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

hanxiaoqiuyu 2008-10-27 14:33

[size=4][color=Black]          第二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二)

  「宁儿,你听见了吗?」

  问过了钱真外的住处之后,走出老婆婆那半倾颓的屋子,我向洪宁说着。「
我变成大侠了呢!」

  「是啊,教主……夫君一下子就升格为大侠了!」

  洪宁抿嘴轻笑。

  「不过,我总觉得这「大侠」的称呼来得未免太过简单。」

  我歪着头自书自语。「要是我没能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知道我这个「大侠」
的头衔会不会立刻被拔掉?」

  「嗯,说到救出张老汉的女儿,夫君有没有什么计划呢?」

  洪宁睁大了眼睛望着我。

  「那当然是先去踩踩盘子,探探钱真外的底细,总比一头撞进去却踢了个铁
板好。」

  我耸耸肩。「你看你们夫君这个酸秀才都是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了,谁知道那
个钱真外是不是个江洋大盗?小心点总是不会错的。」

  「哦?那救出来之后呢?」

  不过,洪宁对于我的「救人计划」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反而追问着我救出人
来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送回去给张老汉了……」

  「教主难道不想自己收下吗?那个女孩真的很美哟!」

  没想到洪宁和侍琴竟然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异口同声地问了这句让我猛翻白眼
的话。

  「如果你们两个不努力陪我修炼「阴阳诀」,那我就考虑开除你们两个,去
收那个女孩来当新的「太阴圣女」协助我练功!」

  我没好气地回答着,伸出双手,一手一个同时搭上了洪宁和侍琴的屁股,随
即在洪宁和侍琴的同声轻呼中展开轻功,双手托着洪宁和侍琴全身的重量,向前
疾奔。

  「还是让咱们先去踩盘子探消息,走吧!」

  钱真外的住处是一间占地中等、但是修建得异常豪华的庄院,我们尾随着那
些豪奴的马车一路来到庄院,并藏身在庄院旁的大树上,看着那些豪奴们将张老
汉的女儿带到一间由石砖砌得异常密实、连一扇小窗都没有的小屋子前,打开了
铁制的屋门,一把将张老汉的女儿推进屋内去,然后就关上了铁门,并用大锁将
门锁上。

  看起来钱真外似乎不在家,不然的话这些豪奴应该会先带着张老汉的女儿去
找钱真外覆命才是,而不是把张老汉的女儿关在这间有如牢房一般的小屋之中,
还从外面给上了大锁:我实在很难想像哪个有钱的真外会有这种把自己给关在牢
房一般的小屋之中的嗜好,再说小屋之中也只隐隐传出了女孩子的低声饮泣,听
起来也不像是张老汉的女儿在小屋之中遭到了侵犯,所以我觉得应该是钱真外不
在家,那些豪奴们就先把张老汉的女儿给拘禁起来,等着钱真外回来的时候再行
发落。

  虽然说我要救出张老汉的女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只要不解决这个钱真
外的问题,即使我们救出了张老汉的女儿也没用,钱真外还是可以再派人去将张
老汉的女儿抓来,还有其他人的漂亮女儿也会被钱真外给捉来,我们可没有办法
天天在这边专门救人女儿。

  反正都是要等待钱真外回来,我索性先带着洪宁和侍琴将整个庄院的地形给
探查了一遍:钱真外的这个庄院看起来似乎和一般的普通庄院没啥不同,我们在
探查地形的时候没发现有陷阱还是机关之类的奇怪东西,庄院的建筑也只是很常
见的三进四合院,不像某些江湖人物的庄院会造得有如迷宫一样,让人走进去了
就晕头转向地走不出来。

  不过,这间庄院里面的奴仆似乎都练过武功,虽然武艺都不是很高、只能算
是三脚猫的程度,而且也都没练内功,我带着洪宁和侍琴在庄院的屋顶上飞檐走
壁,底下没有一个奴仆能够发现到我们的行迹。

  就在天色昏暗下来、我也已经等待到有些不耐烦、几乎想要先将张老汉的女
儿救出去、再回来找这个钱真外算帐的时候,庄院外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有好
几个举着火把的人骑着快马,正朝着庄院而来。

  在火把的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最前面的两乘马上是两个劲装汉子,举着
火把照耀着入夜后的道路,而从那两个人举着火把,只以单手控马还能稳稳骑在
快马上、连火把的火光都没有丝毫上下晃动,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劲装大汉身手不
凡。

  跟在这两个劲装大汉之后的则是一对穿着华贵服饰的中年男女,看起来似乎
就是钱真外夫妇: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骑在快马上的钱真外夫妇身形凝稳,
没有随着快马奔驰而上下颠簸,看起来不但练过武,而且身手还相当不弱。

  「看来钱真外还真的是个江洋大盗呢!」

  我低声向着洪宁和侍琴说着。「你们看他骑马的身手,那可是有练过武的,
而且只怕武艺还不错呢!」

  洪宁和侍琴一边听着我的话,一边注视着朝着庄院驰马而来的一行人:钱真
外一行人到达庄院前,纷纷跳下马背,并将马匹交给迎接出来的豪奴,然后钱真
外领头就朝着庄院内进来。

  当钱真外经过点燃的火把旁,火光清楚地照耀出钱真外的脸型时,我身边的
洪宁突然全身一震,伸手掩口,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难以令人相信的事情。

  「宁儿,怎么了?」

  我急忙问着。

  「那……那是……」

  洪宁指着钱真外和旁边的女人。「……那是贺伯伯和贺婶婶啊!」

  「贺伯伯和贺婶婶?」

  我追问着。

  「就是贺鹏展伯伯啊!我十五岁生日的时候,他有来替我做过生日,所以我
认得他!」

  没想到洪宁给了我一个令我惊讶无比的答覆。「但是贺伯伯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靠近点瞧瞧!」

  我立即带着洪宁和侍琴从藏身的大树上跃下,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
无息地沿着房舍的屋顶快速朝着洪宁所说的「贺鹏展」夫妇位置移动过去。

  但是,我们还没能靠得够近,已经先听到了贺鹏展和那些豪奴的对话。

  「张老汉的女儿弄到手没有?」

  贺鹏展粗声问着旁边的豪奴。

  「启禀老爷,已经带回来了。」

  一旁的豪奴恭敬地禀告着。「我们先把她锁在暗室里,等着老爷您回来再发
落呢!」

  「很好,把张老汉的女儿带来我房里见我。」

  贺鹏展说着,掉转方向朝着他的卧房前进。

  听到贺鹏展和豪奴的对话,我惊讶地停下了脚步:这些豪奴称呼贺鹏展为「
老爷」?这些豪奴不是「钱真外」的手下吗?难道「钱真外」就是「贺鹏展」?

  「鹏展,那个张老汉的女儿是怎么回事?」

  跟在贺鹏展身边的中年贵妇显得相当不高兴。「你是不是又想弄个野女人回
家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别啰唆!」

  贺鹏展很不耐烦地挥手阻止贺夫人继续说下去。「你到书房去等我!」

  贺夫人停下了脚步,很不高兴地看着贺鹏展朝着卧房走去:等到贺鹏展穿过
一个月洞小从贺夫人的视线之中消失后,贺夫人这才招手叫过旁边一个奴仆来。

  「是是,夫人有啥吩咐?」

  被叫来的豪奴恭敬地问着「等老爷睡了以后,你们把那个张老汉的女儿带去
窑子卖掉!」

  贺夫人以怨毒的语气吩咐着。「要是明天太阳出来之前,那个张老汉的女儿
还没离开山东地界,你们几个就自己割了卵蛋来请罪吧!」

  说完,贺夫人也不理会豪奴们毕恭毕敬地应诺,自己转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
走掉了。

  啧,这个女人好毒辣,竟然叫人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去妓院?为什么不直接把
张老汉的女儿放回家去算了,这样我也省下救人的工夫,岂不是皆大欢喜?

  「我真不敢相信!」

  洪宁似乎是被她所见所闻的事实给吓坏了,呆了好一阵子。「贺伯伯和贺婶
婶……他们两个在山东都是很有名望的人啊!而且他们之前来替我做生日的时候,
也对我很好,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样……」

  「你确定你没看错人吗?」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找理由替那对不知道是「贺大侠」还是「钱真外」的夫妇
脱罪,但是这样问洪宁,也许能够让洪宁感觉好过一点。

  「我……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是……如果是其中一个人长得相似,那
还有可能是我看错:但两个人都长得那么相似,应该是不太可能……」

  洪宁发呆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而且,刚刚贺夫人也叫了贺伯伯的名字,
总不可能那个「钱真外」长得既像贺伯伯、又娶了一个很像贺婶婶的妻子,然后
连名字都和贺伯伯一样吧?」

  「这么巧合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虽然我觉得太阳会从西边出来的机会
要更大些。」

  我耸耸肩。「好吧,不管那个「钱真外」是不是你认识的「贺伯伯」,总之
他恃强凌弱、为了满是他自己的欲望而抓了张老汉的女儿来:那个真外夫人也是
心肠恶毒到宁可把张老汉的女儿卖到窑子去、也不肯把人放回去和她父亲团圆
……没错吧?」

  「嗯……」

  洪宁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那,教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把人救出来,顺便把这对黑心的「钱真外」夫妇给处理一
下,免得他们以后继续危害乡里……」

  「可是,教主你打算用「银剑秀才」的名号来行侠仗义?要知道贺伯伯在山
东这一带可是颇有名望的,要是你们起了冲突、到时候各执一词,大家只怕会选
择相信贺伯伯的说词,而不是相信你「银剑秀才」的解释呢!」

  没想到洪宁突然这么说,我本来都打算要立刻拔出我的银剑去宰了贺鹏展,
从此在白道闯出「银剑秀才」的名号:但是被洪宁一提醒,我马上停住了脚步:
是啊,要是我和贺鹏展起了冲突,大家只怕宁愿相信成名已久的贺鹏展、也不会
相信我这个连茅庐都还没出的小子,除非我能把贺鹏展为非作歹的事实拿出来放
在大家眼前。

  可是……拿出事实来?贺鹏展既然能够以「钱真外」的身份在这附近鱼肉乡
民这么久而不被人发现,这就表示贺鹏展能够将他的身份隐藏得很好,不然他的
恶行早就被其他想要成为「大侠」的人给揪出来、当成迈向「大侠」之路的垫脚
石了,要拿出事实来谈何容易。

  或者说,我立刻去召集其他白道上的人物来见证贺鹏展的恶行、好替我「行
侠仗义」的行为作证?就算我真的这么做,只怕等到白道人物聚集而来的时候,
张老汉的女儿早就被贺鹏展给糟蹋完、又被贺夫人给卖去妓女户了。

  见死不救,算啥大侠?

  「看起来这次似乎不是「银剑秀才」出面的好机会。」

  我耸了耸肩。「算了,我还是用太阴神教的教主身份出面解决这次事情好了,
这样杀起人来也方便些,可以省下很多解释的口舌麻烦。」

  「可是,教主,这样子的话,武林中的人会知道我们是为了救人除害,这才
杀了贺伯伯他们吗?」

  洪宁和侍琴都以担心的眼神注视着我。「会不会我们为了要解救这些农民、
杀了贺伯伯他们,反而引来更多白道武林人物对我们的敌视呢?」

  「是对的事情就要去做,而不是等别人认同了才去做:如果杀了贺鹏展夫妻
能够让这些佃农们脱离被压榨的生活、能够把张老汉的女儿救出来,那我就去杀
人,管其他人想那么多干嘛!我们太阴神教的敌人难道还少得了吗?不差再多他
五百一千的敌人啦!」

  我耸耸肩。

  「我不需要其他人来认同我的所作所为,我只要问心无愧就好。」

  迅速朝着禁闭张老汉女儿的暗室前去,但是当我们到达暗室附近的时候,却
看到暗室的门早已打开,暗室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张老汉的女儿已经被那些豪
奴给带去见贺鹏展了。

  正在发愁着不知道贺鹏展的卧室是哪一间的时候,从四合院最里进的一间屋
子之中隐隐传出了女孩的惊惶呼叫声,以及男人的猥亵笑声,我立刻就带着洪宁
和侍琴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奔去,远远地就看到之前那两个手持火把替贺鹏展夫
妇开路的劲装保镖,其中一个人正把眼睛贴在门缝上朝内看着,还不时兴高采烈
地摇着屁股:另外一个人则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听着屋内传
出来的女孩惊叫声和男人淫笑声。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由于我这次没办法亮出「银剑秀才」的身份来「行侠仗义」,再加上柔软的
银剑也真的不适合拿来对付不知道实力深浅的敌人,所以我跟侍琴换了一把百炼
精钢剑,拔剑出鞘,施展「凌云飞渡」轻功,无声无息地从屋顶上飞跃院子、直
扑那两个保镖身旁。

  那个侧耳贴在门板上偷听屋内情形的保镖从眼角余光看到了我的出现,急忙
想要出声示警,但是我已经先用剑尖点了他的穴道,让他昏迷过去:而另外一个
正在看着屋内上演春宫大戏的保镖,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出现在他背后,轻轻
伸手在他后颈上一斩,就让他和另外一个保镖一起昏迷不醒了。

  搞定了屋外的保镖,这时屋内又传出了一声女孩惊叫,还伴随着衣帛破裂声,
接着是男人的淫笑:我学着刚刚那个偷窥的保镖、凑眼在门缝上往内看,正好看
到身上衣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半边玲珑身躯都已经曝光在外的张老汉女儿,
以及手上还拿着半幅女子衣裙布料,正淫笑着缓步朝张老汉女儿走去的贺鹏展。

  「钱老爷,求求你,放过我!不要这样!」

  张老汉的女儿跌坐在地上,一边哭着哀求,一边还要扯住自己身上已破碎不
堪的衣物来遮蔽着自己的身躯。「我……我会尖叫的!」

  「嘿嘿,不要怎样?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既然你父亲缴不起地租,我只好捉
你来抵数。」

  贺鹏展淫笑着将手上的半幅布往墙角一丢,和其他早先扯下来的碎布丢在一
起,一副饿狼张牙舞爪的态势慢慢地朝着张老汉的女儿走去。「你想叫就尽管叫,
这个庄院里全是我的心腹人,你叫到喉咙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钱真外,求你……呀啊!」

  就像猫捉住老鼠之后必先戏弄一番一样,贺鹏展故意放慢了动作朝着张老汉
的女儿扑上去,吓得张老汉的女儿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开,而贺鹏展则是又顺势
一扯,嗤啦一声衣帛撕裂声,张老汉女儿的裤子整个被贺鹏展给扯破,浑圆丰满
的臀部就这样露在外面,随着张老汉女儿惊慌爬行的动作而左右摇曳着。

  虽然很想多看一下张老汉女儿的玲珑身材,但是张老汉的女儿现在下身已经
没有遮蔽的布料了,要是贺鹏展决定在这个时候来个饿虎扑羊,那下次会被弄破
的可能就不是张老汉女儿身上的衣服,而是处女之身了。

  左掌一起,「砰」的一声将两扇门板震开,我随即缓步踏入房中。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巨响的贺鹏展吓了一跳,停止了追逐张老汉的女儿,转身
朝着破门而入的我,摆出了警戒姿势。

  「阁下哪位?来此何事?」

  看着我缓步入屋,贺鹏展低沉着嗓子,很不愉快地质问着我。

  「在下……」

  侯龙破「!「我急中生智,随便掰了个假名,倒转长剑,抱拳向贺鹏展问好。」

  刚刚似乎听到有人叫在下的名字,所以特地过来看看。」

  「你说啥?「喉咙破」?」

  听到我报出来的名字,贺鹏展黑起了脸,他听出来我是在戏弄他。

  「年轻人,不要以为我是好戏耍的:报上你的真正名号来,要是我和你家的
长辈有些交情,那我还可以既往不咎:不则……」

  「哦,这点贺大侠可以不用担心。」

  不等贺鹏展说完,我就插嘴打断了贺鹏展的话。「在下的师尊和贺大侠一点
交情也没有:就算有,贺大侠也可以当作没有。」

  「就算我和你家的长辈真的有交情,现在我也会当作没有交情了。」

  贺鹏展走到墙边,取下了墙上的一幅荷花挂图,握着挂轴的一端转了几转,
随即从挂轴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身短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贺鹏展,但
是既然被你看见这些事情,你今天就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虽然说「恭敬不如从命」,但是我今天不但想活着回去,而且还想携美而
归。」

  我指了指趁着贺鹏展分心在和我说话时、慌忙逃上了床、拉过棉被遮住全身
的张老汉女儿。「所以这次我只能「恭敬」而不能「从命」了,贺大侠,请。」

  「好。」

  贺鹏展点了点头,手持短剑摆了一个起手式,但是却不向着我发动进攻:我
正在奇怪的时候,却听到屋外有非常轻微的脚步声,而且是两男一女三个人分别
从屋子的三个方向进行包围的声音,我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贺鹏展必定是
在等救兵,屋外那三个人之中,两个男的多半是贺鹏展的保镖,只是不知道是不
是刚刚被我打昏过去的那两个:剩下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贺夫人。

  想来个四面夹击?只怕没那么容易。

  不过,贺鹏展到底是怎么通知其他人这里出事了的?窗外两个保镖已经被我
打昏过去,贺鹏展也没有离开这间屋子,更没吐气送声示警……难道是那幅荷花
挂图?既然荷花挂图的挂轴之中藏有短剑,那么再多藏个示警的消息机关也不会
太让人意外。

  窗外的水池传来轻微的扑通一声,似乎是颗小石子落入水中:而就在水声响
起的同时,贺鹏展突然大喝一声,剑光霍霍,挥剑朝着我杀来:而在贺鹏展朝我
发动攻势之时,左右和后方同时响起木头碎裂的声音,有三个人同时破窗而入,
朝着我杀来,四个人刚好以四面包围的态势将我围在中央。

  运起「茅厕剑法」,将贺鹏展手中细剑的剑尖当成苍蝇,长剑闪电般刺出,
正好剑尖对着剑尖刺中了贺鹏展的细剑剑尖,「太阴神功」的劲力随即透过手上
长剑直朝着贺鹏展攻去:双方的内劲在贺鹏展的细剑上僵持着,很快就让细剑从
中拱起、弯成了一个弧形,随即「啪」的一声脆响,承受不住两股内力交迸的细
剑从中断折成了两截。

  手中短剑断折,没了兵器的贺鹏展急忙后退数步防我追击。

  打退了贺鹏展,我立刻原地一个高跃,跳起来的时候双脚分踢左右,两股劲
风随着我双脚踢出、朝着来袭之人脸上袭去:虽然从我左右两侧攻来的敌人离我
还有一点距离,我的脚踢不到他们,但是被踢脚所带起的劲风给扫到的话,也够
那两个人头破血流的,那两个人立即坐马沉腰,仰头向后,躲开朝着面门袭来的
劲风。

  趁着那两人仰头向后闪避、视线暂时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是底发劲一蹬,脚
上套着的那一双沾满泥巴的草鞋随即离脚飞出、就像两件特大号的暗器一般打中
了那两个人的胸口:被我踢出去、满蓄劲力的草鞋打正了胸口,就和挨我踢上一
脚没有两样,两个人都是口喷鲜血、昏倒在当地。

  解决了两侧来袭的两人,一柄长剑也在这时向着我的背心刺到:我也不回头,
凭着对方剑势所激起的风声判断位置,右手握着的剑鞘向后一送,刷的一声大响,
刚好将刺来的长剑给套入剑鞘之中:套住了对方的长剑之后,我顺势用力一扭,
对方手腕剧痛、握不住长剑,只好松手向后退开。

  夺到对方长剑,我学着吕晋岳以内劲激动长剑脱鞘而出的手法,右手内劲一
吐,刚刚被套入剑鞘的长剑又是「刷」的一声脱鞘而出,剑柄迅速朝着我后方的
敌人胸前撞去—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会以内劲激发长剑脱鞘而出,我后面的敌人
在惊呼声中被长剑剑柄在胸前给重重地撞了个正着,吐了几口鲜血之后软瘫在当
地了。

  从身后之人惊呼时的口音听起来,正是贺夫人。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围攻我的四个人之中已经有三个负伤倒地,唯一没受伤
的贺鹏展则是拿着一柄断剑,脸色难看无比地站在当地。

  「怎么样?贺大侠?」

  手中长剑指着贺鹏展,冷笑着。「看来今天我可以携美而归了,是吗?」

  「呃……哈哈,当然,当然,小兄弟真有眼光,这个女孩子可是少见的美女,
也只有小兄弟这样的英雄人物才有资格抱得美人归。」

  出乎我意料之外,原本还臭着一张脸的贺鹏展突然满脸堆笑、低声下气地附
和着我的说法,一边还慢慢朝着床边倒退着。

  「贺大侠,你别动!」

  我冷哼了一声。「我可不想让你抓住张老汉的女儿当人质。」

  「好好,我不动,不动!」

  贺鹏展陪笑着,满脸无奈的表情,还抛下了手中断剑,缓缓将双手举了起来。
「小兄弟,既然你喜欢张老汉的女儿,那你带了她去就是了,不用再为难我了吧?」

  听到贺鹏展这么说,我突然想到,贺鹏展虽然以「钱真外」的名义在地方上
作威作福,但是他也只是收的地租太过昂贵,又绑架了一个佃农的女儿想收来当
小妾而已:虽然说这种行为很可恶,但是就这样杀了贺鹏展,似乎又有些小题大
作了。

  要解决贺鹏展在地方上作威作福这个问题,似乎也不是非得要用到杀人的手
段不可吧?把贺鹏展从这个地方赶走,应该也就差不多了。

  「这个,贺大侠,除了张老汉的女儿,我也满喜欢你这庄院的,挺雅致:你
不介意把这庄院也送给我吧?」

  我瞪着贺鹏展。

  「当然不会。」

  贺鹏展又陪笑着。「既然小兄弟喜欢,我把庄院送给小兄弟你就是,哈哈,
哈哈。」

  「还有,贺大侠庄院这附近的大片良田美地,想必每季都能替贺大侠赚进不
少地租吧?」

  贺鹏展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和蔼可亲的笑容。「小兄弟如
果喜欢的话,一并奉上就是:庄院和田地的地契都收在书房里,小兄弟到时请自
取就是。」

  「好吧,既然贺大侠这么慷慨,这次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贺大侠
的肴赠了。」

  我倒转长剑,双手抱拳向着贺鹏展一拱。

  「既然这一切都说定了,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扰小兄弟了。」

  说着,贺鹏展移动脚步,缓缓朝着刚刚被我打倒在地的三个人走过去。

  「贺大侠,请慢走。」

  注视着贺鹏展走路的方向,我心中开始起疑:贺鹏展表面上是朝着被打倒在
地的贺夫人走去,但是贺鹏展却是以直线路径朝着贺夫人走去,这样的话,贺鹏
展势必会和我擦身而过。

  在我习武之前,我没少被家乡的土霸李二秃子欺负过:每次被欺负完了、想
要早点逃回家的时候,我都会尽可能离得李二秃子远远的,假如李二秃子挡在我
回家的路上,那我就想办法绕路而过,总而言之就是和李二秃子保持距离就是了。

  而贺鹏展刚刚才被我打败,现在就这样大模大样想从我身边经过?

  肯定有问题。

  看着贺鹏展越来越靠近我,我决定向旁边让开一步。

  但是,就在我向旁跨步、「让路」给贺鹏展的时候,贺鹏展却怒喝一声,双
手齐扬,一股白色的烟尘随即朝着我迎面扑来,那股白色烟尘还没近身、我就已
经感觉到有些呼吸不畅、眼睛更是隐隐发痛,只好闭目屏息、后跃避开这股白色
烟尘。

  还好我和贺鹏展保持着距离,不然被这种毒烟给近身喷中,眼睛只怕当场就
瞎掉了:即使如此,只要我一想睁开眼睛,就会感觉到眼睛阵阵刺痛,不知道是
不是被毒烟给黏上了我的眼皮。

  偏偏就在此时,原本倒在地下的贺夫人也跳了起来,娇叱声中挟着掌风呼呼
声,和贺鹏展一起朝我攻来。

  感觉到贺氏夫妇的掌风近身,原本我想还掌迎击,但是张老汉的女儿却在这
时尖叫了一声:「大侠小心!」

  为啥刚刚我被贺鹏展他们四个人围攻的时候,张老汉的女儿不叫我小心,反
而现在才来叫呢?难道是……

  临时放弃了出掌还击的念头,改成横剑封挡贺氏夫妇的掌击:剑掌相交时,
却传出小叮叮「的几声细微脆响,我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那就是贺氏夫妇趁
着我眼睛睁不开的时候,拔出了细针之类的武器夹在掌中,那些细针搞不好还是
染过剧毒的,我要是笨笨的和他们对掌,那么我现在就已经被毒针给刺中掌心了。

  好一对毒辣夫妻!

  「小贱人!坏我好事!」

  掌中暗藏的机关被张老汉的女儿叫破,从而使我躲过一劫,贺夫人骂了一声,
扑向缩在床铺上的张老汉女儿:而贺鹏展则不知道从哪里又拔了兵刀出来,舞得
风声霍霍直响,朝着我杀来。

  如果我继续闭着眼睛和贺氏夫妇对打,那我肯定会有吃不完的闷亏:但是我
的眼睛却又睁不开,看来只有速战速决、这才能减少我再次被暗算的机会。

  听准了贺夫人朝着张老汉女儿扑去的风声,右手剑鞘向后掷出,势若风雷般
瞄准了贺夫人的背心射到:贺夫人闪避不及,被剑鞘给重重撞在背心上,惨呼一
声,摔跌在当场。

  就在这时,贺鹏展又挥剑朝我刺来,偏偏我的眼睛睁不开,没办法看准贺鹏
展的剑尖位置,当然就没办法以剑尖刺剑尖的方式来阻挡贺鹏展的剑招,偏偏我
自创的「茅厕剑法」几乎都是进攻招数——茅坑中的苍蝇几乎都是嗡嗡绕着我飞
翔,很少会以直线朝着我光溜溜的屁股猛冲,我自创的茅厕剑法当然也就缺少了
抵挡攻招的守御招式。

  为了不在眼睛睁不开的时候又中了贺鹏展的暗算,我决定以岳麓剑法应战。

  左手长剑盘舞,「孔雀开屏」的剑招化成了一幕银屏,「当」的一声大响,
将贺鹏展的兵刃给绞得碎成了好几小截:同时右掌「飞沙走石」击出,掌风夹带
着被我给绞断的兵刀碎片纷纷朝着贺鹏展疾射而去。

  由于刚刚的一念之仁,害得我差点中了贺鹏展的暗算,而且又不得不以「岳
麓剑法」的守御招式来应敌,因此这次我是以十成劲力出掌,根本没有打算留下
贺鹏展的性命,免得留下活口反而害得我自己身份曝光,这对我将来为云烟复仇
的计划相当不利。

  「砰」的一声,从手掌上传来的感觉,我知道是和贺鹏展对了一掌,幸好的
是贺鹏展掌中没有暗藏毒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仓促间来不及取出毒针来暗算我?
不过这样也好,原本我最坏的打算是和贺鹏展对掌的时候被毒针之类的东西暗算,
那样我会立刻挥剑砍下自己的手掌以免毒性上行:现在贺鹏展掌中没有毒针,我
就不用砍下我自己的手掌了。

  惨呼声夹杂着骨骼爆裂声和兵刀碎片入肉声响起,贺鹏展抵挡不住我以十成
「太阴神功」内劲击出的一掌,被我击得向后直飞而出,不但那些兵刀碎片全都
射在他身上,脏腑更被我的太阴神功内劲震成重伤,人在半空中就已经狂吐鲜血,
然后又是「砰」一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将一堵坚实的红砖墙给撞塌了半边。

  打斗结束,房中又静了下来:我仔细倾听了一下,可以听到张老汉的女儿因
为紧张害怕的急促呼吸声,贺夫人受伤的粗重呼吸声,那两个昏死过去的保镖气
若游丝的呼吸声,而撞塌了半边墙、现在人被半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已经没有
声息了。

  我得赶快把沾在脸上的毒烟洗去才行,不然时间久了,要是毒素渗入眼中,
只怕我的眼睛还是免不了瞎掉的下场。

  凭着记忆来到窗边,推开了窗户。「宁儿!侍琴!下来吧!」

  风声响动,伴随着阵阵女子体香传来,洪宁和侍琴已经从屋顶藏身之处跃落,
来到了我的面前。

  「教主,啊!你……你的眼睛!」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洪宁和侍琴都吓了一跳。

  「被贺鹏展的毒烟撒到了,侍琴你去池塘里弄些水来给我:宁儿你帮我把衣
袋里的「太阴祛毒散」找出来,先敷些在我脸上。」

  「是的!」

  洪宁迅速地伸手到我衣袋之中,将我随身携带的药品都给拿了出来,找出「
太阴祛毒散」,倒了一些在她的手掌中,然后替我拍在脸上被毒烟沾到的地方:
侍琴已经奔到池塘边,这妮子倒也机灵,手边一时没有盛水的用具,干脆将自己
的外衣给脱下来抛进池塘里,随即将那件吸满了水的外衣给湿淋淋地捞了上来,
捧着奔回我身边,然后举在我的头上一拧,大量冷水立刻从我头上淋了下来,一
下子就把我脸上沾着的毒粉药粉都给洗了个一干二净,洪宁随即取出手帕,替我
抹去脸上水渍。

  眨了眨眼,睁开眼睛来,正好看到洪宁和侍琴满脸担心的神色望着我,一看
到我睁开眼睛,两个人都是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能够重见光明真好。」

  我也是吁了一口气。「来吧,现在是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领着洪宁和侍琴,我先找到了已经上半身整个被埋在瓦砾堆下的贺鹏展:贺
鹏展早已没了呼吸,右手握着一个没有剑刃的剑柄,整个右臂因为和我对了一掌
的关系,已经在「太阴神功」的内劲冲击之下整个筋折骨碎,软绵绵有如肉肠一
般:同时因为五脏六腑被我内劲震伤,一道鲜血从贺鹏展的嘴角缓缓流下。

  不过,和我对掌所受的伤并不是贺鹏展的致命伤,贺鹏展的致命伤是在左手
部位,一枚闪烁着暗绿色泽的金针深深刺入了贺鹏展的左手掌,被金针刺中的部
位已经变成了墨黑般的一团,一道黑线沿着手臂经脉上行,直达心脏,剧毒就这
么让贺鹏展的心脏永远停止了跳动。

  看来贺鹏展似乎是想拔出染毒金针来暗算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对
掌的时候,贺鹏展竟然来不及使用金针,反而是金针受到我的掌力所逼、反过来
刺入了他的手掌,就这样送了他的性命。

  这该说是恶有恶报吗?

  两个保镖自从被我蹬出的鞋子打中胸口,到现在都还昏倒在地上:有着之前
好心被狗咬的经验,这次我可不对两个保镖发善心了,直接一人一剑,送他们去
保护他们的老爷上黄泉路前往阴曹地府。

  最后是贺夫人,这个女人前胸后背各挨了剑柄剑鞘一次重击,受了重伤无法
动弹,只能蜷曲在地上喘着气,吊着两个倒三角眼,凶恶的眼神仿佛恨不得生吞
了我似的。

  虽然贺夫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重伤无法动弹,但是这对夫妻心肠恶毒、诡计
多端,再加上那剧毒无比的染毒金针,我可不敢在没有戒备的情况下靠近贺夫人,
免得被金针所暗算。

  「小杂种,你怕了吗?哈哈!过来啊!过来一剑结束老娘的性命啊!」

  似乎是看出了我在顾忌着她,贺夫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还一边用着恶毒的话
语谩骂着。「你到底有没有种啊?你那走不动路的两条腿之间还有没有蛋蛋啊?
你是不是太监啊?哈哈!」

  「贺夫人你想知道?」

  我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贺夫人其实是想激怒我,这样当我朝着贺夫人冲上去
的时候,她就有机会可以暗算我了。

  「想啊,我当然想啊!哈哈!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或者你是阉过的
不男不女?哈哈!」

  贺夫人又大笑了起来。「不过,看起来你两腿间的蛋蛋似乎已经被人给割去
了,是吗?你这个没种的小王八蛋!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种,就过来宰了老娘、
证明给老娘看啊!哈哈!」

  「好吧,既然贺夫人你如此说的话,那我就证明给夫人你看好了。」

  原本我是打算一剑将贺夫人给杀了,但是听她骂得恶毒,我临时决定改用另
外一种更恶毒的方法来杀了贺夫人。

  从怀中取出三枚制钱朝着贺夫人的穴道打去,当贺夫人见到我施展「钱镖打
穴-」的功夫时,竟然惊讶地忘记了大笑:钱镖打穴并不是什么太高深的功夫,
贺夫人惊讶的多半是她没想到我会先从远处用钱镖封她这样一个「重伤到动弹不
得之人」的穴道而已。

  眼见三枚钱镖射到,贺夫人如果继续躺在地上装死,那么这三枚钱镖就会封
了贺夫人的穴道,让贺夫人失去行动能力:于是贺夫人就地一个打滚躲开钱镖,
我则是趁着贺夫人闪避钱镖的时候、施展「无影迷踪步」无声无息地绕到贺夫人
身后:当贺夫人一个打滚避过钱镖、站起身来的时候,伸手一抓,刚好抓中了贺
夫人后颈的穴道,内劲透入贺夫人的经脉,一下子就封了贺夫人身上穴道,而贺
夫人的双手也因为经脉被封、劲力全失而软垂在身侧。

  用长剑挑开了贺夫人仍然攒握着的粉拳,叮叮几声细微脆响,四枚染毒金针
落在地上:不出所料,贺夫人双手各扣着两枚染毒金针,肯定是想以言语激怒我
近身,然后以金针偷袭我。

  「小杂种,既然老娘落在你手里,杀了就是!老娘做鬼也会缠着你的!杀啊!
快杀啊!你还在等什么?等割走你卵蛋的人把你的卵蛋送回来吗?」

  被我所制,贺夫人全身无力,只能不停地张口骂人。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倒也不急在此时。」

  我随手又点了贺夫人的哑穴,让贺夫人无法发出声音来,这才一个甩手将动
弹不得的贺夫人像滩烂泥般扔到床上。

  我早已想好要用什么方法来杀贺夫人,但是一想到之前洪宁称呼贺鹏展与贺
夫人「叔叔」和「婶婶」,也许洪宁对贺鹏展夫妇还有那么一些香火之情?不管
怎么说,我总不好当着洪宁的面杀了贺夫人,得先把洪宁支开才行。

  来到洪宁身前,伸手抓住洪宁的衣襟就往两旁扯。

  「啊!教主你干什么!」

  大概是没想到我竟然在这种时候出其不意地脱她衣服,洪宁吓了一跳,急忙
拍开我的手,再紧紧护住自己的衣领免得又被我扯开。

  「看不出来吗?我在脱你衣服啊!」

  说着,我又朝着洪宁的衣带伸过手去。

  「没事脱人家衣服干什么啦!」

  洪宁羞红了脸,又拍开我的手。

  「脱你的衣服借张老汉的女儿穿啊。」

  我反手指了指缩在床铺一角、红着脸紧抓着棉被遮住全身,以免春光外露的
张老汉女儿。「你的贺伯伯把她的衣服都给扯烂了,不把你衣服脱下来借她穿,
难道要她光着屁股回家不成?」

  「那这样又为啥要脱我衣服!」

  洪宁娇嗔着。「在这个庄院里随便找一件衣服让她蔽体不就好了嘛?」

  「因为我喜欢脱你衣服啊!」

  听到我这么一说,洪宁惊讶地瞪圆了一对水灵灵的大眼看着我。

  「我最喜欢的就是脱美女衣服,既然你是名列「武林四花」之一的大美女,
又已经是我的人了,找到机会却不脱你衣服岂不是对不起我自己吗?」

  说着,我又指了指一旁没穿外衣、只穿着抹胸、露着一双白晰臂膀在外的侍
琴。「而且你看,侍琴都已经把她的外衣给脱了,你不也脱上一下,不是很不公
平?」

  樱口微张,洪宁想说什么,但是却没发出声音来,粉颊慢慢泛红:过了好一
会,洪宁原本护住衣襟不让我扯开的双手开始自行动了起来,缓缓地将衣带解开,
正要脱下外衣的时候,洪宁停住了动作,脸上又是一红,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
我脱下外衣。

  「教主,你……你要的外衣。」

  不敢抬头看我,洪宁红着脸,伸直了裸露的臂膀,抓着脱下的外衣就往我怀
里塞。

  「呵……这才乖嘛。」

  我没有接过洪宁的外衣,而是捉着洪宁伸出来的手往我怀中一拉,将半裸的
洪宁给拉入怀中搂着,这才由洪宁手上接过衣服,递给侍琴。

  「侍琴,你去帮张姑娘穿上衣服。」

  「好的,教主。」

  侍琴接过衣服,连忙拿去给张老汉的女儿,两个女孩叽叽喳喳地低声讲个没
完,直说了好一会,侍琴这才「说服」了张老汉的女儿穿上洪宁的外衣,走下床
来。

  「多谢这位……公子。」

  侍琴领着张老汉的女儿来到我面前,张老汉的女儿同样是低着头不敢看我。

  「先别道谢,事情还没结束,等到我们送你回家以后再道谢也不迟:宁儿、
侍琴,你们两个先带着张姑娘去大厅上等我。」

  对于我的命令,侍琴没有说话,倒是被我抱在怀中的洪宁跳了起来。

  「教主,你不是真的打算叫我们这个样子走去大厅上吧?」

  洪宁惊讶地看着我的脸。二让我们先去找件衣服披上,好吗?」

  「我就是要你们这个样子半裸着出去,看看这个庄院里面哪些仆人敢见色起
意对你们动手的,刚好拔剑杀掉,免得他们以后又在这边鱼肉乡里:至于那些还
有点良心、不对你们出手的仆人,就放他们走吧。」

  我摇头否决了洪宁的提议。「别忘了他们可都是练过武的,虽然武功不高,
但是要欺负这边的老实农夫已经够了:不顺手杀一杀,就算我们杀了「钱真外」
也没用啊!」

  「我……我知道了。」

  被我这么一说,洪宁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仍旧乖乖拔出了她自己的长剑,
和侍琴一起陪着张老汉的女儿走了出去:三个人的身影才刚离开这个院落没多久,
就听到外面传来男人的笑骂声、打斗声、以及男人被杀的惨叫声,逐渐朝着大厅
过去。

  支开了洪宁她们,现在是时候来解决贺夫人的问题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02 编辑 [/i]]

wjw55555 2008-10-28 09:16

[size=4][color=Black]          第三回:多少辜魂铸侠名(三)

  来到床边,顺手拍开了贺夫人的哑穴:还没等我开口,贺夫人已经先骂了起
来:「小杂种,要杀老娘就快杀!捉住了人想先玩弄一番吗?老娘可不是任人玩
弄的!」

  「杀是肯定要杀的:不过,在杀了夫人之前,我还得先证明我是有蛋蛋的给
夫人看。」

  说着,我伸手就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

  「你……小淫贼!你干什么……」

  裤子被我扯脱,贺夫人这才惊慌了起来。

  「我「干」什么?我「干你」行不行呢?」

  说着,捉住软倒在床上的贺夫人,将贺夫人给改成趴伏在床上的姿势:然后,
我一把扯下了贺夫人的裤子,让贺夫人的下身光溜溜地露了出来,再捉住贺夫人
双足足踝,将贺夫人的双腿向两侧分开。

  「小淫贼,你又想干什么?」

  双腿被我捉着分开,贺夫人惊讶地叫骂着。「快放开老娘!」

  「那也要等证明完我有蛋蛋以后再说,贺夫人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有没有
蛋蛋吗?」

  我脱下裤子,将我的肉杵抵在贺夫人的蜜穴洞口,肉杵的荤状杵头已经剜开
了两片肉花瓣、嵌入了贺夫人那依旧干涸的小径。

  「夫人,这就请接招。」

  运起「阴阳诀」的内劲,下身一挺,肉杵立刻深深杵入了贺夫人体内。

  「小淫贼!你怎么可以……哦!啊——」

  随着我的肉杵入体,原本正叫骂着的贺夫人倒抽一口凉气,随即发出了一声
淫媚之极的呻吟声。

  「啊——啊——」

  「阴阳诀」的功法之中,「双修法」和「采补法」其实是一体两面,不同的
地方在于「双修法」是男女互补、水火共济、阴阳交泰的王道修炼法:而「采补
法」则是单方面夺取对方功力的霸道功夫,藉着在对方体内掀起无可抗御的性快
感来大幅减弱对方控制内息的能力,从而夺取对方的功力。

  说穿了,「采补法」其实就是以掀起极度快感的方式使着对方内息失控、从
而硬逼着对方散功的方式来夺取对方的功力,只不过普通方式的散功会很痛苦,
而「采补法」则是以无可抗御的快感来逼人散功而已。

  我对于「采补法……」

  种损人利己的功法向来没啥好感,因此学是学了、练也练了,却一次都没用
过,平常都只是和芊莘她们一起修炼「双修法」,既可以增加双方功力、又可以
增进双方感情。

  但是,刚才被贺夫人骂我没卵蛋、是个小太监的时候,我突然想到,反正都
是要杀了贺夫人,何不顺便在贺夫人身上练习「采补法」呢?对付贺夫人这种蛇
蝎心肠的女人,恶毒的「采补法」刚好能够以毒攻毒一番,还能「顺便」夺取贺
夫人的功力为我所用,这样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就更有成功的希望了。

  「啊——啊——」

  贺夫人虽然说心肠恶毒,但是相貌、皮肤、身材却都可以算得上是美女:脸
蛋长得好看不说,都已经徐娘半老的人了,皮肤仍然白滑滑、水嫩嫩的、保养得
有如少女一般细致,眼角也只有若隐若现的少许皱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再加上纤细的腰肢,扭动起来的时候有如灵蛇乱舞,屁股更是丰满浑圆又有弹性,
一双反过来紧紧盘勾在我腰间的玉腿也是曲线玲珑,而套着我肉杵的蜜壶更是火
热多汁又紧缩,配合着疯狂扭腰摆臀的节奏收缩着,夹得我异常舒服。

  如果贺夫人不是这么心肠恶毒,其实贺夫人也可以算是尤物中的尤物了。

  「啊——你这小……哦——淫贼!老娘……哎呀!绝不和你……噫——干休!
啊啊——」

  咒骂声夹杂着呻吟声,贺夫人嘴上仍旧毒辣地骂着我,但是身体却抵受不住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不由自主地扭啊摇着,拼命地迎合着我肉杵在她体内
的春击动泎. 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迎合动作,「采补法」在贺夫人体内掀起了滔天
巨浪般的快感,强烈的快感使得贺夫人失去了对自己内息的控制,让不受控制的
内息随着快感在全身经脉四处流窜了起来,而且势道越来越猛烈。

  一粒又一粒的汗珠出现在贺夫人的肌肤表面,这是散功的特征,同时贺夫人
被「采补法」所打散的功力也化作一股淡淡的暖意传到我的肉杵上,随即被「采
补法」的内劲运行路线流入了我的丹田气海贮存起来。

  「你刚刚说谁是小淫贼?思?」

  我故意将肉杵抽出了一大半,只浅浅地抵在贺夫人的蜜壶壶口旋磨着:而我
的肉杵这么拔出了大半截,承受不住体内强烈的酸痒空虚感觉,贺夫人差点没哭
了出来。

  「不……不是!我是说……我是……啊!」

  贺夫人似乎想狡辩,但是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说词:身体想要追求着「采补法」
所带来的异常快感,屁股不停地向着我靠来,但是每次我总是及时后退,保持着
肉杵浅浅插入的深度,这样既能持续以「阴阳诀」让贺夫人感到无尽的快感、又
能让贺夫人因为小穴没被填满而感到无比空虚。

  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互冲击着,在性爱的极乐与空虚的地狱之间来回浮
沉,一下子贺夫人就崩溃了。

  「我是说……我是淫妇!啊啊!」

  贺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哀求着,丰满的屁股不停地摇摆着,就像发情的
母狗等待着公狗的插入那般。「我是母狗,我是淫妇,求求你快用大肉棒插满我
这个母狗淫妇的小穴,好不好?啊啊!」

  「好吧,看在你诚实的份上,赏你肉肠吃吧!淫贱的母狗。」

  将原本拔出了大半的肉杵重新顶入了贺夫人的体内,鼓胀无比的充实感当场
让贺夫人发出了一声满是无比的呻吟,浑身软瘫了下来:但是随即又开始追逐着
「采补法」所带来的阵阵快感浪潮,一声高一声低地由口中送出阵阵撩人的喘息
声,屁股摇啊摇的好让我的肉杵能够鼓捣到她花径之中的每一个敏感点,而蜜壶
更是一阵又一阵的猛力收缩着,试图从我的肉杵上吸榨出更多令人销魂的快感来。

  我逐步加强小「采补法」运行强度,更加强烈的快感让贺夫人叫得更是狂浪
放荡、腰肢屁股的扭动也更是剧烈,而原本是一粒一粒慢慢从肌肤表面浮现出来
的汗珠,现在也变成一滴一滴迅速地出现在肌肤表面,随着贺夫人激烈的肢体动
作而四下飞散着。

  而随着贺夫人的动作越来越激烈、「采补法」运行的强度越来越高,从贺夫
人体内所夺得的内息量也逐渐增加,从一点一滴增加到涓涓细流、再变成夹杂着
贺夫人淫汁四处溢流的潺潺小溪:接着,内息量开始迅速减少,贺夫人的动作也
开始缓慢下来,原本粗重的喘息也逐步细微,最后一切都归于停止:散尽内功、
全身沾满了汗水的贺夫人静静地趴在床上动也不动,气绝身亡。

  将肉杵从贺夫人体内退出,我决定了以后除非万不得已,不则我宁可拔剑杀
人,也不会再用「采补法……」

  种功夫了:「采补法……」

  种功夫竟然能够把一个女人就这样活生生地玩到死,连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
主自己都觉得「采补法……」

  种功夫真的很邪门、很恶心,也难怪太阴神教会被江湖上的白道武林视为邪
教了。

  前往大厅和洪宁她们会合之前我先去书房转了一圈,把地契和房契都拿到手
:一路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豪奴的尸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谁杀的——侍琴虽然
跟着我学武练剑,但是这妮子毕竟怕见血,即使我要她把这些助纣为虐的豪奴给
「清理」一下,但是她毕竟还是不太敢出剑杀人,那些身上着拳中掌而被打得筋
折骨断的豪奴就是她下的手。

  相对于侍琴不太敢动剑,洪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过情伤的关系,出剑杀人
就没有丝毫迟疑,而且都是很准确的一剑穿心或是断喉,那些倒卧在血泊中的豪
奴就都是洪宁的杰作了。

  进到大厅,洪宁她们早已经在等着我了,而且洪宁还找来了衣服让自己和侍
琴都穿上,把半裸在外的上身给遮了起来。

  「教主。」

  见到我出现,洪宁和侍琴连忙迎上来。

  「这边的事情结束了,把张姑娘送回家去以后,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不
知道张姑娘可能骑得马?」

  「这位大侠……小女子不会。」

  对于我的疑问,张老汉的女儿红着脸摇头。

  「那只好委屈张姑娘和我同乘一马了。」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救出张老汉的女儿,不趁机和美女亲近一下未免对不起自
己。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大侠,请张姑娘别再叫我大侠了。」

  当我们保护着张老汉的女儿回到家的时候,见到自己被掳走的女儿竟然平安
无事地归来,张老汉激动地搂着女儿大哭了起来:直到哭够了,这才对我又是鞠
躬又是哈腰的表示感谢之意,而且无论如何都要请我进屋坐一坐,然后要他女儿
端茶出来待客。

  张老汉的女儿端出来的是味道稀薄到不行的粗茶,但是以张家的贫穷程度,
还能买得起茶叶那才真的是不合情理,搞不好这些茶叶还是去向左邻右舍凑合着
借来的,因为在张老汉的女儿端茶出来以后没多久,左右邻居就开始纷纷朝着张
老汉的家聚集过来,一个两个都在门外探头探脑,但是没有人敢进屋里来,不知
道是不是怕打扰了我的关系,只是在屋外拉着张老汉的女儿不停地追问着她获救
的经过。

  茶的味道又粗劣又稀薄,出身娇贵的洪宁喝不惯,只浅尝了一口就放下茶杯
了:不过我倒是喝得很高兴,虽然这些茶没什么茶味,但是却喝得出张家人的浓
浓谢意。

  「那个,大侠……」

  原本拼命表达着感谢之意的张老汉突然之间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老汉还有
一件事情想拜托大侠。」

  「老先生,我不是什么大侠,就麻烦您别再叫我大侠了吧?是什么事情需要
我帮忙的呢?」

  「这个……那个……」

  张老汉紧张地搓着手,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措词才好。「能不能……能不能请
大侠……请大侠收我女儿为徒,教她武艺?」

  啊?收张老汉的女儿为徒?

  我看了张姑娘一眼,张姑娘虽然低着头站在张老汉旁边,但是也在抬眼偷偷
打量我:一见到我目光向她射去,急忙转开视线,脸上起了一片晕红。

  能收这样一个美女当徒弟,自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我才刚把张姑娘从
「钱真外」的魔掌之中救出来,转眼却自己吃下去了,这感觉好像在趁人之危
……

  「呃,这个,老先生,只怕不行:实不相瞒,我练的功夫是不能传授给女徒
的,不适合。」

  我很直接地拒绝了张老汉的请求。「而且,老先生的女儿那么美,我怕徒弟
教一教,变成妻妾了,就像我娘子和我的小妾一样……」

  「啊,如果大侠也不讨厌老汉的女儿,那就太好了!」

  没想到张老汉对于他的女儿拜我为师,有可能会和我学功夫学到床上去这件
事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地说着。「如果小女有幸能侍奉大侠,那是
她的福分!」

  「等、等一下!」

  我急忙制止张老汉。「老先生,您为什么那么希望让女儿跟着我?」

  「因为……因为老汉穷啊!」

  一改之前的兴奋神情,张老汉突然之间消沉了起来。「如果让我女儿继续跟
着我,也只是让她多吃苦而已:还不如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了:如果能嫁给大侠,
一来衣食有靠,二来大侠也不会虐待小女……」

  不会虐待你女儿?你又知道了?虽然我还真的没有虐侍女人的嗜好……听张
老汉在那边一厢情愿地说着,我有点想要放马后炮的冲动。

  不过,说到穷这件事……

  「老先生,或许您现在还穷,但是以后不会了。」

  我从怀里掏出一大叠的田契。「这些是村里父老的田契,只要烧了它们,以
后大家就不用再付地租给钱真外了。」

  「当真?」

  听到我说手上的是田契,不只张老汉吓了一跳,连屋外那些正在打听消息的
群众都骚动了起来。

  「当真的,有哪位识字的想上来检查一下?」

  我将手上的那叠田契高举起来,扬了扬。

  由于这些田契关系到村民们之后是不是要继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因此居
民们讨论了一下,推派了三个人当代表,来检查我手上的田契。

  那三个人只翻了翻我手上的田契,没多久就先后叫了起来:「是这些没错!
虽然我不识字,但是这上面有我的指印和花押,是我的田契没错!」

  「各位都看清楚了?确定真的是各位的田契没错?」

  「没错的,不会有错!这田契和重租压得我们大家翻不过身来,就算被烧成
灰,我们也认得出来!

  说得也是,要是我也被迫签了这么一份佃租契约,每年都要交那么重的租,
是我也不可能会忘记我当初签的那份该死田契。

  不过,说到烧成灰嘛……

  我将田契叠好,在一众村民们火眼金睛地瞪视之下,双手合掌夹住田契,再
放开手的时候,一叠田契都已经被内劲给化成了一堆碎纸:再取出火折来点个火,
这下子这堆变成碎纸的田契真的就化成灰了。

  「各位乡亲父老,我相信就算这些田契真的被烧成灰,你们也认得:不过这
不是重点,反正只要钱真外认不得就好了!」

  我向着群众宣布着。「以后,大家辛苦种出来的粮食就大家自己享用吧!不
用再缴租给钱真外,也不用缴租给任何人了!」

  看到那些有如枷锁般套在自己家计上的田契真的被我给烧成了灰,村民们都
欢呼了起来,更是「多谢大侠」、「感激大侠」喊个没完:要不是因为张老汉的
屋子小客厅装不下那么多人,只怕大家已经冲进张老汉的屋子,把我包围起来膜
拜了。

  「那个……大侠……您的大恩大德,老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

  张老汉感激地搓着手。「不如……不如……」

  「老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报答了。」

  我已经猜到张老汉想给我的报答是什么了。

  「可是……这个……不报答大侠的大恩,总觉得过意不去……」

  张老汉看起来有些紧张。「不如……就让小女服侍大侠吧?这样的话……」

  唉,我就知道又是这种报答。

  「老先生,真的不用了:而且我们还急着赶路,带着您女儿也不方便……」

  正在拒绝着张老汉的「好意」时,洪宁突然私下拉了拉我的衣袖,阻止我继
续说下去。

  「什么事?」

  我和洪宁交头接耳着。

  「教主,你为什么不收了张老汉的女儿呢?」

  洪宁低声在我耳边问着。

  「能有那样的美女当徒弟,说不想收是假的啦:但是,我总觉得先把人救出
来、再自己收下,总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感觉……」

  「教主不是有说,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吗?那又何
必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问题是……我问心有愧啊?」

  「不过是收个徒弟而已,为啥要问心有愧?又没有人规定你收了张姑娘就要
立刻吃了她,正经教个徒弟不行吗?」

  洪宁抿嘴一笑。「难怪教主会问心有愧,根本自己就居心不正嘛!」

  被洪宁这么一说,我无语了好一会,的确,如果只是正经收个徒弟,是没啥
好问心有愧的:虽然太阴神教的功夫几乎都偏向于男女双修,但是我会的功夫又
不只太阴神教的功夫,我也可以把岳麓剑派的功夫拿出来教张姑娘啊!或者懒惰
一点,叫方虹把她的峨嵋派功夫传授给张姑娘也是可以的啦!

  「好吧,既然这样的话……只要张姑娘愿意跟着我的话,那我就收徒吧!」

  我朝着张老汉的女儿看过去。「不知道张姑娘意下如何?」

  听到我愿意收徒了,张老汉兴奋地满脸通红,连声催促着自己女儿。「馨儿,
这位大侠愿意收你为徒了!快快拜师啊!」

  「师父。」

  张姑娘倒也乖巧听话,立刻依照张老汉的指示,朝着我下拜行礼。

  「好了,徒弟也收了,我们也该继续赶路了:那么就请……呃……你叫馨儿?」

  张姑娘点头。

  「那,馨儿,请你去随便收拾一些轻便的个人用品,我们要出发赶路去山东
了:东西别带太多,不够的路上买就好,知道吗?」

  「是的,师父。」

  馨儿成为我的徒弟以后,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路上引人注意,所以我只能委
屈馨儿和侍琴一起假扮成洪宁的侍女:不过馨儿本人对此倒是没有任何怨言,服
侍洪宁相当尽心尽责,一点也不以她是我弟子的身份自居,甚至晚上洪宁和侍琴
来陪我练功的时候,馨儿也一起跑过来了,吓得我这个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
师父」当场跳了起来。

  「馨、馨儿,你来我房里做啥?现在是我的练功时间啊!」

  「来这边当然是要请师父教我几手武艺的嘛!」

  馨儿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不然徒弟来师父这里还能干什么?」

  能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的徒弟跑来找师父,那当然能够做的事情是不多啦
:但是现在可是美女徒弟跑来找淫贼师父,能「干」的事情可就不少了……

  「原来你是想学功夫:也好,那你想学哪些功夫?」

  还是先问清楚馨儿想学的功夫是啥吧。

  「当然是师父打败钱真外他们的功夫!特别是师父一招就把钱真外和他手下
给打飞出去的那种功夫!」

  馨儿说着,兴奋地粉颊微微发红着。「看到那些坏人被师父给打飞出去,很
解气的!」

  啧,怎么馨儿想学的竟然是太阴神功啊?

  「可以啊,我就教你那种功夫吧!不过,你学得会学不会,我就不敢保证了。」

  我会这么说是有缘故的,因为太阴神功的内功基础就是「阴阳诀……」

  这男女双修的功夫,既然是男女双修,那当然就要透过男女双方的肉体交合
来完成:馨儿看起来还是个处女,应该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交合究竟是怎么回事,
也就是说我得从头教起才行。

  「馨儿,你知道男人女人是怎么交合……呃,怎样生孩子的吗?」

  不出我所料,馨儿真的对于男女交合这种事情一点概念也没有,我这个问题
问出来,馨儿就立刻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好吧,那我教你……」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向馨儿解释男女交合是怎么回事,但是馨儿连女人自己
身体的构造都不太明白,就更遑论能够理解男女之间肉体交合的事情。

  没有办法,我只好把洪宁和侍琴身上的衣服都给脱光,让馨儿亲自看看女人
身上的各个部位究竟是什么样子:不过,被我脱光衣服的洪宁和侍琴没怎么害臊,
反而是听我讲解的馨儿脸红到不行,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着我,也不知道究竟有
没有把我说的话给听进去。

  「算了,馨儿,今天就先讲这么多好了。」

  终于,我决定放弃了,如果馨儿根本听不进去我的「指导」,她怎么可能学
得会阴阳诀的功夫呢?「你先回自己房里去,好好把师父今天传授给你的基础给
理解清楚:等你理解完了以后,你再来找师父,师父再传你下一步的功夫。」

  「是的,师父。」

  听到我要她先回房去,馨儿如获大赦一般,长长地松了口气,一溜烟似地逃
出了我的房间。

  虽然我说「等馨儿理解完了以后再来找我」,但是接下来的几天,馨儿一直
没有主动前来我的房间,即使白天看到我,也都是立刻红着脸转开视线:看来馨
儿并不是不能「理解」我教导她的东西,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而已。

  算了,这种事情是需要给女孩子时间的,就多给馨儿一些时间吧。

  又走了几天,来到山东的首府济南,我们在酒楼上用餐的时候,无意间却听
到了几个江湖人物在谈论有关太阴神教的事情。

  「你们有听说了吗?」

  其中一个人向他的伙计们说着。「最近太阴神教似乎打算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呢!」

  「怎么说?太阴神教想在江湖上大干一番?」

  另外一个人发问,正好将我心中的疑问也问了出来。

  「最近太阴神教在皖南大举出击,对其他在皖南的邪道帮会门派大举征讨,
威胁那些帮会门派加入太阴神教,不然就予以剿灭:一开始还真的有几个帮会门
派起来反抗,但是都被太阴神教的教主亲自率人给铲平了,而且是男人就全都杀
掉,是女人就全都抓起来带回去……」

  把女人全都抓起来带回去?方虹会不会把我这个「淫贱教主」的形象给扮演
得太突出了啊?

  「是女人就都抓起来带回去?」

  果然,另外一个人就这样问了。「带回去干什么?难道是干那件事?不过,
一次搞这么多女人,那个太阴神教的教主不怕死吗?」

  「怕死啥?你们不知道太阴神教是邪教吗?男的教众都练有采阴补阳的邪门
功夫,女的教众也都懂得吸取男人阳精的邪法,抓那些女的回去,不是正好拿来
练采阴补阳的邪门外道功夫?」

  第一个人很不层地说着。

  「你这专干采阴补阳坏事的小淫贼。」

  洪宁突然靠到我的耳边低声说着,说完轻笑了一声,还在我耳朵里吹了一口
气,弄得我心痒痒的。

  「没办法,每天都给你吸上那么多次,我的阳精都被你这狐狸精给吸尽了,
不补不行。」

  我也不甘示弱,在洪宁耳朵边这么说着:这次换洪宁羞红了脸,粉拳在我肩
上轻轻槌了一下。

  就在这时,又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江湖人物踏着沉重的步子从楼梯走上来,坐
入了之前那批人的那一桌。

  「有个坏消息!」

  那个大胡子一坐下来,就抛出了一个让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的话题。「听说贺
鹏展贺大侠遇害了,连贺夫人一起,还有两个弟子。」

  「哦引」听到这个消息,其他人都是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面面相观着。

  不过,这消息也传得真快,我们虽然没有特意在赶路,但是我们毕竟是乘马
旅行的,脚程不能算慢,而贺鹏展被杀的消息这么快就跟在我们之后传到济南来
了。

  「大哥,详细情形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人追问着。「怎么贺大侠夫妇竟然会遇害?」

  「详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贺大侠夫妇是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

  那个大胡子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我是不太意外他们知道贺氏夫妇是死在太阴神教手上,毕竟那种被「采补法」
硬逼着散功、然后被夺走全身功力的死法实在是太少见了,只要是行家,一见到
贺夫人的死法,肯定就知道贺夫人是被「采补法」给夺取了全身功力、散功而死
的,自然就会知道是太阴神教下的手。

  「……似乎是贺大侠夫妇发现了太阴神教贼子们的巢穴,追过去想要为民除
害的时候,却反而遭了贼子的暗算,就这样遇害身亡了。」

  大胡子叹息着,又喝了一杯酒:其他同桌的人也一边叹息、一边纷纷饮酒、
一边一起咒骂着太阴神教。

  听着这个大胡子的话,我只觉得好笑:这些白道人物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口中
的「贼人巢穴」其实就是贺鹏展自己的别庄,贺鹏展才不是啥追踪贼子到贼子的
巢穴去,结果遭了贼子的暗算,是贺鹏展自己在干坏事的时候被我这个「贼头」
给坏了他的好事那才是真的。

  何况,方虹也说过,贺鹏展是以「交游广阔、豪爽好客」而博得大侠之名,
他本人功夫可就不怎么样——这点可是我亲身体验过的,贺氏夫妇的功夫的确不
怎么样,至少和吕晋岳这位「中州剑神」比起来不怎么样,反而他们的心计可比
手上功夫要厉害太多——而一个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心计厉害的「大侠」怎么可
能会随便孤身追踪贼子到贼子巢穴去?以贺鹏展的名望,他真的要抄了所谓的贼
子巢穴,只要登高一呼,还怕没有人会响应他的号召吗?何必亲自动手?难道是
嫌命长了?

  看来这些武林人物其实脑袋也不怎么样,连这点小关节都想不透,别人怎么
说、他们就怎么信,实在是笨得可以。

  突然之间,心中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是啊,这些武林人物固然是很笨,
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怎么信:但是这些谣言总是有个来源的,那到底是谁先编出
了这些谣言?

  能够编出这些谣言,而且还要能够知道贺氏夫妇是死于太阴神教之手,那肯
定是亲眼见到了贺氏夫妇的尸身才有可能知道贺氏夫妇的死因:既然见到了贺氏
夫妇的尸身,自然是到过钱家村的宅院,那种地方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太阴神教
的据点——如果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贺氏夫妇的尸体早就被人处理掉了,哪
还轮得到这些白道人物去亲眼看见贺氏夫妇的死状?

  既然一看就知道贺氏夫妇不可能是因为追踪敌人、落入敌方巢穴而丧命,那
为什么还会有这种谣言传出来?难道……是有人故意说谎引为了要隐瞒贺鹏展夫
妇的真正死因以及保护他们的「侠名」而说谎?

  糟了!

  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说谎,那么为了不让谎言被人拆穿,他们很有可能会把
当地的居民全都给杀了,没了证人,贺氏夫妇的罪行自然就不会有曝光的一天!

  而且,只要随便编个谎话,栽赃当地的居民都是「太阴神教的邪魔外道」,
把当地的人杀光了,只怕还能博得个「铲好除恶」的名声……

  我得回去看看情况才行!

  「小二!结帐!」

  不等店小二答应,我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大锭银子,也懒得去估计大概是几两,
只是确定那银锭够重,能够付我们的饭钱,随手一抛,就抛在酒楼掌柜面前的柜
台上,吓了掌柜一跳。

  一手拉起馨儿,快步就往楼下走,洪宁和侍琴看到我神情不对,急忙跟了上
来。

  「教……夫君,怎么回事?」

  看到我神色不对,洪宁问着。

  「大事不妙,我们得赶快回钱家村去才行!」

  疾驰一天一夜赶回钱家村,为了节省马力应付赶路需求,我拉着洪宁施展「
凌云飞渡」轻功一路奔跑,而把四匹马让给馨儿和侍琴替换着乘坐。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到了钱家村村外的时候,原本长满了饱满庄稼的良田已经变成了一片广大的
焦土,坐落其中的则是原本就颓圯、现在更是被大火给烧得七零八落的农舍残垣。

  「爹!爹!」

  看到眼前一片祝融肆虐过的景象,馨儿吓得尖叫着直冲自己的家。

  我们逐屋检视着情况,每间被烧毁的屋子之中都有焦黑的尸首,虽然这些尸
首都已经被大火给烧得面目全非、早就无法辨认出到底谁是谁,但是身上的致命
剑伤却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从落剑的位置看来,杀这些村民的人肯定是练过武的
人。

  而更令人气愤的是,从某些倒落在炕上的女性尸首两腿大开的死状看来,这
些人是遭到奸杀的:杀人放火之外还外带奸淫,即使是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也不
过如此而已。

  来到张老汉家门前时,透过被烧得残缺不全的门板,可以看到馨儿正呆呆地
跪倒在灶前,而灶上一个原本用来吊挂锅镀的铁勾上现在则像是鱼钩挂着鱼饵一
样挂着一副烧焦的尸首,面目依稀还可以辨认出来……是张老汉!

  来到馨儿身边,我将馨儿扶了起来。「馨儿,先好好安葬了你父亲吧。」

  馨儿又发了一会呆,突然之间扑在我怀中大哭起来。「师父!师父!」

  「馨儿,好好哭一哭吧:哭够了以后咱们就去讨债了。」

  我轻轻拍着馨儿的背安慰着。

  「此仇不报,非君子!」

  我这辈子只替四个人挖过坟,我的父母,传武师父萧天放,还有云烟:但是
现在我替钱家村的每一个人都挖了坟,并亲自将他们的尸首放入坟中、再掩土安
葬。

  要不是我把那些白道人物给估计得太善良,没有想到他们为了要保全贺鹏展
的「侠名」竟然会不惜滥杀无辜,现在钱家村的这些人就不会死:我有责任亲手
安葬他们。

  安葬完每一个人,简单祭悼之后,我们重新踏上往山东的路途,只是这次不
是朝着泰山的方向前进,而是先往贺鹏展的老家去「讨债」。

  自从上次我「传授」了馨儿「功夫」以后,馨儿就再也没有晚上来找过我:
不过今天晚上,馨儿却默默地推开了我的房门走进来,静静地来到我跟前,然后
跪在地亡。

  「怎么了?馨儿?怎么会想到要下跪呢?」

  我急忙把馨儿扶起来,馨儿该不会是想要我替她报父亲被杀之仇,所以才跑
来向我下跪的吧?

  「师父,请教我武艺:徒儿上次没能记住师父的指导,请师父从头教起,好
吗?」

  没想到,馨儿竟然又是求我教她武艺,而且当我看着馨儿的时候,馨儿一点
也没有上次那样害羞的表情,只是苍白着脸,迎视着我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闪。

  看来,这次馨儿可是下定了决心的。

  「好是好……但是,馨儿你有热孝在身,就算我传了你武艺,你也不可能现
在就练习的……」

  「师父,我想亲手替我父亲报仇!」

  不等我说完,馨儿就打断了我的话头。

  「我知道,但是即使你不忌讳身有热孝、现在就开始练功,短时间内你也练
不到能够为你父亲报仇的程度:所以这次就由师父替你……」

  「即使如此,我还是要学。」

  馨儿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头。「虽然说我是师父的徒弟,但是那是爹爹希望师
父能够收留我,才如此说的:其实我早就是师父的人了,师父不必和我避嫌的。」

  我看着馨儿,馨儿的眼神是坚定的,脸色依旧苍白,一点也没有脸红的迹象。

  「既然这样的话……馨儿,起来,把你身上的衣服脱光吧。」

  馨儿毫不迟疑,我话声刚落,馨儿立刻站起身来,动作迅速利落地将身上衣
物全都脱光,让自己有如粉雕玉琢般的身躯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我眼前。

  「现在师父就教你本门内功的运气路线,可要记好了。」

  由于馨儿没有武学基础,因此要教导馨儿内功,我势必得在馨儿身上直接指
出经脉穴位给她知道,所以我才要馨儿脱光衣服。

  手指点在馨儿光滑洁白的小腹上,这里是丹田气海的内劲起源,然后沿着「
阴阳诀」内功运行的路线,手指在馨儿身上指出经脉以及穴道的位置。

  馨儿认真地听着我讲解内劲运行路线,感觉着我的手指在她身上划过的经脉
穴道位置,一点也没有脸红,即使是当我的手指探入了馨儿修长大腿之间那长着
稀疏柔软耻毛的禁忌私处之时也是一样——「阴阳诀」是双修法,当然少不了将
内劲运行到私处的经脉路线,我当然也得以手指采入馨儿私处来指出内功运行的
路径。

  总算是将「阴阳诀」的运行路径在馨儿身上全都指过了一遍。「馨儿,记住
这些内息运行的路线了吗?」

  「记住了。」

  馨儿回答着,神情依旧严肃着。

  「好,那你先自己练习一下,把运气路线练熟之后,再来和师父一起练比较
……「进阶」……的功夫。」

  「是的,师父。」

  馨儿静静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向我行了一礼,转身出房去了。

  贺鹏展不愧是交游广阔的「大侠」,死讯传出之后,许多的武林人物纷纷赶
来贺家庄吊丧,即使过了这么多天,整个贺家庄人头钻动,来来去去的都是从各
地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

  我也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要来贺家庄报仇,很容易被前来吊丧的武林人物围殴,
而且其中肯定不乏「真正的」高手,要报仇谈何容易。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粗心大意,钱家村那些无辜的农民们就不会惨死,
馨儿的父亲张老汉也不会被吊在铁钩上活活熏成人干,即使我明知此行凶险,我
还是要替钱家村的村民们报仇,不则先不管馨儿会怎么看待我这个胆小师父,我
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至于会在贺家庄过上那些贺鹏展的高手友人阻我报仇的事情……我并没有去
想太多,反正能够报仇是最好,不能报仇的话我就战死在贺家庄,用我的命来偿
还那些无辜被我牵连到的钱家村百姓的命,而且还能提早到地下和云烟团聚,未
尝不是好事一件。

  此行凶险,原本我没有打算让洪宁她们跟随着的,但是馨儿希望能够「亲手」
报仇,而洪宁和侍琴则是坚持着「死活都要和我在一起」,我终于还是带上了她
们三个女孩子,让她们穿上纯白的衣服、披头散发打扮成了女鬼的模样,就这样
四个人前往贺家庄报仇去。[/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09 编辑 [/i]]

gueiyan 2008-10-28 10:25

[size=4][color=Black]          第四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一)

  在贺家庄的正厅之中,高高立起了贺氏夫妇的灵位,许多和尚道士正在灵前
专心诵经,而前来凭吊贺氏夫妇的武林人物则是排队到灵前致意,由一旁披麻戴
孝的贺家子侄答礼。

  来到灵堂上方,算准位置,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正厅坚固的枣木大
梁承受不住我的内劲而发出吱嘎声,随即轰然崩裂,我则带着馨儿她们三个女孩
从屋顶的破洞之中落下,正好落在贺氏夫妇的灵位上方,将贺氏夫妇的灵位给压
了个稀烂。

  「怎……怎么!黑无常和白衣女鬼引-」看到打扮成黑无常以及女鬼的我们
在泥灰烟尘之中从天而落,灵堂中的人们起了一阵骚动。

  「什么人胆敢在贺家庄装神弄鬼?」

  在骚动起来的众人之中,有少数几个人迅速抄起了兵刃朝我们杀来。我瞥了
一眼,其中有三个是披麻戴孝的,应该是贺家的子侄辈:剩下两个人身上没有挂
麻布服丧,应该是来访的宾客,「见义勇为」出手想帮忙贺家赶走我这个扰乱灵
堂的捣蛋鬼。

  手上的铁链和铁尺挥出,打飞了那两个不是贺家子侄之人手上的兵刃、再用
铁链卷住他们双脚摔进人丛里面去:至于那三个戴孝的贺家子侄我就没手下留情,
以十成劲力赏了每个人脑门一记铁链挥击。

  噗噗两响,两名贺家子侄的脑门各挨了我一记铁链,当场被打得脑浆迸裂而
死:但是我挥向第三个贺家子侄的铁链却被附近一个老和向举起禅杖给挡开了:
那个老和尚随即将死里逃生的贺家子侄推到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他。

  「阿弥陀佛。」

  老和尚手中的禅杖顿地,口宣佛号。「请问这位施主何人?又为什么要滥杀
无辜?」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来替钱家村的众多冤魂讨债的。」

  双手将铁链一扯,铁链在我手中绷紧,发出啷啷声响。「大师,你请让开,
我今天是来杀贺家人报仇的,不想多伤无辜:但是如果任何人敢袒护贺家子侄,
那么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钱家村?那不是太阴神教的据点吗?贺大侠夫妇就是丧生在钱家村的!」

  人丛之中有人叫了起来。「德惠大师,这几个人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他们必
定是因为钱家村这个据点被我们给抄了,所以才来报复的!」

  「此话可真?」

  被人称做「德惠大师」的老和尚皱起了眉头。

  「你很聪明嘛!天下的「钱家村」那么多,我只提了「钱家村」三个字,甚
至没说是东南西北的哪个钱家村,你马上就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派来的人了?」

  我朝着躲在人群中发话的人冷笑着。

  「那是当然!贺大侠夫妇就是在钱家村被太阴神教的人所杀!我当然知道了!」

  人丛中那个人理直气壮地叫嚷着。

  「施主,如果那个人所言为实,那么施主未免太过放肆!已经在钱家村杀害
贺大侠夫妇,现在又来到贺家庄赶尽杀绝,贫僧不能不管!」

  德惠老和尚说着,语气越来越激昂,同时手中禅杖在地上一顿,砰的一声,
禅杖落地处的那块石砖完好无恙,但是周围邻近的六块石砖却同时被震成了碎块!

  这个老和尚好高深的内功,我可不见得打得过他:看来今天要杀光贺家庄的
人替钱家村众多冤魂报仇只怕不容易。

  「教主,这位德惠大师是少林寺的有道高僧。」

  原本站在我身侧的洪宁突然靠了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有道高僧不敢当,但是贫僧正是少林寺德惠:这位女施主称施主为「教主」,
敢问施主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没想到洪宁在我耳边的轻声细语竟然被那个德惠老和尚给听到了,而且他光
是从洪宁称呼我「教主」两个字就猜出了我的身份。

  「我正是太阴神教的教主萧颢。」

  既然身份被认出来,我干脆就承认了。

  「看吧!他真的是太阴神教的人!是因为钱家村的据点被贺大侠夫妇给挑了、
这才前来寻仇报复的!」

  刚才那个人又大叫着。「他们杀了贺大侠夫妇还不够,现在还要来杀光贺家
满门,心肠狠毒啊!」

  「阿弥陀佛。」

  德惠老和尚又是口宣佛号,两眼炯炯有神地瞪视着我。「施主之前大闹江南
「正气庄」、害死了庄主韩氏父子:而现在施主又向贺家庄伸出了毒手?」

  「德惠大师,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是谁「亲眼看到」贺大侠夫妇身亡?而他
是「在哪里」看到贺大侠夫妇的尸首?」

  我故意不理会那个躲在人丛之中大叫的家伙,而是朝向德惠老和尚发话:一
来是因为德惠老和尚功夫太高、我没自信能在武功上胜过他,只好看看我的舌战
功夫能不能赢过他的念经功夫三一来则是以德惠老和尚的威望,如果能够说服他
不要插手我报仇的事情,那么我今天就可以少对付很多敌人。

  「呃,这个……」

  德惠老和尚很明显就是不知道究竟是谁发现了贺氏夫妇的尸体,因此迟疑了
一下,回头朝着贺家子侄那边望过去:而不出我所料,贺家子侄们都故意装作没
看见德惠老和尚的询问眼神,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

  「大师你不用看他们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在说谎!钱家村根本就不是太阴
神教的据点!」

  不给贺家子侄出声的机会,我立刻接口。

  「如果贺氏夫妇真的是在抄我们的据点时失手被我们太阴神教所杀,那么太
阴神教要嘛就早早把他们两个人的尸体处理掉,要嘛就是脱光光拿去吊在济南的
大街上,怎么可能让贺氏夫妇的尸体留在我们的据点之中等着贺家的后辈子侄来
发现呢?德惠大师,那些闯少林失败、不幸送命的人,你们会任由他们的尸体倒
在少林寺的山门外吗?」

  「这……」

  德惠老和尚一愣,经我提醒,他也发现了贺家对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说法有问
题,又一次向着贺家子侄投去怀疑的眼光:而这次贺家子侄们纷纷低下丫头,不
敢和德惠老和尚的目光接触。

  「德惠大师,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关于贺氏夫妇的死因,贺家人只
说对了一点:那就是贺氏夫妇是被太阴神教所杀,因为就是我亲自动的手……」

  我话还没说完,那些披麻戴孝的贺家子侄就纷纷鼓噪了起来:但是德惠老和
尚却一反之前咄咄逼人、兴师问罪的态度,而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语地继续听着
我说话。

  「不过,我杀他夫妇的理由呢,是因为他们夫妇在那边化名「钱真外」作威
作福、鱼肉乡里不算,甚至还强抢民女打算卖去窑子里……就是这位。」

  我伸手指了指馨儿。「我刚好经过那边,从村民口中听到了「贺大侠」的事
迹,就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反过来先暗算我,所以我也没对他们手下留情,当场
就在他们的别庄内宰了他们,所以贺家子侄才会在那边发现贺氏夫妇的尸体…
…」

  不知道是不是怕我说出真相,贺家子侄们开始以异常响亮的声音叫骂了起来,
但是德惠老和尚转头过去、以严厉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贺家子侄们就全都安静
下来「」。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些贺家子侄为了隐瞒真相,竟然不惜杀光钱家村
的所有村民!」

  一想到钱家村那些老实农民是因我而死,我忍不住越说越气愤、语调越来越
激昂。「所以我今天是特地来为钱家村的众多无辜冤魂们讨命债的!」

  「此话可真?」

  德惠老和尚又朝着贺家子侄们看过去。

  「大师,他可是太阴邪教的教主啊!您怎么能听信他的胡扯呢?」

  有个口齿比较机灵的贺家子侄急忙辩解着。「他只是在为他的恶行找借口而
已……」

  「哈,哈哈,哈哈哈!找借口?我们太阴神教又不像你们武林白道,杀人还
需要找借口?」

  我忍不住大笑三声。「只要老子爽,今天就算杀光所有来到贺家庄上的人,
又需要啥鸟借口?就算真的找到借口,你们难道就会准许我们杀人了吗?答案肯
定是不会,那这样我又何必多些举、找一堆没用的借口?」

  「既然你们太阴神教杀人不需要找借口,那你干嘛不干脆承认是你们害了贺
大侠夫妇?」

  贺家子侄又有人叫了起来。

  「贺鹏展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但是我杀他是因为他为恶在先,我看他不爽,
所以杀了他。」

  我决定不再和这些贺家子侄鬼扯下去,既然他们能够为了保全贺鹏展的「侠
名」而屠杀一整村的无辜百姓,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和我强词夺理、胡扯歪缠一
整天。「没什么好多说的了,是贺家子侄的就站出来,老子一一打烂你们的脑袋
替钱家村的人报仇!」

  「且慢!」

  当我正打算要朝着那群贺家子侄冲上去、大开杀戒的时候,德惠老和尚突然
无声无息地跃到我面前,横着禅杖阻住了我的去路。

  「萧施主,并不是所有的贺家子侄都是为非作歹之辈,萧施主既然痛恨贺家
为了掩饰贺大侠……贺鹏展的恶行就杀了一整村的人,却也学着他们滥施杀戮,
这未免太过。」

  从德惠老和尚说的话,我知道他这次是倾向于相信我的话:而再看看那些贺
家子侄,固然有些人一看就给人「我很欠揍」的感觉,但是也有几个看起来文弱
胆小畏缩在人群之中的家伙,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为了要报钱家村的仇,把这些「看起来既可怜又无辜」的贺家子侄一并给杀
了,似乎真的也有些迁怒的嫌疑在:而且,德惠老和尚似乎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词、
而站在偏向我的立场,如果我能饶过一些「无辜」的贺家子侄,那么也许可以换
取德惠老和尚在我这次复仇行动之中采取中立观望的立场,这样我的报仇行动就
更容易成功了。

  「好吧,大师,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只杀那些有参与钱家村血案的人好
了!」

  我说着,手上铁链一绷紧,发出嗡嗡声响。「你们哪些人有参与钱家村血案
的?自己站出来!好汉做事好汉当!我就只杀那些犯案的人就好!」

  当我说完,贺家子侄之中起了一些骚动:接着,有几个人跌跌撞撞地从人群
中「走」出……或者该说他们是被其他人「推」出来的?因为这几个人满脸害怕
的神情,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胆犯下钱家村血案的凶手:看起来倒像是被人推出
来当替死鬼的。

  如果那些推他们出来的贺家子侄能够冷血到屠杀一整村的无辜村民,又何尝
不能无情到牺牲他们那些比较「软弱」的亲人呢?

  冷笑了两声。「馨儿,你来。」

  「是的,师父。」

  馨儿来到我面前,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剑,倒转剑柄,将长剑交在馨儿手中。

  「站出来的这几个人「据说」是杀了你父亲的凶手。」

  我故意加强语气。「来,你亲手报仇的时候到了,去杀了他们吧!」

  从我手上接过长剑,馨儿瞪视着那几个「站出来」的贺家子侄,眼中愤怒有
如要喷出火焰来一般:接着,馨儿尖叫一声,挥起长剑,朝着最靠近的贺家子侄
劈了过去。

  虽然馨儿已经开始跟着我学武,但是她毕竟是刚起步修炼而已,再加上又还
没有和我一起练「双修法」,内功成就有限,挥剑的速度和力道不比一般的年轻
女孩快到哪里去,成为她砍劈目标的那个贺家子侄很轻易地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一剑落空,馨儿怒视着从她剑下逃开的贺家子侄,一转身,挥剑又朝着另外
一个人身上斩了下去:而那个贺家子侄同样也不敢还手,只是抱头闪躲。

  就这样,馨儿「羊入虎群」一般,追逐着那几个被人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
子侄,怎么挥剑砍劈就是砍不中人。

  「够了!馨儿!」

  当馨儿开始有些喘吁吁的时候,我出声喝止了她。「你先回来!」

  「是,师父。」

  馨儿忿恨地瞪了那几个贺家子侄一眼,回到我身边来。

  「大师,您觉得如何?」

  我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不知道何时开始念起佛来的德惠老和尚。

  「阿弥陀佛,贫僧识人不明,被歹人的只字片语所蒙骗,还有什么可说的?」

  德惠老和尚又再口宣佛号,只是这次我在他的声音之中听到了无限的沉痛与
伤心。「此事但凭萧施主发落就是。」

  看来德惠老和尚也已经发现,那些所谓「犯下钱家村血案」的贺家子侄,其
实是被其他人给推出来当替死鬼的:馨儿不会武艺是连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而那些武功比馨儿高的贺家子侄却没有还手: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敢」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有胆量去杀死一整村的人?如果这些人是因为「不愿」还手,
那他们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屠戮一整村的无辜居民?

  再说,如果钱家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据点,那么屠灭钱家村当然就是他们所
谓的「行侠仗义」,那些参与的贺家子侄大可抬头挺胸地站出来,又何必要找替
死鬼?显然就是因为他们自己心虚,所以才要找人出来替死。

  人品低贱到如此程度,而且还赤裸裸地暴露在德惠老和尚的眼前,难怪发现
事实的德惠老和尚会心痛到念起佛来。

  「那么小子就僭越了:喂,你们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对,就是你们,
不要看别人!」

  我向着那几个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贺家子侄说着。「你们几个都到德
惠大师那边去!」

  那几个被推出来当替死鬼的贺家子侄急忙跑向德惠老和尚身边。

  接下来就是那群还站在原地、假装自己是好人、其实骨子里邪恶透顶的贺家
子侄:我这次以动手代替说话,以「无影迷踪步」靠到那些贺家子侄身后,在他
们能够反击之前就一一点了他们的穴道,并且在每个人的膝弯里踢了一脚,让那
些人个个都只能跪在当地无法动弹。

  「馨儿,你来。」

  我又把馨儿叫来身边。「这群猪狗不如的家伙才是杀了你父亲和钱家村所有
乡亲父老的真正凶手,你来报仇吧!」

  接过我手中的长剑,馨儿以仇恨的眼神瞪着那些在地下一字跪开的贺家子侄
们,缓缓地走到跪在最右侧的人身旁:然后,在一声充满了怨毒与愤怒的凄厉尖
叫声中,馨儿用力举剑刺出,长剑从跪在最右侧那名贺家子侄的颈侧穿入,切断
了那名贺家子侄的脖子:当馨儿奋力抽回长剑时,从伤口中激喷而出的大量鲜血
溅在馨儿所穿的白衣上,那名贺家子侄则是头颅以怪异的角度垂在身前、仆倒在
地上死去。

  馨儿的长剑接二连三地将那些贺家子侄的脖颈给截断,在场的其他人却没有
任何人敢出来阻止馨儿——并不是他们也认清了贺家子侄的恶行,而是因为在场
所有人之中最有威望的是少林寺的德惠大师,而德惠大师却只是在一边默默念佛
而已,一点也没有要阻止馨儿的意思:既然德惠大师都对这件事情采取袖手旁观
的默许态度,其他的人也不愿意冒着惹恼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风险、出面来阻
止馨儿,每个人都选择了明哲保身的旁观态度。

  终于,最后一个贺家子侄也死在馨儿的剑下,此时响儿身上的白衣早已大半
被鲜血给染红染湿、紧紧地贴在馨儿身上,尽显馨儿那曼妙无比、甚至令贺鹏展
犯下掳人罪行的诱惑身材:但是现场的男人却没有人敢对馨儿的身材投以有色眼
光,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贺家子侄」而命丧馨儿剑下。

  馨儿倒持长剑、缓步走回我身边,突然丢下长剑,扑在我怀中抽抽噎噎地哭
了起来。

  「没事了,馨儿,没事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我揽着馨儿的腰,轻拍馨儿因为哭泣而微微耸动着的背脊安慰着。「我们走
吧。」

  「萧施主!贫僧有一言相劝!」

  就在我正要带着洪宁以及馨儿等人离去的时候,一直闭目念佛的德惠大师突
然出声叫住了我。

  「大师有何吩咐?」

  我停下了脚步。

  「萧施主聪明智慧,人所难及,如以之造福武林,则是武林之福:若用之为
祸苍生,实为苍生之祸。」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还望萧施主三思。」

  我没有立刻回答:说真的,我并没有「为祸苍生」的兴趣,但是为了要替云
烟报仇,很多事情只怕都是身不由己,不管好事坏事,只要能够达成我为云烟报
仇的目的,我就会去做。

  「大师的金玉良言,在下会铭记于心的。」

  解决了贺家的事情之后,改回我们出发时的装束继续赶路:一路上遇到的江
湖人物虽然都在谈论着贺家庄发生的事情,但是谁也没有多留意我们,仿佛我们
在贺家庄所闹出来的事情和现在的我们牵扯不到一起那般。

  既然路上没有再受到耽搁,很快地就到了泰山脚下。

  泰山可不是一座小山,而是有着「五岳之长」的大山,更因为山势雄奇高峻,
使得自从秦始皇之后,许多皇帝都喜欢跑到泰山来搞封禅大典,因为泰山高到让
人觉得离天庭不远,在这边封禅才容易「上达天听」。

  不过,山势高峻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要走险峻的山路,洪宁和侍琴是还好,
馨儿才刚开始修炼内功没有多久,泰山高峻的山势对她来说似乎是太险峻了一些
:不过这很好解决,我让馨儿坐在我肩膀上,就像父亲肩着女儿一样扛着馨儿上
山,洪宁和侍琴跟在我身边,一路上一边欣赏着泰山壮丽的景色、一边说笑着登
山。

  我本来还担心馨儿会因为她父亲的死而闷闷不乐,但是自从在贺家庄报仇之
后,馨儿明显地开朗了很多,不但话多了起来,而且美丽的脸上也有了灿烂的笑
容,笑起来时的浅浅梨涡相当动人,还曾经害得几个迎面而来的登山游客因为光
顾着看馨儿笑的模样,不小心踩空了脚步,差点没跌下险峻的山崖去。

  一路无阻地来到了泰山派的道观山门前,问题来了:吕晋岳叫我来这边是送
信的,可不是叫我带着「家眷」来游山玩水的,我总不好带着洪宁她们一起去见
泰山派的掌门人吧?

  幸好的是泰山派的山门前有座凉亭,我让洪宁她们在那边等我:只是送个信
而已,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的。

  吩咐了洪宁她们在凉亭等我,我这才迈步向着泰山派的山门前进:两个知客
道人从刚刚就已经火眼金睛地在注意着我这身边跟着三位美女的人了,现在看我
朝着山门走来,两个人急忙上前拦住我。

  「对不起,请问……」

  「小弟是岳麓剑派弟子,名叫萧颢,这次是奉师尊之命前来送信给玄真道长
的。」

  不等两个知客道人开口,我先主动出击,主动报出了名号,还从衣袋之中取
出了吕晋岳的名帖和那封信件,递给右侧的知客道人。

  「哦,原来是岳麓剑派的萧师弟。」

  那个知客道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师尊今天刚好在观内,请随我
来。」

  「有劳师兄引路。」

  踏进泰山派之前,我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洪宁她们一眼,三个女孩正微笑着目
送我进泰山派道观。

  「对不起,萧师弟,能不请问一下……」

  看到我和洪宁她们三个美女眉来眼去的,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终于忍不住好奇
心了。「那三位是……」

  「是我的妻妾们。」

  我直接回答。

  「哦,原来如此。」

  两个知客道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艳羡的神色。「萧师弟可以放心,宝眷在这边
很安全的。」

  「我相信。」

  我笑了一笑。「谁敢在泰山派门前撒野呢?两位师兄说是吧?」

  两个知客道人同时大笑。

  跟着其中一个知客道人穿房过户,穿过好几进院子,来到里进的一间精舍前
面,知客道人在门上敲了几敲,屋内随即传出一声清朗的话声:「是谁?」

  「启禀掌门人,一位从岳麓剑派来的萧师弟求见,说是有信要递交给师父。」

  「请他进来吧。」

  就在同时,房门无风自开,而知客道人也向旁边站开一步,弯腰伸手,示意
我可以进去了。

  举步进房,可以看到一个相貌清臞俊秀、头发半灰、有着三络同样是半灰长
须的道人正笑咪咪地端坐在蒲团上。

  看到我走进屋来,道人笑着起身。「这位可是岳麓剑派的萧颢萧贤侄?」

  「岳麓剑派萧颢,见过玄真师伯。」

  我抱拳单膝跪下行礼。

  「呵呵,不必多礼,起来吧。」

  玄真道人双手虚托,我知道这些武林前辈都有试探后辈功力深浅的癖好,急
忙运起昊天正气诀,果然两股大力在我胁下一托,将我托得几乎就要离地站起:
不过玄真道人这两股力道故意左右不均,要是我功力不是、应付不当的话,不是
仰天向后跌摔,就是会向侧面仆跌。

  不过,我使出借力打力的心法,让玄真道人的两股力道自己撞在一起,比较
强的力道抵销了比较弱的力道之后,剩下的部分以我目前的昊天真气修为都可以
轻松应付:因此玄质道人这一托并没有把我托起来,只是让我的身体稍微往左晃
了一晃而已。

  「哦?」

  玄真道人似乎相当惊讶于我以借力打力的方式卸去他的劲力,随即捋着自己
半灰半白的长胡子笑了起来。「不错,你的内功修为虽浅,但是在你这个年纪算
是相当难得的了,难怪你师父会让你出来行走江湖。」

  「多谢师伯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我是不在乎玄真道人说我「修为尚浅」,刚刚玄真道人试我功力的时候没有
发现我身负太阴神功,这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后生可畏。」

  玄真道人又笑着。「你的武功只要再精修个几年,要在江湖上闯出侠名,绝
非难事!」

  「师伯,此话怎说?」

  把武功练高就可以成为大侠?我开始感觉到好奇了,要怎么凭着高强的武功
来成为大侠呢?玄真道人和吕晋岳一样、也是武林中有名的「大侠」,也许我能
从他那边挖出一些如何成为「大侠」的秘诀?

  「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你的武功练高了,随便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思,像
是太阴神教就是个不错的目标,然后把巢穴之中的贼子们都给杀个干净,这名号
不就闯下来了吗?」

  玄真道人说得兴高采烈,我却是听得意兴阑珊:只要找个邪魔外道的巢穴杀
一杀人就可以成为大侠?这会不会太简单了?大侠要是这么好当的话,那我干脆
回去黄花山,叫我的徒子徒孙们搬个家,黄花山总坛就一把火烧了,假装是被我
用武力给抄掉的,这样我是不是就能够以「独力挑了太阴神教黄花山总坛」的事
迹成为江湖上的大陕?

  「来吧,孩子,让我看看你师父写给我的信。」

  不过,玄真道人似乎没注意到我对于成为大侠「兴趣缺缺」。只是笑咪咪地
向我伸出了手,我急忙收敛心神,将吕晋岳给我的书信小心地从衣袋之中取了出
来,恭敬地双手呈给玄真道人:同时将昊天质气布满双手,免得玄真道人又来试
我功力。

  从我手上接过书信,我是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异之处,或是啥内劲从玄真道人
那边朝我传来,但是玄真道人却以嘉许的眼神对着我点了点头,显然是发觉了我
正全神戒备,这才拆开吕晋岳的书信,读了起来。

  「嗯、嗯……这么说也是,那就这么办好了。」

  玄真道人一边看着吕晋岳写给他的信、一边点头:等到读完了信,玄真道人
拍了拍手,精舍外面立刻就有两名弟子同时答应着:「师父,有事吗?」

  「去叫你们天贤、天齐两位师兄来。」

  过没多久,精舍房门打开,进来了一高一胖两个道人——那个高的道人其实
也不能算瘦,但是和那个胖子比起来,会让人觉得他身量特别的高:两个人看起
来都相当年轻,大概只比我大个几岁而已。这两个人同时向玄真道人躬身行礼。
「师父,您找我们有事?」

  「天贤、天齐,这位是来自岳麓剑派的萧颢。」

  玄真道人先向他的两个弟子介绍我,而那一眫一高两个道人也几乎是同时以
好奇的眼神朝着我看了过来。

  「岳麓剑派门下小弟子萧颢,见过两位师兄。」

  我向两个道人抱拳行礼。

  「萧师弟你好。」

  两个道人也同时以道家礼节向我打了个问讯。

  「你们岳麓剑派的吕师叔写了封信来给我,要我派两个人给他:你们两个是
我弟子之中的杰出人物,我就派你们去见岳麓剑派的吕师叔,你们只要跟着萧师
弟一起回去就可以了。」

  玄真道人说着。「有其他问题吗?」

  「启禀师父,没有问题。」

  两个道人同时回答着。

  「很好。」

  玄真道人微笑点头,接着目光望向我。「萧颢,现在下山的话,到山下的时
候天色怕已经有些晚了:你要不要先在我们这边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谢谢师伯好意,但是小侄想尽快回报师尊。」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住一天呢?如果是我自己一个人也还罢了,现在有洪宁她
们三个女孩跟着我一起来,难道我让她们三个人在观外等我一天吗?又或是进来
陪我一起住不成?和她们三个美女一起住,我基本上不可能忍得住不和她们一起
修炼「阴阳诀」,这功一练下来,噪音扰人,我肯定会被全道观的道人以「扰人
安宁、亵渎清净地」的罪名给追杀到死的。

  「早点回报也好。」

  玄真道人点头。「那这样,天贤、天齐你们两个人尽快收拾行装,这就随着
萧师弟出发吧!-」「是的,师父。」

  一高一胖两个道士同时应命。

  「那么,玄真师伯,我就在山门外静候了。」

  踏出观门,虽然我才进去了没多久,但是洪宁她们三个女孩子却像是等了我
几十年一样,一看到我的身影出现在观门口,马上纷纷起身奔出凉亭朝我迎了过
来。

  看到我被三个女孩子热情地围绕着,门口那两个知客道人再度露出了羡慕的
神色:而随后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走出观来、看到围绕在我身边的三个美女时,
两个人眼睛瞪大到几乎快掉出眼眶来了。

  「她……她们三个……她们是谁?」

  眫个子的天贤伸出粗肥的手指指着我们。

  「那是萧师弟的家眷!」

  仿佛是要表现他的「见闻广博」,知客道人抢在我能开口解释之前就先主动
回答了天贤道人的问题。

  知道洪宁她们三个美女是我的「家眷」,天贤和天齐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没办法,师父派我出来送个信,被我的老婆们知道了,她们死缠活缠就是
要跟着来看看泰山的风光。」

  我无奈地耸耸肩,攀着我臂膀的侍琴和馨儿不约而同地朝着四个道人做了个
可爱的鬼脸,让那四个道人更是嫉妒得眼中有如要喷出火来。

  幸好洪宁脸上罩着面纱、那四个道人看不见洪宁脸上的神情:不然要是貌美
无匹的洪宁也加入扮鬼脸的行列,那四个道人只怕会当场喷血而死。

  「呃,那个,萧师弟,我们还是赶快启程吧!」

  天贤和天齐道人主动带头就往山下走,我领着洪宁她们跟随在后面。

  我知道天贤和天齐两人垂涎于我身边的三个女孩子,只是他们要顾到名门正
派弟子的身份、不敢表现在外而已:其实那两个道人一路上都把注意力放在洪宁
她们身上,几乎没有移开过。

  为了确认我的观察属实,我故意在晚上和洪宁一起修炼「阴阳诀」的时候、
用力地朝着洪宁的深处顶了几下,让洪宁叫得比平常「稍微」大声了些:而几乎
就在同时,我可以听到从两个道人的卧房之中传来阵阵翻桌倒椅的骚动声,很显
然那两个道人一直注意着我们这边的动静,所以才会这边洪宁叫得大声了些、那
边两个道人立即就有了反应。

  两个好色的道人,不知道他们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有没有任何可供利用的价值?
例如说抓住他们好色的把柄、逼迫他们替我探听消息之类的……「路上我都在思
考着这个问题。

  为了不让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对于洪宁她们三个人的身份起疑心,一路上的
旅费都是由我支付的,而且尽可能地铺张浪费:雇用了两辆大车来当赶路的交通
工具,打尖的时候点最精致高级的菜肴、住宿挑选最宽敞的上房,故意营造出我
是「有钱人家公子哥」的形象来。

  既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那么多娶几房姬妾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更
何况有道是「穷文富武」,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跑去岳麓剑派学武虽然不是很
常见的事情,但是至少不会让人看起来太过奇怪。

  就这样一路上靠着白花花的银子当掩护,两个道人丝毫没有对我们的身份起
疑,而且由于我把两个道人给招呼得舒舒服服的,两个道人还对我相当的有好感。

  而很快地,我也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掌握两个道人把柄的机会。

  这日经过徐州城,我们找了一间相当豪华的酒楼用餐:而我们在酒楼二楼邻
街的位置坐定之后,我注意到了两个道人竟然一反常态地没有找机会偷看我身边
的三个女孩子,而是两眼定定地看着窗外。

  奇怪,窗外有啥比美女还要好看的东西、能够吸引这两个道人的注意吗?

  往窗外看去,我很快就知道了两个道人猛往窗外看的理由:酒楼的对面是间
大妓院,好几个穿着暴露、裸肩袒胸的妓女正倚着妓院的大门,对着来往的人群
搔首弄姿着。

  我是见惯了身边美女的绝色姿容,所以对这些庸脂俗粉根本看不上眼,自然
也没留意到这里有间妓院:但是对这两个道人那可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回事,对
于他们来说,穿着袒露的妓女比起我身边的女孩对他们更有吸引力,再说洪宁她
们可是我的「妻妾」,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可是妓女就没有这种顾虑,
他们大可放开胸怀尽情欣赏那些妓女的姿色。

  要不是因为他们是泰山派的弟子,只怕天贤和天齐已经冲进妓院里去了也不
一定。

  突然之间有了个好主意,既然这两个道士这么想看妓女,我何不就干脆带他
们两个进妓院去看个够?

  「两位师兄在看什么?」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发问,吓了天贤和天齐一跳。

  「呃……不、不!我们没在看什么,哈哈!」

  天贤和天齐急忙同时摇头不认,还一边打着哈哈。

  「两位师兄就别不认了,小弟我都看到了。」

  我露出神秘的笑容。「不如这样吧,让小弟带两位师兄去开开眼界如何?」

  「咦?开开眼界?」

  天贤和天齐大眼瞪着小眼,但是从他们猛吞口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实
在是既心动又好奇。「这……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又不是要两位师兄去偷去抢,只不过是去开开眼界而已,再
说小弟出钱,两位师兄一个子都不用出,不用担心花了太多钱无法对师长交代。」

  我又笑了一笑。「不然这样,等一下小弟先带两位师兄去买些衣服,换下身
上的道袍,这样子就不会引人注意了,如何?」

  「这……这个……」

  看着天贤和天齐不停搓着手、一副进退两难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们两个人其
实已经同意了,只是不好答应得太爽快而已。

  「那就这样决定了,等两位师兄吃饱了,我们就去买衣服。」

  听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唯唯应声,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低头开始
快速扒起碗里的饭来,那个巴不得尽快把饭给吞下肚的德性活像是饥饿了许久的
饥民见到了食物一样……不,即使是在山西大饥荒之中挨饿过的侍琴,她的吃相
也没这两个道士难看。

  「等一下我带两位师兄去逛逛,你们就先回住宿的地方等我。」

  我悄悄和洪宁说着,洪宁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我的吩咐。

  用过了午膳,先领着天贤和天齐两个人找到徐州最大的衣铺,帮他们两个各
买了一套华贵的衣服,把两个人打扮得有如富家公子一般,然后我们三个大摇大
摆地朝着妓院出发。

  唔……也许应该说是大摇大摆的只有我,天贤和天齐两个人虽然换上了富家
公子的衣衫,但是他们对于逛窑子这种事情毕竟还是有些放不开,所以两个人都
是有些畏首畏尾地跟在我身后。

  才踏进妓院大门,刚才那些天贤和天齐所注视着的、袒胸露臂的妓女们就纷
纷围了上来,围在我们周围娇声嗲气地打着招呼,把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被
女人包围过的处男给窘了个满脸通红、手是无措。

  「哎哟——三位客官,欢迎来到「温柔乡」啊——」

  浓妆艳抹的老鸪也急忙陪笑着迎了上来,而且她一眼就看出来我才是带头的,
天贤和天齐只是跟着我来逛窑子而已,有事情他们是不会拿主意的,所以要挖银
子当然就要从我的荷包里面挖。

  「你们这边的名字就叫「温柔乡」?」

  我有点好奇。

  「是啊是啊——我们这边不但名字叫「温柔乡」,而且也是名副其实的温柔
乡呢——姑娘们可都是千娇百媚、善解人意的。」

  老鸨陪笑。「三位大爷要不要找几个姑娘来看看?」

  千娇百媚?别说这些庸脂俗粉和洪宁与方虹的绝色姿容根本无法相比,就算
比起十婢的娇美也是相差甚远。

  不过,用来迷惑天贤和天齐这两个没啥机会亲近女人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
了。

  「点几个不够吧?今天我可是招待了我的好朋友来开眼界的,先帮我们开间
上等厢房,再把你们最好的姑娘都叫上来吧!有多少个就叫多少个来。」

  说着,我随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大银锭塞在老鸨手中。

  感觉到手中突然多了个沉甸甸的东西,再仔细一看,是个十两的大银锭,老
鸨立刻眉开眼笑:先是不停点头哈腰招呼我们上楼前往厢房,然后就是拉开嗓子
召唤着她手下的妓女们。「当然,当然!三位大爷请这边请!姑娘们——兰字号
厢房见客啦——」

  有钱好办事,当我们漫步登上楼梯,来到兰字号厢房前的时候,门一开,厢
房之中立即莺莺燕燕地涌出许多妓女,「大爷」前「大爷」后地把我们三个人给
包围了起来,簇拥着我们进房,再次把天贤和天齐给窘了个面红耳赤。

  看看这些围在我们身边的妓女,姿色还算不错,比起刚刚楼下那些迎客的庸
脂俗粉要好多了:于是我这次掏出一张面值五十两的金叶子塞给老鸨,老鸨更是
眉开眼笑,急忙把几个姿色最好的妓女拉到一边咬耳朵,内容不外就是吩咐那几
个妓女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讨好我们这几个贵客,只要把我们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就有很大的希望能从我们身上多挖出一些银子来。

  在老鸨的特意嘱咐之下,妓女们拥着我们三个进入厢房,厢房之中已经摆下
了一张大圆桌,妓女们推着我们三个人入席,然后纷纷坐在我们身边,娇声报着
自己的花名,接着就是许多穿着同样暴露的侍女们,端着精美的酒菜进来放在桌
上,摆好了酒席。

  不习惯于被许多美女所包围,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只是窘迫地笑着,虽然
我注意到这两个道人的眼睛仍旧是骨碌碌地乱转个不停,从这个妓女到那个妓女
身上转来转去的,把握着机会一饱眼福。

  这样可不行,只是眼睛乱转并不能算是啥大不了的把柄,我需要他们两个人
更堕落一些。

  稍微沉思一下,我已经想到了计策:既然天贤和天齐放不开手脚堕落,那我
就找人推着他们两个堕落下去。

  「你们叫小萍和小丽是吗?」

  我对着依偎在我身边的两个妓女问着,两个妓女都点了点头。

  「你们看到我那两个同伴没有?-」我暗暗指着天贤和天齐给小萍和小丽看。
「他们两个是我的好朋友,不过他们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没经验,放不开,你们
有没有办法让他们两个放开拘束好好玩乐一下?玩得越疯越好,只要他们两个人
能满意,银子少不了你们的。」

  「这个交给我们来办吧!」

  小萍和小丽同时咯咯娇笑了起来,取悦客人原本就是她们这些欢场女子的拿
手好戏。

  款款起身,小萍来到天齐道人的身后,伸手环抱住天齐道人,还故意用自己
胸前的软肉卡在天齐道人的脖子上,软语柔声说道:「两位大爷,难得今天您来
到我们温柔乡,我们来玩一些有趣的玩意好不好?」

  而那边小丽更是一屁股就朝着天贤道人的怀中坐了下去,然后拉着天贤道人
的双手扣在自己胸前的高耸上:我确实看到天贤道人几乎是在那一霎时之间瞪直
了眼睛。

  看到小萍和小丽的大胆挑逗,其他妓女们一下子就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于
是许多小手同时朝着天贤和天齐道人身上摸去,摸得两个道人浑身筋酥骨软,只
能瘫在椅子上任由众妓女为所欲为,那个样子看起来就活像是妓女们在非礼两个
道人似的。

  不过,我很肯定天贤和天齐很享受这种被「葬礼」的温柔滋味就是了。

  「两位大爷,我们来玩猜拳如何?」

  为了要赢得我许诺给她们的「奖赏」,小萍提议划酒拳。「我们姐妹们陪两
位大爷猜拳,要是两位大爷猜输了,就喝一杯酒,而姐妹们输了则脱一件衣服,
可好?」

  「呃……呃……」

  虽然两个道人涨红了脸,而没直接回答小萍的提议,但我光是从天贤和天齐
脸上的神情就知道小萍这个提议,当场命中了天贤和天齐的要害,这两个道士没
看过裸体的女人,现在有机会能够一看究竟,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小萍,就陪我这两位朋友玩玩猜拳吧!」

  我也暗赞小萍不愧是欢场中打滚的,现在厢房之中的妓女少说有十四、五人,
虽然妓女们穿得是袒露了些,但是每个人身上衣服加裙子也是有四五件好脱的,
要是划酒拳的胜负是五五数的话,两个道人每个人少说也得灌上几十杯酒才行,
而这两个道士一看就知道没啥欢场经历,酒量应该也不会太好,这样还怕灌不醉
两个道人?

  「咯咯,那么姐妹们就来和两位大爷猜拳吧!」

  小萍笑着,向坐在两个道人身边的两名妓女各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妓女立刻
娇声嚷着要和天贤、天齐猜拳。

  第一回合猜拳,天贤输了拳,坐在一旁的妓女立刻捧起酒杯递到天贤口边,
天贤只好乖乖喝酒:而天齐那边却赢了拳,和天齐猜拳的那个妓女故意唉声叹气
了一下,款款起身,慢慢将自己的外衣脱掉,还故意把里衣给扯开了一半,露出
了半边香肩,当场让天齐看得眼睛都转不开,而一旁正在喝罚酒的天贤也被吸引
住,视线直飘过来,正在口边的酒就这样缢了许多出来,弄得天贤的衣服前襟湿
了一片。

  第二轮猜拳,天贤和天齐同时输了拳,只好乖乖地喝光妓女们递上来的酒。

  又猜了几轮的拳,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基本上是输多赢少,没把妓女的衣
服脱掉几件,反而是几杯黄汤下肚以后就有些神志迷糊起来,不但说话都有些大
舌头了,也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么拘谨,妓女朝着他们两个人身上靠过去的时候,
他们也就乐得顺手搂住身边女人的腰,然后上下其手一番。

  或者他们两个其实是借酒装疯呢?

  不过这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两个道人正逐渐地沦陷在胭脂红粉所堆砌成的温
柔世界之中:有多少英雄就是因为踏不过「色」字这一关而身败名裂,而这两个
道人似乎也即将加入过不小色「关的失败者的行列之中。

  「嗯……这位大爷,您一个人独酌吗?我们也来猜拳,可好?」

  正当我饮着酒、看着天贤和天齐逐渐地踏入我替他们布置的脂粉陷阱之中,
突然一声娇音从我旁边传来,收回视线一看,原来是一个妓女正捧着一杯酒、以
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不过这个妓女似乎不太像其他妓女那样大胆,所以当其他妓
女们正在「围攻」天贤和天齐,就等着攻破他们两个人的矜持之后能获得我的奖
赏,而我身边这个妓女不敢和其他人竞争,只好挑我这个落单的人下手了。

  但是……找我划酒拳?我怎么可能会上自己要布置给别人钻的圈套呢?更何
况我可是练过武的,眼明手快,只要看到妓女们猜拳时的手部动作就可以看出她
们要出什么拳了,找我划拳肯定是有输无赢的。

  「好啊,如果你不怕被我给脱光光的话,就来猜拳吧!」

  「我不怕被脱光,大爷怕不怕醉倒呢?」

  那个妓女妩媚一笑,举起纤纤玉手,搽了鲜红凤仙花指甲油的五根葱指在空
中舞动着:我仔细看着她即将要出的拳,然后伸出了手。

  五指张开的玉手对上两根手指的蟹钳,我赢了。

  「啊,怎么输了呢?」

  那个妓女似乎有些懊恼地看了我一眼,起身缓缓将外衣脱掉。

  「大爷,再来吗?」

  脱完衣服,妓女笑着在我身边重新坐下。「这次我一定要报仇。」

  「好啊,再来吧!」

  再来几次都可以,反正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妓女的手指向内弯曲作出握拳的预备姿势,我伸出了手,这次是握紧的
拳头对上摊开的手,我又赢了。

  「哎呀,又输了,真是!……」

  这次妓女起身解去了裙子。「再来吗?我就不相信我会连输三把!」

  「不要说连输三把,连输三十把的我都看过呢!……」

  次是白葱般的蟹钳对上了我握紧的拳头,我又赢了。

  「不会吧?」

  妓女瞪大了眼睛,但是既然输了,她也只好乖乖脱去里衣,露出贴身的肚兜
和裸露的香肩:我注意到天贤和天齐的眼光同时朝着妓女的身上射来,贪婪地饱
餐着裸露肌肤所展现的诱人风情:没办法,他们两个人和妓女们猜拳老是输,自
己都被灌得半醉了,却没能把妓女的衣服脱掉几件,当然只好来看这个连输我三
把、被脱得半裸的女人。

  「再来!」

  妓女假装气鼓鼓地找我继续挑战,可想而知第四把拳又是输了,只好把衬裤
脱掉,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现在那个找我划酒拳的妓女身上只剩肚兜和亵裤了,她急忙拉了另外一个妓
女过来要替她「报仇」,不过又是四把拳过去,那个被她拉来「助拳」的妓女也
是输到身上只有肚兜和亵裤的程度了。

  「算了,你们两个赢不过我的,要是现在就让你们输到脱光也不好,晚上的
节目还是保留到晚上吧!」

  为了怕真的输到脱裤子,那两个妓女不敢再和我划酒拳,只是替我斟酒夹菜,
让我慢慢欣赏小萍和小丽她们带头灌天贤和天齐的酒。

  看着两个道人越来越是醉眼朦胧,而且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是不规矩,已经
开始把脱成半裸的妓女左搂右抱着,而且在妓女身上上下其手,我知道自己的计
划即将成功:偏偏在这个时候外面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是很多
人朝着我这个厢房快步走来的声音。

  「马大爷、马大爷!你不能过去啊!」

  老鸨慌张的声音透过厢门传了进来。「兰字号厢房已经被其他客人包下了,
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的……」

  「闭嘴!」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喝着。「是我马大爷要的女人,谁敢和我抢?」

  啧,搅局的人来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16 编辑 [/i]]

288850 2008-10-28 11:30

[size=4][color=Black]          第五回:烟花院里群芳戏(二)

  我虽然不是什么欢场老手,但是我也知道,在风月场所寻欢买笑,最怕的就
是碰上扫兴的家伙,特别是我带来的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他们两个跟着我来妓
院「开眼界」就已经有违反清规戒律的嫌疑,在这种情况下要是又碰到找麻烦的
人,扫了天贤和天齐的兴致,那么他们两个人很有可能就这么缩头回去「改邪归
正」,我要引诱他们堕落的计策就失败了。

  而且,我绝对不能在这边亮出拳头把来找麻烦的人赶走:要是对不会武功的
人出手,那么就变成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有把柄落在天贤和天齐手上,以
后岂不是要反过来受他们挟制?这是绝对不可以发生的事情。

  该怎么办才好呢?

  正当我在筹思计策的时候,厢房的房门已经被人推开,一个富家公子领着几
个看起来也是绒裤子弟的家伙,声势汹汹地站在房门处:而在房内,那些脱成半
裸的妓女看到有人推开门,吓得尖叫起来,忙着找衣服遮掩春光,而天贤和天齐
则像是做坏事被捉到的小孩,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喂,你们几个是什么家伙?竟然敢叫这么多女人?」

  带头那个刚刚自称是马大爷的人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我的鼻子。

  「咦?为什么我不能叫这么多女人?」

  听到这个马大爷的话,我忍不住有点想笑。「我只要付得起钱,高兴把全江
南的妓女都叫来也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

  那个马大爷哼着气。「你一个人又搞不定这么多妞,叫了来不是很浪费?还
不如让大爷我带了去享乐,哼哼。」

  「你又知道我搞不定这么多妞?」

  突然之间想到了一条可以用来教训这个马大爷的计策。

  「不然这样吧,马大爷,既然你也是风月场上的朋友,那咱们就用风月场上
的方式来解决——咱们来个华山论「贱」如何?」

  「什么?华山论「剑」引」天贤和天齐虽然已经颇有醉意,但是一听到「剑
……」

  个和武林中人大有关系的字,神志就清醒了大半:而那个马大爷更是瞪大了
眼睛,不明白我把「剑」扯出来干嘛,难道我想来个武力解决?

  「你们别误会,咱们风月场上的人,怎么能够动刀动剑来解决纷争呢?这个
华山论「贱」论的不是刀剑的「剑」,而是下贱的「贱」:当年风月场上人称「
五贱」的五大花花公子,为了争夺「天下第一淫贱」的名号——以及天下第一美
貌的妓女——而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华山论「贱」。来决定到底谁是天下最淫
贱的人,谁才有资格独占花魁。」

  我神秘一笑,注意到天贤、天齐和马大爷,以及在场的妓女们,都专心地在
听着我胡扯,这才继续说下去。

  「话说当年,有一个名叫「九阴」的美貌妓女,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
而且她的床上功夫又非常非常之好,根本没有男人可以抵挡她的美丽:男人们为
了她而抛妻弃子的事情多有所闻,甚至还会为了那天晚上谁有权和她过夜而大打
出手……」

  「大爷,为什么那个女孩的花名叫「九阴」啊?」

  突然一个妓女出声问道,看来这个疑问让她忍耐不住要打断我的话头追问下
去。

  「哦,听说那是她的家乡话发音,好像是形容那个女孩床上功夫很好、非常
好、好到男人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的意嗯……」

  「哦……」

  在场的人同时惊叹了一声,从大家的表情已经可以看出,每个人都在想像那
个「九阴」到底是什么样的红牌妓女了。

  「因为「九阴」实在太美了,为了争夺「九阴」已经闹出了许多人命,谁都
不想放弃「九阴」:所以呢,为了平息纷争以及决定到底谁才能独占「九阴」这
样的大美女,当时风月场上的五大花花公子才齐众在华山……」

  「为什么是齐枣在华山啊?……」

  次是那个马大爷发问的。

  「呆子,你难道不知道山西大同府的姑娘床上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吗?」

  其实华山和大同府根本一点关系都没有,勉强要扯关系也只能说这两个地方
都在山西而已:我只是随口胡扯,而那个呆头马大爷竟然也信了我的鬼话而没有
追问下去。

  话说回来,十婢都是山西人,回头要问问看她们有没有人是来自大同府的,
然后我要来试试看她们在不藉助「阴阳诀」的时候床上功夫有多好。

  「总而言之呢,五大公子齐众华山论「贱」,这一论就是七天七夜,论得天
昏地暗、日月无光、水流成河……」

  「为啥是「水」流成河而不是「血」流成河?」

  天贤这个没碰过女人的菜鸟竟然在这个时候提出了这个该打屁股的问题。

  「贤大哥,不是我爱说你,在风月场里打滚的人哪个不知道「水」流成河是
啥意思的,你资历太浅了,别打岔,晚一点你就会知道了。」

  被我抢白了一顿,天贤只好乖乖闭上嘴巴:而那些妓女们则各个都红了脸掩
口窃笑,就连马大爷也是露出一脸淫秽表情嘿嘿笑着,只有天齐这个同样是处男
的人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大家露出淫贱的笑容:不过天贤刚刚才因为问了我们一
个蠢问题而被我糗了一顿,天齐可不想重蹈覆辙。

  「所以说,既然今天我们也为了争夺美貌姑娘而起了些争执,咱们何不也来
论一论「贱」,看谁才有资格独占这些美貌姑娘们呢?」

  我向着房中的妓女们摆手示意。「咱们就仿效一下先贤们论「贱」的精神,
每个人挑三个姑娘:看谁最先把三个姑娘都给搞得脚软到爬不起来,谁就有资格
独占姑娘们:而输的人不但要退出,还要帮赢的人支付所有花姑娘的开销,如何?」

  「嘿嘿,你不知道本大爷号称「百人斩」吗?行!就这么说定!」

  马大爷贼笑了起来。「那要怎么挑妞才公平?自己挑可以吗?」

  「要公平的话还不如抽签,院子里肯定有花名册子,叫鸨母拿花名册子来,
咱们抽签吧!」

  「行!」

  既然马大爷同意了,巴不得息事宁人——而且也有点想看好戏——的老鸨急
忙跑去拿了妓院里所有姑娘的花名册和一个行酒令用的号码签桶来。

  「你先抽吧。」

  我示意马大爷先抽签,马大爷也不谦让,伸手就从签桶中抽了三枝签,然后
依照签上的号码去查花名簿上的妓女名字,被马大爷抽到的三个妓女刚好都不是
已经被我叫来房里的,老鸨急忙出去叫人,等到那三个被马大爷抽到的妓女进来
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三个人都姿色平常,而且还有一个是快要三十岁的老妓女。

  女人三十如狼似虎,马大爷想要搞定那个老妓女只怕要费上很大的功夫。

  「该你了!」

  马大爷把签桶推到我面前,我看也不看就抽了三枝签出来,比对花名册上的
名字,其中一个人就是刚刚替我「招待」天贤和天齐的小萍,另外两个女孩不在
房内,老鸨也急忙出去叫人,等到人叫来一看,幸好两个都是年轻女孩。

  「看来我运气不错,抽到了小萍呢!」

  我朝着小萍招手,小萍有些尴尬地笑着来到我身边。

  「哈哈,你运气不错?你运气是不错,小萍可是这个院子里的红牌,她的床
上功夫很好的,每个男人都是三两下就被她搞定了!」

  那个马大爷大笑着。「想要把小萍搞到脚软?你还是先小心自己不要脱阳而
死吧!哈哈!」

  说完,马大爷在他抽到的那三个妓女之中挑了一个最年轻的,一把将那个女
孩面朝下压在桌上,也没脱女孩的衣服,而只是扯掉女孩的裤子,然后松开自己
的裤带,立刻就挺枪上马,将他的肉棒朝着妓女干燥的阴户内直捣进去。

  「噢!」

  由于没有前戏的关系,小穴内还是干燥的,因此马大爷的肉棒虽然只能算是
中下尺寸,但是就这样硬邦邦的顶进那个女孩体内,还是痛得女孩叫了出来:不
管身下的女孩正经历的剧烈痛楚,马大爷使劲地将他的肉棒在女孩体内抽送着,
痛得那个女孩眼泪直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撕抓着桌巾,全力忍耐着痛楚。

  不晓得这个马大爷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懂,但是像他这样不顾女孩感受地猛
力抽送,那个女孩很快就会脚软了——忍耐着痛苦忍耐到脚软的:而且马大爷故
意先挑忍耐力差、床上经验也比较少的年轻妓女先动手,很快就可以先把那两个
年轻女孩搞定,这样就能全力应付最后那个三十几岁的老妓女,说不定还真的会
让马大爷把三个妓女都搞到脚软呢。

  不过,我可不会为了要赢得赌赛而作践女人,反正提出比赛的用意只是不想
起纷争、顺便把气氛炒热而已,输赢对我来说不重要:能赢当然是最好,输了也
不过就是多付十几两银子而已。

  马大爷采用作践女人的方法来求取胜利,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

  「小萍,你过来。」

  我朝着小萍招手。

  「大爷……」

  小萍有些尴尬地来到我身边,看到马大爷朝着我们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随
即又低头猛操身下的女孩,小萍低声凑在我耳朵边说着:「大爷,让我先来这样
不好吧?要不要先从另外两个姐妹先开始?」

  看来小萍也看出了马大爷的取胜策略,所以才会这样建议的。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了小萍的提议,将小萍半裸的身躯搂入怀中:不过我没有立刻
把小萍按在桌上开操,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你们知道吗?当初参加华山论「贱」的五大公子之中,最后的赢家是外号
「中神捅」的公子:这位公子对付女人的手段高超,凡是被他上过的女人个个都
迷上了他的手段,所以才送了他一个「中神捅」的外号,就是说他很会「捅」女
人,能捅得女人很爽的意思。」

  说着,我看了马大爷一眼,意思当然就是「人家中神捅能够捅得女人舒舒服
服,而你却只会作践女人」:这次连没碰过女人的天贤和天齐竟然也领会了我的
意思,同时笑了起来。

  「你继续说你的故事没关系,等大爷我赢了以后,所有的妞都要跟着我走,
大爷我爱捅谁就捅谁,爱怎么捅就怎么捅!」

  马大爷也知道我的意思,只是狞笑着加快了在女孩体内抽送肉棒的速度,痛
得那个女孩碎玉般的贝齿猛咬嘴唇,将嘴唇都给咬出血来了。

  而小萍看我竟然只顾着说故事,她怕我输了比赛,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叫我赶
快操她——即使她是烟花女子,这种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只能不停地朝我使眼
色,希望我别再拖延时间,免得让马大爷赢了比赛。

  不过,我装做没看到小萍的眼色,而是继续说我的故事。

  「当年的「中神捅」,他对付女孩最厉害的功夫,是一套名叫「独孤九贱」
的功夫「萧师……萧贤弟,为啥他这套功夫叫「独孤九贱」?」

  天齐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发问了。

  「哦,据说「独孤」是他的家乡话发音,意思就是「玩女人的那里」。」

  我解释着。「所以「独孤九贱」其实就是九种玩女人的招数。」

  「哦。」

  天贤和天齐同时点头。

  「而我扯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有学过一些「独孤九贱」的功夫
……」

  「什么?」

  不只天贤、天齐吓了一跳,连在场的妓女们都吃了一惊,小萍更是瞪大了秀
丽的一对妙目,连在那边正忙着蹂躏女孩的马大爷也好奇地缓下了抽送动作、将
注意力转移到我们这边来,正承受着马大爷无情蹂躏的女孩总算有机会从无尽的
剧痛之中解放出来、得以喘息一下。

  「不相信吗?」

  我神秘地笑了一笑。「看着,这是第一招「双龙抢珠」!」

  说着,我突然双手成鹰爪手势,同时抓在小萍胸前那对饱满的奶子上,同时
顺势将小萍给推倒在桌上,十根手指或轻或重地施力,隔着肚兜挤压着小萍的丰
乳变换着不同的形状。

  看到我突然以怪异的「招式」推倒小萍,在场所有人都看呆了眼。

  我之所以大费周章、杜撰这些玩女人的招式出来,其实是为了要掩饰我会「
阴阳诀」的事实:不则我只要施展「阴阳诀」,除非对手也有相去不远的阴阳诀
功力来抗衡我的阴阳诀,不则不管再多女人都只能乖乖臣服在我的胯下而已。

  但是毫不费力就搞定那么多女人,这件事肯定会轰动妓院,只怕还会轰动整
个徐州城,大家会有很长的时间都在谈论这个话题:我相信天贤和天齐不会泄露
这件事,但是我得考虑到刚好有武林人物也来光顾这家妓院、又听到这个传闻的
时候,这个传闻就很有可能会传到吕晋岳那边去。

  由于「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男人的那个东西,因此「昊天正气诀……」

  门功夫练得越深、就越不能碰女人:不则就是拿自己的罩门去撞女人的那个
地方,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会出人命的。

  但是如果我现在杜撰一些玩女人的招式名称出来,那么大家的注意力就会被
转移到这些能够让男人在床上无往不利的功夫上,这样大家在谈论这个消息的时
候,就会注重在「那个人是用什么招式摆平了许多女人」而不是「那个摆平了许
多女人的人是谁,这样我的身份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虽然我平常和芊莘、洪宁以及十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以修炼「阴阳诀」为
主,但是有的时候也会把练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和一众美女们享受一下男女欢
合的乐趣,这种时候就会需要用手指取悦芊莘、洪宁和十婢,所以我对于女人身
上哪些部位比较敏感也是很有概念的。

  现在我的手指抓住了小萍胸前的果实,十根手指当然是针对了比较敏感的部
位抓下去,即使小萍是在风尘中打滚过来的,脸上也自然流露出了很享受的愉悦
表情。

  「独孤九贱」的第一「贱」出师奏捷,在场的人个个目瞪口呆。

  「再来是第二招「气吞山河」!」

  放开捉着小萍双乳揉捏不停的双手,我一把将小萍的亵裤扯下,露出小萍那
生满柔密黑毛的赤裸下体,双手捉着小萍的双腿向两侧分开,然后一低头,用口
含住小萍私处那颗粉红色的蓓蕾,开始舔弄起来。

  「啊!」

  敏感的蓓蕾被我含住,小萍惊叫一声,双手推住我的头:一个大男人竟然用
嘴含住女人的私处,这种事情即使是小萍这种风尘女子也从没经历过——特别是
江南的人对于这种事情非常忌讳,认为男人的头要是低过女人的下身就会霉运当
头,即使是上下楼梯都要讲究让男人先上楼、女人先下楼,这样才不会让女人的
下身高过男人的头顶,自然更不可能把头钻在女人双腿之间了。

  偏偏我是不信这种邪的,而且我和芊莘她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把头
钻在她们双腿之间多少次了,也没见有啥霉运当头的:所以这次我也把这招拿出
来对付小萍,果然一出招就见功效。

  「啊——」

  下身传来强烈而从未经历过的快感,小萍连呻吟声之中都充满了酥麻的感觉。

  「萧……贤弟,你这样……不怕触霉头?」

  看到我竟然把头给埋在女人双腿之间,天齐很惊讶地问着。

  「有啥好怕的?」

  我一边加强对小萍那颗粉红蓓蕾的攻势,一边回答着天齐的疑问。「要习得
当年五大公子纵横风月场所的绝招,就不能怕触霉头,就像那些学武的人为了要
练成绝世神功,不要说是拼上性命、甚至拿刀自己切鸡鸡也是义无反顾,不是吗?」

  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想到了吕晋岳:虽然吕晋岳没有拿刀切自己的鸡鸡,但
是练了罩门在下体的「昊天正气诀」,实在也和自己切鸡鸡差不了多少了,而吕
晋岳还不是照样练了昊天正气诀这门功夫?

  「这么说也是啦……」

  天贤和天齐的脸上同时露出「我能理解」的神情:不过那神情也没维持多久,
马上就换回了一副想看春宫表演的急色相。

  「再来是第三招「干坤一击」!」

  我拉下裤子,将肉杵对准小萍那已经水津津的桃源洞口,一个吸气挺腰,将
肉杵扎实地杵入了小萍体内的最深处。

  肉杵才刚进入小萍体内,我就吓了一大跳,小萍的私处异常地紧缩和火热,
而且还不停地蠕动收缩着,按摩得我的肉杵舒畅无比,那种快感竟然不下于我和
十婢一起修炼「双修法」时能够在她们身上感觉到的快感!

  名器!

  一个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孩子,竟然能够靠着天生名器而带给男人如
此快感,难怪小萍能成为这间妓院的红牌,也难怪马大爷说没有几个人能在小萍
身上撑太久:就像没有修炼过「双修法」的女人都不是我对手那样。

  不过,我可是有修炼「双修法」的,小萍的名器虽然能带给男人莫大的快感,
但是和芋莘她们相比可就差太远了,对我根本不构成威胁。

  一边默默运起「双修法」,一边开始运动腰部,让肉杵在小萍蜜穴里深深浅
浅地舂了起来。

  「啊!思!哦!噢!」

  小萍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源源不绝的快感,是来自于我运行的「双修法」,
还是我的肉杵在她体内鼓捣的关系,只知道双手紧紧搂住我的脖子、修长的双腿
盘扣在我腰间,翘挺的丰满屁股一下又一下地朝着我挤压过来、迎合着我的抽插
动作。

  看到小萍如此浪荡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眼:其他的妓女们不知道是不
是从来没看过有男人能把妓女给搞得呼天抢地,此时都不敢相信地看着小萍在我
身下宛转承欢:天贤和天齐这两个从来没看过女人裸体的家伙满脸痴呆相、专注
地看着眼前的活春宫:就连马大爷也是讶异地缓下了他的抽送动作,全副精神都
放到了我和小萍这边。

  「下一招「推波助澜」!」

  双手再次抓住小萍胸前的奶子揉捏起来,暗地里则是悄悄加强小阴阳诀「的
运行强度:更为强烈的快感分成上下两路朝着小萍袭去,原本只是娇喘呻吟着的
小萍开始不顾一切地直起脖子高声浪叫着,而下身更是蜜汁汨汨涌出,我每次将
肉杵朝着小萍体内舂去时都会挤压着不断涌出的蜜汁、发出「噗滋」、「噗滋」
的淫靡声响。

  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小萍之所以会表现得更形放浪,是因为我提升小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所有的人都以为是我的双手所造成的结果,因为当我的双手捉住
小萍的胸脯开始揉捏起来之后,小萍就叫得更为淫荡了,不知道其中蹊跷的人当
然会直觉地将我双手动作和小萍的强烈反应联系在一起。

  再来,我保持着和小萍合体的姿势,将小萍翻过身来,从原本的仰面朝天变
成俯伏在桌面上。「再来的这招是……」

  「老汉推车!」

  不等我说出「招式」名,马大爷已经先叫了起来。

  「能够认出「独孤九贱」的招式,马大爷果然也是风月场上的同好。」

  既然马大爷已经替我找好了招式的名称,我也懒得再去想招式名字:双手捉
住小萍的细腰,以极快的速度将肉杵在小萍湿润的小穴之中抽送着,将小穴之中
满溢出来的淫汁给挤压得不停发出「啵喳」声,密集频繁就像是有许多人快步从
地上的水洼之中跑过去时、双脚践踏着积水所发出的声音。

  「啊……啊……哈……哦……」

  小萍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胸前的两个大奶子已经从抹胸之中滑了出
来倒挂着,随着我一下又一下的强力冲击而前后摇摆着:在场的其他人都看得目
瞪口呆,就连马大爷也不例外:我知道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是因为第一次看
见活生生的春宫演出而发愣,其他人会吃惊多半是因为我表现出来的性能力实在
是太异乎常人,要知道小萍可是天生名器,火热小穴所能带给男人的快感就和练
过「阴阳诀」没两样,很少有男人能够支撑得像我这么久而还没泄精的,就更别
提我还以极快的速度在小萍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这会让男人更快因为达到高潮
而泄精的。

  「再来,「霸王举鼎」!」

  我双手托住小萍的大腿,将小萍给托得腾空而起,面向众人,让大家都可以
清楚看见小萍的私处,以及我的肉杵插入小萍私处的摸样。

  「啊!不要!大爷!别……啊!」

  自己被男人的阳物给插入的私处就这样毫无遮掩地曝光在其他姐妹淘之前,
小萍羞红了脸,猛烈地摇着头,但是她被我给托起来架在半空中,根本使不上力,
何况下身传来的强烈快感也让小萍全身酸软无力,只能任由我为所欲为,胸前的
一对玉兔随着我肉杵向上舂顶的频率而不停地上下跳动着,私处的蜜汁更是不断
地随着我抽插的动作而被挤压出来,沿着我的肉杵直往下流。

  「最后,「天降甘霖」!」

  「啊啊啊啊———」

  我突然提升小阴阳诀「的运行强度,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快感让原本就已
经几乎要抵御不住的小萍瞬间沦陷在快感的洪流之中、毫无顾忌地扯开了喉咙大
声浪叫着,小穴之中更是泛滥成灾,我则在这时突然将插在小萍下体的肉杵抽出,
大量的蜜汁登时有如洪水溃堤一般、从水濂洞口直喷而出,淋淋漓漓地喷了满桌
满地都是。

  「啊……啊……」

  被我放下地来的时候,小萍已经软脚到根本站都站不住,只要我稍微放开手,
小萍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朝地上直坐下去,只好让另外两个妓女扶着小萍
先去床上休息。

  「我……我输了……我从来都只看过小萍让男人软脚、可还没看过有谁能让
小萍软脚的,小兄弟你果然厉害。」

  看到我把小萍弄得全身乏力、脚软到根本站不住的摸样,马大爷很泄气地从
被他压着的女孩身上起来,一边开始系上裤带,一边从衣袋里面摸出几个金元宝
丢在桌上。

  「愿赌服输,这里是叫姑娘的花销费用。」

  咦,没想到这个马大爷倒是挺守信用,打赌输了也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地
认输付帐:我开始对这个马大爷有了好感,更何况这次和马大爷赌赛,只不过是
为了炒热气氛和化解尴尬场面而已,银钱还是小事,把气氛弄得太僵也不好。

  「算了,马大爷,我也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好让马大爷替我出花姑娘的费
用呢?」

  我抓起那些金元宝塞回马大爷手里。「大家交个朋友,这次我请客吧!我们
点的姑娘是多了些,马大爷喜欢哪几个尽管带了去,就是记得别全都带走了、留
几个姑娘下来让我们三兄弟取乐就是。」

  见到我把金元宝塞回他手中,又听我说可以带几个姑娘走,马大爷又高兴了
起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称赞着。「小兄弟你可真够朋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了!」

  「别客气。」

  大概是为了回报我的善意,马大爷只是随便点了几个女孩子就带走了,几个
红牌妓女像是小萍和小丽都留了下来。

  「萧兄弟,你可真是了不起!」

  马大爷一离开,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就开始对我猛拍马屁。「没想到你对付
女人竟然这么有手段!」

  「没办法,小弟我天生就是无女不欢的体质,女人对我是多多意善,所以娶
了六妻八妾在家,这次都还有一妻三妾跟着小弟出来游山玩水:平常两三个女人
对小弟来说那才只够热身而已。」

  听着我胡扯,天贤和天齐却都是深信不疑,还满脸「难怪你对付女人那么有
手段」的神情。

  既然马大爷走了,刚刚那一轮性技赌赛也把气氛炒热了,在我的暗中示意之
下,妓女们脱去了衣服,一个接着一个骑到了天贤和天齐的身上,让初尝温柔滋
味的天贤和天齐两个人乐不思蜀,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的欲望发泄在妓女火热的
小穴之中,直到两个人都软了脚、精疲力竭了为止。

  「搞」定了天贤和天齐两个家伙,是时候该回客店休息一下好准备继续赶路
回岳麓山了,不过天贤和天齐这两个第一次开荤的道人失了节制、在女人身上纵
欲过度,原本两个练过武功、龙精虎猛的大汉竟然软了脚、差点走不动了:好在
妓院里面也不乏龟奴,找几个人打赏一两银子以后,那些龟奴就很乐意地像抬祭
神用的猪公一般、将天贤和天齐给抬回旅店去。

  我结完了帐、正要出门的时候,已经重新穿好衣服的小萍从妓院里面直追了
出来。「这位大爷,请稍等一下好吗?」

  「有什么事?」

  我停下了脚步。

  「大爷,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走吗?」

  小萍满是期待的神情望着我。

  「带着你一起走?为什么?」

  我知道小萍要我带她走就是要我替她赎身,但是我感到奇怪的是,以小萍的
姿色和床上功夫,想替她赎身并纳入自己偏房的男人肯定少不了,至少那个马大
爷就有这个可能:我不懂的是,有那么多人选可以挑,小萍怎么会挑上了我?

  「因为,大爷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对待我们最和善的一个:其他人都拿我
们当下贱人看待,爱打爱骂都随他们心情高兴,跟着他们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小萍想也不想就回答了我的问题。「而且大爷你刚刚也说你娶了十四个妻妾,
再多我一个应该也不会造成大爷你太大的负担吧?」

  「不是吧?我随便胡扯的你也信?」

  突然想到,我身边有芊莘、洪宁、方虹、十婢再加上一个馨儿,还真的不多
不少刚好就是二八妻八妾「一共十四个人,真是巧合。

  「不是吗?大爷你一看就知道是不常逛院子的人,但是你对付女人的手段比
那些妓院常客还要高明,我以为大爷真的娶了六妻八妾,所以才那么……」

  小萍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刚刚那是……」

  我本来想说「那是我胡扯的」,话还没说完却突然想到,我这个「岳麓剑派
萧颢」的身份可是富家贵公子,而且是娶了一堆妻妾的富家贵公子:要是我现在
告诉小萍说其实我一个妻妾也没有,很难保证破了荤戒的天贤和天齐以后不会回
来光顾这个「温柔乡」,到时候要是小萍又把我其实是单身的事实给泄露出去,
我这个「岳麓剑派萧颢」的身份就穿帮了。

  一想到我「还没娶妻」,就又想到已经逝去的云烟,心头又是一阵绞痛。

  「大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想到小萍竟然立刻看出来我心情上的变化,很关心的询问着。「你看起来
不太舒服呢?」

  「没……没事。」

  我摇了摇手。「替你赎身是没问题,只是我刚刚是撒谎的,我家的妻妾可不
只六妻八妾十四个,你即使跟了我,也不见得每天晚上都能见到我,这样也可以
吗?」

  「我只要一个小妾的地位、找个可以倚靠的人、能够不必整天这样送往迎来
的就好了。」

  小萍也笑了,笑得很娇媚。「只要大爷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那小萍就足
够了。」

  「那就这样说定了,到时候我没时间照顾你,你可别怨我。」

  找到了老鸨,提出了替小萍赎身的要求,没想到那个老鸨竟然一开口就要我
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出去买丫头都可以买到五个顶级姿色的了鬟了,老鸨竟
然还振振有词地说「小萍是我们院子的红牌和摇钱树,只开五百两还算是便宜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我身上剩下的银子也才四百多两,要在天贤和天齐面
前摆阔还可以,要替小萍赎身可就不够了。

  不过,小萍很快就替我解决了这个问题:她拿出了自己积蓄的二百多两银子
给了我,加上我自己带的银子,替小萍赎身以后还剩一百多两,刚好够回岳麓山
的路费之用。

  小萍的事情也搞定以后,我带着小萍离开「温柔乡」。

  「对了,小萍,你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花名: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我没有名字的,我是孤儿,从小就在院子里长大。」

  小萍摇头。「从我懂事以来,鸨母都叫我小萍。」

  「原来是这样:那以后我叫你「丽频」好了。」

  我点点头。「随便起的名字,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胡思乱想。」

  带着丽频回到旅店自己的住房前,我想推门入房的时候,却发现房门被从里
面给上了闩,推不开。

  当然我只要手上一运力,就可以震断门后的门闩、推门而入:不过令我感到
好奇的是:为什么房门竟然会上了闩?如果说是要防坏人,以洪宁她们现在的武
功,普通的小毛贼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而她们无法对付的高手也绝对不是一根
破烂门闩能够阻挡在房外的,那么上了门闩又有什么用?

  「在门外蹑手蹑脚的是哪只耗子啊?」

  就在这时,屋内传出洪宁有意拉长了声音的问话声。

  「是我啊,你们帮我开个门好吗?」

  「你还知道要回来啊?不是在妓院玩到乐不思蜀了吗?」

  啊?

  不是吧,洪宁为了这件事情在吃醋?

  传说中的「妻管严」?

  不过,洪宁的身份是「太阴圣女」,只是我的贴身侍女和负责陪我练习「阴
阳诀」而已,虽然说这次往泰山派送信的旅程我让洪宁假扮我的妻子,但是连我
去个妓院都要管,洪宁会不会假扮我妻子假扮得太入戏了啊?

  而且,话说回来,怎么在钱家村的时候洪宁又鼓吹着我把馨儿收下呢?难道
我收下馨儿她就不吃醋?而这次我去妓院是为了要引诱天贤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堕
落,这样才能收买他们替我打听消息,对于我替云烟复仇的计划是很重要的,洪
宁曾经听我说过云烟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知道我为了替云烟复仇是不惜一切的。

  而这样她也在吃醋?

  一想到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我突然想到,何不来个「挟诸侯以令天子」?
刚好利用洪宁不肯开门的这个机会,来让天贤和天齐这两个家伙更相信洪宁假扮
我妻妾的事情,同时还可以借天贤和天齐的面子逼洪宁自动开门。

  主意打定,我立刻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大门前。「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就原谅我这次好不好?」

  看到我突然下跪,跟在我身后的丽频急忙也在我身旁跪了下来。

  洪宁没有因为我下跪而开门,这在我意料之中:倒是天贤和天齐那两个无时
无刻都在注意着我们这边三个美女动静的好色道人听到了这边的骚动,连忙推门
出来一看究竟,正好看到我直直地跪在客房门前。

  「萧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天贤首先发问。

  「还不是我老婆又生气了。」

  我装出一副苦脸。「这次不知道又要罚我跪多久呢!」

  「呃,这个……」

  天贤和天齐虽然好色,倒不是全没良心,看到我因为带他们两个去妓院「开
眼界」而被洪宁赏了个闭门羹,两个人都颇觉不好意思。

  「萧家的几位娘子,麻烦你们开个门吧?」

  天齐上前拍门。「这件事也不能怪萧兄弟,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人好奇心太
重,萧兄弟也不用领着我们去见识一下的。」

  「男儿膝下有黄金,萧兄弟都给萧家娘子你们下跪赔罪了,他可是很在乎你
们的啊!」

  天贤也忙着帮腔。

  不知道是我下跪认错有效、或者是天贤、天齐的帮腔起了作用,总之房门后
面传出拔掉门闩的声音,接着房门打开了一半,馨儿探头出来:「太太有请爷入
内。」

  「谢谢、谢谢、谢谢两位大哥帮我说话。」

  我故意拉着天贤和天齐道谢。

  「那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萧兄弟,明天见。」

  天贤和天齐恋恋不舍地看了没有完全打开的房门一眼,一溜烟地走了。

  馨儿领着我入内,洪宁已经拉过一张太师椅子坐在房中,一副县官预备审犯
人的架式:侍琴站在洪宁身后,好奇地看着低头跟在我身后入房的丽频。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玩得很开心啊?」

  洪宁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接着眼神落在我身后的丽频身上,冷冽的眼神吓得
丽频簌簌发抖。「怎么,在妓院里玩得还不够,还想把那些下贱女子带回来继续
玩吗?」

  「宁儿,这么说不太厚道—人家想从良,我怎么好拒绝呢?当然只好带了她
回来,不然难道放着她继续在那种地方受苦受罪?」

  我解释着。

  「是这样的吗?」

  洪宁又看了丽频一眼,眼神稍微缓和了一些,但是依旧冷峻如刀。「好吧,
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你在妓院里面听说威风得很啊?」

  套「独孤九贱」的招数杀得整个院子的烟花女鬼哭神号?」

  啊?洪宁怎么会知道我乱掰的「独孤九贱……」

  种东西?「你们偷偷跟着去偷看我啦?」

  「又何必跟去偷看才知道,外面大家都在谈论你的英勇事迹呢!」

  洪宁闷哼了一声。

  原来洪宁是听到别人谈论我的事情,没想到我在妓院里和马大爷赌赛的事情
这么快就传开了。

  「你别听其他人乱讲,我就和丽频来了那么一次而已,可没把整个院子里的
女人搞得天翻地覆。」

  「哦,是这样的吗?」

  洪宁先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眼神再度落回我身后的丽频身上。「这位妹妹的
名字叫丽频?」

  「是……是……」

  被洪宁的气势吓到,丽频有些结巴。「启禀大太太,是爷……爷帮我改的名
字……」

  「我不是大太太,比我大的人有得是呢!我顶多排到第四名而已。」

  洪宁又闷哼了一声。「别叫我大太太,我不配高攀那个称呼。」

  「是的……太太……」

  丽频以为洪宁的怒气是针对她而发的,吓得更是哆嗦着。

  「侍琴、馨儿,麻烦你们两个去张罗热水来好吗?咱们得把这位风流大爷给
好好洗干净,不然他从妓院那种肮脏地方回来,全身上下肮脏得要死,不把他给
好好洗干净,晚上咱们怎么受得了呢!」

  听到洪宁这么一说,侍琴的脸上立即露出明显的嫌恶神色,就连馨儿都是满
脸不自在的表情,两个人更是急忙推门出房去,想必是通知客店的小二预备热水
去了。

  我终于知道洪宁的怒意是为何而来的:洪宁并不是气我把丽频带回来,洪宁
气的是我在妓院那种「肮脏的地方」和「肮脏的女人」有肌肤之亲,而我几乎每
晚都找她们一起修炼「阴阳诀」,她可不希望我把「沾满了肮脏污秽」的肉杵就
这样插进她的身体里面:很显然侍琴也是同样的想法,所以洪宁这么一说,侍琴
才会也是满脸嫌恶的表情。

  瞅着侍琴和馨儿出去了,洪宁这才向着身前的一张板凳一指,对丽频说着:
「妹妹,先坐下吧,我有话问你呢。」

  「是的。」

  丽频战战兢兢地坐在板凳上,看起来比洪宁就是矮了一个头。

  「丽频可以坐板凳,那我呢?」

  我问着。

  「没你坐的地方,你给我乖乖站好:等一下我们先把你弄干净,本姑娘还要
审你呢!」

  洪宁哼了一声,瞪了我一眼之后,这才转头向丽频。「妹妹别害怕,你不知
道,咱们这个「爷」可是个超级大骗子!我只是想知道咱们的「爷」究竟是怎么
欺骗你的,竟然会让你甘愿跟着他回家来?」

  「欺骗我?」

  丽频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宁。「没有啊,爷没有和我说什
么:他倒是和另外两位大爷说了他有六妻八妾,我想着爷既然娶了这么多妻妾,
应该也不多差我一个,再说他待我也挺好,所以我就决定跟着爷了。」

  「原来是这样。」

  洪宁抿嘴一笑。「你上当了,咱们这个爷才没有娶六妻八妾呢!他专情得很,
元配过世以后就没再娶了,是这次出来旅行,他要我们假扮他的妻妾,我们三个
人其实都是他的丫头而已,顶多就是通房丫头吧。」

  「啊?你、你们三个都是?我以为……」

  丽频再次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瞪着洪宁。「那我……我……」

  「你想问说,爷会不会承认你这个新收的「妾」是吗?」

  洪宁神秘地笑了笑,又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瞪了我一眼。「我也很想知道爷怎
么打算的呢。」

  「所以你说等一下要审我,是要审这个吗?」

  我忍不住插嘴了。

  其实洪宁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收了丽频为妾,那么洪宁她们
三个人虽然在「太阴神教」的地位崇高,但是在「萧家」的地位却反而矮了丽频
一截,因为洪宁她们「只不过」是我的侍女而已,地位肯定低过身为妾的丽频。

  「不然还能审你什么?」

  洪宁撇撇嘴,闷哼了一声。

  「呃,这个嘛,我是答应过丽频要照顾她的生活,倒也不是非收她为妾不可
:可是丽频又不见得愿意屈就于丫头的地位,所以这件事情以后看情况再说了
……」

  「什么叫「以后看情况再说」?思?」

  洪宁瞪起了一对灵秀的丹凤眼。」

  死耗子,你给我清楚招来,不然看本姑娘怎么修理你!本姑娘修理人可是不
会「投鼠忌器」的。」

  「这个看情况,当然是看以后你们的情况了:如果大家都跟了我,那多个丽
频应该也不要紧:如果我还是没有续弦的念头,也不可能就单单只收丽频一个人
而把你们都晾在一边,是吧?」

  「这还差不多。」

  听到我这么说,洪宁就知道我承诺了不会让丽频爬过她的头上去,要嘛就是
大家都当我的侍女,如果真的嫁进萧家也是洪宁为大:放下了一件心事的洪宁这
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侍琴和馨儿很快就张罗了一大桶的热水来给我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我刚刚的
回答让洪宁很开心的缘故,洪宁竟然亲自服侍我洗澡,不但卷起袖子拿了块布替
我擦背,甚至还故意弯下腰来,伸出柔软的玉手捉住我的分身摩弄着,阵阵舒服
的感觉从下身直冲上来,我的分身一下子就挺立了起来。

  「对了,宁儿,你知道「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是哪招吗?」

  「这个时候你又来提起这件事情干什么?」

  洪宁有些不高兴,在我头上打了一个爆栗。「那种肮脏地方真的那么值得你
们男人留恋?那你就去好了,别来理我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想拿你试招……」

  我对着洪宁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这最后一招是「鸳鸯戏水」!」

  当我说出招式名称时,洪宁直觉不对,急忙想要逃开,但是已经太迟了:我
从浴桶之中站起来,一把就捉住洪宁的手臂,将洪宁给拖过来抱在怀中。

  「啊!我的衣服……会弄湿的!-」洪宁惊叫了起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噢!」

  我将洪宁紧紧搂在怀中,洪宁出力挣扎着,想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但是我用
力捉住她的双手,再往樱桃小口上吻下去,挣扎的动作马上就停了:而我则是将
手从洪宁的衣襟之中采入、隔着肚兜捉住她胸前的高耸开始揉捏起来,她的身躯
立刻瘫软了下来,无助地依靠在我怀里。

  「我的衣服……都湿了啦!你这耗子怎么这么讨厌……唔……不要……你好
肮脏……」

  嘴上说着讨厌和不要,但是当我朝着洪宁的樱唇吻下去的时候,洪宁却热情
地迎合着我的亲吻。

  当我在洪宁前胸肆虐着的手朝下进军、开始解去洪宁的衣带时,原本还有些
意乱情迷的洪宁突然清醒了过来,又开始用力挣扎了起来。

  「不要,好脏!不要!」

  「你不是才帮我洗干净了吗?」

  我故意将挺立的肉杵挤进洪宁大腿之间,还运起小阴阳诀「增加血行速度,
让肉杵的热度上升,一根有如烧红了的烙铁一般的滚烫肉杵在洪宁的双腿间摩擦
着,一下子就又让洪宁紧张的身躯酥软了下来。

  「不要……脏……不要……别这样……」

  虽然洪宁的口中低吟着拒绝的词语,但是当我的肉杵自后靠近洪宁的桃源洞
时,洪宁丰满的臀部微微向后翘起,方便我的侵入。

  「放心,我的那家伙早就被你们洗得很干净了。」

  我将肉杵对准了洪宁的嫩裂之处,一挺腰,将肉杵直直顶入了洪宁的深处。
「来吧,「独孤九贱」的最后一招「鸳鸯戏水」!」

  「噢!」

  遭到肉杵入侵,特别是我早已经开始运行「阴阳诀」,洪宁就像是被快感的
海啸所吞噬,全身无力,双手扶在浴桶的边缘支撑着身子,任由我捉着她纤细的
腰肢,将灼热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舂进她体内。

  肉体与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的溅水声,已经分不清楚那些水声是我和洪
宁的身体挤压着浴桶之中的水发出来的、还是我的肉杵将洪宁桃源洞之中的蜜汁
挤压着而发出来的,或许都有也不一定。

  洪宁虽然也运起了阴阳诀抵御我的侵袭,但是她的功力毕竟差我太远,而且
我这次又是有意要教训洪宁吃醋的事情,因此也不管洪宁功力是不能跟得上,就
是一个劲地不停运功,一下子就超过了洪宁能够承受的极限,很快就让洪宁因为
无尽的快感与高潮而虚脱了下来。

  一看旁边,侍琴和馨儿虽然对于这种事情早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她们两个仍
旧是红透了粉脸、低着头不敢面对我的目光:倒是丽频睁大着眼睛仔细地看着我
把洪宁给弄到虚脱的全部经过,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呵呵,看来宁儿不行了:再来是谁想要试试看这招「鸳鸯戏水」的?」

  说是这样说,但是我的眼神却看着侍琴,那个意思很明白,就是「下一个换
你」,这让侍琴的脸更红了。

  「爷,我可不可以……」

  见到侍琴没有立刻反应,丽频就打算毛遂自荐了。

  「丽频,你也知道有「先来后到」这规矩的,还是先让侍琴来吧。」

  我提醒着丽频,洪宁她们对于我跑去妓院这件事情已经很有意见了,要是我
带回来的女人又天天抢洪宁她们的床位,她们三个不把我怨恨到死就很稀奇了。

  「喔,还有,丽频你和馨儿再去多弄些水来吧,既然要「鸳鸯戏水」,当然
要有足够的水才行,是吧?」

  「我知道了,爷。」

  丽频一下子就明白了,拉着馨儿出房去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21 编辑 [/i]]

wsyzhlh 2008-10-29 21:27

[size=4][color=Black]                第六集

               内容简介

  太阴教主理应关心教众的安危,当听说萧家堡有少女失踪案件后,萧颢立即
带着方虹及芊莘等懂武的美人前去查探。未曾料想救人时,竟遇上同样来剿灭恶
贼的吕晋岳!

  漆黑密室中的匆匆过招,他已使出全力,却敌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这下
若不努力习练阴阳诀,遇上围剿可就完了!而且在他以岳麓弟子身分击毙恶贼后,
彻底地见识到吕晋岳心机之深。那令他愤恨的心狠手辣,连自己仅余的女儿也想
利用!心机诡计之深,居然还立他为岳麓派的掌门接班人——耶?萧颢傻了。他
可是堂堂太阴教主,是他卧底卧得太成功了?或是……

               第一回:

  一路上我继续着引诱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堕落的计谋,只要看到有烟花风月
之地,就带着两个道人「开眼界、长见识」去,所以在回到长沙城的时候,天贤
和天齐这两个道人已经从了第一次踏入妓院时的畏首畏尾、变成了现在谈笑风生
泰然自若,一进妓院大门,看到合意的妓女立刻就往身边拉过来,一派风月场老
手的气势。

  而且,这两个傢伙还很认真的学起了我胡扯瞎掰的「独孤九贱」招式,也真
的被他们两个人各练成了几招:尝到了让女人在床上呻吟娇喘、在身下婉转承欢
的满足感,这两个傢伙更是乐此不疲。

  不过,顾虑到我身边的女孩子觉得「妓院是个肮髒的地方」,我虽然还是和
两个道人一起上妓院,但是每次我都带着丽苹一起同行:因为去了妓院却不搞女
人,很容易让原本热闹的场面冷下来,要是那两个道人因为冷场的关系而对女人
失去兴趣、进而「改正归邪」,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而自己带着女人去妓院,虽然会让妓院的人感觉很奇怪,但是我可是花钱的
老板,那些妓院的人即使觉得再奇怪也不敢干涉我的行动,而且我还可以用「转
台」这个藉口来唬弄妓院的人,「转台」的意思就是我们刚去过别家妓院,现在
是出来另找乐子的,顺便把之前那间妓院的妓女给一起带出来了:这种事情虽然
不常见,但是花钱的人就是老板,我高兴把前一间妓院的妓女带来这间妓院一起
玩,妓院的人也不能说什么,顶多只能瞪我两眼而已。

  何况,丽苹本来就是妓院出身,对妓院的一切都瞭如指掌,她不需要假扮妓
女就可以把人唬得一愣一愣的,而且绝对不会穿帮:反正丽苹也不排斥我带着她
一起上妓院,甚至也不介意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脱个精光、在她身上试演能够
让她销魂荡魄的「独孤九贱」招式给其他人看。

  既然丽苹不介意,为了不让洪宁她们几个人每次都为了我陪两个道士去妓院
而生气,带着丽苹一起去妓院自然是我最好的掩护。

  回到了长沙城,虽然天色已晚,但是我可没招待两个道人在长沙城住下,因
为我在长沙城根本没有家,要是招待两个道人「回家住一晚」那我的谎言肯定马
上穿帮。

  而且,我也不敢带着两个道人上妓院胡闹,因为这里离嶽麓山不远,我要是
出现在妓院,很难保证风声不会传进吕晋嶽耳朵里:虽然说「哪个富家公子不嫖
院」,我这个「富家公子萧颢」跑去妓院晃晃也无可厚非,但是这种麻烦还是能
免则免。

  所以,一回到长沙城,我要洪宁她们先行「回家」──就是到山脚的小屋等
我,然后领着两个道人漏夜登上嶽麓山,赶回嶽麓剑派。

  「萧兄弟,有必要这么大半夜的上山吗?」

  赶了一天路,天贤和天齐对于我带着他们两个半夜登山感到不满,不过我觉
得是这两个道人已经迷上了玩女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本来想趁着晚上在长沙
城住宿的时候再去妓院玩一晚,所以才不想大半夜的上山。

  「两位师兄你们不知道,我师父是很严厉的人。」

  我耸耸肩。「虽然天色晚了,要是我师父知道我们回到了长沙、却没有立刻
上山,怕他会生气。」

  听到我这么一说,天贤和天齐一想到自己在路上吃喝玩乐嫖女人,虽然说不
偷不抢,这毕竟是违反清规的事情:在远离师长耳目的地方干干也还不要紧,要
是在长沙城也搞这套,被吕晋嶽听到了,传回泰山派玄真道人耳朵里,他们两个
就等着被抽筋剥皮了。

  缩缩脖子,天贤和天齐不敢再反驳我的提议,就这样半夜跟着我上了嶽麓山,
回到嶽麓剑派。

  我们回到嶽麓剑派的时候已经快要三更天了,很意外的是吕晋嶽竟然还没睡,
一听到我带着泰山派的两个道人回来了,吕晋嶽马上就要我带着两个道人去大厅,
他要亲自接见两个道人。

  「泰山派门下,天贤/天齐,见过吕师叔。」

  领着两个道人来到大厅,天贤和天齐看到吕晋嶽已经坐在当中的太师椅子上
等待了,急忙下拜行礼。

  「不敢当,两位师姪请起。」

  吕晋嶽起身,伸手去扶两个道人,我知道吕晋嶽多半又打算趁机试这两个道
人的功力了:果然吕晋嶽的手才碰到两的道人的衣袖,天贤立刻被震得身体向旁
边一歪,而天齐则是被震得从地上弹了起来,但是天齐立刻就从下拜姿势变成站
姿,稳稳地立在地上。

  「好,很好,你们两个武艺都不错。」

  吕晋嶽捻鬚微笑着。「萧颢,我和你这两位泰山派的师兄有话说,你先出去。」

  「是,师父。」

  奇怪,吕晋嶽是有啥机密事情要和两个泰山派的道人说,竟然不让我在场旁
听?

  不过,我可不敢冒险在大厅外面躲着偷听,吕晋嶽的内功了得,我躲在大厅
外面偷听,很难保证不会被他发现:反正我在两个道人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为的
就是能够掌握他们的把柄,让他们替我打探消息,等一下两个道人出来的时候,
我再询问他们就好了。

  我在月色溶溶的中庭之中漫步,等待着吕晋嶽和天贤天齐的谈话结束:但是
我一点谈话声音都没听到,只听到大厅中有奇怪的簌簌声,过了好一阵子之后就
传出了焚烧纸张的味道,同时大厅之中也透出微微火光,然后两个道人推开了大
厅的门,走了出来,我则是瞥见吕晋嶽正燃着一个火盆,把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往
火中投去。

  没想到吕晋嶽竟然如此小心,为了怕人偷听,竟然是用写字的在和两个道人
交谈,而且交谈完立刻就把纸给烧了,我刚刚即使真的去偷听了也不可能听到什
么。

  不过,我可以去问两个道人。

  「两位师兄,刚刚我师父和你们谈了些啥?」

  我急忙靠到天贤和天齐身边,低声问着。

  「嘘,小声点,你师父要我们保密,不能对任何人外传,不过咱们好兄弟,
告诉你也不打紧。」

  天齐食指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师父说,最近江湖上太阴神教
的邪恶势力又开始复苏了,最近正在四处蠢动着,所以要我们回去泰山派以后,
联络一些武功好、又有志诛恶除邪的师兄弟们,预备日后二次勦除太阴神教之用。」

  我一路上陪着这两个道人花天酒地玩女人,这一切的投资果然没有白费!这
不就顺利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了吕晋嶽正在筹划对付太阴神教的情报了吗?

  正在盘算着该怎样从两个道人口中套出更多关于吕晋嶽对付太阴神教的计画
细节,吕晋嶽的声音却在这时从大厅之中传了出来。「萧颢,领泰山派的两位师
兄去客房安置之后,回这里来见我,我有事要交代给你。」

  「是,师父!」

  我高声答应着,希望吕晋嶽刚刚没有听见我和两个道人的对话才好。

  「两位师兄,先让我领你们去客房安置吧: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我压低了声音,而两个道人大概也想到了吕晋嶽吩咐他们事情不可对其他人
说起,而他们却对我说了,这未免有点不遵师长指示的嫌疑:为了不引起吕晋嶽
的反感,两个道人也是缩缩脖子,不敢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地跟着我前去客房。

  把天贤和天齐两个道人带去客房、让他们休息以后,我回到大厅,吕晋嶽正
背着双手在厅内缓缓踱步,而地上一个火盆之中则盛着些已经彻底烧成灰、一点
余火都没有的纸张,必定是刚才吕晋嶽和两个道人的笔谈。

  看来吕晋嶽仍旧没对我推心置腹,他明明就有事情要交代我,但是没有直接
叫我进大厅,而是要我先领着两个道人去客房,等到我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火
盆里的纸张已经完全地烧成灰烬了,这样他即使叫我进大厅、也不必担心我会看
到正在燃烧的纸张上究竟写了些什么字。

  「师父,您有什么事要交代给徒儿的?」

  我在吕晋嶽身后站定。

  「你这趟去泰山派送信,做得不错,辛苦你了。」

  吕晋嶽回身过来看着我。「明天我有事情要出远门一趟,大概要一两个月才
会回来,你就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我传给你的内功和剑法。」

  咦?吕晋嶽要出远门?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值得吕晋嶽亲自跑一趟的,希望不
是吕晋嶽要对我们太阴神教的人动手才好。

  「师父,徒儿斗胆请求师父一件事。」

  既然吕晋嶽要出门,我留在山上也没意思,还是趁机跟着溜下山比较好。「
徒儿已经好久没回家了,希望师父能恩准徒儿回家和父母妻妾团聚一下……」

  本来吕晋嶽还不动声色地听着我说的话,但是当我说到「妻妾」两个字的时
候,吕晋嶽的眉头立刻高高皱了起来。

  「萧颢,你已经开始修炼「昊天正气诀」,从此以后不能再近女色,接近女
色可是修炼「昊天正气诀」的大忌。」

  吕晋嶽的语气相当不悦。「所以,你还是待在山上好好修炼武艺内功比较好
……」

  「启禀师父,徒儿也知道修炼「昊天正气诀」之后不能近女色,但是回家探
望妻妾并不等于徒儿就要近女色,只是和妻妾们聚聚,让她们知道徒儿没有抛弃
她们而已,不然让那些妻妾们天天守着空闺盼望着徒儿返家,徒儿会觉得过意不
去。」

  听着我说完话,原本吕晋嶽高高皱着的眉头也松了开来,沈默了一会,然后
叹了口气。

  「也罢,人都有父母妻儿,你是性情中人,要你为了学武就把妻妾全都抛下
不理也确实不近人情:好吧,你就回去和你的家眷聚聚吧,但是切忌不能近女色,
否则你的「昊天正气诀」功力不但有可能大损,甚至会有性命之危。」

  吕晋嶽告诫着。

  「是,徒儿恭领师父教诲。」

  这点我早就知道啦,因为「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下体啊!我表面上假装
恭敬地拜受吕晋嶽的告诫,心里这么想着,不过我可不打算乖乖依照吕晋嶽的吩
咐而远离女色,反正我练有「太阴神功」可以补「昊天正气诀」的弱点,而且我
还需要芊莘她们在床上协助我修炼「太阴神功」呢。

  告辞了吕晋嶽,从大厅里出来,原本我打算就这样下山去找芊莘她们──反
正我刚从泰山派回来,随身行李都还带在身上,完全不需要收拾整理──但是我
才踏出大门,一个人影就从月光下的树影之中走了出来。

  「耗子,你可回来了!」

  是三师姊慧卿。「咦,你背着行李是又要去哪里啊?你不是才刚回来?」

  「师姊,我要回家探亲啊!」

  我解释着。「这次奉师父之命出去送信,我快有半年没和家里的六妻八妾见
面了……」

  「什么?你才刚回来而已,就要回去看你家的那些女人?不行不行!」

  慧卿叫了起来,伸手扯住我的衣袖。「你得先把你的工作做完才准回去!」

  「把工作做完?」

  我在嶽麓剑派还有什么工作吗?怎么我自己竟然不知道?「师姊,是什么工
作啊?」

  「记帐!」

  慧卿简单俐落地回答了我这两个字,一边扯着我往帐房方向走。

  「记帐?等等,师姊,帐房不是新请了一个记帐先生吗?」

  「那个先生看不懂你之前记的帐啊!而且他记的帐也是一团乱,根本没有人
看得懂,还把整个帐搞得一团糟,所以前一阵子叫他打包走人了。」

  慧卿头也不回地说着。「既然你是本派弟子,又懂得记帐,这帐房工作不叫
你做,又该叫谁做去?所以你得先把这三个月的帐给算清了,才准回家!」

  三个月的帐没清?我的老天啊,那等我算完帐,搞不好吕晋嶽都已经外出回
来了!

  为了早点把帐清完好早点下山,我只好挑灯夜战帐本:幸好这三个月没清的
帐目远比我想像的少,估计一两个时辰就可以算完帐。

  正对着帐本在拨弄算盘的时候,慧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瘦肉粥推门进来。「
耗子,你饿了吧?先来吃点粥再继续算帐吧。」

  「多谢师姊。」

  刚好我也饿了,一回到长沙,就带着两个道人往山上跑,我还没时间吃晚餐
呢!

  从慧卿手上接过粥碗,我也不顾形象,一副饿死鬼的德性就开始狼吞虎咽起
来:慧卿则是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笑吟吟地看着我唏哩呼噜地大口吃粥。

  「唔……这粥真好吃,师姊你的手艺可真好。」

  瘦肉粥的味道的确很棒,鹹淡合度,特别是将瘦猪肉剁成碎丁掺在粥中,既
方便吞食又可以让人一下子就有吃饱的感觉。

  「嘻嘻,不瞒你说,这粥不是我煮的,是我娘煮的。」

  「哦,原来是师娘煮的啊。」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这位「师娘」,不过能够生出慧卿和云烟这样的美丽女
儿,这位「师娘」肯定也是大有姿色的人物:可惜因为吕晋嶽修炼「昊天正气诀」
的缘故,就这么活生生地守了活寡。

  话又说回来,吕晋嶽搞不好就是因为不想继续让自己的美艳老婆守活寡,所
以才会处心积虑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这样就算修炼「太阴神功」无法弥
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也许还可以靠着「太阴药典」来弥补缺憾。

  而就为了这个女人,吕晋嶽不惜挑起黑白两道的大战,甚至狠心地将云烟派
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就这样害得云烟香消玉殒……

  其实吕晋嶽只要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夫散掉、另外修练其他内功,就不会
有这些问题了,但是吕晋嶽却是既想要功力又想要美人,鱼与熊掌都要兼而得之,
结果就是害得许多人为了他的欲望而死于非命。

  我暗自下了决定,要将这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娘」也纳入我复仇计画中的一
部份──既然吕晋嶽你将我的妻子云烟从我身边夺走,那我也要将你的老婆从你
身边拐跑,一报还一报,很公平!

  「欸,耗子,你为什么要熬夜算帐啊?」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慧卿突然说话了。「你就不能先歇着一晚、明天
再算帐吗?非得要现在做完事情?」

  「没办法啊,我好久没回家了,家里的六妻八妾肯定都盼望着我回家,只怕
盼得颈都长了:所以我想赶快回家去陪陪我的妻妾。」

  一边大口喝着味道鲜美的瘦肉粥,一边回答慧卿的问题。

  「你的妻妾盼望着你回来,难道我就不是吗?」

  慧卿幽幽说着,但是她的话差点让我把口中的粥都给喷了出来。「你急着回
去陪她们,难道你就不能在山上多待几天、多陪陪我不成?」

  为什么慧卿要我多陪她?是她随口说说而已,还是她真的这样想?或者是吕
晋嶽要她这么试探我的……

  一想到这也有可能是吕晋嶽的计谋,再想到刚才吕晋嶽在大厅上和两个道人
笔谈、却不让我知道谈话内容的事情,我决定转移话题,免得言多必失。

  「呃……这个……对了!师姊,师父这次出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清楚,爹只说要和其他的人一起去追捕一个为非作歹的淫贼。」

  慧卿摇了摇头。

  追捕淫贼?难道吕晋嶽要追捕身为太阴神教教主的我吗?或者是……吕晋嶽
要追捕的是担任我替身的方虹?

  吕晋嶽终于要对太阴神教的干部动手了吗?

  不行,我得尽早下山,回到教内去坐镇着临机应变才行!

  算帐算到快天亮才算完,陪在一旁的慧卿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伏在椅背上睡
着了:我拿过毛毯替慧卿盖上,这才推门走出帐房,乘着满天黎明前的夜星,朝
着山下的小屋前进。

  来到小屋前的时候,天色刚亮,小屋的院门还是紧闭着的:猜想女孩子们大
概都还好梦方酣,决定不吵醒她们,所以施展轻功翻墙而过。

  不过,就当我翻过围墙、在庭院中落地时,正好芊莘手上提着扫把、从屋中
走了出来,敢情是要打扫庭院呢。

  看到我出现在庭院中,芊莘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满脸喜色。

  「公子,你回来了!」

  芊莘兴奋地扑入我怀中。

  「你起得真早。」

  我轻轻抚着芊莘的秀发。「一大早就出来扫地啊?」

  正说着,我突然想到,芊莘怎么会需要亲自出来扫地呢?理论上这些工作应
该都是十婢的工作吧?

  凝神倾听了一下,屋内竟然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如果有人在屋里熟睡的话,
多少还可以听到细微的呼吸声,但是我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显然屋内一个人都
没有。

  「对了,芊莘,其他人都哪里去了?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感到奇怪。「就算其他人都回黄花山总坛去了,也不该只留你一个人下来
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虹姊姊说用这间小屋来当联络地点太惹眼了,而且一
不小心还会让公子的另一个身分穿帮,所以虹姊姊在长沙城内另外购置了一间宅
邸,要大家都先搬过去住着。」

  芊莘解释着。「不过这件事还没能通知到公子,所以虹姊姊要我留在这边,
等公子回来了,就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

  「哦,原来是搬家了啊?」

  虽然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觉得这间僻静的小屋「很惹眼」,但是既然方虹都
这么安排了,不妨先去看看再作道理。

  「那就让我们先去看看我们的「新家」吧!芊莘,就麻烦你领路了。」

  方虹新买来当作联络据点的房子位于长沙城东的一个小胡同底端、是间不大
也不小的宅子,前后有两进院子,看起来就是那种有点钱但又不是非常有钱的小
富翁会居住的地方。

  而芊莘领着我来到宅院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妇女正提着一桶水、用杓子将水
泼洒在大门前洗尘:而当那个中年妇人看到我和芊莘的时候,立即恭恭敬敬地向
芊莘鞠躬打招呼:「芊莘姑娘,您回来啦?」

  「是啊。」

  芊莘点头。「李妈,麻烦你去通报一下,就说公子回来了。」

  「咦?」

  那个被芊莘称做李妈的中年妇人吓了一跳,朝着我看过来。「这位就是…
…」

  「是啦!你还不快去通报!」

  芊莘笑着推李妈转身。

  「我……我这就去!」

  李妈急忙放下水桶,撒开大脚就朝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拉开嗓门大嚷着
:「公子回来啦!公子回来啦!」

  「你们还请了仆役啊?」

  看到李妈朝着屋内扑腾着跑去,身形步法都是不会武功的模样,再加上那口
浓重的口音,应该是本地人没错。

  「虹姊姊说,要扮就扮得像一点。」

  芊莘点头。

  就在这时,侧院的门咿呀一声打了开来,一个老头领着四五个看起来像是读
书人的青年人走了出来。

  「早啊,芊莘姑娘。」

  老头先向芊莘道了早安,接着看到站在芊莘身旁的我,先是一愣,随刻躬身
行礼。「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大掌柜的,欢迎回来!」

  跟在老头身边那几个青年也立刻跟着躬身行礼。

  「呃,你们也好,辛苦你们了。」

  怎么回事?这些人为啥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

  「大掌柜的,我们就先去开店了,请大掌柜的有空来店里视察一下。」

  老人带着那几个青年又向我行了个礼,随即走掉了。

  「为啥那个老头叫我大掌柜的?难道说你们还开店啊?」

  我悄悄问着芊莘。

  「这也是虹姊姊的主意。」

  芊莘点头。「她说,如果开个店的话,看起来也比较像回事,别人比较不会
怀疑我们的钱是怎么来的:而且还可以把教众们种出来的盈余粮食拿来卖掉,补
贴一下教内收入。」

  「哦,原来是这样的啊?」

  我还不知道方虹除了人聪明、剑术好,竟然还懂得经商理财呢!虽然我觉得
这种风格比较像是费鹏的行事风格就是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许多细碎的脚步声从内堂传了出来,是方虹和洪宁领着十
婢还有馨儿和丽苹,在那个李妈的前导下,一起纷纷拥了出来。

  「公子,你回来啦!」

  一看到我,方虹立刻笑逐颜开,一下子就扑在我怀中,扭动着她的身子撒娇
着,还和我接了个吻:一旁的李妈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回来啦,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我轻轻拍了拍方虹的背。「最近家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啊?」

  「说到这个,当然有啦!」

  原本还窝在我怀中撒娇的方虹突然之间挣脱了我的怀抱,伸手用力拧住我的
耳朵就往上提。「死耗子,你给我老实招来,怎么才出去了一趟,又多带了两个
女人回来啊?」

  「痛痛痛痛痛……虹姊姊放手啊!」

  原本还带着慈祥的笑容看着方虹在我怀中撒娇,谁知道方虹突然之间掐住了
我的耳朵,从撒娇的小侍女变成了怒吼的河东狮,李妈脸上的笑容当场就僵住了
:接着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离开现场。

  「要我放手,除非你先老实招来!」

  方虹不但没放手,还用力又掐着我的耳朵往上提了两下。「说!这到底是怎
么回事?」

  「那个,宁儿没和你们说吗?」

  我看了一眼洪宁,洪宁只是对我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苦笑。

  「她说了又怎么样?本姑娘就是要听你亲口招供!」

  方虹又扭了我耳朵一下。「别东拉西扯,赶快招来!」

  「痛痛痛痛!那个,那个馨儿,是她父亲要我当她的……呃,教书先生,也
许她父亲想让她去考秀才吧?」

  「这个我知道,但是丽苹又是怎么回事啊?」

  方虹倒弔着三角眼,杀气腾空地质问着,兰花指还不忘用力拧了我耳朵两下。
「听说有人跑去妓院那种肮髒地方威风得很,是不是觉得在妓院那种地方逞能不
过瘾,所以把不要脸的髒女人给带回家来,要逞能给我们看啊?」

  不是吧,原来还是为了丽苹的事情?

  「虹姊姊,冤枉啊!我可没有想要逞能的意思,是丽苹她想从良,我总不能
拒绝她吧?」

  「真的是这样?」

  方虹瞪着我的眼睛。

  「天地良心,要是我有欺骗虹姊姊的意思,那就让我不得好……呜!」

  话还没说完,原来凶着一张脸的方虹急忙放开我的耳朵,伸手摀住我的嘴。
「别、别发毒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看着方虹那关心的眼神,我知道方虹其实早就从洪宁那边得知一切经过了,
她只是因为吃醋,所以才会找机会发泄的。

  「为什么不让我发毒誓呢?」

  我将方虹摀在我嘴上的玉手拿开,轻轻握在手里。

  「我怕万一应了誓怎么办?你这偷香窃玉的耗子啊,当初不就骗了我一次吗?」

  方虹叹了口气,伸手轻抚我的面颊。「你要是不得好死,我也……我们姊妹
也都活不下去了。」

  我用欺骗的手段招揽方虹入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方虹竟然还会担心我
那时的行为会应在现在发的誓上面:不过这也是方虹关心我的缘故,当场就有想
要抱着方虹亲上一下表示感谢的冲动。

  坐言不如起行,我立刻抱住方虹,向着方虹柔嫩的红唇上就吻了下去。

  「不……」

  方虹本来还想推开我的,但是被我一吻,方虹立刻全身酥软,任由我搂在怀
中尽情痛吻了。

  「对了,想到一件事。」

  放开方虹,我询问着。「虹儿,你们在这边,是谁负责假扮我的老婆、谁又
负责假扮我的婢女呢?」

  「没有人假扮公子的夫人,大家都是公子的婢女身分。」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吻得全身都没了力气,方虹回答的声音都显得有些娇柔无
力。「一来是减少穿帮露馅的机会,二是公平,三是没有得到公子同意,我们也
不敢随便假扮公子的妻室,怕公子不高兴。」

  哦,真亏方虹想得到,虽然方虹现在在太阴神教之中是代替我执掌教务的人,
基本上和副教主没两样,但是我并没有正式任命方虹为副教主,方虹甚至也不是
太阴圣女,而是没有任何职位在身的,真正是「妾身不明」。

  如果方虹要假扮我的夫人,而让其他人扮婢女,那么怕会对身为太阴圣女、
又是方虹好姊妹的洪宁交代不过去:如果让芊莘和洪宁两个人一起扮我的老婆,
那么又会遇到名份的问题──妾的入门有先后,如果依照跟随着我的时间来排的
话,芊莘和洪宁的排名都会在方虹之上,方虹又不想委屈自己排名屈居在别人之
后。

  所以,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当婢女,这样就不会有争执了。

  「让我们先进屋里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呢!」

  由于我不在的时候,都是由方虹代行教主职责的,因此是由方虹负责报告这
几个月来的教务进展情况。

  有鑑于之前山下小屋之中的那张床太小,方虹这次还特地订做了一张超级大
床放在这间新宅邸的主人卧室之中,而且这张大床还是大到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爬
上去了也不显得拥挤,所以我就坐在床上、怀中搂着芊莘、让侍棋和侍书替我按
摩着双肩、其他人则围绕在我身旁,就这样听方虹的教务报告。

  「依照教主的吩咐,为了要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我们清剿了皖南一带的黑
道帮派:那些恶行重大的就予以诛除,而只是被裹胁或是恶迹不着的人则是让他
们选择是否要加入太阴神教,如果不愿意加入的就予以释放……」

  我耳中听着方虹的报告,一双没事干的手却在芊莘身上不规矩地摸来摸去,
还专朝芊莘身上的敏感地点猛钻,如果遇到碍事的衣服就顺手解去,弄得芊莘面
红耳赤、娇喘细细,但是芊莘却安安静静地依偎在我怀中任我恣意施为。

  「难怪前一阵子我在路上听到消息,说咱们太阴神教灭了皖南不少小帮小派,
把那些帮派的男人都给杀了,女人都给捉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我点点头。「不过,虹儿,为什么大家都说你把那些小帮小派的女人都给捉
走了呢?」

  「为了营造教主的淫贼形象,我把那些帮派的女徒众先通通带回总坛,再趁
着黑夜一小批一小批的释放,以免让外人发觉,更特地要那些被释放的人守密,
这样看起来就像是我们把所有的女人都给捉走了。」

  方虹答道。

  原来如此,真亏方虹能够想到这个办法:我越来越觉得,当初招揽方虹是正
确的决定。

  「此外,山西萧家堡的费总管来信,萧家堡一切都顺利,由于萧家堡经营得
有声有色,不少的饥民和穷人们都纷纷前来萧家堡加入太阴神教,因此费总管又
多收了约两千人的教众,目前萧家堡的人数已达八千三百人之谱。」

  方虹从身上取出一张纸,一边看一边念着。「不过,最近一个月,地方上传
出有少女失踪的案件,就连萧家堡的教众都有五人失踪,费总管推测可能是有些
歹徒绑架了那些少女,打算带到其他地方转卖,正派人搜索那些失踪的少女教众
之中。」

  我感到奇怪,如果说山西当地有歹徒绑架少女,那并不会令我感到奇怪,毕
竟不法之徒到处都有,我们前往山东的时候都会在路上碰到一个贺鹏展,其他地
方有类似的歹徒并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真正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依照费鹏小心谨慎的作风,费鹏应该不会放任少女
教众到萧家堡以外的地方去四处乱走,而萧家堡本身有着一定的防卫能力,一般
普通的歹徒是根本不可能进入萧家堡为非作歹的,即使想要混进去偷东西都很有
难度,更遑论要把五个活生生的人给绑架走。

  而在这种情况之下,萧家堡仍然有五名少女失踪,那么最有可能的情况,就
是绑走那些少女的人并不是费鹏能够应付得来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身有武功的
人。

  身有武功的人,有可能是黑道上的採花淫贼,也有可能是白道上的人,虽然
我觉得应该是黑道淫贼的可能性比较高,白道人物如果要对付太阴神教,应该不
会只将目标锁定在少女教众身上才对。

  「虹儿,你见过费总管,是吗?」

  为了证实我的看法,我需要方虹的意见来印证。

  「见过一面,不是很熟悉。」

  方虹回忆着。「但是费总管这个人给人很精明干练的印象。」

  「我也是这样想,而你觉得,像是费总管这么精明的人,他会放任少女教众
四处乱跑、跑出萧家堡的保护范围之外吗?」

  听到我这么一说,方虹脸色为之一变。

  「糟糕!这么说来,那些掳走我们教众的人,必定是武林中人,不然根本没
有可能掳走萧家堡的教众!」

  方虹急急说着。「费总管他们没有办法对付武林人物的!」

  「我也是这么想。」

  虽然我那不规矩的双手都已经把芊莘给剥成半裸了,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处理,把芊莘给剥成赤裸羔羊的宏图伟业只好留着以后再说了。

  「我们得赶快赶去萧家堡协助费总管,趁着我们被掳走的徒子徒孙还没出事
之前!」[/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47 编辑 [/i]]

anthem13 2008-10-30 02:06

[size=4][color=Black]                第二回

  为了及早抵达晋南的萧家堡,我们几乎是日夜兼程赶路的,只有打尖的时候
停下脚步而已:至于住宿的问题,如果日落的时候刚好抵达市镇,那么我们就在
旅店之中投宿,不然就是在荒山野地之中生起营火,大家围着营火将就着睡一晚
而已。

  一路快马疾驰,但是当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也是四天之后的事情了。

  时近晚秋,所以我们抵达萧家堡的时候,在萧家堡外围的农田早已休耕了,
只剩下火烧残余稻梗的火耕痕迹烙印在大片大片开垦好的农田之中:不过,开垦
过的土地面积比我们上次来萧家堡的时候要大多了,灌溉用的水渠也从原本的简
单在两旁堆些石头、打些木桩固定渠岸、变成了以蛇笼和砌石强化的渠岸,可以
看出费鹏花了许多心思在兴建坚固、能够永续使用的水渠之上。

  「属下恭迎教主大驾。」

  负责警戒任务的教众通报进去以后,费鹏在萧家堡的大门处迎接我们。

  「费鹏,我听说山西地界最近似乎发生了许多少女遭到绑架的案件,是吗?」

  我没有和费鹏多加客套,直接切入主题。「连我们的少女教众都有五个人失
踪了,是吗?」

  「启禀教主,确有此事。」

  费鹏也不隐瞒,很干脆地承认了。「属下无能,虽然派了不少弟兄出外打探
消息,但是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请教主责罚。」

  「算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我们太阴神教目前元气未复,教中很缺
武功好手,如果碰上了武林中的黑道高手,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想
要溜进来掳人,负责警戒的弟兄只怕根本没办法发觉。」

  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吕晋嶽之前发起对太阴神教的剿灭行动让太阴神教几
乎是灰飞烟灭,教中唯一残存的人就是芊莘这个太阴圣女,再加上继承了师父一
身功力的我,那已经不单单是「元气大伤」这么简单而已了:要重建太阴神教,
只能从几乎是零的基础上开始,虽然在短时间内招募到了大批的普通教众,但是
有实力的高手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够招募到的,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招揽」到了
方虹一个人而已。

  从天贤、天齐那边获得的消息看来,吕晋嶽已经在推动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
的计画了,我也得尽快招募更多的高手加入太阴神教才行,不然现在太阴神教虽
然已经有了上万的教众,但是真正的高手却不到五个,根本就没办法和白道武林
相斗。

  「对了,费鹏,既然你派兄弟出去打探消息,那你知道不知道最近哪里有发
生过少女被绑架失踪的事件?还有哪个地方这种事件发生的次数最多?」

  「启禀教主,根据弟兄们的探报,最近发生失踪事件、以及最常发生失踪事
件的地点,都在晋阳一带。」

  几乎就在我问完话的同时,费鹏就回答了我的问题,很显然他对这些消息早
就留心已久了。「教主,属下斗胆,请问教主询问这些,是否是有什么计画?」

  「不愧是费总管。」

  我朝着费鹏一笑。「既然我们打听不到那些歹人的消息,那只好引蛇出洞、
钓鱼上钩,让他们自动来找我们。」

  「属下斗胆,愿闻其详。」

  其实早在赶来萧家堡的路上,我就已经思考过,万一费鹏打探不到歹人的消
息该怎么办?我当时想到了两个办法。

  第一个是假扮买主去找那些绑架妇女的歹徒假装要买女人,这样就可以打听
到那些歹徒的消息。

  不过,在仔细考虑之后,我决定不採用这个方法,第一个原因是以费鹏的精
明干练,他大概也想到过类似的方法去打探歹人的消息,但是这样也打探不到歹
人的行迹,那么我再去实行这条计谋是否还能收到功效,不无疑问。

  第二个原因则是,即使能打探到歹人的消息,只怕也没办法打探到歹人的根
据地,歹人很有可能会指定「交易地点」要求我们到那边去和他们碰头,再来个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样即使我们到了交易地点,把出现的歹人一网打尽,那
样还是动摇不了歹人的根基,因为我们还是不知道歹人的巢穴在哪里。

  所以我决定採用第二个方法,就是引蛇出洞的「钓鱼」法:既然歹人想要掳
掠美丽的少女,我身边刚好就有几个美丽的少女,只要让她们到歹人出没的地方
去亮相一下,就可以吸引到歹人的注意,这样不愁歹人不上门来,而到时候就可
以见机行事了:如果来的是大鱼,那就现场擒杀,否则也可以假装让那些小喽啰
掳人得手,再跟踪那些喽啰回到他们的巢穴去。

  现在的问题是,我要用来钓这些歹人的「香饵」人选要选谁比较好。

  如果要说美貌,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之二,美貌惊人的美貌绝对足
以引起歹人的注意和兴趣,特别是方虹,不但人长得美貌,武艺又高,更是聪明
机智,能够让她当「香饵」的话,整个钓鱼计画基本上就是万无一失了。

  可是,方虹和洪宁身为「武林四花」,认得她们两个的白道人物也不在少数,
而且她们两个现在都是「失踪人物」,出门都要改装易容免得被人认出来,要是
让她们两个以原本的美貌出去引诱歹人上钩,只怕歹人没引到,反而先引得白道
人物找上门来,我可没有办法在应付白道人物的同时还去追杀歹人。

  所以,基本上我不考虑让方虹或是洪宁去当「香饵」。

  除开方虹和洪宁之后,芊莘似乎是最适合的人选:芊莘人长得漂亮,武功也
还不错,在太阴神教之中排名第三──一想到这边我又忍不住要为了太阴神教缺
乏武功好手而哀叹两声,再加上武林中人认识芊莘的也不多,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引来白道人士的机率相对之下小很多。

  事实上,在我最初的计画之中,就是让芊莘出去担任「香饵」的。

  决定好要让芊莘去担任引诱歹人上钩的「香饵」之后,接下来的问题就在于
该如何引起歹人的注意了。

  理论上说来,应该是让芊莘到晋阳的大街上去尽量的抛头露面一番,芊莘露
面的时间越久、就越有机会吸引到歹人的注意:可是,一般女孩子除非有「正当
理由」,不然是不会随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就像费鹏不可能放纵萧家堡的少女
教众四处乱跑是同样的道理。

  如果不能找到一个「正当理由」──也就是一个合适的掩饰身分,要是引起
了那些歹人的疑心,只怕他们就不会上钩了。

  「让芊莘假扮成卖东西的小摊贩如何?这样芊莘就能够光明正大地在人来人
往的大街上抛头露面一整天了。」

  「可是,会让女人在大街上摆摊叫卖的,通常都是贫苦的农夫人家:芊莘妹
子的相貌太娇、皮肤也太嫩,看起来可不像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的农家女儿。」

  夏荷一下子就指出了问题所在。「那样的话,与其让芊莘妹子去,还不如让
我们去呢!」

  唔,这么说来也是,芊莘那么娇美的相貌,看起来真的不像是每天在田地里
劳动的农家女孩。

  「那,让芊莘假扮成上街採购的富家婢女呢?」

  「那样芊莘妹子就不能整天在大街上晃悠着了。」

  洪宁摇头。「富家婢女上街採购不是没有,但是主子都会要她们快去快回,
根本不可能放她们在街上随意乱逛的。」

  洪宁是富家女出身,对于有钱人家的规矩比我熟悉得多,她会这么说,那就
表示有钱人家的婢女是不可能在街上四处乱逛的。

  而且,仔细想起来也是,我还真的不常在街上看到有钱人家的婢女,即使有,
也多半都是行色匆匆,从来没看过有人在大街上闲荡的。

  如果芊莘上街的时间不够久,那么被歹人注意到的机率相对就减少了许多:
如果没能及时引起歹人注意,那么我们很可能就没办法及时发现并救出被掳走的
五个少女教众了。

  可是,让芊莘在街上露面太久,又怕引起歹人的疑心,被歹人识破芊莘是我
们诱捕他们的圈套,那样歹人肯定就不会上钩了。

  「教主,那我可以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人啊?」

  芊莘自己提议着。「这样我可以一整天都在晋阳的街头上露脸,歹人即使看
到我有武功,也不会起疑心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可是,如果歹人不想绑架身有武功的女孩子呢?」

  我思考着。「根据费鹏派人出去探查的结果,歹人似乎没有绑架过会武的女
孩子,如果你假扮成走江湖卖艺的,即使引起了歹人注意,要是歹人就是不对你
出手,那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大家都沈默了,因为每种诱捕歹人的方法都有缺点,很难找到一个
十全十美的方案。

  「那个……师父?」

  突然,馨儿打破了沈默开口说话。「假扮成卖唱的歌女呢?」

  「卖唱的歌女?」

  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假扮成卖唱的歌女不但有着「正当理由」可以在
街上晃悠一整天,而且相貌娇些、皮肤细些也不会引起歹人的怀疑,再加上还可
以用动听的歌声主动吸引歹人前来上钩,这比起被动地希望歹人注意到我们的「
香饵」有着更大的机会引起歹人注意。

  「不……不行啦!」

  不过,芊莘似乎不太赞同馨儿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

  我感到好奇。「我觉得馨儿这个提议不错啊?」

  「我、我唱歌不好听啊!」

  芊莘有些忸怩着。

  我倒,原来是这个原因。「唱歌不好听又没关系,练习一下就好了:而且我
们只是要引起歹人注意而已……」

  「师父,不然让我去当诱饵吧?」

  馨儿举手,自告奋勇着。「在移居到钱家村之前,我当过卖唱的歌女,应该
能够胜任的。」

  听到馨儿这么说,大家都对着馨儿投以惊奇的眼光。

  我没有立刻回答馨儿的要求,的确馨儿也是一等一的美女,绝对能够引起歹
徒绑架她的兴趣,而且馨儿以前有卖唱的经验,要假扮卖唱的歌女那肯定是不会
露出破绽的:但是馨儿不会武艺──虽然我传授了一些「阴阳诀」的入门心法给
馨儿,但是馨儿还没开始正式「实习」,这样和不会武艺是没有两样的。

  我怕的是馨儿不会武艺,要是遇到危险的时候会无法保护自己,那样就糟糕
了。

  「欸,耗子,我觉得馨儿妹妹的提议不错呢。」

  方虹也开口了。「虽然馨儿妹妹不会武功,但是我们可以假装成是前去听歌
的武林人物就近保护她,还可以轮班监视情况,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得找费鹏商量一下。」

  连夜找来了费鹏,我把馨儿提议「假扮卖唱女」的计画告诉费鹏,想听听看
他的看法。

  听完了我的计画,费鹏闭上了眼睛,双手抱在胸前,沈思了好一阵子之后,
这才睁开眼睛。「启禀教主,属下认为此计可行。」

  「哦?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从兄弟们打探到的消息来判断,这夥掳劫妇女的贼子虽然身有武功,但是
他们的武功应该也不甚高,所以贼子才会专挑不会武艺的女孩子下手,而刻意避
开学过武艺的人:堡内被掳的五个教众也都是不会武艺的。」

  费鹏解释着。「而且,让不会武艺的人去假扮诱饵也有个好处,那就是贼子
不会刻意提防诱饵,只要诱饵不主动去做出刺激贼子的举动,贼子是不会轻易伤
害他们所捉到的俘虏,毕竟「货物」的价格高低也取决于卖相好看与否,没有人
会愿意出高价买个缺手断腿的女人的。」

  「这么说来也是,如果派个会武艺的去当诱饵,被发觉了反而会有生命危险
:换成是我,肯定也会立刻下杀手把会武的诱饵给解决掉,免得在对付追兵的时
候,诱饵摇身一变、变成心腹大患。」

  我同意费鹏的看法。

  「教主明见。」

  费鹏躬身。「如果教主决定要採行此计,那么属下可以在教众之中挑出几个
懂音律的老人协助去协助张姑娘假扮诱饵,明天就可以开始进行。」

  「好傢伙,原来你早就想过这条计策了!」

  我忍不住笑着拍了拍费鹏的肩膀,费鹏肯定是早就想过让人去假扮卖唱女的
计谋了,只是为了堡内没有足够的武功好手可以保证找到贼子巢穴之后将对方一
网打尽、所以这条计策才没有付诸执行:不然费鹏不会没事去注意堡内有哪些「
老人」会懂音律的,正是因为费鹏有着这个打算,所以费鹏早早就在留意人选了。

  一个弹着三弦的老人配上一个卖唱的少女,怎么看都像是为了讨生活而出来
卖艺的父女,任何人看到这种组合都不会起戒心的。

  费鹏挑出来搭配馨儿假扮诱饵的是一位名叫昌伯的七十多岁老年教众,虽然
不会弹三弦,但是昌伯拉得一手好胡琴,还说得一口好书,年轻教众们最喜欢的
事情莫过于一天辛勤的工作完毕之后,趁着入夜的清凉夜色,在堡中的大广场上
听昌伯拉胡琴说书:由昌伯搭配馨儿假扮走江湖卖艺的父女,说书配卖唱,绝对
是天衣无缝的组合。

  此外,费鹏还调派了三个之前由毒龙帮投降过来的会武教众,这三个人虽然
武功都不甚高,只能算是江湖上的二三流水准,但是要赶走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却是足够了:他们三个人的工作就是轮班假装成听卖唱说书的客人,负责把那
些前来找麻烦的地痞流氓给赶走。

  而我这边则是带上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太阴神教之中、除
了我之外仅有的武功好手了,我们的任务就是轮班在暗中埋伏,一旦歹人上钩对
馨儿这个诱饵下手掳劫的时候,我们就跟踪歹人到他们的巢穴去,将歹人一网打
尽,并将被掳走的少女教众救出来。

  准备好之后,我们一行人立刻朝着晋阳出发。

  「永兴楼」是晋阳市上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人来人往,有着不少的客人:我
们决定挑选这里当作我们撒下诱饵的地点。

  我们抵达晋阳之后,昌伯和馨儿假扮的卖艺父女组就前往永兴楼,也不知道
馨儿是怎么和永兴楼的掌柜谈的,总之馨儿和永兴楼的掌柜谈没多久,永兴楼的
掌柜就同意昌伯和馨儿在永兴楼说书卖唱了。

  而我也算是正式见识到了馨儿的歌喉有多好,馨儿不但南腔北调的各种曲子
会唱的不少,而且无一不精,在昌伯胡琴悠扬激越的伴奏之下,馨儿的歌声有如
乘风飞翔的黄鹂鸟,清脆婉转的歌声一忽高一忽低的牵动着听众的心,娇艳的面
容搭配灵动的眼神更是让人眼睛一亮,每个路过被歌声吸引进来的客人就这样坐
了下来,在馨儿唱完曲子之前都不肯走了。

  而费鹏替我们安排的三个保镖也是很快地就派上了用场,第一天傍晚的时候
就来了几个动手动脚、想要对馨儿轻薄的地痞流氓,那时费鹏安排来的三个会武
教众正好都假扮成听卖唱的客人,在酒楼之中饮酒听歌,一看到有地痞流氓前来
骚扰馨儿,那三个教众不等地痞流氓有机会碰到馨儿,直接上前去对着地痞流氓
就是一顿拳脚交加,然后把那批地痞流氓全都给扔出酒楼大门之外,还赢得了现
场其他客人的满堂鼓掌喝采,看来教训了那批地痞流氓似乎也很替当地人出气。

  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第一天并没有可疑的人物出现在永兴楼附近,也就
是说,我们设下的诱饵圈套没能引得歹人上钩。

  为了增加诱捕歹人的机会,给予歹人在晚上动手的「方便」是必要的,所以
昌伯和馨儿就近在永兴楼附近的一间小客栈住了两间房,一人一间,这样歹人想
要下手掳劫馨儿的时候就比较不需要顾虑到会引起昌伯的注意,当然这也是为了
保护昌伯起见,免得歹人对馨儿动手的时候波及昌伯这样一个不会武艺的老人。

  我和方虹、芊莘则是住在同一家客栈的另一间房,这样歹人如果选择晚上来
掳劫馨儿,我们就可以立刻对歹人的行动作出反应:至于费鹏派来的那三个会武
的教众,他们则是另外有落脚的地点,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赶跑找麻烦的地痞流
氓、而不是协助追踪歹人,如果歹人看到那三个人连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靠近昌伯
和馨儿,很难保证不起疑心。

  「可惜,今天没能引诱得歹人出手。」

  方虹背着剑靠在窗边,仔细注意着客栈周围的动静。

  客栈周围一片宁静,除了偶尔有风吹落叶的沙沙声和街上野狗的吠叫声之外,
就只有低微的、时有时无的歌声从馨儿所住的客房那边传来。

  「馨儿姊姊可真是认真,晚上休息的时候都不忘练歌。」

  芊莘打了一盆热水,一边替我洗脚,一边说着。

  「馨儿妹子是在练歌吗?」

  倚在窗边倾听外面动静的方虹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吗?」

  我有点好奇方虹怎么会这么说。「这歌声难道不是馨儿的?」

  「你自己听听看?」

  方虹似笑非笑地瞪了我一眼。

         (……一针一线……细细织着衣裳……

  虽然馨儿的歌声低微而断续,似乎是为了不想打扰到其他已经安歇的住客,
但是我们三个人都还是能把馨儿低声唱着的歌词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歌声低微,
但是音调、唱腔,都是馨儿的歌声没错啊?那为什么方虹会说这不是馨儿的歌声?

          (……等着哥哥……入冬返乡……

          (……大红衣裳……妹子嫁裳……

         (……待得哥哥返乡……成亲拜堂……

          (……哥哥可知……妹子的心……

  馨儿在唱的不是情歌吗?虽然我听不出来那是哪里流传的情歌,但是那的确
是情歌无疑:而馨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唱情歌?是她真的在练唱?或者是馨儿在
藉着唱歌的方式、透露她的心情给我知道呢?

  「听出来了吗?」

  方虹的话语之中透着浓浓的醋酸味。「看来馨儿妹子对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
爱慕有加呢!」

  「我听出来了,听出来我的虹儿在吃飞醋了。」

  我故意嗅了嗅鼻子。「好酸的醋味啊!这边都闻到了!」

  「谁吃飞醋了?就是你这耗子的鼻子灵!」

  方虹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了。「而且谁又是你的虹儿了?」

  「那又是谁说过她的命已经给了我、随我怎么用都不要紧的啊?」

  先不管馨儿是不是真的爱慕我,但是眼前吃醋的方虹非得先摆平不可。「虹
儿,过来这边,坐我怀里,让我好好「使用」你一下。」

  被我这么一说,方虹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两颊泛起了红云,但是仍旧乖乖地
走了过来,坐在我怀里,任由我将她娇软的身子抱在怀中。

  「虹儿,不要吃醋了,好吗?」

  我轻轻在方虹耳边低语,顺便嗅着方虹的发香。「馨儿的事情真的不是我故
意的,我本来只是想救她出来,谁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哼,英雄救美,不就是希望美女以身相报吗?」

  大概是因为我嗅着她发香时的气息弄痒了她的耳朵,方虹的身子缩了一缩。
「萧大侠救了张姑娘,自然张姑娘要以身报德啦!」

  「可惜我不是萧大侠,我只是个淫贼耗子。」

  我笑着伸手开始解方虹的衣带。「而且是个偷香窃玉的耗子,正打算把偷到
手的方大美女给好好的奸淫一顿呢!」

  「你、你这坏人!不要这样!我们还要监视馨儿妹子那边的情况……啊…
…」

  方虹双手扯着衣襟不让我解开她的衣服,但是当我在她白晰的颈子侧面深吻
下去的时候,方虹的全身立刻就酥软无力了。

  就在方虹被我给弄得全身衣衫不整、娇喘细细的时候,我们听到了细微的脚
步声迅速由远而近,来的一共有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是从沿路民宅的屋顶上奔
跑过来的。

  看来我们佈下的诱饵仍旧是发挥了作用,这不就钓上三条鱼了吗?只是听这
三人奔行的脚步声,并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应该不是我们要钓的大鱼。

  也许是时候放长线了。

  「有人来了,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夥歹人。」

  我放开方虹。「虹儿,整理一下衣服:芊莘,拿剑来,别管洗脚水和鞋袜了,
现在似乎不是穿鞋着袜的好时候。」

  我的双手一放开,方虹立刻站起身来,迅速把刚才被我给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芊莘则是轻巧无声地打开我们的行囊,很小心地、不弄出任何声响地取出两把
精钢长剑来,将其中一把递给我,另外一把则背在自己背上。

  来的三个人奔到了客栈的屋顶上,先跳进客栈厢房之间的小院子,仔细观察
了一下周围环境,随即推开了馨儿房间的窗户跳了进去。

  一声低低的惊呼声从馨儿房中传出,随即没了其他声响:然后就是那三个人
跳出窗户的声音,其中一个人落地的脚步声明显变重了,馨儿应该就是被这个人
所抓着。

  整理好衣服的方虹已经靠在窗边、等待着外面的动静,就在那三个人跃上屋
顶的时候,方虹素手一伸、无声无息地推开了我们这间客房的窗户,随即施展轻
功、犹如月宫仙女一般乘着映入房中的月色跃了出去,半空中一个优美个身法转
折,直接上了房顶,我和芊莘也急忙跟上。

  跃上房顶,刚好看到三个全身裹在黑衣中的人影正在向南疾奔,其中一个人
肩上扛着馨儿:被人扛着的馨儿一动也不动,不知道是被对方点了穴道,还是她
依照我的指示、没有反抗歹人的掳劫?

  虽然说歹人应该不会伤害馨儿,免得要把馨儿卖掉的时候卖不到好价钱,但
是我还是忍不住会担心馨儿是不是受伤了。

  突然注意到馨儿垂在一旁的手微微动了一动,捏了个兰花指,随即放开手,
这是通知我们她没事的暗号。

  既然馨儿没事,我们就按照预定计画,远远地跟踪着歹人的行迹。

  三个歹人扛着馨儿出了晋阳之后,脚步就慢了下来,沿着官道奔行了约半个
时辰之后,转上了一条通往荒山野岭的小道路,奔行的速度又更慢了些,再过了
约小半个时辰,来到一间半颓圮的小屋前,推开小屋的门,鱼贯走了进去,接着
就是点亮烛火的光芒从窗口透了出来,然后一阵吱吱轧轧的声音,烛光再次隐去,
屋内又恢复了原本的黑暗。

  我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边,仔细倾听屋中的动静:很奇怪的是,虽然刚才我
们跟踪的那三个贼子武功不高,但是我们现在却听不到屋中有任何人的呼吸声,
即使是馨儿的声音也听不到。

  这些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肯定是和刚才那阵吱吱轧轧的声音有关连,
那些歹人多半是启动了某些机关暗门,然后走进了某种秘道之中,所以现在屋中
才没有人。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要是歹人藉由秘道甩开我们的追踪,那
么我们不但无法找到歹人的巢穴,还会害得馨儿就这样葬送在歹人的手中。

  说不得,即使是打草惊蛇,我们也必须立刻追上歹人。

  方虹向我比了个手势,表示她要去探查一下小屋周围,接着拔出长剑,身形
一晃就不见了人影:我则是带着芊莘直接越窗而入,拿出火摺点亮了火,就着火
光照映之下,可以看到屋角的地面上有个方桌般大的大铁盖。

  这个大铁盖底下肯定就是秘道的入口了,只是不知道要怎么打开这个铁盖?
是要靠机关呢?还是直接用蛮力硬开?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方虹已经绕了小屋一圈回来了。「我在这附近没看到
什么特别的东西,耗子你呢?」

  「我想这个应该就是秘道入口。」

  我指了指地上那块铁板。「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开这块铁板而已……」

  就在这时,铁板底下突然传来郁闷的脚步声,接着就是铁板开始向上掀动,
看来是底下有人要掀开铁板钻出来。

  我迅速转了几个念头,如果是刚刚那三个歹人要钻出来,虽然我可以趁着第
一个人打开铁板的时候杀了他,但是这样就惊动了剩下两个人,当然也会一并惊
动底下的其他人,而我们并不知道底下还有些什么人,就这样惊动对方,那么我
们除了硬杀进去以外,将没有第二条路,而且还有可能遇到对方以馨儿当人质来
胁迫我们的情况。

  可是,如果就这样任由那三个人钻出来,小屋之中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那
三个人肯定会发现我们的。

  就在打不定主意该怎么办的时候,方虹扯了扯我的袖子,伸手朝着屋顶指了
一指,意思就是叫我们跃上屋樑去。

  对啊!虽然小屋之中没有地方可以躲藏,但是跃上屋樑的话,从底下钻出来
的人因为有铁板遮着他们的视线,是不会立刻注意到我们躲在屋樑上的。

  方虹不愧是心思机敏又阅历丰富的「玉女剑」,一下子就找到了最合适的躲
藏地点:我暗自庆幸这次有让方虹跟着一起来,要是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刚才
非得被人给发现行迹不可。

  我们三个人跃上了屋樑,看着底下那片铁板在一阵耳刺牙酸的吱吱轧轧声之
中被人用力推开,露出底下被火把光芒照亮的秘道入口阶梯,然后刚才我们跟踪
的那三个黑衣人鱼贯从入口爬了出来:他们并没有抬头往上看,所以没发现屋樑
上躲着我们三个人。

  就在第三个黑衣人钻出地道入口、正打算要把铁板盖回去的时候,方虹无声
无息地纵身从屋樑上跃下,剑光闪处,三个黑衣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声,每个人
的喉咙就都中了方虹一剑,当场气绝倒地:方虹还伸出三寸金莲的小脚在那三个
人朝着地面倒落的身体上托了一下,免得那三个人的身体倒地的时候发出响声。

  我带着芊莘从屋樑上跃落,当先钻进秘道入口,方虹最后一个下来,下来的
时候还特意将那块铁板盖回原位,又是一阵吱吱轧轧的响声响遍小屋内外。

  原本我听到方虹盖上铁盖时弄出的声响还吓了一跳,但是我随即理解到方虹
的用意:方虹是故意弄出声响让秘道里面的人听见的,这样好让里面的人认定他
们那三个爬出地道的同伴有把铁板盖回去,不然很难保证秘道里的人不会起疑:
而且把铁板盖上还可以阻挡歹人的援兵,至少掀开铁板的吱轧声也可以警示我们
歹人有援兵前来。

  秘道不远处有个拐角,两个男子有些懒散的交谈声不停地从拐角另外一边传
过来:我们躲在拐角后面倾听了一会,确定了里面有两个正在交谈的男子,另外
还有十几个的女子的呼吸声,从呼吸声听起来,这些女子都不会武功,应该就是
被歹人掳劫而来的少女了。

  看来我们顺利找到了歹人的巢穴,就算这里不是歹人真正的大本营,至少也
是关押女子的地方。

  方虹从拐角后面探出头去迅速瞥了一眼,随即缩头回来,伸手拔下插在发髻
上的两枚玉簪,让自己的一头及腰秀发垂了下来:接着,方虹跃出转角,纤手一
扬,嗤嗤两声响过,两个男子的交谈声嘎然而止,显然已被方虹射出去的玉簪所
杀。

  我带着芊莘走出转角,刚好看到转角之后的情景:许多用来关押猛兽的特大
兽栏靠墙放置在这个地窖之中,而兽栏内则是关了许多衣衫不整的少女:一张方
桌放在地窖中央,两个也是身穿黑衣的男子坐在方桌旁,但是方虹刚才射出的玉
簪不偏不倚地钉在两人的脑门正中央,将两个歹人立毙当场。

  「方女侠的「飞云镖」神技果然名不虚传,小的佩服。」

  虽然我是趁机讚了方虹一句,讨方虹的欢心,但是心底却也是暗暗惊讶,方
虹练了「阴阳诀」之后,内功比起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又精进了不少,这两镖去
势之快早已远超过我们初次交手那时方虹所发的三镖:要是当时方虹对我发出来
的那三镖「飞云镖」有此时的速度劲力,那么我的下场肯定是当场被方虹的飞云
镖给钉死,而不是有惊无险地以「孔雀开屏」剑招打下方虹所发的暗器了。

  「少贫嘴,我的「飞云镖」再厉害也没你那招左右手换剑来得厉害!」

  方虹笑着,轻轻在我面颊上打了一记轻柔有如抚摸一般的耳光,但是我知道
她其实很受用我给她的讚美。「咱们快点救人吧!这些被掳劫来的女人很多都不
会武艺,要救她们离开可是很花时间的。」

  在火光照耀之下,可以看到这些兽栏的栏门都是用粗铁炼和大铁锁锁上的,
芊莘一下子就从那两个被方虹所杀的歹人身上搜出钥匙,打开了栏门,将被关在
里面的姑娘全都给放了出来:那些姑娘一被放出来,每个人都是喜极而泣,不停
地「感谢这位大侠,感谢两位女侠」说个没完,而其中五个女孩子更是围在芊莘
身边「圣女白大人」长、「圣女白大人」短的,肯定是那五个被掳走的萧家堡教
众。

  当然,我最担心的馨儿也没事,兽栏一打开,馨儿就跑了出来,兴奋地握住
我的手。「成功了!师父,我们成功了!」

  「是啊,我们成功了:大家都出来了吗?咦……」

  正在查看是不是所有被俘的少女都已经出来了,我却发现兽栏内还有一个女
孩子倒卧在地上动也不动:这个女孩子全身都包裹在一块肮髒的麻布之中,只有
一对玉足露在外面,是一对没缠足过的天然大脚。

  顺着我的视线,芊莘也发现了那个倒卧在兽栏内的女孩,于是芊莘走进兽栏,
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但是就在芊莘将少女扶起来的时候,却发出了一声惊讶的
低呼。

  「怎么了?」

  我急忙跑进兽栏,来到芊莘的身边。

  「教主,这个人……」

  芊莘将包裹着那个女孩头部的髒麻布掀开,那个女孩长长的头发随即像瀑布
一般倾泻了下来,在火把的光亮之中闪烁着黄金的色彩。

  「金色的头发?」

  「这个女孩多半是西域人氏。」

  方虹也跟进了兽栏里来,一边打量着芊莘扶着的那个女孩。「我以前跟着师
父她们四处云游的时候,曾经在甘肃那边见过几个西域胡人,他们的头发就是金
色的,眼睛则是绿色的。」

  「眼睛是绿色的?」

  芊莘一时好奇,拨开了那个女孩子紧闭着的眼皮,但是露出来的却是银色的
眼瞳,并不是方虹所说的绿色眼瞳。

  就在这时,那个西域女孩似乎是被芊莘给惊醒了,「啊」的尖叫了一声跳了
起来,试图挣扎着远离芊莘。

  「别怕,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来救你的。」

  虽然我试着安慰那个被吓坏的西域女孩,但是她似乎听不懂汉语,只是一个
劲地缩在角落,紧紧拉着身上的髒麻布不放。

  「怎么办?她听不懂汉语啊,我们要怎么劝她跟着我们走?」

  我看着方虹,这个心思机灵又阅历丰富的才女应该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们不能在这边浪费时间和她鸡同鸭讲,只好点了她的穴道,先带出去再
说了。」

  方虹耸耸肩,随即伸出右手,迅速无比地点了那个西域女孩身上三个穴道,
那个西域女孩随即翻了白眼、昏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地道入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吱轧声,看来又有其他歹人来了。

  「糟糕,虹儿你和芊莘保护女孩子,我去阻挡来人!」

  方虹点头,伸手在怀中一摸,嗤嗤声响,几道银光朝着火把射过去,噗噗几
声,将火把全都给打灭了,地窖之中立刻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那些被掳来的少女们惊惶地尖叫了起来:但是我并没有
制止她们尖叫,而是利用她们的尖叫声来掩护我的脚步声,迅速移动到了地道的
拐角之处,等着伏击进来的歹人。

  一阵细微的衣襟带风之声迅速靠近,我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忍不住暗暗叫苦,
来人可是个武功高手,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够在正面交手之中胜过他,幸好的是现
在地道之中一点光亮也没有,来人应该不会注意到我躲在转角的墙后,这样我就
可以趁来人经过转角的时候,从近距离发动偷袭,打来人一个措手不及……

  就在此时,一阵掌风袭体,来人竟然已经发现我躲在转角后面,而且先下手
为强,无声无息地朝我发了一掌。

  急忙运起十成功力接了这掌,「砰」的好大一声,我被对方的雄厚掌力给震
得退了三步,胸口一阵气血翻涌:而来人只是身子一晃,一步都没后退。

  但是,来人的武功高强,并不是最令我惊讶的,最令我惊讶的,是我刚刚和
来人对了一掌,从掌上传过来的内劲是我熟悉无比的内劲,嶽麓剑派的「昊天正
气诀」!

  「吕晋嶽?」

  「正是区区在下。」

  吕晋嶽在黑暗之中冷声回答着。「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真的是吕晋嶽?

  原来吕晋嶽说,要离开嶽麓山一段时间,出去追捕歹人,看来吕晋嶽要追捕
的也是这一伙人: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吕晋嶽好像把我和这夥歹徒当成同一伙
人了,而且我也不可能表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那样只怕吕晋嶽会当场就和
我打起来。

  而更重要的一点是,以吕晋嶽所修习的「嶽麓掌法」和「昊天正气诀」,要
无声无息地击出掌力,吕晋嶽最多只能运用六成还是七成的功力来出掌,否则就
会带起风声:而我使尽全身十成功力的一掌,竟然只能和吕晋嶽的六七成功力勉
强打成平手,要是吕晋嶽使出十成功力,我绝对没有希望能够胜过他的。

  我正在犹豫着该不该表露身分的时候,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从地道口传了进
来。

  「原来是「中州剑神」大驾光临,俺可真是倍感荣幸啊!」

  沙哑的男子声音阴恻恻地说着。「吕晋嶽,你坏俺的生意,俺就抓你的老婆
女儿来抵债,听说你的女儿可是美人胚子一个,卖到妓院去应该可以卖到大把银
子,哼哼。」

  「赵无殇,哪里走!」

  吕晋嶽怒喝一声,朝着地道口冲了出去,而沙哑声音的主人则是把铁板放了
下来想要盖住秘道口,吕晋嶽一掌击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响,厚重的
铁板被吕晋嶽一掌击飞,接着吕晋嶽窜出地道入口,追着沙哑声音的主人远去了。

  好险,没被吕晋嶽认出我来,不然我「嶽麓剑派弟子萧颢」的身分拆穿不说,
一旦吕晋嶽知道他的功夫能够胜过我,只怕他会当场把我给宰了,这样我就没办
法为云烟复仇了。

  「萧施主,没想到我们会在这边见面,可算有缘。」

  就在此时,地道之中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德惠大师?」

  这个声音我认得,就是在贺家庄替馨儿复仇时遇到的德惠大师。

  「正是老衲。」

  德惠大师取出火摺点亮,火光映照着德惠大师神情安详的脸孔。「敢问萧施
主何以在此?」

  「我是来救人的。」

  「哦?」

  听到我说出「救人」两个字的时候,德惠大师原本半瞇着的眼睛突然睁大了
一下,但是又随即恢复成原来半瞇的状态。「萧施主为何会想到要来救人?」

  「我们太阴神教有几个女弟子被抓来了,所以我前来救人。」

  我回答着。「即使太阴神教是白道口中的邪教,邪教也有救人救弟子的权利,
是吗?大师?」

  「萧施主所言甚是,天地众生,在佛法之前一律平等,萧施主当然有权利前
来拯救贵教被掳的女弟子。」

  德惠大师缓缓点头。「老衲想拜託萧施主一件事情,可否?」

  「大师请说。」

  「请萧施主在拯救贵教女弟子的同时,也对其他被掳的女子伸出援手,一并
将她们救出去。」

  德惠大师缓缓说着。

  「这点请大师不用担心,所有的人都已经救出来了。」

  就在这时,芊莘和馨儿刚好领着那些被救出来的女子出现在德惠大师的视线
之中:不过方虹却没出现,大概是怕德惠大师认出她来,毕竟啸月山庄的庄主、
少林派的俗家弟子萧道清就是死在方虹手下,虽然说是误杀,但是现场除了我这
个目击证人之外,没有人能够证明萧道清是因为想要非礼方虹才会遭到反击而被
杀,但是留在萧道清屍体上的伤痕却是出自方虹之手,这对很多人来说,就已经
是方虹叛上弑长的铁证了。

  「阿弥陀佛,多谢萧施主。」

  德惠大师对我行了个合十礼,随即转身朝着地道入口走去。

  「请萧施主转告方施主,老衲知道啸月山庄的惨剧实非方施主本意,请方施
主不必惊慌,老衲已向其他人开解过此事了:那么,老衲告辞。」

  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德惠大师的人影已经不见。

  「虹儿,你听到德惠大师刚才说的话了吗?」

  我看着方虹,方虹正抱着那个西域女子出来。「既然德惠大师已经洗清了你
的冤屈,你要不要回峨嵋派去?」

  「我是不回去的了。」

  方虹摇了摇头,一抹红霞泛上了她的面颊。「何况我的人……我的命都是你
的了,你要我怎么回去呢?」

  「不回去也好,我也舍不得放你回去呢!」

  我捉住方虹亲了一下。「不过,还是让我们先带着这些被捉来的女孩们回去
吧!」[/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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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850 2008-10-30 18:55

[size=4][color=Black]                第三回

  被掳走的五名少女教众是救回来了,但是我却发现「太阴神教缺乏高手」这
个问题比我想像之中的还要更严重许多。

  由于意外地和吕晋嶽对了一掌,现在我对吕晋嶽的实力有了更清楚、更正确
的认识,而且我也清楚的瞭解到,我目前的实力大概只有吕晋嶽的六成、最多七
成而已,不管剑法或是内功的功力深浅都是一样。

  而依照我对自身实力增长的估计,即使吕晋嶽的功力停留在目前的状态而没
有寸进,我要靠着「勤修苦练」来追上吕晋嶽,仍旧需要花上四年左右的时间:
如果再考虑到吕晋嶽本身的功力也会增长,那么我只怕要花上六年还是七年的时
间,武功才有可能与吕晋嶽并驾齐驱。

  就算我的武功能够与吕晋嶽并驾齐驱,可是太阴神教是否拥有足够的高手来
抵抗白道中人的剿灭行动?我不知道师父仍旧担任太阴神教教主的的时候、太阴
神教有多少高手,但是我知道当时师父有七个功力相去不远的太阴圣女,我现在
只有一个,而教中真正称得上高手的,即使算上我,也只有三个。

  问题是,我有那么多年的时间可以用来提昇自己的实力吗?吕晋嶽正在策划
着对付太阴神教的阴谋,之前吕晋嶽从策划到实施他的阴谋,大致上花了数年的
时间,而且几乎把太阴神教给整个彻底消灭掉:这次吕晋嶽应该不会需要再花那
么多时间,就能组织起另外一次的剿灭行动,而太阴神教现在的力量甚至还不如
当初被剿灭的时候。

  所以,救出那些落在歹人手中的少女、回到晋阳之后,我立刻把我的顾虑向
着方虹和芊莘说了出来。

  「所以,教主打算怎么做?」

  听完我的解释,方虹皱着眉头:没有人喜欢知道自己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方
虹自然也不例外。

  「那还用说,当然是提昇实力了,而且要全面的提昇实力……」

  当我说到「提昇实力」四个字的时候,方虹和芊莘的脸上同时微微一红。

  「我们现在的普通教众已经够多了,但是我们还缺少会武艺的教众,而吕晋
嶽上次可是率领着大批武林人物来剿灭太阴神教,虹儿你也是知道的。」

  方虹点点头,毕竟她也参加了上次吕晋嶽策划的行动:而芊莘则是好奇地看
看我、又看看方虹:我从来没在大家面前提起过方虹之前有参与剿灭太阴神教的
往事,因此大家都不知道方虹在被我所「招揽入教」之前,其实还曾经是太阴神
教的敌人。

  「所以说,为了增加对抗白道向我们发动攻击时的胜算,我们必须尽快增加
教中的武功高手数量,除了想办法招募新的高手入教以外,我们也得提昇自己的
功力才行……」

  我一说到「提昇功力」的时候,方虹和芊莘又是脸上一红。

  「耗子,你觉得我们修炼阴……那个功夫,还不够努力是吗?」

  方虹红着脸,有些忸怩地问着。「咱们每天晚上哪个人不是都陪你练功练到
好像全身骨头快散架的?」

  「我觉得,与其说是还不够努力,不如说是还不够认真。」

  我耸耸肩。「虽然你们每天都陪我练功练得很辛苦,但是大家在一起练功的
时候,每次都有尽到全力在修练吗?」

  我越是说,方虹和芊莘的脸就越红:的确,她们每天晚上都会陪我修练「阴
阳诀」的功夫,但是她们的「阴阳诀」功力还不够高,如果我全力运功的话,除
了方虹还能支持个一时三刻,其他女孩子几乎都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的「阴阳
诀」给送上高潮的顶峰,接着就全身虚脱无力了:所以我几乎都不会全力运功,
而是配合她们的功力深浅来运功,延长修练时间,这样双方才能得到比较好的修
练成效。

  问题是,修练「阴阳诀」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为了多享受一下修练「阴
阳诀」时候那种全身舒畅、快美无比的感觉,她们常常运功也不出全力,这样她
们才能支持得更久、也享受得更久,而我因为要配合她们运功的强度,自然更不
可能出全力来运功了。

  我也知道这些女孩子陪我修练「阴阳诀」的时候常常不尽全力,但是我自己
也爱看着她们钗鐶散乱、香汗淋漓、半裸着娇躯在我身上低吟娇喘着的撩人模样,
所以她们没尽全力运功,我也跟着偷懒,甚至有的时候就干脆停止运功、而是以
在她们的体内抽动着我的分身来代替,然后欣赏着因为肉体撞击而造成的、雪白
花花的乳波臀浪在我眼前摇曳生姿。

  在这种有着共同默契而一起偷懒的情况下,大家修练「阴阳诀」的进度当然
也就不会太快了。

  「所以说,以后咱们要认真些修练了,不然……」

  说到这边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旁边的客房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就是有人
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出客房的声音。

  那间客房是用来安顿被我们所救回来的女孩子,我已经承诺过她们会把她们
平安送回家,当然她们想自己回家也是可以的,那到底是谁还需要偷偷摸摸地离
开?

  纯粹好奇,我打开了房门向外看,正好看到我们救回来的那个西域胡女正踮
着光溜溜的脚丫、朝着客栈的大门走去。

  看到我打开房门,那个西域胡女吓得低呼一声,也顾不得继续蹑手蹑脚,撒
开一对没裹过的天然大脚就朝着客栈大门狂奔。

  原来想要「逃跑」的是这个西域胡女,不过这也没办法怪她,她听不懂汉话,
大概也不知道我们是救她出来的人,她可能以为是落入了另一批盗匪的手中,所
以才会想要逃跑的。

  如果那个胡女想要「逃跑」,我当然没有理由去阻止她:但是她被我们救出
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除了一领肮髒的麻布以外,就啥都没有了,当然也不会在身
上带有金子银票之类的东西,即使我们已经给了她新的衣服穿,但是她身上没有
细软盘缠,怎么能够千里迢迢返回她的西域故乡呢?

  想到这边,一个起落,施展轻功跃到那个西域胡女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而那个胡女看到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又是惊呼一声,举起右手就要赏我一个耳
光。

  一手捉住那个胡女的手,另一手从怀中摸出我身上带着的所有银钱,一个装
了约五十几两银子的小钱袋,然后我将钱袋塞在那个胡女被我捉住的手中,这才
放开了她的手,退到一旁,让出通向客栈大门的路给那个胡女。

  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又不会说西域的语言,所以我干脆直接把钱袋塞在
那个胡女的手中,反正她打开钱袋就知道我的意思了。

  看到我塞了个钱袋给她,又放开她的手,还把路让出来给她,胡女用惊疑不
定的眼神瞪着我,我则是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看着那个胡女慢慢挪动脚步,然
后从小心翼翼地移动变成迈步狂奔,就这样奔出酒店大门去了。

  希望那个胡女能够平安回到她的西域故乡才好。

  处理完善后事宜,派人将其他被歹人掳掠来的女孩子送回家,我们随即带着
救出来的教众动身返回萧家堡。

  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怎样,行近晋阳城南的时候,我听到了远处的小巷子之中
传来男人的猥亵笑声和女人的哭泣声,听起来就像是地痞流氓在欺负良家妇女:
而循着声音来源过去一看,正好看到一大早离我们而去的那个西域胡女被几个流
氓恶霸围堵在小巷子之中,其中一个流氓已经把那个胡女给压在地上、把我们换
给胡女的新衣服给用力扯成一条一条的碎布。

  这个西域胡女的运气真的很不好呢,才刚被我们从歹人手中救出来,马上又
碰到了地痞流氓。

  对付这几个地痞流氓不是什么问题,我简单的赏了每个人的后颈一记手刀,
那些地痞流氓就像被踢开的皮球一样满地乱滚,即使是压在西域胡女身上那个流
氓也是被我一手刀斩在后颈昏了过去,我随即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像是扔
稻草一样扔到旁边去。

  地痞流氓一下子就解决干净了,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西域胡女的问题却让人头
痛:这个胡女听不懂汉话,我们没办法告诉她,只要她先跟着我们回到萧家堡,
我就可以要费鹏派人保护她回西域去:但是放着她不管,又怕她会碰到坏人,而
且看她现在这副衣衫凌乱的样子,只怕我早上才塞给她的银子又都被坏人给抢光
了。

  可是,看到这个胡女满脸惊恐的表情,才刚爬起身来,就连连后退想要远离
我,只怕要她跟着我们来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看来还是只能让这个胡女自己回西域去了,如果她在路上又碰到坏人,那只
能说是她运气太差,命中註定多灾多难,我是不可能为了保护这个胡女而放弃手
边的事情、就这样跟着她一路回西域去的。

  不过,虽然说我没办法保护这个胡女回西域去,但是我还是有些东西可以给
这个胡女的。

  脱下身上的长袍,运力一甩,长袍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那个胡女飞过去,
在那个胡女的惊叫声中裹上了那个胡女半裸的身躯:然后我从那些被打倒的流氓
怀中拿出他们身上携带的银子,全都扔在西域胡女的面前,这样她应该知道这些
银钱是要给她的。

  衣服也给了,银钱也给了,再来我只能希望这个胡女返乡的路途上不要又遇
到坏人了。

  随便扯下一个坏人身上的外衣穿上,我正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背后突然传
来了女子的呼叫声:「那个,先生,等等!」

  咦?谁叫我?

  急忙回过头来,我背后除了那个胡女以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难道刚才是那个胡女在叫我吗?可是,她不是听不懂汉话?

  看到我转过身来,那个胡女这次没有逃跑,而是快步向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
一边叫着:「先生,等等!」

  「你……你会说汉话?」

  我惊讶地看着快步来到我面前的胡女。「那之前为什么你要装作听不懂呢?」

  「对不起,我怕,先生,是坏人。」

  那个胡女低下了头,表情有些难过的样子。

  「怕我是坏人?怎么会呢?我们之前就说了,我们是去救你的啊?」

  那个胡女依旧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是她懂的汉话也不多,不
知道该怎么回答的缘故吧?

  「啊,算了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先跟着我们回去,我们再安排一下,找
人护送你回家,好不好?」

  这次,那个胡女应该是听懂了我说些什么,因为我「回家」两个字才刚出口,
那个胡女立刻兴奋地抬起头来望着我,还猛点头点个不住。

  「好,先生,谢谢!」

  方虹和芊莘都很好奇,怎么早上自己先行离开的胡女,竟然像是个跟屁虫一
样跟在我身后一起回来了:反正回去萧家堡的路上有的是时间,大家刚好听着这
个西域胡女用不太通顺的汉话讲述一切的事情经过。

  根据那个胡女所说,她是来自遥远西方的罗刹国,跟着她的父亲一起来中国
做生意的,带着她的国家所出产的高级毛皮和宝石来中国交易瓷器和丝绸,所以
她也会说一些简单的汉话,甚至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黄丽华。

  在半个月前,她和父亲的商队在嘉裕关附近遇到了强盗,强盗抢走了她们的
货物,杀死了商队里面的所有人,还把她也给掳走了:接下来的几天,强盗绑住
了她的双手双脚,放在马背上带着四处跑,直到有一天晚上,赵无殇出现,杀死
了那批强盗,并且说要解救她,然后把她给带走。

  「赵无殇?是不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沙哑的中年人?」

  我想到把吕晋嶽从我面前给引开的那个声音沙哑的中年人,吕晋嶽不就叫他
「赵无殇」吗?

  对于我的问题,黄丽华拼命点头表示我说得没错。

  「真没想到那个赵无殇会救人……咦,不对!如果他要救你,为啥又要把你
关在铁笼子里面?所以说,其实他并不是真的要救你的。」

  我现在明白了,那个赵无殇打着救人的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了个黑吃黑,把
黄丽华给抓去当成他自己的战利品了:才刚从强盗的狼爪之中逃生、又落入赵无
殇的魔掌,这也难怪我们去救人的时候,黄丽华会害怕得直想逃离我们,因为对
她来说,我们也是打着救人的旗号,但是却点了她的穴道、弄昏了她、把她给带
走了:那么我们是不是另外一批想要黑吃黑的歹人呢?她可判断不出来。

  所以,直到我第二次又救了她,而且没有坚持把她带走,而是给她衣服银两、
任由她离开,那个时候黄丽华才真正的确定了我是可以信赖的人,所以她才开口
和我说话了。

  「既然这样,黄小姐,你先和我们回萧家堡,我们再安排人手护送你回家,
好不好?」

  谁知道,对于我的提议,黄丽华竟然摇头。

  「我,家人,只有爹爹:爹爹死了,已经,被强盗,杀死了。」

  黄丽华说着,就这么掉下眼泪来。「我,回去,没有家了。」

  这么听起来,似乎黄丽华已经是无家可归了:想想也是,父亲被强盗所杀,
家产又被强盗抢光光,就算我们能够送黄丽华回家,到时候黄丽华又要靠什么来
生活呢?

  看来我们也只能先带着黄丽华回到萧家堡再作决定了,就算要送黄丽华回家,
也要靠费鹏安排护花的人手才行,或者是安顿黄丽华在这里生活的话,将黄丽华
安顿在萧家堡是个比较安稳的选择。

  自从上次无意间和吕晋嶽对了一掌、发现我自己的功力和吕晋嶽相去甚远之
后,我就下定决心要「认真」练功了:而旅程中住店过夜的时间就是不错的练功
时间。

  不过,现在跟随在我身边的只有方虹和芊莘,虽然她们两个的功力是我身边
的女孩子之中最好的,可是当我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合计也只支持了两
刻钟不到,就因为功力不继、无法抵御我全力运行的「阴阳诀」,双双在极度的
高潮之中昏晕了过去。

  既然她们两个都昏睡过去了,没有人可以陪我练「阴阳诀」,我只好改练无
聊的「昊天正气诀」,反正多练一分是一分,这样和吕晋嶽决战的时候才能多一
分胜算。

  虽然说修练「昊天正气诀」很容易因为外来的打扰而分心,但是夜深人静的
时候万籁俱寂,倒也是个适合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时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
隔邻的客房常常传来翻身的声音,偶尔还夹杂着馨儿轻轻的叹息声,听起来馨儿
似乎是因为满怀心事而无法入眠。

  我大概知道馨儿是为了什么心事而无法入睡的,昨晚馨儿藉着情歌将她的心
事表达出来的时候,我大概就知道馨儿对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了:不过,我一
直找不到一个能够说服我自己去接纳馨儿的「藉口」,所以也一直和馨儿保持着
不即不离的距离直到现在,肯定伤了馨儿的心。

  不过,现在我已经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了,那就是我必须提昇我的功力,除
非我的功力能够超越吕晋嶽,我才有击败他、替云烟复仇的希望。

  推门出房,来到隔邻的客房前,我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三下。

  「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馨儿的声音从客房内传了出来,果然她一直没有入睡:接着客房的门闩被拔
开,馨儿打开了房门,探头出来,看到我站在门外,似乎有些惊讶。

  「师父?这么晚了,师父有事吗?」

  「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你能够出来一下吗?」

  「好的,师父。」

  馨儿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在身后带上。

  「馨儿,你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而要亲自混入嶽麓剑派的吧?」

  我和馨儿并肩在洒满了溶溶月色的走廊上漫步着。

  「知道,虹姊姊她们有和我说起过。」

  馨儿点头。「是不是为了云烟姊姊的事情?」

  馨儿称云烟为姊姊?对我来说,云烟可是我的妻子,而馨儿称呼我为「师父」,
所以云烟应该是馨儿的「师娘」才对。

  这关系还真是有点混乱呢。

  「是啊,是为了云烟的事情。」

  我点头承认。「而昨天晚上,我就和嶽麓剑派的掌门人吕晋嶽对了一掌。」

  「啊!」

  馨儿惊讶地轻呼了一声。「那,师父,结果如何呢?您没事吧?」

  「我没事,吕晋嶽他为了要打无声掌,所以他没出全力。」

  我耸了耸肩。「但是,他虽然没出全力,我可是出了全力去接他的那一掌,
结果只是勉强和他打成平手而已。」

  「那,这样说来,师父您不就打不过吕晋嶽那个坏人了吗?」

  馨儿担心地望着我。

  「是啊,就我目前的功力,我是敌他不过: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我能帮得上师父您的忙吗?」

  馨儿有些好奇。「如果可以的话,请师父尽管说。」

  「你可以帮忙的,我传你的「阴阳诀」内功,本来就是男女合修的内功,如
果你能够协助我修练「阴阳诀」,那我的功力就能增长得更快,这样也才有希望
能够击败吕晋嶽. 」听到我这么说,馨儿红了脸,低头不语。

  我当然知道,以馨儿对我的心许,我如果问她「你愿意帮我吗?」馨儿肯定
是会点头的:但是,那样感觉起来就像是要馨儿自己送上门来一样,会让馨儿不
好意思,所以我决定还是用强势一些的语气,决定权操之在我,让馨儿没得选择,
这样让馨儿就不会为难了。

  「馨儿,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来协助我增加功力,不然我敌不过吕晋嶽,
也就不用提报仇的事情了!求求你,馨儿!」

  「我、我知道了!」

  馨儿红着脸低着头,回答的声音细如蚊鸣。「我会尽力协助师父的……」

  「那就跟我来吧。」

  领着馨儿回到我的客房,馨儿一看到方虹和芊莘两个人半裸着在床上昏睡,
脸又红了。

  「还记得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吗?」

  我把房门带上,还上了门闩:其实上不上门闩对我是没有差别的,但是可以
让馨儿更有安全感。

  「还记得。」

  馨儿点头,看到我开始脱衣服,馨儿急忙走上前来。「师父,让我来服侍你
宽衣吧?」

  「那就有劳了。」

  我站着不动,任由馨儿替我把衣带松开,然后馨儿转到我身后,将我身上的
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等到身上只剩下一条底裤的时候,我转过身来,刚好和馨儿看了个面对面,
馨儿脸上一红,发起愣来了,我伸手替馨儿拔下发簪,让馨儿的一头秀发直披下
来:然后解开馨儿的衣带,一件接着一件的把馨儿的衣服脱去。

  随着身上衣物的减少,馨儿的粉脸羞得越来越红,眼睛也逐渐闭了起来,等
到我把馨儿身上只脱得剩下一件水蓝肚兜和亵裤的时候,馨儿连耳根子都红通通
的了,眼睛也是紧紧闭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个不住,显然馨儿心中紧张异常。

  就在我伸手要替馨儿解开肚兜的时候,馨儿「啊」的轻轻低呼了一声,右手
闪电一般地紧紧抓住我要去解她肚兜的手,但是馨儿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又放开
了她的手。

  也难怪馨儿会紧张,这可是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露体……好吧,也许不
是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身体,但是之前在钱家庄被贺鹏展非礼的时候,馨儿可
不是自愿的,她的心仍旧紧密地包裹在重重自我防卫意识之中:可是,这次馨儿
却是卸去了她心灵上的防卫,任由她的身体和心灵一起裸露在我之前。

  我暂停了替馨儿脱衣的动作,改成将馨儿拥入怀中:娇躯入怀,可以感觉到
馨儿的身体僵硬着,但是整个身子热烫烫的,我的胸部甚至可以感觉到馨儿急促
的心跳震动传过来。

  「馨儿,你真漂亮。」

  我在馨儿耳边低声说着,还轻轻吻了一下馨儿的耳轮,而馨儿几乎就在同时
嘤咛了一声,原本僵硬的身体霎时间酥软下来,整个人都依偎在我怀里,将全身
重量都交了给我。

  将馨儿横抱起来放到床上,我看到馨儿微微睁开眼睛,朝我这边偷看了一眼,
但是和我视线相对的时候,馨儿立刻闭紧了眼睛,面颊上好不容易才消退了一些
的红潮又加深了颜色。

  「馨儿,要来了喔,准备好了吗?」

  我低声问着馨儿,故意不提要她运行「阴阳诀」的事情:像她紧张成这样,
只怕要她运行「阴阳诀」,她还会走岔真气运行路线呢,还是等她进入状况、比
较不紧张以后再说吧。

  而对于我的问话,馨儿依旧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而当我把她身上最后的
布料给解去、露出她赤裸的身体时,馨儿忍不住又急促地深呼吸了几下。

  「我来啰。」

  当我佈满了阴阳诀内劲的硬挺分身将馨儿私处的蜜裂分开、朝着从未有人探
索过的湿热秘径进入时,馨儿立刻倒抽了好几口冷气,赤裸的大腿夹上了我的腰
际:而当我的分身继续向着桃花源深处挺进、逐分逐寸地佔领着这片越来越湿热、
而且开始不由自主地翻腾夹缠着的沼泽地带时,馨儿轻蹙眉头,丁香小口之中断
断续续地吐着轻柔的低吟声,而她的双手则是爬上了我的背部,我的分身每向前
推进一点,她的十指就会出力在我的背上狠抓一下。

  终于,我的分身抵达了桃花源的深处尽头,馨儿忍不住「哦」的一声,长长
地吐了一口气出来。

  「会痛吗?」

  我这话其实是多问的,在我的分身侵入馨儿体内的同时,我已经在运行「阴
阳诀」了,阴阳诀能够带给馨儿足以压过破瓜之痛的快感,所以馨儿就算会感觉
到痛,也应该不会太强烈。

  「不……不会痛……」

  果然,馨儿摇了摇头,但是一对秀眉却越蹙越高。「可是,好痒……啊,里
面又痒又麻的……哦……好难受……」

  「这是练功的正常现象,你只要运行我教你的内功口诀,就不会麻痒得那么
难受了,而且还会感觉很舒服……」

  但是,馨儿显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好痒……啊……师父,动一下嘛……啊……你动一下嘛……呜……」

  在快感的浪潮沖刷之下逐渐失去了理智,馨儿开始呓语着,娇躯像是水蛇一
样扭动了起来,丰满的臀部也开始用力朝着我顶过来,试图能让我的分身更深入
她的体内。

  唉,本来我是想找馨儿来陪我练功、顺便回应一下馨儿对我的柔情:现在看
起来,要馨儿在这种情形之下陪我练功,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念一想,这毕竟是馨儿的第一次,如果我要馨儿陪我修练「阴阳诀」,以
后多的是时间:但是馨儿的初夜可就只有这么一次而已,难道我就为了自己要练
功、把馨儿的初夜这样糟蹋掉吗?

  这么想着的时候,我已经开始运动起下半身,先让分身稍微从馨儿体内退出
了一点,还带起了馨儿一阵空虚无比的低喘,然后分身再次向前推进,扎实地顶
入了馨儿体内的最深处。

  「啊……」

  馨儿直起了脖子娇吟了一声,身体颤抖着,修长的双腿紧紧勾上了我的腰际,
使力让她的下身能够尽量和我的身体密接在一起。

  「喜欢吗?」

  我低问着,分身稍微退出,前进,又扎入了馨儿的花芯之中。

  「喜欢……啊!好喜欢……」

  花芯承受着我的採摘,馨儿呓语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太喜欢了
……嗯!师父……啊!就是……好舒服……噢!」

  感觉着馨儿的体温越来越高,呻吟声也逐步高亢了起来,我知道馨儿即将体
验她生命中的第一次无上快乐,我决定要给就给馨儿一个最完整的体验,所以我
停止了运行「阴阳诀」,吸一口气,将原本缓慢的进出动作改变成快速的冲刺和
退出,分身的迅速前后运动在馨儿满是温泉的秘径之中扎出了「滋」、「噗」连
续不断的挤压声响。

  「……」

  就在我改变动作的同时,馨儿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杏眼,樱口微开,但是却
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我突然加剧的动作一下子就让从来没有经验的馨儿超越了
她最后的极限,让人魂醉骨酥的快感一下子就淹没了馨儿。

  就在馨儿因为经历了无上的快美感觉之际,馨儿的秘径也有节奏地紧缩了起
来,将我在她身上造成的快感反过来传回给我:我也没有刻意去压抑我的感觉,
而是乘着分身上越累积越多的敏感加速动作,终于在馨儿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有
如烂泥一般全身瘫软在床上的时候,分身也达到了我的临界点,将灼热的温泉灌
溉在馨儿体内最深处。

  「师父,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雨散云收,馨儿依偎在我怀中,低声问着。

  「问吧,什么问题?」

  我轻轻抚摸着馨儿的秀发。

  「那个……」

  馨儿有些欲言又止,然后这才鼓起勇气,将她的问题给问了出来。「最后那
个……为什么有种热热的感觉,涌进我的身体里面来啊?那究竟是什么啊?」

  就在馨儿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轻抚着馨儿秀发的手停顿了一下:怎么会
是这个问题呢?我该怎么回答才好?难道实话实说,就说我把男人的欲望给发射
在她身体里面了?不过,就算我愿意老实说,这还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啊……

  「呃,那个啊……是……是我分给你的功力……」

  终于,我还是决定找个藉口掩饰过去。「你才刚开始修练,内功还没有基础,
所以我先分一点功力给你,这样你练起内功来就可以事半功倍了……」

  「原来是师父分给我的功力啊?」

  馨儿以感激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凑上来,火热的樱唇在我嘴上吻了一下。「
谢谢师父。」

  看到馨儿那水汪汪的快乐眼神,内心突然有种欺骗了天真少女的罪恶感。

  「不过,师父,我现在觉得全身都好累,不想动了,我可以先睡吗?」

  馨儿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练功完以后本来就会想睡,正常的,你先睡吧。」

  这次换我在馨儿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晚安。」

  看着馨儿带着满足的表情入睡,突然一双玉臂从我背后绕过我的颈子,箍在
我身前,然后就是方虹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背后,低声在我耳边笑语着:「分给她
的功力?嗯?是谁在那边担心功力不够、及不上仇人,然后拉着我们拼命练功的
啊?还有闲情逸緻把功力分给自己的爱徒喔?」

  「你……你都听见啦?」

  我吓了一跳。

  「当然都听见啦,你们两个把床铺弄得天摇地动的,死人都被你们给吵醒了。」

  方虹在我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低声笑着。「耗子,也分一些功力给我,好
不好?」

  耶?

  不等我回答,方虹已经一把将我按倒在床上:虽然我的分身从馨儿体内退出
来以后就呈休眠状态,但是在方虹的玉手摩弄之下,分身很快地就抬头挺胸起来、
雄赳赳气昂昂地指向天际。

  轻笑一声,方虹快手快脚地爬到我身上,纤指捉着我的分身对准了她自己的
私处,然后缓缓坐落,将我的分身完全纳入她的秘处之中。

  「啊……」

  在我们合体的同时,娇媚可人的喘息声从方虹微张的樱口之中泄漏了出来。

  双手撑在我胸前借力,方虹开始在我身上扭起她的水蛇腰,一声又一声的娇
喘媚吟声回荡在客房之中,听得我都有些心痒痒起来。

  既然方虹没有运起阴阳诀,而只是单纯的身体动作,我再次违背了我要「认
真修练」的决心,同样也没运起阴阳诀,而是开始一下又一下地挺动下半身,将
分身朝着骑坐在我身上的方虹体内顶进去。

  「啊!啊!哎呀!」

  随着我一下又一下有力的顶进动作,方虹发出了高亢的浪叫声,伸手捉住我
的手按上她胸前那随着身体上下起落而抛上抛下、弹动不止的一对玉兔。

  随着我们俩人的动作,方虹的叫声越来越大,水蛇腰越扭越急,然后在方虹
一声似乎要断气的呻吟声中,方虹全身紧绷、骑在我身上达到了高潮的顶峰:而
我因为才刚在馨儿体内发射过一次,虽然方虹弄得我很舒服,但是仍旧没有喷发
的欲望。

  突然之间,方虹的秘处变得火热异常,一股强烈无比的的快感从我分身的顶
端像是海水倒灌一般、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分身,马上就令我的分身麻酥酥的直
想打喷嚏。

  方虹突然运起了「阴阳诀」,而且还是全力运功,我一时没有防备,遭到方
虹偷袭得手,就算我想运功抵抗也为时已晚:分身终于承受不住巨大的快感袭击,
开始不停地打着喷嚏,一下又一下将白色的滚热液体猛烈地喷进方虹体内。

  「啊!啊!」

  随着我喷发的频率,方虹娇吟着全身颤抖。

  看到方虹满脸酥媚之极、加上因为偷吃得手的满足表情,虽然说让人生气不
起来,但是就这么被方虹偷吃得手,心下总觉得有些吃亏了的感觉,所以我决定
把这笔帐讨回来。

  趁着方虹高潮刚过、还全身痠软无力的时候,我将方虹推倒趴在床上,圆润
的屁股高高翘起来,然后使出「独孤九贱」的「老汉推车」式,将我的分身用力
地自后方顶入方虹那依旧湿润火热的小穴之中,然后尽我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
量开始抽动,每一抽每一插都是直抵花芯,肉体和肉体相撞着发出「啪啪」不绝
的声音。

  「耗、耗子!啊!」

  被我一轮狂抽乱插,方虹虽然想要运起「阴阳诀」抵御,但是每次被我的分
身用力顶到她的花芯时,无比的快感都会让她一阵哆嗦外加失神好一会,而我根
本不给方虹运功的时间,一下又一下地猛烈撞击着方虹的弱点,让方虹没有办法
集中精神。

  「啊!啊!相公!夫君!啊!虹儿……要来了!啊啊啊!」

  终于,方虹被我一轮猛「推」给推上了极乐的顶点,直着喉咙娇喊着,桃花
源之中洪水氾滥成灾,猛烈无比地汹涌而出,沿着我们俩人的大腿不停地往下流,
把床褥都给弄湿了一大片。[/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2 编辑 [/i]]

kmitickey 2008-11-2 00:55

第四回

[size=4][color=Black]  回到了萧家堡以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费鹏找来,问他知不知道该怎麽处
理黄丽华的事情。

  「一个罗刹国的女人??」当我把一切的事情始末向费鹏解说之後,费鹏皱
起了两道粗大的眉毛,沉思不语。

  「怎麽样?有可能派人护送她回去吗??」?「启禀教主,这件事只怕很难
办,据属下所知,罗刹国是位在遥远的西方,要去罗刹国不但得先经过西域诸国,
还要穿过大食国,这麽遥远的路程只怕根本没有几个人走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
会认得路。」

  费鹏摇头。「就算那位罗刹小姐能认得回家的路,送她回家之後,我们的人
只怕也不认得回来的路该怎麽走了,这样送了罗刹小姐回家,反而把我们的人给
赔进去,这种事情恕属下无法做到。」

  「有这麽难走啊?那黄丽华她们是怎麽走来的??」?「启禀教主,就是因
为路途难走,所以从西域来的商旅只要能成功走到中国来,再带一些东西回去,
利润是非常可观的。」

  费鹏解释著。「有利润的事情就有人做,杀头的生意都有人做了,何况只是
冒险走远路而已;塞外不少游牧民族,对他们来说整天跑来跑去是家常便饭,我
想西域人在走远路这方面多少都比我们要在行些。」

  「那现在怎麽办??」?「得先探询那位罗刹小姐的意见,如果她愿意留下
来,那属下会负责安顿好她;如果她执意要回去,那麽属下只好派人四处打听,
看看有没有西域罗刹国来的商人,如果有的话,再让这位罗刹小姐跟著那些罗刹
商人的队伍一起回去。」

  费鹏回答著。

  「那就这麽办吧,这件事就交给你,可以吗??」?「请教主放心。」

  不过,有一点很让我讶异的是,黄一丽华竟然表示她不想回国、反而想要留
下来,就安顿在萧家堡。

  「为什麽你不想回国啊??」?「我的家,已经,没有了;回去,没有人,
照顾。」

  黄丽华耸耸肩。「留下,先生,你,照顾我,生活,不担心。」

  我无语,没想到黄丽华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愿意回国。

  总而言之,萧家堡又多了一个居民,而且是从遥远的罗刹国来的居民。

  解决了黄丽华的事情之後,就剩下该如何增强太阴神教实力的问题了。

  我找了个时间测试了一下费鹏的武功进度,发现费鹏的内功进境相当快,从
当初我见到费鹏时的不会武功,到现在费鹏的内功已经超越洪宁了,成为教中武
功排行第四的「高手」。

  没想到费鹏平常要花那麽多心力在经营萧家堡,竟然还能抽时间出来勤练我
教他的「阴阳诀」,更何况费鹏身边只有三个女人在协助他练功,相比之下我身
边有十几个女人,平常又没什麽事情可做,练功进度竟然还输给费鹏,看来我以
前练功真的是太不认真了。

  既然费鹏练功有成,我又亟需增加太阴神教的实力,所以我把「阴阳诀」之
中比较深层的功夫传了给费鹏,好让费鹏能够更快提升他的功力;此外我也把我
自创的武功,像是「茅厕剑法」、「风扫落叶钉耙法」、「斩草除根镰刀法」以
及「砍柴斧法」这些功夫教给费鹏,还教了他一些「无影迷踪步」的基础功夫,
好让费鹏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能够逃命。

  这天我在教费鹏「茅厕剑法」的时候,黄丽华也在一旁看著。我则是因为一
来茅厕剑法并不是什麽了不起的武功,给人看光了也无所谓;二来我早有打算把
这些武功传给所有教众,让大家都能提升实力,黄-丽华虽然还不是太阴神教的
教众,让她看看也没关系;三来则是一个大美女!而且还是充满异国风情的美女!
用充满敬佩神色的眼神看我指导别人武艺,要我赶她走,我还舍不得呢。

  等到我教完剑法的时候,黄-丽华立刻跑来我身边,开口就问:「先生,你
怎麽,也会,我们的,击剑术??」?咦?我会西域人的击剑术?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啦,不是你们西域的击剑术。」

  听到我的回答,黄丽华侧著头,想了一下。「可是,和,我们的,击剑术,
很像。」

  「真的?哪里像??」?听到我的问题,黄丽华又侧著头想了一下,然後摇
了摇头,对著我伸出她那比玉葱还白皙的手。

  「剑??」?咦?难道黄丽华也会武艺吗?当然,是她们罗刹国的武艺。

  一旁的费鹏立刻把他手上的木剑交给黄丽华,看来他对「罗刹国的击剑术」
也相当好奇。

  从费鹏手上接过了剑,黄丽华持剑的右手平举向前,与肩同高,从木剑的尖
端到肩膀形成一个水平面,脚下则站著与肩同宽的丁字步。

  我有点好奇,像是黄丽华这样将木剑完全向前伸出、脚下又踏著丁字步的起
手式,是要怎麽主动进攻呢?由於手已经伸直了、剑更是向前直直地指了出去,
所以想再把剑往前刺出也没有办法,而脚下的步伐看起来也没有蓄势蕴力的姿态,
根本就没有办法继续向前刺剑。

  「你准备好了吗??」我忍不住发问了,如果这真的是罗刹国的击剑术,那
还真的是和中土武学大不相同。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笑著点点头,表示她准备好了,然後,脚下迈步向侧
面慢慢移动出去,始终保持著剑尖离我身体有一个手臂长的距离。

  看到这麽奇怪的击剑术起手式,我也忍不住好奇了,於是试探性地朝著黄丽
华刺出一剑;这一剑我没运上内力,而且还故意放慢了一半的速度。

  就在我刺出木剑的时候,黄丽华的手腕一抖,木剑剑尖颤动著拍在我的木剑
上,将我那一剑拍得偏了开去;接著,黄丽华迅速向前踏上一步,仍在颤抖著的
木剑剑尖随著踏步之势迅速无比地朝著我胸口刺来,范围笼罩著我的整个上半身。

  我退後一步,收剑封挡,「啪」的一声,将黄丽华刺来的木剑挡了开去。

  一剑被我挡开,黄丽华迅速後退一步,又回复了一开始那右手持剑向前、保
持在与肩平齐高度上的起手式,一下子就由动转静。

  真是有趣的击剑术。

  我再次向黄丽华刺出一剑,这次虽然没有运使内力,但是我可也没放慢速度
;黄丽华似乎有点反应不及,向後退出了一步,横剑想要把我的木剑格开;但是
我不等双剑相交,已经收剑回来,黄丽华见我收剑,又回复了一开始的起手姿势。

  我又试著挥出几剑,观察著黄丽华回击的剑术,现在我大概已经知道黄丽华
的剑术原理了,那就是先格开对手的攻击、然後趁著对手收招的时候反击,和武
当派的「太极拳」、「太极剑」那种「连消带」的武功招式很类似,但是太极拳
剑的精神是「连消带打」,发出去的招式不但要破解对手的招式,还要同时兼顾
到攻击,而黄丽华的剑术却是「先消再打」,就是先破解对手的招式,然後抓准
对手被破招的空隙发动反击。

  而且,黄丽华的击剑招式并不多,最常用的就是跨步刺击,偶尔会来几下幅
度不大的挥砍,而且一定都是在我靠近她身边、她无法使用跨步刺击的时候才会
出挥砍招式,再加上招式也都是朴实无华的直线刺击,一点花哨都没有。

  难怪黄丽华会说我的「茅厕剑法」和她的罗刹国击剑术很像,这两种剑术出
招的时候都是直进直击,求的就是一个快字;差别则在於她的击剑术秉持著「先
消再打」的原则,要先破解对方的招式之後才会反击,而我的「茅厕剑法」才不
管那麽多,只要看到有可以进攻的空隙,我的剑就刺过去了,而且对手的攻击也
不是非得格架不可,能够闪过就不出剑挡格。

  而我现在也能理解为啥黄丽华的击剑术会有那麽怪异的起手式了,那种起手
式正是最适合她那「先消再打」的击剑术!特别是对於没有修练过内功的人来说,
拉长与对手的距离就能增加接招的反应时间,所以黄丽华才会把剑伸得那麽远出
来。

  当然,黄丽华的剑术在碰到练过武功的人之时,就会很凄惨!练过武的人反
应比较快,就能对黄丽华的剑术应付自如,和我的茅厕剑法一样,要是碰到功力
比我高的剑术高手,能够跟得上我的出剑速度,那麽我的茅厕剑法就不堪一击了。

  可是,如果在双方功力相等、或者双方都不会内功的时候,黄丽华的击剑术
就可以让对方疲於应付,更重要的是简单易学,如果广为传授给教众的话,应该
可以很快提升基本教众的武艺。

  「啊!?」?就在这时,黄-丽华突然惊叫一声,双手抱胸蹲了下去,我吓
了一跳,接著我才理解到发生了什麽事情:因为我思考得太入神,一时忘记要收
敛内劲,结果就是我朝著黄丽华胸口出招的时候,劲随意生,不小心在剑上带了
内劲。

  虽然我并没有想要伤害黄丽华的意思,而且我刺出的那一剑也只及到黄丽华
胸前的衣裳而止,但是问题出在黄丽华的身材实在比汉女要好得太多,胸前那两
个重甸甸、硕大无比有如哈蜜瓜一般的双峰,平常就已经有著几乎要裂衣而出的
倾向,而我刺到黄丽华胸前的那一剑上面带著气劲,气劲和黄一丽华穿著的那件
抹胸一接触、抹胸承受不住两颗哈蜜瓜向外扩张的压力,「嗤」的一声就毫不犹
豫地裂了开来,当场让黄-丽华傲人无比的身材暴露在我和费鹏的眼前。

  突然感觉到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整个破开了,黄丽华哪有不惊
叫的道理?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正想道歉的时候,黄-丽华突然跳
了起来,一手护胸,另一手扬了起来,「啪」的一声就赏了我一记耳光,然後黄
丽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启禀教主,属下告退。」

  费鹏脸上那副表情分明就是「这是你闯的祸,你自己解决吧,别来问我」,
然後也跟著溜走了;这家伙,竟然看出了我想求教於他,碰到这种情况的时候该
怎麽办,然後就来了个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虽然我不知道遇上这种情况该怎麽处理,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该道歉
的还是要道歉,所以我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去敲黄丽华住处的房门。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黄丽华前来开门的时候,脸上一点不高兴的表
情都没有,还邀我进屋内坐下,然後倒了杯茶放在我面前,这才拉了张凳子在我
身旁坐下。

  「先生,找我,有事??」黄丽华睁著明亮的眼睛,好奇地望著我。

  「呃,我是来道歉的。」

  我摸了摸头,颇感难以启齿。「刚才比剑的时候,不小心刺破了你的衣服,
害你的身体露出来了,对不起。」

  「哦,原来,是这样。」

  黄丽华掩口轻笑了起来。「没关系,别介意。」

  「真的没关系吗??」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个时候你不
是打了我一巴掌,我以为你生气了。」

  「那个,是误会,对不起!?」黄丽华尴尬地笑著,吐了吐舌头。「因为,
胸口,很痛,以为,受伤了,所以,才生气。」

  「咦?你的胸口会痛??」我吓了一跳,难道木剑的劲气还是伤到了黄-丽
华吗?

  对於我的问题,黄-丽华连连点头,然後伸手到自己颈後,解开系著抹胸的
金链,让失去支持的抹胸就这样滑落下来,露出黄丽华前胸那无比傲人、有如两
颗去皮之後的哈蜜瓜的双峰,以及双峰之间一道浅浅的红痕,那是劲气撞击所形
成的红痕。

  不过,黄丽华就这麽轻易地解开衣服、把她的身体暴露给我看,罗刹人的民
风还真是够开放的。

  「先生,你,教我,击剑术,可以吗??」黄-丽华看著我的眼神之中有著
期待。

  「我的剑术其实不比你高明啊,严格说起来,其实你的剑术比我更高明才对。」

  「可是,我,输给了,先生,你,还被,刺到,这里。」

  黄-丽华指著自己胸前那道被劲气撞出来的红痕。

  「那是因为我有练内功,你没有练,所以感觉上好像我很强;其实单纯比较
剑术的话,你比我更强。」

  「内……功……?」黄丽华似乎不太明白我说的「内功」是什麽东西,很吃
力地模仿著我说话的口音。「内……功……是什麽??」?「内功就是强壮身体
的功夫,可以让人变得力气更大,反应更快,更不容易受伤,就像这样……?」
一边解释著,我伸出手指捏住茶杯的边缘,手指一用力,茶杯边缘就被我捏出了
一个小缺口,被捏碎的杯壁变成粉末,纷纷从我指间落下。

  在萧家堡这边使用的茶具都是厚烧陶瓷,带有费鹏为人处事朴实不华的风格,
厚烧陶瓷虽然不像精致陶瓷那麽漂一兄,但是杯壁烧得很厚,即使掉在地上都不
见得会摔破,但是我看似不经意的一捏,却把陶瓷给捏成粉末,这可比起拿著大
铁槌把一个杯子给彻底砸成碎粉要困难得多。

  看到我捏碎杯子边缘,黄-丽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好厉害……这就是,
内功??」?「是啊,这就是内功。」

  我一边说,一边继续捏著茶杯,一下子茶杯就矮了一圈,杯壁上半圈已经被
我捏得碎粉了。

  「东方人,真神秘!?」黄-丽华赞叹著。「先生,教我,内功,好吗??」
?我就知道黄-丽华会问这个问题。

  「这个可能不行,因为我的内功很特别,要两个人才能修练,而且修练的方
式,是……呃,要两个人一起……嗯,做那种……那种……?」「是不是,周公
礼??」正不知道该怎麽措词,黄丽华已经替我把没说出来的部分给接下去了。
「先生,晚上,常常,和,其他,女孩,做这个,周公礼,练内功,是吗??」
?周公礼?这肯定是当初教黄丽华说汉语的家伙搞的把戏,也真亏他想得到用这
个名词;而黄丽华竟然也在我面前这麽大方地说了出来,让我又一次见识到了罗
刹国人的民风开放程度。

  「呃,对啊,练这个内功是要做「周公礼」的,这样你还想学吗??」?即
使罗刹人的民风再怎麽开放,黄丽华应该也不会这麽简单就答应下来吧?

  「东方人,真是,爱说笑!?」谁知道,黄-丽华竟然咯咯笑了起来。「练
武艺,要做,周公礼,嘻嘻!?」?「没开玩笑。」

  我保持著严肃认真的神情。「我是说真的。」

  看到我严肃冷漠的神情,原本还笑得花枝乱颤的黄丽华也停止了笑声,用狐
疑的眼神望著我。「真的??」?「是真的。」

  我点头。

  「东方人,真神秘。」

  黄丽华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让她高挺的胸部随之一阵荡人心魄的起伏,我的
双手更是几乎要不受控制地朝那对无法一手掌握的丰满上抓下去,揉捏看看那对
白玉哈蜜瓜的触感到底有多动人。

  「一让我,想想,好吗??」黄丽华以祈求的眼神看著我。

  「当然可以,那麽我先告辞了。」

  从黄丽华的住处告辞出来,我立刻去找方虹;虽然黄一丽华可能不会愿意想
要学「阴阳诀」,但是能教黄-丽华内功的并不只我一个人。

  「虹儿,能拜托你一件事吗??」?「什麽事??」方虹也很好奇我又有什
麽事情要拜托她办的了。

  「你能不能把你学过的内功教给黄丽华?当然,不用教太深奥的,先教粗浅
的练气法门就可以了,太深奥的一来怕她听不懂,二来你们峨嵋派只怕也有不准
外传的规矩。」

  「你知道就好。」

  方虹笑了起来。「可是,你怎麽不教她练阴阳诀?阴阳诀的威力又强,你身
边又可以多个美女!还是来自西域的美女,何「乐」而不为?还是说你看不上她?
?」?「怎麽会看不上她?光是她那对硕大无比的奶子……?」才说到这边,我
就注意到方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彷佛在说著「好啊,你这偷香窃玉的死耗子,
早就已经在注意人家的胸部了」,那根本就是已经在吃醋的表情了,如果我再继
续说下去,不要说方虹不愿意教黄丽华练内功,只怕还会找个藉口把黄一丽华从
萧家堡赶出去呢。

  「哦,我是说,黄丽华她会西域的击剑术,而且她的击剑术不但和我的茅厕
剑法很相似,还更适合传授给一般教众习练来防身之用,如果她愿意加入我们太
阴神教,我们的实力必定可以大幅提升……?」「哦?黄丽华也会使剑啊??」
?没想到我说了那麽多,方虹感到兴趣的竟然只有「黄丽华会使剑」这个部分,
而且方虹立刻就找了两把木剑来,看情况是打算去找黄-丽华切磋剑术了。

  「她不会内功,你要找她练剑的话,可要手下留情些。」

  「知道了。」

  方虹急急忙忙地出门去了。

  在萧家堡待了十几天,除了把「阴阳诀」之中比较深奥的功夫传给费鹏、顺
便还指点了一些会武艺的教众几下刀剑拳脚,甚至还到孩子们读书的课堂上去兼
任教书先生教了几堂诗云子曰——我可是考上过秀才的,教这些书对我来说可是
游刃有馀——我估计著吕晋岳去追杀赵无殇应该也早就成功了,特别是还有德惠
大师同行,赵无殇功夫再高也很难敌得过这武林之中的两大高手联合追杀才是。

  如果吕晋岳已经追杀到了赵无殇,那麽他应该就会立刻返回岳麓山,要是那
个时候我不在山上,惹得吕晋岳不高兴那还是小事,最怕的是吕晋岳在策划著什
麽对付太阴神教的密谋而我却没有偷听到,那就损失惨重了。

  所以我决定返回岳麓山。

  馨儿身为我的「徒弟」自然是要和我同行的,此外还带了春夏秋冬四婢一起
;方虹、芋莘、洪宁以及六婢则是要前往黄花山总坛,但是她们九个人会先和我
一起同行,直到长江边上才会换船,顺水路往皖南而去。

  抵达长沙城的时候天色已晚,由於我这次离开岳麓山是为了「返家探亲」,
当然没有必要趁著黑夜上山,另一个重点则是因为岳麓剑派没有特地为我准备「
宿舍」,要是我半夜上山,那就只能睡在帐房里的板凳上了,所以我决定先在长
沙城里的宅院休息一晚,天亮了再上山。

  回到宅院,以「姨太太」身分留守的丽苹兴奋地迎接了出来,一看到我,也
不顾旁边还有许多仆役在看著,直接扑入我怀中。

  「公子,你可回来了!?」丽苹在我怀中撒娇,那模样怎麽看都像个久旷的
小妾好不容易盼到夫君回来一般。「丽苹想死公子了!?」?「是啊,我回来了。」

  我轻轻拍著丽苹的背。「家里一切都还好吧??」?「嗯,一切都好。」

  一丽苹连连点头。「公子长途跋涉肯定累了,要不要先吃晚餐、洗个澡,然
後早些安歇呢??」?「也好。」

  见我点头,-丽苹立刻指挥著那些粗使丫头老妈子分头去烧水做饭,而看丽
苹井井有条地分派人手去烧水做饭,那些丫头老妈子也对丽苹的命令遵行无误,
就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丽苹确实把这个「家」管理得很好,可以看出丽苹是很认
真的想要融入我的生活圈子之中、跟随著我过日子的。

  突然想到,反正我现在正需要提升「阴阳诀」的功力,何不让丽苹也一起来
协助我练功呢?总好过把丽苹给赎回来以後就当作花瓶扔在一边、浪费丽苹的青
春。

  「丽苹,跟我来一下,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我拉著丽苹的手来到卧房,让丽苹在床边坐下,然後把「阴阳诀」的基础功
法教导给丽苹;丽苹安安静静地听完我教她的功法口诀,不但脸一点也没红,连
眼睛都没多眨一下,反而是一旁馨儿和四婢脸都红了。

  「公子,其实这才是你真正用来征服女人的功夫吧??」丽苹不动声色地问
出了这句话。

  「是啊,这是养生练气的功法,不过是要两个人一起练的。」

  我点头承认。「你能帮我吗??」?「当然可以!公子对我有恩,替公子做
点小事是我应该的。」

  丽苹露出了开怀的笑容。「而且,这样公子也就不会冷落我了,对吧??」
?隔天一大早,我就出发返回岳麓剑派;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吕晋岳竟然还没
回来,显然他到现在还没追上赵无殇,不然早就该回来了。

  虽然吕晋岳不在山上,但是一众岳麓剑派的门徒倒是一大早就在练武场上辛
勤无比的练武;我随便找了个「师兄」一问,原来吕晋岳虽然人没回来,但是却
有书信回来,要所有岳麓剑派的门徒不准随意离派,而且每天都要加强磨练武艺,
所以才会有这麽多人在练武场上练武。

  看来上次赵无殇说要来抓慧卿去卖,吕晋岳对这件事感到相当介意,所以才
会禁止门人子弟外出、还要大家练武增强实力;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既然赵
无殇放话要来捉慧卿,吕晋岳怎麽还不回来保护慧卿呢?反正追杀赵无殇的又不
只吕晋岳一个人,还有德惠大师,搞不好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武林人物也参加了
追杀行动,就像剿灭太阴神教那样。

  「啊,耗子,你可回来了!?」看到我回山,慧卿立刻大叫。「快来,快来,
陪我练剑!?」?「既然师姐有命,师弟只好服其劳了。」

  我从练武场旁边的架子上拿过一柄木剑。「但是,师姐,你为什麽要痛打我
这只耗子啊?难道不能和其他师兄们练剑吗??」?「要练剑当然要找剑术最好
的对手来练罗!?」慧卿说著,不等我准备好,已经挥起木剑,展开剑法朝我杀
来。「你可是能够击败大师兄和二师兄的本门高手呢!不找你找谁??」?本门
高手?我觉得应该是慧卿在岳麓剑派之中、唯一不会害怕的人也只有我了吧?

  慧卿剑术上的一大毛病,就是她只要一害怕,就发挥不出她的剑法实力,跟
著其他师兄练习对打也都是一下子就因为害怕而败阵下来,所以不找我这个能够
让她发挥实力的人练剑,慧卿还真的也没有可以练剑的对象了。

  反正我也不想和其他师兄们练剑,那些师兄们的剑法实在是糟糕到不堪一击
的程度,慧卿的剑法虽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陪著美女练剑总好过陪著其他
师兄浪费时间。

  由於吕晋岳有著「不准任意离开」和「加强磨练武艺」的指示,所以岳麓剑
派上上下下人等这几天就是白天聚集在练武场练剑,晚上就只能各自回房各干各
的去了,有的人回房以後会继续练气——像我就是,虽然我晚上没地方可睡,但
是我可以待在帐房练「昊天正气诀」|而有的人一到晚上就不知道干什麽好了,
像是慧卿就是这样。以前到了晚上的时候慧卿还可以去後山散步、捉萤火虫之类
的,现在慧卿就只能很无聊地待在自己房问里面,看著天上高挂的月亮每天在变
脸。

  这种日子可是很无聊的。

  我在岳麓山上闷了几天,看起来吕晋岳似乎没打算这麽快就回来,所以我决
定晚上下山返回长沙城内的住处,否则待在山上可是没有人能够陪我修练「阴阳
诀」的。

  修练「昊天正气诀」不但无聊,而且进境慢,比起我用散漫的态度修练「阴
阳诀」还要慢许多,而现在我很需要提升我的功力,可不能浪费太多时间在修练
没什麽成就的内功上。

  至於吕晋岳那个「不准任意离派」的禁令,虽然大师兄刘振每天都有指派其
他师兄在执行门禁,但是这对我是没有用的,我只要随便找个没有人注意到的地
方,施展「凌云飞渡」轻功,就可以轻易翻墙出去了,那些功力差我一大截的师
兄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我溜出去,就算他们知道了,他们也没有实力留我下来,
整个岳麓剑派唯一能够留下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慧卿,否则即使吕晋岳亲自
前来,我虽然打不过他,但是要跑却是跑得掉的。

  就这麽又过了两天。今天入夜之後,我先去帐房把帐算完,然後就是找了个
僻静的角落,打算翻墙出去,好回去长沙城和馨儿她们一起练「阴阳诀」来增强
实力。

  每天我都挑选不同的地点来翻墙,一来是可以不让其他岳麓剑派的弟子注意
到我翻墙离开,二来则是我可以顺便探勘一下地形,预备将来万一要潜入岳麓剑
派和吕晋岳决战的时候,我才知道哪些地方是最适合翻墙进来而不容易引人注意
的死角。

  正当我藉著溶溶月色、仔细地评鉴著周围的地势是否适合翻墙的时候,却注
意到远方一道黑影正在树梢上如飞纵跃著,渐渐朝著岳麓剑派而来。

  这个人影的轻身功夫不但高明,而且智计厉害,不但每次起落都抓准了风吹
树梢的时候,让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的沙沙声能够遮掩他的纵跃起落声,而且他还
会藉著树梢的摇摆之势来增加自己的纵跃距离,再加上一身的黑衣,我要不是因
为修练了「太阴神功」、而且正好又在仔细打量周围环境,我也不会那麽快就发
现他的影子。

  这个人影是谁呢?难道是赵无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的话,那我大概知道为
什麽吕晋岳到现在还没回来的原因了:这个赵无殇的轻功比起吕晋岳要好得太多
了,难怪吕晋岳追他不上。

  不过,如果真的是赵无殇,那麽赵无殇出现在这边,岂不就表示慧卿危险了
吗?

  伸手到背後一摸,摸到了我背上的那把银剑,由於我没有预期到赵无殇会这
样摸到岳麓剑派来,所以这几天带在身边的都是银剑;不过银剑虽然剑身太软不
适合打斗,但银剑的剑鞘却是上等精钢打造的,真的要和赵无殇打起来,我也不
至於手无寸铁。

  再来,就是该怎麽「处置」赵无殇这家伙了;虽然我对吕晋岳没有好感,但
是我可不想让赵无殇就这麽把慧卿给捉去,於是我并起手指头放在嘴前,运起内
劲鼓气一吹,一声响亮无比的口哨就这麽划破夜晚的宁静、远远传了出去。

  被我吹响口哨,暴露了赵无殇的行踪,这家伙只能乖乖地挟著尾巴逃跑了,
哈哈。

  可是,赵无殇明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人发现,却没有撒退,反而身法突然加
快了许多,原本赵无殇是像只松鼠在树梢间跳来跳去的,但是在我口哨吹响的同
时,赵无殇突然变成了一枝疾射中的箭矢,身法之快之奇,我即使以全力施展「
无影迷踪步」或是「凌云飞渡」都不见得能及得上他,以致於赵无殇的身影一下
子就从我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糟糕,弄巧反拙,本来是想吹口哨吓走赵无殇的,谁知道赵无殇没被我吓走,
这下子慧卿危险了!

  展开轻功朝著赵无殇消失的方向追去,这时我才发现一件更糟糕的事情:刚
才我口哨吹得震天响,理论上应该是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听见了才是,但是大家
听见了归听见了,却没有人当作一回事,整个岳麓剑派仍旧是安静沉沉的,没有
一个人走出房问来查看到底外面是怎麽一回事。

  真是,怎麽会这麽缺乏危机意识?要是今天我在萧家堡吹响口哨,现在我周
围早就已经挤满了拿枪持棒的教众了。

  大家缺乏危机意识的结果,就是从女弟子居住的内院那边连续传来好几声的
踢门声和惊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开始一间一间的搜寻慧卿的所在了。

  而更气人的事情还在後面,听到师姐们惊慌尖叫之後,一众岳麓剑派的男弟
子终於肯走出他们的房间来看看外面发生什麽事情了,有个师兄远远注意到我,
竟然朝著我大叫:「萧颢,你在这边干什麽??」?「干什麽?抓贼啊!有贼人
溜进岳麓剑派来了,刚刚我吹的示警口哨你没听到??」?「有贼人溜进来了?
我怎麽没看到??」那个「师兄」摸摸脑袋,疑惑地看著我。

  「难道贼人溜进这里来,还会找每个师兄报到拜码头,好通知咱们大家有贼
人来了吗??」真是猪脑,这都不会想吗?

  我决定不和这个「师兄」浪费时间,几个起落就把他和「萧颢,你去哪里」
的大叫声都给远远抛在身後。

  而几乎也在此时,女弟子住处传来了慧卿的尖叫声,显然赵无殇已经找到了
慧卿;我急忙跃上屋顶,正好看到赵无殇背著慧卿也跃上了屋顶,并且还朝著西
方急奔,幸好的是赵无殇现在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身法已经远不如刚才那般
诡异灵活,所以我要追踪他倒还不是问题。

  而且,从赵无殇只多带了个人、身法灵敏度就锐减的情况看来,赵无殇的内
功并不深,比起我还差得远了,要打架我应该是不会输的。

  由於刚才吹口哨示警没有起到我预期中的效果,这次我乾脆不吹口哨了,只
是全速追著赵无殇,那些乱成一团的岳麓剑派弟子们能够跟上来是最好,跟不上
来就算了,反正他们就算跟上来了,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起到什麽作用。

  我和赵无殇一追一逃,一下子就离开了岳麓剑派有将近两三里的路程,到了
岳麓山上的密林之中,这时赵无殇突然停步,转过身来,一对怪眼先把我从头打
量到脚、再从脚打量到头,然後才以他那令人一听就难忘的沙哑声音开口说话:
「没想到岳麓剑派倒还有几个人才,小子你叫什麽名字??」?「晚辈萧颢。」

  「小子你跟著老汉又是有什麽事??」?「我是来救我师姐的。」

  「就凭你??」赵无殇冷笑了一声。「连吕晋岳都拿我没办法,你觉得你能
够及得上你师父??」?「我是及不上我师父,但是既然被我看到你捉走我师姐,
无论如何我也要来救人!?」?说著,我右手举起剑鞘,左手握住剑柄,摆出一
副随时可以动手的姿势。

  「嗯,小伙子是挺有胆量,明知道不敌还是要来送死,可惜你是没可能救你
师姐的。」

  赵无殇冷笑著,手腕一翻,一柄闪亮的匕首已经抵在慧卿的脖子上,映著夜
晚的月光散发著森冷的杀意。「小子,把你手上的长剑扔下,不然我就先杀了你
的师姐,一让你没有人可救!?」?这下子不好办了,如果我抛下手中长剑,不
用说赵无殇肯定也不会放开他架在慧卿脖子上的匕首!既然威胁有效,赵无殇怎
麽可能会自己放弃那麽有力的筹码?

  也许刚才不应该和赵无殇废话的,如果一上来就直接以雷霆万钧之势、出招
宰了赵无殇,现在我就不用面对这种令人进退两难的局面了;但是毫无保留地出
招,要宰了赵无殇是没问题,可是我的武艺会落在慧卿眼中,要是事後传入吕晋
岳耳中,吕晋岳肯定就知道我有问题了。

  但是,现在担心这些都已经太迟了,我得先想个办法来扭转目前的不利局势
才行「你还不扔下手中长剑??」赵无殇狞笑。「信不信我先把你师姐这如花似
玉的脸蛋给刮得花花的、再把你师姐的鼻子、耳朵给切下来,眼睛给挖出来,让
你师姐死了都做个丑死鬼!?」?看看赵无殇那把抵著慧卿脖子的闪一兄匕首,
再看看慧卿满脸惊惶恐惧的神色,虽然我几乎有著依照赵无殇的命令把剑丢下的
冲动,但是我知道丢下长剑是无法挽救慧卿的。

  「你有种不妨试试看!?」我冷冷地看著赵无殇。「要是你敢伤我师姐一根
寒毛,我会让你後侮来过这个世界上,我会让你痛恨身有痛觉,我会让你祈求你
从来没起过伤害我师姐的念头……?」「想恐吓我?你以为我不敢伤害你师姐是
吗??」赵无殇的匕首尖抵在慧卿柔嫩的脸蛋上,只要再稍稍一用力,慧卿就要
破相了。

  「我何必恐吓你?如果我原本就打你不过,不管你是不是抓著我师姐,我就
是打你不过;而要是我能胜过你,你只要敢伤了我师姐,下场如何你自己知道。」

  我停顿了一下,看著赵无殇脸上瞬息百变的各种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
与其抛下手中长剑,师姐还是无法获救,我宁可先亲手杀了师姐,等到我折磨完
你之後,我再自杀,和师姐一起殉情可是我的心愿,至少我们在九泉之下可以重
聚。」

  「自杀??」赵无殇那沙哑的声音又笑了起来。「你敢吗??」?「你要不
要试试看??」银光闪动,我的银剑已经出鞘,快速地朝著慧卿的咽喉刺去。

  我当然是不可能伤害慧卿的,但是我知道除非能够吓得赵无殇放开慧卿,否
则我跟赵无殇打也不用打,就知道肯定是有败无胜的。

  虽然我出剑刺向慧卿,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会先杀了慧卿那样,但是我并没有
用尽全力出剑,长剑去势看起来似乎很快,而且充满了一往无前、决不会收手的
气势,其实我已经是放慢速度了。

  而且,我手上拿的是软质的银剑,可不是坚硬的钢铁剑,剑尖逼近慧卿的时
候,我甚至可以用内劲逼弯剑身,让银剑绕过慧卿,突袭躲在慧卿身後的赵无殇,
原本银剑质地太软的缺点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变成了优势,所以我才敢放手出剑。

  不管赵无殇放手不放手,我这一剑都会直刺到底的。

  见到我竟然真的出剑,赵无殇神色一紧、急忙架著慧卿向後退了数步;而我
刚才那剑只是为了「表明心迹」,让赵无殇知道,别想利用慧卿来威胁我,我是
不会吃那套的,所以赵无殇躲开了我这剑之後,我也没有继续追击。

  赵无殇直瞪著我好一会,然後眼神又转到我手中握著的银质长剑上去,我知
道赵无殇正在衡量著和我开打的胜算。

  看过了我刚才刺出的一剑,从去势劲力来判断,赵无殇肯定是觉得,他的武
艺应该能够压过我的剑术,更何况我手上拿的是把软质的银剑,而不是锋利的钢
铁剑,在赵无殇眼中看来,我手中的银剑其实不会比木剑好到哪里去;而他如果
继续挟持慧卿当人质,一来已经证明了他没办法靠著威胁来牵制我,而他反而有
一条手臂因为要拿匕首架在慧卿脖子上,等於是变相被绑住了,还不如放开慧卿,
全力和我一战,他的胜算更高些。

  果然,赵无殇突然伸手在慧卿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慧卿登时双眼翻白、晕了
过去;赵无殇随即把晕过去的慧卿朝著旁边的草丛一推,就像推一捆稻草一样,
拿草丛当垫子,把慧卿当成货物给放在上面。

  看到赵无殇把慧卿放在草堆上,虽然我明知慧卿应该不会有事,但是关心之
下,我还是急忙来到慧卿身旁,确认了慧卿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这才站起身来,
看著赵无殇。

  「咱们就拿这个女娃子来当奖品,赌赛一场吧。」

  赵无殇从腰间取下他的兵刃,是一对新月型的弯钩。「赢的人就带走这个女
孩子,如何??」?「正合晚辈心意。」

  我没有解开慧卿身上被点的穴道,现在这种情况,让慧卿保持昏迷状态、安
静地躺在一旁才不会分散我的心神;而更重要的是,这样我就不愁全力出招会被
慧卿给看到了。

  缓缓举起手中银剑,我突然想起之前和黄丽华在练剑的时候,黄丽华使用的
罗刹国击剑术;现在我只知道赵无殇的内功修为及不上我,但是赵无殇的兵器功
夫如何我就不知道,而这次我绝对不能让赵无殇活著离闲这里,否则以後赵无殇
不但很有可能会再回来骚扰慧卿,要是赵无殇暗中跟著我、知道了我在长沙城中
的落脚地点,跑去向馨儿她们动手的话,我可没办法分身两地保护所有的女孩子。

  既然我必须试探一下赵无殇兵刀上的功夫如何,黄丽华那套剑术倒是挺适合
用来套赵无殇的招数;所以我学著黄一丽华那套罗刹国击剑术的姿势,银剑举到
与肩同齐的高度,向前直指著赵无殇的鼻子。

  「这是什麽鬼招数?好像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吧??」黄-丽华那套罗刹国
击剑术的根本道理和中原武学有著很大的差异,赵无殇一眼就看出来我用的招数
并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

  「就算不是岳麓剑派的剑法又如何?只要能够宰了老前辈你,就绰绰有馀了。」

  「有趣!?」赵无殇仰头大笑著。「就让我看看,你要怎麽靠著这三脚猫的
剑法和一柄烂剑来宰了我??」?语毕,赵无殇大吼一声,双手的新月钩映著夜
晚的月色,发出有如流萤般明灭不定的反光,朝著我手上的银剑砍来。

  手一缩,将直指向前的银剑撒了回来,让过赵无殇的双钩攻击,赵无殇看准
了我的银剑质地很软、没有办法和他的新月双钩硬拚,所以才想把我的银剑给砍
断、先灭我威风;而我则是从赵无殇刚才的双钩挥砍招数之中,看出了赵无殇的
双钩除了能够伤人之外,还带有锁挐对手兵刃的招式,幸好我的银剑质地软,虽
然承受不住赵无殇用双钩硬砍,却不怕赵无殇的双钩锁挐。

  不过,这个优势我要保留到确定我能打败赵无殇的时候再使用,如果赵无殇
试图锁挐我的兵刃却落了个空,这一招的失误就足以决定胜败。

  趁著我缩剑,赵无殇的双钩卷起两团银光,从正面朝著我杀来,现在赵无殇
知道了我的银剑无法用来格架他的攻击,当然要发挥他的优势,这两下正面硬攻
就是打定主意要我只能闪避,如果我闪不过,那就逃不掉当场被他开膛破肚的下
场。

  侧身闪过赵无殇这记威猛的双钩斩击,但是我不认为赵无殇的招数会这麽平
板无变化,应该是有著趁我闪避的时候变招攻击的後著才是;右手剑鞘翻了上来,
护在腰际,刚好和赵无殇临时改直劈为横斩的双钩碰在一起。

  「当」的一声,由於赵无殇刚才的劈击招式太猛,使得变招之後的横斩劲力
不足,被我用剑鞘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倒是没想到你小子连剑鞘都可以拿来用。」

  被我挡过一招,赵无殇冷冷地瞪著我握在右手的剑鞘。「或者说,你右手的
剑鞘才是你真正的剑,你左手那把烂剑只是装模作样唬人的??」?我左手的烂
剑是唬人的?

  听到赵无殇这麽说,我忍不住就有想要冷笑的冲动,我天生就是惯用左手,
要不是念书习字的时候被师傅要求改用右手抓笔,也许我连拿笔写字都会用左手,
而当初为了换用右手拿笔,还吃了不少的苦头,比别人多花了许多功夫,这才学
会了用右手拿笔。

  不过,好处就是,现在我左右手都可以使剑,而且剑法差异也不会太大;左
手使剑是比右手要来得顺畅一些,不过也不会差太多。

  如果我先用右手的剑鞘缠住赵无殇的手中双钩、左手银剑再趁隙攻入,赵无
殇双手的武器都被我右手剑鞘给缠住,到时候他才会领教到我「左手的烂剑」有
多恐怖。

  突然之间,我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和吕晋岳的实力差异。

  估计起来,我目前的剑法内力大概只有吕晋岳的六成还是七成水准而已,如
果要和吕晋岳对敌,内力不及对手、剑法也不及对手,我实在没有赢的希望。

  可是,如果我双手同时使剑呢?

  虽然我还没有办法像某些人一样做到「一心二用」的程度,我没有办法双手
同时使出不同的剑招来,但是「轮流」出招却还是办得到的;而且天下不管再高
明的武学也都有一个无法弥补的破绽,那就是出了一招之後,必需要先收招,才
能接著出第二招。

  虽然我做不到双手同时发出不同的招式,但是我可以做到其中一手收招的时
候,另外一手发招,这样相当於是加快了一倍的出招速度;虽然我的剑法只有吕
晋岳的六成功力,但是吕晋岳出一招的时间之中我能出两招,就算没办法把我的
功力提升到吕晋岳剑法的十二成水准,应该也不会相去太远吧?

  而且,我这左右手轮流发招的威力已经有人见识过了,我第一次见到方虹的
时候就出过这招,那次还吓得方虹本能反应地射了我三镖呢。

  想到以左右手轮流发招的方法来弥补我和吕晋岳剑法上功力差异,我立刻决
定先拿眼前这个赵无殇来试招。

  「我左手的烂剑是不是唬人的,前辈试过不就知道了??」冷笑一声,我挥
动右手剑鞘,依照岳麓剑派的剑法,刷刷刷地朝著赵无殇进了三招。

  由於我还是故意放慢了速度,因此这三招都被赵无殇给挡了下来;但是就在
赵无殇挥动双钩挡格我第三招的时候,我左手的银剑立刻趁隙刺向赵无殇的小腹
;虽然我仍然是故意放慢速度,但是赵无殇的双手正忙著应付我的右手剑鞘,没
办法分出手来抵挡我左手的银剑,而银剑虽然软,但是人身上的小腹可也不是什
麽坚硬的地方,至少赵无殇没练过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外门硬功,他的小腹可
受不住银剑的一刺。

  既然无法挡格,赵无殇只好後跃避开我刺向他小腹的银剑;我则是趁机又挥
动右手剑鞘,再朝赵无殇进了三招,而第三招的时候,左手银剑再出,这次指向
赵无殇的心口,让原本就已经被我右手剑鞘给打得有点手忙脚乱的赵无殇不得不
狼狈地避了开去。

  看来双手轮流出剑,真的是能够有效提升我的剑术。

  「怎麽样,前辈,晚辈左手的烂剑是否是唬人的??」?「臭小子,你有双
手剑,难道我就没有双手钩吗??」赵无殇狂喝一声,挥动双钩朝我杀来,我以
右手剑鞘还击,而赵无殇这次似乎打算有样学样,我用右手出招、赵无殇就只用
左手钩来挡格我的攻击,而右手则是继续出招进攻。

  可惜的是,赵无殇的双钩招式是套好的,特别是锁挐对方兵刀的招数,一定
要双钩齐出才有效果,只靠左手钩是挡不住我右手剑招的。

  赵无殇的左手钩虽然碰到了我的剑鞘,但是只凭单钩根本无法阻挡我右手剑
鞘的去势,右手剑鞘继续前刺,差点就刺在赵无殇的眉心中央,要不是赵无殇头
缩得快,他已经中招倒地了。

  勉强闪过了我右手剑鞘的刺击,赵无殇脸色难看之极。

  右手剑鞘再起,我拿赵无殇练招已经练够了,所以这次出招没有放慢速度;
而面对我突然加快了一倍的剑招,赵无殇即使知道他上当了,也已经没有时间让
他脱逃,本能反应地同时以双钩锁住我的右手剑鞘,而我的左手银剑则是趁隙刺
出,银光一闪,赵无殇的喉咙已经被我的银剑给划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狂喷。

  瞪大了不甘心和不敢相信的双眼,赵无殇缓缓跪倒了下去,接著面朝下仆倒
在地,不停流出来的鲜血将夜色下的草地染上了一片怪异的血红。

  解决了赵无殇,我来到慧卿身边,将慧卿被点的穴道解开。

  原本晕倒在地的慧卿,穴道被我解开以後,慢慢睁开了眼睛,先是有些迷糊
地望了望四周,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似的,尖叫一声跳了起来。「那个坏人
呢??」?「他死啦!?」我指了指不远处仆倒在地的赵无殇尸体。「竟然敢对
师姐无理,我可不会对他客气。」

  「耗子?你……?」慧卿以一种难明的眼神看著我,忽然之间扑在我怀里,
放声大哭起来。「耗子!我……我……我好害怕……呜呜……?」「师姐,别怕,
捉你的坏人已经死了,你安全了。」

  我轻轻拍著慧卿的肩膀,安慰著。

  虽然我安慰著慧卿,但是慧卿仍旧是抽抽搭搭地哭了好一会,这才慢慢收住
眼泪。

  「耗子,是你杀了他的吧??」慧卿抬头望著我,因为哭泣而略显红肿的双
眼之中还带著泪光。「谢谢……?」一句话还没说完,慧卿却突然神色大变,猛
地从我怀中挣脱出去,以一种看到了鬼的眼神,直盯盯地瞪著我背後。

  我背後有什麽?

  看到慧卿的神情,我立刻知道慧卿见到了我背後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
立刻转身过来,只见到一个人影正纹风不动地站在赵无殇的尸体旁边。

  是吕晋岳!难怪慧卿的脸色那麽差,被吕晋岳看到她扑在我怀里大哭,谁知
道吕晋岳会不会盛怒之下把我暴打一顿?

  「师父!?」我急忙躬身行礼。

  「嗯。」

  吕晋岳简单地点头表示回礼。「我都看到了,你杀了赵无殇,做得不错。」

  「弟子不敢忘记师父的教导。」

  吕晋岳都看到了?我忍不住暗叫侥幸,刚才为了拿赵无殇试招,所以我没使
上太阴神教的武功,没露出我的底细,否则现在吕晋岳只怕已经拔剑和我打起来
了。

  不过,更令我感到不安的则是,吕晋岳看到我和赵无殇对敌?很显然吕晋岳
早就在附近了,否则吕晋岳不可能这麽「碰巧」就看到我和赵无殇在对打,要知
道赵无殇特意选择这条逃跑路线,就是因为这边是隐密的深山老林,白天都不会
有人经过,晚上当然就更不可能会有人出现,所以,吕晋岳要嘛就是早就埋伏在
这附近等著赵无殇,要嘛就是紧跟在我们身後、一路追到这边来的。

  而不管是哪种情况,吕晋岳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还没回到岳麓剑派」,
事实上吕晋岳早就回来了,只是一直躲藏不出,让赵无殇以为吕晋岳真的没回来,
好放大胆子动手捉人而已。

  竟然会拿派中的女弟子来当引诱赵无殇的饵……不,正确来说,应该是拿自
己的女儿当饵,当初在晋阳捣破赵无殇老巢的时候,赵无殇就放话要捉吕晋岳的
女儿来报仇,所以赵无殇要是真的来了岳麓剑派,第一个会捉的就是慧卿。

  而吕晋岳轻功没赵无殇好,追不上赵无殇,乾脆反过来利用自己女儿当饵来
个守株待兔,这种狠辣心肠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至少我就办不到。

  而且,吕晋岳既然能够拿慧卿当饵来引诱赵无殇上钩,那麽当然也可以派云
烟前来太阴神教卧底;虽然我几乎肯定了云烟就是被吕晋岳派来的,但是看到自
己的推论再一次得到证实,我只感到又是一阵心痛。

  可是,我随後就发现,我仍旧太小看吕晋岳了。[/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5:58 编辑 [/i]]

lee2007 2008-11-3 19:41

第五回

[size=4][color=Black]  来到我们身边,吕晋岳冷冷地瞪视著自己的女儿,然後一挥手,就赏了慧卿
一个耳光,打得慧卿痛叫一声,用力捂著自己被打痛了的面颊,眼泪在眼眶中直
打转。

  吕晋岳会扇慧卿一个耳光,这点我倒是不太惊讶,看到自己的女儿「随便」
投入男人的怀抱,吕晋岳恼羞成怒也是情有可原的。

  真正让我惊讶的是,在扇了慧卿一巴掌之後,吕晋岳竟然责骂慧卿:「我不
是特意嘱咐过你们,没事不要出来乱走,免得给予歹人可趁之机,为什麽不听我
的话?幸好萧颢机警,骗得那个老混蛋在动手之前先放开了你,不然要是那个老
混蛋拿你当人质去威胁萧颢,就这麽害得萧颢因为顾忌你而伤在那个老混蛋手下,
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被自己的父亲当头一顿毫无道理的责骂,慧卿委
屈得几乎要哭了出来,但是在自己严厉的父亲积威之下,慧卿只能强忍泪水和哭
声,低著头不发一语。

  而我也暗叫不妙,吕晋岳这样故意歪曲事实,讲得好像一切都是慧卿的错,
我怎麽觉得我好像在某本书上看到过类似的情节:某个手特别长、耳朵特别大的
家伙因为想不出该怎麽慰劳自己的属下拚了命把儿子从敌人手上救出来,乾脆就
当著属下的面把儿子朝地上一扔,骂著自己儿子「就是因为你,害我差点失去最
重要的属下」,好用这招来笼络属下的心,吕晋岳这不是有样学样了吗?

  而且,故意歪曲事实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慧卿身上,慧卿又不能怨怪自己父亲,
很容易就会把怨恨的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发泄,把我当成害她被自己父亲痛骂的
罪魁祸首,这样慧卿会对我有好感才怪!

  说白一点,吕晋岳藉著故意责骂慧卿,既可以让我觉得他重视我这个「弟子」
远过於重视慧卿,这样我才会对他感激涕零,又可以破坏慧卿对我的好感,一石
二鸟,吕晋岳的才智计谋确实高得令人害怕。

  虽然我很想替慧卿求情,但是既然知道了吕晋岳是有意要离间我和慧卿之间
的关系,这种时候出头替慧卿求情,只会害得慧卿在回去以後私下遭到吕晋岳的
「虐待」,那个时候搞不好就不只是痛骂一顿了,也许痛打一顿都有可能的。

  别无选择,我只好保持沉默。

  似乎对於我保持沉默感到有些讶异,吕晋岳看了我一眼,马上又把视线移到
慧卿身上。

  「你要哭到什麽时候?快点起来,我们要回去了!?」?回到岳麓剑派之後,
吕晋岳把慧卿赶回内院,却带著我来到外院的大厅上,然後吕晋岳就让我站著等,
自己却在我面前来回踱起方步,两道眉毛高高地皱在一起,似乎有什麽很难以决
定的事情在困扰著他。

  就这麽来来回回地踱步了一刻钟,吕晋岳终於停下了脚步。「萧颢,你去把
所有的师兄弟们都叫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是,师父。」

  到底是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宣布,必须要这麽晚了还把大家从被窝之中挖出
来?

  特别是不久前才因为被赵无殇给闯进来劫走慧卿,大家四下「追捕」赵无殇,
都闹得很疲倦了,现在赵无殇已死,那些师兄弟们大概也都钻在被窝之中睡死了
吧?

  不过,我可不敢质疑吕晋岳的命令,只好承受著一众师兄们怨恨的眼神,把
大家从温暖的被窝之中挖出来。

  等到众师兄们都聚集在大厅之中以後,吕晋岳冷峻的眼神看著面前的所有岳
麓剑派弟子,然後这才缓缓的说著:「我现在要宣布一件事情,以後我不在派中
的时候,一切事情就由萧颢全权代为处理,等我退隐之後,我这个岳麓剑派的掌
门之位就由萧颢接掌,你们大家都听清楚了吗??」?啊?

  什麽?

  吕晋岳要把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传给谁?

  传给我吗?

  大厅中的人都不敢相信他们所听到吕晋岳说的话,就连我也不敢相信;吕晋
岳打算把掌门人之位传给我?那大师兄刘振怎麽办?

  「启禀师父,萧师弟的功夫虽然是我们一众师兄弟之中最好的,但是萧师弟
来了岳麓剑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啊!?」不出我所料,大师兄刘振果然是第一个
发话的。

  「我们大家对於萧师弟的品行人格都还不是很清楚,师父这麽快就决定预立
萧师弟为下任掌门,是不是有些过於匆促了??」?对啊对啊,大师兄你说的真
是对极了,大家都对於我这个前来卧底的太阴神教教主人格品行不清楚,怎麽可
以就这麽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掌门呢?

  「过於匆促?与其说是我下决定过於匆促,倒不如说是我别无选择!?」吕
晋岳瞪著刘振,严厉的眼神让刘振害怕得低下头去。「看看今天你们的表现是怎
麽样的?被贼人摸到家门里来把人给劫走,你们竟然还一无所知,要不是有萧颢
出声示警,只怕你们根本不知道有贼人来过!?」?「就算萧颢出声示警了,可
是你们有谁追上贼人的?你,你,还是你?你们根本连贼子的行踪都掌握不住,
要不是萧颢机警,追上了贼子,今天你们的三师姐只怕就回不来了!?」吕晋岳
越说越大声,语气越来越严厉,被他手指指到的师兄更是低著头不敢抬起来。「
你们全都是这等饭桶,我这岳麓剑派的掌门之位,不传给有能力的萧颢,难道还
传给你们这群白痴不成!?」?听到吕晋岳这样大骂,大家都知道吕晋岳对於慧
卿是很「疼爱」的,自己的女儿碰到这种事情,做父亲的肯定会大发雷霆,在场
的弟子们都忍不住露出了「原来如此,我能理解」的表情。

  不过,我却觉得吕晋岳预立我为岳麓剑派的下任掌门人,理由绝对不会是这
麽简单。

  和讲究「实力至上」的黑道门派不同,白道门派常常讲求「人品第一」,一
个门派的掌门人宁可功夫不好,也不可以品行不佳,毕竟功夫不好也就只有这代
的掌门人丢脸而已,下代只要出了功夫好的掌门,这个门派在武林中的威望又可
以重新攀升回来;可是要是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不肖掌门,那麽这个门派的清誉
就会毁於一旦,从此被打入邪魔外道之流,再无翻身的机会。

  为了怕被归类为黑道,白道门派只要发现掌门人的品行稍微出轨一点,为了
确保门派清誉,一定是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清理门户,这种时候掌门人的武功越高、
清理门户就越不容易,还不如立掌门的时候选个功夫不那麽好的,万一掌门人出
轨了,要清理门户也容易些。

  所以,白道各派预立掌门人都有个共识,就是宁可功夫不好,也不能品行不
良;也因此大师兄刘振才会提出那样的质疑,那绝对是合情合理的质疑。

  可是,吕晋岳为什麽仍然坚持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呢?

  我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了吕晋岳立我为接班人,其实是为了酬庸我杀死赵
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因为只要立我为掌门,那麽不管之後有谁问他「你是怎
麽奖赏萧颢的」,吕晋岳都可以从容以「立他为掌门接班人」这个答案来对答。

  而更让我心寒的是,其实吕晋岳要奖赏我杀死赵无殇、救回慧卿的功劳,他
完全可以把慧卿许配给我,反正整个岳麓剑派的人都知道我和慧卿走得很近,甚
至在比武较艺的时候,不管看到谁都会害怕得发挥不出实力的慧卿,也只有看到
我不会害怕、还能拿著剑和我有模有样的拆招许久,就算是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
慧卿和我是比较亲近的,就这点看来,把慧卿许配给我,绝对是个比立我为掌门
接班人更合适的选择。

  当然,吕晋岳害怕我的品行不好,慧卿嫁我会嫁错人,这也可以是个不把慧
卿许配给我的理由。但是白道中人还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那就是「大义灭亲」,
如果我的品行真的不好,吕晋岳把慧卿许配给我,损失的也就只是他的女儿而已
;可是立我为掌门,却是冒著让岳麓剑派的清誉毁於一旦的风险,而且到时候要
是我为非作歹起来,岳麓剑派还没有任何人能够制得我住。

  聪明如吕晋岳是绝对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的。

  而吕晋岳为什麽还是选择了要立我为掌门人呢?很显然,吕晋岳并不想把慧
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以此来酬庸我杀死赵无殇的功劳;而
且,「掌门接班人」毕竟不是真的「掌门人」,吕晋岳将来还是有机会能够废去
我这个接班人的身分、另外选一个人来接掌岳麓剑派的。

  既然知道了吕晋岳要立我为「掌门接班人」的理由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
那麽自然就可以推想,吕晋岳为什麽不把慧卿许配给我、而宁可用岳麓剑派掌门
之位来顶替呢?原因就是因为吕晋岳要让慧卿在其他地方派上用场,例如说,像
是让云烟一样进来太阴神教当卧底,如果吕晋岳打算让慧卿也进入太阴神教当卧
底,那他自然不能把慧卿许配给我了。

  看来,吕晋岳再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也已经接近执行阶段了,所以吕晋岳
才会需要保留慧卿来当他渗透太阴神教的棋子,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能够派个卧底在太阴神教之中摸清我们的底细,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就更
容易成功。

  宣布了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之後,吕晋岳又把师兄们全给赶回去睡觉,而把
我一个人给留了下来。

  「萧颢,你知道为师的为何要把你留下来?又为何要在此时宣布立你为岳麓
剑派的下任掌门??」吕晋岳仔细注意著我脸上的神情,一边问著。

  「弟子不知,请师父明示。」

  还能有什麽理由,就是你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所以只好拿这个掌门烂摊子
来塞给我应付一下;不过我当然是不能明说的。

  「我想,能杀死赵无殇,你的武功也算是有小成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该让
你知道了。」

  吕晋岳叹了口气。「你可知道江湖上有著太阴神教这个邪魔外道的教派??」
?咦,吕晋岳竟然会对我提起太阴神教的事情?他是有什麽用意吗?「启禀师父,
弟子不知。」

  「也难怪你不知道,一来你才入门没多久,二来你当初入门学艺,是为了…
…学武去考武状元,是吗??」吕晋岳沉思著。「也就是说,你其实志不在江湖,
这也难怪你不会留心江湖上的事情了。」

  「就让师父简单说吧,在你入门之前,这个太阴神教曾经是个为祸江湖的乱
源,为了消灭这个危害武林的毒瘤,武林中的白道门派联手对太阴神教发起了一
次剿灭行动,将当时势力日正中天的太阴神教给打得几乎完全覆灭。」

  吕晋岳一边踱步,一边说著。

  对於吕晋岳批评太阴神教「为祸江湖」,虽然我听了有些不高兴,但是我没
有反驳;毕竟那个时候的太阴神教还是我师父萧天放在带领的,搞不好萧天放真
的干了很多令人发指的坏事也说不定。

  「可是,这个太阴神教虽然遭受了如此致命的打击,但是在一年之内,却又
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壮大了起来。」

  说到这边,吕晋岳停顿了一下,皱起了眉头。「除了太阴神教的老巢黄花山
那边已经重新聚集了三、四千教众,现在连晋南都有了太阴神教的根据地,而且
规模还不小,只怕有六、七千教众聚集在那边;这麽算起来,太阴神教只花了一
年的时间,就恢复了遭到白道联手剿灭之前的声势规模。」

  咦,吕晋岳知道萧家堡的事情?

  虽然萧家堡那麽大个地方,只要没瞎的人,经过萧家堡附近都会看得见,但
是费鹏的行事并不高调,萧家堡的教众们也都是安静地躬耕自食,平稳地过著乡
下农夫的日子,顶多就是费鹏把年轻教众聚集起来训练武艺,有点像是军队屯田,
但是这和一般武林门派放著一堆弟子、整天身上佩著兵刃四处招摇的作风毕竟差
很多,不管任何人看到岳麓剑派或是泰山派或是少林寺,都可以一眼看出这三个
地方有著很浓厚的武林风格,聚集了很多的习武之人。

  可是,看到萧家堡周围那绿油油的肥沃稻田,还有那些根本就是普通农夫、
只是为了图个免租种地才加入太阴神教的普通教众,正常人应该都只会直觉认定
萧家堡是某个土财主的产业;事实上,聚集在萧家堡的八千教众之中,只怕有七
千九百九十九个人都认为自己是个土财主的佃农,而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太阴神
教」的教众,而剩下的那个费鹏……依照他在萧家堡推行的措施,我倒是觉得他
把自己当成军队的领导人多过当成太阴神教的高级干部。

  而且萧家堡的行事一向低调,真正动武过的也就是那次剿灭毒龙帮的事件而
已,毒龙帮又不是什麽大帮,即使在黑道之中,能不能排上三流帮会之列都有问
题,剿灭个毒龙帮还不至於会引起武林人物的关注。

  而在这麽低调的行事风格之下,吕晋岳竟然还会知道萧家堡是太阴神教在晋
南的据点?唯一的解释就是吕晋岳亲自溜进萧家堡去查探过了。

  仔细想想,如果吕晋岳筹划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已经将近执行阶段,那
麽吕晋岳肯定会去收集一些太阴神教的情报,就像我现在混入岳麓剑派打探消息
是相同的;而吕晋岳得到了太阴神教在晋南还有一个据点的情报之後,肯定会想
要亲自过去看看情况……?难道说,吕晋岳这次离开岳麓剑派,其实并不是去追
捕赵无殇、而是去探查晋南萧家堡的情形?那吕晋岳又怎麽会和德惠大师一起出
现在赵无殇的老巢呢?

  话又说回来,吕晋岳虽然很用心在搜集太阴神教的情报,但是吕晋岳很显然
还不知道我这个教主就站在他的前面,不然吕晋岳就不会立我为掌门接班人了。

  「启禀师父,这个太阴神教,和师父预立弟子当下任岳麓剑派掌门,不知道
有什麽关系??」?「当然有关系。」

  吕晋岳停下脚步,转身看著我。「能够在一年之内,将一个濒临灭绝的教派
重新整顿得气象兴旺,太阴神教现任的教主比起上代教主可是个恐怖太多的对手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我只不过是占了些天时地利人和而已,萧家堡能
有现在的规模其实都是费鹏的成绩;而且,现在的太阴神教人多是多了,武功高
手却少得可怜,只有方虹和芋莘的武功勉强能够拿出来见人而已,这怎麽能算气
象兴旺呢?

  「而我们武林白道并不能放任这个武林毒瘤又这麽恢复生机、再次危害武林,
所以迟早会再度联手,再次朝太阴神教进攻。」

  就当我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吕晋岳继续说著。「不过,面对这个能够
在一年内将太阴神教整顿得如此兴旺的新任教主,武林白道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而且,只怕第二次的剿灭行动还会损失不少人手,只怕为师的也有可能就这麽一
去不复返;为了不让岳麓剑派在为师的死後就这麽一蹶不振,预立你为掌门接班
人就有必要了,这麽一来,即使为师的出了什麽事情,岳麓剑派也不会群龙无首。」

  听著吕晋岳这麽说,我却开始感到奇怪,吕晋岳既然去看过了晋南萧家堡,
他应该知道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不多,顶多就是上次收服毒龙帮时招降的那四、
五十个三脚猫而已,这种程度的对手不要说是联合所有武林白道去攻打,只怕岳
麓剑派底下这些不成才的弟子都可以轻松收拾下萧家堡那些会武的教众;而剩下
那些不会武的教众也就是人多而已,根本不可能对武林白道造成威胁。

  那这样吕晋岳干嘛还要慎重其事的立我为掌门接班人?难道他怕萧家堡那些
不入流的三脚猫武林人物有能力打倒他?

  突然想到,吕晋岳之前要我去泰山派送信给玄真道人,接著玄真道人就派了
天贤、天齐两个家伙前来见吕晋岳,而事後这两个家伙对我说,吕晋岳要他们回
泰山派以後,联络几个武艺不错的二代弟子,预备著再来攻打太阴神教的事,我
突然明白,吕晋岳其实早就知道太阴神教缺乏武功高手的底细,对付一堆不会武
功的农夫,还不需要出动到武林中的一流高手,几个白道的二代弟子就已经绰绰
有馀了。

  可是,为什麽吕晋岳属意於让白道的二代弟子出面剿除太阴神教、而不是让
已经成名的一流高手出面呢?依照吕晋岳的人望,只要他想,召集几百个一流高
手去踏平太阴神教,绝对不是什麽难事。

  难道是要培养二代弟子在江湖上的声望?我不觉得吕晋岳会有这麽慷慨大方,
还特地去玉成其他门派的二代弟子,替他们在江湖上树立威望。

  「这麽说,你明白了吗??」吕晋岳看著我的眼睛「启禀师父,弟子需要时
间思考。」

  这点我倒不是胡说,我真的需要时间来好好理清楚吕晋岳的用意。

  「的确,那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吕晋岳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先离开了。

  走出大厅,看看满天的星斗,今天晚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这麽一闹下来,
都已经过了三更天,要是我现在下山,回到长沙城都快四更天了,五更天又要出
发上山来,只有一更天的时间不要说休息,只怕连把被窝睡暖的时间都不够。

  看来今天只好在帐房里面将就一晚了,我暗自苦笑,即使我被吕晋岳指定为
未来的岳麓剑派掌门,我得到的待遇还是没变,在这深秋的夜晚,其他岳麓剑派
的弟子可以躲回他们寝室的温暖被窝之中呼呼大睡,我只能在帐房的板凳上和衣
将就一个寒冷的晚上。

  正想朝著帐房走去,树荫下的黑影之中却转出了一个人来。「耗子!?」?
「三师姐??」慧卿这麽晚了怎麽还不去睡觉?「你怎麽会在这边呢??」?「
还不是为了要等你??」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娘想要见你。」

  咦?吕晋岳的老婆想要见我?

  跟著慧卿来到内院的侧厅,慧卿要我先在椅子上坐著等一下,然後就掀开通
往後间的帘子,走了进去;没过一会,慧卿就伴著一个中年美妇走了出来。

  看到走在慧卿前面那个美妇,我立刻就知道这个美妇必定是慧卿的母亲,吕
晋岳的老婆,因为这个美妇和慧卿的容貌非常相似,只是慧卿的容貌之中融入了
些吕晋岳的影子;不过,不论是谁看到了,都不会怀疑这个美妇是吕晋岳的老婆。

  看著美妇行路的步态,我知道这位「师娘」并不会武功;但是我却又觉得这
位师娘带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自从看到师娘的出现,我就觉得全身的气血都开始
不安定了起来。

  这真的很奇怪,明明就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女人,为什麽我只是见到她,就
会有种全身气血失调的感觉?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

  我站起身来行礼。

  「你就是萧颢?请坐。」

  师娘示意我坐下,自己也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落座,刚好方便了我仔细打量这
个师娘;而慧卿则站在她母亲身边。

  「我要先谢谢你,今天慧卿遇险,是你奋不顾身地去救她回来的。」

  师娘柔柔地说著,嗓音纤细不提,连语调都像是小溪清流那样轻缓柔和。

  「这是弟子该做的。」

  嘴上说著客套话,我却偷偷打量著这位师娘。

  这位师娘毫无疑问地绝对是个大美女,虽然年纪已经三十馀岁了,但是肌肤
之白之嫩,只怕连正当双十年华的慧卿都及不上乃母,胸前的衣衫被底下真材实
料的一对高峰给高高撑起,光看凸起的幅度,比起慧卿胸前的那对双峰整整高了
一截,臀部也比慧卿要丰满许多,所以相形之下,腰肢看起来就纤细了不少,也
许实际上比慧卿的纤腰还要更细些也不一定。

  除了身材比起慧卿要好,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也比慧卿更是深邃灵动,妙目
流盼之间,常常就会把人的心神给勾走。

  看到这位师娘的绝色,我忍不住就暗叹,吕晋岳可真会娶老婆,这样一个大
美女和我身边的洪宁与方虹相比都毫不逊色,要是这位师娘再年轻个十五、二十
岁,武林第一美女的头衔绝对非她莫属。

  而这位师娘生的两个女儿,慧卿和云烟,即使是她们两个人的容貌之中都掺
杂了些吕晋岳的影子,使她们的美丽减色了些,但是慧卿和云烟依旧是可以让任
何男人都心动的美女,要不是吕晋岳会把任何和慧卿走太近的弟子给暴打一顿,
只怕慧卿早就被岳麓剑派的男弟子给追求走了。

  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这位师娘美则美矣,但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例如说,像是我见到了这位师娘以後,全身气血就开始不安分起来,这样的情
形。

  「慧卿,不倒杯茶给萧颢吗??」美妇看著身边的女儿,慧卿也乖巧地应了
一声,倒了两杯茶,一杯奉给自己母亲,一杯拿给我。

  「多谢师姐。」

  接过了茶,我假装慢慢喝著,眼角馀光却继续打量著眼前这位师娘;师娘现
在也捧起茶杯在品茶,右手的兰花指拈著茶杯侧,左手葱指托著茶杯底,轻轻抿
了口茶,然後身体微微一扭,将茶杯放在身边茶几上。

  突然之间,我发现为什麽我会感觉到怪异了,因为刚才师娘从饮茶到放下茶
杯的动作,我曾在-丽苹身上看到过一模一样的动作;但是-丽苹那次是有意引
逗我的,所以故意连喝茶的动作都做得风情万千,可是这位师娘不可能叫我来就
是为了要勾引我吧?就算真的是,也不该当著慧卿的面才是。

  就在这时,师娘举起右手,轻轻用食指将垂落的鬓发掠後,同时清澈的眼神
也看著我这边,我知道这位师娘正在打量著我,但是为什麽她的动作会这麽具有
挑逗性,偏偏她的眼神却又清楚地传达了一种讯息,那就是她叫我来,纯粹只是
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人救了她的女儿,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为什麽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能够有这麽大的差异呢?

  突然之间,我想到了曾经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天生媚骨」,对照著眼
前这个师娘的一举一动,我马上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这位师娘就是标准的「天生媚骨」,即使她不是有意要去挑逗男人,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自然而然就是最能够挑起男人欲望的姿态;青楼出身的丽苹虽然也很
懂得怎麽以自身的肢体语言来挑逗我,但是丽苹毕竟是有意而为之,不像这位师
娘,即使是一个无心的动作、一个随意的姿态,看在男人眼中都会变成极具挑逗
性的引诱。

  可是,虽然动作对於男人来说是相当挑逗的,这位师娘毕竟不是有意为之的,
所以脸上的神情当然也就正经八百,或者该说是彻底无辜无知,两相搭配起来,
就给了我一种怪异的感觉,感觉起来这位师娘其实没有要挑逗我的意思,但是她
的一举一动却让我全身的热血朝著下身直冲,也就难怪当我看到这位师娘之後,
全身气血都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能够娶到这样一个天生就懂挑逗男人的绝色美女,吕晋岳可真是懂得娶老婆,
我在心中暗自想著,不过,吕晋岳练了那个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这下
只能放著这麽美一丽的老婆守活寡,可真是暴殄天物、糟蹋美女,也难怪吕晋岳
会那麽想图谋我们太阴神教的「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肯定就是为了这位师
娘。

  即使练了「阴阳诀」没有办法弥补「昊天正气诀」的罩门,但是也许「太阴
药典」之中会有弥补的方法,吕晋岳肯定打的是这个算蟹。

  我突然间理解到,为什麽吕晋岳第二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计画之中,会让白道
门派的二代弟子来担任主力,而不是让那些成名的武林高手来负责;现在的太阴
神教规模虽大,但是会武的好手却没几个,要剿灭太阴神教其实一点也不为难,
为难的是在剿灭了太阴神教之後,该怎麽确保「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能够为
吕晋岳所得,而不会落入他人之手。

  如果今天「阴阳诀」和「太阴药典」落入其他武林高手的手中,吕晋岳只怕
很难从那些武林高手的手上取回「阴阳诀」和「太阴药典」;可是如果是个二代
弟子拿到了,吕晋岳就可以凭著自己的身分去索取,那些二代弟子多半都会乖乖
把「阴阳诀」和「太阴药典」献上的。

  就算那些二代弟子拒绝了吕晋岳的索求,以那些二代弟子不算很高的武功,
吕晋岳索求不得,难道还怕偷不到手吗?

  好个吕晋岳,不但计画好了要怎麽对付太阴神教,连打垮太阴神教之後该怎
麽确保他的收获都已经计画周详了。

  「对了,萧颢,听慧卿说,你原本是个秀才??」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师娘开口了。「你怎麽会想到要来岳麓剑派习武的??」?咦?怎麽会问我这个
问题?虽然我感觉到奇怪,但是我还是把我用来应付其他人询问的那个「学习武
艺,好去考个武状元」的标准答案搬了出来,回答这位师娘的问题。

  「哦……?」听完我的回答,师娘用她那诱惑之极的动作微微点头,我真的
从来没看过有个女人点头的动作都能那麽勾引男人,即使是随著点头动作而飘动
的鬓发,看在我眼中都会有种遐想产生。

  「那,听慧卿说,萧颢你娶了「六妻八妾」在家??」师娘接著又问了我这
个问题。「不知道哪几位是「妻」,哪几位是星女?她们平常相处可好??」?
我觉得不对,师娘怎麽可能会问我这个问题?难道是没话找话?可是看著师娘脸
上的严肃神情和专注倾听、等待著我的回答,这位师娘可是认真的。

  为什麽师娘会那麽认真的想要问我这种其实应该是她们最不该关心的问题?

  突然间,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师娘其实才是倾向於将慧卿许配给我、来
酬答我「奋不顾身」救回慧卿的恩情;如果打算要把慧卿许配给我,这位师娘当
然会想要亲眼看看我这个「内定女婿」,而且我家里有哪些女人、她们相处的如
何,师娘自然更会想要问个清楚,不然慧卿嫁了过来,要是得不到「妻子」的名
分那还不是最惨的问题,最惨的是和我家那群「六妻八妾」整天打打闹闹,这可
不是什麽幸福快乐的前景。

  「呃,这个,其实也不能说是「六妻八妾」,她们都没和我拜过堂的,应该
都算是我的小妾吧??」我回答著,心里忍不住想到了云烟。「我的元配夫人已
经去世了,我还没决定要把哪个小妾扶正,目前也没有这个打算。」

  一听到我家那些女人其实都是我的小妾,师娘和慧卿这对母女的眼睛同时一
亮,很显然她们两个人想到的事情都差不多:那就是我现在没有「妻子」,慧卿
嫁到我家来,地位肯定比我其他那些小妾要高得多。

  不过,吕晋岳不是不想把慧卿许配给我吗?难道他没把这件事情通知他自己
的老婆?

  看来我还是得提醒这位一头热的「师娘」一下。

  「不过,师父传了我「昊天正气诀」,还警告过我,修练这门内功不能近女
色,所以我最近也比较少和我家那些小妾亲近了,有点对不起她们。」

  果然,一听到「昊天正气诀」五个字,慧卿一脸被吓到的表情,而师娘的脸
上则露出了让我看不明白的复杂情绪,那看起来像是由愤怒、哀伤、怨恨、失望
……等等情绪交杂而成的表情。

  不过,这也难怪,因为吕晋岳修练了那个「昊天正气诀」,害这位师娘守了
活寡,特别还是在女人情欲最高涨的三十岁时候守了活寡,这对女人来说可真是
无比残忍的现实。

  「原来如此。」

  师娘缓缓点头,转头看向窗外。「夜也深了,萧颢你也该回去安歇了,很谢
谢你今天救了慧卿。」

  知道要把慧卿嫁给我是不可能的了,要是让慧卿嫁过来,岂不是要害慧卿步
师娘守活寡的後尘?所以师娘也失去了继续「候问」我的兴趣,所以很乾脆的下
了逐客令。

  「弟子告退。」

  从内院出来,我很惊讶地发现,我第一次有著不想离开某个人身边的冲动;
是的,我真的有种想要继续待在师娘身边的欲望,师娘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对男
人的无比挑逗,光是看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会让人热血上涌。

  低头一看,我的分身正精神无比地挺立著,把我的裤子给撑起了一座小小的
帐棚。

  看来我想不下山过夜都不行了,刚才师娘的动作虽然都是无心为之的,但是
却已经搞得我欲火上升了,如果我不下山去找我的女人们发泄一下,要我撑著个
帐棚在山上过夜,那可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我的分身这麽精神百倍的撑著帐棚,还真的颇妨碍
到我施展轻功奔跑;不能顺畅的施展轻功奔跑,那麽我下山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
就多,再加上和身边那些女孩子温存的时间,天亮之前肯定没有办法赶回岳麓山
上来了。

  才刚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隔天就「翘班」,不知道吕晋岳对此会有什麽感
觉?

  再看了看我下身那挺立的帐棚,要是这家伙现在能安分些就好了,这麽高高
肿起,害我想要施展轻功都不方便;我还好是修练过「阴阳诀」的,要是换成吕
晋岳,他只怕会连动都不能动了吧?下身的「罩门」就这样涨大起来,硬邦邦地
顶在衣服上,搞不好吕晋岳做个动作,都会因为「牵扯」到罩门、自己先受伤了
而不一定……?等等,让吕晋岳自己暴露出「罩门」?

  我忍不住对自己微笑,虽然吕晋岳的剑法内功都远高於我,但是现在我找到
了一个能够让他暴露出「罩门」的方法,这样保证能让吕晋岳动弹不得。

  吕晋岳啊吕晋岳,你最好不要朝我们太阴神教动手,不然我现在可是有把握
将你克制得死死的了。

  请续看《逆侠》7 很抱歉这集拖了这麽久,老毛病又发作了,而且这次还有
附赠奖品,就是常态性的头痛,只要一开始想事情,头就会开始剧烈疼痛,一头
痛就没办法思考和写字了,所以进度就开始拖拖拖……?後来是找到了一个压制
头痛的方法,那就是点根菸,点菸确实是能让我思路清楚一些,难怪一堆写文的
人都点菸,我现在大概也能体会那种感觉了;虽然说点了菸可以让自己思路清晰
一些,但是头痛依旧,差别在於现在我好歹写得出字来,比起之前痛到没办法思
考要好些。

  写出字来是一回事,但是我现在没办法校错,只怕这集里面的剧情错误和臭
虫会不少;而且品质也是我写过最差的,依照以前的习惯,这六万字只怕会被我
删光光、一个字都留不下来;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实在拖太久了,只能降格以求。

  在这边向大家致歉,而且,下集我也不知道啥时弄得出来,搞不好又会拖上
半年。[/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01 编辑 [/i]]

ymp168 2008-11-3 20:27

[size=4][color=Black]               逆侠第7集

               内容简介:

  被指定为掌门接班人的萧颢尚未弄清吕晋岳的用意,便被指派前往武夷派送
信。

  送信就送信,但派个二师兄沿路监视,他很难趁机施展手脚啊!

  偏生这么幸运,先是遇上横行江西的「赣林八霸」淫辱民女。接着又遇到被
太阴神教剿得四处流窜的贼寇,让他施展武功还得左遮右掩。

  糟糕的是,他一时大意泄露自己太阴教主的身分!

  更令他悚然的是,发现他秘密的小妮子竟是武夷派弟子!

  这小妮子老在他身边打转,不怕奸淫掳掠样样来的太阴教主对她出手吗?

  不过……他倒是能利用这天真的小姑娘,破坏吕晋岳欲剿灭神教的计划……[/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07 编辑 [/i]]

hanxiaoqiuyu 2008-11-4 16:19

第七章第一回

[size=4][color=Black]               第一回

  才指定我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接班人,吕晋岳第二天就扔了个工作给我,
那就是要我负责教导派中其它弟子练剑。

  还真亏吕晋岳会想,他自己懒,不懂得教徒弟,上次看我和慧卿练剑时采用
诱导的教法,竟然想到把教徒弟这件事推给我来做,对我这不知道能拥有多久的
“掌门接班人”头衔进行最大剩余价值的榨取,让我再一次领教了吕晋岳的老奸
巨猾之处。

  但是吕晋岳聪明,我也不笨哪!他说要我负责教大家学剑,我可不会真的乖
乖教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练剑,好让他们提高实力,将来在吕晋岳的带领之下来
攻打太阴神教,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但是,当我从练武场上经过,看到那此“师兄、师姐”们施展笨拙的招式在
互相对打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做出了自找麻烦的决定。

  “各位师兄、师姐!”我拍着手,吸引其它岳兼剑派弟子的注意力:“请到
这边来一下,师弟我有事情要说。”

  虽然我在岳麓剑派的排行是最小的师弟,但我好歹是吕晋岳指名的下任掌门
接班人,那此师兄、师姐总是要卖我这个未来掌门人一此面子的,所以大家都停
下了对打,来到我前面。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吗?”

  “各位师兄、师姐,我想你们都知道,师父要我负责指导你们练剑。”我看
着面前的岳杂剑派弟子们,上从刘振、贾巍,下至婪平,每个人都点头表示知道
:“那好,我现在就要指正大家练剑上的一个错误观念。”

  “有哪位师兄、师姐能够告诉我,我们学剑练招,为的是什么?”我突然问
了这个问题,在我面前的岳茬剑派弟子们立竟大眼瞪小眼,对我问出这么“愚蠢”
的问题感到大惑不解。

  “为了克敌制胜?”终于有个“师兄”回答了我的问题。

  “这位师兄说得好,对,是为了克敌致胜。”我点头同意了那位师兄的说法。

  “各位师兄、师姐,你们或许觉得我问的这个问题很蠢,但是我们读书人有
一句话,叫做”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说白一点就是做什么事情
都要先搞清楚目的。如果连自己做一件事情的目的都搞不清楚,那就会费劲忙了
半天也没把事情做好,白费力气。”

  我解释着,而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们看在我是未来掌门人的份上,虽然有很
多人脸上已经露出了“你们酸秀才的事情关我们江湖人物啥干系”的不耐烦表情,
但还是安静地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今天我才会问各位师兄、师姐,我们学剑练招的目的,这就是要”
名正言顺“。只有把学剑练招的真正目的搞清楚了,我们才能把剑练好。而师弟
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只怕就是因为师弟我练剑的时候有先搞清楚”名正言顺
“的重要性,而各位师兄、师姐没有,所以师弟我练剑的进度才会比起各位师兄、
师姐要快得多。”

  听我这么一说,每个岳麓剑派的弟子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让我把话题回归正传。我们学剑练招,是为了克敌致胜,是吗?”我故意
问着,所有岳茬剑派的弟子同时点头。

  “那么,我想请问一下,各位师兄、师姐,你们练剑招的时候为的是”克敌
致胜“,还是只不过因为师父教你们这样使招,所以你们就照着师父的教导,把
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上去?”我又问着。

  “这有区别吗?”一众岳杂剑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师父教我们的剑招不
就是为了克敌制胜?那我们照着师父的教导来使剑,有哪里不对吗?”

  哦,我的天,一群不懂变通的猪脑。

  “三师姐!出来帮我个忙!”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慧卿听到我叫她,急忙
从人群里钻了出来:“耗子,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三师姐,本派剑招”星落长空“这招,该怎么使?”我故意大声问着。

  “星落长空?不就是以虚招直刺敌人面门,趁着敌人受骗封挡面门的时候,
改刺胸腹要害吗?还能怎么使?”慧卿不解。

  “是吗?那麻烦师姐你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来看看!”说着,我随手抄
起一张长凳竖在身前,一下子就把胸腹给护住了,只露出头脸:“来啊,师姐,
对我使一招”星落长空“啊!”

  “你这样用长凳先把胸腹给护住了,我这”星落长空“还怎么使啊!你这不
是作弊吗?”慧卿有此不高兴了,其它岳麓剑派的弟子纷纷点头同意慧卿的说法。

  啧,吕晋岳是怎么教徒弟的啊?万一碰到敌人,对方拿长凳来当武器,难道
岳茬剑派的弟子只剩下指责对方“作弊”的分了吗?难怪长凳的近亲折凳会居于
七大武器之首啊!确实有道理!

  “师姐,我虽然用长凳护住胸腹,但我的头还露在外面,对吧?”我问着,
慧卿点头:“那妨的”星落长空“就不能改刺我的头脸吗?”

  “可是,师父教这招的时候,是要我们刺对方胸腹的。”慧卿又说着,其它
岳麓剑派的弟子们再度纷纷点头。

  哦,我的天啊!连这点变通都不懂,难怪岳麓剑派的弟子没一个成材的。

  “师姐,你脸上怎么长了一颗痘子啊?”

  虽然我问出来的这个问题和刚才学剑练招的主题毫不相关,但是慧卿却吓了
一大跳,双手拚命往脸上乱摸:“哪里?哪里?哪里长了一颗痘子啊?”

  “喏,自己看!”我取出一面靶儿镜子,竖在慧卿面前。慧卿一看,镜面上
贴着一张纸,纸上还被我画了一个特大号的猪脑袋,猪脑袋的脸上被我用朱砂给
点了几个红点。

  “你这是啥啊?镜子上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不只是慧卿,连其它岳茬剑
派的弟子们都不懂了。

  “让躲照照镜子,看看际脸上的痘子长在哪里啊!”

  “那你贴张画了猪脑袋的纸干什么?好啊!慧卿,你绕弯骂本姑娘是猪头来
着?”慧卿突然明白我在镜子上贴张猪头画的意思,气得一招“星落长空”直直
朝着我的脑袋就刺了过来:“看本姑娘不教亦你一下!”

  “师姐,”星落长空“不是只能刺人胸腹吗?妹怎么刺我头脸啊!师父是这
样教的吗?”看到慧卿一剑刺来,我急忙举起长凳,把脑袋往长凳后面一缩。

  “随机应变你不懂吗?”慧卿嘴上骂着,手中木剑毫不停留,绕过长凳向我
刺来。

  “咦?”白虹经天“可以绕弯的吗?师父是这样教的吗?”我侧过长凳,将
慧卿这一剑格挡在外。

  “只要能教亦到你这只耗子,没什么不可绕弯的!”木剑被我格开,慧卿左
手一起,一巴掌就朝着我脸上煽来。

  “师姐,际怎么可以空手呼人巴掌呢?岳杂剑派的弟子不用剑还使什么剑招
啊?”我低头闪过慧卿的那一巴掌。

  “只要能够克敌制胜,本姑娘哪管你那么多!”慧卿刚收回的右手剑一起,
再次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过来。

  但是,这次我可没躲闪,而是伸出食、中两指夹住慧卿的木剑,逆向一扭,
逼得慧卿不得不松手放开木剑,免得手腕在我这一扭之下脱向了。

  “这不就是了吗?学剑练招就是为了要克敌致胜。只要能克敌制胜,为什么
非得坚持”星落长空“只能刺对手胸腹呢?”

  我将木剑还给因为看到我突然挨个正经态度而有此发愣的慧卿。

  “而且,各位师兄、师姐,你们在比武较艺的时候都和三师姐对练过,三师
姐好像没赢过你们任何人啊!但是三师姐和我对练的时候却常常有攻有守,特别
是三师姐火起来的时候,那个招式之凌厉啊!现在各位师兄、师姐知道原因了吗?”

  我看着面前满脸疑惑神情的岳杂剑派弟子。

  “因为三师姐只有在和我练剑的时候,才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师传的剑招使得
一丝不芶,不会坚持一定要把剑”放到师父指定的位置“,而是会临机应变使招,
所以每次三师姐临机应变,她的剑招就很有威力,能够和我打得不相上下。这点
各位师兄、师姐们能明白了吗?”

  那此岳茬剑派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是神色复杂之极。

  “可是,萧师弟,要是师父问起我们为什么没照着他的教导来使招,我们该
怎么办?”一个“师兄”突然问起这句话。

  “那还不简单,你就和师父说,是我要你们那样使剑的,让师父来找我麻烦
不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一说,岳麓剑派的弟子们脸上都露出放心的表情,有此人甚至还
跃跃欲试,看起来已经在想象着该怎样不照吕晋岳的规矩使剑了。

  “那么,各位师兄、师姐,请继续练习吧!”我宣布着:“只是这次记得,
为了克敌制胜,使剑就算没按照师父的指导,也是没关系的。”

  岳杂剑派的弟子们轰然散开,又开始捉对练起剑来,而这次就打得相当热闹。

  虽然大家因为吕晋岳长期积威影响的关系,使招的时候还是不太放得开,但
是我从他们的动作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正在试图抛开吕晋岳给他们的束缚,让自
己的剑招“活”起来,而不再是死招呆使。

  对嘛,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突然,一柄木剑从旁边横过来,架在我脖子上。

  “耗子,我没对手,你来陪我练剑吧?”慧卿露出杀人似的微笑:“而且,
只有和你练剑,我的剑招才会随机应变,不是吗?”

  “啊,哈哈,师姐你还没消气啊?”

  这下子我惨啦!

  对于我教大家抛开规矩来使剑,吕晋岳没说什么,毕竟这是提高岳茬剑派弟
子们实力的诀窍。虽然我一直很奇怪吕晋岳为啥不自己教?难道是因为他不懂怎
么教?

  不过,吕晋岳虽然对于我教大家活使剑没有意见,但却对慧卿找我一起练剑
很有意见。在慧卿找我练了两天剑以后,第三天开始,慧卿就没出现在练武场上。

  “师姐,际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我找了一个女弟子来问。

  “三师姐啊?师父说要亲自指导三师姐武艺,所以三师姐就没出来了。”那
个女弟子回答着,脸上神色似乎有此吃味:“萧师弟你在担心啊?”

  啧,吕晋岳这家伙,怕慧卿和我走得太近会影响到他利用慧卿去卧底的计划,
竟然把慧卿禁足了。

  我本来不太想代替吕晋岳教徒弟,之所以还会在这边做这违背自己意愿的事
情,主要就是图个能和慧卿见面一起练武的机会。但是现在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
和我们一起练武了,岳麓剑派剩下的这此女弟子又都姿色平平。

  虽然说以我“掌门接班人”的身分,她们不要说是陪我练剑,就是陪我上床
只怕都没问题,但是我很挑食,不是美女我可吃不下嘴,绝对不是什么“奸女不
挑选”的色中饿魔。

  既然吕晋岳不让慧卿出来和大家一起练武,我也懒得认真教,而且还开始怠
工抗议。本来每天我都上山去教大家练剑,慧卿“失踪”以后,我闇始两天才上
山一次,没几天以后就变成三天上山一次,而且每次上去也都只是随便看看。

  我也懒得管那此岳杂剑派的弟子们使剑的招式到底精妙与否,除非他们实在
是错得太离谱了,离谱到我看不过眼,我才会指正他们的招式。

  不过,我发现一件事,那就是我对“离谱”的忍耐度还真的很低,几乎每次
上山都忙着指正其它师兄、师姐的“离谱”剑招。所以虽然我有意怠工向吕晋岳
抗议不让慧卿出来和我一起练剑的事情,但我的怠工却因为无法容忍其它师兄、
师姐的“离谱”剑招,常常出声指点他们,而没起到太大效果。

  于是,在我的指导之下,岳麓剑派弟子们的剑术还是大幅进步着。

  这么半认真半怠工地教了十几天剑,这天吕晋岳又把我给找去了,一同被叫
去的还有大师兄刘振、二师兄贾巍和其它几个师兄。

  “慧卿,我要你和贾巍去一趟福建武夷派,把这封信递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吕晋岳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是,师父。”

  脸上假装着恭敬接过那封信,我心里可是骂开了花。吕晋岳叫我把这封信送
去福建也就算了,却偏偏叫上二师兄贾巍和我一起同去,这下子我本来打算趁着
送信途中回黄花山总坛看看情况的如意算盛就泡汤了。

  要是我当着二师兄的面大模大样跑上黄花山,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就
算不败露,也脱不掉和邪教勾搭的嫌疑。

  不过,吕晋岳看起来并不像是特意要找我麻烦的样子,因为吕晋岳也叫其它
的师兄们出去送信,而且都是两个人一组出去送信,甚至还有三个人一组的。

  等着二师兄准备好行囊,我和二师兄下山,先前往我在长沙城的“家”。因
为我不是住在派中的,这次上山也不知道吕晋岳会派我出去送信,所以没有准备
行李,得回“家”去拿才行。

  还好前一阵子方虹作主,把我们用来联络的地点挨到长沙城里的这座院落来,
我现在就算大大方方领着二师兄回“家”,也不用怕我的谎言被戳穿。要是仍旧
待在之前山脚下那间小屋,二师兄一看到我一个“富家公子”竟然住在那种简陋
小院落之中,肯定会起疑心的。

  来到长沙城的“家”门前,二师兄看到眼前精致的院落,忍不住先赞了一句
:“师弟,你的家可真漂亮。”

  “哪里哪里,只不过是普通的房子,就是宽大此,住起来舒服此而已。”我
客套了一下。

  大门口有几个仆妇正蹲在石阶上聊天,看到我和二师兄走近的时候,大概是
因为二师兄长相凶恶的缘故,都愣了一下。但是其中一个仆妇随即认出我,急忙
站起身来向我问好:“公子,您回来啦!”

  “是啊,我回来了。”我随口答应:“姑娘们都在吗?”

  “是的,姑娘们都在!”那个仆妇急忙答应:“我这就去通报!”

  “等等!”我叫住了那个仆妇:“我等一下要出远门,你顺便去叫人帮我牵
两匹马来。”

  “是的,公子!”

  那个仆妇撒脚朝屋内跑了进去,另外两个仆妇也急忙起身离开,看起来像是
去帮我牵马,当然也有可能是趁机开溜,免得被我质问她们为什么不干活,反而
蹲在大门口石阶上闲磕牙的事情。

  “二师兄,下人帮我准备行囊需要一此时间,你进屋来坐坐吧。”我向二师
兄这么说着。

  “不……我还是在外面等着好了。”二师兄满脸不自在的神情:“进了屋,
要是见到师弟的内眷,总是……不太好,失礼些。”

  原来二师兄顾忌的是这个。我有点惊讶二师兄的心思竟然这么细致,武林人
物最不讲究的不就是这此男女之防吗?

  “没事的,只不过是在大厅坐坐而已,见不到我家内眷的。会到大厅上露脸
的顶多就是几个通房丫头而已。”

  “哦,那我就打扰了。”

  不过,我们还没进到大厅,迎面就见到因为听见仆妇通报说“我回来了”而
急忙迎接出来的馨儿、丽苹和春夏秋冬四婢。一下子见到六个美女出现,二师兄
虽然之前还说怕见到我的内眷会失礼,但是眼睛却瞪大了转不开。

  “公子,您回来了!”六个美女一下子兴奋地围在我身边,对于跟在我旁边
的二师兄都视而不见,只有丽苹注意到了:“咦?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在岳茬剑派学武的二师兄贾巍。”

  我向六个女孩介绍着,而六个女孩也同时万福为礼,让从来没见过那么多美
女同时行礼的二师兄,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好了,我这次回来是因为师父要派我出远门,所以回来拿行李的。”我说
着。

  “际们去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准备妥当我就出发了。”

  “是的,公子。”

  春夏秋冬四婢立咧应声去替我准备行李,馨儿原本也要跟着一起去,但是看
到丽苹站在原地没动,馨儿也停下了脚步。

  “公子,这次你又要去哪里啊?”丽苹用撒娇的语气问着:“可以带上我一
起去吗?反正公子路上也需要有人服侍嘛!”

  “是啊,公子,能不能带上我们呢?”馨儿也开口了,还把自己和丽苹绑在
一起,要我一次带上她们两个。

  “这个,这次我出远门是跟着我二师兄一起去的,你们两个女孩跟来的话,
怕路上有此不方便……”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毕竟这次去福建武夷山有二师兄跟在旁边,很多事情不
好让二师兄看见,带了这此女孩一起出门只怕有此不方便。但是看到馨儿和丽苹
满脸祈求的神色,我却又不忍心拒绝她们。

  “我们两个会很乖的,保证不会替公子添麻烦!”丽苹急忙说着。

  “既然你们这么说,躲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来吧!”吕晋岳派二师兄和我一
起去福建武夷山,只怕不无监视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监视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的言行举止是不是有出轨的地方,好找借口把我撒换掉。这样吕晋岳就不用烦恼
要怎么奖励我杀掉赵无疡的问题了。

  好吧,既然吕晋岳想监视我、想找我的把柄来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我就成全他吧!反正我也不想当这啥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人,替吕晋岳干苦工可不
是啥有趣的差事。

  得到我的允许,馨儿和丽苹欢呼一声,手牵着手走了,倒是一旁看着的二师
兄傻了眼。

  “萧师弟,你就这样带上两个丫鬟随行,这样不太好吧?”

  “有啥不好的呢?哪个大户人家的子弟出门不是前呼后拥带上一大批人马的?”
我耸了耸肩:“我只带两个还算少了。”

  一想到我是“富户人家的子弟”,多带几个人随行照顾生活起居是正常的,
二师兄也就闭上嘴巴。

  由于馨儿和丽苹要一起随行,所以我又要仆妇去多牵了两匹马来。春夏秋冬
四婢也一并把馨儿和丽苹的行李整理好放在马背上。虽然她们四个也是很想跟着
我去,但是一来没得到我的许可,二来这里也需要有人留下来联络,所以她们四
个人只能幽怨地目送着我们一行人骑马离开。

  骑马出发上路前往福建,要是二师兄没有跟来的话,我们原本是可以朝北绕
个小弯,顺路去皖南黄花山看看的。现在我们只能取道江西直接前往福建武夷山。

  不过,我可不会这样乖乖地当吕晋岳的信差,也不会让吕晋岳“轻松”抓到
我的小辫子、找到借口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虽然我极度地不想当这个
劳什子的掌门接班,但是我不会任由吕晋岳把我说立就立、说废就废。吕晋岳想
抓我的把柄,我会给他,但是我同时也要好好气他一既然要气吕晋岳,当然要从
吕晋岳最大的心病!因为练了“昊天正气诀”而没有办法和那个迷死人的天生媚
骨师娘亲热……这点来着手,成效才会显著。

  所以,傍晚投宿客店的时候,我故意找店小二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是
我自己住的,一闇是给二师兄准备的。

  “二师兄,晚安。”道过晚安之后,我拉着馨儿和丽苹就躲进房里,关上房
门,上了门闩。

  接下来就是上演我准备给二师兄和吕晋岳的大戏了。

  第一位被我选中来演出这场大戏的女主角是馨儿。我一把抱过馨儿,往馨儿
的楼唇吻去,一双手更是在馨儿全身上下的敏感之处摩弄个不停,两下子就弄得
馨儿娇喘吁吁、钗镊散乱、眼波流离,一昏几乎就要滴出水来的可人模样。

  继续加强我对馨儿的攻势,一双手摸得馨儿差点呻吟出声,总算咬着楼唇苦
苦忍住,但是身上的衣服却一件接着一件被我给解开,滑落在地上。

  我抱着馨儿粉嫩的大腿架在腰问,原本打算用站立的姿势直接提枪上马,但
是馨儿却在这个当口用力推着我的胸膛,身体离我远了一此。

  “公子,去床上,好不好?”馨儿低低娇声软求着。

  瞥了一眼这间客店的床,用的木料并不是什么坚实的木材,而且骨架看起来
也很偷工减料。虽然一间上房竟然会摆着这种廉价床铺,让我感叹这间客店真是
有点小黑心,但是这张床正好合乎我目前的需要。

  转移演出舞台,抱着馨儿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放。馨儿苗条的身躯抱起来轻
飘飘的没有分量,但是被我放在床上的时候,床铺却发出微微的吱呀声,让我有
此担心这个“舞台”是不是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在上面“表演”……

  算了,要是把舞台给弄砸了,也算是盛大演出。

  跪在馨儿身前,将馨儿双腿分开,架上肩膀,可以看到馨儿那紧合的蜜裂之
中水光隐隐,大腿根部还有此水迹。看来馨儿不是快要滴出水来,而是根本已经
开始滴水了。

  “馨儿,我来罗?”得到馨儿娇羞答答的点头许可,我跃马挺枪,朝着极乐
世界长驱直进。

  在我的肉杵入体之时,馨儿发出了一声压抑过的低声娇吟,但是我们的“舞
台”

  却发出刺耳的“吱嘎”一声。这舞台的音响效果未免也太好了一此,我相信
刚刚那一声“吱嘎”声,只要是这号房附近耳朵没聋的人都会听见,隔壁的二师
兄肯定也听见了。

  “啊……嗯……呃……公子……再深此……哦……哦……”

  “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

  随着我毫不保留的猛力冲刺,满脸酥媚表情的馨儿咬着手指,压抑不住地发
出微弱的娇吟声,而我们的舞台则是伴随着我冲刺的节奏,一声又一声地将响亮
的“吱嘎”声传了出去,也真亏这张破床能支持这么久还不倒塌,看来这张床外
表虽然破烂,仍旧是相当耐用的。

  “哦!啊!公子,我、我要到了!相公,再用力一此!啊啊啊!”

  终于,达到高潮的馨儿再也无法压抑住叫喊的冲动,直起脖子开始尽情呻吟
起来。我也配合着加快动作,将馨儿送上极乐的颠峰,馨儿下身的蜜汁更是在高
潮之时狂喷而出,弄得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湿淋淋的。

  抱着高潮过后仍在娇喘的馨儿吻了几口,我从馨儿身上下来,拉过丽苹,双
手随即不规矩起来,一下子丽苹身上的衣服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散了满的都是。

  “公子,我们要不要挨个地方?”丽苹娇笑着,出身青楼的她对于我的双手
抚摸很有抵抗力,虽然她很享受我的双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的感觉就是了。

  “这张床怕禁不起我们三个人的体重……哦,讨厌,公子你摸得人家好舒服
……啊,不要摸那边啦,会想现在就要……”

  “那际觉得挨哪里好?”我笑问着。

  对于我的问题,丽苹笑着从我怀中挣脱出去,轻移莲步来到桌子前,一下子
就趴在桌上,高高翘起她丰满性感的大屁股,还故意像发情的母狗一样朝我摆动
她的圆润臀部,回头对我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桌子啊!这张桌子看起来比床铺坚固此,应该比较能承受住我和
丽苹在上面“演出”,当然音响效果应该也不会像床铺那样好得过火。

  “呵呵,看来你想挑战为夫的本事是吗?那也好,看为夫用”独孤九贱“的”
老汉推车“式痛宰你一顿!”我捉住丽苹的大屁股,沾满馨儿蜜汁的肉杵随即猛
力扎进丽苹体内,带起丽苹一声荡人心弦的娇呼媚喊。

  “啊!公子,轻点嘛!人家的魂都被你给顶飞了一半……喔!好深!再深此
嘛!啊嗯!”

  丽苹不愧是风尘中打滚过来的,很懂得读人心思,光是看我今天晚上的举动
就猜到我想“做戏”给隔壁的二师兄“看”。而且丽苹又放得开,荡人心魄的淫
声浪语一声接一声从丽苹的樱口之中吐出,朝着隔壁传去,就算刚才二师兄不知
道我们房间传出来的床铺响声是怎么回事,现在听到丽苹的浪叫声,就算二师兄
是个童子鸡,他肯定也明白我们这边正在干此什么事了。

  “别以为为夫的只有这点本事!”我将丽苹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丽苹的双腿,
将丽苹凭空托了起来:“看为夫这招”霸王举鼎“!”

  “啊!啊啊!公子!好深啊!哦!喔喔!”被我双手托住大腿悬空抛上抛下,
肉杵借势在蜜穴之中杵进杵出,丽苹一脸享受之极的表情,放声娇吟浪叫着:
“呜!噢!顶到……啊!顶穿人家肚子了!啊啊!可是好舒服!嗯嗯!真的好…
…啊啊!”

  眼看丽苹就要达到最高潮,我将丽苹仰面向天放在桌上,双腿架上肩膀,这
样我不但可以用力冲刺,而且还可以快速冲刺。在我急速的腰部运动推动之下,
胀大的肉杵在丽苹的小嫩穴中快速进出着,而且每一下都重击到底,冲击力道之
强,甚至连丽苹躺着的桌子都会因为桌脚和地面摩擦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啊!公子!好顶哦!啊啊!飞、飞了!顶死丽苹了!啊!太强……啊啊啊!”

  在我的强力冲击之下,丽苹直着脖子喊叫,双腿紧紧夹住我的脖子,小穴一
合一缩地蠕动起来,同时温热的大洪水泛滥成灾,沿着丽苹的大腿内侧向下直流,
滴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

  正抱着高潮过后的丽苹、让丽苹依偎在我怀中享受着性爱余韵,我却听到从
二师兄的房间传来一声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似牛喘又不似牛喘,像蛙鸣又不像
蛙鸣,还有此像野狗的低吼和猪的呼噜声,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二师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要是二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情,吕晋岳自然就找到撒挨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的借口,而我却没办法好好气吕晋岳一顿,所以我得去看看二师兄房里到底发生
什么事情。

  吻了一下丽苹,将丽苹放在馨儿身边,替两个人盖上被子,我这才推开窗户,
越窗而出,来到二师兄窗前。运起太阴神功的阴柔内劲,伸出手指无声无息地在
二师兄的窗纸上刺出一个小孔,然后从这个小孔探头偷看二师兄房内的情况。

  一看之下,只见二师兄正坐在床前,裤子已经褪到膝盖上,露出满是毛的一
双大腿,而二师兄的双手正以拔萝卜的姿势捉住股间之物使劲抽啊拔的,然后又
是几声我刚刚听到的怪喘声,接着就是一道白油的液体从二师兄双手之间激喷而
出,落在约三步之遥的地下。

  看不出来,二师兄的喷发力道还挺强劲的呢……[/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10 编辑 [/i]]

zorro9814 2008-11-5 09:24

第七章第二回

[size=4][color=Black]               第二回

  穿过湘赣交界之处,这日我们正在一处小市集的客店歇脚打尖的时候,远处
却传来嘈杂的争吵声。有女人的尖叫怒骂,也有男人的嘲谴调笑,听起来似乎又
是哪里的良家妇女受到坏人的欺负。

  “萧师弟,那边好像有此状况。”二师兄也听到了远处的嘈杂声,以询问的
眼神望着我这个“掌门接班人”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去看看也好,遇到坏事就仗义相助,不然看看热闹也不伤筋动骨。”

  迅速召来小二结了用餐的帐,我和二师兄一马当先朝着吵闹声传来的地点奔
去,馨儿和丽苹随后跟来。为了不让她们两个人的丽色太过于吸引众人目光,她
们两个都戴起斗笠、围上面纱。

  来到吵闹的地点附近时,只见到有八个黑衣大汉围成半圆形站在一堵墙边,
其中一个黑衣大汉正用一把造型怪异的刀抵着一个少女的脖子,将那个少女给压
在墙上,另外一只手则在少女身上四处非礼着。

  其余七个大汉则在一旁淫笑着观看少女被玩弄的样子,远处乡民三两成群地
站着,一边畏缩地看着那八个黑衣大汉在当众亵玩少女,一边低声交头接耳着。

  拿刀押在少女脖子上的大汉突然伸手将少女的裙幅撕去一半,吓得少女尖声
大叫起来,八个大汉也同时哈哈大笑,旁边那此围观的乡民也嗡声议论了起来。
接着,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伸手进少女双腿之间,从少女突然瞪大的一对杳
眼、红透的面颊、羞忿欲死的神情和那蹭个不停的双腿,就知道大汉的手正在进
攻少女最私密的地方。一旁那七个大汉的淫笑之声更大,而远处围观的乡民们也
更是议论纷纷起来。

  但是,没有人出来阻止那八个大汉非礼少女。

  好吧,既然你们这群只会看热闹的乡民不肯出来打抱不平,那这个不平就由
我银剑秀才慧卿来打抱吧!

  “萧师弟,等等!”就在我拔出银剑,正打算上前喝止那八个大汉亵玩少女
的行为时,二师兄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情况不妙,那八个人好像是恶名昭彰的”
赣林八霸“!”

  “赣林八霸?”我转头看着二师兄。

  “是在赣南山区横行的八个大盗,无恶不作,他们的特征就是八个人都穿黑
衣。这八个人功夫很好,行踪又诡秘,很多江湖上的白道高手要嘛找不到他们的
行踪,要嘛就是找到了他们,却因为功夫不及这八个人,只能铩羽而归,所以这
八个人一直在这边横行无阻。”二师兄解释着:“只是没想到他们竟公然在市镇
上作案,实在是和他们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我又看了看那八个人。现在那八个人没有施展武功,我无从判断他们的武功
高低,但是从他们中气十足的笑声听起来,这八个人的内功都相当不错。当然比
起我还差上一截,真的要动起手来,我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但是我随即想到,这八个人的武功或许还及不上“太阴神教教主萧预”,但
是比起“银剑秀才萧预”的功力就不会相差太多。

  现在二师兄就在我旁边,要是我施展出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这八个人动手,被
二师兄看见,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就无用了。

  可是,如果只以我学到的岳茬剑派武功来对付这八个人,我没有必胜的把握,
倒是被他们连手打到趴在地上求饶的可能性会高很多。

  该怎么办?我又不能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来动手,光靠岳茬剑派的武学
又没把握战胜这八个人,而二师兄的武功比我差得更多,即使他愿意出手帮助我,
只怕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瞥了一眼二师兄,二师兄那长相凶恶的脸上满是凝重的表情,很显然他也不
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上前教亦这群人嘛,我们两个人的武功没对方八个人好,而且四手难敌十六
拳。要是装作没看见、就这样走闇,被人知道岳茬剑派的弟子竟然会见死不救,
以后我们师兄弟两个人的名声只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我有了一个可以退敌的计策。

  “二师兄,既然这”赣林八霸“在此公然作恶,被我们给撞到了,那肯定是
要出手打抱不平的,不然我们还算什庆白道弟子?”

  “可是,我们武功不及他们。”二师兄为难地说着:“我说实话,你别生气。

  萧师弟,你的功夫虽然好,只怕还是敌不过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更别提
他们现在有八个人了。我们这个抱不平可不好打啊!“

  银剑书生萧预的实力不比他们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啦:“没问题的,二
师兄,我有把握能够打败他们,但是我需要二师兄你的帮助。”

  “我?”二师兄惊讶地望着我,瞪大了一对铜铃般的牛眼,要是再配上满嘴
大胡须,那就不折不扣是个钟旭转世了:“我能帮得上什么忙?我的武功甚至还
及不上萧师弟你啊!”

  “二师兄,搞定这群人还不需要你动手,你只需要看我的手势动作就好。”
我说着:“当你看到我把手放在背后,伸出食中两指的时候,你立竟对着那八个
人微笑,那就行了!”

  “对着那八个人微笑?”二师兄一脸不解的表情:“只是微笑,有什么用吗?”

  “当然有用,二师兄你不知道”笑里藏刀“吗?”我胡扯着:“你对他们八
个人微笑,相当于出刀猛砍他们八个人,他们八个人当然只有全力招架的分。要
是招架不住,我们不就赢了吗?”

  虽然对我的胡扯感到半信半疑,但是二师兄没读过书,听我胡扯“笑里藏刀”

  的解释倒也信了八九分:“好吧,那就照萧师弟你说的来办,你比个手势给
我,我就对他们微笑,用了笑里藏刀二把他们大卸八块!”

  “就这么着!”

  既然有了二师兄的承诺,现在我有了绝对的必胜把握。于是我抽出银剑,大
步踏前,来到“赣林八霸”身后约十步的距离:“喂!你们这群该死的败类,还
不快住手!”

  听到我这么一喝,“赣林八霸”同时转过身来,把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啊!凭你也敢来打扰大爷们寻快活?小子,报上名来!”

  “晚生岳麓剑派门下弟子萧预!”

  “萧预?没听说过!”刚刚那个拿刀押着少女的大汉想了一想,大摇其头:
“岳麓剑派还有点名声,但是还不够资格来干涉大爷们玩女人。即使是你们岳麓
剑派的掌门吕老头也没那个本事来过问咱们兄弟的事!你小子又凭什么?”

  “就凭我手中之剑!”我将手中银剑挽了一个剑花。

  “哈哈哈,就凭这把烂剑?”那八个大汉先是一呆,然后同时放声大笑起来。

  我眼角余光瞥见那个被大汉按在墙上的少女满脸不忍之色,大概认为我这样
来找“赣林八霸”的麻烦,实在是等于找死。

  “你的剑术还算马马虎虎,拿把利剑或许还能和我们其中一个兄弟走上几招。
可是你现在手上拿的是软身银剑,就凭这个想教亦我们?”

  “如果我手上之剑不够教训你们,还有我二师兄会帮我。”我向着远处的二
师兄一指:“我只是岳麓剑派的最小弟子,我二师兄的功夫可比我高得太多了!”

  “就凭你们师兄弟两个……”

  当“赣林八霸”同时望向站在远处的二师兄时,我指着二师兄的手立竟伸出
食中两指摇了一摇。收到我暗号的二师兄立竟对着那八个人露出微笑,而我则是
在同时转头,不让二师兄的尊容落入自己眼中。

  果然,惨叫声几乎是在二师兄露出微笑的同时在我身前响起,“赣林八霸”
以比起赵无疡的轻功身法还要迅捷上几倍的速度,一下子就有多远逃多远、逃得
不见人影了。

  “笑里藏刀”大获全胜!

  为了确定“赣林八霸”真的是被吓跑了,我还跟出一段距离,确定他们不是
从远处绕回来包抄我们。二师兄则是利用这个时候来到那个身上衣衫已经被“赣
林八霸”给撕扯得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惶神情的少女面前。为了安慰那个受害
的少女,脸上还露出微笑。

  “姑娘……”

  谁知道,二师兄话还没说完,那个少女惨叫一声,双手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劈
劈啪啪在二师兄脸上连捆了七八个耳光,同时还踹了二师兄好几脚,然后用比免
子还快的速度,一溜烟跑得不见踪影了。

  看着少女跑掉的方向,二师兄捣着脸,不明白他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什么他
只不过想要安慰一下被害的少女,对方却不由分说就是给他一轮耳光,简直将他
当歹徒看待了?

  看着二师兄的满脸疑惑,我突然明白了一直困惑着我的问题,那就是要成为
大侠,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

  出身名门正派?不是!

  武功高强?更不是!

  真正的答案是,你的皮相一定要生得好看!丑陋的人是永远无法成为大侠的!

  如果长得丑,就像二师兄一样,虽然二师兄兵不血刃地赶走“赣林八霸”,
但是同时也把被害人给吓跑了。连句道谢的话都没留下,甚至还用耳光来代替道
谢,这样二师兄怎么还能成为大侠呢?

  可怜的二师兄,您这辈子注定是永远无法成为“贾大侠”了,师弟我先在这
里替您默哀一下吓跑“赣林八霸”后,我们继续着前往福建的路途。

  但是,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这天中午在客店打尖的时候,我眼角余光
看到远处的八个黑色身影,吓了我一跳。凝目一看,不就是之前才被我用“笑里
藏刀”

  给吓跑的“赣林八霸”吗?

  不过,这次那八个人倒是没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只是其中一个人的肩上扛了
一个大麻袋,麻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但是从那个麻袋的外型和大小看来,
我直觉认为麻袋里面装的肯定是个女孩子。

  看来这八个人还是在为非作歹嘛!

  我想了一想,对付这八个人肯定是要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了,只靠岳杂
剑派书生萧预的身分是打不过这八个人的。但是如果要动用到太阴神教的武功,
我得想办佳先搞定二师兄才行,不能让二师兄看到我竟然会太阴神教的武学。

  念头一转,已经有了主意。

  我无声无息地出指点了二师兄的昏睡穴,让正高兴地吃着饭的二师兄还没警
觉到发生什么事情之前就昏晕过去,然后我叫来了店小二。

  “小二,我师兄喝醉了,麻烦你扶他回房休息。”我把一链银子塞在店小二
手中。

  看到银子,店小二眉开眼笑地道谢,急忙扶着二师兄回他的客房去“休息”
了。

  “站们两个,立竟回房间躲起来。”我低声嘱咐馨儿和丽苹:“我要去追赶
八个淫贼,为了安全起见,要是那八个淫贼躲过我地追赶,怕他们会回头来找我
们麻烦,所以你们一定要找个隐蔽的处所躲起来,等我回来,知道吗?”

  听了我的嘱咐,丽苹连连点头,馨儿则是以关心的眼神看着我:“师父,你
要小心。”

  “我会的。”

  交代馨儿和丽苹回房躲好,闪身出了客店大门,我追着“赣林八霸”的身影
而去。

  由于不知道我在跟踪他们,“赣林八霸”也没有全力施展轻功赶路,而是像
蚂蚁搬家一样排成一列慢慢走着,穿过市镇,走入镇外的树林之中,东拐西弯了
一会,然后来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槌夫住的小屋前。领头的人打开门,当先走了
进去,其他七个人也随后跟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来到小屋门边,偷听着屋内状况,正好听到麻袋被撕破的声音,
然后就是一个包裹着布匹的重物滚出来的响声,大概是“赣林八霸”将原本装在
麻袋中的人给倒了出来。

  不过,很奇怪,为什么没有呼救的声音?

  屋内的谈话声很快就解答了我的疑惑:“老大,把这个妞弄醒过来吧?玩一
个被点了穴道的人和玩一个死人没两样,一点趣味也没有。”

  “是啊,是啊,要是对手不会反抗,那有啥意思!”有几个人附和着。

  “你们要让这小妞醒着?那还不简单!”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着,然后是
衣袖带风的声音,接着就是女子清醒过来时的呻吟声,再来变成惊叫:“你……
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嘿嘿嘿……你说,我们兄弟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把你”请“来这里,还能对
妹怎么样?嘿嘿嘿……”男子的淫笑声传了出来,接着就是衣服撕裂声和女孩子
惊惶无比的尖叫声:“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大喊了!”

  “这里是荒郊野外,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鲸的。”淫笑声朝着少
女的声音接近中,然后又是另外一声尖叫,看来那八个淫棍正朝着无助的少女伸
出魔掌,我得赶快出手救人才行。

  拔出银剑,我朝着小屋门口一站,屋内的“赣林八霸”已经发现情况有异,
同时转头朝着门口看过来:“外头鬼鬼祟祟的是谁?”

  “在下侯龙破,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呼叫在下的名字,所以在下这才前来看看
的。”我才刚拔剑就被发现,这八个家伙的功夫确实不错。

  “侯龙破?”那个声音有此苍老的老大醚起眼睛打量了我一下:“你胡说八
道此什么?你明明就是两天前败了咱们兄弟兴头的岳茬剑派萧预,现在又来混充
啥”破喉咙“?这个梗已经不流行了!”

  啧,我都忘记了,两天前才和这八个家伙照过面呢。

  “你现在又出现在这边干什么?你那个二师兄呢?”“赣林八霸”的老大以
警戒地神色看着我,还向我歪了歪嘴示意。旁边两个看起来排行比较次的人皱起
眉头,苦着脸,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才抢到窗边朝外迅速看了几眼,立即缩头
回来。

  “大哥,外面没其它人!”

  哦,原来他们是想确认二师兄是不是也在这边。也难怪那两个负责杳探的小
弟会满脸苦瓜,他们大概是被二师兄的“笑里藏刀”给吓得不轻吧D“何必请动
我师兄出马?我一个人就可以收拾你们了。”

  “就凭你这把澜剑?”“翰林八霸”的老大轻蔑地瞪了我握在左手的银剑一
眼,其它七个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只要我二师兄不在,他们八个人就不怕我了。

  “不,我凭的是这个!”

  话声一落,右脚运力往地下一蹬,将落脚处的泥砖蹬成碎块直跳起来,然后
双手“飞沙走石”以十成劲力出击,那此跳起来的碎泥砖立即变成带有致命劲力
的暗器,在呼呼大作的破风声之中纷纷射向“赣林八霸”。

  猛然遭到我的“暗器”突袭,“赣林八霸”虽然有此措手不及,但是仍旧临
危不乱。呼唱声中八个人纷纷后跃,同时各自拔出兵刃将朝着他们射来的碎泥砖
砸落。

  趁着这八个人都忙着挡格碎泥砖的时候,我挥剑朝着最靠近我的黑衣大汉攻
过去,双手“茅厕剑法”和“岳茬剑法”交替运用,左手银剑专挑柔软的弱点直
刺,右手剑鞘则猛找穴道狂点,闪电一般地猛攻那个大汉上盘露出的所有空隙。

  被我用碎泥砖加上剑法一轮狂攻,那个大汉一时之间只有竭力招架的分。而
我偏偏在这时兵行险着,不顾自己露出下盘不稳的破绽,一脚跨到大汉的脚旁,
然后趁着大汉忙着抵御针对他上盘的进攻、来不及照顾到下候防御的时候,一脚
扫翻那个大汉,右手剑鞘随即在大汉因为失去平衡而跌倒的同时,连点大汉身上
五处穴道。

  “砰”的好大一声,被我点了穴的大汉摔倒在地。

  “老四!”看到同伙摔倒,剩下七个人同时大吼着,舞动兵刃就要朝我冲来。

  我冷冷一笑,起脚朝地下蹬去,看起来像是要再蹬碎泥砖、重使我“飞沙走
石”

  的故技,剩下七个大汉急忙停下脚步凝神戒备,预备抵挡纷射而至的碎泥砖。

  但是,我这一脚下去的方位陡转,朝着躺在地上的老四头上踩去。被这劲力
十足的一脚蹬到,那个老四肯定会脑袋开花。

  其中六个人看到我的脚转向朝着老四头上蹬下去,都是惊惶地狂叫一声,放
弃守势朝着我扑来,希望能用围魏救赵的方法逼我放过他们兄弟。但是那个老大
却没这么做,反而朝后退了一小步,没有松懈他的防御。

  啧,这个老大还真是没义气,其它六个人为了救兄弟可以不顾自身安危,这
个老大竟然向后退了一步?

  当然我也不相信是这个老大比较冷静,从第一招“飞沙走石”的劲力之中,
这八个人应该已经理解到单打独斗他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
八个人一起上来围殴我,靠着人数才有胜利的希望。

  要是这个老大够冷静,他就会知道全力出手营救他的兄弟,他们才有取胜的
可能。当然,就算救不了已经被我给点穴的老四,至少也可以和其它六个人并肩
御敌,增加己方的胜算。

  可是,这个老大却退后了,很明显他已经存了独善其身的打算。

  “赣林八霸”的老大虽然退却了,其它六个人却正势若疯虎地朝我扑来,我
只好先疾退三步,拉开和六霸的距离,一脚蹬碎几块泥砖,将碎泥块踢了起来,
然后又是一招“飞沙走石”击出。

  不过,我这招“飞沙走石”和我第一次出招不太相同。我这次出招分成两层
力,第一层力只用了两成功力,虽然内劲激得满天碎泥砖以惊人的气势朝着六霸
疾射而去,但是其中的威力却远远不及我出的第一招。

  但是,就在第一层力激动碎泥砖疾射而出的同时,我加上了第二层力。第二
层力就是十成劲力出击,而且我还特地将第二层劲力集中起来,推动一部分的碎
泥砖朝着六霸之中的两人射去。

  之前出的第一招“飞沙走石”,我以全身的劲力平均分散来袭击“赣林八霸”,
第二招却集中劲力袭击其中两人,所以“飞沙走石”的威力是第一招的三倍有余,
至于对付其它人的碎泥砖则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见到大量碎泥砖疾射而至,六霸当先的两人立即举起兵刃挡格。由于这此碎
泥砖所含的劲力远不如前,所以这两人亳无因难地将射向他们的碎泥砖都挡了下
来。

  居中的二霸在看到碎泥砖射到之时,由于他们之前已经接过这招“飞沙走石”,
估量着自己的实力能够抵挡我这招而没问题,再加上他们前面的两人也都顺利挡
过我这招,所以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预防。

  偏偏我的第二层劲力都是加在射向这两人的碎泥砖上,威力比起第一招要强
得太多,这两个人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没能挡下所有射向他们的碎泥砖,只听
到噗噗噗噗的碎泥砖着肉声,两个人随即惨叫着滚倒在地上。

  “老二、老五!”

  最后的二霸见到居中的两人着了我地道,急忙停下脚步、稳住身形,以全力
来接我的第二招“飞沙走石”。但是射向他们的碎泥砖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他
们两人使出全力却只接下了一此虚有其表的飞射砖石,但就因为这么一滞,他们
和领先的二霸距离拉开了。

  现在“赣林八霸”之中,三个人被我打倒、老大退缩、剩下的四个人又被我
用计给分断成前后两组,以我的实力绝对足以轻松战胜其中两人。

  长笑一声,右手剑鞘和左手银剑朝着跑在前头的一霸疾刺而去。跑在前面的
二霸先是发现身后的两兄弟中了我的计而被打倒,然后又发现殿后的两霸为了要
接我的招而停下脚步,这让他们两人彻底孤立在我的攻击范围之中。

  心神微分,右手剑鞘已经趁虚而入,“茅厕剑法”使出,一下子就找准了一
霸的防御空隙疾刺而入,点了那人的穴道,地上滚倒的人又多了一个。

  领头的二雾被我点倒一人之后,剩下的一雾已经完全不是我对手。在我剑鞘
加上银剑疾风骤雨的攻势之下,走没几招就被我给点了穴道,陪着其它四霸一起
倒在地上成了滚地葫芦。

  “老三、老八!”剩下两霸大叫着,有此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冲上来和我拚命。

  “现在才来叫老爸(老八)想讨饶?可惜已经迟了!”

  只剩下两个人还站着,但是这两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毫不犹豫地挥剑
直上,右手剑鞘狂风暴雨般地朝向一霸进攻,左手银剑则是牵制着另外一霸的行
动,让他无法救援他的兄弟,也不能趁机攻击我。

  拆了十几招之后,剩下的两霸之一先行失手被我点倒,最后一霸也走没几招
就被我剑鞘点中穴道,至此“赣林八霸”除了老大趁着我们八个人混战时逃得不
见踪影之外,剩下七霸都已经被我给点倒了。

  从怀中摸出七粒“太阴蚀魂盅”,我给赣林七霸每个人喂了一粒,强逼着他
们吞下药丸以后,这才解开他们的穴道,让他们回复行动能力。

  “你……你到底给我们兄弟吃了什么药?”其中一霸颤声问着,见到我喂了
他们吞下药丸以后就解开他们穴道放他们自由,他们猜也猜得到我喂给他们的必
定是某种剧毒药物,不然没有人会无条件放开才刚制服的对手。

  “你们听过太阴神教的”太阴蚀魂盅“吗?”我神色轻松地说着,但是围在
我周围的七霸脸色同时苍白起来。

  江西地界距离太阴神教的皖南黄花山总部不算太远,他们也是成名已久的人
物,对于太阴神教的一此剧毒药物还是有所耳闻的。

  “你给我们吃的是”太阴蚀魂盅“?”另一霸颤声说着,我几乎可以听到他
的牙齿上下撞击的咯咯声:“但是,”太阴蚀魂盅“是太阴神教的机密药物,不
是教中长老级人物根本不可能有……难道……”

  “对,我就是新任的太阴神教教主萧预,可不是啥狗屁岳兼剑派的弟子。”

  听到我亮出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赣林七霸的脸色又灰暗了好几分。

  “现在你们服了我的”太阴蚀魂盅“,你们就是我养的狗,是我的奴仆。我
说什么,你们就得照做,不然就等着半年之后毒发,受尽各种惨酷折磨而死。”
我轻松地说着,赣林七霸的脸色则沉重到无以复加。

  “现在我先交给你们一个任务。”我从怀中拿出一粒“太阴蚀魂盅”,将外
表的药壳录去,托在手上:“你们老大刚才抛下你们,自己先逃之天天了,我要
你们去把你们老大找出来,把这粒速效的”太阴蚀魂盅“喂他吃下,你们也可以
顺便见识一下这种药发作的时候有多么精彩。”

  将药丸抛给赣林七霸的老二,老二颤抖着手接过药丸,脸上的惊恐神情似乎
是想将手上的剧毒药丸有多远扔多远,但是考虑到把我给他的药丸扔了,要是就
此惹火了我,不给他“太阴蚀魂盅”的解药,那半年以后他就要死得惨不堪言,
所以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想把药丸抛掉的冲动。

  “知道你们该干此啥了吗?”我冷冷看着赣林七霸:“知道了就快去干活吧!”

  “是……是!”赣林七霸惊惶地奔出小屋,一溜烟地去了。

  看着赣林七霸消失在树林中,我舒了口长气,总算解决这此恶霸的问题。而
且这七个人功夫不错,在武林中可以挤得上一流好手的资格,将他们收归太阴神
教的控制之下,有助于增加将来和吕晋岳对抗时的胜算。

  至于那个没义气抛下兄弟的老大,就拿他来杀鸡做猴,让剩下的七霸见识一
下“太阴蚀魂盅”的霸道威力,只怕给他们天大的胆子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了。

  处理完“赣林八霸”的事情,我回过头来,还有一个被“赣林八霸”装在麻
袋里掳劫而来的少女等着我去安抚。

  这个被掳劫来的少女正满脸通红地趺坐在地上,由于身上没有蔽体的衣物,
只好抓过被扯破的麻袋来权充遮羞布,但是被扯破的麻袋也很难完整地遮住少女
的曼妙身材,只能勉强掩饰住重点部位,使得少女的高耸乳房有半侧都暴露在外。

  曼妙的曲线让我这个见惯美女的人看得都是一股热血上冲,再加上破麻布袋
没办法完整遮盖少女下体,两条曲线匀称的白暂大腿全都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中,
甚至还隐隐可以看到大腿顶端之间隐藏的萋萋芳草,更增诱惑。

  更何况,这个少女也是少见的美貌,虽然还不到方虹和洪宁“武林四花”那
么惊心动魄的程度,但是已经和芋革不相上下。

  突然感到下身的小弟正在蠢蠢欲动,似乎有即将顶天立地的迹象喂!兄弟,
现在是英雄救美的时竟,可不是你“出头”的好时机啊!

  可惜的是,小兄弟无视于我的告诫,还是很有精神地站了起来,把我的裤裆
撑起了一小块,那样子真是要多丢脸就多丢脸,把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
全都给破坏了。

  但是,虽然我的小兄弟在裤裆中撑帐棚的模样全都落入少女眼中,让少女的
粉脸又更红了此,但是少女却没有闪躲我视线的意思,仍旧乖乖地坐在原地,看
着我朝她缓步靠近。

  终于,我来到了少女身旁:“这位姑娘,您没事吧?”

  “多承大侠仗义相助,小女子愧不敢当。”少女的脸更红了。

  “能站起来吗?”

  被我这么一问,少女试着想要站起身来,但是被撕破的麻袋实在无法有效地
遮住她的羞处,要想站起来而不春光外泄实在是难度太高。

  试了几下,少女终于还是放弃,继续保持着她那撩人无比的姿势坐在原地。

  “好像……没办法……”少女的脸红得通透,声音更是细微不可闻:“这位
大侠,能不能请您……”

  “如果姑娘不嫌弃我们大男人的衣服肮脏,请姑娘将就着先穿吧。”我把外
袍解下,替那个少女披在身上。

  乖乖地让我将我的衣服披上她赤裸的双肩,少女这才抓紧衣襟遮住身上春光,
站起身来:“多谢大侠赠衣之德,小女子永生不忘。”

  “不知道姑娘家住何方?是否能够自行返家呢?”看着这个少女站起身来的
姿势动作,知道这个少女也是习过武的,但武功不是很好,只怕和我当初遇见的
洪宁半斤八两。

  “有劳大侠动问,小女子可以自行返家的。”少女又红了脸。

  我看着少女那张美丽之极的大红脸,突然明白少女的难处。少女想返家是没
问题,只要不碰上像是“赣林八霸”这种高手,以她的浅薄武学还是可以自保的。

  问题是她的衣服都被“赣林八霸”给弄到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怕身上也没钱,
难道要她这样穿着大男人的衣服一路乞讨回家吗?

  明白少女的难处,我往怀中一摸,却发现因为出来得匆忙,怀中只有十几两
碎银子。要是这个少女住得近,十几两银子的路费或许是够了。但是,这少女怎
么也得重新买过全身的衣服吧?难道真的要她一路穿着男人的衣服回家?被她的
家人乡亲看到,少女的清白名声都会被我那件男人衣服败光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

  转念一想,我已经想到我身上除了那十几两碎银以外,其实还是有银子的,
那就是我的银剑。那把银剑是用了五斤多的银子打造而成的,也就是有八、九十
两的重量,绝对足够少女买上一套全新的衣服穿着回家。

  拔出银剑,右手指力到处,银剑的银质剑身被我捏碎成了一块一块的碎银子。

  “大侠!您这是干什么?”看到我竟然自毁兵器,少女吓了一大跳。

  “没事,只是鲸得重新买一套衣服穿着回家,不然你穿着大男人的衣服回去,
被家人乡亲看到了,你以后还用嫁人吗?”我继续捏碎银剑的剑身:“我出来得
匆忙,没带多少银子在身上,只好先拿这此银子应急,回头我再另外打一把就好
了。”

  “多谢大侠仗义相助。”少女的眼因红了:“不知道大侠高姓大名?”

  咦?

  这个女孩怎么在问我名字?

  我刚才和“赣林八霸”对峙的时候,已经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那
个时候这个少女又没昏倒,人是清醒的,怎么可能没听见我说的话。

  “贱名不足挂齿,请姑娘原谅我不说我的名字。”言多必失,还是装傻保平
安好了。

  这时银剑的剑身已经在我的指力之下全部变成碎银子,我将地上的碎银子全
部检起来,再把只剩剑柄的银剑重新插回剑鞘,一起递给少女。

  “我看得出来姑娘是习过武的,这柄剑虽然已经没了剑身,但是吓吓宵小还
是管用的,请姑娘收下,这就速速返家吧!被掳这段时间,姑娘的家人想必非常
担心了。”

  “多谢大侠。”

  少女红着眼眶从我手上接过碎银子和只剩空壳的剑,迟疑了一下,一咬贝齿,
这才红着脸低下头,轻声说着:“小女子是武夷剑派的小弟子程嘉,多谢大侠相
救之恩。”

  咦?

  什么?这个少女竟然是武夷剑派的人?

  一时之间无数念头在我心中纷至沓来。我刚才不但主动表露过我太阴神教教
主的身分,而且还被“赣林八霸”叫出了我岳茬剑派弟子的身分。当时以为这个
少女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应该不知道这此江湖关系才是,所以也没特别去注意。

  没有想到,这个名叫程嘉的少女竟然是武夷派的弟子?那这样我的双重身分
不就曝光了吗?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杀了程嘉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吗?先不说我才刚把程嘉从“赣林八霸”手中
救出来,一转眼就把人杀了,未免不太说得过去。只是为了保持自己的身分隐密
而去杀一个无辜的人,未免太过分了。

  更何况,我到岳麓剑派卧底是为了探杳情报,好增加替云烟复仇的胜算,如
果身分曝光了,大不了不要卧底,而且我现在已经探听到吕晋岳的不少底细,甚
至还发现一张对付吕晋岳武功的王牌,不能卧底就正面闇战吧!我也不见得就会
输了。

  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就算我真的想要杀了她来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我的手也不听头脑指挥,实在没办法动手来杀害这么美丽的女孩。

  但是……不杀程嘉,又该怎么保持我的身分隐密?

  正当我急转着念头的时候,程嘉已经转头朝着屋外走去。但是到了门边,程
嘉却停下了脚步。

  “萧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你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等,程姑娘!”我急忙追上前去:“能拜托鲸一件事情吗?”

  “萧大哥请说。”程嘉斯斯文文地说着:“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做不
到的,我也会尽量去做。”

  “能不能请鲸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的……我救了躲的事情?”

  我本来想拜托程嘉替我的身分保密,但是想想,太阴神教是什么教派?那是
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邪教派!太阴神教教主是什么角色?那是武林美女们闻之色
变的奸邪淫徒!

  与其寄望程嘉会为了我这种“大奸大恶”之人保守秘密,还不如干脆请她不
要让人知道是我救了她,至少还能保持她的清白名声。不然要是被人知道我救了
她,说她没被我这个超级大淫徒给奸污过,十个人听到只怕有十一个人不相信…
…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为什么?萧大哥真的那么为善不欲人知吗?”程嘉睁大明亮有神的眼睛,
不解地看着我。

  “不是我为善不欲人知,而是妹去打听打听,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在江湖
上名声有多坏!要是被人知道是我救了妹,后果只怕比你不穿衣服、光着屁股一
路走回武夷山还糟糕……”

  我话还没说完,程嘉的粉脸已经红透了。

  “好、好啦!我答应萧大哥你,不和任何人说是你救我的。”

  “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程姑娘,一路小心。”

  “萧大哥再见。”程嘉依依不舍地向我挥了挥手道别。[/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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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abbaabbcc 2008-11-5 12:08

第七章第三回

[size=4][color=Black]               第三回

  江南的武林这几天轰传着两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死在景德当地的一个小镇上,
而且死状极为凄惨,整个人几乎变成皮包骨头、死在一滩散发着怪异恶臭的血污
之中。

  据说,当“赣林八霸”的老大被人发现的时候,他其实还没死,但是那时他
却是倒在血泊中挣扎嚎叫着,鲜血从鼻子、眼睛、耳朵、嘴巴之中不停地流出来,
甚至全身的毛孔都在一点一滴地参漏着血液,那种情况好像一块吸满红水的毛巾
被人慢慢给拧起来、一点一滴将毛巾里的水拧出来一样。

  当“赣林八霸”的老大挣扎嚎叫了两天之后,总算是断了气,死在由他身上
流出来的鲜血所积成的血泊之中。

  第二件大事就是“赣林八霸”剩下的七霸大张旗鼓地加盟了太阴神教。

  “赣林八霸”原本都是各有惊人艺业的武功好手,所以才能在江西地界逍遥
法外,无恶不作那么久的时间却无人能制。大霸虽然死了,但是余下的七霸仍旧
拥有等闲难敌的实力。

  现在这七霸加入了教徒众多的太阴神教,得到强大的靠山,将来更难有人能
制裁他们的恶行。至于太阴神教得到七霸的加盟,也是实力大增,再加上前一阵
子太阴神教大举吞并皖南的黑道小帮小派,使得江南不少的黑道帮派都栗栗自危,
深怕自己成为太阴神教下一个吞并的目标。

  不过,在明眼人的眼中,这两件大事其实是一件事。因为“赣林八霸”老大
的凄惨死状就是中了“太阴蚀魂盅”之后发作的特征,再加上剩下的七霸高调宣
布加盟太阴神教,不需要花费太多心思去推敲都可以猜得出来“赣林八霸”肯定
是受了太阴神教的胁迫,不得不被迫加盟的。

  至于“赣林八霸”的老大则是被太阴神教拿来当成不服从的榜样,所以才会
身中“太阴蚀魂盅”死在景德地区的市镇上,藉此威吓剩下的七霸不得对太阴神
教起叛乱之心。

  没想到太阴神教竟然会对“赣林八霸”出手,而且更“顺利”收服了八霸之
中的七霸,使得太阴神教的实力大幅增加。江南武林的黑白两道都密切关注着太
阴神教的未来动向,因为谁也不希望自己是下一个被太阴神教找上的对象。

  毕竟身中“太阴蚀魂盅”的下场实在太过恐怖,只要一想到“赣林八霸”的
大霸死得那么凄惨,再想想万一自己被太阴神教给“看中”、拿出了“太阴蚀魂
盅”

  来“收服”自己,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一阵冷意从背脊直冒上来。

  当江南的武林人物都在谈论着“赣林八霸”的事情时,我的心思却不在这上
头。

  之前在收服“赣林八霸”的时候,不小心在程嘉面前暴露了我的身分,而我
又没把程嘉给杀了灭口,就这样放她回武夷派去了。要是程嘉回到武夷派之后将
我的身分暴露出来,我却依照原定的计划送信去武夷派,那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或者,我该现在就和二师兄分道扬镀,彻底放弃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

  但是,这么一来等于是立即暴露我在岳杂剑派的卧底身分。被吕晋岳知道我
把他的底细探了个一清二楚,吕晋岳肯定会改变他对付太阴神教的全喉布置,甚
至还有可能提前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太阴神教却没有足够的力量来
抵抗白道武林的攻击。

  现在的太阴神教,所属教众绝大多数只是不问世事、只知道种田的农夫,但
是吕晋岳不会因为太阴神教教众都是此农夫而放过他们,不然吕晋岳才不会竟意
组织白道武林的人物来发动第二次剁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他大可直接上门来找我、
打败我之后把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都拿走,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纠集人手。

  既然吕晋岳会这么劳师动众地纠集人手,肯定是要踏平太阴神教才肯甘心。
虽然我不知道吕晋岳究竟为了什么理由非得灭了太阴神教不可?是为了要斩草除
根以免后患呢?还是想趁机出个名?这只怕连天都不知道,只有吕晋岳本人才知
道了。

  如果因为我提早自暴身分而导致吕晋岳发动对太阴神教的攻击,那么那此纯
朴的农夫教众们岂不是要遭到杀身之祸?

  有点后侮放走程嘉的决定。就算我不想杀她,但是我还是可以擒下她来当我
修练阴阳诀的对象。程嘉的美貌和芋革可是不相上下的,特别是前凸后翘的完美
身材,一想到小屋中程嘉用破麻袋勉强遮掩身上春光的美好景色,我的小兄弟就
忍不住精神百倍了。

  就这样,一路上我都没有办法决定该怎么办才好,不知不觉问我们已经进入
福建境内,离武夷山不远了。

  有道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人都已经来到武夷派附近,干脆照预定的
计划把吕晋岳的书信送到武夷派。不过我没有自投罗网的打算,所以来到武夷山
脚下的时候,我故意用“天色有点晚了,与其半夜上去打扰别人,不如养好精神、
第二天好上山”的借口,在山下的客栈住下,而我则是趁着黑夜摸上武夷山,先
到武夷派去探探情况。

  如果程嘉真的把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出去,武林白道想要在武夷山扑
杀我,那么武夷山上肯定会聚集不少的高手在等待我上山自投罗网。

  但是到武夷派绕了一困,除了把整个武夷派的地势给摸熟了,还看到不少武
夷派女弟子的撩人睡姿外,倒是没见到半个高手的影子。这表示武夷山上的高手
不多,就算他们想要把我留下来也没有足够的实力,不然我现在来夜探武夷派,
那此芮手早该出来对我群起而攻了。

  既然高手不多,决定第二天我和二师兄照着原定计划上山,把吕晋岳的信件
交给武夷派的掌门人。

  登上武夷山,来到武夷派的大门前,递上了吕晋岳的名帖,守门的弟子通报
进去以后,没多久就出来告诉我们武夷派的掌门人要见我们,并领着我们进去。

  我装着对周围环境漠不关心,只是低着头跟在领路弟子的后面,但仍旧打起
了十二分的精神警戒着突发状况。虽然昨天晚上我已经先来武夷派探杳过了,并
没有岭现什么陷阱或是埋伏之类的布置,但是小心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二师兄不像我这么低调。虽然二师兄也是不远不近地跟着领路的武夷派弟子,
但是却不时东张西望一番。

  正走着,忽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女子低呼声,然后就是细碎的脚步声迅速朝着
我们三个人靠近过来。从脚步声之中我可以听出脚步声的主人武功并不高,但是
这个人为什么要跑过来呢?

  咦?等等,这个脚步声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在近处响起,我一听声音
就知道,原来是我收服“赣林八霸”时被我顺手救出来的程嘉。

  “程姑娘鲸好。”我微笑向程嘉点头:“我是来替我师父送信的。”

  程嘉正想说此什么的时候,一名气宇轩昂的青年迅速来到程嘉身边:“程师
妹,你在这边做啥……这位是?”

  “师兄,我来替你们介绍,这位是岳麓剑派的萧预萧大哥。”程嘉对那个青
年说着,接着转头看向我:“萧大哥,这位是我七师兄,蔡严。”

  “原来是岳杂剑派的萧师弟,幸会了。”蔡严看着我,但是我从他的眼神之
中读到浓重的敌意:“不知道萧师弟是怎么和本派的程师妹认识的?”

  “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我现在知道为啥蔡严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有那么浓重的敌意,原来他喜欢程嘉,
看到程嘉过来和我说话就吃起无名醋来了。

  “只是萍水相逢?”蔡严看向我的眼神之中有着质疑的神色:“萍水相逢怎
么可能会知道程师妹的名字?萧师弟你这个借口未免找得太差。”

  “蔡师兄,我奉了我师父的命令,前来送信给贵派掌门师尊,请容我先递交
长辈的书信之后,再来和蔡师兄讨论为什么萍水相逢却会知道贵派程姑娘芳名的
问题。”

  被我拿出“先完成师尊交代的事情”这顶大帽子朝他头上一压,蔡严只好乖
乖放过我,让我跟着领路的弟子继续前进。就在我离蔡严和程嘉有一段距离的时
候,我听到争执声从背后传来。

  “程师妹,你到底是怎么认识岳麓剑派那个小白脸的?”蔡严的声音之中充
满了不满与责难的语气,还特意把“小白脸”三个字的音量拉高,似乎是有意要
让我听见。

  “蔡师兄,我们真的只是不期而遇。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的话就是
这么多!”程嘉说完,不理会蔡严,掉头就走。

  “程师妹,请稍等!”蔡严伸手就去抓程嘉的袖子。

  “你干什么?放手!”

  程嘉用力一甩袖子,没能甩脱蔡严,于是一巴掌朝着蔡严的脸上甩了过去,
同时用力扯回被蔡严抓住的那只袖子。

  蔡严一偏头,程嘉的那一巴掌没能打到蔡严的脸,但是程嘉的衣袖却吃不住
两人的拉扯,“嗤”的一声破开了。程嘉一愣,蔡严又伸手去抓程嘉的另外一只
袖子,看起来真的是铁了心要将程嘉留下来。

  虽然我觉得蔡严和程嘉的拉扯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我实在看不过
眼蔡严那种予取予求、唯我独尊,一点也不尊重女方想法的个性,所以我从怀中
摸出两枚铜钱,反手掷出,两枚铜钱朝着蔡严和程嘉之间射去。

  要是蔡严想继续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会打在蔡严的手臂穴道上,
虽然我没在铜钱上使太多劲力,但已经足够让他的手臂酸麻无力好一阵子。否则
的话,只要蔡严不去抓程嘉袖子,这两枚铜钱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铜钱的去势并不快,我估计蔡严的武功虽然不怎么高,但是要闪过这两枚铜
钱倒也不是问题。

  但是出乎我意外的是,“噗噗”两响从我身后传来,接着就是蔡严的“哎哟”
声,两枚铜钱还是不偏不倚地打中了蔡严伸出去抓程嘉衣袖的手,让蔡严因为手
臂酸麻而不得不放开程嘉的衣袖。

  “哼!活该,己程嘉愤怒地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蔡严在原地
发呆。

  武夷派的掌门人何东英是个年纪约四、五十岁的大胖子,脸上笑呵呵地一团
和气,看起来活像是个“和气生财”的大老板。不过何东英的眼神相当锐利,似
乎一眼就能看透人们的底细一般,而且他的动作也灵敏之极,从他转入大堂到坐
入正中央的太师椅,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我不但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连他落坐
的时候也没听到椅子被他身体的重量压出来的叽嘎声。

  从何东英的身法看来,他的轻功只怕比起吕晋岳要更好。

  “听我的弟子们说,你们两个是从岳麓剑派来的?”何东英笑咪咪地望着我
和二师兄:“有什么事情吗?”

  “弟子贾巍,这位是我的师弟萧预。”对于何东英的问题,二师兄恭敬地回
答。

  “师父派我们来送信给何师叔。”

  “哦?送信?呵,吕晋岳那只中州狐狸这次又想算计我什么了?”虽然语气
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但何东英的笑容不减,朝二师兄伸出肥胖的手:“来,把
你们师父的信给我看看,让我看看吕狐狸这次又想欠我多少不打算还的人情债?”

  “是。”二师兄取出吕晋岳的书信,双手捧着,恭敬地交给何东英。

  何东英接过书信,也没见他拆信,信封的封口却“嗤”的一声自动裂开,里
面的信签跳了出来。何东英随手拈住,读起信来。

  看到何东英以内劲激发信签穿破信封封口跳出来的手法,我吓出一身冷汗。
要“举重若轻”并不是很难的事情,只要内功有成的人都可以做到。但是像何东
英这样“举轻若重”,能够以内劲推动单薄柔软的棉纸信签穿破信封而出,信签
边缘在何东英的内劲催动之下,镂利堪比小刀,轻松自在地划穿信封封口,这种
功夫我就自认办不到。

  而且,何东英的内劲能够隔着信封让柔软的棉纸化成经利的刀片,当然也能
让类似的东西……例如说像是花叶草竹之类的柔软薄片……化成铮利的武器。要
是我和何东英动起手来,何东英随手摘片长草就可以当长剑用,抓一把树叶花瓣
就可以变成经利的飞镖,我的下场可想而知。

  看来,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修练到像何东英这样“举轻若重”的程度。

  “嗯,嗯,原来如此。”何东英一边看信,一边点头。等到看完了信,何东
英放下信纸,目光转到我身上:“你叫萧预是吗?吕狐狸的信上说,他已经立了
你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

  咦?

  吕晋岳把他立我为掌门的事情写进了给何东英的书信之中?难道吕晋岳是认
真要立我当岳杂剑派下任掌门?

  如果吕晋岳立我为掌门人只是敷衍我的手段和借口,那么吕晋岳其实大可不
必将这件事告知其它门派的掌门人,否则将来吕晋岳要废去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
资格时,被其它门派的掌门人知道了,不管吕晋岳用什么理由去解释,总而言之
就是难逃一个“识人不明”的过错,这对吕晋岳“算无遗策、英明神武”的形象
不是什么正面的诠释。

  当然,吕晋岳也不可能明知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还立我当岳杂剑派掌门人,因
为根本没有那个必要。要是知道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吕晋岳只要当场把我给宰
了,太阴神教剩下的那此人可不是吕晋岳的对手。

  那此人也不可能为了太阴神教的存亡而和吕晋岳拚上性命,所以只要宰了我,
太阴神教就等于废了,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也几乎是吕晋岳的囊中之物。

  但是,吕晋岳却把他立我当岳茬剑派下任掌门人的事情写进信件之中,通知
了何东英,那么吕晋岳极有可能是真的打算要立我为下任掌门,不然吕晋岳没有
道理要这么慎重其事地把这件事通知其它门派。

  “是的,何师叔。”由于我一时走神没有回话,一旁的二师兄急忙开口替我
回答:“师父的确是指定萧师弟为本派下任掌门人。”

  “哦?”何东英醚起眼睛,用一种鉴赏着珠宝的眼神对我上上下下打量着:
“萧预,你今年多大了?”

  “启禀师叔,弟子今年十八岁。”我回答着。

  “你啥时进岳杂剑派学的武?”何东英看着我的眼神更好奇了:“我记得上
次去拜访吕狐狸的时候,可没见到过你啊?”

  “弟子是去年入派学武的。”

  “哦?你去年入的门,学了一年的武,然后吕狐狸竟然立了你当下任掌门?”

  何东英的肥脸上露出好奇的笑容:“你到底有什么能耐,能够让吕狐狸这么
快就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我想何东英大概要出手试探我的功力深浅了。这此前辈
高人的兴致一来的时候,都会出手探探后辈的武艺深浅,而何东英现在就是满脸
对我很感兴趣、很有兴致想要试探我武艺的表情。

  见识过刚才何东英那招“破茧而出”的内劲,我暗中运转岳杂剑派的“昊天
正气诀”进行戒备,同时则是将“太阴神功”的内劲藏起来。

  何东英的内功之深,怕比吕晋岳有过之而无不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被他
试探出我的真正底细。

  反正这此前辈高人出手探后辈武艺的时候都不会全力出手,免得不小心打伤
了后辈弟子,对其他门派掌门人不好交代,甚至搞到两派交恶都有可能,所以我
倒是不担心我浅薄的“昊天正气”无法抵挡何东英的内功。而何东英只要探到我
的内劲虚实,就会缩手敛劲了。

  果然,一股内劲朝着我的正面扑来,我则是运起“昊天正气诀”的内劲,以
一个卸字诀将何东英的内劲卸在一旁,不与何东英的内劲正面僵持。

  “啪啦”一声,我的衣角因为受到何东英的内劲牵引,像是被风吹饱的船帆
一样剧烈抖动着。但是我则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站在当地,身体也没晃一下。

  “好小子,才不过短短一年时间,竟然已经将”昊天正气诀“修练到这种火
候了?”试过了我的功力,何东英大笑起来:“难怪吕狐狸会立你为下任掌门人,
他可真是捡了个宝啊!”

  “师叔谬赞,弟子愧不敢当。”

  “很好,很好!”何东英又大笑了一阵:“对了,我还得准备给吕狐狸的回
信,你们师兄弟两个何不先在这边住下,等到我准备好回信以后,刚好可以交给
你们顺路带回去,如何?”

  “既然师叔这么说,弟子就打扰了。”

  何东英要他的弟子领着我和二师兄来到客房。我才刚进了客房的门,放下行
李,就有人在门外敲门了。

  打开房门,原来敲门的人是程嘉。

  “程姑娘,有事?”

  “可以进来吗?”程嘉探头看了看我的房间里面。

  “我能拒绝吗?就这样让你进来,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蔡严
那满含妒忌的眼神。程嘉这样的美女,武夷派应该不少男弟子都想追求她吧?

  要是让程嘉进我房间里来,被那此仰慕程嘉的男弟子们给看见了,他们少不
了会千方百计找我的麻烦。我几天前才不小心将自己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暴露给
程嘉知道,虽然看情况程嘉并没有将我的真正身分泄漏出去,但是暴露身分的风
险还是能免则免。

  “可是,我想问萧大哥你的话,不太方便让旁人听到。”程嘉说着,一对水
灵灵的杏眼还左右张望着,似乎很担心有其它人看到我和她在这边说话。

  “说小声点就好了,应该不会有旁人听见的。”

  “好吧,既然萧大哥你坚持的话……”程嘉停顿了一下,放低声音:“萧大
哥,你上次要我去打听关于太阴神教的事情……”

  “怎么样?探听到什么有趣的消息吗?”我不用猜也知道大概都是此什么样
的消息。

  “我的师哥们都说,太阴神教是个招摇撞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
而我师父听到太阴神教的名字时,更是发了好一顿的脾气……”

  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偷看着我脸上的神情。见到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这
才继续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萧大哥你救我的那天,却对那八个坏人说、说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嗯,是啊,是这样没错。”我点头。

  “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程嘉满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我再次给了程嘉一个肯定的答复:“不然的
话,为什么那八个坏蛋才刚被我打败,其中一个就被毒死、剩下七个跑去加入太
阴神教呢?就是被我那天喂他们吃的药丸所逼的!他们不想死,只好乖乖听我的
话。”

  “可是,萧大哥你却救了我?”程嘉似乎仍旧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的
事实:“如果萧大哥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呢?”

  “我也不知道,那天其实我是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麻烦的,刚好顺手救
了站而已。”我耸耸肩。

  “临时起意去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程嘉睁大眼睛望着我:“那又是为什
么呢?”

  “因为我不喜欢他们强抢良家妇女的作风啊。”

  “所以,萧大哥你那天找那八个坏蛋的麻烦,是因为你看不惯他们为非作歹,
那么萧大哥你这就是行侠仗义啊!”程嘉下了一个差点让我翻白眼的结论:“为
什么萧大哥你身为一个邪教的教主,却要去行侠仗义呢?”

  “程姑娘,我那天救了际,真的只是碰巧而已,际要问我为什么,我也说不
上来。”我摇摇头,程嘉这么多的问题让我有此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好:“如果
你还怀疑我这个太阴神教的教主是真货,那么妹可以进我房来,让我对你做此坏
事,这样应该可以证明我是坏人了。”

  “萧大哥!”程嘉一跺小脚、满脸通红地娇蘸着:“你怎么可以……怎么可
以……”

  “怎么不可以呢?”我微笑看着程嘉:“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啊!”

  程嘉一咬贝齿,跺了跺脚,突然迈步朝我房里走。

  “喂!喂!程姑娘!”我吓了一大跳:“妹进我房里做啥啊?”

  “萧大哥你不是要对我做坏事来证明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吗?”程嘉来
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上:“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程姑娘,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证明的吗?”我忍不住摇头:“鲸这是拿你的
终身幸福在赌啊!万一我真的对你做了此什么坏事……”

  “可是萧大哥你并没有啊!”程嘉裁断我的话头:“萧大哥你并没有跟进房
来对我做坏事,只是在门边发急而已啊!一个像是太阴神教那样邪恶的教派,怎
么可能会有萧大哥你这么正派的教主呢?我不相信!”

  “好吧!好吧!算我怕了站好吗?”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麻烦站快点出
来好吗?被人看见你在我房里,我要有大麻烦了!”

  程嘉露出胜利的笑容跳下地来,脚步轻盈地来到门边。就在这时,程嘉变了
脸色,两眼直盯着我身后。

  我背后有谁吗?

  回头一看,原来是蔡严正从门廊之中绕出来。大概是看到程嘉人从我房中出
来,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快步朝着我这里走来。

  “程师妹,你在这个人房里做什么!”来到我们旁边,蔡严满脸不高兴的神
情,质问着程嘉。

  “我在这个人房里干什么,似手还轮不到蔡师兄你来管吧?”程嘉寒起了脸。

  “怎么轮不到我来管?”蔡严提高声音:“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会大
大损害到程师妹你冰清玉洁的名声啊!对我们武夷派的声誉也不好!”

  “蔡师兄,程师姐是来关心我住的客房打点好了没有,所以进客房检杳。况
且我人不在房里,我也不敢进房,免得坏了程师姐的名声。”虽然我仍旧觉得蔡
严和程嘉的争吵“只是武夷派的家务事”,但是事情牵涉到程嘉的名誉,我不能
不插嘴,就这样任由蔡严胡扯。

  “还有,蔡师兄,有话可不可以好好地小声说?您这么大吼大嚷的,岂不是
有意要让所有的人都误解程师姐吗?”

  “是啊!蔡严,我幼鉴增心客房复打扫好,怠慢了岳麓剑振来的师兄师弟,
所以特地过来检杳的!”听到我为她找了个借口,程嘉也理直气壮了,一昏咄咄
逼人的态度反过来质问着蔡严:“怎么?你要管啊?那也行,隔壁岳杂剑派贾师
兄的客房我还没检杳,麻烦蔡师兄你去检杳可好?”

  蔡严打了个寒噤,他可不想与我二师兄照面。一一师兄平常的模样已经够吓
人的,要是二师兄为了要向蔡严表示善意而露出微笑的话,蔡严大概会重伤在二
师兄那招“笑里藏刀”的无差别攻击之下吧!

  可是,先被我给找了个天衣无缝的理由,又被程嘉抓着我的理由反呛一顿,
蔡严咽不下这口气,决定要拿我这个“始作俑者”开刀,伸手戟指着我的鼻子。

  “萧预,听说你被立为岳杂剑派的下任掌门人是吗?你出来,让我领教一下
你有多大的本事能够担任岳杂剑派的掌门!”

  “这个,蔡师兄不用试了。小弟我进了岳兼剑派只有一年的时间,功夫浅薄
得紧,不是蔡师兄的对手。”

  真的要动手,就是来上一百个蔡严也不够我宰的,不然之前蔡严就不会被我
随手而发的钱镖打中手肘。偏偏现在我不能冒险暴露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行
事不宜高调,只能忍着不发作出来。

  “姓萧的,你这是什么意思?只学了一年武的人有可能被立为下任掌门人吗?”

  蔡严的表情明显就是他不相信我的话:“你没那个胆子和我较量就老老实实
承认,不要找此二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

  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借口?好像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就相信了啊?听着蔡严
的话,我只感觉到好笑,难道武夷派掌门人连个三岁小孩都不如吗D“蔡师兄,
你别乱说!”见到蔡严咄咄逼人,我却始终退让而不反击,程嘉急忙跳出来要替
我辩护:“萧大哥的武功很高的,他……”

  我急忙挥手打断程嘉的话头。要是让程嘉继续说下去,谁知道程嘉会不会把
我摆平“赣林八霸”的事情给抖出来?现在整个江南武林风风雨雨,谈论的都是
“赣林八霸”栽在太阴神教手中的事情,程嘉若把我打败“赣林八霸”的事情说
出来,难保不会有人据此猜出我真正的身分。

  “蔡师兄,我承认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

  “萧大哥!”看到我竟然说出那么认小服低的话来,程嘉急了:“你明明武
功很高的,你为什么要认输呢?”

  “程师妹,你让姓萧的这小白脸自己说!”蔡严怒视着程嘉,生怕程嘉说上
两句,我又不肯认输了:“不要老是替他出头!”

  “你!”程嘉被蔡严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好吧,蔡师兄,你要我自己说是吗?”被蔡严这样步步进逼,说真的我也
忍得很难过,而蔡严现在又扯上程嘉,这真的惹火我了。

  “那我就说吧,我真的没那个胆子和你较量,是因为蔡师兄你武艺太好,我
没有打败你而不伤到你的把握,只怕一动上手就伤到了蔡师兄你,所以我不敢动
手。”

  就算会立即暴露身分,我也不管了,要我向蔡严这种人认小服输还勉强可以
忍受,但是我不想看到程嘉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姓萧的,你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听到我那似褒实贬的话,蔡严气得一
挺长剑,指在我喉咙之前。

  我看着蔡严出剑的手势劲力,知道他这一剑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算有,
我也躲得阏!所以我站在原的没有动。

  “蔡严你在干什么!”看到蔡严用剑指着我,程嘉惊叫着:“你怎么可以用
剑指着岳麓剑派的萧师弟呢?”

  “蔡师兄,我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你其实可以不用拿剑指着我的。”

  我冷静看着指在喉咙的长剑。蔡严这小子想在程嘉面前逞威风,好赢得程嘉
的芳心,所以拿我当试招的靶子。

  但是蔡严这家伙却不知道逞威风并非讨好女孩子的最佳手段,固然女孩子都
有此英雄情结,但是女孩子更想要的是个能哄她开心的男人,蔡严这个自我本位
的家伙很显然不会为了讨程嘉开心就去扮小装低。

  现在蔡严想拿我当沙包来逞他的英雄气概,他不知道这种作法很容易引起程
嘉反感,还一厢情愿地认定只要让我出了丑,程嘉就会抛下我而爱上他。

  可惜的是,就算他能逼得我跪地求饶,也只会更激起程嘉的反感而已。从蔡
严出现之后,程嘉的反应已经很明显透露出她不喜欢蔡严逞威风,而蔡严偏偏就
是我行我素要逞威风,处处和程嘉唱反调,这样若不惹恼程嘉才奇怪。

  “你不是我对手,所以怕出手会伤了我是吗?”蔡严冷笑,手中长剑向前递
出,打算在我喉咙上留个会流血的痕迹:“那就来伤我看看啊!连我这一剑都躲
不闻,还说什么大……”

  但是,这次我可没乖乖站着不动,而是动手反击了。

  左手伸出,食中两指夹住蔡严手中长剑的剑刃根部一捏,硬是以指力捏断蔡
严的长剑,随即手指夹着长剑剑刃反过来架在蔡严脖子上,让蔡严的话还没说完
就吓得全都吞回肚子里面。

  “蔡师兄,你运气不错,你知道吗?我在练习这招”斩草除根“的时候,常
常因为力道没控制好,就把练习用的稻草人给砍去半个头,这次却没伤到蔡师兄,
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冷冷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蔡严:“所以,蔡师兄应该知
道小弟我的武艺有多糟糕,可以不必再来试我的武艺了吧?”

  “你……”

  蔡严想说什么,却顾忌我架在他喉咙上的那片剑刃。我手腕一转,长剑的剑
刃离开蔡严的脖子,“刷”的一声还入他腰间剑鞘,瞬间没了踪影。

  “好,姓萧的,算你狠!”蔡严愤愤地抛下这句话,吐了口口水,头也不回
地走了。

  “默,萧大哥,你最后那招断我师哥长剑的手法真高明!”程嘉满脸崇拜的
神情望着我,随即变成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萧大哥,你明明武功那么高,
为什么一开始却要向我师哥认输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师哥找我麻烦,只是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力,得到际的
青睐而已。”我耸耸肩:“既然他那么想出风头,就让他风光一下也好,没必要
为了这种事情浪费力气和他争个头破血流吧?保留力气对付邪麾歪道不是更好?
何必自己人彼此内耗呢?”

  要不是怕引起太多人注意而导致我太阴神教教主身分曝光,必须低调行事,
我才不会容忍蔡严呢。不过这种事情我自己知道就好了,没必要抖出来让程嘉知
道。

  “萧大哥,你看你,满嘴的团结合作、对抗邪恶,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白道
大侠。”程嘉歪着小嘴,一脸嘲讽表情:“你这样要人家怎么相信你是太阴神教
的教主呢?”

  “我现在还在假扮白道的门人弟子,所以当然要装得像一点,不然就要穿帮
露馅了。”我找了个借口来辩解着。

  “你不是要证明你是太阴神教教主给我看吗?”程嘉歪着头,玉葱般的纤指
点着自己带有微微酒窝的面颊:“怎么还在扮白道门下的弟子啊?”

  啧,程嘉还真是不死心啊!

  “都说了,算我怕鲸了,我不敢证明给你看。”我再次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程女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是不敢冒犯程女侠雌威的!”

  “萧大哥,你不是吧?”对于我的“投降”举动,程嘉似乎烦为惊讶:“我
只不过想要你证明一下你真的是坏人给我看而已,你不用对我认小服输吧?难道
这种事情也会争到头破血流吗?”

  “头破血流是不会啦,但是受伤流血肯定是免不了的……”

  “怎么会受伤流血呢?”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就被程嘉打断话头。

  “程姑娘,躲知道我们太阴神教是那种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邪教,所以要
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最直接的办法当然就是把程姑娘你推进我房间里面,
破了程姑娘的处女之身,那样岂不让程姑娘你受伤流血了吗?”

  “萧大哥!”

  大概是我说得太露骨,程嘉红了脸,猛一跺脚,飞也似地从我面前逃走。

  我这才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应付程嘉那此层出不穷,却总是围绕着“我是不
是坏人”这个核心打转的问题。

  在武夷山上待了一天,第二天一早,何东英就把我和二师兄给找了去。

  “萧预啊,这是我给你师父的回信,你收好了。”何东英把一封封好的信交
给我。

  “是的,何师叔。”双手接过何东英递来的信,我将信收在衣袋之中。

  “还有,你师父说,要你选几个人陪你一起回岳麓山去。”何东英接着又说
了。

  虽然我心知肚明吕晋岳要选人是为了对付太阴神教,也有此惊讶吕晋岳竟然
会把选人的任务交给我,但是想一想,吕晋岳现在当面告诉我的事情并不多,至
少关于他联络各派的掌门人、组织各派二代弟子是为了讨伐太阴神教这件事,吕
晋岳就没告诉过我,所以“岳杂剑派的萧预”理当是不知道吕晋岳选人的用意才
是。

  “何师叔,弟子不懂,师父要我选人是为了什么?”既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
键,我决定装傻。

  “吕狐狸没告诉过你吗?”何东英显得有此惊讶。

  “师父从来没提起过。”我回答。

  “说给你听其实也无妨。”何东英笑了:“你师父想要我派几个弟子过去,
协助他刹灭太阴神教。而这个人选,他希望让你来选,大概是为了培养你将来继
任岳麓剑派掌门之后的人脉吧?呵呵,吕老狐狸不愧是吕老狐狸,算盘打得可真
精细。”

  果然吕晋岳挑人是为了要对付太阴神教,听到何东英这么说,更证实我的想
法。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吕晋岳把挑人的任务推给我,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吕晋
岳要让我来挑人,但是更严重的问题是,我对武夷派的人都不熟悉,这个人手是
要我怎么挑法?

  说到不熟悉武夷派的人……我突然想到,蔡严这家伙不是因为程嘉的缘故,
看我很不顺眼吗?如果我挑了他,让他参加吕晋岳剁灭太阴神教的计划,蔡严为
了扯我后腿,肯定会想办法出力破坏吕晋岳的计划,至少也会来个消极的不合作,
这样吕晋岳想要剿灭太阴神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越想越觉得我这个主意不错。

  “何师叔,如果可以的话,弟子希望能挑蔡严蔡师兄一起随行,而剩下的人
就让蔡师兄去挑吧!蔡师兄挑的人,他必定比较熟悉,比较能合作无问。”

  让蔡严去挑人,等于让蔡严多带几个人一起去破坏吕晋岳的计划,我真是太
佩服我自己的机智了。

  “你想要挑蔡严啊?可以啊!”

  何东英笑咪咪地,随即转头向旁边一个弟子吩咐着:“去把蔡严叫来。”

  “是。”

  当蔡严被叫来之后,何东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告诉了蔡严。当蔡严听到他
竟然被我选上,要陪着我一起回岳麓剑派参予某项重大计划的时候,脸上的表情
真的是要多精彩就多精彩,而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更是充满了杀人的怨恨。

  “蔡师兄,以后我们就要一起合作了。”我故意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向着蔡严拱手:“还请蔡师兄多多关照。”

  “哪里,也请萧师弟多关照。”为了不让他的师父知道我和他之间起过冲突
而遭到师父责打,蔡严只好勉强装出一昏笑脸,也向我拱手还礼。

  “师父!”

  就在此时,一声娇呼由后堂传来,我听声音就知道是程嘉来了。

  果然,程嘉一阵风似地来到何东英面前:“师父,嘉儿有事想求您,成吗?”

  “行啊!”何东英看起来很喜欢程嘉,连程嘉想求的是什么事都没问,就先
答应下来:“想求什么事情?说吧!”

  “请师父准许弟子跟随岳杂剑派的两位师兄弟一起前去岳杂剑派,好吗?”
程嘉以祈求的眼神望着何东英。

  “唔,妨怎么会想到要跟去呢?”何东英笑咪咪地问着。

  “因为,蔡师兄昨天才和岳杂剑派的萧师弟起过争执啊!”程嘉一昏天真无
邪的表情就把我和蔡严之闇的冲突抖了出来:“弟子怕蔡师兄和萧师弟在回去岳
杂剑派的路上又起冲突,这才想跟去当和事佬的。”

  我吓了一跳,程嘉想去当和事佬?那不是等于间接阻挠我利用蔡严去破坏吕
晋岳剿灭太阴神教阴谋的计划吗?

  正打算出声反对的时候,突然又想,蔡严之所以会和我一见面就彼此看不顺
眼,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程嘉。要是程嘉跟了我们一起去,那么一路上我倒是可以
想办法利用程嘉来加深蔡严对我的恶感。

  所以,我保持沉默,没有出声反对程嘉随行,反正程嘉跟不跟来对我都没坏
处。

  “哦?昨天蔡严和萧预起了争执?”何东英醚起眼睛,我似乎能感觉到一阵
森冷的目光朝着蔡严射去,看来何东英非常介意自己的门人弟子和其它白道门派
弟子起冲突的事情。

  “呃,师父,这个是误会,是误会……”被何东英的目光瞪得一阵毛骨悚然,
蔡严急忙辩解着。

  “还误会呢!”程嘉一瘪小嘴:“昨天你不是……”

  “何师叔、程师姐,那真的是误会。蔡师兄只是关心程师姐而已,大概是蔡
师兄表现得太”含蓄“了,所以才引起程师姐的误会。”我出声打断程嘉的话,
替蔡严辩解着。倒不是因为我对蔡严有好感,而是因为我需要蔡严来破坏吕晋岳
的计划。

  倒是我此言一出,程嘉和蔡严同时以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两个人的表情都是
一昏“你干么替蔡严和我说情?”的表情。不过,蔡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不像之
前那么充满敌意。

  没想到无意间卖了个人情给蔡严,竟然降低蔡严对我的敌意,看来路上只好
对程嘉多下此功夫来激怒蔡严,我相信蔡严绝对会因为程嘉而恨不得衢了我。

  “唔,既然是这样的话,好吧。”何东英点了点头:“只是,路上可千万要
小心,知道吗?”

  “知道!盛胡师父放心。”程嘉甜甜一笑:“有人会保护我的。”

  “何师叔,您请放心,我会尽力保护好程师姐的。”

  我顺势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果然这话一说出口,蔡严原本友善
了此的眼光又再度恶毒起来,但是何东英锐利的目光扫视过去,蔡严马上缩回了
瞪我的恶毒眼神,不敢在他师父面前表现出他对我有敌意。

  “嗯,那么程嘉就拜托你照顾了,可别让她受到伤害啊!”何东英向我点了
点头。

  “弟子一定会尽力的,请师叔放心。”

  蔡严并没有另外挑人和我们一起回岳兼剑派,这让我小小惊讶了一下,看来
蔡严在武夷派的人缘似乎不怎么好。不过,由于蔡严没有另外挑人,我又不知道
该挑谁好,二师兄也没有意见,所以最后就决定由蔡严和程嘉两个人随同我们一
起回岳杂剑派。

  下了武夷山以后,第一件事当然就是和馨儿与丽苹会合。看到我竟然还有两
个美丽的“通房丫鬟”随行,蔡严和程嘉都是惊讶地睁大眼睛,蔡严望向我的眼
神之中更是多了“你都有这么漂亮的屋里人了,还来招惹程师妹干什么”的不满。

  由于这趟回岳杂山的主要方针是利用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恶感,这样蔡严
才会出力去扯我后腿。和上次要拉拢天贤、天齐那两个道人的策略不同,我特地
要馨儿和丽苹每天轮班去服侍程嘉,把程嘉当成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一样捧起来,
而路上用餐住店的时候,只要是程嘉想吃的菜肴,不管价格多贵,我毫不犹豫地
就叫小二送上来。

  晚上住店的时候,帮程嘉定的客房一定是最好的上房,不是最好的上房我就
不要。如果最好的上房已经被人给定走了,那么我就多出银子,让店小二去和定
了最好上房的住客交涉,请他们换个房间,把上房让出来给程嘉。

  虽然我不惜重金,把程嘉给捧得高高的像是凤凰一般、深怕她受了委屈,但
是我给蔡严的待遇就没有这么好了,什么都只是和我们差不多就可以,有的时候
甚至还更差一此。

  我们从长沙出发的时候,四个人只骑了四匹马,现在回程的时候有六个人,
虽然说馨儿和丽苹两个女孩子都是体态苗条、即使共乘一匹马也没关系,但是这
样也只能空出一匹马来。空出来的马我当然是给了程嘉。至于蔡严呢,我则是在
市集上帮他买了匹特别壮健的骡子给他骑。

  大家都骑马,只有蔡严一个人骑骡子,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好笑,而且让蔡严
看起来活像是财主的跟班仆人似的。事实上,因为那匹骡子的关系,一路上蔡严
都被其它人当成了我们这群人的跟班,受尽仆从的待遇,不像大家看到程嘉的时
候,每个人都是鞠躬哈腰的,简直把程嘉当成公主在伺候。

  为此,蔡严当然是恨得牙痒痒的,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我好歹已经帮他买
了匹骡子让他代步,他要是不愿意骑,可以下地来自己走路啊!不过我们其它人
都是骑着马的,虽然没有骑马快跑,但是马匹的小跑步还是比人走路的速度快得
多,蔡严又没有足够深厚的内功让他整天施展轻功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不骑着骡
子根本就跟不上。

  当然,我让程嘉享尽富家大小姐的礼遇,却对蔡严不冷不热的情况,程嘉也
看在眼里,但是程嘉却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蔡严得到的待遇虽然比起我给程嘉
的要差很多,但是却不比我和二师兄要差多少,至少住的店房虽然和程嘉住的头
等上房没办法比,但是也不比我和二师兄住的差。吃的也是和我们一样,而且点
菜的时候我多少也会让蔡严点个一两道菜,只是没有像程嘉那样想吃什么我就点
什么的待遇而已。代步工具虽然是匹骡子,但是马匹相当昂贵,程嘉也不好意思
要我掏钱出来帮蔡严买匹马。

  程嘉不是没想过和蔡严挨坐骑,让蔡严骑马、她骑骡子,但程嘉的提议当然
立竟遭到否决,而且还是遭到蔡严的否决!这是蔡严唯一能够在程嘉面前表现的
地方,所以蔡严宁可继续骑骡子,也要把好马让给程嘉骑。

  既然蔡严自己都不想挨马,程嘉当然也只好继续骑马,让蔡严骑着那匹可笑
的骡子了。

  “萧大哥,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过了三、四天之后,程嘉忍不住好
奇心,终于跑来问了我这个问题。

  必是为了向妹证明,我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我回答。

  “为了证明萧大哥你是太阴神教的教主?”程嘉满脸疑惑的神情:“因为萧
大哥你真的是教主,所以你很有钱?”

  “才不是那样,你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这句话吧?”我反问。

  “知道啊!”程嘉点头:“但是这和你对我好有什么关系?”

  “我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啊!”我状似解释实则胡扯:“就是要对你愈好,
才愈能显现得出我这个人确实不怀好意。愈是不怀好意的人就愈是坏人,这样才
能证明我是太阴神教的教主。”

  其实才不是那样,我是借着讨好程嘉来挑拨蔡严对我的仇恨心,令蔡严去破
坏吕晋岳的计划,所以我才讨好程嘉的。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能真的抖出来让程
嘉知道。

  “是这样的吗?”程嘉偏着头。

  “童叟无欺!”我举起了右手作发誓状。

  程嘉又偏着头,想了一会。

  “萧大哥,你知道吗?如果你是用这样”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来证
明你是坏人……”程嘉突然脸上一红:“我还真希望你能再坏一此呢!”

  “妹想看看我真正邪恶的一面啊?那还不简单!”

  程嘉的话给了我一个灵感,于是当我们经过一座大市集时,我找了一问绸缎
店,买下店里最高级的丝缎,再找来当地最好的裁缝师,现场替程嘉量身订做了
一套漂亮的衣裳。我甚至还趁着裁缝师替程嘉缝制衣服的这段空档,拉着程嘉到
镇上的珠宝店,替程嘉挑了耳环、手镯、发答、项链等等金银饰品,二话不说就
把程嘉打扮起来。

  程嘉虽然觉得我替她买了这么多的金银饰品有点不太好,但是一来女孩子都
喜欢漂亮的饰品,程嘉也不例外。二来则是我已经叮嘱过馨儿和丽苹帮我在程嘉
耳畔敲边鼓。有她们二人的大力怂恿,程嘉倒也安心收下我送她的衣服和饰品,
并且在丽苹的协助之下,打扮了起来。

  这么一顿折腾之后,成果就是换上新衣、戴起首饰的程嘉,彷佛是天上的仙
女一般出现在我们面前。即使是我这个见惯美女的始作俑者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其他人就更不用提了。二师兄根本已经看呆了眼,蔡严甚至张大了嘴、口水都流
出来了还没知觉。

  “萧大哥,谢谢你。”在馨儿和丽苹的左右随侍之下,打扮起来的程嘉就像
是高贵的公主一样,来到我身前,红着脸向我道谢:“我这样打扮……漂亮吗?”

  “当然漂亮,而且那此衣服首饰和你非常搭配,让我感觉替你买了衣服首饰
没有白花钱。”我点点头,随即压低声音:“程姑娘,你觉得我够坏了吗?”

  程嘉的粉脸又是一红,一记粉拳轻轻地槌在我胸前:“你这个坏人,就会使
坏,真是坏死了!”

  程嘉此言一出,周围的人无不红了眼。一个漂亮的美女对着一个年轻的财主
公子打情骂俏,程嘉的举动在旁人眼中活像是在对我撒娇。

  由于受到我“黄鼠狼给鸡拜年”那句话的影响,程嘉还以为我是在问她,我
这样足不足以证明自己是坏人,却没想到“使坏”和“坏死了”这两个词从女孩
子口中说出来会给其它人什么样的感觉。

  旁观的人几乎都立即认定程嘉是我的情人,从蔡严那对几乎要喷出熊熊妒火
的双眼,我就可以确定蔡严对这件事的误解有多深了。

  看着大家的反应,我对于精心策划的计谋能起到效果很感满意,而知道内情
的丽苹和馨儿则是掩口偷笑着。[/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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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奇 2008-11-5 17:41

第七章第四回

[size=4][color=Black]               第四回

  传同蔡严和程嘉返回岳杂山的途中经过上高县,远远望见县城的时候就感觉
到气氛不对。

  县城的大门口站了许多名带刀官差,正在对每个进出县城的人进行然杳,而
且这此官差脸上全都是如临大敌的神色。之前我们前往武夷山、途经上高的时候,
上高并不像现在这样如临大敌般戒备着,县城的大门口也没这么多的带刀官差,
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才会惊动官府做出如此严厉的警戒措施。

  虽然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也懒得去瞎猜。反正到了县城门口,
找个官差一问,马上就知道是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们一行人来到县城门口的时候,官差们对于我们这队由三个男人和三个
女人,其中有一个钟旭般的丑男和三个都是仙女般的美女所组成的队伍感到奇怪,
当然也少不了按照规矩对我们进行盘杳。于是几个官差靠上前来,吆喝着要我们
停下马来接受偿杳。

  我看准了那此官差之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要么就是那此官差的长官,要么
就是资深的官差,跃下马背,来到这名官差面前。

  “官爷,我可以问件事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链约有十两重的银子,
放在那名官差的手中:“最近是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吗?怎么盘杳得这么严格?

  我们一个月前经过这边的时候还没有盘杳的啊?“

  感觉到我放在他手中的银链重量,所谓拿人的手短,这个官差倒也收起官爷
架子,很客气地回答我的问题:“是这样的,这附近最近出现不少流贼,而且还
颇为凶恶,一路上烧杀抢掠,在奉新和宜丰那附近已经伤了不少人命,看情形流
贼是往我们这边来的,所以县老爷要我们兄弟把城门给管好,免得被流贼给混进
城来,伤及善良老百姓。”

  “官爷,您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突然地就出了流贼呢?”我感到好奇。为什么
一个月前经过此地时没听说关于流贼的事情,现在却突然冒出这么多能够让官府
紧张不已的流贼呢?

  “哦,听说前一阵子,皖南一个叫啥太呻吟教……还是啥太淫性教的邪门教
派,和赣北当地数一数二的大黑帮天鸿帮火并起来。虽然说两边都不是啥好东西,
黑吃里一我们官府也懒得去过问,反正多死一个,这世间少个祸害。”那官差叹
了口气。

  “谁知道两大黑帮这一火并起来,那个太淫啥教的大获全胜,抄了天鸿帮总
堂,而那此失去总堂管制的天鸿帮余众就开始四处流窜,变成流贼了。”

  我愣了一下。原来这件事情还和我们太阴神教有关,多半是方虹率人把那个
啥天鸿帮给灭了,却没把残余帮众给处理干净,这才让那此残余帮众四处流窜,
变成烧杀抢掠的流贼。

  有点意外于像是方虹这样聪明的人,竟然会在刹灭天鸿帮的行动之中留下这
么大的漏洞,以致让那么多无恶不作的残余黑帮帮众变成流贼。但是那个官差的
话更是让我无言,啥太呻吟教和太淫性教……我们太阴神教的名声在江湖上真的
那么差吗?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官差叫了起来:“头儿,这此人身上是带有兵器的!”

  “什么?带有兵器?”那个官差一愣,转头看我:“小兄弟,你们身上带着
兵器干什么?”

  “官爷,您请放心,我们是老实经商的良民,只不过因为我们自己也习过武,
所以随身带了兵器好防身。”

  我知道在这种“非常时咧”,空口说白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所以我又把一
链约七八两重的银链当成“证明”塞入那名官差的手中。

  “原来你们是商人,我明白了。”看来官差接受了我的说词,点了点头,但
是随即皱起眉头:“可是县太爷下了命令,任何人进入县城都不许携带兵器,小
兄弟你看是不是……”

  “哦,既然县太爷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让官爷您为难,我们绕过县城赶路
就是了。”我向那个官差抱拳行了个礼:“多有打扰了,谢谢官爷。”

  跃上马背,控马回到其它人身边,我把情况低声向大家解释了一遍:“所以,
我们可能得绕过上高县城继续赶路了。”

  “为什么要绕过上高县城?”不出所料,蔡严第一个提出异议:“绕过上高
县城要多走好多路,而且现在有流贼在附近,我们不进县城,万一撞上了流贼,
岂不是危险?”

  当蔡严说到“撞上流贼岂不是危险”的时候,程嘉的脸色突然变白,还打了
个寒噤,大概是想到被“赣林八霸”所擒,差点受辱失身的往事。

  “可是,官差明说不让我们带兵器进城。如果要进城,除非我们愿意缴出兵
刃。”我看着蔡严:“不知道蔡师兄是否愿意把随身长剑就这样交给官差?”

  蔡严皱起眉头不语。和大多数武林门派一样,门下弟子的佩剑都是由门派配
发给弟子的,要是弄丢了,有钱一点的门派也许会配发一把新的兵刃给弟子。比
较穷的门派肯定就会叫弟子自己想办法去弄一把兵刃来代替丢失的那一把。

  蔡严前不久才被我折断他的长剑,虽然他的借口是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弄折了,
武夷派掌门人何东英倒也没追究他的长剑是不是真的练剑时弄折的,直接换了一
把新的剑给他。

  但是,如果为了要进入上高县城而让官差收缴他的长剑,很难保证以后他还
能从官府那边取回他的长剑。要是他连续弄坏、弄丢两把剑,何东英再慷慨也不
会再发一把新的剑给他,肯定是叫他自己去买一把。

  一把剑也要一、二百银子,蔡严这家伙可负担不起。

  “蔡师兄,咱们还是不要让萧师弟为难,就绕过县城赶路吧。”程嘉向蔡严
说着。

  “既然师妹这么说,那好吧。”有程嘉帮他找好下台阶,蔡严顺势接受我绕
过县城继续赶路的提议。

  正想带着大家动身绕过县城,但是我不知为何就是放心不下流贼的事情。虽
然我觉得以方虹的聪明谨慎,她应该会把流贼的问题处理好才是,但是刚才官差
也说了,流贼已经在奉新和宜丰一带伤了不少人命,而且很有可能会朝着上高这
边过来。

  既然流贼是因为太阴神教和天鸿帮火并而引起的,我这个太阴神教教主似乎
也该帮忙收拾一下残局才是。

  想到这边,我立即策马回头,找到刚才和我谈话的那个官差。

  “官爷,能请问一下,您知道流贼现在聚集在哪里吗?”

  既然流贼才刚刚骚扰过奉新和宜丰,那么官府的官差也许会知道流贼现在聚
集的地点。当然这此官差是不会主动去清剿流贼的,因为丧命的风险太高,没有
上级的命令,这此官差肯定不会想不开去自找死路。

  “你问这干嘛……”

  官差一句话没问完,我已经掏出一张金叶子拍在官差手中。低头一看是一片
金叶子,官差吓了一跳,一句话没说完,硬生生地改了口。

  “……小兄弟,你问流贼聚集的地方做什么?那此流贼凶恶得紧,你可别做
傻事啊!”

  “官爷,实不相瞒,我练武是为了考武试、进军队报效国家的。可惜这次的
武试我没考过,没办法为国出力。”我故意装出一昏无奈的表情:“所以我在想,
如果我能去剿了那此流贼,朝廷也许会看在我清剿流贼的功绩上,给我个一官半
职也不一定。”

  “哦,原来如此。”官差脸上露出一昏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又皱起眉头:
“可是,小兄弟,你不会打算凭你们六个人去对付那么一大帮流贼吧?那样太危
险了!

  你们六个人虽然都会武,但也敌不过那么一大帮人的!“

  “官爷,这个您放心,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要享受朝廷封典也要活着享受才
有意义啊!”

  “这么说也是,好吧。”官差点了点头:“你跟我来一下。”

  我跟在官差后面,随着官差进了城门旁的官差驻班房,在驻班房中央的桌上
摊开一张大地图。

  瞥见地图上的几个地名,我立竟知道这张地图是上高附近的地形图。

  “你看得懂行军地图吗?”官差问我。

  “要考武试的人,怎么能看不懂呢?”

  “说得也是。好,这里就是上高,这里是奉新,这里是宜丰。”官差指着地
图上的几个大蓝困比划着,随即将手指向位于几个蓝困中间的红圈:“这里就是
流贼聚集的地点,不过他们可能这几天就会离开,所以你要去找他们就得尽快。”

  我迅速看了一下地图上蓝红因的位置,将流贼的聚集地点记下来。

  “我明白了,谢谢官爷。”

  流贼虽然势大,但也仅是人多而已,武功好手反而一个都没有,不然那此流
贼也不会因为畏惧方虹的追杀而四处逃窜,早就大举反攻太阴神教了。

  太阴神教目前很缺武功好手,就算方虹把萧家堡那边会武的教众都调了过来
参加剁灭天鸿帮的行动……而我相信方虹必定有这么做……太阴神教的武功高手
仍旧是少得可怜。

  基本上除了方虹和白芋革两位太阴圣女,没有值得一提的武功好手了,不然
我这次也不会想到要强逼“赣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加入太阴神教。

  如果天鸿帮的余众之中有几个武功好手,他们肯定不会惧怕太阴神教的追杀。
正因为他们同样也没有武功好的人,所以面对方虹的追剿,他们只有逃命的分。

  可是,从方虹倾整个黄花山总坛之力,还是无法一次解决天鸿帮的势力来看,
这此天鸿帮的余众人数肯定也不少。

  既然对方没有武功好手,人数又多,那么要对付他们当然也是人越多越好,
这可是我从吕晋岳那边学来的方法。吕晋岳不就找了一大堆武功不怎么样的白道
二代弟子来帮他对付我们太阴神教吗?

  如果要对付那此天鸿帮余党,二师兄肯定会出手帮我的。馨儿和丽苹两个人
虽然练武不久,但是普通的流氓混混现在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带着她们一起去
不但可以帮忙,我也可以就近保护她们,这样比较放心此。

  剩下的就是蔡严和程嘉了。既然上高的官差不放我们进县城,我也没办法让
他们两个先去客栈住着,又不可能把他们两个晾在野外直到我们剁灭那此流贼。
反正他们两个也会武功,不如拉上他们一起去帮手好了。

  “蔡师兄、程师姐,有件事情想请你们帮忙。”

  “有什么事吗?”程嘉好奇地望着我,而蔡严看着我的眼神有此不耐烦也有
此得意,那样子彷佛是说。怎么,你也有需要来求我的一天?

  “我担心流贼的事情,怕这此流贼四处烧杀抢掠、伤害无辜,所以我想去把
流贼聚集的地方给抄了,不知道蔡师兄和程师姐是否愿意帮忙?”

  话才说完,蔡严和程嘉同时以看到怪物一般的神色看着我。

  “姓萧的……”蔡严对我没有好感,出口的称呼不客气了此,被程嘉瞪了一
眼,马上改口挨了个比较客气的称呼:“萧师弟,杀流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好
像用不着你我来管吧?”

  “我知道杀贼是地方官府的事情,只是我这个人天生爱管闲事,既然被我看
到有流贼在这边,我实在很难放手不管。”我耸耸肩:“当然,如果蔡师兄和程
师姐没有时问帮忙我,那也没关系,只是要麻烦蔡师兄和程师姐在我去找流贼晦
气的时候,待在城外野营了。”

  “为啥要我们在城外野营?我们去找间客店住下不就成……”

  “因为流贼四窜的关系,官差都封城不让我们进去了,你去哪找客店住下?”

  蔡严的话还没说,就被程嘉打断话头,还附赠了一对白白的眼球,弄得蔡严
一时之问僵在当地。

  “萧大哥,如果你要去找流贼,我陪你一起去。”程嘉转头看着我,若无其
事一般地答应我的要求。

  “谢谢程师姐。”

  “好吧,我也帮你一把好了。”既然程嘉都愿意去了,蔡严怎么能在程嘉面
前示弱?当然也只好不甘不愿地跟着要去了。

  “谢谢蔡师兄。”

  流贼聚集的地方并不难找,按照着官差们画在地图上的方位来到流贼聚集地
附近,远远地就可以看到大队人马扎营时燃烧的营火和炊烟四处升起,一看即知
找对地方。

  望着夕阳下数十道袅袅升起的炊烟,我推算了一下,流贼人数大约有三、四
百人。流贼聚集的地方这么明显易找,官军却没来主动讨伐,当然官军的人数不
够可能是个原因,但是我觉得多半是贪生怕死。只要上级没下命令,官军们就不
主动出击,明哲保身。

  只是官军们明哲保身,百姓可就惨了。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那边必定就是流贼聚集的地方。蔡师兄、程师姐,
两位请和我二师兄一道,趁夜色从流贼营地的西边杀入,我带着我的丫鬃从东边
杀入,尽可能多放火制造混乱,让流贼们不知道我们来了多少人,这样他们就不
会团结起来对抗我们。”

  我指着远处数十道升起的炊烟:“只要流贼们没办法团结起来,他们虽然人
数很多,但是武艺上比起我们都差得远,我们要打散他们应该不是太大的问题才
是。”

  “萧大哥,你一个人只带两个丫鬟没问题吗?虽然你武功高强,但是要照顾
到两个人也很吃力吧?”程嘉有此担心地看着我:“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虽然
我武艺不行,但是至少可以帮忙照顾你的丫鬟。”

  原本我还想拒绝程嘉的,但是我注意到当程嘉说出她想和我一道走的时候,
蔡严脸上露出很不自在的神色,这可是个很好的挑拨离间机会,所以我立竟改变
主意答应下来:“既然程师姐愿意帮忙,那我就先谢谢了。”

  “萧师弟,既然这样,干脆我们大家一起走,互相之间有照应,不是更好吗?”

  蔡严有此不高兴地瞪着我。

  “这个,蔡师兄,大家一起走反而不是好主意。我们如果从两头进行攻击,
流贼们就算看到眼前的敌人人数少,但是他们不知道另外一边来了多少人,就会
感到害怕,开始彷徨,因此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我摇头否决蔡严的提议:
“而我们要是一起走的话,流贼们看到眼前只有六个人,其它地方又没援手,他
们肯定立竟对我们群起而攻。我们虽然身有武艺,但是一次要对付几百个人的同
时围攻,很难保证不会在混乱中受伤的。”

  “师兄,我觉得萧大哥说的有理,你就听他的嘛!”

  程嘉软语劝着蔡严,蔡严虽然想和程嘉在一起,但是也不好拒绝程嘉。

  “对了!不然这样,程师妹和我一组,萧师弟你就和贾师兄一组,如何?”
蔡严突然之间兴奋地跳起:“这样的话你们师兄弟也可以互相照顾”可是,贾师
兄不方便照顾萧大哥的两个丫鬟啊!“程嘉打断蔡严的话头:”萧大哥武功那么
高,区区流贼根本不看在他眼里,主要是他的两个丫鬟需要照顾。师兄你觉得贾
师兄方便去照顾萧大哥的家人吗?“

  被程嘉这么一问,蔡严当场傻住,无言以对。

  “所以说,还是让我和萧大哥一组,师兄你这次委屈一点,和贾师兄一组吧。”

  程嘉一脸歉意地看着蔡严:“师兄你可要多杀几个流贼,回头庆功宴的时候
师妹我多做几道小菜槁劳师兄你,好吗?”

  “好吧!就这么办!”听到程嘉要亲自下厨做菜搞劳自己,蔡严振奋了起来。

  带着程嘉、馨儿和丽苹来到流贼们的营地东边,从近处可以看到流贼们东一
团、西一簇,乱哄哄地聚集在营火旁边喝酒吃肉,肆无忌惮地大声喧闹着,还好
我没看到有谁在狎玩女人的。

  而在营地的另外一边,也就是二师兄和蔡严预定要攻击的那一侧,目前还很
平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

  我决定不等二师兄和蔡严。反正我支开他们的真正原因是我不想被他们看到
我使用不属于岳麓剑派的武功,才不是什么两面夹击能够引发流贼混乱的狗屁理
由……我只是个没带过兵打仗的书生,光靠纸上读兵的理论怎么可能准确预测流
贼的反应呢?

  搞不好到时候流贼们不是产生恐慌,而是直接把我们两堆人包围起来分头发
动群殴,那也是有可能的。

  为了怕遭到流贼群殴,所以我才需要先行支开二师兄和蔡严。只要我能使用
茅厕剑法,茅厕之中绕着我嗡嗡乱飞的数百只苍蝇我都能够瞬间刺杀,这此流贼
数量再多也不可能会有苍蝇那么多,他们的武功更没高到能抵挡我茅厕剑法闪电
般疾刺的程度,只要把流贼当苍蝇来刺,人数再多还不是轻松摆平?

  至于程嘉,反正她早就看过我的茅厕剑法,也知道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让她
跟着我也无所谓。

  “公子,请用剑。”

  丽苹将一把长剑递给我。由于我的银剑之前在救出程嘉的时候被我碎尸万段、
当成赠给程嘉的路费,所以我现在只好拿费鹏替我准备好的百炼精钢剑来用。

  从丽苹手上接过长剑,拔剑出鞘,缓步朝着流贼的营地走去。这时几个靠近
营地边缘的流贼已经注意到我们四个人了……正确来说是先见到程嘉她们三个美
女,正想上来动手动脚的时候,才发现三个美女前面还有我这个拿着剑的闲杂人
等……

  “什么人?”

  流贼们大叫着,纷纷抓起手边的兵器,用警戒的眼神看着我们……或者该说,
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跟在我身后的三个美女,只用眼角余光在警戒着我。

  “来杀贼的人!”

  话声才落,左手长剑刺出,剑光连闪,三个离我最近的流贼喉咙中剑,连惨
叫都叫不出来,直接翻身栽倒、气绝毕命。

  见到三个同伴丧生在我手下,其它流贼纷纷鼓噪着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举起
兵器,气势汹汹地打算朝着我冲过来,赏我个乱刀分尸。

  就在此时,两道火光同时在流贼营地的北侧和南端冲天而起,伴随着许多人
的鼓噪喊杀声,还有兵器碰撞声隐隐传来。在我面前的流贼们一时之间都面面相
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对他们绝对不是好事,至
少我这个站在他们面前的人已经表明身分是个“杀贼的人”,如果营地北侧和南
边的火光都是由于类似的原因而来的,那么他们想要顺利度过今日只怕很有难度。

  我也觉得有此奇怪,在动手之前我还特地告诉二师兄和蔡严,要从营地的西
边动手。除非蔡严他和我闹别扭,不想照我的意见和二师兄一起行动,而单独行
动,那么就能解释为什么会同时有两处火光升起。

  但是,就算蔡严和我闹意见,自己跑去“另起炉灶”,二师兄可没和我闹意
见啊!为什么二师兄并没有从西边下手,而是跑到北边或是南边去了呢?

  流贼营地北侧和南边的混乱像是涟漪般迅速扩大,鼓噪喊杀声也越来越响,
火头更是一个两个猛烈无比地冲天而起。从势头看来,那绝对不是二师兄或是蔡
严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最合理的解释就是二师兄和蔡严他们仍然在流贼营
地西边,还没开始动手,有人已挑了和我相同的时间前来讨伐流贼。

  现在那此人正从营地的南北两侧杀入流贼的营地之中,有效地将大股流贼切
成东西两半。

  到底是谁也看这帮流贼不顺眼呢?难道是那此官军知道我想来找流贼麻烦,
所以跟来检功劳?不过想想又不太可能,官军那么贪生怕死,绝对不可能因为我
们六个人想来杀流贼就放大胆子跟来。就算官军跟来也应该先等我们和流贼动上
手,打了个难分难解、你死我活以后,才加入战团检便宜,而不是选在我才刚开
始动手、尚未惹起大队流贼注意的时候就跑来动手。

  唉,想这么多干什么?我今天好像是来杀贼的吧?何必去管他北边南边来的
人是谁呢?只要他们也是来杀贼的就好了。

  左手长剑再次刺出,剑光连闪,又是七个流贼中剑翻身栽倒在地。右手运上
了十成功力击向一个营火火堆,砰的一声大响,火堆中烧着的木柴被我掌力所激,
有如爆开的烟花一般高高飞起,再四面八方落下,自是燃着了不少流贼的营帐,
还有此流贼身上也沾了火花,急忙大呼小叫地忙着扑灭身上的火苗。

  火光伴随着流贼的呼喝叫骂声冲天而起,营地东边也陷入了混乱。

  在一片混乱之中,我注意到有一队人从南边靠近,这队人与乱成一团、只顾
惊慌逃命,或是四处找人想要砍杀的流贼不同。这队人很明显是有组织纪律的,
不像流贼那样四处乱走,而是排好了方阵彼此照应。漫无组织的流贼一靠上去,
几乎都只有遭到那队人乱刀斩杀的分。

  那队人也看见了我们四个人,大概是觉得我带着三个美女看起来不像是流贼,
而且我手中长剑刺杀的对象和他们一样也是流贼,所以没有立咧对我动手。反而
有人大叫着“施护法,这边有状况”,大概是把能话事的指挥者叫来看看情况吧?

  接着,那队人的队形分闇,一个黑衣汉子越众而出,看到我们的时候忍不住
就是一愣。

  原来那名黑衣大汉竟然是前不久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其中之一,虽然
我已经完全记不得这家伙到底排行第几。难怪他见到我的时候会为之一愣。

  没想到这批志同道合、一起来杀贼的人,竟然是由“赣林八霸”在带领的,
而且“赣林八霸”还在这群人之中身居啥“护法”的职位。难道这批人竟然是太
阴神教的教众吗?方虹派出来解决天鸿帮余众变成流贼问题的黄花山总坛教众?

  这此人的反应很快就让我的疑惑得到解答。

  “参见教主!”虽然见到我的时候一愣,但那个黑衣大汉回神之后立竟毫不
犹豫地朝我躬身行礼。

  “参见教主!”看到领头的人向我行礼了,后面那此教众们也立竟轰然行礼。

  “大家免礼,现在还在杀贼之中,不要因为顾着向我行礼,给了贼子砍下你
脑袋的机会!”

  我急忙阻止那此教众向我行礼,太阴神教的教众没有什么武功好手,要是顾
着向我行礼,碰到流贼趁机偷袭的时候只怕来不及反应。

  教众们轰然答应,迅速地在我们身周结起方阵,警戒着流贼的攻击。而流贼
们早就被我们杀得怕了,我们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没胆子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我来到那个被教众称为“施护法”、之前被我收服的“赣林八霸”之一身前
:“恭喜啊,一进本教就当上了护法,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启禀教主,属下只是遵照方昏教主的安排行事而已。”黑衣大汉低头回答
着。

  我听到“方昏教主”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想到必定是代行我教主职务的方
虹。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原来这次杀贼行动真的是方虹策划的,刚好被
我给碰上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方虹她人呢?”

  “启禀教主,方昏教主率领北路兄弟杀贼,但是圣女白大人就在不远处。”
那个黑衣大汉禀报着。

  原来芋革也来了。一想到这名我担任太阴神教教主之后的第一个教众,同时
也一直对我忠心耿耿、默默“献身”的女孩,心中就生出一片温暖。

  正想继续询问,但是我却听到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喊叫声,听起来像是二师兄
和蔡严的声音。

  要是被他们两个人看到我和太阴神教的教众混在一起,那事情就不妙了。

  “你们继续杀贼去吧,不用管我,也不要靠近我身边,通知其它弟兄装作没
看见我,免得暴露我的身分,知道吗?”

  “属下遵命!”

  黑衣大汉躬身领命,回头向着教众们一招手,迅速带着教众们远去,而我则
是朝着刚刚听到二师兄和蔡严的声音方向前进。

  “萧大哥,没想到你真的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程嘉将
刚才那一幕全都看在眼中,但是她的语气似手仍不敢相信我是太阴神教教主这个
事实。

  “站没想到的事情还很多呢!不过,先让我们去和师兄们会合吧!”

  既然方虹也派了人来剿除这此流贼,我还是早点带着二师兄和蔡严离开这个
地方比较好。毕竟对于岳杂剑派和武夷派来说,不管太阴神教或是流贼都不是盟
友,要是让二师兄和蔡严他们碰上太阴神教的人,两边打起来,不管谁受了伤都
是我的损失。

  很快的我们就在一片混乱之中找到二师兄和蔡严两个人。他们两个人虽然长
剑出鞘拿在手上,但是剑刃上都没沾血,应该是还没杀过人。

  “程师妹,你在这边!”蔡严看到程嘉,大叫大嚷着急忙冲了过来:“我们
一直在找你,谢天谢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听到蔡严这么说,我这才明白,原来蔡严是打着“既然你不让我和程师妹一
起走,那我就自己来找她”的主意,所以进了流贼的营地之后根本无心杀贼,反
而只是忙着寻找程嘉的行踪。

  只要蔡严在流贼营地之中找到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与我们会合了,至
于会合以后有什么后果、我们能不能抵挡数百流贼的群起围攻,蔡严根本就没考
虑过。

  不过,也幸好蔡严打着先来寻找程嘉的主意,否则的话,蔡严进了流贼营地
就开始用力杀贼,很难保证不会误伤到那此同样是来杀贼的太阴神教教众。就这
点来说,我还得感谢蔡严的私心呢!

  “我当然没事。”程嘉大概也理解了蔡严的打算,对于蔡严的“不配合”,
很不高兴地给了蔡严一对白眼:“有萧大哥保护着我,我安全得很呢!贼人那么
多,你武功又没萧大哥那么高,也难怪你会想急着来找萧大哥保护你了。”

  被程嘉一顿抢白,蔡严讪讪的有此不好意思,怨毒地瞪了我一眼。

  “说到保护,我想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比较好。”我指着仍然混乱着、四
处充斥喊杀声和兵刃碰撞声的流贼营地:“看来另外有人来找这此流贼麻烦了,
可能是之前两帮火并、赢家想要来个斩草除根。我们如果不快点离开,只怕会遭
到池鱼之殃。”

  对于我这个“赶快离开”的提议,蔡严倒是毫无异议地支持,他只关心能不
能和程嘉在一起,根本就不在乎杀流贼的事情。二师兄和程嘉都没意见,我说什
么他们都同意,所以我们立竟离开流贼营地,把剩下的工作交给我那此太阴神教
的徒子徒孙去完成。[/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17 编辑 [/i]]

FLfei 2008-11-14 11:22

第七章第五回

[size=4][color=Black]               第五回

  官府的消息倒也灵通得很,不知道是派有探子在警戒流贼的动向呢?还是有
人主动向官府通风报信?反正当我们回到上高县城的时候,原本站在城门口检杳
来往行人的官差都已经不见了,我们也可以携带兵刃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

  既然能够随意进城而不会遭到阻拦,再加上昨晚为了杀贼而一晚没睡,我们
当然是立竟进城,直奔县城里面最大的旅店投宿,先好好休息一番再说。

  为了要让蔡严对我保持敌意、确保他将来会因为想要扯我后腿而破坏吕晋岳
的计划,我也没忘记故意讨好程嘉。除了将旅店最好的上房包下来给程嘉住,还
要馨儿和丽苹去帮程嘉打洗澡水。昨天风尘仆仆地累了一晚,洗个凉刚好把全身
的疲劳和尘土都洗干净。

  不过,馨儿和丽苹离开没多久,我的房门就响起了“扣扣扣”的轻轻敲门声。

  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不是叫你们两个去帮程姑娘打洗澡水……”我一边打开门一边抱怨着,但
是当我看到门外站着的人,一下子就把剩下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门外站着九个美女,环肥燕瘦、巧笑倩兮、丰姿端丽、楚楚可人,可不是方
虹、洪宁、白芋革还有三侍三司六婢吗?

  “你们……妹们怎么都来了?”

  “我们不能来吗?”方虹一马当先踏进我屋里,两只手指随即掐住我的耳朵
用力往上一提:“对了,那个程姑娘是谁啊?”

  “痛痛痛痛……虹姐姐,放手啊!”

  “要我放手,先把事情经过老实招来!”方虹又是使力掐着我耳朵:“说!
那个程姑娘是谁?该不会你这只贪花好色的死耗子又看上了谁家大姑娘吧?”

  “不是的!你听我说……先放手啊!”方虹这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

  “还不老实招来!要是有半句虚言,看本姑娘不掐下你的耗子耳朵来!”方
虹口中这么说着,但是却松开了她掐着我耳朵的手指。

  “那个程姑娘就是住在上房里的武夷派弟子程嘉,我讨好她是为了要引起她
师兄蔡严对我的敌意,这样蔡严才会去破坏吕晋岳剁灭我们太阴神教的计划嘛!”

  我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一来是怕方虹真的又掐我耳朵,二来也是让她们
知道事情经过,这样她们才好配合我行动。

  歪着头听我解释完,方虹偏着头,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你不是编造故事
来骗我们的吧?”

  “天地良心!”我急忙举起右手作起誓状:“要是我对虹姐姐有半句虚言,
就教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方虹急忙掳住我的嘴:“别起誓!我相信你就是了!就算
你这耗子真的看上了人家大姑娘,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你别忘记我们几个
就好了。”

  “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将方虹掳着我嘴的玉手拿开:“对了,你们几个怎
么会知道这里的?”

  “来捉老公的奸,不可以吗?好啦!开玩笑的,别当真!”看到我脸上闲始
浮出黑线,方虹急忙改口:“其实是有事才来找你的,本来正想和你说这件事,
怎么东聊西扯的就忘了?”

  “是什么事?”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方虹她们不会特意来找我。

  “司余和侍书,你们先去帮教主弄洗澡水。”方虹没有立竟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先转头要司余和侍书两个人去帮我烧水,司余和侍书立竞应声出房。

  “先说比较不重要的事情。”方虹偏着头想了一下:“你送来的那五个人…
…”

  “五个人?不是有七个人吗?怎么变成五个人了?”当初我不是收服了“赣
林八霸”之中的七霸吗?怎么去向方虹报到的人只有五个?难道有两个人逃走了
不成?那两个逃走的人不怕身上的“太阴蚀魂盅”发作吗?

  “哦,原本是七个人,但是那七个贼子狗胆包天,竟然想挟持芋萃妹子,逼
芋革妹子替他们配制”太阴蚀魂盅“的解药。芋革妹子没有办法,只好杀了其中
两个人。”方虹耸了耸肩。

  我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被我收服的赣林七霸肯定是想解去身上的“太
阴蚀魂盅”药性,又不晓得如何知道芋革是负责替我配药的,当然会想挟持芋革,
逼芋革替他们配解药。

  要催动“太阴蚀魂盅”的效力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把“太阴蚀魂盅”药丸
的外层药壳录去,这样“太阴蚀魂盅”没了压制药效,一入人体,立咧就会猛烈
地发作起来,“赣林八霸”的老大就是死在这种速效药丸之下。

  除了录去药壳以外,另外还有一种气体药物“太阴速香”能够催发“太阴蚀
魂盅”的药效。一般人闻到“太阴速香”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服过“太阴蚀魂
盅”

  的人一旦闻到“太阴速香”,体内的“太阴蚀魂盅”就会立即发作,而且无
药可解。

  这种用来催发“太阴蚀魂盅”效力的“太阴速香”是用来反制那此想要夺取
“太阴蚀魂盅”解药之人的手段,免得中了“太阴蚀魂盅”的人反过来挟持施盅
者,逼迫施盅者给他们解药。

  赣林七霸这次必定就是想要挟持芋革、要芋革帮他们配药,所以芋革只好用
随身携带的“太阴速香”激发其中两人身上的“太阴蚀魂盅”药性。那两人身上
的“太阴蚀魂盅”药性一旦被激发,再也无药可解,死状想必不会比他们的老大
好看到哪里去。

  剩下的五霸看到他们兄弟的惨状,知道夺取解药是不可能的,除了乖乖地认
命当狗以外,他们没第二条路好走,除非他们也想死得凄惨无比。

  “我知道了,死掉的就算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么第二件事情呢?”

  “芋萃妹子,拿出来吧。”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方虹看着芋革,如
是说着。芋革急忙从怀中取出六个小瓷瓶,双手捧着,恭敬地递给我。

  “这是……”

  虽然这此小瓷瓶我不常接触,但是对这此小瓷瓶我可是印象深咧,因为里面
装的东西就是“太阴迷情香”,!当初我设计“招揽”方虹入教的时候使用到的
东西!

  “这不是”太阴迷情香“吗?”我看了看芋革,又看了看方虹:“妹们拿这
个来给我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用来迷奸那位程姑娘……”看到我脸上又开始浮出黑色的线条,
方虹一笑,急忙改口:“别当真,其实是我发现一此关于这种药物的作用,想找
你讨论一下。”

  “是什么作用?”既然方虹这么说了,我知道方虹不会没事要芋萃配这此药
来给我,肯定是发现什么我不知道的用法。

  “耗子,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你师父……我说的是传你太阴神功的
那个师父,他的武功和你比起来,谁比较强?”

  “那还用说?当然是我师父强得多。”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嗯,你师父的武功比你强。”方虹点了点头:“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这
此”太阴迷情香“是你师父配来用的,看到资质好的女孩就给对方闻上一闻,这
样方便修练太阴神功……是吗?”

  “是啊。”我点头,芊革也是这样和我说的。

  “那你觉得,你师父为什么要让女孩子闻一下这种”太阴迷情香“呢?”方
虹偏着头,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看着我:“以你师父那么高的武功,他真的想
强奸女人的话,点了对方穴道不就好了?武林中没有几个美女是你师父的对手吧?
连我都不是你这不成材弟子的对手呢!如果你师父看上了我,想要拿我来当他练
功的鼎炉,只怕我也逃不出他魔掌吧?”

  听方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是啊,如果师父真的看上某个女人,想要
拿那个女人来修练“阴阳诀”,直接点了对方穴道、把对方采补成人干不就好了?
何必还要用到“太阴迷情香”去迷奸对方呢?

  “你的意思是……”

  “上次看到芋革妹子在替你配这种药,而且配的量还满大的,当时就在好奇
你这只耗子到底在外面偷了多少香啊?需要这么多的迷药?”方虹有此不好意思
地笑了笑:“我问过芋革妹子,她说虽然你不常用到,但是以前的老教主常常用
到这种药,所以她才会配那么多的量给你用。”

  “我师父常常会用到这种迷药?”

  现在想起来,确实也是有此怪怪的。

  以师父的武功,的确就像方虹说的,他想要哪个女人会得不到手?但是师父
为什么又会需要这么多用来迷奸女人的“太阴迷情香”呢?

  难道是师父对于迷奸女人有特别的爱好吗?或者是……

  “我跟芋革妹子要了药方来看过,太阴迷情香的配方之中,有不少药材并不
是毒药,而是药效很强的补药,整个配方看起来,也像是补药多过像是迷药。”
方虹继续说着。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用那么多的补药药材竟然会配出一份迷药来,但是
我还是觉得,也许”太阴迷情香“的真正用途并不是迷药,而是补药。再加上芋
革妹子说的,你师父对这种药的用量很大,我越来越觉得这种药应该是用来当成
补药,而不是用来当成迷药。你师父的武功那么高,实在不需要再借助迷药去迷
奸女人,反而是借助大量补药来修练”阴阳诀“,比较合情合理。”

  “所以,躲的意思是说。这个”太阴迷情香“,其实应该是修练”阴阳诀
“所需要用到的补药愣?”我看着手中的六个瓷瓶,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迷奸药要
怎么才能当成补药来用。

  “这只是我的猜想,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才需要找你一起研究嘛!”方虹顽
皮地笑了笑。

  “怎么研究?”

  这句话一出口,看到方虹、芋革和洪宁等女孩子都飞起了一张大红脸,我就
知道我问了个笨问题。还能怎么研究呢?当然就是身体力行,和我一起修练“阴
阳诀”

  来研究愣!

  难怪方虹先叫司余和侍书去替我烧热水,不愧是心思细密的玉女剑。

  司余和侍书很快就弄来了洗澡水,几个女孩子二话不说,立竟把我全身上下
的衣服脱光、把我推入澡盆之中。

  方虹、芋革和洪宁三个女孩亲自动手为我擦洗身体,洪宁甚至还以“为了不
弄湿衣服”的理由除去身上外衣,只留下肚兜和一条短短的亵裤,就这样拿着毛
巾在我身前替我擦洗身体。

  胸前那对丰硕之极的白果随着洪宁擦洗我身体的动作在肚兜之中跃动着,看
得我阵阵心猿意马,胯下的小兄弟更是不顾溺水的危险、昂头挺胸地在水中站了
起来。

  看到我的小兄弟站了起来,洪宁娇美的粉脸更显酡红,但却毫不犹豫地伸出
纤纤玉手,一把捉住我的小兄弟,然后轻轻套弄起来。

  “宁儿,妹在做啥啊?”我故意逗洪宁。

  “把你的脏东西洗干净!”洪宁白了我一眼,手上加劲,还快速上下套弄几
次,扯得我小兄弟的皮都在发痛了。

  “哇!宁儿,轻点!鲸差点把我兄弟的皮都给褐了啊!”我急忙捉住洪宁的
手。

  “揭了皮最好!”洪宁又白了我一眼:“免得你这坏东西每次都把我们弄得
浑身像要散架了!”

  眼看洪宁又要使劲套弄我的小兄弟,我怎么能让洪宁真的揭了我小兄弟的皮
呢?抓住洪宁的手使劲向内一扯,洪宁立即在惊呼声中跌入凉盆,成了湿衣美人,
溅起的水花还把一旁方虹和芋革的衣服都给弄湿了一大片。

  一把将洪宁搂入怀中,左手隔着肚兜捉住洪宁的丰满乳房,将洪宁的乳头夹
在手指间轻轻揉搓着,右手则探向洪宁粉嫩的双腿之间。当我的手指隔着亵裤按
上洪宁私处的小落蕾时,洪宁低吟了一声,整个身躯霎时之间像是没了骨头一样,
软绵绵地靠在我怀里,原本使劲握住我把柄的玉手也失去力道、松了开来。

  “嗯嗯……教主……别……啊!那边……不要……呜……”

  伴随着我双手进攻的节奏,一声又一声酥软无力的娇媚呻吟从洪宁的口中逸
出。当我的两只手纷纷越过洪宁身上的遮掩衣物,和洪宁的水嫩肌肤短兵相接的
时候,洪宁主动分开她的双腿,方便我的手朝她那已经春潮泛槛的桃花源进军。
双手也按着我在她胸前作恶的禄山之爪,试图引导我的手去爱抚更为敏感的地点。

  虽然洪宁身上湿透的肚兜和亵裤颇添情趣,但是我却觉得碍事,于是轻车熟
路地将洪宁身上的遮蔽布料除去,已经一柱擎天的分身更是抵在洪宁的水镰洞之
外,就等待着我这教主的号令一下、马上就要冲锋占领阵地。

  “教、教主!”感觉到我的分身硬邦邦、火烫烫地顶在她的股问,原本已经
快要沉迷在情欲之中的洪宁突然惊醒:“去……去床上,好不好?”

  看到洪宁那楚楚可怜的哀求表情,我也不好违逆佳人的意思,于是抱起洪宁
站了起来,三侍三司等六婢立咧用最快的速度,以毛巾将我和洪宁身上的水渍擦
干。

  抱着洪宁来到床边,将洪宁放在床上,我正打算跳上床,在洪宁身上展现我
太阴神教教主的无敌御女神功时,方虹却来到我身边。

  “等等,耗子!”方虹将一个小瓷瓶举到我面前:“先把这个闻上一点。”

  定睛一看,方虹拿在手里的不正是“太阴迷情香”吗?

  原来方虹说的“找我研究一下”,就是要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
啊?

  不过,方虹会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也决定照方虹的提议,把“太阴迷
情香”

  在自己身上试用看看。

  反正就算因为吸了“太阴迷情香”而变成见到女人就强奸的色中恶魔,我身
边的这此女孩子都早已和我有过肌肤之亲了。而且,看她们脸上的期待表情,似
乎还很期望我把“太阴迷情香”用在自己身上以后的模样?

  拔开瓷瓶的塞子,我把太阴迷情香放到鼻边。

  “别吸太多!”方虹急忙提醒着:“先微量试用就好!”

  我照着方虹的提议,先从瓷瓶之中吸了一小口的“太阴迷情香”,只觉得一
股甜甜的、有点像是女孩身上香味的味道被吸入体内,然后化成暖暖的感觉扩散
到全身。

  接着,体内的真气像是吃了春药一样,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同时那股
扩散到全身的暖流突然化成了炽烈欲望,朝着下身集中过去。我原本就已经高昂
的分身,这下更是坚硬挺拔,甚至涨得有此隐隐发痛。

  真有趣,从体内真气的躁动状况看来,“太阴迷情香”还真的是种补药,只
是会伴随着很严重的昏作用。在服用之后,真气会因为过于受补而躁动到无法控
制,还伴随着强烈的性欲。

  无怪乎中了大量“太阴迷情香”的萧道清会瞬间武功全失,还变成了一头野
兽,甚至想要强奸方虹。

  方虹先扶着我躺下,接着也把“太阴迷情香”给洪宁闻了一此。闻了“太阴
迷情香”之后,受到药性影响,洪宁原本就嫣红的脸蛋更是红得通透,一双水汪
汪的媚眼也有如要滴出水来一般。

  “教主,请让宁儿服侍您吧……”

  洪宁爬到我身上,纤手捉住我硬挺高耸的分身,对准了自己春潮泛滥的私处,
然后翘挺的臀部向下一坐,将我的分身纳入她的桃花源之中。

  一瞬间我的分身像是被浸泡到热水之中一般,洪宁的花径比起以往都更加湿
润火烫。我的分身才进入洪宁的花径,竟然已经有此酸酸麻麻、想要痛哭流涕发
泄一番的感觉。

  急忙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来抵抗洪宁的小穴所带给我分身的强
烈快感,但是体内躁动无比的真气却很难受到控制。我必须出尽全力运功,才能
勉强集结一小部分的真气来循着“双修法”的经脉路径运行。

  不过,即使是这么一丁点的真气,也足以让我躲过在洪宁体内泄精的命运了。

  “啊!好顶哦!相公的那个……顶顶的,好舒服……魂都酥了,哈哦!”

  受到太阴迷情香的影响,已经有此神智不清的洪宁呓语着,骑在我身上,开
始一下又一下地扭动起她浑圆丰满的臀部。

  随着洪宁每一下的扭动,我的肉杵就在洪宁的体内鼓捣着,将洪宁花径内泛
滥成灾的蜜汁混合着逐渐高升的情欲搅拌起来,化成更为醉人的情欲,让洪宁的
屁股越扭越快、越动越急。

  偏偏洪宁的屁股扭得越快、动得越急,为我“深陷包围之中”的分身带来一
波又一波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我原本全力运功、好不容易才抵挡住不停袭来的刺
激,现在分身又开始感到阵阵销魂的酸麻,泄精的冲动几乎已经要冲垮我以“双
修法”

  坚守不失的精关。

  “耗子,可别泄出来哦!”大概是看到我满头大汗的窘境,一旁的方虹打趣
着。

  “等一下你还要陪着咱们八个人试验”太阴迷情香“的效用呢!不保留点精
力是不行的喔!”

  “妹们可别小看我这太阴神教的教主了!不过就是”太阴迷情香“而已,看
本教主……喔!”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逼使我不得不集中全部的注意力、以十二分功力去运功,
好不容易才度过泄精的危机,我却已经没有精神分心去说话。好在方虹也没趁机
嘲笑我,而是安静地看着我运功。

  “啊!好舒服!酥麻的……相公,宁儿要去、去了!啊啊啊!”

  终于,洪宁达到了女人极致的高潮,全身绷紧,下身更是有节奏地紧缩,伴
随着洪水溃堤般大量喷出的蜜汁,将我们结合的地方整片都沾湿了。

  虽然终于力守精关不失,但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影响,我没有办法确实
凝聚真气来运行“阴阳诀”,这么折腾下来也是累得我满头大汗。

  “耗子,你还好吧?”方虹取出手绢,轻轻替我拭去额头上的汗珠:“看你
弄得满头大汗的。”

  “还好,只是吸了”太阴迷情香二,我不全力运功还真的没办法支持得住。


  我苦笑。

  “药效退了吗?”方虹又问着,还在我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还没退。”

  由于“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还在,我仍然感到全身躁热难耐,只想找个女人
发泄。方虹刚才在我面颊上的那一吻像是在浇满火油的干柴上投下火种,一下子
就引爆我体内的欲望。

  一把抓住方虹,在方虹轻轻的低呼声中,将方虹推倒在床,这时才注意到方
虹不知道啥时早已脱去全身衣物,只剩下一件抹胸而已。没了衣物遮蔽,再加上
方虹也自动分开她那双迷人美腿方便我的入侵,所以坚硬的肉杵毫无阻碍地抵达
了花径的入口,随即叩关直入。

  “啊……耗子……”

  肉杵入体,一声娇吟从方虹口中流泄而出。方虹的一双玉臂搂上我的脖子,
送上香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盘在我腰际。

  “耗子……快点……”方虹的眼神开始迷茫,轻轻在我耳边吹气低语着:
“给我……”

  美人有令,我岂能不从?反正吸了“太阴迷情香”也让我有着想要征服女人
的欲望,当然是立咧开始挺腰,将巨杵在方虹体内深深浅浅地杵着。

  “不是!不是这样……用”阴阳诀“……啊!”

  方虹正想纠正我,正好我的巨杵顶到她体内最深处的花芯。方虹一句话没说
完,话声就变成一声娇媚之极的呻吟声。

  “讨厌讨厌!你这死耗子……哦!”

  大概是觉得自己刚才发出来的那声呻吟声太过丢人,方虹红着脸,粉拳朝我
的胸口槌来。但是鹅没两拳,我的巨杵再次重重顶上方虹的花芯,顶得方虹全身
一阵酥麻,双手重新又搂回我脖子上。

  “不是这样……要用”阴阳诀“……噢!你这好色耗子,就会猛顶人家!”

  敏感的花芯又被我的巨杵给顶了两下,方虹差点失神过去,娇眶着又在我胸
口鹅了两下。

  接着,方虹开始运起“阴阳诀”之中的“双修法”,小穴之中立即变得火烫
异常,将我的肉杵熨得快美之极。顿时我感到肉杵上阵阵酥麻感觉越来越强烈,
几乎已经要冲破精关了。

  “虹儿,你……唔!”

  我也急忙运起“阴阳诀”的双修法来对抗方虹的阴阳诀,但是我体内的真气
仍旧不受控制,因此我虽然出尽了十二分的力气在全力运功,但是我的“阴阳诀”
运行强度却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度。

  突然发现,方虹好像自己没闻“太阴迷情香”啊?这样的话,方虹当然可以
支配全身真气来运行“阴阳诀”。难怪我运行的“阴阳诀”始终追不上方虹的强
度,阵阵酥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全力紧守的精关已经摇摇欲坠、有着即将失
守的败象。

  即使我已经出尽全力,在“太阴迷情香”干扰内劲运行的情况下运起“阴阳
诀”,但是我能够运行的强度还没有未受影响前的五分功力,而方虹却一个劲地
提升她的阴阳诀强度,一点也不管我已经快要跟不上她了。

  终于,我苦守的精关在强大的酥麻快感之前失守,一波又一波的精液随即破
关而出,怒潮般向着方虹体内汹涌而去。

  “啊!啊啊!耗子的……射出来了,热热的射在我身体里面……啊!耗子!”

  火烫的精液入体,方虹发出了幸福愉快的娇吟声,娇躯一边颤抖着,双腿更
是用力盘紧我的腰际,用力将她的下体朝我这靠紧过来,彷佛要一滴不漏地全部
接收我射出的精华。

  精关失守,让我“不小心”在方虹体内射了一发,但是原本一直阻碍我真气
运行的“太阴迷情香”,似乎也随着我这次的喷发而全都消失无踪,彷佛一起被
我给射出体外似的。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太阴迷情香”阻碍我运功……好你个方虹,竟然趁机偷
吃?

  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次!

  于是我表面没有动静,暗地里默默运起“阴阳诀”,而且迅速提升强度。

  还沉醉刚才被我射了一发在体内的温暖余韵之中,方虹一时之问没注意到我
正在运行“阴阳诀”。等到她注意到的时候,我的“阴阳诀”已经运行到她无法
追上的强度了。

  “等、等一下!耗子!你这样我跟不上……啊!啊啊啊啊!”

  有意要教亦方虹刚才的偷吃行为,我全力运功,一下子就让方虹因为承受不
住体内突然产生的强大快感而达到极度的高潮。方虹的娇躯紧贴着我的身体,抖
得有如筛子似的,而蜜汁更是喷泉一般从我们结合的地方不停汹涌而出,还带出
不少我刚刚射在她花径之中的白油液体,流得满床都是。

  “耗、耗子,你这样……”

  才刚刚高潮了一次,方虹还有点喘着气,但我却没打算就此饶过方虹日zE
l口。

  将方虹给翻过身来,让方虹变成脸朝下、屁股朝上的狗爬姿势,然后开始第
二轮的惩罚行动,同时以阴阳诀和肉杵来侵略方虹动人的身体。

  “不!不要……啊啊哦哦哦!”

  感觉到我竟然毫不怜香惜玉地向她发动第二波攻势,方虹惊叫了起来。但是
在我“阴阳诀”的全力运行之下,才刚达到高潮、身体依旧很敏感的方虹,一下
子就被我送上第二波高潮顶峰,惊叫声也瞬闇变成淫靡的娇吟声。

  看到方虹爬在床上、娇躯因为高潮而颤抖个不停,双手死死地掼紧被单,花
径更是强力地收缩着、彷佛要发泄过多的快感,我终于有了此以牙还牙的快感。

  但是,要放过方虹可还太早。

  再将方虹翻过身来,保持着肉杵扎在方虹体内的姿势,一招“霸王举鼎”就
将方虹给抱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运行“阴阳诀”,只是纯粹将方虹的娇躯抱着抛
上抛落的,藉此让我的肉杵一下又一下地顶在方虹体内。

  “啊!耗子!这样好顶……哦!不要!……啊啊!夫君!饶了虹儿吧!呜呜
……人家不行……哦哦!又顶、顶到……噢!”

  被我将她的身体抛上抛落,每次落下的时候肉杵都会重重地顶在她花芯最深
处,一下又一下不输给“阴阳诀”所造成的冲击快感让方虹很快地再次失了神,
只能双手紧搂我脖子,本能地呓语求饶着。

  “下次还敢再偷吃吗?嗯?”我又把方虹的身体抛起抛落一次,肉杵又狠狠
顶了方虹的花芯一次。

  “不敢了,人家不敢了!夫君就饶过人家嘛!啊!整个顶穿了……”方虹送
上湿润的香唇,热情地索吻着。

  既然方虹已经“认错”,我将方虹放回床上,用传统男上女下的姿势,继续
强力地冲刺着,将方虹送上另一次高潮。

  “啊!夫君!”

  方虹美目紧闭,双腿紧勾我腰际,借着收紧双腿的力量让下身朝着我身体靠
近,承受着我最深入的冲刺。

  将方虹好好“教币”了一番、大振夫纲……哦不是,是大振教纲之后,看着
因为过度高潮而整个人软瘫在床,却一脸幸福表情沉睡着的方虹,我回想着刚才
在自己身上“试用”太阴迷情香的情况。

  一开始,由于有太阴迷情香干扰我运行功力,我即使出尽全力运功,也没办
法完全催发“阴阳诀”,顶多只能催发到五分功力而已。所以即使陪我练功的对
象是洪宁,而且洪宁自己也闻了太阴迷情香,我还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守住精关
不失。

  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修练“阴阳诀”之前都先闻一下“太阴迷情香”,那么
即使陪我修练的女孩子功力不高,我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全力运功反正内息受到太
阴迷情香干扰,我顶多只能发挥出五分功力来而已。

  如此一来就不用担心陪我练功的女孩子因为功力不足,无法承受我全力运行
“阴阳诀”所带来的快感,一下子就败下阵去。那么我就可以用上全力来修练更
长久的时间,这对修练“阴阳诀”绝对是有莫大的帮助。

  而且,在“太阴迷情香”的药效褪去之后,我可以感觉到我“阴阳诀”的功
力有了明显的提升。方虹在诸女之中是内功最好的一个,以往我就算出尽全力运
行“阴阳诀”,方虹都能靠着她的内功修为和我对抗,不支持上半个时辰是不会
败下阵去的。而且就算方虹最后总是败阵,我也不会轻松到哪里去。

  可是,刚才在“太阴迷情香”的效力褪去之后,我一催动十成功力运行“阴
阳诀”,轻而易举的就把方虹给摆平了。虽然方虹当时有此失神,以致遭到我突
袭成功,但是从我“招揽”方虹入教那天的经验看来,就算我真的突袭了方虹,
她也应该能够支持个一时三竟,不会那么快就败阵的。

  结论就是,“太阴迷情香”的确有辅助修练“阴阳诀”的效果,不论是压制
真气运行、让修练者必须全力运功,还是本身配药所用的那此大补药材能够有效
增厚修练者的功力……或者兼而有之,所以我“阴阳诀”的功夫才能在短时问的
修练之中获致显著的进步。

  难怪芋革会说师父以前常常用“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我现
在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师父看到资质不错的女孩子,就让自己用此“太阴迷
情香”。

  既然知道我可以靠着“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阳诀”内功,那么我和
吕晋岳之间的对决又多了几分把握。而且依照刚才我的内功增长情况看来,也许
我在一年之内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力了。

  眼角突然看到站在一旁的芋革和六婢,她们脸上带着红晕,但是却以好奇和
期盼的眼神看着我,很显然就是想知道我对于以“太阴迷情香”来辅助修练“阴
阳诀”

  的想法。当然,她们肯定也希望我继续在她们身上“试验”这种修练方法。

    也许我只需要半年就可以追上吕晋岳的功夫了也说不定……

  “芊萃?”我在床沿坐下,向着芋革招了招手:“能不能帮忙我试验一下这
种修练”阴阳诀“的新方法呢?”

  “是,教主。”

  芋革红了脸,很快地来到我身前,看到我仍旧是坐在床沿,没有移动位置的
意思,先是迟疑了一下,然后像是下定决心般,用和我面对面的姿势,在我身上
缓缓坐下,同时用手扶住我那虽然喷发过一次却依旧精神抖擞的肉杵,对准自己
的花径,随着身体坐落,让花径将我的肉杵整个吸纳进去。

  肉杵入体,顶到芋革的深处,让芋革一个寒噤,身体一软,向前依靠在我身
上。

  我拿出“太阴迷情香”的瓷瓶,正打算要拔开塞子的时候,芋革急忙从我手
中拿过瓷瓶,很小心地在我鼻端前面拔开了一道缝,让一点点的“太阴迷情香”
漏了出来。我才刚闻到一点点似有若无的甜香,芋萃已经把塞子塞回去了。

  由于这次吸入的药量少,因此虽然我体内的真气还是因为“太阴迷情香”的
关系而躁动难抑,但是我还是能催动大约一成的功力来运行“阴阳诀”

  “教主,属下开始行功了。”芋革说着,双目半闭,左手捏起法诀,开始运
行“阴阳诀”的双修法。我立即感到芋革花径之中的温度开始上升,熨得我的肉
杵好不舒服。

  先享受了一下这种舒服的温柔感,我这才开始运行起“阴阳诀”,和芋革一
起进行修练。

  芋革并不像方虹那样,一上来就全力运功,而是配合着我运功的强度在增加
她的运功强度。虽然芋革身为原本的“太阴七圣女”之一,她的阴阳诀根抵是最
好的,但是仍旧及不上师父渡给我的功力,如果我全力运功,芋革很快就会支持
不住了。

  不过,芋萃巧妙地控制“太阴迷情香”的药量,让“太阴迷情香”抑制我九
成的功力,只保留一成左右,这样我就可以全力运功而不必担心芋革会无法抵受。

  但是芋革也同样需要全力运功,不然她还是会败在我仅有一成功力催动的
“阴阳诀”之下,溃不成军。

  巧妙地借助控制药量的方法,让两个人都能同时以全力运功,这样对我们两
个人的功力增长都很有帮助。芋革虽然话不多,而且一直自居在仆婢丫发的身分,
但是她对于我的事情可是很用心的。

  以全力运功、修练了约半个时辰,即使是我也感觉有点心跳气喘。而芋革更
不用提了,一粒粒晶莹的汗珠从她泛红的粉脸上不停地冒出来,汇集之后向下滑
落,划过面颊,滴在我们两人身上。而芊革捏着法诀的手指更是颤抖不止,很明
显芋革也早已力尽,但是为了配合我练功,一直咬牙支持着。

  有点不忍心看芋革这么辛苦地支撑着陪我练功,所以我慢慢降低了“阴阳诀”

  的运行强度:“好了,芊革,这样可以了。”

  “曰足。”

  芋革也收了功,伸手抹了抹汗就要从我身上起来。但是芋革大概是因为陪我
练功练得有此体力透支了,一下子没能站起身来,才刚站起一半,腿一软,又跌
坐回我身上。

  这一站一跌,又让我硬邦邦的肉杵狠狠扎在芋萃花径的最深处。

  “啊……”芋革秀眉微蹙,一声娇媚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看到芋革那楚楚可怜的娇美模样,再加上我体内的“太阴迷情香”效力还在,
实在忍不住了,一个翻身就将芋革压倒在床上,然后开始在芋革湿热的花径之中
抽动起我的肉杵来。

  “教、教主!”芋革羞红了脸,但是却很配合地分开双腿,方便我的肉杵能
够更深入她体内:“啊……嗯……教主……”

  看着在我身下婉转娇啼的少女,越看越爱。虽然芋革不像洪宁和方虹那么耀
眼,但是她却一直很尽责地默默奉献着自己。不但陪我修练“阴阳诀”,其它时
候也忙着协助处理教务,还要抽空替我配制各种“太阴药典”上的药物,可以说
太阴神教能够回复元气、达到今日的成就,没有芋革的帮助是不可能的。

  “芋革,你帮我配了这么多的”太阴迷情香“好让我加快修练的速度,我该
怎么谢谢躲呢?”我在芋革那因为动情而泛红的粉嫩面颊上亲吻了一下。

  “这……嗯……这是属下……啊……该做的……哦……”承受着我一次又一
次的冲击,芋萃娇喘着,花径变得更是火烫湿热。

  “虽然你觉得这是站该做的,但是我觉得妹为我尽了这么多心,还是应该要
奖赏站的。”我口中说话,肉杵加快了抽送的速度,一下比一下顶得更深,好几
次都顶得芋革猛打寒噤,双手在我背上抓出丝丝红痕。

  “只要……噢!能……报答……嗯呃……教主的救命……啊……教主!”承
受着我猛烈的冲刺,芋革勉力想要回答我的话,但是总不免掺夹不少撩人之极的
低吟浅唱。

  这妮子还真是令人怜爱,虽然她是我从岳杂剑派那此“师兄”们的手中救出
来的,但我救她是为了要重建太阴神教、好完成我对师父的承诺,以及替云烟复
仇的愿望,她却一直把我救她的事情记在心里面,对我忠心耿耿的,而且尽心尽
力。

  感觉到肉杵尖端已经传来阵阵精关即将失守的酸麻感觉,既然这样的话……

  “那,芋革,我可以射在鲸身体里面吗?”我在芋革耳边低声问着。

  “啊……嗯……教主……噢……”除了发出娇喘呻吟声之外,芋萃已经无力
说话了,因此对于我的问题,芋革只能一个劲地猛点头来表示她的回答。

  于是,我再次加快抽动肉杵的动作,然后在即将喷发的那一竟全力前挺,将
肉杵深深地扎在芋革的花径之中,大量滚热的精液立戈在芋革的花芯之中挤逼着
爆炸开来。

  先是被我肉杵深深扎在花芯深处,然后就是滚烫的精液不停地挤逼冲刷着。
芋革瞪圆杏眼,楼口张开,却发不出半点声一首。双手双脚死命搂紧了我,让她
的娇躯紧贴在我身上,那对已经发育得相当有规模的玉峰又软又有弹性地顶在我
前胸,而下身更是用力朝我身上靠来,力求将我的肉杵整个纳入她正在有节奏、
强劲收缩的花径之中,将我发射在她体内的阳精一滴不漏地全都承受过去。

  雨散云收,在女孩子身体最深处发泄之后的满足感突然带来了一阵疲累,我
搂着芊萃倒在床上休息着。

  芋革的喘息逐渐平息了下来,这才睁着一对水灵灵的妙目看着我:“教主…


  在想此什么?“

  “我在想,我第一次碰到你的情景。”我露出一个坏笑,芋革登时脸红了。

  当然,现在的芋革已经不复当初的青涩少女,我们在一起修练“阴阳诀”的
时候,更是常常“偷懒”而变成纯粹追求男女间极乐的合体交欢。我也不是第一
次将阳精给灌注在芋革体内,对于这此事,芋萃现在已经知道得不少。

  但是一想到我们第一次合体的时候,我把阳精射在芋革体内,后来拔出肉杵
的时候,芋革还因为阳精流了出来而沮丧,那昏可怜兮兮、惹人怜爱之极的表情,
我到现在都还忘不了。

  “教主,你还在笑弟子!”看到我脸上的笑意,芋革羞红了脸:“人家那个
时候什么都不懂……”

  “我只是在想,要是现在也让阳精流出来的话,你会不会又露出以前那么可
爱的表情?”

  一边说,我一边想将肉杵退出芋革的花径。但是芋革却用力收紧花径、让花
径紧紧夹住我的肉杵,而且双腿更是紧紧勾着我的腰,不让我将肉杵退出去。

  “弟子绝对不会让教主赐给弟子的阳精再浪费掉了!”芋革竟然还一本正经
地说着。

  看到芋革那昏认真之极的可爱表情,我忍不住又大笑了起来。

  “教主,你又在笑弟子……”芋革娇滇着。

  “我只是喜欢看鲸认真的表情而已,好可爱!”我笑着重新将芋革压在身下。

  “再让我多看一此吧!”

  “教、教主!”

  感觉到我原先已经萎缩的分身又在她的花径之中迅速坚挺起来,芋革忍不住
惊呼着。但是随着我开始冲刺的动作,芊革再度陷入迷茫的情欲乱流之中,本能
地扭动着屁股配合我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被我送上登仙般的极乐高潮。

  由于总坛还有事情需要方虹她们亲自处理,再加上为了避免引起二师兄他们
的疑心,方虹、芋革、洪宁和六婢一大早天还没亮就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只留下
馨儿和丽苹继续照顾我。

  不过,在她们离开之前,每个人都已经陪我“试验”过借助太阴迷情香来修
练阴阳诀的方法。这么一轮搞下来,结果就是我整个晚上都没得睡觉,都在陪她
们“试验”这种新的修练方式。

  不过,这么“勤修苦练”的好处也是很明显的,那就是我“阴阳诀”的功力
有了显著进步。从一开始即使全力运功都不是这此女孩子们的对手,到了后来我
就算吸了微量的“太阴迷情香”,全力运功的时候已经能够压过功力较浅的司枕
和司余两个人。

  一整夜都在修练“阴阳诀”,因此我虽然一晚没睡,精神仍旧相当好,一点
也没有困倦之意。

  送走方虹她们,又看着馨儿和丽苹因为昨晚陪我练功、现在睡得正香甜,也
实在不忍心挖她们两个起来“晨练”。我一个人无聊着,只好趁着晨曦到客店的
院中走走。

  人才刚踏入院子当中,上房那边的方向就传来“唯呀”的开门声。向着声音
的来源望去,原来是程嘉打开房门走出来、似乎也想来个晨间漫步。

  “程姑娘,早。”

  “萧大哥,你也早。”

  虽然程嘉看到我的时候,脸上表情有此惊讶,但是我总觉得程嘉脸上的惊讶
神色似乎不太自然,有点像是装出来的。

  装出来的惊讶神色?我有点好奇,程嘉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出惊讶的神色呢?

  “嗯……萧大哥,你在散步啊?”

  程嘉小心翼翼地问着,却让我更感到奇怪。这有什么必须要小心试探的地方
吗?为什么程嘉这么放不开?

  “是啊,我在散步。”

  “那……我可以一起吗?”程嘉又是以异常小心的神情问着我,大大的一双
杏眼很紧张地注视着我的反应。

  “当然可以,我欢迎都来不及呢。”我开始好奇程嘉到底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得到我的许可,程嘉来到我身边,和我并肩走着:“嗯……萧大哥”

  “什么事?”看到程嘉那昏想问话又不敢的表情,我还是辛苦一点,替她消
除我们之间的问答障碍好了。

  “昨天……谢谢你让你的丫鬟来服侍我。”程嘉一边说着,一边很仔细地观
察我的表情:“我还从来没被人那样服侍过呢。”

  “不客气,你为了帮忙我完成杀贼的心愿也累了一天,让她们服侍躲,算是
我的回报。”我淡淡回答,但是心底却忍不住好奇。程嘉想问的究竟是什么?

  “对了,萧大哥……”程嘉有此欲语又止:“昨天……有人来找你吗?”

  一听到程嘉这样问,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昨天我和方虹她们在“试验”新的阴阳诀修练法,虽然我们并没有大张旗鼓
地闹得满店皆知,但是我们也没有特别收敛,有心人如果经过我们房外的时候,
仔细倾听,要听到我房中传出女孩子的娇喘呻吟声,一点也不难。

  程嘉可能昨天就想来道谢了,但是到了我的房门外时,却听到我房中传出阵
阵女孩子春情勃发时所发出的淫靡之音!原来跟在我身边的馨儿和丽苹现在都在
服侍她,那会是谁在我房里?

  女人对于这种事情很敏感也很八卦的。

  “有啊,昨天来找我的,就是我们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太阴圣女几个高级干
部。”我点头承认。

  “太阴神教的昏教主和圣女……”程嘉脸上是吃惊的表情:“她们,……和
你做那种……那种……”

  “我们是太阴神教啊!程姑娘想必已经从师尊兄长那边知道我们是什么样的
邪教了。”对于程嘉的惊讶,我淡然以对:“连教外的女人我们都会染指了,难
道反而把教内的女人留给外人享用?当然是肥水不落外人田、自己吃落肚了。”

  “哦……”

  大概是我的回答太超出程嘉的预料,程嘉红了脸,有此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她
的问题。我也不着急,慢慢踱着步,等程嘉理出头绪来。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着,太阳也默默地往天上爬,我们映照在地上的影子逐渐
缩短。

  “那……萧大哥……”程嘉似乎是终于理出头绪,抬起头来继续问着:“你
喜欢她们吗?我是说,如果你不喜欢她们,为什么你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那就是如果我回答“是”的话,程嘉会对
我大起反感。要是被蔡严看出程嘉对我起了反感,我之前讨好程嘉的诸多努力和
做作就都付之流水了。

  但是,一想到方虹、洪宁和芋革,还有六婢,她们哪个人不是对我全心全意、
毫无保留地将她们的身体、将她们的感情、将她们的人生……将她们的一切奉献
给我?

  虽然我救了芋革,但芋革也只是太阴神教的太阴圣女,她的责任止于照顾我
的生活起居和陪我修练“阴阳诀”,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做得更多。可是当我在
她青春动人的娇躯上索求着男女之问的情欲快乐时,芋革也都毫不犹豫地满足我
的索求,服侍我还比某此妻子对丈夫的态度还更温柔体贴。

  洪宁则是我在“正气庄”寻仇闹事的时候被无辜卷入的,但是洪宁并没有因
为我毁了她的婚礼、破了她的处女之身而把我恨入骨粗。即使韩小愚抛弃洪宁,
但是以洪宁的美貌,江湖上怕找不到愿意收留她的白道年轻侠客?可是洪宁却甘
愿背负“妖女”的名声加入太阴神教,还更为了要服侍我而放下她富家大小姐的
身段、学习起仆役丫鬟的技能。

  方虹虽然是中了我的计谋而误杀萧道清,但是德惠大师已经替方虹洗清误会
了……其实就算方虹真的有心杀了萧道清,那一切都不是误会,但是只要德惠大
师出面,其它武林白道无论如何都要卖德惠大师一个面子,不去追究方虹的罪责,
所以方虹要回去峨眉派也不是什么问题。

  但是,方虹却放弃她成为峨眉派下任掌门的机会、放弃了身为“玉女剑”受
到白道青年才俊追求讨好的身分,反而是加入太阴神教担任一个妾身不明的“代
行教主职责”职位,为了我想要替云烟复仇的计划而协助我壮大太阴神教、在江
湖上搞风搞雨,但我甚至不能保证在这一切结束之后,能给她什么样的名分。

  对于她们无私无悔的付出,难道我能为了讨好程嘉,一个简单的“不”字就
抹煞她们对我毫无保留的奉献吗?

  即使我和程嘉的对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给程嘉的回答只是个应付的谎
言,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去忽视她们在我心中的重要性。

  “谁跟你说要喜欢女人才能和她们做那此事情?不过,你说得对,我是喜欢
她们,非常喜欢,所以我和她们做那种事情。”

  “哦……”程嘉的脸色黯淡了下去:“对不起,萧大哥,我有此不舒服,想
先回去休息,你继续散步吧。”

  果然被我猜到,程嘉非常不喜欢我的回答。

  “程姑娘请保重身体。”我也不挽留程嘉。

  从这次对话之后,直到回到长沙岳杂山,程嘉对我的态度都是淡淡的,而且
不和我说话,反而整天跟在蔡严旁边,乐得蔡严眉开眼笑。要不是程嘉不肯靠近
我身边,蔡严早就带着程嘉来向我炫耀他的“胜利”了。

  前功尽弃,看来我得另外找办法来挑拨蔡严对我的敌意才行了。[/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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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gjeai 2008-11-17 23:32

[size=4][color=Black]                第八集

               内容简介

  何时太阴圣教的教主变得如此炙手可热,美女们抢着当太阴圣女?武夷派的
程嘉非他不嫁,甚至混入圣教、赤条条让教主「审验」资格;西域美女黄丽华主
动大方地应征圣女,目的居然是为了「传播上帝福音」;他最亲爱的师姐慧卿,
也因吕晋岳剿灭圣教的计划,无奈地卧底当圣女。

  原想以教主身分逗她,岂料一杵进洞,她立刻认出「是你这只耗子」!随着
吕晋岳对太阴圣教发起剿灭行动的日期逼近,连「小小耗子」都出现了……


                                第一回

  回到岳麓山上,吕晋岳照着「老规矩」,将蔡严和程嘉叫进大厅去,关起门
来密谈,我也懒得去偷听。以吕晋岳的细心谨慎,他多半又是用纸笔和蔡严以及
程嘉交谈,我即使去听了也不可能会听到什么;

  再说我猜也猜得到吕晋岳会和蔡严以及程嘉谈些什么事情,还不就是要蔡严
回去武夷派之后,多拉些人手来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罢了。

  既然不打算去偷听吕晋岳和蔡严他们的谈话,我决定去练武场看看;虽然我
一点也不想当岳麓剑派的「掌门接班人」,但是当都当了,必须敷衍一下吕晋岳,
把岳麓剑派这些师兄们的功夫给教好些,至少得去练武场露脸一下才说得过去。

  更何况,也许我还有希望能见到慧卿呢!吕晋岳虽然不希望慧卿和我走太近,
怕会影响了他派遣慧卿去太阴神教卧底的计划,但是吕晋岳也不可能因此就把慧
卿关禁闭,顶多把我和慧卿分隔开来而已。既然我被吕晋岳派去武夷派送信,那
么放慧卿出来透透气也是有可能的。

  如果吕晋岳放慧卿出来透气,此时我才刚回到岳麓山,吕晋岳应该还没时间
把慧卿支开,所以我现在去练武场的话,应该很有希望能见到慧卿。

  来到练武场附近,虽然没在场上练习对打的众多人影之中看到慧卿,但是再
仔细一找,我就看到躲在远处树荫下的娇俏人影,那不是慧卿,又是谁?

  「师姐,我回来了。」我来到慧卿面前。

  「咦?耗子!」看到我突然出现,慧卿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露出欣喜无比的
神色。「你这次又跑去哪里了?怎么那么久不见你的人影啊?」

  「师父派我去武夷山送信,路程有点远,所以花了些时间在路上。」我解释
着。

  「花了些时间在路上?」慧卿以有些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我看你是花了
些时间在其它女人身上吧?你这没良心的死耗子,是不是早就忘记你师姐我了啊?」

  「哪有?师父要我去送信,我哪敢把时间花在其它女人身上呢?顶多就是路
上碰到一些不平之事,需要处理而已,师姐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二师兄……」

  我正说着的时候,突然程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萧大哥,原来你在这里啊?

  害我好找呢!」

  我正在奇怪,程嘉不是因为方虹她们来找我的事情而生气不和我说话吗?怎
么一上岳麓山就改变了?

  这时程嘉蹦蹦跳跳地来到我身边,突然抱住我的左手,将我的左手卡在她胸
前那对高挺双峰之间的深谷当中。

  见到程嘉这个「陌生女子」竟然和我这么亲密,慧卿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
我也立刻明白程嘉的用意:她根本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故意选这个时候和我表示
亲热,想破坏我和慧卿之间的关系。

  「耗子,你说没有将时间花在女人身上?」慧卿的语调之中透露出浓重的醋
味和杀意。「那么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师姐,这位是武夷派的程师姐……」我急忙想甩脱程嘉,以免慧卿误解我
和程嘉的关系,但是程嘉紧紧抱住我的手臂不放,我甩了几下没能甩脱。「程师
姐,妳能不能不要这样抱着我的手臂?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的!」

  「误会什么呀?」没想到程嘉不但不放手,还装出又娇又黏的撒娇语调,抱
着我的手摇晃。「你都对我做过那种事情,把我变成你的人,让我抱着老公的手
一下是会怎么样嘛!」

  啥?老公?

  完蛋了,程嘉这么诬陷我,不将慧卿气个半死才奇怪!

  果然,听到程嘉的话,慧卿黑起脸,重重地哼了一声,甩头就走,很明显已
经气炸了。

  完蛋啦,慧卿真的被气跑了,这下子我该怎么向慧卿解释呢?

  「程师姐,妳这是干什么啊!妳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我师姐误会我吗?」我
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摔开程嘉抱着我的双手,大声质问着。「我是对妳做过什么
能把妳变成我萧家人的事情了?什么都没有好吗!妳怎么可以在我师姐面前乱说
话、诬陷我呢!」

  「好你个萧颢,敢做不敢当,你还是不是男人啊?」程嘉也叉着腰,大声反
驳,引得练武场上那些岳麓剑派的师兄、师姐们都停下手,好奇地看向我们这里。

  「你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现在反而不承认了吗?」

  「我对妳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好吧!」既然程嘉敢说,我也不
怕和程嘉对质。「我没有非礼过师姐妳,也没和师姐妳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更没
有主动碰过师姐妳的身体……」

  「但是你看过我的裸体!」程嘉一句话就让我张口结舌说不下去,连带让那
些拉长耳朵偷听的岳麓剑派师兄、师姐们都吓了一跳。

  「程师姐,我是看过妳的裸体,但是我并不是有意的,而且那时妳被歹人擒
住,我没办法闭上眼睛打退那么多歹人啊!看到妳的裸体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事
急从权,那应该不能算数吧?」我急忙辩解着。要是被其它岳麓剑派的师兄、师
姐们把「我看到程嘉裸体」的事情宣扬出去,我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管是不是事急从权,你看到我的裸体、毁了我的清白,害得我没办法嫁
人了,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就这样对我始乱终弃?」程嘉掩面做哭泣状。「萧颢,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么薄情的人!」

  「可是,程师姐,妳不能因为我看到妳的裸体,就逼着我娶妳啊!」我急忙
辩解。「如果哪个男人看到妳的裸体,妳就要逼着他娶妳,那几个看到妳裸体的
坏人……」

  「但是那些坏人已经被你打倒了,现在只剩下你看过我的裸体,我不嫁给你
又要嫁给谁呢?」程嘉的手指像是利剑一样指着我的鼻子。「怎么样,萧颢,你
还有什么不娶我的借口啊?」

  借口我还有一个,那就是「我是太阴神教教主,妳一个白道门派的女弟子怎
么能嫁给我这大魔头,岂不是让门派蒙羞」,偏偏我没办法在这个场合说出来。

  现在周围都是岳麓剑派弟子,我要是公然承认我是太阴神教教主,那我这个
卧底还用当吗?

  脑筋急转,我终于又想到一个借口。「程师姐,我已经成过亲、娶过老婆了,
怎么能再娶妳呢?」

  「你成亲了?好吧,我嫁给你做妾也行,便宜你了!」程嘉噘起樱桃小口,
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她的回答却差点让我昏倒。

  「程师姐,我说妳为什么非得嫁给我不可呢?凭妳的条件,找个青年才俊嫁
给他当正妻,不是好过嫁给我当妾吗?」

  这是实话,我真的弄不明白为什么程嘉一直坚持要嫁给我,就算她还在生我
的气,当着许多人的面表明要嫁我,对她自己的清白名声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又怎么能嫁给别人?我的裸体都被你给看过了,谁还会要我这失去贞洁
的女人?」程嘉瞪了我一眼,故意大声叹了口气。「我不嫁给你,又能嫁给谁?」

  唉,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一开始的争论起点了?

  「姓萧的!」就在这时,蔡严的声音冷冷地从一旁传过来。「你师父找你,
要你立刻过去。」

  「好,多谢你替我师父传话。」

  我朝着大厅走去,经过蔡严身边时,蔡严低声说了一句:「你毁了程师妹贞
洁的帐,我回头就找你算!」

  唉!程嘉乱说话,替我惹来的麻烦还真是不少。虽然现在蔡严对我又重拾敌
意,但是这分敌意实在太重,只怕会让蔡严顾不到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
划、反而整天想找我决斗,不是反而牵制我的行动吗?

  还是先去见见吕晋岳,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吧。

  「师妹,那个姓萧的是怎么看到妳的裸体?难道这就是妳说的「萍水相逢」?」

  蔡严和程嘉争执的声音再度由我身后传来。「对于这种淫贼,一剑杀了就是!

  为什么妳非得坚持要嫁他不可呢?」

  「我喜欢嫁谁就嫁谁,爱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程嘉很不高兴地抛下这
句话,转身就走。

  「程师妹!」蔡严伸手去抓程嘉的衣袖。

  我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程嘉乱说话替我找麻烦,但是让她和蔡严在岳麓剑
派的弟子面前当众拉扯似乎也不太好。我只好取出两枚铜钱,轻轻地向后掷出,
只要蔡严放弃去抓程嘉的衣袖,这两枚铜钱就不会打到他。

  但是,旧事重演。「哎哟」一声传来,蔡严还是被那两枚去势软弱无力的铜
钱给打中手臂穴道,只能抱着自己酸麻无比的手臂在原地跳脚,没办法再去抓程
嘉的衣袖了。

  来到大厅,远远看到吕晋岳正坐在太师椅上,惬意地喝着茶,看起来心情相
当愉快。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心情这么好?

  「师父,您找我有事?」我来到吕晋岳面前站好。

  「哦,萧颢,你来了。」吕晋岳放下茶碗,抬头看着我,神情愉悦。「我们
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这次一定能够彻底剿灭那个为祸武林
的邪教。」

  「恭喜师父大功告成。」

  原来是吕晋岳想要对付太阴神教的布置已经完成了,难怪他这么高兴……不
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萧颢,你是我诸多弟子之中,功夫最好,智计也最出众的弟子,所以这次
我打算让你来指挥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吕晋岳接着说道。

  虽然我有点好奇,吕晋岳怎么会想到让我指挥剿灭太阴神教行动,但是我现
在的心情可不好。刚才程嘉跑来一阵捣乱,害得慧卿误解我,我正在烦恼该怎么
向慧卿解释这个误会呢。

  更何况,安排整个剿灭太阴神教计划的人是吕晋岳,而且吕晋岳还把整个计
划搞得神神秘秘的,连我这个卧底的太阴神教教主都不敢担保已经把吕晋岳的所
有布置给探听出来,「岳麓剑派的萧颢」知道的内情肯定就更少了。

  让一个对全盘计划一无所知的人指挥整个行动,想不搞砸整个计划几乎不可
能,我才不相信以吕晋岳的老谋深算,他会看不出这点,所以他肯定不是真心想
让我指挥整个剿灭行动,只是想把我摆在当眼处吸引「敌人」的注意力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拿我当马前卒来用了。

  「师父,请允许弟子请辞这项任命。」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心情帮吕晋岳来
剿灭我自己呢。「弟子志不在江湖,而且朝廷的武试日子也近了,弟子想回家专
心准备武试。」

  「你不想接下指挥整个剿灭行动的担子?」吕晋岳原本神情和蔼愉悦的脸上
突然露出杀气,表情也黑了下来。「萧颢,虽然为师知道你志不在江湖,但是你
的武艺好歹也是我辛苦传授的,就当替我这个师父做件事情、分忧解劳不行吗?」

  哦!竟然动之以情来了。

  「可是,师父,整个剿灭太阴神教的布置都是您一手处理的,徒儿根本一无
所知,即使徒儿有心想替师父您分忧解劳,但是徒儿怕自己对全盘计划不了解,
反而扯了师父您的后腿啊!所以请允许徒儿辞退这项工作。」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用这个理由回答他,吕晋岳愣了一下。「不然这样吧,萧
颢,你替为师指挥这次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事成之后,为师就将你三师姐许配
给你,如何?」

  咦?为了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的指挥,吕晋岳竟然要将慧卿许配给我?

  我知道吕晋岳打算将慧卿送到太阴神教当卧底,这样吕晋岳怎么还能把慧卿
嫁给别人呢?难道吕晋岳认为慧卿这样的美女进了太阴神教以后还能保持贞洁、
全身而退?或者是吕晋岳不怕将来到了必须实践诺言的时候,被我发现他嫁给我
的女儿早已不是完璧?

  或者,吕晋岳根本不打算将慧卿嫁给我,只是空口说白话,引诱我接下「剿
灭太阴神教指挥者」的工作?

  「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徒儿自当遵命。」我终于答应下来,有点好奇吕晋
岳将来要怎么实践他的承诺,难道他真的会把慧卿嫁给我不成?

  「很好。」吕晋岳点头。「我已经联络武林各大白道门派,请他们派出门人
弟子支持我们的剿灭行动,大概再两、三个月,白道各派的门人弟子就会齐聚岳
麓山上;到时候就由你来带领他们进攻太阴神教在皖南黄花山的根据地。」

  「是的,师父。」

  「还有,趁着武林各大派门人弟子还没聚集在此之前的空档时间,为师要闭
关静修两个月。」吕晋岳又说道。

  「太阴神教不是易与的对手,为师需要闭关练功才能提高胜算;所以这两个
月内,派内事务就交由你全权处理了。」

  「是的,师父。」

  「很好。」吕晋岳点头。「你去把刘振和贾巍他们叫来,我要吩咐他们一些
事情,然后为师就要闭关去了;从现在起,岳麓剑派就交给你了。」

  「是的,师父。」

  到外面练武场上找到两位师兄,领他们去找吕晋岳,然后就是吕晋岳对两位
师兄训话。这次吕晋岳没有特意压低音量,所以我在大厅外也可以听到吕晋岳和
两位师兄谈话的内容。

  和告诉我的事情一样,吕晋岳告诉两位师兄,他要闭关静修两个月,而这两
个月由我这个「掌门接班人」负责代行岳麓剑派掌门的工作;除此之外还吩咐两
位师兄要加紧练武,然后就让两位师兄退出来了。

  「大师兄、二师兄。」看到两位师兄走出来,我立刻迎上去。

  「萧师弟,有什么事情呢?」二师兄以好奇的眼神看着我,大师兄看我的眼
神之中虽然也有好奇,但更多是带着敌意。

  「师父有没有告诉你们,他要闭关两个月,这两个月就由我负责处理派中事
务?」我问着。

  「师父是有这么说。」大师兄看着我的眼神之中满是「怎么,师父指定你来
处理派内事务,你这个家伙就等不及来显威风了」的忿恨情绪。

  「虽然师父是这么说,但是我一个毛头小子,又是大家的师弟,德不高望不
重的,不但不能把事情处理好,大家只怕也不会心服我的领导吧?」我看向大师
兄刘振。「所以,还是麻烦大师兄来接掌掌门人的工作吧。」

  「这个……不太好吧?」大概有些讶异我竟然会把掌门人的权力让给他,大
师兄刘振看着我的眼神满是诧异和不敢相信的神情。「师父都指定要师弟你来暂
时执掌掌门之位,你擅自把掌门人的位子让给我,师父会不高兴的。」

  「对啊,对啊!」二师兄也在一旁猛点头。「而且萧师弟你也太谦虚了,怎
么说自己不会处理事情呢?这次我陪你去武夷山,路上你不就把「赣林八霸」和
流贼的事情处理得很好吗?」

  「师父生气也没办法啊,朝廷的武试日期已经快到了,我得抽时间出来准备
武试,不然我就考不上了,哪有时间来替师父处理本派的杂务呢?」我故意装出
一副苦瓜脸。「而且,我在派中也没住宿的地方,要我每天都从长沙城爬上山来,
很累人的……」

  说到这边,我突然想到:对啊,既然吕晋岳都指定我为「掌门接班人」,怎
么不替我在派中安排一个住房呢?我这个掌门接班人的待遇会不会太差了啊?

  或者是说,吕晋岳看准我这「岳麓剑派萧颢」的个性与志向,知道我对掌门
人之位没有兴趣,肯定会把掌门人的工作推给别人。既然我不会认真去做掌门人
的工作,吕晋岳当然也不需要替我在派中安排住房。

  越想越觉得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吕晋岳看准我怕事偷懒的耗子个性,即使指
定我当掌门接班人,我也会把掌门人的职责推给刘振,如此吕晋岳不但能够借着
「指定我为接班人」来敷衍我杀死赵无殇、救出慧卿的功绩,而且掌门人的权力
一样是握在刘振这个大弟子的手上,不会落入我这个入派还没满一年的后进弟子
手中。

  「而且,两位师兄,我们在这边大声说话,师父肯定早就听见了。」我指指
大厅。「可是你看师父也没因为我擅自拜托大师兄代行掌门职务,冲出来将我暴
打一顿啊,所以师父肯定是默许的。」

  顺着我手指的方向,两位师兄朝大厅看过去,果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所以他
们两个人也都相信吕晋岳默许我把掌门人职务交给刘振的说法。

  「好吧,既然这样,我就勉为其难了。」拿到掌门人的权力,刘振明明高兴
到想要大叫大嚷一番,脸上却故意装出勉强的表情,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家伙。

  算了,刘振要怎么虚伪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我还得先想想该怎么向慧卿
解释程嘉引起的误会呢!

  为了要向慧卿解释误会,我在整个岳麓剑派内四处寻找慧卿的踪迹,但是怎
么找也找不到。慧卿必定是有意躲着我,而且可能已经躲进男弟子们不得涉足的
内院去了,所以我才会找不到人。

  一连串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我在派内并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只能先下
山回家过夜,等明天再上山来找慧卿。

  才刚走出山门就注意到远处有两个影子正站在树下,见到我走出来,其中一
个比较苗条的影子立刻朝我奔来,原来是程嘉。

  「萧大哥。」来到我面前,程嘉满脸喜色。「我总算等到你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影子伴随着冷哼声也走过来,我不用猜都知道必定是蔡严。

  「蔡师兄、程师姐,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着。

  「萧大哥,今天的事情很抱歉。」程嘉低下头。「害你被你三师姐误会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发生,别在意了。」

  误会已经造成,慧卿也被程嘉气跑了,现在来道歉又有什么用呢?慧卿又不
会因此不生我的气,我还是想想怎么找到慧卿,将误会解释清楚比较要紧。

  「谢谢你,萧大哥。」程嘉低声说着,突然抬起头来。「萧大哥,你真的不
能娶我吗?」

  怎么程嘉又来问我这个问题啊?如果程嘉继续追问我这个话题,我几乎敢肯
定蔡严会立即找我拼命;没瞧见蔡严又是满脸黑气,右手更按在腰间的剑柄上,
预备要拔剑了吗?

  「程师姐,我真的不明白,妳为什么非要嫁给我这种人呢?白道武林之中,
随便挑个年轻少侠都比我好上千百倍吧?」

  由于蔡严就在一旁,所以我没把话说得很明白,但是程嘉肯定知道我说这句
话,指的是我太阴神教教主的身分。程嘉身为武夷派弟子,却想嫁给一个邪教大
头目,传出去难免会招致「自甘堕落」的恶评。

  「萧大哥你真的想知道?」程嘉看着我的眼睛,得到我一个确定的点头答复。

  「奸吧,我就解释给萧大哥你听……师兄你要不要一起来听?你大概也很想
知道吧?」

  蔡严哼了一声,他确实很想知道为什么程嘉总是坚持要嫁给我这个「小白脸」,
所以也踏前几步,离我们近了些,好听清楚程嘉说的话。

  「那么,先从哪里说起呢?」程嘉偏着头,手指点着自己脸颊上的酒涡思考
着。「这样吧,先从我和萧大哥怎么「萍水相逢」说起好了。」

  「蔡师兄,你应该知道前一阵子我回乡探亲的事情,但是你肯定不知道我回
乡探亲时,遇上歹人的事情。」程嘉轻声说着。

  「妳回家探亲的时候遇上歹人?」蔡严满脸惊讶神色。「为什么妳没有提起
过呢?」

  「是萧大哥要我不要提起的,因为,我遇到的是一群采花大盗。那群采花大
盗擒住我以后,把我的衣服都给撕破了,所以萧大哥来救我的时候,我身上已没
一片完整的布料。」程嘉瞥了我一眼。「萧大哥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让人知道
比较好,怕会引起不好的谣言,所以我才没和你们提起这件事的。」

  「姓萧的,你没趁机占我师妹的便宜吧?」蔡严瞪着我,厉声质问。

  「蔡师兄,萧大哥才不是那种人呢!萧大哥可是君子得很,连我的头发都没
碰到一根。即使他把他的衣服借给我蔽体,也是远远把衣服抛过来给我,就怕碰
到我的身体。」没等我开口,程嘉已经先高声替我抗议起来。「如果萧大哥不是
这般君子,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

  蔡严重重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当然,萧大哥的君子为人,并不是我爱上他的最主要理由。」程嘉的声音
又低了下去,还带着几分自我陶醉。「最主要理由是,萧大哥很细心、很体贴、
很照顾女孩子,所以我才会爱上他的。」

  「就凭他路上讨好妳的那些举措,妳就知道他对女孩子很细心?」蔡严不满
地哼了一声。「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要是我有那些钱,我可以做得比他更好。」

  「当然不是!你当我稀罕那几个臭钱吗?我又不是没见过钱!」程嘉白了蔡
严一眼。「在救出我的时候,萧大哥不但借了我衣服,还因为他自己身上带的银
两不够,不借把他的银剑碎尸万段、硬是凑出一百两银子给我……」

  「不过就是一百两银子而已,还说不是为了那几个臭……」蔡严咕哝着。

  「蔡师兄,你不能安静听我说完吗?你看萧大哥安安静静地在一边听着,不
打断我的话头,哪像你这么多嘴多舌讨人厌!」

  程嘉恼火地瞪着蔡严,把蔡严瞪得硬是吞下所有还没说出来的话。「你当萧
大哥为什么要凑一百两银子给我?回武夷山的路费也不需要那么多啊!还不是因
为萧大哥考虑到我的衣服被歹人弄破,若不穿着一套象样的衣服回武夷山,那么
大家看到我穿着奇怪的衣服,肯定会猜测我在路上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才
凑了一百两银子让我去买衣服的!你看萧大哥救我时,都还想到怎么维护我的名
节,你听到萧大哥折碎他的银剑凑银两给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蔡严想反驳些什么,但是又怕挨程嘉的骂,所以只能很不满地闷哼出声。

  「当然,萧大哥照顾女孩子的细心还不只这些事情;我曾经问过萧大哥,他
是不是很爱他身边的那些女孩?他明知道回答「是」会让我吃醋,但他还是承认
了,才不会因为想要讨好我,就不承认他喜欢他身边的女孩。这种不喜新厌旧的
好男人要上哪里去找啊?所以我才会决定要嫁给萧大哥的!」程嘉幽幽地说着。

  原来程嘉是这样才会决定要嫁给我的,早知道上次我就回答「不是」,可惜
悔之已晚。

  「程师姐,妳怎么这么肯定我就会对妳好呢?」我试着想挽回情势。「妳知
道,我可是个「坏人」啊!」

  「是「坏人」又怎么样?就算是个大侠,难道又保证会对他的妻子很好?」

  程嘉不层地哼了一声。「像是我爹,他也是被人称为「程大侠」,但他还不
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还美其名为「英雄自古皆多情」、「不孝有三,无后
为大」

  ……」

  咦?程嘉的父亲也是个「大侠」?

  程嘉说过,她是在回乡探亲时被「赣林八霸」所掳劫,而我碰到「赣林八霸」

  是在江西地界上,那么程嘉的老家应该就在江西境内才对。江西境内姓程的
大侠……

  想不出来,我对江湖上的成名人物所知还是太少,看来得找个时间问问方虹
或是芊莘,也许她们会知道江西境内有哪些姓程的大侠。

  「我也是妾侍一个接着一个的娶啊?现在我都有六妻八妾了呢!」

  「但是萧大哥你没喜新厌旧啊!所以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她们的时候,你
没为了讨好我而否认,即使知道我会吃醋,你还是很干脆地承认了。」程嘉反驳。

  「我爹就是喜新厌旧,娶一个新的就忘了旧的,娶来新的没了新鲜感,就再
娶一个新的……我叫姨娘的人都三、四十个了,连我都认不清谁是谁,萧大哥你
才六妻八妾,比起我爹还算是专情的呢!」

  我和蔡严同时强忍翻白眼的冲动。六妻八妾算是专情?那一妻一妾的齐人岂
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等级了?

  「程师姐,这样算是不对的。程伯父年纪多大才娶了三、四十个妾侍,我还
没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六妻八妾,也许等我到了妳父亲那个年纪的时候,我家的妻
妾都已经破百人了;这样我还能算是专情吗?」我再次提出微弱的抗议。

  「萧大哥,你喜欢你家的六妻八妾吗?」程嘉突然又问了和上次同样的问题。

  「我是说,你会因为娶了新的妻妾,就不再喜欢你原有的妻妾了吗?」

  「不可能,我很喜欢她们的。」我摇头。「所以我不想娶妳,因为会让她们
吃醋伤心。」

  「看吧!萧大哥你会为了你家的妻妾而不敢乱娶妾侍!」程嘉似乎是赢得胜
利一般,笑了起来。「换作是我爹啊,他才不管呢!他只管看到喜欢的女人就娶
回家,玩厌了就再娶一个新的,不像萧大哥你这么专情。」

  接着,程嘉爆出一句让我和蔡严同时摔倒的话:「既然萧大哥你将来打算娶
超过一百个妻妾,那多娶我一个应该没关系吧?」

  「程师姐,妳不是认真的吧?」我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

  「我是认真的。」程嘉在这时露出一副严肃神情,让我和蔡严看了都知道她
不是在说笑。

  「为什么?」再夸张的事情也总有个理由的,程嘉必定是有某种理由才会一
直坚持她想嫁给我。

  「因为我不想和我娘一样,嫁了人以后被丈夫所冷落。」程嘉耸了耸肩。

  「我爹冷落我娘的理由就是我娘生了我这个「赔钱货」女儿,没生个儿子,
所以我爹又另娶妾侍,把我娘给冷落了。」

  「妳父亲因此把妳母亲冷落在一旁?」我有些惊讶。「妳父亲怎么知道妳母
亲不会再生个儿子呢?」

  「我爹才不管这些呢!」程嘉瘪嘴。「他只是找个借口甩开我娘,好再娶个
新妾侍而已!喜新厌旧!」

  原来如此,我和蔡严对望一眼。

  「程师妹,既然妳爹也是个大侠,妳怎么还会跑来武夷派学艺呢?」蔡严疑
惑着。

  「我是逃家出来的。」程嘉无奈地回答。

  「程师姐,妳说妳是逃家出来,那妳还回家探亲啊?」我觉得好奇,程嘉该
不会是在编故事骗我吧?

  「我回家是看望我娘,又不是看望我爹。」程嘉瘪嘴。「我爹根本不知道我
回过家呢!」

  「可是,妳父亲好歹也是个武林人士,妳回家探亲,妳父亲竟然一无所知?」

  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没错!」程嘉眉头一扬。「所以你知道我爹有多冷落我娘了吧?他根本不
关心我娘,所以我回去探望我娘,我爹也不知道。」

  我和蔡严面面相觑。不管程嘉的父亲是谁,通常一个武林中的成名人物警觉
性都是很高的,即使有宵小摸进自己的家中都能立刻察觉,不可能任程嘉这么大
的一个人回家看望母亲却一无所知,除非程嘉的父亲已经对程嘉的母亲疏远到形
同陌路、毫不关心的程度。

  我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程嘉会想要嫁给我了,她看到自己母亲被冷落在一边
守活寡的痛苦,不希望自己将来出嫁也落得同样遭遇,所以当她认定我对我身边
的女孩子都很照顾,嫁给我不会被冷落以后,她就开始缠着我了。

  「蔡师兄、程师姐,天色不早了,要不要下山到寒舍暂住一宿?」听完程嘉
的故事,天色已晚,如果再不下山的话,等一下就得走夜路了。更何况,我一时
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劝程嘉打消想嫁我的念头,只好先转移话题。

  「好啊!好啊!」听到我的提议,程嘉兴奋地拍手。「我们就去萧大哥你府
上拜访一下好了!」

  大概是因为积压在心中的往事有了宣泄的机会,在前往我在长沙城内的住处
路上,程嘉一直叽叽呱呱,说话说个没完,反而蔡严绷着一张脸,一句话都不说。

  回到住处,用过晚餐,我领着蔡严去客房;程嘉已经和丽萍与馨儿混熟,我
让丽萍和馨儿代替我去招呼程嘉,但是我不想让春夏秋冬四婢去招呼蔡严这个男
人,所以只好亲自出动了。

  领着蔡严到了客房,我正在看两个老妈子替蔡严整理今天晚上就寝用的铺盖,
蔡严突然一把将我扯到旁边去。

  「蔡师兄,有什么事情吗?」我好奇着。

  「姓萧的,我警告你,既然程师妹选择你,那好,我退出就是。」蔡严压低
声音,厉声说着,那副口气和神情活像是我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但是,
你可要好好照顾程师妹。要是你敢亏待程师妹,我就算拼了命也会找你算帐的!」

  我吓了一跳,一来是蔡严竟然会愿意放弃追求程嘉,二来是蔡严就这么放弃
了,那我利用蔡严破坏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计划的计策该怎么办?「蔡师兄,你
不用这么急着放弃的,我真的不想娶程师姐,也许你再多努力一些,还是能够赢
得程师姐的芳心……」

  「我已经努力过了。」对于我的加油打气,蔡严只是黯然摇头以对。「现在
我要不要追求程师妹已经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程师妹选择了你,所以你一定要让
程师妹幸福,不然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看到蔡严那副斗败公鸡似的德性,我只能暂时放弃继续劝说蔡严的打算。以
蔡严现在的模样,不要说劝他去追求程嘉,就算劝他去召妓、还替他出钱,只怕
蔡严也是提不起兴趣。

  「既然这样,蔡师兄你先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才好赶路。」

  安置完蔡严,我转到程嘉的住房,看看丽萍和馨儿是怎么替我安排程嘉的住
房。

  才来到程嘉的住房前面,房门「咿呀」一声打开,程嘉的身影随即出现在房
门后面。

  看到我就在门外,程嘉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欢容。「萧大哥,我正想去找你
呢!」

  「程师姐找我有什么急事吗?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萧大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程嘉明亮的眼眸之中满是笑意。「你
会娶我吗?」

  「程师姐,能不能给我一年的时间?」对于程嘉的纠缠,我决定采取拖延战
术。「等一年以后,如果程师姐还愿意嫁给我,我一定娶师姐。」

  「为什么要等一年?」程嘉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

  「我觉得,师姐想嫁给我肯定是一时冲动的决定,不然有哪个良家女子会愿
意嫁给一个「大坏人」的?」我解释着。「所以我希望师姐能用这一年的时间好
好思考和冷静下来,免得一时之间做出后悔终身的决定。」

  「要是一年之后,我还是想嫁给你呢?」程嘉追问着。

  「只要师姐想清楚还是愿意嫁给我,我当然没有推辞的理由。」我耸耸肩。

  「像是师姐这样的大美人愿意嫁给我,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艳福!我肯定
是前辈子修了不少的善事才修来这等福气呢!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这样就好。」程嘉开心地笑了起来。「还有,今天晚上别和你的六妻八妾
亲热得太大声,会让人心痒的!到时候小心我等不了一年,现在就要嫁给你了!」

  不准我弄出声音?看来今天晚上只能练「昊天正气诀」。

  程嘉这边也安排妥当,我领着春夏秋冬四婢来到书房。春兰替我点起油灯,
秋菊替我铺纸,冬梅替我磨墨,夏荷没抢到事情做,只好乖乖站在一旁,看我写
信。

  由于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已经到了执行阶段,所以我打算写封信给方
虹,吩咐一些重要的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对付吕晋岳派去的卧底—
—也就是慧卿。

  虽然慧卿平常给我的印象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又傻又笨,但毕竟只
是慧卿在「平常时期」的表现。我还没看过慧卿在「非常时期」的表现,无从得
知慧卿遇到大事的时候,是不是仍旧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何况,以吕晋岳的精明,如果慧卿真的是什么事都做不好的人,吕晋岳应该
不至于明知成功无望,还把自己的女儿派去太阴神教平白葬送;直接把慧卿许配
给我,利用慧卿来引诱我替他卖命的成功率肯定会更高些,吕晋岳不可能看不出
这其中的差别。

  再说,慧卿和云烟是双胞胎,看看云烟在卧底时精明干练的表现,只怕慧卿
对卧底这方面也是有些「天分」的;如果放任着慧卿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而不加
注意,很难保证慧卿不会成为覆灭太阴神教的关键人物,所以还是小心谨慎得好。

  写信嘱咐方虹,如果有任何美女想要加入太阴神教,特别是想担任「太阴圣
女」一职的美女,我要方虹先以「任用太阴圣女要由教主亲自评选」的理由把美
女留下、软禁起来,好给予吕晋岳一种慧卿已经「成功混入太阴神教」的错觉,
免得吕晋岳看到慧卿无法立刻打入太阴神教的核心阶层,为了争取时间,决定另
外派人来当卧底,那可就令人防不胜防了。

  写好信,我用火漆将信封好,交给身边的夏荷。「这封信就要麻烦妳们四个
人送去总坛给方虹了。」

  「送一封信要四个人去?」夏荷有些惊讶。自从她们跟随我学习「阴阳诀」

  和拳脚武术以后,等闲三流江湖人物已经不是她们的对手;二流以上的江湖
人物自重身分,应该不会对她们这些婢女动手,所以她们就算行走江湖,只要不
是主动惹事生非,应该都是很安全的。

  「这封信关系到本教存亡,要是没能及时送达方虹手上,本教被人给二度剿
灭都不是什么稀奇事;为了保险起见,所以才要妳们四个人一起去送信。」

  「是,婢子了解!」夏荷吓了一跳,急忙从我手上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收入
怀中。

  「婢子们明天一早就出发。」[/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25 编辑 [/i]]

yj808 2008-11-18 15:28

[size=4][color=Black]               第二回

  第二天一早,送走蔡严和程嘉之后,我立刻赶往岳麓山上。我还得找到慧卿,
把昨天程嘉引起的误会解释清楚才行。

  才踏进练武场,远远的我就看到慧卿的身影正坐在一棵大树下,一手支颐正
看着练武场中的师兄们在练武,另一手则捻了一根野草轻轻拍动着。我有些意外
吕晋岳竟然会放任慧卿出来自由活动,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计划都已经到了实
行的阶段,怎么还放着慧卿在这边乱晃?难道吕晋岳改变主意,不打算让慧卿去
卧底了?

  快步来到慧卿身前,我这才发觉,慧卿其实不是在看练武场中的师兄们练武,
而是在发呆。慧卿虽然面向练武场,但是眼神没有落在任何人身上,只是呆滞地
望向前方,对眼前的一切视而不见。即使我来到慧卿面前,她也没有注意到我
「遮住」她看着练武场的视线。

  慧卿有心事吗?

  「三师姐?三师姐?」

  我叫了好几声,慧卿才突然像是由梦中惊醒过来,收回她望向前方的目光,
抬头看着我。「咦?耗子,是你啊?有什么事情吗?」

  「三师姐,我想和妳说,昨天武夷派程师姐的事情真的是误会;我在回来的
路上不小心惹恼程师姐,所以她故意要给我好看来着……」

  「哦,是误会啊?」慧卿呆呆地点了点头,重新又将视线向前放平,回复一
开始我见到她时的那副呆滞眼神。「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

  我觉得奇怪,慧卿是怎么了?以前的慧卿听到我「惹恼武夷派的师姐」,肯
定会逼我把怎么惹恼程嘉的过程详细招来,还要追根究底,不打破砂锅问到底是
绝对不会罢休的;可是现在慧卿只是淡淡地说了声「那就算了」,竟然对我如何
惹恼程嘉的八卦一点也不感兴趣?

  难道慧卿还在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气吗?可是看起来也不像,如果慧卿生
我的气,那么从慧卿的表情、语气、眼神和举动之中都会表现出生气的迹象,慧
卿就是这么藏不住心事的一个人。

  可是,慧卿刚才和我的对答,很显然她对于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在乎,仿佛事
不关己一般。可是这样也不对,要是真的事不关己,慧卿昨天为什么又要生气呢?

  真是奇怪,慧卿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怎么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了个样?

  「三师姐,妳没事吧?」我问着。「妳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啊?心事?」刚刚还表现得呆滞木讷的慧卿,在听到「心事」」两个字的
时候却突然跳起来,双手急忙乱摇。「不!没有!我没有心事!一点心事都没有!」

  「可是,师姐妳刚才……」

  「耗子,我有些累了,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下。」说着,慧卿跳起身来匆匆
离去。

  一大清早就有些累了?这没道理,看来慧卿真的有什么心事,只是不愿意和
我说,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敷衍我。

  虽然我有些怀疑慧卿的失常和吕晋岳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有关,但是慧
卿不说,我也没有办法肯定慧卿真的是因为这件事情失常的。

  接下来几天,慧卿一直都是这样失魂落魄,要不是抱膝坐在草地上抬头看天
空发呆,就是站在练武场旁的树下呆呆望着场中正在练武的其它师兄们。如果我
靠上前去「关心」慧卿的状况,慧卿就会急忙走掉,而且什么都不肯说。

  看来,我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今天慧卿还是和前几天一样在发呆,我问了几次到底有什么事,慧卿总是不
肯说。没有办法,我也只好放弃打探出慧卿心事的打算。

  「好吧,既然三师姐妳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只是朝廷的武试日期近了,
我打算今天回家好好准备参加武试的事情。」

  虽然「参加武试」是我编出来的借口,但是我真的打算今天离开岳麓山,前
往黄花山总坛;吕晋岳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迫在眉睫,而且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吕晋岳也闭关去了,我就算继续卧底,只怕也打探不出什么新消息,还不如把握
时间回到总坛进行迎战的准备。

  至于吕晋岳要我担任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总指挥……管他的,我还没傻到自
己找自己麻烦的程度,就让吕晋岳到时候烦恼指派谁来顶替我这个「临阵脱逃」

  的「总指挥」吧!

  「你、你今天就要回去了?」今天一直呆滞,甚至对我的关心询问不理不睬
的慧卿,一听说我要回家却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快?」

  「是啊,我今天要回去了,要准备朝廷武试嘛!」

  慧卿瞪着我,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似乎内心正因为某种难以下决定的问题
而天人交战,我则是静静等待慧卿做出决定。

  就在我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慧卿似乎下了什么决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出来。「耗子,你跟我来。」

  说完,慧卿转身就走。

  「是,三师姐。」我急忙迈开脚步跟上慧卿。奇怪,是有什么事情吗?

  慧卿头也不回地朝着账房走去,虽然我很好奇慧卿为何要带我去账房,但是
我还是乖乖跟在慧卿身后。

  在前往账房的路上,慧卿顺手从路边的竹子上折了一条竹枝下来,拿在手中
轻轻挥动着。我注意到慧卿手中的竹枝是有规律地在晃动,而不是像前几天慧卿
拿着野草那样无意义乱摆乱动;顺着竹枝晃动的规律看去,原来慧卿拿着竹枝当
笔在空中写字,写的字就是她自己的名字。

  比划了好一会,慧卿随手一扔,将手上的竹枝给扔掉;我计算差不多是她在
空中写了三次自己的名字之后,才扔掉竹枝的。

  奇怪,慧卿拿竹枝在空中比划自己的名字干什么?如果说是慧卿要到太阴神
教卧底,需要换个假名,在这边拿竹枝对着空中比划,练习写自己的假名字还说
得过去,但是慧卿写的是自己的真名啊!

  来到账房前,慧卿打开房门当先走了进去,我迟疑一下,终于还是跟着踏进
账房。

  「耗子,你记得吗?」慧卿幽幽地叹了口气。「你入派第一天,就是先到账
房这里来的。」

  「我记得的,师姐。」

  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慧卿在回忆当初她遇到我的情景,难怪会在路上折了枝
竹条,在空中写自己名字。当初我入派的时候曾经问过她的名字,而她就是以拿
竹条在空中写字的委婉方式,间接将她的名字告诉我的。

  「然后,就是你入了派,开始学武……」慧卿微微仰起头,眼神飘向屋顶。

  「而且,你第一次参加较艺的时候,还故意输给我……」

  「那是为了让师姐妳知道,妳的剑法不差,差的是师姐妳总是因为害怕而发
挥不出实力。」

  「是啊,我总是因为害怕而发挥不出实力。你为了不让我害怕,所以你冒着
被爹毒打一顿的危险,故意在比武时输给我。」慧卿叹了口气。「耗子,你对我
真好。」

  「那是应该的。」

  「还有啊,后来那个姓赵的糟老头子把我抓走,也是你奋不顾身来救我的。」

  说到这边,慧卿停顿一下。「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姓赵的老头武功很高,连
爹都拿他没办法,可是你不但不怕你的武艺打不过他,还把他给杀了……」

  「谁让他哪个人不抓,偏偏抓了我最敬爱的师姐,害师姐担心受怕?我当然
是非得杀了他不可。」

  「是啊,你总是保护着我,给我勇气,让我不再害怕。」慧卿的粉脸上露出
微笑。「谢谢你,耗子。」

  「师姐,这是我该做的,妳就别放在心上了。」

  「可是,我现在好怕、好怕……」慧卿的粉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师姐怕什么?」我好奇着,难道吕晋岳真的要慧卿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爹交代我去办一件事,那件事很危险,我没有信心能够办好;要是办不好,
可能还有生命危险……」慧卿低下了头。

  「师父是要师姐去办什么事情?师姐不妨告诉我,我可以代替师姐去办。」

  我毛遂自荐,而且我猜吕晋岳交给慧卿去办的事情多半就是混进太阴神教,
大不了我把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都拿出来交给吕晋岳,没必要再搭上慧卿
一个人。

  「不!不!那件事情你没办法去办的!」慧卿吓了一跳,连连摇手。「谢谢
你的好意,但是我必须自己去办那件事。」

  「可是,师姐,妳不是说那件事情办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反问着。

  「妳不怕万一事情没办好的话,妳会遭遇危险吗?」

  「我、我当然怕啊!」慧卿说着,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若事情没办好,将
会遭遇到的「可怕」后果。「耗子,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要我帮什么忙,师姐尽管说,我一定帮忙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答应帮忙的。」慧卿又是无力地一笑。「我想要你给我勇
气,让我不再害怕,可好?」

  慧卿提出来的要求还真奇怪。给她勇气让她不再害怕?勇气能像物品一样随
手给人的吗?这要我怎么给?

  「如果我能给师姐勇气,让师姐不再害怕,那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迟
疑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你一定知道该怎么做的。」

  说着,慧卿拿起门闩将账房的门闩上,在我惊讶的眼神中,缓步来到我身前,
仰头看着我。

  「耗子,抱着我好吗?」

  我能拒绝吗?当然是不能的,特别是看到慧卿眼中带着恐惧、惶惑的不安,
以及对我的期望等感情交杂在一起的复杂眼神。

  再说,吕晋岳要是真的将慧卿派至太阴神教卧底,那么吕晋岳肯定也很清楚,
慧卿一个美女进入太阴神教这种地方,又担任太阴圣女这种职务,肯定会成为我
的女人。

  既然慧卿迟早都是我的人,我又何必拒绝呢?

  张开双手,将慧卿温软的身体拥入怀中。

  被我拥入怀中,慧卿轻轻嘤咛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靠在我怀中,
让她整个人的体重都落在我身上。我可以感觉到慧卿急促而猛烈的心跳不停地传
来,但是渐渐地,慧卿的心跳不那么快了,逐渐平复下来,回到一般正常人的心
跳速度。

  「感觉好些了吗?师姐?」

  「别说话,耗子。」慧卿在我怀中低声说着,还很不情愿地扭动一下身体,
我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这么静静地抱着慧卿,又过了一盏茶左右的时间,慧卿才叹了口气,站直身
体,从我怀抱中离开。

  「我感觉好过多了,谢谢你,耗子,你对我真好。」慧卿先是向我道了谢,
再来又是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是我丈夫,我这辈子都不用再担心什么事情了;

  有你在我身边,你会照顾我、保护我,没有什么事情好怕的。」

  「只要师姐不嫌弃我,我会一直照顾并保护师姐的。」

  「真的?」慧卿抬头看着我,浅浅地笑着,左颊的酒涡微微凹入。「可惜,
你练了昊天正气诀,不能接近女色,不然我真想就这么嫁给你,把一切烦恼都抛
开……」

  「只要师姐愿意嫁,我大不了把昊天正气诀的功力给散了就是;散功以后就
可以近女色了,不是吗?」

  「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慧卿摇头,神色黯淡下去。「昊天正气诀好难练
的,爹为了练昊天正气诀,甚至十几年没见过娘一面了;你辛辛苦苦才练起来的
功力,哪能说散就散……」

  「师姐,妳错了。」我伸出手指点住慧卿柔嫩的樱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学武练功,是为了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让自己心爱的人快乐无忧;如果
练了功夫却反而要远离自己最心爱的人,这种拆散姻缘的功夫练来何用?还不如
散了干净!」

  慧卿睁大一对明亮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耗子,你是说……」

  「只要能让师姐妳高兴,我不练昊天正气诀也没关系。把本派基础内功练得
扎实,不见得比昊天正气诀逊色到哪里去。」

  我可是认真的,当初要是云烟愿意坐下来和我谈谈,要我拿太阴教三神功和
太阴药典去换云烟,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换;可惜云烟为了遵从吕晋岳「不得泄
露秘密」的狗屁命令而选择自尽,即使我愿意换也换不回云烟的生命了。

  但是这次不同,如果拿出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能够换到慧卿,我绝对不
会有丝毫迟疑的。

  「耗子,你……」

  慧卿欲言又止,摇摇头,重新靠在我怀中,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用双手捧起慧卿的面颊,我低下头,从近距离俯视着这个云烟的双胞胎姊姊;

  慧卿虽然在一些小细节上和云烟不尽相同,但是两个人毕竟是双胞胎,外貌、
神情上都异常近似。如果不是对她们非常熟悉的人,肯定认不出来谁是谁。

  要不是云烟曾经留给我刻骨铭心的回忆,我自己都没有自信能够分得出姊妹
俩到底谁是谁。

  可是,双胞胎毕竟是双胞胎,我越看就越觉得慧卿有云烟的影子,特别是慧
卿眼中透露出来的紧张、不安却又混合期待、喜悦的神色,就和云烟看着我的时
候一模一样。

  低下头,轻轻吻住慧卿的樱口。

  就在我们两人嘴唇相触的时候,在我怀中慧卿的娇躯突然剧震一下,一对杏
眼更是瞪得大大的,但是慧卿没有推开我,而是任我轻轻吸啜着她的丁香小口。

  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缓缓垂下,慧卿终于闭上眼睛,但是我的前胸却可以感觉
到慧卿的心跳从原来的平稳有致,逐渐地趋于激烈。

  难怪古人会说女孩子心跳起来是「小鹿乱撞」,慧卿的心跳就跳得有如一只
兔子在胸膛里面乱踢乱踹一般。

  「耗子,抱紧我……」

  樱口兀自被我吻着,慧卿含含糊糊地说出这几个字;我的双手立刻行动,环
过慧卿的纤腰,将慧卿整个人紧紧搂在怀中。但是慧卿似乎嫌我抱得不够紧,扭
动着身躯不停地想更紧贴我的身体。

  我的手摸到慧卿的衣带,顺着衣带找到在慧卿背后的衣带结扣之处,随即利
落地将慧卿的衣带结扣解开,让慧卿的衣带滑落在地上;慧卿不但没有阻止或责
怪我解开她的衣带,反而一对纤手也摸到我的腰际、找到我的衣带结扣,在一阵
很不熟练的努力之后,将我的衣带给解开来。

  解开我的衣带之后,慧卿抓着我的外衣往下扯,我只好收回双手配合慧卿扯
脱我外衣的动作。慧卿有些粗鲁地将我的外衣给扯脱下来,抛在地上,然后双手
又回到我腰间,找到我的裤带,几下努力之后,我的裤带也被慧卿解开,连着裤
子一起掉落在地上。

  既然慧卿先行解了我的裤带,我的手也从慧卿的腰间向下移动,摸到慧卿的
裙带,两下子就将结扣给解开,慧卿的裙子和裙带一起滑落在地上。接着,我的
手探到慧卿的裤带,又是利落地将结扣解去,让慧卿身着的长裤也滑落在地,露
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玉腿,映着账房之中的微弱烛光,仍旧是白花花地有些亮眼。

  解了慧卿的裤带之后,双手往上,将慧卿的外衣和衬衣一件件地脱掉,直到
慧卿身上只剩一件湖绿色的肚兜为止。

  我身上剩下一件贴身的短裤,而慧卿身上也只有一件肚兜和亵裤,大片肌肤
露了出来,慧卿又依偎在我怀中,我们裸露的肌肤互相摩擦,酥酥滑滑的感觉,
却火热得有如被炽烈情火所燃着的木炭一般。

  我低头看着怀中的慧卿,此刻的慧卿满脸晕红,眼波流转,抬头望着我,慢
慢举手拔下自己的发簪,让一头秀发有如瀑布般倾泄下来。

  「耗子,你想在哪里呢?」慧卿又软又糯的声调有着无限的诱惑。「账房好
像没有床铺呢……」

  的确,账房是没有床铺,有的只是一张可以折迭收起的便床,而且现在便床
也没打开。我不想为了特别去打开那张便床而破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再
说,那张便床只怕没办法承受我和慧卿的体重。

  迅速扫视一下账房,我马上找到合适的床铺替代物,那就是记帐用的桌子。

  于是双手抱起慧卿,让慧卿半裸的身体紧贴我的身体,来到桌子旁。我一手
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和书籍全都扫到地上。

  「师姐,这里如何呢?」我低声问着。「可惜不像师姐睡的床铺那么柔软。」

  「只要耗子你喜欢,我都可以的。」慧卿低声回答,双颊晕红,在我的嘴唇
上轻轻吻了一下。

  既然慧卿没有意见,我立刻动手将慧卿身上的亵裤褪去,慧卿的一双酥手微
微颤抖着,替我脱下我的贴身短裤;当慧卿看见我那昂头挺胸的小兄弟时,忍不
住掩口轻呼一声。

  「啊……」

  我抱起慧卿,让慧卿坐在我刚清理出来的桌面上,再握着慧卿的手来到我的
小兄弟旁边。「师姐,想要摸摸看吗?」

  「可……可以吗?」

  虽然慧卿这样问着,一双手已经朝着我的小兄弟上轻轻握去;我的小兄弟身
量长些,慧卿的手又是纤小型的,所以一双手还无法完全握住我的小兄弟,前端
仍旧是露了出来。

  「好烫,还一跳一跳的呢……」

  「是啊,等一下进入师姐妳这里之后,还会变得更烫、跳得更快。」我伸手
轻轻爱抚着慧卿的小肉芽。

  女孩子最私密、最敏感的地方第一次被男人抚摸,更何况我对于如何爱抚女
孩子已经算是个中老手,瞬间的强烈快感让慧卿忍不住娇吟一声,脸上闪过一瞬
间的恍惚神情,但是慧卿随即回过神来,伸手掩口,羞得满脸通红。

  「耗子,你好坏!」慧卿的粉拳轻轻在我肩膀上槌了一下。「怎么可以让人
家发出那么羞人的声音……哎呀!」

  随着我的手指再次开始动作,让人失神的酥麻快感再次从慧卿的私处传遍全
身,伴随又一声无法压抑的娇吟,慧卿又是一阵恍神。

  「啊……讨厌讨厌讨厌!」回过神来的慧卿领悟到刚才她发出了什么声音,
羞得一双粉拳在我身上此起彼落地槌打着。「耗子你真是坏到极点!讨厌死了,」

  「师姐,想看看我最让女人讨厌的一面吗?」我分开慧卿的双腿,让我挺立
的分身指向慧卿那紧闭着、还没有人开采过的花苞。

  低头看着我的分身,慧卿红着脸,点了点头:我的肉枪立即向前,尖端缓缓
剜入慧卿的两片粉色花办之间,让肉枪就准备位置;感觉肉枪前端传来的温热湿
润感觉,我知道慧卿的身体也已经做好迎接肉枪进入的准备。

  「师姐,女孩子的第一次一开始都会痛的,请忍耐一下。」

  虽然我不打算在与慧卿的第一次交合之中使用「阴阳诀」,但是为了减低慧
卿的破瓜之痛,我还是微微运起「阴阳诀」,这样可以让「阴阳诀」在慧卿身上
产生的快感盖过破瓜之痛。

  感觉到一阵火热和异样的酥麻从下身传上来,慧卿又是娇吟着陷入恍神状态。

  而我则是把握慧卿短暂失神的时间,肉枪前挺,直抵那片薄薄的玉门关前,
然后突然提升「阴阳诀」的强度,伴随精确的前刺动作,肉枪已经顺利地突破慧
卿的贞洁证明。

  「啊!」

  由于我运起「阴阳诀」,慧卿实际上没有感觉到太多破瓜时的痛苦,反而是
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慧卿低叫一声,一对美腿迅速无比地夹紧盘在
我腰间,双手更是用力抱紧我,拼命将自己的身体往我身上贴。

  我保持肉杵顶在慧卿花径之中的姿势不动。慧卿毕竟是第一次,虽然刚刚因
为「阴阳诀」产生的快感压过破身痛楚,但是在我停止运行阴阳诀之后,只要一
动,处女膜被撕裂的伤口就会疼痛的。

  我不想让慧卿献身给我的第一次一下子就被「阴阳诀」结束掉,所以我不打
算运使「阴阳诀」;但是我又不想弄痛慧卿,所以只好先保持静止不动,等慧卿
的身体适应我的小兄弟之后再说。

  「师姐,会痛吗?」

  「还、还好,不是很痛。」慧卿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这、这就是男女之间
的第一次?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痛呢!」

  「我可是很小心不弄痛师姐的。」

  虽然被我破身的女孩子还不到「百人斩」那么夸张的数目,好歹洪宁、馨儿
还有十婢她们的处女之身都是交给我的,对于怎么帮女孩子破瓜而不会让她们感
到疼痛,我也算是小有心得了。

  不过这种时候当然不能在慧卿面前说「我娶了六妻八妾,当然经验丰富」,
女孩子在情浓时最忌身边人提起其它女人。不说方虹和洪宁她们,要是我和她们
欢好的时候提到其它女人,肯定会挨上她们又抓又咬的吃醋攻击,即使是对我最
包容、最温柔的芊莘,只要在和我欢好时听到我提起其它女人,都免不了会吃醋,
然后趁着高潮的时候在我背上用力多抓几条血痕出来。

  这种时候在慧卿面前自夸自己的花丛历练,只怕后果会比程嘉引起的误会还
严重好几倍。

  「思,谢谢你这么替我着想。」慧卿的双颊渐渐泛起桃花红,又是轻轻喘了
几口气。「耗子,你……动一动好不好?里面有些痒痒的呢!」

  听到慧卿这么说,我以又轻又慢的动作,很小心地在慧卿的花径之中慢慢抽
动着我的分身。

  「啊、啊!」感受到我抽动分身所引起的强烈酥麻感觉,慧卿娇吟几声,双
手搂紧我的脖子,双腿也勾上我的腰际。「一跳一跳的,好像有只小耗子在里面
钻着……啊!」

  「这条小耗子不只是会钻而已唷!」

  说着,我将肉杵缓缓地推到底,触及慧卿的花芯,然后开始旋磨起来。

  「啊,噢……呜呜!」

  比刚才更是酥麻好几倍的快感在慧卿体内扩散开来,慧卿压抑不住地大声呻
吟。大概是怕声音太大会传出去被别人听到,慧卿主动凑上来向我索吻,好藉我
的嘴来封住她的樱桃小口,不让羞人的声音传出去。

  我毫不客气地品尝着慧卿的丁香小口,一手解开慧卿身上的肚兜,让肚兜滑
落到地上,接着伸出禄山之爪,一把将慧卿胸前的白玉木瓜抓个饱满,五指运动,
让慧卿胸前的木瓜随着我的手指运动而有规律地变形着。

  「呜呜……啊!耗子!别抓……啊啊!」

  大概是受不了身体上下同时传来的刺激,慧卿想叫我停手;但是一句话还没
说完便因为无法抵抗的快感而变成了高亢媚人的娇吟声,花径之中更是突然间洪
水泛滥成灾,温热的蜜汁汨汨流出。

  「师姐,舒服吗?」我暂停动作,让慧卿喘口气。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害羞地点点头,凑过嘴来在我的面颊上吻了一下。「好
舒服,真的是太舒服了!」

  「准备好再更舒服些了吗?」我问着,慧卿羞红脸,但是很坚决地点了点头。

  既然慧卿已经准备好了,我再次在慧卿花径之中抽动起我的肉杵;由于慧卿
的身体已经适应我的分身扎在里面,所以这次我稍微放快一些速度。

  「啊……哎呀,思!哦!」

  随着我抽动分身的节奏,慧卿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起来,夹在我腰间的双腿
使劲让屁股微微地扭动,配合我的抽送动作。

  可是,慧卿毕竟是初尝性爱,对这种事情很没经验,当我随后加快动作之时,
慧卿跟不上我的动作,也承受不住我的分身在她花径里一下又一下所撞出来的快
感,只能紧紧抱着我,用力挤在我怀里。甚至惧怕叫出来的声音太大,慧卿干脆
一口咬着我的肩膀,以我的肩头肉来当她的堵嘴物,而且咬着我肩头的力道还会
随着她感受到的快感程度有所增减。当快感强烈些时,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就
重一些,反之就轻些。

 虽然我可以从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来判断我的动作是不是能让慧卿享受到

  快感,可是肩头被咬着也是很痛的,而且现在大菜还没上桌,光是饭前小菜
已让慧卿狠命咬着我的肩头肉,我还真怕等一下大菜上桌的时候,慧卿真会把我
肩上的肉咬掉一块。

  没有办法,我只好稍稍运起内功保护肩膀,这样才不会真的被慧卿给咬下一
块肉来。

  保护工作做好,再来就是把慧卿送上极乐世界了;我逐渐地加大抽动的力道
和速度,感觉到慧卿咬着我肩头的力道逐渐加重,花径之中更是溪水潺潺、湿滑
无比,让我的抽动动作顺畅不少。

  「呜呜……」

  慧卿蹙着秀眉咬着我的肩头,强自忍耐不叫出声来。但是当我的抽送动作更
形激烈之时,慧卿大概也怕真的把我的肩膀咬下一块肉,突然松口离开我的肩头。

  「啊!耗子!哦!耗子!好顶、好舒服啊!啊啊!别、太深了啊!啊哦哦…

  …呜呜呜!」

  没了堵嘴物,随之而来的就是慧卿放肆无忌的娇喊呻吟。为了不被其它人听
见,我只好主动吻住慧卿,堵住声音的来源。

  突然,慧卿原本在我怀中乱扭乱动的娇躯突然僵直,不停地颤抖着,双手双
脚用力抱紧我,花径更是强劲地一收一缩,像是婴儿吸奶似的强力吸啜我的分身。

  虽然我在女人身上也是经验丰富,但是这次我没运起「阴阳诀」,被慧卿这
么一夹一吸,一股酸麻从下身沿着背脊直奔上来,小兄弟随即大口大口地将滚热
的阳精浇入慧卿花芯之中,烫得慧卿又是浑身发抖。

  「师姐,耗子肉好吃吗?」我微笑看着怀中仍旧娇喘吁吁的美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先是一愣,随即会意过来,不好意思地看着我肩膀上被
她咬出来的两排牙印,上头甚至微微出血了。

  「对不起啦,耗子。」慧卿轻轻抚摸我肩上被她咬出来的牙印,凑过嘴去,
轻轻在牙印上亲吻一下。

  「可是,要不是你弄得人家太舒服了,舒服得直想叫,人家怕被听见,只好
咬你的肩膀来止声了。」慧卿不好意思地笑着吐了吐舌头。

  「没关系,只要师姐快乐就好。」我笑着回答。「不过,我还是有点好奇,
耗子肉好吃吗?是大耗子的肉好吃,还是小耗子的肉好吃?」

  「耗子还分大小……啊!坏人,」

  慧卿正在疑惑的时候,我稍稍抽动一下我的分身;才刚高潮过、依旧敏感的
慧卿被我这么抽动一下,忍不住又是低吟一声,随即满脸通红,在我身上槌了一
下。

  「当然是……小耗子的肉好吃,」慧卿晕红脸娇瞋着。「可惜就是小耗子太
不乖了,总是乱动,让人没办法细细品尝。」

  「这样啊?那这次小耗子不动,让师姐妳尽情地吃,好不好?」我看着慧卿
的眼睛。

  「不要,不要了!我已经吃饱了,再多也吃不下了。」慧卿羞赧地笑笑。

  「而且你练了昊天正气诀,一直让我吃着,对你也不好……」

  原来慧卿担心的是这件事。「师姐,真的没关系的,只要妳爱吃,随妳高兴
怎么吃都可以。」

  叹了口气,慧卿摇了摇头。

  「不要了,耗子,我真的吃饱了,而且吃得好饱。」慧卿凑过来,在我面颊
轻轻吻了一下。「谢谢你,耗子。」

  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到深夜,慧卿怕天亮后被人看到我们在一起,所以四更天
时就先离开了;由于天色将明,这时下山过夜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在账房的便
床上随意将就一晚。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睡醒,已经有人来敲账房的门了。

  「叩叩叩」的轻柔敲门声传来,将还在睡梦之中的我惊醒。从敲门的声音听
来,敲门的是个女孩子,而且是个没练过武的女孩子。

  岳麓剑派虽然有几个女弟子,但她们都是练过武的;这个不会武的女孩子又
是哪来的?

  跳起身来打开账房的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个眉清目秀,年约十五、六岁,
头上扎着丫鬟双髻的女孩子。

  「请问是萧颢萧师兄吗?」看到我打开门,女孩劈头第一句话就问我是谁。

  「我就是萧颢,请问姐姐是……」

  「我是夫人的侍婢。」小丫鬟不冷不热地说着。「夫人要见你,吩咐我来找
你去。」

  夫人?岳麓剑派之中,已经成亲的女人屈指可数,而有小丫头伺候的,只有
吕晋岳的老婆。

  吕晋岳的老婆一大早就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吗?[/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27 编辑 [/i]]

nihuang456 2008-11-30 20:59

[size=4][color=Black]               第三回

  跟着丫鬟来到上次见到师娘的内院侧厅,这位师娘已经在等我了。

  「弟子萧颢参见师娘。」我向师娘行了个礼。

  师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浑身有些不自在起来,然后向一旁的小丫鬟
说道:「乐儿,妳先出去吧,我有话要和萧颢说。」

  「是,夫人。」小丫头很机灵地退出房去,而我则是疑惑:师娘有什么悄悄
话要和我说,竟然还要先清场不让其它人听到?

  等到小丫头离去之后,师娘又是瞪了我一眼,沉默一会才开口:「萧颢,你
好大的胆子啊!」

  「弟子不敢!」

  咦,我是做了什么坏事吗?怎么这位师娘竟然用这么严厉的话语来当开场白?

  「你还不敢?」师娘重重地哼了一声。「你昨天对慧卿做了什么好事?」

  我吓了一跳,这位师娘虽然不会武艺,但是眼力会不会太好了些?我和慧卿
有了亲密关系,慧卿肯定不会出去大肆宣扬的;既然不是慧卿说的,那就是师娘
自己看出来了。

  「师娘恕罪,弟子确实是和师姐有了亲密关系。」

  既然被师娘看出来,我也不打算否认,反正我和慧卿是两厢情愿,又不是强
迫或迷奸,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听到我承认「犯行」,师娘又是怒目瞪我。

  「你怎么可以和慧卿做那种事情呢?我是说,我不是反对你和慧卿在一起,
慧卿喜欢你,这点我老早就看出来了。」师娘停顿一下,然后重重叹了口气。

  「但是,你练了不能近女色的「昊天正气诀」,怎么还能和慧卿做那种事情
呢?」

  原来这位师娘担心的,是我练了「昊天正气诀」以后不能近女色的事情啊?

  「启禀师娘,只要师姐喜欢,弟子才不在乎接近女色会使「昊天正气诀」功
力大损的事情,反正功力是可以练得回来的。」

  「事情才不是那么简单。我知道你会为了慧卿而不顾一切,慧卿喜欢的就是
你这点,我欣赏的也是你这点;但是,练了气昊天正气诀」以后,如果接近女色,
不但会功力大损,而且会导致那个……那个……受到重创,甚至残废都有可能。」

  师娘又瞪了我一眼。「要是你的那个……残废了,你要怎么保证慧卿将来的
幸福?

  难道要她学我这个不幸的女人,年纪轻轻就守上活寡吗?」

  我能理解师娘的担忧,毕竟「昊天正气诀」的练功罩门就是下体,要是拿自
己的下体罩门去和女人搞那么激烈的冲撞,柔弱的下体罩门很容易会受到重创,
甚至有致命的可能,残废就更不足为奇了。师娘会担心我没办法长久给予慧卿幸
福,也是情理之中。

  我记得慧卿也说过,吕晋岳因为修练「昊天正气诀」,这十几年甚至都没见
过师娘的面。吕晋岳肯定是害怕见到这位「天生媚骨」的师娘,抵受不住诱惑,
让自己的下体罩门膨胀起来,搞不好光是走路时受到裤子的拉扯就会受到重伤呢!

  也真难为吕晋岳了,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老婆,却因为练了「昊
天正气诀」而不得不对自己的美女老婆避不见面,这简直比练那些需要引刀自宫
的太监武学还要悲情啊!

  忽然之间,我心中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将这个酥媚入骨、风情万千的师娘
据为己有。既然吕晋岳将我心爱的云烟给夺走,我也把吕晋岳的老婆给夺走,一
报还一报,很公平。

  可是,吕晋岳的老婆就是我的「岳母」,我把这位师娘给据为已有当然不用
担心吕晋岳会有意见,可是万一慧卿有意见该怎么办?

  一时之间想不到妥善的对策,我只好暂时将这个想法放到一边,但逗逗师娘
应该是不要紧的。

  「师娘,这个请您放心,弟子一定会让三师姐幸福的,绝对不会让三师姐步
上师娘的后尘,年纪轻轻就守了活寡。」说到这边,我故意放低声音。「我知道
空口说白话很难让师娘相信,如果师娘不信的话,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

  …」

  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师娘吃了一惊,慌忙退了一步,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白
兔,神经兮兮地瞪着我看。

  「证明?你……你要怎么证明?」

  还能怎么证明呢?当然是在床上用行动证明啰!

  我将声音放得更低。「今天晚上,弟子会前来证明给师娘看;如果师娘不放
心,怕弟子空口说白话,误了三师姐一生,那么今晚请师娘不要关上窗户。」

  此话一出,师娘又急忙退了一步,但是没有恼怒地斥责我以下犯上、说些对
长辈不敬的话,而是一张粉脸忽红忽白,表情复杂之极,一副下不了决心的模样。

  显然这位师娘对我的「提议」动了心,开始认真考虑,所以才没立即斥责我。

  突然有些可怜起这位师娘。嫁给吕晋岳、生了两个女儿,却因为吕晋岳的野
心而不得不在女人性欲最旺盛的狼虎之年守上活寡,特别是吕晋岳又还没死,师
娘要是「想要」,不但没办法找自己的丈夫解决,而且还因为自己嫁了一个武艺
特别高强的丈夫,就算想找「其它人」帮忙解决,只怕没有人敢冒着被吕晋岳追
杀的风险来替师娘解决问题。

  不过,我可是不怕吕晋岳的人,特别是我现在已经掌握可以克制吕晋岳的王
牌。要是吕晋岳找上门来,我现在就可以制服吕晋岳,刚好免去太阴神教遭到吕
晋岳攻打的危机。

  「那么,师娘,请恕弟子先行告退。」

  还是给这位师娘一些思考的时间好了,如果师娘真的决心要让我「证明我能
给予慧卿幸福」,今天晚上她就不会把窗户关上;反之,如果师娘关上窗户,就
表示她拒绝我的提议,我当成没这回事就好。

  离开内院侧厅,我回头一瞥,师娘仍旧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既然和师娘「约好」时间,我整天都在岳麓剑派之中四处闲晃,好不容易捱
到晚上夜深人静,才前往师娘所居住的内堂。

  不过,来到内堂外院时,远远却看到师娘的卧室漆黑一片,没点灯,而且窗
户是关上的。看来师娘并不打算亲自「验证」我所提的能保证慧卿幸福的承诺,
所以关上窗户,拒绝我的提议。

  为了要赴师娘晚上的「约」,我还特地在岳麓剑派里耗了一整天,结果事到
临头却被赏了一个闭门羹,让我浪费一天的时间,感觉有些小小不愉快。

  既然师娘不愿意,我也没打算真的变身成采花大盗,硬闯进师娘房中来个霸
王硬上弓,所以我只好摸摸鼻子预备转身离去。但是,这时一阵微风吹来,师娘
卧室的窗户竟然被吹开一道小缝。原来师娘卧室的窗户是虚掩着没关上。

  看来师娘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既不愿放弃这个可以亲自「验证」我说话真假
的机会,又不想被我认为她是主动贴上我的,怕我会看不起她这个师娘,所以虚
掩窗户、把这件事情的主动权交回我手上——要是我看到窗户没有打开,就这样
转头走掉,那么师娘保了她自己的脸面;如果我推窗进去,师娘当然就检验我许
下的承诺是真是假。

  想明白其中的关键,我自然不打算掉头离开。

  来到窗边,轻轻推开虚掩的窗户,越窗而人,可以看到师娘正单手支颐呆呆
地坐在桌边,望着桌上有着点过痕迹的新烛。

  来到师娘身边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我也陪着师娘一起不发一语;两个人安静
一会,师娘终于叹口气,转过头来望着我。「萧颢,我真的不知道,我们这样做,
对吗?」

  我知道师娘这么说的意思,她害怕自己红杏出墙的事实,但又难忍寂寞。

  「我们这样做,肯定是不对的。」既然师娘问了,我老实回答。「但是,我
们在做我们该做的事情,这也是肯定的。」

  「我们在做该做的事情?」师娘吓了一跳,坐直身子看着我。「不对的事情
怎么可能会是该做的事情?难道说我这样……你和我这样半夜……你和我这样见
面、竟然会是该做的事情?」

  「师娘,并不是所有该做的事情都是对的事情。」我肯定地回答着。「在我
解释之前,请允许弟子发问:弟子来了岳麓剑派这些时间,听起其它师兄们提到
四师姐,为什么弟子从来没见过四师姐?」

  「四师姐?你说慧娴?」师娘有些讶异我提起这个问题,我则是暗自将「慧
娴」这个名字默念好几次,原来这才是云烟的本名。「慧娴已经失踪好久了,一
直音讯全无,我都很担心她……唉……」

  「原来四师姐失踪了。」我点点头,继续追问。「那么,三师姐呢?我今天
一天都没见到三师姐人影,师娘知道三师姐去哪里了吗?」

  「你三师姐她今天一早就下山去了,说是晋岳交代她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师娘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我问她去办什么事情,她却不肯说,只说
这事情不易办,暂时不能回家,要我保重自己。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对她不规矩,
才气得她想回外婆家安静几天呢。」

  「原来如此……」

  难怪今天一早师娘派了小丫头把我拘来审问。慧卿昨天才刚被我破身,走路
还有点拐,被师娘看到了,肯定立刻看出慧卿失身给人;而那个「人」是谁,只
要看慧卿和谁走得最近,一点也不难猜出来。

  「师娘,您知道为什么三师姐会把她的身体交给我吗?」

  「为什么?」师娘警戒地瞪着我。

  「因为师父派三师姐去办的事情,就是混入太阴神教当卧底!」我将吕晋岳
瞒着师娘没说出来的计谋抖出来。

  「太阴神教!那个淫邪教派!晋岳派慧卿一个大姑娘家去那边做什么?啊!」

  师娘吓得捣着心口。「难道……难道是……」

  「我不知道师父是为了什么事情派三师姐去卧底,但是去了那种淫邪教派,
三师姐的贞洁肯定是保不住的。所以三师姐才会在临行之前,把她的身体交给我。」

  「原来……原来……」师娘美艳粉脸上变换着阴晴不定的神色。

  「而且,我听说四师姐其实不是失踪,而是被师父派去太阴神教卧底,在上
次师父率人剿灭太阴神教时,死在混乱中了。」

  「你,你是听谁说的?」师娘突然站起来,猛烈的动作将她原本坐着的凳子
带翻在地。「你是听谁说慧娴已经死了?」

  「是三师姐说的。三师姐还说,如果不是因为四师姐已经不在人世,师父也
没必要再派她去太阴神教担任卧底。」

  我撒了个小谎,把云烟的死讯捏造成是慧卿告诉我的。虽然这句谎话破绽很
多,但是刚听到自己女儿死讯的师娘心情激荡,根本没有仔细查究我谎言之中的
破绽。

  「怎么……怎么是这样?晋岳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起这些事情过……」

  师娘双手扶着桌子,神情甚为颓丧,忽然一个脚软朝下坐落。由于师娘的椅
子刚才已经被她自己弄倒,我急忙伸手扶住师娘,而且顺势让师娘坐在我怀中。

  被我顺势拉到怀中,师娘没有显露出任何逃避的意思,只是低着头,口中喃
喃埋怨吕晋岳一点消息都不让她知道。

  「师娘,也许师父只是不想让师娘伤心而已,所以才不让师娘知道的。」我
假装劝解,其实是在挑拨师娘和吕晋岳之间的感情。「毕竟,两位师姐也都是为
了武林正义而牺牲小我……」

  「什么为了武林正义!」

  师娘突然尖叫一声,吓了我一跳,急忙用手捣住师娘的嘴,免得师娘大叫大
喊引来其它闲杂人等的注意。但是师娘不领我的情,用力拉开我捣住她樱口的手。

  她小嘴一得自由,马上又是高声说着:「晋岳这家伙根本不把女儿当人看!

  虽然我知道他重男轻女,但女儿可是我怀胎十月生的,他怎么能一句话都不
和我说……」

  「师娘,低声些!想让其它人知道我们在这边幽会吗?」

  我急忙又捣住师娘的嘴,这次师娘倒是没拉开我的手,大概也已意识到自己
说话的声音太大,很有可能会吵醒其它人,我这才放开捣住师娘小口的手。「师
娘,师父会重男轻女吗?」虽然重男轻女是大部分人的观念,但是慧卿和云烟这
么美丽的两个女儿,吕晋岳竟然舍得送至太阴神教糟蹋,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
什么?

  「会!」

  师娘喘口气,虽然这次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仍可以从语气之中听到浓浓的憎
恨之意。

  「晋岳以前常常向我抱怨,怎么净是生女儿,一个儿子都不替他生,害他没
办法及早替吕家留下香火不说,更拖延他修练「昊天正气诀」的日子,骂我的肚
子不争气呢!」师娘恨声说着。

  原来吕晋岳曾经这样骂过师娘,那么吕晋岳图谋「太阴神功」和「太阴药典」

  的理由,或许不单是为了美貌师娘而已。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吕
晋岳既想靠着会让人太监的「昊天正气诀」称霸武林,又想替自己留下后代,那
么从「太阴神功」和「太阴药典」中找寻解决之道,成了吕晋岳唯一的可行方案。

  难怪吕晋岳舍得把慧卿和云烟送去太阴神教。对吕晋岳而言,不要说是两个
女儿,再多的女儿也比不上一个儿子。

  「哎呀!」师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满脸惊惶神色。「既然慧娴死在上次讨
伐太阴神教的冲突之中,晋岳又把慧卿送去太阴神教,这样慧卿不就危险了吗?」

  现在才想到这层关系,这位师娘的反应会不会太迟钝了点?

  「师娘,您放心,我会尽力保护三师姐安全的。」我安慰师娘。

  「看来,慧卿选择你,是正确的决定。以后慧卿就拜托你照顾了。」师娘轻
轻叹口气。「可是,你也练过「昊天正气诀」,我怕将来慧卿也会和我一样守上
活寡……」

  「师娘如果担心,我可以证明给师娘看。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证明我不会让慧
卿守活寡的。」时机成熟,我重新抛出我的香饵,现在就看师娘这条美人鱼上不
上钩。

  听到我这么说,师娘一语不发,直直地瞪着我看,过了一会才缓缓点头。

  「的确,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不对的,却是应该做的事情。你说得对,我明
白了。」

  看到师娘的神情,我知道我抛出的香饵已经钓上师娘这条美人鱼。在我的挑
拨离间之下,师娘对吕晋岳长期累积的不满情绪和欲求不满同时爆发,再也不想
为了吕晋岳而守身。今天我就能得到师娘,一报吕晋岳夺走我妻云烟之恨。

  「那么,萧颢,抱我上床去,证明给我看。」师娘下令。

  我双手横抱起这位体态轻盈的师娘来到床边,将师娘放在床上躺好,双手随
即熟练地替师娘解去身上衣裤。师娘乖乖地任由我解开她的衣裙而不反抗,但是
当我将师娘身上的衣物尽数解去,只剩下遮覆师娘那片酥滑胸脯的肚兜时,师娘
慌忙按住身上仅存的那片布。

  「别,这件别脱……好不好?」

  师娘以哀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想保留最后的一片遮羞布。我也不想逼得
师娘太紧,所以放过师娘身上穿着的肚兜没解开,而是右手探到师娘的双腿之间,
轻轻抚摸滑嫩嫩的肌肤。

  被我以挑逗性的手法来回扫着双腿内侧的敏感地带,师娘打了个寒噤。「萧、
萧颢……啊!」

  「请问师娘有何吩咐?」

  「别、别摸那里好不……噢!好痒!弄得人心里都痒丝丝的难受呢。」

  「师娘,这点弟子无法从命,因为摸这里也是证明我可以带给慧卿幸福,所
以我当然要摸师娘这里,证明给师娘看。」我一边回答,另一只手捉住师娘的一
只高耸乳房,开始轻轻地抓捏。「我不但要摸那里,还要摸这里呢!」

  「啊!痒……」

  被我的手捉住乳房一阵抓捏,师娘又是倒抽一口气,全身绷紧颤抖着。

  从师娘的反应看来,似乎从来没经历过被男人爱抚的样子,只要手指往敏感
地带轻轻一扫,师娘的身体就会有明显反应。我有点怀疑,就算守了十几年的活
寡,师娘的身体怎么表现得像个从来没被男人摸过的处女?难道是……

  「啊!啊!嗯嗯!啊哦!」

  在我双手同时的爱抚挑逗之下,师娘竟然一下子就达到高潮,像条离水的鲤
鱼一样在床上挣扎翻滚,还张着樱桃小口直抽冷气,过了一段时间才逐渐平静下
来。

  「天啊,萧颢,你的手怎么那么厉害?摸得我好舒服。」师娘看着我的手,
泛红面颊上流露出既是娇羞又是喜爱的表情。「我从来都没这么舒服过呢!」

  「难道师父不会这样摸师娘吗?」我有点吃惊。

  「晋岳他哪里懂这些!」师娘低哼一声,颇为不满。「他每次都是趴在我身
上动着,一下子就完事了,还弄得我好痛呢。」

  我无语,没想到吕晋岳竟然是这么没有闺房情趣的一个人,虽然娶了国色天
香、千娇百媚的大美女老婆,但却不懂爱抚这么美丽的窈窕身段,只懂得埋头进
行抽插运动而已。

  真是浪费美女啊!

  心里感叹吕晋岳真是不懂珍惜美女,我手上可没停下来。原本在师娘双腿之
间轻轻来回拂扫的右手向师娘双腿深处进军,隔着亵裤抚上师娘的玉珠,触手之
处温暖湿热地一片,师娘的私处早已蜜汁泉涌、爱液津津。

  被我这么一摸,比刚才更让人感到酥麻酸痒的感觉直窜上脑。师娘忍不住直
起喉咙娇吟一声,白嫩有弹力的大腿迅速夹紧,将我的右手夹在双腿间磨蹭,似
乎怕我将手抽回去。

  「啊……萧颢,妤……啊!麻痒痒的,让人魂都……哦!啊!萧颢……噢!」

  我右手不停地挑逗师娘那已经充血凸起的肉芽,师娘不停地摇着头,口中娇
吟声声不断,而且越来越大声,似乎是因为抵受不住快感,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为了怕师娘的呻吟声惊动其它人,再说我也觉得时机成熟,我一个饿虎扑羊
式扑在师娘身上,张口吻住师娘那不停逸出荡人心魄淫媚呻吟声的小口,同时右
手使劲将师娘的亵裤扯破,让师娘的私处不受任何遮掩地暴露在我的肉杵之前。

  接着肉杵对准门户,由于师娘的花径早已春潮泛滥、湿滑异常,肉杵滋溜一
下就顺势滑入师娘那十几年没有容纳过男人阳物的桃花源,将师娘的空虚给满满
地填补起来。

  「呜呜呜……」

  大概没有想到我竟然在这个时候插入,缺乏心理准备之下被我顶了个结实,
师娘忍不住想大声呻吟,但是樱桃小口被我吻住,呻吟声出不来,只能在喉咙里
打转。

  师娘圆瞪一对杏眼,被久违的性爱快感冲刷的娇躯打摆子似地不住颤抖,一
双玉腿更是撑得笔直,不知道是该夹紧了好、还是张开了好。

  但是这一切都在我抽动我的肉杵时有了改变。被我的肉杵朝着花径最深处猛
顶几下之后,师娘瞪圆的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睫毛闪呀闪的,双手环到我脖子后
搂住,双腿也紧紧勾上我的腰间。

  被我吻着的小口张开,款款丁香主动探到我口中,和我的舌头来个热情的难
分难解,就像我和师娘交缠在一起的肉体。

  「嗯……嗯……萧颢……哦……」

  为了向师娘「证明我能给予慧卿幸福」,我这次动用了「阴阳诀」来助威。

  不过这位师娘没练过武,抵受不住「阴阳诀」带来的快感,我只抽动三十来
下,师娘就全身紧绷起来,花径更是猛力收缩,滚热蜜汁汩汩不绝涌出,达到绝
顶的极乐境界。要不是师娘的小口还被我吻着,师娘只怕已经不顾一切地直起脖
子,淫喊浪叫个痛快。

  「呜……呜呜……」

  师娘的高潮来得又猛烈又持久,直过了好一会,师娘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而且一下子整个人软成一团棉花,似乎所有力气都在刚才的高潮中被我压挤出来。

  「师娘,妳觉得我如何呢?」我在师娘耳边低声说着。「相不相信我能给予
慧卿幸福呢?」

  对于我的问题,师娘没有回答,而是用她粉嫩脸庞贴着我的脸挨擦着。「萧
颢,给我好不好?我想替你生个孩子!我要怀你的孩子!」

  有没有搞错,师娘想要我的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要是真的让师娘怀孕,吕晋岳已经十几年没碰过师娘,肯定
立刻知道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勾搭上了。这场家变闹起来,只怕吕
晋岳连攻打太阴神教的行动都要取消。

  就算吕晋岳城府够深,能够压抑不发作,但是知道自己老婆偷人,吕晋岳想
不心浮气躁都不行,在指挥安排攻打太阴神教的细节上免不了出现疏漏,这样我
才有机可趁,有更多把握能够抵御吕晋岳的进攻。

  「师娘,妳想清楚了,真的想要我的孩子?」我低声在师娘耳边问着。「会
很辛苦的唷。」

  「我要,我要,快点给我嘛!」

  看来我的问题是多间的,女人到了情浓的时候根本不顾一切。师娘想也不想
地连连点头,还撒娇地催促我,勾着我腰际的双腿更是使力收紧,好让我的肉杵
能够更深入她体内播种。

  既然得到师娘的许可,我重新开始在师娘体内抽动肉杵。只是这次为了要在
师娘体内「播种」,我动得又急又快,好让自己的小兄弟能够早点达到喷发的极
限。

  在我的一轮狂杵乱顶之下,师娘也是一声高一声低的呻吟浪叫,好几次逼得
我必须再次吻住师娘的小口,以免师娘的叫声太大而惊动别人。久旱逢甘霖的师
娘更是在我一轮猛攻之下高潮不断,当我终于将滚热阳精浇入师娘花径深处时,
师娘已经高潮不知几次,整个人像一滩软泥一样瘫在床上动弹不得了。

  「萧颢,你要走了?」看到我下床开始穿衣,师娘勉强撑起身子,关心地问
着。

  看到师娘那副慵懒的媚人模样,我忍不住想到「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
恩泽时」的诗句,多么形象啊!当然现在不可能叫小丫头乐儿来扶起师娘,但看
到师娘那因为全身酸软,只能斜倚在床上,一床薄被也因无力抓好而落了一半,
露出半遮半掩的半边酥胸,再加上一头蓬乱的云发雾鬓,好一幅女人在欢爱之后
佣懒无力的画面,几乎让我想放弃穿衣,直接扑回床上再和这个酥媚入骨的师娘
大战三百回合。

  「我答应要保护三师姐安全,如果不早点离开,没能及时追上师姐,那就糟
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师娘继续追问,眼中满是期待的神色,好像还有
一点点担忧。

  「我尽快回来,而且我还要带着三师姐一起安全回来。」

  「你要小心保重自己,我们母女俩将来都要指望你了。」师娘说着。「还有,
快去快回,等你回来以后,我还要你再证明一次,你的承诺不是一时说说而已。」

  再证明一次?我差点笑出来,师娘明明还想要,只是不好明说,所以才想要
我「再证明一次」。反正,证明这种事情给师娘看也不是什么苦差事,我就稍微
勉为其难好了。

  在岳麓山上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而且吕晋岳策划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
也已迫在眉睫,大约再两个月左右就会正式发动,我得尽早回到太阴神教内布置
御敌方针。所以我随便找个借口给大师兄刘振,刘振也巴不得我早点下山,就这
样轻松地溜出来。

  回到在长沙城的居处,我要馨儿和丽苹收拾一下,跟着我回黄花山总坛。既
然我已经不打算继续在岳麓剑派卧底,当然不会需要继续用到这个联络的据点,
所以身边的人是一定要带走的。

  不过,我倒是没遣散那些雇来的仆役,一来是因为春夏秋冬四婢前几天才被
我派去送信,要是路上错过了没遇见,把这些仆役们留下来也可以通知四婢我已
回总坛的消息;二来则是这些人也得靠着替我工作来赚钱养家活口,若把他们遗
散了,他们还要另找工作,还不如一切照旧吧。

  带着馨儿和丽苹回到皖南黄花山总坛山脚下,一眼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上
山的道路两旁多出许多岗哨,而且每个岗哨都是用大小不等的石头为建材,再用
混以糯米汁的灰泥砌成,端的是牢固无比。

  我试着出掌,以五成的掌力拍击那些岗哨的墙壁,结果岗哨的墙壁不但晃都
不晃一下,甚至连灰泥都没剥落半点,还将我击出的掌力给尽数反震回来,让我
的手感到有些隐稳作痛。

  真是坚固无比的建筑,竟然能毫发无伤抵御我的五成掌力。普通的砖墙被我
以五成掌力拍上一下,早就碎裂散落下来了。

  以吕晋岳找来的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来说,他们的内功能有我的一成就算了不
起,凭那些二代弟子的功力绝对无法摧毁这些岗哨碉堡,我甚至不怀疑这些岗哨
碉堡能够抵挡吕晋岳这种高手的掌力拍击。

  而且许多岗哨间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刚好是每个岗哨可以彼此以弓
箭互相支持的距离,但是敌人从这个岗哨跑到另外一个岗哨得花上一些时间。只
要凭借这些岗哨,即使太阴神教的教众们武艺不高,也可以靠着岗哨的坚硬墙壁
来抵挡白道二代弟子的进攻,而白道弟子在进攻其中一座岗哨时,还必须面对从
四面八方、由其它岗哨所发射的弓矢,不用说,伤亡肯定轻不了。

  当然,像是吕晋岳这种高手不会畏惧弓箭,不过吕晋岳这次的剿灭行动没有
邀请太多的白道一代高手,免得灭了太阴神教后有太多人和他抢夺太阴神教的三
大神功和太阴药典。所以只要我能缠住吕晋岳、方虹和芊莘再缠住一、两个临时
多出来的高手,由费鹏指挥其它教众御敌,那些白道二代弟子想要硬攻黄花山总
坛,绝对会付出血淋淋的惨痛代价。

  一想到费鹏,我立刻有种直觉:黄花山总坛的石造岗哨防御肯定是出自费鹏
的规划。

  武林人物对于行军打仗并不熟悉,所以我师父萧天放在世时,黄花山总坛的
岗哨都是木头配砖头的建筑,遮风避雨是足够了,要挡住高手的掌力一击却是远
远不够。但是这些石造岗哨不仅完全不畏惧高手的掌力拍击,只怕在千军万马的
冲击之下都能屹立不摇,这种军事等级的防御只有费鹏才规划得出来。

  我的直觉随后得到证实。当我带着馨儿和丽苹上山,就看到费鹏带领大批的
会武教众出来迎接。

  「参见教主!」

  在费鹏的带领下,上千名会武的教众同时躬身弯腰向我行礼,中气十足的喊
声响彻天霄。

  「大家都免礼吧!」

  看到这些会武的教众,我立刻知道费鹏下了不少的功夫在组织和安排这些教
众;只要看看费鹏身后站立的赣林五霸,这是太阴神教内除了方虹和芊莘以外武
功最好的五名好手,而这五个人身后各站着七、八人,从他们的外表和神情上看
起来,应该是方虹灭了皖南黑帮之后所招募到的会武教众。这些人的武功虽然不
是很高,但是和白道二代弟子相比却不会逊色到哪里去。

  在这些人身后,每个人都有十余名左右的教众排成一列跟着,很显然是归这
些人所指挥的。这些排列在最后的教众们武艺不高,可能连十婢的水平都及不上,
大概只有馨儿和丽苹的功力。但在编组之后由一个武艺较高的教众所带领,这些
人就能和白道二代弟子一较长短。只要不碰到吕晋岳那种级数的高手,和白道二
代弟子相斗的胜负之数只怕有五成。

  我暗自赞叹费鹏的安排。费鹏将军队系统应用在组织会武的教众上,以赣林
五霸为首,每个人都带着一队人,这队人像是武林高手的一只手,而那十几个人
一组的小队就是这只手的手指,可以在费鹏的指挥之下迅速赶到任何一个地方抵
御白道二代弟子的攻击;就算碰到吕晋岳这等高手,也是可以勉强抵挡得住的。

  突然有种感觉,只要有费鹏在我身边替我筹划防御之策,就算我没有去岳麓
剑派卧底打探消息,吕晋岳也无法率领白道二代弟子攻入黄花山总坛的。

  「费鹏,辛苦你了。」我来到费鹏身前,拍了拍费鹏的肩膀。「有你事先帮
我筹备好防御之策,我就省心不少了。」

  「教主谬赞,属下愧不敢当。」费鹏微微鞠躬。「虽然属下已经尽了全力,
就怕这种程度的防御还是抵挡不住敌人的来攻……」

  「以我看来,已经算是很充分的准备。让我亲自筹划,还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你的十分之一成绩呢!」我看向跟在费鹏身后的那些会武教众。「对了,这些人
是哪里凑出来的?竟然有将近一千人之数!黄花山总坛有这么多的会武教众吗?」

  「启禀教主,黄花山总坛没有那么多的会武教众,这里的人是集合黄花山总
坛和萧家堡的所有精锐。」费鹏禀报着。「为了抵御即将来袭的外敌,属下将萧
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总坛。」

  「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被你带来了?那萧家堡怎么办?」我吓了一跳。费鹏
把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带来总坛,万一吕晋岳进攻萧家堡,那么萧家堡的教众如
何抵抗?

  「启禀数主,萧家堡并不参加此次的战斗,而且根据教主、方大人和白大人
给予属下的情报,敌人攻打本教的用意似乎是为了抢夺本教的镇教之宝,那么敌
人应该会直接进攻总坛才是。何况,只要攻破总坛,萧家堡的教众也就不战自溃,
根本没必要特意先行攻打。」费鹏回答着。「既然进攻萧家堡只是浪费时间,又
无法抢到他们所要的本教之宝,敌人不至于如此愚笨。」

  我想想也是,以吕晋岳的为人,他不会主动招惹萧家堡的教众,而且只怕他
还希望萧家堡的教众能够乖乖待在晋南种田,这样他进攻黄花山总坛时所遇到的
抵抗会少很多。

  「就算敌人不会去进攻萧家堡好了,你把会武的教众都带来,万一有贼子跑
去萧家堡探头探脑,萧家堡挡得住那些贼子吗?」

  「这点请教主放心,虽然萧家堡的会武教众都已经被属下带来,但是萧家堡
还有约一千精壮教众,这些教众虽然不会武艺,但要抵挡贼子已是绰绰有余。」

  听到费鹏这么说,我立刻知道费鹏口中所谓的一千「精壮教众」必定是接受
过军事训练的教众,那些教众也会些刀枪拳脚,只是还没好到足以对抗武林人物
的程度,带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费鹏把他们都留下来看家。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继续训练这些教众。我们的敌人大概两个月之后就
会对我们发起攻击。」我向着费鹏点点头。「对了,方虹和芊莘她们人呢?」

  「启禀教主,几位大人都在内厅等待着教主。」费鹏回答。

  进到内厅,方虹、洪宁、芊莘以及三侍三司等六婢早已等着迎接我。不过,
令我有些吃惊的是,我没见到春夏秋冬四婢,反而是方虹等人身后跟着三十几名
女性教众,从花信年华的少女到徐娘半老的中年妇女都有,而且这些人身上还佩
有兵刀。

  除此之外,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如临大敌般的严肃。

  「虹儿,四婢怎么不见人影?」见礼过后,我立刻把心中疑惑抛出来。「还
有那些女子教众又是怎么回事?」

  「四婢她们替你送信来之后,又忙着要回去服侍你,前几天刚离开……」方
虹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停顿一下,瘪了瘪嘴。「至于这些女子教众,是费总管
选拔出来会武的女子教众,负责保护咱们萧大教主的安全。」

  「哦,原来是费鹏选出来保护我的人……」

  我又看了看那些女子教众,年纪还轻的女子教众见到我望向她们,都是红了
脸低下头;那些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教众则像是看到珍珠宝贝似的两眼发光,只差
没开始吞口水,真是奇怪。

  而且,方虹回答我的问题时瘪了瘪嘴,显然她不是很认同费鹏的做法。光是
听到她用「萧大教主」这个词,就知道方虹肯定很有意见。

  「而且,妳好像不太喜欢费鹏选人出来保护我?」

  「我哪敢啊!咱们的萧大教主可是太阴神教的灵魂人物,要是萧大教主受了
一点擦伤、出了一点意外,太阴神教的未来就岌岌可危了!」方虹又是瘪了瘪嘴。

  「所以费总管特地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但可以「贴身」保护咱
们的萧大教主,还可以协助萧大教主练功,双方还能一起增长功力,这样当本教
面临危机时才有更大的胜算嘛……」

  无言以对,原来费鹏选了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出来,不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安
全,还可以顺便让她们协助我练「阴阳诀」。怪不得刚才我望向那些女子教众的
时候,比较年轻的「小妹妹们」都脸红着低下头去;那些已经进入虎狼之年的
「大姐姐们」都像看到可口美食似的,原来是这个原因。

  当然,方虹她们肯定不乐意我身边突然多出这么多女人,所以方虹才会一提
到这些会武的女子教众就瘪嘴。但考虑到这次太阴神教面对的危机,教内的武功
好手不多也就算了,连我这个武功最高的教主也及不上吕晋岳的六成功力,双方
打起来的话,太阴神教只怕凶多吉少。

  为了增加胜算,方虹只好勉强自己接纳这么多的女人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能
让这些女子教众一起保护我的安全,以及协助我修练「阴阳诀」增加功力。这议
我颇为感动。

  我决定好好谢谢方虹的无私付出,于是将方虹拥入怀中,在方虹的额头上轻
轻吻了一下:「虹儿,谢谢妳,也难为妳了。」

  被我这么一拥一吻,又听见我这么说,串串泪珠开始滚过方虹原本勉强带有
笑容的面颊,一滴滴落在地下。

  「虹儿,我知道妳心里难受,其实我有办法可以克制吕晋岳那个老贼,不需
要这么多人跟在我身边。」我安慰方虹。「等一下我去找费鹏,要他把这些女子
教众调走,好不好?」

  「不!别!不要调走她们,耗子你的安全重要,如果有她们帮忙,将来你战
胜吕晋岳那老贼的把握就多了不少,所以千万别调走她们!」

  听到我说要把那些女子教众调走,原本靠在我怀中无声饮泣的方虹突然惊叫
起来。

  「我忍耐一下没关系的,总比你有个万一来的好!要是你真的有个万一,你
要我们姐妹将来指望谁呢?我都不想活了!」

  「哎,别说这种话!」我替方虹拭去面颊上的戾珠。「我是真的有能够克制
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才会这么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让你们的将来
无依无靠,放心好了。」

  「就算这样,也不许你调走这些女子教众!把她们留下来保护你的安全不好
吗?大不了就是被你这耗子偷食罢了!」方虹破涕为笑,在我怀中扭动娇躯撒娇
着。「还有,你所谓的「必胜法门」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鬼主意?说出来给我们
听听好不好?」

  「我的必胜法门用说的是说不清楚的,不过倒是可以做给你们看。」我抬头
望着站在一旁的芊莘。「芊莘,妳还记得之前我带妳们去闹安庆城以及正气庄时,
要妳们穿的衣服吗?」

  「记得,婢子收着呢!」芊莘立即回答。

  「去把那件衣服穿出来给虹儿看看。」

  听到我的命令,一抹红霞飘上了芊莘的粉嫩面颊,但是芊莘仍旧迅速跑进内
堂,没多久就换上之前我带她和春夏秋冬四婢去闹安庆城和正气庄时的暴露衣装。

  看到芊莘身上穿的半透明薄纱衣衫,隐约可以看见衣衫底下的肚兜和亵裤,
方虹瞪大一对杏眼。「耗子,你要芊莘妹子穿这样衣裳出来给我们看干嘛?难道
这就是你说的……」

  「这就是我说的「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没错!」

  方虹一对杏眼瞪得更圆更大,而且这次连一旁的洪宁都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穿上这么不端庄的衣服,能够克制那个号称「中州剑神」的吕晋岳?」洪
宁的语调中满是不信任的意味。「教主你不是在开我们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妳们玩笑,妳们仔细听我解释……」

  于是,我把吕晋岳的弱点——也就是「昊天正气诀」的罩门——解释给大家
听。当她们两个听到吕晋岳这家伙的弱点竟然是他的命根子,要是吕晋岳的命根
子硬挺起来,很容易因为动作时被衣服拉扯而受到重伤,脸上的表情都是要多精
彩就有多晴衫。

  「妳们要知道,吕晋岳因为有这个弱点,娶了一个美貌老婆却十几年没和她
见过面。所以说,只要妳们穿上这套衣服,凭着妳们的惊世美貌,吕晋岳见到妳
们马上就会因为「暴露出罩门」而无法动弹,那时我们还会害怕吕晋岳吗?」

  方虹和洪宁面面相觑,没想到我所谓「克制吕晋岳的必胜法门」竟然是这个。

  接着,两个人都忍不住红了脸,吃吃地笑了起来。

  「好吧!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咱们只好勉为其难,穿上这套不端庄的衣服。」

  方虹笑着靠在我背后,一边在我耳边吹气,一边说着。「就是便宜你这耗子,
有眼福了呢!」

  「不要,人家才不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呢!」洪宁和方虹唱反调,别过头去。

  「咦?为什么妳不穿?」方虹有些诧异。「耗子都说了,吕晋岳的弱点就是
近不得女色,如果我们穿暴露一些,绝对能让吕晋岳因为露出致命的罩门而无法
对我们动手的!」

  「我没说不相信教主的话啊!」洪宁不停地摇头。「只是你想,吕晋岳又不
是瞎子,他连他的老婆都不敢看了,大老远看到咱们穿成这个德性,他还敢靠近
吗?那不是自己找自己的好看?」

  「他不敢靠近过来不是正好吗?这样他就不能和教主动手了!」不但方虹和
芊莘这么说,连三侍三司等六婢也同时开口,端的是异口同声。

  「可是,他不靠过来明着和教主动手,难道他不会暗算教主吗?明枪易躲、
暗箭难防,万一教主不小心中了吕晋岳的暗算怎么办?」洪宁又摇了摇头。「所
以啊,我想我们还是不要穿上那么暴露的衣裳,这样吕晋岳才会放心大胆地靠近
过来和教主动手;等到吕晋岳一靠近过来,我们就……」

  说到这边,洪宁突然住口,没有继续说下去。

  「我们就怎样?妳有什么妙计吗?快说快说!」方虹等不得,急忙催促洪宁。

  「我们也不怎么样,就是这样……」

  说着,洪宁突然伸出一对纤手扯住方虹的衣襟,双手运劲向外一撕,「嗤」

  的一声轻响,方虹的上衣被洪宁撕成条条碎布。

  没有想到洪宁会突然来这么一手,方虹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回
过神时,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洪宁给扯碎,露出光溜溜的上身和两个有如扣钟的美
型双峰。

  「这样一来,不就可以当场把吕晋岳定身,让他想打也打不了、想逃又逃不
掉,只能任由教主处置吗?」洪宁笑嘻嘻地摇晃手上拿着的碎布条。

  「宁儿妳要死了!竟然拿我做榜样?」方虹娇瞋着,伸手也去撕洪宁的衣服。

  「看我也脱光妳!」

  洪宁笑着逃开,方虹举着双手追去,两个人开始在室内嘻嘻哈哈地玩起猫捉
老鼠。方虹毕竟武功高出洪宁许多,洪宁才逃没两圈,浑身上下的衣服都遭已方
虹的「毒手」,变成散落在地上的碎布条,人也被方虹按在桌上,对着腰肢和腋
下不停搔痒,痒得洪宁笑个不停,一双三寸金莲乱踢乱蹬,双手推着方虹却又推
不开,只能无助地被方虹呵着痒。

  「教主、教主快来救命啊!」洪宁一边喘着气,一边哀求我。「快来帮人家
制止虹姐姐啦!」

  「死耗子,妳敢来救宁妹妹就试试!」方虹也不甘示弱。「你还在那边愣着
做啥啊?还不快来帮我惩治这个吃里扒外的狐狸精?」

  没想到她们两个竟然肆无忌惮地闹起来,要知道现在内厅里虽然都是女人,
但是多出三十几个费鹏派来「保护」我的女性教众。看到洪宁和方虹这两位太阴
神教位阶最高的人竟然互相撕扯衣服,每个人都是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过,她们两个会这样旁若无人地闹起来,大概也是因为得知吕晋岳的弱点
吧?原本大家担心这次对付吕晋岳策划的剿灭行动会没有胜算,所以气氛相当沉
重,现在知道只要靠着她们的天生美貌本钱就可以把吕晋岳死死克住,而吕晋岳
招来的其它白道二代弟子都不是方虹和芊莘的对手,再加上费鹏编制的那近千会
武教众,原本不好打的仗突然之间变得胜算十足,心情一放松,所以就闹起来了
吧?

  话又说回来,方虹和洪宁闹在一起,两个人都要我去帮忙对付另外一个人。

  要是帮了洪宁,只怕方虹要恼火;帮了方虹,洪宁一定会生气,我该帮谁才
好呢?

  干脆两个人都帮吧!

  来到交迭在一起的两人身后,我解下裤子,露出我的肉杵,然后双手捉住洪
宁的双腿向两侧分开,肉杵随即对准洪宁的花径缓缓进入。

  「啊!教主偏心!」感觉下身遭到我入侵,洪宁惊呼。「竟然帮着虹姐姐欺
负……呀!」

  虽然嘴上这样叫着,但是洪宁很主动地抬高屁股配合我的插入。而且,洪宁
可能是太久没和我亲热,我的肉杵刚进入时,洪宁的花径还干燥着,以致于向前
推进所受到的阻力不小。随即洪宁的花径迅速湿润,肉杵推进不到一半就已经湿
滑无比。肉杵顺溜地直抵花芯,被重重顶了一下的洪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双
腿立即勾住我的腰。

  「偏心什么?耗子只是见义勇为、帮着我惩罚妳而已!」方虹的一双手不但
不停地在洪宁身上搔着痒,还抓住洪宁高耸的玉峰揉啊揉的。「耗子,你可要落
力些,帮我好好惩罚宁妹妹啊!不然小心我罚你跪算盘顶水桶!」

  「遵命,我的虹姐姐!」

  我加重抽送的力道,一下又一下深沉地顶入洪宁最深处,每一次都顶得洪宁
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乐的吶喊,强劲力道还顶得洪宁和趴在她身上
的方虹一起前后摇晃不已。

  「啊啊!嗯嗯嗯!不要!太刺激……啊呀呀呀!要去了!」

  在我和方虹的连手进攻之下,洪宁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像是要把无法承受的
快感给甩掉一般;很快地快感超出洪宁所能承受的极限,洪宁紧抱方虹的身体,
双腿猛力夹紧我的腰,花径猛烈地收缩着,就这样达到高潮。

  「啊啊……嗯嗯嗯……」

  帮着方虹「惩罚」完洪宁,我的肉杵从洪宁体内退出,毫无征兆地直接侵入
方虹的花径之中。刚才为了方便我帮她「惩罚」洪宁,方虹的双腿歪在一边,所
以像是被我以侧面体位进入一样。

  冷不防地遭到我入侵,方虹全身酥麻。「耗、耗子!你怎么可以……啊啊!」

  「刚刚帮妳「惩罚」了宁儿,现在该帮宁儿来「制止」妳了。」我一下又一
下,缓慢但确实地将肉杵狠狠顶进方虹的花芯深处。「妳们两个都是我最心爱的
人,当然不能偏袒任何一边嘛,妳说是不是?」

  「可是……可是!啊!别……别顶……哦哦!别那么……深啊!嗯嗯!」随
着我的重击,方虹一声高一声低地娇吟着。

  「不要那么深是吗?那这样如何呢?」我改换动作,这次不像刚才每次都深
深顶入方虹的花芯之中,但是我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在方虹花径里抽动我的肉杵。

  「啊啊啊!哦哦哦!太快!别太……噢噢噢!啊……快!呀呀呀!」被我一
轮快速的抽动,方虹口中配合我的抽动节奏,又急又快地吐出让人心神荡漾的淫
靡呼喊声。

  「哎呀,只是快也不行吗?看来要又快又重才行啰?」我故意误解方虹的意
思,在保持快速抽动频率的情况下增加抽动力道,次次直抵花芯深处。

  「啊呀呀呀呀!」

  被我一轮狂抽猛送,方虹瞪大杏眼,话都说不出来了,手指不停地扒着桌面,
花径之中更是突然湿热无比,大量的爱液蜜汁泉涌而出,淋淋漓漓地把我们三个
人的下身都弄得湿答答的,我好像还听到水滴不停滴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芊莘、馨儿和六婢她们对这种情形见之已惯,虽然都满脸通红,倒是乖乖地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丽苹见多识广,不但脸都没红一下,还故意探头来看情况:
「哇,大水漫溢、泛滥成灾了呀!」

  「简直像跳进黄河那么湿嘛!」突然旁边一个女教众也附和一声。

  「鄱阳湖发大水都没这么严重啊!」不知道哪条应声虫也发话了。

  「钱塘江的大潮也不过如此壮观而已吧!」仿佛要展现自己对于潮水的知识,
又有人开口了。

  「能让副教主和圣女两位大人湿得这么乱七八糟的,教主果然是天下第一啊!」

  喂,喂!别扯上我啊![/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29 编辑 [/i]]

kmitickey 2008-12-29 23:38

[size=4][color=Black]               第四回

  在黄花山上用心地习武练气、增厚功力,有闲的时候就指导教众武艺,或者
帮忙教众们建筑防御用的岗哨碉堡,我一边准备抵抗吕晋岳即将发动的进攻行动,
一边等待慧卿前来自投罗网……好吧,我承认其实我一直在等着慧卿前来「卧底」,
顺便利用等待的时间来习武练气,准备应战。

  但是,还没等到慧卿前来「卧底」,我却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黄丽华从山
西萧家堡来到黄花山总坛。

  对于黄丽华的到来,我感到有些不解。为了避免不会武艺的教众在即将来临
的攻击之中伤亡太重,我们已经把黄花山总坛之中不会武艺、甚至武艺不够好的
教众都调去萧家堡避难,而那些在山下种田的农夫教众虽然没有跟着去萧家堡,
但是费鹏也安排紧急疏散措施,只要白道人马攻来,山下的农夫教众在一盏茶的
时间内就可以疏散完毕,将伤亡减到最低。

  在我们尽力将不会武艺的教众调走时,为什么不会武艺的黄丽华反而从萧家
堡来到黄花山?

  好吧,黄丽华不能算是不会武艺,至少她还会罗刹国的击剑术,但是罗刹国
的击剑术对付不了练过内功的武林人士。但黄丽华肯定属于武艺不行的那群人之
一,不该待在黄花山总坛。

  最重要的一个重点是,黄丽华并没有入教,不是太阴神教的弟子,怎么可以
让一个不是太阴神教的人卷入太阴神教与白道的是非之中呢?

  为此我特地把费鹏找来询问理由,想弄清楚为什么他这个大总管竟然会准许
一个不会武艺的黄丽华从安全的萧家堡来到危险的黄花山总坛。

  「启禀教主,这事其实是属下的罪责。」听完我的问题,费鹏想也不想地回
答了。「黄姑娘是属下邀来的。」

  「黄丽华是你邀来的?」

  有没有搞错?我们忙着把不会武功的人送走都来不及,费鹏竟然把不会武艺
的黄丽华拉进这场危机中?

  「费总管,你怎么可以把黄丽华给找来总坛呢?黄丽华不会武艺,在厮杀时
很容易出事。更重要的一点是,黄丽华不是我教弟子!你怎么可以把外人给卷入
我教的灾难之中呢?这太不厚道了!」

  费鹏静静地听着我一轮声音越来越大,后来几乎在咆哮的质问。等到我把话
说完,他才不慌不忙地回答:「启禀教主,属下完全明白,黄姑娘不是本教中人,
将她卷入这件事情的确是非常不该……」

  「那这样你还找她来?」我忍不住怒斥一句。

  等我骂完,费鹏以平静的语调继续说下去。

  「但是,黄姑娘她现在是本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托,特别是那些从萧家堡调
来的教众。如果有黄姑娘在这边,可以安抚本教弟子临战前的不安情绪,可以让
本教弟子们更专注于迎击敌人上,这样能够大幅减少本教弟子的伤亡,甚至有可
能是此役的成败关键,因此属下才会斗胆决定请黄姑娘前来总坛。如果教主要对
此事降罪,属下愿意承担起所有罪责。」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有点讶异了。黄丽华竟然是太阴神教众多弟子的精神寄
托?她一个西域人,连汉语都说不好,平常和人沟通都有点词不达意,竟然能成
为大家的精神寄托?难道是……她该不会是靠着天生的本钱……不不不,这不可
能的!西域人的民风再怎么开放,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黄丽华竟然变成本教弟子的精神寄托?你把事情说
来听听看。」

  「是,事情是这样的……」费鹏解释着。

  原来,黄丽华原本安安静静地住在萧家堡,和一般教众没什么区别,但是不
久之后,黄丽华突然找上费鹏,说她想在萧家堡传教,好让萧家堡的人们除了有
安身的地方以外,精神上也有所寄托。

  费鹏听不太懂黄丽华说的「传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黄丽华想传播的
「天主教」究竟是什么宗教,不过听黄丽华说起来,和佛教、道教之类似乎没什
么太大差别,所以费鹏准许黄丽华在萧家堡传教,还应黄丽华的要求,替她盖了
间「教堂」,让她有个传教的处所。

  原本费鹏不认为黄丽华能够搞出什么名堂,只要黄丽华传的教不是什么偏激
邪教,费鹏就不打算过问。不过事实证明,那些因为好奇——或者只是因为想看
到黄丽华的美色,谁知道——跟着黄丽华改信「天主教」的教众们,确实比其它
的教众们更努力付出、也更安分守己。

  既然黄丽华传播的「天主教」有利于安定人心、巩固萧家堡的团结稳定,所
以费鹏持续允许黄丽华传教,而且这次更把黄丽华找来黄花山总坛,以便让黄丽
华安抚那些即将面临战阵的基层会武教众们。

  听完费鹏的解释,我感到无言以对。原本我只是继承师父萧天放的遗志,重
新组建太阴神教,没想到现在竟然真的传播起教义,虽然传播的教义连我这个
「教主」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黄丽华上山来的时候,身后跟着八男八女的护卫。看着那十六个护卫的坚毅
眼神,虽然那十六个人的武艺都不甚高,但是只怕吕晋岳这等高手来了,想对黄
丽华动手,那十六个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挺身捍卫黄丽华的安全,绝对不会因为自
己的武艺不及对手而有所退缩。

  黄丽华一上山来并没有立刻来见我,而是领着许多教众们走进一间大厢厅去。

  我感到好奇,远远躲着偷看,看到黄丽华领着那些教众走入厢厅,大家安静
无声但很有秩序地入座,然后就是黄丽华清脆的语音响了起来。

  虽然我听不懂黄丽华所说的「上帝」和「主」究竟是什么样的神明,只知道
那些听起来都像是「大学」中教导的做人道理。很让我惊讶的是,黄丽华的汉语
已经说得相当流利,虽然偶尔有几个字的咬字发音不太正确,但与我之前见到她
时那种词不达意的生疏要好太多。

  偷偷来到厢厅外,我从门缝之中看进去,可以看到黄丽华站在厢厅前方,神
情平和,像在说故事似的讲述那些人生道理般的教义。在黄丽华身后则是一个巨
大的木制十字架,我一看到十字架时吓了一跳,因为十字架上竟然还绑了一个上
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再仔细一看,原来被绑上去的「人」其实是个木雕像,只
是雕琢的功夫太好,看起来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样而已。

  这又是怎么回事?一个木雕的半裸男人被绑在十字架上,这是什么跟什么?

  不过,看起来似乎没有邪恶的感觉。黄丽华在前面演说的「教义」,我虽然
听不太懂,但也不是什么邪恶的东西。等黄丽华传完教,我再来问她好了。

  原本打算等黄丽华传完教,我就要去找她问清楚,那个绑在木头架子上的半
裸男人雕像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没等我行动,黄丽华就先来找我了。

  「教主,你好啊!我们有好段时间没见了。」见到我的时候,黄丽华笑得很
开心。「我想谢谢你收留我一个无家可归的人。」

  「黄姑娘,妳也好。不知道妳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好奇着,费鹏不是已经允许她在萧家堡传教了?而且她成了不少教众的
「精神寄托」,这么自动跑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呢?

  「教主,我想入教当你们的「太阴圣女」,可以吗?」

  黄丽华说起来轻松,却吓了我一跳。她怎么会想到要进太阴神教来当太阴圣
女的?我第一时间忍不住想:「难道她是吕晋岳安排的另外一个卧底棋子?」

  仔细想想又不太像。第一个原因是,卧底当然要越不引人注意越好,这样才
不会因为暴露身分而导致卧底失败。吕晋岳找谁来当卧底都可以,实在没有必要
找一个显眼的西域女子来当卧底。黄丽华的外型实在和中原人士差太多,任何人
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对于以搜集情报为主的「卧底」活动是很不利的,因为一
举一动都会受到别人的注意,想要浑水摸鱼根本不可能。

  第二个原因是,我们是从赵无殇的老窝里把黄丽华救出来的,就算吕晋岳勾
结赵无殇,想借着让我们救出黄丽华的机会,把黄丽华送进太阴神教来当卧底,
吕晋岳不可能预先知道我一定会收留黄丽华的。就算吕晋岳看准我好管闲事的个
性,算准我会收留黄丽华,吕晋岳又如何能确保黄丽华能成为太阴圣女呢?难道
吕晋岳认为我这个淫魔真的是「奸女不挑选」,不但中原美女我毫不迟疑大口吃
落肚,西域美女我也会义无反顾用力咬下去吗?

  第三个原因是,黄丽华虽然还没正式入教,但她基本上已经可以接触到教内
的重要人物。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另一个卧底,那么黄丽华能打探到
的消息绝对不会少,像是费鹏布置的防御和训练的人手。有了这些情报就足够吕
晋岳修正他攻打太阴神教的方针。

  当然,以黄丽华目前的身分肯定无法打探到太阴教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
藏之处,但是吕晋岳之前已经派遣云烟前来卧底,后来又派了慧卿——虽然慧卿
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在路上耽搁,至今尚未出现——来当卧底,实在没有必要再
让黄丽华如此显眼的一个人硬挤进我身边。

  而且,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要她贴近我身边来探听消息,
那么吕晋岳没有必要再派慧卿来当卧底。就算吕晋岳再怎么重男轻女,随便挑个
少年英杰把慧卿给嫁了,能够替吕晋岳带来的好处都远多过于让慧卿葬送在太阴
神教。

  最后一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黄丽华真的是吕晋岳派来的卧
底,那么吕晋岳早该知道我这个「岳麓剑派的萧颢」和「太阴神教教主萧颢」是
同一个人,但是吕晋岳明显还不知我就是太阴神教的教主,所以才把那么多的机
密泄露给我知道,甚至还传我昊天正气诀,以至于被我从中找出吕晋岳的致命弱
点。

  总之,黄丽华不太可能是吕晋岳派来的卧底。

  话又说回来,黄丽华如果不是卧底,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原因想当太阴圣女呢?

  「黄姑娘,你知道本教的「太阴圣女」真正的职责是什么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服侍我的生活起居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太阴圣女」是要负责陪我修练内功的吗?」

  「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修练内功的方法就是和女孩子做「周公礼」,嘻
嘻。」

  黄丽华娇笑起来,而我脸上则是一条接一条的黑线浮现出来。

  「那妳为什么会想要成为「太阴圣女」呢?」

  「因为,成为太阴圣女的话,比较方便传教啊!」黄丽华一副理所当然的神
情。「虽然「太阴圣女」是教主你的侍女,但是「太阴圣女」在教众之间的地位
也高,要传教比较容易让人信服啊!」

  「方便传教?」

  「啊,是这样的。」黄丽华解释着。「之前被教主你收留之后,我一直在想,
为什么我会碰到这些不幸的事情?后来我知道教主你是一个教派的领袖,但是你
们的教派却没有任何的教义,我就知道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事情。」

  「为什么?」太阴神教不传教义和黄丽华遇到强盗,这两件事情之间怎么会
扯得上关系呢?想不通。

  「因为,这必定是上帝的旨意!」黄丽华宣称着。「上帝要我来到这边,借
助你的教派来播达上帝的福音,所以我才会来到中国,又遇到你,而且你的教派
又刚好没有一个明确的敦义,正好让我来传教呢。」

  原来黄丽华是这么想的。虽然我还是觉得两件事情根本扯不上关系,顶多是
巧合。

  「不过,妳要传教的话,费总管不是已经允许妳传教了吗?没有必要再成为
「太阴圣女」吧?」

  「这个嘛,一来是因为成为「太阴圣女」以后,地位高些,传教也方便些;

  二来是因为人家想报答你嘛!」黄丽华红了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你救
了我,又让我专教,我什么都没有,只好用自己的身体来报答你的恩惠。」

  「可是,要报答我的恩惠,也不必要……」

  「这也是上帝的旨意!」我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黄丽华一句肯定无比的宣
称给打断。

  话都说到这个分上,既然黄丽华的「上帝」要把这个西域美人送给我,交换
在太阴神教内宣扬教义,我好像没有啥理由拒绝,那就收下吧!

  于是,黄丽华入教了。

  「所以,她说这是上帝的旨意?」

  黄丽华入教的那天晚上,方虹和洪宁二话不说,立刻把我抓进房中,剥光我
的衣服,打算「拷问」我关于黄丽华人教的事情。没想到得到的是这个答案,当
时正骑在我身上,负责「拷问」我的方虹吃了一惊,一时没抵御住我的「阴阳诀」,
不小心被我送上高潮,趴在我身上直喘气。

  「是啊,这是上帝的旨意。」说曹操,曹操就到。黄丽华在这时推开我的房
门,满面笑容地走进来。

  「这和上帝的旨意有什么关系?」一旁的洪宁有些不服气。

  「当然有关系咯。如果不是上帝的旨意,为什么我会来到中原,又遇到你们,
偏偏你们刚好是个教派,你们的教派又没有自己的教义呢?肯定是上帝要我加入
你们的教派,将上帝的福音带给你们的教众咯!」

  黄丽华笑着来到我身边,帮洪宁将全身软瘫的方虹从我身上扶下来。当方虹
离开我身上,我的分身从方虹体内退出,暴露在众人眼前时,黄丽华瞪圆一对宝
石蓝的眼睛,掩口轻呼:「好……好大!」

  「但是,加入我们教派,也不见得就要成为太阴圣女吧?」方虹又反问,嘴
角噘得高高,显然很不乐意黄丽华成为太阴圣女。

  虽然费鹏派了三十几个女性教众来保护我,「顺便」协助我修练阴阳诀,但
是那些女性教众的姿色毕竟和方虹相差太远,我甚至没正眼看过那些女性教众。

  可是黄丽华的姿色不比方虹逊色,特别是胸前鼓胀胀的一对超尺寸大肉丸,
随着黄丽华的每个动作而上下弹跳,光是这点就令方虹「自叹弗如」。

  黄丽华又是西域人,妖艳美貌和中原女子大不相同,方虹生怕我被黄丽华迷
住也是情有可原。

  「为什么不成为太阴圣女呢?太阴圣女在教内的地位高,这样方便传教嘛!」

  黄丽华在我身边蹲下来,伸手握住我的肉杵,开始轻轻抚弄。「所以我才说
这是上帝的旨意,不然为什么上帝不派个男人来你们教中传教,而要派我来呢?

  肯定就是要我成为太阴圣女咯!」

  咦,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方虹和费鹏虽然都见过西域人,但是见到的都
是男性,女性一个都没见到过,黄丽华还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西域女人呢。

  「何况,谁说女人不能找男人的?」黄丽华笑着,示威性地看了方虹一眼。

  「或许你们中原女子不能随便找男人,但我是罗刹人,我们没这个禁忌,所
以我想找教主当我的男人,不可以吗?」

  黄丽华此言一出,不但方虹翻起白眼,一旁芊莘和十婢都摔了一跤;罗刹人
会不会太开放了些?

  「哇,教主你的……好大,和我们罗刹男人的不相上下呢!」黄丽华一边说
着,一边将身上衣服褪去,露出她前凸后翘的火爆身材。

  「妳以前在罗刹国有过很多的男人吗?」我打趣着黄丽华。「不然妳怎么知
道我的尺寸和你们罗刹男人的尺寸不相上下?」

  「很抱歉,我没有过男人,我还是个处女呢!」黄丽华爬到我身上,故意示
威性地将她双腿之间紧合的花办展示给我看。

  罗刹处女的私处和中原女子没差多少,同样都是淡淡的一条粉红缝隙,只不
过下身的森林颜色不同。黄丽华是淡金色的,和中原女人的黑毛不一样。

  「既然妳还是处女,妳怎么会知道男人的尺寸呢?」方虹好奇了。

  「我见过很多啊!」

  黄丽华笑着,半蹲半跪在我的肉杵上方,一手扶住我的肉杵,一手将她紧合
的花办分开,露出中间的粉色裂缝,然后将我的肉杵尖端对准那道裂缝。

  「我父亲、我的几个哥哥以及他们的朋友,每个都自称是情圣,我常常偷看
他们和女人亲热,看得多咯!」

  一边说着,黄丽华已经做好准备动作,吸一口气,丰满屁股向下一落,将我
一柱擎天的肉杵给纳入她从来没有人开发过的花径。我则是急忙运起「阴阳诀」,
希望能靠着「阴阳诀」给黄丽华带来快感,减低她破瓜的痛楚。

  「啊!哦!」

  肉杵人体,直达花芯,黄丽华身子一软,整个人坐在我身上,直起脖子,毫
不掩饰地就是两声高亢之极的呻吟声。

  「天啊!好胀……」黄丽华喘了几口气,开始在我身上缓缓地摇摆她丰满的
臀部。「啊……硬硬的,顶得人真舒服……哦!」

  一旁方虹、洪宁和芊莘都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黄丽华骑在我身上,旁若无人地
享受性爱。罗刹女人可真是够开放的。

  「哦……啊……嗯……」

  骑在我身上扭了几圈之后,黄丽华大概觉得只用扭的不够过瘾,双腿采蹲姿,
一个用力撑起屁股离开我的身体,连着半截肉柱都从黄丽华体内拉出来,上面沾
满了无色的淫汁和鲜红的处女破瓜之血。黄丽华果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处女。

  屁股撑起来之后,黄丽华又是向下一坐,重新坐在我身上;当然,我的肉杵
也顺着黄丽华一坐之势,重重顶在黄丽华体内深处。

  「喔!喔嘎!哦哦哦!」

  当我的肉杵重击在黄丽华花芯上时,黄丽华全身僵直着颤抖起来,双手出力
猛抓住我肩膀,仰起头来张口大声呻吟不止,一点也不怕自己的呻吟声被其它人
听到。

  就这样保持坐姿颤抖了一会,黄丽华稍稍缓过气,又是拾高屁股、重新坐下,
让我的肉杵狠狠顶在她体内,然后又是毫不遮掩地浪叫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句…

  …大概是她们罗刹国的语言吧?或者是罗刹国特有的叫春方式?

  由于黄丽华叫得太大声又毫不遮掩,费鹏派给我的三十几个女性教众护卫们
都忍不住好奇心,躲在窗外偷看。黄丽华的屁股起落越来越频繁,叫得也越来越
响亮淫荡,等到黄丽华的屁股起落二十几次,终于达到高潮的时候,我的房间外
已经聚集上百教众在偷看……

  又过了好几天,终于有教众前来禀报,说是有一位美女来到总坛,并且表明
希望能够加入「太阴神教」,并且成为「太阴圣女」的意愿。

  让我等这么久,慧卿总算是来了啊!

  为了要给慧卿一个「惊喜」,我没亲自出面接待慧卿,而是要芊莘带着六婢
去负责「招呼」慧卿——我要她们用「想要成为太阴圣女,必须由教主亲自审核」

  的名义,把慧卿带到我的卧室去。先将慧卿的双眼幪起来,再把慧卿脱光,
接着我再去「审核慧卿的资格」。

  接到我的命令,芊莘和六婢都是忍着笑,出去办事了。

  过了好一会,芊莘回来禀报,我要她们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她们将慧卿带
到我卧房,脱光慧卿的衣服,还用丝巾把慧卿的眼睛给蒙起来。现在慧卿正赤裸
着身体,坐在我房里的床上等着我呢。

  「谢谢妳们啦!」我跳起来抱住芊莘亲吻一下,朝着自己卧室跑。

  「请教主慢慢享用啊!」芊莘娇笑着在我背后高喊着。

  六婢正守在我的卧房外,看到我来都是抿嘴偷笑,司裘和侍棋还帮我推开房
门,再一把将我给推进房内,接着把房门给关上了。

  卧房内正如芊莘告诉我的,慧卿正赤裸身体坐在床上,一条丝巾蒙着慧卿的
眼睛,将慧卿的上半边脸都遮住了。

  「咳……」

  我故意压低声音清了清喉咙。听到男人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身体颤抖一
下。

  「妳是不是吕……」

  原本我想问「妳是不是吕慧卿」,但是我马上想起来,慧卿既然是来「卧底」

  的,肯定会换过一个假名,就像慧娴用了「阮云烟」的假名一样。如果我直
接问慧卿的姓名,她肯定不会承认。

  所以,我急忙改口。「是不是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

  对于我的问题,慧卿点点头表示回答。

  「妳知道,要成为本教太阴圣女,要将妳的身体、妳的生命全都献给我?」

  慧卿又点点头。

  「好,既然妳有了献身的觉悟,那么我们就开始最后的审核吧……」

  正打算这么推倒慧卿和她再续前缘,突然想到,不知道慧卿这次卧底,用的
是什么假名?

  「对了,妳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名叫程嘉。」慧卿回答。

  哦,程嘉,这就是慧卿用的假名……咦,等等,什么?程嘉?

  慧卿什么假名不好选,怎么会选「程嘉」这个假名?

  或者是……眼前这个「慧卿」其实不是慧卿,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我再仔细一看,的确,眼前的美女身段比较纤细,慧卿的身材比我眼前这个
女孩子丰满些;而我上次看到半裸的程嘉,身材和眼前这个女孩子相去不远。

  再仔细一看,眼前这位美女的乳晕是淡淡的粉红色,而我上次和慧卿在账房
里欢好时,虽然账房光线昏暗,但是我记得慧卿的乳晕颜色要深一些,而且慧卿
的乳房也比眼前这位美女丰隆些。

  更让我惊吓到的是,眼前的美女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副奸计得逞的笑容。

  慧卿不可能露出这种笑容,她对这个卧底任务反感得要死,而且,要是在卧
底对象面前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岂不是会引起对方怀疑,只会自曝身分吗?

  急忙解下蒙住美女眼睛和上半边脸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美女的脸时,我忍不
住暗暗叫苦:「眼前这个美女根本不是慧卿,而是货真价实的程嘉!」

  看到我满脸苦瓜的表情,程嘉的嘴角翘得更高,笑得更开心了。

  「怎么样,萧大哥,你不是说还有最后的审核吗?怎么不快开始审核我呢?」

  程嘉一下子扑在我怀中,赤裸身躯贴在我身上,特别是那对饱满奶子压在我
胸膛上,像是在干柴和火油上抛下火种一般。「还有,这次人家可是实实在在被
你给脱光的,人家的贞洁都毁在你手上,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要人家!」

  失算,真是失算!

  我原本以为只有慧卿才会选在这种时候跑来太阴神教,谁知道程嘉竟然也选
在此时跑来凑热闹,偏偏她也是「美女」,又要求成为「太阴圣女」,刚好都符
合我告诉教众们的条件,所以早就得到我嘱咐的教众就把程嘉当成慧卿。

  更失算的则是我应该先亲眼确认,要是我没有偷懒,事先亲眼确认过,就不
会发生这种认错人的乌龙事件,错把程嘉当成慧卿。

  这下可好,该怎么办?程嘉的衣服都被我叫人剥光,还赤身裸体地和我同在
卧室里相处,姑娘家的名节真被我败得一乾二净。

  「妳怎么这个时候跑来找我啊?」我苦笑着。

  「咦?为什么人家不能跑来找你?」程嘉睁大眼睛。「你只说要我给你一年
的时间,过了一年你就会娶人家,可没说人家这一年都不能和你见面啊!人家想
你,所以跑来见你了,谁知道你却叫你的婢女把人家剥个精光,还把人家的眼睛
蒙住,是想对人家做什么坏事啊?嘻嘻。」

  我苦笑无语,我确实只说要程嘉等上一年,没说不准程嘉来找我。坏就坏在
我以为程嘉应该不会胆大妄为地跑来太阴神教找我,毕竟程嘉是个白道弟子,又
是美女,正常的白道美女弟子是不可能孤身跑来太阴神教这种淫窟的,那不是等
于自投罗网吗?

  可是,程嘉偏偏很大胆地跑来,又刚巧碰到我正等待慧卿,于是被教众们误
认为是慧卿,通报给我知道。我也太专注想要准备一个「惊喜」给慧卿,疏忽要
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

  「怎么了?萧大哥,一张苦瓜脸,难道我还不美吗?」看到我只顾着苦笑,
程嘉不依了。「有我这样的美女愿意当你的「太阴圣女」,你还有什么不高兴?」

  的确,有程嘉这种美女愿意当我的「太阴圣女」,我有什么好不满的呢?毕
竟我又没强迫程嘉,都是程嘉自愿的,只不过是我把程嘉误认成慧卿,所以才会
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至于程嘉的父亲,那个江西地方的某位「大侠」,还有程嘉的师父——武夷
派的何东英,他们要是知道程嘉入了太阴神教,肯定会来找我麻烦。不过他们要
找麻烦也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再来想办法应付也不迟。

  「萧大哥,你就要了我吧,好吗?好啦!」看到我仍旧苦笑着不发一语,程
嘉又开始在我怀中扭动赤裸的身躯撒娇。「人家都被你给脱光,以后还怎么嫁人
呢?萧大哥你不要人家,人家将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人了!」

  唉,都怪我一时失算加上偷懒,没有事先验明正身,现在可好,我都想不到
有什么理由可以再拒绝程嘉。看来,我除了乖乖负起应负的责任以外,没有别的
路好走。

  「好吧,我就要了妳吧!」我无奈地耸耸肩。「把衣服穿好,跟着我来,我
带妳去认识教内的重要人物。」

  「咦,萧大哥你不是要先「审核」我的资格吗?」程嘉微红脸笑着。「怎么
突然又改变主意,先带我去认识教内其它人啊?」

  「这种事情不急着现在做,反正来日方长呢!既然妳跟了我,以后我多的是
时间可以欺负妳!」我歪了歪嘴。「先穿好衣服跟着我来吧!等到今天晚上我再
来好好欺负妳,我一定会让妳后悔跟了我这个坏人。」

  程嘉笑着,急忙跳下床来。这时六婢已经捧着程嘉的衣服鞋袜进来,服侍程
嘉穿好衣服,然后簇拥我和程嘉来到内厅。[/color][/size]

[[i] 本帖最后由 嘎子牛 于 2011-11-27 06:31 编辑 [/i]]

xuanfeng 2009-1-2 22:29

[size=4][color=Black]               第五回

  当我把程嘉介绍给大家认识时,对于芊莘、馨儿、丽苹还有六婢她们,程嘉
只是露出甜甜笑容和她们一一见礼打招呼,即使见到黄丽华这个西域女子,程嘉
也只是小小惊讶了一下。

  但当我把方虹介绍给程嘉时,她一听到方虹的名字和「玉女剑」的外号,立
刻叫了起来:「原来是峨嵋派的「玉女剑」方姐姐,我仰慕妳好久了呢!」

  当我将洪宁介绍给程嘉时,程嘉又大喊着:「天啊,竟然是「欺霜玫瑰」洪
姐姐,我常常听人说起洪姐姐妳呢!」

  然后,程嘉转头瞪着我,一副很不满的表情。

  「好啊,萧大哥,原来方姐姐和洪姐姐都已经从了你,你还一直骗我说你是
个坏人呢!如果你真的是坏人,方姐姐和洪姐姐又怎么会心甘情愿跟着你呢?武
林中多少年轻少侠想追求方姐姐和洪姐姐,她们都看不上眼,你如果不是人品、
武功都大大地好过其它少侠,怎么可能同时让方姐姐和洪姐姐对你倾心呢?」

  听到程嘉这么自以为是的天真发言,方虹和洪宁只能相对苦笑。方虹是中了
我的计谋才失身给我,而洪宁则是在我向「正气庄」韩氏父子报仇时被卷入。

  如果不是方虹中了我的计谋、洪宁也没有被卷入我那次报复行动的话,她们
才不会有向我这个「邪教的大魔头」看上一眼的兴趣呢!

  「哪里,才不是那么回事,妳想得太美好了。」我连连摇头。「她们两个哪
是自愿跟着我!方虹是因为中了我的计谋,被我拐来的;洪宁是我靠着暴力直接
绑架来的。都是和妳一样,因为姑娘家的名节被我毁得一乾二净、半点不剩了,
不跟着我也没地方可去,所以才无奈跟着我的。」

  「咦?是这样的吗?」

  程嘉疑惑地看着我,又看着方虹和洪宁,似乎想从她们两个人的表情看出答
案。

  「程嘉妹子,妳别信耗子乱说;耗子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乱说话哄人。」

  方虹拍拍程嘉的肩膀。「我和宁妹妹都是真心跟着耗子他的,才不是什么被
他偷拐抢骗而来、不得不从的。」

  「对啊,明明是我们自愿跟着他的,不知道他为什么每次都要说是他把我们
抢来拐来的!」洪宁也附和方虹,还瞪了我一眼。

  程嘉看看方虹、看看洪宁,又看看我,一脸疑惑;然后,突然露出恍然大悟
的表情,叫着:「我知道了!萧大哥肯定是怕那些追求两位姐姐失败的人因为心
生不满,去外面放话说两位姊姊所托非人,一点眼光都没有,所以才故意说是他
把两位姐姐给拐来抢来的,好让外面的人把怨恨都集中在萧大哥身上,这样大家
就不会责怪两位姐姐了,对不对?」

  「就是这样了!」方虹和洪宁同时笑着向程嘉比起大拇指,称赞她「猜得好」。

  「耗子他啊,就是太爱护我们了,一点委屈都不让我们受,所以才会不惜背
上恶名也要保护我们。」

  「我就知道,萧大哥你是最好的了!看,连方姐姐和洪姐姐都这么说,难道
还有假的吗?」

  程嘉像是得到好玩的玩具,高兴地拍着手。

  「放心啦,萧大哥,你不用担心因为我跟了你,我爹就会因此惩罚我;只要
我做的选择是正确的,我才不怕他骂我呢!」

  就怕妳做的选择不是正确的啊。我叹口气,但放弃继续辩解。我一个人的嘴
巴再会说,又怎么说得过她们连成一气的三张嘴巴呢?

  不知道「越描越黑」是不是像我现在这种情形?

  领着程嘉见过其它人,再来就是将「阴阳诀」的功夫教给程嘉。既然程嘉自
愿跟我,我当然没理由不让她协助我修练「阴阳诀」。

  我把「阴阳诀」的初步基础先教给程嘉,才说没几句口诀,原本一直神色自
如的程嘉已经羞成一张大红脸;等到我把「阴阳诀」的口诀教完,程嘉已经羞得
恨不得能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她毕竟只是个年方二八的黄花闺女,对于这种事情似懂非懂。我现在教她的
「阴阳诀」却是男女双方靠着交合来练气的方法,口诀之中多的是「男阳」、
「女阴」、「插入」、「抽动」、「吸收」、「吞吐」之类的词语,而且程嘉不
懂的时候,我甚至会用手势动作比给她看,难怪程嘉害羞了。

  「萧大哥,你好坏啊!」好不容易,程嘉含羞带怯地说出这么一句话。「竟
然要人家也练这么淫……淫……的功夫!」

  「想成为本教太阴圣女就要练这种功夫。这可是妳自愿的,我没逼妳哦!」

  我摊摊手、耸耸肩。「方虹和洪宁她们都有练这种功夫,而且她们每天都会
一起陪我练功呢!」

  「每天……一起?」程嘉惊呼。「那、那不是羞死人了……」

  「羞死人也没办法,大家一起练,这样我的功力进展才快,而且……」我停
了一停,朝着程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喜欢大家一起练功,因为这样
可以同时看到妳们美丽的身躯展现在我面前,呵呵。」

  「萧大哥,你真的太坏了!」程嘉娇瞋. 「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是这么坏的一
个人!难怪师父和师兄他们提起太阴神教的时候,每个人都很生气呢!」

  「所以我才一直要妳考虑清楚啊!谁知道妳还是自愿上了我这张贼「床」,
后悔了吗?」我笑着。「本来啊,像是妳这种美女上了我的床,我是不会放人的。

  不过这次对妳破个例好了,如果妳后悔了、不想跟着我,妳可以离开。」

  程嘉偏着头,似乎认真思考我的提议,过了好一会又摇摇头。

  「不要,我不后悔,我要跟着萧大哥你。」

  「妳真的不后悔?」

  「不就羞人些嘛!又不是被萧大哥你虐待,忍忍也就过去了。」程嘉羞笑着。

  「何况像是方姐姐和洪姐姐那么端庄的人都可以陪着萧大哥练功,我想萧大
哥你大概又是在哄我也不一定……」

  方虹和洪宁会端庄?我忍不住有些好笑,平常时她们两个看起来确实很端庄
娴淑,不愧「玉女」、「欺霜」之名,但是上了我的床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吧,既然妳下定决心了,那……」我伸手去解程嘉的衣服。「咱们这就
开始啰?」

  「嗯……嗯!」

  程嘉点点头,红着脸,任由我将她的衣服一件件解去,直到身上一丝不挂。

  之后,我让程嘉躺下、双腿分开,自己跪在程嘉的双腿之间,手扶肉杵校准
方位,只要一个挺腰,肉杵就可以破开程嘉下身紧合的水蜜桃,让程嘉从少女变
成女人。

  静静躺在床上,程嘉紧闭双眼,长长睫毛不住抖动,显然心中极为害怕。

  「怎么啦?妳会害怕吗?」我看着程嘉紧闭的眼睛。「如果会害怕的话,那
就不要了。」

  「不!不!」听到我打算中途叫停,程嘉突然睁开眼睛,惶急地望着我。

  「萧大哥,我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你不用管我的。」

  「说什么傻话,怎么能不管呢?这是两个人的事情,当然要顾虑到妳的感受。」

  我离开原来跪着的位置,来到程嘉身边坐下,握住程嘉的手。「如果我不管
妳的感受,只顾自己爽自己的,我和妳父亲一个接着一个娶姨太太的行为又有什
么差别呢?」

  程嘉沉默一会才有些怯羞羞地开口。「萧大哥,其实……我是怕痛……」

  「怕痛?」

  「嗯,怕痛。」程嘉点头。「我听我家里那些下人婢女们说,女人第一次做
那件事情都好痛的,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每次爹娶了新的姨娘,爹和姨娘第
一天同房的晚上,都会听到姨娘的哭声和喊痛声呢!」

  「原来妳怕的是这个。」我忍不住笑了。「放心,痛是会有一点,但是不会
很痛的。妳的那些姨娘们会喊痛,肯定是妳爹没有怜香惜玉,将还没经人事的处
女当成生过孩子的大妈那样搞,当然会把人搞得痛不欲生。」

  「真的?」程嘉有些怀疑,又有些心动地看着我的脸。

  「要不要去问问方虹她们,第一次痛是不痛?」

  程嘉想了想,又摇摇头。「不用问啦,反正我本来打算如果很痛,忍一忍就
过去了。既然萧大哥你都说不会痛,我还怕什么?」

  「既然这样,闭上眼睛,我们继续?」

  程嘉虽然依言闭上眼睛,但从她依旧紧闭眼睛、睫毛不住颤抖的样子看来,
她还是很怕第一次会痛。

  既然程嘉怕痛,我只好从转移她怕痛的注意力开始着手,不然以程嘉现在紧
张到全身紧绷的情况,小穴肯定也是绷得又紧又硬,还缺乏水分,要是真的把肉
杵顶进去,即使「阴阳诀」功力全开,还是会让程嘉痛到死去活来的。

  突然想到,我好像还没吻过程嘉呢。

  俯下身去,我在程嘉的粉唇上印下轻轻一吻。程嘉没想到我不但没有直接把
下身凶器硬邦邦地顶进她体内,反而是吻了她,吓了一跳。但是,接吻是不痛的,
程嘉自然也不怕。短暂的不知所措之后,程嘉立刻热烈地响应我的亲吻,不但双
手环抱我的脖子,丁香小舌更是主动探入我口中,和我的舌头难解难分。

  一边吻着程嘉,我的手也没闲着,开始朝程嘉曲线玲珑的身体摸去。除了胸
前的双乳、翘挺的香臀、修长的玉腿是必要的攻略重地以外,程嘉的颈脖、香肩、
柳腰,甚至美背都是我魔手的侵占目标。

  只要一找到程嘉的敏感点,我立刻记住,等到程嘉全身的敏感点都被我发现
了十之八九,我的双手立刻开始大举进犯。

  「呜……呜……呜……」

  在我双手针对她全身敏感点的强力进袭之下,程嘉抵受不住,不只全身像是
水蛇一样扭个不停,喉间更是不断漏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由于被我吻住她的丁
香小口,所以呻吟声只能模糊地回荡在我们两人口中;程嘉的一双玉腿更是交互
蹭不停,似乎有几千只蚂蚁爬在她双腿之间,痒得她难以忍耐。

  「啊……萧大哥……」程嘉的身躯一边扭动挣扎、口中一边呓语,双眼眼神
更是朦胧。「进来……求你……快进来……啊……」

  我评估程嘉应该早已忘记「处女的初夜会疼痛」这种事,再加上经过我一番
挑逗,早已情动的程嘉全身火烫,滴滴蜜露更是不停地由密合的水蜜桃之间泌出。

  重新在程嘉双腿之间就位,这次程嘉只是害羞地娇吟一声,但却放松身体,
任由我将她的双腿分开,甚至还微微抬起屁股,好让我能更轻易对准她的桃花源。

  预备,挺枪,跃马,冲刺。

  「哦嗯——」

  当我的肉杵顺着湿滑无比的溪谷长驱直入时,程嘉伸直了脖子,一声仿佛发
自肺腑的愉悦呻吟声传出来。即使当我的肉杵摧破溪谷内的那层薄膜障壁,程嘉
也没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反而屁股拾得更高,好让我能将肉杵顶得更深入,结
结实实地扎在她的花芯之中。

  「啊!进来了……萧大哥——」程嘉愉悦地娇声低语着。「人家终于是你的
人了……啊嗯……」

  「还会痛吗?」

  「好奇怪,真的不痛……嗯……」程嘉又是一声娇吟,有些怨怼地开始催促
着我。「动一动……你动一动嘛,萧大哥,你这样扎得人家心都酥麻麻了!」

  既然美人有命,我当然是义不容辞,不过,顾虑到程嘉刚破身,所以我尽量
把动作放得轻缓,轻缓得像是拿棉签子在掏耳朵。

  但是,我的动作轻缓是轻缓了,程嘉的反应依旧很激烈。每当我抽动肉杵的
时候,程嘉的身体总是会紧绷起来,双手更是在我背后猛抓猛扒,抓得我背上一
条条都是红丝般的痕迹,更别提程嘉还会直起喉咙,完全不顾女儿家的形象高声
呻吟。

  就在我抽动几十次之后,一时兴起将肉杵顶在程嘉花芯上,加上一点力旋磨
起来,磨没几圈,原本高声浪叫不停的程嘉突然没了声音,而是断气般一口又一
口地倒抽冷气,双腿出力紧紧盘在我腰间,花径之中洪水爆发、春潮泛滥,温暖
的蜜汁汩汩不绝地直涌出来,达到高潮。

  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程嘉的体质会不会太敏感了些啊?

  「萧大哥,你真坏,坏死了!」高潮过后许久,稍微回复一些力气的程嘉立
刻娇瞋着抱怨我。

  「我怎么个坏法了,说来听听?」

  「还要人家说?光是这点就坏死了!」程嘉将头埋在我颈侧,一张口,两排
贝齿轻轻咬住我的脖子。

  「你把人家弄得那么舒服,让人家以后都离不开你了,萧大哥你说你坏不坏?」

  「这样就算坏吗?」我笑着在程嘉的耳朵轻吻一下,程嘉全身又是一颤。

  「等一下要不要让妳见识见识我更「坏」的一面?」

  程嘉先是满脸通红,忽然面色变得有些苍白,语气也突然落寞:「萧大哥,
我好怕……我怕你会像我爹那样喜新厌旧,不喜欢我娘就把我娘晾在一边,十几
年不理……」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献身给我呢?不过妳放心吧,我既然答应妳就不会冷
落妳的。」我轻轻拍着程嘉裸露的背脊安慰。「我倒是怕妳觉得我人太坏,不想
跟着我呢!」

  「我不会离开萧大哥你的。」得到我不会离弃她的承诺,程嘉喜孜孜地在我
唇上印了一吻。「不管萧大哥你对我多「坏」……嘻嘻,萧大哥你真是坏得让人
全身都舒服,人家还希望你再坏一点呢!」

  「再坏一点是没问题的,我现在就可以对妳使坏。」我重新把程嘉压倒在床
上。

  「咦?现在?可是,人家体力还没恢复,腿还酥软着呢!萧大哥……」程嘉
红了脸,却顺从地任由我分开她的双腿,将仍旧硬挺的肉杵抵在她的花径入口。

  「我刚刚不是才传妳「阴阳诀」的功夫?」我在程嘉耳边低声说着,还吹了
一口气,让程嘉又是全身一阵颤抖。「运行「阴阳诀」就可以让妳不会那么累了。」

  「可是,那么羞人的功夫……」程嘉的脸更红了。

  「不然我忍耐一下,等妳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也是可以的啊。」我故意用硬
挺的肉杵在程嘉双腿之间扫来扫去,每次都挑准程嘉身上的敏感点进行接触。

  「只是下身硬邦邦的顶着很难过而已。」

  「不,人家运功就是了嘛!」程嘉的脸红得有如红缎。「萧大哥,你就快点
进……进来,让人家替你舒服一下吧?」

  「那我就来啰?」我又在程嘉面颊上轻轻吻了一下。「预备好了吗?」

  「嗯……」程嘉点头,闭上眼睛。

  我再次对准方位,进入,又一次带起程嘉的高声娇吟。

  程嘉来了之后数天,因为路上错过没遇见而回到长沙的四婢也回来了。又过
了几天,一直让我引颈企盼的慧卿才姗姗来迟,抵达黄花山总坛。

  由于之前因为粗心、没有事先确认程嘉的身分,闹了个大乌龙出来,以致于
我不得不负起责任,收了程嘉当我的「太阴圣女」。有了前车之鉴,这次我派芊
莘负责接待慧卿,因为芊莘认识化名云烟的慧娴,而慧卿和慧娴是姊妹,让芊莘
帮忙认人,可以减少认错人的可能性。

  除了要芊莘帮忙认人以外,我自己也躲在大厅外,从窗缝偷看大厅内的情形,
亲眼确认这次来的人究竟是不是慧卿。

  偷偷从窗缝望进去,可以看到芊莘背对我坐在一张椅子上,对面坐着的就是
慧卿,有些憔悴的面容说明慧卿这些日子肯定过得不顺心。但是,我现在已经亲
眼确认,这次来的人是慧卿,没有错。

  「这位姑娘,听说您想加入我们太阴神教?」芊莘假装不认识慧卿的模样,
殷勤地问着。

  「是的。」慧卿无力地点了点头,模样看起来就是明明不情愿,却又勉强自
己点头。

  慧卿的样子早就落在芊莘眼中,但是芊莘依照我的指示,装做完全不知情。

  「那么,请问姑娘高姓大名?」

  「我……」慧卿顿了一顿才继续说下去。「我姓萧。」

  咦,慧卿竟然选择和我同样的姓?

  「那么姑娘的名字是?」芊莘追问。

  慧卿又是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勉强说出两个字。「忆汝。」

  忆汝?慧卿是在想谁?该不会是我吧?

  「哦,原来是萧忆汝姑娘……」芊莘似乎也发觉慧卿假名之中的玄机,很辛
苦才忍住笑,没在慧卿面前露出马脚。「听说,萧姑娘想成为我教的太阴圣女,
是吗?」

  「是的。」慧卿又无力地点了点头。

  「敢问萧姑娘,您为什么认为我们数主会录用您成为「太阴圣女」呢?」

  「呃……」慧卿似乎有些无法决定该怎么回答芊莘的问题,想了一下才开口。

  「我只是听说,太阴神教的教主喜欢录用美丽而具有资质的女子来担任圣女
一职。

  我自认还算美丽,资质也不差,所以想试试我的机会。」

  哦,慧卿这个借口找得倒是天衣无缝,如果我不是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
搞不好真的被这个借口给唬住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回答是慧卿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吕晋岳早就想好,然后教给慧卿?

  这我可分辨不出来。

  「原来如此。」芊莘抿嘴一笑,似乎想转头看我这边,但是头一扭,又忍住
冲动。「那么,萧姑娘,您知道本教「太阴圣女」的职责吗?」

  「知道,就是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是吗?」慧卿看着芊莘。

  「不只这样,不但要伺候教主的日常生活起居,还要为教主侍寝的哦!」芊
莘又是一笑。「萧姑娘如果想要成为本教圣女,那么就要为教主侍寝,这样可以
吗?」

  对于芊莘露骨的询问,慧卿不像其它女孩子那样红晕双颊,反而苍白一张脸,
犹豫好一会,终于勉强地点头了。

  「萧姑娘,您似乎答应得不太情愿啊?」芊莘故意质疑。「如果您不愿意的
话,还是不要勉强自己的好;我们教主不喜欢圣女侍寝时在床上扭扭捏捏的哟,
越是放得开越好,如果能够主动推倒并强奸教主,那是最理想的了,嘻嘻。」

  对于芊莘的质疑,慧卿脸色仍旧苍白,平静地回答。「原来如此,我只是不
太熟悉「太阴圣女」的职责而已。多承妹子告知,如果教主愿意录用我担任圣女
一职,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努力做到最好?」芊莘故意加重语气问着。

  「嗯。」慧卿点头。

  「能有这么好吗?啊……嗯……哦……」芊莘故意在慧卿面前扮出女人在床
第间欢爱的娇吟声。「教主,人家……还……要……嘛……」

  啧,没想到芊莘这妮子平常在我面前是一副拘谨保守的样子,原来她竟然有
这么风骚的一面?

  下次一定要她真的在床上叫两声给我听听,实在是太让人热血沸腾!

  「如果教主觉得有其必要,我也会做到的。」似乎对于芊莘的「挑衅」无动
于衷,慧卿依旧保持冷静。

  「既然这样,萧姑娘请随我来。」芊莘起身。「再来是由教主亲自审核,看
看萧姑娘是否适合担任本教圣女一职。」

  芊莘依照我的嘱咐,先带着十婢把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给剥光,用丝巾蒙住
慧卿眼睛,然后才向我禀报。

  「教主,那位「萧姑娘」应该就是教主要等的人,没有错。她和云烟姐姐简
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模一样。我刚看到她的时候,差点以为是云烟姐姐复
生了呢!」芊莘一边禀报,一边忍着笑。「而且她的假名还取了「忆汝」,她一
定也是很念着教主的。教主你是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对教主那么念念不忘啊?」

  「少贫嘴,小心我把对她做过的事情对妳也照做一遍!」我一把捉住芊莘,
在芊莘柔嫩樱唇吻了一下。「妳们已经把她带去我房里了,没错吧?」

  「而且还把她给剥得光光的。」芊莘笑着补充道。

  「好,谢谢妳们啦!」我在芊莘屁股捏了一下,放开芊莘,急忙朝卧房走去。

  走进卧房,正如芊莘所说的,她们已经将慧卿全身上下的衣服除去,还以丝
巾蒙住慧卿的眼睛。看不到周围情况,身上又没衣服,慧卿只能呆呆坐在床上。

  听到我推门而入的声音,慧卿吓了一跳,急忙缩起身体,慌着用手遮掩身上
的重点部位。

  「遮什么遮啊?妳不是要来担任教主的太阴圣女吗?」就在这时,冬梅的声
音从窗外传进来。「妳的身体早就是教主的,又何必遮啊?」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可以看到好几个影子急忙从窗户后面躲开。啧,
十婢竟然全都来偷看,不知道还有没有别人也来偷看的?

  但是,冬梅这么一出声,慧卿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像是下定决心,放开遮住
自己身体的手,让她裸露的身体完全呈现在我眼前。

  我到慧卿身边坐下,同时,慧卿本能地缩了缩身体,似乎想离我远一点。慧
卿随即又强迫自己放松,回到原来端坐的姿势。

  我用手托起慧卿的下颔,出其不意地吻上慧卿的樱口。突然被吻,慧卿全身
绷得硬硬的,两排贝齿更是紧紧咬住,不管我的舌头如何努力想要撬开慧卿的小
口,那两排贝齿就是不肯松开。

  我已经可以肯定,慧卿对于前来担任卧底这种事情根本是从骨子里反感出来
的,不知道吕晋岳这次又和慧卿说了些什么鬼话,让慧卿一直不停地压抑自己的
拒绝本能。

  但是,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慧卿要来卧底,而且早就等着慧卿,以慧卿这么
明显的拒绝反应,任谁看到都会直觉知道慧卿肯定有问题,而慧卿的「卧底」当
然就穿帮了。

  可是,再怎么压抑自己的拒绝本能也是有极限的。被我吻住的时候,慧卿无
论如何不让我把舌头探进她口中。而刚才芊莘才和慧卿说过,要成为「太阴圣女」

  可是要献身给我的;身体都要献给我,何况只是被我吻一下?慧卿这种拒绝
表现,根本和她刚才答应芊莘的承诺背道而驰。

  虽然我想要攻占慧卿樱口的努力遭到阻碍,但是这点阻碍不是无法破除的,
只要朝着慧卿身上的敏感点进攻,让慧卿全身酸麻,就可以轻松瓦解慧卿的防御。

  而且,上次和慧卿在账房缠绵大半夜,慧卿身上有哪些敏感点,我大概都找
出来了,所以那次才会弄得慧卿高潮迭起、欲罢不能,本来只想献身给我一次就
好,最后变成被我弄了大半夜,直到她全身都没了力气才停下来。

  手指轻轻扫过慧卿的乳房外缘,这里是慧卿身上的敏感点之一。就在我手指
拂过慧卿乳房外缘的肌肤时,慧卿突然全身一僵,然后迅速松弛下来,原本紧咬
的两排贝齿也松开来,我的舌头不费多少功夫就撬开慧卿紧咬的牙关,长驱直入,
卷住慧卿的丁香小舌吸吮起来。

  「唔……呜……」

  慧卿虽然试图反抗,但她的反抗总是在我的手扫过她的敏感点时瞬间崩溃。

  不但如此,慧卿还越来越进入状况,原本夹得紧紧的双腿也逐渐分开,露出
溪水潺潺的水濂洞口。

  当我放开慧卿,将慧卿的双腿分开,趴在慧卿身上预备挺枪长驱直入时,原
本一直软绵绵的慧卿突然像是惊醒,急忙想夹紧双腿,还想滚开身子,不让我趴
在她身上,但我张口叼住慧卿的乳头一吸一舔,慧卿又全身瘫软了。

  一切都准备妥当,我挺起早已雄赳赳气昂昂的肉杵,对准慧卿的花径,一下
子就直顶到底。

  被我插入的同时,慧卿发出一声微弱的娇吟。当我的肉杵顶到慧卿的花芯上
时,慧卿先是呻吟一声,突然惊讶地大喊起来:「耗子?」

  哎呀,我诐认出来了吗?

  虽然我是慧卿的第一个男人,但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忘记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
人,慧卿会对我印象深刻也是理所当然。但是,慧卿现在处于担任「卧底」任务,
而且还是将自己的身体奉献给「太阴神教的教主」。只要是男人,在这种时候听
到自己身下的女人突然喊出别的男人的名字,肯定都会勃然大怒,就像女孩子如
果听到自己的伴侣在和自己亲热时,突然叫出别的女人名字,肯定也会翻脸,是
同样的道理。

  慧卿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

  但是,慧卿依旧喊出我的名字——其实不是我的名字,但慧卿向来都是「耗
子」、「耗子」的叫我,她会这样喊,肯定已经认出我了。

  真没想到,即使慧卿被蒙着眼睛,只靠身体的亲密接触,竟然也能认出我。

  既然被认出来了,我索性取下蒙住慧卿眼睛的丝巾。当丝巾离开眼前,慧卿
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又是惊讶、又是伤心、又是愤怒,还带着一点点的愉
快和放心。

  「耗子,真的是你……」慧卿凝视我一会,不敢相信似地摇摇头,又凝视我
半晌。「为什么?为什么你竟然是太阴神教的教主?为什么你又要来岳麓剑派学
武呢?」

  「想知道理由?」我问着,慧卿毫不迟疑地点头。

  「好吧,那我就说给妳听……」

  我开始把一切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从刘振率领岳麓剑派的师兄弟追杀萧
天放,萧天放被我所救、收我为徒,要我继承太阴神教教主,然后遇到化名云烟
的慧娴,和慧娴一起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直到我不小心发现慧娴的秘密,而慧
娴为了保密,宁可断脉自尽也不说出吕晋岳的事情来。

  「所以,为了替慧娴报仇,也为了保护太阴神教不再遭受吕晋岳的攻击,我
才混入岳麓剑派探听消息。」

  听完我说的前因后果,慧卿沉默许久;而一直在窗外偷听的十婢也是默默无
语,她们一直很想知道关于我兀配——也就是化名云烟的慧娴一一的事情,但我
始终不愿意谈起,这是她们第一次听到整件事情的完整始末。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慧卿沉默,好一会又摇摇头。「爹怎么从
来没和我以及娘提起这些事情?爹只说妹子是失踪了……」

  「因为,吕晋岳想要剿灭我们太阴神教,真正原因是他想要图谋太阴神教的
三大神功和太阴药典啊!要图谋太阴神教的三大神功和药典,又需要有个内应来
帮忙。」我解释着。「所以吕晋岳才不会向妳和师娘提起事情真相呢!妳看,这
次师父不就派妳来担任卧底吗?」

  「是啊,确实是这样。」慧卿很不高兴地说着,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急
忙问着。「可是,爹的武功那么高了,他为什么还要图谋太阴神教的武功和药典?

  难道太阴神教的武功比起爹学的武功更好吗?」

  「太阴神教的武功是不是比较好,这点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吕晋岳图谋太阴
神教的武功,是想要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近女色的罩门缺陷。」

  「弥补「昊天正气诀」不能近女色的缺陷?耗子你怎么知道?」慧卿奇怪地
问着。

  「我也练过「昊天正气诀」啊,所以我才会知道「昊天正气诀」的罩门就是
在下阴。」我解释着。「如果拿脆弱的下阴去和女人玩那么激烈的顶撞游戏,不
是等于自杀吗?所以练了「昊天正气诀」的人才会无法近女色,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是这样……」慧卿沉思着,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可是,耗子你上
次却和我做那件事情,你不怕死吗?」

  「因为我练过可以弥补「昊天正气诀」缺陷的太阴神教武功,所以我不怕啊!」

  我故意在慧卿体内抽动一直没拔出来的分身。「师姐妳忘了,我是太阴神教
的现任教主吗?」

  「啊……」当我抽动分身时,肉与肉摩擦的快感让慧卿忍不住发出一声娇媚
的呻吟声,随即慧卿羞得满脸通红。「耗子,你真坏!你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呢?我可是太阴神教的教主呢!」我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作。

  「师姐妳已经成了我教的太阴圣女,我当然想怎么动、爱怎么动,就怎么动
啰!」

  「啊……嗯……讨厌啦!」

  随着我的抽插动作,慧卿耐不住下身传来的快感,忍不住配合我的运动节奏
而叫出声来。几声难以自制的娇吟声之后,慧卿羞红脸,双手用力搂住我的脖子,
将已经红烫烫的面颊藏在我胸口。

  「耗子,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很抱歉……」慧卿低声说着。「如果可以
的话,让我……代替慧娴,好吗?」

  「不行的,师姐。」我停止动作注视慧卿的脸。「慧娴是慧娴、妳是妳,妳
是无法代替慧娴的。」

  「是这样……的吗?」慧卿看起来似乎颇有些失望。「我本来还想,如果我
能代替慧娴,也许你不会那么难过……」

  「师姐,谢谢妳的好意,但是妳真的不能代替慧娴。」我在慧卿的额头上吻
了一下。「而且,我不难过,因为我答应师娘要好好照顾妳,不让妳受委屈的。」

  「你答应了我娘什么?」慧卿似乎没听清楚我的话,着急地追问着。

  「师娘说,要我好好照顾妳,不要让妳受到委屈,我答应下来了。」

  「这么说,我娘答应让我们在一起了?」慧卿兴奋地抱紧我,将她的面颊贴
在我脸上挨擦。「太好了,耗子!」

  「所以呢,我现在要开始好好地「照顾」师姐妳了。」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容。「这次我们的时间可是很充裕的哦,不会像上次在账房里那样赶时间了!」

  「你这坏人!」

  慧卿红了脸,握住粉拳在我胸前轻轻槌打,但是当我再次动作起来时,慧卿
握紧的粉拳张开,紧紧抱住我的身体,手指使劲在我背上掐着,一声又一声的欢
愉吟唱从慧卿口中不断逸出。

  「啊……耗子……哦!慢些嘛……嗯……」

  距离吕晋岳所策划剿灭太阴神教行动的发动日期已经越来越近,只剩下不到
一个月的时间。费鹏忙着率领教众们加强防御工事,除了建筑更多的碉堡岗哨之
外,还在原有的岗哨外挖下一条浅沟,并在浅沟中放入浸油的干草,只要从任何
一个地方点火,一瞬间整个黄花山山头就会陷入火海之中。我们的教众可以靠着
坚固的碉堡岗哨躲避火焰,但是来攻的白道二代弟子们没有地方避火,只怕会当
场烤焦一大半人马。

  除了增筑碉堡岗哨之外,大量的弓弩箭矢也一车又一车地不停从山下运上来,
分别收贮到每个碉堡岗哨里。每个碉堡岗哨储备的箭枝数量都达到数百枝,即使
要和白道弟子进行持久战,也不用担心箭枝匮乏。

  对于这些坚固的碉堡岗哨是否能抵挡白道的进攻,我是信心十足,但有一点
我很担心,便是万一吕晋岳他挑半夜来袭,那该怎么办?

  以吕晋岳的功夫之高,即使是白昼来袭,我们的教众都不见得能够及时发现
吕晋岳的踪迹。要是吕晋岳选择晚上来袭,他先偷袭每个碉堡岗哨里的放哨教众,
把教众点倒或是杀死,就可以靠着这种摸哨的手段,一路摸上黄花山来而不被我
们发觉。

  不过,对于我的顾虑,费鹏倒是一副神色自若。「如果只是担心放哨的弟兄
们被袭击而无法示警,这点教主大可放心;即使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摸掉我们
放哨的弟兄,我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费鹏不但敢说,而且还建议我亲自试试看,一来是可以让我对他布置的防守
策略更有信心,二来他也可以藉此检验教众们对于防御策略的执行能力。

  于是,我找了一个晚上,带方虹和芊莘两个太阴神教内武功最高的人,趁着
月黑风高,三个人分头去「偷袭」放哨的教众。当然,我们只是想检验费鹏布置
的防御策略有没有效果,所以我们只将教众给点了穴道而已。

  但是,正如费鹏所说的,如果有放哨的教众遭到偷袭,其它放哨的教众很快
就会知道。

  我不晓得费鹏是如何办到的,但就在我点倒放哨的教众不久,黄花山山头立
刻响起外敌入侵的警告锣声,同时其它还没被「偷袭」的岗哨也都点亮火把,把
整个山头照得红通通的,让来袭的人再也没有办法摸黑偷袭任何哨所,只能靠着
武力硬攻。

  后来我才知道,每个哨所中都装有能和管制哨联系的绳索,绳索位于管制哨
内的末端系有铃铛,而且每个哨所用的铃铛不一样。放哨的教众在上哨时,必须
以事先联络好的方式,定时振动联系铃铛的绳索,让管制哨内的铃铛作响,这样
管制哨的人就知道这个哨的教众正在正常放哨。

  如果任何一个放哨的教众被偷袭,或者只是单纯地放哨时打瞌睡,没能定时
振动绳索,那么管制哨内代表该哨所的铃铛不会正常作响,管制哨的警戒教众当
然立刻知道有人出问题了。

  「这种做法在军队里是很通行的。」

  费鹏如此说着,这更加深我的确信:「费鹏必定不是因为饥荒而不得不落草
的简单农夫,从他在萧家堡推行的军事化训练管理、屯田措施,再加上黄花山用
来抵御白道进攻的防御措施,样样都带着强烈的军队气息。」

  费鹏以前必定和军队有很深的渊源。

  除了教众们在费鹏的指挥之下加强总坛防御、习练武艺以外,费鹏还定时派
人去岳麓剑派侦查。根据派去侦查的人回报,已经陆续有其它门派的二代弟子朝
岳麓剑派集中,而且这些聚集在岳麓剑派的其它门派二代弟子们,每天都和岳麓
剑派的弟子一起练武,偶尔还会把岳麓山头当成黄花山总坛,演练如何分头进攻
太阴神教,而负责指挥这一切的人就是大师兄刘振。

  想想也是,虽然我的武功比刘振要好,但是刘振毕竟参加过上次剿灭太阴神
教的行动,对于一切细节知之甚详。如果我是吕晋岳,肯定也会把总指挥的任务
交给刘振。让一个参加过行动的老手来带队,要比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书生指挥,
成功的机率更大些。

  不过,刘振上次虽然参加剿灭太阴神教的行动,却在追捕萧天放的时候功败
垂成。萧天放明明已经重伤垂死,刘振却没能将萧天放抓回来,导致吕晋岳虽然
攻下太阴神教,却找不到太阴教三神功和太阴药典的收藏地点,更让萧天放在临
死时把教主之位传给我,由我再次复兴太阴神教。

  不知道这是不是吕晋岳这次宁可把指挥工作交给我,也不放心交给刘振的原
因?不过,我人都不在岳麓剑派,吕晋岳想不把指挥工作交给刘振也不行。

  为了迎接即将来到的决战,我这几天也是昼夜不断地修练「阴阳诀」,特别
是身边多了黄丽华、程嘉和吕慧卿三个太阴圣女,再加上方虹这个副教主,芊莘、
洪宁两个太阴圣女,丽苹这个「小妾」,馨儿这个徒弟,还有十婢,整整十八个
女孩子,一天十二个时辰还不够我分配给她们每人一个时辰。

  即使我一刻钟能摆平一个女孩,一个时辰之中顶多才摆平八个。等到我摆平
剩下的十个,原先那八个女孩早就休息足了一个时辰,又是生龙活虎地等我摆平
了。

  更何况在这些女孩子之中,丽苹是天生名器,方虹和芊莘的功力深厚,黄丽
华不但吃得很重咸而且体力和耐力都是一流,程嘉则是不怕死地缠着我,每次都
要我弄到她脱力昏晕过去才肯停手。要摆平这几个人,又需要花上特别多的时间,
不像洪宁、馨儿还有十婢那样轻松简单就可以满足她们。

  不过,慧卿反而不常和我亲热。并不是慧卿不喜欢和我亲热,每次慧卿和我
亲热时都是热情如火、恨不得能够化在我身上,但慧卿似乎身体不舒服,而「阴
阳诀」这种养生功法很忌讳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修练,如此不但没办法增加功力,
甚至有可能伤身。所以慧卿陪我练功的时间相形之下少了,练功进度也慢。

  「耗子!耗子!糟了糟了!」

  这天一大早,大家才刚睡醒,慧卿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找我,把我拉到远离
其它人的地方。

  「师姐,什么事情糟了啊?」我疑惑着。「而且,有必要把我拉来这边吗?

  有什么事情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当然不能让大家知道啊!」

  慧卿神情紧张,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
才突然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

  「师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啊?」我追问着。

  「那个……那个……」慧卿又是手足无措了一阵,才低声说着:「我……我
好像有小小耗子了……」

  「什么小小耗子?」我不懂了。

  「小小耗子就是……就是……」慧卿突然又说不下去,红着脸扭捏片刻,才
鼓起勇气把没说出来的话继续说下去。「就是……就是小小耗子嘛!」

  小小耗子就是小小耗子?我的天,这是我听过最有才华的解释了——有解释
和没有解释是一样的!

  「师姐,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是怎么回事……」

  慧卿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瞪着我,过了一会,突然揪住我的耳朵,在我耳边大
声说着:「死耗子,人家怀上你的孩子了啦。你说,该怎么办啊?」

             请续看《逆侠》9[/color][/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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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逆侠】【2012.2.27全书完结】作者:闲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