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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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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连日的大雨,让下运河像是被煮沸了一般汹涌澎湃。层层叠叠的浪花翻卷着
顺流而下,显得格外的焦躁不安。

  七八月间,是下运河主汛期。乡里面的防汛动员早就开始了,家家户户的壮
劳力集中在了一起,通通上了大堤。杨家洼虽三面环水,但好在地势高耸,一般
的水再大却也漫不上来。固堤防汛听起来吓人,在这儿地界也就是走个形式。

  不知道是把吉庆忘了,还是压根就没觉得一个刚出了校门的半大小子也算个
劳力,反正没人吆喝他。

  长贵早早的就奔了河堤,大脚房前屋后地操持着,地里也没了活儿,撇下吉
庆一个人,闲得五饥六受,小心眼儿便又动上了。

  仍是顶着黑就出了门,小哥俩轻舟熟路又奔了那条河汊。或许是连日的雨,
鱼儿们也欢实了起来,争先恐后的在河面浮头儿游弋。这一回收获更丰,当小船
慢慢地摇出来时,水线竟已经快吃到了船帮。

  “哎,上次那钱都花了?”吉庆坐在船头,光溜溜的腿探进水里惬意地拍打
着。

  二蛋儿小脸晒得黢黑锃亮,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没,藏着呢!”

  “打算干啥?”“交学费呗,再买双白球鞋,刷白刷白的那种!”二蛋儿笑
得更加开心,一脸的神往。

  “明年你也该毕业了吧?”吉庆问,“还上么?”

  “不想上了,忒累人。”

  “我看也是,破学上个啥劲?还不如早点挣钱呢。”吉庆撇着嘴,伸了手指
头塞进嘴里,鼓着气吹了声长哨。哨音悠长响亮,扑啦啦惊起了成群的飞鸟,鸣
叫着在苇荡上空低廻盘旋。

  “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早就不想让我上了。”

  “那钱没给他们看吧?”吉庆问。

  “我哪敢啊,还不得把他们吓一跳!”二蛋儿提起钱来陡然的精神百倍,两
支浆划得越发轻快,“要给也给我妈,可不敢给我爸,又得拿去玩儿牌了。”

  乡下里玩牌,不是麻将也不是扑克,是一种长条的叶子牌,闲暇里三五成群
地玩。输赢也没多少,五分一毛的进出,就是个乐呵。但农民们本就没啥现钱,
时间长了,那些钱竟也可观,于是,隔三差五的村里也有为这事儿闹得两口子干
仗的。

  “你的钱呢?”二蛋好奇的问吉庆。

  吉庆挠挠头,也不知道说啥,含含糊糊地支吾着找个话题引了开去:“这次
再去看看,要是和上次一样的好卖,往后我就干这个了,你往后也跟我干!咱也
弄个万元户!”

  “行啊!”二蛋答应的爽快,想想自己也能成个万元户了,钱还没揣到兜里,
那心气儿却立码昂扬了。

  天公作美,连日的阴雨现在却突然地放了晴,浓重的黑云也逐渐地散去,露
出了瓦蓝清澈的天空。下运河也慢慢变得平静,像个羞涩的大闺女半遮半掩地展
露着自己柔美的一面。苇荡里布谷鸟的叫声此起彼伏,被微微拂过的风缓缓地送
来又隐隐地消逝。

  俵口码头的喧嚣声在如此静谧中慢慢地便浮现在耳边,远远地望去,码头上
密密麻麻的船只依次排列,在河面上起伏荡漾。

  小哥俩紧着把船靠了过去,还没停稳,吉庆的一双眼睛就开始往岸上踅摸。

  码头上的市场人声鼎沸熙熙攘攘,对吉庆来说都是陌生的面孔。吉庆还惦记
着上次那个胖胖的大叔,惦记着上次临走时人家叮嘱的话。

  扭头和二蛋儿说了一声儿,嘱咐他在船上守着,自己一个健步窜上了岸,一
头就扎进了人群。

  像个没头的苍蝇,吉庆在密集的人流中跌跌撞撞地走了几个来回,那胖胖的
身影却是踪迹皆无,吉庆擦着满头的汗,一时也有些迷茫,下意识地左顾右盼。

  身边有些小贩,守着自己家里种的一些菜啊果啊高声地吆喝着。吉庆凑上前
去,小心奕奕地问:“叔啊,打听个人呗?”一个小贩扭头看着吉庆,满脸的迷
惑。

  “一个胖子,说是总来的,好像是管食堂的,叔知道不?”

  “管食堂的?胖子?”那小贩依旧迷惑,喃喃地自言自语。旁边一个人却搭
了言儿:“是不是姓胡啊?”

  吉庆猛地想起,迭迭地点头:“对对!”

  那小贩恍然大悟的模样:“胡胖子嘛,公安局食堂的啊!你得说姓,要不谁
知道?”说完伸了脖子左右的看:“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在啊……”

  “在呢,我刚才还看见他呢。”旁边那人又搭腔,说完站起身往远处望,突
然一指:“那不是!”吉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那胖胖的身影正从
市场角落一个脏乱不堪的茅房里出来,一边慢慢地踱着一边还摸摸索索地系着裤
带。

  吉庆忙道了声儿谢,扭头便窜了过去,还没到近前,就开始“叔,叔”地叫
上了。

  胡胖子正要推起自己的三轮,听到有人叫,习惯地回头,正看见四脖子流汗
的吉庆,初还有些迟疑,定睛凝视才猛然想起,于是咧嘴一乐:“嘿,小子,来
啦?”

  吉庆气喘吁吁,讨好地笑:“来啦,叔,找你半天了。”

  “咋?又来卖鱼?”胡胖子嘿嘿笑着说。

  “可不,比上回还多呢,叔不是嘱咐了?一直找叔呢,别人要都没给。”吉
庆也不知道咋了,瞎话顺嘴就来。那胡胖子更是高兴,满意地拍了拍吉庆:“好
小子,仁义!走,瞅瞅去!”吉庆答应一声,领着胡胖子到了码头。

  好像是专门给吉庆圆谎的,那船上还真有几个人低着头在舱里划拉着什么,
二蛋儿正急皮狯脸地支应着。

  吉庆忙跳上去,听那些人正劝着二蛋:“卖谁不是卖啊,说个价说个价!”

  吉庆赶忙窜上去插话:“真不行呢,给人留的,说好了的。”

  “给谁留的啊,他也用不了这么多啊。”那些人还是不依不饶,头都没抬,
继续在舱里挑挑拣拣。

  “谁说用不了啊,再来两船也照样包圆!”胡胖子在身后搭了腔,蹁腿上了
船。那小船立时便有些倾斜,忽悠一下,吓得胡胖子忙拧身跳上了岸,那一瞬间
竟身轻如燕。

  “哟,胡哥啊,这是给你送的?”那些人见了胡胖子,呵呵笑着问。

  “可不!赶紧走着,没你们份!”胡胖子似真似假地拉扯,恐怕那些人坚持
着要抢一样。那些人却并不下船,满嘴打着哈哈:“这么多呢,匀点呗儿,你用
得了嘛?”胡胖子撇着嘴:“用得了- ——嘛?你把”嘛“去喽!我这还不够呢!”

  说完又伸手,连拉带扯地把那些人拽下了船。

  吉庆和二蛋儿甩着满脸的汗,眼巴巴地瞅着胡胖子。胡胖子等小船忽忽悠悠
地终于停稳,这才慢慢地上去,猫腰在舱里翻着,边看边满意地点头:“不错不
错。”忽然抬头又问:“这回还有鸭蛋么?”

  “有有!”吉庆忙转身拎过一个篓子,里面慢慢地一篓鸭蛋。

  胡胖子频频地点头,心满意足地直起腰:“得!还是按上回的价,过秤!”

  三个人分头忙活,胡胖子上岸拿来了秤,吉庆和二蛋儿紧着往筐里面把那些
鱼来来回回地装进倒出,一会儿功夫,两筐鲜灵灵的鱼已经放到了胡胖子的车上。

  还是那个价钱,厚厚的一叠也还是有零有整。胡胖子沾着唾沫一五一十地数
了,递到吉庆手里。吉庆仍是不数,捻了捻打成卷揣到了兜里。

  胡胖子抬头瞭了瞭天。明晃晃的日头已经漫过了房脊,绚烂的阳光没遮没挡
地倾泻下来,映得人忍不住皱眉眯眼。看了看收拾东西就要启程的小哥俩,胡胖
子乐呵呵地说:“不着急回吧?上我那儿瞅瞅去?”

  “不了,叔,回了,还挺远的路呢。”吉庆擦了擦汗。

  “远啥啊,不就是杨家洼嘛,顺水儿漂那不一会就到?走!上我那儿瞅瞅去,
也认认门,万一我不在呢,往后直接给我送去。”胡胖子坚持着。二蛋儿看看吉
庆,吉庆也瞅瞅二蛋儿,倒为了难。

  半天,二蛋儿嗫嚅着小声说:“那这船……”胡胖子扑哧一下乐了:“一破
船还能丢喽?放心吧。”想了想,还是回头嚷了一嗓子。

  码头上一角坐着一群敞胸露怀的汉子,有的是装卸货物的搬运工,有些是来
往货船的艄公,正吆五喝六地说笑。胡胖子一嗓子过去,那些人停了说笑齐刷刷
望过来,有的人认识胡胖子,便远远地回了一声:“胡哥,咋着?”

  “这有条船,帮着照应着点儿。”

  “齐了!放心吧胡哥,没不了!”那些人乱哄哄应着,顺着胡胖子的手指看
到了吉庆的船,嘱咐着拴好别顺水漂走。

  二蛋和吉庆这才放心地上了岸,把缆绳紧紧地绕在绳柱上。胡胖子推着车,
二蛋儿和吉庆一边一个在后面帮衬着出了市场。

  俵口镇本不大,隶属于庆阳县。但因为北面紧傍下运河而南面又与一条通往
关外的国道擦身而过,竟是个四通八达的所在,于是庆阳县两套班子建国初期便
都将办公地点设立在了此处。久而久之,俵口便越发兴旺,四里八乡和周边县市
的人们也习惯地把这一片都叫做了俵口,原本的庆阳县倒被人忽略了。唯一让人
还会想起的,也就是在县属机关和各个县属中小学的门匾上,还能看到那三个字。

  胡胖子蹁腿上了三轮车,招呼着小哥俩儿也上来坐好。正所谓身大力不亏,
看胡胖子肥头大脑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蹬起车来竟是飞快,三轮车嗖嗖地穿街
过巷,一会功夫儿便到了地界儿。吉庆和二蛋儿跳下车,抬头一看,却是个饭店。

  胡胖子气喘吁吁地也下了车,大着嗓门喊了一声,吆喝人出来卸货,扭头看
那哥俩还在迟迟疑疑,上去推了一把:“愣着干啥,进去啊。”

  “叔不是在食堂么?”吉庆疑惑的问。

  胡胖子嘿嘿一笑,说:“食堂那是叔上班的地界儿,这是咱自己家开的。”

  说完,招呼着两人大咧咧往里走。刚走到门口,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正迎
了个满面。

  走在前头的俩个小年轻儿一看就是伙计,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一件早就看不
出本色的白卦,前襟一片片的油渍,女的却是干干净净,粉扑扑的棉布短袖工作
服,即合身又挺括,小立领也扣得严实。

  俩人冲胡胖子打了个招呼,匆忙的上去把三轮车上的菜筐往下搬,吉庆返身
想跟上去搭把手,刚一回头,又被胡胖子叫住了:“来来来,认识一下你婶儿。

  “吉庆回头,这才看见还有一个女人迈步出来,笑滋滋儿地立在门口。个子
不高但也不算矮小,身子骨倒是挺拔苗条,白白净净的,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清丽
端庄却让人又有一种没来由的亲近。尤其是那一脸的笑,让吉庆觉得暖和到了心
里,说不出的熨帖。

  瞅着那女人绵绵的笑容,小哥俩不由自主地便有些局促,张了张口却咋也说
不出话来。吉庆心里却在嘀咕:这女人瞅着挺好,配了胡胖子,白瞎了。

  胡胖子嘿嘿地笑,扭头和女人说:“杨家洼的,上次那鱼就是他们的。”女
人“哦”了一声儿,忙侧身让出条道儿,依旧是满面笑容地招呼着小哥俩儿进屋。

  直到走到女人跟前,吉庆才紧着哈了哈腰,满脸堆了生涩的笑。

  饭店不大不小,或许是时候未到,吃饭的人还没有,整个大堂显得宽宽敞敞
却清爽亮堂。两溜饭桌,大概有十几台,铺着雪白的桌布。大门对面和很多饭店
一样摆着个柜台,柜台上整齐地叠放着账本算盘。柜子后面是一排酒水橱,花花
绿绿地酒瓶摆了好几层,看上去琳琅满目。

  哥俩个进来,迟迟疑疑地不知所措,后边那女人早就跟了上来,笑呵呵招呼
着他俩找个桌子坐下,转身又去柜台拿来了茶壶茶杯。

  “小哥俩累坏了吧?这得多早出门啊,也忒不易。”女人笑盈盈地给吉庆和
二蛋儿斟满了茶水,声音也是绵绵的。回头又喊了声“胖子”,让他拿烟。

  胡胖子慢悠悠走过来,撕扯着烟盒,扽出两根就往吉庆和二蛋儿眼前扔,吉
庆和二蛋儿忙伸手张张惶惶地接住,又小心奕奕地放在了桌子上,讪讪地咧嘴笑
:“不会抽烟呢还。”

  “不会好,可别抽,这玩意儿不是他妈好东西。”胡胖子大咧咧从桌子上拿
起了一根儿,掏了洋火点上,深吸了一口又浓浓地吐出,冷不丁又想起了啥似地,
望着吉庆和二蛋儿,指着女人又强调似地介绍了一遍:“我媳妇儿,你们得叫婶。

  “吉庆和二蛋儿忙又站起身,齐刷刷地叫了一声,这回却不再迟疑了。

  “听他那个呢,啥婶不婶的。”胡胖子的媳妇格格笑了一声,坐在了一边,
顺手从旁边桌子上拿过了一笸箩蒜,一边剥着一边问:“俩兄弟杨家洼的?”吉
庆和二蛋儿连忙点头应了。

  “那可是好地界儿,比我们那儿强多了。”

  “婶也是下面庄儿的?”吉庆喝了口水问。

  “可不,高台儿的。”

  高台儿吉庆知道,大概离杨家洼有五六十里地的路程。

  “瞅着婶儿可不像呢。”吉庆堆着笑,小心的说。

  “咋不像?抖搂抖搂照样儿掉土渣儿。”女人笑得越发明媚。

  “我们那地界儿可比不了你们杨家洼,要地有地要水有水,我们只能打地里
面刨食儿,看老天的脸儿吃饭呢。”胡胖子慢悠悠地搭了话。

  “可不,杨家洼多好,都说是宝葫芦呢。”女人应和着。

  吉庆和二蛋儿没和人这么样的聊过天,初时也不知道咋去接茬,只好哼哼哈
哈地支吾着。聊了几句,被胡胖子两口子的随和感染着,慢慢地也轻松了下来,
有问有答的倒也是那么回事儿了。

  “小哥俩都多大了,该娶媳妇了吧?”胡胖子媳妇又问。

  “早着呢,我刚初中毕业,他还没毕业呢。”吉庆忙说。

  “诶呦喂,这可不像。”那女人定睛瞅过来,又看看胡胖子:“我还以为得
二十多了呢。”

  “看你那眼神吧,非得把人说老了你才算完。”胡胖子笑着数落着自己的媳
妇。

  那女人又仔细的端详着吉庆和二蛋儿,眼神儿翻过来掉过去在两人的脸上踅
摸了一会儿,扑哧又乐了:“这仔细一看还真不大,半大小子呢。”说完用下巴
颏点着二蛋儿,“这兄弟一看就不大,”又点着吉庆,“这兄弟可真不像。瞅着
眉眼吧,是个半大小子,可你瞅瞅这身板,活脱一大小伙子了。”

  “人家那是干活儿干出来的,你当都像咱家那小子?跟个秧子似地?”胡胖
子白了媳妇一眼。

  “可不,要说还得是咱庄稼地里养人,来县上几年,身子骨都孬了。”女人
不但不恼,却还频频地点头。

  将近晌午,已经陆续有客人进来。

  女人麻利地收拾了桌子,站起身招呼客人,一一安顿好后又对着胡胖子说:
“一会别让哥俩儿走了,在这吃。”吉庆和二蛋儿赶忙站起来:“不了不了,还
得回呢。”

  “回啥回,吃完了再走!”胡胖子瓮声瓮气地说。

  “真得回,出来太早,家里不知道呢。”吉庆忙着解释。

  胡胖子扭头瞅着自己的媳妇,正好女人走过来,听见吉庆的话并没太勉强,
笑着说:“既然这样,那就回吧,下回!下回一定要吃了再走,中不?”

  “中中。”吉庆和二蛋儿连声的应了,迈了步子往外走。

  “钱结了么?”女人在后面追着问了一句,胖子嗯了一声儿,晃晃悠悠送哥
俩出门。

  正逢中午下班时刻,街上人来人往的变得热闹。一辆辆自行车在不宽的街道
上轻快地掠过,连串的铃声清脆悦耳。倒也有不慌不忙的,拎着的提兜慢悠悠地
走。偶尔一两个熟识的,远远地和胡胖子打着招呼,而胡胖子却背着个手故作矜
持地频频点头,那模样竟咋看咋不像个厨子。

  吉庆被胡胖子的故作姿态弄得有些想笑,却又不敢,只好忍着,推脱着让他
止步。

  胡胖子站在台阶下依旧背着手,脖颈子扬得老高笑模滋儿地寒暄,嘴角叼着
根儿烟,袅袅的烟雾熏得一对小眼眯成了条缝儿,那张泛着油光的胖脸却越发地
趾高气扬。

  “胡哥!胡哥!”冷不丁的,一声尖利的喊叫从街对面传来,随着声音,一
个身影飞快地在游走的行人中穿行而过,瞬间便闪到了正推搡着的三人面前。

  胡胖子疑惑地去看那人,眼神中似曾相识。可吉庆和二蛋儿定睛一瞅,竟愣
住了。这人他们认识。


[ 本帖最后由 以泪洗面奶 于 2010-11-16 09: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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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搜索完奶大作品目录下的这部作品,但又见没有更新正失望着呢,后没事做的在作品区遛了一圈没想给瞧见了,真是非常的高兴,先送个红心 发个回复支持下奶大,看了作品后再探讨。哈哈

    刚看完,正如四楼所说的那样着章像似个吉庆成长路上的一个铺垫,没有什么的激情镜头。不过本章本章中又出现了个"婶"得新人物角色,不知道奶大是否准备再让吉庆开开荤?!如果开荤也不知道是怎么个开法,期待奶大的更新。哈哈

    关于这一章节的描写也很很不错,场景的描写简洁明了,人物动作 语言 心理的描写非常的细腻{尤其在描写激情的片段里更为突出}。

    至于本章的场景奶大把场景主要设置在了城镇里。我不太喜欢城镇,我总感觉没有乡村里那么亲切,这也许是因为本人也是土生土长的吧。虽然吉庆要成长和发展,但我不想也不愿见到因吉庆而改变了那种世外桃源般的乡村生活。既然是小说就应该理想一些,美好一些吧。

    说实话本想这次能够看到在第三十七章所提到的关于长贵和宝来婶的激情,以至吉庆和宝来婶的情话,或是关于吉庆和巧姨·大脚共处一室的片段来,如果奶大那样写的话肯定是非常的刺激的

[ 本帖最后由 ww060712007 于 2010-11-15 21: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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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看内容,先流一把鼻涕
终于....看到奶大的更新了。
还以为TJ了呢。
停更的这段时间,也看了不少其他作者的大作,但乡村类的还是想念奶大的《杨家洼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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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泪啊,终于等到奶大的更新了,最近看了几本书,越看越怀念奶大,匆匆看了一下,感觉这章主要是铺垫,好象为了吉庆的将来做一个连接。胡老大应该是个梯子,过去后应该出现的不多了。而这个没露面的应该是对吉庆起作用的人。不会是杨家洼出门打工的那个肥婆老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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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最近两个月忙啥呢?呵呵

这更新也忒慢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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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更新
等的不行了啊
下次好好复习一下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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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大,我天天来着就是来找你和无梦襄王的,你们的文笔很好,很会从细处烘托氛围,很有大家风范,谢谢你啊,论坛有你们 会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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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流大的预告,翻身就看见奶大的更新,先红心送上,再慢慢品味,话说奶大的作品真能感觉到乡村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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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看到楼主更新了,看到新的文章很兴奋,希望以后肉戏多一些,刺激一些,一家3p的内容早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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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等到我心痛啊,哈哈。没事就上来看看作品更新没。终于等到啦,别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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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3-19 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