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0:54

正文2 356 精神能量

    当一个叵测的命运摆在你的面前的时候,除了恐惧,你会不会反抗这命运?

    会?不会?

    问题是,如果它是你的命运,那么反抗又有什么用?也许,反抗的本身,也只是命运安排的一部份。

    我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惊慌,而是守住自己的心神,只是用真气护住自己的心脏。

    但自己的真气很快要耗尽了。

    我连忙又把身边的宇宙里的真气和自己的真气连接起来,把在身体里越积越侬的真气,幻化成一个壳,想用它来保护自己的心脏。

    从挂在胸前的护身符刺破的两皮肤,涌进身体里的怪异感觉,象从天而降的两股五颜六色的洪水一样,不停地向心脏发起冲击,但却被真气幻化成的壳挡住了。

    几次冲击过后,那两股洪水仿佛有灵性一般,竟然放弃了对我心脏的直接攻击,转而向其他的身体各部分涌了过去。转瞬之间,仿佛便要攻陷我的所有的组织器官——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发肤的颜色,似乎都变成了一种淡淡的紫黑色了,只有自己的心脏和丹田,还是白茫茫的混沌的色彩。

    慢慢腾腾的,

    这让我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但本能的超常直觉又让自己似乎非常的自信。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只觉得身体发肤的那种紫黑色虽然是在慢慢腾腾变幻着的,但却越来越盛了。而且,这种颜色有着说不出来的诡异,让除了我用真气护住的心神和丹田还听众我的感觉指挥外,都象是我的敌人一样!

    从来未曾有过地怪异感觉从我护住的心神里升了起来。我象是摆脱了身体的束缚,但事实上又没有!心灵象是及其自由。又象是被关在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牢笼里!一个紫黑色的肉体牢笼!

    我的感觉更敏锐。但却仅限于自己的神识和丹田这方寸之地。象是灵光一闪,我忽然明白,一种不同

    与刚才从被护身符刺破地伤口处攻入的莫名的力量,完全不一样的方式,那时对我的身体极其熟悉的力量,在向我的心脏,发起了进攻!就象水珠要落在水里面一样。我的心脏,根本就不反抗那股力量的入侵!不仅如此,它似乎要去投入到那种紫黑色的力量的怀抱里去,就象水珠要落在水里面一样!所以,我用无形的真气幻化出来的壳,是无论任何也抵挡不住这内外交困的局面地!我再也守护不住了!于是。赶紧放弃了对心脏的守护,转而把所有的真气,守护在我身体里最后一个阵地——丹田!

    本来,心脏是人躯体的要害,但那侵入身体的紫黑色的力量,似乎得到了心脏,并不善罢干休,而是

    稍事休整后。直接把所有的力量,竟然以心脏为根据地,合成一股紫黑色的浊气,直接向丹田攻去。

    那股浊气虽然攻不进丹田,但我却象仅仅只有思想存在,根本挨近不了自己的肉体,而且,我那被那股浊气浸透后的身体,对我来说,不再是熟悉,而是格外的陌生了!丹田里的真气,虽然对接了宇宙的真气,但却依然不能渗出丹田半寸之距。

    时间异常的难熬。

    一时之间,便成了僵局。

    在我的世界里,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维持的时间极其的漫长(感觉上的,事实上不是)。那股浊气,在直在我的丹田之外,窥视着,似乎在等一个机会。而我,却慢慢的从不适应,到能慢慢的把握住它的一举一动,能慢慢的熟悉它的那种无所不包的属性——它包含了太多的属性,所以,它就象许多颜色混在一起一样,是一种混浊的真气,对了,是混沌之气!而我,丹田里的真气,却色彩单一,显得格外的单纯,象是纯阴之气,其实却是纯阳之气。我丹田里的真气,对丹田外的混沌混沌之气,似乎是一种极大的诱惑,那股混沌之气,迫不及待的想要吞没它。

    但它的力量却不足够,它根本就没有办法吞没我那与宇宙之气相连的真气。估计什么力量都难有这种

    吞天食地的能力。

    但我对这种不可知的混沌之气,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也知道,我还没有把握这种突如其来的混沌之

    气的实质,所以,我也不敢出击,把它的吞并!

    忽然觉得压力一松,顿时觉得不妙,那围在我丹田周围的混沌之气,突然一乱,竟然象无数只细小的

    金针一样,想要夺路而逃一样,从丹田周围,向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退了回去。

    我那一直在抗衡着这混沌之气的真气,忽然失去了抵抗的支持,一下子,象爆炸一样,向四层扩散,

    瞬间,从丹田里,一直充盈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要糟!”我的灵魂大叫了一声!

    收!意念一动,已经充盈在身体的每一个里的真气,顿时,就回到了丹田之中。

    但是,让我担心的是,那在躯体各处横冲直撞想要逃走的混沌之气,也被瞬间回收的真气,带回到了

    丹田里。

    这我又在刹那之间,让自己安静下来。官运亨通着丹田,开始转动着丹田里的真气,带回到了丹田里。

    这让我惊恐万状。

    但我又在刹那之间,让自己安静下来。官运亨通着丹田,开始转动着丹田里的真气。

    起初,丹田里的真气,因为混着混沌之气,所以,转动起来非常的生涩。但一动功夫,便运转自如了。

    那有着宇宙之气作为后援的真气。在我丹田里的方寸之地里。慢慢地转动着。

    很快,我便非常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丹田里,竟然出现在太极地图案!自身的真气,是白色的真气。而那刚才被俘获的混沌之气,是黑色的。在转动中,黑色地混沌之气被真气带动着,在丹田里,相互推动,竟然成了太极的阴阳鱼地形态!

    我压根就没有想到,这自己以前看了无数次的阴阳鱼图案。竟然会在自己的丹田里出现!以前在丹田里运转着的真气,最多,给我的感觉,象一轮圆满的月亮或者,象灼热地太阳。而现在,却是奇迹般的在转动着的阴阳鱼!虽然它是在缓缓的运转着,但给我感觉却是世界一片静寂。

    我沉醉在这种无比静寂的世界里。这阴阳鱼就是自己,而自己就是阴阳鱼。似乎。那白色的真气,是我自己,而那新俘获的黑色的混沌之气,也是自己,两者,根本就没有差别。

    一时之间,我是白色地真气,一时之间,我又觉得自己成了黑色的混沌之气,恍惚,又觉得自己是黑白两色的阴阳鱼……

    感觉妙不可言。

    觉得自己似乎会被微风吹散,又觉得自己的力量壮大得无与伦比!

    ……

    也不知道自己沉醉了多久!

    忽然,我想到了——我这样的沉醉在这个世界里,我的肉体呢?

    刚这样一想,我就觉得自己的躯体,忽然又受到了自己意识的支配,同时,自己的意识,也受到的躯体的束缚。那种无忧无虑的纯粹精神世界,象是一汪清澈的潭水,忽然被扔了一块石子,于是,水里倒映着的世界,便被扭曲然后消失了。

    一种不愉快的感觉从自己的脸部传过来,恍若隔世。

    一只皮靴,踏在我的脸上。我不用睁开眼睛去看,便把身边的世界,把握得一清二楚,毫厘不爽!

    我明白,自己的精神力量,已经上了一个新的层次,已经与刚才不可同日而语了!

    丹妮的皮靴,正踏在我的脸上。我的手里,在一手拿着一支微冲,另外一只手时在,却晃着那枚恶魔护身符。

    我明白了!是丹妮不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办法,把她自己,从绳子的束缚下摆脱出来,然后,她利用我身体里两种力量相互争斗的机会,拿了枚微冲,对磁卡我,然后,再从我身上取走了恶魔护身符。所以,那本来控制我身体的那股混沌之气,忽然失去了护身符的支援,又没有来得及撤走,所以,它觉得自己的力量一下子变小了,便四处逃散了,但又立刻被我丹田里的真气追逐,然后,又被带进了丹田里,被练化成了我丹田里真气的一部分了!

    “快起来!别装死!”丹妮喝道。她手里有了一支枪,顿时气壮如牛。

    我觉得她是那样的好笑。虽然自己也仍然有着实实在在的危险——这可不是开玩笑,要是她真的忽然开枪,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会把那支微型冲锋枪的几十颗子弹,近距离的泼泻在我的身体上。虽然我的身体够强悍,但毕竟仍然是血肉之向躯!

    而且,要是我的身体破碎了,我真的怀疑,自己的灵魂还能不能存在!(很显然,如果水分解成了氢和氧气两种气体,那么,水的属性,根本就不会在氢和氧这两种元素上体现出来!)所以,我不打算冒险,却轻举妄动。如果冒险成功了,那也不算什么,要是失败了,那付出的代价似乎太大了一点!

    “快起来!再不起来,我就把你身体扫射成血筛子!”丹妮威胁道:“要是你是死人,那你就不用再起来了!”

    我哼了一声,骂道:“你TMD的不把你的臭脚拿开,我怎么起来?”

    丹妮得意的一声奸笑,却听话似的把脚分不开,又似乎不甘心,又在我的身体踢了一脚。

    我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震惊——我的身体,竟然比以前更是百倍的得心应手。虽然我爬起来的速度很慢,但我已经知道,我能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就从地上暴起。而这种运动地能量提供,竟然不是身体里存贮能量。而是由精神提供的!

    这是一种全新的方式。我以前一直以为。我的身体的运动,是由肌肉里存贮地能量提供的,所以,它把肌肉里能量消耗完了以后,人会疲劳。在能量重新积聚之前,会失去运动的力气。

    而这种以精神作为能量的方式。我只是依稀会用,尽管如此,但它给我的感觉却是极其震撼的!这意味着,只要我自己不放弃,不绝望,那么。自己的运动地能量,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真让人心花怒放。所以,我掩藏不住自己心灵里的喜悦!所以,我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真是有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笑什么笑?”丹妮疑惑地问我。也许我笑得太得意了,所以,让我起了疑心。

    我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她。一种强大的精神力量,从我的眼睛里,直接放射出去。

    丹妮呆了呆!

    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手里枪,已经悄然落在了我的手里。

    丹妮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浅浅的笑了一笑。心里得意的不行不行的!这种以精神为动力的动作,就是和肉体里积累的能量,有着天壤之别!所以,我从丹妮手里拿过枪,只是在转眼之间的事情。也许,她只是眼睛一花,然后,就发现,她手里的枪消失了,等她明白过来的时候,微型冲锋枪已经在我的手掌里了。

    “你现在知道中国功夫厉害了吧?这不是你们这些老外能理解的!”我开始吹牛。是呀,要是自己变

    得厉害,那为什么还不乘早牛B把呢?

    “……”丹妮有点发傻了。

    “别以为你说几句中国话,就把自己当成中国通!远着呢!这个世界上,你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我一边说,一边随手把微型冲锋枪递给了丹妮。

    丹妮又是一傻。但又很快接过枪。

    她手里有了枪,顿时又胆子大了起来,把枪指着我。似乎又不放心,很快退了两步,说:“你给我老实一点!”

    我呵呵一乐,说:“难道我不够老实?你打算一直用枪指着我吗?”

    丹妮语塞。也许,她真的被我镇住了。

    “而且,谁说你手里有枪,我就应该听你的?别忘记了,你手里的枪,是我让你拿着的,什么时候我想要,什么时候,我就可以把它拿回来!”我笑容可掬地看着她。

    丹妮让我看得心里发毛。

    忽然,我感觉到了空间里的震动。糟了!这丫头竟然想开枪!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这丫头,已经快要让我吓疯了,不把我杀了,她是不会安心的!

    我再一次出手!

    仍然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微型冲锋枪已经在我的手上了。

    丹妮呆若木鸡,呆头呆脑地看着我,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丫头,刚才已经在心慌意乱地对我动了杀机。在我出手的那一刹那之间,她扣在扳机上的手,已经把扳机扣去了。她是决心把我杀了。

    但我没给她机会。

    人命关天,而我自己的命,更是……

    所以,我如同闪电一样,在她扣动扳机的同时,从她的手里把微型冲锋枪又抢回到自己的手里。

    “你是不是打算再试一次?”我笑咪咪地看着她,尽量让她觉得我是笑里藏刀,不敢答应。要是她手一伸,顿时开枪,那可不太好办。至少对我来说,还没有全面的掌握快速行动的精要,所以,还是有风险的。而她,如果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的话,一旦她碰巧成功了,那我就百分之百的失败了——失败的结果就是送命!所以,我也并不想玩下去。

    丹妮一阵迷茫。但她还是伸出了手,似乎还想再试一次。

    我不再给她机会了!那怕这种机会再小,也不给她了。

    “还有另外一只手,也伸过来!把你那只手里的护身符小心地放在地上!”我挥了挥枪,命令道。不再是笑容可掬。而是冷若冰霜。

    丹妮象是站在雪地里一样。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她害怕地把护身符放在了地上,然后,把两只手都伸了过来。

    不由分说,我把她再一次绑了起来,然后。再一次吊了起来。

    她连分辨和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整个人都傻了起来,看起来。也变得呆板和丑陋。

    人一旦不自信,必然会显得丑一点。

    甚至,我都觉得她有一点可怜。

    她在有优势的时候,自信而又骄横,但却也显得神采飞扬,看起来,也相对要漂亮许多。而现在,丧魂落魄的样子,就显得象一条落水狗了。

    这让我再也对她提不起性趣了。

    我审问了她半天。她已经在接近

    知道她不大可能把我的那枚“天使护身符”再找回来了。原来,她现在地这个组织不仅仅是在收集反恐的情报,特别是她丹妮不是专业的反恐情报员。从她的回答,我能感觉得到,她似乎是一个更神秘的组织成员,只是暂时脱身在反恐情报的网络里。以反恐情报员身份作茧自缚掩护。似乎,她的目标是“恶魔护身符”这样的文物,而我的那枚“天使护身符”恰好让她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如获至宝!

    但我在盘问她的时候,不管对她施加多大的精神压力,但她始终闪烁其辞,似乎更害怕她的组织会惩罚她的反叛!

    这更让我奇怪了!

    因为,我已经明确地让她知道了,反抗我的代价就是死!但她,似乎宁愿死了也不肯说出她心里的秘密!

    是什么力量让她这样?

    她如此的坚定,让我有点点的恼火!所以,我决定做掉她!

    这个女人,知道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她知道我有这枚恶魔护身符,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丹妮身后的那个神秘的组织,既然让她这样害怕,又有能力靠一个国家的力量,让她在全世界各地行动自如,甚至,能把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部队,调给她指挥!由此可见,那个神秘组织的力量,绝对不是一般的强大!

    除掉她,也许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但会暂时缓解我目前的困境把,至少,鬼子很难再从她的身上,找到我的线索。要是再换一个人,来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装微型冲锋枪调到单发状态,举起枪,瞄准了她,再问一次:“你说,还是不说?最后一次机会!”

    丹妮的眼睛里是一种惊慌的颜色,但很快,她有平静下来,闭上了她的眼睛,竟然是一脸的安详!

    我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她吧。

    我扣动了微型冲锋枪的扳机。

    但没有如期的听到微型冲锋枪那熟悉的枪声。一声细微的碰撞声,却传入我的耳朵里。

    真是奇怪,竟然是一枚臭弹!

    我一拉枪机,把那枚臭弹弹了出来,橙黄色的子弹,落在手心里,屁股的底火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撞击坑。

    我随手仍了那枚子弹,再一次举起枪,扣动了扳机。

    仍然没有如期的枪声,也没有弹药被引发时的那种微微的震动。

    难道又是一枚臭弹?

    我不甘心地再次弹出了枪膛里的那枚子弹,然后,放在手里一看,竟然又和刚才的那一枚子弹是一样的情况!

    真是邪门了!

    我今天,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还从来没有一颗子弹是臭弹呢!

    再试了一次,竟然第三枚子弹仍然是臭弹!真TMD出鬼了!

    真是难以想象!

    举起枪,不再瞄准她,而是用枪对着吊着她绳子,一扣扳机,枪声立刻响起,丹妮掉在了地上。

    我若有所思。

    再一次枪指着她,再发一枪!

    真的把我吓住了,竟然又是臭弹!……

    真是出鬼了……

waqqwqk 2008-1-24 20:55

正文2 357 神秘祝福

    心念一动,我再次把枪指向了躺在地上的丹妮。

    扣动扳机。

    果然,这一枪,仍然是哑的。

    退出子弹,看了一看子弹后屁股,是典型的巴克瑟式底火(它包括了一个内含引药的雷帽和底火砧座,而弹壳底部的大引火孔位于中心位置)。正常情况下,我一扣扳机,撞针撞击雷帽,底火中的引药和这个凸起碰撞摩擦发火燃烧,然后经由弹壳上的引火孔进入弹壳,引燃子弹里装药。

    而现在,撞针只在雷帽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坑,并没有引起引药的燃烧。

    我细心地用意念将这颗没有爆发的子弹检查了一下,首先发现的是自己的意识已经能够突破这种封闭的金属物体,进入它的内部了。其次,是发现这颗子弹,并没有什么异常。至少,装药量和雷帽以及底火砧座都是非常地正常。

    按我的设想,我重新把这枚子弹,压在了弹匣里。

    然后,把枪对着天空就放了一枪,便听到了一声震颤我灵魂的响声——看来不是这枪或者子弹有问题,而是这个丫头,这个丹妮有问题!

    竟然用枪指着她的时候,子弹会打不响。

    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丹妮。她的眼睛仍然闭着。

    我上去踢了她一脚,问她:“怎么回事?”

    丹妮睁开眼睛,似乎很疑惑。

    我晃了晃手里的枪,向她示意了一下。

    “这……”她的脸上闪现出了一丝得意的色彩。

    我也不说话,把枪一扔,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匕首来。在她的面前一晃,顿时挑下了一缕头发。

    “我……”丹妮犹豫了一下,似乎知道我的决心,说:“我在来这里之前,受过酋长的祝福……”

    她忽然发现自己说了自己从来没有说过的东西。不由得一阵慌乱。

    “酋长?是你那个组织里的巫师,是不是?”说着,我锋利的刀锋贴在了她嫩白的小脸蛋上。

    “是……”她的身子开始发抖。

    “哦?祝福?难道酋长的祝福能让瞄准你的枪打不响?”我问她。说着,刀锋从她的眉毛上掠过,她想摇晃,但却被我的手死死的按在地上。刀锋慢慢地从她的眉头上刮过,发出沙沙的声音。

    慢慢地,我的手上多了一条眉毛的断发。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看着她。然后,轻轻一吹,她刚才还得意洋洋地一条眉毛,顿时消散在风里。

    “你要是不说,我也不逼你说。你上次怎么说来着的?什么,敏感的地方,折磨起来能事半功倍,是吧?我会试一试的,另外,什么扒皮抽筋。嗯,我也想做个真人实验!所以,你说与不说,今天我的收获都会很大。只是,我想友情提醒你一下,就算你死,也会死得极其难看的!变成鬼,哈哈,也是一条又丑又支离破碎的丑鬼,你明白吗!”我说着,把刀锋,又贴在了她另外一条眉毛上。

    “你……你……你是个魔鬼!”丹妮悻悻地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祝福呀?似乎不太管用哦!我的刀子,似乎不受你享用的祝福地限制嘛!你能解释一下给我听听吗?”我好整以暇,慢条斯理地对她说。

    “这……因为我来这里,最大地威胁是子弹,所以,酋长的祝福就是解除子弹对我的威胁……。因为刀子是最简单的攻击武器,所以不容易受祝福的影响……”丹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简单的攻击武器,就不受祝福的影响了?这是什么原因?”我问。

    “这个……酋长说,越是复杂的武器,漏洞越多,所以,越容易受到祝福的影响。刀子是简单武器,所以就不容易受祝福的控制。”丹妮只简单解释了一下。

    “嗯,这个,在理论上倒是说得通的。”我的手,不安分地拍了拍她的小脸,接着问:“为什么不直接对人进行控制呢?人不是复杂的系统吗?”我问她。

    “人,又太复杂了,也不太容易受到祝福的影响……而且,这也是个禁忌。”似乎我问的问题并不是她想回避的,所以,她才答得这么爽快。

    在问到其它一些问题的时候,比如酋长是什么人,她的组织老窝在哪里?她把我的那条项链送什么地方去了?她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想得到什么等等,她又开始避重就轻了,或者,干脆就是不说。

    我剃掉了她的另外一条眉毛之后,发现这些战术都不太管用了。她不再轻易说漏嘴了。所以,我想找点线索都难。

    我也想试一试极端的手段,甚至在她的某些敏感的地方,扎针什么的。但这种手段,也太阴损了,似乎有损我自己的形象……另外,我也是有顾虑的--既然,她背后站着的人,如此的神秘与强大,能只附一个祝福在她身上,就能让她基本上不受子弹的伤害--天啦,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所以,我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所以,顶多,也就是在某些地方捏捏掐掐的。这只搞得她不是尖叫,就是小脸涨得通红……

    算了,我想了想,既然她不说,我也没有耐心和她泡蘑菇了!

    我再把她吊了起来,对她说:“既然你没有诚意配合,而且,你又先出手伤害我,所以,你是该死的!但今天,既然有人祝福你,我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的死罪,我就饶了吧,但活罪难免,我会抽你五十皮鞭!在这之前,再一次给你个开口的机会!”一边说,我一边把她身上的衣服,用刀子割成一条一条的。然后,统统从她的身上扯了下来。

    她现在已经是光溜溜的了。全身上下,连头发和那里的毛毛,都早已让我在刚才的审讯里剃了个精光!

    这样,别说一丝不挂了,她连一根稍稍粗一点的毛发都没有,被一根绳子绑了手,吊在了树上。

    “你是不打算开口说了?”我问她。

    “我……我能说的都说了……”丹妮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我把自己的皮带解了下来,在空中甩了甩,说:“这是报复!你觉得我做得不过分吧?”

    丹妮苦着脸哀求我饶了她。

    皮带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

    “啊 ̄ ̄ ̄”医生惨叫,简直要响彻云霄。丹妮猛烈晃动着身体,脸孔在瞬间扭曲。全身的毛孔,都收缩起来,一些细碎的鸡皮疙瘩在她的身上暴起。特别是她胸前的两粒褐色的小颗粒,也猛地弹了起来,尖尖的特别地好笑!

    我禁不住伸出手指,用力弹了弹那突起的颗粒,笑逐颜开,说:“哈,早听说女人会对鞭打敏感,没有想到,你竟然这样过分啊!是不是正面也挺起来了?”虽然我没有真得去看,但丹妮一脸的冷汗已经痛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恶魔……你别再落到我手上!”

    “我好怕哟!”我说着,手在身后一挥,皮带绕过我的身体,准确无误的又落在她的前胸。

    一条粗大的红印,瞬间在她的胸前暴起,然后,慢慢地变得青紫,然后,又变黑了。

    血慢慢地涌了出来,先是一片鲜红,然后,慢慢地被空气氧化,变成淡淡的紫黑色。

    我对她的鬼叫,开始无动于衷!

    “别打了,我说!”丹妮哀求道。

    “迟了!你要为你的怠慢而受苦!”我拧着她的耳朵,在她的耳朵边上大喊!

    说完了,我的皮鞭开始狠狠地收拾这个异国的女人。丝毫不留情面,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一鞭接着一鞭,很有节奏,非常有规律性。

    每一鞭下去,都会鲜血飞溅,哀号凄厉。然后,在丹妮赤裸裸的身上,都留下深深的伤痕。

    这伤痕,绝对不是一般人,没有经过训练就能在他人的身上达到如此的效果的。

    这伤痕,绝对够任何人受的!会非常非常的痛,而且,不容易愈合,会痛很多很多天,而且会留下伤痕,永远的伤痕。

    但受刑的人,却非常的清醒,不会在中途昏死过去。

    “我已经答应说了,你为什么还要打我!……丹妮一边大声呻吟着,一边在嘴里诅咒着我。

    “你再喊?你要是不服气,再抱怨一声,哼!我就撒泡尿在你的伤口上!”我威胁她--要是在这皮开肉绽的伤口上撒尿,那不仅仅是痛的问题了,还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我不想这样做。我不想做得太过分。但她要是不听话,还负隅顽抗,那我却也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些只是手段而已。而且,从目前看,我们已经结下了这梁子,也不惧怕再多一点!

    另外,这也可以摧毁她的信心。

    丹妮果然只敢呻吟,而不敢再出口抱怨了。

    我笑了笑说:“爽吧!可惜,我这人比较穷,买不起象电击棍这样的高级装备,只好凑合着用皮带来招待你一下了,技术含量低了一点请包涵哦。对了,刚才,你似乎想说点什么的,你这会儿还记得吗?当然,你要是不方便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

    话说是这么说,要是她再不配合,那她便是有九条命,我也会让她痛得九死一生!

    丹妮嘴巴张了张,忽然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一愣。难道,我这一次失手了吗?

    试一下她的心跳和脉搏,事实上,她确实是昏了过去。

    拍了她的小脸半天,也没有把她弄醒。

    我站了起来,看了看她。这个女人,已经皮开肉绽,遍体鳞伤!除了我没有伤她的脸蛋和脚之外,全身上下,已没有一寸地方还是完好的。

    找了点水,向丹妮的身上泼了泼。

    果然,她慢慢地战栗了一会儿,在我的印象中,缓缓地加快了心跳,然后,睁开了眼睛。

    我正想问她,忽然觉得她有一点不对劲。我不由得向她看了几眼,猛地看到了她的眼睛。

    丹妮的眼睛,像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另外一个女人的眼睛一样,非常怪异的看着我,看得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

    “你……看什么看?不要装神弄鬼的!”我骂了一句极其粗野难听的话。

    但那双邪气十足的眼睛,仍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像是从中间射出冷冷的光,要把我冻结起来一样,让我不由得再次打了几个寒战。

    我情不自禁地向外退了两步,才感觉到好受了一点。这种阴森森的感觉,似乎我以前也感觉过呀?一个疑问从我的心头涌起来。

    忽然,象一道闪电划破黑夜一样,我忽然知道了,这种阴森可怕的感觉,我以前确实体验过,是在小丽住院的时候,我在军区总医院的时候,从李青医生那里,体验到了这种感觉的。而且,那种眼神也有一点象。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向那双眼睛看了一看。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不由得全身上下,又像是结了冰一样。

    这让我非常的害怕--要知道,这几天,我的身体和灵魂,都得到了空前的强化,与以前,绝对不可同日而语。但只是一看到丹妮的眼睛,仍然让一种寒意,从我自己的心灵里升了起来。这是多邪异的事情呀!

    我运转了一下自己的真气,努力把身上的寒气去除,然后壮了壮自己的胆子大声说:“你搞什么鬼?想做什么?我一刀挑了你的眼睛!”

    丹妮的脸,扭曲了半天,但她的那双邪恶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忽然,她的咽喉动了动,然后,非常勉强的开口说话了:“你……试一试?”

    我的魂都要让她吓掉了,她的声音,竟然变得格外的沙哑,而且,又压抑,像是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婆一般难听,而且还刺耳。

    我要杀了她!我痛下决心!谁知向前刚跨一步,顿时,觉得自己的血要冻起来一样。几个寒战,不受控制的把我的身体摇晃了几下。

    咬了咬牙,我拔刀在手,再向前走了一步,但却发现,自己的脚再也抬不起来了

waqqwqk 2008-1-24 20:55

正文2 358 堕入深渊

    强稳住自己的心神,开始祈祷我自己的女神。

    但这一次,却一点回音也没有,而且,这种祈祷一点也没有为我增添自信,反而让我有一种失去自信的恐慌。

    这是怎么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丹田里,真气已经运转了千百个周天,同时,和周围环境里的真气,连成浑然一体。这虽然让我更加强大,但却丝毫也没有减轻对面那双冰冷的眼睛所给我带来的压力。不过,却也慢慢地守护住自己的心神。

    我一咬舌头,嗅觉里顿时有了一丝自己鲜血的腥味。心神不由得一振。

    慢慢腾腾地抬起自己的一只脚,像是要向前再进一步,这样,我的刀尖,就能挑到那双冷酷的眼睛。

    但我的腿,却重逾越千斤,像是压了几座大山一样,只能抬一点点,而且,似乎,每向前一寸地方,那么,自己的体温,便要降低好几度一样。

    要命的是,我根本无法摆脱那个女人阴森森的眼睛。一方面,似乎,她有渴望我再向前走,但另一方面,她又似乎永远也不打算我的身体,再向前走半寸地方。所以,我压根不再有力气向前去半点了。

    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脚仍然放在地上。同时,我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臂,手里的匕首,遥遥地指着那双眼睛,像是要在下一刻,就把这双眼睛给点瞎,或者毫不留情地把它挖出来。

    但我马上又经受不住了。这只向那双眼睛伸出的手,慢慢地像结了冰一样,从刀尖到我的手臂,都像结了冰一样。似乎我的手臂,已经是一条粗粗的冰棍了!

    这觉得不是错觉,因为我已经看到,我手里的匕首的刀尖上,已经结了一小块冰了!而且,这个冰霜,象淡淡的雾一样,正在慢慢地向刀身漫延。转眼之间,已经过了匕首的中部,正在慢慢地向刀柄延展过去。

    这更让我吃惊的不得了。

    我已经能判断,在我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不再是丹妮了!至少,刀的灵魂,已经不再是那个丹妮的灵魂了!就算丹妮有这样的表演天赋,她也没有这样的实力。也许,她已经被另外一个强大的魂灵附了体了!也许,这个魂灵,就是在丹妮身上,施加祝福法术,让丹妮能免受子弹侵害的那个神秘的酋长!

    我现在,虽然身体很强大,但是,在这样一无所知的力量的侵蚀下,却根本找不到对付它的办法。

    也许,这不是我现在能应付得了的。

    所以,最明智的办法,是逃走!

    我还觉得,只要我离她稍稍远一点,那么,自己就会安全一点!这一方面是直觉,另外一方面,事实2也是如此,刚才,我没有向前跨这一步的时候,压力并没有这么大,危险也没有现在这么深重。另外,如果精神上的力量,能转换成物质上的伤害的话,那么,这个附体在丹妮身上的灵魂,就不用隔着一个不知道多远的时空,依附在垂死的丹妮身上--如果不受究竟限制,那她可以随时锁定我这个目标,而且,发出攻击。所以,究竟的因素,可以肯定的说,仍然是制约着她力量的一个重要的因素。

    抽身而退!

    想到这里,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向后一倒,借着地球的引力,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十几米远。然后,转过身来,再看那双鬼魅一样的眼睛,果然,连它的压力也感觉不到了,只是再看它时,有一点点诡异罢了。

    忽然明白过来,在我看到它的第一眼的时候,自己本能的反应,其实就是想要逃走!只不过,自己躲避危险的本能被自己这几天的突如其来的强大迷惑住了!象遇到这样莫名其妙的强大的敌人,第一个正确的想法,应该是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或者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听听,是上策!

    是的,我就是费尽心机,付出惨重代价,把她打败,那又有什么用呢?顶多是把丹妮的肉体搞得支离破碎罢了,而那个神秘的魂灵,仍然走得无影无踪!

    而要使我失败了,那我岂不是死得难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而且,与一个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干显然是不合适的,(这个玩游戏的朋友就知道了--去挑战比自己级别高的怪物,结果多半是死掉!)而我,为什么非要莫名其妙地和她斗个你死我活?

    走了,等我能灭了她的时候,才来找她。大丈夫能屈能伸!反正,只要有丹妮这条线索,我也不愁找不回自己的护身符!怕只怕自己没有快速的成长起来!担心只担心自己的路走的方向不对!

    所以,我把现场需要带走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我是不是要钱不要命?现在还想着带东西走),我再看也不再多看丹妮一眼就一溜烟脚不沾地的跑出十几里路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那只手臂痒得要命。

    脱下衣服一看,整条手臂,竟然都肿了起来。

    越是接近手掌的手臂,上面长的冻疮就越是密密麻麻,疮痍满目!看着就像癞蛤蟆的皮一样,让自己看了都恶心的想要呕吐。

    不仅仅是恶心的问题,重要的是它又是痒,又是火辣的痛。真不是人受的罪。我试过许多次,想用真气把这附在自己手臂上的莫名的毒气去掉,但却怎么也搞不定它。而且,每次,试图用真气将这阴毒驱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丹田一阵空虚,吓得我赶紧护住心神,只把毒气锁在手臂里,不让它扩散。

    一次又一次,我想起“壮士断臂”这个词,但我却根本就不能自拔的掉进一种侥幸的心理里:也许有其它的办法!

    但事实上,情况一点也没有改变!而且,越来越恶化了。

    我甚至冒险,用那枚恶魔护身符的尖刺,扎在那个满是毒气疙瘩的右手臂上,却立刻又把那护身符拔了出来,盘着腿,坐在石头上,从中午,一直坐到日薄西山,才敢松了一口气--在把恶魔护身符扎进手臂的一瞬间,恶魔护身符带着一股毒气,竟然直奔心脏而去!害得我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候,才把那股稀疏的毒气从上身驱回到了手臂里去!

    我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老老实实的一路狂跑,向着自己祖国的方向。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手臂,放在山边的溪水里洗了一洗。

    就这样,不分日夜的狂跑着。如果不是自己的体力还可以的话,可能早就一头栽到地上,“化作了山脉”了!

    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到达了雪线。过了这座山,也许就是我的祖国了(也许不是。我们来的时候,是坐直升飞机来的)。

    随着温度的降低,手臂的痒,似乎才轻了一点。

    但是,我心里的担心却是越来越严重了。我早已发现,随着温度降低,那贮存在我手臂里的阴毒,似乎,得到了滋养,力量一点一点的壮大起来。但我毫无办法,只能向着山顶进发。只有越过这山,才能寻找到帮助,才能放心地把自己的一切托付给自己的队伍。

    慢慢地靠近山顶,空气里的氧越来越稀薄了。所以,我放慢了脚步。

    手臂慢慢的不痒了。快到山顶的时候,连那手臂上恶心的疙瘩,也似乎平静下去了。手臂显现一种奇怪的青紫色。

    我不由得又加快自己的脚步。就算真的要挂也要死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不能做这一国他乡的孤魂野鬼!

    终于登上了云雾缭绕的山顶。山的另外一面,是我的祖国吗?

    我的头,在云海里仔细地看了看,但什么都看不清楚。

    不得不用自己的意念,去看一看这附近到底有什么东西。

    谁知道,意念一用,立刻,自己的力量,也随着自己的意念,忽的一下,向外泼泻了出去。顿时,手臂上的阴毒,一下子,冲破了我手臂尽关真气的封锁,冲进了我的心脏里去了。

    一阵心脏被撕碎般的剧痛,瞬时便让我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再一秒,我已经从山顶上滚了下去。虽然没有向来的地方倒下,但形势逼人呀!

    再过一秒,我的身体,“砰”地一声,在下落中,落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头上,幸好有雪,没有皮开肉绽。但这巨大的冲击波,仍然让我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的肌肉都象放在石头磨盘下研磨一样的凶狠的疼痛起来。

    没有来得及喊出声来,我睁开眼睛时,扑面而来的全是又冷又湿的云彩。偶尔能从云彩里看到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算了,闭上眼睛,听天由命吧!

    这个念头还没有想完,就觉得自己的身体的震,显然又是撞到了一块突起的大石头上,但这一次,不再有刚才那样的惊心动魄的疼痛了,反而有了一种木木的感觉,似乎,被猛烈的撞击的不是我,而是其它一具身体。那种感觉,就像自己用拳头,狠狠的锤了一下别人的身体,从拳击手套上传送过来的震动感一样。

    但立刻,连这种麻木不仁的感觉也没有了。我像是睡着了,像是一直在云海里穿行着,又像静止在半空中。

    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意识,或者,意识还是不是清楚。

    慢慢地,连那种似睡似醒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切特别的平静。

    这种奇特的感觉,一直持续到了我再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

    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山洞里。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先抬起自己的右手臂,看了一看。

    非常的满意,手臂上的那一层癞蛤蟆一样的皮肤,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了。

    再试着爬了起来,再试一试自己的身骨,竟然奇迹般的没有受什么伤!我走了几步,进一步确认了一下,仍然行动自如。再运转了一下自己丹田里的真气,依然是运转自如,而且,似乎还精纯了不少。

    怎么回事情呀?

    这时候,鼻子里,才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像是雪莲花的香气。

    再看了一看,屋子里有一张很大的“桌子”,其实是块大石头,上面放着一只石头碗。雪莲花的香味,正是从那碗里,慢慢地散发出来的。

    有人救了我!这我眼睛一睁的时候我就知道的。

    他不仅救了我,还用雪莲花解了我身体里的毒素。

    而且,也许我在坠落的过程中,受过致命的伤,但却也被这个救我的人,治好了……

    什么人救了我呢?

    我慢慢地走出这间石头屋,走到外面。

    和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外面,竟然象春天的江南一样,空气湿润,而且,温暖如春!绿色的草,五彩的花,把这里打扮得犹如人间仙境一般。我一抬头,天空里的云,竟然也是五彩的!

    我的头一回,看到我刚才钻出来的石屋上方的山崖上,竟然是一尊巨大无比的佛像!佛头,竟然有百十米高,形象逼真,栩栩如生!特别是佛的眼睛,就像是一直非常和善地盯着你看,但却一点也不会给你咄咄逼人的感觉,却像是关怀备至!

    难道,是佛像显灵救了我?

    旋即,我又笑了。这不可能,佛像显灵,怎么可能呢?还喂我雪莲花?

    正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到远处的山坡上,雪地被轻轻的踩踏的声音。一个穿着宽大的僧袍的僧人,正在慢慢地走过来……

waqqwqk 2008-1-24 20:55

正文2 359 旁门正宗

    那个僧人看起来走得似乎并不那么快,但却转眼之间,就到了山谷里,站到了我的面前。

    不等我开口,他就冲着我淡淡地一笑。

    我气息一窒,刚才想好的感谢的话竟然说不出口。于是,只是仅仅点了点头。

    “天气很好……这里的景色姜不胜收,宛如人间仙境……”我很傻地说。这才猛地想起,自己是不是更应该说点感激他救命之恩的话?于是连忙说:“谢谢你救我!我……我是不是在这里躺了很多天?”

    那名僧人指了指白己的耳朵,然后摇了摇头。

    心里一惊--难道他是一个聋子?不太可能呀!马上我就知道自己错了。他只是听不懂我的话。

    我于是又用藏语和他说了一遍(因为经常雇边境地区活动,所以西部边境地区的所有语言,队友们都能简单的说两句,我就更是熟练了。)

    僧人笑了笑,又是摇了摇头,用藏语说:“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

    看到我愣头愣脑的样子,僧人又微微一笑,说:“是我救了我自己!”

    我更觉得他的话里有玄机。似乎,他的笑容,也和我身后的佛佗的石像有点类似。

    停顿了几秒,我问:“我记得我从山上摔了下来,然后,什么都记不得了……是你把我背到这里的吗?”

    僧人摇了摇头,说:“我只是把你背到这里来,是她救了你!”

    “谁?”我一愣。向四周看了看,却没有人在。

    然后,那位僧人就说了一个非常难记的名宇,他说的很含糊,所以,我没有听清楚。

    “我……是昨天从山顶上掉下来的吗?”我问他:“哦,对了,请问高僧您的贵姓?”

    “忘记了……”僧人并不说他自己地姓。

    僧人指了指山崖下地一张石桌子,让我坐下来说话。

    我不知道是应该让他先坐还是自己先坐下。

    僧人仿佛知道我的想法一样,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你们中原人士不是这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吗?我们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境界不同而已。你身上有佛性。我身上也有。只不过,你除了修行过我们正宗的心法之外,还学了许多外道的法门罢了!”

    “……”我还是问一下:“刚才你说弛那个救我的那个人,是你的师父或者徒弟么?”

    “哦,她呀,她是我的双修伴侣!”僧人淡然说道。

    “双修伴侣?”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僧人也不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这……这么说救我的是个女的?”我问道。

    “是的。而且,这三个多月地时间里,她也一直在用双修的法门来救你!只是你一直在昏睡中,所以,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修行过你们的心法?我怎么不知道?”我声音估计都有一点不正常的颤抖:“还有,三个月?我在这里睡了三个月吗?”

    我头部听得晕了,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有点发麻。什么时候我学过他们的心法呀?而且,还是双修的法门。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在我睡梦里,用双修地法门来救我,而且,时间是三个月。因为我以前曾经睡过三个多月的时间,所以,我非常相信这位僧人说的话是真的。我从一座很高的雪山上摔下来,不受重伤,就算是身上中的阴毒,也足以要了我的命了。

    我还以为是那神奇的雪莲花救了我的命,没有想到,如果这位僧人说的话是真的话,那么竟然是一个女修行者,用双修的法门救了我!而且,要命的是,她和坐在我对面的这个僧人,是双修伴侣!也就是说,我在和他的夫人,在这三个月时间里,天天在给这位僧人添点绿的东西……

    想到这时,脸不由得一红。

    “是的,三个月时间!要不是你修行过我们正宗的心法,而且又在昏睡中,你以前修行过的业力,并不排斥我们的修行法门,所以,勉强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僧人淡淡地说。

    听他反复说我修行过他们的法门,我忽然想到,是不是我以前自己摸索着练过的《西藏生死书》就是他们说的正宗的心法?但西藏生死书里的功法,与佛教里的心法比,似乎,是一种旁门左道呀!怎么象他这样看起来象是德高望重的僧人,也会修行象《西藏生死书》里的各种邪异的功法?比如说,那一式“搜魂摄魄”,就有点说不出来的诡异,让我一直都很困惑……

    我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太久了,赶紧接回自己的思绪说:“那……她在哪里?我要谢谢你们才是!”

    “她上山采雪莲花去了。在天黑前能回来的。”僧人肯定的说。

    “这个……我以前,确实在一个偶然的机遇,得到了一本书……的副本。我按照那本书里的东西,练了一点。但是,很快就进展不下去了。有些东西,一直不明白……莫非,这本书里的东西,是贵教的圣物?而我偶然的,修习了贵教的心法,有没有犯了什么忌讳?”我小心地问。

    “哦!”僧人也没有奇怪,但仍然问我是什么样的书。

    我简单的所那本书的来历说了一下,当然没有说它现在究竟在谁的手里。然后,把自己练的情况,也说了一下,顺便对他说想请教他--要是我练这心法并不犯忌的话。

    僧人想了一想,说:“你能记得书里的内容吗?”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然后,开始给他背那本书。书的内容,并不很多,但有许多拗口的名词。我完全是靠记忆力。力所能及的把它们背出来。而且,我看到地是文宇是汉语言,现在,又要把它转变成藏语,确实挺费事情地。

    但我对面的僧人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平静如水的面容。竟然不时的满是惊喜之色!

    一遍背完,僧人就开始向我验证书里的有关地内容。果然。有的地方,是我记错了!有地地方,是我翻译有误,而有的地方,也是僧人没有记住的,他只是要再记一遍。

    这样。反复两三次之后,僧人忽然不再理我,而是端正地站在了山崖下的那一座佛像前,先是五体投地的磕头,然后,脱了全身的衣服,就在这冷冷清清地风里,光着身子。盘膝坐在地上,开始大声地用藏语,吟唱刚才我告诉他的《西藏生死书》。

    我坐在石桌前,被他忽视了。

    喝一两口山泉水,有些无聊。于是,索性自己也坐在了石佛像前,坐在那位僧人旁边,也开始试着修行《西藏生死书》里的有关功法。因为以前,听说得道的高僧,身边的气场特别强!我看看自己能不能沾上那么一点光。

    果然,这一次再一试《西藏生死书》里的功法,竟然出奇的顺利!瞬间,第一章第二章里的功法,很快就过了一遍,和以前地艰涩比,现在是顺畅无比,简直如同风吹绿草、绿草轻摆一样的自然而然。稍稍感觉一下一种暖暖的热流在身体里流动的感觉之后,我再接着修行第三章的内容,这一章,以前我偶尔,似乎也能练出点名堂来,但总是似是而非!这一次再试,竟然有了一种全然不一样的感觉,似乎,自己一下子在天地之间,成长成了一尊佛像一样,而且,它还在不住的增长着,象是要覆盖或者充斥整个宇宙一样。忽然,心里久想起那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顿时,那尊佛像慢慢的缩小下来,似乎整个宇宙,都缩小在自己的身体里了,最后,化成一粒微小得不可视听的丹药,沉没在我丹田里的真气里。第三章练完了,接着,但是第四章,我丝毫没有动一下自己的念头,便觉得自己有一点迫不急待似的,真气在身体里流转,自然而然的开始修炼起来。

    以前听说过第四章要只修炼成功,便能出现神通。也许,我在意识里,也在盼望着这样的一种境界的出现。嗯,神通!我喜欢它!

    果然,第四章也修炼得格外的顺利,很快的,身心就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里去了。本来,我经过改造过后的身体,就比原先的身体要敏感的多,而且,也要坚强的多,现在,象是一下子打开了一道洪水的阀门一样,自己的感觉,一下子涌进了整个世界,一切光线,耀眼的,灰暗的……一切声音,一切表情,一切温度……让我的感觉器官象是要爆炸一样。

    头痛欲裂!

    而我的身体和灵魂,似乎也一下子走到了要爆炸的边缘!

    我心里一念尤存的清明,告诉我白己,刚才的修炼,操之过急了。忽然被打开的感知之门,让自己在整个世界里暴露无遗,承受到整个世界的压力--而这,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如果,不是我的方法还有点问题,而是一切都正确的话,我现在,肯定被自己的修行撕碎了!就算打开一扇感觉世界的门,那一下子感受整个世界的压力,就象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冲着一个人的耳朵大喊一群!那也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而我,无意之间,竟然把所有的门都打开了!

    我要死了吗?我忽然放弃了抵挡,彻底的放松下来。死就死吧!反正,这几天来,我已经经历过太多的坎坷。生与死,已径看得很淡了。而且,我这些天,也算是杀人无数了!为什么别人能死,而我却要害怕?

    这种从容的心态,并没有起什么作用。我已径无力把那些被我无意之间打开的感觉之门关上了!所有的压力,压在我的躯体和灵魂上。它们已径让我觉得自己被压得象一粒最细微的沙粒一般。

    忽然,一只手,抚在了我的头上,象一下子,把我从那个世界里扒了出来。

    轰隆地声。所有地感觉之门。一下子关上了。顿时,我回复到了原来地感觉器官存在的水平上了。只觉得自己虚脱了!躯体里的水分,已经都被挤压出来,自己穿在身上的三层衣物,都被自己的汗水。一重重地打湿了!

    口渴得要命。顿时,一只香甜的嘴唇。柔软而又火热,送到我的嘴边。我情不自禁地吸吮起来。

    象是有无穷的清液,从那张体贴入微的嘴唇里送出来,一直流到我的丹田里去了。躯体里的焦渴,一下子安静下来。

    但我的嘴唇,仍然下意识地吸吮着那柔软温热的两片女人的嘴唇……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蓦然从这种昏天黑地的境界里清醒过来,一睁开,发现自己仍然盘着腿,坐在佛象的面前。但有一个女人,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坐在我的面前,她的脸,就贴在我的脸上。而她的嘴唇,却正被我的嘴唇吸吮着,她嘴里的津液,仍然在不断的被我吸吮进我的嘴里。她的一只手,抬起来,放在我的天灵盖上,另一只手,自然的搂着我的腰。

    旁边的那个僧人,对我们这边的一切,视若无睹,仍然在高产吟唱着《西藏生死书》的内容。

    一种邪恶的快意,一下子从我的丹田里冲了出去,顿时,胯下之物再也不受控制,怒发冲冠,一下子便硬得象是铁棍子一样!--这可是好几年时间没曾有过后现象!

    冲动的想将这个女人搂在怀里!抛开一切,只想快一点,更快一点,撕开她的衣服……

    头顶上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顿时,如同一盆冰冷的水,从天灵盖流了下来。让白己的精神抖擞了一下,一下子清明起来,欲念一下子消退了。

    刚一清醒,不由得将自己怀里的女人向外一推,但旋即,千万个念头在心里滋生,象是有千百幕自己说不出来的快乐的场景,从心灵的深处一闪而过,似乎清晰,又什么都看不请楚!传说里三个月时间的事情,在这刹那间,从自己的心灵里,又经过了一遍!

    是的,记忆里,就有这样一张女人的脸,是的,似乎在睡梦里,她为我做过许许多多。似乎,她给过我无数简单而久深深地的快乐!……

    这个女人,大约就是救了我的命的女人!我立即肯定地认为。

    她又拍了我的头一下,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只花蓝,里面放着的是雪莲花。

    一般雪线以下,那些满山开的雪莲花,只卖壹元钱一朵。而雪线附近的雪莲花,特别是好一点的,价钱就要卖到二三千元一朵。而且,基本上有价无市!而象她手里蓝子里的这种雪莲花,估计,要是拿到市场上,就算几万元一朵,也会马上让人一抢而空!

    要是她天天用这群的雪莲花喂养我,那么,这三个多月时间里,就算每天只用三朵,那也近千万的雪莲花让我给吃下去了!光是这个人情,就让人受不了罗!(也不知道这雪莲花是哪里来的,要是我也能带点下去卖一卖,那岂不是发财了?但估计这个山上,也生产不出多少来。)

    我这样胡思乱想,其实还有一个目的--要掩饰一下自己对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的不安。

    “你醒了?”她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我。

    “嗯……”站在给自己恩惠的女人面前,我总是显得不安,心里却想:当然是我醒了,不然,刚才和你接吻的人是谁呀?一想到这里,抬头一看,她正目光如炬地看着我,仿佛我心里想的东西她全都知道--是呀!不是说《西藏生死书》练完第四章就会有神通的吗?而“他心通”只是神通的一种,说不定这“他心通”我对面的女人就会。所以,我尽力让思想变得老实一点。但越是希望自己的思想老实一点,它就越是心荡神驰,意马心猿!

    她扑哧笑了一声,似乎真的明白我的想法。

    “谢谢你救我!……你知道我的心思吗?”我鼓起勇气问她。

    她从花蓝里拈起一枚雪莲花,看了看我,是一副拈花而笑的神情,既不说是,也不否认。

    我的脸皮忽然变得厚了起来,如果自己是透明的,那反而事情好办了。她既然救我,那么,她就不会再伤害我,那么,我的任何想法,也就不用自己再去修饰与表演,做个真我,在一个大师的面前,未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刚才和我说话的那个僧人,仍然在投入的吟诵着我刚才教他的那一部《西藏生死书》……

    她看着我,忽然让我的心里有了一种非常玄妙的难言感觉。

    似乎,我非常的希望能和她做爱……哦,不是,似乎不是情欲,也不是肉体的欲望,只是在一起,拥抱,亲吻,深入浅出……一种异样的快乐,似乎在自己的心里酝酿着,似乎,我品尝过千百次,又似乎,我从来没有径历过,所以,会这样的渴望!又似乎,这象天上的阳光,会自然的照耀在我的身上。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在还没有任何事情发生的时候,就让我的咽唯发咸了!

waqqwqk 2008-1-24 20:56

正文2 360 境界

    她的颜容绝世,而且,声音都象飘着花香一样的甜美芬芳。但她在没有办法和我解释某些藏语的名词的时候,她会用英语来解释一下,而且,她英语是最纯正的剑桥荚语,真正的让我吃了一惊。

    后来,我知道,她是南亚一个国家的贵族后代,十四岁的时候,被老国王选作王妃但她仍然有自已的家庭老师。等她年龄大一点的时候,甚至被送到英国读硕士。在她二十二岁的那一年,她还是在学校读心理学硕士学位。暑假的时候,一位上师,在她的国家讲法,她忽然迷上了佛法。于是,老国王把她献给了那位上师,成了那位上师的学生和明妃。其实,就是双修的伴侣。

    经过那个上师的加持,她开始发愿修行下面的八大苦行:

    节食的苦行:以矿物草药精华为生,然后以气为食。

    衣物的苦行:着棉衣,然后只佩戴骨饰,最后完全赤裸,用拙火获取生命的暖力。

    语的苦行:持诵,观想,唱祈祷文,持咒,修习呼吸法门,禁语,离弃无益的言辞。

    身的苦行:大礼拜(拜佛),行香,修持身瑜珈,修习莲花坐禅定的功夫。

    意的苦行:修持生起及圆满次第,修习空乐双运的三摩地。

    宏法的苦行:举起佛陀的火炬,延续佛陀教旨的传承,完美救度众生的种种方便技巧。

    慈悲的苦行:珍爱他人胜过自己,视敌若子,视金若粪土。

    仁受的苦行:不执着于自己身体和生命,培养大乘无我,服务众生的愿心。

    现在。她修行到什么境地了?她含笑不语。

    我问她:“为你加持地上师,便是现在在吟诵《西藏生死书》的喇嘛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是。他只是我的双修伴侣。”

    我想问她,她的双修伴侣有多少,又觉得不妥当。而且,事实上,我并不认为,这个。双修这东西,竟然真的有用。佛不禁欲吗?色即是空,怎么能用做爱来作修行呢?而且,还说得如此的堂皇!比如说他上面说的八种苦行,又哪里有什么双修?难道说“身的苦行”或者是“宏法地苦行”又或者“慈悲的苦行”“仁受的苦行”是要修行性交?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解释说:“双修的目标必定是通过修持拙火、空乐双运。从而达到以欲除欲,并进一步进入初禅境界。你们族人说过,“饮食男女”,佛法就是从生话中的细节开始修行地。饮食男女,是人的最基本的欲望,如果这个都不能看透。又如何能参悟佛法的无上真经呢?”

    “……那,我们还会一起修习双修的……”我忽然说不下去了。这样问她,是不是有一点直接了呢?

    她微微一笑,却是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脱口而出。追问了一句。觉得自已有点色胆包天,而且,相当急色。

    她摇了摇头。说:“你修行的层次还不够!修行双修地法门根本就不会有用的。”

    “可是,我似乎记得。我们象是……有过。”我不仅半梦半醒的记得,还清楚的听到那个喇嘛说过,她是用双修地法门救我的呀!

    她手里拈着花,轻声细语地解释说:“自心本来清净,常在定中,一切三摩地也都不过是本心清净的自然流露!你在昏睡地时候,是你的自心在作主,所以,我也可以自然地与你行双修之法。但你一旦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便心猿意马,不可收拾了。如果再行双修之法,对你是有害地。”

    有害我也愿意!--我心里说。

    她真的知道我的心思。她又微微一笑,说:“你的境界还不够的。你知道,密宗的理论基础也是释迦牟尼佛的三藏经典,就算你要双修,那么,要先学习多年的显宗经典,把理论都搞通了,才能修习密法。密宗也是按“三世因果六道轮回”,也是从“四大”地火水风,“五蕴”色受想行识入手,通过止观及运,定慧双修,从初禅到四禅,从罗汉到菩萨,然后是十个阶段的菩萨,最后达到成佛涅磐的结果……”

    “你是说我的心不够诚么?或者说,我信仰的不是佛教,而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和解释自己独特的信仰了。

    她看了看我,眼睛里的光象月色一样的柔和,但却又宛如看穿一切一样。

    “信仰?”她点了点头说:“有一点关系,但不是关键。不管你信仰的是基督教、印度教、伊斯兰教、犹太教、神教、神道……还是小乘佛教、大乘佛教、显教、道家、儒教……或者任何其它宗教,只要你专心修持,都可以达到四禅八定的境界!四禅八定是共法,是各种三摩地境界的概括,代表不同的心的清净程度。所有宗教的圣者都有三摩地,否则他们不可能成为历史上的圣人,就像《金刚经》说的,一切贤圣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不管你信仰什么宗教,只要你进入一定的禅定境界,都有可能发生各种各样色身的变化,这些现象并不神秘,生命本来就有这些功能。

    譬如神尼传中有一个故事,说某尼姑入定以后,手可以像面筋一样越拉越长,西方天主教的修女也有类似的记录。譬如说拙火,其它宗教描述的虽然没有佛学这么详尽。但也有类似的说法。在印度教叫“SHakti”,也就是精神力量的意思;伊斯兰教的苏非派叫分离之火;基督教则叫神火。再譬如说轻安的境界,在基督教神秘科学里,也有与轻安类似的概念,他们叫“洗足”,因为当轻安从足部发起时,感觉就像清风或柔软的清凉之气从脚上飘过。

    这种境界与性交所产生的喜乐截然不同。轻安开始出现地时候,脑下垂体会分泌有点甜味的荷尔蒙。有利身体健康。在希腊古文化中,这被称做“神的食物”;印度最古老的吠陀教派,种为甘露;在中世纪基督教神秘学派,称为圣酒;在密教经典中称为神酒;在伊斯兰的苏非派禁欲神秘主义教派,称为甜酒;还有很多其它各宗各派,包括中世纪的炼金术,都称此为长生不老的仙露。

    印度吠陀教义的《奥义书》这祥描述这种境界;当生命之火已经点燃,生命气息已经自在控制。甘露已经在身内流动,这时心才出生。这里描写地就是呼吸已止,甘露已生,即将到达三摩地的炼精化气的过程,所以,世界上的各宗各教都是相通的。只是描述的方法和精细程度不同而已。

    再譬如说空无边处定地境界,这时一个有形的空的境界。一切思绪妄念都没有了,只有一个无障无碍、无量无边的虚空。印度教大师阿什塔夫(ashtavakra)自己亲身经历了这个境界,他描述说:“我就像虚空一样无量无边,宇宙就像一个大容器,被虚空围绕。被虚空充满;不须放下、接受、或销落什么,这就是智慧;没有黑暗,没有光明,也没有停止。这里根本就是空无一物;没有天堂,没有地狱,甚至也无所谓解脱。修道人眼前无有一物……

    而你。现在的境界,离这些都还比较远的。不是吗?只有当你有着不被色欲染污地喜乐。有脱去心意造作的三摩地;你如果没有昏沉,而是能时刻融于觉性之流;你才有资格修持双修法门!”她淡淡的说,引经据典,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我对有知识地人很服气。而且,她有一种神秘的压力,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对她心悦诚服:“哦,那么,那个移魂对我施了暗算,下毒在我手上的人,是不是就是一个有着什么“三摩地”境界地人呢?”我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你能逃过这一劫,不是因为你幸运,而是你前世修行积的业力助你躲过这一劫。那个施法在你手臂上下毒地人,已经接连了罗汉的层次了!”她平静的说。

    “前世的修行……业力?……那,我可以从现在开始今世修炼嘛!而且,似乎他在诵读的《西藏生死书》,也是部密教的经典,我也自己试着修炼过呀!……”忽然我想起自己刚才差一点走火入魔,不由得老脸一热。

    她点了点头,说:“嗯,原来是《西藏全死书》!难忙他这样沉迷,让人见笑了!这是一部失传多年的经典,对他现在的修行很有帮助的……你要是从现在开始修炼,也是可以的,而且,你也应该从现在开始修炼。不过……”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每个人的身体禀赋和心理状况是不同的,比如说,你身边的人,心量有大小?嫉妒与否?爱财如命?贪大求全?等等,都是因各人业力不同所带来的。即使是双胞胎,看起来很像,其实也是不同的,这就是业力不同,仔细讲起来就很多了。你看,世界上几十亿人口,甚至连各种牲口,也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这么简单的几个东西,脑子里而也都是装的脑神经,但是却各不相同,这就是业力不同带来的!由于各人业力不同,同样是修行,对每人来说,遇上的情况,也是各不相同的!对有的人来说,会一开始就可以修习双修,但有的人却不容易,如果强行修炼,只会……”

    “哦……”我一直对自己的躯体自信,原来,在她的眼睛里,却是这样不堪造就:“你是说我的资质不行,是吧。”

    她看了看我,仍然是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一方面,这个《西藏生死书》其实是部双修的法典--你找不到一个能和你双修的人,所以,你只能练到前四章……另外,你要是看过“菩提道次第广论”和“榆伽师地论”,那你就会知道,如何从我们这样的一个凡人修行到成佛,一步一步应该怎么走。在什么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征候。仔细看仔细想的话,你就恐怖的要命--怎么那么多的门坎要过呢?一步一步,太难了。也许你第一步就做不到。

    从最基本地方面说,初禅要“离生喜乐”!“喜是心理的快乐,乐是生理上的快感!要成就初禅,那你就需要要把世界上的能引起快乐和快感的东西全舍弃,然后。再生起内在的快乐来!这才仅仅是第一步!你想一下,你要是去做,要多少年能做到这一点呢?显宗理论,成佛需要三大阿僧祗劫--一劫就是我们现在的宇宙生成毁灭一次,一阿僧祗有一千万万万万万万万万兆年代,您说那要哪辈子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为什么有的人会喜欢密宗?快!我们密宗说“即生成就”,也说“即身成佛”,就这辈子就可以成佛!这比较诱人是吧!但这即生成就,是有条件地!要一个人有悟性……”

    我似乎是不甘心,又象是好奇,问她:“那是不是说。我就没有希望了呢?我永远也练不成这佛法了?”虽然有点不开心,但似乎有点解脱的感觉--原来自己不用受这苦的。

    她看了看我,却说:“我们的生命有无比的功能,无比的价值。普通人在那里轮回千生万劫,都是白话了,都没有把生命功能发起来。如果你不修行。那么,你会永生永世地在这轮回里。永生永世的受苦!”

    我叹了一口气说:“随它去了!”心里开始BS这佛教了,也许是因为她太高明,而我却不能修行,这种反差让我有些失落。

    她淡淡地说:“不!你被自己躯体的强壮和快乐迷惑住了!而且,你不愿意忍受痛苦之境。现在也许不是你以苦乐为本修道的时候,但总有一天,需要你把痛苦转化成纯净的喜乐,这需要你从现在就减少对舒适生话的欲望。你要知道,一切无常,你应由此起修,深深体会下三道之苦,减少野心!不要认为自己是优越地,你要赤裸裸的呈现自己的不足,减少对欲望的追逐!”

    “难道,我不仁不能双修,还要禁欲么?”我的心让她说的越来越凉。我不得不信她的话,因为她在我的面前显得太过高明了!而且,事实上,我也确实做不到什么“离生喜乐”!确实,追逐还来不及呢!

    她并不厌烦我的问题,反而,总是用我能理解地知识,来告诉我事情是什么样的。她说:“这个,倒是不需要的。相反,你可以纵欲,甚至!你听说过密勒日巴祖师的一段很有意思的经历吗?祖师修道到最后的时候,境界中出现很多女性生殖器,大小都有,无量无数把他包围起来。他当然一点都不动心,但是,仕他怎么念经、念咒、观想都降伏不了这些东西。忽然,他悟了,他把自己观想成大大小小的男性生殖器,每一个都插进去,然后,那些东西都诮夫了!另外,仔细观察一下那些年老的和尚、尼姑、修女,以及任何实行禁欲主义的宗教人士,他们很多人身心紧张僵硬,气色很难看,身体问题很多。他们只是守住了戒律的形式,但他们没有真正达到清净的定境。只有达到清净的定境,才是真正的守戒,才能炼精化气,软化自己的身体和性情。”

    “这倒也是……”我心里想,原来,我需要纵欲,哈,这下有理论基础了。

    忽然觉得她嫣然一笑,顿时,觉得面前的石头都象开了花一样,让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一下子变得美不胜收。

    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说:“修持会使你身体变得更健康,精气神更充满,性欲会比平常人更强烈,如果你不能炼精化气,在性交中把精气神都消耗掉了,就永远也无法达到拙火的境界。这个关口很难过,很多人到了这个关头是展战屡败!性欲的增强,说明你的生命力更强了,如果不去配合性欲的观念,而是一念清净,空掉身体的感受,功夫就能更上一步。但你目前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为什么?是我资质差吗?”我问道。

    她慢慢摇了摇她的头,说:“这个,说起来要解释清楚比较玄。事实上,你的躯体非审不错,而且。是一种非常难得的躯体!有些方面,我也很难看得透。也许你会有更多的机缘!这似乎还关系到整个世界地劫数……抛开这个不说,让我回过头来说一说双修中男女的区别吧。

    “佛性是无男女相的,但作为本体的化身,男女在身心结构与特性上确有不同,因此他们修持的方法也有微妙的区别。其实,不仅仅是男女有别,每个众生部是独特的、不同的。烦恼也是不一群地,所以佛说,众生有八万四千烦恼,佛有八万四千对治法门。因此,一切法门都是对应众生某种烦恼的方便法门。

    “比较而言,女性得定易。得慧难;男性得慧易,得定难。莲花生大士也曾教导移喜磋嘉说:“身体是修行的基础,男女并无重大区别,但如果已径有修行的愿心,则女性的身体更利于修行。”为什么这样说呢?相对而言,男性很难解脱生理烦恼的束缚。如性欲等,而女性则更难解脱心理烦恼地束缚,如情感等。女性起步易,身体容易有各种各样的气脉反应。但后期智慧开发较慢;男性起步难,但一旦能脱开身体的束缚,后面的智能开发就相对容易一些。

    “以五蕴来划分。男性更难突破色阴的束缚,而女性更难突破受阴、想阴、行阴的束缚。成佛最终是智慧地成就。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历史上有更多的男性成就者。

    “什么是色蕴?用你能听懂的话来解释大概是:色蕴是物质的、物理地,包括地水火风“四大”。所谓四大也就是四种大类的意思,地是坚固性的,水是温性地,火是热能,风就是气,是动性。几千多年前,科学还不发达,佛就简单的把色蕴归纳为四大。严格来讲,还应该加一个空大,一共是五大,但一般只提四大。

    “整个五大是属于物地方面,四大是物质的,空大已经接近物理的了。(但我们可以看见的天空的那个空是有相的空,属于色法(色蕴),不是般若的空。)我们身体的气、脉、血、热能,乃至拙火,都属于色蕴的范围。

    “一般人以为只有心或者灵魂,是不生不灭的。其实物也是不生不灭的!心与物同等的功能!一般人把这一点都忽略了,或者根本就不清楚。你的躯体,是独一无二的,非常的特别!正因为它特别,强大,无与伦比,反而,让它物质的性质,特别的顽固!也就是说,你想要突破色蕴,会比较难。而且,你现在所有为之骄傲的成就,都和你躯体里的气、脉、血和热能有关系!也就是说,你现在修行的层次,只到物质的层面上,离精神层面还有相当远的距离!所以,一遇上一个修行层次比你高的敌人,比如那个在你手臂上种下奇毒的巫师,你为之骄傲的成就,你为之自豪的躯体,会不堪一击!……”

    就这样,我一边听一边问,一边点头认真的学习。

    第一次真正的眼界大开,第一次有一个修行的上师指点我,告诉我白己修行的层次,还有许许多多。

    最后,她替我灌了顶,为我加持了。

    她说这是业力,通俗说是我与她有缘分!

    我在那个山谷里久呆了一个月时间,有时候,看到她,会欲念丛生。但双修的事情,我从不再提。倒是她,与那个喇嘛,双修的时候,并不避开我,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我也学到了许多别的东西,那些做梦也想不到的东西……

    走的时候,我问她,我什么时候能双修?

    她想了想说:“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三千年!也许是三亿年,这要看你自己的机缘了!……”

    另外,她告诉我,最好不要戴那枚恶魔护身符,它比较凶险,会让我的修行之路更坎坷,当然,也不用强求自已……

    我之所以只说了一下关于双修的事情,而其他的,比如她们的名字,她们住在什么地方,并不介绍,是对她的尊重与敬仰。

    在回去的路上,我又想,其实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会利久弊生,不管信仰还是科学。比如说这双修,虽然听起来非常的妙,但也不是有个说法,说到了末法时代,会被当成纵欲的仪式吗?

    当然,这些只是对一些事情认识上的问题。我可以现在瞎想一下,也可以以后空闲的时候再去想。

    我目前要面对的事情,却是怎么回去对自己的队伍交代,自己这几个月时间,都做了什么?如何才能让他们相信我?

    一直等回到营地,我也没有想好自己的托词。

    所以,一进营房,用完中餐后,就又一次被关进了禁闭室……

waqqwqk 2008-1-24 20:56

正文2 361 送君千里

    当突击队的禁闭室的铁门“咣当”一声在我的身后响起的时候,我就明白,我其实在四个月前,在我和队友们在那个异国的小镇分开的时候,就已经和特种部队基本无缘了。

    我既不害怕,也不后悔。

    但我开始反省自己。

    说实话,前一段时间,我一直得意洋洋,洋洋得意。因为我自信自己的躯体超级的棒,而且,自己枪法又是超一流的,加上自己灵异的直觉,自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但转瞬之间,就在异国,遇上了一个会施法术的人,让我在极度的恐惧里中了毒。而另外一个更象是女神一样的修行者,竟然用夷非所思的办法——双修,替我解了我中的毒和受到的严重内外伤。

    见识过了密宗的超脱与高明之后,我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已经有了许多新的东西。特别是自己一向引以为容的强壮的躯体,原来成了对物质执着的牢笼;一向让我觉得神秘的《西藏生死书》,原来是部双修的秘籍,难怪我练了几章就练不下去!再比如说,自己一向窃喜的超能力,和那位女修行者的法力比,原来只是不值一提初窥门径的小神通……

    有一次,那个女修行者向我演示了一下精神力量的强大:她将一只老鼠,割断了咽喉扔在地上,然后,等到老鼠完全死得硬挺挺的时候,她才说,你注意了!然后,她那曼妙的眼睛忽然失去了光彩。而那只已经死得硬挺挺的老鼠,蓦地起身,沿着院子跑了几圈!然后,身子一歪。又倒在地上,仍然是死的硬硬的,但她的眼睛里,又重新光彩夺目。然后,她介绍说,这就是灵魂附体!而那位暗算我的“酋长”,肯定也是能让自己的灵魂脱离自己的躯体,而转瞬之间。在千万里之外,附上了丹妮的躯体,而对我施了法术,让我中毒的!

    我明白她说的意思。

    特别是我被关在这禁闭室幽暗狭小的空间里的时候,我开始反省自己的时候,更是觉得自己面前的天地是宽阔的。而自己以前走的路,是在原地里绕着圈子。

    突击队这种天天杀人,风餐露宿的日子,并不适合我。是的,杀人放火,我并不反感。却也没有兴致,完全是在履行自己的现职。

    这种日子没有经历过的话,确实对一个军人来说,挺遗憾。但如果一辈子过这种日子,似乎,对我来说。是一种灾难。

    我被关在这禁闭室里,并无怨言。因为我确实违反了突击队纪律。

    犯了大忌。错了就安心领受惩罚,这是我个人的觉悟,我还没有无聊到为自己喊冤和叫苦不迭的程度。

    但我已经不适合再在突击队呆下去了。因为我的心已经不在这里了。而且,我也要现实地为自己考虑一下。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中校的军衔,但事实上,以我地性格和学历,估计很难在军队里有所发展……另外,我虽然很出色,但并不是离开我,突击队就存在不下去了。还会有其它优秀的战友,参加到这个队伍里来。而且,我们的敌人,其实是杀不光的。你杀了这个,那个敌人又服役了,又拿起枪,站在你地对面!你总不能把他们一个民族都杀光——这既不可能,也不必要。这种低烈度的冲突,看起来刺激,其实,有一点……怎幺说呢,就象说以前小日本的关东军,最后,不是靠武工队杀光了,而是苏联红军地坦克巨炮发挥了主导作用。真正的较量,是实力地拼杀,既不浪漫,也不惊险,甚至,连一点悬念都不存在……所以,我在与不在突击队,其实,并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我在老实检讨自己的错误的同时,向组织提出了自己退出突击队的请求。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而且,我虽然犯了错误,但自己与队友们一起出生入死,所立下的战功,却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突击队的兄弟虽然对我擅离职守有看法,但几乎每个兄弟细数起来,都受过我的恩惠,都知道我其实非常的神奇,所以,我的要求成了一个让他们头痛的问题。

    既要处分我,又想把我留下来——真正做事情的人,在哪里都是受欢迎的——这是很难处理的事情。

    后来,老爹来找我谈话。

    谈完话以后,派了一个任务给我。说是让我去执行特殊任务,倒不如说是找个理由让我先从禁闭室里走出来。

    但我宁愿在禁闭室里,因为这个任务是一个让人非常伤心的任务。

    赵飞虎牺牲了,老爹让我把赵飞虎的骨灰送到他的家里去。所以,我也不能拒绝这样的一个任务——我怎幺能不把自己的朋友的骨灰护送回他的家里呢?

    心情是非常的抑郁寡欢。

    所以,在火车上的时候,我穿着军装,手里抱着个包裹。也许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很老实,把许多小偷都迷惑住了,他们以为遇上了一个老实巴交的军人,所以,都想混水摸鱼,从我的身上揩点油水。

    但等他们下手的时候,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有几帮贼来摸我钱包的时候,我都毫不犹豫地在一刹那之间,把那放进我口袋里的贼手的手指折断!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在自己面前号叫着,然后,又落荒而逃。

    他们没有敢再动我。也许是我的中校军装起的作用,更可能是我眼睛里那种杀人的凶光。

    等到火车走了五百公里多路的时候,就不时有大佬级的贼,慢慢地若无其事地从我的卧车里经过。

    我也不正眼看他们。只是黑着脸。

    是的,我高兴不起来。

    我的怀里抱着朋友的骨灰呀。他的年纪比我还要小一岁。而且,他刚刚结完婚,度完蜜月,再回到部队才一个月时间。就在销魂谷牺牲……

    我抱着他地骨灰,心里想,要是我和他在一起,我一定不会让他牺牲的……我以前还想,他一定会在部队里出人头地的!甚至我自私地想过:要是他出人头地了,对我来说,也是个好的帮助……我想起他给我看他在军校时的笔记,记得他借给我看他花钱买的军事著作但过几天便向我讨要,记得他吃水果的时候总是啃到果核仍然意犹未尽……

    但这一切,都成了泡影。只剩下我怀里这冰冷的骨灰盒。

    我暗暗地想,我们地战友,在前线里真的是抛头颅洒热血,而这帮贼们,却在禽兽不如的鱼肉百姓!如果。他们今天,要是敢在我的面前有半点的放肆,我定会让他们后悔莫及!

    事实上,我也知道,象这些贼们,一向是阴险毒辣而且又欺软怕硬的。他们如果不吃足了苦头,绝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我等着他们。我倒要看一看,他们能有什幺本事?

    我把赵飞虎地骨灰盒小心地放好。用被子盖起来,以免有冲突的时候,惊扰了他。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来找我麻烦的不是流氓小偷,而是一个铁路乘警。

    他非常不礼貌地指着我的鼻子。喝令我站起来。

    既然他这样无礼,我也没有必要尊重他。所以,我理也没有理他,端端正正地坐在铺上,眼睛看着对面的那张床,象是没有见到他这个人,也象没有听到他说过什幺话。

    也许,这种乘警,觉得自己在火车地车厢里,自己就是土皇帝!他哪里能容忍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另外,他或许是带着什幺目的而来的也未可知。所以,他一见我不理他,竟然直接伸手就向我地头上一拳砸了过来。

    我心里有气!我穿着军装,一个有着中校军衔标记的军装呀!难道你的眼睛瞎了?你凭什幺敢对我动手,你为什幺不去管那些一个个车厢里乱转悠地小偷?

    所以,我手一抬,也是拳头一伸,不偏不倚,正是迎上了他砸过来的拳头。两拳一碰,就听他“妈呀”一声,一只手臂已经不能动弹,狼狈不堪地歪着身子,靠在卧车地门框打着颤,鼻涕眼泪都痛得掉了下来。

    我也不理他,依然正襟危坐,象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眼睛看着虚空。

    他用一种极其愤怒的当地方言——我听不懂的——骂了几句,然后,窜了出去,估计是找帮手去了。

    我能知道门外,那几个大佬级的窃贼,正在欢天喜地的等着看热闹。

    我心里没有鬼,所以,一点也不担心。

    等来的是四个手里持着枪的乘警。一进门,便用枪指着我。

    我冷冷地看着他们,也不说话。似乎有一个领头的警察,看他持枪的架势,估计是从部队里退役的,他一见我的军装,先是一楞,然后,客气地请我出示证件。当然,他们手里的枪,一刻也没有敢放松,总是在指着我。

    我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

    那个领头的警察看了看,收了枪,把证件还给我,示意其它警察也把枪放下。

    刚才那个受了暗伤的警察不高兴地说:“他……他的证件不会是假的吧?”

    领头的警察说:“错不了。证件是真的!”然后,他客气地对我说:“何中校,对不起。是这样的,有人举报说你带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放的是毒品,所以,你看,能不能让我检查一下?”

    我顿时明白他们为什幺如此的如临大敌了。确实,这条铁路线是一条经常有人带毒品进入内地的走私线路。而有人举报,那一定是别有用心了。

    我点了点头,却说:“不行!”

    那个领头的警察一楞,问:“为什幺?”其它的几个警察手又一次按在口袋里,看来已经把枪握紧了。

    我慢慢地打开被子,露出了那个骨灰盒。然后,把赵飞虎的阵亡通知书,也递给了他看。

    那个领头的警官看了看,连忙对我说对不起,然后,说打扰我了什幺的。

    我也不想解释,也不想听他们解释。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我知道他们会马上和有关部门核实这件事情。而我们这列车到站的时间还长呢,足够他们来证明我不是什幺毒品走私犯……

    但门外的几个窃贼大佬可不开心了。

    不知道他们又打算怎样对付我。

    我不管它们。一群宵小而已!

    我理好了被子,坐在卧铺上,心情不好。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我到了赵飞虎的家里会是什幺情况,我要怎幺和他们说话。

    我想象不出来,赵飞虎的新婚燕尔的妻子在听到噩耗后,会有什幺反应;我也想象不出,赵飞虎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听到这消息,见到冷冰冰的骨灰盒会怎幺样。要是他们痛哭流涕,我要怎幺安慰他们?我说什幺好?还是什幺也别说就落荒而逃?

    这些事情我总是想象不出一个更好的结果来,只能硬着头皮,等着那一个时刻的到来。

    另外,身边放着自己的一个朋友的骨灰盒,想象如果送别的不是自己,而是其它人,在把我的骨灰送回家去,那我的家人又会如何?这样一想,就觉得自己欠家里人太多太多了!如果说死的是我,那对我自己来说——如果那个“我”还存在的话,这样的死真的有意义吗?或者说,是我自己心里的理想吗?我会不会觉得自己有太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有太多的遗憾被终结被灵魂带到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上去了呢……

    等到晚上的时候,火车停靠在又一个省会城市里。

    我住的这个卧铺车厢里的两个人下了车,这样,卧铺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但会又有人上了车来。

    我知道,如果窃贼们要找我的麻烦的话,他们会通过铁路部门的内线,买两三张卧铺票,把几个打手安在我身边,然后,见机行事,出奇不意地暗害我。

    我并不担心——要是我怕了,我就不会去惹它们!

    几分钟过后,果然有人走进了这卧铺车厢里。

    但和我的想象有点区别——是女人,而且,一次住进了三个女人……

    只用听她们的脚步声,那种分外自信的脚步声,我便知道这三个人是年轻漂亮的小女人。

    我心里一动。自己的艳遇,又要开始了吗?

    但经过那个女神一样的修行者的点化之后,我的艳遇又会是什幺样的呢?

waqqwqk 2008-1-24 20:57

正文2 362 情火怒火

    当那几个妖艳的女人,走直车厢里的时候,我忽然没有了兴趣,反而有一种讨厌的感觉。

    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比较小的丫头,顶多只有十五六岁,却一脸的老气横秋!一进车厢,便如获至宝般地大声叫了起来,说:“哟!原来是个解放军叔叔呀!你好帅呀!”

    旁边一个丫头眼睛一挤,开始说恰恰快板:“酷毙了!帅呆了!把你小鸡弄歪了!……”然后,几个丫头一起纵声大笑。

    我正眼也不看她们。几个黄毛丫头罢了!当年我说俏皮话的时候,你们还是你妈肚子里的液体!

    我仍然坐在卧铺上,不说话。

    那几个丫头调笑了我几句,见没有成果,也便罢了,开始聚在一起狂吹自己有多漂亮,又有哪个人在追她呀,她又甩了谁谁谁呀……一个个讲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

    我想不听也难。

    她们似乎是有意,讲一讲,便讲到了某人的男朋友有多里还,一夜能有多少次,一点也不害羞。kao!他们才是黄毛丫头。

    听一听也就罢了,过了一会,她们竟然拿出烟来,开始狂吸,顿时,车厢里顿时烟雾弥漫。

    我打开了一点车窗,顿时,清凉的空气冲进了房间,顿时让人精神一爽——这个人是我。但立刻,那几个丫头不乐意了,开始不爽地说:“你这人有毛病呀?这幺冷的天,开什幺窗户?

    我也不和她们吵。她们不就是想找事吗?如果是这样,让她们早点来!也好早点走!

    我用自己那能杀人的眼光四下一扫,仿佛是自己在狙击枪的狙击镜子里寻找锁定目标一样,把她们每个人都狠狠地瞪了一眼,顿时,三个人都哑巴了,听说老虎的眼睛一旦锁定了猎物,那幺,猎物的腿便软了,跑不动路。这我是相信的。他们毕竟是孩子,什幺时候,见识过这样的凶恶的目光?

    我也不和她们计较,也不想把她们怎幺样。所以,见她们不吱声。便罢眼睛里的凶光一收,仍然坐在床上,默默地想自己的心事。

    几分钟安静的时间过去了,那几个丫头慢慢的从刚才地惊慌里苏醒过来,开始在我的对面的卧铺上,相互咬着耳朵小声互相埋怨起来。

    她们一位我只能听到咔哒咔哒的火车行走的声音。听不到她们的窃窃私语。其实恰恰相反,我可以对这种单调的背景噪声充耳不闻,但却能非常清晰的听清楚她们说的每一句话。这些丫头,又坏又凶恶。又事实上,又丝袜单纯,想事情。并不复杂。是的,他们确实来对付我。在她们的窃窃私语里,我还频繁听到”十三太保“这个词,看来,是一个组织——有组织犯罪。而我对面地那个年纪最小的丫头,就是那个组织的十三妹……

    真是无聊!这些孩子都怎幺了?江湖就这幺有意思幺?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仍然不安地想着自己要使到了赵飞虎的家里,会怎幺样。

    火车慢慢腾腾地在铁轨上咔哒咔哒地滑行者。

    那几个丫头议会她出去买点东西,一会儿她说要出去方便一会儿,又一会儿,说要去打个电话,没有一刻消停的。

    我兀自不理他们。

    她们也没有什幺办法似乎。而且,他们出去找了不少人商量过似的,但却没有人下手。

    她们似乎知道我很厉害,一出手不折了七八个贼吃饭的贼手。所以,轻易,也不敢动我。

    似乎,他们在等我睡觉或者其它什幺时候,或者迷糊的时候,才下手吗?我忽然发现自己的江湖经验太少了。以前和鬼子们真刀真枪的干的时候,也会出其不意。但至少,也还算光明正大。特别是销魂谷,那时谁的枪法好,谁就更有机会活下去……忽然想到赵飞虎就是在销魂谷利牺牲的,心情不由得变得更加灰暗了,甚至有一些烦躁起来。我看了看身边赵飞虎的骨灰盒,有一种奇怪的欲望在心里燃烧着,似乎我想要翻身下铺,把这几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丫头,一一收拾一遍,方才能让自己心里稍稍平静一点点。

    但又似乎自己很挑剔,不愿意上这个几个丫头——看她们那副德性,谁知道她们有多脏?……我甚至巴望着火车能快速的靠站,然后找一个看起来似乎干净点的地方,找一个似乎文雅一点的小姐……

    就这样开始胡思乱想。

    在那位密宗的女修行者居住的世外桃源里,她告诉我,当我修行自己的功法的时候,躯体会变得很健壮,但同时,躯体里的性欲,会变得特别的旺盛。一般人在这时候,会在异性身上,把精力发泄得一干二净,甚至有自慰的方式,让自己疲惫不堪……所以,修行双修妙法,可以让自己得大快乐

    大快乐?

    我的物质的躯体的小快乐还没有满足呢!这个,女修行者也默认,而且,她肯定的说,我要再过非常多的年代,过一个她也推算不出来的年代,也许才能找到这个大快乐的感觉。

    她说的年代特别的久长,所以,让我觉得基本上是不可能。所以,我干脆死了那条心,安心地准备尽心享受自己的小快乐。

    天慢慢地再次黑了下来。再有十几个小时,我就能到赵飞虎的家乡了。

    卧车里的灯光,有一点点地耀眼,当它刚刚打开的时候。我饿了,想吃一点东西。但又不放心吧赵飞虎的骨灰盒放在卧车里,所以,便仍然用布包着。捧在手里,到餐车上去用餐。

    等到我回到卧车里,坐在铺上第时候,才发觉卧车里有一点点地不对劲。似乎,自己的床铺,被人检查过。但我用灵力一搜,却是一无所获。正想动手再找一次的时候,那几个丫头。又咔哒咔哒的一路吵闹着进到卧车里来。

    我只好作罢。

    慢慢地坐下。……还好,床铺并没什幺异常。

    那几个丫头,一边说话,一边眼巴巴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有什幺事情发生似的。

    我慢慢腾腾的躺下,警铃不让自己显得怪异。但悉尼仍然非常的警觉。

    我能感到自己躺下的时候,那几个丫头的心跳都变得急促了——她们肯定不是因为希望的春光外泄什幺的才这样的。她们也许有什幺阴谋。但是什幺,我却猜不到。

    我非常相信自己对危险的直觉,它一般情况下也非常低有用。所以,等我的头慢慢的八枕头压实了以后,我仍然发现自己有一丝一毫的不安的感觉。

    可能,这也让那几个丫头很失望。

    我又翻了个身。仍然睡得很安稳。等到我的眼睛刚一合上的时候,就觉得卧车厢门被推开了。又是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这个女人是我非常熟悉的女人。她一推门,我立刻就感应到了她的气息,那种带着淡淡的哀伤地气息。

    我起身。看着她。

    她的手里,也托着盒子,看起来。也是骨灰盒。我能嗅到那种人的骨骼被烧成灰之后第淡淡的焦味,(赵飞虎的骨灰盒,便一路散发着这种味道,让我的心情一直郁闷。)她的膀子上,缠绕着黑纱,眼睛又一点点红肿,看来这几天,她哭过许多场……

    不用猜了,她是钱云。

    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也看着我,眼睛里有欢喜,也有哀伤。

    然后,她把眼睛转向了那三个小女人,淡淡的说:”十三妹,你们出去!”

    “凭什幺?你现在作不了主了,你搞清楚!”那个叫十三妹的尖声叫了起来。

    钱云走到我的床铺前,把手里的骨灰盒放下,然后,再一次扬起手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枚细如毛发的三菱针。

    钱云一扬手,那六七枚三菱针,便排成一条线,扎在那个叫十三妹的女人的床铺上。

    “你要和我叫板吗?”钱云淡淡的说

    “你要和十三太保叫板吗?”那个叫十三妹的大声叫起来,但听着,怎幺都有一种色厉内荏的感觉。

    “十三太保?哦?很厉害呀!长江后浪推前浪嘛!”钱云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冷,仿佛她是一个江湖前辈,在教训一个后生小辈。

    十三妹犹豫了一下,口气软了下来,说:“云姐姐……其实,我们也是混口饭吃……”

    “要不是我的朋友宅心仁厚,你们还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自己想一想,你们是我的对手吗?”钱云完全恢复了一种极其霸道的口气。

    “这……”十三妹叹了口气说:“云姐以前听照顾我们,不过现在……”

    钱云忽然不说话了,冷冷地看着那个叫十三妹的。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那个叫十三妹的,身边站着的另外两个小女人,腿都开始发抖了。

    我暗暗称奇,没有想到钱云竟然能让他们这样害怕。

    钱云盯着那个叫十三妹的看了又看,然后,慢慢地走到床户口,把窗户打开,再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眼睛冷得像是一块冰。

    “你出息了!十三。要是你有两下子,就动手吧!就算你不把我做了,我也会自己从这车窗跳下去!要是你不能把我做了,那只能怪你自己没有本事,你也别怪我出手无情,一样,你也带她们从这车窗跳下去!”钱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嗅到了一股难闻的尿骚味——一个小妇人,竟然被吓得失禁了!

    看来钱云要玩真的!

    “滚!”钱云喝了一声。

    那三个小女人站起来。那个失禁的妇人眼泪已经哗哗的流着了。他们灰溜溜地向外走。

    “站住!”钱云又喝了一声,这让那三个小太保妇人惊慌失措地停下,刚才那玩世不恭的眼神里,现在全是害怕。

    “把那几根毒针拿出去!”钱云指了指扎在床单上那七根乌黑地毒针说。

    那个十三妹一语不发,低着头,把那几根毒针收了,小步快走,溜之大吉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钱云先检查过我的床铺了!

    难怪!

    等那三个娘们走了,钱云彩回过头来,凄婉地冲我笑了笑。

    “你怎幺来了?”我问她。

    “我……我父亲过世了……”她两句话一说,眼泪像泉水一样从她那漂亮的眼睛里流了出来。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慢慢地把她揽在怀里,转眼之间。她的泪水便把我的军装打湿了。

    我知道这样一直让她哭天抹泪的,也不是个办法,但又想不到有什幺更好的办法。而且,她刚才表现地那样的强硬,也许,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哭出来。这一次让她痛快地哭一场,也许是件好事情。所以,我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任由她在我的怀里。抽动着她那已经显得瘦小的弱不禁风的身子,痛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等她平息下来,她才慢慢地告诉我。她在接到我传过去的口信之后,顺利的在军事监狱里。把她的母亲接出来,送到国外去了。安顿好了以后,她再回过头来

    看她的父亲。谁知道,她的父亲已经让枪决了。等着她的只是冰冷的骨灰盒。

    我望了望放在床上的两个骨灰盒,一个是我的战友的,另外一个是她带来的。我指了指那个骨灰盒,问她:“这是令尊的骨灰盒吗?”

    钱云摇了摇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说:“他的骨灰盒,早已让我送到我母亲那边去了……这是我哥哥的……”

    我心里蓦地一惊。原来我是听说她又几个窒息亲属在监狱里的地,看来他们都没有逃过法律的裁决。虽然他们罪有应得,但他们总是钱云的亲人呀,钱云又怎幺能不悲伤呢?

    钱云恰好是上了这一班次的火车。她其实比我先上车。因为一直都在自己的车厢里,并没有露面。等到她再餐车里看到我用餐,又看到十三妹一伙鬼鬼祟祟地盯着我的时候,她便先到我的这节卧室里,把所有的床铺都检查了一遍……

    十三妹是什幺人?我问她。

    钱云的眼泪又像断了线一样的一揽子一样的落了下来。

    原来这十三妹,其实是西北贼王横行一时的时候,投靠在钱云身边的一个丫头。但贼王被抓后,钱云也顿时失了靠山。于是,原先以钱云为首的一伙小丫头们,竟然自己团结起来,搞了个什幺“十三太保”。

    也难怪钱云难过。她以前在西北,因为是贼王德千金,所以,谁都让她三分。现在呢……我把自己的意思一说,还没有来得及安慰她,光是骂了几句十三太保,钱云便再一次哭得天昏地暗。

    我把外套脱了(面的上面尽是鼻涕),慢慢地,仍然是把她拥在怀里,任由她放声大哭。

    我抚着她的头发,越是觉得她哭得楚楚可怜,就越是有一种冲动,在心里不住的升腾,不由得把她越搂越紧。

    她颤抖着身子,一边哭,一边慢慢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似乎,她也感觉到了我的欲望……但她并没有躲闪,而是身子抖抖得反身抱着我。

    不知道什幺时候,我们的嘴唇,吻到了一块。

    她的嘴唇上,还有着许多泪水,吻起来有点咸……

    钱云虚弱的身子在我的热吻下,有一点哆嗦。

    钱云真的瘦了特别的多。以前身上有着少女特有的肉乎乎的柔软感觉,而现在,她的皮肤,有那幺一点紧张与瘦弱,简直是弱不胜衣。

    我的手,慢慢地放在她的小PP上,即便是这里,仍然是消瘦的要命。

    一把将她抱起来。

    她“哦”的叫了一声。但旋即闭上了她的眼睛。

    我抱起她,不是马上把她放在狭小的火车卧铺上,而是抱着她,让她的正面,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她似乎没有一点重量,就歇脚一支充气的空气袋一样……

    我把她抱着,三步两步走到了我扯门前,把门反锁起来,再一看,晕,竟然是坏了,根本就锁不起来!不由得有些着急。

    再一看怀里的钱云,已经是两腮通红,小鼻子呼呼的喘气,在等着我的进一步行动了。

    我也急得够呛,其实。所以,就这样一手抱着瘦弱的她,一只手飞快地解她的衣服的各种机关。

    而我的后背,靠在门上,把门抵住。

    在火车车轮和铁轨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里,我把钱云的衣服剥落下来。

    她真的是瘦弱的让我心痛。胸前那曾经娇挺异常的胸脯,现在,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她裸露着身子,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而我跪在地上,背靠着那个破门,用一肢顶着它,而我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钱云。这让她害羞,又因为冷,她有一点哆嗦,然后,她把眼睛转到了别处。头一抬,一大口,把钱云胸前的娇小柔腻,大半都含在嘴里,猛烈的吮吸起来。

    钱云一痛,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这让我们都一愣。

    我抬起头,她低下头,四目相对

waqqwqk 2008-1-24 20:57

正文2 363 世事无常

    钱云的眼睛里顿时闪现出一丝慌乱。她的手,抚在我的脸上,颤着声音问:“痛吗?”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她:“你不愿意?”

    更是一阵慌乱。然后,她害羞的低下头,不说话。

    我心里没有谱了。一时之间,尴尬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霸王硬上弓,还是应该道歉,然后,鸣锣收兵。

    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钱云,慢慢地坐下,抱着我,吻我的嘴唇。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象是要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体里一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冲动,让自己有点头晕。

    然后,我一把将她横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狂热的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也许,她这些天一直沉浸在哀伤之中,大概许久没有认真的洗澡了,所以,她的肌肤里有一种淡淡的咸味。这种原始的味道,更让我忽忽如狂……

    “快……”钱云在我的怀里很快经受不了,嘴里开始呢喃着催促我。

    即便她不催促我,我也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一把将她扶起来,抱在怀里,猛地亲她那娇嫩的嘴唇两口,还没有等她来得及用她的手臂搂住我的脖子,我便手一控,抄起了她的两条腿,架在了自己的腰间。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衣服还没有脱。

    草草把自己的衣服向下扯了一点,转身,将钱云压在了卧铺的门上,稍稍一用力,就觉得自己,象是整个人,进入了一个温暖又弹性十足的宇宙中去了。

    “真好!”我深沉地喘了一口气,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那种莫大的快乐中。“我都快一年,没有做过了。”

    钱云身子抖了抖。象是呜咽着说:“我……我只被你强迫过……一次……”

    听她这幺一说,我顿时知道自己在说一个不应该说的禁忌。于是,立刻用行动来纠正自己地错误。身子向前一冲,感觉自己的那个玩意儿,象是要刺穿钱云的身体,一下子顶在卧铺车的门板上一样。

    “啊~好痛~”钱云叫了一声。然后,她那两颗漂亮的小虎牙,紧紧地咬住了她鲜亮的嘴唇。

    我慢慢地后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象是要把她的哀伤,从她的身体里抽离出去,又象是在决裂一般。就在快要离开她的身体的时候,仍然没有停止。

    这可能让钱云觉得不安。就在只有一点点地头部仍然被她的众妙之门轻轻的包围着的时候,

    她搂着我脖子的手,突然放在了我地后背上,并且,把我的身体向她的身体里压了一下,用了很大而且很明显的力气。

    我压根就没有逃跑地打算,当我的分身,快要脱离钱云身体的刹那之间,又猛地冲进了她的身体,这一次再也没有半点犹豫,而是猛烈的如暴风骤雨一样的开始冲刺起来,把门板都顶得咚咚的响。

    钱云浑然不觉,而且,开始一声高过一声的发出呻吟。

    幸好有火车行走时发出很大的噪音,而且,外面一直有着乱哄哄的各种吵闹声……但若是有人认真的听的话,如果他们不是处男处女。仍然会很清楚的知道,我们再作什幺。

    反正,都是路人,下了火车,谁也不会认识谁,而且,我又不是在强暴,只是在做我们都喜欢的事情,又不会妨碍谁,所以,我压根也不理会,也只是尽性地把一切就算搞得地动山摇也不以为意。

    很快,钱云便哆哆嗦嗦地战栗起来,手指甲,深深地刺进我的肩头和后背。我知道她来了,

    所以,停滞不前,只是用力搂抱着她,等她慢慢地平息下来。

    她竟然在我怀里战栗了五六分钟,才慢慢地平息。

    等到她有力气睁开眼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的时候,我吻了吻她那水汪汪的眼睛,问了句废话:“好吗?”

    钱云害羞,只是害羞的笑了笑,不说话。

    “哼,敢不回答我的问话,造反了不成!”我说着,猛地放开托着她小屁屁的手。她那盘在我腰间的腿,早已经软得像面条一样没有力气,一下子,差一点摔了下去。

    在她快要落在地上的时候,我又一把将她搂住,旋即,又放手,把她放在地上。没等她回过神来,她的身体已经让我换了个方向,然后,在刻不容缓的瞬间,我已经从后面把她一推,她的手撑在门板上,小屁股自然地撅了起来。

    本能地,极其本能地,我再一次进入了她的身体,开始了再一次狂野的进伐……

    “好似基督二次降世,令人欣喜若狂

    又似插上五十双翅膀,在天际翱翔

    欢腾的肉体啊!你喜悦,你疯狂

    时而低低细语,时而欢呼至天亮

    ……”

    我们没有一直到天亮。

    因为我们是从哀伤的气氛里开始的。等到宣泄完了身体里积累的激情之后,我轻轻地抱起已经瘫软成一团的钱云,把她放在卧铺里。

    替她擦干净了身上的汗水和什幺什幺,然后,又慢慢地为她穿她的衣服,我才小心的躺在她的身边,用手,环抱着她。

    “你喜欢我吗……”钱云像梦呓一样的说。

    “……喜欢,我喜欢你……”我小心地回答。

    “你喜欢我什幺?”钱云慢慢地问道:“以前有许多男孩,堆我说过他们爱我,可以为我生为我死……现在,他们都不见了。或者,我根本就看不上眼。人的变化真快……”

    是的,在我们身边,还躺着两只骨灰盒。一只是我的战友的,一只是她的兄弟的。

    人世无常呀!

    “世事难料……”我抱着她,闭着眼睛,任由自己的思绪万千。嘴里问她:“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

    “我不知道……”钱云仍然用她像梦呓一样的声音回答。

    “你要是不喜欢我,为什幺还会和我做爱?”我不甘心地问她。

    “我不知道……”钱云呢喃着说。

    “你还恨我吗?”我再问她。

    “我不知道……”钱云化繁为简,一句话,把她的心事都掩藏起来,或者,她也许真的不知道。

    “以后你有什幺打算?下车之后?”我问一点具体的事情。

    “以后?我也不明白。我现在,要把哥哥的骨灰,送到国外去,安葬在父亲的墓边,让他们作个伴……下车后,我要直接往机场去了。我买的是往返票,可以直接走的……”钱云说,话语几不可闻。

    “这幺快就要走?”我问她。

    “难道我还有什幺留恋地?”钱云反问我。但却在我的怀里一动不动。

    我默然。退却了。

    是的,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我喜欢她这样精明强干。而且漂漂亮亮的样子。更喜欢和她做爱,甚至时上一次强暴她的时候,她仍然给了我极大的欢乐。但若要说在一起过日子,我能负担起这种生活的重担吗?我能给她一生一世的快乐吗?再说了,如果我选择的是她,那幺,其它与我有过鱼水之欢的女孩,怎幺办?那些在盼望着我去看她们,去亲吻她们给她们欢愉的女孩,怎幺办?……

    也许,以后的事情,我可以不管,而现在,只要放下一个哪怕是不可实现有谎言的诺言,也会比现在这样的沉默不语,要好,要显得自己厚道得多。

    但我却沉默不语。

    是的,我什幺都没有说,甚至,连搂抱她的手臂,都有点发麻,软软的没有力量。

    看起来,我不是个欺骗女孩的恶棍,其实我比那些恶棍们更要阴森可恶得多。我连一丝一毫的幻想,都没有给她,没有给这个刚给过我巨大无比的欢乐的小女人。

    她哀伤的躺在我怀里,等着我的一句让她欣慰的话——哪怕是一句谎言。

    如果我不喜欢她,如果我不想负责任,为什幺又要脱去她的衣服,为什幺又要一遍一遍地把她送上情欲的巅峰?如果我不爱她,我又有什幺资格象是一个贴心的爱人一样,亲吻她那水灵灵的眼睛?如果我什幺都不能帮她,为什幺,自己又要装成很吸引人,象是可以摆平这世界上一切事情的男人一样,勇敢地在她面前露出微笑?……

    我开始痛恨自己。

    恨自己的贪心,恨自己的怯懦,恨自己的情欲,甚至恨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大老二。

    我慢慢地把她的身体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她看了我一眼,便垂下了她的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挂在了她那长长的睫毛上。

    我没有伸出手去,替她擦去泪水。

    而是任由它,慢慢地堕落在枕头上。

    我搂着她的脖子,慢慢地把她按在我怀里,紧紧地搂着她。

    在心里盘旋了千万次的谎言,终于没有说得出口。

    最终,我在她耳边,说:“一切会好的……会好的……”

    钱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流着眼泪,悄无声息地悲伤着。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资格去安慰她。一种极其郁闷的情感,象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口上,把我快要逼疯了。

    我希望这火车永远开不到头,希望自己能永远都这样抱着这个悲伤欲绝的女人,又希望这火车马上到站,好与这个让我能从这个让自己发现自己丑恶的女人身边逃开,逃的越远越好……

    但事情不是那幺简单。

    卧铺车厢的门,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慢慢地被一只手推开了……

    松开怀里的钱云,我坐了起来。冷冷地对那个进来的人说:“我厌倦杀人。请你出去!”

    却听到噗哧一声,一个小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说:“我听人说这里有个高手,没有想到是大师兄呀。哈哈,我早该想到是你了,除了你,还有谁能把火车都搞得真晃?”

    我一愕。原来,自己刚才的动静真的很大。但我马上说:“就算天上打雷,也有人听不到。你一个姑娘家,怎幺喜欢听这个?要是真喜欢,直接进来就是了,又何苦偷偷摸摸的呢?又不是外人。”我没有想到,原来是她无情公主这个丫头。难怪,我只能感应到有人来。却很难捕捉到是什幺样的人。

    她的这种修行,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用一种邪异的方式,直接从灵魂的一个层面上开始修行的。所以,很难捕捉。

    “哟,看你大师兄说的,不检讨自己动静太大,还怪小师妹的耳朵尖呢?人家又不是聋子,怎幺能听不到?你还以为谁希罕嘛?切~恶心死人了。”无情公主耸了耸鼻子说。

    “你来作什幺?直说吧。该不会是想师兄了吧?”我冷冷地说。

    “我刚才还真不知道是师兄呢!只是一位兄弟说,译帮的人,想找帮手,开价一百万。我一时手痒,想见识一下值一百万的人,到底是什幺样子嘛,谁知道是师兄你呀!”

    “哼!一百万,我有这样贵吗?要是这样,你就动手吧!好歹,也没有便宜外人。”我淡淡地说。

    “嗯,这倒也是。不过,译帮是要一个活人哦。师兄你打算乖乖地跟我走吗?”

    钱云已经坐了起来,在一边听着,没有听出我们这一对自称师兄师妹的人,到底是什幺关系。

    “走?没有那个爱好。谁要是想见我,那他们就自己来吧。怎幺,这里已经是译帮的地头了?好象不是吧?”我翻着白眼问。

    “呵呵,师兄这段时间都跑哪里去了,害得师父,还有你们那奇门的人,满世界地找你却找不到?这一年多时间,译帮可算是出息了,连我父亲都让他们三分哦……你怎幺会不知道?江湖上现在的说法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有译帮人呀!你真的不知道吗?”无情公主笑嘻嘻地说道,丝毫不因为我的冷漠而退缩。

    世道乱了。我还真的不知道。“是又怎幺样?我惹他们了吗?”

    “谁知道?只是听说,有几个译帮的小神仙,在做善事的时候,被人折了手骨,所以,译帮要想找回来罢了。”

    “哦~”这个,倒也是。译帮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我遇上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遇上她们的时候,也是动了刀子。不过,后来是屠夫,摆平了那件事情。

    一不小心,现在,又惹上了译帮,而且,现在译帮竟然连妖族都要让他们三分,不知道是什幺原因。奇门呢?奇门怎幺了?我想问,但一想到,自己好歹也算是奇门的“中层领导”,竟然连奇门的事情都要问外人,似乎说不过去。

    正在这时,钱云贴着我的耳朵,小声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自己离开世俗世界的这一年多时间里,奇门已经让武超群掌了大权。果然象屠夫说的那样,奇门是越来越有钱了,但却越来越胆小怕事。完全成了一种公司制的玩意了。只要有利,才会去做,那种江湖精神,是丢得差不多了。而象屠夫这样的老一辈,纷纷远走异国,以眼不见为净。所以,奇门虽然比以前富有千倍,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一落千丈。

    倒是译帮,新出来一位打手出身的帮主,十分凶悍而且据说靠上了极其厉害的靠山,所以一时之间,竟然让译帮在江湖上横行无忌。

    而奇门一去。一向与奇门不和的妖族,竟然也没有穷追猛打,但却也悄悄地在江湖上公开行走了。而与妖族结盟的,正是这译帮。这也是译帮很快串起来的原因。译帮与妖族,是狼狈为奸!一时之间江湖上,人人为之侧目,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我沉吟了一下。知道钱云和自己说的话,无情公主也是能听到的,但我看她的时候,她却一副无所顾忌的样子。

    这丫头真是很难诼磨,象是天一道长那样大年纪的一个高手。尚且能被她轻松地骗过,所以,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我都得提高警惕。

    “这一百万。嗯。看来师妹是不打算要了。对了,你最近去看过师父吗?”我问她,看看她是不是还有一分羞耻之心。

    无情公主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气,说:“他老人家居无定所,四海为家。谁知道他老人家跑到哪去潇洒去了?你最近见过他吗?”

    我当然没有见过。但我却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的话。

    果然,这给她不小的压力。虽然她尽力掩饰,但仍然显得不安。

    我接着问她,说:“师父说了,你要是不乖,就让我揍你一顿,你知道吗?”

    无情公主一愕,说:“你就是能瞎说,师父自己都舍不得揍我,能让你的赃手碰我?你要是再骗人,那人家就不理你了。”

    “我什幺都会,就是不会骗人。”说着,我朝钱云看了一眼,才接着说:“古人云,多行不义必自毙,师妹,你还是少作为好。不然,师父他老人家不会开心的。他老人家要是指示我揍你的屁股,那可就麻烦了。”

    说话之间,我地脚下一移,在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移到了她的身边,手在她的屁股上轻轻一拍,然后,身子一晃,又回到了钱云的身边。这是我的身体转变厚,第一次在其它人面前,露这幺一手。速度极快,而且,并无花巧。我非常肯定,以无情公主现在的修为,就算再练上十年,这个身法速度,也不会超过我现在的移动速度。

    所以,一下子,她被我镇住了,神情顿时一萎,不再象是刚刚进门时那样胜券在握。但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这个丫头诡计百出,就算钱云再她面前,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我还是小心为妙。

    无情公主见并没有什幺机会,所以,反而放松下来,开始和我东拉西扯。尽管她说的言不尽实,但仍然为我提供了大量的译帮和妖族的信息。

    但慢慢的,她似乎决阿,我是在套问她的话,所以,她便开始海阔天空的胡说八道了。

    我知道这丫头一旦要是不可理喻起来,那便说什幺也没有用了,顿时,便失去与她闲聊的兴致。

    “丫头,春宵一刻值千金呀。你是不是应该去和那个什幺译帮的人说说,我今天有任务,就不和他们瞎掺和了。另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非常严肃的说:“那幺,我定会千百倍的返还回去,绝对没有半点的疑惑!别惹我!让那些译帮的小玩意,离我远一点!”

    “哈哈!”无情公主打了个哈哈,说:“你还以为你是谁呀?难道你还能快得过子弹?别以为自己功夫了得,便没有人能收拾你!哼,一对狗男女,你们继续吧……”话一说完,她便一溜烟跑掉了,连我们卧铺车厢的门都没有关。

    我走过去,关了车门。再回到床铺上的时候,便难为情起来,不好意思把钱云往自己的怀里拥了。

    倒是钱云特别乖巧,慢慢地靠在我的身上,却不说什幺话。

    我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下,她父亲去世之后,西北武林,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钱云摇了摇头,说:“这个,谁也不知道。武林这两年是天下大乱了。我父亲在世的时候,便已经有乱的迹象了。他去世之后,西北武林,更是谁也不服谁。而且,我父亲他们,只是以盗窃为生的一帮小偷,只是偷一点小东西,并不作什幺恶贯满盈的事情。但也是小富即安,而且,又因为是一个老帮派,所以,就像是现在的老国有企业一样,要供养的人很多,负担特别重。所以,帮里的兄弟,倒是挺羡慕象奇门那样揍的公司化发财之路,没有什幺大的风险,却有可靠的收入,而且,在地方上,却也一样可以横行霸道,没有人能惹得起自己……”

    我接口道:“要是照这样说,那幺奇门岂不是应该发扬关大才对?”

    钱云点了点头,说:“虽然现在奇门在拼命赚钱,而在江湖上低调行事。但只怕用不了十年时间,以他的财势,只要振臂一呼,天下帮会的人物,都会被武超群收编得个七八成!”

    我一愣,这倒确实是我刚才没有想到的。

    江湖?

    这个江湖呀!不识江湖真面目,只缘生在江湖中。

    实际上,这幺一些帮会,已经快要走到自己生命的尽头了,就象资本一样,正在慢慢地走寡头分享天下的局面。而这种争夺,表面上是什幺门规派义得到了光大弘扬,其实,是看谁的财大气粗,看谁经营得当。要知道,在现在,江湖人物,已经不大可能说去什幺申张正义,惩恶扬善——那时赤裸裸的违法犯罪!这些事情,虽然公检法都做的不怎幺扬,但什幺时候又轮到江湖人物来插手做这个事情呢?偶一为之,估计也是为了私利。所以,武林里传奇的一面,那种正义的一面,已经基本上消失至尽了。而剩下的,只有鱼肉百姓的精神了,即便是这种并非恶贯满盈的小罪恶,那也是要在地方政要的保护伞瞎,才能得以生存。

    所以,江湖中的有识之士,倒是以武超群这样的人,成了代表。他要走的路正是国外的江湖势力走得四平八稳的改革之路。如果不出意料,他还是会把这条路越走越宽。奇门,会越来越兴盛。但也正如当年屠夫对我说的那样——那还叫奇门吗?那和生意人有什幺区别?但是,在覆灭和苟且偷生之间,总是要有一个选择,所以,最后,仍然是那一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选择,或者跪着生,或者站着死。

    如果是我,也许,也找不到另外的一条路。也许,我也会选择和武超群一样的路。但我在走这条路的时候,一定不会象武超群那样的轻车熟路,走得得其所哉,一帆风顺,以为我心里仍然有顾虑重重。但武超群就不一样,他是天生的阴险者,为了目标,他可以无所不用其及。这对奇门来说,是一场真正的灾难,但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场巨大的机会。对整个江湖来说,也是。

    ……

    钱云见我不说话,她也就沉默不语。

    我问她以后还打算回来吗?

    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的心里翻江倒海。压根就没有想到,刚离开部队才几十个小时时间,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便纠缠上了自己。特别是江湖上这些乱七八糟的恩恩怨怨,完全成了清官难断的家务事一样,更是纠缠不清。

    我热爱清静的性格,有点害怕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忽然觉得,在部队里,也许真的挺好的。要是我能严守纪律,洁身自好,也能混个功德无量。

    但是……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钱云在我的身边。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她小声的问:“怎幺?你睡不着吗?”

    我嗯了一声。

    又安静了半天,她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对我说:“要是你想要……”

    我忽然知道了她的意思,心里一阵感动。

    转身把她抱紧……

waqqwqk 2008-1-24 20:57

正文2 364 领悟

    但也只是抱紧。

    过了片刻,我对她说:“我知道你很辛苦的,下次我们再好好的……我打算从部队退伍了。但是,又觉得这世界上的事情,太难了,让我觉得头痛……”

    钱云慢慢地搂着我,没有回答,过了半天,才小声说:“你是男人,你的事情自己作主……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信心了……”

    我搂着她,不知道说什幺才好。

    过了半晌,钱云接着说:“译帮的人,不会这样放过你的……要是这样受了闷气,他们以后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所以,你要小心。”

    我勉强一笑,说:“我也不怕他们。从来都没有怕过,只不过一群宵小罢了。”

    “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担心你了。”钱云说,“任何一个门派,如果它能出人头地,自有它的道理,并不是一群宵小就能成事的。而且,他们要是不住地骚扰你,那你怎幺办?不顾一切地天天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象是安慰她,又象是在安慰自己说:“没有事情吧。我还有奇门在身后呢!”

    钱云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直来直去地看了十几秒,才说:“你……只有你,才是奇门的一个迷!其它方面,我认真地观察了奇门很久,可以说,奇门哪怕是最神秘的门主,在江湖里也是透明的。武超群做事情,遮遮掩掩的,虽然让平常人看起来莫名其妙,但他毕竟年轻。他的手段,也只是一般见识罢了。他有自己的优点,有他所擅长的东西,同时,就有他的弱点和他的死穴。所以,就算他能一统江湖,江湖中人,也不是太顾忌他。倒是你,许多江湖中人,顾虑重重。谁也看不透为什幺奇门要把你招进去。你在奇门里算什幺?守护使?似乎没有这个必要的。”

    我告诉她,可能是因为小丽的原因。

    钱云再一次非常严肃地看着我,说:“你千万不要小看这些江湖门派,特别是历史久远的门派。它们树大根深,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虚弱。更不像你想象中那样的不堪造就。比如说奇门,小丽的妈妈,就绝不会仅仅因为小丽的原因,把你带进奇门里去。他们选人,有一套非常独特的方法。但你在奇门,似乎什幺事情斗不管。而且,奇门里的许多不算秘密的秘密,你都不知道,还不如我一个外人了解的清楚。”

    我开始有点冒汗。她说的问题,其实是我一直在担心的问题。

    我不希望自己介入奇门太深,可能是自己太害怕那江湖门派中各种事务的麻烦。但自己这样地游离于奇门之外,又到底算是什幺呢?也许,一下火车,我第一件事,就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丁总,同时,也要问一下她,我到底应该做什幺?是投入到奇门去,把奇门的主导权纳入到自己的手里来,还是继续这样半醉半醒地,把自己置身于事外?……

    钱云口气缓和了一点,说:“你要处处小心。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呀!江湖中人,讲道义讲正义的,没有多少的,大多数是心狠手辣、见利忘义的人。译帮的人,不会正面和你争斗的。就算他们的力量比你强,按他们的习惯,也是悄无声息的把你做掉,你要记住我的话。”

    我点了点头,认真地说:“谢谢你。”

    钱云叹了一口气,说:“要是以前,我也许能帮你……”

    我很快告诉她说:“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能摆得平的。而且,自己面临的挑战越多,那我进步也许就越快……”

    钱云便默不做声了。

    但在火车上,译帮却一直静静的没有动静。连那个无情公主,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露面。偶尔,有几个家伙探头探脑地从卧车前走过,但却连多看几眼都没有。

    我和钱云,就着样相拥着。我一直没有睡。一直看着钱云慢慢的睡着,看着她慢慢地呼吸着,看着她那薄薄的眼皮下,一双眸子在无意识地转动着。

    她的身子,非常非常的轻,比上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瘦弱了很多。她的小脸,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了。

    刚才流出的汗水,已经在她的小脸上凝结成了一层淡淡的脂膜,再加上那还没有完全消退的淡淡嫣红,让她的小脸在闪动的灯光下,显得光彩照人。

    我有一点迷惑不解。为什幺,自己总是觉得自己怀里的女孩都是这样的漂亮,如此明艳不可方物呢?

    是我的错觉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听着她轻轻的并不平静的喘息,在这火车有节奏的行驶里,宛若是如泣如诉的歌谣一样。

    有时候,她会从睡梦里猛地一抖,惊醒过来,睁开她那双惊魂未定的漂亮眼睛,越发显得楚楚动人,但很快,她又非常安心地闭上眼睛,把她的小脸贴在我的胸膛上,进入了梦乡。

    小丽曾经让我照顾她一下。我却把她搂在了怀里。

    有那幺一刹那的困惑——我会喜欢钱云,我会爱上这个自己曾经恨之入骨的女孩吗?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躯体里暗流涌动的欲望?要是我喜欢她,那幺喜欢她什幺?喜欢她年轻的花容月貌?……

    如果是……如果不是……

    等到天亮的时候,火车已经快要到我要去的目的地了。而钱云却仍让要乘车前行,一直到终点。

    我执意要送她一程。也许是我自己觉得对钱云,有许多负罪感,也许,我是想多陪她一会儿,但也许,是我想拖延去把赵飞虎冷冰冰的骨灰盒送到他的家里去。“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也许,赵飞虎的妻子,仍然在这个清晨里,还在做着甜蜜的梦呢。要是她永远不从这梦里醒来,那有多好呀。

    我想晚一天,再晚一天,甚至,要是能圆谎地话,永远也不告诉他的家里人……但,这样做又有用吗?我怀里抱着这个骨灰盒的时候,不管怎幺做,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而钱云,她的枕头边,也放着她亲生兄弟的骨灰盒。如果说赵飞虎的死,还算是个烈士,那幺,钱云的哥哥呢?他已经死了。也成了那个冰冷的盒里,那一抹暗淡无光的灰烬,又算什幺呢?……

    等到钱云醒来后。她没有力克从床铺上起来,二十揉了揉她地眼睛,又歪在我的身上,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有忧愁,爱上,也许有我渴望的东西。

    她一时,看着我,一时,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车厢里特别的安静,虽然外面是火车有节奏的行驶声。但一切,我都象听不到一样,只听到她轻轻地呼吸声,和她的头发,摩擦着肩头的沙沙声。

    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就这样,在十几个小时里,除了去吃一点东西,或者,去方便方便之外,我们不再说什幺。安静下来地时候,就这样,四目相对,安安静静地相互对视着。

    时间一个小时一个小时的过去了。我们不亲吻,不拥抱,也不上床,就这样,坐在床沿上,或者盘着腿,坐在床上。然后,有时,默默地相互凝视,要幺,一起看窗外那一闪而过的村庄或者是城市,或者牛群小树……每当看到什幺新鲜有趣的东西,我便感觉到钱云在看我。一转头,她果然在看我。

    这其实就是精神上的相通吗?

    心念不由得一动,有了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领悟,但却无法言表。

    我还想到,在雪原上的那个女修行者说的话:“万物皆有佛性。修行,只是发掘!是擦去了镜子上的灰尘,如果你有悟性,可以什幺修行都不用……你现在还不适合双修……你想的东西太多了……你总是想得到,然后,得到了,便不想放手……”

    是呀!我这一刻才明白那位女修行者为什幺不会在我清醒的时候,教我几式双修的法门。是呀,要是我感觉到了那快乐,我便会追逐那种快乐,而忘记修行的本身,深知会爱上那位女修行者。而对于修行这来说,双修,不管是紧紧的拥抱,热烈的亲吻,还是翻江倒海的做爱,都只是修行的形式。而我要是去做,便又会成为自己的内容,成了自己无法舍弃的一切!

    就像我,以前对钱云恨之入骨,但一和她上了床,便又百恨全消。而且,还觉得自己拥有了她,深知把自己与她的三生三世的事情,都要考虑个明白才行一般……

    “你笑什幺?”钱云忽然问我。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沉寂。

    我在不知不觉之间,竟然笑了。而且,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回过头来,看着钱云,脸上仍然带着笑盈盈的滋味。连钱云也受到了感染,但她却说了一句:“什幺事情让你那幺开心?是不是又想到了哪个漂亮的女孩了?”

    我看着她,慢慢地搂她入怀。问:“快要到站了,是吧!”

    钱云点了点头,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吧。”

    我问她:“你什幺时候的飞机?”

    钱云说:“明天的。”

    “今天晚上住在哪里?这个城市里,你有房子吗?”我问她。

    “嗯,我们家以前在这里买过一幢别墅……”钱云小胜说。这间别墅,只有她母亲和她,以及钱海龙才知道。

    “哦。你们家还是挺有钱了……”忽然想,家破人亡,钱再多又有什幺用呢,所以,说了一般,便立刻闭嘴了。

    “钱……又有什幺用?”钱云却把话接了下去。

    “你到国外有什幺打算?”我问。

    “也许会读书吧……”钱云想了想说:“我想从头学起。以前时间都让我玩掉了。我想从现在学,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来得……”

    “学习嘛,永远都不晚。反正你现在又不缺钱,自己喜欢什幺,就好好的学什幺吧。一班人是没有这种选择的,你可要珍惜。”我认真地对她说。

    钱云点了点头。

    然后,象是想起来什幺似的,对我说:“钱海龙,上次你警告过他以后,他便洗手不干了。他跑到了印度去了,隐姓埋名,自己开了个软件公司。还算比较成功吧。他说你要是有机会去印度,就去找他。还有,他还说,要是你能上网的话,那幺,只要输入你的名字在网上一次,他就能找到你……他让我谢谢你……其实我也要谢谢你……”

    我笑了笑说:“谢谢我什幺呀,我还要谢谢你呢!……对了,你母亲的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吧,只是在外国不太习惯,语言又不通,只能在华人街买点东西。”钱云想了想,又说:“对了,我去看过小丽,但她还没有醒来,不过,她的气色却越来越好了。可能,玉女心经比较适合她吧,估计等她这一觉醒来,她的武功肯定会有上一个大的台阶,我算是望尘莫及了。”

    我点了点头,又放心了不少。本想问一问小玲的情况,但想了想,还是作罢,自己去问吧。便说:“你们住在唐人街幺?嗯,听说那边的治安不是太好。”

    钱云点了点头,说:“不过也还行吧……习惯就好了嘛。”

    想了想,我还是告诉她说:“我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妖族的那个,你知道她吗?”

    钱云点了点头,说:“据说是妖族的公主,是吧。”

    我说是,再告诉她,以后,见到她的时候,要躲着她。这个丫头非常的阴险,而且,她会一点灵魂的控制术。要是没有见识过,很容易着她的道儿。

    钱云先是说是,然后,又说,我反正是走了,估计以后也不会遇到她了。

    ……

    等下了火车,我和她,就打了个车,道了她家的别墅里。那是一座相对幽静的小房子,在郊区,还有一个看门人,看门人的家便是附近村庄里的。见我们去了,便请个假回家去了,也有让我们安静一些的意思。

    等安顿下来,自然免不了一场没完没了的欢好,这一次,真的折腾到了天亮,才草草睡了一两个小时,然后,钱云黑着眼圈,让我送上了飞机。

    走之前,钱云给了我一把别墅的钥匙,同时告诉看门人,我什幺时候来住都行的。而且,钱云说,让我有空的时候,过来照看一下这个房子。

    ……

    送她上了飞机。然后,才买了张火车票,又返过头来,往赵飞虎家去了……

waqqwqk 2008-1-24 20:58

正文2 365 规矩

    又坐在火车上的时候,已经买不到卧车的票了。只好坐硬座,反正里程也不长。而且,我已经换了一身的便装,坐卧行走,也非常的方便。

    我把赵飞虎的骨灰盒放在了座位前的小桌子上,外面包着一层布,像个宝盒一般。而我正襟危坐,既不和边上的人打招呼,也不做他想。

    但永远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钱云说的是对的,译帮不会轻易罢手。所以,很快,我身边坐着的这个小胡子男人便让我觉得有那幺一点不对劲。他的眼神很不正常,明显的贼眉贼脑。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的是那种狙击镜里瞄准敌人的眼神,而且,在心里想,要给他最大的恐惧。顿时,他的汗水就下来了。

    我这样盯着他看了几秒,他便落荒而逃了。

    这让我非常满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嘛。

    但译帮却阴魂不散了,每隔几分钟的时间,便又有几个家伙从车厢的走道上走过。

    烦不胜烦。虽然他们不动我,但这种让人监视的不快,还是非常的不爽。

    过了一会儿,走道上走过来的竟然是哪个叫什幺十三妹的女阿飞。而且,她是一屁股就坐到了我的对面。

    我刚看她一眼,她立刻就凶巴巴地说:“看什幺看?没有见过美女吗?”

    周围的人的视线,立刻被她这凶恶而尖利的声音吸引过来。甚至有人对我怒目横眉,我是个专门非礼女性的色狼一般。(看来人民群众最容易被欺骗)

    我觉得好笑,仍然不温不火地说:“哦,美女哟!不知道你和钱云比,哪一个更漂亮?”

    十三妹立刻就说,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不决:“当然是老娘漂亮!你要是再色迷迷地盯着我看,莫要怪我找人来修理你!德行!还是军人呢!……”更是立刻坐实了我色迷迷的事实。

    要说以前,我见到这样地小女人,也许会动心,但现在,却不会了。她跟那些什幺洗头房的,洗浴中心的女人,有什幺区别?但她这样叽叽喳喳的瞎嚷嚷,却是非常的对我不利。于是,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极其凶神恶煞的眼光,顿时让她的声音停住了,象正在扫射的机枪卡了壳。

    “修理我?这个人如果不是关在神经病院里,便是没有出生!你省省吧!你最好老实一点,免得大爷我不开心,仔细你的皮!”我一字一字地说,声音极小,但有恰好能让她听到,一字一字。说得极其严酷。

    坐在我周围的人,见势不妙,一个个收拾东西,从我旁边溜之大吉了。

    “哼!你就放马过来!看看大爷我有没有本事收拾你!”我缓缓地说。

    哪个叫什幺十三妹的顿时象被哽住了一样,想了半天,没有话说,但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竟然还是赖着不走。这丫头出来混得久了,知道我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也奈何不了她。而且,她甚至知道我有事情缠身,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激怒了我,她便基本上是安全的……但她来的目的,难道不是激怒我吗?不是想我出手吗?

    只要我一出手,她又有什幺东西能保证她自己的小命还能由她自己支配?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赌的就是我不敢和她们以命相拼?唉,江湖上多的就是这种亡命之徒。象一群苍蝇一样盯着你,还真让你没有办法。而且,要是一陷到这个圈套里去,你就什幺事情也别想做了!要幺投降,要幺拼命……正常人谁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小刀子攻破手指尚且痛得寻死觅活的,何况要去面对砍刀呢?

    遇上这情况,以黑制黑道是可行的。而坏人总会有,所以,黑社会总会存在。问题是我现在要去找谁来帮忙???奇门的人在哪里?我如何号召他们来帮我?就算我从自己的家里把奇门那个证明自己是奇门守护使的玉佩,挂在脖子上,奇门的兄弟就会出来帮我吗?以前我倒是这样想过,但现在,已经完全不这样认为了……倒是如果真的被人杀了,奇门的武超群用这个借口敲什幺人一笔钱倒是有可能的。

    慢慢地,越是想,我就越是觉得把奇门掌握在自己手里,哪怕是一部份,也是非常必要的!就算气门的事情很烦,但不被那些事情烦,那我就会被眼前的这些啰嗦的事情困扰着。那幺,还不如去烦奇门的事情呢,到底那样还算名符其实,让自己做一个让兄弟们敬佩的真正意义上的守护使……决心慢慢地下了。我没有想到,这个译帮的骚扰,竟然会让自己坚定这个信心。(但后来的事实证明,并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奇门的,这中间又会有了许许多多的周折。)


    决心一下,我顿时轻松起来。是的,我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有些事情要请别人来为我做,而我要做的是自己能做得最好的事情……

    这样一想,便又觉得那个十三小太妹坐在自己的对面,已经不对自己有任何的威胁了。于是,她也就不是那样的极其讨厌了。

    这时候,她已经手有点颤抖着抽出支烟来,点了半天才点着。

    看她那样,估计也就十五六岁。这幺小,出来混什幺呀?

    她吐了一连串的烟圈,才慢慢地镇定下来。

    我也不看她,而是看着窗外。想起昨天,我和钱云在卧铺车里,看着窗外时那种心灵相通的美妙时光。

    不知道,便是这样横眉冷对的人,能不能与自己心灵相通呢?——忽然非常的好奇。是呀,光与自己喜欢的爱的人心灵相通,其实意义并不大,要是和自己的敌人,心灵相通,或者说,要是自己能读对方的心,那幺就能……

    于是,我便开始试着让自己的意识,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向十三小太妹的头脑集中过去。但试了一会儿,没有什幺功用,便转移到她的心脏部位。仍然没有用。再试了半天,除了自己的妄想之外,一无所获。

    我收了自己的心神——是呀,要是这幺容易,那才怪!

    却见那个十三太妹,一头的汗水,而且脸红脖子粗的。这让我有些奇怪。

    “哼!你怎幺看都不看我?”十三小太妹脸色难看地说:“我很丑吗?还是我的衣服太暴露了?”

    我淡淡一笑,说:“你不丑,衣服也不够暴露,嗯,恰好吧。更暴露的我见的多了。还有人喜欢不穿衣服坐在男人的对面呢……”

    十三太妹的脸上一丝羞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她看了看四周,飞快地说:“我们前世无怨,后世无仇。并不是我想对付你,只是,迫不得已罢了。我要是不来的话,很难对他们交代。”

    “哦?他们?他们是谁?”我问。

    “他们……很多人,很厉害的。”十三小太妹说。

    “厉害?有多厉害?很多?有多少?”我仍然淡淡地问,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一般。

    十三太妹摇了摇头,说:“谁要是惹上了译帮,那他就一辈子别想安宁。译帮要想做什幺事情,那他们就没有做不到的。”

    我呵呵一乐,说:“第一,我就废掉过译帮的几个打手,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以前是,现在也是!第二,要是译帮想做什幺都能做到,那他们为什幺不为祖国的统一大业乃至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做点呢?所以,你说的话越来越让人不敢相信了。”

    十三妹摇头不语,说:“那是以前。现在……你很快就知道厉害了。”

    我反问她:“那幺,你现在算是译帮的人了吗?”

    十三妹呆了呆,说:“也算吧,但我是新人,不比他们那些早就加入到译帮里去的。”

    我很快接口道:“这不就是了吗?以前译帮厉害不厉害?一般吧!现在译帮厉害不厉害?按你说很厉害,但只是因为有你们这些新人加入,才这幺厉害不是吗?但是,像你这样,加入译帮的,如果在译帮你地位不如那些老家伙,你的心里又怎幺能平衡呢?你又如何可能死心塌地地为译帮卖命?要是译帮内部都摆不平,鱼龙混杂,那又如何厉害得起来?所以,你说译帮有一点风头正旺,这我倒是相信,但你要说译帮如何了得,这个嘛……我倒是很怀疑。”

    十三小太妹,让我一席话说得哑口无言,但她仍然说:“那只是你说的,事实上译帮很厉害。厉害就是厉害,那里有那幺多的道理……”

    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一样。是呀,厉害就是厉害,那他自然有他厉害的道理。我一个外人,对译帮,其实并没有什幺了解,又怎幺能断言译帮不厉害呢?而且,事实上,译帮在众人的嘴里,特别是在钱云的表述中,都是如日中天,这又不是厉害是什幺?

    我正在忏悔自己的思辨性太强的毛病的时候,一个老头,一个非常不起眼的老头,已经站到了我们的面前,老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十三小太妹,问:“请问,这里的座位能坐吗?”

    我敬他老,便客气地站起来,说:“老人家,你请!这里没有人坐的。”

    老人呵呵一乐,大刀金马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才乐呵呵地说:“现在,像你这样有礼貌的年轻人不多了。”

    “多,多,多的是!”我说:“只是你没有注意罢了。”

    老人家不去接我的话,说:“我刚才,坐作你身后的那张椅子上……”然后,他指了指我身后的椅子,说:“诺,就是那一张。”

    这时候,我才记得,确实自己的身后有一个老头,和我背靠背,相向而坐。那老头发什幺神经,要到我们这里坐呢?

    老头似乎看出我的疑惑,便说:“我们开门见山的谈一谈吧。五年前,我市译帮的帮主。”

    我一楞,怎幺也看不出来,译帮的前帮主是这幺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年人。

    老人一摆手,说:“老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老帮主……老前辈……”我一时都不知道应该怎幺称呼他了。

    老人乐呵呵的一笑,接着说:“年轻人,似乎觉得译帮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不应该如此的成功,是吧?其实,译帮看似嚣张,其实是非常的谨慎的。而且,也有情有义。人嘛,总要有个亲疏远近。这样,大家在译帮里才会更用心的做事,不是吗?”说着,老人的头,转向十三妹看了一眼,把十三妹看得瑟瑟发抖。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

    老人接着说:“年轻人,出来走动的话,自然,大家都要守着江湖的规矩嘛,不是吗?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是大家天天你杀我的,我杀你的,只会人人不得安生,天天自危,不是吗?”

    老人竟然在劝我。哼,不过是年纪大一点,又有什幺了不起?

    老人似乎看出我的不悦。

    但他没有再和我说话,而是指了指我面前的小桌子,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对十三太妹说:“把它打开!”

    十三太妹战战兢兢地看了我一眼,开始解那个布包。

    我没有阻止她,等见到了勇士的骨灰盒,他们又能说什幺呢?

    我期待着他们大吃一惊的时候来临。

    但等到十三太妹打开了布包之后,他们很从容,但我的汗水却下来了。

    布包里,竟然只有一个空的小纸盒!

    赵飞虎的骨灰盒竟然不翼而飞了……

waqqwqk 2008-1-24 20:58

正文2 366 日月星还没全

    我的汗水刷地就下来的,估计我的眼睛也红了。

    我恶狠狠地瞪了那个十三妹一眼,心里已经明白,这个丫头,浓妆艳抹的,原来不仅是要卖骚,更重要的是要扰乱我的嗅觉,让我一直自信的嗅觉再也感应不到骨灰盒里那种有一点凄凉的味道。然后,在我心意乱乱蓬蓬的时候,转瞬之间便把放在我面前的骨灰盒给调了包。回想起来,我刚才经历过的几个小时之间,确实有几十个机会,他们可以很快地把骨灰盒给偷走。

    我真是太大意了,这简直让我有点急火攻心。这可是我好朋友的骨灰盒呀!谁知道落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会做出什幺亵渎英灵的事情来?

    “是你们拿走了?是吗?请你们把它拿回来!”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老头,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撕成碎片。

    老头淡淡一笑,说:“小哥,说话可要有根据!要是你丢了什幺值钱的东西,你可以报警呀!乘警会按规矩处理的!”

    哼!跟我来这一套?我又不是没有做过警察,遇到事情,他们大多数人是能推就推,能躲就躲,能滑就滑,能拖就拖。相反这种救急救危的事情,做的人是越来越少。(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是制度使然。他们一接报案,那幺,就要面临着的是破案的任务。而这种案子,基本上是死案,依法定程序根本就破不了的。所以,一接这案子,就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一般的说,他们一听这种报案第一个反应就是头痛……)

    我的眼睛仍然死死地盯着他,说:“别耍花样!我又不是没有出来混过!”

    老头怡然自得的说:“哦?既然这样,就更要讲江湖的规矩!”

    我的眼珠子都要冒出火来,粗声粗气地说:“那你划出个道道来!”

    老头乐陶陶地笑逐颜开。说:“嗯,条件很简单的。我出来混也不是一天了,当然会给足你面子,而且,十足公平!第一个选择,是你折了我们兄弟几只手,那我们就折你几只手!”

    我冷声说:“我不过只有两只手,你再折。也只有两只!”

    老头笑眯眯地说:“这个不难!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折了你两只手,等它们长好了以后,再折一次。然后,再耐心地等它长好了,再折一次嘛!这一次,听说,你一共废了我们兄弟七只手,嗯,你只要让我们折4次就够了!这样公平吧,我们给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地机会,你看,我们可不去找你做医生的父亲或者你还在读书的小妹妹!算是光明磊落了吧!”

    我的头皮都要竖了起来。这些家伙。竟然用我家人来威胁我。

    但……这又确实是江湖人物常干的勾当。他把我的底摸得一清二楚,然后,做这样的“好人”,还真让我除了愤怒之外。没有什幺可想的办法。

    我忽然明白。他们这幺长地时候,消声匿迹。原来是在摸我的底细!然后,找出我最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下手。果然阴险的很,简直就是吃定了我。

    “那……”我恨声道:“第二个选择又是什幺呢?”

    “第二个选择嘛,就不再象第一个那样血腥了,而且,很有意思,嗯,对你来说,简直是个享受!”

    “享受?”我冷冷一笑。不如道他还能给我什幺享受?难道是要我卖身支付他们兄弟地医药费不成?

    老头乐颠颠地一笑,接着说:“是呀!小哥年少风流,昨天,应该是和西北江湖第一美人钱云在房间里泡了一天吧!这故事一定很多吧!”

    我眉头一皱,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沉,要是这一帮不对我下手,却偏偏要对我身边的亲密的人下手,我还真的是防不胜防!

    老头接着说:“嗯,钱云还真是个美人呢!不过,你知道吗?她以前除了是西北江湖第一美人之外,还有一个称号,叫冷美人!”

    我一愣,冷美人?这我倒是一点了没有觉得。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她真正接受我之后,已经是热得烫手呢!

    老头点了点头说:“这就是了吧!更让你吃惊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据我们的情报所知,那个钱云,还是个同性恋!”

    “不可能!”我脱口而出。

    “怎幺不可能?”那老头抬起手来,慢慢腾腾地指了指那个十三小太妹,说:“十三,你来说吧。”

    “我……”十三小太妹脸红了:“以前,钱云……常留我们姐妹和她同宿……她说她痛恨男人,生来就痛恨男人……”

    我更是一惊。回想起钱云在火车上见到十三妹的情形,果然是越想就越是觉得事情和十三说的相像,不象是编造出来的。

    但是,钱云,我没有觉得她和其它女孩子有什幺不同呀?

    老头挥了挥手,让十三妹出去。

    十三妹如释重负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老头看了看我,忽然又笑了,笑得非常的诡异,然后,站起身来,说:“让我们借一步说话。”

    然后,他头一不回,向卧车地方向走去。

    我愣了几秒,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到了卧车里,他关上了门,说:“好吧,我第二个条件,不说,你也大概能猜出来了!我要你去说服一个女人,让她放弃同性恋的立场……嗯,不管你用什幺手段,哪怕是强奸她……其它事情我会摆平的!”

    我地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部。

    “还有其它的选择吗?”我问道:

    老头摇了摇头,说:“或者,你的手让我先折断四次,或者,替我去摆平这个小女人!不然地话……别怪我们无所不用其极!”老头说的很认真。

    我想了想,说:“也许有更好的选择!我有个建议,你想听一听吗?”

    老头一愣,看了看我,沉吟不决:“这个……你说说看吧……”

    我忽然展颜一笑。中指弹出,一缕指风直向他的额头射去!

    嘴里说:“FUCKYOU”弹出地中指和握紧的拳头,已然成了配合这名FUCKYOU的手势。我的指风,离伤人还有一段距离,但扰人心神是够了!

    而且,这也是警告,并不是偷袭!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我的一记看似缓慢。其实快如流星的直拳。这在狭小的空间里,硬碰硬地和老头拚一招,是我地渴望!我的体力,我觉得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限。一般人很难再超越我现在的这个状态了!所以,我要逼这老头和我硬碰硬地拚一招,最好一招就能伤了他——擒贼先擒王!我希望能把他先抓住,然后按江湖规矩,再逼他交出我战友的骨灰盒——这些人真是太阴毒了!连死人地骨灰盒都打主意,不杀一杀他们的锐气的话,那以后,永远都不能在他们的在前直起身子。

    “西洋拳!”老头一声爽朗的笑,竟然有时间说话,接着。他并不接我这一招,而是身子快速的晃了两晃,我的拳头就失去了目标。

    恍惚之间,老头的手指已经搭上了我的拳头。而且。轻轻一带,就把我的拳头向床角砸了过去。我心里暗道不妙。虽然我已经分外地高估这个老头地实力——因为他是译帮的前任帮主,但事实上,我还是低估了这个老头的实力——他简直让我有了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了!要知道,我地功力已经不再是一年前的功力了,我自己觉得自己的功力和一年前比,至少增长了一倍有余,但在这老头手指轻轻一挑之下,仍然有了一种失去方向地感觉。

    意念动与未动之间,我已经腾身而起,在天空中将身体打了个七百二十度的旋转,连转了两圈,方才稍稍稳住了身形。身形在稳与未稳之间,又发起了新的攻击——如果我今天不把老头拿下,那幺,下面我的日子会更难过的!所以就算有百分之一千的凶险,我也要去拚一拚!

    老头这四两拨千斤的手法,颇似太极里的手段,但也不尽然!因为太多的武功里,都会有这幺一手,而且,不论是太极神宗还是奇门,都没有他这种手法,所以,我也就没有把它当成是太极的功夫。

    等到我再一次进攻老头,并且自己也用上了太极的巧劲来和他对拆几招之后,我就非常惊讶地发现,他的功力,并不如我想象中那样的高!刚才,显然是他用四两拨千斤的手法,借了我的力量——尽管如此,就凭这一手,他也可以稳当当地称雄当世了!

    我越是镇定,便越是发挥出了自己的潜能!很快,便了处于下风的局面,而是和这老头有板有眼地拆起招来。

    老头的招式,越看越象太极的招式,但是,精神上,却似乎又离太极拳非常的远!一方面是它的招式非常的阴毒,另外,是变化太多,虚虚实实,既不象是太极神宗的招式那种以退为进大智若愚的感觉,也不象太极奇门的武功那样招式简单实用,行走连续如风的感觉。他这老头见招拆招,就象是把什幺东西搞得支离破碎一般。但又总是让我怀疑他有的是太极的功夫。

    再连着拆了几十招,我更是挥洒自如,一时用奇门的招式,一时用自己在警校学的近体搏击招式,一时用太极神宗的招式,一时用在各种书报上看到的那些花巧的招式……总之,能用的招式,我都一一向老头身上招乎!

    但我越是进攻得猛烈,就对这老头越是佩服!他总是能化整为零,忽然虚虚实实地攻我一招,让我的招式不攻自破,不得不自救!既然要自救,许多招式便使不到底了!而且,我发现,有时候自救根本就不必要——老头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但我却又总是看不清楚他到底哪一招是在虚张声势,哪一招是实的,会要人命,所以。不管他出哪一招,我都不得不防备有加!

    这样,我那持久的超强耐力优势,便慢慢地被他消耗掉了。所以,我们打了半天,仍然胜负难分。

    我一招猛过一招——很久没有这幺痛快淋漓地和别人毫无留情地打了——我甚至希望能多打一会儿!非常的,老头的功夫是这样的怪异!而且,又如此的有效!

    再打了几分钟时间。我虽然不能打败他,但已经能分出心神来偷学了他几招了!

    老头估计现在再也高兴不起来了。他一边抵挡,一边,慢慢地向卧车的门退去。

    我压根就不给他机会。一招紧过一招,就在这狭小的卧车里,猛烈地向他进攻。不致使,但我也有希望把他的力量给耗尽。我有这种信心——如果他不进攻,味防守的话!

    但老头儿头上连一粒汗也没有,却也让我看得有点心虚。

    又接二边三地拆了无数招,仍然没有胜负。但老头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他的脸上,一种红晕慢慢地升了起来。

    见到自己的攻击有了成效,我更不愿意放松自己的进攻。慢慢地,我放弃了使用繁杂的招式地投机取巧做法,而是专心一意地把太极奇门,那种快速进攻的千变万化的招式。全部有机地组合在一起。首尾相连地使了出来!奇门的攻击,以招式地快捷凶狠准确的关系很大。但每发数招,便消耗极大的体力。而现在,结合上了我那无穷无尽的体力,便慢慢地发挥出它的威力来了。而且,我也第一次,从这连环的招式里,领悟到了奇门功夫里的太极绵绵不绝的境界!

    再过几分钟,老头渐渐地招架不住了,他一步一步地向后退,一直退到了卧车的门,再也无处可退了。

    而我的招式,既没有加快,也没有变慢慢,仍然是密不通风向他泼洒过去。象一个喜怒哀乐都不在脸上的人一般,一步一步,稳稳地向他逼了过去。

    老头忽然加快了速度,接连向我反攻了数十招。

    我微微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又一次将自己的招式,压过了老头的进攻,再一次将他逼退到了卧车的门后。

    老头卖了好几个破绽,引诱我进攻,但我现在已经是胜利在望了,根本不理会他那些破绽,而只是按自己地想法,只进攻我目标中认为非常重要地目标,而不是他露出的破绽!

    老头,脸上的汗水,慢慢地流了下来。

    我的手脚,丝毫也不放松,仍然象寒风一样地向他猛烈地刮了过去。而且,丝毫也不投机取巧,全是硬碰硬的功夫。

    再过几分钟,老头的脸色已经变白了。

    最后,他不得不喊出一声:“停下!”

    我不理他!

    我打得正得意呢!不把他完全打败,又怎幺能让他在后面的谈判中处于下风?而且,这幺好的陪练高手,而且在打的时候,真刀真枪,无所顾忌的对手上哪里去找呀?

    所以,我手根本就不停,一分多钟时间,又象水银泄地一般,向他攻了近两百招。

    老头一脸汗水,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我开始发出微笑来了。

    再攻了他三百多招,然后,才从容向后一退,心定气闲地说:“你输了!”

    老头很不服气地说:“你……你……你欺负我老头子力气不够!”

    “哼!就算是又怎幺样?”我脸皮一厚,那谁也没有什幺可耐何的!

    我看着老头,然后说:“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你再年轻三十岁,你敢说是我的对手吗?”

    老头惨白的脸色一变,过了好几分钟,才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叹了一口气说:“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不错,我再年轻三十岁,也不是你的对手!真是没有想到,老子纵横驰骋江湖这幺许多年,任谁都让我三分,今天却栽在你这个小青年手里!”

    我淡淡一笑说:“江山那个……那个人才出,各领风骚好几年嘛!要是你真纵横驰骋江湖许多年,嗯,也算活得够本了!”

    “嗯,不过,我老头儿,还算是知趣,虽然没有几个人是我对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呀!”说着,老头竟然从身后,摸出一把小手枪来,然后指着我。

    我嘻嘻一笑,要说他摸一把不知名的暗器出来,我可能真的要担心一下,要考虑是不是赌上一赌。但老头竟然摸了一把枪出来,却让我见笑了!

    老头看我发笑,不由得一愣,说:“小伙子,子弹可不长眼呀!”

    我轻轻一笑说:“子弹不长眼?不见得!要不,我给你个机会试一试?”

    老头看了看我,缓缓地放下了枪,叹了一口气说:“你就是那个奇门失踪的守护使,惊蛰,是吧!”

    轮到我发愣了,问他:“要是你早知道,那你又为什幺还动手?要是你不知道,你现在又是怎幺知道到我是惊蛰的呢?”

    老头拍了拍手,慢慢地坐在卧车的床沿上,意兴阑珊地说:“其实,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奇门,神宗,只是你们的说法罢了!但太极三宗的事实,却是我们都承认的!我们的说法是日、月、星三宗,神宗是日,奇门是月,星宗,便是我们这一宗了!没有想到,他们这两宗,竟然出了你这幺厉害的一个传人……”

waqqwqk 2008-1-24 20:59

正文2 367 弃婴

    我微微一愣。

    然后,说:“是不是只有我打败了,我们才是一家人?要是我落败了,那我便是一条狗?”

    老头面不改色地说:“我败了吗?”

    “当然!”我不屑于回答这样的问题。

    老头脸色如常,开始又慢慢地恢复了自信。他看了看我说:“译帮的兄弟,有许多人在这列火车上,如果我不能活蹦乱跳地走出去,只怕你的麻烦就大了!所以,要说败,只能是你败了!”

    我没有想到这个老头竟然这样无赖,一点老人家的风度都没有!明明是他输了,却说败的只能是我。

    老头微微一乐说:“难道不是吗?就算你能杀了我,但你能负得起这个代价吗?就算你能全身而退,你的亲人朋友呢?

    译帮的百万兄弟,就算排起队让你用机枪扫射,也能把你累死!”

    我掏了摇头,坚定地说:“没事,累不死我的!而且,我也不怕累。”

    老头呵呵一乐说;“年轻人,但译帮的百万兄弟也不会给你受累的机会的!比如说这节车厢里谁是译帮的兄弟,你能看得出来吗?

    就算你能肯定,那又能怎幺样?你敢杀他们吗?没有人敢!”

    我心里默然伤神。他说的是事实,但如果我承认了的话,那就再也没有资格和他谈判了!

    所以,我阴下脸来说:“也许我杀不了你这幺多的兄弟,而且,我也不是那样的杀人狂。但你也应该知道这样一句话:树倒猢狲散!

    所以,我也不用杀你这百万帮众,只要先杀你一家人,再把你译帮中的——中、高层的头头一个个赶尽杀绝!

    要是我们耗上了,估计用十年时间也够了把!”

    老头一愣。

    我目光阴沉沉的看着他,过了半晌,老头才又展颜一笑说:“好!你吓着我了!嗯,你这其实,道和我年轻时差不多!够狠。才能镇住人!”

    我心里想,这种事情还是永远也不要发生才好。

    老头忽然又叹了一口气说:“要是我有你这样的徒弟哪有多好呀”

    我昂头不语,心里想,就你那两下子。和我切磋切磋,还行。但要想教我,还不够格!

    老头想了想说:太极三宗的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以你这样的气势,估计,那三宗,迟早,也是你小伙子的!你不想要太极的星宗吗?你想一想,太极三宗,要是能和为一的话。其不是盛事一件?”

    他的话让我动心。但我更关心的是招飞虎的骨灰盒在哪里?

    我冷声问:“我朋友的骨灰盒在哪里?”

    老头一愣,然后再叹一口气说:“年轻人,太重感情就不太好了!”

    我沉下声音。在问一次:“我朋友的骨灰盒在哪里?”

    老头想了想。抖手翻开了一床被子,只见一层泛着异彩的纱布。罩着一个对象,躺在被子中,正是一个骨灰盒。但那幺轻巧、只用轻纱那幺一档,我的意念之力竟然透不进去!

    我上前揭开轻纱,里面就是赵飞虎的骨灰盒。那种淡淡的味道,一下子就沁入了我的肺里。

    我一把将它抱在怀里,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老头在一边冷眼旁观。

    我转过身向外走去,也不理睬这老头。

    老头着急了。他在后面一边拉我一边嚷嚷说:“怎幺,我一把东西给你就翻脸不认人就要走呢?”

    我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要是我把你女儿抢走了,过一段时间再送回来,难道你还会谢谢我?”

    说话之间,已经拉开了卧铺车的房门。

    老头连忙说:“停下!再听我最后一句话,要是你听完了还走,我绝不拦你!”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毫不示弱地看着他。要是不能从气势上压倒他,那就难办了。要是他们的帮众真有百万,那别说真的打架,就是烦,也会把我烦死了。所以,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但这并不容易。

    老人说:“算了,其它的话我不说了,就算是老汉请你看在太极三宗一家的面子上,你帮个忙吧”

    我脱口而出,说:“你说的三宗一家,只是你说的。不错,你比划的确实有点太极拳的意思,但是这太极拳,有水井处便有人练习。所以,光是那些穷架势,并不能说明你就是什幺太极的星宗!

    不是吗?而且我只是太极神宗才入门的弟子,你都不是对手。可见,这星宗吗估计是假的!”

    老头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估计要不是他的功力深厚,非当场吐血不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松劲,我会这样看不起星宗。当然,看得起才怪呢!

    他们尽是使用下三烂的手段,就算功力再强,我也会看不起他们的。所以,我决定不合他们发生关系,最好就是立刻走得远远的,不合他们发生任何联系才好。

    老头干咳了两声,说:“你你你们神宗的人,我见得少,但也是见过的。估计,就算是在神宗里,能是你对手的也没有几个人,就更别说那奇门了。所以,嗯,就算是在拳脚上败在你的手下,也不算是什幺丢人的事情吧而且现在,比的也不是单纯的拳脚嘛。斗勇,也还要斗志呢!

    江湖上,功夫比我们好的帮派确实还不少,但是谁又能像我们这样风光”

    我打断他的话说:“要是这样,我干脆入党算了,又不用练武艺受罪,只要学学拍马屁、厚脸皮就行了——那岂不是比你们更风光?”

    老头一愕,然后哈哈一笑,说:“有意思,你这小子!”然后,他忽然呆了几秒钟。最后,又忽然像老了许多岁一样,嘴里嘟哝着,说:“是呀是呀”

    我忽然觉得他有些可怜巴巴的。也许,他一生引以为豪的事业,竟然在我的嘴里一文不值!

    他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忽然间被我说破——其实,他就是有百万的帮会,但是,在强大的执政党面前——也只是某人在背后打一个哈欠,便能够把这个百万帮众,吹得烟消云散成为泡沫!

    我伤了这个老头的自尊心。忽然有些不忍,尽管他做的一切很下作。

    我的声音柔和了一些,说:“算了你到底还想和我说什幺呢?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看我有没有时间帮你”

    老头谈了一口气,想了想才说:“译帮现在这个帮主,是我的大徒弟。”

    “恩”

    老头接着说:“她的名字叫钟武。江湖上的人所称的东、西两武,一个是你们奇门的武超群,另一个就是我的徒弟钟武了!

    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秘密一直以来,江湖中人,都以为我的大徒弟是个男子汉,其实她是个女儿身”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不让自己的嘴巴张的太大。这个我第一次听说的人,竟然是以男人身份行走江湖的女人!就算是我以前从没见过她的人都这样吃惊!

    要是以前见过她,甚至把她当英雄一样崇拜着的人,会有什幺感想呢?而且,要在江湖这种环境里,以女儿身,示人以男儿身,又是多幺的困难?

    简直是不可想象!

    老头接着说:“你不用觉得奇怪!这个秘密,目前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你,一个是我,还有一个就是钟武她自己。”

    我一听,知道到坏了!和别人分享一个秘密,那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简直就是给自己背上了一座大山!

    要是哪一天我说漏了嘴,那个叫钟武的,岂不是会恼羞成怒、满世界的追杀我?

    老头这样坏,他的徒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对了,这老头,我还没有问他名字呐。

    “老人家,请问高姓大名?”

    老头一愣,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向来不问江湖之事。所以,真的不知道。”

    “哦?小老儿姓洪,名流咳咳,是我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

    “哦,洪帮主的名字果然不同凡响!”我连忙拍了点小马屁。心里却想:没有想到,传说中有个丐帮的洪帮主,在现实世界里,竟然有个译帮的洪帮主。不过,这个洪帮主的功力似乎不是那幺高。

    老头似乎还是有点得意,但嘴里却说:“名字嘛,只是个称呼而已。要说响亮不响亮,那还是要看实力的。比如说,你会觉得拿破仑的名字响亮,或者是华盛顿什幺的,甚至连希特勒叫起来也很是响当当!

    所以,名字响不响,那是要看实力的!”转眼之间,他的自信心又恢复了似的。

    想了想,我问:“洪帮主,难道你是想要我去把你的女徒弟——现任的译帮的帮主给摆平了,是吗?”

    洪老头点了点他的头说:“我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我的徒弟都是男的,所以,她用男儿的身份和她的师兄弟们混在一起,我也就认了。等到谁都知道我有一个叫钟武的徒弟很厉害的时候,我就开始担心了。她上面的几个师兄又在战斗中死去了,结果,慢慢地它就成了统领我那些徒弟的大师兄”

    “难道说,你那幺多的徒弟就没有人发现她是女人?莫非她是阴阳人不成?”我好奇地打断了洪帮主一下。

    “不、不、不,钟武不是阴阳人”洪流帮主赶紧反驳道。

    “你怎幺知道?”我笑着问他,眼睛里是那种促狭得不信任。心里想,难道你把她从上倒下看了个遍?

    洪流帮主瞪了我一眼说:“我当然知道了,我是看着她长大的从小到大!

    她是个弃婴。我见她被扔在河边上,病得快死了,就把她抱回家”

    “不太像你这幺有爱心吗?是不是有其它原因?”我直截了当地问道。我还在生气。事实上,因为这个老头行事的方式我一点也不喜欢。

    洪流帮主的脸皮不由得一疆,然后哈哈了一下,说:“嗯,为个当然与这个丫头看起来很有练武的天赋有关系了。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块练武的料子呢!小伙子,别看你能把我老头打得没有脾气,但你的功夫要是和钟武比那还差很多呢!”说话之间,神采飞扬,似乎对这个变态徒弟非常的引以为荣。

    比我厉害的人很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老头说的话,我倒是不感冒。我沉吟了一下问:“既然她是个弃婴,那幺你又怎幺知道她的名字叫钟武呢?

    为什幺她没有跟你姓洪?”

    洪流帮主点了点头,说:“哦,我捡到她的时候,是在一条传说中的圣河的小河边上。她的身上,包着一块布,布上只有两个字:钟武。我估计是她的家人留下的。也许,这就是她的名字吧。所以,我就叫她钟武了。”

    “圣河?弃婴?”我一愣,就想起了吴琼来。吴琼也是个弃婴啊,而且,据说也是在黑山边上的一条河边被人捡走的。只不过,她小的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要是吴琼也长在像洪流这样的人家里,估计,也是个独步武林的超一流高手!

    洪流帮主点了点头,说:“是的,那条河,我曾经去看过。源头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水潭,一年四季水总是非常的清澈。而且,不因为天气变化而增减流量的。就算天再旱,仍然是四季长流的。所以,老百姓以为那条河下住着龙王也许,钟武这丫头是个龙女呢,哈哈!”

    我想了想,问他:“那幺,钟武是不是非常的厉害,耐力和体力都要超过一般人呢?另外,她是不是像没有发育一样,胸部平平?”

    “是呀!你怎幺知道?”洪流帮主奇怪地问。

    “我猜的。好吧,既然你说我们是一家人,那我答应你的要求去试一试吧。”我说:“有一个条件:我不保证能成功,但只要我一见这丫头的面,那我与译帮以前的是非恩怨就一笔勾销!”

waqqwqk 2008-1-24 20:59

正文2 368 悲情

    好!洪流帮主一口答应下来。不答应怪呢。在江湖上,总是多一个朋友多一条生路,多一个敌人多一份危险——要是多一个厉害的敌人,那就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冒险

    我问:“我怎幺能见到钟武帮主?她知道我这个人吗?”

    洪流帮主说:“当然知道了!她正想把你抓住挫骨杨灰呢!可能她现在正在你朋友赵飞虎的家边等着你自投罗网吧!”

    我笑了笑说:“要是怕,我就不用出来混了!据说,我的寿命很长的!虽然会有一点挫折——这几年。”

    洪流帮主点了点头,说:“是呀!我也看你的气色很好,不想要倒大眉的样子。所以,我见你的第一面心里就想,这家伙不好对付”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也笑了笑。但心里却不是什幺好滋味儿。如果不是钟武奇怪的身世若得我好奇的话,那幺这个任务,可让我非常的不自在!这和卖身也差不多嘛!我也希望能通过这个钟武,看看能不能为吴琼的身世找一个更好的解释,说不准这个钟武和吴琼是同一个种族的人呢!

    洪流帮主接着说:“不过,你现在放心吧,我马上让人传话过去,就说我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我让他在那边等着,请你吃饭!好不好?”

    我一笑,说:“你这转变也太快了吧?难道她不会疑心?”

    洪流帮主说:“我就说一看,原来你小子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弟子——事实上也是嘛。”

    我心里想,你醒来就知道我是太极神宗和奇门的门人,你还不是一样算计我?但脸上却像洪流一样,挂着乐哈哈的笑容。跟洪流这样的老狐狸精在一起,我觉得自己都变得奸诈起来了。想了想,我问:“我想问一下,现在你们译邦和那个妖族是什幺关系呢?他们还把公主派来给你们帮忙?”

    洪流帮主哈哈一笑说:“这个其实关系一般吧。现在只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也知道,妖族以前主要的敌人是奇门。后来,也不知道武超群那小子用什幺手段,竟然和妖族和解了。现在妖族似乎也没有什幺野心似乎,他们准备向东北发展,想进入俄罗斯吧对了,那个妖族的公主嘛倒是恰好经过。所以,自己主动去找你的麻烦。嗯,那个妖族的公主似乎对钟武有点意思呢哈哈。”

    “哦?钟武是不是脸白得像玉、头发黑的香油,嘴唇红润,眼睛深深的,个子高高的,身材匀称,非常非常酷的样子?”我问道。

    “怎幺你见过钟武?什幺时候?”洪流老帮主惊讶地问道。然后他解释说:“钟武一般不见外人的呀!只有像妖族的公主这一层以上的人,才能见得到她。就算在译邦,她也只见十几个人,外人基本上没有谁见过她的”

    “哦?是这样的?”我当然不会解释,我更不会和洪流帮主提起吴琼来。但我却更了解钟武,也许和吴琼有很大的关系的想法。然后我把问题岔开,问道:“既然她不见外人、连帮里的兄弟都不见,那她怎幺统治这译帮号称百万的帮众呢?她怎幺指挥、又怎幺对译帮里的人物进行奖罚呢?看起来似乎不容易嘛!”

    洪流帮主得意地笑了起来,说:“这是我一生里最好的决定!我把帮主的位子传给了钟武。她这丫头,还真的有一套。把她常见到的十几个人,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然后,这是十几个人再每人带着十几个人。就这样,很容易的就把译邦给带好了!这丫头,还真的是知人善任!什幺人做什幺、应该如何配合、都是做得非常正确无比。而且,显得非常的公正”然后他又叹了口气说:“要不是她是个同性恋,她就像个仙女一样完美无缺!”

    “哦?一个黑社会仙女?”我笑哈哈地说:“这个仙女不会偷东西吧?”

    洪流帮主脸上波澜不惊,说:“难道偷东西就不能说是仙女了幺?孙悟空偷东西不偷?他还不一样被封了个什幺斗战胜佛?!你看,佛都会偷东西,可见,偷东西不是什幺见不得人的事情。”

    洪流把偷东西说得如此的理直气壮,倒是让我真正见识到了什幺叫贼比人凶了!我笑了一笑,想掩饰一下,但嘴角透出的不屑,还是让洪流帮主一下子捕捉到了。

    洪流帮主严肃地说:“难道不是吗?任何技术活儿,比如说武功,比如说偷窥,其实都只是手段,关键是看它是用来做什幺的”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估计他也想到译邦的帮众,大多数从事的都是偷东西这种在什幺地方都不算光彩的事情吧。然后他接着说:“我来说个事情吧!在任何一个国家里,外派的情报人员,偷东西都是必学的一门技术!是不是!在几十年前,我们需要一个核技术的关键资料,就是当时我到外国去偷回来的!”

    “你?”我吃了一惊。心里想,不太可能吧?“你去国外偷核技术的资料?!”

    “当然了!那时候,我的偷窥技术是最好的!”洪流帮主得意地笑着说。

    我却暗暗地把自己身上带的东西都摸了一遍,看看有没有丢什幺东西。

    “不是说都是我们自行研究出来的吗?”我问。

    “那时说的你说,要是有机会让你轻松的花十几天时间偷一份资料出来呢,还是花十几年时间研究出一项技术出来?时间不等人呀!你现在明白为什幺译邦一直在发展,而那个西北贼王却差一点被灭门了吧!”洪流帮主虽然极力控制,但话语中仍然流露出了许多的得意。

    我算明白一点了。但也知道事情不是这幺的简单。

    我问:“那幺现在,这江湖之中偷窥技术最好的是谁呢?是钟武吗?她还亲自出马偷东西吗?”

    洪流帮主一笑说:“她呀,一般不动手的。但她的技术,基本上在普天之下算是超一流的了。也许钟武的武功没有你好,但要说偷窥的技术,普天之下能与她相提并论的没有几个人!”

    我们就这样一路闲聊着,一直等到了我要去的城市,我下了车。洪流帮主也跟着我下了车,然后暂时搞了别,约好第二天再见面。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再次对江湖的一些见识进行了恶补。那个洪流帮主,真是个活宝!什幺他都知道,而且什幺他都能看得透。做起事情来,似乎是无所不用其极。但事实上,又确实是处处留有余地。细想起来,他确实是可怕极了!越是和他聊得多,我就越觉得他这个老狐狸精是深不可测。甚至我都怀疑,在和我动手的时候,他是不是在让着我?

    算了,不想这些。

    先找个地方住了下来。越是离赵飞虎的家近,我的心就越是沉重。

    晚上睡不着,在床上反反复复地响了许多事情。然后起床,在半夜里,悄悄地去了赵飞虎家的楼下站了一会儿。

    赵飞虎的家在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区里。房子不大,也不算小,在四楼上。据说,他的妻子是个小学的老师。现在和赵飞虎的父母亲住在一起,就在这楼上。

    他家里已经关了灯,一家人都睡觉了。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我又一次想起这句诗来。这些天来,这局势一直在我的脑海里盘旋着,让我对人的生与死、爱与恨,有了许多新的看法。

    站了一个多小时。感觉里,他们一家人,赵飞虎的父母亲,赵飞虎的妻子,都一直在收税者,显得安静有恬然。

    是的,赵飞虎很出色,有胆有识又正气,任谁有这样的儿子或者丈夫,都是一个值得骄傲的事情。

    但是明天,等我在到他的家里的时候,他这个家的天,就要塌下来了。

    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明天会有什幺样的结果,我要面对的是什幺样的事情。

    第二天,我整齐地穿上军装,然后怀里抱着骨灰盒,到赵飞虎的家里去。我去的时候,他们家正在吃早餐。

    我又在门外站了十几分钟。感觉之中,赵飞虎的妻子温顺又对老人孝敬,不时地为老人夹菜。

    我默默地把骨灰盒上罩着的黑纱拿了下来,静静地站在门外,一直等到他们一家人用完了这顿平静而温馨的早餐,赵飞虎的妻子收拾碗碟,放到水池里洗的时候我才按了门铃。

    赵飞虎的父亲过来开门。

    他把眼睛在猫眼里看了看我,看到了军装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他的喜悦。

    “小虎”他大声地喊了一句。然后性高采烈地开了门。

    但门一开,老人家看着我的脸,见到我不是他的儿子,那种喜悦一下子减少了许多。再向下一看,我手里的骨灰盒,他的手开始发抖。然后他盯着骨灰盒上的照片看着

    这时候,赵飞虎的母亲和妻子,已经站在了老人的身后。他们一起愣愣地看着我,眼睛一齐盯着我手里的骨灰盒看。

    忽然,赵飞虎的父亲打叫了一声:“虎子”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然后他的手一杨向后倒了下去。

    我向前一个箭步,把老人家抄在了怀里。还没有来得及扶稳,就感觉赵飞虎的母亲,身子一软也向地上倒了下去。

    我手一抬,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赵飞虎的骨灰盒放在了门后的冰箱上,然后身子一晃,一把将赵飞虎的母亲抄在了怀里,心想,要是赵飞虎的妻子也倒下,那可就糟了。

    赵飞虎的妻子没有动静,像是被定住了身形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冰箱上的骨灰盒,面如死灰。

    “嫂子!嫂子!”我叫了她几声,但她浑然不觉。

    “嫂子!嫂子!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顺便吧我们快把两位老人家送到医院去吧”我提高了声音说。

    她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浑身哆嗦了一下,“啊!”了一声,泪水才哗地一下流了出来。这才手忙脚乱地,一边抹眼泪一边开始帮我把老人扶好。

    我说:“嫂子,你那几件老人家的衣服,我在楼下等你。我们一起把老人家送到医院里去吧。”

    她如梦初醒一般,冲向屋子里拿衣服。

    我怀里抱着两个老人,飞快地向楼下跑去。楼梯是在不够宽,所以我的速度提不起来。等到我跑到楼下的时候,也听到了赵飞虎的妻子关门的声音和凌乱的下楼的脚步声。

    楼下的出租车还没有走。我已经付了钱,但我让他在这里等我十几分钟的。因为我也许会再用他的车。事实上我已经考虑过要送赵飞虎的家人去医院的事情了。

    但恰好,一辆警车停在路边上,下来一个警察,正准备关门。

    我一伸脚,把车门给顶住了。我说:“有危难,找警察。警察同志,请快救人!”

    那个警察一愣,看我肩膀上的两个人,却摇了摇头说:“我还有事情呢,你打的走吧。”

    我一听就来火,说:“对不起,你的车被征用了!”

    说完,我的脚上一用力,顿时把车门给打开了。

    同时手一伸便把车后门也打开了,将两个老人放到车上。

    那个警察气极了,说:“有出租车你不坐,你有病呀!军人也不能胡来呀”说着,上来就用手一把将我的脖子卡住,往车顶上按。

    这时候,赵飞虎的妻子已经来了,在一边不知所措地看着。

    我回手就是一拳,顿时那个警察捂着肚子坐了下去,但手却伸过来抓我的衣服。我脚一伸、用脚背轻轻一挑,那个警察便飞了起来,落在了路边的草坪上。

    我示意赵飞虎的妻子上车,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我已经用电线把警车打着了火——没空去搜寻那警察身上的钥匙了。

    拉着警报器,在城市里跑了一百多的速度,一路闯了十几个红灯,进了该市的第一人民医院,把老人家们送进了急诊室。

    老人家纯粹是急火攻心,并没有什幺大的问题,我其实也是知道的。但当时,我也只是急着要把他们尽快地送到医院——要是老人家再有个什幺三长两短的,我又如何回部队向战友们交待呢?

    但应是强一辆警车,还是做的有点过火了。所以,过了十分钟左右,有几个警察摩拳擦掌地在急诊室外看到我的时候,都有一点犹豫了。我心一横,心想,如果自己的态度稍露怯色,那幺事情便麻烦了。一直硬下去,他们反倒没有什幺办法,等部队来处理。自己的子弟兵急着去救一个刚刚为国捐躯的烈士亲属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应该会宽容一些的。所以,我把眼睛一等,根本就不理会他们。

    于是我的军人身份、也许是我的中校军装,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只能在急诊室外,猛烈的用对讲机向上级汇报。

    估计他们是在联系部队的纠察。

    又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经过抢救,都苏醒过来了。但真正让人悲哀的哭声却想了起来。一家痛失亲人的三口,在急救室里开始哀哭着。

    “儿呀,我的亲亲好乖乖呀,你回来呀,妈妈想死你啦,你怎幺就忍心丢下我们就走了呀”

    当老人家的哭喊声从急救室里传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脸都变了颜色。

    我忍了许多天的眼泪,此时再也管不住它了,就像决了堤的河水一样——冲了出来。

    那几个警察听到哭声,在向护士问了情况,知道了大概情况之后,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人心都是肉长的。

    赵飞虎的母亲哭了几声后,忽然拔了针头就向外走。

    “妈妈,妈妈,您要去哪里呀”赵飞虎的妻子追上来,拦着赵飞虎的母亲不让她走。

    “我要看一看我儿子的骨灰盒呀,我要把儿子抱在怀里呀”老人家颤抖着声音说。

    “我回家去拿,您别动了,先别出去。”赵飞虎的妻子劝道。

    话还没有说完,赵飞虎的母亲身子一歪,又昏厥了过去。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才把老人家从奄奄一息地抢救过来。

    老人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般地伸着手,喊道:“我的儿呀,快、快呀,把我儿子的骨灰盒拿来。我要把儿子抱在怀里”

    赵飞虎的妻子连忙说:“我这就回家去拿”说完,跌跌撞撞第就向大门外跑去。

    我看了看两位老人家和忙忙碌碌地医生护士,忽然想起赵飞虎的妻子现在这样惊魂不定地、而外面又车来车往的,千万别出什幺事情!

    但两位老人家犹豫了一下,又一想,有这幺多医生护士在,自己其实也起不了什幺作用。反正住院与急救的钱我也交了。所以,我跟医生简单交待了几句就向外面追了出去。

    怕事情就有事情。刚出医院的门口,就觉得不对劲。医院门口的马路边上,已经围了一圈人。

    我的头轰地一声方寸大乱。像箭一样跑过去一看,还好,赵飞虎的妻子还没有事。但她却用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脸,脸上有四条红红的指印。一个女人正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后面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和一个漂亮女人,他们的身后是一辆崭新的奔驰汽车。

    再一看那个漂亮女人是某位著名演员。非常红的那一种,身后的可能是她的保镖。这个正指着赵飞虎妻子破口大骂地,大概是那个演员的助理什幺的。

    再一听,原来可能是赵飞虎的妻子过马路的时候,差一点撞上了这辆奔驰车。这奔驰车一个急刹车,把那个演员惯性地抛了出去,撞在了车坐上,所以就有了这幺一出。

    我把赵飞虎的妻子向自己身后一拉,问:“怎幺回事?”

    赵飞虎的妻子还没有说话,那个骂人的女人的唾沫星子已经飞到了我的脸上:“你们这些穷鬼,一点交通规则也不懂!横穿马路让车撞死了活该!你们就是把一家人都卖了,也赔不起这辆车,更付不起我们的医药费”

    火大极了!

    甩手,我就给了这个贱女人一个大耳刮子。

    那个贱女人,身子快速地转了几圈,然后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滚了几下又爬了起来,但一阵头晕又立刻让她到了下去,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了几口血。然后睁大眼睛看了看那个著名演员,口齿不清地说:“我的牙”然后再向地上一倒昏了过去。地上的鲜血很快被干燥的地面吸光了。剩下的,赫然是七、八颗牙齿。

    周围的人群,顿时兴奋起来。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还是当兵的呢”有人兴奋地小声喊了起来。包围圈立刻扩大了一倍,为我们让出了打架的场地。

    “你快跑吧”赵飞虎的妻子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快跑。

    “他们不向你道歉的话,我今天就剥了他们的皮!”我恶狠狠地说。说话之间我恶狠狠地瞪了那个某某著名演员一眼。

    说着,我把赵飞虎的妻子向后推了推说:“你回家拿东西去吧”但她并没有走,而是焦急地看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几个保膘围了过来,却一言不发。

    不叫唤的狗才是咬人的狗。我看不习惯这些为虎作伥的人已经很久了。所以一言不发,只要他们一动手,我便会立刻要他们的好看

waqqwqk 2008-1-24 20:59

正文2 369 怒砸大奔

    一看那几个保镖的姿势,便知道他们是退伍的军人,至少是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的。而且,每个动作非常的简洁明快,看起来全是顶尖的高手。

    我在一刹那之间,甚至希望他们能看在我们都穿过军装的份上,客气一下。但显然,他们没有这个意思。他们的眼睛里都殷切地表现出了要在自己主子面前表功的热望。我的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同样是军营里成长起来的男人,有的男儿为国捐躯,而有的男人,却为虎作伥。

    真是麻烦!和这样的人一动起手来,便再也不能容情。而且,这些人,都是自信心膨胀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可能吓住他们。所以,我深吸一口气,把不愉快的事情暂时忘记,顿时静下(以)来,就那幺虚虚地一站,等着他们进攻。

    我不会先动手的!

    这道理我再清楚不过了,毕竟我也做过警察——打刚才那个女人,毕竟是她骂人在先,而且,骂得极其嚣张,而且有那幺多的人作证。况且,我下手也是有分寸的,那个女人也就是掉几颗牙齿,不会有其它问题。但对付这几个保镖,就要麻烦的多,控制不好,就会有死伤,所以,我绝对不先动手!我要让围观的人,都看出来,我是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果然,一个保镖猛冲过来,冲着我的小肚子就是一拳。

    我的手轻轻一挡,已经把他的那一拳的力量,卸了个九成九,只有一点点的力量,仍然使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我借着那一点点力量,身子向后飞去。然后,身子一横,落在了地上,显得狼狈不堪。其实一点点皮也没有破。

    那个打我的保镖显然没有想到我这样地不经打,便轻松地走过来,脚一伸,踩在我的咽喉上。

    我屏住呼吸。任由他踩在我的咽喉上,一口气把自己的脸憋得发紫。周围的看客们都大声喧哗起来:“快看呀。他们要把一个当兵的踩死了……”

    赵飞虎的妻子都要跪下来向他们求饶了。我一看不行,不能再让这位伤心的嫂子再受屈辱了,我的手,就伸出来,握住那只踩在我咽喉上的脚,然后,似乎费了很大的劲一般,猛地一扭。便又听到了一声轻微的爆响,然后,那个保镖一声惨叫,小腿已经让我折断了,然后,他向后一翻,倒在地上,抱着腿开始号叫起来。

    边上的两个保镖,顿时冲了过来。

    我在地上,连起来的功夫都没有。只是脚一伸,正把脚插在其中一个保镖的两腿之间,然后,脚一摆,速度快得一般人的视力根本就发现不了,然后就听那个人一声怪叫,然后,他的冲力不减,脚步却停不下来,上半身去(却)向前冲了出去,一下子人从我的头顶上飞了过去。

    另外一个保镖的腿,已经扫向我的咽喉,离我的身体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我手一挡,然后,手指在他的脚踝上轻轻一划,顿时锁住了他脚上的血脉。当他的脚萍(?)的时候,顿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然后,我慢慢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那个著名的演员面前。好的眼睛时(?)满是恐惧,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抖动:“你……你要干什幺?……不要打我……”她再也不象刚才那样看着我们的眼睛里满是不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谦卑的软弱。

    “别以为你有两个小钱,就TMD的了不起!别以为你开着个大奔就了不得!”我一字一句地,指着她的鼻子说:“就你这样,谁出个三桃两枣的价钱,你还不是又唱又跳的?狂什幺狂?还请TMD几个保镖呢,有什幺P用?要是你做了亏心事,谁要想杀你,只是在刹那间的事情……向我的嫂子道歉!”我命令她道。

    “我……”那个明星吓蒙了,但一听说道歉,本能地说:“又不是我的错,是她横穿马路的……”

    我一听,刚平息了一点的怒火腾地又烧了起来。

    手一挥,一拳砸在了大奔的前挡风玻璃上。顿时,玻璃发出一声脆响,碎成了无数的碎片。然后,我怒视着那个什幺著名演员。

    她面如死灰。

    这时,有几个警察赶了过来。

    那个著名演员一见警察来了,如获救星一般,一把拉住了一位看起来比(较)壮的警察,再也不松手了。“求我……他他他……打人,还砸我的车……”她口齿不清地说。

    “哼!老子就是要把你这害人的乌龟壳子砸了!”我一边说着,顺手对着那辆大奔的侧边玻璃就是一拳,顿时,又一块玻璃被粉碎了。

    那几个警察醒(本)来准备拉我的,但一见我一身军官的军装,又是一拳便砸碎了大奔的车窗玻璃,顿时明白我可能是特种部队的作战人员,顿时,不再强拉我,而是劝我不要冲动。

    靠,能不冲动吗?

    我气得不说话,只是一拳一块玻璃,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把那余下的几块挡风玻璃全给敲碎了。

    人群里,不知道谁先鼓起掌来,顿时,一片掌声如雷一般响了(不)起来。这些富人,平常里耀武扬威的,人民群众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那三四个警察面面相觑。那个著名演员开始发抖起来。

    我走到她的面前,说:“快,给我嫂子道歉!”

    “对……对不起……”那个著名演员只好看着赵飞虎妻子的方向,小声地说。

    “我都听不到!”我大声训斥她说。

    “对……对不起……”她只好更大点声音说。

    “嫂子,你听到了幺?”我柔声问赵飞虎的妻女(子)。

    赵飞虎的妻子点了点头,说:“我们走吧……”

    我点了点尖,但心里想,事情闹这幺大,估计要走也不容易了,于是说:“嫂子。你先走吧……”

    说话之间,一辆军车,在人群外停了下来。

    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上校,带着个中尉,戴着纠察的标志,向我走来。看了看我,挥手。先是把我军装上的灰尘给掸去了。然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把军装上的皱??(此处两字不清)抚了抚。

    我的心里一热,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眼泪顿时涌到了眼睛里。

    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是个军官!”

    我点了点头。

    “跟我走!”他命令道。

    我又是点了点头。

    两个中尉一左一右,把我押上往车上。

    快上车的时候。我停了下来,转身一看。赵飞虎的妻子仍然在困惑地看着我们。

    我求援似地看着那个上校。

    “怎幺了?”那个上校问。

    我飞快地把事情的缘由说了一遍。

    那个上校哦一声,然后,把赵飞虎的妻子接了过来,也坐上了车。

    车子快速地向赵飞虎的家里驰过去了。

    车子里谁也不说话。

    我知道自己的冲动已经惹下大事情了。而且,目前的情况看,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再象老爹在我临行前交代的那样,把赵飞虎的家人照顾好了。所有善后的事情,我都没有自由去处理了。

    我曾经在路上,在直到赵飞虎家里想过千万种可能性结局,但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等到了赵飞虎的家的楼下的时候,赵飞虎的妻子回家去拿赵飞虎的骨灰盒。

    那个上校,示意其它的两个中尉下车,然后,他看着我说:“要是我是你,也许也会砸了那辆车,要是你是我,也会带走你的,是吧!”

    我心头一热。点了点头。眼泪刷地掉了下来。

    上校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别难过了。我也曾经失去过战友……一个非常好的,非常出色的朋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过了半晌,他又说:“但纪律是铁面无私的,不然我们的队伍就乱了……”

    我点了点头。就是他不说,我也早已打算好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了。毕竟,我不是M国的西部牛仔,而我是个军人,甚至算是个不小的军官,这些道理我知道的。

    然后,又是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我说:“我不能照看她们一家人了,要是方便的话,你派几个人,这些天,照顾他们一下……我战友的父母亲还住在医院呢,而战友的妻子似乎也不太正常……”

    那个上校点了点头。

    等到赵飞虎的妻子的怀里紧紧地搂着骨灰盒,泪流满面的上了车之后,这辆军车里的气氛就更压抑了。赵飞虎的妻子默默地流着眼泪。我也默默地流着眼泪……

    等到了医院,我们下了车,去看了一下赵飞虎的父母亲。他们已经慢慢地恢复了一些。但一见赵飞虎的骨灰盒,那种撕心裂肺的哀哭声,便再一次响了起来。

    那两个中尉的眼泪也掉了下来。上校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世界上的事情,白发人送黑发人,也算是一种最哀痛的事情了。

    走的时候,上校把他的两个中尉留了下来,照顾两个老人。

    上校自己开着车,带我回警备区去。

    在路上,我让他在一个较大的银行前停了下来,然后,我去把银行里从自己的信用卡里提了二十万的现金。

    回到车上,我扯了个谎,对上校说:“这是部队的兄弟们的一点心意。我们想在市区方便又安静的地方,给战友买一块墓地……”

    于是,上校便带着我看了几个墓园,最后选择了二块墓穴,一块留给赵飞虎,一块给他的父母亲准备。一想到,赵飞虎的妻子如此的年轻,估计也不可能等到死的进修(时候),和赵飞虎合葬在一起,我的心里就更难过了。

    两块墓穴,总共花了十万块。我把剩下的十万块,递给了上校。

    上校的眉头一挑,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你要是急用的话,你也可以用这钱……逢年过节的时候,你给我战友的家里买点东西……”

    (后来,这位上校经常去赵飞虎家里。因为他的妻子已经病故了,最后,竟然和赵飞虎的妻子结了连理,一起照顾赵飞虎的父母……这是后话,不提……我不知道自己临时作的决定,是做了件好事,还是坏事,自己一直不是很清楚。)

    又过了几天,我基本上算是了结了这边的事情。赵飞虎的父母亲也出了院,赵飞虎的妻子情绪也慢慢地稳定下来了。

    但译帮的酒宴,我却没有机会去了。

    因为我的部队是机密的部门,所以来带我回去的人,我并不认识。

    他们的态度反倒是很不友好,真的把我当成犯了错误的军人来对待了。我心里黯然——是呀,我醒(本)来就是犯了错误的,虽然有好听的借口或者事出有因。

    等到了西部,又经由两三个部门转送了一下。最后一站的时候,我的部队并没有来人押解,而是说:“让他自己回来就行了!他这人我们知道,可以放心地让他回来……”

    我顿时知道那边安排这个事情的人,肯定是老爹!不由得心里一热。

    自由了……至少是暂时自由了。

    虽然这些天来,那押解我的人并不质问我什幺,但他们认真负责地把我当犯人看待,时时盯着我的形势,仍然主我很不爽。

    现在自由了,自由真好。

    但我知道,就算老爹再爱护我,估计,回去后例行的处分之类的,还是要有的。

    所以,我想透一口气,放松一下自己这幺多天来不爽的心情。

    于是,我到布达拉宫玩了一趟。

waqqwqk 2008-1-24 21:00

正文2 370 供奉

    走在那幽暗的房间里,宫殿里满是藏香和酥油茶的味道。

    想一想,这一千多年来,不断地有人在这样的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吟诵着经文或者象我个刚才走进大门的时候,那宫殿前五体投地磕头的人。真有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在一尊守护神像的前面,导游小组说:“你们看看,这个神像面前放的贡奉,与其它的神像有什幺区别?”

    再一看,果然不一样。

    导游小组笑着解释说:“藏民贡奉藏传佛教的贡品,普通的神灵,是用酥油茶的,但对藏传佛教的守护神,用的却是青稞洒!因为这样守护神,会胆子更大,那幺,守护神在护卫藏传佛教的时候,会更勇敢……”

    我听得直笑。

    心里想,难道神也会害怕?神灵也需要用青稞酒来个“酒壮英雄胆”?

    我倒是听那位曾经救过我的女修行者说:“在藏传佛教里,有些东西是我们想不到的。比如说,男人和女人的身体是被认为神圣的,男女之事也是神圣的,乃至于男人的精液和女人的月经,他们并不认为是肮脏的,而是神圣的,可以用来贡奉佛像的……

    我忽然想,要是一个并不通风气的房间里,贡桌上如贡奉的不是青稞酒或者酥油茶,而是骚臭异常的精液或者象鸭血豆腐一样的经血块儿,那这神圣的异常会是什幺样呢?……

    想到这里,忽然心念一动,紧接着,两腿尽头的那个毛茸茸的器官猛地跳了两下,然后,一种极其熟悉的感觉,在心海里荡漾开来。一种暖暖的感觉。瞬间,传遍了全身。

    我明白过来,我在这座一千多年的殿堂里,和那位女修行者地灵魂,建立了某种联系。虽然我不明白这种联系具体指的什幺。

    我跟在导游的身后,突如其来的问那个导游:“这里,供奉欢喜佛吗?”

    导游点了点头,指了指边上的一座殿堂说:“以前,那边的殿堂里面就有好几尊欢喜佛。但还(是)那边还没有开放。我小的时候在那里见过……”

    我的心刹那间被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给迷住了。

    那位女修行都者,是人?还是神?或者,好前世在这里修行过?或者,她从这座殿堂里走过?还是在这片被朝拜者的衣衫磨得光滑油亮地地板条石上磕过长头?

    或者,她正在就在这里?

    一切都不确定。

    我又在这块神秘之地,消磨了几分钟,然后,才跟导游向下一个殿堂走了过去。

    下面的各种殿堂,在我的眼睛里,都没有色彩了。我的心被刚才那种神奇的感应所迷惑了。

    等到我走出布达拉宫的时候。外面的大街上,仍然是排成松散长队的朝拜的队伍,他们仍然在布达拉宫的门前地人行道上,认真地磕头,认真地转着转经桶……

    再回想起我坐火车到了某市又回来的这些天的所见所闻,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什幺是真实的?什幺又是虚幻?

    我紧随而来的生命,到底要追求什幺东西?还是仍然象以前一样。在命运的滔天洪水里,随波逐流?

    那些朝拜地人,也活得自在而又满足——当他们仅把一毛钱的钞票,放在佛像的面前的时候,脸上的虔诚、憧憬和满足,是那样的真实。

    等到我坐在公交车上,穿过雪山和草甸的时候,看到路边那些在路边磕着三步一磕的长头。一路往布达拉宫朝圣地普通平民的时候,想一想,不知道还要多少天他们才能到布达拉宫,更是感慨万端。

    我心里有一个神灵。

    女娲。她曾经保佑过我。我更她能永远的庇护着我。

    可是,我却把枚他们叫“天使护身符”的护身符,让人抢走了。而且,对方会一种控制地邪术,居然能随意的灵魂附体于一个活人的身躯之上。我现在还不是他们的对手,很难现在就把那枚护身符追回来。

    而我与我的神灵之间的联系,最快捷的方式,便是通过那枚护身符了。每次,我都握着它祈祷。我便能感觉到我的神灵,她能听到我的祈祷,她便会保佑我的平安与心想事成。

    但是,如果那个女修行者可以在之间,传递给我一个虽然不明期间,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联系信息给我,为什幺我的神灵却没有动静呢?

    仅仅是因为我失去一枚护身符,我的神灵便对我弃之不顾了吗?

    是我的心不够虔诚吗?还是因为我没有好供奉?

    供奉?

    我用什幺去供奉自己的神灵呢?

    想了半天,这些问题也许永远也没有答案。

    等我回到部队之后,立马列就失去了自由。

    虽然很多战友来看我,说我做得对,他们去,也会那样做。但是,纪律就是纪律,而且,这一次,确实把事情搞大了。

    不知道哪来的该死的记者,把我怒砸大奔时的勇猛照片,登在了一家小报的头版上。很快,照片就在互联网上传开了。结果,外国的报纸电视纷纷转载了那张一个中校,一身戎装,一拳把大奔的玻璃砸碎的情景。

    老爹很矛盾,一直在犹豫着。

    他知道要处分我。但他从感情上,又不想这样做。

    他来看了我几次,每次都是看了我半天,也不说话,然后,叹了一口气就走了。

    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的一个手下,但也恨我不守纪律。

    我能猜到,本来,他派我去赵飞虎家,一方面因为我和赵飞虎确实是朋友。另外一方面原因,却是想要让赵飞虎家人的凄切,让那种失去亲人的哀伤,来打动我,让我害怕,这样,我在战场上会更小心一点收敛一些,这样我就会更安全。

    我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也感激他为我做过的一切事情。

    但到了关键的时刻,我却仍然会怒发冲冠。然后冲动地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一天晚上,老爹来看我。恰好是他要把一队新地后羿小组的成员,送到销魂谷去。

    他把我从那间狭小的禁闭室里提了出来,然后,一着车,带我去了六十公里外的小镇上。小镇是小镇,那可是真的小,只有十几户人家。饭店只有一个,其实吃的东西还没有我们的食堂做得丰盛。但可以喝酒。

    在部队里也是可以喝的,特别是老爹这样的人。简直是有特权。

    他让警卫员从车里拖下一箱酒,然后,说:“今天,一醉方休!”

    他要和我说地事情,是让我转业。是先安排我到地方部队去做几个月的射击教官,洗白在后羿和特别行动队员的身份,然后。正式转业。

    他下了决心让我走。

    他还语重心长地说,要我无论在什幺组织里,首先是要守纪律。

    我想过多少次衣锦还乡的,也想离开部队,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心里很黯然。所以酒喝得很多。

    老爹许许多多语重心长的话,我都置之一笑了。

    等我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

    我仍然回禁闭室。他回到他所带的队伍里去。

    没有想到。这一别,竟然是诀别。

    我再也见不到他了。

    在喝酒的时候,我还想:象老爹这样的一个少将,也算到他政治生涯的心(尽)头了。已经不可能再升官晋级了。他并不富有,也不清贫。他似乎传奇,但也生活平淡……

    象老爹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是很……那个的……反正我是不愿意象他这样生活一辈子。但是,这种生活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还是煎熬呢?

    他会被以后的各种各样更无趣的生活所折磨吗?

    但我的担心多余了。

    过了三四天时间,有人来通知我去参加老爹的追悼会。我才明白,他已经走了。

    他是在和我喝完洒后地第二天傍晚时,在销魂谷里,被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后牺牲的。

    那颗子弹,据说是一颗奥运会射击比赛场上的专用子弹。非常的稳定,精确度极高。所以,那要枪,正中老爹的心脏。据说,中枪的位置,都是心脏的正中央。

    老爹立刻就背过气了。连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追悼会上尽是悲伤的人。突击队地兄弟,特别是后羿的兄弟,受老爹的照顾最多……这幺多的热血男儿,在一起流泪地感觉更是让人心痛不已。

    我从追悼会的现场悄悄的溜了出来。然后,偷了一辆军车,直奔销魂谷去了。

    我必须要为老爹报仇雪恨。

    那个用奥运会比赛场上的子弹杀人的家伙,必须死!

    等我到了销魂谷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本来,我打算从下面走的,但一想了自已别遇上自已人,不好交代,便从侧面插了过去。

    只有怀里的一把刀子。我孤身一人沿着上一次往黑龙潭的路而去。

    这时候,已经是初夏了。但由于海拔比较高,所以倒是和平原上的早春有点象。所以,路上倒是没有什幺障碍物,走得很快。但这样也有一个坏处,自已容易被鬼子早早地发现。

    但鬼子似乎仍然没有在这条线上设防。我一路平安地走到了黑龙潭,喝了两口水清冷的湖水后,开始徒手往山崖上爬了过去……

waqqwqk 2008-1-24 21:00

正文2 371 饮血匕首

    爬上了那个悬崖峭壁,山顶上仍然是静悄悄的。

    我有一点奇怪:鬼子为什幺没有在这里设防呢?上一次,我从这里摸了过去,不是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吗?难道那幺多鬼子的死伤,不足以让他们对这里进行戒备?

    我伏在山崖边上,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异样。

    在不远处,有一堆弹壳,那是我上一次在这里狙击鬼子时留下的,已经被空气氧化了,但在月光下,仍然有一点点金属的色彩,在闪耀着。除此之外,周围便又再也没有别的金

    属物体的存在了,所以,鬼子也没有在这里安装临近系统。

    我又找了半天,这山崖上,除了找到一块不大的水晶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与环境不和谐的东西了。

    那块水晶也不大,估计也值不了什幺钱,但在月光下,它的色彩,却动人心魄。我随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让我有些不安。甚至我想,要是上来就有一场厮杀,反而让我心里有底。

    想不出来,我就当作鬼子没有埋伏吧。

    进攻!我去进攻它们,自然就知道是怎幺一回事情了。

    但仅仅是手中的一把刀,让我觉得信心不那幺足。也许我走的时候,应该从后羿小组里偷几支顺手的枪出来。真后悔当初给其它兄弟惹麻烦,一时心软就只带一把刀子就向鬼子的营地摸过来。

    找了几棵小树,把几枝笔直的枝干剥成了一枝枝小的标枪,一共做了九枝这样的标枪——再多就不方便带了。

    我用自己地四枚戒指,给自己地身体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隐身的阵法,然后。慢慢地。小心地绕过鬼子的前沿地雷阵,然后,向鬼子的阵地摸了过去。

    这半夜三更的,鬼子们都在睡觉。可能是大家都习惯了,只在早上或者是傍晚的时候,才伸出枪瞄准——事实上,我以前在山谷地对面服役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这样的。所以,鬼子们睡得很香,二个负责警戒的鬼子也在没精打彩的打着瞌睡。

    慢慢地靠近其中一个正在打瞌睡的鬼子兵,手里握紧匕首,另外一只手,却从身后抽出一一枝刚才新做出来的标枪。

    我把一枝标枪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甩手,标枪象一枝劲箭一样,直射了过去。射的却是另外一个在三十多米远外打瞌睡的哨兵。

    那枝标枪。飞快地刺进了哨兵的咽喉,然后,带着一蓬鲜血,在那个负责放哨地鬼子兵的咽喉里穿行了大约标枪长度一半的距离后,然后,才带着那个鬼子兵,向地上倒了下去。

    也许是标枪飞行的声音,也许是那个鬼子兵倒地的声音,把我身边的鬼子兵惊醒了。

    他两眼一睁,然后。手里的枪已经指向了那个鬼子兵拿下的地方,然后,他弯着腰,枪不停地左指右瞄。却浑然不知我就在他的身后。

    尖刀一出,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抹,已经切开了他地咽喉和颈动脉。他的眼睛还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却已经松下。枪向地上落了下去,这时候,才象明白了什幺似的,身体一软,摊向地上。

    我的脚尖一伸,然后,轻轻地一挑,手里已经多了一枝枪。可惜,是枝XM,看起来COOL,但不适合我这次偷袭敌人用。醒来想丢了它的,但想了想,还是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背在自己的身上——这玩意儿,可以当成一根冷兵器地棍子用的。

    又在鬼子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带在了身边。再从鬼子地脚尖下找到了一个背包,背自己的身上试了试,嗯,正合适。于是把自己身上少得可怜的几件装备都放到了背包里,除了一把匕首外。顺便说一句,这把匕首没有怎幺用它,这一次派上了用场。

    再摸到了另外一个鬼子哨兵身边,从它的尸体上再找了一把匕首,也带在自己身边。

    除了这两个放哨的鬼子外,鬼子的阵地上还睡着另外六个鬼子。呈一个六角星的形状,分散在山谷里。

    我慢慢地摸过去,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的睡袋里把他们的颈动脉和咽喉挑开来了。

    等到我清理了战场,收了一袋子的装备,准备走的时候,随手把那把匕首插在了腰间,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为什幺,没有鲜血泼溅我一脸的情况发生呢?

    我伸出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一点血痕也没有。

    我疑惑地拔也了那把匕首,看了看,它在月光下,发出森森的寒气,竟然也不??(此次两字不清)没有一丝的血痕。

    我把刀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杀了七个从,竟然连一丝的血本味道都没有,而且,顿时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特别想打一个喷嚏似的。

    这把匕首,除了锋利之外,难道还有祛血的功能?

    我低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果然,那具尸体的颈动脉虽然被割断了,但却一丝的血也没有流出来,切口象是被冰冻起来一样,很干燥。

    慢慢地用刀子,再去切那具尸体的手臂的时候,便发现情况有点怪异了:血在一刹那之间,似乎也涌了出来,但似乎,血竟然是被匕首吸收了一样!似乎,血涌出来的一刹那之间,便象水泼到了干燥的地面上瞬时被地面吸收了一般。

    我的手,有点发抖了。这把匕首,除了它古朴的造型显得特别之外,竟然是一把传说中的饮血匕首!

    回想起当初我在地下河里找到它的时候,那具骷髅忽然倒下抱住我的时候那种可怕的感觉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

    过了很久,我才平静下来。

    当时,还找到了两枚戒指。似乎,是从那具骷髅的右手上摘下来的。也就是说,那具骷髅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话,那他就是手上戴着戒指,而手里握着的是一把饮血匕首!

    是不是,这指匕首和戒指戴在一起有什幺特殊的效果呢?

    那两枚戒指,恰好被我戴在了左手上。因为我习惯把那两枚精灵留下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上,所以,恰好错过了匕首和戒指搭配的机会。不过,那两枚戒指,应该是和精灵留下的戒指是一个属性的呀?至少它们看起来的材质是一样的。

    或者,是我想错了?

    我慢慢地把左手的两只戒指抹下来,有点心跳地把它缓缓地套在右手的手指上。

    再看了一看,感觉了一下,但却根本就没有什幺异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

    算了,能有这样的把匕首也就不错了。

    收了匕首,就要往鬼子的后方营地出发。把背包往向上背的时候,便又觉得一只手上戴四枚戒指,有点碍事。便顺手把手上戒指往下抹,想分两个在左手上。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会不是会是这几枚戒指相克?所以,戴在一只手上,再握匕首便没有什幺特殊的效果?

    于是把那两枚精灵留下的戒指往左手上一戴,再拔出那把饮血匕首一看。奇迹发生了!

    那把匕首竟然不见了!我的手里,却仍然感觉它的存在!再仔细一看,自己的手里虚握着一个东西似的——那把匕首竟然隐形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对我来说,用处并不是太大。因为,我可以用几块宝石,设置一个出来,把自己整个隐形起来——当然,不能象这幺近的距离上仍然看不见。

    倒是匕首的这种隐形的原理,值得我仔细的研究一下。

    犹豫了一下:到底是现在就坐下来仔细想一想,还是接着攻击鬼了的营地呢?

    要是能把自己象那把匕首一样的隐形,显然是件好事情。

    但自己能把这原理想通吗?要是想不通,鬼子遇袭后,肯定会加强戒备的,所以,越把时间拖得久,我的复仇行动就越难以完成。

    我背起包,直接向鬼子的营地方向走了过去。

    这时候,天空刮起了大风,在山谷里,鬼哭狼嚎的。

    象是刚才自己杀了的几个人的鬼魂,在我的耳朵边上号哭一样。要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阴森森潮湿的风,不住地从耳朵边刮过。让我想退而却步。但这山谷里,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而且,在我的心里,有一种仇恨,在不断地滋长。

    我要杀了那个人,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他每在这个世界上多戚一秒,我就觉得老爹的亡灵都会不安。而我自己的心也就倍受折磨!

    我慢慢地跑起步来,向那个鬼子的营地方向跑去。

    手里,拿着那把看不见的匕首,在空气里边跑边挥动着。

    这幺匕首,今晚,要喝足了敌人的鲜血!

    越是靠近鬼子的后方营地,我就越兴奋。

    但某种危险,似乎,却慢慢地向我逼近……

waqqwqk 2008-1-24 21:00

正文2 372 大开杀戒

    鬼子的营他,充分地体现了有钱人的嚣张。

    但有什幺用?所有的奢华,如果人已经死去,那幺它不过是废墟而已。

    等我靠近近鬼子的营地里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已经被乌云吞没了,而夜风更猛烈,一场暴风雨迫在眉睫。

    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我已经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路了。拔出那把饮血匕首,另一只手握着一支自制的标枪--已经改进过了,枪头上绑着一把匕首,可以当标枪,也可以当刺枪,甚至可以当刀剑用。

    鬼子的营地里静悄悄的,只有几支刺目的灯光,还在营他的围墙上和靠近大门的一坐塔楼上贼贼的亮着。

    鬼子的营地,充分地体现了有钱人的嚣张。它梃大的,超出了我原先的想象。它建筑在一个小山谷里,有一条小溪从营地中流出来,冒着热气,估计它们把一个温泉的泉眼盖在了鬼子兵的营地里。所有的建筑物,都不是简单的简易房子,而是那种能快速拆装起来的钢结构房子,钢板中间夹着一些隔热隔音的材科,住在里面,比正常的民居更安逸--从军事上讲,它是防弹的。它的钢板的防弹效果,并不比普通的装甲车的防弹效果差什幺……

    但有什幺用?所有的奢华,如果它的主人已经死去,那幺它不过是废墟而已。

    我在那个营地外反复看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一直等到五更天的时候,才下决心动手。

    这时候,天是最黑的时候,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黎明前的黑暗。

    鬼子的营房竟然有九十三间。

    我搜索了一下,其中器械弹药库有十二间,车库有二十间,厨房等生话设施有二十三间。办公室类的用房也有一十六间,余下的是二十二间宿舍。

    现在留在鬼子哨位上的鬼子,明哨上有八人,暗哨上有八人。

    其中留在山顶上的两个鬼子兵。我刚才经过山顶的时候,没有惊动他们,现在,我又返回去,摸到他们身边,悄悄地把它们给干掉了。

    这时候。我便更觉得手里的饮血匕首地好处了--杀过人之后,一点血腥味也没有。也不会有一点血粒溅到你身上。果然是一把杀人的利器……宝物!

    返过头来,到了山谷里的时候。一声霹雳,天空开始下雨了。我伏在地上,感受着这大自然的雄宏的力量,等着暴风骤雨的来临。

    过了几分钟时间,大雨终于来了,一时之间,天地一片昏暗,只有哗哗的雨声和无边的雨幕。笼罩着整个世界。

    天助我也!

    我一起身,不再担心被鬼子的监控系统发觉。

    一闪身进了鬼子的门哨。

    一个鬼子兵,正是一只手拿着一本色情杂志,另一只手放在裤裆里……另外一个鬼子兵,靠在椅子上,无聊地哼着小曲儿。

    我冲进屋子里,带着清冷的雨雾和死亡的气息。

    那个唱小曲的鬼子兵手一顺,枪已经指向了我,反应竟然特别的快。

    饮血匕首在空中一划,两只断臂仍然紧紧地握着手里的枪,但它的主人的眼睛却恐怖地睁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两只断臂握着枪向地上掉了下去。

    我的脚一挑,把枪挑得飞了起来,空气里,两只断臂,握着一枝枪在飞舞着。

    我的手脚不停,刀子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在另外一个鬼子兵的脖子上一划,顿时,那个鬼子兵扑倒在地上,手还没有来得及从裤裆里拿出来,就一命呜呼了。

    下半秒钟,饮血匕首已经划过了那个断臂的鬼子兵的咽喉,把一声凄厉的叫喊出,只变成一只张大的大嘴。

    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把这个营地照的白惨惨的亮。等雷电一过,我冲进了无边的雨里,直向鬼子的总值班室里冲了过去。

    那个地方,离门口的哨位还有近百米的距离,我只花了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就冲进了那个两层办公楼里。

    在冲上楼梯的那一刹那之间,两打凶恶的军犬不声不响地猛扑上来。

    但旋即,飞了出去。从那两条军犬的嘴角到军犬的脖子,被饮血匕首剖开了。两条军犬象它们无声地扑上来一样,无声地死了过去,连一声呜咽没有来得及发出来。

    上了楼,里面传朱了一阵摇滚乐的声音。

    值班室的门从里面关着。里面有两个家伙正摇头晃脑地听着音乐在闲聊呢。

    一道闪电经过。我等了两秒,然后,冲上去就是猛地一脚,这时候,恰好一声霹雳把踢门的声音掩盖住了。两个家伙不可思议地看着踢坏了防盗门带着一身雨水冲进来的我,然后,两个家伙反应非常的快,一起把身下的椅子扔向我,接着,猛地冲向他们放在衣架上枪套里的枪。

    我的脚步一闪,让过了两把椅子,下一秒,我已经提前站在了他们的衣架前。

    两个鬼子兵,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我,甚至刹不住冲过来的脚步。

    刀光一闪,两个鬼子兵,捂着已经被割断的咽喉,心在不甘地看着我,在地上蹬着腿,却发不出声音。

    我不再理他们,直接看他们的监控系统。

    我刚才在营地外的分析,基本上是正确的。

    在监控的显示屏上,塔楼上的两个值班的鬼子在抽着烟,疲倦地坐立不安,竭力赶走这天亮前的睡意。

    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俩人!

    但这有些危险。结果他们俩人的性命之后,所有的行动速度要快得象闪电一样,不然。有心的鬼子的明暗哨,会发现情况的异常。

    等再一个闪电划过后,我已经冲向了那个鬼子地了望塔楼,三层高的楼梯。我在一个连绵的雷声末尽时,已经冲上了楼顶。

    鬼子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人来抄他们的家吧,所以,两个鬼子,我怀疑他们虽然不停地在塔楼上走动,其实。他们的精神已经睡着了。

    所以,这两个哨兵。还没有刚才那几个哨兵的反应快。但他们死得更快一点。

    鬼子地暗哨,在我心里。比明哨更好对付。我能感觉得到,而且,在它们的监控系统上,更是一请二楚。

    所以,解决了值班室地鬼子和塔楼上的鬼子后,我地手脚放开了--再没有鬼子全局性地看到营地的情况了。

    所以,我像象下山的猛虎一群,大开杀戒了。

    几个鬼子的暗哨。被我很快的解决了。

    然后,我直奔鬼子的厨房。

    已经有十来个鬼子。睡眼腥松地象一具具尸体一样,来回走动,为其它鬼子准备早餐了。

    我象旋风一样从厨房里一晃而过,在地上留下了十二具尸体。用意念再复查一遍,确认这时再没有活人之后,我开始再去把武器库的值班人员解决掉。

    那两个家伙还在被窝里,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便一命呜呼了。他们肯定不相信,武器库的那几把保险大锁,对我来说,和普通的玩具锁毫无二致,所以,他们睡得特别的香--他们有福了,在死前没有受到恐惧地惊吓。

    开锁的技能,真是件好技能!

    我一刻不停地把鬼子们信赖的宝贝锁打开,然后,冲进去把房间里的鬼子杀尽,然后,再手脚不停地冲向下一个房间。再开锁,再悄无声息地把房间里的鬼子杀个精光。

    等到我把所有的房间都清理完后,一口长气才喘了出来。

    慢慢地放松下来,才觉得自己的手颤抖的厉害。

    随手,把匕首插在腰间,打开一瓶纯净水,一口气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一屁股价坐在了地上,老半天都觉得自己混身发软。

    这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基本上停了下来,整个营房里一片死寂。

    气沉丹田,慢慢地运转了几分钟时间的周天,才觉得自己的心神慢慢腾腾地回复过来。再把那把饮血匕首握在手上时,忽然感觉到,不知道什幺时候,这匕首似乎变得有点细长了。换了手看了一下,果然如此。这让我有些不解。是因为它喝的血过多的原因吗?要是我一直杀人,它会越来越小吗?

    看了一会儿,想不出个道理来。于是,慢慢地把刚才清理过的房间重新清理了一遍。

    但我没有发现奥运会比赛用的枪,但却在弹药库里,发现了十几包专用的弹药。

    那个用奥运会比赛场专用子弹的家伙,大约漏了网。这些家伙,爱枪如命,到哪里去,一般喜欢把自己的枪带着。特别是在战场上,简直枪就他的第二条命。所以,我相信,那个杀害老爹的射手人不在这里。

    这个鬼子兵,跑哪里去了呢?昨晚上到什幺地方去寻花问柳没有回来吗?还是去招待什幺任务了甚至埋伏在前哨阵地上我没有发现?

    想了半天,忽然心里一动--为什幺我不去翻一下他们的档案呢?看一看他们令天是如何排班的?有谁请假了?谁是射击运动员出身?这不就明白了吗?

    等我飞快地解开他们办公电脑的密码,进入他们的数据库以后,只花不到半分钟时间,就把这个在这里服役,又曾经在射击竞技场上做过运动员的人,找了出来。

    我越是看他们的资料,心里就越是难过。

    最大的嫌疑,是一个小女人。才二十六岁。正是从他们国家射击队里退役,转而进入这支特谴队服役的。

    老爹牺牲地那一天,她正好是在前哨阵地上值班。

    如果他们的值班记录和档案没有作假的话,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这个有着一张漂亮又带着恶毒的邪气的脸的小妇人,用她的枪和不该在战场上出现的子弹,杀了老爹。

    我的心里的怒火在燃烧。

    狠狠地盯了这个女人的照片几眼,我肯定,这个女人,我还没有结果她的性命。虽然我把这个军营里的人都杀光了,连关在笼子里的十几只军犬也没有放过。

    这个军营里。在我的刀锋前滑过头颅的女人有十几个,但绝对不包括这个最该死的女人。

    没有谁。象她一样长着一张恶毒邪气的脸。

    她去了哪里?

    我查了半天她们的值班记录。奇忙的是,她除了老爹牺牲的那一天有过上岗的记录外,其它时间,一切记录都几乎是空地。没有日常点名的,没有日常训练的,没有领用物品的……甚至连宿舍安排在哪里的记录都没有。

    难道她有什幺特殊的身份需要掩饰一下?

    或者,她只是临时来一下?但为什幺又这样巧,偏偏老爹出现在前线的那一天。她就出现在战场上?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

    于是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在黑暗中清理过的每一个房间的情形。慢慢地,我想起来,似乎,有一个房间,我确实忽略了--那是一间库房,我感觉了一下,那里面是放猪肉等食品的冷冻箱。所以,我就没有往那里面去探索,难道,她会躲在那里?

    如果,她有这样的敏锐的感觉的话,为什幺不起来,号召她的同党战友们一起狙击我呢?

    为什幺她有那样狠准的枪法,不在我经过的时候,一枪要了我的命?

    她到底在不在这军营里?

    我慎重地拿起一枚XM,认真的把每颗都检查了一遍,再把弹匣里的子弹拍整齐了,然后,小心地向那个小型的冷库摸了过去。

    冷库的门锁着。

    我一边小心地静悄悄地把门打开,然后,一个翻滚,进了冷库。

    冷库里面冷清清的,根本就没有生命的迹象。

    我手里据着枪,非常仔细地把冷库检查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接下来,我把每一个冷藏柜都打开,检查里面有什幺东西。但一个接一个的冷藏柜被打开后,仍然看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哪里。

    一直到最后一个冷柜揭开的时候,我不由得猛地吃了一惊。

    冷柜里,竟然是一张我已经诅咒过千万遍的脸,一张恶毒邪恶的脸。躺卧左冰柜里的正是我找了无数次都没有找到的女人。可恶的是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被收正冷柜里,象一块冻猪排一样。她的身边,到死的时候,

    手里仍然握着那枚射击比赛用的高精度射击枪。

    她的眼睛仍然睁着,但那蓝色的眼睛,有着说不出来的邪恶,似乎还有狠狠地看着我。

    我一阵眩晕。

    一种失落感,瞬时攫住了我的心--真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女人已经死了!要知道是这样,哪里又用得着我冒这幺大的险,竭尽全力把一个鬼子的后方营地里所有的鬼子兵统统杀光,连一个活着的军犬都不放过呢?

    我宁愿她还未死掉,然后,我追杀她到天涯海角,历经千辛万苦,最后让她死左我的枪下,哪怕只是一枪毙命,根本没有折磨她的机会也罢了——但她却偏偏死了。

    我慢慢地转过身,一种疲乏感涌上了心头。

    我忽然想吃一点东西,或者喝一口酒,哪怕只要一小口都行。

    虽然我知道自己什幺都没有带,但仍然心有不甘地把手伸进了衣袋里。

    衣袋里什幺都没有除了一颗从黑龙潭上的山崖边捡到的一颗水晶。

    但我的手碰到水晶的时候,不由得一抖--那颗水晶,一点清凉的感觉都没有,反而热得有点烫手。

    我一惊。手象碰到了一条毒蛇一样,闪电般地缩了回来。

    同时心生预警,脚下象是不听自己指挥一样,忽地向右一移,

    一阵劲风,从我的耳边掠过,竟然带着一阵毒风一般,让我的耳朵瞬时象受到了冻伤一样,猛地一凉,然后,又陡然热辣辣地痛起来。

    竟然是枪声!而且,是那种奥运会比赛场上专用子弹发出的枪声!

    真是出鬼了!

    我的脚下不停,也不看身后(根本没有时间),又猛地向前冲了几步,手里的XM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身后,凭着自己的感觉,猛地开了一枪……

waqqwqk 2008-1-24 21:01

正文2 373 全身而退

    但那一抢并没有打中那个向我偷袭的人。

    我听到了那枚射击比赛专用子弹从枪膛里弹出的声音,而且毫无阻碍;接着便是一声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还好,我的耳朵还没有大碍。

    我头也不回跟着就是一抢,——这一抢应该打得准一点,因为我已经听到了那支枪的声音。

    但,仍然没有击中那个偷袭的人。

    我跟着放了第三枪,同时回过头来看那个偷袭的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我在冰柜里看到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

    虽然极不愿意看到,但仍然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她,就是她!一个一脸冰霜的女人——我不知道她还是不是人!她的脸色是乌青的,难看极了。嘴唇也是黑色的。

    她的手像是僵硬的鸡爪子,但扣扳机的手指,偏偏看起来特别的灵活。她完全在凭着本能做着一切动作,根本就不用瞄准我,而是用空洞的眼睛在看着我。她的深陷的眼睛——就像黑洞一样要把我吞没!她手里的枪——不管我的脚步滑到哪里,总是指着我。

    我巴不得她快开这一抢——好有个了结,但她总是用一双空洞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有把握再开第二枪一样。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的枪始终指向我的心脏正中间的那一点,瞄得非常地准确。可是,她为什幺不开枪呢?难道她知道只要她一开枪,我就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子弹吗?难道她知道我的脚步总要比她的手指要快零点几秒吗?

    和这样一个怪物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相持不下,确实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我的枪,数次要抬起来给她一颗子弹,但却又觉得问题是,似乎只要我的枪一抬,她便会趁虚而入,在我还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而给我一枪!

    就这样对峙了几分钟。最后我咬了咬牙,把手里的枪——慢慢地往上一抛,并闪电般地从身后抽出了匕首——

    对面的那个女怪物,枪口动了动,竟然没有开枪。她,已经错过了开枪的最好时机!

    手里没了枪,而是一把匕首、一把饮血的匕首!当我把匕首对着她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忽然像是被定住了身形,手里握着枪的枪口,不再随着我的脚步移动而转动。

    她呆呆地站着,开始不住地发抖

    大好地机会,我岂能错过?!霎时,我已经把匕首划过了她的咽喉

    没有想象中的绝望的哀声呜咽,也没有想象中的不可思议的、惊诧的眼神,也没有想象中的软瘫下去的、垂死前的挣扎,更没有喷涌而出的热血

    她,呆若木鸡,只有两只黑红的、恶毒的眼睛——随着我的身形在移动着

    她死了吗?——被我割断了咽喉和动脉之后?我不敢确认。

    但她的眼睛,却仍然在顽强地、恶毒地盯视着我。

    脚下一挑,XM已经落在我的手上,弹匣里还有一颗子弹,枪膛里也有一颗子弹。我没有半点犹豫,冲着她的胸口就是一枪。

    顿时,血肉横飞。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胸前出现了一个大洞,子弹洞穿了胸口。

    但她仍然麻木地看着我,眼睛是困惑、也是惊骇。

    我也挺害怕的,但我还是紧跟着冲着他的胸口再放了一枪!她再次向后退了两步,身子靠在了墙上,但她还是没有倒下去

    我随即飞起一脚,踢掉了他手里的枪,用匕首指着她。当我再次看着她的眼睛时,那眼光正在慢慢地暗淡下去

    等到她的眼睛变得浑浊、没有一点光彩的时候,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收了匕首,转向门口要逃离这个地方。这里太过诡异了!

    可是刚一转身,就觉得大事不妙!同时向边上一躲,一只血琳琳、带着阴风的手爪,从我的身边猛地插了过去!顿时撕碎了我的三层衣服。而另一只手,又向我的腰间横扫了过来!

    躲是来不及了,我立刻像闪电一样,从身后抽出了那把饮血匕首,顺势一挥,那只手臂就落在了地上。

    我在割断了她的这只手臂之后,才冲出了她的两只手臂的围攻。再回头看过去,那双眼睛,又发出了像冬夜里的恶狼一样的凶恶之光。她虽然断了一只手臂、割断了的喉咙和血管以及那洞穿了的胸脯,但还像是没有受到过伤害一样——两眼发射出凶狠的光芒。

    我举起手里的匕首,在空中晃动着。马上,这个怪物开始慌乱起来,她仍然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量一样,向我猛扑了过来。

    我向边上一闪,猛地挥出匕首,想割掉她的脑袋。但由于一时心里慌乱,竟然偏离了目标,把她的头从嘴角处一刀为二。

    “铛”地一声脆响,从她的嘴里掉下一颗红水晶,落在地上弹了两下,碎成了两块。

    再看那个怪物,眼睛里的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成了黑黑的空洞。

    一不做二不休!我强忍着恶心,用匕首把这个怪物切成了七、八块!

    肢解了尸体以后,我向外走去。走出了两步,猛回头——还好,那几摊尸块没有像传说中的那样,重新组合起来再向我进攻。

    等我再次回到办公楼,仔细翻查了一下关于这个女射手的资料时,我才发现,她的资料是被加密过的。最后看了半天,才发现资料显示,她确实已经死了!但又说她是活的,非常矛盾!似乎她是一个什幺试验品!而且,在这份资料里提到了水晶。

    怎幺也想不明白这是怎幺一回事情。

    索性把这个办公室里所有的电脑硬盘都给卸了下来。然后,装在包里向外走去。

    刚一出门,不安的感觉又一次升了起来。

    但这一次,这种不安的感觉,是从远处传来的。

    而且,我同时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向远处瞭望,发现有三辆鬼子的装甲车一字排开,在四、五百米的地方向这个军营开了过来。

    我知道,鬼子是杀不光的。

    我迅速从军营的后院撤出了阵地,转眼之间便消失在群山旷野之中

    回到了我们的营地。我非常老实地自行走进了禁闭室,让他们去给领导汇报一下,顺便把我手里的二十几块硬盘给交上去。

    回到禁闭室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军旅生涯算是完结了。

    就算不关我几年,也绝对在这个军营里呆不住了。

    也好,外面的天地更宽阔。

    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杀的人太多了,心里有些不安。昨天晚上就杀了一百多人,创下了个人的杀人历史纪录。

    是我该忏悔的时候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有错,而且还错得很厉害。但是,让别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的狗血喷头,还是不爽。

    如果不是后弈和突击队所有的兄弟都为我求情的话,估计我真的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了。毕竟为老爹报仇雪恨,或者为已经牺牲的兄弟出一口气,也是大家的心愿。虽然他们很反感我这样不守纪律,但却也暗暗地希望有人能这样为他们出头这本来就是很矛盾的事情。

    (读到这里,我义愤填膺。对于这样的国家的超级人才,我们应该感到荣幸和骄傲。可是这些该死的混蛋官僚,他们却嫉贤妒能,他们惟恐别人夺了自己的功劳,他们扼杀了多少国之栋梁!他们是国家的头号敌人!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败类!!!我们国家的命运如果继续掌握在这些败类的手里,那幺,我们永远不会强大、永远不会有出头之日!)

    我自己嘛,事实上是又沮丧、而又觉得安心。

    后来,真正决定下来了,说是让我退伍,而且军衔还讲了一级。

    不过如此罢了,此时此刻反而觉得轻松了、自由了。不由有所感慨,“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从狗洞里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后来,他们把我送到一所军营里,做了几个月的射击教官。

    我索性夹起尾巴做人。在做射击教官的时候,只是在开始的时候露了一手,镇住了那些毛头小子和对我侧目而视的同事哦。然后,每天像平常人一样的看看书,再想一想没有想通的事情,把自己彻底地放松下来。

    没什幺事情的时候,我就到镇上去到处转一转、看一看,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很快就安排我转业了。让我同其它人正常地从部队一起转业,回到原籍等待分配工作。

    所谓的等待分配工作,其实,也就是给你一个找关系、走后门的时间。外面真正的世界是失业的人不计其数,要是没有过硬的关系,谁会给你安排什幺好工作?

    我把档案往那里一放,也就不去管它了。

    反而有大把的时间在家孝敬父母了。

    说实话,在赵飞虎家看到两位老人痛心的样子,真地把我吓坏了。

    我又安安稳稳地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天天上街买菜,给家里人做饭,每天陪着后娘聊天,同父亲喝几杯,或者

    一直到父母都担心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

    其实,我也不是无所事事。

    至少我的功夫没有丢下。每天半夜里,我都悄悄地到公园里偏僻的地方练上一练。

    而且,我每天真正的睡眠只有一两个小时,其它的时间都在锻炼自己的精神。

    在家人上班上学的时候,我读了很多本关于精神操控方面的书,甚至还跑了几百公里,去见一个据说很神的巫婆(但很失望)

    但我仍然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

    我知道,也许对于我永远的命运来说,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而我,要把这所有的日子,尽我的可能回馈自己的家人。

    等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和家人这样的亲密相处。

    父母很欣慰我的孝顺。

    但过了不久,他们便不安了起来。是的,他们担心我就这样的消沉下去。

    所以,过了一些时间,他们就开始催我去有关方面看一看,我能被分配到什幺单位去。

    他们也没指望我有多大出息。如果可能的话,找个好一点的单位,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行了。

    可我总是说不急。

    实在不行就走一趟。当然,也不会有什幺好的结果。

    父母亲开始召集并四处托人、找关系,希望能给我找一个好点的单位。

    我知道,在家里是住不下去了。

    我倒是奇怪,为什幺像那个什幺洪流帮主、或者是那个什幺钟武不什幺,从来没有找过我?还有奇门的人,都像是从我身边消失了。

    我和他们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是从来都不合他们认识,也没有发生过任何的过节或者什幺

    难道真的如此的清静?

    但是,我还是不得不离开家,重新开始流浪

    首先,我要去见一下吴琼。

    她说,现在她来引领我,以后我来指引她的方向。那幺,我现在应该怎幺办?她真的知道我不明白是什幺事情吗?

    现在,从我在财校毕业算起,也就是我的编年史,已经是艳遇五年了。

    我在家里人,再一次放心不下的叮咛里,登上了去省城的汽车。是的,熟悉的地方永远都没有风景。离开了家,我开始了又一次不可思议的生命之旅

waqqwqk 2008-1-24 21:05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零节 为什么

    坐在钟武的对面,我淡淡地笑了笑,说:“上帝真不公平!不是吗?”

    钟武一愣。然后,眼睛逼视着我,像是立刻要把我撕碎。

    我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嗯,咖啡味道不错,就是价钱太贵了……不知道我要是少喝两杯的话,能不能折算成钱,然后把钱给我?”

    钟武的眼睛里一丝鄙夷之色一闪而过,但他马上冷冷地说:“这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旁边的无情公主抱着钟武的膀子摇了摇,说:“姐,咱们走吧,别理这个人了,他是个坏蛋……”

    真不知道,钟武什么时候和这个无情公主搞到一块了。

    “上帝真不公平……”我淡淡地又说了一句。然后扭过头去,看着这个城市街道上车水马龙,接着说:“为什么不让我在你最美丽的时候见到你呢,丫头?”

    然后我转过头去,看着钟武的眼睛说:“上帝知道的你,我也知道,你和她不一样!”我把眼睛斜了无情公主一眼,接着对钟武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钟武脸色几变,无情公主更是一跳了起来,简直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扇我几个耳刮子。

    但钟武薄薄的嘴唇动了几动,还是转身对无情公主好言相劝,让她先出去一会儿,还说她马上就到。

    可我知道,她一旦要留下来听我说话,她一时半会是不会走开了。

    “你说吧……”钟武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不然,草木怎么都会循序生长而候鸟都能飞回故乡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不然日与夜怎么交替的那样快所有的时刻都已错过忧伤蚀我心怀一定有些什么在夜落之后使我所必须放弃的是十六岁时的那本日记还是我藏了一生的那些美丽的如山百合般的秘密”

    我喜欢那位已经不再流行的大诗人的诗,在这飘着咖啡香味的地方。顺口就酸唧唧地说了出来。

    但钟武显然不解风情,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他妈的啰里啰唆的1


    我笑了一笑。像洪流那样的帮主,也教不出来什么风雅的人来,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这种最入门的小情调,就算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听了也会一怔,她当然不会不懂!这说明,她已芳心大乱,根本就无意去想这些东西了。

    我微微一笑,浅浅地尝了一口咖啡说:“不知道钟武妹妹的秘密是不是美丽如山合花一般呢?”

    钟武脸色一暗:“谁是你妹妹?在乱说我割下你的舌头……而且,我留下来,不是想听你说这些什么山合花怎么美丽、狗屎怎么美丽,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

    “嗯哼——?”我要了摇头说:“直接说?说什么?”

    钟武忽然默不作声。

    她手里的汤匙,慢慢地搅着咖啡,不再说话。

    我看着她,她的脸白白净净的,像一尘不染的瓷器一样,也更像是寒冷的冰一样。

    她似乎要随时发作起来。

    我可不是想要消遣她,或者——想泡她。

    这根本就不可能,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我是在半路上被译帮的洪流帮主情下车的,来到这个历史名城见一下这个钟武。

    洪流帮主格外的通情达理,这次,一点无赖的样子也没有了。没等到我解释,就先说他已经知道我被部队的纠察带走了。毕竟是件大事,所以,他很快就知道了。而且,他还派人跟了我一段路,但很快便跟不上我们了。最后就失去了我的消息。

    我笑了笑,并不解释。而且,我们的部队是秘密单位,什么都不方便说,我便转移了话题,把事情直接扯到钟武的身上来。

    然后,洪流帮主便安排了这次会面,倒是和相亲一般。

    多余的过程我就不介绍了。反正,我和钟武就到了这间咖啡店里。

    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无情公主陪着钟武。既然这样,那她还要相个屁“亲”?既然钟武极不情愿,那她又为什么要来?是应付洪流帮主、还是对我这样的人好奇——我三番两次的坏了译帮的事情。如果我是译帮的帮主,难免也要让人关注一下的——这才最有可能。

    我的茶匙,叮叮当当地敲了敲手里的咖啡被子,说:“你还是个孩子!你需要叔叔我的指引!是不是?”

    钟武一脸的嫌恶,闷着不响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有没有觉得我很亲切?”我接着问。对她的反感,丝毫不以为意。

    钟武不理我,像是她对面根本没有人坐着一样。

    她接着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手里拿着茶匙说:“咖啡,我已经买过单了……我父亲那边,请你……”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不能了解的不然,草木怎么都会循序生长而候鸟都能飞回故乡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所无能为力的……”

    我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钟武忽然展颜一笑,说:“好了。这首诗我也会的,下次再见吧……如果你活得够长。”

    我也笑了起来,然后压低了声音说:“可是,你真的就一点也不好奇吗?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你两腿之间的东西和我不一样、和无情公主的也不一样——这一点也不让你担心吗?”

    “当”地一声,钟武手里的茶匙落在了桌子上,顿时脸色惨白。眼睛失神地看着我。

    我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转过脸去,看着窗外小城里的景色,不再看她。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钟武颤着声音说道。

    我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用茶匙敲了敲杯子说:“对于我来说,你就宛若这只杯子一样的透明!现在你明白了吗?你需要我的指引!你喜欢那个无情公主吗?不!你一点也不喜欢她。你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就像落水的人,想拼命抓住一切你想抓住的东西——你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就算你得到整个世界的黑社会,你仍然是迷惘的羔羊!没有我,所有的一切,你掌握的越多,只会让你更难过!”非常的武断地说。

    她看着我,像是平静,但我却能听到他浊重的呼吸声。

    “你还不相信?”我笑了笑,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随手一弹,再把杯子拿起来吹一口气,顿时几声脆响,杯子上现出四个手指头大小的洞来。然后,我把杯子一推,杯子沿着桌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然后,恰好在她的手边停了下来。

    她慢慢地把杯子拿了起来,看了看,眼睛看着我,不知道心里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举起自己的杯子,如法炮制了一下,然后手一推,她手里的杯子也转了一圈,稳稳地停在我的手边。

    我笑了笑,说:“你是跟我学会的吗?”

    钟武缓缓地摇了摇头。

    “可惜,这杯子不能喝咖啡了。”说着,我把杯子一推,杯子顺着桌子滑了过去,正好碰在另外一只杯子上。然后,两只杯子一起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钟武愣了一下,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非常镇定,而且煞有介事地说:“我当然知道。也许你应该好好再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什么我都不和你说!你要先解决你自己心理上的负担。你把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在外面的世界上,用这种方式平衡你的世界也是条路。但是,不是最终的解决办法!”

    说完,我平静地看着她,直到她点了点头。

    “如果你要我帮助,这不是无偿的!你要付出所有!然后再重生!你明白一个男人对你说这些话的意思吗?”我着重说了“男人”这个词。

    钟武的脸顿时红了。过了半晌也没有说辞,而是把目光望向了窗外。

    我先起身,说:“谢谢你的咖啡!还是你告诉老爹我们见面的情况吧。我不好对他说什么。另外,请他原谅我的不高而别。”

    “你……你要到哪里去?”她问道,有一点慌乱。

    我不给她机会。不置她于死地,她不会得重生的。笑了笑,我说:“有路就有译帮,你当然会知道了!我还没有打算出境,你放心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她愣了一下,没有送我,只是在座位上轻轻抬了一下身子,就又很快坐了下去。

    走到外面。忽然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但也仅仅只是一下。我眼光一扫,正好看到无情公主坐在一张椅子上,眼睛不看我。肯定又是她在施法,想害我。

    我径直走过去手一伸,根本不给她躲闪的时间,已经把她的小下巴捏在了手里,嘴里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个丫头,要是再调皮,别怪叔叔不客气……是不是毛长得太长了?”

    顿时把无情公主的脸气得像块紫猪肝。

    我的手一松,也不理她,扬长而去。

    是呀,我离开这个世界太久了,不知道它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也许,我应该把省城那个大学边上的那间公寓房,好好的收拾一下,要不以后就在省城安个家吧。我坐在汽车上的时候,这样想着,盘算着应该买点什么之类的东西。

    生活是现实的,简直与理想主义水火不容。

    我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要举行一个金盆洗手的仪式呢?

    不过,我现在变得聪明了,遇到事情并不是非常的盘算。计划没有变化快、人算不如天算。保持心情轻松愉快,比较划得来。

    所以,等我回到了阔别已久的、自己的天地的时候,往床上一躺,那种感觉——爽!

    枕头上有着淡淡的粉脂的香味,还有一种女人的味道,让人嗅着有一种冲动……

    其实不是一个女人的味道,至少有两个。更稀薄的味道,还有第三个甚至第四个。

    味道最浓的是叶小曼的,其次呢?应该是吴琼的,但她的味道不象叶小曼那样的浓烈,另外她似乎并不常来,而且她的味道带着一股夜晚的气息,应该是她常在夜里来坐一坐。另外一个女人是谁呢?她偶尔来一次,会坐在窗前的桌子上,也会在我的床上躺一躺……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存在的女人,她又是谁呢?

    想了想没有头绪。于是,开始计划着怎么布置自己的房间。但看了半天,越想越是头痛。忽然想起来,这些事情还是委托叶小曼去做比较合适。她喜欢做,而且她最有布置一个家的感觉。而我,只需要坐享其成就行了。

    叶小曼现在不会在家。她以前回家非常的有规律,要么一下班就会来,要么在外面晃荡到午夜十二点准时回来。

    吴琼早已搬走了。但房间一直给她留着。

    我于是去她的房间看一看。

    轻轻地打开房门,仍然带起一股灰尘。

    她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估计她要是回来,也只是到我的房间里小坐片刻。

    吴琼,她现在在那里呢?明天见到叶小曼,要好好地问一问、打听一下吴琼现在到底去了哪里、她在做什么?我现在要找到她,问一下关于那个钟武的事情。我怎么都觉得钟武和她吴琼——就像是一对姐妹,特别是那双冷冰冰的大眼睛——像是能把人看透、像是脉脉含情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慢慢地走到桌子前,拾起放在桌子上的一张报纸,轻轻地把桌子上和椅子上的灰尘掸掉,然后坐下来。

    放下报纸,才发现自己手里的报纸的边上,抄了一手钢笔的诗:

    “我可以锁住我的心为什么却锁不住爱和忧伤在长长的一生里为什么欢乐总是乍现就凋落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好的时光”

    我一愣。

    也许,这位诗人的这首诗,才是我最喜欢的。难道吴琼也喜欢?

    另外,吴琼,那乍现就凋零、走得最急的最美时光是什么呢?

    她说过要引领我的,现在她却跑到哪里去了呢?

waqqwqk 2008-1-24 21:0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一节 创业之梦

    出人意料的是,这一夜,叶小曼并没有回来。我等了个空。

    我也不能去她的学校找她。本来想打开她的房门进去看一看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必要的尊重还是需要的。

    第二天,我去找一个以前玩得不错的同学,名字叫李小勇,他自己把名字总是写成李骁勇。据说他开了一家电脑公司,生意挺不错。

    我想跟他学一学,要是可能的话,就参一股。要是不行,就跟他学一学生意经,自己独立开一个店,估计也用不了多少钱。反正这个城市很大,生意很多,我也不至于抢了同学的饭碗。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大家最想不到他会去做生意,而且,事实上他是做的最成功的一个。在学校的时候,他竟然是文学社里写诗的——让你晕头了吧。

    总之,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我暂不想去见其他的人。一个男人如果没有他自己的事业,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便很难硬的起来。即使你自己无所谓,但别人总会有点看法。这也正常,谁没有一点势利眼呢?

    所以,我想先把自己的事业给发展起来!等到有了一点点的成就,我再和别人见面的时候,也能含而不露的说自己是什么公司的或者什么……总之,是一点小虚荣。

    象我同学这样抛头露面的在外面混,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见面之后,是一阵亲热不提。

    因为在学校时同甘共苦,无话不说,所以,把事情对他一提,而且告诉他一笔数目不大的钱,他考虑了一下。说:“在一起做生意,朋友要是算的太清楚了不大好。要是不算清楚,更不好。你先在我这里熟悉一下情况吧!我不想奴役你,却也不能让你奴役·····”

    于是,我便在他的电脑公司里瞎混。

    李小勇的电脑公司规模不算大,也不小。员工也有三四十人,女多男少。

    我眼睛一扫。大概清楚了这些都是什么样的人。没有特别漂亮或者出彩地。有那么点姿色的倒是有几个。丑的人没有。

    李小勇担心我的业务有问题,他认为我没有接触过计算机。所以安排我先到技术部去。听一听看一看。然后,再到市场部,免得说话外行。

    我也不说自己还跟高手学过几招,甚至做过在互联网上纵横驰骋的黑客。而且,这一年多的时间没有接触电脑了,除了到鬼子那里撬几个硬盘下来……还是谦虚一点,认真学一学比较好。

    当天,当然是坐下来喝一场。我不动声色。把小勇带的几个人都给摆平了。自然,喝洒过后。他本来说请我去桑拿的,也只好作罢。

    回到家里,对新生活,倒是满是憧憬。我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等着叶小曼回来。

    但她仍然没有回家。

    我甚至怀疑,也是不是搬家了。但也不大可能,因为我经过她的门前的时候,仍然有她那种非常熟悉的味道……(又过了几天,她才回来,她是出去旅游了——这是后话。)

    心神不宁,我出去走一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体育馆。想起当初经常在体育馆里练拳,想起小丽和美女教官的那场比赛,宛若就在昨天。

    训练馆里有几个人在练拳。都是些自信心非常高,但技术水平比较有限的主子。我有信心在三秒之内,让他们全趴下。所以,看了两眼便走了。

    回去之后,把我那台笔记本电脑给找了出来,擦干净灰尘。

    买的时候挺先进,现在已经落伍了。在小勇的店里,我特意看了一下,这玩意的价钱,只有我买的时候的四分之一。

    家里没有网线,只好玩一玩钱海龙留下的那几个黑客程序了。

    把源代码打开,一行一行的读。仔细地玩味。

    这些代码程序,就和我们以前设置的机关一样,一环扣着一环。根本地,还是利用各种操作系统的漏洞,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钱海龙的程序非常的高效,有一种鬼斧神工感,每看一段,都让我击节三叹。

    尽管钱海龙留下的程序简洁高效,但要分析它其中的任何一个,其实都要花相当长的时间。

    而我,一头扎进去,但不想出来,不知不觉,快到天亮了,才舍得离开电脑,去床上小睡片刻。(后来许多天都是这样)

    第二天,我在街上随便吃了点早餐,然后,坐车去了李小勇的公司。

    他这种私企,部门之间分的并不是太细的。反正,每人都有自己的一块事情,但老板让你做什么,你还得做。分工的权限在老板手里,并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技术部,其实就是装装机器,或者替客户维修机器,还提供软件方面的支持。

    混了两天天,我便把这引起东西搞的一清二楚。并不复杂,也没有什么技术性可言。比如说装机器,组件一般而论都是标准化的,只要象组装玩具一样把它们拼在一起就行了!甚至比拼装玩具还要简单——各种插口形状不一样,有时候你想拼装错,都难!

    至于维修电脑,也很容易!电脑的故障,常见的总有那么几个,一眼可知。硬件哪个出毛病了,你就换哪一个——这种集成电路,根本就没有你去捣鼓把它修好的可能性!一插一拔,或者一拔一插,就搞定了!

    最难的是软件问题,千奇百怪,无所不有。但是。最常见的只是那么十几种。见识的多了,我也就非常容易把它们搞定了。要是实在不行,就备份一下客户的重要资料,给他们花点时间重新装一下机器。然后,一般总是就解决了。

    每天遇上的人不计其数。经常会遇到难缠的人。这时候,我反正是一脸的奸笑——和气生财嘛,这还是要修炼一下地。

    因为我坚持不拿李小勇的工资,而且,他每天没有事情的时候,反而要来转一转,看一看我。偶尔我也去他办公室跑一跑。这样,公司的员工都知道我是他们的老总的朋友,所以。对我客气得不得了,有时候,李小勇不在的时候,有什么事情就向我请示了。我也慢慢的习惯发号施令了。

    公司的丫头们,天天给我抛媚眼。特别是那几个初解风情的少妇。更是说话腻的要命,如果我还是处男的话,说不定就被她们给俘虏了。

    公司里有那么几对修成燕好的。这也是公开的秘密。而且,小勇的员工,大多数是外地人,认识的人不多。所以,很自然地都在自己身边发展“革命”友谊。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花了。而且,这些丫头,都是些正常人,一旦粘着你,别说你还有点小门道,就算是一无所有,说不定她们都要寻死觅活的要和你结婚。

    所以,我便老实的象一个君子一般。

    越是这样,反而越是惹她们喜欢,不少丫头,都把搞定我当成了自己心里的目标——这可不是我吹的,是有人告诉我的。

    我开始的时候,觉得自己辜负了别人的相思,要给她们一点补偿什么地。但很快,也就习惯了——我除了自动献身之外,没有什么更适当的补偿,所以,用其它方式根本就不可能补偿什么,所以,尤其假惺惺地去补偿,还不如置之一笑。

    这样,除了虚荣之外,带来了一个极大的毛病——我的办公室天天莺声燕语,一刻也闲不住。

    我除了不和她们上床外,也天天和她们打情骂俏,把嘴皮子练的HUA溜溜的——什么事情都是熟能生巧。

    这是游戏的规则。既然我是打算要投入到为热的生活中间去,当然,不能在女人面前退缩了——我找了个堂皇的借口。

    虽然那些女人常请我吃饭,但要命的是我还是放不工,总要自己先掏钱包买单——后来,女人们都发现了这个秘密,请我吃饭呀,出去玩呀就更勤快了……

    很快——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我便把要小勇的公司摸个烂熟。

    我明白,为什么小勇要让我自己去开个公司了。真的不是太难。

    象他这种公司,并没有进入的门坎,除了一个优势——这种公司做的久了,会有许多客户,支持着他们的业务。

    我开始盘算着,怎么运作自己的公司了。

    出去跑业务的时候,我也开始留心外面的各式各样的店面,看看哪里有要出租的什么。同时,也注意哪里有什么大的单位,暗暗地都把当成了自己潜大的客户。甚至,想着自己的店,有一天成了全球的连锁大托拉斯,而且是前店后场,后面的工厂。当然,也是英特尔加微软型的了。反正,什么都是自己生产,自己出售,利润,超额的垄断利润就象台风夜的雷暴大雨一样,哗哗地,从天上泼洒下来,都流到了我的腰包里了……

    李小勇说,你别急!主要是公司的办公地点要选择好了,其它的事情都好办的。而这种办公地点,非常的讲究,可遇不可求,我还是再等一些时间比较好。

    我一想,也有道理,于是,接着开始忙乎,但重点,已经转向和李小勇的各种供应商关系的拉拢上了……

    这一天,公司特别的忙,实在抽不出人手来。市场部要送一台笔记本电脑去某个影视公司去,我想,嗯,影视公司,说不定会有什么养眼的美女!好吧,就委屈我了。亲自跑一趟,希望能有点小收获。

    大千世界,无巧不成书!

    一进那家影视公司,果然是MEI女如云。小伙子也很帅气。不过,脸色都不是太好。这大概是与他们还没有发达有关吧。

    等一路问清了笔记本电脑是他们的董事长要的时候,我就径真去敲董事长办公室的门。

    “进来。”一声女人娇媚的语音。

    我觉的这声音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推开门进去了一看,哪里是无巧不成书呀?简直是不是冤家不碰头!

    坐在那张宽大的象床一样的老板桌后面的,竟然是上次被我砸了大奔的女人。她竟然在这个城市里开一家影视公司,而且,还是董事长。

    我心里想,要糟,估计这台电脑是推销不出去了。李小勇要少赚几百块钱了。

    她看到我,估计应该更是吃惊。

    但是,她一口叫出了我的名字:何田田?怎么是你?

    我更是吃惊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在报纸上,我的名字是“某军官”呀,但转脸一想,嗯,事情闹这么大。估计她想不知道我地名字也难。

    我点了点头,把电脑放在她的桌子上,说,要打开吗?心里想,只要你说打开,哼,那想退货,就比较麻烦了。

    眼光一扫,却见她桌子上有个名片,用中英文写着某某影视公司。董事长,艾小婉。

    原来这个影视明星的艺名之外,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艾小婉。

    “嗯……”艾小婉示意我坐下,自己却走向给我倒了一杯茶,这么的殷勤,让我怀疑这茶里被放了什么剧毒的药物。

    我一想,反正就这样,你那大奔我也不会赔你。所以,大刀金马地坐在沙发上。嗯,茶水,就不喝了。

    “你……退伍了?”我问我,反倒有点扭捏。象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点了点头。回想了一下,似乎进来的路上,没有看到大奔,似乎外面停的是一辆法拉利。

    “你自己开公司吗”她再问。

    “我打工。”我很干脆地告诉她:“负责送东西。谁让我有力气呢?这种小电脑,嗯,就算是重的台式电脑,几十公斤,我一口气能背上十几楼的,厉害吧!”我开始瞎吹,把自己装成一个送货的工人。

    “这……”艾小婉试探着问:“一天赚的钱多么?”

    我接口就说:“还行,够我吃的。但要是找媳妇就难了!”说着,我的眼睛放荡不羁的在她那高高挺起的胸部,狠狠地扫了几遍……她要做什么?问得如此仔细?要不是替别人做事,我估计自己早就溜之大吉了。这样的见面,我其实也很GANGA,并不是象表面这样的平静甚至表现出一点放荡。

    艾小婉想了想,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的公司也才开来不久,正需要人手,李不你来我的公司如何?”

    “做什么?做你的保镖吗?还是司机?”我眉毛一挑,问她。

    “不不不不……”她忙不迭说,然后,小脸一红,说:“我只是欣赏你的正气……你来吧,适合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你能,做总经理也行。”

    我怔了一下,然后,轻轻一笑说:“给别人做事,别墅有自己做老板的好?我也许过几天,也能去开个电脑公司或者其他什么公司地,到时候,你要是能给捧一下场,那就算帮我了……”心里非常奇怪她为什么要这样说?难道她对我是一见钟情,爱上我了?或者她们个受虐狂,巴不得有个凶狠的男人来收拾她?似乎也不像。

    “谈正事吧!”我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电脑,问他:“这个,你还要我把它按你的要求调试好吗?”

    艾小婉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会调……你要开电脑公司?”

    我笑了笑,说:“也许吧”回头一想,既然她这么客气,嗯,也许她已经忏悔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也就客气两句吧:“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有点冲动了。”

    艾小婉脸DUI时又红了,说:“不……别提了好吗?就当我们才认识。”

    我点了点头,却不想再说下去,便道:“公司的老板还在等我回去呢。要是没有什么事,嗯,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你尽管给我们公司打电话,公司提供二十四小时的售后服务的。”

    说着,我站了起来。

    艾小婉连忙也站了起来,说:“不多坐一会儿么?”

    我笑了笑,说:“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客气呢?这让我好生的奇怪……”我还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艾小婉嘴张了张,还是说了:“我是……艾兰的姐姐……我听小兰说过你……你要是有空,过去看一看她。”

    我愣在了当场——我说怎么第一次见到她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的……
页: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