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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任作者] 【超級戰作品】------【卑詩繫情】下集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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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戰作品】------【卑詩繫情】下集之六

        
                  超級戰作品------[卑詩繫情]下集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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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於美西時間2012\05\23同步首發在龍壇、第一會所、春滿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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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下集之五】

  事情全都撞在一起,為了能夠順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見面,杜立能一走出浴室
便故意大嚷著說:「波波,咱們午餐要吃快一點,要不然會沒時間逛書店,因為
球隊下禮拜有比賽,所以教練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樣要參加團訓。」

  對足球隊作業並不熟悉的竺勃當然沒想到愛人是在騙她,所以馬上接口應道:
「沒關係,那我們就少逛幾家書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飽。」

  她話才說完,人也從廚房冒了出來,看她額頭還在冒汗,杜立能連忙把披在
肩上的浴巾拿下來幫她擦拭著說:「看妳忙得滿頭大汗,咱們隨便吃點東西就好,
妳別再煮了,我現在就去把爐火關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畢了,誰還等你出來關瓦斯?」

  趨近一瞧,熱騰騰的四菜一湯都還在冒煙,杜立能看著那精彩的菜色,忍不
住飢腸轆轆的說道:「哇!這樣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帶一整鍋豬肝湯。」竺勃一邊開始盛飯、一邊詢問道:「你們晚上幾點
要開始練球?」

  杜立能用湯瓢翻攪著鮮嫩的豬肝片應道:「七點,每遲到一分鐘就罰跑球場
一周。」

  竺勃輕巧地將一碗白飯放在愛人的面前說道:「那吃飽以後我們就搭計程車
直接殺到重慶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時間還真不多。」

  「不急。」杜立能先夾了兩片回鍋肉放到竺勃的碗裡,然後自己才夾著青菜
說:「遲個半小時沒關係. 」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醬茄子放進他的碗裡說:「什麼沒關係,半小時要跑三十
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況你是隊長,怎麼可以遲到?」

  這時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聲說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
圈回來,我還是一樣有體力對付妳。」

  大概沒料到杜立能會把話題扯到這上面,竺勃在頓了一下之後才紅著臉啐道:
「人家又不是你的敵人,幹嘛要對付我?」

  望著她雙唇微嘟的嬌俏表情,杜立能趕緊又幫她夾了一塊糖醋魚片說道:
「所以妳也要多吃點東西,免得今晚沒三、兩回合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頭拌著白飯輕聲咕嚨著:「不理你了,就只會欺負人家。」

  嘴裡雖然在埋怨,但語音當中卻帶著一種甜蜜的氣息,知道心上人其實很開
心以後,杜立能這才慢條斯理的扒著飯說:「要不然今晚換我讓妳欺負好了。」

  「好啊,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竺勃毫不思索的應道:「只要你不怕我罰你
在睡前要背好五十個英文單字的話,那你就準備接招。」

  一聽要背書,杜立能當場便搖著筷子說道:「不行、不行,那我寧可整晚都
在床上幫妳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妳不能逮到機會就整我喔,波波,這絕對不行!」

  瞧著杜立能那副緊張的模樣,竺勃不禁笑了開來:「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
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個英文單字。」

  「慘了、慘了!」杜立能使勁連扒了兩大口飯才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我非
得多吃一碗才行,要不然今晚一定會體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紅著臉回應道:「好啊,儘管吃,吃完了這鍋我馬上再煮一鍋
給你。」

  這回杜立能用力吞下嘴裡的食物以後,突然又壓低嗓音說道:「那今晚的消
夜有沒有現榨的木瓜牛奶可以讓我喝?」

  竺勃有點納悶的反問:「你為什麼三更半夜會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話說完才猛地意會過來,剎時間只見她螓首一低連粉頸都紅了起來,在
輕咬下唇停頓了兩秒之後,她才夾著一大塊魚片狠狠塞進杜立能的碗裡嬌嗔道:
「不可以越說越不正經,再胡說八道我就要生氣了喔,現在趕快專心吃飯,否則
等你吃飽太陽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沒再調皮,他先咬了半塊魚片,然後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夾在竺勃的面
前說:「好,那妳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會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視著他,接著便把那半塊魚片慢慢地吃進嘴裡,那種甘甜
而莊重的神情讓杜立能不由得心頭一顫,正當他想開口講話之際,竺勃已經搶先
說道:「你放心,立能,無論將來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負
你。」

  杜立能『砰』的一聲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視著心上人,等他站起來想
要走過去時,竺勃已經衝過來鑽進了他的懷裡,兩人的嘴唇立刻緊密地咬在一起,
天開始旋轉、地逐漸飄浮,兩個人跌跌撞撞的愛撫在一起,除了換氣和喘息,屋
子裡沒有任何聲音,時間早就毫無意義,直到杜立能右手的兩根手指想要從股溝
扣進愛人的下體時,竺勃才彷如大夢初醒般的制止道:「現在不行吶,立能,等
晚上再來、今晚人家願意讓你隨心所欲。」

  本來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這才依依不捨地罷手,不過他在放手
以前卻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隨心所欲?????那是說我今
晚可以胡作非為囉?」

  臉色緋紅的竺勃怯聲應道:「嗯,人家會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
溫柔一點,不可以利用機會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態和語氣,使杜立能忘了應話,因為此刻他腦海中浮現的是那處誘
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後花園,而竺勃一發現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馬上將他拉回
到座位上說道:「你又在動什麼歪腦筋?再不趕快吃,飯菜都要涼了。」

  杜立能這才回過神來笑道:「吃、吃、吃!當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
麼有體力幹活?」

  望著愛人胃口大開的模樣,竺勃只是用寵溺的眼光看著並沒再說話,因為這
時她的內心也是漣漪陣陣,不過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風光,而是更深一層的實際問
題──懷孕!

  一頓眉來眼去的午餐讓兩人都吃得很愉快,為了把握時間,一走出巷口竺勃
便伸手招來了一輛計程車,她的住處離書店街其實並不遠,所以才十分鐘左右她
們便已走在重慶南路上。

  寶慶路、衡陽街和重慶南路這一帶,在午後的陽光下依舊是人來人往、車水
馬龍,體態高挑惹眼的竺勃拉著杜立能不停地往書店裡鑽,最多不會超過兩個鐘
頭,她倆便已抱滿一疊疊的書籍,那當中除了幾本英文刊物和兩本書法字帖以外,
其餘都是史冊、散文或詩詞、小說等,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並參與其間,杜立
能很難想像一個人一次會買這麼多書回家。

  最後一家書局幫她們把三十多本書分裝成兩箱,直到那時杜立能才曉得其中
一箱是竺勃買給他的,一想到那幾本精裝書和英語進階教本,他心裡便暗暗叫苦,
因為以竺勃的行事風格,肯定會要求【定時點收成果】,這一來他哪有時間處理
其他的事情?

  雖然一人抱著一大箱書籍,但香汗微滲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邁著大步有說
有笑,這時她們的目標是桃源街的一家餃子館,看她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杜立
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妳不是僑居加拿大嗎?怎麼台北好像妳比我還熟?」

  眼看餃子館就將抵達,竺勃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應道:「這有啥好奇怪
的?為了要多補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們這些稀奇古怪的學生考倒,我常
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師一起跑來這附近亂逛。」

  這時杜立能帶點醋意的說道:「陪妳來逛的一定是男老師比較多吧?」

  竺勃睜大眼睛盯著他甜甜的笑道:「我從未約過男老師同行,不過經常有人
會聞風而來倒是真的;那是他們神通廣大又兼消息靈通,我有什麼辦法?不過,
我倒是很喜歡你現在這種吃醋的樣子。」

  沒想到心事會被人一語道穿,這下子杜立能只好板起臉硬著聲音恐嚇道:
「妳還敢偷笑?看我回去以後會不會把妳吊起來打屁屁!」

  事實上這種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會令女孩子心中竊喜,因為那表示她在對方
心中佔有舉足輕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聲說道:「是,大王,但是在你處罰
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讓我填飽肚子?」

  這頓提早進食的晚餐其實是為了配合杜立能的時間,由於怕他遲到,竺勃把
每段時間都掐的很準,當她們把兩箱新書搬進屋裡時,剛好是傍晚的六點半,剩
下的三十分鐘足夠杜立能輕鬆地趕赴球場練球,只是竺勃並沒有發覺──搭乘原
車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換上球衣。

  足球場距離杜立能和狗肉見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當杜立能抵達那家速食
店時,狗肉業已等在那裏,他們選擇坐在二樓的左邊角落,從透明玻璃望出去,
狗肉背後就是才剛亮燈的警察分局,雖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對他而
言應該很刺眼才對,然而狗肉卻選擇了這裡,除非是他準備就近自首,否則一個
剛犯過罪的人為何要跑到這裡談事情?

  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護的人才會喜歡那個鑄著和平鴿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對
條子極為不滿,因為他曾在大街上被攔下來搜過好幾次身體,因此對戴帽子的他
從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卻選在這裡和杜立能見面,除非是這傢伙打算改邪
歸正,否則此舉實在有點說不通。

  儘管心頭有所疑惑,但杜立能並不想打草驚蛇,他隨便點了一杯飲料之後闢
頭便問:「我先問你一件事,那天是誰負責在老師所喝的水裡動手腳?」

  這是杜立能聰明的地方,他一開始就用肯定式的口脗發問,就是不願讓狗肉
有所閃避,因此話一說完他便緊盯著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案。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後,他才不答反問的應道:「誰說老
師喝的東西有問題?我並沒聽李老漢提過這件事。」

  「好,既然要玩遊戲,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杜立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後立
刻放緩聲音說道:「狗肉,別騙我,我這是為了咱們好,因為竺勃事後就發現被
下了春藥,她問我的時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堅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沒給她答
案的話,她就要豁開來去報警,到時候誰會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難說了,不過
這部份與我無關我絕不會認罪,倒是你,竺勃認為你嫌疑最大。」

  緊張的神情出現了,狗肉睜大了雙眼爭辯道:「怎麼會是我?神仙水明明是
懶蟲和李老漢負責的????。」

  發覺自己說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驚慌和陰晴不定,他朝樓梯口看了一眼
以後才繼續說道:「那是李老漢他爸爸的東西,聽說藥效百發百中,不過當時李
老漢是說最好能夠備而不用,我發誓!我真的不曉得是誰餵竺勃喝下的,你也知
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並不清楚。」

  這次狗肉順水推舟推的一乾二淨,但是杜立能心裡卻是一陣冷笑,因為他壓
根兒沒料到膽小懦弱的懶蟲也會負責下藥,如果連懶蟲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
麼可能只扮演一個邊緣人的角色?

  疑問尚不止如此,杜立能還記得非常真確,當阿堯手拿雙刀衝向他時,他曾
仔細觀察在場每一個人的舉動,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會爆出那個環節,因為當
時從頭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這一邊,假設情況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漢連對
狗肉都有所隱瞞和保留?

  這個疑點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一個突破點,他趁狗肉有點心慌意亂的時刻,
冷不防地說了一句:「他媽的,搞不好咱們兩個都要在少年感化院裡蹲不少年。」

  狗肉眉頭緊皺的問道:「你是說竺勃真的會去報案?」

  杜立能也故意鎖著眉頭應道:「你說呢?難不成她就這樣算了?」

  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氣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問道:「後來你不是一直陪
著她嗎?你有沒有送她回家?或是她有沒有對你說什麼重話?」

  很好!杜立能很滿意狗肉的反應,因為這表示事態一片混沌,雙方誰都還沒
抓到要領,所以他馬上打蛇隨棍上的反問道:「你先告訴我,李老漢有沒有告訴
你要怎麼善後?」

  狗肉沉吟了一會兒才應道:「他一直在打電話找你,想從你這裡知道竺勃的
態度,後來可能怕老師已經報案,所以連夜就離家出走了,他繞跑之前只通知我
最好也避一下風頭,免得條子直接就找上門來抓人。」

  「那你為什麼沒跑?」杜立能用懷疑的眼神盯著他再問:「然後呢?你們有
沒有再聯絡?」

  鬼祟的雙眸閃爍了一下狗肉才回答道:「沒有,我連阿旺和懶蟲也都找不到,
我還以為你有跟他們連繫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淨,杜立能便故意換個方向問道:「阿堯呢?那傢伙狀況如
何?」

  狗肉聳聳肩說:「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詳細情形我就不曉得了;不過李老漢
是留到他家人抵達醫院以後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較清楚。」

  看著那瘦削而黝黑的雙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內心的
不安,不過他依舊輕描淡寫的說道:「哦,那就是說阿堯的哥哥也現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飲料才應道:「因為阿堯傷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
都氣得跳腳,我想他們早晚會找你理論。」

  杜立能哂笑著說道:「就是想找我討回一點公道對不對?媽的,也不想想自
己幹了什麼鳥事?不過沒關係,反正這件事總要有個段落,現在你只要把你所知
道的通通告訴我就好。」

  狗肉滿臉裝瞎的表情說道:「我知道的就這些了,阿能,你別為難我好不好?
我昨晚已經失眠,今天你就讓好過一點吧。」

  眼看對手存心打混,杜立能的聲音頓時沉了下來:「狗肉!我把你當兄弟、
你最好別把我當寶耍,說!我要了解你們設計竺老師上山的來龍去脈,你知道多
少就告訴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話,就莫怪我會翻臉不認人。」

  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從狗肉眼裡閃現,他先緊張的挪動了下身軀、接著又
朝樓梯口張望了兩次,但生意不佳的店裡並沒客人上樓來,而在杜立能虎視眈眈
的注視下,他還是不得不乾啞著聲音說道:「老大,細節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
道一切都由李老漢策劃及主導,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懶蟲應該算是跑龍套的
跟班而已,連阿堯是何時加入的我都不曉得,我當時是因為得知你要參加,才會
滿口答應先帶老漢他們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時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會變
成開路先鋒. 」

  原來還先探勘過路線,難怪竺勃會被引進那處沒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
無頭蒼蠅似的在山上繞了老半天,一想到當時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雙眼一
瞪的怒問道:「是誰主張要襲擊我的?你們總共還佈下了多少個圈套要對付我和
竺勃?」

  看見杜立能怒眼圓睜,狗肉的頭皮當場一陣酥麻,但他雖然心頭忐忑,卻還
是賊眼溜溜地又朝樓梯口那頭望了兩眼,瞧著他一副賊頭賊腦的模樣,杜立能不
禁雙眉一揚的問道:「怎麼?你還約了別人嗎?」

  嚴厲而帶著懷疑的語氣立刻使狗肉急急地應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在想
李老漢故意把竺勃的內衣從被包裡偷出來到底有什麼用意而已。」

  正所謂一葉知秋,杜立能是何等聰明之人,儘管狗肉說的不清不楚,可是他
一聽便馬上恍然大悟,原來那內衣是用來栽贓自己的;只是此時此刻他並不想被
岔開話題,因此他依舊咄咄逼人的悶聲說道:「你不必管他偷內衣要幹什麼,只
要快把重點告訴我就好。」

  狗肉又支吾了一下,大概是判斷很難再拖延下去,這才嚅嚅諾諾的說道:
「我只知道準備那幾把傢伙的是阿堯,當時李老漢說是以備不時之需,是萬不得
已時要用來強迫竺勃用的,我真的沒想到後來會變成那樣,其實????一開始
我就反對用刀子去對付竺勃,但阿堯和阿旺就是堅持要帶。」

  杜立能的腦筋轉得飛快,不過縱然他的心頭有把烈火正在燃燒,他卻仍然語
調輕鬆的問道:「喔,不錯嘛,狗肉,為什麼你會反對他們帶傢伙?」

  這回狗肉倒是正色的應道:「因為咱們那麼多人、竺勃就單操一個,別說李
老漢早有陰謀,就算咱們真要硬上,她又能跑哪去?何況????。」

  一發覺狗肉似乎有些遲疑,杜立能馬上緊迫盯人的追問道:「何況什麼?說,
沒關係,我只是想盡量了解狀況而已,免得到時候不明不白的去蹲苦窯,那才真
叫冤枉。」

  一想到可能會被抓去坐牢,狗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連轉了兩、三圈,然後他
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說道:「何況,除了李老漢還有神仙水那一招,本來阿堯還
要找校外的人先躲到山上去等著幫忙,所以竺勃根本就沒機會逃走。」

  狗肉果然透露出了重點,聽到阿堯想找外人幫忙,杜立能已經心頭瞭然,看
來阿堯想對付他是早有預謀,不過事情的演變好像也沒照阿堯的希望進行,因此
他有點好奇地問道:「那後來那些人怎麼不見了?」

  這次狗肉聳著肩說:「因為李老漢不同意,他不想把玩女人跟殺人兩件事混
在一起,所以沒答應阿堯找溪尾幫的人參加,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被別人拔了頭
籌,老實講,老漢滿腦子成天想的都是那碼子事,對混幫派的人他根本是敬而遠
之。」

  杜立能思索著說:「阿堯本來想找幾個人幫忙?」

  「五到十個吧。」狗肉用一種不以為然的語氣接著說道:「那傢伙可能有點
變態,他竟然說等把竺勃玩夠了以後,溪尾幫還有門路可以把竺勃賣到私娼館. 」

  怒火從杜立能眼中迸了出來,他滿臉肅殺的問道:「他真的這麼講過?」

  「應該是在吹大牛。」狗肉比了個不信的手勢說:「大概是聽他們那邊的前
輩胡謅過,所以跟著亂講,照那天的情形看,他的目標倒比較像是在你身上,要
不然整件事也不會搞成現在這樣;真幹他媽的!阿堯這笨蛋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狗肉的不滿或許其來有自,因為原本他們心目中的一件大樂事變成如今這等
模樣,也難怪他會連阿堯的媽媽都罵進去,但無論事情變得如此複雜應該歸咎於
誰,杜立能此刻都無暇理會,打從聽到阿堯要找溪尾幫的人暗助開始,他心裡便
升起了一股警訊,他並不怕溪尾幫的報復、甚至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可是一
但阿堯把目標放在竺勃身上,那麼危機便會立刻升級,杜立能雖然易怒,卻絕不
魯莽,為了確定敵人的意圖和動向,他再次緊盯著狗肉發問:「溪尾幫被拒絕參
加以後,怎麼沒找李老漢麻煩?」

  可能沒料到杜立能會有此一問,所以狗肉頓了一下才應道:「因為李老漢騙
阿堯說只要當天你不在場,那麼等竺勃讓我們先樂透以後,第二天阿堯就可以把
竺勃帶回溪尾幫去享受,因此溪尾幫的人才會同意事後接收。否則李老漢說他寧
可撤銷或改變計劃。」

  聽起來李老漢對阿堯也有所防範,不過杜立能關注的不是這個,他追根究底
的問道:「原來你們還打算把竺老師留著過夜?還有,你為什麼說李老漢是『騙』
阿堯?」

  或許是有難言之隱,只見狗肉眼神游移了好一會兒,然後才口乾舌燥的嘎聲
說道:「呃,這個????其實??好吧、我承認!要過夜的地方是我找的,就
是半山上的一座廢棄工寮,因為很隱密又人跡罕至,所以大家都很滿意那個地點,
李老漢還戲稱那間小木屋是他為竺勃準備的『洞房』,除了早就在裡面預藏了一
些東西,他還準備了安眠藥和鎮靜劑,打算必要的時候給阿堯和竺勃使用。」

  杜立能揚眉問道:「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打算把竺老師交給阿堯?」

  狗肉篤定地點著頭說:「那是當然!他自己生吃都不夠了,怎麼可能再讓其
他人來分杯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哈竺勃。」

  李子陽這小子果然是裡外都騙,不過這時杜立能不怒反笑的問道:「你呢?
你還知道多少秘密沒告訴我?心理上有沒有坐牢的準備?」

  狗肉有些緊張的舔著嘴角說:「能不進去蹲當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
我也認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總覺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
反正做都做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

  已經嚐到甜頭了還在叫衰,杜立能有點不齒的望著他說:「敢做就要敢當,
你最好心裡有最壞的準備,還有,記得跟我保持聯絡,千萬別讓我找不到你,以
免我會胡思亂想,那樣可就別怪我誤會你了。」

  話一說完杜立能便站起來丟了一百元在桌上,而心頭如釋重負的狗肉才剛鬆
了一口氣,沒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腳步問道:「你真的沒什麼
事要再告訴我了?」

  愣了一下之後狗肉才趕緊說道:「沒了,老大,剛才說的事有些還是阿旺私
底下偷偷告訴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樣還被蒙在鼓裡. 」

  杜立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還按著他的肩膀說:「其實你知道的並
不少,狗肉,交朋友貴在真誠,如果這兩天你有機會碰到李老漢,就代我轉告一
聲,說我想盡快跟他談談,時間地點由他決定,如何?」

  狗肉面露難色的嘀咕道:「老大,這????這節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
還是問問阿旺或懶蟲他們吧。」

  「碰不到沒關係. 」杜立能頭也不回地走向樓梯口說:「我是說如果能遇到
的話,否則你當作沒這回事就好。」

  隨著聲音的消失,杜立能矯捷的身影也已經不見,不過杜立能的腳步並不快,
每走一步他都在觀察,從店裡到店外,他暗自注意著每一個身影,因為他判斷狗
肉不是單獨來赴約,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來的是什麼腳色,不過店內相當平靜,
毫無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掃視騎樓兩次也毫無所獲之
後,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時間,趁機將自己藏到了轉角的大理石柱後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擾亂別人的視線,假如敵人也在觀察杜立能的話,這會
兒應該會有點慌亂,但是等了片刻並沒有人在探頭探腦,倒是在大巴士開走以後,
有點愁眉苦臉的狗肉走了出來,他站在紅磚道上,似乎在等著要違規橫越馬路。

  杜立能盯著他的背影,忖度著自己是否要再次現身,然後看看這瞧起來像是
棵牆頭草的傢伙會有何反應,因為杜立能始終覺得狗肉在避重就輕,並且一有機
會就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儘管可以確定他不是主謀,但他也不像只是隻想白吃
的惡狼,不過無論真相如何,杜立能現在並無意動他,為了掌握局勢,杜立能明
白隱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動了,他不顧熙來攘往的車潮,竟然就那樣穿梭在車陣當中硬闖了
過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樣,杜立能心知有異,果然就在一長串喇叭聲中,一輛
計程車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來,只見狗肉一把拉開後車門便鑽了進去。

  為了要看個真切,杜立能立即從石柱後面閃身而出,不過他只追了不到十步,
那黃色車身便已越過警局門口彎進了一條巷子,望著消失的車尾燈,杜立能有點
扼腕,因為他明確的看到車上坐滿了人,雖然在街燈反射下無法看清車窗後的人
臉,但他幾乎可以肯定裡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沒有停下腳步而繼續追過去的話,答案便會揭曉,因為那輛計程
車才轉進巷子沒幾步便踩了剎車,就在大燈熄滅的那一刻,有個精壯男子從牆角
走了過去,他和前座搖下車窗的人不知在說些什麼,大概只過了一分鐘,那男子
便轉身走進一扇幽暗的窄鐵門消失不見。

  就在計程車掉頭時,擠在後座的狗肉一看到門邊那塊﹝警員宿舍﹞的小木牌
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軀,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卻用手肘頂
了頂他的腰身說:「看到沒有?我就說阿堯他們還是相當有實力的,有條子當咱
們後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來找碴了。」

  顯然狗肉並不喜歡有警察介入他們當中,他用咕嚨不清的語氣說道:「如果
竺勃報案呢?剛才那個人能幫我們擺平?」

  阿旺雖然不敢打包票,卻還是帶點得意的說道:「至少我很確定,到目前為
止竺勃那騷屄並沒報案。」

  這時坐在阿旺旁邊的人開口了:「你們兩個安靜一點,少在那邊給我雞雞歪
歪的說個不停。」

  冷峻的語調立即讓兩個國中生噤若寒蟬,這時前座的人對司機下了指示:
「阿呆,直接把車開回菜市場的貨倉裡. 」

  阿呆漫應了一聲後便用力踩下油門,就在他們經過第二個十字路口時,快步
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過斑馬線,雙方距離大約只有十幾公尺,但由於人車都相
當擁擠,因此他們彼此都沒發現對方就近在咫尺。

  二十分鐘後杜立能便抵達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舊的平房糾
集成一個雜亂的村落,而五元在這龍蛇雜處之地算是熬出了頭,小小年紀在村子
裡已經可以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有了自己的地盤以後還懂得人和之道,因此跟附
近的街坊鄰居相處的還不錯,當然,杜立能在這兒的知名度與人緣也不差,因此
他一路走來至少已經和七、八個人打過招呼。

  五元和兩個跟班坐在樹下抽菸,他一看見杜立能便跳起來嚷道:「阿能,你
怎麼知道我在家?要來怎麼不先打個電話?」

  「來突襲檢查呀。」杜立能邊說邊和他那兩個手下揮手招呼,然後才正色朝
五元說道:「你家裡有人嗎?要有咱們就到外頭溜溜。」

  五元一聽立刻心領神會的應道:「沒人,我老媽去打牌,咱們進去再聊。」

  走進屋內的只有他們倆,五元那兩個手下識趣的留在外頭,而杜立能一坐定
便問道:「阿旺那邊消息如何?」

  「搞定了。」五元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說:「這是地址,我已經派人去看過
那地方。」

  杜立能一面端詳著那張印刷廠的名片、一面問道:「有沒有看到人影?」

  「沒有。」五元搖著頭說:「不過有個剛去的工讀生在那邊幫忙打雜,已經
確定是我們要找的人。」

  對五元的辦事能力杜立能從不懷疑,因此他把名片遞回去說:「你這兩天有
空最好親自去勘察一下環境,我想把他逮個正著。」

  五元的眼睛亮了起來說:「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過去。」

  杜立能比了個手勢說:「別急,看過以後記得把這張名片丟掉,還有,如果
沒問題咱們明天就去堵人。」

  這下子五元連濃眉都豎了起來,他興致勃勃的說道:「明天的車子我來調,
要多少人手?」

  杜立能搖著頭說:「不要用自己人的車,咱們坐計程車過去就好;你挑個眼
明手快、嘴巴又牢的跟著,我也找個認識阿旺的人一起去,就咱們四個,千萬別
大張旗鼓。」

  「了解。」五元拍著胸脯說:「我會低調行事,咱們就給他來個神不知鬼不
覺. 」

  為了心上人的名節,杜立能當然不想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因此他點著頭說:
「對,最好是最高品質──靜悄悄。」

  這句套用冷氣機的廣告台詞,果然使五元立即冷靜下來,他像個無事人般的
說道:「咱們到對面的海產店吃點東西去。」

  「不了,我已經吃過晚飯。」杜立能站起來繼續說道:「辦事前記得要滴酒
不沾;還有,海產店的阿華可能是警方的線民,你要稍微注意一下。」

  這消息讓五元皺了下眉頭,他大概沒料到自己常去的這家店老闆會是個抓耙
子,不過杜立能的消息來源他絕不會懷疑,所以在頓了一下之後他隨即說道:
「了解,阿能,我就跟外頭那兩個小弟去吃牛雜好了。」

  點通了五元以後,杜立能馬上閃人,這次他一走出巷子便開始跑步,起初他
只是小碎步慢跑,等碰到第三個紅綠燈時他已熱身完畢、同時速度也逐漸快了起
來,遇紅燈不停是他練跑的習慣和原則,所以他常常得跟著綠燈繞圈子前進,但
不管是騎樓、紅磚道還是任何路況,他輕盈而敏捷的身影總是蹦跳自如,很少會
有中途被障礙物阻擋或停頓的時候,除非是有人跟著他一起跑,否則很難了解那
是一件多麼高難度的運動。

  這就是杜立能訓練自己反應和速度及體能的獨門秘方,因為就在瞬息之間,
他得看清楚每一個落腳處有無失足的危險,那種準確度不僅要對周遭的事物與人
車動向瞭如指掌、並且還需具備超人一等的判斷力,有時候他甚至直接跳越停在
路邊的車輛和施工用的圍籬,其目的並非是在向路人炫耀或尋求刺激,事實上他
只是在不斷鞭策自己,除了想要精益求精以外,他還有一個從來不願向別人透露
的心思。

  可能是受了武俠小說的影響,別人是在深山大壑裡苦練絕世神功,但杜立能
卻只能遷就現實窩在都市叢林內小試身手,無論是挪騰閃躲還是翻滾跳躍,他優
異的腳程和驚人的腰力都絕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他自己並不滿意,因為他比誰都
明白,除了在球場上快、狠、準是致勝法寶以外,對付街頭的敵人通常也非常有
用,所以他樂此不疲,就像時下在歐美正流行的『極限運動』一般,杜立能心中
想的就是如何挑戰和超越自我。

  源源不絕的生命力讓他永遠精神奕奕,儘管竺勃的租所和五元的住家是在相
反的方向,但將近半小時的街頭練功對他而言只是牛刀小試,當他滿頭大汗出現
在竺勃的面前時,渾身散發著清香味道的美人兒連忙將他拉進屋子裡問道:「你
怎麼流汗流成這樣?你們今晚有比賽嗎?」

  杜立能一把將竺勃緊緊摟在懷裡磨蹭著說:「因為急著要抱妳上床、跟妳玩
親親,所以就一路追趕跑跳碰的蹦回來了。」

  瞧他一副汗流浹背的模樣,竺勃怎麼也沒想到杜立能壓跟兒不是去踢球,聞
著他滿身的汗酸味,竺勃趕緊輕推著他說:「去、去、去、去洗澡!哪有人這樣
又髒又臭的就想上床?」

  儘管知道竺勃不是真的要趕他,但杜立能還是裝出大色狼的嘴臉說:「來來
來,先親一個再說. 」

  由於個子矮了竺勃有半個腦袋,因此他就算踮腳尖也不一定能吻到那對性感
又誘人的紅唇,更何況竺勃好像算準他會亂來,就在杜立能剛想有所動作時,竺
勃已經主動快速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說:「好了,小壞蛋,快去沖個澡,人家又不
會跑掉,這麼急幹什麼?」

  本來杜立能只是想掩飾自己欺騙愛人的心虛而已,所以他並無存心一進門就
要與竺勃親熱,誰知就在他想虛晃一招便打算要鬆手之際,竺勃忽然低頭在他耳
邊呢喃著說:「其實,一整個晚上人家都好想你,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就覺
得好孤單、好害怕,怕你再也不會回到我身邊????。」

  帶點幽怨而且越來越弱的聲音,頓時撩亂了杜立能的心情,伊人那如泣如訴
的表情,就宛若驚濤巨浪般拍打著杜立能的胸膛,他把竺勃死命地摟在懷裡安慰
道:「我知道、我知道,波波,妳什麼都不必再說了,以後我會盡量陪在妳身邊,
我發誓!我要當妳生生世世的老公。」

  事實上此刻的杜立能有點心慌,突然發現竺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不僅
相當惶惑、甚至還有一種手足無措之感,因為竺勃健康爽朗的陽光形象以及待人
處事的方式,在在都顯得既勇敢又堅毅,如今的這種表現根本是他始料所未及,
因此除了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外,他也只能急切又熱情地愛撫著竺勃的背脊。

  而竺勃並沒再講話,她只是一逕地搜尋著愛人的嘴唇、同時身體也在那雙強
壯的臂彎裡不斷地蠕動,那熱切的鼻息和饑渴的回抱,使杜立能感到有些訝異。

  不過從杜立能耳畔迅速轉向他下巴的那股熱氣,使他無法繼續思考下去,竺
勃這居高臨下的一吻,讓這渾身是勁的愣小子跨下立即有了反應,因為就在那溫
婉而多情的舌尖鑽入他嘴裡的那一刻,他突然發現愛人胸前那兩粒硬挺的奶頭在
摩擦著他的肌膚,那麼明顯、又那麼不顧一切,本來杜立能還滿腦子困惑,但是
就在他的右手往下滑到竺勃的股間部時,他馬上就恍然大悟,原來,竺勃的外衣
底下是一遍真空。

  完全沒料到竺勃根本沒穿內衣的杜立能,在遍手所及盡是光滑細嫩的觸感之
下,不但褲檔裡的小老弟開始躁動、就連他的雙手也更加忙碌起來,從腰身到大
腿、從股溝到捧住整個香臀,他就像個三年不知肉味的好色鬼,也不管竺勃是否
喜歡,竟然就火辣辣地想從後面扳開那兩片溫潤的陰唇。

  竺勃並沒有閃躲,她繼續用舌頭和杜立能在嘴裡纏綿,每一次交捲和高亢的
鼻息,都讓杜立能更加肆無忌憚,無論那幾隻忙亂的手指反摳的有多深,竺勃都
心甘情願地逆來順受,她不僅左腳越抬越高、就連半裸的雪臀也慢慢搖擺起來。

  潮濕的蜜穴已經出現涓涓細流,在輕薄柔軟的大罩衫下,竺勃那兩條白皙修
長的玉腿差不多就要完全裸露,而杜立能的右手還急著要把下襬往上掀開,可能
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或是力道太強,導致原本就只用單腳站立的竺勃身體一個不
穩,差點就往一旁摔倒下去。

  幸虧杜立能腳力足站得穩,就在踉蹌發生的第一時間他已抱牢竺勃的腰身來
個就地旋身,雖然腳下仍不免倒退了兩小步,但在竺勃整個上半身都傾靠在他身
上的情形之下,他沒撞倒餐桌已算是反應一流,不過這時才剛停止熱吻的竺勃卻
緊盯著他說道:「來,阿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從我這裡拿去!」

  微張的性感雙唇還在喘息,但堅定的雙眸就像夜空的星辰那般明亮而清澄,
望著竺勃那宛如微醺中的臉龐,杜立能心頭又閃過了一絲困惑,他不曉得今晚竺
勃為何會如此激情、甚至是有著少許的狂野?就在他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時,竺勃
已經倒退一步,並且開始褪下她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

  每個動作竺勃的眼睛都緊盯著杜立能,除了在大罩衫擋住她臉部的那一瞬間,
她的視線始終都沒飄離過,那種專注又執著的神色,讓杜立能在怦然心動之餘,
還不免更增了幾分愛戀,然而更叫人詫異的事還在後面,就在竺勃拋開手中的衣
服以後,她竟然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就跪在杜立能的跟前,當她伸手要去解開杜立能的皮帶時,難以置信的傻
小子只能沙啞著聲音說道:「波波,我??還沒洗澡,妳不是要我先去冲涼嗎?」

  明亮的雙眸仰望著他說:「你洗不洗澡都是我至愛的男人,你隨時都可以要
我,因為我這輩子只願做你的女人。」

  杜立能還想說點什麼,但過度的感動卻使他只能默然,他低頭望著繼續在幫
他脫卸褲子的美人兒,那長長的眼睫毛下專注地表情和巍峨雙峰下併攏的雙膝,
形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景致,他從未想像過這種畫面、更沒料到竺勃會如此的服
伺自己,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天堂原來離他如此之近。

  這一幕讓杜立能憶起了竺勃在訓導處幫他包紮傷口的那件事,當時他就曾有
過一股衝動──想把這溫柔體貼的美女抱進懷裡盡情地疼惜;而如今他不僅美夢
成真,並且竺勃還像個日本女人般,赤裸而溫馴的跪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這裡,杜立能是既不捨又愧疚,但是就在他也想跪下來將面前的女人
緊緊擁入懷裡時,竺勃卻忽然站起來脫卸著他的衣服說:「呆呆的在胡思亂想什
麼?連襪子被我脫了都不知道?」

  其實杜立能並非不曉得,而是他整個人完全陷入那股澎湃的思潮當中,因此
他只本能的配合著竺勃,當下半身光溜溜時,他甚至還因為自己那支昂然挺立的
命根子感到有些羞恥,不過竺勃似乎蠻欣賞他此刻的沉默,就在他的上半身也空
無一物時,竺勃已經貼上來在他耳邊繼續說道:「親愛的,你還在等什麼?難道
還要人家求你你才肯動手?」

  杜立能動了、而且是發狂般的大動作,他先是一把將竺勃抱進懷裡想要索吻,
但是身高的劣勢讓他一時之間無法得逞,因此他乾脆把整個身軀向著竺勃強壓下
去,這突如其來的爆發力任誰都承受不了,所以竺勃在連退了兩、三步之後便順
勢往後躺了下去,而事情也正如這個當老師的所預料,杜立能並沒讓她們倆摔倒
在餐桌上。

  適時用左手扶住愛人後頸的杜立能,輕輕把竺勃放倒在餐桌上,然後他一面
隔著衣服吸啜眼前那凸起的奶頭、一面用右手從下襬一路往上探索,他沒直接就
攻擊三角地帶,這越來越懂得享受的渾小子,先是在那遍光滑的股肱處恣意撫摸,
然後再沿著曲線優美的外臀圍往上遊走,微微蠕動著的水蛇腰令他不由得使勁咬
了一下嘴裡已完全硬挺的小奶頭,不過他的挑逗這可才剛開始而已,就在竺勃終
於忍不住哼出第一聲吟哦時,杜立能厚實有力的手掌竟然就在抵達高聳的肉峰底
部那一瞬間便緊急撤了出來。

  這隻刁鑽的手掌並非單純而直接的撤退,事實上在他收兵以前,他是非常技
巧地順著雙峰周圍繞了一圈,那凹凸玲瓏的線條和美妙的觸感,使杜立能和竺勃
同時都興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竺勃在下巴猛然往上一仰之後,隨即
便聽見她像在回味似的輕嘆道:「啊、好美??好棒????立能,你今天怎麼
跟平常都不一樣呀?」

  渾小子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只是抬起頭來一邊望著竺勃那如癡如醉的美
妙表情、一邊把剛騰出來的右手用力抓住左邊的高峰擠壓著,這種粗魯的搓揉並
未使佳人不悅,她只是在杜立能開始移位要把整個人正面壓在她身上時低聲說道:
「能,把我抱上床去???在桌子上????感覺好奇怪。」

  或許這種雙腳垂地、上半身仰躺在餐桌上的姿勢會讓不少女人都感到有點羞
窘吧?杜立能睇賞著愛人那種既期待又羞赧的表情,心裡真是又愛又憐,不過他
已下定決心,今晚一切都要照著自己的意思做,因此在兩手都扶在雙峰的邊緣以
後,他才輕聲的說道:「波波,妳心理上要準備好,從現在開始我可能會變成一
頭野獸. 」

  他話還沒講完,竺勃便已感受到雙峰上快速增強的力道,那種毫無保留的抓
捏和推壓,彷彿想把那兩顆充滿彈性的大肉球硬生生地從衣服內逼出來,杜立能
有時把它們拼命的擠在一起、有時又會突然的轉向去攻擊奶頭,他又掐又擰,偶
爾還會低下頭去咬上一口,也不管心上人是痛苦還是快樂,他就是一心一意想要
嚐試不同的作愛方式。

  竺勃壓抑不住的呻吟和輕微的喘息聲此起彼落,她的一雙柔荑先是搭在愛人
的肩頭,接著便緊緊抓住餐桌的兩邊,但是每當杜立能盡情啃嚙她的奶頭時,她
的雙手則會來回不斷交叉在自己的頭頂,若是出現能使她更加亢奮的狀況,她便
會本能地縮腿偏頭,然後雙手反扳著頭頂上方的桌緣,同時胸膛及下體都會激烈
的挺聳而起。

  看竺勃一副備受煎熬、酥癢難耐的模樣,杜立能並沒有因此放棄,他繼續用
左手照顧著雙峰、右手則迅速探向那條屈起在他腰際的雪白大腿,光滑平順的細
皮嫩肉引導著他的手掌持續向前探索,他從外緣摸向內側,就在剛伸進罩衫下襬
的第一時間,他和竺勃悽迷的雙眼終於正式的交會。

  有好幾次杜立能望向竺勃時,他的愛人都是闔著眼簾在輕哼漫吟,那微張的
檀口似乎有話要說,但那不時輕搖一下的螓首又好像非常享受,為了不去打擾竺
勃的天際遨遊,杜立能一再放棄想要狂吻佳人的渴望,然而,在這四目深情交接
的時刻,這渾小子說什麼也無法再忍受下去,可是他連念頭都還沒有轉完,竺勃
已經猛地抱住他的後腦,一把將他狠狠的拉了過去。

  竺勃的身體是呈四十五度角在和杜立能接吻,他們倆一個是雙手撐在桌面、
一個則是環抱著愛人的頸脖,雙舌吞吐、妳進我出,除了牙齒的碰撞,還有唾液
的互換,儘管兩個人都閉著眼睛,但他們的舌尖依舊能夠準確無比的在空中數度
交纏,竺勃的鬢髮逐漸散亂、雙腿亦越張越開,而杜立能則已擠身在她兩膝之間,
雙手也同步拉住了她的衣襬.

  大罩衫被粗魯而猛烈地向上拉起,杜立能那種迫不及待的感覺,就像要把那
件衣服撕個粉碎,因為那根本不叫脫、而是在扯,假如不是竺勃自己都在動手幫
忙的話,別人看了一定會以為這是一場強暴。

  越急衣服就越絆手,明明是件寬鬆的薄衫,他們卻費了好一會兒工夫才將它
拋到空中,這時候竺勃可能以為杜立能是急著要策馬入林,所以她已經準備好要
帶領夫君進入幽深的小徑,誰知渾小子並未翻身上馬,就在竺勃滿心期待之際,
那對厚實的手掌卻又握住了她巍顫顫的雙峰。

  這回杜立能確實是不按牌理出牌,別說竺勃會感到意外,就連他自己恐怕也
莫名所以,因為他一看見那對光鮮圓潤的大乳房,忍不住便又把它們抓進了手裡,
他的肉棒本來業已硬到快要僵掉,但這時他卻寧可先把玩眼前的崇山峻嶺,也不
願一頭栽入潺潺的溪水當中,他一面輕捻慢撫、一面欣賞著愛人幻化不定的表情。

  在那種灼熱而多情的眼光注視之下,竺勃依然會臉紅心跳,她有點羞人答答
地輕扳著杜立能的手肘問道:「你這樣一直看人家幹什麼?」

  杜立能並沒有馬上回答,在雙手來回交互搓揉過他掌心下的挺翹奶頭以後,
他才俯身下去應道:「因為我就是喜歡看妳,誰叫妳要叫人百看不厭?波波,妳
知不知道妳有多美、多迷人?我好擔心妳會變成我一手無法掌握的女人。」

  聽到杜立能在胡亂套用廣告詞句,竺勃不禁有點莞爾,因此她也語帶俏皮的
說道:「一隻手無法掌握,那兩隻手一起來不就得了?」

  她邊說邊把杜立能的雙手一起拉到她的左胸上,這一來杜立能又多了一份可
說是嘆為觀止的亢奮,因為即使已經雙手合握,但那粒淡紫色的奶頭還是兀自超
然物外,除非杜立能是刻意移動手掌去觸摸它,否則它就剛好逍遙自在的怒凸在
兩隻手掌中間.

  或許是以前竺勃的乳房從未如此堅挺,因此杜立能並未發覺它們底部的圓周
率是這般傲人與完美,在宛如發現新大陸的情形之下,杜立能腦袋一偏便把那粒
奶頭含進了嘴裡,剛才是隔了層衣料,現在是直接舌頭對奶頭,那種極度敏感的
刺激,讓兩個人都出現了明顯的反應,竺勃是在悶哼一聲以後,兩手又扳住桌邊
輕輕的蹬腳;而杜立能則是嘴巴忙著吸吮、右手卻毫無章法的往愛人胯下急探而
去。

  微微扎手的感覺,使杜立能的掌心更加用力地往草叢中央按壓下去,那一小
片茂盛而豐腴的草原,早就沾染了部份的春露,循著那潤濕的溪谷往下搜尋,杜
立能很快便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當他用指尖去輕輕的撩撥時,竺勃的胴體發出
了顫慄,雖然只是一瞬間的反應,但那逐漸氾濫起來的深壑,卻已足夠讓杜立能
的中指輕易滑入。

  隨著像是幽嘆般的喘息,竺勃的上身明顯地往上拱起,同時那處芳草萋萋的
丘陵地也更為突出,這種亢奮的姿勢使杜立能益加容易上下其手,他一手愛撫竺
勃的胸膛、一手開始輕巧的摳挖,除此之外,他的腦袋也不斷在那遍白皙的胸腹
地帶鑽來鑽去。

  雙眼緊閉的竺勃開始拋擲身體,她有時把上半身重重的摔下、有時又急遽的
往上弓起,只要杜立能用兩、三根指頭一塊插入她的秘穴,她便會激烈的扭轉著
身體,甚或兩腳亂踢兼哼叫著奇怪的語音,而杜立能雖然也會聞聲停下來抬頭一
看究竟,但愛人那披頭散髮螓首亂擺的模樣,卻只會激發他更強悍也更大規模的
全面攻擊。

  這回他是蹲跪在竺勃的兩腿之間,除了嘴巴異常忙碌以外,他的雙手也分別
掐住竺勃的奶頭在逗弄,隨著時間的延長,竺勃修長的雙腿不僅越舉越高、並且
還越張越開,也許是杜立能的嘴上功夫實在了得、或是他的舌頭實在呧肏的太深,
只見竺勃在猛打了一個哆嗦以後,忽然雙手緊扳著自己的腿彎處呼喊道:「啊!
能????親愛的????快、快點上來????你今天????怎麼????
這麼厲害?」

  竺勃這種上氣不接下氣的音調總算讓杜立能暫停下來,不過他只是多望了兩
眼,然後便又繼續埋頭說道:「因為波波今天也有點不一樣,所以我可能被妳感
染了。」

  看見杜立能依舊津津有味地品嚐著自己的私處,竺勃雖然有些羞澀,但臉上
明顯有著掩抑不住的欣喜,她無法把大腿張得更開,但卻可以輕輕挺聳著下體去
迎合愛人的舌頭和剛剛加入的兩根手指,被攪拌出來的淫水聲參雜著她放浪的呻
吟,差點使杜立能想要同時闖入緊密的後庭,如果不是竺勃適時發出痛苦的呼聲,
杜立能的大拇指恐怕會強行擠入那朵小菊蕾的中心。

  知道杜立能有滿腔慾火亟待發洩以後,竺勃憐惜地愛撫著他的後腦勺說:
「傻瓜,別急,那地方需要潤滑才行,如果你現在就想要的話,我們得想點辦法
找樣替代品。」

  杜立能其實並不熱衷肛交,他只是從未如此仔細欣賞過竺勃的下體,這種近
距離的觀察,連小陰唇底部的恥毛都可以纖毫畢露,就遑論陰道內被他每一層都
翻遍的那些粉紅色嫩蕊了,女人的美令人驚嘆、而女人的最美則必然隱藏,除非
是經驗老到的礦工、否則就要像是杜立能這樣的幸運兒,要不然絕對尋不到類似
竺勃這樣的人間極品。

  無論是線條或造型、還是顏色與恥毛的搭配,竺勃的整個陰戶就宛如是一幅
完美的人體畫,不但找不到任何瑕疵、甚且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杜立能除了神
馳於那遍鬱鬱蒼蒼的原始草原,草原下的幽谷與深壑也令他流連忘返,小溪潺潺、
一潭氾濫的景像更讓他有人間仙境之嘆,他雙膝跪了下來,沒有人曉得他是在膜
拜還是在懺悔,竺勃只知道當杜立能的舌尖碰到她的菊蕾時,她原本就已半露的
陰蒂整顆都急遽地膨脹到極致。

  這是一次徹底的品嚐與鑑賞,以杜立能的年齡並無法有太多的性經驗,因此
他的舌頭有些笨拙、手指頭也不夠靈巧,但那份專注的心情和熾熱的眼神卻讓竺
勃甘於任他予取予求,不管是溫柔還是粗暴,竺勃總是盡其可能的張開雙腿,然
後一次又一次的挺聳著雪臀去迎合。

  也許這就是女性最甜美的宿命,她們為了愛情幾乎什麼事情都肯做,竺勃根
本不在乎這年紀比她小了許多的少年將來會不會是她老公,她只是全心全意配合
著胯下之人的需索,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知道自己的下體已經濕得一塌糊塗,
但是在無邊快感一陣強似一陣的襲擊下,她不僅開始旋轉臀部,而且還氣喘吁吁
的呼喚道:「喔??噢????能??快、快點上來????人家快要爆炸了????
喔??啊??人家真的好想要????。」

  越來越激聳的下體使杜立能的舌頭一再滑出陰道,但那帶點黏稠的淡白色淫
水卻有如是他此刻的沙漠甘泉,只見他連下巴和鼻子都被糊成一遍,整顆腦袋還
是在拼命的往裡面鑽,如果不是他後來有點變態的胡亂啃咬陰唇,竺勃可能還會
任他褻玩下去,不過早已慾火焚身的美人兒終究無法再忍受下去,就在杜立能首
次把三根手指頭深深的插進陰道時,竺勃忽然兩腿用力一夾,同時有點氣急敗壞
似的說道:「來、快點!親愛的????我準備好了,就是現在、就是今天!????
快點!能,我現在就要。」

  雖然不明白竺勃為什麼會說『就是今天』這四個字,不過杜立能終於停止了
所有動作,彷彿還在品味殘留在舌尖上那幾滴芬芳而沁涼的淫水,這渾小子也不
管竺勃的眼神有多麼渴盼,竟然在慢吞吞的站立起來以後,還舔了舔舌頭自問道:
「怎麼會有點辛辣?」

  這問題幸好不是向竺勃發問,否則恐怕連當老師的竺勃也會被難倒,在伸手
抹了抹下巴的水漬之後,杜立能這才看著胸膛起伏不定的愛人說道:「波波,今
晚我要從這張桌子跟妳一直玩到床上去,連地板我也要來一次,妳準備好了嗎?」

  竺勃用無比媚惑的眼神望著他說:「別光說不練,能,你沒看到人家都等好
久了?」

  「好!」這回杜立能是動口也動手,由於竺勃的身高和所躺的位置讓杜立能
的陽具完全搆不著,所以他必須雙手抓住竺勃的小蠻腰,然後使勁往下一拖的說
道:「那我們就來個盤腸大戰。」

  竺勃的整個臀部都垂到了桌外,這樣杜立能才能輕易由下往上一頂而入,不
過想痛快地全根盡入他還是得抱住竺勃的大腿才行,在連續挺送三次終於觸底以
後,他先浸泡了幾秒鐘,然後才開始一邊抽插、一邊俯身吻著高聳的乳房,直到
這時他倆互視的眼神才停止交會,竺勃滿意的闔上眼簾,雙手輕輕愛撫著小情人
的後腦,而杜立能則像嬰兒般不停吸啜著奶頭、同時逐漸拉大他頂肏的縱深。

  並不結實的小餐桌很難承受愈來愈強的撞擊力道,只撐了不到兩分鐘,杜立
能便聽到了卡榫鬆動的喀吱聲,但他評估一時之間應該還沒有解體的風險,所以
他繼續大開大閤的奮力攻擊,只是搖來晃去的桌身總是讓人感到不安全,因此竺
勃試著想用雙手反撐著牆壁以減輕餐桌的負荷量,可是這招根本無濟於事,因為
在杜立能跡近蠻幹的情形之下,那張可憐的桌子早就不斷移位、並且有一角還撞
到了廚房的門框。

  竺勃有點擔心、卻又不想叫杜立能中止下來,因此她一手扶著牆壁、一手撐
著門框喘息道:「輕、輕點????能,桌子快要被我們壓垮了。」

  正在快意馳騁的杜立能怎肯放慢速度?他一面踮著腳尖盡情狂頂、一面仰頭
望著竺勃說道:「沒關係,波波,壓壞了我再去買張鑄鐵做的。」

  這半大不小的莽少年壓根兒不曉得竺勃在顧慮什麼,他只是一個勁的衝鋒陷
陣,完全沒想到四隻桌腳在塑膠地板上磨擦出來的異音,那種像機械怪獸在磨牙
的尖銳聲響、再加上桌角不斷撞擊牆壁的『硿硿』聲,就算竺勃拼命忍住快感的
侵襲不敢大聲呻吟,但左鄰右舍恐怕一聽就能猜出是怎麼回事,竺勃畢竟還是個
矜持的少女,一想到萬一明天有鄰居用那種異樣的眼光看她,那顆芳心還真有些
噗噗亂跳,只可惜她有心無力,那張桌子還是在杜立能的折騰下顛頗個不停。

  不過竺勃終究是個喝過洋墨水的代課老師,她一聽到杜立能那無厘頭的回答,
突然也心生一計的說道:「能,抱我進房間,人家想趴在床邊讓你從後面來。」

  在下體還緊密相連的狀況下,杜立能雖然一把就將竺勃抱離桌面,但是他並
未把那具春心蕩漾的胴體放下,他只挪動了一小步,然後便展開讓竺勃大感意外
的凌空衝刺,望著愛人那有點驚訝的表情,這渾小子一面用力抱緊那渾圓又結實
的雪臀、一面露出得意的笑容問道:「怎麼樣?波波,妳喜不喜歡這一招?」

  只要不再聽見餐桌的搖晃聲,竺勃的心情便輕鬆了不少,因此她雙手緊抱著
杜立能的後頸應道:「你愛怎麼玩都可以,能,不過你千萬不可以把我摔下去,
小心地板有時候會很滑。」

  塑膠地板上確實閃爍著水漬,那有可能是杜立能滴落的汗珠、也有可能是竺
勃淌流下來的淫水,不過他們倆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就在竺勃話才剛說完的那
一瞬間,杜立能已屈膝聳臀,狠狠往上一頂,或許是力道還不夠猛,杜立能並沒
有觸底的感覺,因此他不得不加快頂肏的速度說道:「妳別光留意著腳下,當心
我一口氣把妳頂到天花板上去。」

  強大的頂肏力量果然令人難以招架,儘管竺勃的雙腳交纏在杜立能腰後、兩
手也緊攀著他的肩頭,但那激烈的撞擊和聳動,還是讓竺勃的身體不停地往上拋,
那情形就宛如竺勃在騎健身房裡的洛克馬一樣,如果不是靠著手長腳長,光是那
股驚人的離心力恐怕就會把人拋到半空中。

  一個是拼命想要把人抱牢、一個是使勁想要把人撞飛,在你來我往的過程當
中,兩個人都是精神奕奕、卻也都氣喘吁吁,汗水在彼此身上流竄,導致他們的
身體越來越滑溜,除了呻吟與低吼,言語此時根本沒必要,隨著杜立能的腳步不
斷往前移動,竺勃的身體便愈挺愈高,有好幾次她想熱吻愛人,可是她的舌尖卻
連杜立能的額頭都碰不到。

  明知腳下越來越滑,但是執拗的杜立能並不想停止,他繼續急攻猛打,似乎
非把敵人殺到哀哀告饒不可,只是馬有誤蹄、人也會有所閃失,就在他突然張嘴
含住竺勃左邊的奶頭吸吮時,可能是因為平衡感不足的關係,他整個人猛地往一
旁傾頹了下去,眼看這一跌就將讓大戰中止,誰知就在最關鍵的那一秒,竺勃的
雙手竟然扳住了門框。

  連性器官都還沒分離,杜立能便又把竺勃抱回了懷裡,不過這次他改採緩頂
慢抽的戰術,在相視一笑之後,他倆的舌頭開始纏鬥在一起,一直到竺勃把兩手
像吊單槓般的吊在門框上面,杜立能才第一次把硬梆梆的肉棒整根抽離,不過他
並不是要休息,而是想到了一個使竺勃更淫蕩的姿勢。

  配合度百分之百的竺勃在杜立能的要求下,乖巧的轉了個身,她雙手還抓在
頭頂的門框上,但即使她蹶起臀部,這高難度的體位杜立能卻還是搆不著,在試
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以後,反倒是竺勃想到了辦法,她彎下腰身,兩手與身體平行
緊撐在門框上,接著把雙腳大幅度的張開,等杜立能能從後面順利頂入的時候,
她才螓首一垂的說道:「來吧,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身體半伏、四肢大張的竺勃將滿頭秀髮披散在左臉頰上,那豔麗的胴體和細
嫩白皙的肌膚,精緻到讓人無可挑剔的地步,杜立能靜靜欣賞了好一會兒,然後
才慢慢挺動著屁股讚嘆道:「天吶!波波,這世上怎麼會有妳這麼漂亮又動人的
女孩子?」

  竺勃並沒有回眸,但是卻甩盪著秀髮說道:「那一定是上帝知道你眼高於頂、
又很難服侍,所以才會派我來的。」

  杜立能並不信教,然而竺勃這幾句話卻讓他心裡有著莫名的感動,他從來不
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可是此刻他確實是滿懷感激,如果說每個人的福份都有一定
數限,那麼對杜立能而言,竺勃的出現或許就是他命裡的注定,這麼完美、這麼
令人沉醉,只是,在內心深處他也不得不自問:「我是天生幸運、還是太早在享
受自己的福份?」

  雖然心裡有股患得患失的隱憂,但杜立能絕不會把它說出來,他的雙手由竺
勃香肩慢慢往下撫摸,滲汗的背脊綻放著輕微的顫抖,那是一種喜悅和舒服的表
現,這點讓杜立能十分滿意,他在尾椎和股溝相接的地方多摩娑了一會兒之後,
才抓緊竺勃的腰肢用力頂撞道:「妳既然來了,就不能再走,我要妳一生一世都
跟我這樣日日夜夜的纏綿在一起。」

  一聲曼妙而悠揚的吟哦發自竺勃口中,她一邊前後搖聳著嬌軀、一邊頻頻點
頭說道:「我願意,能,我真的願意日日夜夜都陪著你,雖然愛情不是只有肉體
的歡愉,但我寧可相信這一刻就是生命的永恆. 」

  永恆對杜立能來說實在太遙遠,此時此刻他只想把自己深深的擠進竺勃身體
裡面,他沒再講話,除了專心的左衝右突、有時也會來個一頂到底,只要沒有觸
底的感覺,他馬上便會把竺勃的纖腰往下壓,唯有讓那雙修長而健美的玉腿愈張
愈開,他的龜頭才能享受到磨擦花心的極度快感,也不管竺勃的四肢已經為他擴
張到何種程度,他就是一逕地狂抽猛插。

  這種姿勢和體位如果不是碰上身材高挑又愛運動的竺勃,普通女孩恐怕早就
吃不消,但竺勃既未被折騰到仆倒在地、也沒有因為腳軟而跪地喘息,她依舊手
腳大張的將自己撐在半空中,無論杜立能有多麼強悍及殘忍,她就是硬挺在那裡
任憑蹂躪,沒有怨言、也不曾要求休息,除了一陣陣充滿抑揚頓挫的輕哼漫吟,
就是汗水沿著她懸盪的奶頭不斷滴落地板的聲音。

  假如有人能夠看見這個淫靡至極的畫面,那他就一定會震撼於竺勃此刻的表
情,因為正在昂起頭來的美女教師除了皺眉閉眼、微張的雙唇也彷彿是在向空氣
訴說著什麼,那無聲的吶喊配合著她鬢髮散亂的容顏,活脫脫就是一副凌波仙子
遭受人間煙塵玷汙的模樣,那份嬌弱和那種唯美,端的是讓人心碎也叫人心醉。

  只可惜渾小子什麼都沒看見,他就像個只會縱橫沙場的武夫,在衝鋒陷陣之
餘,根本忘了人間還有一種東西叫溫柔,這時候他只想克敵致勝、睥睨群雄,完
全沒發覺自己的愛人已經兩臂僵硬、雙腿顫抖,他緊抓著那汗水淋漓的柳腰,持
續進行著他無情的殺戮。

  竺勃高高仰起的腦袋終於重重地垂落下來,儘管她心裡早有準備,知道驍勇
善戰的杜立能不會草草收兵,但這場歷時至少二十分鐘、姿勢卻一成不變的肉搏,
實在讓她吃足了苦頭,眼看杜立能還想繼續蠻幹下去,她只好雙手順著門框往下
滑去,然後雙腿一軟的跪在地上喘息道:「能????我們????

  換個姿勢,人家的手都快麻掉了。」

  望著趴跪在地的竺勃,那高蹶在眼前的雪白屁股,簡直就是另一次無言的邀
請,因此杜立能握著剛剛被迫分離出來的大肉棒,二話不說的便又湊向前去展開
另一場廝殺,不過這次他比較溫柔,因為他必須貼著竺勃的後背才能把玩到那對
大奶球,雖然這樣會縮短抽插的距離,不過能一面舔舐著竺勃頸背上的汗水、一
面聆賞著她輕緩的呻吟和喘息,杜立能的心情反而比之前還更快樂。

  溫柔的對決並沒有進行太久,就在一次熱吻當中,杜立能的龜頭誤擊了菊蕾,
那種獨特的痛楚感,可能引發了竺勃的某種想像或念頭、也促使她翻身坐了起來,
沒等杜立能再次欺近,竺勃已經俏生生的主動站起來說道:「能,你躺下,這次
我想在上面。」

  對愛人的提議杜立能雖然有點意外,但他卻依言仰面躺了下來,看著自己那
怒舉向天的命根子,他不曉得竺勃打算要怎麼整治它,所以他相當好奇的望著業
已站在他身旁的赤裸女神。

  由仰角的視線往上看,竺勃那凹凸玲瓏、曲線精緻的胴體就宛如是座白玉雕
像,尤其那雙美腿更是顯得修長動人,當她蓮步輕移、右腳優雅而輕巧的越過杜
立能腹部,帶點羞澀及膽怯的跨站開來時,杜立能又出現了目眩神迷的感覺,因
為在那遍略顯凌亂的濃密草原下,溪壑分明但卻一閃即逝的景像實在太過於吸睛
和誘惑人心,就在杜立能的龜頭忍不住發出悸動、雙手也急急想要有所動作那一
刻,竺勃已經一面輕撥著散落在臉頰的秀髮、一面緩緩蹲下來說道:「人家還沒
什麼經驗,有問題你要告訴我喔。」

  看著竺勃生澀而羞赧的抓住肉棒在胡亂套弄,杜立能不禁愛憐的嘆息道:
「傻瓜,波波,妳先別亂動,等我頂進去以後妳再坐上來就好。」

  其實兩個人的作愛經驗都極為有限,因此在經過好一會兒的調整和配合以後,
竺勃才順利的騎乘上去,不過幹這檔事本來就是一回生、兩回熟,何況還是在兩
情相悅又情竇初開的年齡,所以竺勃才試探性的馳騁了片刻,隨即便抓到了套弄
的竅門,只見她放膽加速的前挺後聳、有時還一面旋轉臀部一面上下搖擺,那種
逐步放蕩的過程就好像在學習一門全新卻叫人興趣盎然的課程一般,別說她乳浪
翻飛的甩動著腦袋,就連杜立能也是扶著她的柳腰嚷叫道:「對、對!就是這樣!
波波????就是這樣重重的壓下來,然後再用力的搖. 」

  竺勃當然是如斯反應愛人的要求,只是她在放大動作之餘,仍不免有些臉紅
心跳的說道:「這樣????感覺好淫蕩,你????會不會偷笑人家?」

  自從知道竺勃在皇帝殿的表現是因為『神仙水』所導致,杜立能心裡除了對
她有更多的虧欠、愛苗更是根深蒂固的難以動搖,因此在聽見竺勃的問題以後,
渾小子這次倒是心有靈犀的應道:「妳真的好傻,波波,我愛妳都來不及了,怎
麼會笑妳?」

  一次緊密無比的磨盤旋轉法代表了竺勃的回答,她沒有說話,只是不停喘息
著在尋找愛人的嘴唇,當杜立能摟著她送上舌尖時,兩張焦躁而饑渴的嘴巴立刻
互撞著門牙,但那既阻擋不了他們、也無法讓兩人的下半身靜止下來,他倆四肢
交纏的緊緊擁抱在一起,除了舌頭的纏綿還有性器官的結合,可是這樣還不足以
表現他們的激情和熱愛,也不曉得是竺勃或是杜立能率先發現了這一招,就在他
們開始翻滾的同時,兩人的手指頭都摳入了對方的肛門.

  絕對的密合加上百分之百的交媾,作愛如果是門學問,有時候並不見得需要
有個指導教授,彷若是與天俱來的本能,這一對少男少女就在那小小的斗室內,
展開了一回又一回翻天覆地的肉搏,無論是哪一種體位或技巧,他們都可以無師
自通,除了沒有出現倒立的鏡頭以外,幾乎任何可能的姿勢他們都已嚐試過,也
許要利用門框的堅牢、也可能要用椅子撐在牆角,反正只要能夠幫助他們玩得盡
興的地形及地物,莫不沾染著他倆混流的汗水。

  竺勃已經不曉得失神過多少次,但是不管她有過幾次高潮和尖叫,在無邊無
際的快感當中,她都未曾忘記今晚想要達成的目標,趁著再度變換姿勢之際,她
有點掙扎的強迫自己把杜立能緊緊包夾在兩腿之間,因為她知道自己就將崩潰,
所以她不能任由杜立能再縱情下去,在這超過兩小時的過程裡,她等待的就是這
最關鍵的一刻。

  假如沒算錯,今晚應該是她的危險期,所以竺勃企盼著杜立能會把每一滴精
液都射進她的子宮裡,打從單獨和杜立能過夜的那一天開始,她便期待自己能有
個孩子──屬於杜立能的孩子!這隱密的心願是她最大的祈求,除了上帝以外她
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6746

  更多的熱吻和挑逗,讓杜立能的身體開始發抖,竺勃早已下定決心不再讓他
有一丁點休息的機會,所以這聰明的女老師一面搔弄愛人的胸膛和腰部、一面咬
嚙著他的手臂哼哦道:「喔,能,快、快用力一點????我就要不行了????
噢,再狠一點??讓我升天??人家要和你一起超越顛峰。」

  聽到竺勃似乎有點在胡言亂語,已經瀕臨爆發點的杜立能也不想再繼續打持
久戰,順著竺勃越來越激烈的需索,他突然奮力將緊夾在腰上的兩條雪白大腿扳
開,接著便像要搗爛竺勃的下體一般,開始猛烈異常的撞擊起來,那種沉重又帶
著些微水聲的悶響,宛如是要把他胯下的女人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罷休。

  然而竺勃也不是一個只願任人宰割的女人,憑著她優異的體能和那雙長腿,
不管敵人有多麼強悍,她一概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除了正面扭腰聳臀的迎合
以外,她修長的雙腿更是時開時閤的由兩側展開夾擊,這種間不容髮的慘烈肉搏,
不是當事人根本無法體會,就在一陣又一陣『霹哩啪啦』的響聲中,她倆的四肢
忽然緊緊絞纏在一塊,然後屋裡便靜了下來,也不曉得過了多久,才看見杜立能
的屁股又慢慢挺動起來。

  本來竺勃以為這已是強弩之末,哪曉得杜立能這波最後的攻擊依舊是火力驚
人,隨著愛人抽插的速度愈來愈快,竺勃剛消退下去的高潮馬上又有死灰復燃的
跡象,儘管心頭相當詫異,但那從四面八方不斷淹沒過來的奇特快感,很快便讓
她陷入癡迷和失神的狀況,她只知道自己的雙腳在空中亂踢、雙手也好像在拉扯
著什麼東西,緊接著便是陰道好像有烈火在延燒一般,當那熱騰騰的感覺竄入子
宮的那一瞬間,她只記得腦海裡閃亮著一道巨大而耀眼的白光。

  其實她們倆都在發抖,也都曾大嚷大叫,只是她們並不明瞭自己的高潮有多
麼嚇人而已,當風雨雷電都一一平息以後,兩具濕淋淋的肉體還是動也不動的交
疊在一起,地板上帶著灰塵的汗水還在流淌,而有好幾沱漿糊狀的黏稠物則滴落
在她倆的下體附近,這場沒有屍橫遍野的戰爭,總算留下了一個可以令人回味雋
永的戰場。

         [未完待續]【本篇共計二萬七千字】

[ 本帖最后由 月下小酌 于 2012-5-24 13: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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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战作品------[卑诗系情]下集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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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於美西时间2012\05\23同步首发在龙坛、第一会所、春满四合院
及色城等四个论坛,凡未经作者本人授权,请勿任意抄袭、剽窃或转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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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接下集之五】

  事情全都撞在一起,为了能够顺利和狗肉以及五元见面,杜立能一走出浴室
便故意大嚷着说:「波波,咱们午餐要吃快一点,要不然会没时间逛书店,因为
球队下礼拜有比赛,所以教练只准我白天放假、晚上一样要参加团训。」

  对足球队作业并不熟悉的竺勃当然没想到爱人是在骗她,所以马上接口应道:
「没关系,那我们就少逛几家书局好了,但是午餐一定要吃饱。」

  她话才说完,人也从厨房冒了出来,看她额头还在冒汗,杜立能连忙把披在
肩上的浴巾拿下来帮她擦拭着说:「看你忙得满头大汗,咱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好,
你别再煮了,我现在就去把炉火关掉。」

  竺勃一把拉住杜立能笑道:「早就上菜完毕了,谁还等你出来关瓦斯?」

  趋近一瞧,热腾腾的四菜一汤都还在冒烟,杜立能看着那精彩的菜色,忍不
住飢肠辘辘的说道:「哇!这样我至少要吃三碗耶。」

  「外带一整锅猪肝汤。」竺勃一边开始盛饭、一边询问道:「你们晚上几点
要开始练球?」

  杜立能用汤瓢翻搅着鲜嫩的猪肝片应道:「七点,每迟到一分钟就罚跑球场
一周。」

  竺勃轻巧地将一碗白饭放在爱人的面前说道:「那吃饱以后我们就搭计程车
直接杀到重庆南路去,要不然能逛的时间还真不多。」

  「不急。」杜立能先夹了两片回锅肉放到竺勃的碗里,然后自己才夹着青菜
说:「迟个半小时没关系. 」

  竺勃也舀了一杓肉酱茄子放进他的碗里说:「什么没关系,半小时要跑三十
圈耶,你想累死自己啊?何况你是队长,怎么可以迟到?」

  这时杜立能忽然朝竺勃眨了一下左眼低声说道:「放心,波波,就算跑五十
圈回来,我还是一样有体力对付你。」

  大概没料到杜立能会把话题扯到这上面,竺勃在顿了一下之后才红着脸啐道:
「人家又不是你的敌人,干嘛要对付我?」

  望着她双唇微嘟的娇俏表情,杜立能赶紧又帮她夹了一块糖醋鱼片说道:
「所以你也要多吃点东西,免得今晚没三、两回合就招架不住。」

  竺勃低头拌着白饭轻声咕咙着:「不理你了,就只会欺负人家。」

  嘴里虽然在埋怨,但语音当中却带着一种甜蜜的气息,知道心上人其实很开
心以后,杜立能这才慢条斯理的扒着饭说:「要不然今晚换我让你欺负好了。」

  「好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竺勃毫不思索的应道:「只要你不怕我罚你
在睡前要背好五十个英文单字的话,那你就准备接招。」

  一听要背书,杜立能当场便摇着筷子说道:「不行、不行,那我宁可整晚都
在床上帮你做苦工也不要背英文,你不能逮到机会就整我喔,波波,这绝对不行!」

  瞧着杜立能那副紧张的模样,竺勃不禁笑了开来:「我就偏要,今晚你的苦
工就是上床前要先背六十个英文单字。」

  「惨了、惨了!」杜立能使劲连扒了两大口饭才口齿不清的说道:「那我非
得多吃一碗才行,要不然今晚一定会体力透支。」

  竺勃喜孜孜的红着脸回应道:「好啊,尽管吃,吃完了这锅我马上再煮一锅
给你。」

  这回杜立能用力吞下嘴里的食物以后,突然又压低嗓音说道:「那今晚的消
夜有没有现榨的木瓜牛奶可以让我喝?」

  竺勃有点纳闷的反问:「你为什么三更半夜会想喝木瓜牛奶?」

  她把话说完才猛地意会过来,刹时间只见她螓首一低连粉颈都红了起来,在
轻咬下唇停顿了两秒之后,她才夹着一大块鱼片狠狠塞进杜立能的碗里娇嗔道:
「不可以越说越不正经,再胡说八道我就要生气了喔,现在赶快专心吃饭,否则
等你吃饱太阳都要下山了。」

  杜立能没再调皮,他先咬了半块鱼片,然后再把剩下的那一半夹在竺勃的面
前说:「好,那你也吃一口,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竺勃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他,接着便把那半块鱼片慢慢地吃进嘴里,那种甘甜
而庄重的神情让杜立能不由得心头一颤,正当他想开口讲话之际,竺勃已经抢先
说道:「你放心,立能,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情,我都绝对不会负
你。」

  杜立能『砰』的一声放下了碗筷,他直挺挺的注视着心上人,等他站起来想
要走过去时,竺勃已经冲过来钻进了他的怀里,两人的嘴唇立刻紧密地咬在一起,
天开始旋转、地逐渐飘浮,两个人跌跌撞撞的爱抚在一起,除了换气和喘息,屋
子里没有任何声音,时间早就毫无意义,直到杜立能右手的两根手指想要从股沟
扣进爱人的下体时,竺勃才彷如大梦初醒般的制止道:「现在不行呐,立能,等
晚上再来、今晚人家愿意让你随心所欲。」

  本来正打算把竺勃抱到床上去的杜立能这才依依不舍地罢手,不过他在放手
以前却刻意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嘀咕道:「随心所欲?????那是说我今
晚可以胡作非为啰?」

  脸色绯红的竺勃怯声应道:「嗯,人家会任你予取予求,可是????你要
温柔一点,不可以利用机会虐待人家。」

  幽柔的神态和语气,使杜立能忘了应话,因为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处诱
人且尚待他努力灌溉的后花园,而竺勃一发现他想入非非的表情,马上将他拉回
到座位上说道:「你又在动什么歪脑筋?再不赶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杜立能这才回过神来笑道:「吃、吃、吃!当然要大吃特吃,要不然晚上怎
么有体力干活?」

  望着爱人胃口大开的模样,竺勃只是用宠溺的眼光看着并没再说话,因为这
时她的内心也是涟漪阵阵,不过她幻想的不是床第风光,而是更深一层的实际问
题──怀孕!

  一顿眉来眼去的午餐让两人都吃得很愉快,为了把握时间,一走出巷口竺勃
便伸手招来了一辆计程车,她的住处离书店街其实并不远,所以才十分钟左右她
们便已走在重庆南路上。

  宝庆路、衡阳街和重庆南路这一带,在午后的阳光下依旧是人来人往、车水
马龙,体态高挑惹眼的竺勃拉着杜立能不停地往书店里钻,最多不会超过两个钟
头,她俩便已抱满一叠叠的书籍,那当中除了几本英文刊物和两本书法字帖以外,
其余都是史册、散文或诗词、小说等,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并参与其间,杜立
能很难想像一个人一次会买这么多书回家。

  最后一家书局帮她们把三十多本书分装成两箱,直到那时杜立能才晓得其中
一箱是竺勃买给他的,一想到那几本精装书和英语进阶教本,他心里便暗暗叫苦,
因为以竺勃的行事风格,肯定会要求【定时点收成果】,这一来他哪有时间处理
其他的事情?

  虽然一人抱着一大箱书籍,但香汗微渗的竺勃仍然落落大方地迈着大步有说
有笑,这时她们的目标是桃源街的一家饺子馆,看她一副驾轻就熟的模样,杜立
能忍不住狐疑道:「波波,你不是侨居加拿大吗?怎么台北好像你比我还熟?」

  眼看饺子馆就将抵达,竺勃这才站定身子略事休息的应道:「这有啥好奇怪
的?为了要多补充一些新知和教材,以免被你们这些稀奇古怪的学生考倒,我常
和教其他科目的老师一起跑来这附近乱逛。」

  这时杜立能带点醋意的说道:「陪你来逛的一定是男老师比较多吧?」

  竺勃睁大眼睛盯着他甜甜的笑道:「我从未约过男老师同行,不过经常有人
会闻风而来倒是真的;那是他们神通广大又兼消息灵通,我有什么办法?不过,
我倒是很喜欢你现在这种吃醋的样子。」

  没想到心事会被人一语道穿,这下子杜立能只好板起脸硬着声音恐吓道:
「你还敢偷笑?看我回去以后会不会把你吊起来打屁屁!」

  事实上这种小小的嫉妒心理反而会令女孩子心中窃喜,因为那表示她在对方
心中佔有举足轻重的份量,所以竺勃立刻柔声说道:「是,大王,但是在你处罚
人家以前能不能先让我填饱肚子?」

  这顿提早进食的晚餐其实是为了配合杜立能的时间,由於怕他迟到,竺勃把
每段时间都掐的很准,当她们把两箱新书搬进屋里时,刚好是傍晚的六点半,剩
下的三十分钟足够杜立能轻松地赶赴球场练球,只是竺勃并没有发觉──搭乘原
车而去的心上人根本未曾换上球衣。

  足球场距离杜立能和狗肉见面的地方至少有三公里,当杜立能抵达那家速食
店时,狗肉业已等在那里,他们选择坐在二楼的左边角落,从透明玻璃望出去,
狗肉背后就是才刚亮灯的警察分局,虽然狗肉的住家就在附近,但那招牌对他而
言应该很刺眼才对,然而狗肉却选择了这里,除非是他准备就近自首,否则一个
刚犯过罪的人为何要跑到这里谈事情?

  通常只有需要警察保护的人才会喜欢那个铸着和平鸽的牌匾,而狗肉一向对
条子极为不满,因为他曾在大街上被拦下来搜过好几次身体,因此对戴帽子的他
从未持正面看法,可是今天他却选在这里和杜立能见面,除非是这傢伙打算改邪
归正,否则此举实在有点说不通。

  尽管心头有所疑惑,但杜立能并不想打草惊蛇,他随便点了一杯饮料之后闢
头便问:「我先问你一件事,那天是谁负责在老师所喝的水里动手脚?」

  这是杜立能聪明的地方,他一开始就用肯定式的口脗发问,就是不愿让狗肉
有所闪避,因此话一说完他便紧盯着狗肉的眼睛等待答案。

  狗肉的眼神游移不定,在撇了撇嘴角之后,他才不答反问的应道:「谁说老
师喝的东西有问题?我并没听李老汉提过这件事。」

  「好,既然要玩游戏,那我就陪你玩到底!」杜立能在心中打定主意以后立
刻放缓声音说道:「狗肉,别骗我,我这是为了咱们好,因为竺勃事后就发现被
下了春药,她问我的时候我也很意外,但她坚持要搞清楚,假如我今天没给她答
案的话,她就要豁开来去报警,到时候谁会被法官判的最重可就很难说了,不过
这部份与我无关我绝不会认罪,倒是你,竺勃认为你嫌疑最大。」

  紧张的神情出现了,狗肉睁大了双眼争辩道:「怎么会是我?神仙水明明是
懒虫和李老汉负责的????。」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狗肉的表情有些惊慌和阴晴不定,他朝楼梯口看了一眼
以后才继续说道:「那是李老汉他爸爸的东西,听说药效百发百中,不过当时李
老汉是说最好能够备而不用,我发誓!我真的不晓得是谁喂竺勃喝下的,你也知
道,我只是很想上到竺勃而已,其他的我并不清楚。」

  这次狗肉顺水推舟推的一乾二净,但是杜立能心里却是一阵冷笑,因为他压
根儿没料到胆小懦弱的懒虫也会负责下药,如果连懒虫都敢大逆不道,狗肉又怎
么可能只扮演一个边缘人的角色?

  疑问尚不止如此,杜立能还记得非常真确,当阿尧手拿双刀冲向他时,他曾
仔细观察在场每一个人的举动,而狗肉似乎完全不知道会爆出那个环节,因为当
时从头到尾他好像都站在杜立能这一边,假设情况真是如此,莫非是李老汉连对
狗肉都有所隐瞒和保留?

  这个疑点促使杜立能想到了另一个突破点,他趁狗肉有点心慌意乱的时刻,
冷不防地说了一句:「他妈的,搞不好咱们两个都要在少年感化院里蹲不少年。」

  狗肉眉头紧皱的问道:「你是说竺勃真的会去报案?」

  杜立能也故意锁着眉头应道:「你说呢?难不成她就这样算了?」

  这下子狗肉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神色凝重的急急问道:「后来你不是一直陪
着她吗?你有没有送她回家?或是她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重话?」

  很好!杜立能很满意狗肉的反应,因为这表示事态一片混沌,双方谁都还没
抓到要领,所以他马上打蛇随棍上的反问道:「你先告诉我,李老汉有没有告诉
你要怎么善后?」

  狗肉沉吟了一会儿才应道:「他一直在打电话找你,想从你这里知道竺勃的
态度,后来可能怕老师已经报案,所以连夜就离家出走了,他绕跑之前只通知我
最好也避一下风头,免得条子直接就找上门来抓人。」

  「那你为什么没跑?」杜立能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再问:「然后呢?你们有
没有再联络?」

  鬼祟的双眸闪烁了一下狗肉才回答道:「没有,我连阿旺和懒虫也都找不到,
我还以为你有跟他们连系到。」

  既然狗肉切的乾净,杜立能便故意换个方向问道:「阿尧呢?那傢伙状况如
何?」

  狗肉耸耸肩说:「我只知道他在住院,详细情形我就不晓得了;不过李老汉
是留到他家人抵达医院以后才走的,所以他可能比较清楚。」

  看着那瘦削而黝黑的双手在不停地互相摩挲,杜立能立刻看穿了狗肉内心的
不安,不过他依旧轻描淡写的说道:「哦,那就是说阿尧的哥哥也现身了?」

  狗肉突然用力吸啜了一口饮料才应道:「因为阿尧伤的很重,所以他家的人
都气得跳脚,我想他们早晚会找你理论。」

  杜立能哂笑着说道:「就是想找我讨回一点公道对不对?妈的,也不想想自
己干了什么鸟事?不过没关系,反正这件事总要有个段落,现在你只要把你所知
道的通通告诉我就好。」

  狗肉满脸装瞎的表情说道:「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阿能,你别为难我好不好?
我昨晚已经失眠,今天你就让好过一点吧。」

  眼看对手存心打混,杜立能的声音顿时沉了下来:「狗肉!我把你当兄弟、
你最好别把我当宝耍,说!我要了解你们设计竺老师上山的来龙去脉,你知道多
少就告诉我多少,如果你敢打折的话,就莫怪我会翻脸不认人。」

  鬼祟而游移的眼神再度从狗肉眼里闪现,他先紧张的挪动了下身躯、接着又
朝楼梯口张望了两次,但生意不佳的店里并没客人上楼来,而在杜立能虎视眈眈
的注视下,他还是不得不乾哑着声音说道:「老大,细节我真的不清楚,我只知
道一切都由李老汉策划及主导,阿旺算是他的副手,我和懒虫应该算是跑龙套的
跟班而已,连阿尧是何时加入的我都不晓得,我当时是因为得知你要参加,才会
满口答应先带老汉他们去山上探路,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就住那附近,所以才会变
成开路先锋. 」

  原来还先探勘过路线,难怪竺勃会被引进那处没有出路的山谷、而自己也像
无头苍蝇似的在山上绕了老半天,一想到当时焦躁的心情,杜立能不由得双眼一
瞪的怒问道:「是谁主张要袭击我的?你们总共还佈下了多少个圈套要对付我和
竺勃?」

  看见杜立能怒眼圆睁,狗肉的头皮当场一阵酥麻,但他虽然心头忐忑,却还
是贼眼溜溜地又朝楼梯口那头望了两眼,瞧着他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杜立能不
禁双眉一扬的问道:「怎么?你还约了别人吗?」

  严厉而带着怀疑的语气立刻使狗肉急急地应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在想
李老汉故意把竺勃的内衣从被包里偷出来到底有什么用意而已。」

  正所谓一叶知秋,杜立能是何等聪明之人,尽管狗肉说的不清不楚,可是他
一听便马上恍然大悟,原来那内衣是用来栽赃自己的;只是此时此刻他并不想被
岔开话题,因此他依旧咄咄逼人的闷声说道:「你不必管他偷内衣要干什么,只
要快把重点告诉我就好。」

  狗肉又支吾了一下,大概是判断很难再拖延下去,这才嚅嚅诺诺的说道:
「我只知道准备那几把傢伙的是阿尧,当时李老汉说是以备不时之需,是万不得
已时要用来强迫竺勃用的,我真的没想到后来会变成那样,其实????一开始
我就反对用刀子去对付竺勃,但阿尧和阿旺就是坚持要带。」

  杜立能的脑筋转得飞快,不过纵然他的心头有把烈火正在燃烧,他却仍然语
调轻松的问道:「喔,不错嘛,狗肉,为什么你会反对他们带傢伙?」

  这回狗肉倒是正色的应道:「因为咱们那么多人、竺勃就单操一个,别说李
老汉早有阴谋,就算咱们真要硬上,她又能跑哪去?何况????。」

  一发觉狗肉似乎有些迟疑,杜立能马上紧迫盯人的追问道:「何况什么?说,
没关系,我只是想尽量了解状况而已,免得到时候不明不白的去蹲苦窑,那才真
叫冤枉。」

  一想到可能会被抓去坐牢,狗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连转了两、三圈,然后他
才像是下定决心似的说道:「何况,除了李老汉还有神仙水那一招,本来阿尧还
要找校外的人先躲到山上去等着帮忙,所以竺勃根本就没机会逃走。」

  狗肉果然透露出了重点,听到阿尧想找外人帮忙,杜立能已经心头瞭然,看
来阿尧想对付他是早有预谋,不过事情的演变好像也没照阿尧的希望进行,因此
他有点好奇地问道:「那后来那些人怎么不见了?」

  这次狗肉耸着肩说:「因为李老汉不同意,他不想把玩女人跟杀人两件事混
在一起,所以没答应阿尧找溪尾帮的人参加,依我看,他只是不想被别人拔了头
筹,老实讲,老汉满脑子成天想的都是那码子事,对混帮派的人他根本是敬而远
之。」

  杜立能思索着说:「阿尧本来想找几个人帮忙?」

  「五到十个吧。」狗肉用一种不以为然的语气接着说道:「那傢伙可能有点
变态,他竟然说等把竺勃玩够了以后,溪尾帮还有门路可以把竺勃卖到私娼馆. 」

  怒火从杜立能眼中迸了出来,他满脸肃杀的问道:「他真的这么讲过?」

  「应该是在吹大牛。」狗肉比了个不信的手势说:「大概是听他们那边的前
辈胡诌过,所以跟着乱讲,照那天的情形看,他的目标倒比较像是在你身上,要
不然整件事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真干他妈的!阿尧这笨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狗肉的不满或许其来有自,因为原本他们心目中的一件大乐事变成如今这等
模样,也难怪他会连阿尧的妈妈都骂进去,但无论事情变得如此複杂应该归咎於
谁,杜立能此刻都无暇理会,打从听到阿尧要找溪尾帮的人暗助开始,他心里便
升起了一股警讯,他并不怕溪尾帮的报复、甚至也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可是一
但阿尧把目标放在竺勃身上,那么危机便会立刻升级,杜立能虽然易怒,却绝不
鲁莽,为了确定敌人的意图和动向,他再次紧盯着狗肉发问:「溪尾帮被拒绝参
加以后,怎么没找李老汉麻烦?」

  可能没料到杜立能会有此一问,所以狗肉顿了一下才应道:「因为李老汉骗
阿尧说只要当天你不在场,那么等竺勃让我们先乐透以后,第二天阿尧就可以把
竺勃带回溪尾帮去享受,因此溪尾帮的人才会同意事后接收。否则李老汉说他宁
可撤销或改变计划。」

  听起来李老汉对阿尧也有所防范,不过杜立能关注的不是这个,他追根究底
的问道:「原来你们还打算把竺老师留着过夜?还有,你为什么说李老汉是『骗』
阿尧?」

  或许是有难言之隐,只见狗肉眼神游移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口乾舌燥的嘎声
说道:「呃,这个????其实??好吧、我承认!要过夜的地方是我找的,就
是半山上的一座废弃工寮,因为很隐密又人迹罕至,所以大家都很满意那个地点,
李老汉还戏称那间小木屋是他为竺勃准备的『洞房』,除了早就在里面预藏了一
些东西,他还准备了安眠药和镇静剂,打算必要的时候给阿尧和竺勃使用。」

  杜立能扬眉问道:「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打算把竺老师交给阿尧?」

  狗肉笃定地点着头说:「那是当然!他自己生吃都不够了,怎么可能再让其
他人来分杯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哈竺勃。」

  李子阳这小子果然是里外都骗,不过这时杜立能不怒反笑的问道:「你呢?
你还知道多少秘密没告诉我?心理上有没有坐牢的准备?」

  狗肉有些紧张的舔着嘴角说:「能不进去蹲当然是最好,如果真的不行????
我也认了,只是????在所知有限的情形之下,我总觉得好像被人利用了,唉,
反正做都做了,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

  已经嚐到甜头了还在叫衰,杜立能有点不齿的望着他说:「敢做就要敢当,
你最好心里有最坏的准备,还有,记得跟我保持联络,千万别让我找不到你,以
免我会胡思乱想,那样可就别怪我误会你了。」

  话一说完杜立能便站起来丢了一百元在桌上,而心头如释重负的狗肉才刚松
了一口气,没想到甫一跨出座位的杜立能突然又停下脚步问道:「你真的没什么
事要再告诉我了?」

  愣了一下之后狗肉才赶紧说道:「没了,老大,刚才说的事有些还是阿旺私
底下偷偷告诉我,我才知道的,要不然恐怕我也跟你一样还被蒙在鼓里. 」

  杜立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还按着他的肩膀说:「其实你知道的并
不少,狗肉,交朋友贵在真诚,如果这两天你有机会碰到李老汉,就代我转告一
声,说我想尽快跟他谈谈,时间地点由他决定,如何?」

  狗肉面露难色的嘀咕道:「老大,这????这节骨眼上我哪碰得到他,你
还是问问阿旺或懒虫他们吧。」

  「碰不到没关系. 」杜立能头也不回地走向楼梯口说:「我是说如果能遇到
的话,否则你当作没这回事就好。」

  随着声音的消失,杜立能矫捷的身影也已经不见,不过杜立能的脚步并不快,
每走一步他都在观察,从店里到店外,他暗自注意着每一个身影,因为他判断狗
肉不是单独来赴约,所以他想知道陪同狗肉来的是什么脚色,不过店内相当平静,
毫无可疑的人物,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因此在扫视骑楼两次也毫无所获之
后,他利用大巴士靠站的时间,趁机将自己藏到了转角的大理石柱后面。

  上上下下的乘客容易扰乱别人的视线,假如敌人也在观察杜立能的话,这会
儿应该会有点慌乱,但是等了片刻并没有人在探头探脑,倒是在大巴士开走以后,
有点愁眉苦脸的狗肉走了出来,他站在红砖道上,似乎在等着要违规横越马路。

  杜立能盯着他的背影,忖度着自己是否要再次现身,然后看看这瞧起来像是
棵墙头草的傢伙会有何反应,因为杜立能始终觉得狗肉在避重就轻,并且一有机
会就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尽管可以确定他不是主谋,但他也不像只是只想白吃
的恶狼,不过无论真相如何,杜立能现在并无意动他,为了掌握局势,杜立能明
白隐忍才是上策的道理。

  狗肉忽然动了,他不顾熙来攘往的车潮,竟然就那样穿梭在车阵当中硬闯了
过去,看他那副急切的模样,杜立能心知有异,果然就在一长串喇叭声中,一辆
计程车倏地在他面前急停下来,只见狗肉一把拉开后车门便钻了进去。

  为了要看个真切,杜立能立即从石柱后面闪身而出,不过他只追了不到十步,
那黄色车身便已越过警局门口弯进了一条巷子,望着消失的车尾灯,杜立能有点
扼腕,因为他明确的看到车上坐满了人,虽然在街灯反射下无法看清车窗后的人
脸,但他几乎可以肯定里面一定有他想找的人。

  假如杜立能没有停下脚步而继续追过去的话,答案便会揭晓,因为那辆计程
车才转进巷子没几步便踩了刹车,就在大灯熄灭的那一刻,有个精壮男子从墙角
走了过去,他和前座摇下车窗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大概只过了一分钟,那男子
便转身走进一扇幽暗的窄铁门消失不见。

  就在计程车掉头时,挤在后座的狗肉一看到门边那块﹝警员宿舍﹞的小木牌
便有如芒刺在背,他不安的挪移了一下身躯,但坐在中央位置的阿旺却用手肘顶
了顶他的腰身说:「看到没有?我就说阿尧他们还是相当有实力的,有条子当咱
们后盾,你不必再怕姓杜的来找碴了。」

  显然狗肉并不喜欢有警察介入他们当中,他用咕咙不清的语气说道:「如果
竺勃报案呢?刚才那个人能帮我们摆平?」

  阿旺虽然不敢打包票,却还是带点得意的说道:「至少我很确定,到目前为
止竺勃那骚屄并没报案。」

  这时坐在阿旺旁边的人开口了:「你们两个安静一点,少在那边给我鸡鸡歪
歪的说个不停。」

  冷峻的语调立即让两个国中生噤若寒蝉,这时前座的人对司机下了指示:
「阿呆,直接把车开回菜市场的货仓里. 」

  阿呆漫应了一声后便用力踩下油门,就在他们经过第二个十字路口时,快步
而行的杜立能也正在通过斑马线,双方距离大约只有十几公尺,但由於人车都相
当拥挤,因此他们彼此都没发现对方就近在咫尺。

  二十分钟后杜立能便抵达目的地,那是五元家的巷口,一大遍老旧的平房纠
集成一个杂乱的村落,而五元在这龙蛇杂处之地算是熬出了头,小小年纪在村子
里已经可以一言九鼎,而且他在有了自己的地盘以后还懂得人和之道,因此跟附
近的街坊邻居相处的还不错,当然,杜立能在这儿的知名度与人缘也不差,因此
他一路走来至少已经和七、八个人打过招呼。

  五元和两个跟班坐在树下抽菸,他一看见杜立能便跳起来嚷道:「阿能,你
怎么知道我在家?要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来突袭检查呀。」杜立能边说边和他那两个手下挥手招呼,然后才正色朝
五元说道:「你家里有人吗?要有咱们就到外头溜溜。」

  五元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的应道:「没人,我老妈去打牌,咱们进去再聊。」

  走进屋内的只有他们俩,五元那两个手下识趣的留在外头,而杜立能一坐定
便问道:「阿旺那边消息如何?」

  「搞定了。」五元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说:「这是地址,我已经派人去看过
那地方。」

  杜立能一面端详着那张印刷厂的名片、一面问道:「有没有看到人影?」

  「没有。」五元摇着头说:「不过有个刚去的工读生在那边帮忙打杂,已经
确定是我们要找的人。」

  对五元的办事能力杜立能从不怀疑,因此他把名片递回去说:「你这两天有
空最好亲自去勘察一下环境,我想把他逮个正着。」

  五元的眼睛亮了起来说:「那还等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杜立能比了个手势说:「别急,看过以后记得把这张名片丢掉,还有,如果
没问题咱们明天就去堵人。」

  这下子五元连浓眉都竖了起来,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明天的车子我来调,
要多少人手?」

  杜立能摇着头说:「不要用自己人的车,咱们坐计程车过去就好;你挑个眼
明手快、嘴巴又牢的跟着,我也找个认识阿旺的人一起去,就咱们四个,千万别
大张旗鼓。」

  「了解。」五元拍着胸脯说:「我会低调行事,咱们就给他来个神不知鬼不
觉. 」

  为了心上人的名节,杜立能当然不想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因此他点着头说:
「对,最好是最高品质──静悄悄。」

  这句套用冷气机的广告台词,果然使五元立即冷静下来,他像个无事人般的
说道:「咱们到对面的海产店吃点东西去。」

  「不了,我已经吃过晚饭。」杜立能站起来继续说道:「办事前记得要滴酒
不沾;还有,海产店的阿华可能是警方的线民,你要稍微注意一下。」

  这消息让五元皱了下眉头,他大概没料到自己常去的这家店老闆会是个抓耙
子,不过杜立能的消息来源他绝不会怀疑,所以在顿了一下之后他随即说道:
「了解,阿能,我就跟外头那两个小弟去吃牛杂好了。」

  点通了五元以后,杜立能马上闪人,这次他一走出巷子便开始跑步,起初他
只是小碎步慢跑,等碰到第三个红绿灯时他已热身完毕、同时速度也逐渐快了起
来,遇红灯不停是他练跑的习惯和原则,所以他常常得跟着绿灯绕圈子前进,但
不管是骑楼、红砖道还是任何路况,他轻盈而敏捷的身影总是蹦跳自如,很少会
有中途被障碍物阻挡或停顿的时候,除非是有人跟着他一起跑,否则很难了解那
是一件多么高难度的运动。

  这就是杜立能训练自己反应和速度及体能的独门秘方,因为就在瞬息之间,
他得看清楚每一个落脚处有无失足的危险,那种准确度不仅要对周遭的事物与人
车动向瞭如指掌、并且还需具备超人一等的判断力,有时候他甚至直接跳越停在
路边的车辆和施工用的围篱,其目的并非是在向路人炫耀或寻求刺激,事实上他
只是在不断鞭策自己,除了想要精益求精以外,他还有一个从来不愿向别人透露
的心思。

  可能是受了武侠小说的影响,别人是在深山大壑里苦练绝世神功,但杜立能
却只能迁就现实窝在都市丛林内小试身手,无论是挪腾闪躲还是翻滚跳跃,他优
异的脚程和惊人的腰力都绝非常人所能及,可是他自己并不满意,因为他比谁都
明白,除了在球场上快、狠、准是致胜法宝以外,对付街头的敌人通常也非常有
用,所以他乐此不疲,就像时下在欧美正流行的『极限运动』一般,杜立能心中
想的就是如何挑战和超越自我。

  源源不绝的生命力让他永远精神奕奕,尽管竺勃的租所和五元的住家是在相
反的方向,但将近半小时的街头练功对他而言只是牛刀小试,当他满头大汗出现
在竺勃的面前时,浑身散发着清香味道的美人儿连忙将他拉进屋子里问道:「你
怎么流汗流成这样?你们今晚有比赛吗?」

  杜立能一把将竺勃紧紧搂在怀里磨蹭着说:「因为急着要抱你上床、跟你玩
亲亲,所以就一路追赶跑跳碰的蹦回来了。」

  瞧他一副汗流浃背的模样,竺勃怎么也没想到杜立能压跟儿不是去踢球,闻
着他满身的汗酸味,竺勃赶紧轻推着他说:「去、去、去、去洗澡!哪有人这样
又髒又臭的就想上床?」

  尽管知道竺勃不是真的要赶他,但杜立能还是装出大色狼的嘴脸说:「来来
来,先亲一个再说. 」

  由於个子矮了竺勃有半个脑袋,因此他就算踮脚尖也不一定能吻到那对性感
又诱人的红唇,更何况竺勃好像算准他会乱来,就在杜立能刚想有所动作时,竺
勃已经主动快速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好了,小坏蛋,快去沖个澡,人家又不
会跑掉,这么急干什么?」

  本来杜立能只是想掩饰自己欺骗爱人的心虚而已,所以他并无存心一进门就
要与竺勃亲热,谁知就在他想虚晃一招便打算要松手之际,竺勃忽然低头在他耳
边呢喃着说:「其实,一整个晚上人家都好想你,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觉
得好孤单、好害怕,怕你再也不会回到我身边????。」

  带点幽怨而且越来越弱的声音,顿时撩乱了杜立能的心情,伊人那如泣如诉
的表情,就宛若惊涛巨浪般拍打着杜立能的胸膛,他把竺勃死命地搂在怀里安慰
道:「我知道、我知道,波波,你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以后我会尽量陪在你身边,
我发誓!我要当你生生世世的老公。」

  事实上此刻的杜立能有点心慌,突然发现竺勃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他不仅
相当惶惑、甚至还有一种手足无措之感,因为竺勃健康爽朗的阳光形象以及待人
处事的方式,在在都显得既勇敢又坚毅,如今的这种表现根本是他始料所未及,
因此除了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之外,他也只能急切又热情地爱抚着竺勃的背脊。

  而竺勃并没再讲话,她只是一迳地搜寻着爱人的嘴唇、同时身体也在那双强
壮的臂弯里不断地蠕动,那热切的鼻息和饥渴的回抱,使杜立能感到有些讶异。

  不过从杜立能耳畔迅速转向他下巴的那股热气,使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竺
勃这居高临下的一吻,让这浑身是劲的愣小子跨下立即有了反应,因为就在那温
婉而多情的舌尖钻入他嘴里的那一刻,他突然发现爱人胸前那两粒硬挺的奶头在
摩擦着他的肌肤,那么明显、又那么不顾一切,本来杜立能还满脑子困惑,但是
就在他的右手往下滑到竺勃的股间部时,他马上就恍然大悟,原来,竺勃的外衣
底下是一遍真空。

  完全没料到竺勃根本没穿内衣的杜立能,在遍手所及尽是光滑细嫩的触感之
下,不但裤档里的小老弟开始躁动、就连他的双手也更加忙碌起来,从腰身到大
腿、从股沟到捧住整个香臀,他就像个三年不知肉味的好色鬼,也不管竺勃是否
喜欢,竟然就火辣辣地想从后面扳开那两片温润的阴唇。

  竺勃并没有闪躲,她继续用舌头和杜立能在嘴里缠绵,每一次交卷和高亢的
鼻息,都让杜立能更加肆无忌惮,无论那几只忙乱的手指反抠的有多深,竺勃都
心甘情愿地逆来顺受,她不仅左脚越抬越高、就连半裸的雪臀也慢慢摇摆起来。

  潮湿的蜜穴已经出现涓涓细流,在轻薄柔软的大罩衫下,竺勃那两条白皙修
长的玉腿差不多就要完全裸露,而杜立能的右手还急着要把下摆往上掀开,可能
是因为他的动作太大或是力道太强,导致原本就只用单脚站立的竺勃身体一个不
稳,差点就往一旁摔倒下去。

  幸亏杜立能脚力足站得稳,就在踉跄发生的第一时间他已抱牢竺勃的腰身来
个就地旋身,虽然脚下仍不免倒退了两小步,但在竺勃整个上半身都倾靠在他身
上的情形之下,他没撞倒餐桌已算是反应一流,不过这时才刚停止热吻的竺勃却
紧盯着他说道:「来,阿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从我这里拿去!」

  微张的性感双唇还在喘息,但坚定的双眸就像夜空的星辰那般明亮而清澄,
望着竺勃那宛如微醺中的脸庞,杜立能心头又闪过了一丝困惑,他不晓得今晚竺
勃为何会如此激情、甚至是有着少许的狂野?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竺勃
已经倒退一步,并且开始褪下她身上唯一的那件衣服。

  每个动作竺勃的眼睛都紧盯着杜立能,除了在大罩衫挡住她脸部的那一瞬间,
她的视线始终都没飘离过,那种专注又执着的神色,让杜立能在怦然心动之余,
还不免更增了几分爱恋,然而更叫人诧异的事还在后面,就在竺勃抛开手中的衣
服以后,她竟然就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就跪在杜立能的跟前,当她伸手要去解开杜立能的皮带时,难以置信的傻
小子只能沙哑着声音说道:「波波,我??还没洗澡,你不是要我先去冲凉吗?」

  明亮的双眸仰望着他说:「你洗不洗澡都是我至爱的男人,你随时都可以要
我,因为我这辈子只愿做你的女人。」

  杜立能还想说点什么,但过度的感动却使他只能默然,他低头望着继续在帮
他脱卸裤子的美人儿,那长长的眼睫毛下专注地表情和巍峨双峰下并拢的双膝,
形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致,他从未想像过这种画面、更没料到竺勃会如此的服
伺自己,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天堂原来离他如此之近。

  这一幕让杜立能忆起了竺勃在训导处帮他包紮伤口的那件事,当时他就曾有
过一股冲动──想把这温柔体贴的美女抱进怀里尽情地疼惜;而如今他不仅美梦
成真,并且竺勃还像个日本女人般,赤裸而温驯的跪在自己面前。

  一想到这里,杜立能是既不舍又愧疚,但是就在他也想跪下来将面前的女人
紧紧拥入怀里时,竺勃却忽然站起来脱卸着他的衣服说:「呆呆的在胡思乱想什
么?连袜子被我脱了都不知道?」

  其实杜立能并非不晓得,而是他整个人完全陷入那股澎湃的思潮当中,因此
他只本能的配合着竺勃,当下半身光溜溜时,他甚至还因为自己那支昂然挺立的
命根子感到有些羞耻,不过竺勃似乎蛮欣赏他此刻的沉默,就在他的上半身也空
无一物时,竺勃已经贴上来在他耳边继续说道:「亲爱的,你还在等什么?难道
还要人家求你你才肯动手?」

  杜立能动了、而且是发狂般的大动作,他先是一把将竺勃抱进怀里想要索吻,
但是身高的劣势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得逞,因此他乾脆把整个身躯向着竺勃强压下
去,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任谁都承受不了,所以竺勃在连退了两、三步之后便顺
势往后躺了下去,而事情也正如这个当老师的所预料,杜立能并没让她们俩摔倒
在餐桌上。

  适时用左手扶住爱人后颈的杜立能,轻轻把竺勃放倒在餐桌上,然后他一面
隔着衣服吸啜眼前那凸起的奶头、一面用右手从下摆一路往上探索,他没直接就
攻击三角地带,这越来越懂得享受的浑小子,先是在那遍光滑的股肱处恣意抚摸,
然后再沿着曲线优美的外臀围往上游走,微微蠕动着的水蛇腰令他不由得使劲咬
了一下嘴里已完全硬挺的小奶头,不过他的挑逗这可才刚开始而已,就在竺勃终
於忍不住哼出第一声吟哦时,杜立能厚实有力的手掌竟然就在抵达高耸的肉峰底
部那一瞬间便紧急撤了出来。

  这只刁钻的手掌并非单纯而直接的撤退,事实上在他收兵以前,他是非常技
巧地顺着双峰周围绕了一圈,那凹凸玲珑的线条和美妙的触感,使杜立能和竺勃
同时都兴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尤其是竺勃在下巴猛然往上一仰之后,随即
便听见她像在回味似的轻叹道:「啊、好美??好棒????立能,你今天怎么
跟平常都不一样呀?」

  浑小子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抬起头来一边望着竺勃那如癡如醉的美
妙表情、一边把刚腾出来的右手用力抓住左边的高峰挤压着,这种粗鲁的搓揉并
未使佳人不悦,她只是在杜立能开始移位要把整个人正面压在她身上时低声说道:
「能,把我抱上床去???在桌子上????感觉好奇怪。」

  或许这种双脚垂地、上半身仰躺在餐桌上的姿势会让不少女人都感到有点羞
窘吧?杜立能睇赏着爱人那种既期待又羞赧的表情,心里真是又爱又怜,不过他
已下定决心,今晚一切都要照着自己的意思做,因此在两手都扶在双峰的边缘以
后,他才轻声的说道:「波波,你心理上要准备好,从现在开始我可能会变成一
头野兽. 」

  他话还没讲完,竺勃便已感受到双峰上快速增强的力道,那种毫无保留的抓
捏和推压,彷彿想把那两颗充满弹性的大肉球硬生生地从衣服内逼出来,杜立能
有时把它们拼命的挤在一起、有时又会突然的转向去攻击奶头,他又掐又拧,偶
尔还会低下头去咬上一口,也不管心上人是痛苦还是快乐,他就是一心一意想要
嚐试不同的作爱方式。

  竺勃压抑不住的呻吟和轻微的喘息声此起彼落,她的一双柔荑先是搭在爱人
的肩头,接着便紧紧抓住餐桌的两边,但是每当杜立能尽情啃啮她的奶头时,她
的双手则会来回不断交叉在自己的头顶,若是出现能使她更加亢奋的状况,她便
会本能地缩腿偏头,然后双手反扳着头顶上方的桌缘,同时胸膛及下体都会激烈
的挺耸而起。

  看竺勃一副备受煎熬、酥痒难耐的模样,杜立能并没有因此放弃,他继续用
左手照顾着双峰、右手则迅速探向那条屈起在他腰际的雪白大腿,光滑平顺的细
皮嫩肉引导着他的手掌持续向前探索,他从外缘摸向内侧,就在刚伸进罩衫下摆
的第一时间,他和竺勃悽迷的双眼终於正式的交会。

  有好几次杜立能望向竺勃时,他的爱人都是阖着眼帘在轻哼漫吟,那微张的
檀口似乎有话要说,但那不时轻摇一下的螓首又好像非常享受,为了不去打扰竺
勃的天际遨游,杜立能一再放弃想要狂吻佳人的渴望,然而,在这四目深情交接
的时刻,这浑小子说什么也无法再忍受下去,可是他连念头都还没有转完,竺勃
已经猛地抱住他的后脑,一把将他狠狠的拉了过去。

  竺勃的身体是呈四十五度角在和杜立能接吻,他们俩一个是双手撑在桌面、
一个则是环抱着爱人的颈脖,双舌吞吐、你进我出,除了牙齿的碰撞,还有唾液
的互换,尽管两个人都闭着眼睛,但他们的舌尖依旧能够准确无比的在空中数度
交缠,竺勃的鬓发逐渐散乱、双腿亦越张越开,而杜立能则已挤身在她两膝之间,
双手也同步拉住了她的衣摆.

  大罩衫被粗鲁而猛烈地向上拉起,杜立能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就像要把那
件衣服撕个粉碎,因为那根本不叫脱、而是在扯,假如不是竺勃自己都在动手帮
忙的话,别人看了一定会以为这是一场强暴。

  越急衣服就越绊手,明明是件宽松的薄衫,他们却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将它
抛到空中,这时候竺勃可能以为杜立能是急着要策马入林,所以她已经准备好要
带领夫君进入幽深的小径,谁知浑小子并未翻身上马,就在竺勃满心期待之际,
那对厚实的手掌却又握住了她巍颤颤的双峰。

  这回杜立能确实是不按牌理出牌,别说竺勃会感到意外,就连他自己恐怕也
莫名所以,因为他一看见那对光鲜圆润的大乳房,忍不住便又把它们抓进了手里,
他的肉棒本来业已硬到快要僵掉,但这时他却宁可先把玩眼前的崇山峻岭,也不
愿一头栽入潺潺的溪水当中,他一面轻捻慢抚、一面欣赏着爱人幻化不定的表情。

  在那种灼热而多情的眼光注视之下,竺勃依然会脸红心跳,她有点羞人答答
地轻扳着杜立能的手肘问道:「你这样一直看人家干什么?」

  杜立能并没有马上回答,在双手来回交互搓揉过他掌心下的挺翘奶头以后,
他才俯身下去应道:「因为我就是喜欢看你,谁叫你要叫人百看不厌?波波,你
知不知道你有多美、多迷人?我好担心你会变成我一手无法掌握的女人。」

  听到杜立能在胡乱套用广告词句,竺勃不禁有点莞尔,因此她也语带俏皮的
说道:「一只手无法掌握,那两只手一起来不就得了?」

  她边说边把杜立能的双手一起拉到她的左胸上,这一来杜立能又多了一份可
说是叹为观止的亢奋,因为即使已经双手合握,但那粒淡紫色的奶头还是兀自超
然物外,除非杜立能是刻意移动手掌去触摸它,否则它就刚好逍遥自在的怒凸在
两只手掌中间.

  或许是以前竺勃的乳房从未如此坚挺,因此杜立能并未发觉它们底部的圆周
率是这般傲人与完美,在宛如发现新大陆的情形之下,杜立能脑袋一偏便把那粒
奶头含进了嘴里,刚才是隔了层衣料,现在是直接舌头对奶头,那种极度敏感的
刺激,让两个人都出现了明显的反应,竺勃是在闷哼一声以后,两手又扳住桌边
轻轻的蹬脚;而杜立能则是嘴巴忙着吸吮、右手却毫无章法的往爱人胯下急探而
去。

  微微扎手的感觉,使杜立能的掌心更加用力地往草丛中央按压下去,那一小
片茂盛而丰腴的草原,早就沾染了部份的春露,循着那润湿的溪谷往下搜寻,杜
立能很快便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当他用指尖去轻轻的撩拨时,竺勃的胴体发出
了颤栗,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但那逐渐氾滥起来的深壑,却已足够让杜立能
的中指轻易滑入。

  随着像是幽叹般的喘息,竺勃的上身明显地往上拱起,同时那处芳草萋萋的
丘陵地也更为突出,这种亢奋的姿势使杜立能益加容易上下其手,他一手爱抚竺
勃的胸膛、一手开始轻巧的抠挖,除此之外,他的脑袋也不断在那遍白皙的胸腹
地带钻来钻去。

  双眼紧闭的竺勃开始抛掷身体,她有时把上半身重重的摔下、有时又急遽的
往上弓起,只要杜立能用两、三根指头一块插入她的秘穴,她便会激烈的扭转着
身体,甚或两脚乱踢兼哼叫着奇怪的语音,而杜立能虽然也会闻声停下来抬头一
看究竟,但爱人那披头散发螓首乱摆的模样,却只会激发他更强悍也更大规模的
全面攻击。

  这回他是蹲跪在竺勃的两腿之间,除了嘴巴异常忙碌以外,他的双手也分别
掐住竺勃的奶头在逗弄,随着时间的延长,竺勃修长的双腿不仅越举越高、并且
还越张越开,也许是杜立能的嘴上功夫实在了得、或是他的舌头实在呧肏的太深,
只见竺勃在猛打了一个哆嗦以后,忽然双手紧扳着自己的腿弯处呼喊道:「啊!
能????亲爱的????快、快点上来????你今天????怎么????
这么厉害?」

  竺勃这种上气不接下气的音调总算让杜立能暂停下来,不过他只是多望了两
眼,然后便又继续埋头说道:「因为波波今天也有点不一样,所以我可能被你感
染了。」

  看见杜立能依旧津津有味地品嚐着自己的私处,竺勃虽然有些羞涩,但脸上
明显有着掩抑不住的欣喜,她无法把大腿张得更开,但却可以轻轻挺耸着下体去
迎合爱人的舌头和刚刚加入的两根手指,被搅拌出来的淫水声参杂着她放浪的呻
吟,差点使杜立能想要同时闯入紧密的后庭,如果不是竺勃适时发出痛苦的呼声,
杜立能的大拇指恐怕会强行挤入那朵小菊蕾的中心。

  知道杜立能有满腔欲火亟待发泄以后,竺勃怜惜地爱抚着他的后脑勺说:
「傻瓜,别急,那地方需要润滑才行,如果你现在就想要的话,我们得想点办法
找样替代品。」

  杜立能其实并不热衷肛交,他只是从未如此仔细欣赏过竺勃的下体,这种近
距离的观察,连小阴唇底部的耻毛都可以纤毫毕露,就遑论阴道内被他每一层都
翻遍的那些粉红色嫩蕊了,女人的美令人惊叹、而女人的最美则必然隐藏,除非
是经验老到的矿工、否则就要像是杜立能这样的幸运儿,要不然绝对寻不到类似
竺勃这样的人间极品。

  无论是线条或造型、还是颜色与耻毛的搭配,竺勃的整个阴户就宛如是一幅
完美的人体画,不但找不到任何瑕疵、甚且还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杜立能除了神
驰於那遍郁郁苍苍的原始草原,草原下的幽谷与深壑也令他流连忘返,小溪潺潺、
一潭氾滥的景像更让他有人间仙境之叹,他双膝跪了下来,没有人晓得他是在膜
拜还是在忏悔,竺勃只知道当杜立能的舌尖碰到她的菊蕾时,她原本就已半露的
阴蒂整颗都急遽地膨胀到极致。

  这是一次彻底的品嚐与鑑赏,以杜立能的年龄并无法有太多的性经验,因此
他的舌头有些笨拙、手指头也不够灵巧,但那份专注的心情和炽热的眼神却让竺
勃甘於任他予取予求,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竺勃总是尽其可能的张开双腿,然
后一次又一次的挺耸着雪臀去迎合。

  也许这就是女性最甜美的宿命,她们为了爱情几乎什么事情都肯做,竺勃根
本不在乎这年纪比她小了许多的少年将来会不会是她老公,她只是全心全意配合
着胯下之人的需索,即使是闭着眼睛,她也知道自己的下体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但是在无边快感一阵强似一阵的袭击下,她不仅开始旋转臀部,而且还气喘吁吁
的呼唤道:「喔??噢????能??快、快点上来????人家快要爆炸了????
喔??啊??人家真的好想要????。」

  越来越激耸的下体使杜立能的舌头一再滑出阴道,但那带点黏稠的淡白色淫
水却有如是他此刻的沙漠甘泉,只见他连下巴和鼻子都被糊成一遍,整颗脑袋还
是在拼命的往里面钻,如果不是他后来有点变态的胡乱啃咬阴唇,竺勃可能还会
任他亵玩下去,不过早已欲火焚身的美人儿终究无法再忍受下去,就在杜立能首
次把三根手指头深深的插进阴道时,竺勃忽然两腿用力一夹,同时有点气急败坏
似的说道:「来、快点!亲爱的????我准备好了,就是现在、就是今天!????
快点!能,我现在就要。」

  虽然不明白竺勃为什么会说『就是今天』这四个字,不过杜立能终於停止了
所有动作,彷彿还在品味残留在舌尖上那几滴芬芳而沁凉的淫水,这浑小子也不
管竺勃的眼神有多么渴盼,竟然在慢吞吞的站立起来以后,还舔了舔舌头自问道:
「怎么会有点辛辣?」

  这问题幸好不是向竺勃发问,否则恐怕连当老师的竺勃也会被难倒,在伸手
抹了抹下巴的水渍之后,杜立能这才看着胸膛起伏不定的爱人说道:「波波,今
晚我要从这张桌子跟你一直玩到床上去,连地板我也要来一次,你准备好了吗?」

  竺勃用无比媚惑的眼神望着他说:「别光说不练,能,你没看到人家都等好
久了?」

  「好!」这回杜立能是动口也动手,由於竺勃的身高和所躺的位置让杜立能
的阳具完全搆不着,所以他必须双手抓住竺勃的小蛮腰,然后使劲往下一拖的说
道:「那我们就来个盘肠大战。」

  竺勃的整个臀部都垂到了桌外,这样杜立能才能轻易由下往上一顶而入,不
过想痛快地全根尽入他还是得抱住竺勃的大腿才行,在连续挺送三次终於触底以
后,他先浸泡了几秒钟,然后才开始一边抽插、一边俯身吻着高耸的乳房,直到
这时他俩互视的眼神才停止交会,竺勃满意的阖上眼帘,双手轻轻爱抚着小情人
的后脑,而杜立能则像婴儿般不停吸啜着奶头、同时逐渐拉大他顶肏的纵深。

  并不结实的小餐桌很难承受愈来愈强的撞击力道,只撑了不到两分钟,杜立
能便听到了卡榫松动的喀吱声,但他评估一时之间应该还没有解体的风险,所以
他继续大开大閤的奋力攻击,只是摇来晃去的桌身总是让人感到不安全,因此竺
勃试着想用双手反撑着墙壁以减轻餐桌的负荷量,可是这招根本无济於事,因为
在杜立能迹近蛮干的情形之下,那张可怜的桌子早就不断移位、并且有一角还撞
到了厨房的门框。

  竺勃有点担心、却又不想叫杜立能中止下来,因此她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撑
着门框喘息道:「轻、轻点????能,桌子快要被我们压垮了。」

  正在快意驰骋的杜立能怎肯放慢速度?他一面踮着脚尖尽情狂顶、一面仰头
望着竺勃说道:「没关系,波波,压坏了我再去买张铸铁做的。」

  这半大不小的莽少年压根儿不晓得竺勃在顾虑什么,他只是一个劲的冲锋陷
阵,完全没想到四只桌脚在塑胶地板上磨擦出来的异音,那种像机械怪兽在磨牙
的尖锐声响、再加上桌角不断撞击墙壁的『硿硿』声,就算竺勃拼命忍住快感的
侵袭不敢大声呻吟,但左邻右舍恐怕一听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竺勃毕竟还是个
矜持的少女,一想到万一明天有邻居用那种异样的眼光看她,那颗芳心还真有些
噗噗乱跳,只可惜她有心无力,那张桌子还是在杜立能的折腾下颠颇个不停。

  不过竺勃终究是个喝过洋墨水的代课老师,她一听到杜立能那无厘头的回答,
突然也心生一计的说道:「能,抱我进房间,人家想趴在床边让你从后面来。」

  在下体还紧密相连的状况下,杜立能虽然一把就将竺勃抱离桌面,但是他并
未把那具春心荡漾的胴体放下,他只挪动了一小步,然后便展开让竺勃大感意外
的凌空冲刺,望着爱人那有点惊讶的表情,这浑小子一面用力抱紧那浑圆又结实
的雪臀、一面露出得意的笑容问道:「怎么样?波波,你喜不喜欢这一招?」

  只要不再听见餐桌的摇晃声,竺勃的心情便轻松了不少,因此她双手紧抱着
杜立能的后颈应道:「你爱怎么玩都可以,能,不过你千万不可以把我摔下去,
小心地板有时候会很滑。」

  塑胶地板上确实闪烁着水渍,那有可能是杜立能滴落的汗珠、也有可能是竺
勃淌流下来的淫水,不过他们俩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就在竺勃话才刚说完的那
一瞬间,杜立能已屈膝耸臀,狠狠往上一顶,或许是力道还不够猛,杜立能并没
有触底的感觉,因此他不得不加快顶肏的速度说道:「你别光留意着脚下,当心
我一口气把你顶到天花板上去。」

  强大的顶肏力量果然令人难以招架,尽管竺勃的双脚交缠在杜立能腰后、两
手也紧攀着他的肩头,但那激烈的撞击和耸动,还是让竺勃的身体不停地往上抛,
那情形就宛如竺勃在骑健身房里的洛克马一样,如果不是靠着手长脚长,光是那
股惊人的离心力恐怕就会把人抛到半空中。

  一个是拼命想要把人抱牢、一个是使劲想要把人撞飞,在你来我往的过程当
中,两个人都是精神奕奕、却也都气喘吁吁,汗水在彼此身上流窜,导致他们的
身体越来越滑溜,除了呻吟与低吼,言语此时根本没必要,随着杜立能的脚步不
断往前移动,竺勃的身体便愈挺愈高,有好几次她想热吻爱人,可是她的舌尖却
连杜立能的额头都碰不到。

  明知脚下越来越滑,但是执拗的杜立能并不想停止,他继续急攻猛打,似乎
非把敌人杀到哀哀告饶不可,只是马有误蹄、人也会有所闪失,就在他突然张嘴
含住竺勃左边的奶头吸吮时,可能是因为平衡感不足的关系,他整个人猛地往一
旁倾颓了下去,眼看这一跌就将让大战中止,谁知就在最关键的那一秒,竺勃的
双手竟然扳住了门框。

  连性器官都还没分离,杜立能便又把竺勃抱回了怀里,不过这次他改採缓顶
慢抽的战术,在相视一笑之后,他俩的舌头开始缠斗在一起,一直到竺勃把两手
像吊单槓般的吊在门框上面,杜立能才第一次把硬梆梆的肉棒整根抽离,不过他
并不是要休息,而是想到了一个使竺勃更淫荡的姿势。

  配合度百分之百的竺勃在杜立能的要求下,乖巧的转了个身,她双手还抓在
头顶的门框上,但即使她蹶起臀部,这高难度的体位杜立能却还是搆不着,在试
了几次都无功而返以后,反倒是竺勃想到了办法,她弯下腰身,两手与身体平行
紧撑在门框上,接着把双脚大幅度的张开,等杜立能能从后面顺利顶入的时候,
她才螓首一垂的说道:「来吧,能,今晚把你想要的通通拿去。」

  身体半伏、四肢大张的竺勃将满头秀发披散在左脸颊上,那艳丽的胴体和细
嫩白皙的肌肤,精緻到让人无可挑剔的地步,杜立能静静欣赏了好一会儿,然后
才慢慢挺动着屁股讚叹道:「天呐!波波,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又动人的
女孩子?」

  竺勃并没有回眸,但是却甩荡着秀发说道:「那一定是上帝知道你眼高於顶、
又很难服侍,所以才会派我来的。」

  杜立能并不信教,然而竺勃这几句话却让他心里有着莫名的感动,他从来不
相信有上帝的存在,可是此刻他确实是满怀感激,如果说每个人的福份都有一定
数限,那么对杜立能而言,竺勃的出现或许就是他命里的注定,这么完美、这么
令人沉醉,只是,在内心深处他也不得不自问:「我是天生幸运、还是太早在享
受自己的福份?」

  虽然心里有股患得患失的隐忧,但杜立能绝不会把它说出来,他的双手由竺
勃香肩慢慢往下抚摸,渗汗的背脊绽放着轻微的颤抖,那是一种喜悦和舒服的表
现,这点让杜立能十分满意,他在尾椎和股沟相接的地方多摩娑了一会儿之后,
才抓紧竺勃的腰肢用力顶撞道:「你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走,我要你一生一世都
跟我这样日日夜夜的缠绵在一起。」

  一声曼妙而悠扬的吟哦发自竺勃口中,她一边前后摇耸着娇躯、一边频频点
头说道:「我愿意,能,我真的愿意日日夜夜都陪着你,虽然爱情不是只有肉体
的欢愉,但我宁可相信这一刻就是生命的永恆. 」

  永恆对杜立能来说实在太遥远,此时此刻他只想把自己深深的挤进竺勃身体
里面,他没再讲话,除了专心的左冲右突、有时也会来个一顶到底,只要没有触
底的感觉,他马上便会把竺勃的纤腰往下压,唯有让那双修长而健美的玉腿愈张
愈开,他的龟头才能享受到磨擦花心的极度快感,也不管竺勃的四肢已经为他扩
张到何种程度,他就是一迳地狂抽猛插。

  这种姿势和体位如果不是碰上身材高挑又爱运动的竺勃,普通女孩恐怕早就
吃不消,但竺勃既未被折腾到仆倒在地、也没有因为脚软而跪地喘息,她依旧手
脚大张的将自己撑在半空中,无论杜立能有多么强悍及残忍,她就是硬挺在那里
任凭蹂躏,没有怨言、也不曾要求休息,除了一阵阵充满抑扬顿挫的轻哼漫吟,
就是汗水沿着她悬荡的奶头不断滴落地板的声音。

  假如有人能够看见这个淫靡至极的画面,那他就一定会震撼於竺勃此刻的表
情,因为正在昂起头来的美女教师除了皱眉闭眼、微张的双唇也彷彿是在向空气
诉说着什么,那无声的呐喊配合着她鬓发散乱的容颜,活脱脱就是一副凌波仙子
遭受人间烟尘玷汙的模样,那份娇弱和那种唯美,端的是让人心碎也叫人心醉。

  只可惜浑小子什么都没看见,他就像个只会纵横沙场的武夫,在冲锋陷阵之
余,根本忘了人间还有一种东西叫温柔,这时候他只想克敌致胜、睥睨群雄,完
全没发觉自己的爱人已经两臂僵硬、双腿颤抖,他紧抓着那汗水淋漓的柳腰,持
续进行着他无情的杀戮。

  竺勃高高仰起的脑袋终於重重地垂落下来,尽管她心里早有准备,知道骁勇
善战的杜立能不会草草收兵,但这场历时至少二十分钟、姿势却一成不变的肉搏,
实在让她吃足了苦头,眼看杜立能还想继续蛮干下去,她只好双手顺着门框往下
滑去,然后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喘息道:「能????我们????

  换个姿势,人家的手都快麻掉了。」

  望着趴跪在地的竺勃,那高蹶在眼前的雪白屁股,简直就是另一次无言的邀
请,因此杜立能握着刚刚被迫分离出来的大肉棒,二话不说的便又凑向前去展开
另一场廝杀,不过这次他比较温柔,因为他必须贴着竺勃的后背才能把玩到那对
大奶球,虽然这样会缩短抽插的距离,不过能一面舔舐着竺勃颈背上的汗水、一
面聆赏着她轻缓的呻吟和喘息,杜立能的心情反而比之前还更快乐。

  温柔的对决并没有进行太久,就在一次热吻当中,杜立能的龟头误击了菊蕾,
那种独特的痛楚感,可能引发了竺勃的某种想像或念头、也促使她翻身坐了起来,
没等杜立能再次欺近,竺勃已经俏生生的主动站起来说道:「能,你躺下,这次
我想在上面。」

  对爱人的提议杜立能虽然有点意外,但他却依言仰面躺了下来,看着自己那
怒举向天的命根子,他不晓得竺勃打算要怎么整治它,所以他相当好奇的望着业
已站在他身旁的赤裸女神。

  由仰角的视线往上看,竺勃那凹凸玲珑、曲线精緻的胴体就宛如是座白玉雕
像,尤其那双美腿更是显得修长动人,当她莲步轻移、右脚优雅而轻巧的越过杜
立能腹部,带点羞涩及胆怯的跨站开来时,杜立能又出现了目眩神迷的感觉,因
为在那遍略显凌乱的浓密草原下,溪壑分明但却一闪即逝的景像实在太过於吸睛
和诱惑人心,就在杜立能的龟头忍不住发出悸动、双手也急急想要有所动作那一
刻,竺勃已经一面轻拨着散落在脸颊的秀发、一面缓缓蹲下来说道:「人家还没
什么经验,有问题你要告诉我喔。」

  看着竺勃生涩而羞赧的抓住肉棒在胡乱套弄,杜立能不禁爱怜的叹息道:
「傻瓜,波波,你先别乱动,等我顶进去以后你再坐上来就好。」

  其实两个人的作爱经验都极为有限,因此在经过好一会儿的调整和配合以后,
竺勃才顺利的骑乘上去,不过干这档事本来就是一回生、两回熟,何况还是在两
情相悦又情窦初开的年龄,所以竺勃才试探性的驰骋了片刻,随即便抓到了套弄
的窍门,只见她放胆加速的前挺后耸、有时还一面旋转臀部一面上下摇摆,那种
逐步放荡的过程就好像在学习一门全新却叫人兴趣盎然的课程一般,别说她乳浪
翻飞的甩动着脑袋,就连杜立能也是扶着她的柳腰嚷叫道:「对、对!就是这样!
波波????就是这样重重的压下来,然后再用力的摇. 」

  竺勃当然是如斯反应爱人的要求,只是她在放大动作之余,仍不免有些脸红
心跳的说道:「这样????感觉好淫荡,你????会不会偷笑人家?」

  自从知道竺勃在皇帝殿的表现是因为『神仙水』所导致,杜立能心里除了对
她有更多的亏欠、爱苗更是根深蒂固的难以动摇,因此在听见竺勃的问题以后,
浑小子这次倒是心有灵犀的应道:「你真的好傻,波波,我爱你都来不及了,怎
么会笑你?」

  一次紧密无比的磨盘旋转法代表了竺勃的回答,她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喘息
着在寻找爱人的嘴唇,当杜立能搂着她送上舌尖时,两张焦躁而饥渴的嘴巴立刻
互撞着门牙,但那既阻挡不了他们、也无法让两人的下半身静止下来,他俩四肢
交缠的紧紧拥抱在一起,除了舌头的缠绵还有性器官的结合,可是这样还不足以
表现他们的激情和热爱,也不晓得是竺勃或是杜立能率先发现了这一招,就在他
们开始翻滚的同时,两人的手指头都抠入了对方的肛门.

  绝对的密合加上百分之百的交媾,作爱如果是门学问,有时候并不见得需要
有个指导教授,彷若是与天俱来的本能,这一对少男少女就在那小小的斗室内,
展开了一回又一回翻天覆地的肉搏,无论是哪一种体位或技巧,他们都可以无师
自通,除了没有出现倒立的镜头以外,几乎任何可能的姿势他们都已嚐试过,也
许要利用门框的坚牢、也可能要用椅子撑在墙角,反正只要能够帮助他们玩得尽
兴的地形及地物,莫不沾染着他俩混流的汗水。

  竺勃已经不晓得失神过多少次,但是不管她有过几次高潮和尖叫,在无边无
际的快感当中,她都未曾忘记今晚想要达成的目标,趁着再度变换姿势之际,她
有点挣扎的强迫自己把杜立能紧紧包夹在两腿之间,因为她知道自己就将崩溃,
所以她不能任由杜立能再纵情下去,在这超过两小时的过程里,她等待的就是这
最关键的一刻。

  假如没算错,今晚应该是她的危险期,所以竺勃企盼着杜立能会把每一滴精
液都射进她的子宫里,打从单独和杜立能过夜的那一天开始,她便期待自己能有
个孩子──属於杜立能的孩子!这隐密的心愿是她最大的祈求,除了上帝以外她
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6746

  更多的热吻和挑逗,让杜立能的身体开始发抖,竺勃早已下定决心不再让他
有一丁点休息的机会,所以这聪明的女老师一面搔弄爱人的胸膛和腰部、一面咬
啮着他的手臂哼哦道:「喔,能,快、快用力一点????我就要不行了????
噢,再狠一点??让我升天??人家要和你一起超越颠峰。」

  听到竺勃似乎有点在胡言乱语,已经濒临爆发点的杜立能也不想再继续打持
久战,顺着竺勃越来越激烈的需索,他突然奋力将紧夹在腰上的两条雪白大腿扳
开,接着便像要捣烂竺勃的下体一般,开始猛烈异常的撞击起来,那种沉重又带
着些微水声的闷响,宛如是要把他胯下的女人撞得粉身碎骨才肯罢休。

  然而竺勃也不是一个只愿任人宰割的女人,凭着她优异的体能和那双长腿,
不管敌人有多么强悍,她一概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除了正面扭腰耸臀的迎合
以外,她修长的双腿更是时开时閤的由两侧展开夹击,这种间不容发的惨烈肉搏,
不是当事人根本无法体会,就在一阵又一阵『霹哩啪啦』的响声中,她俩的四肢
忽然紧紧绞缠在一块,然后屋里便静了下来,也不晓得过了多久,才看见杜立能
的屁股又慢慢挺动起来。

  本来竺勃以为这已是强弩之末,哪晓得杜立能这波最后的攻击依旧是火力惊
人,随着爱人抽插的速度愈来愈快,竺勃刚消退下去的高潮马上又有死灰复燃的
迹象,尽管心头相当诧异,但那从四面八方不断淹没过来的奇特快感,很快便让
她陷入癡迷和失神的状况,她只知道自己的双脚在空中乱踢、双手也好像在拉扯
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是阴道好像有烈火在延烧一般,当那热腾腾的感觉窜入子
宫的那一瞬间,她只记得脑海里闪亮着一道巨大而耀眼的白光。

  其实她们俩都在发抖,也都曾大嚷大叫,只是她们并不明瞭自己的高潮有多
么吓人而已,当风雨雷电都一一平息以后,两具湿淋淋的肉体还是动也不动的交
叠在一起,地板上带着灰尘的汗水还在流淌,而有好几沱浆糊状的黏稠物则滴落
在她俩的下体附近,这场没有屍横遍野的战争,总算留下了一个可以令人回味隽
永的战场。

         [未完待续]【本篇共计二万一千字、与作者标注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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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将近一年了,战大终于更新了真是兴奋啊。竺勃的命运也真是坎坷,先是在加拿大被轮奸开苞,害的父亲为了她而蹲苦窑,而回到台湾又被自己喜欢的杜立能带着其他人给轮奸,虽然后来杜立能为了她和其他几个人撕破脸皮,但两人的感情注定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阿旺和李老汉他们肯定也不会只想玩弄竺勃一次,而且阿旺现在还和溪尾幫勾搭在一起了,而溪尾幫为了帮阿堯报仇,也肯定会来找杜立能和竺勃的麻烦,就不知杜立能能不能够用自己的能力,保护竺勃不会再次遭到被人轮奸的惨剧发生呢?希望最后两人的结局是能够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不要再像吻痕的结局那样看的让人心碎,感谢战大更新。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超級戰 金币 +5 幫入戲者加分 2012-5-24 18:35
  • 月下小酌 金币 +10 认真回复,抽奖去吧 2012-5-24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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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 终于又见战大续作。这对苦鸳鸯终于美美的安全的度过了一天,但这样的时光不会太久吧,即使在那激烈的做爱中也看到了未来黑暗的影子,总感觉像最后的时光?立能要实行自己的计划,竺勃却有自己的打算,打算离开吗台北回加拿大?

看着看着,突然感觉立能像一头狼,他的本事,战斗力,他的速度,他的观察力,他的领导力,他有他的手下小弟们,他是头狼,但也有独狼的性格,他也狂暴,兽性大发致竺勃受伤害,他守护的是竺勃,但弱点也是竺勃,竺勃也是被他这些吸引吧,感到了一种温暖。但有人要狩猎他,不,是狩猎他们,他和竺勃,凭着他的本领他的嗅觉,他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他也在狩猎他们,他的部署,他的目标,但因为有他最在乎的竺勃左右着他牵制着他,我感觉到了这场双方狩猎的悲剧性,我好像看到了这头狼将来只能在夜晚嗷叫以思念他乡人

真心期待一场精彩的狩猎展开,希望不要太久

[ 本帖最后由 _lost 于 2012-5-24 19:51 编辑 ]
本帖最近评分记录
  • 月下小酌 金币 +7 认真回复,抽奖去吧 2012-5-25 07:19
  • 超級戰 金币 +7 精彩預測值得加分 2012-5-24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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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终于更新了,等了快一年了,可谓望穿秋水啊!不过还是要支持下大大,希望大大下章更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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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留言
月下小酌(2012-5-25 07:20): 外语不错啊,不过这是中文论坛,阁下又不是看不懂中文,用不着这么卖弄吧
Really excited to read the story from Mr. 超級戰 again.  You are the master of H story.  Than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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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真乃巨匠也!描写h情节实在太精彩了,现在又配上精彩的剧情,期待大大作品的又一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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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终于更新了,竺勃也是苦命的女人,大概美丽就是一种原罪吧。希望她能多过些幸福平静的生活,不过按照剧情发展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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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终于更新了,战大的肉戏依然令人血脉贲张!之前剧情的疑问也慢慢揭开,到底谁才是幕后黑手呢?根据战大以往的文章来看,竺勃应该还有好几波精彩的肉戏吧?真令人期待后续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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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望大大早点更新,盼早日看到竺勃被胁迫强干的场景,最好是在主角的面前被干,由娇羞无奈到淫荡无比,想起来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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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时区 GMT+8, 现在时间是 2024-4-20 05: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