴重,何況憑妳的條件還怕沒人要嗎?」

  這時有位空姐已走近我們,我沒等她開口便先說道:「請送杯開水過來。」

  等空姐關掉服務燈走開以後,阿曼達才瞟著我說:「女為悅己者容,你不會
不知道這個道理吧?」

  道理我當然懂,所以我點著頭說:「好,那我就靜靜的欣賞. 」

  阿曼達高興的仰著下巴應道:「嗯,那我要開始專心敷膜了,你先幫我把電
視打開. 」

  我幫她開啟小螢幕以後,阿曼達便再次利用那微弱的反光妝扮起來,她並不
只是敷面而已,在空姐送開水過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她也在梳理著睫毛,如果她
不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那就是她還在繼續誘惑我,因為無論是她的一顰一笑或一
舉一動,都極盡嫵媚與煽惑之能事,除非是我判斷錯誤,否則若不是剛才的高潮
令她相當滿意、便是她還不想就此中止我和她的奇特關係.

  阿曼達知道我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所以她一邊按摩臉頰、一邊斜睇著我
笑道:「怎麼樣?有沒有變得比較好看?」

  我凝視著她姣好的側臉答道:「本來就夠漂亮了,請問再美麗下去該怎麼形
容?」

  她好像很滿意我的回答,在喝了一口水之後,她便輕輕撫觸著娟秀的鼻頭嬌
嗔道:「我最怕臉上長痘痘,那樣最少要醜一個禮拜。」

  望著她幾乎無可挑剔的美好容顏,我只能嘆息似的說道:「妳就算再醜也會
有一大堆男人排隊想要跟妳約會。」

  阿曼達快樂的揚著嘴角回應道:「這可是你說的喔,我要是變醜了就去找你
負責。」

  我愛死了她這種調情的方式,所以立即接口說道:「反正我是求之不得,不
管是在台、美兩地或日本,歡迎妳隨時來敲門. 」

  阿曼達意味深長的挺起胸膛瞟著我說:「希望到時候你不會落跑就好。」

  就在她打直腰桿的這一刻,我才忽然發現她的褲腰上方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內
褲,那絲質的布料邊緣鑲著一層穗花蕾絲,在她白皙的皮膚襯托之下,顯得既性
感又誘人,但讓我詫異的並不是這一點,而是在此之前阿曼達的身上並沒有這件
東西,我的指尖曾數度探入她的褲頭裡面,假如本來就有的話我絕不會錯過,莫
非????????是她剛才上廁所時才換過?或是她原先根本就沒穿著三角褲?

  阿曼達可能知道我的眼光一直在她腰際梭巡,居然身體還故意朝我這邊移動
了兩、三寸,這一來我很輕易便能環住她的纖腰,所以我毫不客氣的將手伸過去
答道:「到時候誰會跑還不曉得,不過我絕不會讓妳逃之夭夭。」

  她聽得懂我的雙關語,在嫣然一笑之後,阿曼達刻意挺聳著迷人的胸膛說道
:「你別忘了我可是手長腳長喔。」

  她這一提馬上又讓我聯想到一幅淫靡的畫面,五根修長的纖纖玉指纏繞著粗
壯的肉柱,正在溫柔的上下套弄和撫摸,那水盈盈的雙眼注視著我的龜頭,彷彿
隨時都會一口把我的命根子含入嘴裡,一想到這種情景,我的肉棒頓時一陣悸動,
同時手掌也滑進了阿曼達的股溝。

  我很想深入她的褲底去一探究竟,看看她到底是已經清理乾淨、還是依然淫
水涔涔?不過還沒等我的中指鑽進尻門,阿曼達敏感的身體就已顫慄起來,看到
她那副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模樣,我的鐵石心腸瞬間便軟化了下來,原本打算長
驅直入的指尖,最後也只停留在微微凹陷下去的尾椎上輕輕地撫摸,柔細的觸感
讓我忍不住低聲讚美道:「妳是天生皮膚就這麼光滑還是因為懂得保養之道?」

  阿曼達瞟視著我說:「當然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所以請你一定要高抬貴手,
千萬不要對小女子辣手摧花。」

  看著她淘氣而狐媚的表情,我一邊愛撫她的雪臀、一邊點著頭說:「嗯,難
得有個手長腳長、身高超過一米七的小女子坐我旁邊,老實講,我是應該好好疼
惜一番才對。」

  她可能已經完成敷臉的工作,在輕拍了幾下臉頰之後,她開始將剩餘的泡沫
面膜敷在手背上,也沒理會我在把玩著她內褲的蕾絲花邊,她突然將右手腕伸到
我的面前問道:「有沒有聞到香香的味道?」

  其實整個晚上我都有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但是這次的味道確實有些
不同,感覺上那像是茶花的香氣,可是卻又比較濃郁,不過此刻我可沒心情理會
那些,趁著她傾靠到我身邊的時候,我不但用左手一把摟住她的裸腰,並且右手
也已經蓄勢待發,我握住她的手腕,打算沿著臂膀一路往上撫摸,然後直攻那座
我一直想要佔領的山峰。

  善解人意的阿曼達明白我想幹什麼,她將上半身更湊近了些,我的手掌業已
越過她的臂彎,眼看再一寸就可以隔著衣服摘到仙桃,但就在我亢奮的指尖剛剛
伸出去的那一瞬間,艙內忽然變得燈火通明,同時機長也開始廣播,我內心的懊
惱不問可知,就連可人兒臉上也有點不豫之色,她雖然沒有閃開,可是在左鄰右
舍紛紛被吵醒以後,別說有人在朝著我們這頭張望、就連端著濕紙巾剛從空廚冒
出來的那個愣頭青,竟然率先就往我們這邊走了過來,這下子就算我再有勇氣,
攻頂的計劃也只好被迫中止。

  我實在搞不懂愣頭青幹嘛從我們這排開始遞送紙巾,明明他背後還有兩名空
姐,他搶著跟我倆獻殷勤幹什麼?可是由於整個局勢已被破壞殆盡,在阿曼達伸
手接過紙巾之後,我也只好把那卷冰涼的小紙攤開來覆在臉上隨便抹了兩下,不
過愣頭青還捨不得走開,他就杵在我旁邊輕聲的問著:「請問小姐還需要其他的
服務嗎?」

  阿曼達可能也被這傢伙惹毛了,只見她將用過的紙巾塞進空杯子裡,然後連
同我的也一起遞給愣頭青說:「我什麼都不需要,在送早餐以前請別再來打擾我。」

  在碰到一根扎實的三寸釘以後,愣頭青總算摸摸鼻子走開了,只是我和阿曼
達之間美妙而火熱的氣氛業已煙消雲散,望著燈火通明的機艙,她顯得有點無奈
的說道:「你看一下電視吧,我要卸面膜了。」

  我點了下頭打開小螢幕,這時商務艙那邊炫麗的藍綠色燈光已經亮了起來,
我知道這是準備吃早餐的起床訊號,大約再過四十分鐘左右就會開始送餐,因此
已經被叫醒的人有不少都在往廁所跑,在甬道人影幢幢的情形之下,我只能安份
守己的端坐著,不過我的眼睛並未盯著電視,因為正在卸除面膜的阿曼達不僅春
風滿面、神色愉悅,而且還快樂的哼著歌曲。

  我凝視著她側臉的完美輪廓,而她一面剝除面膜、一面俏生生的嬌聲問道:
「怎麼樣?我的皮膚有沒有變得比較漂亮?」

  我由衷的讚嘆道:「不只是皮膚、而是整個人都比剛才亮麗多了。」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阿曼達此刻就是這等模樣,她聽見我的回答以後,高
興的看著我說:「真的嗎?你不能騙我喔,人家最怕臉上的皮膚會乾裂。」

  望著她閃閃發亮的雙眸,我不禁輕拍著她的大腿說:「妳這麼會保養,看起
來當然是容光煥發,皮膚怎麼可能會乾裂。」

  阿曼達斜睨著我說:「這樣還沒完成,我還要再細部按摩一次,你注意幫我
看喔,絕對不能有任何皺紋或粉刺出現. 」

  老實講,這時的阿曼達不但神采奕奕,甚至連臉上的皮膚都散發著迷人的光
澤,不過她既然還不滿意,我當然也樂得順水推舟的說道:「好,我就看看妳還
能多漂亮。」

  阿曼達信心十足的應道:「那你要仔細的看清楚喔。」

  我倆相視一笑之後她便開始按摩起來,我注視著她美豔絕倫的精緻臉蛋,除
了嘴角在微笑時可以看到一丁點皺紋以外,那根本就是一張無可挑剔的天使面容,
如果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麗,那麼阿曼達此刻一定是浸淫在羅曼蒂克的氛圍當中,
因為她就像一頭驕傲的孔雀,在睥睨眾生之餘,還帶著一份煙視媚行的風騷與得
意。

  古人說「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我坐在萍水相逢的美豔少女身邊,靜靜
欣賞著她在梳妝打扮的模樣,雖然她不是真的在化粧,但這應該屬於夫妻之間才
有的場景與情份,卻讓我早已不再興波的心湖起了一陣漣漪,阿曼達毫不保留的
在我面前展現她的美麗與風情,我越是屏氣凝神的注視著她,她便愈加心花怒放
的眨著大眼睛,這情景宛若是對正在渡蜜月的新婚伴侶,剛被悉心灌溉過的新嫁
娘在夫婿面前,於羞赧中還隱隱夾帶著一份掩抑不住的喜悅。

  這女人是值得擁有的!這是我在機艙裡一直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一
件事,阿曼達輕易便擄獲了我的心,除了美麗、還有她那顆慧黠而善解人意的心,
有時候她聰明的像個情場老手、但在不經意間她又純真的讓人吃驚,望著她鼻準
下優美而性感的側面曲線,那令人總想吻她千百遍的豐潤紅唇,使我不由自主的
想起了另一個女人。

  同樣是位身高超過一米七的美少女,我認識她時,也是在她大二要升大三的
那個暑假,她是某知名社團的登山社領隊,而我則因臨時受邀與她們做學術交流
才一起進入那個危險的山區,那是個完全不適合登山的日子,從一早便陰雨連綿,
到了下午更是大雨滂沱,為了避雨及趕路,她所帶領的登山隊竟然一分為二,而
且全都迷失在山裡,後來我只好帶著她兩頭奔走,結果總算在天黑以前把所有隊
員全都安全的帶下山。

  她姓萬,她的隊友都叫她老萬,不過她可一點都不老,除了臉蛋沒有阿曼達
那麼美麗動人以外,身材絕對是不遑多讓,尤其是她那對渾圓碩大的乳峰,不知
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特別是她的淡藍格子襯衫在被大雨淋濕之後,緊緊黏貼
在胸膛上的半透明狀態,更令她那對乳房增添了不少誘惑,本來笑容可掬的老萬
就長得甜美怡人,再加上擁有一副凹凸玲瓏的惹火身材,登山隊裡立刻出現了好
幾個追求者。

  沿途有人是大膽追求、也有的是暗中提出邀約,由於隊友有九成是年輕人,
所以她這個領隊會成為眾所矚目的交誼對像我並不意外,而且其中有兩、三個追
求者各項條件都挺不錯,但也不曉得為什麼,自從吃過午餐以後,老萬便一直繞
著我打轉,就在四十人的隊伍決定一分為二以後,她甚至讓那兩名原住民嚮導帶
領十多名隊友循原路回去,而她則拉著我繼續引導其他人往原訂路線前進.

  雨勢大的驚人,山路又泥濘不堪,結果也不曉得是在那個岔口出了差錯,老
萬竟然把我們陷在一處山垇裡進退兩難,因為風急雨驟,加上天空越來越陰暗,
所以我只好當機立斷,我先把整個隊伍帶到一間廢棄的工寮暫時安頓,然後囑咐
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我保證一定會回來把所有人安全的帶下山,本來我是
想帶一個男生當助手跟我一起尋找下山的路,但老萬堅持要和我一起走,她說那
是她的責任,因此我只好拉著她立即出發.

  憑著優越的體能和專業的訓練,我很快便找對了方向,但就在我們回頭把隊
伍拉上歸途的時候,另一邊也用手機傳來了迷路的消息,為了怕有人因為淋雨太
久而失溫,我決定讓其他人繼續往山下走,而我則和老萬迅速的趕過去支援另一
隊人馬,還好,這個屬於中央山脈末梢的山頭並沒難倒我,在天色還未完全暗下
來以前,我總算把全體隊員都毫髮無傷的帶下了山。

  我們全都擠上了最後一班公車,有鑑於我和老萬兩個人在大雨中來回奔波,
隊友們還熱情的把兩個座位讓給我們,我並沒推辭,因為我看得出來老萬已經身
心俱疲,而她一落座便倚著車窗閉目養神,有個男隊友怕她感冒,還特地從背包
裡抽出一件半濕的棗紅色外套遞給我說:「小心別讓她著涼。」

  我謝過對方以後便將外套從正面覆蓋在老萬身上,誰知她突然身子一滑偎進
了我的懷裡,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本來有些尷尬,但我又不忍心推開她,所以只好
任由她將腦袋斜靠在我的肩頭,有好多個站在中間走道上的隊友都看見了這個鏡
頭,可是閉著眼睛的老萬卻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注意著這邊,她更進一步的拉
住我的右手低聲說道:「抱住我。」

  我只思索了一下,便張開手臂摟住她的腰身,但老萬要的不止是如此,她從
外套下方牽引著我的手掌放在她的乳房上面,這大膽的舉動著實令我有點吃驚,
不過我並不敢造次,因為我發覺旁觀者當中似乎也有人瞧出了端倪,他們或許比
我還感到意外,只是在難以肯定之下,每個人的眼神都只能在那邊飄忽不定而已。

  豐隆的肉丘使我安靜不了多久,隔著溽濕的布料,我先摸索著邊緣,然後才
將整個手掌包覆上去,老萬的罩杯比我預想的還大,她不僅是個一手無法掌握的
女人,而且乳房的彈性也堪稱一流,我來回把玩著兩座高聳的山峰,一直到公車
第一次靠站的時候,我才放手連續解開她兩顆鈕釦.

  肉與肉的接觸又是另一種享受,我不僅將手伸進她的半罩杯裡去尋幽訪勝,
而且還把她那對小奶頭逗得又挺又硬,車廂裡忽明忽暗的氣氛助長了我的淫興,
趁著老萬將整個身體斜躺進我懷裡的時候,我的手掌馬上滑到了她的褲頭,當我
的指尖要插入牛仔褲裡面的那一刻,她還適時縮起了小腹好讓我長驅直入,我沒
在她的褻褲外逗留,直接便闖入了神祕三角洲,那茂盛而潮濕的草原讓我的褲襠
又更加鼓漲起來。

  我不斷嘗試著要將中指插入她的秘穴,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之下,老
萬的神色有了明顯的變化,她時而蹙眉張口、時而臉紅脖子粗的蹭蹬著雙腳,每
個人都知道她正處於極度亢奮的狀態,幾乎不分男女也都在等著下一幕的揭曉,
而我並不想輕易的饒過她,因為我一直想弄明白她的下體到底是被雨水所淋濕、
還是由於我辛勤的探勘所導致?

  就在公車第二次停靠的時候,我利用煞車時反彈回來的後座力,一舉把中指
摳進了老萬的小浪穴,那黏糊糊且源源不絕的感受,讓我在大喜之餘忍不住連挖
了好幾下,而老萬就宛如癲癇發作一般,她先是渾身顫慄、隨即便拼命緊絞著雙
腿蜷縮起身子,她嘴裡雖然沒有呻吟出聲,但右手卻猛烈搖撼著我僵硬的肉柱。

  正當我準備要再下一城之際,我背後突然有個白癡探頭過來問道:「老萬,
妳怎麼在發抖?妳是不是很冷、要不要我再拿件外套給妳?」

  我判斷這個從台中來的大學生是故意要破壞我倆的好事,所以我一邊縮手摟
住老萬還在抖簌的肩頭、一邊回頭告訴他說:「你不必擔心,老萬我會照顧,她
只是坐久了想換個姿勢而已。」

  那小子並不死心,他在多看了老萬兩眼之後好像還想說話,幸好拿外套給我
的那位仁兄這時開口了,他比出一個制止的手勢說:「林桐,老萬累了在睡覺,
你就別再打擾她了。」

  叫林桐的傢伙總算把腦袋縮了回去,而我一邊朝外套的主人點頭示意、一邊
把手放回老萬熱呼呼的乳房上,有三、四個男隊友看到她把整個上半身完全擠進
我的懷裡,臉上都露出了既羨慕又嫉妒的表情,有個紮著兩條大辮子的女孩子甚
至還馬上漲紅了臉,起初我有點不明白她怎會出現如此明顯的反應,等發現她的
眼光一直瞟向我的胸前時,我趕緊低頭一看,這才警覺到棗紅外套已經滑落在老
萬的腰上。

  這段春光乍現的鏡頭,至少有六、七個站客從頭到尾全都瞧見,換句話說可
能連我搓撚奶頭的畫面他們也沒漏掉,儘管場面略顯詭異和尷尬,但是由於老萬
始終都未張開眼睛,所以我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把外套拉上來蓋好,只是火熱的
景象一被遮住,我立即聽到有人發出扼腕的嘆息聲。

  接下來大約還有近一個鐘頭的車程裡,老萬不肯再讓我去騷擾她的下體,不
過上半身卻任憑我恣意把玩和撫摸,有好幾次我雙手齊動,把外套攪拌的就像下
面有條波濤洶湧的小河,只要外套稍微往下滑落,周遭的眼睛便會充滿熱切的期
待,那是我第一次發現無論是孤男或寡女,原來都如此喜歡窺視性愛的場面,為
了不忍讓他們太過於失望、也為了酬謝外套的主人,我在巴士抵達火車站以前,
故意讓外套又敞開了四次。

  外套的主人和林桐他們一共四個人要回去台中,所以身為領隊的老萬省不得
要話別一下,當林桐死纏活賴的拉著她要私人電話時,外套的主人悄悄塞了一張
名片給我說:「兄弟,有空帶老萬來台中找我玩,一切都由我包辦,你只要帶她
來就好,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這個叫賴明恭的上班族是個聰明人,他竟然是從我下手而非去纏著老萬打轉,
就衝著他在公車上的表現,我也坦白點著頭說:「我跟老萬也是今天才認識,不
過如果有機會、她又不反對的話,我會找個時間帶她到台中走走。」

  這位賴兄樂的眉開眼笑,他用力拍著我的肩膀說:「那就拜託你了,兄弟,
越快越好,從明天開始我會天天等你的好消息。」

  望著老萬清純開朗的學生模樣,我心想這個賴先生有點過於樂觀,不過這種
八字沒一撇的事我也懶得跟他多談,在送走他們不久以後,我們也全搭上了莒光
號,由於是對號入座,因此我和老萬一路相擁而眠並未受到任何干擾,回到台北
已經是子夜時分,在匆匆的與其他隊友告別過後,我和老萬立刻鑽進了計程車,
雖然車站附近就有不少飯店,但是為了避人耳目,我選擇了西門町。

  一脫掉黏在身上還半濕著的衣服,我們連澡都沒洗,馬上如乾柴烈火般的抱
在一起,老萬的性愛技巧顯得有些生澀,這意味著她並不是已閱人無數的淫娃蕩
婦,不過她很敢玩也很放得開,在我的誘導和調教之下,那一夜我們最少換過二
十種姿勢,而且連她還沒開張的後花園,我也在第二次進浴室時便奪了頭彩,儘
管老萬噙著淚水不斷呼痛,但第三次進浴室洗澡時,她已經懂得利用泡沫減輕痛
苦,這回她雖然還是會輕呼小叫,然而激盪的水花卻溢滿了她心裡的歡樂。

  那一夜我們根本沒睡覺,等櫃台把我們吵醒時已是下午兩點,本來我還想多
住一天,但老萬說要是再不回家一趟,恐怕她的父母會去報警,因此我們在確認
過萬無一失的連絡方式以後便分道揚鑣,不過第二天我便又把她約了出來,從此
我們的肉體關係一直維持到她要結婚為止,那距離我認識她業已超過三年六個月
地時間.

  我倆的關係比較像是性伴侶而非是一對戀人,因為老萬自從和我上床之後,
便多次向我暗示她想嘗試多重的性冒險,起初我不太明瞭她的意思,後來她故意
和我到一家專門播放成人電影的賓館去過夜,她點選了一卷多男一女的大鍋肏影
片,趁著劇情最火熱的時機,她一面愛撫我已經發射過兩次的加農砲、一面臉色
緋紅的告訴我說:「我好想像女主角那樣被玩的手忙腳亂. 」

  乍聽之下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因為當時的場景是四個黑人和三個白人在集
體蹂躪一個金髮波霸的畫面,所以我也漫不經心的問道:「妳不怕這樣會被玩爛
掉?」

  沒想到老萬竟然一臉正經的回答道:「我只是想在嫁人以前痛快的享受性生
活,只要不會被活活的插死掉,我真的很想試試看。」

  我心頭的震撼久久才平復下來,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麼坦白而直接的說出
心裡的欲望,我沉默了片刻才盯著她說:「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妳曉不曉
得玩一次大鍋肏很可能就讓妳回不了頭?」

  老萬沉穩的點著頭說:「我知道,但我就是壓抑不住心中這股欲望,假如你
不肯帶我去冒險的話,有機會我還是會跟著別的男生去嘗試;不過我寧可你是我
生命裡的這個男人。」

  我沉默了片刻才凝視著她問道:「為什麼是我?妳以前的男朋友呢?為什麼
不叫其他男人帶妳去玩這種性愛遊戲?」

  她毫不猶豫的應道:「因為我覺得跟你在一起很安全、而且我知道你絕不會
害我!」

  我悶哼著說:「問題是我們兩個都可能溺死在肉慾的漩窩當中。」

  老萬舔舐著我的耳輪說:「你也許會沉淪、但絕不會溺死在裡面,這就跟登
山一樣,就算迷途了三天三夜,你也一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我盯著她狡黠的神情說道:「等我哪天把妳賣掉了,妳別後悔就好。」

  她緊緊摟住我依偎著說:「只要你高興,無論你要我去做什麼我都會甘之如
飴,就算你真的要我去跳火坑,我也絕對二話不說. 」

  碰到這種喜歡冒險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我只能用力將她擁入懷裡說道:
「少在那邊胡思亂想,我可沒答應要帶妳到處去賣弄風騷,何況妳長得像個醜八
怪,我還真懷疑會有別的男生想和妳上床。」

  老萬顯然聽得懂我的言外之意,她咭咭的低笑道:「可是我的皮膚很白、而
且有很多男生都說我身材超棒的耶,呵呵????,你信不信我們學院裡就有三
個老教授常常說要帶我去喝咖啡、看天文?」

  我故意一把將她推開說:「那妳自己就可以去冒險了,幹嘛還要拉著我陪妳
滿街去找小狼和老狼?」

  她迅速鑽回我懷裡咯咯嬌笑著說:「因為人家就是喜歡你嘛,不管!你一定
要帶我去滾滾紅塵遊歷一番。」

  我翻身把她壓在胯下,然後一邊握著再度硬挺起來的肉棒塞進她的嘴裡、一
邊裝作惡狠狠的說道:「我看妳最需要的是好好被教訓一下!」

  老萬滿臉春情的含住龜頭吸吮,她沒辦法再多說廢話,一直到我轉移陣地以
後,她才輕輕喘息著哀求道:「啊,哥,用力!求求你????????人家就
是想要被男人一個接一個這樣用力的衝. 」

  清純而可愛的臉龐、嬌憨而嫵媚的模樣,這個謎樣的大學生終於在不久之後
如願進入雜交的殿堂,起先幾乎都是由我帶領,後來她也會單獨去歷險,我們還
是無所不談,也經常會一起出遊,就算她已經離開校園開始上班,我們每個月至
少都還會碰面一次,她從來不浪費時間,只要我們一上床她必然是使出渾身解數,
在盡情的翻雲覆雨之後,她隨即便是娓娓訴說著那一次又一次嶄新的雜交體驗,
多半時候我會覺得很刺激、但偶爾也會興起一點醋意。

  大概在她工作了一年左右,我還記得那是個懊熱的仲夏夜,老萬突然約我在
一個大型國際書展的會場外見面,本來我正要趕班機到日本出差,但是伊人有約
我還是盡快趕到了她指定的地方,由於即將打烊,所以會場的大門外人潮洶湧,
她從裡面跑出來把我拉到人煙稀少的側門去,在那兒有個男子坐在機車上無聊地
抽著菸,而老萬遠遠的便告訴我說:「那是我未婚夫,我想在結婚前讓你們兩個
認識一下。」

  雖然有些意外,但我並未吃驚,老萬不止一次跟我說過,當她找到想要廝守
一生的男人時,她一定會讓我知道,因為這不僅意味著她放浪生涯的終結、也是
她要正式向我告別的時刻,所以我心頭瞭然的問道:「看好日子了嗎?妳們打算
哪天結婚?」

  老萬大方挽著我的胳臂說:「下個月二號,他是職業軍人,所以連結婚都比
較麻煩一點. 」

  我猜測這個男人應該知道我跟老萬的關係,否則老萬不至於會毫不避忌的與
我如此親暱,所以我直截了當的問道:「他知道我倆的特殊交情嗎?」

  老萬豐滿的乳房緊貼著我的臂膀說:「知道,我沒騙他,包括一次被十三個
男人帶上床的事我都沒瞞他。」

  望著那個職業軍人健碩的背影,我有點難以置信的慢下腳步說:「妳真的什
麼都跟他坦白過?」

  老萬眼中閃過一絲狡獪的光芒應道:「沒有,你個人的部分我幾乎全都說了,
但是大鍋炒的經驗我只提過三次,反正他知道這幾年我一直是你的女人就對了。」

  由於快要接近她的未婚夫,所以我只能簡潔扼要的再問一句:「妳未來的老
公當真不介意妳這段歷史?」

  她鬆開我的臂膀篤定的應道:「嗯,他很愛我、也很信任我,這點你不必擔
心。」

  我無法再多講什麼,因為這時那個職業軍人已經回過頭來,他一看到我立即
從機車上跳下來伸出手說:「你好,我是老萬的未婚夫,謝謝你這幾年對她的照
顧,我姓王,叫王貴清,貴人的貴、清水的清,現在是陸軍中尉、目前在外島服
役。」

  等他一口氣說完以後,我才握住他厚實的手掌問道:「你們結婚之後打算住
哪裡?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王貴清直挺挺的立正說道:「老萬暫時會先跟我父母住在台中的眷村,等我
調回本島以後我們再另外租房子住。」

  這表示婚後老萬會辭掉出版社的工作離開台北,本來我還想陪她們多聊幾句,
但才寒暄了片刻,我便看到我的座車已經滑行到我們所在的紅磚道旁邊在安靜的
等候,老萬認出那是我的公務車,她略顯訝異的說道:「啊,我還以為你是要去
日本旅遊????????,糟糕!我這樣突然把你找來,會不會耽誤到你的班
機?」

  我搖著手說:「沒關係,大不了就是讓飛機等我。」

  老萬認真的搖著頭說:「不行,你的工作重要,你快上車去機場,喜帖我會
寄到你家去。」

  我思索了一下之後也決定就此別過,因此我慎重其事的拍著王貴清的肩膀說
:「先恭喜你了,王兄,請好好照顧老萬,她絕對是值得你珍愛一輩子的女人。」

  王貴清用力點著頭說:「我會的!你放心,我雖然是個職業軍人,但我保證
一定比愛國家更愛老萬. 」

  我拉著她們倆的手讓她們握在一起,然後才語重心長的叮嚀道:「記住!

  結婚以後一定要幸福,千萬不要忘記你們最初的承諾. 」

  他倆緊緊的依偎在一起,當王貴清再次信誓旦旦的向我提出口頭保證時,我
發現老萬一直熱淚盈眶的望著我,為了避免感傷,我連忙揮著手說:「王兄,你
快帶老萬進去盤點一下、準備下班;我也要先行告辭去趕飛機了。」

  告別過後我轉身便走,但就在我要鑽進後座之際,老萬忽然跑過來拉住我的
手說:「你出任務的時候一定要特別小心,知道嗎?」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說:「放心!不是早就告訴過妳我是九命怪貓,肯定會
長命百歲嗎?」

  儘管我說的輕鬆,但直到我鑽入車廂時,她還是噙淚站在那裏,為了使她安
心,我在助理要幫我推上車門的那一瞬間,趕緊又補了一句:「記住!過兩天的
晚飯時間,我會叫人先把結婚禮物送到妳家去,妳要記得親自點收。」

  老萬的眼淚淌了下來,她望著我幽幽的說道:「不要,我要等你從日本回來
親手送給我。」

  車門已經關上,不過我按下電動窗說道:「傻瓜,妳明知道我回國的日期永
遠不確定,萬一錯過了妳的婚禮豈不是誠意盡失?好了,妳未婚夫在等妳了,趕
快進去。」

  我拍著椅背,司機馬上把車子駛離了停車位,老萬還在目送著我,在電動窗
完全關閉之前,我特地回頭看了她們一眼,老萬的身影依舊那麼窈窕動人,她臉
上的憂傷我可以充份了解,但是對於正在緩步走向她的王貴清,我除了對他有些
歉疚和無盡的期許以外,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傻勁和勇氣,不管他是為了什麼
原因才與老萬走在一起,光是那份無怨無悔的表情就值得我為他豎一次大拇指,
在蹺上二郎腿閉目養神以前,我只能暗自祈盼著他對老萬的愛真能天長地久。

  在登機以前,我開了一張七十萬的支票連同相關資料一併交給助理,我特別
叮囑道:「三天之內要把禮物送到萬小姐家裡,而且一定要面交她本人,明白嗎?」

  小楊端詳著紙上的說明應道:「遵命!我一定會儘快完成任務。」

  對這個幹練的助理我雖然百分之百放心,但是由於要送給老萬的禮物是她非
常喜歡的一樣東西,所以我再次叮嚀道:「你記得要叫店家把包裝弄得精美一點,
最好是讓萬小姐打開禮盒的時候可以多幾分驚喜。」

  一向能夠觀察入微的小楊看見我如此慎重其事,當下便會心的笑道:「沒問
題,頭兒,剩下的零錢我全部幫你買花束送過去如何?」

  我拍著小楊的肩膀讚許道:「反正讓你全權處理,你就自己看著辦吧,只要
能讓萬小姐高興的都好。」

  我有預感會來不及回國參加老萬的婚禮,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只鑲著
祖母綠的鑽錶買下來,送給老萬當結婚禮物,認識三年多以來她從未開口跟我要
過任何東西,我還記得那天的傍晚時分天空飄著雨絲,台北東區的人潮依然摩肩
擦踵,早一步站在街角等我的老萬站在那家著名的鐘錶店前瀏覽著櫥窗裡的展示
品,看她那副專注的模樣,我不由得悄悄地挨近她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看到
喜歡的?」

  她把腦袋依偎在我的肩頭,然後指著櫥窗裡的一只女錶說:「你看,這支手
錶好漂亮,我要是有錢一定把它買下來,我好喜歡它上面那些綠寶石。」

  我摟住她的小蠻腰說:「走,我帶妳進去看,喜歡就把它買下來。」

  她看我真的要走進去,連忙把我往一旁推著說:「神經病!我哪有錢買那種
名媛淑女才戴得起的高檔貨?」

  在我眼中所謂的名媛淑女不過是一群狗屁,所以我一把拉住她往回走著說:
「不用擔心,咱們進去看個仔細,要是真的喜歡我就買下來送給妳。」

  老萬還是認為我在胡言亂語,她再度把我往旁邊推著說:「你自己都不戴手
錶了,還買那麼貴重的鑽錶給我?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領,我是平凡人家的小女
子,你只要趕快帶我去找間餐廳填飽肚子就可以,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我們看看
就好,你可別當真。」

  我沒再堅持,但是那只鑽錶的價碼和型號我都已記在心裡,六十八萬五千元,
瑞士出品,那天吃過西餐進入賓館以後,即使是在翻雲覆雨的時刻,我腦海中都
還閃爍著那只鑽錶的著名商標,其實那天我口袋裡就塞著一張兩百萬的即期支票,
那是我剛拿到的工作獎金,就算店家不收支票,我皮夾內的任何一張信用卡也都
能輕鬆的刷下那只女錶,不過我並不想聲張,因為這正是老萬吸引我的地方,她
從不貪心、也甘於平凡,也許我並不愛她,可是她在我心中自有份量。

  正如我事先所臆測的,這次出差耗掉了我四十幾天的時間,我終究無法參加
老萬的婚禮,不過在我回家那天,信箱裡已躺著一張卡片,那是她和笑容滿面的
王貴清特地去拍的沙龍照,老萬在卡片背面寫著:「收到了,你所有的禮物和滿
滿的愛,謝謝!希望你留給我的永久連絡方式我這輩子都不會用到。」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卻讓我心中一遍酸楚,或許記憶中也有不少甜蜜,但是
時至今日,我已經記不清老萬嫁人有多少日子了?這些年來始終都沒有她的消息,
也就是她一直都沒動用到我那個永久地址,這是否意味著她婚後真的幸福無憂?

  我沉浸在遙遠中的思緒被喚回到現實裏,因為阿曼達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吩咐著說:「他們要開始送早餐了,這次你幫我點蘑菇麵. 」

  望著剛被空服員推出來的兩台餐車,我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
間. 」

  我回座時恰好趕上愣頭青在遞送前排乘客的餐盤,這次我和阿曼達連飲料都
點同樣的東西,她拿海鮮沙拉和我交換優酪乳,然後她一面用餐還一面追問著我
說:「你不能騙我喔,我現在看起來漂不漂亮?」

  雖然我回答了三次,但她還是不放心的啜飲著咖啡說:「我真怕下飛機的時
候會有黑眼圈,要是變貓熊我就慘了。」

  由於她接二連三的詢問同一個問題,所以我半開玩笑的問道:「等一下是不
是妳在台灣的男朋友要來接機?要不然妳這麼緊張幹什麼?」

  她瞋視著我說:「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鄰居,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我總
不能像個黃臉婆般的現身吧?」

  我點頭附和著說:「說的也是,第一印象確實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變,
妳是應該稍微裝扮一下。」

 阿曼達一口喝光咖啡應道:「知道就好;你叫空服員先幫我把餐盤撤掉吧

  ,我還有一大堆行頭要整理呢。」

  我按服務燈請空姐提早收走我們的餐盤,然後阿曼達便彎腰從紙袋裡取出手
鐲,她一只一只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兩個黑色鏤空花紋的細鐲子井然有序的穿
插在三個粉紅色的寬鐲子之間,她排列完畢後才把手臂移到我面前問道:「好不
好看?」

  我偏著頭沉吟著說:「我怎麼看都覺得還是人比手鐲出色。」

  阿曼達高興的搖晃著左手說:「你一定從小就很會哄女孩子。」

  那一連串叮叮噹噹的聲響又讓我興起了一股莫名的慾念,只要一聽見鐲子互
相碰撞的聲音,我便會幻想著阿曼達在床上輾轉呻吟的模樣,這種毫無來由的高
度刺激,立刻又讓我的褲檔鼓漲起來,為了分散腦中的綺念,我趕緊搖著頭回應
道:「剛好相反,我從小就不懂得該怎麼讚美女孩子,特別是在我喜歡的女人面
前,我都會變的很呆滯、很木訥. 」

  阿曼達眼波流轉的看著我說:「那我一定長得很醜,要不然你怎麼跟我對答
如流?」

  這鬼靈精明知道我喜歡她卻故意要為難我,所以我也順著她的語氣應道:「
嗯,我已經仔細觀察了妳一個晚上,老實講,妳的五官長得真是無可挑剔,無論
是眼睛、鼻子還是嘴唇線條都很美,可是也不曉得為什麼,它們獨立看起來都漂
亮至極,但湊在一起以後就越看越醜,因此我有點懷疑妳是借用地球人身體的外
星訪客,否則哪有少女會把自己的臉蛋拼湊的如此怪異?」

  我這招先褒後貶的欺敵戰術並未奏效,因為阿曼達只是輕描淡寫的瞥視著我
說:「這樣剛好啊,醜女配到鐘樓怪人,老天爺果然公平的很,難怪我倆的座位
會被劃在一起。」

  她這記回馬槍既幽默又有力,惹得我不禁失笑出聲的問道:「哈哈????
一定常常有人說妳是醜八怪,要不然妳不可能會如此氣定神閒. 」

 阿曼達忽然從袋子裡拿出一頂被壓扁的西部草帽戴到頭上整理著說:「是

  啊、是啊,那些有眼無珠的傢伙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黃石公園的砂礫下面,恐
怕早就屍骨無存了。」

  沒想到阿曼達轉眼之間又變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著她那副英姿颯爽
的嬌俏模樣,我忍不住由衷的讚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這種寬邊草帽看起
來會這麼帥氣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視著我說:「哼,到現在才知道?不過既然說了實話,
本姑娘就暫且饒你不死。」

  我咂著舌頭應道:「好可怕的武則天,妳對付男人一定很殘忍。」

  她一邊摘下草帽、一邊意有所指的瞧著我說:「你明白就好,對付不安份的
男生當然要凶狠一點. 」

 我故意將左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說道:「看來在飛機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

  坐才不會有危險. 」

  阿曼達輕巧地把我整隻手臂蓋進她的毛毯裡面說:「對,不聽話就把你大卸
八塊. 」

  我的指尖直接探向她的大腿根處,但嘴裡卻順從的說道:「了解,接下來我
一定會做個安份守己的不動明王。」

  阿曼達也不曉得從那兒翻出了她的護照,她一邊交疊著雙腿把我的手掌夾死
在她的三角地帶、一邊翻閱著其中的兩頁簽證對著我說:「你看,這是我去年到
日本的出入境記錄,剛好滿一年了。」

  那還是一本簇新的台灣護照,裡頭的戳章並不多,阿曼達在那邊翻來翻去,
最後停留在首頁上審視著自己的照片,有兩次她刻意挨近我,我猜測她是想讓我
看見上面的名字,但我猶豫了片刻之後卻決定放棄,因為我一旦得知她的本名及
所有資料,我已經很難再挪出任何空間的心靈,恐怕會因此而紛擾不安,我告訴
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讓這個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樂的地方。」

  就是在這一刻我突然想要放手,阿曼達不應該屬於幽暗的角落,儘管我一心
想要把她帶上床去悉心呵護與狠狠的折騰、或許她也不想跟我維持久遠的關係,
但是我開始害怕會讓她的生命留下陰影,愛與性永遠是人生最難學習也最難解決
的問題,她還年輕,而我並無把握能給她多少幸福,所以我不得不打退堂鼓,因
為愛有時候就是要讓她走,如果再更進一步的瓜葛下去,誰也沒把握彼此是否可
以毫無怨懟。

  雖然很想把她珍藏起來,但理智告訴我這場遊戲要適可而止,阿曼達大概發
現我有點遲疑,因此她乾脆把護照遞給我說:「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嗎?自己
看,連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我把攤開在她手上的護照閤起來說道:「如果看了這些資料,我想知道的就
會更多,而且我會要妳親口告訴我,除非妳已經準備好要接受我的拷問,否則最
好不要冒險. 」

  阿曼達凝視著我問道:「如果我隨時都願意接受你的拷問呢?」

  我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手背說:「不急,等妳確實想清楚了再說,反正今年之
內我都會等妳的電話。」1828

  明白我的心思以後,她爽快俐落的把護照收起來應道:「也好,到八月底還
有一段時間,應該足夠讓我想清楚了。」

  我讚許的點著頭說:「作人就該頭清目明才不會一遇到事情就暈頭轉向,我
相信妳絕對有這種智慧。」

  阿曼達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說:「問題是有某件事情總是容易使人盲目。」

  我牽住她的柔荑應道:「所以我才要妳考慮清楚。」

  這時空服員已經把餐盤全部收拾完畢,在機艙要恢復陰暗以前,阿曼達把髮
箍套回頭上說道:「你那邊是不是有一本雜誌?讓我看看。」

  她邊說邊傾身過來翻尋我面前的置物袋,由於角度的關係,她的乳房幾乎貼
在我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裡探,就算我想避開都不可能,當
那團柔軟中帶著彈性的肉球壓迫在我褲襠上來回蠕動時,我的肉棒在剎那之間便
硬如鐵條,阿曼達應該能感受到我龜頭的悸動,但她不但沒有起身,反而把整個
胸膛全都壓了下來。

  我很想伸手去搓揉她的乳房,但我右側方那對外國老夫婦都亮著閱讀燈在看
原文書,假如我真的放膽去愛撫阿曼達的身體,我不曉得他們究竟會出現什麼反
應?而且依照我自己的習慣,一旦我放手去做,就絕對不止是把阿曼達的乳房掏
出來把玩而已,我不但會想要吻舐她的奶頭、也一定會想把她剝個精光,那麼,
除了拉著阿曼達躲進廁所以外,我的慾火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出口。

  然而這不僅瘋狂、也有些離經叛道,因為我們既非身處最後段的機艙、也不
是恩愛多時的情侶,就算是跑到廁所去翻雲覆雨,恐怕仍是難免會驚擾到別人,
在躊躇了好幾次之後,我終究還是縮回已經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雖然
整個晚上我都企盼著想要登臨那座山峰,但在幾經思量之下,我竟然當了一回臨
陣退卻的逃兵!

  暗嘆過後,我溫柔地將阿曼達的上半身扶正,她拿著月刊的手在輕輕顫抖,
我握住她那隻柔荑說道:「沒開燈還是不要看書好了,省得傷到眼睛。」

  她思考了一下才應道:「好吧,那我要休息了,你幫我放回去。」

  我取走那本月刊放回置物袋裡,而阿曼達再度蜷縮著身子斜倚在艙壁上說道
:「我要再睡一下,你幫我把毯子蓋好。」

  望著她宛如嬰兒酣睡般的甜美表情,我一邊幫她覆上毛毯、一邊不禁有點憂
傷,因為我很怕阿曼達會是另一個老萬,同樣都是大學生、同樣都有著清純而天
真的一面,但在她們美麗動人的外表下,卻都有著一顆勇於冒險的靈魂,我很難
分辨她們到底是喜歡風流還是想要放縱?

  無論答案為何,我還是衷心希望阿曼達不會步上老萬的後塵,因為那不僅會
令人扼腕三嘆,更重要的是阿曼達已經再次開啟我封閉的心扉,在我內心深處,
除了佔據我左右心房的兩個女人,長久以來我感情的窗台業已一塵不染,但是如
今又有一朵正在枝頭搖曳的鮮花想要飄零過來,我該揖門以待嗎?在我與阿曼達
交會的這個時刻????????.

  我的思緒被阿曼達打斷,她挪動著身子嬌聲說道:「幫我把腳蓋起來。」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這是她又一次的邀請,看著她腰部以下優美的曲線,
我先幫她把雙腳蓋好,然後再把我身上的毯子蓋在豎立的中央扶手上面,這樣我
的毛毯就像是一件小帳篷,不但遮住了我的上半身、也擋住了阿曼達的臉,當我
把身體側轉過去時,一隻溫暖的手已經握住我的腕部把我牽引過去,她讓我抱住
她的腰肢,準備要任我上下其手。

  我的手依舊沒有往上梭巡,因為那兩座山峰還是有點遙遠,而且又容易使人
失控,所以我先痛快淋漓地摸遍她渾圓誘人的臀部,再慢慢愛撫著她的大腿,等
我的指尖終於轉進到腿縫當中去肆虐時,我依稀聽到了細碎而斷續的呻吟聲,我
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在確認是阿曼達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後,我開始用力搓揉和擠
壓她的會陰穴。

  美妙的胴體隨著我的指勁在起舞,她有時渾身抖簌、有時則緊縮著四肢在忍
受,貼在椅背上的臉蛋搖來擺去,彷彿體內有隻怪蟲在啃噬她的五臟六腑,我聆
賞著這幅春色無邊的有聲風景圖,一時之間竟忘了自己是在機艙裡,我不但把身
體壓了過去,同時左手也用力摟住她的肩頭,我不曉得自己如此躁進到底是想幹
什麼,也許我是想吻阿曼達、也可能我是想去脫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我餓虎撲
羊的這一刻,阿曼達嘴裡已經發出怪異的聲音,那種像是貓頭鷹在夜啼的叫聲,
讓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還是快樂。

  就在我停止所有動作的那一瞬間,手腳緊繃的阿曼達忽然猛烈蹭蹬了好幾下,
她一邊發出高亢的嗚咽、一邊慌亂地拉住我的右手用雙腿緊緊夾住,整張座椅在
她忘情的搖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級地震般發出了一連串卡榫鬆動的怪音,我先發
覺後座有人在探頭,然後前座的馬來人和老婦人也都回頭在張望,但是阿曼達並
不知道她已驚擾到別人,在長長的吁了一口大氣以後,她還用力舒展了一下四肢
才安靜下來。

  望著她雙唇微張的慵懶模樣,我忍不住想把她抱進懷裡溫存和疼惜,但是我
的左手才剛搭上她的肩頭,她便宛若驚弓之鳥似的張大眼睛看著我猛搖螓首,阿
曼達楚楚可憐的表情讓我下了一跳,我本來以為是自己弄痛了她什麼地方,但隨
著她不停向我示意的眼光轉頭看去,這才發現我背後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著我
們,我有點惱怒的站了起來,不過我還沒開口那傢伙便已嚇得坐了回去,我狠狠
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我驀地發覺還有更多人在注視著我們這
邊,除了兩個遊學生和那對在看書的白人夫妻,有個拉丁裔的婦人嘴巴咬著一塊
餅乾和我四目相對,她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個目瞪口呆的大白痴。

  等我甫一轉身落座,阿曼達立刻把兩條毛毯分別蓋到我們身上,接著她又把
我的右手拉回去夾在雙腿之間,在向我比了一個「不能再來」的手勢以後,她有
點羞赧地把我的左手也拉進了她的腋下,但她並不准我恣意亂來,在輕輕安撫著
我想要躁進的手掌時,她還不忘叮嚀著我說:「你整晚都沒休息,還不趕快閉上
眼睛小睡一下。」

  我實在很想湊過去吻她,但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意圖,在伸出食指朝我搖了搖
之後,她便闔上眼簾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調說道:「睡──覺──。」

  看著她滿足而嬌俏的容顏,我終究狠不下心去騷擾她,在周遭的燈光又逐漸
轉暗以後,我只好半摟著她陷入回憶的河流,其實我腦海中不斷拿她和老萬在作
比較,如果必須讓我打分數的話,到目前為止阿曼達在各方面都絕對優於老萬,
但是在還沒帶她上床以前,以老萬的大膽和開放,我不認為阿曼達可以完全佔上
風,不過女人的善變和放縱程度永遠不是男人所能掌握及想像,因此我寧可保留
這項尚未確定的答案。

  或許是記憶的長河太悠遠、也可能是我真的有點疲憊,就在不知不覺當中,
我竟然進入了夢鄉,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當阿曼達把我搖醒的時候,
已經有許多乘客都醒過來在整理東西,商務艙那頭燈火通明,我有點納悶的問道
:「有什麼特別狀況嗎?幹嘛大家都四處走動?」

  阿曼達似笑非笑的指著窗外說:「就要降落了,他們今天快了一小時又四十
七分鐘抵達. 」

  我有些難以置信的嘀咕道:「怎麼可能?他們通常都是誤點多、準時少,就
算要快也是快個半小時左右,怎麼可能一次快了將近兩個鐘頭?」

  阿曼達指著窗外已經清晰可見的城市燈火笑道:「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機長
昨天贏麻將,所以今天就讓我們快點回到家吧。」

  我還捨不得要跟阿曼達分開,因此有點埋怨的說道:「他這麼早飛回桃園幹
什麼?要來接機的人恐怕都還在家裡睡覺. 」

  我這個顧慮很多人都有,因為我聽到有好幾個人也都在討論這個問題,不過
阿曼達倒是好整以暇的說道:「你總不能叫他在天上亂飛呀,大不了就是在機場
客串一下無業遊民囉。」

  這時機長開始廣播,空服員也過來提醒我們要扶正椅背,我擔心下機以後阿
曼達會落單,因此很認真的問道:「等一下到底有沒有人來接妳?」

  她考慮了一下才應道:「有,不過我沒帶手機,可能要再連絡一下,你放心,
我後面那個同學會陪我,你儘管先回台北沒關係. 」

  我也想了一下才告訴她:「記得想上台北就打電話給我。」

  阿曼達篤定的點著頭說:「嗯,我知道。」

  這時窗外已經可以看到建築物的屋頂,眼看飛機就要著地滑行,我患得患失
的心情卻越來越強烈,雖然我提醒自己要放手讓這一切過去,但一看到阿曼達那
張精緻而艷麗的臉蛋,我便自相矛盾的脫口說道:「後天我會去關西,要不要出
來一起吃午飯?」

  阿曼達拉著我的兩根手指頭在回答,但我只看見她歙動的嘴唇卻聽不到講話
的聲音,因為這時飛機剛好著地,在巨大且嘈雜的滑行聲中,我根本連半個字都
沒聽到,等飛機快要靜止下來時,已經有不少人站起來在拿隨身行李,儘管空服
員立即用廣播勸阻,可是機艙內早就亂成一團,阿曼達可能是看到我還在等待答
案的表情,所以便指著她的小皮包說道:「別忘了我有你的名片。」

  確實是不適合再多說什麼的時候,我在站起來之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說:「好,
那我要把妳交還給妳同學了,記住不要在台灣迷路喔。」

  她點頭笑道:「放心!走失了我會打你手機. 」

  我從頭上把登機箱拖出來應道:「那就好,我要連絡司機了。」

  儘管空姐不斷呼籲大家還不能開機,但老早就有人在開始通話,而我也是才
一輸完密碼手機便響了起來,我沒料到提早一個多小時抵達台灣,司機竟然已等
在機場外面,當我掛上電話時,連阿曼達都稱讚著說:「哇,來接你的人效率真
好!」

  本來我想提議乾脆由我送她回家,但她那個同學這時已擠到我身邊說道:「
阿曼達,等一下領了行李妳別忘記要把那兩件禮物先拿出來給我。」

  這個麻臉小子一出現,我就知道應該把阿曼達暫時還給他了,畢竟他們是連
袂登機,行囊裡的東西可能都還混在一起,如果我再喧賓奪主的話,恐怕這個男
孩子的臉會拉得比馬臉還長,所以為了展示風度和避免使阿曼達尷尬,我故作瀟
灑的揮手說道:「那我要先下機了,妳們慢慢來。」

  阿曼達也揮著手微笑道:「好,再見。」

  我倆深深對看了一眼以後,我便提著行李跟上下機者的行列,這時不僅我後
頭那個中年人用曖昧的眼神在注視著阿曼達,就連我前頭的馬來人也頻頻回頭望
著她,幸好阿曼達並沒受到任何影響,當她站起來看見我在回頭觀望時,立刻跟
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放心地報以微笑,暗自慶幸著這是位見過世面的女孩,
在頷首過後,我便頭也不回的一路走出了機艙。

  這一別也許永生都不會再見、除非我與她還有其他命定的機緣,當然,阿曼
達的一通電話便可能把我倆的命運緊緊連結在一起,但是,我還能承受多少情愛
的糾纏與肉慾的綑綁呢?即使我依舊什麼都不怕,可是我擁擠的心靈又能騰出多
少空間容納另一個女人?愛情或許恰如我正在行走的空橋,有點空蕩又有點令人
迫不及待,因為盡頭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許是繁花全開、也可能是百物凋
零,然而在答案尚未揭曉以前,我究竟是會近鄉情怯?還是不顧一切的飛蛾撲火?

  簡單的行囊總是颯爽俐落,我快速通關之後,偌大的機場裡沒有幾個人影,
天尚未破曉,曙光還遠在宇宙的另一邊睡覺,我讓司機接過行李以後,望著機場
連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著紅光的路燈,心裡突然有股衝動想回頭去把阿曼達拉上
我的車,我躊躇著,夜風朝露都冷卻不了我心頭的那團火,如果不是司機適時打
開車門,我可能又轉身走了進去。

  「其實,不來也好!」在北二高的晨曦當中,我這麼告訴自己,但是我比誰
都清楚,在我內心最隱密的深處,有著另一個渴望的聲音呼之欲出??????
??。

               《全篇完》

  「儘以此文記念某人於2010年仲夏夜的機艙艷遇,內容如有雷同必屬巧
合」



[ 本帖最后由 西鱼记 于 2010-9-26 00: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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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战大大的境界已提升到无招胜有招的地步,整篇文章并没有太重的肉戏,但文字的吸引度一流,把二人的心理变化和暗战写得畅快无比。期待后文的表现,可引入马来人和中年人的戏份。相信又是一部经典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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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大餐啊 。看完感觉有很多话要说,但又一时说不出来,等沉静段时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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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见到战大所说的无色的文,这次怎么感觉战大有了“善心”了,难道战大归入哪门宗教门派了?如楼上所说我也很多话要说,基本上每看几段就想一吐而快,但明早有事,明天再来吧,无奈。睡前斗胆问下战大,此篇中细节全部是您上次说的空中传奇吗,还是有些战大隐藏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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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两天一直在看战大的文,没想到刚昨晚看完今天又正好碰到战大新章,我真好运
通篇没有真正的严格意义上的肉戏,这样才真实,如果按照一般YY风格的作者一定会直接上演离谱的舱内大战,另外我对老万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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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科书啊

期盼已久战大口中的非色文终于面世了,战大标题虽写无肉戏,但我当本文是教科书啊
对男读者来说,男主角与女孩子的对话简直老练至极,要好好琢磨一番
对女读者来说,里面的阿曼达简直就是勾引男人的不二教材
本文让我更加确信男人的阅历是最厉害的武器就对付女人来说,我不觉得阿曼达是第
一眼看到男主角时就产生邂逅之感,而是在男主角的老练的对答神交下慢慢滋生内心的渴望
再举个例子很多时候女方对男方外表一见钟情的情况当男方一开口没几句后女方就好感大降
实是男方太“嫩”缘故,让女生大倒胃口,而男方的老练精干这时候却比一见钟情更管用,女
生面对这种男人无解啊,比如老万对文中男主角的爱便是这种魅力所致。
我得再研究研究里面的奥妙,再修炼修炼,最关键的是多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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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时没有肉戏,大大的作品也是一定要支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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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欣赏的还是情节,特别的引人入胜,虽然没多少肉戏的成分,但是却将人物的心里描述的非常到位,真是让人钦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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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戏也不少了。。不过最大的特点还是心里描写的非常细腻。而我最喜欢的也是这一点!谢谢作者的辛勤付出。。红心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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