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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骨柔情] 【六朝三部曲——六朝燕歌行】(05) 【作者:弄玉&龙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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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洞房花烛

  罂粟女最后一个挑开盖头,众人哄堂大笑,比方才更又热闹几分,她挑中的
「新娘」不是旁人,正是尹馥兰。

  尹馥兰咬着嘴唇,满眼的委屈。孙寿和成光两人以往的身份虽然各有凭藉,
但说起来都是落败被俘的丧家犬,在内宅只是没有名份的贱婢。她可是曾经的大
丫头,结果沦落到跟这些九等之外的贱婢同列。

  按紫妈妈定的规矩,内宅诸女上下尊卑分得极清,虽然都是奴婢,但上边的
对底下的有绝对的支配权,只差一级,高下便判若云泥。

  尹馥兰虽然委屈,但拗不过众人,只得自降身份,与两名贱婢为伍。可两名
贱婢选中的是蛇夫人和惊理,轮到自己偏偏是罂粟女。罂粟女在三名侍奴中排名
最末,在尹馥兰眼里,无论身份、修为、容貌,自己都远远在她之上。结果自己
偏要给她为妻,简直成了笑柄中的笑柄。

  尹馥兰心意难平,奉茶时也显得不情不愿。可诸女没有一个人理睬她那点小
心思,只笑着拿她们逗乐。

  三名「新娘」与自己选中的丈夫同饮了交杯酒,孙寿和成光各自跪在地上,
张开红艳的小嘴,让夫君们含了酒,嘴对嘴地喂到她们口中。尹馥兰不肯与她们
两人一般,可最后还是被人捉住肩膀,强迫她与夫君大人口对口地喥了口酒。

  接下来众人又用红线系了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让新人同食。孙寿和成
光又乖又媚,用舌尖挑着咬开的瓜子,送到夫君口中

  。然后又脱了绣鞋,将酒杯放入鞋中,喝了金莲酒。

  饮完合卺酒,三名「新娘」被各自的夫君带着,送入洞房——就在主人的床
榻前,用轻纱围起来三处帷帐,里面铺了丝织的茵席。

  众女重整旗鼓,开始闹洞房,首当其次的是孙寿。她半推半就地被人按住手
脚,扯开嫁衣,露出白生生的玉体,又作模作样地挣扎一番,最后像是认命一样
张开双腿,将娇美的玉户敞露出来。

  「就是,嫩得滴水呢。」

  蛇夫人一挥手,大方地说道:「尽管摸!」

  众女一起伸手,伸到新娘腿间,有的捻住那只小巧的阴蒂,在指间揉弄。有
的将她阴唇翻开,露出柔润的穴口,有的索性把指尖塞到娇腻的蜜穴内,观赏新
娘子嫩穴颤抖抽动的娇态。

  孙寿躺在茵席上,乌亮的堕马髻歪到一边,粉颊一片潮红,她细长的蛾眉拧
成一团,红艳的小嘴圆张着,不时发出低叫,叫声又嗲又媚。

  好不容易闹完,身为新郎的蛇夫人已经脱去衣物,露出白美高挑的玉体。两
条黑色的皮革系在她雪白的胯间,上面是一根昂扬坚挺的假阳具。那根假阳具出
自太泉古阵,外形粗犷威猛,表面贲张的血脉蚯蚓般隆起,如同活物。漆黑的棒
身衬着雪白的胴体,使她看起来犹如魔女般妖艳冶丽。

  新娘侧身跪在席上,羞答答张开红唇,含住胶棒的龟头,一边扬起脸柔媚地
吞吐舔舐,一边与夫君大人眉目传情。

  没想到夫君大人却不高兴起来,「这么娇滴滴的,你吃糖呢?」

  蛇夫人说着一手按在孙寿脑后,挺起腰肢,硬生生捅了进去。粗大的棒身塞
进喉咙,新娘子被捅得花容失色。蛇夫人一连捅了十几下,直到新娘两眼翻白,
几乎晕厥过去,才松开手。

  孙寿狼狈地伏在地上,咳嗽半晌才喘过气来。她眼泪汪汪,含羞带怨地瞥了
夫君大人一眼,娇喘息息地说道:「老公的大棒子好厉害……「

  蛇夫人娇笑道:「娘子过来,该本夫君给你开苞了。」

  孙寿抬起纤腰,将一方雪白的喜帕垫在臀下。蛇夫人却又斥道:「你也是嫁
过人的,这样子怎么给你开苞?」

  何漪莲笑道:「垫高些,你家相公干起来才爽利。」

  孙寿赶紧拿过软枕,一连垫了两只,才让夫君大人满意。

  孙寿下体高高挺起,丰润而又娇艳的玉户在灯光下纤毫毕露,淫态横生。蛇
夫人却把她丢到一边,「先等着,待本夫君闹过洞房再说。「

  旁边另一位新娘也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正裸露着白艳的肉体,仰面躺
在茵席上。她双足被扯到帐外,两条玉腿笔直拉成一字,股间那只光洁无毛的羞
处敞露着,像朵绽开的月季花般,被人把玩取乐,周围一众女子不时发出阵阵哄
笑。

  程宗扬血脉贲张,阳具怒涨的像要爆开一样。那只纤手动得越来越慢,最后
终于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一张温润的小嘴凑过来,含住龟头,带着一丝生疏,
勉强吞吐起来。

  髮丝在腰间摩擦着,传来丝丝缕缕酥痒的触感。眼前是玉体交迭,恣意欢淫
的香艳场面,怀中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满怀,身下是女奴唇舌无微不至的服侍。

  目之所及,手之所抚,体之所触,无不尽态极妍,春光无限,就算程宗扬是
一尊石人,此时也心头激荡,几乎难以自持。

  他在云如瑶臀上拧了一把,「好你个瑶儿!居然在汤里下春药?想看我的难
堪啊?」

  云如瑶笑道:「敢问夫君大人,这姜汤的祛寒效果如何?」

  「寒是祛了,这会儿添了一肚子火,你来给我消?」

  云如瑶推开他的手,笑道:「让雉奴服侍你好了。」

  「不对。」程宗扬反手握住云如瑶的手掌,看着她的眼睛道:「汤里的药物
是你准备好的,就算我今晚没有挨冻,也少不了这些吧?瑶丫头,你这么大动干
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她开苞?」

  云如瑶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不可以吗?」

  「我现在的状况还用得着春药?吹口气我都能硬给你看。是死丫头的主意,
还是你的主意?你们勾结起来,又搞什么鬼呢?」

  「怎么样?我就说你瞒不过他吧。」云丹琉道:「行啦,程大老爷,又没人
打算害你。」

  「废话,把我害死了,你们都守寡去。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拿我做什
么实验呢?死丫头要跑去宫里,肯定是故意的!」

  云如瑶撩了撩髮丝,有些无奈地说道:「紫妹妹说你身子一直有些不妥当,
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正好蔡公子在宫里寻到一点慎恤胶,特意送来
的。「

  「谁?」程宗扬声音高了八度,「死太监给的东西也能乱吃?」

  …………………………………………………………………………………

  南宫。昭阳殿。

  宫苑之内,楼阁倾颓,满目创夷。洛都之乱,各方势力轮流登场,将这座天
子停灵的宫苑几乎打成废墟。乱事方定,宫里所余不多的人力都用在整治皇后所
在的长秋宫和天子登基要用的崇德殿上,昭阳宫无人打理,仍是一地狼藉。

  曹季兴双手拢在袖中,孤魂野鬼一样在废墟间游荡着,不时伸着鼻子,东嗅
西嗅。

  小紫和朱老头坐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上,身后一弯冷月,凄清无声。

  「紫丫头啊,大爷觉着吧,这事是你想得多了。」朱老头道:「你想啊,你
就跟那小子搂搂抱抱,别的啥都没干过对吧?他能不能生的,有你啥事啊?再说
了,他就算不能生又能咋的?大爷不也没生过吗?」

  小紫一手托着香腮,「万一他死了呢?」

  「死啥啊死。丧气!」朱老头道:「大爷探过他的经脉,那小子屁事没有,
就是吸纳的杂气太多,把气海给堵磁实了,又正赶上要破境,结果真元的量是上
来了,品质不够,才导致真阳满溢,丹田受损。要治也容易,只要把那些杂气释
放出来就没事了。」

  小紫苦恼地说道:「可那个大笨瓜就是不肯泄出来,还想着靠自己把杂气给
炼化掉呢。」

  「那臭小子就是心软。」朱老头一拍大腿,「左一个右一个的,捡到篮里就
是菜,丢人不!还不如跟大爷去练童子功呢。」

  「他会不会死?」

  朱老头为难地说道:「这事吧,前头都没见过,大爷也说不大准。要打个比
方,他这会儿就像根基不稳,偏偏又要往上盖的高楼。运气好说不定能翻过去,
破境成功。运气不好,就难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那路数跟旁人不同,寻常杂
气都是真元不纯,他那些是吸纳的死气转化残留,与精魂相关……「

  朱老头拈着鬍鬚,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那位师兄的巫宗秘传指
不定有用,但也说不准……万一翻不过去,那些杂气逆行入脑就麻烦了。「

  「会变成傻瓜吗?」

  「不好说。」

  小紫看着曹季兴的背影,「他要能找到就好了。」

  「紫丫头,你可别犯傻。」朱老头严肃地说道:「就算找到那颗龙槎星辰,
你也不能跟那小子行房。先不说你还差着玄水玉,就算你都凑齐了,他万一有个
不当心,可就把你给害了。「

  小紫翘起唇角道:「好想被他害一次呢……」

  蔡敬仲闪身掠上檐角,吐出两个字,「没成。」

  朱老头一脚将琉璃瓦跺得稀碎,「废物啊!」

  曹季兴听到动静,赶忙伸长脖子道:「一碟儿!过来搭把手。」

  蔡敬仲只当没听见,躬身道:「奴才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中行说那奸贼死
性不改,要给主子栽赃!」说着趋近一步,把中行说的计谋统统倒了出来。

  朱老头听完蔡敬仲带来的消息,不由得瞠目结舌,对中行说奇葩的脑洞理解
不能。

  曹季兴又在喊了,蔡敬仲一躬身,「奴才告退。」

  「甭急。我捋捋……」朱老头拍拍脑门,「你是说,中行说那小崽子对姓贾
的说:小程子其实不能生,怂恿姓贾的与他联手,设法把皇后和小天子害死,然
后让小程子那傻瓜去平乱,好登基当天子,最后再把刘骜那个还没生出来遗腹子
立为太子?」

  「正是。」

  朱老头道:「万一生的是个丫头片子呢?」

  「他赌的就是那五成。」蔡敬仲没等女主人开口,就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
「那奸贼纯属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做梦净想屁吃!——这贾先生说
的。依奴才之见,中行说那狗贼理当处死!「

  小紫笑道:「你去把这事告诉程头儿好了。」

  曹季兴这会儿也爬上来,抚掌道:「好一个借刀杀人!」

  蔡敬仲道:「紫妈妈明断千里,用不着旁人画蛇添足。」

  「你以为我是说中行说那个棒槌愣头青?」曹季兴点着蔡敬的鼻子道:「紫
姑娘是借刀杀你呢。」

  蔡敬仲眼也不眨地说道:「奴才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既然主子让奴才去传
话,肯定有主子的道理。某些人自以为聪明,居然敢妄测主子的心思,禽兽之变
诈几何哉?止增笑耳!「

  「嘿,你个姓蔡的!」曹季兴挑起拇指往肩后一扬,厉声道:「有种的咱们
到后头找个没人的地方,死活勿论!敢不敢!」

  「吵吵啥!丢人不!」朱老头喝住曹太监,然后对蔡敬仲道:「蔡儿啊,大
爷跟你商量个事?」

  「说吧。」

  「揍你一顿行不?」朱老头一把揪住蔡敬仲,「你连大爷都敢坑啊!」

  小紫托住下巴,幽幽道:「大笨瓜,你可要撑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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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紫口中的大笨瓜到底没能横下心来,而是趁着理智尚存,把吕处女打发走
了。

  云如瑶无奈道:「夫君大人就是心软。」

  「万一她真死了呢?本来正兴奋呢,下边突然没气了——说不定我被吓出心
理阴影,这辈子都硬不起来呢?」

  「说不定她没事呢?」

  「这总不能赌吧?再说了,小天子还没有正式登基,她的身份眼下还有点用
处,死了也是个麻烦。」

  「好吧好吧,就让奴家这不怕死的来服侍大爷好了。啊呀!」

  程宗扬搂住云如瑶,翻身把她压在榻上,「让你给我下药!本侯一会儿就让
你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丹琉起身欲走,却被程宗扬拽住手腕,「别想跑!」

  云如瑶也扯住她的衣袖,哀声道:「丹琉救命,夫君大人要干死我呢……」

  云丹琉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要闹就闹,别拉我啊。」

  云如瑶笑道:「我们才不闹呢,只用看她们闹就是。」

  暖阁内点着银亮的青铜灯树,还有数对红烛,室内灯火通明,犹如白昼。三
名「新娘」的洞房就在榻前,此时正被客人们调笑取乐。

  闹完孙寿,这会儿轮到成光。她双腿平伸,玉户敞露,光洁无毛的下体被灯
火映得纤毫毕露。蛇奴等人一边把玩,一边笑道:「洞房花烛夜呢,新娘子,今
晚该怎么服侍你家相公?」

  成光带着讨好的笑容,颤声道:「但凭姊姊们欢喜。」

  「新娘模样倒是标致,」罂粟女笑道:「可惜是个再醮的寡妇,没得落红怎
生是好?」

  「落红还不容易?」惊理手腕一翻,亮出指间一柄薄薄的尖刀,「往她骚处
戳一刀便是。」说着作势一刺。

  成光发出一声尖叫,绽露的肉穴猛然收紧,柔嫩的阴唇抖颤着,几乎吓到失
禁。

  惊理笑道:「瞧你吓的,还以为本夫君真会辣手摧花?」

  成光勉强挤出一个笑脸,正要开口讨好,就看到惊理收起笑容,面如寒霜地
说道:「把你的浪穴抬起来,自己动。」

  在「夫君大人」的命令下,新娘战战兢兢地挺起下体,双手剥开阴唇,将阴
蒂凑到刀尖下,如同交合一般,用自己最娇嫩敏感的花蒂去抚慰冰凉的刀尖。

  云丹琉用一床薄被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一样,离姑姑和自家夫君大人远远的。

  看到眼前这一幕,她脸颊发烫之余,不禁有些奇怪,

  孙寿与成光身份相若,遭际大抵相似,那些侍奴也将两女一并视为玩物,玩
弄时同样花样频出,百无禁忌。

  不过其间的分寸和两女的反应都有着微妙的不同。蛇奴等人对孙寿是以淫玩
为主,孙寿也一副逆来顺受,乐在其中的样子,被人恣意调笑玩弄还含笑相迎。

  而她们对成光则多了几分刻意的刁难和略显过分的凌辱,而成光勉强堆起的
笑脸之下,时不时总能看到掩藏不住的惧意。

  云丹琉并没有疑惑太久,随着众女戏谑时的嘲讽,她渐渐弄清原委。众女对
成光与刘建在江都时的种种勾当都有所耳闻,这会儿问起其间的细节,成光自然
不敢隐瞒,只能一一作答,连自家的隐私都尽数抖落出来。那些骇人听闻的淫戏
恶行让云丹琉听得几欲作呕,万没想到这对夫妻如此人面兽心。

  说到后来,成光自己都忍不住微微战慄,唯恐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姊姊们一时
兴起,拿她依样炮制。

  所幸这些可怕的姊姊们并没有拉她去与犬羊交配,不过当惊理拿出一对银铃
时,成光还是不由得变了脸色。

  惊理亲手将银铃带在成光的乳头上,声称这是她留下的定情信物,要让自家
新娘一生一世都在带在身上,永不分离。

  成光痛得满眼是泪,还要强颜欢笑。好不容易穿刺完,挂好银铃,夫君大人
又让她耸起双乳,在宾客面前来回摇晃,看铃声是不是够响。

  终于等得众人尽兴,蛇夫人笑道:「还有一位新娘子呢。这位看起来似乎有
些不大乐意?」

  比起孙寿、成光的温驯,尹馥兰的委屈和不满几乎是写在脸上。

  「贱内不晓事,让姊姊见笑了呢。」罂粟女走到尹馥兰面前,一把揪住她的
髮髻,扬起玉手,清脆的耳光声随即响起。

  尹馥兰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罂粟女不由分说一通耳光,几乎将她打懵了,过
了一会儿才哭出声来。

  罂粟女笑道:「这样才对嘛,不乐意就哭出来。可惜你再哭也是白搭。今晚
你就是哭成一朵花,也得乖乖给我做回新娘。」

  铃声、笑声、哭泣声……让云丹琉听得心都乱了,再听下去,只怕自己创痛
未复,就又忍不住欢好,她溜下床榻,赤足出了暖阁。

  暖阁外面是通往湖心小楼的廊桥,虽然四面镶着玻璃,寒风不入,但隆冬时
节,依然凉意侵人。云丹琉摸了摸发烫的脸颊,随即看到一名美妇人正跪坐在门
侧。她身上只穿着月白色的小衣,双手并拢放在膝上有如婢女,腰身却依然挺得
笔直。冷漠的神情间,依稀能看出昔日权倾天下的风华气度。

  云丹琉有些好奇地半蹲下来,却不小心牵动臀后的痛处,倒抽了口凉气。

  吕雉眉毛也没有动一下,似乎没看到她的糗态。云丹琉索性屈膝跪坐,小腿
分开,垫到臀下,免得压到痛处。

  「你为什么不逃?」

  「往哪里逃?」

  「吕氏不是还在吗?况且你掌权那么多年,各地州郡难道就没有一两个忠心
耿耿的心腹吗?」

  吕雉淡淡道:「一旦离开洛都,我就不再是太后,而是一个只能招来祸殃,
足以破家灭族的灾星。若有人对我忠心,我又何必连累他们?」

  「你真打算留在这里?和她们一样?」

  吕雉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我亲手杀过天子。弑君,也是弑夫。就连阿
冀弑君,也是我默许过的。这样算来,我杀过两位天子。一夫一子。「

  「如果你还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吕家那些子弟已经商量好的,等天子驾
崩,就把罪名推到赵昭仪头上,炮制出畏罪自尽的假象,好将她圈养起来,私下
受用。至于赵皇后,则迁往北宫,送入永巷。那些人早已对她垂涎三尺,等受用
过后,再废掉她的皇后之位,贬为庶人,送去守陵。最后以畏罪自杀的名义绞死
她,斩草除根。」

  云丹琉挑起眉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么折辱于她,就不怕将来有一
天重蹈覆辙?」

  吕雉轻笑一声,「所以,我已经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

  所谓成王败寇,吕氏若是得势,赵氏姊妹固然生不如死。而吕氏若是失势,
作为太后的吕雉对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也同样心知肚明。

  「汉国民风刚烈,轻生死,重节义,敢自杀的诸侯大臣比比皆是。你倒是不
一样。」

  吕雉从容道:「若是刘建得势,我也会伏剑自刎。」

  云丹琉忽然凑到她面前,认真看着她的眼睛,「编了这么多理由,我差点都
信了呢。你听好了,反正屋里已经那么多人,多你一个也无所谓。但你要胆敢跟
我和姑姑争宠,我就杀了你!「

  吕雉玉颊一下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阁内传来一阵哄笑,气氛热烈。隔门望去,只见尹馥兰被剥得白
羊一样按在席上,她趴在地上,丰腴的雪臀被人扒开,惊理正将一团东西塞到她
体内。另一边,罂粟女揽着她的颈子,与她嘴对着嘴,亲吻得不亦乐乎。

  罂粟女用齿尖咬住新娘的香舌,迫使她吐舌张口,然后笑着啐了一口,将一
把药丸投到她口中。尹馥兰噎得直翻白眼,最后被灌了一觥喜酒才吞下去。

  云如瑶伏在榻侧,如瀑的长髮从肩头垂下,她玉颊绯红,美目媚波荡漾,一
边被自家夫君从后进入,一边发出细细的娇喘。

  程宗扬双手撑在榻上,虬劲有力的腹肌一鼓一伏,勾勒出鲜明的轮廓。身下
那只美臀光滑柔嫩,如玉般温凉,唯独蜜穴又暖又热,随着肉棒的进出,春潮阵
阵涌动,不多时便泄了身子。

  「丹琉快来,」云如瑶娇声唤道:「救命啊……」

  云丹琉被自家小姑姑逗得哭笑不得,索性捂住耳朵,只当没听到。

  程宗扬一把拉过雁儿,笑道:「该你了。」

  雁儿含羞解衣,挨在夫人身边躺下,顺从地服侍主人。程宗扬放开手脚,一
轮猛攻,将美婢干得娇躯乱颤。雁儿一手捂着红唇,

  鼻息越来越急促,不到一炷香工夫,便乖乖泄出阴精。程宗扬放缓动作,运
功将少女的阴精尽数炼化,然后在雁儿唇上一吻,笑道:「真乖。」说着将精液
射在美婢的小穴内。

  程宗扬放开雁儿,迈步从榻上下来。刚刚连御两女,他却没有丝毫疲态,依
然精力充沛,阳气旺盛得像要满溢出来一样。

  胯下那根肉棒刚射完精,就又一次高高挺起,棒身血脉虬张,还沾着未曾抹
拭的体液,紫涨的龟头像件凶器一样狰狞可怖,似乎比射精之前更加威猛。

  三名新娘被自家夫君牵着,在主人面前并肩跪成一排。蛇夫人笑道:「主子
方才也见了的,寿儿自愿嫁予奴婢为妻,刚与奴婢拜过天地,尚未圆房。都是托
主子和夫人的福,才有今日的喜事,奴婢们无以为报,愿将自家新娘的初夜孝敬
给主子,还求主子开恩收用。「

  阮香琳笑道:「今后不妨立下规矩,内宅的奴婢无论娶妻还是纳妾,初夜都
孝敬给老爷。待老爷用过,再做夫妻。」

  众女都道:「正是,正是!」

  云如瑶也笑道:「这是奴婢们一片心意,夫君大人,你就笑纳了吧。」

  程宗扬吹了声口哨,「都过来。」

            第七章广厦千万

  三女乖乖凑到主人身前,像哈巴狗一样抬起俏脸。她们还戴着新娘的头饰,
身上却一丝不挂,赤条条裸露着香艳的玉体。按照主人的吩咐,三名新娘张开红
唇,任由主人挺着肉棒在她们小嘴里挨个插了一遍,最后首先挑中的是尹馥兰。

  尹馥兰眼泪汪汪的,被人欺负得苦不堪言,这会儿不敢再有半点旁的心思,
老老实实趴在地上,挺起雪臀,双手扒开蜜穴,送到主人身前。

  程宗扬顶住穴口,然后挺身贯入。

  「啊呀!」尹馥兰发出一声痛叫。

  龟头刚挤进少许,就撞到一团物体。那物体表面脆硬,内里带着一种柔软的
韧性。

  程宗扬失笑道:「这是什么东西?」

  罂粟女笑道:「主子用过就知道了。」

  程宗扬不再客气,在兰奴的蜜穴内用力挺动起来。新娘痛叫连连,那团物体
在肉棒捣弄下,不断发出细碎的脆响,突然龟头像是

  捣穿了什么,那团物体破碎开来,里面猛地迸射出一股液体。

  程宗扬拔出肉棒,只见尹馥兰穴口已经殷红一片,穴内还不断有鲜红的液体
淌出。

  「恭喜老爷,给兰奴开苞。」

  程宗扬起初还以为尹馥兰被自己搞到出血,罂奴等人七嘴八舌说完,他才知
道原委。新婚之夜,新娘没有落红,总觉得仪式上少了些什么。最后罂粟女出了
个主意,用胭脂和香露调汁,再放入一团海绵浸泡,然后用糯米纸包裹起来,纳
入新娘体内。

  众女给尹馥兰用的糯米纸不但极厚,而且特意折出棱角,弄成硬硬的一团。

  随着肉棒的挺动,棱角刮在肉壁上,带来的痛楚不逊于破处,难怪尹馥兰会
痛叫不已。糯米纸不仅易碎,而且沾水易融,被程宗扬用力捣弄几下,便即破裂,
里面浸满胭脂的海绵被龟头一挤,汁液淌出,宛如落红。

  这与真实的处子自然不同,却别有一番趣味,尤其是糯米纸沾上淫水,融化
后变得黏稠如浆,蜜穴内粘性十足,吸力大增,抽送时不停发出「叽咛叽咛」的
响声,倍觉有趣。

  尹馥兰则是吃足了苦头,塞到她体内的糯米纸足有几十层之多,即使易碎易
融,也足足插了一炷香工夫才融化完。蜜穴内更是黏糊糊的,仿佛灌满了浆糊,
其黏无比,每次肉棒拔出,蜜腔都像是被带得整个翻出一般。

  尹馥兰白花花的大屁股原本就丰满熟艳,又肥又翘白得耀眼,此时被主人挺
着肉棒狂插猛干,红如鲜血的汁液从穴中迸射而出,在臀间四处乱溅,下体落红
无数,狼藉不堪,比起刚被开苞的处女更多了几分凄惨而又妖淫的艳态。尹馥兰
此时还不知道,从此她多了一个「纸糊处女」的笑称,每每被内宅诸女拿来淫玩
取乐,甚至还被人以几杆见红来赌戏。

  悦耳的铃声在阁中回荡,成光跪坐在主人腰间,一边用她光洁无毛的蜜穴套
弄主人肉棒,一边耸动着白美的双乳。她乳头硬硬挑起,一对银铃在她红嫩的乳
尖上下甩动,一双银环穿过她乳头根部,细细的血迹从两侧的穿孔淌出,流过乳
晕,一直淌到白腻的乳肉上。

  一连套弄了数百下,成光哆嗦着泄了身子,她用花心顶住主人的龟头,着实
做了一个倒浇蜡烛,等阴精泄尽,鼎炉已空,才撑起身体。然后两手扶着肉棒,
一边娇喘,一边殷勤地舔舐干净。

  暖阁内灯影摇曳,一片莺声笑语。隔门望去,各色罗衣散落满地,满室玉体
交陈,春光无限。服侍主人的已经换了孙寿,她仰身躺在席上,娇靥潮红,樱唇
圆张着,不时发出媚叫。那只乌亮的堕马髻歪到一边,鬓脚散乱,金制的凤钗斜
溜下来,星眸迷离,

  柔若无骨的玉体在主人身下婉转迎合。

  可惜狐女虽媚,用作鼎炉却低劣不堪。程宗扬在她穴内随便射过,便抱起阮
香琳,给她来了个一杆进洞。阮香琳除了腰间一条丝带,再无寸缕,此时被相公
摆了个侧卧的姿势,一条玉腿高高抬起,纤巧的足尖玉钩般绷紧,水汪汪的蜜穴
在肉棒捅弄下,宛如一朵湿腻而柔艳的玫瑰,翕张不已。

  在两人周围,六名奴婢凑成三对,三名刚献过初夜的「新娘」来不及喘息,
便被各自的夫君拉来交欢。先是蛇奴对寿奴,惊理对光奴,罂奴对兰奴,玩到乐
处,三名新娘被凑到一处,由三人的夫君各施手段,看谁先丢了身子。甚至连小
婢红玉也被邀来,上了昔日的女主人一回。

  暖阁之外,阮香凝伤势未癒,此时在照看期夫人。卓云君留在长秋宫,看护
赵氏姊妹。唯有义姁和胡情两人,却不见踪影。

  …………………………………………………………………………………

  第二天日上三竿,程宗扬是被小紫捏着鼻子才醒的。

  「死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啊!手怎么这么凉?」程宗扬握住她的指尖,「干
嘛去了?快进来暖暖。」

  「该起床了,大笨瓜。」

  「昨晚耕了一晚上的田,累死了。」

  「田都被你耕坏了,呶。」

  程宗扬这才看到屋里满地裸女熟睡正酣,倒是雁儿已经起来,正打发孙寿、
成光、尹馥兰三人端水生火,操持家务。阁外设有一处小厨房,烹具齐全,可三
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会儿赶鸭子上架也来不及了,只好由雁儿主厨,熬了
些药粥。

  小紫笑道:「程头儿,你好猛哦。」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程宗扬没好气地说道:「一直干到天亮才把药性泄
完,我都以为肿了呢。什么鬼春药这么霸道?」

  「蔡敬仲说,宫里有一种秘药叫慎恤胶。炼制时置于炉中百日,然后以大瓮
蓄水,投入此丹,一瓮的水都会沸腾。一连换过十瓮清水,化解药力,就可以吃
了。「

  程宗扬怔了半晌,「你就给我吃这个?你是不怕我死啊!」

  「不怕啊。我拿蔡敬仲试过了。」

  「哈哈,那家伙也有今天!让他俩眼珠子只盯着实验室!这下好,拿他当实
验品,干得漂亮!」程宗扬大笑三声,然后回过味来,「不对啊!他一个太监试
个鬼的春药?」

  「吃了没死,那不是毒药就是春药啰。」

  「……我怎么觉得你的测试方法很不严谨呢?」

  「可不是嘛。我也没想到你都快爆炸了,还不肯用她。」小紫端起碗,「瑶
姊姊的田被你耕坏了,我来喂你喝粥吧。」

  云如瑶闭着眼道:「紫妹妹,你说我坏话,我可听见了。」

  小紫笑道:「好姊姊,是我错了。姊姊的田是最上等的良田。」

  程宗扬起身穿好衣物,然后走了两步。

  一夜鏖战,自己的腰腿不仅没有一点虚软的漂浮感,反而像是打通了任督二
脉一样,气血旺盛,生机勃勃。

  程宗扬突发奇想,「传说黄帝日御百女,然后白日飞升,成为神仙——我要
一口气也御够百女,会不会也飞升成仙?」

  「大概会变成鬼吧。」

  程宗扬捏住小紫的鼻子刮了一下,「净说什么实话!」

  说话间,一个人影飘着就进来了。蔡敬仲脸色惨白,两只眼眶却又黑又紫,
衬着唇上两抹小鬍子,真跟活鬼一样。

  「蔡爷,你这是……让人揍了?」

  蔡敬仲淡淡道:「很开心吗?」

  「瞧你说的……」程宗扬捧腹大笑,「我早就说了!你都死过的人,还这么
张扬,生怕别人认不出你是吧?这下好,撞见债主了吧?让你招摇过市!「

  「我故意的。」

  「啥?」

  「你觉着,那些人为什么敢借钱给我?」

  「因为他们蠢啊。」

  蔡敬仲深以为然,「你觉得,这么蠢的人好找吗?」

  「我觉着不好找。」

  「是啊。」蔡敬仲道:「本来就不好找,还死了那么多。总得想个法子,把
他们找出来。」

  「找出来干嘛?」

  「借钱。」

  程宗扬怔了片刻,终于回过味来,「你是打算再割一遍韭菜?」

  「这个说法很好。」

  「你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呢!」

  蔡敬仲掏出一支细毫软笔,醮了些染料,把自己的黑眼圈涂大了一圈。

  「画的。」

  程宗扬又一次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了,「为什么要画眼圈?」

  「想打我的傻瓜太多了。画个眼圈,好让那些傻瓜开心。」

  程宗扬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终于道:「所以你一开始就问我开不开心?」

  「人呢,最重要的就是开心。活着开心,死了也要开心。」蔡敬仲躬下身,
用阴恻恻的声音道:「侯爷,该上路了。」

  「上个鬼路啊!」

  「再迟,可就耽误了。」

  「耽误什么?」

  小紫道:「今天可是归宁的日子。」

  「干!怎么不早说!」程宗扬手忙脚乱地换上新服,「瑶儿!丹琉!快着点
儿!」

  「大笨瓜。」小紫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没忘,就是一时没想起来。哎,你别跑。」程宗扬对蔡敬仲道:「就在
这儿待着,等我回来揍你!」

  …………………………………………………………………………………

  自家幼妹与新婚的夫婿一同归宁,云家在城外的庄园摆开筵席,大宴宾朋。

  云家为婚事筹备数月,但席间多是自家族人,邀请的宾客也是相识多年的至
交,席间不见豪奢,而是出奇的温馨。

  程宗扬带着云如瑶、云丹琉一同向云苍峰三位兄长行礼,云苍峰倒还好些,
温言叮咛几句,旁边云秀峰向来最能克制住情绪,此时不禁热泪盈眶,短短几句
叮嘱的话语,却几度哽咽。

  程宗扬举杯满满斟了一觥,「请诸位兄长放心,瑶儿和丹琉既然与我成亲,
便与我有如一体,此生此世,恩爱不移。」

  老五云栖峰抹了抹眼角,强笑道:「早些生个孩子是正经的。瑶儿身子弱,
需得将养,丹琉,你可莫耽误了。」

  云丹琉玉颊通红,小声「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宴饮,程宗扬没有多喝,每每举杯作势,不过是浅尝辄止。众人也
没有多劝,最后由云栖峰招待宾客,云苍峰、云秀峰将程宗扬引入内厅,取出聘
礼中所附的七里坊地契。

  云苍峰道:「七里坊在你的打理下已经是声名雀起,我云氏取回旧宅便已足
够。」

  「老实说,如瑶和丹琉的事是我不对在先。几位兄长不计前嫌,反而玉成此
事,小弟感激不尽。何况兄长们给她们两个准备的嫁妆也太过丰厚,区区一坊之
地,倒显得菲薄了,还请哥哥们收下。「

  「我知道你心里过意不去。但这七里坊给我云家,远不及在你手中。」云秀
峰忽然道:「你知道我有个儿子吗?」

  程宗扬一怔,「却是不知。」

  「六岁了,一直在长安。」云秀峰道:「姓余。」

  程宗扬明白过来,云家遭人暗算,子嗣艰难,云秀峰难得有个儿子,却不得
不连名字都改了。怪不得六哥常赴唐国,原来是以经商为名看望儿子。

  云秀峰道:「如果有机会,我想送他去江州。」

  「好。我在江州有一所学校,他可以用眷属的名义前去读书。」

  云苍峰道:「你骤然封侯,只怕有人心存歹意。」

  「云老哥听到什么风声了?」

  云苍峰点了点头,「洛都从来都不缺少亡命徒,何况吕氏的死士尚未尽诛,
颇有些亡命在外的。」

  云秀峰也道:「树大招风,小心为上。」

  「明白了。等拜访过霍大将军,我就躲到屋里,没事绝不出门。」

  …………………………………………………………………………………

  「舞阳侯好福气啊,」霍子孟一边捶着腰,一边半是抱怨半是玩笑地说道:
「天大的事都丢手不管,自己跑去成亲,倒让我这老家伙替你们劳心劳力。「

  「能者多劳嘛。」程宗扬笑道:「况且我正准备辞行,前往舞都就封,朝廷
的事就全指望大将军了。」

  「不等天子登基就走?」严君平皱眉道:「出了什么事?」

  程宗扬指着他道:「老严,就你多疑。坦白地说,我要留在这里,不知道多
少人如芒在背。」

  霍子孟不悦地说道:「什么如芒在背?胡说!」

  「好好好,是我说错了。」程宗扬从善如流,「反正我这么一走吧,你好,
我好,大家都好,免得在这儿碍眼不是?」

  霍子孟手指敲着桌面,迟迟不语。

  「放心吧,老头儿跟我一起走。往后回不回来还两说呢。」

  「你啊……」霍子孟摇头道:「君侯虽然行止无忌,大节上却把得极稳,否
则你以为你一个实封的列侯是那么容易来的?」

  「那你担心什么呢?」

  霍子孟横了他一眼,「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程宗扬干笑道:「大将军果然明察秋毫……一点小事,请大将军过目。」

  程宗扬递来两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迹。

  霍子孟接过一看,一份是确定舞都城作为云如瑶的嫁妆,并入舞阳侯国,其
中牵涉到的城中官员任命、赋税、所用律法等等事宜。

  霍子孟看了一半就丢给严君平,「写篇回文,骂死这厮!即使封侯,也是汉
国的疆土,连朝廷的王法都不要了?好大的胆子!」

  「好吧,好吧,这些你不答应,那这一张你总得认吧?」

  另一张纸上写的全是人名,后面备注了官职爵位。赵皇后父亲封成阳侯,兄
长封新成侯;董宣的司隶校尉之外,又加了主掌刑狱的廷尉;桓郁执掌守卫宫禁

  的卫尉军;公孙弘为左内史;朱买臣为丞相长史;金蜜镝两个儿子以及霍去病同

  时跻身八校尉……这些都是彼此心照的交易。

  霍子孟知道长秋宫夹袋中无人,拿到司法和部分兵权已经是极限。果然,再
往后就是一些商贾和不知名的文士,官职也多是些三百石以下的微末职位。不过
职位虽低,却意味着商贾从此摆脱贱籍,可由正途出仕。

  再往后看,霍子孟眉头不由跳了一下,董宣卸任的洛都令却是给了张敞。霍
子孟与张敞有隙,人所共知,如今把张敞摆到霍子孟眼皮底下,明摆着是添堵。

  霍子孟毫不客气,提笔把「洛都令」抹掉,「且去蓟城。」

  程宗扬争辩道:「他一个文官,去蓟城守边?」

  「董卓此贼虽然暴虐,边事上的见地却是不差。老夫已与金车骑联名上奏朝
廷,请以赵充国为中郎将,镇守蓟城。」霍子孟冠冕堂皇地说道:「张敞此子素
无功绩,边地易于立功,若有军功,朝廷必定重用。」

  守边容易立功,那是因为太容易死了。程宗扬对张敞也没什么过多的好感,
秦桧把他放入名单,无非是因为霍子孟权势太大,找点平衡。既然霍子孟摆明车
马不吃这一套,程宗扬也没有再多争执,只是默默对张敞说了声抱歉,本来想拉
你一把,结果被老霍一脚踢到北边。

  名单中没有宁成,是程宗扬最大的遗憾。他至今杳无音讯,死于乱军之中的
可能性大增,不然再拿到大司农这个职位,司法、军事、经济三者在手,长秋宫
的地位会稳定得多。由于手上乏人,外朝官职收获不多。相比之下,内廷迭经战
乱,徐璜等人顺势扫除对手,独占了三个中常侍的名额,全面掌控南北二宫,算
是最大的一笔收获。

  这份名单是秦桧、班超等人反复商议,才最终拟定的,其中分寸拿捏得极为
妥当,双方没有太多争执就确定下来,准备上奏长秋宫。不过等霍子孟这边拿出
拟定的朝臣名单,第一条就让程宗扬大吃了一惊:韦玄成罢相,原中常侍吕闳拜
为丞相。

  吕闳身为吕氏族人,即使没有参与叛乱,也少不了受到牵连,程宗扬还想着
怎么保他一把,却没想到霍子孟会直接提请将其拜为丞相。虽然内朝权力不断扩
大,作为外朝官职的丞相地位大不如前,但到底也是群臣之首,份量十足,就这
么交给吕氏族人,霍子孟能这么放心?

  事实证明,霍老狐狸还真这么放心。严君平道:「吕闳为人节操凛然,风骨
刚劲,其为丞相,可安社稷。」

  程宗扬也明白此举是为了安抚吕氏,稳定朝局,可凭心而论,自己肯定是做
不出这种选择的。霍老狐狸虽然滑头了些,起码的节操还是有的。

  其余三公九卿之类的官员自己也不熟悉,霍子孟能把吕闳推为丞相,这份名
单还是公心居多,程宗扬不再一一细看,表示自己会与车骑将军金蜜镝、御史大
夫张汤等人一并附议,送呈长秋宫。

  最后才说到宫中之事。按惯例,天子登基之后,皇后赵飞燕晋太后,迁居永
安宫。太后吕雉晋太皇太后,迁居长信宫。但程宗扬提议,如今天子尚幼,赵太
后仍居住长秋宫,好便于抚养。待天子及冠之后,再移居北宫。至于吕雉,也不
必迁居长信宫,仍居原处,但为了太皇太后的安全,有必要在永安宫周围建起高
墙,同时封闭北宫四门,只留复道出入。

  原本通连南北二宫的复道已经在战乱中焚毁,新建的复道将直通长秋宫,等
于变相将吕雉圈禁在宫中,与外界断绝往来。

  霍子孟默然良久,最后道:「太后可曾应允?」

  程宗扬眼也不眨地说道:「太后很满意。」

  吕雉是不是满意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既没有赐自尽,也没有废去太后之位,
保住了朝廷体面,对外也能交待。

  「那便如此罢。」

  …………………………………………………………………………………

  天子登基,荐举帝师,官员任免,选拔亲贵子弟入宫陪读……几件大事彻底
盖过先帝驾崩引发的叛乱,展露出新朝气象。无数人趋之若鹜,纷纷奔走于权贵
之门。霍大将军府上自然不能不走,吕丞相那边也是条路子,可最引人瞩目的舞
阳侯却毫无征兆地杜门谢客,前来打探门路的无论身份高低,统统吃了闭门羹。

  「先帝入葬?就说我有病,推了吧。程大哥是家宰,代表侯府去一趟,礼数
尽到就行。」

  「富平侯请我赴宴?他胆子很大嘛,天子丧期未过,他就敢请客?没错,我
是不怕,可张放那小子也不怕?让高智商去,到底是有数的老牌世家,去拉拉关
系也好。「

  「徐璜……这事我答应过,不能不管。让老匡带人去一趟。安全第一,千万
别犯险。」

  「鸿胪寺请我去定夺天子登基的礼仪?哎,徐君房到哪儿了?这种活他应该
在行啊。算了,让会之去跟他们打嘴皮官司吧。」

  「太学推选祭酒,邀我去讲话?这不是要我难看吗?让班超去——等会儿,
我不是说过这些事我都不管了吗?怎么还往我这儿报呢?」

  雁儿道:「这都是筛选过的,须得主子定夺。」

  「别了。外事不决问会之,内事不决问会之他家娘子。我现在是在度蜜月,
度蜜月懂吗?」

  「不太懂……」

  「就是什么事都不干。去去去,事情都交给程大哥、会之和班超他们。嗯,
还有贾文和,让他们几个商量着办,别来烦我。」

  雁儿只好捧着卷牍离开。程宗扬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过去拥住云如瑶的
腰背,「娘子……」

  「别闹,妾身正在算账呢。」

  程氏商会的账目结算眼下还在临安,汉国这一摊子差不多算是一本乱账。云
如瑶连日来将账目梳理了一遍,越算越是心惊。

  若说进项,程宗扬与陶弘敏、赵墨轩合作的商号开张不过月余,获利便超过
三万金铢,收益惊人,可比起推行纸钞的成果,这点收益就微不足道了。

  托算缗令的福,程氏商会印制的纸钞在短短一个月内,就发行出去整整二百
万金铢!以云如瑶的出身,看到这个数字都有些眼晕——即使汉国,朝廷一年的
赋税也不及此数。

  同样惊人的,是商会实有现金储备。按照收入,商会所存钱铢当在二百万金
铢以上,可目前商会所有钱铢加起来,仅仅只有八十三万金铢。除了几笔土地交
易用去大量纸钞,其余都是洛都之乱的开支。

  长秋宫本身既无财力,又无人力,全靠程氏商会力挺,大笔大笔赏赐泼水一
样洒出去,才纠集了足够的兵力支撑到平定叛乱。前后不过数日,用去的钱铢就
有五十七万金铢之多!如果叛乱再持续几天,吕巨君和刘建都不用动手,程氏商
会自己就破产了。

  这也是长秋宫全无根基,只能靠钱铢鼓舞士气。刘建和吕巨君一个宗室,一
个后族,用一文钱能办到的事,长秋宫就得花十文。

  程氏商会大笔钱铢泼出去,收益已经不能用钱铢衡量。舞阳侯、舞都君的封
号,实封的土地,这一方诸侯的地位,可是拿钱买不来的。

  程氏商会在汉国发行的纸钞眼下并没有开始流通,与其说是货币,实质上更
接近于欠条。这样一算,目前的亏空就是一百一十七万金铢。这样的亏空放在六
朝任意一朝,都足以引发朝廷局势动荡,可程氏商会竟然周旋至今,尚未出现纰
漏,云如瑶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得是班超的功劳。」程宗扬道:「算缗令废除之后,洛都不少商贾都想
兑付钱铢。幸好老班下手果断,没等那帮人发难,就唱了出红脸,把他们都给镇
住了。「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夫君大人总得填补这笔漏洞。」云如瑶道:「如
今长秋宫位置已稳,这笔钱既然是用在皇后身上,她总该认这笔账吧?」

  「长秋宫暂时就别指望了。皇后那边连赏赐都拿不出来,还得我设法接济。

  舞都侯的名号、封地,再加上吕冀的家产,就当是折抵吧。「

  云如瑶颦眉道:「吕氏两处府邸财物虽然不少,但钱铢并不多。不知道是他
们没存下钱,还是被人暗中吞没了。我叫红玉和寿奴过来,问问她们。「

  「别。」程宗扬道:「全花光了还好说,就怕真是被人私下分了。你要揭出
来,立刻又是一场大乱。」

  其中的道理并不复杂,云如瑶自然明白,但她更担心自家的生意,「可这亏
空该如何补?一想到这么大的数目,我觉都睡不安稳。「她蹙额道:」若不然,
石见银……「

  「用不着。」程宗扬拿出一张帛画,「这是舞都的地图。这一片,包括舞都
城,都是我们的土封。我准备在舞都以北开发一个商业区,回收资金。「

  云如瑶道:「卖地吗?有多大?」

  程宗扬从舞都城往北,画了一条直线,直抵舞阳河,「这条路大概有六里。

  我准备第一期先开发三分之一,长度为两里,两边各延伸出一里,面积大概
是一千五百亩。「

  云如瑶算道:「禁田令之前,洛都田地价格是一亩十枚金铢,舞都田地更便
宜一些,以每亩八枚金铢计价,一千五百亩大概是一万两千金铢。「

  一万两千金铢,比起高达百万的亏空,只是杯水车薪。

  程宗扬却不这样认为,「开玩笑呢。我这是商业用地,跟农用地能一样吗?

  至少十倍起价,还不打折,一千五百亩就是十五万金铢。这仅仅是地价,建
好的商铺再加五倍,七十五万金铢——这是底价!「

  「一亩五百金铢……」云如瑶道:「会不会太贵了?」

  「这可不是空地,是占地一亩的房子,还是商铺,包括仓储和店面。」程宗
扬道:「五百金铢是多少?一百万钱而已。只用掏一百万钱,就能拿到一套一亩
的商铺,赚大了好不好!「

  云如瑶愕然道:「一百万钱?」

  瑶丫头虽然聪慧,但对现代房地产的奇葩程度一无所知。程宗扬索性拿尺子
比了一块三尺大小的正方形,「这么大一块地方,你觉得能卖多少钱?」

  云如瑶心下略一计较,便道:「若是田地,不过三十钱。若是房舍,带上房
屋、院子的话,均摊下来最高不过三百钱。」

  「如果我说它卖一万钱呢?」

  云如瑶失笑道:「立锥之地,岂值万钱?一贯都太贵了。」

  程宗扬摇了摇头,只能说眼界和见识限制了瑶丫头的想像力。

  「何止一贯,这样大小一块地,能值一百贯,十万钱!换成楼房,上面的房
子能值三千贯!」程宗扬道:「一亩就是一百万金铢,二十亿钱!别说住人的,
就是停一辆马车的空地,都能卖出二十万钱。「

  「瞧瞧我们这地段,核心商业区加行政中心,绝对的黄金地段,超大面积商
铺,一亩只要一百万钱,这连白菜价都算不上,简直是白水价!「

  云如瑶有些失神,一亩百万铜铢的天价已经超过她的想像,可在夫君口中,
又翻出两千倍,一亩飙升到百万金铢的天文数字。她不是不相信自家夫君,而是
无法理解这种惊天的房价居然会出现。更让她无法理解的是夫君笃定的神情,似
乎这样不可思议的价格并非他凭空虚构,而是亲眼见到过的。

  云如瑶定了定神,没有再纠结房价,转而道:「即便建好的店铺能卖到这样
的价钱,可售价如此高昂,造价又该多少?再则一千余亩的店铺,若待建成,只
怕要三五年,远水不解近渴,若要填补亏空,哪里来得及?」

  「预售啊,亲!」程宗扬不加思索地应道。

              第八章误入桃源

  后世房地产作为一门堪比印钞的生意,几乎被玩出花来,程宗扬虽然不是干
这一行的,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随便拿出一点后世房产商的手段,就让云
如瑶听得目眩神驰。以她的聪慧,也从没想过房子还能这么卖:在纸上画个圈,
就让买家掏钱,拿到钱再开工,按时交房不出幺蛾子就算良心了。

  程宗扬也是过了把超级房地产商的瘾。规划?几百万亩都是老子的领地,你
就说往哪儿圈吧。产权?你想要几年的?永久产权要不要?政策?拿笔来,看我
给你写一个!后世房产商看到自己这么牛逼,眼珠子都能充血到爆掉。

  程宗扬滔滔不绝地讲一番房产销售,最后总结道:「预售首付百分之四十。

  项目主体完工,再交百分之四十。全款结清,交付用。到时第二期也可以开
卖了。「

  云如瑶弱弱道:「可是会有那么多人买吗?一千五百户……」

  「我只是打个比方,才说一户一亩。真到拍卖的时候,霍家好意思只买一亩
吗?田家、边家都拍过胸脯,每家先拿一万金铢,全买到商业区,就是四十亩。

  再加上咱们云家和自己家商会占的地,我估计有三百户就差不多了。「

  云如瑶道:「若是首付四成,便是三十万金铢。到时库中的款项便有一百一
十三万……」

  「不对不对。金铢不会增加,」程宗扬道:「因为拍卖只收纸钞。」

  云如瑶愕然道:「为何?」

  「用真金白银填补是下策,要紧的是把纸钞用起来,只要能够流通,我印出
来的纸张就是货真价实的钱币。别说还有八十多万金铢的现款,再少一半我都不
怕。「

  云如瑶下意识以为拍卖商铺收回的是钱铢,好藉此回笼资金。可自家夫君完
全是反其道而行之,只收纸钞,根本不考虑增加现款。云如瑶聪慧过人,虽然不
了解现代货币的本质,但略一思索,就意识到其中的妙处。

  拍卖只收纸钞,是以舞阳侯国的信用为纸钞的价值背书。说明至少在舞阳侯
的封地内,纸钞的价值等同于实物金铢。云如瑶本来担心纸钞过多,一旦出现挤
兑,现有的钱铢难以兑付。拍卖只收纸钞,现款固然没有增加,但大量回收纸钞
同样在降低挤兑的风险。

  另一方面,那些汉国富商手中持有大量纸钞,但无处可用,只能当欠条或者
借款凭证藏之密室,还要提心吊胆,唯恐程氏商会失信。眼下有一个机会支付纸
钞,自然乐意借机抛出,无形中又增加了拍卖的吸引力。而没有纸钞的客户,如
果想拍下商铺,又必须兑换纸钞,如此一来,又提升了纸钞的流通性,扩大了纸
钞的影响范围。这样一来,竟是一举三得。

  云如瑶出身商贾之家,对经商的手段并不陌生,可自家夫君各种经营手法都
是她闻所未闻的精妙。望着侃侃而言的夫君,云如瑶

  美目几乎淌出蜜汁来,她嘤咛一声,投入夫君怀中,娇声道:「郎君肏我…

  …」

  程宗扬也说得兴起,他揽住娇妻的纤腰,抱到怀中,然后扯开她的衣裙,阳
具对准那只已经湿透的蜜穴,挺身而入。

  云如瑶像八爪鱼一样,攀在夫君身上,一边扬起红唇,与夫君唇齿相接。程
宗扬怕她受凉,一边挺动,一边拣起丢在一旁的熊皮大氅,披在身上,将那具白
玉般娇躯包裹起来。

  云如瑶如火的红唇从他唇角一路向下,沿着下巴、脖颈,一直亲吻到胸口,
最后整个人都钻到大氅里面。那件熊皮大氅又宽又大,云如瑶钻到里面,两个人
仿佛融为一体,除了体形略显臃肿,根本看不出来还有一个人。

  房门微响,云丹琉推门进来。她只看到程宗扬披着熊皮大氅,在室内大步流
星地兜着圈子,似乎在思索什么要紧的问题。

  「哎呀,你别转了,」云丹琉嗔道:「转得我眼晕。在屋里还披着大氅?你
不会又挨冻了吧?」

  那件熊皮大氅蠕动了一下,一张如花似玉的娇美面孔从领口里钻了出来。云
如瑶招了招小手,笑吟吟道:「嗨。」

  云丹琉脸上一红,「你们两个……整天就知道渲淫,不干好事!」

  云如瑶笑道:「姑姑已经被你的夫君大人给肏翻了呢。丹琉,该你过来挨夫
君大人的肏了。」

  云丹琉转身就走,啐道:「我才不跟你们一样!」

  …………………………………………………………………………………

  云丹琉到底没能逃掉,她被夫君扭住手臂,反剪到身后,俯着身跪在席上,
然后被姑姑剥掉衣物,露出白美的雪臀。程宗扬一边

  从后干着她挺翘的圆臀,一边豪迈地放声唱道:「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被骑的大白马你多么漂亮……」

  「真乖。」云如瑶在侄女臀上亲了一口,笑道:「夫君大人,你把丹琉的屁
眼儿扒开,奴家给她上点药。」

  「不要!」

  「丹琉,你还小,万一里面有暗伤怎么办?」云如瑶说着,玉指伸入那只香
喷喷滑溜溜的肉洞里,恣意挑逗起来。

  前后夹攻之下,云丹琉没几下就泄了身子。等松开手脚,她立刻抓住姑姑的
手臂,把她按在席上,一手伸到她臀瓣内。

  云如瑶痛叫一声,柔嫩的肛洞微微收紧,随即被侄女的手指戳了进去。云丹
琉羞恼之下,顾不得尊卑,带着一丝怨气按住自己的小姑姑,将自己刚才所受的
羞辱依然还施过去。

  一连戳弄了十几下,云丹琉怒气稍解,这才发现自己姑姑并没有挣扎,而是
乖乖承受下来,她双手捂住面孔,发出细细的饮泣声。

  云丹琉停下手,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姑姑,即便是玩闹
也该有些分寸。

  云如瑶挪开手,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从枕边拿出一条皮革,低着头系在云丹
琉腰间,然后俯下身,像一个温顺的妻子一样,张口含住那根黑亮的胶棒,细致
地舔舐起来。

  云丹琉咬住唇瓣,玉颊通红。

  良久,云如瑶抬起俏脸,幽怨看了云丹琉一眼,眼泪汪汪地说道:「你说过
的,长大了要保护姑姑。」

  「姑姑,我……」

  云如瑶忽然展颜一笑,搂住云丹琉的腰臀,把脸贴在她光滑的大腿上,「姑
姑从小就羡慕你,个子那么高,身手那么好,比男孩子都厉害,还不生病……那
时候我一直在想,长大嫁给你就好了。「

  云丹琉大窘,一手捂住嘴巴,耳根都红了起来。

  看着两女的调笑玩闹,程宗扬不禁莞尔。这对姑侄恰似两个极端,云如瑶平
常娇娇怯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在床上却放得极开,淫耍媟戏,百无禁忌。

  云丹琉性子爽利,英气过人,在床上却拘谨得紧,丝毫没有平常的强势,遇
见自己的姑姑,往往沦为被调戏的那个。

  这会儿云如瑶伏下身子,主动挺起雪臀,将那只小巧的嫩肛送到胶棒前,娇
声道:「丹琉哥哥,来保护我。」

  云丹琉窘迫地转过头,却看到自家夫君的目光。程宗扬在她耳边道:「瑶儿
从小就依赖你。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呢,就是不敢告诉你。「

  「瞎说……」云丹琉慌乱地想要躲开,却听到一丝细微的抽泣声。

  程宗扬小声道:「她会伤心的。」

  云丹琉一咬牙,腰身前挺。

  「啊……」云如瑶喉中发出颤慄的低叫声,她闭着眼睛,双手抱住雪滑的臀
肉,让胶棒一点一点挤入自己肛中。

  三人一番欢好,足足用去一个时辰。待小婢红玉过来禀报徐璜求见,方才云
收雨散。

  程宗扬出去会客,阁中只剩下姑侄两人。云丹琉呷了口茶水,摸了摸仍在发
烫的脸颊,忽然间省悟过来,「好啊,你们两个,故意合起伙来诓我!「

  云如瑶笑道:「哪里诓你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做,故意装可怜,拖我下水!」回想起刚才的一幕,云丹
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轻易就被她打动,做出这种荒唐事。她捂住面孔,呻
吟道:「天啊……」

  云如瑶抱住她的腰,笑道:「如此无拘无束,方是闺房之乐。你若不高兴,
趁着夫君大人不在,姑姑再陪你一回好了。」说着她换了娇嗲的口气,娇呻道:
「丹琉,不要再干姑姑了……姑姑受不住了……饶了姑姑吧……」

  云丹琉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巴,却被她含住手指,媚眼如丝地舔舐起来。

  云丹琉真是被打败了,只好放手。

  云如瑶搂住她的手臂,轻笑着小声道:「何况,姑姑也没有骗你。姑姑小时
候真的想过嫁给你,如今也算是得偿夙愿。」

  云丹琉忍不住好奇,「那个……和他比呢?」

  「自然是比不过的。夫君的阳物又热又硬,而且知情识趣,比那件死物强上
百倍……」云如瑶在她耳垂上舔了一下,诱惑道:「

  想试试吗?」

  云丹琉啐了一口,惹得云如瑶吃吃娇笑。

  …………………………………………………………………………………

  徐璜已经在厅中等候多时,见程宗扬进来,他起身长揖到地,「奴才见过程
侯。」

  「老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坐。」程宗扬请他入席安坐,一边道:「上次说
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人手,让他们跟你过去。」

  「那敢情好。」徐璜笑道:「只是奴役这回却不是为此来的。」

  「哦?」程宗扬打量着他,「看你满面春风的样子,莫非有什么好事?」

  「都是侯爷的提携。蒙娘娘恩典,让小的协理圣上教育委员会事宜,眼下刚
审定了入选的帝师,每科三人,一共六十人。」

  徐璜说着摊开编简,牛皮编好的简册上用朱笔写满了名字。

  程宗扬扫了一眼,「这可不少啊。」

  「眼下只是初选,二审之后,除了五经各留两人,其他有一人就够了。」

  程宗扬看着名单,汉国治学首重经学,此时正排在名单最前方。他原本想把
经学列为一科,但审定下来到底还是分为五科,易经、尚书、诗经、礼经、春秋
各为一科——实在是有资格竞争的太多了。汉国官方钦定五经十四博士,这点名
额根本不够,甚至连严君平都没能挤进去,而是列在方术科之下。反倒是公孙弘
入选春秋一科。

  至于自己拼凑出来的一堆课程,居然也凑齐了名单。算学刘徽,地理裴秀,
天文张衡,农学贾思勰,医科张机,物理孟胜,击技邓晨,箭术堂邑父,美术毛
延寿,书法蔡邕,音乐李延年,诗歌梁鸿、辛延年,文赋司马相如……除了毛延
寿是自己塞进去的,

  剩下这些程宗扬就算不熟,也觉得这名册光芒万丈,人才鼎盛,气象非凡。

  看到箭术,程宗扬随口道:「为什么不是李广?」

  徐璜想了一下才道:「侯爷是说秦国那位客卿?」

  程宗扬拍了拍脑门,自己倒是听说过李广在汉国不得志,结果去了秦国,一
路封侯拜将,风光无限。

  「看来汉国人才外流挺严重啊。」

  「树挪死,人挪活嘛。」徐璜指着物理一栏,「这位是大将军专门从秦国请
来的客卿。据说是墨家钜子。」

  为了自己一个脑洞,霍子孟还真费了不少心思。「人才这么多,我也就放心
了,你们辛苦些,尽早把名单定下来。」程宗扬语重心长地嘱咐道:「天子的教
育,可一定要抓紧啊。」

  「小的明白。」徐璜道:「侯爷若有闲暇,不妨见见天子,多教导教导。」

  「老徐啊,你这话说得可不对。什么叫有闲暇?我就是再忙,天子召见,我
还敢说没空?」

  徐璜与他玩笑惯的,笑道:「侯爷教训的是——实在是圣上挂念侯爷身边那
位凝姬,寝食不宁,娘娘也是无奈,才命小的过来相请。「

  程宗扬明白过来,徐璜绕了一圈,这才是要紧的差事。自从知道剑玉姬的布
子,定陶王身边的原有宫人无论是否有嫌疑,一律遣散,不留一人。如今这位小
天子到底年幼,虽然赵飞燕对他悉心照料,总免不了为难。当日在宫里,小天子
对阮香凝的依恋有目共睹,才让徐璜前来相请。好在阮香凝伤势已经好转,入宫
小住也不妨事。

  程宗扬痛快说道:「这是应当的!」

  程宗扬叫来阮香凝,安排好车马,自己则与徐璜骑马并辔而行,一道前往南
宫。途中说起宫人的处置,单超等人原本准备将永安宫乃至整个北宫剩余的宫人
全部打散,分别迁往上林苑、长信宫等地,严加看管。谁知霍大将军与程侯联名
上奏,以奉养太后为名,保持北宫原状,只是封闭四门,禁止出入。

  徐璜感叹道:「小的原想着这些逆贼聚在一处,免不了生事,谁知太后还宫
之后,却是风平浪静。到底是程侯和霍大将军有眼光!「

  徐璜拍了一通马屁,然后话风一转,「不过话说回来,宫里这般安静,可见
那位太后娘娘……」他从坐骑上微微倾过身,悄悄吐出四个字,「余威尚在。」

  程宗扬微微一笑,「吕氏已然失势,那位太后有的也只是余威而已。」

  「侯爷这气度,小的是真心佩服!」徐璜竖起大拇指。

  「太后在宫里还安分吧?」

  「安分得很。倒是今日晨间,霍大将军觐见太后,谈了个把时辰。」

  程宗扬腰背挺直,「谈的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禀报了吕氏族人的处置——颍阳侯已经被送回封地,太后
闻说,略有颔首。后来听说吕家那位奉先公子将往长安,太后娘娘颇为欣然。「

  程宗扬没有理会太后是喜是忧,却对霍子孟的反应极为在意,追问道:「霍
大将军呢?他还说了什么?告辞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并未见着有什么异样。就是提到四门封闭之后,外臣不得入内,霍大将军
这次觐见也算是告别,临行时还在殿外跪拜了一回。「

  程宗扬放下心事。他再心大,也不会轻易把太后送回北宫。事实上,吕雉一
直待在侯府内宅。连霍子孟都没看出端倪,胡情这个假太后,完全可以乱真了。

  徐璜不知内情,话里话外还有些担心。程宗扬道:「放宽心吧。太后娘娘是
个明白人,输了就得认——只要我在一天,她就不会故意搞事。「

  见程宗扬说得笃定,徐璜只好压下心底的隐忧。毕竟太后秉政多年,如今安
然无恙返回北宫,他要说没有压力,那是假的。

  经历过洛都之乱,宫禁的戒备森严了许多。原本由吕氏掌控的卫尉军投降之
后,被全数迁往上林苑。新任的卫尉桓郁以胡骑军为班底,加上从司隶校尉征调
来一批隶徒重编为卫尉军,负责宫城的守备警戒。

  当日死守长秋宫的两厢骑士、殿前执戟等人,由赵皇后亲加赏赐,重整为二
百人的期门武士,直接听命于三位中常侍,负责守卫长秋宫。

  这些军士的值守范围只到宫门为止,宫内的太监、宫人被单超、唐衡等人反
复筛选,只留下不到百人。至于皇后所居的披香殿,连寻常的宫人也不能随意出
入。

  平常留在殿内的,只有江女傅和几名信得过的宫人。

  徐璜在殿外止步,他没有奉诏,不好入内。今日当值的是蛇夫人,程宗扬也
没有再搞什么通禀传诏的废话,直接带着阮香凝入内。

  小天子正和孟舍人玩耍,一见到阮香凝,就扑过来拉住她的衣服不肯撒手。

  阮香凝伤势渐复,气色好了许多,身上的药味也变成了淡雅的兰香。她把小
天子拥在怀里,说着童稚的话语。暖融融的冬日下,一副母慈童真的美好画面。

  程宗扬同情地看着小天子,用不了几天,你娃就该上学了。由帝国最优秀的
人才组成的填鸭式教育队伍,填起来绝对量大质优,

  保证让你学得不要不要的。

  程宗扬左右看了看,「合德姑娘呢?」

  蛇夫人抿嘴一笑,「听说主子要来,去汤池沐浴了。」

  想起前日在汤池的旖旎风光,程宗扬不由心下大动,留下阮香凝陪小天子玩
耍,便带着蛇奴前往兰汤殿。

  偌大的兰汤殿中香气四溢,嵌在汉白玉池壁上的铜管不断往池中注入热水,
白色的水汽蒸腾而起,越过帷帐,犹如云雾。

  江映秋立在帷帐外,见程宗扬过来,张口欲呼,却见他竖起手指,比了个噤
声的手势,只好闭口不再作声。程宗扬指了指帷帐,作了个问讯的手势。江映秋
看了蛇夫人一眼,露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然后不言声地退到一边。

  江女傅如此知情识趣,程宗扬大为满意。合德那小丫头一向害羞,要让她给
自己演一幕美人出浴,她肯定不同意。就算被迫答应,也是扭扭捏捏。难得撞见
这个机会,正好悄悄观赏一番。

  程宗扬唇角露出一丝坏笑,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只荷包,塞到江映秋手里,作
为封口费,一边轻轻撩开帷帐。

  帷帐分为三重,最外面一重是织锦的百花争春,里面一重是碧罗绣着的鸳鸯
戏水,最内是一重薄如蝉翼的轻纱。帐内白雾缭绕,一眼看去,却没看到合德的
身影,只见无数鲜艳的花瓣漂在水面上,汇成一片梦幻般的花海。

  程宗扬知道汉宫有专门的暖房,用来供养各色奇花异卉,却没想到宫中的日
常用度会如此奢侈,居然拿这些冬日难得一见的鲜花用来洗浴。

  程宗扬功运双目,凝神看去,仍然没有看到合德,他心下诧异,就算雾气再
浓,起码也应该看到一个轮廓,怎么连影子都没有?

  程宗扬正在纳闷,忽然「哗」一声水响,一个窈窕纤美的身影从满是鲜花的
兰汤中钻出,款款站起身。水汽翻滚着,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她微微仰着
脸,乌亮的长髮瀑布般从肩头披散下来,一直垂到臀下,即使站直身子,髮梢还
浸在水中。

  那张娇美的面孔被热汽一蒸,白嫩中透几分红润,正是合德。她抬起白玉般
的手臂,将披散的长髮挽到脑后。髮丝淌着水滴从肌肤上滑过,露出胴体柔美的
曲线。在她胸前,一对堪称完美的玉乳浑圆耸翘,白腻的肌肤水嫩无比,吹弹可
破,尤其是两只又红又艳的乳头,像宝石一样在雾气间熠熠生辉。

  程宗扬心头狠狠跳了一下,合德的身子自己并不陌生,可他怎么也没想到,
同样的玉体,出浴时竟会如此明艳。再往下看,腰肢纤细得几乎能被一手握住,
小腹光滑而又平坦,腿缝半浸在水中,腹下的秘境正好被花瓣挡住,只能看到几
缕乌亮的毛髮。

  合德浑然不知有人正在外面窥视,她双手掬起带着花香的热水,洒在身上,
玉手贴着粉颈,轻柔地搓洗着。随着她的揉搓,那对丰满的乳球在她手下颤微微
抖动着,饱满的乳肉雪滑无比,似乎能闻到玉乳的奶香。

  合德将长髮拨到胸前,然后躬下身子,双手伸到身后,开始揉洗腰背。程宗
扬发现,从自己的角度看过去,少女的胴体几乎全被长髮遮住,一点想看的都看
不到。

  他轻轻放下纱帐,轻手轻脚地绕到另外一侧,揭开帷帐一看,里面竟然是空
的。程宗扬想起来,这是五座汤池相连,合德不在这里。他一连掀了三处帷帐,
最后还是蛇奴在旁指点,才终于找到合德所在的另外一侧。

  从后面望去,合德的玉体更加艳丽,也许是光线的变化,她洁白的肌肤宛如
水洗过的明玉,艳光照人,令池畔打磨光滑的白玉栏杆都黯然失色。盈盈一握的
纤腰,更衬得圆臀曲线动人。此时她正弯着腰,那只白美的雪臀往后挺起,充满
性感和诱惑的意味。

  她一手撩起水,手掌贴着柔滑的臀肉,一点一点往下探去,从腰后到臀缘,
再到臀沟。飘着白雾的兰汤在肌肤上流淌着,她双手伸到臀后,指尖伸入臀沟。

  白腻的臀肉柔柔分开,露出臀沟内一点柔艳的红嫩。

  程宗扬再也按捺不住,他震衣而碎,飞身跃入池中。一把搂住合德的纤腰,
阳具挑开花瓣,贯入穴口。

  怀中的女体吓得僵住,还在滴水的嫩穴被龟头捅入,里面又紧又暖,柔嫩得
仿佛像要融化一样。程宗扬挺起腰,沿着略显生涩的蜜腔奋力挺入。

  阳具插入半截,那只嫩穴就仿佛被塞满一样,难以寸进。程宗扬在合德耳边
小声笑道:「果然刚开过苞,下面好紧……」

  被髮丝掩住半边的玉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接着她像触电一样把脸
扭到一边,挣扎着想要躲开。

  「不许跑!乖乖把你的小嫩穴献出来,让我爽一回……」

  话音未落,旁边的帷帐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姊姊,你那边怎么了?」

  程宗扬张大嘴巴,眼看着身下被自己插到一半的玉人忿然回过头,露出一张
令人过目难忘的绝美面孔。与合德一样精致,但比合德更成熟,更媚艳,更有风
情的面孔。

  她紧紧抿着唇瓣,脸上羞忿交加,那双美目充满了羞辱、吃惊、愤怒和一丝
惧意,就像一道闪电劈到程宗扬脑海深处,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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