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皇朝秘史】【更新至第84章】作者:寒青上人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58

        皇朝秘史第六十章恶毒圣母

  在江寒青和两个醜男孩尽情玩弄圣母宫主那丰满的肉体时,那个可怜的侍女
悄悄躲到了一边低声啜泣,可就是这样也没有逃过残忍的男人们的魔掌。原来那
个地包天男孩在玩弄圣母宫主的乳房之余,居然还有心思一直关注着那个侍女的
反应。

  此时见她躲在一旁哭哭啼啼的样子。地包天男孩冷笑一声。挥手就是一皮鞭
抽在她身上。随着皮鞭击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啪」的一声脆响,柔弱的侍女惨叫
一声痛得趴倒在床铺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虽然她那可怜的身体早已经饱受蹂
躏,对于各种痛苦的折磨也已经渐渐变得麻木起来,可是残忍的鞭笞所带来剧痛
仍然令她几乎当场就晕了过去。

  听到自己侍女挨皮鞭抽打所发出的哭喊声,圣母宫主心底那变态的欲火燃烧
的更加激烈。她拼命收缩自己的阴道夹紧江寒青年轻的巨大肉棒,肥大的臀部抬
离床面在空中狠命的摇晃。嘴里叽哩哇啦乱叫个不停,没有人能听清她到底在嚷
些什么。天包地长相的男孩又狠狠地用肉棒在圣母宫主的俏脸和丰乳上弹动了一
会,然后就好象玩腻了圣母宫主一样,突然放弃了玩弄她的肉体,转而扑到那个
正在皮鞭下挣扎哀号的侍女身上。用手不断拍打她的乳房和小腹。

  在天包地长相的男孩扑上去搂住侍女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只好不情愿的停止
了抽打的动作。刚刚从皮鞭的折磨下解脱出来的女孩,却并没有能够轻松。天包
地男孩的粗暴挖弄,使得她继续痛苦的挣扎哭泣。在侍女无助的哭叫声中,天包
地男孩粗暴地将她的大腿分开。当挣扎的侍女那无助的阴户暴露在眼前的时候。

  天包地丑男立刻毫不犹豫的将自己那早已经应得隐隐生疼的肉棒深深的插进
了侍女的肉洞。不停哭叫的女孩在丑男孩的肉棒插入自己的体内时,好象突然被
一口气哽住了一样,居然停止了凄厉的哭喊,只是从嗓子里不停的发出短促的喘
息声。看她那样子似乎还是比较享受进入自己体嫩的那根肉棒。

  由于天包地男孩搂着侍女挖弄起来不够放手,地包天男孩手里拿着的皮鞭就
暂时没有了用武之地。他不满地在空中挥动了两下皮鞭,正感觉有点无聊的时候,
突然间却转眼看到了圣母宫主那在江寒青抽插下抬离床铺在半空中晃动个不停的
丰满屁股。灵机一动之下,地包天男孩立刻想出一个新的玩法。他诡异的一笑。
向江寒青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江寒青停止抽插圣母宫主阴道的动作,从那女人的
下体里面拔出肉棒来。

  江寒青正在享受圣母宫主肉洞的妙处,这时候他停下来自然是有点不情愿。
不过他心里面也清楚,这地包天男孩想来应是又有了什么玩弄圣母宫主的新花样。
心里稍微犹豫了一下,他还是从圣母宫主的肉洞中抽出了自己的肉棒来。

  随着江寒青的这一动作,正在性欲的颠峰迷醉的圣母宫主突然失去了那为她
带来无限快乐的源泉,下体顿时感到一阵空虚,浑身更是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酸痒
难受的感觉。她那高高抬器在空中晃动个不停的臀部似乎也随之失去了原动力,
沉沉地摔落在床铺上。

  这时候地包天男孩已经将皮鞭的柄抵到了她后门的菊花处。可是他却并不急
着插进去,只是将皮鞭柄在肛门圈儿的边缘上来回旋转摩擦着。突然感到有异物
抵在自己的屁眼,圣母宫主的下体轻轻地颤抖了下,屁眼也跟着明显的收缩了几
下。

  她的肠道深处产生了一种使她浑身都为之酥软的快感,可是这样的快感消失
得也如刚才来时那样的疾迅。当男孩手中的皮鞭柄在肛门圈儿上旋转摩擦起来之
后,圣母宫主所感受到的再也不是爽快,而是一种从肛门处产生的麻痒异常的难
受感觉。

  这种难受的感觉顺着她的肠子一直向婶子的上半部分传过去,转眼间连她的
心里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种难忍的瘙痒。难受到了极点的圣母宫主忍不住用手揉捏
起自己的双乳,而丰满的臀部也再次开始用力摇动起来。她努力地用自己的肛门
迎合皮鞭饼的摩擦,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她下体的瘙痒。可是事与愿违,这样的动
作非但没有让她感到一点点的好受,反而是让她变得更加疯狂。

  她用肛门摩擦皮鞭饼的动作越来越狠,而下体那瘙痒的感觉却也越来越强烈。
得意地看者面前这成熟的女性,在自己的玩弄下那摇头晃脑,扭摇摆臀的难受模
样,地包天男孩得意地冷笑几声,伸手用力抽打了几下女人胸前疯狂摇动的双乳。
似乎觉得自己刚才那小小的一招已经折磨得圣母宫主够了,地包天男孩开始了后
面的动作。

  他一手稳住圣母宫主不停摇晃的臀部,使得它的晃动幅度相对减小了许多;
另一手便将皮鞭饼对紧了那紧缩的肛门中心。受上微微一用力,他的手中那跟黑
色的皮鞭饼便捅入了圣母宫主后门的花蕊里。粗糙的皮鞭饼摩擦肛门带来的刺痛
感觉,让圣母宫主痛哼了一声。虽然感到很疼,可是刚才那几乎要吞噬掉她骨头
的瘙痒感觉也随之立刻消逝了。

  在圣母宫主正准备细细肛门处那异样感觉的时候,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停止手
上的动作。他紧捏着皮鞭柄继续往圣母宫主肛门深处顶了进去。还没有等圣母宫
主缓国劲来,地包天男孩已经将几乎整个皮鞭的柄都连根插入了圣母宫主肛门的
深处。他那粗暴的动作让圣母宫主从肛门到肠子深处的整个排泄道都产生了剧烈
的疼痛感。

  丝毫没有心理准备的可怜女人惨叫了一声,身子剧烈的抽搐了一下,痛苦的
眼泪夺眶而出,她试图伸手去抓已经插入自己肛门深处的那根恶毒的皮鞭柄,可
是坐在一旁观看的江寒青却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制止了
她徒劳的挣扎。

  平日高贵无比的圣母宫主这时候也只能是哀叫连连,使劲晃动屁股,希望能
够将皮鞭柄从自己的肛门深处退一点出来。残忍的地包天男孩也没有继续往里面
插去。只是用手捏住皮鞭柄露在外面的部位用力旋转。

  圣母宫主那可怜的肛门圈儿在这样粗暴的旋转摩擦动作下很快便已经渗出了
淡淡的血丝,而肠道深处被搅得乱七八糟所带来的剧烈痛苦更是让她浑身瘫软在
床上抽搐个不停,似乎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力量都提不起来。

  江寒青看这圣母宫主那凄惨的模样,心里暗暗有点害怕,担心她会因为无法
忍受这种剧烈的痛苦而奋然出手。他心理很清楚只要她的忍耐达到限度,一旦愤
然出手,这里的三个男人都会立刻死于非命。想到这一点,江寒青自然不敢拿自
己的生命冒险,乖巧的偷偷躲在一边,不再上去伙同那个地包天长相的男孩玩弄
圣母宫主,虽然面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如此的可怜。

  可是在旁边等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却吃惊的发现,圣母宫主除了惨叫挣扎之外,
居然没有丝毫要动手的意思,而她的阴道中更是不停地流出兴奋的淫水。江寒青
仔细观察更是发现圣母宫主除了些微的痛苦之外,居然满是兴奋的感觉。

  看着眼前这疯狂的一幕,江寒青不禁有点吃惊:天啦!这个老妖婆可真是一
个怪物了!这样痛苦的折磨她都能忍受,那天底下还有什么凌辱能整垮她呢?转
念之间,江寒青的心理更是深深的发起愁来:我还想通过凌辱她来找到摧毁她自
尊的方法。

  可是如今看来,这样痛苦的凌辱她都能够忍受并感到兴奋,而事后又若无其
事,我自然是不可能再通过凌辱她来达到摧毁她自尊的目的了。唉!这老贱人到
底是何等妖物呢?如果不能够从心理上征服她。让她臣服于我的胯下,我就更不
可能达到控制她的目的了!这可如何是好?江寒青这样一想,顿时觉得自己根本
没有办法在床上控制住圣母宫主,而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他唯一有可能彻底控制
住圣母宫主的方法。除此之外,江寒青实在是别无他法。".

  看着在地包天男孩的折磨下虽然痛苦叫嚷个不停,但是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兴
奋的圣母宫主,江寒青的心里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失败感觉。

  自从多年前第一次见到圣母宫主开始,在江寒青的心里就对于这个圣门隐宗
中地位最为崇高的人物一直是深怀敬畏。而此时他对这未高贵的宫主的感觉已经
不是敬畏,简直就是一种恐惧!那是一种正常人面对前所未见的怪物时,自然产
生出来的恐惧情绪

  江寒青多年来玩弄的女人数量虽不能说是多如牛毛,但却也足够让人瞠目结
舌了。通过对这么多年来调教,收复女人的经验总结,江寒青对于那些表面高贵
的女人早就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应对方法。

  那些高贵的女人们平日一个个看上去是高不可攀,让男人们一个个是望峰息
心。可是她们那高傲的自尊却也正式收复她们的关键之所在只要你能够找到机会
摧毁她们的自尊,将她们狠狠地加以羞辱,这些女人将会迅速的自暴自弃,其堕
落程度之快简直是让人不敢相信。比之于普通女人,那些平日身份高贵,个性孤
傲的女人对于受虐待的敏感程度要高出许多。这样的贵妇人一旦受虐,便会迅速
的将自己高贵的身份,往日棉队旁人时的超强自尊以及身为女性有生以来便具有
的矜持等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她们就象是包袱自己一般,想尽
办法拼命的作践自己的肉体。当她们的自尊完全丢失之后,这些平日高贵无比的
女人在男主人面前将会变成一头头淫贱的母狗,完全屈服于男主人对自己的绝对
控制。

  在江寒青认识的贵妇人中,只要他有机会展开行动,从来就没有一个目标能
够逃脱他的手掌法。不要说那些天性淫荡的女人,就是高贵精明如其母亲阴玉凰
者,最终也只能是臣服于他的胯下,任其蹂躏玩弄,完全形同性玩具一般,比妓
女都觉不如。至于其他的如白莹?,李华馨之流轻而易举就被他收复的女人更简
直是多得不可胜数。

  在江寒青心中还藏有一个堪称宏伟的计划,姑妈江凰琴,姨妈阴玉姬,妃青
思,邱特女皇寒月雪,乃至哪个与母亲齐名的高傲统帅石嫣鹰,无一不是他意欲
政府的女人。现在的他只是还没有寻觅到好机会而已,一旦让他抓住一个机会,
他确信自己能够收服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说天下女人中,江寒青心中还有所顾忌的,自然就是圣门隐宗的圣母宫
主和神女宫主了。不是说他不想征服她们,而是他现在根本找不到办法征服她们。

  其实在今天之前,江寒青还暗怀希望,期盼能够找出对付两宫宫主的办法来。
他虽然心知肚明,自己想要收服两宫宫主尤其是圣母宫主的企图,实现起来将会
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但是他相信自己终究还是会想出办法来的。

  在江寒青看来圣母宫主不过就是一个将强的堡垒,只要攻破一角就能够迅速
占领整个的堡垒。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只要能够彻底摧毁声母宫主的自尊,那么
这个女人也会自然成为他的性奴隶。

  江寒青心底虽然没有具体的方案,但却始终认为圣母宫主不过是没有遭到足
够残忍的羞辱,所以仍然能够保有自己的自尊;只要自己加大凌辱她的力度,她
最终必将屈服。

  可是此刻在亲眼看到圣母宫主居然能够忍受这么痛苦的凌辱之后,江寒青第
一次感到了绝望。他可是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圣母宫主这种怪物——
如此迷恋于虐待,却又能够保持完全的自尊和自傲。

  今天三个男人施加在圣母宫主身上的凌辱几乎已经到了性虐待的极限,可是
圣母宫主却还能够忍受,那就是说她已经完全是一个超级受虐狂了。在正常的情
况下,这样的受虐狂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尊,会非常顺从于自己主人的命令。可是
圣母宫主却完全不是这样,她在床上的受虐癖好,完全没有影响到她日常生活中
的行为举动。而江寒青也实在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什么凌辱能够影响到她那坚强到
极点的自尊心。

  江寒青心理其实也已经想通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圣母宫主会变成眼前这种模
样:作为前代宗主的亲生母亲,圣母宫主当初必定经历过一个由母亲到性奴隶的
身份剧烈变化。在那样的巨变中,圣母宫主作为母亲和女人的自尊被彻底给摧毁,
而沦为了儿子的性玩具。其心路历程比之现今的阴玉凰应该是极为类似。

  但是当她的宗主儿子去世以后,事情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亲生儿子的死亡,让她那颗为儿子而跳动的心几乎死去,从此以后世间的一
切事情都不能再让她动心。

  而随着儿子的死亡,她进入了隐宗内具有崇高地位的圣母宫,虽然当时还没
有担任宫主一职,但也享受到了本宗弟子的顶礼膜拜。等到她成为圣母宫主,更
始成为了隐宗内部最高贵的精神领袖。在这样的情况下她那被儿子征服后丧失掉
的自尊开始逐渐重新恢复。而这失而复得的自尊心最终形成之后,更始变得比以
前更加强大,几近坚不可摧之势。

  而此后又是数是年的淫乱生活,这位早已经迷恋上受虐待滋味的圣母宫主更
是愈加沉迷其中,但是受虐待带给她心理上的羞辱感觉,在这漫长的时间里也渐
趋于无。再加上她对任何事物都无动于衷的冷漠心态,以及那失去以后重新获得
的无比强大的自尊心,这位圣母宫主最终达到了如今江寒青感到恐惧的地步——
虽在床上受尽凌辱,一旦下了床生活行动却丝毫不受影响。

  可以这样说,是圣母宫主那曲折离奇的人生经历,以及她所度过的漫长岁月
才使得她能够摆脱普通女人那种一旦受虐待边屈服的平常境界。

  在江寒青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的地包天男孩已经将捆住圣母宫主的
绳子解了开来。搂着圣母宫主丰腴的肉体,开始享受起她温暖湿滑的阴道来。

  地包天男孩并没有将皮鞭柄从圣母宫主的肛门抽出来,便将肉棒插进了圣母
宫主的肉洞。这样他一边用自己的阴茎抽插圣母宫主的阴道,一边捏住脾贬并露
在肛门外的部位抽送着。

  前后两个洞都被丑男孩玩弄的圣母宫主显然十分享受这样愉快的感觉。她摇
头晃脑的浪叫个不停,双手狠命的揉捏自己的乳房,似乎是想将自己那丰满的双
峰挤爆一般。而她那修长而丰满的双腿也使劲的踢蹬着,随着她双腿分分合合的
动作,淫水从阴道中不停的流出,搞得她和地包天男孩的阴部都是湿漉漉的。

  虽然紫色的肛门花蕊上因为先前残忍的玩弄而搞出来的鲜血还没有干,可是
这却丝毫不影响到她的肛门对于所受到的玩弄,敏感地产生出舒服的感觉。甚至
还能够见到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从她的肛门中流出来。足可以证明她是多么的兴奋。

  而在他们旁边的那一对此时也正搞得热火朝天。

  天包地长相的男孩让圣母宫主那可怜的侍女翻身趴在床铺上,将自己那与年
龄稍嫌不符的粗大阴茎狠狠地在女孩的肛门中抽送,双手不时在女孩的屁股上用
力击打,或者是挖弄她湿淋淋的阴道。

  趴在床上的女孩在没有受到残忍虐待的情况下,也已经变得兴奋起来。她用
胸口接触在床上,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然后高高耸立起略显瘦小的屁股,使劲摇
动屁股配合身后男孩的抽动。她还同时用双手捏住自己的两瓣屁股蛋儿,将她们
用力的向两边分开,露出屁股沟中的菊花蕊和阴道口方便男孩的玩弄。

  一时间屋子里面满是这两对男女的浪叫淫呼声。圣母宫主和她的侍女就象是
比赛一般,一个比一个叫得大声,一个比一个叫得放浪。主仆二人似乎都因为有
对方在场而变得更加兴奋。

  两个丑男孩在主仆二女的纵情迎合下,自然也是表现得格外卖力,拼命耸动
下体,搞得是浑身大汗也不停止。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58

           皇朝秘史第六十一章虐母淫思

  当江寒青从圣母宫主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更天的时刻。精疲力
尽的圣母宫主还像一头死猪一样软瘫在床上,对于江寒青的离去毫无反应。

  站在外面侍侯的两个宫女看着居然有一个男人若无其事的从里面走出来,显
得是十分吃惊。两个人都站在那里是目瞪口呆,一时做不出动作来。

  江寒青认得其中一个宫女正是自己先前进去的时候,用一句话让圣母宫主饶
了性命的那个。而旁边的一个却没有见过,应该是后来被管事的派来补被杀死那
个侍女的缺的。见到两个女孩看着自己那么吃惊的样子,江寒青自然也有点惊疑。

  “她们看到我从里面走出来,怎么会显得那么吃惊?难道里面从来没有男人
走出来过?这么说……”

  这时先前那个侍女已经反应了过来,她看清楚是江寒青,再联想到之前见到
的圣母宫主对他的和好态度,机敏的姑娘自然知道面前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一定是
一个大有来头的人物,忙跪下磕头道:“少主,您出来了!奴婢在这里叩谢您先
前的救命之恩!”

  另一个侍女虽然不明究里,却也立刻机巧地跟着跪下磕头道:“奴婢给少主
请安!”

  江寒青点了一下头,淡淡应道:“嗯!不必多礼!你们都起来吧!”

  等到两个侍女都站起身来,江寒青才狐疑地问她们道:“我刚刚从里面出来
的时候,你们怎么上去都很惊讶的样子?难道……难道进里面的人就从来都没有
出来过的?”

  两个宫女听着江寒青的话身子都微微颤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又担心地
向圣母宫主那个房间门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方才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心里暗叫一声“好家伙”,这才肯定只要是被圣母宫主带进去玩弄的
人就没有一个不死的,对于圣母宫主的心狠手辣也就又多了一层新的认识。

  突然想起横尸屋里的两个丑男孩和那个年轻的宫女,江寒青忍不住问两个宫
女道:“你们知道里面那两男一女的身份吗?”

  两个宫女惊恐地往房门的方向瞧了瞧,急急摆手表示不清楚。先前被江寒青
救了一命那个侍女还用手指贴到自己嘴唇上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朝圣母宫主
房间指了一指,最后再可怜兮兮地向江寒青连连行礼。看她那样子,分明是害怕
回答了江寒青的问话,被圣母宫主给处决。

  江寒青看到两个宫女紧张又可怜的样子,知道她们畏于主子的威严不会多说
什么,也不忍心让她们为难,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跟两个宫女多什么什么,
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到外面的大堂,江寒青却惊奇地发现神女宫主江晓云已经回来了。此时美
丽的神女宫主正坐在大堂正中的主人位置上呆呆出神,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有人从后进走了出来,神女宫主方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到是江寒
青的时候,她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寒青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到后面见过了大宫主?”

  江寒青对于这位在隐宗中仅次于圣母宫主地位的女魔头自然也是丝毫不敢大
意,连忙将自己先前和圣母宫主商谈的事情向她也如实禀告了一遍。

  听了江寒青的讲述,神女宫主微微点了一下头道:“大宫主说的话绝对不错!
石嫣鹰那边你就暂时避让一下,让她专心去对付王家的狗贼吧!哼!你师父王明
思那贼人一直急着准备谋反,如今吃了石嫣鹰这么大一个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的!你就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方拼个死去活来吧。你正好趁此机会整饬你们家
族自身的力量,准备迎接最后的决战。”

  顿了一下,神女宫主寒声道:“至于显宗那帮叛逆之徒,你且不要担心!大
宫主和本宫自然会为你解决他们的!哼!就先从你那个二叔江浩天开刀!”

  想到终于可以除去江浩天那个心头之患,江寒青的心里简直是心花怒放,却
还是说了一句道:“我二叔到底是不是显宗的人,或者是不是跟他们有勾结,现
在还不能完全肯定。这样贸然……”

  神女宫主坚决地打断他的话道:“不管他是不是显宗的人,只要他对你构成
了威胁,就要把他除去!哼!我们两宫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京城里面布置人手,
现在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一直是在闲耍吧?”

  江寒青在一旁听说两宫要出手铲除异己,嘴巴都已经快笑得合不拢了,这时
听神女宫主如此一说,急忙恭敬道:“青儿对两位宫主一向是推崇备至,宫主切
莫多心!”

  看到神女宫主满意地点了几下头,江寒青趁机问道:“那我们和圣女门合作
的计划到底如何?”

  神女宫主眼神里闪过一丝寒芒,虽然转瞬即逝,却也被江寒青看得清清楚楚。

  正在江寒青感到一阵心惊的时候,却听神女宫主故作淡然道:“对于圣女门
的事情,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在此之前,你可要记住,千万不要再多问!”

  语气到最后颇为强硬,隐然有威吓的意味在里面。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哪里还敢再多问什么,只有唯唯连声答应。

  又闲话了几句,神女宫主对江寒青道:“寒青,你回去就安心处理家族里的
事情吧。对付显宗和王明思的事情,我们两宫都会主动为你分忧的。你无需多虑!”

  得到了神女宫主的保证,江寒青除了高兴,哪里还会有其他的念头,急忙对
神女宫主是千恩万谢。不过神女宫主显然是不耐烦再与他多说什么,皱了一下眉
头,向他挥了挥手道:“如果没有什么,你就先回去吧!天色已晚,本宫也不多
留你了!”

  连声答应着,江寒青不敢再逗留,急忙起身告辞。

  在走出堂屋的时候,他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却见到神女宫主又坐在那里痴痴
出神,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江寒青心里自然是对此甚为疑惑。

  转过身往外面走去的时候,江寒青还在心里嘀咕着:“什么事情能够让神女
宫主这样出神啊?一定不是什么小事吧?刚才提到圣女门的时候,她的神态颇为
怪异。莫非这件事情是和圣女门有关的?”

  从圣门隐宗两位宫主隐身之处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二更天的时分。

  站在官宦聚居区里冷冷清清的街道上,江寒青肚子突然咕咕地响了两声。他
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

  本想赶回家叫厨子整备饭食,想了一想江寒青又改变了念头。打算去一个人
缓缓行到永安府的夜市区,江寒青随便找了一家酒楼上去,捡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坐定。叫了两壶好酒,随便要了两个下酒菜,江寒青便一个人坐在那里自斟自饮
起来。

  由于先前走路走热了,两壶酒刚一上桌,江寒青就连连干了起来。片刻之间,
一整壶酒就被他灌下肚里。

  酒意慢慢地涌上了头,微晕的感觉让江寒青开始有点觉着身子发软,但是人
却也随之而感觉更加轻松。

  江寒青今天之所以这么轻松,一个原因固然是因为眼前这难得的独自喝酒的
机会,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两宫宫主终于要开始采取实质行动来支援他的事
业。虽然从两宫宫主那里他略微有点惊恐地发现,王家为谋反而进行的准备远远
超过他们江家的想象。但是王家的事情毕竟已经让他知道了,而且石嫣鹰的强势
出击必将牵制王家的行动,这也就间接给了他们江家以缓冲的机会,使他们有机
会调整自己的部署,等待反攻的时机。

  一边悠然自得地喝酒吃菜,一边欣赏着酒楼下的热闹景致,难得的轻闲自在
让江寒青暂时忘记了数月来萦绕在心中的无穷的烦事,将这一段时间以来因为紧
张局势而产生出的无尽烦恼也全然扔到了脑后。

  他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轻松自在了。在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愿意
去想,甚至连当皇帝的念头也都被他给抛到了九霄云外。

  倚窗外望,夜色里的永安府街道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和讨价还价
声音此起彼伏,热闹的场景一如白昼。

  曾经有那么几个月的时间,永安府里比往常冷清了许多,那是在帝国远征军
兵败邱特的噩耗传来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帝国的京城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那情
景就像整个城市突然跌入了冰谷一样,但永安府毕竟是庞大的夏帝国的京城,帝
国为了建立这座京城数百年来耗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在城里面不知道存有多少
金钱物资。整座城市拥有近百万的人口不说,单是那四通八达延伸向帝国的全境
的条条官道,云集于此的四方商旅,堆积如山的四海物产,就足以使它成为天下
闻名的商业中心城市。也正因为自身所具有的得天独厚的条件,没有经过多长时
间,当失败的惨痛抓紧淡化之后,它就迅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

  而上个月阴玉凤在西域获得历史性胜利的消息传到京城后,更是让永安府的
繁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曾经有那么一些意识到帝国已经开始逐渐衰落
的老百姓们,如今因为这史无前例的大胜他们也顿时将过去数月里紧张、失望、
沮丧的情绪全都抛弃掉。现在的帝国在他们看来,不但没有衰落,反而还走上了
新的繁荣高峰。

  而帝国各地的许多客商们因为得到西域大胜的消息,也都开始往京城会聚,
准备一等西域局势平静下来,便开始向西域进行商旅远征。大量准备运往西域和
更遥远的西方贩售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被运到京城,等待时机向西转进。

  正因为这些原因,此时的永安府已经达到了历史上繁华的最高峰。处身于这
个城市里的每一个民众都会为这座城市的繁华热闹而感到激动和自豪。

  此时坐在酒楼上凭阑下望的江寒青心里也正是这样一种情绪。

  “永安府啊!永安府!天下哪里还有第二座城池能够如斯般繁华?西域的日
落城号称是帝国第二大城市,却也远未及永安府之一半。唉!……”

  一想到日落城,江寒青心里便是一阵激动。那可是他心爱的母亲所驻扎的城
市啊!“母亲,你现在可曾收到皇帝老儿的圣旨?你何时才能回到京城啊!你可
知道你的儿子正在思念你啊!”

  脑海里突然出现母亲美丽而高贵的形象,江寒青仿佛看到母亲正站在自己身
前,向自己展示她赤裸的性感肉体:她的身材还是一如当年离开自己时那样丰满
娇好,丰满的乳房、高翘的臀部,让每一个男人都恨不得搂在怀中揉捏一把。

  江寒青脑海中幻想着母亲的美妙肉体,下身不知不觉地便搭起了一个帐篷来,
而他的心思这时又转到了将来怎么凌辱母亲的计划上来。

  “我要让她每日不穿亵裤出来活动。不!这样不好!再想一想……嗯……对
了!我要去给她打造一个铁内裤。嘿嘿!让她穿着这条铁内裤,冰冷的铁皮一定
会让她那火热的阴户爽得水流不断。哦!还有……在内裤的裤裆里面再装上两根
铁棒,一根在她阴道的位置,一根在她肛门的地方。这样她一穿上那条裤子就会
被两根铁棒插进她那两个淫荡的肉洞里面。嘿嘿!”

  想像着母亲穿上那条亲生儿子为她定做的内裤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淫荡反应,
江寒青一阵口干舌燥的感觉。

  拿起酒壶狠狠地灌了两口,香醇的酒水顺着干热的喉咙滑下肚子里面,江寒
青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喘息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刚刚开始激动起来的情绪,江寒青继续构思调教
他那淫荡母亲的“宏伟计划”。

  “当父亲在场的时候,趁他背着身的时机,从身后撩起母亲的裙子,玩弄她
的大腿根部,或者是揉捏她的双乳。这样一来,母亲自然会性欲勃发,却又害怕
父亲突然转身发觉,那种与儿子偷情的刺激快感……哈哈!光是想着我都已经兴
奋不已!母亲到时候一定会爽得要死!”

  江寒青的脑海中幻想着母亲到时候可能出现的表情,那肯定是一种又兴奋、
又难受、又激动、又痛苦、又渴望、又害怕的复杂感受。虽然肉体已经被儿子玩
弄得骚痒难耐,恨不得能够立刻让儿子的肉棒插进下体,却又偏偏因为丈夫在场,
连喘口粗气都不能,更别说呻吟浪叫,脱衣上床。只能是涨红着脸,低低喘气,
苦苦忍耐着儿子对自己肉体的抚弄所带来的兴奋感觉。一边扭动躯体迎合儿子的
玩弄,一边却还要时刻提防丈夫突然转身。

  一阵热血冲上江寒青的脑袋,想着母亲在那种情况下必定呈现出来的进退两
难的痛苦反应,英俊的年轻人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残忍的狞笑。

  “我还要在她内裤里的那两根铁棒上涂上淫药,这样她一旦穿上去之后下身
就会痒得难受。我倒要看看这只平日里在别人面前高不可攀的帝国飞凤到时候会
怎样忍住那蚀心的骚痒。最好是她忍不住当场出丑!”

  从心里已经完全把母亲作为自己发泄性欲的玩具,江寒青根本不在乎母亲在
人前丢脸的事情。越是让那个勾引儿子的淫荡女人出丑,就越能满足他残忍的欲
望。

  “选一个时机让她穿着暴露的皮衣,用绳子牵着她去烟花之地走一圈。嘿嘿!
虽然绝不能让其他男人插进母亲的肉体,但是可以让他们欣赏她的肉体。如果高
兴,还可以特许他们摸一摸那个贱人的乳房和屁股。嘿嘿!母亲一定也会为此而
更加兴奋吧!只有这样羞辱她,才能够完全消灭掉她的自尊心,让她彻底抛弃掉
‘无敌飞凤’的身份,成为任我驱使的性奴母狗。这样我才能够将她牢牢掌握在
自己的手中,尽情享受,丝毫不会再有什么顾忌!”

  往常江寒青之所以残忍地凌辱母亲,完全是因为他的性虐待嗜好决定了他表
达爱意的方式就是残忍的虐待。可是此时在江寒青的心中除了往昔对母亲那深深
的热爱以外,却更多的是一种愤怒和厌恶的情绪在里面。

  一直以来江寒青都认为自己已经完全控制住了母亲,不光是她那淫荡的肉体,
更包括她那高贵的心灵。

  可是在与圣母宫主性交时的那番对话之后,江寒青却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圣母宫主的谈话让江寒青开始觉得自己恐怕在一定程度上是被心爱的母亲给欺骗
了。他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并没有真正地完全控制住母亲,尤其是她那高傲独尊的
心理。

  毋庸置疑,阴玉凤一直是深爱着自己的儿子江寒青,就像江寒青也深爱着自
己的母亲一样。这种母子之间的不伦爱情直接影响着江寒青与阴玉凤之间的性爱
关系。

  对于性虐狂的江寒青来说,对母亲肉体的残忍凌辱,恰恰是他最足以表达自
己对母亲那如海深情的绝佳方式。而他也希望母亲能够用他所钟爱的方式向他这
个名为儿子、实则夫君的男人投降,也就是说他希望心爱的母亲能够从肉体到心
灵全面向自己屈服,这样才能让他享受到母亲对自己的宠爱,反过来他也会更加
地爱自己的母亲。而阴玉凤其实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主动接受着儿子对
自己的种种痛苦调教,目的就是为了让儿子明白自己是深爱着他的。

  江寒青之所以会认为母亲已经被自己完全收服,完全是因为在他数年的调教
之下,母亲阴玉凤已经能够接受他几乎所有的性虐待调教和种种羞辱。身为帝国
在西域的最高统治者,威名震天下的飞凤大帅,阴玉凤在儿子的面前却可以抛弃
一切尊严,她可以当着儿子的面撒尿、拉屎、流经血;也可以在肛门里面插上一
根皮鞭当尾巴,扮成一只母狗在儿子面前爬来爬去;至于什么捆绑、倒吊、鞭笞、
滴蜡、铁夹子拉扯阴唇、钢针穿乳头等等常用的折磨手段更是不在话下。只要背
着人上了床,她就完全可以变成一头发情的母狗,让儿子任意玩弄。到后来她甚
至熬不过儿子的要求,将自己的义女希丝丽也贡献出来,让义女也成为了儿子的
性欲用品,来一个母子叁人同淫。说她已经成为了儿子的性奴隶、性玩具,也确
实不为过。

  正因为这些实实在在的事情,江寒青从来都认为母亲已经全身心的向自己投
降了。

  可是圣母宫主的话让他的自信产生了动摇。

  “母亲虽然爱我,可是仔细想来,她确实不像表面上那样对我言听计从。如
果我要让她做圣母宫主所说的那些事情,她一定会大发雷霆的。记得以前在西域
的时候,曾经有一次……”

  一件深埋在江寒青记忆深处的事情渐渐在他脑子里面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是
八年前他和母亲还在西域军中的时候,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

  帝国建国纪元六百二十八年,冬,帝国西域日落城。

  寒风如刀,白雪飘渺。天地间已经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平日里繁华热闹的日落城如今在这十年一见的大风雪侵袭下也变成了一座死
气沉沉的孤寂城市。

  虽然仍是白天的办公时间,可是设在日落城中心处的帝国西域都督府内,却
没有了往日人来人往的热闹劲儿。没有哪个人能够忍受这漫天的风雪,从温暖的
房间里走出来办事情的。连西域都督府内的侍女们也一个个躲在烧着火炉的房间
里烤火,除非万不得已实在没有人愿意出外活动。偌大的一个西域都督府,除了
坚守岗位的凤翔军守卫,就再也见不到一个人影了。

  在西域都督府后进有一个大院,大院里面这时也见不到人影,连中堂和东暖
阁也都是一边死寂,只有西暖阁里还有人在活动。室内的炉火将人影映在窗户上,
从身影上能够明明白白看出来那是一男一女在里面。

  十五岁的江寒青这时正盘腿坐在火炕上,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皮袄。虽然
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但是在这烧着火炉和火炕的房间里,却完全感受不到冬天
的残酷,暖和的空气舒服得让人只想睡觉。

  江寒青的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皮鞭,轻轻挥动着。在他的身旁放着一具精制
的马鞍。鞍鞘上镶满了钻石,整个马鞍连着镫子都是用黄金打造而成。

  阴玉凤穿着一身鲜艳的彩凤袍站在炕前,低声下气地对儿子说道:“青儿,
你看这还是大白天的!你就叫妈妈……这……如果有手下来报告什么事情,被他
发现了,妈妈以后还怎么指挥手下啊!”

  可是她的话刚刚出口,江寒青就生气地嚷道:“你总是这样!人家想要你的
时候,你就用诸般籍口来推搪!哼!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去找希丝丽姐姐玩去!
你以后想被人干的时候,也别来找我!”

  江寒青说着就从炕上跳下床来,作势要往外面行去。

  阴玉凤见儿子真的生气要走,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柔声对儿子道:“好
儿子,妈妈又不是不给你弄。只是……这大白天的,被手下人看到多不好。如果
传到你父亲耳朵里,那更是弥天大罪啊!小乖乖,你不要生气嘛!再忍一忍,妈
妈晚上好好陪你玩,好不好?”

  阴玉凤的口气柔弱得几乎就是在哀求儿子原谅自己。平日里在人前坚毅果断
的无敌女帅此时在儿子的面前却是如斯的温柔,如果让旁人见到恐怕还真的不容
易相信这是事实。

  可是对于母亲温柔的态度,江寒青却丝毫未予理会。他粗暴地一甩手,将母
亲拉住自己衣袖的纤手甩开,不耐烦道:“要干就干!不干就算了!什么晚上不
晚上的?罗嗦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江寒青便又怒容满面地作势要往外面冲。

  阴玉凤这时也忍不住了,猛地扑过去将儿子搂在自己怀中,娇嗔道:“青儿,
你真是不听话!妈妈都说了,又不是不给弄,只是……哎哟……你……不要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儿子的双手却已经借势捏住她的双乳玩弄起来。

  江寒青脸上显出野兽般的狞笑,双手隔着凤袍捏着母亲的双乳揉动着,有时
还突然用力捏一把,或者是往里狠狠按压。

  阴玉凤的身子轻轻扭动着,每当江寒青用力捏掐或者是按压她的双乳的时候,
她的身子就会剧烈地颤抖几下,嘴里也立刻发出兴奋的吟哦声。

  在儿子野性而又富有技巧的玩弄下,她的喘息声越来越响,身子扭动的幅度
也越来越大。她闭上眼睛,红晕双颊,双手抱紧儿子的头颅,将他的脸紧紧按压
到自己的双乳上,同时用力扭动腰部,让丰满的乳房在儿子的脸上摩擦。

  虽然隔着一层凤袍,江寒青还是能够感受会到母亲乳房的丰满程度。任由母
亲将自己的脸按到她的乳房上摩擦,享受着那一对大肉球的丰满和弹性带给自己
的快感,江寒青将先前揉捏母亲乳房的双手顺着她纤细的腰肢往下滑去。

  儿子的手缓缓滑过自己的敏感的腰肢,虽然还隔着一层衣服,那种酥痒的感
觉却已经足够让阴玉凤身子一软,往儿子的身上靠去。

  江寒青正将脸埋在母亲的双乳前蹭来蹭去,享受那对高耸的乳房所具有的爽
快弹性。突然感觉到母亲向自己身上靠过来,江寒青的脸被她那对乳房压得严严
实实的,差一点没有喘不过气来。

  急忙用手扶住母亲的柳腰,江寒青将脸从乳堆里面抬起来,看了母亲一眼。

  帝国的无敌飞凤这时早已经是霞生双颊,连眼神都变得水汪汪的,看上去格
外动人。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细缝,轻轻喘着气。那性感的样子,让正常的
男人只要看了就会忍不住想要扑上去一亲芳泽。

  江寒青得意地微笑着对母亲道:“你到底让不让我弄啊?如果还是不愿意,
我可就走了!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和精力,我还要留着去跟希丝丽姐姐玩呢!”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江寒青特意在“精力”一个词上加重了语气,提醒母亲
注意这个词语。同时双手也挪到母亲身后,突然狠狠地捏了她那高耸的臀部一把。

  阴玉凤在儿子刚才那一阵玩弄下,体内早已经是淫欲勃发。她紧紧夹紧双腿,
让大腿根部夹紧敏感的阴户,试图以此来缓解下体的骚痒感觉。由于体内勃发的
情欲,她的双眼已经变得雾蒙蒙起来,望着儿子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情欲的渴望。
而儿子对她的臀部发动的突然袭击,更是让她激动得轻轻叫了一声“啊”!

  她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这时候她只求儿子能够迅速安慰她那火热而骚
痒的肉体,玩弄她胀得发疼的乳房,将那巨大的肉棒插入她已经变得湿淋淋的阴
道里面。除此之外,她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用秋水一般温柔动人的眼神扫了儿子一眼,阴玉凤嘟着嘴腻声道:“死冤家,
这时候你还问妈妈愿不愿意?”

  叁十五岁的阴玉凤此时向儿子说话的神态、口气、声调,还有那高高嘟着的
嘴,完全没有一点母亲的尊严在里面,反倒俨然就像一个正在向心爱的情人撒娇
的少女。

  这样的神态如果是一个妙龄少女作出来,自然是天真妩媚、娇柔可爱。可是
在她这种年龄,以她的身份却还要装出清纯少女撒娇的模样,就未免太做作,甚
至可以说是有点恶心了!

  不过在对于与母亲乱伦性交的江寒青来说,母亲这种稍嫌恶心的动作却正好
符合他的愿望。母亲越是作出恶心、下贱的动作,越能刺激起他这种残忍的儿子
淫虐亲母的欲望和满足感。

  将一只手伸到母亲屁股的位置揉动着,江寒青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自己说
啊!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快回答我,愿不愿意?”

  他的手隔着裙子插进了母亲的屁股沟里,抵在她肛门的位置揉动着。如果他
的手指能够直接揉弄阴玉凤的肛门,阴玉凤一定会觉得很爽快。可是现在隔着一
层裙子,那种对她的肛门若有若无的刺激就远不足以让她感觉到爽快,反而是让
她觉著有点心痒难搔的味道。她拼命扭动臀部,想通过主动用肛门摩擦儿子的手
指获得更大的快感。可是那条平时里并不觉得有多厚的凤袍的裙子,此时却显得
是那么的可恶,让她的努力完全成为了白费。由于剧烈的扭动,汗水从她的身上
不断冒出,甚至连被江寒青的手指顶在她肛门位置的裙子都已经被她胯下的汗水
给浸湿了。

  阴玉凤的发髻由于身子的剧烈扭动,这时也变得微微有点散乱。她可怜兮兮
地看着儿子哀求道:“青儿,求求你!让妈妈爽一下吧!妈妈愿意接受你的任何
要求!”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59

            皇朝秘史第六十二章

  王家母女从酒楼下来以后,江寒青的酒意虽然没有十分,却也七七八八差不
了多少。

  初夏的夜晚天气十分闷热,一阵酒意涌上来之后,江寒青顿觉浑身火热,如
置身于火炉之中一般。加之先前幻想虐待母亲的淫秽念头,让他更是五内如焚。

  他使劲拉扯了一下衣领,似乎希望火热的胸膛也能够借机稍微喘一口气。可
惜这样的举动并没有能够让他好受多少,身体内灼烧的感觉一如先前。

  江寒青这时多么地希望路边能够然出现一个水池,让自己跳下去好好泡泡凉。
可惜在他已经变得有点模糊不清的视线里除了平坦的路面,便是一栋栋黑灯瞎火
的房子。

  江寒青这时也意识到今天确实喝得太多了,心里残存的一点灵智让他禁不住
大声责骂自己道:“你这个蠢货!怎么会喝这么多酒啊!如果碰到敌人,岂不是
完蛋了!”

  虽然已是酩酊大醉,走路也已偏偏倒倒,不过江寒青还是能够强自支撑着,
摇摇晃晃地向着江家大院的方向走去。正如大多数的醉汉一样,只要没有当场醉
倒,他还是大概能够分清自己家的方向,纵然一路上东倒西歪,仍然能够挣扎着
回到自己的家里。这或许也算是醉汉们所具有的一项特殊本领吧。

  摇摇晃晃走了好半天,江寒青还是没有见到家族大院的城墙,他甚至有点迷
糊自己处身的位置。用力摇了摇头,江寒青鼓起朦胧的双眼向四周张望,费了好
大的劲儿他才把目光的焦点聚集在一起,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观,心里顿时颇感欣
慰。原来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完了一大半的路程。再拐过去两个街口,便能够见
到江家大院的院墙了。

  江寒青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将身体里的酒精排泄一点出来,让
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醒一些。

  “还好!前面就快要到家了。江寒青啊,江寒青,你以后可再也不能这样喝
了!”

  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着,江寒青脚步蹒跚地继续前进。

  刚才走了那么一大段路,江寒青身上已经出了不少的汗,酒精也跟着挥发了
不少出来,脑袋比之刚从酒楼下来的时候已经清醒了不少,不过却还是晕得很厉
害。

  寂静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响动,仍在和酒精奋战的江寒青开始还
没有在意。可是这响动却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好像是什么东西正在往江寒青这个
方向移动过来。

  江寒青这时才有点反应过来,狐疑地向四周看了一下,喃喃自语道:“深更
半夜的,这是什么声音啊?”

  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好一会儿,江寒青终于听明白那是一阵车轮滚动的声
音,中间还夹杂着马蹄敲击石板发出的响声。

  心里咯噔一下,酒意好像立刻减退了不少,江寒青心惊道:“这么晚了!会
是什么人?不会是禁军!禁军巡夜的时候不会有车轮的响动!不会是王家的人吧?”

  向四周张望了一下,空旷的街道、低矮的民屋,还真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江寒青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见到远处的街角上转出一队人马来。

  伸手揉了一下仍然迷涩的眼睛,江寒青定睛一看,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天
啦!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真的就碰上了王家的杂种!偏偏又是酒醉未醒。唉!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事情!”

  这队人马中最现眼的是中间的一辆马车。

  那是一辆京城中贵族妇女特别喜爱乘坐的带厢轻便马车,车头处坐着一个车
夫,旁边还有一个武士打扮的人。

  虽然距离还比较远,但是车厢两侧点着的两根火把,却让江寒青将车厢上涂
装的独特的油漆色彩和图案看了个清清楚楚。毫无疑问,那就是王家的家族标志,
清楚地显示出这辆马车是属于定国公王家所有。

  在马车的两侧跟随着十来个骑马的护卫武士,一个个人高马大,手持火把。
看这群人那体形便可知道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江寒青自怨自艾着,右手缓缓移到了腰间,紧紧握住佩剑的剑柄。

  定了定神,江寒青安慰自己道:“不要紧张!京城里面禁军守备森严。如果
王家的人胆敢向我动手,只要能够多挺一会儿,就自然会有禁军过来搭救的。哼!
王家的马车里面应该是坐着他们家族的什么女眷吧!想来王家的人也没有胆量在
这种情况下当街出手!”

  这样想着,江寒青的心里感觉踏实了不少。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
情稍微平息一点,江寒青将手松离了剑柄。他可不愿意让王家的人看出他此刻心
情的紧张,而在事后嘲笑于他。

  轻声哼着小曲儿,江寒青迈开步子昂首挺胸地迎着王家的队伍走了过去。

  王家护卫马车的武士们自然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男子,一个个手扶剑柄以防
不测。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武士回头贴到车厢门边,向车厢里面说了两句话,大
概是在向里面的人禀告看到的情况。

  双方终于走近到一起的时候,王家的武士中领头的那一个人认出了江寒青,
将手移离剑柄,抱拳在马上向江寒青行了一礼,朗声发话道:“原来是江少主!
您好啊!”

  听到护卫武士的话,车厢里面突然传出一个美妙的女人声音,道:“外面是
江少主吗?快停车!”

  马车应声嘎然而止,护卫的王家武士们纷纷将手抽离剑柄以向江寒青表示自
己没有敌意。

  在车夫和另一个武士忙着转身打开车厢门的时候,江寒青静静地站在原地,
冷笑着等待车厢里面的人走下车来。

  “里面果然是一个女的!哼!看来王家的人确实没有胆量在此与我动手!不
知道……车厢会是什么人啊?不过她既然够资格跟我直接照面,想来在王家的地
位是不低的!”

  车厢门很快便打开了。可是等到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的时候,江寒青却稍稍地
吃了一惊。从里面钻出来女人的不是他预料中的一个,而是两个。

  车厢两旁的火把照耀下,江寒青将正在走下马车的两个女人的长相看了个清
清楚楚。

  走在前面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身大红色的锦绣宫袍,梳着一个堕马髻。看上去
大约有叁十来岁的年纪,长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红若丹朗的嘴唇,细而媚的眼
睛,白净的皮肤,看上去虽不能沉鱼落雁,却也算得上是花容月貌。

  江寒青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对方
到底是谁。正待细细回忆一下,眼神游离之际却突然看清了后面那个女人的长相,
不禁看得有点发痴,傻傻地呆立当场。

  跟在后面从车厢里出来的那个女人身着一袭雪白的宫装,约莫十七、八岁的
样子。头上戴着金丝珍珠髻,别着一副五凤挂珠钗。一张俏丽而又高贵的鹅蛋脸,
上面长着一双艳丽动人的丹凤叁角眼,配着两弯别致的柳叶吊梢眉,不知道让多
少年轻才俊为之魂牵梦萦。小巧的丹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望向江寒青的眼光流
离翔动,聪颖中却又不失温婉,让人颇有如沐春风之感。

  后面这位小姑娘比起成熟妇人来虽然缺少了那种成熟女人所独有的诱人风韵,
但却也多出了一份天真少女才具有的天然去修饰的纯洁美感。平心而论这姑娘比
之前面那位夫人看上去还要美艳一些。不过江寒青仔细观察却发现两个女人眉宇
之间很有几分神似,显示两人之间很可能有着亲密的血缘关系。

  而说到气质的高贵,仪态的端庄,举止的得体,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都是无可
挑剔。那种雍容华贵的气质,优雅高洁的风范,让人一看便能确信她们是帝国高
贵家族出来的太太小姐。

  尤其是那个王家的小姑娘更是不得了!长得是倾国倾城之姿不说,身上所表
现出来的帝室后妃般的高贵气质,让江寒青更是为之倾倒。在江寒青亲眼看到过
的女人中,只有母亲阴玉凤和那头高傲的雌鹰能够在气质上与她分庭抗礼,不分
轩轾。

  女孩的眉宇之间流露出的那种皇室贵胄般的崇高气质,举手投足间所表现出
来的母仪天下的无上风度,让任何男人都有一种跪倒在她脚下顶礼膜拜的冲动。

  江寒青从这个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母亲的影子。虽然他没有办法
见到母亲在小姑娘时代的样子,不过此刻他却相信眼前这个小姑娘肯定和当年的
母亲十分相似,因为她身上所具有的那种慑人心魄的气质、那种使人情不自禁生
出高山仰止之感的风姿,正如他的母亲阴玉凤身上所体现出来的一般无异。

  而在观察清楚她的长相和穿着之后,江寒青目光的焦点却转移到了她身上那
袭雪白宫装上。因为在这身衣服的胸口位置赫然绣着一只金色的飞凤,正是这只
金色的飞凤吸引了江寒青的注意。

  江寒青惊奇地看着那身白色金凤宫装,心道:“白色宫装,金色飞凤!妈妈
也最喜欢这样的穿着了!这女人居然和我母亲一样的穿衣嗜好?”

  这时两个女人都已经走下马车站到了地上,虽然双方之间还隔着两、叁丈的
距离,江寒青却已经听到那个成熟女人出声道:“寒青怎么会这么晚了还一个人
在外面闲逛?就不怕碰到危险?还是快快回家为好啊!”

  清脆悦耳的声音听来温柔动人,语气也显得颇为亲切。就好像是江寒青的一
个长辈在关切地询问他的情况一样。

  江寒青被对方的口气所迷惑,加之喝了酒以后脑子反应迟钝,一时间竟然产
生了错觉,以为是自己长辈在问话。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居然就像回答
自家长辈的问话一样,隔得远远的便躬身行礼恭敬答道:“寒青刚才去办了点事。
所以回来晚了。这便要赶回家去!”

  这样回答完之后,江寒青才猛地意识到对方是王家的女人,而且自己又还没
搞明白对方的具体身份,怎么就这样恭敬地行礼回答对方的问话。这样的行为如
果让对方误认为是自己心虚示弱,岂不是十分丢脸的事情!

  他还没有来得及直起身来,那个王家的贵夫人已经开口道:“哎呀!寒青,
如此行礼叫妾身怎么敢当啊?妾身的夫君明德公虽然和你的大人浩羽公同辈,却
也和你同殿为臣,连他也要称呼你一声世兄。说起来妾身直呼你的名字都属托大
之举啊!大家碰到一起,理当由妾身母女二人向江少主行礼,怎么今天你反而向
妾身行起如此大礼来啦?这叫妾身如何敢当啊!”

  听到这女人如此一说,江寒青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定国公妇人
叶馨仪,而她身边那个女孩自然就是她唯一的女儿王璧莹。这两个女人自己多年
以前都是见过的,只是时间有点久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了。

  听了叶馨仪的话,江寒青心里更是为自己犯傻的行为而感到后悔,不知道应
该怎样做才能下台。一急之下,背上冷汗冒出,酒意又醒了两分。

  却也算是运气,这背上冷汗一出,江寒青脑子中竟也灵机一动,转眼便给他
便想出了一个方便自己下台的好主意来。

  也不急着直起身,江寒青就这样继续保持着低头、躬身、拱手的行礼状,借
辞掩饰道:“夫人此言折煞寒青了!定国公虽然称呼寒青为世兄,但实与家大人
同辈,怎么说也是寒青的父辈。这样寒青在夫人面前也就只能是子侄一辈。寒青
如果不向夫人行礼,反要夫人倒过来行礼,那岂不是犯上的大罪啊!不要说回去
之后家大人定会严加责罚,就是寒青事后想来也定愧恨万分啊!”

  叶馨仪听江寒青这么一说,格格娇笑道:“江少主这么一说,妾身对你这一
礼就只好生受了!今后还请江少主不要行此大礼啊!……哎呀!少主怎么还不免
礼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你个王家贼妇,受了小爷这一礼,你恐怕至少要折十
年寿吧!”

  嘴上却恭谨道:“多谢夫人!今后夫人还说直呼寒青的名字吧!不要叫什么
少主不少主的了!”

  江寒青这样说完,方才慢慢直起身来,却还装作恭敬不敢与叶馨仪对视的样
子。眼睛却忍不住又多望了王璧莹两眼,心道:“这王璧莹当初还是一个小丫头,
跟在她大哥王思廷的背后跑来跑去。现在却出落得如此标致。王明德也算是狗运
好,居然有如此一个清秀美丽的女儿。”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叶馨仪道:“妾身上一次见寒青还是上次送你母
亲去西域时候的事情。算来已经是四、五年的时间了。寒青的身子骨可是比记忆
中长大了不少了!”

  江寒青还未来得及做答,却听叶馨仪对旁边的卫士下令道:“你们快给本夫
人拿一个火把过来,让本夫人好好看一下江少主现在的模样!”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叶馨仪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

  原来刚才王家母女走下马车的时候,江寒青借着火把的光芒将两个女人的长
相看得是一清二楚。但由于他是站在路边离马车还有两叁丈距离的地方,火把光
焰又照射不到,因此王家母女却并没有能够将他的模样看得很清楚。

  本来一个女人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要仔细看一看另一家族的男子长相,实在
是有点失礼。可是刚才叶馨仪和江寒青在那里扯了半天,双方都确认了叶馨仪在
江寒青面前的长辈地位,这样一来长辈要看看晚辈小子的相貌,于礼来说却也算
是说得过去了。

  江寒青这时也想不到有什么托词可以用来拒绝叶馨仪的要求,只好傻站在那
里等着人家拿着火把走过来看猴。

  王家武士听到主母的吩咐之后立刻就有一人拿着火把走了过来。

  在火把光芒的照耀下,叶馨仪和王璧莹母女俩缓缓走到江寒青的身前,仔细
端详着他的长相。

  当看清楚江寒青英俊的长相之后,叶馨仪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之色,轻轻点
了一下头,柔声道:“几年不见,想不到寒青却已经长成了这么一个帅气的大小
伙子了。差点都把妾身给迷住了。”

  江寒青听她这样称赞自己,心里自然也是十分高兴,却也觉着这女人实在太
过厉害,这种话居然能够当着众人的面轻易说出口来,不免有稍显轻浮之嫌。

  转念一想,江寒青却又立刻释然了。

  “这王明德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找个老婆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听这位定
国公夫人的话,分明也是外表不可一世,骨子里却可能暗暗发骚的淫妇。”

  这样想着江寒青忍不住偷眼向叶馨仪看过去,却正好见到这个美丽成熟的仇
敌夫人却也正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自己。

  当两个人的目光对到一起的时候,叶馨仪竟然主动向将江寒青眨了两下眼,
抿嘴微笑起来。看那她眉宇之间分明还荡漾着一丝春意。

  江寒青领略到这位美艳高贵的夫人表露出来的热情,心里也是不由一荡,向
对方咧嘴笑了一下,差一点便忘记站在对面的这个成熟美丽的女人其实是敌对家
族的主母。

  如果不是旁边还有十几个虎视耽耽的王家武士,还有一个清丽脱俗的王家小
姐,江寒青恐怕早已经是一个饿虎扑食压到叶馨仪的身上去了。

  狠狠吞了一下口水,江寒青在心里想:“好一个定国公家族的主母啊,对我
这个仇敌之子居然都敢当面勾引。好!等我荡平王家,一定在杀光你们王家的老
老少少之后,留下你这条狗命。我倒要尝尝你这骚货的滋味!不!我不杀王明德,
我要在他的面前戏耍这骚货!”

  想到精彩处,江寒青忍不住又朝对方露齿一笑,却见到叶馨仪也向自己回以
一笑,还连带又抛了一个媚眼。

  心驰神荡的江寒青却不知道此时叶馨仪肚子里面也在打着自己的花花肚肠。

  “真没有想到这个小鬼会这么色,胆子也是够大的!几下眼神居然就让他将
本心表露出来。看这小鬼色迷迷的模样,分明就是想偷吃姑奶奶的腥!好你个江
寒青,还真是色胆包天啊!也不想一想凭你这毛都没有长起来的小鬼也配?你以
为本夫人会看上你这种小白脸?哼!如果不是为了将来能够找机会引你上钩,利
用你对付你那该死的江家。老娘理都懒得理你。……唉!不过这小子长得倒是蛮
英俊的,白白嫩嫩的样子很是可爱!再加上他年纪又轻,上了床肯定是使不完的
劲。有机会可真的好好尝尝他的味道。”

  叶馨仪这样想着,脸上不禁露出淫秽的笑意。

  她的笑容在一些所谓的道德之士看来也许会被骂一句“恶心”,可是在江寒
青眼里却无异于世界上最美丽的笑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身为定国公夫人,暗地
里肯定是诡计多端,不过江寒青内心对她可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

  “骚娘门儿,以为可以勾引我,从我这里获得一点情报?呸!来吧!看一看
是你利用我,还是我玩弄你!对于自投怀抱的东西我可是从来不会拒绝的,尤其
是能够让王明德那老狐狸头上绿油油的,那更是求之不得!”

  这就是江寒青此时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又和定国公夫人叶馨仪眉来眼去了一会儿,江寒青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女
人。

  “不知道做女儿的是不是跟她母亲一样淫荡?女儿的血管里一定也流着母亲
淫荡的血液吧?”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打量了王璧莹两眼,却发现原来对方一致在细心地观察自
己。

  江寒青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和定国公夫人眉来眼去时那色迷迷的样子一定已经
让这个姑娘全部看在了眼里。如果是往日江寒青根本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今天却完全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希望眼前这个女孩看轻自己。这样
一来江寒青顿时觉得自己很是没有面子,恨不得地上能够突然出现一个洞立刻钻
下去。

  由于羞愧他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发烫,江寒青心想
:“糟了!脸肯定红成了一团!这不更是让对方这小姑娘看不起我!”

  不过转念之间他就想起现在是晚上,对方借着火把的光芒照明,肯定是看不
清楚自己脸色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我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在乎这个小丫头对我的看法?我和她母亲眉来眼
去又怎么了?怎么就会觉得在她面前不好意思?奇怪!呸!死丫头有什么了不起!
不要说和你妈眉来眼去,就是当着你的面操你妈的骚屄我都敢做!”

  心里这样想着,江寒青又抬头向王璧莹看过去,却刚好对上王璧莹清澈如水
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对这个女孩生出异样的好感,想也没想便
咧嘴向对方笑了一下。

  美丽的女孩抿嘴微笑了一下,接着便急忙低头看向地面,似乎是很不好意思
的样子。

  看着她温柔婉约的样子,江寒青一阵心驰神醉,心里很想和她说点什么,却
又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为好。

  站在旁边的叶馨仪也看到了女儿和江寒青发生的精神上的交流,脸上瞬间便
出现十分惊讶的表情。她看了看江寒青,又看了看女儿,嘴唇翕动了两下,却没
有说出什么话来。

  叁个人就这样站在原地尴尬地静默了好一会儿,江寒青只好没话找话道:
“这么晚了,不知道夫人母女怎么还没有回去?”

  叶馨仪小心翼翼地侧头看了看女儿的表情,见她只是瞟了自己一眼并没有说
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江寒青道:“妾身母女二人先前去了一个朋友家晚宴,
大家言谈甚欢,所以这时间就晚了!”

  江寒青出于意淫的目的一致在观察着母女二人,这时却刚好清楚地看到她们
母女俩的反应,心里微微觉得有点奇怪:“这叶馨仪跟我说话,为什么要看她女
儿的表情?还那么小心翼翼地?就像害怕说错话被女儿责骂一样?母女两个的反
应正好颠了一个个儿!真是奇怪!”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多想,叶馨仪又道:“不知道凤帅什么时候回京啊?咱们
全家上下可都是盼着她老能够早日回京,身为京城百姓、帝国子民,大家都深感
与有荣焉啊!”

  江寒青心里暗骂了一声“死不要脸的王家婊子”,回答道:“多谢夫人关心!
小侄这方还没有母亲的消息。陛下派往的使者是五月初叁离京的,仔细想来就算
是八百里加急连夜赶路,也至少要到下月初才能够到达日落城吧。等到母亲率领
随从回到京城,那恐怕又至少得花去近两个月的时间!所以……”

  想到还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才能见到心爱的女人,江寒青一阵黯然神伤之下,
竟然说不出话来。

  叶馨仪看着想起母亲激动不已的江寒青,轻轻点了一下臻首感叹道:“寒青
果然是至孝之人!……唉!你也不必太过思念母亲,反正再过两个月你迟早都能
够见到凤帅的。到时候你母子二人有的是时间在一起,以慰多年母子隔离之苦啊!”

  叶馨仪说话的时候,江寒青是连连点头,可是他的眼神却一直在偷偷注视着
王璧莹。在他看来这个清秀美丽的姑娘,比她那媚骨外露的母亲要来得吸引人得
多。

  可就在叶馨仪安慰江寒青的时候,一直低垂着头的王璧莹却突然抬起头来看
着江寒青,而那娇俏的红润唇角还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如果不是江
寒青一直在注意着她,还真的不会发现她唇角出现的那丝笑意。

  江寒青心内微微一震,心道:“她是在笑吗?又是笑的什么呢?难道她知道
我和母亲的关系非比寻常?可这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是屈指可数啊!
如果不是她又在笑什么”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向王璧莹看去,在有心之下江寒青更是觉得这位天姿国
色的女孩连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满是讥诮的笑意。

  王璧莹灵动的目光盯在江寒青的身上,让他有一种芒刺在背的不安感觉。,
江寒青心内有鬼不敢跟她对视,便装出一副坦然的态度扭头对叶馨仪道:“夫人
说得很是!小侄是太思念母亲了。所以恨不得能立刻飞到母亲的身边陪伴母亲!
想起母亲对孩儿的恩德,一时间情难自禁,失礼之处,还望夫人谅解!”

  他一边这样说着,一边还在思索王璧莹先前唇角露出的那丝微微的笑意,还
有她眼神中明显的讥诮意味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到底在笑什么?她真的知道什么了?这怎么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心
虚了!”

  安慰着自己,江寒青又偷偷斜眼向王璧莹瞥去。想不到这一偷瞥却更加深了
他心底的疑虑。

  听到江寒青的话,王璧莹唇角的笑意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更加明显。她美
丽的唇角已经整个的往上翘起,那已经是明显的笑容来了。她那晶莹剔透的眼精
也开始变得迷朦起来,仿佛是眼眸里游荡着一层茫茫的雾气使然。有点缥缈的眼
神看起来更加让男人动心,但是其中包含的复杂意味,却让江寒青更加心虚。那
迷人的眼神中所流露的情绪,已经不光是先前的讥诮,甚至还让江寒青感到似乎
有着兴奋、期盼、激动的复杂意味在其中。

  “这女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听到我的话会有这种反应?她到底是什
么意思?到底是在想着什么?她不会真的知道一点什么吧?如果让他们王家知道
我和母亲的事情,一旦加以利用,我就死定了!”

  江寒青的酒意这时候已经全部消散得无影无踪,冷汗从他的额头上、背脊上
不断冒出。他想出言试探王璧莹,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又在心里想,这也
许是自己心虚误会罢了。也许王璧莹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和笑意,本身其实并没有
什么深意,只是觉得他以江家少主的尊贵身份却在仇家的人面前流露出对母亲的
依赖之情,实在是有失尊严,故而觉得好笑。

  心里七上八下的乱想着,江寒青仿佛听到叶馨仪又说了两句什么。等他回过
神来的时候,叶馨仪却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江寒青不知道叶馨仪到底跟自己说了些什么,站在那里是更加紧张尴尬。不
说点什么也不是,要说呢更不是,因为他都不清楚对方说的什么,叫他如何回答?

  正在江寒青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王璧莹居然出面给他解了围。她突然
伸手扯了母亲的衣袖一下,向母亲使了一个眼色,却还是没有出声说话。

  叶馨仪愣了一下,向女儿做了一个询问的表情。不过没有等女儿有所反应,
她便立刻恍然大悟。会意地向女儿点了点头,叶馨仪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
天色也不早了。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各自回家吧!免得家里的人挂念!”

  江寒青本来是对王璧莹多有好感,开始的时候恨不得能够跟她多呆一会儿,
找机会攀谈两句。但如今的情况下,他却恨不得能够立刻摆脱王家母女。

  一听叶馨仪那么一说,他简直是如释重负,心怀感激地向王璧莹看了一眼,
立刻欣然回答道:“好!好!王夫人和小姐也请早点回家吧!想来定国公夫人还
在等候你们回去呢!”

  叶馨仪闻言向他展颜一笑,牵起女儿的手道:“莹儿,咱们回去吧!”

  王璧莹温柔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嗯”了一声表示同意,然后又多看了江寒
青两眼,这才跟着母亲转身离去。

  母女俩刚刚走出没有两步,叶馨仪却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江寒青轻笑道:
“寒青啊,差点就忘了一件大事。你看我这记性!呵呵!”

  江寒青不知道对方又要玩什么花样,略为迟疑了一下,答道:“不知道夫人
还有什么事情?请告知小侄。”

  叶馨仪道:“最近石嫣鹰大元帅回京来,咱们这些国公家族一直没有好好招
待一下人家。李家是石嫣鹰的婆家倒也罢了。可是咱们其他叁家说什么也应该向
帝国双璧之一的堂堂鹰帅表示一下敬意啊!可是这件事情一家单独办总是不好,
所以定国公这一两天一直想跟镇国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咱们两家能不能联手
为鹰帅办一场宴会。”

  江寒青一听叶馨仪的话,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头痛人马被石嫣鹰袭击的事情,
试图联合江家对付石嫣鹰和她背后的李家。

  向叶馨仪笑了笑,江寒青缓缓道:“这个事情嘛……我倒是觉得定国公的话
不无道理。但是家族里毕竟是父亲大人在主持,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就不
是我这种小辈的所能够知晓的了。小侄心想,如果定国公大人确实有这个诚意的
话,不如直接向我父亲提出来吧。”

  江寒青向叶馨仪说话的时候,一会儿自称“小侄”,一会儿又自称“我”,
显示出他心里对于王家的人根本不当一会儿事来。而那番话更是老练,他先说自
己觉得“不无道理”,以表明自己不反对,既而又说自己不能话事,因此也就无
从表示同意了。这样模棱两可的答复,正是官场应付套语的诀窍,好处是什么事
都不用当即将话说死,留待深思熟虑以后,审时度势再做出正确的决定。

  叶馨仪听了江寒青这番滴水不漏的话,也只能是干笑两声道:“寒青所言甚
是。哈哈!寒青不愧为年轻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啊!难怪定国公天天对你赞不
绝口!”

  江寒青也跟着打了一个哈哈,躬身行礼道:“那都是定国公大人抬举小侄!
小侄何德何能,如何敢当此等评价。惭愧!惭愧得很啊!”

  叶馨仪这时跟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当下便道了一声“告辞”,牵着女儿
的手向马车走了过去。

  王家母女缓缓登上马车进入车厢之后,马车便在卫士们的簇拥下启动出发了。

  在钻进车厢前的一瞬间,王璧莹又回头向江寒青看了一眼。那洁美如月光的
眼神让江寒青又是一阵心驰神荡,傻傻地愣在当场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等到马车已经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时,江寒青的脑海中还回荡着王家母女二
人的影子。

  做母亲的成熟、美丽、风骚,有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母性美;做女儿的纯洁、
娇艳、妩媚,拥有天真少女所独有的青春气息。两个不同年龄段的女人表现出来
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站在一起却又相得益彰,恰好能够配合得天衣无缝,
那种珠联璧合的美艳感觉,更加能够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力。江寒青恨不得能够立
刻将母女二人都剥光衣服带到自己的床上,来一个母女同床,叁人共淫的秽乱游
戏。

  而母女两人中作为女儿的王璧莹,更是能够让任何男人疯狂的尤物。在她长
成一个大姑娘之后,江寒青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却惊奇地发现这个当年自己见过
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如此标致,其风度气质已经直逼自己的母亲阴玉凤和石
嫣鹰二人。这一来在江寒青的猎艳名单中无疑又多了一个目标。

  如果在今夜之前非要江寒青将他所见过的有意加以征服的女人,按照美丽、
韵味、气质和所表现出来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综合评定之后分出档次的话,那么他
会做出如此排列:第一档的是他的亲生母亲阴玉凤,还有那高傲的石嫣鹰;第二
档的是妃青思、姨妈阴玉姬、秀云公主、静雯、白莹珏、邱特女皇寒月雪、圣母
宫主和神女宫主;第叁档的是姑妈江凤琴、五娘李华馨还有其他的一些女人。

  事实上江寒青也确实这样做了。在他的书房中有一本厚厚的名册,上面就按
照这样叁个档次记录着他所看得上眼的绝世美女。江寒青自己将这本名册定名为
《淫奴艳册》。

  在《淫奴艳册》里面,江寒青用尽可能详尽的笔墨记录了他对每个女人的相
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床技、性敏感带、对于受虐的喜好程度的描述。
如果某个人已经被他收服,他还有可能记录下对这个人的全部调教过程。当然在
名册中,有些人的记录条目中,好多方面的描述是空缺的。比如阴玉姬、寒月雪
等人还没有跟他上过床,自然在床技、性敏感带等方面的记录就只能暂时付之阙
如了。而石嫣鹰他也没有见到真人,对于她相貌的描写还是得之于母亲阴玉凤的
口述而已。江寒青将她们名列其中,只是将她们当成自己猎艳的目标,等到将来
捕获调教完成之后,再将她们的相关记录添加完整。

  如果是某些见过江凤琴、李华馨和两宫宫主庐山真面目的男人有幸见到了江
寒青自制的这本品评天下女人高低的《淫奴艳册》,在目瞪口呆、口水长流之余,
一定会为被他划入第叁档的女人愤愤不平:“如此天姿国色怎么会竟然只被他列
到第叁档?我就不信天下还有比她们更美丽的女人。”这些人同时也一定会心痒
难耐地想道:“如果这样的绝色美女都只能名列第叁档,那么名列第一、二档的
人会是何等艳丽?”

  确实,能够被江寒青列入这叁档名单的女人,任何一个抓出来在常人眼里都
是惊为天人的美女。纵然是江凤琴、李华馨等只被他列为第叁档的女人,也已经
是万中选一的美女,夸一句倾国倾城、美若天仙都绝不为过。其实如果单纯以长
相的美丽程度来评定,就算将叁档合为一档也无不可。因为一个女人的美丽如果
达到了能够被江寒青列入名单的地步,单从相貌上来说已经是达致了极至。名单
中的各个女人不论是何档次,在相貌上都是各有千秋,难分高下了。

  但是女人的美丽可并不只相貌一样,气质、韵味等也是不可或缺的部分。在
真正懂得欣赏女人的多情浪子眼里,不同的女人所具有的气质和韵味绝对还是有
高下之分的,而这也直接影响到她们各自对男人的吸引力的大小。对于那些能够
名列入江寒青绝色名单中的天下第一流的美女,他之所以还能够在品评高下之后
将她们划分为叁个档次,依靠的正是每个女人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和韵味,以及由
此产生的对男人的吸引力的不同。

  像阴玉凤和石嫣鹰,其美艳绝伦自不必提。她们那种傲视天下群雄、视天下
男人如无物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任何男人在她们面前都有自惭形秽之感,恨不得
能够趴在她们脚下提靴侍侯。这等风姿自然非平常所谓美女所能比拟。也正是她
们这种卓尔不群、不与群芳同列的雍容气质,让无数男人为她们而痴狂,魂牵梦
萦,欲见一面而不得。据说当年阴玉凤和石嫣鹰二人云英未嫁之时,也不知道有
多少男人日夜期盼她们能够对己一笑,就算为此舍去生命都在所不惜,最后却也
只能是望峰息心,放弃了这永不可能的奢望。不过天下男人都是贱骨头,明知道
得不到的东西,更欲得之而后快。时至今日,仍然有无数的男人为阴、石二人疯
狂,其中不乏当今的年轻才俊。对于大夏帝国的男人们来说,阴玉凤和石嫣鹰简
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相比之下,第二档次的女人虽然也是气质高贵、芳华绝代,也一个个让男人
们见了是欲爱不得、欲恨不能,但比之于男人们为阴玉凤和石嫣鹰而疯狂的程度
却已经逊色不少。

  至于第叁档的女人在气质上当然就更是差了不少,不过凭借天生的丽质,仍
然具有对男人的致命吸引力。

  其实能够名列名单中的女人,任一个叫出来都足够让见到的男人为之迷醉。
她们之间的高下之分,也只是气质上的十分细微的差别。如果不把不同档次的人
叫到一起站着,普通人还真是不能理解其中的奥妙。

  江寒青这本用自己心血写成的《淫奴艳册》终其一生都在不断更新著,直到
这位江家皇朝的开国之君驾崩之日才停止了记录。在里面记录有名字的女人到最
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他的色魔之爪的控制,全都成为了他庞大后宫的成员。

  而这本名册后来按照江寒青的遗旨,在他仙去百年之后被帝国皇室大胆地公
布出来,也就成为了后世学者研究江寒青这一代怪物皇帝和他那大群女人的重要
历史资料。

  当然这本名册后来被皇室公布出来的版本是经过了大量删减的。其中大部分
众人感兴趣的色情内容都被御史们给删除了,这包括名册里面原有的几乎所有有
关性爱和调教经历的记录。在流传于民间的版本中留下的只有江寒青对于每一个
女人的相貌、气质、韵味、喜好、性格等的描述。唯一例外的情况是关于阴玉凤
的记录!江寒青在遗旨中明确要求后世子孙在公布名册的时候,不能删减任何有
关“圣母皇后”的文字内容。正是因为皇朝开国圣祖临终的特别关照,这部分有
关他那位毕生钟爱的淫奴母亲阴玉凤的淫秽文字便在没有经过任何删节的情况下
公布了出来。

  江寒青对于自己一生所最爱的母亲始终都是另眼相待,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
去凌辱她以表达自己对她无以复加的不伦爱情,非要让她成为淫名昭著的荡妇才
能甘心。这种被扭曲的疯狂爱情就算是在两人死后一百年也还通过常人觉得不可
思议的手段被继续表现出来。

  以致于后世一位著名的史学家在看了《淫奴艳册》之后,这样评论道:“如
果说天下最不孝顺母亲的儿子,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孝顺母亲的
儿子,仍当属我朝的圣祖皇帝。如果说天下最不称职的母亲,当属我朝的圣母皇
后;如果说天下最不幸的母亲,也仍属我朝的圣母皇后;可如果说天下最幸福的
女人,毫无疑问仍然是我朝的圣母皇后!”

  说出这样一段话的人,在叁天后就被地方官府以侮蔑“开国至纯至孝至德至
仁英武圣祖明皇帝”和“开国至慈至洁至文至武端敬圣母英皇后”的莫大罪名当
街腰斩。可是他这段精辟的评语却在短短的叁天中传遍整个帝国,并在此后的数
百年中被后人一致认可为最客观、最公正、最权威的评价。

  江寒青因为对母亲阴玉凤的刻骨铭心的孽情而明确要求流传于后世的淫秽文
字,让他的后世子孙也是伤透了脑筋。江寒青的子孙后代一方面要维护皇朝的无
上权威,禁止任何人对开国圣祖皇帝和圣母皇后的英名妄加议论;另一方面却又
不能阻止圣祖皇帝临终特定要公开的如山“罪证”在民间流传,难免有损于帝国
的形象。

  不过此后几百年的事实却证明江家皇朝这种担心竟然是多余的。究其原因不
外如是如下:阴玉凤本人的传奇经历,她所立下的不世武功,以及她惊人的美貌
和气质,早已经在帝国民众心目中成为了一个不朽的神话,纵然她成为了儿子的
性奴母亲,却也丝毫无损于她在后人心目中的光辉形象。而江寒青和阴玉凤这两
位帝国的开国圣贤在生的时候,确实也做了很多功在千秋的“善政”,在民间是
颇享盛名;再加上江寒青在世的时候就毫不隐讳自己和母亲的乱伦真相,民众早
已知之甚详,久而久之成为了习惯之后也就处之泰然,浑不当一回事了。所以在
后人对江寒青和阴玉凤的评论中,除了对江寒青奸淫母亲的罪恶行径偶有隐晦抨
击之外,总体评价还是颇为崇高的,而阴玉凤在后代文人墨客的笔下也就成了被
歌颂不休的“神武英明飞凤天后”,在民间百姓心目中则更是成为了人人敬仰的
“武神”。

  当然以后的这些事情,江寒青什么都不知道,也永远不可能知道!而此时他
正站在永安府的街道上望着王家母女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这时候的江寒青还只
是一个对于皇帝宝座怀有野心的贼臣逆子,连他对于皇帝宝座的觊觎也不过是一
种看来还很遥远的梦想罢了。将他自己和母亲乱伦的丑事公之于天下民众知晓,
这种大逆不道的梦想更是此刻的他连想都还不敢想的事情。

  江寒青在这个时候自己能够肯定的事情只有一件!

  今夜之后,他那本《淫奴艳册》的名单中将再增加两个名字,划入第叁档的
叶馨仪,和高居第一档与阴玉凤、石嫣鹰齐名的王璧莹!

tbfz100qazwsxed 2008-11-26 23:59

      皇朝秘史第六十三章视奸玉姬

  从床上纠缠的赤裸肉体中挣扎着坐起身来,江寒青揉了揉眼睛,又晃动了一
下仍然有点迷糊的脑袋,呆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在目送王家母女远去之后,江寒青也很快顺利地回到了江家大院中
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白莹珏和李华馨二人却还没有睡,两个女人都强撑
着疲惫的身子坐在灯前闲聊着等待江寒青回来。

  看到两个女人这么关心自己,江寒青一阵激动,当下便搂着两个女人上床一
番颠龙倒凤。正好他这天从圣母宫主那里出来之后,先是狂想了一通淫虐母亲阴
玉凤的主意,然后又看到了王家母女,在回来的路上又一个人对王家母女来了一
个想入非非。这样连续两通淫想,让他早已经是欲火焚身,回到家来守着两个如
花似玉的美人自然是要大加挞伐一通。

  一男两女足足疯狂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天色微白方才精疲力尽地进入了梦乡。

  回想起昨夜的疯狂,江寒青不禁哑然一笑。向身边一看,两个赤裸裸的女人
一左一右却还睡得十分香甜。

  用力拍打了一下白莹珏的屁股,又转身在李华馨的乳房上拧了一把,江寒青
大叫道:“淫姨,五娘,起床了!太阳都晒到了屁股上了。”

  李华馨和白莹珏这时才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在江寒青的连连催促下,两个女
人不满地叽叽咕咕个不停,但还是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穿衣洗漱。

  可是大家一定奇怪这李华馨怎么敢公然在自己的侄儿那里过夜,她难道就不
怕家族里的人知道了找他们算帐?

  其实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通奸的事情,早就是江家人所共知的事情了。而且
他们的关系居然就被整个家族当做既成事实给默认下俩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自从李华馨和侄儿江寒青有了秽乱私情,虽然开始的
时候他们自己还是十分小心,但毕竟纸包不住火,没有多久这件事情便在江家中
流传开来。

  由于李华馨一向不被丈夫江浩然当人看,在家族中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挺同情
这位李家过来的千金小姐的,所以现在就算知道她有了奸情却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何况她的奸夫又是家族少主,就算有那么极个别的人想说也都不敢说了。

  “反正上面的事情,上面自己会想法去解决。我可不要因为凑热闹,白白送
掉自己这条小命!”几乎每一个江家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

  至于李华馨那名义上的丈夫江浩然,他本来就是一个莽撞、又好色之徒,对
于李华馨这个老婆又从不当一回事,加之跟江寒青这个侄儿关系也还不错,所以
对于侄儿和老婆通奸的事情居然也就无所谓了。

  在江家里底下的人们都知道这样一件丑事,江浩然的嫡系手下跑去向他告密
说妻子和侄儿通奸。江浩然听了之后,两眼一瞪便开骂道:“嘿!寒青这臭小子,
老子穿过的破鞋他要去拾!真没出息!嘿!他也真他妈的做得出来,居然就和老
子做起了同洞兄弟。妈的!真有种!瞪有空了,老子有机会要找这小家伙喝两杯。”

  这样骂过两句以后,江浩然居然也就没有了其他反应,照常玩他自己的女人
去也!

  事主都不在乎,旁人自然就更无所谓了。本来还在旁边着急怎么处理这件事
情的其他几个人,像江浩羽、江浩天、江凤琴等人这时也落得省心,加上照顾当
事人的面子,大家居然都很有默契地来了一个不闻不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
的。

  这样一来江寒青和李华馨便是完全放心了,两个人居然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样
住到了一起。再加上白莹珏,俨然便成了一个一夫两妻的幸福小家庭。

  叁个人洗漱完毕之后,李华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对江寒青道:“寒青,
我嫂子回到京城之后我还没有去看过她。昨天上午她差人来请我,叫我过两天有
空的时候能够去见见她。”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愣了一下,喃喃道:“你嫂子?是谁啊?”

  话一出口,他就反应过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石嫣鹰啊!我还忘记了她是你大哥李志强的女人,就
是你的大嫂。哈哈!”

  李华馨在江寒青背上轻轻捶了一拳,娇嗔道:“你一点都没有将人家放在心
上,人家的大嫂你都搞不清楚是谁!”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到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一通之后,缓缓道:“我可从来没
有将她当成你大嫂。我只把她当成你的姐妹!”

  白莹珏这时在旁边也觉得有点奇怪了,插嘴道:“这就奇怪了!石嫣鹰明明
是华馨的嫂子,怎么你会把她当成华馨的姐妹?”

  江寒青摇晃着脑袋,悠悠道:“你们怎么就不明白啊?你们想一想,如果她
变成我的女人,跟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不就是你们的姐妹了吗?

  说完一阵得意洋洋的大笑,那样子就活像他真的已经收服了石嫣鹰一样。

  白莹珏瘪了一下嘴,嘟哝道:“臭美!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就拿出来吹!”

  江寒青眼睛一瞪,正待教训这个打击自己满腔热情的女人,却听到李华馨在
旁边幽幽感叹道:“这么说来,你真的打算要干掉我大哥,然后将我大嫂抢过来?”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知道她还在替李家考虑,不由得激动起来。他猛地伸
手捏住李华馨的肩膀,一阵用力的摇晃。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李华馨的眼睛,斩钉
截铁地说道:“就算不抢你大嫂,我也要干掉你大哥!如果要当皇帝,不是你死,
就是我亡!如果换作是你大哥李志强,如果能杀掉我,他也是绝对不会犹豫的!
五娘,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到我们江家来,你就是江家的人
了,不能再替李志强他们打主意了!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只能替我
考虑问题!你如果背着我去帮李志强,我就会被你害死地!你是要选择我,还是
要选择你大哥?你如果选择我,就再也不许替李志强着想!你如果选择李志强,
我现在就送你回李家!你要选择什么,你现在就立刻决定吧!“李华馨被他这突
如起来的粗鲁动作和激动的神态给吓了一大跳,目瞪口呆地看着态度十分坚决的
江寒青,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白莹珏在旁边看两人一时间闹得僵了起来,忙出声打圆场道:“寒青,你这
是怎么了?华馨也只是和她大哥兄妹情深,一时间真情流露罢了!她爱你还来不
及呢,怎么会害你啊!你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华馨,华馨,你也是。已经是寒
青的人了,还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快点给寒青道个歉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江寒青扭头瞪了白莹珏一眼,冷冷道:“你不懂就不要在这里瞎掺和!这种
事情可不是说来玩的。叫我不要将事情想复杂了?如果我现在不在她的错误念头
刚刚起来的时候,就杜绝她错误的源头。以后我可能真的会被她害死都说不定!”

  见到江寒青如此严肃认真,白莹珏也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缩到一边,静看事
态的发展。

  李华馨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哆嗦着嘴唇向江寒青道:“寒青……我…
…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江寒青面色铁青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要想好了!如果决定选
择我,那就必须要抛弃你那个大哥李志强!你想清楚没有?”

  李华馨突然跪倒在江寒青面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寒青,求
求你!不要逼我!我不会背叛你,我也不想去害我大哥!求求你!难道你们就不
能互相容忍?大家各退一步,实现和睦相处,难道不好吗?”

  江寒青用目光逼退了想要上来帮忙安慰的白莹珏,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是
安国公家族出来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家族间的斗争就是你死我亡!你当初嫁给来
的时候,你大哥就没有逼你发誓要帮忙毁灭江家吗?”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更加激动,哭得也是更加厉害。一个不小心,差点就哭
得喘不过气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她趴到地上用脸摩擦江寒青的脚背,哀求道
:“寒青,我知道错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
以后再也不会去想他们李家的事情了!”

  看着李华馨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江寒青心里其实也很是不忍。这时听她承
认错误要求原谅,脸色顿时为之一霁,语气也立刻温柔了许多,轻轻抚摸着她的
秀发轻声道:“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哦!如果答应我,就不能再反悔了!”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侄儿,
如今却已经成了她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亲人,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他的爱,就算
是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李华馨缓缓地,声音虽然十分低沉,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地对江寒青道:
“我考虑清楚了!我是你的人,我一辈子都要跟着你!李家的人是死是活都不再
关我的事了!”

  江寒青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扶起李华馨,将她搂在怀中亲吻着秀发和眼睛,
温柔道:“你放心!你选择了我,我不会让你后悔的。我会爱护你一辈子!”

  李华馨得到爱郎的承诺,心里的凄楚情绪眨眼间便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欣
喜之情,破涕为笑道:“寒青,我爱你!你可不要骗我呀!我可是全心全意的爱
着你!吻我吧!”

  对于她这番说话,江寒青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的!我也爱你!要我现
在吻你也可以!不过……”

  他说话声调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等两天你回家的时候,可要带着
我一起去看你那位嫂子哦!”

  这个时候的李华馨早已经高兴得连姓什么都忘记了,只要江寒青能够喜爱她,
她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遑论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

  连连点头,李华馨回答道:“好啊!我带你一起去见嫂子!我一定带你去!”

  等到了李华馨的许诺,江寒青这才温柔地亲吻了一下李华馨的樱唇,又将她
的泪珠也一颗颗地吻去。

  看着江寒青对李华馨那轻怜蜜爱的样子,站在旁边的白莹珏顿时感到一阵强
烈的妒忌。按捺不住心中的醋意,她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江寒青,想要抢着分一
杯羹。

  江寒青对于这样的情况,自然是来者不拒。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站在身前的
李华馨的乳房,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后抓住了白莹珏的臀部。

  在他那双魔爪的玩弄下,一前一后两个女人都激动起来,眼看着叁个人又要
来一场大战。

  “少主!少主!您起来没有?家督大人要您赶快过去呢!太子府来人了!”

  从屋外传进来一个家人的叫声,让江寒青的满腔欲火立刻化为乌有。心有不
甘地将两个女人放开。

  而此时两个女人的脸上仍然是红通通的一片,显示她们心内的激情还没有完
全消散。

  看着面前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江寒青心内很有一种进餐时候被人突然打断
的痛苦。他的眼睛里不停地闪动着凶光,恨不得将外面那个胆敢打扰他雅兴的家
伙碎尸万段。

  悻悻地对两个女人说道:“父亲大人找我!我过去看一下有什么事情吧!”

  两个女人虽然是千不甘万不愿,却也不能阻止他的离去,只能是眼睁睁地看
着他跟着来人走掉。

  当江寒青来到在江浩羽的书房中,却惊奇地发现原来所谓的太子府来人,竟
然就是太子夫妇亲自驾临江府了。

  江家的几个重要人物,江浩羽、江浩明、江浩廷、江浩然和江凤琴全都在场
作陪,唯有老二江浩天没有见到踪影。

  看到江寒青走进房内,在场的一群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包括太子翊
圣和他父亲在内的几个男的一个个都是拈须微笑,而姨妈阴玉姬和姑妈江凤琴更
是眼睛都笑得只有一条细缝了。

  见到这样的场面,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分明就是姨妈夫妇遵守诺言向父亲
订亲来了。心里不禁很是惊讶:“昨天才刚刚提出希望我和表妹结成连理,怎么
今天就真的来找父亲订婚约来了?这也太迅速了一点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出乎他意料的迅速让他吃惊不小,但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天大
的喜事,所以在短暂的惊讶之后,江寒青便开始欢喜起来,脸上也露出了忍耐不
住的兴奋笑容。

  等他向众位长辈行过礼之后,还没有坐下来,便听姨妈阴玉姬对自己柔声道
:“青儿,我和太子殿下今天来找你父亲,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是为了兑现
昨天跟你说的话,亲自来找你父亲大人订婚约来了!大家想先听一听你的想法如
何?”

  江寒青连忙躬身道:“真没想到孩儿的事情让您二老这么费心!昨天刚刚提
出来,今天就专门为了这件事情跑一趟。孩儿心里真是惶恐啊!”

  阴玉姬噗哧一声掩唇笑道:“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这么油腔滑调来了?在座的
哪一个不是你的长辈,要你拿这种客套话来应对!你倒是好好说说你自己的看法,
到底愿不愿意和小姨结这么一门亲上亲?”

  听到阴玉姬的话,在座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江寒青也只好尴尬地跟着干笑
起来。

  等到众人都相继收起了笑声,江寒青才朗声道:“众位长辈在上,这种事情
孩儿可不敢妄做主张!孩儿听凭长辈的吩咐!”

  阴玉姬轻摇了两下头,指着江寒青对他父亲笑道:“姐夫,你看这孩子可真
会说话!”

  江浩羽也笑着轻摇了两下头,回答道:“唉!他呀,在朝廷上什么都没有学
到,就学到了油嘴滑舌。回头你姐姐回京来,看到儿子变得这么不老实,我都不
知道怎么向她交待!”

  江凤琴忍不住插话道:“大哥说些什么啊?咱们青儿有什么不好?真是的!
太子殿下夫妇算来也不是外人,何必说这些客套话?我看如果说青儿油嘴滑舌,
不是从别人那里学的,恰恰就是你这做父亲的教出来的!”

  众人一听自然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江浩羽愣了一下之后也是不禁莞尔微笑。

  嘻嘻哈哈说笑了一阵之后,江浩羽正容对儿子道:“青儿,你可考虑清楚了!
这里都是你的长辈,但是大家都很尊重你,所以也都不愿意勉强你!你如果不愿
意和表妹静雯订婚,你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不反对,那为父可就和你姨丈太子
殿下确定婚约了。之后可就是禀明当今圣上,那就丝毫没有可以悔改的余地了!”

  江寒青也收敛笑容,跪下向太子和父亲二人分别磕了一个响头,肃然道:
“殿下、父亲,孩儿服从您二老的决定。绝不反悔!”

  太子翊圣闻言之下,哈哈大笑着侧身对妻子阴玉姬道:“玉姬,看来咱们和
你姐姐一家又要结成亲上亲,当亲家了!”

  阴玉姬显然更加高兴,贵族家庭“笑不露齿”的规矩这时也被她抛到了脑后,
哈哈大笑着对江浩羽道:“姐夫大人,看来我这做妹妹的要叫你亲家了!哈哈!”

  说罢拉了一下丈夫翊圣的衣袖,夫妻二人一起站起来向江家众人拱手道:
“恭喜!恭喜!”

  江家几个人见状也慌忙站起身来,回礼道:“同喜!同喜!”

  一群人中除了江寒青一个人跪在地上之外,其余的全都站在那里你向我拱手
道喜,我又向你弯身谢礼,忙得个不亦乐乎。

  江寒青看着长辈们在那里兴高采烈的样子,自己也早已经是喜翻了心,不过
兴奋之余他的心中却仍然动着那邪恶的念头:“表妹看来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哈哈!却不知道小姨什么时候能够落入我的虎口!”

  抬起头看了看正嘻嘻哈哈忙着和江家众人说笑的阴玉姬,江寒青眼里射出一
丝淫亵的光芒。从他跪着的角度看过去,视线的平视中心点刚好对准姨妈的臀部。

  阴玉姬今天穿着一身喜气洋洋的红色宫装,自然是为了这个大喜的日子而特
意挑选出来的衣服。由于时节已经进入炎热的夏日,所以她这身宫装选用的材料
是薄薄的丝绸。剪裁得当的薄丝宫装,在腰肢和臀部的位置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
将她美妙的身材曲线完美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阴玉姬这样打扮自然是出于女人天生的爱美之心,但其实却并没有多少人注
意到她那出类拔萃的优美曲线。

  绝大多数的人尊重她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心内毫无邪念,通常情况下都不
敢拿正眼看她,对着她的时候都是斜眼向下看着地面,自然是没有可能对她美好
的身材生出什么遐想。唯有她疼爱的姨侄儿江寒青反倒是看得猛吞口水,天下恐
怕也只有他这淫贼才敢对自己的亲姨妈抱着淫亵的念头欣赏她臀部的曲线吧!

  仔细审视着姨妈衣服下那诱人的性感曲线,江寒青的心中涌起了残忍的念头。

  “这么美妙的屁股,真是上天专门为皮鞭的抽打而制造出的美物!不知道她
的裙子里面有没有穿亵裤啊?如果是妈妈,除了月经和性爱的调情需要,她是绝
对不会在宫裙下面穿底裤的。嘿嘿!小姨体内也应该流淌着和妈妈一样的淫贱血
液吧?真希望有一天能够亲手掀起她的宫裙,看看她的下体是什么样?最好还是
静雯也在旁边的时候,让她亲眼看着我怎么羞辱她的母亲。母女俩一定会因为羞
耻而痛苦着流出淫水的!”

  心里不断转着淫毒的歹念,江寒青盯着阴玉姬屁股的眼光越来越淫秽,简直
就是在用视线进行一场对姨妈肉体的强奸。

  阴玉姬这时候丝毫不知道姨侄儿对自己正在进行视奸,正忙着和江浩羽商议
后续的具体事宜。双方商量尽快将订婚的事情禀报皇上,一旦皇上颁布圣旨恩准
自己的皇孙女的订婚,两家就大张旗鼓地搞一场正式的订婚仪式。

  突然间阴玉姬似乎感觉到了江寒青那淫秽的视线,屁股上竟然产生了一种异
样的火热感觉,紧跟着连下体都产生了一阵骚痒的感觉。她紧张地将双腿并在一
起,用自己丰满的大腿根部紧紧夹住敏感的阴部,试图用这样的方法来克制自己
下体的骚痒。在做出这种举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向四周张望,害怕有人注意到
自己的小动作。

  当她的视线移动到江寒青身上的时候,却正好看到跪在地上的姨侄儿竟然用
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怪异目光盯着自己的臀部看,而那眼光中流露出来的毫
无疑问是男人对女人的野性的欲望。大吃一惊之下,阴玉姬变得惊恐万分的目光
停在了姨侄儿的身上。

  而一直盯着姨妈的下体不放的江寒青这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姨妈已经发现了自
己淫秽的目光。他此刻正沉浸在无限的喜悦中,因为他刚刚已经从姨妈臀部和大
腿的运动以及伴随的裙子外形的变化清楚地看出了姨妈夹紧双腿的小动作,心里
兴奋无比地想道:“贱人!果然被我看到了你的秘密!真不愧是妈妈的亲妹妹!
下贱的肉体和妈妈一样的淫荡!大庭广众之下阴部居然都会骚痒,还要靠夹紧大
腿来抑制自己的欲望。嘿嘿!等着吧,很快你就会像妈妈一样,蹲在我的面前,
屁股上挨着皮鞭舔吮我的肉棒,还会兴奋得流出淫荡的骚水来!”

  没有注意到姨妈对自己的注意,江寒青继续饥渴地瞪视着姨妈高耸的臀部,
体内如火的情欲让他稍微觉得有点口渴,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嘴
唇。

  “天啦!青儿竟然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我的屁股!……怎么会这样?……他
……他想干什么?……难道说……他竟然是把我当一个普通女人来看!……他怎
么能够这样做?我可是他的亲姨妈啊!”

  阴玉姬见到江寒青这副如饥似渴的模样,已经是毫不怀疑他此刻心中对自己
肉体燃烧的欲望。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疼爱有加的姨侄儿,会在长辈
们一致确定他为自己未来的女婿重要场合,在众多父辈在场的情况下,用这么赤
裸裸的色情眼光打量自己身体的重要部位。

  “这个混帐小子,我不给他一点教训,他是要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如果让他
学坏了,将来姐姐回来我可怎么向她交待啊!”

  阴玉姬这样一想心中立刻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差点就忍不住冲上去给江寒青
重重的两耳光。由于她开始的时候一直是侧身对着江寒青,现在心中有了这样的
打算,身子立刻向江寒青的方向转了过去,将自己的正面朝向了江寒青。而这样
一来她的下体便自然正对着江寒青平视的眼睛的位置。

  看到姨妈这一转身将自己的正面对准了自己,满脑子淫秽念头的江寒青立刻
不自觉地将自己视线的焦点对准了她小腹下丫字形的隐秘部位。一瞬间他觉得自
己的目光似乎透过了宫装遮盖她小腹和下体部位的薄薄的丝绸,看到了她紧绷的
小腹还有那神秘的叁角地带。他甚至在脑子里幻想着姨妈的阴毛的形状和颜色的
深浅。

  正准备向江寒青行过去的阴玉姬被他这样紧紧盯着自己的阴部一看,显得十
分的紧张激动。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盯着她的下体看,而这个男人偏
偏又是她亲姐姐的儿子。这叫她如何是好!

  虽然身上整整齐齐地穿著有衣服,但是阴玉姬却觉得在姨侄儿残忍的视线里,
自己就像一个个赤裸裸站在那里等着男人来奸淫的可怜女人。

  有一刹那的时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姨侄儿此刻正在强奸自己的肉
体。她的下体突然又有一阵火热的骚痒感觉从子宫中产生,而紧接着居然就有一
丝淫液从阴道中流了出来。

  阴玉姬身子哆嗦了一下,对于自己在姨侄儿淫秽的目光下居然会有如斯反应
感到格外吃惊,刚刚准备往前移动的身形也立刻停了下来。

  阴玉姬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差点为自己的淫荡反应当场掉下泪来。

  “阴玉姬啊!阴玉姬!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可是你的姨侄儿!你怎么能够胡
思乱想?你怎么能够在他这出格的视线下还产生出淫荡的反应?”

  害怕淫水越流越多,阴玉姬急忙又一次用力夹紧自己的大腿根部。可是这一
次非但没有控制住淫水的流出,反倒因为大腿挤压敏感的阴唇引得她产生了更大
的刺激。不一会儿她下身穿的丝绸亵裤覆盖阴部的位置已经被淫水给湿透。而这
湿透了的丝绸裤子贴在下体的粘糊糊的湿冷感觉,却又更加刺激她敏感的阴核和
大腿根部内侧的性敏感带,强忍着下体深处涌出的一波波骚痒所带来的煎熬,好
不容易才维持着站立在原地的姿势,没有使自己脱力跪倒在地上。

  阴玉姬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己:“我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我还有什么面目
去见姐姐啊!青儿这样看我,我居然还会感到兴奋!我真不要脸啊!”

  可是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兴奋。湿透了的亵裤已经不能再吸收源源不断涌
出来的淫水。淫荡的液体顺着她的屁股沟流过了肛门,流到了大腿根部,然后慢
慢变干。而干涸的淫水却又弄得她的皮肤粘乎乎的,反过来让她感觉更加骚痒难
耐。

  她已经不知道四周的人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似乎身边的这一切都完全跟
她没有关系。只有江寒青那近乎强奸的视线才是她关注的。

  姨侄儿的视奸让她的下体产生一波又一波的骚动,而子宫中的闷热感觉也并
没有随着淫水的大量流出而稍有缓和,反倒是越来越强烈了。

  当阴玉姬的身子转过来之后哆嗦一下的时候,江寒青便已经注意到了姨妈的
异常反应。

  “糟糕!肯定被小姨给发现了!完了!不知道她可会当场发作?”

  江寒青开始的时候还是十分害怕,跪在地上的身子也不敢立刻站起来,只是
偷偷地斜眼观察姨妈的脸色。

  可是他很快便发现姨妈并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不动,双
腿也紧紧夹在一起,连移动一下的意思都没有。这个时候他一颗悬着的心立刻落
了下来。

  “哈哈!看来小姨不会当场揭穿我!既然如此,反正已经被她发现,要死迟
早都会死的!不如多给她加点料!”

  心里这样打着如意算盘,江寒青缓缓站起了身,眼睛却还是盯在姨妈的下体
不放。

  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姨妈的身体居然在几乎不能察觉地微微颤抖着。颤抖
的幅度是如此的轻微,以至于如果不是他一直十分注意的话,还真的是发现不到。

  “好贱人!果然是跟妈妈一样的淫荡!光是这样看,都会激动的发抖!”

  站起身来的江寒青用火热的带着情欲的目光从上到下打量着阴玉姬,视线从
她俏丽的脸蛋逐渐向下移动。先是长长的白天鹅般的高贵颈项,然后是高耸的酥
胸,不堪一握的细柳腰,再到平坦的小腹,最后再一次停留在她那双腿间丫字形
的部位。

  阴玉姬在姨侄儿放肆的视线奸淫下,头脑一阵昏眩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
昏过去一样。江寒青那充满色情的目光仿佛就是一双无形的手在她的肉体上抚摸、
蹂躏着,让她有一种被姐姐的儿子乱伦强奸的痛苦罪恶感。

  更要命的是,她明明知道自己有这种淫荡的反应是不对的,自己应该用行动
制止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可是就是不能控制住身体的火热反应。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怎么能够这样淫荡!你真是无耻之极啊!青儿啊,
你不要这样看了!我是你的小姨啊!是你妈妈的亲妹妹!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阴玉姬突然痛下决心要反抗姨侄儿放肆的举动。

  “不!我不能这样软弱,没有任何反应!我要让青儿受点教训。可是如果当
场揭穿他,岂不是大伤他的脸面。而且他家里肯定饶不了他!哎呀!我该如何是
好……”

  正当阴玉姬左右为难,为自己应该对姨侄儿失礼的目光做出何等反应的问题
而犹豫不决的时候,让她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事情发生了,善于玩弄女人的江寒青
居然在这个时候主动给了她一个下台的台阶。

  江寒青虽然表面上一直在放肆的视奸姨妈的肉体,其实却一直偷偷在观察她
的反应。当他看到阴玉姬脸上的神色由先前的迷茫、完全不知所措,转为显得十
分痛苦和为难的时候,就猜测阴玉姬要从最初的慌乱反应中清醒过来,思索对付
自己的办法了。

  对于应付女人早就有丰富经验的江寒青,怎么会让阴玉姬先采取行动,而自
己却陷入被动接受的窘境呢?

  身子猛地一颤,江寒青的脸上先是露出了迷茫的神色,继之以大吃一惊的神
态,仿佛他刚从一场迷梦中清醒过来一样。他望向阴玉姬的眼神中先前存在的淫
秽味道也迅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掺杂着悔恨、畏惧、哀求等诸般复杂情绪的
目光。

  他这神态的转变,仿佛在向阴玉姬传递着这样的一种信息:他先前那种异常
反应不过是所谓走火入魔的状态,而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并且正在为自己刚才
的不伦举动而感到悔恨,而他的内心也在因为担忧姨妈是否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惩
罚他而感到忐忑不安,甚至是畏惧。

  阴玉姬见到侄儿这明显的神态转变,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正如江寒青所期
望的一样,阴玉姬这时候在心里这样想道:“看来青儿刚才只是偶然的失常反应
而已!这就好!这就好!只要他清醒过来,就当没有事一样吧。想来以后他也不
敢了!”

  应该说在发生刚才那样特殊的事情之后,她这样的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简单。
但这并不是因为阴玉姬很愚蠢,或者说是由于她的头脑很简单所致。其实阴玉姬
和她的姐姐阴玉凤一样是一个非常精明聪慧的女性,她此时之所以将问题想得那
么简单,是因为她不愿意去多想一些问题,或者说现在的状况下她根本不敢去多
想一些问题。

  仍然没有从姨侄儿刚才的视奸所带来的刺激中完全恢复过来,阴玉姬现在的
脑袋中还是一团乱麻,精神也还有点恍惚。如果她向自己提出一些类似于下面的
问题,她的自制力也许会当场丧失掉,到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为什么青儿刚才看着我的身体会那么痴迷?会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
的反应?他心里刚才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为什么我又会那样激动,甚至是产生淫
邪的欲望?难道我真的是一个天性淫荡的女人而只是自己过去不知道而已吗?”

  诸如此类的问题是现在的阴玉姬根本不敢去想的。她现在只想把这件事情当
作没有发生过一样,尽快地敷衍过去。

  而且面对着她从小就十分疼爱的姨侄儿眼中流露来的那种悔恨、愧疚、畏惧、
求饶的可怜目光,就算她先前有意思要追问江寒青,这时候心肠一软,哪里还会
有心思穷追猛打下去啊。

  阴玉姬在心里想:“青儿这孩子还是蛮孝顺的。先前那样看了我几眼,清醒
过来之后就悔恨、愧疚成这样。看他那害怕的样子分明是怕我揭发刚才的事情。
唉!这孩子从小就十分听话,我也一向疼爱他,哪里会让他受半分伤害啊!”

  她又想:“他刚才怎么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想来是因为没有自己女人的缘
故吧!他也是二十好几的人,早就应该有自己的女人,结果却直到现在都还是单
身。唉!这样也难怪他看着女人就会觉得饥渴,连我是他的姨妈都忘记了。这几
年姐姐回到西域驻守,留这孩子在京城,嘱托我平常多看顾他。我一向将他当自
己的亲生儿子看,这孩子也一直把我当作他妈妈一般,几乎是无话不说。唯独这
件事情他不可能跟我说。唉!我也偏偏大意,就没有注意到孩子的需要!唉!我
真是愧对姐姐的嘱托啊!幸好现在已经决定将雯儿嫁给他!”

  浑然不知道江寒青色魔的真面目,阴玉姬还以为自己这个姨侄儿是一个天真
的处男。一半是为他平日里伪装的乖小子面具所迷惑,一半也是为了安慰自己受
到惊吓的心灵,阴玉姬自觉不自觉地便将事情努力往好的方向想了。

  其实这时候的阴玉姬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在这样简单的想法背后,她的心
底深处却还隐藏着更复杂的邪念。

  在江寒青停止用视线侵犯她的身体的时候,阴玉姬在暗暗松了一口气之余,
也有一种莫名的空虚难受的感觉。那就像一个女人被男人的阳具插入私处,可是
在她的高潮即将到来之时,男人却又残忍地将阳具抽了出去,那种空虚骚痒的感
觉足以让一个人的从身体到精神都难受到极点。

  同时在阴玉姬内心深处也产生出了对自己肉体的强烈自豪感。因为像她这样
年纪都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却还能够吸引像姨侄儿这样的年轻男子的注意,甚至
还让江寒青心内的欲望压过了理性,从而超越血缘关系和伦理纲常对她产生出了
不伦的淫邪念头。这样的“惊人成就”自然让阴玉姬她对自己的肉体很是自豪江
寒青对阴玉姬的这一次大胆的淫邪视奸,从此挑动了深深埋藏在她心底的淫荡欲
望,激起了她血液中天生的淫邪成分,让她从此一步步滑向堕落的深渊!

  而此时的阴玉姬却对自己的未来茫然不知,她的心里正这样打算着:“等皇
上一旦恩准静雯与青儿的婚约,差不多姐姐也就该回到京城了!到时候干脆就早
点让两个孩子把婚结了。这样青儿也不会再犯类似错误了。”

  既然阴玉姬心里有了这等打算,而她又不准备再追究先前江寒青用视线冒犯、
亵渎自己的事情,为了让在她看来十分惶恐担忧的姨侄儿明白她的意思,从而放
下心来,阴玉姬没有理会江寒青,而是转过身去与江浩羽谈起话来。她用行动向
江寒青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内心的意思:“我原谅你了!你也不要再担心了!

  看到姨妈的这一举动,江寒青心里涌起一阵胜利的喜悦。

  “贱人!你已经开始入套了,却还什么都不知道!哈哈!等着吧!很快你就
会和自己的姐姐,还有亲生的女儿一起在床上服侍主子我了!”

  想到母亲、姨妈,还有表妹叁个人一同在床上接受他玩弄的淫荡场面,江寒
青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由于担心姨妈阴玉姬看到他的表情,进而意识到
上当受骗的事实,江寒青赶忙掉头望向屋外。

  而这时他却吃惊地看到一个家人惊惶失措地冲进了院门。那个家人的动作是
如此的慌乱,以至于在穿过院门的时候,竟然被门槛给绊了一跤。

  看着连滚带爬奔过来的家人,江寒青不禁在心里嘀咕道:“到底是发生了什
么大事情?竟然搞得这家伙如此慌张?”

  正在他猜疑不定的时候,那个家人已经出声大喊起来:“家督大人!家督大
人!不好了!二爷今早被人暗杀在街上了!二爷被人暗杀了!寒天大爷也跟着殉
难了!”

  听到外面家人的叫喊声,房间里面立刻乱成了一锅粥。

  而江寒青却是在心里一阵狂喜,低声喃喃道:“死了!真的死了!竟然这么
快!昨天才给两位宫主提起,今天就真的得手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0

       皇朝秘史第六十四章浩天之死

  江浩天的尸体被盖上白布后放在江家祠堂前的大的平坝上,他的儿子江寒天
的尸体也同样用白布盖着停在旁边一点的地方。

  江浩羽、江寒青等江家的首脑人物在送走太子夫妇之后急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到达的时候,在两具尸体周围已经挤满了闻讯赶来的江家家人,在这
个坝子上来了一个里叁层、外叁层,真可谓是水泄不通。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也
都有所不同,有的是是惊骇、有的是愤怒、有的是悲伤,也有的看上去是一片茫
然,似乎完全不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一样。

  江浩羽等人想从纷乱而密集的人群中挤进去,却完全没有办法。这个时候谁
会有心思去注意自己身后有什么人啊!

  江浩明和江浩然挤得起火,大吼道:“家督大人驾到!统统给我闪开!”

  可是现场一片嘈杂,他们两个人的声音就算是在身边都听不太清楚,遑论让
整个坝子里的人都听到。

  江寒青没有办法,转身叫来二十几个武士,让他们扯开嗓门大叫:“家督大
人驾到!统统安静!速速闪开!”

  就这样都还叫嚷了十几声,坝子里面的人才逐渐安静下来,然后你推我攘地
为家族首领让出了一条道。

  顺着众人让出的一条小道,几个人步履沉重地走到了两具尸体的旁边。

  江浩羽在江浩天的尸体旁边缓缓蹲下,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揭开盖在弟弟尸首
上面的白布。但是当他的手碰到那层薄薄的白布的时候,他却又如同被雷殛了一
般猛地将手臂缩了回来,狠狠地敲打在自己的心口。

  他心疼啊!这下面躺着的可是他的亲弟弟!

  在书房中当江浩羽刚刚听到江浩天遇害身亡消息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
不信!他绝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弟弟——堂堂的镇国公世家的二把手会真的在帝
国的京城永安府内被人杀死在街上!

  在最初的不信之后,江浩羽心里又是一阵不安和惊恐:“是谁杀了老二?难
道是王家的人动手了?或者是石嫣鹰干的不成?”

  慌乱中他差点就吩咐手下的人立刻准备兵器,防备敌人对自己一家的进攻。

  不过作为镇国公家族的一家之主,江浩羽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地
就从弟弟的死对他所造成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当江浩羽终于意识到弟弟江浩天确实是被人暗杀之后,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感
到高兴的。毕竟对于这个直接威胁自己地位的二弟,江浩羽长久以来都一直是深
怀戒心,甚至在心里暗暗企盼这个暗藏鬼胎的弟弟早日归西。

  可是当过去的企盼今朝成为现实的时候,江浩羽却并没有感到有任何的高兴
或者是快感。与他过去所想象的恰好相反,当想到一起生活了四十年的亲弟弟已
经真正变成一个死人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有了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在这一天早晨之前有人告诉他,他会为弟弟的死而感到悲哀,他绝对会
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血毕竟浓于水!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里面也有着一种类似于同仇敌忾的情绪在里面。毕竟
江浩天是江家的一员,现在却被人家给干掉了,这在江浩羽看来自然是敌人对他
这个家督,乃至对整个镇国公家族的一种挑战。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感到伤心、气
愤!

  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唾液,江浩羽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弟妹们,每一个
人的脸上都是难掩的哀伤。心中一酸,他的视线立刻变得模糊起来。

  害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眼里的泪花,江浩羽急忙掉过头来看着弟弟那盖着白布
的尸体。

  闭上眼长吐出胸中的一口哀怨之气,江浩羽用力捏紧拳头,让自己那不停颤
抖着的手逐渐稳定下来。等情绪逐渐平息下来以后,他猛地咬了一下牙,突然伸
手揭去了盖在江浩天尸体上面的白布。

  随着他的动作,四周的人齐齐一声低呼,然后江浩天的尸体便终于呈现在了
众人的面前。

  虽然已经死去多时,但江浩天的眼睛却仍然圆睁着,而他脸上僵硬的表情看
上去非常的惊恐,显示出在毙命的一刻他是多么的惊惶恐惧,似乎他已经瞧见地
狱的恐怖场景。

  江浩天胸口上在心脏的位置开著有一个洞,心脏已经被人给挖了出去,鲜血
将他的整个胸部都染成了红色。去年的时候,江寒青在去邱特的路上曾经先后两
次出手对付云梦派和显宗的人,两次博杀中他都曾经五指并拢、手掌作刀状插入
对手胸膛,虽然他并没有将对手的心脏活活挖出来,但其出手的实质效果与此几
乎是如出一辙。

  看着江浩天死亡的惨状,江家众人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同时心里也是暗暗惊
惧。敌人下手如此之狠毒,竟然活生生将人的心脏给挖了出来,实在是众人闻所
未闻之事。而且从眼前他尸体的情状来看,江浩天死的时候敌人显然是从正面出
手,而不是从背后偷袭。江浩天的武功在江家之内名列第一,以他的武功居然也
被敌人从当面以如此恐怖的手段给杀死。那又怎么能够不让江家人众人人自危呢?

  在场的男子一个个咬牙切齿,面色铁青地怒骂不停,而女人则无不低头啜泣,
神色凄然。一时间场中哭泣声、叹息声,怒骂声响成一片。

  众人之中,唯有江寒青暗暗心喜。本来听到江浩天毙命的消息之时,他还有
点怀疑这是否是两宫出手干的,因为前一天他才刚刚对两宫说了江浩天之事,怎
么这么迅速地就得手了?不过看到江浩天心脏被挖出的惨状,江寒青基本上能够
完全确定这就是两宫的人所干的。

  “江浩天,你不是平日里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吗?今天还不是成了死人一个!
呸!妄想犯上作乱者,自古就没有好下场!”

  盖在江寒天身上的白布也很快被揭了开来,他的死状跟他父亲完全一样,也
是当胸被人用手插入,将心脏活生生地挖了出来。他的眼珠子微微向前突出,众
人还能清楚地看出他临死前的神态,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愤怒和不相信的复杂
表情。

  江寒天今年叁十二岁,是江浩天的长子。在江浩羽一代亲兄弟五人所生的孩
子中,他是十叁个同辈的堂兄弟中的老大,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曾跟随阴玉凤
出征过多年,立下过不少战功。他跟江寒青的关系也一向不错,算是众多堂兄弟
中关系最好的一对。

  而江寒青虽然对江浩天十分憎恶,但对于这位堂兄倒是颇为友好。一来他觉
得江寒天为人忠厚老实,不像他父亲江浩天那样野心勃勃;二来江寒天又曾在阴
玉凤麾下服役多年,算来也算是阴玉凤的一个忠实崇拜和拥护者。正因如此,江
寒青一向对江寒天都是另眼相看。

  在江寒青的计划中,也只是希望干掉江浩天,从来没有想到过要连江寒天也
给除去。可是两宫的人竟然将江寒天也给连带干掉,这让江寒青多少有点为这位
堂兄感到惋惜。如此难得的一个人才,就这样白白的丧失了。

  不过转念想了一想,江寒青也觉得杀了江寒天也无不可。人都是会随着环境
而逐渐改变的。江寒天的身子里面毕竟流的是江浩天的血,虽然现在的他看来对
江寒青很是友善,焉知道他将来又是如何一种心态?而且如果江寒天没有跟着他
父亲一起被杀死,将来让他知道了父亲死亡的真相,岂不是后患无穷?这样一想,
江寒青倒觉得江寒天也确实应该死了。

  心中的惋惜、哀悼之情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寒青的思路也不再停留在
眼前这两具死相难看的尸体上面,而是飞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婷婷玉立的身材,丰腴的脸蛋儿,一双灵动水亮的大眼儿。一个美丽女人的
形象在他眼前来回飘荡着。那是江寒天去年刚过门的媳妇,一个叫张碧华的二十
叁岁女人。

  张碧华是帝国官宦世家的子女,长得美丽温柔,举止文雅得体。去年嫁入江
家之后,一直谨守妇道,孝顺公婆,尊重长辈,爱护弟妹,在江家中颇有人望,
是大家所公认的贤惠媳妇。

  江寒青这大色魔心里早就对自己这个美艳温柔的嫂嫂垂涎叁尺,却碍着他丈
夫的面子和家族的规矩没办法下手,而且知道对方也是一个深懂妇道的正派女人,
他也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现在江寒天陪着他老爸一命呜呼,张碧华已经成了
一个寡人,年纪轻轻的便要开始凄苦悲凉的独居生活,这叫江寒青怎么能够不生
起卑劣的念头来。

  “寒天大哥既然已经见阎王爷去了。那他的夫人还是我帮他接收了吧!哈哈!
美人嫂子,你就等着弟弟我来干死你吧!”

  江寒青脑子里满是张碧华倩丽的身影,想着想着,他几乎忘了自己现在所处
的环境,差一点便要放声大笑出来。幸好这时他听到了父亲的声音,方才猛然反
应了过来,及时将快要出口的笑声咽回了肚子里面。

  江浩羽这时正在询问手下,江浩天父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一个家将躬身禀报道:“启禀家督大人,二爷父子二人的尸首是今天清晨在
城里的一条街道上被发现的。发现的人立刻报了官,官府里面恰好有人认得二爷
的身份。所以官府便立刻派人通知了我们,让我们速速去将二爷父子的尸首领回
来。至于二爷父子二人被害的情景,却实在是没有人看到!”

  江浩羽冷哼了一声,又问道:“二爷父子遇害的消息,可曾有人通知他们两
位的夫人?”

  家将急忙道:“没有家督大人的吩咐,小的们不敢妄自将二爷父子罹难的噩
耗通知两位夫人!”

  轻轻点了一下头,江浩羽想了一会儿,转身对江寒青道:“青儿,你去看一
看你二娘和嫂子,将你二叔和大哥的事情告诉他们一声,注意她们安慰一下!别
让她们太伤心了。……唉!再带一个女人过去吧,她们哭的时候也好帮着安慰一
下。”

  江寒青正在心里盘算怎样接近已经成为江寒天遗孀的张碧华,这时听父亲如
此一说,喜出望外之下立刻连声答应下来。

  江浩羽又转身对江凤琴、江浩明他们几个道:“这件事情既然是官府发现的,
朝廷方面很快也会知道的。如何禀报皇上,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吧。哼!……咱们
的敌人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个,这事情是谁干的,也要好好查一下!先吩咐下
面的人这段日子里没有要紧的大事不要乱出门。还有……所有的人统统留神戒备,
随时准备防御敌人的偷袭!你们几个先跟我到书房去,咱们好好商议一下!”

  转过身见江寒青还在原地站着,江浩羽愠怒道:“你还在这里愣着干什么?
还不赶快去通知你二娘他们!唉!真是的!碰到一点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江寒青见父亲心情恶劣,不敢撄其锋芒,连忙答应着转身跑开了。他准备先
去叫着五娘李华馨,再去看一看刚刚死了老公的两个女人——大嫂张碧华和二娘
郑云娥。在他想来,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还可以来一个婆媳通吃!

  一边往住处赶去找李华馨,江寒青却还一边在心里骂着父亲:“死老爷子!
好不容易帮你把敌人干掉,你还在那里猫哭耗子假慈悲!江浩天那老王八蛋算个
屁啊!死了又怎么的,像掉了魂儿似的!还在我身上发气,有什么了不起的?不
是我想办法让两宫的人出手对付江老二,过几年你是怎么死在你那老二手上的都
会搞不清楚。”

  不过他的心里这时也有点吃惊,因为在此之前他实在没有想到两宫的实力会
如此厉害,居然前一天答应要动手,第二天便立刻将事情做成了。这可不光是武
功厉害就能够做成的,你还要先搞清楚目标的行踪,找到适当的机会才能够下手。
能够如此迅速的将事情办成,两宫在京城中的力量不可谓不惊人啊。

  这样一来江寒青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是更加有信心了。有两宫的全力支持,加
上他们江家自身的强大力量,他们终有一日能够视线篡夺皇位的宏伟目标。何况
在西域还有他母亲的强大军团作为坚强后盾。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为处于被动形
势而苦恼的江寒青,难得的有了一种轻松舒畅的心情。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0

      皇朝秘史第六十五章淫奴五娘

  江寒青在住处叫上李华馨后,便带着她向张碧华的住处赶去。一路上一边走,
一边便将事情的经过向李华馨交待了一下,包括他自己心里对张碧华怀着的淫邪
欲望也都一一向道了出来。

  李华馨听了他的话,嘟着小巧红润的嘴唇,醋意浓浓地回答道:“好啊!你
想要去搞我大嫂石嫣鹰也要我帮忙,现在想去搞碧华侄媳妇又要我作帮凶。我今
后专门帮你骗女人算了!”

  江寒青看她一脸的妒妇样子,哈哈大笑着停下身形,伸手搂着她的腰肢,在
她吹弹得破的娇嫩脸蛋儿上亲吻了一口,得意道:“你不帮我,谁帮我?谁叫你
是我的亲亲好五娘呢?还有啊!碧华嫂子可不是你的侄媳妇!你是我的女人,所
以算起来她是你的嫂子!如果以后她成了我的女人,你就跟她是姐妹了!”

  李华馨满脸红晕地呸了江寒青一口道:“你……你就是欺负人家!别在那里
臭美了!谁是你的女人?”

  江寒青装出勃然大怒的样子,恶狠狠道:“你敢不认帐?五叔都已经承认了
你是我的女人,家里所有的长辈也都默认了这一事实!你还想反悔?那好!你现
在就去找你的丈夫去吧!我倒要看一看五叔还要不要你这下贱的浪女人!哼!要
不然你就自己滚回李家去!”

  听着已经成为自己男人的心爱侄儿说出如此残忍无礼的话来,李华馨顿时方
寸大乱,惶急失措道:“青儿,我……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认真啊!我再也
不敢了!我是你的女人!你不要将我交给你五叔那老混蛋,也不要将我赶回李家,
好不好?五娘一辈子都是你的女人,是你面前下贱的浪女人!你就原谅了我这一
次吧!”

  江寒青看她信以为真之下一脸惶急的样子,心里暗暗好笑,却还要继续捉弄
她道:“你走吧!既然你心里都不承认是我的人!我留你在身边有什么用?反正
有莹姨在我身边服侍我就够了!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父亲急急忙忙叫我过去,
原来是我姨妈来确定我和表妹静雯的婚事。只要皇帝老儿一批准,我就可以和表
妹筹备婚事了!……再说过两个月母亲也应该回到京城了!哼!到时候我身边有
的是女人,你不愿意跟着我也就算了!你走吧!”

  李华馨听着侄儿绝情的话,嚎啕大哭着跪倒在他的面前,伸手紧紧抱住的双
腿,将脸贴在他的下体不停摩擦着,惊惶道:“青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五娘是你的女人,你要怎么处置我都可以,就是不要
抛弃我。五娘求你了!我给你当女奴都可以,只要你留我在身边。”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自己身前哀求个不停的美丽叔母,下体的肉棒因为她
的脸紧挨着摩擦个不停的缘故,已经慢慢硬了起来。

  自从前一天生出要对母亲阴玉凤进一步淫虐调教的念头之后,江寒青开始觉
得自己身边的两个女人白莹珏和李华馨似乎也还是没有被调教得足够充分,因为
在她们的心里还始终残存著作为贵族女人的骄傲和自尊,对于一些伤害她们尊严
的事情还存在着抵触情绪,甚至有些时候还会矫情抵制。

  因为这个原因,江寒青决定从今天开始要抓住一切机会对这两个从他的长辈
身份堕落成为自己女人的高贵妇女进行更加残忍和羞辱的调教,而眼前这便正好
是一个上佳的机会。

  既然已经占足了上风,江寒青自然不会轻易收手,他要为视线自己的目标而
开始工作了!

  虽然肉棒已经硬得有点发疼,恨不得能够立刻将李华馨按到地上抽插她火热
的阴户,但是江寒青却苦苦忍住了野性的冲动。

  他装出将信将疑的态度,对跪在身下的叔母道:“五娘,你真的是真心真意
要当我的女人?就算是成为我的女奴也甘愿?”

  李华馨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侄儿哭泣道:“是!我愿意!我是
你的女人!”

  江寒青脸色一沉,冷酷道:“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就算你不承认也是一样!
何况你早就亲口承认了这一点。现在我不是要你再次重复已经确认过的事情,而
是要你拿出一点新的东西来证明你内心是服从我,听我的话的!”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不禁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侄儿往常玩弄自己的残忍
手段,以及他平日里完全将白莹珏当作性奴隶的淫秽事实。芳心一阵惊恐地剧烈
跳动,她已经明白了侄儿内心的真实想法。

  “难道青儿是想把我变成和白莹珏一样的性奴隶?天啦!他可真是一个残忍
的孩子啊!我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叔母,就算现在大家都把我当成他的禁脔,他也
不能够这样对我啊!这个残忍的孩子!”

  作为安国公家族千金小姐出身的李华馨,意识到了侄儿心里残忍的想法,心
里感到无限的屈辱。但正是这种对于心爱男人的残忍欲望的屈辱体验,却让已经
迷上被虐待的妖魔境地的贵族夫人变得更加疯狂。她已经感觉到自己下体的淫液
顺着阴道缓缓流了出来,再顺着屁股沟流过肛门,润湿了大腿根部。

  虽然身子已经因为屈辱的命运而感到兴奋,但是作为显贵家族出身一个淑女
的自尊让她想拒绝侄儿这过分的要求,她在心里想:“青儿啊,你可知道你这样
做有多么过分吗?五娘在你面前已经没有什么自尊了,任凭你想怎么玩弄我的肉
体,我都没有反对。可是你现在却还要将五娘作为女人的最后一点尊严都给剥夺,
让我彻底地成为你的奴隶!青儿啊,难道你非要五娘今后在你面前连头都抬不起
来,你心里才会满足是吗?”

  看出李华馨心里剧烈的思想斗争,江寒青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地,愤然道:
“既然你不愿意,那也就算了!哼!天下要跪在我面前求我玩弄的女人不知道有
多少,还在乎你这么一个?等我母亲回到京城,她可是求都求着我把她奴隶看啊!
你走吧!我不留你。”

  江寒青说着便作势转身要离去。

  李华馨见了真以为他不要自己了,急忙又扑上去一把将他紧紧抱住,哭泣道
:“青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而这时在她心里却幻想着平日里高贵美艳的阴玉凤跪在江寒青面前恳求儿子
玩弄的样子。想到那淫乱的场面,李华馨那火热的阴户中又开始流出淫荡的液体,
将大腿根部弄得是湿粘粘的。

  “既然阴玉凤那么高傲的女人,都愿意当亲生儿子的性奴隶。我又有什么不
能的?我只有青儿这么一个人了,如果失去了他我也活不下去了。只要能够留在
他的身边,让他高兴,我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李华馨终于毅然下定了自暴自弃的决心,心道:
“好吧!青儿,你这狠心的家伙,五娘就当你的女奴吧!”

  主意打定之后,李华馨抬起头来看着残忍的男人,用似乎要吐血一般的声音
喃喃道:“青儿,我是你的女奴!求主人不要赶走我,让我留在你的身边服侍你
吧!”

  江寒青满意地点点头道:“好吧!既然你自己亲口说出愿意当我的女奴,我
就姑且给你一个机会试一试!”

  李华馨听侄儿的口气似乎是原谅了自己,欣喜若狂之下顿时破涕为笑道:
“是!主人!我会好好表现的!”

  刚刚这样说出口,江寒青却又是冷哼一声瞪着她道:“贱人!你既然已经愿
意作我的女奴,就应该有个女奴的样子!你看一看,想一想,有哪个女奴说话的
时候是你这种态度?”

  李华馨见侄儿又开始发起怒来,刚刚安稳一点的心又开始紧张跳动起来,箍
住江寒青双腿的手也更加用力的抱紧,生怕他大怒之下又再转身离去,嘴里则惶
急道:“青儿,对不起!五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你教一教我好不好?”

  江寒青得意地看着跪在面前满脸惊惶、担忧之色的女人,冷酷无情地说道:
“你既然已经决定当我的女奴了,称谓上自然也应该改一改了。”

  李华馨听到侄儿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主动道:“奴婢明白了。奴婢以
后会注意的!”

  江寒青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叔母美丽的脸蛋儿,说道:“你明白就好!不过你
这样的自称还不够好。你记住,以后你要自称淫奴五娘,要叫我主人!就算是在
其他人面前也得这么称呼!”

  李华馨听他这么一说是大吃一惊,哀怨地看着他道:“这……能不能……在
别人面前不这么称呼?咱们私底下才这样叫,好不好?”

  江寒青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早已经下定决心这一次是绝对不会让步
的,听了她的话便不屑地大笑几声,恶狠狠地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了做女奴的
决心,便应该抛弃你那无用的自尊!你这样的淫荡女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言啊?抛
弃幻想,承认现实吧!你天生就是一个淫荡的女人!”

  李华馨哭泣道:“我不能啊!如果在别人面前也叫我那样跟你称呼,那你不
如干脆杀了我好了!我不能在别人面前那样叫你,你饶了我吧!”

  江寒青想不到李华馨到了这种时候,还会拒绝自己的要求,心里不停嘀咕道
:“看来这些女人还一个个真是顽固得很。如今看来稍微调教得比较理想一点的
还是莹姨这荡妇了。不过她呢,一来和我没有亲缘关系,二来又不是贵族家庭出
身,所以调教起来当然要轻松许多。”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想道:“我还以为女人们都好应付。可是现在看来事实
却并非如此。单是这五娘便已经是如此艰难!在床上她已经是什么脸都不要了。
而且明明其他人家都已经知道我和她的肉体关系,现在只不过要她再在众人面前
表明自己的奴隶身份,她却怎么都不肯答应。唉!如果换了是妈妈的话,恐怕单
是要她让别人明白我和她的乱伦关系,就会要了她的命。更别提让她告诉别人她
是我的性奴隶。大宫主那老妖婆说得一点都不错,这些淫荡的女人尤其是妈妈,
表面上看来在床上是随便我蹂躏,好像已经完全调教成功,其实骨子里却完全不
是这么一回事。本性下贱淫荡的女人只不过是假装屈服于我调教的手段,以此来
堂而皇之地发泄自己的劣情。一旦我要在众人面前剥掉她们的伪装,让她们将自
己下贱的本性表露在众人面前,这群善于伪装的坏女人就会紧紧抓住自己的身份
不放,继续维持着她们那道貌岸然的外表。”

  越想越觉得圣母宫主的话有道理,江寒青在心里发誓道:“妈妈,你等着吧!
等你回来,我会好好收拾你的。我一定要揭掉你那层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伪装。
让众人都明白你是怎么样一个淫荡下贱的女人!如果有可能,我要让你当着众人
的面承认自己的性奴隶身份,然后像一头发情的母狗一般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
玩弄!也只有那样淫贱的身份才符合你这头骄傲的‘帝国飞凤’!到时候有其他
人在旁边看着,妈妈一定会兴奋得淫水长流的!哈哈!光是想着我就兴奋!妈妈,
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对你那高贵而美丽的肉体想入非非。到时候我要让他们
明白其实也只不过是一头勾引亲生儿子的淫贱母狗罢了!所谓的‘无敌飞凤’,
其实只是一头‘淫贱骚凤’而已!”

  江寒青一想到凌辱母亲的场面,阴茎就不受控制地兴奋挺立起来,脸上也不
禁露出了淫荡的笑容。

  仍然跪在面前小心观察他表情的李华馨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淫笑,同时发现
了他裤裆处慢慢撑起来的“帐篷”,以为他是同意了自己的请求,欣喜道:“青
儿,你同意了?太好了!我……不……不……淫奴五娘就知道你是一个大大的好
人!你放心吧,只要是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淫奴五娘会绝对让你满意的!”

  江寒青看着满脸欢喜表情的叔母,心想:“算了吧!看样子现在就逼她也不
会有什么好结果,反倒适得其反。还是先糊弄着她,慢慢再想办法吧!反正她今
后在我面前已经只能是一个女奴隶身份了!”

  轻轻伸手拍了拍叔母的脸蛋儿,江寒青淫秽地道:“嗯!不错!真像一个下
贱的女奴!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慢慢适应自己下贱的身份,如果再敢在我面前
以长辈自居,或者还觉得自己是贵夫人,犯一次我就抽你十鞭子!听清楚了没有?”

  李华馨早已经满屁股沟都是淫水,闻言之下兴奋道:“淫奴五娘都听清楚了!
请主人放心,淫奴五娘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会让主人感到满意!”

  江寒青满意地笑道:“好极了!回头我去给你打造一个项圈,就像淫姨现在
戴那种,然后让你也给戴上!哈哈!等到妈妈回来,我再给她也配上一个。到时
候我就有了叁个淫贱的老母狗当女奴了!哈哈!”

  李华馨这时已经渐渐坠入了淫乱的地狱,心里的羞耻心和是非判断力也正在
逐渐的丧失。听到江寒青说出来如此残忍的淫乱话语,她不但没有感到惊讶、气
愤或者是羞愧,反而觉得异常的兴奋。

  “让青儿的妈妈阴玉凤戴上狗项圈之后,不知道其他的男人看到会有什么反
应?一定是又惊讶,又兴奋吧!阴玉凤这个在别人面前装着人模人样的淫荡女人
到了那个时候也一定会兴奋得哭出来的。”

  李华馨完全没有在意自己也要被江寒青戴上狗项圈的事实,反倒将心思放到
了即将回到京城接受儿子调教羞辱的阴玉凤身上,甚至在心里不停幻想着阴玉凤
当着自己的面被她的亲生儿子玩弄得哭泣哀嚎的淫乱场面。

  正在她越想越兴奋,下体也骚痒得难受的时候,她听到江寒青说道:“贱人!
给我站起来!咱们还要去干正事呢!起来!快点!跟我去见亲爱的碧华嫂嫂和云
娥二娘!说不定还可以给你添两个好姐妹呢!哈哈!”

  丰满的臀部被江寒青给重重地踢了两脚,李华馨不敢怠慢连忙站起身来跟在
他的后面向前行去。不过她的心里却不停嘀咕着:“云娥嫂子和碧华侄媳都是规
规矩矩之人,从小家教也严,历来都是目不斜视,话不多语,见了生人就要躲!
我倒要看你这坏小子怎么去收服人家这种正经女子!”

  而这时的江寒青哪里知道自己女人心里的想法,一想到刚成为寡妇的美丽大
嫂和平日里端庄贤惠的二娘,从此都将有可能被自己征服,色胆包天的江寒青就
沉浸在了喜悦的海洋之中。

  不过事情真的能够如他所想象的那么顺利吗?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0

    皇朝秘史第六十六章计诱叔母

  还没有走近江寒天所居住的院落,远远地江寒青和李华馨便见到了院门外站
着的一大帮子人。

  看着那帮人吵吵嚷嚷个不停的场面,江寒青苦笑一声对李华馨道:“看来已
经有多嘴的人先我们一步将噩耗告诉了碧华嫂子。不过这也好,免得我还要费尽
脑力去思考怎么告诉她们的问题!”

  用力在李华馨的臀部上揉捏了一阵,在她疼得轻啊一声的时候,江寒青兴奋
地说道:“等会儿就可以看到我那可爱的碧华嫂子啦!很快她就会成为跟你一样
下贱的母狗!”

  听着侄儿无情的话语,李华馨身子激动得打了一个哆嗦,嘴里却火热地回应
着侄儿道:“淫奴五娘倒盼着看到玉凤嫂子成为下贱母狗的样子!”

  江寒青脑子里一股热血冲上去,狠狠地在李华馨乳房上捏了一把道:“有那
么一天你会看到那只母狗的下贱样子的!这一天不会太远了!你等着吧!”

  两个人这样边行边说,不一会儿就已经来到了院门外聚集的人群处。院门外
的众人正在七嘴八舌地议论著江浩天和江寒天父子二人死亡的事情,一点也没有
发现家族的少主已经走到他们的身后。

  站在院门外江寒青已经能够清楚地听到从院子里面传出的震天哭声。微微皱
了一下眉头,他心里嘀咕道:“这么多人在这里围着,还能够干得成什么事啊!
得赶快将他们赶走才行。”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江寒青冷森道:“你们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没有家督
大人的吩咐怎么能够随便将这种消息告诉夫人们?都给我退下去!”

  一群还在那里七嘴八舌议论个不停的江家家人突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大
吃一惊之下转头一看,方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少主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身后。

  你望我,我望你,一群人惊恐地互相打量着。稍微有一点脑袋的人,都能够
看出江寒青脸上那不善的神色。

  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开始偷偷往旁边闪去,不一会儿所有的人便都闪到了
两边,将面对院门的道路让给了江寒青和李华馨。

  江寒青神情漠然地说道:“二爷的事情大家以后不要再多嘴了!现在各人都
回家去吧!”

  家族少主的吩咐有谁敢违抗?轰然应诺之后,所有的人都迅速地散了开去。

  眨眼之间,院门处就只剩下了江、李二人。

  从打开的院门看进去,是一条长长的石板路向里延伸。在石板路的尽头是一
间黑色的大屋,左右两边是两间小一些的暖阁。那震天的哭喊声便是从黑色的大
屋中传出来的。

  听那声音在屋子中哭泣的应该都是女人,不过那人数绝对不只是区区两三个。
从那哭声震屋宇的强度来看,至少也是以十人计。

  江寒青心里狐疑道:“这院子里平时除了碧华嫂子和她的两个丫鬟以外,没
有其他人啊!怎么现在会突然这么多人在里面哭?难道二娘她们也闻讯过来了?
那么一大群女人在里面,我还搞什么搞?”

  转念之间,江寒青又给自己鼓劲道:“有几个人怕什么?到时候把她们赶开
就行了,只留下二娘和碧华嫂子,那还不好对付?”

  主意打定,江寒青便待迈步向院子里面走去。可是刚一举步,江寒青心里又
开始犯嘀咕了。

  一想到可以看到垂涎已久的嫂子张碧华,江寒青的心里又是期盼,又是紧张。
他想早点见到那个端庄美丽的嫂子,却又不知道面对她时应该怎样应对为好。

  “我是尽快向碧华嫂子表露心意?还是过一段再说?如果她不答应,我应该
怎么办?强奸她?这自然是万万不行的!哎呀!怎么办呢?”

  一时间江寒青的心里是七上八下的,根本拿不定主意,不由得站在院门外傻
傻发楞。

  李华馨站在江寒青身后,看到他这派犹豫不前的样子很是不解。出声问道:
“青儿,你怎么不进去啊?”

  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情况下,李华馨应该叫他为“主人”,
自称为“淫奴”,否则就会受到处罚。可是毕竟江寒青这个命令还只是刚刚提出,
李华馨完全还没有养成这种习惯,所以这时候一开口就犯了错误。她自己还完全
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只是好奇地看着江寒青,等他回答自己刚刚提出的问题。幸
运的是江寒青这时也没有注意到她犯的错误,满腔心思都放在怎么对付二叔父子
留下来的两个寡妇身上,江寒青自然不会再注意到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随口“嗯”了一声,算是对李华馨的回答,江寒青心里对自己说道:“管他
妈的!先进去再说!见机行事就行了!不过就是两个寡妇嘛,以后收拾她们的机
会多得是。慢慢来就行了。我就不信这种送到嘴边的美食还会溜掉!”

  深深吸了一口气,江寒青昂首挺胸迈开步子,沿着着眼前的石板路向院子里
的正厅走了过去。

  李华馨紧紧跟在江寒青的身后走着。可是随着离传出哭声的屋子越来越近,
她的心里也开始越来越忐忑不安。

  对于二嫂郑云娥,李华馨心里一直颇为敬畏,同时也有点嫉妒郑云娥在江家
地位。因为这么些年来郑云娥一直管辖着江家内院的事务,各个女眷都需要听从
她的指挥,可以说郑云娥就是江家女眷们的“统帅”。

  在江家这么一个世代延续的庞大家族里,男人们终日忙于政治事物,满脑子
都是阴谋诡计,自然不可能再有时间和精力来管理家族内部诸如柴米油盐之类的
琐碎事情,也不可能有心情去处理家族内部女眷们的吵闹纠纷。这样的工作在江
家内部一向是由他们的家督夫人,也就是所谓的家族“主母”来负责管理处置。

  如今的江家“主母”自然是帝国的无敌统帅阴玉凤。按规矩本来应该由这位
“主母”出面来管理家族大院内的一切事务。可是终年忙于在西域统军的阴玉凤
实际上却根本没有机会能够享受这样的权力,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履行自己对家族
应尽的这份义务。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

  在江家这样一个庞大的家族里面,如果没有人来管理这么一摊子事情,恐怕
不出一天的时间,整个江家大院就会变得鸡飞狗跳,一片混乱。所以必须要找一
个女人来代替阴玉凤行使“主母”的职责。

  按照在江家内部的地位来看,在阴玉凤之后的女人,自然非江凤琴莫属。不
过这个女人却成为了继阴玉凤之后的又一个例外。因为江凤琴虽然不能与帝国的
“无敌飞凤”相提并论,却也无疑是一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厉害女人。她和她的五
个亲兄弟一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了阴谋斗争里,自然也不能够出面来管理家族内
部的琐事了。

  这样一来,实际上的江家“主母”便成了老二江浩天的夫人郑云娥!而郑云
娥也确实是干这个活的料,端庄贤惠的她虽然人稍嫌有点迂腐,凡事都要讲究规
矩,张口就是仁义道德,闭嘴又是纲常伦理,但是总的来说她为人果断,处事公
平,办事也十分有能力,因此很快便在家族内院里面树立起了自己的威信,成为
了大家都信服的“管家婆”。

  李华馨自从成为江家女眷的那一天起,自然也是要听从于二嫂的指挥。在家
族众人都冷淡地对待被丈夫冷遇的李华馨的情况下,郑云娥对于这位命苦的五弟
媳,虽然不免有点高高在上的姿态,总体上却也还算比较照顾,也许是因为可怜
她的缘故吧!这么多年来,除了江寒青以外,江家的人里对李华馨态度稍微说得
过去的也就只有这个二嫂了。

  不过自从李华馨成为江寒青女人的事情在江家大院里面传开后,她就再也见
到过郑云娥的好脸色了!

  像郑云娥这样的贵夫人自然是绝对看不起干出这种乱伦丑事的人的。不过江
寒青是家族的少主,又是丈夫的亲侄儿,是她的至亲晚辈,郑云娥不好也不能怪
罪。既然如此,那么这乱伦的责任便自然只能是算到了李华馨的头上。

  李华馨知道像郑云娥那种品格高洁的女人对于她和江寒青的乱伦丑事将会是
多么的不屑与愤恨。郑云娥虽然不拿正眼看她,不过对方没有撕破脸面当面骂她,
她都应该要感谢上天,哪里还敢奢望和郑云娥平等往来。

  如今在心爱侄儿的要求下,李华馨却不得不去面对郑云娥,这又叫她如何能
够不心慌意乱呢?

  随着屋子越走越近,里面传出的哭声也越来越清晰,李华馨心里也就越来越
紧张。好几次她都想出声叫住前面的江寒青,求他让自己回去。可是她终究还是
不敢出声。

  李的脸蛋儿已经因为害羞、紧张、害怕等复杂的情绪而变得红彤彤的。下身
的一双脚似乎也变得没有了力气,软软的,好像随时都可能会支撑不住她身体的
重量,让她摔倒在地。这种时候其实李华馨还真的希望自己能够立即摔倒下去,
希望这样能够逃避与尊敬的二嫂即将发生的见面。

  但是她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毕竟是不现实的,就算她再不愿意,她也只能是
跟在江寒青的背后继续走下去。

  终于江、李二人走上了正面屋子前的台阶,从敞开的屋门望进去,他们已经
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的情况。

  在屋子正中,正对着大门位置的椅子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各自低头痛哭的
女人。由于两个女人低着头的缘故,江寒青看不到他们的长相,不过他却注意到
两个女人的衣着完全不同,一个全素,一个五彩,真可谓是对比鲜明。

  其中一人身上穿着的是洁白的素纱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丝带,头上的盘
云发髻也没有什么装饰,仅仅用一张白色的丝巾裹着。那样子分明就是穿的一身
丧服。

  而另一个女人则穿着一身银色宫装,上面绣满五彩的云霞,在肩膀上还披着
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头上云髻高耸,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举尾张翅,栩栩
如生,嘴中含看一颗明珠,精光四射,显系珍品。那衣着高贵艳丽,正好与旁边
的那个素服女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两个女人身边,或蹲、或跪、或站,围着一大群女人,一个个或掩面痛苦,
或相拥而泣。其状之悲切,说一句感天动地也不为过。看到这两个女人坐在正中,
群女环绕身边哭泣的场景,江寒青已经能肯定她们就是二叔母郑云娥和大堂嫂张
碧华,而旁边的自然是她们的侍女、奴婢。但是由于还看不到两人的相貌,他还
不能断定到底两个女人中到底谁是二叔母,谁又是大堂嫂。

  江寒青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自思量道:“看这样子是一个人已经穿上了丧
服,另一个人还没有来得及穿!也不知道穿丧服的是碧华嫂子,还是云娥二娘?
我不正可利用这事情,抨击那个没穿丧服的人。然后再找个借口把她们两个诳到
我那边去,到时候……”

  回头向李华馨使了个眼色,江寒青迈步跨过了高高的门槛,踏足于屋内的地
面。李华馨这时由于担心挨骂,一颗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却也不敢违抗江寒
青的意愿,只得硬着头皮缩在江寒青的身后,躲躲藏藏地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心情各异地走进了屋子里面。

  刚走进屋里面不过几尺的距离,江寒青就停下了脚步。他并没有出声,只是
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这样做是想等正中的两个女人觉察到他们两人的到来之后,
看她们的反应再做处置。

  可是那一群女人只顾着自己悲切痛苦,完全没有发现有两个大活人已经走进
了屋子里面。江寒青和李华馨在那里站立了半天,居然没有人理会他们。

  江寒青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屋里面的人还是没有注意到在这里傻站了半
天的两个人,终于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群人,为他的咳嗽声所惊,居然在一瞬间齐齐收住了嚎
啕的哭泣声,吃惊地看着站在大门口的一男一女。

  坐在正中的两个女人也吃惊地擡起了头,往这方看了过来。江寒青这时也才
分清楚了两个人的身份。

  穿着素服的女人原来是张碧华,俏脸的月牙脸上没有施任何脂粉,看那样子
应该是穿上这身素服的时候,顺便将脸上的铅华全部洗去了。展现在江寒青面前
的一张素面上满是泪痕,一双诱人的大眼睛里此时也闪烁着泪花。毫无血色的嘴
唇轻轻颤抖着,唇角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那样子说不出的凄楚可怜。而江寒
青的二娘郑云娥,也就是那个穿着锦绣宫装的妇人,脸蛋儿上却是完全不同的一
种风致。脸上涂的脂粉虽然绝不算多,却也不能算是薄施淡妆。此时脂粉被眼泪
流过,脸上隐隐现出一道道花痕。那种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味道,配上如今的
凄楚可怜,看来更是让江寒青这起了淫念的侄儿心动。

  泪眼婆娑的郑云娥看清楚眼前站立的人是自己的侄儿之后,凄厉道:“青儿,
你来这里干什么?莫不成是打算来告诉你嫂子那该死的消息?这种事情还要你们
来说吗?你出去吧……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给我出去!”

  说到最后,平日里温柔端庄的叔母已经变得咬牙切齿,悦耳的声音也变得如
夜枭般尖锐。显然丈夫和儿子的死给了她太大的刺激,让她已经顾不得什么仪容
姿态。郑云娥一番话刚刚说完,坐在旁边的张碧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纵身扑到
婆婆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娘啊!可怜我这可怜的女人啊!”

  由于太过激动,张碧华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剧烈地咳嗽了好半天,方才
喘着气挣扎着道:“妈啊!咱们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啊?”

  郑云娥抱住儿媳妇颤抖的身子,泪如泉涌一般,颤声道:“好女儿,我的好
媳妇啊!咱们娘俩儿……咱们一定要找出那个害死他们父子的凶手来!”

  在两个女人哭泣叫喊的时候,旁边围着的一群女人也跟着呜咽抽泣。

  江寒青皱了皱眉,不悦道:“你们几个都给我出去!不要在这哭哭啼啼的,
徒自烦了两位夫人的心!真是麻烦!快出去!滚回各自屋里去!”

  围在郑云娥婆媳身边的一大群侍女被江寒青这样一呵斥,见他满面怒容,哪
里敢多说什么。不敢违抗少主的命令,一个个急忙擦拭泪水,躬身行礼后惶然退
出了屋子。

  眨眼之间偌大的屋子里便只剩下了四个人,郑云娥、张碧华、江寒青和李华
馨。

  郑云娥哭泣了半天,心里那股怨气却还是一直得不到发泄。她恨啊!她的丈
夫和儿子,昨天晚上还是活生生的,今天怎么就成了两具死尸了呢?

  开始她听到下人们传说丈夫和儿子被人谋杀在街上,她虽然惊恐,却还是不
大相信,心里也不断地安慰自己:“这是假的!不会的!”

  可是确认的消息却不断地传来,很快她便明白了,她的丈夫和儿子确实已经
被人杀害。平日里将家族内院事务管理得紧紧有条的她,在这样的噩耗面前也不
禁慌了手脚,完全没有了主意。她差一点就当场昏倒过去。

  心急火燎的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好,只能带着一群侍女来儿媳妇这里,
想看看儿媳妇这方是怎么样的情况。想不到她一过来却发现儿媳妇竟然连孝服都
已经换上了,更是悲从中来,于是婆媳两人便抱头痛苦起来,浑浑噩噩地全然不
知周围的情况。直到刚才江寒青的到来,才将她们从悲怨的世界里面暂时拉了回
来。

  这时郑云娥突然想起婆媳两人其实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便擡起头来想
要仔细地问一问江寒青。没有想到,她这一擡头却突然看到了缩在江寒青身后的
李华馨,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郑云娥想到过去自己见这个女人可怜,还曾经对她多有照顾,希望能够帮助
她在江家生活得好一点。想不到这个女人却是那么的不要脸,是那么的下贱,如
今居然就堂而皇之地成了侄儿的情妇!

  “想起来,我当初简直就是瞎了眼!怎么会被她那副可怜样给骗了!”

  一想到这里,燃烧的怒火火腾地从她的心底冒起,迅速传到脑子里面,“这
贱人怎么还敢来我这里?莫非是来嘲笑我成了寡人!呸!你个贱人,还想来装假
慈悲!”

  知道丈夫和儿子去世的消息后一直堵在郑云娥心里的哀怨之气,这时终于找
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立刻不受控制地一涌而出。她银牙紧咬,满脸仇视与不屑
地对李华馨道:“你这贱人来这里干什么?哼!这里不欢迎你这样不要脸的贱女
人!咱们江家有了你这种狐狸精,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大霉!你给我滚出去!”

  不假思索地骂出这样恶毒的话后,郑云娥却又马上感到后悔了。

  “我……我怎么会这样骂她?这样也未免太过分了一点!唉!真的是气昏头
了!”

  虽然心里有点后悔,不过郑云娥表面上可不愿意示弱。一双美丽的大眼恶狠
狠地盯着李华馨,显示出她是多么的愤怒!

  看到二娘那凶狠的眼神,听到她那刻薄的话语,江寒青几乎无法相信平日里
温柔慈爱的叔母也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而对于郑云娥那样羞辱人的话语,挨骂的李华馨自然更是怒火中烧!

  自从走进这间屋子里开始,李华馨便一直躲在江寒青的身后,低着头不敢吭
声,生怕吸引了郑云娥的注意而受到责骂。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什么都没有
说,却还是逃不过被如此狠毒地责骂的下场。一时间是又羞又怒,一张俏丽的脸
蛋儿涨得通红。李华馨知道郑云娥看不起她这种和侄儿通奸的女人,尤其郑云娥
当初又对她有所照顾,现在看着她这样堕落下去郑云娥自然是更加生气。

  “可是你就算看不起我,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当面羞辱我啊!”

  李华馨这样想着,心里是越想越觉气愤。

  “呸!自己八字大,克死了老公和儿子,现在却来怪到我头上!江浩然那莽
夫都没有这样刻薄地骂过我,你这害死老公的贱人有什么资格!”

  她瞪大一双杏眼,狠狠地盯着郑云娥,想要向对方骂回去,却又不知道应该
怎样去骂,毕竟自己确实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丑事。知道自己理亏,可是却又咽不
下这口气;想要还击,除了学泼妇耍横之外,却又确实无话可说。一时间一股愤
怨之气堵在李华馨的胸口,逼得她浑身打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是用愤
恨的目光瞪着郑云娥,如果眼神能够杀人,这时候的郑云娥一定已经被她给宰成
肉酱了。

  看着两个女人就像是两只随时要跃起厮杀的母老虎一般大眼瞪着小眼的滑稽
样子,江寒青心里觉得很是好笑。不过这种时候他可不愿意傻笑着站在一边观虎
斗,毕竟郑云娥责骂的是自己的女人,而且那话锋无疑也指向了自己。更何况,
他本就安下了心要从今日开始调教这个刚成为寡妇的叔母。所以,此刻他必须要
抓住这个机会,拿出一点颜色给郑云娥瞧一瞧,给这个高贵的叔母一个下马威。

  重重地冷哼了一声,江寒青发话了!

  “二娘,这可是您的不对了!五娘再怎么说,也是咱们江家的人,名义上你
们两人也是妯娌关系!你怎么能够这样辱骂她呢?传出去,不是坏了咱们江家的
名声?人家还以为咱们江家的夫人都像你这样毫无教养!二娘,你可不要坏了妇
人应该遵守的纲理伦常!”

  郑云娥怎么也想不到在她眼里一向乖巧听话的侄儿,这时居然会为了他的不
伦情人跳出来,明目张胆地攻击自己。

  她气得哆嗦个不停,气喘吁吁道:“你……你简直……你还理直气壮?……
我没有骂你这臭小子都算了,你还敢跑出来教训你叔母我?你还有理了不成?难
道是我干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坏了咱们江家名声的人,不是我,就是你们这对
狗男女!纲理伦常?你们这对败坏家风的奸夫淫妇,还有脸跟我说这些话!”

  本就已经被丈夫和儿子的死搞得有点精神错乱的女人,这时被江寒青刺激得
完全疯狂了,对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戟指怒骂个不停。

  看到双方火星四射的样子,在一旁啜泣的张碧华急忙拉住婆婆郑云娥的衣袖,
苦苦劝阻道:“妈,您别说了!青弟和五娘过来看咱们也是一番好意。您又何必
这样说人家呢?”

  郑云娥这时已经陷入疯狂的状态,根本不理会儿媳妇的劝阻,继续怒骂道:
“他这对狗男女有好意?呸!还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们给我滚,我们母女
不要你们这种贱人来假惺惺!……”

  看着郑云娥破口大骂的疯样子,江寒青也不跟她生气,只是笑嘻嘻地看着她
一个人在那里狂骂。一直等到郑云娥骂累了,终于住口销声之际,江寒青才冷笑
一声,用一种不屑的语气缓缓道:“二娘,你省一省吧!你真的遵守纲常伦理?
我看倒也未必哦!”

  郑云娥先前怒骂了那么好半天,心里那股哀怨愤懑之气在得到了发泄的地方
之后,便已经渐渐消散,心态也逐渐冷静下来。这时听了江寒青的话,不怒反笑
道:“好啊!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如何一个不遵守伦理纲常法?”

  江寒青傲然道:“按照咱们江家的规矩,江家的女人在听到父亲、丈夫的死
讯之后就应该尽可能快地找来丧服换上。二娘你且看一下碧华嫂子的装束!人家
碧华嫂子已经按照祖规穿上了丧服,而你呢?哼!连作为江家女人最基本的规矩
都忘了,还奢谈什么纲常?何况你如果真是烈妇,干嘛不在得知二叔和大哥的噩
耗之时就自尽以追随他们父子于地下?我二叔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为他穿素
服?为什么还满脸脂粉?嗯!你说!为什么?你这样的女人,口头上全是德、言、
容、功,骨子里却不过是一个贪生怕死,寡恩少义的贱人罢了!”

  江寒青这番话明显是吹毛求疵,郑云娥在听到丈夫和儿子的死讯之后便急着
赶来儿媳妇的住处,自然没有时间能够更换上丧服,这并没有什么太过分之处,
实际上公平的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情。而且就算骂得都是事实,以江寒青的侄
儿身份也根本没有资格向婶婶说出这种话来。

  但是江寒青这番话却不是随意胡说的,在说出这样的话前,他已经思索了很
久。他是根据郑云娥现在恶劣的精神状况和稍显异常的迟钝的神态反应,再参照
她往日遵纲守常、讲究规矩、凡事绝不通容的倔强性格和古板作风,找准了郑云
娥心理上的突破口之后,才决定这么说的。而且在他大胆地说出这番话后,郑云
娥的慌乱反应也证明他的判断确实没有错。原来在丈夫和儿子死亡的噩耗面前,
正常情况下颇有断事能力的郑云娥此时也不禁丧失了大部分正确判断的能力。在
她的心里,此时正因为两个至亲之人的死亡而痛苦万分,同时痛恨自己没有能够
随死于父子二人的身边,心里充满了挫折感和罪恶意识。在这样的一种心理状态
下,江寒青的无理指控却正好戳到了她心理的要害,让本来已经充满罪恶感的她,
这时更是觉得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而她那本已浑噩的脑袋此时更完全成了
一片乱麻。

  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椅子上,郑云娥痛苦地想道:“是啊!我本应该跟着他们
父子二人去死,追随他们于地下,方才是所谓烈妇之行!可是我为什么连自杀的
念头都没有想过,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嘛!即使我没有想到去死,这可以原谅,可
我为什么又没有在当时便穿上丧服呢?连碧华媳妇都已经洗去铅华,穿上了丧服,
我却还是浓妆艳抹、锦衣艳服!难道我心里真的没有将他们的死当一回事?难道
我真的是一个不遵守纲常伦理的女人?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妻子,不是一个好
母亲?”

  已经被失去亲人的痛苦折磨得神昏意乱的女人,此时被江寒青那么一说,自
己再钻牛角尖的这么一想,完全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她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一
个坏女人,真的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坏女人!

  眼神呆滞地看着脚下前方的地面,郑云娥痛苦得像要吐血一般地呢喃道:
“你说得不错!我是一个坏女人!”

  张碧华跪到婆婆身前,使劲搂着婆婆的娇躯摇晃着哭叫道:“妈妈,您不要
这样!你是一个好女人!你只是刚才急着赶过来,所以才没有来得及穿上丧服而
已!再说一个好女人,难道就应该追随死者于地下吗?妈妈,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但是任凭儿媳妇怎样叫喊,郑云娥都只是傻傻地呢喃着那么一句:“我不是
一个好女人!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张碧华哭泣着转头跪在地上对江寒青哀求道:“青弟,妈妈快要疯掉了!您
想办法救救她吧!她刚才那些话不是故意冒犯您的!她只是太伤心于您二叔和大
哥的死了!求求您快想想办法吧!”

  江寒青冷冷地看着行近痴呆的叔母,心里暗暗得意道:“二娘,看你平日里
一派高高在上,处事不惊的样子,想不到也会像今天这样发狂发癫。老子今天还
真的是撞了大运了!哼!待会儿就给你婆媳二人来一个霸王硬上弓!”

  张碧华见堂弟满脸阴沈地站在哪里,一句话都不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害
怕婆婆真的给刺激得疯掉,张碧华这时什么礼仪、规矩都顾不得了,急忙跪着移
动到江寒青身前,伸手抱住他的大腿摇晃道:“青弟,你真的这么狠心。眼看着
妈妈疯掉吗?妈妈他平日里对你可是不薄啊!”

  江寒青低头仔细打量跪在自己面前的堂嫂。

  一张梨花美面,未施脂粉,此时沾满泪痕,却又有如芙蓉带雨,既娇且怜。
小巧的樱唇此时显得格外苍白,轻轻颤抖着,看上去是那样的湿润,又是那样的
甜蜜,叫江寒青看着便想扑上去搂着狠狠地啃上那么一口。小巧而美丽的瓜子脸
下,是修长如天鹅的高贵颈项。那白晰的皮肤让她身上那袭素服的白色似乎都变
得黯淡起来。

  江寒青的目光往下移动她领口的位置便停滞不前,仿佛在探索着其中的奥秘
一般。他想象着从那里再往下应该就是一条深深的乳沟,从一对高耸的乳峰中间
穿过。如果能够将脸埋在那深邃的乳沟中将是何等的快意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的目光移到了由于呼吸而起伏不停的高耸胸部上。看着那
在素服下高高耸起的女性最具有特色的一个部位,江寒青狠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光是从那一带衣服布料紧绷的程度,江寒青便已经可以猜想到隐藏在下面那对乳
房是多么的丰满而富有弹性。

  看着江寒青那闪烁着野性光芒的眼神,张碧华隐隐觉察到这个堂弟对自己暗
藏的欲望,心里一阵怦然心惊。“青弟,青弟!……你……”

  轻声叫唤江寒青的同时,张碧华仿佛是为了阻止他在自己领口和乳房上逡巡
探索的兽性目光,轻轻地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衣领领口,而双手的臂肘部位也顺便
将乳房的位置遮挡在下面,使其隔绝在了江寒青的视线之外。

  江寒青听到那仿佛是从天边传来的声音,这才惊醒过来,干笑了两声,急忙
伸手扶起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为何如此多礼!叫小弟如何敢当?嫂子放心,二
娘从来对寒青都颇为照顾。就算是真正责打寒青,寒青也绝不敢反抗。何论其他?”

  江寒青扶着张碧华站起来的时候,手掌捏住她的一双玉臂似握似捏,搞得张
碧华这除了与自己丈夫之外从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的大家闺秀,顿时觉
得紧张万分,俏脸也唰地一下变得红彤彤的。

  刚刚站起身来,她便往后急退了一步,向江寒青盈盈行了一礼,借机便将自
己的一双粉臂从江寒青的魔掌里拖了出来,温柔道:“那可就真的多谢青弟了!
以后愚嫂和妈妈都要靠您这位未来的家督大人看顾了。”

  江寒青看着这已经到自己嘴边的美味,量她也飞不走,倒也不急着在这一时
便要将她吞下去,心里盘算道:“好你个奸猾女子,居然想跟本少主打官腔?哼!
你以为洁身自好,本少主就拿你没办法了?哼!只要将你婆媳二人诳到我那秘室
里面,再有淫姨在旁边协助,五娘也跟着帮手,还怕干不了你两个娘们儿?哼!
只要老子硬吃了你们,我就不信你们能够飞上天!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父亲
最多也只能是责打我几下,还能奈我何?哈哈!到时候你们婆媳二人还不是只有
乖乖听我摆布?”

  心里这样算计着,江寒青嘴上却跟张碧华客套道:“大嫂放心!寒天大哥跟
小弟一样关系甚佳,大嫂和二娘也是一向看顾小弟。今后小弟再怎么也会照顾您
两位一辈子!”

  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他心里却实际上是这样想的:“等你两个贱人成了我的
女人,我自然是会照顾你们两个一辈子的!哈哈!一辈子玩弄你们两个!”

  张碧华见江寒青回答得谦恭有礼,心里刚刚产生的一点疑虑立刻烟消云散,
转过身来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婆婆。却见郑云娥不知何时已经从先前的狂乱迷茫
状态中清醒过来,正冷冷在一旁打量着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

  张碧华这才心中一颗大石落地,惊喜问道:“妈,您没事了吧?”

  郑云娥苦笑了一下,摇头轻声道:“乖孩子,妈没事儿!你不用替妈担心!”

  虽然表面上看来已经平静下来,其实此时郑云娥心里却仍然是波涛汹涌。

  她仍然在苦苦思索着江寒青刚才那番话语:“青儿刚才那样说我,到底是为
了什么?难道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女人吗?我到底是不是一个下贱的女人?我平日
里满口的伦理纲常,自己到底有没有遵守啊?”

  本来是一个莫须有的问题,此时在精神受到重大刺激的女人看来却成了一个
无法打开的死结。她此时还没有意识到,她已经逐渐陷入自己给自己编造出来的
囚牢中了!

  而站立一旁的江寒青这时心中却在想着怎样把这一对苦命的婆媳骗到自己那
里去。

  “我刚才一时得意忘形,举止动作里无意间表露出了对碧华嫂子的意思。看
碧华嫂子的样子,分明就是对我已经有所怀疑。看来要想骗她去我那边下手,恐
怕不是太容易!不如从二娘这边想办法……对了!二娘今天被两个亲人的死讯伤
害甚深,刚才又被我那么刺激了一下,看样子只需要给她一点小刺激,随时都会
让她狂乱失常,陷于崩溃的边缘。我正可以抓住这个有利条件,再激怒她一下,
引得她大怒之下失去理智,自己主动跟着我过去。嘿嘿!到时候碧华嫂子这做儿
媳的,还不是只有乖乖跟在婆婆身后过我那边。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婆媳两人一
网打尽。”

  江寒青想着想着嘴角渐渐显出冷酷的笑容,不过正呆呆发神的郑云娥自然没
有看见,而张碧华也正忙着安慰心灵受伤的婆婆,当然也不可能看见了。

  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李华馨心里感触颇多。虽然从她的位置没有办法看到江寒
青的表情,但是光看郑云娥被他几句话便挑逗得快要发狂崩溃的失常样子,对江
寒青已经十分熟悉的她便可以想象到残忍的侄儿脸上此刻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看来一切都在青儿的掌握之中了!唉!他对付女人的功夫是越来越厉害了!
既擅察言观色,又兼能说会道,以后恐怕没有女人能够在被他看中之后,还成功
逃出他的魔掌吧!”

  看着往日精明能干的郑云娥被亲人的死折磨得痴痴呆呆的样子,李华馨心里
有一丝丝的不忍产生。可是转念之间她便想到刚才也就是这个女人无情地侮辱自
己的言语,于是那小小的不忍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残忍的报复般的
快感。

  “贱人,刚才还敢那样骂我!活该!真想告诉你这贱人,悲惨的事情还在后
头呢!等你们婆媳两人都被青儿那巨大的肉棒插入,痛苦得发疯般哭泣的时候,
看我怎么收拾你!到时候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仿佛看到郑云娥被吊在空中,痛苦哭泣着被江寒青用巨大的肉棒插入肛门的
样子,李华馨心中涌起一阵残忍的快感。她恨不得能够立刻冲上去,给面前这个
高傲的二嫂狠狠的两耳光,让她明白她最终也必定将成为侄儿的一个性奴隶!

  正在浮想联翩的时候,江寒青开口说话了。他那冷酷的声音也立刻将李华馨
带回了现实中。

  “二娘,您本人其实小侄还是一向十分尊敬的!可是您想必不知道,您的丈
夫和儿子这次的死却不是那么光彩哦!”

  故意拖长的语气,在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听来更是充满了嘲笑和不屑的意味。

  本来就仍然没有从精神上遭受的重大打击中恢复过来的郑云娥,听江寒青这
么一说之下,脑门上一热立刻又变得狂乱起来。

  “你这混小子……你说什么……你竟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说……你
给我说出来……你二叔和堂兄到底有什么事情不光彩?天地良心啊!你连死去的
长辈都不放过,你还算人吗?你这畜生,你有胆就跟我去家督大人面前辩个明白!”

  张碧华这时也有点生气了,满脸不忿之色道:“青弟,你这不是没话找话,
故意气你叔母吗?你二叔和大哥又有什么事情对不起你,死后让你这样糟蹋名声?”

  李华馨这时哪里还不清楚江寒青的把戏,主动乖巧地帮腔道:“二姐,大侄
媳,青儿这话可没有乱说!二哥和大侄儿这次还真的是因为不怎么光彩的事情死
的!”

  在江寒青心里暗暗夸奖李华馨聪明机智的时候,郑云娥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
她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李华馨,口齿不清地叱骂道:“你个贱妇……你……你……
你有什么脸……站在这里?你倒是说我丈夫和儿子……儿子怎么啦?”

  李华馨本来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随口为江寒青帮帮腔而已。这时叫
她如何能够说得出什么来?而且看到郑云娥那满面凄厉神色,似乎随时都可能扑
上来拼命厮打的样子,她就算是知道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了。

  面露恐惧之色地连退几步,李华馨害怕道:“这……你……你问青儿!这事
情他最清楚!”

  婆、媳两人的眼光唰地一下移到江寒青身上,却听他大咧咧地道:“你们想
知道事情的真相吗?那也可以,跟我去我那里!我给你们看几样东西,你们自然
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就怕到时候你们没脸再做人!”

  说着也不管郑云娥和张碧华,转身对李华馨道:“五娘,我们走!回去!她
们两个如果不怕知道真相,自然会跟来!如果害怕丈夫的丑事情揭露出来丢人,
那也就算了!”

  李华馨听了答应一声,跟在他后面急忙走了出去,临走还鄙夷地扫了郑云娥
婆媳一眼。那神态就好像面前这两个女人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因而让
她十分鄙视似的。

  郑云娥这时已经被愤怒的情绪完全控制了理智,看到两个可恶的家伙就这么
走了,自然心里不会甘心,想也不想便跟在后面向外面走去。

  张碧华伸手拉住婆婆的衣袖道:“妈,您要到哪里去啊?”

  郑云娥美丽的脸上青筋暴出,咬牙切齿道:“江寒青这畜生居然连你死去的
公公和丈夫都要诬陷。我倒要看一看他能够搞出什么花样来!”

  用力一下甩脱张碧华拉着她衣袖的纤手,郑云娥怒气冲冲地往外追赶江寒青
去了。

  张碧华看婆婆这气勃发的样子,知道自己是劝不住她,没有办法只能也跟在
后面追了上去。

  一边走,张碧华一边在心里道:“江寒青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怎么会硬要
说公公和寒天死得不光彩?又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惹妈妈发火?他刚才看我那种
眼神,流里流气的,看着就不怀好意!这次叫我和妈妈过去,难道是有什么见不
得人的打算不成?”

  她越想越是觉得有点不对,想向婆婆郑云娥说呢,却见她已经冲到前面追上
了江寒青二人。

  没有办法她只好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走着,走了一段路她又想到自己那刚刚
死去的丈夫,悲从中来之下,心里只是不断地回忆跟丈夫一起的欢乐时光,那一
点点的不安和担心自然也就被她抛到了脑后。

  四个人很快便走到了江寒青的院子。

  刚一进院门,白莹珏便扑了出来急急忙忙对江寒青道:“听说你二叔……?”

  脱口而出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她便看到了跟在江寒青身后走进来的两个
女人,顿时楞了一下。自从来到江家以后,白莹珏跟着江寒青已经把家里直系亲
属的老老少少都认识了一个遍。这时自然认出了走进来的两个女人,一个正是江
寒青的二叔母,一个是他二叔的儿媳妇,急忙将还没有说完的话硬是给咽回了肚
子里面。

  正在心里寻思江寒青怎么会带着这么两个女人回来,白莹珏便看到江寒青向
她使了一个眼色,紧接着又看到李华馨也向她得意地咧嘴笑了一下。

  跟这两人朝夕相处了这么几个月,白莹珏哪里还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自从被江寒青调教成淫虐奴隶之后,她便迷上了那淫乱的滋味。就是帮着江
寒青玩弄李华馨都让她兴趣盎然,可是就李华馨跟她两个女人,玩来玩去早已经
没有了意思。这时突然发现江寒青带回来两个新的猎物,兴奋得简直想要跳起来。
她的下体也立刻感到一阵骚痒,亵裤的裤裆似乎又磨得她的阴核阵阵作痛!

  “莹姨,二娘想要看一看二叔那不光彩的秘密。你赶快去将收藏那秘密文书
的库房暗门打开吧!我们马上跟着过来。”

  听着江寒青的话,白莹珏微微楞了一下,心里疑惑道:“他二叔不光彩的秘
密?收藏秘密文书的库房?这是什么东西?”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猛地反应过来这显然是江寒青引诱两个猎物进入那淫乱
的秘室所编造的借口。心里为即将到来的淫虐场面而激动不已,她连声答应着,
急忙转身奔进里间,迅速打开了那间通向淫虐地狱的暗门,等着那两头即将成为
淫兽的猎物的到来。成为江寒青的性奴这么多个月了,今天她终于可以帮着主人
亲手调教新的玩具,真是兴奋啊!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1

     皇朝秘史第六十七章淫辱婆媳

  站在黑糊糊的秘室门口,里面没有点任何烛火,所以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
么东西。

  张碧华心里这时已经开始感到不安,惊恐地问江寒青道:“青弟,你这里面
是什么地方啊?”

  江寒青冷笑道:“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啊!怎么到了这里,却不敢进去
看一看?不错!你们是应该害怕的。里面的东西将会彻底打倒你们那可怜的虚荣、
浅薄的自尊!”

  郑云娥看着暗门里面黑洞洞的世界心里也有点发怵,但是她却并不是太担心。
在她看来,在这家族大院里面,又是光天化日之下,江寒青又能够闹出什么花样
来。何况她根本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从小疼爱的侄儿会对她这个叔母动邪念。

  “江寒青你这是搞什么鬼名堂!这黑漆漆的,你叫我们看什么东西?”

  还不知道悲惨的命运已经开始向她招手,郑云娥做出长辈的派头,傲然地向
江寒青发问道。

  江寒青知道二叔母郑云娥和堂嫂张碧华都是大家闺秀,从小娇生惯养,手无
缚鸡之力,而自己和白莹珏都是武功高强之辈。如今已经到了这暗门口,哪里还
怕到手的猎物会飞走。

  眼见得两个女人磨磨蹭蹭个没完,看那样子是不会自己走进秘室里面了,江
寒青当下便决定撕下面具,来一个强行动手!

  他向白莹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随时准备动手将两个猎物赶进秘室。然后
侧头对李华馨道:“去拿一根烛火来,进去将里面的灯火都点燃!”

  李华馨知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脸上兴奋得一片红晕,连声答应着转身取
来一根烛火,站在暗室门口将之点燃。

  微弱的烛火仅仅能够照亮暗门周围不远的地方,秘室里面那些淫虐用具这时
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黑影,想要看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那是绝无可能。

  江寒青这时只需要用武力将猎物赶进秘室内,然后将暗门一关,便能够轻松
地享用美餐了。

  不过他并不急着这么做,他还想继续玩一会儿。他要让他的猎物自己跨出最
后的一步,走进那个陷阱里面去,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享受到最大的成就感。

  “二娘,大嫂,不如我们大家一起进去吧!在这里站着也是怪无聊的!”

  听到侄儿鼓动的话语,郑云娥这时也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她想回头离开,
却又觉得这样实在是有伤面子,而且从她内心来说她还是不相信侄儿敢把她怎样。

  张碧华看着烛火闪动之下晃出秘室里的一些古怪形状的东西,心里有一种说
不出的恐惧感,紧张的她不知不觉间挽住了婆婆的手臂,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紧张,总之就是感觉这里的气氛太过诡异,让她觉
得气闷心慌。

  感受到儿媳妇的紧张情绪,郑云娥强自稳住自己的心理道:“青儿,你先把
里面的烛火点燃再说吧!这黑糊糊的不行啊!”

  江寒青冷哼一声,向李华馨道:“淫奴,去点火吧!”

  听到江寒青对李华馨的称呼,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二人吃惊地对望了一眼,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虽然她们早已经知道江寒青和李华馨二人有着乱伦苟
且之事,却也根本想不到江寒青居然会对李华馨使用如此下贱的称呼。

  听到江寒青的话,李华馨下体立刻有了一阵兴奋的感觉。除了在白莹珏面前,
江寒青还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这样称呼过李华馨,而现在终于在外人面前暴露了自
己的身份。而想到眼前这两个女人也很快将成为和自己一样的下贱女人,李华馨
更是兴奋异常。

  当李华馨点燃秘室里第一盏油灯的时候,看着眼前灯火下显现出来的种种丑
恶的淫具,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气,发出一声惊惧的叫声。虽
然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她们毕竟已经知道这里面绝对不是一
个好地方!

  她们正待转身质问江寒青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觉得背后被人猛力推了一把,
身轻力弱的两个女人被这么猛力地一推立刻踉踉跄跄地扑进了秘室里面。

  婆媳两个人几乎同时尖叫一声:“糟糕!”

  她们终于明白今天是上了江寒青的当了。待要回身抢出门去,却已经为时已
晚,只听得一阵机括响动的声音,身后那扇暗门便迅速合了起来,将婆媳两人关
在了这恐怖的秘室之中,当然在场的还有江寒青和他的两个女奴!

  这时李华馨已经熟练地将秘室里面所有的灯火全部点燃,一时间秘室里面变
得灯火通明起来。几个月来每天晚上几乎都会在这里上演的游戏,让她对这秘室
里面每一个位置有什么东西都已经一清二楚了。如果换一个新人动作是绝对不会
有如许麻利的。

  郑云娥和张碧华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惊恐地看着站在面前阴笑个不停的
江寒青。

  “江寒青,你这畜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郑云娥震怒而又充满恐惧的声音,江寒青哈哈大笑道:“我干什么?你
说我要干什么?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这房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云娥这才开始仔细打量房间里的情况。

  这是一间很大的秘室,除了刚才进来的地方以外,在秘室的三两面墙上还各
有一道铁门,看样子在那三道铁门后还有着更多的秘密房间。而就在眼前这个房
间里面,已经林林总总堆满了刑具状的物品。郑云娥和她的儿媳妇根本没有接触
过这一类的淫虐用品,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是淫虐女人用的器具。在她们
眼里只当这些东西是普通的刑具,因而也只是认为江寒青将要对她们采用什么刑
罚,却不知道江寒青其实是在打她们那美丽肉体的主意。

  “青儿,二娘对你一向爱护!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和你大嫂到底
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了?要让你用这些刑具来对付我们?”

  郑云娥看到白莹珏站在刚才进来的那道门口,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逃出去了。
只好和江寒青讲道理,希望这样能够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或许还能够说服江寒青
放自己婆媳二人出去。

  江寒青心道:“好啊!居然想跟我来讲道理!这样也好!让我将你老公干的
坏事告诉你知道,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不怕你不跪在我面前求饶!”

  算计已定,江寒青便冷笑着对叔母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二叔他老人家
死得可不是太光彩!你们却还不信!现在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了!我就将事情
的真相都告诉你们吧!”

  当下江寒青便将江浩天屡次三番想要加害于他的事情告诉了郑云娥婆媳知晓,
当然在叙说的时候他已经将有关圣门的事情进行了处理,没有让郑云娥她们知道
圣门显、隐二宗的秘密。

  听完江寒青的讲述,郑云娥大声尖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二叔是忠于
家族的!怎么会勾结外人对付大哥和你呢?你胡说!你诬蔑!”

  江寒青没有理会状若疯狂的叔母,转头对张碧华道:“碧华嫂子,你是否相
信我说的话?”

  张碧华神态坚定地摇了摇头道:“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公公和丈夫
都是清白的!是你想要陷害他们!”

  江寒青冷笑道:“你的丈夫我可没有说他不是清白的哦!不过你那该死的公
公倒真的是一个应该千刀万剐的贼人!哼!你说我想要陷害他们?他们都已经死
了,我还陷害他们干什么?”

  郑云娥听他这么一说,再也忍不住了。她发疯一般地向江寒青扑过来,挥动
粉拳向他猛打,嘴里不依不饶道:“你个畜生!你这么诬陷你刚去世的二叔,我
也不想活了!跟你拼了!”

  江寒青一把捏住郑云娥的粉臂,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无法将手臂挣脱,冷酷地
用力一甩,便将她娇弱的身子甩倒了地上,疼得她惨叫一声。

  张碧华急忙跑过去抱住婆婆,哭泣道:“青弟,就算公公真的做了对不起你
的事情。他如今已经死了,你又何必拿妈妈来出气呢?你这些刑具就算是用在犯
人身上也属太过狠毒,怎么能够用在我们身上呢?再怎么说妈妈也是你的亲叔母
啊!”

  郑云娥哀嚎一声,猛地抱住儿媳妇哭喊道:“碧华,好媳妇!我的好女儿!
是妈妈害了你啊!”

  两个美丽的女人坐在地上相拥而泣的场面,让旁边的三个残忍的男女看着更
加兴奋。这样两只美丽的猎物,一个是婆婆的身份,一个却恰好是另一个人的儿
媳妇,光是身份便已经足够让有意的男女们兴奋半天,何况两人的相貌神态、衣
着装束也恰好可以相辅相成。

  做婆婆的郑云娥年纪约近四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像一个熟透了的红苹
果,让人看着就想舔上个一两口;而做儿媳妇的张碧华则是二十几岁的年龄,青
春娇艳,风华正茂,宛如一朵刚刚盛开的牡丹,使观者无不赞叹欣羡,欲一亲芳
泽而不得。

  郑云娥年纪虽稍大一点,今天却穿的是一身艳丽的宫装,看上去成熟美艳,
更显其身份的高贵,在性虐的男女眼里,正是淩辱的绝佳物件。而年轻的张碧华,
此时穿的却是一身素服,清丽脱俗,淡雅中自有一种卓尔不群之质,落到淫乱的
家伙手中,也不啻是一个上佳的玩具。

  而两个女人相拥而泣的时候,两张美丽的脸蛋儿紧紧贴在一起,母女般年龄
差距的面孔以如此近的距离同时出现在旁人的眼前,刚好可以让旁人对二人的年
龄、气质、长相进行一番细致的品味,从而形成一个强烈的对比。这样的场面让
围在旁边的三个家伙更产生了一种有如同时淩辱母亲和女儿般的快感。

  江寒青、白莹珏和李华馨,站成一个三角形,将搂在一起颤抖哭泣的婆媳二
人围在中央。三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残忍而淫荡的笑容,虽然他们各自的主观意
愿不尽相同,但现在却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的,那就是今天一定要尽情地淩辱眼
前这一对美丽的女人。

  “江寒青,你二叔都已经被人谋杀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就算用这些刑具对
我婆媳用刑,又能够取得什么好处?你如果还是人,就把我们母女给放了吧!”

  郑云娥无法忍受三个男女那诡异的笑容和眼神,放声大喊起来。

  “如果你非要用刑具责罚我们,才能够消除你心中的仇恨,那你就都用在我
身上吧!放过你可怜的大嫂!”

  江寒青听着她的哭喊声,微微楞了一下,便即仰面放声大笑起来。那宏亮的
充满嘲笑意味的笑声在秘室里激荡着,在郑云娥婆媳听来那无疑是对她们的不屑
嘲讽,是对她们可怜命运的宣判。

  江寒青明白郑云娥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弄明白眼前是怎么一回事,还不知道她
们婆媳两人将要面对的是什么命运,郑云娥还天真的以为江寒青只是因为对江浩
天怀恨在心,因而才在他死后将她们婆媳抓过来,准备用刑具责罚她们来消解心
头之恨。

  哈哈大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方才收住笑声,用一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眼光在
郑云娥和张碧华的身体上瞄来瞄去。

  郑云娥被江寒青眼光扫过的时候,身上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眼神里面流
露出的色迷迷的味道,此刻郑云娥已经毫不怀疑,她开始有点意识到后面等待她
的是什么事情。

  将哆嗦的身子紧紧靠在儿媳妇的身上,郑云娥尖叫道:“江寒青,你这畜生!
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寒青淫笑着,缓缓走到婆媳二人身边蹲下,缓缓伸手想要抚摸郑云娥的脸
蛋儿。郑云娥尖叫一声,吓得仰面倒到地上,然后以手撑地、挪动屁股迅速退离
江寒青魔掌所及的范围。而张碧华也吓得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去了。

  江寒青看着婆媳两人躲他就像躲瘟神一样的神态动作,心里是又好笑、又好
气。

  冷哼一声之后,他站起来对白莹珏和李华馨道:“你们两个贱货都给我把外
面的衣服脱了,让你们这两个未来的姐妹看一看,本少主今天到底想对她们干什
么!”

  李华馨听了江寒青的话,想要脱衣服,却又觉得当着郑云娥的面还不太好意
思,毕竟对于她来说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习惯。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却见到白莹
珏已经迅速按照江寒青的命令将衣服脱去了。李华馨咬了咬牙,也跟着迅速将外
面的衣服脱了个精光。

  白莹珏的外衣脱去之后,贴身穿着的居然是一件奇形怪状的黑色皮衣。皮衣
上在小腹的位置被挖了一个桃心形的洞,露出了她白晰的小腹和肚脐眼。在双乳
乳头的位置也是开着两个小洞,白莹珏暗红色的娇嫩乳头就从那两个洞里露了出
来。除了乳头,从那两个小洞的位置还能够看到她淡淡的乳晕。而皮衣上在乳房
根部的位置却还有一排铁扣似的东西,显示一旦有需要将那些扣子打开,那么整
块包住乳房的皮革都可以被取下来,从而将丰满的乳房暴露在空气里面;在裤裆
的位置,也是同样的一排铁扣,自然那块紧紧包裹住白莹珏阴户的皮革也是随时
可以取下来的了。不过这一切都还不算什么,真正吸引郑云娥和张碧华婆媳目光
的却是白莹珏那裸露的乳头上所挂着的金光闪闪的东西。两人凝神看了好一会儿
才确认那是穿在她乳头上的一对小金环,反射秘室里的灯火所以看上去是金光闪
闪。相比于白莹珏,李华馨的贴身衣物就要简单许多,不过也暴露许多了。

  她的乳房位置就是几根条状的皮革缠来绕去,那些条状皮革的作用看上去不
过就是用来锢住她的乳房根部而已,几乎整个乳房都暴露在外面。而李华馨的下
身则几乎就是全裸的,因为她下面只是穿着一条红色皮革制成的丁字裤。名字倒
是叫做“裤”,但是那所谓的裤裆就只有不到二指宽,完全就是一根细条。这样
一根细条不要说遮挡她的阴部,就是连那条阴缝都没有办法遮挡,因为那根本就
只是一根细条的所谓裤裆大部分已经陷入到她肥厚的阴唇里面去了。这样一来,
李华馨那茂密的阴毛,肥厚而湿润的阴唇就全都露在了外面。穿这样一条所谓的
裤子,完全不是为了起遮蔽身体的作用,根本就是为了满足变态男女调情的需要。

  郑云娥和张碧华何时曾经见识过这等淫贱的装束,甚至就是做梦她们都没有
想到过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穿上如此不要脸的衣服,还能够公然
展示给别人看。而且更要命的是,穿着这样淫贱衣服的两个女人年龄都足以当江
寒青的母亲,而且其中还是他的亲叔母。郑云娥和张碧华虽然早前已经对她们两
个甘愿成为江寒青的女人而很觉不齿,却也从来没有想到过她们居然会堕落到如
此下贱的地步。

  看见两个即将成为新的玩物的女人那种目瞪口呆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
江寒青得意地对郑云娥道:“怎么样?现在你应该明白我今天要做什么了吧?她
们两个的样子,就是今后你们婆媳二人的命运!”

  郑云娥是又气又急又怕,身子摇摇晃晃个不停,如果不是张碧华在旁边撑着
她,她连坐在地上都做不稳,准保摔倒在地面爬不起来。

  “江寒青,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天啦!咱们江家怎么出了你这种禽兽不
如的东西!你想让我们母女像这两个贱货那样服从你?呸!你是痴人说梦!妄想!”

  声嘶力竭的吼叫着,郑云娥心里却是惊恐万分。虽然已经明白江寒青的目的,
可是她却还不清楚江寒青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她们两人,叫她怎么能够不惊
疑万分,同时她又希望江家其他的人能够想办法找到她们的下落,将她们救出这
恐怖的地狱。郑云娥这时候在心里是这样想的:“江寒青这个畜生,原来是在打
我和碧华身体的主意!不!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天啦!李华馨这贱人居然穿上
这么不要脸的衣服,还敢公然这样站在其他人的面前丢脸!听江寒青那禽兽刚才
叫淫奴,现在看来还真的是把她当做淫乱用的奴隶使唤。难道说……难道江寒青
还想将我和碧华孩儿也变成这样下贱的女人!不!我就算是死了也不屈服于他!
浩天被人谋杀,大哥一定会派人来看望我们的。到时候一旦她们发现我们不见了,
肯定会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迅速派人调查的。我和碧华的侍女都见到江寒
青来过,那时候家族的人都会知道江寒青去过碧华的院子那里。他们自然会怀疑
他,找他询问的!到时候我们就有希望获救了!对!只要我们不屈服,他能够把
我们怎样?自古邪不胜正,我们婆媳一定能够战胜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我绝对
不会像李华馨那样干出那么下贱的事情!我绝对不能成为像她那么自甘堕落的女
人!”

  郑云娥这样想着,忍不住便将目光投向了张碧华身上,却刚好看到儿媳妇也
向她看过来。张碧华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那么的勇敢,显示出她也已经在心里
下定了绝不屈服的决心,如同她的婆婆此刻的想法一样。

  两个女人的眼神这么一接触,顿时明白对方和自己是一样抱定了绝不屈服的
信念。虽然她们已经成为三个淫乱男女的俘虏,虽然是被困在这暗室之中,虽然
眼前已经绝无逃出的希望,但是她们突然间却好像看到了战胜邪恶的曙光,看到
了她们成功被人解救出这地狱牢笼的胜利场面。

  可是这一切不过是两个高贵女性的天真的想法,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
是多么凶残、邪恶的野兽,不知道江寒青是一个多么了解女性身体和精神的女人
杀手。如果这两个可怜的女人知道,连帝国民众心目中的女神、帝国的无敌飞凤、
她们的家督夫人阴玉凤都已经成为她的亲生儿子,也就是面前这个邪恶男人的性
奴隶的话,她们也许就不会有这样天真的幻想了。

  江寒青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女人用眼神进行的心理对话,以他对女人的了解,
哪里还不清楚两个刚成为俘虏的女人心里打的是怎么样的如意算盘。不过他一点
都不担心两个女人会抗拒他的事情,其实他一直都觉得按照这两个女人的性格、
修养,如果不反抗他才是怪事。他早已经将一切事情都计划好了,怎么奸淫她们,
怎么让她们屈辱的奉献出自己的肉体,而事后又不敢向家族里面的其他人透露这
个秘密,这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盘算过千百遍了。现在一切都只是等着实现而已
了!

  “淫姨,给我把两个女人绑起来,让她们屁股贴屁股地绑着!”

  江寒青对白莹珏下达的命令,让郑云娥和张碧华惶恐不已,两个女人试图逃
避淫笑着走过来的白莹珏。可是在白莹珏的高强武功面前,她们那点抵抗又算得
了什么。

  不一会儿两个女人就被白莹珏麻利地绑到了一起,两个女人丰满的屁股紧紧
地贴在了一起。由于她们不停地挣扎着,所以两个人的屁股就互相磨来磨去,如
果是淫乱的女人一定会因此而感到格外的兴奋。不过在这两个高洁的贵妇心里这
时候除了气愤和害怕以外,并没有其他的情绪存在。

  可是江寒青却在这时候出声了。

  “碧华嫂子,和你婆婆妈的骚屁股摩擦的感觉是不是很爽啊?看你扭得那个
浪劲儿!哈哈!也许你现在还不觉得兴奋吧?没关系!以后你很快就会爱上这种
感觉的,到时候只要能够让你和我这位二娘的屁股磨一磨,恐怕你们都会兴奋得
要死!”

  江寒青知道对于郑云娥和张碧华这样循规蹈矩,深守妇道的女人,想让她们
一步成为自己听话的性奴隶、性玩具是绝无可能的。做这种事情需要按部就班,
一步一步地耐心调教来实现。而眼前他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想尽一切
办法去摧毁她们的自尊,并且诱导她们去体会那些异样的感觉,包括羞耻、兴奋、
无奈等等。

  郑云娥和张碧华在屁股刚刚开始摩擦的时候,确实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因
为当时她们除了气愤、害怕之外,都根本没有想到过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在江
寒青用言语提醒了她们之后,两个女人真的开始感觉到了屁股互相摩擦带来的异
样感觉。郑云娥突然想到自己这丰满的屁股,这么多年来只有和丈夫在床上做爱
的时候会被他偶尔抚摸玩耍一下,除此之外从来没有和别人的肌肤发生过接触。
而此刻这圣洁的臀部却在和儿媳妇的同样部位磨来磨去,这让她突然产生了强烈
的羞耻情绪。而伴随着羞耻情绪的产生,她的屁股好像突然也开始变得敏感起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感受到儿媳妇富有弹性的屁股蛋儿摩擦自己臀部时,所产生
的那种肥肉弹动的酥软感觉,那种感觉就像男人的手抚摸她的屁股一样让她面红
耳赤。再想到旁边还有三个狗男女在那里看着,郑云娥恨不得地下能够立刻出现
一个洞让她钻进去。

  可是越是觉得羞耻,她屁股上的感觉就越明显,使得她也更加兴奋,她甚至
开始幻想儿媳妇的屁股蛋儿是不是像自己的一样丰满,一样逗男人喜欢。“天啦!
我到底是在想些什么!郑云娥啊!郑云娥!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能够去胡思乱
想这些东西?你的敌人就在你的面前,你怎么能够分神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呸!你如果不警醒,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堕落到和李华馨一样下贱!”

  猛地从人类天生便具有的邪恶心性里挣脱出来,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自
己,同时愤恨地向江寒青道:“你这个畜生,你将来杀千刀,挨万剐,不得好死!”

  在她的身后张碧华也开始跟着辱骂起江寒青来。一时间秘室里满是两人恶毒
的咒骂。

  江寒青不但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地笑道:“二娘,碧华嫂子,你们两位平日
里一派正经、端庄的样子,想不到居然也会有学泼妇骂街的一天啊!”

  缓缓走到郑云娥身前,江寒青突然用力一把撕破了她宫装的前襟,露出了里
面的红丝绸的肚兜。

  “哎哟!这么老的女人了,还用这么鲜艳的色彩,真是他妈的一个老骚货!”

  江寒青辱骂着郑云娥,伸手隔着肚兜捏住她的乳房用力一拧。“啊!你这狗
贼,你不得好死!你……大哥知道,一定会杀了你的!呸!”

  郑云娥的乳房被他那么用力一拧,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她的乳房
除了被丈夫温柔地抚摸过之外,从没有被第二人碰到过,更不用说是这样粗暴地
玩弄。她心里此刻是又气又急,又羞又怒,狠狠地一口唾液向江寒青脸上啐了过
去。

  唾液不偏不倚正好吐在江寒青的鼻梁上,他没有吭声,猛地抓住郑云娥的红
丝绸肚兜用力一拉。“唰”地一声之下,郑云娥的肚兜便被他撕破了一大块,一
对丰满的乳房立刻呈现在三个淫虐男女的面前。

  江寒青用撕下来的肚兜破布擦拭干了鼻梁上的口水,然后用手将那块破布塞
进郑云娥残破的肚兜,手再用力往下猛塞,硬是将那块破布塞到了她下体的亵裤
里面。郑云娥尖叫着拼命挣扎,不断扭动下体,却还是没能逃过这羞耻的结果。

  被绑在郑云娥背后的张碧华看不到婆婆这边的情况,只是听到衣服撕裂的声
音,婆婆的哀叫和怒骂声,还有就是感受婆婆的身体拼命地挣扎,完全不知道婆
婆正在经受怎样的羞辱,吓得连声尖叫道:“青弟,青弟,你饶了我妈妈吧!你
来折磨我好了!我什么都能够忍受!”

  江寒青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却见白莹珏伸手便是一耳光扇在张碧华脸上,然
后学江寒青那样抓住她的衣襟一阵乱撕乱扯,眨眼间张碧华的乳房也暴露在了空
气中。

  对着哭泣求饶的张碧华又是一耳光,白莹珏怒吼道:“贱人,这么快就想要
主人的玩弄了?青弟是你这种贱屄能随便乱叫的吗?你应该说:”主人,求求你
玩弄下贱的奴隶吧!‘你如果真的希望帮助你婆婆,就应该这样做!知道不!
“江寒青和李华馨此前都没有想到过白莹珏在淩辱别的女人之时会是如此的粗暴
和残忍。看着她疯狂地向着可怜兮兮的张碧华又打又骂的样子,两个人不由怔怔
而视,傻在了当场。

  “主人,这个下贱的母狗请求你去玩弄她!这头老母狗就交给我来教训吧!”

  直到听见白莹珏说出这样的话,江寒青方才回过神来,兴奋地将她搂到身边,
狠狠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吻了一口,再在她高耸的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夸奖
道:“我的好阿姨,真不枉我疼爱你这么几个月!太好了!以后你就帮着我好好
调教这些母狗们!记住对这些母狗要残忍,要粗暴!越粗暴越好!”

  江寒青说完,转头对李华馨道:“淫奴五娘,看到淫姨的表现没有?人家比
你还后跟我,都已经学习得这么好了!你还不努力!如果不好好表现,以后就让
你给淫姨当奴隶!”

  白莹珏刚刚因为虐待其他女人而得到心爱男人的赞扬,尝到了甜头之后更是
一发而不可收拾,对着还傻傻没有反应过来的李华馨粗暴骂道:“贱猪!听到没
有!你如果不好好表现,就让你给老娘舔屁眼儿!”

  想起和白莹珏初见面时,她是那么一个高傲、自尊、脾气又怪的长辈,如今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却已经被自己成功调教成了一个下贱、淫荡、完全没有自尊的
听话的性奴隶,而且看现在这样子以后还会成为自己调教其他女人的好帮手,江
寒青这时候简直是喜翻了心。他伸手在白莹珏屁股上接连拍打了几下,猛夸奖道
:“好!骂得好!就是这样!好阿姨,我简直爱死你了!”

  白莹珏将小嘴贴到他耳边,吃吃笑道:“青儿,等你妈妈回来!阿姨一定会
帮着你玩得她死去活来!相信我吧!阿姨要玩得你妈那贱人连哭都哭不出来!”

  这等残忍的话语在江寒青听来无疑是世间最美妙的音乐,兴奋的他一把将白
莹珏推到郑云娥面前,命令道:“好极了!那淫姨现在这头老母狗就交给你玩弄
了!”

  江寒青伸手抓住郑云娥的发髻,将她的脸扯得歪过来对着自己,看着她痛苦
的脸色残忍道:“贱人!你如果敢自杀,我就把你的尸体挂到家族大院的门口,
说你和下人通奸之后上了吊,让你死了都还要丢人现眼。还要把你儿媳妇拿去给
狗操!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吧!”

  这样对郑云娥咆哮完之后,他又顺手抓住张碧华的发髻将她也狠狠地拧过头
来,大吼道:“碧华母狗,你听到没有!你也是一样!如果你敢自杀,或者是不
听话!我就把你妈妈卖到妓院去,任她千人插万人骑!还要把你的尸体剥光扔到
马棚,说你和马干那种事情被人看见,羞愧难当之下当场自杀!”

  郑云娥心里本来已经有了打算,一旦江寒青想要侵犯她神圣的下体,她就咬
舌自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洞察先机似的提前说出了警告的话语。她自杀不外乎
是想保持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江寒青却声称就算她死了,也要糟蹋她的尸体和
名声,而且居然还拿她的儿媳妇来威胁她。这样一来顿时叫她无计可施。

  “如果我自杀,他就要让……让狗去上碧华,还要诬蔑我的尸体和名声!天
啦!这个恶毒的家伙怎么会生在人世间啊!老天爷,求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才是啊!”

  在郑云娥无助地开始啜泣的时候,白莹珏开始玩弄起她的乳房来。

  由于身处帝国豪门、保养得当的关系,郑云娥的乳房还很丰满,而且一点下
垂的迹象都没有。她的乳晕很黑,但是并不太大,因而看着也还不算太难看。乳
头呈暗红色高高耸立在乳房的顶端。

  白莹珏用手掌捏住郑云娥的乳房,开始的时候只是轻轻按揉,让郑云娥在觉
得羞辱之余,却还是能够感受到乳房被玩弄得很舒服得感觉。如果不是郑云娥早
就下定决心不能屈服于江寒青的淫威,也许此时她早已经舒服得呻吟起来,可是
现在她只是鼻孔里呼吸的声音有所加大,而牙关却紧紧咬着,坚决不肯让自己发
出一点点的呻吟声。

  可是慢慢地随着白莹珏手上开始逐渐加力,郑云娥就觉得不那么好受起来。
随着白莹珏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郑云娥看到自己丰满而有弹性的乳房在白莹珏
手上变幻出各种怪异的形状。

  郑云娥觉得乳房被挤压得十分难受,那种感觉有点像她过去生孩子时乳房被
乳水胀满的感觉,却又比那种感觉更让她难受,更让她希望得到发泄。她想哭,
可是高傲的自尊却让她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她想呻吟,可是她的良知又提醒她
这种时候必须要忍住;她想出声辱骂白莹珏,却又怕她用更凶残的手段来对付自
己。结果到了最后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是圆瞪着双眼,看着自己被白莹珏玩弄
的可怜乳房。

  而白莹珏的脸上此时是一种混合著残忍、兴奋、得意、鄙夷等等诸多情绪的
诡异表情,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郑云娥,欣赏着这个高傲的女人被自己玩弄乳房时
痛苦、厌恶的表情。

  在另一边江寒青也开始玩弄张碧华。曾经有多少次他幻想过张碧华的乳房是
什么形状,如今这对乳房终于呈现在他的面前,可以任由他品尝了。

  和江寒青以前玩过的成熟女人比较起来,张碧华的乳房并不算太大,甚至还
有点青涩的感觉。如果说阴玉凤、白莹珏,包括此刻就在身边的郑云娥她们的乳
房算得上是一个圆球的话,那么张碧华的乳房就只能算是一个倒过来的小碗。虽
然没有那些中年妇女那么丰满的乳房,也没有那深深的乳沟。但是那鲜嫩红艳的
乳头却比那些中年熟女们普遍呈暗红色的乳头好看多了。而且她的乳晕也很小,
若有若无的,看上去十分清洁。

  江寒青轻轻手手指拨弄了一下张碧华的乳头,在他手指划过乳头的一瞬间,
张碧华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江寒青也听到她鼻孔里的呼吸声陡然加粗了,可是她
的牙关却紧咬着,嘴巴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寒青淫笑着圈起手指对准张碧华的乳头,然后猛地将手指弹直,手指尖刚
好弹到她的乳头上。娇嫩的乳头被手指弹得往旁边一歪。张碧华全身像被雷电殛
打中一样,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嘴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用嘴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轻轻用舌头舔吮着,嘴里含糊不
清地说道:“碧华嫂子,你想呻吟浪叫就叫出来吧!何必这么苦苦忍着呢?是不
是怕后面那头老母狗骂你呢,不要怕有主人给你撑腰。她如果敢骂你,我就用皮
鞭抽花她的大屁股!我……”

  江寒青的话还没有说完,张碧华却已经呸的一口,将浓浓的口水吐到了他的
脸上。而郑云娥却高声叫好道:“碧华,好媳妇!吐得好!让这畜生知道,我们
母女俩是不会屈服的!江寒青,你是男人就过来玩我!不要动碧华!你……”

  “贱人!你给我闭嘴!小心老娘把你的乳房给你抽肿!”

  白莹珏辱骂着,恼怒地用手掌狠命击打郑云娥高耸的双峰,发出“劈里啪啦”
的一阵清脆声响。

  在她残暴的掌击下,郑云娥的骂声立刻变成了凄厉的痛苦哀叫。郑云娥胸前
的一对大乳球剧烈地抖动着,白晰的皮肤上很快便布满了红色的手掌印。

  如此剧烈的疼痛是从小娇生惯养的郑云娥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可是相比于肉
体上的痛苦,精神上的羞辱才是真正让她难以忍受的。如果不是刚才江寒青出言
警告在先,也许现在她已经咬舌自尽了!

  她一边痛苦尖叫着,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白莹珏,恨不得能够将眼前这个
女人千刀万剐。

  “贱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落到我手里,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在心里暗暗发誓的时候,郑云娥却又开始为身后的媳妇担心起来。

  因为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了被绑在她背后的儿媳妇发出比她还要凄厉的哭叫声,
她看不到儿媳妇那边的情况,只能听到她尖声哭叫道:“不要啊!不要啊!求求
你!饶了我吧!我错了!”

  郑云娥不知道江寒青到底在怎么对付张碧华,她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担心张
碧华受到残忍的淩辱,又害怕她经受不住摧残向江寒青屈膝投降。郑云娥这时候
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乳房被白莹珏掌击所带来的痛苦的羞辱,她大声呼喊道:“碧
华,好孩子!不要向那个畜生求饶!不要啊!啊……呜呜……”

  郑云娥的呼喊声没有持续多久就迅速转变成了惨叫声和哭泣声,因为白莹珏
突然粗暴地撕去了她宫装的下摆,脱去了她下体的亵裤,然后用力捏住她敏感的
阴唇粗暴地拉扯起来。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残暴玩弄女人下体的方法,多年来只知
道在丈夫的温柔爱抚下享受性生活乐趣的女人几乎疼得要昏了过去,她悲惨地哭
叫着,乞求上天能够可怜可怜她,将她带离这非人的世界。

  可是在郑云娥那被暴力拉扯开来的肉缝中间露出的那粉红色的淫亵肉洞,居
然开始变得湿润起来,白莹珏得意地看着晶莹的淫液从眼前这个顽固的女人的肉
洞里流了出来,嘴里兴奋地叫嚷道:“青儿,你看这骚女人啊!第一次拉扯她的
阴唇,她就兴奋得流出了淫水!她真是一个具有淫荡潜质的女人!”

  而这个时候在另一边,江寒青正用一对夹子夹住张碧华的乳头拧动。李华馨
则帮忙将张碧华的下体脱了个精光,这时候正忙着用两根手指抽插她的阴道。而
这两人的残忍玩弄也正是刚才郑云娥听到张碧华凄厉大叫的原因。

  听到白莹珏的叫喊,江寒青兴奋道:“好极了!待会儿一定要让她们兴奋得
达到高潮!淫奴五娘,现在你过去帮淫姨玩弄那只老母狗!我这方自己就能搞定。”

  比起白莹珏的疯狂来,李华馨还是稍微有一点良知的,毕竟她也是大家闺秀
出身,对于这样淫乱而残忍的事情还有点不习惯。可是一想到不服从江寒青的命
令将会受到的折磨,想到甚至有可能失去他的宠爱,李华馨便不得不强打起精神
帮助他淫虐张碧华。但是听到张碧华的惨叫声,她总是有一种犯罪的痛苦感觉。
如今听到江寒青吩咐她去帮助白莹珏玩弄郑云娥,她顿时感到一阵如释重负。对
于无怨无仇的张碧华她实在不忍心下手,可是刚才郑云娥辱骂她的话她可是记得
清清楚楚。这么快就有了报复的机会,她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得意地走到郑云娥
面前,李华馨粗暴地用手扶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泪流满面的脸蛋儿扳得正对自
己,然后嘲弄地说道:“二嫂,您刚才不是还嘲笑华馨吗?现在怎么自己成了一
只赤裸待宰的无助羔羊?哈哈!江山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了!”

  狠狠地伸手抓住郑云娥下体的阴毛用力一扯,随着郑云娥一声凄厉的哀嚎,
李华馨的手上便多出了一撮黑黑的阴毛!

  以李华馨的温柔性格本来不应该有如此凶残的表现,可是今天种种机缘巧合,
却让她显露出前所未有的残暴。

  十五年来在江家受到的排斥、鄙夷的生活,给李华馨造成了无比的压抑和痛
苦,也使得她的心灵逐渐扭曲、变态。只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发泄自己心里
的变态欲望,而且她从小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也让她具有强烈的自尊和羞耻,不
容许她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情。可是江寒青几个月来日以继夜地调教、训练和羞辱,
几乎完全剥夺了她从小到大养成的自尊和良好修养,让她渐渐习惯了这种淫乱而
残忍的生活,这也让她那深藏在心底的变态心理开始逐渐擡头。而此时此刻现场
的淫靡、残忍气氛,尤其是几个月来跟她朝夕相处的白莹珏狂野而残忍的表现,
以及白莹珏因此而获得的江寒青的赞扬,更是犹如催化剂一般刺激得李华馨尽情
表现出自己身体内部黑暗的一面。虽然如此,可是她内心残留的良知却还是让她
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对张碧华那样无辜的女人下手。但不幸的是眼前却偏好有这个
郑云娥,这就足以让李华馨彻底的爆发出来了。

  其实在李华馨残忍地拔下郑云娥的阴毛之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有多么憎
恨郑云娥这个高傲的女人。在李华馨来到江家之后的十五年里,郑云娥一直高高
在上代行江家的“主母”职权,管理着江家内院的大小事务。在江家处处受人排
挤的李华馨对于这位位高权重的“代主母”自然更是小心翼翼,每次见面都是毕
恭毕敬,生怕得罪了这个女人。而郑云娥虽然也还算照顾李华馨,不过言语间总
还是不自觉地露出一些高傲之态。李华馨过去一直以为自己是真的很感激郑云娥,
其实那不过是她的潜意识要求她自己讨好郑云娥,绝对不能得罪郑云娥,从而产
生出来的一种虚假的认识罢了。

  此刻看着自己手里捏着的一撮黑色的阴毛,李华馨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她
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来是多么嫉妒、多么憎恨郑云娥这个高高在上的“代主母”!
而且不到一个时辰前,这个女人还那么不留情面地责骂她。这种报复的快感是何
等的惬意啊!

  李华馨放声狂笑的样子,吓呆了白莹珏和张碧华,而郑云娥此时已经只觉得
阴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人都差点疼得昏了过去,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人的事情。
只有江寒青得意洋洋地看着狂笑不停的李华馨,他自然清楚这位淫奴五娘这样狂
笑,意味她从此和白莹珏一样开始释放出淫邪的能量了。一天之间,他就多出了
两个调教女人的好帮手,叫他怎么能够不兴奋。看着李华馨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
一撮阴毛傻笑个不停,他忍不住出声指点道:“五娘,把你手里那撮脏毛塞到它
主人嘴里去吧!”

  李华馨被江寒青这么一提醒,立刻反应过来,冷酷笑着将阴毛粗暴地塞到郑
云娥的嘴里,嘴里还不断骂骂咧咧道:“贱人,你往日不是自命是咱们江家的‘
代主母’得意洋洋吗?现在就让你这贱人尝一尝自己阴毛的味道!哈哈!爽吧!”

  郑云娥哀哀哭泣着,使劲地往外吐阴毛。如果不是因为江寒青先前的威胁,
她一定会立刻自杀以求解脱的。可是现在她却不敢这么做。她能做的只是呜咽着
哀求道:“求求你们,玩弄我吧!饶过碧华,她是无辜的!你们恨的是我,要折
磨的也应该是我啊!跟碧华一点关系都没有,求求你们放过她吧!”

  白莹珏这时候已经蹲到郑云娥的身下,用手指刮弄郑云娥的阴缝里的嫩肉,
还不时将手指尖顶在她肛门外面旋转。听到她这样哀求,便用中指对准她肛门猛
地用力一捅,几乎没有费多少力气便顶进了郑云娥的肛门里面。

  从来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却这样被同性的手指粗暴地插入,郑云娥尖叫
一声的同时,肛门立刻剧烈地收缩,将白莹珏的手指紧紧地夹住。

  白莹珏试着轻轻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郑云娥的肛门收缩得那么紧,以致于
她的手指几乎都无法动弹了。冷哼一声之后,白莹珏突然加大力道,粗暴地将中
指在她的肛门中一阵粗暴的插弄。

  从没有被人玩弄过的肛门是那么的干燥狭小,突然被人这么粗暴地玩弄。手
指关节摩动肛门眼儿带来强烈的痛楚,让郑云娥感觉自己的肛门随时都会被撕裂
似的。处女的肛门第一次被人玩弄就遭受到如此痛苦的命运,强烈的屈辱感觉甚
至压过了肛门的痛苦,让郑云娥放声嚎哭起来。

  可是她的哭声非但没有引起残忍男女们的同情,反而更加激发起他们残忍玩
弄、摧残她肉体的欲望。

  李华馨用一只掐住她的乳房根部,让她丰满的乳房连带顶端的乳头都高高耸
立起来,然后用另一只手死命地击打她乳头的位置。可怜的乳头在残忍的击打下
反倒充血硬了起来,显示出郑云娥对于这种残忍的动作反应十分敏感。

  而白莹珏一边继续用手指玩弄郑云娥的肛门,一边却用另一只手粗暴地插进
三根手指玩弄她的阴户,偶尔还捏住她敏感的肉芽一阵拉扯,每一次都让郑云娥
痛苦得翻动白眼。到后来随着白莹珏的动作越来越猛烈,郑云娥翻动的眼睛几乎
就成了一个死鱼白,再也看不到黑色的眼球了。这种超过人体所能承受程度的痛
苦刺激得郑云娥身体连连哆嗦,几乎就要晕倒过去。

  她嘴里先前的叫骂声,这时已经成了呜咽求饶的声音。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正在被江寒青抱住一边吸吮乳房,一边使劲掏挖阴户的张碧华也出声哀求道
:“求求你,饶过我妈妈吧!你要对我干什么都可以,放过她吧!她快受不了了!”

  江寒青冷笑道:“你们两个贱人都别吵!本少主自然会让你们两个人都爽个
够的!现在先从你这个小贱人开刀吧!”

  他将挖弄张碧华阴户的手擡起来一看,手指尖上已经湿漉漉的沾了不少的淫
水。

  “贱人,看你浪成了什么样子?你说这是什么东西?”

  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在张碧华脸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威逼她说出淫亵的话语。
可是张碧华怎么肯在这个残忍的家伙面前说出那样的词来,只是扭过头哀哀哭泣。

  江寒青见她不肯说,也没有处罚她,反而是向白莹珏道:“淫姨,这个小贱
人不肯说出来!你给我好好收拾那只老母狗!”

  白莹珏兴奋地答应一声之后,一手挖弄郑云娥的屁眼儿,一手捏住她的阴蒂
一阵摸扯,而李华馨则伸手在郑云娥的乳房上、小腹上、阴户上,大腿上一阵劈
里啪啦的掌击。

  听到身后的婆婆发出的阵阵凄厉的叫声和哭声,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下去,
啜泣着喃喃道:“我说……不要再折磨我妈妈了!”

  江寒青挥手示意两个女奴停止折磨郑云娥的动作,得意地向张碧华说道:
“你说吧!这是什么东西!说得不好,你妈妈还要受罪!”

  郑云娥虽然已经被两个残忍的女魔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是刚一恢复神智,便
挣扎着提醒儿媳妇道:“碧华,碧华!不要上他的当啊!千万不要说啊!”

  江寒青看着犹豫挣扎着的张碧华,冷酷地威胁道:“你不说?你不说,当心
你婆婆的肛门被挖烂哦!”

  害怕江寒青真的将婆婆的肛门搞烂,张碧华尖叫一声之后,啜泣着低声说出
了淫荡的话语。“那是……是……淫水……”

  江寒青怒吼道:“大声一点!我听不见!大声一点!”

  “是淫水!”

  “谁的淫水!说!”

  而这个时候李华馨也配合地捏住郑云娥的乳头猛力一扯,虽然乳头上传来钻
心的剧痛,可是郑云娥却咬牙忍住,不愿意发出叫声。她知道李华馨是希望通过
那样的手段,让她发出凄惨的叫声,从而瓦解张碧华抵抗的最后意志。

  可是白莹珏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将一个铁夹子夹到了她的阴核上,这一次郑云
娥再也忍不住了。

  婆婆凄惨的叫声,彻底摧毁了儿媳妇最后的防线,张碧华再也无法忍受这非
人的折磨,像下定了决心一样,突然放声大叫道:“那是淫水!是我的淫水!”

  在说出这样淫荡的话之后,张碧华突然弯下身子歇斯底里地哭泣,而与此同
时她的下体却流出了兴奋的液体。一直在仔细观察她表情动作的江寒青立刻发现
了这一点,将手粗暴地伸到她的下体一阵掏摸。当手抽出来的时候,比先前那一
次更湿了不少,几乎整个手掌都是湿漉漉的了!

  将手掌在张碧华面前得意地晃了一下,江寒青满面笑容地问她道:“碧华嫂
子,你平日里那么高傲的女人,今天怎么会浪成了这样?”

  张碧华痛苦地扭过头去,不愿意看到江寒青手掌上沾着的自己的淫水。可是
江寒青却一把抓住她散乱的头发,将她的脸拉过来然后将手指凑到她的鼻子面前,
恶狠狠地骂道:“贱女人,你闻一闻!这就是你的淫水!你刚才不是还在装正经
吗?”

  张碧华泪眼婆娑地看着残忍的江寒青,她怎么也想不通平日里看著文质彬彬
的那个青弟原来却是这样变态的一个狂人。可是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多经受一点
他的蹂躏,这样她的婆婆也许就可以相对少受一点痛苦。

  但是她的愿望很快便落空了,因为江寒青已经将淩辱的物件移到了她的婆婆
身上。

  将还沾满张碧华淫水的手掌在郑云娥丰满的肉体上一阵涂抹,江寒青将嘴巴
贴到郑云娥的脸边上,用舌头舔刮她的脸蛋儿。

  “二娘,你知不知道。青儿好几年前就一直梦想著有这么一天能够尽情地玩
弄你!哈哈!今天终于梦想成真了!”

  郑云娥厌恶地想要摆脱侄儿恶心的舌头,却又怎么能摆脱开去?她心里深深
憎恨这个亵渎她身体的侄儿,而在今天之前这个可爱乖巧的侄儿一直是她所深深
疼爱的,可是现在就是这个侄儿玩弄着她的乳房,还将他坚硬的肉棒顶在她火热
的阴户外面磨来磨去。

  郑云娥咬牙切齿道:“江寒青你个畜生,你看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噗哧一声,看着郑云娥好像觉得十分滑稽的样子道:“你出去之后能
够把我怎么样?你能够到处去宣扬今天被我这个做侄儿的给强奸了?就算你自己
不要脸了,你这个又年轻又听话的儿媳妇呢?你忍心让她跟着你一起出丑?而且
一旦你将事情抖出去,你们婆媳二人身败名裂不说。到时候我可也要将二叔试图
谋害我的事情一起说出去,到时候二叔死后的名声可也被你给糟蹋了!想来你不
会希望出现这样的结局吧?所以你就认命吧!从今天开始,你除了当我的女人,
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只要你和碧华嫂子好好服侍我,你可以继续当代行我母
亲的主母职权,二叔也可以在身后享有一个好名声!二娘,你是一个聪明人!这
些事情的利弊,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好好想想吧!”

  郑云娥目瞪口呆地看着侃侃而谈的侄儿,她先前还以为这个胆大包天的侄儿
只要奸污淩辱自己婆媳就了事,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想长期霸占她这个做
叔母的。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话又拿住了她的要害,她除了切齿痛恨之外,又能够
做什么呢?

  郑云娥还没有回过神来,却突然发现江寒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脱了个精光,
站在了她的面前。

  “青儿,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叔母啊!青儿,你饶了我吧!放过我吧!”

  虽然早已经知道这将是无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当真看到侄儿高耸着阴茎站立
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郑云娥还是下意识地进行着垂死的挣扎。刚才破口大骂江寒
青为畜生,转眼间却因为害怕会激怒他而改口为过去一贯所叫的“青儿”。她希
望通过这种亲情攻势这样能够奇迹般地唤醒江寒青的良知,让江寒青意识到自己
是他的叔母,两个人之间不能发生这种关系,从而及时地悬崖勒马。而张碧华这
时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在背后拼命叫喊地叫喊着。

  “青弟,你饶过我妈妈吧!求求你!她可是你的叔母啊!你要干什么都来找
我吧!我会接受你的一切惩罚的!来干我吧!插入我的下面吧!求你了!来吧!”

  而听到张碧华的叫喊声之时,郑云娥猛然想起身后还有一个儿媳妇在那里。
“如果我不让江寒青搞,他肯定就会去折磨碧华的。不!我要吸引住他,我这等
年纪了,还在乎这点羞辱吗?只要能保碧华的平安,又有什么不能做的?”

  这样想好之后,郑云娥就像疯了一样向江寒青拼命叫唤道:“青儿,不要听
你嫂子的!来上我吧!放过她!她是无辜的!你来干我吧!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你来插入我的肉洞吧!我喜欢你!”

  眼前这一幕婆媳都试图牺牲自己救助对方的感人亲情场面,在三个淫虐的男
女看来却是滑稽、好笑的事情。

  白莹珏和李华馨都在心里嘀咕道:“这两个贱人还真是蠢啊!她们就天真地
以为青儿干了她们中的一个,就可能放掉另一个?真是一对傻瓜婆媳!”

  奇迹是不可能发生的,叔母和堂嫂哀怨的恳求对于江寒青这种连亲生母亲都
不知道奸污了多少遍的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冷酷无情地嘲笑了叔母和堂嫂天真的哀求之后,江寒青恶狠狠地向叔母吼道
:“贱人,你给我闭嘴!鬼叫什么?你担心自己能否让我爽个够的问题吧!小贱
人的事情你居然还有闲心去管!现在既然是你求我来干你,小侄就只好恭敬不如
从命了!”

  用手掌狠狠拍打了一下郑云娥白晰而丰满的大腿,吃疼之下郑云娥不由自主
地分开了双腿,露出了双腿间那神秘的桃花盛开之清溪地。

  经过前面的一阵玩弄郑云娥的阴唇早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此时看上去就像
花匠浇水后的鲜花花瓣一般。桃花带雨,芙蓉出水,何其诱人!

  江寒青看着面前这诱人景色,不禁血脉贲张,口干舌燥。色迷迷地伸出一根
手指在郑云娥的阴唇上那么一刮,几滴晶莹的液体便沾在了他的手指头上。

  将手指伸到郑云娥眼前,江寒青装出满面不解之色问道:“二娘,这是从您
下面的洞里面流出来的东西。刚才碧华嫂子下面也流出过这种动词,她说这叫淫
水。不知道您这个是不是也叫这个名字啊?如果是也是叫做淫水,青儿就觉得奇
怪了!小侄听人家说,这淫水都是女人在床上十分兴奋的时候才流出来的东西,
怎么您被青儿绑在这里都能够兴奋起来?是因为这绳子?还是因为您的儿媳妇的
屁股和您贴在一起受辱?抑或是您天生就是一个浪种,什么情况下都有可能发浪?
如果是这样,那您岂不就是天生的一个骚货?青儿对这个真的不是很懂,想麻烦
您解释一下!”

  郑云娥看着眼前江寒青色迷迷的表情,听着他说出这等羞辱死人的话,心里
痛苦得似要滴出血来。她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亲侄儿这样玩弄,被他用这样
羞辱的话语来折磨淩辱。她想狠狠地责骂江寒青,却又怕这个杀千刀的贼子被激
怒之后要去淩辱张碧华。她那被绳子绑住的身子拼命地挣扎,似要喷出火来的眼
神狠狠盯在江寒青的脸上,银牙紧咬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如果不是怕对方
残害她那可怜的儿媳妇的缘故,她早就自杀了,哪里还用受这种气!可是现在她
却什么都不能做,无论多么的耻辱,多么的愤恨,她都必须要忍受江寒青的玩弄
和羞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保住儿媳妇的性命。

  而与此同时,在她的背后张碧华声嘶力竭地叫嚷着,时而痛骂江寒青狼心狗
肺,猪狗不如;时而又苦苦哀求江寒青,求他不要玩弄婆婆郑云娥,一切的罪孽
都让她自己来承担。

  江寒青得意地欣赏着郑云娥愤恨却又无奈的表情,向白莹珏道:“淫姨,你
去教训一下那个小贱人!让她闭上她的鸟嘴!”

  白莹珏面上露出残忍的微笑向张碧华那方转过去的时候,江寒青将高耸的阴
茎缓缓地伸向了郑云娥的下体。他的动作十分的缓慢,因为他正陶醉地欣赏着叔
母脸上的慌乱、惊恐甚至是绝望的表情。

  郑云娥恐惧地看着侄儿的肉棒伸向自己的下体,哭喊着,挣扎着。她想收紧
双腿保护自己的秘处,可是李华馨却在一旁知机地死死地抱住了她的大腿,让她
始终无法收拢双腿。

  而在她的背后这时也响起了皮鞭抽击肉体发出的清脆响声,还有儿媳妇痛苦
的惨叫声。虽然自己已经处在极度的惊恐和慌乱中,郑云娥还是能够感受到从她
那肥大屁股上传来的儿媳妇身子剧烈颤抖的感觉。郑云娥想要出声辱骂江寒青,
又想出声安慰可怜的儿媳妇,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江寒青的肉棒这时已经
缓缓地伸到了她的双腿间。在郑云娥惊恐的目光里,在她凄凉的哭叫声中,江寒
青的肉棒终于到达了她下体的秘处,接触到了她那娇嫩而敏感的淫肉。

  在即将被侄儿的肉棒侵犯下体的那一瞬间,郑云娥凄厉地嚎叫了一声,她只
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软绵绵的,似乎她的灵魂都已经腾空而去,而支援她
身子站立的力道在那一刻也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背后绑着的张碧华的
身体在支撑着,郑云娥绝对会当场瘫倒下去。

  并没有急于将肉棒插入郑云娥的下体,江寒青只是将肉棒顶在郑云娥的阴唇
上用力摩擦。对于他来说,奸淫一个女人的结果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将肉棒插入
女人的阴道也不会让他感到有多大的兴趣,事实上最能让他兴奋起来的是女人被
奸淫淩辱时那种悲哀又绝望、无助又茫然、痛苦却似乎又有点兴奋的表情。而眼
前郑云娥的反应,就正足以让他体会到这种难得的快感。

  被侄儿的肉棒贴在自己的下体摩擦,郑云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罪恶感,她痛
恨自己为什么要忍受如此屈辱的命运,痛恨自己在经受这样痛苦的淩辱后还居然
能够兴奋起来的淫贱肉体。虽然事实上她忍受这一切都是为了她那可爱的儿媳妇,
虽然一个正常女性的阴户在受到各种刺激的情况下都有可能流出兴奋的淫水,但
是此刻的她简直恨透了自己,她觉得自己完全就像侄儿辱骂的那样,真的是一个
下贱的淫荡的骚女人!

  就在郑云娥心里辱骂自己是骚女人的时候,江寒青也开始了最关键的动作。
他再也无法忍受那刺激得他脑门都发晕了的兴奋感觉了!他要进入面前这个成熟
女人的肉体!他要玩弄这个被他的亲叔叔插过的肉洞!从今天开始,这个肉洞将
只属于他!现在该是他宣示对这个阴洞的所有权的时候了!

  将下体死命地往前一顶,江寒青没费吹灰之力便将胯下那根青筋突出的肉棒
狠狠插进了郑云娥的肉穴中。从这一刻起,他真正的成为了这个已经湿得一塌糊
涂的骚穴的主人了!

  似乎是表示自己对新主人的欢迎一般,虽然郑云娥极力地试图控制住自己下
体的欲望。可是她那不争气的下体却违背了她的意愿。那根比她刚死去的丈夫粗
大得多的肉棒插进阴道之后所带来的快感,刺激得她的阴道一阵酥麻,而这阵快
感如闪电一般飞速地传到了她那火热的子宫中。几乎还没有等她的脑子反应过来,
她的子宫在一阵剧烈的收缩之后,喷出了浓浊的白色液体,本已淫水长流的阴道
这时便似山洪爆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娘,我早就说你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你自己说是不是!刚刚被亲侄儿的
肉棒插进去,你就达到了高潮!哈哈!真是一个骚货啊!”

  达到高潮之后的郑云娥目光散乱、神智不清,可是侄儿的话却还是如暮鼓晨
钟一般重重地击打在她心头。那种自尊被摧毁的痛苦,像一股膨胀的气体堵在她
的胸口。她想哭却哭不出来,想要哀叫却也发不出声,想要去死却又放心不下可
怜的碧华媳妇。她只能是张大著嘴,呼呼地喘着气,喉咙里发出含糊的荷荷的声
音。她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迎合起江寒青的插弄来,可是她却茫然不
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她已经失了魂、丢了
魄,此时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被强烈的耻辱和痛苦挖空了精神的木偶,是一个被侄
儿任意玩弄的玩具罢了!

  江寒青一边得意地在叔母的阴洞中纵横驰骋,一边还不忘继续说着羞辱叔母
的话。

  “二娘,你的骚屄的肉可是有点松了啊!是不是二叔几十年来天天都在插你
啊?他都没有干烦你这个肉洞吗?你侄儿的肉棒怎么样?是不是比二叔的强多了?
虽然你这骚屄的肉是稍微有点松了,不过你也不必太担心了!我看你那屁眼儿倒
好像没有被二叔插过吧?嘿嘿!这个处女的肛门应该还很紧的!我喜欢!改天好
好地给你灌灌肠,等把你肚子洗干净了以后,本少主再正式给你那骚屁眼儿破处!”

  郑云娥昏昏沉沈地听着侄儿残忍的言语,她已经从最初的昏迷状态中稍微清
醒了一点过来些,不过这种精神上的重创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恢复过来的。正
因为如此,江寒青的话虽然还是让她觉得有点难受,有点难以接受,可已经没有
了开始的那种逼得她发狂的痛苦和耻辱。她的精神在侄儿的折磨下渐渐地对于这
种乱伦和受虐的下贱事情变得开始有点麻木!此刻的她开始觉得,她那淫贱的表
现似乎证明了江寒青的辱骂不是全无道理,她的身体也并没有为她的反抗提供任
何有力的贞洁的证明,她似乎真的是一个天生就应该被侄儿插的贱人!

  不幸的是,麻木恰恰是堕落的开始!她那曾经看起来是牢不可破的自尊就这
样渐渐地被侵蚀了。不过此时的郑云娥仍然还抗拒江寒青罪恶的行为,她内心的
精神抵抗远远还没有被瓦解,而江寒青要想彻底征服她的目标也远未能实现。一
切都还只是开始!

  当江寒青感觉到自己的精关快要守不住的时候,他毅然从叔母的肉穴中抽出
了被淫水弄得湿淋淋的丑恶肉棒。他可不愿意把今天的第一次精液留在叔母的老
屄中,那应该是属于年轻的堂嫂享受的好东西!

  虽然精神上抗拒,可是郑云娥成熟的肉体却已经在江寒青的肉棒插弄下完全
兴奋起来。这时候突然发现江寒青将阴茎从体内抽了出去,郑云娥心里固然松了
一口气,却也好像有一点空虚的失落感觉。这时候她的心里可谓是思潮起伏,一
边因为下体的空虚而心痒难熬,一边又在心里暗暗责骂自己的淫荡反应;一边不
停回味刚才肉棒抽插的美妙滋味,一边又因为自尊和良知而不断提醒自己应该要
和江寒青这淫贼抗争到底。

  就在她一个人自怨自艾不已的时候,江寒青却已经转到了身后开始了对张碧
华的侵犯。

  刚刚已经在叔母身上搞得欲火熊熊,这时候换到年轻貌美的张碧华身上江寒
青也不再玩什么虚活。在张碧华惊恐的眼神中,他凶痕地擡腿就是一脚蹬了过去。
这一脚重重地踹在了张碧华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量让措手不及的张碧华立刻往后
一仰。而被绑在背后的郑云娥对于这方发生的变故更是完全不知情,但觉从背后
张碧华的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毫无准备之下郑云娥立刻被这股巨大的
力量冲得俯身趴倒在地。

  虽然郑云娥在倒地的一瞬间及时伸出手撑了一下地面,但是加上背后的张碧
华两个身体的重量全部加到她的手上,以她养尊处优的身体素质又怎么能够抗得
出?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她便被重重地压到了地上,丝毫动弹不得。巨大的冲击
力压得她浑身剧痛,肚子里更是一阵气鼓气胀的感觉,连屎尿都差点被压了出来。

  郑云娥这样趴在地上,和她绑成背靠背的张碧华这时候自然也就变得仰面朝
天,就好像是躺在了郑云娥的背上一样。

  郑云娥的乳房被紧紧压得贴住地面,两个身体的重量使得她丰满的乳房被压
成了可怜的扁平状,肿胀的感觉使她难受得想哭叫,可是肺部似乎也已经被压得
扁扁的了,连气都差点喘不过来,那里还能够叫得出声来。而睡在她背上得张碧
华自然是想奋力站起身来,但是绳子将她和婆婆绑在了一起,随便她怎么挣扎都
不可能站起来,反倒是拉扯得下面被压着的婆婆痛苦万分。

  做婆婆的郑云娥赤身裸体地趴在地下,背上却背着一个同样赤裸着身子仰面
朝天躺着的儿媳妇,两个女人都同样痛苦而又无奈地挣扎着。这怪异而又稍微有
点滑稽的场景让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莹珏、李华馨二人嘻嘻哈哈,高兴得不得了。
郑云娥自从知道她们和江寒青的关系之后,便从来不曾拿正眼来看过她们。对于
她们两个人来说,看到这个高傲的女人今天遭到如此屈辱的命运,自然是最令她
们兴高采烈的事情。

  “哎呀!二嫂,你平日里不是趾高气扬,目中无人吗?你刚才不是还在骂我
李华馨是贱人、骚货吗?哈哈!现在的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一头下贱的母
猪罢了!”

  李华馨尽情地嘲笑、辱骂着郑云娥,用穿着绣花鞋的玉脚狠狠地踢着她,踢
她的脸、踢她的乳房、踢她的腰肢、踢她的臀部、踢她的大腿。平日里温柔贤惠
的她今天受到现场淫秽气氛的影响,有生以来第一次将她心底的黑暗一面如此淋
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看着郑云娥痛苦挣扎、哭泣,李华馨兴奋得笑出了幸福的
眼泪。

  “是青儿让我有机会享受这么刺激的生活!是他给了我报复郑云娥这贱人的
机会!我这辈子都要跟着他!”

  李华馨停下疯狂踢打郑云娥的动作,擡起头将崇拜的目光投向江寒青去时,
却正好见到她心爱的侄儿情人正得意地用他那巨大的阳货抽插仰面挣扎的张碧华
的阴道。

  在张碧华的哭叫声中,江寒青面上满是征服者自豪的幸福微笑。在他的肉棒
插弄下,张碧华虽然嘴里哭叫个不停,阴道里却已经是淫水泛滥,将两个人的阴
部全部润湿。而且大量的淫水还顺着张碧华的屁股沟往下流去,流到了被压在她
身下的郑云娥的屁股上。

  至于那可怜的郑云娥,被媳妇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不说,还得忍受蹲在她身边
的白莹珏用一根巨大的假阳具玩弄她仍然骚痒的阴洞。更为糟糕的是,江寒青奋
力抽送张碧华肉洞的时候,那巨大力量不可避免地通过张碧华的身体传到被压在
下面的郑云娥身上。这样郑云娥的乳房、小腹、大腿等身体接触地面的部位便随
着江寒青抽送的动作不断与地面发生摩擦,细嫩的皮肤不一会儿便被擦破了皮,
血淋淋的甚是可怜。而她那平日里高高挺立在乳峰顶端的诱人乳头,这一会自然
也落了个皮破血流的悲惨下场。

  当江寒青高声喊叫着,在张碧华的阴道里发动最后的疯狂冲击时,可怜的婆
媳俩都落下了痛苦、耻辱的绝望眼泪。

  “难道我们真的要成为这个大恶人的玩物吗?我们真的就只能俯首听命吗?
不!我要反抗!我要反抗到最后一息。我绝对不会屈服于这个禽兽的!”

  听到江寒青在儿媳妇身体里面射精后发出的低沉吼声,趴在地上痛苦哭泣的
郑云娥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道。

  这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她们婆媳俩的痛苦岁月还长着呢,而她现在信誓旦旦要
进行到底的反抗也很快便成为了消逝的昙花。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2

       皇朝秘史第六十八章隐宗七绝

  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在郑云娥的体内射出精液之后,江寒青终于心满意足地
决定放郑云娥婆媳回家。此时郑云娥和张碧华已经被三个淫虐的男女折磨得精疲
力竭。

  正当郑云娥思考回去以后怎么对付这个禽兽的时候,江寒青却拿出了两条铁
亵裤甩到面前的地上,命令二人立刻穿上。

  那铁内裤工艺仔细看来还颇为复杂,不知道是何等巧手方能造就。

  裤身由两块镔铁打造而成,一前一后合起来正好是一个内裤的形状,在裤身
左侧由活页连接两块铁片,而右侧则留有锁扣,可以上锁用。解开锁扣,分开组
成裤身的两块铁片,便能够方便的穿上或者脱下;一旦锁扣扣牢,这条特殊的亵
裤便紧紧套住穿裤人的下身而不会脱落。

  裤身的结构如此。但是两块铁片合拢而成裤身之后,下面却还空着一个大洞,
没有裤裆啊!这裤裆则是由另一块同样才质的镔铁片打造而成。这块铁片同样用
活页连接在充当后半裤身的铁片上,连接前半裤身那一段也有一个锁扣。在这块
充当裤裆的铁片上最为特殊的是在裤裆下方居然还开着一个二指宽的小洞,看那
位置大概就是在人的屁眼儿附近。

  这等丑陋的淫秽物品,郑云娥的张碧华平时一看便会皱眉觉得恶心,如今江
寒青却要两个人穿上身去。两个女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可是两人稍有迟疑,白莹
珏立刻便是一阵凶狠的皮鞭抽打在她们的乳房上和屁股上。痛苦哀叫着连连躲避,
两个女人哪里还敢再有抵抗?只得乖乖地穿上了那两条羞煞人的铁内裤。两人穿
的时候还唯恐动作不够快,生怕再挨上那么两鞭子。经过这半天的折磨,两个人
已经发现江寒青虽然可恨,却还不算十分残忍,对她们婆媳两人来说真正凶狠毒
辣的还是李华馨和白莹珏这两个同性。尤其是白莹珏,下手唯恐不狠,态度唯恐
不凶,说话唯恐不粗,只要让她动手,两个人没有哪一次不是被搞得死去活来的!

  看着两个刚刚成为俘虏的女人穿上铁内裤,江寒青立刻走过去将两人裤裆和
裤身右侧的两个锁扣上,然后用将钥匙插入锁眼轻轻一拧。只听得“呵嗒”一声
轻响,锁扣立刻便锁得死死的,再也打不开了!

  将锁扣锁好之后,江寒青弯腰伸伸到两人胯下,用手指捅了捅裤裆下那个洞,
点头笑道:“好!刚好对着屁眼儿!”

  晃动着铁亵裤所配的钥匙,江寒青缓缓后退两步,一边得意洋洋地欣赏着两
个女人穿上亵裤后的诱人淫样,一边惊奇地说道:“这是我以前准备的贞操裤,
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穿在你们两人身上却是如此合身!真是神奇!看来这是上
天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啊!你们两个命中注定就是只有当下贱女人!”

  身心都被折磨得疲惫不堪的两个女人,这时对于江寒青的羞辱言语已经是麻
木不仁,习以为常了。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虽然还是颇为羞愧,却也不像开始的
时候直欲寻死觅活了。郑云娥甚至还在心里这样想道:“是啊!这两条裤子怎么
会穿上身这么般配?犹如量身订做一般。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难道真的
是上天早就决定要让我和碧华孩儿成为那个禽兽的玩物?”

  一念及此,郑云娥旋即又在心底暗骂自己道:“你这白痴!胡思乱想些什么!
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会让你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来!你不要胡思乱想了!
还是赶快想办法对付那禽兽方是正经!”

  突然间郑云娥想起一件事情来,不由目瞪口呆傻在了当场。

  “天啦!难道江寒青会让我们婆媳二人长期穿着这裤子?难道屁股下那个洞
就是让我们大便用的?我的妈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正在这时候,她却听到儿媳妇张碧华颤声问江寒青道:“青弟,这……这裤
子上面可是只有……只有……”

  张碧华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面红耳赤地说不下去了。郑云娥立刻反应过来,
儿媳妇的意思显然是说这内裤上只在屁眼儿的位置开有一个洞,却没有撒尿的地
方。

  “是啊!就算可以长期穿着这裤子,就算大便可以从那个洞出去,可是小便
呢?”

  耳朵里面却听见江寒青冷笑连连道:“你们这样的贱女人还真是麻烦!这种
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吗?想拉的时候就拉嘛!”

  张碧华涨红了脸颊,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可是这只有一个洞啊!那小……
小便怎么办?”

  江寒青哈哈大笑了几声,嘲讽道:“本来这东西给你们穿上是什么洞都不应
该留下的!焉知道你们这两个贱人,会不会背着本主人去偷其他男人啊?本少主
当初考虑穿这裤子的人有可能没办法长期随侍身边,一旦大便来了堵在铁裤子里
岂不臭死人?所以才额外开恩地在屁眼儿那里设计了这么一个洞。想不到如今给
你们占了便宜,非但不感谢主子的恩德,反倒还挑三拣四地的有意见!哼!撒点
尿在裤子里面怕什么?一会儿就干了!你们怕有尿味的话,每天晚上用清水冲一
下不就可以了!或者主动到本少主这里来报道,本少主亲自动手给你们清洗也无
不可!”

  两个女人听了江寒青的一番话,又见旁边白莹珏、李华馨脸上那鄙夷、嘲笑
的神情,羞愧难当之下,恨不得能够钻进地下去躲着。

  江寒青见两个女人先前穿的衣服已经被撕得稀烂,便叫白莹珏去取了两套新
衣服来,让两个可怜的女人穿上。

  “我这便送你们两个回去!给我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说,那便大家都没有事!
如果你们中有人不听话,到处捅乱事。我就把另一个抓过来,找一只野狗操她的
屄!还要将那死鬼二叔干的坏事全抖出去,让他死了都不得好名声!还有……以
后只要我需要,你们就得随时过来陪老子,让老子爽个够!否则下场也是一样的!
你们两个贱人都他妈的听清楚没有?大声地回答我!”

  两个受尽折磨的女人虽然心里恨得是牙痒痒的,表面上却是丝毫不敢流露出
不满的神色,否则真的不知道又要被江寒青淩辱到什么时候才能逃脱。此时两人
也只有诺诺连声的答应下来,回去再想办法了。

  等两个女人穿好衣服之后,江寒青便将她们带出了秘室。

  出来之后才发现,原来天色已近傍晚。江寒青当下也不再多耽搁时间,便主
动送两个女人回各自院子。

  一路上江寒青自然又是免不了对两人摸来捏去。他一会儿玩弄郑云娥的乳房,
一会儿又隔着那铁亵裤摸弄张碧华的阴户,嘴上更是淫笑秽语层出不穷,羞辱得
两个女人眼泪汪汪的,屈辱难当之下几欲自刎以求解脱。

  分别将两个女人都送回她们各自的院子之后,江寒青便去拜见父亲,向他禀
告说已经安抚好了叔母和堂嫂。

  江浩羽闻言之下点头道:“你二叔虽有诸般不对,但毕竟也是你的亲叔叔!
如今他不知道死于何等贼人之手,我们自然不能亏待了你二娘与堂嫂!这几天她
们肯定伤心难受,你有空要常去看看她们,陪她们说说话!以免她们太过伤心,
闹出毛病来!”

  江寒青对于父亲的话嘴里当然还是连声应承,心里却丝毫不以为然。

  “切!你老人家还不知道你那弟妹已经成为我的胯下淫奴了!哈哈!既然是
你老人家提出要我这几天多去陪陪她们。我自然是要遵命行事了!嗯!这样最好!
免得别人以后说我老是找她们!到时候自然有父亲大人出面解释了!”

  江浩羽接着又和儿子讨论朝廷和家族的重要事情,也包括浩天他们的后事。
耽搁了大半个时辰,只待天色全黑之后,江浩羽这才让儿子回自家院子去休息。

  回到住的地方,江寒青也感觉神困体乏,便在白莹珏和李华馨的服侍下早早
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李华馨请江寒青找来了一个可靠的家人,让他带信去石嫣
鹰那里,要最终确定下回娘家归省的日子。

  而江寒青则收到了两宫宫主派人来传的话,要他立刻过去拜见圣母和神女两
宫宫主,有要事相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等江寒青出门,便又有一个家人拿着另
一封信来找他,说是刚刚有人投到大院门房指明要交给少主的。

  打开一看,江寒青不由大吃一惊。原来却是师父王明思写就的信,要他今天
上午立刻赶去京城里面的一家酒楼见一次面,有要事相商。

  江寒青不知道师父在如今局势紧张的时刻这么急着找他是为了什么事情,心
里顿时深感惴惴不安。

  “这老狐狸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来找我?还是发现了两宫宫主的踪迹?甚或
是不是因为觉察到我和两宫有来往,而来找我的麻烦?也或者是不是昨天知道了
二叔那狗贼被杀于街市上的消息,找我来探探虚实?”

  虽然江寒青心里七上八下地拿不准究竟,可是如今这个情况下除非双方立刻
翻脸,否则接到师父的手信又不可能不去见他。犹豫了一会儿,江寒青还是决定
先去见一见师父再说。想来应该不会有对他太过不利的事情,否则师父大可以想
办法加以谋杀,而不必这么大模大样地送信来邀约他见面。思前想后,江寒青还
是决定先去赴师父的约,然后再去拜访两宫宫主。

  按照师父手信上写明的地址,江寒青很快找到了约定见面的那家酒楼。

  酒楼位于京城西南角的位置,分成上、下两层楼,装饰朴素而不失雅致。时
间还是早上,酒楼刚刚开张,里面也还没有什么客人。只是在厅堂的角落里坐着
几个闲人在那里喝茶聊天,听他们聊的事情不外乎就是前一天晚上的风花雪月罢
了。

  江寒青在楼下没有见到师父的踪影,便径自在小二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刚一
上楼便见到师父坐在一个临窗的座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衫,头上戴着
一顶白色毡帽,帽檐低垂,将他上半边的脸都完全遮住了。

  江寒青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见过师父的庐山真面目,开始的时候他对师父为什
么老是戴着帽子感到很奇怪,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就慢慢习惯,觉得无所谓
了。

  这时候王明思也看到了江寒青,擡臂向他招了一下手,示意他赶快过去。

  江寒青向师父行了一个礼,隔着桌子坐到了师父对面的位置,屁股刚一沾上
凳子,他便向四周张望了一下。

  王明思选的这个座位位于酒楼二楼的一角,座位一面靠着视窗,正可以将酒
楼下面街道上的情况看个一清二楚,另一面却对着整个二楼的厅堂,只要是在这
二楼上发生的事情根本不需要转头便都能够看个清清楚楚,连从一楼上来了什么
人都不能逃过他的眼睛。

  江寒青心里道:“好一个老贼!果然厉害!连选择座位都如此小心谨慎。看
来我要向这些老头子们学习的地方确实还不少啊!”

  “青儿,来!陪师父饮两杯酒吧!”

  从江寒青坐的位置望过去,王明思的眼睛是完全被帽沿给遮住的,看不到师
父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老贼今天到底有什么花样?不管他!我就不主动提问,就等他自己奈
不住说出来。”

  心里不断嘀咕着,江寒青还是听话地举起酒杯和师父干了一杯。

  王明思待徒弟干过一杯之后,便又立刻拿起酒壶要给江寒青倒酒。江寒青见
状急忙站起身来,抢过酒壶给师父和自己面前的杯子都加满了。

  王明思还是没有说话,举起杯子向江寒青示意了一下,便一仰脖子将酒倒进
了喉咙里面。江寒青没有办法,也只能是跟着又干了一杯。

  两个人就这样一句话没说,一口气连干了四、五杯。

  就在江寒青心里开始担心师父是不是打算要将自己灌醉,以方便实施什么阴
谋的时候,他好不容易听到王明思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一喜:“好啊!老贼终
于耐不住,要开口了!”

  江寒青刚刚这么想着,便见王明思将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开口说话了。

  “青儿,这一段时间京城里面风起云涌,你都在忙活些什么啊?总不会是什
么都没有干,天天忙着玩女人吧?”

  江寒青对于王明思这么一问,心里早就有了防备,当下故作满脸愤然之色道
:“师父啊!徒儿哪里还有时间玩女人啊。徒儿最近这段时间已经被家族的事情
搞得是焦头烂额。唉!不说也罢!”

  故意将话题往家族事务上扯,江寒青要主动引老贼上钩。没有让他失望,听
到江寒青提到家族的事情,王明思缓缓问道:“家族的事情?你们家族最近有什
么事情啊?”

  王明思说话的时候声音四平八稳,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急迫的样子,如果不是
江寒青已经从两宫那里知道了他的底细,还真的会以为这个尊敬的师父确实是不
了解如今的情势,而且对江家的动向也是不甚了然。

  脸上装出十分吃惊的样子,江寒青盯着王明思讶然道:“师父,您居然不知
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不见王明思脸上的神色,只是听他不慌不忙道:“事情倒是发生了不少,
可是我却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忙哪一件?”

  江寒青见王明思跟自己来了个故意装糊涂,他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便想跟着
糊弄对方道:“师父,您觉得徒儿应该在忙什么事情啊?”

  话已经到了嘴边,眼看便要脱口而出,江寒青却猛然将声音咽了回去,因为
他意识到这样说极为不妥!

  “我往日在这老贼面前是绝不可能这样说话的。只要他一问起,我就应该老
老实实的说出来。今日如果突然表现得与往常不同,跟他耍起嘴皮子来,以这老
贼的奸猾哪里还会觉察不出异常来?不行!应该向他吐露一些东西。他今天找我
多半是因为石嫣鹰的事情,就用这件事情来试探一下他吧!”

  眼珠子轻轻一转,江寒青心里面的小算盘很快便有了结果。

  “师父,您最近想来也听说过石嫣鹰的事情了吧?”

  王明思这次也没有再弄什么花样,听了江寒青得话便点头道:“哦!我明白
了!原来你是为了石嫣鹰的事情在发愁!我也听说石嫣鹰的骑兵在京城周边对你
们的人下了手,今天我找你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

  江寒青心里道:“好啊!来了。且看老贼怎么说吧!”

  王明思后面的话倒也简单明了,装模作样骂了石嫣鹰几句之后,紧接着便提
出了要帮助江寒青对付石嫣鹰的事情,还说他已经选好了几个好手,准备让他们
跟在江寒青身边。一来是可以充当他的贴身侍卫,保卫他的安全;二来也可以增
强他的力量,帮助他对付敌人。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该死的老贼居然妄想插心腹在我身边监视我!哼!将
来恐怕更是准备利用这些现在布好的棋子来对付我吧?如果不是两宫向我揭露了
这家伙的身份,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真心帮助我!老贼啊!你这招可也真够毒
辣的!一旦接受了你派来的人手,我的一举一动还不让你知道得清清楚楚?到时
候一旦你的人要动手暗杀我,我恐怕就像二叔一样,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

  心里将王明思的老娘和其他女性长辈们问候了不知道多少遍,江寒青表面上
却适时地装出对师父的“慷慨帮助”千恩万谢的样子,那似乎是发自真心的感激
涕零的神态让任何人看了都不会怀疑他心中有鬼。

  在向师父表示了一番谢意之后,江寒青满脸为难之色地向他说道:“师父啊!
最近家族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情。我那二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昨天竟然在大街
上被人暗杀了!现在家族里面搞得是鸡飞狗跳,长辈们正派人仔细审查家族里面
每一个人的底细,逐个检查有无可疑之处。在这种时候师父准备派来协助徒儿的
人,恐怕……”

  王明思轻轻“哦”了一声,声音里微微流露出对江寒青的话有所失望的情绪,
但是很快他说话的声音便回复了正常。

  江寒青只听王明思这样说道:“你二叔昨天被人暗杀的事情,我也是昨晚才
听到的。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原来还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
知道下手的人是谁?可是石嫣鹰那婆娘的人干的?你可要小心啊!千万不要因为
大意,一时不察便中了她的毒手!唉!这恶婆娘还真的是要解决了才好啊!青儿,
既然你家族长辈最近管得很严,那我也就暂时不派人跟着你了,你自己事事小心。
还有……你要赶快想办法对付石嫣鹰。我这方也尽快调集一些人手来全力帮助你
对付她!”

  听到师父的话,江寒青心里盘算道:“看来石嫣鹰的行动让他们王家吃苦不
少啊!否则这老贼怎么会这么急着想干掉石嫣鹰?哼!算盘倒是打得精,想让我
去对付石嫣鹰?人家天天躲在李家大院里面,城外面还有她的三万‘鹰翼铁卫’,
谁能够动她分毫?你们王家没办法收拾这女霸王,就想来怂恿我冒犯她?渔翁之
利就是这么容易享用的?既然你想利用我,我便先找你要点甜头吃。”

  自从这次回京碰到两宫宫主之后,江寒青每次见到她们便像老鼠见了猫一样,
想要借助两宫的势力自然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最关键的还是因为江寒青深深明
白他目前的武功与两位宫主相比还有如天壤之别。这么多年以来,师父王明思从
没有将圣门最高深的武功真正地传授给他。以前师父给江寒青的理由都是说他的
内力还不够,不能够修炼圣门的最高绝技。如果勉强修炼,不但不会成功,反而
会伤及自身,有害无益。王明思甚至连圣门绝技的名称都没有告诉江寒青,说是
免得他知道了之后心花意乱,老想着要修炼绝技,荒废基础武功。

  江寒青当时对于师父这些说法自然是没有任何怀疑,信以为真,可是现在回
想起来那分明就是王明思不肯传授他绝技而找的借口罢了。江寒青一想起他当了
这么多年的隐宗少宗主,居然连隐宗的最高绝技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心里就很
是火大。

  江寒青心里很清楚,师父过去教自己的武功,虽然已经能够让他名列一流好
手之林,但是却远不足以让他对抗世间真正顶尖的高手。他现在的武功连白莹珏
都不如,更遑论与两宫宫主、圣女门主和王明思等人相比。

  这两个月来江寒青一直在心里盘算着要想办法增强自己的武功。可是两宫宫
主从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情,他也不敢轻易开口。而师父王明思这边,他更是从
来都没有抱过什么希望。可是眼前却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王
明思想要利用他对付石嫣鹰,他何不趁机向王明思提出学习圣门最高绝技的要求
呢?

  正如江寒青所预料的一样,当他向王明思提出要学习圣门最顶尖的武功的时
候,王明思犹豫了好半天之后还是艰难地同意了。

  “青儿啊,既然你一心追求武学的顶峰,师父自然是全力支援。不过圣门绝
学博大精深,没有深厚的内力和武学基础,实在是不能轻易尝试,否则后患无穷
啊!你现在的功力想要去修炼顶尖秘功还有很大差距,万万不可。需知道师父如
此功力,也没有能够将圣门的几门高深绝技练全。所以你也不必太过心急。但如
今这强敌环伺的局面下,你也确实应该增长一点功夫方能自保!这样吧!师父先
传授你一门轻功与腿法结合的奇功。这门轻功可是圣门先祖创出的不世绝学,天
下第一之名可谓是当之无愧。将此功修炼至顶,天下就再也无人能够追得上你了!
而腿法则是以此轻功为基础派演出来的,灵动飘逸为其本,显隐不定,虚实难料,
隐秘处如阴影潜踪,无迹可寻,实在堪称变幻莫测之极。而其招式招招对敌要害,
即快且准,又狠又刁,让敌人防不胜防,狠辣如秋风之扫落叶,所向披靡。”

  江寒青之前从没有听人说起过圣门最高绝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因为那是圣
门之内只有两宫成员和宗主才能知道的绝密。如今听王明思这么一说,江寒青心
里不由一阵狂喜。

  “照这老贼的说法,圣门绝技绝对不只这么一项,应该还有另外的功夫。倘
若我能够全部习成,岂不是纵横天下,无人能敌?”

  不过听到王明思只肯传授他一门功夫,江寒青却又恨得是牙痒痒。“轻功和
腿法?呸!这种功夫想来定是圣门绝技里最无关紧要的东西,不过归于杂艺之类
的旁门功夫。难怪他肯传授于我,想来圣门绝技里至少应该还有剑法、内功之类
的东西吧?这老贼躲不过了,就拿这种垃圾来糊弄我!罢了!罢了!有总比没有
强!我就先学了这功夫再说吧!”

  此刻江寒青虽然是心里愤愤不平,却也只能是离座跪倒在地向师父磕了三个
头道:“多谢师父!徒儿一定将师父传授的绝技修炼好!”

  在江寒青磕头的时候,王明思已经从身上摸出了一个丝帛裹成的小包。他站
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将这个小包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将外面裹着的丝帛展了开来。
在丝帛里面裹着的原来是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纸色发黄,一看便知是年代久远之
物。

  “唉!这本秘笈从我师父前代宗主传授给我到现在已经是三十余年了。三十
多年里这本小册子没有片刻离开过我的身边。每次看到这本秘笈,我就想起了先
师的大恩大德。师恩难忘啊!今天我就把它交给你了!这可是咱们圣门的宝贝啊,
你就算丢弃小命不要,也要保全它啊!”

  江寒青肚子里嘀咕道:“死老贼,现在还装模作样来缅怀师祖,说不定师祖
还是你害死的呢!哼!你肚子里还不是想要毁掉圣门,装什么正经啊!”

  恭敬地又向师父磕了两个头,江寒青朗声道:“师父对徒儿的恩德,徒儿一
辈子也不会忘记。徒儿今后将学师父把这本秘笈随时带在身边,永远感激师父的
栽培!”

  王明思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将那本用丝帛包着的小册子拿起交给了跪
在面前的江寒青。

  江寒青将双手高举过头顶,毕恭毕敬地接过了那本古旧的秘笈,匆匆瞥了一
眼封面,只见上面用古篆字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字——“绿荫红影”。

  江寒青来不及多看,连忙把小册子用那块丝帛裹了个严严实实,将它放到了
胸口衣服里贴身收藏着。等到江寒青刚刚收藏妥当,又听到王明思的声音道:
“这门绝技名叫‘绿荫红影’。顾名思义,此功夫阴而不邪,狠而不毒,隐秘灵
动却又不失堂皇之势。原非其他诸门派之雕虫小技所能比拟。桃柳绿荫用以隐形,
清逸之举;葵榴红影以之迷眼,风雅之境。此功夫的诀窍就在这‘绿荫红影’四
字后面隐藏的无限意境中,你要仔细揣摩。切记不要搞成了‘阴风邪影’,那就
走入旁门左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了!”

  顿了一顿,王明思继续道:“修炼这门功夫的诀要,在秘笈里面已经有许多
前辈加了批注,我也就不多说废话了,你回去仔细研读即可。至于圣门其他的功
夫,你先不要着急。等你把这门绝技练好以后,师父自然会根据你的情况一一传
授于你的!”

  等江寒青诺诺连声的答应之后,王明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江寒青道:
“青儿,本门的功力基础‘九天罡’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江寒青忙回答道:“孩儿已经将九天罡修炼到了最高的第九重天,就是师父
在两年前才教授给徒儿的变化法门也已经修炼得差不多了!”

  王明思语气凝重道:“那变化法门是为师穷三十年之功才钻研出来的。凭此
法门修炼‘九天罡’,其功效几可翻倍,进窥本门至上内功的时间也可以缩短近
半。只是这变化法门要能够修炼到和原有的‘九天罡’功力结合一体成,功由心
生,随意运转,却是十分不容易。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能够做到这一点呢?”

  江寒青答道:“徒儿开始修炼的时候,这变化法门就有另一股内力产生,不
能和‘九天罡’功力合拢。徒儿按照师父所说的要点潜心修炼,这股功力居然慢
慢地就和‘九天罡’内力自然融合。如今不需要徒儿用心引导功力走向,就已经
能够运转自如。只是徒儿用心揣摩了一下,好像原有‘九天罡’功力的行功方式
也随之发生了一点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明思满意点头道:“好!这正是融会贯通的正象!好极了!虽然行功方式
有所变化,但是以后你慢慢就能够体会到其中的好处了!不必担心”

  说完之后,他似乎十分高兴,居然连连打了两个哈哈。

  江寒青看他这发自内心的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感觉有点奇怪,这王明思今日
为何会如此高兴?

  不过还没有等江寒青有机会细想,王明思却又将话题切回到当前局势上面。
显然这才始终是他今天找江寒青来的主要目的。

  缠着江寒青问来问去,王明思总想从江寒青嘴里套出什么东西来。他的家族
最近有什么举动啊,两宫的人有没有来找过他啊,对石嫣鹰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啊,他的母亲阴玉凤什么时候回京啊,这一系列的东西都是王明思反复盘问江寒
青的内容。

  江寒青虽然年纪稍轻,有些事关大局的地方由于经验、学识的不足还看不太
准确,但是对于这种耍阴谋的小伎俩却也不遑多让,把一个老贼师父是敷衍得滴
水不漏。

  王明思并不知道江寒青早已经获悉了他的真实身份。此时通过察言观色,王
明思觉得江寒青的神态表情均十分正常,便以为江寒青没有对他说假话。他想尽
一切办法盘问了江寒青大半天,却始终没有能够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这时也
不想在江寒青身上浪费时间。向江寒青交待清楚了有急事需要紧急联络时候可以
采用的秘密方式,王明思便起身离座而去。

  江寒青将师父送出酒楼,直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街道拐角处,方才动身
向两宫宫主隐居的地方赶去。一路上江寒青是一步三回头,小心翼翼地在街巷里
面窜来绕去,生怕王明思派人在后面跟踪自己。

  平日里只需要小半个时辰便能走完的路,今天江寒青花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
拐弯抹角地到达了目的地。

  江寒青一到,便被下人迅速引到了堂厅里面,两宫宫主端坐在那里,看样子
已经等了他好半天。

  今天圣母宫主穿的是一件天蓝色丝绸织成的宫装,脸上化着淡妆,头发也只
是简单地绾了一个盘髻;而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神女宫主。

  平日里不喜欢大红大紫服装的江晓云今天身上却反常地穿着一套大红色的丝
绸宫装,上面还绣着五彩飞凤。她的头上也戴上了笨重的凤冠,脸蛋上更是少见
地涂上了鲜红的胭脂,那一身打扮就像一个新娘子一样。

  圣母宫主看江寒青的眼神平静如常,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神女宫脸上神
情主却显得十分的复杂,那表情甚至还可以说是有点难看,眼神也很怪异,时而
目露凶光,时而又温柔如水。

  江寒青从眼前两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与往常不同的气氛,却又不知道到
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恰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能是暗自猜疑道:“怪了!今
天到底是什么事情将我叫过来?看情形事情好像跟江晓云有关。嗯!江晓云这贱
婢往日里自命清高,总是喜欢清丽冷艳的颜色,今天怎么却穿上了这大红的宫装,
搞得跟一个新娘子似的?莫非是老妖婆看上了那家的小白脸,准备退出圣门,金
盆洗手嫁人去了?嘻嘻!难道说今天是叫我来来观礼她的婚礼不成?奇怪!真是
奇怪!”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的时候,圣母宫主却已经出声道:“青哥儿,你这一上
午跑哪儿去了?害我和江宫主在这里等了你这么大一天!”

  江寒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师父找他的事情说了出来,同时也告诉了两宫宫
主,王明思已经将圣门绝技《绿荫红影》的秘笈传给了他。

  两宫宫主开始的时候,听到江寒青讲述王明思盘问他事情的经过,都没有插
嘴,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两个女人的嘴角都浮现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显然是对
于王明思的作为十分不屑。

  可是当她们听到江寒青提到《绿荫红影》的时候,却都不由得“啊”的一声
惊叫起来。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挺直了腰,上身前倾,面露惊喜急切之色,异口
同声地问江寒青道:“他真的将《绿荫红影》秘笈交给你了?”

  江寒青本来还以为王明思交给自己的那本秘笈没有什么了不起,想来不过是
敷衍自己的一门杂艺而已。这时候见两宫宫主如此激烈的反应才意识到此功夫确
实非同小可,连忙应声道:“是啊!是真的!这功夫很厉害吗?我听他说就是轻
功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一点儿腿法,还以为是拿来敷衍我的旁门杂学罢了!”

  圣母宫主却已经急迫叫道:“秘笈呢?在哪里?你快拿出来!快点!让我看
一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都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丝毫不担心她们会
占有这本秘笈,听她这么一叫唤便立刻将贴身收藏的那个丝帛包裹取了出来,递
到了圣母宫主面前。

  圣母宫主急忙伸手将包裹夺了过来,迅速展开裹在外面的丝帛。那本纸质泛
黄的老旧秘笈很快便呈现在三个人的眼前。

  看着封面上那四个篆字,圣母宫主好像还不放心似的,伸手翻开书页仔细阅
读起来。而坐在旁边的神女宫主,这时也侧身神色关切地看着圣母宫主翻阅秘笈
书页的动作,显然她也是十分关注于此书的真伪。圣母宫主仔细阅读了两页之后,
又把后面的内容大致翻阅了一下,方才擡起头来看着神女宫主,一字一顿道:
“真的是《绿荫红影》全本秘笈!”

  两个女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又转头看着江寒青,却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都
觉得这件事情颇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江寒青此时简直是又惊又喜。认识两宫宫主
以来,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如此失常的表现。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
两宫宫主惊异失恒,而如今她们却表现得像两个看到金玉珠宝后欣喜若狂的凡人
一般。看着两宫宫主如此反常的神态举动,江寒青此刻哪里还会怀疑这本秘笈的
价值。

  “大宫主,这门功夫真的是圣门的高深武艺?王明思那奸贼没有耍诈?我还
以为这是他拿来糊弄我的垃圾呢!”

  圣母宫主哈哈大笑道:“《绿荫红影》是垃圾?王明思如果听到这番话一定
会给气死的,迫于无奈传你一门绝技,你却是身入宝山而不自知!哈哈!不要说
王明思,就是圣门的列祖列宗听到你这句话都会给你气得活过来!哈哈……哈哈
……”

  放声大笑的圣母宫主这时候已经笑得连气都要喘不过来了,看她那样子真的
是激动不已。显然她这么的兴奋并不是真正因为江寒青刚才所说的话让她觉得好
笑,实在还是因为得到了这本秘笈的缘故。而神女宫主也忍不住跟着在旁边嘻嘻
哈哈笑个不停。

  两位宫主的反应让江寒青心里更是急切想知道这门功夫的来历。好不容易等
到两位宫主收住了笑声,江寒青却听圣母宫主兴奋道:“青哥儿,你真的以为这
门功夫只是一般的圣门武功?你也是太没有眼光了!你想一想,你的武功虽然比
之如我们两宫成员和你师父之流尚有不足,可是一般圣门的高手又怎么能够和你
为敌?你师父除了将圣门最厉害的几门绝技留下来之外,其他的圣门武功都已经
传授于你。今天你要他传你武功,他知道如果传给你一般的,你回去之后仔细一
看立刻就会明白他是在搞假。他现在还想稳住你和你的家族,万般无奈之下自然
只能是痛下血本,将真正的圣门绝技传授于你了!这《绿荫红影》数百年来可一
直是圣门的镇派武功之一啊!除了历代宗主之外无人能够修炼此功!我和江宫主
也都只是当年沾几位先宗主的光得窥一点皮毛而已。”

  江寒青听了这番话简直是喜翻了心,急忙追问道:“大宫主,这功夫这么厉
害?连你们都不能修炼?”

  圣母宫主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唉!你这小家伙也是可怜。偏偏赶上这么一
个乱七八糟的年代,当了十年的圣门隐宗少宗主,却连本宗的武功绝学都不知道。
这也不怪你,你师父有私心,什么秘密都不告诉你,自然也没有其他的人能够告
诉你,你如果知道了反倒是奇怪!罢了!今天就让本宫来告诉你吧!”

  江寒青兴奋得连连点头,圣母宫主却和神女宫主对视了一眼,擡头看着屋顶
房梁久久没有作声,似乎是坠入了百年记忆的长河之中。江寒青却也不敢出声催
促她。

  良久方才听圣母宫主缓缓说道:“创派祖师柳风华于五百八十年前创立本门,
凭借他的绝代英才硬生生为本门奠下了千古不灭的基业。柳风华祖师的武功也实
在高绝,他一人创制出了流传至今的大部分圣门武学,而其中最厉害的三种功夫
规定是只有宗主和其继任人才能够修炼。这三种功夫分别叫做《绿荫红影》、《
海棠血泪》、《云涛江浪》。

  “《绿荫红影》你已经知道了。想来王明思也应该跟你说过此功的好处。此
功绝对是天下第一的轻功,本门历代宗主遍历凶险,凭此轻功逃出生天者不知凡
几。而由轻功推延出来的那腿法,更是变幻莫测,快捷狠准。当年柳风华祖师凭
此轻功与腿法结合之奇功,曾经在三日之内宾士千里连挑四家仇敌门派。一时威
名震天下。当时武林中人称赞此功为:”绿荫藏踪迹,红影夺人魄。飘扬游天涯,
轻舞镇敌胆!‘“而《云涛江浪》则是一门内功,本门最高深的武学莫不以此为
基础,习得此功便从此登上武学的顶峰之境。此功法练成之后,运功之际内力便
如云海波涛,又如江水翻浪,汹涌不绝,气摧山河。不过其最厉害的地方还是能
够在床第之间增长功力!”

  江寒青瞠目道:“在床第间增长功力?”

  圣母宫主点头道:“不错!只要在床上和具有较强内功的女性交媾,便能够
自然增长双方内力!这便是此功最为厉害的地方。《圣母阴阳功》和《神女合欢
功》虽然也能够达此目的,却必须要施法的女性功力远远超过男性方可,而且还
只能是增长男方的功力。在这一点上其神妙之处比之《云涛江浪》自然是不可同
日而语。”

  江寒青从来没有听说过圣门的内功还有此等奇效,待要追问,圣母宫主却已
经继续说下去道:“至于那《海棠血泪》则是一门刀法,据说是当年柳风华祖师
心伤其母杨海棠之死而创制出来的绝代刀法。柳风华祖师将心中的满腔愤恨均灌
注于此刀法之中,是以此刀法霸绝天下。使用此刀法,一旦刀刃出鞘,恨绝之之
气直冲斗牛,实可谓是日月因其无光,风云为之变色。此刀法练至极处,凭之自
可纵横天下,无人能当,实在是本门第一等厉害的武功。”

  江寒青恨恨咬牙道:“该死的王老贼,居然只给了我其中一本秘笈。另外两
门功夫他连提都没有提起!”

  圣母宫主冷笑一声道:“你以为圣门近六百年的历史,就只有创派祖师这三
门功夫?你那该死的师父没有告诉你的东西还多得很呢!哼!‘隐宗六艺’你听
到过没有?”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隐宗六艺’?莫不是竟然有六门功夫之多?”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圣门的顶尖武学竟然会有六门之多,此时听到“隐宗六艺”
几如做梦一般,觉得完全不可思议。圣母宫主得意洋洋道:“不错!本宗最顶尖
的绝学正是有六门,其实严格来说应该是‘隐宗七绝’只不过有一门武功在一百
五十多年前便已经失传了。如今也没人能够知晓其中的奥妙了。本宗的武学与显
宗的邪徒一样源自圣门祖师,前面说过的这三项功夫两宗都完全一样。当年这两
宗分家的时候,各自将门中武学抄录了一份。你今日见到这本‘绿荫红影’上的
字迹,其实并不是柳风华祖师的真迹,而是本宗的开宗祖师郭秉文的遗墨。”

  歇息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水,圣母宫主接着又道:“咱们的‘隐宗七绝’里
面有一门叫做‘桃花浪暖’,据说是‘七绝’里面威力最大的一门绝技,是三百
五十年前由本宗当时的宗主尽一生心血,邀集全宗长老、高手,加上当时的两宫
成员集思广益,创制而成的绝世武学,实乃本宗的镇宗之宝!奈何秘笈却在一百
五十年前意外失踪了。从此之后‘隐宗七绝’便变成了‘隐宗六艺’!”

  江寒青听到“意外失踪”一词,不由啧啧称奇,隐宗的镇宗之宝居然会“意
外失踪”?他正想开口询问,却见神女宫主在旁边向他轻轻摇了一下头,那意思
显然是让他不要多问。江寒青见状便放弃了追问的念头。圣母宫主也没有停顿,
接着说道:“本宗宗主修炼的另外三项绝技中还有一项也是与显宗共有的。那是
掌法《红帏飘摇》。此掌法是由本门第七代门主所创,使将出来,千变万化,招
式连绵不绝之妙恰有如红帏飘摇,使当面之敌眼花缭乱,无从抵御。若以《云涛
江浪》的雄浑内力为后盾,真的是当者披靡!”

  江寒青还在想象“红帏飘摇”是什么场面,却听圣母宫主继续道:“另外两
项绝技则是本宗所独有。分别是鞭法《杏园风细》和剑法《桃花零落》。”

  江寒青好奇问道:“这鞭法却又为什么叫做《杏园风细》?”

  圣母宫主仿佛想起了什么,噗哧一声娇笑道:“创造这门鞭法的是本宗三百
年前的一位宗主,此人实乃捆绑调教之一代宗师,尤其擅长在调教时候使用皮鞭。
据说他每天早晚都要用皮鞭抽打自己的女人一百二十次,方能安然吃饭睡觉。此
鞭法便是脱胎自他在捆绑性虐时悟出的皮鞭使用技巧。”

  听到这里江寒青也不禁莞尔一笑,对这位前辈宗主的风流事迹却也无限神往。

  圣母宫主也吃吃娇笑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位前辈宗主有一处风景秀丽
的庄园,取名为‘杏园’。他的女人都被他藏娇于此。他又曾有言曰:”余之神
鞭创肇之始,实欲用之于天下美艳妇女也!此鞭法夺天地之造化,刚柔并济,运
之圆转自如,伸缩随意。其刚处,可断铁裂石,横扫千军,莫可能当;其柔处,
如细风拂面,轻软柔和,虽肌肤吹弹得破而不伤!以之破敌,既可以硬碰硬,强
力而胜之;亦可藉至柔以克至刚,令敌毫发无伤而摧魂夺魄,克敌于谈笑之间,
无形之际。世人皆谓:运鞭之法,刚则易,柔则艰!以是故,余喜柔也!‘这便
是他为什么将这套鞭法取名为《杏园风细》的原因。此鞭法也需要运鞭者具有极
为强大之内力,才能运鞭自如。所以此鞭法需要练功之人此前已修炼《云涛江浪
》至一定程度方可。“江寒青脑海里浮现出一幕动人的场景:一群美丽的女人在
他的面前爬行。他,帝国的统治者,这时候已经学会了《杏园风细》秘笈中记载
的鞭法,正娴熟地运用着手中的皮鞭抽打面前美丽的女人。这些女人中有他的母
亲——高贵的帝国飞凤阴玉凤、有骄傲的帝国飞鹰——石嫣鹰,有姨妈阴玉姬、
还有那个美丽的王家小姐,也有面前的两宫宫主。在他出神入化的鞭法面前,这
些女人惊叫着拼命躲闪,却怎么也不能逃过他手中那根好似长了眼睛的神鞭。细
长的皮鞭抽打在女人的乳房上、屁股上、乳房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啪啪“的声
音。而他则兴奋得哈哈大笑起来。

  想入非非的江寒青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不过他的梦境却很快被
旁边的一阵嘲讽的冷笑声给破坏。惊觉过来的江寒青转头看去,原来是神女宫主
江晓云发出的那一阵冷笑声。而在旁边坐着的圣母宫主脸上却满是似笑非笑的神
情。

  见到两位宫主的表情江寒青虽然脸皮很厚,这时候却也不由得是羞红了双颊。
“青哥儿,你莫不成很想练这鞭法?然后把它用到你的女人身上?”

  神女宫主的话声里充满了嘲弄和讽刺的意味,让江寒青一时间答也不是,不
答更不是,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这尴尬无比的时候,幸好圣母宫主及时出来
给他解了围。

  仿佛眼前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圣母宫主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道:“六艺里
面最后的一项功夫是剑法《杨花零落》。这门剑法是两百前耗费了当时的两宫宫
主和宗主三人二十年的心血创制出来的。这剑法以雄浑内力推动,出招力求简练
快捷。其名字‘杨花零落’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说此剑法剑招快捷狠厉,剑式
一出便能将满树盛开之杨花刺落殆尽;第二层则是说剑法中以内力推动的剑气雄
浑无比,剑气所过之处树上的杨花也无不被刮掉、吹落。”

  江寒青听圣母功主说完这“隐宗七绝”,早已经是心痒难搔,更是对师父王
明思怀恨在心,咬牙切齿道:“好他个老贼,本宗如此神妙的武功,他居然从来
没有跟我提起过。除去已经失传的《桃花浪暖》,本宗其余的六艺他也只是在今
日要利用于我,迫于无奈之下才传了我一本秘笈。呸!好恶毒啊!”

  圣母宫主见他涨红了脸,咬牙怒骂师父王明思,微笑了一下道:“你也不必
生气!其实他那种做法按照本宗的规矩来看却丝毫没有过错之处!”

  江寒青不解道:“什么?他还没有丝毫过错?这是从何说起?”

  圣母宫主解释道:“按照本宗历来的规矩。这六艺中《绿荫红影》、《海棠
血泪》、《云涛江浪》三本秘笈由宗主掌握,可以由宗主传授给自己的继承人,
但是何时传授、传授的顺序可以由宗主自己决定。而另外的三本秘笈中,《红帏
飘摇》和《杨花零落》是由圣母宫主掌握,《杏园风细》则是由神女宫主保管。
这三本秘笈都是要新宗主上任之后,才由两宫宫主暂借给宗主修习。宗主不得私
自笔录,一旦修炼完毕便需将原本归还两宫。所以你师父到现在才传授你这一门
功夫,说起来也没有违背祖宗的规矩!”

  听圣母宫主这么一说,江寒青心里又惊又喜,颤声问道:“原来还有三本秘
笈在你们这里?”

  圣母宫主得意一笑,点头道:“不错!今天我们两宫找你过来!本也就是为
了传你秘笈这件事情。可巧你居然从王明思那小贼处搞到了另一本秘笈!”

  江寒青听圣母宫主话里的意思是要将秘笈传授给他,心花怒放道:“大宫主
……您的意思是要将那些绝技都传授给我?”

  圣母宫主缓缓点头道:“你的武功实在太弱。在这乱世将至的情况下,自保
尚且不足,哪里能够用来对付敌人啊!本宫和江宫主合计了一下,你的武功实在
是有必要大大地提高一下。这《红帏飘摇》、《杨花零落》、《杏园风细》三本
秘笈都是在我们两宫手里面。自可以传授与你。但是这三门武功,虽然一是掌法,
一是剑法,一是鞭法,看来毫无联系,实际却无不需要极其深厚的内力才能发挥
出其全部威力来。正因如此,当初的先辈们才规定这三本秘笈必须是由两宫宫主
保存,等待新任宗主继位的时候再传授与他。这也是考虑到新宗主继位前必定已
经由上任宗主传授了《云涛江浪》的内功,具有了一定的内力基础的缘故。此时
新宗主再来修习这些武学功夫自然是水到渠成,有事半功倍之效。而以你现在的
情况来看功力却是远远不足。”

  江寒青知道圣母宫主此言非虚,皱眉苦恼道:“老贼没有将《云涛江浪》的
内功传授于我,功力当然是远远不足。这可如何是好?”

  圣母宫主看他愁容满面,出言安慰道:“这你倒不必担心!本宫和江宫主既
然找你来,自然是已经替你考虑清楚了。”

  江寒青大喜过望道:“大宫主此言当真?莫非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解决这一
问题吗?”

  圣母宫主道:“本宗武功其实分为三大派系,其主脉以这‘隐宗六艺”为纲
衍生出无数武功技艺,其精奇神妙自不待言。而另外两大分支则是圣母、神女两
宫的武功,也无不有各自的玄妙之处。我圣母宫的’圣母阴阳功‘与江宫主她们
神女宫的’神女合欢功‘分别是两宫的镇宫绝技,更是非同小可。这两种神功都
是当年无数本宗前辈耗尽毕生的精血创制、完善起来的。虽然与六艺里面的’云
涛江浪‘相比,这两种功夫还有些地方在神妙处尚嫌不足,但也绝对是天下一等
一的顶尖内功。奈何这两种功夫却都只能由破身的女性来修炼。你们男人家自然
是没有希望修炼的了!不过这两种功夫却也都有一种好处,那就是能够通过床第
交媾来增强男性的功力。本宫和江宫主商议好了,今天便由江宫主运用她的’神
女合欢功‘来增强你的功力。如果效果理想,你的内力大大增强之后便可以安心
修炼那几门本宗的绝技了。“不费吹灰之力,不但内力能够大为增强,还能够到
手几门天下人无不为之渴望的奇功秘笈,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江寒青在完
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竟然不能相信这么好的事情
真的成为了现实。好似是在做梦的感觉,江寒青茫然地将目光在两宫宫主的脸上
来回逡巡,希望能够从她们的脸色上看出点什么来。可是看圣母宫主和神女宫主
那严肃认真的表情,分明就不是在开玩笑。

  江寒青喉咙鼓动着,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太过激动的他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清清楚楚地听见圣母宫主略带讥讽地说道:“青哥儿,你可知道咱们神女
宫江宫主为了让你好好享受一番,费了多大的心血来准备哦!你看这不是打扮得
像个新娘子似的,等着你的宠爱哦!”

  江寒青被圣母宫主这几句话一说,立刻从刚才由狂喜所造成的迷惘状态中清
醒过来。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分明就是在讥讽神女宫主,这中间的事情显然不像她
话里面所说的那么简单。

  江寒青向神女宫主望去,却见她低垂着头,虽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却能够清
楚看见她的身子在轻轻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屈辱,还是愤怒。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圣母宫主会用这样的语气跟神女宫主说话?
而神女宫主却表现得那么悲愤难当?会不会是圣母宫主逼着神女宫主这样做的?”

  江寒青猜测着事情里面的奥秘,偷偷打量了一下两位宫主的神色,更是确定
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因为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圣母宫主此时正用一种流露出讥诮、
嘲笑意味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神女宫主,而神女宫主则一脸羞愤表情地将头掉到一
边,只是那眼神中分明充满了愤怒、仇恨与屈辱。

  这时候江寒青哪里还不知道事情的蹊跷之处,也明白了为什么先前神女宫主
看他的表情是那么难看。这分明便是圣母宫主恃强淩弱,逼着神女宫主牺牲自己
的功力来增强江寒青的力量。也难怪神女宫主会那么不高兴。“江晓云这贱奴婢
从来就自命清高,也是本宗女人里面少有的不喜欢性虐淫乱场面的特例。而圣母
宫主与之恰好相反,是一个嗜好受虐如命的贱人。江晓云虽然平日里碍于地位差
距不敢说出口,但是骨子里面肯定是看不起圣母宫主的。圣母宫主也不是省油的
灯,对于江晓云的不满肯定是早就了然于胸。平日里不说什么,今天抓住机会就
要狠狠羞辱江晓云一次。一来像圣母宫主这种女人看着别的女性受羞辱心里自然
就会有一种快感产生,正好可以好好享受一番;二来也是报复平日里江晓云自傲
自大的一面。江晓云虽然贵为神女宫主,却也抗不过隐宗里如同神话一般存在的
圣母宫主,自然只能是忍气吞声,俯首听名。”

  江寒青脑子里飞速地盘算着,两宫宫主间的矛盾如此明显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这也让他迅速产生了一个惊人的想法。

  “如今两宫宫主将她们的矛盾暴露在了我的面前,显然这也是圣母宫主为了
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一时大意所致。我正可抓住这一点,对两人分而制之。嘿嘿!
两个贱屄还在互相斗气,根本没有觉察到这一点。我就先从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
神女宫主下手吧!看你到底是神女,还是妓女!等我收服神女宫主之后,再利用
她来对付圣母宫主。我就不信收拾不下你两个臭娘们儿!”

  想到这里江寒青的脸上呈现出了稍显狰狞的淫虐笑容,如果是阴玉凤和白莹
珏在场看到,当即会明白这个男人心里又在对什么女人打鬼主意。可是只顾内斗
的两位宫主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也许在此时的两宫宫主看来,
身边这个年轻男子还不过是一个小嫩毛孩罢了,根本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两位高
高在上的宫主此时根本没有想到,不久以后她们的命运就将因为这个小男人发生
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们的余生都将听任这个此时在她们看来势力是那么弱小的
小家伙的摆布,再也没有能够脱离他控制的一天。

  多年以后,已经成为皇帝的江寒青曾经有那么一次在享受江晓云的肉体之时,
出言问她对当日发生的事情的想法。

  他趴在江晓云的身上一边抽插她的后庭,一边问道:“如果当时你们知道寡
人的想法,你们会怎么办?”

  趴在皇帝身下婉转承欢的江晓云,喘着气回答道:“如果当时臣妾知道皇上
的真实想法,臣妾一定会将皇上剁成肉酱然后拿去喂狗!”

  听了她的话江寒青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更加兴奋地抽送肉棒,亢奋道:
“那个老贱人呢?她会怎么办?”

  江晓云因为肛门被皇帝的粗暴插弄搞得隐隐作疼,皱着眉颤声道:“她一定
会将皇上捆起来,搞得精疲力尽……然后废了您的武功,将你卖到鸭窑里面去。”

  可惜的是,堂堂的两大宫主,隐宗高高在上的两位女神此时却根本不知道江
寒青心里的想法,也因此她们的命运便从此发生了逆转,从此走上了一条再也无
法回头的道路。

  也许江寒青命中注定就是她们两人的克星,也是这时代一切被他看上眼的女
人的克星吧!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2

           皇朝秘史第六十九章传功遇险

  而回到太平贞治六年六月初的某日,两宫宫主在京城的居处。

  圣母宫主根本没有想到江寒青脑子里会有对她的反叛之念,她这时正在得意
地欣赏着神女宫主羞怒的表情。而神女宫主也无心注意江寒青的反应,她正在为
自己受到的羞辱而愤愤不平。

  两个女人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来。

  圣母宫主其实早就知道神女宫主私下里对她一些事情的做法很不满,两个人
貌合神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现王明思背叛以来,圣母宫
主更是整日里疑神疑鬼,老是觉得神女宫主也好像背着她在搞什么阴谋似的。因
此圣母宫主一直在盘算要给神女宫主一点颜色敲敲,她要让神女宫主明白这里还
是她圣母宫主在当家,让神女宫主老老实实地服从她的命令,不要生出反心来。
而这一次给江寒青增长功力的事情就正是一个机会,她要借机向神女宫主显威了。

  因此圣母宫主便提出要神女宫主出马来用神功为江寒青补足功力。神女宫主
虽然不甘心功力受损,但碍于实力和地位的差距,却也只好咬牙接受。幸好这种
方法消耗她的内力还不是太多,否则才真是要她的命。

  不过让神女宫主想不到的是,圣母宫主在她答应给江寒青传功之后,紧接着
居然又提出了更为无理的要求。

  “晓云啊!本宫看你明天还是好好打扮打扮吧!你跟青哥儿用‘神女合欢功
’交媾可不是一般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如同重生一般啊!你看你自从你丈夫去世
之后,就没有真正开心过!不如趁这次机会好好打扮一下,再当一回新娘子!你
说好不好?”

  江晓云这时候心里哪还不清楚圣母宫主是要借机羞辱她,涨红了脸恼道:
“大宫主,您这是什么话?您吩咐晓云用‘神女合欢功’给寒青增长功力,此事
对本宗的事业有莫大的帮助,晓云自当俯首听命。可是您怎么能说要晓云再当一
回新娘子?本宗哪里有这门子规矩啊?”

  圣母宫主被她这当面一顶,不由也恼羞成怒道:“规矩?哼!本宫的话就是
规矩!如果没有这个规矩,那本宫今天就定了这个规矩!江晓云,平日里你看不
起本宫,在本宫背后挤眉弄眼,说本宫的坏话,本宫都装作不知道!你今天可不
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你可要想清楚了!告诉你明天你必须给本宫穿大红宫衣,
化上浓妆,老老实实当你的新娘子!否则不要怪本宫不客气。”

  神女宫主怎么也没有想到圣母宫主会表现得这么强横无礼,却也知道这个女
人说得出做得出,只能是屈辱地接受了圣母宫主的命令。

  一向自命清高、洁身自好,不愿与圣母宫主一样胡搞的神女宫主,一想到自
己居然要打扮成一个新娘子一样,穿上那令她恶心的大红宫衣去献身给江寒青,
她就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疯掉似的。往日里她虽然也和江寒青发生过多次肉体
关系,但那明明就是她在玩弄江寒青的肉体,可是现在被圣母宫主这么一搞,那
不就成了她堂堂神女宫主要献身给江寒青那臭小子去任他玩弄了吗?

  回想起昨夜的事情,神女宫主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再怎么说也是本宗两大
宫主之一,凭什么就让你圣母宫主这么欺淩?

  眼角瞥见圣母宫主那得意的笑容,神女宫主心里那股怒气简直快要将她的胸
膛给炸开,可是实力的差距却时刻提醒她要克制自己的怒气。

  她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让脑子稍微冷静下来。

  冷厉的目光向江寒青扫去,神女宫主心想:“都是为了这个臭小子!害得老
娘丢尽了颜面!看本宫以后有机会怎么收拾你!”

  江寒青感受到神女宫主投射过来的愤恨目光,连忙收敛心神,故意做出茫然
不知所措的表情,表明他丝毫不清楚两位元宫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江寒青那一脸无辜的样子,神女宫主心里灵机一动。

  “大宫主要借这机会来羞辱我,压制我!我何不就利用这小子来对付她?哼!
本宫现在只要控制住这个小子,将来等他真正成为了本宗的宗主,拥有了自己的
势力,本宫便可利用他来对付那个老贱人。”

  在神女宫主眼里,江寒青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哪里会是她的对手。
这时她的心里已经开始构思未来的计划,她要通过主动示好拉拢这个小子。神女
宫主相信只要让他拜倒在石榴裙下,他就绝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有了这个想法,神女宫主先前对江寒青的不悦和不满迅即消失殆尽。这么一
个有用的“准宗主”,她可要好好利用,不能让圣母宫主给拉走了。

  圣母宫主并不知道神女宫主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她见神女宫主对于那些羞辱
的话语默默忍受下来,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快感。

  不过圣母宫主也不愿太过刺激神女宫主,便开口对江寒青说道:“青哥儿,
你和江宫主就到后面好好享受吧!等出来的时候,你的功力比现在将会有很大提
升。到时候就可以好好修炼本宗的祖传绝技了!”

  神女宫主本就想快点摆脱这今日让她无比厌烦的大宫主,闻言之下急忙站起
身来,向江寒青招了招手道:“你跟我到后面去吧!早点办正事!”

  神女宫主说罢,也不等江寒青有所反应,便当先往后面走去。

  江寒青见状忙站起身来,向着圣母宫主行了一礼,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便急急
忙忙追赶神女宫主去了。

  当江寒青跟着神女宫主进到她的卧室里,发现所有的窗口都被厚厚的窗帘遮
得严严实实的。这样一来,虽然是大白天的,这卧室里面却是黑乎乎的。如果不
是从门口透进来的光线,简直就和夜晚没有两样。

  神女宫主没有吭声,径自走到床边坐下。而外面立刻便进来两个侍女,将床
上的大红被子抖了开来,然后点燃了桌上放着的一对大红烛。干完这些两个侍女
便迅速退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将房门也带了过去关得严严的,再也没有一
丝光线透进来。

  江寒青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点着一对大红的蜡烛,
床上铺着的是大红的被子,神女宫主脸上涂的是红红的胭脂,头上戴着的是缀满
珠宝的凤冠,身上穿的是大红彩凤宫衣。

  这场景就活像真的是两个人要过洞房之夜似的。

  神女宫主心里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服江寒青为己用,便也不再拿坏脸色对
他了。看着江寒青站在那里东张西望的傻样子,神女宫主噗哧一声娇笑,伸出她
那柔若无骨的手臂向江寒青盈盈招了一下,莺声娇啼道:“小冤家,你还在那里
发什么傻?这些都是大宫主逼着本宫为你准备的!要让你享受一下洞房花烛的乐
趣。”

  江寒青进到这屋里之前,本来已经做好准备,要忍受神女宫主的白眼谩骂,
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改变恶劣的态度,对他笑语盈盈起来。一时间江寒青竟
然颇有一点受宠若惊之感,不知道该对眼前这千娇百媚的成熟美女说点什么是好。

  神女宫主见江寒青嘴里唯唯诺诺,脚步却一点都没有移动,知道这年轻人是
被她娇媚的姿态给迷住了,得意地轻笑了几下,嗲声道:“青儿,你呆在那里傻
看什么呢?有什么好看的?你不像看看姐姐裙下的风光。”

  几句话刚一说完,神女宫主就缓缓躺倒在床上,格格娇笑个不停,还将一双
脚高高擡起叉开,露出裙下那一双雪白的玉腿来。借着那大红烛放射出的微弱光
线,江寒青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在神女宫主的大腿根部有一团团黑乎乎的影子。可
是任他怎么瞪大眼睛看,都还是看不清楚那团黑黑的影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
知道那是神女宫主下体穿着的深色亵裤,抑或她根本就没有穿任何东西,那只是
她下体长着的黑色阴毛。

  江寒青玩过的女人为数众多,几乎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绝色天仙,而其母亲
阴玉凤更是人间第一等的尤物,气质比之眼前这神女宫主来说更是又高出了一个
层次。但是江寒青玩弄女人从来都是以性虐为主,就算是其母亲阴玉凤也不例外,
哪里见识过眼前这种风流阵仗。而阴玉凤在儿子面前虽然淫荡,却也没有像眼前
这神女宫主一般矫态勾引男人。所以这还是江寒青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识世间尤物
搔首弄姿的风情万种之态。虽然眼前这个女人已经跟江寒青交媾过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面对这前所未有的香艳场面,江寒青还是忍不住口干舌燥起来。他使劲揉了
揉眼睛,又凝聚目光向神女宫主那叉开的双腿根部望去,可是眼里看到的还是黑
乎乎的一团。江寒青已经有点要发疯的感觉了。

  其实神女宫主江晓云的阴户在过去两人做爱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被江寒青看
了多少次。她那阴户的形状,江寒青闭着眼睛就能想得起来。可就是这熟悉的阴
户,此刻却让江寒青心里直抓狂,似乎那是他从来就没有见识过的陌生王国一样。
他恨不得能够立刻见到神女宫主的裙下乾坤。自从享受到母亲美妙的肉体以来,
还从来没有任何的女人能够让他有这么强烈的占有的冲动。

  嘴里荷荷喘着气,江寒青眼睛里面射出骇人的神光,缓缓地向床边走过去。
他要抓住眼前这双美丽的玉腿,用力将它掰开。他一定要看清楚那神秘的三角地
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这一刻他下定了决心: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从现在
开始这个女人是他的,永远都是属于他的!他要把她变成自己的性奴隶,要让她
永远充当自己的性玩物。

  神女宫主看着江寒青眼中射出的兽性目光,丝毫不明白他的残忍念头,心里
还在得意洋洋地想道:“这种毛头小子真容易收拾!只要本宫一张腿,还不是马
到擒来!看他那猴急的样子,似乎是恨不得能够立刻成为老娘的胯下之臣。不过
这小子动作怎么这么磨磨蹭蹭?怎么还不扑上来?”

  平日一向庄重自持的神女宫主,往日里就算是和江寒青性爱的时候也是严格
自律,从不肯做出什么有损颜面的事情。今日却因为起了要和圣母宫主斗一斗的
念头,因而抛开自尊主动勾引起江寒青来。当她刚刚张开双腿的时候,她心里还
有一点点的害羞、耻辱之念,可是现在邪恶的欲火却渐渐涌上她的心头,开始吞
噬她的灵智。

  一念之差,这位隐宗里面难得一见的还有点清高自尊的女人也就从此走向了
邪恶、堕落的淫虐深渊,此后便陷身其中,再也不能自拔了。不过此时的神女宫
主却还得意于即将收服江寒青的胜利快感中,自然不会知道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神女宫主和圣母宫主一直以来都没有将江寒青放在眼内。因为在她们的眼中,
江寒青无论武功、智谋、还是办事的能力都不过尔尔,并没有什么太值得她们担
心的地方。可是她们却忘记了,人是在不断成长进步的,昨天的小毛孩明天就会
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如果老是用过去的陈旧目光看问题,迟早会因此而吃亏
的。

  而且最关键的是,神女宫主并不清楚江寒青在床上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多么危
险的男人。她只是根据自己过去和江寒青的性交经验,误认为他不过是一个普通
的好色男人,所以居然打主意要在床上征服江寒青。她却不知道江寒青过去只是
畏于她的权威,根本不敢施展自己的看家本领。她过去在床上体验到的那个江寒
青,并不是真正的江寒青。

  而现在,一切情况都变了!对于神女宫主来说,她是心甘情愿要用自己的肉
体勾引江寒青,希望能够借此收服这个男人。为此她就从心灵到肉体都做好了准
备,无论江寒青在床上采取什么行动,她都要暂时忍受,以此来讨好他,引诱他,
直到征服他。这就等于是为江寒青入侵她的肉体乃至心灵完全敞开了大门。而对
于江寒青那一方面,他是下定决心要将神女宫主收为自己的性奴,为此是不惜一
切代价,他有丰富的征服那些高傲女人的经验。他从来都不怀疑一点:只要神女
宫主不反抗他的调教行为,她就会很快被他征服。而现在他似乎从神女宫主今天
的反常神态和动作上,看到了那么一点的希望。

  江寒青终于要展开行动了。这个骑在他头上那么多年的女人,他要征服她!

  终于缓缓走到了神女宫主的身前,江寒青突然伸手抓住她的凤裙的裙脚,猛
地用力往上一掀。

  “唰”的一声,神女宫主的下体便完全暴露在江寒青野性的目光下。

  原来刚才那团黑乎乎的影子却是她下体穿着的一条红色丝绸亵裤。

  江寒青淫笑着用手掌覆盖在她富有弹性的阴户上面用力搓动,说道:“宫主,
你知道你刚才的举动像什么吗?”

  他这个时候早已经在脑海里面定好了征服神女宫主的思路,那就是慢慢引诱
她迷上性虐的妖魔滋味,而现在一切都刚刚开始。

  而自作聪明要敞开心灵和肉体防线接受江寒青的女人,虽然明知道江寒青要
说的不是好话,却还是傻乎乎地顺着他的意思回答道:“本宫不知道啊!你告诉
人家,你觉得本宫像什么啊?”

  江寒青在神女宫主阴户上搓动的手掌突然加强力道捏了一把,同时嘴里冷冷
道:“你刚才那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妓女!你说你是不是妓女?”

  神女宫主的阴户还从来没有被男人这样捏弄过,这时候不由得便皱眉轻呼了
一声,而耳朵里传来的江寒青的话语却更是刺耳。

  神女宫主差点便忍不住要起身和江寒青翻脸。可是一想到如果和眼前这个未
来的宗主闹翻了,她又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可能找到机会和圣母宫主对抗,这位
高傲的宫主只得在心里劝慰自己道:“忍耐!忍耐!等你征服他之后,就可以联
合他来对付圣母宫那老妖怪了!你一定要忍耐住啊!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讨这小子
的欢心,让他接受你,从而最终征服他。”

  强忍着心底的不悦,神女宫主向江寒青媚笑了一下,顺从道:“是!本宫…
…哦……不……我是妓女!”

  有生以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说出这么屈辱的话语,神女宫主心里很是难受,
却又隐隐有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感觉,好像骂自己也能产生快乐似的。

  江寒青刚开始见神女宫主眉毛一皱,嘴里轻呼一声疼,心里立刻“咯噔”一
下,暗叫一声“糟糕”,以为她忍受不住这种强加给她的羞辱要当场翻脸。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中,江寒青却幸运地听到神女宫主说出了让他十分满意的
话。

  虽然一时还搞不清楚神女宫主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会变得如此听
话。但是江寒青至少了解了一个事实,神女宫主心里那无比坚强的堡垒已经出现
了一个细微的缺口。他不知道缺口是怎么形成的,但是这个事实却让他很高兴。
只要他坚持不懈地针对这个缺口进行攻击,总有一天这个“堡垒”将被他攻陷。
到时候神女宫主就再也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不过今天江寒青却不敢步步紧逼,他是一个很知足的男人。对于神女宫主这
样的女人,能够取得今天这么一点成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战绩了,这一点他心
里十分清楚。如果过分刺激只会适得其返,他这样的聪明人不会做那种傻事的。
他要让神女宫主慢慢适应这种刺激,慢慢地对于羞辱变得习惯,并最终获得快感。

  见好就收的江寒青没有再刺激神女宫主,只是坐到她的身边,用手轻柔地抚
摸她的乳房,温柔问道:“宫主,我应该怎么做啊?您教教我吧!还有这方法会
不会对您的功力损害甚深啊?”

  神女宫主本来心里还七上八下地不知道江寒青还会搞出一点什么花样来,可
是紧张的期待之后却等来的是江寒青乖孩子似的反应。神女宫主下意识地长出了
一口气,紧张的心情立刻放松了下来。可是,因为事情的发展竟然是如此出乎她
意料的平淡,她的心情就像那绷紧的弓弦,还没有机会放出箭去便松了下来,这
种时候心里面自然难免感到有点失望。

  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息下来,神女宫主这才说道:“嗯!那就让
本宫先给你解释一下这次行功的方法吧!

  “这男女交配是最能够让人的身体兴奋的事情。无论男女在达到高潮的时候,
都会有泄身的现象出现。由于人处于极为亢奋的状态,这泄出来的液体中便自然
包含了人的精力在其中。本宫修练的‘神女合欢功’里面有一个秘决,能够让练
功者在泄身的时候主动将自己的一部分功力加在淫液中排出。如果男方学习过圣
门内功的基础法门‘九天罡’,只要将体内内力依照‘九天罡’的法门逆周天运
转便可以将这淫液中包含的功力精华吸入体内。当两人传功完毕之后,男子再用
同样方法正周天运功一周,便可将功力据为己有。

  “此法施用的结果,女子耗费不到半成的功力便可让男子的功力大幅增加,
据先辈们的记载最好的情况下可以使该男子增加大约相当于发功女性四成之多的
功力。所以你也不必担心我的功力消耗太多!”

  江寒青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高兴道:“这样就好了!寒青还一直担心宫
主您的功力消耗太大!如果果真如此,寒青是临死也不愿让宫主功力受损!”

  神女宫主活了几十年,对于江寒青的话当然不会当真。但是这样的好话谁听
了都会觉得高兴,这位元芳心里其实孤独寂寞无比的宫主也不会例外。

  向江寒青温柔一笑,神女宫主接着道:“待会儿运起神女合欢功,你要让本
宫先兴奋起来,身体越兴奋,发功的效果便越好。等到本宫和你交媾的时候,你
一定要紧锁精关,无论再兴奋都要忍住。等到本宫泄身的时候,你便立刻逆转行
功,放开关口猛吸本宫泄出来的淫液。”

  这席话让常人听了定是颇感好笑,甚至生出淫秽之心,可是眼前两人却全然
不同,说的人严肃,听的人认真,毕竟事关重大,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江寒青听她说到一定要紧锁精关,搞不清楚如果不这么做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等她说完之后忙追问道:“如果不紧锁精关,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神女宫主被他这一问弄得楞了一下,凝神思索了一会儿,尴尬道:“这个还
真的不知道!这种传功之法,曾经有先辈使用过两次,并且确实是传功成功。书
上都是有记载的。但是都是说要男方紧锁精关,也没有说明具体的原因。估计是
男子会精力流失,甚或有生命危险吧!总之,你待会儿一定要忍住!”

  江寒青听到居然有可能会冒生命危险,满面愁容苦笑道:“这都能忍吗?万
一真的忍不住了怎么办?能够拔出去吗?”

  神女宫主知道他心里有点发怵,立刻安慰他道:“世间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事
情?一定险都不冒,就可以得到偌大的好处?你放心,实在不行你是可以拔出肉
棒的!这种事情也是以前发生过的。书上也有记载。但是这样一来,女方就再也
不能发功了。因为这‘神女合欢功’在男女性交时只能发功一次,此后必须要休
息三天之久才能再次尝试。因此只能是一气呵成的完成整个传功过程!你还有其
他问题吗?”

  江寒青想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开始吧!”

  神女宫主伸手向他招了一下道:“你先脱衣服吧!”

  江寒青却并不急着脱衣,反倒是扑到她的身上,像狼一样用鼻子在她的颈项
上、乳房上、腰肢上一阵嗅闻。

  神女宫主被他这出人意料的动作搞得身上痒痒的,忍不住咯吱娇笑个不停。

  “哎呀!冤家,你……你这是干什么啊?人家被你弄得好难受哦!你到底想
干什么?”

  她叫唤着,急忙伸手去按住江寒青在她身上乱动的脑袋,娇嗔道:“小鬼头,
你学小狗啊?在人家身上这么乱闻干什么?搞得人家好痒哦!”

  江寒青擡起头来,看着霞生双颊的美艳妇人,得意道:“大宫主不是要让你
当我的新娘子吗?我当然要嗅一嗅我的新娘子身上的香味儿啊!”

  神女宫主听他提到圣母宫主,心里一阵厌烦之下不自觉地撇了撇嘴,冷哼一
声道:“她凭什么要本宫当你的新娘子?本宫就算是要当你的新娘子,都只是自
己愿意罢了!她算什么货色?”

  江寒青何其聪明一个人,见状忙哈哈笑道:“是!宫主说得对!宫主聪慧绝
伦,世所罕有。钟天地之灵气,夺日月之造化……”

  听着江寒青的如潮谀词,神女宫主也不觉转嗔为喜,吃吃娇笑道:“行了!
行了!别再胡吹了。你吹的人好意思,我这被吹的人可不好意思了。你再说下去,
我都要羞死了。”

  江寒青听她说话时的自称已经由“本宫”变成了“我”,显然已经慢慢进入
状态了,便也不再拖延时间,伸出魔爪开始脱去神女宫主身上那大红的宫衣。

  只是那么三两下,神女宫主的宫衣便被他熟练地剥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
贴身的大红鸳鸯肚兜和先前所见那条红绸亵裤。

  江寒青依照神女宫主所言,在她身上尽情地摸捏、亲吻,极尽一切挑逗之能
事。时而亲吻秀项,时而轻揉玉乳,时而又舔刮小腹,时而再含吮阴部。

  神女宫主长期处于性饥渴的状态,芳心里对于男女之事是朝思暮想,表面上
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贞洁、自持的清高表像。如今被江寒青这床第高手如此一番
玩弄,那就好比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就熊熊燃烧起来。

  吟哦浪叫,臀翻腿舞,一时间这神女宫主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不久
在外面坐着的时候,还是一个不与群芳同列的天仙,如今却已经成了一个似乎人
尽可夫的荡女。

  一手握住神女宫主高耸的乳峰,一手在她已经被淫水润湿的红丝绸亵裤上用
力抚摸,江寒青得意地欣赏身下这个高傲的女人放浪行骸的姿态。“小亲亲……
你搞得人家好难受哦!哈哈……用力一点啊……哎哟……好痒!你这小龟头你要
害死我啊?”

  而这淫荡的叫声却正是江寒青的动力。

  他将胸口压到神女宫主的小腹上,可恶的手指隔着丝质内裤顶在神女宫主的
阴蒂上轻轻旋动,同时侧头用舌头轻轻地舔刮她敏感的大腿内侧。

  神女宫主只觉一股骚痒产生于大腿内侧,全身立刻随之一阵轻颤。她觉得自
己身体里面有一股说不出的燥热感和骚痒感,她想用手去抓挠,却又不知道应该
抓哪里,应该挠何处!只能是眯缝着双眼,涨红了脸颊,拼命地叫、拼命地喊。
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动着,间或拍打两下江寒青的背脊,似乎是叫他快点给自己
最大快乐;偶尔又捏住自己的双峰揉动几下,以此来减小体内那难忍的骚痒。她
的双腿当然也不会闲着,也是不停地收缩踢蹬,好像这样才能够让她感到一点快
感似的。她的腿有些时候会曲合闭拢,把江寒青的头紧紧夹在中间,同时将阴户
用力上挺,好像恨不得能够将江寒青的头吸到那火热的阴门里面;有些时候她又
会猛地将腿蹬得直直的,分开成一个大字形,那蹬腿之后全身筋脉紧绷的感觉,
颇能让她从无法得到满足的痛苦中获得片刻的舒畅,不过随之而来的却是更痛苦
的煎熬。

  直玩得神女宫主淫液长流江寒青方才罢手,这时候她下身那条大红丝绸亵裤
已经湿得可以拧出水来了。

  江寒青用手指按在神女宫主的裤裆部位刮了两下,那淫液便立刻将他的手指
润湿。将手指伸到神女宫主面前给她看了一眼,江寒青面带嘲笑之容道:“宫主,
你看你的淫水可真多啊!你今天可真是够浪啊!这辈子是不是没有这么爽过?”

  如果是过去的日子,神女宫主听到江寒青如此说话,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是
今时却不同往日。早就做好了准备要讨江寒青欢喜的女人,虽然心里有点不悦,
表面上却还是强装出浪荡的样子,格格娇笑着嗔骂道:“哎哟!你个没心肝的小
鬼头,姐姐这么可怜的被你玩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这狠心的小冤家!你
却这样嘲笑人家。没良心!”

  江寒青却在她的嗔骂声里,剐下了她的大红鸳鸯肚兜,露出了那对粉嫩丰满
的乳峰。他用手指尖对准乳房顶端那高耸的粉红色乳头用力一弹,神女宫主立刻
倒吸一口冷气,身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皱眉道:“哎呀!死人,有点疼啊!”

  江寒青不以为意道:“疼吗?不疼!你这种浪女人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搞!疼
什么疼?”

  这等大不敬的话在神女宫主听来格外刺耳,不过她却没有向羞辱她的江寒青
爆发,她把这些帐全记到了圣母宫主的头上:“都是那老妖婆害得我受这种羞辱!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是为了报仇,她就必须要拉拢眼前这个未来的宗主大人;而为了拉拢他,
讨好他,她又必须要忍受更大的屈辱。受了新的屈辱,却又更仇恨圣母宫主,更
渴望报酬。这样的回圈下来会是怎样的结果?神女宫主根本没有想到过。江寒青
试探着骂了神女宫主两句,见她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逐渐放下心来。不过今日
他也不准备太过于刺激神女宫主,毕竟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情是一步一步去做
的,急不得!这点道理江寒青还是明白的。

  而神女宫主却在提心吊胆地等待江寒青的下一步动作。她在心里惴惴不安地
猜测着。

  “他会骂出什么更难听的话吗?或者他会不会用什么动作来折磨我?”

  神女宫主虽然自己从不喜好性虐待,可是却并不意味着她不知道这中间的秘
密。毕竟她成为圣门隐宗的一员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就算没有吃过猪肉,也
是见过猪跑。何况性虐待在隐宗内部本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自然。

  神女宫主的心里这时极为矛盾。她的脑海里禁不住浮现出各种残酷的画面,
那是她所知道的男人性虐待女人时所通常爱使用的手段。

  她有点担心江寒青会进一步用言语来羞辱她,她更担心江寒青会用残忍的动
作来折磨她。但是她最担心的还是在那种情况下,她会因为控制不住心底的厌恶
情绪而当场对江寒青翻脸。可是除了紧张和稍微的恐惧之外,她似乎又因为这种
难熬的等待而感到异常的兴奋。她身体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已经被崩紧,她的肌
肤的每一寸地方也都因此而变得敏感。她的心已经紧张得在嗓子眼里怦怦跳动,
她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被单,冷汗从她身上的毛孔里不断流出。

  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奇异感觉!

  “不!这种感觉我曾经有过!那是……”

  神女宫主突然回想起了好几十年前的往事。那时的她还是一个花信少女,未
经人事的她在等待生命中第一个男人进入她的身体,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也正
是当时的隐宗宗主,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男人。

  神女宫主痴痴地想着,时间似乎突然凝固。记忆好似被代入了现实,神女宫
主仿佛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当年等待心爱男人夺取她处女之身的那个时刻,她运
起“神女合欢功”,闭上眼睛哽咽着喃喃道:“夫君,来爱我吧!”

  在这一刻她不知不觉把江寒青当成了已经去世许久的丈夫,当成了她一声的
至爱!她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让这个年轻人占有她的肉体,她要把这
个年轻人当作自己的丈夫,她要用自己多少年来深藏在心底的热爱来融化这个男
人。

  听到神女宫主充满深情的召唤,江寒青也不再犹豫,趴到神女宫主身上,将
舌尖吐出在神女宫主嘴唇上轻舔。

  神女宫主这时已经将一切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只顾尽情享受眼前这幸福的
感觉。她轻启朱唇,把江寒青的舌头吸进嘴里搅动着,纠缠着。

  舌头和舌头的碰触产生的刺激,让神女宫主兴奋得口水都顺着唇角流了出来。

  江寒青这时候也已经兴奋起来,加上他也希望能够尽快获得功力的增长,所
以此时也不再迟缓。

  他粗暴地几下撕扯,神女宫主那薄薄的丝绸内裤就变成了几根烂布条。江寒
青把神女宫主剥了一个清洁溜溜之后,便用力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把她的大腿
分开,将阴户对准自己的肉棒。

  用巨大的龟头在神女宫主湿润的阴唇上磨动了几下,当淫水将龟头全部润湿
之后,江寒青握枪上马,一个前挺。噗哧一下,那根火热的大肉棒便进入了神女
宫主的体内。

  紧闭双眼已经将自己的心理防线完全敞开的神女宫主,被那巨大的肉棒突然
插入骚痒的阴道里面,立刻兴奋得叫出声来。

  丰满的臀部微微擡离床铺不停摇摆,神女宫主睁开眼望着骑在自己身上驰骋
的俊美男子,眼睛里满是火焰一般的激情。淫水止不住地从她的阴道里面往外流
出,一滴一滴都顺着大腿根部流到了床铺上。

  胸前的双乳随着身体的摆动不停晃荡着,阴道里面的阵阵快感不断将神女宫
主抛向一个又一个的高峰,她终于忍不主浪叫起来。

  “亲哥哥,用力!妹妹好爽啊!……用力!插死妹妹!……哈哈!”

  随着她的人开始发浪,体内神女合欢功的功效也越来越大。江寒青只觉得她
那火热的阴道此时竟然像一个漩涡一样,不断吸引着他的肉棒,让他有一种随时
将要射精的爽快感觉。江寒青想起神女宫主之前交待的,要他一定要紧守精关。
心里丝毫不敢大意,连忙运起圣门内功之基础法门“九天罡”,元气紧守丹田,
内力缩敛,紧闭精关,同时加速抽插女人阴道的动作,希望能够让对方尽速喷精。

  可是这“九天罡”功力刚刚运转一个小周天,江寒青便发现事情有所不妙。

  大概是同为圣门内功,功力互相吸引的缘故,江寒青这“九天罡”功力充分
运转起来以后,神女宫主阴道里面因为“神女合欢功”而产生的吸力也随之变得
更为强烈,而他的功力似乎受这吸力的影响竟然慢慢在小腹一带聚集起来。江寒
青努力想控制这种现象,可是以他的水平却根本无法控制体内功力的走向。结果
他下体的功力是越聚越强,而神女宫主那边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强。江寒青这时已
经吓得是魂飞魄散,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神女宫主这时也觉察到事情的发展跟她的计划有所不同了。她清楚地感受到
在她和江寒青两人的下体之间居然神奇地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引力。在江寒青的
功力牵引下,她子宫深处分明就有一股功力在不断聚集。聚集的功力在子宫中像
一股旋风一般不停旋转,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了一个漩涡,将周围的一切不
断吸引过去。她身上其余经脉中的功力便被这漩涡牵扯,不断往子宫处流去。

  似这等情况在过去练功的时候,神女宫主是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时自然是不
免暗暗心惊,急忙试图收敛心神控制功力走向。可是偏偏江寒青的肉棒不断抽插
她敏感火热的阴道,叫她如何能够静下心来压制体内的功力呢?

  神女宫主想出声叫停江寒青,却又突然感受到受江寒青那方功力运行的影响,
她体内的功力运行情况又发生了变化。那股旋转的功力气流,居然在一瞬间来了
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向,将旋转的方向完全掉了个头。与此同时,大股的功力激荡
在她的子宫中,撑得她的子宫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涨裂开来。

  神女宫主惊叫一声,再也顾不得许多,伸手便欲将江寒青推离她的身上。可
是她这一用力,体内那股刚刚变向旋转的气流却又立刻倒回了刚才的方向。这样
一来神女宫主子宫内聚集的功力气流就完全乱了套,四处激荡碰撞。散乱的气流
顺着神女宫主浑身的经脉四处游荡。

  神女宫主虽然从没有试过用这“神女合欢功”和“九天罡”配合来传输功力,
可是前代流传下来的书籍上却对这种奇事有着详细的记载,每一步骤应该怎么做,
双方会出现什么反应,均有详细文字记载。神女宫主之前早已经将有关记录详细
分析了一遍,对于整个过程早已经是烂熟于心,可是今日这种情况却完全出乎她
的想象。

  全身经脉里面都有激荡的气流在不停碰撞,神女宫主此时已经痛苦得说不出
话来,可是她的神智却还是清醒的。按理说她浑身经脉中的功力已经变得如此散
乱,那先前聚集在子宫中的那股气流也应该散乱不堪才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虽然子宫里面也充斥着散乱的气流。但是在子宫中心聚集起来的那如旋风一般旋
转的功力却丝毫未受影响,反倒变得越来越强。

  神女宫主已经觉察到这股功力似乎是受江寒青下体聚集的功力召唤,不断地
掏掘她的生命潜力来壮大自身。她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她的功力就
很有可能彻底消散。

  神女宫主的真实年龄已达百岁,如今还能够保持这三十岁不到的体貌完全都
是靠神女合欢功力的奇效支援。普通人一旦功力散去,也就不过成为一个废人,
而她这样的人一旦功力消散,那就只有香销玉陨一途了!

  可是现在她却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是等待死亡的到来,偏偏神智又是如
此清楚,连身体里面每一股气流的走向她都能够感觉出来。这才是真正折磨她的
事情!

  正常情况下“神女合欢功”应该在此功力传输过程中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
引导功力较为弱小的“九天罡”循序渐进地缓慢接受功力。可是现在这现象分明
是使用“九天罡”的江寒青从一开始就反倒占据了主导地位,“九天罡”从一运
转开始便在试图控制引导她体内的“神女合欢功”。但偏偏这江寒青功力又不够,
自然没有办法控制功力的走向,所以搞得她体内功力一塌糊涂。神女宫主十分肯
定此时江寒青体内也跟她一样,气息汹涌,生命危在旦夕。

  “为什么?为什么江寒青那么弱小的功力居然会反过来控制住我?为什么会
这样?江寒青这小子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是他练功走火入魔了?不对!绝对
不是这样!九天罡不过是本宗一基础功夫,根本不具备功力的传输能力,更别说
引导比它玄妙何止百倍的‘神女合欢功’的功力?可是眼前分明就是他的‘九天
罡’控制住了我的功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江寒青那方此时也面临无能为力的境地。他此时已经停止了抽插的动作,
想将肉棒从神女宫主的下体抽出,可是那巨大的吸引力居然将两人的下体紧紧连
在一起。任他怎么努力,他的肉棒就是没有办法从神女宫主的阴道里面抽出。

  江寒青惶然向神女宫主望去,希望对方能够帮助自己,却见到神女宫主也是
神色惶恐,满头冷汗,盯着他的眼睛里满是绝望的眼神。江寒青甚至能够看到神
女宫主的嘴角不断牵动,可就是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见到神女宫主那惊惶无助的绝望神情,江寒青知道今天是没有办法了,只好
闭目等死。

  “完了!完了!两个老妖婆自己都没有将事情搞清楚,却要搞什么功力传输!
这可好!把我这条命都赔上了。”

  两人就这样傻傻地抱在一起,丝毫动弹不得,而两人下体的功力却还是不断
地聚集,越来越强,越来越凶。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体内的功力终于抵受不住对方的吸引力,“轰”
的一下同时向外冲出。

  两股巨大的力量便在那肉棒和阴道的结合处剧烈地撞击在一起。气流激荡的
巨大力量顺着两人的经脉传遍全身,两个人都经受不了这巨大力量的冲击,同时
惨叫一声当场晕死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或许是死亡到来前一瞬间的回光返照,神女宫主突然想明
白了一个问题。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面狂叫着:“这不是真正的‘九天罡’!这
是‘云涛江浪’的法门!王明思!是王明思那小子搞的鬼!这是由‘云涛江浪’
衍生出的变化陷阱!”

  就在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里,巨大的力量冲击下,神女宫主眼前突然一
片漆黑,瞬间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3

       皇朝秘史第七十章扑朔迷离

  一杯香茶已经冲得像白开水一般平淡,再没有任何的香味,圣母宫主却还是
没有等到江寒青和神女宫主完事出门。

  心情渐渐地从不耐到担心,圣母宫主终于按捺不住逐渐焦急的情绪,决定到
内进去看一看,想弄明白那两个人到底在里面搞什么名堂,竟然耽搁了这么老半
天还没有出来。

  匆匆行进内间,距离神女宫主的房间已经只有不到五、六丈的距离,圣母宫
主却还没有听到里面有任何的声响传出。按理说两个人在里面搞事,怎么也会有
一点喘息或者是呻吟的响动传出才对,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寂静?难道两个人不
在里面?

  “怎么会这样?莫非是两人走火入魔了?”

  这么一转念之间,圣母宫主不由大叫一声道:“不好!”

  身形一纵间,圣母宫主便跃到了那房间的大门处,此时也没有什么叫门的顾
忌,挥手一掌便劈开了房门。可那死寂的房间里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三步并做两步,圣母宫主迅速奔到了内间的卧房里,却见到床上裸体横陈,
一男一女躺在那里,男的阳具居然还插在女人的阴处,分明正是江寒青和神女宫
主两人。看两人那一动不动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死是活。

  圣母宫主急忙扑到床边,伸手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却还有微弱的呼吸。圣
母宫主心里略微松了一口气,颤声道:“谢天谢地!看来还有救!”

  搭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脉象,圣母宫主唯觉两人体内真气澎湃鼓动,分成数股
大的气流在经脉中逆冲斜行,凌乱失恒,分明正是走火入魔之像。

  “这两人按照前辈留下的法门练功,怎么就会突然走火入魔呢?”

  圣母宫主心里虽然有此疑问,但此时救人要紧,哪里有空暇时间容她在那里
细细思量?

  翻身上榻,迅速将两个昏迷不醒的人扶起,圣母宫主帮他们盘起腿,让两人
肩抵肩互相依靠着并排坐立。

  坐到两人身后,圣母宫主将手掌抵在两人的背心上,立刻发功救人。她试图
用自己雄厚的内力将两人散乱的真气压制下去并将其导引入常轨。可是功力刚刚
从她的掌心吐入身前二人体内,圣母宫主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眼前的情况竟然
是出乎她想象之外的复杂。

  进入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的真气非但没有像圣母宫主最初所期望的那样将
两人体内的凌乱真气压服,反倒是被对方的气息所牵引,也呈现逐渐紊乱之象。

  圣母宫主大吃一惊之下,连忙提升内力,希望能够藉此压制住两个走火入魔
的家伙体内狂乱的真气。可是随着她内力的增强,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体内失控真
气的反扑力道却也更加迅猛。

  还没有等圣母宫主有时间做出进一步的反应,几股散乱的真气就已经迅猛地
从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身上顺着她的手掌传了过来。神女宫主身上传来的真气
和圣母宫主体内的内力互相排斥,在圣母宫主经脉里面冲击、碰撞、膨胀、激荡
;而江寒青的真气情况却正好与神女宫主完全相反,似乎是异性相吸一般,反对
圣母宫主的内力产生出一种特异的吸引之力,不断地将她的真气牵引过去。

  一时间,圣母宫主体内的经脉被这两人的内力搅得是天翻地覆。半边身子因
为激荡的真气而刺痛无比,另半边身子却因为真气外泄而酸软不堪。圣母宫主自
从练功以来,从未曾碰到如此怪异的现象,心里不禁骇然。

  虽然圣母宫主体内经脉中的气息不停地碰撞冲荡,随时可能步上眼前两人走
火入魔的后尘,可是几乎无法动弹的她却仍然没有放弃最后一搏的希望。在圣母
宫主想来,她的功力远远超过江寒青和神女宫主两人,只要她能够摆脱与两人的
身体接触,在截断乱源之后再回头来理顺体内的真气,一切还不是易如反掌。

  然而当圣母宫主试图将双手移开的时候,却惊惧地发现手掌就像被什么东西
粘住了一般,紧紧贴在江寒青和神女宫主的背上,根本不能够挪动分毫。

  前所未有的恐惧弥漫在圣母宫主的心头,她又用力挣扎了几下。可是不但仍
然没有能够挣开,体内的功力也随着她挣扎的动作而变得更加激荡纷乱。

  这内力变异的势头是如此之迅猛,便如大江决堤一发而不可收拾,圣母宫主
还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她体内的真气便已经接近完全失控的状态。激荡的真气剧
烈地撞击着圣母宫主的经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无情地撕裂成一片一片。

  圣母宫主鼓足最后的力量试图将纷乱的真气导入正轨,可是变异真气更加剧
烈的反扑却让她彻底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惨叫了一声之后眼前一黑便昏倒过去。

  一时间房中三个人像死了一般,躺在那里没有了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的时间,江寒青从一片黑暗中清醒过来。浑身酸痛之余,
两耳中还轰鸣声不断,脑袋也涨得像要爆开。使劲地敲打了几下嗡嗡作响的脑袋,
江寒青挣扎着坐起了身子,强睁开双眼向四周张望。

  当江寒青看清楚两位宫主都已经昏倒在身边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怎么……两宫……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们不会都死了吧?”

  看见两位宫主还躺在那里完全没有反应,江寒青心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他
心里对于这两位宫主都十分忌惮,但是如今的局势下他却必须依靠两位宫主的支
持来对抗王家,他可不愿意自己的靠山在如今这风起云涌的节骨眼上就倒掉。

  试探了一下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都还有呼吸,江寒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她们都还活着!可是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江寒青试图回忆起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稍微一用神思
考,仍然疼痛不止的头颅就仿佛要裂开一般。眼前一阵金星闪烁,江寒青顿时又
失去了知觉。

  昏迷中江寒青突然又被一阵阵打斗喊杀的声音从睡梦里给拉了出来,喊杀声
中还间杂着人濒死时候所发出的阵阵惨叫,又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声音凄厉地
尖叫道:“原来是你们这些贱人!好大的胆子……”

  这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愤恨的味道。

  迷迷糊糊间江寒青觉得这个声音很是熟悉,但是当他试图凝神分辨出声音的
主人是谁的时候,头脑中却又是一阵晕眩。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江寒青脑海中一片混沌。茫然出神了好一会儿,他才逐
渐清醒了过来。稍微一恢复意识,江寒青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阵叫声,这时他一
下就想起了那叫声分明是圣母宫主那老淫妇发出来的。

  一想到这里,江寒青脑袋中虽然仍是嗡嗡作响,思路如同一团乱麻,却也立
刻意识到了不妙。

  “刚才那是圣母宫主发出的惊恐叫声?怎么可能呢?”

  以圣母宫主的绝世武功居然会如此惊恐,那岂不意味着面临的形势无比危急?
到底是什么事情会让她如此失常呢?

  想着想着江寒青突然觉得身子一阵摇晃。他猛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

  “咦!我不是昏倒在床上吗,现在怎么头顶却是蓝色的天空,而不是那黑黑
的屋顶。”

  重伤之后反应迟钝了许多的江寒青这才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
在了一副担架上,被两个彪形大汉抬着在宽阔的街道上奔跑着。

  痛苦地侧头向右边看去,江寒青不由深吸了一口气。在他右手边大约有三、
四丈远的地方是男男女女一大群人在那里疯狂地追逐厮杀,不时有人惨叫着躺倒
在地上。

  江寒青只看了两眼,就清楚了眼前的情势。打斗的人分成两帮,而他们亡命
打斗的目的显然都是为了江家少主这条小命。

  其中一帮更靠近江寒青的人,数量比另一帮人少很多。他们背对着江寒青排
成略显凌乱的两排,拼死抵住外面人群的猛攻,且战且走,显见得是要保住对江
寒青的控制权。而另一帮人则一个个黑衣蒙面,他们的人数可就不得了。在包围
圈外黑压压地围了一大片,后面的人还插不上手,只能在外面一片奔跑,一边干
瞪着眼瞎吼叫。

  虽然看出是两帮人在争夺自己,江寒青却完全搞不清楚谁是友,谁是敌。他
也不能肯定现在护着他的一方就是朋友,因为对方也许只是想将他生俘回去囚禁
起来,而外面猛攻的哪方说不定却是想将他从敌人手里给救出来。江寒青又担心
这两方都不是他的朋友,杀来杀去只不过是决定了谁能够把他俘虏回去加以好好
的利用而已。

  知道自己的担心对于解除面前的困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江寒青轻叹了一口
气,又艰难地掉头看向担架的左边。虽然他心里也清楚,那方肯定不过是和右边
同样的一幅血腥场面罢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看何。

  这一看不要紧,江寒青顿觉眼前一亮,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

  不错!担架左边固然也是一样的杀戮场面,可是紧挨着江寒青担架左手边却
奔走着一个穿着红色宫装的女子。

  这个女子一边走一边还侧头向左看着旁边什么地方,所以江寒青一点也看不
到她的长相。他所看到的只是对方高耸的臀部和走路时晃动个不停的丰满乳房。

  这个女人却也奇怪,虽然穿着宫装,却没有梳任何的发髻,只是任由那一头
油亮的青丝自然飘逸地垂到臀部上方。鲜红的宫装,衬着乌黑的头发,虽是在犹
如修罗场的搏斗环境中,江寒青心里却还是一阵痒痒,恨不得能够伸手去触摸一
下那如丝般亮泽的秀发。可惜,身为重伤号的他不要说抬动手臂,就是动一动手
指都很是艰难。

  江寒青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红衣女子,发现她始终侧头关注着左边的什么东
西,便也好奇地顺着那女子观望的方向看过去。这一下,江寒青不禁吓了一大跳!
原来就在他担架左边不到一丈处,在杀戮的圈子中间,有四个蒙面的宫装女子正
捉对厮杀个不停。而走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注视的方向正是她们打斗的地方。

  这四个女人分成两对杀个不停,两对敌手中各有一人穿着白色宫装,衣袖上
也都用银丝绣着大团的梅花,从她们两人的衣着打扮就显见得是同伴,更不用说
那相同的武功套路了。说来也奇怪,两人的武功招式虽然的确是江寒青所从未见
过的,却又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飘飘渺渺,似曾相识。

  而跟这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对阵的两个人,却也都是穿着宫装,式样也和两个
白衣女子一样,只是一人的衣服是黄色,一人的衣服是蓝色。这两个彩衣女子使
用的武功却是江寒青所熟悉不过的,正是圣门神女宫的秘传武功。

  这时的江寒青哪里还不清楚,这黄、蓝两个彩衣女子分明就是圣门神女宫的
成员,而站在他身边的红衣女子也自然是两宫成员了。这三个女人现在正带着圣
门弟子要护着他这个少宗主突出重围。而围在圈子外面反复冲杀、想要冲进来的
的那群人,不用说也就是他江少主的对头了。

  江寒青虽然躺在担架上,并不能完全看清周围的具体情况,但仅是他所能看
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明白圣门一方已经完全落在了下方。

  而最让江寒青吃惊的还是那两个正与圣门隐宗的神女宫高手搏斗的白衣女人。
虽然还不知道她们是何身份,却也显是大有来头,因为她们面对隐宗最顶尖的神
女宫高手居然能斗个平分秋色。普通江湖帮派又哪能有如此能耐,这又怎能不让
江寒青心惊呢?

  联想到刚才圣母宫主的那声惨叫,江寒青不由得更加担心:“刚才圣母宫主
那般凄厉的呼叫,莫非已经遭了对方的毒手?听圣母宫主的口气,她似乎认得这
来犯的对头。这又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呢?居然能够让神女宫的人也占不了上风!
这神女宫的人又是怎么适时出现在了这里?”

  就在江寒青胡思乱想间,场中的局势却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圣门这方的人
接连被杀死了几个,防线顿时破出了一个缺口。对方先前挤在外围帮不上忙的人
这时终于有了行动的空间,接二连三狂叫着冲过防线的缺口向江寒青扑了过来:
“杀死江寒青!杀死那江家的小王八蛋!”

  护在江寒青身边的红衣女子冷冷哼了一声道:“跳梁小丑,枉自送死罢了!”

  话音未落,江寒青只觉眼前身影一晃,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迎到了扑杀过来的
人群前面。

  江寒青随即但见一阵红影摇动,眼花缭乱之际,耳中却听到一阵“啪……啊
……扑通……啪……啊……扑通……”的声音。

  等到飘舞的红影停止下来,一场屠杀已经结束。冲破圣门防线突进来的十七
个敌人,片刻前还是生龙活虎,喊杀声震天,而现在却已经静静地在地上躺成了
一片。

  而先前江寒青所听到的那一串声音就代表了这整个的杀人过程:首先是手掌
拍打在人身上,继而是中掌人的濒死惨叫,最后自然是肉体扑倒在了地上。

  除了一片惊艳的红衣轻扬,没有人能够看清红衣女子那飘柔快捷的动作。

  当红衣女子出手之时,场面是那么的绚烂、优美;可当她停手的时候,在场
的人感到的却是强烈的死亡气息,甚至连外面那些围攻圣门子弟的大队黑衣蒙面
人这时都全被吓得连连倒退,一时间跟圣门的弟子分开了足足有一丈的距离。

  整个场子中唯有另两位神女宫高手和她们的白衣对手还在继续苦斗,丝毫未
受红衣女子出手的影响。

  而江寒青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滋味:“这是什么功夫?居然神奇如斯?难道这
就是两宫提到的红帷飘摇?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摇’吗?果然厉害!”

  “这就是传说中的‘红帷飘扬’吗?果然厉害!”

  一片寂静中突然从街道的角落里响起了一阵轻柔悦耳的女子声音,而说出来
的话竟和江寒青此刻心里所想一模一样。听那声音的来处却是躺着的江寒青目光
所不及之处。

  江寒青听得对方居然知道“红帷飘摇”,心里咯噔一声:“这女子是何来历,
怎么会知道本宗的秘密?”

  虽然只闻其声,未见其人,江寒青却可以断定自己从未曾见过对方,因为那
么美妙的声音只要他听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这时只听那个红衣女子厉声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
是‘红帷飘摇’?本姑娘的神功又是岂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知道的!”

  那个美妙的声音主人丝毫没有理会红衣女子的答话,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江寒青听到她那叹气声的时候,心里竟然涌起一阵悲愁的情
绪,好似他也感受倒了对方心里的悲伤和痛苦,恨不得舍弃自己的一切只求能够
消除对方的烦恼。

  “您既然能使得一手‘红帷飘摇’,那自然是大圣欢喜门圣母宫的高人前辈
了!又何必不承认呢?”

  这时候连先前继续打斗的两对高手也都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来人的说话。
而场中那些男子更是一个个呆头呆脑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江寒青听那女子娇
柔婉转的莺啼本就已经心痒痒的,如今又看见那些男子们一个个口水都快流出来
的样子,心里更是焦急万分,很想坐起来看看对方到底长得如何美丽,可恨身子
却连一个指头都动不了。

  听对方这么一说,那位穿着红衣的圣母宫高手声音更加狠厉。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圣母宫?本姑娘根本不懂你在胡说些什么?小姐
我也不是什么高人、前辈,充其量岁数和你差不多,没什么高不高?外面重重封
锁,你又是怎么混进来的?”

  那个女子悠悠地又叹了一口气,害得在场的男子个个都心中隐隐一疼,恨不
得能够跪倒在那女人面前求她不要忧伤。

  “您既然不承认,那也就罢了!晚辈只是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大白天的却有
禁卫军封路,按捺不住好奇就想办法混进来看看热闹,却又凑巧看到您施展了多
年未见于江湖的绝世掌法‘红帷飘摇’,所以一时间忍不住出声……唉……”

  说到这里,那个女子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来重重叹了一口气,才接
着幽幽道:“想不到贵门的人又重出江湖了!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

  那姑娘说得倒是轻松,江寒青听来却觉得心里发毛。

  一来,外面为何会有禁卫军封路?今天动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够
调动禁卫军?

  二来,既然有禁卫军封路,这小姑娘居然能不惊动任何人混进来,委实厉害。
这还不算,她竟然站在旁边看了半天,连圣母宫的高手都没有察觉,其武功就更
加令人不可小视。

  江寒青思前想后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红影一晃,原来那圣母宫的红衣女人
已经腾身向对方扑了过去。

  看红衣女人身法如此迅疾,担心她将对方杀掉,江寒青差一点便忍不住想叫
嚷道:“不要杀了那女子!”

  可是还没有等他叫出来声来,便突然听得周围一众人等惊叹道:“咦!”

  然后便又传来那女子轻柔的声音:“前辈又何必跟晚辈过意不去呢?晚辈自
然不是前辈的对手,打不过,也只好躲了!晚辈去也!”

  声音迅速地飘逝在远方的街道上,渐行渐远,终于归于沉寂。显见得那女子
已经迅速离开了这是非之地。而其移动速度之迅捷,也足可以看出对方轻功的高
超程度,那实在是江寒青所从未见识过的。

  这时江寒青耳中又传来了圣母宫的红衣女人自言自语的声音道:“好身法!
原来是他们……唉!想不到他们的人也跑出来活动!看来真的是要天下大乱了!”

  而场中那些站立着的人却还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傻傻地出神,仿佛还在回味
那女子刚刚带给他们的震撼。

  首先回过神来的还是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与她们对敌的白衣女子,四个人很
快又劈里啪啦地打了起来。听到她们四人打斗的声音,其余的武士们也清醒过来,
纷纷举起兵刃继续干起血腥的买卖来。而抬着江寒青的担架也就开始继续向前推
进。

  那位圣母宫的红衣女子这时也退回到了江寒青的担架边,却低头看着路面,
看样子是在用心想着什么问题。

  江寒青这时已经看到了此人的长相,外表像是十八、九岁的年纪,模样长得
甚是清纯甜美,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脸颊,以此来表示对她的关爱
和亲热。

  甫一看到红衣女人那纯真可爱的面容,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对方:这个红衣
女人正是当今隐宗圣母宫仅存的五大圣母之一,近百年前被江湖人称“勾魂夺魄
女”的戚兰馨。

  这戚兰馨还有一个亲妹妹叫做戚惠香。两姐妹同时出道,兰馨时年十七,而
惠香则是十六岁。

  由于两姐妹都长得貌美如花,兼且武功高强,所以这一对亲姐妹的名号当年
在江湖上可谓是人尽皆知。

  姐姐戚兰馨清纯甜美,人见人爱,却不对普通男人稍假辞色;妹妹戚惠香妖
艳风骚,四处留情,几乎可以说是人尽可夫。一对亲姐妹,却有着两种完全不同
的风韵气质。不过对两姐妹来说还算好的是,虽然她们姐妹俩性格不同,行事各
异,感情却一直十分要好,始终没有发生过矛盾。

  当时江湖上的人给这对姐妹编了两句顺口溜,说是:“你也亲,我也亲,勾
魂夺魄戚兰馨;你也想,我也想,荡心移志戚惠香!”

  戚兰馨在江湖上闯荡了十年,经过了千挑万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金龟婿,
于二十八岁那年告别江湖,嫁入一官宦世家,第二年便生育一子,从此过上了相
夫教子的家庭生活。

  而戚惠香在姐姐归隐之后,继续在江湖上浪荡。又过了八年,到三十五岁的
时候却遇到了命中的克星,被当时的隐宗宗主收服,成为了他的爱妾,也从此告
别了浪荡的江湖生活。

  戚惠香归宁于隐宗宗主之后,第二年便带着夫郎前去探望亲爱的姐姐。谁知
这一去,可就害了自己的亲姐姐。隐宗宗主就在那次探望中一下看上了戚兰馨的
儿子,将当时刚满十岁的外甥秘密收为弟子。五年后,戚兰馨正式成为了圣门门
规的又一个牺牲品。

  等到戚惠香的丈夫死去之后,戚惠香便进入了隐宗的神女宫。而戚兰馨的儿
子则继任成为了隐宗宗主。等到儿子仙去之后,戚兰馨自然也就成为了隐宗圣母
宫的一员。

  江寒青在青少年时代,被师父王明思带去拜见两宫宫主的时候,曾经见到过
两宫现存的部分成员,其中就有戚兰馨和戚惠香两姐妹。当时尚年幼的江寒青知
道她们两个是亲姐妹之后,曾感到十分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两姐妹,一个身
在圣母宫,另一个却又属于神女宫。后来还是王明思将她们的故事细细告诉了他,
方才解去了心中的疑惑。由于江寒青对于这两姐妹印象颇深的缘故,所以刚刚一
看到戚兰馨的长相,江寒青便立刻认出了她。

  江寒青既然认出了戚兰馨,觉得自己也应该跟对方打个招呼,谢谢一下人家
的救命之恩,便作声道:“戚圣母,您好啊!”

  听到江寒青的呼喊声,戚兰馨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皱眉道
:“哦!你醒过来了。”

  这么简单的两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头已经掉转开去,好像多看江寒青一眼
她都觉得不耐烦似的。

  戚兰馨对江寒青这种极为冷淡的神态和语气,与江寒青记忆中其他两宫成员
对他的热情态度完全不同。

  虽然江寒青曾经听王明思和两宫宫主说过一些有关戚兰馨姐妹的故事,当年
甚至还亲自与戚兰馨照过面,可毕竟当时他的年纪还是太小,对于戚兰馨的性格、
为人、行事作风等根本没有什么具体而深刻的认识。

  这时见对方态度如此冷漠,江寒青顿时被搞得一头雾水愣在了当场,心里不
断问自己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看这老妖婆的脸色,活像我杀了他儿子一般!
哦!不!该死!我怎么能随便乱提本门前代宗主的名义呢?不过这老妖婆摆出这
副清水脸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啊?奇怪!真是奇怪!”

  懵了一会儿,江寒青慢慢地想起了师父王明思和两宫宫主过去对自己介绍的
一些有关戚兰馨的情况。

  据三个老妖怪告诉江寒青说,这个戚兰馨是和普通的圣门女子有着根本不同
的一个女人。她当年可是隐宗里出了名的正派人。只是因为被儿子设计陷害失身,
方才沦落成为了圣门的一员。否则,她也许早已经成为了圣门的敌人。

  而且两宫宫主还曾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过江寒青,这位戚圣母时至今日仍然对
圣门的所作所为十二分地不以为然,常常和两宫宫主发生争吵,对于圣门的事情
更是能避则避。

  王明思则对江寒青说过:“戚圣母没有立刻反出圣门都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
啦!想来这还是她看在已经去世多年的儿子和现今仍是神女宫成员的亲妹妹面子
上,做事留了点余地。”

  想起这些往事,虽然让江寒青明白了戚兰馨为什么对自己态度这么冷漠,可
是却也更让他对自己面临的情况感到奇怪。

  “这圣母宫宫主以下,还有五大圣母存在。对于圣门的事业,任选一位出来
都会比这位戚圣母来得积极,可是这一次怎么会是安排她来救我?其余的四位圣
母哪里去了?圣母和神女两宫宫主的情况又到底如何呢?是死了,抑或是已经脱
险?”

  直到这时,江寒青才又想起下落不明的圣母宫主,忙厚着脸皮问戚兰馨道:
“戚圣母,您知不知道大宫主她……”

  可是还没有等江寒青把话说完,戚兰馨就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询问。

  “这种事情就不劳你少宗主大人操心了!两位宫主早就都已经平安脱险!你
小子倒是多担心一下自己的小命!”

  在隐宗里虽然两宫成员均地位超群,可是对本宗的宗主和少宗主却还是一向
尊敬有加,像戚兰馨这样恶劣的态度江寒青还真的是第一次碰到。

  可气愤虽然是气愤,现在的情势下江寒青连小命都操在人家的手里,又能够
怎么样呢?

  “啊!……啊!……”

  一连两声惨叫,隐宗本就为数不多的人手又倒下了两个。本已经岌岌可危的
防线这时候已经濒临崩溃,不过在刚刚见识过戚兰馨“红帏飘摇”掌法的厉害之
后,对手在肃清残敌之前也不敢再轻易突进包围圈中。所以江寒青和戚兰馨两人
倒也没有遭到骚扰。

  另一边神女宫的两位高手和她们的对手却还是斗个难解难分。四个人呼啸连
天,斗得场中是乌烟瘴气,却就是无法将对面那个敌人给打倒。

  看到眼前危急的局势,江寒青心里是又怕又急,恨不得立刻出声提醒戚兰馨,
要她背着自己赶快逃跑。可是想起刚才戚兰馨恶声恶气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强
忍着缩了回去。

  犹豫了片刻,江寒青连着提了几个问道:“戚圣母,这帮人到底是何来历?
您几位又怎么恰好赶来救了晚辈一命?咱们在京城中这样打打杀杀了怕有一、两
个时辰了吧?怎么还没有禁卫军来干涉呢?”

  戚兰馨冷哼一声道:“这帮贼子也不知道是何来历,势力也真够大的!居然
聚集了大批人手将周围两里地的所有街道和民宅都给控制了。连鸟恐怕都是飞进
来容易飞出去难,哪里还会有什么禁卫军前来干涉!我带着五位神女今日奉大宫
主之名进京前来报道,到了据点之后却发现两位宫主都功力尽失,而你却昏迷不
醒。来不及细问两位宫主究竟,这帮敌人就摸上门来。来人中居然有六个人和我
们神女宫的姐妹实力不相上下。对方的人一杀进来就大叫大嚷着说是不要放走了
江寒青。我们几个人见对方好像是将你作为了主要目标,便决定由我和这两位神
女带着你留下来吸引敌人的注意。而两位宫主则由另外三位神女掩护着撤走了。
敌人只分了两个高手追下去,其余的四个人全留在了这里,显见得你确实是她们
最在乎的。我们在这里滞留了一会儿,设计干掉了对方两个人,觉得时机差不多
了,方才带着你出来且战且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细说,心里顿时大为光火。

  “我说怎么两个贱人都能跑掉,我却没有被你们给救出去,还在这里瞎磨蹭。
原来是把我这个箭靶子扔在这里吸引敌人,好掩护两个老虔婆开溜。奶奶的!”

  不过他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不悦之色,反倒是一脸欣慰表情道:“对方只有两
个高手追下去,两位宫主身边却有三位神女护驾,那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停下来偷看了一下戚兰馨的表情,江寒青见对方连连点头显然对他说的话是
深以为然,便抓住机会道:“戚圣母,既然两位宫主已经撤走了。我们还是赶快
走吧!”

  戚兰馨瞥了他一眼,不悦道:“你没有长眼睛啊!我们这不是正在撤吗?只
不过现在被敌人围住了暂时走不动嘛!”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差点没有晕倒,终于忍不住高声道:“被敌人围住了?
那您就不能背上我强突出去吗?非要拿这个破担架慢悠悠地抬着我走,这不是要
害死我啊!”

  戚兰馨闻言之下脸色一片铁青,恶狠狠地对着江寒青道:“怎么?你江少主
是要小女子我来背你老人家逃命啊?”

  江寒青见她目露凶光,怕她在这紧要关头翻脸不认人,急忙道:“不敢!不
敢!晚辈只是提一个建议,看能不能麻烦那边哪一位神女背负一下晚辈。哪里敢
劳动您老人家的大驾!”

  见戚兰馨仍然鼓起双眼瞪着自己,江寒青不敢再在这方面多说什么,匆匆转
移话题道:“这个……我看这些家伙肯定是和三大家族有关,否则哪里还有其他
组织具有如此的势力!也幸好圣母您及时赶到,否则晚辈和两位宫主都要命丧贼
人之手啦!”

  听了江寒青这几句话,戚兰馨面容才稍微一霁,点头得意道:“是啊!如果
我和五位神女晚到一柱香,就凭据点那些小喽啰的水平,你们三个早就被敌人给
生擒活捉了。”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啸声,正和神女对阵的两个敌方女子也闻声长啸。

  啸声刚落便见到有两个白衣宫装女子远远地赶了过来,而场中的两个女子也
立刻加强了攻势,看那架势是急着要解决掉纠缠她们的两位神女。

  戚兰馨脸色一变道:“不好!刚才追赶两宫去的那两个家伙又掉头回来了!”

  眼见情势危急,戚兰馨这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江寒青从担架上提起
来,急声道:“看来再拖下去形势会更加糟糕,还是我背着你逃出去吧!”

  面对失败的危险,这位圣母显然将她对江寒青的成见给暂时放到了一边。

  本来浑身还一阵酸痛的江寒青,被戚兰馨这么粗暴地提到空中,浑身骨架立
刻如同要散掉一般,疼得他眼泪都流了出来。

  戚兰馨哪里知道他的痛苦,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这么一点场面,
就把你给吓哭了!真不知道你师父当初是怎么挑的徒弟!”

  江寒青这时疼得嘴角都歪了,人都快要晕死过去,自然更是无从回答戚兰馨
的责骂。

  这时敌方的两个援兵已经快要赶到现场,戚兰馨哪里还敢再拖延时间,一把
将江寒青甩到背上,也不管他的死活,对两个神女叫嚷道:“两位姐妹,快撤!”

  说完背着江寒青腾身跃上屋顶,便待顺着屋顶开溜。

  谁知她刚要踏上屋顶之时,却听得“嗖……嗖……”两声,对面屋顶上两只
羽箭迎面射了过来。

  戚兰馨危急中也不慌乱,猛挥红袖迎向两只来箭,想把来箭给扇飞。按照她
的功力,这衣袖一挥就如同铁板一块,普通人的羽箭哪里会被她放在眼里。

  只听得“嗤”的一声,两只来箭里一只确实被她扇飞了。可是谁曾想另一只
箭却在被扇中之后继续前飞,射穿了她的衣袖。由于箭头被衣袖劲力带得稍微偏
离了一点方向,所以并没有射中戚兰馨,反而是射在了江寒青的大腿上。

  箭上传来的力道是如此之大,竟然将江寒青整个人冲离了戚兰馨的背上,重
重地跌落在距她落足处有四尺之摇屋顶上。

  只听“啪啦”一阵巨响,江寒青着地处的瓦片全都被压得粉碎,而他的人哪
里还有不昏过去的道理。

  戚兰馨心里这时也是大吃一惊:“是谁?射出的箭力道竟然如此之猛?连我
都挡不开!”

  正待飞身准备救起江寒青,却又听到“嗤……嗤……”两声,两只来势更加
凶猛的箭矢又飞速射了过来。而来箭的方向却是对着戚兰馨靠近江寒青一侧的身
体。

  箭的来势如此猛烈,戚兰馨也不敢再托大用衣袖去挡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
往另一侧飞退,这一来她和江寒青的距离就拉长到了一丈。

  还没有等她作出反应,铺天盖地的箭雨就洒了过来。

  戚兰馨眼见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救江寒青,一声长啸,腾身跃到了旁边一
个屋顶上。可是刚一站稳,又是一阵箭雨追着射了过来。

  戚兰馨这时哪里还敢犹豫,脚尖猛点屋脊,飞身向远处遁去。

  飞在空中的时候,她偷眼瞥了一下箭雨射来的方向,只见屋顶上、街道上黑
压压的一片全是黑盔黑甲的士兵,胸甲上全印着白色的老鹰图案。

  看到这样的装束,帝国里还会有谁不知道这队人马的来历呢?

  “鹰翼铁卫!难怪刚才那箭的力道如许强劲!江寒青那小子先前说的果然不
错,有这么大势力的只可能是四大家族中的一个!却原来是李家的人!”

  戚兰馨又逃出了足有六百步元,确信自己已经退出了弓箭射程之外,才敢停
下来放心地回头后望,却见到另两位神女也已经飞身上了屋顶,正朝着她的方向
逃窜过来,后面有一群鹰翼铁卫紧紧跟着。而适才江寒青跌落的屋顶上,这时已
经站满了鹰翼铁卫的士兵。

  轻轻叹了口气,戚兰馨苦笑道:“江寒青啊!江寒青!不是我不救你!实在
是无能为力啊!也不知道鹰翼铁卫的人在那里已经埋伏了多久。其实这些鹰翼铁
卫如果选择我们在下面搏斗的时候就出手,恐怕没有人能够逃脱吧!却也奇怪!
……嗯!想来是因为有他们的自己人在和我们缠斗,投鼠忌器的缘故吧。”

  想到刚才那支箭差之毫厘就会射中自己,戚兰馨背脊上冒出一阵冷汗。

  两位神女此刻已经逃到了戚兰馨的身边,看见她还站在那里,忙大声招呼道
:“戚圣母,快逃!鹰翼铁卫追过来了!”

  话声未落,果然就有追兵的箭飕飕飞了过来,不过距离稍微远了一点到三人
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力道,轻轻一格便拦了下来。三人却也不敢怠慢,急急忙忙又
往远处逃窜,至于生死未卜的江寒青她们也无能为力了!

  中箭之后摔倒在屋顶的江寒青,昏迷了一会儿,又渐渐有了一点意识。迷迷
糊糊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人抬起来放到了担架上。他想睁眼看一下,眼皮
使劲挣了几下,却还是张不开来。想要叫,却又发不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要死了?”

  神思恍惚中江寒青听到了一阵轰鸣的马蹄声响,好像是有大队人马往这方赶
了过来。

  “是敌人?还朋友?难道是救我的人来了?禁卫军在哪里?怎么还没有来…
…?”

  这一次心力俱损的江寒青再也支撑不住了,又一次回复到了半死的昏迷状态
中。

  等到江寒青再度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是平躺在床上。一阵淡雅的清
香幽幽传入鼻中,他那仍然昏沉沉的脑袋一振之下立刻清醒了许多。

  “这是什么香味?我这是在什么地方?难道是仙境?”

  迷惑了好一会儿,江寒青才意识到那香气原来是身上盖着的丝绸被子所散发
出来的。

  “这是谁的被子?这么香?应该是一个女子的吧?对了……我不是已经昏过
去了吗?……这是在哪里?两个宫主呢?她们不是也昏过去了吗?”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涌上江寒青心头,却又没有丝毫头绪。

  江寒青挣扎着掀开被子,试图坐起身来。可稍一用力,浑身便如同撕裂一般
的疼痛。痛苦呻吟一声之后,刚刚抬起一半的身子又跌回床上。

  “啊……他妈的!”

  这一跌回去,顿时疼得江寒青骂了一声。那一身骨头就像要散架了一般,眼
泪都差一点流了出来。

  更令他惊惶的是,刚刚那一用力,他已经觉察到丹田里的异样。平日蓄积得
满满的真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如今居然荡然无存。

  “难道是由于昏迷前那异样的情况造成的?”

  江寒青脑海中这个念头刚刚转了出来,却突然听到屋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
悦耳的话语声。

  “太好了!您醒过来了?”

  不过此刻的江寒青正没有好气,哪里还会觉得声音有没有什么好听呢!想也
没有去想说话的人是从哪里出来的,江寒青就硬梆梆地直接顶了一句道:“废话!
不醒过来,还能在这里骂娘啊!”

  话一出口,江寒青才意识到有些不对。这说话的人听声音分明是一个少女,
而且是自己过去不认识的。这到底是谁啊?然后他才又想起自己还不知道是躺在
什么地方呢?

  好奇之下,虽然身子只要稍微动一动就会感到剧烈的疼痛,江寒青还是挣扎
着想侧头看一下来人的长相。

  那个刚刚出声说话的少女见到江寒青在床上痛苦挣扎的样子,急忙从屋门口
跑到床前,伸手轻轻按住江寒青,轻声叫唤道:“哎呀!您别乱动!您现在需要
静养!您是不是想起床?”

  少女这么往床前面一站,终于让江寒青看见了她的庐山真面貌。

  这女孩长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皮肤白皙如嫩玉,头上梳着一个双环髻,看
上去约莫十五、六的样子。而最吸引江寒青目光的却是她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
灵动的眼珠好像黑水晶一般,不停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江寒青凝视少女的灼灼目光,显然让对方很不适应。她那白净的皮肤唰地一
下就变成了绯红色,轻咬了一下嘴唇问江寒青道:“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
服?”

  江寒青没有理会少女,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女孩
的第一眼开始,他就觉得自己过去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少女似的。而与她对
视的时候,江寒青心里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安稳感觉,就好像这个女孩生来就是
自己最信得过的好朋友一般。

  望着那个少女,江寒青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少女回答道:“刚过丑时!”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那我不是昏迷了几个时辰了!”

  少女笑道:“是啊!你来的时候是在傍晚时候,当时的你脸色一片苍白,半
丝血色都没有。现在似乎要好一些了!”

  看着少女天真可爱的笑容,江寒青的目光不由得痴了,一时间傻傻地不知道
应该说什么是好。

  实在无法抵受江寒青的炯炯目光,少女涨红了脸轻声道:“您……您这是看
什么啊?”

  江寒青对于女孩所表现出来的纯真,感到十分有兴趣,却也不愿意再让她尴
尬,轻笑道:“没有!没有看什么!我只是在想这里是不是仙境?面前站着的是
不是一位仙女?”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掩嘴莞尔道:“您真会说笑话!奴婢这种小丫
头怎么可能是仙女啊?您现在是在鹰帅的府上。”

  江寒青本来还待继续逗弄这天真的女孩,突然听到“鹰帅”一词,顿时如堕
冰窖,颤声道:“什么?……什么?鹰帅?莫非是石嫣鹰?这里是安国公大院?”

  “嘻嘻!天下难道还有第二个‘鹰帅’?不过这里不是安国公大院,这里是
鹰帅婚前她父亲留下来的府第——是石府。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想见我家鹰帅而不
得,您居然是鹰帅给救回来的。这可真是有福气哦!”

  得意地看着眼前惊惶失措的江寒青,天真的女孩对于江寒青激动的反应并不
觉得有什么奇怪。天下人听到石嫣鹰的名号,像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般激动的是
大有人在,这个女孩已经是见惯不惊了。在她看来,眼前的江寒青不过是和寻常
人一样因为久闻石嫣鹰的威名而感到激动罢了。天真的少女却又哪里知道江寒青
和石嫣鹰之间的恩怨。

  江寒青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之后发生了一些什么变故,骤然间却听说原来自
己是在石嫣鹰的府上,顿时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

  “天啦!我怎么会落在石嫣鹰的手里?这怎么可能?难道刚才的那帮人全是
石嫣鹰派来的?她又怎么知道我在哪里?还有那些能够和神女匹敌的女高手,她
们难道也是石嫣鹰的人吗?”

  心神一慌乱,江寒青脑子里又是一阵眩晕。

  手掌重重敲打了两下额头,江寒青试图平稳一下自己的心神,心里道:“不
行!趁着石嫣鹰还没有出现,我要赶快逃!否则等石嫣鹰回来我就完了!”

  这么一下定决心,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江寒青居然猛地一下坐起身来。
面临眼前极端危险的情况,他身体上的剧烈疼痛也似乎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女见江寒青突然坐起来,惊呼道:“您……您怎么坐起来了!小心身体!”

  江寒青用力一把将少女推开,便待挣扎着翻身下床。可是脚刚一着地,腿上
中箭的地方一疼,他的整个身子便瘫到在了地上。

  少女见他这副狼狈样,又着急又好笑,强忍着笑意将江寒青用力扶回床上半
躺着,埋怨道:“您这人啊!听到鹰帅的名号,也不用这么激动啊!鹰帅现在出
去了,不在这里!您先歇一会儿吧。主子交待过奴婢,说她待会儿回来自然会来
见您的。”

  江寒青急着要走,却又无法对眼前这个少女明说,心里只能是暗暗叫苦。

  “糟糕!糟糕!这个女孩什么都不明白,偏偏我腿上又中了箭伤。我怎么骗
她协助我离开才好呢?”

  心里正在这么想着,却听到一阵马靴蹬地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江寒青一颗
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完了!完了!一切都晚了!一定是她回来了!”

  果然,就在江寒青暗呼不好的当口,少女侧身向她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可爱的
鬼脸,轻笑道:“好了!好了!鹰帅回来了!”

  这少女话音未落,江寒青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一个身影便已经走进了屋里。
江寒青定睛一看,来人不是石嫣鹰却还有谁?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3

         皇朝秘史第七十一章狠毒鹰帅

  “八年了!八年没有回过家了!如今终于可以回来看一看。”骑在战马上,
任由战马悠闲地在大道上晃悠,石嫣鹰心里是说不出的轻松。她心里所想到的家,
并不是她夫君的安国公府,而是她父亲石横天给她留下来的石府。虽然已经嫁给
安国公二十年,但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将石府当作是自己唯一的真正的家。

  即使石嫣鹰已经有八年没有回过京城,可是这座府第的仆人人数却仍然按照
她在京时的规模保留着。他们在石嫣鹰离开京城的岁月里,用自己的劳动维持着
石府的清洁、整齐,随时等待迎接主子的回归。

  如今,石嫣鹰又要回到她父亲给她留下的家,她要回去给她生父的灵位烧一
柱香。

  “唉!如果今天不去,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给父亲上香了。都是那该死
的王明德!”

  这时,石嫣鹰忍不住又想起了连续几天在武明皇帝御前和定国公王明德不断
发生的争吵,尤其是昨天下午被迫答应皇帝于月内出兵剿平妃青思叛军的事情。

  “陛下,微臣的意思是应该立刻让鹰帅统领大军出征妃青思这叛贼!如果再
迁延时日,不知道会被这叛贼闹出多大的乱子!”

  王明德的进言,正合皇帝的心意,却让石嫣鹰有苦难言,只能托辞道:“陛
下,定国公,末将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挑选精锐军队,这工作一日未完成,一日不
敢轻言战事!”

  王明德得势不饶人,气势汹汹道:“鹰帅此言差矣!皇上为了对付邱特蛮夷,
早就征调了几十万精锐屯兵永安府外。鹰帅哪里还需要花时间挑选什么军队啊!
即日挂帅出征不就行了!”

  王明德此言一出,见武明皇帝也是连连点头,更加得意,接着道:“鹰帅迟
迟不肯出兵,几十万大军屯在京城门外,士气日渐低迷不说,如果哪天发生哗变,
这责任是你我能承担得起的吗?

  “还有啊!那几十万人在哪里吃吃喝喝,京城里库存的粮草日渐消耗,而鹰
帅出征的日子又遥遥无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国库给吃光了!到时候京城如果
有什么事情,朝廷拿什么应对?

  “现在邱特人没有什么动作,鹰帅正好可以先清剿妃青思,再回头收拾邱特
蛮夷。如果拖延时日,等到邱特人缓过劲再来寇边,而妃青思又趁机捣乱,到时
候可如何是好啊?”

  武明皇帝等王明德说完,跟着严辞质问石嫣鹰道:“王明德说的很有道理!
石嫣鹰,你倒是讲一讲,你还有什么理由!拖延时日,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
啊?”

  石嫣鹰这时候哪里还能够多说什么,除了答应在月内就率军出征妃青思之外
实在是别无他法。

  光是一想到这些事情,石嫣鹰那本来因为要回家而十分轻松愉悦的心情,就
变得立刻烦闷起来。

  “该死的王明德,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要造反了,所以才急着将我支出京城!
我应该怎么办呢?靠志强养的那帮蠢材是什么事情都搞不好的!等到我南下和妃
青思作战,王家在这里行动,那该如何是好?首先,到时候能不能甩掉妃青思?
其次,甩掉了妃青思再赶回京城,还来得及吗?唉!出征不行,不出征更是立刻
就会被皇帝以谋反的名义杀头。如果立刻造反呢?也不行啊!就算我的‘鹰翼铁
卫’以一当十,也抵挡不了其他三个家族加上京城外几十万大军的围攻啊!这可
真是急煞人了!”

  思来想去石嫣鹰知晓靠自己一方想要扭转局面是没有什么指望了,于是她又
想到了找人结盟的主意。

  “不如找人结盟吧?可是又有谁呢?邹家,肯定不行!他们的势力那么弱小,
就算最近有了东北面玉冰心在北雁自统区的支持,也是自保尚嫌不足,哪里还有
精力顾及其他?江家?势力上来说倒是固然不错。

  “对了!今天早上华馨妹子派人送来口信,说这几天要回家省亲。我看也和
江家有什么关系!说不定她还就是要来替江家当说客,主动提出结盟的呢!呵呵!
那倒省了我不少心事!不过……看阴玉凤那宝贝儿子的白痴样子,也不像是什么
有作为的家伙!少主都还如此糟糕,江家的人我看也不过尔尔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对于只见过一次的江寒青十分地鄙视,真实的原因连
她自己都说不清楚,也许是由于这个年轻男子是她的老对头阴玉凤的儿子,也许
是因为江寒青在她回京那天放肆地注视她。总之,在石嫣鹰眼里江寒青简直就是
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典型。

  “唉!江寒青这小子没什么本事,他母亲阴玉凤倒真是厉害!可是我能和她
结盟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不啻于与虎谋皮!何况我石嫣鹰怎么能求助于
她?那不是示弱于她吗?不行!绝对不行!”

  一想到阴玉凤,石嫣鹰的情绪就开始有点失控,忍不住叫出声来。

  “鹰帅,鹰帅,您怎么啦?”

  旁边一个急切的声音让石嫣鹰回过神来。她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跟着大队卫
士,刚才的失态已经让手下都看在了眼里。她有点不好意思,轻轻摇了一下头,
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抬起头,石嫣鹰咬咬银牙,心里对自己说道:“石嫣鹰,不要想这些烦人的
问题了!你就要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给你逝去多年的父亲上香,不要让这些该
死的事情影响你。放松一下吧!”

  安慰着自己,石嫣鹰很快就将烦心的事情抛到脑后,回忆起过去和父亲在一
起时的快乐生活来。

  这个时候,行在石嫣鹰前方的是一队鹰翼铁卫,人数有约六十人,担负开路
驱赶闲人的任务;而殿后的则是几乎同样数量的卫士。在她的身边还有八个贴身
近卫。

  按照大夏帝国的规矩,除非皇帝允许,任何将领都不能率领军队进入帝国京
城十里之内的范围,纵然是驰骋北疆,战功彪炳的石嫣鹰也不能例外。她的三万
“鹰翼铁卫”就被留在了永安府外,随她进城的只有一百来个贴身亲卫。

  不过石嫣鹰毕竟是石嫣鹰。在进城之后,她就偷偷地将自己的鹰翼铁卫化整
为零,先后调集了近千名士兵驻进了安国公李家的大院里。

  由于今天她只是要会父亲留下来的老宅子去看一下,并没有什么大事要做,
为了不招惹人注意,她只是带了一百多名随从在身边。

  可不要小看了这一百多名随从。这一百多号人全是从“飞鹰军团”里挑选出
来的最强悍的武士,以一敌百。事实上,这样一只队伍在京城之中足以应付任何
的武斗和袭击,除非对方动用真正的军团进行攻击,不过这样放肆的事情在如今
这个情势下还没有可能发生,因为没有谁敢现在就公然发动叛变。

  在这样一队武装力量的保卫下,石嫣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意外,
因此任凭思绪带着自己在回忆的长河中畅游,回忆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回
忆父亲平日里的慈爱、训练和学习时的铁面、战场上的无情……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从远方传来,震碎了她美好的回忆,将她从幻想中拉
回到现实里。

  马蹄声是从队伍的后方传来的,声音逼近的速度异常之快,来骑显然是在永
安府的大街上全力奔驰。这样的情况在帝国京城中实在罕见,几乎可以断定京城
里面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们立刻停止了前进。他们抽出腰间的兵刃,取下背上的
盾牌,迅速布成紧密的阵势,准备迎击任何可能的突袭。

  在队伍最前端和最后端的部分骑兵,大约有六十来人,分别在队伍的前、后
两端各排成了三行,每行约十个人,形成第一道防线以阻挡可能出现的敌人冲击。
而行在石嫣鹰身旁的八名近卫,连同另外的十来个分骑兵则策马组成了一个圆阵,
将石嫣鹰紧紧围在正中,防备有人在突破第一道防线之后对她发动攻击。组成圆
阵的同时,这些骑兵还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一块接一块拼凑在一起,就像一
把伞、一个龟壳儿一样遮盖住石嫣鹰头顶的天空,不留丝毫缝隙,预防来自接到
两边屋顶上的偷袭。剩下还有约四十来个骑兵则分散在队伍前、后两端的防线之
间,随时等待策应两端的战局。

  在手下匆忙布阵的时候,石嫣鹰一声没吭,只是掉转马头面对声音传来的方
向镇静地注视着,心里思忖:“是什么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在京城的大街上策马
狂奔!”

  马蹄声逐渐逼近,很快一个骑兵出现在不远外的一个街角处,从来人的装束
看分明也是鹰翼铁卫的成员,却不知因何事而如此匆忙赶路。

  围在石嫣鹰周围的卫士们目睹此景,有好几人因为奇怪忍不住发出“咦”的
一声。

  奔过来的骑兵这时也看到了前面严阵以待的场面,急忙一勒马缰。疾驰的战
马刹不住势头,被他这么用力一拉,前腿腾空人立起来,依靠后腿又往前蹬了好
几大步,方才在距阵前十丈远处停了下来。

  不等战马停定,那个士兵就即刻甩蹬跃下马,大步往阵前奔来。

  守在当面的骑兵中有一个小头领突然大叫一声道:“天地无心!鹰隼翕张!”

  来人也大叫着回应道:“万物同途!红日大光!”而奔跑的势头却丝毫不见
减缓。

  听到来人这么一叫嚷,一直全神戒备的鹰翼铁卫们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两人刚才应答的正是鹰翼铁卫今日使用的口令。来人应答无误,表明对
方的身份不容怀疑。

  来人奔到离阵前约四、五丈远处,单膝跪到在地上大叫道:“谢总领有紧要
事情差属下禀报鹰帅!冲撞鹰帅之处,请鹰帅恕罪!”

  这兵士口中所提到的谢总领就是石嫣鹰麾下的“鹰翼铁卫总领”帝国元帅谢
飘萍。石嫣鹰今日回石府,因为只是在京城里面行动,并不需要出城,所以只带
了百余侍卫随行,而谢飘萍则留在安国公府代她暂时署理一日军务。却不知为何,
石嫣鹰离府才小半个时辰,谢飘萍就又派人急速赶来禀报事情。

  谢飘萍是石嫣鹰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将领,足智多谋,遇事冷静果敢。石嫣
鹰知道,他如此匆忙地派人前来追赶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发生。

  石嫣鹰挥了挥手道:“让他过来!”

  围在她周围的亲卫们闻声立刻散开了阵势,而前方排列的三排骑兵也随即闪
到旁边排成两列,将道路让给了前面报信的士兵。

  来人不敢迟疑,箭步穿过街道两边排列整齐的鹰卫同伴,奔到距离石嫣鹰约
两丈距离,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高高举过头顶。

  石嫣鹰轻轻点了一下头,身边的一个亲卫便纵身跃落马下,从那人手上接过
书信,回转身走到石嫣鹰马前,将信递给了她。

  石嫣鹰撕破信封,展开信笺一看,果然是她的亲信将领谢飘萍的笔迹。

  在这封匆匆写就的信上,谢飘萍向石嫣鹰禀报了一件万分紧要的事情。

  就在石嫣鹰离开安国公府不久,一个长相英武、穿着轻便武士服的中年男子
突然来到安国公大院的城门口,声称有紧急事情要面见鹰帅。门卫眼见着石嫣鹰
离开,却因为地位卑微并不清楚她的具体去向,只能告知来人改天再来。

  这个中年男子闻言十分着急,连声询问门卫,鹰帅不在的情况下是否“飞鹰
军团”是否还有能够做主的将领留守安国公大院。

  门卫看此人的焦急表情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连忙将事情禀告了留在安国公
大院处理事务的谢飘萍处。

  为什么门卫不将相关事情直接禀告安国公李家的人,而要转告石嫣鹰的属下
谢飘萍进行处理呢?这和石嫣鹰与李家众人的微妙关系其实是分不开的。

  石嫣鹰和丈夫关系虽然不错,但是和李家的其余家人却是面和心不合,一向
是互不往来。这也是她避居北疆达八年之久的一个重要原因。而有关“飞鹰军团”
的事情,她更是曾经在李家的家族大会上明言,绝对不允许李家任何一人对她军
队的事情稍加涉足!李家的人上上下下对她的话自然是不敢违抗,因此对于她和
飞鹰军团的事情也就从来不敢干涉和过问。

  正因如此,李家的门卫在听中年男子说他有事找石嫣鹰之后,也不再浪费精
神去禀告李家的首领们,而是直接通知了谢飘萍,让“飞鹰军团”里石嫣鹰自己
的人去处理了。

  谢飘萍听了禀报之后,虽然不知道来人到底有什么紧急事情,却也还是立刻
接见了他。

  两人刚一见面,那个中年男子就说出了让谢飘萍震惊不已的话来:“谢总领,
时间紧迫,小人也不跟您客套了!定国公府今天抓住机会要派人伪装之后对江家
少主下手,小人想请鹰帅出马干涉!”

  谢飘萍虽然遇事冷静,这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变,沉吟了片刻,盯着中年男子
缓缓道:“还没有请问先生姓甚名谁?先生又怎么会知道这么秘密的事情?为何
又要特意来告知我们鹰帅?”

  来人垂下头叹气道:“按理说,总领大人见问,小人自应当知无不答,言无
不尽。唉!……无奈小人这一次已经做了见不得的人的事,所以小人的贱名……
唉!”

  谢飘萍微微一笑道:“先生放心,先生既不方便说名字,那也就罢了!在下
自不会强询的!”

  顿了一顿,他又试探道:“不过……刚才听先生之意,莫非您是……定国公
府上出来的?”

  那个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说错了话一般,迟疑
了一下面色焦急道:“小人是一个粗人,有些话也不会说,总领大人还是不要多
问这么多闲话了。我们赶快谈正事吧!”

  中年男子这番话等于就是承认自己是定国公府上的人了。

  谢飘萍心里暗道:“果然是一个莽夫,看来真不会说假话。却不知道他为何
……”

  刚想到这里,却听那中年男子道:“小人跟总领实话实说吧,江少主对小人
曾经有过救命之恩。俗话说,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
所以小人一直在心里发誓,今生一定要找机会报答江少主的恩情。

  “小人本以为凭江少主的地位,小人这辈子报恩的机会是没有了。想不到转
眼机会却真的来了。

  “前几天一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安排了一个代表去拜访定国公,说是江少主从
江湖上找了一些武林高手作帮手,而这帮人正好是通风报信那个帮派的仇人,所
以他们就找上了王家,希望能够和王家联手对付敌人。定国公本来看不起这些江
湖草莽,根本不想搭理他们派来的代表,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谁曾想,定国
公的弟弟王明思当时也在场。他听到这个消息,却好想很吃惊的样子,硬要来人
将事情说清楚。那个组织派来的人,就说了一通,江少主什么什么时候,在哪里
哪里找了什么什么样的几个人,现在住在什么什么地方。定国公问那个人,你们
的组织叫什么名字;帮助江寒青的那些人又是什么帮派,哪个人却又始终不肯说
出来。说是就算告诉了在场的人,在场的人也不会清楚。让王家的人不要多问,
只要决定是否合作就可以了。

  “定国公见对方连帮派名称都不愿意说出来,就发怒说那个人是骗子,叫手
下把他拿下斩首。这个时候又是王明思出面制止了定国公,说是宁可信其有,不
可信其无。为了证明那人说的话是不是真实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去他说的地
方探视一下。

  “后来王家真的派了人去,而且证实了那个江湖组织的说法是真的。王家的
人就和那个江湖组织联合起来着手准备行动了。

  “前天的时候,那个组织来了六个女的,都蒙着面,穿着白色宫装。她们到
王家之后露了几手功夫,可以说是深不可测。她们要求对江寒青行动的时候,要
以她们为主导。王家的人当时就不愿意。可又是王明思站出来说,人家武功如此
高强,理应由她们来主导行动。王明德对于这个弟弟的话倒是颇为信任,也就勉
强答应下来了。

  “我当时就想找机会向江少主报信,可却一直有事情要办,实在脱不开身。
今天早上王家的探子发现江少主又去了那个地方,王家和那个组织的人便立刻行
动了。

  “这时我也不敢再耽搁了,立刻就去江家大院报信!想不到江家守门的卫兵
根本不信我的话。我百般解释,他们才将信将疑地请出了一个女的,自称是江寒
青的姑母江凤琴。可这女的更是不信我,到后来居然直接叫卫兵将我赶了出来。
还说什么‘我们镇国公世子在京城里面谁人敢动?哼!你的花样我又不是不懂,
你骗我们江家派出大队人马,然后你的主子再去皇上面前禀报,说我们江家要谋
反!别做梦了!今天饶你一条狗命,都算是你天大的造化了!’我出来之后,一
想,江家是没办法了。有势力救江少主的就只有石嫣鹰大元帅了!所以我就来求
您了!”

  这个中年男子说的时候,谢飘萍一边倾听,一边不停地观察男子的神态表情,
最后他终于断定这个男子确实没有说假话。

  “你凭什么就相信我们鹰帅会去救江寒青呢?”谢飘萍试探着问那男子道。

  “我也不是说就能断定。只是万般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罢了!江家不信我的
话。邹家的势力又太弱,得罪不起王家。只有石嫣鹰大元帅和她背后的李家才能
够救江少主了!何况……”

  中年男子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谢飘萍追问道:“何况什么?你既然是真的想救江寒青,那你还有什么不能
说的?”

  听谢飘萍这么一说,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狠狠道:“好吧!江少主毕竟是我
的救命恩人,我今天就把我知道的都彻底抖出来吧!

  “谢总领,实话告诉您吧!王家早就布署好了造反的事情,各方面的准备工
作都已经就绪。首先,他们想尽办法逼着石嫣鹰大元帅出征妃青思叛军。这件事
情,小人想来谢统领已经知道了吧?”

  谢飘萍前一天晚上确实已经从石嫣鹰哪里获悉了这件事情,知道此人所言非
虚,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其次呢,王明思告诉定国公,江寒青找来那些武林高手看样子身手确实了
得,如果此次不除去,将来行事必定危害甚大。而江少主近年来风头正劲,所以
这一次正好把他们一网打尽,统统铲除掉!

  “今天为了干掉江少主,王家动员了四百多名精锐武士,其中家族好手数十
人,再辅以那个江湖帮派的六位女高手,誓要将江少主设立的那个秘密据点彻底
铲除掉。为了防止有漏网之鱼,或者是京城里的禁卫军前来干预。王家还联络二
皇子翊宇,由他调动所控制的禁卫军全面封锁周围的街道,许进不许出!”

  谢飘萍听那中年男子如此一说,惊讶道:“什么?连禁卫军都出动了!他们
真的是够狠毒啊!”

  想了一想,谢飘萍突然怒视着中年男子道:“你怎么会知晓这么秘密的事情?
这种事情如果不是王家家族的骨干,又怎么会知晓得如此清楚?你说,你到底是
不是王家派来的奸细?是不是想要陷害我们鹰帅?”

  那个中年男子气极反笑道:“好啊!江家的人不相信我,是因为这个理由!
现在石嫣鹰的人也不相信我,还是相信这个理由!”

  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中年男子站起来恨声道:“我实话告诉你吧!本
人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打仗!王家的爷们偶然碰到我,知道了我的本事,就生
拉硬拽让我入伙,还将家族的直系女子都硬嫁给了我。人家这么深情厚意,我怎
么能够拒绝呢?我进入王家的时间很短,其实还没有半年,但是王家的人信任我,
什么事情都不瞒着我。把我当他们自己人看,我这次做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完全
是为了回报江少主的救命之恩!等到这次救了江少主,还了他的恩情。下次再碰
到他,我就要亲人杀了他,以报答王家对我的恩情。最后我再横刀自刎,免得旁
人说我两面三刀!”

  他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出来,就像炒黄豆一般,显见得十分激动。

  谢飘萍见来人如此生气,又换了一副笑容满面的表情对他道:“老兄!这么
奇怪而重大的事情,任谁都会多想一想嘛!这位老兄,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气
呢!来!喝口茶!消消气!还不知道老兄的高姓大名?”

  那中年男子端起茶杯,牛饮一般喝了两口,又重重将茶杯砸到地上,怒道:
“喝!还喝什么茶!等喝完茶,那方人都要死完了!呸!还问我的名字,问了有
个鸟用!算了!我也不活了!去跟着江少主与王家的人一起拼了。死在王家的刀
下,也免得在背后卖了王家,作鬼都不踏实。”

  说着这人就呼地站起身来,作势要往外走。

  谢飘萍忙伸手拿住他,连声道:“老兄不要急!我是相信你的!我相信你!”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方才稍微冷静下来,只是连声催促:“快啊!快啊!王
家的人都出发快一个时辰了!”

  谢飘萍连声答应道:“好!好!你先等着!我马上去安排!”

  谢飘萍作为石嫣鹰的心腹爱将,十分清楚石嫣鹰的想法,也了解当前四大国
公家族争斗的形势。他其实也是支持石嫣鹰代表李家和江家结盟来对抗定国公家
族的。而且他也明白,这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石嫣鹰和阴玉凤之间那似乎永远也
化解不开来的怨恨。只要石嫣鹰能够放下这无谓的仇恨,结盟就大有希望。

  作为石嫣鹰多年的老部下,作为“飞鹰军团”的一员高级将领,谢飘萍自然
也是嫉恨阴玉凤和她的“玉凤军团”的,但是这种嫉恨毕竟和石嫣鹰那种从上一
代就传下来的宿怨有很大的差别。这就使得他很多时候能够用一种相对石嫣鹰来
说更加超然的视角,来看待与一些阴玉凤有关的问题。相对于石嫣鹰,也就更加
容易接近这些事情的真实面目。可是作为下属,很多事情他就算知道,也没法直
接向上级说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着急。

  而眼前出现这么一个事情,在谢飘萍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赐良机。

  通过救出江寒青,石嫣鹰就可以很骄傲地用一种体面的方式实现同江家的结
盟。只要两家结盟成功,联手对抗王家,定国公谋反的计划很有可能就会被迫暂
停下来。

  之后只要局势能够拖延到石嫣鹰荡平妃青思叛军回师京城,什么江家、王家、
邹家都不过是纸老虎罢了。到时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和阴玉凤所率“玉凤军团”
的对抗罢了。

  谢飘萍相信,石嫣鹰如果知道了有这么一件事情,也肯定会立刻同意出兵援
救江寒青。

  但是想归这样想,毕竟做出决定的是石嫣鹰,而不是他谢飘萍,他必须首先
要将此事告诉石嫣鹰,让这位统帅来做最后的决定。

  在安抚好那个中年男子之后,谢飘萍立刻转身往书房走去。

  他要即刻给石嫣鹰写一封短信,在信里面要说明大概的情况,并写清楚江寒
青即将遭受袭击的据点所在位置,询问石嫣鹰是直接赶去现场,还是回府来主持
大局。

  本来在这样紧急的情况下,似以带口信最为快捷。但谢飘萍跟随石嫣鹰多年,
知道她凡事谨慎。这么重要的事情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或者是见到他的亲笔字迹,
任凭使者有什么信物在身,石嫣鹰也不会轻易相信。而他还要在这里召集军队做
好准备,立刻赶去见石嫣鹰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虽在万分紧急之中他还是决
定要写一封短信给石嫣鹰,以确保她知道真实的情况。

  写完信之后,谢飘萍就迅速召集驻守在安国公大院里的近千名鹰翼铁卫做好
了战斗准备。只要石嫣鹰的命令一下达,他就可以立刻率队赶去救援江寒青。

  可是匆忙中谢飘萍却意外发现刚才前来通风报信那个中年男子已经悄然离去。

  他是谁?叫什么名字?谢飘萍还是不知道。

  “有恩必报,恩怨分明。真是一位君子!”谢飘萍心里感叹道。

  此刻谢飘萍写好的信就拿在石嫣鹰的手中。匆匆读完信的内容,石嫣鹰心里
是一阵狂喜。

  “好啊!真是太好了!等我把江寒青救出来,我倒要看你阴玉凤怎么面对我!
哈哈!骄傲的帝国飞凤,却还是要靠石嫣鹰来拯救她的废物儿子!我要阴玉凤一
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来!哼!等救出江寒青,让他们江家去和王家血拼,志强
就可以躲在背后收渔翁之利。然后,我率军击溃妃青思所部叛军,趁得胜之机杀
回京城……哈哈!到时候阴玉凤知道丈夫、儿子落在我手里,必定日夜兼程率部
回京救援。我坐镇京城,以精锐之师,迎战疲惫之敌。焉有不胜之理?到时候我
看你阴玉凤是不是能飞上天?”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最阴暗的念头也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等到打败了阴玉凤,我要把她送到青楼去当娼妓。凭她过去‘无敌飞凤’
的名号,一定有不少男人等着去嫖她!哈哈!哈哈!我要这只骄傲的凤凰成为天
下最淫贱的妓女!”

  在她的脑海里,甚至连丈夫李志强的归宿都准备好了。

  “志强对我还是不错的!不过皇帝他也就算了,凭他的能力还是差了一点。
我石嫣鹰才是天生当女皇的料。他是我丈夫,我也不会杀他。就把他养在宫中,
不许他干涉朝政。哼!至于志强手下那些饭桶猪猡们,我要将他们一个个陵迟处
死!”

  谁能够想到表面上英姿飒爽、威名远扬的无敌统帅,心里竟然会有这样狠毒
的想法。就算是她的丈夫李志强恐怕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过。

  得意地幻想着胜利的未来,一丝得意的狞笑挂在了石嫣鹰的嘴边。

  幻想归幻想,事情还是要一件一件的去做。

  石嫣鹰是深深懂得这个道理的,所以她立刻开始了对后来历史将会产生重大
影响的行动。

  她询问那个送信的手下道:“谢飘萍派你送信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做好
行动的准备了吧?”

  送信过来的兵士急忙点头道:“是的!属下出来的时候,谢总领已经开始召
集人手,做好相关准备了。”

  石嫣鹰对于心腹将领的工作显然十分满意,微笑着点点头道:“好极了!这
么一来,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你立刻赶回去告诉谢飘萍,让他率领手下将士在
最接近行动地点东面的大十字路口和我会合!动作要快!”

  那兵士连声答应着急忙翻身上马,顺着原路飞驰回去向谢飘萍传达石嫣鹰的
命令。

  “弟兄们,杀人的机会又来了!跟我来吧!”

  石嫣鹰这么一叫喊,手下骑兵们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这帮久经沙场的将
士一听说有杀人的机会,眼睛顿时变得血红,恨不得当下就能够将马刀狠狠刺入
敌人的胸膛中。

  石嫣鹰这时早已经忘记了要回家的事情,掉转马头向着谢飘萍信里写明的江
寒青可能遭遇袭击的地方飞速赶了过去。在她的身后,是她的逾百骑精锐武士,
一群嗜好杀敌的魔鬼!

  石嫣鹰率领手下一阵纵马狂奔,搞得京城的街道上是烟尘滚滚,很快就赶到
了约定和谢飘萍会合的地点。

  趁着谢飘萍的援军还没有赶来的时机,石嫣鹰就派了两个手下武士出去打探
消息,想看看两帮人杀得怎么样。想不到派出去的武士很快就退了回来。

  “鹰帅,不行!全是禁卫军士兵,将周围全部封锁了!看来只能等援军来了
之后,硬冲杀进去!”

  听了探子的话,石嫣鹰却有点迟疑。在京城里杀其他人倒还没什么,如果公
然和禁卫军干了起来,让皇帝知道了可就只有掉脑袋的份啊!

  “禁卫军人数有多少?”

  探子回答石嫣鹰道:“周围两里地的路口全都有禁卫军士兵把守,估计加起
来的总数少说也有三千人以上。”

  石嫣鹰听探子这么一报,眉头深锁,沉吟道:“三千以上的禁卫军,我却只
有一千兵士。实力悬殊太大了!而且还不能放手滥杀!这可如何是好?”

  在原地晃来晃去,石嫣鹰焦急地思索着对策。

  如果求稳妥,她只能放弃救援江寒青,可那就放弃了一次绝好的与江家结盟
的机会。如果救援江寒青,却又要冒和五倍于己方数量的禁卫军搏杀的危险。这
人数姑且不论,光是在京城和皇帝老儿的亲兵冲突这个罪名,就是任何人都不敢
轻易去扛的。她石嫣鹰纵然驰骋沙场二十多年,所向披靡,却也不敢轻言尝试。

  “救?还是不救?”

  这个看来似乎很简单的问题,不断地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盘旋。对于这位久经
战阵的超级统帅来说,这个决策的难度实在不亚于她在过去经历过的任何战争中
所做出的重大决定。这就是一场战争。它实质上代表着石嫣鹰和李家真正意义上
地开始了对武明皇帝的战争。

  这个决定不容易做啊!

  石嫣鹰犹豫不决的时候,谢飘萍率领一千多名增援的鹰翼铁卫及时赶到。

  “鹰帅,没什么好犹豫的?不作为就是死,拼一把还有活命的机会。禁卫军
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人数多一点,我们鹰翼铁卫难道还怕了它?大不了到时
候大家亡命逃回北疆军中,皇帝老儿又能奈我何?”

  不愧是跟随石嫣鹰多年的心腹将领,谢飘萍刚一赶来,见到石嫣鹰背负双手
在原地转来转去的样子,立刻就猜到了是什么因素让她这么犹豫,当即向她如此
进言道。

  听谢飘萍这么激动地一阵叫嚷,旁边的铁卫们也跟着一阵起哄。

  “对!鹰帅!下命令吧!弟兄们一杀过去,什么狗屁禁卫军不过就像纸糊的
一样!”

  石嫣鹰在手下将士这么叫嚷之前,心里其实刚好打定了主意,正准备下令行
动。这时候听他们这么一起哄,反倒不急着下命令了。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谢
飘萍道:“小谢,你可不要小看了禁卫军。皇帝老儿的亲军不一定就比我们差多
少!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敌啊!”

  谢飘萍点头道:“鹰帅说的确实是对的!但是如果我们再拖下去,江寒青那
小子就白白给王家的走狗杀掉了。到时候我们哪里还有好处可捞啊?”

  石嫣鹰摇摇头,说道:“还是不要急!王家的人到这里之后,先要等禁卫军
封路,然后自己肯定还要准备一下,看看风势再行动。我算了一下时间,估计他
们真正动手到现在,也不会超过小半个时辰。如果江寒青和他的手下那么不济事,
连小半个时辰都挨不住,那也是他太差劲了。天意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争的了!
行动之前,无论如何要把自己的后路算好。不要什么事情都是猛打猛冲!小谢,
你也是跟随我二十年的老将了,怎么这点好习惯都还没有养成?”

  谢飘萍尴尬地笑了一笑,正待托辞解释,却见石嫣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他当即将要说的话缩回了肚子,石嫣鹰的意念可没有人违抗啊!

  “小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刚才说得不对,你不是没有深思熟虑,你只
是看不起今天的对手。你认为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人,就不可能在小河沟里翻船。
是不是这样?”

  不等谢飘萍回答,石嫣鹰接着道:“你们啦……因为这一点迟早要吃大亏的!
总是看不起其他人,以为自己就真的是天下无敌!……哼!阴玉凤那贱人的‘凤
翔军’可不这么看!人家可也自称是天下无敌哦!要骄傲?等回头你们打败了阴
玉凤和她的‘凤翔军’再慢慢骄傲吧!她才是你们平生唯一的敌手!”

  石嫣鹰其实早就对手下那种骄傲自满地情绪很不满意。她一向认为,军队有
自信是好事,可如果自信变成了盲目自信、盲目乐观、无理由的骄傲,那就要坏
大事了。此时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给谢飘萍为首的鹰翼铁卫敲了一下警钟,希
望能够让他们的头脑清醒一点。她要所有的手下都明白,她石嫣鹰平生最大的对
手不是一般的将领,而是一样有着无敌美誉的阴玉凤,还有此女麾下那剽悍的
“凤翔军”。

  借题发挥教训了谢飘萍一顿之后,石嫣鹰举起手中马鞭用力挥动了一下。鞭
梢“唰”地一声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圈,这正是她惯用的准备出发的命令。

  鹰翼铁卫们一看到她这个手势,立刻齐唰唰地翻身跃上战马。一双双铜铃大
小的眼睛盯在石嫣鹰的身上,只等她下一个命令便可以迅猛冲杀出去,摧毁前方
挡路的一切障碍。

  石嫣鹰这时也翻身骑上了战马,却并没有立刻下令进攻,而是轻催胯下坐骑,
走在队伍前头向目的地行去。

  谢飘萍也不知道主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率领一众铁卫们催马跟在她的
后面。

  向前走过了两个街口,再一拐弯便看到了封锁道路的禁卫军士兵,人数大约
有五十来个。其中弓箭手十余个,领队的是一个禁卫军中的小头领。

  带队的小头领正坐在街边一个店铺的门槛上歇息,突然看到有一队骑兵从街
口拐角处出现,不禁大吃一惊。

  腾身站起,他立刻向旁边站着的一个兵士道:“你!立刻赶去禀报将军,说
有不明来历的骑兵到来,请求增援!”

  回过头来,他大步走到街道中心,对其余手下郎声命令道:“箭上弦,拔刀!”

  弓箭手们立刻张弓搭箭,瞄准了逐渐逼近的石嫣鹰一队。而其他的士兵也快
步奔到街口排成了两排,刀斧手高举盾牌站在前排,长枪兵则紧随其后,严阵以
待。

  石嫣鹰这方见到对方摆好了架势,弓箭手也瞄准了己方,便有两个卫士举起
盾牌,奔到石嫣鹰身边,想要用自己的盾牌护住主帅。

  石嫣鹰挥了挥手,沉声道:“大家不要乱动!一切都跟随本帅行事!”

  轻推开手下挡在自己身前的盾牌,石嫣鹰双腿一夹马肚越众而出,大声道:
“石嫣鹰奉皇上圣旨追查违命乱党,前面的禁卫军将士谁得胡来!”

  那个带队的禁卫军小头领听石嫣鹰这么一嚷,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往她那方
看了一会儿,惊疑地对旁边的手下说道:“你们看一看,好想真是传说中的无敌
飞鹰啊!”

  他那一众手下听到石嫣鹰的名号之后,早就乱成了一锅粥。这时听头领这么
一问,一个个立刻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完全没有了纪律可言。

  “好像是哦!和传说中的形象一摸一样!”

  “不对!这个女的没有穿盔甲啊!听说鹰帅的那身盔甲十分漂亮,穿在身上
简直就是她的招牌。这女人却穿一身简易骑士服,我看不对!”

  “笨蛋啊!你是不是一天到晚都穿着盔甲?这又不是战场,鹰帅干嘛要披盔
戴甲啊?”

               …………

  眼看着石嫣鹰的队伍逐渐逼近,手下兵士又乱糟糟地议论纷纷,那带队的小
头领不禁慌了手脚。这时他已经看清楚了石嫣鹰和她后面那些骑兵的装束,完全
可以确定自己当面的人马实实在在就是天下无敌的鹰帅和她那精锐的鹰翼铁卫。
面对号称有皇上旨意的石嫣鹰,他既不敢下令手下放箭,也不敢出声制止石嫣鹰
的队伍前行,却又担心对方靠近自己之后突然发起袭击,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
哪里,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是好。

  远处蹄声得得,一队禁卫军骑兵快速奔驰了过来,气势汹汹,人数约有三、
四百人之多。为首的禁卫军将领冲到近处之后,未及下马便大嚷开来:“禁卫军
执行公务!何方神圣胆敢横加阻挠!”

  小头领快步奔到那个将军躬身行礼道:“启禀将军,是石嫣鹰大元帅和她的
鹰翼铁卫,说是奉了皇上的圣旨而来的……要……要追查违命乱党!”

  小头领躬身禀告的时候,这禁卫军将领正抬起一只腿准备翻身下马。听手下
这么一说,顿时给吓了一大跳,那只挂在蹬上支撑身体的腿一软,居然就狼狈不
堪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哟啊!”摔倒在地上的将军疼得是龇牙咧嘴,连声呼痛。

  周围的禁卫军士兵连忙抢前想要扶起将军,却被他一把推开,自己一瘸一拐
地站起身来。

  顾不得掸去身上的尘土,那将军劈手一把抓住小头领的领口将他拽了过来,
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石嫣鹰大元帅?鹰翼铁卫?奉了皇上的圣旨?追查违
命乱党?”

  小头领吓得像筛糠似的,指着已经行到近处的石嫣鹰人马,战战兢兢道:
“将……将军……您看……看……那为首的……是鹰帅不是……小的……”

  “嘿!蠢货怎么不早点报告!”也不等那小头领说完,将军便怒喝一声将他
给推倒在地。

  也不顾因为刚才那一摔还在隐隐作痛的腰,这位将军一阵小跑地越过禁卫军
士兵排成的阵势,弓着腰快步奔到石嫣鹰马前,点头哈腰道:“鹰帅……真的是
您老人家大驾……这个……末将不知道是您老……这真的是末将上辈子修来的福
分……末将……”

  石嫣鹰冷冷一哂,打断了将军奉承的话语道:“我很老吗?居然就成了老人
家?”

  那个将军伸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巴掌,谄媚地笑道:“末将该死……末将这嘴
不会说话……鹰帅您青春永驻……红颜不老……这个……”

  石嫣鹰不屑地撇了他一眼,昂起头傲然道:“你们这些家伙身为皇上的亲兵,
居然敢没有圣旨就私自出动,参加江湖帮派在京城的大规模械斗,眼里还有没有
王法!嗯?”

  她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是冷酷森严的味道。

  那个禁卫军的将领身子微微颤抖,结结巴巴道:“末将……末将怎么敢私自
械斗……这……这都是奉命行事的……还……还望鹰帅明……明查!”

  石嫣鹰来之前,就已经将事情思量清楚。她料定这帮禁卫军是私下调动,绝
不会有皇帝的旨意,所以便打算冒称自己是奉着皇帝的圣旨来追查禁卫军私自调
动的事情。想来凭着她石嫣鹰的煊赫威名,再假借皇帝的圣旨,足可以唬住封路
的禁卫军放行。她计划,如果这招不起作用,再行下策强冲硬杀过去。可就算神
机妙算如石嫣鹰,也没有想到这个现场负责的禁卫军将领竟然是如此的经不起惊
吓,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她诈得死死的,实在是出乎意料之顺利。

  此时她见一切情况都在掌控中,自然是得势不饶人,寒声道:“你还敢说奉
命行事?你奉谁的命?把命令拿出来!给本帅看看!

  谢飘萍跟在石嫣鹰身后,看着那将军差点给吓得屁滚尿流的丑态,强忍着笑
意,故作阴森道:“说!鹰帅问你的话呢,快点老实交待!”

  那个禁卫军将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向石嫣鹰连连磕头道:“鹰帅饶命!
鹰帅饶命!末将确实是奉了上级将令,说是……是……是……”

  石嫣鹰冷哼一声,拖长了声音缓缓道:“是……谁……啊?”

  “是……是二皇子翊宇!是二皇子翊宇下的命令。二皇子说京城里面有江湖
草莽聚集,说要派人清扫。二皇子命令末将率领五千禁卫军封锁周围道路,却不
必进攻。攻击的行动由二皇子请来的武士负责。”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道一声好险:“幸好没有贸然进攻!居然有五千
禁卫军在这里,就算是我的鹰翼铁卫面对禁卫军以一敌五恐怕也没有什么胜算!
何况对方还随时可以调来援军!到时候闹到皇帝面前,王明德那厮不趁机吃了我
才怪!”

  她还不知道王家的人和江寒青杀完了没有,便问道:“里面的那些江湖草莽
打杀完没有?”

  那将领回禀道:“还没有。杀得厉害呢!二皇子说的没错,好多武林高手在
里面。刚才还有几个女的从屋顶上突围跑了。武功十分厉害,我们的士兵根本拦
不住。二皇子请来的人中也有两个女高手追了下去。”

  石嫣鹰听说里面还没有杀完,料定江寒青应该没死,满意地点头道:“哼!
算你老实!皇上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不过皇上慈悲为怀,不愿意事情闹大了多
伤人命,同时也是顾忌禁卫军的名声,免得大家因为你们这些害群之马而蒙羞。
你立刻将手下的军队撤走!让他们回营之后不得声张,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若有半点走漏风声,皇上定将你们几个带头的全部斩首。你下去传令吧,完了之
后带几个主要将领回我这里来候命。”

  那个将领哪里还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答应着退回禁卫军队伍中,立刻将石嫣
鹰的吩咐传达了下去。他的命令一传达下去,下属们就迅速地严格加以执行。不
一会儿,石嫣鹰等人就见到一队队禁卫军排列得整整齐齐地顺着街道悄无声息地
撤走了。而那个将领也很快带着手下七、八个主要的头目来到石嫣鹰面前躬身听
候进一步的发落。

  石嫣鹰看那些禁卫军一个个器甲鲜明、精神饱满,行军动作矫健而整齐,人
数虽多却没有任何杂声发出,便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谢飘萍道:“这禁卫军果然不
愧是皇上亲兵。看这样子,训练和纪律倒也算严格,不像时下一般帝国军队那般
散漫,与我们边疆的精锐军团还是有得一比。

  站在她面前不远处的一个禁卫军头领听她这么一说,忍不住插话道:“鹰帅
您过奖了!我们禁卫军和鹰帅您的军团那是完全不能比的。不瞒您说,我们这队
人都是殷将军亲自训练出来的,所以战斗力还算不错。其他的队伍……其实也不
怎么的!”

  他说完还用手指了一下先前那个跟石嫣鹰对话的将军。

  石嫣鹰“哦”了一声,问先前那个将军道:“你姓殷吗?这些队伍都是你训
练出来的?委实不错!”

  那个将军惶恐道:“末将殷天雄,禁卫军万人队统率!训练这些队伍本是末
将的本职工作,没有什么可堪夸口的。”

  石嫣鹰嘴里将“殷天雄”这个名字喃喃念了两遍,轻笑道:“本帅的名字里
有一个鹰字,你的姓也是殷,只是发音差了一个鼻音而已。看来我们还算有缘。”

  石嫣鹰开始很是看不起那个殷天雄,不过看到他训练的军队之后,观点却颇
有改观,觉得这人带兵还是一块好料,对他有了招揽之意,因此说话的口气也就
发生了变化。

  殷天雄见石嫣鹰颜色没有了先前那般严厉,心里一块悬着的大石也终于稍稍
放下,正待接口说点什么,却又听石嫣鹰接着道:“你们的事情就当没有发生,
回去都别提起。皇上不想再听到这件事情。二皇子那方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们几
个先在这里等着,等本帅办完事情再来放你们!”

  她留下这几个禁卫军头领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防止他们回去之后立刻有人去
给翊宇或王家报信,当下便安排了一队士兵看着禁卫军这几个头领。然后就让鹰
翼铁卫们或上屋顶,或沿地面,形成严密的阵形迅速向着厮杀声传来的地方掩了
过去。石嫣鹰和谢飘萍为了控制全局,两人也都跃上房顶,亲自带领兵士们走在
最前面。

  眼看就要扑到目的地,后面的士兵却叫嚷起来。

  石嫣鹰回头一看,却是两个白衣宫装女子施展轻功着从后面追来。当面的鹰
翼铁卫或放箭矢,或刀劈剑刺,想要拦阻下这两个女子,却被她们不费吹灰之力
就给一一化解。两个女人的武功十分高强,剽悍的鹰翼铁卫战士在她们面前居然
是不堪一击,连稍微阻滞她们的行动都办不到,更别说伤到两人。

  等不及石嫣鹰做出进一步反应,两个女人已经越众而过,一边尖声长啸,一
边迅速扑向了搏斗的地方。

  石嫣鹰惊呼一声道:“不好!那两个女人是在给同伙报信!快!追上去!别
放走了一个人!”

  说完拔出宝剑,顺着屋脊全力奔了过去。这一来鹰翼铁卫们也顾不得隐蔽行
踪,纷纷拼尽全力尾随石嫣鹰而行。

  等到鹰翼铁卫们摸到地方,正准备停下来观察一下战局,却恰好见到包围圈
中一个红衣女人将担架上的一个男子甩到背上,准备突围而逃。石嫣鹰的眼力甚
好,居然一下就认出来那女人背上的男子就是江寒青。

  “那个女的想背江寒青上房逃走?不行!不能让他们跑了!”

  一念及此,石嫣鹰毫不犹豫地下令道:“快放箭!不要让那个女人跑了,男
的要留活口!”

  她这命令刚一出口,那个红衣女子已经背着江寒青腾身跃起。

  旁边一个兵士手脚较快,听到命令就是一箭射了出去。而谢飘萍的动作也不
慢,他早就从手下兵士那里接过一把强弓拿在手里。这时也是猛一拉弓弦。“腾”
的一声,一支劲矢便离弦射向了红衣女人。

  那红衣女子人还没有落到屋顶,两只箭矢便几乎同时飞到。她挥袖一拦,那
只兵士射出的箭立刻被扇飞出去,而谢飘萍射出的箭虽然方向略为偏了一点,却
还是穿过她的衣袖,射中了背上负着的江寒青。箭矢传过去的巨大冲力将江寒青
整个人带起飞跌到屋顶上。

  “不要让那女人接近男子!”

  随着石嫣鹰一声令下,训练有素的鹰翼铁卫将连绵不绝的箭雨洒向了那个女
子,阻止她靠近跌倒在房顶上的江寒青。

  红衣女子看到势头不对,立刻飞身远遁。而场中这时又有两个彩衣宫装女子
跃上屋顶,尾随那红衣女人的方向急速逃窜。爬到房顶上的鹰翼铁卫立刻就分出
了一群人前去追赶,而另几个人则赶过去抓住了已经昏迷不醒的江寒青

  而与此同时,鹰翼铁卫对场中搏斗的男男女女也开始了清场行动。

  由于石嫣鹰已经抓获了江寒青,便不想浪费手下士兵的宝贵生命去与那帮武
林人士缠斗,毅然下令道:“用箭!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一只只箭矢飞射往在街道中搏斗的男女们,将他们一个个全钉成了马蜂窝。

  这些人中间只有先前那强行突进来的两个白衣宫装女子,带着两个和她们同
样装束的同伴逃出了重围。她们逃窜的方向却与先前那个红衣女人刚好相反。

  鹰翼铁卫里有几个人将昏过去的江寒青用绳子绑住腰吊到了屋下,然后又找
来先前那具担架将他放着平躺在上面。

  石嫣鹰站在担架前面,看了一眼江寒青中箭的大腿,皱眉道:“给他把腿上
的箭拔了!找个人给处理好伤口!”

  谢飘萍跟在江寒青身后,不好意思地嗫嚅道:“末将该死!没有想到那个女
人那么厉害,居然用衣袖就能挡住强弓射出的劲箭!幸好没有射中这江小子的要
害!否则岂不糟糕!”

  对于这种意外,石嫣鹰对心腹将领自然不好多加责备,微笑道:“没事!如
果这样都能将他射死!那是这小子命太薄了!”

  低头看了看江寒青血色全无的俊脸,石嫣鹰说道:“小谢,你看!这小子长
得还挺像阴玉凤的。”

  谢飘萍见石嫣鹰没有怪责自己失手射中了要救的目标,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
气。听她这么一说,忙附和道:“是啊!真像他妈!这一次做儿子的还要我们来
救,看她阴玉凤以后在我们面前怎么还傲得起来!”

  这两句话说出来正合石嫣鹰的胃口,她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阴玉凤啊,你
现在可是欠了本帅一个天大的人情!哈哈!以后天下人都会知道阴玉凤的儿子还
要靠我石嫣鹰来救命!哈哈!”

  仿佛她已经凭借这件事情压倒了老对头阴玉凤一般,石嫣鹰笑得是那么的开
心,那么的自豪。

  她又开始在脑子里构思将来打败并俘虏阴玉凤之后,尽情羞辱处置这个老对
头的场面:彻底战败了的阴玉凤被剥光了衣服,在鹰翼铁卫们嘲讽的讥笑声中、
在士兵们龌龊的淫秽目光里,被带到了女皇石嫣鹰面前跪下。脸色苍白的阴玉凤,
身子不停颤抖,连胸前丰满的乳房都跟着晃动不止,她痛哭着哀求女皇饶了她的
狗命。而大度的女皇石嫣鹰也真的饶了阴玉凤不死,不过却要将她送到妓院去当
一辈子妓女……

  想到这个诱人的场面,石嫣鹰就又一次忍不住放声狂笑起来。

  听着她疯狂的笑声,站在她身后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他心
想:“鹰帅变了!真的变了!她太在乎打败阴玉凤了!再伟大的人,一旦对什么
事情太过偏执,就会出问题!但愿我们的鹰帅不会走上邪路啊!”

       谢飘萍回想起二十年前第一次见到的石嫣鹰:

  那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年轻姑娘,英姿飒爽,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相信世间的
一切事物都是美好的,对一切困难都毫不畏惧,将一切的敌人都不放在眼里。她
爽郎、乐观的心境让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快乐,都愿意跟随她出生入死。
那个时候的将士们对她是又敬又爱。而现在……

  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谢飘萍突然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担心石嫣鹰发现
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偷眼看了一下石嫣鹰,发现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才稍
微踏实了一点。又多望了一眼石嫣鹰那略显阴森的背影,谢飘萍心道:“现在大
家对鹰帅已经不再是敬爱,而是敬畏!畏多过敬啊!鹰帅啊!鹰帅,不管世间的
闲人怎么评论。真正的行家有谁会认为你不如阴玉凤呢?帝国双璧,为什么就不
能互相容忍呢?老一辈的冤仇,为什么在你们身上非但没有解开,反倒越结越深
呢?伟大如鹰帅和凤帅,也还是难逃世间俗名的困扰!做人难啊!”

  虽然并不知道石嫣鹰心里那阴暗的真实想法,可是跟随她在身边二十年的谢
飘萍却还是觉察到了主帅心理上的一些变化,觉察到了她因为多年嫉恨的折磨而
慢慢滑向邪恶深渊的人格堕落趋势。这种趋势在石嫣鹰动身来京之后似乎有加速
的迹象。是因为离开北疆回到京城之后,有更多事情能让她想起和阴玉凤的积怨?
还是在路上听到的阴玉凤西域大胜的消息给了她更大的刺激?也许两者兼有吧!

  谢飘萍的耳朵里突然传来石嫣鹰的声音:“将这臭小子带到石府去!等他醒
过来,本帅要好好和他谈一谈!哼!这臭小子人虽然是一个笨蛋,身上的利用价
值倒是不小!”

  停了一会儿,他又听到石嫣鹰的喃喃自语:“阴玉凤,你等着吧!很快你就
会知道本帅的厉害了!哼!到时候我要你生不如死!”

  时已近晚,一阵冷风吹过。谢飘萍突然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冷啊!”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4

     皇朝秘史第七十二章迷乱雌鹰

  踏着得意的四方步,石嫣鹰缓缓走进了江寒青养伤的房间。

  见到石嫣鹰走进房来,江寒青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干脆闭上眼躺倒在床上。
来一个眼不见,心不怕。

  那纯真可爱的婢女向石嫣鹰行礼道:“鹰帅,这位公子已经醒过来一会儿了。”

  石嫣鹰点点头道:“兰儿,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江寒青这才知道那个可爱的婢女原来叫“兰儿”。

  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江寒青却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兰儿,多么好听的
名字啊!多么可爱的姑娘啊!如果能跟在我身边服侍我多好啊!”

  听见兰儿退出房去的声音,江寒青突然想出声让她留下来。因为一想到待会
儿将只剩他和石嫣鹰两个人在房间里,他就感到有点害怕。他不知道为什么,总
觉得单独面对那只雌鹰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可是他终究没有出声,因为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石嫣鹰会听他的吗?他能
怎么办?

  等到兰儿退出房间带上了门,石嫣鹰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到江寒青突然叫起
来:“我要喝水!好口渴啊!水!我要水!”

  他的脑子还是够灵光,居然转眼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可以让兰儿在身边多呆一
会儿。

  果然,刚离开房门几步远的兰儿听到他的叫喊便迅速转身推开了门,望着石
嫣鹰问道:“鹰帅?”

  石嫣鹰也不疑有他,点点头道:“那你就服侍他喝点水吧!”

  兰儿走过去温柔地将江寒青扶得半坐起身。中间因为绷着了江寒青腿上的箭
伤,疼得他轻哼了一声,兰儿忙柔声道:“哎呀!弄疼了伤口吧!真是对不住!”

  江寒青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谢谢你了!”

  兰儿小心地服侍着他喝了两口水,便待转身出去。

  江寒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不要急!我待会儿还要喝水呢!你等一下再走
吧!”

  兰儿没有回答他,小心翼翼地回头望了石嫣鹰一眼,见主子没有什么反对的
意思,方才“哦”了一声轻轻退到一边站着。

  这整个过程中间,江寒青始终没有看石嫣鹰一眼。他在想,重伤的他落在石
嫣鹰手里,还不知道要经受什么折磨呢!

  石嫣鹰这时已经缓步踱到了屋子一侧,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见江寒青没有什
么动静,便开口说道:“江少主,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本帅府上啊?”

  江寒青仍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冷笑道:“这还用想吗?你既然派人袭击于
我,我当然只能在你府上养伤。你还会让我离开啊!”

  石嫣鹰轻笑两声,得意地说道:“江少主,你难道认为是本帅派人无耻袭击
于你吗?”

  江寒青没好气道:“不是你!还会有谁?我中的箭难道不是你手下的鹰翼铁
卫射的?”

  石嫣鹰哈哈笑道:“江少主,你这就误会了。本帅是接到报信,说有人要谋
害于你。方才率亲兵前来搭救你的。当时现场一片混乱,士兵们突然看到有人跃
上屋顶意欲逃窜,自然以为是逃跑的贼人,所以才匆忙放箭的。谁知道学做梁上
君子的却是你堂堂江少主。”

  江寒青一听石嫣鹰话里居然暗讽自己是贼子一类,勃然大怒道:“哼!反正
我今天都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石嫣鹰故意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江少主,你怎么就不相信本帅呢?今天
确实是本帅的人赶来救了你!这一点本帅可以用名誉来担保!这你总该相信了吧?”

  石嫣鹰和江寒青的生母阴玉凤并称“帝国双璧”,两人的声望可称不相上下。

  此时石嫣鹰说用自己的名誉来担保所言非虚,江寒青还真的是不能不信。

  稍微有点犹豫,江寒青道:“那……先前那些袭击我的人与你无关?”

  石嫣鹰斩钉截铁地回答道:“绝对与本帅无关!本帅可以对天发誓!”

  江寒青还是不放心,又问道:“那你的人又怎么会出现在哪里呢?”

  石嫣鹰当下便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也包括谢飘萍事后给她转述的那些经过,
都添油加醋地告诉了江寒青。当然她的阴谋诡计是绝口不会讲的,所吹嘘的不外
乎是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英雌情怀。

  等她一口气讲完,江寒青已陷入了沉思中。

  他首先想到的是刚才石嫣鹰讲述的,那位接到了中年男子报信却不予理睬的
姑妈江凤琴。

  “姑妈怎么会不理睬那个报信的人呢?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她不相信,也总该
派人去查实一下吧!难道她也怀有异心?”

  越想越觉得不对,江寒青心里道:“这个贱人!一定是在背后搞鬼!想不到
我眼里一向忠实可靠的姑妈原来也是像二叔那种卑鄙无耻之徒!这次分明就是想
见死不救,借机害死我这江家的下一任家督!哼!你害死了我又能怎的?难道还
能让你儿子林奉先坐上少主的宝座!臭贱人,看少爷回去怎么收拾你!”

  他又想到:“通风报信的是王家一个中年男子?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这会是
谁呢?那几个白色宫装女子又到底是何来历?”

  可是这么多事情他又哪里一下想得清楚,心里一阵无助的茫然,江寒青下意
识地望向石嫣鹰,希冀从她那里获取到一点点帮助。

  这是自从石嫣鹰走进门来,江寒青第一次正眼看她。

  不过不看还好,这一看江寒青的眼珠就再也无法从石嫣鹰身上移开了!

  石嫣鹰脸上仍然戴着那遮住她上半边脸的银色面具,而上身这一次穿的却是
一件黑色薄皮革制成的轻甲,下身是一条同样由薄皮革裁制的皮质马裤,只不过
颜色是白色,腿上套一双高至膝盖处的黑色皮马靴。这一套装束与她回京来与江
寒青初次见面时候那一身英武戎装完全不同,却又别有一番滋味。

  从上到下,黑、白、黑,这种简洁、明快的搭配,却更加衬托出石嫣鹰身上
那种自然散发出来的冷傲、庄重的高贵气息。当然在一向习惯用淫亵眼神看女人
的江寒青眼中,这种高贵的气质却恰恰更能挑逗起他的情欲,煽起他心中黑暗的
欲火。

  而此刻石嫣鹰身上所穿着衣服的质料,也更足以对江寒青暴虐的情欲来一个
火上浇油。

  石嫣鹰选择这套薄皮革制成的服装,不过是因为它既轻便,又耐磨,正适合
于平日里骑马穿着。她却不知道这类皮革制成的衣服正好是虐待狂们最喜欢的东
西!不知道多少次,江寒青在闲暇的时候陶醉地幻想石嫣鹰穿上皮衣跪在面前乞
求玩弄的样子。现在石嫣鹰却真真切切地穿上皮衣后站在他面前,虽然这只不过
是一套正规式样的骑士皮质服装,和他性幻想时候脑海中构思那种龌龊得不堪入
目的性虐皮衣有着天壤之别,但也足以让他为之痴迷陶醉,对未来也更加充满淫
秽的遐想。

  这套薄皮革骑士服显然是石嫣鹰找师傅专门定做的,所以穿在她身上才能显
得如此的合身:皮革紧紧绷在她娇好的肉体上,将她那修长丰满的傲人曲线展露
得一清二楚。该凸的地方绝不会平,该平的地方绝不会凸。丰满的乳峰、平坦的
小腹、高耸的臀部、修长的双腿,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江寒青此时哪里
还会怀疑,呈现在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肉体就是造物主所能创造的最美丽的事物,
就算是用尽世间一切美好的词汇都无以形容其美妙处之万一!

  可是在这样高贵、美艳的女人面前,江寒青心里的想法却是无比的淫秽:
“贱人,将来总有那么一天你会穿着淫荡的露乳开裆皮衣趴在小爷面前哀求皮鞭
的!”

  先前当江寒青刚刚听说处身于石嫣鹰府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曾经产生出无限
的恐惧。可是从看清石嫣鹰的穿着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将一切的畏惧都抛到了九
霄云外。此时他唯一关注的就是石嫣鹰那骑士皮衣下裹着的美妙肉体。

  他的目光从石嫣鹰高耸的胸部开始放肆地往下方移动,通过那紧绷的腹部、
移到那神秘的下体丫字形部位,再到那修长的大腿。当目光触及石嫣鹰那丰满、
修长的大腿,江寒青的嗓子里一阵发干,差点呻吟出来。

  石嫣鹰回京的时候因为穿着战甲,而且又是第一次见面,所以江寒青的注意
力主要是投到了她的头部和胸部上,最低也就是将目光移到臀部,并没有怎么注
意到她的大腿。而今天却有所不同了。石嫣鹰下身那穿着白色皮质马裤的修长双
腿与江寒青的邪恶目光之间,再也没有什么障碍来遮蔽。江寒青可以尽情地欣赏
石嫣鹰双腿的美妙曲线。

  就在江寒青这么痴迷地注视着石嫣鹰身体的时候,被视奸的对象也开始仔细
打量起江寒青来。

  盯着那个依靠婢女撑扶才能勉强半坐在床上的男子,石嫣鹰不禁感到大大的
惊讶。其实,这位绝世名将从江寒青望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察觉到了他目光中
的邪恶气息,可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想到要生气,这时充斥在她心里的只有惊讶和
好奇。

  “这小子到这个时候却还敢色迷迷的看我!胆子倒还是不小啊!他就不怕我
杀了他?”

  在石嫣鹰的脑海里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刚回京的第一天在京城外发生的事情。
那一天京城里的大小官员在城外列队迎接她的回京,眼前这个色迷迷的毛头小子
当时也在队伍中站着。而且那一天他也是用这种淫秽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体。

  石嫣鹰又想起那天当她骑上战马准备正式进入京城的时候,在心里暗暗下定
的决心:“虽然这小子看上去还不算太讨厌,但是如果他敢再用那种眼光看我,
我就挖掉他的眼珠!”

  想到这里,石嫣鹰心里终于有了一丝怒意,或者说是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产生
一点怒气出来。

  “死小子,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于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可是石嫣鹰又有点犹豫,她觉得现在应该按照自己定下的决心将江寒青的眼
珠给挖掉,但是她心底深处似乎又有声音在告诉她:“这样做不好!”这就好像
她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杀掉眼前这个年轻男子一样。

  为什么她会产生这样一种感觉,具体原因是什么,石嫣鹰自己也不知道。此
刻的她只是觉得非常的奇怪。平时如果是换了其他的男人,不要说这样粗野地盯
着她看,就是跟她稍微对上一眼,她也会心里感到憎恶,恨不得将对方宰掉而后
快。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小子、这个她老对头阴玉凤的独生儿子,虽然他这样放肆
地看着自己,她却很难产生出任何讨厌他的念头来。

  石嫣鹰心里不断地斗争着,她尝试着用理智来说服自己。她要为自己寻找一
个接口,否则她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她居然对江寒青的淫秽目光产生
不了哪怕是一丁点的厌恶。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石嫣鹰,这小子这样看你!你应该立刻将他碎尸
万段啊!你还在犹豫什么?……不!不能杀了他!这小子还很有用的!我不能杀
了他!对了!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我之所以不讨厌他,是因为我知道他还有
用,所以不愿意在这种小事情上和他计较。一定是这样的!只有利用他和江家,
才有可能对付王家的畜生!我才有可能登上女皇的宝座!”

  就在石嫣鹰傻乎乎胡思乱想的时候,江寒青却乐得放心大胆地继续用淫秽的
眼光对石嫣鹰做一次彻底的视奸。而石嫣鹰的那个婢女则来回不停地打量着江寒
青和石嫣鹰两人。天真的少女看着眼前这两个人的反应很是奇怪。两个人就这么
傻乎乎地看着对方,却半天没有一个人说话。少女想出声提醒两人,可是话到了
嘴边又缩了回去。她知道像自己这种小丫头是不能随便乱说话的。

  如果说此时小丫头对眼前的事情是觉得有点奇怪的话,那么紧跟着发生的事
情却是她,甚至连石嫣鹰都是做梦也想不到的。

  原来就在石嫣鹰的内心因为矛盾的心情而自我斗争的时候,江寒青突然有了
动作。顷刻间,屋子里先前那阵奇怪的寂静,就被他给打破了。

  此时的江寒青像突然受了什么事情刺激一样,突然翻身下床狠命一把推开了
身边少女的搀扶。而离开了自己身体依靠的支柱之后,江寒青双腿一软便瘫到在
地上。然后在两个女人目瞪口呆地注视下,江寒青居然连滚带爬地艰难移到石嫣
鹰脚前,向她连磕了两个响头,连声大叫道:“母亲!母亲大人啊!”

  一时间,石嫣鹰被江寒青这出人意料的举动搞得是莫明其妙。虽然由于她带
着面具,看不清脸上的真实表情。但从她那明显迟缓的动作来看,她整个人无疑
是被江寒青这怪异的举动给搞懵了。

  狐疑地看了江寒青一会儿,石嫣鹰又转过头用来询问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婢女。
可是年轻的少女更加不知道眼前这一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时她正圆睁双眼不
解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江寒青。一双小巧的樱唇由于吃惊而大张着,那空间足以塞
得进一个大鸡蛋。显然石嫣鹰是不能指望眼前这个婢女帮助自己解除困惑了!

  没有等石嫣鹰主仆反应过来,江寒青又做出了更加惊人的举动。他居然用双
手紧紧抱住石嫣鹰的小腿,用脸在石嫣鹰的小腿上隔着黑色皮靴轻轻摩擦着,那
模样就好似小狗乞求主人爱怜一般。

  石嫣鹰被江寒青突如其来的古怪动作给吓了一大跳,慌乱中急忙将腿向后上
方一缩一抬,惊呼道:“死小子,你想干什么?”

  虽然看不到藏在面具下那张脸的表情,但是从她那急厉的声音完全可以听得
出她内心的惶急。

  可是江寒青却死力抱住了她的双腿,她刚刚抬起来的腿立刻就被江寒青一把
又拽到了地面。而且江寒青这时居然开始用舌头轻舔她的皮靴外侧。

  “这小子怎么了?……他是不是疯了?……他想干什么?难道想对我无礼?
……我要杀了他!……他也不害羞?……他是向我投降吗?……他为什么叫我母
亲?……这和阴玉凤那贱婢有什么关系吗?……”

  一霎那间无数个纷乱的念头在石嫣鹰的脑海里钻了出来,又迅即如流星般消
逝不见。她的头脑中一片混沌,瘫坐在椅子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好。她觉得自
己似乎从头到脚都没有了力量,哪怕是想动一下小指头都不行。

  对于这只帝国的无敌飞鹰来说,也许一辈子都没有如眼前这般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在战场上强敌环伺的不利局面下,石嫣鹰也仍然能够镇静如恒,为所面临
的被动情势下想出一个万全的解决之策来。可回到京城之后,近距离地接触江寒
青仅有那么两次,面对这么一个年龄只能做她儿子、平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纨
绔子弟的年轻男子,她却一次又一次地感到惊惶、迷乱,一次又一次地在心底深
处激起阵阵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就会这么地胡思乱想呢?
我怎么就想不到办法来面对这古怪的场面呢?难道这是天意?这小子难道是上天
派来克制我的?就像他那下贱的母亲一样?真是天意啊!天意!我上辈子到底做
了什么坏事,老天非要让这两母子轮流来折磨我啊?”

  她的心里在一瞬间涌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似乎这个年轻男子生来就和自己有
什么冤孽似的。这小子难道是上天降下来惩罚她石嫣鹰的又一个克星?否则怎么
会让她那在阴险诡诈的政治、军事斗争中锻炼得古井不波的冷酷之心也变得波澜
起伏?

     其实石嫣鹰只是忘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或者说是事实:

  她是帝国的绝代名将,是帝国的无敌战神,可是她却忘记了自己也是一个女
人,她活在人世间首先是一个女人!只要是女人就需要男人的关爱和支持,就需
要男人慰藉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肉体。

  自从帝国历六百零九年,石嫣鹰以十八岁的年纪指挥一支五千人的小股骑兵
击败特勤人剽悍的狼牙铁骑三万人开始,她就逐渐走上了帝国的神坛。她和阴玉
凤成为了全帝国顶礼膜拜的战神,所有的男人都跪俯在她们的脚下,没有一个男
人敢用正眼看她们,更别说用欣赏女人的眼光去欣赏她们。

  石嫣鹰多年来因为人们不断的吹捧奉扬,一直视天下男人为粪土,骑在男人
头上得意洋洋,自以为天下兆民唯有自己最为高贵。但世间诸事,物极必反。她
那种心理上对男人极端鄙视、将自己无限抬高的骄横情绪,随着岁月流逝日渐增
长,此时已经到了极限,可以说她已经高傲到了近乎变态。如果不是皇帝强出头
主婚让石嫣鹰嫁给了安国公李志强,也许石嫣鹰一辈子都没有可能结婚。可就算
是婚后的李志强也从不敢对她摆出丈夫的派头,在她面前俯身听命,恭敬如同家
奴。心高气傲的石嫣鹰这一来更加视天下男人如粪土。在她的眼里丈夫李志强不
过是一个听话的傀儡罢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她对李志强有感激、有亲近、
有信任,却完全没有哪怕半点的爱情。

  石嫣鹰八年前离开京城前往北疆驻地长期戍边,可是在这之前两年她实际上
已经和丈夫分房而居。算起来,到今日已经是整整十年没有接受过性爱的滋润。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石嫣鹰在这虎狼之年却完全没有享受过性爱的欢
娱。而像她这样的强势女子,其实比普通女性更需要男人的慰藉,更需要性爱的
滋润调养,有着更加强烈的欲火。多年来,石嫣鹰一直依靠巨大的意志力来强行
压抑自己的性欲。她总是用连续不断的沙场征战和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来疲乏自
己的身心,试图用这样的愚蠢方式来消除因为没有男人在身边而造成的身体内的
空虚感。可是天地纲常、夫妻伦理之道,又岂能逆而违之?男女交融、阴阳交汇
之玄,又岂是她那种无知做法所能够消弭的?违天逆行,最终不过是徒劳无功而
已。

  由老一辈流传下来的对阴家人的积怨,从军以来总是觉得阴玉凤走在自己前
面而产生的嫉恨,再加上违背天道对性欲的强性压制,完全没有那男性阳气的滋
补,高傲得近乎变态的心理,这诸多因素无不让石嫣鹰体内的阴气逐年猛增,如
今终于积累到了无可阻挡,即将喷薄而出的境地。她的肉体已经快要被欲火所吞
噬,她的精神即将被阴邪之气给摧毁。她即将被淫魔所吞噬,可是这位无敌于天
下、完全不将世间男子放在眼内的骄傲雌鹰却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江寒青是石嫣鹰有生以来碰到的第一个敢于面对面正眼看她的男人,是第一
个敢于从男人欣赏女人的角度去关注她的男子,更是第一个敢于用那么露骨的淫
秽眼神亵渎她身体的男人。这本身就足以让从未经历过类似事情的石嫣鹰感到手
足无措。

  再加上江寒青这人从来就是一个性欲旺盛的淫魔,又正当青春年少,那从外
到内不断散发出来的剧烈的邪恶阳火,对于石嫣鹰这种阴气缠体、渴望男人阳具
却又还不自知的女人来说正具有致命的诱惑。

  在各种内外诱因的作用下,石嫣鹰多年来拼命构筑的对男人的心理防线,迅
速地出现了裂痕。大堤既然裂缝,距离彻底崩溃也就指日可待了。

  而这时趴在石嫣鹰面前的江寒青却已经趁着石嫣鹰慌乱失神的机会,偷偷地
将身子往上挪动。终于能够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与母亲阴玉凤齐名的无敌飞鹰,江
寒青的心里涌起了一阵久未曾出现的激动情绪。那种情绪只在十年前他第一次奸
淫母亲的时候出现过。

  江寒青年纪虽小,可是接触过的女人却可称得上不计其数。从他对石嫣鹰进
行视奸开始,他便不断观察对方的反应。当他注意到石嫣鹰的神志开始迷茫的时
候,便立刻决定采取眼前这看似出人意料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只有趁石嫣鹰暂
时陷入困惑的机会,采取更加猛烈而特殊的行动才能够进一步扩大战果。像石嫣
鹰这种心智强大的女人,是没有可能一次就完成征服的,只有靠这种不断地逐渐
侵吞蚕食才能最终取得胜利。

  忐忑不安却又满怀期望,惶恐却又兴奋。此时的江寒青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体
的虚弱,和腿上的箭伤,甚至连伤口破裂流出血来也不知道。他的脑海中只有一
个念头:“好好把握机会,将淫乱的种子洒到石嫣鹰心底深处。”他不知道石嫣
鹰心底的淫乱种子,早就已经生根发芽,只要他再浇浇水就会逐渐成长为参天大
树。而现在就是他浇下的第一桶水!

  石嫣鹰心慌意乱地看着趴在她面前的江寒青。这个年龄只能做她的儿子的男
人此时正不断地亲吻她的皮靴,而且亲吻的部位正缓缓地往上移动,不经意间已
经移动过了她的膝盖,到了她的大腿上。虽然隔着一层皮裤,可是神经十分紧张
的石嫣鹰连感觉似乎都变得敏锐起来。她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江寒青舌头的动作。
那条该死的舌头正在她皮裤上遮盖大腿的位置舔动。

  江寒青缓缓舔着石嫣鹰大腿位置的皮裤。粗糙的皮料刮在舌头上,鼻子里传
来混着有汗水的皮革味,这样的感觉让他更加兴奋。他的舌尖似乎也尝到了石嫣
鹰那皮裤上汗水的咸酸味,心里无比亢奋。

  “贱人!以后你落到本少爷手里,看我怎么玩弄你!”

  他双手放开了石嫣鹰的小腿,改而握住她丰满大腿的下方,轻轻地揉捏。享
受那丰满成熟大腿上肉感,心里却幻想这是在玩弄母亲阴玉凤的大腿。这样一想,
他就更加兴奋,更加投入。这时候,江寒青已经完全将石嫣鹰当作了母亲的替代
品,尽情发泄着对母亲的思念之情。一边玩,一边嘴里还喃喃不停地叫着:“妈
妈!……妈妈!”

  在江寒青出人意料的动作下,不知道为什么,石嫣鹰觉得脸有点发烫,口腔
有点干燥,乳房有点发胀,而下身那隐秘部位也跟着开始骚痒起来,最近她那里
经常会感到骚痒,可是这一次却更加强烈。她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一手伸
到下阴抚摸,一手捏住自己的乳房狠命搓揉。

  她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从颈项往上已经红成
了一片。脑海中则是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做好。是要推开江寒青,可是
她又有点舍不得;不推开江寒青,她却知道更不行!

  正在她神魂颠倒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大叫一声道:“妈妈!想死孩儿了!”
然后猛地分开她的双腿,将头一下用力埋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将鼻子和嘴在她的
阴户外隔着皮裤一阵摩擦!

  江寒青这一下是半真半假。一半是故意挑逗石嫣鹰,试探她的反应。另一半
则是将年龄、身份地位、美貌程度都与阴玉凤相若的石嫣鹰当作母亲的替代品,
真实地发泄一下心中的邪恶欲望。

  当鼻子贴到石嫣鹰裤裆位置的时候,江寒青立刻嗅到了她阴户的一阵异味,
有汗水、有尿液或许还有淫水,那是女性下体多种生理液体混合在一起的臭味,
可是对于变态如江寒青者来说却正是最好的催情物。他立刻抓紧时间用舌头在石
嫣鹰裤裆正中的位置舔了一下。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他正在玩弄的是母亲阴
玉凤一样。

  不过他这样一来,却完全超越了石嫣鹰现阶段所能够接受的程度。

  如果说刚才江寒青的那些举动,让神志有点迷乱的石嫣鹰在惊慌之余多少还
有点享受的话,此刻这么露骨的动作可就完全让她只能感到恐惧、愤怒和厌恶。
她的人被这么一刺激,立刻从迷乱和幻想中惊醒过来。

  “哎哟!疼!……啪!……咚!……哎哟……哎哟……”

  石嫣鹰一把抓住江寒青的头发,腾身从椅子上跳起来,将他的半个身子也拉
到了空中。江寒青只来得及叫了一声疼,就是重重的一记耳光扇在他的脸上。紧
接着,石嫣鹰一脚踹在江寒青的肚子上,将他踢飞到远远的地方。

  这一脚可真够重,江寒青疼得在地上捂着肚子连声叫唤,还不断地打滚儿。

  “妈妈!妈妈!您为什么打儿子啊!儿子犯了什么错?”

  剧痛之中,江寒青却还是不忘记把戏演足,否则他今天这条小命可真是要给
除脱了!

  石嫣鹰四十多年来还从来没有被男人将脸贴到过自己的阴户上玩弄,就算是
丈夫李志强也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按照她的命令正正规规地完成基本动作就了
事。今天她神魂颠倒之下居然被这个儿子一般大小的王八蛋给吃了豆腐,叫她怎
么能不急怒攻心。

  又羞又怒的石嫣鹰正准备叫人进来将江寒青拖出去乱刀砍死,却听到他大叫
“妈妈”,霎时为之一愕。这一耽搁,她那怒火中烧的脑袋也慢慢冷静下来。

  “他叫我妈妈?难道他是重伤之后,神智有点不清楚,把我当成了他母亲阴
玉凤?那他刚才那些动作不过是儿子向母亲撒娇的亲昵动作?”

  从没有当过母亲的石嫣鹰,这时也没有想到天下哪有二十几岁的儿子会那样
向母亲撒娇的。

  看着在地上翻滚呼疼的江寒青,石嫣鹰冷冷道:“谁是你母亲?你睁大狗眼
看清楚了!”

  听她这么一说,江寒青慢慢停止了翻滚的势头,仍然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就
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偷眼望了一下石嫣鹰,却猛然张大口十分惊愕似的嚷道:
“您……您不是我母亲!您是石嫣鹰大元帅!”

  如果是平日里,江寒青这些小把戏哪里能够瞒得过石嫣鹰这等精明的统帅。
可是刚才被他那么不计手段地挑逗、戏耍了半天,石嫣鹰脸上的红晕都还没有来
得及消散,脑子里也有点胀乎乎的,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废话!不是本帅,还会真的是你妈啊!也看不清楚了,就在哪里乱叫乱嚷!”

  觉得江寒青是无意为之,石嫣鹰心里的火气终于消散得差不多了。可是在内
心深处,她却似乎有点隐隐的遗憾,觉得江寒青刚才那些动作不是为真正她而来
的,心里又感到有点空虚。

  “如果刚才他是真的喜欢我,扑过来抱着我……”

  可是这个怪异的念头也像先前她脑海中涌出来的无数其他念头一样,刚一浮
现,迅即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实也不是消失,只是退隐到她记忆的深处,等
着将来有机会再扑出来狠狠地噬咬她的灵魂。

  这个时候,石嫣鹰脑子里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他刚才将我当作他妈妈了?那岂不是说在他心目中,我的形象和阴玉凤是
一样的?哈哈!阴玉凤,看来你儿子心里也认为我不比你差。你这死女人知道后
不知有何感想啊?”

  想到在老对头的儿子眼里,自己和阴玉凤具有相近的地位,石嫣鹰心里有了
一阵大大的快慰。她转头看了一眼吓得躲在一边的婢女兰儿,准备让她把江寒青
扶起来。

  可是刚一转念之间,石嫣鹰又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不对!在他眼里,我只是他妈妈的替代品,是阴玉凤的替身?替身跟正身
一样吗?不一样!那就好比赝品和真品一样!难道我在他看来,还是不如阴玉凤
那贱人?”

  一念及此,石嫣鹰心里一阵无名火又熊熊燃烧起来。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江寒青一直在偷偷观察石嫣鹰的表情。虽然由于上半边
脸被面具覆盖,不能完整看到表情。但是从她嘴唇处还是能够看出一些端倪来。

  当石嫣鹰心情逐渐平和下来的时候,她的唇角弧线也平缓下来。江寒青一看,
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下地来。可是再一眨眼间,江寒青却又看到那面具下露出的唇
角开始不断扯动。

  “糟糕!这骚贱人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看来又要发飙了!”

  江寒青已经做好再挨一脚的准备,心里也为刚才自己的莽撞而感到后悔。

  “哎呀!我刚才确实太急躁了!对这种狠角色怎么能够那么轻率就采取大的
行动呢?这下好了,搞不好小命都要去掉九成!”

  江寒青正在旁边暗暗担心不已,石嫣鹰果真缓步走到他的面前。

  穿着皮裤的修长双腿,走动起来的样子十分诱人,不过江寒青这时已经无意
欣赏。

  “死小子,刚才为什么把本帅认做你妈?嗯!”

  石嫣鹰的语气里充满了阴森的气息。

  江寒青惶恐道:“没……没什么!只是将鹰帅您误认是我母亲了。”

  石嫣鹰冷笑两声,抬起右腿来,一脚踏在江寒青的胸口上。

  “哎哟!”

  被石嫣鹰那长腿踩在下面的滋味,委实不好受。

  先前还为江寒青所欣赏的美腿,这时在他眼里可就一点都不美了。用手徒劳
地握住石嫣鹰的小腿,江寒青挣扎着想要将那只践踏在他胸口上的玉腿挪开,却
抗不过石嫣鹰的力道,只能喘着气求饶道:“鹰帅,鹰帅!晚辈错了!晚辈刚才
头脑眩晕,不知怎么的觉得鹰帅您简直和晚辈母亲一模一样,所以……还请鹰帅
饶了晚辈这一次!”

  龇牙咧嘴求饶的同时,江寒青心里却是将石嫣鹰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操了一个
遍。

  而旁边捧着心口的兰儿,看着江寒青脸色已开始泛青,忍不住出声道:“鹰
帅,他……这位公子快被您踩死了!”

  “他可没那么容易死!兰儿,你站一边别作声!”

  石嫣鹰一点收腿的意思都没有,冷哼着继续问江寒青道:“你倒是说清楚,
本帅怎么和你妈一模一样呢?”

  江寒青疼得脸色铁青,哼哼唧唧道:“鹰帅的高贵模样就和晚辈母亲一模一
样!哦!不!……应该说是比晚辈母亲还要高贵!晚辈母亲过去只要一提到鹰帅
就称赞不已。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刚刚一看到鹰帅那清丽无匹的高贵神态,晚辈
就想起了母亲过去说的话,不知道怎么脑袋一晕就将鹰帅当作了自己母亲。”

  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高兴了许多,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力道也随
之减轻了不少。

  被她踏在脚下的江寒青立刻察觉到她腿上力道的变化,知道他这么一说正对
了石嫣鹰的胃口,急忙又接着道:“晚辈刚才跪在鹰帅面前,就像跪在母亲面前
一样,满怀亲近热爱之情,所以忍不住便做出了在母亲面前撒娇的动作,想不到
却冒犯了鹰帅您!晚辈心里对鹰帅是尊敬有加啊!”

  石嫣鹰听了不置可否,只是踩在江寒青胸口上的脚却终于挪了开去。

  “你说的可是实话?”

  “晚辈所言句句是实!天地可鉴!”

  好话谁都爱听,石嫣鹰也不例外。虽然知道江寒青的话里肯定有水分,她却
还是接受了江寒青的解释。何况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还是没有忘记眼前这个死小
子是很有利用价值的。这才是最关键的,余他均为其次。

  转身坐回椅子上,石嫣鹰看到江寒青腿上已经渗出血来,便对兰儿道:“你
扶他坐床上去吧,给他伤口再换换药!”

  兰儿连声答应,赶忙将江寒青扶起来,艰难地挪回床上躺着。又去打好热水,
拿来金创药,羞红着脸替江寒青将外裤褪到膝盖处,给他清洗换药。

  脱离了生命危险,江寒青心里暗暗得意。

  “臭婊子,我早就猜到你这贱骚货那么多年没有接触男人,心里肯定骚得慌。
今天就只这么小小地试你一下,你就浪起来!。哼!你就像当年妈妈在西域时候
一样,表面上像一个女神,骨子里却是一个淫妇。你现在面上还有一层皮,等我
慢慢把你那层蒙皮给揭开的时候,看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到时候你会跟妈妈
一样成为我的下贱性奴隶,我要让你们这对‘帝国双璧’趴在地上替我当马来拉
车。哼!翘起的丰满屁股正适合皮鞭抽打在上面。你们两头母猪一定会爽得淫水
滴满地面的。”

  在换药的时候,江寒青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由于他龌龊的性幻想,阴茎迅
速翘了起来。正在给他换药的兰儿还是第一次看到男性那生殖部位的变化,顿时
紧张得两手发抖。她的眼睛紧紧盯在江寒青大腿伤口的位置,丝毫也不敢再偏移
半分。那白白的脸蛋儿这时也红红的像极了那熟透的苹果,模样甚是可爱。

  江寒青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心里甚是喜欢,觉得她又温柔、又体贴、又细
心,比之自己家里那些一天到晚好吃懒做、只会耍小心眼儿的蠢侍女,实在是好
了太多。

  “我得想个法子,将这个丫头从石嫣鹰那里要过去才行啊!”

  这边厢,石嫣鹰却一个人在回味刚才的事情,冷静下来的她越想越觉得不对
劲。

  “江寒青这小子刚才分明就是把我当做女人来看嘛!天下那有作儿子的撒娇,
会去舔母亲的皮靴和大腿,还……还将口鼻贴到……贴到母亲的阴部去?这小子
分明是在骗我!”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和阴玉凤母子间的淫乱关系,只以为江寒青纯粹是找一个
借口罢了。

  心里刚刚又有点火意冒出,已经冷静下来的石嫣鹰忙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心道:“这小子的利用价值还是蛮大的。今天的事情我就暂时不跟他计较了!以
后等天下局势大定,我再慢慢折磨你两母子!”

  想着想着,石嫣鹰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见他这时正安安静静地躺着让兰儿
服侍换药,看样子挺是舒服,便又接着想:“不过他……他那动作搞得人身上还
挺舒服的!这纨绔小子看样子玩女人倒还真是有一手。今天居然用到我身上来了。
哼!看兰儿那模样好像已经喜欢上这小子了!刚才还出言替他求情。唉!女大不
中留!我从小养了她十四年,居然不及一个见面不到半天的混小子。也罢,我到
时候就做个顺水人情把这丫头送给那小子,也让他多记我一份情。”

  石嫣鹰突然想起刚才江寒青不断叫着“妈妈”,在她小腿皮靴上、皮裤的大
腿位置、还有阴部舔吻、摩擦的样子,心里开始想入非非。

  “这小子是不是以前真的对他母亲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动作?或者是他过去
经常幻想和母亲这样做?今天在我把当作他母亲来发泄一下?”

  想到这种母子淫乱的事情,石嫣鹰有点觉得不可思议,可是那已经趋于黑暗
的变态心理却隐隐觉得这种事情十分刺激。

  “到时候我要让他们母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刚才那种动作。嘿嘿!看看阴
玉凤那贱人以后怎么做人!”

  这样想像江家母子淫乱场面的时候,她渐渐开始兴奋起来。她那刚刚放松下
去的阴部又微微有点骚痒,而乳房也再次地充血肿胀,大团的红晕也不知不觉地
出现在脸蛋儿上。

  可是石嫣鹰并没有在意自己的兴奋感觉,她正越想越得意:“阴玉凤啊!你
的儿子刚才跪在我的面前,还给我舔皮靴,这可真是丢够了你的脸哦!可惜除了
兰儿没有其他人看见,否则传出去……嘿嘿!光是世间闲人的嘲笑就够你受了!”

  她想到得意处,居然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正在替江寒青的伤口进行最后包扎的兰儿,惊愕地回头望了一下女主人,看
见她脸蛋红红地坐在椅子上莫名傻笑着。她跟在石嫣鹰身边十四年,还从没有看
到过这种怪事,心里很是惊讶:“鹰帅今天是怎么呢?平时她不是这样的啊?唉!
不过鹰帅变得古里古怪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两、三年前开始,鹰帅就在变。
我总感觉她是越来越邪气了,就像被什么怪物附体那种感觉。跟以前的她比起来,
真的是变了好多哦!哎哟!我真是该死!怎么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

  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江寒青,却见他正皮笑肉不笑地瞥着石嫣鹰,兰儿心道:
“刚才听鹰帅叫这位公子什么江少主。他是姓江?那是什么少主呢?他今天来这
里之后,鹰帅似乎变得更古怪些了!不过他这人也古里古怪的……而且胆子倒也
大,刚才居然敢那样对鹰帅!那些动作可真…………恶心,也难怪鹰帅生那么大
的气!”

  想着刚刚江寒青对石嫣鹰做出的那些动作,兰儿的脸也一下变得绯红。她又
偷眼看了江寒青一眼,见他却不知何时已经转眼望着自己,似笑非笑。

  兰儿心想:“糟了!他一定是察觉我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这个小丫头由脖子一直红到额头的可爱样子,江寒青心道:“好兰
儿,你等着吧!我一定要将你弄到手!”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4

    皇朝秘史第七十三章炼狱之始

  等到兰儿终于给江寒青包扎好了伤口,石嫣鹰道:“你退下去吧!本帅和江
少主还有要事要谈呢!”

  兰儿温顺地答应了一声,匆匆瞥了江寒青一眼,便低着头退了出去。

  石嫣鹰问江寒青道:“江少主,咱们言归正传吧!你可知道本帅今日为何要
救你一命?”

  江寒青心里骂道:“死贱人,高兴的时候就叫老子江少主,不高兴的时候就
是死小子,又打又骂!将来你落到本少主手里,看我不把你折磨得要死不活的!”

  嘴上却恭敬道:“鹰帅是我朝当代第一统帅,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想来今日
是不屑奸徒诡计,所以出手援助晚辈。”

  石嫣鹰哂道:“本帅当朝第一?那你母亲往哪里放?”

  江寒青道:“晚辈母亲一向也对鹰帅推崇备至,对鹰帅是自愧不如。鹰帅不
是当朝第一,谁敢枉称第一?”

  石嫣鹰这时哪里会信江寒青的花言巧语,微笑道:“那是你母亲抬举了!凤
帅才是朝中当之无愧的第一良将。只看那西域大胜,除了凤帅之外又有谁能够办
到?还请江少主转告本帅对凤帅的敬意!”

  江寒青连连道:“不敢!不敢!晚辈一定会转告母亲的,请鹰帅放心!”

  两个人都是老狐狸,转眼之间似乎已经把刚才发生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得一干
二净,居然就在那里装腔作势地互相客套起来。

  歇了一下,石嫣鹰接着道:“本帅救你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要和你江
家结盟,联手对付王明思那老狐狸!”

  江寒青故作不解道:“结盟?对付王明思?鹰帅,这什么意思?”

  石嫣鹰知道这小子在故意装懵,也不理会他的把戏,径自道:“王家的谋反
之意现在已经是十分清楚了。今日居然主动向少主你下手了。我想你们江家自然
不会傻得坐以待毙吧?”

  江寒青听石嫣鹰的自称由开始的“本帅”变成了“我”,明白她是在在故意
拉近关系,却还是不作声,就想看她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江寒青不言不语,石嫣鹰心想:“死小子,居然敢在我面前装聋作哑。也
好!我就先把底牌亮出来,看你还能怎么躲避这话题!”

  “江少主,明人不说暗话。朝廷现在的局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你们江家势
力强大,西域又有凤帅撑腰,一向不把其他家族放在眼内,大有江山舍我其谁的
架势。一向以来你们都是最热心于将皇帝老儿拉下马的。可惜!正是因为你们以
前的基础太好了,所以你们很少主动采取措施对付别人。而王家却不一样,人家
可是处心积虑,处处算计于你们江家。而且,据我所知现在王家的准备工作似乎
要比你们江家强得多哦!如果现在大家翻脸,我看死的恐怕不大可能是王家吧?”

  她这么直接地把话揭破,还真是出乎江寒青的意料之外,而且所说的又确实
是江家现在面临的最头疼的问题,一时间让江寒青脸色为之一变。

  “这个……不错!鹰帅所言不虚!”

  既然石嫣鹰已经把话讲明了,江寒青这时也不作假了,说道:“晚辈家族确
实犯了轻敌的大错,才会落到这么不利的局面。实话实说,就是在两个月前晚辈
一家都还以为稳操胜券,后来才发现形势跟自己估计的相差甚远。再加上鹰帅您
一进京……”

  江寒青说到这里,不禁苦笑了一下。

  石嫣鹰接着他的话头道:“加上我石嫣鹰一进京,就将你们江家从外地调进
京来的人杀掉了不少,是不是啊?可我也替你们杀掉了王家不少人哦!”

  江寒青还从没有碰到过像石嫣鹰说话这么直接,却又切中要害的女人,赧然
道:“我们也不是怪鹰帅!大家都是各为其主嘛!”

  心里连呼:“厉害!此姝果然厉害!难怪她能成为跟母亲齐名的绝代名将。”

  石嫣鹰道:“你可知道皇帝已经命令我立刻准备率军出征妃青思!”

  江寒青心里一惊道:“皇帝要你……要鹰帅您出征妃青思?”

  石嫣鹰沉重地点点头:“不错!这几天在皇帝老儿面前和王明思吵了几次,
奈何人家有充足的理由。昨天皇帝已经决定,要我三日之内必须出城集结军队,
十五日之内出发。兵器粮草先由京城国库配发一般,后续粮草由各地征集陆续送
到。”

  江寒青听说石嫣鹰要离京南征,心里顿时一凉:“糟糕!石嫣鹰这一走,王
家不是要抢着机会动手了!我们的准备工作却乱七八糟,这可如何是好?”

  石嫣鹰接着道:“王家昨天逼我离开京城,今天又调集大队人马袭击你和你
找来的江湖高手。其用意已经再明显不过了!只怕我离开京城之后,王家的人就
会动手了!”

  江寒青心里如同擂鼓一般,脸色苍白道:“鹰帅动身离京之初,王家的人肯
定不会立即谋反,只是会借机继续铲除异己。等到鹰帅的人马和妃青思对阵之日,
恐怕就是王家谋反之时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江寒青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叫道:“糟糕!”

  石嫣鹰立刻猜到了江寒青的想法,冷笑道:“糟糕的是皇帝老儿五月初三日
已经传召你母亲进京!而你母亲心急回家见你父子,多半会轻装上路,日夜兼程
赶回京来,却刚好碰到王家谋反。嘿嘿!全家一起赔了性命!而你母亲的精锐亲
兵‘凤翔军’恐怕那时候还在往京城赶的路上呢。那样子你们连根救命稻草都捞
不着。”

  江寒青苦笑道:“鹰帅果然不愧是闻名天下的名将。晚辈还没有说话,鹰帅
却已经猜到了晚辈心中所想之事。”

  石嫣鹰道:“其实我面临的情况也比你们好不了多少。等我的大军南下与妃
青思交战,王家在京城动手,我夫君李志强面临的也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前与
妃青思作战,后又要承受王家在背后的压力,而我直属的‘飞鹰军团’却又远在
北疆,进退之间,实为狼狈。”

  双方的话说到如此坦白的份上,江寒青也不再虚假,直接问道:“鹰帅今日
既然救了晚辈,又明说想要和我江家结盟,想来心中早有计划。晚辈愿闻其详!”

  石嫣鹰道:“其实我的计划也非常简单。我离京的事情已经是皇帝面前定下
来的,肯定是没有办法再推诿了。那么京城里面就只能靠江、李二家携手御敌,
大家同舟共济方能度此危难。另外,你应该想办法通知你母亲,让她不要寻找借
口千万不要进京。这样有她的‘玉凤军团’在西域作牵制,北疆又有我的‘飞鹰
军团’驻扎,王家想要谋反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江寒青叹气道:“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啦!不过……依晚辈看来,王家这
一次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啊!”

  石嫣鹰闻言之下,站起身来在房间中不停踱步,低着头思忖着什么问题,良
久没有出声。

  江寒青这家伙倒也贼心不改,抓紧时间又在旁边偷窥石嫣鹰丰满的乳房和高
耸的臀部。看着石嫣鹰的臀部随着走动的步伐而扭来扭去的诱人模样,江寒青跨
下的斗篷立刻又撑了起来。

  “太子妃是你姨母。你们江家是不是和太子也有联系?”

  石嫣鹰突然停下走动的脚步,问江寒青道。

  正在偷窥石嫣鹰臀部的江寒青做贼心虚之下,听她突然出声竟被吓了一跳,
仓惶道:“什么?……哦……呃……没有!没有!”

  石嫣鹰倒没有想到江寒青如此慌张是因为又在偷窥她的臀部,还以为他是不
想承认和皇太子有联系一事,心里大为愠怒:“到这种时候了,这小子还跟我玩
假,真是该死!”

  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石嫣鹰淡淡道:“如果能够控制大量的禁卫军部队,就
算是王家造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她这么说等于说告诉江寒青,如果你和皇太子有联系,就想办法让他多控制
一些禁卫军吧。

  江寒青没有作声,只是在心里想道:“翊圣那蠢货以为掌握了五万御林军就
很厉害了,我看这也不可靠。翊宇今天居然敢调动禁卫军协助王家围攻于我,那
自然是不怕有人走漏风声。看来他对禁卫军的掌握程度是超出我们想象的!回头
一定要和小姨商量一下对策才好啊!”

  石嫣鹰见江寒青没有理会,便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继续道:“江、李
二家如果能够同心协力,其势力自然是远大于王家的。至于邹家嘛,就不用理会
他了,玉冰心那点外援也不算什么!”

  江寒青听她提到“外援”一词,突然想起特勤人和伯林人寇边的事情,伯林
人是被母亲阴玉凤给彻底铲除了,但特勤人却出乎意料的和石嫣鹰签订了和约,
极为罕见地以和平姿态退回了自己的领地。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呢?

  想到这一点,江寒青两眼一亮问道:“鹰帅,在您看来特勤人和伯林人前一
段几乎同时寇边,是不是和王家也有分不开的关系呢?”

  石嫣鹰听到江寒青突然提到这件事情,明显怔了一下道:“根据我获得的情
报来看,王家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么简单的说了两句之后,石嫣鹰立刻跳转话题道:“如果玉冰心想要救援
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江寒青打断道:“鹰帅,您既然知道王家很快就要
举行叛变,您的‘飞鹰军团’可有什么准备啊?”

  本来侧面对着江寒青的石嫣鹰,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扭头望向江寒青,却见
他也正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没有谁的目光有片刻退缩,那样子就像是用目光作
为武器在和对方搏斗一般。

  看到江寒青丝毫没有退缩的表示,石嫣鹰知道这个问题是必须回避不了,必
须要当面解释的了。

  “看不出来这个小子还挺精明的,并不全是我想象中的酒囊饭袋。”

  石嫣鹰心里一直把江寒青当作纨绔子弟看待,颇不将他放在眼里。这时见江
寒青居然能够问出如此重要的问题,对他的看法不禁有所改观。

  故意轻松地笑了一下,石嫣鹰说道:“呵呵!不瞒你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
呢。我本来准备朝中有事,就调动兵团主力南下,可是转念一想又放心不下。虽
说特勤人和我签订了协议,撤退四百里地驻扎。可是这帮蛮子狡诈凶险,如果知
道朝中内乱,一定会趁虚南下,侵占我朝疆土,甚至有可能会出现兵锋直指永安
的情况。因为这个原因,我至今都还犹豫不决,不敢调动军团主力南下。”

  江寒青耳朵里听着石嫣鹰言不由衷的话语,心里却在不停盘算:“特勤人在
和石嫣鹰签订协议是由帝国给予他们一万两白银的补偿,而他们则主动后撤四百
里地脱离与帝国军队的接触。听说特勤人的女皇赫丽思雄才大略,对我朝的江山
财富垂涎已久,她怎么可能因为这区区一万两白银就爽快退兵呢?以石嫣鹰的聪
明机智,草草签订这样一个协议之后,居然就放心大胆地将军队扔在了北疆,一
个人带着三万亲兵赶回京城。这是否太过草率?不对!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大大
的阴谋!”

  石嫣鹰说完之后,见江寒青未置可否,便故作愤怒状质问江寒青道:“你莫
非不信我所说的?你难道是怀疑我与蛮族有勾结?哼!我石嫣鹰身为大夏国镇守
北疆的大将,难道会出卖国家的疆土?难道你是怀疑我会亲手将炎黄族无数先烈
用鲜血开辟的大好河山拱手送给特勤人?我石嫣鹰难道就敢背上这千古难消的民
族败类恶名?”

  江寒青心道:“哼!你自己都主动说出来了,分明是心中有鬼!为了皇位,
我都愿意做的事情,你石嫣鹰难道就不可能去做?”

  嘴上却敷衍道:“鹰帅多虑了!晚辈不是怀疑鹰帅。晚辈是觉得鹰帅如果能
够将精锐军队调到距京城不远的地方候命,那王家想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石嫣鹰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想将军团主力调动南下啊!可是……特勤
人在那里守着,我不敢啊!赫丽思那蛮女为人狡诈异常,这次她居然提出那么简
单的条件就同意退兵,我看十之八九有诈,不能不防!”

  江寒青认定石嫣鹰这些全是假话,完全不理会她所说的,心里只顾打着自己
的如意算盘。

  “我怎么那么傻啊!我也可以自己找外援啊!邱特女皇寒月雪那边的军队不
就可以利用吗?只要能够请动她出手,事情就好办了。作为条件大不了先允诺邱
特人,事成之后将帝国东面的土地划一块给他们,这样就可以稳住他们的心,让
他们全心全意来帮忙。等天下已定之后,再由母亲率军统统抢回来就行了。”

  江寒青连后面的战略方针这时都在脑海里构思好了:“让母亲那些驻守西域
的军队在稳守西域根据地的基础上,步步为营地将主力调动到东面部署,直接威
胁京城,同时也可以监视石嫣鹰在北疆的军团,预防她在中间捣鬼。而石嫣鹰本
人则由妃青思的南方军团拖住。然后请邱特女皇寒月雪出兵西进,直奔这永安府
而来。王家现在的势力在京城里面闹事固然足够强大,但一旦面对真正的大军却
不过如豚犬耳!到时候只要将京城占下来,母亲的大军就可以放心东进至永安府。
然后与妃青思南北夹击石嫣鹰,击败石嫣鹰亲自率领的军队之后,再挥师北上打
败‘飞鹰军团’,天下就入我囊中矣!”

  得意洋洋间,江寒青突然听石嫣鹰道:“江少主,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的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刚刚在盘算王家可能动
手的时间,没有听清楚鹰帅说了些什么。”

  石嫣鹰颇有深意地看了江寒青一眼,说道:“我刚刚说,我们两家结盟的事
情一定要想办法让王家的人知道得明明白白的。这样才来起到威吓敌人的目的。
这件事情要好好谋划一下。”

  江寒青连连点头道:“对!对!应该是要这样。如果两家闷着头结了盟,王
家的人不知道,结果还是造了反,那么就算将他们搞了下去,我们两家自己也必
定损失惨重。”

  心里却在想:“贱人,看来和老子的想法一样。都是用结盟的事情唬着王家,
让他们不敢动手。然后等到自己准备好了,就把其他三家都给吃了。你当我不会
算计啊!呸!”

  石嫣鹰忽又哑然失笑道:“哎呀!我们两个也是犯糊涂。”

  见江寒青狐疑地望着她,石嫣鹰道:“我的人把你救回来。以王家的本事,
自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此时肯定还在猜测我为何救你,但只要看着你平平
安安地从我这里走出去。王家的人哪里还会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
们两个又何必在此把这个事情当难题一般费神思量!”

  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不知情的人,看这两人笑得那么开心,一
定以为两人是什么好朋友呢,却不知道两个家伙心里都是各怀鬼胎,暗自算计对
方。

  慢慢收住笑声之后,石嫣鹰说道:“江少主,那我们两家结盟之事是否就此
确定?等我率军南下之后,京城里面就要靠大家通力合作,共同对付王家那帮奸
贼。”

  江寒青点头道:“结盟这个大原则,我在这里就可以向鹰帅拍胸口保证没有
问题。但是具体如何操作的事宜,却还要回去向父亲大人汇报之后才能确定。这
一点必须向鹰帅您说清楚。”

  石嫣鹰道:“这个没问题。我这方的情况其实也和你是一样的。我和你商定
之后,具体的事情还是要我夫君那方李家的人来去定。不过我相信结盟对两家都
有好处,李家的人也必然乐观其成。”

  眼见得两个人谈得差不多了,江寒青突然想起兰儿的事情来,犹豫了再三却
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石嫣鹰察言观色,见江寒青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便道:“寒青,你我如今
也算是一条船上的同伴了。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

  她对江寒青的称呼,这时也由“江少主”变成了“寒青”,以此显示由于今
日的结盟,双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

  江寒青心想:“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当下便厚着脸皮开口道:“鹰帅,不瞒您说!刚才您那个小丫头兰儿……”

  石嫣鹰哈哈笑着连连摆手。

  江寒青的一颗心如同坠落到冰窖里面一般,暗恨道:“死娘们儿,跟你要一
个小丫头都不愿意。哼!这也罢了。居然还敢借此耻笑于我!”

  石嫣鹰笑了一会儿,说道:“原来寒青是想找我要这个小丫头啊。唉!这丫
头呢,是十四年被前我买进府的。十四年来一直跟在我身边,人非常乖巧,做事
又勤快又细心。你想把她从我身边要走,说真的,我还确实舍不得呢。”

  江寒青尴尬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鹰帅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

  石嫣鹰笑道:“你先别急嘛,等我说完吧。这个丫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找我要,我的的确确是很舍不得。不过啊,女大不中留!我看她适才对你似乎也
挺有意思的。这小姑娘天天跟在我身边,也没有出去见过世面,容易钻牛角尖。
以后跟在我身边干活,说不定就会时时想起你,弄个不好搞出个病来,我看着也
心疼。所以啊……寒青,既然你喜欢她,这个丫头以后就归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江寒青一边听,一边却在心里道:“我对你也挺有意思的…
…你最好以后也时时想起我,你得病我不会心疼……你最好是把自己也一起给了
我吧。嘿嘿!”

  等到石嫣鹰最后说完,江寒青一脸感激神色地对她说道:“鹰帅!这……这
真是太感谢您了!真是没有想到!”

  正在江寒青装出结结巴巴感谢样子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兰儿的声音:
“鹰帅,外面有一位夫人前来拜访您。她自称是安国公的妹妹,说是您先前派人
通知她说江少主在这儿,她便立刻赶来了。现在正在府外等候。”

  江寒青惊愕地望着石嫣鹰问道:“五娘?”

  石嫣鹰点点头,向外面大声道:“兰儿,你让她立刻进来吧!”

  她对江寒青道:“在救下你之后,我就差人去通知了华馨妹子,让她过这边
来接你。过去我在北疆的时候,她曾经写信告诉我说你对她不错。我想你也愿意
由她来接你回去吧?”

  听说来接他的人是五娘李华馨,江寒青那黑暗的心里立刻就产生出邪恶的念
头,他要借这个机会更强烈地刺激一下石嫣鹰。他要让这位高高在上俯视众男性
的女神开开眼界,让她亲眼看一看下贱的性奴隶可以淫荡到何等惊人的程度,让
她从小姑李华馨身上见识到性虐行为能给女人带来的那种极端屈辱和下贱的变态
快感。江寒青相信今晚的表演,一定会在石嫣鹰的心底深处开辟一块空间,将性
虐的黑暗种子撒播在那里,慢慢地生根发芽。

  在先前试探石嫣鹰的时候,江寒青已经发现这位帝国顶尖的女统帅身体内隐
藏着狂暴的欲火。他想起了当年最初接受他调教时的的母亲阴玉凤,母亲当时的
情况就和现在的石嫣鹰十分类似。那时的阴玉凤表面上像女神一般高贵庄重,让
人不敢有任何亵渎之念,其实身体里面却隐藏着连她本人都不知晓的邪恶欲火。
当阴玉凤体内这种邪恶的欲火被亲生儿子给点燃的时候,那剧烈燃烧起来的淫欲
将她整个给吞噬进了罪恶的地狱,摧毁了她作为母亲的矜持和自尊,最终让她迅
速堕落为儿子的性奴隶,在儿子的跨下俯首称臣。江寒青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
是他这种淫魔天生就具有的敏锐第六感再经过淫门秘诀锻炼出来的超人感觉,他
总觉得石嫣鹰就和当年的母亲一样,只要发掘出她身体内部隐藏在心灵最深处的
那最黑暗的欲望,她就会乖乖地屈服,成为他江少主豢养的又一头卑贱的性奴隶。

  他在心底深处发出了对石嫣鹰的恶毒辱骂:“贱人,你还真会安排,居然就
挑了五娘来这里。那也正好!等五娘来了之后,我正可以让你大开眼界。嘿嘿!
今晚的东西一定让你忘不了。从刚才试探的情况来看,你这贱人也够闷骚的。待
会儿本少主让你免费欣赏一盘乱虐大餐,也方便你晚上一个人玩弄骚屄的时候有
东西可以幻想。”

  可是直到此刻为止,江寒青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世家子弟气宇轩昂的模样,他
微笑着对石嫣鹰说道:“是啊!我跟五娘的关系非常之好。很高兴今天是她来接
我回去。”

  停了一下,江寒青又道:“五娘也常常跟晚辈提起鹰帅,说鹰帅对她这小姑
子非常关心……”

  他刚说到这里,李华馨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奔进屋里,李华馨目光一扫便看到了仍然斜躺在床上的江寒青。也顾不得正
和她打招呼的石嫣鹰,径自扑到江寒青床前,惊呼道:“青儿,你没受什么伤吧?
究竟是什么王八蛋,居然敢对你下手?”

  她一边大声叫嚷着,一边就手忙脚乱地在江寒青身上一阵乱摸,检查他身上
有无伤口。先是脸蛋,再是胸口、小腹。一直下到大腿,眼睛也跟着手的动作逐
步下移。那发自内心的紧张关切的样子,让一贯邪恶无情的江寒青却也有点感动。

  “五娘毕竟对我还是全心全意的。回头就让人先把她送去西域母亲军队那里,
免得京城有变连累了她。”

  当李华馨看到江寒青大腿上包扎伤口的布帛时,用颤抖的声音叫道:“这…
…那帮畜生伤到你了?伤重不重?伤口疼不疼啊?”

  说到后来,声音里面已经带着哭腔,泪花也在眼眶里滢滢闪烁。

  江寒青轻笑道:“没事。只是不小心被一只箭给射中,并无大碍。休息一段
时间就好了。你看!伤口已经鹰帅安排人给我包扎好了。没事的!放心吧!”

  李华馨这才想起大嫂石嫣鹰还在旁边,忙转身道“鹰姐,真是多谢您了!谢
谢!”

  石嫣鹰没说什么,只是向李华馨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直以来,石嫣鹰都挺喜欢李华馨这个小姑子。为人温顺、谦和,对任何人
都那么真诚、热心,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可是上天好似偏爱折磨好人,偏偏
就把李华馨嫁给了江家老五江浩然那粗俗的混蛋。因此一来,石嫣鹰对李华馨在
喜爱之外又加了一层同情,更是对她处处关爱。

  石嫣鹰今天不通知江家其他人,而偏偏选择了李华馨来接江寒青。其目的主
要就是为了帮助李华馨。因为石嫣鹰从李华馨信中得知,江寒青是江家人中唯一
关心李华馨的,就想让江寒青再欠李华馨一个人情,以后他自然就会更加关心这
位叔母。

  可李华馨见了江寒青之后会如此激动,石嫣鹰却是万万没有想到。

  “华馨妹子这是怎么了?听说江寒青遇到一点危险就激动得如此厉害。看她
关心成那样子,自己儿子受伤都未必有这么焦急。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就好到了这
种程度?江寒青这死小子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啊?怎么就会让华馨妹子如此关
心他?莫非是用什么手段欺骗了我这老实的妹子?”

  就在石嫣鹰觉得疑惑不解的时候,江寒青却做出了让她目瞪口呆的动作。

  当着石嫣鹰的面,江寒青居然伸手环到李华馨的腰间用力一带,让她整个人
扑倒在自己胸膛上,美丽的脸蛋却刚好枕在他的肩膀处。

  丝毫不理会旁边吓得退了一步的石嫣鹰,江寒青将嘴贴到李华馨耳边轻声道
:“五娘,你刚才过来的路上是不是一直担心我就这么死翘翘啊?青儿刚才躺在
这里也一直在想你啊!现在你来了,那可实在是太好不过!”

  眼前见到心爱的人儿并没有什么大碍,耳边听着他的甜言蜜语,李华馨早已
经高兴得将自己姓什么都给忘掉了,哪里还想得起旁边还站着一个嫂子。

  趴在江寒青胸膛上,李华馨面红耳赤道:“人家刚才真是担心死了。那颗心
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一幕,哪里还会不清楚江寒青和李华馨的关系。亲眼目睹
的不伦事实让她站在那里一时间完全不知所措。她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善良的
华馨妹子居然会和侄儿有奸情;她也很厌恶,想不到这种违背世间伦常的事情居
然会发生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又似乎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刺激。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更让她吃惊,江寒青居然当着她的面用手撩起了李华馨
的裙子,在裙子下面李华馨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穿。

  江寒青的手指摸索到李华馨臀部的位置,粗暴地将食指插入了她的肛门中转
动着,说道:“贱人,居然连底裤都没有穿就过来了!是不是过来的时候就想着
要主人的玩弄?”

  李华馨哧哧笑着,将脸贴到江寒青的下巴上轻轻摩擦,嘴里呢喃道:“再用
力一点。用力挖我的那里!”

  江寒青偷瞥了石嫣鹰一眼,她那面具下露出的半边脸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红润的樱唇轻轻蠕动,一对眼睛已经圆睁得快要凸出来,双手在身前握在一起不
停绞弄。

  偷笑了一下,江寒青道:“贱人,你要主人用力挖哪里啊?”

  李华馨两眼微闭着,腻声道:“要……要主人挖……挖奴婢的屁……屁眼儿!”

  江寒青哈哈大笑着,将插进她肛门中的手指用力抽送,嘴里恶狠狠道:“贱
人!插死你!插死你!”

  李华馨两腿大张露出自己的阴部,身体随着江寒青手指的动作剧烈颤抖着,
嘴里连续发出无法分辨的呻吟声。

  石嫣鹰看着眼前这淫乱的场面,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这两个贱人……居然敢……当着……当着我的面胡搞!李华馨,枉
我还多年来把你当好人,原来……原来你居然是一个比……比那妓女还要淫荡的
女人!”

  她的十根手指缠在一起不停地绞动,双腿由于激动而轻轻颤抖,胸膛剧烈地
起伏着,呼吸也随之加速。

  从未曾见过如此不堪入目的场面,石嫣鹰完全不知道自己能够做点什么。

  她想大声呵斥眼前这对无耻的男女,转念之间却又强自忍住。她心想:“眼
前这两个混蛋浑似忘记了我的存在,所以忘情表演。如果我出声呵斥,他们两个
一旦清醒过来看着我,不好意思的反倒是我。算了!惹不起,我躲得起!让你这
对狗男女在这里乱搞!”

  她用力蹬了一下地,侧转身就待向房门走去,可是腿刚刚迈出一步,她却又
停了下来。

  原来一直偷偷观察石嫣鹰表情的江寒青,适时地变幻了动作,突然重重一巴
掌拍打在李华馨的臀部上。

  “啪!”屁股被拍打而发出的清脆声响一下吸引住了石嫣鹰的注意力。

  李华馨臀上的肥肉随着江寒青那重重地一巴掌轻轻地抖动,而她的嘴里在发
出最初的一声尖叫之后,紧跟着却是愉快的呻吟。

  前所未见的淫荡场面,让石嫣鹰不经意间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好奇的心理想
让她多看一眼再走。

  如果是在此日以前,石嫣鹰碰到类似情况,也许她早就已经一走了之,也许
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拔剑将面前的两个狗男女斩成肉酱。可是不到一个时
辰前,她刚刚被江寒青试验性的挑逗过,体内被压抑了整整十年的性欲已经开始
悄悄地重新抬头,所以此时当她看到这种淫乱场面的时候,潜意识里是有着类似
渴望的,只是她多年来的修养和长期养成的高贵自尊压制住了那邪恶的念头,让
她没有觉察出来而已。

  看到石嫣鹰停下了离开的脚步,江寒青更加兴奋,一手继续用食指插弄李华
馨的肛门,一手则连续猛力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蛋儿。

  当他的手掌击打在李华馨的屁股上,李华馨就会“啊”的尖叫一声,可是当
手掌一挪开,李华馨的叫声又会变成快乐的呻吟“呃”。由于江寒青的连续拍打,
李华馨的浪叫声停起来就成了“啊……呃……啊……呃……”,中间还夹杂着掌
击的啪啪声,还有李华馨偶尔叫出来的“用力”。

  眼见李华馨的屁股在江寒青的掌击之下变成像猴子屁股一般的红色,而她却
反倒更加兴奋,石嫣鹰对李华馨更加鄙视了,心里想:“天啦!让一个男人打屁
股,居然还能够兴奋起来。这是多么下贱的女人啊!”

  可是说来也奇怪,看着李华馨那红彤彤的不断抖动的尻肉,石嫣鹰心里却有
了一种好奇心,她在想:“这女人的屁股被男人拍打,又痛苦,又羞耻,她怎么
就会有快感呢?还搞得那么兴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一股邪念突然涌上心头,石嫣鹰思索道:“如果……如果能够让阴玉凤趴在
我的面前,让我肆意玩弄、拍打她的臀部?她会有什么反应?是不是也会像眼前
这个贱人一样?”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阴玉凤受辱的场景。帝国的无敌飞凤跪在她石嫣鹰的面前,
高高翘起性感的臀部,任由老对手残忍地玩弄和凌辱。

  “如果真能这样做,那可多好啊!阴玉凤一定会痛苦得想要自杀!可是我不
会让她死……我要让她受尽世间最痛苦的羞辱!”

  石嫣鹰这么幻想的时候,眼前江寒青玩弄李华馨的场面,不知不觉就被她替
换为了自己凌辱阴玉凤的幻梦。眼里看到李华馨抖动的红屁股,耳里听到她兴奋
的浪叫,石嫣鹰突然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不是江寒青在拍打李华馨的屁股,而是
她石嫣鹰在抽击阴玉凤的臀部。这样一种突然产生的感觉,让石嫣鹰的全身都兴
奋起来。她的屁股,她的乳房、她的阴户似乎都跟着火热起来、骚痒起来。

  “天啦!我这是怎么啦!我怎么可以去这样胡思乱想?我要在战场上光明正
大地打败阴玉凤,她虽然可恨,毕竟是一个可尊敬的对手。我要名垂青史,怎么
能做这种龌龊事情?”

  虽然多年来对于阴玉凤的嫉恨不断痛苦折磨着石嫣鹰的心灵,让她的灵魂逐
渐堕入邪恶之境,可是身为帝国名帅的自尊和自律却从来没有放弃过抗争。正义
偶尔也能够压过邪恶,稍微收复一点失地。此刻的情形便是如此,石嫣鹰心底的
良知在这一刻压倒了邪恶。她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两下,从幻境中苏醒过来。

  “不!绝对不能做这种邪恶的事情!我怎么能够想这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相比于正义的良心,邪恶的欲望总是能够更强烈地吸引心灵松动的人类,
石嫣鹰也不能例外。良知占据上风的局面只持续了片刻,她的心灵又被邪恶给占
据。驱逐了正义和自尊之后,石嫣鹰的肉体也就立刻出卖了她的灵魂。

  仅仅因为幻想那种通过凌辱敌人而获取快感的场面,石嫣鹰的内心就兴奋到
无以复加的程度。下体突然涌出的湿液,立刻浸湿了她的底裤,而那很快冷却的
粘糊糊的液体粘在大腿根部的感觉,却让她的阴户更加骚痒。她从来没有想到过,
自己还会有虐待别人的欲望,可这欲望却真的产生了,而且让她感到异常的兴奋。

  虽然没有人会知道,可石嫣鹰仍然羞红了脸,拼命夹紧双腿,想要克制那种
骚痒感觉。谁知她不夹紧双腿还好,这用力一夹,那已经因为充血而变得敏感的
阴唇受外力的刺激,反倒更加骚痒。

  十年来没有接受过男人爱抚的隐秘部位,因为幻想虐待别人的快感而变得骚
痒无比,石嫣鹰差点便要叫出声来。

  紧咬着双唇,石嫣鹰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呻吟出来。她的呼吸变得十分急速,
如果不是旁边的两个男女正搞得热火朝天,那么她的呼吸声将是清楚可闻。

  江寒青已经发现了石嫣鹰的不对,看着她面红耳赤地夹紧双腿,身子微微颤
抖的样子,江寒青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石嫣鹰你这骄傲的女人果然也是一个荡妇啊!哼!天底下哪有不谈性爱的
女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你们这些看似高高在上的女人,其
实一个个都是淫得透顶。越往上走的女人,越是压制自己的性欲;能力越强的女
人,越需要阴阳调和的滋养。你们这些表面高不可攀的女人,骨子里却一个个都
是喜欢受虐的贱人妈妈是这样的,你石嫣鹰也是这样的。天下的贵妇人都是这样
的!枉你们平时一个个趾高气扬,高傲自负,骨子里却比娼妓还下贱……光是看
着我凌辱其他女人,你就兴奋成这样。真的轮到你的时候,你不知会堕落成什么
样子?你等着吧。今天只是一个开始。我会慢慢地引诱你暴露出淫乱的本性,让
你爱上受虐的滋味,到时候你就只有乖乖地变成我的下贱女人!”

  看出石嫣鹰肉体产生的兴奋反应,江寒青自然认为石嫣鹰体内有着天生的受
虐潜质,却不知道此时的石嫣鹰根本不是因为想象受虐而兴奋,反倒是在心里勾
画自己虐待别人的场面。施虐与受虐,这其间可真有着天壤之别。如果将江寒青
试图征服石嫣鹰灵肉的过程看作一场战争的话,那石嫣鹰无疑就是他在这场战争
中的唯一敌人。可江寒青在这场战争刚开始的时候,对于敌情的判断就出现了极
大的偏差和错误。他征服石嫣鹰的“战争”真的能够像他想象的一样顺利吗?恐
怕,只有天知道!

  得意洋洋的江寒青并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多么重大的错误,反倒以为他已经
看透了石嫣鹰的本质。有着初战获胜的快感,兴奋的他将嘴凑到李华馨耳边问道
:“五娘,你有没有戴上我给配的乳链?”

  李华馨微睁双眼瞄了他一眼,见他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忙又用力闭紧眼睑,
几乎是无法察觉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江寒青嘴边露出一丝得意的狞笑,这正是他准备给石嫣鹰欣赏的东西。

  没有片刻迟疑,他立刻动手除去李华馨身上的衣裙。像他这种性场老手,脱
起女人衣服来也是那么快速。三下五除二,就将李华馨剥了个清洁溜溜。

  “贱人,站到下面去,让主人好好欣赏一下。”

  随着侄儿冷酷的话语,李华馨立刻顺从地站了起来,面对江寒青伸直诱人的
娇躯,那样子活像一个接受官长检阅的士兵。

  此时李华馨一丝不挂的身上,却还多出了一样常人没有的东西。

  在她的两个乳头上分别夹着一个黄金打制的夹子,两个夹子的尾部之间连着
一条水晶串成的链子。这串链子的重量显然不算太轻,因为李华馨的乳头已经被
吊得明显垂下去。

  江寒青瞟了一眼石嫣鹰,发现她的角度斜对着床头,看不到李华馨胸前的乳
链。于是他就伸手抓住李华馨的手臂,用力朝侧面拉了一拉,李华馨的身子便随
着他的动作向旁边偏转了一下。这样一来,石嫣鹰就能够清楚地看到李华馨胸前
那明晃晃的乳链,也能看到那被链子吊得下垂的乳头。

  从来没有想到过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存在,石嫣鹰的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了出
来。

  她大口地吞了一下口水,嘴里十分干燥,下身更是骚痒难当。她感到乳房已
经胀得难受,想要伸手揉一揉。可是理智却强迫她不要这么做。

  看着李华馨胸前晃动的链子,和那被夹子紧紧夹住之后吊得有点变形的乳头,
石嫣鹰浑身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居然能够这样!阴玉凤……你等着……你……我要你也尝尝这种滋
味!”

  江寒青的手指勾住了李华馨胸前垂着的乳链轻轻地拉扯。每一次扯动,李华
馨的乳头都被拉得先前长长地凸出。她的脸上是痛苦的表情,嘴巴大张时而发出
一声轻微的呻吟,两腿间却已经清楚地看到有液体流出,顺着大腿缓缓往下流落。

  江寒青一边玩弄李华馨,一边注视着石嫣鹰的动静。

  此时的石嫣鹰已经完全沉醉在从未曾想象过的淫虐场面中,目光呆滞地看着
李华馨那被乳链拉得变形的可怜乳头,完全没有意识到江寒青正在旁边得意地望
着她淫笑。石嫣鹰在心里惊叹:“天啦!这样恶心的事情,那贱人居然还能够感
到兴奋?真是够下贱!阴玉凤如果被这样折磨,会有什么反应?”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石嫣鹰心里是百感交集,也说不出她到底是憎恶,
还是好奇,抑或也有那么一点点的期待,盼望能够早一天亲自用这一招来对付阴
玉凤。

  江寒青的手缓缓伸向了李华馨的阴户,等到石嫣鹰的目光也跟着往下移动的
时候,他突然用两根手指捏住李华馨的阴唇用力一拉。

  “啊!”李华馨一声尖叫的同时,全身一阵剧烈地抖动,大量的液体从阴缝
里喷了出来,淋在江寒青的手上。

  而石嫣鹰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身子也轻轻地颤抖了两下。眼前这幕她连想都
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淫荡场面,却让的肉体从里到外完全兴奋起来。

  “阴玉凤,你要感谢你儿子!帮我想出了这么好的方法!你等着……总有一
天,你也会尽情享受的!”

  精神的亢奋已经超过了肉体所能够承受的强度,石嫣鹰的身子渐渐开始发软。
她脚步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重重地跌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斜视石嫣鹰在一旁的狼狈模样,江寒青再也无法控制心里的得意情绪,发出
了猖狂的笑声。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想道:“石嫣鹰你这骚货,今天这一次教
育相信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就等着后面真正的调教吧。只怕到时候你要兴
奋得发疯吧!”

  如果江寒青知道石嫣鹰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也许会气得抓狂不已。可此时他
却以为自己的策略取得了良好的成效,已经开始挑逗起石嫣鹰受虐的欲望。

  江寒青的笑声就像暮鼓晨钟一样重重地敲打在石嫣鹰的心房上,唤起了她的
自尊,将她从迷梦中惊醒,一股强烈的被羞辱的怒火在她胸膛里熊熊燃烧。

  “这对狗男女如此无耻的表演,我居然会在旁边看得出神!还会那样胡思乱
想!我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中了邪?”

  看着狂笑不已的江寒青,石嫣鹰顿时感到无地自容。她心里清楚,她刚才那
魂不守舍的狼狈模样,一定已经被江寒青给瞧在了眼里,江寒青的笑声无疑正是
对她的最大讽刺。

  石嫣鹰这时哪里还会有半点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心里无疑充满了对她的
邪恶幻想。

  “这狗男人一定以为我会屈服在他的面前!呸!你简直是在做梦!你和阴玉
凤那贱人果然不愧是一对亲母子,你们两个家伙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
后悔的!”

  眼睛对上江寒青邪恶的眼神,身为贵族女性所特有的自尊与良知终于全面压
过了邪恶,彻底恢复了神智的石嫣鹰心里开始感到万分痛苦。想到这对奸夫淫妇
竟然当着她的面鬼混,而她作为帝国内众人仰望的战神,居然还在一旁看得进入
了痴迷状态,石嫣鹰在心里狠狠地咒骂着自己:“石嫣鹰!你居然还能厚颜在这
里看下去!你哪里还有一点帝国贵妇人的尊严?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当今帝国最顶
尖的统帅吗?”

  而先前忘情和心爱男人胡搞的李华馨,这也才想起原来还有大嫂石嫣鹰一直
在旁边看着。深感难为情之下,她刚向石嫣鹰叫了声“鹰姐”,却又不知道该说
些什么才好,一时又哑口无言。

  听到李华馨的呼唤声,石嫣鹰更觉羞惭。她心里先前那些邪恶念头,已经消
散一空,此时的她只是觉得耻辱和痛苦。她平日里怎么也想不到李华馨会是那么
淫荡的女人,她为自己过去一直被李华馨欺骗而感到愤怒。

  “石嫣鹰,你怎么那么蠢啊!居然看不出李华馨的下贱本质来!而且看着她
的淫乱样子,你居然也能够跟着一起兴奋?”

  再也无法忍受内心的强烈自责,石嫣鹰猛地从椅子里腾起身,声嘶力竭地对
江寒青和李华馨大吼道:“你们两个畜生!给我立刻滚出去!滚回你们江家的猪
圈去!”

  她的情绪已经完全失控了,因为面前这对狗男女居然敢在她面前放肆的上演
淫乱的大戏,而她居然还能够在一旁感到好奇和兴奋,这叫具有强烈自尊的石嫣
鹰如何能够忍受。

  痛斥了两人几句之后,石嫣鹰心里那屈辱和憎恨的感觉反倒更加强烈。眼泪
在她的眼眶里滚来滚去,这种情况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出现过。无法控制自
己失常的情绪,石嫣鹰涨红了脸蛋夺门而出,而眼泪在这一刻也终于淌了出来。

  石嫣鹰冲出门的时候却正好碰到那个天真可爱的丫头兰儿准备进来,两人就
那样重重地撞在一起,然后双双摔到在地上。

  没有等兰儿反应过来,石嫣鹰已经蹦起身来,继续向外面跑去。

  可怜的兰儿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生怕主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挣扎
着站起身,一瘸一拐地顺着石嫣鹰奔跑的方向追了下去,完全没有注意到李华馨
正赤身裸体地站在江寒青床前。

  瞪了江寒青一眼,李华馨嗔道:“你个大坏蛋。人家过来的时候,一心想着
你,结果被你那么一动手,就忘记了鹰姐还在旁边。结果……你说,你刚才是不
是故意做出来挑逗我鹰姐的?”

  江寒青毫不迟疑就承认了下来:“不错!我一看你大嫂,就知道她表面上高
不可攀,骨子却是一个荡妇淫娃。今天看来她果然具有很好的受虐资质!哈哈!”

  江寒青的狂笑声,石嫣鹰并没有听到,却似乎已经提前决定了石嫣鹰今后的
命运。

  当然后面的路还长呢,毕竟事实和江寒青的想象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tbfz100qazwsxed 2008-11-27 00:04

   皇朝秘史第七十四章紧急部署

  等兰儿再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已经是两柱香之后的事情,这时李华馨已经
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坐在屋里,看上去里面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江少主,鹰帅是怎么了?奴婢追到她睡房外,她却锁了门一个人在里面哭
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鹰帅却说不要奴婢了,要奴婢跟您走。这……这到底
是怎么了?”

  脸上泪痕未干的小姑娘,说着说着声音又开始呜咽起来。

  江寒青正担心石嫣鹰在丢了那么大的脸之后,会翻悔不将小丫头送给他。听
兰儿这么一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向鹰帅提出来,
要你跟在我身边服侍我。鹰帅虽然答应了,却还是舍不得你。说是你跟在她身边
十四年,一旦没了你还真不习惯,所以她就哭了出来。”

  兰儿闻言哭得更厉害了。

  “奴婢也舍不得鹰帅啊!奴婢这就去找鹰帅!”

  说罢又转身跑出屋去。

  李华馨在旁边看了,嘟哝道:“又一个小姑娘成了牺牲品。唉!”

  江寒青用力拍了她的肥臀一下,笑道:“不要乱吃醋!这个小姑娘只是要来
当丫头的。这么可爱的姑娘我也不忍心折磨啊!人家可不像你们这些淫娃荡妇,
一个比一个来得骚。”

  李华馨不满道:“谁淫荡了?谁骚了?都是你这小坏蛋害了人家,还赖别人!”

  江寒青一把将她搂坐在怀里,说道:“好了!是我淫荡!是我骚!好不好?”

  李华馨还待说点什么,江寒青已经一嘴亲了上去,堵住了将要开始唠叨的红
唇。

                ……

  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兰儿才提着一个小包裹回来了。她脸上此时已经没有
眼泪的痕迹,但眼眶却还是红肿的。那样子看来更是惹人恋惜。

  “少主,奴婢刚刚已经和鹰帅告别过。鹰帅说,从此以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江寒青点点头道:“好!兰儿,你放心。跟着本少主,绝对不会亏待你。”

  兰儿又道:“少主,现在已经快到卯时。我们是立刻动身,还是等天大光再
走?”

  李华馨对江寒青道:“我还没有跟嫂子辞行呢!”

  兰儿道:“鹰帅说她现在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她要奴婢告诉您两位,如果要
走也不用再去见她,直接动身就可以了。”

  李华馨知道今天被江寒青这么一搞,自己以后是再也不会被这位大嫂所接受
了,想起过去她对自己的情谊,不禁黯然神伤。

  江寒青见她突然低头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握住她的手道:“你且
先莫悲伤!说不定以后你们就是好姐妹了。到时候她哪里还会因为今天之事而怪
责你!”

  李华馨听他这么说,心里稍微好受了点,侧脸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贪心
鬼,见一个爱一个!我倒真的不希望鹰姐落在你的魔掌里。那简直是糟蹋人!”

  江寒青突然正色道:“你以为她现在哪样压抑本性就好吗?明明有欲求,却
强自压制。这样的生活她就快乐吗?我看还不如让她把本性释放出来,想做什么
就做什么,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李华馨知道江寒青的话肯定不对,却又一时不知道如何批驳,只得无奈道:
“反正都是你有道理!我不跟你争!”

  站在一旁的兰儿却完全不懂他们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头雾水地站在那里,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模样甚是天真可爱。

  江寒青由兰儿和李华心搀扶着,一行三人缓缓走出了江府大门外。

  兰儿忽然停住了脚步,依依不舍地回头往黑乎乎的大门里望了半天,始终未
见里面有什么动静。她才站直身子,向里面鞠了三下躬,嘴里喃喃道:“鹰帅,
奴婢走了!没有奴婢在身边,您以后自己多保重!”

  朝门里鞠完三下躬之后,晶莹的泪珠儿又挂在了她的脸颊。

  李华馨对这个可爱的丫头也十分喜爱,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用衣袖轻轻替
她擦去眼泪,温柔道:“乖兰儿,别哭啊!鹰姐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就放心吧!
等你去了江家大院,我们那边好多人陪你玩的,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开心的。”

  用力点点头,兰儿终于破涕为笑。那未干的泪珠儿挂在她脸颊,在大门上灯
笼光芒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就像珍珠一般,看得江寒青眼都痴了。

  坐上马车,江寒青又回头看了一下大门牌匾上硕大的“石府”二字,心道:
“江府之行收获颇丰啊!也不枉了腿上挨那一箭。不过……可惜还是没有看到石
嫣鹰的真面目。唉!也罢!就当为下次见面留点想头吧。”

  当日午后,坐在议事堂里,江家的骨干成员们一个个脸色铁青。

  家族的少主给敌人袭击,差点连命都丢掉。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更何况,
王家造反的势头也是越来越明显了,问题只是在什么时候举事而已。

  老三江浩明首先介绍夏国目前的军队分布情况:“今天早朝,石嫣鹰称病未
去。但是皇帝老儿仍然降下圣旨,封石嫣鹰为‘护国讨逆征南大元帅”,三日内
出京城设立行营,十五日内必须完成一切准备工作,领军南征。

  “目前京城内外有军队近八十万人,其中比较精锐的有御林军十二万、禁卫
军二十万、原来的京畿驻守部队有约八万人,其余都是从各地拼凑而来杂兵,这
次的行动中将给石嫣鹰二十万大军,其中包括御林军五万,加上妃青思叛变之初
派往南面的二十万禁卫军,妃青思将拥有四十万大军,其中禁军系统的精锐部队
将达二十五万之多。另外京城还将抽调二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其他部队二十
万组成一支军团,向帝国东部开进,准备让他们驻扎在沁阳地界,等到石嫣鹰南
征胜利之后,再用这个军团向东讨伐邱特人。这样京城内外实际剩下的就只有五
万御林军,十万禁卫军和原有京畿驻守部队八万,共二十三万人

  “玉凤的军团仍然驻守西域,目前人数只有不到十二万人,其中‘凤翔军’
约三万人。而石嫣鹰的飞鹰军团因为近期没有大的战斗,目前人数仍然维持在约
三十万人左右,这些部队除三万‘鹰翼铁卫’之外全部留在了北疆。

  “此外还有为数达一百万之众的‘地方卫戍部队’,不过这些都是乌合之众,
又分散到各势力手里,最多的也掌握不到十万人。靠这股部队成不了事情。”

  老四江浩廷算了一下道:“那不就意味着石嫣鹰手里控制了约七十万大军哦!”

  江浩然插嘴道:“她现在能够指挥的是有七十万。不过御林军和禁卫军那二
十五万恐怕不会随她胡来吧。”

  江浩明道:“虽然如此,她的势力却也太恐怖了!”

  林鸿宾道:“她的军队固然多,但是一南一北,又均远离京城,倒是没有什
么可怕。眼前最要命的还是王家和翊宇的联盟。由于我们的疏忽大意,王家的力
量在京城里面早已经远远凌驾于我们上面。而翊宇到底控制了多少禁军系统的部
队也是一个未知之数。”

  江浩然道:“禁军系统现在一共只有二十三万在京城。翊圣那家伙还控制了
十五万,剩下不过八万人,我们怕……”

  突然意识到自己计算的方法不对,江浩然立即闭口不语。

  江寒青冷笑道:“翊圣以前是自称控制了十五万部队,可这十五万人如今还
能有多少人留在京城就难说得很了!”

  叹了口气,他接着道:“也许这十五万人全部都被调离京城也说不定!别忘
了皇帝老儿授权组织军队的正是翊宇那王八蛋。”

  江浩廷沉声道:“如果青儿的担心真的成为事实,那就意味着京城里面留下
来的禁军很有可能大部分都被翊宇控制了。”

  江浩明道:“无论是石嫣鹰和李家,还是翊宇和王家,现在的势力都超过了
我们。我们这几个月来由于错误估计敌我形势,已经损失了太多的时机。现在的
局面对我们非常不利!”

  家督江浩羽一直没有说话,这时开口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如今关
键之计是想办法做出部署,尽量挽回局面。青儿,你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啊?”

  江寒青道:“父亲,众位长辈,依孩儿看来如今之计首先是要打乱敌人的布
局。如果一切都按照敌人的部署来进行,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众人无不觉得江寒青所言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江浩羽向儿子点了点头道:“不错现在要想扭转败局是,必须要想出一个办
法来破坏敌人的布局。你有没有好主意啊?”

  江寒青道:“孩儿想了一下,唯今能够使用的方法第一是找外援。”

  江浩羽“嗯”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江寒青道:“我现在能够想到的有两个强援。”

  江家众人听了此话,眼睛全都为之一亮。

  江浩羽惊奇道:“竟有两个强援?你且说来听听!”

  江寒青道:“第一个强援是邱特女皇寒月雪。她刚刚欠下我们的人情这时就
可以收回来了。而且朝廷内乱,我想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也肯定会对再次西侵的
提议产生兴趣。只要她的大军向西攻进本朝国土,直逼永安,对于我们是有百益
而无一害。王家的传统势力就在帝国东部,根据地受到威胁,我就不信王家还敢
轻举妄动。这样一来自然就打破了王家如今的布局,增加了我方获胜的机会。为
了坚定邱特人入侵的决心,我们可以先许诺一旦造反成功就割帝国东部六百里土
地给她。等以后我们击败了其他势力打下了江山,再由母亲率军夺回即可。”

  江浩然嚷道:“高!实在是高!我认为青儿此招可行!不过就是六百里地嘛,
先口头给了他们。以后到底这地属于谁,还不是刀枪来决定的!我说此法可行。”

  其他众人对这一点也都认同,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江浩羽看众人均点头同意,便对江浩明道:“找邱特人帮忙这件事情就这么
决定了。青儿身上有伤,需要静要。具体的事宜就由老三你去处理吧。”

  江浩明连忙躬身答应。

  江浩羽转头对江寒青道:“你接着说,第二个强援却又是谁?”

  江寒青道:“第二个强援就是妃青思,她倒不是用来对付王家,而是为了牵
制石嫣鹰的。”

  江浩然惊愕道:“对付石嫣鹰?那王家怎么办?”

  江寒青道:“目前的局势下王家确实是我们的最大敌人,但是依青儿看来石
嫣鹰和李家也万万不可轻视。”

  林鸿宾先前刚说过现在的局势下石嫣鹰并不可怕,这时却听江寒青提到石嫣
鹰的问题,因此尤其关注,赶忙问道:“寒青此话怎讲?”

  江浩然也接着问道:“那石嫣鹰昨晚不是刚和你达成结盟的协议吗?”

  江寒青解释道:“这石嫣鹰虽说昨晚和孩儿达成了两家结盟的君子协议,但
是此姝行事狡诈,绝对不可轻信。而且此次皇帝老儿让她南征妃青思,给了她四
十万之多的军队,加上北疆她自己的‘飞鹰军团’,坐拥七十万大军,其中精锐
之师过半数。单论军队数量她已可称是举世无双。”

  林鸿宾不悦道:“这个问题刚才不是讨论过了吗?她那七十万里有二十五万
禁军,倘若谋反,岂会轻易听命于她?此外她的军队固然师多,但是一南一北,
又均远离京城,能赶出什么大事来?”

  江寒青笑道:“姑父切莫心急,听我慢慢道来。”

  而这时其他在场的人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个问题,一时间江寒青完全
没有办法再往下说。

  江浩羽见场面有点混乱,忙开口道:“大家不要吵,让青儿慢慢说!”

  家督开了口,旁边的人立刻安静下来。

  江寒青接着道:“以此女的智慧,我想她绝不会傻到不顾京城的局势而在南
边和妃青思大杀一阵,很有可能会暗中和妃青思达成协议,然后回师北上。而在
北疆,她前不久和特勤人也签订了一个和约。那个和约的条款如此简单,贪婪成
性的特勤人怎么就会轻易撤军呢?我想背后一定又藏着一个大阴谋。说不定啊,
石嫣鹰的飞鹰军团这时已经伙同特勤人的骑兵南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听他这么一说完,会场里面立刻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互相议论。
江寒青提出来这个问题,可真的是致命性的问题。

  虽然说王家的威胁十分严重,但是江家的人仍然不是特别害怕,因为王家在
全国的军队中并没有多大的力量。江家的人就算在局面不利的情况下也仍然可以
和王家拼一回,大不了就是在京城死一大帮人,只要剩下的人逃到西域,就可以
依靠阴玉凤的军队实现翻身,绝对不会出现完败的局面。

  可石嫣鹰的这数十万大军一旦压过来就不是开玩笑的了。那个势力绝对不是
王家在京城中那一点点武士群的力量所能比拟的。一旦被石嫣鹰搞一把,那就是
绝对的失败!满盘皆输!如果让石嫣鹰控制了京城,消灭了江家在京城的力量,
那么帝国的东、北、中都将置于石嫣鹰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就算是阴玉凤的军队
介入,也必定是回天无力。更何况,就算是江家的终极法宝‘玉凤军团’也在最
近与蛮族的大战争中承受了相当大的损失,势力比之完整的‘飞鹰军团’已经逊
色了不少。如今的江家实在承受不了与石嫣鹰作战的压力。

  江浩羽见众人乱得完全没有了章法,用力敲打面前的桌子,大叫道:“都给
我闭嘴!吵什么吵?你们这样乱嚷一气就能解决问题吗?”

  江寒青看着众人乱糟糟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心想:“人心散了!父亲在家族
里的威信也在下降,看这乱糟糟的场面以前哪里出现过!看来还是想办法溜到西
域母亲军队中才是最安全的,到时候进可攻,退可守。战争打不赢,还可以议和
;议和谈不拢,还可以在西域成立自己的国家。”

  正在那里想入非非,却听父亲江浩羽对他说道:“青儿,他们都安静下来了。
你继续说吧!”

  江寒青道:“对于石嫣鹰来说,现在最关键的就是能否与妃青思达成和议。
如果让她与妃青思成功谈拢,那她就可以凭借强大的军事力量横扫其他三大国公
家族,将李家推上胜利者的宝座。而与此相反,一旦妃青思拒绝与她和解,并且
缠着她的南征军团不放手。那她就没有办法腾出手来参与京城的争夺,只能履行
与我们的结盟协议,依靠与我们江家的联盟来保存李家在京城的势力。”

  江浩然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她昨晚和你达成那个结盟的君子协议,只
不过是一种预防性的措施。如果她没有和妃青思谈妥,她就依靠这个协议来保存
李家的势力。如果她们谈成了,她就根本不理会这个协议,直接率军回京将我们
江家和其他家族一起统统干掉。”

  江寒青点头道:“不错!说的就是五叔这个理!”

  江家众人顿时群情激愤,无不愤怒声讨石嫣鹰这种欺诈行为,会场内顿时又
失去了秩序。

  有的人在场中大声叫道:“我们凭什么要理会他李家的死活?不管他们,等
王家去灭他们好了。”

  此话一出口,顿时引起更多人的批驳:“蠢货!如果我们现在不理会李家,
那么王家就能够把我们一一击破了!”

  江寒青提高嗓门大叫道:“大家听我说,不要吵!”

  众人安静下来后,江寒青说道:“所以我们现在必须要派人去和妃青思联系,
让她站到我们这一阵营。无论石嫣鹰提什么条件,只要妃青思坚决拒绝,石嫣鹰
就没有什么招术好使。到时候让妃青思和她打游击,石嫣鹰进攻,妃青思就撤退
;石嫣鹰准备撤退回京,妃青思就去袭击她。这样石嫣鹰自然没有办法对我们下
手。到时候我们调整好力量,先联合京城里面李家的势力干掉王家,再回头把李
家给铲除掉。然后由母亲从西域带兵回来,首先以京城为依托,打垮北疆的‘飞
鹰军团’。然后掉头南下,与妃青思来一个南北夹击,将石嫣鹰的南征军团包围
在里面予以痛歼,那时天下自然就落入我江家囊中!”

  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众人的士气立刻被鼓动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活像与
妃青思的协议已经达成,江家的天下就要到手一般。

  江浩羽想了一会儿,问江寒青道:“青儿,这妃青思如何才肯与我们达成联
盟协议啊?”

  江寒青道:“这个问题孩儿开会之前就已经思考过了!妃青思这人头脑非常
清醒,孩儿料定她对于当女皇是不会抱什么幻想的。她所关注的应该只不过是一
个如何下注的问题,也就是说她会从各方势力中选择一家来押宝,而这一方必定
是她认为最有可能取得最终胜利的一方。如果我们能够让她有这种信心,认为我
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她就会将宝压到我们身上!”

  江浩羽皱眉道:“那我们怎样才能够让她相信我们能够最终获胜呢?”

  江寒青出人意料地回答道:“没有办法!”

  江浩羽做梦都没有想到儿子会给他这样一个回答,顿时为之气结,没好气道
:“那你刚才说的不全是废话!还谈什么谈?妃青思的事情就当不存在,大家只
要等着迎接石嫣鹰的大军回京就行了!充其量就是我们几个先逃到你母亲西域军
中,能拖一日拖一日。如果你母亲打赢了石嫣鹰,我们就彻底翻盘来一个大获全
胜;如果你母亲输了,大家就一人一剑,自己了断小命!”

  江寒青等父亲将气话说完,方才缓缓道:“父亲,妃青思这个人有多精明,
你跟她也是接触过多次,想来也是心知肚明。你且想一想,如果我们派人去跟妃
青思说,我们江家一定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像妃青思那么聪明的人她会信吗?”

  江浩羽毫不迟疑地答道:“当然不会信!”

  江寒青接着道:“那就是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可能通过吹嘘自己而去获得
她的帮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将我们刚才的那些分析告诉她。并许诺如果她能
帮助我们获得最终胜利,我们将给予她什么样的利益。剩下的就只有等她自己去
判断吧!不过我们这方还有一个法宝,那个妃青思似乎对于母亲的态度比较亲近,
而对石嫣鹰却没有太多的好感。我们只能希望这一点在妃青思做决定的时候也能
够起到作用吧!”

  江浩羽犹豫道:“可是这样做,真的能行吗?”

  江寒青摇头道:“父亲大人,说实话,我不知道!这个也许只有老天清楚。”

  这时会场里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杂乱无章的议论,专心听他们父子二人的对话。

  江浩羽默然良久,说道:“这个事情是你提出的,妃青思你前不久从邱特回
来的路上也跟她打过交道,按理说这一次跟妃青思谈判的事情也应该由你亲自去
才可靠。但是你腿上的箭上又那么重,显然是无法成行了。你看看家族其他人里
边,让谁去比较合适一点?”

  江寒青想了一会儿,问江浩天道:“四叔,您好像过去和妃青思在军中共事
过一段时间吧?”

  江浩廷点头称是,说道:“我和妃青思在各种情况下前前后后打过三、四年
的交道,应该说彼此之间是很熟的了。”

  江寒青对江浩羽道:“父亲大人,我看就由四叔出马去与妃青思商谈吧!”

  江浩羽点头道:“好!就由老四去吧。你去我也比较放心。事情紧迫,你也
不要多耽搁了。待会儿开完会,我们几个再具体商量一下,你就可以动身了,此
去路上一定要格外小心。如果耽误了家族的大事,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绝不
饶你!”

  江浩廷不敢怠慢,连忙躬身应命。

  剩下来的时间,众人讨论的不外乎就是如何整饬人手、如何安排家眷离京、
如何监视王、李、邹三家的动静,等等问题不一而足。

  会议结束后,江寒青由仆人抬着行出了会场,而父亲江浩羽则走在他的身边。

  江寒青对父亲道:“应该马上派人通知母亲,让她找一个借口不要赶赴京城,
留在西域整军备战。如果条件允许,应从日落城向东推进,如能跨越日落山脉则
最为理想。”

  江浩羽同意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坚决不能让她赶到京城来,否则敌人没
有了顾忌,来一个一网打尽,可就悔之晚矣。要通知她最坏情况下应该准备一只
骑兵部署在京城通往西域的路上。一旦京城出了状况,我们往西域撤退的时候才
会有一个依靠。”

  江寒青道:“那就由孩儿给母亲写一封信再差人送去?”

  江浩羽开始点了两下头表示可以,但没有走两步,他却忽然又翻悔了,向江
寒青道:“你刚刚受了箭伤,内力又莫明其妙地消失,现在正需要静养。操心的
事情就不要做了。这件事情反正也不麻烦,就由为父自己动手吧。”

  江寒青本希望由他来写信,可以在信里面随意用言语戏弄母亲,又可以再夹
带一些“好东西”送给母亲,可是现在父亲却要自己来写这封信,他哪里还敢做
那些不轨之事?这一来顿时让他大失所望,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是暗恨在心。

  咳嗽了两声,江寒青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对父亲道:“孩儿先前向父亲提
起过姑妈那件事情如何处理?”

  江浩羽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儿子,眼中厉芒一闪,咬牙切齿道:“有人前来
通报你遇袭的事情,她却将来人赶走,事后又不派人核实,又不向我禀报,我看
其中必定有鬼!这婊子说不定就和你二叔一样,干的是吃里扒外的勾当!你亲自
负责调查这件事情,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不臣之心,你就自己处理吧。”

  江寒青得了父亲授权,忙拱手道:“孩儿谨遵父命!”

  江浩羽挥了挥手道:“你刚受了箭伤,昨晚到现在又还没休息过。现在没什
么事,你就回去睡一觉吧。关键时刻,身体可不能垮啊!”

  见江寒青答应了,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扬长而去。

  而江寒青的心思这时却已经转到了如何对付姑妈江凤琴这个问题上来。

yeziqing 2008-11-28 19:03

             第七十五章真耶假耶

  “唉!”

  随着白莹珏的一声叹息,江寒青无力地瘫倒在床榻之上,绝望地摇了摇头道
:“算了!

  没用的!看来我是真的给废了!“

  原来白莹珏发现江寒青的功力完全丧失,经脉混乱异常,便试图用自身的真
气替江寒青疏通经脉,恢复内力。可是两人经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尝试,却均是无
功而返。

  白莹珏的真气进入江寒青体内之后,便如石沉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拼命折腾了半天,除了将自己累得个够呛之外,没有收到任何的效果。

  想到爱郎有可能从此成为一个不能运用无功的废人,白莹珏眼里泪光滢滢,
呜咽道:“青……这……这可如何是好?”

  而站在身边服侍的新婢女兰儿这时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江寒青烦躁地答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不能再使武功罢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这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你们两个烦不烦啊!“

  可是他这么一说,白莹珏和兰儿反倒哭得更加厉害。心烦意乱之下,江寒青
正欲怒吼白莹珏和兰儿两声。转念之间他却又想到这两人如此悲伤,无非是由于
真心关切自己的缘故,他又怎么能够再迁怒于人家呢?

  “唉!”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江寒青从床上挣扎起身,扶着拐杖拖着受伤的大腿摇摇
晃晃地向房外走去。

  兰儿哭着想要上来扶他一把,却也被他给粗暴地一掌推开。见他十分动怒的
样子,兰儿也就不敢再跟上来,只能让他自己一瘸一拐地向屋外走去。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屋外阴沉沉的,没有阳光,也没有风。潮湿的空气让
人不自觉地就感到一阵压抑。而心情本来就十分糟糕的江寒青此时更觉烦闷。脑
中一阵胀痛之下,江寒青用手掌重重地敲打了几下头盖骨侧顶,然后长长地吐出
一口气,似乎这样能够帮助他发泄一些心中的烦闷之气。

  距受袭已经有四天的时间,江寒青每日都派白莹珏出去打探两宫的消息,可
是两宫的人马好像已经彻底从京城消失,完全没有半点的线索。江寒青想亲自出
去打探一下确实的情况,可父亲江浩羽又担心他腿上的箭伤死活不同意他出门。

  这样一来,把一个江寒青急得象那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两宫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人了。那天遇袭的时候,两宫都还有
三人出现,难道现在都撤出京城了?还有那天袭击我的人中那几个武功足以和神
女宫高手匹敌的女子到底又是什么来路?”

  除了这几个疑问,江寒青脑子中还想到了更多的大事。

  按照三天前家族会议的决定,寻求邱特女皇支援的事情由江浩明负责、而与
妃青思进行谈判则是由江浩廷安排。为了取信于这两个强援,两位江家的直系领
袖成员最终都决定要亲自出马,以确保事情万无一失。在家族会议的第二天,兄
弟俩便离开了京城,江浩明往东,江浩廷往南,各自踏上了使命之路。而在同一
天,江浩羽也派出了使者前往西域,给妻子阴玉凤送去京城最新的情报。

  而这之后一天,也就是在两天前的时候,李家也按照石嫣鹰的许诺派来使者,
与江家商定了联合对抗王家的具体事宜。双方约定在这一非常时期,要抛弃成见,
携手应敌。沟通渠道要随时保持畅通,情报要互通有无,行动要互相通报,遇到
意外事变要互相支援。

  虽然已经采取了这些行动,可江寒青心里却一点踏实的感觉都没有。

  王家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他们会采取什么更厉害的手段?石嫣鹰的大军马
上就要出征,禁军系统要抽调的人马应该已经确定,何炳章、张四海等人是否随
军出征?翊圣掌握的军队能够留在京城的还有多少?石嫣鹰和李家私底下是否还
有阴谋?他们是否真的能遵守承诺诚心诚意与江家联手?王明思和他手下的隐宗
势力又会如何动作?两宫宫主明明已经逃脱了那日的袭击,怎么却又没有半点消
息?

  所有这些问题都可能会对局势的发展产生无法估量的重大影响,可他江寒青
却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做。摆脱不了这些终日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问题,
江寒青已经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父亲大人真是老糊涂了。如今这种关键时刻,却因为我腿上那一点点箭伤,
就让我终日休息,什么事情都不让我去干!这样下去,说不定将来连命都要丢掉,
哪里还顾得这条烂腿啊!”

  想着想着,江寒青毅然对自己道:“不行!今天一定要出去做一点事情,至
少要打探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再这样不明不白地拖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
的。只要不让父亲大人知道,就不会有人拦阻我的。”

  正在这时,江寒青却听到一阵脚步声传了过来,抬头一看,却是多日不见的
表弟林奉先往自己这方向奔了过来。

  林奉先见到表哥站在屋门口,远远地便开口叫嚷道:“青哥,您的伤没有什
么了吧?我这几日一直都说来看您,却老是被母亲差来差去,不断地赶我出去办
事。今天才稍微有点空闲,我就赶着过来看看您。”

  看见表弟林奉先,江寒青心里立刻便想到了姑妈江凤琴见死不救的事情,暗
自嘀咕道:“死女人,听到我遇袭的事情,居然敢什么都不去做,一个假消息就
想蒙混过去。如果不是我福大命大造化大,岂不是就被你这个蛇蝎毒妇给害死了?”

  林奉先奔到江寒青身前,却见表哥冷冷地站在那儿完全没有反应,不由得愣
了一下,迟疑道:“青哥,您没事吧?”

  江寒青表情木然地瞥了表弟一眼,淡淡道:“箭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不
过也没有什么大碍。”

  林奉先此时也从江寒青的冷漠态度中觉察到了一些异样,尴尬地笑了两下,
应了两声“是、是”,一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两个人就在那里傻傻地站了半天,直到江寒青觉得太过于冷落表弟,方才主
动开口道:“这段时间你都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急忙回答道:“母亲差小弟准备一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江寒青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趣,问道:“你都准备了些什么东西啊?

  林奉先道:“也没什么,不外乎就是一些平民的衣服啊,散碎的银两啊,大
把的制钱啊,都是这一类的东西,希望有事撤出京城时能够排上用场的。您还别
说,这些小东西平时不觉得,真的要大量准备,还真是麻烦。”

  江寒青愣了一下,问道:“你准备这些东西,可有告诉家督大人?”

  林奉先惊讶道:“什么?难道家督大人不知道这件事情?我还以为母亲是传
达的家督大人的旨命!”

  江寒青干笑了两声,敷衍道:“事情当然是家督吩咐下来的,只是他还不知
道姑妈安排了谁人去做而已。好吧!既然如今我已经知道是你在操办此事,回头
自然回禀告家督知晓,你就不必为此操心了。”

  不给林奉先有机会开口,江寒青接着问道:“你现在已经准备好可以供多少
人使用的东西啊?”

  林奉先默算了一会儿,回答道:“如果每人两套衣服,五十两散碎银子,三
吊制钱,估计应付个五、六百人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江寒青心里嘀咕道:“五、六百人?还不够全家十分之一的人手用。这女人
到底有什么用意啊?”

  林奉先似乎看出了江寒青的疑虑,说道:“现在这情势下,要准备这些东西,
又不能引起其他家族的注意,实在是不容易啊。收集这五、六百人用的东西,都
耗费了不少精力。何况……”

  江寒青见林奉先欲言又止的样子,便追问道:“何况什么?你说尽管说啊!”

  林奉先道:“我母亲说如果真的有事情发生,整个家族都要被迫撤离的话,
大多数人肯定是要牺牲掉的,能够保全家族核心的两、三百人就不错了,所以我
觉得有这五、六百套应该是足够的。”

  江寒青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也是在理。”

  可他心里却还是十分担心:“这女人叫她儿子准备东西,好像是为家族着想,
可为什么又不告诉父亲和我?前几天听到我遇袭的消息,她也不加理会。不对!

  这女人一定在搞什么鬼!“

  脸上不动声色,江寒青装做随口问林奉先道:“有几天没有见到姑妈了,那
天家族会议她也没到。这可是稀奇事情!不知道她老人家最近在忙些什么啊?”

  林奉先不疑有他,回答道:“母亲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在自己院子里静养
呢!也正因如此,她才派小弟去准备那些东西的。”

  江寒青这时心里更加起疑,急忙道:“哎呀!姑妈生病了吗?我说怎的好几
天不见她的人影!不行!我得去看看她!”

  林奉先大吃一惊道:“这怎么使得?青哥,您的腿伤这么重,怎么能出门呢?

  不行!这不行!“

  江寒青装出满面怒容道:“姑妈是我的长辈。长辈身体不适,侄儿怎么能够
不去探视呢?

  你不必多说了!我今天一定要去探望姑妈!“

  说完不等林奉先再有反对,江寒青大声道:“来人!准备坐辇!”

  少主一声令下,不一会儿便有一队下人抬着坐辇跑了过来。

  林奉先见表哥决心已定,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带着下人小心翼翼地把江寒
青扶上了坐辇。一行人当下便往江凤琴的住处行去。

  当江寒青的坐辇快要来到江凤琴的院子外时,林奉先道:“青哥,要不让小
弟先去禀报母亲一声吧?”

  江寒青摇头道:“马上就要到了,姑妈也是至亲长辈,何必还要搞得这么麻
烦?你随我一起过去就行了!”

  林奉先应诺一声,只好跟在江寒青的坐辇旁同行。

  走近江凤琴的院门,江寒青便看到院门口笔挺站立着的两个卫士,心里更觉
异常。

  “在家族大院里除了父亲的门外有人看守,其他的人都从来不会安排卫士守
卫,这江凤琴也不例外!怎么今日却安排了两个卫士在这里守门?难道这女人真
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江寒青转念之间,急忙吩咐下人道:“快!已经到了!快进院门!

  而门口站立的两个卫士甫一见到江寒青的人影,便朗声叫道:“少主驾到!”

  江寒青知道两卫士这么叫喊是在给里面的人报信,不由得很是恼火,喝令下
人道:“停下!扶我下辇!”

  由下人们搀扶着下得辇来,江寒青瞪着两个卫士道:“你们两个是谁人属下?

  怎么本少主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们两个呢?“

  两人面露惧色,颤声回答道:“禀……禀少主,小的是林鸿宾林大人属下的
卫士……因为是外戚……所以从未能够得识少主……”

  江寒青不耐地打断两人的答话,厉声追问道:“你们两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家族大院里还会有人威胁姑妈的安全吗?“

  两个可怜的卫士听得少主话语里充满责问的意思,吓得浑身颤抖,扑通跪倒
在地上,牙关不停大战,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林奉先想要开口替两个卫士解释一下,可见到江寒青铁青的脸颊,却又急忙
将刚要出口的话语吞回到肚子里面。他最近对于这位表哥是越来越敬畏,这时见
他发火便也吓得不敢作声。

  正在气氛紧张的时候,却听到院子里一个女人的声音道:“哎哟。青儿,怎
么跟两个下人发这么大的火呢?”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个身材妖娆的宫装女子从院子中缓缓走了出来。来人正
是江寒青的姑妈江凤琴。

  江寒青虽然大腿上有伤,仍然在下人的搀扶下向江凤琴躬身行了一个礼,嘴
上恭敬道:“侄儿给姑妈问安!”

  江凤琴轻轻摆了摆手,哎呀一声道:“青儿你身上伤还没有好,又何必多礼
呢!罢了!

  罢了!“

  看了一眼仍然跪在地上的两个卫士,江凤琴皱眉道:“你们两个起来吧!看
见少主就激动得什么都不会说了!真是的!”

  转过头对着江寒青,江凤琴微微一笑,主动解释道:“我这几天身子觉得有
点不舒服,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便叫这两个奴才在这里守着。一般的闲人过来,
一律挡架不见。想不到今天却是你家族少主大驾光临,这两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小
家伙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寒青这时哪里还能够追究什么呢,只得道:“说来也是侄儿不对,听奉先
表弟说姑妈您身体不适,便急急忙忙过来探望姑妈。谁料想姑妈院门前却多出了
两个不认识的卫士,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所以出声责问。想不到却惊扰姑
妈的修养,侄儿真是该死!还请姑妈大人恕罪!”

  江凤琴道:“这是什么话啊!你受伤了,我这做姑妈的因为身体不适还没有
来得及去看你,反倒害得你拖着伤腿来探望我。何罪之有?”

  说完转头对儿子林奉先道:“来!奉先。快扶你表哥进屋里坐去,他腿上有
伤,更应该好好休息!大家都傻站在这院门口干什么?快!”

  一行人连忙扶着江寒青往屋子里行去。等到江寒青已经进了院门,行在后面
的江凤琴却回过身来对门口的两个卫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两个卫士刚刚在江寒青面前露出满脸惊惧之色,身子跪在地上更是颤抖不
停。可是等他刚一转身进入院门,两人的脸色却迅即恢复了常态,身子也不再颤
抖,而腰板也立刻直了起来,直盯盯地看着走进院门去的一行人的背影。这时见
到江凤琴回头使过来的眼色,两人立刻会心地点了几下头。

  等到江凤琴他们全都进入院门之后,这两个卫士也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走了
进去。看到江凤琴和江寒青等人都往正中的堂屋走去,两个卫士却从东厢房背后
绕往了院子的后进,两人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一看便知道去干的多半不是什么好事。

  而这边林奉先领着几个下人搀扶着江寒青进了堂屋,将他扶到客人位置上坐
下之后,江凤琴便吩咐那几个下人道:“你们几个奴才都回自己院子里去吧!少
主在我这里要多待一会儿商量一些事情,完了之后我会派这院子里的人护送他回
去!”

  江寒青一听,心道:“好哇!知道本少主无事不等三宝殿,这老狐狸要耍花
样了!且看她要怎么糊弄本少主!”

  见几个下人并没有转身离去,却还是站在一边偷眼看着他,显然是在等待他
的指示。江寒青微笑着向几个下人挥挥手道:“你们都回去吧!我在姑妈这里坐
一会儿,难道待会儿还怕没人送?都回去吧!”

  几个下人见少主发话,这才躬身应了一声喏,倒退着出了堂屋。

  江凤琴走到主人位子坐下之后,林奉先则乖乖地来了一个敬陪末座。

  虽是至亲,姑侄俩却是各怀鬼胎,少不得还是要来一番客套寒暄。

  “青儿的腿伤没什么打紧吧?”

  听江凤琴这么假惺惺地一问,江寒青心里暗自骂道:“死贱人,老子腿上这
伤还不是拜你见死不救所赐!”

  嘴上自然是感激连连地敷衍道:“多谢姑妈关心!这伤倒也不算太重,没有
射中要害。

  加之对方的箭簇上又没有涂毒,所以恢复得倒是挺好,现在伤口已经开始愈
合。只是仍然免不了一番疼痛!“

  江凤琴满面欣慰之色道:“这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如果因为这箭伤,我
可就悔恨终生了!”

  江寒青暗暗冷笑道:“好家伙!这么快就切入正题了!好吧!我这做侄儿的,
且陪你姑妈大人玩一玩!”

  “姑妈这话是什么意思?侄儿得这一箭伤,是自己命中有此劫数,怎么会让
您悔恨终生啊!”

  江凤琴听了侄儿这话,脸上却显出十分羞惭的表情,连连摆手道:“青儿,
你且听姑妈说!这件事情你有所不知,说起来真的是姑妈对不起你!”

  江寒青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神色,讶异问道:“姑妈为何有此一说,侄儿愿
闻其详!”

  江凤琴赧颜道:“那天你遇袭的时候,曾经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跑来家族大院
门口吵闹,说是王家的人正准备要袭击于你!当天家族首脑里正是我轮值,城门
守卫和他吵了半天,方才差人跑来告诉于我,说来人疯疯癫癫的。我听他们一说,
先入为主,以为那个家伙真的是跑来胡闹的人。就差人将他赶跑了开去!谁曾想
当天晚上却真的是听到了你遇袭的消息,那真如晴天霹雳一般把我惊得是腾腾颤!

  幸好你洪福齐天,居然被石嫣鹰那女魔头给救了出来!

  也算是我江家不幸中的大幸!否则我这做姑妈的纵然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

  江寒青原以为江凤琴会对那天的事情百般抵赖,或者就是托辞狡辩,却不曾
想她居然主动承认了出来,看她说话的神态却也情真意切,不由得心里犯了嘀咕。

  “咦!看姑妈这样子,倒真的是不像假话!难道是我错怪了姑妈?她并不像
二叔一样是那长着反骨之人?”

  这时却听表弟林奉先猛喳喳地开口道:“妈!您也真是的!有人前来报信,
说少主遇袭!

  您再是千不信万不信,也应该派人去核查探明啊!唉!如果不是青哥福大命
大造化大,我看您这时候怎么去向家督大人交待!“

  江凤琴似乎真的沉浸在悔恨中,也不顾忌做儿子的是否能够出口埋怨母亲,
径自点头连声应是。

  江寒青看林奉先这么责怪他母亲,而江凤琴却也一点不以为忤,心里又是多
相信了三分。

  这时却又听江凤琴道:“我当日晚上听到你遇袭的确实消息,惊得是差点当
场晕倒。事后这几天身子骨一直觉得不太舒坦,所以本来准备自己做的一些事情,
也请差你表弟奉先代替去做了!”

  说到这里,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高语调道:“对了!有件事情我差
点忘记了!

  我看这局势啊,是对我们江家越来越不利了!老三和老四分头去找邱特人和
妃青思寻求援助的事情,我看也是把握不大,便打算多做一些撤离的准备。所以

  就让奉先去准备一些平民服装、散碎银两和制钱之类撤往西域路上可能需要用到

  的东西。这件事情本来应该先禀报于大哥的,却因为我这几天身子不适,所
以一直没有机会去面见大哥!你今天来了正好,回头替我禀报一声大哥吧!“

  听到姑妈又主动把这件事情提起,江寒青心里顿时疑虑全消,心里暗自笑道
:“看来我最近是太多疑了!刚才听奉先表弟提起这件事情,就老是自以为其中
有问题,结果现在姑妈不也告诉了我吗?唉!做大事的人,怎么能够如此多疑呢?

  连从小关心自己的亲姑妈,都不放心!江寒青,你以后可要吸取教训哦!“

  他这才想起还没有问过姑妈的身子到底哪里不舒服。适才他一直以为这不过
是她的一个籍口,现在却觉得她可能真的是得了什么毛病,忙开口问道:“姑妈
身上却是怎么感到不适呢!”

  江凤琴叹口气道:“还不是那天之后留下的心病!青儿,我这做姑妈的觉得
对不起你,这几天心里总是淤塞着一口气,很是难受!再加上……呃……不过今
天看到你来,我这可舒服多了!”

  江寒青听到她提到“再加上”,然后又突然转口不说了,自然便追问道:
“姑妈,您刚才说‘再加上’,到底是再加上什么啊?”

  江凤琴突然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江寒青,对于他的问话完全没有反应。她
那神情看上去十分怪异,搞得江寒青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伸手摸了摸自
己的脸,好像没什么不妥;又低头往身上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又
抬起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姑妈江凤琴,完全不明白她是在搞什么名堂。

  江凤琴看了江寒青好一会儿,却一直没有作声。江寒青转头看了一下表弟林
奉先,见他也是满面惊疑之色,显然也不清楚他母亲这是怎么一会儿事。江寒青
这时终于忍不住道:“姑妈您这是怎么了?您刚才说的‘再加上’到底指的是什
么啊?”

  江凤琴听到江寒青的话,身子微微一震,好似刚回过神来一般,低头看了一
会儿地面,又回头看了一下林奉先,方才摇摇头叹口气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陈年往事,心里更是烦闷罢了!唉!“

  她这么一番摆弄,显然是不愿意说出真实事情来,江寒青却更是好奇了。

  “姑妈,是什么陈年往事啊?您能不能讲给侄儿听听!侄儿还记得,小时候
可喜欢听姑妈您讲故事了!”

  江凤琴叹了口气道:“这些故事你还是不听吧!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的!”

  她这话似乎就是故意引江寒青上钩而说的。她越是说不想讲给江寒青听,越
是说江寒青听了没有什么好处,江寒青就越是想听,越是想搞明白跟自己到底有
没有什么关系。这其实也是人情之常。

  当下江寒青便继续追问道:“姑妈,到底是什么事情?为什么我听了没有什
么好处?您就讲给侄儿听吧!”

  江凤琴听了他这话唉声叹气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不说!不说!真的不能
说!”

  林奉先这时也在旁边帮着江寒青道:“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讲出来
听听嘛!孩儿也真的想听啊!”

  江凤琴瞪了亲生儿子一眼,轻斥道:“我跟你表哥谈事情,你在旁边喳乎什
么来着?快给我滚下去!”

  林奉先厚着脸皮笑道:“妈,我这不是在旁边学习来着嘛!嘿嘿!你不要生
孩儿的气,倒是先讲讲故事吧!”

  江凤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身子的茶几,怒道:“谁跟你嬉皮笑脸了?给我滚
出去!快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江寒青忙道:“奉先,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我再陪姑妈说一会儿话!”

  林奉先见母亲似乎动了真怒,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唯唯答应着向
母亲和表哥各行了一个大礼,躬身退了下去。

  看到表弟已经走出了院门,江寒青回头对江凤琴道:“姑妈,到底是什么陈
年往事让您如此挂心啊!说给侄儿听听吧,看能不能替您分分忧!”

  江凤琴又呆呆看了江寒青一会儿,满面忧愁之色地连声叹气,却还是摆手示
意不肯说出来。

  江寒青这时真给弄得发急了,起身跪到江凤琴身前,说道:“姑妈,侄儿给
您跪下了!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告诉侄儿吧!侄儿求您了!“

  江凤琴看着跪在面前的侄儿江寒青,目光表得十分复杂,其中似乎有哀怜、
有疼爱、也有一些些的愁怨。

  “青儿……你……你真的非要知道吗?”

  江寒青见姑妈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动摇,急忙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侄儿
真的想知道!

  侄儿一定要知道!请姑妈开恩,就告诉侄儿知晓吧!“

  江凤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天道:“罪孽啊!我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

  居然就透出了口风啊!唉!愿上天能原谅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见姑妈这么一番做作,知道事情可能确实非同小可,心里更是急欲知
道姑妈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于是又连声催促道:“姑妈,您就说吧!

  这可真的是要急死侄儿了!“

  江凤琴看着江寒青,眼神给他十分怪异的感觉,她用一种冰冷的声调对江寒
青说道:“青儿,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要先答应姑妈,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定
要冷静!”

  江寒青忙不迭地答应没有问题。

  却又听江凤琴叮嘱道:“还有千万不要将今天我告诉你的话告诉任何人,包
括你父亲和母亲!”

  江寒青这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不行了,连声道:“好!好!请姑妈放心!就
算是父母问我,我也不告诉他们!”

  江凤琴却还继续罗嗦道:“你……你真的不后悔?”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后悔!”

  江凤琴应了一声“好”,这时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过来扶起江寒青,
带着他往屏风后面走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嫌这里说话不够隐秘,便一边倚在姑妈身上,一边依靠拐杖
支撑,艰难地向前走动,心里却胡思乱想个不停:“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
之神秘?听来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却又连父母都不能告知。难道还会是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情?可那又怎么会与我有关?”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凤琴已经将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中。两人
进门之后,江凤琴就将门窗都紧紧关上,又带着江寒青走到屋子的里间,放下了
厚厚的门帘和窗帘房间中因为没有了光线,变得黑乎乎的,江凤琴摸索着点上了
两根蜡烛,这才坐定到一张椅子上,却还是半天没有吭声。

  江寒青这时却也不再作声,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手心居
然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江凤琴即将说出来的话,会
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不吱声地坐在一间小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天地间似乎没有了
任何的声音。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微微晃动,犹如鬼影一般,气
氛霎是阴沉。

  江寒青手心上的汗是越出越多,他焦躁不安地将手掌在衣袍上轻轻擦拭,试
图抹去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时节已经是夏日,虽然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太高,但空气却十分潮湿,两个人
又是关在这么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就开始让人觉得闷
热。渐渐地,江寒青背心上也被汗水给湿透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他几
乎想要起身窜出门去,摆脱这压抑得他要发疯的环境,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
空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江凤琴终于开口说话了。而
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地有震撼力,似乎前面的那段沉默正是为了衬托这惊人的
话语而做的铺垫一般。

  这个时候,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初,夏日里的普通一天,在帝国京城永安府,
镇国公大院的一间小房子里,江凤琴说出来的话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她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江寒青这么一个平日里胆大心细的好男儿给惊得
跳了起来。

  腿伤对他的影响这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甩开拐杖向前急窜两步,心里想
要说点什么,可是口干舌燥之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个个念头像闪电一般划过,又迅即消逝。

  “我不是江家的骨肉?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江浩羽的儿子?那我是谁?

  我是母亲和谁生的?我到底是谁?这是真的吗?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告诉我?……“

  然而紧跟着江凤琴却说出了一句更让江寒青震撼的话。

  “你的母亲也根本不是阴玉凤!”

  江凤琴这句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给艰难地吐出来的。可是这句
话却彻底摧垮了江寒青。他踉跄着退了几步,身子却一下碰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一瞬间他似乎连站立的力量都失去了,像一个泥人一般瘫向椅子。

  由于他斜斜跌坐上去的力量太大,椅子一个后翻之下,他连人带椅甩倒在地
上。从椅子上翻身扑到地面,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却几乎是一片空
白,除了一个念头:“我不是母亲的儿子?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是!”

  昏暗的烛光之下看不到江凤琴是什么表情,但她始终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
弹,静静地看着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江寒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寒青突然像被雷电痛殛一般,猛地跳起身来,拖着
伤腿一蹦一跳地窜到江凤琴面前,用力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喝道:“你
……你是不是在胡说!

  我怎么会不是江家的骨肉?嗯!我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儿子?你再乱说!小心
我一刀宰了你!“

  江凤琴冷冷地看着面前如疯子一般咆哮个不停的江寒青,如同事不关己一般,
片语不发。

  等到江寒青发泄完最初的激动,站在那里像拉风箱一般呼呼喘气,江凤琴方
才缓缓说道:“青儿,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知道了就不要后悔!要冷静!你看
你!像个疯狗一般!枉自凤姐那么多年的心血花在你的身上!”

  江寒青本来已经稍稍平歇的情绪,听到她那“凤姐”二字立刻又熊熊燃烧起
来。

  “我就是疯狗!我就是疯狗!你能怎么?你咬我啊!”

  他将脸凑到江凤琴面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那张平日里英武俊朗的面孔此
刻在阴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江凤琴丝毫没有惧意,只是淡淡道:“青儿,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道来…

  …“

  江寒青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听!你是一个骗子!我不听你
的!”

  江凤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我已经说开了头,那不说也不行了。不
管你听不听,信不信,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江寒青激动的情绪受到她那冷静态度的影响,这时又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胸
口仍然快速起伏个不停,但已停止了无理的咆哮。

  江凤琴抬起头来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会儿
才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像是在给一个小孩讲述诱人的故事一般。

  “那是二十四年前吧,帝国历纪元是……六……六百一十……二十……对帝
国历纪元六百一十三年,那一年你母亲……”

  听江凤琴说到这里,江寒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江凤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说道:“唉!我们还是继续把她当你母亲
吧!”

  她接着说道:“那一年你母亲阴玉凤二十岁,她刚和我大哥在西域日落城结
为连理。当时我父亲还在世。为了锻炼新人,家族选了一批青年才俊去西域凤姐
那里从军。我也在其中。

  我到西域军中不久,就得知你母亲怀上了身孕。当时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江
家又有了新一代的继承人!更何况江家的高贵血统和帝国名将的血统结合的产物,
将来一定具有出众的才干!

  可就在你母亲怀孕五个月之后,也就是帝国历的……六百一十四年,土喇人
突然大举入侵帝国西域疆土!你母亲拖着一个日渐明显的大肚子,仍然亲自率军
出征。经过三个月的苦战,终于全歼土喇部族。可就是因为这艰苦的战争触动了
胎气,你母亲的身子状况一直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流产的危险!等到她生产那晚

               上……“

  江凤琴突然停住了话语,呆呆地看着面前晃动的烛火,默然良久。

  江寒青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语音嘶哑地问道:“那晚上怎么了……”

  江凤琴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母亲生产之前,你父亲却因为家族有
急事,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那天晚上你母亲突然阵痛,留在西域陪你母亲生
产的,除了接生婆之外,就只有我和几个丫鬟了!”

  又想了一会儿,江凤琴道:“你母亲生产的时候十分艰难,接生婆努力了很
久,最终才将婴儿生了出来。可是婴儿刚一出来,你母亲就晕疼晕了过去。大家
手忙脚乱地急着去救你母亲,就将那婴儿扔在了一边由一个丫鬟照顾。

  江寒青艰难地问道:“那个婴儿……”

  江凤琴看了他一眼,说道:“等到你母亲的情况稳定过来,却发现那个婴儿
已经夭折了!”

  江寒青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

  江凤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道:“当时那个接生婆和几个丫鬟都十分紧张,
谁都心里清楚以凤姐行事的魄力,如果知道自己的骨肉夭折,一定会将包括接生
婆在内的几个人都给处死。我看她们急得哭了起来,心里不忍便跟在场的几个人
一起商量,说这事情不能让你母亲知道,否则她们就全完蛋。而且凤姐当时那个
身体状况恐怕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就决定连夜去外面找一个初生
的婴儿回来,冒充是凤姐的亲生儿子!”

  江寒青哭丧着脸,嘶哑道:“那就是我啦?”

  江凤琴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大家商量妥当之后,我就和那个接生婆一
起出去,用了十两黄金连夜从一个穷人家那里买了一个出生才一天多的婴儿回来。

  等到第二天上午凤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婴。“

  江寒青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凤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证据倒也没有。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我后来
已经将那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先后除掉!不过……你的亲生父母却很有可能还在人
世,他们并不知道买你的人家是什么来历,所以我也没有动杀心去对付他们!你
大腿内侧和右边屁股上各有一个胎记,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你的亲生父母也是
知道的!我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就能够找到他们与你
相认。”

  江寒青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对江凤琴的话他仍然是将
信将疑。首先不论是否能找到那么一个穷人家,就算找到这么一家,而且对方能
够说出江寒青身上的胎记,那又能证明什么?就一定能证明他江寒青确实是那家
人的儿子?难道其他人就不可以故意将这两个胎记提前告知对方?比如眼前这个
江凤琴!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来,是何用意?难道是
故意搞出的阴谋,想剥夺我的继承权?将我从江家赶出去?如果母亲也听信了她
的话,母亲会不会不理睬我了?”

  江寒青心里立刻生出了警惕,他要保护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哪怕他不是父
母的亲骨肉,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他已经获得的东西。

  江寒青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人出来胡言乱语!”

  这一转念,江寒青脑海中立刻开始盘算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我现在内
力全无,哪里动得了她分毫!让白莹珏对付她?不可!万一白莹珏没有第一时间
干掉她,反而从她这里获知了此事,那就不妙了!如果白莹珏知道我不是母亲的
亲生儿子,她会有什么反应?得想个什么理由,安排人袭击于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江凤琴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将你从那穷人家买回来的时候,那家的妇人万分不舍。

  趁着我不注意,居然在你的大腿内侧那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是皮开肉绽
的,说是日后万一有机会母子相认用。我当时急着帮你回去,也没有跟她纠缠。
后来凤姐醒来,看到你身上那伤口,那接生婆就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
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
西来。

  她没有办法之下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
大哭起来。这才没有被一口气憋死。“

  歇了一歇,江凤琴又道:“如果这你都还不信。那只有……将来如果找到那
人家,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来一个滴血认亲嘛!”

  听到这里江寒青对眼前这女子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他大腿内侧确实有这么一
个伤口,而她母亲过去给他的解释也正如江凤琴刚才所言。而且江凤琴又提出将
来可以滴血认亲,这似乎就不会是能够假得来了吧?

  可是越相信她的话,江寒青心里要除去江凤琴的念头就越加强烈。

  “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除去她!以免走漏风声!”

  似乎知道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江凤琴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青儿,
你放心!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大哥和凤姐的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秘密天知、
地知、你知、我知!

  除非你想杀我!嘿嘿!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东西了!“

  听到江凤琴最后的冷笑声,江寒青心里立刻一凛:“糟糕!这狐狸精肯定留
了什么手段!”

  嘴上急忙辩解道:“青儿怎么敢动这天杀的念头!姑妈千万不要乱想!”江
凤琴伸手轻轻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哧哧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凤姐的
乖儿子嘛!老实告诉你吧,这个秘密被我用一张纸记了下来,藏在一个小金盒里,
盒子被焊得死死的,外面还加了天下第一流的五位能工巧匠给配的五把不同式样
的锁,天下除了我之外绝对无人再能够开启这盒子。盒子里还藏了六支带毒小箭,
只要谁强行破开盒子,就必然被弩箭射中。而且那写信的纸也被加了特殊材料,
如果不加特殊处理,只要见到阳光就能够自燃。

  至于那个保管盒子的人嘛,我对他是恩重如山,就算让他为我而死,他也会
毫不迟疑!更何况,我还只要有机会就会派人甚至是自己去见他,检查这个盒子
的完好情况。所以至今这个盒子都没有被打开过!至于盒子的开启方法和信纸的
特殊处理方法,我却交给了另一个人保管,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
你大可放心,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泄漏出去!不过如果这两个人知道我有什么三长
两短,就会按照跟我的预定将那个金盒和开启金盒的办法各自交给你母亲!怎么
样,我这姑妈够照顾你吧!“

  这时的江凤琴完全没有了告诉江寒青秘密之前,那般亲切体贴的模样。

  江寒青此时还能说什么,唯有连声答谢道:“多谢姑妈!多谢姑妈!姑妈的
大恩,侄儿是没齿难忘!”

  他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那个保管开启盒子方法的人不用去管他,关键是藏盒子的人不知道却躲在
哪里?这狐狸精说经常派人去检查盒子的完好情况,我不可以派人跟踪于她?只
要知道了那藏盒子的人是谁,到时候抢过盒子来,也不用再费心开它,直接扔进
熔炉毁掉就行了!嘿嘿!到时候什么都不怕!”

  却又听见江凤琴道:“青儿,既然这样我们可就达成一个君子协定哦!你安
心做你的江家少主,做你母亲的心爱宝贝儿子。我呢,就痛苦一点,替你好好守
住这个秘密!不过……

  我看这形势,咱们江家在京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太久了!到时候真要撤离
京城,也定是兵荒马乱的。我这妇道人家,丈夫又没有出息,孩子又是毛头小子,
自然不如你大少主办法多,关心爱护的人也多。恐怕到时候还是要靠你大少主想
办法保护一下哦。如果你母亲派军过来迎接,也千万记得把我叫上。否则……姑
妈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这做侄儿的日子可也就难过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贱人,这个时候给我提出这个秘密来,原来是想籍
此来要挟于我,好让我协助你逃离京城。好!咱们山高水长,走着瞧!”

  “姑妈放心!侄儿一向孝顺众位长辈,姑妈对侄儿又从小如此关爱。侄儿到
时候一定会尽力保护姑妈的平安。”

  江凤琴格格笑着,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江寒青,说道:
“来!凤帅的好儿子,我们江家未来的主子,为今日你我的约定干一杯!”

  江寒青的头脑已经被刚才连串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定,一时也没有想到江凤琴
这两杯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怎么就像事先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样?他脑子里只顾
着盘算日后怎么除掉江凤琴,随手和她将杯子一碰,仰头就干掉了杯中的酒水。

  刚一放下杯子,江寒青却见到江凤琴的脸上露出一阵奇异的笑容,他的心里
立刻一凉,暗呼一声不妙。

  “这杯酒难道是毒酒!糟糕!”

[[i] 本帖最后由 紫月天使 于 2009-4-22 10:41 编辑 [/i]]

大魔鬼王 2008-11-29 18:54

第七十六章猎与被猎

  看着已经喝得空荡荡不剩一滴酒的杯子,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问江凤琴道:
“这是什么酒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江凤琴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
只需要告诉你父母,你江寒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受的?这
杯酒嘛,就是我们在前面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刚在门口被你骂过的卫士给你准备
好的。嘻嘻!其实,应该说我等你过来喝这杯酒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虽然这杯酒
不是毒酒,不过……我确实是在酒里面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江寒青轻轻将酒杯放到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什么东西?你
说吧!”

  江凤琴唇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江寒青。

  江寒青搞不清楚这狐狸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觉察出对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
恶意,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没有多长时间,江寒青开始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心里头十分烦躁。

  “这鬼天气躲在这破屋子里可真够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江凤琴却并不理睬他的话,反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
椅子上,架起一个二郎腿,晃晃悠悠煞是惬意的样子。

  “青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啊?”

  江凤琴的话语里充满了妩媚的气息,可是脑子已经热得有点晕乎乎的江寒青
并没有所察觉,只是傻傻地回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

  江凤琴轻轻撩起宫裙的下摆,抬起左腿,弯曲膝盖,将左脚踏到椅子上放定。
这个姿势却将她大腿间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
不大清楚。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情景,却更足以勾起年轻男人的欲望。

  紧紧盯着江凤琴大腿根部的地方,江寒青体内的燥热愈加强烈,下体更是一
阵骚动,胯下的那话儿也不知不觉中搭起了帐篷。他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用力
吞咽了一口唾液,又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扯出衣领领口用力拉了两下,
想要让到火热的胸口透透气。

  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变得迟钝,但却还能够勉强思考问题。他想说话,可是平
日里灵活的舌尖有点麻木,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你……你那酒……
酒里下的是……是……”

  没有等他说出来,江凤琴主动替他接着道:“春药!精选的上等春药!”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样子就活像她捡
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江寒青已经控制不住火热躁动的身体,用力一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
稀烂,嘴里却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

  江凤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隔着衣服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轻轻揉搓,得意洋
洋地说道:“为什么?我帮你保住了身世的秘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本姑娘吗?
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痴痴地看着江凤琴的胸部,江寒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看样子随
时都可能扑上去用力抓住江凤琴的乳峰玩弄。可是他还能够用最后的心智,挣扎
着说道:“你……你……

  可……可是我……我的长……辈啊!“

  江凤琴仰天长笑道:“哈哈!傻小子,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根本不是
江家的骨肉!

  你是外人的野小子!江家的女人跟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哪里还是你的长
辈?不要说我,就算你是去玩弄阴玉凤,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样,你想不想玩
弄凤帅啊?她的身材和长相可是在全帝国女人内都算得上第一哦……“

  听到“阴玉凤”这个名字,江寒青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她为什么提母
亲的名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就在这时候,春药药性引起的再也无法控制的狂热彻底吞噬了他的身体
和灵魂,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像一个野兽一般扑向了面前妖媚的女人。在
春药的作用下,连他腿上的伤口都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腿上的任何疼痛,他居
然抛开了拐棍都能够暂时站立。

  “江寒青,你今天终于成为了姑奶奶的猎物!哈哈!哈哈!”

  在江凤琴得意的哈哈大笑声中,江寒青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宫装。

  在刷刷的帛布撕裂声中,眨眼之间江凤琴那袭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了一条条
的破布块,雪白的肌肤在一条条的破布下若隐若现,更加刺激眼前疯狂的男人。

  将头埋在丰满的双峰中,江寒青的手在江凤琴身上粗野地摸弄。时而抓住乳
房捏掐,时而又伸到她的双腿中隔着底裤粗鲁地抚摸,那凶狠劲就像恨不得将江
凤琴的乳峰捏爆,将她的阴户挫烂一般。

  面对热情似火的江寒青,江凤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双手抱住他的头往
自己乳峰上用力压,就像要闷死他一样。同时还不停扭动腰肢,用乳房摩擦江寒
青的头部,下体也迎合江寒青手掌的摩擦而前后左右晃动个不停。她的嘴大张着,
呼呼喘着气,时不时还咿咿哦哦地呻吟几声。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全心全意只顾玩弄身前这丰满的女人肉
体,浑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事情。他抓住江凤琴底裤的裤腰狠命一拉,薄丝的内
裤立刻就被扯成了布条,脱离了它所覆盖的诱人阴户,使江凤琴的整个下体暴露
在空气中。

  江寒青把江凤琴那对丰满的乳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面掏了出来,用手掌紧
紧握住乳房的根部,让粉红的乳头高高凸起。用嘴含住乳晕用力吸吮,用牙齿咬
住乳尖啃啮,下体坚硬的肉棒毫不客气地顶在江凤琴紧绷的小腹上摩擦。他现在
只恨不得能将女人丰腴的性感给揉烂,给咬碎,给整个地吞入他的肚子中,融进
他的血肉里。

  江凤琴对于江寒青粗暴的动作渐渐有了一点吃不消的感觉,她想要用手推开
江寒青紧压在她胸脯上的头颅。可是用力推开江寒青脑袋的时候,被江寒青紧紧
咬住的乳头也被连带拉得长长的。吃痛之下,江凤琴只能连忙缩手。她想将下体
后缩,避开江寒青手掌的粗暴摸弄,可是江寒青却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肥肉溜走,
一只魔掌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她已经湿淋淋的阴户上。

  江凤琴这时开始有点后悔:“哎呀!这小畜生原来这么好色!早知道就不给
他吃那烈性春药了!”

  可是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青的凌厉攻势一波高过一波。被药性
迷昏脑袋的江寒青动作比之平日里更具有强烈的侵略性。他狂野地将江凤琴推到
桌子边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啊”!

  江寒青用力将江凤琴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面朝桌子背朝着江寒青,然后用
力往前一推,使她俯身趴倒在桌子上,丰满的臀部高高向后耸立。

  江凤琴从没有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可就是这种粗暴的动作却让她也兴奋
起来,刚才那点后悔不该给江寒青吃春药的念头瞬间便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如同听话的下人一般,就
算是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分违抗。因此婚后
二十多年,江凤琴已经厌倦了那一成不变的做爱,一直渴望着能够获得一些新鲜
刺激的经历。今天她之所以要给江寒青吃春药,也不外乎是因为她把握了江寒青
的把柄,所以想要乘机来一个猫儿偷腥,料定事后江寒青也不敢声张。当然除此
之外,江凤琴心里深处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时的江凤琴被江寒青推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向后耸起,这
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姿势,让她这个世家贵妇万分的羞惭。

  “这……这是什么姿势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渴望新鲜刺激的欲望,却又让在害羞之余,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盼望
江寒青后面能够给她更新奇更强烈的刺激。她的屁股因为等待的兴奋而微微晃动
着,阴道中已经流出了兴奋的液体。

  这微微晃动的白大屁股,在江寒青那因为兴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简直是天
下最美丽的事物。他用双手握住江凤琴的屁股蛋儿大力的捏弄,看着肉感的女人
臀部在他的魔掌下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手指印迹,
神智完全陷入狂乱中的江寒青得意地狂笑起来。

  “臭母……母狗……现在知道本少主的厉……厉害了吧!”

  随着他粗野的辱骂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啪!”

  清脆的肉体拍打声音,让江寒青体内邪恶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开始连
续不断地击打江凤琴的屁股。由于春药的刺激,兴奋的口水从他的口角不断留了
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最后还滴了一些在江凤琴的屁股上。

  屁股上被击打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使得江凤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呀!不要打!饶了我吧!”

  她想翻身逃跑,可是江寒青一手拍打她的屁股,另一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背
使她紧贴在桌面上分毫动弹不得。

  “贱人!不要打?你不是很爽吗?老子今天非要抽烂你个骚屁股!”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凤琴哭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身体的挣扎自然就会
引起臀部的扭动,而臀部的扭动却换来更加残忍的抽打!

  渐渐地,江凤琴的臀部在男人粗暴的动作下,开始红肿起来。不过神经对于
剧烈疼痛的刺激性反应却也慢慢变得麻木,而哭泣声也越来越小,终归于无。

  这个时候,江凤琴却慢慢地开始学会了享受屁股被打的乐趣。一想到自己活
了这么多年,屁股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无情地拍打,而这个男人却还是自己
的晚辈,江凤琴心里在悔恨羞惭之余,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
在和丈夫的性交中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新鲜感觉。一旦她体会到了这种屈辱动作所
给自己造成的刺激,她就开始兴奋起来。大腿根部湿漉漉的感觉,让敏感的她意
识到自己居然在被男人拍打屁股的情况下流出了淫水。

  “江凤琴,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被人这样打……打屁股居然都能够流出
水来!”

  她的心里忍不住责骂自己的淫荡。

  几乎与此同时,江寒青也开始出声辱骂她道:“母狗!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
连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一头天生的淫乱母狗!”

  听到这残忍的辱骂,江凤琴刚刚停止哭泣的双眼立刻又变得湿润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饶了我吧!”

  已经忘记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被自己用春药捕获的猎物,神智仍然处于狂乱的
状态中,江凤琴反倒用哀怨的语气恳求对方的可怜。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用武
功反抗,全然沉醉在这变态的刺激性爱游戏中。

  欲火焚烧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江寒青哪里还会听她的求饶,反倒是因为对方
的屈服变得更加得意洋洋。

  “母狗,要我饶了你?饶了你什么?说啊!”

  随着责问声,拍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汗水从江寒青的身上不断冒出,顺
着他挥动的手臂飞洒到空中。

  江凤琴难抵这残忍的折磨,,哭叫道:“饶了我!不要打……打我的……臀
……臀……”

  看着眼前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女人红肿的双臀,江寒青狂笑着停下了拍打屁
股的动作。

  他俯下身,贴到江凤琴背上,将坚挺的肉棒伸到她湿漉漉的双腿间摩擦,双
手在江凤琴的背上爱抚。

  “骚货,喜不喜欢大爷的玩弄?”

  江寒青此时说话的语气,像足了妓院里的嫖客,可是江凤琴却还用颤悠悠的
声音回答道:“喜欢!我好喜欢!只是……不要……不要再打人家的臀……屁股!”

  江凤琴说出这么羞惭的话,身子里突然有一阵痉挛一般的快感。她用力咬紧
牙关方才挺过了那阵酥麻全身的悸动。

  江寒青从江凤琴下身抽出手掌时,手上已经湿淋淋满是淫水。他将手掌伸到
江凤琴的面前,说道:“骚货!你看你浪得有多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淫水!”

  江凤琴看了一眼他湿淋淋的手掌,羞红了脸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江寒青一把
抓住头发给拧过头来硬逼着她看。

  “贱人!好好看看!这都是你下面流出的骚水!来!嗅一嗅是什么味道!”

  江寒青这样说着,真的将湿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江凤琴的鼻子前面。说是让她
嗅一嗅味道,其实他却将手掌在她鼻子上、嘴巴上、脸颊上、眼睛和眉毛上一阵
乱涂乱抹。江凤琴那美丽高贵的脸上,眨眼间就涂满了从她自己下体流出的淫水。

  鼻子里闻到自己淫水酸酸的味道,江凤琴羞耻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给钻进
去!

  在羞辱够了江凤琴之后,江寒青蹲到了江凤琴的身后,伸手分开两瓣红肿的
屁股,露出她从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欣赏过的隐秘部位。

  由于烛火的光焰太过黯淡,看不太清楚江凤琴下体的形状,江寒青便将脸贴
到了她的屁股上,这样总算看清了江凤琴的肛门和阴户。

  江凤琴色泽暗淡的肛门紧紧闭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江寒
青试探着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那菊花瓣。江凤琴立刻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
而肛门的花瓣也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收缩。

  江寒青虽然还处于春药刺激的狂野状态中,却还是本能地称赞了一声:“好!
如此敏感的屁眼儿,真是好货色!”

  肛门被年轻的晚辈贴到此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还用手指触碰,这种江凤琴过
去想都没有想过的羞耻场面,让她的身子紧绷得如同一张箭已上弦的弓。此时由
于紧张和羞怯,江凤琴紧紧闭上了双眼,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她心内的压力似
的。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可是闭上眼之后神经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的江凤琴,
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轻微鼻息喷到她的肛门上。她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
幅让她快要发狂的画面: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在她的下身
后面是一个年轻男子蹲在那里,用手掌分开红肿的屁股,将脸凑到双股间欣赏着
女人的肛门,一边看一边还啧啧有声的加以评价,甚至还用鼻子去嗅闻她肛门的
气味。

  果然就在她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听到身下江寒青骂道:“贱人!屁眼儿还
有臭味!你洗澡就不洗屁股吗?真是肮脏的母猪!”

  听到江寒青粗暴的责骂,江凤琴羞耻得连从胸口到额头全都一片绯红。就像
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老师责骂时总喜欢找一些拙劣的借口一般,江凤琴此时也忍
不住出声强辨道:“你……人家……人家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只是
先前刚刚……刚刚……大便了一次!”

  江寒青听到她的回答自然是更加来劲,用食指的手指尖顶住她的肛门突然用
力往里一顶。无声无息之间,他的食指便插入了江凤琴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处
子肛门中,深深没到第二个指关节处。

  “啊!疼啊!”

  江凤琴的身子在侄儿的手指插入肛门的第一时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趴在桌
子上的整个身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就像被针刺到一般。

  手指插入她那未经人事的后门之时,那种体外异物进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觉,
立刻引起她身体内的自然保护反应。她那美丽肛门的花瓣立刻开始紧缩,而整个
肠道也随之一阵蠕动。

  江寒青的手指被她的肛门紧紧夹住,他试探着想再轻轻往前送一送指尖,发
现已经进不去,他又轻轻往后一收,却发现退也退不得,不由出声赞道:“好屁
眼儿!居然有这么收缩强的夹力,如果好好锻炼一下恐怕也不比那个骚货差!”

  江凤琴这时已经被他这么一搞弄得浑身酥麻,正趴在桌子上咬牙硬抗那传遍
全身的异样骚动,哪里还听得清他嘴里说的什么话来。如果她听清楚了“骚货”
两个字,自然不免要询问江寒青到底指的是谁,而被春药麻痹的江寒青难免就会
坦白这“骚货”就是指的阴玉凤,那么此后的事情或许就会有很大变化。不过现
在江凤琴却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解江寒青和阴玉凤淫乱奸情的绝好机会,导致后面
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却是后话,这里暂且压住不表。

  江寒青又试探了几下,确认这江凤琴的肛门真是少见的好货色,方才心满意
足地从她肛门中用力拔住了手指。他还不忘起身将手指伸到江凤琴面前,对她嘲
笑道:“你好好闻一闻你的肛门有多臭!”

  其实不待江寒青说话,江凤琴便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臭味,常人完全无法忍
受的屈辱使得这平日里高贵的女人又轻轻啜泣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猎获他?还是他猎获了我啊!这死小子到底从哪里去学了这
么多花样?”

  江凤琴心里这时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江寒青这么变态就不招惹他了,弄得现
在自己反倒成了他的俘虏,任他羞辱玩弄。

  不过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后悔了,转眼之间江寒青又开始了新的行动。他
居然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缓缓向江凤琴身上移了过来。

  “青儿!青儿!你这是干什么?饶……饶了我吧!……啊!”

  在江凤琴恐惧的目光中,在她哀切的求饶声中,江寒青将燃烧的蜡烛移动到
了她臀部的上方,突然将蜡烛一倾斜,滚烫的烛泪便滴到了江凤琴的屁股上!

  可怜江凤琴那诱人的丰满臀部,先是经受无情的掌击,此刻却又受到了蜡烛
的无情摧残。

  需知江寒青此刻所用的蜡烛可是扑通的照明用蜡烛,并不是他惯常用的找人
特制的低温虐待用蜡烛。这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那已经因为红肿而疼痛不堪的
臀部上可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江凤琴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的臀部上不一会儿就冷却凝结,搞得她的皮肤上斑斑
点点全是白色的蜡块。江凤琴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紧紧拉扯住头发,除了哭叫无
处可逃。

  这个时候的江凤琴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般。说来也奇
怪,虽然这样残忍的性爱场面跟她最初所企盼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可是在畏惧之
中江凤琴却反倒对于后面的新花样更加渴望,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让
她深深地投入其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游戏角色。

  一直到江凤琴的屁股上已经满是白色的蜡块,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本色,江
寒青方才停止了滴蜡的游戏。松了一口气的江凤琴也停止了哭喊,无力地趴倒桌
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这激情过后的片刻松裕,等待迎接后面真正的肉
体交欢的时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高高耸起的屁股间暴露出来的肛门和阴户,江寒青那
仍然被春药所驱动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站到江凤琴的身后,用力分开她的臀部,将巨大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摩
擦了两下。

  湿漉漉的肥厚阴唇很快就润滑了肉棒的前端。

  敏感的肉片被男人火热的肉棒摩擦,刚刚还像死猪一般无力的江凤琴立刻又
激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了。似乎永远不
会干涸的淫液之泉立刻又流出了大量的液体,顺着她的阴唇流到大腿根部,再顺
着修长的双腿流往地面。

  江寒青体内春药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过
去插入女人身体之前还要做的诸多前戏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再使出来。其实按照江
凤琴选用的春药种类和剂量来说,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已经扑到女人身上狂做活
塞运动了。只有江寒青这种超人的色中恶鬼,凭借黑暗到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
才能够做完前面的爱抚、打屁股和滴蜡等动作。

  不过他对做爱动作的控制,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
就是尽快让自己的小弟弟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喘着气江寒青将肉棒顶到江凤琴湿滑的阴道口,用力往前一送。已经完全润
滑的阴茎和阴道壁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摩擦,无声无息之间巨大的肉棒已经大半进
入了江凤琴的阴道中。

  江凤琴从男人的巨大肉棒进入下体内之时起就变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江寒青
的肉棒如此之巨大,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比她丈夫林鸿宾的家伙长、大了
接近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内部,而站在身后抽插自己
湿滑肉径的男人却又偏偏是看着长大的晚辈,偷情的快感和羞耻的罪恶感交织在
她的心里,让矛盾的女人彻底陶醉在疯狂的快乐中!

  她使劲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送,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
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晃荡个不停。她疯狂地叫着,高声地喊着,快乐地呻吟着,兴
奋地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家人面前那种高贵、贤惠、
精明的贵族妇女形象,此时的她就是一个风骚的淫娃,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她
忘情的淫荡表演就算是街边的妓女看了也会瞠目结舌,自觉望尘莫及,从而甘拜
下风。

  兴奋得两眼发红的江寒青得意地驾驭着胯下这匹野马,他一手拍打着身前晃
动的女人屁股,一手使劲拽住她已经完全披散的长发。那样子就像一个骑士一手
挥鞭策马,一边紧握缰绳控制马头的方向一般。如果此时江寒青不是因为春药的
药性未过而神智还不太清楚的话,以他往日里玩弄女人的手段恐怕还会故意发出
骑士驱马前行的“驾驾”声来!如果真的那样,江凤琴也许光是幻想她自己正被
男人当马骑,就足够她痛快地泄身一场。

  江凤琴下体不断流出的淫水,将两人的阴部搞得全部湿透。两个人下体撞击
的时候,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又多出了一点“啪啪”的水响,那淫靡的声音使
得偷情的江凤琴更加兴奋。她的嗓子已经叫喊得嘶哑,咽喉里像一阵火烧似的。
她想吞一下口水,润滑一下干燥的咽喉,可是口腔里却连唾液都没有一点,只能
是拼命的干咽,或者是用舌头猛舔火热的嘴唇。

  她披散头发的样子活像一个疯女人,而散落下来的头发却又被江寒青无情地
当马缰扯弄。江寒青的动作是那么残忍无情,扯得她连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可是
这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现在正陶醉在巨大肉棒给她带来的快乐中。阴道中前所未
有的充实感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在江寒青的抽插下,她升了天,腾了云,驾了雾。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强猛的
江寒青带到了蓬莱仙境一般。偶尔有两下江寒青的肉棒猛烈轰击到她接近子宫口
的地方时,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狂野的男人给顶飞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浪叫,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像拉风箱一般忘情地呻吟和喘气。
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江凤琴肯定会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身下压着的可怜桌子
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似乎在抗议上面两个人粗野的
行为,也似乎是在提醒两人的注意:“我这张桌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你们那强大
的力道,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地淌下来,湿热的空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都付出了
大量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延逝,江凤琴一次次的在泄身后失去力量,又一次次的恢复激情。
她已经不知道喷射出多少次淫水,但江寒青却始终狂暴如初。江凤琴在这平生从
未偿到过的性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已经彻底地被江寒青的大肉棒给征服,
恨不得能够永远让那根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享受到那满足
的快乐。

  在江凤琴又一次泄身之后,江寒青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天平躺在桌子上,
然后把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分开架到他自己的双肩上。再将那巨大的肉茎插进江
凤琴洪潮泛滥的花园中继续地开展他翻江倒海的伟业。

  由于双腿被分开高高举起,这一次江寒青的动作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够重重地
击打在江凤琴身体深处的靶心上。

  “啪!啪!”

  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会引得江凤琴忘情的浪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好似被滔天
的巨浪给一次次抛上半空,而且那高点还越升越高。

  听着江凤琴那狂乱的叫床声,心驰神醉的江寒青虽然有春药的支持,却终究
还是控制不住,将浓浓的精液喷射到江凤琴身体的最深处。

  而当那一阵精液射到江凤琴子宫中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可能会为江寒青怀
上孩子,不知道是喜?是怒?是羞?是悲?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在她
脑海中穿梭往复。当江寒青射完精液,用力最后一次将肉棍顶端抵到她的花蕊上
的之时,江凤琴激动得失去了神智。

  头一歪,居然就昏倒在所躺着的桌子上。

  当精液射出之后,春药的作用似乎也随之迅速减退。头脑稍微清醒一点的江
寒青突然感觉到腿上的剧烈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
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一看到鲜血,江寒青立刻又清醒了很多。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长
一段时间居然是没有依靠拐棍的支持站立着在玩弄江凤琴。春药的作用消减的同
时,他的体力也更着衰落下去。这一反应过来,江寒青腿上顿时一疼、一软,扑
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上。躺在半是由江凤琴流出的淫水,半是由他腿上滴下的
鲜血混合而成的红白色混杂的液体中,头晕目眩的江寒青苦笑着对自己道:“我
这算是强暴那贱人呢,还是那贱人强暴了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转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兼之又刚进行了疯狂的做爱
行动而变得筋疲力尽的江寒青便也紧随江凤琴其后昏死了过去。

  等到江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药给他头脑造成的影响仍然存
在,头晕脑胀的他睁开眼望来望去,却发现并不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由
一惊:“我这时在哪里?

  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

  用力拍了拍脑袋,江寒青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他开始是去找姑妈江凤琴,对
方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江家的少主其实并没有江家的血统,甚至也不
是阴玉凤的亲生儿子。

  然后就是江凤琴趁他神智混乱的时候,给他喝了一杯酒。

  “对了!那是一杯春酒!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好像自己和江
凤琴在那个小房间里疯狂的做爱。然后他稍微有点神智,却发现自己在春药的刺
激下并没有依靠拐棍儿就站在那里做爱,腿上的伤口也因此迸裂开来,而且流了
大量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

  江寒青又想起在他昏倒之前,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江凤琴也因为过分刺激而昏
倒在了当场。

  “对了!姑妈去了哪里?”

  虽然江凤琴已经告诉他,他并不是江浩羽和阴玉凤的儿子,他自己也相信了
大半,可是二十几年来的习惯生活还是让他心里继续使用过去的称呼,何况他的
野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改变!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是腿上的伤口却突然一阵疼痛,疼得他不由得轻哼了一
声。

  正在这时,他耳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关切声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莹姨?她也在这里!”

  江寒青立刻扭头往白莹珏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那可不是!在屋子一侧
的椅子上坐着白莹珏和江凤琴两人,旁边还立着他前几天从石嫣鹰那里要过来的
侍女兰儿。三人看样子是在那里谈着什么话呢,见他醒过来急忙都往这边走了过
来。

  江寒青倒也没有理会白莹珏,只是注意打量江凤琴。

  此时的江凤琴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色镶金团丝花的宫裙,
发髻也梳理得端端正正,脸上盈盈带笑地看着江寒青。那神态正是长辈欣赏晚辈
时所惯常露出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身高贵模样的江凤琴,头脑仍昏沉沉一片的江寒青用力眨了一下
眼睛,心里在想:“先前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啊?可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江凤琴已经盈盈走到了他的床面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
到床榻上。

  可是虽然江凤琴坐下去的时候那样子已经十分小心,但当臀部接触到软绵绵
的床榻之时,她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猛地想起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自己曾经一边辱骂眼前这个女人,
一边用手掌击打她丰满高耸的臀部。

  “看来先前那些做爱的事情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担心自己昏昏的脑袋犯错误,江寒青却还想试探一下江凤琴,趁着白莹
珏和兰儿被江凤琴的身子挡住视线,他轻轻伸手握住了江凤琴的温暖玉手。

  江凤琴身子背对着白莹珏,向他轻轻抛了一个媚眼,玉葱葱的手指在他的手
背上轻轻一掐,脸上满是娇嗔的表情,嘴里却装模作样道:“青儿,你也真是的。
伤口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幸好今天是昏倒在我这里,否则看你死了都没有人
来救!你倒睡得挺香的。珏妹妹得到你昏倒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来这里等了快
两个时辰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自己先前确实和江凤琴发生了肌肤之亲,心里很是
得意:“嘿!

  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骚的婆娘!哼!你这贱货平日里总是给
老子装出一副长辈派头,现在居然也成了老子的猎物!嘿嘿!“

  不过得意之后,他却又想起了江凤琴所说的他身世之秘,心底深处立刻生出
一丝不安,深怕江凤琴会出卖他,故意走漏风声出去,忍不住对江凤琴道:“姑
妈,您可真是青儿永远的好姑妈!您说是吗?”

  江凤琴会心一笑道:“我当然是青儿你永远的姑妈!就像你父母永远都是你
的父母一样!”

  江寒青的提问是在再一次确定江凤琴对于他身世的态度,而江凤琴的回答则
是向江寒青表明事情一切都照旧,所有的秘密都会保守在她心中。

  但是旁边的白莹珏却不知道两人的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听了之后噗哧一声
笑出来,对江凤琴说道:“这青儿,我看是失血过多给昏了头。您听,在说胡话
了!害得您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去敷衍他两句!嘻嘻!”

  旁边的兰儿听白莹珏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躲在一边掩嘴偷笑。

  江凤琴跟着两人干笑了几声,转头对江寒青道:“你院子里的人来接你了,
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你的伤口已经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妥当!医生反复叮嘱说
要你今后几天不要再轻易尝试自己走动,以免再迸裂伤口造成老毛病。可千万要
当心了!还有今天你失血太多,回去可要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过些时候再来看姑妈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江凤琴又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显示她那句话里包含的是特
殊的暧昧意思。

  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老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这时候,兰儿已经去外
面叫了几个下人抬着坐辇走进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江寒青抬到坐辇
斜躺下来,簇拥着他往外面行去。

  就在坐辇快要抬出江凤琴居住的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回头对她说道:
“姑妈,您那两个看门的卫士呢?”

  江凤琴格格一阵娇笑,回答道:“怎么?你还想要他们过去操练啊?他们先
前倒完酒,我就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只怕你是找不着他们了!”

  江寒青嘿嘿笑道:“我找不着?那可不一定哦!”

  白莹珏在旁边好奇问道:“什么卫士?找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要人帮你办事?
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江寒青摆摆手,轻笑道:“我跟姑妈说笑来着!没事!咱们回自己院子去吧!”

  也不等白莹珏再多问,江寒青吩咐抬坐辇的下人道:“走!回院子去!”

  白莹珏虽然还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是跟在坐辇的旁边回江寒
青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寒青一行,江凤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冷厉
起来。等到江寒青他们再也看不见了人影,她边转身走进院子。先前那两个看门
的卫士也立刻从东厢房后面钻了出来,向她恭敬行礼道:“仙子,后面需要小人
做什么啊?”

  江凤琴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大院了。看江寒青临走那番
话,这小魔神肯定会暗中派人寻找你们的。你们拿着我这通行令牌立刻离开这江
家大院,守门的卫士看了我的令牌不会拦阻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离京,
往西域去找仙主大人。找到仙主大人之后,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
那捏造的江寒青身世之秘告诉了对方。请仙主大人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吧!好
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快走吧!”

  两个人连声答应着,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江凤琴却又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据显宗那边线人传来的
可靠消息,王家的人除了和隐宗有牵连之外,好像和圣女门也勾结了起来。这次
袭击江寒青的行动中就有圣女门的高手参加!但是两方具体是怎么一个关系,却
还不清楚。显宗那方的朋友正努力帮我们打听!”

  看两个人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她说的话,江凤琴又接着道:“看情况王家的人
发动叛乱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恐怕石嫣鹰出京不过十天,他们就会行动了!你
们告诉仙主大人,撤离京城的时候我会跟在江寒青的身边,请仙主大人尽快派人
前来协助于我。只要控制了江寒青,就等于是控制了阴玉凤。仙主大人争霸天下
的大计也就完成了一半!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两个人答应之后,江凤琴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自己则转身向屋里走
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道:“哼!只要控制了阴玉凤,那该死的老仙主又算
什么!到时候那个人就有机会……”

  “夫人,夫人!”

  从身后传来的丈夫林鸿宾的叫声,打断了江凤琴的思路。她回头看着身后急
匆匆跑过来的丈夫,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鸿宾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是帮您打听消息去了嘛!”

  江凤琴不耐烦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下午的时候回来过?”

  林鸿宾赔笑道:“是!是!我下午回来过,结果看您正忙着……这个……忙
着收拾江寒青那小子,我就又继续忙活正事去了。”

  江凤琴听丈夫知道了自己和江寒青的丑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敷衍了
一句:“今天捕获了江寒青这个猎物,将来自然是大有用处的。”接着便迅即转
口问道:“你打听消息的情况如何啊?”

  林鸿宾就像奴仆向主人说话一样,弯腰驼背地恭敬道:“夫人,据本宗弟兄
们的消息。

  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朝廷所调拨给她指挥的南征军团也在
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看情形不出两天,石嫣鹰就会离京南行了。但是禁军要随同
出征的军队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江凤琴愣了一下道:“你们显宗的情报是否可靠啊?难道禁军不跟随石嫣鹰
南征啦?”

  林鸿宾斩钉截铁道:“情报绝对可靠!至于禁军为何还没有动静就不是太清
楚了!本宗的弟兄们还在继续打听!”

  江凤琴道:“如果禁军不动,王家还敢造反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林鸿宾道:“王家的人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那起事的东风!
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凤琴紧咬玉齿,狠狠道:“这帮家伙现在如果不动手!等我江家缓过劲来,
看不把他们剁个粉碎!”

  林鸿宾贼笑道:“夫人,让江家得势!恐怕对我们自己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处
吧!”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反正我在中间怎么都不吃亏,我怕什么?你
倒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到处乱跑乱说,否则真出了事
情我可保不了你!”

  林鸿宾连忙弯腰答道:“夫人,您对我还不放心啊!自从跟您成亲以来,您
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说停,我也绝不敢走。”

  江凤琴冷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后面的显宗不放心!
你们淫门可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鸿宾点头哈腰道:“是!淫门的家伙都是混蛋!显宗这帮家伙更是混蛋,
都怪我跟你结婚前年轻气盛方才上了他们的当,被诱拐进了显宗。”

  江凤琴缓缓点头道:“老二就是鬼迷心窍,跑去跟你们显宗的那帮王八蛋合
作。这可好,连命都给除掉了!哼!这件事情我看也是那死鬼老大干的!说不定
啊,江寒青那小鬼在其中也有份。父子狼狈为奸!哼!……记住!显宗的人只能
利用,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一家人才是真正信得过的,其他都不
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林鸿宾连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二浩天是自己主动找上宗
里的弟兄要求合作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他连我是显宗的人都还不清楚。
呵呵!跟我没关!”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个死鬼老二早死早好,也不想想自己是
什么货色,就像夺老大的权!呸!”

  她又问丈夫道:“那圣女门怎么会和王家勾结起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
回事?可打探清楚了?”

  林鸿宾皱眉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圣女
门主动找上王家要求合作的,背后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

  江凤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王家倒也厉害,隐宗的人也找上去,圣女门
也找上去。

  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作!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林鸿宾连忙道:“夫人的看法有道理!我那隐宗和圣女门都是狠角色,没有
特殊原因不会找上王家的。不过这目前却无法查探清楚,我会让宗里的弟兄们继
续想办法的。”

  江凤琴点头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否则就算我们成功撤到了西
域,但要同时面对隐宗和圣女门也会很难对抗的。”

  说完这几句话,江凤琴也不再理会丈夫,径自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的林鸿宾虽然表面上对着离去的骄傲女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但那低垂
着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

  “哼!你背着老子猎上了江寒青。老子将来就让奉先来猎你!且看谁才是真
正的猎人!”

288850 2008-11-29 20:09

第七十七章太子府中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
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
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阴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阴玉姬自然也就不
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
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
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
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
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
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
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
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
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
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
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
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
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
为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母亲阴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
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
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
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
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阴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
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
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
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阴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
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
事情,她阴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
不再认为阴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
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
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宫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

  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
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
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
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
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
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
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
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
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
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
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

  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阴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
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阴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阴玉姬道:“咦!太子
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阴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
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
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阴玉姬,是宣布他
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阴玉姬进行了视线
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
味。

  今天的阴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宫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
胸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胸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
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阴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
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
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
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阴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阴玉姬走到
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阴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
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阴玉
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阴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
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
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
妖冶肉体。可越是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性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
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乳房、阴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
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淫。一边狠命
揉搓自己肿胀的乳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阴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
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阴唇摩擦着光滑的丝
面,将斑斑点点的淫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
将阴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阴户,一手则尝试性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
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
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
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阴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阴精尽情
地喷射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
恨刚刚那些淫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液体
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阴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
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淫的
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潮。那种自
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
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淫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淫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
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
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
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
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
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阴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
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
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
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

  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
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
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
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性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阴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阴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
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
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
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
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
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
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
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
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
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
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
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
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
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
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
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
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
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
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
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
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
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
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
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
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
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
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
出面反对?

  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
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
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
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
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
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
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
涌的形势啊!

  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
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
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
其他!“

  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
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
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
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
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
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
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
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
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
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
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
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
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
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
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
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
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
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
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
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
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
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
“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
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
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
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
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
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
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
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
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
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
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
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
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
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
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
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
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
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
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
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
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
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
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

  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
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
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
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
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
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
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
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阴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
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
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阴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
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容易生
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
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
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阴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
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
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么说的?”

  阴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
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
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
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
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
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
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阴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
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
真的不是……”

  阴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
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
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
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怀疑,喃喃道:“什么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
明就是她杀的!”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
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自然难
免会在心疼之下斥责相关人等,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接生婆想不开自杀了,也
怪她自己肚肠太小,受不了气!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亲杀了那个接生婆呢?”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个“她”却不是指的母亲阴玉凤,而是指的告诉他
秘密的江凤琴!

  江寒青此时神智一片混乱,哪里还听得清她在一旁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
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来深爱的母亲原来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十四年来自己
所成长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这些年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家族却跟他
毫无血缘关系,江寒青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
头撞死在墙上,以逃避这残酷的事实。

  阴玉姬看着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儿,心里大为奇怪。

  “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亲生杀死的又如何?
他却为何如此激动?真是奇之怪也!”

  在这些帝国权贵的眼中,一个小小的接生婆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比之猪狗
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难怪阴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问阴玉姬道:“母亲……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在
她昏迷之时……孩子被掉包吗?”

  阴玉姬惊异地看着姨侄儿,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青儿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这一点!”

  江寒青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阴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道:“青儿,这
你就放心吧!

  你母亲如此精明之人,这点怎么会想不到?事后她早已经做过了滴血认亲!
你当然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时是心花怒放:“我还是母亲的儿子!我确实是母亲的儿子!
江凤琴那婊子居然敢骗我!”

  想到这里,他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怒火中烧:“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
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这婊子一定有什么阴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年轻女孩唧唧喳喳吵闹的声音。

  阴玉姬欣喜道:“青儿,你表妹和秀云公主来了!”

  她这一句话,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窍中。

  “啊!”

  答应一声,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两个宫装少女手牵手走了进来。左边一个湖水绿颜色服
装的自然是静雯,而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服的,却不正是当今天子的爱女秀云
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云公主首先开口道:“哟!江帅哥,你怎么不陪
我们小静雯谈心,却跑到这里来坐着。害得我们小静雯刚刚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
焉的,想来一颗心都跑到你这里来了。”

  听到公主口没遮挡的说话,连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江寒青都觉得有点不好
意思,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尴尬道:“公主见笑!公主见
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谈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哝道:“谈正事?什么正事这么多啊!”

  眼珠转了一下,她忽然正容问道:“本公主问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太子妃殿下
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吗?”

  公主不悦道:“是本公主问你,还是你问本公主啊?你还让不让我问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问小臣!公主请继续问吧!”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道:“好!我再问你,你说说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这一问,不但江寒青,连阴玉姬和静雯都不自觉地在唇角挂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
受宠爱的秀云公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将脸一沉,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听她这么一喝,江寒青和阴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的
回答又怎么得罪了这刁蛮公主。

  公主看着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得意
洋洋地对江寒青道:“于私来说,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却是我的大嫂,本公
主也就是你的长辈。于公来说,本公主是当今天子的爱女,金枝玉叶,你却不过
是一个小小臣子。无论公私,你见到本公主都应该跪下磕头行大礼,适才却怎么
一弯腰一拱手就了事?你当是平辈论交啊!”

  旁边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公主饶了半天圈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行礼的事情捉
弄江寒青,阴玉姬和静雯不禁掩嘴偷笑。

  当事人江寒青却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仆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跪到
地上向秀云公主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臣叩见公主殿下,殿下千
岁千岁千千岁!”

  秀云公主却一步三摇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脸蛋儿上
轻轻拍了两下道:“好孩子,真听话!乖!快起来,阿姨待会儿给你糖糖吃!”

  这一下,阴玉姬和静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顾皇家礼仪地噗哧一声笑
了出来。

  而秀云公主几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握住
静雯的人道:“静雯,你这未来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静雯嘴角含笑地看着慢慢在仆人的帮助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表哥,嘴里却
埋怨秀云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伤还有箭伤,你干嘛这么捉弄我表哥?万一
伤口迸裂怎么办?”

  秀云瞪大一双可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静雯,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
“唉!难怪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啊!这人还没有嫁出去,心却已经向着夫家了!
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野丫头!哎呀……”

  秀云公主最后那一声惊叫,却是由于羞红了脸的静雯开始挠她的痒,一边挠,
还一边骂:“你才是野丫头呢!说人家!痒死你!痒死你!讨厌鬼!”

  江寒青虽然被秀云公主给捉弄了一次,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觉
这刁蛮公主天然未加修饰的纯真开朗性格颇为可爱,心里暗下决心道:“如果京
城有事,这小公主落到乱军手里可就惨了!我怎么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才好!”

  以江寒青这等奸猾之人,能够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实在是不容易,这也算
是秀云公主命不该绝吧。

  一旁的阴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女孩,柔声
道:“秀云,静雯,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都过来!”

  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听到她的召唤,便停止了打闹,手牵着手走到她的身边,
分开来一左一右依偎到阴玉姬身边。

  正中坐着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妇女,左右手边各依偎着一个清纯可爱的
美少女;中间的成熟女郎穿着白衣,两边的少女却是一着绿衣、一穿黄服;三张
娇艳的脸蛋儿凑在一起,比花还娇,比月还媚,却又风格各异,韵味互补。这美
丽的画面把旁边一个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这三个女人都能够成为我的性奴,让她们脱光衣服再来一个争
奇斗艳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里却听到阴玉姬道:“青儿,时候已经不早,你姨
丈是留在军营不会回来吃午饭的了!就我们四个一起共进午餐吧!”

  江寒青答应了一声道:“好!我也好久没有陪小姨吃过饭,今天正好借花献
佛!”

  一声吩咐,下人们很快就将丰盛的饭菜捧了上来。

  饭席上,阴玉姬和静雯都频频为江寒青夹菜。秀云公主见了也不甘寂寞,大
大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江寒青碗里道:“小子,本公主也赏你一筷子菜。还不
快谢恩!”

  江寒青也不理会她,只是将那一筷子菜夹起来猛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
嘟哝不清地赞道:“好香!好香!公主夹的菜就是香!”

  公主嘻嘻一笑,伸手用筷子头轻轻敲了江寒青的头一下,说道:“打你个没
有吃相的小公猪!”

  江寒青斜眼看着公主,嬉皮笑脸道:“我是小公猪,您又是我的长辈,岂不
就成了老母猪?”

  把个公主气得鼻子都歪了,正待出言反击江寒青,却被静雯在旁边附和道:
“好啊!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

  公主给两人嘲笑得急了,口不择言道:“静雯你是小母猪,你和小公猪才是
一对!再说我也不是老母猪,要说老母猪,玉姬嫂子才是。”

  说完伸手想要去捏静雯的小瑶鼻。静雯一边躲闪,一边用筷子击打公主伸过
的玉手。两个女孩吵闹着,居然在饭桌上就嬉戏起来。

  而这边的阴玉姬却又在想入非非了。听到公主说她是“老母猪”,却又想到
先前女儿静雯说的“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一对”,阴玉姬不禁心里一跳。
虽然明知两个小姑娘不是在说自己和江寒青是一对,却也忍不住偷眼去看江寒青。
不看不打紧,她这一看却发现江寒青正嘻笑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

  “青儿是不是也想到了这一点?天啦!阴玉姬,你怎么又在胡思乱想?真是
该死!”

  其实江寒青看着阴玉姬笑的时候,并不是在想“小公猪江寒青和老母猪正是
一对”,而是在想:“我们这一桌还真像一家人吃饭的样子。这成熟稳重的就是
当家的大姐,两个小的就是偏房。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敢情也真好!”

  这样折腾一下,阴玉姬顿时没有了吃饭的心思。后面静雯、公主两人在旁边
吵吵闹闹些什么,她也全然不知道。又吃了两口菜,匆匆刨了一小碗饭,就退到
一边坐定,端起一杯香茗慢慢细品。

  而江寒青的心思却又转回到自己的身世之秘上,思绪满腹的,哪里还会有什
么胃口。见阴玉姬匆匆退席,他也就乐得说一句“说饱了”,叫来仆人扶起自己,
跟着阴玉姬离席坐到了一边。

  阴玉姬见自己刚一离席,江寒青便也退到旁边坐着,心里却又掀起一阵波澜,
以为江寒青真的满腹心思真的都放到了她的身上,暗暗着急:“哎呀!我也青儿
两人看来都是越走越远,不行!我定要想出办法来制止这种事情发生!”

  等了一会儿,她却发现江寒青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端起一杯茶举到嘴边,
似乎想要啜饮一口,却又愁容满面地叹口气,将杯子慢慢放下。阴玉姬这边厢又
开始责怪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真是疯疯癫癫的。自身不正,却老是去疑神
疑鬼!青儿明明在为天下大事发愁,你却还在这里邪思淫想!你是吃错什么药了?”

  自觉羞愧之下,阴玉姬出声安慰江寒青道:“青儿,这天下之事不可强求。
想那王家和翊宇处心积虑药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急也没用,只
能是大家一起想对策!

  这种关键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自己的身体啊!“

  江寒青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姨妈是担错了心,便随口敷衍道:“请小姨放
心,青儿明白!不过……我这还有一些事情想跟您商量一下。”

  两个人便坐在那里商量起大事来,只是碍于秀云公主也在旁边,对于谋反之
类的字眼,两人就十分小心,不敢轻易说出口来。

  等到秀云公主和静雯用完餐,秀云公主便嚷着要回宫。而江寒青看事情也谈
得差不多,今天来的目的都达到了,也就跟姨妈提出告辞。

  阴玉姬也不挽留他,只是说道:“太子这两、三天可能就会离京。到时候我
和静雯就会搬过来和你们同住。你那方可要先准备一下吗?”

  江寒青道:“青儿今日回去就会通知父亲,为您和表妹准备一间单独的院子。
您的奴仆就挑几个顶用的带过去吧,其他的由我这方替您调拨。”

  阴玉姬点头表示知道。

  静雯却在旁边道:“娘,他腿脚不方便,让我送表哥回府去吧。”

  江寒青笑道:“我又不走路,你担心什么?你送我回去,待会儿马车不是又
要送你回来?”

  阴玉姬还没有说话,静雯已经撒娇道:“不嘛!我就要送你回去!”

  还没有走掉的秀云公主一直躲在旁边看戏,这时却又插嘴道:“哎哟!好一
个多情娘子,却碰到不解风情的呆木头!”

  两句话急得静雯转身又去追着秀云公主嬉打。

  阴玉姬含笑看着女儿,对江寒青道:“静雯自从订婚后,这阵子就一直没有
见到你。前几天听说你遇袭受伤,还吓得哭了一场。缠着我说要去看你,我说你
养伤需要清静,才让她打消了念头。看样子今天她是要缠你一会儿了!她要送你
走,你就让她送吧。待会儿派两个卫士护送她回来就行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见姨妈这样说,江寒青也就诺诺连声地答应下来。

今天不爽1 2008-11-30 00:04

请问我怎么打不开?这是比网上太监了的部分还多出几章的版本吗?

longtenghuyue 2008-11-30 16:26

首先向你致谢,感激涕呤,两年了才看到更新,后面的何时贴出,真是迫不及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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