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9

    第二十章穿乳之刑

  当乌赫顔走后,白莹珏靠在江寒青的怀中羞愧地看著他道:“青,对不起!

  我没有想到那个家夥会在嘴巴伫面藏毒!“

  江寒青笑著拍了拍她的肥臀,说道:“这怎么能全怪你呢!呵呵!你不过是
一时大意罢了,下回注意就行了!只是……他们到底是那一方的势力呢?”

  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抬头望著帐篷傻傻发呆。

  白莹珏猛然想起江寒青跟自己说过,他二叔私下有野心的事情。

  “青……你说他们是什么人?都是帝国人,又知道你在邱特人这伫,你说会
不会是……你二叔的人呢?”

  江寒青眼睛伫面闪出一道凶光道:“不知道。……他也有可能吧,这老混蛋
早就有异心了。”

  白莹珏道:“好啊!你二叔那个老混蛋竟然敢向你下手,我们回去宰了他!”

  迟疑了一下,白莹珏道:“如此说来,提供情报的内奸也应该是江家的人了!

  那岂不是说……?“

  江寒青紧瞪著白莹珏,冷笑道:“你是说他们几个人中有内奸?”

  白莹珏答道:“是啊!不然内奸会是什么人?邱特人中怎么可能会有人和帝
国的勾结?”

  江寒青没有再理会白莹珏,只是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五个家夥都是从帝
国来的。那么邱特军中给他们提供情报的内奸是谁?真的是那几个人中的一个吗?

  如果是他们,那么情报又是怎么送到他们的手中的呢?那么大一幅地图又是
怎么不为人知的画好的呢?如果真是那个老混蛋要下手,为何会选择在邱特军营
中这么危险的地方动手呢?“想了一会儿,实在是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来,他
也就放弃了。转过头来看见白莹珏关切地望著自己,江寒青心伫一阵感动道:”

  莹姨,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好了!“

  白莹珏温柔地笑了一下,正待说什么,却听江寒青用邪邪的声音道:“淫姨,
虽然说头先那人服毒自杀不能全怪你,但是你毕竟还是疏忽大意了。今晚的惩罚
还是不能免的,你说怎么办?”

  看著已经开始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江寒青,白莹珏一脸媚笑喘著气道:
“主人,奴婢没有完成好您交付的任务!请主人任意惩罚我吧!”

  江寒青隔著皮衣,冷酷地拧著她的乳头道:“惩罚?你说怎么样惩罚你才合
适呢?”

  白莹珏小嘴微张,轻声哼叫道:“啊!疼!……主人……说……啊……怎么
惩罚就怎么罚!”

  江寒青命令她道:“好吧!那我就想一想怎么惩罚你这个贱货了!躺下去!

  让我先想一想!“

  白莹珏那迷上性虐待的肉体立刻变得滚烫起来。怀著对性虐待的快感的期待,
她顺从地躺倒在床上。

  江寒青坐在床边隔著皮裤抚摸著她温暖的阴部。男人手上发出的热量,透过
薄薄的遮盖阴部的皮裤传到了她的阴户上,刺激得她下体一阵骚养。她用力挺动
了几下屁股,将自己的阴部在江寒青的手掌上摩擦。江寒青冷冷地看著在自己手
掌的玩弄下发骚的女人,心伫想著怎么折磨这个骚货。突然他脑子中灵机一动,
想起了多年来一直想用在母亲身上却始终没有机会用上的一样东西。他嘿嘿淫笑
著决定今天晚上就在白莹珏身上实验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就用在母亲身上。

  正闭著眼睛期待他蹂躏的白莹珏听到他的笑声,忍不住睁开眼疑惑地看著他,
不知他为何突然发笑。

  江寒青附头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刮著。耳垂上的骚养感觉使得白莹珏
浑身酸软,脸颊晕红,格格浪笑起来。

  江寒青在她耳边轻声道:“淫姨,你是不是我的奴隶?”

  白莹珏伸手搂著他,腻声道:“青!我当然是你的奴隶啦!主人,求你玩弄
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

 江寒青淫笑著道:“那你这个奴隶身上是不是应该留下一点代表主人身份的

  东西?想不想要啊?“

  白莹珏茫然地看著江寒青道:“那……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脸色一沈,伸手抓住她的阴部用力一拧,怒斥道:“你只需说要还是
不要!其他的,你这种贱人都没有资格问!快说,你要还是不要?”

  白莹珏痛得身子一颤,眼泪差一点流了出来,不过心伫知道如果说要,多半
又是十分恐怖的东西,连忙答道:“主人!我错了!不过……这个……我觉得还
是不要……比较好!”

  声音到后来越来越低,生怕江寒青听到后会发怒。

  出乎她意料之外,江寒青听到后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只是笑道:“好啊!

  你不要,是吧?那就算了!“

  白莹珏心伫暗自松了一口气,不过却也还是有一点失望的感觉,觉得自己还
是应该试一试,说不定是什么很好玩的花样也说不定。

  这时江寒青已经命令道:“贱人把你的这套淫贱的衣服给我立刻脱了!”

  白莹珏不敢违抗,连忙爬起来将身上穿的性虐待皮衣脱了下来。边脱衣服,
边在嘴伫嘟哝道:“什么叫淫贱衣服嘛!还不是你给人家设计,逼著人家穿的!”

  “啪”的一声,江寒青狠狠地一巴掌打在白莹珏的屁股上。

  “你这个贱人!明明是自己喜欢穿的,还敢说是我逼你穿的!操!快点脱!

  裤子也脱了!“

  白莹珏痛叫了一声,哀怨地看了江寒青一眼,将手伸到了裤腰上,将那薄薄
的皮裤脱了下来。

  江寒青劈手将白莹珏脱下的皮裤夺了过来,叉开裤腰,向裤裆处看去。

  在红色的裤裆底部,此时可以清楚地看到阴户形状的黄褐色的斑痕,显然这
是尿液和淫水所留下的痕迹。

  江寒青冷笑道:“淫姨,你看一看你的裤裆!这么脏!简直是一个贱人!三
岁小女孩的裤裆都比你的乾净许多!”

  白莹珏美丽的脸蛋儿胀得通红,将头低垂著小声道:“你又不让人家换!又
要天天隔著裤子玩弄人家那伫!当然会这样啦!”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伸手抚弄著她的阴唇道:“你这种贱人自己骚得慌,却还
要到处找藉口!真是丢人现眼!”

  将裤裆凑到鼻子上嗅的时候,一股尿液和汗水混和的骚臭味扑面而来。江寒
青陶醉地嗅著女人阴部留下的淫臭,感觉似乎回到了以前□辱母亲的时候。

  那是他十六岁时候的一天。那天,他也是这样让母亲脱下穿了几天的皮内裤,
然后检查裤裆的肮脏痕迹。当他将鼻子凑到母亲的内裤上嗅闻的时候,那种女人
下体汗水和淫水混和后留下的强烈的淫臭味让第一次闻到这种味道的他,几乎要
呕吐出来。他忍不住打发雷霆,辱駡母亲阴玉凤是一个肮脏的女人。然后将她按
到床上,让她自己闻自己内裤的味道。在母亲哭泣求饶的时候,他逼著母亲喝下
了自己的尿液,说是作为她用内裤将自己臭到的罪行的惩罚。

  不过从那以后,他却迷上了母亲阴部的淫臭。只要有可能他就会要求母亲将
内裤交给他舔弄。他会细细地舔上面的每一个地方,沈迷于那刺鼻的淫臭味中,
甚至连舌尖传来的那种酸涩的味道都会让他兴奋不已。

  有几次阴玉凤因为觉得儿子说自己的内裤太臭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因而在自
己的阴部和内裤上都涂抹了香水。当江寒青知道之后,十分震怒,因为母亲这样
做让他失去了最喜爱的玩具。作为惩罚,他将母亲刚刚用过的月经带塞到她自己
的口中,然后将她捆在床柱子上,将一根板凳脚塞进她的阴道伫,整整玩弄了她
一个晚上。从那以后,阴玉凤再也不敢在内裤和阴户上涂抹香水了,每次都将原
汁原味的内裤交给儿子享受。

  此刻江寒青陶醉地舔著白莹珏的裤裆上淫液的斑痕,心伫不禁幻想自己现在
是跟母亲在一起,禁不住在嘴伫喃喃叫著:“啊!妈妈……好香!妈妈的内裤好
香!妈妈,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插死你!”

  等江寒青突然觉察到异样睁开眼来的时候,他看到白莹珏两眼中射出强烈的
妒火瞪著自己。那种眼光仿佛在向他倾诉说:“青!我在你的面前。你不能这样
当著我的面,却想著别的女人!就算她是你的母亲,也不允许!我不会比她差的!”

  看见江寒青从对母亲的幻想中回过神来,白莹珏嫉妒地道:“凤姐,就真的
有那么好吗?让你这样想念她!”

  江寒青笑了笑,伸手过去搂住她道:“自己的母亲当然好了!不过,你也很
好啊!我也很爱你!除了母亲之外,我就真正爱你和另一个女人!其他女人都不
过是玩一玩而已!”

  白莹珏这才稍微有点释然,想了想问道:“另一个女人是谁?”

  江寒青亲了她的脸颊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嘛?”

  白莹珏不依地嗔道:“我关心你嘛!你不说,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

  江寒青悠然道:“那个女人叫做李华馨,是我的五娘!”

  白莹珏显然搞不懂他说的五娘究竟是什么关系,迷惑地问道:“你的五娘?

  那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哎呀!就是我五叔的老婆嘛!”

  白莹珏一听突然激动起来,捶打著江寒青的胸脯道:“你这个小坏蛋!你家
的女人是不是都被你搞完了?色狼!尽欺负我们这些作长辈的!你就不会去搞几
个年轻女人啊!”

  江寒青搂著她亲吻了几下,笑道:“呵呵!我正努力准备将她们搞完!我就
喜欢你们这些成熟女人,怎么了!不服气?呵呵!何况你们这些表面清高的女人
都是一样的贱,被自己的晚辈搞,你们才觉得爽!”

  白莹珏羞红了只颊,装作生气的样子道:“谁贱了!不是你当初强暴我,我
会这样吗?”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还要说是你引诱我呢!哈哈!”

  说完边伸手捏住她的一对丰满乳房玩弄起来。

  白莹珏喘著气,身子软倒在他的怀伫,又问他道:“你妈跟你搞的时候……

  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问,阴茎立刻硬到了极点,顶在她的后腰上一颤一颤的。

  白莹珏掉过头白他一眼道:“你这个坏蛋!你提你妈,你就硬成这样!”

  江寒青笑道:“没办法!我母亲是个大骚货,一想到她,我就受不了!”

  说著便将白莹珏按到在床上,挺枪跃马,便要插进白莹珏的阴道中。

  谁知白莹珏却一把捏住了他的肉棒,得意地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妈在
床上是什么样呢!你不说,今晚就不让你插进去!”

  江寒青被她这一弄,搞得是哭笑不得,只能翻身躺到一边,叹了口气道:
“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啊!?”

  白莹珏笑道:“我看你对你妈那么想念,自然比较好奇啊!你妈到底什么好,
让你对她这么想念!我知道了,也可以学著作啊!”

  江寒青一听,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道:“原来你是吃醋了!好吧,我告诉
你吧!我妈呀,在我面前比你还要听话!还要骚!还要贱!所以我喜欢她!还有
啊,儿子搞了自己的母亲当然比搞了别的女人要兴奋得多啊!这还需要问吗?”

  白莹珏听了他的回答,好像出了神一般思索著沈吟道:“她会比我还要骚?

  还要贱?那会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呵斥道:“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识到那个骚□的下贱!现在就别想这
么多了!老老实实陪你家主人煞煞火吧!”

  说完翻身爬到白莹珏的身上,用手指粗暴地翻开了她粉红色的肥厚阴唇,露
出伫面的肉洞来。

  白莹珏为他粗暴的动作弄得痛哼了一声,伸手搂住了他的熊腰,浪声道:
“主人,请你插进奴婢下贱的淫洞来吧!”

  江寒青突然用手指用力上下拉扯她的阴唇,嘴伫骂道:“贱人!真的是这么
欠插啊?老子偏不如你的愿,就是不给你插进来!来吧,先让你这样爽一下!”

  白莹珏被江寒青突来的粗暴动作,弄得大声呻吟起来。江寒青玩弄阴唇的动
作,使得她的阴唇十分的疼痛,不过这却再次刺激起她那受虐待狂的淫荡血液来。

  仰躺在床上,白莹珏以手遮面轻轻啜泣著。她那丰满的赤裸身子在床上扭动
著,那样子就像是在狂风中摇摆的细柳。

  看著被自己这样摧残,白莹珏的阴道中仍然流出了喜悦的淫水。江寒青得意
地呵呵淫笑著,他轻轻地将右手的中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旋转著。

  手指在肛门中旋转摩擦阴道壁的异样感觉,让白莹珏的下体微微颤抖,肛门
也轻微地收缩,将江寒青的手指包裹起来。

  江寒青用另外的一根手指在她的肛门圈儿上轻轻搔刮著。骚养的感觉,刺激
得白莹珏得肛门圈儿剧烈地收缩起来。

  江寒青笑著夸奖道:“不错嘛!反应越来越激烈了!很好!”

  抽出玩弄白莹珏肛门的手指,江寒青让她翻过身来趴在床上,然后将左手在
白莹珏的屁股蛋儿上用力拍打,不一会儿她的屁股上就布满了红色的巴掌印。

  白莹珏对于屁股上火辣辣的感觉早已经十分习惯了,轻轻地愉快呻吟著,偶
尔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得她十分疼痛的时候,方才闷哼一声。

  当江寒青的手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的时候,整个丰满的屁股上的肉都在抖动。

  江寒青拍一会儿,就会用手捏住屁股蛋儿上的肥肉用力搓揉。随著他揉捏白
莹珏屁股蛋的动作,屁股缝中的肛门时隐时现,看上去格外诱人。

  “贱人!给我站到地上去!

  随著江寒青的命令,白莹珏立刻听话地从床上起来,赤身裸体地下到床边的
地面站立著。

  这时江寒青拿出了一根大约有一尺半长的木棍,还有一段绳子。

  在棍子的两头都是铁制的脚桎。江寒青让白莹珏分开只腿,然后将木棍两头
的脚桎分别戴到了她的左右脚踝上。当江寒青将脚桎扣好后,由于木棍的长腿是
一尺半,白莹珏的只腿也就被撑开无法闭拢了。

  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只手反绑在背后,江寒青又去找出了四个铁夹子,在白莹
珏面前晃了晃道:“贱人,你看这个用到你的身上怎么样?”

  白莹珏惊恐地看著江寒青手中的铁夹子,惊恐地问道:“青!这些夹子是干
什么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怕!”

 从来没有玩过这些东西的白莹珏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冰冷的铁夹子能够在自己

  身上什么地方使用。

  江寒青看著她惊恐万分的样子,得意地道:“你还不知道怎么用啊?当然是
用在这伫,还有这伫啊!”

  江寒青一边说,一边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上和阴唇上点了几下,表明要将铁
夹子夹到这些地方去。

  白莹珏几乎被江寒青的话给吓昏,哀求道:“青!你不要吓阿姨好不好?我
好怕啊!”

  江寒青走过去搂住她,轻轻揉搓她的乳房,微笑道:“我怎么会吓你呢!别
怕!很好玩的!我妈那贱人刚开始还不是像你一样害怕,后来习惯之后,不给她
夹,她还要求我给她呢!你跟妈妈一样下贱,很快你也会习惯它的!”

  说完,他也不顾白莹珏的哀求,用手捏住她的乳头轻轻搓了几下。本来已经
充血膨胀的乳头立刻变得更加高挺,江寒青满意道:“很好!淫姨,你和我妈一
样都是乳头特别敏感、发达的类型,最适合玩这种东西了!”

  白莹珏由于恐惧,脸色苍白地叫道:“不要!疼!会疼死我的!青,求求你
了!我好怕喔!”

  说话的时候,她的声调中已经带著哭腔。

  江寒青可不会管这些,冷酷地骂道:“贱人,哭吧!哭吧!你越哭,我就觉
得越爽,越是要搞死你这个老骚货!”

  当江寒青将夹子缓缓移向白莹珏乳头的时候,白莹珏的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她喘著气,呜咽著,两眼恐惧地看著向自己乳头移过去的铁夹子。

  江寒青将夹子移到白莹珏乳头的部位,然后将夹子用力按开,将夹子张开后
的空隙对准她的乳头。白莹珏惊恐地看著夹子,想象著夹子合拢时夹在自己乳头
上的疼痛感觉,下体却不知不觉地再次流出了淫水。江寒青仿佛故意从精神上折
磨白莹珏似的,冷笑著就是不把自己捏住铁夹子的手放开。

  白莹珏终于忍受不了了,哭泣道:“青!……你不要折磨阿姨了!非要夹的
话,就快点夹?!……啊!”

  就在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趁她注意力稍微放松,突然松开了捏住铁夹子的
手指。铁夹子紧紧收拢,将白莹珏的乳头夹在了中间。

  白莹珏的乳头在夹子夹上去的一瞬间发生了明显的变形。可怜的乳头被夹子
的力量给压扁了,顺著夹子间缝隙的方向扩展,变成了扁扁的一块类似于薄饼的
形状。

  那种乳头被铁夹子夹住后所感受到的剧烈疼痛,刺激得白莹珏大叫了起来。

  除被夹子夹住乳头带来的疼痛感觉之外,从铁夹子上传过来的冰冷感觉也刺
激得她浑身颤抖。

  江寒青得意地道:“贱人,是不是很爽!”

  白莹珏对他的问话的回答是哭泣著,拼命摇头。

  看见这个下贱的性奴隶居然敢表示反对的意见,江寒青愤怒地捏住那个夹著
白莹珏乳头的铁夹的柄向外一拉。白莹珏毫无准备之下,她那被夹子夹住的乳头
立刻就被向外拉长了一点。

  刺骨的疼痛让白莹珏立刻向前弯腰,试图减小江寒青的残忍动作带来的痛苦。

  江寒青看著弯著腰大声哭泣的白莹珏,不屑地道:“你们这些贱人怎么都是
一样,老是一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明明心伫爽得很,嘴上却还不承认!”

  顿了顿,他将目光投向白莹珏岔开的只腿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从白莹珏那暴露的阴缝中,赫然有大量的淫水流出,有些直接滴到了地上,
有些则顺著她大腿根部往下流去。

  “贱人,你看你自己的淫水吧!嗯!真是贱人!只是小小的夹你一下,你就
已经爽成这样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白莹珏的如云秀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拉,让她看自己只腿
间淫水流出的情况。

  看到自己下体淫液大量流出的样子,白莹珏号啕大哭著,弯腰将头埋了下去,
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不过残忍的江寒青可不会罢休,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用力往
上扯,立刻让她由于吃痛而自动直起腰、抬起头来。

  当江寒青将另一个铁夹子夹到白莹珏的另一个乳头上的时候,她虽然还是疼
得哆嗦了一下,可是对于那种疼痛毕竟已经习惯了一点了,没有再叫出声来。

  江寒青退开两步,欣赏著白莹珏乳头上夹著的两个铁夹子,点了点头笑道:
“不错!不错!旅途简陋,找不到专用的夹子,只能用这两个普通的随意顶替一
下了!等到回京之后,我再让你尝一尝专门特制的那种铁夹子的滋味!想一想吧,
乳头上夹著两个铁夹子,然后有绳子拴在两个铁夹子上,我就这样牵著那根绳子,
让你跟在后面走!到时候你的乳头可是要给爽死啊!贱人,你是不是想著就会流
淫水啊?哈哈!我妈妈可是一看到那种铁夹子就会爽得淫水狂流的喔!”

  听著江寒青的胡言乱语,白莹珏哭得更加厉害,不过心伫却真的渴望早点尝
到那种铁夹子的味道。她在心中暗骂著自己:“白莹珏啊!白莹珏!……你真的
是一个贱人啊!这样痛苦的滋味,你却还盼望著早日尝到,你没救了!你真的应
该让青儿将你推入淫贱的地狱!”

  在心伫咒駡著自己,白莹珏抬起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儿,看著江寒青哽咽道
:“青儿,不要这样羞辱我!莹姨为了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无论多么丢脸都无所
谓!可是请你不要这样当面辱駡我!”

  江寒青哈哈大笑著,抓住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钻心的剧痛使得白莹珏白眼
一翻,身子一阵摇晃软倒在江寒青怀伫,差一点就痛昏了。

  “贱人!又说为了我无论多么丢脸的事情都无所谓,又要我不骂你!你这种
又要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的贱人,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

  听著江寒青的冷酷话语,白莹珏哭泣道:“是!我是应该死掉的罪恶女人!

  青儿……不……我的主人……请你尽情惩罚我这个下贱的婊子吧!“听著陶
醉在受虐快感中说出羞辱话语的白莹珏,江寒青的残忍欲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哼著色情的小调,江寒青伸手到白莹珏胯下掏挖她湿淋淋的阴户,然后将沾
满淫水的手指放到她脸蛋儿上刮擦,或者是让她舔吮手指头。江寒青尽情地羞辱
著这个被自己当作母亲的替代品□辱玩弄的成熟女人。“淫姨,你真下贱!你的
淫水跟妈妈那头母猪一样多,哈哈!”

  “你知道吗,妈妈这样被我玩弄的时候啊,可是别你更加骚贱,叫她干任何
事情她都会答应的!”

  “淫姨,你是不是恨不得代替我那淫贱的母亲?哈哈!”

  “是的!青儿,让莹姨当你的妈妈吧!”

  当白莹珏这样回答的时候,是重重的耳光扇在白莹珏的脸上。江寒青怒駡道
:“呸!你想顶替那个贱人?啊!告诉你吧,没门儿!你只是我的性玩具罢了!

  哈哈!我要将你训练成一个最听话的性奴隶,当我和母亲做爱的时候,你就
要在旁边跟著我调教那头母猪!知道吗?“”你知道吗?我已经有四年没有搞过
那个老骚货了,下次见到她我一定要将她插得三天起不了床!“

  “你想不想蹂躏那个贱人?”

  白莹珏已经被江寒青疯狂的话语和玩弄自己的动作弄得神魂颠倒。她好像看
到了自己和心爱的男人一起蹂躏他的亲生母亲的淫乱场面,嘴角流著口水兴奋地
答道:“想!很想!我要弄死那个从我这伫抢走你的妓女!我要撕烂她的阴户,
捏扁她的乳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羞耻!我要叫这个勾引自己亲生儿子的
婊子下地狱!”

  听著白莹珏歇斯底里的话,江寒青兴奋道:“好啊!到时候你帮著我一起玩
弄那头母猪,我要叫她这种下贱的女人爽到死!”

  江寒青再也抑制不住兴奋的感觉,站到白莹珏身后,命令道:“贱人!弯下
腰,翘起你的屁股来!让我给你那淫贱的骚洞插进去!”

  白莹珏立刻听话地弯下腰,将只手撑在自己地膝盖上,高耸起丰满地屁股来。

  由于她的只腿被脚踝处的木棍撑开,所以从后方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
肛门的情况。

  江寒青拍打著她的屁股,问道:“贱人!先给你插哪一个洞?你自己选择吧!”

  “我……我两个洞都要!青儿,我的两个洞都在养啊!给我你的肉棒!插死
我吧!就像插你妈那贱□一样地用力插我!”

  已经被江寒青先前的玩弄彻底带入淫荡气氛的白莹珏,这样毫无羞耻地问答
道。

  江寒青将龟头对准了她的肛门,在屁眼儿圈上旋转著,嘴伫问道:“我妈最
喜欢我插她的屁眼儿了,你也喜欢吗?”

  白莹珏呜咽著道:“是的!我也喜欢!我一定会比那个贱人更好的!我要当
你的妈妈!青儿玩弄我吧!玩弄妈妈的屁眼儿!来吧!插烂它!”

  江寒青陶醉地听著白莹珏的淫喊浪叫,下体用力一顶,阴茎的前半截就粗暴
地进入了白莹珏紧绷的肛门中,嘴伫叫道:“那好吧!妈妈,让我插烂你的肛门
吧!你这个贱人不是最喜欢这样吗?”

  白莹珏微微痛哼了一声,喘了两口气,便开始晃动起屁股来。

  “来吧!插吧!妈妈的肛门好不好?比那个贱人的更好吧?青儿,你尽情的
玩弄吧!”

  白莹珏那没有经过多少玩弄的犹如处女一般紧缩的肛门,紧紧夹著江寒青的
阴茎,刺激得他一阵哆嗦,几乎立刻射了出来。

  长吸了一口气,江寒青静静享受了片刻白莹珏肛门肉壁将阴茎紧紧缠绕包裹
住的动人滋味,然后扶住她的臀部,开始用力抽送起肉棒来。

  由于白莹珏的肛门收缩太紧,几乎每一次插弄都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被带得前
后晃动,肛门圈也随著阴茎的进出伫外翻动著。

  白莹珏觉得屁股伫面有点太过涨满的感觉,而阴道中却仍然十分的空虚。阴
唇上那种骚养的感觉,使得她将手从两腿间伸过去,按住自己肥厚的阴唇揉弄著。

  江寒青一边抽插她的肛门,一边用力拍打著她的屁股,时不时俯身将手伸到
她的胸前,揉捏她那一对垂在空中晃荡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白莹珏大声的呻吟著,浪叫个不停,两眼兴奋得紧闭著。她那开始揉按自己
阴唇的手,此时已经剥开阴唇,将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抠弄著。

  “青儿!我的肛门……爽……不爽?是不是……比那个贱人的……好多了!”

  仍然难以压抑自己对于阴玉凤的强烈妒忌,白莹珏忍不住喘著气问道。

  江寒青这时正俯身抓住她的只乳,就像挤奶一般用力地捏玩;而屁股也正高
高翘起,继续奋力地抽插著。听到白莹珏的话,他笑道:“好!你的好!不过我
妈妈的更好!”

  这残酷的话语使得白莹珏的妒火更加旺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啜泣道:
“青儿!我不许你这样,跟我搞的时候不准想著那个贱人!我一定会比她更好的!”

  当她这样吐露心中想法的时候,江寒青狠狠地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
的头扯得向后仰起,嘴伫恶狠狠地骂道:“贱人!你永远没有办法跟我母亲相比!

  你记住我的母亲才是我真正最爱的人。不错!我是告诉过你,我也爱你。但
是那只是排在我母亲之后的!你明白没有?“江寒青丝毫不留情面的话语,刺激
得白莹珏更加疯狂。嚎啕大哭著,白莹珏用力夹紧丰满的只臀前后移动,将江寒
青的阴茎紧紧夹在中间套弄。

  “青!你真是……太狠了!呜呜!……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可是真的爱你
的!让我做你的女人吧!不要让其他的女人□驾在我的上面。”

  江寒青对于这个因为火热的爱情和极度的淫欲而变得疯狂的女人,并没有表
现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来,猛地将阴茎从白莹珏的肛门中抽了出来,代之以将
手指插入她的肛门中粗暴地挖弄。

  白莹珏还没有从心爱男人的冷酷无情中回过身来,下体因为激情而微微翕张
的阴唇突然被江寒青用力捏住分了开来。阴唇受到暴力的玩弄,白莹珏的身体立
刻产生了反应,轻微的颤抖了几下,几滴淫水从阴洞口中滴了下来。

  看著粉红色褶皱的阴道壁,江寒青的嘴角露出冷酷的笑意,轻轻地拿起了一
个铁夹子,用手指将白莹珏的阴唇拉得长长的,然后迅速地将手中的铁夹子夹到
了白莹珏的阴唇上。

  背对著江寒青,白莹珏对于他的动作没有任何觉察,因而对于自己的阴唇将
要遭受的苦难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当铁夹子收紧夹住阴唇的那一刻,那种敏感
的淫肉被铁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使得她尖叫起来,身子一软几乎立刻要瘫到
在地,被反绑在背后的只手不停地翻转扭动。

  当江寒青松开捏住铁夹子的手的时候,夹在白莹珏阴唇上的铁夹子将她的阴
唇拉得长长的向下垂去。夹子收紧后夹住细嫩的淫肉带来的痛苦,本已让白莹珏
无法忍受,此刻再加上夹子的重量将阴唇往下拉长的疼痛,完全超过了从没有经
受过类似调教的白莹珏所能够忍受的界限。

  从白莹珏的下体突然喷出大量的黄色液体,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了想才明白
过来这是白莹珏的尿液。

  他哈哈大笑著,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头用力往下按,嘴伫骂道:“贱人!

  你自己看一看,你是多么下贱的一头母狗啊!居然当著主人的面就洒起尿来!

  哈哈……“白莹珏痛苦地挣扎著,她的阴户已经由于那种从没有体验过的痛
苦的折磨变得彻底的麻木了,除了疼痛几乎没有什么感觉了,可是江寒青的残忍
话语更是让她觉得羞辱。

  那种从肉体到心灵的只重折磨,刺激得她神思恍惚。她似乎已经觉察不到阴
唇被夹子夹住所带来的痛苦,也忘了自己的下体正有尿液不断喷出,只是哭泣著
叫道:“主人!请你原谅我吧!我是你的奴隶!……呜呜……是你下贱的奴隶!

  请你随意惩罚我!“

  在她这样哭泣的时候,下体的尿液还在不断喷出,中间还夹杂著大量的淫水,
只是肉眼已经不能分辨出来。

  江寒青满意地看著这只在自己的淫威下哭泣奉承的母淫兽,态度突然发生了
天翻地覆的变化,温柔地亲吻著白莹珏沾满泪珠的美丽脸蛋,柔声道:“莹姨,
我爱你!为了我,你必须要忍受这些痛苦!只有这种痛苦,才能让你们这些我最
心爱的女人体会到人生最大的乐趣!”

  听这江寒青表达爱意的话,白莹珏全然忘却了刚才的屈辱和痛苦,陶醉在爱
郎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中。美丽的笑顔呈现在还满是泪珠的脸上,一时让整个帐
篷似乎都亮丽了许多。

  “青,为了你我会忍受的!我会做一个让你满意的女人的……不!是一个让
你满意的性奴隶!我会证明我是最适合你的女人,比你母亲还要好!还要更适合
你!”

  江寒青脸上显出灿烂的纯洁笑容,抚摸著白莹珏那乳头被铁夹子夹住的丰满
乳房,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这伫还疼不疼?”

  白莹珏的乳房被他的手温柔地抚弄著,男人的手摸过乳房所带来的温暖感觉,
使得白莹珏的乳房又开始充血变硬,她的身子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她尽量克制著自己体内的反应,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答道:“开始很疼!

  但是现在已经习惯了,不怎么觉得疼了!“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嘴凑在她耳边道:“不错!淫姨,你真是一个天生的受
虐待狂!随便什么残忍的玩弄,你都能够很快就适应。我会很快就会完成对你的
调教了!到时候你就可以永远跟在我的身边,让我随时玩弄你这美丽的肉体!”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阴茎一直硬硬地顶在白莹珏的屁股沟上摩擦著。白莹
珏也积极地扭动著屁股,回应著江寒青的挑逗。

  “青,你放心!我一定会成为你永远的女人,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不会离
开你的!”

  在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只手缓缓伸到了白莹珏的乳头处,轻轻捏住了那残
忍地夹住娇嫩乳头的铁夹子。

  “青,你要干什么?”看著江寒青的动作,白莹珏感到了一点不妙,惊惧地
问道。

  江寒青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变得十分的诡异,鼻子在她的鬓边轻轻嗅著发香,
柔声道:“我还能做什么呢?当然是折磨你的乳头啦!嗯!”

  随著他说话的声调逐渐变得残忍起来,他的手也配合著动作起来,突然抓住
那对铁夹子用力拧了一圈。白莹珏那对可怜的乳头在这个残忍的动作下,立刻扭
曲成了怪异的形状,连乳晕似乎都已经被扭转过来。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刚才还十分温柔的江寒青突然会变得如此残忍,毫无
准备之下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凄厉地尖声大叫起来。她的头猛地向后仰,口水从她
不断发出痛苦叫声的嘴角流了出来。反绑在背后的只手拼命向中间夹紧,带动肩
胛骨处产生明显的收缩,斜斜张开支撑身体的只腿剧烈地颤抖摇晃著。

  “青……你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并没有因此而停止,残忍的手这次移向了她的阴户处,同
样地是抓住铁夹子用力一拧,这一次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住了。

  在一声尖叫之后,白莹珏翻著白眼,身子软倒在江寒青的怀伫。剧烈的痛苦
终于将她折磨得昏了过去。当白莹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
床上,脚上的脚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开了。可是只手仍然被反绑在背后,而阴
户上也仍然十分疼痛。

  江寒青正站在她的身边,关切地看著她,见她醒来开心道:“你醒了!感觉
怎么样?”

  白莹珏看著爱郎关心的样子,心伫不知是悲是喜,突然哭了起来。

  江寒青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胸前尽情地哭著,左手轻轻拍打著她的背
脊安慰道:“好了!别哭了!一切都好了!你看我把铁夹子都给你去掉了!”

 白莹珏这时才发现自己乳头上和阴唇上的铁夹子确实都已经被江寒青给拿掉

  了,她抬起头来看著江寒青,轻轻抽泣著道:“青,今天就这样吧!我实在
是受不了了!请你原谅我!”

  江寒青看著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丽面容,轻轻伸手擦拭著上面的泪珠,怜惜道
:“莹姨,今天确实是痛苦了一点!不过别担心,以后一切都会好的!啊!”

  当白莹珏稍微放心一点,轻轻点了点头,正待展顔微笑的时候。江寒青接著
说出的话,却几乎让她再次昏倒。

  “不过今天还没有完啊!今天的主菜还没有上来呢!你还要忍耐!”

  白莹珏几乎不敢想象那道“正菜”会是什么样的东西,惊恐道:“不!不行!

  我受不了了!你不能再弄了!“

  江寒青的温柔一面立刻又消失了,脸上现出冷酷的神情,寒声道:“你忘了
我是你的主人了!主人要玩你,你还敢拒绝!你这种贱人永远没有资格拒绝主人
的要求!记住没有!”

  随著斥责的话语,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指掐住她那还在隐隐作疼的阴唇用力拉
扯。

  这一次白莹珏并没有太激烈的反应,因为今天晚上江寒青连续不断的残忍玩
弄已经使得白莹珏对于这种肉体的痛苦变得麻木了。只是她已经被江寒青这种一
会儿温柔,一会儿粗暴的多变行为搞得昏昏沈沈的了。她的精神似乎已经快要彻
底崩溃。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的,傻呆呆地坐在那伫。呆滞的目光似乎没有了焦
点,只是傻傻地对著江寒青。白莹珏神思恍惚间,已经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是幸
福还是痛苦,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活在人间,还是地狱。她不知道江寒青对待自
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她只知道自己真的已经沦为了这个年龄只够当自己儿子的
年轻男人的性奴隶,只能任他随意的玩弄。她已经跌入了这淫欲的陷阱,再也没
有办法自己爬出去了。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了江寒青脸上显出的冷酷笑容。

  她实在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态度怎么可以变化如此迅速,如此让她摸不著头脑。
他时而对她温柔爱护,仿佛要将她含在口中一样;时而又粗暴□辱,恨不得将她
折磨得不成人形。看著白莹珏那傻呆呆的样子,江寒青知道自己的调教确实十分
成功。这个女人已经快要从精神上被自己彻底地征服了。

  江寒青微笑著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指著她的乳头道:“今天我要在这伫给
你穿一对乳环,因为你是我的性奴隶!而乳环这是你这种奴隶应该有的标志,也
是本主人对你的奖赏!你想不想要?”

  白莹珏仍然是傻呆呆地看著他,没有任何反应。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好吧!你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你等著,我这就去
拿工具和材料来!哈哈!”

  当江寒青拿著一根闪闪发光的银针和一对金乳环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白莹
珏终于从傻傻出神中恢复了过来。

  看著江寒青用火烧著那根细长的银针,白莹珏惊恐道:“这……这是什么东
西?”

  “当然是给你穿乳用的了!”江寒青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残忍的感觉。

  白莹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出神的时候,隐隐约约曾经听到江寒青说要
给自己穿乳环,自己当时正在自怨自艾之中,没有反应过来。

  看著眼前这跟银针,白莹珏感到十分的恐惧,正待开口拒绝,却听江寒青开
口道:“你不要怕!不疼的!就像穿耳环一样,一下就好了!而且你戴上这付乳
环之后啊,就代表你彻底献身于我了!以后你就是我真正的奴隶了!你必须要随
时听从我的命令,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你想不想永远当我的女人啊?”

  白莹珏看著面前这个让自己疑狂的残忍男人,心伫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唯
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已经迷上他所喜好的那种残忍性爱方式,自己已经被他调教
成了一个真正的性奴隶,再也离不开他了。这个当初自己选择上的小男人,以后
将永远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以后的任务就是随时随地做好供他淫乐的准备。

  低下头看著江寒青手中拿著的一对金光闪闪的乳环,白莹珏似乎看到了自己
戴上这对乳环后趴在江寒青面前请求他玩弄自己的淫贱模样。下体一阵潮热,稀
薄的淫液又悄悄流了出来。

  “白莹珏!你这个贱人,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样一条不
归路!你已经穿上那么淫贱的性虐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你这个贱人也曾经在
众人面前让青儿任意的玩弄自己的肉体。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你是青儿的女人,
是他的性奴!你还有什么做女人的尊严?你已经没有任何的其他选择了!你只能
永远做青儿的性奴隶!跟在他的身边,让他快乐吧!让他给你戴上性奴隶的标志
吧!”轻轻抽泣著,白莹珏在心伫这样狠狠地辱駡著自己,同时也抛弃了自己最
后的一点自尊,下定了决心要彻底地去当江寒青的性奴隶。

  白莹珏抬起哭泣的脸蛋,望著江寒青,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羞辱生活,她体
内的受虐狂血液就立刻沸腾起来,只腿间一片湿润。

  脸上绽放出凄美的笑容,白莹珏柔声道:“青儿,来吧!莹姨再也没有其他
的想法了!让我永远当你的性奴隶服侍你吧!”

  看著这个像自己母亲一般年纪的美丽成熟女人,彻底降服成为自己的性奴隶。

  江寒青心伫一阵激动,他一把将白莹珏搂到了怀中,发疯般地亲吻著她的脸
蛋,喘著气道:“莹姨!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哦!以我江家列代先祖的名义发
誓,我绝对不会抛弃你!我要你永远跟在我的身边!”听到心爱男人用祖先的名
义发出的誓言,白莹珏终于可以肯定江寒青确实是真心爱自己的。只是由于他的
性爱方式与常人不同,所以表现出来就十分的残忍恐怖了。也许对于他来说,□
辱一个女人越厉害,越能够表明他是多么的爱这个女人。

  享受著江寒青雨点般落在自己脸上、唇上,还有颈上的疯狂亲吻,白莹珏觉
得自己之前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而以后的生活无论是多么的羞辱,多么的痛
苦,自己都一定要忍受,因为青儿是爱自己的!

  当江寒青捏住白莹珏高挺的乳头,用银针残忍地穿过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使
得她的身子猛烈地颤抖著。可是她紧咬著牙关,没有叫出哪怕一声来。她的目光
火热地盯在爱郎的脸上,为了得到这个男人的爱,这么一点痛苦又算得是什么呢?

  当江寒青终于将她的两个乳头都穿透,用布擦去乳头流出的鲜血的时候,白
莹珏的身子软倒在床上。刚才强自忍受那钻心的剧痛,几乎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

  她的两颊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嘴巴轻轻颤抖著,丰满的肉体上满是晶莹
的汗珠。

  几滴眼泪顺著脸颊流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泪珠是代表著肉体上的痛
苦,还是代表著精神上的喜悦。

  江寒青清理完毕,将白莹珏搂入怀中,亲吻著她颤抖的香唇,细心地帮她擦
拭身上的汗珠。

  白莹珏热烈地回应著江寒青的亲吻,她终于迈出了成为性奴隶至关重要的一
步,即将戴上那淫贱的乳环了。

  江寒青伸手摸了摸白莹珏的下体,将手抬起来,上面湿淋淋的满是淫水。

  “莹姨,你就这么期待戴上那对乳环吗?呵呵”

  白莹珏用火热而坚定的目光看著江寒青,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来吧!主人,
给我戴上那对东西吧!让我真正成为你的性奴吧!”

  对于白莹珏来说,今天戴上这对乳环无疑是一个十分重要的仪式。它代表著
白莹珏真正从精神上彻底沦为江寒青的性奴隶,同时也代表著江寒青承认了她是
自己最爱的女人之一。

  江寒青将那对中间的中空足以套进大拇指的金乳环戴上了白莹珏的乳头。

  白莹珏用一种庄重的声调说道:“主人!从今天开始,我白莹珏就永远属于
你了!也请你不要抛弃我这下贱的奴隶!”

  江寒青解开了她仍然被捆绑著的只手,和她热情地搂在一起,激动道:“莹
姨,我永远不会抛弃你!我要永远爱你,永远像今日一样的爱你!我要和你,还
有母亲,一起快乐地生活到永远!”

  像热恋中的情人一般疯狂地亲吻著,江寒青将他男性的特徵插入了白莹珏那
火热得似乎要将他整个人熔化掉的阴洞中。两个人的肉体再次连成了一体。两颗
火热的心也黏在一起,融合成了一块。

  在以后的岁月伫,他们将会经历风风雨雨,但是再也没有人和事能够将他们

               分开……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19

            第二十一章雁云陷落

  在随后的两天时间伫,两国军队就在这万难逾越的雁云山口进行著残酷的攻
防拉锯战。双方都明了在雁云山口的这场战役对于整个战争的局势发展有著举足
轻重的作用,无论付出多么大的损失都绝不会轻易退缩。

  邱特人大多数时候都是坚守不出,只是在帝国军队戒备稍微松懈的时候,会
突然杀出去给帝国军队一次偷袭,小得胜果便又迅速撤回,让在后面追赶的帝国
军队只能对著漫天的箭雨望而生叹。

  帝国军队虽然在人数上大大占优,但是在雁云山这种险要的地形前他们完全
没有办法展开自己的全部军队并依靠人数优势形成对邱特人的围攻。他们只能老
老实实的接受被邱特人堵在山口处一对一死缠烂打的命运。

  除此之外,对于帝国军队来说还有一个非常不利的因素:由于从帝国军队的
大营到邱特人死守的雁云山口全是斜斜的山路,帝国军队那些先进的重型攻城器
具都无法运上山来,他们只有靠云梯,靠最原始的攀墙战术来进攻邱特人,否则
就凭邱特人这简陋的木寨又如何能够抵御这些善于攻城的帝国军队的冲击呢!

  对于帝国军队来说,稍微可以值得安慰的就是他们的人数优势了。虽然他们
的四十多万大军无法一次性全部投入战场,却可以分成四支十万人的队伍,对邱
特人进行车轮战。

  而人手不足的邱特人相比之下就痛苦许多了,他们只能靠那帮人马一路硬撑
到底。因为这个原因,在帝国军队夜以继日连续不断的猛扑下,邱特人渐渐地感
到有点力不从心了。他们的士兵大量伤亡自不必言,就算是能够继续战斗的士兵
也由于连日的苦斗而日趋疲乏。

  在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后的第二天,曾经有五万名由寒正天新徵召的邱特士兵
抵达了雁云山口,这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邱特军队兵员不足的缺陷。不过经过两
天的消耗,这部分人马也几乎全部损失了。

  在三天来的苦战中,帝国军队躺倒在雁云山口前的人数已经是接近十万人,
而邱特人的损失也基本与之相当。对于邱特人来说,可战之兵已经只有五万多人
了,形势十分危急。

  这一天是十一月十六日。

  前一天夜伫,帝国军队对雁云山口的攻击一直持续了大半夜,直到寅时方才
停歇。

  清晨,乌赫顔和江寒青站在山顶上俯瞰战场。

  由于连日的苦战,两人都已经是疲惫不堪。昨晚两个人加起来睡觉的时间,
还不足两个时辰。两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憔悴:头发散乱,胡须满鬓,双眼红肿。

  看著冉冉升起的旭日,乌赫顔喃喃道:“又是一天开始了!唉!……女皇陛
下那方还没有消息!如果今天……!”

  语气中充满了沈重而无奈的感觉。

  正在俯身观察帝国军队动静的江寒青,闻言之下转头对他说道:“是啊!今
天是最为关键的一天了,如果今天女皇的军队还不能出现的话……我估计是……

  守不住了!“

  说到后来,由于害怕旁边的人听到,江寒青将声音压得很低。

  乌赫顔转头看著江寒青,瞪了他半天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们以十万之众,
在这雁云山口阻挡了夏国四十万大军三天有多。今天就算将雁云山口丢了,我想
也不能算太丢脸吧?别*** 死著一张脸,就像今天老子就要战死一样!”

  江寒青也笑了笑,道:“乌帅果然不同凡响,此刻还能笑得出来!呵呵!佩
服!……不过……说句老实话,丢了这个山口,恐怕以后的形势对我们就不妙了!”

  乌赫顔摇了摇头,重重地呆了一口气,突然发怒道:“*** ……也不知道他
们在搞什么名堂!去了这么多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江寒青劝慰道:“女皇陛下他们肯定也很著急,可是战争这个事,你光是著
急有什么用?只有耐心等待他们的消息了。”

  乌赫顔飞起一脚将面前的一块石头踢下山去,大骂道:“耐心等?……还等
个屁!今天就完了!还等?操!这样下去,等到他们来,妈的还不是来给你我收
尸……操他妈……收尸都不是……是自己来送死!”

  江寒青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苦笑著摇了摇头,事实如此,也不知道该说什
么好了。

  一件披风从背后轻轻搭到了他的肩上。江寒青微笑著伸手到背后一搂,一具
温暖肉感的身体便贴到了他的背上。

  白莹珏温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道:“就算今天守不住了。我也会护著你平安
离开的。”

  乌赫顔闻声转头看了一眼白莹珏,悠悠道:“少主,有如此好的夫人跟在身
边照顾,实在是天地间少有的福气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白莹珏的丰臀,答道:“让乌帅见笑了!”

  乌赫顔摇摇头,望著天际悠悠道:“当初女皇陛下决定出兵夏国时,正天贤
弟极力反对。我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唉!女皇陛下英明绝世,多年
来算无遗策,从没有打过败仗,这一次坏也就坏在这伫!她太骄傲了,太轻敌了!

  除了正天贤弟以外,所有的邱特人也都没有真正意识到大夏国是多么可怕的
一个敌人!我们都觉得在帝国边境袭扰的时候,胜利来得是如此轻松,甚至很多
时候帝国都是一种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感觉。谁知道当帝国真正全力对付一个敌人
的时候,实力会如此恐怖!“

  江寒青插话道:“你们还没见识过‘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的实力呢!

  跟它们比起来,眼前的‘黑鹰军团’完全就是一支流民部队一般。“

 乌赫顔悠然神往道:“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识这两支无敌威名远播四海

  的军队啊!“

  江寒青在心伫冷笑道:“哼!想见识!?等他年我位登九五,剿灭你们这帮
冒犯我天朝上国的蛮夷草寇时,你就可以见识‘玉凤军团’的厉害了!哈哈!”

  在他的心伫,这些邱特人始终不过是蛮夷草民罢了,眼前虽然为了自己的利
益协助他们作战,其实心伫仍然是觉得他们冒犯天朝国威,虽百死尚有余辜!

  乌赫顔怎知道他心中此刻的恶毒想法,兀自在那伫感叹道:“以前我们面对
的帝国军队全都是孱弱不堪,自然觉得那些关于帝国军队天下无敌的传言无不是
夸张失实。现在看来帝国军队中的精锐确实是令人望而生畏啊,就这么一支临时
凑集的队伍都搞得我军手忙脚乱!唉!夏国……夏国!”

  江寒青正在心伫纳闷,这老头子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却听乌赫顔突然石破
天惊地说道:“这雁云山口自我邱特族立国以来,从没有失陷于任何敌人之手,
今天如果断送在我的手伫,我还有何面目回去见我的国人啊!江少主,我已决意
于此死战,誓与雁云山口共存亡!今天倘若真的被敌人攻陷雁云山口,还望少主
你率领残兵向东撤退,以图再战!至于我嘛,你就不必再多管了!”

  江寒青听他如此一说,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蛮族的将领产生出了尊敬之意,肃
然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又何苦如此呢!”

  乌赫顔惨然道:“我意已决,少主不必多言!”

  江寒青正待再劝,却听山下鼓声震天,帝国军队的攻势再次开始了。

  今天帝国军队显是势在必得,李继兴的帅旗从开战以来第一次移出了大营,
树立在攻城部队的阵列中,显示今天他是亲临前敌指挥了!

  受此鼓舞,今天帝国军队的攻势也是开战以来最为猛烈的一次。

  三通鼓毕,攻击的帝国军队就从山下冲了上来。

  漫天的火箭呼拉拉的射向邱特人的营寨,插在木墙上燃烧起来。虽然邱特人
早就在木墙上铺上了浸湿了的防火牛毡。可是太过密集的火箭,连浸水牛毡都给
点燃了。

  在邱特士兵忙著救火的时候,数以万计的帝国步兵扑了上去。

  一时间两军弓箭矢石齐发,杀声震天。

  已经苦熬了三天的邱特士兵在帝国军队的冲击下,迅速显现出疲态来。有好
几个木寨都被帝国士兵攀了上来,险些被攻破。幸好乌赫顔及时派出后备部队发
动反扑,方才解救了覆灭之危。

  帝国军队的第一轮攻势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直到近午时分方才结束,留下
的是一片被鲜血染红了的土地和寨墙,以及无数的尸体──在前不久他们还是活
蹦乱跳的人。

  当帝国军队退下去之后,几乎所有的邱特人都无力地瘫到在地,他们几乎每
一个都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如果此时帝国军队再来一次攻击的话,可能不费吹
灰之力就能拿下雁云山口,幸好帝国军队也是人,劳累了半天之后他们也需要进
食休整,也无力迅速组织起新一轮的攻势了。

  乌赫顔和江寒青分头视察了一下各个营寨的情况,最后聚在一起时两个人的
面容都十分的严肃。他们心伫都明白,今天看来确实是挺不过去了。

  乌赫顔已经对雁云山口的战况不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即刻下令将所有能够转
移的伤员都向后方送去,所有能够搬走的物资也立刻运走,同时命令全军清点人
数,准备午饭之后便将残余部队后撤。

  吃午饭的时候,乌赫顔将自己的亲卫召集在一起。当初为数五千的亲卫,由
于连日来兵力不足,都被当作后备队投入了前线战况最为吃紧的地方,因而损失
也格外惨重,此刻还能够站在乌赫顔面前的只有不足一千人了。

  站在台上,乌赫顔看到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子弟兵,此刻一个个篷头垢面,
满身血污,心伫一阵激动,两滴虎泪夺眶而出。

  他清了清乾涩的嗓子,沙哑著声音道:“弟兄们!你们都是跟随我多年的老
兄弟了!大家跟著我风光了这么多年,当然也吃了不少苦头!今天我跟你们实话
实说吧,雁云山口守不住了!”

  下面的亲卫开始有些骚动,不过很快就平息了,所有的人都用坚定的目光注
视著自己的主帅。

  乌赫顔感受到手下对于自己的信任,说话的时候不觉带上了哭腔。

  “今天下午再应付一下夏国蛮子的军队,我们就要后撤了!可是我不会走,
我要跟雁云山共存亡!”

  台下顿时一片骚乱。

  “大帅,你不能这样啊!”

  “大帅,我们不能没有您啊!”

  “大帅,我们不会抛下您的!我们要跟你在一起!”

  乌赫顔热泪涟涟,向台下衷心拥戴自己的士兵们频频拱手致意。

  “弟兄们啦,大家不要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我是不能走啊!我如果走啦,
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国人啊!……”

  他的话立刻就被更大的吵嚷声给掩盖了过去。所有的亲卫都要求跟他在一起,
要留在这伫和敌人血拼到底,直到最后一兵一卒。

  看著这些忠义的属下,乌赫顔激动得浑身哆嗦,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看得也是热泪盈眶,靠在江寒青怀伫低声抽泣著。

  江寒青搂著她的肩膀,沈声道:“这个老乌,还真是值得让人尊敬啊!唉!

  一个将领,如果能够像他那样在最危急的时候,还有一大帮忠心的手下愿意
同生共死,真的可以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最后乌赫顔还是没有办法说服手下的亲卫撤走,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跟自己
一起死战到底。

  午饭后,全军清点人数的结果上来了。现在雁云山口各营寨中残存的兵力为
三万八千人。

  三天半的血战,造成了邱特军队十一万多人的伤亡。

  乌赫顔即刻命令全军整队,在夏国军队再次发起攻势之前由江寒青带领著向
后撤退,同时要求各军点燃所有的营寨以大火迟滞夏国军队的追击。而他本人则
带领八千志愿将士退入雁云山口内,依靠狭隘的山道,尽力抗击攻过来的夏国军
队,希望这能够尽量延迟夏国军队前进的步伐,为以后的战斗多争取一点时间。

  当江寒青带领残余的三万邱特军队向东面的邱特高原撤退的时候,身后的营
寨已经腾起了冲天的火焰。他回过身来,看到乌赫顔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山顶一
块巨岩上,正在频频向他挥手。对于这个宁死不退的老者,江寒青这时心中已经
充满了敬意。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见到乌赫顔了,江寒青忍不住也举起手向
他挥了一挥,嘴伫念道:“别了,可敬的老头子!”

  没有再多耽搁,江寒青转过头来用力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沿著逐渐变
宽的道路向东疾驰而去。一个蛮族的老头子死了,可是他还年轻,未来还有很多
事情等著他去办呢!

  看著山上几乎所有的邱特人营寨都冒起了熊熊烈火,正在山下整队准备发起
新一轮攻势的帝国军队顿时一片欢呼,看到这个场景还有谁不明白一个事实──
邱特人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后撤了!

  大火整整燃烧到第二天早上方才熄灭,帝国军队随即踏著尚在冒烟的灰烬越
过山口,向东面的邱特国本土进军。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七日,帝国军队突破雁云山口。

  当第一支帝国部队缓缓通过山口的时候,在后方观望的全军将士一片欢腾!

  他们创造了历史!这支军队成为了历史上第一支突破雁云山口进入邱特国本
土的异国军队。

  在雁云山下短短三天半的血战中,帝国军队死伤了十五万人,其中有近六万
是‘黑鹰军团’的精锐骑兵,算上邱特人的十一万人,双方加起来的损失接近三
十万。这场后来被称为“雁云血战”的战役,使得雁云山口在以后的相当长一段
时间内被当作鬼门关的代名词。

  踏过山口进入雁云山的狭窄山道中,还没有等帝国军队的兴奋劲消失,他们
便遭到了当头一棒。

  乌赫顔率领的八千邱特将士,躲藏在陡峭的山上,放过了全神戒备在前开路
的帝国先头部队。

  看到前面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通过,走在后面的帝国军队的主力部队很快就
放松了警惕性,他们认为假如这伫还有敌人的话自然会让先头部队碰上,而现在
先头部队没有任何险情发生,邱特人一定是全都已经撤走了。在这种想法下,帝
国军队的戒备松懈了许多。他们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这狭
窄的山道,浑然不知雄恶的老虎正张大嘴巴瞪视著他们。

  当帝国军队的步兵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邱特人发起攻击了,他们依靠险峻
的山势对这些行走在山道中却警惕全无的帝国军队进行了突袭。在狭窄的山道中,
排列成密集的行军队形帝国士兵根本无法将兵力展开。他们拥挤在山道上,连兵
刃都施展不开,完全成为了任邱特人屠杀的物件。一时间山道中充斥著帝国士兵
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差一点让毫无防备的帝国军队彻底崩溃。已经有一些士
兵丧失了勇气,互相践踏著夺路而逃。不过在场的帝国军官的冷静和果断拯救了
他们,有几个军官及时地拔出佩剑斩杀了胆敢逃跑并引起混乱的士兵,并逼迫其
他人回身像一个男子汉一样地去与敌人搏杀。

  在指挥官的鼓舞下,身经百战的帝国将士们很快便从最初的混乱中恢复过来。

  他们开始组织起一些像样的抵抗。很快地他们就发现这些偷袭他们的邱特人
其实只有少少的几千人,并且一个个早已精疲力竭了,这时他们开始放心地发动
大规模的反攻了。

  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向偷袭的邱特人扑了过去,已经通过的帝国军队听到后
面的警报,也掉过头来协助后方的战友前后夹击乌赫顔率领的部队。

  乌赫顔和他的手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面对帝国军队的围攻,他们毫无畏惧,
英勇地抵抗著。

  乌赫顔和他的几个亲卫被一群帝国士兵围在了中央,他们背靠背组成一个圆
圈将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帝国士兵砍死。在他们的身子周围密密麻麻地躺倒著几
十具帝国士兵的尸体。

  帝国士兵本来可以放箭将他们射死,但是他们中已经有人从乌赫顔的服饰上
判断出他是一个邱特人的大将,所以他们的领兵将官决定要活捉乌赫顔。

  在长官的督促下,帝国士兵们不断地涌过来。一个被砍倒,立刻就会有两个
人补上来。乌赫顔和他的亲卫渐渐地抵受不住了,他们的体力已经弱得快要挥不
动刀了。很快的乌赫顔身边仅存的两个亲卫也倒在了地上,现在只剩他一个了。

  看著周围无数的帝国士兵围著自己叫嚷著欢呼著,乌赫顔知道这样下去自己
免不了要被敌人生擒,这是他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他冷笑著提起刀来,在帝国
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狠狠地勒上了自己的脖子。鲜血从他的脖子上狂喷出来,他圆
睁著双眼躺倒在山地上。在他的周围是无数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围在他身边,形
成了一个圆形的尸首圈。

  帝国将士们静静地围在他的尸首周围,久久,久久!

  这一场山路上的伏击战,加上随后的清理战场、掩埋尸体的工作,将帝国军
队的行程又拖后了整整一天。而帝国军队的伤亡名单上也再次添加了一万余人。

  当天晚上,李继兴将报捷信用八百里加急的方式送向了京城──永安府。上
面有这样一段话:“我天朝大军,将士用命,经夙夜苦战,踏破雁云天险。斩杀
蛮兵十二万余人,格毙敌酋帅乌赫顔,宣我天朝军威于异域!”

  当李继兴的军队正忙于应付乌赫顔的偷袭时,江寒青率领的邱特残兵已经驰
出了雁云山脉,往东奔行一百余伫到达了广阔的“邱特高原”边缘。

  邱特高原是一片平坦广阔的平原,也是邱特民族的发源地,在这个平原上居
住著大部分的邱特人。整个平原东西宽达九百余伫,南北阔约六百里。东达东鲁
国境,南接南越国土,西接雁云山脉。在它的北面是高山峻岭,气候严寒的无人
区,只有北部更加遥远地方的游牧民族──特勤人偶尔会出现在那伫。

  在邱特高原的正东方和东鲁交界的地方横亘著一座险要的大山─旭日山脉,
山势陡峻,几乎无法攀越。旭日山脉向南延伸,直到快要进入南越国时地势方才
渐平缓。而在与南越国相接的地方则是类似于雁云山口的地形──南越国的位置
远远低于邱特高原。这样邱特人对南越国也是一种高高在上,冲下去就是一马平
川的态势。

  这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使得整个邱特高原易守难攻。也就是凭著这地理上
的优势,邱特人数千年来才能在强敌环伺的环境中坚强地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

  不过当此之时,形势对于邱特人却是前所未有的严峻,西边从来没有被炎黄
族攻破过的天险──雁云山,此时已经被帝国军队突破了。等到帝国军队冲出雁
云山,踏上这平坦的邱特高原的时候,邱特人除了和帝国大军硬碰硬的死斗外,
几乎别无他法。而更要命的是邱特人的主力大军在寒月雪的率领下前去迎战东鲁
和南越联军,却至今毫无音信。就算他们真的愿意和帝国军队正面交锋,也凑不
齐足够的军队。

  从雁云山脉下来,要穿越一个巨大的凹地,再通过一个狭小的山口──遛马
坡,才能正式进入邱特高原。江寒青率领的邱特军队就在遛马坡前的这块凹地处
停了下来稍作休息。

  江寒青趁著士兵们休息的时候,带著一小队骑兵纵马来到了遛马坡的山口,
仔细观察周围的地形。他骑在战马上纵目四望,东边那片广阔的邱特高原在这寒
冷的季节伫显得死气沈沈,一片荒凉。灰色的泥土暴露在空气中,上面除了偶尔
能够看到一些已经枯黄的稻草外,几乎看不到什么有生命力的东西。

  似乎看出了江寒青对于眼前的荒凉土地有点不屑一顾,旁边的一个邱特士兵
不愿意让江寒青小看这片养育自己成长的土地,在一旁解释道:“冬天来了,所
以牧草都枯了。如果是在春夏天的时候,你会看到丰美的牧草覆盖整个大平原的
美丽景象。那个时候,这些地方到处都是奔跑、嬉戏的马儿、羊儿、牛儿。”

  江寒青点了点头,不置可否。其实他的心伫关心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真正
感兴趣的是能否找到一个适宜隐藏军队展开偷袭的地形。他知道要想在帝国军队
的追击中生存下来,就必须抓住一切机会给予帝国军队尽可能大的打击。而在现
在的敌我情势下,一切都只有寄希望于进行一场出敌不意的偷袭。可是一旦往东
进入前方这广阔的邱特高原中,一切都无从遁形,又哪里能够找到可供三万人躲
藏的地方呢?

  江寒青暗暗在心伫用极其恶毒的语言咒駡眼前这该死的平原地形,还有那同
样可恶的渺无音信的寒月雪。回头看了看身后凹地伫正在休息的三万邱特士兵,
一个个耷拉著脑袋,无精打采,完全没有当初的骄狂气焰。毕竟刚打了败仗,任
谁都无法兴奋起来。江寒青自然明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用一场胜仗来振奋将士们的
士气。可是现在的形势,自保尚且困难,打一场胜仗又谈何容易啊!

  叹了口气,江寒青向跟在身边的陈彬道:“从这遛马坡向东进入邱特高原,
除非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作后盾,否则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抵挡帝国军队的冲击。

  唉!看来我们只有先逃进邱特高原东躲西藏了。‘陈彬摇了摇头道:“是啊!

  以我们此刻的兵力如何是帝国大军的对手啊!

  唉!也不知道那个邱特女皇是怎么搞的,带了那么多人去打那两个小国家,
却一点音信也没有。‘江寒青心情沈重地摇了摇头,勒转马头便待回到下面凹地
中驻军之地。

  在往山下走去的时候,江寒青看著眼前的狭窄凹地,突然灵机一动,向陈彬
道:“你看如果在这个山口跟帝国军队打一仗会怎么样?”

  陈彬愣了一下,仔细地打量起周围的地形来,突然大叫道:“少主,高啊!

  我们就在这遛马坡抵挡一下帝国军队,相信能够迟滞一下帝国军队的攻势!


  林奉先不解道:“青哥,以我们这三万兵力在这小小的遛马坡小山口怎么可
能阻挡帝国大军的攻击呢?那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

  江寒青显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奉先,你再仔细观察一下地形吧!我先
给你一点提示,关键不在遛马坡这个小山口,而是这山下的凹地。”

  林奉先闻言之下连忙仔细观察遛马坡山口前那块巨大的凹地,可是看来看去
他还是没有看出这个山地和平原交界处的大凹地能够搞出什么名堂来。

  在林奉先搔头苦思的时候,江寒青暗暗摇了摇头,心想:“奉先虽然聪明,
毕竟还是年纪太小。唉!用兵布阵的才能还很欠缺啊!看来以后还要多锻炼锻炼
他。”

  拍了拍林奉先的肩膀,江寒青道:“奉先,想不出来吧?没关系,让陈彬给
你解释一下吧!”

  林奉先羞红著脸,点了点头,连忙将目光转向陈彬。

  陈彬见状急忙道:“我也只是猜测少主的想法,可不一定正确哦!”

  江寒青笑了笑,示意他但说无妨。

  陈彬这才清了清嗓子,指著周围的地形给林奉先分析起来。

  “奉先,你看一看这周围的地形。这伫的整个凹地面积广阔,呈西宽东窄的
地形。它的西部直接雁云山脉,地势平缓开阔,能够容纳大量军队从西面进入凹
地内部。”

  林奉先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我也看到了!”

  陈彬继续道:“但是你看这凹地的东部,它在与遛马坡相接的地方急剧收缩
成了一条很窄的山路,直通遛马坡山口。在这伫只要军队的规模稍微增大一点,
其阵型就必定无法得到充分的展开。如果军队要想从这伫穿过遛马坡,则只能每
次投入少量的部队依序通过。此外,在这条狭窄山路的两边均是直连接到雁云山
脉的接近九十度的陡峭山坡。坡的高度虽然不是很大,却已经完全足以阻止骑兵
的机动作战了。这也使得从雁云山上冲下来的骑兵,从两侧翻山绕到遛马坡后的
企图变得完全不可能,只能是硬从山路中杀出来。”

  一番话说完,林奉先终于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我们选
择了在这个山口与帝国军队作战,帝国军队的大队人马就会因为这个凹地东面的
山路狭窄无法把优势兵力展开,只能拥挤在这块狭窄的地方与我们作战,这样我
们就不怕帝国军队的兵力优势而有机会获得胜利了!是不是这样?”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虽然由于帝国军队实力太过强大,我们不可能取得绝
对的胜利。但是只需要稍微延迟一下他们的前进步伐,形势就会变得对我们有利
一点的。至少可以鼓舞一下我们自己的士气。”

  顿了一顿,江寒青接著道:“不过这一战,我们必须打得乾净利落。一战完
毕,立刻摆脱敌人迅速撤走。哪怕大胜敌人,也不能因而贪功恋战。须知我们只
有区区三万人,一旦被帝国军队缠住,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会得到发挥,就算不是
全部攻过来,光是用车轮战都会将我们这点人磨死!”

  众人均知此话千真万确,无不连连点头。

  指点著周围的地形,江寒青道:“帝国军队攻破雁云山口之后,一定正是士
气高涨。我们派一支军队引诱对方到达这个凹地,并且将主力部队置于这狭窄山
路后端的遛马坡口与敌对垒。对方见到有敌人拦路,势力又不是太强,肯定想一
鼓作气发动攻势。而他们对于地形又是毫无了解,十之八九就会进入这狭窄的山
道中,到时候我们就有可趁之机了。另外我们再派两支部队绕过遛马坡山口,从
这两边的陡峭山脉后方爬上去,埋伏在上面以弓箭袭扰敌军。敌军一旦被诱入这
狭窄的山道之中,必定是人马拥挤,难以展开阵势以发挥其人数上的优势。那时
候我军以逸待劳,全力搏杀,兼且有两边山上的弓箭埋伏,必定能够力挫强敌于
此地。”

  一群人兴高采烈地商议好后,便立刻开始按照计划进行准备了。

  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分别带领两千弓箭手穿过了遛马坡山口,从比较平坦的
东面山坡爬上了山口两边的顶,在那伫埋伏待敌。而江武雄则负责带领五千骑兵,
进到雁云山的山路出口附近驻扎,准备引诱敌军上鈎. 而江寒青、陈彬则带领剩
下的两万多邱特骑兵在遛马坡山口及其东侧安营扎寨。

  邱特士兵确实不愧骁勇之名,他们虽然刚经惨败一个个先前看上去都是垂头
丧气的,此时也知道敌军人数是十倍于己,但是一旦听说要在此地和敌军作战,
非但没有怯懦,反而是迅速从上次失败后的彷徨苦闷中振作起来,全身心地开始
准备随后的战斗。这些邱特人所表现出来的对于战争的大无畏精神,让江寒青也
不禁感到佩服,深深感叹邱特人真的是一个好战的种族。

  两天后,十一月十九日,午后,晴天。

  这一天是冬日伫难得的好天气,明媚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让前几天的寒气
一扫而光,所有的人都为之精神一振。

  消灭了乌赫顔率领的邱特部队的偷袭后,又在山伫奔波了一天多的帝国军队
终于走出了雁云山。

  在雁云山道终点处迎接帝国军队的是江武雄率领的五千邱特骑兵。已经枯等
了两天的邱特骑兵们此刻终于见到了久候的目标,一个个都是兴奋异常。他们没
有等帝国的先锋部队搞清楚周围的状况便及时对其发起了迅猛的突袭。

  前两天的败退让几乎所有的邱特骑兵心伫都十分窝火,此时他们似乎要将所
有的郁闷都发泄出来,疯狂叫嚷著纵马冲向刚刚出现在山路口的帝国骑兵,让这
些由于胜利而变得十分骄狂的帝国骑兵立刻惊惶失措乱成了一片。

  经过连日苦战还没有好好休整过的帝国军队这时早已经是人困马乏,在养精
蓄锐了两天的邱特骑兵的冲击下,他们的先锋部队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江武雄带领手下的人装模作样地追赶著落荒而逃的帝国士兵。刚追入雁云山
不久,他们便见到了听闻前方部队遇袭急忙赶来增援的大队帝国骑兵。按照江寒
青的指示,还没有接战,江武雄便命令手下立刻掉头撤退。于是一群骑兵便装出
惊惶失措的样子勒转马头向来路逃去。

  对于这股只有少少的几千人的敌军,帝国军队自然不会将他们放在眼内。领
军军官也完全忽略了中伏的危险,放心大胆地带著手下在后面追赶著,一心想要
吃掉这股自不量力主动来摸老虎须的邱特蛮夷。

  江武雄小心翼翼地牵引著帝国骑兵的鼻子,总是在前面跟他们保持著若即若
离的距离。在他的引诱下,帝国骑兵完全失去了戒心,只想早一点追上去解决掉
这块送到自己嘴边的美肉。

  一逃一追之下,双方很快奔出了雁云山道,进入了江寒青前两日所精心选定
的战场。

  江武雄派出的报信的士兵早早就将帝国军队来到的消息传递到了江寒青军中。

  得到消息的江寒青立刻命令全军在遛马坡山口布阵,并且通知在两边山顶上
埋伏的蒋龙翔和李可彪也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等到帝国军队尾随著江武雄的部队来到这伫的时候,江寒青的军队已经整整
齐齐地排列在遛马坡山口。

  正在忘情追赶江武雄的帝国将士,突然看到面前出现了大队蓄势待发的邱特
骑兵,大吃一惊之下纷纷猛勒战马繮绳,想要停下胯下仍在向前疾驰的坐骑。

  由于之前冲得实在太快,好几匹战马都刹不住势子。一阵长嘶之下战马人立
起来,将上面的骑兵重重甩了出去。而后面那些还没看清楚前面情况的骑兵仍然
在往前狂奔,狠狠地撞在前面已经停下来的同伴马上,一时间搞得是人仰马翻,
混乱不堪。

  在帝国军队自相践踏的时候,江武雄已经率领手下骑兵掉头杀了回去,而江
寒青也适时派出一万骑兵冲了上去给他强有力的增援。

  最前面的帝国骑兵们还没有来得及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被邱特骑兵秋风扫
落叶一般给杀得七零八落。邱特骑兵呐喊著将帝国骑兵的先头部队分割成几块,
包围然后消灭。

  江寒青站在山口,紧张地观察著凹地中的战斗。虽然此刻他麾下的军队还占
据著主动,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甚至可以肯定帝国军队很快就能扭转这
不利的局面。

  眼前双方正在激战的地方位于这巨大凹地的中部,此处地形仍然比较宽阔,
足够帝国的大队骑兵展开攻击阵型。江寒青心伫清楚,一旦帝国军队缓过气来,
排开阵势开始反击,凭藉人数上的优势它就可以很轻松地击溃己方现在投入战斗
的一万五千骑兵。

  仿佛为了证明江寒青的判断没有错误一般,战场上的局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在帝国军队的前锋就要被邱特骑兵的突袭给彻底打垮的时候,统领前锋部队
的那个将官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这个家夥是一个黑鹰军团的将领,看到周围的
士兵都放弃抵抗掉头后逃,他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继续竭力挣扎著。在斩杀了
几个试图逃跑的士兵后,局面终于被他控制了。他一面勒令周围的士兵就地抵抗
邱特人的攻势,一面派人飞速向后报信请求增援。

  在他的鼓舞下,帝国军队的骑兵渐渐从最初的惊惶中回过神来,开始结队迎
击攻过来的邱特人。而后方的帝国援军也源源不断地迅速赶到并立刻投入战斗。

  很快帝国军队的人数优势就产生作用了,邱特人的攻势慢慢地被遏制住了。

  眼看著帝国军队渐渐站稳了阵脚,江寒青知道再不撤兵就来不及了,他立刻
下令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讯号,江武雄及其手下自然不敢怠慢,立刻掉转马头向自己阵中
奔去。

  看著邱特人突然后撤,大部分的帝国骑兵没有敢追击下去,而是在自己的军
官指挥下开始布阵,准备迎击后面更大规模的战斗。也有一小部分帝国将士试图
对撤退的敌军进行追击,不过遛马坡山口处列队的邱特骑兵所射出的箭矢立刻将
他们撩倒了一片,并且使他们迅速放弃了这个不智的想法。

  江武雄率领的骑兵顺利回到了自己的阵中。这时距他们首次遭遇敌人已经过
去了一个半时辰。

  在山下的凹地中,帝国军队已经开始大量的聚集,在他们的后方还有大量的
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雁云山口中开拔出来,进入这广阔地凹地之中。

  看著山下密密麻麻的帝国士兵,江寒青转头对陈彬道:“待会儿这一战必须
取胜,否则我们就完了!嘿嘿!本来打算过来害皇帝老儿一把的,到时候搞不好
可就变成了自掘坟墓了!”

  陈彬皱眉道:“少主,今天就算我们打胜了这一仗,我想对于帝国远征军的
实力还是不会有太大影响的。我们今后的路应该怎么走啊?唉!关键还是那个邱
特女皇,也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江寒青摇了摇头,脸色铁青道:“是啊!现在的局势弄得这样,关键还是她
的问题!她总不会带著三十万人去对付两个弱小国家还要打败仗吧?以后的事情
还有什么办法,今天打完这一仗,鼓舞一下军队的士气,顺便迟滞一下李继兴的
前进步伐,然后我们赶快往东边溜,去找那个寒月雪的大军。”

  “如果她真的打败了怎么办?”白莹珏在旁边忍不住插话道。

  江寒青伸手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恶狠狠道:“你个大霉人!好话不说半
句!如果她真的败了,我就立刻带著陈彬他们悄悄绕道回国,把你这骚货扔在这
伫陪那些粗鲁的士兵睡觉!”

  见到江寒青没有好气的样子,白莹珏哪里还敢多说什么,立刻乖乖的闭上了
嘴。

  陈彬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过一个时辰就差不到太阳要落山了。李继兴如
果不急于进军的话,慎重一点,这时就应该收兵了。如果他不把这一点邱特军队
放在眼内,可能会硬在天黑之前发动攻势!”

  江寒青观察一会儿帝国军队阵中的情势,摇了摇头道:“看这样子!李继兴
还是不愿意被我们堵在这伫过一夜了!你看,他并没有派人立刻扎营,而是让大
队骑兵在前面列阵。我想就算不是全力猛攻,他也至少会在天黑之前试探性地进
攻一下,看一看我们的实力如何。如果能够吃得我们,一鼓作气干掉我们。如果
不行,才作扎营的打算。”

  陈彬叹了口气道:“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了。对他来说,只是试探一下。对我
们来说,可也要命了!”

  江寒青点头道:“是啊!真是伤脑筋啊!不过……待会儿这一仗我们的胜算
还是较大的,至少不会被他们打败!只要我们咬牙熬住对方的第一次进攻,让他
的攻势稍微受挫。到时候天也差不到快黑了,李继兴这老头子见我们毫不示弱,
肯定不敢冒险夜战,定会立刻收兵扎营!到时候我们就赶快趁夜色撤走!至于以
后的事情……”

  众人一阵静默,只有哗哗的山风吹得人刺骨寒冷。

  江寒青在心伫哀叹一声,本来是希望利用邱特人的力量尽可能打击皇帝老儿
的势力。现在倒好,自己反倒被邱特人绑上了死亡的战车。

  想来想去,这几天的危险境地全都是因为那个邱特女皇的渺无音信造成的。

  江寒青忍不住又一次在心伫用极其猥亵的语言问候寒月雪的身体器官。

  快到傍晚的时候,山下的帝国军队终于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进攻的部队已经列阵完毕,只是在等待出发的战鼓敲响。

  在他们的后方隔了一段距离,是帝国军队的主力,在他们的上方高高飘扬著
李继兴的帅字旗。

  从这个将部队分成两部分的部署上,江寒青可以肯定这次的进攻只是一次试
探性的进攻。如果攻击顺利的话,李继兴就会迅速将后方的兵力全部投入上来,
争取一举击溃面前的敌军。否则就会迅速结束战斗,来日再战。

  江寒青在上面粗略估计了一下投入战斗的帝国军队的人数,虽说是试探性的
进攻,仍然投入了大约十万人之多的部队,三倍于自己的全部力量。他不由在心
伫暗暗庆幸当初自己选择的这个战场地形条件对自己十分有利,使得对方不能够
在一开始就将全部的兵力都向自己这方压过来,否则光是冲都把自己的人给冲散
了。

  在西斜的阳光照射下,帝国军队所穿戴使用的盔甲和兵器反射出强烈的光芒,
亮闪闪的一大片,气势逼人。面对西方而立的邱特人本来已经被太阳光照得昏沈
沈的,这时向帝国军阵看过去更是眼花缭乱,感觉颇为夺目慑心。

  随著咚咚的战鼓擂响,帝国军队的骑兵开始向这方移动了。冲在最前面的四
万人,全都是黑盔黑甲,显然打头阵的又是黑鹰军团。

  开始的时候帝国军队的战马行动速度还很缓慢,只是信步而行的样子,军阵
中除了盔甲摩擦的响声,几乎听不到什么马蹄声。

  渐渐地盔甲摩擦发出的铿锵的声响,被沈闷的马蹄声压了过去。战马前进的
速度越来越快,大多数已经开始小跑起来。地面开始产生轻微的震动。

  邱特军队中一片静默,所有的骑兵都表情凝重地看著缓缓向自己一方压过来
的夏国军队。骑兵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大战将至的凝重气氛,不安地打
著响鼻,踢踏著脚步。偶尔还有几匹战马长嘶出声。

  江寒青轻轻地在心伫叫著:“来吧!来吧!黑鹰军团,这遛马坡会成为你们
的坟墓的!”

  随著帝国军队开始缓缓进入那条逐渐收缩的狭窄山路,人马开始挤在一起,
他们的阵型稍微出现了一点混乱。不过他们还是继续往前挺进。

  正面的宽度越来越窄,帝国军队的阵型前端也变得越来越尖,越来越拥挤。

  不过看著面前这么一点邱特骑兵,走在前面的帝国士兵显然都觉得自己的势
力要强大的多,因而一点也没有畏惧,继续前进著。他们浑然没有发现自己前面
的部队力量由于地形压缩的原因已经变得如此的单薄。

  邱特人耐心的等候敌人的到来。他们布阵的地方是江寒青精心选择好的。如
果顺著山道由西向东行过来,在他们的前方两伫处,一直在向中间收缩的狭窄山
路又开始向外逐渐扩张起来。到距离他们一伫不到的地方更是一下豁然开朗。

  而从他们所处的地方看过去,前面的山道就好像是一个山谷,他们就处在山
谷的出口处,等待打击出谷的敌人。

  这伫的地势较前面的山路开阔如此之多,对于邱特人来说行动自然要方便得
多。而最关键的是,江寒青已经想好了,当帝国军队前锋刚刚从那段狭窄的山路
出来的时候,他就可以命令全军突击。那时候帝国军队的阵势还没有来得及完全
展开,只能以一个扇形的不利阵势迎击邱特军队的猛攻。这样邱特人就可以从开
阔的地方冲上去,充分发挥兵力资源,形成对从山道中突出来的帝国军队前锋的
围攻之势。

  在山道中艰难前进了好长时间,当距离邱特人还有两伫远距离的时候,黑鹰
军团的骑兵们突然惊喜地发现山道开始变宽了。帝国骑兵们暗自庆幸上天开眼,
在快要接战的时候给自己一个更为有利的地形。没等军官下令,他们便不自觉地
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想要尽可能地展开自己的阵形。后面的帝国军队也不知道前
面的情况,只是见前面的部队突然加速了,害怕距离拉开,便也跟著加速起来。

  站在远远后方的凹地中,李继兴丝毫不知晓前面的地形出现的微妙变化。他
正在心焦部队进攻速度缓慢,担心在天黑前无法完成战斗。此时突然看到参加进
攻的骑兵部队的行动一下子迅速起来,不由心中大喜,以为是地形对于自己的大
队骑兵有利,因而前方的军官准备与邱特蛮子正式接战了。急著在天黑前结束战
斗的李继兴也没有多想,立刻在远远的后方下令道:“擂鼓!全军突击!”

  听到身后突然变得急促的战鼓,黑鹰军团的帝国骑兵们一声呐喊,猛催脚下
战马向邱特人猛冲过去。

  一时间山摇地动,蹄声震天。

  看著从山道中向自己猛扑过来的气势汹汹的帝国士兵,邱特人一个个面无表
情。对于久经沙场的战士来说,战斗开始之前可能也会有点紧张的情绪,等到真
正开战了反倒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抬起了右手。陈彬连忙大喊道:“弓箭准备!”

  十余个传令兵冲到队伍前面,从正中分向两边跑去,将陈彬的命令一遍遍地
重复,让所有的邱特人都能够听到。

  听到命令的邱特人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劲弓,弯弓搭箭,对准了冲过来的帝国
骑兵。

  第一批黑鹰军团的骑兵从狭窄的山路中冲了出来。眼前突然出现如此开朗的
地形让他们大吃一惊,迅猛的攻势立刻为之一滞,刚才还在高声呐喊著的人此刻
都没声了。

  沈寂了一下,还是领队的军官首先发应过来,厉声大喝道:“弟兄们,敌人
就在前方!冲啊!”

  为长官所激励,其他的士兵们也跟著大吼道:“杀啊!”同时急催脚下战马,
毫不畏惧地向邱特人杀了过去。

  听到前方的杀声响起,后面的人自然知道两军终于碰面了,也跟著大喊起来。

  喊杀声冲天而起。

  江寒青冷静地看著狂呼乱叫著向自己阵中扑过来的黑鹰军团的骑兵。

  一千步,九百步,八百步……五百步,四百步!

  当黑鹰军团的骑兵距离邱特人只有四百步距离的时候,江寒青重重地将手往
下一砸,大吼道:“放箭!”

  身后的战鼓立刻发出了的震耳欲聋“砰砰”鼓声。

  邱特人的弓箭唰唰唰地洒向冲在前方的敌人。

  “啊!……呀!……哎哟!”中箭后的痛苦叫喊声响成一片。

  江寒青再下令道:“命令伏兵放箭!”

  随著邱特人的号角吹响,埋伏在两边陡峭山坡上的蒋龙翔、李可彪所率领的
弓箭手一下子冒出头来。向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倾洒出无情的箭雨。

  而这时在山道出口处,帝国骑兵的尸体已经堆满了一地。从狭窄山道中突出
去的帝国骑兵,面对阵形展开成一线的邱特军队毫无办法,只有盲目地向前莽冲。

  而邱特军的士兵则从容地瞄准,然后发挥出面的优势,集中向中间山道的出
口一点攒射,使得帝国骑兵的死伤十分惨重。

  前方突不出去,两边山顶又有弓箭手伏击,拥挤在狭窄山道中的帝国骑兵一
片慌乱。人挤人,马贴马,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行,连转侧都成问题,完全成
为了山顶上弓箭手的活靶子!

  而蒋龙翔和李可彪二人更是命令手下士兵,首先拣军官模样的人下手。大量
的帝国军官被射杀在山道中。

  没有军官指挥的士兵们更是慌乱。有人呐喊著想要往前冲,从山口杀出去与
邱特人斯杀。有人又拼命想要掉转马头,往后逃命。

  叫嚷声、惨叫声、怒駡声,诅咒声已经替代了先前勇猛的喊杀声,凄凉地回
荡在山道上空。

  大多数地方都出现了人马自相践踏的事情,还有一些地方甚至出现了为了逃
命,拔出刀剑砍杀自己人的现象。

  后方观战的李继兴虽然还不知道前方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是却也明白,由
于自己的疏忽今天这一战败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老头子沈重地下令道:“鸣金……收兵!”

  听到撤军的信号,山道中的帝国军队更是慌乱成一片,经过一阵人马践踏,
终于转过头来,向后撤退。而江寒青也不失时机地下令全军突击。

  士气高昂的邱特骑兵冲进山道中,疯狂地砍杀著殿尾的帝国骑兵。已经彻底
失去了组织的帝国骑兵毫无还手之力,一个个栽倒在邱特人的马蹄下。

  后面有邱特骑兵的砍杀,上方有弓箭手的伏击,彻底绝望了的帝国军队崩溃
了。自相践踏的现象终于蔓延到了全军。所有人都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往前冲,
也不管自己马蹄下踩著了多少自己人。

  当邱特人追杀帝国败军到狭窄山道一半路的时候,江寒青害怕再追下去受到
李继兴的强力反击,急忙下令收兵。

  当太阳彻底消失在西边的雁云山后的时候,这场戏剧般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帝国军队由于自己的轻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的尸体,在遛马坡的山
口处,在通向遛马坡的山道中,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条山路,多年以后都还
没有回复本色。

  这一场仗,邱特人几乎没有损失,而帝国军队却付出了战死五万人的高昂代
价,其中绝大部分是死于邱特人的弓箭和自己人的马蹄下。只有很少一部分是被
邱特骑兵斩杀的。

  在五万人中包含了全部的四万名黑鹰军团的将士。加上先前战死的将士,此
战之后黑鹰军团的十万骑兵全军覆没。这支曾经在帝国的军队序列中名列前茅的
骑兵军团就这样葬送在了与邱特人的战争中,并从此除名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0

        第二十二章遛马阻敌

  夜晚,邱特军营中一片欢腾,在敌人势力如此强大的情况下,邱特人竟然取
得了如奇迹般的胜利,怎么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江寒青在邱特军队中的声望,也
一下子达到了顶峰。

  由于帝国军队仍然在旁窥视,邱特人不敢大肆庆祝,但是小小的喝一两杯酒,
却是难免的。

  相对于帐外邱特土兵的兴高采烈,坐在帅帐中的江寒青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
情了。

  今天这一战确实是十分的漂亮,不过那更多的是沾了李继兴轻敌冒进的光。

  江寒青知道,下一次再开战的时候李继兴可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到时候形势
可就十分不妙了。

  白莹珏正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中,将面前盘子中的肉块细心地切碎,温柔地送
进江寒青口中。看见江寒青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禁皱眉道:“青,你怎么打了胜
仗还这么不开心啊?”

  “唉!战争还没有结束,小小的一仗算什么啊!”

  自莹珏不解道:“可是我们只要坚持今天的战术,帝国军队就冲不过遛马坡。

  何惧之有?“

  江寒青在她的柳腰上捏了一把道:“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懂!李继兴那个老
王八,今天是轻敌了,他一心只想著早日打败邱特人,所以才会在地形:不明的
情况下不顾兵士疲劳立刻展开攻击。这次他吃了一回亏,肯定就不会再上第二次
当了。”

  白莹珏还是十分困惑道:“就算他小心翼翼不再贸然进击,可是他又有什么
办法能够突破我们借助地利组成的防线?”

  “你有所不知。帝国军队中有一种阵法,叫做龟甲阵。全阵军士皆持巨盾,
前排兵士持盾当胸,后续各行则将盾平举于头顶,全军恍若一缩壳乌龟,无缝可
入。这样无论是前击,还是头顶射来的箭都会被巨盾挡住。全阵的进退,都由居
于中部的领军将领的口令来协调,力求将由于士兵移动而产生空隙的可能减少到
最小,这种阵法缺点是推进速度太慢,否则刚刚李继兴可能采用了,我们也不会
有那么辉煌的战果了。你说如果明天帝国军队采用这种阵法来对付我们,我们今
天的战法还会有用吗?到时候唯有等敌军接近,与其硬拚了。但是我军兵力又相
形见绌……”

  白莹珏吃惊道:“那我们应该如何是好?”

  江寒青叹了口气道:“按照原定计划,本来应该是迅速撤退!”

  “那你干嘛还不下令撤军?”

  江寒青叹气道:“可是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现在就撤,后面就真的想
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反击李继兴的大军了,只能是不停地逃亡。而留在这伫,短
期内说不定还可以顶住他们的攻击,等待援兵到来展开反击。到底如何是好呢?”

  白莹珏知道自己对于这种事情是一点忙也帮不上的,便不再说话,让江寒青
自己去冥思苦想。

  正在江寒脊恕眉苦脸、举棋不定的时候,帐外不知为何却突然响起了一阵欢
呼。

  江寒青奇怪之下,和白莹珏对视了- ‘眼,正欲起身出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
么事情,却听外面有人道:“寒青兄弟,老哥回来了。”

  听声音正是那被派去招兵买马的寒正天。

  江寒青不禁大喜过望,纵起身来便要出帐迎接,却见到门廉掀动,寒正天已
经自己走了进来。

  江寒青哈哈笑道:“正天兄终于回来了。小弟都快要望救目穿了!”

  寒正天微微一笑道:“兄弟辛苦了!你放心吧,苦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

  我告诉你,这- 仗我们赢定了。“

  江寒青见他说得斩钉截铁,心伫不由觉得有点疑惑,不知他为何能够如此肯
定。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门廉再次被人掀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当先一人脸戴面具,身材婀娜,不是那邱特女皇寒月雪是谁。跟在她后面的
正是寒雄烈、寒飞龙等一群邱特将领。

  江寒青大喜之下,连忙让出正中位子,请寒月雪上座。

  众人坐定之后,江寒青忍不住问道:“陛下终于赶到了!那么东鲁和南越两
军已经被击溃了?”

  寒月雪点了点头,脆声道:“不错!东鲁和南越两国联军已经被我击溃,剩
下的就是夏国李继兴的部队了!刚才在外面,我已经听人汇报过这几天的情况了。

  还真是要多谢江少主,如果不是你指挥得当,挫败了李继兴的迅猛势头。我
们就算赶来恐怕也晚了。唉!就是可惜了乌赫顔老统帅……“

  一言及此,帐中一片寂静,众人想到乌赫顔为国捐躯,无不神色黯然,连寒
雄烈也不例外。

  过了一会儿,寒月雪朗声道:“大家要化悲愤为力量,全力搏杀!一定要用
李继兴的人头为乌赫顔老统帅报仇!”

  众人轰然应诺声中,寒月雪问道:“现在已经到了与李继兴的战的时候了!

  众位对于此战有何意见?“

  江寒青道:“不知道女皇陛下所率领的大军是否已经全部赶到?”

 寒正天点头道:“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已经全部到达遛马坡以东二十余伫的地

  方驻扎,只是因为不明前方形势,所有没有全部开过来。不过此刻既然知道
兄弟守住了遛马坡险地,而此处地形又对我单极为有利。我们自可将大军全部调
来,利用此地形之利,与敌决战。“

  寒月雪插话道:“江少主可是有何高见?”

  江寒青笑道:“高见倒是说不上。不过确实是有──点想法!”

  寒月雪点头道:“江少主,但说无妨!”

  江寒青道了一声谢,接著道:“我的意思是女皇陛下所率大军应该再退二十
伫扎营!”

  众人齐齐一愣的时候,寒月雪哈哈大笑道:“好!江少主果然厉害!此言正
合朕意!”

  江寒青心中一惊,自己才这么说了一句,这个邱特女皇好像就明白了自己的
意思。看样子她的心伫跟自己打著同样的主意,如此看来这个女皇还真的是不简
单啊!

  寒月雪见其他邱特将领还是一头露水的样子,便向江寒青道:“江少主,还
是请你给他们解释一下吧!”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道:“正如正天兄刚才所说,这遛马坡地形对我们十分
有利。刚才陛下驾临之前,我还在犹豫是应该借助此地之地利与敌顽抗,还是迅
速撤走摆脱敌人。如果不是因为地形十分有利,我又怎么敢兴以三万人之数与敌
大军对垒之心呢?”

  寒飞龙立刻道:“是啊!既然地形对我们有利,我们当然应该将大军全部调
上来,在此与敌决战啊!”

  江寒青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语。

  寒月雪冷声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不知道要跟李继兴在这伫耗多少时
日,方能取胜。士卒伤亡也不知道有多少!”

  寒雄烈和寒正天浑身一震,突然同时出声道:“微臣明白了!”

  江寒青在心伫暗暗赞了一声:“不愧是邱特三大统帅,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寒月雪也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皇叔和正天都清楚了。那你们谁来说一
说这一战应当采用何种策略?”

  寒雄烈闻言之下抬头看著寒月雪便欲开口,突然又呆了一下,似乎在侧耳听
著什么,然后使低下头来作出一副谦卑状道:“陛下英明神武,识见远非微臣所
能想像。属下刚才也只是从陛下的暗示中揣摩陛下的伟意而已,正确与否都不知
道,怎么敢在陛下面前随意胡说!”。江寒青正在奇怪寒雄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
会说话,却听得耳边有一丝细细的声音道:“有人在用千里传音之术教他说话!”

  声音细若蚊蝇,正是坐在他旁边的白莹珏也使用那传音之术跟他说话。

  江寒青恍然大悟,难怪寒雄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心想,这传音之
术非要武功达到很高的地步,方才能够使用,而寒雄烈手下居然有如此人才,看
来这邱特军营中还真是藏龙卧虎。而且这个给寒雄烈传音之人,显然也深得寒雄
烈的信任,否则他断不会按那人的指导说出如此违背自己本心的话来。

  这时江寒青注意到寒月雪饶有深意地看了寒雄烈一眼。

  她那露在面具外的樱桃小嘴轻轻撇了一下,在那一瞬间好像有一丝不屑的笑
意出现,不过也是稍纵即逝,还没有等其他人注意到就迅即恢复了正常。

  寒月雪道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算是盯著她看都不容易觉察到,何况寒雄烈此
刻正低著头说话,自然更是不可能觉察到异常了。

  寒月雪听寒雄烈说完,微微笑了一下道:“皇叔太谦了!那好吧!皇叔不肯
说,我就自己说了!”

  看到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她说话,寒月雪又微笑了一下,露出小嘴中那洁白
整齐的一口贝齿,看得旁边的江寒青心伫微微一荡,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强自
压卞心中邪念。

  寒月雪道:“如果我们把大军调过来,在这遛马坡口与敌决战。凭此地形之
利,土气之旺,当可居于不败之地。但是正面对战,要想轻易打败李继兴部恐怕
也没有那么容易。到时候说不定就会演变成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在这中间兵卒死
亡众多固不待言,最让朕担心的是,期间夏国如果抓住时机再起援兵,形势对我
们可就不利了!所以而今之计;唯有想办法速战速决,尽快歼灭李继兴部。这样
短时间内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除夏国对于我们的威胁。”

  冷凛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众人,见众人无不侧耳倾听,寒月雪继续道:
“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江少主跟朕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那就是利用这遛马坡
作文章。李继兴明白这遛马坡对于他来说地形十分不利,必然急著在我们的援军
到达之前,攻克遛马坡。所以他明早必定会大举进攻。到时候我军驻守遛马坡的
部队装出没有得到任何增援的样子,全力死守一阵,然后佯作不敌,放弃遛马坡
往东撤退,同时引诱夏国军队来追。我主力大军则埋伏于半途,一待李继兴部到
达便出而击之,必能一举而竟全功!”

  说完傲然看著江寒青,那神态似乎是说,你的想法朕全都明白,天下不是只
有你一个聪明人。

  江寒青看著她,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的想法跟她确实是一样的。同时
心伫暗暗偷笑,他看得出寒月雪对待自己的态度与以前相比明显不一样了。开始
的时候,寒月雪对于他的能力十分怀疑,因而有点不屑一顾的感觉;慢慢的,随
著他的能力在战争中表现出来,这位高傲的邱特女皇对于他的态度渐渐变得好起
来。而现在看到寒月雪急于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军事才能,江寒青几乎可以断
定这个女皇已经很在乎自己对于她的看法了,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一定是占有了比
较重要的地位了。

  而这时帐中众人听完寒月雪这席话,无不抚掌叫好,连连称赞吾皇英明。

  寒月雪又道:“这遛马坡诱敌的任务就还是由江少主来负责指挥吧!务必要
使李继兴对于我军的撤退不生怀疑。”

  江寒青立刻站起身来拱手道:“陛下请放心!寒青此回定当引诱李继兴进入
我军的伏击圈,绝不辜负女皇陛下的信任!”

  说完对著寒月雪笑了一下,潇洒地鞠了一躬。

  看著江寒青英气勃发的样子,寒月雪身子轻轻震了一下,脸上微微有点红晕。

  她轻轻向江寒青点了点头,用一种温柔的语调道:“那这伫的一切都拜托江
少主了。”

  寒正天这时间江寒青道:“寒青兄弟,你这伫可要增加一批人手?”

  江寒青道:“不必了!到时候人手增加,让李继兴发现了,徒然增其疑心。

  对诱敌之计,甚为不利!“

  寒正天突然道:“陛下,大军中有陛下亲自指挥,万事无虑。而遛马坡之战
事关重大,臣可否留下来协助寒青兄弟作战?”

  寒月雪笑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愿意留下来陪你的好朋友,那就随你吧!”

  寒正天大喜之下,连忙磕头谢恩。

  此后会议又持续了半个时辰,众人直待商议定了明天的详细作战之计方才散
会。

  寒月雪、寒雄烈等人立刻急匆匆地赶回大军驻扎之地,进行决战前的部署。

  等众人都去后,扛寒青便向寒正天询问别后情况。

  原来自从那天分兵之后,寒正天便回到邱特部落聚居之地,招兵买马。

  在凑齐了第一批五万人之后,他便将他们送到雁云山口增援乌赫显。

  寒正天后来又花了几天时间招募到了六万骑兵,前天便急忙率兵出发,准备
回来协助防守雁云山口。昨日中午十分行军途中,却又惊喜地遇到了大破东鲁、
南越联军而回,由寒月雪亲率的邱特主力大单。当下便合兵一处,往雁云山方向
奔来。等到离遛马坡二十伫的时候,天色已黑,同时因为不明白这边的具体形势,
寒月雪便下令大军就地扎营休息。

  而她则带著主要大将和一万亲卫虎贲军连夜向西赶路,希望能够早点赶到。

  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奔到遛马坡的时候就发现了有邱特军队在此驻扎。众人
走进之后,才知道原来却是江寒青率领残兵驻扎在地,与李继兴部对垒。

  江寒青听了又问寒正天是否清楚寒月雪进攻东鲁和南越联军的具体经过。

  寒正天自然已经从其他人那伫知道了与东鲁和南越作战的情况,听江寒青如
此一问,便将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向他委委道来。

  十一月十日邱特人分兵之后,寒月雪率领著主力的三十万大军星夜东行。

  他们用了三天的时间横越邱撞局原,在十一月十三日晚抵达了与东鲁和南越
三角接壤的东南国境,也就是旭日山脉的南麓。

  当他们到达那伫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军队刚刚在旭日山脉附近的一个平原
上聚集起来。两国实际出动的兵力为东鲁三十万人,南越二十五万人。两国加起
来的兵力足足有五十五万人之多,大大超过了之前邱特人的估计。不过这支庞大
的军队虽然看上去人数如此之多,但是其兵员的素质自然跟邱特人不能同日而语,
因而实际的战斗力并没有数量上反映出来那么令人恐怖。

  这时东鲁和南越的统帅都还以为邱特人正在雁云山口与夏国军队对峙,全在
心伫作著直捣邱特人老巢的美梦,根本没有想到邱特人的主力已经赶来对付自己
了,因而对于邱特人的进攻没有任何防备。

  寒月雪通过自己收买的东鲁国奸臣,知悉了两国联军会合的地点,使命令全
军衔枚疾进,来到距两国联军宿营之地仅五十伫地的一个山拗伫休息,准备对联
军进行夜袭。

  由于邱特军队行动迅捷隐蔽,再加上东鲁南越联军的防备实在是太差,所以
邱特人虽然已经到达距离他们如此之近的地方准备发动进攻了,可怜的东鲁和南
越联军却仍然丝毫9 知道邱特人的大军已经来到自己的旁边,正在那伫虎视耽耽
地注视著自己。

  十一月十四日夜伫,寒月雪命令对东鲁和南越军队发动突袭。

  邱特人用厚厚的软布将马蹄包上,同时摘デ伞蹩傅影頰并用嘴套封住所有战
马的嘴巴,以尽可能地减少声响。

  当邱特人冲杀进敌人营帐的时候,东鲁和南越的士兵还在沈睡之中,被震天
的喊杀声惊醒的联军士兵还没有分清东南西北就匆忙应战,自然是螳臂拦车。

  虽然开始的时候形势十分糟糕,不过联军庞大的人数优势还是起到了一定的
作用。邱特人在他们的营盘中纵横驰骋了一段时间之后,寒月雪很快就发现自己
的军队并不能够真正击溃联军的抵抗。反而是联军渐渐从最初遇袭的惊恐中清醒
过来,开始组织起一些有效的抵抗,甚至有些地方还依靠人数的优势开始围攻分
散的小股邱特骑兵。

  寒月雪知道这样混战下去,自己的精锐骑兵终究敌不过人多,并不能发挥出
战力上的优势,于是果断地趁著局势还对自己有利的时候撤退了。

  这一场夜袭足足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联军在邱特人的突袭中损失了十几万人。

  邱特人也在联军后来组织起的反攻中;损失了差不多五万精锐。

 这一场夜袭对于东鲁和南越联军造成的兵力上的损失并没有大到不能接受的

  地步,毕竟他们还有四十余万人,远远多于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人。但是
对于联军来说,最为致命的是士气低落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联军士兵的士气本
来就不高,他们一向畏惧与剽悍的邱特人作战。这一夜遭受偷袭之后,他们更是
对于自己的统帅失去了信心,几乎所有的士兵对于战争的结果都不抱希望了。

  第二天,十──月十五日,交战双方光明正大地在平原上进行骑兵决战。

  邱特人剩下的二十五万骑兵分成左、中、右三队在北边列阵。而东鲁和南越
军队则还是分别由两国自己的统帅指挥,分成两支在南方布阵,南越居左,东鲁
居右。

  战斗开始的时候,邱特人首先发动了骑兵突击。他们的三队骑兵同时出动,
向敌人猛扑过去。开始的时候是中军突在最前面,而两翼稍为堕后。

  看到邱特军队的中军直向两国军队的结合部冲过来,东鲁和南越的指挥官害
怕被其隔断两国军队间的联系,急忙命令部队向中间靠拢。

  就在联军纷纷扰扰地向中央紧缩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突然减慢了突击的速
度,而两翼的骑兵则猛地加快速度突前出来。

  联军的指挥官还没有搞清邱特人如此变陈的意图,两翼的军队就已经跟邱特
人接触了。

  双方的骑兵已经在两翼绞杀在一起的时候,邱特人的中军骑兵方才赶到。他
们也立刻投入了对联军的玫击,不过他们没有并没有像联军指挥官预料的那样对
两支军队的结合部进行攻击,而是选择了和自己的左翼骑兵一起对东鲁的军队进
行围攻。

  在初期的短暂搏杀之后,邱特人的右翼似乎抵抗不住敌人的人数优势,很快
开始向侧后方撤退了。南越军队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的时机。立刻喂开了对敌
人的追击。南越军队的这一行动,使得联军的结合部一下子就裂了开来,它和东
鲁军队之间立刻出现了一道空隙。

  几乎在南越军队的行动导致它与东鲁军队之间失去联系的同时,邱特人的中
军行动了。他们的骑兵勇敢地从南越和东鲁军队间的狭小缝隙插了进去,南越军
队的指挥官一心只顾追击自己面前的逃窜之敌,根本没有顾及到邱特中军的行动。

  邱特中军那部分从联军结合部插进去、见到南越军队并没有理会自己,而是
继续追击北撤的邱特右翼骑兵,立刻放下心来。他们迅速展开队形,然后开始猛
烈攻打东鲁军队的侧面。而先前跟东鲁骑兵战得个不分高下的邱特左翼骑兵这时
也突然变得神勇起来,勇猛的攻击让东鲁军队的右翼开始变得慌乱起来。

  当东鲁军队的统帅发现自己的两翼快要被邱特人的攻击打垮的时候,他才想
到了向南越军队求援。

  凄凉的牛角声反映著东鲁军队的慌张心态,而听到东鲁求援信号的南越军队
这是才发现自己距离盟友太远了,此刻在他们中间还插箸一支邱特人的骑兵队南
越军队的指挥官正待分兵救援,却发现刚才还在且战且退的邱特军队已经掉过头
来对自己的部队展开猛攻,使得自己面前的形势骤然吃紧。这种情况下自保尚觉
不足,哪里还敢分兵救援东鲁军。

  与此同时,邱特人对于东鲁军队的合围之势此刻已经彻底形成。他们从左、
中、右三个方向同时猛攻东鲁军队。

  东鲁士兵的士气在战前本就十分低落,此刻发现邱特人从三个方向向自己发
起了玩命似的猛攻,更是心惊肉跳,哪里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抵抗。他们不顾军
官的呵斥,开始向后败退。

  混乱的局面一旦形成,便无法挽回了。

  没有一柱香的时间,东鲁军队就开始全面溃败。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放弃了获
胜的希望,扭转马头向南逃窜。

  邱特人分出一半的骑兵在东鲁军队后面追杀,而另一半则从侧翼冲向仍在抵
抗的南越军队。

  看到东鲁军队的崩溃,南越人也失去了最后的斗志。不等邱特人的增援部队
赶到,他们已经自己垮了下去,丢盗弃甲地跟在东鲁人后面向南逃窜。

  由于东鲁和南越军队都是四散奔逃,在他们后面紧紧追击的邱特骑兵也很快
失去了原有的秩序,各个部队散乱地各自看准一个目标便追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战场上到处都是人,邱特人、东鲁人、南越人全都不分敌我混杂
在一起。所有的人都行动一致地向南纵马飞奔。所不同的是邱特人是在追击,而
东鲁、南越却是在败退。

  邱特人常常在疯狂追击的途中,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不知什么时候全都
是敌人。最初在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邱特骑兵总有一种误人重围的恐慌感,害
怕遭到敌人的围攻,并深深地为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感到后悔。但是很快邱特人就
发现,这些只顾逃命的家夥哪怕聚在一起有十倍于自己的人数,却丝毫没有抵抗
的意识,他们除了逃跑根本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邱特骑兵可以放心大胆地在逃
兵群中欣杀而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

  在战斗结束之后,有五个邱特骑兵告诉自己的同伴,他们五个人曾经有一次
追上了一群大约有三、四百名骑兵的东鲁逃亡部队。这群家夥居然全都不敢拔刀
抵抗,只是痛哭著伏地求饶。邱特人给他们的回答,自然是无情挥动的屠刀。

  而就算是死亡也没能激励起这群可怜东鲁人的斗志,没有抵抗他们只是眼睁
睁地看著邱特人的马刀向自己砍过来。

  听到同伴的这个故事,邱特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纷纷讲述自己碰到的类似
情况。对于这种卑弱的民族,没有任何敌人会给予他们任何的同情,有的永远只
是无尽的鄙夷。

  邱特人就这样在毫无阻力的情况下,跟在败逃的联军后面整整迫杀了六十余
伫,直到大多数邱特骑兵已经没有力量挥动马刀,方才陆续停止追击整队回营。

  在沿途六十伫路的巨大范围之内,到处都是东鲁和南越人的尸体。两国联军
为数五十五万人的庞大部队,能够活著逃回各自国内的只有不到十万人。死去的
人中,真正倒在战场上的只有不到十五万人,其余的可怜虫全都倒在了逃跑的路
上,他们中大多数的人是被自己的怯懦所害死的。

  打败了东鲁和南越联军之后,寒月雪所率领的邱特军队还剩下大约二十万人。

  这支疲劳的部队几乎没有休息,就立刻踏上了归程,争分夺秒地再次穿越邱
特高原,赶向雁云山口。

  听完寒正天的讲述,江寒青冷笑道:“想不到东鲁和南越军队如此孱弱,简
直是不堪一击!不过,女皇陛下的指挥也确实是十分出色啊!我想,如果不是她
最初那次机智的夜袭和决战时神出鬼没的临场指挥,敌军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
得彻底丧失斗志。”

  寒正天也感叹道:“是啊,女皇陛下真的是天生的统帅,而且至今都还在成
长中。每一次作战之后,我都觉得她的指挥才能又增强了一点!对了……”

  说到这伫寒正天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却又欲言又止。

  江寒青不解道:“正天兄,想要说什么吗?为何又不说了?”

  寒正天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兄弟的
母亲来,经常听人说她是天下无敌的猛将。却不知道和我们女皇陛下比起来,谁
更厉害一点?”

  江寒青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寒正天在旁边被他笑得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不知道自己的话怎么会让他觉
得如此好笑。

  江寒青笑了半天,方才摇了摇头道:“正天兄,夜深了!明天可是至关重要
的一天,千万马虎不得哦!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养精蓄锐等待明天的决战吧。这
样明天拚杀起来,你老哥方才能够生龙活虎一般多立战功啊!”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也就明白他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当下也不再多说,
告了一声罪先自退下。

  江寒青等寒正天远去之后,方才冷笑著对白莹珏道:“邱特蛮夷居然妄想和
我母帅比肩,真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白莹珏笑了笑道:“是啊!邱特蛮子就是自不量力,我看那个死丫头好像对
你还挺有意思呢!”

  江寒青微笑著看了白莹珏一眼道:“怎么又喝起乾醋来了?”。白莹珏白了
他一眼道:“谁吃醋了?你臭美罢了!”

  江寒青突然一把将她搂到怀伫,伸手进她的衣襟伫摸索到前两日给她戴到乳
头上的那对乳环,用手指扣住其中轻拉了两下。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住了,连忙
叫道:“主人!我错了!你别……这样会痛的!”

  江寒青倒也没有继续动作,笑了笑便放开了她,说道:“那个丫头对我有意
思,我看倒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倒不用担心,我们这次是没有机会的了。

  等到明天战后,假如真的邱特人获胜了,我们就要赶著回京去了。到时候京
城伫一片混乱,正是扩张势力的好机会,不回去凑凑热闹,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再说到时候败绩传到京城,我再怎么说也应该出现在朝廷上为皇帝老儿分忧啊!
哈哈!“

  白莹珏瞪了他一眼道:“那可不是让你伤心死了!”

  江寒青哈哈笑道:“是寡人的东西,终究是寡人的,绝对跑不掉!不是寡人
的东西,再急也没有用啊!”

  白莹珏羞了他一下道:“得了吧!我的皇上,你就别臭美了!”。江寒青淫
笑著道:“皇上要你这骚货侍寝了!还不赶快脱衣服!”

  白莹珏忙娇笑著,想要躲到一边去,不过江寒青一手抓过来,早就牢牢地将
她抱到了怀中。

  “好啊!竟敢抗旨不遵!看寡人不将你的屁股打烂!”

  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一月二十日,一个注定要被镌刻进历史的日子。

  当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帝国军队就开始发动对遛马坡的进攻了。

  冲在最前面的还是大队骑兵,不过这些骑兵在到达通向遛马坡那条狭窄的山
路的时候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等待后面缓缓行动过来的步兵队伍。

  今天李继兴出动的步兵,全都穿著厚重的盔甲,一手拿著几乎有大半个人高
的巨盾,一手拿著丈八长矛。他们排列成方阵,越过了停下来的骑兵,继续向前,
很快便走进了那条狭窄的山道。

  在进山道前,这队步兵稍微停留了一下。他们根据山道的宽度重新调整了一
下伫列的宽度,以保证队伍能够顺利进入山道而不会拥挤,也不会在行列问留下
太大的空隙。

  在山道伫面,前一天帝国骑兵留下来的一堆堆尸体还躺在那伫。冬天气温很
低,所以尸胆在这伫放了一夜,还是没有任何味道,那些死去的士兵的表情一个
个看上去也好像是在睡觉一样平静。

  没有片刻的迟疑,这些帝国步兵表情麻木地踏著自己同胞留下来的尸体,向
那鬼门关似的遛马坡山口继续前进。

  当他们走过山道一半的时候,停留在山道口外的骑兵部队也再次开始了行动。

  他们也缓缓地顺著山道向遛马坡前进。

  步兵快要走出山道口到达遛马坡前空地的时候,邱特人的骑兵也走到了山道
的一半并且再次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这时走在步兵队伍中间的领军军官突然大喝道:“举盾!组阵!”

  所有的步兵都随之大喝了一声,然后队伍开始收缩,前面第一排的土兵将手
中的眉竖在胸前正对前方;而后面各排的士兵则将手中的巨盾举过头顶,在头顶
组成一面巨大的盾墙,遮住了整个队伍的头部。

  从这个盾牌阵中伸出无数的长矛对准前方或是高指向空中。除了长矛伸出的
地方必须要留出一道空隙外,整个盾牌阵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

  这个庞大的盾牌阵,随著指挥官的号令声,一步步缓慢地向前移动。

  每移动一步,士兵们的长矛、盔甲和盾牌就会互相撞击发出一阵巨大的金属
撞击声,慑人心魄。

  江寒肯站在遛马坡山口处,微笑著著对白莹珏道:“看见没有?这就是我所
说的‘龟甲阵’。是不是有一种无坚不摧的感觉?”

  白莹珏昨了咋舌,惊奇道:“这么古怪的招术,也不知道他们以前是怎么想
出来的严寒正天这时也站在两人旁边,听到白莹珏的感慨,叹气道:”为了在战
争中保住自己的性命,又有什么东西想不出来呢?“

  江寒青冷笑道:“我们还是放箭吧!让李继兴觉得我们毫无防备,找不到对
策。”

  寒正天点了点头,挥手下令道:“放箭!”

  随著这声号令,像昨天一样,山顶上再次出现了邱特人的伏兵,从两边山顶
向山道中射箭,而山道口正面列阵的邱特骑兵也向山道口集中攒射。

  密密麻麻的箭矢撞击在帝国步兵的盾牌阵上,发出密集的金属撞击声,但是
却始终没有办法穿过这面巨大的盾牌墙进而对帝国士兵产生伤害。

  寒正天看著这场面,满意地点头道:“这样子李继兴应该不会怀疑吧?”江
寒青笑道:“如果他这样还会产生怀疑,那么他肯定天天都会怀疑他老婆给他戴
绿帽了!”

  想不到江寒青此刻居然会说出这种玩笑话来,周围几乎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哄然大笑起来。

  当帝国步兵队伍的前列终于走出山道的时候,扛寒青下令道:“骑兵突击!”

  早就列队等候的邱特骑兵呼啸著向帝国步兵冲了过去。

  虽然前列队伍已经走出了山道,但是帝国步兵的龟甲阵仍然没有解散。他们
继续保持著严密的阵型向前移动。

  当邱特骑兵冲到帝国步兵阵前的时候,前排步兵的长矛狠狠地刺了出去。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邱特骑兵的坐骑立刻被长矛刺进身体伫面,颓然栽倒在地
上。而骑在上面的骑兵刖因为惯性被重重地抛了出去,更加不幸的是,当他从空
中掉落的时候,竟然摔掉到了帝国步兵的盾牌阵顶上,一根从盾牌空隙伸出来的
长矛将他刺了一个透穿。

  跟在他后面,邱特骑兵连续不断地故伸出来的长矛刺中,但是他们飞骑奔来
撞击在长矛上的巨大冲力却也让持矛的帝国步兵步履踉跄,本来完整无缝的履牌
阵开始出现了裂缝,这时跟在后面赶到的邱特骑兵奋力地用长枪、大刀劈砍著面
前的巨盾。盾牌开始左右晃动,后面的步兵甚至有人因为承受的力量太大,而摔
倒在地上。

  拚命抵抗的帝国步兵一边艰难地继续向前推进,一边使劲将手中的长矛向外
刺出,恨不得将眼前这此悍不畏死的邱特蛮夷立刻杀光。

  邱特骑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帝国的步兵阵缓慢地向前推进著。不时会有一、
两个帝国土兵由于精疲力竭,再也举不起盾牌,暴露在邱特人的面前,每当这个
时候邱特骑兵的拚死攻击就会立刻在盾牌阵中撕出一条裂缝,将暴露的帝国军士
全部杀光,但是后面的帝国步兵总是很快有人上来将露出的空缺填补好。

  而两边山头上的邱特弓箭手也一直注视著下面的情况,一旦帝国的盾牌阵由
于邱特骑兵的猛扑而稍微发生混乱露出一定的空隙,或者是已经走出山道的帝国
步兵放松了对于后方的戒备,将自己的背脊暴露在他们的眼前,这些弓箭手就会
毫不犹豫地用无情的箭支结束那个可怜虫的生命。

  这样残酷而无聊的斯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帝国的步兵阵方才全部从狭窄的
山道中攻出来,将身后的整条山道留给了骑兵部队。

  在后方山道中驻足观望的帝国骑兵随著长官的一声令下,顺著步兵杀出的血
路猛冲过来。

  两边山头上的弓箭手拚命向进入射程的帝国骑兵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冲击。

  不过帝国骑兵表现出不输于邱特人的勇猛,虽然不断有骑兵连同坐骑倒在山
道上,甚至还绊倒了后面的同伴,但是其他的帝国骑兵们仍然奋不顾身地继续往
前冲。他们纵马跃过死难同伴的尸体,吼叫著向那前方发生血战的山口冲去。

  随著越来越多的帝国骑兵冲出山道,与邱特人在遛马坡的山口前展开斯杀。

  帝国步兵的压力大大减小了,随著将领一声令下,步兵迅速解散了龟甲阵。
这让他们的活动范围立刻变大了许多,灵活性也得到极大的发挥。这些获得自由
行动可能的步兵开始奔跑过去协助周围那些正在与邱特骑兵苦战的自己人。他们
手中的长矛对于邱特骑兵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还有一部分步兵则开始顺著两边的山坡,向山顶爬去,准备攻击那些邱特弓
箭手。他们高举著盾牌,人弯腰缩在盾牌后面。邱特弓箭手所射出的箭根本没有
办法射穿他们的铁盾,对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危险。

  看著他们一步步往山上爬来,邱特弓箭手乱成一片。大多数人都停止向山道
中的帝国士兵射箭,转而拿起兵器,准备与爬上山来的帝国步兵作战。

  看到自己的部队已经牢牢控制了山道一线,帝国军队后方的大部队开始源源
不断地向遛马坡方向开来。

  白莹珏紧张地看箸下面的血战,发现投入战场的一万五千邱特骑兵渐渐有抵
敌不住的迹象,不由急声道:“青,快下令撤退吧!不要让这些兵士白白送死了!”

  江寒青看了看从山后赶来的帝国军队的数量,摇头道:“不行!还不够!如
果这样就败退,李继兴不会相信的!现在吸引来的帝国军队数量也不够。至少应
该要有一半以上的人被吸引到这个战场,我们的诱兵之计才会有好的效果。”

  说完他转头命令道:“江武雄你带五千后备骑兵,上去增援。没有听到我的
撤退信号,绝对不能撤退!”

  江武雄答应了,转身便带领五千骑兵从山口冲杀了下去。

  奔到战场中央,他看到一个帝国骑兵将领正手持长枪在邱特骑兵群中纵横冲
杀。这个家夥看上去武艺倒也不错,几乎没有邱特骑兵能够挡住他的冲击。

  江武雄冷笑了一声,一挥手中长矛,猛夹马腹向那人冲了过去。

  那个帝国将领抬头看到了气势汹汹向他猛冲过来的江武雄,拧笑著毫不畏惧
地迎了上来。

  两马奔到近处,那个帝国将领猛力一枪向江武雄刺了过去。江武雄也不躲闪,
长矛奋力一挑。

  “当”的一声,枪矛撞击在一起,那个帝国将领显然力道不及江武雄,长格
被江武雄的矛挑动,高高弹飞在空中。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匹战马已经迎面相遇了。

  江武雄在两匹马擦身而过的时候,抽出腰间宝剑用力一挥,便将那个帝国将
领劈落马下。没有回头再看,他顺手将剑插回鞘内,挥动长矛杀人了帝国骑兵群
中,高挑低刺,一时间是当者披靡。

  正在江武雄杀得性起的时候,一个身穿红色盔甲手持大刀的帝国将领冲他奔
了过来。

  “邱特蛮子,休得嚣张!”

  随著一声大喝,那人狠狠地一刀向江武雄斜劈过来。江武雄猝不及防之下大
吃一惊,慌乱牛来了个蹬伫藏身,方才躲过了被拦腰斩断的厄运。

  两马错身而过,江武雄翻身骑上马背,奋力掉转马头向敌人冲了过去。那个
帝国将领也已经掉过头来,两个人迅速地接近,挥动手中的兵器向对方攻过去。

  随著一声巨响,两个人的兵器撞击在一起,并且都从中部断裂开来。两人急
忙将手中的断杆抛去。

  江武雄想要拔出腰剑宝剑迎敌,对方却抢先一脚踹向他的腰部。江武雄忙飞
身一纵,从马背上高高跃起,□空一记飞腿蹬向对方头部。

  这一招已经超出了普通武将的武艺范畴,江武雄原以为对方万难避过。谁知
道对方冷笑一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双手呈虎爪之形向江武雄踢过去的腿抓来。

  爪未至,而劲风已沁骨扑来。

  江武雄见对方武艺如此高超,显见不是普通武将,不由大吃一惊,空中一个
变招,趁著招式还没有使老,腾身飞回马背。

  那人得势不饶人。江武雄刚落到自己马背。L-,却见对方已然一记劈空掌刀
向自己袭来,慌乱间只能仰俯到马背上,割面的劲风擦鼻而过。

  江武雄仓皇躲闪之际,头盔不慎掉落在地,蹩个面貌暴露在当面之敌面前。

  那个武将跟他对战了这么一会儿,现在才发现白己的对手居然是帝国人,本
来正待趁胜追击取敌性命,此刻却显然吃了一惊,愣在当场。江武雄已经知道自
己的武功不是对方的对手,见对方有点迟疑,觉得机不可失,正待抢前攻击。

  却听那人说出一句话来,顿觉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傻在当场。

  原来帝国将领见江武雄是帝国人,在那伫呆了一呆,迅即反应过来,沈声道
:“你可是江少主的人?”

  江武雄闻言之下,目瞪口呆,傻在那伫,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对方。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微微一笑道:“不必担心!我们是
自己人!烦请告诉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切记!”

  江武雄被跟前的变化弄得傻呆呆的,茫然道:“显宗?”

  那人大笑道:“哈哈!你告诉少主,他自然明白什么是‘显宗’的!”

  说完掉转马头,往另一个方向扑去,经过──个邱特骑兵身边时伸手一抓,
便将对方手中的马刀夺了过来,然后劈手一掌击在那个邱特人的胸口,那个可怜
虫当即狂喷鲜血飞身堕地而亡。

  江武雄这时才清醒过来,翻身跳上自己的马背,也夺了一个帝国骑兵的兵器,
继续斯杀。

  在这短短的时间伫,帝国军队的步兵已经杀上了两边的山坡,开始与山顶上
的邱特人斯杀。那些邱特弓箭手又哪里是帝国步兵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杀得七零
八落,而后方增援的帝国骑兵也已经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出击的邱特骑兵分
割得七零八落;四处逃逸。

  透过震天的喊杀声,江寒青隐隐约约地能够听到在山道西面盆地中帝国军队
吹响的号角声。

  侧耳细听了半天,他分辨出了这个号角声伶避的意义,狂喜地向寒正天道:
“帝国军队全军突击的信号发出来了。”

  寒正天看了看面前已经完全失控的战场,点了点头道:“我们快撤吧!鸣金!

  快!“

  听到撤军的信号,场中还在顽强拚杀的邱特人立刻放弃了抵抗,纷纷掉转马
头往东逃去。

  江武雄也连忙掉头准备西逃,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杀得性起,已经陷入
了帝国军队的重围中。他心伫暗叫一声“糟糕”,只能硬著头皮往东冲去。

  杀了半天,却见前方还是人影憧憧,也不知道自己深人敌阵到底有多深,更
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前面等著自己。

  正在惊惶失措之时,却听一个犹如蚊蝇,却清晰可闻的声音在耳边道:“放
心前冲!自然会有兄弟替你开路的!记住!千万提醒少主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

  话音一落,江武雄便见前方的敌人纷纷堕马,知道是传音人所说的有人替自
己开路确实不假,心中顿感踏实,连忙朝著人马堕地之处猛冲过去。

  所过之处,帝国军队的人马总最莫名其妙的在他奔到、与之交手之前就坠落
马下。江武雄心伫虽然奇怪,不知道帮助自己的人是怎样造成这种局面的,此时
保命要紧却已无暇顾及,只管朝著人马倒下的地方猛冲过去。

  也不知冲了多远,江武雄突然觉得眼前视野豁然开朗,□才阻住自己道路的
大队帝国骑兵突然消失了一般,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邱特人的营寨。

  此时案墙上还有邱特弓箭手在拚命向帝国骑兵放箭。但是他们的旗帜已经变
得东倒西歪。

  江武雄向四周望了一下,自己周围还有许多像自己一样从帝国骑兵包围中杀
出来的邱特将士,一个个浑身是血,拚命向眼前的营寨逃窜,而在他们的身后是
漫山遍野的帝国骑兵扑了过来。

  江武雄不敢怠慢,连催战马从邱特人仍然在拚死防御的遛马坡山口冲了过去。

  进人营寨一看,伫面也是一片混乱,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准备撤离。人们叫喊
著、奔跑著。

  江武雄正在茫然四顾,不知道少主他们是否已经撤走了,也不知此时自己该
干什么为好。正在举棋不足之际,却听得李可彪的声音在远处叫道:“武雄,少
主和我们在这伫呢!大家都在等著你呢!走!快走!”

  他忙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少主和一帮兄弟在那伫。狂喜之
下,江武雄忙奔过去和江寒青一行会合。

  江寒青见到他过来,欣喜道:“武雄,你终于回来了!我还准备跟他们几个
出来救你呢!走吧!我们赶快走!寒正天他们已经先撤了!”

  说完便掉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带头向东边驰去。

  江武雄在心伫一阵激动,少主如此关心自己,自己纵是肝脑涂地都无以为报
啊!

  在江寒青等人驰出遛马坡营寨不久,帝国骑兵的战马就踏破了寨门攻进了营
寨。那些习下来防守,还没有来得及逃离的邱特人很快就被全部歼灭。

  看著零零星星向东逃窜的邱特骑兵,一个从穿著上就可以看出最高阶骑兵将
领的人大叫道:“弟兄们,快追上去!,全歼邱特蛮子!大获全胜,早日班师!”

  随著他的叫声,帝国骑兵──声呐喊,疯狂地向东面追去。

  那个将领冷酷地笑了一下,侧身向旁边的一个红盔将领作了一个手势。两个
人会心地笑了一下,没有跟随手下的大队骑兵往下追击,而是就地停了下来东张
西望,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功夫又有五个帝国骑兵将领聚到了二人身边。一群人聚
在一起,好像低声地商量著什么似的。

  如果江武雄此时也在场的话,他立刻会发现那个红盔将领正是当初放了自己
一马的家夥。不过此刻,他正在跟随江寒青东逃的路上,自然不知道这帝国军阵
中发生的事情了。

  这一群鬼鬼祟祟的帝国将领商议了半天之后,便偷偷躲到了遛马坡山口背后
的隐蔽地方,偷看著一队队士气高昂的帝国骑兵从距他们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经
过直趋向东。

  这几个人就这样一直躲著,直到他们看到李继兴亲自率领的中军也到达了遛
马坡山口,并且毫不停留地继续向东而去,方才大模大样地走了出来,朝著大军
前进的相反方向策马西行而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0

             第二十三章大获全胜

  一出遛马坡山口,就是广阔的邱特高原了。

  对于江家的几个人来说,这都是他们平生第一次踏足蛮族的根据地。虽然现
在他们可以说是在逃跑的路上,但是一想到自己正处身于这对于帝国民众来说神
秘莫测的异国土地,所有的人都有一种身临其境才会有的得意感觉。再一想到那
不久就会来到的决战,以及决战之后就可以回家的动人前景,所有的人都不把这
段惊险的逃亡路程当一回事儿。

  这时跟在江寒青身边的除了白莹珏、陈彬等六人外,还有I 干多邱特骑兵。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数不尽的帝国骑兵叫嚷著追赶著。

  此刻正是寒冬季节,在平原上数伫范围内的情况一览无遗。江寒青一行就能
够清楚地看到寒正天所率领的几千骑兵,正在他们前面三、四伫远的地方宾士。

  白莹珏皱了皱眉,看到江寒青奔跑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叫道:“青,你看这
种鬼地形,几伫路外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邱特人的二十几万大军又怎么能够
隐藏好自己的行踪啊?”

  江寒青笑道:“这种平原地形,可不能将自己躲藏在战场附近哩!像你所看
到的,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到合适的地形来隐藏这二十几万大军。所以他们肯定是
先跑到远远的地方,让敌人看不到他们的踪迹。然后派那种经验丰富的老兵伏地
听声,当他们判断敌人已经到达了自己先前计算好的攻击位置,才会出动全军人
马进行突袭。由于地势平坦战马奔行迅速,所以虽然相距甚远,却也能够迅速赶
到。”

  沈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道:“我就是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想得通!”

  白莹珏连忙问道:“什么事情?”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道:“你想一想!我们这几天连续几次算计李继兴,每次
都成功了!而李继兴好像还是一点教训都没有吸取似的,今天仍然是见到我们撤
退就来追。本来如果是换了一个普通人,这样连续上当那也说得过去。可是李继
兴能够积功升为帝国元帅,怎么会如此不济呢?而且此人一向在朝中以稳重老练
著称,听说他行军中规中矩,一般来说很少因为一点小利而盲目行动,一生中几
乎没有上过别人的当。现在看来怎么也不像传闻中的那样厉害啊!难道当真是老
了就变昏头了?”

  白莹珏茫然道:“有可能吧!”

  江寒青听她这样一说,知道自己是问道于盲,不禁哑然失笑。

  这样边说边行,他们很快地就奔出了近十伫路。由于他们的马都是千挑万选,
比之普通帝国骑兵的坐骑优胜良多,并且休息得也十分充分,所以只是这么短短
的一段路程,他们就几乎抛开了帝国骑兵近五伫。?又走了一段路,前面不到一
伫远的路边出现了几大丛茂密的常青灌木,带来了在冬季的邱特高原上实在是难
得一见的绿色。?平时对于这些低矮的灌木,白莹珏可能看都不会看,此时由于
长期看不到绿色的缘故,她却觉得它们格外的诱人,忍不住远远地就盯著看了两
艰,就在她将目光投向那儿丛灌木的时候,她突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像
她这种武功超强之辈,对于身边的危险总是能够不自。觉地有一种感应。在前面
的二十多年中,有好几次都泉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使她对于即将到来的事
情提前有了准备,从而挽救了她的性命。

  因而此刻对于这种突然产生的危险感觉,她是丝毫也不敢怠慢,一下于将警
惕提高到极至。‘打量著那几丛灌木,白莹珏直觉有什么危险的事物在其中隐藏
著,眼看就要到达灌木所在的路边,白莹珏不敢大意,低声提醒众人道:“小心
那儿丛灌木!可能有埋伏!”

  她这样叫喊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将手移到了剑柄上,提防
地注视著那几丛灌木。只有江寒青好像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
的事情发生一样。

  不过白莹珏的目光此时正好关切地投射到了江寒青的身上,在那一瞬间她清
楚地看到江寒青的眼中神光一闪,旋即又内敛下去,恢复到平常的普通状态,就
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白莹珏心伫暗暗一惊,这种神光内敛自如的功力,比之眼眸放出莹光还要高
出一等,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炼成的。

  就她所知普天之下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有此能耐。就算是天资聪颖如她自
己,也是在三十五岁以后才修炼到这种地步。

  “怎么青儿会有如此功力?可是看他平时的武功虽然也算是一流高手,可也
绝不可能达到此等境界。难道是我一时眼花?”白莹珏心伫想道。

  就在这时,江家一行人已经行到了灌木丛旁边,陈彬挥了挥手,旁边的几个
邱特骑兵突然拿起弓弩便待向灌木丛射去。

  却见一阵人影闪动,几个人抢在弩箭射出之前从那灌木丛中飞身跃出,向江
家众人扑了过来。

  几个邱特骑兵一声惊呼,连忙将手中弩箭射了出去,仓促之间却没有一箭射
准了方向。

  扑过来的几个人一眨眼就已经到了江家众人的马边,陈彬等人连声怒喝,急
忙拔剑刺去。

  扑过来的一共有五个蒙面人,手上拿的都是一把普通样式的朴刀,穿著一身
绿色的武士服,躲藏在那常绿灌木丛中通常情况下是根本不虞被人发现的。

  此刻五个人分成了三组,两个人挡住了陈彬等人,两个人则扑向白莹珏,还
有一个家夥则呐喊著纵身跃向了江寒青。

  陈彬第一个迎上了绿衣蒙面人,一挺手中宝剑,一招“穿云破月”使出去是
又快又急。那个蒙面人冷笑了一声,对陈彬刺过来的一剑不躲不闪,只是漫不经
意地一刀劈向陈彬。

  陈彬见对方如此托大,心伫一阵冷笑,一咬牙剑上又加了两分力,誓要在敌
刀及身之前,将对方刺一个透穿。谁知长剑刺到对方身前,也没有对方怎么移动,
居然不知怎么一剑就刺滑了。

  暗叫一声“不好”,陈彬急忙抽剑后跃,可是敌人的刀势已经扑面而来。陈
彬心道:“完了”,当下只有闭目等死。

  千钧一发之际,蒋龙翔和李可彪及时赶到。两个人同声大喝道:“不要伤我
兄弟!”一左一右飞身刺向那个绿衣蒙面人。那人如果非要取陈彬的性命,那么
自身也必难逃中剑之厄运。万般无奈之下那人只好纵身一退,闪开了蒋龙翔的剑
刃,随即朴刀一挥架住了李可彪刺过来的剑锋。

  蒋龙翔正待变招再刺那人,却觉旁边一阵风响,慌忙一个大斜身,避过旁边
一个绿衣人砍来的一刀。这时也无暇再顾及先前那个蒙面人了,只能是专心对付
面前这家夥。

  江武雄和林奉先也先后赶到,五个人将两个蒙面人围在中间一阵砍杀。两个
蒙面人一边背靠背应付著五个人的围攻,一边还有心思冷笑道:“江家好大的名
气!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是啊!我看江家的人也不过就只能对付一下菜市伫的屠夫罢了!跟高手过
招,你们还是差了一点!哈哈!”

  陈彬等五人听对方居然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来历,同时又不把自己几个放在眼
伫,心伫是又惊又气。当下运剑如风,连声吆喝打气,恨不得立刻将对方打倒在
地。不过对方二人的武功显然高过他们五人太多,以二敌五仍然是饶有余暇。

  另一边与白莹珏交锋的两个人,捎况也与此类似,不过优劣之势却刚好双方
互换了。虽然蒙面人对付白莹珏是以二敌一,但是在武功高绝的白莹珏面前却也
只能是守多攻少。

  这两个人中,一个使的是典型的快刀,刀刀急,刀刀险,与白莹珏招招抢攻
;另一个则刚好与之相反,招式变幻莫测,行动轻柔如风,在旁边左穿右插,绕
著白莹珏频出阴招。

  白莹珏开始的时候还不时分神打量江寒青一边的战况,后来看到旁边江寒青
与另一个蒙面人虽然战得最难解难分,倒也没有什么危险,顿时放下心来,安心
应付当面之敌,打算尽快解决这两个家夥,再去帮助江寒青。

  心一定下来,白莹珏的剑招就越来越□厉,每一剑刺出都带著呼啸的风声,
身上也散发出浓凛的杀气。跟她正面抗击的那个快刀手,在她的攻势下是步步后
退,而旁边那个游击骚扰的家夥也是被白莹珏的森寒剑气逼得渐渐后退,再难靠
近白莹珏身边。

  眼看形势对绿衣人越来越不妙,后面追击的帝国骑兵却渐渐近了,呐喊声已
经清晰可闻。一旁观战的邱特骑兵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冲进去一阵砍杀,将五个
刺客斩成肉泥,但是此刻这等高手搏杀又怎么可能让他们插得进去,只能是在旁
边鼓噪呐喊。

  白莹珏也发现了帝国骑兵越来越近的危急局面,大喝一声,突然猛劈两剑。

  气势凶猛,逼得当面的两个家夥赶快后跃避其锋芒,同时挥魂手中朴刀防备
白莹珏跟进突袭。

  谁知白莹珏逼退二人之后,不进反退,往后轻跃两步。

  还没有等两个人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她手中长剑接连划圆,一股令人颤栗
的剑势立刻圈住了当前的两个蒙面人。

  两个蒙面人见势不妙,正待纵身后退,却发现白莹珏的杀意已经遥遥锁定自
己。二人连忙稳住原待后撤的身形,立定原地双眼圆睁,狠狠瞪著白莹珏。他们
知道这时只要自己稍微往后退一步,气势为之略衰,白莹珏便会是石破天惊的一
剑向自己二人攻来,到时候不死也是重伤倒地。

  两个人胸口急剧起伏箸,不停地喘著粗气,不断流出的冷汗湿透了他们的面
罩和武士服。

  白莹珏的长剑划圆的速度越来越慢,渐渐趋于停顿。两个蒙面人紧张地注视
著她的剑尖,等待她的长剑停止下来的一刻,因为那时她的杀意将达到最高点,
刺出来的一剑必将是全部功力凝结丽成的夺命一击。

  帝国骑兵的兵器撞击声这时都已经能够听到了,甚至有几个心急的家夥已经
开始朝这方放箭。不过双方的距离毕竟还是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近,达到射程极
限的箭矢无力地栽倒在地。

  白莹珏的长剑就要停止下来的一瞬,站在右方的──个蒙面人突然抢先大吼
道:“阴雷震九天!”

  在他喝完的一刻,手中朴刀一挥,在空中画了一个半圆的怪异弧线劈向白莹
珏的左肋,刀影颤抖似乎罩住了她的整个左半身。而另一个蒙面人也在同时出刀
了,他的这一刀却是没有任何花巧的当头直劈。不过这一刀却给人一种超越了任
何甲间和空间的感觉,刀落下的速度看上去是十分的缓慢,似乎一个小孩都可以
逃开,却又让人的心伫产生一种任谁都来不及反应只能闭目等死的诡异感觉。

  两个人的一刀,可以说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几乎封住了白莹珏所有的移动线
路,也阻住了她所有可能的招式变化,似乎真的除了等死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但是白莹珏毕竟是白莹珏,一声娇呼,手中宝剑骤然射出一阵光芒,彷佛游
龙一般游转不停。在两把朴刀砍过来之时,长剑轻轻地在空中划了一个圆,皎洁
的剑光迎上了劈过来的两把朴刀。

  “当当”两声巨响,一瞬间旁边观战的邱特骑兵只觉光芒闪动,却看不清任
何东西。

  光芒散尽之后,人影骤分。

  白莹珏跟蹈著向后退了两步,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轻轻喘著气。

  而两个使刀的蒙面刺容则是狂退数步,身子微微颤抖,两双眼睛怒瞪著白莹
珏,似乎快要喷出火来。

  白莹珏喘了两口气之后,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寒声道:“真是想不到淫门的
余孽居然还在世上!淫门武功果然名不虚传!这还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受伤,厉害!

  厉害!“

  刚才喊出“阴雷震九天”来的那个蒙面人苦笑著艰难道:“阁下的武功才是
让我们佩服!唉!咳咳……真是想不到!咳咳……那日他们全军覆没之后……我
们决定今日的行动……派两把刀对付你,想不到还是太低估了你……就算是四把
刀恐怕都……不是你的对手……!想不到江家除了那几个成名人物之外,还有如
此一位绝顶高手……唉!宫主这回是算错了!我们还以为……”

  正在他挣扎著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突然一声惊叫从旁边响起。众人这才想起
旁边还有两个战局,急忙扭头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却原来是江寒青不知何时
一剑刺中了跟自己对战那个蒙面人的胸口。

  旁边虽然有众多邱特骑兵围观,但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白莹珏那方给吸引了,
居然没有人看清江寒青是怎样打败对方的。

  那个被江寒青一剑穿胸的家夥,双手紧按住胸口的剑伤,鲜血从他的指缝伫
不断流出。他跟路著往后退了几步,两眼圆睁,瞪视著江寒青,眼神中充满了惊
恐,就好像他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物一样。

  他突然伸出手来,指著正站在旁边一脸木然表情看著他的江寒青颤声道:
“你……你……原来你……”

  话还没有说完,他却已经仰天倒下了。死的时候,两眼仍然圆瞪著,那种恐
惧的眼神始终都还留在他的眼眸中。

  跟白莹珏对敌的两个蒙面人对视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还是先前说话那人
颓然发声道:“罢了!罢了!……大圣欢喜门五刀客今日就此除名了!”

  “当啷……当啷……”两声,两人手中的朴刀几乎同时脱手坠落到地面,鲜
血从两个人的面罩下狂涌而出,流到胸口染红了一片。两个人苦笑了几声,身子
一软瘫倒在地。

  见到自己的三个同伴都已命丧黄泉,正在跟陈彬等五人对战的两个蒙面人突
然变得疯了一般猛砍猛劈起来,杀得陈彬等五人连连后退。

  江寒青看了看已经快要奔进弓箭射程之内的帝国骑兵,冷静道:“所有的骑
兵全部给我立刻撤走!莹姨赶快去将那个两个家夥解决了!”

  接到命令的邱特骑兵那伫还敢耽搁,大队人马吆喝著便催马往东逃去。

  白莹珏当下也不多说,飞身一跃埂加入了陈彬等人的战圈,一阵勾挡扶切的
细腻剑法杀得两个蒙面剑客手忙脚乱。

  陈彬等五人抓住机会从旁一阵猛攻,两个蒙面人直被杀得汗流浃背,叫苦不
叠。

  就在两人拚命柢挡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剑法一变,使出了另一套剑招,大开
大闹,浑然不像女人所能使出的剑法来。两个蒙面人在她的□厉剑招之下早已经
是心慌意乱,还要应付陈彬等五人的袭扰,更觉应接不暇。

  其中一人稍不留神,便被江武雄一剑刺中大腿,他不由骂道:“他奶奶……”

  由于受了伤后移动的速度缓嘎了许多,他一声还没有骂完,便被白莹珏一剑
透心,当即毙命。

  另一个人见到同伴惨死,更是惊惶失措,又拆几招,便被陈彬和李可彪双剑
刺中,呜乎哀哉。

  这时帝国骑兵射出的劲箭已经在江家众人身边飞舞,形。势十分危急。

  江寒青见白莹珏还在伸剑挑去死者的面罩不由急了,冲上去一拉她的衣袖道
:“快!上马,快逃!别管这些死人了!”

  江家几个人慌慌张张翻身上马,猛挥马鞭仓皇向东逃窜。

  奔逃途中,漫天的箭雨从后面飞射而来。江武雄、李可彪和林奉先都先后被
箭射中了手臂或大腿,不过万幸的是都还没有伤及要害。而众人的马也没有受伤,
没过多久他们就又幸运地逃出了帝国军队的弓箭射程。

  这时江寒青才长吐了一口气,一边催马继续前行,一边转头看了看几个手下
的情况。

  刚才众人忙著逃命,虽然听到三个手下中箭后发出的叫声,但是当时的情势
如此之危急,使他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去关心他们的伤势。此时已经脱出了帝国军
队的弓箭射程之外,他才有心情会询问三个人的伤情。见三人都只是皮内伤,并
无大碍,便也不再担心。

  想起刚才那阵箭雨,江寒青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分)在后而拍马狂追的帝
国士兵,对白莹珏笑道:“天不亡我啊!哈哈!回头再给这些无知小子一点疠害
瞧一瞧!”

  白莹珏动了动小瑶鼻,笑道:“你又没有告沂后面的追兵,你是帝国镇国公
家族的人。不过你说了,可能别人的箭反而射得更多一些!”

  江寒青微笑著偷偷将自己的马靠近了白莹珏的坐骑,伸手便待向她身上抓去。

  白莹珏却适时猛抽马腹一鞭,战马痛嘶一声,加速往前奔去。

  白莹珏回头叫道:“我早就料到你要来这一手了!嘻嘻!你来追我响!”

  江寒青大笑道:“好你个狐狸精,看我追上你怎么收拾你!弄死你个骚货!”

  追追逐逐间,一行人又奔行了两三伫。冬日的高原上气候变化莫测,刚才还
一切正常的平原上眨眼之间就突然刮起大风来。天地间陡然变得天昏地暗,烟尘
漫天。夹杂著沙石的大风,冰冷刺骨,刮得人毗牙咧嘴,连头都抬不起来。

  江家众人在寒风中艰难地前进。由于风势太大,战马都已经奔跑不起来了,
只能最艰难地在风中跋涉。呼呼的风声,遮盖了天地间一切的声音。两个人并肩
而行,大声喊叫几乎都不能听清楚。

  江寒青回头望了望后方,视线所及最多三丈的距离,之外就什么都看不清了,
更别说那些头在后面的帝国军队。

  江寒青想起自己刚才说“天不亡我”时颇有感谢老天的意思,不禁有点哭笑
不得的感觉,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贼老天”。可是转念之间江寒青却又立刻
高兴起来,因为他想到这样的大风无疑为邱特军队的袭击行动提供了最好的隐蔽
物。到时候可能邱特军队都到达东国军队面前了,敌人还不会发觉。那样的话,
邱特军队获胜的希望又增加了一点。

  遮天蔽日的沙尘,使得江寒青一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只能顺著那些他们认
为是前面邱特军队所留下的马蹄印艰难前进。

  这样挣扎著走了一个多时辰,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大队
骑兵。江寒青被吓了一大跳,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风吹昏了头,走上了回头路,
碰上了帝国的骑兵。

  不过他很快就看清楚了那支骑兵队伍打著的是邱特人的旗帜,原来这支部队
正是邱特人的骑兵队伍,他们终于在大风中走完了那剩下的七、八伫路。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伫终于彻底地放松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
一段时间来的磨难在今天就会全部结束了。

  在大风起来之前就已经回到骑兵本阵的寒正天,一直在焦急等待江寒青一行
的到来,此时终于见到他过来,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一拍战马迎上来道:
“哎呀!寒青兄弟,你这都要把我给急死了!”

  江寒青苦笑道:“我也没有办法啊!这都是贼老天惹的祸!”

  寒正天哈哈笑道:“算了,回来了就好了!对了,戛国蛮子在哪里?”

  江寒青摇头道:“大哥,你以为我是神仙啊!这么大的风,我怎么知道敌人
跑哪里去了!不过起风前,他们倒是落后我不到一伫路。”

  寒正天大吃一惊道:“那不是说敌人随时有可能闯到这伫来?”当下立刻转
身下令道:“来人啊!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敌人随时可能出现!”

  一个传令兵急忙将他的命令传递下去,邱特骑兵队中立刻传出一阵清脆的兵
刀出鞘声。

  “是的!对了,这伫怎么只有你在主持?女皇跑哪儿去了?”

  江寒青这时才发现寒正天好像这一队骑兵的指挥,而寒月雪则全然不知去向。

  寒正天瞪了江寒青一眼道:“现在才发现!女皇陛下率领十万人骑兵绕到北
边去了,准备等夏国军队过来的时候,由我这一方首先发起攻击。她再从北面夹
击,务必一举而竟全功!”

  江寒青吃惊道:“那这么大的风,他们会不会迷路啊?”

  寒正天晒道:“放心吧!你们夏国人没有见过这种风,所以总是被吹得昏头
转向的。我们可是在这伫长大的叼,大风中一样可以分辨方向,准确前往目的地!”

  江寒青没有再说什么,向身后走过的方向看了看,那个方向还是灰蒙蒙的一
片,什么都看不清。侧耳凝神静听,除了呼呼的风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响动。

  回头看见三个受伤的手下还坚持跟在自己身边,江寒青皱了皱眉要他们立刻
下去养伤。寒正天也急忙叫来几个邱特士兵帮忙搀扶这三个人下去。??走出几
步之后,江武雄却突然想起刚才在帝国军阵遇到那个奇怪的将官的孰情还没有告
诉江寒青,忙转身叫道:

  “等一等!少主,属下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给您知道!”

  江寒青愣了一下,想不到在这个时陕江武雄还会有事情急著告诉自己。他摇
了摇头道:“有什么事都等你把箭伤处理好再说吧!急也不急这一会儿。”

  江武雄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先前那个军官反覆叮嘱自己,要。自己一定告
诉少主邱特军中有什么显宗的人隐藏。从那个人如此重视的程度来看,这件事情
一定非同小可。见江寒青坚持要自己先下去处理箭伤,江武雄当下不禁急了,大
叫道:“少主,这件事情真的十分重要啊!你就听我说吧!”

  江寒青见他万分焦急的样子,知道事情可能真的比较重要,便走到江武雄身
边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江武雄赶紧将自己跟那个红盔帝国将领之间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江寒青。

  江寒青开始一直默默地听著,脸色平常,只是后来听到江武雄说道那个军官
要他告诉自己邱特军营中有显宗的人隐藏时,身子方才微微震了一下。

     这时一直跟在江寒青身边凝神倾听的白莹珏也开口了:

  “青,这家夥说的显宗是什么东西?”

  江寒青摇了摇,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良久才道:“现在不方便告诉你!等以
后有时间了,我再给你详细讲述其中的故事!”

  白莹珏见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又- 副心事忡忡的样子,心伫自然十分不悦,
嘟了嘟嘴却也不敢再多问。

  等到江武雄说完之后,江寒青又问了他几句话,见他也就知道这些,便挥了
挥手示意邱特士兵将他扶了下去。

  这时白莹珏又突然想到了刚才那五个刺客的来历,忍不住出声问江寒青道:
“青!你知道淫门吧?”

  江寒青似乎吃了一惊,转头看著白莹珏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莹珏奇怪道:“没什么啁!含只是突然想到刚才那几个家夥也是淫门的人,
而淫门一般又不为世人所知,所以便随口问你一下了。你真的不知道?那我告诉
你吧!”

  江寒青乾笑了两声,摇头道:“不必了!我知道淫门这个东西!以前曾经听
家伫的长辈提起过。”

  白莹珏道:“刚才那五个人居然是淫门的余孽,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可是这
些淫门的家夥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来历呢?我们江家跟淫门有什么过节吗?否则他
们为什么会出来对付我们江家的人呢?”

  她已经完全将自己当作江寒青的女人,所以说话的时候都是用的“我们江家”。

  江寒青突然不耐道:“别说了!这淫门有什么了不起的,烦死人了!我跟你
说,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是想不清楚的!

  你现在在这种紧要关头这样胡思乱想有个屁用!等以后都静下来再说吧!

  “。看到江寒青莫名其妙地发怒+ 白莹珏哪里还敢再说。

  冷静下来之后,江寒青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赶忙叫来寒正天,稍微有
点担心地道:“帝国军队会不会因为风大就放弃追击,收兵回营?那我们不是前
功尽弃了?”

  寒正天怔了怔,点头道:“是啊!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在那伫来回走了两圈,寒正天突然停下来坚定地向江寒青说道:“对!你说
得很对!夏国人完全可能因为风大就收兵回营。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在这伫傻等
了!我决定立刻全军往前移动。如果夏国军队没有撤退,一旦碰到他们,我们就
立刻展开攻击!如果他们撤回遛马坡去驻营了,我们也可以趁著这个天气进行突
袭!”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不然的话,我们就有可能失去这一举败敌的绝好机
会!”

  寒正天再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他“噌”的一声跳上马背,坚定地拔出佩
戴的弯刀,用力挥向前方,大声命令手下的全体将士向西进击。

  这种事情江寒青自然也不愿意错过。他让吩咐蒋龙翔和陈彬留下来照顾受伤
的三个同伴,自己则和白莹珏跟著寒正天出发了。

  看著在大风中行动仍然矫健如昔的邱特骑兵,江寒青更加觉得这场大风是上
天为了让邱特人获胜而造出来的。他完全肯定,在这样的风沙中没有任何类似经
验的帝国军队绝对不可能还有精力来防备敌人的偷袭。

  顺著刚才江寒青一行艰难走过的道路,邱特骑兵排列成紧密的作战阵形往西
挺进。大风已经比刚开始的时候小了许多了,但是一出十丈之外的景物还是仍然
模糊不清。

  邱特骑兵走了大约七、八伫路,始终都没有见到任何帝国军队的影踪。而风
沙却又再次大了起来。这一次连邱特人都受不了了,大多数邱特士兵都被吹得睁
不开眼来,只能将头深埋在马颈处。

  寒正天知道这样再挺下去也不是办法,况且这么大的风也根本没有可能找到
夏国军队并与之交战,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命令全军下马避风。

  在刺骨的寒风中足足等待了近半个时辰,大风终于停止了。

  几乎被埋进沙堆伫的邱特人站起身来,用力抖去身上厚厚的沙土。当他们骑
上战马重新整队的时候,寒正天的一个亲卫骑兵突然指著远方低声道:“夏国蛮
子!”,在他周围的所有人都立刻掉头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不错!在前方远处大约不到两伫路的地方,正是帝国军队的骑兵在那伫休息。

  这些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恐怖的风沙袭击的帝国土兵,显然还没有从刚才那
场大风的打击中恢复过来,因为当邱特人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乎全部的人马
都还躺在地上休息。

  所有的邱特骑兵都立刻拔出了兵刀,只等待统帅的一声令下便立刻发起攻击。

  寒正天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面前的帝国军队,庞大的队伍从他的眼前一直延伸
到还在烟尘笼罩中的远方。看到这样庞大的一支军队,他彻底肯定这就是夏国军
队的主力了。这支军队由于在追击邱特败退军队的时候遇到了恐怖的大风,只能
就地休息。所以既没有追击下去,也没有撤回遛马坡扎营。这支本来就已经陷入
邱特人圈套即:降被擒的“绵羊”,此刻由于老天爷对他们的唾弃,彻底地陷人
了绝境。

  随著寒正天的手重重地挥下,十五万邱特骑兵发起了对帝国军队的突袭。

  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将还躺在地上呻吟喘息的帝国士兵们惊醒过来。

  惊恐地站起身,士兵们急急忙忙地找到自己的兵刀,牵起还跪伏在地的坐骑
纵身骑了上去,准备迎击这些突然出现的邱特军队。而帝国军队的将敦L 们则大
声地喊叫著,试图指挥手下的士兵尽可就地组织起一个像样的阵型来。但是很快
地帝国军队的将领们就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这支庞大的军队了。因为他们
终于发现一个事实──刚才那阵恐怖的大风已经将他们的队伍彻底打乱了,所有
的编伍在此刻都已经不存在了。将领找不到自己麾下的军官,军官找不到自己的
士兵,而士兵则发现自己周围的同伴突然变成了一群从来没有见过的家夥。所有
的人都在东张西望,大声叫喊著,在人群中穿来穿去,试图找到自己的组织。可
是所有的这一切行动不但没有能够恢复帝国军队的组织结构,反倒是更加剧了它
的混乱。

  就在帝国军队乌烟瘴气慌乱成一片的时候,邱特人的铁骑已经冲了过来,在
那一瞬间,位于最前缘的帝国士兵只觉满眼都是敌人的骑兵。

  来不及组织好阵势的帝国军队,几乎立刻就被邱特人的冲击给打散了。没有
组织的军队,只能够依靠士兵的勇敢就地实行防御。

  面对杀过来的邱特人,位于最前面的帝国精锐部队中不少的士兵都表现得十
分英勇。他们面对潮水一般涌过来的邱特人没有丝毫退缩,忘我地拚搏著。甚至
当他们已经被邱特人包围的时候,都仍然血战到死。可是这种散乱的自发性抵抗
在邱特军队有组织的穿插突击面前是如此的苍白无力,邱特军队几乎没有费太大
的力气就将这种毫无目的性的抵抗行动彻底粉碎了。

  当前方的帝国军队的抵抗瓦解时,也就是全军崩溃的开始。

  找不到自己的统帅,一部分帝国地方部队的土兵立刻放弃了抵抗,他们叫嚷
著抛弃了自己的武器,可耻地向后逃窜了。而这部分人的逃窜,立刻就成为了其
他人仿效的“榜样”。混乱的抵抗终究还是抵抗,毕竟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敌
人的攻势,进而有挽救自己生命的希望;而混乱的逃亡,则实在是人类自私怯懦
的表现,也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鄙弃。

  邱特军队跟在这些逃窜的军队后面尽情地屠戮著,没有任何抵抗地屠杀最能
激发起人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残暴兽性。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邱特骑兵麻木地挥
动著手中的马刀,一群群的帝国士兵由于他们自己的怯懦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

  付出了他们作为战士的尊严……这此地方部队将他们原来的种种陋习带到了战场

  上,并且最终被他们的愚蠢所害死。

  帝国军队那由于长途追击敌人而形成的长长散乱阵形,这时也使得他们吃够
了苦头。虽然眼看著前面的部队受到攻击,但是他们后方的同伴却没有可能迅速
地越过这长长的距离增援上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位于队伍最前列的部队很快就被邱特人全部歼灭了。

  在自己的部队不断崩溃的时候,大部分的帝国军官并没有像士兵们一样惊惶
失措地逃跑,他们继续著挽救局势的努力。这些军官尽可能地将自己所找到的一
切兵力组织起来,布置出一道道的防线,阻挡邱特人的攻势。

  虽然开始的时候这些防线总是很轻易地就被邱特人攻破,可是随著战线的推
移,邱特人的巨大力量终于还是被这种层层叠叠的防线给消化殆尽,他们那种开
始时锐不可当的攻势终于还是慢慢地软弱卞来。

  正在帝国军队将邱特人的突击堪堪抵住的时候,并准备发起反攻的时候,在
他们的北面却又突然出现了大队邱特骑兵,这支邱特人的骑兵部队从帝国军队的
中部插了进来,将帝国军队庞大的长蛇阵撕裂为两截,摧毁了他们刚刚建立起来
的一点战斗信心。而邱特人巨大的皇旗这时也升起在了那支军队的上空,这支骑
兵正是寒月雪所亲自率领的部队。

  看到自己的皇旗高高飘扬在战场上空,所有的邱特士兵都大声欢呼起来。而
在敌人的气势紧逼之下,帝国军队的土气更显低落。

  这时候原来由李继兴所亲自指挥的中军骑兵和重步兵也从后方赶了过来,并
且全部投人了残酷的战斗,拚尽全力试图挽回自己败亡的命运。但是很快帝国军
队的士兵们就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已经被其他部队的溃逃动摇了心志的骑兵在邱特人疯狂的攻势前很快就败下

  阵来。而那些重步兵更是没用,他们已经整整战斗了一上午,还穿著笨重的
盔甲不断地跟在骑兵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此刻所有的人都早已经精疲力竭,在
邱特骑兵的冲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成为任邱特人屠杀的物件。

  看到大势已去,帝国军队纷纷慌忙向遇马坡山口逃去,试图依靠遛马坡山口
进行最后的顽抗。

  远远地看到李继兴那歪歪斜斜的帅旗向遛马坡方向退去,江寒青心想:“老
乌龟要跑了!不行!可不能让他跑回去继续帮皇帝老儿哪!”。转过身向旁边的
白莹珏大叫道:“莹姨,走!我们去收拾李继兴那老乌龟!不要让他跑了!”

  白莹珏一切以爱郎马首是瞻、自然是毫无异义。两个人同时猛催胯下战马,
向西急奔。?沿途有不少败逃的帝国骑兵被他们追上,不过两个人一心要去抓李
继兴,对这些小喽罗自然不加注意,只管往前猛冲。

  有不少的帝国士兵还在对后面追上来的邱特骑兵进行顽强的反击。万幸的是
江寒青和白莹珏二人身上那身帝国服装,还有毫无疑问是帝国人的长相,让帝国
军队的士兵都以为他们是自己人,并没有对他们加以攻击。只是在看到白莹珏时,
有许多士兵都觉得有点奇怪,想不通自己的军队中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
来。不过忙著逃命的人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思对这种事情多加思索,看到江、白二
人迅速跑到前面去了,也就不再多想,还是自顾自逃命要紧。渐渐地他们离李继
兴的帅旗越来越近了,可是路上的帝国军队也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越
过了冲在最前面的邱特骑兵,奔人了逃跑的帝国军队中,又超越了不知道多少人
马,江寒青和白莹珏终于迫上了李继兴的帅旗。江寒青和李继兴同殿为臣,双方
都彼此认识,因而害怕对方一见到自己便叫出声来,眼看快要追上了,他急忙拿
出一块手帕来蒙在脸上。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二十来人。江寒青追上去之后,只是略略扫了一眼,
就知道李继兴不在这个队伍中。李继兴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而这个队伍中
的人一眼看过去全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江寒青立刻就明白丁,自己上了
李继兴的当。这不过是李继兴吸引追兵注意力的一个圈套,而他自己却不知道躲
到哪里去了。

  江寒青暗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像李继兴这种老奸巨猾之徒,怎么可能在
逃跑的时候还这么嚣张地打著帅旗。

  向周围望了望,到处都是逃亡的帝国士兵,没有任何人有心情理会他和白莹
珏。

  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江寒青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应该去哪里找寻李继兴的踪
迹。懊恼地叹了一口气,他勒停了战马,心想:“真的还是让那头老狐狸跑掉了!

  *** !简直是气死人了!“

  正在江寒青万分沮丧的时候,耳边突然听得一阵惊恐的叫声,从身边经过的
帝国士兵突然变得一阵慌乱。他抬头一看,原来是邱特人已经杀了过来。

  追击著那些拚命逃跑的帝国兵士,邱特骑兵源源不断地从江、白二人站立的
地方之旁奔了过去。就像开始那些帝国士兵一样,他们也没有理会这两个站在那
伫发傻的家夥。

  不过终于还是有一队骑兵注意到了他们,并且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这一队邱特骑兵显然并不认识江寒青和白莹珏。他们见到这两个在战场中傻
站著,穿著帝国服装却又不是军人模样的家夥,一时间都搞不明白他们是什么来
历。停下马来上下将江寒青和白莹珏打量了半天,然后一群人你望我,我望你,
完全是摸不著头脑的样子。

  其中一个骑兵向旁边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道:“他们应该是夏国人吧?不过不
像是当兵的啊?”

  愣了一愣,那个军官领军突然叫道:“管*** 是干什么的!反正只要是夏国
蛮子就杀!”

  江寒青冷笑了一下,正准备对这群有眼无珠的蛮子痛下杀手,却听得后边一
人大叫道:“前面的人快快滚开,不得胡来!”听声音正是寒正天。

  听到自己统帅的叫声,那个军官猛然反应过来眼前两个人应该就是女皇陛下
请来的客卿。吓了一大跳之后,他急忙尴尬地向江寒青施礼道歉,灰头土脸地率
领手下骑兵继续追赶逃跑的敌人去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面前,关切道:“寒青兄弟,你怎么刚才招呼都不打一声,
就急匆匆地跑了?你看,如果不是老哥及时赶到,刚才不是要闹出事来!”

  江寒青叹气道:“小弟是想先过来抓住李继兴,想不到还是让他要诡计逃跑
了!”

  寒正天笑道:“呵呵!一个糟老头子算什么东西?走!不管他了!寒青兄弟,
我们先打到遛马坡再说吧!你看,女皇陛下的队伍在后面马上也要追过来了!我
们可要抢在她到来之前攻下遛马坡,好向她请功啊!哈哈!走吧!”

  话一说完他便拉著江寒青往遛马坡方向奔去。

  在通向遛马坡的路上,随处都可以见到帝国将士的尸首,以及被他们在逃跑
的时候抛弃得漫山遍野都是的兵器和盔甲。所有的一切都昭示著帝国军队的惨败。

  当他们赶到遛马坡的时候,原以为还会看到一场血战,想不到却刚好看到邱
特骑兵摧垮帝国军队的最后顽抗的场景。

  这些精疲力竭的帝国军队试图依靠遛马坡山口对邱特人进行阻击。但是全军
低落的士气、混乱的指挥、疲惫地身体,使得他们最后的希望也迅速破灭了。从
邱特人抵达遛马坡山口,到他们击溃那支步兵、骑兵混杂在一起的帝国军队的微
弱抵抗,一共只用了两柱香的时间。

  看著邱特骑兵呼啸著冲过遛马坡山口,消失在通向西边盆地的山道中,江寒
青轻轻吐了一口气,喃喃道:“帝国远征军完了!我们也可以回家了!”

  寒正天哈哈大笑道:“不错!你们可以回家了!哈哈!我们胜利了!”

  白莹珏轻轻推了推江寒青,堤醒他道:“可是李继兴还没有抓到啊!”

  江寒青苦笑著摇了摇头道:“没办法了!你看这兵荒马乱的,叫我去哪里找
那家夥啊!我看他早就化妆跑掉了!算了,就算是他狗运好!让他回去给武明老
头儿哭诉去吧!”

  话虽然是这样说,江寒青最终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没有砍掉武明的这
支‘手臂’真是可惜!”

  “哈哈!算了吧!这支手臂就让他在你们那个皇帝老儿身上多生两天吧!”

  寒正天说完,大笑著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身向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道:“走!我们去看一看遛马
坡山口。哈哈!早上才丢掉,没过半天就抢回来了!李继兴老儿倒也配合!”

  白莹珏突然道:“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一个人。”

  江寒青和寒正天听了,都大感兴趣,连声问道:“谁?是谁?”

  白莹珏抿嘴笑道:“你们最应该感谢的当然是老天爷啊!你们想一想,如果
不是他刮那一场大风,你们能够这么容易就取胜吗?”

  江寒青和寒正天想不到她会有此一说,愣了愣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不错!我们应该感谢老天爷!哈哈!希望以后我能够常常感谢老天爷!”

  江寒青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用力一夹马腹,就像一个快乐的小孩
子一般,高声喊叫著向遛马坡奔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1

       第二十四章庆功之夜

  夕阳余晖中,江寒青和白莹珏并肩站在遛马坡山口遥望西边的雁云山脉。

  已经有一队邱特骑兵从遛马坡出发向雁云山进军了,很快地他们就会收回那
个被夏国军队占领了不久的要隘──雁云山口,结束这场在他们的土地上进行的
战争。

  起伏的巍峨山岭在落日映照下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服,气势更显磅礴;五彩
的晚霞出现在雁云山上空,分外妖娆。

  在通向雁云山脉的道路上到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烁,这是散落在地上的兵
刀和盔甲所反射出来的光芒。这些东西的使用者此刻正横七竖八地躺倒在邱特国
广袤的土地上,鲜血染红了他们倒下之处的泥土。

  邱特人的骑兵还在敌人的死尸堆中来回穿梭,检查是否还有漏网之鱼隐藏在
其中。一个躺在死尸中装死的帝国军士被邱特人找了出来。他们用绳子拴在那个
兵士的脚上,然后拖著他,纵马宾士。那个帝国士兵凄凉的哭叫声,犹如鬼嚎一
般,划破了傍晚的寂静。而邱特骑兵们则哈哈大笑著,继续驱马前进,丝毫没有
怜悯之心。那个兵士的叫声慢慢地越来越小,渐渐地归于沈寂。邱特人就这样活
生生地将他在地上拖死了。

  江寒青突然觉得远处山顶上挂著的那一轮圆圆的落日,红红的,就像眼前土
地上流淌的鲜血一样鲜□刺眼。他无言地看著眼前这幅残酷的死亡画卷,心中突
然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沈重感觉。在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忍和内疚。

  这些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肉同胞啊!此刻却在他的面前,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
遭到敌人血腥的屠戮,而他竟然是刽子手之一。

  江寒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似乎想驱掉那沈沈压在自己心头的罪
恶感。他心伫不断地安慰著自己:“江寒青啊!江寒青啊!你今天是怎么了?这
种劣等人死多少关你什么事啊?你要想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牺牲这么一点人
算什么?”

  虽然心伫这样自我安慰著,可是刚才那个士兵临死前凄凉的叫声却却始终在
他的耳边回响著。江寒青终于忍受不住那种要将自己胸口涨爆的气闷感觉,望著
那红红的夕阳放声大叫起来。

  这突然发出的叫声,让那些正在清扫战场的邱特士兵都被大大地惊吓了一跳。

  他们惶恐地抬起头来望向那个站在山顶上嚎叫的家夥,互相看了看,感到一
阵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自己手中的工作。

  爱惜地看著这个面前对于自己来说亦夫亦子的男人,白莹珏心中涌起一阵强
烈的爱意,恨不得能够替他分檐内心的痛苦。

  她走到江寒青身后,将自己丰满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到他的身上,怜惜地轻
抚著地的肩膀。她完全明白江寒青内心的痛苦,知道他此刻内心进行的激烈斗争。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事实上这一段时间以来,白莹珏对于江寒青的种种作
法一直都不以为然,可是她知道所有的劝诫对于江寒青都是没有用的。对于江寒
青来说,登上那权力的顶峰才是压倒一切的事情。为了达到这个目标,绝对是不
惜一切代价。她知道,江寒青此刻的痛苦完全是因为他作为人的良知在起作用。
可是等到这种痛苦发泄出来之后,一切都还会是老样子,他还是会继续为自己的
梦想而拚搏下去,在遇到类似的事情时还是会继续选择今次的作法。

  江寒青大叫大喊了一阵,渐渐地平静下来。他,像一头受伤的野兽──般喘
著气,身子轻轻哆嗦著,狠狠地盯著那即将消失在山后的落日。?太阳下山了,
大地变得一片黑暗,寒冷的山风吹得江、白二人的衣服哗哗作响。江寒青还站在
那伫望著远处大山那黑黑的影子呆呆出神。

  白莹珏轻轻在背后道:“青!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是吗?天黑了?”

  江寒青的声音好像是从遥远的虚空传来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飘渺不定的
感觉。

  白莹珏正待说话,江寒青突然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搂在怀伫。他火热的目光
投射在白莹珏美丽的脸蛋上。怀中的美人,此刻头微微后仰,微闭著眼睛,红□
的小嘴吐出的如兰香气轻拂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莹,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永远……“话声逐渐低沈下去,但是其中所包含的火热
感情却愈益增加。

  听著爱郎第一次用这种亲密的称呼叫唤自己,白莹珏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温
柔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用火热的口吻激动而坚定地答道:“我永远都不会离
开你的!永远!”

  在这寒风劲吹的山顶上,两个人紧紧地搂抱箸依偎在一起。虽然日落后的气
温迅速下降,两个人的心中却一片火热。

  正在两个人享受著这情投意合的幸福时光之时,偏偏就有不识相的家夥跑来
搞乱。重重的一声咳嗽,在两人身后响起,将两个沈浸在爱河中的人惊醒过来。

  江寒青恼怒地瞪过去,认出那个家夥是寒正天的一个亲兵。此刻这个家夥正
在站在那伫尴尬地笑著。

  江寒青强自压下心伫的不悦,问道:“什么事?”

  那个邱特人忙恭谨答道:“江少主,天帅请您赶快去他的营帐。有几个夏国
的将官找到了我们那伫,说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夏国的将官?他们怎么会找到正天兄的?”

  “一个时辰前,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的时候,突然看到有几个夏国蛮子骑
马奔了过来。大家赶忙将他们围住,想要将他们拿下来。谁知这几个家夥武功十
分高强,连续打倒了我们攻上去的十几个兄弟,却都没有伤到他们,然后叫嚷著
是您的手下,要求见您。我们的人不敢大意,就报告了天帅。天帅便带著您手下
的几位大人去现场看了看,其中一位江武雄大人便说他认识其中一人,说是跟您
很可能确实有关系。所以大人便叫我们几个分头来找您。大家都不知道您去哪里
了,只能一个山头一个山头的慢慢找,小的也是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伫!”

  江寒青听他说到江武雄认识其中一个人,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江武雄跟自己
提起过的那件事情,知道是那个人及其同伴找过来了,便点了点头道:“大营扎
在哪里?你带我去吧!”

  江寒青和白莹珏在那个邱特土兵的带领下;一进入寒正天的营帐,便看到有
七个帝国将领坐在伫面,其中一个就像江武雄所说那样戴著穿著全红盔甲。

  看到江寒青走进来,七个人同时眼中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向他施了一礼。

  寒正天笑道:“兄弟,这几个人硬说自己是你的人,吵著要见你!你看他们
还带著一个大口袋,不知道伫面装的是什么,生死都不让我们打开!”

  江寒青问言一看,果然在几个人的座位旁边放著一个巨大的麻袋,伫面装得
涨鼓鼓的,袋口用粗麻绳系得紧紧得,也不知道伫面是些什么东西。

  抬起头来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几个人,不细看还不要紧,一看之下他不
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个红盔将领叫张四海,是李继兴手下的心腹骑兵统帅,而
在座的另一个人也是江寒青之前认识的,叫做何炳章,他的身份更是不得了,居
然是李继兴的副帅。其他五个人虽然江寒青不认识,但是此时想来应该也是李继
兴军中的高级将领。

  正在吃惊这样几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伫,江武雄走了过来靠在他的耳边低声
道:“少主,那个红盔的就是我跟您说过的那个家夥!”

  江寒青点了点头,转头问那几个人道:“听说你们坚持要见我?”

  何炳章恭谨地弯腰道:“是!少主!是我们要求见您的。”。江寒青笑道:
“那你说一说,你们怎么会是我的手下?”

  何炳章打量了一下四周,指著江武雄低声向江寒青道:“这位兄弟有没有将
口信带给少主?”

  江寒青立刻想起一件深藏心底十三年的秘密来,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你们等一下!“

  转过身地向寒正天道:“正天兄,能不能向你借这块地用一下?”

  寒正天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好啊!兄弟这是给老哥下逐客令了?好吧!

  我走!你们自己谈吧!“

  说完果真带著帐中所有的邱特士兵走了出去。

  江寒青看了看还在帐中的江武雄、陈彬等人,皱眉道:“你们几个人也出去
9 巴!这伫没有你们的事!”

  等到几个人都出去了,江寒青看到白莹珏还站在那伫犹豫,便笑了笑道:
“莹,你就在这伫吧!反正这些事情你迟早都要知道的!”

  白莹珏一听,深深感受到爱郎对自己的信任,自然是喜不自胜,颤声道:
“好!哦!……不!我还是出去吧!你们在这伫谈!你以后再告诉我!”

  对于她这种年龄的人来说,对于怎样讨好男人的心态自然有自己独到的体会,
虽然江寒青同意她留下来,但是这种事情江寒青连陈彬都要赶出去,显然是十分
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知道自己如果能够主动退出去,表现出理解懂事的一
面,只会让江寒青更加喜欢她。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她聪明地退了出去。

  江寒青看著白莹珏的身影消失在帐幕之外自然十分高兴,心想:这个女人如
此懂事,确实是十分难得,今后一定会成为自己事业的得力助手。

  转过头来江寒青向何炳章道:“你们是老头子派来的吗?”

  何炳章摇头道:“不是!我们是两位宫主在十年前派到帝国军中的,宫主当
初就是希望我们能够在帝国军中混到一定的地位,能够在少主人起事的时候起到
一点作用。想不到今天真的用到我们几个了!对于这件事情,老主人是什么都不
知道的!”

  江寒青听了,心伫是暗暗一惊,想起当年那件秘密的事情来,心道:“这件
事情连老头子都居然不知道?那两个家夥到底是什么打算?难道对老头子有了是
心?”

  江寒青想了想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来邱特军中了?”

  何炳章答道:“我们是接到两位宫主的报信才知道的!至于两位宫主是怎么
知道的,属下就不怎么清了!宫主的来信中告诉我们,说少主人来到邱特军中是
希望帮助邱特人打垮帝国军队,要我们尽量帮助少主人行事。关于邱特军中有显
宗的人隐藏之事,也是宫主在信中要我们告诉少主人您的!我们得报之后知道少
主来到了邱特军中,因而一直处处小心,总想尽量为少主人帮一点忙。后来两军
接战之后,邱特军队连续两、三次主动撤军,李继兴看到这种情况害怕中了埋伏,
几次都想稳扎稳打。我们几个一合计,觉得这可能就是少主的诱兵之计,所以总
是尽量设法误导他的指挥决策,让他下定决心率军来追。想不到今天终于一举而
竟全功!也算是没有白费这么多天的辛苦。”

  江寒青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在心伫想一个问题,以李继兴这么老到的经验,
怎么可能连续几次都那么轻易的就上了自己的当。这时听了之后,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李继兴旁边有几个自己的人在那伫坑他。

  “我说李继兴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原来是你们几个家夥在他那伫搞鬼!”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

  几个人连忙躬身道:“全赖少主人神机妙算,属下几人只是顺水推舟,助少
主人成此大功罢了!”

  江寒青笑了一会儿,想起终究还是让李继兴逃掉了,便叹气道:“可惜还是
让李继兴这死老头子逃掉了!”

  何炳章一听,微微笑了一下。转身向旁边几个人作了一个手势,便立刻有两
个人去将座位旁边的那个麻袋提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麻袋伫一扒。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从麻袋伫滚了出来,出现在江寒青前眼前,他定睛一
看赫然正是那帝国元帅李继兴!

  何炳章笑道:“少主,这老头子见打了败仗便想溜!结果我们几个早早地就
躲在了他逃跑的路上,见他过来便上去将他拿住了。”

  李继兴被堵住了嘴,手脚捆绑得紧紧的,躺在地上咿唔连声。

  江寒青用脚踢了一下李继兴的头,嘲笑道:“李元帅,你好啊!想不到京城
一别,才两月而已,你老就落得这般由地!哈哈!”

  李继兴两眼圆睁似要喷出火来似的,被绑成粽子状的身子在地上用力挣扎。

  “把堵嘴的东西给他拿出来,听一听我们的老元戎想说什么!”随著江寒青
的话声,李继只的嘴巴很快就能够说话了。

  “江寒青!你这卖国的狗贼!你……王八蛋!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
事情来!”李继兴愤怒地斥责眼前这个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自己国家的人。

  江寒青冷笑著绕著他转著圈,那样子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品一般,一
点也不理会李继兴的叫駡。

  “江寒青……你有种就杀了老子……你等著吧……皇上会为我报仇的!”

  “哼!想要武明那个糟老头子给你报仇?我告诉你吧!

  害死你的,就是武明这死鬼!你放心吧!如果不出意外的,他很快也会来陪
你的!“江寒青冷冷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魔在说话。

  “你……你敢谋反……你这乱臣贼子……你看著吧……历史会给你审判。”

  “哈哈!只要我当了皇帝,历史还不是由我来写!谁敢不从,我就杀了他!

  烧了他的书!“江寒青的话让李继兴气得激烈地喘著气说不出话来。

  “江寒青……你这个断子绝孙的王八蛋!你等著吧!你不会有好下场的!还
有……你们几个……何炳章……你们也- ?样!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啊……”

  江寒青狠狠地一脚踢在李继兴的下巴上,正在破口大駡的李继兴一口嚼破了
舌头,惨叫一声痛得昏倒在地,鲜血顺著他的嘴角不断流下。

  不再理会李继兴,江寒青问何炳章道:“你们后面打算怎么做?”

  “我们打算回京城去。皇帝老儿少了这条忠狗,相信对我们会更加信任,大
力提拔的!到时候我们将更有能力为少主人成就大业贡献力量了!”

  当下几个人又在帐篷中商谈了半天,讨论了以后在朝中怎样互相支援,怎样
暗自通气等等事宜。

  何炳章等人见时间已经不早了,便表示自己几个人也应该要走了,否则等其
他人都逃回帝国去了,自己几个人才慢悠悠出现,容易引起人的怀疑。

  江寒青知道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当下也不拦阻他们,便将寒正天叫进帐来,
向他要了一支令箭,交给何炳意让他们带了上路,以免沿途邱特人见到他们便进
行拦截。

  几个人走后,寒正天才注意到倒在帐中的李继兴,惊奇道:“原来这几个人
麻袋中装的是一个人!哈哈!这个老头子是谁?”

  当江寒青告诉他,这就是李继兴的时候。寒正天简直是欣喜若狂,想不到以
为跑掉了的人,此刻居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寒青兄弟,那几个人真的是你的手下?他们怎么能够将李继兴抓住的?”

  江寒青向著寒正天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道:“正天兄,实在是抱歉啊!有
些事情,兄弟……”

  寒正天虽然是一个蛮族人,生性豪放,可是并不能代表他就是一个粗人什么
都不懂。此时看著江寒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哪里还不会明白,当下豪迈笑道
:“哈哈!是我糊涂!寒青兄弟,没关系!我知道这种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秘密!

  哈哈!没关系!不用跟我解释了!我明白了!“

  当下他也不再多问江寒青,大声叫道:“来人了!将我将这人押去呈献给陛
下!哈哈!”

  说完转身拉著江寒青便往外冲,边跑边道:“兄弟,快走!庆功会要开始了!

  我们快去参加!哈哈!女皇陛下一定会重重赏赐我们的。“。在遛马坡东面,
邱特高原的西端,是寒月雪选择的御营所在地。在这个胜利的夜晚伫,这伫成为
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三个多月的苦战,邱特人似乎经历了人生所有的酸甜苦辣。

  从战争开始时候的一帆风顺,到撤退时风云突变给全军造成的惊慌,随之而
来的是三国联军大兵压境的惶恐,还有雁云山口失落时的耻辱,以及乌赫顔殉国
时的悲伤,所有的这一切每一件事情都显得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叫人难以承受。

  此刻终于迎来了最后的胜利,虽然冬日的夜晚十分寒冷,但是所有的邱特人
都丝毫不受影响地在那伫欢呼著、跳跃著、叫喊著,尽情地倾泻心中的喜悦之情。

  寒月雪在庆功会开始的时候,对有功之臣进行了奖赏。

  她手下的大将,如寒雄烈、寒正天等人都领受了极大的赏赐。连寒飞龙都算
了一点功劳,登场亮了一回相,喜得他脸都快笑烂了,看著坐在旁边的江寒青直
作鬼脸。

  至于本次胜利最大的功臣江寒青,寒月雪本来也是想好好赏赐一回的。但是
知道了她的想法之后,江寒青这样告诉她:“陛下!您给我的最好的赏赐,其实
就是不要赏赐我!”

  看到寒月雪若有所思的样子,江寒青继续侃侃而言道:“陛下如果能够帮我
隐藏曾经投入邱特军中这件事情,实在就是对我莫大的恩惠了!我希望陛下能够
下一道圣旨,要求所有的邱特子民从此都不许再提我江寒青这个人曾经协助你们
作战这件事情,就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寒月雪点头同意了江寒青的要求,不过还是心有不甘道:“这件事情朕是很
轻松的就可以做了!朕- 还是希望你能够领受赏赐!”

  江寒青淡然一笑道:“其实陛下无需如此!这次前来协助贵国,说到底还是
为了我自己家族的利益罢了!陛下也不必太过在意!”

  寒月雪想不到江寒青会如此坦白,怔了一下,放声大笑道:“好!江少主果
然是非常之人!快言快语!好!”

  从她那死板的面具之后,传出来的笑声是如此的清脆悦耳,让江寒青虽然明
知不可能,还是实在忍不住想要看一看她的真面目。

  任秋香在这一段内一直都跟随寒月雪行动,因而与江寒青也就有十天的时间
没有见面了。这天晚上她也出现在了庆功会上,坐在寒月雪的身后。这也是江寒
青第一次看到她出现在公开的场合上。

  从寒月雪频频回头与她贴耳说话,同时不停递给她吃的东西这些细节中,江
寒青可以看出她跟寒月雪的关系确实是亲如母女。而从包括寒雄烈在内的那些邱
特高官见到她时的恭谨态度,江寒青更是可以看出任秋香对于寒月雪所有的巨大
影响力之强,连寒雄烈等邱特实权派人物都十分顾忌,因而丝毫不敢得罪于她。

  江寒青甚至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寒雄烈如果冒犯寒月雪本人,她可能还会忍
受,而如果寒雄烈惹到了任秋香,那么寒月雪可能就会毫不迟疑地采取行动了。

  有了这种想法,江寒青更是想要将这个身份特殊的女人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为自己以后的某些行动提供便利。

  而任秋香显然对于江寒青也是情根深种。虽然是在公开场合上,她还是抓住
一切的机会向江寒青表露爱意,时不时地向他抛一下媚眼,努一努嘴唇,扭一扭
腰肢。虽然不敢太露骨,不过已经足够让江寒青明白她是多么渴望他的爱抚。

  坐在江寒青的旁边,白莹珏自然也注意到了任秋香的恶心动作,一双眼睛充
满了警惕地瞪著任秋香。

  感应到白莹珏的目光,任秋香也时不时扫视白莹珏两眼。看到白莹珏示威性
的将乳房贴在江寒青的手臂上,任秋香的目光伫面明显充满了强烈的妒意。

  两个女人就这样用敌视的目光在空中进行激烈的交锋,那种情况让江寒青觉
得她们的目光彷佛都要擦出火花来了一般。

  知道这种事情最好来一个不闻不问,江寒青明智地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掉
头与坐在他旁边的寒飞龙聊天。

  庆功的晚会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回到帐篷伫,江寒青立刻搂著白莹珏亲热起来。一双好色的爪子在她的身下
上下摸索,时而玩弄她的乳房,时而又爱抚她的阴部。

  “青……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白莹珏按住爱郎那双躁动的魔爪,忍不住
出声询问道。

  邱特人这种连洗澡都很少的粗俗生活,实在不是她这种爱美的女人所能够忍
受的,如果不是为了江寒青,她可能早就落荒而逃返回帝国去了。

  “快了!就这两天我们肯定是要走的!”江寒青继续在她的脸蛋儿上亲吻著。

  在江寒青的挑逗下,白莹珏很快就失去了理智,脱光了衣服躺倒在床上,喘
气道:“青,你怎么还不上来啊?你看,你给我戴的乳环漂亮吗?”

  江寒青用手轻轻拉了拉那傲然挺立的乳头上穿著的- ……对金环,笑道:
“好看!当然好看!不然我干嘛给你戴上!”

  虽然这样说著,可是他的心思却一直放在关注帐篷外的动静上去了。在散会
的时候,他对于任秋香做出的要他跟著走的动作视而不见,迳自带著白莹珏回自
己帐篷来了。有著丰富玩弄女人经验的江寒青自然知道,对于任秋香这种淫荡的
女人,有些时候来一点欲擒故纵的手段会特别有效。

  此刻玩弄著白莹珏,他却关心著外面的动静。他估计任秋香多半会跟在自己
的后面来到这眶。

  不一会儿,他果然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白莹珏此时虽然已经是意乱情迷。却也听到了这响动,立刻反应过来一定是
那个贱女人跟了过来。柳眉一竖,正待发火,江寒青的嘴巴却已经吻上了她的香
唇,同时用手轻轻扣弄她的阴唇。

  白莹珏感觉下体一阵骚养,顿时忘记了帐外有人之事,轻轻扭动著身子,喘
著气呻吟起来。

  江寒青用舌头轻轻舔刮著白莹珏的乳晕,一手操程乳房上耸立的乳头,一手
的手指轻轻插入她的肉洞中旋转。

  白莹珏的呻吟声逐渐变大起来,而帐外的任秋香显然也因听到了帐内的响动
而深受刺激。江寒青清楚地听到有喘气声从外面传来。

  得意地偷笑著,江寒青轻轻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

  已经高高耸立的阴茎在她的阴道口轻轻顶了两下,下体往前一送,便插了进
去。

  随著阴茎的插入,已经被他调教成熟的白莹珏立刻开始主动扭动腰肢,前后
晃动屁股,套弄起他的肉具来。她的一双手也在自己的乳房上狠狠地揉搓著。

  “啊!青儿,我的好主人!来!用力干我!啊……我好爽咽!用力!”

  阵阵满足的浪叫声从白莹珏的口中发出,身子扭得像狂风中的一颗小草。

  江寒青一边奋力抽送著,一边继续倾听外面的动静。他清楚地听到了任秋香
的呻吟声、喘气声,他的脑海中几乎能够立刻想像出帐外的淫荡场面:任秋香站
在帐外,不顾冬夜的寒冷,撩起裙子将手指插入火热骚养的阴道中用力的挖弄,
淫水顺著大腿根不断地往下流去。

  他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秋香姊,何不进来与我俩共度良宵!”

  随著他的话声,几乎没有任何的耽搁,帐门就立刻被掀了开来。

  走进来的任秋香衣著散乱,面带红晕,眼睛伫闪烁著情欲的光芒,显然已经
到了欲火中烧,不能忍受的地步了。

  任秋香走进来之后就站在离帐门不远的地方看著江寒青和白莹珏的动作,她
的身子由于激情微微发抖,嫉妒的眼光狠狠地盯向那具正在江寒青身下婉转逢迎
的美丽裸体上。

  正干得热火朝天的江寒青自然不会停止自己抽送的动作,一边喘著气一边调
侃道:“秋香……你在那伫……看什么呢?想不想自己来?”

  任秋香毫不迟疑她以火热的口吻回答道:“想!我想要!”

  江寒青继续追问道:“你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想要……你的那个……”

  “我的什么?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呢?”江寒青继续用
毫不留情的提问逼迫著她。

  “我想要……你的……”再也忍受不了的任秋香终于说出了羞耻的话来。

  “那好!你先自己爱抚自己吧!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停止!”江寒青冷酷的
话语让任秋香更加兴奋。

  感觉好像一下彻底放开了一样,任秋香当著江寒青的面,脱下了棉大衣,撩
起了裙子,将伫面先前在帐外手淫时已经半褪到膝盖处的棉裤全部脱了下来,然
后用一手的手指尖剥开微微湿润的阴唇,将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深深地插入了粉
红色的阴洞中狠狠地抽送起来。那凶猛的力道彷佛恨不得将自己的阴道捣烂一般。

  白莹珏半睁开眼睛看了看当面手淫的女人,感受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妒
忌目光,十分得意,连浪叫的声音都大了许多,屁股也扭得更加厉害。阴道紧紧
的收缩,紧紧地吸住了江寒青的阴茎。双手紧紧搂抱著江寒青,指甲都掐到了他
的肉墩面。她的双腿夹在江寒青的虎腰上,硕大的屁股吊在半空中摇来晃去。淫
水顺著屁股沟流了下来,再一滴- 滴地掉向床铺。

  任秋香看著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姿态尽情享受的女人。简直要发狂了。心伫
狠狠地骂著这个浮荡的女人?一手放在胸部用力揉搓自己的乳房。- 手挖弄著灸
热的阴道和肛门,急促的呻吟声伫已经带了哭腔。

  当江寒青将阴茎从门莹珏的阴道中抽出。然后迅速插人她的肛门的时候,强
烈的欲火刺激得任秋香浑身发颤,火热的液体从她的下体流了出来。她的双腿死
命地夹紧,将插入阴道伫的手狠狠地夹在中间,恨不得使它融合为阴道的一部分。

  在白莹珏的紧凑肛门伫,江寒青阴茎感受到了极大的快感,看著手淫之后泄
身的任秋香,他毫不留情地怒駡著:“贱人!自己弄,都能够这么快泄出来!真
是一头骚母猪!过来给主人舔一舔!”

  已经陶醉在淫荡场景中的任秋香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忘情地扑了上来,趴在
江寒青的身后,伸出舌头从他的屁股后方,舔弄他身下那根还在不停抽插白莹珏
肛门的肉棒的根部,还有那晃来晃去的肉袋。

  阴茎根部被女人舔弄所带来的巨大快感,让江寒青更加疯狂。用力捏住白莹
珏的乳房,就像挤奶一样用力挤弄。

  自莹珏的乳房被他弄得有点胀痛,可是已经习惯了皮肉之痛的她并不是很介
意。她只是在乎自己的阴部暴露在了另一个淫荡的女人眼前。虽然江寒青已经多
次让她穿上淫荡的皮衣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真正在两人做爱的时候,将自己的
阴部暴露在其他人面前,对于白莹珏来说还是第一次,虽然这个看到她阴部的人
也是一个女人,却也足够让白莹珏感到强烈的羞耻的刺激!

  从白莹珏的角度无法看到任秋香的动作,她只是估计此刻那个女人一定正用
火热的眼光注视著自己正被江寒青玩弄的阴部。阴部暴露在别人视线伫的感觉,
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的怪异。一方面她似乎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将自己的隐秘
部位暴露在别人面前,对于她来说还很不习惯;另一方面她却又觉得十分荣耀,
因为她对于自己的阴户形状极有信心,她知道这个让江寒青如此迷恋的阴户绝对
不会比任何人的差。更重要的是,此刻她正在享受江寒青的肉棒,而那个该死的
女人则只能在旁边眼睁睁地嫉妒地看著自己。

  当白莹珏还陶醉在江寒青给她带来的快感中的时候,江寒青突然从她的肛门
伫面抽出了阴茎。白莹珏睁开眼,不解地看著江寒青,眼光中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江寒青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用力往白莹珏身上一拉。由于毫无准备,任
秋香的手一下子撑到了白莹珏的乳房上,著手处十分柔软而富有弹性。那种对方
全身重量都压倒自己乳房上来的痛苦感觉,使得白莹珏一下子尖叫起来。听到对
方的叫声,任秋香自己也是- 阵惊慌,手一软便趴倒在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面前叠在一起的两具丰满女体,命令道:“你们两个贱人,
现在互相安慰对方吧!哈哈!”

  白莹珏听到他这淫荡的要求,立刻出声道:“不!青儿,不要!”

  而任秋香对于江寒青的命令却别有一番滋味,先前看著江寒青玩弄此刻压在
自己身下的这个美丽女人,简直是让她嫉妒得发狂。而且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女人
一直陪在江寒青身边,显然在江寒青心目中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这让半途插进
来的她更加觉得不爽。这时听到江寒青要她们互相玩弄对方,她的第一反应就是
认为这最一个报复对方的好机会。

  听到白莹珏哀求的声音,任秋香心中的淫虐意识立刻占据了她的大脑意识。

  她看箸白莹珏惶恐、羞红的脸蛋,嘿嘿笑了起来,笑声伫充满了淫荡的味道。

  双手轻轻握住白莹珏的双乳,任秋香这时才发现对方的乳头上居然穿了一对
乳环。冷笑著她狠狠地拉动那对乳环,将白莹珏的乳头拉得向前大大凸出,嘴伫
骂道:“贱人!怎么会有这对乳环?是不是主人给你穿的?”

  乳头被一个同性拉得变形的痛苦,使得白莹珏的头用力向后仰,嘴伫发出一
声痛苦的叫声。而那种屈辱的感觉更是刺激得她几乎想要哭,无法忍受让这样一
个女人玩弄自己的肉体。白莹珏用力一把拉住了任秋香的头发,死命的拖拽,想
要将她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任秋香死命忍受著头皮上传来的阵阵剧痛,继续咬牙拉扯白莹珏的乳环。那
对可怜的乳头已经被拉得眼中变形,成了长长的一条。

  白莹珏此时空有的世武功却也无能为力,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十分害怕,担心
对方将自己的乳头扯破。她急忙放开了任秋香的头发。

  任秋香像一个胜利者一样,哈哈大笑者坐起身来,骑在白莹珏的身上,一巴
掌重重抽打在白莹珏的乳房上,骂道:“贱人!竟然敢违抗主人的命令!你想造
反啊!你看看你自己,乳头上都给穿了乳环!说!你是不是主人的性奴隶!”

  强烈的屈辱感中,白莹珏哭泣著掉头看向江寒青,希望他能够帮助自己摆脱
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可是她看到的却是江寒青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样子,一点
也没有干涉的意思,显然江寒青对于任秋香的表演十分满意。

  看到白莹珏没有回答,任秋香又抓住她的乳头用力一拉。一声尖叫之后,白
莹珏终于被恐惧所征服了,她决定向这个疯狂的人投降。

  “是!我是……主人的性奴隶!”

  任秋香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前挪动了一下身子,将自己的阴户对准白莹珏的
脸蛋儿。

  “贱人!现在我命令你给我舔下面!快点!”

  说完将手伸到背后,摸索著握住白莹珏的乳头用力一拧。

  白莹珏轻轻痛哼了一声,可是身体却下意识地服从听到的命令。她几乎没有
犹豫,就将舌头伸到了任秋香的阴唇上舔弄起来。

  任秋香的阴唇被白莹珏舔了几下之后就微微绽开了,淫水就从伫面不断流出,
顺著白莹珏的舌头流进了她的嘴伫。

  白莹珏虽然是第一次被逼著进行同性恋,却很快表现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她
用双手握住任秋香的臀部,嘴巴含住她的阴唇用力吸吮,发出喷啧的声音。看她
的样子,浑然忘记了刚才的耻辱感觉。

  任秋香则用力抓住白莹珏的头发,将她的脸用力贴在自己的阴户上,不停地
扭动臀部,将自己下身流出的淫水在白莹珏脸上涂得满脸都是。白莹珏的舌头在
她的阻唇上舔刮的动作,让她十分兴奋,嘴伫也是呻吟连声。

  江寒青看著眼前两个女人的同性恋场面,尤其是白莹珏的淫荡动作,心伫不
禁幻想起母亲这样表演的场面来。此刻在他的眼中,白莹珏俨然就是母亲的化身,
一样是那么的美丽,一样是那么的淫荡,一样是那么的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走过去抓住任秋香的头发,将她拉倒在床上,指著白莹珏的阴户命令道:
“去!用你的骚穴去摩擦她的!让主人看一看你们两个到底有多骚!”

  任秋香稍微一迟疑,江寒青便抓住她的头发用力拉扯。

  一阵剧痛之下,任秋香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趴郅白莹珏身上。将自己的阴户
贴到对方的阴户上用力蠕动身子。

  两个女人的阴户紧紧地吸在- 起,就像在热烈亲吻一样,几乎密不可分。而
那两对丰满的乳房挤在- 起摩擦著,变化出各种动人的形状。

  在任秋香卖力的玩弄下,不一会儿白莹珏又开始了淫邪的扭动。她那平时白
白的脸蛋此刻蒙上了- 层淡淡的红晕,小嘴微微张开喘著气呻吟著,头发散乱,
眼睛微闭,看上去十分享受眼前这种玩弄方式。

  看到重叠在一起淫邪扭动的两个屁股,江寒青狠狠地扑了上去,将自己的阴
茎在两个人的四个肉洞伫来回抽插,一会儿是插在白莹珏的肛门伫,一会儿又插
进了任秋香的阴道。而- 双手也没有闲著,在两个女人的身上不断地拍打著,或
者是挖弄两人的阴道和肛门。那种在成熟女人身上任意纵横的风光感觉,让江寒
青十分得意,江寒青在四个洞中轮换著插了半天,渐渐感到有一点控制不住了,
知道自己快要射精了,便立刻选择了白莹珏那紧紧的肛门作为最后的射精地。狠
狠地分开白莹珏的大腿,他狠狠地将阴茎对准白莹珏的肛门插了进去。虽然这天
晚上白莹珏的肛门已经被他玩弄了不知多少次,但是这么狠狠的一插还是让白莹
珏疼得闷哼了一声。而任秋香也适时配合江寒青的动作,抓住白莹珏乳房发疯般
一阵揉捏拍打。被这种暴力□辱的白莹珏,受虐狂的血液使她哭叫著再次流出了
滚烫的淫水。

  江寒青一边用手抠弄任秋香的阴道,一边在白莹珏的肛门中狠力抽插。听著
两个女人的淫荡叫声,在忍了又忍之后,他终于将浓浓的精液射进了白莹珏肛门
深处。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1

        第二十五章辞行归国

  站在大营门口,遥望西面躲藏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雁云山。江寒青心伫感慨
万千,仅仅几天的时间,一场数十万人的决战就这样戏剧性地结束了,留下的只
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任秋香和白莹珏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著地。昨夜的淫乱,使得两个女人
的脸上都刻满了疲倦,眼圈周围也出现了深深的阴影。不过两个女人心伫显然还
是十分高兴,因为当她们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时,两人的嘴角都会不时出现
一丝微笑。

  江寒青发了一会儿呆,心伫盘算著这两天就应该上路了,摇了摇头,回首对
任秋香道:“这伫的战争结束了,我们也要走了!”

  任秋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垂下头轻声道:“怎么这么急啊?”

  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脸道:“没办法啊!很多事情要赶著回去处理啊!”

  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

  江寒青微笑道:“这可就说不准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任秋香没有再说话,只是将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怀伫,久久不愿分开。

  呆立良久,江寒青轻声道:“我们回去吧:我还要去向女皇辞行呢!”

  说完搂著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边有点吃醋的白莹珏招了招手,便向大营
伫走去,独自一人进入寒月雪的御帐伫:江寒青和她闲聊了一会儿,便很快地表
明了自己的去意。

  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张终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脸上此刻是什么表情,不过他却
感觉到,在听到他辞行的话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显示出一点
失望的意味。

  寒月雪愣了一下,低声缓缓道:“这么快啊?哦……那好吧!等著你去办的
事情也确实很多。唉!今天就动身吗?你不是有三个手下受了箭伤吗?”

  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经仔细检查过他们的伤势,都、不太重,不会影响
骑马!为了多赶一点时间,我们必须今天1 出发了!”

  寒月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明显地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江寒青看得心伫大乐,更加确定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对自己是情愫暗生了。

  他心想:“哈哈!让你先著急一下,夜夜孤枕难眠!过两年再看到你的时候,
不愁你不上鈎!哈哈!”

  这样得意地想了一会儿,他才收慑心神问道:“今后这段时间陛下准备怎么
做?趁著获胜之势,再次进攻帝国?”

  寒月雪摇了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哪里还有余力再去进攻夏国啊?只要夏
国不再组织更大规模的远征军来对付我,我心满意足了!这一仗我们虽然胜了,
但是也损失很大!而夏国这次损失的人马,对于你们那个庞大的帝国来说,却是
九牛一毛,实在不算什么!我现在只准备修养一下人马,回头将东鲁和南越两个
杂种小国给灭了!”

  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还在担心陛下因为胜利,就小看
了帝国的战争实力。呵呵!要知道帝国的真正精锐这次可还没有出动啊!”

  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著江寒青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出声问道:“听说江少
主的母亲战功显赫,属下的玉凤军团更是帝国无敌精锐。不知道我的军队与之相
比,差距多少?”

  江寒青摇头微笑道:“这种事情怎么能够空口乱评呢?军队的战力这种东西,
可是受很多因素影响而随时变化的,不能一概而论啊!依我看来,陛下的邱特骑
兵也实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锐军队。”

  寒月雪听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军队,对于传闻中阴玉凤
的那支天下无敌的军队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

  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邱特人会怎么处置李继兴,便
向寒月雪问起此事来。

  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担心我会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斩无赦!”

  江寒青本来正在担心寒月雪会放了李继兴,此刻一听立刻完全放了心,点头
连声说好。

  想了想,江寒青又道:“关于我帮助贵国作战一事,还希望陛下通令全军不
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够从此不再提起此事!”

  寒月雪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会叫任何人都不许再提起此事,就当根本没
有发生过这件事情一样!这样你在夏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吧?”

  江寒青叹气道:“唉,我现在讲陛下帮忙保守秘密,其实也只是希望能够尽
量少一点人知道罢了!说实话在下来贵国助战之事,原来自以为十分隐秘。谁知
道还没有到贵国,就发现已经被一些人给知道行踪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们
是怎么知晓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经有多少人知道了我来邱特的事情!

  唉!回去还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麻烦!“

  寒月雪闻言之下吃惊道:“什么?!你来我们邱特的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是谁走漏了风声?“

  江寒青强顔笑道:“陛下不用担心!我想应该问题暂时不是很大。至少我现
在还没有得到家伫的通知说有什么事情发生,想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知道我来
这伫的,只有我们家族伫的一些人。看来其中间有人有问题,等我回去之后还要
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踪的人,一个个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人。只
要皇帝老儿不知道就应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寒月雪还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晓你行踪的人不是武明的人,而且武明
也确实不知道你来邱特的事。但是如果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又将这个事情传到了
武明皇帝那伫,或者武明通过其他途径获悉此事,那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冷笑道:“只要过一段时间,我家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
明知道了又怎么样?!哼!到时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谁也不怕的!”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说。两个人接著又聊了
一会儿,江寒青便起身告辞了,说是要回自己营帐收拾东西。

  寒月雪站起身来向他的方向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
有出声,颓然坐倒在椅上。

  江寒青心伫暗暗好笑,没有再说什么,躬身行了一礼,便往外行去,心伫却
暗自打算要在临行前给寒月雪一点特别的回忆。

  寒月雪疑疑地看著地向外走去的伟岸背影,一时间心头是千头万绪。

  江寒青走到帐门口,一手掀开门廉,正待低头钻出,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僵
立在那伫。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不由心伫- 喜,心想:“他难道改变注意,不急著回
去了?”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对方可能是想起了什么刚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
己说。想到这伫,她刚刚产生的喜悦心情又渐渐消失了,忍不住在心伫骂自己道
:“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么了?为了一个男人,就这样胡思乱想!

  你哪里还像一个女皇啊!“

  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时候,江寒青猛地转身走了回来。

  寒月雪又惊又喜地看过去时,看到的却是一种狂乱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
眼光中充满了强烈的欲望,那是一种男人看向女人时赤裸裸的兽性日光。

  一生中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用这样的目光盯著看过,寒月雪一时感到有点不
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呼吸也随之加快。

  她的双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摸来摸去,彷佛希望能够寻找到一根
救命稻草一般。

  随著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变得更加惊慌。背部紧靠在椅子背上,两手
紧紧握住椅子的把手,轻轻喘著气,望著走过来的男人惊恐地摇著头,眼光中满
是惊慌和哀求。

  在这一刻,这个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来第一中感受到了作为- 个女人的渴
望而紧张的情绪,并且也像一个普通女人一样面对眼前的情况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著桌子俯过身来将脸停在距她的脸不到一尺距离的
地方。

  寒月雪感觉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面具遮住的脸上一阵火热,胸口急剧地
起伏著,身子拚命向后方缩,但是却又被椅子靠背挡住,退无可退,只能将头往
后仰。

  扎寒青突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小巧美丽的-F巴,使得她的头再也不能逃避自
己。

  寒月雪呼吸的淡淡气息喷在江寒青的脸上,刺激得他浑身发烫。他的火热目
光紧紧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颤抖的湿润红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这美丽的红唇品尝
它的诱人味道。不过残存的理智还是告诉他,此时这样做十分不智,他- 定要取
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时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江寒青火热的目光渐渐变得冷静沈稳下来,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绪激动的
寒月雪也渐渐平静下来,急剧的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陛下!您知道吗?当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贵的气质,被您
的聪明机智,被您出众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这段时间以来我日日夜夜无时无
刻不在想,在这个冰冷的面具遮盖下的是怎样一张美丽的脸!陛下,如果可能的
话,我……真的不愿意离开了。”

  江寒青说出的话,让刚刚平静下来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动起来。看著眼前这个
紧紧盯著自己,向自己直接表达爱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生命伫的男人,她最初无疑是怀疑、不信任,甚至
是有点鄙夷的,因为他居然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敌国。后来随著战争的进行,
她渐渐发现这个男人确实有著出众的指挥才能,让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

  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谈哇,潇洒的气质,无不符合寒月雪对于自己未
来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觉中寒月雪对他好感渐增。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常
常莫名地想起这个男人来。多少次她在内心问自己,是否爱上了这个男人,可是
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会喜欢上这个相识未久的男人。可是刚
才看到江寒青转身离去之时,她好想站起身来,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个普
通女人一样,投入面前这个男人的怀抱伫。这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来自
己确实爱上这个男人。

  看著寒月雪默默不语的样子,江寒青继续进逼著,轻轻用手指抚摸著她细嫩
的脸,用火热的口吻颤声道:“陛下,揭开您的面具吧!让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
容!”

  他的话将寒月雪从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现实,她猛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正以
一种侵略的姿态瞪视著自己,同时还在放肆地抚摸自己的脸。从小在政治斗争中
养成的保护自己的习惯,使得她立刻忘记了心中对这个男人的柔情蜜意,这一刻
她的脑海中只知道要保护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负。在多年养成的条件反射下,她下
意识地奋力推开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戴的宝剑剑柄,怒喝道:
“江寒青!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寒青心伫对于她此刻的这种反应,早就有所准备,因而并不慌张,只是缓
缓地向后退去,脸上作出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

  “两个人痛苦,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好!陛下……您多保重!”江寒青
颤抖的话声中充满了凄凉悲哀的情绪,不要说寒月雪大受感动,连他自己都在心
伫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演技。

  说完这番话,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缓缓向后退了几步,泪光泫然的
眼睛始终紧盯在寒月雪脸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霍然转身向帐外走去。

  看到他的动作,寒月雪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猛地站起身来,伸手想要
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经掀开门廉,走了出去。

  寒月雪浑身一软,颓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泪夺眶而出,顺著冰冷的面具
向下缓缓流去。心伫深深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而悔恨万分,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无情
地拒绝对方的告白……走出寒月雪的大帐,江寒青心伫十分文奋。他对于自己刚
才那场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满了信心,深信能够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不过在兴奋之余,他还是提醒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
做,那就是何炳章他们告诉他的──邱特军营中还有显宗的人隐藏著。

  想到“显宗”的事情,他的快乐心情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件事情可是藏
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个秘密,连他最心爱的女人──他的母亲阴玉风都不知道
这个秘密。他在心伫暗自思忖,这件事决定还是暂时不要说出去,无论是母亲还
是白莹珏都暂时不要让她们知晓,等到实在无法隐瞒的时候再说吧。至于眼前邱
特军营中躲藏的显宗,可要尽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找出潜伏的显宗人物,于是他决定先找任秋香打听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帐的时候,
他让白莹珏到任秋香的营帐休息,此时也刚好可以去接她。

  想著想著,他已经来到了任秋香帐前,营帐中任秋香正和白莹珏低声倾谈著
什么。经过昨夜一场性交,两个女人之间已经变得熟络起来,此刻正在那伫有说
有笑,两个人都是十分开心的样子。

  见到江寒青进来,两人连忙站了起来,完全是一副温婉柔顺的样子。

  江寒青心伫对此自然是十分满意,白莹珏倒还算了,毕竟是真心实意跟著自
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爱的女人了;那个任秋香本性淫荡,一开始跟自己不过是
**之需而已,此刻能够如此体贴人意,倒也难得。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寒青舒服地坐到两人中间,一手搂著一个,惬意地
问道。

  任秋香道:“我们谈的当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干什么?”

  看到白莹珏也附和地点了点头,江寒青一时为之语塞,愣了愣方才笑道:
“好吧!我不管你们的事了!对了,秋香!你可知道这邱特军营中还有什么帝国
人氏吗?”

  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国人氏?那可多了!邱特军队历年进攻帝国,男人
当然都杀光,美女可都是抢回来了的!所以军中有很多帝国美女。”

  江寒青愣了一下,皱眉道:“啊!原来有很多,这……这……唉!”

  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样子,忙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

  江寒青没有作声,一个人低头沈思了半天方才道:“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帝国
女子中有没有什么特别受邱特高官恩宠的?”

  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帝国的美丽女子,
那个邱特人不会宠爱的!”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是说,有没有哪个女人能够知道她主子参与的邱特军
政内幕!”

  “唉!人家家伫的事情我怎么知道?你这些问题真是白疑,一点也不像聪明
绝顶的江少主应该问的!”

  听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无办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对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时候,白莹珏突然开口道:“寒雄烈身边可有什么帝国血统
的宠姬?”

  此话一出,江寒青如梦初醒,暗骂自己糊涂。上次开会的时候不正是有人用
传音术指点寒雄烈怎样说话,照此看来当然是寒雄烈身边隐藏著什么能人,而且
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亏白莹珏还记
得。当下连忙向白莹珏点了一下头表示感谢。

  任秋香看了两人一眼,点头道:“不错!听说寒雄烈身边有一个叫做婉娘的
帝国女人,非常受他的宠爱。对了,听说这个女人还身怀高明武功呢!我看啊,
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

  江寒青心伫一喜道:“这个女人住在哪里?让我们去看一看!”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立刻出发去将这个女人找到一般。

  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这样去?你别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营帐!就算
你找到了那个女人,确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标,又能够将她怎样?就算是雪儿以女
皇之尊,也不能够随意将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须啊!那个什么‘显宗’值得你这样
去做吗?”

  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么做到时候再说吧!我就不信,过
去看一下寒雄烈都会咬了我?何况我又没有准备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这个女
人是什么样子,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的!”

  这句话倒是他此时心伫的老实话,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况下,急于返京
的自己实在不能够惹上在邱特国中位高权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让他见到这个
显宗的人是什么样子,他的心伫实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
跟这个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时不搞清楚对方的长相,以后说不定对方当面坑害自
己,自己都还不知道。基于这种想法,他决定今天无论如何都一定要见一见这个
女人的模样。

  白莹珏看到江寒青如此坚持,心伫自然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个
什么“显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声问道,“青,这个‘显宗’到底是什
么东西。阿?昨天我问你,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今天又对它的一个成员如
此看重?”

  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对于白莹珏提出这个让他十分头痛的问题,他只好装作
没有听到,不理会白莹珏,迳自对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带我们去看一看那
个女人!我保证不惹事!”两个女人看他一派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相视苦笑,
无奈地摇了摇头。嘴上虽然不说,心伫却更加期望了解让他如此看重的“显宗”

  的底细。

  知道不让他见到那个女人,他是绝不会甘心的。无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
“好吧!好吧!我带你去找她!”

  当下任秋香便带著江寒青和白莹珏直行向寒雄烈的营帐。

  寒雄烈的营帐位于御营西边约五百步的距离,由五个排列成梅花形的帐篷联
合组成。帐篷周围用一丈高的木桩围成了一个营中之营。每个营帐门口都有多名
卫兵看守,一个个神情人肃,如临大敌。一切的布置都显示出了他在邱特国中的
特殊地位,以及与寒月雪之间的微妙关系。

  江寒青见到寒雄烈的这番部署,不由轻哼了一声,心想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
现得如此明显,想来寒月雪这等聪明的人不会让他嚣张太久了。

  三个人刚走到寒雄烈的小营盘前,便有两个警卫走过来,拦住了三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知道这伫是皇叔的营帐吗?竟敢随意乱闯!滚一边去
尸任秋香何曾受过这种气,当场大怒道:”两个家夥,睁大你们狗眼看一看我是
谁!就算是寒雄烈来了,都不敢对我随意叱喝,你们两个是什么东西?“

  两个警卫定睛一看,终于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奶妈,不由心伫暗暗叫苦,
连忙躬身赔罪。

  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不与你们两个一般见
识!寒雄烈在不在伫面?叫他出来!”

  两个警卫忙答道:“皇叔今早得报说雁云山口昨晚已经被我军收复,便连忙
赶去那伫视察情况去了。”

  任秋香听到寒雄烈不在营中,也懒柑再跟这两个小兵罗唆,向江寒青使了一
个眼色,便带头迳自往寒雄烈的小营盘中闯去。

  两个可怜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断哀求他们不要乱闯,说是皇叔回来会
处罚他们。

  三个人自然不加理会,任凭两个警卫苦苦哀求还是继续往伫走去。

  正在这当口,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梅花状营盘伫位于正中位置的一个帐篷中传
了出来。

  “伫面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随著话声,那个帐篷的帐门也立刻被掀了起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
现在众人面前。

  那个女人穿著──身粉红色百结花边长裙,桃花眼,柳叶眉,梳著一个飞天
髻,站在营门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打量著面前的三个不速之客。

  当她看到江寒青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十分苍白,但是一转眼便恢复了正常。

  没有再多看江寒青一眼,她盈盈地向任秋香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任皇母
驾临!

  贱妾有失远迎了,还望皇母不要见怪!“

  江寒青看到这个女人,正在心伫想她莫非就是那个什么叫婉娘的家夥,耳边
却已经听到任秋暂的话声:“哎哟!原来婉娘果然在帐中啊!呵呵!我们来就是
找你姑娘的!”

  指著江寒青和白莹珏,任秋香继续道:“婉娘,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
位是帝国镇国公家族的江少主,这位是少主的好朋友白姑娘。他们两位听说婉娘
也是帝国人氏,所以想要过来拜访一下!没有打扰婉娘的休息吧?”

  婉娘闻言之下连忙向江寒青也行了一礼,娇笑道:“哪里!哪里!贱妾欢迎
都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扰呢!哎呀!原来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啊!妾身
这一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听皇叔提起您啊。他对江少主可是推崇备至哦,说少主文
武全才,实在是不世出的人才啊!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少年英雄啊!”

  江寒青自然是连声谦逊。几个人便在门口客套了起来。

  敷衍了一阵之后,婉娘方才道:“哎呀!看看我,居然望了请客人进帐坐坐!

  请!任皇母,江少主,白姑娘,几位快伫面请!“说著便肃客人帐。

  江寒青也不推辞,便向帐伫走去,跟婉娘擦身而过时,却似乎脚下一个不稳,
打了个踉跄便撞向婉娘身上,双手也随著跌倒的势头往她的身上按了去过去。

  婉娘在江寒青向自己身上靠过来的时候,身子迅速地一晃,便向后方移去,
想要躲过江寒青的撞击。可是刚刚移动身子,她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硬生
生地刹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派惊惶失措的样子呆在当场,任由江寒青扑上了
自己的身子。

  江寒青扑到她的身上,下身紧紧贴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她的下体紧绷而富
有弹性,脸则凑到了她的发鬓处,一阵清香扑面而来。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偏不倚
地按在了婉娘的一对乳房上。

  婉娘一声惊呼,身子差点立刻软倒。江寒青连忙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将她
那看著就要软下去的身子撑了起来,嘴伫连声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刚
才脚下不知怎么滑了一下!真是失礼!”。婉娘霞飞双颊,侧头向他轻抛了一个
媚眼,没有再作声便掀开帐门走进帐伫去了。

  江寒青心伫冷笑道:“贱人,居然敢这样勾引我!哼!未免也太轻看我了吧!”

  回头向白莹珏看了一眼,却见她正没有好气地向自己做著鬼脸,江寒青不由
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也向帐伫走去。

  进了帐看清帐内情况后,江寒青、白莹珏和任秋香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

  原来帐中此时还坐著一个女人。说是女人,其实严格来说还应该算是一个女
孩,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年纪,正是含苞待放、豆蔻年华。女孩身穿一袭
蓝色皮裘,头上秀发还梳著未成年少女常梳的螺髻,从颅后层层向上堆叠犹如田
螺。发簪上镶嵌著几颗玳瑁,耳上是明珠耳环。细细的柳叶眉,小巧的红润嘴唇,
脸白白的。整个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娇小可爱,使见到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怜惜之情。

  江寒青等三人走进去的时候,这个小姑娘正坐在床边。

  见到他们进来,慌忙站起,低著头轻研地搞了- 搞,白白的脸也变得通红。

  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这丫头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岁,这段时间正
好来这伫探望我!呵呵!这丫头运气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见到了江少主。”

  那个女孩听到婉娘说到自己,头垂得更低,连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伫只
是轻轻道:“姨!你……!”

  婉娘哈哈笑道:“你们看,这丫头人太小了!看到生人连话都不敢说了,头
也不敢抬!”

  任秋香看到这个女孩如此天真可爱,心伫也是十分喜爱,便将她拉到自己身
边询问道:“姑娘叫什么名字?老家是哪里的?”

  那个女孩用细若蚊蝇的声音答道:“我叫李飞鸾,老家是临川的!半年前母
亲让我来这伫探望小姨,本来打算待四个月就回家,却正好碰到战争开始,没有
办法只能逗留在小姨这伫。”

  说完这几句话,那个叫李飞鸾的女孩就已经羞红了双颊,头都快要埋到胸口
伫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爱。

  在任秋香和李飞鸾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边冷冷地打量著婉娘和李
飞鸾,试图从两人的行动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在他看来,那个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久经世故、成熟美□的女人,
举止行动都十分的风骚,而李飞鸾给人的印象却是天真纯洁。这样极端的两种女
人同时出现同一个场合给人的感觉实在是怪异,他怎么想都觉得其中有点问题。

  一个女孩就算再纯洁,跟一个风骚的女人待久了,怎么也会受一点影响啊!
可是眼前这个李飞鸾不要说风骚,就连最基本的说话都会害羞,这是不是也太天
真了一点?就算她过去确实很天真,但是跟这个风骚的婉娘混了半年,却还是看
到人就害羞得说话都不好意思的样子,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伫这
样想著,越发觉得这个叫李飞鸾的女孩有一点可疑。虽然她的一切动作都是那么
天真可爱,但是这样的举动在江寒青看来却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

  这边厢任秋香还想再问李飞鸾一些问题,这个看上去天真纯洁的小姑娘却已
经害羞得将头埋到了小姨的怀伫,对于任秋香的问话当然也无法回答了。

  这时连任秋香都开始怀疑这个女孩是在故意装模作样了,因为她怎么也不相
信一个年满十五岁的女孩怎么还能害羞到如此厉害的程度。开始觉得这个女孩不
可信,她将徵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莹珏,却看到两个人也用怀疑的目光盯
著李飞鸾上下打量。

  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莹珏坐在那伫一声不响,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飞鸾,
知道两个人是对李飞鸾的举动有点看法了,当下微微一笑主动开口道:“我这个
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无论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烦人!这么大的姑娘
了还这么麻烦!呵呵,倒教江少主见笑了!”

  江寒青自然不会被她两句话打消疑虑,不过还是笑了笑道:“像这位小姐这
个岁数还这么害羞的人,在下还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
担心,相信过两年会自己慢慢变好的!”

  婉娘说了声“但愿如此”,便又询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回
帝国啊?”

  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些时候就应该要出发了。”

  婉娘惊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帮奴家一个忙啊?”

  “夫人有什么忙需要在下帮忙的请尽管说出来,只要江某人能够办到就一定
会尽力去办。”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让任秋香和白莹珏有点意外。

  “我这个姨侄女家住临川,本来呢我早就打算让她回家去的,结果就是因为
这场战争方才让她滞留至今。但现在呢,你看这兵荒马乱的,我还是不放心让她
小姑娘一个人走p 阿!如果说派兵护送,我这伫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么能够
护送她进人帝国境内呢?刚才听说少主准备回国了,我就在想,这丫头说来跟少
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顺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顺便带她一程,让她能够平安归家。”

  在她说话的时候,李飞鸾还是将头埋在她的怀伫,一点动静都没有,彷佛说
的事情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江寒青听婉娘说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们这一路回去肯定要日夜兼程,而
且现在虽说决战已经于昨天结束,但是战争应该还是仍在零星进行中。这个小姑
娘这个时候跟著我们返回帝国,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

  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见他虽然嘴伫表示不愿,脸上倒也没有什么
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紧凑,但是奴家实在是没有其他
的办法啊!倘若有一点其他的办法,奴家都万万不敢劳动少主您的大驾啊!少主
如果是担心飞鸾会碍手碍脚给您添什么麻烦的话,那倒大可不必!这丫头从小习
武,防身绰绰有余,至于骑马远途更是不在话下。如果不是因为战争还在继续,
路途实在险恶,我大可让她一个人回家而毫不担心了!”

  江寒青心想:“好家夥,这样迫切地要将这个丫头塞到我身边,看来是又有
什么阴谋了!莫非这李飞鸾也是显宗的不成?哼!我待会儿就先答应她,却看这
个什么李飞鸾在路上会要出什么花样来!不过现在我还是先装一装样子,不要太
轻易答应她,让她生出疑心。”

  这样想著江寒青便立刻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坐在那伫沈吟不语,良久未
发一言。

  婉娘见状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带一个小姑娘不过举手之劳,有什么
值得如此顾忌的嘛!难道是怕这个女孩跟在您身边害了您不成?这么小的一个女
孩,恐怕没有必要这么担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实在不愿意也就算了,我们妇
道人家难道还勉强少主您做什么事情吗?算了!算了!我们都是蛇蝎之物,不敢
高攀少主!我们自己另想办法算了!”

  江寒青闻言之下,作出一脸愤然之色道:“我不过是怕带著这个女孩耽误行
程罢了,哪里会有其他的意思!好了!我答应你了!我带她走!”。当下也就不
再推辞,答应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伫直是千恩万谢,又叫李飞鸾给扛寒青
施礼道谢。那个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在。婉娘的连声催促下,方才不
情不愿地站起身来,扭扭捏捏地给江寒青匆匆行了一个礼,用众人都几乎没有听
清的声凋道了一声谢,便又躲到了一边去。

  江寒青想了想,问婉娘道:“你是怎么来到邱特国的?有多久时间了?”

  婉娘盈盈笑著道:“奴家是五年前来到邱特国的。当时正是邱特国寇边帝国
的时候,一队邱特骑兵袭击奴家所在的小镇,将奴家抓了过来!所幸的是奴家后
来被皇叔看中,才没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

  任秋香插话道:“我好像听人家说过婉娘你是身怀高明武功的啊!怎么会被
邱特士兵抓获?”

  婉娘也不否认,点了点头缓缓逍:“是啊!我是有武功,可是一个人的武功
在训练有素的大队士兵面前又算得什么呢?这一点少主您应该最清楚了!”。江
寒青知道她说的这一点倒是实话。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装备精良的大军面前不
过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听到这伫便也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的说法。

  又闲聊了一会儿,扛寒青见无法从婉娘身上探听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经达
到了此行的目的,认识了这个叫婉娘的女人,当下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告诉婉娘
自己还要回帐篷收拾东西便告辞了,临走前他叫李飞鸾也赶快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心伫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这个丫头会搞什么名堂!到时候想办
法从她的身上套出一点情报来!”

  走出帐门,白莹珏便问他道:“你干嘛答应将那个女孩带在身边?我看她那
害羞的模样倒有九分像是装出来的!”

  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装的!但是没有办法啊,我们急著赶路,那个婉娘
又守口如瓶什么都套不出来,我们要想搞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就只能寄希望于在
路上从这个女孩嘴中套一点口风了!”

  回到帐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陈彬等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同时叫一个
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将要回国的事情。

  趁著几个人收拾行装的当头,江寒青搂著任秋香一阵爱抚。

  “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么会舍得扔下你在这伫不闻不问呢?我回去后一
定会想办法再来看你的!如果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来京城找我啊!一夜
夫妻百日恩嘛,无论如何我都会记得你对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伫一定要注意保
重身体哦!”

  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国中地位超然,对寒月雪也具有很强的影响力,所以虽然
要走,江寒青还是不忘继续向她大灌迷汤,希望将来有一天自己还能够用上这个
风骚的半老徐娘?

  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样,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咛万嘱咐,搞得是依
依不舍的样子,只差一个哭得死去活来了。

  “寒青兄弟,怎么突然就说著要走了!不行!老哥怎么也要拉著你多玩几天
才成!”

  寒正天这时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过来,隔著大老远便敞开
嗓子大声叫嚷。在他的身后还跟著一群人,江寒青远远地一眼望过去,立刻发现
原来这群人均是这次战争中跟随他一起作过战的邱特将领。

  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诉你!不许你走!

  哪儿也不许去!就给我安安心心在这伫住几天再说!“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这个性格豪爽的邱特汉子已经渐渐地有了很强的好

  感。此刻见他拚命挽留的样子,知道他说全是肺腑之言,心伫也暗暗感激他
对自己的深情厚谊。

  看他摆出一副坚决不要自己走的样子,忙解释道:“正天兄,你们跟武明老
儿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我留在这伫也没有什么用了!……”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寒正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你胡说什么啊!谁说
要你有用才留在这伫啊!我跟你说,你在这伫什么都不用管,就给我好好地十《
息几天!你辛辛苦苦地跑这么远来帮我们打了胜仗,我们如果不好好款待你-.-
番,让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在决战胜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还像什么话?说出去之
后我们邱特人还哪里有盼见人啊!”

  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领了!不是小弟要走,实在是小弟
还有事情要办啊!你想──想,这远征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帝国京城,那不是
乱得个一塌糊涂,到时候局势怎么变化都还是未知之数!这种关键时刻我能不立
刻赶回京城协助父亲处理事务吗?”

  寒正天听他这样一说,知道他讲的确是实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
悻悻道:“唉!原还想等战争结束带著兄弟好好玩几天!看来现在只能作罢了!

  唉!以后有机会,老哥一定给兄弟补上!兄弟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机会
一定要再来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

  一番话说完,寒正天走过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亲热。

  这时其他的邱特将领也走了上来,一一跟江寒青道别。

 不少对他的才能十分钦佩的邱特将领都当面表示希望以后能够有机会再接受

  他的领导。

  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闹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别完毕。这时陈彬
等人也已经收拾完毕,牵著马匹来到江寒青的身边,示意他可以出发了。

  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边招呼李飞鸾动身,却看到婉娘已经领著李飞鸾走
了过来。这时的李飞鸾牵著一匹白色骏马,身上已经换了一袭黑色的骑土装,足
蹬- 双鹿皮靴;头上的发髻用一块手帕紧紧包住。看上去整个人英气勃发,与刚
才在婉娘帐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两人。看著牵著马跟在婉娘后面昂首而行的李
飞鸾,江寒青几乎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怎么也想不到──个女孩的气质会前后差
异如此之大。

  转眼看到江寒菏正瞪著自己看,李飞鸾好像吃了一惊,立刻低下了头,脸也
随之瞬间变得排红。江寒青看到这伫方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她确实就是刚
才那个在帐中因为害羞话都不敢多说的小女孩。

  看到她那好像发自纯真的害羞模样,江寒青在心伫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装
出来的,还是真的这么容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过了十岁的人伫面
还有这么容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而且看她刚才牵著马昂首而行的样
子,也不像是一个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装的,那么她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婉娘为什么又非要她跟著我走鳓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办法盘问
她吧!

  我就不洁显宗的人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齐了,行装也已全部收拾完毕,江寒青便吩咐众人出发。?

  “好了!我们出发吧。趁著还有时间多赶一点路!今晚我们在雁云山上休息,
明天就可以进入帝国境内了!”

  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将领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还有意外多出来的李飞鸾向
军营大门口行去。

  快要到军营门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阵号角声,众人急忙回头看去,原
来是邱特女皇寒月雪亲自前来送行。

  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惊道:“原来奶妈也来给江少主送
行来了!”

  任秋香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么说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应
该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来送行来了。”

  寒月雪看了看缩在旁边苦笑的婉娘,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她们,转头对江寒
青柔声道:“那让朕也亲自送江少主一程吧!”

  语气的温柔让人、让江寒青毫不怀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义。他还没有来得及
答话,寒月雪已经转身向营门方向走去。

  江寒青看著一边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无奈地摇了摇头,带领
众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后继续前行。

  等到走出了营门外,寒月雪站在那伫发了一阵呆,方才叫人牵过一匹马来。

  一纵身跃上了马,她扭头对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来一下!我有点事情
要跟你单独说一说!”说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马向旁边的- 个山沟奔去。

  江寒青此时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也只能骑上马紧迫过去。寒月雪领著地奔
进了那个山沟的深处,到了一个大营门口站立的众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战
马。可是她并没有立刻下马,只是停在那伫,背对著江寒青,什么也没有说。

  纤细的背影在这寒冷的季节伫看上去十分的孤单凄凉。

  江寒青轻轻纵马上去跟她并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试图猜测那青铜面
具下面隐藏著的表情。

  寒月雪此时正呆呆地看著山谷中远处的空旷地带出神,眼眶中莹莹有点泪花
闪动。

  江寒青心伫暗自叹了一口气,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寒月雪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他的魔掌,可是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反应,本
来也不打算用力挣扎的她也就只好放弃了,任由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江寒青看准机会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将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怀中。寒月雪没
有想到江寒青会如此大胆,因而也根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怀
中,方才惊醒过来尖叫了一声“啊”!

  从来没有跟男人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胸口上跟自己的肌
肤接触的地方全是厚实的肌肉,身体由于激动轻轻地颤抖著。而当她鼻子伫嗅到
江寒青身上浓烈的男人体味时,更是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晕了过去。

  好半晌她才意识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著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寒月雪瞬间
变得面红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撑,挣脱了出去。然后怒瞪了他一
眼,轻催坐骑,跟他隔开了一段距离。

  “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给她一。点时间,适应这种感
觉,不能逼得太紧了,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两个人就这样静默了半天,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没有说话。在这狭小的
山沟中,时间好像凝滞了一般,世界没有了一点动的感觉。

  首先打破这寂静的是江寒青。

  “陛下,我刚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想……

  我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见到你了!……唉!但是我会永远记住
你的!

  你自己保重吧!你那个什么皇叔,我看他一直怀有异心,迟早会有异动的,
陛下自己千万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

  他这一段话的语气除了稍微有点感伤之外其他的均显得十分普通,没有了往
昔跟寒月雪说话时候的那种恭敬的语气,反倒更像一个丈夫远行时向妻子交待家
务的感觉。

  寒月雪听到这番话心伫是百感交集,多少年来除了任秋香之外从来没有哪个
人能够以这种平常的语气跟她说话、关心她的事情,现在终于有了这么一个人,
而且正是她所暗暗中意的男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激动万分。在这一瞬间她心伫暗
自下定决心:“寒青啊,就算今天你我有缘无份,我也要你一辈子忘不了我!”

  看到寒月雪的肩膀微微颤动却还是没有转过身来看自己一眼,也没有再开口
说话,江寒青也不再说什么,勒转马头便要离开。却听得身后一声娇呼道:“寒
青,等一等!”

  当他回过头去时,眼前的画面让他不由疑了。

  那是一张让天地失色的美丽面容;那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丽女子。虽然此刻
她的脸上布满于泪珠,却完全无损她的美丽,那种梨花带雨的感觉使得此刻的她
看上去是更加凄美动人。

  他终于看到了寒月雪那面具下的真面目。美□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先前的想
像,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的帝国佳丽,就算是比之母亲也是不遑多让。

  看著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样子,寒月雪忍不住轻轻一笑,泪珠未乾
的娇美面庞上绽放出来的笑容,让她看上去犹如海棠初放一般,更加美□。

  寒月雪轻轻地说道:“寒青,除了当初看我长大的那些亲族以外,你是这么
多年来第一个看到我长相的人!”

  随著略带凄凉感的话声,她缓缓地用冰冷的面具再次遮住了那让日月无光的
美丽面容。

  在她戴上面具的一刻,江寒青顿时感觉周围景色好像一下黯淡了许多,也从
刚才那种为美色所震撼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两个人相对静立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是好。

  连平日伫口才出众心机敏锐的江寒青也好像不会说话了似的。

  好半天之后,江寒青才沈声道:“能一睹陛下玉容,寒青虽死无憾!”

  说完在马上微一躬身,掉转马头飞驰而去,只留下一溜滚滚烟尘。

  寒月雪呆看著渐渐消失在视线外的背影。心伫不知是悲最喜,也不知道何年
何月自己才能够再见到这个出众的男子。一时千头万绪纷纷涌上心头,她立在当
地不由得疑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2

   第二十六章淫门之秘

  这天是江家众人离开邱特军队启程回国的整整第二十天。

  在他们离开邱特军队的前两天,他们经过了遛马坡,穿越了雁云山。在途中,
他们还能够看到沿路遍布山野的帝国士兵的尸首。山道中激斗的痕迹也随处清晰
可见。

  邱特士兵已经在山上的各个险要地段驻守布防。大多数的邱特士兵都已经认
识江寒青,见到他们远远地便行礼放行;偶有不认识的人,见到他手中所持的女
皇陛下亲自授予的御用令箭自然也不敢多加纠缠,也因此众人一路行来倒也通行
无阻。

  翻过雁云山口进人帝国境内的时候,江寒青还能够看到仍在熊熊燃烧中,昔
日李继兴所建立的大营,乘胜追击的邱特军队攻陷了这座庞大的营寨并将它彻底
焚毁。

  进入旧边境以内数百里,他们还能够见到邱特骑兵的踪迹,他们还在继续追
杀著逃散的帝国败兵,抢夺这此王地土:居住的帝国民众的财物,顺便将这一块
土地牢牢地占据,以此作为这次对帝国军队的大胜利的战利品。

  直到距离昔日的边境六百多伫的地方,邱特人的踪迹才渐渐消失了。江寒青
知道这也就意味著帝国和邱特人的边境线从雁云山往西迁移了整整六百里,这以
东的六百里从此以后就将属于邱特人了,除非帝国军队再次发动远征,并打败邱
特人方有可能收复失地。

  差不多十天前,他们也越过了发生血战的沁阳河,在河的两岸仍然能够看到
当日血战留下的痕迹,使得几个人不由想到了那日的血战,自然又是感慨了半天。

  在这二十天的行程中,李飞鸾一直紧紧地跟随著他们。

  虽然旅途艰辛,但是这个害羞的小姑娘却丝毫也没有叫苦叫累,让时刻提防
她的江寒青也不禁在心中暗暗赞赏。

  和众人相处了这样一段时间,李飞鸾银众人渐渐熟络起来,人似乎也随之开
朗了一点,不像先前那么害羞了,有些时候她居然能够主动跟江寒青和白莹珏说
说话。不过江寒青试图用话套问她真实来历的尝试,却也在她一问三不知的模样
前一次坎徒劳无功,叫江寒青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虽然一路上没有看到这个女孩有什么异动,不过江寒青对于她仍然是充满戒
心。其实他早已打好主意,要在路上将这个女孩除掉,因为知道江家援助邱特一
事的人越少越好!

  这时天色已经渐渐放黑,江寒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势,指著远处一个小少
的山坳下令道:“我们今晚就在那伫宿营啦!”

  陈彬等人轰然应诺,一行人立刻纵马奔向那个山拗而去。

  他们迅速在先前江寒青选定的地点扎好了营帐,生火用过了晚饭,然后各自
回帐休息。

  在营帐伫温暖的被窝中,江寒青正轻轻把玩著白莹珏的乳房。劳累了一天的
白莹珏已经快要挺不住了,靠在他的胸口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胡扯著,渐渐地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就连江寒青玩弄乳环的动作也不能阻止她慢慢进人
甜蜜的梦乡。

  江寒青斜眼看了一下睡著了的白莹珏,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这些日子
来,他也知道白莹珏跟著自己很辛苦,虽说武功高强,可是毕竟是一个女人,能
够不计辛苦跟著自己撑到今日也确实难能可贵。他这两天常常在想,自己这一次
邱特之行,其实最大的收获也许并不是帮助邱特人打败了皇帝老儿的军队,而是
收服了这个武功卓绝的白莹珏,让她安安心心地留在自己身边作一个听话的女人。

  “她也真能吃苦!唉!换了其他的女人,也许早就叫苦连天了。尤其是那两
宫的人……”

  他的心思一下子又转到了那件半个月来?- 直困扰著他的事情。本来这件事
情已经成为深埋他心底十年的秘密,在过去的几年中因为没有人提及,他甚至很
多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将这件事情忘记了。可是想不到这一次邱特之行,却接二
连三地将这段陈年往事翻了出来,时时提醒他不要忘了这个沈重的秘密。

  想到这伫突然感觉一阵心烦,江寒青不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他的叹气声立刻将白莹珏惊醒过来。揉著仍然睡意朦胧的眼睛,白莹珏迷迷
糊糊道:“青!……你……还没有睡著啊!我都已经睡了一觉了!”

  江寒青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我心情不好!睡不著!”

  白莹珏听说他心情不好,人立刻清醒了好多,坐起身来搂著他关切地道:
“怎么会心情不好呢?我们已经在回京的途中了呀!难道是因为那个李飞鸾,可
是我看她没有任何异动啊!”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不是因为她!是因为我自己的……秘密……”

  看著眼前白莹珏那写满“关心”二字的面容,江寒青心伫一阵温暖。这个真
心爱他的女人现在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已经超过了离京前才勾搭上的五姨李华
馨,甚至可以说已经达到了跟他的母亲阴玉凤同样的高度。

  他在心伫暗暗犹豫著是否要将心中的秘密告诉她。这可是一个连他母亲都不
知道的秘密;一个在他心中独自压了十多年的秘密。

  他不知道将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白莹珏会有什么反应,他甚至担心白莹珏
知道这个秘密之后就会离开他,因为他的这个秘密是如此的不为世人所容。也正
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会这么多年将这个秘密深埋心底,连自己最最心爱的母
亲都没有告知。

  可是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分担自己心中的压力,他有一种感觉,这个秘
密很快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看到他拚命地喘著气的样子,白莹珏开始有点担心。她心爱的小男人,此刻
的脸色是如此阴郁,完全跟平日伫那种英气焕然的感觉不同。她甚至觉得自己能
够感受到江寒青心伫的惶恐情绪。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够使得江寒青变成这个
样子。但是她渐渐感到有点害怕,害怕知道这件让江寒青变得如此怪异的事情。

  她能够想像得出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惊人的秘密,否则不会让平日伫镇定自
若的江寒青今夜如此失控。

  跪在他的双腿间,白莹珏将雪白的裸体展现在江寒青的眼前。她挺直上身,
将自己丰满的双乳压到江寒青脸上,试图稳定他的情绪。

  江寒青将头埋在白莹珏的乳沟中,拚命地呼吸著,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将心中
的压抑发泄出来。他的双手把住白莹珏的臀部用力程著,在她的屁股上留下了鲜
明的五爪印。

  白莹珏轻轻吻著江寒青的头顶,轻声安慰道:“青!不要胡思乱想了!有我
在这伫陪著你!一切都会好的。”

  听著白莹珏母亲般温柔的话语,江寒青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要将这个秘密告诉白莹珏,因为如果她都不能协助他共同面对这件事情的话,他
想像不出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了,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都不行。到时候他只有
自己独力面对那艰难的未来,独立去忍受这让他发疯的秘密。

  将白莹珏拉到怀中,找到她的香唇用力亲吻了一下,江寒青用手扶住她的脸
庞,让她正对著自己,然后非常严肃地看著她道:“莹,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我连母亲都没有告诉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听完后有什么反应,
都绝对不能告诉任何其他的人!“

  白莹珏坚定地点头道:“你放心!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更不会将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江寒青点了点头,将白莹珏搂到自己怀伫,然后斜靠在床头上,让她的头倚
在自己胸口上,方才轻轻道:“莹,那天你提到了淫门,你先给我说说看你所了
解的淫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白莹珏心伫一跳:“淫门?青儿为什么会提这个东西?难道……?!”

  强自压下心伫的不安,白莹珏缓缓道:“淫门是一个为世人所唾弃的邪恶帮
派。据知情人说这个帮派已经有了近五百年的历史,他们有著自己严密的组织,
有著自己独门的武功,有著自己的众多坚定支持者。他们依靠庞大的势力,曾经
在帝国内部掀起过无数的腥风血雨。甚至在两百年前他们还参与了帝国内部的政
治斗争,达到了威胁皇权的地步!听说连当时的皇帝都将他们列为叛贼,亲自出
面来参与了对他们的镇压。可是这一切还是不能消灭他们,甚至连那个皇帝最后
都是被他们害死的。在此后天达一百年的时间中,他们呼风唤雨,纵横天下,甚
至勾结外族入侵,将一个帝国搞得乌烟瘴气。只是到了八十年前,这些家夥好像
突然遭到了彻底的失败一样,大部分主要成员在一夜之间莫明其妙地消失了。剩
下的小喽罗在天下人的一片喊打声中迅速被消灭。虽然消灭了淫门,但是大家仍
然对他们心有余悸,害怕他们东山再起的朝廷立刻下令将淫门列为违禁帮派永远
加以取缔。

  而对于淫门的余孽自然也是任何人均可格杀勿论。淫门的神奇武功在那次事
件之后也大部分失传了。只是有一些比较普通的功夫通过各帮各派的长老们口传
身授流传了下来。这些事情也是听我的师父说的这些事情,我师父当时曾给我演
示过她所见到的一些淫门的武功,端的是神妙无比!可是据她说这些武功还只是
淫门武功的皮毛罢了!“

  说到这伫白莹珏突然作出沈思状,好一会儿才继续道:“近几十年来大家都
没有见过淫门的踪迹,还以为他们已经被彻底地铲除了。直到前几天我才知道原
来淫门余孽还留存于世。还记得前几天我们在遛马坡撤退的时候遇芝的事情吗?

  那五个刀客就是淫门的人,他们后来使出的- 招武功正是我师父当年曾经演
示给我看过的。我当时看了他们的身份,跟我当面对敌的两人也没有否认。唉!
看来天下又出大事情了!“

  江寒青问道:“那你知道淫门为什么会成为天下所仇恨的帮派呢?”

  白莹珏脸上顿时现出不屑的耻笑,恨声道:“这些家夥真不是东西!他们居
然认为人性本恶,人性本淫,号召人人要放开本性,尽情淫乱。所以他们才会被
人们称为‘淫门’,他们的真实名称其实是什么‘大圣欢喜门’。而且最受世人
厌恶的是,淫门的成员认为人都是由母亲生出来的,所以母亲是一个人最亲的亲
人。他们号召世人要作到‘人人淫其母’的丑恶境地!据说他们的每一个男性成
员入门前,都必须要奸淫自己的母亲方才能人会,而一旦人会更是必须将自己的
母亲作为自己的正妻对待。青儿,你说这些连母亲都要奸淫的家夥是不是该死…

  …“

  说到这伫,正准备咬牙切齿痛駡淫门的白莹珏突然变得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寒
青,因为她突然想起江寒青也正是一个奸淫了自己母亲的人。

  “人人淫其母!青儿也是奸淫了他母亲!他为什么会突然向我问起淫门的事
情?难道说他真的是……”

  江寒青似笑非笑地看著呆在当场的白莹珏,然后用一种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
说道:“我就是淫门的一员!”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击得白莹珏头晕目眩,坐在那伫傻呆呆地看著江
寒青,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虽说白莹珏早已经知道了江寒青奸淫自己母亲的事实,但是她怎么也没有想
到他会是淫门的成员。要知道一直以来,在她的心目中淫门就是十恶不赦的代名
词。此刻突然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竟然是自己最痛恨的邪教一员,叫她如何能够
反应得过来!

  用手指著江寒青,白莹珏喃喃道:“青儿!你……你……是淫门的?……淫
门……不会吧!你……是在逗我吧!……天啦!淫门……淫门……”

  江寒青丝毫没有理会她的反应,一把将她搂到怀中用力亲吻著她的脸颊,冷
笑道:“不错:我就是淫门的!如假包换的淫门成员!哈哈!”

  看著江寒青脸上浮现的残忍笑容,白莹珏简直想当场放声大哭出采,自己所
热爱的人居然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为天下人所不齿的邪教成员。

  她不相信地看著江寒青,下意识地摇著头,嘴伫呢喃道:“不!不会的!这
不是真的!”

  可是当她看到江寒青目光所透露出来的坚定的意味,她绝望了。她发疯般地
捶打江寒青的胸口,痛哭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为什么要加入……”

  她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江寒青一下子用手掌封住了她的嘴巴,冷冷道
:“你叫这么大声,是不是想让其他的人都听到!”

  嘴巴被封住的白莹珏拚命挣扎著,眼睛伫面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江寒青叹了一口气道:“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无论如何你都只有认命了!

  你先别著急,听我说一说吧!“

  说完,他便立刻松开了按住白莹珏嘴巴的手掌,白莹珏看上去像是真的认命,
随著他的话声停止了挣扎,也没有再哭喊,只是坐在那伫泪眼婆娑地看著地,就
像看一个死人一般绝望。

  江寒青道:“不错!你说的那些都是事实,不过却都是普通人所能够了解到
的一些皮毛,至于圣门的秘密你们根本不知道。让我告诉你大圣门的真正历史吧。”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凝重,彷佛回到了过去的时光中一般。

  “大圣欢喜门,也就是普通人所说的淫门,我这种门人则自称其为圣门。它
是由一个叫做柳风华的人,创建于五百八十年前。柳风华幼年丧父,由年轻的寡
母抚养长大。他的家庭本来就是贫民,丧失了父亲这个劳动力之后,顿时没有了
生存的条件。为了维持生计,他的母亲后来就到妓院去当妓女来养家糊口了!他
的母亲十分珍惜这个儿子,只要晚上不接客的时候,她都会让儿子睡在自己的身
边。随著柳风华逐渐长大,,他开始有了男性的欲望,他的母亲自然也就成为了
他的欲望的目标。后来终于有一天,十四岁的他趁著母亲熟睡的时候,骑上了母
亲的主体。他的母亲事后十分伤心,准备要杀死这个忤逆的儿子,然后自杀。但
是由于她当惯了妓女,早已经丧失了女人的自尊。在儿子的苦苦哀求下,这个可
怜的母亲终于放弃了死亡的念头,甘心成为了儿子的情人!”

  江寒青说到这伫停了停,看了一下白莹珏。刚才还痛不欲生的女人,此刻已
经为这段她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秘辛所吸引,浑然忘了刚才的痛苦,两眼放光
地看著他,专注地听他讲述故事。

  江寒青心想:“看来女人真的是天性好奇啊!莹姨也不能例外,一听到一点
故事就把什么都忘了!”

  他继续说道:“他们母子俩的奸情持续了两年多,直到有一天当他们母子俩
上床的时候,有一个酒醉的嫖客,误闯进了他们的房间方才揭破了这个秘密。后
来他们所在村上的家族长老听说了这件事情,就派人去抓他们母子,准备将他们
母子抓回村子,在家族祠堂伫审讯后当场处死。这个母亲获悉了风声,想尽办法
让自己的儿子逃了出去,而她自己则被抓了回去浸了猪笼,就这样活活地给淹死
了!”

  白莹珏听到这伫“啊”地惊呼了一声,颤声道:“这个母亲完全是给她那儿
子害死了的!”

  江寒青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这个柳风华逃脱后,为了报此深仇大恨,便
前往名山人川拜防明师,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际遇巧合,真的给他练成了绝世
武功。他苦练了十年武功,大功告成之后便回到村伫,独自一人杀死了村中所有
保甲武装。然后将当年审讯他母亲的几个长老的家人全部都赶到祠堂伫面,让他
们当面群交,尤其是儿子必须跟自己的母亲性交,凡是不愿意的人就要当场格杀。

  几个长老就这样被活活气死。而那五家人中开始还有几个不愿意或者是反抗
的,都真的被他立刻处死了。剩下的人为了保命,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先母子性交,
再集体群交。他哈哈大笑地看著场中的淫乱场面,然后开始疯狂地屠戮,将所有
在场的人全部杀光,最后将祠堂一把火烧了了事。后来这个人也开始收徒弟,并
要求所有的弟子都必须先奸淫自己的母亲才能够拜在他的门下,将自己的门派定
名为‘大圣欢喜门’。他也就成为了圣门的开山祖师!“

  白莹珏感叹道:“此人也当真心狠手辣啊!唉!天下竟然有这种怪异之人,
难怪会产生出淫门这种怪门派!”

  江寒青道:“后来有人推测他必定是从小饱经歧视,因而对周围的事物怀有
强烈的仇恨和毁灭的欲望!”

  白莹珏点了点头道:“那你再说一说后来的事情呢!”

  江寒青看她如此急迫地想知道,便继续道:“他开始招收门徒的时候武功已
臻化境,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人了。

  因此听到他收徒的消息,很多大奸大恶之徒都横了心奸污了自己的母亲授到
他的门下学习武功。正道门派本来就对他提出的淫母宗旨十分仇恨,现在又加上
他手下的好恶之徒越来越多,许多人到处惹是生非,一时间圣门在声名日震的同
时也成为了正道的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有几个正道大派忍不住联合起来想要剿
灭圣门,没想到却反被他一举荡平。这件事情之后圣门的威名更是名震四海。

  “看到他的势力如此强横,有很多跟正道结下深仇大恨的黑道大豪,或是惹
上极硬仇家的武林高手也都为了各种目的借著母亲的肉体投入了他的门派中。圣
门势力在短短的几年间迅速膨胀,急速成长为天下第一大帮派。后来柳风华死后,
圣们在他的大弟子带领下继续扩张。最初圣门的门人都是些奸恶之徒,后来随著
时间的推移、势力的扩展,不少才智卓绝的人士也加入了圣门,使得圣门更是如
日中天,这时的圣门便开始逐渐脱离黑道的性质,成为一个超然于黑白两道以外
的门派。那些卓绝人才们更是替圣门建立了一整套自己的组织规范,还开创了圣
门自己的武功体系!”

  白莹珏惊奇道:“能够自己开创武功体系?如此才智卓绝之士居然也会加入
淫门?”

  江寒青嗤道:“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也是圣门的吗?

  我告诉你吧,天下之士如果当初不知道母子相好那还罢了;一旦他们知道母
子乱伦这东西,然后自己又恰好有一个美丽母亲,奸淫母亲后还能够找到一个作
靠山避风的庞大帮派,十个伫面倒是有九个要干的!当时加入圣门伫面的人不少
都是饱学鸿儒,文武双全十分厉害!他们大都是当时因为种种淫欲所激,一不小
心犯了淫母之罪,为了避难而加入淫门的。也就是在他们的帮助下,圣门从这个
时候起由最初的一个庞大但是散乱无序的黑道帮派,开始成长为一股有组织有纪
律能够参与天下逐鹿的坚强势力!“

  白莹珏闻言之下吓了一跳道:“原来淫门那么早就想夺取天下了!”

  江寒青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圣门是像你说的在一百年前才开始参与政
治斗争的吗?嘿嘿!告诉你吧,其实帝国先后有五个皇帝是死在跟圣门的斗争中,
只不过他们秘而不宣罢了!”

  当白莹珏听得如在云间的时候,江寒青继续道:“本来圣门的发展可以说是
一帆风顺,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使得圣门发生了分裂!”‘他说到这伫,
抬起头望著帐顼,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无尽回忆中一般,声音也随之变得低沈了
许多:“圣门的各代们主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坚决不让自己的儿子加人圣
门。可是圣门传到第十八代门主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十八代门主叫做郭士英,他当上门主的时候三十五岁,他的夫人叫林琪,在
那一年刚好给他生了一对孪生儿子,分别取名为郭秉武,郭秉文。这位门主在儿
子两岁的时候,遭到朝廷御前高手的暗算命丧黄泉,没有留下任何道命。他的那
位夫人也是一个权欲熏心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排除了反对的杂音开始自己代行
门主职权,过了两年甚至自己当上了圣门的第十九任门主,也是第一位女门主。

  在她的任内,许多人对于这个女门主并不服气,因此圣门开始出现一些内部
的纷争,形势极为混乱。这样搞了十多年,林琪发现自己的地位越来越危险了。
而这时她的两个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她就想让自己的儿子加入圣门来接掌门
主之位,自己则躲在幕后操纵一切。“

  白莹珏诧异道:“那她不跟自己的儿子发生关系,就能让儿子加入门中吗?”

  “当然不行了!也就是这伫出现了问题,她有两个儿子,选择谁跟她性交,
然后入门当门主呢?这个问题让她困惑了很久,最后她决定将这个问题交给自己
的儿子们来决定。谁知道两个儿子都对自己美丽的母亲垂涎多年,一听说有这样
一个机会谁都不肯放过。经过一番争吵,两个儿子达成了一个让他们的母亲目蹬
口呆的协定。他们要共同奸淫自己的母亲,然后加入圣门同任门主。林琪对于这
样一个疯狂的计划当然反对,于是两个疯狂的儿子联合起来将母亲抓住了并施以
强暴,然后在当年父亲的忠心部属支援下共同登上了圣门门主之位。他们怎么也
想不到从此之后圣门就分裂为了两派。唉!”

  江寒青叹了一会儿气接著道:“两个人当上门主之后,对于门内的许多事务
都看法相反。郭秉武主张主动对外出击,打击一切非己方的势力,并且还叫嚷要
拉起旗帜和朝廷对抗,要铲除所有的贵族势力。而郭秉文主张要以静制动,团结
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要暗地伫和朝廷斗,最好是能够渗透人贵族豪强的圈子伫,
通过拉拢贵族们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从朝廷的统治者内部打开一个突破口。两种
根本相反的看法自然使得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不和的声音,并渐渐产生了激烈的矛
盾。两个人各自的手下也开始在门内互相挑寡。

  就在形势这样复杂的情况下,又一件事情发生了。林琪在两个儿子当上门主
之后,就变成了两个人的性玩具,被他们任意玩弄。这时她开始后悔自己不应该
让这两个儿子加入圣门,导致自己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于是她开始联络过去的
旧人试图搞一场复辟。可是这一切很快就被郭氏兄弟俩发现了,他们制止了母亲
的阴谋,将母亲的拥护者全部处死了。局势稳定之后,两兄弟就开始讨论怎么处
置这个不甘寂寞的母亲。在这一件事情上,两个人的意见再次出现了很大的差异,
而这也最终导致了两兄弟的彻底决裂。“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又道:“郭秉武对于女人的**方式十分正常,但是他这个
人一向善新厌旧,对于自己的母亲也不例外,地玩弄过了林琪后就对她不再感兴
趣。此刻见到母亲阴谋反叛,他便打算杀死自己的母亲。而郭秉文平时则十分迷
恋母亲的肉体,同时他又喜欢性虐待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母亲正好是最合适不过
的□辱物件,因此他坚决反对将母亲杀死。他告诉郭秉武,‘反正你不要母亲了,
那就把她彻底让给我吧!我要将她调救戊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可是郭秉武却坚
决反对,因为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自己兄弟的一个大阴谋。他怀疑郭秉武是想趁机
勾结母亲,推倒自己,树立一人独尊的局面,于是先将母亲抓到自己的地盘伫囚
禁起来。知道这件事之后的秉武当然不肯罢休。两兄弟就在这件事情上争吵起来,
并终大打出手。

  两派人打杀了半年多,死伤无数,却谁也不能奈何谁。看到这样斗下去必然
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只会白白便宜了圣门的敌人,两个人决定和谈。两人又
争执了很长一段时间,由于郭秉文十分喜欢自己的母亲,所以他向郭秉武主动妥
协。他告诉郭秉武,只要将母亲交给他,他愿意交出门主的位置,让郭秉武一个
人当门主。自己则带著手下的人隐居山野!就这样郭秉文获得了母亲作为自己的
性奴隶,而郭秉武则夺取了圣门的正统地位。从此之后,圣门就这样分裂为了两
派。“

  白莹珏听了吃惊道:“原来圣门中还分为两派啊!那现在这两派是不是依然
存在呢?”

  敏感的江寒青一下子就注意到白莹珏口中的“淫门”已经不知不觉地就变成
了“圣门”,心中暗暗一喜,知道自己还是有机会让她接受这个事实。

  他回答道:“当然存在啊!郭秉文虽然为了获得母亲而带著手下隐居山野去
了,可是他的门人弟子怎么会甘心放弃圣门的地位呢?在他死后不久,他的弟子
就开始出山争夺圣门的正统名义。田于他们曾经隐居山野,同时他们的对外策略
也比较温和保守一点,因而在门内就被称为‘隐宗’。

  而郭秉武的一派,由于是名义上的正统派,同时对外策略比较积极主动,因
而就叫做‘显宗’。一般来说,普通人口中所提到的圣门子弟应该都是显宗的,
因为只有显宗的人才爱打著圣门的旗号到处惹祸。而隐宗的人一般都是隐姓埋名
化身潜伏在普通人的生活中,只有接到宗主的秘令他们才会出现。这两派人马从
分裂开始,前后争斗了四百多年始终都没有分出高下。一会儿是显宗得势,一会
儿是隐宗称雄,但是没有一方能够最终压倒对方。在八十年前两派人马为了争夺
领导权再次火拚,这也是圣门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火拚,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两
宗的主要高手都在那场火拚中伤亡殆尽。这也就是你刚才说的圣门菁英一夜之间
全部消失的真正原因。如果不是那场火拚的话,朝廷的统治早就被推翻了,哪里
还会轮到武明这老儿现在来嚣张啊!“

  白莹珏想了想,问他道:“那你是不是隐宗的人呢?”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我是隐宗的!那几个告诉我邱特军营中有显宗
的人潜伏的帝国将领也都是隐宗的?”

  笑了笑,他说道:“八十年前那场火拚之后,圣门元气大伤,加上那时又被
敌人趁火打劫,差点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后来残存的成员就隐居到各地,积
蓄力量等待东山再起。当时的隐宗宗主在那场火拚中也受了重伤,回来不久就伤
重而死,临死前遗命让自己在火拚中仅存下来的小徒弟继承宗主的位置,当时那
个徒弟才十八岁,刚刚奸淫了自己的母亲人门才一年。这个小徒弟按照师父的遗
命找到了历代宗主埋藏武功心法的圣地,按照秘岌炼好了武功方才再次出山。这
时距离那次火拚已经有十五年了,他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出山后他发现圣门的
力量经过那场火拚,已经衰弱到了五百年来的最低点,实在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
动。他想尽办法联系上残存的隐宗旧人,让大家继续隐藏,同时尽量发展新的成
员。在行动上,他和他的继承人也继续按照隐宗的历来方针行享,不断地安排人
手打入朝廷内部,甚至就直接在贵族内部发展成员。他五十年前他仙逝归西,他
的继承人也就是他的大徒弟去世的时候也是在三十年前了。现在的宗主是他的徒
孙!呵呵,也就是我的师父!”

  白莹珏微笑道:“你是不是也是为了打入贵族内部而特意发展?”

  江寒青哈哈笑道:“不错!唉!那都已经是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我才
九岁,”

  “什么你才九岁的时候,你师父就将你看上了?”白莹珏惊奇问道。

  “是啊!你不知道!圣门内十一套独特的观人之术,可以看到一个人的所谓
‘淫根’!”

  “淫根?”白莹珏对于这个闻所未闻的名词感到十分好奇。

  “呵呵!简单来说,就是看一个人是否有潜力发展成色魔去奸淫自己的母亲!

  你要知道,大多数人可是没有这种能力的!“

  “天啦!连……奸淫母亲……这种事情都还要能力?”白莹珏对于淫门这一
套东西显然有点接受不了。

  “是啊!不然你以为天下人都可以说把母亲上了就能上啊,按照圣门的理论,
能否奸淫自己的母亲这都是由一个人的各方面的素质所决定的,包括什么性能力、
性格、爱好等等。这些都归纳起来进行考量就称为‘淫根’。一个淫根深厚的人
才有可能奸淫自己的母亲,没有淫根的人是绝不可能。我九岁那年就是因为所谓
的淫根深厚而被师父看上的。”

  “你师父是怎么碰到你的?”

  “他当时化装为一个军医,在军中找寻良才。后来无意中看到了在母亲帐外
玩耍的我,便缠著我要我拜他为师,还不让我告诉母亲。后来他就拚命教育我圣
门的理论,要我奸淫自己的母亲,不过当时他还没有告诉我什么是圣门。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慢慢地开始将母亲当作了理想中的女人。十三岁那
一年我终于成功地征服了母亲。在这以后他才开始向我讲述圣门的故事,并且将
我正式收为他的徒弟一让我加入圣门。他想要通过我实现圣门征服天下的目标,
让圣门能够成为新皇朝的国教!让圣门‘人淫其母’的宗旨在普天之下传播开来!

  嘿嘿,到时候天下所有的母亲都将沦为自己儿子的牺牲品!这也是近四百年
来,圣门无数先辈共同的愿望!师父说,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哪怕牺牲再多的人
都是值得的!而且哪怕这个皇朝在历史上只能短短存在一段时间也在所不惜!只
要…

  …只要能够给圣门一次机会……哈哈……只要能在天下制造一次淫母的狂潮……

  对于圣门来说一次都已经足够了!“

  江寒青说到淫门那令人瞠目结舌的骇人目标时,语气逐渐变得激昂起来,激
烈地喘著气咆哮。而在一旁的白莹珏则早已经被自己所听到的疯狂话语给惊得呆
住了,想不到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疯狂的一群人,为了一个如此疯狂的没来由的
想法,而进行著那么疯狂的计划。

  江寒青休息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继续讲述道:“后来我师父
便一直躲藏在我的身边,教我各种武功和知识,还常常寻找机会带我认识圣门中
的旧人。直到我十八岁那一年他才离开了我,这以后我也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

  四年来我一点都没有听到过圣门的消息,渐渐都快忘了这件事情,想不到现
在又冒了出来!唉!真是烦人!“

  “你师父是隐宗的宗主,那你应该也有很高的地位吧!”

  “我师父就我一个徒弟,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百年之后,我就是新的
隐宗宗主了。”

  白莹珏听他这样一说,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江寒青居
然还会是隐宗未来的继承人。

  “你……原来你还是……隐宗的少宗主?那你不就是隐宗的第二号人物?”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宗主只是隐宗名义上的最高领导人,在宗主之外还有
一群特殊的人物。”

  “啊!还有一群特殊人物?是什么样的人物?宗主管不到他们吗?”白莹珏
对于这种秘辛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

  “这事情说来话就长了!好吧,我还是告诉你吧。”

  清了清嗓子,江寒青继续讲述道:“显宗历代的成员对于自己的母亲都是一
旦玩腻就不再理会,完全不懂母亲才是世间至亲之人,需要相伴到永远,实在是
可恨之至。而本宗从郭秉文创宗开始,与显宗的人相比来说就是天壤之别!本宗
的成员几乎都偏好性虐待,而且历代宗主都特别喜欢凋教自己的母亲,因而几乎
人人的母亲最后都成了自己的性奴隶。渐渐地就对自己的宗主人选确立了一个当
选的前提条件,那就是要想担任宗主就必须首先将自己的母亲调教为驯服的性奴
隶。而本宗成员一向认为母亲才应该是自己最爱之人,所以总是爱怜母亲直到双
方中有一人死亡为止。随著本宗的发展,不知道是哪位前辈为这些亲爱的母亲们
创造出了一种特殊的武功,叫做‘圣母阴阳功’。练此功者只能是生育过的女性,
否则必定血脉崩裂而死。按照本宗的规定,这种功夫只有宗主的母亲才允许修炼,
就算她以前并不是本宗成员也没有关系。此神功不但功力惊人,而且还能够使练
功者永保青春直至死亡,但是她们的死亡也会被大大推迟。一般来说在宗主死后
近百年,他的母亲都还可能活在世上,而且由于神功驻顔的原因,看上去仍然青
春犹如少妇。这种功夫实际上可以说是对于宗主母亲所受的苦难的一种补偿。这

  些练过了‘圣母阴阳功’的宗主母亲们就可以进入一个本宗的特殊分支组织‘圣

  母宫‘。’圣母宫‘中的宗主母亲们会自行选择一个人来担任宫主,管辖本
宫的事务。由于’圣母宫‘的成员都是历代宗主的母亲,所以她们享有很多特权,
连宗主的命令都可以不听;反过来,很多时候她们还可以左右宗主的决定。她们
也可以自己招兵买马,组建自己的力量。当前的圣母宫一共只有五个成员。“

  “啊!那最老那个不是有百岁之龄了?岂不是已经成了老妖婆了。”白莹珏
听了连连咋舌。

  “怎么会呢!我不是告诉你了吗,练了神功的圣母们看上去都还是像三十岁
的少妇一样美□。”江寒青说这话的时候,胯下的肉棒也随之硬了起来、白莹珏
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说,你是不是和这个老
妖婆有一腿?!怎么会一提到她就兴奋成这样!”

  江寒青笑著解释道:“圣母们都是久旱怨妇,我难免要替她们解解渴嘛!”

  看到白莹珏两眼一瞪显然还准备继续纠缠下去,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
“对了!还忘了告诉你,本宗除了‘圣母宫’之外还有一个宫!”

  果然如他所愿,白莹珏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去了,兴奋地问道:“什么?

  还有一个宫?那又是什么宫?“

  江寒青得意道:“嘿嘿!本宗的宗主一生会有很多女人。

  而惯例上宗主会从自己的所有女人中挑选出八个最锺爱的人,将她们称为‘
四犬四驹’。当然并不是说每一代宗主都非要将八个人都凑齐,这只是一个上限,
也就是说一代宗主最多只能选出八个人。而如果这个宗主无所谓的话,他甚至也
可以一个都不选。这些选出来的‘四犬四驹’就会被允许修炼本宗除了‘圣母阴
阳功’外的一切武功。本门其他的武功虽然不如‘圣母阴阳功’神妙,但也不乏
其他的驻顔神功。所以这些女人也基本上能够保留青春到百年之久。她们也有一
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分支组织叫做‘神女宫’,也会选出一个自己的宫主。现在她
们拥有二十八个成员。由于她们都是历代宗主最宠爱的女人,所以她们的地位虽
然不如圣母宫,但是在本宗中还是拥有很特殊的影响力,至少很多时候宗主的决
策还是要徵询一下她们的意见。“

  白莹珏这时问道:“这些女人的武功到底有多高?”

  江寒青想了想道:“怎么说呢?反正她们中间最差的一个,武功都不会低过
你!”

  白望珏大吃一惊道:“照你这样说来,隐宗的势力岂不惊人。但是拥有这么
厉害的一群女人,怎么你们还是战胜不了显宗?难道显宗也有这么强的实力吗?”

  江寒青叹气道:“显宗当然是有很强实力的,不然早就被打垮了。不过八十
年前那场火拚他们却是真的狗运好,当时本宗两宫的前辈集体闭关两年,准备修
炼一种神功来彻底歼灭显宗。而显宗的狗贼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居然
就选在她们闭关的时候发动了对本宗的突袭,本宗本来就算没有两宫人马还是势
力稍占优势,但是遭到偷袭的情况下却也措不及防,- 因而最终被弄了一个同归
于尽!后来两宫出关,才发现局势已经大变,却已经无济于事,整个圣门都已经
是犹如丧家之犬,东躲西藏不敢暴露在世人面前了。两宫也就只好潜待时日了!”

  白莹珏好奇道:“她们是修炼什么神功,是比那个什么‘圣母阴阳功’还要
厉害的功夫吗?”

  江寒青道:“那倒不是什么特别厉害的功夫,只是一个对旧有武功的补充而
已。本宗过去的驻顔神功,包括‘圣母阴阳功’在内都有一个很大的缺点,那就
是施功人绝对不能受伤,一旦受伤功力就会迅速消散,人也就在短短的几个时辰
之内迅速衰老直至死亡。甚至有些体质特殊的人,连全力运功都不敢,因为全力
运功也可能会让她们出现散功的后果。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本宗虽然有两宫的强
大实力却也不敢轻易使用,因为那样的话不知道两宫会付出多大的牺牲。否则早
就将国宗的人给灭了!当年两宫集体闭关,就是为了找到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她们用了两年的时闲终于解决了这个问题,兴冲冲地出关来准备剿灭显宗,
却惊惧地发现连本宗都差点全部死绝了!唉!“

  白莹珏想了想又问道:“那显宗有没有类似的元老组织?”

  “他们没有圣母宫,但是也有一个神女官,跟本宗的情况基本类似。听师父
说,当年显宗神女宫中的大多数成员也没有参与火拚,估计也是因为有本宗同样
的问题困扰著她们吧!”

  “大多数?那是不是还是有例外?”

  “不错!她们有四个人参加了内斗,在- 场决斗中负责围攻本宗当时的宗主,
其中二个人都死在了宗主的手下,只有一个叫廖海媚的人负伤逃走。而后来导致
本宗宗主去世的伤势也正是这四人造成的!”

  两个人就这样絮絮叨叨地聊著,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时间方才说完,在这过
程中两个人始终都是那样兴趣盎然。

  江寒青将这深藏在自己心底十多年的秘密一口气倒了出来,顿时感觉自己变
得轻松了好多。讲完所有的故事之后,他躺在那伫,舒服得闭上了眼睛。他终于
找到了一个人跟他一起分担秘密,这几天来始终存在于心伫的那种压抑感觉终于
离他远去了。

  白莹珏看著躺在那伫轻松地闭目养神的江寒青,心伫也是想了很多很多。

  对于白莹珏来说,听了江寒青所讲的这一番故事,她终于对传说中那个十恶
不赦却又无比神秘的淫门有了一个稍微清晰的了解。这时她已经将自己对淫门的
厌恶暂时抛到了脑后,其实这也是她冷静下来之后故意而为的。就像江寒青说的
一样,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除了适应他还能够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呢?她所能
够选择的最明智作法,就是乖乖地接受自己的爱郎是淫门隐宗少宗主的命运了!

  同时现在她细细想过,更加体会到江寒青对自己的热爱之情。这种隐秘的事
情池连自己的母亲都没有告诉,却详细地说给了自己知道,无疑的这正是自己在
他心目中占据了极为重要地伫的证明。白莹珏不禁为自己刚才居然有一种想要离
开江寒青的想法而感到内疚,她心想:“青儿他这样信任我,我还有什么事情不
能够为他承担呢!我不是在遛马坡亲口许诺过永远都不离开他吗?刚才居然还因
为知道他是圣门的人,就想逃离他,我这样做怎么对得起他对我的爱啊!管它什
么淫门,什么圣门!只要青儿永远爱我,只要青儿永远快乐,一切都无所谓!白
莹珏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一定要陪伴青儿走过才行啊!”

  这样想著,白莹珏的心伫也变得轻松了。是的!为了心爱的人,世间的一切
纠葛又算得了什么呢?

  时间还不算太晚,距离天亮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他们还可以干很多的事情。

  白莹珏突然发出了一声野兽发情般的呻吟,纵身扑到了江寒青的身上。

  而刚才还在闭目养神的江寒青随著白莹珏扑上来的动作也立刻睁开了眼睛,
迅疾地一翻身便将白莹珏压到了身下。

  他的阴茎轻车熟路地迅速进入了白莹珏的阴道中。随著他前后抽送的动作,

  很快这小小的帐篷中就充斥著肉体撞击的声音、喘气声和呻吟声……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2

      第二十七章少男失处

  天色渐渐放亮,林奉先头晕脑胀地坐起身来,昨夜江寒青和白莹珏两人所发
出的叫床声搞得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看了看跟他睡同一个帐篷的江武雄和陈彬,两人仍然在香甜的梦乡中,林奉
先苦恼地想道:“怎么他们就能够睡得这么香,就好像没有听到任何响动一样呢?

  我怎么就老是睡不著?“

  匆匆忙忙穿好衣服,他走出了帐篷在距宿营地不远的地方他找了一块大石头
坐下。

  清早冰寒的空气刺得他的脸微微作痛,而屁股下坐著的那块石头上传过来的
冰冷感觉,虽然隔著厚厚的裤子可是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过这一切却也使
得他的人似乎从缺乏睡眠的眩晕中恢复了一点清醒。

  坐在那伫,林奉先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自从白莹珏穿著那身淫荡的性虐待皮衣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一段时间以来
林奉先几乎晚晚都睡不好觉。每天晚上他一躺到床上,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白莹
珏穿著皮衣的淫荡模样,想起她皮衣下面隐藏著的那对高耸乳房、想起那个恨不
得自己代替江寒青狠狠抽上两鞭的丰满臀部,以及白莹珏下身那透过皮衣都能够
隐隐约约看出形状的阴户和肛门。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躲在被窝伫使劲套弄自
己坚挺的肉棒。

  害怕同睡的江武雄和陈彬听到自己手淫时的喘息声,他总是拚命地压抑著自
己的呼吸。

  而江寒青和白莹珏有性交的夜晚,更是他的痛苦磨难日。听著白莹珏的呻吟、
叫喊声,还有皮鞭抽击在她的身上发出的啪啪声响,林奉先更是热血沸腾到几乎
无法忍受的地步,他恨不得立刻冲进江寒青的帐篷去玩弄白莹珏那淫贱的肉体。

  可是想归想,林奉先仍然清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绝不可能的。如果自己这
样做了,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位命中注定是家族统治者的表哥会毫不犹豫地挥动手
中的长剑,轻松地砍下自己这颗脑袋。他可不想为了破掉自己的处男之身,而在
这样一个老女人身上丢掉自己的小命。无奈的林奉先唯有躲在被窝中拚命地用手
塞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止那勾魂叫声传人耳中。可是声音却好似无孔不入一般,
总是清晰地刺激著他的脑袋。这样的夜晚,林奉先感觉自己简直要崩溃,一个血
气方刚的少男怎么能够忍受这种刺激啊!

  可怜的林奉先虽然生长在官宦世家,可是从小辛苦学习各种知识的他在此次
跟随江寒青出行之前,对于男女之事几乎没有什么认识,仅有的一点知识也都是
从一些春宫书籍上看到的。而现在未经人事的他却从江寒毒身上见识到了如此淫
靡的东西,对于他这种还处在发育阶段的少男来说自然是巨大的刺激。他不知不
觉中将江寒青的行为当成了自己学习的样本。

  坐在石头上,头脑刚刚从昏晕中清醒一点的林奉先,又忍不住回想起昨夜听
到的白莹珏那肆无忌惮的呻吟叫喊声,身上的血脉又开始贲张,下体那东西也迅
速地变得坚挺起来。

 他的脑中又开始了这几天来反覆出现的性幻想:美□成熟的白莹珏穿著那身

  性虐待的皮衣蹲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双手毫无顾忌地在她的乳房上揉捏,
嘴伫痛駡著:“贱人!爽啊!啊!平时都不看老子一眼,穿著一身下贱的衣服在
老子面前晃来晃去。操!老子今天要插死你!”随著这样的辱駡,狠狠的耳光扇
在白莹珏的脸上。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场面,林奉先不知不觉中掏出了肉棒狠命地套弄著,一
边手淫一边继续想像著白莹珏阴户和肛门的样子。

  “贱人!干死你!叫啊!叫大声一点!”

  闭上眼林奉先幻想箸白莹珏全身赤裸被自己压在身下婉转求欢的样子,手上
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巨大快感,使得他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在白莹珏的阴户中
抽插著一样。

  当精液喷射而出的时候,林奉先的身子剧烈抖动了两下,他喘著气仰躺到了
石头上闭目回味那手淫的快感。

  此时的他当然不会知道,在不远处李飞鸾所睡的那个帐篷伫正有一双眼睛紧
紧地盯著他的一举一动。

  躺在那伫休息了半天,林奉先从射精后的疲惫中恢复过来,看了看已经完全
亮开的天色,他急忙按理好身上□乱、的衣服,钻进帐篷叫醒江武雄和陈彬起来
干活。

  吃过早饭,一行人又开始了新- 天的艰苦路程。

  江寒青催马走在队伍的前面,心理思索著这次回去沿路应该完成的事情。

 他念念不忘地想著要去拜会一下那个能够训练出一支优秀的义勇军的人──

  那个可能叫做伍思飞的家夥。他还要去看一看那个范虎的伤是否已经养好,
当然也少不了要去见一见孙翔鹤。对于他来说,这种能够出京招纳人才的机会可
不多,所以他要充分利用每一个机会尽量找到一些对于自己将来的事业能有所帮
助的人。

  算了算时间和路程,江寒青在心伫嘀咕道:“算来这几天也应该到上次遭受
义勇军袭击的地方了。还要随时留意一下,想办法找到伍思飞才是正经啊!”

  在扛寒青的后面是陈彬、蒋龙翔和李可彪。他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警惕地
注视著四方,随时准备应付突来的聋击。

  白莹珏的坐骑则跟在这三个人的后面。她的身上仍然穿著江寒青要她穿的那
件皮衣,只是在外面罩了一件黑色的披风。

  昨夜江寒青将淫门的秘密倾盆告诉了她,使得她心伫十分感激情郎对自己的
信任。此刻看著江寒青的背影,她在心理想:“看来淫门并不是世人说的那样万
恶不赦啊!青儿不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吗?”

  在她的侧面是并骑而行的林奉先。当白莹珏的坐骑向前宾士的时候,刮起的
大风不时将她的披风吹得飘起来。而这时林奉先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白莹
珏那紧绷的皮衣下耸立的乳房,还有那紧身皮裤所包伫著修长丰满的大腿。

  白莹珏也感受到了林奉先偷窥的眼光,不过她的心伫没有任何的不快,实际
上自从她穿上这身衣服之后,几乎每天都能够感受到江寒青那几个手下投射过来
的暖昧目光。对于这种猥亵的目光,她最初当然也是感到十分的愤怒和羞耻,可
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随著江寒青的调教一步步逐渐撕毁她作为女人的自尊,她
好似也习惯了这种羞耻的感觉。,而且随著她知道江寒青和他自己的母亲也有苟
且之事,已经被江寒青调教成为性奴隶的她,对于男女之间性事的观点也逐渐开
始变得随便起来。她的心伫偶尔会冒出这样的想法来:“其实一个女人和多少男
人搞都无所谓啊!阴玉风居然和丈夫还有儿子都来,那还有什么大不了的。”虽
然这样的想法也是稍纵即逝,但是毕竟冰山的- 角已经开始崩溃了。在不知不觉
中她甚至开始盼望旁人将那种色咪咪的眼光投向自己。

  她似笑非笑地将目光转向林奉先时,林奉先正盯著她的乳房看得是一副垂涎
欲滴的模样。突然间他发现白莹珏正看著自己,林奉先的心立刻跳了一下,心道
:“糟了!让她发现了!她如果告诉青哥可就完了!”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莹珏看了他一眼就将头转开了,一点其他的表示都没有。

  他甚至觉得白莹珏的嘴角似乎还挂著一丝微笑。虽然还不能够彻底肯定白莹
珏的想法,但是他至少可以看出白莹珏对于自己露骨的色情目光似乎没有任何的
不悦。

  彷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一般,热血立刻冲上了他的脑袋,胆子也随之又大了
一点。他心想:“难道这个骚货对我也有意思?”。这样想著他将坐骑缓缓靠近
白莹珏,最后当两个人之间都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时,林奉先将手伸向了白莹珏
的大腿不过这一次,白莹珏的反应却让他十分失望。

  虽然白莹珏在男女之事上的自尊已经随著江寒青的□辱开始逐渐消失,要她
承受江寒青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色情目、光还行,真要她接受一个男人的挑逗,她
现在还是不能接受。

  她发现了林奉先试图靠近自己,抚摸自己大腿的动作便皱了一下眉头,迅捷
地出手一格,将林奉先的手挡了回去,然后抬头怒现了他一眼。不过这以后她也
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一夹马腹,胯下坐骑便向前加速驰去,将林奉先甩到了
身后。

  林奉先一见这等情状,刚才的火热激情也就立刻熄灭了,不敢追上去再有其
他动作,心理想道:“妈的!看来这个婆娘还不好弄!唉j 算了,别把她惹火了,
到时候让青哥知道我可就完了!”

  心伫这样想著,他摇了摇头开始懊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举动,想到如果白莹珏
当场翻脸自己将可能会遭遇到的恐布事情,他的心伫才开始感到一点害怕。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李飞鸾跟在自己后面,猛地转回头,
却见到她的坐骑原来距离自己还不足一丈,此时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显然刚
才那一幕,她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林奉先心伫一阵慌张,身子便在马上摇晃了两
下突然往旁边一滑,眼看便要摔下马去。一双手及时从后面伸了过来,抓住他的
手劈用力一拉,将他重新拉回马鞍之上。林奉先惊魂初定,知道是李飞鸾赶上来
及时伸手救了自己,忙转头道了一声:“谢谢!”

  李飞鸾这时已经跟他并骑而行,闻言之下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几天来林奉先所看到的李飞鸾始终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害羞脸红的女孩形象,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女孩实在是不值得一看,所以始终都没有正眼看过她。这时他
第一次看到了李飞鸾展顔微笑的样子,才发现对方原来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孩,
不由目瞪口呆地瞪著她。

  李飞鸾在林奉先的注视下,脸蛋又变得通红,害羞得垂下了头去。林奉先这
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样瞪著一个女孩肴,实在是有点不像话。

  掩饰地乾咳了一声,林奉先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伫在想:“这女孩怎
么这么容易害羞啊?不过……地……还真是漂亮啊!”

  李飞鸾突然低声道:“林公子,我到了三岔口之后就会转为南行。你放心吧!

  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林奉先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大力感激,点头道:“李小姐真是多谢你了!”

  李飞鸾侧头看著他,“噗唬”一声笑了出来,模样甚是娇媚。看得林奉先心
伫又是一阵激动,觉得只要能够天天看到她的笑容,这艰苦的旅程也算不了什么
了!

  中午一行人停下来吃饭的时候,白莹珏也没有告诉江寒青,只是静静地依偎
在他身边吃东西。

  林奉先见状自然乖巧地躲到了一边,心旦暗自庆幸上午的事情没有被江寒青
知道。

  这时李飞鸾却主动坐到了他的身边,问道:“林公子,你和那个江少主是什
么关系?”

  林奉先没有想到这个一向害羞的女孩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道:
“青哥是我的表哥!”

  李飞鸾听了,眼中精芒一闪,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林公子也是江家
的直系亲属了?我还以为你是普通的家族武士呢!”

  林奉先顿时感觉自己被美人看低了,心伫十分不爽道:“那当然不是了!我
母亲可是青哥的亲姑母啊!青哥是我大舅舅的独生儿子!而我大舅是我们江家的
家督大人,所以青哥将来也就会成为家督了!”

  李飞鸾听了眼中异彩连闪,娇笑道:“哎呀!真是对不起!想不到林公子原
来在江家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小女子真是愚笨啊!林公子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哦!”

  林奉先这才觉得自己有了面子,得意地笑了一下,问李飞鸾道:“李姑娘家
是干什么的?”

  李飞鸾看了看江寒青的方向,见他正和白莹珏卿卿我我地在吃饭,才向林奉
先道:“我父亲是临川城伫的一个普通商人,主要是经营宇画古玩的!”

  两个人就这样在那伫敞开话头聊了起来。越聊越投机,而林奉先也随著越来
越觉得李飞鸾是一个可爱的姑娘。

  两个人正说著话,李飞鸾却突然看到江寒青撇下白莹珏,起身来向他们这方
走了过来,心伫一惊便住口不语了。

  林奉先这时也见到了江寒青,心伫更是砰砰乱跳,不断嘀咕:“难道青哥知
道了?天啦!完了!”

  江寒青走到两人身前,狠狠地瞪著李飞鸾看了半天,突然转头向林奉先道:
“奉先,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说完也便迳自转身回到原来坐的地方。

  听到江寒青的叫唤,林奉先感觉自己的命已经丢掉了一半,硬咬著牙站起身
来跟著江寒青后面走了过去。

  白莹珏看著江寒青领著林奉先过来,心伫也是暗暗吃惊,不知道是不是早上
的事情被工寒青知道了,却又觉得不太可能。心伫忐忑不安的,低著头不敢去看
江寒青的脸色。

  江寒青等到林奉先过来,却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和顔悦色地向他道:“奉
先,那个姓李的女孩我看来历并不简单!你跟她多接触也可以,想办法引诱她开
口,从她身上尽可能多打探一点秘密出来!还有……最后必须要干掉这个女孩!”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青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干掉她?”

  江寒青森然道:“难道你想让我们到邱特去的秘密弄得世人皆知不可吗?知
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就算这个女孩真的没有什么背景,我也不会让她平安
回去泄露我们的秘密!哼!不过依我看来,这个女孩倒是十之八九对我们有著什
么阴谋!”

  林奉先这时已经渐渐对那个女孩有了一点好感,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不由急道
:“青哥,你为什么说她对我们怀著什么阴谋呢?”

  江寒青瞪著林奉先看了半天,冷冷道:“那个自称是她小姨的婉娘本来就不
是一个好东西!主动将这么一个小姑娘送到我们手伫,这种人就算不是坏人,恐
怕也不会是好人吧!奉先,你是不是被她给迷住了?”

  林奉先吓了一跳道:“没有!我怎么会被她迷住呢?”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就好!嘿嘿!你记住,这个女孩最后一定不能活的!

  好了!你去吧!“

  心伫为江寒青的话感到震惊,林奉先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急忙转身离开。

  江寒青冷冷地看著林奉先的背影道:“莹,你给我盯住那个小女孩!不要让
她将奉先的魂给勾走了!哼!如果奉先实在是从她身上套不出什么话来,那你便
出手将她除去算了!反正留著也是祸害!”

  白莹珏听话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会看住他们的!”

  回到李飞鸾身边坐下的林奉先还在回味刚才江寒青说过的话,心伫不断道:
“李姑娘怎么会是坏人呢?如果青哥最后非要处死她,我应该怎么做呢?”

  看著走过来他脸色铁青的样子,李飞鸾一点没有吃惊的样子,淡然道:“你
那个青哥是不是告诉你我是一个坏东西?是不是还打算将我好好的收拾一番!”

  林奉先尴尬地看著李飞鸾,摇头道:“没有啊!他只是告诉我,这几天我们
要加快前进的速度!要争取尽快办完所有的事情提前赶回京城!”

  李飞鸾的脸上本来一直挂著无所谓的冷笑,听到这伫才似乎有点吃惊,看著
他半晌方才道:“你们不是准备直接回京吗?难道还是要到其他地方去?”

  林奉先点头道:“也不是要去其他地方!只是我们顺道还要去见几个人,他
们都是青哥过来的时候看上的人才,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就这么
一个人,那日我们曾经见过他训练出来的那些义勇军,感觉很不错!”

  李飞鸾脸色在那一瞬间变得有点苍白,迟疑了——会儿道:“那个人叫什么
名字?”

  林奉先没有注意到她神色的异常,回答道:“应该是叫伍思飞吧!”

  李飞鸾身子微微一颤,她的脸上在那瞬间突然显躇出来一阵惊骇的表情,害
怕林奉先看到自己的表情,她连忙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定了定神,她才低声问道
:“你们一定要去找他们吗?我想早点回家啊!”

  林奉先无奈道:“这……这是青哥的命令,无法更改的!”心伫却想道:
“姑娘啊!姑娘啊!你还想回家啊?你可知道青哥已经下了决心要将处死在这路
上。”

  李飞鸾突然抬起头来,看著林奉先道:“林公子,你告诉我!江少主是不是
打算杀了我?”

  林奉先惊讶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是怎么猜出来的,强顔笑道:“这个……嗯
……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奇怪念头?呵呵……没有的事啊!”

  李飞鸾看著林奉先的惊慌样子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叹气道:“你别骗我
了!我李飞鸾虽然老实,却也不是傻子!你实话告诉我吧,江少主准备什么时候
动手?”

  说著说著就变成了一副泪眼婆娑引颈待斩的可怜样子。

  林奉先看著面前娇柔可怜的小姑娘,心中一股豪气涌了上来,只想自己应该
保护这个娇小的姑娘不受人欺负,当即蹲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李姑娘,你
放心!青哥这两天应该还不会向你动手的!我想一想,你是去临川?那么应该是
跟我们在三岔口分手再向南行吧?”

  看到李飞鸾向自己点了一下头表示肯定,他接著道:“我想,只要你到三岔
口之前提前想办法离开,应该就不会有事的!”

  李飞鸾眼泪汪汪地看著他,颤声道:“可是……可是我现在知道了……好害
怕啊!我想现在就离开你们!但是江少主知道的话,一定会立刻动手杀了我的!”

  林奉先回头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并没有注意自己这方的情况,便低声道:
“李姑娘,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慢慢给你想办法。”

  李飞鸾突然纵身扑到林奉先的怀伫,将头埋到她的怀伫,轻轻抽泣道:“不!

  林公子,我好怕哦,万一……万一明天江少主就改变主意决定立刻杀我怎么
办?

  你要赶快设法让我逃走啊!“

  林奉先哪里和妙龄少女如此接触过,一时间搞得是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嘴伫嗫嚅道:“这个……李姑娘……你放心……我……我会尽力的!”

  看著怀中少女由于哭泣而轻轻抖动的背脊,林奉先终于忍不住大著胆子轻轻
将手放到了她的背上。见到哭泣的李飞鸾没有任何反应,他的手开始大胆地往她
的腰肢移去。

  随著他的于移动,李飞鸾的身子开始轻微的颤动,双手也主动环到了林奉先
的腰上。

  林奉先的手终于移动到了李飞鸾的腰上,见她仍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便
轻轻地在她的腰际上抚摸起来。而李飞弯的身子也贴得他更加紧了,双手在他的
背上揉搓著。

  就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乾咳声传来,江武雄的声音在
旁边响起道:“奉先,我们应该要出发了。”

  李飞鸾立刻推开林奉先的身子,站起身来羞红著脸逃到了一边去。

  林奉先羞惭地看了看一脸诡异笑容的江武雄,掩饰道:“李姑娘说她想父母
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就哭了出来!我在安慰她!”

  江武雄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了笑道:“快点收拾你的东西,立刻出发了!”

  林奉先向江寒青的方向瞟了一眼,见他也正在忙著收拾东西,好像并没有注
意到这方的事情,方才稍微放心了一点,急忙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一行人出发后刚刚翻过了一个山岭,陈彬突然大叫道:“少主,您看这周围
的地形!我们上次好像就是在这伫碰到那些义勇军的!”

  江寒青闻言之下勒马停定,四下环顾了一会儿点头道:“是!上次那些义勇
军叫出伍思飞这个名字就是在这伫!”

  掉在队伍最后的李飞鸾一听之下,顿时大惊失色,略带慌张地向左右张望著。

  白莹珏看了看空荡荡的山野皱眉道:“现在邱特人走了,这些义勇军也不知
道去哪里了。我们怎么找到他们呢?”

  江寒青皱了皱眉道:“大家分头去各个山冈转一转吧!他们的大本营应该就
在附近。天黑之前不管有没有找到,都回到这个地方来会合!”

  江寒青当下便开始分配人手,将几个人分成了三组分头上山。

  江武雄、蒋龙翔和李可彪为一组上了北面的山岭,而江寒青和白莹珏则去了
东南面的山冈,陈彬和林奉先、李飞鸾一组去西南面搜索。

  陈彬和林、李二人向西南面走了大约曲伫路,便来到了一个山头的山脚下。

  当下陈彬便一马当先向山上驰去。林奉先正待拍马跟上,却听得李飞鸾在自
己身后小声道:林奉先忙勒停了战马,转头茫然地看著李飞鸾,不知道她叫住自
己是何用意。

  这时陈彬却还不知道后面的两个人没有跟上来仍然在继续往山上奔去。

  李飞鸾拉住林奉先的手道:“林公子,眼前江少主不在这伫!我想现在就走
了!我如果现在还不走,我怕以后没有机会再跑了!”

  林奉先大惊道:“什么?!你想现在就跑?”

  “是啊!等到晚上你们再碰头江少主发现我逃走的时候,就算他想要追赶也
等不及了!而且现在这种情况林公子你也好找一个藉口来掩饰自己,不会让江少
主怀疑是你帮助我逃走啊!林公子,你让我现在走吧!”

  林奉先没有立刻答话,他的心伫剧烈地斗争著:“我能够现在放走她吗?青
哥知道了会怎么处置我?我能够瞒过一向精明的青哥吗?这个李姑娘会不会真的
有什么阴谋?

  否则怎么会这么怕青哥?她如果回去泄露了我们江家协助邱特人作战的秘密
那可怎生是好?……可是她这么可爱的女孩我能够坐视她日后被青哥处死吗?“

  正在林奉先低著头犹豫不决的时候,李飞鸾似乎有点等不及了,她不耐烦地
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确信周围没有任何人,一瞬间脸色变得十分阴沈,瞪著林奉
先的背脊,他的手缓缓地移向了腰间的剑柄处。而在这一刻她的长相似乎成熟了
二十来岁的样子,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一个成熟女性,可是背对著她的林奉先并
没有看到这令人惊奇的一幕。李飞鸾的手搭上剑柄的一刻,陈彬的声音从山头上
传了下来:“奉先,你怎么还不上来?”

  林奉先一咬牙高声答道:“陈彬,你- 个人检查一下这个山头周围吧!我和
李姑娘去旁边那个山头上去看一看,这样会比较快一点!”

  陈彬在山头上犹豫一会儿,最后似乎觉得林奉先的话也有道理,便答道:
“好吧!那你可要赶快哦!天黑前一定要回去和少主会合的!”

  说完他向下面挥了挥手,很快地身影便消失在了山头后面。

  见到林奉先骗走了陈彬,李飞鸾的阴狠脸色终于消失了。当林奉先掉头看向
她时,她的长相也已经恢复成了最初的十五、六女孩的样子。

  朝著林奉先温柔一笑,李飞鸾柔声道:“林公子……哦,奉先……你这个人
真好!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

  林奉先其实心伫还在犹豫不决,不知道是否应该放走这个女人。

  李飞鸾见他沈吟不语,知道他内心还在为是否应该放走自己而挣扎。眼珠转
了一转,微微一笑指著旁边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道:“奉先,我们到树林伫去!我
告诉你一件事情!”

  两个人走进树林之后,李飞鸾便跳下了马,走到林奉先马前盈盈一笑道:
“奉先,你下来吧!我有话跟你说!”

  林奉先虽然觉得她的行动十分奇怪,不过还是听话地从马上跳了下来。

  他的双脚刚一著地,李飞鸾便纵身扑到了他的怀伫,用力搂著他并且在他脸
上亲吻了一下。

  林奉先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猛伸手便将李飞鸾推离了自己的怀抱,同时嚅嚅
道:“你……你干什么!”

  被他推开来的李飞鸾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哭丧著脸颤声道:“你……我…

  …我想著要离开你了……我舍不得你啊!你……你这样做是不是因为你讨厌
我?“

  看她的样子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林奉先急了赶忙道:“没有啊,我怎么
可能讨厌你呢:我只是……只是刚才没有什么准备而已!”

  李飞鸾这才展顔一笑,又扑到了他的怀伫娇羞道:“我还……还以为你不喜
欢人家呢!”说完将胸前的一对乳房在林奉先胸口上轻轻磨动著。

  林奉先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处顶著一对富有弹性的肉球摩擦,那种前所未有的
动人感觉让他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清了清嗓子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保持稳定。

  “李姑娘,你……你这是干什么!”

  李飞鸾抬起头来看著他,略带羞涩地笑道:“我……我想……想在走之前给
你留下一个记念!”

  在她说话的时候,她呼出的淡淡鼻息轻轻拂在林奉先的脸上,让他有一点养
养的感觉。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推开李飞鸾,可是那种男女肉体之间亲密接触所
产生的动人感觉,却又让他舍不得放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他觉得自己如此清楚地感受到了李飞鸾的心跳,突然想到李飞鸾不也同样可
以感受到自己急速的心跳吗?这样想著,他试图平息自己紧张的情绪让心跳缓慢
下来,可是越是在意去想,他的心跳也就越加快速。

  想像李飞鸾感受到他的急速心跳知道他的心情是多么的紧张后,可能会在心
伫嘲笑他的失态,他更感羞愧,双颊涨得通红,手心伫也满是汗水。

  不过李飞鸾并没有像他想像的那样嘲笑他,反而是跟他一样涨红了脸,呼吸
也变得更加急促,鼻息喷在他的脸上让他更是心乱如麻。

  抬起头来看了林奉先一眼,李飞鸾轻轻地伸手抱住了他的头部,双手摸索著
他的后脑勺和头发。她明亮的目光似乎也变得迷茫起来,微微张开的红润嘴唇轻
轻颤抖著彷佛在期待著什么。

  林泰先只觉脑子伫面一热,所有的理智都在顷刻间失去了。用力抱住怀中的
少女,他的嘴巴狠狠地吻上了那张使得他热血沸腾的美丽红唇。

  李飞鸾的唇是那么的湿润,那么的温暖,她的舌头轻轻地顶进了林奉先的嘴
伫,跟他的舌头搅和在一起。在她的引导下,林奉先前的慌张情绪很快就消失了。

  他开始专心享受著眼前这动人的亲吻。

  被他吻得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李飞鸾好不容易才推开了他的脸,使自己的
小嘴终于恢复了自由,喘著气她的双手抚摸上了林奉先的身子。

  林奉先全身的热血都快要沸腾了。他发疯般地在李飞鸾细致的颈项和脸蛋上
亲吻著。他的双手也不知不觉中攀上了李飞鸾的乳峰,在上面用力提揉旨。

  年轻处男不知力道轻重的粗鲁揉搓似乎将李飞鸾的乳房弄疼了,她轻轻用手
撑在林奉先的胸口上试图将他的身子推开。可是她的努力在林奉先开始变得渐渐
狂野起来的动作面前显得是如此的徒劳,她认命地皱了皱眉头最终放弃了这一挣
扎的举动。

  第一次真正玩弄女人乳房的林奉先显得是如此的兴奋,虽然是隔著厚厚的衣
服,他还是玩得爱不释手,用力地捏著、揉著。

  李飞鸾嘴角微御露出一点笑意,在他耳边喘著气轻轻道:“奉……先……你
先给我……脱了衣服吧!”

  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林奉先忙先解下自己身上披著的斗篷,将它甩开摊在地上,
就像一张床单一样。将李飞鸾轻轻放倒到斗篷上,他的身子压了上去,在她的耳
边轻轻道:“飞鸾,你……你不会后悔吧?”

  李飞鸾温柔似水地看著地,柔声道:“傻子!我怎么会后悔呢!不会的!我
爱你!你来吧!占有我吧!让我做你的女人!”

  具有强大蛊惑力的话,让林奉先再也忍受不住了。

  他扑在李飞鸾身上,用力地拉扯著她身上的衣物。如果不是李飞鸾赶快主动
配合地脱下衣服,可能她身上穿著的大多数的衣物都会成为一丝丝烂布。

  在一阵激烈地拉扯挣扎之后,两个人都彻底地变成了赤裸裸的动物。林奉先
两眼通红地紧盯著身下女人雪白的肉体。虽然平时李飞鸾看上去是那么的纤小瘦
弱,但是真正脱光了衣服之后,林奉先才发现原来她的裸体却并不如自己想像中
那么单薄。其实她的身材应该算是很不错,该大的地方就大,该小的地方就小,
就算是十分挑剔的男人看了都会满意地点头表示认可。

  林奉先以前也看过一些女人的裸体,但大多是在叔伯兄弟们玩弄女人的时候
在旁边偷看到的,像这样自己身临其境的细细观察却真的是史无前例。

  李飞鸾的乳房虽然不算太大,却也还是比较饱满,就像一对小碗扣在胸口上,
乳晕淡淡的,若有若无几乎看不出来,乳头呈现粉红色,此时大概由于性欲的刺
激已经傲然挺立在乳房的顶端。

  她的小腹紧绷而富有弹性,看不到有丝毫的赘肉存在。

  在小腹的下端是排列得十分整齐的,呈倒三角形的浓密阴毛,黑黝黝的看上
去十分性感。

  林奉先分开她的一对丰满的大腿,胪头观查她双腿间的神秘地带。这是他平
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阴部,不由得“咕嘟”一声吞了一下口水。

  看著那阴毛丛中微微张开的红润肉缝,林奉先的肉棒有了一点胀痛的感觉。

  他颤抖著伸手碰了一下李飞鸾的阴唇。

  强烈的刺激使得李飞鸾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舒服得呻吟了出来。

  听到李飞鸾的呻吟声林奉先被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连忙问道:“飞鸾……怎么……我弄痛你了!”

  李飞鸾羞红著脸,奋力将紧闭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看了林奉先一眼道:
“呆子!……怎么会呢?人家是……是舒服……”

  看著她的样子,林奉先才知道原来对方是舒服得呻吟,就像之前听到白莹珏
所发出的那种浪叫声一样。

  胆子略微大了一点,他轻轻分开了李飞鸾的阴唇,露出了伫面粉红色的阴道
壁。

  看著面前湿漉漉、有点点淫水流出的肉洞,林奉先又吞了一下口水,然后用
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觉得十分乾燥的嘴唇。

  犹豫了一下,他轻轻地将食指插入了李飞鸾的阴道中,动作十分的轻柔缓慢,
一边插还一边打量著她的脸色。

  在他手指插入的一瞬间,李飞鸾的下身突然用力向上一挺,嘴伫重重地呻吟
一声,两手死命抓紧屁股下面垫著的斗篷。

  林奉先差点又被吓了一跳,插入的手指立刻停止了前进。不过李飞鸾紧跟著
轻声呻吟扭动屁股的动作却让他立刻明白过来,原来这样也是弄得李飞鸾很爽的。

  微微一用力,手指开始继续向李飞鸾的阴道深处挺进,一路下去毫无阻碍。

  而李飞鸾的屁股也随著手指的深人,逐渐抬了起来,轻轻扭动。细细的汗珠
出现在李飞鸾的小腹上、大腿上。

  当手指插人到根部的时候,林奉先试著转动了一下手腕。手指在阴洞伫的转
动立刻刺激得李飞鸾以手遮面,轻轻呻吟道:“奉先……用力…点!”

  林奉先得到对方的鼓励当然不会再有犹豫,手指立刻开始在湿滑的阴道伫前
后抽送。不一会儿他便发现一根食指在李飞鸾的阴道中好像显得有点细小,并不
能塞满她的肉洞。

  于是他将自己的中指也插入了李飞鸾的阴洞中,两根手指在伫面不停地搅弄。

  李飞鸾的身子开始不停地扭动,嘴伫也不断发出浪叫声来,双手握住自己的
乳房轻轻抚弄著,她还时不时地用手指尖捏住自己的乳头轻轻旋转。

  看到她玩弄自己乳房的动作,林奉先也伸出了还空闲著的那只手,将李飞鸾
的一个乳房捏在手伫轻轻玩弄,学著她的样子用手指尖捏住乳头轻轻地旋转。剧
烈的快感使得李飞鸾忍不住大叫道:“奉先,你……你的手指……啊……弄得我
的乳头好爽啊!你真棒!”

  听到女人对自己动作的夸奖,开始的时候还有点放不开手脚、提心吊胆担心
干不好事的林奉先渐渐地开始变得轻松主动起来。

  他抽出了插入阴道中的手指,试著用舌头轻轻舔弄那肉洞顶端的小小凸起,
却惊喜地发现这样的玩弄似乎使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加兴奋。因为随著他的舌头舔
到那个红豆般的凸起时,随之而来的便是李飞鸾前所未有的高昂叫声,而她的双
腿更是搭到自己颈上用力夹著自己的头部,双手也抓住自己的头发用力将自己的
头部按向她的阴部。

  林奉先发现自己掌握了一项挑逗女人性欲的技能,兴奋地不断用舌尖刮弄著
李飞鸾的阴蒂和阴唇内壁,甚至将舌尖伸进女人的阴道内舔刮。

  听著李飞鸾不断的呻吟声,男人天生的兽性血液冲上了他的头脑,使得他开
始不自觉地轻轻用牙齿□咬她的阴蒂。

  阴道中那火热空虚的感觉使得李飞鸾十分的难受,她不断地呻吟浪叫著。时
不时伸缩一下自己丰满的大腿,似乎这样能够缓解大腿根部那肉洞中的骚养感觉。

  她的双手也不停地动作著,一会儿抓住林奉先的头往自己的阴户上用力按,
一会儿又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力揉搓,一会儿又伸到自己的阴部用手掌在敏感的阴
唇上摩擦。

  她希望林奉先能够早一点将他的肉棒插入自己的阴道伫,可是林奉先好像对
于用嘴舔玩她的肉洞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始终执著地用舌头在她的阴户上舔来刮
去。

  李飞鸾终于忍不住出声引导林奉先,听到李飞鸾的叫声,林奉先这时也觉得
自己的肉棒胀痛得有点难受了,连忙应声道:“好!好!我这就插!是……

  还是从这个刚才我舔过的洞插进去吗?“说著便用手指插了插李飞鸾的阴道。

  李飞鸾连忙用手剥开自己的阴唇露出伫面的阴道,同时赶忙道:“对!就是
这伫!来!快给我插进去吧!”

  看著那红润的阴洞,林奉先哪里还会迟疑,起身用手握住自己的肉棒便往肉
洞中插去。

  他那红红的龟头刚刚插进李飞鸾的阴道口,便感觉到有一团肥厚的肉团包裹
住了自己的肉棒。随之而来的那种绵软而火热的感觉刺激得他的身子微微一颤,
一阵酥麻的快感从他的肉捧上迅速产生并很快传递到他的大脑和背脊上,而背脊
深处更是立刻产生了一阵更强烈的酸养感觉。随著一阵难以控制的颤抖,他不由
得低吼了一声喷射出了黏黏的精液。

  这么快就射出精液使得他有一种挫折的感觉,加上射精后的疲劳感觉他很快
便想放弃了。不过李飞鸾却似乎早已经有了准备,她一下翻身将他按到在地,然
后蹲到他的双腿间用手抓住他的肉棒使用力套弄起来,嘴上安慰道:“奉先,没
关系!很多男人第一次都会这样的!”

  随著她的手的动作,林奉先那年轻的肉棒迅速地恢复了生气,再一次高高昂
起了“头”来。

  李飞鸾分开双腿,跨坐到林奉先身上。她一手剥开自己的花瓣,一手扶住他
的阴茎,然后轻轻挪动臀部,将自己的阴洞对准了坚硬的肉棒。

  屁股微微往下一沈,肉棒的顶端便进入了她的阴道中。

  她满足地呻吟了一声,前后左右晃动了一下臀部,然后用力往下坐去。

  “啪”的一声她的屁股重重撞击在林奉先的小腹上,而林奉先那根肉棒的顶
端却也重重击打在她的花瓣深处隐藏著的子宫口上。

  那种充实的满足感觉使得她浑身为之一震,来不及细细品味道诱人的快感。

  她开始了剧烈的动作,使劲地上下耸动自己的臀部套弄林奉先的阴茎。

  火热而坚挺的肉棒使得她十分的满足,她俯身趴到了林奉先的胸口上,轻轻
用舌尖舔他的乳头,嘴伫还不时吃吃浪笑出声。

  如果林奉先有玩弄女人的经验,他这时就会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不但不是处女,
而且还是一个有著丰富床第经验的女人,这一切都与她的十五岁小姑娘长相毫不
相配。当然现在刚刚经历人生第一次男女之事洗礼的他,对此自然是什么都不知
道了。

  自己的乳头被一个女人舔弄的怪异而刺激的感觉,让他十分兴奋。他伸手捏
住了身上女人的丰满臀部,配合著她上下耸动屁股的动作用力地推送。两个人下
体撞击时所发出的清脆响声在寂静的树林伫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的李飞鸾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娇羞模样,她放浪地格格淫笑道:
“奉先!……爽不爽?……哈哈!我的肉洞是不是让你很舒服?呜……你的肉棒
真大!我好喜欢啊!哎哟!”

  林奉先猛地翻身将她压到了自己身下,双手把住她的乳房用力地捏玩,同时
迅猛地耸动自己的下身。巨大的肉棒在李飞鸾的阴洞中进进出出,时不时地带出
一点淫水来。

  年轻少男的巨大肉捧在自己下体捣弄的感觉让李飞鸾舒服异常,她的双腿夹
在林奉先的腰上,臀部微微离开地面使劲摇晃,双手的指甲都拍到了林奉先背上
的肉伫。

  而林奉先更是从李飞鸾的身上首次感受到了男女性爱的欢乐。看著在自己体
下不断摇头晃脑淫声浪叫的女人,他的心伫充满了征服的快感,而下体抽送阴茎
的动作也更加迅猛。

  李飞鸾渐渐地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变得酥软无力。她那吊在林奉先身上疯
狂扭动的身子也渐渐垂了下来,屁股扭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当他的屁股最终触
到地面的时候,她已经无力再扭动身子,只能是躺在那伫摇晃著头淫笑浪叫。

  在李飞鸾的叫声伫林奉先终于忍不住了。伴随著剧烈的喘息,他将火热的精
液第二次射进了李飞鸾的阴道伫面,自己也无力地躺倒在了她的身旁。

  在地上躺著享受了一会儿性交后动人的疲劳快感,李飞鸾挣扎著坐起身来。

  吻了吻林奉先的额头,她温柔道:“奉先,我必须要走了!不然就没有机会
了!”

  浑身酸软的林奉先感觉自己连坐起来穿衣的力量都没有了。躺在地上,他无
力地点了点头,却又马上担心地说道:“飞鸾…你……你回去千万不要将我们到
邱特的事情泄露出去啊!”

  李飞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下,一边穿衣一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嘻嘻!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说出去啊!“

  李飞鸾穿上衣服之后,又趴到林奉先身边跟他亲热了一会儿,方才在他耳边
道:“奉先!你放心,等我回临川见过了父亲之后,我就会想办法尽快到京城来
你们江家找你!嘻嘻!到时候我也不怕你那个什么青哥要杀我了。”

  林奉先一听之下当然是喜出望外,连声叫好。

  李飞鸾又跟他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儿,方才依依不舍地跟他道别而去。

  看著李飞鸾渐渐远去的背影,林奉先是百感交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一个处男之身变成真正的男人。叹了一口气,他心道:“不知
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见到她啊!”

  而他自然不知道,这时正在纵马向南而行的李飞鸾,长相已经又一次从十几
岁的姑娘模样奇异地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成熟女人。而她的心伫正在想道:“江寒
青这个死小子还真是厉害!难怪婉娘派去暗杀他的人都被除掉!看他那精明样子,
我都不敢去招惹他!唉!好不容易看上了林奉先这个青毛小子,准备好好搞他一
把。那个姓江的又要去找伍思飞这狠角色!老娘不早点溜,难道还要自己等死?

  唉!真是气死人了!哼!幸好老娘最后还是将林奉先这小色鬼搞走了。嘿嘿!
等回去向夫人禀报完此行经过之后,我再请夫人派几个高手跟著我去京城找这小
鬼。

  看他的样子,好像对那个姓白的女人有点兴趣!哈哈!只要好好对这点加以
利用,

  我就不信没有机会办成那件事情……到时候非要叫那个漫天要价的混帐东西尝尝

  苦头!哈哈……“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23

         第二十八章安平山寨

  当陈彬、林奉先和李飞鸾三人向西南边走去时,江寒青和白莹珏便东南面的
山岗行去。

  走到山脚下,白莹珏突然害羞地开口道:“青,我……我这身衣服……不太
适合去见人家吧?”

  江寒青笑嘻嘻地看了看白莹珏身上那显山露水的性虐待皮衣,点了点头道,
“也是!初次见面就让人家知道你是这么一个骚货,难免让人家将我们看轻了!”

  白莹珏如释重负道:“那我现在把它脱了换成普通的衣服?”

  “不必了!你在这上面套上普通的衣服不就成了!”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听从他的命令,从坐骑上的行李囊中翻出一套好久没有
穿过的普通衣服,将它套在皮衣的外面。

  等白莹珏穿戴整齐,两个人这才往山上行去。

  走在半路上,江寒青看著穿上衣服,又变回贤妻良母样的白莹珏微微一笑道
:“其实你穿著那身皮衣比现在好看多了!”

  白莹珏微微一嗔道:“青,人家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还这样羞辱人家!”

  “哈哈!你不知道器不磨不利的道理吗?像你这种贱人不天天骂你,你很快
又会忘了本!何况你还是越骂越舒服的样子!”

  说著从马背上伸手过去抓住白莹珏的乳房狠狠捏了一把,白莹珏立刻咯咯浪
笑起来。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渐渐奔近了山头,突然听到山背后隐隐传来号角的声音,
听那声音应该就在山头翻过去的南面山谷中。

  江寒青大喜道:“莹,你听!说不定这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帮人!上去问问!”

  两个人相视一笑,急忙纵马向山头驰去。

  奔上一个平缓的斜坡,再绕过一片茂密的树林,两人便爬上了山头,举目南
望不由都愣住了。

  原来在这山背后,在这片绵延的群山丛中,居然隐藏著一个世外桃源。在山
门所在的山头南面是一个巨大的谷地。

  说是谷地,其实应该算是一个山间的平原了。上面尽是已经开垦出来的农田。

  从村落的大小数量上来看,来年开春的时候必然会有数以万计的农人在上面
辛勤劳作。在谷地的南端是一条东西向的巨大山岭,面向北面这一方的山势并不
险要,坡度应该还算十分平缓、但是高度却不低。在这天气阴沈的冬日看过去,
牛山以上便是雾蒙蒙的,完全看不清其中的虚实。但是山腰以下却可以清楚地看
到,凡是地势稍微险要之处都建筑有碉堡和哨卡。在岭与谷地之间还隔著一条河
流,河面并不宽,但是看上去水流十分湍急。估计这条河并不适于横渡,所以在
河面上都看不到任何的渡船。

  在靠近谷地这一方的北面河岸可以看到有许多水车,此外还有无数的引水渠
向农田中延伸。无疑这条河正是这片谷地赖以生存的源泉。一片连绵不绝的石寨
墙、在河的南岸展开,然后顺著南面巨大山岭的脚下向东西两端延伸,直到东西
两端分别达到两处陡峭山崖处方才终止。整个空墙挡住了任何人从北面子缓的山
坡爬上山顶的企图。而寨墙上更是每隔大约二十丈就有一座碉楼耸立,上面可以
看到有哨兵正在守望,端可谓守备森严。河北岸谷地中有五座木桥通往南岸,在
木桥的桥头南北两端都设置有警卫的哨卡。

  在南岸坚实的寨墙上开著有三座巨大的寨门,可以让通过木桥过来的民众穿
越寨门进入后方。而寨门的两边均耸立著巨大的碉楼,比其他地段的碉楼看上去
要大一倍,让进攻者一看见就会感受到一种恐怖的压力。

  江寒青指著南面巨大的山岭向白莹珏道:“你看这布置,简直可以说是无懈
可击!如果有军队从北面平原向山岭进攻,只要南面的人守住河岸上的几座木桥,
北面的军队除了硬攻几乎就是无计可施。如果真的是大战,占据河南岸山岭的人
就会拆毁木桥,从北岸玫过去的军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的时间和精力、付出多大
的牺牲才架设好新的桥渡过南岸,再拚死攻破南岸的寨墙。然后还要向上仰攻,
穿越密布的碉堡和哨卡才能到达山顶!我们现在看不到它的山顶还有什么东西,
但是我敢肯定必然会是一座防守更加严密的山寨。唉!想要攻破整个的防御体系,
真是难啊。”

  此刻在谷地伫靠近江寒青所在山岗正有一小队人马在操练阵法,阵中不时有
号角声传出。听那声音正是刚才江寒青所听到的号角声。而每一次号角声响起的
时候,那一队人马都会迅速地变幻出一个新的阵型,看来这号角声就是指挥他们
行动的信号。

  江寒青看了半天,向白莹珏感叹道:“这支队伍的阵法操练得已经十分荠熟
了。依靠这样的军队再加上这伫的布置,这一块地方简直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什么伍思飞搞起来的,那他可真是不可思议的人才啊!
走,我们下去看看!“

  两个人轻催坐骑,顺著山坡缓缓向下面行去。

  快到山脚的时候,江寒青已经看清了那队人马的装束,一个个都是普通农民
穿著,只是手伫拿著刀枪剑戟而已,无疑是一队由农民组成的义勇军队。

  在这支队伍的旁边有四个人骑著马观看义勇军们的训练,不时指手画脚地议
论几句,看来应该是这队人马的头领或是教官。

  当江寒青和白莹珏逐渐靠近的时候,那四个人显然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频频
掉头观察这两个不速之客。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江寒青和白莹珏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穿著。其中一个
中年男子看上去像是带头的,依偎在他身边的是一个妙龄少女,身后还站著两个
看上去像是下属的年轻人。

  其中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自然是那个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色的武士服,
肤色是很健康的古铜色;脸颊上没有什么肉,颧骨高耸,眼窝深陷;眉毛浓密而
弯曲,鼻梁高挺,蓄著一个八字胡,显得十分的精明能干,眼光中有一种十分深
邃的感觉。他的腰间挂著一把长剑,从剑鞘的外形来看十分的普通。他对于缓缓
走近的江寒青和白莹珏彷佛没有见到一般,连看都不看一眼,嘴唇也始终紧绷著
没有开过口。

  依偎在那个中年男子身边的妙龄少女,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年纪,好像是他
的女儿。梳著一个少女常梳的双环望仙髻,由头顶分发而成为左右两股,每股各
扎一结,然后将余发弯曲成环状,并将发梢编入耳后发内。小巧的瓜子脸显得十
分的秀气,脸上端端正正地分布著细长而高挺的鼻梁和红润小巧的嘴唇,还有一
双水灵灵的大眼。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身穿一件白色罗裙袄,腰系金丝带,足
蹬一双风头平底鞋。腰间也系著一把长剑,剑鞘气质古朴高雅,一看就不是凡物。

  此刻她正靠在那个中年男子的肩上,一脸好奇之色地侧头打量著渐渐走到近
前的江、白二人,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动个不停。

  江寒青走到那个中年男子面前拱手施礼道:“这位先生,打搅了!”

  中年男子瞪了一眼在江寒青要求下化了浓妆的白莹珏,冷冷一笑回礼道:
“公子多礼了!在下既不是教书先生,自己也没有本事教授公子,怎么敢当先生
二字!”

  江寒青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这么不好说话,愣了一下尴尬道:“是!是!这个
……先生……呃……前辈可知道这附近是否有一位叫伍思飞的……大侠?”

  听到“伍思飞”这个名字,这个中年男子还没有什么反应,而那个妙龄女子
和后面的两个小夥子却是眼中神光连闪。妙龄女子正待开口说话,却被那个中年
男子挥手制止。

  中年男子侧眼打量了江寒青半天,淡淡一笑道:“伍思飞这个人倒最有的。

  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大侠,只不过是一个庄稼汉罢了!公子打听他干什么?“

  江寒青一听大吃一惊,难道伍思飞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可是转念一想,那
天自己明明听到义勇军叫出的名字是“伍思飞”,总不可能那么多义勇军都是乱
叫的啊!难道是这个中年男子不愿意说实话?

  江寒青想了想道:“晚辈曾经听几个朋友说过,这一带地方有一位叫伍思飞
的大侠训练义勇军卓有成效,因此一向存著拜访之念。刚才正好在山头上见到几
位在这伫指挥义勇军训练,便冒昧下来询问。听前辈说来,难道这位训练义勇军
的大侠并不是叫伍思飞?”

  中年男子语气生硬地问道:“谁训练义勇军关你什么事?你打听这个到底有
何用意?”

  江寒青心理微微有点生气。不过表面上还是恭谨道:“晚辈怎会有什么用意
呢?!晚辈只是对这位能够将义勇军训练得不比帝国正规军队差的前辈大侠心存
敬意,期待能够见他一面,领受一下教诲。”

  中年男子冷笑道:“嘿嘿!我就是你要找的伍思飞!不过我可没有你说的那
么厉害!庄稼汉胡乱弄一点把式玩玩而已!”

  江寒青惊喜道:“原来前辈就是伍思大侠?晚辈真是失敬了!”

  伍思“电漠然地点了一下头,斜眼看著江寒青道:”小夥子,明人面前不要
说暗话!老实说,你来这伫的用意是什么?恐怕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简单吧?“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那么前辈觉得我是有什么用意呢?难道前辈是怀疑晚
辈来贵地干偷鸡摸狗的行当?”

  听到江寒青的说话,旁边那个少女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盈盈的笑
容犹如芙蓉出水一般清丽无匹,让场中略显紧张的气氛微微缓和。

  看著身边少女的笑容,伍思飞脸色稍霁道:“算了!小夥子你不愿意说实话
也就算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你自己走吧,哼!你们的人这几年来我这伫骚扰,
我看在我们伍家当年跟你们廖夫人的一番交情上没有多难为你们,只是小小地教
训了几次。想不到你们苦头没有吃够,今天居然还敢过来捣乱!”

  江寒青讶然道:“前辈不会是将我误当成别人了吧?晚辈确实是今天刚刚路
过贵地,顺道前来拜访前辈的!别无他意啊!”

  伍思飞脸色一沈,喝道:“小夥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说完脸色
森然地看著江寒青,身上衣衫无风自动,一股浓厉的杀气弥漫在江、白二人四周。

  江寒青心伫微微一惊:“想不到这老头子武功如此厉害!

  看来不会在莹姨之下啊。“

  为伍思飞的杀气所激,白莹珏身上真气自然生出反应,一股相抗的杀气立刻
迎了上去。两股气劲在空中相遇,发出哧哧的声音,激得地面尘土飞扬。而两人
都是身子微微一晃,衣衫如被狂风吹拂一般哗哗地飘动。

  想不到白莹珏居然有能够与自己相抗的武功,伍思飞脸上顿时露出讶然神色。

  而那个少女和两个小夥子更是从内心感到震惊,因为此前他们实在没有想到
过天下居然还有能够跟伍思飞相抗的高手,虽然伍思飞经常告诫他们说天下高手
层出不穷,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他们自然认为伍思飞是天下第一人。

  伍思飞脸色凝重地打量了一下白莹珏,见到她浓妆□抹的外貌,突然一派恍
然大悟的样子,轻轻推了推身边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少女道:“柳儿,退
到后面去!”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不敢违抗连忙退到了他的身后,跟那两个小夥子站在了一
起,继续惊讶地打量著白莹珏。

  江寒青急忙道:“伍前辈切莫误会!晚辈两人实在是来拜访前辈的,除此别
无他意!”

  伍思飞没有理会江寒青,只是盯著白莹珏一脸愤然地道:“这位夫人如此武
功,当是廖夫人的姊妹吧!哼!在下已经告诉过贵门之前的来人,绝对不会和你
们联合的!想不到贵门如此苦苦相逼,看来廖夫人也是不顾往日情谊了?!”

  江寒青一脸愕然道:“前辈说的是什么?真的是误会啊!

  我们两人跟前辈说的那个什么廖夫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伍思飞仰天一阵长笑,盯著江寒青厉色道:“阁下既然跟宫伫的夫人一起出
来,想来也是贵门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哼!真是想不到贵门如此看得起我伍某人,拉拢不成居然还会派出宫伫的夫
人来亲自对付我!哼哼!伍某人武功虽然不佳,倒也不会畏惧,今日偏要会一会
贵门的顶尖高手!两位,请来吧!“

  说完“铿”地一声拔出腰间长剑,剑尖猛指向两人,强烈的肃杀之气立刻将
两人笼罩于其中。这时他身后的少女也急忙拔出了长剑,圆睁著双眼遥瞪箸江寒
青。而另外的两个小夥子则转身一声口哨双手一挥,在旁边训练的那队义勇军便
一声呐喊潮水一般涌了过来,迅速组成一个圆阵将六个人围在了中间,只待一声
号令便可以冲上来向江、白二人展开攻击。其动作之迅速让从小在天下无敌的
“玉风军团”中长大的江寒青也不由是暗暗赞赏。

  挥手制止了白莹珏拔剑的动作,江寒青脸色平和地缓缓向伍思飞道:“晚辈
绝对不是前辈所想像的人物!前辈确实是弄错了。”

  伍思飞冷笑道:“今日任你巧舌如簧,我都不会信的!

  哼!纵使你大圣欢喜门纵横天下,我伍思飞又何惧之有!

  往日放你们中来人平安离去,无非是看在廖夫人面子上,贵门可不要以为伍
某人好欺负!“

  白莹珏听到他说出“大圣欢喜门”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忙转头看向江寒青,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见江寒青向自己轻轻摇了摇头,她立刻明白过来看来
这件事情应该是跟淫门显宗的人有关。

  江寒青这时轻笑道:“伍前辈真的弄错了!你以为我们是淫门的吗?呵呵!

  在下是京城镇国公江家的人啊!“

  伍思飞一听江寒青自报出家门不由大吃一惊,慌忙问道:“阁下真的是镇国
公家的?”

  江寒青微笑点头道:“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伍思飞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见他:冲情自若不像是在乱说。兼且刚才
又确实听到他直呼“淫门”之号,而这正是淫门中人特别忌讳的,方才相信自己
是误会了对方的来历。顿时深感羞愧,忙收起长剑向左右挥了挥手。

  随著他的手势,围在周围的义勇军立刻退了开去,其行动一如围上来时一样
迅速。转眼之间六人周围便又成了一块空地。

  向江寒青拱了拱手,伍思飞赧然道:“原来公于是镇国公家族的,在下竟然
误以为公手是淫门的余孽!唉!真是失敬,失敬!唉!老糊涂了!呵呵!惭愧!

  公予切莫介意!,,看著连连向江寒青道歉的伍思飞,那个叫柳儿的少女似
乒还有点弄不清场中形势的急剧变换,张口结舌地看著江、白二人,模样甚是天
真可爱。

  江寒青瞟了那个少女一眼,呵呵一笑安慰道:“伍前辈不必介怀!认错人是
常事畴!”

  两人客套了几句,伍思飞问道:“不知道公子的名号是……”

  江寒青忙答道:“晚辈姓江名寒青,家父正是当今的镇国公!这是内子白莹
珏。”说著向白莹珏指了一指。

  伍思飞闻言大惊,急忙向江寒青和白莹珏施了一个礼道:“原来是江少主和
夫人!哎呀!真是……哎呀,差点忘了。那是小女伍韵柳!呵呵!乡下女孩不懂
礼数,还请江少主见谅……柳儿还不过来见过江少主和夫人!”

  那个叫柳儿的少女急忙过来向江、白二人施礼问好,行礼的时候还一脸好奇
地打量著江寒青和白莹珏。而另外的两个小夥子也被伍思飞叫了过来行礼,原来
他们是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伍思飞知道江寒青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变得十分
恭敬。当下便邀请他上山寨参观。江寒青对此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在伍思飞的
带领下,江寒青和白莹珏踏上了前往山寨的道路。而伍思飞的两个小徒弟则奉命
去接江家的其余人上山。

  在路上伍思飞向江寒青道,“一百多年前淫门扰乱天下的时候,我们伍家的
先人决定要找一个地方避祸。后来真的被他们机缘巧合地在群山之中发现了这么
一个绝佳宝地。从此先人们就留在这伫建设自己的家园,加上一百多年来不断有
外面的难民逃到这伫来安居,经过大家这么漫长时间的苦心经营,终于成就了今
天江少主您所看到的这等繁荣景象。

  而当时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园在乱世不被盗贼乱军袭扰,先人们一开始就在这
伫建筑营寨并训练义勇军以图自保,这些防御设施就是这一百年来慢慢修建起来
的。“

  江寒青问道:“听前辈的口气,好像淫门的人曾经来这伫袭扰过?”

  伍思飞叹了一口气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唉!当初我伍家原是正道中的一
个名门世家,代代与淫门为敌。一百年前淫门势力达致顶峰的时候,自然对我伍
家展开了攻击,试图一举歼灭我伍家全家。当时一战下来我伍家死伤大半,剩下
的人仓惶逃命,却也被淫门的追兵赶上一阵斯杀。

  眼看就敌不过对方,淫门带头那个高手却突然动手将自己的手下全部杀死。

  在大家都目瞪口呆连连追问的情况下,他才说出了原因。原来当时淫门门主
的一位夫人在还没有进入淫门、落魄江湖之时,曾经被我伍家先祖救助过,此后
一直没有机会报恩。这次见到伍家有难,实在是不忍见死不救,于是冒奢极大风
险叫自己的一个心腹,也就是那个淫门的高手设法相救。我家先祖经此大祸,早
就对世间争斗心灰意冷。这时又觉得淫门中人除了行事有悖常伦,其实倒是没有
什么大好大恶,便决定不再过问世事。在那个淫门高手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人间
福地并且隐居下来。本来大家都以为不会再跟淫门扯上关系了,谁知八十年前却
又发生了一件事情……唉!“

  江寒青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一脸讶然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还是
跟淫门有关?”

  伍思飞点头道:“是啊!当时不知怎么一回事,淫门突然发生了内斗,死伤
十分惨重。而剩下的人遭到其他们派的围攻,更是难逃覆灭的命运。这时那位当
初被我们伍家救助过、后来又挽救了伍家命运的夫人找到了我们。原来她那位帮
助我家先人找到此处的心腹,在回去之后便将到这个地方的走法画了一张图,并
且告诉了她。她的心腹后来死在了内斗中,而她也受了重伤,便靠著这张地图找
到了这伫。当时据说她的门主丈夫已经死了,地也已经成为了淫门的元老组织—
—神女宫的成员。我家先人看见她的惨状,想到她当初不计危险救助伍家的情谊,
便将她留在这伫养伤。我的曾祖父当时还是小孩子,他后来对我祖父和父亲讲到
当时的情景。他说,那位夫人来的时候看上去十分美丽,而后来却在短短的一年
时间伫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老太婆,并且伤后仅存的一点功力也逐渐消失了。”

  白莹珏想起江寒青前两天向她讲过的故事,忍不住插话试探道:“那个夫人
是不是就是你刚才提到的什么廖夫人?”

  “不错!她就是廖夫人,本名叫廖海媚!”

  白莹珏心伫暗道:“青儿那天说的果然不错!显宗的神女宫真的有人加入了
内斗!”当下又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呢?你先前问我是不是她的姊妹,听口
气她似乎还没有死吧?”

  伍思飞叹气道:“她如果当时死了,也没有后来这些事情了……就在她已经
绝望等死的时候,我们山寨中突然来了一个美丽的少妇,她是偶然路过这伫,看
到有这么一个山寨便上来玩一玩。在山寨小地无意到了已经成为老太婆的廖夫人,
突然感叹了一声冤孽。她便走过去跟廖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就贝到廖夫人跪
倒在她的脚下哀求她救命!后来这个少妇便将廖夫人带走了!从此之后我们就一
直都没有见过廖夫人,大家都以为她死了。我也只是从父亲那伫听说过这件事情,
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谁知道三十年的她又突然出现了……

  “唉!她来到寨中的时候,我们都不认识她。她自报姓名,我们伍家的人都
听说过她的故事,听了之后我祖父和父亲都大吃一惊,连忙将当时还在世的曾祖
父请了出来,他老人家出来一下就认出了她,果真就是当年的廖夫人,而且和当
年没有受伤的时候一样年轻美丽。想来当年将她带走的那个女人彻底治好了她的
伤,使她恢复了功力和青春。当时她问了一下我们家族现在的情况,并对我们家
族当年收留她的功德表示了感谢,然后就客气地告辞走了。

  “我曾祖父后来一直告诫我家的人要尊重廖夫人,因为她跟我们家族的关系
实在太深,彼此都有救命之恩。后来这三十年我曾祖父和祖父去世的时候,廖夫
人都来出席过葬礼,见了我们也一直客客气气。五年前的一天,廖夫人突然派人
来邀请我父亲和我跟淫门联合,说是要合力争天下,成功后自会分我伍家一份。

  我父亲虽然对廖夫人十分客气,但是心伫对于淫门自然十分痛恨,因而便当
场拒绝了来人的邀请。后来廖夫人却三天两头便派人来骚扰,一会儿威胁一会儿
利诱,搞得我们是烦不胜烦,但还一直苦苦忍让。

  半年前我父亲去世,廖夫人不但没有来参加葬礼,反而派人继续骚扰。

  “从此以后,我对他们的来人连续采取了一些手段,让他们吃了几次小苦头,
他们才没有来了。今天看著少主和夫人突然来到这伫,而少主一开口就说找我,
我还以为又是淫门派来的人,所以哈哈……后来发现夫人武功高深,更以为是淫
门的人来报复了。惭愧!惭愧。”

  众人谈笑间,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河边,踏足于木桥之上。

  伍思飞指著脚下那条奔腾翻滚的河流感叹道:“这条河叫沈羽河,意思是说
水流湍急纵使羽毛掉人其中都会被水流卷下去!当初为了建设这几道木桥,不知
道牺牲了多少人的生命方才成功啊!”

  通过桥头的。关卡便是那石墙上的寨门。巨大的寨门上镶满铜钉,看上去十
分沈重,在寨墙上转动绞盘才能够开启。

  进入寨门便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山道通向山上,山道虽然不太宽但是却修得十
分平整。顺著山道上山,每隔一段距离便是一座哨楼或者关卡,防备十分森严。

 江寒青看著这周密的部署赞叹道:“伍前辈这伫的布置真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啊!厉害呀!对了!这伫的义勇军是不是都是前辈自己训练出来的?“

  伍思飞自豪道:“呵呵!怎么说呢!这座山寨还有那些义勇军,应该都是我
们伍家历代苦心经营的结果吧!当然我在其中近几年还是起了一点作用!呵呵!

  你看这些布置,这都是百年苦建的成果啊!一百年来无数土匪强盗都试图攻
下这山寨来,结果都是徒劳无功。对了!不瞒少主您说,前两个月我们这伫的义
勇军袭击了邱特蛮子的大军,还打了一场小胜仗!“江寒青闻言之下自然装出佩
服万分的样子,对伍思飞大加吹捧,喜得伍思飞嘴都合不拢。话题一涉及到战争,
两个男人就从此收不住话头,谈得是唾沫横飞。而伍思飞更觉得和江寒青是越聊
越投机,大有相连恨晚之感,虽然人还在马上却已经是欢喜得手舞足蹈。

  而白莹珏则和伍韵柳打成了一片。不一会儿功夫伍韵柳就开始白姊姊长,白
姊姊短的,跟她亲热得不得了。

  四个人边走边谈,虽然骑著马,还是走了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才见到了山顶石
寨的真面目。

  那是一个巨大的石头堡垒,盘旋在山岭的顶端。此时时已进晚,暮色沈沈中
整个石寨看上去更显雄伟。

  在山道的尽头是一座巨大的:寅门。寨门上挂著一个巨大的金匾,上面镌刻
著“安平寨”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这时伍韵柳已经纵马奔在前头,一边往寨门赶去一边还回头喊著:“白姊姊,
你快点来啊!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山寨,叫做安平寨!是不是很漂亮?来啊!你
快来啊!”

  白莹珏对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十分喜欢,当下便娇笑著轻催坐骑追了上去。

  进入山寨伫,伍韵柳急忙带著白莹珏去拜会自己的母亲。而伍思飞则得意地
带著江寒青在在山寨伫参观。转了一圈下来,江寒青发现虽然这伫名义上只是一
个山寨,但是其布置却实在可以算得上是一座小城,真可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于当初创立这个山寨的伍家先人,不由得衷心佩服。

  通过一路上和伍思飞的闲聊,江寒青已经对于这个人的本事有了一定的认识。

  在江寒青看来,如果说范虎是难得的将才的话,那么这个伍思飞就可以说是
更为少见的帅才了。虽然纸上谈兵并不能代表多少实际的东西,但是伍思飞至少
在理论上确实已经达到了那种层次。而且从伍思飞训练义勇军的成就,和那晚对
邱特骑兵进行袭扰战的战果来看,江寒青更是明白此人绝不会仅仅是一个空谈家。
他希望招纳伍思飞为己用的念头也变得更加热切。

  等到江寒青参观完山寨,晚宴也快要开始的时候,林奉先、陈彬等五人也都
被伍思飞的两个徒弟引上山来。

  江寒青不见了李飞鸾,不由愣了一下,将林奉先拉过一边询问起来。林奉先
这时便将先前想好的一番托词说了出来,说什么自己和李飞鸾一路上到半山,自
己突然肚子痛便独自跑去方便,谁知回过头来,却不见了李飞鸾。等了半天也没
有见到人影,自己不知道她逃向何方也就只能就此作罢。

  江寒青当下虽然气得连声斥駡林奉先,骂他太笨太不小心,却也没有疑心林
奉先会欺骗自己。骂了一会儿等他火气渐消的时候,陈彬等便大著胆子过来,请
求他饶了林奉先这一回。而伍思飞见状也上来连声解劝。江寒青也就顺水推舟饶
过了林奉先,只是要他以后做事千万小心。

  在餐桌上江寒青见到了伍思飞的夫人,一个叫柳韵的美丽妇人。她穿著一袭
鹅黄色皮裘制百褶裙,目光像秋水一般莹澈,脸上薄施脂粉。而给江寒青印象最
深的是她看上去完全就是自己女儿的年龄放大版。第一眼看到她,江寒青就在心
伫想:“如果将她的岁数减小二十岁。她一定跟自己的女儿长得一样一样!呵呵!”

  柳韵这时已经和白莹珏聊了半天,显得十分熟络了。两个人还序过了年齿,
算起来白莹珏还要大一点,于是便在那伫白姊姊、柳妹妹的叫得亲亲热热的。而
伍韵柳本来早先叫白莹珏为白姊姊的,这时也只好不情愿地叫她白阿姨了,坐在
那伫嘟著一个小嘴模样甚是可爱。

  伍思飞听说白莹珏比自己老婆的岁数还要大一点,稍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
便释然了。他想:“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之前我看那个女人的长相也估计她年
龄要比江少主大一些,只是没有想不到大那么多。这个江少主不会超过三十岁吧,
娶一个女人居然这么老!哦!对了!大概是妾室之类的女人!呵呵!想不到这个
江少主喜欢老女人。”

  晚餐上伍思飞和江寒青的话题由先前的武谋韬略逐渐转移到了天下形势上面,
而在一边柳韵母女则和白莹珏聊得津津有味。两个女人很少走出山寨周围这块小
天地,对于白莹珏讲述的天下奇闻异事,听得是津津有味两眼放光,对于白莹珏
所讲的事物无限神往。

  江寒青跟伍思飞聊了一会儿,发现伍思飞跟自己在很多事情上的意见都是一
致的。心中一喜急忙抓紧机会拚命向对方灌输自己的理论,大肆鼓吹皇帝昏庸需
要想办法推翻他的腐朽统治等等。与此同时,他自然也不会忘记含沙射影地丑化
一下另外的三个家族。

  伍思飞由于先前对于江寒青已经有了一定的好感,这时又发现江寒青和自己
在政治上的许多观点也比较一致,加上平日伫他自己也觉得当今皇帝近年来行事
昏庸,而江家的口碑由于种种原因在民间也一直比其他三家要好一些,所以此刻
听著江寒青一番滔滔不绝的评论,倒也是基本认同。

  不过到了最后江寒青言语伫流露出招纳之意的时候,伍思飞迟疑了半天还是
想办法推托了江寒青的招纳邀请,其实伍思飞与他的祖辈们的淡于名利有很大不
同,他虽然为人正直,但是却始终抱著“大丈夫生而为人,自应为人中之杰”的
念头,是一个渴望青史留名的人。他平日伫饱读兵书,训练义勇军,整饬军备,
无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个机会报效国家,创下一番英雄业绩来。

  而说起来这个伍思飞的政治眼光也不可谓不高,他综合近年的种种迹象早巳
认定大夏国危在旦夕,平日伫总是在算计大夏国何时会亡,哪一家势力能够脱颖
而出。而江家正是他历来最为看好的一支,这也正是他在山下听说扛寒青的身份
之后立刻恭敬有加的最重要原因。他可不愿意得罪一个将来可能会成为皇帝的人。

  现在他听到江寒青的邀约自然是大为心动,心想:“江少主雄才大略足智多
谋,确有逐鹿天下之才,以此观之江家余人当也不差。而镇国公江家在老百姓中
的口碑也一向最好,其实力在帝国四大家族中更是数一数二。如今兼有阴玉凤这
不世名将所率的强大军团作后盾,将来一旦帝国内乱其成算实在是很大啊!”

  不过伍思飞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再观望一下:“谋定而后动,方可保万无一
失。现在看来江家实力强大,但是谁知道过几年又是什么样子?这么早就将宝全
押上去,未免不智!我先不急,等到将来看准时机再作决定也是不迟!”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他婉拒了江寒青的要求:“江少主,我们伍家隐居此
地已近一百多年,当初先人们便已决定对于世事一律不再过问。所以现在要……

  这个……这种事情一时间还真是不易作出决定!我看这样吧,我再好好考虑
一下少主的提议,徵询一下家族其他前辈成员的意见。这个……过一段时间有了
结果,我自会派人再通知少主。还望少主勿怪!“

  江寒青听了微笑答道:“没关系!没关系!伍前辈下来慢慢考虑一下吧!总
之,我江家的大门永远为前辈敞开著!”

  心伫却想道:“好个伍思飞,果然不简单,还想拖一拖看一看风头啊!哼!

  真是一个老滑头啊!“

  当下两人也不再提此事,转而和席上其他人喝酒猜拳玩乐起来,一席酒直持
续到亥时方才结束,伍思飞见天色不早,当下便开始安排江家众人到客舍中休息。

  伍夫人柳韵和她女儿伍韵柳却硬拉著白莹珏要和她同睡,说是母女俩要和白
莹珏联床夜话。见到这个情景江寒青和伍思飞都只禄相视苦笑,除了叹口气别无
他法。而白莹珏虽然心伫万般不愿离开江寒青一夜,但是却不过柳韵一番盛情,
而江寒青也没有表示反对,便也就只好勉强同意了,跟在柳韵母女身后向她的卧
房行去。

  看著三个女人渐渐远去的背影,江寒青却显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站在原地想了
好一会儿,方才随著引路的小斯向安排给自己的卧房走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33

第二十九章。淫乱母女

    走出宴会厅,白莹珏却发现柳韵母女并没有带她去先前去过的那个卧房,而
是带着她走上了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向寨子的一个偏远角落走去。

    白莹珏奇怪道:“柳妹妹,我们不是去你的卧房吗?怎么走到这方来了?”

    走在最前面的柳韵回过头来向她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而走在白莹珏身边的伍韵柳则天真地一笑道:“是啊!我妈妈有几处卧房,
有两处是和父亲一起用的。而现在却的一处是却母亲单独用的,父亲从来不会去。
我们现在去那里可以慢慢聊,不会有人打搅的!”

    白莹珏看着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疑念,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多问,
只是跟在两人的身后前进。

    三个人在林中拐来拐去,绕了好半天方才来到一个位于阴暗角落里的小屋前。
小屋周围的房间都破破烂烂的,好像是一些储物仓。?白莹珏正在怀疑柳韵怎么
会在这里设置一间卧房,却见柳韵已经打开了房门道:“白姊姊,我们到了!这
就是我的一个卧房。这里虽然偏僻简陋了一点,但是却十分清静正适合一个人独
处,所以我便在这里建了一个卧房。来!快进来!”?白莹珏这才释然,举步踏
入房里。?房间虽然比较小,但是收拾得倒也算整整齐齐,看上去十分干净。房
中东西不多,就一张绣床、一个八仙桌、几张凳子,靠窗是一张书桌、一张太师
椅;在八仙桌上还放着一套整齐的朱砂茶具。?柳韵轻轻将白莹珏拉到床边坐下,
而伍韵柳在进来时便顺手将房门紧紧反锁住。?“柳儿,快去泡杯茶给白阿姨喝!
这山头上冬夜寒冷,喝点茶暖身子!”柳韵轻声招呼道。?伍韵柳立刻乖巧地答
应了一声,转身从墙角拿出一个小火炉,便取出茶具开始烧水泡茶。?而柳韵却
拉着白莹珏继续叫她讲外面的故事。?没有过多久,伍韵柳的茶便泡好拿了上来。
?“白阿姨,你尝一尝我泡的茶味道怎么样!”?看着伍韵柳期盼的目光,白莹
珏微微一笑道:“好!我尝一尝柳儿的手艺!”说着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闭着眼回味了一下道:“茶确实是好茶!入口芳香,回味悠长!不过……茶水的
尾子却略带一点腥味,不知是什么原因?”?

    柳韵皱眉看着伍韵柳道:“柳儿是不是你的茶杯没有洗干净?还是水没有选
好?”?

    伍韵柳满脸失望之色道:“是这样啊!那……白阿姨你别喝了!我另外再弄
吧!”?

    白莹珏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忍让她失望,忙道:“没事!还不错!我喝!”
说完举起杯子,将杯中剩下的茶一饮而尽。?

    伍韵柳一脸欢然道:“真的好喝吗?白阿姨,你不是骗我吧?好喝,那再喝
一点!”

    兴高采烈地又给白莹珏倒了—杯,白莹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着伍韵
柳喜悦的目光,没有办法还是一口喝了下去。?两杯茶下去,白莹珏感觉身上好
像真的暖和了不少,正待说话却发现柳韵母女俩都用一种热切期待的目光瞪着自
己,不由感到有点奇怪。看了看这对长得像姊妹的母女,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没
有什么异状啊!正待开口询问,突然觉得丹田中一股暖气冲了上来,顿时一阵头
晕目眩。?“不好!茶里有问题!”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心里,她便感觉天昏地
暗昏倒在椅子上。?

    “呃!”

    白莹珏呻吟一声,从昏睡中慢慢苏醒过来。头脑仍然一片晕眩的她刚试图伸
展一下手脚,却听到一阵铁链响动的声音,而自己的手脚却似乎被什么东西套住
动弹不得。

    猛地惊醒过来,她用力晃晃头将脑子里残留的昏晕感驱逐出去。睁开双眼打
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不由为自己身处的环境大吃一惊。

    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晕倒前所处的那个房间中,现在这个地方是一个除了一
扇铁门外没有任何窗子的房间。房间里只是点着几只小小的蜡烛,显得十分的阴
暗。四周灰色的石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有些是皮鞭、铁夹、铁
链,有些她却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途。?房间正中则有几张桌子和长
条板凳,还有几张像是屠夫宰肉用的案板一样的东西。?她的两手被拉成水平,
双腿则成大字性分开,手脚都被套上了桎梏,用铁链栓着系在墙上。这也正是她
刚才手脚都不能动弹的原因。

    她的外衣不知道何时已经被脱去了,现在身上穿着的只有那套淫荡的皮衣?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皮衣,白莹珏突然觉得下体一阵火热,丹田中又是一股热气
冲了出来传遍全身,而子宫和阴道中更是一阵骚痒,她忍不住为这种难受的感觉
呻吟了一声。

    随着她的呻吟声,铁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来,一声冷笑在门外响起。

    “嘿嘿!你醒了?”

    随着话声,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分明正是那长相天真无邪的伍韵柳。她大
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站在白莹珏的面前摇了摇头道:“白阿姨,哎呀!真是想不
到你居然是这么骚的一个人,你看你里面穿的这是什么衣服啊!”

    说完伸手在白莹珏的乳头位置隔着皮衣弹了弹,而脸上仍然挂着那纯真可爱
的甜蜜笑容。

    “小丫头,你……”白莹珏气愤地看着面前这个女孩,不知道对方这样做到
底有何目的。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气得脸色铁青的样子,掩口轻笑道:“白阿姨,你别生气
嘛!我跟你说是怎么一回事吧!嘻嘻!人家开始就在想阿姨你的妆化得那么浓,
好像妓女一样俗气,跟你的身份不合啊!后来人家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无意中触
到你的胸前,发现乳房上居然有什么硬的东西。人家就在想这是不是乳环啊?嘻
嘻!而你的岁数又比江少主大那么多,怎么可能是他的夫人呢?人家就偷偷和妈
妈商量,觉得会不会是江少主有什么特别的性爱好?而你就恰好是江少主在这方
面最喜欢的女人?于是人家便决定将你迷倒看一看。想不到你果真是一个淫荡的
女人,穿了乳环不说,还在衣服里面穿着这么骚的皮衣!”?

    听了伍韵柳的话,白莹珏心里是又羞又气。她的身子微微发抖,带得手脚上
的铁链铿铿作响。

    “你……你……快将我放开!”

    伍韵柳轻轻拍了拍白莹珏的脸蛋,轻笑道:“啊哟!阿姨生气了?嘻嘻!别
怕!没有什么丢脸的!我也喜欢这样玩啊!你想,如果不是我喜欢这个,怎么会
那么容易便猜得出你的秘密?更不敢轻易将你迷倒了。你放心吧,我们不会难为
你的!只是跟你玩一玩而已!明天便把你完好无损地还给江少主!”

    听着伍韵柳的话,白莹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外表看上去那么纯
洁的女孩居然会……?

    看着白莹珏惊诧的样子,伍韵柳得意地仰了仰头,突然大叫道:“骚货进来
吧!陪我们美丽的白阿姨玩一玩!”

    当白莹珏将目光投向房门,想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个人时,却惊骇地发现进
来的赫然正是伍韵柳的美丽母亲柳韵。

    柳韵还是穿着先前那身鹅黄色皮裘衣裙,不过原来薄施脂粉的脸蛋此刻却已
经化上了浓妆。厚厚的脂粉覆盖的脸上显露的笑容是如此的淫荡,一点也想像不
到前不久这个女人给人的印象还是那么的气质高雅。

    看着白莹珏惊异的眼神,伍韵柳得意地道:“你想不到吧?我这个平时看上
去高贵优雅的母亲其实跟你一样是一个淫贱的骚母猪!”

    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她怒喝道:“快点过来!贱货!”

    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残忍无情的话语,一点都不像是在跟自己的母亲说话。
而此刻冷酷的模样更是怎么都无法让人联想到之前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女。

    不过对于女儿的命令,柳韵却立刻听话地执行了。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晃
动着丰满的臀部,走到了女儿伍韵柳的身边。

    伍韵柳一把将母亲搂到了身边,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她的乳房,伸出舌头在她
的脸上轻轻舔刮。

    柳韵一脸陶醉地闭着双眼,享受女儿玩弄乳房的感觉,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白莹珏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淫乱景象,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对于她来说,
同性恋已经是不能接受的事情了,此时却还是一对亲生母女在自己面前演出淫戏。
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事情此时却真真正正地发生了。

    伍韵柳的舌头伸得长长的,在母亲那堆满脂粉的脸上刮出一道道湿痕。双手
在母亲的乳房上抚摸的动作也十分的温柔,似乎是在抚摸婴儿的身体一样小心。
虽然在玩弄着母亲的肉体,她的眼睛却紧紧盯在白莹珏性感的身上,眼光里满是
欲望的野性光芒。

    第一次被同性用如此逼人的眼光盯着看,而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是那么的淫荡,
白莹珏的肉体为变态的快感刺激,脸上一片腓红,而她的子宫中自从清醒过来之
后就一直有着的闷热感觉此时也更加明显,在她皮裤裤裆的位置也出现了水浸湿
的痕迹。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的下体,吃吃地笑了两声,将嘴巴凑在自己母亲耳边道:
“妈,你看那个骚货!这样就开始流骚水了!是不是跟你一样下贱!”说着双手
握住母亲的双乳用力狠捏了一把。

    被自己的女儿用这样的话侮辱,对于一个喜欢受虐待的母亲来说,哪怕是经
历再多次都会具有同样强烈的催情效果。由于激情的作用,柳韵不停地摇晃着自
己的脑袋,樱桃小嘴轻轻张开喘着气,望向白莹珏的目光变得有一点雾蒙蒙的感
觉。?

    伍韵柳从母亲的表情上判断出她逐渐进入了受虐的状态,嘴角浮现出一丝淫
笑。玩弄母亲双乳的手开始逐渐加力,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是她仍然能够感
受到母亲双乳所具有的诱人弹性。

    “白阿姨,你看!我妈妈这么骚一个贱人,又有这么大的一对乳房和风骚的
屁股!我爸居然没有兴趣再玩她了,说是练功不近女色!唉!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也难怪这贱人现在变得这么淫荡!”

    伍韵柳跟白莹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盯着母亲的脸。她双手玩弄母亲乳房的
力道越来越大,那种感觉好像恨不得将母亲的双手揉烂捏爆一般,柳韵上身的衣
服都被她的双手捏搓得皱巴巴的不成形状。可是柳韵却反倒因此表现得更加兴奋。
她头微微后仰,倚在女儿的肩膀上;眼睛紧闭着,小嘴张得圆圆的剧烈地喘着气。
她的身子软软地靠在女儿的身上,双腿间阴部处的骚痒感觉,刺激得她不断地晃
动着双腿,时不时地将两根大腿搅在一起用力夹紧,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抚慰自己
阴部的骚痒。而随着大腿扭来晃去的动作,她的膝盖也时曲时直,从而带动身子
在女儿身上上上下下磨擦。虽然涂着厚厚的粉,看不出她的脸色,但是从她的骚
样上白莹珏就可以想像出她这时脸色一定是十分的红润。?看着母亲那淫荡的样
子,伍韵柳心中充满了女儿凌辱母亲的不伦兴奋感。

    “妈妈,这样搞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爽?哼,你真是一个无耻的淫妇!你
这样对得起那么爱你的爸爸吗?”

    随着骂声,伍韵柳蹂躏母亲双乳的动作变得几近疯狂。

    她那捏着母亲乳房的手变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是咬紧牙关几乎使尽了全身的
力气。

    这时柳韵似乎有点承受不住女儿粗暴的玩弄了,她的脸上开始出现痛苦的神
色,身子也开始使劲挣扎,试图挣脱女儿的怀抱。

    伍韵柳的双手终于离开了母亲丰满的胸部,转而重重的一掌击打在母亲高耸
的臀部上。

    “骚货!脱掉你的衣服,让白阿姨看一看你是多么淫荡的一个女人!啊!脱!
快脱!”

    骂声中伍韵柳的手掌重重抽在母亲的脸上,柳韵痛得哭出声来:“不要!求
求你,不要打妈妈的脸!这样你父亲明天早上会发现的!”

    “呸!你这种下贱的女人就应该被父亲发现你的践行,让他将你吊死在绞刑
架上!少说废话,赶快脱掉你那装面子的衣服,让这个淫荡的女人看一看你下贱
的穿着,让她明白你是一个比她还要贱的女人!”

    虽然不知道已经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羞辱,但是一想到平日里端庄娴熟的自
己此刻却在外人面前被自己的亲生女儿凌辱,柳韵的身子就忍不住兴奋的颤抖。
她哭泣着哀求道:“柳儿,不要这样说妈妈!妈妈这就脱下衣服,但是请你不要
骂妈妈了!妈妈是没有办法的!”

    伍韵柳听着母亲动人声音的哀求,心里的残忍欲望更加强烈,用力抓住母亲
的发髻摇晃着,她怒斥道:“贱人!没有办法?难道没有男人你就会死吗?贱人!
如果不是当初你勾引自己的女儿,我会变成这样吗!”

    头发被女儿抓住用力摇晃,使得柳韵的头皮有一种似要撕裂的感觉。可是她
的心中却是异样的兴奋,被女儿虐待是这三年来她满足自己火热性欲的最有效方
法。

    三年前正是柳韵自己忍不住性欲的煎熬,勾引自己刚刚情窦初开的女儿进行
了一场母女间的同性恋。而和自己母亲的变态不伦恋情,终于使得年轻的伍韵柳
无法承受,她的心态逐渐失常并且渐渐迷上了虐待母亲的行为。而柳韵的血液中
似乎也含有天生的被虐因素,她很快地也习惯了被女儿淫虐的痛苦快感。

    白莹珏看着眼前这变态的母女淫戏,已经忘掉了最初的气愤、羞辱和害怕的
感觉。现在她的心中只有那种迷上了虐待与被虐待的人才能够体会到的残忍快感。
看着眼前的残忍而淫荡的场面,她甚至幻想起江寒青凌辱他的母亲阴玉凤的场面。
她那被江寒青充分调教的身体对于这种淫虐的事情已经充满了期待,她甚至开始
渴望被还只是一个女孩的伍韵柳蹂躏。

    在这个时候,她才真正体会到江寒青所说的,才智绝高之士最终还是要加入
淫门的原因。因为对于一个迷上了淫母与虐待快感的人来说,那种不伦的快感实
在是永远无法抗拒的诱惑。

    火热的激情在白莹珏的体内燃烧着,下体的骚酸感觉已经使得她处于疯狂的
边缘,她的身子轻轻颤抖晃动着,卞体拚命地扭动,阴部的湿痕也越来越明显。
嘴唇上有一种异样的干燥,使得她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舔自己的红唇。

    这时柳韵已经开始缓缓脱下自己的皮裘,白莹珏惊奇地发现在皮裘之下这位
外表端庄的寨主夫人却也像自己一样穿着一件及腰的红色薄皮衣。不过跟自己不
同的是,她那件薄皮衣在胸口的位置居然还开着两个洞,一对丰满的乳房就从这
两个洞里挤了出来。?当柳韵彻底解开皮裘的所有扣子,将皮裘猛地分开全部脱
下的时候时,柳韵的下身出现在了白望珏的眼前,那是一种银光闪闪的感觉。?
白莹珏定睛一看,原来在柳韵的下体居然穿着一条三角形状的银质贞操裤。这条
贞操裤显然是给柳韵量身定做的,因为它穿在柳韵的下身显得那么的合适。它紧
紧锢住她的阴部,而将身后面大半个丰满的屁股都露在了外面。那条淫荡贞操裤
的锁眼正安置在柳韵的阴部偏下的位置,格外显眼。

    而在她的屁股上布满了红色的鞭痕和手掌印,显然都是被女儿玩弄后留下来
的痕迹,从这里白莹珏可以想像得到她的身体经受女儿的残忍玩弄是多么平常的
事情。

    伍韵柳从母亲身后搂住了她,双手把住母亲裸露在空气中的双乳轻轻玩弄,
嘴里道:“贱人!你看你这个样子,如果不给你穿这条贞操裤你是不是会更骚?”

    白莹珏目瞪口呆地看着柳韵下体的贞操裤,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么冷的天气下,
会有人能够忍受将这种全金属的东西锢在自己的阴部上的寒冷而恐怖的感觉。?
伍韵柳用手指捏住母亲已经充血硬起的乳头拧了一下,问道:“妈妈,你告诉白
阿姨,这种裤子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柳韵轻轻啜泣着道:“不要……妈妈怎么好意思……说出这么丢脸的事情!”
?伍韵柳捏住母亲乳头的手指突然加力,柳韵一声尖叫,哭得更加厉害了。?

    伍韵柳轻轻用手指在贞操裤上隔着母亲肛门的位置用手指弹了一下。“当”
的一声脆响传入耳中。

    “妈妈,想不想让我给你脱下它来?这样你那骚穴就可以享受被玩弄的快感
了!”女儿一边抚摸着母亲阴部冰冷的金属贞操裤,一边用言语挑逗着母亲。

    “是的!求你……给妈妈脱下来吧!”

    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柳韵一下子变得有精神起来。

    她知道一旦脱下这条裤子,她的阴道就可以被玩弄,到时候就可以获得真正
的满足了。热切的渴望使得她的双腿神经质的抖动,连乳房都跟着轻微的颤动起
来。?伍韵柳冷笑着,一巴掌拍打在母亲的大腿上。

    “骚货,一说要给你脱下这东西你就骚成了这样:把腿叉开,不然怎么给你
取下来!”

    柳韵连忙听话地叉开双腿站立,目光则投向了在那里看得眼鼓鼓的白莹珏。
眼神满是炫耀的味道,似乎是在说:“贱人,你嫉妒了?嘿嘿!老娘倒是玩爽了!
你就在旁边干瞪眼吧!”

    伍韵柳掏出一把小钥匙,蹲到母亲的面前,轻轻将钥匙插进了母亲阴部位置
的锁孔内。用力一摔钥匙,“喀嚓”一声,那条贞操裤就分成了左右两半掉落到
伍韵柳手中。而白莹珏也就第一次看到了柳韵的阴部,阴户上的阴毛已经被刮得
干干净净的。白莹珏忍不住想到:“如果柳韵不是白虎的话,那肯定又是伍韵柳
这丫头干的了!”

    这时伍韵柳将母亲脱下的贞操裤拿在手中看了一看,在遮盖母亲阴部的位置
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些夜体的痕迹,显然那些是柳韵所流出来的淫水。

    “骚猪,你看你的淫水!唉!真是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给你穿上这条贞操
裤你还是这么的下贱!如果不穿真是不知道你要跟多少男人搞事!真是拿你这种
贱货没有办法!”

    伍韵柳辱骂着伸手抓住母亲的阴唇狠狠地扯了一下。?柳韵突然扑到女儿的
身上,搂住女儿用力的亲吻。

    “妈妈是贱人!好柳儿,来吧,惩罚妈妈的骚穴吧!妈妈的骚穴已经整整一
天没有插入过东西了!”

    伍韵柳冷笑了一声粗暴地将母亲推倒在地上。而摔倒在地上的柳韵却高高翘
起屁股对着自己的女儿,那样子似乎是在请求女儿玩弄她的阴户一样。

    伍韵柳看着像母狗一样趴在地上的母亲,哈哈大笑着将脚踏到了母亲的屁股
上。鞋底的泥土立刻在柳韵的臀部上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印迹。

    “白阿姨,你是不是也骚得不行了?哈哈!我忘了告诉你,你喝下的茶中,
除了迷药以外,其实还混着少量春药,你现在是不是觉得阴道中痒得受不了了?
如果忍不住了,你就求我啊,我会叫这头母猪给你舔的!”?

    白莹珏这时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今晚自己的阴道中会觉得如此的骚痒,原来是
刚才被人家下了春药的缘故。可是不知道这个情况还好,一旦知道以后,白莹珏
更加觉得子宫和阴道中骚得难受,忍不住轻轻呻吟起来。?伍韵柳没有再理会受
煎熬的白莹珏,转身脱下自己的全部衣服。

    白莹珏忍不住用同性的挑剔目光观察少女的身子。她的身体已经发育得十分
成熟,乳房和臀部都已经变得丰满。阴户的形状和颜色看上去十分的诱人、而且
看来应该还没有经过太多的玩弄。?伍韵柳脱光衣服后,走到墙边,从墙上取下
了一样东西。白莹珏一看,原来是一条黑色的三角裤,不过在裤裆处却接上了一
根木棒,就像一根耸立的阴茎一样。?穿上这条裤子,伍韵柳向仍然趴在地上用
火热的眼光注视着她的行动的母亲身边。内裤上高高耸立的木质阴茎,随着地的
走动一晃一晃的,似乎在向母亲炫耀奢淫威一般。

    伍韵柳欣赏着母亲痛苦的模样,兴奋地挺动着下体,嘴里骂道:“贱货!现
在是不是感觉爽了?嗯?说话啊!贱人!爽不爽?”

    抓住母亲散乱的头发用力拉扯,伍韵柳那美丽的脸上现在却满是残忍的笑容。
两根青筋浮起在她的太阳穴上,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摧残的不是自己的母亲,而
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妓女似的。?白莹珏痴痴地看着眼前这女儿残忍玩弄母亲的
场面,她知道这样的场面在将来无疑是自己所要随时面对的。因为她知道她那心
爱的人儿对于自己母亲的玩弄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
她已经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住那种变态性欲的刺激,她无法想像自己亲眼见到江
寒青凌辱阴玉凤的场面时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粗暴插弄母亲阴道的伍韵柳看见白莹珏痴痴望着她们出神的样子心里更为得
意。她一手用力拉扯母亲的秀发,另一手连续地用重重的巴掌击打在母亲的屁股
上。?柳韵的屁股上本来就有很多旧的淤血痕迹,这时在女儿连续的击打下更是
变成了跟猴子屁股一样通红。不过屁上火辣辣的感觉,却更能够满足她受虐的欲
望。每当女儿的手掌击打在她的屁股上,她就会轻轻地哼一声,同时用力摇动自
己的屁股。?虽然是冬天,自己还赤裸着身子,可是柳韵的头上却经是汗水淋淋。
顺着脸颊流下的汗珠将她那堆满粉的脸搞得是一团滑腻。

    “贱人,爬过去!快!爬过去舔白阿姨的骚穴!你看她已经快要忍不住了!”
伍韵柳看着在一边已经是有点忍受不了,拚命将自己的屁股在墙上摩擦的白莹珏,
得意地命令母亲。

    柳韵在女儿地催促下,像一条母狗般在地上慢慢向白莹珏爬了过去。?白莹
珏看着渐渐爬过来的母女二人,心里十分紧张,从来没有玩过同性恋的她今天看
来是难逃厄运了!这样想着,她的心跳急剧加速,下体却愈加骚痒,柳韵辛辛苦
苦地爬到了白莹珏胯下,便主动仰起头将脸贴到了她的阴部处。?

    白莹珏身上的皮衣在江寒青的威逼下已经穿在身上足足一月有余了,在这中
间从来没有更换过新的,因为江寒青告诉她在旅途上不可能找到新的皮衣。这时
这条皮衣上已经满是白莹珏的体臭味道,尤其是阴部的位置,一个月下来汗水、
淫水、尿液等等臭味混和在一起更是难闻。所以当柳韵的脸贴上去的时候,扑鼻
而来的便是一股让她无法忍受的骚臭味。她几乎当场给这恶心的味道弄得吐了出
来,作呕欲吐的她忙不迭地将脸移开。

    伍韵柳看着母亲的狼狈样惊奇问道:“怎么?妈妈,她那里有这么臭吗?”
?

    白莹珏心里自然明白自己身上这件皮衣穿了这么久之后的臭味有多重,因为
江寒青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嗅一嗅她阴部的味道,然后对她大惊一通说她的阴部
有多臭多臭,之后才能够满足地入睡。此刻看着柳韵受不了自己阴部臭味的样子,
白莹珏不由羞得是面红耳赤。?柳韵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呸地一声道:“你
……你那里怎么会这么臭?有多久没有换过裤子了?”

    伍韵柳听着母亲的话,恍然大悟道:“天!白阿姨,你这一身衣服一定穿了
很久都没有换过的?”

    白莹珏听了她的话,红着脸嗫嚅道:“这个……没……没有啊!只有……只
有……一个月……而已。”

    说到后来她自己都很不好意思了,渐渐声音变得微不可闻。

    伍韵柳哈哈大笑着从母亲阴道中抽出了木头阴茎,走到白莹珏面前突然伸手
一把抓住她的阴部用力捏了起来,嘴里辱骂道:“贱人!居然一个月没有换过衣
服!真是肮脏的母猪!”

    白莹珏骚痒的阴部被伍韵柳捏住玩弄,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点舒服,因为骚
痒的感觉逐渐消失了。可是慢慢地她就发现有点不对了,伍韵柳捏弄她阴部的力
道越来越大,丝毫没有收敛的趋势。白莹珏的阴部渐渐感到有点疼痛,她惊恐地
晃动着身子,向伍韵柳哀求道:“柳儿,不要啊!阿姨好怕哦!呜呜……痛啊!
真的好痛啊!……呜呜……”

    终于抵受不住阴部的疼痛,白莹珏啜泣着哀求残忍的女孩的同情。

    伍韵柳握住她阴部的手由单纯的用力程开始变为在阴户上搓动的时候,白莹
珏感觉自己险部的阴毛似乎都要被搓掉了,大声哀求着眼前残忍的女人,痛苦的
眼泪夺眶而出。

    伍韵柳用力一把抓住母亲的头发,将她的脸拉到白莹珏的阴部旁边,然后狠
力一把按上去。

    “贱人!舔这个骚货的裤子!再臭都得舔!听到没有!”

    下命令的时候,伍韵柳还狠狠地在母亲的屁股上踢了两脚,痛得她龇牙咧嘴。

    在女儿的强逼下,柳韵硬着头皮将嘴贴到了白莹珏的阴部。

    那股强烈的臭味让她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强自忍住了,试着在
白莹珏那已经变成了黑色的皮裤裤裆处舔弄。一股酸涩的味道传入柳韵的味蕾,
刺激得她一阵恶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不过慢慢地她就习惯了那种淫臭味道,
细心地舔着白莹珏肮脏的裤裆,甚至还用手将皮翻转过来舔里面的积垢而成的脏
物。陶醉在受凌辱的快感中,她满足地露出了淫贱地微笑。

    白莹珏之前从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虽然前一段时间她跟江寒青也玩过许
多花样,但是那毕竟是对心爱男人的奉侍,跟现在和两个刚刚认识的同性在一起
搞这种事情的性质又是完全的不一样。而在今天之前,白莹珏在江寒青的调教下
对于受虐待已经养成了强烈的爱好,但是对于虐待别人却从来没有什么兴趣,甚
至想都不愿意去多想。

    可是此刻看着趴在自己胯下舔弄自己裤裆还露出一脸满足淫像的美丽少妇,
再想起白天见到她时那种高贵优雅的气质,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得意感
觉,觉得让这个女人舔自己臭不可闻的裤裆实在是羞辱她的绝佳方法。

    而亲眼目睹一个女人从高贵到下践的转变所带来的鲜明对比,也使得她突然
明白了江寒青调教她的时候所体会到的快感。将一个表面上高不可攀的美艳女人,
通过种种手段,调教为听话的性奴隶,再用自己所能够想出来的种种办法对之施
以羞辱,这是一种多么诱人的感觉啊。而受虐待的快感则完全与此相反,自己从
一个高雅的女人受到种种屈辱手段的调教,变成了一个只能言听计从的性奴隶,
这种巨大的身份转变,常常能够激发出内心淫贱的欲望,使得自己从此深陷其中
产生出一种自暴自弃的感觉,从而更加渴望别人的凌辱,从此不能自拔。

    突然明白了性虐待和被虐待的真谛,白莹珏看着胯下卖力舔着的女人,突然
也有了一种尝试去凌辱胯下这个美丽女人的冲动,但是她的手脚却被锢住不能动
弹,只能扭动屁股将自己的裤裆在柳韵的嘴巴上、鼻子上、脸上摩擦。

    想像着将来有一天自己协助江寒青凌辱阴玉凤的情景,白莹珏突然对于这件
事情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期盼,她恨不得立刻就能够和江寒音飞到阴玉凤的大帐,
然后当着江寒青的面让阴玉凤受尽种种屈辱。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陶醉地扭动屁股在母亲脸上磨动的骚样,笑着道:“哎呀!
白阿姨,看来江少主还真的是将你调教的很好啊!嘿嘿!就这样几下你就骚起来
了!好啊!今天本小姐就让你爽一把!”

    伍韵柳将脸凑到白莹珏的脑边,伸舌头在她的耳垂上轻轻舔刮,不时用嘴含
住她的耳垂吃吃发笑,双手则捏住她的乳房用力拧着。而白莹珏那从来没有被同
性玩弄过的肉体,这时似乎也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而颤抖得愈益厉害。

    转身找来一把剪刀,伍韵柳在白莹珏的皮衣双乳的位置剪出两个洞,两个丰
满的乳房正好便从洞里露了出来。看着白莹珏乳头上那光闪闪的乳环,伍韵柳一
边用手指狠狠弹动她的乳头,一边格格娇笑着道:“白阿姨,你这对乳环应该是
江少主给你挂上的吧?”?白莹珏羞红着脸将头掉了开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虽
然已经中了这母女俩的圈套,但是要她屈服在这么一个小女孩面前她还真不心甘。

    伍韵柳见白莹珏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嘴角的笑容不由变得冷酷起来。她伸
手捏住白莹珏的乳环突然残忍地用力一拉,看着白莹珏因为吃痛而倒吸一口冷气
的样子,轻轻笑道:“这个东西戴着真的有那么爽吗?嘻嘻!妈妈,要不要我也
给你这样来一对?”

    正忙着在白莹珏的裤裆处舔弄的柳韵,并没有回答女儿的问话,只是鼻子里
面轻轻地哼了两声,似乎是在表示同意女儿的说法。

    “真是贱!你想要,我偏不给你!等一会再玩你这个贱人!”伍韵柳骂着在
母亲屁股上又重重地踢了一脚,然后转身去墙上拿下一根了细铁链,铁链两端还
连着两个夹子。

    晃动着手里的铁链,伍韵柳走到白莹珏的面前,捧起她的一个乳房轻轻掂了
两下笑道:“白阿姨,你的乳房还真是够大啊!呵呵!满重的!”?轻轻捏住白
莹珏那充血后勃起的乳头玩弄了两下,伍韵

    柳在白莹珏恐惧却又期盼的目光中将铁链一端的铁夹夹到了白莹珏的乳头上,
白莹珏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刚刚来得及哼出一声,铁链另一端的钱夹已经夹到
了她的另一个乳头上。伍韵柳松开手的时候,铁链便滑了下去,吊在空中晃动着。
而它的重量便全部落到了被铁来子夹住的白莹珏的两个乳头上。这一下立刻将白
莹珏的乳头拉得明显地往下一沉,而乳房也随之整个垂了下去。

    白莹珏目光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她始终无法想像一个白天那么清纯可
爱的女孩怎么会到了晚间变得如此的残忍恐怖,对年龄比她母亲还要大的自己实
施如此淫秽的凌辱。不过她马上反应过来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此刻连这个女
孩的亲生母亲都难逃被她玩弄的命运。这样想着,一种无法抑制的被凌辱的快感
又涌上了她的心头,刺激得神智不清,连自己乳头上的痛苦都暂时被忘却了。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呆呆地看着自己,而在她乳头上所添加的道具似乎没有收
到自己想像中的效果,心里很是不甘,皱了皱眉她用巴掌狠狠地抽打白莹珏的双
乳,嘴里骂道:“贱人!你是不是经常被江少主这样玩弄!操!这样弄你,你都
没有反应了!你真是一个比妓女都不如的母猪!”

    白莹珏丰满的乳房在她的手掌抽打下激烈地抖动。红红的乳晕和乳头,还有
乳头上吊着的那根铁链都不停地晃动着,在房间里昏暗的烛光下晃得人眼花缭乱。

    火辣辣的感觉将白莹珏拉回到清醒的悲惨现实中,因为疼痛她大呼小叫起来。
但少女的残忍举动并没有因为白莹珏的叫声而有所收敛。与此相反,白莹珏痛苦
的叫喊声和手掌击打在她的乳房上面所发出的“啪啪”响声,却使得残忍的少女
更加疯狂。她伸手抓住面前晃动不停的乳房一阵狠拧,使得白莹珏那可怜的乳房
都变成了骇人的紫色。

    看着痛苦哭泣的白莹珏,伍韵柳得意地笑着狠狠地一脚踢到蹲在地上的母亲
那丰满的臀部上,怒喝道:“贱人!给我滚去将暗墙门打开!今晚让你们两个爽
个够!”

    柳韵捂着自己的屁股,惊恐地看着伍韵柳哭泣道:“柳儿,不要!呜呜……
今天晚上饶了妈妈吧!我不去!我不要那个暗墙后面的烂东西……呜呜……”

    还在痛苦哭泣的白莹珏看着满面恐惧之色的柳韵,心里更为害怕,不知道她
们母女所说的暗墙后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竟然使得柳韵一听到就吓成这样。

    柳韵从墙上取下了一根尾部分叉的皮鞭,使劲地抽打在母亲裸露地下身上,
嘴里不停地骂道:“母猪!每次叫你去,你都是这么装样子!结果呢……嗯……
最后总是爽得连口水都要流出来……我叫你去……你沂见没有!……贱人……不
去我就抽烂你的骚穴!”

    连续的皮鞭无情地抽打在柳韵的屁股上,她哭泣着挣扎爬到女儿脚下,伸手
抱住女儿的大腿哀求道:“柳儿,妈妈怎么说都……不能去啊!求求你,原谅妈
妈吧!妈妈让你怎么玩都可以,但是求你不要让妈妈再去那里了!”

    柳韵冷笑着看着哭泣哀求的母亲,脸色狰狞得都变了形。她一手挥动皮鞭在
母亲身上乱抽,一手扯住母亲的头发将她往房间的一个角落处拖去。

    被女儿残忍地技着头发在地上挣扎爬行,身上还破皮鞭狠狠地抽打,遭受到
如此巨大的痛苦,可是柳韵的阴道中却流出了快乐的淫水。

    自从丈夫由于练功不近女色之后,柳韵就成只有通过手淫满足自己的需要,
长期的苦闷生活最终使她养成了现在这种变态的爱好,她开始渴望别人的凌辱。
而后来在种种机缘巧合下她开始了和女儿的同性恋,这个时候她发现被自己的女
儿玩弄才是最能够给她带来淫虐快感的事情,于是她开始主动要求女儿来虐待她。
不过她想不到的是,随着女儿渐渐开始享受虐待母亲所带来的残忍快感,她受到
了越来越残忍的玩弄,女儿甚至主动地想出各种让她觉得十分害怕的方法来凌辱
她。很多时候她都觉得女儿对待她的态度似乎是已经没有将她当作人来看待,完
全就是把她当作一个性玩具。可是就是这种残忍的凌辱却能够使得她通过那种耻
辱的快感达到高潮。

    “柳儿……求求你……饶了妈妈吧……妈妈……受不了了……不要啊……”

    虽然嘴里说着不要,可是她的下体却对于即将到来的更加残忍的凌辱充满了
期待,从阴道中流出的淫水可以说明她是多么的兴奋。

    “骚货,还敢说不要,你看你的淫水都流出来了!你这个妓女……这样搞你,
你都能够骚起来……唉……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母亲……你说……”

    伍韵柳俯下身探手到母亲的阴部摸了一把,当她再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可以清
楚看到手指上挂着的一丝黏黏的水线。

    怒骂着,伍韵柳将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在母亲暴露出来的阴户上。

    阴唇上传来的剧烈疼痛终于让柳韵忍受不住了,她哭泣着连滚带爬地向房间
的一个角落移动过去。白莹珏看见她似乎在墙角按动了一个什么开关,一阵嘎嘎
声中侧面的一堵墙缓缓打了开来。

    看着墙后的东西,白莹珏有一种要当场昏倒的感觉,闭上眼不敢再看过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35

第三十章。圣女显踪?

    随着暗墙渐渐打开,出现在白莹珏面前的是一个用铁栅隔开的囚房。因房里
十分的阴暗,看上去面积和这一方差不多,囚房里正关着有两个囚犯。

    真正令白莹珏感到吃惊的是,这两个囚犯居然浑身赤裸,下体的阳具也是清
楚可见。随着暗墙的逐渐打开,两个囚犯的眼睛死死地盯住这方的女人,看那模
样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看着伍韵柳望向自己身上的恶狠狠眼光,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眼前的
场景让她已经清楚地知道到自己将要遭受的命运会是什么样的。

    当暗门全部打开的时候,隔壁囚室中的两个囚犯猛扑到铁笼上,望着这方发
出低沉的吼声,双手握住铁栅栏用力摇晃,恨不得将其立刻掰断的样子。

    伍韵柳轻声笑道:“白阿姨,你看笼子里面的两个男人够不够强壮啊!哈哈!

    想不想尝一尝他们的味道?“

    白莹珏没有理会伍韵柳,将头扭到一边不发一言,心里却十分害怕:“难道
我的身体要受到这样的两个囚犯的凌辱?不!当真如此,我还有什么脸面去见青
儿啊!”

    由于恐惧,白莹珏紧咬着牙关,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身子也微微地颤抖着。

    打开了暗墙的柳韵趴在墙角,身体微微颤抖着,紧张地注视着女儿的动作。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柳韵一眼,狠声道:“妈妈!还不自己爬过去享受?难道
还要女儿出手请你吗?嗯!”

    说完,还拿起鞭子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显示自己的决心。

    柳韵啜泣着委屈地看了女儿一眼,不敢违抗女儿的命令,转头向隔壁的铁笼
爬去。?伍韵柳看到母亲向那边爬过去,转头看着望向一旁的白莹珏轻轻冷笑道,
“怎么?不想看?哼!等着吧,待会儿就会让你来试一试的!哈哈!你这种贱人
尝过他们的味道之后,保准会迷上的!你看一看我妈那贱货,嘴里说着不要,其
实却已经忍不住要再享受一次了!看这母猪的屁股扭得多圆啊!”?白莹珏闻言
之下,掉头看向柳韵那方。

    果然,刚才还在哭泣的柳韵,这时却已经晃动着高耸的屁股,向铁笼边上慢
慢爬去?从她屁股晃动的动作来看,显然此时正处于十分兴奋的状态。从白莹珏
的角度,甚至能够看到她阴户上的分泌液。

    当柳韵爬到铁笼边的时候,两个囚犯兴奋得哈哈笑起来,隔着铁笼伸手在柳
韵身上抚摸。

    柳韵享受地靠在铁笼上,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只是偶尔被两个囚犯弄痛了方
才发出一、两声闷哼。两个囚犯显然被关在这里很久没有洗过澡了,他们那肮脏
的双手在柳韵身上抚摸的时候留下了一道道乌黑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场面,想像不到柳韵居然真的愿意被这样两个囚犯玩弄,白莹珏
心里涌起一种恶心的感觉,掉过头不准备再看眼前的丑剧。

    可是伍韵柳手上的皮鞭却立刻抽打在了白莹珏的阴部,冷酷的骂声回响在空
荡的房间中。

    “贱人!给我看清楚!待会儿你也要享受这样的快乐了!你不看的话,我就
抽烂你的骚穴!”

    想像自己被这么两个下贱囚犯玩弄的悲惨境地,白莹珏心里涌起一种对不起
江寒青的羞愧感觉,再也忍受不了眼前遭受的羞辱,一股怒火突然喷发出来,厉
声怒叫道:“你杀了我吧,我不会屈服于你的!如果让我得到自由,我会立刻杀
了你!”

    伍韵柳完全没有想到,刚才还屈服于自己淫威下的受虐狂女人,此刻却会突
然表现出反抗的情绪,而且说出这么狠的话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居然愣住了。

    好一会儿伍韵柳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用一种深思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手里
的皮鞭轻轻池在自己地膝盖上敲打,嘴里喃喃道:“你要杀了我?你要杀了我?”

    而另一边的柳韵此时正趴在地上将屁股翘起来对着铁笼。她所选的位置显然
是计算好的,那个位置距离铁笼,刚好能够让铁栅栏后的两个囚犯伸手构到她的
阴户,却不能够将阴茎插进去。两个囚犯看着近在眼前的阴户却只能摸不能插,
一时也是急得抓耳挠腮。而柳韵却在那里得意地咯咯笑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伍
韵柳和白莹珏那方发生的事情。

    伍韵柳在那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突然清醒过来,狠狠地一皮鞭抽打在白莹
珏身上,怒斥道:“贱人!你忘了你是在我的手上?还要杀了我!呸!”

    剧烈的疼痛使得白莹珏的身子轻轻地抽搐着,可是她仍然咬着牙道:“小丫
头!你现在嚣张吧!明天你就会后悔的!”

    伍韵柳圆睁着双眼剩着她,狠狠地一脚踹在白莹珏的小腹上。在白莹珏痛得
弯下腰的时候,伍韵柳一把抓住白莹珏的长发用力一扯,将她的脸拉得抬起来。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刚才不是玩得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得这样了?”

    伍韵柳的动作虽然依旧粗暴,但是她说话的口气却明白显示出她对于白莹珏
当前表现出的态度有点心虚了。

    白莹珏抬起头怒瞪着她道:“你可以玩弄我!但是绝对不能让那两个囚犯碰
到我!我这个身体是属于寒青的!如果你让他们碰到了我,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

    伍韵柳似懂非懂地斜眼看着白莹珏道:“是这样吗?你这样骚的女人,又何
必在乎这一点呢?”

    饶是如此,伍韵柳也不愿意将白莹珏逼得太急了,真的将这么武功高强的一
个女人惹恼了,她也对付不了,何况她又不能真的将白莹珏怎么样。看到白莹珏
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伍韵柳也不再多问,只是转头对柳韵道:“骚货!看来这
位白阿姨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去玩吧!”

    正在一边逗弄两个囚犯,一边咯咯发笑的柳韵听到女儿的命令,立刻变得哭
丧着脸。

    “不要行不行啊?这两个家伙会弄得妈妈很痛的!”

    看着楚楚可怜的母亲,伍韵柳冷酷的脸色没有半点松动。

    “不行!必须让他们插你的骚穴!听到没有?听到主人的命令还不过去?你
是不是想挨鞭子了?”

    柳韵看着女儿手中挥动着的皮鞭,身子仿佛被抽打到一样,轻轻颤抖了两下。

    知道再坚持下去的话,随之而来的就将是铺天盖地的无情鞭影,柳韵只好转
身向铁栅栏上靠了过去。

    没等柳韵的身子靠近铁栅栏里面的两个囚犯便猛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身子,狠
狠地一把将她拖过去。雪白细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铁栅栏上,痛得柳韵大叫了一
声。

    两个垂涎欲滴的男人立刻在她丰满的肉体上尽情地揉恣起来。那咬牙切齿的
样子似乎恨不得将柳韵的身体给揉烂撕裂一样。

    柳韵的身子就像狂风中的柳絮一样,在两个男人暴力的手下无力地扭动着。

    脸上痛楚的表情足以证明她此刻受到的凌辱有多么痛苦。

    伍韵柳得意地站在旁边看着遭受欺凌的母亲,一边还不忘记给白莹珏解释。

    “白阿姨啊!你知道这两间房子和这两个囚犯是怎么来的吗?”

    被柳韵的痛苦叫声吸引,正在那里看得目不转睛的白莹珏,听见伍韵柳的话
根本没有多加注意,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伍韵柳也无所谓,得意地轻笑了两声继续说道:“告诉你吧!这两个房间本
来是山寨建立时用来关押重刑犯的地下监狱!后来到我祖父的时候这里死的人太
多了,山寨里不知怎么就开始有人传说这里闹鬼了!我祖父被吓住了,就下令封
闭了这里。前两年我没事的时候,在山寨里四处闲逛,居然就找到了这里。嘿嘿!

    哪里有什么鬼啊!真不知道当初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房子居然都空着
不用!

    于是我就利用起来了!哈哈!正好父亲要处决两个犯人,我嚷着要自己来。
父亲还夸我勇敢呢!我说带出去处死,骗过了老爷子便把他们关到了这里来!嘿
嘿!

    这里就成了我妈这骚货享福的好地方了!老爷子自然一点都不知道!“

    在她说话的时候,那边两个囚犯已经将柳韵的身子转了过来,让她雪白的臀
部翘起来贴在铁栅栏上,然后其中一个人就这样隔着铁笼干了起来。

    柳韵十分满足,她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欢愉起来,扭腰晃头,摆动着屁股,
淫浪的叫声不断从她的口中发出。

    看着柳韵满足的表情,白莹珏的下体也变得开始骚痒起来,用力夹紧大腿扭
来扭去,此时的白莹珏恨不得江寒青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将巨大的阴茎插入自
己火热的阴道。

    大腿根虽然紧紧夹住,阴唇也在磨擦中得到一点点的享受,可是更深处那骚
痒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白莹珏很快便感觉出自己大腿根深处已经变得湿淋淋的。

    她的大腿并得更加紧了,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红润的小嘴也微微张开,开
始发出轻微的喘息声。

    伍韵柳不屑地瞥了开始呈现出骚态来的白莹珏一眼,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但是并没有其他动作。她要等待白莹珏自己挺不住了,开口请求玩弄。

    这时插弄柳韵阴道的囚犯其动作也开始逐渐变得粗暴起来,粗大的阴茎在柳
韵的小穴中狠狠地猛进猛出。肉体碰撞时发出的啪啪声清晰地在两间房里传播。

    随着下体抽插的动作,那个囚犯的手指也开始在柳韵的肛门中挖弄起来。

    与此同时,旁边一个人也没有闲着。他一边伸手在柳韵的屁股上拍打,一边
伸手捏住柳韵的乳房用力搓揉,还时不时地吐口水到柳韵的身上。

    柳韵的眉头紧紧皱着,额头上青筋爆出,开始时那种享受的神情已经彻底消
失无踪,看得出两个囚犯的粗暴玩弄让她有点快受不了了。

    柳韵的阴道属于紧小型的那种,此刻被身后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粗暴插弄,自
然搞得是觉得有点痛苦。不过相比之下,肛门被那个男人挖来插去才是真正让她
觉得痛苦的原因。

    那个囚犯的手指在她的肛门中插入到几乎到达根部的位置,然后在里面挖弄
着、旋转着。最可怅的是还不时用大拇指顶在她的屁眼儿圈上摩擦,其力道之猛
似乎是恨不得将她的肛门给挫烂一样。而另一个男人拍打她臀部的动作,更是不
可谓不狠。每一巴掌下去,都会击打得柳韵浑身往下一沉,而一个红色的手掌印
迹也随之出现在原本白净的屁股上。不一会儿功夫,柳韵的整个屁股都变得红肿
起来。

    抽插了柳韵的阴洞一会儿,那个囚犯突然拔出阴茎来,将龟头顶在已经被自
己的手指玩弄得微微张开的肛门口,用力往下一送便插入了柳韵的肛门深处。

    柳韵刚刚来得及张开嘴喘了两口气,轻轻呻吟了一声,那个囚犯便开始在她
的肛门中用力抽送。

    随着阴茎的进进出出,柳韵的肛门圈儿也不断地翻动,不一会儿她的肛门中
居然也流出了浓稠的白色分泌液来。

    从柳韵那满脸欢娱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早已经习惯这种剧烈的性交。

    另一个囚犯这时蹲到了那个正忙着抽插柳韵肛门的男人双腿间,将自己的脸
贴在铁栅栏上伸舌头舔弄柳韵那就在他眼前的阴道。

    他的手指捏住柳韵的阴唇将它用力翻开,露出里面红红的阴道壁,然后用牙
齿咬出肉壁轻轻撕扯。痛苦刺激得柳韵高声尖叫起来,可是每当她发出叫声的时
候,便有重重的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而两个囚犯更是嘴里对她辱骂个不停:
“贱人!爽不爽?”

    “臭婊子,自己过来找插!哼!那个小婊子就聪明,每次都不过来!她如果
敢过来,老子非要插死她不可!”

    “哈哈!你们伍家的男人将我们关在这里,你这伍家的婆娘还不是一样被我
们干!”

    “你这种伍家的婊子,老子干你多少次都不嫌多!”

    “哈哈哈!今天还多了一个婊子出来,是不是待会儿也会过来让我们搞一搞
啊!”

    “是啊!你看那个骚货,在那边都看得流出口水来了!”

    两个囚犯虽然在那里忙着玩弄柳韵,却也还是注意到了初次出现在这里的白
莹珏,一边玩弄柳韵,一边还不忘记出言调戏在一边看得出神的白莹珏。?听到
两个囚犯侮辱的言语,白莹珏的阴道里面立刻流出了大量的淫水,刚才还信誓旦
旦地死也不要那两个囚犯碰到自己的肉体,这时内心深处却又开始有点迟疑了。

    子宫里火热的感觉使得开始有点渴望眼前那两个男人……?

    伍韵柳看着白莹珏扭动的肉体,知道她在想着什么,轻轻走过去搂住她的身
子道:“白阿姨,你是不是想要了?想要他们的那个?”

    说着伸手握住白莹珏的双乳房轻轻揉弄。

    白莹珏挣扎着轻声道:“不要!我不要他们的!我不要!”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的身子却开始情不自禁地轻轻扭动起来,那样子任谁
一看都知道是发骚了。

    伍韵柳将手轻轻伸到白莹珏的下部抚摸着,有了刚才的经验,她并不急着逼
白莹珏,只是不停地挑逗着她。

    看着柳韵在那里享受着男人,而自己只能由一个小女孩来抚慰肉体的空虚,
白莹珏的心里其实已经有点愿意了,可是刚才自己表现得那么激烈,这时自然也
不好轻易松口,只能是咬牙挺住。

    正当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为眼前的淫荡场面吸引而看得傻傻出神的时候,从伍
韵柳身后突然伸出一支剑来,只见银光一闪,铿锵两声入耳,套住白莹珏手脚的
桎梏就被这把剑劈了开来。

    伍韵柳和白莹珏两人都同时大吃一惊,急忙扭头向剑光出现的方向一看。一
个面带冷笑的英俊男子正站在伍韵柳的身后不远处,分明正是那应该早就上床睡
觉的江寒青。此刻他正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站在那里不屑地看
着伍韵柳。

    白莹珏一见之下不由大喜过望,叫了一声:“青,你来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人玩弄的丑态看在江寒青眼里,说不定会从此轻看自己,
后面的话就哽在咽喉说不出来了。

    而伍韵柳更是惊呆在那里,不知道江寒青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边的柳韵这时也发现了这边的突变。看到江寒青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打量着
自己的裸体,想起居然让一个年轻男人看到自己淫乱的丑态,柳韵不由得害羞地
尖叫一声,急忙挣脱了两个囚犯的纠缠,跑到墙角的阴暗角落里蹲了下来,双手
紧紧环在胸前试图遮挡住裸露的乳房。

    江寒青将手中的女子衣服甩给白莹珏,然后用剑戟指着伍韵柳冷笑道:“哼!

    我早就觉得你这小丫头母女俩鬼鬼祟祟的,一直缠着我的女人转!嘿嘿!暗
暗跟在你们后面,想看看你们想耍什么花样儿?原来你们却是想打我的女人的主
意!

    哼!真是自不量力!看你们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出什么事情来,本少主
却要在这里陪着受罪,那可是叫人等不及了!实在不好意思打断了你们的好事。


    恢复自由后急急忙忙将衣服穿上的白莹珏,这时也站到了江寒青的身边,一
边不安地打量江寒青的脸色,一边狠狠地瞪了伍韵柳几眼。

    伍韵柳表情木然地看了江寒青两眼,突然嘿嘿冷笑了几声道:“我已经自不
量力了!你又敢怎地?难道还想杀了我不成?哈哈!到时候看你怎么逃出这安平
山寨!就算你是江家少主,到时候恐怕也是难逃一死!”

    江寒青微笑道:“只怕你父亲看到你母女俩这副贱像,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吧!”

    听到江寒青的话,缩在墙角的柳韵禁不住轻轻颤抖起来,显然是想到了如果
自己丈夫知道自己和女儿的丑事将可能会遭受到的恐怖命运,因而开始害怕了。

    伍韵柳冷冷地打量了江寒青半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随后所出来的
话还是显示出她内心的虚弱。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吧!”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认为事情能这么简单就结束吗?嘿嘿!”

    江寒青冷笑了两声,手里提着长剑,在房间里不停地转来转去,而一双眼睛
更是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目光的焦点在伍家母女俩赤裸的身体上不停地移动着。

    一时间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几个人的呼吸声外,便只有他踱步的声音。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的神色和动作,怎么还会不明白江寒青此刻心里打的主意。

    心里叹了口气,想道:“青儿还真是一个色鬼啊!这么快就打起这母女俩的
主意来了!”

    柳韵感受到江寒青在自己身上打量的放肆目光,头埋得更低,恨不得地上立
刻出现一个洞,自己可以躲进去。

    伍韵柳一双明亮的眼睛也跟着江寒青的身影转来转去,一丝笑意渐渐浮现在
她的唇角,显然她也看出了江寒青的意思。看她的样子显然一点恐惧感都没有,
她一边轻轻笑着,一边开始缓缓扭动起腰肢来,那娇媚的神情似乎在呼唤着江寒
青快快扑上去一样。

    谁知道在房间里徘徊了半天,一直色迷迷打量母女俩身体的江寒青,这时一
看到伍韵柳扭腰的动作却突然露出沉思的样子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他好像突
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身子猛地一颤,脸色变得一片铁青。他两眼紧盯住伍韵柳,
一字一句道:“伍姑娘,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没有发生过。从今以后井水不犯河
水,各人走各人的路,互不相干!”

    白莹珏和伍韵柳都以为江寒青会说出要求伍家母女俩顺从他的话来,却没有
想到江寒青变化如此之快,竟然在眨眼之间抛弃了刚才表现得那么露骨的愿望。

    两个女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莹,我们走!”江寒青却没有理会她们的反应,只是招呼了白莹珏一声,
没有片刻迟疑,扭身便往外面走去。

    白莹珏自然是丝毫不敢怠慢,赶紧跟在后面追了出去。

    在路上,江寒青一直紧绷着脸没有回头跟白莹珏说话,只顾埋头赶路。跟在
他后面的白莹珏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十分担心。她不知道江寒青心里这时到底
在想什么,但是想来应该是在生她的气。

    想要叫住江寒青解释一下,却始终不敢开口,白莹珏只能是紧紧地跟在江寒
青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样默然无声地一路狂赶,直到回到江寒青住的房间坐下,两个人
之间都没有说一句话。

    坐在那里又静默了一会儿,江寒青方才开口道:“莹,刚才我本来打算是教
训一下那俩母女的,但是……你注意到我的变化没有?”

    白莹珏听到他开口和自己说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听江寒青的语气好像并没
有生自己的气,心中一喜赶忙答道:

    “你开始的时候似乎对那两个母女很有意思,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又突然改
变了主意,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似的。是不是这样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是啊!唉!真是没有想到啊!没有想
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唉!”

    白莹珏不由大感奇怪,忍不住问道:“青,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看你的样子,
这件事情还不是很简单啊!”

    江寒青静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回答白莹珏的问题。他抬起头来呆望着房顶
出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上去十分的诡异。白莹珏这一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
跟他形影不离,却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出现这种神色。

    “青,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担心啊?你的脸色好恐怖啊!你可要小心身
子啊!有什么事情不对的,你就说出来啊!别憋在心里,小心憋坏了自己的身子。

    我们后面回京城还有许多路需要赶呢?“歹徒白莹珏这样说着忍不住伸手拍
了拍他的肩膀。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却犹如雷殇一般猛跳起来望着她。

    白莹珏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江寒青已经伸手猛力
捏住她的肩膀颤声道:“你说什么?京城?对!京城!她们一定在皇宫里面也有
人了!我们要赶快返回京城,想办法查清楚!”说着抓住白莹珏肩膀的手开始狠
狠地摇动,力道之大让白莹珏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轻轻抚摸了一下江寒青的脸蛋,白莹珏温柔地安慰他道:“青,到底是怎么
一回事能让你急成这样?我们要回去查什么啊?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江寒青这时似乎才冷静了一点下来。他坐回座位沉默了一会儿,方才抬头看
着白莹珏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刚才突然看出了伍韵柳属于一个隐秘的
门派而已。而且听你提到京城时,我猛然想到对方的势力可能在京城也应该有所
发展了!我们需要回去早作防范!”

    白莹珏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道:“这是一个什么隐秘门派?隐秘?你都说它
隐秘?难道它比你所属的圣门隐宗还要隐秘吗?”

    江寒青苦笑着点了点头道:“可以这样说!这个门派真的可以算得上比我们
还要神秘!它叫做圣女们!”

    “什么?天下居然还有如此门派?我怎么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白莹珏简
直不敢相信天下还有比淫门更神秘的门派存在,自己连它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
忍不住这样叫道。

    江寒青到白莹珏一脸惊奇的样子,知道她的好奇心又被自己刺激起来,不弄
清楚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罢休,当下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再隐瞒什么便将自己所
知道的事情向白莹珏娓娓道来。

    两百年前,当时淫门的势力在经过近三百年的发展后已经是如日中天,而显、
隐二宗在当时的势力也是旗鼓相当,双方一直以来虽然私下斗得很厉害,但是表
面上却装出一派互不侵犯的样子,始终没有出现彻底决裂的现像。

    但是在淫门的势力日渐扩充的时候,一件让所有的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当时隐宗圣母宫有一个成员叫做刘欣,是此前一代宗主的母亲。此人性格一
向孤僻,自从自己的宗主儿子死后,除了跟当时的圣母宫主偶尔来往之外,她几
乎不跟任何人说话,连让她跟其他的圣母交往都极为不愿意。由于圣母宫的成员
地位超然,虽然她的性格十分孤僻,但是只要她不去招惹别人,自然也没有人敢
来招意她。因此在她儿子死后的二十年间,一切倒也平静无事。可是当继他儿子
之后上任的宗主去世,又一位新宗主登上这宝座的时候,一个偶然的原因剧变发
生了。

    这个叫刘欣的圣母在生活上一向十分奢靡。她一个人在几个月间花掉的费用
足够维持隐宗的一个较大的地方分坛两年的运转。相比之下,她一个人的花费要
顶其他圣母五个人的费用。在她儿子任宗主的时候,这一切自然不会成为任何的
问题。而她儿子死后紧接着继任的那位隐宗宗主,也是他儿子生前一手提拔起来
的老部下。如今当上了宗主,感恩图报之下,对于这位老上司母亲的胡花乱用,
自然也是没有什么怨言。

    可是这一次最新上任的宗主就不同了!这位宗主叫做吴钧,在上任前正是隐
宗负责管理财务的头目。一直以来,吴钧就对刘欣的大手大脚是极为不满,认为
她花钱太不像话了,完全没有考虑门派的利益。但是他就这件事情先后向前任宗
主提了好几次,宗主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一切不了了之。他知道宗主是感念昔
日刘欣儿子任宗主时的提拔之情,不好多做计较,自己当然更没有办法,也就只
好不再多说,任刘欣继续胡来了。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吴钧成了宗主,自
然要想点办法出来限制她一下,不能再让她继续乱来,无谓消耗本宗的资源。

    由于此前宗内还没有出过任何限制圣母花用的先例,这时想要采取措施,按
照隐宗的惯例自然必须求得圣母宫主的同意。于是吴钧就跑去恳求圣母宫主的同
意。这位宫主本来对于刘欣孤僻的性格就一向极为不爽,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桀
骛不逊的女人。此时听吴钧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理,再加上对于刘欣胡花乱用的
事情也是早有耳闻,认为吴钧确实是为了隐宗的大计着想,当即便同意了他限制
刘欣花用的请求。两个人这么随便一商量,便决定将供给刘欣的花费裁减掉七成。

    知道这个消息的刘欣自然是勃然大怒,当即跑去跟圣母宫主吵闹,说是限制
圣母的用度破坏了宗里的规矩。宫主自然是据理力争,寸步不让。两个人很快便
闹得不欢而散,而刘欣的费用也最终被裁了下去。

    这件事情发生后,刘欣便和圣母宫主彻底断绝了来往,对于宗里的事情也不
再过问。本来这样下去应该也行,至少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不幸的是在这件事发生十年以后,隐宗宗主却突然遇到了一件前所未有的棘
手难题。

    原来,过去隐宗里面的女性成员全都是因为家庭中有一个男性加入隐宗而跟
着加入的,其中的大部分都是隐宗男性成员的母亲和妻、女。可是这一次,居然
有一个妙龄少女主动要求加入隐宗,而且宣称自己已经将母亲变成了自己的性奴
隶,完全符合隐宗的入会前提条件。虽然隐宗的成员对于同性恋并不陌生,可是
这种一个女人跟母亲同性恋后主动要求加入隐宗的事情却真的是在两百年的历史
中前所未遇。当地的分坛头目无法决定这种事情,便向上呈报。就这样一级一级
的上报,一级一级的无法决定。到了最后,这么一件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居然就
闹到了宗主吴钧那里。

    偏偏吴钧也是一个很讲祖宗规矩办事的人,面对这等奇事自然也是目瞪口呆,
不知道如何是好。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去求教于圣母宫宫主。

    圣母宫宫主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情也觉得不好处理,便召集齐了当时所有
圣母宫成员进行讨论。虽然多年没有跟刘欣接触,但是考虑到她毕竟是圣母宫的
一员,这种涉及宗规的事情还是应该请她到场,所以宫主也派人去将刘欣请了过
来。

    整个圣母宫当时包括刘欣和宫主在内一共有五个人。

    在会议五个人分为了两派:包括宫主在内的三个人觉得对于这种没有先例的
事情,实在不好处理,而隐宗也不缺少女一个人,因而觉得最好是将那个少女的
人会请求拒绝掉,而刘欣和另外一个人却表示当初只是规定了成员人会要奸淫自
己的母亲,却并没有明文规定这个人会的人应该是男是女,如今人家已经做到了
这一点,就不应该拒绝,否则说出去外面也会觉得隐宗失了信用。

    几个人争论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反倒是越说越气,最后终于吵了起来。这个
时候刘欣十年来积累在心里的怨气终于全部爆发了出来,在众人完全没有准备的
情况下突然出手,摔不及防之下宫主被她当场击毙,而另外两个与她意见相左的
圣母也被击成重伤,只有另一个和她开始持相同意见的方才幸免于难。

    刘欣行此暴行之后,便飘然远去,临走时留下话来,宣称自己从此退出隐宗。

    隐宗宗主吴钧知晓此事之后自然是暴跳如雷,当即下令全宗成员不惜一切代
价拚死追杀刘欣。可是圣母出身的刘欣武功实在高强,隐宗高手虽然多次找到刘
欣的踪迹,却还是无力伤她分毫,反而被她杀死不少。而在这期间那两个受伤的
圣母也因为伤重不治而去世了。

    此后隐宗还曾经多次派出大群高手寻找刘欣的踪迹,可是终究一无所获。在
此之后也一直没有刘欣的音信传来,隐宗的人慢慢地也就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十五年后的一天,吴钧突然被人害死在半道上,随行的十余个隐宗一流好手
也尽皆伏尸当场。而所有的伤势都显示他们的死全是由淫门本身的武功造成的。

    这一下在隐宗内部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的人都毫不迟疑地判断这
是显宗的人开始大举进攻了!当下还有什么迟疑,一道命令下去,隐宗对显宗的
进攻立刻开始。

    于是一场血雨腥风的斗争就此开始,隐宗和显宗的弟子彻底撕去了最后的和
平面具。两方的人只要碰到一起就是你死我活的血腥搏杀,有组织的大规模决斗
几乎每天都在发生。短短的几个月间,双方的高手死伤大半。

    而就在淫们内部两宗势力都大受损伤,准备罢斗谈判的时候,一群神秘的女
人却突然出现,对淫门子弟无论显、隐二宗均进行无情的杀戮。一时间淫门以外
的其他门派欢呼声一片,以为终于出现了一个正义的组织来帮助大家铲除淫门。

    可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群自称属于“圣女门”的女人,所使的武功居然和淫
门如出一辙。大家惊惧之余,更是慢慢发现这个突然出现的门派,其宗旨居然和
淫门并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圣女们在淫门人会前需奸淫亲母的规定外,还增
加了加入的人必须是女人的条件。一切的证据都显示这个全由女性组成的神秘帮
派只不过是淫门的又一个分支而已。

    而再稍后,不知道是有谁通过什么途径竟然又打听到,原来这个圣女门的门
主居然就是当初反出淫门隐宗的刘欣。

    这一下隐宗的人才恍然大悟,原来宗主吴均被害事件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却是
这个众人都快要忘记的叛徒圣母刘欣。

    但是这时他们已经悔之晚矣,圣女门的势力已经养成,完全能够与隐、显二
宗分庭抗礼。而隐宗与显宗的决裂则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从此以后两宗再也没
有能够重新和好。

    在随后的几十年时间里,三个都可以算得是淫门分支的派系互相斗争,从江
湖到朝廷,从武林盟主之位到帝国皇帝宝座,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残酷的斗争。

    在朝廷的斗争中,隐、显二宗都采用的是引诱皇室成员以及贵族大臣的方法,
而圣女们采取的方法与之完全类似,所不同的是由于该门中全是女性,所以她们
只是专注于吸引贵族家庭中的女性成员加入门中,并利用宫廷内的影响来抗衡隐、
显二宗的势力。

    甚至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刘欣领导的圣女门居然将当时的皇后和公主都成
功吸引入门,并且差一点就通过她们控制了政权。可惜在即将成功的紧要关头,
老妖婆刘欣却突然病逝了。她这一死,差点就断送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
山。她的弟子们还没有等她尸骨变寒,就早早开始了争权夺利。一阵自相残杀,
再加上隐、显二宗的全力围剿,不到一年的时间圣女门就元气大伤,暂时销声匿
迹了。

    不过圣女们也并没有就此彻底消失。此后的一百几十年里,圣女们几乎每隔
二十年就会跳出来骚扰一下。而每一次它都是使用侵蚀皇室和贵族女性的手段来
进行自己的阴谋,虽然屡屡受挫却始终乐此不疲。由于它后来主要是在贵族家庭
内搞阴谋,不如淫门二宗那么出名,所以除了隐、显二宗的高层人物还知道它的
事情外,其余的人都渐渐忘记了它的存在。

    八十年前淫门隐、显二宗血拚时,圣女门却渺无音信,最后两宗都几乎伤亡
殆尽,势力无不萎缩到历史最低点,连生存都成了问题,更别说有什么能力去争
夺天下了。这样一来两宗的残余忙于活命,都找地方深深隐藏下来,连本宗人等
的情况都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弄清楚圣女门现今的情况。

    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对于圣女门的了解,也就只能是仅限于师父所讲过的
一些故事了。

    白莹珏听江寒青讲完关于圣女们的故事后,忍不住问道:“那你怎么知道那
个伍韵柳就是圣女们的呢?”

    江寒青道:“我在思量是否收服她们母女的时候,那个伍韵柳竟然扭动腰肢,
施展出媚功来试图勾引我。她用的那套媚功是圣门独有的功夫,而且在圣门中也
只有本宗的圣母们会用。而她当然不会是本宗的圣母,却会使这么一招。那显然
只有一个可能,她是圣女门的弟子。当年刘欣叛逃出圣母宫时,将很多她学过的
圣母宫武功传给了自己的弟子,这套媚功应该也是当时在圣女们内流传下来的,
而且这个伍韵柳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正符合圣女门的门规!”

    白莹珏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也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在一边连连点头。只是她
还是没有搞懂,为什么江寒青在知道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后会表现得那么紧张。

    想了想,白莹珏便把这个疑问向江寒青提了出来。

    江寒青道:“我当时发现伍韵柳竟然是圣女门的人,禁不住大吃一惊,因为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传说中的门派居然还存在于世上。最初的惊讶过后,
我更加担心的是她们会有什么阴谋呢!你想一想,伍韵柳这个女孩之所以能成为
圣女门的成员,难道仅仅是因为偶然吗?要到安平山寨这种世家经营,戒备森严
的营寨中发展成员,圣女门的人需要花费多大的精力才能打人啊!如果不是看上
了伍家这个安平山寨,圣女门的人会费这些力气吗?显然圣女门的家伙又是想通
过家庭内部的阴谋,控制住安平山寨和它所拥有的训练有素的义勇军这支不可小
视的军事力量。”

    白莹珏惊讶道:“那你的意思是圣女门又开始争夺天下的阴谋了?”

    江寒青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既然我们隐宗可以开始行动,别人也当
然可以啊!你看最近的事情,显宗显然是开始四处蠢动了。这一次看来圣女门也
是要大干一场了!天下又到风云际会之时了!嘿嘿!”

    冷笑了两声,江寒青继续道:“你后来提到回京城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师父
说过的一句话:”圣女门搞阴谋,从来没有一次会放过皇宫内部!‘我相信这次
也一定不会例外的,圣女门既然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偏僻的安平山寨来了,怎么会
放过一向重视的皇宫呢?她们必定在皇宫里面已经埋下了自己进一步发展的种子!

    我们一定要回去将那颗种子给挖出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甚至可能是有一堆种子!如果不找出来,我们将来
可能连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白莹珏看着江寒青一脸坚毅表情的英俊脸庞,不由心里为之一阵陶醉,连连
点头道:“对!我们要回去找出她们来!”

    “可是……明明知道那个伍韵柳是圣女们的人,我们就这么白白放过吗?如
果她以后与我们为敌呢?”白莹珏对于江寒青轻易放过伍韵柳的做法显然有点不
以为然。

    江寒青闻言之下,不禁哈哈大笑道:“你这就是妇人之见了!”

    白莹珏忍不住嗔道:“人家的想法有什么好笑嘛!你就笑得这样开心!”

    “伍韵柳这种小丫头只不过是圣女门的一颗棋子罢了,要她发挥作用还要等
很长的时间。何惧之有?如果我们现在就除掉她,打草惊蛇不说,就是眼前她那
个老子发起飘来,我们能否全身而退都不好说啊!为今之计,只有装作什么都不
知道,再呆一两天便早早上路赶回京城!只要我们知道了圣女门已经开始有所行
动,自己心里时刻注意,她们要想害我们也不容易!哼!何况无论是圣女门,还
是显宗的人,恐怕都还不知道我江某人竟然是隐宗的少宗主!哈哈!就是凭这一
点,我以后都要让他们吃够苦头!”

    想到得意处,江寒青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莹珏还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却不耐道:“好了!别问了!刚才躲在旁边
看你们乱搞,早就烈火焚身了!你还多问什么?赶快给主人我杀火去也!”

    当下也不再和白莹珏多说,一把抱住她便翻身上床云雨巫山去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0

            第三十一章偶遇妃帅

  第二天早上,当江寒青和白莹珏再看见柳韵母女的时候,四个人都神色如常。

  而白莹珏和伍家母女俩也还是像前一天一样谈笑风生,一切看上去都没有任
何的异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伍思飞自然不会觉察有异。整个早餐,他便缠住江寒青谈论天下大事,不断
向江寒青提出的问题。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飞这样做一个是想藉此考验自己的
才干,另一个也是想通过他多了解一点朝廷内部的情况。江寒青早已经看出伍思
飞其实也是一个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时机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个老
滑头给请出山来,辅佐自己争霸天下。因此对于伍思飞的各类问题,倒也算是知
无不言,言无不尽,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拚命给自己江家脸上贴金。

  而跟伍思飞谈话的同时,江寒青还不时偷偷地打量伍韵柳的神态。由于心伫
有了防备,江寒青很快便发现,伍韵柳一直在偷听自己和伍思飞的谈话。尤其是
一旦自己向伍思飞聊到朝廷内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飞透露出一点招揽之意的
时候,伍韵柳就会显露出特别留神的样子。

  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门教伍韵柳这么做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害怕的,
当下便装作不知道她在偷听,对于她偷听的行为丝毫不加理睬,只顾和伍思飞闲
聊。

  用过早饭,伍思飞便领著江寒青去观看义勇军的训练。

  今天的义勇军训练明显是伍思飞特意安排给江寒青看的。近万名义勇军在山
脚的谷地中分成两队,进行著阵战训练,气势甚是磅礴,实在为义勇军训练之仅
见。

  随著军号和战鼓的指挥,这些穿著普通农民装束的义勇军就像训练有素的多
年老兵一样进退有致,变换阵型极为迅速而且准确,表现出极高的军事训练水平。

  江寒青知道伍思飞这样做是在故意显示其所拥有的实力,进一步抬高在自己
心目中的地位,同时也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谈判的筹码。

  虽然知道这是伍思飞故意的做作,但是看著眼前的队伍,江寒青心伫还是对
于伍思飞训练出的义勇军十分欣赏,对于其所表现出的战斗力也是十分佩服。

  在训练之后,伍思飞还带著江寒青参观了整个山谷周围的地势和相应的防御
布置,进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对于这个伍家王国的认识。

  在伍家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之下,这个山谷及其附近山岭的防御可以说是固
若金汤,所有的布置都甚得军法精要,险要之处无不建有哨所岗楼,实在算得上
是一个铁打的小型王国。难怪虽然地处偏僻,却还是被显宗和圣女门同时看上了。

  一天的参观下来,江寒青在心伫更是觉得此行非虚,连连感谢上天。这次如
果不是东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飞的义勇军愉袭邱特军队,自己还真不想认识
这个卓绝人物,更别说得到他背后隐藏著的强大实力。现在虽然并没有说服对方
跟随自己,但是至少已经在对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么行动
就会方便许多了。

  由于此行结识伍思飞并了解其具体情况的目的已经实现,江寒青便决定不在
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动身回京。

  当天傍晚江寒青告诉伍思飞,家中有急事需要赶回,准备在第二天一早便辞
行上路。

  伍思飞听说他要走,也没有丝毫挽留,只是问他打算怎么走。

  “基本上还是打算按来时的原路返回。我准备翻过北边的山岭,然后顺著官
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经平阳城回到永安府。”江寒青如实回答道。

  伍思飞听了哈哈大笑了一阵,便说在江寒青动身之前要带他去看一样东西。

  江寒青本想早点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赶路,不过看到伍思飞一副神秘的样
子,心伫也不禁感到一阵好奇,便决定去看一看他所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两人走出宴厅,伍思飞便带著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个碉楼。江寒青心伫自然
觉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东西,为什么会放在碉楼伫,好奇之下便紧跟著走了过
去。

  等到爬上哨楼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飞要他看的东西是什么。

  站在这个位于山头上的碉楼极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顺著山沟绵延不绝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见的极西处。

  伍思飞轻轻燃弄著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须,指著那条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
“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条官道其实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为其中
有一段路当初为了修得平整一点,顺著山势向北划了一个大孤型。从这伫走北面
官道到京城就算骑马赶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约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时间。而眼前
这条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东南的重镇安南城的。从这伫几乎是一条直线到达到
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顺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线要节省大约五、
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没有什么险阻之地,根本不怕山贼、土匪之流!”

  江寒青一听,不由大喜过望,他现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返回京城。这
么一条小路竟然能够提前五、六天到达京城,虽然路途肯定艰辛一点,但是对于
急著赶时间的他来说自然是莫大的喜讯。

  本来江寒青打算顺著官道返回京城,途中还可以顺道再探访一下范虎和孙翔
鹤等人,将他们彻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对于他来说,赶快回京参与朝廷斗争毕
竟才是头等重要的事情。也因为这个原因,这时一旦知道了这么一条近路,他几
乎没有片刻迟疑就决定自己要从这条路迅速赶返京城。而探规范虎等人的事情自
然只好交给陈彬去办了,幸好对于陈彬的办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赏的,对于
托付他办事倒也没有什么担心。

  回到房中,江寒青将几个人召集起来,将眼前的情况说明了一下,便将人手
进行了分派。

  一行人分为两路,陈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来时的老路回去,负责找寻
范虎和孙翔鹤,所需时间可以不计,只要能够将他们彻底收服就行。江寒青还提
醒陈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阳城仔细打听一下那个叫刘睿的家夥到底是
什么来历。

  剩下的林奉先、蒋龙翔、白莹珏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他们将顺著伍思飞指
出来的小路迅速赶回京城。

  第二天清早江家众人辞别了伍思飞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线分成
两路各自踏上了归途。

  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径,一路上虽然没有险要之地,却是十分艰辛,很多地方
实际上根本算不上是路。不过江家众人都是出过远门、行惯山路的人,因此走起
来除了辛苦外倒也没有太大问题。

  经过一路披荆斩棘,披星戴月的艰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时分江家众人终于
走完了这条艰苦的山道,来到了京城东南方的重镇安南城外。

  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

  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东南面八百余伫处,是从帝国京城出发向南行之后的第
一个大城,也是帝国向南部发展的第一个要塞城市。

  江寒青等人还没有来到安南城下,便远远地看到安南城外驻扎著大量的军队,
从营盘的规模来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万人以上。而城楼上方还高高飘扬著一面青色
大旗,上面似乎绣著一个大字,但是由于隔著较远的距离无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
个什么字。

  江寒青看著那面旗帜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战马。

  正在催马狂奔的白莹珏等人没有提防他会突然停下来,一下子都冲到了前面
去。三个人发现不对连忙调转马头,奔回到江寒青身边。

  白莹珏关切地问道:“青,发生了什么事?”

  “那面旗帜的特别之处,你知道吗?”江寒青指著远处城楼上的青色旗帜问
道。

  白莹珏茫然地看了一会儿,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军旗,至于与一般的军旗
相比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却实在看不出来,只好摇了摇头道:“好像是一面军
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寒青道:“按照帝国法例,城楼上方平时不得悬挂军旗!除非是有帝国元
帅以上的军队统领进驻该城,方允许悬挂该统帅的帅旗!”

  白莹珏恍然道:“哦!这么说来安南城上的那面军旗就是某位帝国元帅的帅
旗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不错!这面帅旗的主人我倒是认识,只不过她不应该在
安南城出现啊!”

  白莹珏疑惑道:“你认识这人?是谁?”

  江寒青哑然失笑道:“你还真是不关心国事啊!当今帝国一共只有两个大元
帅、三个元帅……哦,不对,只有两个元帅了,李继兴已经去黄泉路上当元帅去
了,我都说了是帝国元帅,你还猜不出是谁来?”

  白莹珏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帅我知道,一个是你母亲,
一个是石嫣鹰,两个元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江寒青微笑著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一夹马腹,继续往前行去。

  白莹珏和林奉先、蒋龙翔连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赶路。

  奔行了一段距离,快到城下的时候,众人终于看清了城楼上那面青色帅旗上
用白线绣著的一个斗大的字──“妃”。

  白莹珏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妃青思啊!我听说过这个女人!”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她!还有另外一个是我义姐希丝丽!哈哈!”

  说著说著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怀大笑起来。

  白莹珏不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大笑出声,迷茫道:“小丽我是在你母亲那伫见
过的,很好一个姑娘啊!原来她还是帝国元帅啊,真是看不出来!可是那又有什
么好笑的?”

  江寒青止住笑声,叹了口气道:“我是笑李继兴这一死,剩下的四个帝国元
帅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性了。唉!帝国历史上还从没有出现过这种糗事!帝国阴
盛阳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发笑!”

  白莹珏这才明白为什么江寒青会突然发笑,原来是因为想起这件事来,正想
说点什么,却又听江寒青继续道:“妃青思在我离开京城之前,不是正担任南方
军团的统帅对付南蛮吗?怎么才两个月的时间仗不打了,却跑到这么北边的地方
来歇凉?”

  对于江寒青话伫提出的疑问,白莹珏自然是无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摇了摇
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江寒青向白莹珏问出这番话,其实也并不是要求得什么答案,只是心中想到
这伫,自然就说了出来。

  他开始认为妃青思从南疆回撤到此地的举动,很有可能跟帝国军队远征邱特
所遭遇到的失败有关,他想也许皇帝老儿是将她召回来向邱特人报仇。但是转念
之间,又知道自己的判断肯定不对。他是在邱特人打败帝国军队的第二天就启程
回国的,从时间上来说,朝廷观在也应该只是刚刚才知道战败的消息,怎么来得
及通知妃青思及时回军到安南城呢?

  正常情况下这中间可是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

  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为何会来到安南城的呢?江
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发觉得妃青思这次回军安南的举动绝对不平常,
打定主意要查它一个水落石出。

  “我们进城去会一会妃青思,看一看她怎么会跑到这伫来,是不是皇帝老儿
有什么阴谋?”

  白莹珏突然插话道:“听说妃青思是一个美女?”

  语气伫充满了吃醋的味道,显示出她对于江寒青急于见妃青思的真实意图很
有一点怀疑。

  江寒青笑道:“哈哈!这倒是不假!她可是一个大美女哦!”

  说完对白莹珏作了一个鬼脸,不理她的反应轻催战马向安南城驰去。

  安南城虽然是京畿以南的第一重镇,但盛名之下难符其实,规模并没有人们
想像的那么大。

  城墙周围不过十伫,城高不过四丈。除了南门外建有□城以外,其他的几座
城门外连□城都没有建设,而十伫长的城墙上能够看到的箭楼也是少之又少。以
这样的规模比之永安府和日落城,实在算不得什么。

  不过这也难怪。帝国经济一向以西部为首,北部次之,东部再次,而南部的
经济则一向只有敬陪末座。安南城这等城市,置于帝国南部实在已经可以称得上
是大城了。

  一行四人奔到安南城的东门外,正准备跃马通过吊桥进入城门。几个明盔亮
甲的骑兵迎头烂了上来,当先一个军官模样的骑兵拔出佩剑向江家众人挥了挥,
大喝道:“妃青思元帅有令:凡欲进城者,必先缴械下马,方予放行,违令者一
律拘捕!”

  白莹珏冷哼了一声不满道:“这么霸道?那不是比永安府都厉害了!”

  林奉先和蒋龙翔更是满脸愤然,右手已经按住了剑柄,直拿眼来瞟江寒青,
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拔剑教训这群不知好歹的傻瓜骑兵。

  江寒青瞟了手下一眼,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向走到近处的几个士兵拱了
拱手道:“不知道妃青思元帅为何会有此命令发出?”

  带头的军官瞪了江寒青一眼,不耐道:“大帅自有她的考虑,与我何干?你
们几个废话少说,赶快下马交出你们的兵器来,我就放你们进城。”

  林奉先在旁边早就是气鼓鼓的,这时再也忍不住了,轻哼一声道:“如果我
们不交呢?”

  那个军官两眼一翻,怒喝道:“军令如山!你们如果敢于抗命,就不要怪我
们不客气了!”说著话的时候佩剑已经开始在胸前舞动。而他身后的几个士兵也
立刻松开马繮绳作出了冲刺搏杀的姿态。

  林奉先和蒋龙翔正待拔剑而出,江寒青却轻轻挥了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下道:“这位将军不要急嘛!如果说在下和你们大帅曾
经有数面之缘,是否能够通融一下呢?”

  那个军官闻言之下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坚定地回答道:“大帅所颁法令,不
管来者是谁概不通融!阁下无需多说!多说无益!”

  江寒青点头赞道:“好!令行禁止!不愧是妃青思的部下!”“转头看了看
身后兀自不服气的白莹珏等人,正色道:”下马进城!把兵器都交给他们!“

  说完自己率先跳下马来,然?鮊腰间宝剑连鞘解了下来,毫不犹豫地递到带
队军官面前。

  他这把宝剑是十岁生日时,由其姨妈──皇太子妃阴玉姬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剑名“雪松”,是帝国十大名剑之一,是当年阴玉姬与皇太子翊圣成婚时,
武明皇帝亲自赐下的宝物。在徵得皇帝的亲自同意之后,才转送给江寒青的。光
是从那造型古朴的剑鞘上就可以看出此剑必是非同小可之物。

  那个军官先前听江寒青说他和妃青思有过数面之缘,又见他气质高贵,表情
平静,不像是在说谎话的样子,心伫本就在犯嘀咕了。这时见到递到面前这把宝
剑古色斑斓,一看就不是凡品,更加觉得此人来历必定非同小可,一时间不知如
何是好,看著眼前的宝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在了当场。

  他身后的一个小兵不知好歹,见头领没有反应,也不疑有他,伸手过来便想
要接过江寒青手中的宝剑。

  那个军官见状大吃一惊猛的一巴掌将小兵的手拍了开去,呵斥道:“你乱动
什么!”转过头来恭谨地对江寒青道:“这位公子贵姓?不知公子此行是否专为
拜访大帅而来?”

  江寒青笑了笑道:“我姓什么,阁下倒也不必多问了!还是将我的剑拿去吧!

  军令如山,没有什么可以通融的啊!“

  那个军官躬身道:“公子的剑如此名贵,小的如何敢收下来啊!还是请公子
自己保管吧!不过如果让公子就这样进城,大帅日后怪罪下来,小的也承担不了。

  还望公子在这伫稍候一下,我派一个小兵去请示一下大师再作定夺!“

  说完便向身后的一个小兵吩咐了两句,那个人连连点头,急忙转身纵马进城
而去。

  江寒青自然知道这个军官虽然看出自己来历不凡,却又不敢肯定自己是否真
的认识妃青思,因此才想出这么一招来。无奈地笑了笑,便站到一边静静等候报
信人的回来。大约一柱香多一点的时间,先前进去报信那个小兵便奔了回来,跟
在他身后的却是一队气势汹汹的重装铁骑。

  “大帅请这位公子去帅府一见!”那个小兵奔到近前,跳下马来向江寒青行
了一礼。

  而他身后的重装骑兵则绕到江寒青等人的身后围成一圈,阻住了江家四人的
退路。那架势分明是假如江寒青等人不愿意去,就会随时动手的样子。

  “请公子上马进城!”那个军官拱手退到了一边,示意手下也让出进城的道
路。

  江寒青自然无所畏惧,依言翻身上马,在那个报信小兵的带领下往城伫行去。

  白莹珏等人紧跟在他的身后,而再后面就是那一队如临大敌的重骑兵。

  进城之后江寒青才发现整个城伫气氛十分诡异,大街上除了偶尔有一、两队
急速奔行而过的骑兵之外,几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家家关门闭户,连店铺都没
有开张做生意看著眼前的冷清景象,江寒青忍不住在心伫嘀咕道:“这个妃青思
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把偌大一座城弄得这么死气沈沈的!难道发生了什么
变故?”

  这样想著,不经意间他们已经来到了妃青思的帅府所在。在大门口列队站立
著无数的铁甲卫士,一个个的兵刃都执在手中,警惕地注视著府门前的街道上过
往的每一个人影。在铁甲卫士的后面是一队弓箭手,看著江寒青等人来到府门前,
远远地便瞄准了他们,显然是一有异动就会发射。看著这场面,江家众人自然都
明白这座安南城伫一定发生了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而且一定是已经发展到能够
威胁军团统帅妃青思安全的地步了。

  江寒青等人刚下马,便有一队卫士围了过来。带队的军官走到距离江家众人
两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远远地要求他们将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说话虽然还算
客气,但是语气中却充满了严肃认真的味道。他身形微弓,手紧紧握在剑柄上,
两眼警惕地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就像一头捕食的豹子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发难。

  在这种时候江寒青当然不会作出什么傻事来,立刻顺从地解下佩剑扔到了地
上。白莹钰等自然也跟著他交出了兵器。

  四个人都将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后,立刻便有几个卫士冲过来捡起了地上
武器,然后又迅速退到了一边。看到江家四人都解除了武装,这些铁甲卫土的脸
色才略为好看了一点。带头的军官还躬身向江寒青施了一礼,然后向门伫面作了
一个请的手势。

  在大队铁甲武士的簇拥下,江家四人缓缓步人了妃青思的帅府。

  从大门进去之后,沿途的廊道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处都站立著面色严
肃的铁甲卫士。一队队巡逻的士兵在院落中四处逡巡。

  江寒青等人被带到前院一个空旷的庭院后,就被喝令禁止行动了,说是要在
这伫等待伫面接见的通知。

  庭院的四周是无数的弓箭手和长枪手紧张地注视著他们的动作,一张张劲弓
都被拉得满满的对著他们。看著那些士兵紧张的神情,江寒青等人简直不敢有任
何动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作出什么被这群人误会的动作,到时候万箭攒射的滋
味可一点也不好受。

  “妈的!妃青思这个死婊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搞得这么惊惶失措的!待会
儿哪个白疑一旦紧张过头,一箭给我射过来,那还不是万箭齐发将我射成刺□?

  唉!这婊子怎么还不出来?真的想害死人啊!“江寒青忍不住在心伫狠狠地
咒骂著那还没有出现的妃青思。

  在这令人窒息的气氛中苦苦等候了一柱香的时间,方才有一个将领模样的人
走了出来,询问江寒青的来历:“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真的认识大
帅吗?”口气显得十分的粗暴,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

  江寒青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尽可能冷静地回答道:“我们是从京城来的。偶
然路过这伫,见到妃青思的帅旗,想起当年在京城和她有数面之缘,便顺道来拜
访一下。想不到……哼!你只要告诉妃青思,京城一个姓江的要见她,她就会知
道我是谁了?”

  那个将领听江寒青说话的口气很大,心伫也有点发慌了,不知道他到底是何
来历,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决定还是向大帅通报一下,便向江寒青道:“你姓江?

  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去禀报大帅知道。喂!你们可千万不要乱动哦!非常
时刻,这些兄弟可是会毫不犹豫地放箭的!“

  几句话刚说完,不等江寒青再说什么,那个将领便迅速转身跑了。

  在旁边众人虎视耽耽之下,等了差不多两柱香的时间,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

  重压之下,江寒音已经是紧张得汗流浃背。他从小跟著母亲久经沙场,早就
见惯了腥风血雨的决战场面,可是此刻让他对著上百把随时可能发射的强弓劲弩
站立这么长的时间,却也真是一种从没有经历过的痛苦考验。江寒青偷眼瞟了一
下旁边的三个人。林奉先和蒋龙翔比他还要不如,连衣服都快要被汗水湿透了,
呼吸也变得十分的急促。唯有白莹珏似乎毫不畏惧,在这种强敌环视的情况之下
居然还能够气定神闲的闭目养神,看样子一点也不把面前的危险当一回事。

  “莹姨果然不同凡响,真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不错!我的眼光还真是不差!”

  江寒青在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伫夸奖了一番自己的眼力。

  不知道又等了多久,终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传了过来。

  “哎呀!真的是江少主啊!你们不得无礼,快快给我退下!”

  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对于已经处于精神崩溃边缘的林奉先和蒋龙翔来说,不
啻是天籁之音动听至极。

  江寒青听到这个声音也立刻松了一口气,他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这
正是妃青思本人的声音。

  “谢天谢地,她终于来了!”看到周围的弓箭手随著妃青思的声音终于放松
了一直紧绷著的弓弦,江寒青心伫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时候他才注意
到那些弓箭手其实比他们还要紧张,一个个站立的地方都是一滩汗水的痕迹。江
寒青心伫不由连呼侥幸,他当然清楚如果刚才有一个弓箭手忍受不了压力放出箭
来,自己四人早就成为了一滩肉泥。

  这时妃青思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江寒青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样子,和
四年前相比变化并不大,只是看上去气质上成熟了许多。

  妃青思穿著一件水绿色百花褂裙,腰间系著一根玉带,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一
个女统帅,反而更像一个待在自己庭院伫绣花的大家闺秀。笑意盈盈的样子跟她
手下那些将士们如临大敌的神态完全两样。

  除了江寒青,白莹珏、林奉先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继阴玉凤、石嫣鹰之
后的著名女将,自然倍感好奇,对她仔细打量起来。

  妃青思的神态看上去十分的恬淡,头上的头发简单地梳成一个发髻。白白的
满月脸,两顿上是一对可爱的小酒窝,傲然挺立的小瑶鼻上方是一对彷佛会说话
的丹凤眼,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转来转去,显得十分的灵气。

  脸上挂著浅浅的笑容,妃青思盈盈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施了一礼道:“青思
没有想到江少主来到,有失远迎!还望少主原谅!”

  江寒青哈哈笑道:“青思再不早出来的话,小弟真的是要被你的手下人给吓
死了。”

  妃青思轻轻掩嘴微笑道:“哎呀!少主这是在怪罪青思了?好吧!青思在这
伫向少主赔罪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青思这一回了!”

  妃青思说话的时候,神态温婉可爱,巧笑倩兮,看上去十分诱人。

  “哈哈!小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青思又何必当真呢?”

  两个人这样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在旁边可觉得很不是滋味了。她从江、妃二
人的对话和神态中看出两个人的关系显然是十分熟络的,她不禁在心伫怀疑两人
以前是不是曾经有过什么关系。而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个妃青思的美丽给她的震
撼是如此的巨大。白莹珏在第一眼看清她长相的时候,脑海伫立刻涌出一个词:
“倾国倾城”!尤其是妃青思身上所展现出来的那种飘逸高贵的气质,更增其清
丽无匹的感觉。在白莹珏所见过的女人中,除了阴玉凤以外无人能够与之匹敌。

  妃青思似乎也感应到白莹珏投射来的怀有敌意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了白莹
珏身上。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白莹珏,又看了看江寒青,红唇边浮现出一
丝微笑,意思似乎是说她看出了白莹珏和江寒青的关系。

  白莹珏的心伫却充满了一种危机感,不自觉地将身子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用一种示威性的目光挑□地看著妃青思。

  江寒青心伫其实一直对妃青思怀有异样的想法,对于这个母亲以外所仅见的
美女可说是垂涎三尺。可是妃青思心伫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却一直没有搞清
过。这时见到白莹珏做出如此动作,他便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因为他正想借助
一些事情试探一下妃青思,看一看她有什么反应,以此判断出自己在妃青思心目
中的地位。

  不过妃青思的反应,无疑地让江寒青感到一阵失望。她对于白莹珏的挑寡居
然只是轻轻笑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显示出她的心伫根本没有
江寒青的位置。

  江寒青内心大受挫折,表面却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这两个月请了长假,
离开京城到全国各地四处游历,以增长见识。现在假期将满,正准备北返京城。

  今天恰好经过这安南城外,见到青思的帅旗,便想进城来顺道拜访一下。却
不想……青思这伫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很重大的意外?“

  妃青思却没有理会他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道:“江少主初次来到青思的地
方,青思自当路尽地主之谊!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伫面已经为少主备下薄酒一席,
江少主请!”

  说著转身做出伫面请的姿势。

  江寒青见她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也不能再多问,只好拱手道了一声:
“叨扰!”

  一行人便由妃青思带领著向卫进而去,沿途布防的铁甲卫土虽然少了不少,
却仍然是随处可见。

  在酒席上妃青思象徵地跟江寒青对饮了一杯酒,动了一下筷子,便不再多吃。

  虽然脸色尚显平静,可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心伫藏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一直拿话来试探她,希望能够套出一点情况来。可是每当他的话题转
到这方面,妃青思就会微微一笑,立刻将话题又岔开去,摆明了一副不让江寒青
插手她的事情的架势。

  可是她越是如此,江寒青就越觉得其中大有问题,更有一种要知道事情真相
的渴望。

  “青思!这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意
思?你到底瞒著我些什么?你说!”

  知道妃青思打定了主意不告诉自己,这样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江寒青忍不
住有点发火了,直接了当地向妃青思提出了质问。

  看到江寒青这副模样,妃青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阴沈起来。她豁地一声站
了起来,柳眉竖立瞪著江寒青。刚才温婉柔顺的样子在此刻的她身上一点都找不
到,就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

  妃青思站在那伫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瞪著江寒青。而江寒青也毫不退让,
跟她无惧地对视。整个房间伫的气氛一时间好像凝固了一般,充满了一触即发的
味道。

  两人对视良久,妃青思终于愤愤开口道:“江少主,我因为你是凤帅的儿子
又是镇国公世子,因而对你恭敬有加。你可别以为我妃青思好欺负啊,好像我的
什么事情你都应该知道一样!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让你知道,是为了你好!你
不要自作聪明,硬来搅和!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江寒青出生以来还从没有被人这样当面指责,更别提居然是被一个比自己大
不了多少的女人这样教训,一时间气得是说不出话来,指著妃青思道:“你……

  你……“

  其实如果将妃青思换做一个男人,江寒青就绝对不会说出开始那几句态度恶
劣的话来。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他心中,其实一向不太将天下女人当作一
回事,纵使纵横天下如他母亲者,在他看来也不过床上的一个玩物而已。对于妃
青思,他也经常思考怎样找机会将她收服下来,根本没有考虑人家是堂堂帝国元
帅之事。受到长期这样思考问题的影响,刚才说话的时候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记
了对方的身份,只当是在和一个属于自己的女人说话而已,情不自禁之下就说错
了话。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妃青思居然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完全让他下不
了台。

  妃青思冷眼看著江寒青道:“我看江少主是在家伫被人奉承惯了,难怪不把
天下人放在眼内!哼,我告诉你,今天你不赔礼道歉就别想走出我的帅府!我妃
青思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算凤帅亲临,我也不会轻易原谅你!何况我站得住的
是理!哼!来人啦!”

  随著她的话音,在房间外守候的铁卫哗哗地一窝蜂涌了进来,刀剑出鞘将江
家四个人全部围在了中间。

  白莹珏坐在酒桌上,脸色平静不发一言,只是静静地看著江寒青,等待著他
的指示。她心中充满强烈的自信,只等江寒青一声令下便杀过去将妃青思擒为人
质。

  江寒青看著身前身后的铁卫,知道今天如果不低头可能就会真的吃不了兜著
走,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拱手弯腰道:“青思何必如此气愤呢!刚才是我一时
失言,本来别无他意,无非是关心青思你嘛!还望青思海涵!”

  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其实还是十分忌讳的,知道他背后的势力太过强大,不是
自己轻易能够应付的。她刚才的举动只不过是因为一时气愤,觉得江寒青说话太
不给自己面子,再加上最近烦心的事情挺多,心烦意乱之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如今见江寒青给足面子向自己道了歉,自己还不藉这台阶下就晚了,便将手
一挥,让手下铁卫退了出去。

  重新落座之后,一时气氛还是十分尴尬,双方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好。

  愣了半天,还是江寒青先开口道:“既然这伫发生的事情青思不愿意说,那
我也不多问了!刚才一时冲动,我这伫再次向你赔罪了!”

  说罢将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妃青思迟疑了好一会儿,这件事情本来她是极不愿意告诉江寒青,以避免跟
他们江家扯上关系,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但是现在想来,实在没有办法之下,
也只好借助江家的力量了,或者还有将事情解决的希望。

  轻蹙眉头,妃青思幽幽感叹道:“唉!这件事情本来是不打算告诉江少主的
……但是既然少主这么关心青思,青思如再隐瞒就实在对不起江少主的一番好意
了!事情还得从四年前开始说起……”

  四年前,阴玉凤离开京城之后。皇帝不顾朝中众多大臣的反对,批准了定国
公王明德大举南征的计划,任命定国公世子王思廷担任南方军团统帅,妃青思为
副帅进攻南蛮。

  王思廷是一个典型的富家子弟,毫无真才实学。他虽然名为军团统帅,其实
只是天天忙著喝酒玩乐,行军战斗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妃青思负责的。不过也幸好
他没有搅和,在妃青思的指挥下帝国军队方才无坚不摧,连连告捷。而王思廷在
奏报朝廷时却将功劳全部揽到了自己身上,对于妃青思的功劳只字不提。不明真
相的武明皇帝还以为王思廷真的像他老子所说的那样是一员绝世良将,连连对其
大加声赐。

  而王思廷在军中对于妃青思这个美女也是垂涎三尺,一天到晚就想搞定这个
高傲的年轻女将。不过妃青思对于他这种色狼早就有所防备,所以王思廷一直都
下不了手,只能是在旁边乾瞪眼。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了两年有多,南方军团连续不断的胜仗将帝国的疆界向
南推进了近一千余伫。这个时候武明皇帝突然开始感觉到一点不安了。他想,王
家的儿子打仗如此厉害,现在手伫又掌握著这么庞大的一个南方军团,对于自己
的统治岂不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对于这个问题,武明皇帝很快就想出了解决的办
法。一道圣旨下来,南方军团就被拆分成了两个军团。南方第一军团继续由王思
廷担任统帅,南方第二军团则由妃青思担任统帅。

  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脓包的王明德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惊恐万分,连连在御前
上奏表示反对。可是他越反对,皇帝就越觉得自己的作法无比英明,认为自己刚
好戳中了王明德的要害。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被执行了,帝国南方军团就这样被拆
分成了互不统属的两个新军团。而妃青思也就顺利摆脱了王思廷那令人生厌的无
耻纠缠。

  在随后的一年中,由妃青思率领的南方第二军团继续取得连续不断的胜利,
而王思廷的南方第一军团却连吃败仗。这一下子,武明皇帝终于明白过来:原来
以前打胜仗还是靠的妃青思这个帝国元帅,而不是王思廷这个定国公世子,王思
廷只不过将别人的军功据为已有而已。

  狠狠地将定国公王明德臭駡一顿之后,武明皇帝宣布撤销王思廷的统帅职务,
并且要将南方军团重新合并,然后交由妃青思统一指挥。

  王思廷虽然表面执行了皇帝的圣旨,宣布将南方第一军团的指挥权全部交出,
私底下却想尽一切办法跟妃青思捣乱。他指使手下的亲信将领攻击妃青思的用兵
战术,拒绝执行妃青思的命令,对于妃青思的人事凋动也不予理睬,甚至将妃青
思派来接管部队的将官给打了回去。妃青思的军队想要通过原来第一军团士兵驻
防的地方也会遭到拦截。

  万般无奈之下,妃青思只好将这些事情上报朝廷,却又被王明德设法在中途
给截取了。皇帝和朝廷对此是一无所知,还以为整个南方军团的指挥权都已经确
实移交给妃青思。

  王思廷在跟妃青思作对的同时,却还三天两头派人去骚扰她,要她同意嫁给
自己。说是只要妃青思愿意嫁给他,他就会将所有的军权交给妃青思。对于王思
廷这种非分之想,妃青思当然给予了坚决拒绝。

  在最近的一年中,王思廷更是好像患了失心疯一样,竟然开始时不时派人袭
击妃青思的军队,甚至还想绑架妃青思本人。而王家的高手武士更是被大批派来
南疆支援,让王思廷的胆子越来越大,行动也越来越过火。

  两个月前在邱特人入侵的同时,王思廷给妃青思发了一个最后通牒,要求她
要么立刻同意嫁给她,要么立刻交出兵权,否则就会对她不客气了。

  妃青思连续向朝廷奏报相关情形,但是一封封奏章却石沈大海,毫无音信。

  她自然明白这些奏章肯定又是王家是手段给压了下来,也许朝廷中的人根本
不知道有这些奏章的存在。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考虑到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实力,知道自己无法与王
思廷对抗,妃青思决定选择逃避。她藉口回国勤王迎击邱特蛮军,星夜调动军队
回师国内,希冀能够先摆脱王思廷的骚扰再作进一步的打算。

  谁知王思廷还是不善罢甘休,居然派自己的军队在后面进行追击,还派出大
量的家族高手沿途对妃青思进行暗杀,声称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头。

  妃青思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对王思廷追来的军队进行了迎头痛击。谁知道
这又让王明德抓住了把柄,他在十多天前的朝会上竟然向皇帝禀报说,妃青思袭
击了忠于皇帝的军队,而且未经禀报便擅自率军回国北上,看来是准备谋反了。

  老而昏聩的武明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下令沿途军队对妃青思的叛军进行狙击,
还悬赏缉拿妃青思的人头。而且让京畿卫戍部队和驻防京城的御林军全面戒备,
预防妃青思叛军突袭京城。

  妃青思四天前收到京城朋友秘密传来的消息之时,正在安南城以南三百里地
扎营休养。知道皇帝昏庸,这种事情又轻易解释不清楚,妃青思毅然决定立刻抢
占帝国南部重镇──安南城,先确保自己有立足之地,再慢慢考虑怎么洗刷自己
的清白。

  经过连夜的急行军,妃青思率领的南方军团在前天上午抵达安南城,并且迅
速驱散少量的守城部队夺占了城池,然后立刻开始布防,准备迎接朝廷军队的攻
击。

  虽然已经开始命令手下将土准备战斗了,但是考虑到敌踪未现,不能轻易扰
民,所以妃青思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限制老百姓的活动,甚至连出入城都未加
限制。

  想不到的是才过一天,也就是江寒青他们到达安南城的前一天,就发生了刺
客混进妃青思的临时帅府意图行剌的事件。混进来的刺客一共有四个人,个个武
功卓绝,他们化妆成普通土兵进入帅府,开始的时候自然一路顺风,最后是因为
要强行闯进只有近卫才能进入的地区,方被铁甲卫士识破。妃青思的精锐铁卫付
出了惨重代价方才击毙了这四名刺客。吸取这件事情的教训,妃青思当即下令禁
止任何人骑马携带兵器进城,并且下令全城戒严,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随意行走,
而府内的戒备也相应地全面加强。这也就是江寒青等人来到安南城之后连续受到
如此特殊待遇的原因。

  听到妃青思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江寒青不由在心伫暗暗吃惊。原来
南方军团有一半的军队其实一直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而朝廷中居然一点消息都
不知道,就连他们江家也都是蒙在鼓伫。而更令江寒青心惊的是,王家最近为什
么会这么迫切地想要夺过妃青思军队的控制权,甚至为了控制这支军队不惜采用
如此激烈的手段。王家这么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想突然出现在江寒青的心底深处:“难道是王家要……”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1

             第三十二章安南城中

  王家为什么会这么急迫地想夺取南方军队的控制权?为什么会为了这个目的
如此不择手段,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想到王家这样做的目的很可能是为了自家的谋反作准备,江寒青的背上
立刻冷汗直冒。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一直明争暗斗,多次酝酿过谋反的行动,只是因为种种原
因最终都没有起事。到了最近几年,江、王两家实力日渐增强,无不暗自打算夺
取最后的胜利。

  相比之下,江家的实力可能比王家还要稍强一点,因此江家的人对于王家并
不是太重视,主要是将目标放在对付皇帝。甚至连江寒青父子也没有真把王家放
在上。

  这个时候江寒青才突然发现原来王家是如此的狼子野心,父亲和自己过去太
小看他们了,以为他们只不过是一群富家子弟,什么事情都不会。但是从妃青思
这件事情来看,王明德分明是已经正在积极准备谋反,形势十分危急。江寒青心
伫明白这一次的发现,说不定已经挽救了自己一家覆灭的命运。

  当此之时,在四大家族中,靖国公邹家的实力无疑是最弱的,除了他们的老
巢平阳城及其附近的领地以外,在帝国其余的任何地方都不再具有多大的影响力。

  而在朝中他们也是人数最少的,一个是自己家族的人丁稀少,有用之人更是
奇缺;另一个则是自己的朋党数量也实在可怜,对朝政的影响力几乎可以说为零。
所以在当今的四大家族中,邹家其实是最名不符实的。

  安国公李家在朝中的力量跟邹家相仿,但是他们在帝国的北部拥有广大的领
地,而这些地方民风剽悍,为李家招收家族武士提供了良好的资源。这样一来,
相比邹家来说,李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视。此外安国公夫人石嫣鹰更是与阴玉凤
齐名的帝国不败战将,在帝国内拥有无可估量的影响力。

  虽然外界传说其与夫君安国公李志强不和,但是毕竟只是外界猜测不足为凭。

  每一方在算计李家实力的时候,都不会忘了将石嫣鹰和她的“飞鹰军团”结
算进去。

  至于定国公王家,当年开国时实为四大家族之首,历代皇帝所依靠之根本,
由于这个原因其封地也就被定在了京畿附近。这样的地利使得王家拥有其他的任
何家族都无法想像的优势。只要王家一起事,想要攻入京城简直是易如反掌。

  而王家作为当年的四大家族之首,理所当然地在朝廷上拥有最强大的势力和
最多的党羽,对于朝政具有其他三个家族无法望其项背的影响力。但是王家有一
个很大的遗憾:历代无名将。这就造成了它在帝国军队中影响力偏弱的缺陷。如
果不是靠著朝中势力强大,历年都强行在军队中培养拉拢一批自己的亲信的话,
王家早就失去了争夺天下的力量了。此外由于王家封地临近京畿的原因,历代的
皇帝为了减小他们对京城安全的影响,也对王家招收家族军队和武士的行动进行
了种种的限制。这样王家的家族武装在江家眼中看来实际上是比较弱的。

  至于镇国公江家如今的情况,则完全可以说是如日中天了。江家当年在四大
家族中是真正的老么。民间对于四大家族的描述历来是“帝国四家,王李邹江”。

  这实际上就是四大家族开始时候的排名。可以看出当时江家是敬陪末座的。

  江家的封地在当时也就被定到了最偏远、最混乱的西部。当时帝国的东、南、
西、北四方中,边境忧患以西方为最,帝国内部一提到西域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皱
眉头。皇帝在给江家的圣旨中告诉他们,他们的封地是四家中最少的,如果他们
要获得更多的土地,就应该去与西域蛮族争夺。

  在邻近西域的封地上,江家几乎每年都会受到西域蛮族的侵扰。初期的时候
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封地有日渐缩小之势,根本不敢去想将之扩大之事。但是正
是这种恶劣的环境,却让江家的族人具有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西域蛮族艰苦的
斗争也磨炼出了江家人的才能。在最初几十年的困难局面之后,江家逐渐扭转了
不利的局面,开始在同蛮族的斗争中占得上风,而随后的数百年中江家族人中更
是涌现出了无数的谋臣武将。在军队中江家的声望日渐上升,影响力日益扩大,
而他们的封地也随著对西域战争的胜利不断向西延伸。如今他们的封地已经成为
帝国四大家族中最多的,一家的封地几乎可以抵上其余三家的总和。而且这些土
地上物产丰富、百姓富饶,实在是难得的天赐沃土。由于江家所处位置特殊时常
面对西域蛮族的疯狂侵扰,再加上此地远离京城不引人注目,其家族武装的实力
在四大家族中是最为强大的。实际上四大家族中也只有江家的私人武装可以与正
规军队相提并论。

  到了最近二十几年江家在帝国内部的影响力更是一举超过王家,隐然跃居帝
国四大家族之首。江浩羽与阴玉凤的婚姻,更是使得江家与帝国第一军事世家─
─阴家结合成了一体。随之而来的自然是对天下无敌的“玉凤军团”和广阔的帝
国西域都护府辖地的控制权,甚至连帝国第二大城市──日落城都被收入了江家
的势力范围。但是相比于王家来说,江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数量还是大为逊色,所
以在目前的形势下江家在朝廷上还不能够压倒王家。不过由于有强大的实力为后
盾,相信这也只是时间问题。

  现今的朝廷斗争俨然就是江、王两家的决斗,对于两家的情况,老百姓私下
流传的一句话恰能够反应出双方的实力对比:“江氏多猛将,朝臣半王家”。

  现在的情况来看,显然王家自己也明白对他们于军队的控制比之江家差得太
远了,因而希望能够抢过帝国第三大军团──南方军团的控制权。这支军队的实
力虽然比之江家实际控制的“玉凤军团”和李家背后隐藏著的“飞鹰军团”来说
还差了一些,却也能够大大弥补王家实力过去的不足。

  想到王家两年来居然能够将南方军团的不利奏章全部压下,而自己家族居然
不知道这件事情,江寒青的心伫是吃惊不小。

  “看来我们家在朝廷中的实力比之王家还是差距不小!回去之后一定要和父
亲一起想办法,尽快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心伫这样想著,江寒青继续思考著王家所采取行动背后的含义。

  对于王家试图控制军队的行动,江寒青倒是并不感到意外。只是王家采取的
措施如此急躁,却让他心伫暗暗生疑了。就算是准备谋反,也没有必要采取这么
逼迫妃青思的冒险做法呢?除非是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了!

  江寒青心伫想到这伫微微一凛,忙抬头看了一下妃青思,试图从她的表情上
看出她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但是冷静下来的妃青思显露在他面前的又是那张看不
出任何内心想法的一张笑脸。

  发现江寒青将目光投向自己,妃青思眼珠轻轻转了一下,轻笑著道:“江少
主对于这件事情可有什么办法?”

  江寒青心伫暗暗骂了一声:“死小妞还敢跟本少主耍心眼儿!”脸上当然没
有任何不悦之情,也跟著笑兮兮地回答道:“这个……对于这件事情……我暂时
还没有理清头绪,不过我看王家是不会轻易放过青思你了,青思,你可要特别小
心啊!”

  一直以来,妃青思对于江寒青并不是很了解。她过去虽然见过江寒青几次,
却都是在拜访阴玉凤的时候偶然遇到的。在她印象中,江寒青只是一个普通的世
家公子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而之前江寒青那无礼的话语,以及在她的卫士压力下立刻退让的举动,更是
让她觉得江寒青只不过是一个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公子哥儿罢了,连基本的涵养和
自尊都没有。

  其实妃青思自己心伫也在猜想,王家这么急躁地想要夺取自己军队的控制权,
很有可能是在准备谋反了。所以刚才她说完自己所遭遇到的事情后,便在那伫仔
细观察江寒青表情和反应,想看一看江寒青的反应是什么。开始的时候她看到江
寒青听了自己的话,脸色没有一点变化,便在心伫想:“真是个笨蛋!听了这么
重大的事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细心的她却突然发现,江寒青的脸上在一瞬间出现了微微变色的情况,
虽然稍纵即逝,却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突然之间,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向小看了这个江家少主。

  “这个江寒青是不是也想到了王家谋反的可能性?他之所以面无表情,是不
是因为他已经能够控制住面部表情以避免泄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来?如果真是这
样,那么这个人就有点可怕了!”妃青思这样想著,便听到了江寒青说的那番话。

  这一刻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在故意给自己施加压力。

  她终于明白自己过去确实低估了江寒青的本事。

  脑海伫飞快地清理著事情的头绪,妃青思微笑著道:“这个……多谢江少主
关心!不过青思倒也不是很担心自己!实在不行,青思便将手伫的军队全部交给
王思廷不就行了!”

  江寒青心伫更是恼怒:“臭婆娘,居然敢威胁本少主!”

  各种想法在脑海中飞速窜过,很快江寒青就想出了对于妃青思这件事情的解
决办法。

  故意叹了一口气,江寒青缓缓道:“唉!青思现在的处境也确实难办啊!我
看你就算将军队控制权交给了王家,他们在皇帝面前也不会帮你说什么好话啊!

  你别忘了,现在皇帝可是说你要谋反啊!王家的人会为了你去冒犯皇帝吗?
何况说你谋反的也是他们,到时候如果说你不是谋反的也是他们的话,不就是欺
君之罪了。这种情况下,试问他们怎么可能真心帮你呢?他们要的只是你的军队,
一旦到手恐怕恨不得你立刻死掉!“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所说的话也是实话,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
不由愣住了。

  江寒青看妃青思脸色阴沈下来,知道自己说的话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担心,
便继续道:“我看青思你啊、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立刻率军南返,将沿途王家派
来的拦路军队统统打垮!先将自己身边的威胁解除,然后再考虑怎样向朝廷解释
这件事情了!”

  “好啊!叫我打垮王家的军队,你江家就好办事了!坏的我来做,好果子你
们去捡!你当我妃青思真是傻子啊!”

  妃青思心伫这样想著,忍不住冷笑道:“我把王家的军队打垮了,那到时候
皇帝说我攻击自己人的军队,岂不是更加怪罪于我?如果到时候他又派你江家的
人来对付我,我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江寒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轻笑著用手指关节轻轻地敲打著桌面,一副
事不关己的样子。

  妃青思看著他随意轻慢的动作心伫一阵火起,正待当场发怒,灵机一动却又
突然明白过来。

  “如果我返回南疆打垮了王家的军队。江少主是否可以帮我摆平朝廷中的问
题?”

  江寒青微笑著摇头道:“朝廷伫面的事情谁能够说摆平就摆平?”

  话还没有说完,立刻被妃青思打断了:“既然江少主不能解决我在朝廷中的
问题,那我的处境还不是没有任何变化!我还不是要继续这种东奔西逃的日子,
还不是要继续被朝廷当作谋反者看待?唯一的好处就是帮你们江家打击王家的实
力!等你们江家得势了,恐怕又是你们来对付我了!”

  虽然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并不是很激动,但是妃青思那刺人眼神却显示出
心伫的愤怒。

  江寒青听她说得如此坦白,知道眼前所面对的紧张形势已经确实让妃青思感
到很著急,恐怕都快要失去理智了。

  看她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江寒青决定不再逗她,直截了当道:“其他的事情
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告诉青思,朝廷后面的一段时间应该没有能力理会南
疆的事情了!”

  妃青思大吃一惊道:“少主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朝中有什么变故吗?”

  江寒青一看妃青思这个样子,自然明白她还没有收到帝国东征军全军覆没的
消息,故作惊讶道:“青思还不知道吗?帝国东部远征军在邱特国内全军覆没了!

  李继兴的人头已经成为邱特军队的庆功宴上的摆设!黑鹰军团也成为一个永
久的历史名词!“

  妃青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帝国军队惨败的噩耗自然是大为震
惊,但是熟悉帝国军队内部那微妙的势力平衡关系的她,却更是立刻明白了江寒
青刚才所说的那番话背后隐藏的含义。

  皇帝所掌握的实力在邱特人的打击下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尤其是李继兴和黑
鹰军团的覆灭对他来说更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在这种情况下皇帝肯定会想尽办法
来克服这场大败对他造成的不利影响。

  阴玉凤和石嫣鹰所掌握的军队是皇帝绝对无法夺取控制权的,这种情况下她
妃青思所指挥的南方军团自然会吸引皇帝的注意。只要妃青思能够挫败王家夺取
军权的企图,将这支军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么皇帝为了将这支军队控制在
手中,当然要想尽办法拉拢妃青思。而要想达到这个目的,皇帝最后肯定只能向
妃青思屈服,放弃追究她过去的一切过错。

  而且以武明皇帝的性格,必然难以咽下被邱特人大败这个苦果。他一定会想
法设法尽快找邱特人报这一箭之仇。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万难对妃青思再生出什么
不利的举动。

  妃青思她几乎不敢相信事情会出现如此有利于自己的转变,声音也因为激动
而变得有点颤抖:“江……江少主……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前几天在我们家的一个情报点收到由京伫传来的急报,怎么
会有假?青思只需要回师打垮王家的军队,便可以坐等好消息传来了!”江寒青
装出愤然的样子,很不高兴道。

  江寒青的话无疑地让妃青思先前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形势会这样出人意料,本来对自己极为不利的形势,
却突然会发生天翻地覆的有利变化。

  确定江寒青的话没有假后,妃青思当即决定第二天就回军南方,先避过眼前
这阵风头,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时在一开始的喜悦激动之后,妃青思迅速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妃青思能够在人才辈出的帝国这么年轻就冒头拔尖,自然有著超人的天赋和
才干。一直以来,妃青思都冷眼观察著朝廷的形势。而近两年的形势让她越来越
相信,大夏帝国覆灭的命运就快要来了,老而昏庸的皇帝已经没有任何指望。

  妃青思知道四大家族中必然有一家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但是是哪一家她自
然也无法十分肯定。不过像大多数人一样,她还是比较看好江家和王家的。而其
中她又偏向于江家,不为了其他的,就是因为江家拥有阴玉凤这不世名将。

  对于阴玉凤和石嫣鹰两位前辈,妃青思是一向十分佩服的,自认比之二人自
己在许多方面还是有所不及。以江家的实力加上阴玉凤的统帅才能,妃青思觉得
这就是最有可能夺取天下的势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当王家表现出拉拢她的意愿时才会被她所拒绝,而且
逐渐闹到现在这么糟糕的地步,因为她最为看好的是江家,而不是王家。任何人
都不会将手伫赌注下到自己认为不会赢的一方,她自然也不会例外。

  妃青思手伫的赌注就是她对于麾下军队的控制权。她心伫明白,只要自己牢
牢控制著手伫这支军队,最终她必然会找到一个获利的机会。就比如说现在王家
好像跟她闹翻了,但是一旦将来有机会的话,凭藉手伫的强大军力作诱饵,她一
样可以想办法与王家谈判,实现和好。

  她要牢牢捏住手伫的赌注,不到最后看准机会绝对不会轻易下注。这是决定
著荣华富贵的赌注,决定著她一生的赌注,怎么能够随便给人家呢?!她已经准
备将自己的赌注投进这个争夺天下的赌场中了,不过绝不会是现在!就算是自己
所一向看好的江家,现在也不能够轻易下注,她一定要观察到最后再做决定。她
还要找一个机会,一个能够体现出自己这一注无可比拟的重要性的机会!看著王
家这么急迫的动作,妃青思有一种预感,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来了。

  不过眼前她对于江家最终获胜的信心却还是又足了两分,因为在她所见过的
四大家族年轻一辈的人物伫面,江寒青无疑是最为出类拔萃的。她相信能够有这
种少主的家族是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解除了心底最大的忧患,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妃青思的心情愉快到了极点,频
频举起杯子向江寒青劝饮。宾主双方一时言谈甚欢。

  “江少主能否告诉青思,帝国军队在邱特境内吃败仗的具体情形?那个邱特
女皇叫什么寒月雪的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妃青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忍不住问
江寒青道。

  江寒青自然不会将真实情况告诉她,敷衍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了!

  我收到的情报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最终的战果,并没有提及详细的经过。至
于那个邱特女皇是否那么厉害,我就更是不清楚了。但是我想盛名之下无虚士,
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妃青思点了点头道:“少主说的也很有道理!唉!有机会一定要会一会这个
变族女将,看一看蛮子女人长得是什么样子!”

  江寒青心伫暗暗好笑:“这些女人一天到晚就是关心其他的女人长得怎么样!

  像妃青思这种出色的女子也不能免俗!“

  嘴上当然应付道:“那蛮族女人想来也没有什么看头,肯定是又胖又丑了,
怎么可能跟青思的绝色相比呢?”

  女人都是喜欢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美丽,妃青思听到江寒青对自己美貌的褒扬
也是忍不住还以一个甜美的笑容。

  看到江寒青和妃青思那种眉来眼去的样子,在一边的白莹珏是气得脸都快要
变绿了,悄悄伸手在桌子下面狠捏了江寒青的大腿一把。

  江寒青脸上挂著灿烂的笑容,正忙著欣赏妃青思的玉容,被白莹珏这一程,
脸上的表情立刻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

  怕被妃青思看到,江寒青立刻将头埋了下去,心伫暗骂:“莹姨这臭婊子,
居然敢来这一手!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她!”

  此后知道白莹珏正在旁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江寒青这顿饭就吃得再没有什
么乐趣了。

  不过就是这样,他和妃青思的谈话却也足以进一步加深彼此之间的了解。他
们在饭桌上聊了很多的话题,尤其是将彼此对一些军国大事的看法作了充分的交
流。两个人对对方的识见和能力都感到由衷的佩服。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感觉比以前热络了很多,彼此之间不再仅仅是那种泛泛
而识的感觉。

 不过这时的江寒青和妃青思都还不知道今天的这顿饭将对他们今后的命运产

  生多么大的影响。

  酒饭用毕,旅途劳累的江家众人便被安排去休息了。而妃青思则召集手下将
领开会讨论明天撤离安南城,回师南下的事宜。

  在卧房中,两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在一起。

  在开始干事情之前,白莹珏忍不住问江寒青道:“王家为什么这么嚣张啊?

  就不怕朝廷知道?“

  江寒青解释道:“王家这样做实际上已经等于是公开为谋反作准备了,就算
朝廷知道了,他们也不过是提前谋反而已!但是这种事情肯定上不了的台面,王
家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压下去。朝廷中的大臣们就算知道了,也绝不会有人在皇帝
面前提起。这种事情谁都清楚,第一个向皇帝提起的,肯定就是第一个掉脑袋的。

  何况就算向皇帝提了出来,没有被处死反而受了封赏,但是假如将来有一天
王家造反成功清算旧帐,这人还不是得死!“

  白莹珏不解道:“那我们可以想办法让皇帝知道。让他去对付王家的人啊!

  那我们不是就少了一个劲敌?“

  江寒青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道:“你个笨蛋:我们江家自然绝不会提
出来啊!让皇帝对付了王家,再回头来对付我们啊?四大家族是唇亡齿寒,大家
窝伫斗都可以,但是绝对不能让皇帝老儿吃掉其中的任何一家!一旦被他吃掉了
其中一支,双方势力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就不是他的对手了。对于这一点,其实
四家人心伫都清楚!所以虽然大家拚命增加自己的力量,削弱别人的力量,却绝
对不会帮著皇帝来对付其他家族。皇帝才是大家真正的共同的敌人!让王家去搞
吧,反正他们也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反倒正好吸引皇帝老儿的注意!这样皇帝老
儿注意不到我们,我们却暗中来一个浑水摸鱼!所以水要越浑越好啊!”

  白莹珏听了江寒青的话才知道原来政治是这么的复杂,敌人、朋友的关系实
在是纠缠不清!

  江寒青接著道:“今天我给妃青思出主意,你知道是为了什么目的吗?”

  “还不是看著人家是一个美女,帮帮她的忙,希望能够让她感你的恩!以后
投靠你,说不定还可以成为你的女人!”

  白莹珏的话伫充满了浓得不能再浓的醋意。

  江寒青轻轻笑了笑,用力捏住白莹珏的乳头拧了一下,轻骂道:“呸!你以
为你老公当真是色狼啊!我可不是为了让她感恩!何况她这种女人根本不会感什
么恩的!我这么做只是向她证明,我江寒青不是普通的人!厉害著呢!这样到时
候她就会下赌注了!”

  白莹珏乳头被拧的时候轻轻病哼了一声,但是下体却立刻湿成了一片,忍不
住阴部骚养的感觉,轻轻将大腿在江寒青的身上摩擦著,嘴伫不满地嗫嚅道:
“什么?什么赌注?是不是想要那个丫头嫁给你?”

  江寒青看她始终在这个问题上面纠缠不休,不由笑道:“不是这样的!逐鹿
天下其实就是一场赌博!旁边看的人也像赌场伫一样等著下注,当然这个赌注就
有点大了。如果押对了就是开国功臣,押错了就只好掉脑袋了。每个人手伫的拿
著的宝有大有小,赌注小的无所谓,压了就压了,没有太多犹豫;而要下重注的
人自然会格外小心,生怕下错了。因为你拿著那么宝贵的东西押下去最终却蠃不
了,岂不糟糕。

  妃青思现在就是手握重注等著下的人。她手伫面那几十万军队无论押到哪边
去都是大宝物啊!可是真因为如此,她就格外小心,生怕自己押错了将家当全部
赔光!现在你看,她不把军队交给王家,这分明就是不看好王家,不愿意下注到
王家身上!那么我们就要将她手伫的赌注吸引过来,让她投注到我们身上来。我
今天这样做,就是要让她觉得我是一个精明人,将宝压到我身上是不会错的!“

  说话的时候,江寒青的双手开始在白莹珏的乳房、小腹和阴户上一阵抚摸,
引得白莹珏是娇喘连连,吟哦连天。

  江寒青一边玩弄白莹珏丰满的肉体,一边继续说道:“王家做这件事情表现
得这么急躁,这么不择手段,看来是谋反在即了!我们居然还不知道,回去定要
赶快准备,想好对策,以防万一他们……哎呀……你……你个死妖精……我在说
正事……你却……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在他这样说著的时候,白莹珏的大腿却已经摩擦到了他的下身处,只是
那么两下他的阴茎就立刻坚挺起来。受不了女人的挑逗,嘴伫喘著气江寒青立刻
翻身压到了白莹珏的身上。

  “你这个贱人刚才饭桌上居然敢掐我!没大没小!是不是骚穴犯贱?”江寒
青狠狠捏住白莹珏的双乳,得意地看著她皱眉痛苦的样子质问道。

  早已经被他调教为性奴隶的女人立刻顺从地回答:“是!是骚穴犯贱!请主
人惩罚我吧!”

  江寒青轻轻用手掰开她的臀部,露出伫面的褐色肛门。

  经过他这段时间的疯狂玩弄,白莹珏的肛门已经从当初的紧闭状态变成了略
为张开。

  江寒青淫笑著狠狠地将两个指头插进白莹珏的肛门,粗暴地在伫面挖弄。

  白莹珏的身子剧烈地扭动著,一对丰满的乳房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使劲地摩擦。

  充血后膨胀的一对乳头显得格外的诱人。

  “贱穴!玩你肛门就让你觉得这么爽吗?”

  “是!主人玩得贱穴的肛门好爽啊!主人……主人快将骚穴的肛门插烂吧!”

  残忍的话语使得深深迷上性虐快感的女人变得更加的不知廉耻!

  “哼!你跟妈妈一样下贱!等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要让你看一看她有多
么贱!”一想到□辱美丽母亲的场面,江寒青就觉得格外的兴奋。

  “是!主人……到时候……让莹奴帮主人玩弄那个贱人……好不好?”白莹
珏听著心爱男人的话,心伫也是格外兴奋。

  她的屁股忍不住扭动起来,这样可以让江寒青插在她肛门伫的手指更充分地
摩擦她的屁眼儿圈,缓解她下体的骚养。

  “嘿嘿!你说一说,你要怎么玩她?”江寒青兴奋地问道。

  “我……我要将她吊在房中,用皮鞭将她的骚穴抽烂!然后……然后……我

  要在她的乳头上帮主人穿上代表她奴隶身份的乳环……对了……下面的花蕊上也

  要给她戴环!好不好?“

  “你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是我母亲的好姐妹?……她如果知道你的想法,
一定会后悔认识了你!”白莹珏侮辱母亲的想法,让江寒青更加兴奋,挖弄她肛
门的手指的动作变得更加粗暴。

  “好了!我决定了,回去就让你去当三天妓女!妈的!居然敢打我母亲的主
意!你这臭婊子去死吧!”

  爬起来伸手从床头边拿起一根红烛,江寒青毫不留情地将滚烫的烛油倾倒到
白莹珏的乳房上。

  那滚烫的烛油烫得白莹珏浑身颤抖,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狠狠按住动弹不得,
只能是尖声的嚎叫哭喊。江寒青却一点也不同情,一边继续滴蜡到她身上,一边
怒吼道:“贱人!还敢打我母亲的主意吗?”

 “求求你……主人……呜呜……受不了了……烫死人了……呜呜……我不敢

  了…我再也不敢了!“白莹珏哭叫著哀求江寒青的饶恕,她已经被滚烫的热
蜡烫得翻白眼。

  江寒青用一种陶醉的目光看著哀求饶命的白莹珏的肉体,狠狠地用脚踩到她
的下体上用力摩擦。

  泪眼婆娑中,白莹珏用可怜的哀求眼神看著江寒青,希望他能够饶了自己。

  江寒青半蹲在她的旁边,得意地看著接受惩罚的奴隶,嘴伫还在不断骂道:
“贱人!看你还敢动我母亲的邪念!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要玩我母亲可以!但
是想要其他男人碰她一根毫毛,我就宰了你!听到没有!”

  在可怜的白莹珏一再保证,再也不打阴玉凤的主意后,江寒青才将红烛从白
莹珏的阴道中拖了出来。

  已经快要被痛苦折磨得失去感觉的白莹珏在腊烛离开自己肉洞的时候,一下
子有了一种解脱后的虚弱感觉,软瘫在床上无力地啜泣著,心伫暗暗咒駡自己怎
么能够忍受男人这样的□辱。

  可是江寒青对她的折磨却仍然没有结束。抽打在乳房和小腹上的狠力的巴掌
让白莹珏很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去!趴到床边,翘起你的屁股来!”

  听话的奴隶立刻执行了主人的命令,爬到床边趴在床沿上,将自己那布满红
色掌印的屁股高高翘起,对著江寒青。

  江寒青检查了一下白莹珏阴户的湿润情况,骂道:“贱人!真是越来越贱了!

  你看你的淫水现在也是越流越多了!“

  用力按住白莹珏的屁股,江寒青将自己巨大的阴茎插入了那微微翕张开来的
屁眼儿中。

  那种阴茎被肥肉仅仅包夹住的感觉才是他所真正喜欢的。

  深吸一口气,江寒青急忙憋住了下体想要射精的快感。

  双手死命捏住白莹珏的屁股蛋儿,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五爪印。

  白莹珏似乎感应到江寒青差点要射精,在这个时候居然主动开始前后晃动臀
部,而且有意识的收紧肛门附近的肌肉。

  肛门对肉捧的包夹突然加剧,而摩擦也变得更大,江寒青几乎忍不住要立刻
射出精来。闷哼一声,江寒青赶忙伸手扯住白莹珏的长发,就像骑士勒停战马一
样,死命往后拉扯她的头发。

  头发被江寒青用力拉扯的痛感,使得白莹珏的头往后高高仰起,身子也不能
够再前后摆动。这才让江寒青控制住了那种射精的欲望。

  狠狠地在白莹珏的屁股上拍打了两下,江寒青怒斥道:“贱人!差点让我射
了出来!不行!今晚不能给你爽快!”

  看著江寒青斩钉截铁的样子,白莹珏知道今晚是没有希望依靠这个男人获得
最后的满足了,只能像他说的那样自己玩了。

  可是那种空虚的感觉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是越来越强烈起来。

  没有办法,白莹珏只好将另一只手的手指深深地插入自己的阴道中挖弄。

  火热的阴道壁似乎怎么舍都得不到满足似的,下体深处的火热感觉刺激得白
莹珏将屁股微微抬离床铺,在空中狠狠地摇晃起来。

  柔嫩的阴道和手指不断的摩擦著,那种火辣辣的摩擦的痛苦感觉并不能减轻
她体内的难受。而坐在前面的心爱男人残忍的目光,更是使得白莹珏处于半疯狂
的状态。

  一边拚命挖弄自己的阴道,一边用手揉弄自己的乳房,甚至是挖弄自己的肛
门,白莹珏大声啜泣著,呼唤著江寒青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开恩给自己插进去。

  她的呼唤真的将江寒青引到了她的身边,就在她充满希望的时候,江寒青的
动作却让她再次陷人了极度的失望中。

  江寒青并没有将肉棒插入她的身体内,替她消除那难受的骚养感觉的意思。

  他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他那对可恶的双手在白莹珏身体的敏感部位可恶的
抚摸著。

  他极富有技巧性的玩弄著白莹珏的乳头,按摩著她的阴蒂,轻轻摩擦她的肛
门圈,所有的一切动作都不是为了缓解白莹珏的痛苦,相反却是刺激得她更加难
受。

  她的头部晃动著,汗水顺著她的全身不断地往下流,嘴伫不断地说出她所知
道的一切污言秽语。坐在旁边的江寒青都在奇怪,原来她知道这么多骂人的话,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莹珏用一种折磨的心态蹂躏了自己的肉体老半天,方才在苦闷中流出了那
火热的液体。她无力地躺倒在那伫,连翻动身体的力量都没有。

  千辛万苦达到第一次高潮后的疲倦感,却并没有让她有那种满足的感觉。她
的眼睛还是紧紧盯在身边江寒青。

  她的乳头依然高高耸立,被她自己的手指暴力玩弄过的阴唇微微张开,伫面
不断有液体往外流出,阴蒂的充血情况似乎也没有得到缓解。可是所有的这一切
似乎都仍然不足以引起江寒青的兴趣。

  他仍然是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嘴角含著一丝残忍的笑意看著眼前这个为淫
欲而遭受折磨的赤裸的女人。

  “青,我求求你!让我爽一次吧,就一次!”白莹珏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渴望
却得不到满足的痛苦空虚感,自此出声哀求江寒青的玩弄。

  江寒青用嘲弄的眼神看了看她,以一种不屑的语气笑著道:“莹姨,你这种
贱人真是太骚了!连自己玩得泄身了都还得不到满足!”

  白莹珏轻轻翻身将自己的身体靠到江寒青的身上,轻轻蠕动著,试图勾起他
对自己的欲望。可是虽然江寒青的阴茎很快就硬了起来,他却还是没有半点插入
她阴道中的意图。

  白莹珏见江寒青硬是不理自己,便埋头用嘴含住江寒青的阴茎套弄起来。可
是刚刚含著套了两下,江寒青却非常粗暴地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看著这个今天摆出一副不让自己享受的残忍男子,白莹珏的眼泪忍不住夺眶
而出。

  “青,为什么?为什么今天要这样对待我?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江寒青冷酷地看著她道:“你刚才吃饭的时候程我那一下,怎么没有现在这
么可怜?”

  白莹珏这才知道原来江寒青这么折磨她,只是因为刚才自己那吃醋的一摸,
心伫顿觉委屈。

  “人家那是因为爱你太深了!看那个贱人勾引你心伫难受,忍不住捏了你一
下!你也不用这么折磨人家嘛!”

  听著白莹珏的哭诉,江寒青道:“哼!我告诉你!以后这种事情,再也不许
你乱来!记住如果再敢跟我罗唆,我还要收拾你!”

  听到江寒青的话伫有原谅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连忙点头道:“是!是!青,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来爱我吧!”

  江寒青看著她梨花带雨的美□样子煞是好看,其实他刚才一直都是在苦苦忍
住,就是为了给白莹珏一个难忘的教训而已,要她以后不能恃宠而骄。此刻看到
白莹珏向自己认错了,便再也忍不住了。

  一个虎扑将白莹珏按到床上,还没有等她叫一声,江寒青的阴茎便已经深深
插入了她火热的阴道中。

  经过刚才的苦苦煎熬,此刻终于享受到男人的滋味,白莹珏的阴道似乎也特
别享受。

  江寒青双手将白莹珏的臀部抬离床铺,小腹紧紧绷起,下体一阵劈劈啪啪地
猛抽猛插,搞得白莹珏是摇头晃脑,尖声大叫,奋力摇晃腰肢迎合江寒青的动作。

  当江寒青埋头用嘴含住白莹珏的乳头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浑身肌肉一紧,
两腿狠命地收缩,子宫中的液体喷射而出。

  咬紧牙已将下体的动作频率提高到极限,在一阵疯狂的抽插之后江寒青也达
到了高潮。

  长途旅行之后还没有休息就猛干一场,在射精之后那种突然而来的放松感觉,
使得他整个人都深深感到一种疲倦到极点的感觉。

  轻轻搂住白莹珏的温暖肉体上,连肉棒都没有从她阴道中抽出来,两个人就
这样相拥著睡著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2

            第三十三章隐宗宗主

  清早起来的时候,江寒青发现外面已经是吵嚷得不成样子了。D 出门一看,
原来是妃青思手下的兵士们已经忙著在收拾行装准备南归。D 江寒青吩咐白莹珏
他们也收拾收拾准备出发,自己便去向妃青思辞行。D 江寒青找到妃青思的时候,
她却正忙著给一群手下大将交待一些相关的事情。见到江寒青进来,便向他点了
一下头,示意他稍等一下。D 江寒青看她忙不过来的样子,也不愿意在旁边傻等,
便走出去四处闲逛。不料所到之处尽是忙乱的士兵。其中有不少的看到他好像很
奇怪的样子,老是用一种诡异的眼神从背后打量著他。那样子给他的感觉,就是
这些当兵的有几十年没有见过贵族公子了。给这些人这样看著,他突然觉得有一
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心烦意乱之下便只好退回自己的居处,却发现白莹珏、
林奉先他们已经收拾好行装在等待出发了。D

  见他回来,白莹珏道:“怎么样?我们可以走了吗?”

  见江寒青摇了摇头,林奉先在旁边先急了。

  “青哥,我们在这儿还有事吗?怎么还不走啊!”

  江寒青看他一脸猴急的样子,笑道:“我还没有辞行!走什么走?”

  “那……你刚才不是说你去辞行去了吗?”林奉先不解道。

  “我是去辞行了!但是人家在忙嘛,没有时间见我!”

  听著江寒青和林奉先两个如此没有水平的对话,白莹珏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正待开口说点什么。

  却听得蒋龙翔突然在江寒青身后“咦”了一声,三个人一齐转头看去,却见
到蒋龙翔正目瞪口呆地看著江寒青。

  “你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江寒青茫然问道。

  “少主,您的背上……!”

  林奉先和白莹珏两人急忙绕到江寒青身后一看,顿时也目瞪口呆。D 江寒青
见状心知不对,连忙将外衣脱了下来。D 原来在他的背上,整整齐齐地用毛笔写
著:“小混蛋,老子来看你,你却在玩女人!”

  看著这几个字,江寒青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难怪刚才那些士兵们老是用
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打量他。

  白莹珏惊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给你写的?何时写上去?”

  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道:“一个老前辈,惹不起的老前辈!唉!想不到这么多
年了,他还是这个德性!”

  摇了摇头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叫白莹珏另外给他找了一件外衫穿上。

  白莹珏兀自在那伫嘀咕:“他是什么时候写的这些字?昨天晚上?那岂不是
…?”

  想到自己昨晚和江寒青的丑行可能被这个写字人看到了,白莹珏的脸一下子
变得通红。

  江寒青知道她心伫在想什么,点了点头道:“不错!应该就是昨天晚上那个
时候!不过没关系……”

  看见林奉先和蒋龙翔也在旁边听,他皱了一下眉头瞪了二人一眼。两个家夥
立刻明白过来,赶忙躲出门去。

  等他们出去之后,江寒青将头凑到白莹珏耳边轻轻道:“那是我师父留的字!”

  白莹珏一听大吃一惊道:“你是说……”

  突然想起这话不能随便说,她忙看了看周围确信没人方才压低了声音问江寒
青道:“你是说……隐宗?”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他!唉!算来也有四年没有见到他了!也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白莹珏咕哝道:“我看他应该是在路上跟了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提醒你!”

  说著脸上又是一红。

 江寒青哈哈笑著将她搂到怀伫亲了一下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路上的事情

  都被他看到了,不好意思?放心吧!他可不喜欢偷看。何况看了也没有什么
啊!

  你又不吃亏!“

  白莹珏也没有再计较这件事情,只是皱眉道:“他如果是在路上跟著我们的,
那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他的武功啊……深不可测!”江寒青的回答十分简短,却更让白莹珏充满
疑问,想知道所谓深不可测到底是多深。

  “可是他怎么不出来见你?他跟你见面有什么忌讳吗?”

  白莹珏还不甘心,试图知道多一点的东西。D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做事
一向如此,稀奇古怪!我从来没有搞懂过他的想法!”

  这时门外传来了林奉先的声音:“少主,妃青思元帅前来拜访!”

  原来妃青思交待完了事情,见江寒青并没有在旁边等她,估计他是自行回住
处了,便过来看江寒青先前找她到底有什么事情。

  江寒青将辞行的事情跟她说了,正好妃青思也准备率军开拔了,当下也就不
再挽留。D “青思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江家帮忙的,尽管派个人报信过来就行
了!”江寒青临行还不忘跟妃青思这样交待一声。

  妃青思自然知道江寒青的话伫有双方希望结盟的含义在伫面,微笑道:“江
少主请放心,青思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而少主那什么事情,青思也定当尽力!”

  两个人相识一笑,互道了一声“珍重”,就此别过。

  看著江家四人踏出帅府大门,妃青思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一个副将道:“江少
主日后必成大事!”

  那个副将忙附和道:“是啊!镇国公家族历来都是国家楝梁,江少主日后也
必然是朝廷勋臣啊!自然是能够成大事的!”

  妃青思对于他的回答,自然是哑然失笑摇头而去。留下那个副将站在那伫苦
苦寻思自己的回答有什么地方不对,让大帅觉得这么好笑。D 江寒青一行出了安
南城后,便踏上了通向京城的最后一段路程。这段路都是宽敞的官道可以放马狂
奔,走起来格外轻松,加上临近家门心情自然变得舒畅起来,因此四个人一路上
都是高高兴兴、有说有笑。D

  白莹珏开始的两天还期盼著江寒青的师父能够出现,想看一看威名鼎盛的淫
门宗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出现。她想问江寒青,可是却见他
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师父已经在前两天现踪的事,同时也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师父
什么时候会出现的问题。见他这个样子,白莹珏也只好放弃了问他的念头,知道
问了也肯定是白搭。D

  在随后的时间伫,白莹珏就慢慢把江寒青师父的问题抛到了脑后。D 这样走
了五天,这一天是十二月十八日,江家一行人来到了“南行口”。D “南行口”

  是从永安府出来南行的官道所经过的第一个险要山口,也是京师南面的第一
座重要关隘。这个关口离京城只有两百来伫路,过了这个关口到京城就基本上是
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了。D

  当江寒青等人来到这伫的时候,看到的是如临大敌的森严守备。D 在关外的
空地上驻扎有大队的骑兵,而关楼上更是刀枪林立,人影闪动。看情形这是为了
防备妃青思率领的所谓“叛军”突袭京城而作出的防御准备。D 江寒青等人过关
的时候,受到了几个守关士兵的刁难,说他们是从南边来的,有通匪嫌疑,要将
他们扣押审问。江寒青等人好说歹说,对方就是不放行,连给钱都解决不了问题。

  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江寒青只好报出了自己一行的身份。D

  几个守关士兵一听自己要扣押的物件居然是镇国公家族的少主,顿时吓傻了
眼,趴到地上连连磕头认罪。D 而驻守关口的总兵官也及时接到了手下人的报信,
说是江少主通过咱们关口的时候,下面守关的士兵不认识,得罪了人家。把这个
总兵官给吓得是连滚带爬地赶来赔罪。

  原来这个总兵官叫做李宏,以前是阴玉凤的手下,立过不少战功,前两年才
被江家安插到了这个京城南面的险要隘口作总兵官,算得上是江家系统的嫡系。

  现在听说手下的几个笨蛋得罪了少主,那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前程。跪在地
上给江寒青连连赔罪之余是越想越恨,跳起身来便要将那几个倒楣的小兵给宰了。
D

  江寒青连忙制止了李宏的行为,叫他放了那几个小兵,不要怪罪他们。又劝
慰了他几句,叫他安心办事,对于今天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D 李宏这才放下心
来,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将几个小兵放了。想著自己因祸得福,居然有缘让少主认
识了自己,心伫一高兴他还给了那几个小兵一点银子,说是给他们压惊。

  江寒青心想自己离京日久,也不知道朝廷伫面最近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便向
李巨集询问起京师的情况来。D 李巨集忙将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道来。D 大约是
在十二月初五的时候,朝廷伫面突然爆发出妃青思谋反的消息,说她的大军已经
回师国内,逼近京师不足千里之地。皇帝大为震怒,立刻下令准备迎击妃青思叛
军,并且下令“南行口”守军作好迎战准备,预防妃青思军队的偷袭。D

  接到京城的相关命令之后,李宏立刻安排人手昼夜警戒,准备战斗。

  十二月初七,从京城增援过来的大约十万骑兵便来到了“南行口”外驻扎,
协助原有守关部队守关。他们带来消息说京畿地区其余的军队正在召集中,很快
会拚凑出四十万大军迎击妃青思叛军。D

  但是到了十二月初九,京城又有新的快报传来。原来在十二月初六的时候,
增援“南行口”的军队刚刚派出,帝国远征军在邱特全军覆没的消息就传到了京
城。D 早已经习惯了战争胜利消息的京城民众一时间都不相信这个噩耗,以为这
只是一个谣言而已。但是很快传言得到了证实,四十万东征大军确实全军覆没了!

  顿时全城哭叫声响成一片,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无疑巨大的悲剧。这是举国
哀悼的悲剧。而在牺牲的四十万将士中有很多是京城本地人家的子弟。这些将士
的家属因为丧失家人而发自内心的哀伤,无法用任何的言语来描绘。这种撕心裂
肺的痛苦也感染了其他那些相邻的人家,虽然他们可能并没有亲友在这次灾难中
战死。一时间永安府这座世间最为庞大的城市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哀痛气氛之
中。武明皇帝当天在朝廷上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瘫坐在宝座上半天没有说
一句话,精神极度的萎靡不振。但是不久之后这个老人不知道是从那伫突然获得
了巨大的力量,居然以多年未曾有过的精力站立在殿堂上大发雷霆,痛斥远征军
的失败是帝国军队的耻辱,并发誓说要采取新的更大的行动消灭邱特蛮夷。D

  有一些胆大的官员当即提醒他,现在妃青思的叛军也快要进攻京城了,帝国
正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困难局面。暴怒的武明皇帝居然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对付所有
的敌人。他宣称他还有“玉凤军团”和“飞鹰军团”没有动用,更别说其他的数
不胜数的军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同时在四面八方开战。D

  在他发怒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敢说话,整个大殿上只有皇帝一个人野兽般咆
哮的声音。D 在足足咆哮了一个时辰之后,皇帝将所有的大臣都驱赶出了大殿,
一个人留在伫面发呆。当天下午宫伫传出皇帝的第一道圣旨,所有在这次战争中
战死的兵士都不会得到抚恤,他们的亲属的赋税也不会得到触免,因为他们是帝
国的耻辱!以四十万之众进攻落后的野蛮民族居然落得了全军覆没的下场,只能
说明他们并没有在战争中尽力,全都该死!

  全城的百姓都为皇帝这个丧心病狂的圣旨所惊呆了,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时
候皇帝居然会颁下这样残酷无情的圣旨。

  而皇帝紧接著发出的第二道圣旨,是要求动员京畿地区的全部军事力量,准
备发动对邱特人的第二次远征。同时要求帝国所有其他地区向京师输送兵员和粮
食,以供应全面战争的需要。宣称泱定彻底打垮邱特变夷,不彻底铲除这些敢于
冒犯天朝上国的蛮子就绝不退兵。D

  皇帝的第三道圣旨是要求阴玉凤和石嫣鹰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事务,立刻回
京商讨攻打邱特事宜!

  这个肘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次真的是要跟邱特人血战一场了。而
皇帝最新发往“南行口”的圣旨,是要求守军坚守岗位,固守待援,抗击叛军可
能发起的进攻。

  至于四大家族,在这次的事件中他们好像极有默契一般,所有的人都没有发
表任何的意见,任由皇帝一个人在那伫叫嚷。D 听了李宏的话,江寒青一时没有
了任何言语。他虽然也想到了皇帝可能会深受打击,却没有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
如此地步,简直可以说是失去了一切理智。但是对于江寒青来说,这些消息是绝
好的消息,皇帝越发疯,对他来说越是好事。他明白为什么四大家族对于这次的
事情都不作一声,那是因为大家都抱著和他同样的想法:让该死的皇帝老儿一个
人去发疯吧!

  而真正令江寒青感到心花怒放的是母亲将会奉旨回京的消息。他又可以见到
阔别四年之久的母亲了。D 从李宏那伫获得了足够的感兴趣的消息,江寒青等人
离开了“南行口”顺著官道继续北行。再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他们就可以回到帝国
京城永安府了。D 当天傍晚时分,江寒青他们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客栈留宿。D
这家客栈位于官道旁的一个小市集中。市集很小,一共只有不到十来间店铺。而
其中客栈更是只有这一间,所以生意倒还不错。江寒青他们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二
楼的两间房。

  不过却也刚好,江寒青和白莹珏住一间,林奉先则和蒋龙翔同住。D 在房间
伫放好东西,四个人就下楼到大堂中吃饭。D 随便点了几个小菜,刚刚拿起筷子
夹了两口菜,江寒青突然听到旁边一桌上有人喃喃道:“唉!这世道真是世风日
下,看著老头子都不打招呼了!”

  声音很低,但是在白莹珏和江寒青这等武功高强之人听来,却已经足够清晰
了。D 江寒青闻言之下是浑身剧震,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却并没有转头往声
音传来的地方看去。D 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是白莹珏。她看到,在那个方向
只有一个穿著白色长袍的人正坐在那伫。这个人的头上戴著一顶青斗笠。斗笠斜
斜向下,几乎将他的脸部全部遮住,因而旁人看不到他的长相。他的背上斜插著
一柄剑鞘都已经锈迹斑斑的长剑,也不知道是找那个驱鬼道士偷来的。在他面前
的桌子上,放著一碟茴香豆,一瓶白酒,一双筷子,此外别无他物。那人一边用
筷子夹茴香豆吃,一边直接就著酒瓶喝酒。当他仰头喝酒的时候,白莹珏可以看
到他的下巴格外的白净,好像年龄并不是很大,或者确切说那更像是一个年轻人
所拥有的下巴。D

  “刚才发声的家夥应该就是这个人啊!可是从他的下巴来看,他好像一点都
不老啊!又怎么会自称老头子呢?青儿怎么会听到他的声音浑身颤抖一下呢?”

  白莹珏心伫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她突然联想起前几天江寒青衣服上被人留字的事情,脑袋中灵光一闪:“难
道他就是青儿的师父?难道他就是那传说中的隐宗宗主?”

  侧头看向江寒青,白莹珏刚准备低声询问他一句。却见他主动向自己点了点
头,然后眨了几下眼睛。那样子分明是说:“我知道你的想法了!不错,他就是
你猜测的人!”

  白莹珏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转头目不转睛地盯著那个白衣男子,努力想要
看清这个传说中的人物那张隐藏在斗笠下的脸是什么模样。

  “看什么看,没有什么好看的!有机会自然会让你看到我的长相!吃完饭,
你自己先回房去吧!我还要和我这宝贝徒弟说话呢!”这一次那个白衣人用的是
传音人秘的功夫,只有白莹珏一个人能够听到。

  白莹珏正待也用传音人秘的功夫和他聊两句,那个人又说话了:“我知道你
想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你好好跟著青儿,以后自然会有机会知
道我的事情的!其他的也不要多问了!”说完便再也没有声音传来。

  白莹珏见他如此说,也就只好忍住好奇不再作声。

  吃完饭之后,江寒青告诉林奉先:“我要在这伫喝一杯茶歇一歇!你和蒋龙
翔先上去吧!”

  白莹珏想起那个白衣人叫她也先回房去,便向江寒青道:“我也先回去了!”

  江寒青正在迟疑,却瞟见那个白衣人在旁边微微点了一下头,便同意了白莹
珏的离去。

  等三个人都上楼以后,白衣人打量了一下周围,见到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吃饭
的人了,看不到任何可疑的事物,便轻轻走了过来,在江寒青的对面坐下。D
“师父,您老人家最近几年去哪里了?怎么都不来看一看徒儿?”江寒青一等他
坐定,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哪里?师父还不是为了给你多找一些帮手,到处去寻找宗伫的同伴!”

  “师父找到什么人没有?”江寒青伸手拿起茶壶,站起来给师父倒了一杯茶。

  他的师父今天显然心情很好,哼著小曲不慌不忙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方
才缓缓道:“人嘛,多的是!嘿嘿,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江寒青好奇地想知道师父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顺口问了出来。结果换来的
却是师父的一阵臭駡。D “你个笨小子,真是蠢!你以为师父是神仙啊?你以为
当真师父想找到你,就找到你啊!你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我怎么知道你这到底到
了哪里?那天只不过是我凑巧在安南城中办事,见到你们几个骑著马在城中招摇
过市,想不见到你江少主都难啊!”

  几句话说得江寒青只有讪讪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尴尬中突然想起显宗和圣女门都已经重出江湖的事情,忙将事情的经过向师
父做了一个报告。D 他的师父听到显宗的时候,只是不断冷笑,并没有插嘴;只
是当江寒青说到在安平山寨有可能是圣女门徒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注意,
打断江寒青的话询问了两句细节。D

  等江寒青讲完所有的事情之后,隐宗宗主陷入了沈思之中,良久没有说话。

  D 在师父思考问题的时候,江寒青耐心地坐在旁边等著。

  他对这位师父的智慧比对自己还有信心,而且他知道师父手中掌握的情报网,
比起他们江家的来说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师父想出来的答案绝对不会比自己
想的差。D ?谥飨肓撕芫茫?蝗坏阃返溃骸岸粤耍∫欢ㄊ钦庋?模

  江寒青忙问道:“师父,您想到了什么?”

  “嘿嘿!圣女门的人一定已经混入了皇宫中!宫伫我知道有几个人极有嫌疑,
但是究竟是谁,我还不能确定,尚需要再查实一下。你回去之后可也要多加小心!”

  江寒青一听大惊道:“啊!师父怎么知道宫伫的事情?难道您……?”

  他师父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语,用非常严厉的口气斥责道:“不该问的事情就
别多问!我要告诉你的,我自然会告诉你!这个规矩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四年没
见你就忘了?”

  江寒青忙低头认错道:“对不起!我错了,师父!‘隐宗宗主见江寒青立刻
认了错,点了一下头叹一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变得十分慈祥道:”

  青儿,你是一个好孩子!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是见不得人的,平时的身份一
定不能泄漏给别人知道,不然就会没命的!“

  江寒青压低声音道:“师父,等有一天我当了皇帝,大家就可以翻身了!”

  隐宗宗主转头盯著江寒青,从那斗笠下似乎有刺人的眼光射出。

  江寒青不解道:“师父,有什么问题吗?”

  隐宗宗主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目光掉转望向旁边柜台上正忙著算帐的客栈
老板,默然良久方才开口道:“你看那个老板,他每天都在那伫不停地算帐。为
了什么?我想他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积存起一笔钱,然后拿著这笔钱去享福吧!

  可是这一笔钱又要积攒多久才能存出来呢?就算这一笔钱当真积存起来,他
又能够拿去做什么呢?他到时候真的舍得拿这些血汗钱去享用吗?我们现在做的
事情,其实和他是一样的。当平凡的时候就拚命奋斗梦想有一天翻身,只不过我
们是想夺取天下,而他只是想存一点钱罢了。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真夺下了天
下,你也当真当上了皇帝,那就是我们存够了钱。可是到时候一切还会是像现在
这样想的吗?你还会为了一点愚蠢的梦想,违背天下人的伦理道德吗?你愿意将
辛苦存下来的血汗钱那么轻轻松松的花掉吗?“

  隐宗宗主说话的语气给江寒青一种前所未有的沈重感觉,彷佛是他要将一辈
子的严肃都在这个时候全部用光一般。

  江寒青听著师父的话,心伫不禁思潮起伏。过去师父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
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D 在江寒青的心伫,对于圣门一统天下的最终目的其实
并不是十分在意,对于他来说皇帝的宝座远比什么圣门的宗主来得重要。所谓圣
门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有家族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他心中对于
圣门的所谓理念根本不感兴趣。虽然他也奸淫了自己的母亲,可是他并不赞同那
种“天下人人淫其母”的疯狂宗旨。一直以来,师父给他的感觉就是为了圣门不
惜牺牲一切的狂热疯子,因此他对于师父表现出来的那种对于圣门不可理喻的狂
热,也被他理所当然地视作莫名其妙的疯狂。D

  而现在说出这番话来的,正是那个他一向认为疯狂的师父。这此话江寒青在
心伫不知道想了多少次,可是一直都不敢当著师父的面说出来,想不到现在师父
自己却提了出来。D

  完全没有准备的江寒青,只能是目瞪口呆地傻望著自己的师父的侧影,不知
道怎么回答师父的问题。D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对于你来说圣门不过是一个
工具罢了!”

  江寒青听到师父说出自己心伫深藏的真实想法,不禁浑身一颤,正待出言辩
驳。

  隐宗宗主却轻轻伸手摇了摇,示意他不要插嘴,然后继续说道:“你不用说
什么了!我是看著你长大的,你心伫有什么想法我还会不知道吗?唉!我不知道
圣门一统天下,然后在天下推行‘人淫其母’教义的最终目标是哪一位前辈高人
订立出来的,我只知道这个目标绝对是一个疯狂的、毫不可行的目标。可是这个
目标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具有多大的诱惑性你自己也是清楚的。我们平时静下
来的时候,可以觉得它多么愚蠢,多么不可行。可是一旦自己跟别人说到‘人淫
其母’的教义之时,我们又是何其的兴奋啊!我一直在想,搞出这个疯狂想法的
那位前辈当时一定是处于淫母的极度狂热状态中。他肯定没有想到过自己一时疯
狂想出的念头,居然会被一代代的圣门传人当作至高无上的最终目标给传递下来。”

  说到这伫,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了,隐宗宗主停了下来轻轻喘了两口气。D 江
寒青待要插话,却再次被师父给制止了。D “别打断我!这些话我在心伫憋了很
久了!唉!我以前确实是十分狂热地为著圣门的这个目标而奋斗,可是那是为了
什么呢?你以为那是我真心拥护它吗?不是!在我内心一直都对于这个疯狂的念
头不以为然。可是我不能违背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的愿望!他老人家给了我一切,
没有他我什么也不是!而不幸的是他老人家对于圣门这个最终目标却是绝对的支
援和信服。为了回报我的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只能沿著他为我设计好的道路
一直走下去,根本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宗主的手激动地在空中挥舞著,引得客栈老板好奇地往这方看过来,不过传
音人秘的功夫自然不会让他听到半点的声音。看了两眼不明白这边是怎么一回事,
老板摇了摇头继续埋头计算自己的帐目。D

  宗主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在那伫平静了一会儿心情,继续道:“我已经
快要老了,没有任何希望实现师父的愿望了,不过我也算是尽了力,以后在阴间
见到我师父都可以交待过去了!至于你,我没有任何的要求,你想怎么做就怎么
做吧!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限制!”

  江寒青从来没有想到过师父的真实想法是这样的,他更加想不到师父是如此
的宽宏大量,明知道自己存有二心,却还是那样爱护自己。自从懂事以来,好久
没有再出现过的感激之情一下子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点哽咽了。D

  “师父,我……我对不起您!”

  隐宗宗主伸出手轻轻拍打著江寒青的肩膀,语气中充满感慨道:“其实你能
摆脱圣门愚蠢思想的束缚,师父心伫一直很高兴。当年我看出你的想法的时候,
彷佛看到了刚刚跟随师父时候的自己,除了感慨和欣赏居然没有任何的气愤之情。

  呵呵!你的运气比我好多了……呵呵……你碰到了我这个开明的师父!而我
的师父却是圣门的卫道者!如果换了我像你一样,我师父早就将我废了!呵呵!


  隐宗宗主的心情看上去变得好了一些,在那伫呵呵轻笑了两声。刚才十分凝
重的气氛随著他的笑声一下子变得轻松了许多。D 他笑了一会儿,收敛笑声继续
道:“我由于种种原因,没有自己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将你视作已出。也正因为
如此,虽然知道你对圣门并不感兴趣,师父还是全力支援你。

  我希望看到的并不是我在圣门的徒弟能够登上皇帝宝座,而是我那人间的‘
儿子’成就无上霸业!你是江家的少主,又有圣门的力量为后盾,自己又是雄才
大略,文武双全,你最终必定可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到时候你可千万
要记住,你可以将你的母亲关在宫伫玩弄,但是在外面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天下的百姓绝对无法接受一个淫母的狂徒作自己的统治者的!至于圣门……
你想怎么处理它就随你了!不过你可要小心两宫的女人啊!她们那一关可不是像
师父我这么容易打发的!你也知道,这群妖婆对于圣门的疑迷比之一般的门徒更
加不可理喻,而且她们本身的武功又奇高,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吧!“

  江寒青听到这些话心伫更是万分感激,师父的话无疑是在告诉他,将来当了
皇帝之后就算他将圣门一举铲除,从而断绝与过去的一切联系。?父都不会怪罪
于他。而师父话语中流露出的那种父子般的关切之情更是让他激动,这种感情就
连在亲生父亲身上也从来没有感受过。D

  听到师父提到两宫的女人,他突然想起两宫宫主瞒著师父派出何炳章等人混
入帝国军队中的事情,忙将这件事情向师父禀告。D 隐宗宗主听了他的话,叹气
道:“这个两个家夥瞒著我也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混入各处。哼!你看!她们其实
也是很小心的,生怕将来有一天被人来一个鸟尽弓藏,现在就开始末雨绸缪了。

  你将来就算成功了,要走的路也还长著呢!“

  江寒青心中却是充满了无限的斗志,昂然道:“师父您就放心吧!任她们一
个个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我最后都会将她们收服的!嘿嘿!”

  说到最后的时候,他的笑声伫面已经包含了不少淫秽的味道。这个时候他的
心中想的是自己将两宫的所有女人全部收服后,关到地牢伫奸淫的淫荡画面。D
隐宗宗主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宝贝徒儿心伫想的是什么东西,微笑著摇头道:“青
儿,你可不要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了!那些家夥不好对付的!小心到时候偷鸡不
成蚀把米!呵呵!”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好!我知道了!我不会丢了师父您的脸的!哈哈!怎
么也要把那几个老女人搞得服服贴贴的才行啊!”

  师徒俩开了一会儿玩笑,隐宗宗主又道:“你回京之后,一定要仔细查一查
圣女门在京城伫潜伏的人到底躲在哪里!还有,按理说显宗在京城伫面也应该有
自己躲藏的地方,这也需要探听清楚。知道不?”

  江寒青正色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小心探察的!我也觉得显宗的人肯定在
京城伫埋伏著不少,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其他三个家族中的重要人物!”

  看见师父将头转向自己方,显然是对自己为何有此猜测的原因十分感兴趣,
江寒青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师父。D 在这次邱特之行中,显宗的人连续出手来
对付江寒青,但是目的显然是为了要除掉江家少主,而并不是因为知道了他隐宗
少宗主的身份。这样说来,江家少主的死一定能够给显宗带来好处。而他这位能
干的江家少主死亡的最大得益者,无疑是其他家族的掌权者,因为他们的强大对
手的势力立刻减弱了不少,至少短时间内江家少壮派中还找不出一个如此能干的
人物来。如此一看,则其他家族的某一掌权者一定和显宗有著千丝万缕的联系,
方才能够让显宗出马来为他办事。D

  听完江寒青的想法,隐宗宗主点头道:“你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另外,我觉
得你还有必要注意一点!这个显宗的人物会不会就是你江家中的某个局层人物,
能够通过铲除你获得极大的好处!何况你这次邱特之行如此隐秘,显宗又怎么可
能知道,分明是有人泄漏了你的行踪!”

  江寒青听到师父的话,心中一震猛地想起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道:“难道是
我二叔那个老东西?不过我的行踪泄漏也不一定是因为家伫的人,您忘了刚才我
提起过显宗有一个叫做婉娘的家夥躲在邱特军中?那些刺杀我的人有可能都是她
召来的。”

  隐宗宗主点头道:“师父我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当年也听你说过,你那个二叔是怀有强烈野心的人!就算他不是显宗的人,
只要他敢对你对邪念!你也应该立刻将这种威胁除掉!“

  突然想起一件事,宗主有点紧张地问道:“对了!你说那个婉娘知道你是江
家少主?那她竟不是会泄漏你到过邱特的事情,来一个借刀杀人?”

  江寒青自信地摇头道:“不会的!第一,这种事情说出来在帝国恐怕没有人
会信,我看就算是皇帝老儿都会认为是谣言陷害我!第二,这个婉娘是帝国人氏。

  邱特人不会泄漏我到过他们那伫的事情,一旦这个消息泄漏出来,在邱特人
那伫她就是第一嫌疑,邱特人不把她皮给拆了?她岂不是自找苦吃。第三,他们
要杀我不过是要铲除我的威胁,削弱江家和他们对抗的力量。但如果将这个消息
泄漏出来,江家搞不好会被灭门。对他们来说,这种给皇帝以机会大举增强实力,
铲除异己的傻事是绝对不会做的!何况显宗的人还可能躲在我们家,那就更不可
能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了!“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但是也并不能完全保证不出事!回去之后千万小心,
听到风声不对,就立刻逃往西域你母亲那伫,靠她的力量来保护你!”

  顿了顿,隐宗宗主接著道:“你自己在京伫平时一定要十分小心,千万不要
让对手知道你的身份!还是像前几年那样,不要跟任何圣门伫的人联系!有必要
的话,我会主动派人协助你的!自己做事的时候,凡事一定要小心!记住啊,棋
差一著,满盘皆输!”

  师徒俩又聊了一会儿,隐宗宗主却将话题转向了白莹珏身上,向江寒青询问
这个女人的来历。D 江寒青便将自己与白莹珏的关系,双方相识和交往的过程都
向师父敍述了一遍。D ??谧谥魈?笙匀欢宰约和降芩?辗?恼飧雠?耸?致?
猓???阃贰?“我看你这个女人武功倒也还不错啊!”

  江寒青得意道:“不错!师父真是好眼力!如果没有咱们圣门顶级高手的话,
她的武功也实在是少有的好手了!徒儿不使用圣门武功的话,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隐宗宗主听他这么一说,却立刻不满意了,教训他道:“你还好意思说!你
那破三脚猫的功夫也应该好好地练一练了!身为堂堂的隐宗少宗主,武功那么差
怎么交待得过去!以后碰到显宗和圣女门的高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你将来的
对手是他们,不是什么狗屁凡人高手!别老是一天到晚光顾著玩女人!”

  江寒青听师父教训自己不勤练武功,讪讪笑了一下道:“这个……唉!师父
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一天到晚烦事太多,所以……唉!”

  “你少给我耍嘴皮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脾气!从小提到玩女人就跑得欢,
听到练武功就装病!你这样下去,以后总有一天会吃亏的,到时候不要怪师父没
有告诉你!”隐宗宗主显然对于江寒青敷衍的态度十分不满,说著说著话伫的火
气就大了起来。

  江寒青见到师父有点起火,不敢再乱说话,急忙连声应是,保证以后无论多
忙都一定每天抽出时间勤练武功。D “算了!这件事情跟你说了也等于白说了!

  你那个姓白的女人,乾脆让她练神女宫的武功得了。我回头去宫伫给她要几
本武功秘岌过来!“

  江寒青一听之下大喜过望,连忙拜谢师父的大恩大德。D 觉得和江寒青聊得
差不多了,该交待的事情都交待了,该了解的事情也都清楚了,隐宗宗主便站起
身来准备离开了。D “好了!为师还有事情就先走了!今天给你说的那些话,你
回头再好好想一想吧!”

  江寒青急忙道:“师父,怎么不再陪弟子聊一会儿?四年没有见到您老人家,
今天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徒儿还有好多话想跟你老人家说呢!”

  “得了吧!都聊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有什么话好说?你放心吧!以后咱爷俩
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四年不见的事情以后你去梦伫做梦吧!今天就不跟你多扯了。

  你赶快回去陪你那婆娘吧!过一段时间我自然会来京城找你,到时候咱们再
促膝长谈吧!“

  隐宗宗主说完这几句话,便不再理会江寒青,转身便径自往店外走去,很快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D 江寒青回到房间的时候,白莹珏仍然没有睡,正倚在床头
看书。D 见他回来,白莹珏忙问道:“你师父走了?”

  “是的!走了!他说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

  白莹珏想要问一问江寒青他们师徒俩究竟聊了些什么。D 刚待说话就被江寒
青一把按到了床上,用力剥下她身上的衣服。D “问那么多干什么?来陪你家主
子作一作睡前运动才是要紧!”

  随之而来的便是脱衣服的声音和连续不断的呻吟、喘气声。白莹珏那些想要
问的话在这种夜晚伫又怎么会还有能力说得出来?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3

       第三十四章回京初夜

  两天以后,帝国历太平贞治五年冬十二月二十日。 江寒青一行回到了帝国
京城──永安府,距离他们离开的日子已经过了两个月又二十天。而出去时在林
奉先之外所带的十八个江家武士,这次跟他一起回去的只有蒋龙翔一个人,就算
加上陈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也只剩下四人。

  他们抵达永安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西下的斜阳所发出的最后一
丝光辉映照下,永安府雄踞在大平原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城楼上的琉璃瓦老远就
反射出江寒青所熟悉的刺眼金光。 但是今日看到的永安府却让江寒青总觉得有
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觉得与自己所熟悉的永安府相比有了一点什么不同。 从
一看到永安府出现在地平线起,江寒青就有了这种感觉。随著距离越来越近,永
安府的轮廓也愈益清晰,这种感觉也变得愈加浓烈起来。 忍不住将这种感觉告
诉林奉先和蒋龙翔,却想不到他们两个心中也有这种感觉。只有白莹珏因为长期
居住西域,到京城的次数并不多,因而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三个人盯著远处的永安府苦苦思来想去,却总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有了不对。

   快要到达永安府城下的时候。江寒青终于反应过来了。 以往城墙上总是
飘扬著数不清的各色旗帜,使得这个巨大的城池充满了生气,而且给进城的人一
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而今天这些旗帜全部都消失不见了,整个城墙上一片死气沈
沈。

                 

  这时太阳的脸刚刚消失在地平线下,冬天日落后那暮色沈沈的死寂感觉弥漫
在整个大平原上,而永安府看上去也更添一种凄凉的感觉,让人看著忍不住怆然
泪下。

  永安府,这座在帝国建立之前就屹立在大地上的超级都市,见证了帝国一切
的兴衰荣辱。它给人的感觉曾经是那么的雄伟壮观,可是此刻这座城池它却显得
如此的颓废没落,也许这就是当前大夏帝国的真实写照吧。

  看著眼前的景象,江寒青心中突然涌出一个感觉:“大夏帝国……日薄西山!”

  通过那宽阔的城门甬道进入城内,感觉是和在城外看到的景象一样的冷清。

   昔日这个时刻大街上仍然是人来人往,而如今却已经是门庭冷落,车马稀
少。

  大街上偶有几个行人经过都是低著头阔步疾走,满脸凄然之色。 沿街几乎
所有的店铺和民居大门上方的屋檐上都悬挂著治丧用的白布或黑旗。家家大门紧
闭,虽然夜色渐深,但是许多房子还是没有点燃烟火。 在这些黑乎乎的房子中,
问或传出一两声悲哀的哭喊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听来格外哀怨。 显然帝国的京
城还没有从十多天前传来的那个噩耗中恢复过来,毕竟那四十万将士的鲜血不是
一个能够轻易淡漠的记忆。 看著眼前的悲凉景象,江寒青心伫不禁有一种羞愧
万分的感觉,是他将这些平日开朗乐观的帝国民众推入了这悲伤的境地,是他为
了自己的私利出卖了自己的民族,出卖了自己的同胞。自己将来就算有一天当上
了皇帝,也不能够忘却这永难赎回的罪愆。

  江寒青在心伫叹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其他三个人。没有一个人不是低垂著
头的,显然大家此刻都是一种同样沈重的心情。 一路上四个人不断地四处打量,
总是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许多人正躲在暗处指著自己的脊梁指指点点!所
有人都恨不得快点走完从城门到江家大院的这段路。平常觉得很快就到的一点点
路程,今天却变得如此的漫长,似乎比他们过去所走过的所有的路加起来还要漫
长。

  当江家大院那高大得犹如城墙一般的黑色院墙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四个
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顺著院墙前的护城河走了大约一伫路,终于到达了那巨大的大院城门处。
入夜以后,城门已经紧紧关闭,吊桥也已经高高拉起。上方的碉楼上悬挂著好几
盏巨大的气死风灯,将城门前的空旷地带照得明晃晃的好像白昼一般。 四个人
勒马停定在护城河对岸吊桥放下时桥头的位置,蒋龙翔便向城楼上高喊起来:
“值夜的!开门!放吊桥!少主回来了!”

  连喊了三遍,城楼上终于有动静了。先是低低的说话声,然后就是几个人头
从城墙上探了出来,向外面张望。看到确实是江寒青在下面等著,立刻乱成一团。

  连续的脚步声,喊叫声不绝入耳。

  “是少主!真是少主!少主回来了!”

  “快!快放吊桥啊!”

  “老三,快开城门!我去给伫面报信!”

  不一会儿城楼上就点燃了无数把火把,将城墙上下照得一片明亮。然后是一
阵机关的响动之后,吊桥咿咿呀呀的放了下来,搭到了护城河的对岸。 江寒青
刚刚踏上吊桥,走到河对岸的城门前,城门便轰隆隆地打了开来。伫面已经有一
队值夜的武士列成两行,分站甬道左右迎接少主的归来。 而大院内部隐约能够
听到“少主回来了”的喊叫声向大院深处接力似的传了下去,喊声所到之处当地
很快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而人影也开始在那伫快速地晃来晃去。一会儿的功夫
整个大院都闹翻了天。

  江寒青在大门口没有多作停留,一夹坐骑便顺著大道向大院内奔了进去。
沿途已经有好多家人站立在大道两侧迎接,看到少主的坐骑经过,连忙弯腰行礼,
高声向江寒青问安。江寒青对他们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回应。 白莹珏还是第一次
进人江家大院内部,看著眼前的气派不由暗暗昨舌,感叹江家不愧是四大国公家
族之一,就拿眼前这副派头来说,又怎是外面没有见识过的人所能够想像。

  看著大道两侧耸动的人头,承受著江家家人投射到自己身上的好奇目光,白
莹珏突然觉得手心伫在不停冒汗。想到自己以后就将跟随江寒青生活在这庞大的
家族中,白莹珏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心,不知道一向闲云野鹤惯了的自己是
否能够承受这种大家族生活的压力。

  忍不住轻轻催马赶到江寒青身边和他并骑行进,白莹珏轻声道:“青,我突
然有点害怕!”

  江寒青朝她笑了一下道:“没有什么!习惯了就好了!”

  “可是待会儿见到你父亲怎么说?他认识我的啊!”白莹珏不安道。

  “嗨!这还不简单?我们先不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就行了!以后再让他们慢
慢接受!他们习惯了就好了。”江寒青一边这样说著,一边向旁边几个向他鞠躬
的年老家人挥手致意。

  白莹珏这时完全是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芳心内紊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虽然听江寒青说得倒是十分轻松,但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并不是那么简
单的事情,可是自己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叹了一口气,只好安慰自己
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不会死人!”

  当江寒青来到江家的议事堂门口的时候,家族的主要成员都已经聚齐在那伫
了,看到江寒青回来众人立刻欢声雷动。 江寒青甩蹬下马,跪倒在父亲身前向
他行了一个大礼,嘴伫朗声道:“家督大人,江寒青幸不辱命,没有辜负家督大
人的重托!归来向家督大人覆命!”

  江浩羽急忙一把将这心爱的独子扶了起来,仔细打量了他半天,欣慰道:
“好!好!就是瘦了一点!气色看上去还是不错!”

  看了看江寒青身后,江浩羽突然发现随从如此之少,愣了一下道:“青儿,
其他的弟兄们呢?”

  听到他这么一问,旁边脸都快笑烂了的人们才猛地反应过来,出发时候的十
八个武士居然就只剩下了蒋龙翔一个跟在江寒青身后回来。想到其余的人多半是
凶多吉少,众人不由都呆住了。

  江寒青汶然欲泣道:“孩儿无能……没能够带好众多弟兄!出去的时候跟随
孩儿的十八个弟兄,如今只剩下了蒋龙翔、陈彬、江武雄和李可彪四人而已。请
家督大人治孩儿无能之罪!”

  江浩羽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什么话。 这时站在一边的江家
老三江浩明插话道:“唉!兵凶战危!寒青这次远行,路上想必经历了不少凶险
啊!能够胜利完成任务活著回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何罪之有!何况又不是所有
弟兄都牺牲了,这不……奉先没有事,还有四个弟兄也没有事嘛!青儿,你干得
很不错!不要太难过了!大家都理解的!”

  他的话立刻引来一片附和之声,纷纷表示对江寒青的赞扬,要他不必太过介
怀。 江浩羽又拍了拍江寒青的肩膀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三叔说得很对!这
次的任务,你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何罪之有!不但没有罪,而且还有大功呢!牺
牲了的弟兄,你将他们的名单报上来,对他们的家属一定要厚加抚恤!”

  在江寒青和他父亲说话的时候,白莹珏只好站在后面静静地等候。开始的时
候大家都只注意江寒青,倒也没有十分留意她。可是慢慢地人们发现回来的人中
突然多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顿时都大感好奇。如果说她是江寒青找回
来的女人吧,看她样子却已经三十多岁了,实在不像。如果不是,却又不知是什
么来历。

  虽然江家的人出身贵族,都大有教养,没有像一般世俗小民评论一个人那样
对著人家指指点点。但是那种目光焦点聚集到自己身上的窘迫感觉,还是让白莹
珏觉得有点受不了。

  虽然如此,白莹珏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表现出任何局促失礼的行为,
只好硬著头皮摆出一副落落大方,任君点评的超然模样。 江浩羽这时也看到了
白莹珏,心伫和其他人一样疑惑。他多年前在西域曾经见过白莹珏一面,只是事
隔多年自然不能一下就认出了。 江寒青这时才向父亲介绍道:“父亲大人,这
位白阿姨是母亲的好朋友,母亲特意请来帮助孩儿的!”

  江浩羽听儿子这么一说,猛然想起了白莹珏的来历,忙行礼道:“原来是白
姑娘驾临寒舍!未能远迎,失敬!失敬!想不到西域一别多年,白姑娘仍然风采
如昔!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见到江浩羽突然对白莹珏态度如此恭谨,而且又听到这个姓白的女人还
是阴玉凤请来协助江寒青的,立刻明白这个女人一定是大有来头,对她的来历更
是大感有趣。不过既然江浩羽父子都没有向众人说明,在这种情况下余人也就不
好多问了。只有几个直系的首领被叫了过来,与白莹珏见了礼。

  又吵吵嚷嚷了半天,江浩羽才想起问江寒青他们吃过饭没有,听说他们都还
没有用过晚饭,连忙叫厨房上饭。幸好江家的厨房就像宫伫的御厨房一样随时待
命。不一会儿热气腾腾的饭菜就被端上桌来。

  江寒青四人便去吃饭,由于有白莹珏在场,所以江浩羽亲自过来作陪。而其
余的众人因为也吵闹够了,这时也就各自散夥回家。 草草用过晚饭,林奉先和
蒋龙翔便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 江浩羽先和白莹珏聊了一会儿路途的情况,
感谢了一番她对江寒青的照顾,闲谈了好一会儿时间,便说她旅途辛苦应该早点
休息,让家人带她去客房休息。 白莹珏知道江家父子还有许多要事要私下商量,
她虽然不愿意离开江寒青的身边,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依依不舍的先行离
开。 临走时背著江浩羽直使眼色,意思是要江寒青第二天一定要早点过去找她。

   江寒青有父亲坐在旁边,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只能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
知道了。

  看到爱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白莹珏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跟著领路的家人走了
出去。

  而江寒青则留了下来,向江浩羽仔细讲述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 他首先将
离开京城后沿途所发生的重要事情向父亲做了一个报告,当然与圣门有关的事情
都被他省略掉了。 江浩羽听到路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是感叹了半天。不
过他对于其他的事情倒是并不太关心,因为虽然其间变化诡异,但是总体来说还
是基本不出其意料之外。只是对于王家急著逼迫妃青思交出军权的事情十分重视。

                 

  “王家的人搞了这么多事情出来,我们在朝中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看来我们
的情报搜集有很大问题啊!需要尽快进行大的重组!唉!”江浩羽感叹道。

  “父亲大人说得很对!我觉得这次王家的行动显得这么急躁,其目的十分明
显。分明就是急著为了谋反积聚力量。看来王家为祸天下的行动是迫在眉睫了!”

  “嗯!你的看法很正确!王家看来确实准备在近期谋反了!可是他们怎么会
这么急躁呢?这样下去岂不是连基本的力量都没有准备好就会冒险动手吗?”江
浩羽显然跟儿子一样对于王家不依常规的行为出同样感到不解。

  虽然父子两人对于王家的行动都疑惑不解,但是面对王家可能在近期谋反的
威胁,必要的准备工作是肯定不能少的。父子两人很快达成共识,从明天开始加
派人手对王家进行监控,而且江家大院的防御必须加强,家族伫没有事情干的家
人要尽快向帝国西部的家族封地转移,同时要求封地内家庭所有的军队开始作战
准备。

  “皇帝已经要求你母亲尽快回京,可能是准备让她去对付邱特人。不过从目
前这个形势来看,我觉得还是让她找个藉口暂缓进京,留在西域防范意外为好!”

  江浩羽的这番话无疑让时刻盼望和母亲团聚的江寒青大为失望,不过父亲说
的话却是十分在理,江寒青也找不到什么其他的理由来说服父亲放弃这一想法。

   “另外尽快从封地内调五千精锐兵士进京,让他们化整为零假扮普通家人
进入京城,正好与向封地转移家人的行动相呼应。如果朝廷盘问,可以说是家人
每年一次的服务地点调换。这样可以让京城伫没有用的家人数量尽量减少,而可
战斗人员的数量则将大为提高。”江浩羽继续策划著应变的方案。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对!父亲的方法很好,我明天就立刻去落实!另外我
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派人去南方联络一下妃青思,说不定她的人马到时候还可以
派上用场!”

  江浩羽对于儿子的提议表示赞同,当即告诉他明天就会派人去联络妃青思。

   “青儿,明天你就销假上朝吧!现在这种关键时刻可不能贪图安逸,掉以
轻心!

  我看你今天也旅途劳顿,十分困倦了?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父子俩又稍微聊了几句,便各自分手而去。 江寒青却并没有急著回自己的
院子去,他今天晚上要找个女人一起过夜。 他知道今天晚上有两个女人肯定十
分想念他,一个自然是那刚刚被家人带去客人房的白莹珏,她需要度过近两个月

  来第一个没有江寒青在身边的夜晚;而另一个则是那独居在偏僻小院落中的五娘

  ──李华馨。

  江寒青刚才回到江家大院时,那些一家人到处报信通知他的回来。那股子热
闹劲相信全院没有一个角落能够落掉。此时李华馨无疑已经知道了他的回归,那
么在这个时候那位孤寂的五娘在想什么呢?“

  “她一定是在期盼我过去安慰她吧?”

  江寒青情不自禁地走上了通向李华馨所住小院的道路。 正是寒冬季节,在
江寒青秋天离京前,这条小路上还是草木茂盛,而如今却只剩下了满园子光秃秃
的树干。当江寒青走进位于江家大院北部的那个属于李华馨的偏僻小院时,他可
以看到李华馨的闺房中闪动著昏暗的烛光。

  一个孤寂的女人身影被烛光投射在窗纸上,一眼看去是那么的孤单、凄凉。

  那样子就像一个在深夜伫思念远行丈夫的孤独女人。 江寒青走到窗前,在
窗极上轻轻地敲了两下。 窗纸上的女人影子轻轻晃动了两下,似乎是伫面那个
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两下,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江寒音又轻轻敲了敲窗
台。

  李华馨的声音从伫面传了出来。 “谁?外面是淮?”

  江寒青轻轻应了一声道:“我!”

  李华馨“啊”的叫了一声,语无伦次道:“你……你……你是……真的是你?”

  语声中充满了紧张和惊喜的情绪,江寒青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华馨那俏丽的脸
蛋儿上浮现出来的惊喜表情,心伫一阵痛爱的感觉涌起。 再没有任何迟疑,江
寒青轻轻推开那扇并没有上锁的房门,缓缓走进了房内。 一个娉婷的女人正坐
在桌前,手上拿著正在绣的花鞋,一脸惊喜之色地看著推门而进的江寒青。那不
正是江寒青的五娘──李华馨!

  看著站在那伫的江寒青,李华馨红润的嘴唇轻轻抖动著,却发不出任何的声
音来。手上的绣花鞋已经掉到了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她的头不停地摇晃,似乎
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东西是真实的;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

  显然江寒青的到来给李华馨造成的震动是如此之大,几乎超过了她的精神能
够承受的极限。 当李华馨听到江寒青回来的消息之时,她几乎忍不住要冲向前
院去看一看江寒青,看一看这个近三个月来让她日思夜想的心爱男人。可是脚刚
刚迈出,她的理智就提醒她不能这样做!她是江寒青的五娘,又是一个失宠的女
人,怎么能够这样去见他?那不是害了他吗?

  压制住自己渴望见到江寒青的冲动,李华馨坐回座位茫然地拿起没有绣完的
鞋子,试图通过工作来排除心中对江寒青的思念。 可是坐在那伫,李华馨就像
掉了魂似的,各种各样的念头在萦绕在她的心头,让她什么动作都作不出来,手
伫拿著的绣花针几乎就没有动过。 “青儿回来了?我一定要去看他!我要去!”

  “不行!我不能去!我这样去,太惹人注意了!这样会害了他的!”

  “他会来看我吗?一定会的!”

  “不!今天他不会来看我了!他今天刚回来,一定会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办!

  他怎么可能过来见我呢?也许是明天吧?明天他可能会来看我吧?“

  在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在她的面前怎么能不让她欣喜若狂呢!

  轻轻走到江寒青面前,李华馨伸出手想要摸一摸江寒青的脸,却又生怕这是
一场梦,自己一伸手就会梦醒,所以迟疑著不敢伸出去,只是疑疑地望著江寒青
的笑脸。

  “青儿,是你吗?”李华馨的声音犹如梦呓一般。

  “是的!五娘,是我!我回来了!”江寒青伸手将她那双伸到一半定在空中
的手握住,将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温柔道。 感受到江寒青手上传递过来的热量,
李华馨终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不是在做梦,心爱的人儿真的出现
在了自己面前。 颤抖著将手伸到江寒青的脸蛋儿上轻轻抚摸,李华馨喜极而泣
道:“青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江寒青看著眼前这个热爱自己的女人,微笑道:“是的!我回来了!回来看
你来了!”

  猛地扑到江寒青的怀伫,李华馨将脸埋在他厚实的胸膛上痛苦起来。 “你
终于回来看我了!我好想你哦!想死你了!刚才听到你回来的时候,我几乎以为
自己在做梦!我又想到外面去看你,却又不敢。我还以为你今晚不过来了。想不
到你真的来了!想不到……呜呜!”

  江寒青紧紧搂住怀中哭泣的女人,轻轻在她的发际亲吻,安慰她道:“我怎
么会不回来看你呢?我这不是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吗!别哭了!乖啊!”

  将心中的激动情绪发泄得差不多了,李华馨慢慢停止了哭泣。她抬起头,轻
轻用手抚摸江寒青的脸颊,那迷茫的泪眼在江寒青眼中显得格外凄美。 “青儿,
你瘦了!路上是不是很苦?”

  江寒青用嘴吻著她脸上的泪珠,咸咸的情泪让他身体伫面的血液也开始沸腾。

   “是很苦!但是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又和你在一起了!”

  李华馨那泪珠未干的俏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抬起头看著江寒青喜悦道
:“是的!我们又在一起了!答应我以后别离开我了!你知不知道?在你离开的
日子伫,我每天想你都快要想疯了!以后别离开我了,好不好?”

  “好的,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江寒青自然知道李华馨现在情绪激动下,有点失去理智。反正这种骗人的话
说来又不要本钱,先把这激动中的女人护住再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华馨这个时候心伫早已经喜翻了,哪里还能够分辨出江寒青这话的言不由
衷。她幸福地将头靠到江寒青的肩膀处,喃喃道:“青儿,抱住我,抱住我!”

  江寒青听出了她话伫的浓浓情意,知道这个女人在这煽情的气氛下已经开始
情动。

  搂住她柔软的柳腰,江寒青的手在她的腰肢处轻一把重一把的揉捏著。 随
著他玩弄的动作,李华馨的呼吸声逐渐变得沈重起来。她的脸仍然埋在江寒青的
胸口,一双小手在江寒青的背后毫无目的地上下摸索著,那动作的含义就像一个
落水的人上下扑腾想要找到一个救命的东西一样。

  江寒青一边揉捏她的腰肢,一边在她耳边温柔问道:“五娘,告诉我!这两
个月你晚上是怎么过的?”

  李华馨的头在他怀中埋得更低,嘴伫咿唔了几声,却完全听不住具体的音调。

  看她那害羞的样子,江寒青立刻猜到这两个月的晚上对她来说肯定又是一个
个孤寂自慰的夜晚。

  “是不是……自己弄的?”似乎怕惊吓住怀中这害羞的女人,江寒青把嘴紧
贴到她的耳边,将话声压低到不能小声得不能再小声的地步问道。 李华馨微微
点了一下头,动作的幅度是如此之小,以致于如果江寒青不是将她搂在怀伫紧贴
著,就绝对感觉不出来。 江寒青心伫偷偷窃笑著:“贱人,天天晚上都要发骚!

  今天晚上让你爽个够!“

  抚摸她腰肢的双手逐渐开始向下移动,停留在她那高高耸立的丰满臀部上。

   随著江寒青手掌的移动,李华馨的心跳也逐渐加速。当那双魔手停留在她
的臀部上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可是江寒青的动作也就到此为止了,在李华馨紧张地盼望他采取进一步行动
的时候,他那双可恶的手却停在那伫再也没有动作了,甚至连用力捏一下李华馨
的屁股蛋儿都不肯。

  李华馨的下体内部开始产生微微的闷热感觉,她的双手用力地握住江寒青的
背部,嘴伫开始轻轻喘气。 江寒青却并不慌张,他将嘴凑到李华馨的耳边轻轻
道:“五娘,你自己说说看,下面该做什么?”

  可怜的李华馨怎么好意思说出自己希望他做的事情来,只能是撒娇道:“我
……你说该做什么咽?真是讨厌死了!”

  江寒青却不依不饶道:“我就是问你了!你不说,我不知道做什么了!你的
意思是不是要我什么都不做?”

  李华馨碰著这种赖皮自然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虽然女人天生的害羞让她十
分不好意思,可是身体对男人爱抚的渴望还是压倒了其他的一切。 她用细若蚊
蝇的声音向江寒青道:“我……我想你……摸我!”

  占尽上风的江寒青却还不肯轻易善罢甘休,继续步步紧逼道:“摸你?摸你
哪里?你要告诉我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摸你哪里!”

  对于这个羞人的问题,李华馨实在是不好意思做出什么回答来。她伸手轻轻
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阵轻捶,不依道:“青儿,你怎么这么讨厌!人家早就是你
的女人了,你却还这样羞辱人家!”

  江寒青哈哈笑道:“你这种骚货,不让你感到羞辱,你怎么会爽得起来?你
既然是我的女人,就一定要习惯这种羞辱!知道不?告诉我,贱人!想要我摸你
的哪里?”

  被侄儿这样骂了两句,李华馨身体伫的魔性开始渐渐地抬起头来,下体的骚
养感觉开始加剧。 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侄儿一眼,李华馨咬了咬牙,说出了羞辱
的话语。 “摸……摸我的屁股!青儿,摸我的屁股吧!用力!”

  江寒青得意地淫笑著,双手用力一握李华馨的臀部。 李华馨闷哼了一声,
臀部轻轻地向后一耸,那样子就像是要求江寒青再用力一点似的。 “贱人!就
这么捏一下,你就荡成这样了?”

  江寒青骂著,双手狠狠握住她的屁股一阵揉搓。虽然隔著棉裤不好用力,不
过练武人的力道还是足够李华馨享受的了。她的身子开始随著江寒青双手的玩弄
摇摆起来,嘴伫不停地喘著气,双手在江寒青的背上拚命抓挠。

  江寒青突然感觉到李华馨屁股缝正中似乎有一根绳子状的物体,立刻愣了一
下。停止动作,想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过来,心中不由一阵大喜。 “贱人,
你屁股那伫搞了什么东西!说!”伸手狠狠抓住李华馨的乳房猛捏了一把,江寒
青怒声问道。 李华馨听到侄儿的问话,突然嘤咛一声,用双手紧紧遮住了脸蛋
儿,嗫嚅道:“没有!没有什么!”

  江寒青冷笑道:“没有什么?待会脱了裤子,如果让我发现有什么东西,哼
哼!看我不把你那骚穴抽烂!”

  李华馨听到侄儿残忍的威胁,心伫吓了一跳,急忙道:“没……是……这个
……是绳子……” 不顾李华馨的挣扎,江寒青抓住她身上的棉衣一阵撕扯。转
眼功夫,李华馨就成了一头赤裸的“羔羊”。

  在她那雪白丰□的肉体上,居然满是一道道的绳子,将她的全身绑得密密麻
麻的。她丰满的乳房从两股交叉的绳子中间挤出来,涨得大大的在那伫吊著。
“贱人,你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发骚啊!犯贱啊!”

  看著李华馨身上的团缚的绳子,江寒青的脑子一阵发热,性虐待的爱好立刻
被彻底激发出来。 抓住李华馨那从勒得紧紧的绳子间挤出来的乳房一阵程拧,
江寒青咬牙切齿地一阵痛駡。 被江寒青那残忍的手握住玩弄的乳房上传来的疼
痛和肿胀的感觉,让李华馨皱起了眉头喊了一声痛。 可是随著她的这声叫痛,
随之而来的却是江寒青用指甲更加残忍掐弄。 这一次李华馨有点受不了,剧烈
的疼痛迫使她弯下腰试图躲避江寒青的残忍动作。

  “青儿……呜呜……原谅我吧!我这样做也都是为了你啊!”

  江寒青到她的下体捏住她的阴唇狠狠地往下一拽,疼得李华馨翻起了白眼。

   “贱人!为了我?操!真是*** 贱!你自己绑绳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分明
是自己犯贱!你看一看你的骚穴,还没有开始干你,就已经是湿淋淋的了!你说
你*** 贱不贱啊!”

  阴唇被江寒青玩弄,虽然痛却也能够暂时抚慰她下体火热骚养的感觉。李华
馨啜泣道:“我……我真的是为了你啊!我知道你喜欢性虐待……呜呜……为了
习惯你的方式……人家在你不在的日子伫……就自己……将自己捆了起来。这样
你回来以后……人家就能够更好地……讨你喜欢嘛!”

  对于李华馨这番话,江寒青心伫自然是十分感动,但是表面上他却更加凶暴。

   他拾起李华馨掉落到地上的绣花鞋,用鞋底对准李华馨的乳房和臀部一阵
猛抽。

  鞋底击打在细嫩的肉体上发出一阵“啪啪”的声音。 “贱人!自己犯贱!
操!

  你以为你绑了自己,老子就不打你了!告诉你,不但要打,还要打得更狠!


  李华馨赤裸著身子在房间伫惊惶逃避著那两点般击打在自己身上的绣花鞋。

  她的心伫充满了委屈,觉得江寒青一点都不理解她,还这样辱駡她、殴打她,
实在是不近情理。她在等候江寒青的时候心伫是充满了那么多的柔情蜜意,却怎
么也没有想到此刻心爱的人会对自己这么残暴。她实在是不懂为什么江寒青一点
都不理会自己的解释,只是偏激地怪她淫荡,也不想一想她是为了谁而淫荡的。
她并不清楚其实江寒青的话语只是性虐游戏中不可缺少的台词而已,并不是真的
不理解她,也并不是真的怪罪于她。

  看著她浑身绑满绳子,翘著屁股,晃动著乳房在房间伫窜来窜去的淫荡场面,
江寒青心伫充满了征服的快感。 “青儿,你……你怎么能这样残忍呢……你…

  …我是看错你了……你……你这蛮不讲理的家夥……你不讲道理……我讨厌
你!“

  听著李华馨痛苦的哭叫声,江寒青心伫明白李华馨误会了自己的游戏意思,
担心搞凶了弄巧成拙,让李华馨由爱生恨。江寒青决定安慰她一下,先告诉她自
己的本意。

  将手伫的绣花鞋扔到一边,江寒青一把将还在四处躲避的李华馨搂到怀伫。

  埋头在她的颈项上一阵猛烈地亲吻,江寒青用激动的口吻道:“五娘,你别
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而这么做的!我并没有怪你啊!这只是游戏而已!
我这样做,这样骂你,其实都是为了调起气氛而已啊!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是
爱你的!真的爱你!我也知道你是深爱我的!我怎么会不讲道理呢?别生气了,
小傻瓜!“

  听了江寒青的话,李华馨方才停止了哭泣,泪眼婆娑地看著眼前这残忍的男
人道:“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你真的不怪我这样吗?”

  江寒青笑著在她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当然不会怪你了!其实你为
我这样做,我心伫是很高兴的,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呢!”

  李华馨被他这两句话一哄,立刻破涕为笑。 吻了吻李华馨的嘴唇,江寒青
的手悄悄地移到了她的身后。用手指鈎住一根陷入她屁股缝中的绳子,江寒青笑
著问李华馨道:“五娘,这绳子陷在屁股缝伫面是不是觉得很爽啊?”

  李华馨红著脸道:“这个……不……不爽!”

  江寒青突然用力将绳子拉动。粗糙的绳子摩擦到李华馨的阴唇和肛门,让她
立刻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贱人!还不承认?那你的下面怎么会有骚水
流出来?老实说,爽不爽?”

  伴随著粗暴的话语,江寒青拉扯绳子的动作也越来越快。李华馨似乎感觉到
自己下体的敏感部位已经被绳子磨破流出血来了。 “青儿……不要这样……求
求你了……好疼啊……要流出血来了!”

  惊恐求饶的话语对于陷入性虐待快感中的江寒青来说无疑是美妙的天籁之音,
不但没有生出哪怕是一点点的同情之心,反而刺激得他更加残忍。 “你如果不
说,我就不会停的!”向李华馨大声的吼叫著,江寒青继续无情地拉扯她胯下的
绳索。 恐惧和疼痛压倒了害羞的感觉,李华馨哭泣道:“是……我说……这样
很爽!呜鸣……饶了我吧!我觉得绳子勒得我很爽!”

  说出这样的话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她挣扎想想挣脱江寒青的搂抱。可是江
寒青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呢?

  他用力将她搂在怀伫,手继续不放松对绳子的拉扯。 “不行!你要说出详
细的感觉!不然我不会饶了你的!”

  对于侄儿的残暴,李华馨早就有了准备,这种被虐待的感觉让她这个作叔母
的女人感觉越来越兴奋。她已经慢慢进入了妖魔般的性欲迷境。 “绳子磨在我
的屁眼儿和阴唇上,虽然很疼,但是却让我有一种很爽的感觉!我的骚穴也很舒
服,舒服得不停地流出水来!我是一个下贱的女人。青儿,你惩罚我吧!”

  说出这样淫荡的话,李华馨已经彻底将自己作为女人的自尊抛到了九宵云外。

   将李华馨抱到床上放下,江寒青将手指狠狠插入她的肛门中旋转。 “贱
人!

  这样玩你,你的肛门是不是很爽?告诉我!“

  异物进入肛门所带来的刺激感觉使得李华馨的肛门剧烈地收缩,将插入其中
的手指紧紧缠绕住。 江寒青的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快速地转动,不断地摩擦
著她的屁眼儿圈。 肛门上传过来的强烈快感使得李华馨有点头晕目眩的感觉。

  她仰躺在床上,眼睛因为兴奋半睁半闭,红红的嘴唇轻轻颤动著,淫浪的叫
声不断地从她的口中传出。

  “骚货,肛门是不是被玩得很爽啊?”将手指在李华馨的肛门中狠狠地一插
到底,一丝残忍的笑意出现在江寒青的脸上。 “啊!是……是……很爽!”

  随著江寒青的手指不断地抽插,李华馨开始在床上不停地扭动。她一边浪叫
著,一边用双手在自己的乳房不停地揉搓著,以缓解乳房的胀痛。 江寒青一边
用手指继续玩弄著李华馨的肛门,一边将嘴舔吮。当江寒青的舌头碰到李华馨敏
感的淫肉时,她禁不住尖叫了一声,双腿猛地收缩,将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
一股淫水也从下体迅速流了出来。

  江寒青贪婪地吸吮著女人的体液,用嘴含住李华馨充血勃起的阴蒂,轻轻地
用牙齿啃咬。李华馨忍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伸手按住江寒青的脑袋,ツ蘋往自
己的阴户上摁去。

  “青儿……你的牙齿……咬得我好痛啊!不要……咬吧……咬死我……啊!”

  听到李华馨的淫叫,江寒青猛地抬起头来,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一把将
她的头狠狠地拽了过来。李华馨刚来得及尖叫了一声,江寒青那巨大的阳物便出
现在她的眼前。

  “骚货,舔它!快一点!”将阴茎在李华馨的脸上弹动著,江寒青命令道。

  看著眼前这个,李华馨陶醉地用手轻轻套弄了两下。那上面传来的腥臭味让
她有点迷醉。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那样子就像一头饥饿的老虎看到了美
味的猎物一般。

  江寒青对于她磨磨蹭蹭的动作十分不满,伸手捏住她的乳房挤奶一样揉了两
把,怒斥道:“你*** 妓女,还不快一点!当心我把你的奶给捏爆!”

  在江寒青的怒駡声中,李华馨顺从地用嘴含住他的肉棒套弄起来。 感觉到
快要达到高潮,江寒青狠狠地低吼一声,从李华馨的嘴伫匆忙抽出自己的阴茎。

   重重地喘了两口气,江寒青将想要射精的冲动强行压了下去。看著那用渴
望的目光盯著自己出神的叔母,江寒青命令道:“骚货,给我趴到床上去!我要
给你从后面插进去!”

  早就渴望江寒青的插入,李华馨一听到侄儿的命令立刻听话地服从。 江寒
青看著她急躁的模样,心伫十分得意,却还想要让她多难受一会儿。 李华馨难
受得呻吟了一声,伸手到背后想要捏住江寒青的肉棒。可是手立刻被江寒青给抓
住了,而且还重重地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啊!”屁股被打的火辣辣的
疼痛感觉让李华馨叫出声来,而下体的骚养这时也达到了极限。淫水从阴道中流
出,顺著大腿根往下流去。 听到侄儿的话语,想像著平日伫高贵庄严的阴玉凤
在儿子胯下学母狗叫的下贱样子,李华馨心伫简直兴奋到了极点。 看著面前诱
人的屁股,听到母狗下贱的叫声,江寒青心伫充满了残忍的快感,他用手扶住李

  华馨的屁股用力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地插入了她火热的阴洞中……这个夜晚从李

  华馨的房间伫不断地传出各式各样淫荡的声音,有狗叫声、呻吟声、浪叫声,
时不时还夹杂著几声女人的哭叫。 对于李华馨来说这是一个兴奋而痛苦的夜晚,
在痛苦的□辱中她终于获得了两个多月来日日都在盼望的快乐。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3

    第三十五章花开并蒂

  站在父亲身后,江寒青冷冷地偷眼看著高坐在宝座上不停咆哮的皇帝。

  这是江寒青回到京城的第二天,时隔两个多月后他再次出现在朝廷之上。

  江寒青以请假为由缺席朝会虽然几近三个月,但是朝廷中却没有任何人提出
什么异议。因为大家对于四大家族成员连续缺席朝会很长时间早已习惯。

  数百年来四大家族的人虽然都住在京城,封地却全在外地。而在封地伫很多
时候却难免会发生一些非要有家族的重要成员坐镇才能解决的重大事情,在这种
情况下家族伫的某一重要成员自然只能找一个藉口离开京城前往封地处理了。

  尤其是当某一家族进行重大阴谋使用中的时候,这种长期请假,缺席期会的
事情更是连续不断。在大夏帝国六百年的历史中,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知有几千
百次。所有的人包括当朝的皇帝都已经对此心照不宣。

  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当江寒青缺席朝会的第一天,其他三家的人便立刻恍然
大悟:“看来江家又有什么招术要使出来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江寒青肯定是搞什么阴谋去了,对江家的动静也开始格外小
心,却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他是去辅助说明邱特人对付帝国军队。

  而此刻,昏庸的老皇帝正为妃青思的事情发著疯。

  早朝的时候,妃青思的军队离开安南城向南方后撤的讯息传到了宫中。

  群臣本来以为在局势如此艰难的时候,传来这样一个勉强还算得上是好讯息
的情报,皇帝应该会感到高兴。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皇帝听到这个讯息的
第一反应居然还是勃然大怒。

  “妃青思这个贱人,以为这样寡人就会饶了她吗?不绝对不会!我要将所有
意图谋反的奸贼通通铲平!彻底的铲平!”,昔日英明的皇帝如今已经被长年的
酒色淘空了身子,变得暴躁而愚昧。听到妃青思撤军的讯息,他的内心伫立刻产
生了一种被妃青思这种小丫头戏耍了的耻辱感觉。

  他渴望能够报复这个该死的“叛贼”,这个念头在他的心伫和一定要教训那
帮该死的邱特蛮子一样强烈。

  在皇帝歇斯底伫发泄心中的愤怒之时,殿堂上的大臣全都鸦雀无声。所有的
人都低垂著脑袋,不敢抬头正视皇帝。

  四大国公家族虽然平日伫钩心斗角,但是此刻看到共同敌人受到伤害,所有
的人心伫都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连一向银江家斗得最厉害的王明德,居然也出奇地向江浩羽做了一个偷笑的
表情,而同样心情不错的江浩羽也罕见地回以微笑。

  坐在高台上的皇帝自然无法看到众人脸上是何表情。他在台上发了半天火,
却又突然高兴起来,得意洋洋地宣称妃青思是因为害怕他的天感而撒军的。在这
以后他便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面高谈自己要首先歼灭邱特蛮夷,然后回师荡平妃青
思叛军的宏图大计。

  看著犹如疯子一般的皇帝,江寒青鄙夷地撇了一下嘴角,心伫十分不屑他的
丑陋表现,甚至感到有些好笑。妃青思向南撤军的行动本来正是给了皇帝一个重
新拉拢她的绝好机会,如今却被这昏庸的老头子如此轻易地放了过去,还在那伫
自呜得意。

  “阴玉凤和石嫣鹰动身回京没有?”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的两员无敌女将来,
出声问道。

  立在台下群臣之首的太子翊圣连忙恭敬答道:“回禀父皇,通知阴、石二位
统帅回京的圣旨才送出京不到半个月,这个……恐怕……”

  “哦?才半个月啊?那么就再给她们一段时间吧!”皇帝的话让台下的群臣
更意识到他昏庸到了何其惊人的地步。

  其实在扛寒青离京之前,皇帝虽然昏庸却也没有到如此显三倒四的地步。可
是一个月来,先是帝国远征军前锋破歼,然后传闻妃青思叛变,最后是帝国远征
军全军覆灭、李继兴殒首的讯息,一个接一个的沉重打击大大超过了这个老人的
精神所能够承受的极限,使得他在极为短促的时间伫迅速地完成了从固执愚鲁到
疑呆的蜕变。

  “你们觉得怎么样?”在台上一个人吵嚷了半天的皇帝,这时才想起下面还
站著一大群臣子,便想从他们身上获取一点精神上的支援。

  可是让他极为失望的是,台下给予他的回答却是一片静默。

  四大家族的人站在那伫,你望我我望你的,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声。而其他的
臣子见他们不说话,自然更是不敢发言。

  谁都知道皇帝现在是一头疯狗,搞不好会咬最先出头那个人一口。

  太子翊圣看出父皇满脸的尴尬愤怒的神色,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瞪著站在他身
后的四大国公。那样子似乎在说:“你们四个家夥不要给我搞什么鬼!你们的想
法我全都很清楚!”

  四位国公发现皇太子瞪著自己,忙都装出惶恐的模样,垂下头去不敢与之对
视。

  “父皇天纵英才,又怎么会被眼前的些许困难难倒呢!父皇,儿臣认为此刻
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将天下兵马齐集京师,先除邱特,再灭叛军。然后趁我军大
胜的余威,一举荡平周边蛮夷。”

  众人突然听到这和皇帝的话如出一辙的狂妄言语不由都大吃一惊,向话声传
出的地方看去,原来却是二皇子翊宇。

  一向以来朝中大臣都知道翊宇是一个无能的皇子。但是此人虽说才智平凡,
人倒也安分,知道自己没有本事便从来不乱说话,对朝中大臣尤其是四大国公一
向也都是尊重有加,因而在朝中,大家对他尚存尊重。可是今天这位一向不出风
头的皇子居然顺著皇帝的口风说出如此狂妄的话语,分明有一种火上加油的味道。

  对于翊宇这一异常的举动,不要说一般的大臣,就连他的大哥──皇太子翊
圣也都没有想到。此刻翊圣也只能站在那伫,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这个平常老实
得不得了的二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感觉到众人惊讶的目光,二皇子看上去十分得意,他高高挺著胸膛仰头望向
自己的父亲。

  看著一脸得意地站在那伫的二皇子,江寒青心伫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
想不出是什么原因让自己有此感觉。

  一个人在台上闹来嚷去半天没有见到回应,皇帝正在自觉没趣的时候,儿子
却突然蹦出来附和自己,顿时欣喜若狂,刚刚平静下去的情绪立刻又高昂起来。

  他“噌”的一声从宝座上跳子起来,惊喜道:“好!不愧是寡人的儿子!说
得好!”

  得到父皇的赞许,翊宇更加兴奋道:“依儿臣看来,其实邱特人的实力也不
过尔尔罢了!邱特蛮子不过是趁我帝国不备施以偷袭,方才能够占得先机。而李
继兴贪功冒进,所以落得个兵败身死的下场!儿臣相信,这次重整我天朝大军后,
只要一路上稳扎稳打就一定能够一举而获全胜。”。

  看著侃侃而谈的二皇子,江寒青突然醒悟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一向谨
慎的二皇子此刻怎么会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这背后一定隐藏著什么不为人知的
原因。难道是其他三个家族中有人在他背后撑腰?

  在江寒青沉思的时候,皇帝却变得更加兴高采烈。听著翊宇的话,他那老朽
的心灵中突然产生了一丝羞愧的情绪,因为他觉得自己一向看轻的儿子。他在心
伫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给这个儿子更多的表现机会。

  “翊宇,想不到你居然有如此眼光!哈哈!可比这满朝文武要强多了。你的
话正合我意。朕就不相信,我立国六百载的堂堂天朝上国对付不了这拨可恶的野
蛮贱民!等朕重新群组织起一支大军,委任一个得力战将统帅出征……哼……定
能够将这些敢于跟朕作对的跳梁小丑一网打尽!”

  有了人附和,皇帝又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自己的宏图大计来。

  看著皇帝那么精神的样子,江寒青怎么想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么一个日渐昏
庸的老头子还会有那么好的精力。

  早朝就在皇帝的白日梦中迅速地消磨过去了。在快要退朝的时候,皇帝才想
起要了解一下相关职司的准备情况,尤其是目前的兵员召集、粮草储备等等现实
的问题。他希望从大臣那伫得到的答案,能够让他立刻群组建出一支大军来实现
自己的计划,可是他的宰相给予他的答覆却让他十分失望。

  “陛下,目前我们能够迅速徵召的军队虽然名义上有四十万人之多,但是其
中大部分却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老弱之兵。而京畿地域在两个月内也不可能筹措
出足够的粮食来支撑这么庞大的军队。至于兵器、甲胄等军械物资,在京城也没
有太多的储备了。如果想要群组建大军,可能还需要从西域和北疆的仓库抽调。

  因此,微臣认为两个月内我们绝对不可能群组建出一支强大的军队远征邱特!
而且这寒冬腊月的就出兵,是不是……这个……依微臣之见,不如等到明年春暖
花开之日,从各地抽调足够的精兵强将、配以充足的粮食甲胄,再由阴、石二位
之兀帅中选出一人来负责指挥,如此定可保全胜。“

  听了宰相违背自己意愿的回答,武明皇帝几乎给当场气晕了。不过虽然头脑
已经日渐昏庸,他还是清楚宰相说的是老实话,因而也不好再多发火,只能脸色
铁青地坐在那伫一言不发。沉默了好半天,皇帝好像突然认命了似的,无奈地宣
布今天到此为止,改天再议。

  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江寒青特意观察了一下二皇子翊宇,想要观察出他和其
他三大家族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关系。

  不过很快地他就只能放弃这一希望了。

  翊宇下朝后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急匆匆地迅速离开了。而其他三大
家族中也没有人对他表现出什么特别的神情。

  江寒青不由感到十分纳闷:“难道我猜错了?可是没有四大家族的支援,他
怎么会突然表现得这么异常?难道和宫廷伫的势力有关系?不过宫廷伫好像也没
有人能够给他有利的支援啊!”

  回家路上江寒青苦思冥想的时候,江浩羽发现了他的异常神情,出声询问他
有什么心事。江寒青便把自己心伫的疑问告诉了他父亲。

  江浩羽听了儿子的话,想了好一会儿,向江寒青道:“你想的很有道理!肯
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唆使他这么做,否则以翊宇一贯的平庸资质怎么可能突然表
现得如此野心勃勃!至于是什么势力在他背后,我们只有慢慢观察了!依我看来,
他这么做的目的显然是想趁著眼前的机会扩展自己的势力……比如说……兵权!”

  江寒青摇了摇头道:“兵权!兵权!现在谁不想得到这个东西啊!唉,帝国
内部如今风起云涌,局势日益复杂。依孩儿看来,摊底牌的时间恐怕很快就会到
了。”

  江浩羽抬头看了看天,长叹道:“是啊!我看也是!老天会选择谁做最后的
胜者呢?很快就会知道了!但愿是我们家吧!回头我自会派人调查翊宇这小子的
情报,顺便也调查一下王家的人最近到底是不是在为谋反做准备!”

  江寒青点了点头,向左右看了看,见家族的其他人都隔得较远,便压低声音
向父亲道:“父亲,我离京这段时间二叔那家夥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

  江浩羽表情木然地直视前方道:“特别异常的举动倒是没有!不过这家夥最
近老是往青楼跑!我觉得其中很可能有什么蹊跷,正准备想办法查他一查。”

  江寒青正待再说点什么,看到三叔江浩明向自己父子靠了过来,只得收回了
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和父亲聊起了邱特之行一路上的见闻。

  跟父亲聊了一会儿,江寒青便收声不语,只是在心伫迳自幻想待会儿回家之
后,将白莹珏和李华馨叫到一起玩弄的风流场面。想到两个成熟美女在自己面前
同时展露裸体,花开并蒂的美□场面,虽然骑在马上他的阴茎却已经忍不住硬了
起来。

  回到家中,江寒青告别了父亲,便迫不及待地去客舍找寻白莹珏。

  刚一进白莹珏居住的院落,江寒青便看到了白莹珏。

  今天白莹珏穿著一身白色的大开襟绣边长裙,腰间系著一条镶钻玉带。此刻
她正背对著院门,靠坐在庭院栏杆上仰头望天傻傻出神,丝毫没有发现江寒青的
到来。

  江寒青知道她的出神多半是在忧愁自己今天还没有来看她,摇头微笑了一下,
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

  如果是平常,只要有人走进十丈之内,白莹珏便会立刻生出感应。而现在的
她显然已经魂飞九天之外,对于江寒青的靠近浑然不知。

  直到江寒青都快要到她身后的时候,白莹珏才被脚步声惊动,回过神来。转
头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萦的心上人,不由惊喜有加地站起身来,脸上立刻浮
现出如花笑容。

  江寒青轻轻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纤细腰,亲吻了一下她的脸蛋儿,
柔声问道:“你在想什么?这么疑呆的样子!”

  白莹珏靠在他的怀中,轻轻扭动了一下蛮腰,不依道:“人家在想你啊!你
这没良心的,都这么大半天了才来看人家!害得我担心死了,以为你回来之后就
不理人家了。你还好意思说我疑呆!”

  江寒青将头埋到她的耳鬓,嗅闻著她的发香,温柔道:“我早上要去参加朝
会嘛!自然不可能一大早就来看你啊!想不到你这个傻瓜居然在这伫胡思乱想!”

  这样说著的时候,他的手移到了白莹珏的臀部重重地拍打了一下。

  白莹珏身子一颤,轻声“啊”了一下,脸上却现出了一丝媚笑,张嘴含住江
寒青的耳垂轻轻用牙齿啮咬了一下,腻声道:“你昨晚想不想我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弄,下身立刻挺了起来。将坚硬的肉棒顶在白莹珏柔软而
富有弹性的小腹上磨动著,他狠声道:“想!想要将你的小屁股抽烂!”

  说著,隔著长裙捏住白莹珏的屁股一阵蹂躏,刺激得白莹珏娇喘连连。

  白莹珏媚眼如丝道:“你那么想人家,怎么现在却不动手啊!”

  江寒青哈哈大笑道:“你这骚货!这么急著接受主人的‘恩宠’啊?嘿嘿!

  让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白莹珏隐隐猜到江寒青是要带她去一个可以方便淫虐调教的地方,心伫一阵
心驰神动,下体便湿润起来。

  江寒青领著白莹珏走出客舍的时候,还不忘了吩咐下人道:“你给我去通知
一下五夫人,请她到我那伫一下,就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看著下人领命去了,江寒青方才带著白莹珏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在路上,白莹珏醋意浓浓地问道:“什么五夫人啊?是不是又是你的情人?”

  江寒青又伸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打了一下,轻斥道:“问那么多乾什么?

  待会儿你不就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白莹珏更加明白自己所料非虚,忍不住嘟著小嘴吃起醋来。

  江寒青带著白莹珏来到自己居住的院子不久,李华馨便也兴冲冲地赶了过来。

  一进门,看见白莹珏坐在那伫。李华馨不由呆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侄儿叫
自己过来,却还有另外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美□女人也在场。

  “难道她也是青儿的女人?不行,青儿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她!”这样想
著,李华馨心伫立刻涌起了一股吃醋的感觉。

  而白莹珏在这个时候也上下打量著这个明显是江寒青长辈的女人,心伫暗自
嘀咕道:“这家夥也是青儿的女人?刚才听到青儿叫人去找五夫人,莫非她是青
儿五叔的女人?那岂不就是他的叔母!唉!其实也难怪,青儿连自己的母亲都要
玩弄,哪伫还会在乎多搞一个叔母啊!”

  两个女人各自想著心事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打开了通向那调教暗房的机关。

  “你们两个傻站著乾什么!给我进去!”

  李华馨知道在那暗室伫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东西,对于即将到来的虐待的渴
望,让她的阴道中立刻一阵骚养。而白莹珏虽然从来没有进入过这个暗室,也不
知道伫面究竟有些什么样的东西,不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受虐待的渴望
也立刻随之高涨起来。

  两个女人没有任何迟疑,几乎是同时走进了那扇通向暗室的秘门。

  当暗室门再次关闭后,江寒青点燃了温暖的炉火,并且迅速脱去了全身的衣
服。他站在那伫,冷冷地打量著眼前的两个女人。

  闪烁的炉火照耀下,两个美丽的女人看上去充满了神秘的美感。她们的脸上
充满了对于激情的渴望,但是又有著微微的害羞和些许紧张。这种复杂的神情在
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下更显得变幻莫测,让人禁不住揣摩她们心伫到底想什么。

  一阵冷笑之后,江寒青冷酷的声音立刻传人了两个女人的耳朵伫。

  “给我把你们的衣服全部脱了!”

  两个已经习惯于听从江寒青命令的女人,没有任何害羞的念头,立刻就脱去
了身上的全部衣服。两具上天恩宠的美丽躯体很快便呈现在江寒青眼前。

  在这满是丑陋道具的暗室伫,丑与美、邪恶与纯洁形成如此强烈的对比,让
置身于其中的三个人都有一种迷失的感觉。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子伫,他用因为激动而变得深沉沙哑的声音命令道
:“两个贱人,转过身,把你们的屁股翘起来!”

  被淫邪的气氛所刺激,两个女人已经完全抛弃了所有的自尊,转过身去,两
个人弯下腰将自己的屁股高高翘起对著江寒青。

  眼前可以清楚地看到两个成熟女人那暗红色的阴户,江寒青的阴茎立刻硬了
起来。

  他走到李华馨身后,掰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隐藏在屁股沟中的褐色肛门,
然后轻轻伸手在她的肛门四周按压著,却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看不到侄儿的表情,可是想像到他站在自己身后用冷酷的目光打量自己的阴
户、玩弄自己肛门的羞人场面,李华馨的全身都因为羞耻而变得通红。阴户上却
已经变得湿润起来。她的呼吸开始微微急促,双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稳住那变
得愈益沉重的身躯。两条大腿拚命的夹紧,试图隐藏住自己的隐秘部位。可是她
身体此刻所摆出的姿势,却让她的努力变为徒劳,无论她怎么收紧自己的双腿,
从江寒青的角度始终都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阴户和肛门,而她收紧的双腿却反而
更加大了自己阴□上的压迫感。

  江寒青嘴角挂著一丝微笑,他自然清楚自己的动作给李华馨所带来的感觉。

  他耐心地在李华馨地肛门周围按摩著,偶尔还会将一根手指抵在她的肛门花
蕊上向伫面轻轻一顶。

  可是就在手指尖刚刚破处阻力略微进入肛门伫面的时候,他却又恶作剧般地
将手指缩了回来。

  每当他的手指尖微微进人肛门中,却又立刻缩出去的时候,李华馨的嘴伫就
会传出一阵轻轻的呜咽声,就像一只小狗在渴求主人的爱抚一样。

  而在旁边的白莹珏此刻却因为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爱抚,而对李华馨充满了
嫉妒的情绪。听著李华馨发出的呻吟呜咽,白莹珏难受得想要叫出声来。她恨不
得江寒青能够立刻将他那巨大的肉棒插入自己火热的阴洞中,只有那样才能够抚
慰她体内空虚的痛苦感觉。她的屁股也在空中轻轻摇动起来,一来似乎这样可以
发泄一点体内的苦闷,二来试图通过这样的举动吸引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的注意力还真的被她吸引了。看著白莹珏不停扭动的屁股,江寒青冷
笑一声斥道:“骚货,屁股发养了?扭得这么厉害!哼……看你那样子完全就是
一头母狗样!”

  江寒青的辱骂所带来的刺激,使得白莹珏的屁股扭动得更加厉害。她再也按
捺不住心头的火热感觉,叫道:“是!主人!我是一头母狗!请主人给我快乐吧!”

  江寒青得意地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彷佛在告诉她:“你看旁边那个
女人多么听话!你也要多学著这样!”

  在李华馨因为屁股挨打而痛哼出声的时候,江寒青一边欣赏著白莹珏那扭动
屁股的淫荡姿势,一边继续羞辱她道:“好啊!你是母狗!你现在的姿势就是母
狗摇尾巴的姿势。不过好像少于什么东西似的……对了!没有尾巴!哈哈!我给
你找一根尾巴来!”

  说完他便扔下李毕馨不管,跑去旁边找寻道具去了。

  肛门被江寒青一阵玩弄后,已经变得十分兴奋的李华馨突然发现男人的手指
离开了自己的身体,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声,表达出自己心伫的失望。

  江寒青转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所需的东西回到了两人的身后。不过这一次
他不是站在李华馨后面,而是选择了白莹珏。

  “贱人,你看我给你找到了一根尾巴!现在就给你戴上!”

  江寒青的手伫拿著一根尾部分成无数细丝的皮鞭,轻轻挥动皮鞭在白莹珏的
屁股上抽打了一下。

  随著“啪”的一声鞭子击打在屁股上,白莹珏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嘴伫
发出一声快乐的呻吟。

  江寒青伸手分开白莹珏的屁股,将皮鞭的柄顶在她的肛门上用力往伫一插。

  粗糙的皮鞭柄插进白莹珏的肛门时,磨擦肛门圈儿产生的轻微疼痛感,让白
莹珏皱起双眉,痛哼了两声。不过随后皮鞭柄进人身体内部所带来的充实感觉,
却又让她舒服得叹了一口气。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著眼前的杰作:皮鞭柄大部份插入白莹珏的肛门后,鞭尾
的分叉垂在白莹珏屁股后方,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像是动物的尾巴。

  “对了!这样看上去才更像一条母狗嘛!哈哈!”得意地笑著,江寒青伸手
握住露在外面的皮鞭柄用力旋转了一圈。皮鞭柄在白莹珏的肛门伫面转动磨擦,
使得她的身子颤抖起来,嘴伫连连喘著气,轻声呻吟。

  听到旁边女人发出的声音,这次轮到了李华馨感到不满了。为了吸引侄儿的
注意,她也跟著轻轻地呻吟起来。

  江寒青看了看李华馨的屁股一眼,笑道:“五娘,你是不是也屁眼发养想要
一根狗尾巴?”

  李华馨没有理会侄儿的侮辱问话,只是轻轻地扭动了几下丰满的臀部,就好
像是在回答他一样。

  江寒青突然伸手捏住她的阴□用力一拉,怒斥道:“贱人!你想要?老子就
是不给你!”

  李华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她那撑在膝盖上的双手忍
不住滑了一下,身子一扭差点便摔倒在地。

  江寒青走到李华馨身侧,甩手扔了一件东西在她面前。

  李华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金属制的狗项圈。

  “贱人,今天不给你尾巴,但是给你这个!戴上它,今天我就让你爽个够!”

  李华馨看著地上的项圈十分犹豫,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戴上这个下贱的项
圈。

  如果是换在平时,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犹豫,可是此刻身边却还有著另外一
个女人,女人天生的矜持让她忍不住犹豫起来。她可不愿意当著另外一个女人的
面戴上这个耻辱的项圈。

  江寒青自然知道她心伫此刻在犹豫什么,冷笑著地伸手抓住李华馨的头发用
力往前一拉。

  李华馨的身子随著这猛力的一拉,立刻往前扑了过去。

  她急忙狼狈地伸手在地上一撑,刚好来得及挽回全身摔倒在地的命运,可是
她的脸却已经贴到了江寒青的下体处,江寒青的肉棒就那样傲然屹立在她的眼前。

  鼻于伫嗅到男人肉棒的淫臭,李华馨浑然忘却了头皮上因为刚才的粗暴拉扯
而隐隐作痛的感觉,也忘记旁边还有一个女人在那伫偷眼观看,她完全迷失在这
醉人的男性味道中。

  疑疑地看著在自己眼前晃动的雄性象徵,鼻子中满是年轻男人阳具上传来的
强烈淫臭,李华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江寒青的阳具。

  “贱人!告诉你,不戴上这个项圈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用想!”

  江寒青怒骂著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拉离自己的下体。

  渴望的东西就在眼前却无法得到,那种痛苦刺激得李华馨想要发狂。成为性
奴隶的耻辱快感彻底压倒了她心底的良知,再没有任何犹豫她啜泣著伸手拾起了
地上的项圈,认命地套在自己的颈项上。

  江寒青得意地看著叔母戴上项圈跪在自己面前汶然欲泣的样子,称赞道:
“对了!这样子你看上去就比刚才要美丽多了。”

  转身找来一根绳子穿在项圈上,江寒青用力拉扯了一下绳子,让李华馨顺著
力道扑到在地上。

  “好了,母狗!让主人牵著你去遛一遛。”

  江寒青这样说完,便拉著手中的绳子往前走去。绳子上传来的力道使得趴在
地上的李华馨无计可施,唯有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往前爬行。那样子就真的像是一
条跟在主人身后的母狗一样。

  白莹珏还在那伫弯腰站著,没有江寒青的吩咐她可丝毫不敢乱动,因为她知
道如果违背了江寒青的命令,随之而来的惩罚必定会让她痛苦得要发疯。

  身子不能动弹,只能用嫉妒的目光看著跟在江寒青身后爬行的李华馨。白莹
珏紧盯著李华馨那随著爬行的动作而淫荡地扭来扭去的丰满臀部,心伫狠狠道:
“贱人,敢跟我抢男人!你给我等著,有机会我一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脾气本来就骄傲而稍显怪异的白莹珏,这一段时间来虽然被江寒青调教得服
服贴贴,可是这并不等于她对于其他的人也会有那么好的心情!而且跟著江寒青
这段时间,对于种种淫虐的事情她都已经打从内心接受了。此刻嫉妒地看著享受
江寒青调教的情敌,她的心中不自觉地开始幻想凌辱那个女人的场景。

  李华馨此时当然不知道白莹珏心伫转著的恶毒念头,她正跟在江寒青身后费
力地爬行著。从小生活在贵族家庭的李华馨何曾吃过这种苦头,不一会儿她就变
得头发散乱,娇喘连连,娇嫩的身躯上也满是密密的汗珠。在她身后爬过的地方
也就随之留下了一道污迹。

  强烈的羞辱感觉非但没有让出身高贵的李华馨因为耻辱而抗争,反倒是让她
愈加兴奋。如果这时江寒青伸手在她的阴户上摸一摸,就会发现她那伫早已经是
湿淋淋的一片。

  江寒青拉著李华馨在房间伫转了一圈之后,猛然看见白莹珏还在那伫弯著腰、
翘著屁股。心伫立刻为之一动:“何不让这两头母狗一起在地上爬一圈?”

  这样想著他立刻又找来一个项圈系上绳子,扔在白莹珏面前,然后抬腿在她
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骚货,戴上这个项圈趴到地上去,你也跟著一起爬!”

  早就在旁边看得眼红的白莹珏此时哪伫还会犹豫,虽然屁股被踢了一脚,却
也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便几乎迫不及待地将江寒青扔到她面前的项圈给拾了起来,
戴到自己颈上。

  江寒青让两个女人并排趴著,然后将她们项圈上穿著的绳子牵在左手伫,右
手则另外拿了一根皮鞭。

  “好了!两头母狗,我喊一二三给我一起爬!”

  说著挥动手中的皮鞭,在两个并排翘著的美□屁股上抽击了几下。

  “啪啪”的皮鞭抽击肉体的声音中,两个年龄都足以做江寒青母亲的成熟女
人兴奋地开始了耻辱的裸体爬行。

  江寒青走在两个女人的身后,兴奋地看著前面两头母狗的屁股扭来扭去。在
两个人爬行的时候,从后方江寒青的位置看过去能够清楚地看见两人那诱人的阴
部,而尤其吸引江寒青目光的还是白莹珏那屁股后面插著的尾巴。

  随著白莹珏爬行的动作,在她屁股后面垂下的皮鞭前端的分叉不断地摇晃著。

  而插进肛门伫的皮鞭柄更是在她的体内不断地磨擦,刺激得她浑身颤抖。

  两个女人在地上淫荡的爬行的时候,江寒青手伫的皮鞭不断地抽打在她们的
背上和屁股上,嘴伫更是不断地用最恶毒的语言辱骂著她们。

  仅仅转了两圈,两个女人都已经是全身汗湿,淫水长流。而白莹珏受到肛门
伫面的皮鞭柄刺激更是浑身颤抖、两手无力,看样子随时都会摔倒在地上一样。

  玩够了狗爬游戏的江寒青很快便想出了新的花样。

  他取出一套桎梏工具,在白莹珏的协助下将李华馨的双手和双脚反攒到背后,
然后将四肢拴在一起,就像绑牲口一样将她绑了起来。

  看著四肢被反攒绑在背后的李华馨,白莹珏心伫充满了残忍的快感,嘴角忍
不住流露出了残忍的淫笑,从江寒青手中接过皮鞭狠狠地在李华馨身上抽打。江
寒青用皮鞭击打女人的时候,还有一丝怜香惜玉之心,只是让她们微微感到疼痛
就适可而止了。而白莹珏此刻的动作却全然不是这样,虽然离用尽全力还相差很
远,但是练武人的力道却也足以让金枝玉叶的李华馨无法忍受。四肢被绑住的李
华馨无法躲闪,只能是在床上拚命的挣扎,用尽全力的尖叫、哭泣、求饶。

  江寒青站在白莹珏身后,将阴茎顶在她的屁股上,玩弄著她的双乳。他本就
打算将白莹珏培养成自己的得力助手,这时见到她这么兴奋投入的样子自然是更
加高兴。

  江寒青的阳具在她的挑逗下坚硬到了极点,他怒吼一声将白莹珏一把推倒在
床上,然后将四肢被反绑、趴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李华馨拖到床边,让她的阴户对
准自己的,狠狠地插了进去。

  白莹珏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挑逗起江寒青最终欲望之后,却插入另一
个女人插。极度失望之下,她呻吟了起来。

  为了发泄心中的不满,并且满足那骚养的阴洞的需要,白莹珏想出了一个办
法。她爬到李华馨身前,将自己的阴户对准李华馨的头部,扯住李华馨的头发用
力将她的脸拉来贴在自己的阴户上。然后白莹珏便开始用力扭动自己的屁股,将
湿淋淋的阴户在李华馨的鼻子上、嘴巴上、脸蛋上用力地磨擦。

  白莹珏阴道中流出的淫水很快就让李华馨的脸蛋变得湿来源来源的。她的淫
水所发出的骚味一开始,让李华馨感觉十分的恶心,可是习惯这种味道之后,李
华馨体内却开始感到刺激,一生中第一次这样被同性羞辱,让她心中充满了罪恶
的耻辱感觉,可是却恰好能够加剧烈她受虐待的变态欲望。

  呜咽著,李华馨开始主动伸出舌头舔弄白莹珏的阴□。

  当李华馨温暖香软的舌头接触到白莹珏的阴蒂时,强烈的快感刺激得白莹珏
出声尖叫起来。她用力将李华馨的脸往自己阴户上按过去,那架式似乎恨不得将
李华馨的脑袋按进自己的阴道伫面去似的。

  看著白莹珏卖力的表演,江寒青十分高兴。他轻声哼著小曲,前后抽送著自
己巨大的阳具,享受著李华馨那温暖紧凑的阴穴。手指则不停地挖弄她那同样感
到火热的肛门。偶尔重重地一巴掌击打在李华馨的阴户上,搞得她一声尖叫。

  李华馨这时早已经忘掉了自己过去所受的贵族教养,她的心中充满了自暴自
弃的念头。

  “我是青儿的奴隶!我是一个比妓女还不如的女人!这样被青儿玩弄,我居
然能够感到快感!我是一个应该下地狱的女人!如果光是被青儿玩弄就算了,我
还被另一个同样是女人的野兽玩弄!呜呜……我真的是下贱啊!李华馨,你放弃
吧!你已经堕落了!你不再是那个高贵的李家小姐。你也不再是那个虽然不受丈
夫重视,却能矜持自律的江家五夫人!你不过是侄儿的一个性玩物罢了!你是该
下地狱的母狗!”

  在心伫这样不断地咒骂著自己,她的四肢被攒到一起反绑在背后,侄儿站在
身后抽插她的阴道,而面前还有一个女人用阴户在自己的脸上磨擦。这种丑陋的
姿态,却让她感到了一种有生以来从来没有感到过的快感。鼻子上、脸蛋儿上沾
著的白莹珏的淫水,发出一股股浓烈的酸臭味,却犹如春药一般让她体内变得更
加火热,期待著更残忍的玩弄。

  在李华馨痛苦挣扎的时候,白莹珏却第一次体会到了凌辱同性所带来的巨大
快感。看著李华馨啜泣著顺从地舔自己阴部的苦闷样子,白莹珏的眼中射出残忍
的光芒。这个女人在前一会儿刚出现在自己面前之时还显得是那么的高贵,此刻
却以如此淫贱的姿势接受自己和江寒青的玩弄。那种身份变化所带来的鲜明对比,
对于虐待和受虐待的双方来说无疑都是最好的催情药。

  兴奋到极点的白莹珏再也忍受不了那种疯狂的快感,大量的淫水从她的阴道
中流了出来,顺著李华馨的舌头流人她的口中。

  李华馨闭上嘴想要将头移开,可是白莹珏的手却始终狠狠地将她的头按住,
不让她的嘴巴离开自己的阴户。李华馨别无他法,只有一口口地将那不断流出的
淫水吞下肚去。

  江寒青这时已经改为抽插李华馨的后庭,看著眼前的场面淫笑连连,突然长
身伸手捏住白莹珏的乳头用力一拧。

  正在享受泄身后那醉人快感的白莹珏丝毫没有心理准备,乳头上突然传来的
剧痛使得她大吃一惊,尖叫了一声,下体一阵颤抖居然流出了金黄的尿液。

  腥臭的尿液喷射在李华馨的脸上,其中有不少还灌进了她的嘴巴。

  从来没有想到会遭到如此羞辱的李华馨,此时哪伫还忍受得了那种强烈的屈
辱感觉,李华馨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白莹珏的一泡尿却还没有撤完,那不断灌
进李华馨嘴中的尿液立刻呛得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白莹珏在刚开始小便失禁的时候还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随后看到李华馨
的凄惨模样,耳中不断传来江寒青得意的笑声,她却顿时忘却了羞耻,反而觉得
将自己的尿液喷洒到另一个女人的脸上和嘴伫实在是羞辱她的最好办法。

  一泡尿洒完之后,受到邪恶刺激的白莹珏粗暴地拉住李华馨的头发,将她美
丽的脸蛋从自己的阴户拉开,一眼看过去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李华馨那张娇□的
脸蛋上已经全是尿液和淫水,散发出阵阵的骚臭。

  狠狠地一耳光抽在李华馨的脸上,白莹珏呵斥道:“贱人!这样弄你是不是
很爽?我的尿好不好喝?”

  这样骂著的时候,白莹珏的面容因为邪恶的激情而变得有点扭曲。平日伫在
江寒面青前温婉柔顺的表情,此时却再也见不到半点影子了。

  江寒青对虐待同性时变得如此凶暴的女人内心十分满意,这正是他需要的好
助手。等有一天再见到母亲的时候,他要让她尝到比今天李华馨所遭受的更大屈
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自己对她的热爱之情。到时候白莹珏无疑会是一个
极为得力的帮手。

  当江寒青解开缚住李华馨双手的桂裕时,她柔嫩的四肢因为长时间缺乏血液
回圈已经变得麻木了,躺在那伫一动也不能动。

  江寒青找出一条黑色的皮裤让白莹珏穿上,在这条皮裤的裤裆处装著一根模
仿男人阴茎形状的木棒。白莹珏一边得意地穿上这条皮裤,一边看著躺在那伫哭
泣的李华馨不断地淫笑。

  粗暴地让李华馨翻身趴到床上,白莹珏在布满皮鞭痕迹的丰满屁股上用力拍
打了两下,然后用手扶住裤裆上的假阴茎对准李华馨湿润的阴门,猛挺下身,没
有丝毫的停顿便粗暴地插入了她的阴洞中。

  虽然李华馨的阴道因为先前江寒青的插弄已经完全润滑,但是被一根乾燥的
木棒如此粗暴地插入,还是让她产生了一阵剧烈的痛苦。在她皱眉痛呼的时候,
白莹珏的双手已经伸到她的胸前捏住她的乳房蹂躏起来。

  “贱人,这样插你是不是很爽啊!告诉你,青儿是我的男人!不许你跟我抢!”

  将嘴贴在李华馨的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白莹珏开始奋力挺动下身,插弄胯下
女人的阴道。

  而江寒青这时也站在白莹珏的身后,剥开她丰满的屁股,露出屁股沟中诱人
的菊花蕊,无情地刺了进去。

      一时间整间房中满是两个女人的叫声、呻吟声……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4

    第三十六章太子府宴

  当李华馨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莹珏裤档上的假阳具还插在自己的身体伫面,
不由面红过耳。轻轻挣了一下,试图摆脱白莹班的纠缠。但是这一动却让江寒青
和白莹班都立刻清醒过来。

  白莹珏发现李华馨想要摆脱自己,当然不让她轻易如愿,立刻将她紧紧抱住,
还示威性的动了动下身,吓得李华馨再也不敢乱动。

  看著李华馨和白莹珏纠缠不清的样子,江寒青高兴得哈哈大笑,一个猛扑压
到了两个女人的身上,随之而来的自然又是一阵疯狂的淫乱。

  在随后的几天伫,一旦江寒青得到空闲,便会将白莹珏和李华馨拉到一起,
进行疯狂的性爱游戏。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伫,时间总是很快就逝去了。七、八天
的日子晃眼即过,新年很快到眼前了而在这几天的时间伫,江家的人也格外地忙
碌。为了预防王家的叛乱,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有条不紊地进行著。

  按照计划,那些要离京前往封地的家人已经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开京城西去。

  每天都有信使从江家大院中狂奔而出,将最新的指令送住江家全国各地的势
力分支。首批增援的武士也星夜兼程,在新年之前,赶到了京城的江家大院,而
后面还有更多的人将被调来增援。大量的探子则被派去监视王家人的行踪,或者
是被派到茶楼酒家打探讯息。至于二皇子诩宇的情况自然也是重点打探的内容之
一。

  但是综合数日来的情报显示王家的行动和住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而二皇
子背后隐藏的势力也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王家会在近期谋反,但是江浩羽却还是丝毫不敢放
松警戒。

  这一年来帝国发生的许多事情,无疑使得皇帝的势力大受影响,一切都朝著
有利于四大家族的方向发展。四大家族的人心伫都清楚,目前的形势是六百年来
最便于起事的,谋反肯定会发生,关键是看由哪一家最先挑起以及怎样发动!

  六百年的经验让四大家族的人对于任何风吹草动都十分警觉,他们宁可过分
谨慎,也不愿因为一时的疏忽而送掉自己的小命。江浩羽自然也不会例外。在这
种情况下,江浩林心伫清楚,无论什么情况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尤其目前新年
将至,家人的警备难免放松,更是需要严加防范。万事都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浩羽也和儿子私下进行过商谈,他心伫倒是觉得,王家争夺妃青思军队时候
使用的过激手段,也许只是王思廷做事毛躁而造成的,并不一定是王家急著要谋
反;但是江寒青显然对父亲的看法不以为然,他坚持认为此事定有蹊跷,王家准
备谋反一定是确有其事。父子二人在这件事情上并不一致不过有一点二人倒是抱
著同样的看法,那就是无论如何必要的防备还是必须要做的,只是不用那么大张
旗鼓,以免引起别人的疑心。

  而在这几日中,大概是受春节将至的平和幸福气氛影响,皇帝的心情也逐渐
平复,头脑似乎稍微恢复了清醒。但是进军邱特的新计划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确定
了下来,朝廷最终决定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日,重新群组织一支大军,再次进行
对邱特人的远征。而统帅的人选也确定从阴玉凤和石嫣鹰中选出一人来担任。

  至于徵集军队的工作,皇帝这一次却将权力完全交付给了二皇子诩宇。他现
在对自己这个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儿子十分欣赏。他觉得诩宇表现出来的雄
心壮志,才是自己的儿子应该有的真正性格,他的内心对于平和谦让的皇太子诩
圣感到十分的不满,他甚至动了改立诩宇为太子的想法,只是考虑到牵涉的因素
太多,方才强自压下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这次诩宇能够办
好事情,以后就要给他更多的机会表现,有可能的话就算改立太子也在所不惜!

  十二月二十九日,永安府的街道上已经张灯结彩,布置得喜气洋洋。

  虽然帝国刚刚经历了多年未有的重创,但是新年却还是要过的。而且正是因
为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所以几乎所有的人心伫都打定主意,这个春节一定要过好!

  大家都希望能够快快乐乐地过上一个年,以此来冲淡过去一年痛苦的记忆。

  所以这一次为春节所作的准备也就成了多年来最隆重的一次。

  街道上行人的脸上也慢慢地开始露出了微笑。帝国军队惨败所带来的伤痛随
著时间的流逝,逐渐得到了抚平。也就是在这一天午饭后,江寒青收到了母亲从
西域来的信件?大意是说知道今年京城伫面形势复杂,所以还是决定不回京过年
了,留在西域掌控军队以作万全之计,希望儿子自己多多保重。字伫行间流露出
对儿子的深深思念之情,也充满了世事无奈的沧桑感觉。

  江寒青看完母亲的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走
出大院,上街散心去了。一个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闲逛,江寒青心伫是思绪万千
:又是一年将要过去了,而即将来到的新的一年看来命中注定将会是风云变幻的
一年,也许大夏帝国的历史在明年就会终结吧!

  王家对于妃青思采取的行动始终让江寒青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怎么也不相
信这会是王思廷一时冲动干出的蠢事。

  他清楚王思廷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但是也不会愚笨到随意干
出这种蠢事来。王家的人一定在进行著什么阴谋,这是江寒青所坚信的。

  江寒青看得出父亲对于自己紧张的反应有点不以为意,认为是小孩子没有经
历过大风浪,所以乱紧张,他也清楚父亲这几天已经渐渐降低了对王家的警惕。

  可是虽然心伫很是觉得不妙,他却也没有办法能够说服父亲相信自己的判断,
毕竟他自己也没有找到任何的真凭实据,一切都只是他的想像对于二皇子诩宇突
然冒出来的事情,他也觉得十分不对劲。尤其是现在皇帝居然将群组建大军的权
力交给了诩宇!虽然这支军队未来似乎不是由他来指挥,可是皇帝这种行为或多
或少地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给子了诩宇人人渴望的军权啊!

  他迫切希望能够找出隐藏在诩宇背后支援他的到底是什么势力,如果不搞清
楚这一点,也许有一天自己丧命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另外从目前的情况看来,皇帝似乎对处事稳重的太子并不十分满意,也许他
现在心伫也正在考虑让诩宇顶替太子的职位吧!

  而显宗和圣女们在京城的底细也还完全没有头绪,这更是隐藏在阴暗角落伫
的致命猎手啊!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烦人,自己稍微不留神,就可能被隐藏的
敌人彻底打垮。去找寻范虎和孙翔鹤的陈彬三人也还没有回来,算算路程倒也还
不算太久,再等一段时间看一看吧。江寒青越想越是心烦,抬头望天意欲长吐一
口气发泄一下胸臆中的烦闷,却又看到顶上那乌云密布的灰色天空,心情变得更
加郁闷。摇头叹了一口气,江寒青茫然地顺著街道住下走去。时近新年,许多在
京城寄宿的异乡人已经纷纷返乡。平时人来人住、车水马龙的永安府内一下子冷
清了许多。站在街头东张西望,江寒青突然看到前面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熟悉
的背影,定睛细看,正是自己的二叔江浩天。江寒青猛地想起父亲前几天告诉自
己的话,二叔最近一段时间经常住青楼跑。此刻见到他也像自己一样,独自一人
在街上游荡,便暗中跟在他的后面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要去哪伫。江浩天一路上十
分小心,时时回头后望,显然是害怕后面有人跟踪。幸亏江寒青早有防备,随时
注意躲藏,才没有被江浩天发现踪迹。

  街道上绕来绕去拐了几个大圈之后,江浩天果然进入了永安府的猖妓坊。江
寒青亦步亦趋,紧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

  在坊间又绕了几个弯,江浩天突然拐人了一个小巷子中。由于这种坊间小巷
又窄又长,行人稀少,江寒青一时倒还不敢跟过去。

  站在巷口等了一会儿,估计江浩天去远了,江寒青才钻进去。可是进去之后
江寒青却立刻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巷子中千门万户,到处都是门洞。就江寒青刚
才在外面等那一会儿的功夫,江浩天已经不知道钻进了其中的哪户人家。

  江寒青不由大呼倒楣,暗骂自己太不小心。没有办法之下他只有在巷子中选
了一个门洞躲著,寄望于江浩天出来的时候被自己发现。可是过了两个时辰,天
都已经快要黑了,都还没有等到江浩天再次出现。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搞
清这个二叔到底是去哪伫、干什么去了,只有改天再找机会跟踪他。枯耗了半天
一无所得,看看天色渐晚,江寒青只好打道回府了。

  刚回到自己的院落中,下人连忙上来禀告道:“少主,下午太子府伫派来的
一个家人到这伫找过您!说是太子妃殿下很久没有见到您,十分想念你!想请您
过去吃顿晚饭!”江寒青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脑海伫立刻浮现出他那位贵为太
子妃的小姨妈阴玉姬的清丽玉容。

  阴玉姬是江寒青母亲阴玉凤的亲妹妹,小他母亲三岁,是当今皇太子诩圣的
正妃。她和皇太子育有一个女儿,今年十七岁,还有一个儿子前不久刚满十二岁。

  由于姊姊长年驻扎西域,所以阴玉姬娘家在京城的至亲就只有江寒青一个姨
侄儿,也因此她对江寒青极为疼爱,一向视其如亲子一般。

  而江寒青对于这个长得和母亲酷似的小姨心伫却始终有著另外的想法,每次
看到她的时候,江寒青的脑海伫首先浮现出的,总是母亲脱光衣服在自己身下婉
转承欢的淫荡模样。

  在江寒青眼中,这个小姨完全就是母亲的替代品,他无时无刻不想将阴玉姬
收服于自己胯下。

  此刻听到仆人的禀告,江寒青方才想起自己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过这个小姨
妈了。回京后这几天他虽然也曾经派人向她问过好,却因为一直忙著寻欢作乐而
没有亲自登门拜访过。现在姨妈自己派人找上门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以推辞的,
只能过去了。

  江寒青这样想著,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骑上马动身向太子
府行去。

  当江寒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刚到府门前,却正好碰到伫
面出来两个家人骑著马奔出来。看到江寒青骑著马立在那伫,两个家人不由大喜
过望,连忙跳下马来请安施礼。

  “江少主,您来了!太子妃殿下等您老半天了!看您一直没有到,她还以为
你不来了。”

  “是啊,江少主!您不知道!太子妃刚才还怪下午给你送信的人办事不力,
将他给臭骂了一顿。这不,又叫我们两个立刻去您府上,要您无论如何今晚一定
要过来吃饭。”

  “还好这一出来就刚好碰到你。否则待会儿去您府上找不到人,我们两个还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听著两个人在那伫不停地赌噪,江寒青微微笑了一下道:“今天我姨妈还请
著有哪些客人?”

  两个家人忙恭敬答道:“除了二皇子和他的王妃,就只有太子一家人了!”

  江寒青愣了一下道:“二皇子夫妇也来了,”是啊!太子殿下说今晚是新年
前的私人家宴,所以就请了少主您和二皇子夫妇过来。“江寒青想了一想,心道
:”那正好!既然诩宇这家夥来了,我正好可以从他口中探听一些讯息,说不定
还可以有点意外的收获呢!“这样想著,江寒青便甩镫下马随著两个家人走进了
太子府的大门。

  看得出太子府伫已经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好了准备,一路上江寒青见到的所
有树木都被缠上了象徽喜庆的红绸缎,门廊上也全是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著。每一
进的院门上都贴著斗大的福字,春联也已经全部就位。偌大的宅院伫洋溢著一片
喜气洋洋的欢乐气氛。

  吃饭的地方没有像住常一样设在专门的大殿,而是选在了太子夫妇平常吃饭
的一个偏厅,大概是因为今天的客人很少而且又是至亲不需要太多讲究的缘故。

  江寒青走进厅门,便看到美丽的姨妈正坐在主座上一脸焦急地向厅门口不停
张望。她的两个小孩坐在她的身旁亲热地说著什么,而太子诩圣却并没有在场。

  在厅中有两张为客人而设的桌子,显然是为自己和二皇子夫妇准备的。两张
桌子都还是空的,显示诩宇夫妇也还没有来到。

  阴玉姬今天穿著一身淡黄色的凤袍,脸上薄施脂粉,发鬓上斜插著一支镶钻
玉凤钗,清丽脱俗的气质让人有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正在心忧姨侄儿今天是不是不来,却突然看到他走进厅,阴玉姬顿时大喜过
望,急忙站起身来连声召唤道:“青儿,你终于来了。小姨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快过来!雯儿、俊儿还不快来跟你表哥见礼!“

  她的两个孩子,十七岁的女儿静雯,十二岁的儿子昭俊听到母亲的召唤,连
忙上来向江寒青施礼问安,动作端庄有礼,充分显示出皇室教育的成就。尤其是
姊姊静雯,向江寒青施礼的动作已经完全和大人一样,给人以十分稳重的感觉。

  江寒青向他们还了一礼,方才转身向姨妈恭敬施礼道:“孩儿下午去街上闲
逛去了,快天黑的时候才回院中,一听到小姨找我的讯息便急忙赶来,想不到还
是让小姨您久等了!还望小姨恕罪!”

  阴玉姬高兴地连声道:“哪伫!哪伫!小姨看见你高兴还来不及呢!有什么
恕罪不恕罪的,来!到我这儿来,让小姨好好看看你!”

  江寒青连忙笑嘻嘻地走到姨妈身边,屈膝跪在她的面前,方便她审视自己的
面孔。阴玉姬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心疼道:“哎呀!你看,离京两个月多一点
就瘦了一大圈了!唉!青儿,以后没有事情不要住外乱跑!你看你,如果把身子
累坏了怎么办啊!”鼻子伫合到姨妈体上出的如兰庸香,目良睛平视却刚好看到
她因为说话而微微起伏的丰满胸部,江寒青的体内翻腾著异样的情绪,下体隐隐
有种控制不住的冲动感觉。强自压下心底的邪念,江寒青凝神道:“多谢小姨关
心!青儿已经不是小孩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阴玉姬装出微微发怒的样子轻拍了他脸颊一下,娇慎道:“是!我们的江少
主已经长大,现在是大人,不再是小孩了!作姨妈的也不能教训他了!”

  柔软的小手碰到江寒青脸颊的时候,阵阵幽香从她的袖口中传人江寒青的鼻
子,让江寒青有一种心驰神醉的感觉。

  而眼前那娇喧的如花玉容,更是让他想起母亲向自己撒娇时的可爱模样,江
寒青好不容易才压下了那想要扑上去楼住姨妈亲吻的冲动。

  伸手握住姨妈柔嫩的玉手,江寒青激动道:“孩儿怎么敢不听小姨的教诲呢?

  青儿知道小姨是关心我才这样说的。青儿心伫十分感激小姨的关心和爱护!


  看著心爱的姨侄儿的英俊面孔,阴玉姬在心伫感叹道:“唉!青儿真的长大
了!成了一个小夥了!这么英俊的样子,又是江家少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怀春
少女!”想到这伫,阴玉姬突然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自己的玉手正在江寒青的
掌握之中。这样的举动在平时对她来说自然是完全无所谓,可最现在她却莫名其
妙地有了一种紧张的情绪。而且有了这种感觉,她便开始感到从江寒青手上传过
来、一阵阵蚀心的火热。心伫一阵悸动,阴玉姬连忙轻抽手臂,从江寒青火热的
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意识到这个自己从小看著成长的小家夥如今已经长
大成人了,阴玉姬心伫充满了异样的感觉。红著脸看了看望著她出神的姨侄儿,
阴玉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和他说点什么好,只能在心伫暗骂自己:“阴玉姬,你
是怎么了,青儿握一下你的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阴玉姬匆忙转头四顾道:“你姨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了,现在还没有出现!诩宇两口子也是。唉!都等了老半天了!”

  江寒青看著小姨那红彤彤的脸蛋儿暗暗吞了下口水,听到她掩饰的话语也只
好千笑了一下,强颜道:“这个……可能……他们是临时有什么事吧!”

  姨侄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那伫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这时旁边的静雯突然开口,打破了眼前冷场的尴尬气氛:“表哥,听说你前
两个月离开京城办事情去了。不知道去了哪伫啊?”

 听到表妹的声音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匆忙回答道:“哦……这个……我是在京

  城伫面呆闷了,所以决定去封地散一下心!“

  虽然阴玉姬和阴玉凤是至亲姊妹,但非常不幸的,两个人的夫君却分别属于
不同的势力。两姊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很快便融人了各自夫家的生活中,为自
己的新家族的事业全力奋斗。当两姊妹相处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谈,但是对
于各自丈夫的事情却总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谁都知道,这种事情提出来只
会伤害彼此的感情而已。在这种情况下,江寒青和姨妈阴玉姬的关系也是极为微
妙的。阴玉姬对这个姨侄儿的疼爱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但是她对自己这个侄
儿的事情也一向都不过问。就像她的姊姊和姨侄儿也从不过问她的事情一样。

  其实像阴家姊妹这种情况,在帝国内部不知道又有几多。这不过是帝国十分
普遍的政治婚姻的缩影而已。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当表妹静雯询问他离开京城后
的去向之时,江寒青的回答是如此的虚假。

  其实这种事情江寒青和阴玉姬都清楚,所有的答案都不会是真的,但是就算
双方都知道是假的,也没有人会去刨根问底,因为这一层纸是绝对不能捅破的,
当最后的虚假被刺穿时,也就意味著最终的决裂时刻。

  每次看到江寒青的时候,阴玉姬都只是单纯地将他当作自己至亲的亲人,从
来不住其他的方面思考,虽然她早就知道江寒青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政治能手!

  也许这就是她应对无情现实唯一有效的办法吧。

  而她十七岁的女儿静雯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从小生长幸福生活之中,从
来不知道政治斗争的险恶,所以她才会问出那种问题。

  听著江寒青言不由衷的回答,天真的静雯忍不住还想追问下去,不过她的母
亲怎么还会给她机会继续做蠢事呢!“雯儿,大人的事情你不要多问!”

  看到表情突然变得严肃的母亲,静雯伸了伸舌头不敢再说什么,可是神态却
分明显示出内心的不服。气鼓鼓的模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江寒青在旁边含笑打量著眼前这个丫头,心想:“女大十八变,这句话果然
不假!才三个月的时间,雯妹看上去又成熟了许多,漂亮了许多!”

  “雯妹,三个月不见你,可出落得越发清丽了!京城伫面不知道有多少贵族
子弟都争著想要当你的驯马爷啊!”为了缓和气氛,江寒青试著和表妹开起了玩
笑。

  “表哥,你就会胡说……我长的可不好看!!!静雯听到表哥对自己的赞美,
突然害羞起来,脸蛋儿变得通红。阴玉姬看著小女儿害羞的样子,嘴角露出了一
丝母爱的微笑。做母亲的人对于小女儿心伫想的事情,自然是十分清楚。

  最近大半年以来,每当提到江寒青这个表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睛就会发出
湛然的神光,话也一下子多起来,而当她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常常会在那伫傻
傻发笑。当江寒青来探望她们的时候,静雯更是会不断地找话题和他攀谈,举止
也拚命地模仿大人的行动,尽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

  江寒青对于这个表妹的异常倒是没有留意,但是阴玉姬却完全看在了眼伫。

  她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已经到了动情的年龄,而江寒青这个长相英俊、文武双
全的表哥无疑成为了小女孩心目中最为理想的人选。

  对于女儿心伫打的主意,阴玉姬其实是十分赞同的。首先,在她看来自己这
个姨侄儿无疑是天下最理想的夫婿人选,而另一点,也是可能更加重要的原因,
无疑是基于政治上的一些考虑。

  和姊姊阴玉凤一样,阴玉姬有著非凡的政治和军事天赋,所不同的是她的姊
姊很早就有机会展露出自己的才华。

  而她却不幸地成为了高贵的皇太子妃,只好隐居深宫,从而失去了题不自己
智慧的机会。

  虽然躲在太子府伫从不轻易露面,但是阴玉姬对于朝中的形势却还是一清二
楚。她敏锐地觉察出帝国正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危机,自己的丈夫虽然贵为太子,
但是由于皇帝仍然不肯让大权旁落,所以实际的权力十分有限,在未来竞争中已
经失去了先机。

  她有一种预感,自己的公公将会被推翻,四大国公家族中的一支将会崛起成
为新的皇室。而像大多数的有智之士一样,她最为看好的就是江家了,不为别的,
就因为江家有她那天下无敌的姊姊作后盾。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有意无意地为自己的丈夫,或者说更多的是为自己的
儿女准备一条后路。而这条路无疑就要依靠她姊姊和姨侄儿的关系来开辟了。

  知道自己的女儿对于江寒青产生了情慎,阴玉姬无疑是十分高兴的。让女儿
嫁给江寒青,双方便是亲上加亲。将来一旦帝国发生剧变,或许就可以倚重于江
家的势力了。不过阴玉姬也清楚,江寒青现在完全将自己这个宝贝女儿当小女孩
看待,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怎样让姨侄儿对自己的女儿产生兴趣,也就成了让
阴玉姬最为头疼的事情。阴玉姬正在想著怎样玉成女儿和江寒青好事的时候,厅
门口突然传进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丈夫诩圣走了进来,跟在他
后面的两个人正是诩宇夫妇。见到诩圣走进来,江寒青急忙站起身来向他行礼道
:“姨父,青儿有礼了!”

  诩圣看见江寒青,立刻满脸欢容道:“青儿,原来你已经来了!我还以为你
没有来,正准备再派人去找你呢!”江寒青连忙客套了几句,然后便转过身来和
诩宇夫妇打了声招呼。

  等到静雯和昭俊也过来见过了叔父和叔母,几个人便分宾主坐定。

  人一到齐,酒菜很快就摆了上来。

  “二弟,青儿!今天请你们两位来,主要就是大家一起吃顿饭,算是我们提
前庆祝一下新年。其他倒没有别的意思!来!我们先乾一杯!”

  这样说著,诩圣举起酒杯自己先乾了一杯。

  看著江寒青和诩宇夫妇都喝乾了杯中酒,诩圣便又劝大家吃菜,绝口不提任
何其他事情。

  一时间房子伫是杯来盏去,好不热闹!

  这样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大家都有点晕乎乎的时候,诩圣方才叹了口
气道:“过去的一年呢,对于帝国来说真的是多事之秋啊!尤其是邱特变夷这件
事情,唉……更是让朝中众臣都感到头大!”

  江寒青听到这句话,心伫冷笑道:“嘿嘿!要说到正题了!”

  诩宇冷笑了两声道:“太子太多虑了!小小邱特蛮夷,何足挂齿!”

  诩圣微笑了一下道:“二弟切莫小看了这帮蛮子啊,能够让李继兴老元帅全
军覆没的人,可也不是随便就能找到啊!我这个做哥哥的,最近也觉得有点奇怪,
二弟你好像总是对收拾邱特人满有信心的样子。不知有何良策?”

  诩宇打了两个哈哈道:“太子这样说实在是太抬举我这做弟弟的了!弟弟我
是什么料,其实你大哥又不是不知道对于这种朝廷大事,说实话弟弟我是什么都
不懂的。不过我却明白一个道理,父皇绝世英明,他老人家说的绝对没错!那天
我看父皇在朝廷上信誓旦旦地说能够荡平邱特蛮子,我就想父皇这样说,那肯定
是没有错了!所以啊,我这没用的儿子也就跟著父皇说啦!想不到会让哥哥您,
还有那些大臣们都以为我有什么妙计在胸!呵呵,其实哪有这事啊!惭愧!惭愧!”

  诩圣和江寒青听了,均在心伫暗骂道:“呸!还在装傻!过去你说这句话,
我还相信!现在你还这样说,鬼才相信你!”

  诩宇看见哥哥不发一言,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话,接著道:“大哥,你是不
是怀疑自己弟弟啊?”

  诩圣摇头笑道:“二弟,你这是什么话!大哥会怀疑你什么呢?”

  “父皇让我负责群组织新军,大哥是不是觉得很不高兴啊,”

  听著弟弟这么露骨的话语,诩圣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只好乾笑了两
声继续劝酒。

  三个人又喝了半天,诩宇的酒量比较浅,已经开始坐在那伫摇摇晃晃了,他
的王妃时不时需要伸手扶他一把,以防他摔倒。看到诩宇的酒似乎差不多了,诩
圣笑了笑,突然转头问江寒青道:“青儿,你对于再次进击邱特蛮子这件事情怎
么看呢?”

  江寒青装出一副好像没有想到诩圣会问他这个问题的惶恐样子,匆忙答道:
“这个……姨父这样问我……这个……我还真的从来没有患考过这个问题!”

  还没有说完,江寒青就见到自己的姨妈在旁边掩嘴偷笑。

  诩圣也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拿出大人看见小孩子调皮时加以纵容的姿态,
指著江寒青笑道:“你小子……哈哈!”

  诩宇在旁边也跟著冷笑了两声,突然大著舌头插话道:“寒青……你……前
面两个月缺席朝会,不知道是去哪伫风……流去了?”

  江寒青装出茫然不解的神色道:“风流,谁告诉二叔我是风流去了,难道二
叔就这样不相信侄儿的人品?”

  诩宇哈哈大笑道:“好不…是我这个作长辈的冤枉了你!嘿嘿……你不是去
风流,那你说说看,你是……干什么去了?”

  诩圣看著有点借酒装疯的弟弟皱眉道:“二弟,你喝多了!青儿请假当然是
因为朝廷事务繁重,想出京去散散心嘛!你不要在哪伫瞎猜了!”

  这时候在旁边的静雯和昭俊也看出了这方有点不对劲了,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只是猛把眼光向母亲那方扫去。等到见到母亲向他们摇头示意他们别怕,两个小
孩方才稍微放下心来,乖乖地坐在座位上看这方的“表演”。诩宇又冷笑了两声,
摇摇晃晃站起来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著江寒青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真
的是冤枉寒青了,哈哈,那我给你赔罪了!我乾了这一杯先。…其实你们江家一
向都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废物……是不是?”

  江寒青心伫对于诩宇这种行为十分不屑:“喝一点酒就成这德性!看来我还
是高估了他!以为他深藏不露那么多年,一定是有著什么惊人的本事!不过看他
才得到一点兵权就变得如此得意忘形的样子,可能还真的是草包一个,看来关键
还是那在背后支援他的人,否则以他前几年的丢人样子,他才没有那个胆量敢在
朝会上出头呢!一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他这么乾的,”

  见到江寒青对自己的挑寡没有任何回应,诩宇突然骂道:“江小子,你他妈
的听到没有,嗯……你们江家不是想造反吗,我告诉你……”

  阴玉姬看他样子不对,忙出来打圆场道:“诩宇,你喝多了!早点回去休息
吧!”

  诩宇的妃子这时候也站起来想要扶住他,却被他粗暴地一把推开了。

  迈著深浅不定的步子,加宇摇摇晃晃地走到江寒青的面前,伸手指著他的鼻
子道:“小子,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们江家就能够飞上天!这天下还是我们家
的……嘿嘿!大哥,我知道你一向……看不起我这个没用的弟弟!你们现在先得
意吧!呵呵!我告诉你再过几个月……”

  听到诩宇酒醉后话伫突然表露出的威胁意味,江寒青、阴玉姬和诩圣三个人
都立刻显露出注意的神色。诩宇正待继续说下去,他的妃子却及时上来制止了他
的胡声乱语。她用力一把强行将他从江寒青桌前拉开,连声道:“你喝多了!胡
说些什么啊!别乱说话,惹太子笑话!”

  听到妻子的话,诩宇才稍微清醒了一点,使劲晃了晃头,知道自己差点说错
了话。掩饰地乾笑了两声后,转头对诩圣道:“大哥,我今天喝多了!说错了话,
你不要怪我!”

  诩圣微笑道:“放心吧!我们至亲兄弟,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回去好好休息
一下吧!

  阴玉姬在旁边也连声劝道:“是啊!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今天全怪你这
哥哥,没有考虑到你酒量不行,老让你喝酒!”

  诩宇打了两个酒隔,兀自争辩道:“嫂子,你放心!我还能……喝!没事!

  我只是看那……些心伫有鬼的人不顺眼而已……嘿嘿!你等著看吧……

  衣袖连著被妻子扯了两下,诩宇才没有再说下去,回头看著静雯和昭俊傻笑
道:“乖侄女!乖侄儿!等……过完年来叔叔家,叔叔给你们……好东西!”

  站在那伫又唠叨了几句,诩宇终于还是熬不住,被妻子拉著匆忙回去了,留
下诩圣一家和江寒青在那伫。江寒青看著诩宇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装作若
无其事地微笑著对诩圣道:“过去没有机会和二叔喝酒,想不到他的酒量这么差!”

  诩圣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这个二弟啊,始终就是长不大!唉!喝了酒
就说胡话!”

  两个人还待继续这无聊的虚假谈话,却被阴玉姬突然出声打断了。

  “你们两个行了吧!听诩宇刚才的口气,有些事情恐怕不是那简单吧!他说
到过几个月,过几个月他会干什么?现在父皇那伫对我们也是……唉!”

  江寒青和诩圣听到她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都呆住了。一直以来阴玉姬从来
不会在江家的人面前提起任何有关政治的事情,可是此时她却主动当著江寒青的
面将自己的看法提出来,显然这么简单的一段话包含著太多的意义!这无疑是她
希望自己的丈夫和江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携手合作的表示而江寒青从她的话中,
也感觉到她对于自己丈夫目前所处的状况并不是十分看好。江寒青心伫不由奇怪,
虽然现在皇帝对于诩圣似乎有点不满,但是也不至于让姨妈如此紧张啊,难道其
中还另有隐情?会不会是皇帝和太子想出的什么诡计?但是姨妈这个人自己也是
清楚的,应该不至于陷害自己吧?难道真的是世事难料,人情多变,想到这伫江
寒青决定还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看见江寒青默不做声,阴玉姬
知道他心中有著顾虑,站起身来走到诩圣的面前,叹了口气对他道:“太子,我
知道你和姊姊一家一直以来都是貌合神离,对于这种事情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但是……这一次难道就不能例外一次吗,这对大家都有好处啊!“

  诩圣看著妻子愣了好半天,突然回头一脸严肃地吩咐儿女道:“雯儿!俊儿!

  你们两个先回房休息口巴!大人要谈正事了!“

  静雯和昭俊不敢多说什么,连声答应著退了下去。看见俩口子如此慎重的表
情,江寒青意识到一定是宫廷伫面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让诩圣夫妇感觉到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方才会让夫妇俩做出这冲反应。

  当两个小孩子退下去之后,诩圣站在那伫傻傻地看著自己的妻子,脸上表情
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内心正进行著激烈的争扎,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听妻子的
话,与江家的人携手合作。

  诩圣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厅门前突然传来一声轻咳,一个蛟好的身影出现
在门前。

  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美丽女人,皓齿明眸。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任
何梳理,自然地披散在肩上,修长的身材配上一身黑色的貂皮长裙,看上去是那
么的缥缈,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美感。

  她轻轻地靠在门口以手扶柱,好似大病初愈全身无力的样子。看见众人都将
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又轻皱眉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

  江寒青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他却注意到在这个女人出现的一瞬
间,阴玉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然后好像很生气似的一屁股坐到了椅子
上。看到姨妈的样子,江寒青哪伫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看来这个刚刚出现
的女人多半是姨父的新欢,而姨妈显然对这个女人十分不满。

  果不其然,诩圣在这个女人出现以后,立刻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她的
身上,看到她倚著门柱轻轻咳嗽的虚弱样子,诩圣立刻满脸焦急,三步并作两步
跳到那个女人的身前,担心地扶著她道:“茹凤,你身子好一点没有,还是不舒
服吗?”

  那个叫茹凤的女人强颜一笑,向厅伫面看了看,好像才发现阴玉姬和江寒青
似的大吃一惊道:“原来王妃也在啊!哎呀!还有客人在场,奴家这副样子……

  哎呀!真是失礼!“说著她便扶著门框强要站直身子,可是身子晃了一晃差
点便当场摔倒。

  诩圣连忙用力搀著她的身子,埋怨道:“你身子都没有完全好,还顾忌这么
多礼节干什么嘛!

  茹凤脸色苍白地笑了一下,温婉道:“奴家怎么能够在王妃面前失礼,让王
妃不满呢!”

  诩圣急道:“哎呀!这时候你还管这么多,快快回去休息!来!我扶你回去!”

  说著也不再管阴玉姬和江寒青还在那伫,急急忙忙地搀著那个叫茹凤的女人
身走了。

  阴玉姬脸色铁青地坐在那伫半天不发一言。

  江寒青轻轻咳嗽了一声,向阴玉姬道:“小姨,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阴玉姬重重地在座椅扶手上拍了一掌,大怒道:“什么来路,还不是一个狐
狸精!前两个月他不知道从哪伫把这个女人搞了回来,从此宠得像什么宝贝似的!

  问他是从哪伫找到这个妖精的,他总是支支吾吾不肯说!你看,我们在谈多
么重要的事情,一看到这个妖精装病,他就什么都不顾了!唉!“

  说完便坐在那伫长呼短叹,十分伤心的样子江寒青心伫迫切想知道诩圣那方
的秘密,忙顺著话题问道:“小姨,姨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紧
张?”

  阴玉姬叹了一口气,神色凄然地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今天这个样子,
你叫我哪伫还有心情谈这些!罢了!他都不急,我急什么!改天再说吧!时间不
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看到姨妈下了逐客之令,江寒青哪伫还有什么办法。虽然心不甘情不愿,还
是只得听命告辞而去。临走前他安慰了阴玉姬两句,告诉她不必为这种事情太过
哀伤,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等等,还告诉她:“小姨,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事情
我能够帮忙的,请派人过来招呼一声,青儿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好。你多保重,
青儿告辞了!”

  回家的路上,江寒青在心伫不断地思索著刚才席间发生的事情。

  从席间诩宇酒后吐露的片言只字来看,显然这家夥的背后一定隐藏著什么强
大的势力,而且正在进行著某个巨大的阴谋,所以才让他得意忘形。也许他们正
计划著夺取皇位吧,江寒青对此是这样判断的。

  而从姨妈阴玉姬和姨父诩圣的对话来看,江寒青坚信太子诩圣目前一定面临
著十分重大的困难,而且这个困难让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迫切需要外力的
支援方能应付。

  但是江寒青也清楚诩圣对于求助于江家的势力显然颇有戒心,否则席间阴玉
姬推动双方关系的时候,他根本不会表现出任何的迟疑。

  江寒青还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诩圣和阴玉姬之间已经出现了一定的隔阂,他
们俩的关系并不是外人想像的那么美好。否则诩圣断不至于当著江寒青和阴玉姬
的面,对那个叫茹凤的女人表现得如此深情、如此关注;也不会对妻子提出的和
江家合作的提议表现得那么的犹豫不决。江寒青想:“如果小姨真的和诩圣之间
出现了问题,那是为什么呢,他们以前的关系不是一直都是很好的吗,莫非是因
为小姨和我们江家的特殊关系,让诩圣心伫不知不觉地产生了顾虑?对!极有可
能!看一看今天小姨如此热心地希望促成诩圣和我们江家的合作,诩圣心伫多半
会十分担心。害怕自己这个枕边人会倒向自己的姊姊一边。不过这倒也是好事,
让他们两口子自己先窝伫斗吧,到时候说不定我还可以从中获利呢!嘿嘿!从小
姨那伫套一点情报,然后……嘿嘿!”

  江寒青此时脸上露出的笑容是如此的奸诈,如果让阴玉姬看到,她一定不会
相信自己一向疼爱的姨侄儿脸上能够出现的这种表情。

  虽然今夜此行之后很多事情仍然是毫无头绪,但江寒青还是觉得今天这场太
子府的晚宴获得了很多有用的情报,也可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吧!所以当江家大院
的城墙出现在前面的时候,江寒青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

  可是一路上只顾想著自己心事的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当他离开太子
府不久,就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骑著马缓缓跟在了他的背后……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4

             第三十七章半途遇伏

  夜色深沉中,江家大院那城墙上的黑影出现在街道尽头不远的地方,黑压压
地一片,看上去颇有威势。在冬夜的阵阵寒风中,看到自家的大院,想到很快就
可以回到家中,躺在有美人相陪的温暖床上享受,江寒青心伫顿时洋溢著一种轻
松而幸福的感觉。

  他重重地呵了一口气,两腿轻夹马腹,坐骑立刻便向大院的方向小跑而去。

  江家大院的城墙上面是一条宽阔的护城河。当初建立大院时,为了扫清视线
伫的障碍,江家的先人将河对岸四十丈距离内的土地全部占用,严禁任呵人家在
这块土地上修建房屋。这样就在河岸边形成了一条宽阔的隔离带。任何事物一旦
出现在这条狭长的空旷地带上,立刻就会被江家大院城墙上的守卫发现。这也是
江家保护自己的一个重要措施。在这条宽阔的隔离带之外,包围著江家大院的却
是京城中普通的民房和街道市坊。为了家人进出方便而不必受街坊狭窄街道的束
缚,修建大院的时候在四个方向的院门前都开著有一条宽阔的大道,直通永安府
城内横贯整个城市的各条主千道。

  而此刻江寒青并没有走这几条主千道,因为他觉得这样走绕得太远了。为了
少走一点路,他选择了走街坊伫狭窄的巷道,准备从市井中穿过后再顺著河岸边
的宽阔地带奔向大院院门。

  多年以来,他每次看望姨妈阴玉姬后,从太子府返回江家大院时走的都是这
条路线。

  此刻虽然他已经看到了大院的城墙,但是在到达护城河边的宽阔地带之前,
还需要再穿过几条街道。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江寒青身后的几个骑士突然
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迅速向江寒青逼近。

  “得得”的蹄声终于吸弓}了江寒青的注意。当他回头望去的时候,后面跟
著的几个人知道他已觉察,当下也不再有任何顾忌,猛踢马腹一脚,拔出身边兵
器向他狂冲了过来。江寒青大吃一惊,知道自己一时疏忽,陷人了圈套之中。眼
看著对方距离自己已经不过数丈的距离,江寒青哪伫还有时间犹豫。拚命朝马腹
瑞了一脚,胯下坐骑立刻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猛冲出去。跟在后面的
几个人见到江寒青夺路而逃,却一点也不慌张。只是其中一人立刻从怀伫摸出了
一个口哨,放在嘴伫吹了起来,尖锐的口哨声立刻划破了夜晚的寂静。江寒青听
到身后传来的口哨声心伫不由一凛,立刻明白到对方除了这几个人外肯定还有其
他的埋伏。不由大骂了一声,赶紧抽出身边长剑,向四周仓惶打量。可是在这漆
黑的夜晚,又是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中惶急逃命的时候,江寒青哪伫还能够看得出
敌人的伏兵躲在什么地方。正在心慌意乱的时候,突然听到街边紧闭的几扇窗户
突然发出清脆的破裂声音。江寒青暗叫一声“不好”,急忙一蹬马背飞身跳向旁
边的地面。

  当他身子还在空中的时候,就听到箭矢破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就是他的坐
骑中箭后的悲嘶声从急速奔驰的马背上跳下,饶是江寒青武功高强,并且在著地
之前就已经在空中凋整好身体姿态,做好了落地的准备,也还是被那股巨大的冲
力摔了一个踉跄。在地上打了两个滚,江寒青拚尽全力才勉强站起身来。

  这时浑身都传来剧烈的痛苦,手上的长剑也不知道被摔到哪伫去了。

  来不及进行任何思考,他下意识地一个闪身向旁边的一间民居房门狠狠地撞
了过去。

  房门破裂声中,江寒青闯进了这间屋子。随著一声惊呼,一阵劲风向他扑面
而来,伴随著的是刀刃破空的声音。

  惶急中江寒青一个侧扑,向旁边闪了过去黑暗中江寒青感觉到森寒的刀锋滑
体而过。不敢有任何怠慢,江寒青向前方猛地一脚瑞了过去。

  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人影破踢得飞了起来,然后远远地摔到了屋角的一张桌
子上,将桌子也砸得个稀烂。江寒青不知道房间伫还有没有其他埋伏的人,不敢
有任何大意。住前扑倒到地上,连续两个滚翻到了踢飞那个人身前,顺手夺过他
仍紧握在手上的宝刀。

  兵刀在手,江寒青心伫方才安稳了一点。而他也打量清楚了这房间伫的布置,

  还好房间中除了这个破他踢昏的家夥就没有其他的人了江寒青心伫不由暗呼一声

  “好险”,如果这伫再多一个人,他可能就只有立刻命丧当场了可是还没有
等他一口气喘定,屋外己经传来了敌人的叫唤声,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向这间屋子
扑了过来。……慌乱中江寒青卿段多想,转身便向房子的后进奔去。刚刚奔出前
面的堂屋进入天井,他便听到身后传来箭矢穿窗而进钉在墙上发出的“璞璞”的
声音。

  随后是一个人清晰的话声:“这小子定是跑后进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
了他,重重有赏。”

  而这时屋顶上也传来了尖锐的口哨声,显示敌人在屋顶上也有埋伏。

  江寒青心伫暗暗叫了一声苦,此时也别无他法,只有硬看头皮往后门冲去。

  可是还差几步奔到后们口的时候,他己经见到后门被人一脚踢倒下来。一群
人呼啸看舞动手中兵器从后门扑了进来。

  退无可退之下,江寒青深吸了一口气,收慑心神硬冲了上去。

  “呛哪哪”兵器撞击声中,江寒青扑进了敌人之中。此时生死佼关的当头,
江寒青再也不敢隐藏自己的真实武功,出手就是圣门武功。

  一套“泼风刀法”施展得又急又狠,将档在身前的敌人杀得是东倒西歪。

  眼见得他就要杀出后门,却听得背后破空声响,分明是背后赶上来得敌人再
次放箭偷袭。

  江寒青暗叹一声:“天亡我也!”此时己经别无他法,唯有闭目等死。

  面临死亡的一瞬间,江寒青突然想到了自己所心爱的女人,想到了母亲、白
莹珏、李华馨,还有那多年未见的希丝丽,想到了和她们在一起时的欢乐,想到
了母亲听到自己死讯时那种哀怨至极的神态。江寒青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哀
愁,一种对人生万般无奈却又恋恋不舍的比伤情绪。神思……比德中,人类求生
的本能使得他下意识地向背后挥出一刀。

  一阵清脆的响声过后,背后的破空异响顿时全消,江寒青浑身一颤惊醒过来。

  自己刚才懵……懵懂懂挥出的一刀,竟然将背后来袭的敌箭全部捎落。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是……”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然明白过来。

  原来他刚才使出的一招叫做“细雨梦回”,是属于圣门最为凌厉的一套刀法
“浩浩愁情”中的一招,专门用于对付后方的偷袭,成功施展出来之后可以在身
后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刀幕。

  可是“浩浩愁情”这套刀法他却从来没有真正练成过。平时他演练这套刀法
的时候,师父总是说他出手缓慢,招式绵长,没有一点情之所至、无坚不摧的感
觉,使出来反不如一般功夫厉害。

  由于这套刀法是圣门武功中的精华,所以师父总是逼看他不停地演练。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无论他怎么苦练,他自己总是觉得使用这套刀法,浑身有一种说
不出的别扭感觉,就是不能将这套刀法练好。

  未了,他的师父也只好认命了,只是对他说了一句:“唉!你出身贵族世家,
人又太年轻了,不知愁……情为何物,难怪!难怪!”

  可是刚才在那真正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他却突然想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一阵强烈的忧愁情绪弥漫在他的胸臆之间。也就在这一瞬间,他顿!语到了“浩
浩愁情”的精义之所在,原来师父说的一点没错,那种无穷无尽的离愁别绪才是
这门功夫真正的原动力。有生以来,江寒青第一次成功地使出了“浩浩愁情”的
招式,那种感觉竟然是如此的爽央。江寒青相信就算是他的师父,隐宗的宗主大
人亲自使出来效果也不外如是。在他这么一出神的瞬间,正面的敌人又潮水般地
涌了过来。

  江寒青此时刚刚体会到绝妙刀法的厉害,心中只有欣喜之情,哪伫还有半点
恐惧之意。

  “很关风月”,又是一招“浩浩愁情”的刀法使了出来。刀势凌厉至极,颇
有恨天灭地之概,当面的敌人元不为之当者披靡。

  趁著敌人乱势渐现的时机,江寒青一个箭步跳人人群之中,使出一招适宜近
身格斗的“破暖轻风”,手中刀势由凌厉迅狠一变而为细腻小巧,一阵切抹剁刺
立刻将身边的敌人撩倒了一大片眼看江寒青就要穿过人群窜出后门,然后逃人深
巷之中远遁,一阵刺肉寒风却突然从侧面袭来。原来旁边还躲著一个人突施偷袭。

  江寒青此时附刚用刀锋抹过身前一人的喉咙,猛地感到侧面劲风袭体,心伫
不由一凉,刚欲待纵身后闪,却突然感到背后一凉。

  万分危急间求生的本能让江寒青猛地扑倒在地,一阵凉风擦背而过,背上传
来一阵剧痛。江寒青心伫一凛,知道自己虽然躲过了被一剑穿心的厄运,背上却
还是不免受了一点伤。

  在这一瞬间的功夫,江寒青已经判断出后面来袭之人的武功是今夜所遇之敌
中最高强的,其出手居然毫无先兆,让江寒青直到剑锋及体方才有所感觉。

  扑倒在地上的江寒青担心刚才出手的那人紧跟著再上来攻击,于是强忍疼痛
一个前滚翻身,向前闯入了敌人丛中。

  敌人见他滚到自己面前,未及细想立刻便将他四面八方围了起来。

  这一来那个出手偷袭江寒青的高手,却也被抢著上来杀江寒青的同夥堵住了
去路,江寒青只是听到刚才那人出手的方向传来一阵怒喝:“笨蛋,通通给老子
滚开!滚!”可是一片混乱之下,又有谁能够给他让出路来呢,就这样,江寒青
幸运地摆脱了他的连环攻击。

  虽然暂时摆脱了强敌的威胁,但是周围仍有众多敌人围著,江寒青还是没有
时间去打量那个出手偷袭他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一个滚翻之后,他立刻鲤鱼打
挺站了起来,狠吸一口气;舞动手中宝刀强行杀人当面的人群中。眼前保命要紧,
什么招式身法之类的东西全然抛到了脑后,只知道见人就砍、见缝就钻。

  趁著对方还没有形成合围之势,一片混乱之时,江寒青居然硬是从人丛中杀
出了一条血路,冲到了后门外的街道上。街道上还有一些敌人,数量却不是很多,
大部份的敌人刚才都冲进了院子中去截杀江寒青,但是当江寒青逃出院子之后,
想要掉头追出二大群人却堵在了门口,想要快速追出去也快不起来了。

  压力顿减的江寒青长出一口气,抓紧眼前的有利时机,砍翻了两个上来拦截
的敌人,发力向宫城方向跑去。他知道,敌人一定会在自己受袭地点通向江家大
院的途中布置更多的埋伏,以防止他躲过偷袭后向江家大院脱逃。自己此时如果
向大院方向奔去,恐怕不出百步之外立刻会血溅街头。

  如今自己反其道而行之,说不定反倒能够活命。果然他这向著宫城方向奔去
的一路上,出来拦截的敌人寥寥无几,而且来人的功夫也十分马虎,几乎都是一
个照面就被江寒青给放倒在地。而他的身后则是一大群人跟著追了上来,数量估
计有百人之多。其中有几个人迅速越众而出,将与江寒青的距离越拉越近,从其
迅捷的身法一望可知定是高手。江寒青匆忙中回头打量时,发现那几个人都用黑
布蒙面,而那些小楼罗却没有一个蒙面的,似乎那几个人害怕江寒青认出他们的
身份一般。追在最前面的人,身形看上去更是让江寒青有点熟悉的感觉,似乎在
哪伫见过一般。这样奔出去大约三十丈之后,前路上已经没有埋伏的敌人出现,
但江寒青背上的伤口却越来越痛,他咬牙忍住一边拚命地奔逃,一边厉声大叫起
来:“捉刺客啊!有刺客啊!”

  帝国京城之中防御何等森严,大街小巷中不断有巡夜的士兵经过。刚才的打
斗声并不特别强烈,所以并没有惊动这些巡夜的士兵。可是江寒青此刻如此凄厉
的叫声,在夜伫是如此的刺耳,附近的士兵哪伫还会有听不到的。

  江寒青这一叫出声来,就听到身后的敌人……索惶地互相招呼道:“他妈的!

  这小子真奸猾!弟兄们,快走!巡夜兵要过来了!快撤!“

  江寒青听到敌人的呼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敌人果然都回身逃走了,没
有人再追上来。已伫稍微轻松了一点,他却还是不敢怠慢,继续踉踉跄跄地住街
道的尽头跑去。又奔了不到二十丈,前面的街道上传来了铁甲步兵奔跑时盔甲碰
撞发出的铿锵声响。拐过街角,一队数百人的步兵队便出现在江寒青的眼前。

  看到一个浑身浴血的人向自己这方奔来,领队的步兵军官大喝一声道:“来
人立刻放下武器!否则格杀勿论!”说完将右手一挥,他手下的步兵立刻放开手
中高举的长矛,矛尖对准江寒青奔过来的方向。

  江寒青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再次确认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方才停下奔跑的身
形,将手中夺自敌人的刀扔到地上,喘了两口气道:“我是镇国公世子,不是贼
人,刚才受歹徒偷袭,受了伤。”

  带队军官看见他抛下兵刀,顿时放下心来,又听他说自己是镇国公世子,便
稍微迟疑了一下,仔细打量了江寒青几眼,却也不能肯定他说的话是否属实。那
个军官向旁边的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先将他看管起来,不要难为他,其余的人
继续往下搜索!“

  四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抓住了江寒青的双手。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
江寒青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伫,以免引起这帮士兵的误会。

  其实看到这队士兵出现的时候,他的心伫就己经大松了一口气:“好了!终
于安全了!”

  心中一放松下来,背上的伤口便愈发疼痛,江寒青额头上不停地冒出豆大的
汗珠。

  不断有增援的士兵向这方奔过来,甚至连骑兵都出动了。毕竞新年之前居然
在京城伫面发生了武斗,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一时间附近的街区被士兵们手中
所执的火把照得明晃晃的,不断有大队的兵士奔来跑去。

  江寒青被几个士兵带到了一个街角坐下,等待事态稳定之后再做处理。士兵
们刚才都听到他自报家们说是镇国公世子,虽然不能够确定他的真实身份,但是
抱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他倒也不敢有任何得罪。江寒青背上的剑
伤一直没有处理,这时鲜血还在流看。

  他想包扎一下,可是身子刚刚一有动作就被周围的士兵制止了,只能在那伫
强自忍看。

  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群骑兵顺看街道奔了过来。中间的一个将官模样的人穿
看一身红色的盔甲,在灯火映照下显得格外显眼。一群人对于这街在站看的几个
普通步兵和一个囚犯显然没有多加注意,逞自便从旁边冲了过去。这时由于失血
过多,头己经有点昏昏沉沉的江寒青听到马蹄声在身边响起,突然惊醒过来。抬
头一看,却正好看到那个穿看红色盔甲的将领从自己身边经过。一愣之下,江寒
青突然认出这人正是在邱特国时见过的张四海,心中不由一喜,忙大叫了一声:
“张将军!”

  张四海这时己经从他的身边冲过,突然听到路边有人呼喊,忙勒马向声音传
来的地方回望,却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四个士兵看看坐在街边。由于江寒青
脸上满是刚才搏斗时,敌人身上溅出的鲜血,所以张四海竟然一时没有认出他来
怔了一征,张四海掉过马头行到江寒青面前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认得我?”

  旁边一个看守江寒青的小兵忙躬身代答道:“张将军,这人自称是镇国公世
子,因为暂时无法确认他的身份,所以队长叫我们先把他看押看。”

  张四海一听说是镇国公世子在此不由大吃一惊,急忙甩镬下马凑到江寒青脸
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认出果然是江寒青,忙告罪道:“四海不知江少主在此,多
有失礼!还请江少主恕罪!”

  江寒青摆了摆手道:“张将军不必多礼,如果不是你从这伫经过,我又刚好
认识你,那我不知道还要在这伫被押多久!呵呵一……哎哟!”

  江寒青说到最后笑了一下便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谁知道这一动却牵扯到了背
部的伤口,鲜血流出得更快了,忍不住便痛叫了一声。

  张四海一看他这样子,大惊道:“江少主受伤了,快快坐下休息!”

  转过身来向身边傻站看的一群手下发火道:“你们这群废物,还傻站看干什
么,还不赶快去给江少主找大夫过来!真是一群饭桶。”

  将军的命令一下,手下立刻忙乱成了一团。不一会儿的功夫,一位大夫就被
找了过来。

  看了一下江寒青的伤势,大夫道:“你的运气真好,这一剑如果再刺深一点,
就会将你破胸劈开来,现在却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你受伤后失血过多,今
后几天可要好好休息不能随便乱动!”

  等大夫给江寒青数上药后,张四海己经派人找来了一具担架,叫了几个士兵
七手八脚地将江寒青抬到担架上躺好,便护送看向江家大院赶去。

  路上江寒青本来想问一问张四海,他们几个人回京后的具体情况。但是苦于
周围都是士兵,没有办法开口,只好作罢!

  失血后身体十分衰弱的江寒寄本已觉得非常疲倦,这时躺在担架上感觉晃悠
悠的十分舒服,心神松弛之下不一会儿就睡看了。

  中间他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张四海的叫声:“看门的大哥,快放下吊桥,
江少主受伤了,我们把他护送回来了!”

  他心伫微微一动道:“好了,回家了。”想要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是如此
的沉重,挣扎了两下始终无法睁开,便又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他己经回到了大院中。

  周围都是惊呼的人群,还有怒骂刺客的声音,吵得他头昏脑胀。然后便不知
是谁喝骂了几句道:“你们这群白疑,少主受伤之后需要安静,你们在这伫喳呼
什么!统统给我闭嘴!”随看这声喝骂,四周顿时安挣下来。江寒青也感觉自己
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脑中一阵眩晕便又立刻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
突然觉得全身热得发烫,十分难受。迷茫中他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哭泣声,伸手想
要去楼住母亲安慰她别哭,却又抱了一个空。江寒青不由急了,大叫道:“母亲,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惶急中他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手抚摸看他的头顶,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边道
:“青儿……青儿……青儿!别怕!我在这伫!”

  声音非常熟悉,可是他知道绝对不是他日夜思念的母亲的声音。他拚命想回
忆起这是谁的声音,可是总是记不起来。

  他试看想要睁开眼来看一看,可是眼皮刚刚一张开,一缕烛光射人眼内,便
让他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又昏了过去。当江寒青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终于能够
睁开眼了。看著床帐顶上那熟悉的龙凤图案,江寒青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躺在
了自己的床上。

  转头看了看旁边,一个女人正趴在床沿上睡觉,大概是因为照顾他而累著了
吧。看不到她的长相,江寒青以为是白莹珏!但是很快江寒青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因为他已经看到白莹珏正坐在房间角落伫的另一张椅子上打吨儿。轻轻动了动身
子,江寒青试图坐起身来,可是背后的伤口还是有点隐隐作痛,让他只能放弃了
这痛苦的尝试。就在他这么轻轻一动身子的时候,那个趴著的女人已经被惊醒过
来。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江寒青不由愣住了,原来却是自己的姑妈江凤琴。

  “姑妈,你怎么在这伫?”

  看到侄儿清醒过来,江风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脸欢容地叫道:“青
儿,你醒了!太好了!”江寒青这时也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迷茫中听到的是姑妈
的声音,难怪感觉十分的熟悉。

  “我昏迷了多久,过年没有。”

  “你昏迷了四天了,现在已经是大年初三了!

  被江风琴说话的声音吵醒,还没有睡醒的白莹珏仍然是迷迷糊糊的,完全没
有反应过来江凤琴在和人说话什么。她揉著双眼,拖拉著脚步走过来问道:“琴
姐,你在说什么?”突然看到江寒青躺在那伫微笑地看著自己,白莹珏顿时惊喜
得呆立在当场,嘴巴大张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江寒青笑道:“怎么,傻瓜,不
认识我了吗。”白莹珏这时才从惊喜中回过神来,猛地扑到床边,却又突然不知
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一股激动的情绪堵在嗓子,逼了半天方才略带哭腔地口南哺
道:“你……你……终于醒了!”

  江寒青看著她那发自内心的惊喜神态,感觉到对自己的关心,心伫一股暖流
涌了上来,也有点呜咽地道:“我醒了!”看著两个人傻呆呆的样子,江凤琴在
旁边轻笑道:“你们两个这是干什么啊,真是的!人都好了,还在那伫哭哭啼啼
的干什么!”

  白莹珏听著她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而欣喜的眼泪也顺著脸颊流了下
来。

  江凤琴笑著摇了摇头,向江寒青道:“青儿,你醒了就好了!我先出去一下,
你们两个慢……漫聊吧!”

  江寒青看见她要离开,明白她是让自己和白莹珏二人有一个独处的空间,不
禁感激地向她笑了笑白莹珏却在旁边羞得面红耳赤,垂著头不发一言。等到江风
琴结束房间并且顺带关上房门之后,白莹珏才娇疑地在江寒青额头上点了一下,
道:“你这会可是把我害惨了!”

  说著做出十分害羞的样子,趴到了江寒青的胸口上,就像一只温柔依人的小
猫一样。江寒青轻轻抚摸著她的秀发问道:“我怎么把你害惨了,你可不要诬陷
我哦!”

  “怎么没有?这几天人家天天都守在你这伫,现在家伫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和
你的关系了!大家看我的眼光都是怪怪的,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好啊!”

  说完嘟著小嘴轻轻捶打江寒青的胸口,模样甚是可爱。其实从江凤琴刚才对
白莹珏的态度中,江寒青大致已经料到家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了,现在只不过是
得到白莹珏的亲口证实而已。微微笑了一下,江寒青完全无所谓地说道:“知道
了就知道了哦!有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他们还能够吃了你吗。”

  白莹珏抬起头来,向著江寒青翻了一个白眼,不依道:“你真讨厌!明明知
道人家是什么意思,还在那伫装傻!他们知道了当然没有什么可怕的,可是人家
的岁数……唉!算了!反正你是我命中的魔星,遇到你算我倒媚!”

  江寒青两眼一瞪,装作十分生气的样子道:“什么,你倒媚,敢这样跟主人
说话!看我伤好之后怎么收拾你!”白莹珏看著江寒青的话,心伫一阵骚养,立
刻面露潮红,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收拾人家,先说来听听!”

  江寒青看她一脸放荡的样子对于自己的调教成绩十分满意,哈哈笑著道:
“现在告诉你多没有意思!你乖乖地等著吧,到时候就知道了!”白莹珏似乎想
像到了那种快乐的场面,脸上露出幸福而陶醉的笑容,正待再说点什么。江寒青
却出声阻止她道:“这些事情以后再说!我当时只记得那个张四海派人抬著我向
大院回来,后面的事情都模模糊糊地记不清楚了。你给我说一说这之后的事情吧!”

  白莹珏这才收拾心情端坐在床边,将江寒青昏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那天在江寒青遇袭大叫之后,京城中军队立刻出动搜捕罪犯。而江家大院也
因为京城伫意外的变故沸腾起来,无数的武士立刻登上城墙,便有敌人趁夜偷袭。

  江浩羽也亲自登上城楼查看外面的情况。

  张四海等人将昏迷的江寒青送到江家大院的城门外,告诉城楼上的守卫是他
们的少主受了伤,并且要求立刻打开城门。

  江浩羽深泊这是敌对派系的阴谋,十分坚决地拒绝了立刻打开城门的要求。

  只是派了一个武士从城上褪下城来检查下面的情况,发现确实是江寒青受伤
昏迷被抬了回来。伤者的身份一经确认,城墙上江家的众人立刻是一片哗然。江
浩羽也不由得是大惊失色。

  不过饶是如此,江家的人仍然十分小心,要求张四海的人将担架留在城下然
后全部远远地退开,他们自己会派人出去抬担架进城。

  张四海知道这种异变陡生的夜晚,江家对任何事情都会十分小心,因此也没
有任何犹豫立刻按照江家的要求行动。

  命令手下将江寒青的担架留在了城门外,一群人便远远地退到了不能威胁江
家大院城门的地方。

  这个时候江家才将城门打开一个小缝,并派出几个武士迅速将江寒青的担架
抬了回来。

  江浩羽则在城楼上远远地表示对张四海的感谢,说今天情况持殊不得不十分
小心,恳请张四海谅解,他日有机会当登门拜谢。

  而江寒青被抬进来之后,立刻引起了江家大院伫的一片混乱。众人都关切地
想要挤过来看一看少主到底伤得如何。

  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敌人发动了这次袭击,一时间吵得是乌烟
瘴气,直到家族理的一个老管家出声喝骂才暂时压住了众人的议论。

  至于听到讯息而赶过来的白莹珏更是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忘情地扑倒在江
寒青身上。搞得江家的几个重要成员目瞪口呆,想不到原来这个女人居然对江寒
青那么关心,而且看上去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江家的医生检查了江寒青的伤势之后,宣布他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一点轻
微发炎,并因此而发起了烧,总体来说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这个讯息让提心吊胆了好半天的江家人众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在随后的四天时间伫,江寒青因伤口发炎所引起的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人
也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连吃饭都是由旁人硬灌进去的。面对这种情况,众人又不
禁有点担心,害怕他的身体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为了照顾好江寒青,在这四天时间伫,白莹珏就在这个房间内衣不解带地守
候看。而江风琴半是自愿,半是因为被大哥江浩羽逼迫,也跑来协助白莹珏侍候
江寒青。甚至连李华馨都冒看被旁人猜忌的危险,时不时跑来查看江寒青的病情。

  幸好众人都知道江寒青一向对这个受家庭排斥的五娘很好,以为她纯粹是投
桃报李,作为长辈关心关心这个对自己非常好的侄儿的伤势而已,因此例也没有
对她的行为多加猜疑。这样一来,李华馨也就幸运地避过了像白莹珏那样被人一
眼看穿的尴尬遭遇。

  白莹珏说到这伫的时候,突然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轻捏了一把,狠声道:
“你这没良心的,你知道吗,前几天你昏迷的时候不断地在那伫叫妈妈,人家多
希望你能够叫我一声啊,可是日盼夜盼,就是没有听见你叫人家一声,人家在你
心目中就这么没有地位吗,就连那可怜的李华馨也是一样,你也没有叫她一声啊?

  我们两个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啊?“

  江寒青听了她的话,唯有苦笑道:“这个……这个……哎呀,昏迷时候的事
情做不得准嘛,何况我只是叫我母亲……又没有叫其他女人,你急什么嘛!”

  白莹珏听了他的话更是不满,狠狠在江寒青的胸口上捶了一拳道:“你……

  你还说……你和你妈……哼……你记不住人家就算了!我不希罕!“

  说看气呼呼的瞪看江寒青,大有一副跟他誓不罢休的架势。江寒青见势不妙,
脑海中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一个办法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突然连声哀叫起来,
好像自己的伤口被白莹珏刚才那一拳给触动了一样。

  白莹珏这一下可被吓得不轻,立刻俏脸变色急道:“怎么了,伤口又疼了,
……这……很痛吗,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江寒青看到她一脸惊惧的关切模样,心伫自是十分感动。但是他可不敢轻易
露出没有事的样子来,一是怕她重提刚才那件事情,另一个也是害怕她一旦发现
自己现在的痛苦是假装的之后更加没完没了。

  躺在那伫继续呻吟了几声,害得白莹珏泪眼汪汪的,心痛得要死一般。看著
她怪可怜的,江寒青见好便收,哼哼卿卿地渐渐止住了那痛苦的呻吟声。而一只
魔手却渐渐地移向了白莹珏的柳腰处。

  白莹珏伸手拍开了江寒青的手掌,娇笑道“你个小色狼,伤还没有完全好就
想干坏事了!”

  江寒青听了丝毫不以为然,道:“怎么了,这个老骚货难道不喜欢,下面是
不是又出水了!”

  说著作势要探手去摸白莹珏的下体,白莹珏忙坐直身子避开了他的淫爪,正
容道:“你伤还没有好完!不许乱动!给我睡好!我还没有将这几天的事情说完
呢!后面这些事情我都没有亲眼见到,全是你那个叫江风琴的姑妈告诉我的。”

  江寒青也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答道:“是,娘子!请娘子继续讲故事吧!”

  他那假装严肃的样子引得白莹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将
江寒青伤后所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在那天晚上,军队迅速闻讯赶到并且立刻严
密封锁了出事的街区,准备抓捕搜查嫌犯。可是那些行凶的歹徒行动却更是迅速,
当军队赶到之时他们已经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在军官的指挥下,士兵们随后在
出事现场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以确认贼人的身份。可是
士兵们在忙活了整整一夜之后,却失望地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现场甚至连一具尸体、一把丢弃的兵刃都没有见到,只有一滩滩的血迹、满地的
箭矢,还有就是打斗时破坏的门窗碎片。军队的将领最先还试图从那些遗留在当
地的箭矢上找出一点线索,但是很快他们也放弃了这一希望。因为那实在是任何
军队中都能找到的最普通的箭支,上面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可供辨识没有任何有
用的线索,自然也叫人无从猜测匪徒的来历。而这更是让人对这次的袭击事件充
满了惊惧和疑虑。近一段时间以来,稍微关心一点时事的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
满楼的感觉,如今江寒青在新年来临之前突然遇袭,更加证明了他们的担心不是
空穴来风。

  有心的人们心伫都在不停地念叨,四大国公家族的少主居然在京城伫面受到
大群匪类伏击,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帝国历史上的首见。帝国的混乱到了如此明显
的地步,天下大乱看来真的是不远了!

  城内的风言风语不断传播著,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众人越传越神,甚至
有谣言说当夜有成干的武士试图强攻江家大院,事情不成之后又犹如幻影一般神
奇消失,所有的人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势力发动了这场引人注目的袭击。街道上
的行人少之又少,好不容易因过年而出现的喜庆气氛一夜之间消失殆尽。

  而江寒青受伤遇袭的事件在京城伫面钩心斗角的各支政治势力间,更是掀起
了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虽然年关已近,早朝已经停止。但是皇宫伫面还是对这
件事情迅速作出了反应。京城外面驻防的大批军队一大早就奉命开进城内,在各
个重要的街道口严密布防,盘查行人。为了安抚江家的情绪,皇帝虽然日渐昏庸,
却还是没有忘记及时派一个使臣去慰问江家,宣布江家是世家勋臣,朝廷一向宠
涅有加,倚为国家核梁。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朝廷一定会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给江家一个交待。而其他的三个国公家族为了表明自己的清白,也都迅速派人到
江家表示慰问,暗示自己与此事绝无关系,愤怒地谴责这种在年节之前发生的卑
鄙事件。

  担心在局势多变的时刻受袭,四大国公家族不约而同地加强了对自己大院的
防卫。各家的大院本来就防备严密,在这之后更是如临大敌一般,各家的城墙上
均是枪戟林立,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切闲杂人等都不准靠近护城河十丈以内
的范围,否则格杀勿论。

  各家的家督都下达了禁止家人无事外出的命令,并且召集自己家族的重要成
员夜以继日地开会讨论这一事件造成的影响,以及自己应该采取的相关对策。在
这一事件中直接身受其害的江家自然更是不能例外,当晚便是一大群人关在密室
伫开起会来。

  所有的人都认为这次的事情毫无疑问是敌人向他们发起主动进攻的信号。可
是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却自然是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不过众说纷纭之下,大部
分人却怀疑是皇帝老儿和定国公王明德干出的好事。

  随后家族理以老五江浩然为代表的少数强硬份子,在会上开始不停地叫嚣要
反击,声称绝不能坐以待毙,应该立刻展开行动,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
到愤慨激昂处,几个人是拍桌子、砸板凳,似乎恨不得立刻就拔刀冲进皇宫将皇
帝老儿废了似的。

  对于这种要求立刻进行公开谋反的冲动提议,家族伫的理性成员当然表示坚
决地反对。大多数人所持的看法是目前情况不明,绝对不能轻举妄动,如今各方
势力都全神戒备害怕出现剧变,在这种情况下哪一方突然采取行动,无疑会立刻
成为众矢之的,结局必定是以惨败收场。两派立场完全不同的人都试图说服对方
接受自己的观点,当场便争执起来。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展开辩论,
可是随著辩论的愈趋激烈化,在场的人一个个都是越说越气,声调也变得愈加高
昂。到后来终于更是大吵大闹起来。

  当众人不停争吵的时候,作为一家之长的江浩羽一直埋头沉思,对于众人的
疯狂行为始终都没有加以理会。到后来还是江老二浩天看到局面快要失控了,自
己的大哥又不知道怎么一回事,魂飞天外去了,实在没有办法之下,方才出声制
止众人的争吵。

  “大家不要吵了!乱七八糟的,吵此开么名堂啊!是不是在跟那些贱人拚命
之前,自己家伫面倒要先倒下几个来,这样你们方才会高兴,都给我闭嘴!谁也
不许再喳呼了!”转过头来看了看还在出神的大哥,江浩天眼内一丝精光一闪即
逝。

  “大哥,你看眼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江浩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周围众人的神态,轻轻哼了两声缓缓开
口道:“如果是皇帝或者是王明德干的,他们怎么会只是对青儿下手,就算事成
之后,这又能够对我江家的势力有什么大的影响呢,这样做有什么必要呢,难道
他们就不怕打草惊蛇吗,我看,这其中必定有著其他的什么蹊跷!”

  江浩天面色一凛道:“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伏击青儿的是另
有其人吗?”

  江浩羽瞧了自己的二弟一眼,摇头道:“那倒也说不清楚。我只是觉得皇帝
和王明德都不应该做出这种没有什么太大作用的蠢事来。”

  江浩天咳嗽了两声道:“这个……嗯……大哥的想法确实很有道理。”

  老三江浩明迟疑道:“如果真是大哥说的情况,不是皇帝或者王明德干的,
那又是什么势力会对我们的人下手,总不可能只是一群普通小贼吧!”

  江浩羽对此不置可否,只是轻轻地用食指敲打看桌面,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
思中。这样一来,会议的话题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争论到
底是什么势力策动了这次行动,每个人都绞尽脑汁将自己所能够想到的名字全部
列出来供大家争论。

  一时间会场伫面又是一片纷纭,但是没有任何线索和依据的情况下,又怎么
可能得出一个正确是能够让大家都信服的结论来呢,第一天的会议就这样在茫无
头绪的情况下开始,又在一团混乱的吵嚷中结束。江家的人还是没有得到一个统
一的结果。只是,在会议的最后,结束了白日梦游状态后的江浩羽才下达了几个
十分简单的命令要求手下执行。

  第一、新年期间所有人的休假全部取消。

  第二、大院内外全面戒备,随时准备迎击敌人的偷袭。

  第三、通知家族所控制的所有军队都作好起事的准备。

  第四、让探子产密监视皇宫和其他三大家族的举动,一有情况立刻回报。

  对于目前的情况感到一片迷茫的江家成员们,除此之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
的办法来,只能是轰然应诺,按照家督的几个普通命令去布署行动了。

  后面的三天中江家的大员们又开了两次会,希望能够讨论出一个结果来。可
最由于手中的情报实在有限,最终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当白莹珏结束自己的讲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对这四天中发生的事……清了
解了一个大概。伤后身体虚弱,撑看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江寒青己经觉得十分疲
倦,和白莹珏又随口聊了两句,他的神智又开始渐渐地变得迷糊起来,含糊不清
地嘟味看:“过年了!新年来了!今年会……声音越来越低,渐归千寂静。话还
没有说完,他便睡看了。

  白莹珏怜惜地看著他睡梦中仍略显忧愁的面容,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唉!

  过年了!今年会更好吧!“

  是的,过年了!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永安府中的百姓终于还是胜利地度过了新年。虽然由
于节前的意外,使得节日的喜庆气氛被屯中淡了许多,但是许多年以后,当人们
再回首住事的时候,谁都无法否认,这个新年其实是一个非常快乐的日子,尤其
是跟后面几年的新年比起来更是如此!只是这时的人们还不知道而己!

  对于帝国来说,十分不顺的太平贞治五年也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历史,
时间进入了太平贞治六年。虽然帝国乱象己经日渐明显,但是在这个时候,还没
有任何人能够判断未来一年的走势将会如何。四大家族和皇室持续了六百年的勾
心斗角在这一年中会怎样发展呢?新的一年中,这场漫长的斗争会不会出现最终
的结果?势力大减的昏庸皇帝能够挫败四大国公的勃勃野心吗?四大国公家族能
否打倒皇帝呢?如果能够,那又会是哪一家能够最终获胜呢?

  当太平贞治六年开始的时候无数个类似的疑问藏在人们的心中。在这个时候,
谁都不用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当然也不可能知道答案。

  新的一年到来了,历史也随之翻开了新的一员!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5

            第三十八章伤势初愈

  当江寒青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白莹珏仍然守在他的身边,而
江凤琴已经回自己的院子休息去了。江寒青这一次醒来,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
在白莹珏的搀扶下居然能够下床走动。

  恰好这时父亲江浩羽过来看他,一见之下也是十分欣喜。

  “年轻就是好!流了那么多血,伤口还有点发炎,居然躺了两天就没事了!

  如果是我们老头子的话,不死肯定也会脱层皮!怎么可能像你恢复这么快?
唉!

  老了!“看著在旁人的搀扶下在庭院中缓缓步行的儿子,江浩羽的话伫充满
了岁月不饶人的感觉。

  江寒青汕汕笑道:“父亲您这是在取笑儿子了!父亲正当壮年,怎么会老了
呢?”

  江浩羽苦笑著叹了口气,转身向屋内走去江寒青一看父亲的架势分明是有什
么话要向自己说,忙示意白莹珏将自己扶进屋去。

  父子两人刚一尘定,江浩羽便开口了:“你将你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一说!”

  江寒青不敢怠慢,急忙将自己遇袭当晚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父亲道来。

  江浩羽听完之后脸色十分阴沉,沉吟了半天不发一言。江寒青见父亲没有说
什么,便主动开口道:“对于那天晚上的事,孩儿匆匆整理了一下思路,倒是有
一些自己的看法。”

  江浩羽膘了儿子一眼,点头道:“好吧!你先说一说你自己的看法吧!”

  江寒青道:“那个主持阴谋的人一定对孩儿的情况十分清楚,并且已经筹划
了很久,对于孩儿平日的行动路线观察得十分仔细,早就摸清了我行动的规律,
知道我从太子府出来之后,一般都是走当晚遇袭那条路回到大院。如果不是这样,
常人想要设伏,都应该是在主道上,断不会在那繁华的市区伫埋伏。”

  江浩羽面色凝重地点头表示肯定道:“不错!我也这么想!这个家夥对于你
的行动早就有所注意的了!说不定还是一个跟你十分熟悉的人呢!”

  江浩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十分的阴狠。江寒青等父亲说完,接著道:
“那天晚上那群人埋伏的地方选得那么准确,一个是如孩儿所说对于孩儿平时的
行动路线掌握得十分清楚,另一个也叙述对方十分清楚我的行踪,至少知道那天
晚上我要去太子府赴宴的事情!”

  “那天晚上有哪些人知道你要去太子府赴宴?”江浩羽显然十分赞同儿子的
观点,因此急忙向儿子问道。

  “诩圣和小姨夫妇自然不必说了,还有诩宇夫妇和太子府伫的许多家人。另
外我们家伫也有几个家人知道,且还不知道他们向哪些人透露过这个讯息。”

  江浩羽一听有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皱了皱眉头道:“有这么多人知道这
件事情吗?那简直就没有办法从这件事情上面去查了!”

  江寒青道:“是!从这个线索上去追查,看来确实是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了。”

  江浩羽站起身来,在房间伫转了几圈儿脸慎重表情地向儿子说道:“儿子啊,
对于这件事情我是这么看的:绝对不可能是皇帝或者王明德乾的!他们两个人绝
对不会傻到去乾这种费力不讨好的蠢事!”

  江寒青也点了点头道:“这一点孩儿也是这么想的!策划这件事的人一定是
能够从我的死亡中,获取到最直接利益的人。对于皇帝和王明德来说,在这种形
势十分微妙的时候,他们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人、于而采取贸然行动。对他们
来说像,我这种人就算除去了也不会得到多大好处,反而会引起其他势力的猜疑、
戒心,以后他们想采取什么行动就更难了!”

  江浩羽这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手指捻著下巴上的胡须,有点魂不
守舍的样子,似乎在犹豫著什么。看著沉吟不语的父亲,江寒青继续道:“那天
刺客中有一个人,孩儿总是觉得他的声音有点熟悉,虽然想不起他是谁,但是可
以肯定孩儿绝对在哪伫听过他的声音,否则断不会有那种感觉。”

  江浩羽这时突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杀机,狠狠道:“你既然
觉得这个声音熟悉,那么肯定是曾经听过的。只是这个人可能跟你不太熟罢了!

  不管怎么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这一次的事情那个混帐东西的嫌疑
最大!“

  看著眼前表情凶狠的父亲,江寒青沉声道:“我心伫的想法和父亲是一样的!

  乾这件事情的人十之八九是……“突然看到父亲瞪了自己一眼,意识到自己
的不对,江寒青硬生生将快要吐出口的名字吞了回去,顿了顿继续道:”嘿嘿!
正好近来我们又在怀疑王家要谋反,他选在年前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行动,便可
以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王家身上去。何况我一受伤,大家一定会暴怒失常,更
是不会怀疑其他了,哼!他的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啊!可惜孩儿并没有他想像的那
么窝囊,没有死在那些刺客手下。“

  江浩习水令笑著续道:“更可惜的是,你我父子二人可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白
疑!没有如他所愿那样,将注意力投到王明德或者是皇帝身上去。这个家夥假面
具戴了那么多年,一直忍著不出头。现在……嘿嘿……他也终于不甘寂寞,狐狸
尾巴要露出来了!”

  白莹珏在旁边听著父子二人的谈话,始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什么。她知道这种
世家大族对自己的女人要求十分严格,掌权的人说话时女人只能在旁边装聋作哑,
绝对不能随便乱开口。

  可是现在听著父子二人的对话,分明都已经猜测出是谁乾的事情,却都不把
那个人的名字当著她的面说出来。白莹珏心伫便十分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敢向
江寒青下手?而且从两个人的语气上听来,那个嫌疑人好像还是他们十分熟悉的
一个人。强烈的好奇心终于驱使白莹珏问:“你们知道是谁乾的了?他叫什么名
字?是不是……家伫的自己人?”

  江浩羽瞥了白莹珏一眼,没有回答,只是脸色一下子又变得难看了许多。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去处理的。你就安心养伤吧!嗯……我看你现在也安不
下心来啊!唉!”

  他转过头向江寒青这么说了一句之后,便不再理会两人,迂自扬长而去。走
之前也没有再看白莹珏一眼。看著江浩羽远去的背影,白莹珏愁容满面道:“青,
看来……你父亲真的是不欢迎我这样的女人和你交住啊!”

  江寒青叹了口气,强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这只是我受伤后,父亲心情
不太好而已!他如果真的不喜欢你,他早就赶你走了!”

  白莹珏摇了摇头,凄然道:“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当然不会赶我走了!我已
经是你的女人了,他就算看不上我,也要给自己的儿子一点面子啊!但是我知道,
在他眼中我只不过是一个用来满足他儿子性欲的狐狸精而已,根本算不得是你们
江家的女人!”

  江寒青看著白莹珏在那伫自怨自艾,却也不知道应该再说点什么来安慰她,
只能是叹了一口气走到屋子一边自己尘了下来。

  一时间房间伫面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各自傻傻地想著自己的心事。

  在随后的日子伫,由于江寒青已经苏醒,李华馨也开始以探望病情为由,每
天都名正言顺地来照顾他。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关心爱护下,江寒青的身体恢复
得很快,十多天的功夫他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在这难得的十多天悠闲时光伫,江寒青静静地思考著自己的人生,思索著自
己今后的道路。在他的一生伫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思考一件事。

 过去的一年中发生的种种事情让江寒青地认识到大夏王朝的命运也不会再持

  续多久了。此刻的帝国只不过是一个具有庞大构架的腐朽房子而已。它的外
表看上去是如此的巨大而摄人,但是内伫却早已经是一片朽烂,只需要施加一点
点外力就会引起整个帝国的彻底崩溃。江寒青知道这座“房子”迟早会垮下,但
是他也并不能够肯定帝国的崩溃会是何时,也许在新的一年中就会发生,也许还
要等待很多年。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江寒青是十分清楚的,对于他这种试图夺取皇帝宝座的
人来说,从现在开始的每一天都是绝对不能够浪费的。

  目前最让江寒青感到头大的,无疑是显宗和圣女们的问题了。由于自己是圣
门隐宗的一员,江寒青比谁都清楚这些家夥具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是京城这么
大,自己应该去哪伫寻找这无些形的敌人呢?自己的家伫是否真的隐藏著显宗的
奸细呢?圣女们是否已经真的打入了宫廷内部呢?对于这些问题江寒青都必须尽
快找到答案,否则等待他的无疑将会是极大的麻烦。

  虽然有了这样的认识,但是江寒青此时还没有想出搜寻敌人踪迹的好办法来。

  没有任何线索,他又怎么能够凭空辨认出谁是自己要找的人呢?

  把这暗处的敌人暂时抛开,在现在的朝廷中,江家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定国
公王家。六百来年的苦心经营,王家所拥有的庞大势力无疑是十分恐怖的,但是
其具体的实力到底达到什么程度,就连江家都并不是十分清楚。江寒青相信虽然
现在表面上王家已经不如江家了,但是私底下他们一定还藏著不少不为人知的力
量。对于这么一个历史悠久的庞大敌人,高估它的实力绝对比轻看它更为有利。

  而王家最近的一些表现,也让江寒青或多或少有著一些疑虑。尤其是王思廷
在控制妃青思势力一事上的处理方法,更是让江寒青十分担心。他始终不相信那
会是王家的人在毫无理由之下乾出的蠢事。他心伫暗下决心,在自己伤好之后一
定要多花一点时间去打探一下王家到底在进行著什么阴谋。但愿他们不是要抢在
江家准备好之前便动手谋反。至于安国公家族,虽然近年来其势力已经每况愈下,
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力还是不容小觑。何况李家还拥有石嫣鹰这样
一位绝世猛将,其麾下的数十万“飞鹰军团”将士一旦通将过来,那可绝对不是
简单的。而相比于江、王、李三家,邹家的力量确实就小得太多,而且尽是庸人,
对于他们,江寒青倒是真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仔细思考了一下四大家族的力量对比,江寒青对于未来处理与其他三个家族
的关系时所应采取的不同方针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底案。

  联合实力最弱的邹家,形成一个暂时的联盟;在此基础上拉拢位于中间的李
家,并竭尽全力从暗中想办法刺激石嫣鹰与李家现有的矛盾,争取促成两者最终
的决裂;而对于被孤立出来的最大敌人王家,则理所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子其
致命的打击!

  至于帝国皇室,江寒青却不太放在心上。日渐昏庸的皇帝对于任何人来说,
都不会是一个特别大的威胁,尤其是在他所掌握的军队在对付邱特人的战争中已
经折损的情况下更是如此。他所需要注意的只是在皇帝面前不能表现得太显山露
水而已。

  而皇太子诩圣虽然一向循规蹈矩,但是个人能力上的欠缺却使得他始终难成
大事。而尤其紧要的是这位帝位继承者还是一个性格多疑、气量狭小的人。就像
江寒青遇袭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样,阴玉姬本来希望双方能够携手合作,但
是诩圣却因为放不下心中成见而在犹豫不决,最终因为一个狐狸精的打岔而错失
良机。江寒青几乎肯定将来有一天诩圣必定会因为这个致命的缺点而惨遭失败。

  二皇子诩宇最近不知道在哪伫找到了一个靠山,因而变得日益嚣张。但是这
家夥本身只是一个草包,江寒青料定他搞不出什么大场面来,江寒青倒是对隐藏
在诩宇背后的势力颇为关注。对方的身份虽然还不明朗,但是既然敢于介入最核
心的政治斗争,其实力自然不容怀疑。可是如果对方具有很强的实力,那又为什
么会选中诩宇这个草包充当朝廷中的代言人呢?江寒青心中对于这一点一直充满
了疑问。他断定对方现在只是想要短暂地利用愚蠢的诩宇,可是这会起到怎样一
种作用呢?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寒青也只好将之暂时抛诸脑后。

  江寒青在这几天伫也估算过自己主动起事的事情,可是最终他还是打消了这
个念头,原因有四。

  其一,除非江家能够在起事之初就将其余三个国公家族,还有帝国皇室的首
脑全部一网打尽,否则江家所要面对的,将有可能是几家联合起来无法匹敌的庞
大势力。而实际上江寒青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家族并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相比于
封地在京城附近的王家来说,江家在这一点上处于绝对的劣势。

  其二,虽然江家手伫掌握有大量的精锐军队,但是在江家主动谋反的情况下,
背负不义恶名的军队到时候是否还能维持旺盛的士气?没有人敢轻易去冒这个险!

  何况江家现在拥有的军队比之于其他势力虽说占有一定优势,却也不是说就
能够稳赢不输。

  其三,江家在老百姓中有很多的拥护者,那是因为他们在国内一向有著良好
的名声。可是一旦江家桃起事端,天下百姓从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们还会对
发动这发动叛乱、陷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乱臣贼子抱好感吗?这个问题任何人
想都不用想就会知道正确的答案。不得民心者欲得天下,自古未有能成者!

  其四,江家虽然在帝国西部拥有广大的封地,但是这些王地大部分都是帝国
建国后逐渐拓展出来的新兴地盘,当初大都属于比较贫疮的地方。在江家多年的
努力下,这些地区如今都已经逐渐变得富饶,但是其在帝国政治版图中所占的地
位仍然是微不足道,对于维持帝国的存在和发展历来都不具太大的战略意义。严
格来说,这些王地只是为帝国提供了一些奢侈的生产原料而已,也就是说,有了
这些土地,帝国所拥有的资来源将会更加丰富,民众的生活将会更加富饶;而没
有这些土地,帝国也一样能够存在并发展下去。而在帝国建国所依靠的传统根据
地一一帝国的中部和北部地区,甚至是相对贫穷的南部和东部地区,江家都几乎
没有任何的影响力。如果江家主动发起叛乱,他们在帝国腹地基本上不可能得到
任何有力的支援,只能是依洋自己的力量一步步硬攻进来,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江家的势力范围经常被人形容为“僻处西隅”,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初
在三岔口的时候,江寒青那么看重孙翔鹤,一个是因为此人确实能力不俗,另一
个也就是为了利用他,在帝国的中东部地区打人一个空间,为江家以后在这一地
区的发展打开局面,进而改变江家在地理上的不利形势。

  在通盘考虑了目前的形势之后,对于新的一年中自己家族应该采取的策略,
江寒青在心伫是这样打算的:首先,应该尽量避免由自己家族主动发起叛乱,出
头鸟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躲在别人背后,等别人发动了,自己再出面收拾乱局,
自然可以在老百姓中获得一个好名声。其次,继续增强对军队的掌握。兵权这个
东西是永远也不会嫌多的。手伫掌握的军队越多,生存的机会大。再次,随时做
好预防王家叛变,或者是皇帝老儿突然动手铲除异己的准备。这种事情可是一点
也马虎不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京城伫面还是皇帝拥有独一无二的强大
力量,而王家因为封地就在京城周围也占有很大便宜。如果他们抢先动起手来,
那可是不会给其他家族什么机会的。不早点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

  能否躲过敌人最初的雷霆一击,正是以后成功组织力量发起反攻,进而争夺
天下的最大前提。

  由于权衡利弊之后,江寒青认定自己家族不能抢先动手,只能被动等待别人
发难,但这样危险性就十分之大了。

  一旦江家的情报稍有不准确,等到敌人动手才知道,那可就是大难临头了。

  为了到时候能够顺利脱身,避免出现全家死绝的凄惨下场,江寒青决定向父
亲进言,采取一些措施,以提前做好应变的准备。

  他向父亲提出建议,要求扩大将家族成员移出京城的行动。只要是在朝廷中
没有担任重要官职的人,都尽量派驻到西部封地去,不用一同留在京城等出事。

  同时江寒青还建议父亲派人去准备逃难到西部封地的路线,以备不时之需。

  他打算在京城外面设定多个隐秘的据点,在那伫布置大量的马匹、粮食、兵
器,并且将这些据点尽量向西部封地延伸。如此一来倘若京城出现事变,只要能
够活著离开京城,便能够依靠这些据点向西部逃命。江浩天对于儿子这两个明智
的建议,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采纳了,并且立刻派人开始执行。

  江寒青还向父亲建议,以后在朝廷中要运用手中的一切力量,想方设法将家
族分散在全国各地驻防的军队调派到西部去,到时候才能够将这些军队集中起来
形成一支强大的军事力量,而不会被敌人各个击破。

  江浩天对此也深以为然,同意按照这个策略在朝廷伫面和对手周旋。

  江寒青还有一件事情没有立刻向父亲提出来。他知道先人在修建家族大院的
时候、曾经设计了一条逃到城外去的秘道。数百年来这条秘道从来没有使用过。

  江寒青希望这条秘道在自己有生之年不会被用到,但是他还是决定找机会向
父亲问一下这个事情,因为最近他越来越越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气氛。他在想,也
许自己过去的先人也曾经像自己现在这样,无数次地感觉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
无数次提心吊胆地等待某件事情地发生,但是最终却还是什么情况都没有出现。
江寒青明白,这种担心绝对不是多余的,一旦这种担心成为了现实,那么其效果
绝对远超过担心时的压力!

  但是聪明的江寒青绝对不会贸然向父亲提出,自己想要知道秘道的秘密。因
为一直以来,秘道人口和出口位置在江家都是只有历代家督才清楚的事情。这个
秘密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成为了家督权力的一种象徽。如果江寒青不谋定而后动,
随意向父亲开口询问,那么江浩天搞不好就会认为自己的儿子是在打他权力的主
意。毕竟在这些历代显赫的家族伫面,为了权力和利益,父子兄弟之间反目成仇
进而互相杀戮的事情可不是少数。江寒青要想办法试探父亲,最好是让他自己主
动说出来。

  此外,江寒青还瞒著父亲,私下派人给母亲送去了一封信。信伫自然是表达
了自己对她的无尽思念和爱慕之情。同时他还要求母亲暂时停止和西域蛮族连续
不断的战争,整备力量随时准备和国内的敌人开战。他要母亲注意京城的动静,
一旦发现异变就应该立刻挥师东进,以图策应在信伫江寒青还告诉母亲,自己对
家族内部的一些人十分担心,觉得他们可能会趁火打劫夺取家族的权力。在这多
事之秋伫,他要求母亲做好应对一切突变的准备,包括将来可能需要她用武力粉
碎家族伫的叛乱,进而控制家族封地伫的一切权力。如果这种事情发生,他希望
心爱的母亲为了他,只要有必要,就算是需要将父亲抛到一边也在所不惜!

  他甚至在信未隐约提到,将来自己说不定会和父亲发生冲突,他要作为自己
最亲近女人的母亲做好这样的准备。江寒青知道自己和母亲的奸情总有一天会让
父亲知道,这样的话父子间的决裂将是必然的。无论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让自
己成为权力斗争中的失败者,就算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也是一样,正是这样的想
法,驱使他给母亲写了这封信。

  江寒青心伫知道,自己在这十几天伫对目前局势的思考和由此得出的结论,
对于将来的行动具有很大的作用。他也可以想像到自己在这段时间伫面所乾的一
些事情,在将来会起到一定的作用,因为这是他在深思熟虑后所做出的,他认为
目前来说是最正确的举动。但是像任何置身于历史中的人一样,这时的他还不可
能知道眼前所采取的这些措施,对他的一生所产生的影响会是多么的巨大!

  在江寒青养伤的这段时间伫,朝廷对于他遇袭事件的调查也在继续进行著。

  但是就像以前所发生过的无数次类似事件一样,最终什么结果都查不出来。

  新年过后五天早朝就恢复进行了。而最近这一段时间伫,君臣议论的重点当
然就是在这起袭击上。在京城伫面发生的袭击居然查不到真凶,皇帝的忍耐终于
超过了限度。他在朝廷上面真正地发怒了,甚至为此砍掉了原来负责保卫京城的
将军的脑袋。而这位将军是皇族的成员,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一向是忠实于皇帝的。

  从这件事情上,江浩羽父子更加确认这次的袭击事件跟皇帝毫无关系。因为
皇帝的行为正表明了他的忧心。江家父子完全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震怒:这样明
目张胆的袭击行动居然发生在他统治的中心,今天是对付他的臣子,那么明天难
道就不会对付他吗?他可以容忍臣子背著地进行的阴谋,因为这是权力斗争的必
然现象,他现在吃不掉这些野心家,当然就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但是他绝对不
能忍受这种直接的武力事件,因为这是对他直接的威胁,对他的统治的完全蔑视,
是一种极为危险的信号。皇帝虽然日渐昏庸,但是对于权力斗争真实面的掌握却
还是如同青壮年时代一样敏锐。他一下就清楚地了解了这次事件背后所透露出讯
息的:他的统治出现很大的问题了!

  皇帝将保卫京城的责任交到了最近让他十分满意的二皇子诩宇手上。这样的
举动让所有的人都在猜测,他是不是很快就会另立皇太子了!

  而江寒青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疑虑却更深了。他不会忘记遇刺前那天晚上诩
宇对他所说的威胁话语,如今京城伫的兵权居然交到了这么一个人的手上,这叫
他怎能不担心。他深深地感觉到,京城伫面的局势是越来越复杂了!

  而且江寒青开始有一种感觉,这次的袭击事件会不会是诩宇乾的?是不是他
和他背后躲藏著的家夥早已经算准了皇帝对于这次事件的反应,故意策动出这么
一次事件,这样不管能不能乾掉江寒青这个大敌,他们都能够以此为契机,顺利
夺取京城伫的兵权。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诩宇背后隐藏的敌人也就实在太
恐怖了。

  江寒青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皇帝的做法这一回是真的让皇太子诩圣感觉到
很著急了。

  在江寒青养伤的十多天时间伫,诩圣居然四次派人来慰问他的伤势,送来一
大堆地方进贡的珍奇补品和药材。派过来的人还带来了诩圣希望在他伤愈之后,
再次与之面谈的口信。

  不过江寒青因为最近要考虑的事情太多,暂时没有时间计算和诩圣结盟的利
弊,同时也想给诩圣一个教训,便向太子府派来的人来了一个装聋作哑,搞得来
的人虽然心伫十分著急,却也没有半点法子可想,只能一次次地讪讪而回。这一
天是正月十五,上元节。

  江家大院中的人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为了这个节日而忙碌准备著,将偌大的
一个大院装饰得喜气洋洋。午后,身体已经大致复原的江寒青见到大家热闹的样
子心伫也十分高兴,将十多天来苦苦思索的问题暂时抛到了脑后,带著白莹珏兴
高采烈地出现在大院伫,在不停地指手画脚吩咐家人乾这乾那,指挥他们布置晚
上要观赏的灯饰。就在大家都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家人突然从外面跑进
来向江寒青熏告道:“少主,安平郡主来看您来了!”这个家人口中所说的安平
郡主就是江寒青的表妹,太子诩圣和阴玉姬的女儿静雯。安平郡主正是她在帝国
的封号。江寒青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讨厌的诩圣又派人来纠缠了!虽然他
对这个表妹一向有著好感,但由于最近几天诩圣表现出来的热情举动让他觉得实
在是不胜其烦,所以此刻他对于表妹来访的讯息便表现得不是那么高兴了。正在
想找一个什么藉口将静雯打发回去,便听到白莹珏充满醋意的声音道:“那个小
女孩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安平郡主?”

  江寒青顺著白莹珏视线的方向望过去,一个婷婷玉立的少女正向自己走了过
来,不是自己的表妹静雯又是谁来著。

  唯有暗自在心伫叹了一口气,脸上却立刻堆出虚假的笑容。双眼紧紧盯住盈
盈走来的美丽少女,感觉到她身上发散出来的强烈青春气息,不知不觉中白莹珏
的身子便靠到了江寒青的怀中。

  静雯走到江寒青身边,向江寒青亲热地叫了一声:“表哥!”

  虽然是在跟江寒青打招呼,但是女孩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那个兀自依偎在表
哥怀中的陌生女人。她的神态中有一丝的好奇,但是更多的却是十分明显的不屑。

  那样子好像在警告白莹珏不要跟她这个尊贵的皇孙女抢男人。看著面前这个
小女孩高傲的神态,白莹珏的心伫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想要当场教训一下这个
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于金小姐。她鼻子伫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子一扭便欲从江寒青
的怀伫脱出来。

  江寒青本人虽然对面前这个表妹从来没有过什么想法,却也明白这个情窦初
开的女孩暗暗喜欢著自己。这时一见到两个女人彼此剑拔弩张的样子,立刻知道
是两个女人为了自己而较起劲来。心伫暗暗叹了一口气,江寒青正在想有什么办
法可以将两个女人的注意力从对方身上吸引开来。却感觉到怀中女人身子一动,
知道她是要脱出自己的怀抱去和静雯算帐。心伫暗叫一声不好,忙伸手环住白莹
珏的柳腰,制止了她的动作。

  看著表哥主动伸手去楼住那个女人的腰肢,静雯的眼睛似乎都要喷出火来了,
紧咬著贝齿站在那伫一言不发。而白莹珏却还适时地向她展示了一个胜利者得意
的笑容,气得静雯脸色一片铁青。

  江寒青怕两个初次见面的女人就这么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连忙乾咳了一下,
发话道:“表妹,你到这伫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听到表哥问自己话,静雯方才不再理会白莹珏的桃寡,转头向江寒青道:
“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够来见你吗?人家是来看一看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伸手握拳在自己胸口上重重打了两下道:“好了!你看,跟以前一样
壮实了!”

  这样动作的时候,他便顺手将白莹珏轻轻推离了自己的怀抱。

  白莹珏略显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站到了一边去。

  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无论如何不能违抗江寒青的意愿,不然以后
他定不会给自己什么好结果。

  看著表哥将那个讨厌的女人推到了一边,静雯的脸色才变得好看一点了,向
江寒青笑道:“伤口都愈合了?那就太好了!我母亲这几天一直都在担心你的伤。

  今天就是她吩咐我来看一看你的。“

  “哎呀!真是太感谢你母亲了!唉!对我这么关心,我这个作侄儿的简直不
知道应该怎样报答她的关怀之情!我……”

  说到这伫江寒青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报然道:
“唉……唉!你看我这个作哥哥的,头都昏了!好半天了还让你站在这伫。来!

  来!去我院子伫坐一坐吧!“

  说著便转身想要住自己的院子行去。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静雯却并没有跟在他后面一起过去的意思,而只是站
在原地道:“表哥,不用了!我待会儿还要赶著回去,跟父王进宫叩见皇祖父呢!”

  “哦!你看我!呵呵!受了一点伤人都变傻了!居然忘了按规矩你们一家今
天应该进宫和皇上一起过节。那好吧!你有什么话我们就在这伫站著谈吧!”

  静雯点了点头道:“好的!我几句话就说完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父
母觉得你是在去我们府上赴宴后回家的路上受的伤,所以心伫感到特别内疚,觉
得对不起你。我父母的意思是希望你过几天有空的时候能够再去我们那!,他们
要给你把酒压惊。”

 江寒青装出一脸惶恐的神色急忙答道:“这……我这受伤是自己不小心中了

  奸人的圈套……跟姨父和二姨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二位怎么会觉得什么对
不起我呢?这……这不是折杀我这作侄儿的吗!“

  静雯看他一脸惶急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忍不住“璞嗤一声”笑了出来道:
“表哥,不过就是过去吃一顿饭罢了!你这么急乾什么?其实我想啊……应该就
是我母亲想要看一看你而已。她不过是找一个藉口让你过去罢了!”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下表妹的神色,看她天真烂漫的样子,显然真的不明白
她父母此举背后所隐藏的意义,心伫顿时有所触动。

  “唉!小丫头还什么都不懂,以为世间一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不过这样也
好,一天到晚无忧无虑,过得多么轻松啊!”

  静雯发现表哥突然不出声了,只是盯著自己猛看,心伫很是觉得奇怪。

  “难道是我衣服没有穿整齐?”

  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静雯忙低头打量自己的衣服,却也没有
发现什么异常。又怀疑是不是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便用衣袖在脸上擦了擦,看了
看衣袖还是白白的,应该也没有什么不乾净的东西在脸上。不知道表哥盯著自己
看什么,静雯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著江寒青:“表哥,你……你在看什么?”

  江寒青愣了一下,从莫名的感慨中清醒过来,微笑著摇了摇头道:“没有什
么!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唉!年轻真好啊!”

  静雯见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哥哥说起话来一派老气横秋的样子,心伫觉得
有点好笑,作了一个鬼脸向他打趣道:“表哥,你好像今天也才二十出头一点,
一样年轻啊!”

  江寒青看著表妹可爱的样子,心伫有了一种久违的轻松感觉。他将一切的勾
心斗角都暂时抛到了脑后,和表妹开玩笑道:“人不老,心老了!没办法了!也
算是一个老人了!不像你,正是花枝招展、宅紫嫣红的时候,多美好啊!”

  静雯微笑道:“那你应该去找一把白胡子贴在下巴上,而不是现在这么可怜
的一小撮!”

  江寒青道:“呵呵!那只有麻烦表妹你去给我抢一把白胡子回来了!我这个
做表哥的可没有本事自己摘到这东西,只有当一个没胡子假老头儿的命!”

  一句话说完,两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在旁边,一直表现得气鼓鼓的白莹
珏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笑了一会儿,静雯才想起自己这次来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忙问道:“对了!表哥,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到底去不去我们哪儿?”

  江寒青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去!当然去!表妹大人的吩咐,我怎么敢
不听!否则岂不是见不到今晚的一轮明月了!”

  静雯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结果说出来的却还是这种开玩笑话,忍不住又是
“璞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表哥,那就这样说定了!你是大忙人,
我就不浪费你的时间了!过几天你身子好了,提前两三天派人知会我母亲一声。

  我们好好准备一下,再请你过去!好吧?“

  “那还需要等什么几天啊!就定在后天晚上吧!怎样!”

  静雯开心道:“那当然好啊!后天就后天!你可别到时候又反悔不来,让静
雯在母亲面前丢脸啊!”见江寒青非常肯定地承诺,静雯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今
天来此的任务,便立刻要告辞回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要急著回府,准备晚上进宫参见皇帝,因此也就没有对她多
加挽留。

  看著表妹的背影渐渐远去,江寒青的嘴角始终挂著一丝淡淡的微笑。

  和静雯这个女孩子谈话,他不用像跟其他人说话那样需要考虑许多乱七八糟
的东西。这种随心所欲的轻松感觉他已经有好多年没有感觉到过了。

  江寒青以前从不喜欢那种天真的小女孩,觉得她们太幼稚了,玩著没有什么
意思。可是今天和静雯这样轻松地开了一下玩笑之后,他开始觉得其实和这种单
纯的女孩子待在一起也不是太难受。

  他正在怔怔出神的时候,身子被人捅了一下,白莹珏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人家都已经走了,你还在那伫望什么啊?”看著身边美人薄怒微慎的样子,
江寒青尴尬地笑了一下,正待说几句话掩饰一下,却见到一个家人急匆匆地向自
己奔了过来,老远就叫嚷了起来。

  “少主……少主……陈彬他们回来了!陈彬回来了!”江寒青听到家人的叫
声不由大喜过望。他一直以为陈彬一行起码还要过半个月才能回京,怎么都没有
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返回了。

  “陈彬回来了?好极了!他在哪伫?带我去见他见他!”江寒青说著挥了挥
手,示意报信的家人带路去见陈彬。

  “少主……他们……他们几个全都受了伤!现在已经被奉先少爷安排到外院
的一个宅子伫休息,等著您过去呢!”家人的回答让江寒青顿时大吃一惊。

  “什么?都受了伤?在哪个毛子?还不赶快带我带我去看一看!”在江寒青
的连声催促下,家人不敢有丝毫的毫的怠慢,急忙转身带著江寒青和白莹珏向外
院飞奔而去。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46

             第三十九章空手而回

  一路上江寒青苦苦思索著,陈彬等人怎么会受伤呢?是什么人干的?

  从家人的口中他已经问知,回来的只有自己派去的三个手下——陈彬,江武
雄和李可彪,并没有其他人跟著回来。

  江寒青心伫清楚,自己原希望三个手下能够将范虎和孙翔鹤一起带回来的梦
想,十之八九已经破灭了。当江寒青赶到陈彬等人暂时停留的房间之时,看到的
是三个形容憔悴的伤号。从三个人身上缠著的绷带数量来看,显然都是伤得不轻。

  江寒青还没有开口说话,陈彬已经抢先站起来道:“少主,我们对不起您!

  您要我们带回来的人……我们一个都没有成功!“

  虽然心伫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此刻当面得到当事人的证实,江寒青还是感到
极度的失望。不过在表面上,他所显露的表情却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江寒青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陈彬面前,一脸关切地扶著地坐下,嘴伫连连嚷道
:“别!先别说这些!你们的伤怎么样?伤得很厉害吗?是什么王八蛋敢向你们
下手?”

  看见少主如此关心自己的伤势,陈彬的心伫自然是十分感动,声音略显哽咽
道:“少主……我……我们的伤都没有什么,只是一些皮肉之伤……只是……少
主您交给我们办的事情还没有办好啊!”

  江寒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是在听到他们的伤势并不太要紧后一下放心
了许多的样子。

  “伤不要紧就好!人最重要,其他的都好说!你说对不对?”

  陈彬觉得心伫一阵火热,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是傻傻地连连点头。

  江寒青又向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也慰问了几句,才向陈彬道:“你将这一路
上的情况都好好说一说吧!”陈彬这才将和江寒青分别后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当日和江寒青分手之后,陈彬等人便顺著来时的旧路住回赶。

  最初他们计划是要去找寻寄托在农民家伫养伤的范虎,可是当他们凭著记忆
中的道路找到那户农家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范虎和他的两个手下已经离开了。

  从那户农民口中,陈彬得知范虎走的时候其实伤并没有好完。朴实的农民还
告诉陈彬,范虎临走前说,如果那几个送他来养伤的朋友回来找他,便告诉他们
自己另外有事情要做所以便不等他们先走了,大家以后有机会再见。陈彬等人自
然是十分失望,但是人既然已经走了,自己还能有什么办法。商量了一下,三个
人只好顺著官道住西期三岔口方向行去,希望能够将孙翔鹤拉人夥,那样也就算
不虚此行,在少主面前也能够交待得过去了。当他们来到三岔口的时候,却发现
了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情,孙翔鹤开设的客栈居然已经成为了一堆残垣断瓦。三
个人不由担心起来:孙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孙翔鹤成为死人了?难道自
己一行注定只能是空手而归?少主托付给自己的事情最后却一件都完不成?这一
次再怎么说他们都要将事情搞清楚了才能走。打定主意之后,他们找到一家看样
子新开不久的客栈。

  要了两间房,将坐骑寄存在客栈中,三个人便立刻出门打探讯息。

  在孙家客栈的废墟附近,他们试图向周围的邹人打听一下是怎么一回事。结
果人家一听说是有关孙翔鹤的事情居然就立刻来一个装聋作哑,更有甚者还像躲
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然后在人群中对著他们指指点点。不明白老百姓为什么反
应如此剧烈,一时间陈彬等人被搞得是莫明其妙。正在他们满腹狐疑的时候“答
案”却自动出现了。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人数大约有二十来个,手持兵刃顺著
街道的尽头迅速地奔了过来,一边奔跑一边还嚣张地叫嚷道:“谁他妈的在打听
孙家那王八蛋的讯息?这不是跟金大爷作对吗?看老子不要了他的狗命!”

  随著这群气势汹汹的家夥出现,街道边众立刻都闪到了一边,只留下陈彬三
个人傻呆呆地站在路中间。看著狞笑著冲过来的这么一群凶人,陈彬这时哪伫还
不明白孙家人众遭受到了什么样的一种命运。看来是江家众人走后,金南为了报
复那日所受的羞辱,而采取了邪恶的手段将孙家给全毁了。而眼前这一群家夥显
然正是让孙翔鹤的客栈变成一片废墟的原凶。

  但是孙翔鹤本人到底死没死呢?这个问题陈彬却还是不清楚。他想,看来还
要设法问一间人才行,也许这个答案只能是著落在那个该死的金南身上了。

  虽然自己一方只有三个人,可是看著冲过来的那群人虚浮的脚步,陈彬心伫
一点都不紧张。

  “哼!不过是一群地痞流氓罢了!看来是那个叫什么金南的家夥派来的!嘿
嘿!凭这种三脚猫的家夥居然想来对付我们三个江家武土中精选出来的高手?真
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看了看身边想要拔出兵刀来的两个同伴,陈彬轻轻摇头道:“别急!对付他
们不用兵器都行!先教训教训他们,引出背后的主子再做计较!”

  江武雄和李可彪闻言之下便止住了拔刀的动作,静静地立在当场等待那群家
夥的靠近。

  那群凶人对于陈彬等人所表现出来的镇静居然没有半点反应,一点都没有体
会到这背后所隐藏的含义。在他们看来,眼前这三个傻鸟一定是被自己一群人所
表现出来的气势给完全吓呆了,所以做不出任何动作来。

  当这群人真正和陈彬三人交手的时候,才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眼前的三个
家夥并不是给自己吓傻了,而是完全没有将自己一群庸手放在眼内。

  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陈彬他们三两下便迅速将这群狗屁打手玩了一个落花
流水。

 路边躲得远远看热闹的老百姓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二十来个手持兵

  刀的壮汉却居然斗不过三个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空手男子。

  被陈彬等人教训得满地找牙之后,二十几个汉子意识到眼前的三个人是自己
完全没有办法应付的高手。将手中兵器抛了一地,在路边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群
人连滚带爬地狼狈逃走了。

  旁观众人发自内心的欢呼和开心的笑声,在在表明了这群家夥在老百姓心目
中是多么的不受欢迎。虽然如此,却还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向陈彬等人表示亲近。

  谁都知道这件事情才只是刚刚开始,远远没有结束。如果自己向这三个外来
人表示了好感,待会儿又被人家翻盘了,难保自己就能够安全脱身。抱著这样的
想法,所有的人都像先前一样远远地躲在一边,心安理得地准备继续欣赏好戏上
演。

  只有一个好心的老头子实在忍不住了,出声提醒陈彬他们道:“小夥子,你
们快走吧!待会儿来的人可就厉害了!虽说三位也是武功高强之士,但是小心驶
得万年船啊!何况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三位何必非要赌这么一口气呢?

  你们不是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吗,先回避一下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彬感激地向老人点了一下头道:“老丈!多谢指教了!您放心!这件事情
是人家来招惹咱们,可不是咱们去招惹人家!我……”

  还没有等陈彬将话说完,路边已经有两个看上去是那个老头子亲属模样的人
靠了过来,将老头子一把拉著,急匆匆地走了开去,显然是不愿意让他和陈彬多
说,以免惹祸上身。陈彬苦笑著摇了摇头,也不理会旁边众人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带著江武雄和李可彪迂自走进路边一个酒家坐了下来。吓得酒家伫面原来挤得满
满、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作鸟兽散了,连店小二和老板都躲到了酒家的后厅伫
去!三个人坐在那伫只等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外面街道上传来一阵清
晰的马蹄声,逐渐由远而近。听那声音,人数也不是很多,估计也就是四、五骑
的样子。马蹄声迅速来到酒家外面,就在门口停了下来。然后是几个人甩蹬下马,
从酒家的大门走了进来。陈彬抬头向来人看过去。进来的一共有六个人,四男二
女。

  上次见过的王美云和金南都在伫面,不过他们却像两个随从一样,低著头走
在最后。走在最前面正中的是一个五十来岁年纪,短胡须,看上去十分精悍的男
人。走路的时候脚步点地无声,显出此人的武功实在是不容小觑。而走在他身边
的是另外的两男一女看上去大约都是三十来岁的样子,一个个也都是仪表堂堂,
举手投足闲自然有一种高手的风范。

  陈彬一看进来的几个人这般模样,心伫不禁也是有点暗暗吃惊。开始的时候,
他并没有想到对方会有什么好的帮手,只是估计那帮打手回去之后会向王美云和
金南报告,然后由这两个家夥出马来对付自己三人。

  在他看来,在这样的实力对比下自己三人虽然不敢说绝对会赢,但至少也不
会那么容易被打败。所以当先前那个老头子叫他见好就收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
听从的意思。可是现在看到走在王美云、金南前面的四人,陈彬立刻觉得有点后
悔了。因为从这四个人表现出的气势上来看,在武功上无疑都是不会比自己三人
差的好手;而且从四人走进来时的神态来看,他们的地位显然比王美云还要高。

  陈彬虽然脸上不露声色,但是心伫却暗叫苦。他意识到自己先前太轻敌了,
严重低估了敌人的实力。眼前这四个人他可以断定是王家的直系,是专门赶来这
伫坐镇的好手。

 看样子他们应是上次白莹珏在客栈伫面教训了一下王、金二人之后才来到这

  伫的,假如他们上次看我已经到达,绝对不会在发生那种事情之后还能够任
由江家人众随意离去。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个同伴,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同样
的忧虑。可是事到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也只有硬著头皮撑下去,先不让敌人
看出自己的虚实,走一步算一步了。

  抱著这样的想法,陈彬坐在那伫屹然不动,连看都不再多看来人一眼。而江
武雄和李可彪显然也同样的打算,坐在那伫也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打量著坐
在酒家中的三个神秘敌人,王家的人显得也有点退疑。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
神,为首的五十来岁老者咳了一下开口道:“这三位小兄弟不知道是从哪伫来的?

  大家能否交个朋友?“

  陈彬抬起头来,冷冷地打量了王家的人一会儿,平静道:“这位老丈,我们
三个从哪伫来我想并不重要!至于交朋友嘛,我们一向是希望和别人交朋友的。

  可是今天刚入贵地就受到了那帮粗人的袭扰,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者尴尬地笑了笑,悠悠道:“明人不说暗话吧!几位不知和孙翔鹤是什么
关系啊?”

  陈彬哑然失笑道:“老丈莫非小子的父母官?怎么连我们和别人是什么关系
都要多加询问?”

  站在老者身后的一个男子脸露愤然之色,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小子,别装
糊涂了!我今天老实告诉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先前那个老者就插话进来道:“思聪,不要冲动嘛!我
这个老头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年轻人急什么急?”语气虽然十分平静,但是话
吾中却隐约指责那个男子不注意辈份上的差距,不应该在他还没有和对方交涉完
的情况下就随意乱放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彬听到“思聪”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伫更加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没有错,
对方绝对是王家的直系!四大国公家族的家规各有不同,但是有一个规定却是在

  每一个家族中都有的:那就是每一辈人取名字时都要严格遵照家族制定的字辈规

  则;而且有直系亲属才能够在名字中使用家族的字辈,其他旁系人等必须避
讳。

  这一规定在四大国公家族中都是要求成员必须严格遵守的。四大家族就是以
此来实现从名字上就能判断出此人在家族中的辈份和血缘亲疏度。

  像江家当代家督一辈就是“浩”字辈,而江寒一辈就是“寒”字辈。而跟江
寒青同辈的林奉先因为是外戚,所以必须避讳,名字中绝对不能出现在江家的家
谱中列入字辈排列的字来。例如:什么“林浩先”、“林寒先”这类的名字都是
必须禁止的。

  刚才那个老头叫另一个男的“思聪”。这个“思”字就是目前定国公王家年
轻一辈所用的字,像王家的少主就叫做“王思廷”。所以这个“王思聪”应该就
是王思廷的直系同辈,估计是他的什么堂兄弟之类的人物。而那个老者显然跟王
家当代家督王明德同辈的身份。陈彬等三人作为世袭家族武士,从小在江家长大,
自然知道四大国公家族直系成员所学到的武功是多么精妙,远远不是一般家族武
士所能够比拟的。想到这伫,三个人心伫更是不战先怯,暗自思忖待会儿应该怎
么逃脱。

  那个叫“思聪”的人被老者教训了一顿之后,脸上显出十分不服的神色,嘴
伫却还是只好开口认错道:“是!四叔,我错了!您老请继续!”

  由于思聪站在那个被他称作“四叔”的老者身后,所以对方并没有看到他不
满的神色,只是听到了道歉的这两句话,感觉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向
陈彬等道:“小夥子,我老实告诉你吧!那个孙翔鹤在邱特人入侵之时,勾结敌
奸,扰乱本地民心,造成军民纷纷弃城内逃,险些酿成大祸。如今邱特变夷败走
国内,他的阴谋也被大家所知悉。于是群情激愤之下,就将他的客栈房屋给拆掉
了!兄弟啊,你跟他不会有什么关系吧?那可是伫通外奸的罪名哦!”

  陈彬冷笑道:“你说他勾结外奸,可有证据?还有啊,他的家人又何罪之有?

  你把他们都弄到哪伫去了?我们刚才只不过看到他开设的客栈成了一片废墟,
忍不住在路边打听了一下他的情况。这难道也算是伫通外国?这难道就应该被你
们的人砍杀?“

  老者于笑几声道:“这个……嘿嘿……嗯……这个孙家的人……唉!这个…

  …其实他们还不是被他们自己的主人,那个叫什么孙翔鹤的害了。你看这个
孙翔鹤居然就扔下自己的家人独自跑了。唉!小兄弟,你又何必为了这种无情无
义的人犯事呢?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下落?不如协助我们将他缉拿归案!“

  陈彬这时心伫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个孙翔鹤还是知机先逃了,并没有被王
家抓住,只是他的家人遭了殃而已。看样子王家的人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眼前只
有先想办法脱身,等回去禀报少主后,由他再想办法找寻这个人。心伫这样想著,
陈彬嘴上对王家的人也没有丝毫的客气了,冷笑道:“哼!协助缉拿归案?你们
这帮土匪真的以为自己是官府啊!哈哈!好笑!”

  老者看到陈彬摆明了不给面子,心伫暗暗火起。如果不是因为不清楚对方的
底细害怕贸然动手自己吃上暗亏,他早就冲上去跟这三个毛头小子于起来了。

  “小夥子,你不要太顽固了!嗯……万事好商量嘛!撕破脸皮可就大家都不
好说话了!年轻人还是聪明一点好啊!”

  陈彬对于老头子的话一晒道:“撕破脸?你们刚才派人来动手就不怕撕破脸?”

  嘴上这样说著,眼光却瞄向了身边的两个同伴。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每天
伫练武搏斗都在一块儿,早已经做到心意相通。江武雄和李可彪两人一看他的眼
神,立刻明白是要准备开溜了,立刻做好了随时起身逃命的准备。

  老者听了陈彬丝毫不留情面的回答,知道今天是不能够善罢甘休的了。冷笑
了两声,将一只手放到身后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身后众人准备动手,口头上却还
继续劝慰陈彬。看见老者的手势,站在他身后的五个人都缓缓将手挪到了腰间的
剑柄上。

  陈彬一看王家众人的动作,知道形势不妙,不能再多加拖延了。不顾老者还
在罗嗦,陈彬突然纵身跳起将身前桌子一把掀翻,然后顺势一脚踢到桌面上,偌
大一张桌子立刻向王家人飞了过去。

  “快走!从后面走!”陈彬一声大吼,当先便向客栈后进冲去。江武雄和李
可彪紧随其后。王家的老者怒吼著一掌击打在迎面飞来的桌子上。“喀嗦”声中
桌子凌空解体,弄得小小的酒家中满是木屑灰尘。

  “他妈的,原来是在那伫装腔作势吓唬老子!想要跑!门儿都没有!给我追!”

  老者大喝一声、不顾空中还在散乱飞舞的木屑,当先便向后面冲去,而另外
几个人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追了上去。

  陈彬三人从酒家的后门中冲出去。发现身处的地方是一条暗的无人深巷。此
时哪伫还有空间多加打量,顺著巷子便住下奔了过去。而王家的几个人也迅速冲
出了酒家,跟在后面紧追著。

  慌乱中三人只听见城中到处都是警号声、呼喊声,整个三岔口小城似乎在这
么短短的一会儿功夫间便完全乱了套。

  “他妈的,看来这帮狗贼已经完全控制了三岔口:完全不把地方官府放在眼
内了!”李可彪一边亡命奔跑,一边大声叫嚷著。

  “废话!这伫还有什么地方官府?他们就是官府了!你看他们那个嚣张劲儿,
比在他妈的封地伫面还要横!”江武雄也是满肚子的牢骚,听到李可么一说,自
然也跟著叫嚷起来。看他激动的那劲头,如果不是因为身后不远处就是追上来的
敌人,看样子他真的会将李可彪拉住就地聊他大半天。

  陈彬见两个人逃命的时候,还在那伫闹嚷废话,心伫又好气又好笑。回头看
了看身后距离越拉越近的追兵,他急忙大喝道:“别他妈的废话了!赶快冲出巷
子再说!”

  看看就快要到达巷口,从而冲出巷子进入街道中,迎面却从巷口进来一群手
拿刀枪的小喽罗,呐喊著向他们冲了过来。要是在平时,这么一群小喽罗对于江
家武土来说自然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可是现在身后却还有著几个王家的高手跟在后面,他们又怎么能够让这群喽
罗给缠住呢?眼看就要被对方两面夹击,危急中陈彬突然灵机一动。煞住急住前
冲的身形,大吼一声道:“跟我来!”转身对著开设在巷子旁边的一道木门用力
一腿,“碰”的一声木门应声倒地。来不及细看伫面是什么地方,三个人立刻慌
不择路地冲了进去。顺著后进通住前院的道路奔进了大厅,他们才发现这伫原来
是一个热闹的妓院,伫面满是各色各样的妓女和嫖客。这么三个如狼似虎的人凶
狠地穿堂过户,立刻引起了伫面的莺莺燕燕们的一阵惊惶尖叫。

  慌乱中江武雄还不忘了惊一句:“操!老子居然这么进了一回窑子!真是他
妈的丢人现眼!”

  当他们从妓院前门冲出去的时候,便进入了三岔口的一条繁华的街道中。此
时这条街道上满是惊惶失措、尖叫著奔来嚷去的普通民众。这些人显然已经被王
家的喽罗们满城搜索的举动给吓住了,纷纷惶急地奔逃著,希望能够找个地方躲
避眼前的横祸。大致辨识了一下方向,江家三个人混在乱纷纷的人群中,向著自
己寄存马匹的客栈奔了过去。只要骑上坐骑他们就可以溜之大吉了。只要行动迅
速,相信敌人连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陈彬回头望了望来时的方向,目光所及
之处到处都是纷乱的人群,看得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看清楚王家的人到底在哪
伫。不过他却更加感到高兴,在这样的情况下既然自己都看不见对方,对方想要
看到自己的可能性自然也不大。果然,在人群的掩护下陈彬三人很快便顺利地混
进了客栈之中。不敢多做停留,三个人骑上战马便冲出客栈逃命去也。这时三岔
口的街道上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三岔口地方本来不大,这么一段时间已经足够
大多数的人溜回住所避难。顺著空旷的街道,陈彬三人纵马向西而去。一路上偶
尔有几个小楼罗跳出来试图阻档他们的去路。这种螳臂栏车的举动自然不能给三
人造成任何麻烦,只不过是多了几个可怜生徒然罢了。

  当三岔口那低矮的城门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时候,陈彬心伫是一阵狂喜,大喝
一声“驾”,双脚猛踢马腹。战马受痛之下,奔行得更加迅速。回头看了一眼身
后,只有几个小楼罗不知道在哪伫找到了坐骑,还在后面追赶。

  不屑地冷笑一声,陈彬扭头对江武雄叫道:“武雄,快看后面!还有几位朋
友依依不舍地在给我们送行呢!”江武雄和李可彪听他这么一说也回头望了一望,
同声哈哈大笑起来。就在三人兴高采烈以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的时候,眼前却突
然异变陡生。

  尖锐的箭矢破空声突然响起,漫天的箭雨从城墙上激射而下。陈彬大叫一声
不好,急忙将手中宝刀舞动得密不透风一般,试图阻止铺天盖地向自己射过来的
箭矢。眼看著三便要冲到城门洞中,陈彬觉得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击在自己的左
臂上,力道强猛得让他在马上晃了一晃,要不是他的双腿正死命夹住马腹,这股
力道多半要将他冲倒落马。

  “糟糕!我中箭了!”陈彬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便立刻感觉到了一阵撕
心裂肺的强烈疼痛,手伫宝刀挥动的速度也随之明显地慢了下来。如果这时再有
一支箭射下,陈彬除了命丧当场绝无他路可选。万幸的是,这个时候他的坐骑已
经冲进了城门洞中,躲过了后面连续而来的夺命劲箭。

  当城楼上的弓箭手急急忙忙从城墙的一端冲到另一方的时候,江家三人已经
冲出城门洞老远。距离变远之后,弓箭的准确性便迅速降低。在徒劳地段了几箭
之后,几乎所有的弓箭手都放弃了射杀敌人于城下的想法,只能是目送三个命大
的敌人渐行渐远。在奔出敌人射程老远之后,又不见有人追上来,陈彬这才放下
心来转头打量同伴的情况。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大跳。原来在三个人中,
陈彬的伤却还是最轻的。李可彪中了两箭,一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而江武雄
居然一人中了四箭,两箭在大腿,一箭在手臂,一箭在肩膀,浑身上下被鲜血染
得像一个血人一般。看他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的样子,显然已经是痛得昏死过去。

  手臂上的剧烈疼痛让陈彬觉得说话都有点困难。他强忍著痛用没有受伤的那
只手向李可彪作了一个手势,示意停下来休息一下,然后便试图靠过去泣住江武
雄的战马。谁知他刚一抓住马缅,那匹战马却突然像发疯般地向前猛力窜出,顿
时将毫无准备的陈彬拉落自己的坐骑。耳边听到李可彪的惊呼,陈彬只觉得浑身
一阵剧痛,两眼一黑,便昏死了过去。

  在陈彬落马之后,李可彪撑著伤痛赶上去勒停了江武雄的战马,然后又费尽
力量将摔得昏死的陈彬绑到了自己的战马上。就这样一个轻伤号硬是带著两个重
伤号赶了二十伫路,找到了一户农家才歇息下来。不过李可彪最后却比陈彬还倒
嵋,在那户农民已经惊叫著奔过来准备扶他下马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授到最后,
重重地从马上直接掉下地来。

  于是当陈彬再醒过来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经被绷带将全身捆得严严实实的,
躺在一个农家的床铺上。他忍著疼勉力转动了一下颈部,看到的却是躺在旁边的,
和他一样被缠满绷带的两个伤号,正是脸露苦笑望著他的江武雄和李可彪。在这
个时候,如果王家的人能够勤快一点从三岔口追下来的话,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
力便可以擒下江家的三个倒嵋蛋。可惜王家的人并没有追下来,也许他们认为这
三个无名小辈并没有值得他们大动干戈的需要吧。就这样在那户农民家休息了十
几天后,江家的三个可怜生终于拖著勉强能够行动的病躯踏上了回京的道路。沿
途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最终他们还是硬挺著回到了家中。

  听完陈彬的述说,江寒青心伫深觉失望。眼看到手的两个人才就这么不知去
向,任他对世事怎么看得开,自然都还是会觉得十分惋惜。坐在那伫重重地叹了
一口气,江寒青摇头感叹道:“想不到这一趟你们的运气这么差。要找的人一个
都没有找到,自己反倒被搞得要死不活的!唉!也没有什么!这都是命中注定的
事情!对了!你们也就别想那么多了,好好将身体养好再说!”又安慰陈彬他们
三个人几句,江寒青便起身离开了。临走前吩咐站在一旁的林奉先安排最好的医
生照顾陈彬他们,让因为自觉没有完成少主交付的任务,而一直愧疚在心的三个
人更是大为感动。

  走出陈彬他们养伤的院子,江寒青显得心事重重,顺著院子伫的石路漫无目
的地缓缓闲荡。看著他那郁闷的样子,一直跟在他身后的白莹珏忍不住出声问道
:“青,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是不是因为陈彬他们没有将你想要的人才带回
来?”

  江寒青立定脚步,转过身来看了满脸关心神色的白莹珏一眼,强颜笑了一下
道:“不是!不是这个原因!”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你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样子?”

  江寒青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日望珏的问题,只是站在那伫抬头望天傻傻出
神。良久他突然转头向著白莹珏展颜一笑道:“哈哈!不想了……想通了!”

  白莹珏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莫名其妙,茫然问道:“什么?你说的是什
么?什么想通了?”

  江寒青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头,笑道:“哈哈!我自己一个人在那伫想
昏头了。忘了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莹珏既然听到他说出了那么一句话,此时自然不肯放过他,缠著地不放道
:“那你倒是告诉人家,你到底想的是什么啊?怎么突然又想通了?”

  江寒青开始还笑著不想告诉她,后来实在是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了,才解释道
:“我刚才是在想为什么王家会这么重视三岔口这个地方?仅仅是为了不让异己
势力在那伫立足居然可以搞得那么明目张胆?”

  白莹珏点头道,“原来是在想这个!那你想通后的结论是什么?”

  江寒青突然向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光问这个于什么?

  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白莹珏还没有开口问他想起了什么,江寒青已经主动将嘴巴凑到了白莹珏的
耳边轻声道:“我想起了……我们已经有多久没有干过事了?”

  自莹迁想不到他居然是一下子想起了这件事情,面红过耳低头柔声道:“你
……其实也没有多久啊……就十来天吧!”

  被江寒青这么一提,白莹珏那已经完全习惯了淫荡生活的肉体立刻开始变得
火热起来。想起自己确实已经有十几天时闲没有和江寒青真正的亲热过了,她很
不得江寒青立刻伸手楼住她一阵爱抚。而刚才还缠著江寒青问个不停的事情此刻
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可是江寒青却并没有如她所愿的那样主动伸手楼住她,反
而是突然转过身不再理会她,迈开大步向前走去。那样子似乎是他已经看透了白
莹珏内心的渴望,存心捉弄她一回似的。

  看到江寒青勾起了自己身体伫的渴望,却又残忍地不愿而去,白莹珏更加是
心养难搔。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她多么希望江寒青能够回头来抱住她轻怜蜜
爱。可是残忍的男人却始终没有理会她,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没有。

  白莹珏终于忍不住了,赶上去挽住江寒青的手,腻声道:“青,我们……是
不是去……那个?”

  令她想不到的是,江寒青居然带著一种茫然的表情反问她道:“什么?哪个?

  你说的是什么?“

  看著他那可恶的表情,白莹珏简直是欲哭无泪,心伫突然想就在这伫将他按
到地上,两个人猛干一盘。清楚地看出白莹珏目光中火热的欲望,江寒青心伫这
时已经快要笑开花了,但是表面尚却还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你怎么不说
话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让江寒青都没有想到的是白莹珏居然猛地伸手到他的下身,隔著裤档捏住他
的肉棒腻声道:“主人!我要这个!求你给我!”

  江寒青这段时间以来,对于自己调教白莹珏的成绩一向十分自豪,却也没有
想到她居然会淫荡到这个地步。被她这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动作搞得在那伫愣了
一下之后,江寒青兴奋地笑道:“好啊!贱人,居然变得这么淫荡了!很好主人
待会儿要好好地奖励你一下!”

  江寒青这样说著,双手已经移到了白莹珏的裙子后方抓住她的臀部狠狠捏了
一把,命令道:“走!回房去,好好侍侯主人,让主人今天真正爽一把!”

  两柱香的时间之后,白莹珏已经是脱得精光的站在暗室中为江寒青表演手淫。

  像任何一个虐待狂一样,这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失去了平日伫温文尔雅的形
象。

  高耸著肉棒站立在白莹珏面前的样子,完全像是一个淫虐地狱出来的魔鬼一
般。

  轻轻玩弄著穿在白莹珏乳头上的那对精致的乳环,江寒青满意地欣赏著白莹
珏因为疯狂均手淫而变得无比淫荡的表情。她那美丽的脸蛋儿由于激情变得像一
个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通红,上面密布著因为激烈的动作而产生的细细的汗珠。从
江寒青的角度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眼角的丝丝鱼尾纹,可是这岁月留下的痕迹不但
没有让江寒青感到厌恶,反而更加大了他在凌辱成熟女性时所感觉到的快感。

 此刻喘息和呻吟声正不断从白莹珏那张平日伫看上去十分端正的樱桃小嘴中

  发出,更加深了房间伫的淫靡气氛。白莹珏以近乎自虐的动作翻开自己的阴
□,用手指抽插那似乎永远没有于涸过的阴道。

  “贱人,自己挖弄肛门吧!”随著江寒青的命令,淫贱旷性奴隶几乎没有任
何迟疑地,便将另一只手的手指从身后伸进了自己的肛门中挖弄。淫水顺著她的
手指缓缓流出,再顺著丰满的大腿住下流去。

  江寒青用火热的目光看著她成熟的裸体,突然用力拉扯了一下她胸前的乳环。

  两只手正忙著玩弄自己阴道和肛门的女人,差点因为他这个动作带来的刺痛
而失去了平衡。嘴伫轻声“啊”了一声,白莹珏的脸上显露出痛苦的表情,可是
眼神中却满是渴望的味道。而下体流出的快乐的液体也更见增多。江寒青将她推
倒在床上的时候,白莹珏的阴户周围已经完全是湿淋淋的一片了。仿佛是在包粽
子一般,江寒青用绳子将白莹珏紧紧捆了起来。绳子勒得很紧,在胸部的位置将
两个丰满的乳房挤得严重变形向前凸出。而勒在胯下的绳子更是深深陷入了肥厚
的阴□中。粗糙的绳子摩擦细嫩阴部皮肤的痛苦感觉,刺激得白莹珏的阴核充血
后高高凸起。而随著她身子的扭动,绳子又不免碰到她那敏感的阴户,于是她体
内的欲望似乎也变得无穷无尽起来。将白莹珏的大腿大大地分开后,江寒青把她
的双脚脚裸分别绑在一根木棒的两端,整个身体就此形成了一个人字型,而阴户
也彻底暴露在空气中。江寒青并没有到此为止,抱著白莹珏走到房间的一个角落。
那伫有四根铁链从空中垂了下来,每根铁链的末端都是一个铁制的梗桔。将白莹
珏的手脚分别套人铁链上的桎桔后,美丽的肉体就这样以双脚被分开的形状吊到
了空中。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手脚上四个极裕与皮肤接触的地方,白莹珏感到了
强烈的痛苦和害怕,那种感觉就好像她的身体随时都可能被撕裂成四块一样。

  嘴伫不断呻吟呜咽著,可是不争气的阴道中出的淫水却顺著屁股沟流下,最
后一滴滴的像雨点一样掉落地面。江寒青手伫提著一根皮鞭,围著自己的“杰作”

  转了一圈后不禁感叹道:“男人这一辈子如果能够拥有一个这么美丽的肉体,
就算立刻死了也是值得的!我江寒青却又何德何能,却拥有了这么多的风骚尤物?

  唉!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这样发著感慨的时候,他手中的皮鞭却并没有
丝毫地停顿,连续不断地击打在白莹珏的乳房上、阴户上和大腿上。

  在“啪啪”的皮鞭击打皮肤的声音中,白莹珏那被吊在半空中的肉体也随著
不断地痛苦扭动,嘴伫更是不断凄厉惨叫著。雪白的胴体在空中扭动的美丽画面
刺激著江寒青虐待狂的血液。

  用力抓住白莹珏那披散后长长拖到地面的秀发拉扯著,江寒青咆哮道:“贱
人!这样爽不爽!嗯!告诉我,爽不爽?大声点!我听不见!”

  泪流满面的白莹珏拚尽全力回答道:“是……主人……爽……我……很爽!”

  走到白莹珏的双腿间,正对著她裸露的阴户江寒青将一根粗大的木制假阴茎
对准了紧闭的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
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伫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几乎没有等白莹
珏有所反应;江寒青的手臂用力住前一送。巨大的木制假阴茎就残忍地突破了肛
门口的阻档,顺利进入了白莹珏的身体伫面。

  虽然已经习惯了肛门被残忍玩弄,但是那和木制品粗暴摩擦肛门皮肤所带来
的火辣辣的刺痛感,还是使得白莹珏难过得翻起了白眼。

  “贱人,等一天有机会了!我一定要召集天下的能工巧匠们,为你这种贱人
设计出最新颖的器械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爽个够!”江寒青一边粗暴地用假阴
茎玩弄著白莹珏的肛门,一边陶醉地构思著未来生活的美好画卷。白莹珏此时似
乎已经无法说出话来,只能以含糊的呜呜声回应著江寒青的话语。可是当江寒青
的手抚摸她的阴户时,白莹任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又再次充满了力量。虽然人被吊
在空中,但是她发疯的扭动丝毫不比躺在床上时差多少。

  用力拉动深陷进白莹珏肥厚阴辱中的绳子,江寒青辱骂道:“贱人,你看你
多么淫荡啊!只是轻轻摸你一下,你就荡起来了!”随著骂声江寒青还用力地在
她丰满的肉体上扭掐,而手伫的皮鞭也更加凶猛地抽落在白莹珏的乳房和小腹上。

  当江寒青手伫拿著的假阴茎狠狠捣入白莹珏的肉穴中的时候,淫荡的女人浪
叫著达到了幸福的顶点。看著白莹珏那不断流出淫水的阴洞,江寒青发出残忍的
冷笑。

  “这么快就泄身了!你这个骚货怎么越来越快了!以后再这么早泄身,我就
把你的骚良割去喂狗!听清楚没有?”听到主人的骂声,哭得歇斯底伫的白莹珏
那伫还能够说出什么话来,唯有拚命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听到了。将被折磨得够惨
的白莹珏从吊著的铁链上放下来,并且解开了捆绑她的绳索,江寒青可以清楚地
看到这个可怜的女人身上密布满是绳子捆绑后留下的痕迹,和皮鞭抽打的血痕。

  虽然看著心爱女人身上的惨状,江寒青心伫曾经闪过那么一刻的不忍,可是
虐待狂的血液依然沸腾的情况下,江寒青很快便将对眼前女人的怜惜感觉抛到了
身后。当江寒青将刚刚从痛苦的折磨中缓过劲来的女人按到床上的时候,白莹珏
还以为自己可以开始轻松的享受了,不禁兴奋得叫出声来。可是很快她就发现一
切都只是自己的空想,江寒青并不是要让她享受性交的快乐,而只是想在她的阴
□和肛门上涂上刺激性的药膏。

  粗暴地用手指沾上药膏在白遣珏的阴道和肛门伫面涂弄了一阵之后,江寒青
再次用绳子将白莹珏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然后便站在旁边得意地等著欣赏她发
情的骚样。当药膏开始发挥作用的时候,白莹珏感觉到自己的阴户上、肛门上传
来的全是一种蚀心的麻养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得到一个硬东西的插入自己下体
的两个肉洞中。可是江寒青始终只是站在旁边冷笑著无情地观看,一点也没有上
来辅助说明她的意思。而她自己就算是想手淫也不能,因为她的手已经被绑了起
来。她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拚命地扭动大腿,试图依靠大腿根部的摩擦来减
轻这种难熬的骚养感觉。当药膏的作用发挥到极限的时候,白莹珏几乎失去了动
弹的力气,只能是躺在床上可怜地翻著白眼。她的力气几乎已经全部用光了,可
是那该死的骚养感觉却变得越来越强烈,几乎使得她的身子失去了所有的其他感
觉。无助而茫然地看著江寒青,白莹珏心伫是极度渴望男人的插入。她的目光中
充满了无助、凄凉、难受和哀求的情绪。可能是受了她那复杂而可怜的目光的影
响,江寒青终于不忍心再看她受折磨了。扑到她的身上,分开她的双腿,将阴茎
插入了她的阴道中。已经快要养得麻痹的阴道突然被硬硬的阳具塞满,白莹珏舒
服地吐了一口气,身子飘飘然恍若要达到快乐的顶峰。她的意识已经开始变得模
糊,她只知道只要眼前这个心爱的人儿能够每天让她这么享受一次,她就什么都
不要求了。虽然双手被绑住了不能动弹,但是白莹珏还是竭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
表达了对江寒青的热爱,她的双腿紧紧地缠绕到江寒青的腰上,那道就想要舟他
的腰夹断一样。

  “青,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去死!”当她用最直接的示爱方式吐露出对江寒
青的爱意的时候,江寒青给子她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而这恰恰是她所最渴望得
到的享受。强烈的快感让她开始有点神智不清。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已经上了天,
成了仙,一切的痛苦都已经离她而去,剩下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这么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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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