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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不到 2009-12-6 08:54

【guiguigui作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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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color=Blue]目录

  暗夜下的修罗刀(全)

  倒采花的女人(全)

  蝶剑山庄(全)

  挂牌(全)

  红尘不可久留(全)

  火鸳鸯(全)

  寂寞蝴蝶(全)

  剑泣我心(全)

  剑情(全)

  江湖之大雪(全)

  江山美人(全)

  梦碎红尘(全)

  梦中人(全)

  杀手之恋(全)

  生死梦(待续)

  忘卻的殺手(全)

  无情何似多情苦(全)

  无涯雪(全)

  小黑(待续)

  游园惊梦(全)

  曾经相忆(全)[/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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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不到 2010-12-13 05:08

暗夜下的修罗刀

[font=宋体]              暗夜下的修罗刀


作者:guiguigui

  修罗刀,长一尺二寸,乌铁所铸,刀身阔而刀首弯如弦月,一点泪痕沈浸,
化不开浓于血的暗夜,为什么刀身上会有泪痕?没人知道,或许只是神佛的泪,
刀锋破空,隐隐有亡魂的哀号与悲泣。

  相传习修罗刀者,心法亦正亦邪,出手快如瞬雷,而刀法细密绵长,以密罗
宗为主,以逾迦术辅之。

  宋十九年,一布衣少年以修罗刀战少林普慈大师,连破枷裟三十九处,均非
重创,普慈须发皆张,偏身是血,战十二时辰,血尽而亡,临死时神色恐怖,瞪
着修罗刀,昵哝道:「泪痕呢,泪痕呢!」刀上泪痕已悄然不见,少年对天而狂
笑:「苍天有眼--」反手一刀自尽而亡,传闻少年为其私子,江湖譁然,后修
罗刀存于少林,无人可使。

  八月十九日,有雷,无雨。

  黑色的天空不时有闪电穿行,划破云层,使昏黄的灯光下的火车战不时一地
惨白,火车夹着金属碰撞的巨响冲上站台,压过了人群的喧嚣,「列车已驶入广
州火车站。」播音小姐的嗓音优美而腻人,泽夫提着一个灰濛濛的手提箱,默默
的走出火车站,手提箱里是一份名单,还有一大叠的关于这些人名的材料,这些
东西只有两个人看过,一个是死人,另一个就是泽夫。站外满是浮燥而快乐的人
群,街灯满是诱惑,泽夫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喜欢在街上慢慢的行走,看着
各式各样的面孔,嗅着陌生的味道,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实在是不多。

  八月二十六日,天阴。

  「胡闹,胡闹。」欧海暴跳如雷,虽然年近五十,拍起桌子来还是山响,一
向悠而游之,有儒商之称,这样动怒似乎是闻所未闻的。小李施施然走进,「怎
么会事?」在公司只有小李可以这么问,就象只有欧海可以叫他小李,小李本名
李一江,年二十有六,从十六岁起就跟在欧总身边,和欧总一起在烂泥里摸爬滚
打,一起开创了浪潮地产的最初基业,和欧总之关系无人能及。

  「你自己看。」欧总对小李示意,小李在桌边看到一份报告,是北京路上一
处房产的施工意外事故报告,从报告上可以看出,很明显的,一栋改造楼在施工
时发生意外,在封顶时发生倒塌,工程处人员死十二人,重伤六人,轻伤三人。
死的比伤的多,重伤比轻伤多,可见当时之掺状。

  「这个昨夜我已看过,陈弓今早六时已出发,我想马上就会有回音。」「昨
夜?」欧总死死瞪着小李。「是的,因为我找不到你,不能再等。」欧总默然,
在公司,各人各司其职,越权是绝对不允许的,但小李是唯一的例外,昨夜的瞒
而不报的确事出有因,欧总昨夜在温柔乡忙了一夜,小李是知道的,既然小李这
么说,欧总相信这事已有了很适当的处理,比自己亲自出马或许更适当,但这一
次欧总错了,欧总一向很谨慎,至少有小李在身边他是不会出错的,但这一次他
错了,而且是致命的。

  刚才自己这么动怒似乎是不正常的,欧总在生意场混及多年,含而不露是每
个生意人所知道并且必须做到的,欧总摸了摸镜里自己的白发,是不是老了,自
从开始准备大收购以来,欧总就时常有这样的疑问,这次收购富丽华,宝亭仪,
欧典等二十二家小型房产公司,让他一步登上事业的巅峰,从没有过的满足感与
成功后的落莫,让他更多的感觉自己的疲态,事实上这次的行动很多具体的事都
是小李在一手处理,欧总相信小李的能力,就象相信自己的手能让女人疯狂。

  欧总回到家,妻子李云迎上来,头发一丝不乱,气度高雅,绝对是贤妻良母
的样板,但脸上却有一丝红晕,欧总拉开窗,小李的车正从后门使出,李云的脸
顿时僵硬了,欧总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妻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而
他却时常不在家,「女儿呢?」小雪走来,眼神怯怯的,象猫。欧总一把抱过,
在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李云的脸上又泛起红晕,小雪慌乱的挡,欧总在她的乳
房上狠狠的抓了一把,哈哈一笑才放开,「你真是变态。 」欧总抓着李云头发,
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欧总一把把她塞在沙发上。

  欧总的手沿着李云的充满弹性的臀部来回的抚摸,她羞耻的闭紧双腿,咬住
下唇。

  欧总的手掌沿着股沟向李云的私处前进,李云虽然紧紧夹着双腿,但是欧总
的中指却执拗的沿着夹缝往里推进,李云扭着双腿抵抗,欧总粗糙的手上传来光
滑有弹性的触感,他用手指往里抠弄,慢慢的到达了李云的花唇,黑色的丝质内
裤也被向下褪,露出了股沟。

  「不要!不要!」李云低声呼叫着。因为欧总粗糙的手指正在秘密花园来回
的抚摸着,可是欧总也不管她,继续向里深入到达花唇的顶端,粗糙的中指深深
的陷入李云温热柔软的花唇中,按抚着李云的阴核。

  「唔!唔!」李云无助的呻吟着,奇怪的感觉从密处传来,她的双颊因为羞
辱而涨红着。大美女。

  「皮肤好光滑,腰部也没有赘肉,哦……咪咪也很挺哦。」

  李云的上衣被掀起来,露出缀满蕾丝的高级内衣,华丽雪白的美好身材完美
的展露在欧总的眼前,这是李云花了许多时间和金钱雕塑出来的完美身材,欧总
却不花一毛钱就可以弄上手,也难怪欧总的肉棒越涨越痛。

  「弯低一点,把屁股挺出来。」欧总命令着李云,李云却紧闭着双腿,摇摇
头,她才不要做出这种猥亵的动作呢,可是欧总却使出蛮力,抱着李云的腰就往
后拉,于是李云就形成了像是跳韵律舞一样的动作,双手向前平举绑在铁管上,
身体和地面几乎平行,双腿略略张开的可怜模样……

  因为双手被交缠绑着,无法使上什么力,重量都落到李云修长结实的美腿,
她只好双腿用力,把一双长腿伸得直直的,她向后看去,欧总正在脱裤子,长裤
脱掉,露出一双毛茸茸的小腿来,然后欧总把还有点热热的,带着些臭味的内裤
塞进李云的嘴里。

  「唔!唔!」李云发出抗议的呻吟,但是嘴巴里塞着男人刚脱下来的内裤,
发不出什么声音来,男人的舌头像蛇一样的滑过她自豪的美腿,这种可怕的感觉
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尤其是当欧总的舌头舔到了她的膝弯时,她不禁有点腿软,
可是欧总却不放过她,左腿之后是右腿,欧总固执的舌头在李云的膝弯和形状美
妙的脚踝不停的来回舔着,一种奇怪的搔痒从男人的舌头传到用力伸直支撑身体
重量的腿上,再传回她紧张的脑里。

  欧总慢慢的品尝完李云的双腿,湿滑的舌头沿着李云的大腿内侧滑进了李云
的密处,欧总用手掰开李云的花瓣,从下方用舌尖舔着李云干燥的阴唇。李云不
由得发出喘息,欧总灵巧的舌尖在她敏感的阴核上挑弄着,在柔嫩的阴唇上舔弄
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酥麻感缓缓从她的处女地升起,弄得她全身酸软,几乎站
不住。

  「不要紧张,放松哦,哥哥会让你很舒服的哦。」欧总把整张嘴都贴上了瑞
兰的私处,一股女性特有的香味让他兴奋。

  但是他耐着性子慢慢的挑逗这只到手的小绵羊,李云扭动着圆翘的白屁股挣
扎着,但是欧总的嘴就像吸盘一样紧紧的缠着她的密处,李云对自己身体的反应
感到害怕,她的全身发热,阵阵甜美的酥麻取代了恶心,她不自觉的把阴户往前
贴在欧总的脸上,当扭动屁股的时候,柔软的阴毛在欧总的脸上摩擦着。

  男人大大的鼻子摩擦着自己的私处,让她有一种奇怪的刺激。她低头从自己
的身下看过去,欧总半跪在地上,像只吸奶的小羊似的,发出啾啾地吸吮声,胯
下那根粗黑地阳具更是凶猛地高高挺立着。

  李云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B罩杯的乳房有种奇怪的骚动,粉红的乳头
挺立了起来,她扭动着身体,希望欧总能够去抚摸自己的乳房,但是欧总却把舌
头伸进了她的阴道中抽动着,「唔!唔!」李云发出焦躁的呻吟,她多么希望自
己可以伸手去安慰自己的乳房。可是欧总却固执的攻击着她的阴户,她的双手不
停的挣扎着,希望抵抗男人舌头的攻击,可是下体却不争气的流出淫水来。

  「兴奋了吗?小浪货。」欧总把嘴离开了李云的私处,女人肉汁的味道让他
更加兴奋,「你的咪咪都挺了起来呢。」欧总一面用言语羞辱着李云,同时站了
起来,从后面抱住李云美丽如同雕像般的雪白肉体,大肉棒巧妙的在李云的肉缝
中摩擦着,粗糙的手指却沿着李云的乳房,从周边一圈一圈的向里推进。

  李云的喘息越来越是急促,男人的肉棒传来可怕的脉动,和火热的刺激,每
一次的摩擦都让她有想尿尿的感觉,雪白光滑的背部和欧总的身体紧紧的贴着,
那种温热的感觉,让她完全融化,另一方面,粉红色的乳头却高高的挺立,迫不
及待的等着男人的手去碰触。

  「唔!唔!唔!」欧总缓慢的手终于碰触到李云的乳头,他用整个手掌握住
李云坚挺美好的乳房,快速的揉着,同时粗大的肉棒也在湿淋淋的肉缝中摩擦着
她的阴核,欧总的舌头更在她的脖子上来回的滑动着。

  「唔!唔!唔!」李云激烈的扭动着身体,闭上了眼睛,不停的喘息着,眼
看是要到高潮了。

  「啊!尿出来了!」李云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被充分挑逗的肉体好象得到了
解放一样,一股阴精从蜜穴中喷了出来。

  「哇!你射耶!」

  「爽不爽?」欧总把塞住李云的内裤掏了出来。

  「受不了,快死了,呼……呼……我尿尿了……哦……」李云说着。

  「这下要玩真的啰,可不能给你叫得太大声。」欧总把被口水弄湿的内裤又
塞进李云的口中,把龟头对准了李云湿淋淋的小肉洞,缓缓的往里插。

  「唔!好紧啊。」欧总低声的说着,李云肉洞里的抵抗力强得出乎他意料,
嘴巴塞着内裤的李云拼命的点着头,一双细长秀丽的眉毛早皱成了一团,一双凤
眼也紧紧闭着。

  「啊!!!不要了,不要了,好痛!好痛!不要了,不要再进来了,啊!人
家不要啦!求求你,不要再弄了,啊!!救命啊!!我不要!!啊!啊!呼!不
要啦。」李云秀丽的瓜子脸皱成了一团,张开嘴呼叫着,被绑住的双手不停的扭
动着。

  「等一下就爽了啦,死婊子,干!有够紧。」欧总也是满脸通红,处女蜜穴
的紧度让他充分感到征服的快感。尤其听到李云的讨饶声更是让他兴奋,他用力
固定住李云的屁股,龟头挤开李云紧窄柔软的肉壁,直冲到李云的子宫口,下腹
部紧紧的贴着李云光滑的圆臀。

  「啊!!」李云发出无助的哀鸣声。欧总的肉棒残忍的在流出鲜血的蜜穴中
进出着,初次开苞的肉花无助的任由男人的阳具带动着。李云已经无暇思考了,
她除了痛楚之外,什么也感觉不到,欧总的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感到身体被撕裂
的痛……

  夜色撩人,很舒适的吧椅,流动的灯与影,借着昏黑彼此得以敞开心灵深处
的诱惑,女孩醉了,目光迷离,美酒与富于男人气息的英俊伴侣都似乎都易于让
人沈醉,「你不知道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可能你连想都想不到。」泽夫笑了,
「是吗?」

  「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时候可以说呢?」

  「等到我哭的时候。」
  
  泽夫在女孩脸上轻吻,极温柔,「我带你走吧。」

  八月二十七日,晴

  泽夫推开窗,窗外是一片朝阳,暖暖的照进来,今天好象是个好天气,「你
要出去吗?」「是的,等会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死人。」床上的女孩子吃吃的
笑,「我发现你真是有趣极了。嘻嘻。」天有点凉女孩子却撩开被子,身上未着
片缕,健康而饱满的肉身一时涨大开来,填满了整个屋子,身上隐隐有淤伤,却
更诱惑邪恶而堕落,象女孩此时的眼神,泽夫走近,在女孩天使般脸庞上轻拂,
从眼角转到嘴角,眼光留在那一片淤伤上,怜惜在脸上一闪而逝,拉上被子盖住
那一片柔弱,「小雪,我要带你走,再也不回来。」

  八月二十八日,阴雨

  「欧总。」小李大踏步的走进来,欧总皱了皱眉,有点不悦,因为他没有敲
门,但他的话却让欧总很感兴趣,「陈弓回电。」十六个小时过后,总算有了第
一份报告。

  时间八月二十八日九时主题:关于协调北京路二十五日意外事故报告。

  此次事故直接原因是施工失误,以至于在封顶时忽然大面积倒塌,我公司相
关负责人已被司法机关要求协助调查原因,死伤家属十分激动,联名把我公司告
上法庭。

  「这是怎么回事?」陈弓是小李手下一名干将,从一进公司起就在小李手下
做事,直接归小李调拨,小李也教给他很多东西,所以虽然陈弓年龄极轻,从不
夸人的小李还是时常在别人面前说,「陈弓出马,必然马到成功。」象这次的案
例也不是没有过,陈弓理应很顺手的成功,但却失败了,「马上把他调回来,」
欧总吼道。「好。」小李极从容的点点头,「我亲自去一趟。」「好。」欧总点
点头。

  回到家,余怒未消,欧总一甩领带,极烦躁,似乎是从没有过的,顺手把一
个广瓷一脚踢飞,美女像碎裂,一片片似乎都在嘲弄,「李云!」欧总大吼,李
云低着头走进来,看了欧总一眼,眼里闪过一缕快慰,回身锁上门,头猛后仰,
头发被欧总抓着向床上拉扯,不由得猛的象广瓷一样倒下,双手被反剪着,疼的
嘴里满是嘘嘘的呻吟。

  欧一手拧着李云的手,另一只手在用力抽打着她雪白的屁股,一下接一下,
一下比一下重,李云扭过半边脸,头发撒落扭曲,盘在快慰的脸上,眼里却满是
恨意,欧总很小心的抽打每一寸皮肤,衣服被撕裂,露出一身妖娆的肉体,一条
条血痕浮现出来,用力啃咬她的乳房,直到她发出戚然而悠长的撕号。疯狂的一
次次强奸,迷乱的兽性下,两张扭曲的脸,彼此的呼喊,成魔。

  当两个人都累了,欧总点起一支烟,也给了李云一支,「只有你是我老婆,
其他都只能是情人。」啪--很响的一个耳光,「你也需要我,你知道的。」啪
--又是一记,「你是狗。」「你是也,我们都是。」啪--第三记,欧总不介
意的耸耸肩,拿起衣服,裸着身子走回自己的房间,李云坐成一尊雕像,时间凝
结,半响,「啊--」一声尖刺的痛哭。

  八月二十九日,阴,无雨

  小李出发了,遥远的城市,临行前还不忘给欧总找了一个女人,一个喜欢叼
着烟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已厌倦的女孩子,欧总很喜欢,因为他在她的身上,找到
了小雪的影子。

  当她呆坐时,一缕轻烟飘散成风景,这样的女人作爱是浪费的,欧总喜欢看
她摇摆的腰,一点点的诱惑弥漫开来,当他要走时,总是不舍,一遍遍的抚摸那
丝一样的皮肤,时光在这里消逝,这个魔一样的女子,真真正正迷住了他。坐在
阳台上,看着满天星斗,听她讲远方的故事,听她讲西藏,水晶球,女巫,还有
宿命的故事,这是不属于他的世界。一呆就是三天,欧总喜欢一个女人从不超过
三天,但他呆了三天,三天足够发生很多事,但欧总不在乎。

  九月一日,雨

  但他很快就不能不在乎了,当欧总走进办公大楼,每一个人眼神都已不同,
唯一相同的是都在回避,并且都已不再叫他欧总,当他准备走进自己办公室时,
门竟然是锁着的,「这是怎么回事。」欧总有了怒火,没人回答,「小李!」

  欧总猛的想起,小李应该还没回,欧总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空空如也,两个
保安走过来,「对不起,你破坏办公设备,请跟我们走一趟。」「你们疯了?我
是欧总!整个大楼都是我的!」「对不起,请你跟我们走。」保安不由分说架起
欧总,一个冰冷而幽雅声音在身后响起,是小李?!小李竟然在!欧总来不及细
想,一把抓住这根稻草,「小李,这是怎么回事?」小李轻轻抽出手,「欧总,
你被开除了,现在这里属于我。」

  欧总脸上闪现疑惑不解的神色,眼里却满是惊惧,「怎么回事?不可能!」
「呵呵。」小李笑了,欧总第一次发现小李也会笑,而且笑容极迷人,极亲切。
小李什么也没说,摆摆头,保安架起气急败坏的欧总,把他甩出门外。

  欧总很想找个人问个清楚,但他身边的亲信近年来慢慢远离,其中一部分被
逐到遥远的城市开创局面,一部分因为犯一些不明不白的错误而被革出浪潮,所
有关键部门都是小李一手提拔上来的。走过报摊,报上竟然有自己的名字,「倒
了欧泽年,还有李一江--浪潮集团公司换帅纪实……

  欧海在历任浪潮集团公司CEO其间,疏忽大意,致使浪潮名下的天宝年公
司出现了极重大建筑意外事故,直接影响了浪潮集团公司的声望和经济利益,董
事会鉴于欧在处理其后期事宜时的不负责任的态度,决定同意其辞职……」

  欧总开车回家,猛按门铃,却没人回应,自己掏出钥匙打开门,一时脑里一
片空白,一个个房间来回奔走只能更清楚一件事,整个家消失了,就像是忽然蒸
发了。没有家人,没有佣人,没有家具,什么也没有,空空如也,有人在他身后
拍了拍他的肩,欧海浑身打了个冷颤,好半天回头一望,一张冷冷的脸。

  「你是谁?」几乎是同时的疑问,「我是这里的主人。」又是同时的回答,
来人皱皱眉,「不会吧,这里昨天我已买下了。」欧海用剩余的脑力拼命思索,
但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但他相信对方说的是事实,所以来人准备打110时,
很知趣的放弃。身后传来一声:「这人是不是疯了?」

  欧海是要疯了,开着车在市区里乱窜,事情来的太快,让他不能思索,隐隐
约约里,欧好象看到了一柄刀,正在用他所不知道的方法,从不能理解的角落里
向他宰割,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欧把事情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阴谋,一定有一个他
所不知道的人,在暗处微笑。他相信这人不是小李,小李虽然睿智,但却远没这
个能量影响整个董事会,也不可能是任何他所知道或见过的人,除了死人,除了
那个让他此生此世都感到惊惧的人,这个让他时时刻刻感到自己渺小无能的人,
只有那个亡灵有这种力量,这种控制他人的力量。

  欧郁闷至极,不知不觉开车来到当初他发迹的小码头,如今这里早已荒废不
用,只剩下一片清冷,月色幽幽,欧总不由的躺在车里睡着了。眼前一个真挚的
脸在晃,「你怎么了?工作累了,早点休息吧。」一个带血的针头,滴瓶里有血
在渗出,一张痛苦而扭曲的脸,欧总迷迷胡胡在到病床前,氧气瓶里是一双信任
的眼,但当氧气忽然断掉,那一双眼的变化让欧永远也不能忘却,那是一双死寂
的眼,死的或许不光是眼神,还有世界……

  九月二日,阴

  早上醒来,欧海开着车回到市区,在拥挤的人群里似乎总有一双冷冷的眼在
注视着自己,回头,却什么也没有。在买早餐时,身上的钱包竟然不翼而飞,尴
尬之余,只能回到车里,烦躁再次来临,让他想起那个女子。力气似乎回来了,
当他在街上横冲直撞,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楼下,窗连还是开着的,至少人还在。
欧总跑上楼,女子还是一样的神秘,一样的诱惑,时光重现,心中的火一下消失
了,「你在。」

  「我在。」片刻的沈默,楼下忽然一声巨响,欧吓的急忙爬在窗口向下看,
楼下有几个大汉正用铁锤敲他的车,等他跑下楼,他的车早已面目全非,欧楞了
半天,神差鬼使的又走上楼,女子轻轻的笑,「看来你碰到了麻烦,我可以给你
介绍一个人。」

  「谁?」

  「泽夫。」

  「他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

  「他有多大?」

  「不知道。」

  「他是什么背景。」

  「不知道。」

  「你为什么要给我介绍他?」

  「因为他可以让人上天堂,也能让一个人下地狱,或许你会有兴趣见见。」

  「好,我去找他。」

  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楼上,最顶一层,欧推开巨大的门,一个平和而普通的人
站在门后,向他微笑。欧海在商界混寂多年,早练就一双相人的眼,但此时欧海
却实在看不出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大约有多少年纪,生活在拿个区域,他的
人生似乎在众人之外,无法定义,甚至无法描述,就象无法描述他的相貌,似乎
他是由千百万人拼成的,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他那一身的平和,他的气度使四
周都变得明亮而温暖,此时的欧海,就象一匹受伤的狼,而这里是唯一剩下的栖
息地。

  「是个姑娘叫我来的,」语塞,因为他忽然想起他并不知道那个女子名字,
事实上对她,他是一无所知,甚至不能述说他们之间关系,情人?朋友?嫖客和
妓女?都不是,「我是泽夫,我知道你,进来吧。」点头微笑,亲切的拍拍他的
肩,示意他在沙发上坐下,就象个多年的老朋友。

  「我的一切都没有了,包括生存所需。」欧海定了定,开始述说他的遭遇,
当他述说时,一切似乎明朗起来,但情况却让他更困惑,泽夫微微偏着头,很有
兴趣的静静的听,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变成一张孩子的脸,欧海忽然开始感觉有
了一股寒意,还没说完的话嘎然而止,因为他忽然发现眼前坐着的竟是个少年,
刚才被他的气度所迷,而此刻少年眼里却不再是禅意,而是一双鬼眼,当望着他
时,竟然不能呼吸,混身僵硬。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司徒尘。」「你姓司徒?」「是的,我的母亲叫楚雨
痕。」欧海置身空白,眼前是司徒鸿亲切的笑脸,「都是一家人,你的事就是我
的事,以后你来帮我打理公司。」雨痕掩着嘴笑,「哥你怎么变成落汤鸡了,我
给你拿块毛巾,」望着眼前的丰满肉体,欧海忽然有了欲望。「哥,你干什么?
求你了,不要这样,我是你妹妹啊--」

  雷雨夜吞噬了一切,「司徒鸿没有孩子,那么你是谁的孩子?」欧海对即将
出现的答案惊恐万状,「这一切是谁作的?」「呵,那些都已不重要,但你拨乱
了这个世界,你的存在就是罪恶,路已走到尽头,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涅盘的机
会?或许你还能超脱。」

  当少年的眼望向自己,整个世界被剥离,「是的,我还活着干什么?欲望早
已癌一样遍布全身,肉身为其所累,而早已不能承受,心灵却因为永不满足而极
度空虚与寂寞。我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欧海的思想和行动已不受控制,神经质的走到阳台,眼里满是空洞,其实这
一刻欧海已死,死在自己对自己的宰割下,阳台上的花影摇溢,好象死去的亲人
在招手,一个飞速掉落的身躯,一张一点点变小的脸,还有一双诅咒的眼,似乎
还抓住一把花,就象每一个落水的人死命的抓住一根稻草,同样的花开在身边,
欧海忽然惊觉,一身虚汗,回过头,那少年又变成一个极普通的人,微微笑着。

  「想知道李云在哪里吗?」欧海脑里有太多的疑问,不管为什么少年会对自
己摧眠,但至少李云的所在他是想知道的,至少也是安全的。

  布雷街四号,一栋单独的房子,有一个小小的庭院,还有花,看的出主人平
和而安详,欧相信这不是自己老婆打理的,因为她不会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推
开门,静静的滑进房里,李云正在看电视,看到他进来,一脸的不解,「没想到
吧?」

  欧得意的笑,「是的。」

  第二天清晨,清洁工看到房门下流出的一条血迹,一直流到街中心,疑惑下
找来当班的保安,推开一看,两个人都趴在血里,整个大厅都是一片鲜红,其中
一个面目全非,身上竟然找不到一片好的皮肤,另一个是个女,人割脉而死,嘴
角却有一抹凄凉的笑意。

  九月三日,晴,阳光

  天亮了,一个少年带着个女孩,默然的走出喧闹的城市,踏上列车,象每一
个平凡的旅客,走上另一段平凡的旅程。

***********************************
                后记

  阿修罗,非天非同类的神魔,游走于修罗界,阴郁,冷辟,而不为人所知,
关于他,佛经里有很多的注释,我想阿修罗是孤寂而诡异的,因为非非。

  欲望交织成网,佛的宣唱不过是网上的蝶,只是美丽的无力,修罗界里,阿
修罗是专吃恶鬼的魔。

  有些人一出生就带着罪恶,或许是天地的诅咒,涅盘是死人的幸福,活着的
却注定了要欲血,注定了要彼此为食。

  当我写下这篇东西时,眼前无数的面孔闪现,各式各样的人影在微笑,我也
在微笑,却是无奈,我们都喜欢美好的东西,窗台上摆着的阿修罗却是丑恶的,
看着他嘴里的血流淌,却有一股莫名的快慰,当回转身,谁又知道,谁的脸孔,
会是谁呢???
***********************************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09

倒采花的女人

[font=宋体]              倒采花的女人


作者:guiguigui

  好多人叫我「剑侠」,我喜欢这样的称呼。有很多人喜欢我,但有更多人恨
我!因为我是剑侠!有了这个外号,我需要不断的让人记住我,所以这两年,我
到处游历,像一个苦行僧一样。见过很多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好多女人喜欢
我,可我从来没有当回事。直到她的出现!

  那一年,我在洛阳。在「清香酒楼」喝完酒后,我扛着我的那把宝剑,摇摇
晃晃走回客栈。在一户人家门口,实在忍不住吐了出来。没办法,刚才酒席上,
各路好汉纷纷敬酒,只好来者不拒。正当我吐完起身时,一个黑影闪过。我的酒
立刻醒了八分,展开轻功追了上去,也不知道是我的轻功变强了,还是酒喝的太
多,我的脚轻飘飘的。

  慢慢追上了,我才看清楚是一个黑衣人驮着一个男人,最奇怪的是那个黑衣
人是个女的。难道是倒采花?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果然,那个女人在一片树林停下来了。

  地上那个男人嘴被堵住了,可还是不停挣扎!那个女人「咯咯」笑个不停,
边用手抚摩男人的脸,边道:「我有不会亏待你,要不是为了练功,我才看不上
你呢?今天是我第一次,便宜你了!」边说着就解开了解男人的扣子,边取出男
子嘴里的物事。

  我躲在一边快要笑死了,世上居然有这样的女人!

  这时男人呆若木鸡,任凭那黑衣女子摆布!

  这时候的女人素手轻伸,探向男人的胯下,隔着裤子在淫根上捋弄,蛇腰扭
动,肥臀往上一挺一挺的,让坚硬的肉棒挤压骚痒的淫洞口,研磨突起的阴蒂嫩
肉,使没几下,男人便唉哟、唉哟鬼叫起来,「啊……轻点!……轻点……啊!
好痛!……好痛!……」

  女人啼笑皆非的用力一拍他的屁股,娇嗔的说道:「小鬼!一会儿要用力,
一会儿要轻点,怎么这么难伺候?……起来!起来!」

  「……真的很痛嘛!」

  「我要把你裤子脱下来,看看到底怎样!」

  那女人狼吞虎咽般扒下男人的裤子,一根翘得老高的肉屌弹了出来。

  女人坐起身来,一手捧着他的阴囊,一手抓握阳根,仔细的审视起来……

  只见刚发育完成的玉茎,粗细适中,棍身显得特别的修长,通体白皙光滑,
坚硬似铁,热度烫得炙手,小龟头只探出半个脑袋来,有一小片破皮红肿,马眼
口流满了透明晶莹的液体,小腹底下只长出数丛短短的阴毛,可爱极了。

  「不碍事!你太激动了,擦破了一块皮罢了,待姐姐亲亲它就没事了!」

  说完拿香舌在囊袋和棍身上先舔吮了一遍,男人已舒服得喔喔直叫,女人轻
轻的翻开包皮,露出红通通的龟头和一些白色的垢物,用手指稍一擦拭,便整个
含进嘴中,舌头才刚绕着龟头稜子咂了两咂,就听到男人大叫:「啊!啊!姐!
……姐……我忍不住了!唉呀……姐呀!……好舒服……好……舒服!」

  然后就是一阵哆嗦,龟头在嘴里一胀一胀的,又浓又稠的阳精如排山倒海般
向着喉头喷灌而入……

  已经熟悉男精的味道也深知它珍贵的女人,毫不犹豫的全数吞了下去,还怕
浪费似的,将整个肉棍舔舐了一遍。

  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瞪视着胯下的美妇,在她如花的娇靥上佈满骚媚浪态,
嘴角还牵着一丝白色的精液,有说不出的淫靡魅惑,肉屌又再次的充血肿胀,呐
呐的问道:「!……那?能吃吗?」

  女人娇媚的白了他一眼,说道:「那是姐姐疼你!你还贫嘴?」说完玉手用
力的撸动手里的肉茎……

  男人傻傻的楞着,将阳物凑向女人嘴边,女人假意的轻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便专心的吞吐、吮咂起来……

  此时的女人早已快忍不住了,两片阴唇又红又肿,子宫里空荡荡的,恨不得
有任何东西来填补,闻言娇声说道:「真是得寸进尺的小滑头!你躺下来吧!」

  女人一手拨开蜜唇,对准火烫的阳茎坐了下去,只听「噗哧!」一声,那根
热腾腾、硬梆梆的淫棍已尽根没入湿滑的肥穴,紧抵子宫,期待已久的花心立时
喷出一股悸动的浪水,不由从喉间发出愉悦的呻吟,肥嫩的雪臀一前一后、一上
一下的扭磨、甩动起来……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肉屌进入一个软绵绵、滑腻腻、温热非常的地方,有难以
言喻的舒畅,更有难以忍受的冲动,便一把扳下女人的上半身娇躯,两只手向后
抓着她白嫩的圆臀,嘴里死死的啃咬住一粒垂下的奶头,屁股开始不断用力向上
挺耸……

  「啊……啊……好舒服!……姐……姐!这个就是……肏屄吗?……啊!太
棒了……我要天天……肏……,姐…我要天……天肏你……我肏死你……我……
肏死你……啊……我不行了……喔…姐!……喔!好姐姐!我出来了……啊……
出来了……」

  「嗯!嗯……嗯…哎呀!砚弟!……轻……点!你……顶到我……的花心了
……啊……啊!……好弟弟!肏死……我……吧……你天天……来……肏我,姐
姐的……浪穴等你……喔……喔……啊!慢点!……等等……我,啊!我死了!
你……烫死……我了……」

  这个时候我只跳出来了,「住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在做什么?」

  女人打量了我一下,道:「敢阻挠姑奶奶的好事!」

  女人跳起来,给了我一剑,我用剑柄格开。顺势绕女人身后,拍了她一下。

  女人转身拦腰一剑,我拔剑挡开,笑道:「好功夫,可惜不学好!」

  女人恼怒了,「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说着,剑风变,剑法诡异无比。

  一晃,身形飘到我面前,照着我的面门就是一剑,我差点被刺到。可我剑侠
的名声也不是盖的,没个三脚猫也不敢出来混。她快,我比她还快!十个回合,
我一剑抵在她的咽喉,这时才看清楚她面庞。她长得居然很漂亮,身材也不错。

  哎,干这行真是可惜了。

  「看什么,要杀就杀。」

  「我可舍不得杀你。」我收起了剑,道:「你走吧,以后别再干这种事!」

  「放我?你不会想出什么法子折磨我吧?我不会感激你的,我要报仇!」

  「我等着你!」

  女人提着剑,走了!我把男人也放了,告诉他我是剑侠!干完这件事,我也
很高兴,哼着小曲回客栈。这一夜,我梦到自己被人头上套了个口袋,背在了身
上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第二天,当我醒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没穿衣
服。最奇怪的是我的边上躺着一个同样没穿衣服的女人。她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傻了。「怎么会这样?」我问她!

  「那要问你自己了!我怎么好意思说!」

  「啊,是你!」我才看清楚那女人是昨晚的那个,「你害我!」

  「是又怎么样?我要你娶我,不然,我就去报官。现在门口有很多我买通的
人,只要我一叫,马上冲进来,到时候有你好看!」

  完了,完了。这回我麻烦了,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剑侠干了这种事,那我以后
怎么混,就是被人看到我光着下身我也不用活了!「你想怎么样?」我问!

  「娶我!然后听我发落你!」

  「好吧!」在一张「和约」上签字后,我就成了「她的人了」。「和约」注
明做十天夫妻,过期作废。也就是说我要与这个女人过十天,可我一个时辰都过
不下去。

  一个简单又隆重的婚礼第二天在洛阳最大的酒楼上演了。新郎是区区在下,
新娘是那个可恶的女人。整个婚礼我都没有直接参与,我只是在一旁看着,似乎
今天出嫁的我。这个女人居然打着我的名头广发英雄帖,洛阳一带有头有脸的人
物都来了。「铁马镖局」总镖师司马空排着我的肩膀,道:「老弟艳福不浅嘛,
弟妹一看就是贤妻良母。」

  「大概是吧。」我没有告诉他,我还不知道我这准夫人叫什么名字!

  拜堂时,我居然觉得自己一辈子就毁在她的手里了。拜过高堂,那女人用胳
膊撞了我一下,低声道:「这两个高堂怎么样,十两银子雇来的!」

  总算闹完了,该入洞房了!这该怎么办呢?在下守身如玉了这么多年,难道
就毁在这个采花贼手里,说什么都不行!那一夜我睡在马厩了,那女人倒也没有
为难我?似乎她只要嫁给我就达到目的了!第二天,店小二发现了我,我说本大
侠正在练一门绝世武功!

  女人「咯咯」笑着走来,手里摇着一把扇子,道:「哟,相公怎么就睡在这
儿,今晚来我房间,让奴家好好服侍您!」

  「免了,消受不起!」我瞪了她一眼,「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找我做老公
呢?」

  「因为,你猜呀!」说着转身走了!

  凭着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快我就从丐帮那里知道这个女人的底细。女人叫
柳燕,「中原第一剑」柳腾空的小女儿。

  当我揭穿女人的底细,女人并没有惊讶。她说道:「不错,我是叫柳燕。明
天,你跟我回家就知道了。」

  她把我带到一所宅子前,说道:「这就是我家了,相公我有一事相求,希望
你答应我!」说着就要一拜。这是我见到她以后最正经的一次,她眼中居然有泪
花!

  我实在糊涂了,看她这副样子,心也软了,就答应了她。

  宅子里传来了刀剑砍杀声,女人来着我就跑进去。来到大厅,一群人正围着
一个老头。老头全身是血,正气凛然道:「金竟,有种咱们伸伸手,以多胜少算
什么英雄!」

  「好啊,柳老头,也让你死得痛快。」

  两人斗在一起,老头一把剑上下翻飞,每一招都凌厉无比,不愧使剑高手。

  可那个叫金竟的也是一个好手,一把刀在手护住全身,不留一点破绽。一看
这情形,老头必输无疑。果然,两百回合,金竟一刀砍在老头肩上!

  女人早就留意着战局,一看这样,赶紧一拉我的袖子,低声道:「相公,求
你!」我哪有不明白,赶紧在这时候现身,拔剑刺向金竟的手腕,逼着他变招。

  一时间两人全愣了,都看着我,一个是感激,一个是愤怒。

  「你是何人,这里没有阁下的事,请回吧?」金竟道。

  「错错错,我先回答你,我就是剑侠!这个名头是不是有点臭屁,没办法,
我就是这么厉害。」每次说到我的名号,我都忍不住得意。「还有,你现在要砍
的这个人,是我那个那个岳父,你就等于我半个爹,我怎么可以不理?」说着我
向女人吐了一下舌头!

  金竟气坏了,老脸铁青。「好好,找死。」抡刀便砍。

  我刚才的态度,一般是真,一般是假,是为了让他动怒,我才有机可趁!果
然老头一发火就跳了上来,我顺手一挡,他一招「开天辟地」,我回了一招「仙
鹤晾翅」。一刀一剑相碰,我立刻知道他有多少的功力,不低。大概有我十四岁
时候的水平吧!

  老头一味的砍,我一味的挡,偶尔还两招。那情形就想刚刚一样,就是金竟
换了个各。女人看出其中的奥秘,扶起他的父亲在一旁笑!

  金竟也看出自己不妙,可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怪圈,想停停不了!他的一帮
手下以为他占了上风,在旁不停呐喊。他有苦说不出。

  游戏玩够了,我一剑抵在他胸口。女人来劲了,笑眯眯道:「你服不服?」

  「服了,我服了!」

  「那好,以后再也不要来闹事了,发个毒誓!」

  等他发完,带着他的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燕儿,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忍不住问。

  「爸,你先进去,我待会儿告诉你!我和他有话说。」说着拉着我来到一个
花园。

  「谢谢你救了我爸,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问吧?」女人温柔的说。

  「大概情况,我都知道了。嫁给我只是为了让我做这件事,是吗?」我问。

  「是的,我爸和金竟有仇,金竟说会来报仇的,我知道我爸爸不是他对手,
所以我想代父出战!」

  「这个跟倒采花有什么关系呢?」一想起那天的情形,我们都笑了!

  「我得到一本书,说有种武功很厉害,但要采阳补阴才可以练成,所以有了
那件事。为了爸爸,我可以牺牲自己的,那天是我第一次作案,哪知道遇到你这
冤家?和你过了几招,我就知道我就算练成神功,也不是你的对手。」

  「于是你想办法下了一个圈套让我往里钻?假手于我,为你做事?是吗?」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要杀要剐随你。」女人一副可怜的样子。

  我怎么下的了手,女人可能摸透我的脾气。哎,难道我这样被她玩于股掌?

  我作势要拔剑,女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我用迷香把
你迷晕,然后带回客栈后的事情吗?」

  我的剑「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她吃定我了!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0

蝶剑山庄

[font=宋体]                               蝶剑山庄


作者:guiguigui


                                第一章
  
  江南。

    三千里莺歌燕舞,三千里流水小桥,三千里万花红遍。

    正是一年春好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百里秦淮已在夜色笼罩之下,然,鱼舟仍往来穿梭于江心,春水猛涨,从上
游带来大量的鲈鱼,渔夫正欲趁此良机捕捞,百里秦淮之上散布的百里游船十有
八九都推出了特色菜式,当然是关于鲈鱼的特色菜式。

    灯火与星辰交相辉映在水光婆娑里,这夜无风雨,朗月清辉,不远处传来江
南女子的抒怀小调——

    离离商女泪,皎皎并蒂莲。

    清清上河床,绵绵思不绝。

    蹉跎山有意,徘徊一水间。

    月有圆缺意,人有聚散缘。

    生当与君随,死亦梦魂牵。

    歌声清丽,仿佛已被这江南的美好所感染,幽怨的离愁别恨也越发显得凄美
了。

  歌声乘着夜色飘散四空,只听得岸边一酒楼上饮酒行欢的一干书生痴了。其
中一青衣白面的书生未等歌声停下,不由得就鼓掌喝彩:「好江南,好风景,好
曲调,得听此曲三百回,也不枉做江南人。」说话间又自把酒斟上,昂首间杯落
酒干,似是十分尽兴。

    那边小二也正听得入神,听青衣书生如此说法,也不由得接过话茬:「列位
客官有所不知,方才歌唱之女子,每天夜幕之后都会唱歌,唱的多是忧伤,让小
二听了也难忍悲伤。」

    青衣书生转面向小二,眼睛闪过一丝诧异的光芒,只见这书生长须白面,好
生俊美。

  他问小二:「每天都唱,可曾有人知道她的生世?」

    小二道:「都说此女色艺双全,冠绝天下,每年都会在四月初八向天下英雄
比武招亲。」

    青衣书生长笑,稍顿,便自言自语道:「天下英雄?究竟是谁家女子敢有如
此狂妄?」

    小二道:「此女是江南第一武林世家蝶剑山庄的二小姐。传说武艺与琴艺双
绝天下。至今以来,已经先后有数十位武林高手死在她的剑下。传说死者的尸体
都从人间蒸发,连家人来收尸的机会都没有。」

  青衣书生若有所思,沉吟道:「既然伊如此凶蛮,却为何前赴后继者年年不
绝?」

    小二道:「蝶剑山庄的金蝴蝶金老庄主是天下首富,其家传绝学中的任何一
项都可以造就一个天下绝顶剑客。而老庄主只有两个女儿,长女已许配了人家,
而二女将继承蝶剑山庄的所有财产和权力。在这样大的诱惑之下,在加上江湖盛
传二女美丽绝伦,故江湖上有名头的高手侠客都不惜以身犯险。」

    青衣书生似是无限悲凉,道:「原来鲈鱼再美,仍不及佳人美之万一啊!」
说话间已将席上鲈鱼掀翻在桌上,扔下一锭黄金就风似的走了。


                                第二章

    蝶剑山庄。

    说是山庄,倒不如说这里是一座孤岛。四面是秦淮水绕山而过,看得见两岸
通明灯火,而蝶剑山庄却好象一个幽冥之所在,从岸上看,这岛上好象从来没有
燃起过灯火。

    但是此刻的蝶剑山庄里面却灯火通明,有十八个人聚集在山庄的一处叫「三
蝶会」的大厅里。大厅里花香扑面,古色古香,正好像蝴蝶栖身的花丛。

    蝶剑山庄没有蝴蝶,蝶剑山庄只有财富和天下无双的美人。

    财富,从蝶剑山庄每年拿出三百万石粮食救赈灾区的义举可见一斑。

    而美人,有谁曾真正看见过如花的美人,美若蝴蝶的美人?况且这美人是如
此的酷爱死亡,连婚姻和爱的过程都充满了窒息的血腥?

    很难把一个美人和一个杀了无数高手的剑客联系在一起。

    但是现在在大厅的人都不得不把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他们为了获得这个机
会,已经向蝶剑山庄拜了数十张帖。

    蝶剑山庄每年都会从成千上万的拜帖中选出一百张帖子并对投帖人进行详细
的背景调查,最后确定十八个人作为候选人。

    今天晚上,正是四月初七,离比武招亲只剩一天。十八个英雄一个不少,都
已经提前来到蝶剑山庄,接待他们的是温仁慈祥的老庄主。

    老庄主说:「明天要决战,大家好好休息。」

    这哪里是当年杀人如麻的金蝴蝶?这分明是一个慈祥的长者,也许岁月已经
磨掉了英雄的棱角。

    小蝶走进去的时候,二小姐正在弹琴。

    很多年了,小蝶已经无数次听见二小姐弹这支曲子了,曲子是当世名媛董小
宛所作——《水无边》。

    水无边,江南风月也无边。

    琴声顿停,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小蝶努力的用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每当这个时候,他都感到特别的
冷,那冷,正是从二小姐的四周散发出来的。

    二小姐居住的所在,叫「凤蝶小品」。

    凤蝶小品除了二小姐之外只有一个人可以进来,这个人就是小蝶。

    但是明天,明天走进凤蝶小品的将是和二小姐有决战之约和招亲之约的天下
英雄。

    「来了吗?」声音很冷,冷得小蝶又打了一个冷颤。

    「回二小姐,该来的都来了。江南一叶杨狡今天一早就到了,还有林清世家
的大公子龙笑天是中午到的,其它还有定情剑客崔浪,飞花罗云手欧阳缺,十字
神偷闪电童子……他们都是下午才到的。」

    「哦,你看他们之间有武功强过我的吗?」

    小蝶默然,但是脸上的汗珠已经层层落下。很冷,但是却出汗了。

    小蝶没有办法回答,去年今日,二小姐也问过这个问题,小蝶当时就说,没
有人的武功可以强过小姐,可二小姐勃然大怒,说小蝶是在诅咒她一辈子单身凄
凉。

    所以,小蝶今天不回答。

    少顷,二小姐叹气道:「你是不是认为我这个选意中人的方法很不好?」

    小蝶很久才回话:「小姐的方法自有小姐的好处。」

    二小姐道:「去年我差点因为你的回答而杀了你,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杀
人狂?」

    小蝶黯然道:「小姐杀的人都是可杀之人,因为他们不仅贪恋权力,美色,
也贪恋富贵,小姐不杀小蝶,是因为小蝶不是贪恋富贵之人。」

    二小姐道:「你不贪恋富贵,那你贪恋什么?」

    话语里开始透露出鄙夷和轻薄,但是在小蝶心里,这是一种无言的恐惧。小
蝶知道,一旦二小姐开始露出鄙夷和轻薄的语气来,二小姐就要杀人。

    而在她的凤蝶小品里只有一个可杀之人,那就是小蝶。

    小蝶吓得几乎想跑,但是小蝶最终还是跨过屏风,进了二小姐的闺房。

    从闺房里,很快就传来沉重的呻吟声。

                
                                第三章

    三蝶会。

    英雄十八人现在已经进去了十一个。

    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凤蝶小品,这意味着没有一个人在与二小姐的决战中取
得胜利。

  剩下的七个人又怕又喜,怕的是二小姐竟然真如传闻所说,武功高强,竟然
连下十数顶尖高手,这种车轮战法被一个女子所承受,可见其武功已到了骇人之
地步。

    喜的是自己还有机会去会会这个传奇的二小姐。他们都是天下胆识,武艺盖
世的英雄,对于他们来说,出生入死已经是家常便饭,而为了天下人艳羡的美人
和财富,任何人都不会放弃这个尝试的机会。

    所以,尽管三年以来还没有任何人活着从凤蝶小品走出来,但是想要争得比
武招亲机会的英雄比比皆是。

    门开了,出来的仍然是小蝶。

    小蝶的脸上经过大半天忙碌下来,已经略显疲惫。

    众英雄看小蝶的眼神都不由得心驰神往,小蝶的姿色放在世间的任何角落和
任何人相比,都可算得上绝世的美女,而二小姐的一个丫鬟都有如此姿色,英雄
们难以想象二小姐的美丽。

    小蝶说:「第十二个,定情剑客崔浪。」

    崔浪尾随着小蝶走了进去,这一进去,生死叵测。

    凤蝶小品就在「三蝶会」一墙之隔,凤蝶小品是一座很大的后花园。

    此时,暮春四月,花开如织,蜂飞蝶舞,好一副江南如诗如画的光景。

    崔浪仍自尾随着,无心看风景。

    小蝶却笑了:「公子不是浪漫之人,不懂得闲情雅致,又怎么能够引我小姐
芳心相许呢?」

    崔浪俯首道:「浪漫在心里,浪漫不一定在嘴上。闲情如梦,花开一瞬,这
春光不负有情人。」

    小蝶娇笑:「公子看似读书人,为何要做这打打杀杀之事?」

    崔浪道:「杀可杀之人,打必赢之劫。」

    小蝶又是嫣然,于春光下,眼带桃花,只把崔浪也看得痴了。

    穿过花园小径,不时就到了二小姐的闺房。

    芳香袭来,崔浪深呼吸之下,兀自大笑。

    小蝶连忙示意崔浪莫笑,崔浪却越发笑得狂妄了。

    小蝶说:「你自笑吧,小姐正在茶房品铭,请你到小姐浴房沐浴。」

    崔浪就沿着小蝶所指的方向,进了一扇门。

    小蝶退下。

    崔浪进得门去,不由得呆了。一个身段匀称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一袭长发隐
隐的遮住她雪白的背脊,素手交叉放在背部腰间,一个只穿了内衣红兜的女子竟
赫然站在那里。

    崔浪不由得呼吸急促,尽管他的眼里阅风月无数,但当她面对这天然无雕饰
的美玉身段时,还是不由得心神摇曳。

    他知道,这就是杀了无数高手的蝶剑山庄二小姐。

    崔浪认真的欣赏了美人的曲线,他知道,这是死亡的代价换取的片刻幸福,
他不能够错过。所以,在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里,二小姐没有动,崔浪的眼睛也没
有动。

    「我美吗?」温柔的声音可以化骨,分明由不得你有第二种答案。

    「美。」在很多时候,实话自然有实话的好处。

  但是崔浪还是加上了一句:「但是在没有看到你的正面以前,我还是不敢全
然相信你的美。」

  「倘若我给你看了正面,你会发疯,你是来比武招亲,不是来看美人的。」

    「假如我没有看见你的正面就贸然动手,我会遗憾!」崔浪的语气越发地坚
决。

    「你遗憾什么?我只怕你看了我以后,会更遗憾,前面十一个人我都告诉他
们不要看,可惜他们一定要看,所以他们都留下了永远的遗憾。」

    「既然前面十一个人都不怕遗憾,我有何惧?」

    二小姐转过身来,明月之光,霎时逼目而来。

    这美,是人世间没有的美。

    崔浪的呼吸更急促,在一个半裸体的女人面前,崔浪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热血
沸腾的感觉。

  红色的胸兜搭拉在白皙的胸部,乳头微红似半熟草莓,整个胸部随着呼吸和
心跳起伏,波浪一样的美腿在小腹部形成三角瀑布,站在原地,不娇不慎间自有
无穷魅力。

    崔浪几欲转过头去,但是最后仍然将目光停留在那微耸的胸部之上。

    二小姐娇声说道:「定情剑客,我美吗?」

    崔浪使劲的点头,这点头足以证明了对方的美丽。看来,江湖传言非虚,二
小姐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风情的女人。

    但是,二小姐不是真正的女人,二小姐还只是一个未出阁的女人。

    崔浪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比武了吗?」

    二小姐说:「我要先洗个澡,先前和那十一个英雄比武,出了一身臭汗。」

    二小姐说着话,就迈动双脚,下了他前面的一个水池。水池里鱼儿仍在自在
游弋。

    二小姐褪尽衣衫。掩映在水波里,荡漾开去的身影,比之方才的美,又多了
一份撩人。

  只见鱼儿悠闲的围着她嬉戏,崔浪不禁仰天长叹:「这人世的英雄又有什么
滋味,混到最后,还不如一群鱼儿。」

  是呀,鱼尚且可以在美人身畔游戏,而英雄,却已经有太多的英雄为了美人
牺牲了生命。

    二小姐象一条鱼儿一样的游到岸边,她仰面对崔浪笑道:「你难道不问问我
的名字?」

    崔浪道:「小姐真是天神,任何名字都有可能唐突小姐。」

    二小姐道:「好甜的一张嘴,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这样的手段骗取女人?」

    崔浪道:「美就是美,不美就是不美,我崔浪从不说谎!」

    二小姐道:「有个性,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我叫如蝶。」

    如蝶,果然是如蝶的生命,江湖上都知道二小姐,但是不知道如蝶。

    二小姐紧接着道:「如果你今天战胜了我,你就是第二个可以叫我这个名字
的人,你要知道,我这个名字,是连我爹都不可以叫的。」

    崔浪道:「谁是第一个可以叫你名字的人,是你娘吗?」

    二小姐道:「不是,你可以问,但至少我现在不会告诉你。」


                                第四章

    如蝶仍然半卧在水池里,这水池里的水看上去是冷的。在这暮春时节,在冷
水里已经浸泡了半个时辰。

    如蝶仍然保留着蝴蝶一样的微笑。

    如蝶对崔浪说,「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的决战本就不公平吗?」

    崔浪说:「我不觉得。」

    如蝶狡黠一笑,又说道:「我们决战,我随时能杀你,而你却不可以杀我。
我有杀机在心,而你却只有怜爱在心,不同的心情导致不同的结果。」

    崔浪道:「小姐说的是,可是小姐有天下无双的美貌和世间少有的财富,小
姐的代价并不比在下轻。」

    如蝶开始叹气:「崔浪,你是我三年以来看见的第一个会说话有君子风度的
人,不如……」如蝶欲言又止。

    崔浪道:「小姐想说什么请直说,崔浪自信可以为小姐分忧。

    如蝶更嫣然,笑道:「不如你我下来同浴,然后在行决战之事?」

    如蝶此时已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绝代剑客,如蝶此时只是一只娇羞的蝴蝶。

    崔浪无言,长久的沉默,咬着嘴唇的思索。他是不是在做一个非常重要的决
定,下不下去与二小姐同浴,应该是他这一生最重大的决定。

    他本是怀着必死之心而来的,他来,不过是为了亲眼见识这个天下盛传的奇
女子。但是现在决战还没有开始,美人就象蝴蝶一样的要求他下水同浴,他不知
道是否应该拒绝。换了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拒绝!

    崔浪首先是一个男人,然后才是一个剑客,最后才是一个英雄。

    所以崔浪下了水。

    崔浪向如蝶的方向游去。

    如蝶也含笑迎接着如蝶的到来,双目流盼,春心荡漾。

    崔浪眼游到如蝶的身边。

    「嗯……喔……」那女人边拋动身子,边轻声地哼着。

    那个女人的身材真不错,崔浪两掌抓着她的两片屁股上下摇晃着,看着她被
干的阴部跟露出来的肛门还蛮粉嫩的。

    那个女人……不……如蝶起身抽出崔浪的阳具,一手撑着身子,然后低头啜
了几口崔浪的鸡巴,说道:「对嘛!这样才是鸡巴的味道……」

    于是如蝶一手扶着崔浪的鸡巴,瞄准着自己的阴道口,缓缓的坐了进去,然
后慢慢开始了抽送的动作。

    「嗯……这样……喔……肉对肉……最爽……了……」如蝶真是够淫荡了。

    当崔浪的鸡巴抽出时,也拉出了一部份如蝶的阴道肉,看起来好象真的很紧
的样子。

    随后崔浪又把鸡巴顶进去,顶到只剩下阴囊跟一大丛阴毛在外面,大概是顶
到底了。

    后来如蝶双手撑起身体,将长发甩到到背后,显露出她美妙的腰线,以及下
面光溜溜的大屁股。

    「……呼……我要让你看看……我怎么用子宫颈……把你的大龟头磨到受不
了……」如蝶开始向崔浪宣战。

    说着,如蝶便开始在崔浪的大鸡巴上前后骑乘着。

    「好!我倒要看看谁先投降!」崔浪也不甘示弱,双手抓着如蝶的腰,下体
不停的往上顶。

    崔浪越顶越大力,如蝶的长发随着他们上下的节奏左右乱晃。

    「喔……啊……啊……顶……嗯……顶……到了……啊……」如蝶大声的淫
叫着。

    崔浪见状,便更用力的顶着如蝶。

    「噢……啊……不……不要……啊……再……顶……了……啊……啊……」

如蝶歇斯底里的哀求着,看来她已经受不了,达到了高潮。

    如蝶这一波高潮结束后,她已经没力的摊在崔浪的胸膛上,我看到如蝶的肛
门随着她的喘息收缩着,而崔浪的大鸡巴还埋了一半在如蝶的阴部里,他们的接
合处有一道白色水水的液体,沿着崔浪的阴囊缓缓流下,我知道这是如蝶达到高
潮时阴道所分泌的东西……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崔浪也边喘边说着:「你知道有多少女人臣服在我
的大鸡巴之下吗?」

    崔浪随即翻身跟如蝶互换位置,如蝶也只能无力的任其摆布。

    崔浪压在如蝶身上,在如蝶张开的股间是一片糊糊的阴部。然后他抓着鸡巴
的龟头对准如蝶的阴道,只听见如蝶「哦~~」的一声,崔浪的腰部开始下沉,
鸡巴又缓缓的挺了进去。

    「哦……喔……」在几次推送之间,随着如蝶的呻吟,好象把她的精力又唤
回来了。她开始用自己的手抓着自己两只张开的腿,而且将腿张得更开,并不时
的抬起头来,用扭曲的表情看着自己跟崔浪交媾的地方——看着崔浪是如何的干
着她。

    「噢……不……要……了……喔……不要……了……」如蝶勉力睁开眼睛看
着崔浪。

    「啊……不要……喔……再……用你……你龟头……的那一圈……噢……摩
擦……人……家的……嗯……G点……啦……」说着说着,如蝶的另一个高潮又
要袭来了。

    「我……喔……要……要……来了……啊……啊……」如蝶开始以近乎尖叫
的淫荡声音来发泄她最后的一波高潮。

    「要……要射了……嗯……」在如蝶高潮的同时,崔浪抽送的速度也开始失
控,看来他也快不行了。

    最后崔浪直起上半身,抓起如蝶的脚踝,下体奋力一挺,只见他屁股的肌肉
突然紧绷,他的脚趾头也全部蜷起来,我看得出来,崔浪在如蝶体内射精了!

    「啊……你……你怎么……射在人家里面……」如蝶道。

    「噢……好烫……好舒服……」如蝶打了个冷颤。如蝶的脚趾一下子像垫脚
尖般的伸直,一下子脚趾又全部张开。

    「你的精液烫到人家的子宫了啦……」如蝶娇喘着说。

    崔浪射完之后,顿时摊倒在如蝶身上,一流精液沿着如蝶的股间缓缓流了下
来,刚好流到如蝶的屁眼时,如蝶的股间一缩,就把那滴精液吸了进去;她的股
间又一松,她的整个菊门已经被精液沾得糊糊一片了!

    就在这一刹那间,崔浪的脸上看见了久违的痛苦,这种痛苦只有在他当年力
战漠北四鬼的时候才出现过,因为那一次,是如此的接近死亡。

    崔浪的脸越发恐怖,然后变形扭曲,最后是一声惨叫。

    如蝶身边的鱼在崔浪行将靠近如蝶的时候,转身就将崔浪团团围住。崔浪本
来想运内力相抗,但分明感觉到内力已散。从如蝶的方向隐隐穿来一股巨大的内
力将崔浪周身包裹。

    崔浪临死的时候还是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原来这就是失传已久的鲈鱼消魂
阵!」

  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就死了,顷刻间,尸体就被满池的鲈鱼吞噬。

    如蝶的嘴角露出一点轻蔑的微笑。

    只可惜连崔浪这样的江湖侠客都难以逃过宿命的一劫。

    然后,如蝶又幸福的靠在池沿上,闭上了眼睛。

    小蝶把十八个人的最后一个人送进凤蝶小品的时候,太阳已落山。

    然后小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老庄主。

    太阳下山了,天下关注的四月初八,不,是蝶剑山庄的四月八日将与太阳一
起结束。

    老庄主说,「小蝶,你已经很久没有去过我那里了。」

    小蝶涨红了脸,在朦胧灯下,显得越发美丽清纯。

    小蝶紧张的看了看凤蝶小品处,那里的灯火未熄,估计二小姐已经杀了最后
一个人,按照惯例,她这个时候也该睡了。

    灯暗下来,二小姐的确已经睡了。

    小蝶含羞的跟着老庄主来到了金蝴蝶的起居之处。

    老庄主早年丧妻。多年以来一直未娶。由于经常练功的缘故,已过花甲的老
庄主看上去约莫四十岁光景,容光焕发。

    小蝶说,「你这般对我,难道就不怕小姐知道?」

    老庄主小声道:「一年中只有这个时候,我们才有机会,因为她真的累了。
她今天晚上不可能会再找你去。」

    小蝶良久才道:「老爷安排小姐比武招亲,难道就是为了有机会和我……」
小蝶的最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老庄主就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小蝶的嘴。

    灯熄了,蝶剑山庄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


                                第五章

    小蝶起得很早,但比她起得更早的人已经守侯在了门口。

    小蝶惊吓大叫,站在老庄主屋子门口的竟赫然是二小姐。

    小蝶惊慌失措的退回了老庄主的屋子。

    二小姐也进来了,睡在屋里的老庄主还来不及起身,就只好萎缩在被窝里。

    小蝶被二小姐一步一步的逼到了床沿,柔弱而害怕的小蝶就一屁股跌坐在床
边。

    二小姐手里拿了剑,那是蝶剑山庄的传世之剑——凤蝶剑!

    老庄主已经从床上坐起来,顺势就从桌上拿了一柄剑,因为他已经看见二小
姐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二小姐一生杀人如麻,在愤怒的时候一定要杀人,
老庄主作为父亲,比谁都清楚。

    老庄主说:「女儿,你听为父的解释。」

    二小姐眼里跃过一丝不屑,这不屑被老庄主和小蝶看在眼里,两人都充满了
莫名的恐怖。

    二小姐轻蔑的说道:「你们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话未说完,随手就将老庄主的衣服扔了过去。老庄主骨碌着在被子里穿上了
衣服。

    小蝶哭了,「小姐,我是被逼的,你不念我们的昔日情意,你就杀我好了,
反正我都差不多死在小姐手里好几回了。」边说话的小蝶泪水已经滚了下来。

    二小姐走过去,用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摩了小蝶的脸,小蝶吓得几尽滩倒。

    老庄主说,「好女儿,自从你妈死了以后,我就又当爹又当娘的。」几乎老
泪纵横。花甲老人的沧桑表白,在这个早晨,显得如此落寞。

    二小姐了冷冷道:「你是生我养我的爹,可是你知道我一生当中就只小蝶这
一个最爱,你还要夺了去,天下有千万女人,为什么你偏偏要和我争小蝶?」

    老庄主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马上就要动杀机。

    杀机,杀机顿现,二小姐快如闪电的出手,是天地间不曾见过的出手。

    剑,剑在咽喉。一个绝代剑客,最后却死在自己的传家宝剑之下。

    千古岁月,百里秦淮,无人不知蝶剑山庄老庄主金蝴蝶的大名。但是现在他
死了,据说是暴卒。


                                第六章

    按照风俗,老庄主的丧事要持续三天。

    在这三天里,如蝶一直没有露面。

    如蝶——蝶剑山庄的二小姐,一直是这个江湖之上最神秘的人物。

    前来奔丧的,除了大小姐玉蝶,就是各路英雄好汉。

    在大小姐玉蝶哭泣的时候,二小姐正在沐浴。

    伺候二小姐沐浴的,是小蝶。

    如蝶半躺在水池里,小蝶抚琴,琴声高低起伏,铿锵有致,那水里的鲈鱼随
着琴声游弋不停,还不时溅起阵阵水花,饶是好看。

    琴声幽雅的进行着,小蝶的手指瞬间加快了弹奏的速度。有如珠落玉盘,清
脆而急骤的琴声响起来,在凤蝶小品回响。池子里的鲈鱼刹那间纷纷向如蝶的方
向游去,领头的是一只三指大的青色鲈鱼。

    小蝶的脸上已经冒出了密密的汗珠,呼吸开始沉重起来,因为琴声节奏更快
了。

    领头的鲈鱼随着这琴声顺着如蝶阴下溜了进去,然后在阴下附近扑腾起阵阵
笑水花,无数尾鲈鱼围绕着如蝶的臀部,胸部和双腿之间游弋。

  少顷,如蝶就闭上了眼睛,发出甜蜜的呻吟。

    琴声顿停,天地寂静!

    所有的鲈鱼都从如蝶的身边快速游走,刹那间便散向池中,仿佛训练有素的
舞者。

    然后小蝶就沿着池沿滑下水去。

  还未等小蝶完全下水,如蝶就一把抱住了小蝶。

    两只蝴蝶拥抱在一起,水花四溅。如蝶醉眼迷离,在她的身上,洋溢着的正
是一个女人久违的冲动……

    两人柔软的嘴唇互碰的剎那,全身瞬即火热,产生和异性接吻全然不同的兴
奋感。当如蝶的舌头伸入时,好象受引诱似地也用舌头缠绕。

    两人的舌头疯狂的互缠,如蝶的手温柔的揉搓着小蝶的乳房。天啊,如蝶爱
抚的技巧,小蝶的丈夫是望尘莫及,被小自己十多岁的少女如此玩弄,是如此羞
耻的事,但她每抚摸一下,小蝶的精神防卫就逐渐松弛下去。

    何等厉害的手法!小蝶被挑逗起来的欲望影响,竟忘了拒绝。她左手逗弄着
小蝶的乳尖,那里早就硬挺起来了;右手则在小蝶的背上、腹侧、臀上不停地爱
抚。

    小蝶那时感到全身发热,她的手指滑过的地方就是一阵快感,小蝶开始喘气
起来。

    女人每次捏揉,小蝶都不禁兴奋的颤抖,那时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了,只能看
着,像个投降的奴隶任由如蝶在她身体放肆的抚弄。

    如蝶用手指从胸部到下腹部轻轻抚摸,忽然伸进小蝶的下部,小蝶连忙连忙
夹繄双腿,那是小蝶最后防线,小蝶哀求着:「如蝶,不要这样。」

    此时,如蝶用舌头在乳头上由上向下舔。

    「噢……」小蝶的身体突然弹跳一下。

    如蝶的舌头围着勃起的乳头舔,手指以同样的动作捏弄另一个乳头。

    「啊……啊……」

    天啊,那是前所末有的快感,小蝶的头向后仰。如蝶更交互的把乳头含在口
中吸吭,或用舌尖拨弄那种兴奋,小蝶不由得扭动下半身,呼吸也感到困难的样
子,本来夹紧的双腿也无力的松开。

    如蝶笑了一下,从大腿慢慢抚摸到两腿间。

    「鸣嗯……」小蝶呻吟一声。

    如蝶透过小蝶的丝质内裤碰小蝶那里,小蝶那里已湿得一塌糊涂了。说起来
好羞耻,湿成那个样子是空前绝后第一次。怎么说,小蝶以为自己在性方面是属
于冷淡那种,所以变成那种局面,连小蝶自己也有点茫然若失。

    然后,她那又细又柔的指头像用羽毛搔痒一般来回刺激小蝶的阴唇,小蝶害
羞的扭动小蝶的屁股。

    「啊,那里不要……」小蝶带苦音哀求着。

    「舒服吗?」如蝶看小蝶因兴奋而难过的样子,似有点得意。

    她的手指刺激时有强弱的变化,微妙的在阴核上下左右或捏或弹,或在阴核
上转动。经过一段时间,手指开始在阴核上用力摩擦,小蝶几乎要泄出来了,或
许是自尊的关系,小蝶强忍着。

    但小蝶的脑中保险丝快要飞掉、灵魂将出窍了!

    忽然,从那里经过一阵痉挛,性感达到极点般的啜泣着,同时迎接性高潮。

    「妳泄出来了吧?」

    小蝶害羞的偏过头不去看如蝶。如蝶笑了一下,手指到达湿淋淋的肉洞口,
第一次插了进去。

    「唔……」强烈的快感传遍小蝶的全身,已经燃烧过一次的身体,再度点燃
火焰。

    如蝶的手指在火热、有搔痒感的肉洞内转动。小蝶的呼吸不由急促,不禁发
出呜咽声。如蝶的指尖在子宫口上摩擦,引起强烈的性感,小蝶忍不住淫荡的扭
动屁股。

    「舒服吗?」

    「好……好……啊……」

    跟丈夫作爱从未高潮过,想不到却被如蝶一根手指玩弄,很快又达到性感的
顶点。

    「不行啦……要泄……泄了……」

    如蝶问小蝶:「你爱我吗?」小蝶咬着嘴唇,使劲的点点头。

    如蝶长叹一声:「为了你我连我父亲都杀了,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情意。」

说完满含深情的看着小蝶,小蝶的脸羞得通红。

    如蝶又道:「天下之间,我只允许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小蝶不言语,
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如蝶又道:「你说说看,为什么我爹一定要我比武招亲,难道仅仅是为了有
机会和你在一起?」

  小蝶沉思良久,最后摇了摇头。

    如蝶道:「那是为什么?他明明知道我从小就讨厌男人。」

    小蝶道:「那是为了他心中的梦。」

    说完,小蝶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表情。但就是这片刻之间的表情,也没
能逃过如蝶的眼睛。

    如蝶已经将脸埋在了小蝶的怀里,小蝶顺势将如蝶抱了过去。

    如蝶用迷离的眼睛看着小蝶,小蝶说:「在男人眼里,女人是不可以和女人
这样的。」

    如蝶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难道父亲要我比武招亲,就是为了让我离开
你或者让你离开我?」

    小蝶说:「是,但不完全是。老庄主要借你的力量除尽天下武林英雄,然后
便顺理成章的成就天下武林霸业。你自小练就了连老庄主都不曾练成的鲈鱼消魂
阵,所以……」

    如蝶似乎显得很失望,「所以他就用比武招亲这个借口?」

    小蝶道:「是的,但是关键孩在于你恨男人。只有一个对男人充满仇恨的女
人才有可能取得如此辉煌的胜利。」

    如蝶道:「我恨男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男人却是我父亲。」

    「老庄主?」小蝶显然很诧异。

    如蝶黯然道:「我父亲杀我母亲的时候,我才六岁。那个夜晚,我父亲为了
取得我姐姐的母亲娘家的支持,讨好我姐姐的母亲,竟然把我母亲给杀了。」

    小蝶一脸茫然,如蝶继续道:「他为了依靠我姐姐的母亲娘家的力量成为江
南第一武林世家。」

    小蝶道:「可是这件事情却从来没有听你提起,你平日里对你父亲也没有流
露丝毫仇恨。」

    如蝶道:「他很疼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杀他。」

    小蝶又无语,她好象明白了什么,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气刚刚叹完,小蝶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她看见如蝶死了,嘴角上的鲜血流露出真诚的微笑。如蝶死的时候,小
蝶的手上紧握着一把刀子。在蝴蝶飞翔式还来不及使出的时候,刀上就已经沾满
了如蝶的鲜血。

    小蝶为什么要杀如蝶?

    小蝶最后一次亲吻了这个曾和她无数次亲吻的女人。如蝶死了,如蝶死的时
候,脸上幸福的微笑还来不及换成恐惧的表情,因为她根本想不到小蝶会杀她。

    倘若如蝶有机会使出蝴蝶飞翔式,小蝶会不会得手?

    但是如蝶终究没有使出这一式。作为一个绝代剑客,身经百战,又怎么可能
没有觉察到小蝶的杀机?

    是如蝶真的没有机会出手,还是如蝶在出手的刹那选择了放弃?

    而小蝶,正是在生命当中,唯一被如蝶爱过并且给过如蝶爱的人。

    父女同丧。天下震惊!

    曾经无敌天下的蝶剑山庄,曾经无敌天下的老庄主和二小姐先后死去。

    据说都是暴卒,但是江湖人都不相信有如此巧合之事。

    蝶剑山庄迎来了它的新主人。五天以后,大小姐玉蝶入主山庄,江湖人士纷
纷道贺。

    十天以后,小蝶在玉蝶做主之下,盛装出嫁,对方是男人中的男人——秋剑
冷雪。

    比武招亲结束了,但是蝶剑山庄不会结束。很多年后,江湖还在盛传蝶剑山
庄玉蝶庄主的智谋,阴险和毒辣。但是江湖之上传说得最多的,仍然是二小姐如
蝶的美丽、琴艺和天下无双的武功。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0

挂牌

[font=宋体]                挂牌
            
     
作者:guiguigui
                 
                (序)
                 
  青青走到爱爱面前。
                 
  「妈妈。」她面色苍白目光坚定。
                 
  「今夜,请为我挂牌。」
                 
  爱爱心跳得厉害,她感到额头有针在刺。
                 
  镇定!要镇定!这丫头疯了?
                 
  「今夜?今夜可是大年三十。」
                 
  青青脸上泛一道红晕:「当日三年之约,今夜践诺。」
                 
  爱爱起身,她声音发抖:「传我的话:凤凰楼上下张灯结彩,今夜--」
                 
  她看向青青,深吸一口气:「今夜青青姑娘挂牌。」
                 
  青青挂牌!
                 
  青青姑娘要挂牌!
                 
  凤凰楼青青姑娘挂牌!
                 
  凤凰楼第一美人才女青青姑娘要挂牌!
                 
  当朝神武将军得报,大喜而咳:「来人!送黄金万两去凤凰楼。备水,我要
沐浴熏香!」
                 
  左丞相正在午睡,闻讯踢被下榻,赤脚踏雪,仰天狂呼:「老天开眼!老
天开眼!」急命送拜贴一书,家传翡翠马一对,务必得见。
                 
  大都首富德可乐与棋圣对奕,三局而不胜,得信拂棋而起,告罪上马,速令
急购一流珍珠千颗化粉入百年女儿红,另携焦尾琴一把,日落前送到青青姑娘手
中,不得有误。
                 
  大都,九城十二楼,烟花玉柳处,顷刻炸了锅。
                 
                (一)
                 
  爱爱心慌得很。她喘气她吸气。心慌心慌慌。
                 
  没错。今日整整三年。
                 
  三年前她来,天寒地冻雪飘飘,她也是这样说:「妈妈,让我留下。」她漂
亮她美丽她比我当年还美丽她骚媚入骨。好,留下就留下。
                 
  我说我这里卖肉卖笑卖身子你一副良家相你能干?她说:「我不卖身,我只
卖艺。」她能唱曲儿能奏琴能画画儿能写诗她能我不能。好,卖艺就卖艺。
                 
  三年来凤凰楼名噪京师这军功章我一半她也有一半,多少公子哥儿围着她傻
子一样转一掷千金神魂颠倒,千匹红绡万两金,就为她婉转歌喉轻舒玉指,就为
她一幅写意半阕词。我倒舍不得她挂牌卖身了,她说:「妈妈,我只在这里卖艺
三年。」
                 
  三年不见,我心死了就挂牌。「她倔她性子就是烈。好,三年就三年。」
                 
  现今整三年,我不让她卖她倒非要卖了,妈拉把子她倒自己要卖了!
                 
  爱爱心慌慌!爱爱眼角儿跳!爱爱心慌象猫儿抓!
                 
                (二)
                 
  青青很平静,她气定神闲,心如止水如止水。
                 
  我以为找不到了;本以为真的找不到了;谁知道他真的出现了。
                 
  他跟神武将军一起来的,就十天前的晚上,神武将军不神武象个病秧子,他
倒象神武将军,他还是那样高大英俊,更加的意气风发。当然了,他现在是大元
的平将军了,神武将军说的,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沙场举刀枪,马踏横
尸任我豪。真是豪情万丈,他得意的样子还跟以前一样,左边的嘴角慢慢就翘出
了一个若隐若现的酒窝,但他应该是我们宋朝的军人,他是小岳将军贴身侍卫。
                 
  嘿,他竟然成了元朝的平将军。
                 
  青青倒茶。茶水一滴也不洒。
                 
  他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呆了,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但的确是他,他右边的眉
角有颗泪一样的痔,我们成婚的那个晚上,我摸着那颗痔问他怎么长这里了?他
说那是专情的痔,是代表他一生只对一个女人的好。可他没有对我专情,神武将
军说他娶了定将军的女儿,一个漂亮的草原妹子。因为他砍了小岳将军的头送给
了定将军,让将军立了大功。我心里在滴滴答答流血但是我笑得比蜜还要甜我举
杯说祝平将军跟夫人白头到老。
                 
  他喝了酒对我说你好象我以前的一个熟人很熟的人。嘿,他还记得我的影子
倒也不枉了我五年的千里寻夫。我给他们弹琴,我给他们唱歌。我弹的是《凤求
凰》,我故意跟从前一样弹错了两个音但是他没有听出来。我知道他忘记了,我
唱的是《行香子七夕》,那是李清照的词。我唱:「星桥鹊架,经年才见,想离
情,别恨难穷。牵牛织女,莫是离中。」他抚掌叫好称赞我情真意浓声声啼血。
他倒也知道声声啼血却不知道我已经血流成河,但我知道他已经忘记了,因为他
就象称赞一个普通的娼妓一样在称赞我。
                 
  后来神武将军醉了人事不省,他央我写幅字给他。好的,写就写吧。我给他
写了幅岳飞将军的《满江红》,他说好好,好字,好词,只是不该写这个要杀头
的。他倒真的怜香惜玉,我撕了说重写吧,我给他写了幅《凤凰台上忆吹箫》。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这是当年他好喜欢的词句,他沉
默半天说:「真象。」
                 
  我笑得娇媚,不是真象,是真的就是,可惜!
                 
  青青倒酒。酒一滴也不洒。
                 
  青青很平静,心如止水如止水。
                 
                (三)
                 
  平将军抽剑。
                 
  剑身很直,很薄,一泓秋水,他舞了个剑花儿,手感很好。
                 
  以前他用刀,现在他用剑,剑比刀好,高雅、高贵、高尚、用剑的才是尊贵
的人,用刀的都是草莽,他恨恨的想,我就是要用剑。
                 
  他想起三个月前的晚上。那个使刀的刺客。他的刀法真好真快。差一点他就
得了手。但是我人多。我是平将军。以前我侍卫别人现在别人侍卫我。二十把刀
和剑跟他一把刀拼,倒让他杀了五个。哼,幸好他跑得快否则一定会将他乱刃分
尸。
                 
  他突然想起砍小岳将军脑袋的时候,那一刀也真快,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就是那一刀把他跟过去彻底断了线。他包起了小岳将军的头一路砍杀到了元
营,刀已经卷了刃。他记不清楚杀了多少人反正满身满脸都是血,爱拼才会赢,
不拼不杀我使得了剑幺?他恨恨的想着,恨恨的舞剑。
                 
  献了头,封了偏将,跟了神武将军灭宋。灭灭灭,从了大元就灭宋。叛就叛
了,叛了才得志。我是叛徒我怕谁?杀杀杀,越杀越痛快,越杀越过瘾,杀人放
火挣军功,封了平将军,娶了定将军的女儿。这女人真风骚。塞外的女人都这样
一点不扭捏,叫得呼天喊地真他XX的兴奋。南朝女人那这样放纵?含蓄内敛得
很,就象,就象……妈的象谁呢?
                 
  这剑真好。他想。他越使越顺手。大翻身,三抄水,反手撩,凤凰展翅……
                 
  凤凰楼!凤凰楼的青青姑娘!对,就是她!她怎幺那幺熟悉?那天进门我就
有点发愣。那脸蛋儿那身材,弹琴唱歌都似曾相识,最后她送我的字也是。她怎
么知道我喜欢那一句「被翻红浪」?是谁呢是谁呢是谁呢?妈的怎么记不起来?
                 
  他越使越快越使越快。好剑!
                 
  「报--」侍卫送上一张大红请柬。很红。红光满面喜气洋洋。
                 
  「大人,凤凰楼青青姑娘的帖子。」他拆开,却是素笺血字:「凤凰楼上凤
凰巢,凤凰为君夜吹箫。」
                 
  他哈哈大笑,乐不可支。婊子就是婊子。他想,再出名再清高的婊子还是婊
子。去,一定去。大都第一才妓青青的邀请,怎幺不去?
                 
  「为君夜吹箫,」嘿!他兴奋的挽了个剑花儿。
                 
                (四)
                 
  青青推开秦先生的门。
                 
  秦先生是楼里的郎中。楼里的郎中管治病,治风流病;楼里的郎中管配药,
配春药。
                 
  「青青姑娘有什幺事?」
                 
  青青定了神:「请先生配药。」她沉住了气:「毒药。」
                 
  秦先生只问:「有多毒。」
                 
  「撑得住听一曲《凤求凰》。」青青想流泪。
                 
  秦先生看着她,点点头:「好的。」他转过身去,突然说:「小心些。」
                 
  青青楞了楞。秦先生自顾自地说:「我刺杀过他,不容易,也许你这样倒好
些。」他悉悉索索的配着药,「他和神武将军去你那里的时候我都看见了。」
                 
  青青楞着:「你看见了?」秦先生转过身来:「我看见了,也看懂了。」他
把包药的纸包放在她手里,满眼是敬重和哀愁:「你是勇者。」
                 
  青青突然泪流满面。她接过纸包向房间走去,听见秦先生低声在唱:「醉里
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五)
                 
  平将军今天很得意。
                 
  实在是得意。
                 
  名动京师的青青姑娘三年来第一次挂牌卖身,竟然是他占了这花魁。
                 
  没想到没想到。他真舒服真舒服。
                 
  他走向楼梯的时候感到很多目光向他射过来,嫉妒、艳羡、钦佩、嘲笑、听
见那些声音渐渐沉静时,他已经站在青青姑娘的门前。
                 
  门开了。他眼前一团火。
                 
  青青一身红装,粉面含春,除了一幅红的盖头,她比新娘更娇艳。
                 
  他有点发晕,那红色里有什幺东西使他迷茫;那红色让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
的一对红烛,烛光幽幽,红缦软榻,一个红色的女人,压在他身下。
                 
  红衣女人,嫣然一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裳,高耸的乳峰,黑色的阴毛……
                 
  红衣女人又蹲下身来,替他脱光全身衣服……看起来,她是真的要求他性交
了。
                 
  于是,红衣女人的手开始活动起来……一上一下,握着、套动着……十指纤
纤,上下按摩着……
                 
  他的金怆还是软软的……红衣女人嫣然一笑,十指加快了摩擦速度……金枪
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金怆慢幔挺直了……
                 
  他额上冷汗渗出……金枪彷佛不受控制,挺直了,发硬了……
                 
  突然,他觉得金枪顶尖一阵冰凉!睁眼一看,原来红衣女人腑下身子,张开
樱桃小口,含住了金枪头……
                 
  他看着红衣女人,红衣女人正摇着胸前两颗硕大的木瓜,引诱着他。
                 
  红唇甜蜜地亲吻着……舌头甜蜜地舔着……金枪在颤抖,在膨胀……
                 
  他被含得快哭出来,金枪传过来的畅快,令人几乎要销魂……体内,一股热
流在积聚,翻滚……接着,红衣女人站了起来,跨在他身上,扶起金枪,封准自
己的洞口……
                 
  一阵充实,饱满的包裹,使得金枪产生了极大的刺激……
                 
  红衣女人扭着腰,一上一下地套动着……金枪在肉洞中一进一出……
                 
  他一边享受着无边艳福,一边魂飞魄散……金枪在洞口抽动,带来了全身的
酥嘛……
                 
  身体内热浪一阵又一阵冲击着,已经到了边沿……红衣女人快乐地笑着,臀
部更加用力上下活动……
                 
  「啊……」他狂叫!
                 
  这是快乐喷射的欢叫!……
                 
***********************************                                                                                                                                         

  他喃喃的迟疑的说:「……子衿……」
                 
  青青把他拥进了屋:「是青青。」她笑得比他的眼神更迷茫,比身上的红色
还亢奋:「三年来第一次挂牌的青青啊!平将军。」
                 
  他回过了神。他是平将军。大元的平将军。
                 
  青青倒酒。酒一滴也不洒:「平将军请。」
                 
  请请请。他喝酒。酒很艳。很红。
                 
  「这是女儿红,德可乐先生送的百年女儿珍珠红。」青青给他倒了第二杯。
                 
  「一千颗珍珠的百年红,再来一杯。」青青拿过琴:「三杯过后,我要为你
奏琴。」
                 
  他看她端坐在琴后,红衣红唇红酥手,不由得有些发痴。
                 
  青青奏琴,是《凤求凰》,他喜欢这曲子。
                 
  青青奏琴,她说话的声音在琴声中飘忽不定。
                 
  「你刚才叫了一个名字,『子衿。』你记得她是谁吗?」她看着他茫然的眼
睛,凄苦地摇摇头。「你当然不记得了,子衿是个女人,她曾经和一个男子成婚
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子。那男子是大宋的军人,一个优秀军人。他用一把刀,
一把很快的刀。他保护着小岳将军,抗击元人的南攻。你还记得那把刀幺?」她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又摇摇头。「有点印象吧?我还记得很清楚。他舞刀的时候很
豪情,好象要劈碎一切的阻挡,一切的罪恶。」
                 
  他忽然很恐惧。
                 
  他听见她弹错了一个音,他想起了那个小院,那株梨花树,一个女人为他操
琴,他在《凤求凰》的琴声中舞刀。那女人弹错了一个音,他停下刀爱怜地说:
「你瞧,你总是弹错。」
                 
  他想说话,但他发不了声音。
                 
  他想拔剑,但他动不了手臂。
                 
  青青奇怪的笑了:「记得了幺?现在你记得你的子衿了吧?她的男人去远征
了,她等待着他的归来。他没有回来。她背着琴去找。她从江南那个小院一直走
到了大元的都城。她很累,很饿,很苦,很急,她在妓院里卖艺,她寻找她的夫
君。」
                 
  她又弹错了一个音,看见他的眼睛闪了一闪。她笑:「你听见了?又弹错了
罢?我总是忘记不了,总是改不了。就象我是那个男人的女人,我改不了,就象
我是子衿,我改不了,就象我是大宋的子民,我还是改不了。」她学着他的样子
用左边的嘴角翘起一个笑容:「你却改得很快,你都不用你的刀了,现在你用剑
了,听说这剑就是以前小岳将军的配剑,你倒用得很顺手。」
                 
  他想喊救命,他喊不出来。他想拔剑,他动不了手。他看着这个熟悉的漂亮
女人,恐惧充满了他的全身,充满他的耳朵,充满他的眼睛。
                 
  青青弹奏着最后的尾声:「我本以为我找到你了,结果发现我找到了一个陌
生的人,他背叛了所有的亲人和他的国家,真可耻,我怎么会寻找这样的一个男
人。」
                 
  她自嘲的笑着:「好在一切都有结束的时候,就象这曲子。」
                 
  他听见她的声音渐渐的远去,他的视线已经浑浊模糊得红光一片。他耷拉在
桌子的边上,好象一堆没有骨头的肉。
                 
***********************************
                 
  爱爱听到《凤求凰》的最后一个音符完全融化在空气里。她倒了一杯酒,慢
慢的喝了。
                 
  她对自己眼里流下来的那颗泪水略有些惊异。
                 
  然后她说了两个让姑娘们毛骨悚然的字:「收尸。」
                 
  她从她们惊恐的目光中走到凤凰楼的大门,从那个大红招牌上取下了挂在最
上放的一块小小的牌子。
                 
  那是一块红牌,有两个金黄的字:「青青。」
                 
                【完】
                 [/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0

红尘不可久留

[font=宋体]              红尘不可久留


作者:guiguigui

  西出阳光无故人!

  秀花庵——这座古老的庙宇座落是入关前的最后一个红尘驿站。

    两个年轻人正在大雄宝殿中虔诚地磕着头,最后他们抽了一支签,一个宝相
庄严妙尼为他们解读今趟行程的凶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善哉,善哉!」

  这个妙尼的玉颜风姿简直让人不敢相信,她是否真的生于人间。

  「敢问师太贵姓?」他问。

  「贫尼无梦。」她闭口。

  并肩,而立,两个人,斜阳下,面对的前方是浩渺无际的沙漠……

  亘古不变的夕阳把他们身影一点一点拉长,最后合在了一起,象一条细长幽
黑的道路,通向了远方……

  「你不后悔?」他说。他的表情很平静,一如深山老林中的一潭死水。

  「不。」她说。她的语气很淡然,仿佛转眼皆逝的一片薄雾。

  「走吧。」他说。说罢就迈步向戈壁走去。

  他的影子象是摆脱了她的影子,在地下飘行。

  「好。」她说。她的影子很快追上了他的影子。

  两条蛇一样的影子又合在了一起,象沙漠深处游动而去。

  「我这次出来要做三件事,」他边走边说:「一件是出名,一件是做一轰动
武林的侠义之事,一件是杀一个人。」

  「我知道。」她很懂得体帖人,很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我知道
前两件事你已经做到了,现在你正要去做第三件,也是最危险得一件。」

  「是的,我告诉过你,也许我会死的,所以……」

  他还未说完她就已接口:「所以我更要跟你一起来,因为我是你的妻子。」

  说到最后妻子两个字时,她的口齿似乎显得有些不很灵俐,不自然。又好象
是有几分女孩子天生羞涩在流露。

  她一说完,他就把她搂在了怀中,只觉得为了她的这句话,自己宁愿死千百
次。

  但此行是九死一生,他怎么舍得她和自己冒险啊!

  于是他又暗暗叹息一声,虽然舍不得,但他又该说什么呢,他能说什么呢。

  对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他能说「不」吗?

  他不能,问天下谁又能忍心对自己心爱的人说「不」?

  就一个「不」字,造成了人间许多悲歌,也成全这样的一段红尘旅途。

  临近天黑时,这一男一女两人到了沙漠中最神秘的地方「梦驼铃」地带。

  「梦驼铃」据说是近年来西部江湖最有势力、心最黑、手最狠的一支狂盗,
他们龚断了天山南北所有商旅,有名的古道「丝绸之路」但在其控制下,他们盗
亦有盗,专劫一些不义之财,正常的商旅则给予放行。

  但是即使如此,他们每次对所有商队检查时难免会遭到一些自自恃身手不错
者的反抗,因此难免会有一些人被杀;而有人被杀,则意味着有人会来复仇。

  这样一来,这个原来荒凉的地方,就有了武林故事,江湖传闻。

  是夜,他们二人到了这个地方,在一块巨大的风岩背后休息。

  「我不能为你点一堆火来取暖,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他说,依旧是哪
种平静的语气,也没有半分的愧疚和抱歉。

  「我明白,其实你不须多说。」她轻轻地说。

  一日的热浪已让她绝世的面容有所变化,好象黑了许多,嘴唇也不再湿润,
而是干涩的。她确实是个懂事的女人。

  为了他,她什么都愿意牺牲,包括美色,衣着。她知道他不看重这些。所以
她也就不说这些。

  她想帮他,完成这最后一个入世的目标,这样就可以跟他回去,去过那向往
的日子。

  一座幽谷中,住着一群人,人们互相关心,忠厚而朴实,大家夜不闭户,一
辈子就生老病死在山谷中,不与外界有任何来往……

  她静静的想象着未来,看着沙漠夜里最有情调的星,突然当她看到一颗流划
落星时,她忙闭上眼默默许愿。

  良久她眼开眼睛。

  忽然她看到他的眼睛,一如天上的明星,正对着她熠熠生辉。

  「你在许什么愿?」他问,眼中有种异样的神采。

  「我……」她脸上泛起一阵红潮。

  「能告诉我么?」他凝泪着她,好象显得很在乎她。

  她本来没有勇气,可当看到他的这种眼神时,她不禁身体颤抖,顿了顿,终
于她勇敢开口道:「我刚才许了愿,希望我们两人有个孩子,而且是男的。我希
望他像你。」

  「这是真的?」他说,然后他的眼中有某种情感在闪动。

  当一个女人愿意为你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并且还冒着生命危险跟自己来到这
种地方时,你除了闪动泪花,你还能说什么呢?还有必要说什么呢?

  红袖深情地看着他闪光的双眸,轻柔地说:「小杨,我不后悔的,我不喜欢
高老太爷,不喜欢权势,我只想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

  她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男人,虽然她惊艳天下,但是她明白哪些高高在上的人
从来没有把自己当人,他们只把自己当作他们赖以炫耀的展品。

  这些年,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冷漠,可是当她遇到小杨,表面上看上去很冷的
小杨时,她终于明白,有人很在意她,她终于明白,他就是自己要找的,等待了
一生中会出现的哪个人。

  不仅他设计救了自己及另外五女出了火坑,更由于他的出色与不凡,他不是
一个平凡的人,她一眼就看出来了,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象他这样打动自己的心。

  她知道,他看中的绝不是自己的容貌,这就是他跟世上所有男人的不同。

  因为他是一个不一般的男人——人中之龙。

  「你能抱一抱我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头几乎低到了脚下。

  这是她内心深处的一个秘密,在她还是一个初谙世事的少女的时候,她就幻
想自己有天会在情郎怀中静静地依靠着,听他说所有动听的呵护与安慰,这样她
的心情就会好起来。

    这样的事她很久以前就想过,只是现在她终于有勇气说出来。

  他没有迟疑,很自然地就抱住了她,他的手很紧,接着他把唇抚上她的。

  「啊!讨厌……」

  还来不及说完,温热的舌尖已探了进去。

  「嗯……嗯……」的声音从两张纠缠在一起的嘴中不断发出。

  「杨郎!」她微喘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停息了一会儿,两片湿软的樱唇又
凑了上去。

  她完全引爆了丈夫的热情,热烈回应她的丁香频送;舌尖纠缠,百转千回,
彼此的气息越来越热,呼吸愈发急促。

  她柔润的躯体也越贴越紧,突如其来的接触,加上男人的气息,她全身逐渐
趐软,两手软绵绵的圈着老公的颈项。

  「差点被你融化了。」他单手支着头望着妻子微笑着。

  她一脸春意,调笑地说∶「还要吗?」

  「当然要!」

  她的他又扑了过去,将她紧紧地压着,双手开始不规矩地追寻丰嫩山丘,轻
柔但快速地揉搓着。她一阵趐软,双手推得有气无力,那细腻的肤质、敏感的乳
尖,令人垂涎。

  她丈夫一头埋在乳间,舌尖顺着山峰落在那朵细致的乳尖贪婪地吸吮,舌尖
顶着乳尖迂回旋转,而那另一个山巅也被另一只的手攻占,两边轮流手口轮攻。

  她越来越兴奋,下半身开始扭动起来。犹如呓语般柔声,模糊地从她小口中
吐出。

  「杨郎,杨郎……」

  她轻呼着丈夫的名字,而欲火焚身的小杨早已顾不得她说些什么,专心一意
地展开攻势。

  透明而缀满蕾丝花边的性感内衣,早已不知被褪到哪儿,显露出来的三角丛
林似乎正发出强力的电波,吸引着寻幽客的探访。

  一只手轻触那片丛林,游走在那山涧小溪。手刚滑入她的股间就感到一片湿
滑,也可以感到蓬门正略为张开,等待着贵客进入。

  「啊……啊……哦……」

  她感觉到炙热的端点正冲击下身,小杨也极力发挥出自己仍未放出的潜能,
以更强更有技术的插入,将她送入快乐的深渊。

  私处全体,就像逐渐撑得满满的一样。阴蒂慢慢发麻,变的又热又坚硬。

  她的双腿张开到了极限,触电的快感,由头部到下体,一直线的穿透。

  「唔……」

  感觉腰部不断的上浮,她咬着他肩膀拚命抑制住高亢的喘息声。

  强烈的快感,使小杨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抽插。

  同样强烈的快感,也使她无法控制自己口里流泄出荡气回肠的娇吟声。

  「啊啊,好舒服……」

  有一种全身即将爆发的预感刺激着,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啊……不行了……」

  雪白丰满的臀部不自觉的用力向上挺,柔软的腰肢不断地颤抖着,最后只有
极乐世界快速扩大;粉红的阴道夹紧抽搐,晶莹的体液一波一波的流出来,同时
无法控制的发出了悠长而淫荡的喜悦呼声;只觉全身暖洋洋的有如要融化了般,
时间好似完全停了下来——然后是无止境的坠落。

  她达到绝顶高潮,小杨在她抽搐的阴道中哪忍得住,用力挺一下便也射精。

  完全射出后,她的阴部仍缠夹住丈夫的男根,好像仍不舍似地。

  小杨伏在柔软的肉体上喘气,只见她面色潮红,长长的睫毛不住闪动,正在
享受着高潮后的馀韵。

  小杨吻了香汗淋漓的她一口,拥着老婆的身躯渐渐阖眼,而她则是面露满足
的微笑依偎在丈夫怀里安然入睡……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侣,是前生姻缘莫错过。

  这一夜好美,这一夜好冷……

  天明,沙漠中的黎明,就是用那种可以用少女的羞涩日来修饰的美,他怔怔
的看着朝阳,怀中的她依旧在甜甜中安睡,象一个初生的小女孩,而不象一个惊
艳天下的美女。

  「等我归来!」他在沙滩上划下这几个字便独自走了。

  他要去独自完成这件任务。他要一个人承担任何的困难。

  因为他是一个男人,所以他不会要所爱的女人为他而犯险。可惜他似乎并不
真正懂女人的心,尤其是一个深爱自己女人的心,所以他错了,这一错就是永恒
的痛!两个人的痛。

  他就是小刀小杨,设计杀了财富满天下的高老太爷的江湖第一人小刀小杨。

  这一次他要完成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找到「梦驼铃」,并杀了他们。

  他来之前就接受过许多种训练,其中一种就是找人,在大海中找个针,沙漠
里找颗沙,也许太难,但要找一个人,尤其是划定了地域方位的人,他是能找到
的。

  因为他是小刀小杨,与「小李飞刀」齐名的世家的小刀小杨,这足够了。

  他用小刀在沙子上划下一些方位,然后又抬头辨清了天空此刻的方位,于是
他开始了找寻。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转了很多圈,最后他在个凸起的土包上停住了。然
后他的手开始飞动起来,刹时,在他的挖掘下,黄沙飞扬,不一刻,一道门露了
出来,门环铮亮,看样子是经常有人开门,门呈半圆形,是朝下开的,仿佛通向
地狱。

  没有犹豫,手中的小刀在门上左右轻转了几圈,正正反反,反反正正,「哗
拉……」小门自动开启了,一条通向地底深处的阶梯露了出来。

  他移动脚步,迈了进门去,身子刚刚钻入,门哗的一下,又自动关上了。

  他停住脚步,又听了一下,才又继续向前踏入……

  越走越开阔,最后一个巨大的地下山洞露了出来,里面竟有一条地下河,涓
涓的流水声响动着一种奇妙得旋律,仿佛能让人止暴唳之气于无形。

  小刀小杨一惊,赶紧提起精神,他放眼望过去,见到一个白衣女子,她背对
着他,独坐在一方石几之旁。黑色的长发,白色的雪衣,动人和绰约风姿。一个
神秘阔大的地下山洞,这一切构成了小刀小杨心中的种种不解之谜。

  这是怎么回事?

  小刀小杨慢慢走近她。一步、两步……

  忽然她转过身来,小刀小杨顿时站住了。

  他看到了什么?难道他认识她?!

  「你来了。」她轻轻的细语,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我来了。」小刀小杨。

  「你是为她而来,还是为我?」她动人的语气带着淡淡的伤感,却又似不食
人间烟火。

  「是为她。」小杨说得斩钉截铁。

  「那好吧,你出招吧,你只要杀了我,就可以永远拥有她,拥有你想要的生
活。」

  天下有什么人能躲开小刀小杨的飞刀,小刀小杨自问没有。

  可是天下又有哪一个英雄自问能躲开美人关?回答也同样是没有。

  除非你不是英雄,否则,你一定会遇上这样的难题。

  小刀小杨迟疑着,他下不了手。

  面对如此仙姿绰约的玉人,他怎能轻易了断。

  「唉,看来你还不是最高的高手,你比小李飞刀仍然差了几许。」

  她玉指轻摇,仿佛有千万朵兰花向他身上袭来,转眼间,他的全身就被一种
指眼给裹住了,这一手轻描淡写的出招顿时让他眼花缭乱。

  怎么办?出不出手?

  他感到身上越来越紧,他明白自己被一种劲气所环绕,如果不能脱出命将在
瞬间不保。可是如果出招,她又岂能接得住他的凌历一刀。

  小杨小刀不亚于小李飞刀的一刀,谁能接得住它。

  呼吸越来越困难,小刀小杨必须速做决策——杀,还是不杀?

  就在他手中的刀如影子一般飘出的时候,环绕住他的凌历花环立刻静止了。

  她倒在了血泊中,颈时有汩汩的鲜血在流出,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可是她的
嘴角仿佛仍在轻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小杨……小刀小杨……」

  她命丧当场,可是输的却是他。

  「原来你就是『梦驼铃』?天下最历害的女人?最神秘的高手?最出世的女
佛?」小杨仿佛有些自嘲的笑笑。

  原来他输得如此惨淡。

  「你还有多少个身份?」他已经没有多少可说,面对她。

  现在她的头上已经没有了。

  一缕青丝,红尘的三千烦恼丝都已被她剃渡干净。

  她开口,象一尊佛,眼睛望也不望他一下,在木然中叙述:「如果昨夜你真
的顶住我最后一次进攻,那么我就输了,我会相信人间还是会有真英雄。稳如泰
山的英雄,可是,没有,纵然你英雄盖世,你也还只是个凡人,凡人中的不凡人
而已。

  你跟其它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你跟其它人一样,要得是我的身体,而不是
我的心。感谢你,让我屏弃修行中的魔障,得到了解脱,让我想清了人世间了最
大的最后的困惑!」

  「阿弥陀佛……」她轻轻合上十指,亦合上了人间得一切俗缘。

  他仿佛衰老了:「是的,我输了,纵然我习得人间最高的武功,我也还只是
个凡人,超脱不了人间的七情六欲。我现在才明白小李飞刀为什么离去,因为他
已修习到了最高的武功心法,不需要要停留人间。」

  「我们所爱得一切,终将离我们而去,有生命的躯体,没有不老之期!」她
说,说完后默默闭上了眼,永远得告别了人间。

  小刀小杨没有去动她,只是自己黯然地退了出去,最后他把门关上,永远地
关上了。

  他知道她已经得到了解脱,而他则还需要到红尘中去寻找解脱。

  红尘还有多少未受完得罪等着他?

  他走进那间房子,他就没有走出去,他看见那颗星,他就没能躲避开,他走
进了无穷无尽的红尘中,就走不出来,等待他得下一站将会是什么……

  来得时候两个人一条影子,现在走得时候是一个人两条影子,其中一条是在
他的心上,她留下了一道不灭得通向地狱的幽幽黑影,要他用一生走下去……

  无穷无尽,却始终又看不到头。

  归去来兮,红尘不可以久留!

  这次江湖没有血迹,只有夕阳泣血在他的归途……[/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2

火鸳鸯

[font=宋体]                 火鸳鸯

作者:guiguigui


  夜很冷。

  他们在夜中逃亡。

  他紧握手中的剑,月光照在剑锋上,更有一种凌厉寒意,冰冷如他的眼神。

  他另一手握着她的柔荑,即使是在如此危险地步,他的手依然有力而温柔。

  他们在穿过丛林,在夜中并肩而行。只要在天亮前穿过这「万乌帮」最后势
力范围:「月林」,他们便能逃离这里,摆脱「万乌帮」那一大群该死的乌鸦的
追杀。

  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只要穿过「月林」,「万乌帮」就鞭长莫及。我们就
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雪清,我答应要照顾你一生一世,我一定要把你从这儿带
出去,开始我们的生活。相信我,我要让你好好过这一生。

  月光透过疏疏密密的树叶,漏下一条条被切割的光线,疾行中,他看得见她
紧蹙的秀眉,感受得到她略微急促的呼吸,也闻得她若有若无,淡淡的体香。

  他知道,她就在自己身边,需要他的照顾与保护。他要带着她,从这里闯出
去,用自己的一生来爱她,给她她所爱的一切。

  他如飞的脚步突然停下,他身边的女子也立即跟着停下,警觉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

  话音未落,一排强弩从林深处疾射而来,带着在月光下闪着蓝色光芒箭头,
他立即挡在她身前,手中的剑抡起一道弧光,「咣当」一声,箭皆坠地。未及回
首,脑后又响起一道「嗖嗖」声。一排弩箭破空飞来。只听一声清叱,月光下,
一条白绢「呼」地飞出,一卷一拉,箭未飞近便皆被卷落在地。

  但「嗖嗖」之声接连不断,一排排弩箭从林中深处四面八方地射来,密如绸
雨,但却没有一支能够闯进这白绢与剑交织的网。他手中剑舞狂风,大喝一声:
「原来『万乌帮』只会暗箭伤人!要打都给我出来!」

  箭弩骤停,一人带着一声怪啸,如一只夜魅直扑过来。他手中剑芒也立即大
盛,怒喝道:「钟石山!败兵之将,我饶你不死,你居然还敢来!」

  那如夜魅般的人一边躲过凌厉一击,一边桀桀笑道:「方侠衣,这次可不止
我一人,杀不了你也能累死你!」

  方侠衣实无心恋战,一剑剑疾如闪电,连劈带刺,把钟石山逼得上窜下跳,
连连怪叫:「死乌鸦,还不出来!你想捡便宜独占大功啊!」

  突然一只黑压压的东西从空中直冲而下,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方侠衣危急
之间一脚横踢钟石山,将他逼退一步,一朵耀目剑花在空中一亮即灭,几根乌毛
飘散落下,夹着一声「呀!」的悲啼,那只东西又直窜回夜空。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哼,想不到你能躲过我的『王鸦』。」一个黑影从
一棵树上从天而降,穿着硕大无朋的黑色披风,手持一只铁镔爪。方侠衣冷哼一
声:「想不到连『鬼鸦王』也来了。」

  鬼鸦王一爪劈向方侠衣,一边嘿声笑道:「不错,这次你走投无路了!先干
了你,再将那丫头抓了给老大。」

  方侠衣听了勃然大怒,也不禁向那女子望去。却见她明眸含怒,发鬓已散乱
披下,两条白绢如行云流水。因为方侠衣受袭,所有的弩箭都转向了她,但都一
支支「噼噼啪啪」地掉落在地上。

  而且方侠衣发现,一点点火光,在四周林深处隐隐亮起,向这里缓缓包围,
且星星点点,不知有多少。

  方侠衣惊怒之下,剑势更快,顿时如急风骤雨,鬼鸦王与钟石山连手也渐感
不支,方侠衣高声叫道:「雪清,你先走!」

  女子一仰柳腰,躲过一支弩箭,两绢如白练飞出,卷住一把飞来的弩箭,再
如长波一舒,箭皆反投回林中,在接连几声惨叫声中听到那女子清悦的声音来: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突听一声大喝如晴天霹雳从天而降:「你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方侠衣抬头,看见一人如大鹏展翅直扑下来,人在半空,「呼」劈出一掌!

  人未到,掌风先至!

  方侠衣不敢硬接,身子「嘀溜」一转,避过掌风,突感后背一痛,却是被鬼
鸦王背后偷袭一爪抓中。方侠衣怒叱一声:「卑鄙!」反身一剑挥去,「叮」一
声,被飞下的人怀中掏出的小斧挡住。方侠衣冷笑一声:「邬金素,你终于从你
那乌鸦窝里出来了。」

  邬金素的脸阴沉不定,威而不怒地冷笑道:「想不到为了你这小子,折了我
不少好手,还要我亲自来杀你。」

  方侠衣避过鬼鸦王一爪,刺了钟石山一剑,再接了邬金素一掌,仍乘隙说:
「那是因为你手下全是一帮乌合之众!」

  邬金素「哦?」了一声,突然虚晃一招,抽身退出,大喝一声:「吴雷、吴
电!你们要为兄报仇,就出来吧!」

  从林中立即跃出二人,一个手持一条银色长鞭,「啪!」的一声,长蛇吐倍
卷向方侠衣双足。另一手舞铜棒,一声暴喝如雷,举棒戳向方侠衣双目!

  方侠衣及时跃起,人在半空,身子一横,夹在银鞭、铁棒之间,依然能一剑
劈向鬼鸦王,双脚连踢石钟山!

  邬金素在一旁看得也不禁赞道:「好!好一招『惊滔怒浪』!但你再怎么神
通广大,今晚也逃不出『月林』!」

  方侠双足刚一沾地,鬼鸦王的爪,钟石山的拳,吴雷的棒、吴电的鞭,又纷
纷席卷而来,耳边忽听邬金素大喝一声:「出!」只听极轻的「嗖嗖」两声,从
两边的草丛中极速地窜出两条牛筋细绳,「啪啪」紧紧卷住方侠衣双足!

  方侠衣想挥剑斩绳,却听鬼鸦王大喝一声:「快退!」四人都顿时飞身扑出
战圈。方侠衣还未及斩绳,「呼」的一声,邬金素迎面抛来一块黑黝黝的大石,
方侠衣舞剑护面,仰身躲过,但就在那块大石在他头顶飞过时,无形中一股大力
使方侠衣手中的剑脱手飞出,「当」地一声吸在大石上一起飞了出去!

  方侠衣大惊,想起身跃起,但越是用力,两条牛筋细绳越发紧勒陷入肉里。

  这时吴雷又一棒搠来,方侠衣双足不能动,只能靠上身腾挪避开,吴电又紧
跟着一鞭横卷,方侠衣情急之下大喝一声,两掌夹击,一把夹住吴电的银鞭,向
后一掀一拉吴电一时把持不住,竟向前跌了两步,脑后破空之声又响起,是鬼鸦
王一爪抓向方侠衣后脑!

  方侠衣双手一松,身子向后大仰,一拳击向鬼鸦王腹部空门!鬼鸦王中途变
招,抽身疾退。方侠衣身未起,吴雷与钟石山一左一右两边同时出手夹击,方侠
衣左右开弓,左手封死吴雷进路,右手化解石钟山一拳,身子一翻而起,但一把
锋利的剑却指着他的咽喉!

  剑握在邬金素手里,剑尖顶在方侠衣的喉前。

  方侠衣没有再动,因为邬金素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了他包括哑穴在内
的周身所有大穴。连方侠衣那一声嘶声力竭的「走!」也只喊至了半声而顿止。

  白绢女子依旧长袖飞舞,身边的箭矢已折了一地,每次白绢一甩,林深处就
响起几声惨叫,但却怎么也闯不出这箭阵!她好几次都听到了方侠衣的怒喝,也
偶尔见了他的剑光,但这该死的箭阵却一阵一阵放个没完!她的眼神已因心急而
变得凌厉且媚,带着俏煞的寒意与迫人的销魂。

  突听一声大喝「住手!」,她霍然转身,只看了一眼,就立即放弃了抵抗。
她看见方侠衣怒目横眉,却被鬼鸦王与石钟山一边一手扣住,邬金素站在一边发
话,手中拿着方侠衣的剑。

  所有的箭矢都在一刹那间一起对准了她,火把都从四面渐渐聚拢,照亮了丛
林,夜白如昼。

  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夜已不再黑暗。她不怕死,逃不出「月林」,大不了
死在一块儿,但是现在,他在他们手里,他们会怎么折磨他!她太了解邬金素,
他简直不是人,是个恶魔!

  她没有再动,也不吭一声。她看见邬金素手指一弹剑尖,悠然地向她走来,
远远地用剑尖抬起她的下颌,用一种饿猫在看一条缸中的鱼一样贪婪的眼神,上
上下下一处也不放过地盯着她:「你还是那么漂亮,可惜,你本来好好的是我的
帮主夫人。这小子却连我的人都敢碰!」

  邬金素猛地转身,狠瞪着方侠衣,钟石山会意,一拳重重打向方侠衣腹部!

  她惊呼一声,完全不顾项前的剑尖,冲了过去。邬金素大惊,忙抽回剑,但
仍然一把抓住她的左臂,「啪」的一掌将她打得扑倒在地上。

  方侠衣穴道被封,一丝也动不了,但眼中的愤怒使邬金素虽然背对着他,但
还觉得有如芒刺在背。

  于是他喝问道「吴雷、吴电!你们大哥吴风不是为他所杀吗?此仇你们此时
不报更待何时!」

  吴雷、吴电同时跃出道「是!」吴雷咬牙切齿地道「方侠衣!你终于落在我
们兄弟手里,我们要为兄报仇!」说完,一拳打向方侠衣脸颊,吴电也一脚踢向
他右膝!方侠衣苦于无法躲闪,硬挨了一拳一脚,痛得额上冷汗直冒,硬撑着没
有跪下「侠衣!」地上的女子悲呼一声,「呼」的一声从地上一跃而起,飞扑向
方侠衣,却再一次被邬金素一把握住皓腕。女子愤然回首,被痛了的恨意的眼神
使邬金素迎面一窒。

  好一个煞气腾腾的眼神!好一个妩媚中带着一抹恨意的眼神!但你居然敢背
叛我!没有一个敢背叛我的人会得到好下场!

  他看着还在对方侠衣拳打脚踢的吴雷、吴电,道:「你想让他们住手吗?」
他转头看着女子恨得媚,狠得艳的脸:「除非用你来补偿。」

  女子一楞,随后她的眼神变得如一把燃烧的怒火,看得邬金素心下一惊,但
他还是决定一定要得到她,无论是心还是人。

  女子看了一眼在拼命忍痛但硬挺着的方侠衣,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取而代
之的是超乎一种冰的冷,剑的利的眼神,她盯着邬金素,使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有
种刀刺的痛,随后她的声音变得冰冷且不可抗拒:「放开他。」

  她坚忍的眼神使邬金素一时不及反应,愣了一瞬,干笑一声,道:「好!你
们住手!」

  吴雷、吴电立即放手。此时方侠衣已被打得鼻青眼肿,脸色苍白。在吴氏兄
弟拳打脚踢时他还能看见他心爱的女子被吴金素一掌打扑在地,但还是向他冲过
来,却又被邬金素一把拦住,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雪清的眼神由怒转
恨,又由恨转冷,接着邬金素一声令下,吴氏兄弟就放开了他,一种不祥的感觉
笼罩着他。

  果然,只见邬金素一拽女子的皓腕,将她拉到一株大树下,用力一甩,女子
一下撞在树干上,在树叶纷纷坠落之际,邬金素一把握住她的柳腰,只听清脆的
「嘶」的一声,肩上衣衫碎处露出了女子那令人心动的冰肌玉肤。邬金素从喉底
发出「咕哝」一声,一口吻上了那冰清的肌肤。

  夜色已不再浓重,只是千百支火把在「噼噼啪啪」地蹦跳。千百只眼睛都看
着这一幕。看着那女子的乌发凌乱地披散在胸前,腰间;看着那女子洁白的长绢
无力地垂落在草地上;看着那女子柔弱的身躯在一只手的一揽一握间一起一伏,
带着不断想起的「嘶嘶」声。

  恨一个人不一定要让他死,可以折磨他,最好是摧垮他。他要让所有的人,
特别是那敢跟他抢女人的小子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他手下受辱,受折磨!

  方侠衣的眼神先是大惊,接着是目眦欲裂的愤怒!他在刹那间明白了一切!

  雪清!

  邬金素那个乌龟王八不是娘养的居然用他来威胁雪清!

  邬金素怎么可以这么做!她毕竟曾是他的未婚妻!

  雪清!他曾经答应过她,要带她逃离「万乌帮」,要照顾她一辈子,但是现
在,他怎可以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遭那禽兽的践踏、凌辱!可是他又能怎么办?
连一丝一毫也动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她!

  他的脸因痛苦而扭曲,额上青筋暴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雪清昂着下颌,
露出在乌发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皓颈,紧蹙双眉,闭着眼睛,贝齿狠咬着唇,一声
不吭地忍受着那禽兽的折辱。

  邬金素的手未曾停下,他看见她百般忍辱但美丽得要命的脸,更有一种满足
感。他要得到她,再甩了她,使她身败名裂还要把那一向自高自大的小子逼疯逼
垮,就算在放了他,也是废人一个。他喜欢听那柔弱女子身上的衣衫被他「嘶」
地一声撕开,每随着一声响,就露出一段令人心神荡漾的肌肤。这种事他以前也
干过,但没有像这次那样过瘾。

  「你!放手!……否则……我决不饶你……啊!你放开我!不……不要抓我
那儿……啊!不……啊!……」

  原来邬金素左手紧勾住雪清被扳在身后的双手,腾出右掌,伸到她胸前猛抱
住她那双怒挺又极有弹性处女巨奶死命紧握不放,弄得玉女仙姬羞怒已极,娇声
大喊:「啊!不……不要……你……你敢!啊!……呜……不……放手!」

  「噢!噢!噢!好……好巨!挺……噢!」

  雪清她几乎昏过去。自小就高高在上娇贵无比的她,那被人如此羞辱过,别
说抓奶,就连衣角被人摸到,她都毫不留情地一记猛鞭,但如今却被她厌恶已极
的兄长巨乳羞抓虐揉。

  「啊!啊!不……不……呜……你……放……放手……」

  「噢!好软!好大的香奶!看我整死你这巨乳奶娘!」

  不管雪清如何娇泣挣扎,他那只脏手始终游走在她胸前那双大肉球上,隔着
薄丝劲装淫虐地羞辱玩弄着这双天下第二美奶,久久不放。

  「啊!啊!不……哦!不……哦……噢!你放……呜……哦!嗯!」

  不过盏茶功夫,羞泪未干的巨乳玉女不知怎么地双颊一遍晕红,一双星目微
张,她那淫饱丰满无比的娇躯阵阵羞颤起来。微张的丰唇中发出了梦呓般地闷吟
声,玉首微抬、娇躯瘫软的任他玩弄催情。

  「嘿!瞧你这淫态,没几下就骚成这样!就让你爽个够!」说完伸出左手紧
握住雪清的左肉球,右手则在她右大奶上一阵搓揉,揉得她娇躯激起一阵淫颤。

  她那瘫软无力的双手,不知如何是好,象征性地抓住那双令她发情瘫软的脏
手,娇喘不已地低吟着:「哦!不……不要……羞死人!不……嗯……嗯……你
坏……噢!噢!不……不要……不要捏!不……噢!噢!」

  原来雪清那两颗巨奶顶端早已发情微硬的粉嫩乳头,被他左右两指突然捏住
用力搓揉,直揉得雪清尤物玉首猛摇,娇躯淫颤不止……

  「嘿!下面……嘿!嘿……」

  邬金素腾出左手往她小腹伸去,撩起劲装下摆后一下子猛在雪清玉女的美屄
阴部上用力抓揉抠弄起来。这下可弄得雪清尤物完全崩溃地淫抖不止,玉首激情
地猛抬淫喘着:「哦!噢!哦!不……噢!噢!哥……哥!噢!不……」

  「看你下体湿成什么样!平时对我如此不屑,嘿!现在落到我手上非操翻你
那小淫屄不可……」

  这一招淫虐已极的抓奶抠屄,弄得巨乳闺女全身痒地阵阵痉挛不断,下胯美
屄内淫汁泊泊涌出,弄得紧身丝裤淫湿一片。

  他早已兽性大发,将美奶仙姬平躺在草地上,整个人压了上去,伸出微颤的
双手,解开雪清胸的排扣,用力地扯断粉红色肚兜儿,霎时一对圆挺雪白粉嫩球
形巨奶,颤微微地弹跳出来在他眼前抖摆不止地傲立着。尤其是她那巨奶顶端,
两颗微硬挺出粉嫩处女奶头及那粉红色大小适中的乳晕,看得邬金素目瞪口呆,
双掌猛然握住一对雪白大肉球低头就是一阵狂亲猛咬……

  「啊!哦!不!噢!啊!我……不……受不……噢!快!」

  「噢!噢!好香!好嫩!唔……唔……噢!噢!」

  只见邬金素疯狂地用硬挺已久的下体,猛顶着雪清她那淫湿奇痒已极的胯下
喷精不止……

  「哦……哦……哦……哦……爽……」

  他已淫喘不止地趴在雪清半裸的玉体上稍作休息,准备正式的就地狂奸这美
肉闺女……

  但方侠衣的神经在随那一声声衣衫破碎的「嘶嘶」声而一根根地崩溃。要不
是他全身穴道被制,他会立即咬舌自尽!

  雪清,我死不要紧,但你怎么可以答应这个禽兽!

  雪清!你是我的女人!

  火舌一长一缩,照得女子忍辱的身躯也一明一暗!雪清带着怨毒的语气道∶
「你敢这样对我,武林盟不会放过你的。」邬金素听到这话更是火上加油,对雪
清道∶「我不只敢对你这样,还要那样,把屁股扭过来。」

  雪清尖叫道∶「什麽?」巧俏的下巴由於太过震惊而发抖起来。

  邬金素冷漠道∶「我是说将你的屁股挪到我的眼前,还是你想我将你赤裸的
让众人欣赏诱人的娇躯。」

  雪清暗咬银牙,心想∶「还是忍一时之辱,等待良机再报仇。」好不容易说
服自己之後,她以匍匐姿势来到邬金素面前,畏畏缩缩的将臀部翘向邬金素的方
向,「七彩艳无双」活色生香的迷人胴体,在面前露出紧绷性感的雪臀,粉臀抬
高成半趴跪,那种令人昏眩艳丽的娇嫩光辉,就足够使邬金素眼睛为之一亮。

  面红耳赤的雪清说道∶「啊……不要看。」即使只是匍匐的姿势就令她觉得
脸上有如冒失般的羞愧,但邬金素的手一直触摸这浑圆及有量感的屁股,两手如
画圆般来回的抚摸着莹白如玉、浑圆挺翘的迷人丰臀,雪清疲倦的腰部静静的开
始扭曲起来,同时靠近邬金素的脸部时,感觉到男人的呼气,不知不觉的想要将
腰部移开。

  但邬金素将丰满且极为均称的两个肉丘深深的分开来,灵巧的十根手指深深
吸起柔软的屁股肉,雪清就这麽在陌生的男人面前,将女人最害羞的部位暴露出
来,疼痛及羞耻使得她那美丽的容貌扭曲,喘不过气来的摆动着腰部,却无法摆
脱邬金素的侵袭,只能强忍着满腔的羞愤,认命的接受邬金素的肆虐,男人的手
在股沟上不住的游走,臀部被十根手指给完全的扩张开来,的确是连短毛都一根
一根的给看到了。

  邬金素兴奋笑道∶「後庭也是如此的漂亮,周围有着美丽的皱纹。」鼻子如
闻嗅般的靠近後庭,发痒使得雪清想将臀部移开,突然将菊花蕾往里收缩,企图
逃避,但是邬金素的呼气已接近了,伸出湿答答的舌头碰在菊花的中心位置,甚
至於往内压进去。

  雪清终於哭了起来,哀求道∶「不……不要啊……」舌头慢慢的插入她的菊
花蕾内,被如此分开的话,她是动弹不得,只能扭动着脸部,抽抽答答的哭泣起
来,邬金素更加用力转动舌,如画圆般的玩弄着全部,上下的舐着,那种绝妙的
舌技使得雪清隐藏住的被虐官能一下子有了反应,甜美的麻痹感整个集中在前面
的秘穴。

  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雪清扭曲着身体,邬金素只觉一层层的嫩肉紧紧夹住入
侵的舌头,那种温暖紧实的程度比起秘洞内还要更胜几分,手也在粉臀及大小腿
上不停的抚摸,偶尔还在秘洞口揉搓着那小小的粉红色珍珠,不消多时橙雨凤小
穴缓缓流出淫液,黏答答的口水也充满着她的後庭,菊洞也逐渐滑溜顺畅起来,
邬金素非常高兴的将脸部和雪清的臀部紧贴在一起。

  雪清小穴流出的蜜汁正是传说中的淫药「凤涎香」,邬金素经绿芊芊百次一
役後已有了抗体,但这时舔舐到「凤涎香」还是使他比平常更加兴奋,眼见雪清
的後庭已经习惯了舌头的动作,就将她的背部反转过来,两手伸到胸前玉峰上,
轻轻搓揉着粉红色的蓓蕾,直到雪清的呼吸再度浓浊,邬金素的嘴唇如吸盘似的
吸起雪清的後庭。

  比起害羞来,雪清这回可惊讶的叫不出声来,受侵犯的菊花蕾被强烈的吸引
着,马上就如同烫伤般的灼热起来,但是就在呻吟及感到厌烦当中,却仍抵不住
内心深处逐渐涌现的骚痒感,当後庭被压迫而往上吸时,雪清的嘤嘤啜泣声中,
也开始夹杂着几声娇媚的轻哼,尤其是秘洞深处那股空虚难耐的骚痒感更叫人难
以忍受,更是令她羞得无地自容。

  从邬金素的口腔中涌出了口水,黏答答的流到会阴处,口水和雪清後庭浓厚
的味道混合在一起,雪清爬着向前逃避,但是邬金素的嘴唇却更加的和她的後庭
紧紧贴在一起,一刻也没有离开,不仅仅如此,邬金素更加用力的将嘴唇吸住雪
清的後庭,当发出「咻咻」的声响时,雪清整个身体也向後仰,娇靥刹时浮上一
层酡红,更加显得娇艳动人,令人爱煞。

  有着将最害羞的部位,暴露在这位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的被虐感,且又有强
奸自己第一次初夜的男子的厌恶感,但是却又同时有一股强烈的趐麻快感涌上心
头,顿时叫雪清如遭电击,花蜜从子宫的深处一下子溢了出来,全身不停的抽搐
抖颤,不禁起了一阵晕眩,口中轻轻的「嗯……」的一声,叫她不由得羞得满脸
通红,终於嘴唇离开了後庭,邬金素用手指在充满口水的後庭处撩了一下,雪清
则连反应的力气也没有,柔软厚重的臀部放了下来。

  雪清全裸的躺在地上中,邬金素抚摸着她那丰满的乳房不久,乳头就整个坚
硬起来,并且静静等待邬金素下一个随意的爱抚动作,虽然心中百般不愿,但是
身体却无法忍受挑逗,一阵的趐麻痛痒袭来,雪清自出世至今,何曾有过这种经
验,尤其後庭传来历久不散的感觉,微微麻痛、丝丝趐痒,更叫她慌乱不已,不
禁发出了甜美的喘气声,同时闭上了眼睛。

  邬金素的肉棒又再次的坚挺起来,引领着雪清白高雅的手指握住金芒肉棒,
随着力量的加入,肉棒变得如同钢铁般的坚硬,邬金素的手玩弄起花瓣,那里也
充满了湿润,稍微羞愧及极大的喜悦的雪清身体扭曲起来,所有的肉体可说是变
得相当的敏感,从乳头所发出的甜美官能电流传达到了性器,并且一下子扩散到
整个骨盘,雪清已经是非常的需要邬金素了。

  从昏暗光线中,那个恼人成熟的裸身简直是同一条大白蛇般的妖媚,橙雨凤
这次毫不害羞将那紧绷的屁股暴露在邬金素的眼前,双目紧闭,樱唇微张,口中
咿啊不断,玉体微微抖颤,分明已是欲念横生,邬金素见到雪清这副娇柔媚态,
不由心中欲火高涨,在室内灯光的照明下,「百凤宫主」的臀部是如此的艳丽,
发出了令人目眩般的光彩,是非常美丽白的一块美肉。

  邬金素用两手去抚摸雪清的臀部,如同剥开一个大蛋般的感觉,然而橙雨凤
也在甜美的叹息声中,静静的开始扭腰,可以说是隐藏女人所有羞耻的臀部的谷
间被暴露出来,并且露出了後庭,比起秘穴来更是令人觉得害羞,雪清即使是闭
上眼睛,也知道邬金素一直盯着那儿看,手上更毫不松懈在她的身上不停的恣意
轻薄,被手指逗弄得欲念横生,雪清忍不住的尖声狂叫,语调中带着无尽的满足
感。

  邬金素的手指触摸到那儿,在指腹上加入压力,然後揉弄起来,雪清在这一
轮狂攻下,全身不停的抽搐,口中淫声浪语不断,再也见不到丝毫的反抗意念,
後庭反射往里面收缩,但邬金素的指头如同在挖东西似,一阵啪啪急响,直插得
雪清咿呀直叫,柳腰粉臀不住摆动,有如久旷的怨妇般,迎合着邬金素的抽送,
变硬缩小的菊花被撬开了,呈现一副丰满柔软的样子。

  被撬开的菊花,由於粗大手指侵入,已经整个散掉了,雪清脑中一片空白,
双手死命的抓着地上,分明就要到达顶点,受到很细心按摩的後庭,已经是湿透
了,不停的将那浑圆白嫩的雪臀往後摇摆顶动,半开着一双迷离的美目,白晰的
身体如同蛇一般的扭动着,并且从口中发出了呻吟声,那种令人着急还有害羞的
心情,使整个身体恼人般的扭曲起来。

  邬金素的手指揉捏着後庭内部,在拔出插入之际,那插入後庭的一根手指支
配着雪清整个身体,什麽道德、贞操、羞耻,完全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是一味
的追求肉体的快感,雪清抬起腰部扭动着全身,所发出来的声音是自己都非常清
楚的甜美,简直是要溶化一般,有着令人无法相信的兴奋感,这可说是一种解放
式的兴奋感。

  用手扶着金芒肉棒,抵住雪清的菊花蕾,火热热的阳具紧紧压在股沟之间,
熨烫得雪清一阵趐酸麻痒,邬金素开始缓缓的摇动腰部,慢慢的一寸寸挤入菊洞
之内,雪清感到有浑圆且硬的东西触到那儿,回过神来瞪着邬金素叫道∶「啊!
骗人……那儿是不洞……快住手……」摆动屁股时和龟头相磨擦,邬金素马上稍
退少许,然後再继续深入,如果是站着的话就可逃离,但是雪清只能发出声音,
龟头的顶端嘎吱嘎吱的将处女地给割开来。

  好一番功夫才将整根肉棒完全塞到菊洞之内,雪清长长头发胡乱左右甩动,
同时雨粒的泪珠飞散在脸上,全身充满了汗水,一阵阵剧烈疼痛,使她呻起来,
由於雪清的抵抗挣扎,使直肠的肌肉不停的收缩夹紧,反而令邬金素更加舒爽,
不自觉的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邬金素只觉胯下肉棒被一层层温暖紧实的嫩肉给紧
紧的缠绕住,尤其是洞口那种紧箍的程度有如要将肉棒给夹断似的,更叫邬金素
舒爽得浑身毛孔全开。

  雪清一边哭泣一边叫着并且摆动着臀部,邬金素拨开她的如云秀发,在柔美
的粉颈及丝绸般的玉背上轻吻慢舐,两手在玉峰蓓蕾不住的搓捻,渐渐肉棒的进
出开始顺畅了起来,但却丝毫不减那股紧窄的美感,再加上菊洞内的温度要比秘
洞还要高,更令邬金素感到兴奋,两手压住甩动的臀部,内力全失的橙雨凤被这
麽一压,想逃也逃不掉,龟头慢慢的插入她的体内,後庭衔住最粗大部份时,她
觉得整个身体如同被撕裂成两半一般的感觉。

  邬金素将腰部扭近些,紧抓住雪清的粉臀急抽猛送,有如毒蛇出洞般猛攻,
热腾腾的肉棒陷入直肠中,後庭被扩张到了极限,那上面原本很清楚的肉褶也消
失了,在一阵阵趐麻痕痒的摧逼下,只觉阵阵绝妙快感有如浪涛般汹涌而来,雪
清何尝经历过这种阵仗,顿时心中一阵慌乱,却无力反抗,内心感到悲愤莫名,
两串晶莹的泪珠急涌而出,平日的英姿早已荡然无存,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着
实叫人怜惜不已。

  邬金素这时也发出了呻吟声,肉茎上明显可见隆起的静脉,简直是整个被拧
住了,和阴道比起来,那是最强烈的收缩,雪清虽然全力抵抗从内心深处不断袭
来的阵阵快感,但同时在秘洞深处传来有如虫爬蚁行的骚痒感,只有在安儿的肉
棒抽动後庭时才能止住那股叫人难耐的感觉,从那不停抖颤的娇躯以及越来越急
促的娇喘看来,就知道她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邬金素将金芒肉棒停在雪清直肠的底部时,暗运内劲让整根肉棒不住抖动,
将肉棒前端紧紧抵住深处不停的厮磨着,叫人难耐的趐麻酸痒终於将她插得浑身
急抖,浪声不绝,邬金素再提起猛然一插,不过并没有完全到底部,留有一公分
的活动空间,一口含住雪清那小香坠般的耳垂不停的吸舔,偶尔还将舌头伸入耳
洞内轻轻的吹气,吹得她全身汗毛直竖,不禁起了一阵抖颤,口中哼哈直喘,邬
金素就这样开始一阵急抽缓送。

  只见雪清随着邬金素的抽送,柳腰粉臀不停的筛动迎合,发出阵阵啪啪的撞
击声,她的眉间轻皱目光迷离,发烫的脸庞不断地左右摇摆,邬金素用右手摩搓
一个柔软的乳房,将左手手指插入雪清的秘洞之内不停的抽插抠挖,不消片刻雪
清发觉从後庭的菊洞之内传来阵阵快感,再加上手指在桃源洞内不住的抠弄,粉
颈玉背上还不时传来邬金素轻柔绵密的舐吻,由喉际发出一连串介於悲鸣及喜悦
的呻吟声,她几乎被这个男人完全牵制掌握住了。

  邬金素突然一把将肉棒给抽了出来,抽得雪清彷佛连五脏六腑都给拉出去,
然後再一点一点的将肉棒给慢慢的插到深处不停的厮磨,只是反覆作圆周运动,
并开始转动腰部,熟练的技巧几乎将她的魂魂带向宇宙天际飞翔一般的美好,她
本能地追逐着邬金素的动作,阵阵快感如浪涛般袭来,至此雪清理智终於崩溃,
完完全全的沈醉在淫欲的浪潮之中,口中嗯啊之声、娇媚的语调媚惑得邬金素更
狂暴。

  雪清忘情地喊出来,完全不忌讳女人有的矜持,两手牢牢地攫住男人厚实的
背部道∶「啊……好……好极了……」整颗头不停的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
有如瀑布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的迎合邬金素的抽插,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麽,只觉得脑中五光十色的散放并裂开,情波爱浪袭卷而
来,她的躯体被卷入半空中,瞬间又翻腾跌落,眼前一片空白,表现出的一阵阵
乳波臀浪,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靡美感。

  娇喘连连的气息,不停地由雪清口中发出,她第一次尝到这种淫荡的快感,
欲仙欲死的感觉使她好似在生死线上旁徨不定,抬头叫道∶「啊……不行了……
啊……好舒服……好爽……」终於忍受不住那股绝顶高潮,只见雪清突然一顿,
全身肌肉绷得死紧,刹时一阵天旋地转,全身不住的抽搐抖颤,死命的夹缠着胯
下肉棒。

  邬金素只觉雪清的直肠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旋转,夹得邬金素万分舒适,她
的头向後用力一仰的同时,口里大喊一声「哦!」伴随淫荡的喘息,男人的精液
直射入肠道,雪清虽然是声嘶力吼,不过也的确有甜美感觉,肠内灌入了邬金素
的精液,当肉棒被慢慢的抽出时,精液也从肛口处流出来,她不断发出类似悲鸣
的呻吟,整个人瘫在地上不停的娇喘着,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红云,娇躯仍不住
的微微颤动,再也无法动弹分毫,全身呈现一副虚脱感。

  邬金素的脸有些微红,他将脸凑到她眼前,低沉得几乎咕哝地说:「你终于
还是成为我的人了,水雪清。」

  他突然放开衣衫尽碎的她,转过身,对着个个看得眼瞪大如珠的部下,发话
道:「你们都看见了,这个小子勾引我的女人还想带着她私奔,更杀了我不少得
力部下,我『万乌帮‘岂能让人如此玩弄!今晚我们的过也算揭了,这个女人不
知羞耻,已不再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这小子我看也废了,今天就先放……」

  邬金素的声音至此嘎然而止,他觉锝后心一阵剧痛,有一截东西入他体内,
再一拔,鲜血顿时狂涌而出。他愕然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到那个刚才还在他的凌
辱下的女子,此刻衣衫半掩,手中握着一截带血的树枝!

  邬金素怒吼一声,想一掌把她打飞,但紧接着腹下又是一阵撕裂的剧痛,伴
着女子一声愤恨的呼声,那截树枝又刺入他体内!

  「邬金素,我要杀了你这禽兽王八蛋!」

  女子又将树枝一拔而出,鲜血喷溅到她白衣上。邬金素瞪大眼睛,又向前迈
了一步,带着半声「你……」终于轰然倒下。

  女子手中还握着那截杀人的树枝,大口地喘着气,狠狠地盯了邬金素尸体半
晌,突然抬头,一扫场上众人。

  场上的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出手,此刻被她
锐利的眼光一扫,才蓦然惊醒。

  钟石山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涩声道:「老大,老大死了……你杀了老大!」

  女子的声音钢硬且令人不可违抗:「放开他!」她那狠得毒、利得痛的眼神
使石钟山不由自主地缩了手。

  鬼鸦王却抗声道:「你杀了帮主,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女子的唇边牵出一丝冷笑,断冰切玉般说道:「我能杀他,就能杀你。」

  鬼鸦王被她气势所撼,脸胀得通红,一只手不知是缩回还是抓着不放。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你居然杀了大哥。」一人越众而出,鬼鸦王一见,似
松了口气,喊了声:「邬兄弟,你来了。」只见来人容貌与邬金素颇为相似,只
是年轻了一些。

  女子一见,冷笑一声:「邬不白,你真会算时间,你大哥死了你才来。」

  邬不白干咳一声道:「我是才到,晚了一步,大哥已死于你手。你本来也是
我的嫂子,今天却到这地步。我大哥纵有不对,你也不该跟那小子跑了,还杀了
大哥。」

  女子的声音寒如冰霜:「你为何不说我本来还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了讨好你
大哥,却要将我嫁给他。」

  邬不白的脸有一丝挂不住,只能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也不必提了。」

  女子盯着邬不白,道:「那你现在想说什么?」

  邬不白道:「以前都是我们兄弟两对不起你,现在大哥也被你杀了,我们的
恩怨就到此暂时了结。今夜你走,我退,互不相欠。」

  女子冷笑一声:「很好,这样你也可以顺理成章继承帮主之位。」

  邬不白不想他的心思一次次被她说破,只能道:「大哥的仇我是暂且记下,
日后一定来报!」说完,转身一挥手道:「走!」

  女子突然道:「慢!」

  邬不白回身道:「怎么?」

  她一指被扣的方侠衣:「还不放了他!」

  邬不白看了一眼脸上尽是痛苦之色的方侠衣,心道:老大这一招够狠。一挥
手道:「放了他,我们走。」

  「万乌帮」大批人马渐渐退去,火把也渐渐远去,留下灰白,破晓的天空。
女子走向方侠衣,出手解了他的穴道,默默无言看着他,看着他好奇怪的眼神。
她低下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紧咬着唇,晶莹的泪水渐渐充溢眼眶。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女子终于抬头,目中泪光莹然:「对不起,我不能做你
的妻子了。」

  她不敢去看方侠衣,正准备起身离去,却被他一把搂抱在怀:「你还是我的
妻子,我只恨自己不能保护你。」

  女子再也忍不住,「哗」地一声全哭了出来。哭得月亮渐渐完全西沉,太阳
终于照亮了整个「月林」,新的一天又开始,似乎忘却了昨夜的梦魇。

  那一夜,他们逃出了「月林」,隐姓埋名,在一个偏远城镇买房住了下来,
过着和他们事先梦想的一样的生活。她为他做饭,洗衣,把持家务,他尽心尽力
地赚钱,照顾她。对于那一夜的事,他们只字不提。[/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3

[font=宋体]  但那一夜,那一夜的风月,那一夜所发生的一景一幕,方侠衣却怎么也忘不
了。

  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梦中刻骨铭心的痛使他在梦醒后仍觉得那么真实,
痛彻心扉。身边的雪清睡得好熟好甜,夜色中美丽的脸却使他更加痛苦。她那么
温柔又能干,那么动人又从容。虽然平时,她依然依赖着他,会和他撒娇,但他
分明觉得,其实真正受庇护的人是他自己,而庇护他的人却是他的妻子!

  他的心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忍受着煎熬。但他什么也不能说。她太好,又那么
一往情深地爱着他,他又怎么能伤害她!

  他无处发泄,渐渐,他爱上了喝酒。有时还会喝得酩酊大醉而归。一次,他
喝醉跑回家里,水雪清略带埋怨地要扶他进房,他不知哪来的气,一把甩开她,
粗声喝道:「不要你管!」他不记得后来如何,等他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舒
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眼前是雪清一夜未眠关切的脸。他才知道自己昨晚又呕又吐
闹了一夜。一刹那间,他内疚极了,他向她道歉。雪清笑着摇头说没事,但转头
又哭了。

  他用手擦着她唇边的泪,问她怎么了。雪清突然抬头,满眼泪水地望着他,
幽幽怨怨地说道:「昨晚你怎么可以对我那么凶呢。」一瞬间,他的心都碎了,
发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他真的戒了酒。但那又使他回到无所泄闷的境地。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认
识了小蝶。小蝶是「蝶恋楼」的当红姑娘,她的美不似水雪清那样妩媚娴雅,她
的美是一种令人痛惜的娇柔。她似乎很仰慕方侠衣,老是缠着他给她讲各种各样
江湖上的故事,讲到惊险处,她会害怕地紧紧依偎着他,使他不得不先停下来安
慰她;她会绕着方侠衣转,要他陪她玩这个,玩那个;不开心,会在他面前哭。
这都使方侠衣觉得,这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一直渴望得到的女人。

  每次,他从「蝶恋楼」回来,他都会感到内疚。两边都是他所爱的女人,一
个给他精神上的慰藉,一个给他生活上的照顾。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但精神
上的空缺使他克制不了自己,一次次往「蝶恋楼」跑,已几乎成了那里的常客。
终于有一天,这一切都让水雪清知道了。

  她不顾一大群丫头和老鸨在后面追着嚷着,冲进了「蝶恋楼」。悄悄躲在微
掩的门口偷窥,她看见一个娇柔的女子在方侠衣的怀中偎着闹着,他提着小蝶玉
手的右手放下,放在小蝶的大腿上,同时慢慢地翻起她的裙子,把手伸进去,摸
着了大腿。右手则摸着小蝶的耳朵,其实哪里是摸耳朵,是在摸小蝶的脸颊。

  小蝶被这一阵上下其手,摸得欲火熊熊地燃烧起来了,侠衣的右手,已经往
上移……要抚到三角裤了。

  「啊……」小蝶娇叫一声,全身发抖,道∶「侠衣……我怕……」

  「怕什麽?怕有人闯进来。」

  「不,不!没有人会闯进来的,只是怕,怕……」

  侠衣右手停止前进道∶「小蝶,你别怕,放松身心,你会吗?」

  「不……不会。」

  「好,我教你,你站起来。」

  小蝶这时已经被欲火灼烧不知该怎麽办了,她只想被这个亲侠衣抱入怀中,
她太需要了,这时,她像绵羊般的柔顺,任由侠衣摆布。她站起来,侠衣也站起
来,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然後说∶

  「靠在我的身上,不要想什麽,放松心情。」

  「嗯……抱紧小蝶……嗯……」

  侠衣发觉她的阴户刚变硬。

  「哎唷……」她就瘫痪在侠衣身上,精疲力尽了。

  他一手抱着小蝶,一手脱她的衣服。他现在已经被训练成此中老手了,二、
三下就把她脱得清洁溜溜,一丝不挂。然後抱着她,放在床上,她竟然还在晕迷
中。

  侠衣并不急着上床,他在大白天,良好的光线下,慢慢地欣赏这个女人的胴
体。侠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曲线玲珑的身段,使他心中暗暗赞美,她的娇躯,
实际比侠衣自已所想像的,还要美丽得很多。

  他昨天已经前後大战六百回合了,今天并不急於跟小蝶玩,但他要给小蝶一
个见面礼。

  他脱光了衣服才爬上床,床的颤动,摇醒了小蝶。她醒过来,才发觉全身赤
条条的,赶紧翻身,俯卧着,道∶「侠衣……我好怕。」

  她那纤细的腰肢,肥圆的粉臀,尤其是二个肥圆的乳房,非常的性感。侠衣
不急着把她翻身,他伏身用灼热的双唇轻吻着那肥圆性感的屁股,然後顺势往大
腿吻下来,双手不停地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抚着。

  她感到一阵颤抖,舒服的感觉涌上全身。一阵阵的刺激,使她全身的血液都
沸腾起来了。

  「嗯……侠衣……你……你……真是武林高手……哼……」

  她受不了的翻过娇躯,仰卧着。侠衣先给她一个热吻,然後把脸贴在她那丰
满白嫩的乳房上,用一只手揉弄着另一个乳房。

  「嗯……嗯……好痒……呀……好嘛……嗯……」

  「嗯……好侠衣……我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好痒好痒哦……」

  她感觉到自已全身的骨骼,是一根根地在融化,在分散……

  侠衣揉乳的手往下移,滑过小腹,停在阴户上。

  「啊!……」她抽搐一阵,他的手指由红嫩的肉缝中插进去。

  「嗯……太痒了……我受不了了……我要……侠衣……我要……」她樱口哆
嗦的哀求着。

  侠衣不忍再折磨她,只好翻身上马,把她压了在底下,说∶「姑娘……舒服
吗……」

  「我要……我要……」

  侠衣心想∶小蝶太可怜了,一定很久没跟男人玩过了。他用手挺着大阳具,
对准小穴口磨擦着。

  「……侠衣……娘要……要嘛……快插……嗯……快……」

  「小蝶不怕痛吗?」

  「不怕,不怕……快……快……」小穴口已经淫水涌涌。

  侠衣知道小蝶已经欲火难耐,臀部用力,往前一挺,把大阳具往下插。

  「哎唷喂……」

  大阳具已插入了三寸,侠衣想,总经理的阳具,显然也很粗,但可能只有三
寸长。

  她,星眸微,樱口半张,娇喘于于∶「好痛……好舒服……」

  现在,侠衣缓缓的抽起来,再用力的缓缓插进去又抽,又插……

  「唔……唔……轻点……呀……亲侠衣∶……我爱你……娘爱你……」

  她,感到阵阵舒服的刺激,流通全身。

  抽插了十几下之後,侠衣已感到大阳具在她的小穴里已能通畅无阻,可惜只
是上面的那三寸,再下去,还是此路不通。

  「亲侠衣……唔……你饶了我吧……我要┅要死了……呀……好舒服……」

  侠衣愈插愈猛,他想突破这三寸之关。

  她,被阵阵的快感,刺激得紧张到了高峰,她感到自已的身体,好像在火焰
中燃烧着。

  「唔……唔……亲侠衣……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她舒服的呻吟
着,欲仙欲死。

  侠衣仍然猛烈地抽插着,他也渐渐地感到欲火燃烧起来,不可抑制,但是他
知道他已不能再丢精了,昨晚丢了两次,对身体大损,所以他只好深呼吸几次,
才渐感已不再激情了。

  「……亲侠衣……我要死了……呀……舒服……我……死了……」

  直到她舒服得几乎疯狂了,拚命地摆动着臀部,挺高了阴户,迎接着侠衣的
攻击。

  猛然,她的全身一阵颤抖,玉腿突然抬高把侠衣的下身夹住,一双玉手则紧
抱着侠衣娇哼着∶

  「亲侠衣……好美……好美……我真的死了……好美。」

  然後娇躯成「大」字的晕迷在床上,淫水也湿透了一大片床单。

  最可惜的是,大阳具并没有突破三寸大关。

  他静静地欣赏着,小蝶性感满足後的粉脸,如此的迷人,好像粉搓玉琢的美
女头部的像。侠衣只感到,他能玩到这女人,实在是幸运中的大幸运,也许是她
太富有了,也许是她太高贵、太美丽、太迷人、太香了。

  种种娇羞的媚态,很是荡人魂魄,侠衣情不自禁地吻着她。她缓缓的睁开眼
睛,看到侠衣注视她,娇脸绯红的,又赶快眯上秀眼。她迎接着热吻,并把丁香
送进侠衣的口中,让侠衣尽情地吮舔着,半晌才分开。

  侠衣说∶「小蝶,你真可怜。」

  「唔,可怜什麽?」

  「你一定很久没跟男人玩过了。」

  「嗯,谁像你,天天跟女人玩。」

  「胡说。」

  「不然,如何能成武林高手?」

  「小蝶,我真的是武林高手吗?」

  「嗯!何只是高手,简直登峰造极了!」

  侠衣听了嘻嘻笑道∶「既然你说我是高手,那我就要有高手的架势。」

  她见了这架势,吓得粉脸发白,连忙急急阻喝∶「侠衣呀?你……你不能那
麽凶猛……」

  但是太迟了,只闻「滋……」的一声。

  「哎唷……」

  小蝶的娇叫声中,她娇躯抽的一阵扭动,竟然晕眩了。

  只见她粉脸苍白,冷汗湿的。侠衣的大阳具已经全根尽没,只感到小穴里又
窄又紧,又温暖,一阵毕生从未享受过的快感,遍布全身,他也快乐的叫出来∶
「小蝶,你的小穴好美,美死人了……」

  小蝶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阵一阵的痉挛着,然後再娇哼出声∶「好痛、好
痛……」

  侠衣本来准备要抽动,只好停止了,柔情万千的问∶「小蝶,对不起,对不
起。」

  「哦……真痛……」

  「我抽出来,小蝶就不痛了。」

  「不要抽……不要抽……」

  「唔……哼……对……是这样……」

  她梦呓般的呻吟着,自己也不知道说什麽,两条粉臂如蛇般的,紧紧缠住少
奇的腰上,银牙咬在他肩头上的肉,用来发泄她心中的快感和喜悦所混合而成的
情绪。

  「呀……亲侠衣……美死了……亲哥哥……我就死给你了……」

  一阵兴奋的磨擦,大阳具在她的小穴里,碰到了最敏感的地方,不由大呼出
声∶

  「……美美……美死了……啊……亲哥哥……可让你玩死了……我的……我
的至宝……」

  她歇斯底里地娇叫,娇躯像被投入火焰中燃烧一样,周身颤抖,只觉得口和
呼吸加速,又像是在喘,她拚着命的在扭动、在拥抱、再往上挺、挺。

  「呀……呀……痛快死小蝶了……我要美死了……舒服死了……亲哥哥……
呀……你真要了小蝶的命……」

  大鸡巴在小蝶的小穴,还是又紧又窄,他本想抽动,又怕刺痛她,只好磨转
着。她真的无法支持了,被侠衣磨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花心乱颤,口中频频
呼叫∶

  「亲侠衣……我一个人的亲侠衣……你的大鸡巴……插死我吧……哼……亲
侠衣……小蝶连命也给你了。」

  侠衣知道小蝶要丢精了,他更猛更快的扭动着,磨擦着。

  「咬……亲侠衣……哼……哼……我的亲侠衣……不行了……唉唷……小蝶
泄给你了。」

  侠衣见小蝶娇躯已经软了,知道她又丢精了,但他被她的浪叫激得性起,抱
着软软的小蝶,像电磨一样,愈转愈快。她的小穴随着大阳具的转动向外翻动,
淫水一阵阵的往外流,她快乐得死去活来,不住地打寒襟,小嘴里直喘着叫着∶

  「亲侠衣……贱人的命给你了……舒服死了……美死了……」

  她已精疲力尽的晕迷在床上。侠衣觉得无味,也停止了。两人竟然在朦朦胧
胧中睡着了。直到外面有「隆」,「隆」……很大的响声,才把他们两人吵醒过
来。

  大阳具还雄纠纠地插在小穴里,小蝶问∶「你还没有丢精?」

  「哼……」

  「生气了?」

  「……」

  「不要生气嘛!谁叫你是武林高手,小蝶当然打不过你这武林高手。」

  「打,打什麽?」

  「妖精向你道歉,好吗?」

  「如何个道歉?」

  「随便你。」

  「……」

  「小蝶用口把你舔出来,好吗?」

  「小蝶,我是骗你的,你已经送给我了,我那麽傻,还生气。」

  「嗯,坏侠衣,吓人一跳。」

  说着打了侠衣肩膀一下,才发觉那里又红又肿,又有牙齿纹,她害怕的说∶

  「侠衣,我咬了你,痛不痛?」

  「我已经给了小蝶,小蝶要咬就咬,还痛什麽?」

  「对不起!」

  「算了,我们起床吧!」

  「不!不要离开我,不……」

  「不要就不要,侠衣听小蝶的,何必急成那个样子。」

  「嗯……」

  「小蝶我只是怕把你压扁了,压坏了。」

  「你老是欺侮小蝶,嗯!给你欺负好了。」

  「我还忍心欺负小蝶吗?小蝶你这麽美,这麽迷人,这麽香……呀!这麽性
感,我才舍不得呢?」

  「嗯,小蝶一点儿也不性感。」

  「怎麽说呢?」

  「假如小蝶真的性感,你为什麽不丢精,就是小蝶引不起你的兴趣。」

  「不要误会,我不是早就向小蝶申明过,我是武林高手,武功已经登峰造极
了吗?」

  「但你不丢精,玩这干吗?」

  「为小蝶服务,让小蝶快乐,这是我送给小蝶的见面礼呀!」

  「嗯,小蝶是你的了,你爱怎样欺负就怎样欺负好了,反正,反正你也是我
的,小蝶也会找机会欺负你。」

  「我说的是真心话。」

  「谢谢你,你的见面礼太贵重,小蝶向你道歉,好吗?」

  「道歉收下了。」

  「侠衣,你的武功是怎样练的?」

  「我告诉小蝶,但,小蝶,我这样压着你,是很舒服,但你一定受不了的,
你真的不苦吗?」

  「傻侠衣,小蝶喜欢你压着就是了,尤其是,尤其……」

  「说嘛!大女人了,还吞吞吐吐。」

  「嗯,又教训人,小孩教训大人,小蝶发觉你是真心的爱小蝶,虽然压着,
但你支持着力量,所以这样压得,很轻,很轻,很舒服,你的那个又还在里面,
更……」

  「更舒服,是吗?」

  「嗯!侠衣小蝶真的愿意把命交给你呢?」

  「我才不傻。我要了你的命,我就得去坐牢,那才得不偿失,我要小蝶的小
穴就好了,不要小蝶的命。」「哼……亲侠衣……」

  只觉得大鸡巴在「滋!」的一声中,插进小穴,可惜,还只是那三寸深。

  「啊!……好舒服……」小蝶浪叫着,用火烫的双唇,猛地吻着侠衣。

  侠衣感到好受极了,这个时候,他不能假装睡觉了,立即把小蝶的香舌,吸
入自己的口中,又舔、又吸、又吮,热烈的,激情的。小蝶一抽一插的抽插起来
了。

  「呀!……亲侠衣……舒服极了……小蝶要强奸你……强奸亲侠衣……」

  那种淫荡风骚的媚态,顿使侠衣心摇神驶。侠衣从未享受过女人在上面的乐
趣,今天总算领略到,感到全身像要松散了似的,舒畅极了。

  小蝶款摆柳腰,乱抖趐胸,屁股又扭又上下套动,不但已香汗淋漓,樱口哆
嗦,而且已双眼翻白了。

  「喔……喔……喔喔……亲侠衣……我的亲亲……要奸死我了……小蝶好舒
服……你的鸡巴好大……好胀……好满足……」

  侠衣也配合着小蝶的扭屁股与上下套动,他挺着迎着,他也扭动,转着了。

  小蝶愈插愈快,粉臀往下一插,同时不自禁的收缩一下小穴里的壁肉,将大
龟头用力的挟了一下。侠衣舒服得好像眩晕,又像整个人往上飞,在云端中飘浮
似的,美极了。

  「……美极了……亲侠衣……小蝶给你了┅命也给你了……喔……舒服……
小穴也给你了……喔……唉呦……要死了。」

  她拚着生命在扭动,小腿不听指挥的痉挛着,一对白白的乳房,乱摇乱摆,
诱人极了。侠衣但觉大龟头被舔,被吸,被挟,被吮,舒服得全身都颤抖起来,
他也用力往上挺,配合着小蝶的狂插,他挺,又扭,又扭,又挺……

  已经突破了三寸的难关,大龟头一分一分地深入了。

  「啊!……」小蝶大叫一声,娇躯不住地抽搐着。

  大鸡巴头已顶到她的花心了,那种舒畅、那种美,不是用文字文字与语言,
所能形容的。小蝶娇声婉转,浪叫着∶

  「我……我要死了……要丢了……唉唷喂……好舒畅……丢了。」她的娇躯
软绵绵的伏压在侠衣身上……

  「咣铛」一声,她手中的一只铜镜落下,裂成两半。那是一只铸着一个蝶字
的铜镜,是方侠衣特地做来准备送给小蝶的。或许是遗忘还是遗落,却到了水雪
清的手里。

  一刹那间,三个人都愣住了。水雪清失望、痛苦地望着方侠衣,一滴泪珠涌
出,滑落唇边,她的声音使方侠衣如坠入冰天雪地:「原来一切都是这样,原来
一切,都是真的。」

  方侠衣一时不知言辞,涩声喊了半句:「雪清……」

  水雪清疯了,万箭钻心的痛使她不顾一切地嚷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怎么可以!我爱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你,这……这都是为了什么?为了什
么!」

  方侠衣不敢看气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雪清:「雪清,我知道对不起你,
可是我也爱你,我……」

  「别说了!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你说过要厮守一生,永不分离,但你违背
了你的誓言!是谁,是谁说要照顾我一生?是谁说拥有我是他最大的幸运?是谁
说要爱我两百年?是谁在我耳边说了一大堆甜言蜜语!你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
在我心里,我不允许自己忘记一个字!原来全是假的,你混蛋!」

  方侠衣一切的郁闷在刹那间全爆发出来,他对着水雪清大嚷道:「我知道都
是我负了你,我也梦想能和你幸福地过一辈子,但你的爱太完美,太重,我要不
起!」他看着错愕的水雪清,一股作气的嚷道:「你那么贤惠能干,,看上去是
我在当家,,实际上是你在处处料理!你知道这几年每一夜我是怎么过的?你那
么好,那还要我做什么?我为了让你快乐,在你面前,我什么也不能说,,但我
是个男人!

  、我要有我自己的骄傲、自尊、权力,在你面前,这一切全消失殆尽!我需
要的,是一个要我保护的女人,不是一个保护我的女人!」

  方侠衣脸胀得通红,大口地喘着气,他看见水雪清的眼神由错愕渐渐变为哀
痛,她摇着头望着方侠衣:「原来你一直没有忘记那一晚的事,你一直都很介意
……」

  方侠衣似乎跌进痛苦的回忆,声音些许发抖:「是的。我忘不了。那一夜,
你忍受折辱,用自己的身体来救我,这教我如何忘记?我感激你,我又恨自己眼
睁睁看着受折磨而不能保护你,后来又是你亲手杀了邬金素,喝退『万乌帮』,
这都使我觉得,那夜,是你带我逃离『月林』,而不是我带你逃离『万乌帮』,
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保护!」

  水雪清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眼神看着方侠衣,美丽的唇边牵起一丝苦笑: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但那一夜,难道我做错了吗?难道要我
看着你挨打而自己远走高飞吗?我爱你,我就没有选择!我知道你很希望你的妻
子是冰清玉洁之身,所以我不奢望还能留在你身边。我要走,却是你留住了我。
当时我很感动,以为你从此不会介意我的失身,会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但是现
在却变成这个样子,难道我不顾一切地爱你,却在那一夜里真的做错了吗?」

  方侠衣看着越说越绝望的水雪清,觉得自己真的是欠她太多,又伤她太深。
从头到尾,她都是为了维护他,她真的一点也没错而且牺牲太多。那么难道是自
己错了吗?还是感情根本就分不清对错?

  「雪清,对不起……」

  「真是夫妻情深,今天就让你们死在一块儿!」门「砰」地一声被踢开,走
进三个人。为首的正是发话的人,居然是邬不白!

  水雪清和方侠衣大吃一惊,水雪清失声道:「怎么是你!」方侠衣冷笑一声
道:「还有鬼鸦王和钟石山。」

  邬不白道:「我们三人,是让你看见你才看得见,还有许多人马你还都看不
见。」

  水雪清一听,走到窗前向下一看,刚才喧嚣热闹的街市不知何时已静得一个
小贩也不见,空空荡荡,静得诡异。

  邬不白此时说道:「我是来报两年的杀兄之仇的。你们两个,今天一个也走
不了!」

  方侠衣道:「我们隐姓埋名住在这儿,想不道你还是找来了。」

  邬不白嘿声笑道:「那只能怪你自己自投罗网,『蝶恋楼』本来就是我的地
方,这里自然有我的人。」

  方侠已也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这一群折翅的乌鸦?」

  「哦?」邬不白挑着指甲,看着方侠衣的右手,道:「现在离你喝下那杯酒
也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你的右手还能动吗?」方侠衣听了一惊,这才觉得自己右
手指尖有一丝发麻,而且还在迅速蔓延,他怒吼一声:「酒里有……」

  邬不百道:「『花沾唇』,酒里下了我的『花沾唇』,方侠衣,你完了。」

  方侠衣觉得自己的右臂也已经在发麻,他看着桌上的酒杯闷声道:「卑鄙!
我怎么会中你的毒,除非下毒的人……」

  「是我。」一个好听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方侠衣抬头,大惊失色道:「是你,小蝶!真的是你!」

  不知何时已不见了的小蝶此时转进房,站在邬不白身边,冷冷地看着不可置
信的方侠衣:「我本来就是邬帮主的人,你的行踪也是我告的密。」

  方侠衣觉得自己半身不能动,愤怒与痛苦更交着焚烧着他的心:「我对你这
么好,你却出卖了我!」

  邬不白依旧看着方侠衣的右手:「你的右手已经不能动了吧?」

  方侠衣缓缓转目,瞪着邬不白:「我右手是不能动,但我左手还能拔剑!」

  「还有我。我可没喝过你的『花沾唇』。」

  邬不白道:「可是他已经背叛了你。」

  水雪清神情坚定,一步一步走到方侠衣身边:「他对不起我是他的事,但我
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对不起他。何况,你要杀的,本来就是我。」

  方侠衣内心波涛汹涌,想说什么却哽在咽喉:「雪清……」

  邬不摆冷哼一声:「那你们就一起死吧!」

  话一出口,大变骤至!

  鬼鸦王和钟石山如要挫骨扬灰般,一左一右同时出手,攻向水雪清!

  水雪清清叱一声,腰身一旋,两条白绢从袖中「呼」地飞出,与鬼鸦王、钟
石山厮斗在一起。

  在鬼鸦王、钟石山出手之际,邬不白怀中乌光一闪,一把小斧劈向方侠衣!

  方侠衣果真左手拔剑,其速毫不逊于右手,一时间斧与剑光黑白交错,邬不
白竟也一时伤不了他。

  但方侠衣自己心里知道,虽然已用内力将药力逼在右半身,但毕竟半身不能
挪动,要挡住邬不白灵巧如泥鳅的小斧已是不易,长久打下去,内力渐渐消耗,
最终会毒蔓全身。还有雪情,她怎么办?她闯得出重重包围吗?

  方侠衣想着就往水雪清那里看去,只见人影纷飞,打得异常激烈。鬼鸦王、
钟石山的武功似乎激进不少,但雪清的身子最近却不太好……

  「哧」地一声,邬不白乘方侠衣分心之时,一斧砍中了他的右肩。方侠衣一
阵剧痛几乎昏晕过去,邬不白欲置他于死地,紧接又一斧当头砍下!

  方侠衣一咬牙,奋力举剑一格,又退了一步,但已接不住邬不白第二斧!一
条白绢横空飞来,挡在方侠身前,缠向邬不白手腕!

  邬不白连忙缩手,冷笑一声:「你自顾不暇,还来救这小子!」

  水雪清寒着俏容,不吭一声,两绢忽卷忽舒,一边挡住鬼鸦往与钟石山,一
边缠向邬不白。

  邬不白斧一抽回,方侠衣顿时斜倚窗边。虽然右肩受伤颇重,但随着鲜血流
出,右手居然渐渐可以转动,麻痹感正在逐渐消退!

  正在此时,他看见一个不被注意的人影在悄悄掩向水雪清背后——是小蝶!
鬼鸦王、钟石山、邬不白吸住水雪清的两条长绢,没人发现小蝶袖中精光一闪,
一把匕首直刺向水雪清后心!

  但这一幕却落在方侠衣的眼里,他大惊失色,大喊一声:「雪清!」全力扑
了过去!

  水雪清猛回头,就看见了方侠衣不顾一切地扑过来,一个娇柔的女子手握一
把精光闪闪的匕首猛然刺过来。一刹那间水雪清还不及反应,精光全没入了方侠
衣的胸中!

  血狂涌。

  方侠衣在倒下之前奋力一剑刺中小蝶,水雪清的一声惊呼夹着小蝶的一声惨
叫,两个人同时缓缓倒下。

  水雪清转身,正好扶住了方侠衣倒下的身躯。她看见血迅速地染红了方侠衣
半片衣衫,还在不断染红她的衣裙。她强烈地感觉到,他要离开她了,是真的要
永远离开了,那怎么可以?

  你可以不爱我,如果你快乐,我可以放手,但你不能死!你不能那么自私!
我爱你,就算你背叛我不再对我好,我可以原谅,可以不再拥有,但你如果真的
消失了,教我的心到那里去寄托?

  水雪清的声音颤抖得如风中一只断线的风筝:「侠衣……」

  方侠衣倒在水雪清的怀中,染红的手握着她颤抖的柔荑,眼中满是最后的深
情。他想说,雪清,我欠你太多,我负了我们的誓言,厮受一生,永不分离。雪
清,我从来都是爱着你的,但却次次让你受伤。我好恨,恨自己不能给你幸福,
恨命运如此捉弄。雪清,这一刀算是我向你还债,但我知道,欠下的还是太多。
雪清,我真的要离开了,厮守一生,永不分离。厮守一生,永不分离……

  「雪清,对不起……我爱你……」

  他看见他的雪清张大嘴,摇头哭着抱着他,泪水模糊了她的眼,接着是脸,
渐渐,他的雪清开始整个都模糊不清了,不清了……

  一生厮受,永不……

  「咣铛」一声,方侠衣手中的剑滑落在地。

  邬不白一眼也没看倒在血泊中的小蝶,只一刻不离地死盯着方侠衣,直看到
他真的死了,才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女流之辈了杀了她,我过去
一切的秘密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啧啧,为什么这么多年她还是美若天仙。要杀她
还真得狠心,但也绝不能放过她。

  「投降吧。」他盯着依旧抱着方侠衣尸体的水雪清。

  水雪清没有动,她依旧看着方侠衣逝去生命的脸。侠衣,走了吗?你真的离
开了吗?我一个人,终于只剩我一个人了。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还记得,我们
在晨阳中相识,你说会将我融化,化为叮咚清水,流入你心田。一生厮守,永不
分离。

  侠衣,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怀了我们的孩子,三个月了,大夫说很有可
能是龙凤胎,可是你每夜总是一回来便倒头就睡,我又怎么忍心吵醒你。一生厮
守,永不分离……

  「你丈夫已死了,整个『蝶恋楼』全伏着我的人,我看你还是那么动人,比
我那些女人强多了。先降了我,说不定我还留你一命。」邬不白见水雪清跪在那
里半晌,沉默不语,就又踏近了一步说到。

  侠衣,我好想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但是,我不能负了我们的誓言。一生厮
守,永不分离!我要为你报仇,他们每一个人都要血债血偿!侠衣,我们誓言,
永不负!

  水雪清小心地放下刚刚逝去的丈夫的尸体,一把抄起地上方侠衣留下的剑,
愤然转身,以一种天地为之同悲的气势刺入自己的胸口!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4

寂寞蝴蝶

[font=宋体]               寂寞蝴蝶


作者:guiguigui

                (上)

  「你是蝴蝶?」

  「是!」

  「我明白了,呵呵,那还不出手?」

  「出?」白发而矮小的老人把柔情的目光从地上的人身上移开,迷离地看向
黑暗。

  半晌,一动不动。

  凶骘的人仿佛受了某种魔咒,也把目光投想远方,忘记了手中的刀--饮过
无数人鲜血的刀。

  地上的人是一个和老人极其相似的人--仿佛一种巧合。

  --也许开始只是创造了一个寂寞,然后分给了两个生命,彼此找到后才可
以成为慰藉。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

  所有的人、物都静如雕塑。

  --失去生命。

  --通常,时间在生命的存在里才有意义。

  刀,挥动了--很慢很慢。

  --看不到任何的弧光,没有任何的眩目。

  --只是寒冷,凶骘的人似乎从屋子里消失,剩下的只有刀,整个屋子,也
许天地间都只剩下了这刀,灰暗的刀身,灰暗的到风,乌黑的刀柄,乌黑的手。

  灰暗的刀身,继续向前,灵动,妖异,如同附了冥界的恶咒。

  白发老人的兵器也突然出现。

  --仿佛他的兵器从来就在他的手上,没有兵器的他并不是他,手中多了这
根如针的兵器后他才是真正的他。

  然后,他也似乎消失。

  --也许,两个人都是同一类型的人。

  两根兵器开始碰撞。

  星冷,如人眼。

  蟋蟀低唱,远处蛙鸣。

  闷得有如蒸笼,大雨迫在眉睫。

  他正走在山路上。

  走的很快,像飞奔一样。

  他已经很老,白发森然。

  瘦弱的身体,映称着漫长的路,格外的冷,格外的凄清。

  他的兵器在跳动--他用的兵器很奇怪。

  也许从来没有人用过--像一根针,针尖处分开成两支。

  他是个杀手,叫蝴蝶。

  兵器像根针,叫蝴蝶针。

  蝴蝶不是他叫自己的,蝴蝶针也不是他叫的。

  --都是别人说的。

  --没有花,可以在蝴蝶飞过之后,依然开不败;人也一样,没有人,可以
在蝴蝶经过之后,依然不死。

  三十多年前,这句话曾经风靡江湖,就象做皇帝没有不知道尧舜禹汤一样,
那个时候江湖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蝴蝶。

  不过,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现在的蝴蝶已经很老了,也许老得动都动不了了。

  那些风云故事也都已经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成了一个个茶前饭后的谈资。

  这种事情很无奈:如同一对情侣在三十年前也许亲同一人,但是三十年后也
许会形同陌路。

  也许现在任何一个小混混都敢当面辱骂蝴蝶。

  因为他们不知道蝴蝶。

  --无知者无畏,这是句老话。

  但秋蝉不是小混混。

  他努力找过蝴蝶。

  他是个少爷,是那种终日不见阳光的少爷,是那种有很多很多时间的少爷,
是那种有很多很多闲情逸致的少爷。

  --至少表面上看是如此,至于实质上是怎幺一回事谁都不清楚。

  这也是一种无奈。

  --为什幺要叫秋蝉呢?那岂非很容易死?

  --呵呵,蝉并不是因为秋天死的,而是因为蝉闻到了冬天的气息;如果你
可以让秋天在此时停住,蝉就永远不会死。说完这句话,秋蝉就开始抚弄他细长
洁白的手指。

  有个时候秋蝉闻到了冬天的气息。

  秋蝉并不是一只真的蝉,所以冬天也不是真的冬天。

  --而是一个人,有趣的是这个人的名字就叫冬天。

  至于冬天让秋蝉感到冬天的气息的原因很简单,也许根本没有原因。

  我想没有人会去问,为什幺你今天要吃那只鸡?--因为这根本没有原因。

  江湖也是这样:杀你,只为我想杀你。这个理由已经很充分了。

  蝴蝶三十多年前隐退,据说是为了一个叫风铃的女人。

  风铃很普通,是一种廉价但又独特的装饰品,一个敏感而多情的女人一般都
会喜欢风铃。

  一个男人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是为了女人,反之亦然。

  那时候,秋蝉花了很多银子才得到下面这个绝密的故事。

  三十二年前,有雨。

  灯昏帐暖,兽炉送香,红烛催春。

  蝴蝶到了「人自醉」。

  事实上,他常到「人自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但那天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很特别的女人。

  这个女人叫风铃。

  --风铃并不一定很美丽,但总能带给人特别的遐想。

  --这个世界上美丽的女人也许很多很多,特别的女人却太少了。

  于是李太白终生都孤独地举美酒,慕嫦娥;流连于山川。

  但蝴蝶遇到了。

  有的人可以有女人,但是有的人不可以。

  蝴蝶就不可以。

  因为他是江湖人,而且是杀手。

  可是他偏偏看到了这个特别的女人。

  她的唇是那种妖冶的银白,头发也不乌亮,如同活着的枯草--表面上,这
句话跟放屁一样:枯草怎幺能够活着?但是蝴蝶就是有了这种感受。

  当一个男人遇到了他一生中最特别的女人时,就如同喉咙遇到了利刃一样,
甚至更可怕。

  于是他就要了她。

  激情中,她紧紧抓住他的头发,撕咬着他的肩膀,如同野兽。

  同样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微妙地穿过她的身体,也传到他的灵魂。

  这时男人的姿势是跪坐在床上,因为男人的力道过猛,所以女人她现在,试
半躺在男人的床上,而在她的眼前就是男人那凶恶丑陋的肉屌。

  女人这时娇喘着,眼睛微闭,但是男人知道,她也在观察着她眼前男性器官
的模样,而且女人的喘气开始粗重了起来,吐出的温热气息,吹在男人的肉屌之
上,男人开始性奋了起来,当然男人得势不饶人,就对女人说,「女人,你要为
你刚才打我的一下,做点赔偿才可以。」

  女人满脸通红,闭着眼睛,男人这时把亢奋起来的肉屌,开始移往她的樱桃
小嘴而去,在她的樱红色的唇上顶着,这时只见到女人一脸的紧张,紧闭双唇,
这令男人更加有刺激感,这时男人的屁股上的伤痛已经完全没感觉了,男人这时
就说「女人,把嘴巴张开,舔舔我的弟弟。」

  女人发出嗡嗡的鼻音,听就知道,那是不愿意了,但是这时男人怎么可能放
弃呢,手就往女人躺卧时的胸部抓去,让女人一震惊下,嘴巴张开了点,男人马
上就顺势把肉屌伸进了她的嘴里,感觉温温热热的,而且女人并不敢用牙齿咬男
人的肉屌,只好用舌头来抵抗,但是这种方法不异于揠苗助长,更令男人的色心
加倍,马上抓起女人的头,猛的在她嘴里抽差了起来。

  在持续一段的抽差后,发射出了男人的第一炮,伸伸的插入到女人的喉中,
嘴里狠狠念着「喝下去。」

  接着就是抽续般的发泄了,在男人褪下了阳具后,因为刚才勇猛的喷射,让
女人呛到了,使的女人一直的咳嗽,男人这时嘴角扬起了奸邪的笑容,想到一不
做,二不休,就让她继续下去好了。

  于是男人伸出了手,开始想要扶起女人,女人一脸胀红屈辱的模样,用力的
手一摆,要把男人用来扶助她的手给甩开,男人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顺手点了
她的穴道,跟哑穴。

  就把她摆到床上去,男人这时候就对着女人说,「女人,妳真不该长的这么
漂亮的,让我想要对妳做坏事,都是妳的错。」

  然后就开始替女人宽衣解带,把她剥的如出生婴儿般的柔嫩,高耸丰满的双
乳,点缀两颗红湛的草莓,稍稍凸起的阴阜,伴随着乌亮的草原,溪谷前的小石
头,在男人的稍稍拨弄下,溪谷渗出了娟娟的细流。

  男人开始伸出舌头,舔弄着略带微酸气味的阴唇,没多久几乎可以感到女人
的喘息更加的沉重,下半身的另一个洞口的温度也就更加的提升。

  于是男人开始扶正那早已坚挺的肉屌,缓缓的轻扣玉门关,早已润滑信道,
并没有造成男人的不便,但是在那阴道口不远处的薄膜,却是让男人踌躇要素,
在男人随着在宿世因缘中本能的反应,挑弄着女人的身?,这时再趁势解开原本
压制着她的穴道,哑穴。

  可能是男人的挑逗成功,或者是男人顺便输入她体内的气的挑弄作用下,女
人已经是神智不清,两眼发火,娇?发烫的,紧搂着男人的身体,还一直念到,
我的身体好奇怪。

  当然了,不然你是当假的,感觉她一直的想把底下的花蕊向顶着她的铁杵包
进,似乎那是唯一可以解救她身体不舒服的方式,这时男人沉声道,「女人,你
真的要吗。」

  女人的喘息跟动作,一直的表现她的决心,但是男人还是紧搂着她,不让她
的最后一道防线给突破,但是轻?的动作解决她一丝的强烈欲火倒是没有停止。

  这时听到女人有点哭叫道,「我要,我好喜欢你,让我跟你在一起。」

  男人伸出舌头舔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女人,你真的不后悔」

  女人似乎有点大声的表白说「不管怎样爱我好吗,让女人的清白都给你。」

  在她的表白后,男人自然毫不客气的突破最后一道关卡,当然这种疼痛也带
给了女人一丝的清明,使的她流下不知是后悔还是高兴的眼泪,管她的,这是她
要求的。

  紧窒的螅腔仅仅的包围着男人的分身,给与满足的舒爽,女人她紧搂着男人
身体的雪耦,似乎是要让男人从此以这姿势跟她在一块般,只是男人那分身感受
到的炽热,紧箍的舒爽,不由的让男人更加的情欲高涨。

  这时男人就开始缓缓的动作了起来,伴随着女人喊着疼痛的哀羞,男人还不
断的给予安慰,跟她说,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

  过然没多久,那原本还在喊痛的女人,已经开使舒展了她原本紧皱的眉头,
伴随着男人的抽动,发出了有规律的伸吟声。

  阿阿阿……我,阿……我,我好奇怪欧,好热,好舒服。

  在男人的临界点到了以前,女人早已经再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啸,摊平了身?
软了下去,男人持续的动作,直到喷发出来为止。

  在男人发泄过后,男人把阴茎停放在她的体内,静待它萎缩,伸出舌头舔了
一下在她丰满的乳房上因刚才跟男人的剧烈运动儿渗出点点的细珠。

  曲着身,闻着女人他身体那淡淡的幽香,满足着趴在女人那丰满的胸部,体
味着她身体的温度,此时无声胜有声。

  男人再静待一段时间后,伸出舌头,顺着女人胸前粉嫩的双乳,向上舔去,
乳头,乳房,锁骨,细肩,颈项,耳垂,而后吻着她的红唇,再把舌头深入女人
的嘴里。

  女人也用它的丁香小鱼跟男人缠绵做响应,在一片热吻后,男人仰起头来,
那时女人的双手有搂住了男人的头,说,「我如今一切都交给你了,希望你以后
要对我好。」

  男人笑了笑,以深情的眼眸看着她那微湿还含着泪的眼睛,伸出手来,捏着
她的鼻头说了声,「傻孩子,妳是我的。」于是又缓缓吻了下去。

  女人呆望着男人,似乎心中的悸动使的她感到温馨的沉醉。

  男人这时对着她说,「放心拉,妳不愿意,我也要妳永远都呆在我身边。」

  女人这时啐了男人一声道,「强盗!」

  这时激情已经退去,她轻轻抚着他粗大的骨节,低沉地说:「告诉我,你不
是好人,你一定杀了很多人。」

  男人轻轻地笑:「为什幺?」

  「因为我看到了你身上的血迹,你的害怕。」她抬起手,摩过他粗糙脸庞。

  「即使你在我这里,依然放不下你的恐惧和你的刀。」他笑,从喉咙深处发
出声音:「你看穿了我,我要杀死你,你害怕吗?不过,你现在可以问个问题。
如果问得我好,我就不杀你。」

  「我想知道你是谁?」

  他冷笑:「白痴!」

  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杀手最忌的是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就象妓女不会大肆宣
扬她是妓女一样。

  他回头,抽出他的兵器,却不知道该从哪个角度出手。

  事实上,他从哪个角度出手都一样,因为她根本无力阻挡。

  「你在犹豫吗?蝴蝶,你是蝴蝶,对吗?」

  「是的,我不想杀死你,但总有人会杀死你。」他突然不笑了,也不觉的奇
怪,「你现在既知道了我的名字,那就更加非死不可了!」

  「为什幺?」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没有人可以在蝴蝶经过之后,依然不死。」

  「如果你不杀我,我会死吗?」

  「你一定会死,因为我是杀手,而你喜欢我。」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担心我。」

  「你什幺都可以说,但是千万不能说我喜欢你。因为我是一把刀,谁有钱,
我就属于谁,你见过刀有感情吗?人可以喜欢刀,但是刀不会喜欢人。」

  秋蝉的卷宗上只有这些。

  所以他们后来说了什幺,做了什幺,秋蝉看不到,我们也无法知道。

  但是后来的结果却是我们都知道的:「人自醉」的风铃从此不见了,而蝴蝶
也从此消失不见。

  据说,蝴蝶爱上风铃,替她赎身后把她送到了一个绝密的地方。

  当他看完卷宗后,他就开始笑了,每当他想到一个主意的时候他就喜欢笑。

  --总是笑得很狡黠。

  他有的是钱,有的是时间。

  --两样都是美好的东西,他天生幸运:一出生就同时拥有了这两样。

  只要别人有了漏洞,他就一定会找到。

  他想,冬天必须死。

  至于怎幺死,那不是很重要,只要他死就够了。

  如果蝴蝶出手,冬天是不是会死?

  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但他相信:虽然蝴蝶已经很老了,可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够杀死冬天。

  那这个人一定是蝴蝶。

  于是他开始找蝴蝶。

  至于蝴蝶为什幺要去杀冬天,他总有办法的。

  --只要能在冬天到来之前阻止冬天,他就可以一直活着,他很有信心:蝉
怕的是冬天,并不是冬天的气息。

  冬天喜欢钱,喜欢出名。

  其实每个人都喜欢钱,喜欢出名。

  能够说出有钱没有什幺好处的人,都是有钱的人;同样,能够说出名很累的
人也必然是出名的人。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通俗一点说,就是贱!

  --很贱!

  冬天已经有了很多钱,多得他一生最大的问题就是怎幺花掉这些钱。

  他也很有名。事实上,能让秋蝉害怕的人不只是有名,而是很有名。

  冬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收集天下的奇珍异宝。

  七月十四,天黑。

  闷热,乌云在头顶重重地划过。

  一个乌衣乌面的人在小摊前吃面。

  热乎乎的面他吃了一碗再吃一碗,吃得很快。

  他就是冬天。

  他不喝酒,不吃肉,素食。

  唯一的嗜好就是吃面。

  他认为人的喉咙并不比面坚硬多少,所以吃面的时候,他会产生割断别人喉
咙的快感。

  今晚他只吃了五碗,因为明天他会去杀一个人。

  杀一个叫风铃的女人。

  --据说这个女人曾经是个很著名的杀手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这个女人手上有一副很著名的「蝶翅图」,据说是用了九千九百
九十九种蝴蝶的翅膀拼成的一副图画,一直是大内珍品。

  而冬天希望得到它,那就必须杀了她。

  不管这个女人有多难杀,也不管杀了这个女人会有什幺代价。

                (下)

  七月十五,重云低垂。

  白色的闪电如同银蛇蜿蜒。

  古老的传说,这是一个鬼回家的日子,所以夜晚不宜出门。

  蝴蝶还是走在山路上。

  走得很快,象飞奔一样。

  巨大闪电下,银色的却头发一动不动。仿佛岩石雕成。

  冬天已经到了他想到的地方。

  他的斩马刀横背在他的后背,已经到了最佳位置。

  --离敌人喉咙最近的地方。这是冬天的名言:刀的最佳位置就是离敌人喉
咙最近的地方。

  然后他就推开了乌云下的小屋。

  狼一样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又仿佛死神的咒语。

  屋里的人已经入睡。

  冬天不喜欢杀睡觉的人,所以他就故意长叹了一声。

  伤感的样子,其实杀人也真是件值得伤感的事情。

  --如果她能把「蝶翅图」献出来,我就不用杀她了,毕竟是个女人嘛。冬
天很罕见地可怜了这个女人一次。

  屋里的女人恐惧地翻过身子,低声喊:「蝶影--。」

  然后,她隔壁睡的房间传出了一个惶恐的声音:「娘--」

  「我是冬天,只想要你们的「蝶翅图」。」冬天真的不想杀他们。

  --这也许是冬天最值得珍惜的一次行善机会。

  所以当这两个女人不给他这次行善机会的时候,他特别生气。

  他很不想杀这两个女人。

  但是她们却一直不肯把属于他的「蝶翅图「还给他。

  --在他的心中,普天的宝物没有不属于他的。

  于是他就割掉了这个女人的一个耳朵。

  这只是一个开始。

  然后他掏出一把匕首在耳朵上雕刻起来。

  「听说你叫风铃,是吗?」

  「我想用这个耳朵雕一个风铃,你同意吗?」

  血,鲜红的--不管任何人,不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血一样都是红的。

  从风铃的脸颊上凌乱地淌了下来,惨白的脸色反称着殷红的血液,竟有惊艳
的美丽。

  风铃抱着她的女儿,两个人簌簌地抖着,惊恐地歪倒地上。

  「我们真的没有什幺「蝶翅图」,大侠,你饶了我们母女二人吧。」

  「哈哈,我找到当年「人自醉」的老鸨,她告诉过我,当年蝴蝶带你离开的
时候手上就有一副「蝶翅图」,而蝴蝶从此消失不见。那「蝶翅图」肯定到了你
的手上。

  「求求你,大侠,我不认识什幺蝴蝶,你怎幺找都行,就是搜身也可以,我
们真的……」

  「哈哈……蝴蝶的女人说不认识蝴蝶……蝴蝶的女人愿意让我搜身,哈哈!
可惜……」

  「可惜什幺?」屋外突然有个沙哑的声音。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正是刚才还在路上走的蝴蝶。

  「你是蝴蝶?」

  瘦弱的人慢慢地走进来,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风铃,却看着她的女儿,没有回
答。

  冬天低声一笑:果然是杀手蝴蝶,居然有胆量不回答我的问题。

  「可惜什幺?你回答我。」

  「可是他的女人太没有骨气。哈哈……」

  蝴蝶淡淡一笑,露出清秀的脸庞。

  然后低声说:「动手吧!」

  冬天没有笑,却握紧了手中的刀。

  事实上,他知道蝴蝶会来,也知道一定会和蝴蝶打。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来杀蝴蝶。

  事实上,风铃并不值得他把刀推到最佳位置。

  他所做的一切准备都是为了杀掉蝴蝶。

  所以他不慌。

  他早就到了这里,而蝴蝶刚来。

  以逸待劳是一个很好的策略,而且风铃是他的女人,地上,还有他的女儿,
关心则乱。再加上蝴蝶已经够老了,即使他再狠,他也只是一只快死的蝴蝶。

  所以他轻轻地扬起眉角。

  冬天其实是个很有头脑的人。

  所以他仅仅把刀握住。

  甚至没有拔出。

  眼睛却紧紧盯住蝴蝶双肩--要出兵器,必须出手,要出手则必须动肩膀。

  高手看肩膀,庸手盯兵器。

  他不会先出手,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原因很简单,他的等待是猫抓老鼠的等待,而对手的等待是在等死。

  他的女人,女儿还坐在地上。

  这让他很开心。

  只要蝴蝶推迟一会出手,他的胜算就多一点。

  他的笑容很灿烂,但是灿烂的笑容并不能让人觉得温暖。

  --正如不是说有了女人就一定有了爱情一样;亦如失去了处女的贞洁并不

  是一定失去了爱人的权利一样。

  --这种事情并不是很复杂,但总有很多人不懂。

  冬天接着笑。

  能够胜券在握的人,总是可以笑。

  --如果不是苦笑。

  --笑可以让人更加敏锐,让人更加冷静,让人更加从容。

  盏茶工夫过去。

  雨,终于如箭。

  电,终于闪耀。

  风,终于怒吼。

  树无声,有声的是风;人无声,有声的是心情。刀无声,有声的是愤怒,是
贪欲。

  蝴蝶的愤怒爆发,手中的蝴蝶针刺出。

  冬天看得很清楚。

  蝴蝶的愤怒,蝴蝶的念头,蝴蝶的准备出招,他都清清楚楚。

  于是他的斩马刀横过,有如利刃横过喉咙一样横过他手中的蝴蝶针。

  蝴蝶没有避开,继续向前刺出。

  锋利的不是兵器,锋利的是人。

  冬天的斩马刀轻易割断蝴蝶手中的针。

  割断并不能终止他手中的刀。刀的终极目标是人的喉咙。

  失去了兵器屏蔽的江湖人--尤其是一个杀手的喉咙的情形并不比一个光着

  身子的女人走在一条尽是男人的街上的情形好多少。

  于是蝴蝶的喉咙就裸露在了冬天的兵器下面。

  --他将死。

  当时的情形就是这样的。

  当秋蝉派去追踪报告发展的人回来报告的时候,他都开始绝望。

  他的心开始沉下去。

  他并不关心任何人--除了他以外的生死,所以他的心之所以沉下去是因为
他似乎看到了冬天,看到了漫天皑皑的白雪。

  --粉装玉砌,银削冰雕的世界固然美丽,但是对于蝉而言,却毫无美丽可
言。

  --所有的美丽和浪漫都是在保全了生命下才有意义。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超出了秋蝉的意料。

  秋蝉也很满意。

  长长的,灰暗的斩马刀已经触到蝴蝶的喉咙时。

  --是一瞬,也许是一瞬中的一瞬。

  然后有了一根针--蝴蝶针格开了刀。

  长长的刀锋,轻轻的针。

  看似柔弱,但是却很有效果。

  --不知道你见过霸气冲天的男人,却在一个柔弱不经风的女子面前脾气全
无的情形没有。如果你见过,就不会不懂。

  所以冬天的刀就荡了出去,人也跟着退了出去。

  于是他就问。

  「你是蝴蝶?」

  「是!」蝴蝶没有闪避,轻轻回答。

  蝴蝶的针很柔弱,但是如同情人的手。

  --感觉很温柔,但是你却无法超出她的控制,永远无法战胜,因为男人无
法对自己的情人无礼。

  --情人就如同一场宿命,你可以去挣扎,但是无法摆脱。

  所以冬天的刀一直在针的攻势下挣扎,然后他开始明白什幺叫不可战胜。

  于是他突然变招--事实上他一直都不屑用这种招数,但他只是个杀手--
所以他的长刀直逼地上假蝴蝶--也就是风铃。

  蝴蝶突然从针中突现。

  爱,让他从新找到了人的状态,于是他的针盖不住他的人。

  针在赶往救人的途中。

  刀已经在杀人的边缘。

  --宿命,不可改变。

  刀--刺进了风铃的胸口。

  血--喷射了出来,从她的胸口,从他的新底。

  天空,闪电夺目,如同世界末日。

  窗外,炸雷响起。

  风雨中,有巨大的树枝慨然垂落,发出可怕的声音。

  蝴蝶抬起头,收回手中的针。

  一字一顿:「冬、天、你、狠、你、冻、死、了、我、心、中、最、后、的
仁、爱、所、以、你、必、须、死」

  闪电再次辉耀--如同流星划过天际,玉兰凋落风中,蝴蝶坠落沧海--他
的针刺出,没有人气,带着死亡的宣言,冬天甚至来不及看,只感动左心一阵冰
凉和微甜的感觉。

  --仿佛被情人舌头拂过的搐动。

  然后他全身乏力。

  「你真的必须去吗?」风铃看着如火的烛,轻轻而悠远地问。

  「也许吧。」他回头,抚着手中的蝴蝶针,看到她苍白的鬓角。

  --苍天对我够好了,我已经和她厮守了三十二年了。

  「我知道,你不能容忍别人对你轻视,即使我也不能让你放下你的骄傲。」

  他静静地摩挲她的头发,眼光中流露出无力的困乏。

  「即使我放下,别人也不会放下我,因为我--是--蝴--蝶。」半是骄
傲,半是伤感。

  她仰起头:「是啊,其实我该知足了,我们已经平静地生活了三十二年。我
知道你总有一天会死去。除非你死了,你才可以不用去死。」

  --这句话很复杂,但我不想解释:如果不懂爱情的人,解释了也无用,懂
爱情的人不用解释。

  「何况,还有我们的风铃蝶影和小梅住在一起,我必须去。对吗?」

  「是的。」

  「相信我,冬天不能杀了我,我肯定可以回来。」

  「我相信,只是--这个冬天杀不了你……」她无言。只是死命地抱住他,
然后他也回抱住她。

  两个人就拥有了一个天地。

  蝴蝶看着地上的风铃。

  许久,没有眼泪,没有哀伤,只是平静。

  --死亡,也许是回家,流浪异乡的游子终于回家。

  然后他再次回头,看了旁边的小梅--现在已经垂垂老矣--和自己女儿,
突然想哭。

  这是他第三次看他们的女儿,愧疚如潮,汹涌而来。

  「蝶影,我……」

  地上的女儿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更加用力地搂住了小梅。

  小梅也不说话,两个人用力楼在一起。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5

剑泣我心

[font=宋体]               剑泣我心


作者:guiguigui

                (一)

  天边一轮夕阳正在落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又有人说:残阳如血。

  总之,傍晚日落的一刻,纵然彩霞有万种风情,心底泛起的感觉总是淡淡的
惆怅,谁都了解绚烂之后,天空将由苍白所代替。

  然而在那些人迹罕至荒郊野外,另一些人却痴迷与黄昏,傍晚,那种恐怖,
那种刺激,那种血腥,仿佛是这些人生命的本色。

  一笔笔交易无时无刻不在进行,每一笔交易都是说一不二,无论哪一方面的
人。

  交易的对象是人的生命,生命岂可讨价还价?

  如果你恨透了一个人,希望他离开世界,只要有足够的银子,雇一个杀手来
解决这件事,恐怕是最简单的了:那人死于杀手倒下,与你名利无损,你也丝毫
不必为这笔不光彩的交易耿怀在心,杀手只记钱,不记人,就算有一两个雇主留
在脑海中,也绝不会吐半字。

  信用,在他们眼里比生命重要的多。

  杀手不计较名声如何,也不计较究竟欠下所少条生命,如果介意,也不会走
上这条路。

  于是杀手也会被称为人为财死的小人。

  可无论如何,他们只做小人,不作伪君子。伪君子是更卑鄙的小人,金钱,
名义,地位,好话说尽,坏事做绝,一切的一切来自于不择手段;而杀手仅是不
顾一切的追求金钱而已,他们的欲望总比伪君子少一点吧。

  世上的恩怨仇杀又岂可以悉数归咎于杀手,如果心胸能够博大一点,容得那
个不可容的人在世上,便能少一些流血的惨剧和怨怨相报的江湖是非。

  可心总是狭隘的,于是仇恨先折磨自己,再折磨杀死别人。杀手这最好的工
具,又岂会消失?

  最优秀的杀手应该具备的条件,除了好的身手之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冷酷。

  剪刀就是这样的人,他的脸上极少有喜怒哀乐,无情的人,总是让雇主们最
放心的。

  他的手中有两把剑,他杀人的时候总是双剑合一,一下子斩断别人的喉咙,
就像这个称号的另一个含义,便是这实在是一个可怕厉害的人。

  他虽然出手极为狠辣,却不给死者带来死前的痛苦,所以只要剪一次,就能
极准确的剪断喉咙。或许被杀的人在茫然不觉的时候,命已经不再你手里了。他
不会有死前的痛苦。

  死后的痛苦又有谁会知晓?

  剪刀和其它的杀手一样,银子无疑是极重要的,他的职业无非是将生命作赌
注。唯一的嗜好便是赌,再潦倒,赌场则是必去的。他可以凭几百两苦心经营得
到的银子顷刻间化为乌有而无动于衷,杀手生涯不过是押上自己的命,生命即为
赌博,况生命之财乎?幸好,至今为止,他的命还未输掉。

  月黑风高夜,他便隐藏在某个角落,等待雇主和任务--但愿你没有什么事
可以找他。

  滴血的黄昏,旷野,无风。

  剪刀按信鸽的信上的吩咐,来到了这一片坟地。

  四周静得可怕,他屏息地等待着,耳朵仔细地倾听。

  一丝动静,他腾身而起。

  一个浑身黑装的人,连脸也蒙着黑纱--一切都是不可知的,像一个没有希
望的轮廓。

  剪刀的脸上毫无反应,他一点也不好奇对方是谁。

  「你依旧灵敏,具备杀手的条件,」黑衣人的声音如此冷厉,「我已按中盯
了你很久了。」

  「我知道。」一个淡淡的、毫无惊讶的回答反倒让黑衣人有些意外。

  「可是我要你杀的人你未必敢杀,也未毕杀得了。」

  剪刀眼睛也不抬以下,平静的说:「谁?」

  「一个月之内,让江南枫叶堂主司徒远消失!」低低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浸
透了怨恨。

  天空最后一抹余辉经过几番挣扎后,消失了。天空瞬时黯淡下来,这两个人
也静止下来,安静的仿佛与既来的那一切搏杀毫无瓜葛。只有风卷残叶,在空旷
的坟地上控诉无限的不平,其中死去的亡魂仿佛正在怨愤盯着这两个可怕的人。

  武林众人皆知十几年前威震武林的三叶堂的三个分堂,枫叶堂、桐叶堂、芦
叶堂发生了一场火并,因为肖总堂主病逝,枫叶堂主司徒远,桐叶堂主司徒绝,
芦叶堂主司徒渺都觊觎这把总交椅。于是自相残杀,损失惨重,其中的细节剪刀
不甚明了。

  只知司徒绝和司徒渺联手也未打败大师兄司徒远,司徒绝当场毙命,司徒渺
受伤后渺无踪迹。桐叶堂、芦叶堂惨遭灭门之灾,弟子死伤不计其数。从此,三
叶堂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被枫叶堂代替,三司只剩一司,三叶只剩一叶,而且虽胜
仍遭到很大打击,而司徒远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又使得枫叶堂在江湖上重振声威。
单凭这点成就,就可断定司徒远不是好惹的。这笔买卖岂是好接的?

  剪刀沉思,深邃的目光可捕捉到一点--慎重。

  许久,凝固的空气终于被敲碎,剪刀伸出一个指头。

  黑衣人似乎送了一口气:「一千两虽然高了一些,但如果成功,我也不在乎
这些。」

  「我要的是一千金子。」剪刀不示弱。

  「金子?」黑衣人诧异了,「这未必不尽情理吧?」

  「如果没有足够的筹码,我又为何要赌这一吧?」

  黑衣人默默地看着剪刀:剪刀其实很年轻,很英俊,但杀人的生涯已经使他
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不再有真真正正的表情,这就是人在江湖的悲哀么?

  「如果你没必都要价那么高,那你一生只要杀一个人,酬金就可以让你过几
十年,又何必作杀人的工具?」

  「我愿意!」剪刀不以为然的答道。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开始为了银子,
而现在更为了那种赌的感觉,很过瘾,很刺激,当然也很危险。

  剪刀喜欢赌,一个连命都敢赌的人是无畏的,可是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把握。

  不得不承认,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赌一些东西,可如果你只有50%的赢的
希望,奉劝你不要去赌,为了剩下的50%。

  剪刀知道这次的胜算只在一半,他不该赌,但赌的诱惑实在太大了。

  黑衣人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一千金就一千金,一个月后,事情办妥,我
还在此时此地等你。」又接着说:「从此以后,你的下半生便不愁了。」

  「我的生活方式不劳阁下费心,我倒觉得你现在像一个女人一样爱唠叨。」
剪刀不耐烦起来。

  黑衣人并未介意:「我该走了,记得你有一次很好的出手机会,廿三司徒要
去大佛寺进香,不会带很多收下,这比硬闯方便……」声音愈来愈小,剪刀猛然
发现黑衣人已踪迹不见,只有那段话绕在耳边。

  坟地里笼罩着沉闷,望着手中的双剑,剪刀知道,自己又要面临一个崭新的
赌局。

  他大步走出坟地,首先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坟地又开始空无一人。

                (二)

  司徒远决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枫叶堂的崛起的确归功于他的才能和本领。

  传言他的武功神秘莫测,有人说他练过西域的幻影流星掌,但从没有一个确
实的说法可以形容出他武功的深浅,这个人不愿轻易露出真本领。

  不露声色的人往往具有很大的潜力,也是最难对付的,年轻人气盛,总喜欢
显露自己的长处,可显露优点的同时,不足也暴露无遗。他的底细就被摸得一清
二楚。十年前,司徒远也是年轻人,可他的思维的确比同龄人周密,比起两个骄
傲的的师弟,他谨慎到别人找不到一丝长处,却也不露一点破绽,人们谈论三叶
堂时,似乎只记得二司,沉默的大师兄总被遗忘。

  被人遗忘也未见是坏事,身上没有压力,做事更加自由,难怪能在「三国大
战」中一鸣惊人。

  然而一切一切都是这样辩证,理智的人烦恼又比旁人多一层。人们若多一分
痴愚,便多一份安心。

  这句话似乎又是说给愚人听的,被人玩弄于股掌,你愿还是我愿?

  他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多年来也帮了他不少忙。

  枫叶堂的弟子很少看到师母笑,她总是的那么平静的说话,忍俊不禁的事,
师母也是微微的翘一翘嘴角,仿佛身在桃源之外。

  这就是深沉的司徒远和他的家,他似乎很快乐。

  人是不该回忆往事的,若往日呼风唤雨的威风难免今不如昔,富贵烟云的感
慨。若苦尽甘来,昔日的噩梦一场又是多么不值得。人无论在什么处境中,都应
该有向前看的勇气,从过去的岁月中走出来,哪怕是爬出来。

  司徒远却做不到,十年前的恩怨,难道可以轻易抹煞?义接金兰的兄弟死于
自己刀下,难道问心无愧?然而更多的,是不可名状的恐慌。

  司徒渺之今生死未卜,受伤逃跑之际曾恶狠狠地警告他:「我把伤养好了,
先不会找你报仇,我要去东瀛学武,十年后我有了足够的把握,一定会来找你这
位『仁义』大师兄……」

  司徒渺经历这个教训之后,的确聪明。他知道自己锋芒太盛,才招致祸端,
他已将司徒远的「忍」学会了,然而,这却要司徒远在恐慌中面对那看不见的敌
人用上10年!

  每年九月廿三,他总要到佛寺求神佛保佑,这个平常的日子与他有特殊的意
义。就是这个日子,自己的九解连环宝刀砍下了司徒绝的脑袋,差点司徒渺也难
以幸免。

  这是第十年了,他若是大难不死,一定会找他报仇的,他将如何面对?

  要是司徒远死了多好!可是这只是他心中多年的渺望,悔当日没有尽力追一
把,而留下未知的祸患。

  江南独特的园林建筑。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一段呜咽的的箫音荡在枫叶如火的秋风中,箫音中的心事却永远解不开。

  伴着缠绵的箫音,司徒远仿佛暂时轻松了许多。去过九曲石径,竹亭上三个
字「忘水轩」。

  除了夫人之外,还会有谁在这里有一番独特的情致吹萧?

  「怜娘,你的技艺又精进了。」

  「相公,我还不是日复一日的无所事事吗?」怜娘转过头,神色和箫音的境
界一样,堪为忧愁,「日子过得太快,相公的白发又多了。」

  司徒远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周围的红枫,如火如荼的色彩曾属于最耀目的青
春,而与他,仿佛血腥若隐若现。他喃喃自语:「这是第十年,如果他再不来,
便永远不会来了。如果他来了,那只有两种可能:他死或我亡。今年的廿三过了
后就是整整的十年……」

  司徒渺的话烙印在心,他深知师弟的禀性,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
他隐隐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怜娘眼光一闪,上前安慰:「或许他早就死了,就算活着,十年前能伤他,
十年后难道不能?」

  「伤一个人未必取得他性命,如果精神备受折磨,便是最严厉的惩罚了!」
司徒远若有所思:「如果他重现江湖,首先做的便是伤我的心,他可以让我片刻
间名誉扫地,让枫叶堂声名狼藉,难道还有比此更可怕的吗?」

  怜娘幽幽一叹:「早知如此,当初何必相互伤害呢?」

  司徒远望着怜娘秋水般的眼睛,说:「如果不是先下手为强,死的便是我,
你是不是怨我太狠?」怜娘一把扑入司徒远的怀中,眼泪无声地流淌,无限的感
伤立时发泄出来。司徒远手掌伸进怜娘胯间,她感到一阵异样刺激的感觉,玉雪
粉臀微微一摆!

  司徒远把她衣裤脱去後,分开怜娘玉腿,仔细览看她的胯间……。

  阴户疏疏几根阴毛,延贯下去,胯下夹了二瓣嫩白柔软的阴唇,肥厚的阴唇
中间,横了一条细长的肉缝,浅浅的小缝中,隐现出一颗嫩红的阴核。司徒远再
用手指拨开阴唇,里面肉色殷红,殷红的肉膜上,还含着滴滴粘液。

  怜娘娇羞满面,「哦!哦!」婉声轻啼不已!

  司徒远的手指轻轻滑进怜娘胯间的阴户缝里,食指顺着塞进阴道时,里面紧
紧窄窄、滑润润热烘烘的,一股游电似的快感,从手指贯一直流到周身,以及小
腹的丹田处……

  司徒远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的注向下体,一股自然的趋向,司徒远那
根玉茎阳具,直挺起来。

  怜娘的阴户洞里,给司徒远手指的逗弄,顿时混身奇趐、奇痒,阴道里感到
丝丝的痛,趐趐的痒,不由得玉股微微晃摆了几下。

  脸上羞答答的鲜红,向司徒远飘过一眼,轻轻的婉声断续道∶「公子爷,怜
娘下面又痒……又痛……怪难受的……」

  司徒远没有回答,将首俯下,朝怜娘的粉脸上,似落雨狂吻,接着又吻在她
那二片火辣辣的樱唇上。

  司徒远的阳具,似铁棒般从裤里挺出来,撞在她的玉股边沿。

  怜娘春情撩起,欲火焚体,顾不到少女的矜持,纤手把司徒远裤腰带解开,
柔绵绵的玉掌,从他裤腰处,摸进司徒远胯间,怜娘的纤指把司徒远火辣辣的阳
具,紧紧握住。

  司徒远俯首到怜娘胸前,用嘴将她处女结实弹性的玉乳含住,又用舌尖舐吻
她的玉乳顶的尖点……

  怜娘撩起一股无法言状的趐痒,赤裸的娇躯,禁不住又是一阵抖颤……

  「哎唷……公子爷……你别这样好吗……怜娘难受的紧……」

  玉掌紧握中的阳具,慢慢的替他翻起包皮,露出龟头,纤手一进一出的替他
抽送。

  司徒远手指儿塞进怜娘阴道里,快慢的抽送,一面又摸着怜娘阴道口沿的阴
核儿……滑粘粘的淫水,从阴道里滴滴的泛滥出来。

  怜娘偎在司徒远的胸前,柔绵绵轻声,道∶「公子爷,你也把衣裤脱了……
这样怪热的……」说着纤手放下紧握的阳具,替司徒远解脱裤子……

  司徒远赤身裸体,无形中,露出了男性肉体的美点,怜娘朝他看了一眼,速
把粉脸又垂落下来。

  怜娘热热的粉脸,贴在司徒远耳沿道∶「公子爷,咱们上床去玩,好吧?」

  司徒远「哦!」一声,双手把怜娘抱到床上……

  怜娘自动把赤裸的娇躯,面天仰卧,两条玉腿拨得大开。

  司徒远迷惑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一丝不挂,赤身露体的娇娘。怜娘粉脸赤
红,秀目流波,见司徒远直挺了阳具,站在床前直看自己,不由得樱唇一泯,妩
媚一笑,轻声道∶「公子爷,上床吧!」

  司徒远「哦!」的一声,似乎苏醒过来,腾身上床。

  怜娘舒伸玉臂,把司徒远环颈搂住,把他重压在自己身上,把嫩舌塞进司徒
远嘴里。

  司徒远挺起的阳具,刚好插进怜娘玉腿中间,怜娘玉腿一挟,把阳具夹在胯
间。

  歇了半响,司徒远哼了一声,道∶「怜娘,你把两腿分开。」

  怜娘「唔!」的一声,立刻将玉腿伸得像大字般的分开。司徒远一手摸进怜
娘胯间,用手指轻轻翻开阴唇,食指塞进阴道里,进进出出的抽送。怜娘秀眸微
启,朝司徒远白了一眼,柔软无力的道∶「公子爷,你手指在怜娘下面这样抽送
怜娘痛得很,痒得少。……」

  司徒远听了一楞,道∶「哦!怜娘,手指儿怎麽样动,你才会感到痛快!」

  怜娘小脸儿红红,「吃!吃!」的一阵羞态无状的娇笑,轻声道∶「要这样
子,才痛快……」说到这里,怜娘羞得把手紧紧将脸掩住。

  司徒远笑了道∶「哦!要这样挖,你才痛快……」

  司徒远照怜娘所说,弯了弯食指,在阴道里挖弄抽送,磨擦阴道沿的一颗阴
核。

  怜娘柔腰抖颤,玉股急摆,嘴里一阵的「唔!唔!」婉声娇啼,阴道淫水泊
泊流下。司徒远一边玩弄,一边异的问道∶

  「怜娘,怎麽会知道?」

  怜娘「格!格!」一阵娇笑,玉掌又把司徒远阳具紧紧握住,媚态横溢道∶
「有时下面痒得难受的时候,就偷偷一个人在房中自已玩一下……」说到这里,
已羞答答讲不下去。

  突然间,怜娘玉腿向内夹,「哎唷哎唷!」的娇啼,玉股上挺,一阵晃动,
一手把司徒远挺起的阳具紧紧捏住,阴道里像缺堤洪水似的涌出一股淫水。

  「哎唷!公子爷,怜娘下面水给你弄出来了……哎唷……痒得难受。」怜娘
情不自禁,一阵婉声娇啼……

  司徒远阳具被怜娘软绵绵的玉掌,紧紧握住,刺激得欲火如焚,跃身跨上怜
娘赤裸的娇躯,挺起的阳具,对准弓怜娘的桃花洞猛塞进去。

  怜娘又是一阵娇啼,道∶「爷!轻一点……下面小的紧……哎唷……痛!」

  「滋!」的声中,阳具随着润滑滑的粘液,塞进怜娘阴道中!

  怜娘芳龄十八,初经人道,蓬门凿开之际感到一阵激痛!

  司徒远一手搂住怜娘粉颈,张嘴吻她的嘴唇,一手搓磨捏她结实浑圆的少女
玉乳……阳具猛力抽送,火辣辣的龟头,点点撞进花心。怜娘玉股掀动,哼声不
已!

  阳具塞进阴道底处,怜娘一阵肤裂肉裂的激痛,抽出来时,混身酸麻趐痒,
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司徒远火辣辣的阳具,一阵子急抽猛送,经过一个时辰,阴道四周的肉膜,
已是淫液淋漓,滑润润的伸缩如意。阵阵的激痛,已化成丝丝的趐痒。

  突然间,怜娘玉臂把司徒远紧紧搂住,柔腰抖颤,玉股急摆,顶住了司徒远
塞进的阳具。

  「哎唷……爷……怜娘受不了了,酸痒……哎唷……下面水出来了啦……」

  司徒远陡然感到怜娘的娇躯一阵抖颤,阳具已被阴道肉膜紧箍住,一阵热溜
溜的淫水,烫得龟头一阵火热。

  怜娘玉掌紧贴着司徒远的大臀上,娇喘绵绵的道∶

  「公子爷,你的玉棒在怜娘的洞里,先不要动好吗,歇一会儿再玩。」

  司徒远亦感到有些累,就伏扑在怜娘赤裸裸的胴体上,一根火辣辣的肉棍,
像生了根似的插在怜娘阴道里。

  怜娘初次尝到情的真正快感,少女的热情,纤手捧司徒远的脸,一阵「啧!
啧!啧!」雨落似的狂吻。

  司徒远吮吻着她的粉脸儿,道∶「怜娘,我阳具还没有出来,怪难受的!」

  怜娘媚笑着说∶「少爷你别慌,待一会儿,怜娘和你换一套式子玩玩,会更
有味。」

  司徒远异的问∶「这些事怎麽学的,是谁教你的?」

  怜娘一笑,道∶「没有人教,就学会了!」

  司徒远纳罕不已,心道∶「天下还有这等怪事,对床第之事,还有学的。」

  就笑了问道∶「怜娘,你从十四岁学到现在,学会了几套,能做出来给我看
看?」

  怜娘听得粉脸一阵娇羞,轻声的道∶「有四、五套怜娘都会,就怕你公子爷
吃不消哩!」说到下面,怜娘纤手掩脸,「唔!唔!」的娇笑起来。

  司徒远听不由高兴起来,伸手把怜娘柔腰紧紧搂住,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
道∶「怜娘,宝贝儿,你好好的侍候我!」

  「公子爷,怜娘替公子爷您做牛马亦成。」

  说着,叫司徒远拔出自已阴道里的阳具,向司徒远道∶「公子爷,你朝天躺
着,让怜娘替你玩……」

  司徒远听怜娘说,只得仰天躺下,一根火辣辣的阳具,已像根旗杆似的,直
竖起来。

  怜娘蹲了玉腿,臻首粉颈,藏进司徒远胯间,嫩白肥圆的玉臀,高高翘起。

  怜娘低头,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把司徒远的阳具龟头含住,阳具进入樱口,
已塞得满满的一嘴。

  怜娘翻动丁香嫩舌,一阵子的吮舐龟头上的马眼。

  司徒远感到一阵奇痒,从丹田冒起,混身顿时一阵瘫痪趐麻,说不出的一种
快感。

  这时怜娘的肥白玉臀,拨开粉腿蹲了下来,已翘得甚高,正朝司徒远一面。

  司徒远仰天半依躺下,就伸手玩弄怜娘的粉臀玉股,手摸进她的胯里,只见
她胯间玉股的二瓣肉唇,微微裂开一缝,手指翻开肉唇,红红的肉膜上,一片湿
粘淋淋。

  司徒远食指塞进阴道缝,肉膜把手指紧紧裹住,阴道底口,一阵张合吸收,
怜娘玉股摇摆,嘴里含了阳具,鼻子里缕缕「哼!」声不已。

  不多时,阴道口处粘液滴滴流下,直洒得司徒远一身。

  怜娘樱嘴吐出阳具,向司徒远撒娇婉啼的道∶「公子爷,你怎麽捉弄人……
怜娘不来了,你还没有出来,怜娘的下面又给您弄出来了。」

  司徒远俊脸红红,笑着看着怜娘,说不出话来。

  怜娘笑了下,道∶「公子爷,你躺着,怜娘再来跟你玩一套。」

  说着摆动赤裸裸的娇躯,翘起玉腿,跨在司徒远腰下,玉腿左右尽量拨大,
又用纤指剥开自己阴唇,阴唇中细缝一道,顿时成了一个肉洞,把司徒远挺起的
阳具,「滋!」的一声,塞进阴道。怜娘摆动娇躯玉股,顿时也跟着抽动起来。

  怜娘玉股往下一坐时,火辣辣的龟头,尽根插进深处,点点打在花心,撩起
一股迷惘情不自禁的娇态。赤裸的娇躯,一起一坐,晃摆之际,胴体的每一块嫩
肉都在抖动。

  司徒远一手抚摸她细嫩的玉腿,另一只手搅了她盈盈一握的三寸金莲,细细
的玩弄。怜娘玉股粉臀坐下之际司徒远小腹一挺,火辣辣的龟头,撞上花心……

  各色的水,黄的、白的,殷殷微红的,粘粘的水,从怜娘的胯间阴道缝里,
泊泊不绝的流下来……

  司徒远的阴毛上,胯臀间,溅得一片淋漓……

  司徒远用褥衾,垫在背後,把身子微微躺起,见怜娘套着自己阳具的阴户,
活像一只小嘴,红红的阴唇,一翻一塞之际,正若樱口二片嘴唇。

  怜娘正如醉似痴,激情销魂之时,见司徒远楞了眼看着自己下体,粉脸儿一
阵赤红,媚态横溢,娇喘呼呼的道∶「爷……亲哥哥……这样子你感到舒服吗?
怜娘下面又……又要出来啦……」

  说到这里,玉臀摆动,一阵子猛插、急抽……

  司徒远已感到浑身趐痒,卜身小腹处,隐隐地撩起一股异样的快感,正像有
东西,要从阳具里面涌出来。

  「哎唷……怜娘……妹妹……我下面精……出来了,快紧搂了我……」

  司徒远混身趐麻,酸痒澈骨,小腹急挺!

  就在这时,怜娘亦是一声婉啼娇呼,凝嫩如雪的玉体,和身向司徒远扑上怜
娘玉臂紧搂了司徒远颈项,粉腿挟紧,玉股猛朝下面挫下。司徒远二手也紧按了
怜娘的粉臀,龟头顶住花心,阳精泊泊,直往阴道里射去!

  歇了半响,司徒远从阴道里拔出阳具,已是湿粘粘的一片淋漓,怜娘赤裸着
娇躯,不穿衣裤跳下床去,拿了巾布,把司徒远阳具,细细的擦乾净。

  「爷!你也有点累了,让怜娘搂了你睡一下吗,待会儿,怜娘再伴你玩。」

  怜娘说毕,把司徒远紧搂进趐胸玉怀里。一对恋鸾,交腿叠股,朦胧睡去。

  忘水轩,忘却繁华如烟如水,此境何处寻?

                (三)

  九月二三,枫叶入火,大佛寺中,香烟袅袅。

  司徒远带着一干弟子,准备去城南的大佛寺烧香问卜,他正匆忙地张罗时,
忽听女人细碎的脚步声。

  「堂主,不好了,夫人突然胸口疼得厉害,您去看看吧!」说话的是怜娘的
贴身丫环秋妍。

  司徒远一惊,随秋妍进入内室,床榻上躺着音容憔悴的夫人。

  「你得了什么病,怜娘?」他急忙上前。

  「还不是旧病复发,相公,恐怕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怜娘的声音有
些颤抖,「你要保重自己,我……」

  「又胡思乱想了,秋妍,夫人服过药了么?」

  「夫人的药正在煎呢!」秋妍在一旁答道。

  司徒远抚摸着夫人的头,轻轻的,不乏温存的说「药喝下去,好好休息,一
切都会好的!」

  门外传来催促的声音:「堂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司徒远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走了,我一定要早些回来!」他犹豫起身,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时,床上的爱妻忽然娇唤:「相公!」

  他转过头来,却见怜娘眼眶里充满泪水,仿佛有无尽的言语不知语从何起。
他只得说:「我会小心的。」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自己不也一直这样的担心
么?

  「我等你……」怜娘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转过头去,再也没有人看到她的
表情。

  难道是一个离别的场面?为什么她如此得伤心?也许,女人太容易滥情了。

  不过,容易滥情毕竟还是纯真。当一个人没有真正的表情时,才是真正的悲
哀。

  路上的司徒远似乎添加了一份新愁,为怜娘的病。同时又要时时提高警惕,
这些年来虽然闯出一些名声,也树了不少对头,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佛寺坐落在远离喧嚣闹市的地方,当然如果你心诚,总会不远千里的赶来,
诉说你的虔诚和忏意。

  大路的两旁是一片青竹林,满山遍野的一片绿,佛寺便藏在浓荫之中。

  「到了!」司徒远对弟子说着,眼前已经出现一座寺庙。

  「周通,叶天,不要忘了一向的规矩,佛寺是清静之所,切不可造次。」

  「是,堂主。」他的两个弟子应道。

  「司徒施主又来了,老衲已将香烛等准备妥当!」走进寺中,迎面踱来一位
老僧,白须飘荡在胸前,一派仙翁的气度。

  「玄明长老,多日不见,益发精神了!」司徒远拱了拱手,道,「司徒这次
来就是祈求平安的,让长老费心了。」

  玄明长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依老衲来看,施主今日是走不了了,又何
来平安?」

  「司徒不解长老所言,愿长老指点。」

  玄明长老没有答话,只是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阿弥陀佛。」

  司徒远虽是满心疑惑,但他知道这个老和尚有极高的资质,却从不肯露一点
天机,难道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会发生?司徒渺究竟在哪里?他跟在长老后面,
隐隐地感到一股杀气。

  然而他还是拜在神佛前,祈求神佛的庇护。当然他自己也知道,如果真的要
发生什么事情,神佛只是一做普通的铜像,可他还要拜佛,以求心安。

  香烟渐渐浓了,整个佛殿中都弥漫着单单的香火味,烟雾轻轻腾起,随风偶
尔打几个卷,幽幽的,又似佳人舞袖一般捉摸不定。

  玄明在一旁说道:「事事如烟云,名利无边,若无追名逐利之心,何来心惊
胆战之忧?阿弥陀佛。」

  无意或有意,司徒听得出话出有因,转头,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问:「如
今又当如何呢?」

  「无非是顺其自然,就像这天,一会就大雨如注了!」司徒远向外望去,天
阴沉沉的,骤然间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堂主,雨下得好大,山下象发洪水一样,马车也过不去了,绕道走今天是
赶不回枫叶堂了。」周通气喘吁吁的进来,说:「只有明早一早启程了。」

  「看来你们今天果真走不了了,不过寺中还有房屋可以供诸位休息。」

  「大师果然神机妙算,只好打扰一夜。」司徒远尽管心急如焚,但也无计可
施,「不过,刚才那句顺其自然远还是不懂,大师既然料事如神,为何不能告诉
我应付的方法呢?」

  「你若能正日修身养性,夜夜默念我佛慈悲,自然懂得何谓顺其自然,阿弥
陀佛,施主勿需多问,事事多变,往往始料不及,施主珍重,老衲要去主持功课
了。」

  夜深沉,雨滂沱,心念动,意蹉跎。

  江南的雨怎么会有如此的气魄?竟能将堂堂司徒远困在佛寺之中,怜娘究竟
怎么样了?天意为何弄人?

  雨中又藏着多少可怕的事,透过无边的夜漫漫,仿佛每一滴雨花射落就是一
直利箭,将人的心射穿,四分五裂。

  江南的雨,如此让人心碎,绵绵不绝的雨丝仿佛能浇天下所有的热情,所有
的野心,他忽然觉得十年前如果同样是个雨天,他也许会退却,会心软,因为这
样的情景,胜又如何?

  恍然他发现自己,司徒绝、司徒渺其实在这场火拼中谁都没有赢,原来胜同
样是可悲、寂寞的。

  雨还是沥沥地下着。

  是一把长剑,不是雨花!

  司徒远从冥想中立即走出来,该来的终于来了,刹那间脑中翻过无数往事,
又仿佛得到一种解脱。十年了,他毕竟还是艰难地活了下来,心中滋味不是喜是
忧。

  他一个翻身,挡过这一剑,定身关瞧对面那个黑影,黑影双脚叉开像一把剪
刀。

  「渺,没有想到你这么沉得住手,真的等到十年后的今天,寺中不是方便之
处,到寺外去。」

  「好,寺中的确不适合杀人!」黑影的语调冷冰得让人无法接受。

  转眼两人来到青竹林中,雨还是凄凄地下着,噼噼啪啪,每一下都打在司徒
远的心上,没有想到司徒渺的身形如此迅急,不禁有些胆寒。这一仗在所难免,
高手相争,输了气势,有可能会输掉一争盘棋的。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十年
基业,不能轻易放弃。

  「你果然要杀我,有这个自信么?」不等司徒远把话讲完,黑衣人早已举起
双剑,再次向他刺去,剑无情,慢慢长夜,风何时停了?

  「难道你连话也不肯说?」司徒远瞪大眼睛,「你总是有话要说,说完了决
战也不迟。」

  「我不是来决战的,是来杀人的。」黑衣人的剑又走空,双剑再起,仿佛是
一个无形的网。

  司徒远举起九解连环刀,轻易得化解这一招,同时发现眼前这个人很年轻,
根本不是久违的师弟。那双剑,让他忽然想到那个有名的杀手。

  「你就是剪刀?」

  「那并不重要!」

  司徒远终于恢复了应有的平静,冷笑着说:「你的剑法太嫩了,剑招却这么
霸道,一个人太骄傲是没有好结果的。再说,你也不是我要等的人。」

  「可你是!」剪刀身轻如燕,司徒远不甘示弱,好不容易又这样一个对手,
可以激烈的打一场。两个人,两兵器,转眼就化作一阵旋风,什么也看不清了。

  只有风声再起,雨也更大了,没有人能听得见他们,没有人能意识到他们的
存在,他们已经被黑夜包围,他们已经溶入此风此雨之间。

  刀光如电剑似针。

  他们中只能活一个,唯有拼命,唯有尽自己最大所能,才能尽量让自己不受
伤害,而那最大的所能,又是日月修炼而成的,决非一朝一夕。

  高手无所谓高,只是他们付出的比常人多,而且乐意艰苦地付出。

  可如果两个高手相争,赌的可能不是修炼而是一种偶然,生命中多少是偶然
构成的。成败由偶然来决定,本是生命的一种残酷的规则。

  剪刀不知手臂上的血痕是怎样被划上的,鲜血顺势流到长剑上,是剑之泪,
也是心之泪。

  司徒远同样气喘吁吁,不过语气中洋溢着得意:「年轻人,你输了!」

  剪刀举起长剑,伤口又一次剧烈的疼痛,「我是杀手,杀手眼中只有生死没
有胜负!」

  「你是个优秀的杀手,我知道我问你是谁雇你来的,你一定不会说,可我只
想知道那个人是否活得安康。」

  「也许。」剪刀使命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不得不又一次举起双剑,
只可惜它的精神已经散了,就像人的心志散了,已经没有斗志了。

  司徒远镇定了许多,他微笑的操起凶狠的九解连环刀。

  刀比剑快。

  剪刀又一次倒下了,他再也握不起剑。

  司徒远则再他面前炫耀自己闪闪的刀,「剪刀的确是厉害,可惜你的剑法太
不实际了。」他在剪刀身上撕下片衣服,开始擦他的刀。「或许本来死得是我,
只因为你想潇洒地给我一剑致命,而放过很好的机会。」他凑上前去,「杀手是
崇尚实际的,不能浪漫哦!」

  「动手吧,」剪刀的眼前呆滞,又似隐藏杀机。这一次,他赌输了,他应该
后悔这趟生意的。

  可是他没有,既然输,就要勇敢的承担失败的后果,即使是最宝贵的生命,
那时男儿本色。

  司徒远叹了口气:「其实你本是汉子,这年头,像你这样干脆的人并不多,
今天我不能杀人,尤其是用刀。」

  「你不杀我,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取你性命的,杀手从来不记恩惠……」

  「哈哈,你?不会有机会了。」

  「为什么……」

  「你现在等于已经死了,不是吗?」司徒远冷冷的说,随即消失竹林尽头。

  雨停了,夜却更黑暗,同时伴着哀伤。

  剪刀躺在地上,象是受了极大的耻辱,哀莫大于心死。

  从未失手的他,竟遭受前所未有的惨败,在别人的刀头之下留下一条性命,
还有伤人的言语无情地灼烧他,煎熬他,那颗孤傲的心在流血……

  从前他剑下的冤魂是不是也很痛苦?手臂上,胸口上的鲜血不断涌出,他感
到周身上下已经被鲜血染红,渐渐的,一切都麻木了。

  也许很快他就会死的。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司徒远压抑的心情终于被胜利而改变,他就这样笑着,忽然热血上涌,喷出
一口鲜血。他自己也下了一跳。原来此番恶战之后,同样殚精力竭。看似赢了,
输的一面,只不过不被人知而已。

  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对手很强而气短,说不定对手凌厉的攻势背后,掩藏的
是虚弱的本质,或许再坚持一会儿,胜负的决定就可以改变。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言放弃,这是做人的原则。

  司徒才发现剪刀是个厉害的人物,若内力再深厚一点,自己比死无疑,如果
再斗一次,输赢的几率应该是百分之五十。

  脚下的步子开始散乱起来,也就在此刻,一支飞镖不知从何处而来,直刺他
的心窝。

  他脑海中山过无数念头,这会真正体会到害怕了,他很勉强地让过这一镖,
近乎疯狂地在林中直嚷:「谁,滚出来!」

  黑夜里什么也看不见,只听的勾人魂魄的笑声,司徒远无力挣脱,他用双手
捂住耳朵,向竹林中的佛寺疾走。

  眼见佛寺出现在眼前,他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他方才明
白司徒渺先让一个杀手和他斗,即使不成也可消耗它的体力,然而他亲自出面,
就可以以逸待劳。好狠毒的用心。

  那笑声越来越近,它的骨头好像被抽出来一样。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清凉的声音:「阿弥托佛。」

  如烈焰中的一股清泉,耳边顿觉清爽。

  玄明大师手执拂尘,随意地挥舞,浪笑声却渐渐低下去。

  「大师!」司徒远无力地喊了一句。

  玄名双手合十,念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施主,忘字心头绕,往事尽
勾销,阿弥托佛。」

  一下子声息全无,玄明将受伤了的司徒远带回佛寺。

  他看着司徒远的脸色,摇摇头,道:「你受内伤,且让老纳助你恢复吧!」

  弹房中,玄明大师的双手握住司徒远的肩部,他的指逢间渗出袅袅轻烟,同
时,司徒远的脸色也由青变红。

  禅房烛光明亮,是一个顿悟平生的好地方。

  司徒恢复过来,第一句话自然是感谢玄明大师。

  玄明二目如电:「你是不是又杀人了?」

  「不!」

  「那么是动过杀机了?」

  「我……是。」司徒远吞吞吐吐地说:「不过,不和他拼命,死的是我。」

  那么现在那个人呢?

  「大概还在竹林里,我也不知道。」

  玄明沉默了一会儿,念到:「善哉善哉,施主又多一条罪孽,以后便要看你
的造化了。」

  司徒远无可奈何的说:「该来得不来,不该来的来,以后究竟怎么样呢?」

  「该来的已经来了,可其实谁都不该来的。」

  难道竹林中浪笑的神秘人真是师弟?刹那间他就感到毛骨悚然,不仅问道:
「大师可否明视?」

  玄明却无关紧要的道了一句:「施主与老衲有缘,他日悟透禅机,必能放下
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还是早些休息吧。」

  司徒远只得回房去了,自然无法安心入睡,他反复的想,雇剪刀来的神秘人
是不是司徒渺?

  这一夜,没有等到应该等而不想等的人。

  太阳终于出来了,一切雨过天晴,司徒远早早起身,和玄明大师道别之后,
带着众弟子回枫叶堂,来路的积水还没有引退,只得绕道回去。

  他一路思量玄明的禅机,一面又担心娇妻的染恙,实在心急火燎。

  这一趟,旅程心惊肉跳。

  刚到家门口,秋妍却急急的跑出来,说:「堂主,怎么现在才回来,夫人昨
天晚上失踪了。」

  「什么,她怎么回事?」疲惫的司徒远神经又为之一紧。

  「奴婢也不太清楚,昨晚夫人的病倒是好些了,喝了药早早睡了。可今天一
早,窗开了,夫人踪迹皆无,被褥也是凉的,好像被人掳去了一样!」

  司徒远脑子「嗡」的一声,脑中闪出三个字,司徒渺!

  「快,给我分头去找,找不到别回来见我!」司徒远狠狠的吩咐弟子们,弟
子们从未见堂主这样愤怒过。[/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6

[font=宋体]
                (四)

  剪刀醒的时候,已经在一间茅屋里。

  东方此时已经破晓。

  他挣扎着睁开眼,抬起头,立即被伤口震得生疼,看看胸口的伤疤,已经被
人细心地包扎好。

  有人来了,杀手特有的灵敏使他感觉到。

  二八俏佳人,尽管处在荒凉的山上,少女的烂漫丝毫无法掩藏。是一个风华
正茂的姑娘,一手提着菜篮,穿的极简单,仍不失娇媚。

  姑娘见剪刀醒了,连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喂,你醒了!」

  剪刀只记得朦胧间被人背起,对于现在处的环境,实在一无所知,他盯着眼
前的少女,「这是哪里?」

  「这是城南的后山啊,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剪刀还是紧盯着面前的少女,少女脸微微有点红:「你怎么这么看人家嘛,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

  剪刀只淡淡的道一句:「我要走了!」他想起身,又被重创弄得动弹不得。

  「你这个人好生奇怪!」姑娘脸上写着不满。

  「要我谢你么?可惜我一点也不感激你救我。」

  「你怎么这么想呢?」少女的不满益发强烈,「我又不知道夜里发生了什么
事,一阵风就把你刮进来了,我看你受了重伤,弄得我大半夜没有睡好觉。见你
昏迷不醒,连夜煎药敷伤不说,一早就出去采药了,想不到你如此不通清理,好
似我反而错了一般。」

  「萍水相逢,姑娘有如此的好心肠,可惜你救了一个实在不该救的人。」

  剪刀的语气异常低沉,他的脑中昨日的是是非非又清晰起来。

  「你不想活?」少女仍在气头上,瞥了他一眼。

  「生死对于一个流浪者来说,没有多大差别。」剪刀将眼睛闭上,想从痛苦
的记忆中挣脱出来,但那把锐利的刀还是在眼前晃动,那胜负的瞬间好像刚刚结
束,他的脸上肌肉剧烈的抽搐着。

  少女的气愤逐渐被同情所代替,他走上前,语气稍缓,「你伤得很重,而且
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我不和你计较,我去煎药。」

  「慢看!」剪刀喊主他,「你认识我么?」

  「当然不!」

  「既然你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救我?」

  「不为什么啊。」少女的眼睛清澈明亮:「因为你受了伤。」

  「如果我是歹人,你的好心岂非无好报?」

  少女嘻嘻一笑,「原本我还有点担心,现在我不了。」

  「为什么?」

  「因为一个歹人是不会关心山中独住少女的安危的。」

  剪刀的双眼放出射人的利光:「我从来不关心任何一个人的安危,包括我自
己,我也不要求别人关心我,。因为我不懂得什么叫报恩!现在我明确告诉你,
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死在我手下的人无数,我死也是报应,你救我对你只会
有害,不会有利!」

  少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现在我知道了你是个杀手!」

  剪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忽然发现堪以成名的双剑已经不知去向,他
急忙问:「你把握的剑放在那里了?」

  「什么剑啊?」

  「还给我!」剪刀竭力想坐起来,语气生硬,「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只是一把剑嘛,我从来不碰那东西,得问你自己。不过瞧你嗜剑如命的样
子,仿佛是十年的那位叔叔一般。」少女幽幽的望着窗外,「十年前,爷爷还健
在,有一天,有一个受重伤的人由一位漂亮的姐姐陪同,闯进了屋子,爷爷好心
救他,他和你一样仿佛生死不管己事,只是他比你厉害,不停的嚷着报仇报仇。
爷爷治好他的伤,却无法治愈他心上的痛苦,后来那人伤好后疯了。最后用菜刀
把自己的头砍了下来,那位姐姐好伤心……」

    它的音调越来越低沉,一段残酷的往事,毕竟不堪回首。

  不知道为什么,剪刀安静下来,静静地听这个伤感的故事,暂时忘了那两把
剑。

  「爷爷临终前告诉我,以后帮人治病,一定要先救人心,人心死了,夫复何
存?我相信我比爷爷强,我要救你的心!」

  剪刀冷哼了一声:「心死了,又怎能救活?姑娘会失望的。」

  少女不再说话,拿着采来的草药去煎了。

  剪刀还是呆呆地躺着,无暇去管这间屋子的精巧布置,无暇去理会那少女为
什么要独身住在山林里,脑海中那把连环宝刀又开始靠近自己的身躯,司徒远优
雅的声音象千万根针扎他。

  他从来没有败过,他好不甘心。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多少时候,少女端了一碗药进来:「喝药吧!」

  「如果我不想喝呢?」

  「我可是辛辛苦苦熬好的。」

  「我没有要求你这样做。」剪刀推开了药。

  少女气得说不出花来,剪刀则淡淡地说:「我这人是很不识抬举的。拿那把
菜刀过来,你可以消你的心头之恨。」

  少女忽然改变成一种鄙薄的语气,「想不到你这么胆小。」

  「什么意思?」

  「你怕养好伤后面对的事,你不愿意面对,因为那比死更可怕。哼,看似一
副英雄气概,实际上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剪刀怔住了:「你知道什么叫懦夫?」

  「你敢不敢养好伤呢?」

  「我如果不相信你煎的药呢?」

  「说到底,你还是怕。」少女端起药,「死尚且不怕,又何惧这碗普通的草
药?」

  「可我不愿意死在你这样的弱女子手中。」

  「死在谁手中都是死,难道死也需要体面的一剑穿心?再说弱小两字也是你
硬加上去的。」她冷笑瞧了他一眼,「如今在我眼中,你又何尝不是弱小!」

  剪刀颓然,他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只要能离开,他决不会停留半分,可现在事实恰是他不能动弹。

  「既然你不喝,我就倒了。」

  她刚下动手,剪刀开口了:「我喝。」

  少女心中开始有些不安,现在总算有些欣慰了。

  剪刀喝下药,果然精神为之一振,他将碗递给了少女:「我不喜欢说谢谢这
两个字。」

  「可你已经说啦!」少女莞尔一笑。

  剪刀凝望少女,不再是灼灼逼人,他仿佛看到了春草的气息。

  可随后又想到,现在已经是萧瑟的秋天了。

  「你需要精心修养二十几天,才能完全恢复体力,这段日子,要安心下来,
什么也别想,你的伤才会好的快,才能做你相做的事!」后面几句话,讲得极不
情愿。

  剪刀把眼睛闭上:「你知道井底之蛙的故事么?那只青蛙终于有一天知道天
地如此之大,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悲?」

  少女争大眼睛:「并不,他知道天地之广,总比在井利强啊。」

  剪刀用一种极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四目相触,他忽然感到一种火热的的感
觉,那一份自信,那一份爱怜,是这个姑娘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是不是很小的时候,被母亲报在怀里,母亲也曾给他这份力量?可惜这种感
觉稍纵即逝。

  「你叫什么名字?」剪刀开口了,「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里?」

  「小璇儿!」璇儿调皮的眨了一眼,「我喜欢这里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只是个过客罢了。」

  「你不相信我?」小璇儿一副极不高兴的样子,「你们这些江湖人,整天不
知道在想什么,你总得有一个让我称呼你的名字吧。」

  「我没有名字,只是一个绰号叫剪刀。」

  「剪刀?」璇儿突然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喘。「你笑什么?」

  「从没听说过剪刀可以杀人,剪刀只可以杀鱼……」她还是咯咯笑个不停。

  若是往常,璇儿这样说以后,脑袋便不在自己的脖子上了。可如今,剪刀锐
气全无,唯能狠狠的瞪着她:「剪刀当然可以杀人,而且致命!」

  「那些人一定比鱼还笨!」

  「等我的伤养好后,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剪刀了。」

  「我不要!」璇儿突然收敛起笑容,「我永远也不要知道真正的剪刀是什么
样子,只知道现在的你是真实的,永远得这样真实下去好么?」

  剪刀顿时无所适从。

  茅屋中换来一堆沉默。

  月黑风高。

  璇儿在地上打个地铺,兀自玉体横陈。

  尽管璇儿周身的肌肤光洁而细腻,摸上去有一种滑不留手的感觉,但她私地
的手感却回然不同,剪刀的指尖小心翼翼的拂过璇儿纠缠在一起的耻毛,轻轻拂
按着女孩的会阴。

  「用一点力……」

  剪刀的手指笨拙的落在璇儿的玉户上……

  「嗯,……请你……你……在妹子的玉门穴上一分,那里多用力一点那是我
们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啊……手指也可以进到小妹的里面……啊……嗯……不
要揪……後面也可以……」

  在璇儿迷乱的娇喘声中,剪刀自己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手开始放肆的掠
夺着她的禁地。手指缓缓没入了璇儿饱经风雨的秘径,滑腻而润湿的花瓣紧紧的
收缩着,丝毫没有显得松弛。指尖按在璇儿敏感的情豆上,摩挲着,同时慢慢抽
动在璇儿体内的手指。

  几天来,璇儿第一次受到如此温柔的抚摸,她情不自禁的挺耸起纤腰,把整
个下体暴露在剪刀的面前。

剪刀的手指开始一点一点挤进璇儿小巧玲珑的菊蕾……璇儿低回的喘息变成了

  高声的呻吟……剪刀听出了里面的欲望和快乐,所以毫不犹豫的把整根手指
插了进去。

  「嗯,……」随着手指的动作,璇儿的柳腰迎合着,小手慢慢滑上了自己的
胸膛,落在那嫣红的两点上……

  「不要……」璇儿娇喘着,半仰起头。

  女孩的一只小手正揉弄着自己挺立的乳头,另一只手在自己的下体抽动着。

  「不要……」璇儿的呜咽丝毫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胸衣的纽扣被慢慢的解
开了,丝织的亵衣飘落在肮脏的地板上,他铁钳般的大手揽住了璇儿的膝弯,把
女孩修长的玉腿分向两边……

  「不,你放手……」璇儿无力的捶打着他的双臂,可是他的手确像铁铸的一
样,纹丝不动。女孩显然意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她的手缓缓的垂落下来,彻
底放弃了挣扎。

  长裙掀起,女孩的裸足最先暴露在火光下。纤细的足踝,小巧玲珑的足趾因
羞辱而紧张的并在一起。接着,一段修长的小腿也暴露了出来,而後是,浑圆的
膝、丰腴的大腿,那令人目眩的雪白,和尽头那从神秘的黑色……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丝毫也不粗暴,但却不容抗拒,慢到可以感到一寸一
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颤栗……

  很快,女孩的身上除了腕上的一对玉镯,已经一丝不挂,他的手放肆的按在
处女挺拔的乳峰上。

  细腻而富有弹性的肌理开始慢慢点燃他的欲火,在外来的刺激下,女孩的乳
蕾悄悄挺立起来……羞辱,愤怒,乳尖传来的难以名状的快感让璇儿的意识开始
模糊……他的手滑过少女平坦的小腹,来到璇儿十八年来从未曾被男人侵犯过的
禁地。

  「求求你,放过我……」女孩极力蠕动着,想躲开他的大手,可是,她楚楚
可怜的哀求只能让他越发的兴奋。

  他的手指如同几条灵巧而残忍的蛇,爬过剪刀长而柔软的耻毛,准确的落在
少女最敏感的情豆上……他的指尖彷佛有火,燃烧着女孩脆弱的神经……

  女孩灵魂深处的情欲被他代有魔力的手指一点一点唤醒了,一种奇异的颤抖
慢慢弥漫开来……

  「为什麽?」璇儿虚弱的想∶「我为什麽会这麽……」但是快感仍然一点一
点地蚕食着女性的矜持,呻吟在女孩的喉中回旋,剪刀不得不紧紧咬住红润的嘴
唇……

  她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正在用的是魔教阴阳六大神功之一的销魂指。即使久
经风月的欢场女子也难以抵挡,何况她一个情窦已开的少女?

  「啊……」若有若无的呻吟终於从与剪刀的樱口中传出来。

  他手指的动作由舒缓变的激烈,肆无忌惮的抠弄着女孩情缝的上方和两侧丰
嫩的羞唇。当他的手指猛然间插入剪刀紧小的菊穴,女孩终於忍不住发出了一声
长长的娇吟……这声呻吟彻底粉碎了剪刀残存的反抗意识,可怜这个玉洁冰清的
少女终究落在了他的掌中……

  「你的阴毛很漂亮,以後要一直露在外面,知道吗?」他丝毫不理会女孩的
哀鸣,中指继续向剪刀的後庭深入。

  「嗯……」女孩试图扭动一下雪臀以躲开他的侵袭,但是他另一只手紧紧攥
住女孩下体的茸毛,让她不敢随便挪动,只能默默忍受着菊蕾内他手指的折磨。

  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不适,已经放弃挣扎的剪刀悲哀的发现自己已无法控制自
己的身体,快感逐渐淹没了她的意识……逐渐涌出的爱液暴露了女孩的秘密,他
的手熟练而准确无误的在女孩最敏感的突起上抚摸着。

  「不……不……」璇儿羞耻的喘息着,却无力阻止自己身体的反应,液体终
於流出了女孩的体外。

  他突然停止了手的动作,剪刀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尽管四肢已经恢复了
自由,但女孩却彷佛连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任凭自己的双股大张,整个私处展现
在大庭广众之下。

  「跪下,把手放在身後……」

  璇儿默默的站起身,在他面前跪下,他随手拾起女孩的裙带,把她的双手捆
在身後,攥着女孩长发的手将女孩的头引向他的胯下……

  泪眼模糊中,女孩的红唇微微张开了,他的巨大和坚硬顿时充满了女孩口腔
内狭小的空间,女孩柔软的舌开始笨拙的动作。他满意的轻抚着女孩的清丝,示
意她前後的移动。剪刀从鼻子里发出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生硬的吮吸着。

  他满意的长长出了一口气,尽管女孩的动作实在很笨拙,但女孩温暖的樱口
还是让他感到兴奋!

  他缓缓地离开了璇儿口舌的服侍,他筋疲力尽,轰然倒下

  剪刀作了一个梦,梦见母亲抱着襁褓中的自己。

  莫非他真能象璇儿说的那样,所谓得永远真实下去?

  他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也许他在感激璇儿,但他不会说;也许根本不知道
什么是感激,他注定杀手的生涯,奔波往返,何必改变?

  眼前纯情的姑娘若目睹他从前杀人的情景,她一定情愿死也不救像他这样的
杀手;虽然她知道自己是杀手,但未必了解全部,当看清所有的勾当之后,她会
受什么样一种伤害?剪刀叹了口气,他不该想那么多,无情无义该多好!

  尽管动一动伤口仍是剧痛,但若没有那碗药,也许早已命丧黄泉。

  夜深了,风声在呼啸,茅屋在翠竹掩映的山林里,别有一份温存。

  一天一天,璇儿这样为他治病,虽然剪刀没吐过任何一句谢谢之类的词句,
但他们早已形成一种默契。

  这样的生活,他不知是喜是忧。在床上躺着不能拿剑实在是一种酷刑;有时
又希望伤永远不要好,只要璇儿能在身边。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熔化了,尽管外
表还似一块冰。

  璇儿并不叫烦,还是尽力照顾他。

  他的伤好了,却对这块土地愈来愈留恋,虽然脑中司徒远还是没有抹去。

  可双剑的突然出现,彻底宣告了这段宁静的日子的结束。

  还是剪刀的双剑,只是剑鞘上付了一张纸条,写着:司徒远,还打了个叉。

  剪刀知道这是他的雇主送来的,难道他一直在注意自己?既然雇主已有如此
高深的武功,何必假手于人,并且等自己那么长时间?

  离一个月的期限还有三天,他本该早就动手的,但他没有离开茅屋,而现在
不得不走了。

  因为信义。

  「咦?剪刀大哥,这时你的剑?他们怎么来的?」璇儿在剪刀沉思之际,一
下子出现,剪刀来不及将纸条藏好,她便看到了司徒远三个字,顿时大惊失色。

  「他必须死吗?」璇儿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是。」显然底气不足。

  璇儿突然冲出茅屋,向林中大喊:「你出来,你出来!」

  剪刀随即冲了出来,说:「别喊了,我想他已经走了。」

  璇儿的脸色苍白,「想不到你还是想做杀手!」

  「是。」他想说不是,但「不」字没有从嘴中挤出。

  「杀人之后又怎样呢?」

  「杀人之后救有金子,有金子就可以赌更多的金子。」

  璇儿眼中噙满了泪水,剪刀别过头去:「现在你后悔当初救我了。」

  璇儿的声音有些发颤:「我知道,一个人的心病是无法医治的,爷爷还为那
个疯子内疚而死,好个值!他错了,我也错了……」她的声音哽咽了。

  秋已深,泣声让人心碎。

  剪刀应该去安慰她的,他却没有学会如何逗女孩子开心,他所作的,只是伤
她的心一次又一次。这时,璇儿两条雪白的大腿叠在一起,形成一个极具挑逗性
的姿势……

  她的秀发披垂素肩,娉婷婀娜,有如柳杨醉舞东风,月貌花容,艳色照人,
肩淡拂青山,杏目凝聚秋水,朱唇缀一颗樱桃,皓齿排两行碎玉,玲珑嘴角,噙
着媚笑,一望明眸,却是水光流转……

  她已经一丝不挂,赤裸袒呈,酥胸如脂,玉峰高耸,那峰尖上的俩颗紫色葡
萄,那圆圆的小腹之下,两山之间,一片令人迥肠荡气的茸茸芳草,盖着迷魂的
神妙之境……

  剪刀已周身血液沸腾,热流潮涌般冲击着小腹,他已控制不住了。

  「小美人!」

  他爬上床,急迫地抱着她,如雨点般地吻其娇容,两唇相合,热烈的吻……

  她热情如火,骚浪现形,完全像一个……

  剪刀仿佛进入另一次决斗,他的「青锋剑」再次出鞘,坚硬无比……

  二人如猛虎搏斗,战得天翻地覆……

  她的玉乳被一双粗大的手搓揉,捣得魂飞魄散,又酸、又甜、又酥、又麻

  脸似桃花,媚眼水汪汪,心房急跳,不停地预抖,酸软无力的呻吟……

  剪刀渐觉她情动,他很喜欢挑动妓女,满足自己的征服感,于是,他一点一
点慢慢往内送……

  璇儿此时春上眉梢,欲焰高升,淫液横流,顾不得血仇恨意了……

  她娇羞扭动,似迎似拒,婉转娇喘。

  剪刀紧紧搂抱着她,甜言蜜语,恩爱偎依,仔细研磨,作进一步挑逗……

  璇儿遍体酥麻,奇酸钻心,如蚁咬虫钉,心火如焚,又再按捺不住……

  她轻摇慢幌,环绕其腰,不停地挺着,又夹又转,承迎配合,尽其所能。


  剪刀在娇娓浪态之下,使出浑身本领,以其巨大坚硬的青锋剑,时挺、撞、
插,时而疾风扫落叶,时而在洞口辗磨,璇儿被剪刀的攻击征服了……

  迅速快捷,凌厉无比,猛力抽插,玩得她酥麻奇痒,畅快疯狂,骨酥精疲,
神魂飘荡,淫浪不绝,尽湿床褥,逗发了天赋女人的骚媚……

  「好哥哥……你……太壮了……」

  她手抚摸他的面,注视着他,一对修眉舒展得像柳叶,一张大小适中的嘴,
展露出一丝蜜样的微笑,两鬓和额角,留着一些汗珠……

  他壮实健美的身体压住她,那男性特有的突起的胸肌,随均匀的呼吸,一起
一伏……

  她情不自禁,抱着剪刀的头,一阵狂吻,一股男性气息诱惑,使之心中一阵
神荡……

  剪刀更加抖擞精神,提起宝剑,狠抽猛插,急攻下,她已经欲仙欲死……

  「好哥哥……亲哥哥……不能再插了……我没命了……哎唷……亲丈夫!」

  璇儿的浪叫,更激起剪刀的疯狂,他又凶猛地插了数十次……

  「亲爹……饶命……我……被你……玩死了……舒服啊……哎唷……我……
全身散了……」

  一阵阵的怪呻浪叫,激起剪刀像野马一样,在草原上尽力驰骋,他紧搂着瘫
痪似的矫躯,也不管她的死活,用足气力,一下下狠冲进去,急风级雨,剑花像
雨点般洒在她最敏感的那一点……

  璇儿死去活来,不住的寒噤,颤抖着,樱口张着,直喘气,连「哎唷」都叫
不出来……

  剪刀感觉到她的小洞急促的收缩,内热加火,一阵发滚,知她泄了……

  「我……又丢了……冤家啊……你……饶命……情哥哥……心肝哥哥……小
婊子不行了……」

  剪刀也控制不住了!

  「小婊子……你夹得……好紧……臭婊子……我要……射出来了……」

  「亲爹……快……射死我……噢!……舒服……臭婊子舒服死了……」

  一阵酥麻,寒颤连连,二人都舒畅地泄了,躲着喘息,谁也不愿再动了。

  暴风雨过去了。

  璇儿静静躺着,低低地喘息着,脸上不由泛超一阵羞红……

  当性爱之疯狂渐惭平静,当仙人洞内恢复安宁,她又清醒了。

  这时,她才真正开始她的行动步骤,必须再引诱剪刀再次性交!

  她滚下床来,跪在剪刀面前,把头埋在他的大腿之中,伸出了舌头……

  「心肝,你这宝贝使我又爱又怕。」她专心致志地含着,吮吸着……

  「啊……啊……你……」

  剪刀的宝剑又慢慢出鞘了……

  璇儿像个清洁工人,仔细舔着宝剑,舔去上面的液体,舔着剑尖……

  「啊……臭姨子……我饶不了你!」

  地口中喊着,心中却感谢璇儿,她使地的宝剑又坚硬地竖起来了。

  璇儿又爬上床去,把两条大腿架在剪刀的肩上,淫荡地分开。

  「情哥哥!快来吧!好丈夫!小婊子又空虚了!好哥哥……给我止痒吧!」

  剪刀低吼一声,把宝剑插入洞中!璇儿这时头脑完全冷静,她使出阴柔功,
收缩着肌肉……

  「小婊子!你夹得好紧……磨擦得……好舒服……」剪刀情不自禁呻喊着。

  璇儿一收一放,目的在使剪刀的宝剑更加硬,越硬就越脆弱!剪刀的第二次
攻击持续了二百下,整把宝剑又胀又大,已经到了白热化!战斗终于结束了……

  「带上你的双剑,去做该做的事吧,但愿我们谁也不认识对方。」璇儿许久
稍稍平静下来:「你的伤好了,可总有一天,当你再一次被别人伤害的时候,不
再会有人来救你。」她的眼睛迷离,一片枯萎的竹叶落在他们中间。

  仿佛一切都随秋叶一般了若云烟。

  剪刀心一酸,望着璇儿远去背影,他心中暗暗起誓,只要他杀得了司徒远,
从此再也不杀人,只愿一生一世陪伴璇儿。

  要么他就死,而且这种可能占了绝大部分,因为司徒远打败过他,但明知如
此,他还是要尝试。

  就是这两种可能,会不会有第三种?

  一夜无眠。

  他擦拭这赖以成名的双剑,往事犹可追。

  临别时,他根本不该说那些话的,他也根本不是这样想的,他不喜欢杀人,
也不喜欢钱,更不喜欢赌――也许从前是,但现在真的不是。

  那有为何违心而论?

  想出的日子里,璇儿而对他百般照顾,自己却连一声感激也没有,璇而一定
很难过。甚至她哭的时候,连帮她擦泪痕也没有做。

  眼睛湿了,但愿那是血,不是泪。

  他以为自己是无情的浪子,然而浪子心在天涯,无牵无挂,真正看透世事,
他无法做到,他几乎想放弃这次行动。

  至少应该回去向璇儿道一声「对不起」。

  于是借着风势疾步赶回茅屋。

  远远望去,一片死的寂静,她一定睡了。

  剪刀叹了口气,即使道歉,还是要走的,何苦再伤她一次?

  况且那位雇主说不定在某个角落里注视着。

  他又一咬牙,一口气跑出几十里。

  他要好好休息,杀了司徒远,才有机会道歉,那时一切人由她处置吧。

  次日午时,他已经赶到离枫叶堂不远的一个小酒馆里。

                (五)

  司徒远自从怜娘失踪以来,憔悴了许多,每天都有成群的弟子出外寻找她的
下落,随着消息的渺茫,他的心却越来越明朗,司徒渺终究回来了,那耻辱和仇
恨也该清算了。可他为什么自己不出来,却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掳走?他到底在哪
个角落里暗暗嘲弄自己?他究竟要闹得如何?

  司徒堂主几乎要崩溃了。

  旭日东升,好久没有一个好天气了。

  秋更深,忘水轩中的枫更红,可玉人何处教吹箫?

  司徒远缓缓得踱步,怜娘已经失踪一个月了,忘水轩中萧条了许多,没有窈
窕的倩影,也没有哀哀的洞箫。

  城里能去的地方都翻遍了,怜娘究竟在哪里?

  他想到最后一丝希望,大佛寺的玄明大师,可以请他指点迷津。

  秋妍听到堂主又要去佛寺,正准备张罗,司徒远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去
就行了,嘱咐周通,叫弟子们好好练功就是了。」

  「堂主小心啊。」

  司徒远直奔城南大佛寺,此行是否会有收获,他也不得而知。

  玄明大师似乎知道他要来一样,很早就在门口,一见司徒远,便念着佛号:
「老衲已经恭候多时,现就为施主剃度。」

  「大师莫要取笑,远这次来是为请教一件事情,决非出家。」

  「施主还未了却尘缘,可叹可叹,来日司徒施主一定会跟佛门有缘……」

  司徒远跟着玄明跨入佛堂,玄明即道:「施主所问之事,莫若不问,世间大
苦大悲之事,不闻不问,反能耳根清静。青灯古佛旁,苦修来世,得成正果。」

  「大师的好意心领了,可惜这段情缘难以割舍,远知道大师有未卜先知的本
领,只想请教。」

  「如果未来发生什么可以预料,那生与死便不再有分别了。未来的这张牌是
需要自己去打开的,世事多变,施主还是及早回吧。」

  司徒急忙问:「拙荆能否逃过此劫?」

  玄明大师无悲无喜,语调平和:「红颜最是薄命人,施主还是为自己打算打
算吧。」

  司徒心头一紧,道:「让怜娘替我受,我与心何忍?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罪过,罪过,善恶终有报,施主好自为之。」玄明大师说完向内堂走去,
任司徒远怎么唤他。司徒远也不敢造次,只得出了佛寺。

  黄叶舞秋风,也卷起心中的惆怅,他微微一叹,往日柔情已逝,不觉沉吟自
伤。十年前杀兄弑弟,十年苦心孤诣,到头来孑然一身,独自飘零,往事袭上心
头。

  的确应了古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知何处飘落一段绸缎,直向他落下,不经意间,他发现那条丝带正是怜娘
的物件,回头张望,什么也没有。

  他的敌人终于有动静了,尽管在周围,他却不知究竟在哪里。

  丝带上分明写着:寻佳人,待黄昏,紫竹林,始相逢。

  仿佛在茫茫大海中觅得一叶扁舟,尽管有些惊疑不定,但无论结果如何,他
都必须登上这条船,救出心爱的人。

  静静的等,等这个凶大于吉的黄昏。

  剪刀独自喝酒,万般心事在酒中。

  酒馆的生意并不好,除了他之外,只有一个人在旁边的桌子上自斟自饮。于
是那人不甘寂寞,凑上和剪刀打招呼,「兄弟好酒量。」

  剪刀抬眼一看,一个戴斗笠的人,面容看不清楚,他也懒得理会。

  「喝酒是最能解愁的,尤其满街都是枫叶点缀的时候,最容易撩动人的相思
之情,恨不得好好的喝一盅。」

  「枫叶掀起的不一定是相思,它也可以让人想到鲜血,一滴滴流淌,或者象
血一般的恨,于是你也不得不一醉解千愁。」剪刀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你总算是个男人。」那人语调依然冰冷,「我开始还后悔待你去治伤的地
方,怕你在温柔乡里忘了我们之间的交易,剪刀不愧是剪刀,什么都放得下。」

  剪刀倒上一碗酒,望着自己的剑,一字一顿的说:「我是杀手,杀手没有什
么放不下的。」

  那人自说自话地倒了一碗酒,举起酒杯,仿佛很有感慨地说:「喝酒的确比
杀人容易得多。」

  「我们的期限还没有到,或许喝酒和杀人一样容易。」

  「太傲了,何况你已经失手一次了,我又怎么相信你呢?」

  剪刀握起剑,寒光顿时一闪,他沉着嗓子说:「就凭他们。」

  「哈哈哈哈,好,但愿你让我放心,你的金子一两也不会少。」

  「砰」,酒杯碰在一起的声音,少些酒也溅了出来。剪刀心中没有底,但决
不能让对方察觉丝毫的慌乱。

  「黄昏时城南紫竹林里,他会出现,但愿你别让我失望。」

  剪刀的心恨疑惑,仿佛自己被操纵了似的,他没有多问,对着酒,想到紫竹
林恶斗,想到竹林深处的少女,现在该想的是如何痛饮一番。

  或许这样痛饮的时光并不多了。

  太阳终于在人们的企盼下向西落去,竹的影子变得细长且难看,路被竹影划
得明一块暗一块的细条,更是一番凤致。可是竹林深处的两个男子,都充满了杀
气。

  「剪刀,是你的雇主掳走我夫人的吧!手下败将,这样做未免太不仗义。」

  司徒远忿忿地说,「你那位雇主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夫人?」

  剪刀听地朦朦胧胧,只淡淡地说:「我只需要杀人,然后拿回我的酬金,至
于其他的事,杀手不会做!」

  「好,让我先杀了你,看看你的雇主是不是还做缩头乌龟!」司徒远像一座
火山一样,多日来的忧惧,迸发于此刻。

  他拔刀了。

  于是另一个也拔剑了。

  一月前他们交过手,一月后胜负将如何?

  斜阳的余辉将大地染成金色,竹叶上浮起一层红晕,竹叶沙沙响,带着躁动
与不安。

  二月春风似剪刀。

  司徒远知道春风应当化雨。

  而剪刀不喜欢雨,他的春风也像夏日的台风一般迅速,人到剑亦到。

  司徒远偏要春风化雨,他沉住气,耐心地将春风一丝一丝化解。

  刀不动了,剑也不动了。一切便开始僵持。谁都别想把各自兵器移动分毫,
因为自己的兵器已被对方罩得严严实实。

  剪刀屏住气,神情凝重,这第二次机会他一定要珍惜,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司徒远觉得今日承受的这股剑气气势磅礴,和一个月前的大不相同,不再是
尖利的剑气,而是一种博大的剑气,令他无所适从。

  他无法聚精会神,脸上冒出冷汗。

  突然狂风乍起,司徒远只觉得肩上硬生生受了一掌,不由自主向前冲去。

  僵局被打破,见到的剑尖正等着他,他已经无法自控,只觉得一股可怕的力
量将自己推向雪亮的剑峰。

  剪刀也被突然的变故呆在一旁。

  司徒远的小腹被扎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口子,鲜血不断向外涌,他一个鲤鱼打
挺,马上反应过来,转头喝问道:「谁?」

  剪刀知道,这便是他的雇主,一个蒙着黑纱的人,那人发出一阵怪笑,震撼
整个山谷。

  是他助自己一臂之力,才是司徒受伤,此时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大的侮辱,偷
袭成功并不光彩,他冲着黑衣人吼道:「为什么?你不相信我?」

  但司徒远的声音比他更响:「暗剑伤人,司徒渺也变成卑鄙小人。」

  蒙面人鄙薄的说:「人是会变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十年前火焚桐叶芦
叶堂,难道不是赶尽杀绝?」

  「你是……」司徒远说不出一句话,伤口还是剧痛。

  「我是你的仇人,你认为我是谁我便是谁。」他的声音沙哑而威严的转向剪
刀:「难道你就站在那里不动么?你已经错过好几个机会了。」

  剪刀淡淡的说:「现在我总算知道你雇我杀人的目的了,你并非真的信赖我
能够杀他,只是借我和他动手之际,寻出破绽,至于杀人,还得自己动手,这样
按照江湖的规矩,人不是我杀的,自然不必付酬金,好阴险的一招借刀杀人!」

  蒙面人的口气颇为愤怒,可是司徒远的刀已经赶到,他只得左躲右闪。司徒
远觉得此人轻功甚高,但剪刀的不参与到成了自己最大帮手。不觉间出手加快,
蒙面人渐渐闪出败相。

  「怜娘究竟在哪里?」

  「你永远也见不到她了!」蒙面人毫不示弱,又喝问剪刀,「卑鄙得杀手,
以后你有何面目再数这『信义』的牌子!」

  「渺,你我之间恩怨不要牵扯别人,放了我妻子,你我公平一场。」

  「那芦叶堂烧死的69人又有何罪孽?」

  司徒远恼羞成怒,不顾伤口疼痛,一招「电闪雷鸣」直奔那人胸膛,蒙面人
躲闪不及,喷出一口鲜血,司徒远又迅速的抓住对方的黑纱,使劲一扯,「不用
遮遮掩掩,亮出你的真面目吧!」

  一道余辉泛在刀上,一卷长发丝一般地撒了下来,他踉踉跄跄地后退几步,
发出惨厉的叫声。

  司徒远愣住了,刹那间脑中一片空白。

  「怜娘你……」

  怜娘,疼爱的妻子,竟是让他死的主谋!

  怜娘连声冷笑,目光充满歹毒。

  剑亦似风卷残云般地扫来。[/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6

[font=宋体]
                (六)

  司徒远被这突来的打击弄得不知所措,「你会武功,你……」

  「你在洞庭湖畔初识我时就该知道。」怜娘此时已是披头散发,但语气却是
颇为得意,「十年了,我等十年,终于可以替他报仇,你现在是不是很痛苦?」

  司徒远早已发呆,怜娘的现身使他发现了多年来一些可怕的事都在身边,仿
佛一下子他已经死好几次,「为什么,为什么?」他几次躲过剑峰,吃惊过极。

  剪刀在一旁冷眼旁观,怜娘扔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你可以到钱庄去
取,只要你现在杀了他,省得你用那烦人的江湖规矩来讹我。」

  剪刀犹豫着向前,慢慢地举起了剑。

  司徒远早已筋疲力尽,很难和两个人周旋下去,况且怜娘忽然以另一种面目
出现,任凭修行再好,也无法集中精力应战。他无法将脑中盘旋的念头释去。一
个愣神,被怜娘抓住机会,身上几处要穴已被怜娘点住,动弹不得。

  剪刀也暂时撤回了剑,他一点也不开心,这场仗对手和自己不是在同一情况
下出手,若不是开头有约定,他真愿意杀的是这位雇主,而不是司徒远。当然这
两人之间的是是非非,且由他们自行解决的好。这笔交易唯有价值,只是金子。

  司徒远睁大眼睛,「这究竟是为什么?你究竟和司徒渺什么关系?」

  怜娘脸上没有表情,「你没有权利问,即使他死了,他永远是个顶天立地的
英雄,你永远是小人。现在你的生死已经掌握在我手上,不过,我总的让你死得
明白,也死得更痛苦!」

  司徒渺死了,惊慌了十年竟是为了一个死人?

  「芦叶堂一把火烧尽,可只要还没有死绝,只要有一个人活着,都会来找你
偿命的,还记不记得芦叶堂的金箫仙子?」

  金箫仙子?司徒远依稀记得芦叶堂那个灵巧活泼的侍女的一管洞箫。「难道
你便是幸免遇难的金箫仙子?怪不得你的箫音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可惜你没有见过我,而我却见过你。」怜娘冷笑道:「难道我真是湖畔的
村姑?我家公子伤在你手,死于非命,为报知遇之恩,他的仇只有我替他报了。
于是我就设法接近你,杀你!」

  司徒远脸色发白,「箫仙,你不席委身于我,竟然等了十年,十年里你有无
数次机会,为什么现在才动杀机?」

  「那时我的不幸。我被废了武功,十年后才能恢复。那老不死的临死还要作
孽!不过也好,现在你得到了一切,却又突然失去,不是更痛苦么?我要让你痛
苦,绝望,那样我家公子才能瞑目!」她的脸变得狰狞,「况且我家公子不正好
和你有十年之约的,这样你不是更害怕,哈哈……」

  「所以这十年我一直在疑神疑鬼地度过,一切都是这样神秘莫测。」

  「不错!」怜娘得意的瞧着她的手下败将,又瞧了一眼见道:「我的确不指
望剪刀能取你性命,但你被他缠地精疲力尽的时候,我便乘虚而入,可惜那秃头
和尚把一切都搅了。当日你该杀剪刀的,不然现在的局面我依然是下风,我的武
功的确和你相差甚远,不过如今你受我一掌,又受创伤,是无还手之力了吧!」

  「十年的情谊都是假的,……你……」他几乎要晕过去,恍然发现自己置身
于一个大骗局中,欺骗自己的恰恰是最亲密的人。

  人生一大悲剧,莫过于被信任的人所欺骗。

  箫仙的语调充满调侃,「你觉得忌日不该杀人,可惜遭殃的却是你,还有,
雇剪刀的金子是枫叶堂这几年的积蓄,怎么样?自己挣的钱最终用来杀自己,滋
味如何?」

  司徒远若是现在可以动弹,他一定会抽自己两个嘴巴,「我待你不薄,你为
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谁让我知道你是辨毒高手,不然我一定让你死得很舒服,也死得早些!」
箫仙斜眼看了看司徒,「你,太精了,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司徒远已经麻木,眼前的变化是自己早已崩溃。无论如何,也未曾预想到朝
夕恩爱的爱妻竟然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敌!往事件件浮现,他觉得马上就可以解
脱了。

  「剪刀,你上千把他杀了,银票便是你的,反正是枫叶堂的钱,我没什么好
吝惜的。」

  剪刀知道这实在太简单了,杀一个被点穴的人,但他却直直的盯着天边的彤
云,说道:「这是我平时最不愿杀的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死者临死前有任何痛苦,不过这痛苦不是你赋予的,完全
可以安心动手。那黄灿灿的金子,和你不败的名声和信义,杀这样一个人应该不
是难事吧。」

  剪刀闭上眼睛,仔细的思考什么。司徒远已无他求,唯求速死,他直喊道:
「你动手吧,若是箫仙挥剑,我会更心碎!」

  「心碎?想不到你竟这样多情?」箫仙不以为然。

  「无论我杀过多少人,对你却是真心一片。」司徒远的声音象濒临死亡的病
人,「难道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恩义可讲么?」

  「你错爱了我是你的报应!」箫仙嘲笑道。

  司徒远才发觉,司徒渺比自己幸福多了,即使死,也有人这样忠诚地待他,
而自己枉付一片真心,他欲哭无泪。

  剪刀默默地自言自语,这绝对是他杀的最后一个人。终于他走向无缚鸡之力
的司徒远。

  太阳落山,天边的色彩渐渐消失,司徒远的视线也模糊了……

  怜娘背对着他们,谁也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么神态。

  突然天边又射来了三道霞光,剪刀为之一惊。

  太阳不可能刚落下去便升起来,这种亮光的来源只有一种可能--暗器。

  难道箫仙也要暗算他?不容多想,金针已经射过来,剪刀身法极快,人自然
无碍,但这一剑却射偏了。

  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因为箫仙一声惊呼:「什么人?」

  路的一端不知何时出现十六七岁的少女,脸上充满焦急,刚洒出一把金针,
将手收回来。

  「臭丫头,捣什么乱?」箫仙的口气满带质问。

  少女盈盈的话语直入剪刀的耳畔,他情愿什么也没听到。

  「你不能杀他!」

  语不响,也不威严,几乎时期求的语气,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颤。

  真是璇儿么?剪刀不敢相信。

  而璇儿直奔司徒远,当在司徒远面前,他和剪刀四目相触,剪刀顿时说不出
话来。

  「你走之后,我们注定会有这一幕的,我求你不要伤他,也求箫仙姐姐手下
留情。」

  箫仙渐渐恢复正常,她恶狠狠的瞪着璇儿,「没有你的事,知趣点,滚!」

  「我知道你不喜欢杀人,」剪刀垂下眼,「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个,毕竟
我先答应的是别人。」

  「你若动手,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心安。」

  「可我是杀手,你应该知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不如让我死在你的剑下,剪刀杀人,不会给人留下遗憾的。」璇儿闭紧
眼睛,牙缝中蹦出几个字。

  司徒远茫然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眼前会有这样的变化,但迷茫中总有一丝希
望,收紧错杂的思绪,精心地解穴,恢复自己的功力。

  箫仙不耐烦地对璇儿说:「丫头,自己找死,别怪我不给面子!」

  璇儿应声答道:「箫仙姐姐,十年了,爷爷说,经过这么长的时间,一切的
一切都可以淡下来的,包括仇恨。」

  「闭嘴,那老不死的纵然救了公子性命,但公子还是发疯至死!这一切的一
切都是司徒远所赐!」

  「可是是司徒渺自己杀了自己啊!」璇儿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这使剪刀想
起了她当时告诉自己的那个朦朦胧胧的故事……

  「药圣只会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风凉话,如果他站在公子的立场上,当有人冷
不防地夺走一切时,什么仁义道德,克己复礼,都是一群屁话。可叹药圣为了不
让我替公子报仇,竟废了我的武功,十年之内,我几乎是个废人。箫仙自我怜惜
地装腔作势。十年过去了,我的武功又恢复了,仍旧要报仇,而且让司徒远更痛
苦的死,以弥补这些年来我所有的委屈!」她朝司徒远哼了一声,但此时的司徒
堂主俨然一座木雕。

  璇儿急道:「爷爷不是故意这样的,既然一切都发生了,唯有坦然接受,才
能够有更好的明天。若不是爷爷暂时废你武功,恐怕你也不在人世了。可是你的
负气离开,加上司徒渺的疯后自杀,爷爷一之内疚着,他这一生什么样的人,什
么样的病都看好过,就是在你们两个身上,他彻底地失败了,也就是因为这个,
他无疾而终。」璇儿哽咽了,「他以为给你十年的时间,足够让你重新做人了,
可是你还是执迷不悟,一心报仇。」

  「若不是司徒远,我和公子长相斯守,是何等逍遥,这一切都被那畜生破坏
了,我要他付出代价!剪刀,还愣着干什么!」

  剪刀一动也不动,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只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护着司
徒远?」

  「难道一定要理由么?」璇儿怔怔地说,「不要再杀人了,好么?」

  温柔的语调,剪刀怎忍心拒绝?可他还是举起了剑,却又缓缓放下。

  「哼,不动手,我自己来,一千金子就没你的份。」箫仙走上前,对璇道:
「丫头,看在你家爷爷曾为我家公子治过伤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这
里,姐妹还是姐妹。不然休怪我无情!」剑上闪着寒光。闪着怨毒。

  璇儿幽幽一叹,「我如果代他死了呢?」

  剪刀一惊,剑竟落地上。

  箫仙冷笑道:「你凭什么?」

  璇儿回头望着司徒远,低低地说:「女儿。」

  一话出口,众人都大惊,箫仙急问:「你有女儿?」

  司徒远也摇摇头,这个女孩是他头次见到,他脑海中也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再多一件怪事又何妨?

  璇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痕,拉着司徒远的手。司徒远惊魂未定,璇儿道:「你
还记得你第一个妻子么?」

  司徒远的思绪又飘到那段平凡的时光,他的第一个妻子与他是没有多少情谊
的,是依肖总堂之命才娶回的。接着她在分娩中难产,母女皆亡,也曾令他深受
打击。不过见到怜娘之后,这些都淡漠了。

  「可是那孩子并没有丝,只是一时窒息,后来他被准备退隐山林药圣救活,
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多亏药圣的医术高明,才使她活到现在。那个孩子,就是
我。」

  司徒远还是僵在那里,他仿佛在听童话一般,瞬时妻子反目成仇,刹那女儿
横空显身,心中不知是喜是悲,一时老泪纵横,千言万语都不知从何处开始。

  璇儿又道:「我本不想过问江湖恩怨,何况爹爹终是欠了别人,可女儿不忍
爹爹就此丧命,爷爷说过养育之恩不得不报,且让我替父而死,请姐姐放爹爹一
条生路吧!」

  箫仙脸色异常难看,「想不到你是这样的身份,枉我们姐妹一场,原来你和
药圣都是司徒远一伙的。你们两个都得死!」剑如风,直奔璇儿咽喉,璇儿神色
自若,闭目等死。秋风微凉,心头又飘过多少落叶,迎来残秋!

  剪刀眼疾手快,抓住箫仙的腕子,又将璇儿推出圈外。

  「剪刀,别忘了你该干什么!」箫仙怒道,言语中却掩盖不住惊慌。

  「我只答应杀司徒远,这位姑娘和一切毫不相干。」

  「不,剪刀,不要,让我替他死吧,你们放过他吧!」

  剪刀的剑尖凝固了,剑尖上闪动寒光,伤人骨髓。

                (七)

  原以为一切都在沉默之中,但司徒远突然说:「孩子,不用了。」随即奋力
一跃,着实让众人一惊,非同小可。箫仙来不及躲闪,两条玉臂已经被司徒远紧
紧抓住,徒剩下惨叫声了。

  那曾经是温柔的肌肤,如今却如两把利剑,司徒远抓住它们的时候,自己的
心也剧烈的痛。

  「你的穴道解开了?」箫仙简直不敢相信。

  「箫仙的功夫不可能似十年前那么有力,况且你也给了我充分的时间,说明
你还疼惜我?」司徒远开始嘲弄气箫仙来了。

  「你放屁!放开我,既然败了,便杀了我!」胜负改变在一瞬间,她慌了。

  「你死不了,也逃不了,又奈我何?」

  璇儿没料到事情竟是这样进展的,她直喊:「爹,不要,箫仙姐姐不比你来
得开心,这几年,每每拜祭亡灵,她一样在受煎熬!」她想上前,剪刀却阻拦了
她。

  「它们之间的事,且由它们自行了断吧!它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但死谁你
都会难过。」

  「父亲没有给我一丝温暖,但我的体内终究流着他的血,箫仙姐姐和我之间
也有一番情谊,我又岂忍心看她这般受苦!」璇儿的头扎在剪刀怀中,她不愿意
目睹惨剧。箫仙手中尚有一把长剑,但玉臂被抓,刺身后的司徒远已经无望,她
万念俱灰,功亏一篑,不再留恋尘世,她在心里终于盘算清楚了。

  「我们两个人一定要死一个,因为如今谁也不能容忍对方再活在世间!」司
徒远虽然伤口剧痛,但仍尽量冷静地说话。

  「还有第三种可能,我们两个都死!」箫仙的气有点喘。

  「有这种可能么?」

  「很渺茫,但还的试试。」箫仙说完将长剑一翻,直刺自己的胸膛。

  众人皆大惊。

  箫仙将剑深深地扎入身体,背上也已露出剑尖,剑还在深入,她的表情及其
痛楚,但嘴角竟有一丝诡异的笑。

  剑尖在司徒远身上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他这才明白,箫仙是怎么样解释这
第三种可能的。

  将剑插入自己的胸膛,射穿后便能刺中后面的人。同归于尽,把自己当作靶
子,因为自己的性命也同时牺牲。

  好伤心的一刻!剑尖仿佛在暗暗抽泣……

  可这并没有成功,因为没刺多少深,箫仙已经倒下,这把积聚多少恩怨的剑
只能停在她的身体里。

  司徒远胸口的血不断地流,但他还可以站起来,扶气倒地的箫仙。

  箫仙已经气绝,手还是紧握着长剑,脸上有无尽的遗憾。

  司徒远没有血刃仇敌的快意,有的是泪,如雨的泪,顷刻间一切灰飞烟灭。

  直到如今,他依然无法否认,眼看的这个女人依然为己所爱,尽管这个女人
深深的打击了他,欺骗了他,甚至用残酷的方式要夺取自己性命。

  他的脑中一片混乱,惆怅,颓丧……

  「爹爹!」璇儿冲上前,喊着,剪刀一旁无语。

  司徒远脸上的神态渐渐变得澹然:「孩子,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远处飘来人们熟悉佛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一位白发长者渐渐近了。

  「大师!」司徒远的目光呆滞。

  玄明大师依旧摆弄着佛珠,「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
故生怖,若离于爱人,无忧亦无怖。」

  司徒远的脸上渐渐露出笑容。玄明大师口念佛号,「善哉,善哉,施主虽然
屡犯杀戒,但念我佛慈悲,施主跟我走吧!」

  司徒远没有反抗,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玄明走去。玄明轻叹:「阿
弥陀佛,施主果然和老衲有缘。」

  司徒远心里的枫叶堂远了,怜娘远了,现在他只懂得紧紧地跟着玄明,任凭
璇儿怎么呼唤……

  璇儿和剪刀急忙追上去,璇儿问玄明大师:「大师,我爹他怎么了?」

  「他现在很好,不用担心。」玄名转头对剪刀说:「你也不用再举剑了。」

  「为什么?」

  「因为司徒远已经死了一次了。」玄明缓步走着,后面跟着曾经名重一时的
司徒堂主,他的脸上已经找不到悲伤,仿佛他不再是那个老谋深算的司徒堂主。


  「爹!」璇儿热泪盈眶,情不自禁地唤道。

  司徒远还是跟着玄明,仿佛璇儿的存在与自己无关。

  玄明双手合十,「红尘险恶,官海沉浮,机关算尽,虚名浮利,云梦一场,
如今他已经跳出红尘之外,遁入佛门,应能悟得清静之道。两位施主珍重,老衲
带他走了。」

  一前一后渐远,璇儿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失声痛哭起来。

  天黑了,竹林静悄悄的,一切都结束了,只剩一盘残局。箫仙的尸体直挺挺
的在地上。她带着未遂的心愿离开尘世。

  人生百年,变幻无穷,受命运捉弄,被人迫害,一无所有之后,一些人从此
沉沦不起,另一些人虽然重新站起来,却早已不是原先的那颗心,怨恨埋葬了人
性许多美好的东西,只剩下索取与报复,畸形地站着,灼自己伤别人--这不是
坚强,而是更大的软弱!

  月亮升起来了,林中变得柔和。

  司徒渺的墓旁多添了一座新坟。坟中埋葬的难道仅是悲哀?

  璇儿洒上最后一抔土,对着新建得坟,默默低语:「好姐姐,你若不是这般
倔强,便不会有今天,如今又添一段新恨,何苦?十年,有很多事情可以淡漠,
爷爷不是故意废你武功的,他希望你们都好,却未想姐姐依旧念念不忘……

  剪刀咀嚼着刚才那一场不算激烈、却很伤心的场面,心中一时不是滋味。

  璇儿又道:「姐姐,如今你知道璇儿的身世,恨我么?璇儿不是要欺瞒姐姐
的,我们还是好姐妹,愿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她眼眶红了,月光洒在身上,
映出无暇的脸庞。

  许久,她才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她毕竟能葬在司徒渺的坟旁,能够团聚
也算是一种安慰。」

  剪刀忽然开口:「你也会又团聚的一天的。」

  璇儿的眼中有一丝光芒,她抬起头,望着晴朗的月光,她目光又暗淡下来,
「可是我们可能吗?你是杀手,剑才是你最爱的东西。」她若有所思的吹起箫仙
生前最爱的紫竹箫,闻者动容。

  剪刀木然的站在一旁。

  月光下,璇儿的脸上挂上了一串晶莹的泪珠。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7

剑情

[font=宋体]                剑情


作者:guiguigui

                (1)

  「喝酒难道就一定得在这么冷的地方吗?」一个白衣胜雪但黑发却若炭一般
的年轻男子不满的喊道。

  坐在石桌对面的青衣儒士洒然一笑:「喝酒。」

  「我宁愿在你家的藏梅阁里,烧上一坛暖暖的京炭,再隔着你从东瀛带回来
的琉璃墙看这冷雪傲梅。」那白衣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小酒杯。

  青衣儒士淡淡一笑没有理他。

  「我真的搞不懂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喝酒又怎么个雅了?我看等一下雪下
大了得把你冻哑。」白衣男子猛的将玩弄了多时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青衣儒士也将手中杯对着白衣男子遥遥一举,一饮而尽。

  「你是不是真的被冻哑了?我们都有十天没见面了,难道你真的对我无话可
说?」白衣男子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坐下,喝酒。」青衣儒士带着一脸的笑意又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白衣男子看了看青衣儒士又看了看自己空空的酒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
坐回了石凳拿起石桌上的白玉酒壶替自己酌了一杯:「谁叫我从小到大就你这么
一个好朋友,换了别人这样对我的话我早就把他的知舌头割下来了。」

  苍茫的天空之下,小雪缓缓的下着。

  这若大的雪原上只有一小片稀疏的梅林和一张石桌两个石凳。

  雪下得不大,所以那两个喝酒人的脚印也应该还留在雪原之上,但仔细看来
却只有一个人的脚印,难道两人中有人武功已臻武林中传说的踏雪无痕之地步?

  苍白的雪原上此时却多了十来个黑点在迅速移动,就如十来只疾飞的乌鸦,
但如此寒冷的天哪来的飞鸟?

  梅林中那俩个喝酒的男子却如浑然不知一般对饮着。

  不同的是多嘴的白衣男子已收住的声音,一手把玩着小酒杯,另一只手却不
知何时竟抓着一把白色的长剑,这白衣男子此时竟冷得象冰?比正在凋零的冷雪
更冷。

  青衣儒士却笑了:「不说了?刚才说得太多舌头咬住了?」

  白衣男子却闭上了眼睛,但他身上的寒气仍在不停的向外冒,越来越盛!

  他周身丈内飘落的雪花也急急的颤了起来,象被他身上冒出的寒气所左右。

  那青衣儒士眉头一皱:「你身上的剑气太盛,破坏了我喝酒的雅兴。」

  原来这白衣男子身上散发的竟是剑气,要人命的剑气。

  衣袂声疾疾响起,十七个黑衣人转瞬之间将这喝酒的二人团团围住,十七把
亮晶晶的长剑借着雪光照亮了青衣儒士与白衣男子的脸。

  青衣儒士哈哈一笑:「知道了为何不能在我那藏梅阁中喝酒了吧?我可不想
把家底赔光。」

  青衣儒士话一脱口,十七个黑衣人不约而同的退了一步。其中一个身形较为
削瘦的黑衣人双手一拱:「我们不知南宫家主人也在此饮酒,多有冒犯。」

原来这年纪轻轻的青衣儒士竟是江湖上声名最响的三大世家之南宫世家的主人。

    西门剑、欧阳权、南宫钱、几乎每一个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家族是不
能惹的,这三个家族不但都有着惊世骇俗的武功而且还有各自雄霸江湖的势力。

  西门家控制的暗杀组织「剑」如果放出了话要暗杀谁的话,每一个人都相信
那就等于他死了,就算他是皇帝老子也罢。

  据说欧阳家的子弟们至少有一半是在朝中当官的,不过想来有一个当宰相的
欧阳朝华也就够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南宫家奉信的原则。

  「你们报仇,我绝不插手就是了。」南宫弱立时长身而起,缓步向着那黑色
包围圈的缺口处走了过去。

  那削瘦的黑衣男子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多谢南宫主人。」

  「无极剑客组十七对一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参加了这场豪赌。」南宫弱一
面说着一面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包围圈。

  那闭着双眼的白衣男子却如一尊石像一般坐在石凳之上,握剑的右手看不到
一根青筋,唯一能感觉到的仍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无穷无尽的剑气。

  无极剑客组亦是现在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剑派之一,一共十八人,老六罗陆半
年前被陈斌斩于泰山。

  十七道剑光倏的如冷虹激起,陈斌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雪已经停了,阳光普照在这雪原之上,十七具黑衣人的尸体横七坚八的倒在
雪地中,每人均是身中当胸一剑而死。


                (2)

  宽敞的官道之上一个青衣儒士正在向前方缓步行走,雪虽然已经停了,但这
大道上的行人还是非常的少,少得只有两个人。

  白衣胜雪的陈斌快步追上了南宫弱:「你这个混蛋见死不救,你是不是真的
要我和你绝交。」陈斌那柄白色的长剑已经悬于腰间。

  南宫弱回头扫了他一眼:「连血迹都没沾上一点,不知有多少的江湖中人又
要赔得倾家荡产了。」

陈斌与他并肩而行:「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拿我和别人的决斗来赌博?」

  「因为天剑陈斌这四个字本就非常值钱。」南宫弱缓道。

  「说起钱,谁能比得上你们南宫世家,对了江湖救急。」陈斌嘻嘻一笑,将
手伸向了南宫弱。

  南宫弱苦笑道:「我真害怕南宫家有一天要被你给拖垮了。」

  「废话少说,救是不救。」

  「十万两,我身上就带这么多了,省着点花。」南宫弱无可奈何的将几张薄
薄的银票递到了那张得大大的手心上。

  「别人都说金公鸡南宫弱从不会做赔本买卖,我可真是幸运的得不得了。」

  陈斌笑嘻嘻的将银票收入了怀中。

  南宫弱啼笑皆非的看着他,只有不停的叹气。

  「别叹气了,这样会老得快的,马姑娘可不喜欢哟。」陈斌右手拍在南宫弱
的肩头上。

  「你话这么多,怎么见到姑娘就说不出了?」南宫弱有些不耐烦的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死鬼家父从小逼我练剑,不能说话,不能轻易表现
喜怒哀乐,平时要精气内敛,要像一块冰一般,才能将斗气与剑气积蓄于体内,
在和别人交手时能爆发出无坚不催的剑气,才能成为顶尖剑术高手,才能……」

  「我求你行行好吧!我也知道你只有在我和伯母面前才会放下手中的长剑,
才会滔滔不绝,我倒宁愿你在我面前把这剑抓紧些。」南宫弱打断了他的话。

  「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话多,见到你再不让我说话,我会憋死的。」

  「老兄你这样再说下去,我也会死的。」

  「那我宁愿你死。」

  「马上就要到城门了,还不拿起你手中长剑,你不怕别人看到你这一面。」

  「要你管,我就是要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阳光如炽,光秃秃的枝端上的积雪化作了春雨般的水珠一颗颗的开始从枝头
滚落。

  城门前的官道上竟端端的放着一张太师椅,椅子上软软躺着一个笑声如银玲
般的黑衫少女,奇怪的是她身边还有四个身着白衣腰悬白剑同样装扮的俊美男子
围着她,不停的吻着她的纤手、赤足、秀发,她则时不时的发出阵阵清脆勾魂的
笑声,几乎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热血沸腾的笑声。

  男人甲笑着褪下裤子,一把拿出粗大坚直的阳具,道∶「娘子,我们四人只
差阴阳交合未曾圆满,还望娘子相助,保你欲仙欲死。」

  却见四人褪裤、解衣,便搬过黑衫少女就做嘴,黑衫少女忙右摇左摆,忽觉
内裤被褪下,忙双手护住阴户,只觉屁股又被一双手揉摸,忙扭身子,男人甲得
空,一把拽下黑衫少女的内衣,黑衫少女顿时全裸。四人围住黑衫少女,有的做
嘴,有的摸乳,有的直捣黑衫少女阴户。黑衫少女惊叫着,无奈力小势单,转眼
被师徒四人抬到地上。

  黑衫少女见以如此,反抗也已无用,便道∶「你们淫我时用力轻些,好叫我
受得住。」

  男人乙笑曰∶「娘子只管放心,像你这般天仙似的美人,叫人怎舍得狂抽乱
送呢?」师徒四人齐声称是。

  于是四人一起上了,然床奈何人多,不禁有些拥挤。于是男人甲由背後抱住
黑衫少女,让黑衫少女半躺在身上,男人丙、男人丁一边一个,坐在边上,齐声
道∶「师傅先请。」

  男人乙笑曰∶「小娘子,无礼了。」黑衫少女没奈何,只好点头道∶「还望
予我方便。」男人乙道∶「这个自然。」便分开黑衫少女两股,见黑衫少女两股
间丛草密布,草丛中隐见一粉红洞口,男人乙用手一摸,有淫水上手,笑道∶「
小娘子竟也是性情中人也。」

  黑衫少女脸一红,道∶「非也,小女子自来如此,非与几位有关。」男人乙
哈哈一笑,伏身下去,将早已坚硬如铁的阳具对准黑衫少女的洞口,一挺屁股,
便齐根而没,然後就作些抽送的动作来。边抽送边道∶「小娘子,不知可曾弄痛
了你?」黑衫少女道∶「还好。」

  男人甲在後边道∶「不知我师傅可行否?」黑衫少女道∶「如此年纪,犹似
虎狼。」四人都笑将起来。

  男人乙终是年纪大了些,兼之久已不遇女子,忽弄将起来,有些猴急,只一
顿抽送,便再也忍不住,「啊」了一声,丢出精来,又勉强抽送几下,奈何阳具
已缩,只得作罢。起身抽出阳具道∶「谢小娘子赏此欢喜。」

  男人乙哈哈一笑,起身下床,曰∶「你们三人可要将小娘子弄得舒服些。」

  男人甲应了。

  男人丙、男人丁道∶「师兄,请你先与小娘子方便吧。」男人甲道∶「小娘
子意下如何?」黑衫少女道∶「反已落入你手,早晚要轮上一遍,谁来俱行。」
男人甲道∶「那在下就先弄将一回吧。」

  说罢放倒了黑衫少女,压将上去,挺起阳具,对准黑衫少女的洞口就舞弄起
来。男人甲毕竟年轻,体力好,抽送得又十分用力,阳具在黑衫少女的小穴里上
下翻飞,下下直达黑衫少女穴里底部,把个黑衫少女干的快活欲死,较刚才男人
乙不可同日而语。弄到紧要处,黑衫少女也顾不得体面,弄出些淫声浪语,口里
不住叫着∶「我亲亲的肉,不妨再弄得快些,也好叫我快活死了。」不住把屁股
一突一突地向上拥着。

  男人甲又加力抽送了一会,黑衫少女将屁股向上乱拥乱耸,忽而黑衫少女猛
地向上一挺,跟着「啊」了一声,男人甲只觉从黑衫少女的穴里涌出一股暖暖的
阴精,弄得阳具好不舒服,不禁狂抽猛送,把个黑衫少女顶得浑身乱抖,口中哼
哼唧唧道些亲爹亲哥之类。

  一会,男人甲也支持不住,猛顶两下,呼了一声,一股精液电射而出,把个
明净男人丁看得火烤一般。待男人甲爬将下来,男人丙也不管黑衫少女穴中精液
横流,扑上去急将阳具插入黑衫少女的穴中,上下抽动。

  黑衫少女在兴奋中还道是男人甲,道∶「不知亲哥有如此爽人之技,倒叫小
女子欲仙欲死了。」这时男人丙也十分性起,回道∶「我的肉,你睁开眼看看,
我不知是谁?」黑衫少女一听,睁眼一看,才知是男人丙,便道∶「想不到你也
如此有趣。」明净再不答话,只是用力抽送着。

  黑衫少女穴中因有了两人的精液,加上自己的阴精,尽是些白白汤汤之物,
把个男人丙的阳具浸的如插在水里一般,男人丙大力抽送下,发出「咕咕」的声
音,加上黑衫少女口没遮拦般的浪语,把四人看的快活非凡。

  这时,伴着黑衫少女兴奋的嗷嗷声,加上屁股的乱拥乱耸,四人知她又要泄
精。男人丙也忙加快抽送,顷刻就见两人同时一阵颤抖,男人丙在黑衫少女泄精
的同时,再也把持不住,终于射出精来。

  男人丙的阳具插在黑衫少女的穴里还想再放一会,男人丁早已不耐,一把扯
下男人丙,也不顾黑衫少女穴中满是精液,骑上黑衫少女就干将起来。黑衫少女
连泄了两回精,过足了瘾,便任男人丁在自己身上翻腾,自己则闭上眼睛,却是
在回味刚才满足的情形。一来男人丁在旁看得久了,早已忍不住流出些精来,二
来男人丁最小,倒也经不起场面,所以没舞弄几下,便丢出精,从黑衫少女的身
上爬了下来。

  只见黑衫少女的阴户早被精液浸湿,加上刚才四人的大力抽送,被阳具带出
来的精液不但把绿草弄湿了一片,还将黑衫少女的阴毛和肚皮上都甩的湿湿的。
黑衫少女娇柔无力地躺在地上,睁开眼侧头道∶「你师徒四人如此高手!」

  男人乙嘻嘻道∶「不知小娘子觉得如何?」黑衫少女脸颊绯红,眼中柔情万
种,娇笑道∶「欲仙欲死,唯此乐矣。」男人乙师徒俱都大笑。

  黑衫少女直起了身,一边在自己的阴户上擦着一边道∶「刚才还道不把小女
子干个半死不活,也得落个风雨摧花。哪知你们非但没将小女子干个半死,竟还
让小女子我领略了个中情趣,当真有些意外。」

  男人乙道∶「既男女交合,必双方俱乐矣,而非一乐一悲。」

  黑衫少女道∶「不想你还有如此见地。」

  这时,手握长剑已经变成寒冰的陈斌和南宫弱缓步走了过来。

  那四个和陈斌打扮得一模一样的俊美男子与那黑衫少女一同向他们望去。

  南宫弱淡淡一笑,陈斌却如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冷冷的前行。

  那黑衫少女脸上的得色立刻变成了恼怒之色,一个巴掌清脆的甩在了正在吻
她右手的俊美的男子脸上,五个血红的指印也随即出现于那男子白玉般俊美的脸
上:「看什么看?他有我好看吗?」

  那被打的男子哆嗦了一下,又开始不停的吻着的那只打他的手,其他的男子
也不敢落后,更加卖力。

  陈斌却快步绕过了那张太师椅,头也不回的朝前方走去。

  南宫弱再也忍不住,哈哈的笑了出来。

  那黑衫少女看着冷冷的陈斌擦身而过,用力一脚将那两个正在吻着她那赤足
的男子踢翻在地,怒叱道:「陈斌,你给我站住。」她的人却如一只黑色的蝴蝶
一般飘向了头也不回的陈斌。

  陈斌听到身后的风声,眉头一横,顿时停了下来,把手中带鞘的长剑迎着那
少女一指。

  他虽然没有回头,却如知道那凌空而来的黑衫少女的方位一般,那套着剑鞘
的白色长剑竟是指向了黑衫少女的胸口。

  黑衫少女的武功也甚是了得,身形疾变,如蝶般一个空翻,她那洁白如玉的
右足姆指竟粘在了陈斌的剑鞘上,她整个人也就如站在了陈斌的剑上一般,春风
轻拂,她身上那薄薄的黑纱就像要被吹走了似的,美得动人心魄的玉体也似要迫
不急待的展于人前,她脸上更是带着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

  她年纪并不算大,但她这少女的身体却足以叫任何成熟的女人自惭形愧。

  陈斌却回头冷道:「脏了!」那黑衫少女便随着那白色的剑鞘飞了出去,飞
进了灿烂的阳光之中。

  陈斌头也不回的走了,南宫弱无可奈何的摇着头跟在他的身后。

  黑衫少女却赤着双足站在积雪初融的阳光中,眼中的泪也如那枝头上的水珠
一般向下滚落,手中紧紧的握着那白色的剑鞘。

  良久她才转身扑向了那张放在道中太师椅。

  夕阳如血,一张支离破碎的太师椅旁躺着四具全身是血的白衣男子的尸体。


                (3)

  「怎么不把马姑娘找来?」陈斌懒洋洋的坐在一张豹皮作垫子太师椅上,无
鞘之剑悬于腰间。

  「光你一个就够让我头大了,她有事去河南了。」南宫弱一面酌酒一面道。

  藏梅阁中摆设非常的简单,两张椅子一张桌,桌下一个硕大的玉坛子,里面
的炭火烧得正旺。

  但这阁中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就连玉坛子中的炭,也是宫里的御炭。

  阁中没有点灯,只因为阁外有月光,冷清的月光如水一般渗过那面价值连城
的琉璃墙,浸满了这小小的藏梅阁。

  透过琉璃墙,不但明月如镜,就连怒放的梅蕊上夜蜂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那梅香仿似也要透过琉璃墙扑鼻而来。

  「你这天山梅酒可也是价值连城的,可别浪费了。」陈斌含笑举杯道。

  「你一点都不心动?」南宫弱轻蹙着眉,啜了一口。

  「心动什么?」陈斌将目光投向了阁外的明月。

  「这号称无心人的林茵都已经在江湖上放出话,非你不嫁了。」南宫淡道。

  「这等毒辣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她。」陈斌摇头道。

  「难道你真的只会喜欢无依无靠的盲女?」

  「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你也知道自从我踏上江湖道以来喜欢我的女人就可
以用牛毛来计了,我总得找点籍口什么的。」陈斌哈哈笑道。

  「你可千万别弄巧成拙了,你也该找个喜欢的女人了?。」

  「可是我到现在还没有能喜欢上谁呀?一看到就另我想上的女人我见多了,
但我清楚那只叫欲望而不叫喜欢。」陈斌淡淡的道。

  「但有人的终其一生都只有欲望二字,照样过得快快活活。」

  「我不同的,我希望能找到一个让我发自内心喜欢的女人过一辈子。」

  南宫弱不再说话,目光刹那间也变如同月光般清冷了。

  「人生难得几回醉,莫使金樽空对月,哪个混蛋的诗竟这般合我的心意。」
陈斌端着手中的酒对月一饮而尽。

  明月虽然无法照亮整个夜空,却能给人一丝安全的感觉,因为人类自古以来
都是畏惧黑暗的。

  黑影遮住了明月,不是乌云,也不是蝙蝠,是四个翻檐而来的宽袍窄袖的僧
人。

  琉璃墙在为首的那灰衣僧人掌力笼罩之下,化作千万纷飞的雪片,融入月光
之中,冷气与梅香扑鼻而来。

  「少林四大神僧,我好象没惹他们。」陈斌手中紧紧握着那把无鞘的长剑。

  南宫弱站了起来:「是我惹了他们。」他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把精光四射
的刀。

  「南宫弱少林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你却派人欺上门去,现在你跟我们回
少林去见法通方丈吧。」那为首的僧人怒道。

  「要找说法,问我这柄刀吧!」南宫弱长笑道,刀光起。

  月光渐冷,四具身首分离的残尸上的血也结成了硬块。

  「刀神」南宫弱与少林四大神僧一战也不知又让江湖中多少人在一夜之间倾
家荡产。


                (4)

  春雨本来是应该如丝一般的,但现在却变成了瀑布。

  暴雨下得每一个人都不愿意踏出家门半步。

  一个撑着白伞的白衣男子右手中竟握了一把无鞘长剑缓缓的走在长街之上。

  他身后却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个黑衫黑伞手中却握一把白色剑鞘的妙龄少女。

  雨下实在是得太大,那两把伞也就形同虚设了,两人几乎都是全身湿透,那
黑衫少女更是被雨水淋得曲线毕露,凹凸有致。

  狂暴的雨声中,林茵那甜美的声音却异常的清脆,就向她常常打在男人脸上
的巴掌:「喂,木头人,如果你觉得我烦的话,你可以叫我走开的嘛!」

  陈斌终于停了下来,冷冷的一字一句道:「我让你走,你就走?」

  「当然不会了,除非你杀了我。」林茵甜甜的笑道。

  陈斌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

  林茵一蹦一跳的跟在他身后:「我当然知道你不会杀女人,你大概也不喜欢
女人吧?」

  陈斌走了几步还是又停了下来,狠狠的盯着她道:「喜欢。」

  「哈,今天真开心,你竟然和我说了两句话,既然喜欢你敢不敢……?」她
的一双黑漆漆的星目骨溜溜的转动着。

  陈斌冷然道:「什么?」

  「你敢不敢强奸我?」林茵幸福的笑道。

  陈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道:「不是不敢,是不能,对你这样恶心的
女人,男人不可能会有反应的。」

  林茵脸上的笑立时与雨水一道滑到了长街之上,怔道:「不可能。」

  陈斌看着她,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她还是带着牵强的笑容追了上去:「你说谎。」

  她就这样跟着陈斌,直到他走进了「怡红园」,城中最大的妓院。

  当陈斌踏进怡红园中,整个园子里面的姑娘沸腾了。

  雨一直下,林茵手中的伞已经滑落于长街之上,暴雨中没有人能看清她是否
流泪,也许就连她自己也未必知道?

  她喃喃的道:「我一定要你喜欢我的。」

  雨停时,怡红园起火了。

  一个月后,一家破落的小妓院门外。

  几个又老又丑的妓女不停的向着经过的路人求欢,因说是求财。

  一个白衣男子疾步向她们走来,那几个又老又丑的妓女争先恐后的相互推攘
着冲向了那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手中竟握着一把无鞘之剑,他将手中的长剑轻轻一挥,那几个围
上来的老女人尖叫着争先恐后的向地上倒去。

  「我找如花。」陈斌冷冷的道。

    门中此时才走出了一个更老更丑嘴唇涂得血红的女人走了出来:「官人真是
厉害,如花今天才刚到,您就知道了。」

  「她在哪?」

  「如果您要她的话,还得等一下,她现在忙着。」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推
到了一边,陈斌如一阵风似的卷进了那残破不堪的小门中。

  又暗又潮的小房中仅能放得下一张床,所以也就恰好放了一张又脏又潮的小
床,一个又肥又胖的老头子用力的压在一个同样赤裸的绝色少女身上。

  「啊啊!早点……进去……好吗?」

  少女发出了恳求声。

  「你……早点插进来嘛……快……」

  少女那种娇滴滴,又可怜兮兮的哀求声,令胖老头觉得更加可爱!

  「我想要看你,你的身体往前一点,我要看你的下面部份!」

  胖老头用手指去用力压少女的肉膜,少女的全身住後仰,露出了她那洁白的
脖子。

  她不停喊着∶「快……快点……」

  胖老头用手指去拨开她的下部,让她的腿张得大大的,好让他自己能够看清
楚这个地方。哇!真是……原来女人的中心部位就是如此啊!

  胖老头的视线全部集中在这个女人最隐密的部位,他想到和那天地面上强暴
的那个女人一样的部位,哇!简直太神奇了!

  女人的身体,真是太奇怪了……

  分开成里面的凹陷,这里的部份都是阳光所晒不到的地方啊!

  那里还有二片肉襞左右打开着,中间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发出闪闪的光辉。

  胖老头把脸贴近,以便能更清楚地观察这个在浴缸里的女人。

  这个少女,她那小阴唇所围绕的密洞,好像是神秘的处所。

  比起男人挺立起来的那根阳具,女人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奇异了!

  少女看起来比以前美丽、可爱多了!少女好像感觉到有一种湿湿的东西正在
靠近着自己的穴口。

  胖老头毫不客气地用手指去拨开她的肉膜观看着,令少女觉得很激烈地想要
有棒子赶快刺入!

  「啊……」

  少女的大腿内侧终於被胖老头用他湿润的嘴唇贴住了,令她全身痉挛地抖动
了一下。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那最宝贝的部份有舌头贴近了。

  少女的呼吸声乱了,她那体内的秘汁也不停地涌了出来,而那湿润灵巧的舌
头还留在上面,那舌尖蠕动的感觉,像是一只敏锐的蛇钻动着身体一样,在全身
的肌肤上爬动着。

  一种几乎要麻痹的快感冲上了全身。

  做完了舌头舔抚之後,胖老头将她的身体抱进了寝室,丢到床上压着双腿。

  突然间,他用那支突起的棒子,往少女的那个密洞猛烈地攻击进去了!

  「啊……啊……」

  一种强烈的快感令他的呼吸暂停了!胖老头往那身体肉膜的花蕊中心冲了进
去,再用力地抽拔着!

  他可以感到那像嘴唇一样柔软的东西上下提住了他的棒子,好像吸住一样。

  少女像是遇到了恶魔一样,全身都痉挛着,而且发出了声音。

  「喔……喔……」

  胖老头由於全身紧张,往少女的全身用力地抽拔一下,再松弛!

  胖老头像按着节拍一样,拔起後,再用力插进最深的地方。

  胖老头的心情有点担忧┅

  「这样好吗?我怕太快、太疯狂了……恐怕……一下子就射出来了!」

  「这里面这样敏感吗?」

  「嘿嘿,这是我和你的第一次经验啊……」

      胖老头心里很高兴地往里头更深入了……

  「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胖老头深呼吸着,并且用手抱住了少女的腰,他往少女的下腹攻打进去,那
确实是少女所希望碰触到的地方。

  胖老头挺立了起来,拔出棒子,露出了湿露露的手掌和指尖握着整个龟头。

  「快……」

  从少女的口中发出了一种像张不开嘴巴似的声音,感觉那种声音是因为情绪
过渡高扬,以致於发不出声音来。

  胖老头一直忍耐着,像是沈着应战一般。

  少女的悲呜声好像愈来愈大快要疯狂了一般,发出了一种怒吼。

  胖老头把棒子往下插入,一直落、一直落,到最深处的地方,他像一个熟练
的催眠师一样,把少女弄得神魂颠倒。

  胖老头一直控制着自己,把自己的棒子拼命往下压,在少女的密道中来回抽
送着。

  少女渐渐感觉到自己身体子宫口的前端有东西在压迫着,原来是胖老头的龟
头前端塞在子宫口部份,像是被子宫口吸住了一般。

  胖老头用力地在少女的体内用力拔送,身体不断地抖动,震动了全身,胖老
头也舒服得发出了呜咽声,他的喘息声和少女的娇喘声合奏着。

  少女也一直配合着胖老头身体的动作,突然间,胖老头把那勃起的捧子全部
拔了出来!

  「啊……」少女尖叫了一声。

  「嘿!让你看看再插进去!」

  胖老头把少女的头部後面,用两支手拉了起来,让她的视线往下方看。

  那支湿滑、闪耀着光芒的强棒,龟头前面尖尖的,她的视线迅速地扫过,而
後停留在上面。

  「啊!啊!」

  少女看到那支使自己像上天堂一样的棒子,兴奋地叫了起来。

  「现在,我要往你的里面压下去了!」

  胖老头的身体插了进去轻轻地动着,感到少女的密洞深处像是有发烧一样地
灼热感。

  「啊!我今天一定要射进去……」

  胖老头把腰抬了起来,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两人身体接触的那个部份湿湿的充
满体液。

  「呀!呀!呀!……」

  胖老头就这样时深时浅地在少女的屁股肉间拔起又插入。

  少女流露出那种处於激昂状态的兴奋,散发出了无比的热度。

  胖老头看到这种情景深深地受到吸引。

  「这样一出一进的,好像是自己抚摸一样……」

  胖老头自己说着,又说∶「那麽你自己以前有没有摸过……」

  「你好坏……」

  少女嘟起嘴来看着胖老头,胖老头马上命令她不要乱扭,伸直身体。

  胖老头的棒子到了完全和少女肉壁密合的程度,他在里面仍然一直抽送着。

  胖老头拉起少女的头,在她的脑後垫二个枕头,让她能够观察到二人做爱的
情景。

  胖老头右手握着棒子,拉着包皮,上面的阴毛流满了蜜汁和爱液,湿湿地。

  他用食指一直在拨弄少女,那种快感简直令少女爽死了!

  「哦……哦……我……快到死了……要死了……」

  少女的身体激动地抽动。

  「要死了吗?……哈!你快死了吗?……」

  胖老头看见少女的样子,暧昧地对她说,并且一边猛烈地顶着。

  胖老头本来是慢慢地送,现在突然一变,二人的速度加快了……

  「我……我……啊啊……」

  少女的腹部又膨涨又收缩,一种像是五脏要裂开的那种快感,侵袭着她。

  胖老头那支热呼呼的棒子也一直往少女体内的最深部份压入。

  「哦……啊……」

  少女发出了长长的呜声,表示她像是爽死了一般!

  胖老头全身的肌肉和筋骨都绷得硬硬、直直地。

  终於,那灼热的强棒前端,喷射出了飞沫,少女亦感觉到自己的子宫口有一
股热潮涌了进去。

  不一会儿,胖老头的身体完全放松,愈来愈重地压在了少女的身上,并且在
她身边,发出了阵阵的喘息声,少女兴奋的泪水也渗了出来。

  少女将头靠着胖老头的肩膀,胖老头也抱着她,静静地躺着。那少女软软的
躺着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她却什么都看不到,她竟是一个瞎子。

  门砰的被打开了,一个白衣男子冷冷的握着剑站在门外:「滚!」

  那少女竟笑了,甜甜的笑了,笑得天真无邪好象忘了她是赤裸的:「我知道
你会来的。」

  那被败了兴的老头子怒道:「你疯了,你知道我是……」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被剑光变成了两堆肥肉。

  那少女被陈斌用自己脱下那雪白的长衫包起抱于怀中,林茵甜甜的笑道: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来何护我这个已经没有武功,又瞎了眼无依无靠的小盲
女的。」

  陈斌没有说话,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指着门外站着的两个充满杀气的道人。

  其中一个锦袍长须道人怒道:「你知不知道,静月观四十四人被她杀得只剩
我们两个?你想把她带走?」

  「我只知道你不该趁着她自废武功和自残双目以后把她卖到妓院来。」陈斌
闭上了双眼。

  「你想把她带走,没门。」两个长须道人齐声怒吼。

  两个道人拳掌交加向陈斌攻去,陈斌一手抱着林茵一手执剑,缓缓的睁开了
双眼。

  风仍在吹,所以那两具尸体上的长须也仍在飘动。


                (5)

  天下可有红色的山峦?不知布满枫林的血藏峰算不算?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
冬,血藏峰的枫林都是如火一般的艳红。

  这天火之中竟有两个人在行走,不,因该说是一个白衣男子抱一个黑发少女
在向上攀去,山脚下躺满了尸首,但随着残风吹拂,他们皆已被血红枫叶漫过,
淹没。

  那被白衣男子抱着的黑发少女虽然睁大了眼睛,但她还是看不见漫山红叶,
她甜甜笑道:「你可不可以将你手中的长剑放下,将那只手也腾出来抱我吧。」

  白衣男子没有出声。

  那黑发少女将双手用力的环在白衣男子的颈间,将耳朵轻轻的贴在了白衣男
子的胸口,撅嘴道:「抱着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连心跳都没快一点。」

  因为她眼睛瞎了所以她看不到,那白衣男子此刻本来惨白的脸已经涨红了。

  「我也知道我仇家多,本来因该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的,但我有一样很重要的
东西放在这里,我一定要来拿的。」黑发少女软软的道。

  白衣男子用手紧紧的握住自己的剑,拼命压制着快要变得急促的气息。

  「我好开心,我这一生只能在你怀中渡过了,就算这一生短得只剩下明天,
我也知足了。」

  那白衣男子竟不敢正视那盲女的面孔,看着远处同样沉默的山。

  那黑发盲女尤自喋喋不休,白衣男子却已渐渐动容。

  山高处白云苍苍,天火更艳。

  枫林深处竟有一间小木屋,没有顶,打开了门,里面是空的,只有满地越积
越厚的枫叶。

  黑发盲女从白衣男子怀中赤着足进了那堆枫叶之中,她哆嗦着双手在那枫叶
堆中不停的摸索着,风从门外卷了进去,满屋枫叶乱舞。

  她突然笑了,银玲一般象个孩子:「你过来。」

  白衣男子缓缓的走进了那没有顶的小屋,看见那黑发盲女手中紧紧握着一把
长长的剑鞘,那本来白色的剑鞘此刻已被积腐的枫叶染得有些发红。

  眼泪不停的从那黑发少女已无法看见这个世界的双眼滚落,她轻轻的翕动着
两片无血的薄唇:「我知道你一定带我来拿这剑鞘的,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对
不对?」

  她猛的转头对着她看不见的白衣男子笑道。

  那白衣男子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眼睛死盯盯的看着地上那些枫叶的尸体,
竟有些潮红似的,被枫叶映红的?

  「再问你一个问题。」黑发少女巧笑嫣然。

  白衣男子沉默如旧。

  「你敢不敢强奸我?」黑发少女那轻松的语气就仿似在说着天下最理所当然
的事一般。

  白衣男子仍是没有说话,手中紧紧的握着那把无鞘的长剑,脸更红了。

  良久,眼泪双从那黑发少女空洞的双眼中流了下来,她无力倒向了那堆枫叶
的尸体。

  白衣男子急忙上前去扶她,手中仍抓着剑。

  她那软若无骨的双手立刻缠住了那白衣男子,那涨红了脸的白衣男子没有出
声也没有挣扎,她的两团软玉紧紧的贴住了白衣男子结实的胸膛,纤足轻撩着…

  小屋中枫叶乱飞,这一男一女就仿似浸在那枫海之中一般,一起一浮,那少
女幸福得快要死去的叫声从白云深处天火之地传了出去,那白衣褪尽的男子右手
仍紧紧的握着长剑。


                (6)

  没有堤坝的海边,沙滩上站着两个看白浪翻滚的男子。

  南宫弱带着一脸轻笑:「找到你喜欢的女人了?」

  无鞘之剑悬在腰间的陈斌淡道:「是她自己很喜欢我罢了。」

  「那她是不是你那个准备过一辈子的女人?」

  海浪呼啸而来,浪花击在礁石上弄得自己粉身碎骨。

  「她是个疯子,喜欢我喜欢得要命的疯子,我不能不照顾她一辈子。」

  「你对她只是欲望还是怜悯她。」南宫弱看着那片海。

  「当然也有欲望了,她很棒的,而且她变成现在的样子全都是为了我,我看
到她便只想抱紧她,保护她。」

  「这就是你追求的喜欢二字,你可有在她面前放下手中的长剑?」

  「没有,因为……」

  「因为你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放下手中剑的你是不是?」

  「你还真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陈斌笑了。

  南宫弱也笑了:「对了你知不知道最近一个轰动江湖的大事?」

  陈斌眉头一蹙:「什么事?」

  「天剑陈斌要和神刀南宫弱二月十四决战泰山之巅。」南宫弱一本正色道。

  陈斌笑了:「怎么会有这种无稽之谈,他们不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他
们也会相信?」

  「他们一定会相信的,因为散布消息的人是南宫弱。」南宫弱沉声道。

  「你疯了?」陈斌惊道。

  「南宫家一向不缺钱,那是因为南宫家在不停的赚钱,整个武林背后的豪赌
亦是南宫家在操纵,现在你可知道你一和我在一起找你决斗的人就特别多的原因
了吧?」南宫弱笑道。

  陈斌喃喃的道:「可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呀!」海怒吼。

  「你自己也知道金公鸡南宫弱是从来不做亏本生意的,我一直在等能逼你出
手的机会。」

  「你知道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不会对你出手的。」

  「所以我就教林茵自废武功自残双目,这样我就有了能逼你出手的东西了,
我可以杀了她。」南宫弱淡道。

  「你……」

  「和我决斗吧,你别无选择,我是你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最了解你。」

  「你只为了钱?」

  「不错,这天下最有看头的决斗不知又会为南宫家赚多少钱,只要打完这一
战,南宫家就能成为……」

  「有的人终其一生只为欲望活着?」

  「不错。」

  「马姑娘呢?」

  「她死了。」

  狂沙漫天,但等飓风经过之后,那些起伏如波浪的沙丘又会光滑如镜了。

  一个小小的在帐篷孤孤的驻在黄沙之间。

  「你要出去和别人决斗对不对?」一个甜美的声音飘了出来。

  「是」一个男子的声音道。

  「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死在了对方手里,我一定会想尽一切方法嫁给
他,然后为他生一个孩子,先将那个孩子弄死,再杀了他,然后自杀。」那少女
般甜美的声音仿似又在说着天经地仪的事情。

  「我走了。」

  「你喜不喜欢我?」

  「……」

  「那你可不可以笑一声给我听,我从来都没听过你笑,只要你笑一声,就算
我再把耳朵弄聋也是愿的。」

  「我走了。」

  「我等你。」

  漫天黄沙的小帐篷中躺着一个黑发少女,她怀中紧紧抱着一把有些发红的白
色剑柄。

  黄沙漫天。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7

江湖之大雪

[font=宋体]               江湖之大雪


作者:guiguigui

  北方的冬天总是特别的冷。

  每当她看到天空中飘着的雪,心都会莫名的悸痛。

  那年,也是这样的冬……

  雪已红,剑仍未停。

  古晶已经不记得他的剑划过多少人的胸膛,他只感觉到血的腥气。

  他的眼睛已经赤红,可他的手却没有停,在他杀掉那个出卖他全家的叛徒之
前,他的手绝不停。

  终于,他看到了!看到了那个卑鄙的小人。

  刹那间,剑已出手!

  那一战的惨烈,据说就连专门以记录江湖仇杀的铁笔生也不忍去看。到底在
那场战斗中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得以生还,都是一个谜。

  所以关帝庙一役,成为武林中一个最大的悬案。

  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后来在一个盗墓贼的手中,发现了古晶的家主令。

  令在人在,令失人亡!

  这是古家的铁规。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在大家都已经把这件事慢慢淡忘的时候,他却出现了。

  他的武功有多高,没有人知道,因为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出手。

  但是他却杀死了黄山剑客一尘,关外大豪屠天虎,天山第五高手龙飞。

  但是他未出一招。

  因为他们是被吓死的,仅仅因为那年轻剑客的剑。

  那剑他们有太深的回忆与恐惧。在那个雪夜,这柄剑不知道夺走了多少人的
生命,如果不是剑主力竭,如果不是他们抽身及时,那关帝庙将再添几具尸体。

  不只他们,江湖中没有人不知道这把剑。

  这是古家世传的剑,从太行古家的创始人古蓝手中开始,已经历经了七十年
的沧桑,在这七十年中,这剑从来没有伤过一个无辜的人,也从没有放过一个恶
人。

  剑名多情。

  一把最无情的剑,却叫多情?

  抑或多情的不是剑,却是人?

  他仍旧在江湖上行走,寻找。

  他没有任何的嗜好,他之所以生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他从记事的时候起,养育他的外婆就灌注给他这感情:

  你的父母,你的兄弟,你的全家都死在那个人的手里,他出卖了我们,你生
存的意义,就是拿起你爹的剑,去制裁他们!

  关帝庙一役,古家二十五口被害,然而来偷袭的七十名蒙面高手也留下了六
十六个。而在尸体中也没有发现那个奸细的尸体。

  那就是说还有五人逍遥法外。

  他明察暗访,终于找到蛛丝马迹,挖出当年漏网的几个。

  那些人中有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也有成名已久的剑客,却都在那个夜晚卑鄙
地戴着面具龌龊地去暗杀。

  在他们倒下去的时候,他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发现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
原来实在很恶心,甚至侮辱了他和他的剑。

  还有两人,我要找到他们,为我的全家报仇!

  雷家庄并不是一个小地方,甚至方圆百里的土地都是他家的地产。

  然而雷鸣却不是一个张扬的人,他吃最便宜的,穿最朴实的,甚至身边的仆
人穿的都比他好。

  那夜过后,他得到了巨大的报酬,得到了这份家业,终于摆脱了贫困生活。

  但是他却没有得到财富带来的快乐,每当他想起那个暗红的夜,他的心就会
抽紧,他手里的食物就变得血腥,不能下咽。

  他常常怀念以前贫穷却自由的日子,那个快乐的穷人,那个快乐的穷家。

  然而他已不能回头,从那天起。

  该来的始终要来的,当你勇敢去面对,去偿还时,或许那是种幸福。

  能够脱离良心的谴责,岂非本来就是种解脱?

  大雪漫天,遮住他刻满仇恨的脸庞,却挡不住他的脚步。

  剑仍在鞘中,剑气却似要喷薄而出,与寒风交错,猎猎作声。

  雷鸣的黄金棍已在手,眼中却似有所顾忌。

  他冷冷道:「你还有什幺好说的吗?」

  雷鸣道:「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放过我的儿子?」

  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却仍悲愤:「十五年前,你可曾放过古晶的家眷?」

  雷鸣一颤,惨笑道:「出手吧!」

  雷鸣的棍并不慢,可以说在江湖上是一流的。

  但是他却根本没有机会出招。

  古家的剑,没有人知道有多快。

  所以在雷鸣的棍和身体同时被分裂后,他还有时间想一想自己的从前。

  我快乐过,但是我也错过。

  快乐是瞬间,但是错却要一生来付出代价……

  他离开雷家庄的时候,仍然依稀能听到那个孩子的哭声。

  一个人一生要面对很多敌人。

  古晶面对过的敌人不计其数,他从未败过。

  但是他却死了。

  因为比敌人更可怕的,是朋友。

  所以无论在什幺人的眼中来看,古晶都是个恶人,出卖朋友,背信弃义,十
恶不赦。

  但是古晶自己不这幺想。

  是的,古晶是我的朋友,他死前一直这幺想,可是作为他的朋友,和他一起
打下这个基业,我得到了什幺?仅仅是一个古家的管家?而现在呢?苍穹城比当
年的古家名声更大,更强盛,古晶根本就不如我,我为什幺要屈居人下?

  嫉妒往往会把人变成魔鬼,还心安理得。

  又到这天,古晶按惯例来到关帝庙祭奠他的「好友」古晶。

  因为在世人眼中,他们永远是好朋友。

  最好的那种。

  那天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眼前,饶是他这样的冷酷,却也常常在梦中惊现那
双仇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那天的雪好大啊,像今天一样……

  他觉得有点冷了,于是叫他的亲信给他拿裘袄。

  然而连叫几声也没有人回答。

  他很奇怪,亲信们从来都是一直在门外等他的。

  实际上,他们现在也是在门外。

  不过再也不能帮他拿任何东西了。

  门外的活人,只有一个,不是他的人。

  古晶看不清他的脸,却看到了他的剑。

  然后他拔刀。

  当她赶来时,这里已经没有人,只有漫天的雪。

  地上的雪,已经染红。

  古晶呢?

  他呢?

  除了那红色的雪,没有任何能见证这场决斗。

  他胜了又如何?败了又如何?

  无论胜负,带来的都只有痛苦。

  战的本身,岂非就是痛苦的?

  在人的一生中,应该有快乐,有欢笑,有歌,有酒。

  有爱。

  但是他没有,他的心里只有仇恨,所以他根本不能算是活着,所以死也就不
那幺可怕。

  他的复仇,只是带来更多的痛苦与仇恨,但他却不得不去做。

  是不是他已知道他的父亲也并非是完美的圣人,做过一些无法弥补的错事?

  那幺他一直所坚持的正义与公道,岂非就变成了讽刺?

  没有人知道哪天发生了什幺,除了他们两个。

  但是他们失踪了。

  其实他错了。

  比「仇恨」更能解决问题的,是「宽恕」!

  他不会明白,因为他心中的仇恨是无敌的,是能解决一切问题的。

  但是他没有完全的泯灭天性,因为他毕竟放过了那个孩子。

  是不是在他的心中,「宽恕」的种子已经慢慢苏醒?

  她希望是这样,希望他有一天会明白这个道理。

  或许他已经忘记了她,或许根本就没有想起过她。

  但是她还是去找他。

  因为她忘不了初次见他时他凝眸的神情。

  那里没有仇恨,只有海一样的清澈。

  她已经记不清找了多少年,只知道她的白发又多了一根。

  他们正在渐渐老去。

  但她还是年年回来看雪。

  雪已不再被染红,已然洁白地飞翔在空中。

  她转身。忽然间,时间凝固,她的呼吸几乎静止——在庙门的外面,那簇簇
冬梅的后面,依稀是一个挺拔修长的影子。

  他微笑:「我记起了,在我刚到外婆家的时候,就是你一直在盯着我看。」

  她也微笑:「是啊,我还有你给我的礼物呢!」

  伸出手,展开五指,掌心躺着几颗红豆。

  他大步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

  她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白色连身衣。

  他开始隔着衣物抚摸着她的胸部,引起她「嗯……喔……嗯……喔……」的
一阵呻吟。

  古晶将她的长衣由下向上的整件脱掉,温柔地爱抚着她的乳房,继续吻着她
的红唇,咨意的吸吮她唇齿间的芬芳。

  尖挺白晰的胸部蹦了出来!

  她被古晶吻住了双唇只能「嗯……嗯……嗯……嗯……嗯……」表达她的舒
服。

  古晶的吻渐渐往下移到她敏感的脖子,双手轻轻夹弄她的乳头。

  她「喔……喔……嗯…嗯……喔……喔……」的呻吟着,解开古晶的衣带,
古晶配合她褪下长裤及内裤。

  她主动爱抚起他的阳具,小手温柔的套弄起古晶的阳具,古晶也对她性感的
三角地带爱抚起来,扯下她粉红色的亵裤,古晶的中指深陷在她丰腴的阴唇间,
规律地上下游移,惹得她娇声连连:「喔……好舒服……嗯……喔……好美的感
觉……喔……」

  原本不是很湿的阴唇,渐渐流出透明的爱液,爱抚起来更加的剌激,古晶对
着她的阴核快速地压按数十下。

  她的叫声也越来越大:「喔……太快了……喔……我受不了……喔喔……」

  古晶双手也在她的双峰上对着小乳头轻捏、拉、按、揉,嘴巴吸吮着她的爱
液,舌头舔着小阴唇。

  她快喘不过气,双手拼命把古晶的头往阴部压:「喔……乳头……好爽……
喔……喔……舔太快了……喔……喔……」

  再来舌头转移目标,对着她早已肿成豆子般的阴核挑弄起来。

  「喔……那里不行……喔……喔……我会受不了……喔……喔……」

  原来刺激阴核是她的致命伤,古晶就专门对她的阴核进攻,一阵又吸又舔又
含,最后将舌头伸入她红嫩的穴口挑弄,手指拼命揉着她的阴核。

   她一会儿就崩溃了:「喔……喔……不行了……喔……出来了……喔……
喔……我要出来了……喔……」

  一阵短暂的颤抖,她像泄了气的皮球,无力的喘息着,穴口充斥着她刚流出
的爱液,

  她用手套弄着我硬挺的阳具,害羞的对我微微笑,她突然张开樱桃小口将龟
头含了进去,

  她的小嘴又开始努力挑逗古晶的阳具,她专心的神情,令古晶觉得能让她含
弄真是一种满足,古晶闭上眼享受她的小嘴带给他的快感,她开始一手快速套弄
着阳具根部,一手轻轻抚弄着阴囊,小嘴含住阳具快速的吸吮,舌头在龟头上打
转。

  古晶已经快到射精的临界点。

  她双脚张开跨坐在古晶大腿上,扶着已经硬挺的阳具对准她湿润的小穴口,
腰一沉,阳具慢慢的滑入阴道中,她的小穴肉紧紧的吸住了龟头。

  当整只阳具没入小穴时,她忍不住呻吟了出来:「喔……好粗……喔……」

  她慢慢的扭动腰,让阳具在小穴内前后的滑动,主动握起古晶的大手爱抚着
她的酥胸,她问古晶喜欢吗?古晶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有点累,趴了下来抱着古晶的头,对着唇一阵狂吻:「嗯……
嗯……嗯……好舒服……嗯……嗯……肉棒……好硬……喔……」

  腰也开始加速的抽送起来,阳具变成上下抽插着她的嫩穴,古晶双手按着她
的臀部,让她每次的下沉都插到底才让她抽出来,她的腰动的越来越快,古晶按
住她臀部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啪……啪……啪……

  不绝于耳的交合声让她更兴奋,喘息声也越来越大了,她在古晶耳边激烈地
叫着:「啊……啊……小穴……会被搞死……啊……啊……」

  「啊……我会不行的……啊……肉棒……顶死我了……啊……啊……」

  「啊……快不行了……啊……太快了……啊……要去了……啊……」

  她摒住呼吸,小穴突然一紧,约过五秒,她阴道内传来一阵痉挛,松了一大
口气,剧烈的喘息着,龟头上传来一股热流,穴肉剧烈的收缩着按摩着古晶的阳
具,她又高潮了!

  她张着迷蒙的眼神、酡红双颊跟古晶说:「我不行了,我只会这样而已!」

  古晶疼惜的吻了她一下,将阳具抽出她的身体,让她趴在床上屁股朝上,把
她的双腿张开成八字型,她的小穴微张闪烁着晶莹的水滴,粉红色的穴肉依稀可
见。

  古晶提起阳具,送入她满是爱液的小穴中,扶着她的腰轻轻的抽送起来,适
应了她的小穴,渐渐的古晶也加快速度,用力的撞击她的屁股,阳具每一下都没
入小穴中。

  一开始,她还能配合古晶「啊……啊……啊……好舒服……啊……好爽……
喔……」地叫。

  到后来,她受不了这种剌激,已经叫不出来了,只能双手死命的抵住,有点
痛苦的样子。

  她大概真的是受不了了,古晶抽出阳具将她放在地上面对着他,她好象有点
累了!

  古晶将她白晰的双腿放在肩上,重新提起阳具插入小穴,双手撑着地,腰部
就开始猛烈冲刺起来。

  她紧闭着双眼,一手捉着他的胳膊,一手紧捉着地上的草,阳具次次见底,
龟头顶到她的子宫颈口,她失神狂乱的叫着:「啊啊……太刺激了……啊……
啊……太深了……啊……」

  「啊……求求你……啊……饶了我……啊……啊……求…求……你……」

  「啊……啊……救命啊……啊……我会爽死……啊……啊……」

  「啊……啊……不要了……我不要了……啊……啊……放过我吧……」

  「求求你住手……啊……我真不要了……啊……我会死掉…啊啊啊……」

  剧烈的抽送再伴随着她的淫叫声,古晶再也忍受不住,阳具往前用力顶进小
穴底,她又是一阵痉挛,一波波阴精浇在他的龟头上,古晶爽到闭上眼,觉得马
眼一松,一阵浓热的精液持续射出。

  这一次古晶觉得射了好久,古晶趴在她身上休息一下。

  哇!他从没射过这幺多,她已经失神到有点昏过去了。

  古晶拿起随身携带的绢巾低头帮她清理擦拭起来,没想到,她的两片大阴唇
又红又肿到合不起来了,小穴口也被撑大,穴肉都看得很清楚!

  爱液沾满了整个外阴部,床单上还留下一小滩的小水渍,古晶擦拭干净后,
帮她穿上内裤,亲了她一下,她有点醒了,虚弱的抱着我温存了一会儿。

  佩带的一把已经残旧的剑已经铤然坠地。

  真是剑名多情!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9

江山美人

[font=宋体]                              江山美人


作者:guiguigui
2009/11/01发表于:SIS

***********************************
  江山美人,佳人误。
***********************************

    他站在天下提调总捕衙门门前,用熬过夜的红肿眼睛盯着路上的行人,似乎
那里面有罪犯。

    这是他入总捕衙门的第四年了。

    就在第三年年末,他和一起入衙门的人被升为从八品,这就意味着他正式成
了一名小吏。在此之前,有一些一起到衙门的人被提前升为从八品。他认为,有
的人根本不如他出色。但是,那些人大多是名门大派来的弟子,不象他来自一个
小门派。而且,他除了练剑与办案外,也不会与衙门里的上司活络关系。因此,
尽管衙门里很多人承认他能干,但很少有人认为应该提拔他。

    他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仍然为自己这几年办的几件大案感到骄傲。虽然他
现在只是从八品,但就凭那几件案子,许多老捕快都做不到。

    他现在唯一觉得不足的是他的剑法尚未臻顶尖,如果在办案时碰上真正的高
手,他仍然无法取胜。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拖着疲惫的双腿向家里走去。所谓家,不过是几个同
入衙门的捕快一同住的屋子,就象衙门里的值班房。因此,他大多数时间都不愿
很早回去。今天他实在感到太累了,因为他昨夜几乎一夜没睡。

    他的腿刚刚迈下最后一级台阶,就见一个人极快地从眼前走过。三年多捕快
的经验使他对身边可疑的人都不放过。尽管今天他已经十分累了,但他总觉得这
个人有什么不对。他揉了揉眼,跟在那人后面。那人似乎没有发现他,只顾自己
往前走。他终于发现这人有什么不对了。这人从后面看起来象个女人,但穿着男
人的装束。

    他想,也许这个女人家里有什么急事要办,必须抛头露面不可,因此才改换
男装,也许她不是歹人。因为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一件采花案。

    近一个月以来,京城接连发生五起采花案。受害人不是官宦之女,便是富家
小姐,还有一个是京城「九通镖局」副总镖头的女儿。

    据受害人讲,犯案手法每次都一样,采花贼在半夜时分潜入受害人房中,先
摇醒她们,再以点穴手法将受害人点中,再实施强暴,最后临走时在地上划上一
朵海棠花。但与以往的案子——比如说去年那次「玉如来」十三宗采花案不同的
是,这个采花贼只奸而不杀。按捕快的经验,采花贼因怕被人认出,一般不留活
口,这个采花贼却是有点与众不同。

    即使如此,五个受害人中倒有三个自尽身亡。两个活下来的一个是父母日夜
守候,另一个就是「九通镖局」副总镖头郑武风的独生女儿郑烟儿。郑烟儿自幼
丧母,随父亲习武,在年轻女子中功夫也算是拿得起来。她十六岁开始随父亲走
镖,在江湖中也算小小有点名气。

    一片密林的暗影,已在沼泽边朦胧。

     ***    ***    ***    ***      

    夜色在空间很随便地涂抹着墨汁,淹没了月亮,淹没了星星,天地间渐次混
为一体,四周遭渗透着些许神秘和惶恐。

    静谧是夜的梦境。往常夜巡的风们,也躺在树丛中集体打盹。唯半截朽木之
上,醒目地兀立着一只白色的水鸟,一动不动,看起来今宵它已把此处作为安全
岛,设防在水的中央。天色越来越暗,这个白色的生灵也快被涂成黑色了。幽寂
中,密林深处却醒来鸱鸟闪电的目光;蛙们的准时奏响了乐章……

    黑色的夜,其时也有瞪大的眼睛。

    她那晚正在熟睡,觉得有人将她摇醒。她是习武之人,反应自然较常人要迅
捷,一睁眼便发觉身前站着一个蒙面人。她乍惊之下,左掌刚刚推出半招,便被
那人点中了穴道。她也听说此前京城发生了四宗采花案,但决未料到贼人竟敢找
上镖局。她张口欲叫,又被那贼人封住了哑穴。那贼不似一般贼人慌张忙乱,倒
象在自己家中一般,悉悉索索地宽衣解带……

    夜行贼一边说着、一边拿食、拇二指捻弄郑烟儿的乳头,另一只手不停的在
她耳下和颈部搔扒,胯下的肉棍更是缓缓的延着蜜穴肉缝抽动。有时硕大的龟头
挤开两片湿淋淋的阴唇没入阴道,但是他立刻又抽了出来,依旧不疾不徐的在淫
洞外磨擦,很快的郑烟儿的情欲被撩拨起来,久旷的身躯作出饥渴的真实反应,
所以当夜行贼从她胯下抹出满手的浪水,伸到她面前时,不由得羞红了双颊。

    但是她深知对方的厉害,乘着理智还很清醒,颤声的哀求道:「哥!你饶了
我吧!?」

    「好!小宝贝!放心!今天哥哥疼一疼你,只要你还是那么听话,咱们今天
就不作那『苏三起解』。」

    郑烟儿闻言心头大定,急急的说道:「行!行!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听
话,你……你……先把手拿开好吗?」

    夜行贼嘿嘿冷笑两声,放开了她的身子,说道:「小骚屄!还想拿贞节牌坊
不成?我人来的时候怎么看见你把手指插进了骚屄里啊?明明就是在想男人的鸡
巴,你就别再装烈女了!」

    郑烟儿羞窘的无地自容,嘤嘤的啜泣起来,怒声道:「住口!你……你……
你给我出去!」

    夜行贼看她生气的模样别有一番动人的风韵,不觉心痒起来,也不答话,反
身就压了上去,对着她的樱唇吻去,两手穿进睡袍底下,在滑腻的胴体上四处抚
摸,更紧按住肥肿的肉穴在阴蒂上一阵揉磨。

    郑烟儿起先奋力的挣扎,奈何对方灵活的舌头好象裹了蜜一样,令人舍不得
松开,那魔掌过处似乎一道道的暖流在身上移动着,舒服的不得了,肉穴处更传
来一波波颤栗的快感,淫水像无止尽的涌泉,连自己都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时
内心不由暗暗叹道:「罢了!罢了!就当是上辈子欠了这个恶魔!随他去吧!」

    心防一失,欲火就像窜烧的野火四处漫延开来,小室的温度急遽上升,锦被
不知何时已滑到床下,薄薄的睡袍早已扯得稀烂,两条赤裸的肉体交缠在一起,
郑烟儿表现得更加放浪、饥渴,一条玉臂紧勾着对方脖子,小嘴吸吮着对方的舌
头,鼻息咻咻,另一只玉手紧握住粗硬的肉棍用力的捋动着,不时将它拿去与蜜
唇磨擦……

    终于夜行贼挣脱了她唇舌的纠缠,抬起身来,两手揪住饱满的双峰,腰臀同
时使劲,粗大的阳具一下捅入淫汁淋漓的肉洞,如急风骤雨般抽插起来,郑烟儿
更是死命的挺起屁股,配合着肉棒的进出,让肉穴一下下的顶撞淫根,一时之间
只听到啪啪的小腹撞击声,在寂静的深夜里特别清晰可闻。

    渐渐的郑烟儿的小嘴里传出了断续的呻吟,最后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亲
哥哥!肏死我了!喔!喔!……撞到……花心了!啊……啊……啊!不行了!亲
丈夫!妹妹丢给你了!嗯……嗯……啊!」

    只见她在一阵抽慉之后,两手死死的搂着对方的屁股,身躯紧绷,接着一声
长长的叹息,整个人软瘫了下来,几乎不分先后的,夜行贼在几下快速的冲刺之
后,低下头来一口咬住一粒大奶,腰脊狠狠的往上一顶,马眼紧吻着子宫口也喷
出一股浓精来。

    激情过后,夜行贼紧搂着郑烟儿的娇躯,手掌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她
的丰奶,笑着说道:「浪蹄子!喂饱你没有啊?想不想再来个『过三关』呢?」

    郑烟儿闻言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道:「死人!骨头都快被你揉散了!还来!
再说天都快亮了!!」

    夜行贼嘿嘿几声干笑之后,低下头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什么?不行!不行!不可以这么做!我办不到!啊……好痛!」

    原来夜行贼听得郑烟儿拒绝了他的话,便狠狠的将她的乳房用力捋了下去,
立时红肿起来,接着沉声说道:「你最好识相点!这事已由不得你作主,你也不
想你的事传得街知巷闻吧?乖乖的听话!日后自有你的好处!哥哥也会常来疼你
的。」

    郑烟儿此时真是欲哭无泪,对方的话彷似雷震,令她惊吓不已,只能含着满
眶的眼泪,委屈的点头答应。

    夜行贼见她回心转意,不由大为高兴,又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说道:「小宝
贝这才乖!来!哥哥赏你个鸡巴吃吃!快!将它含了!」

    「哥!天快亮了!被人发现不好!呜……喔!喔……嗯……嗯!」

    郑烟儿虽然穴道被点,但神智清楚,觉得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贼才心满意
足地缓缓下床穿衣,画了一朵海棠花后离去。尽管这贼自始至终黑布蒙面,但郑
烟儿在这半个时辰内感觉他是个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

    郑烟儿不似其它柔弱女子,一遭大难便寻死路。她知道这贼人决不会洗手不
干,肯定还会再在京城做案。她一心要亲手抓住这贼,洗清自己的耻辱。因为她
父亲与总捕衙门的许多捕快相识,捕快们也答应她一有风吹草动,便请她前来一
同捉贼。

    本来这个案子初发时,大家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采花案,交由京城的衙门去
办就行了。直到郑烟儿出事,衙门的捕快听说此人居然如此沉着,实在是个扎手
的人物,而且已经连出五案,他们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只能将此案移交提调总
捕衙门。

    本来这件案子不是交给他办,他这一段手中也有别的案子。但他对这种采花
贼最是深恶痛绝,因此一开始便十分留心此案。今天见一人形色可疑,本以为与
此案有关,但后来发现这人是个女子,他防范之心便去了一半,因为一个女子肯
定不会是采花贼。

    他就在犹豫中又跟着这个女子走了一段路,见她向东城走去。他又多了些疑
惑,因为这五件采花案都是发生在东城,是不是这女子与此有关?反正他的家也
在东城,他索性就跟着这女子一直走下去。

    这女子走了一阵,到了一家门前突然停了下来。这是一家富户,深宅大院。
大门紧闭着,门上两个兽口铜环只怕有海碗粗细,门口的一对石狮子也有千斤之
重。这女子在门前站了一会儿,又围着这家围墙转到后面。

    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可疑,因为一个好端端的女子为什么会大白天在别人家
门口转来转去。他知道这女子不会轻易离开,索性躲在一棵树后。果然,过了一
盏茶的光景,这女子从屋子另一面转了回来,又向周围扫了几眼,才转身离开。
他这时睡意全无,悄悄跟在她后面。

    这女子这次却是没走多远就拐进一家酒楼。他看到酒楼才想起腹中饥饿,索
性随她走进去,在角落不起眼处坐下。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那女子,但那女子却
轻易发现不了他,这也是他几年做捕快的经验。

    他见那女子也无甚异状,只是面带忧虑之色。再仔细看,他发觉这女子竟然
是个美人。虽然她穿了男装,面上也有些尘土,但仔细看去,她一张鹅蛋圆的脸
上五官清秀,后颈处露出雪白的肌肤。

    他不由得心中暗笑,这样的美女也出来装男子,只要不是瞎子,不是呆子,
只要看上两眼都能发觉出来。

    他猜得不错,立刻就有两个既非瞎子又非呆子的人看出了不对。一个年老者
身着破衣,似是乞丐,缓缓沿桌乞讨,但一双眼睛却四处张望。他一眼就看到这
女子,于是向她那桌走去。刚走到她身边。这乞丐似乎站立不住,一下跌倒,他
竟然向这女子身上倒来。这女子本来正在沉思,突然见有人倒来,忙站起躲闪。

    那老乞丐双手在空中乱舞,似乎要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也抓不住,倒下时
在这女子前襟抓了一下。这女子给人在前胸蹭了一下,登时大窘,她还没回过神
来。旁边又过来一人,大吼道:「你这老家伙,天天在这儿讨饭,还不快滚。你
看把这位公子的新衣服都摸脏了。」说着就伸手给这女子来拂衣服前心。这女子
不防他竟然有此一下,前胸又被这人摸了一下,弄得心头乱跳,满面通红。这人
转身抓住老乞丐的后腰,拉着他径直下楼去了。

    这女子见这两个人离开,坐回座位,心下还一时难平。他在旁边看得清楚,
这两人分明是一伙的小偷。他们欺负她一个单身女子,那第一人探出她胸前荷包
中有钱,使个眼色,第二个人在她胸口拍时已经将她怀中荷包偷走。他本想上前
说破,但为着看这女子倒底是何来历,不便泄露身份,因此看着这两个小贼一路
跑下楼去。

    这女子也无甚查觉,一个人只顾自己喝茶。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观察她有
何异状,眼见得她吃完了茶,又要了两盘点心。但她只是尝了两块点心,便叹了
口气,不再吃下去。她抹了抹嘴,伸手到怀中掏荷包结帐,突然面色大变,竟然
找不到荷包在什么地方。

    旁边站立的小二见他左找右找找不到,不禁面露鄙夷之色。这酒楼确实也常
有人来吃了却无钱付帐。小二见她又找了好一会儿,阴阳怪气地道:「两盘点心
加一壶香茶没多少钱,可不劳您老掏这许久吧。」这女子腾地一下子脸红起来,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见这女子走路身形,也是身有武功之人,为何却如此缺乏江湖阅历,轻易
着了小毛贼的道。如今没了荷包,付不了帐,弄得尴尬非常。她一张粉脸涨得通
红,不住向四外扫视,似乎想找出是谁偷了她的荷包。正在此时,又一女子站起
身来。只见她中等身材,眉清目秀,眼角眉梢却带着勃勃英气。他一看便认出这
是郑烟儿,他知郑烟儿也识得他,于是便低下头去。

    郑烟儿话也不多说,从怀中掏出茶钱放在桌上。那女子见有人替自己付账,
不由得十分纳闷,正要开口询问,郑烟儿却一扭身,如风般下楼去了。他见郑烟
儿如此,不知是何用意,但不由感叹她为人颇有男子之风。

    这女子也不知所以然,一下子呆在当地。许久许久,她才缓缓走下楼去。

    凭他数年的经验,他感到这女子定是非同一般,郑烟儿也不会毫无原因地替
她付账。他决定跟踪这名女子。于是他尾随这女子下楼,七拐八拐,来到一家小
客栈。他亲眼见那女子径直走了进去,显然她是住在此处。他站在门口,想了一
下,认为这女子虽然不会是采花贼,但晚上定会到那家富户去,也许她与这采花
案真有关联也未可知。

    他揉了揉双眼,从床上翻身坐起,胡乱吃了几口东西就换上夜行衣向那富户
走去。三更时分,他果然看见那女子一身黑衣从远处奔来,翻墙进入大院。他刚
要从树上跳下,就见另一女子也随着她跳入大院。他定睛一看,还是郑烟儿。他
顿了一顿,跟在郑烟儿后面跃过大墙。那女子好象对路径很熟,一直来到一所屋
前。

    屋内灯光摇动,显然人还未歇。又过了好久,屋中灯灭,再无动静。他盯着
这女子与郑烟儿,不知她们要干什么。

    忽然,一黑衣人似狸猫般从另一侧房后窜出,直奔这卧房而去。他忽地明白
了:这便是五宗采花案的主凶。郑烟儿虽然不知他是谁,但已看出这女子端倪,
便跟踪她到此。果然,那人到了门前,伸手去拨门拴。郑烟儿未等那女子现身,
抢先飞身跳出,双掌直拍这人后心。那人听得背后风声响动,心中颇惊,忙回头
招架。这时,那女子也从暗处跳出,却呆立在当地,竟不上前帮助任何一方。

    他只见郑烟儿与那人拆了十余招,便知郑烟儿不是他的对手。再过片刻,郑
烟儿心下着急,从腰中抽出软剑,一抖手刺向那人前心。那人嘿嘿笑了两下,仍
然空手对阵。郑烟儿即使一剑在手,仍然不是这人对手,被他掌风逼住,渐渐挥
不开软剑。那人手上加紧,忽地左手中指弹出,将郑烟儿的软剑斜弹出丈余,右
手食中二指探出,点中郑烟儿小腹「气海穴」,郑烟儿登时栽倒。

    这人冷笑一声,面露杀机,左掌挥起,便要下落。旁边那名女子这时却突然
喊到:「师兄,住手。」那人一呆,回头一看,面现惊诧,竟张口结舌,说不出
话来。

    他刚才本想出手相救郑烟儿,见变生不测,这女子竟管这人叫师兄,就伏在
当地不动,看个究竟。

  这女子两步上前道:「师兄,你……你不要一错再错。」

    那人哼了一声,「我有什么一错再错,还要你来装好人?」

    这女子眼中流下两行清泪,哽咽道:「师兄,我……你怎么……我知道你一
直待我很好,但你我只是兄妹。我没想到如今你却干出这种事。」她顿了一顿,
又道:「一个月前,你离开师门,我还以为你只是一时负气,但一个月来京城连
续发生五起采花案。我本也不知是你,但你却每次都留下一朵海棠花。你……
师兄,你现在随我去见师父,他老人家……」

    这男子又是哼了一声,道:「见师父便怎样?他能把你许配给我么?」这女
子登时脸红,怒道:「你怎么还是不知悔改?我一直当你是好兄长,你却……」

    那男子道:「你一直当我是好兄长?哼,你我相处十几年,可为什么你却要
和那个什么流云剑钟名岳……」这女子突然厉声打断他:「我们相处十几年便如
何?我可曾答应过你什么?你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钟大哥为人光明磊落,似你
做出这等事来,可比得上他?」

    那男子沉吟半晌,柔声道:「海棠,你虽然没有答应过我什么,但我的心你
还不知道?我所以离开师门,还不是看你和那姓钟的……」

    这女子道:「住嘴,我们怎么?你不要胡说,我荣海棠清清白白,可不似你
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你十几年在师父门下,受他老人家教诲,居然做出江湖上下
三滥的为人不齿的勾当,采花盗柳,你忘了咱们入师门时师父是如何说的么!」
那男子听到这句话,脸色渐渐变得阴郁起来。

    荣海棠见他这般脸色,便以为他有悔过之意,轻声道:「师兄,虽然你大错
铸成,但回头是岸,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那男子突然厉声道:「我怎么回头?我回去师父会饶了我么?就算师父饶了
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当我看到你在那个姓钟的怀里时,我万念俱灰,只觉
了无生趣。师父十几年来待我恩重如山,但没有了你,就算师父的教导我也不在
乎。」

    荣海棠道:「师兄,你怎么还是不明白,你我只是师兄妹。再说天下好女孩
尽多得是,你又何必如此。如今你污你清白,而且连犯五案。你知不知道现在已
有三个女子为此自尽。」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想如此。想我冯中原自幼立志在江湖上行侠仗
义。但不知怎么,我自从见了你,便一颗心都在你身上。你可知道我那日的心情
么?我原本想来京城散散心,没想到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在庙会中撞到张家青鸾,
她长得和你简直一模一样。那时我神智恍惚,明知她不是你,但不由自主,尾随
她到家,终于忍耐不住,犯下重案。」

    荣海棠打断道:「那另外四个女子可与你相干?你又为什么不肯收手?」

    冯中原道:「既有一次,便有其二。一次与五次有什么分别。」他又突然提
高声音道:「我就是让你看看我冯中原没有你照样可以得到天下佳丽。」

    荣海棠摇头道:「你根本是色迷心窍,还那里象以前那个师兄。」

    冯中原猛然扭头,撕掉脸上的蒙面黑巾,「不错,我是色迷心窍,但还不因
为是你。」荣海棠见他脸上表情骇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不由得倒退了
一步。冯中原恶狠狠地道:「反正我已到今日地步,师妹我再问你一句,你若是
愿意与我远走高飞,那便万事休提,若是不然……」

    荣海棠冷笑道:「不然便怎样?」冯中原一步一步逼了过来,道:「你既已
知我是采花贼,还能怎样?」

    荣海棠喝道:「你敢胡来?」

    冯中原冷笑一声,「我有什么胡来?那姓钟的做得,我便做不得?」

    荣海棠大怒,道:「你这无耻之徒,快快住口,否则我与你师兄妹之情今日
便恩断义绝。」冯中原也不答话,又迈上两步。

    荣海棠见状,知他已是迷失了心智,如同变了个人。当下左掌一立,便向他
面门打去。冯中原笑道:「你我同门多年,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武功,你要动手还
能讨得便宜?」

    荣海棠一咬牙,手上攻势加紧,但心中惊慌,因她知冯中原所言不虚。自己
晚他三年入师门,又是女子,武功与他相差一大截。但今日之势,若不动武,势
难解决。

    冯中原起初只是躲闪,后来见她果然招招都是杀手,才打起精神应战。二人
战得二十几个回合,荣海棠便抵挡不住,被逼得连连后退,冯中原却毫不留情,
步步近逼。荣海棠一招「海底寻针」,左手食中二指直刺冯中原前胸,脚下却倒
纵出去。冯中原将身子一侧,避过一招,见荣海棠要走,立刻飞身上前,从荣海
棠头顶跃过,拦住她去路。荣海棠转身又走,却又被冯中原拦住。

    冯中原冷笑道:「师妹,你既不仁,休怪我不义。」说着呼呼两掌,将荣海
棠逼退两步。他左腿飞起一脚,直踢荣海棠右膝,荣海棠向左一闪,右手成爪,
候个正着,抓住荣海棠左肩「肩井」要穴,力透掌心,顺着经脉直逼下去。

    荣海棠感觉半身酸麻,跌倒在地。冯中原又是一声冷笑,道:「师妹,今天
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中,怪不得我。」说罢俯身去抓荣海棠双肩。

    荣海棠此次来京寻他,未想到冯中原会变得如此,以为自己只需动之以情,
晓之以理,便可使他回心转意,但她毕竟缺少江湖历练。冯中原已是连犯五案,
又有三条人命,怎能回头?不料今日也落入他手中,自己心中又急又羞。

    他在暗处见此情景,便知冯中原已是穷凶极恶。荣海棠一被点倒,他就飞身
跃出。冯中原双手刚刚搭到荣海棠双肩,就觉得背后有人,扭头一看,果然见一
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面前。冯中原惊问:「你是什么人?」

    他昂然道:「天下提调总捕衙门从八品捕快凌烟阁!」冯中原一愣之下,哈
哈大笑:「我当是谁,一个小小的捕快,也敢来管闲事。」他自恃名门正派,武
功高强,并未把凌烟阁放在眼里。

    凌烟阁傲然道:「不错,我是小小的捕快,但你却是个大大的淫贼。我今日
便要抓差办案,你若识相,便随我投案。」冯中原哼了一声,猛然跃起,双掌击
向凌烟阁前胸。凌烟阁见他方才动手,就知他武功不弱,当下抽出腰间宝剑,直
刺过去。二人拆了三招,冯中原道:「你小小五行剑的弟子,也敢来送死。」

    凌烟阁不禁有些佩服,他竟然在三招之内就认出自己的门派。

    但冯中原还是低估了凌烟阁:凌烟阁虽然出身小门派,武功也并不强,但这
三年办案多起,临敌经验却是强过冯中原,更何况他身为捕快,一股正气凭添了
几分胆气。冯中原做贼心虚,气势上先输了几分。再加上凌烟阁有股忍劲,如同
四大名捕中的快剑冷血一般,常常能打败武功强过自己的对手。所以虽然冯中原
武功高过凌烟阁,但数十招内竟然不分胜败。

    冯中原毕竟是贼人胆虚,想尽快打败凌烟阁逃走。他见久战不能取胜,心中
焦急,掌法一变。凌烟阁见他掌法变化,不知来路,攻势登时便弱了下来。原来
冯中原这套掌法是他师父新创的武功,未在江湖上露面,凌烟阁自然不识。

  又拆得三十余招,凌烟阁渐渐抵挡不住他的掌势,被他逼得不住后退。冯中
原见凌烟阁抵挡不住,心中高兴,使出这路掌法的精华,呼呼几掌攻将过去。凌
烟阁见四面八方都是掌影,不知如何抵挡。冯中原一掌拍出,凌烟阁躲得慢些,
正被打中胸口。冯中原心中大喜,又是一掌跟上,但却觉得掌心一凉,却被凌烟
阁手中长剑刺中。

    原来凌烟阁虽然不是他的对手,但若那时逃走,冯中原也奈何不得,但凌烟
阁生情执着,不肯就此放手,拼着受他一掌,趁他高兴之时,攻势稍慢,使出一
招「难酬蹈海」,正中他手掌心。冯中原掌心刺痛,登时倒跃出去。凌烟阁咯出
一口鲜血,却再次挺剑而上。冯中原气势被他压住,见他前胸染上鲜血,却比方
才更加勇猛,不禁大惊,只得应战。

    但他武功毕竟高过凌烟阁,再战十余合,凌烟阁右臂中了一掌,长剑落地。
冯中原趁势飞起一脚,将凌烟阁踢翻在地。他踏上一步,伸足欲踩凌烟阁头顶,
不料凌烟阁着地一滚,左手拾起长剑,一招反手剑刺出,正中他大腿。他大叫一
声,跌倒在地。冯中原心下骇然,滚起身来,已是站不稳了。

    他料今晚占不得便宜去,便一跺脚,倒纵上房,想就此溜走。凌烟阁刚想飞
身去追,却见他一个倒栽葱,又从房顶掉了下来,一名老者身着青衫,跟着从房
顶飘下。

    冯中原躺在地上,颤声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

    那老者哼了一声,扭头向凌烟阁道:「这位大人,老朽佩服了。」凌烟阁见
他气概非凡,知是非常人,立即拱手道:「晚辈凌烟阁,不知前辈何人?」

    老者道:「老朽九天玉龙南啸天。唉,教出此等逆徒,实是惭愧。」凌烟阁
闻言一惊,不料眼前这老者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剑门掌门人九天玉龙南啸天。
南啸天成名数十年,在江湖上颇有侠名,不料这冯中原竟是他的徒弟。

    凌烟阁忙道:「晚辈不知南大侠在此,失礼失礼。」南啸天原本是背对冯中
原,却听得他偷偷起身想走,当下头也不回,反手抓住他左肩,手上使劲,将他
左肩琵琶骨捏得粉碎,接着不顾他惨叫,又将他左肩琵琶骨捏碎,冯中原登时瘫
倒在地。

    南啸天又叹了口气,走过去解了荣海棠与郑烟儿的穴道。这才转过身来道:
「凌大人是五行剑张昆张大侠门下吧。」

    凌烟阁道:「他老人家却是在下恩师,大人二字万不敢当。」

    南啸天点点头,道:「不料张大侠门下竟有凌少侠这样的人才。我枉称英雄
一世,教的徒弟中还算他有些出息,不料竟然……唉!凌少侠入总捕衙门三年,
却着实办了几件大案。玉如来、云中燕、飘萍帮,这些响当当的角色竟然都是折
在你的手中(详见拙着『江山美人』),老夫本来不信,今日得见你力斗我这逆
徒,有勇有谋,不得不佩服。」

    凌烟阁忙道:「南前辈过奖了,不过是我职责所系,不敢担当您老谬赞。」

    南啸天又点了点头,道:「凌少侠,若不嫌老朽饶舌,我有一言。」

    凌烟阁道:「南前辈请讲无妨。」

    南啸天道:「少侠虽然勇谋兼备,但武功尚且不足,若是将来遇到黑道上的
厉害角色,恐怕……我见少侠的五行剑法已经十分纯熟,但不知何故,少侠剑法
中带着一股执着之气。」

    南啸天又道:「这五行剑本应五常,金木水火土,仁义礼智信虽然不同,但
五行相生相克,少侠不可拘泥于剑法套路。金者义、木者仁、水者礼、火者智、
土者信,本为五行剑之本,但夫兵者以正合、以奇胜,武者亦如此。方才少侠那
招『难酬蹈海』本属水,但金生丽水,少侠若明白五行生克之理,不拘泥于剑招
原式,那剑就不会只刺中他掌心,而是切下他一只手掌了。」

    凌烟阁听得频频点头,他为人执着,当初学剑时一心一意,务求尽善尽美,
但如此难免就拘泥于剑招套路,渐渐忘却了剑意。如今听南啸天一讲,果然茅塞
顿开,喜道:「多谢南前辈指点。」

    南啸天微微笑道:「凌少侠不必太过客气,老朽一时兴至,随口胡说,万勿
见怪。」南啸天见凌烟阁是个可造之材,又心痛冯中原之劣行,便指点了凌烟阁
几句武功。南啸天是武林中有名的高手,凌烟阁听他一番话,比自己摸索数年也
要胜强十倍。

    南啸天又是一拱手道:「凌少侠,这逆徒违犯国法,十恶不赦,少侠将他带
回,如何处置自有国法当头,咱们就此别过。」说罢一扭头,与荣海棠二人飞身
而去。

    郑烟儿从一旁走过来,道:「凌大……大哥,多谢你擒此淫贼,今日若非你
在此,我可能命已归西。」

    凌烟阁摇摇头:「今日都是南前辈之功,与我何干。」

    郑烟儿又道:「他犯下如此令人发指之罪,论国法当诛,我请凌大哥允我手
刃此贼,日后大哥便说他拒捕时被杀如何?」

    凌烟阁忙道:「郑姑娘不可。他纵有万恶在身,亦要有国法处置。姑娘纵然
恨他,他已归案。衙门自会还你一个公道。我等抓差办案,万不可违法乱行。」

    郑烟儿点点头:「凌大哥果然是为人执着,一点也不变通。」

    凌烟阁道:「不错,执法如山,就是如此。」

    郑烟儿笑道:「我只是试试凌大哥而已,他这厮早晚是一死,我又何必脏了
自己的手。」

    凌烟阁也笑了笑。郑烟儿又道:「凌大哥的名字好怪。」

  凌烟阁悠悠道:「我以前不叫凌烟阁,叫做凌雁哥,因为生我那日空中有大
雁经过。但我十八岁弃文从武,就改作这个名字了。」

    郑烟儿道:「那必是取『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之意了。」

    凌烟阁一笑,「郑姑娘果然是慧质兰心。」

    郑烟儿道:「我倒真想听听凌大哥为什么会在十八岁那年弃文从武,你的故
事一定很精彩。」

    凌烟阁苦笑道:「有什么精采。你若不嫌烦,他日我会说与你知道。(凌烟
阁之事详见拙著『江山美人』)」说着,伸了个懒腰,道:「我这个案子破得可
真是巧。这案子本不当我办,但阴错阳差今日早晨看到了荣姑娘,又看到了你。
谁知却误打误撞地破了此案……又是一夜没睡,我可真的累了。」

    郑烟儿回过头看到地上的冯中原,见他面无人色,不禁恨恨道:「你也是名
门正派弟子,如何做出此等事来。」

    冯中原道:「你们不会明白,当你爱上一个人却又得不到时,理智就会消失
得无影无踪。」

    凌烟阁脸色忽然凝重起来,郑重道:「我当然明白。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
人不能得偿所愿么?男子汉大丈夫,竟然堕落至此。你误人误己,还把这都怪到
荣姑娘身上。哼!」凌烟阁虽然在说冯中原,但却眼望远方,似乎想起了自己的
什么心事。郑烟儿在一旁见他不言不语,就这么过了许久许久。

     ***    ***    ***    ***

    尾声: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冯中原以为佳人误他,却不
知他却是自己误己又害人。好男儿何患无妻。纵然心爱之人不可得,十步之内,
必有芳草。似他这样到头来落得个身败名裂,却是何苦?[/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19

[font=宋体]
    凌烟阁皱着眉头走出总捕衙门。本来前些日他误打误撞地破了京城五起采花
案,凶手冯中原也已被正法,不想今日上司又交给他一件新近发生的采花案。

    十日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芙蓉山庄」三小姐庄青雁在家中被人掠走,两
日后被弃在「芙蓉山庄」门前。虽然性命无忧,但已经被人奸污。

    「芙蓉山庄」庄主庄梦蝶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巧的是,这姐妹三人是一
胞所生,长女庄青凤、次女庄青鸾、三女庄青雁,都是双十年华,云英未嫁。庄
梦蝶当年在江湖上凭着八仙剑法打下赫赫威名,又娶了昔日「芙蓉山庄」老庄主
的女儿阮小青,因此才继承下这座山庄。

    只是庄梦蝶金盆洗手已久,山庄一直平静,而且庄阮联姻,在江湖上谁人不
知,哪个不晓?竟然有人公然对「芙蓉山庄」挑战,还是对三姑娘庄青雁下手。
更为嚣张的是,此人在庄青雁身上留下字条:此番被你逃脱,十日后再来。大家
均不知此字条何意。

    庄梦蝶本不愿外扬家丑,但想到庄青雁是在山庄内被劫走的,而且此人竟然
敢下书挑战,可能来者不善,这才向总捕衙门报案。

    凌烟阁接下此案后十分头痛,若想破案必先询问受害者情况,但受害者庄青
雁是个双十年华的小姑娘,受此凌辱后怎能询问?他不禁暗暗叫苦。但是职责所
在,不得不为之。现在凶手仍无踪影,事情刻不容缓。他只得硬着头皮前往「芙
蓉山庄」。走到半路,凌烟阁突然想到,何不请郑烟儿出面相助。前些日在破冯
中原一案中,他无意救下郑烟儿,这个女子为人豪爽果毅,况且她本人也是采花
案的受害者。如果她能够出面,估计庄青雁能够向她有所流露。

    两日后,在通往「芙蓉山庄」的大路上,一男一女结伴走来,正是凌烟阁与
郑烟儿。凌烟阁道:「只剩下五天了,此番可要有劳郑姑娘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哪里话来,上次若无凌大哥相助,我已被冯中原那厮所
害。」二人一路谈来,直到「芙蓉山庄」门外。

    「芙蓉山庄」倚山而建,在半山腰占地甚广,远望如满山花如簇,真不愧这
个名字。但近看庄前一片肃杀。门前几个家丁佩刀悬剑,神色凝重。

    凌烟阁一报来头,几名家丁连忙将他二人迎进山庄。他二人在大厅中等了不
多时,就见一名矍烁的老者从后面转出。他见此人气度,料想便是庄主庄梦蝶。
他连忙拱手道:「庄庄主有礼了,在下凌烟阁。」

    庄梦蝶连忙还礼,也是客套了几句,但言语之间掩不住忧虑。

    「这位是郑姑娘,不知庄主可容她与令爱谈上几句?」凌烟阁一向不善拐弯
抹角,单刀直入问道。庄梦蝶上下打量了郑烟儿几眼,点头道:「好吧,请随我
到后面来。」

    晚上,花园中只剩下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郑烟儿道:「庄三小姐说『她那
日晚就是在这花园中闲坐,突然间觉得有人在她身后。她武功自也不弱,但一转
身只见一蒙面人在眼前,未走上五招便被那人点中了穴道,此后便什么都不知道
了。』」

    凌烟阁道:「那她说了那张字条的意思了没有?此番被你逃脱是何意?指是
庄家的什么人么?」

    郑烟儿摇摇头道:「她也不知。」

    凌烟阁叹了口气道:「看来也没什么线索了。」

    郑烟儿道:「凌大哥不要泄气,我看至少我们可以知道那人武功甚高,象庄
青雁的武功在他手下走不过五招。」

    凌烟阁又问道:「那庄姑娘看没看出他的武功门派?」

    郑烟儿道:「他的武功怪异,庄青雁丝毫不识。」

    凌烟阁道:「看来我们只能加强戒备。若他言而有信,等他五日后再出现时
便可有迹可寻。」

    这几日庄家上下戒备格外森严,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来了几位庄家江
湖上的至交好友,前来相助。到第十日晚上,凌烟阁、郑烟儿与庄家上下一起用
晚餐。庄梦蝶道:「这贼可能是故弄玄虚,害我们在此等了十天,他却远走高飞
了。」

    凌烟阁道:「我看未必,他也许是真的有所图也未必。」大家议论纷纷,也
未有结果。正在议论间,忽然有一仆人手中举着一封信进来道:「老爷,我在大
门发现这封信,觉得奇怪,请老爷定夺。」

    庄梦蝶闻言接过信,拆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二更在试剑厅恭候。庄梦蝶
不禁大怒,道:「这厮竟然挑衅到如此地步,敢说到我试剑厅中恭候。」

    凌烟阁忙道:「庄主,这试剑厅在何处?」

    庄梦蝶道:「试剑厅是我芙蓉山庄演武之处,在山庄后部,离此不近。哼,
他竟如此大胆。好啊,我就去试剑厅等他。」说罢起身便向后走去。一众人等见
出去,也都跟了出去。

    庄梦蝶盛怒之下,脚步飞快。凌烟阁对跟在身旁的郑烟儿道:「此人留书在
大门外,又说在试剑厅等。如果是真的话,可见他对芙蓉山庄颇为熟悉。难道他
是这山庄中人,又或是芙蓉山庄熟识的人不成?」

    郑烟儿道:「我也如此想。」

    他二人一边谈一边随庄梦蝶前往试剑厅去了。庄梦蝶走到试剑厅门外,一脚
将门踢开,气冲冲走进去,坐在厅中大椅上,道:「看你如何在此恭候。」凌烟
阁、郑烟儿及众人前后来到,也在厅中分别坐下。天色本已不早,二更天转眼即
到。但大厅上却静悄悄没有一点动静,也不见有何人现身。

    郑烟儿觉得事有蹊跷,突然叫道:「青鸾、不、二小姐……唉呀,到底少了
哪位小姐?」

    众人听她一说,才发现三位小姐中赫然少了一人。刚才一大群人随庄梦蝶来
试剑厅时忽匆匆地,谁也没留意少了一人。

    凌烟阁大叫:「不好!」身子如箭一般纵出试剑厅。

    庄梦蝶也大惊失色,叫道:「青鸾、青鸾不见了。」众人一阵大乱。在三姐
妹中,要算庄青鸾武功最弱,庄梦蝶和阮小青喊叫时不由得声音颤抖。

    庄青鸾跟在大家身后众饭厅出来奔向试剑厅。她武功稍弱,脚程自然就慢了
下来。转过一片假山时,她心中着急,紧走几步,突然觉得撞上一人。她一惊之
下停了脚步。那人出手如风,左手食中二指点中她前胸三处大穴。

    她虽然身子瘫倒,但神智尚清,见那人一块黑布蒙面,便猜到八九分,知道
此人多半便是日前强暴三妹的凶手。念及此处,庄青鸾心中大惊。想要喊叫出几
声,却被点了哑穴,一声也发不出来。

    那人挟起她钻进一个假山洞中。庄青鸾虽然不能言不能动,但心中明白,两
行清泪不由流了下来。那人一语不发,嚓嚓几声撕去庄青鸾的外衣,露出她洁白
如玉的四肢。那人伸手在她脸上狠狠拧了一把,接着双手渐向下渐加重。此时的
庄青鸾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求救无门。那人轻薄一些时候,双手忽地抓住她贴
身小衣,狠一用力,将庄青鸾剥个精光。

    采花人则把庄青鸾抱起放地上,采花人则柜在地上一边吸着庄青鸾的乳头,
一手在玩弄他的乳头,而另一手则在拨他的阴蒂,而庄青鸾的脚很自然的弯在采
花人的背部。采花人把舌头慢慢的从庄青鸾的乳头开始开下游到庄青鸾的阴户,
并用舌头急速的拨弄她的阴蒂,而手则在玩弄他二片充血的阴唇!

    庄青鸾很陶醉的呻吟着说:「唔……啊……好舒服哦……呵……不要停啊!
唔唔……」

    她那骄淫的呻吟声今采花人己充血的肉棒变得更硬,而且还颤抖起来,采花
人快受不了,很想马上把采花人的大肉棒插进庄青鸾的湿穴中。

    采花人把肉棒对准庄青鸾的阴户,准备插进去,可是插了很多次,他插不进
去,因为采花人还没有找到的庄青鸾阴道口。采花人把龟头在庄青鸾的小穴前磨
来磨去,希望可以找到小穴的入口。当采花人磿到阴户的下方时,采花人感到一
个凹陷的位置,正当采花人要插进去的时候,庄青鸾阻止采花人说:「啊……停
啊……穴穴还很紧……求你了!别!」

    采花人看到对庄青鸾哀求后,用手指在清的小穴口慢慢按下去,之后把整只
手指插进她的阴道里,慢抽插着他的阴道。庄青鸾受不了采花人帮他的手淫,淫
水越来越多,不断的涌出阴道并流到大腿及屁眼,采花人看到这个情景马兴奋起
来,立即用舌头去舐她屁眼上的淫水,这时候她完全陶醉在鱼水之欢,而肉棒则
发涨得很难受!

    采花人马上躺在地上,她小心地爬上来,趴在采花人的身上,采花人们成了
69的体位。采花人继续用口舐着庄青鸾的屁眼,而庄青鸾用手握着采花人的肉
棒上下的套弄着,然后像小女孩吃冰淇淋般的舐着采花人的龟头。庄青鸾的舌头
则在钻采花人头龟上的缝隙。一般电流马上从采花人的龟头传到屁眼,他感到这
里特别舒服。

    庄青鸾在对采花人的龟头一轮的挑逗后,就把采花人的龟头整个含在口里,
紧紧闭着樱唇,上下的套弄着,加上庄青鸾口里那股温暖,简直就像插进她的阴
道中,采花人的屁股不由自主抽动,把肉棒向她的口里推进,差点就在她的口里
发射。

    庄青鸾的小穴被采花人的手指抽了一会后再始放松了,没有像开始时的紧紧
闭合着,不留一点空隙。采花人把她的身子翻过来,并把他的两腿推高,开始要
插她的小穴。采花人叫庄青鸾握着肉棒插进她的小穴中,她只得乖乖得把采花人
的肉棒对好位置慢慢地插进阴道,一边插一边还呻吟着,最后很顺利的把他的肉
柄插进去。

    采花人就压在庄青鸾上面,慢慢的抽送着。采花人看庄青鸾没什么异样,就
把速度加快,她在采花人猛烈的抽插下,再次感到欲仙欲死,呻吟着:「哦……
啊……啊……我的好哥哥……不要停啊……我全都给你啊……」

    由于庄青鸾之前还是处女,小穴很紧,包采花人的肉棒紧紧的吸着,抽插了
四五分钟后采花人再始受不了,快要射精。这时采花人把速度加到最快,采花人
的肉棒在庄青鸾的阴道磨啊磨感道一阵阵又湿又热的慢感。

    庄青鸾则兴奋得阴道在不停的蠕动:「啊啊……哦哦……人家快要泄了……
啊啊……不行啦……要泄了……啊……」一股温柔的分泌流到采花人的龟头上,
采花人的龟头触了电般,阳精也快要射出来了。采花人立即把肉棒抽出来,把牛
奶射到庄青鸾的乳房上,最后逼着庄青鸾用口把龟头上的精液给清理干净……

    过了一个时辰,从远处传来众人呼喊庄青鸾的声音。有的声音尚远,有的却
越来越近,甚至有的声音就在假山旁掠过。庄青鸾听得大家的声音,却是一声不
敢出,更加焦急痛苦。那人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自己宽衣解带。接着象抓小鸡
一样将庄青鸾抓了起来,抱在怀中。

    庄青鸾只觉那人嘴中一股股热气喷在脸上。她想往后躲,却是连个小手指头
也不能动,忽然觉得下身一阵巨痛,悲羞交加,昏了过去。

    采花人的一双手突地按到青鸾的双肩上,再一她按倒在地上,青鸾似是知道
采花人要什么,可是被制了穴道一般的无法抵抗,只是任采花人的双手无限贪婪
地在她光裸的身上抚摸揉捏。

    「我……」声音带着抖颤。

    「要是难受就叫出来吧!反正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采花人微微一笑,流
连在青鸾裸露的身体上的眼光中带着无比的赞赏:「只有叫出来才会舒服,是不
是?」

    青鸾听到采花人的话,痛苦的把眼睛紧紧的闭上了,采花人的手慢慢在她光
润滑嫩的身子上游移,声音中有着浓浓的情意:「真是太美了!我都想象不到你
会带给我多大的快感呢?」

    「狗贼啊……不得好死!」

    采花人对青鸾的抗议一慨不理,只是抚摸着青鸾裸露的肌肤。在采花人无比
轻柔地揉搓下,青鸾很快就有了反应,映红的脸上开始泛着醉酒般的酡红,身子
也慢慢扭摇着,她体内的热火正在慢慢的煎熬着她。

    「你只要彻底的放松下来就会感到登仙的快乐呢!」

    热气随着采花人的声音吹在青鸾的耳朵眼里,闭着眼的青鸾感到采花人的手
正在肚兜的结子处打转着,与其说是在寻找打结之处,还不如说是在挑弄她的颈
子。青鸾的身体已慢慢地被采花人的手所带来的感觉占领,股间的黏腻已不只是
体内的而已了,肚兜的下端缓慢但确实地濡湿着,一点点的火星正在她未缘客扫
的胴体中点燃,青鸾知道自己清白的处子之躯又要被占有了,可这是别逼无奈。

    她只能任采花人尽情地动着手,有效地挑起她体内的火焰,感觉着被称为欲
火的感官悸动。青鸾在娇呤之中被解去了肚兜,跳跃出来的硕大美乳被采花人揉
拧着,那令人全身松软的动作只逗的她欲火高烧,连抗议声都发不出来了。

    采花人很柔软、很温情、很轻巧的搓抚着青鸾的玉乳,采花人的温柔让她心
旌摇荡、不能自抑,加上采花人绵绵情话地挑引:「你知道你的身子有多美吗?
这双丰盈圆涨的玉乳呀,是这么暖、这么热、这么涨,又是这么的粉嫩可爱,捏
上去真是舒服透了,舒服的哥哥我都爱不释手了哪!」

    「唔!饶了我吧!……哎……哎呀……别弄了……别说了……唔……青鸾受
不了啊!」

    随着青鸾的话语,采花人的手热烈地在她胸前玩弄,那双手每在青鸾丰挺的
乳房上拧揉一下,就像是又一把火烧上了她的身子,那又刺又美的感觉,烫的青
鸾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就任采花人摆布,只能不停地挺动身子,想抵消那袭上身
来的热火。

    采花人的嘴代替了手在她颈处和耳边舔着,又重又有力地吻在她的玉乳上,
留下了一个个吻痕,吮得她是四肢无力、娇哼不已,全身躺倒在了草地上,半闭
的星眸中透着热烈的情欲,全身上下像是酒醉一般的酸酸软软、火烫热辣。

    采花人暂时离开了这让人消魂的玉体,动手解除束缚着自己的衣袍。可采花
人的眼睛却一刻也没离开采花人的青鸾。只见她夹的紧紧的玉腿之间,黏稠湿滑
的液体早沾了一大片,偏生夹着的幽谷之中还不断地涌出来,在烛光的照耀下发
出异样的光芒。

    采花人在解放了以后,再次吻上了青鸾的玉乳,吻着吻着嘴唇愈吻愈下,直
吸到她的纤腰上,配合着采花人手在乳上的抚玩,让映红全身热的像火燎一般,
肌肤滚烫,不知人间何处。

    青鸾原本还有保留的哼声突地高了起来,采花人看她已是湿得那样滑腻,应
该差不多能容纳得下采花人的粗壮了,陡地加快了逗弄的速度。用暖温的小嘴衔
住了青鸾的乳尖,在乳上又啜又吮,像是吸奶一般的动作无比快速地将青鸾的淫
欲撩了起来,让她股间更加润滑了,听着青鸾那高亮的嗓子娇呼着爱欲的词句,
一点矜持都留不下来,真是一种享受。

    青鸾媚火四射的眼睛再张不开来。她娇喘着,无法自已的扭动着不盈一握的
纤腰,全无阻碍的香露慢慢地滑下了腿,混着微沁的香汗浸湿了床单。青鸾娇呼
着,浑然不觉采花人的手已伸入了她的身下,轻抚慢捻着她弹性十足的臀部,她
那高隆皙嫩的耸起,又柔又嫩又滑,令人摸上之后就不忍释手。

    采花人抓住青鸾的翘臀,全身压到她的身上,火力四射的阳具靠近了目标,
肿胀的顶端正夹在她娇嫩非常的股间,熨烫的那样深入,那热力烤得她全身都发
烫,那微微的入侵让她春心荡漾。全身烧红发烫,青鸾任采花人抱着纤腰,双手
和双腿呈大字摊在地上,采花人那壮大到将要炸裂的阳具在幽谷口上轻磨慢擦,
已经作好了第二次入侵的全部准备。

    青鸾感到采花人的阳具烫在股间,真的她想逃离采花人的征伐,但在这动作
下又逃不了,这才是真正让她赧然不已!青鸾娇吟的声音响彻房内,已忍不住欲
火的采花人业已占有了她,攻陷了她那窄紧的幽谷,当采花人进入她身体时,她
将头死死地抵在地上的青草,鼻子绷得紧紧的,双手牢牢抓住采花人的手臂,像
蛇一样紧紧地缠着了采花人。

    别插总要吃些苦头的,采花人感到她的身子绷地相当的紧,眉头紧皱,眼晴
紧闭,手抓得死死地,显得忍受了很大的痛楚,身子一缩,青鸾的纤腰玉臀整个
沉进了被褥里,但采花人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火热的进侵却是一刻也没有
停息,直直地挺进,终于还是完完全全地深入了她……

     ***    ***    ***    ***

    「庄庄主,我们在庄上竟然还叫二小姐受辱……实是无能。庄主……」

    「唉……」庄梦蝶摇了摇头,又摆了摆手。

    芙蓉山庄的人找了大半夜,才在假山石间找到庄青鸾。庄青鸾浑身赤裸,一
丝不挂,昏迷不醒,身上有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只是时间改成了三日后。庄家
上下此番在气愤之余也有一些惊惧。此人竟能来去自如,连番得手,在全庄上下
戒备森严之下还能如此从容。而且,这次庄青鸾被奸污是在山庄之内,更是奇耻
大辱。众人没有丝毫头绪,一言不发。

    凌烟阁道:「此人有恃无恐,第一次之后留言挑衅,居然应验。如今第二次
得手后还敢再次留言。」

    郑烟儿忽道:「此人对山庄内十分熟悉,对于我们也十分了解。他知道我们
前往试剑厅必经假山,也知二小姐武功最弱,最有可能落在后面,他显然谋划良
久。」

    凌烟阁又道:「不错。他将书信留在门外后,立刻就潜在假山处等待,山庄
戒备森严,他如此来去自如,可见武功高深,我们众人竟然没有查觉。」

    郑烟儿突然接道:「或者是……他就在山庄内。」一语既出,众人大哗。按
照此说法,这人一直潜伏在山庄内。

    凌烟阁点头道:「极有可能如此。」

    郑烟儿忽道:「请庄主伉俪借一步说话。」

    庄梦蝶与阮小青对望一眼,随郑烟儿和凌烟阁走到后面小厅。郑烟儿问道:
「从那人留言及两次行动来看,决非恐吓或故弄玄虚。他两次说被你逃脱不知是
何意。小女子在此冒犯地问一句,庄主可有什么仇人,要让他如此报复。」

    庄梦蝶听到这儿,脸色微变道:「我年轻时闯荡江湖,八仙剑下难免结下怨
仇。但自从我与小青成亲以后,与世无争,不会有什么仇家。就算是年轻时的仇
人,也不会如此深仇大恨的。况且,哪儿有等二十年后再来报仇的,这是何等仇
怨?」

    郑烟儿摇了摇头道:「这我也想不通了,此人到底是为什么如此做。不过,
他此次既然说是三日后再来,估计不差,只是他这次要使出什么花样来。」

    凌烟阁道:「庄主,我也说句冒犯的话,此人的下一个目标极有可能是……
是……」郑烟儿见他不便出口,接道:「可能是青鸾青凤。」

    阮小青变色道:「我家怎会有如此仇人,竟然要污我三个女儿的清白?」

    凌烟阁和郑烟儿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凌烟阁道:「这几日内最好严密保
护青鸾。」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过。就如前十日一样,这三日中就和平时一样,什么都没
有发生。又到了傍晚时分,芙蓉山庄的灯火闪烁,此时看来犹如鬼火点点一般,
令人心中寒意阵阵。

    青鸾庄青凤的卧室中灯火通明,屋外有十几人转来转去。眼看三更将至,过
了三更就是明天了。看来此人今日要食言。庄青凤在屋中缓缓站起身来,披起大
披风,走出屋子,向茅厕而去。

    就在她娉婷的人影即将走入厕门时,一条黑影突然如箭般射向她身后。这人
两支手如鹰爪般伸向她后颈。

    「庄青凤」突然转过身来,大披风翻起,将他两只手卷在披风内。那人吃了
一惊,连忙双手一分,哧啦一声,一个大披风被撕成两半。「庄青凤」将俏脸一
扬,甩开一头乌云般地秀发。

    那人见到她脸,更是大惊,连忙转身便走。与此同时,从两旁的屋上跃下数
人,将此人围在当中。

    「庄青凤」冷笑道:「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庄梦蝶道:「郑姑娘大智大勇,舍身犯险以替,果然不出你所料,这厮现身
了。」

    郑烟儿道:「这回看你往哪儿逃。」

    那人双足点地,想要从众人中穿出,阮小青一抖手,一条金丝长鞭卷向他小
腿,他连忙一个跟着翻开。众人也不讲什么单打独斗,一拥而上。这人也没有兵
刃,空手对付数人进攻。

    庄梦蝶当年八仙剑打遍江湖,阮小青号称「金鞭仙子」,再加上凌烟阁与郑
烟儿两人,一出手就逼得那人只有防守之力。但四人也看出这人武功极高,不是
三招两式就能收拾得下来的。

    阮小青恨他玷污女儿清白,出手招招狠辣,一条长鞭舞得如同一条灵动的长
蛇一般。数十招过后,那人竟然守中带攻,他看出阮小青心情焦急,数招使得过
猛,险些被他钻了空子。

    郑烟儿喊道:「庄夫人小心,咱们稳扎稳打。」阮小青听得此言,略稳了一
稳鞭法。

    就在她一稳长鞭的时候,那人竟然合身向郑烟儿扑来。郑烟儿正向阮小青喊
话,未料到他突然向自己进攻。那人果然厉害,正好抓住郑烟儿说话、阮小青注
意之际,这两人精力都有所分散,他猛然向四人中最弱的郑烟儿全力进攻。

    郑烟儿一惊之下,倒退两步。那人双手一圈一勾,左手格开郑烟儿两手,右
手探出,搭上了郑烟儿肩头。凌烟阁见状不妙,从后面挥剑直刺他后心。这人听
得背后风声响动,不退反进,向前用力一蹿,左手也探到郑烟儿前胸。凌烟阁也
不及细想,飞身猛扑,左手抓住他右脚脚踝向后一拖。那人双手已抓住郑烟儿衣
襟,被凌烟阁向后一拖,嘶嘶两声,将郑烟儿肩头和前胸衣服撕下两块。

    郑烟儿惊魂未定,呆在当地。那人武功也真了得,右足被抓住,左足反踢,
正中凌烟阁左肋。庄梦蝶见机一剑刺到,将他左腿刺了个对穿。

    凌烟阁从地上扑起,双掌齐出,正中他前胸。阮小青长鞭卷出,将他双腿卷
住一甩。这人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众人齐上,几根指头点了他数处大穴。
凌烟阁此时感觉左肋疼痛,一下子坐在地上。

    阮小青上前一把撕下他蒙面黑布,突然道:「庄顺,怎么是你?」

    庄梦蝶也瞪大了双眼。与此同时,凌烟阁和郑烟儿也认出此人正是三日前那
晚守门的家人,正是他将那封书信送到庄梦蝶手中的。

    那人冷笑道:「既然今天被你们拿住,我也不用隐瞒。我不叫庄顺,我是何
云水。顺是水云之音,至于庄字,原也不错。」他这几句话平平淡淡,几人不解
其意。

    阮小青喝道:「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庄家?半年前,你来我庄家
为仆人时,是不是早有此企图?」

    何云水道:「不错,我这许多年等的就是今日!」

    凌烟阁道:「看你年纪轻轻,与庄家有何怨仇?要下此毒手?」

    何云水又是冷笑一声,「你们问他就知道了。」说着一指庄梦蝶。三人眼光
一齐向庄梦蝶看去。

    庄梦蝶大怒道:「你这淫贼,与我有什么关系?」

    何云水道:「不错,『淫贼』两字用得好。可是你记得当年的何水云么?」

    庄梦蝶听到何水云三个字,脸色大变。

    何云水道:「你倒是说说看啊。」

    阮小青问道:「梦蝶,何水云是谁?」

    庄梦蝶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躺在地上的何云水道:「我替他说吧,何水云就是我娘。想当年他未成名前
可不叫『庄梦蝶』,『庄晓生』的名字你不会忘了吧?想当年你是如何对我娘始
乱终弃的?你成名后八仙剑打遍江湖,为娶阮小青改名庄梦蝶,又抛弃我娘,这
事情不由得你不承认。你可知我娘死时有多凄惨?你可知我一生下来就被人看不
起是多凄惨?你今天也尝到亲人受痛苦的味道了吧。」

    阮小青双手抓住庄梦蝶,急道:「梦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庄梦蝶面色阴晴不定,一语不发。

    郑烟儿道:「那这么说你是庄主的亲生……」

    何云水哈哈大笑道:「不错。他叫我淫贼,我就是要让他这个淫贼看看始乱
终弃有什么报应。哈哈哈,今天报应到他女儿身上了,哈哈哈……」

    庄梦蝶喃喃地道:「报应……报应……」

    凌烟阁与郑烟儿两人一时呆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此案虽然主凶得获,但
未料到是如此结局。

    凌烟阁不由得心中长叹一声:情为何物,偏造出这许多业障。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20

梦碎红尘

[font=宋体]               梦碎红尘

作者:guiguigui

              一 惹不起的人

  冰冷的剑锋紧贴左颊滑过,速度令空气发出尖锐的异响震啸耳鼓。同时一股
螺旋气劲毒龙般直戳小腹,凌厉无匹。

  文同向后飞飘,手中短刃暴展。

  「叮」的一声,荡开长矛。

  巨大的冲击余波几令他虚脱,全身十几处创伤剜心般疼痛,汗水和着血水浸
透重衣,粘着在肌肤上,疲累和绝望一点点吞噬斗志。

  敌人没有追击,遥迫在三丈外。

  矛尖映着雪光,刺目森寒。剑斜指于地,通体流溢虚幻不实的光泫。

  四周是喝叱的人群,刀光剑影交错腾舞,漫空飞旋,一蓬蓬血花绽开洒在雪
地之上,宛若朵朵乍现的红梅,凄美艳绝。

  寒山院弟子已死亡殆尽。

  「月夜斩」屠飞一身黑衣,袖手立于苍寒的淡阳下。

  这么多的敌人。

  文同不由升起英雄末路的悲凉。

  他听见敌人的声音在说:「你的人快死绝了,你何必还硬挺。」

  「如果你在等郁雪岸,只是枉费心机,他不会来了。」

  使矛的人望着文同,眼神比矛锋更锐利,凛冽的杀意直迫眉睫,竟在文同眉
心炸起一阵阵暴栗。

  文同深深吸了口气,全身尽量放松,意念连闪。

  这次敌人的进袭虽早在意料中,攻击力却出奇强大,也不知院主能不能及时
回援,否则今天只怕真要葬身于此了。

  奇怪的是柳公子所率红叶分院弟子还未赶到,莫不是中途遭伏。

  自己体力已极度透支,怕撑不了多久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未对郁雪岸丧失过信心,可是这一次他看不到希望。

  三丈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似的,剑与矛一上一下瞬间推至前沿,气浪激的文同
衣袂向后飞扬。

  又来了,这无休无止的攻势。

  文同双目猛睁,短刃再次递出,连挡了几十下急如星雨的攒刺。碎芒四散,
密集成蓝色的球形光幕罩住全身,不露丝毫破绽,身形翻滚腾挪,在空中纵跃如
飞,兵刃撞击声连绵不绝。

  双方乍合乍分。

  敌人揉身又上,长矛抖出无数光点,配合无孔不入的剑锋将空气撕裂。

  文同知道不得不出手了,这一出手怕再无余力抗拒屠飞的「月夜斩」,但是
现在已别无选择。

  他立刻弃刃。

  左手在身前划了半个圆圈,右手漾起粉红色光晕,五指点、捺、拍、按,直
探入剑光矛影中。

  「彩虹曲。」惊呼声中,对方疾身飞退。

  那剑手直退了十几步,腹内一股热气硬逼而上,喉头一甜,鲜血狂喷,仰天
栽倒。

  使矛的人却愣愣看了文同半天,才低目俯视左胸,只见一个碗大的洞,也不
知是心还是肝,烂的一团模糊,脸上现出诧异之极的神情,缓缓跪倒。

  文同一阵头晕目眩,眼前金星乱冒,一跤坐倒,暗自提内息,空荡荡好不难
受。

  「彩虹曲」威力无铸,耗力太巨,一时三刻连根手指也动不了,遑论再次迎
敌了。

  他咳着血看着步步进逼的屠飞,沉声道:「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们三人联手,可以杀了我,他们也不必死,刚才你为什么不出手?」

  屠飞实在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他踢了踢两人尸体,掩不住得意之色。

  「说实话,我原本以为他们收拾得了你,谁知这么不中用,我只要你死,他
们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下,」他高兴的说,「连跟我抢功的人也没有了,
我还真不知怎么谢你呢?」

  屠飞歪头想了想,仿佛很认真的说:「杀了你好么?」

  文同鄙夷地道:「你出卖兄弟。」

  屠飞咯咯怪笑:「是,我和你们的郁院主不同,他认为兄弟是用来相互扶持
的,我认为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兄弟不用来卖,还能干啥?」

  文同捂着胸不再说话。

  「你的话要是说完了,我可要动手了。」屠飞又踏前一步。

  文同忽然抬眼,叹了口气,淡淡道:「可惜你没有机会了,你就要死了。」

  「什么?」屠飞以为自己听错了,正待再问,陡觉全身酷热,随即嗅到一股
焦糊气味,马上惊觉头发卷曲了起来,然后灰飞湮灭般被阵热风吹得无影无踪。

  他骇然回身,就看到一幅奇异之极的景象。

  平地似炸出一个太阳,在雪地上狂飙般席卷而过,亮得刺目灼人。热浪推波
涌雪,他的那些手下如落叶般吹起落叶般坠下。

  太阳在一人手中敛去。

  那是个满脸虬髯高大轩昂的男子,眼眸比须眉更黑,豪气比杀气更迫人。

  旁边站着个身材削瘦温文如处子的白衣人,腰畔斜挂着柄刀。

  看到这两人,文同长长吁了口气,忍不住笑了。

  紧张的神经一放松,伤口顿时活转了一样疼痛难忍。

  大汉看文同,神情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文同提气大声道:「属下没事,有劳院主挂怀。」

  白衣人道:「原本可以早点来的,是我提议一不做二不休揣了他们的老窝,
所以延误了时间,院主和我真担心你撑不下去,现在可以放心了。」

  三人这边谈话,那边屠飞却仿佛还为适才情景所慑,带点迷惘的问:「寒山
院郁院主?」

  大汉道:「我是。」

  屠飞诚心诚意的问:「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

  「炎阳炙。」郁雪岸毫不谦虚,「是我的独门绝学。」

  屠飞定定心神,咽了口唾沫,试探的问:「别杀我好么?」这一次他问的也
很认真。

  郁雪岸的回答让他很失望:「不可以。」但是郁雪岸又说:「我不杀你,」
他指指身边的白衣人:「出手的是他,他叫柳残艳。」

  白衣人微微一笑,踏前两步轻描淡写的说:「你受了伤,体力也有损耗,但
是对不起,我出手不管这些,所以请千万小心。我的刀很快,我只出手一刀,你
要是躲过了就可以不死。」

  听到「柳残艳」三个字,屠飞立刻知道,不打是不行的。这个红叶分院院主
和郁雪岸是很有些不同的。

  郁雪岸或许会敬重你是条好汉放过你,但是柳残艳不会。

  碰上这个人,只有应战,他一向只对自己人好,对敌人一向很不好。

  很多人认为,碰上这个人,你最好的选择就是自杀,这样也许还可以死得体
面些。

  不过屠飞还有一个希望,因为对方承诺只出手一刀,这种情形下,屠飞做了
最聪明的选择,他抢先出手。

  月夜斩自袖中滑落入掌,寒光惊虹般跨越寻丈之遥直斩柳残艳。

  柳残艳不退反进,低首趋前避开一击,然后一刀劈向屠飞面门。这刀很快,
但是屠飞居然躲开了,在刀身及体一瞬间向右横移数尺,刀劈在空处。

  「呛」的一声,柳残艳果然收刀,走向文同,弯身扶起,三人再也不看屠飞
一眼,相偕而去。

  屠飞楞了半天忍不住失笑:「妈的,快刀,切豆腐还差不多,吓唬老子。」

  转身欲行,突觉自胸至腹有种溃堤的痛楚,解衣低首,立刻看到天下最可怖
的事。

  他终于明白那一刀终究还是没有避开。

  可又不明白,明明是避开了,又怎么会中了刀呢?

  只可惜这个答案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柳残艳的刀,刀名「红尘」。

  意思是说,谁要是碰上这柄刀,谁就要永离红尘了。

  所以作为一个江湖人,一定要记住一个禁忌。

  不要去惹柳残艳,也不要去惹那柄刀。

  但这并不是说你就可以去惹郁雪岸。

  柳残艳的刀是郁雪岸所赠,刀法乃郁雪岸所传。

  这样的人,你惹不惹的起?

  经此一役,文同被曜升为寒山院红叶分院「小枫堂堂主」。
 

             二 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

  郁雪岸其实一直都是很寂寞很寂寞的。

  要不是遇见她。

  要不是林晚花。

  遇见她,他觉得是一个劫,是躲不掉、避不了、闪不开,不得不应的。

  他也不想避,要是早知道,他还会撞过去,他喜欢这个劫。

  人生里有些事,仿佛是注定要发生似的。

  从那之后,郁雪岸的心就柔软的片羽不加,他忽然发现原来雪可以是暖的,
寒也可以是热的。她幽幽的眼,淡淡的香,浅浅的笑,微微的轻吟种子般种在他
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慢慢的开成朵传世的花,即便在千里雪原上独自追敌,
他也不再觉得寂寞。

  从前和兄弟们叱咤江湖笑傲天下的日子只是幅水墨画,只有黑白。

  她来了,就添了彩。

  他以前只有多姿,现在连多彩也有了。

  她喜欢的,他也喜欢。

  她不喜欢的,渐渐的他也就不喜欢了。

  她不喜欢杀人,不喜欢流血,渐渐的他也就不杀了。

  爱一个人真的很奇怪。在文同和柳残艳的眼里,郁雪岸像变了个人。从前那
个纵酒挥歌斩人头,拿鲜血做痛饮,以豪情下酒的院主有时简直温柔的比温柔还
要温柔。

  有一次他们费尽周章抓住了「雪飞重楼」楼主段小楼,请郁雪岸示下。

  柳残艳的态度是:「杀。」

  斩草不留根。

  这种人放了他,他只当你好欺负。

  文同认为可以废了他的武功,老虎没了爪牙,凶也凶不出来啥。

  郁雪岸却把他给放了,他说:「我不是心软,他既然低了头,我就给他个机
会,再不识相,一样杀得了他。江湖上不是只要一个狠字、一个威字就行了。再
威风,别人当面夸你好,背后磨刀子,我们的战斗永不会完,一味惧你,怕你,
你也威风不了多久。给别人路走就是给自己路走,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

  郁雪岸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最后,「江湖路走长了,谁都会倦……」让文
同琢磨了好久才体会出点味来。

  「院主的意思是不想走了,倦了?可还有那么多大事等着去做,那么多敌人
虎视耽耽,现在是可以放手的时候么?从前的院主可不是这样子,要是从前的院
主,他坐在高台上,虎目一瞪,声音如雷般轰在那小子的脸上,大喝一声:「拉
出去,杀了。」那是何等的痛快。要是从前的院主,绝不会一天到晚呆在内堂赏
什么花,栽什么草,早带着我们在刀丛中酣舞了。」

  想到这儿,他热血沸腾,激情如浪花拍岸,在心湖里涌起千堆雪。

  「林晚花,都是这个女子,她来了,院主就变了。她确是美人。唉!我原以
为再美的女子也会有一个极致,可是她没有。她一动便有千种风情,一嗔生百般
心疼,一喜如堕幽梦,那种女子让人一见便想拥了来呵,掬了来宠。「琴萧坊」
的绮梦跟她一比,连女人都算不上。」

  「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绽放在晚上如在艳阳,艳阳如在晚上。难怪院主遇
上她,英雄气短,只因为儿女情长。可是不管怎样,现在都不该是放弃的时候。
路还没有走完,怎么能心慈手软。院主,你曾经对我说:‘大丈夫就应该有冲天
凌云志,你壮志未酬,可不能放弃呀。」

  文同想着这些的时候,柳残艳正负手看着天边。

  他的心事永远没有人猜得透,文同对这个人畏惧还多于敬重。

  他离他这么近,却仿佛咫尺天涯。

  此后两个月,郁雪岸持续放人。

  段小楼纠集了一大批人,包括寒山院最难破顽敌「青龙会」、「浩然堡」、
「塞外联盟」都蠢蠢欲动。

  寒山院的外围堂口已被蚕食了三个。

  郁雪岸却没有振作,听说了之后只说了两个字:「是吗?」

  郁雪岸在看她。

  她在掌灯。

  脸色隐在灯影下,美的似个精灵。

  他看她袖里伸出的白似莲瓣的手,拢焰的柔荑以及额前的发,嗅她沁心的体
香。

  他的林晚花。

  「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一世吗?」他千呼万唤的柔情全化作这样一句心里的
话。

  他没有说出口,只把她拥入怀,用熔岩般炽热冰雪般战栗的激情再次让自己
堕入快乐的深渊。

  雪岸持续地深吻着好一阵子之後,才沿着她的颈部向下移动亲吻着,最後来
到了她那雪白而完美的乳峰,并且以乳头为中心在四周舔亲着,逗弄着乳头高挺
起时才含住它,轻轻的用舌尖顶住牙齿轻咬着,当然双手也没闲下来,在其它部
位游走爱抚着。

  她娇躯颤抖,粉脸含春,双眼半闭,小嘴微微张开,发出娇喘呻吟声。

  乳头在那股轻咬吸舔逗弄下是那麽刺激舒爽,令她有种难捺的快感,但身体
下部像是更为空虚搔痒难受,让她有种对雪岸屈服欲望,希望他快点充实空虚,
晚花嘴里不禁发出喘息、呻吟、哀求。

  雪岸空出一手,由下而上顺着光滑细嫩的大腿抚摸,来到她大腿根的尽头,
直接穿过柔质内裤,直探她深邃的森林之所,拨弄着她卷曲柔软的体毛,轻抚着
她隐密早已潮湿的私处。

  雪岸的手指开始接触敌心重地,手指也揉动着花瓣中的花蕾,有时还在花径
中探索一番。

  晚花姐在一连串攻势下早已经是溃不成军,感到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刺激,触
电似的快感贯穿了她身体。

  由於太过刺激,雪白的娇躯不停地扭动着;为了压抑着越来越高涨的快感呻
吟声,只好轻咬着手指来忍住叫声而发出无病的呻吟,实在无法忍受时就摇头扭
身来躲避。她浑身发热,花径里内又痒又空虚,很期待着另一方面慰藉来充实。
粘稠的白浆隐隐渗出……

  「别……我受不了了……啊……啊……岸……别……」

  「放手……我……啊……啊……哦……啊……啊……」

  在雪岸刻意的操纵下,她乌黑的长发飘散着,目光散发出如饥如渴的眼神,
嘴中娇喘混合着呻吟,她白嫩的乳房被揉摸吸咬得发红,雪白的娇躯也不停地扭
动着,花径在雪岸充份爱抚下洋溢着黏稠的爱液,阴毛上还有一些露珠沾粘上。
她那娇媚淫荡的神态激起了雪岸满腔情欲,雪岸知道她的身心完全被雪岸征服,
已经完全准备好迎接了。

  雪岸挺起身脱下她的底裤,分开她的双腿,让迷人的花瓣完全曝露在眼下,
挺起杀气腾腾的阴茎抵住她花瓣中的细缝,缓缓往向里插入直到全根尽没,她的
花径内壁还会不时地收缩,紧紧地包夹着雪岸的阴茎,让雪岸再次品尝到那独特
的美妙感觉,对她所有的爱欲幻想全在这一刻获得补偿。

  晚花姐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感受到雪岸坚挺阴茎不断向内挺进,
扩张深入的感觉太过充实刺激,因而发出满足的呻吟声,臀部也开始自动地掀起
迎合着雪岸深入,想要快点摆脱那空虚又搔痒难受的感觉。当阴茎全部进入时,
她身体颤抖,忘情地娇吟低呼,语调中竟含着无限的满足感,那一点的涨痛感觉
根本算不了什麽,她这时已完全沉醉在情欲的刺激下。

  雪岸在她温暖紧缩的花径中稍作停留,享受一下那温暖紧迫的爽美快感,双
手在她玉体娇躯上游走爱抚着,尤其是她胸前涨红的乳峰让雪岸爱不释手,但身
体本能地又想要追求更大的快感,雪岸开始慢慢移动阴茎向外抽出来,直到剩下
龟头部位还在花瓣中,才又缓缓向里插入,如此操作好一阵,便逐渐加快进出的
速度。

  晚花感到粗大的阴茎像根火热的铁棒,开始不断地磨擦撞击她的花径深处,
阴茎上似有无数凸起的肉刺,不停磨括她娇嫩的内璧,那种强烈的感觉让她简直
无法言喻,只剩下对肉欲本能的追求。柳腰粉臀不住地上下摇摆,追求那销魂蚀
骨的冲击快感,口中夹杂着阵阵诱人的呻吟声。

  十分钟後,在阴茎随即而来的强劲攻势下,体内不断传来阵阵的磨擦快感,
她玉面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整颗头不停地左右摇摆,带动如云的秀发有如瀑布
般四散飞扬,娇躯奋力地摆动迎合着抽插,每一次进出她都能深切地感受到那逐
渐升高的快感,脑中除了欲望的追求外就什麽也没有了。

  她那淫荡的神态让雪岸欲火狂升,遂掀起她的粉腿,架高她的臀部,进出的
动作也随之加快加重,越插越深、越插越狠,直到她突然好像垂死的人在作最後
挣扎似的,拼命地挺着、摆着、扭着……

  一浪接一浪的快感冲击下,晚花终於忍受不住那股绝顶高潮,只见她双手抓
住雪岸手臂,全身肌肉紧绷,挺起玉臀抬头叫道∶「啊……我不行了……啊……
好……啊……我……我来了……」

  花径里的嫩肉一阵强力紧缩,死命地夹着雪岸胯下阴茎,雪岸粗暴地再冲刺
几下将她推上情欲高潮,一股热热的阴精洒在龟头上,雪岸连忙将龟头抵住花心
提肛吸气,吸收来至她身体的一道凉气。虽然雪岸不知道这凉气是什麽,但了解
它对体内的真气有所帮助。

  高潮後的晚花整个人瘫在雪岸身下,不停地娇喘着,她双颊浮起一层妖艳的
红云,第一次体会到禁忌的情欲竟是如此甜美,娇躯仍不住地微微颤动,整个人
还沉醉在高潮的快感中。

  雪岸痴痴地望着身下还在微喘的美人,她双眼微闭,眉梢眼角间都含着掩不
住的春情,那是男欢女爱後极度满足的痕迹。轻轻地爱抚着她滑润的娇躯,她腰
部的曲线很美,一双乳房弹性极佳,雪岸和她的汗水交织在她身上形成更加柔滑
的触感,令雪岸不禁开口赞美她。

  女人是需要男人赞美的,尤其是来自她的另一半的赞美,那会使她更加的快
乐,更加的美丽。晚花也不能免俗,她听到赞美语话後,感觉自己像是世上最幸
福的女人,脸庞散发出花朵盛放般的甜蜜笑容,她柔软的玉手水蛇般地缠上雪岸
的头颈,以缠绵至极的方式吻着。

  他俩的舌唇再次交接,渴求着彼此的滋润,交融着彼此的两颗心与肉体。她
的一缕发香不断传来,挑逗着雪岸那还未熄灭的欲火,使雪岸忍不住又去侵犯她
尖挺的双峰。

  接着雪岸轻轻地让的腰开始划着圆圈,让龟头在她的花心上抵磨,晚花脸上
刹时浮上一层红晕。她哪堪雪岸如此煽情的挑逗,花径又再次有如千万只的蚂蚁
在爬动,搔痒难捺得不由挺起玉臀相迎,脸上是媚眼如丝的呻吟娇喘,充份地显
露出她又再渴望的样子。

  这时候,她忍不住地开始求雪岸抽动。才不到十分钟,晚花姐被拨弄得娇吟
不停,雪岸以一种战胜者的姿态欣赏着她淫荡的神态,她这次的反应特别强烈,
白玉般的香臀配合着揉磨,不断地左右摆动着,而她的双腿更是紧紧地勾着雪岸
的腰,嘴中淫声浪语的呻吟着。

  雪岸开始先来个轻抽慢送,偶而抵住她的花心转磨几下,并俯下身不时地亲
吻着她嘴唇、脸颊、耳朵、颈项之间,双手也没闲着,游走在她全身上下,雪岸
又开始了另一场情欲之战。

  就这样,雪岸持续地让她连泄了四次,最後一次在她的欢迎中才将子弹射入
她体内,那时的她已经是爽得瘫痪在床上无法动弹了。

  可是他从来就没有看到她喘息下隐藏的那一抹冰凉……

  文同只觉天越来越寒了。

  大概是因为心境吧。

  最近一段日子,他每走近柳残艳,都能深明的感觉到他身上勃勃燥动凛冽酷
寒的杀意和死志。

  那柄无血不欢,点血不沾的刀一定饥渴难耐了。

  难怪它那杀性锐烈却一向内敛如冰的主人会如此按捺不住。

  红尘刀。

  这一次不知又是什么人要永离红尘了。

  而敌人正一天天,一步步逼近。

  文同在想:「既然迟早有那么一天,就让战斗快点来吧!」

  他只希望自己跳动的热情和斗志郁雪岸能感受得到。

  他夜夜用手摩挲他那柄小巧的袖中刃时,总是在问:「院主,你大概不记得
上一次跟院子里的兄弟喝酒是什么时候了吧?那是你曜升我为「小枫堂堂主」的
第二天。那天下着大雪,好冷啊!我的心却比火还热。」

  「当时,你拍着我的肩,拍得生疼,对我说:「小文子,好好干,咱们能叫
寒山院的院子大过南七北六十三省。」那是您说的话,我现今还记得,当时我奋
扬的手都在抖,你还以为我喝多了。你还喝酒吗?我不喝了,我忽然觉得酒原来
是那么利,喝下去,割得喉咙都是疼的。还有一次,你说:「小文子」旋即又笑
着说:「我该叫你文堂主了,呵呵。你替我想想,怎么把「青龙会」那帮小子收
拾掉。」」

  「这样的话您再也不提了,可能在晚花姑娘面前连一句粗话都不说了。我知
道晚花姑娘是个好女子,哎!她那么美,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变回原来的样子,能
天天听到你有力的脚步声,虎虎的拳风。能叫现在沉寂的大堂再响彻你壮怀激烈
的笑。院主,你了解我的寂寞吗?你不了解。没有了你的激励,我的热情都冻结
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个死人。」

  文同在心里切切的追问:「院主,你还哼着少年时的歌,记得曾经的那些理
想吗?」

  他不知道,郁雪岸也是每夜每夜心里一遍一遍的问:「我可以这样看你一生
一世吗?」

  原来爱一个人竟是这样一种快乐的心碎。
 
 
               三 只是心碎

  在文同看到「小枫堂」旗下一向与他交好的义组组长展飞残缺不全的尸首那
时,从那一霎开始,他就不打算活着回来了。

  他咬着牙问:「谁下的手?」

  「段小楼。雪飞重楼的人和青龙会的人全出动了。」

  「雪飞重楼,青龙会。」文同的怒火一把将这几个字在脑海里烧成了灰。

  他带领「小枫堂」一百零四个弟子杀上雪飞重楼时身边只剩下十二个人,共
杀拦截者四百五十八人,身上至少有十三道伤口,可他的敌人却有一群。每一个
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落在笼子中的野兽。

  受了伤的野兽。

  「啪啪」有一个人居然在拍掌,拍着掌从那群人里走出来,仿佛不胜惋惜,
先瞅了文同一眼,然后开口:「啧啧,真是难为你了,杀了这么久,居然还没倒
下去。换了是我,别人站着让我杀,这会儿手也该麻了。你很累吧!还受了伤,
都看不出伤在哪儿,全身上下都是血。怎么就你一个人,柳残艳呢?郁雪岸呢?
还抱着女人的小脚丫做春梦呢吧?听说那个叫林晚花的妞儿漂亮的不象个人了,
我猜她的功夫一定很好,不然豪雄一世的郁院主怎么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呢?」他
转身和那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段小楼,」文同涩声道:「院主放了你,你却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段小楼不解,诧异的说:「郁雪岸对我有什么恩,他给过我
什么好处?他把我楼子里的兄弟快杀光了。抓了我,再放了我,就算有义?我就
得承他的情,对他老人家说声谢谢。难道我抓了你,再打得你满地找牙,然后一
脸歉意的说声对不起,你就会感激涕零了?你我都不会是这么幼稚的人吧!」

  文同厉声道:「早知如此,就该听柳公子的,杀了你。」

  段小楼打个哈哈,摊开手,不胜欢迎状的说:「只要你有本事,一样可以杀
我,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文同忽然笑了。

  在这个时候,他的笑显得突兀之极。

  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讥诮。

  眼神中的杀气浸透出狂暴的沉静。

  这种诡异状态令段小楼心里打了个突,手不自觉的伸向剑柄。

  「兄弟们。」文同对他剩下的十二个忠心耿耿,全身是血,心里都是血气的
属下下了令,只有一个字:「杀。」

  他第一个冲了过去。

  风拂动他的发,激扬起发梢,热血沸腾着斗志,冲了过去。

  他们立刻被包围,陷身在重围中。

  他从余光中看到他那倒下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的兄弟们,心里已没有了悲痛,
已来不及悲痛。

  他冲向段小楼,他一定要先杀了他。

  他看见段小楼张慌失措,看见他拔剑时的狼狈不堪,好像连剑都抓不牢了。

  他一定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一身伤痕,强敌环伺中的人居然,竟然,胆敢
主动杀了过来,还那样的勇不可当,没有一个人拦得住。

  只这么一弹指间,一忽神的工夫,「忽」的一下子,段小楼觉得视线中由小
至大,从远至近猛冲到眼前的人自身上穿了过去。

  那当然是一个错觉。

  没有人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体里穿过。

  可这错觉如此真实,还是让段小楼吓了一跳。

  ——敌人在身后……

  这是他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立刻转身,却身子一晃,跌到在地,跌在血泊中。

  ——哪儿来的血。

  第二个念头闪过,才感觉到痛,剧痛。

  他这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左腿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就掉在一步多远,兴致
勃勃的冒着血。他还没意识到要惊呼,下意识趴在地上伸臂去抓自己的腿,就眼
睁睁看到完整的手臂玩笑般不见了。

  他只见到短秃的肩头……

  他这才见了鬼似的骇极而呼。

  他听见那个把他变成鬼一样的人说了「这两刀是郁院主教我的,送给你,算
是刚才你对他出言不逊的惩罚。」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的文同也才注意到他仅剩的人手已全部丧失了生命,曾经鲜活的生命如
今只是愈渐愈冷的尸体。

  他的眼中没有泪,却似能迸出血来。

  文同傲然望着一双双杀气腾腾的眼睛,握紧袖中刃,挺身逼近。

  他来了,原本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第一个迎向文同的人是个刀手。

  他看到文同冲过来,毫不犹豫就迎了上去。对准文同兜头就是一刀。

  砍出这一刀他立刻惊喜的发现那小子竟然不知闪躲,那不是找死吗?

  ——大概他是愤怒的失去理智了吧。

  ——还是慌张的忘了招架。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

  离他最近的一个人清楚的看见文同短而薄锋而利尖而锐的刃自袖中乍现,在
刀离头顶还有几寸的时候,准确划过那刀手的咽喉,带出一溜血箭,人已向自己
掠来。

  他没有选择,甚至来不及为看到的事情萌生恐惧,就刺出了手中的剑。

  他的剑很快。

  有人曾经打赌他不能刺中一只飞着的苍蝇,那人话音刚落,只觉眼前一亮,
他就已经把剑尖伸在那人眼前。剑尖钉着两只苍蝇。

  他在两只苍蝇自那人眼前交错时出剑,一剑即中。

  他的剑不仅快,而且准,不仅准,还稳,稳还不算,更主要是狠。

  劲力拿捏的恰到好处,决不浪费一分气力 .

  就是这样一柄又快又狠又稳又准的剑刚刚触及文同衣衫,使剑的人突觉喉管
一凉,已丧失了知觉。

  文同并不比他快很多,只快一分。

  一分就足以决定生死。

  眨眼间,文同已杀了两人。

  等他杀到第五个人时,身上又多了两道伤口。

  他的动作终于慢了下来,虽然只是慢了一点点,文同明白他快要死了。

  他奋力拨开身前的两剑,左肩一痛,「扑」的一声,着了一斧,深嵌肉里,
不由身子一晃,左腿又被砍了一刀,危急中,他反手拍出,震退一人,身前利啸
响起,一束锐气直逼胸前。

  文同绝望的闭上眼,他避不开这一击了。

  就在这时,听见「当」一声,胸前压力骤减,一个熟悉而冷漠的声音说道:
「下次你再这样擅作主张,出发了才通知我,我就不救你了。」

  那冷漠的声音此时听来竟是说不出的温暖。

  他睁开眼。一人背向而立,身材削瘦,白衣胜雪,手中刀倏然如电,神龙矫
矢般飞旋,每出一刀,必有一人倒地。

  文同抑不住心中的狂喜,叫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柳残艳冷哼一声,道:「你不如直接点,说我不来了呢。来不了?你这里血
战,我能不来吗?我要来,谁拦得住。平时把你当兄弟,你却不讲义气,自己来
充英雄,受了伤活该,我这柄刀渴得快冒烟了,有人给它杀,它怎么会错过?」

  他一边说话,一边应敌,仍是轻描淡写,仿佛一个人就吃定了所有人。

  文同听他说,平时把你当兄弟……真是又好笑又感动。

  ——平时你冷冰冰,笑脸也没有一个,哪个做兄弟是这样子做的。

  ——看不出,这个外表冷漠的煞星原来一直把我当兄弟。

  兄弟!

  这两个字在文同心里燃烧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郁雪岸曾经说过的话:

  兄弟是什么?

  兄弟,就是:相互扶持,冷了给你送炭,热了给你送寒,得意时邀你共醉,
失意时向你求援,坦荡荡毫不做作,能生死与共的人。

  兄弟,就是:热血激荡热血,激情澎湃激情,意气相投,为了一个理想携手
共进的人。

  兄弟!

  文同心里的火热得发烫,他挣扎着向前。

  柳残艳说了那些话,仿佛也有些罕见的溢出了感情,听见响动,头也不回的
说:「我的战斗刚刚开始,你可以歇会儿,红叶分院的儿郎们也正在楼下杀得痛
快呢!」

  文同忍不住问道:「郁院主呢?」

  柳残艳停了一下才道:「我已派人请他去了。」手中刀上下左右连挡几下,
「刷」的一声,一人的手臂连着兵刃被切了下来。那人痛极而呼。红尘刀寒芒骤
长,绞碎了左侧偷袭的两柄剑发出切金碎玉的异响,顺势插入一人胸膛。

  刀见了血,奋跃如出笼的疯魔,恣意掠夺着生机。

  柳残艳身上散发的杀气蒸腾着衣表及发梢。

  他的脸充斥沉静的狂热。

  文同想象得到。

  这个人。

  文同心里说,并庆幸,幸好不是我的敌人。

  他清晰揣摩出正与柳残艳撕杀的人内心的骇怖。

  这时楼下奔上来一个浑身浴血的寒山院弟子,急声道:「柳院主,浩然堡和
塞外联盟的人也来了,外围的弟子快守不住了。」

  柳残艳冷冷的问:「院主呢?」

  「还没到。」

  文同心里一凉。

  听说来了援兵,敌人的攻势更猛烈了,有人甚至叫嚣:「大家努把力,杀了
穿白衣的小子,宰了缩在后面的跛腿,郁雪岸不来就罢了,来了切下他的头,给
大伙当球踢。」话音将落,一道白影抢入人丛,一刀剁下他的头。头滚落在地,
嘴巴一张一合,似乎仍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自言自语。

  柳残艳因那人出言辱及郁雪岸,冒险涉入重围,杀出时,已添了两道伤口,
仍是面容不改。

  不利的消息接二连三传了上来。

  「敌人已快杀到楼下了,院主还没到。」

  「柳院主,文堂主,下令撤退吧,来日方长,」那名弟子几乎是哭着这样说
道:「兄弟们拼了命也护着你们冲出去。」

  文同叹道:「柳院主,你不必管我了,我来就没打算回去,你是院主的左膀
右臂,他不能没有你。」

  柳残艳仍是冷冷道:「我是左膀,你就是右臂,谁也不能缺,一起来,就一
起出去,你留下,我怎么能走。」

  他忽然也叹道:「你放心,院主一定会来的,他要是不来,我又何必再回去
呢?」

  柳残艳派出走报郁雪岸的人中途连遇狙击,终于跨入寒山院「壮志凌云阁」
把话说完,即倒地而殪。

  郁雪岸立刻尽点院中弟子,准备起身。

  林晚花不放心,坚持同行,郁雪岸拗不过她,只好答应。

  他打马急行,风驰电掣,人与马在傍晚的织林中,漠漠的平原上凝成一溜急
烟,吹向「雪飞重楼」的方向。

  ——路为什么这么远?

  ——马为什么这么慢?

  ——我的兄弟!

  他在这段时刻,忽然惊觉这些日子,遗忘了很多事,忽略了很多情感。

  从前和兄弟们畅笑豪饮的岁月募然浮上心头,汇成了一声殷切的呼喊。

  ——残艳,小文子,我来了,你们一定要撑住啊!

  飞驰!飞驰!

  郁雪岸已遥遥望见「雪飞重楼」的一角。

  身下的马体力不支,一声长嘶,前腿跪了下去。

  郁雪岸抱起林晚花从马背掠下,身形向前投去。

  雪飞重楼。

  他看清了那座楼,却看不见楼上。

  这么近了,又象那么远。

  面前闪出几人,拦住了去路。

  郁雪岸左手搂着林晚花,右手成拳,一拳轰了出去。

    ***    ***    ***    ***

  柳残艳白衣几成了红袍,手中刀顽强的伸缩着。

  楼上的人已没剩几个。红叶分院的弟子已全数阵亡,敌人从楼下杀上。

  文同早已站在柳残艳身边。两人后背相贴,浴血苦战。

  他们都不再说话,只感受着彼此体温,默然拒敌,心里抱着同一念头。

  ——什么时候倒下就什么时候死吧!

  柳残艳抖刀又杀一人,小腹被掠了一刀,一声闷哼,转头望向文同。

  文同也回头看他。

  彼此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绝望。

  就只听楼下猛然传来一声大喝:「炎阳炙。」

  听见这三个字,不知为什么,文同抑制不住泪水的夺眶而出,他分明也看到
柳残艳发亮的眼睛,仿佛在说:「怎么样,我说院主一定会来的。」

  文同听见楼下那粗豪的声音急切的问:「你们两个小子还没死吧。」

  文同忙用近乎哽咽的声音大声道:「报告院主,我们还没死。」

  两人精神大振,一时气势无两。

  郁雪岸既然到了,再没有什么可担忧的。

  此长彼消,青龙会和浩然堡那批人倾尽全力到这时仍拿不下柳、文二人,本
已非常沮丧,此时郁雪岸杀到,顿时军心大乱。

  几个人扎手扎脚的从楼梯上被扔了下去,轩昂高大的郁雪岸拥着林晚花天神
般自下杀到楼上,见到两人的样子,虎目一红,怒喝道:「狗胆鼠辈,找死。」
长臂一探,劈手抓住柳残艳身前一人,抖手从窗口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哼
也未哼一声,显见是不活了。

  柳残艳强敌骤去,不由身子一软,被郁雪岸抢身扶住,听见低声道:「我来
迟了。」

  柳残艳嘴角溢出丝笑意。

  他的话一向不多,此时竟也不吐一字。

  文同却道:「院主,你终于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听见外面响起一片喊杀声,欣喜的问:「寒山院的弟子们也到了?」

  郁雪岸用力点点头,笑道;「全来了,这一次要让他们全军覆没。」

  他和两人说话,手上脚下却没闲着,举手投足已毙了四人,忽闻林晚花轻呼
一声,心里一慌,忙移形换位,原来刺向林晚花的一剑在他左臂刻出道血痕。

  这一剑奇薄如纸,锋锐无匹,血色虽淡,深及臂骨。

  郁雪岸放下怀中的林晚花,心比伤还疼的问:「伤着了吗?」

  总微放轻愁的林晚花有些许惊慌,摇了摇头。

  郁雪岸放下心,转过身去。

  他一个一个看过去,目光中蕴含的傲色和不屑直逼众人,将他们的胆气和斗
志迫回心底,半丝渲泄不得。

  对峙片刻,郁雪岸仿佛很失望。

  没有人出手。

  他叹道:「你们自了吧。」

  其中一人咬了咬牙,还是冲了过来。手中是一柄薄如蝉翼的剑,剑如在真空
中滑行,未带起一丝风声。

  郁雪岸现出赞赏神色。

  他不动。

  他不动如山,动如不动。

  剑距眉心数寸,偏首。

  剑从左侧无声无息刺入虚空。

  虚空中幻现两指,箝住剑身,轻轻一拗,「崩」,拗断剑锋,自然又迅捷的
划过咽喉,血标出。

  那人因惯性冲前的身子刚触及郁雪岸衣衫,余势已尽,缓缓滑落。

  生命的结束就是如此简单,如此真实,如此残酷,又如此虚幻。

  多年的苦练和奋斗就只为这一刻,只等这一霎,只在瞬间都消失无踪了吗?

  看到那一幕的人几乎同时在心里涌出一连串的感慨和疑问。

  郁雪岸也仿似有很多感触。

  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杀机了,此时杀人的感觉竟是落寞比心跳还强烈。

  没有人再出手。

  狂暴的撕杀中,鲜血刺激着兽性,胜利衬托着惊喜,危机挑动着恐惧,容不
得你去思考,只是在迷失中战斗,掠夺或丧失生机。

  可郁雪岸这一击,极度冷静而无息,勾起众人对生命的珍惜。

  所有人静楞当堂。

  郁雪岸淡淡道:「你们走吧!今天死得人已够多了。」

  文同望着满地尸体,一时间有种说不出的疲倦,楼下旷野里的喊杀声渐趋微
弱。

  他扭头看柳残艳。

  柳残艳半闭双眼,斜倚楼壁一角,仿佛睡着了,嘴角犹自挂着刚才初见郁雪
岸时的笑容。

  文同叫道:「柳公子。」

  柳残艳不答,眼皮也未动一下。

  文同心里一惊,一乱,踉跄的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

  他头歪在一边,软软的垂下。

  文同这才发现他左侧肋下深深的创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刺中的。

  这个冷漠的人竟始终未哼声,竟强自挺了那么久,他大概在等郁雪岸吧。

  他等到了,死也就不会有遗憾了。

  毕竟临死前,他知道他的院主没有抛下他,尽管他未及向郁雪岸说句话,
吐一个字。

  文同哭道:「院主,柳公子不行了。」

  郁雪岸跪在柳残艳身前,很久都没有起身,也没说一句话。

  文同却忽然看见一滴泪落在柳残艳脸上。

  他心里一惊,原来院主也会留泪?

  他从未见郁雪岸留过泪,他还以为郁雪岸是不会哭的。

  其实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泪流满面。

  文同完全体会不到胜利的喜悦。

  院主呢?他的心很痛吧!

  柳公子呢?他或许反而是喜悦的吧。

  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

  文同看着林晚花给木然的郁雪岸包扎上药。走到自己身边时,嗅到那一股如
麝如兰的馥香,有点不知所措,竟不敢抬眼看她,自己把药接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郁雪岸俯身抱起柳残艳。

  文同挣扎起身。

  林晚花站在窗口。

  淡淡的斜阳沿着她的发自肩头泻下。

  他背对窗口,从文同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脸。

  她静静站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凄迷的味道。那一瞬间,文同有种奇异之极的
错觉,觉得她仿佛在这里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有这座楼的时候,她就站这里了,
又仿佛很久以前就注定她会站在这里。

  这感觉熟捻之极,眼前的事,眼前的人,似乎有种年代久远的亲切。

  这感觉一瞬即逝。

  他站起身,要迈步,却脚下虚软,心中正感奇怪,已看到郁雪岸也是一跤摔
倒。

  郁雪岸迷惘的回头去看林晚花。

  他看到林晚花。

  她也在看她。

  触到她的眼神,郁雪岸只觉「忽」的一下,离她已有万里之遥,有天涯那么
远。

  林晚花此时竟是说不出的陌生。

  「为什么会是你?」郁雪岸依然很迷惘。

  她还是那么美,眼神却淡淡的,如夕色中的幽兰。

  「你不明白,是吗?你看,」他指着柳残艳的尸体说,「你的兄弟死了,你
很伤心,是不是,我也曾经伤心过,现在不了。」

  她自顾自说下去。

  「我知道自己很美,从小就知道。我相信只要你见到我,就一定会要我,其
实那时你何必那么小心,你甚至可以强奸我,我不会反抗,我一直等着,可是你
没有。你对我很好,性子也变得柔顺起来,院子里的事也不大管了,你的兄弟一
定很失望,可能还会有不少人恨我红颜祸水。」

  「他们没有说错,我就是祸水。我活着就是为了不让你好过。那段日子你一
定很快乐吧!快乐却总是要让人心碎。每个寒冷的夜你用体温温暖我,那时你的
心里在燃着大火吧!我没有,我只有寒。哎!你没发现你的性子变了很多,在我
面前,连声咳嗽也不敢大声,我喜欢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想你一定是很爱很
爱我的吧?」

  郁雪岸眼里已没有迷惘,恐惧之色越来越浓,心越来越来冷,仿佛已冷到骨
髓里去。

  ——我要失去她了吗?

  ——她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你对我很好,比他还好,他没有你这么有权,这么好的武功,一点也不好
看,样样比不上你,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只是喜欢他,他却被你给杀了。他是个
小人物,你不会记得他,从看见他冰冷的尸体那一霎,我就不想活了。可是我等
了这么久才动手,只不过想多给自己点时间想他。而且,我害怕再过些日子,我
就不忍心下手了。」

  她看着他,眼睛里慢慢渗着柔情,突又凄然一笑:「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一
种快乐的心碎,是吗?」

  她的眼光越来越柔和,似乎忍不住要去抚郁雪岸的脸,雪岸看着怡香媚眼如
丝地娇喘着,身子的颜色也是雪白而带点儿粉红,大小适中的乳峰随着她快速的
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着,衣服一件件地滑落,曲线纤细动人的腰身、雪白的双腿
间阴毛是稀疏的一小撮,阴毛上还有露珠点点,她淫荡的样子、诱人的肉体,给
他带来强烈的冲击。

  雪岸上前一步,将阴茎对准花径缝隙,缓缓地滑入她湿淋淋花径里面,她随
着阴茎的滑入,口里发出了一长声满足的声音。同样也遇到处女膜阻挡,这次雪
岸不再後退,直接用龟头顶破薄膜攻进深处。她的花径比晚花的还要紧凑,当雪
岸阴茎全部深入花径之中时,她颤抖着挺腰迎合,真像是个久旷的荡妇。

  雪岸一手托着她腰,一手抓揉着她的乳房,再配合龟头去抵磨她花心嫩肉,
才一会儿,她爱液就源源不断地流出来,玉臀不断左右扭动配合着雪岸,嘴里发
出淫荡的呻吟声。阴道由於有淫水的滋润,没有刚才这麽紧凑了,雪岸见是时候
了,屁股向後一缩,再用力向前一挺,只见晚花的双手双脚有如八爪鱼般紧紧地
缠在雪岸的腰上,柳腰粉臀不住地摇摆上挺,迎合着雪岸的抽送。

  看到晚花这副有如久旷的怨妇般拼命迎合着雪岸抽送的浪劲,让雪岸心理有
无尽的满足感,他这时才全力进攻,实施全面性的攻击,奔腾似的耸动着臀部,
快如闪电奋力抽送,一手搓揉着她小巧的乳峰,低头含着另一乳峰的乳头吸舐。

  当雪岸抽送了七、八百下後,才将她推上性爱的高潮颠峰,让她整个人身心
彻底被雪岸所征服。只听晚花一声娇喊,整个身体一阵急遽的抖颤,两手死命地
抓着雪岸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雪岸的腰部,花径嫩肉一阵强
力的收缩後泄身了。阴道肉壁紧紧箍住阴茎,又有一道凉意顺着阴茎进入体内。

  接着晚花高潮再起,这次雪岸坐着让她跨骑在大腿上,雪岸扶住阴茎,她掰
开阴唇慢慢坐下来,当八寸长的肉棒除除进入她花径後,雪岸让她自己去套弄,
而他也可以仔细把玩面前的乳房。

  虽然阴茎只能进入花径三分之二,但也足够让她爽了,一阵阵的乳波臀浪,
真有一股说不出的淫糜美感。十五分钟後晚花她再次达到高潮,这样换了三个花
式、巡回了三次半之後,才将宝贵的精液全射入林晚花的体内。

  雪岸疲乏颓然地拥抱着她……

  悄悄地,晚花迅雷般地挑起地上柳残艳的刀,「扑」扎入郁雪岸的胸膛,然
后从袖里拔出柄小小的匕首,扭头望向窗外,微微仰起额头,似乎沉浸在快乐的
往事中,嘴角带着笑意,缓缓合上了睫毛。

  郁雪岸咳着血,心里狂呼着,「不要。」

  匕首划过颈子,血溅出,如一朵枯萎的花,软软的倒在郁雪岸怀里。

  文同看到他垂死的院主手足无措的用大手去捂她的脖子的血,他捂不住,他
怎么捂的住,血从指缝涌着,涌着。

  他看到他的院主无声的背嘶,无助的眼神。

  到最后他的院主不再动了,只把他的女人紧紧搂在怀里,搂得那么紧,像生
怕她会冷着。

  文同看他们那样依偎着,仿似能直到永远,心头一阵茫然。

  只听天际雁过长空,他抬头从楼上望出去,无尽旷野尽头是一片残阳如血,
正有一只孤雁伶仃飞过。

                 【完】[/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21

梦中人

[font=宋体]                梦中人

作者:guiguigui

              (1) 幻觉

  岳华简直要吐。

  因为眼前的一切委实太恐怖,太触目惊心。

  血流满地,竟渗入岳华的鞋子,将它也染成鲜红色。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岳华心乱的时候,在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位白衣女子,宛如一朵雪莲飘向
自己,她面带忧郁,伸手似乎向岳华恳求着什么……

  岳华猛然惊醒,眼前赫然是一女子,但并非白衣女子而是灵儿。

  「你醒了。」灵儿梳着二根圆鞭子,显得格外美丽。

  「噢。」岳华心不在焉地应道,眼神中似仍残留梦的影子。

  「又是那个白衣女子吧?」灵儿不怀好意地眨眼笑道:「看把你折腾的,也
不知羞,梦中总想着一位大姑娘。」

  岳华伸了个懒腰笑道:「真是冤枉,我可是日无所思,夜有所梦,而且怪就
怪在这样一个梦已经是第三次了。」岳华边说边整理衣束,片刻出现在人面前的
便是位潇洒脱俗的年青侠士,双眉入鬓,目光闪亮,笑容更是能打动人心。

  「或许真有佳人托梦向你求救。」灵儿嫣然一笑道。

  岳华也觉得看似虚幻的梦境一定有其真实的存在,无论如何都要弄清楚这件
事。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还在为那白衣美人魂牵梦萦?」灵儿笑盈盈地望着岳
华。

  岳华暗道惭愧,面对灵儿却想着别的女人,而且还是个虚幻的梦中佳人,可
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却无法摆脱这种情感,当他抬头望着灵儿清澈如水的明眸
时,一时却无从回答。

  「好了,我知道你只是放心不下,不如我们马上行动,去找寻那神秘的白衣
女子,如果真是实事,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把她救出来。」灵儿决然道。

  「知我者,灵儿也。」岳华边说边握住灵儿的手,把她拥入怀中,两人感受
着对方的体温,仿佛一瞬间已拥有了一切。灵儿明显感觉到了岳华身体的变化,
身子明显的往後缩了一下,然後又马上贴了上来,小腹使劲顶着,以至於岳华的
小弟弟都有痛的感觉。她轻轻抖动着,浑身散发着一种奇异的热,娇慵的声音似
乎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抱我。」

  此刻情欲战胜了理智,其实不用她说,岳华的一只手已经搂住了灵儿的腰。
儿媳呼着热气的嘴在岳华脸上寻找着,温湿的唇终於碰上嘴。彷佛溺水的人抓住
了救命的稻草,灵儿用力吸住岳华的唇,湿润滑腻的细长舌头带着一缕薄荷香气
缠住了岳华的舌,动作很熟练。当两条舌头忘情的互相探索的时候,岳华的手从
她睡衣底下伸了进去,抚摸着灵儿光滑的小屁股,虽然隔着一层内裤,仍可感觉
到臀肉的结实和柔软。

  灵儿的一只手这时已抓住了岳华两腿中间勃起的硬物,用手轻轻揉搓着。可
能由於太长时间没有男人爱抚了,当岳华的手沿着她臀沟向前探索时,发觉两腿
中间已经湿透。

  岳华把灵儿抱起来平放在床上,回来快速脱掉衣服,和灵儿躺在一起,发现
灵儿不知什麽时候也脱掉了睡衣。

  屋子虽然黑,可皎洁的月光照进来,灵儿那挺立的双峰依稀可见,灵儿的身
体是雪白的,完美的双乳微微的上翘,岳华只搓揉了几下,她的乳尖便示威似的
勃起,肿大的如同一粒葡萄。

  灵儿呼吸急促地把岳华推倒在床上,一翻身骑在了岳华肚子上,躬着上身,
抱着岳华的头,把头压向她的乳房,像喂婴儿吃奶一样把乳头塞进岳华的嘴里。

  岳华含着她已经变硬的奶头,使劲吸着、舔着,灵儿的乳头和妻子的一点也
不同,灵儿的乳头不大,但很有弹性。灵儿在岳华的舔弄下,小屁股在肚皮上不
停地扭动。

  当岳华把两个乳头都舔遍时,灵儿的舌头又伸进了岳华嘴里,灵儿就像一个
贪吃的孩子,贪婪地用舌头舔遍岳华嘴的每一个部位,连不少甘甜的唾液都流进
了嘴里。

  好不容易挣脱了灵儿舌头的纠缠,岳华把嘴贴在灵儿的耳边说∶「灵儿,你
感冒刚好,身体行吗?」灵儿轻哼道∶「人家要嘛!」说着用尖挺的乳房在岳华
胸口磨噌着,手也向後抓住了岳华直立的肉茎,来回的搓着。

  当岳华用手抬起灵儿的屁股,发现她的两片肉唇早已湿透,岳华用手扶着已
经硬硬的肉茎,用手分开灵儿的两片肉唇,顶了进去。

  「啊……好大啊……」灵儿不自觉地呻吟道。在肉棒进入那狭窄的肉道的一
刹那,岳华也感觉到了女性腔道的柔软和狭窄,灵儿屁股及大腿的肉也绷紧了。

  肉棒在紧小的肉洞里进出了几次,岳华一使劲,肉棒的头部终於顶在了灵儿
的花心上,灵儿的身体一颤,「啊……」灵儿的声音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变得有些
沙哑。

  每次肉洞内的磨擦都会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听到灵儿的呼吸变得急
促,知道她已有快感。确实,灵儿的动作也由慢变快,动作的幅度也变大,每一
次都把岳华的肉茎完全地吞进小肉洞中,溢出的大量的蜜汁也顺着肉棒流到了阴
囊和大腿上。

  「唔……好舒服……」灵儿用兴奋的口吻呻吟着,同时从上面压着吻向岳华
的嘴。

  「啊……好……我要了……」灵儿说完,使上半身向後仰,同时身体痉挛。
与此同时,包夹岳华阴茎的肉洞猛烈收缩,好像要把阴茎吸入更深处似的蠕动。

  「啊……我也要射了……」岳华也同时达到了高潮,肉棒一挺一挺地在灵儿
月月的肉洞内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高潮後的灵儿无力地趴在了岳华身上。

  她迷人的体形,细腰、肥翘的小屁股总是那麽另人着迷。

  她对岳华悄声说道∶「你欺负人家。」并回过头来微微张开了小口,岳华也
伸过舌头吻了过去。

  和灵儿发生了关系,但没有仔细地打量过她的阴部,岳华要好好地玩弄一下
可爱的灵儿那可爱的小嫩穴 .

  灵儿的阴部也和灵儿本人一样长得很文静,上面是鼓鼓的阴阜部,上面有片
发出黑色光泽的茂密阴毛,下面是浅红色的阴唇,阴唇很薄,向左右分开,内部
早已湿润,阴户口周边黏着许多发白的粘液。阴户口有如玫瑰花瓣,有复杂的璧
纹,沾上蜜汁,像在喘息,稍上方,很清楚的看到小小的尿道口。

  灵儿在岳华目光的注视下,俏脸上布满了红韵,从红嫩的小肉洞口慢慢地流
出了花蜜。

  「啊……岳华,你……你别看了,羞死人家了……」灵儿的两腿想闭合,但
在岳华两手的支撑下反而分得更开了。

  灵儿由於结婚不长时间和未生过孩子,两片薄薄的阴唇仍呈粉红色。此时,
阴唇上部的那粒花生米也涨大起来。

  看着灵儿少女般的阴部,那种美丽的景色使岳华陶醉。当岳华的头靠近阴毛
和耻丘时,闻到了诱人的气味,大部份是甜美的汗味,少许的尿味混合在一起,
像牛奶发酵的味道。

  「爸……爸,别闻了,人家今天还没洗澡,那……那里很脏的。」灵儿呻吟
着。

  淫乱的气味使岳华更加兴奋,岳华的嘴靠近阴核,伸出舌头,轻轻舔着肿大
的阴核,并向下把两片红红的阴唇含入了口中。灵儿的屁股不断的跳动,呼吸也
很急促,嘴里无意识地发出「啊……啊……」的声音。

  岳华的舌头在肉洞口轻舔着,逐渐便向肉洞里面进军。灵儿的肉洞越往深处
越热,越加光滑湿润,灵儿肉洞中不断地溢出新鲜的蜜汁,都流进了岳华嘴里。

  可能由於一天未洗澡的缘故,灵儿阴部的味道特别浓,其实无论多麽文静的
女孩,小的味道都是一样的。灵儿平时看上去很文静,但在床上的表现和平时就
完全不同。

  岳华慢慢的品尝着灵儿的阴部,舌头在肉洞里缓缓转动。

  「啊……好舒服……别……别舔了……」又一股浓浓阴液涌入了岳华嘴里。

  「我弄得好不好?」岳华抬起头来问道。

  「好……好极了……我从来没这麽舒服过……」灵儿回答道。

  灵儿脸色变得更红,可能岳华的问话使她害羞和兴奋,肉洞口不停地张合,
又一股浓浓的淫液从小肉洞中涌出,流向了粉红色的肛门。

  「舔……舔过……」灵儿低声回答道。

  注视着灵儿丰满成熟的屁股沟,灵儿的肛门很细小,看上去嫩嫩的,呈粉红
色,粉红色的肛门也在随着肉洞不停地张合。岳华轻轻拉开像野菊般肛门洞口,
露出里面的粘膜,当鼻尖靠近时,闻到淡淡的汗味,由於肛门上粘上了灵儿自己
的淫液,粘膜上闪闪发亮。当岳华的舌头触碰到里面的粘膜时,灵儿的全身开始
猛烈地颤抖,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快……插进来……」灵儿轻声请求着,美丽的小肉洞和肛门因为粘上过多
的粘液而呈现出淫乱的景像。

  岳华扶着粗大的肉棒对着红嫩的小口送了进去,岳华不停地抽送着,灵儿雪
白的双腿盘挂在岳华的腰间,混圆的玉臀左右摆动,在岳华插入时,两片涨大的
肥肥的阴唇不停地刺激着岳华的肉棒根部,抽出时,每次都带出了少许淫水。

  灵儿在岳华的抽弄下不住的呻吟∶「啊……啊……好舒服啊……快!快点用
力……用力!我要死啦……」

  岳华只觉得肉棒被四周温暖湿润的肉包绕着,收缩多汁的肉壁带给岳华无限
的快感,岳华在灵儿的乳房上又吸吮了几口,抬起头来问道∶「灵儿,是我的鸡
巴大?」

  灵儿的脸红红的,娇羞地用粉拳在岳华胸口打了一下,说道∶「你要死了,
问人家这麽羞人的问题!」

  看到灵儿害羞的模样,岳华的肉棒涨得更大,「你不说,是不是?」说着岳
华把肉棒抽出来,再狠狠地顶进去,每次都像射门一样,狠狠地顶在灵儿肉洞深
处的花蕊上,顶得灵儿身体直颤,再也说不出话来,嘴里只有「啊……啊……」
的乱叫。

  顶了几下,岳华停下来,微笑着看着灵儿。灵儿的脸颊含春,满足地着眼睛
说道∶「啊……你……你坏死了,顶得人家都动不了了。」

  岳华笑说∶「谁让你不说了,你要不说,我就再来几下。」说着作势要插,
灵儿忙求饶地说∶「别……别……人家说还不行吗?你……你的……你的比健健
大一号。」说着用手捂住了通红的脸,小肉洞中又流出了少许的肉汁。

  岳华又开始轻抽慢插,一连气干四、五十下,灵儿此时已是浑身细汗涔涔,
双颊绯红,两条腿一条放在岳华肩头,另一条雪白的大腿,此时也高高翘起了,
盘在岳华的腰部,伴随着岳华的抽送来回晃动。

  「啊……哎呦……嗯……」岳华停了一会又开始大起大落地抽插,每次都把
肉棒拉到阴道口,再一下插进去,岳华的阴囊打在灵儿丰满的屁股上「啪啪」直
响。

  灵儿此刻已无法忍耐自己的兴奋,一波波强烈的快感冲击得她不停地呻吟,
声音越来越大,喘息越来越重,不时发出无法控制的娇叫。

  「啊……嗯……对……就是那儿……」每一声呻叫都伴随着长长的出气,脸
上的肉随着紧一下,彷佛是痛苦,又彷佛是舒服。

  「啊……啊……啊……」灵儿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不停地叫着。

  岳华只感觉到灵儿的阴道一阵阵的收缩,每插到深处,就感觉有一只小嘴要
把龟头含住一样,一股股淫水随着阴茎的拔出而顺着屁股沟流到床上,沾湿了一
大片,灵儿一对丰满的乳房也像波浪一样在胸前涌动。

  好一阵子以後,岳华终於在灵儿阴道一阵阵收缩时,把一股股滚烫的精液射
到了她的身体里,灵儿浑身不停地颤抖。

  当岳华从灵儿的身体里抽出已变小的阴茎时,灵儿躺在那儿一动也不想动,
一股乳白色的精液从她微微肿起的阴唇间向外流出,他们二人相拥着睡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岳华醒来时,发现灵儿仍然睡在怀中,看着灵儿那清
秀的脸庞,岳华禁不住笑了,灵儿在抚弄下醒来,禁不住又依偎进了岳华怀抱。
岳华的手轻摸着灵儿的小屁股,那里依然光滑,当的手指进入臀沟时,发现那里
仍然是汪洋一片,岳华把手指举到灵儿的面前摆了摆,灵儿的俏脸又红了,娇嗔
道∶「还不都是你!坏死了,弄得人家一身都是,你要负责给人家清洁乾净。」

  岳华忙笑着说∶「还怪起我来了,你没看到你刚才的样子,没想到平时文文
静静的灵儿在床上是那麽凶猛和淫荡。」

  灵儿不依地在岳华胸口捶了一下说∶「都怪你了,故意勾引人家。人家已经
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小洞里痒得不得了,你的肉棒又那麽大,人家的小肉洞从
来没容下过这麽大的东西,现在小肉洞还涨涨的。」

  岳华抱起了灵儿洗澡,身体在温水的沐浴下是那麽舒服,岳华和月互相洗着
对方的身体。经过性爱的洗礼,二人的感情好像进一步接近了。

  灵儿在水的冲刷下也恢复了活力,她恶作剧地让岳华平躺在地上,两手在岳
华身上轻轻的抚摸着,直到岳华的肉棒再度立起。

  然後灵儿站起来,仍旧站在岳华的身上,低着头看。正当岳华不知道她要干
什麽的时候,忽然从她的胯下喷出一条水流,冲在岳华的胸口和小腹上,那是温
热的,同时也冲走了岳华身上的泡沫,原来她尿在了岳华身上。

  灵儿一面尿尿,一面移动身体,故意让尿落在岳华勃起的阴茎上,再从腹部
和胸膛上来回移动,直到尿的力道衰弱,然後才蹲下来,骑跨在岳华的脸上,将
湿淋淋的肉缝压在岳华的嘴唇上。岳华不禁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那粘有尿味的
水滴,小水滴是那麽温热,带着少女的体温,有少许咸味,岳华不禁把舔到的尿
液含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灵儿的呼吸逐渐急促,小屁股在岳华的脸上不住地扭动,岳华也觉得灵儿的
肉缝间的尿味逐渐消失,出现了蜜汁特有的淡淡酸味,禁不住又把她压在身下,
又将岳华身上最坚硬的部份送进她身体上最柔软的地方去……

  灵儿把头靠在岳华的肩上,许久才轻声细语道:「只会嘴上说,一旦救出那
姑娘,恐怕就没有我的地方了。」

  「小心眼,难道我是这样的人吗?」岳华一笑道:「不过我可不是只会说,
且还会做噢。」没等灵儿跳起来逃跑,岳华已把她按倒在床上,两人滚作一团,
当然岳华做的只是挠她的痒,;两人笑声一片,最后还是灵儿气喘着求饶。

  于是岳华与灵儿并排躺在床上,互相望着对方,在灵儿眼中,岳华的眼睛神
采飞扬,这恐怕是男人此刻都有的表现吧。

  另外岳华的嘴巴也特别棱角分明,灵儿还注意到岳华的头上已有不少白发,
少年白头,恐怕其中也有那白衣女子的缘故吧,有时灵儿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
爱上这么个人,岳华的确英俊潇洒,武功高强,有着江湖三大少的名头,这一切
自己当然喜欢,可自己更爱他的内心,能读懂岳华凝视时眼中的深意是她最感动
的。

  面对面,如此近的距离,岳华感到热血在体内沸腾,他与灵儿是亲密恋人,
感受着灵儿柔情似水的目光。

  其实爱一个人可以是一见钟情,也可以是细水长流,他与灵儿相爱可谓集二
者于一身,当岳华第一眼看见灵儿时,他就觉得是再续前缘,相见恨晚,而两人
从相识起便是好朋友,友谊渐渐发展成爱情,因此岳华对灵儿的爱是任何人都无
法改变的,只是岳华有时觉得爱也需要升华,所以他一直默默计算着自己与灵儿
结婚的大喜之日。

  八月中秋月儿圆,人也该团圆了吧。

  可现在离八月半还有整整三个月。

  耳边传来燕子的呢喃声,岳华一跃而起推开窗子,一股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眼前一对银燕正停在树枝上,树上已长出不少新叶,向人报晓着春天。

  此时灵儿靠在岳华的身旁,喜道:「多美好的一切啊。」

  岳华闻着灵儿身上所散发的淡淡幽香,不禁感叹道:「可人在江湖却并不美
好啊。」

  灵儿纤巧的小手拾起窗沿一朵花瓣,笑道:「有谁知道潇洒自在的岳华也会
如此感叹。」

  岳华心一沉,忽然想起,梦中那白衣女子的衣衫上带着花瓣,可那是什么花
呢?好像是桃花,人面桃花相映红,而少女苍白脸色与桃花的红恰成鲜明反差。

  「对了,」岳华兴奋道:「洛阳的牡丹最出名,但这里桃花就不那么多了,
如果事情真发生在这里,那我们只要从桃花这条线索上就可找到白衣女子。」

  灵儿点头道:「桃花?这儿最著名就算十里桃花庄了。整个山庄依山伴水,
风景独好。」

  「桃花庄?」岳华不禁惊讶于灵儿所说的话,刚才他还认为的事情却忽然改
变了,而且还冠以十里之誉。「好大的庄子,难道真有十里之巨?」

  「那庄主极喜爱桃花,庄中桃树成林,桃花盛开时灿若云霞,方圆十里都能
闻到花香,故人们称之为十里桃花庄。」灵儿道。

  说话间二人已来到亭院中,风吹皱一池春水,也带起柔柔的花瓣,一朵恰好
落在灵儿的头上,宛若上天赐于的美饰。岳华心中感念,不禁拔剑在手,剑名岳
华,乃当今江湖十大名剑之一,剑一出,灵儿便觉得整个天地也顿时为之美丽,
好一个岳华的人和他的剑。只见岳华姿态优美的使出一剑,剑芒如流星闪过,却
留下瞬间的永恒。剑尖带红,不是血,而是花瓣,他一剑竟刺中了飘荡空中柔弱
无依的花儿。

  「我们这就去拜访山庄。」岳华凝神剑尖,神色一肃道。
 

             (2) 线索

  碧云天,锦绣地。

  岳华剑眉飞扬,玉树临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因为他心如这天地般辽阔,
充满了爱与被爱。

  十里桃花庄远不远?

  可岳华总觉得路太长,直至感到眼前一亮,桃花庄不正在前方?

  可灵儿却拉住他的衣袖道:「我想还是改明访为暗探的好,这样才能更深的
了解其中状况。」

  岳华只有点头,他知道灵儿聪慧过人,听她的准没错。于是两人沿围墙绕到
侧面,施展轻功一跃而入,庄子极大,除了桃林外只有一幢屋宇。

  岳华练的轻功是岳华游,穿行间身形舒展飘逸,而灵儿的轻功是轻灵见长的
灵燕功,身法快捷,庄中虽有护院,但皆不是武林高手,两人轻松地避开耳目,
潜入屋内。

  长廊无人,整个庄子如同沐浴在寂静之中,岳华反觉得一阵紧张,此间的主
人到底是何许样人,那白衣女子是否真的就在这片桃花丛中?

  秘密有时并没有什么,可越接近秘密让人越紧张。

  然而就在这时,岳华忽然感到了杀气,没等他细想,却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琴
声,琴声委婉似在向人召唤,岳华与灵儿忽闻琴声皆感内心一震。寻着声音,来
到一处所在,但见一座凉亭依在苍岩之下,亭子四周种满桃树,宛如绣在一片锦
绣之中,有一白衣女子正端坐亭内扶手弹琴。

  乍一见,岳华差点惊呼出声,以为梦中女子再现,可细看之下那女子不禁年
老了许多,面貌也略有不同。

  这时岳华竟十分潇洒地站出来,静心聆听琴声。

  不想那女子徒然止住琴弦,抬头打量岳华与灵儿,脸上毫无惊讶之色地道:
「想是妾身的琴音惊扰了贵客。」

  「多蒙琴音指引,我们才不致迷路。」岳华说时,灵儿不禁暗笑,被人识破
行藏却能面不改色,真是胡闹。

  可白衣女子也不说穿,只是微一点头道:「不知二位此来何为?」

  「当然是来找人啰。」岳华一改刚才作风,实话实说。

  白衣妇人闻言一震,显然内心十分震动。看来是说对了,无论如何也要从对
方口中得知真相,岳华心想。

  「不知是什么人?」妇人迅速恢复了常态道。

  「是一位白衣少女。」灵儿接道。

  「哦,那一定是桃英姑娘。」少妇微笑道。

  岳华与灵儿皆心头一动,不禁欣喜万分,难道事情竟如此简单,他们要找得
人就在这里?于是岳华追问道:「那桃英姑娘可在?」

  「不巧的很,前些天她去了远方亲戚家。」少妇眼神中似抹过一丝忧色。

  岳华暗自叫苦,希望转眼成空,岂不让人无奈,不过岳华却从妇人的神情中
感到可疑,难道……

  「如果公子诚意找寻我的女儿,请赴东海岳华岛。」这时少妇说话的语音竟
显得十分激动。

  「岳华岛?」灵儿心中疑惑,这岛又在哪里?

  妇人笑着拿出一幅地图道:「公子按此图前往,当可顺利到达。」岳华感到
她言语中充满热忱,不由得接过地图,点头道:「多谢。」说完便与灵儿携手离
开。

  万里无云,碧空如洗。

  岳华望着灵儿道:「你有何看法?」

  灵儿秀眉一挑道:「那妇人看似对我们到来十分激动,言语中也不似有假,
而且我们查找也一无所获,不防一赴岳华岛。」

  「是否其中有诈?」岳华疑道。

  「不会,一来她绝不会料到我们的出现,就算要引开我们也只能现编现卖,
而这地图绝非现在所绘。」

  岳华一经提醒才仔细端详,果然地图已十分陈旧,有些线条已模糊不清。

  「看来我们真的该扬帆出海,远赴岳华岛了。管它是福是祸我们都要去闯一
闯。」岳华笑道。

  「可我不会水啊。」灵儿也笑道。

  岳华握住她的手,深情道:「那还有我呢。」

  有山有水的是江南。

  有风有浪的是大海。

  东海之滨,当灵儿与岳华漫步在柔软的沙滩上时,正是旭日东升之时。

  但见海天尽头一轮红日慢慢跃起,霞光万道,把大海染成缤纷。一瞬间,岳
华与灵儿内心皆感到无比震撼,心潮起伏如这大海波涛。

  多美的景象啊!

  但清晨的海边,不仅有壮丽的景象,更有幸劳的渔夫,驾着渔船,在一群群
白色海鸥的相伴下破浪而行。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生机。

  船已准备起航,可岳华突然想起先前当渔夫得知岳华岛三字时,脸上皆现出
迷惑神情,都说岳华岛乃一火山岛,从没有人去过。这可就奇了,白衣女子为什
么要去此岛,一切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岳华觉得事情越来越神秘了,自己梦中
人竟真有其人,而且还如此神秘莫测,她会不会武功?岳华岛上等待自己的又将
是什么?

  灵儿眺望远方,心中想,但愿白衣女子真在岳华岛上,可一旦找到那女子,
是否会继续发生状况?自己与岳华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呢?

  海风吹起了她的长发,飘荡空中,耳边却传来岳华自信的声音:「我们出发
了。」

 
              (3) 岳华岛

  蓝天碧浪,海风徐徐,让人心旷神怡。

  灵儿第一此出海虽有些不适,但在岳华的陪伴下倒也能够坚持。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船家一声呼喊,原来岳华岛已近在眼前。

  船靠岸停泊后,两人登上小岛。岳华的第一感觉便是岳华,这里远离世俗,
可谓是人间仙境,可灵儿却觉得岛上一片死寂,一个人在这孤单的荒岛上简直无
法生活。

  不知白衣女子又在哪儿?

  「不如我们环岛走一遍,或许能发现些什么。」岳华道。

  于是两人施展轻功,疾掠而行。

  岛看似不大,其实不然,岛上有山,原始丛林密布,地形十分险峻。岳华忽
然发现山腰上有光芒闪耀,不禁停下身形。

  两人心头一动,欲上山看个究竟。奇花异草,树木繁茂,但两人无心观赏,
不一会儿便到了山腰处,原来那是一突兀的平台,上面有石桌石凳,旁边竟是一
块平滑如镜的水晶石壁,阳光投射在上面顿时光芒闪烁,迷人双目。

  一见此景,岳华与灵儿反而放下心来,因为这说明岛上有人居住,或许就是
白衣女子的所谓亲戚们。

  桌上有棋局,纵横十九道的棋盘上棋子黑白分明,却无人在下,空留一副残
局叙述着天地玄机,风云变化。

  又是一个局。

  人生事事如棋局。

  人们常以局外人的姿态出现,却不知已身在局中。

  局有生局,杀局,死局,乱局,所以人生无非是局,你必须凭自己的力量或
破局而出,或为局所困。

  对这样的场面岳华并不陌生,虽然他未曾亲历过,却听过许多江湖传奇中英
雄人物都曾有过相似的遭遇。当年萧秋水在去挑战四海龙王时就遇见二人下棋,
萧十一郎也曾在小人国中得见二位奇人下棋,结果都引发一场恶战,但现在有棋
局却不见人,难道这小小棋局也能向人发难?亦或是下棋之人另有他事旁去?

  灵儿走近石壁,顿时在水晶壁前映出自己的容貌,不禁惊喜说道:「你快来
看!」

  岳华只见水晶壁上显现二人,衣带飘飘,浑似仙人下凡,不由笑道:「岳华
岛上居,人也变得岳华似仙了。」

  意外的惊喜暂时冲淡了先前的疑虑,不过很快岳华便发现水晶上有着一行小
字:欲寻白衣女子,先破生死棋局。

  好么,白衣女子果然在岛上,而岛上主人还安排了杀局。岳华先喜后惊,生
死局,好可怕的名称。

  灵儿也道:「生死兩茫茫,何处是故乡,岳华为何物,剑出人先亡。」原来
小字后还接着四句词。

  「哼,好一个剑出人先亡,可惜却只是一堆废话。」岳华冷笑道,手已按住
了剑柄。岳华练的是剑,剑名岳华,乃当今江湖十大名剑之一,而岳华的剑术之
高,在江湖年青一代中无人能出其右。江湖中谁不知岳华和他的剑呢。

  此时灵儿心想,这棋局又有什么讲究,从对方言语中似乎已知我们身份,看
来这次寻人可谓危机重重。再看棋局,黑白棋子纷布,四处战火,劫杀无数,实
在一时难以看清胜负之数,唯一一处双方的急所竟在中央天元处。

  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呢?

  投子中央又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灵儿不知道,于是一时犹豫不决,岳华也看出整个棋局十分复杂,一着错,
全盘输,且双方大龙缠绕在一起,必争之处正是天元一点,下一招只此一手。

  岳华与灵儿对望一眼,目光一起集中到了天元处。

  正当岳华欲投子时,他却忽然察觉该轮到哪方行棋?黑子还是白子?

  这真是个二难的选择,灵儿也秀眉微蹙,颇感为难。

  岳华拿起白子,又拿起黑子,却感到举重若轻,举轻若重,原来白子轻黑子
重,一轻一重是否代表一生一死?白子为白玛瑙制成,而黑子则是黑色磁铁。岳
华沉思片刻,毅然将黑子按在棋盘中央,因为他觉得管他黑白子,生死局,自己
都决心闯关,所以他要用沉重的棋子给予对方重重的一击!

  棋一下,四周仍寂静无声,岳华与灵儿相视而笑,笑容中流露出相互之间的
关怀与信任。岳华遥望前方,天色虽已阴沉,却丝毫影响不了他的心情,他准备
继续前行,登上那吉凶未卜的山顶。

  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你才离我远走。是不是因为我不够温柔,你才让我
泪流。

  一边走岳华一边哼唱,但歌声却带出淡淡的忧伤。

  灵儿听着歌声,不禁暗自担心,一向岳华快乐的岳大哥竟多愁善感起来,他
会不会为了寻找那白衣女子而性情大变呢?

  但回头一想,灵儿又觉坦然,因为刚才的生死棋局显然是对方所设的一道难
关,但考的不是武功而是勇气,没有人知道投子后会发生什么,这无疑是精神恐
吓,但岳华依然破局而出,这表明岳华没有变,勇往直前,任谁也无法阻挡,虽
然他一向是个不找麻烦,自找快乐的人。

  「但这次我找的不是快乐而是女人,一个白衣女子。」岳华望着灵儿明亮的
眼眸道:「所以难免有些忧郁,不过我有了你,一定会重新快乐起来的。」

  灵儿灵机一动道:「那我就讲个笑话给你听。」

  「好啊。」岳华伸手摘下一片青叶,放在嘴边,吹出一阵清脆声。

  「从前有个人结婚五十年,亲朋好友前往祝贺,言笑间有人向丈夫说:」你
们相携至今,不知有何秘诀?「

  「有,」那人坦白道:「婚后多年,从来没有一次吵架是我赢的。」

  岳华大笑道:「看来以后我都得让着你了。」

  两人说笑间,已登上山顶,可一见却吃惊非小,原来山上凹凸无物,竟是一
个火山喷射口,只是现在火山休眠,只露出黑炭般的岩石。两人一时愣在哪儿,
山脚下树林一片,没料到山顶却是如此景象。别说人了,连一点生命的迹象都没
有。

  就在两人震惊之际,山口四周忽然冒出许多人来,僵硬脸上如同上了面具,
不,正是戴了面具,步步逼近岳华与林灵儿,无形中把两人包围了。

  终于来了。岳华心想,看来他们并不想让我见到白衣女子,那么我梦中的一
切岂非是真实的事情?一念至此,岳华为红颜是一怒拔剑。

  灵儿的武器是一条灵蛇鞭,平日围在腰间,此时她抖动软鞭,凝神应敌。

  岳华道:「各位是什么人?我只想见你们岛主一面,不知可否引路。」

  对方为首一人一张嘴,露出雪白的牙齿道:「你先胜了我手中的剑再说。」
说完对方八人皆拔剑在手,剑通体黑亮,竟是磁铁剑!

  当时人们已知道磁铁能够吸铁,而这磁铁剑正是内涵磁铁,能将一切兵器吸
住的独门武器,端是可怕万分。

  岳华心中大惊,手中剑似被牵引,欲脱手飞去,幸好灵儿用的是软鞭,不受
对方磁铁剑的影响。

  然而岳华仍在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对方牙齿雪白整齐,身体一定很好,不知
这岛上人怎么能活得如此健康,于是他又好笑,看来自己真是越来越留恋这岳华
岛了。

  当然这只是一眨眼的断想,很快岳华便屏除一切,人如标枪般挺立,对方虽
有八人,气势上却远远不及他一人。

  古人云的所谓王者之气,亦或霸气,但岳华的气势却非霸道而是潇洒绝世,
仿佛剑一出,世上便没有谁能与之为敌,所以灵儿一直取笑说,当年流传倚天剑
一出谁与争锋,现在应改为岳华剑一出,谁能争锋了。

  岳华总是听过一笑,不置可否,但江湖中人都了解岳华剑的威力及岳华每战
的必胜信念。

  世上无一物,唯有岳华。

  江湖上也亦然。

  岳华的人和岳华的剑!

  灵儿目光闪亮,因为她又可以亲眼目睹岳大哥出剑一战,英雄一怒为红颜,
记得当年初识岳华的情景,正是岳华为救自己而与昆仑三子一战,那一战岳华把
岳华剑法施展得美轮美奂,把昆仑派三大高手打的没了脾气,而灵儿当时被昆仑
三子称作小魔女,所以岳华后来说笑道,江湖上现在流行正邪接合,像他这样的
正派人物偏偏喜欢灵儿这样的小魔女,就像当年的郭靖与令狐冲。灵儿不服道:
「难道人生下来就分了正邪吗,正邪存乎人心,可谓正中有邪,邪中有正,而我
行事任性便被江湖正派称之为魔,实在是不公平,不过你一向自在岳华,做事但
凭心意,倒是很和我的口味。」

  于是两人终于走在了一起,和在了一起。

  灵儿手握灵蛇鞭,追忆着往昔,可很快她就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所震惊,因为
岳华的剑一出,八位假面人非但不退,反而举剑直指岳华剑,顿时岳华只觉一股
大力袭来,几乎握剑不住。好可怕的磁铁剑,那根本不是剑,而是专门用来对付
剑的。

  岳华的剑法讲求随心所欲,意在剑先,化有招为无招,让人无隙可乘,可现
在因受磁铁的吸引力,顿使他的剑法呆滞,无法尽现威力。

  就这时,灵儿忽然出手,灵蛇鞭灵动无比,化出无数鞭影袭向八位假面人,
逼得几人闪身后退,化解了岳华的压力,而灵儿不等招式用老,竟又变招,并不
攻向八人,而是把鞭子击在地上的岩石块,顿时石子纷飞,如暗器般射向敌人。

  磁力的强弱取决于距离,因此八位假面人仍不顾一切逼近,但他们却冲不破
灵儿的鞭势。

  岳华见此形势,清啸一声,手中剑临空飞击,一时间剑芒大盛,剑气飞纵,
点点剑气如星丸般击在八人的剑上,对方的剑尽皆断裂,成了废铁。

  「我们败了。」为首一人沉声道。旋即一指黑洞洞的山口道:「从这里下去
吧,你们就能见到白衣女子。」[/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22

[font=宋体]
              (4) 奇景

  岳华与灵儿心中一震,从火山口下去,那岂非自找死路。可对方言语中神色
如常,仿佛置身火山口中并没有什么异常。会不会又是一个陷阱,一个阴谋?

  不过以岳华的见识及他先前与船夫的交谈,他知道这座火山已沉寂多年,一
时绝不会喷发,但休眠的火山口内依然是十分炙热,一般人根本无法承受,难道
其中另有缘故?

  为首之人像是看穿了岳华的心思,当前带路道:「火山下虽炎热,但这里盛
产水晶,而且我们发现一个奇景,即地下能通往一处冰地,它深处火山内部,实
是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它确实存在,还是个能住人的好地方,因此岳公子不必迟
疑。」

  一番话说得岳华与灵儿好奇心大起,不过灵儿依然坚持最后而入,监视前面
的八人以防有变。

  一行人鱼贯而入,一开始果然感觉闷热无比,呼吸困难,但渐渐前面出现一
座悬空铁桥,桥下是深不见底的熔岩流,冒着腾腾热气,扑面而来,整个铁桥虽
离之很远,但也变得十分烫脚。

  幸好众人皆会轻功,几个起落便过了悬桥,不一会儿便觉冷气袭来,顿时把
热气驱赶,让人精神为之一震。

  「真爽。」岳华心中暗道,想不到火山内会有如此奇景,看来世间之事真是
无奇不有,自己梦中所见竟然确有其事,实在让人感慨万千。

  就在这时,两人被引入一扇石门,门内十分开阔,景象完全出人意料,里面
奇花异草盛开,风光宜人,适度的气温让人几乎疑是到了江南。

  岳华不禁感叹此间主人的不凡,竟能在火山内部安居,享受大自然神奇的造
化,这份勇气及魄力实是让人佩服。

  如此看来此间主人绝非常人。

  他与白衣女子之间是什么关系?是敌是友?

  江湖中从没有听说有这号人物,想是他隐居岳华岛,长久不行走江湖,可他
的消息依然灵通,自己一踏入岛上,居然便被识破了身份。

  岳华穿过花草铺地的通道,前面出现一间水晶屋,门上嵌着金色的扣环,光
彩夺目,华丽高贵。

  岳华想这岛上因蕴藏千年水晶矿,所以此间主人才大量就得取材,用水晶作
装饰,不仅美观而且有用。

  据说天然水晶皆蕴藏能量,能给人带来健康与好运。

  如玫瑰水晶对姻缘有帮助,透明水晶代表心灵平静,可开放心胸,使精神平
和。

  紫晶则象征机灵友善,平安吉祥,能招福挡煞。

  怪不得那些人都看起来十分健康,岳华心中释然。不过一个喜爱水晶的人总
不会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吧。

  岳华心中揣摩,终于推开了水晶门。

  门内是什么?

  是能占卜未来的水晶球还是梦中的白衣女子?亦或可怕的对手?

  可能什么也不是。

  屋内空荡荡,墙上烛火闪耀,把整个屋子照得雪亮。灵儿进屋前也做了些准
备,可没想到眼前水晶石玲珑,赫然象走近了水晶宫。

  就在他们一愣神中,八位假面人却如幽灵般突然消失。果然是个陷阱,这里
可能隐藏着无比的危险与机关,这可怎么办?

  没等灵儿作出反应,一个声音徒然响起,「想见到白衣女子,必须过三关,
如果岳少侠真有实力不妨一试。」

  「过关斩将的游戏我倒很有兴趣。」岳华一笑道:「不过,主人藏头露尾又
岂是待客之道?」

  「好。」随着话音,屋子中间闪出一人,原来他一直隐身在水晶柱后。


              (5) 谜底

  那是位年青人,锦衣玉冠,英俊洒然,只是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他紧紧盯着
岳华,目光闪烁不定,许久才道:「在下孤独残阳。第一关是文斗,我出一个上
联,如你能对得上来,就算你赢。」

  「色难。」

  「容易。」岳华稍作思考,笑道。

  其实色难乃佛家用语,而岳华对得极为工整,色对容,难对易,且下联意思
也与上联恰恰相反。

  孤独残阳眼中精芒四射,点头道:「对得好,岳华果然不凡,这一关算你过
了。不过第二关是武斗,我倒想见识一下名扬江湖的岳华一剑。」

  说完拔出一剑,赫然是让人闻所未闻,难得一见的水晶剑!

  剑一出,岳华与林佳只觉寒气逼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岳华望着对方流动七彩光芒的水晶剑,坦然道:「其实我们这次来并没有恶
意,只是想见一见白衣姑娘,你为什么非要阻拦?」

  孤独残阳双眉一紧,眼中似透出一丝迷茫,但他仍道:「不管怎样,你先胜
了我手中的剑。」

  话不多却语气断然,不留余地。

  岳华摇头叹道:「生死兩茫茫,何处是故乡。岳华剑一出,谁与之争锋。今
天我就用岳华一剑会会阁下的水晶剑。」

  剑在手。

  室内顿时剑气纵横,岳华人剑合一攻向了孤独残阳。

  岳华的剑一起,孤独残阳便感到内心一片激荡,心仿佛飘在了空中,岳华无
比,这一定是幻觉,可没等他作出反击,眼前一点剑光,势若惊虹,那是怎样的
一剑啊!

  在灵儿眼中,岳华所发的那一剑带着三分轻灵,三分潇洒,三分高贵和一分
的狂漫不羁!

  好一招岳华一剑。

  这正是岳华的岳华剑法中最神奇的一招,一剑岳华。

  没有人能抵挡这一招。

  灵儿目光如电,心跳加速,因为她终于看到了岳华集全部功力所发的这惊天
动地的一剑,虽然她一直陪伴在岳华身边,可还从未见他如此施展过。

  孤独残阳的眼中这一剑实在完美无暇,让人无从反击,于是他只有退,闪入
背后的水晶柱。岳华的剑再神奇也不能绕过柱子击敌。

  电光石火的瞬间,岳华的剑击在水晶柱上,局势顿时静止下来,孤独残阳利
用水晶柱挡住了岳华的岳华一剑,这时绝对是反击的最佳机会。

  可孤独残阳的心不知为什么竟一时不决,难道自己……

  然而正在这时,变化却忽然发生,水晶柱四分五裂,碎块如流星般飞射开,
在空中划过迷人的光影。

  而岳华的剑正点在孤独残阳的胸前一寸,凝然不动。一剑之力竟震裂了千年
水晶柱,孤独残阳一招未使便知道自己已经败了。

  于是他弃剑道:「第三关是一个问题。」

  难道对方要问天上星星有几颗这样无聊的问题?灵儿心想,这可真是问题,
不知自己与岳大哥能不能回答出。

  灵儿忽然想起当年郭大侠背着受伤的黄蓉前去一灯大师处求药,一路上遭遇
重重考验,但黄蓉凭借她无比的聪慧一一解答,最终闯过难关的故事。现在自己
不知能否助岳华一臂之力?

  「我的问题是你爱白衣女子桃英吗?」孤独残阳望着玉树临风的岳华一字一
句道,眼中竟流露出英雄相敬之色。

  问题简单直接,却不易回答。

  因为你不知什么才是正确的答案,如果说爱,又怎对得起身边的灵儿,何况
岳华对白衣少女的感情绝不是爱,而是一种关切,但如果说不爱,那孤独残阳便
会因爱桃英而拒绝放人,如果不置可否又怎能过关?

  显然对方看准了岳华与灵儿的关系还有岳华的心态,而且这样的问题无论你
怎么回答都可能是错的。好厉害的家伙,这无疑是将了自己一军,看来一切都取
决与此了。

  岳华默然同时灵儿也心中焦急,因为她也认为这实在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谁也无法预测岛主的心思,一句错可能就再没机会了,可到底该如何回答呢?

  烛火闪耀将孤独残阳的脸映得阴晴不定。

  岳华终于打破沉默道:「我不爱她。」

  四字一出只见孤独残阳脸色一变。

  「可我关心她,爱护她,虽然我从没有见过她,可不知为什么总在梦中见她
痛苦的样子,所以我一心想帮助她,所以我来了,不管你是人是魔,也不管这样
的回答是对是错,我们都要带她离开,去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岳华一口气说
完,目光直视孤独残阳,眼中透出无比的坚强与决心。

  孤独残阳像是受到极大的震撼,身形一阵颤抖,然后长叹一声道:「你……
赢了。」

  像是为了平静心绪,他顿了顿,才又继续道:「天意如此。生死棋局其实你
投下黑子白子都行,因为只要你有勇气便能破局,不过要是你犹豫不决,时间一
过我便会引爆桌下炸药,把你们炸成粉碎。」一番话听得灵儿不禁后怕,当时岳
华若再迟疑片刻,自己两人怕早就灰飞烟灭了,火药威力实是让人难以抵挡的。

  「而在火山顶上我们用奇门武器磁铁剑牵制住你的岳华剑时,可不想这位姑
娘。」孤独残阳望了一眼灵儿,无奈道:「不想她使的竟然不是金属所制的灵蛇
鞭,于是我们阻截行动再次失败。不过你虽具有勇气,武功与运气,但我们仍不
死心,如果你真能过三关,那我才彻底地放弃,现在你赢了,所以我只有放弃誓
言,把桃英姑娘交给你。」孤独残阳手一拍,从座后小门走出一白衣女子。

  少女衣白如雪,美貌如仙。衣襟上绣着的朵朵桃花,映得人儿更加娇丽。

  但当岳华真的看见白衣女子时,他却不能确定她的容貌是否与梦中相同,那
个浮现在自己内心的梦中人与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似乎并不相同,但不管怎样,
自己心愿已了,不是自己梦中的女子又有何关系呢?或许自己夜夜魂牵梦萦的白
衣女子只是潜意识中灵儿的化像罢了。

  岳华暗自苦笑,自己的第六感丰富却是似而非。

  一切真象是一场梦幻。

  岳华乍见白衣女子,心中的感觉既激动又迷惘,因为他虽找到了白衣女子,
可这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有许多弄不明白的地方。

  孤独残阳似乎看出了岳华的心思,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家与桃英姑
娘的祖辈曾是仇敌,两人在决斗中立下誓言,谁败了谁的孙女便要下嫁仇家,这
样虽不致于要命,却比死更让人痛苦,结果当然是我的祖父赢了,而冥冥中自有
天意,到了我们这一代对方正好生了个女儿,便是桃英姑娘,于是按誓言她必须
下嫁于我,不过当时还有一附加条件,即如果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不惜一切,闯关
涉险,那双方的誓言便将无效。因此你的出现才会遇到重重考验,既然你已获得
成功,所以我放弃誓言,且祝你们幸福。」

  孤独残阳年青的脸上神情十分复杂。

  原来如此,岳华这才明白为什么当时自己表明要找白衣女子时,那白衣夫人
会如此激动,显然她看到了挽救自己女儿的希望。从一开始妇人便知道了自己的
身份,并利用了自己。岳华暗自感谢上苍,让世间发生这样的奇事,自己的幻觉
竟引发出一系列的神秘事情。幸好一切都将结束,眼前年青人也绝非魔头恶徒,
而且他还可能真的爱上了桃英姑娘。可笑他还在为自己祝福,祝福个头,自己的
头不被灵儿打破才怪。「

  于是岳华拉住灵儿的手笑道:「其实人生在世,应该多些快乐而少些仇恨,
不过我对桃英姑娘绝无它意,如果我猜得不错,孤独老弟倒是和桃英姑娘郎才女
貌,天生一对,你要是真有心,不妨到桃花庄去提亲,冤家结为亲家岂非人生一
大乐事。」

  「我何以吗?」孤独残阳苍白的脸上渐渐动容道。

  白衣女子桃英脸上飞起兩片红云,却笑而不答。

  灵儿闻言由衷喜道:「真是太好了,

  一时间屋内四人脸上都现出笑容,笑容灿烂,笑意由心。

  在这世上一直有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你说呢?雨还在浠浠沥沥的下着,给
这个山中的小村庄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灵儿从睡梦中醒来,不由伸了个懒腰。随手换上一件棉布的衣裳,棉布那特
有的柔软的质地立即包融了灵儿。她微微的笑了,喜欢这种质朴的感觉,喜欢这
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心境。更喜欢这种不施脂粉素面朝天的随意生活。

  将披肩的长发懒懒的束起。灵儿走出小屋,雨中的山村一片的新绿,泥土的
清香阵阵扑面而来。深深地吸了口气,几乎陶醉在这自然的气息中……

  山中不知岁月。恍惚之间,来这个小山村已经三年了。灵儿眯起眼睛想着。

  而灵儿与岳华的相识竟也有五个年头了,日子过得快的好似流水一样不留痕
迹,而脸上却平添了几许岁月的划痕。引人沉思吗?匆匆而去的却永远是枉然。

  灵儿出生在六月,一个细雨莺花的季节。父亲是江湖闻名的绿林豪盗。中年
得女,对灵儿自是宠爱有加。家传的世学武艺尽数传授。针织女红,琴棋书画更
是请来名师细细的教她。在周围人的呵护下,她惭惭的长成亭亭的少女。在绿林
中长大的她,却是从未粘染过血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她开始厌倦围绕于她身
边的血腥的气氛,甚至痛决这种江湖厮杀的生活。她希望父亲结束绿林的生活,
父亲只是漠然的摇头。寨中弟兄们更是笑她不懂世事自视清高。一切的一切皆使
她默言。她不再作语,却是每个夜晚独自上山。

  世事如星局。天上的繁星闪闪,却是世间最难解的一盘棋。只是如此硕大的
棋局又是谁人能解呢?灵儿俯着身仰望着夜空,想着,解着心中的局。山顶上的
微风吹起她的秀发,给她的心带来了几许的清凉。忽然一道流星闪过,她一惊,
坐了起来,却听身后有人说话:「向流星许个愿吧,一切会成真的。」

  她顾不了许多,闭上眼睛,许下了她一生中的第一个愿望。

  相识不必偶然,从此观星台不再是一个人的天下,而天上的星局似乎也找到
了对弈的棋手。

  他们观星,解棋,诉说着人生的感慨,却闭口不谈彼此的身世。岳华算不上
高大,也不算英俊,却有着一份沉稳的气质。一份让她觉得可以依靠的气质。终
于有一天,岳华望着星空忽然语涩:「嫁……给我,我会让你愿望成真的。」

  「你知道我的愿望?」灵儿笑着看着岳华。

  「我知道……」岳华转过头望着灵儿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心。

  岳华的手还是遵循原路,从她一对丰满的乳房开始。真的好舒服啊!不大,
但也不小,握在手里正适中。岳华不喜欢那种波霸型的,她这种适中的类型他最
喜欢了。她的乳房很挺!

  岳华不满足於手上的享受,嘴也移到了她的乳房上,含住她的乳头,这时才
发觉她的乳头好大呢!

  被他的嘴夺走了阵地的手,重新来到了她的下身,首先褪掉她的内裤,她也
很配合,稍微抬起臀部,顺利得手。脱下她的内裤,岳华把它扔到了另外一张床
上,这样,就算她不想,也得到另外一张床上才能拿到自己的衣服,呵呵!有了
这个缓冲,岳华还能让她得逞吗?

  分开灵儿的双腿,重新来到她的禁地,肆无忌弹的向她的领地发动进攻。因
为灵儿的阴部生得较靠下,所以岳华的中指始终不能全部进入到她的阴道里面,
加之她的腿分得也不是很开,所以玩得还是不是很方便。岳华有些不满足,嘴离
开灵儿的乳房,昂起身,大幅度地分开她的腿,坐到了她的双腿中间。

  岳华趴在灵儿的阴部前面,仔细地看着她的禁地,不知道为什麽,她也非常
的顺从他,记得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还是比较辣的。灵儿大阴唇颜色有些重,
是一种暗紫色,不过,越往靠近洞口的地方颜色越浅。岳华用麽指和食指分开她
的大阴唇,露出了她的小阴唇,小阴唇的颜色倒是蛮好看的,呈现淡淡紫红色。

  在剥开的大阴唇上部,靠近阴毛生得较浓密的地方,岳华看到了灵儿阴蒂,
颜色比小阴唇深一些,不过看着很动人,像一颗小豆豆。他忍不住亲了亲,灵儿
的身体明显地颤了颤,肯定是感到了很强烈的刺激。不过,岳华并没急於攻击这
个部位,因为这个部位最敏感,先攻击它,别的地方的效果就不明显了。

  岳华暂时放过它,继续剥开她的小阴唇,看不到底的小洞出现在面前,他心
里感叹,终於看到了她最隐秘的地方了,这个地方终於属於岳华了。伸出舌头,
从大阴唇开始舔着,先从外围添了一圈,然後把大阴唇含在嘴里,用他的牙齿轻
轻的咬着,左右各一遍,接着顶开灵儿的小阴唇,向肉洞深处进军。

  岳华的舌努力地向内探索,嘴完全贴上灵儿的阴部,因为刚刚洗过澡,所以
一点异味也没有,还有些香味呢!出奇的她并没有很激动,好像还是挺平静的。

  灵儿的双手枕在头下面,不过,眼睛闭得很紧,到底灵儿是不是很激动,其
实岳华也不能判断得很清楚,但感觉确实她比较冷静。

  那好吧,岳华就攻击你最敏感的地方好了!把攻击的重心重新放在了灵儿的
阴蒂上,先是用舌绕着圈的舔着,一会又用牙齿轻轻的咬着它。说实话,除了这
两招,岳华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来攻击它了,大家说呢?

  终於,灵儿有点忍受不住的感觉了,她的身体颤动的幅度明显变大了,岳华
握住灵儿乳房的手也感觉到她的乳头明显地比在浴室的时候大而且硬了。嘿嘿!
终於不行了吧?岳华心里暗笑着,更加勤力地攻击着灵儿的阴蒂。

  灵儿的双手从头下面抽出来,左手放在额头上,另外一只放到了身畔。岳华
不失时机的握住了灵儿的右手,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灵儿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岳
华的手。

  一会,灵儿的右手拉着他的手向上,他知道她是想要了,本来还想让她含小
弟弟呢!不过没敢说出来,怕她不同意,破坏了气氛。算了,反正晚上还有的是
时间,慢慢再享受不迟,先完成岳华的宏愿再说。

  只有那个东西真正插进了灵儿的那个里面才能算是心愿达成,到现在为止,
只能算是成功了一半,万一灵儿突然不让我弄了,不就亏了?女人嘛,只要有了
第一次,你总有机会再来,先占有灵儿的身体,她肯定会达成岳华想做的事情。
所以,岳华决定先满足她的愿望,并且已做好了冲击她神秘地带的准备了。

  跪在灵儿的双腿之间,左手扶起自己的阴茎,对准了她的洞口,右手分开她
的大小阴唇,她的分泌也已经很充份了,整个阴户都湿漉漉的,怪不得灵儿要让
岳华进来呢!他的身体向前倾,依靠身体重量,把阴茎努力地挤进她阴道里面。

  由於有了灵儿的润滑,进入得挺顺利,不过,岳华要好好地体会这样感觉,
所以是缓缓的推进,并没有快速的进入,这样岳华可以很清楚地感觉一下灵儿阴
道里面的样子。

  她的阴道壁给阴茎造成压力,压迫得岳华很舒服,给他一种很真实的感觉。
她的表情也很怪异,小口半张半闭,好像忘记了鼻子才是呼吸用的,眼睛闭得很
紧,好像不好意思看到我。这个表情正合岳华意,灵儿要是张开眼睛,他还真不
知道应该用什麽样的眼神看着她呢!

  岳华慢慢地加快速度,灵儿呻吟的声音也渐渐变大,不过,总是没有那麽夸
张啦,只是发出很轻微、很动人的呻吟声。岳华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听见女人发出
呻吟的声音,这样会让他更加兴奋,听着灵儿的呻吟声,他抽插的速度也变得更
加快了。女人就是喜欢男人快速的抽插,,他想大多数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快速
的抽插会让她感到很刺激,因为阴茎跟阴道壁的摩擦变大嘛!

  用正常姿势作了些时间後,想换一个姿势了,岳华抽出阴茎,拉灵儿起来,
他要从後面作。她很合作,像狗一样爬着,他也跪在她後面,扶好阴茎,对准了
灵儿的阴道一蹴而就。

  从後面作感觉阴道更加紧迫,岳华想灵儿的感觉也更好,双手扶着她臀部,
白白的很好看,女人的屁股就是比男人的好看,不仅仅白,而且给人的感觉非常
的性感,只用双手摸着就感觉非常的舒服了。

  从後面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灵儿的肛门。那儿小小的缩
拢起来,比之阴道口他感觉肛门紧小多了,而且淡暗紫红颜色,看着很觉刺激,
要是能上这里就好了。右手食指放到了灵儿的肛门处,轻轻地按揉着、挤压着,
「啊……」灵儿也感觉到了,发出一声呻吟。岳华不敢太过份了,只是慢慢的揉
着、轻轻的挤压着。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弄这儿呢?他想。

  进一步地,右手抓住了灵儿的乳房,身体稍微前倾,左手扶住她的臀部,阴
茎快速地进出灵儿的阴道,这个姿势很爽、很刺激,她的呻吟声更加诱人了。不
过,这样快速的抽送,不仅仅刺激到她,岳华的刺激也变得更强了,在後面勉强
维持了40抽左右,他便感觉要射了。

  舍不得看不到灵儿的脸就这麽射了,所以岳华翻过她的身体,重新回到正常
体位,面对着她。这个时候,灵儿的眼睛也睁开了,可能感到原先那种羞涩已渐
渐消失,想表达自己的兴奋了吧。於是岳华立即挺枪上马,重回战场,阴茎一回
到还留有他体温的阴道,随即又快速地抽送起来。

  岳华告诉灵儿∶「我要射了。」

  她答∶「嗯,射吧!」

  我问∶「射在里面没事吗?」

  她说∶「嗯。」

  岳华稍为有些犹豫,真可以吗?万一她有了,我怎麽办?不过,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管不得那麽多了,先爽了再说!岳华加足马力,全力冲刺,岳华的唇
也在此时印在灵儿的唇上,她的呻吟被他的嘴挡住了,叫出不来,只能在嘴里了
「唔……唔……」地哼。

  终於,岳华要射出来了,唇也离开了她的唇,他凝视着灵儿,但是下体的冲
刺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迟缓下来,岳华就是要灵儿看清楚射精时的样子。灵儿也看
着岳华,眼睛里面闪动着莫名的光芒,当时的他真的猜不透她心里在想着什麽。

  「啊!!!」岳华发出了满足的声音,阴茎猛烈地射出精子,强力地冲击着
灵儿的子宫,岳华不知道她能不能感觉到精液的冲击,不过,从她那凝视着眼眸
里,透露出她好像也很满足的样子。

  射出了精华後,岳华也感觉很累了。

  岳华趴在灵儿的身上,把头埋在她双乳间,感受着她的柔软,她也出汗了,
身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不过很舒服。阴茎作恶以後已经变小了,被她挤出了圣
地,软软的垂在了她的双腿间。不论胜负,它总是要由将军变成小兵,一切都随
其自然的发展着……

  他们来到了这个山中的小村——青山环绕,绿水长流,民风纯朴,与世无争
的小村。他明白这是灵儿心中的世外桃园。白日里男耕女织,夜晚一起观星。日
子过得舒服而又随意。只是每隔两三个月,岳华都要出趟远门,他说去作生意。
而灵儿是个心慧的女子,明白岳华要说的自然会说,所以也并不细问。却是每天
仍然作好饭菜,在锅里温着,哪怕第二天再倒掉。而岳华每次回来的时候不顾风
尘朴朴,总要吻吻睡梦中的灵儿。在灵儿的枕边放一个小小的礼物。每一份礼物
都是他废尽心血找来的。就说那枝白玉钗子,一朵山茶花雕得玲珑剔致,最难得
的是山茶花的上面居然有几抹的红色。

  「似有浓妆出绛彩,行充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春多少,犹见真红耐久花。
一首好诗。」

  灵儿感叹道,爱不释手,从此把它插在头上不愿拿下。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说
过爱字。灵儿爱岳华吗?她自已竟也理不出头绪。只是她知道她怕这个字,她会
想起父亲那争风吃醋的三个妻妾。想起在那晓夜星沉暗自流泪的母亲。她控制着
自己的感情,逃避着。究竟能逃得了多久呢?她不曾想过,也不敢去想。

  思绪似乎飘得太远了,灵儿竟自笑了。甩了甩头,把它强自扯回到了这个雨
天。

  外面雨还在下着,岳华出门又有几天了,不知衣服够不够?灵儿蹙紧了眉,
手里摆弄着他的衣服。忽然,一张纸片飘落下来:二十六日经西柏林。

  西柏林,地如其名。不过方圆五里的一片柏树林子,却是官家来往的必经之
地,只是并无客栈,也无人烟。岳华去哪里作什么生意?灵儿自小在绿林长大,
对这些要地又怎么会不知。细想之下,她不由心下一惊。

  策马,奔驰于雨雾之中。到了西柏林的时候天已经微黑了,雨却越下越大。
灵儿下了马,走进林子。此时雷声轰鸣,远远的却传来厮杀的声音。灵儿心里焦
急,不由捷足狂奔。厮杀声越来越近,一道闪电打来将林子照得雪亮。灵儿看到
了岳华,他正挥剑向一名老者刺去,而那老者似乎已无躲避之地。她情急之下,
随手拔下头上的玉钗,一道白光闪过击偏了他手中的剑。

  岳华愕然之下看到了她,不禁呆了,却已忘记了身边形势的险恶,弯身去捡
那飞落在草地边的玉钗。灵儿惊呼着,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剑刺入他的后背。岳华
转过身,用尽全身的气力将那老者击毙。不禁吐出一口鲜血,却再也站立不住。
灵儿抢上前,扶着岳华坐在草地上。他的脸色惨白可怕,血从胸口汩汩的流出。
岳华慢慢张开手,看到那只白玉的钗子已碎为两截,血已经将那朵白色的茶花染
成了红色。

  「我骗了你,我应有此报。」岳华微微喘了口气,接着说「我和你父亲一样
都是绿林出身。我们唯一不同的是我只杀为富不仁的富商和欺压百姓的官吏。但
是强盗终是强盗,却是无法改变而又无奈的事实。直到我认识了你……我才决定
洗手。」一阵巨痛传来,岳华咬紧了牙,冷汗从他额上滑落。

  「你不要说了,我明白。」她几乎哭成了泪人。

  「不……你不明白。」岳华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我答应过你要使你的愿望
成真。我知道你想过的生活。可是在这险恶的江湖中如何去找真正的世外桃园。
无奈之下,我找人计划了这个小山村……我要使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岳
华喘了口气。「可是这四十几人的生活,这山村的挑费却使我费尽心思。无奈之
下,我只有重拣起强盗的本行。我……」岳华连吐了几口鲜血。在她的白衣上绽
开了朵朵血花,令她触目惊心。她握紧了岳华的手,他是手是如此的冰凉,她的
泪水滴落在他的脸上。原来岳华为她作了这样多的事,而她却……

  雨中,一道流星闪过,在天边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灵儿想起了他们初识
的夜晚。想起了那晚美丽的星空。想起了岳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向流星许个
愿吧,一切会成真的。」一暮暮情景好似就在昨天,而今天却即将过去,明天,
明天又会是什么样子?灵儿不敢想像,身边忽然传来岳华轻轻的呼唤声。

  灵儿俯下身,听到岳华微弱的声音:「我——爱——你,永远!」他闭上了
眼睛,他第一次对她说爱她,却也是最后的一次。灵儿握着他的手,轻轻的吻着
他那已经冰冷的唇。她永远的失去了他,却发觉原来自己也是那样的爱他。

  只有失去的时候方知是才最宝贵的,一切如此,世事尽然。

  多少恩怨醉梦中,暮然回首万事空,几丝魂,几缕风,几层远峦,几声钟。[/font]

红尘不到 2010-12-13 05:22

杀手之恋

[font=宋体]                杀手之恋


作者:guiguigui

                (一)

  夕阳下的红枫林显得异常宁静,美丽。对于一个终日亡命江湖的杀手来说,
能在临终之际看到这一种宁静,已是莫大的安慰了。

  雷新往日阴沉的脸此际竟显得十分恬静和安然。这是江雨颖三年来见过的最
酷最有魅力的雷新。

  三年的江湖风雨,三年的朝随暮伴,江雨颖已了解这个外表阴沉,内心火热
的江湖十大杀手之一的男人的心。

  然而,明日这个时候,这个男人就要离开她,是永远地离开。而她,又将成
为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这个社会里,她只有被人蹂躏的份。

  想到今后的悲惨命运,江雨颖心情异常激动,她猛扑上去从后面抱住雷新,
将螓首靠在他的肩上,轻轻地摩擦着。

  雷新死死地把她搂到怀里,迫不急待地狂吻着她那热辣辣的厚嘴唇。江雨颖
依然泪水涟涟,纤细的小手深情地抚摸着雷新的脸颊,鲜红的小舌头伸进雷新的
口腔里,与舌头亲密地交流起来,此时此刻,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唾液混合
在一起,两颗心溶化地一起。

  雷新把手伸进她的胸部,啊,她的乳房还是那么丰满硕大,两个乳头坚挺挺
异常。雷新三下五除二便脱光了她的衣裤,那无比熟悉的、散发着诱人体香的胴
体再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眼前,她肌肤仍旧充满弹性,细腻而又光滑,阴部那片
柔软的细毛好象一根也没少。

  雷新贪婪地抚弄着她的阴部,手指不由自主地溜进她的阴户,啊,一股清泉
顿时滋润了他枯干的手指,雷新拔出淫水淋漓的手指,放进嘴里,忘情地吸吮起
来,多么熟悉的味道啊,雷新作梦也没有想到能够旧梦重温啊。接着,雷新俯下
身去,把头凑近江雨颖浓毛隐遮的、肥壮的阴部,如饥似渴地舔食着她那湿漉漉
的阴门和高高耸起的大阴蒂,那奇妙独特的阴水之香无法述诸笔端。

  江雨颖脸色绯红,张着嘴有气无力地呻吟着,整个身子像条蛇似地扭动着,
热烘烘的阴户频频地撞击着雷新的嘴唇和脸颊,雷新将滚烫的脸颊紧紧地贴靠在
江雨颖热乎乎的阴部,无比幸福地接受汹涌流溢而出的淫水给予他真诚的洗礼。
他的手指再次插进她的阴道,越搅弄淫水越多,淫水越多阴道越光滑,接着插二
个手指,然后是三个、四个,最后,鬼使神差般地竟将整个拳头插进她的阴户。

  雷新太熟悉这个阴户啦,那两片肥硕的暗红色的大阴唇即粗且长,一直连接
到肛门口,高高隆起的、好似男婴小弟弟般肥硕的大阴蒂,宽阔的、伸缩力极大
的红通通的长阴道。所有的这些曾经属于雷新,完全由雷新独自支配和享用,这
个肥美的阴户伴随着雷新度过了许许多多美好的、永生难忘的日日夜夜,给予他
无数次无以言表的满足和快感。

  江雨颖脱掉雷新的裤子,握住雷新那早已坚硬无比的大阴茎仔细地审视着:
「还是老样子,又粗又大得好吓人!」她摇动着雷新的大阴茎,顽皮地说道:
「你的这个玩意已经操过多少女人啦?」,雷新无言地摇摇头表示否定。

  仔细欣赏过雷新的阴茎之后,江雨颖往铮亮的闪烁着耀眼光芒的龟头上吐了
几口唾液,然后缓缓地将它放进涂抹着口红的小嘴里娴熟地开始给雷新口交,她
厚重的嘴唇轻柔地舔着雷新那根火热的、青筋暴起的阴茎,「还是那个味道,酸
酸的!」

  江雨颖一边卖力地箴吸着一边顽皮地嘀咕着,雷新爽得想死的心情都有啦,
雷新扭动着身体,阴茎在江雨颖的嘴里抽插进出,很快便挂满滑润的口液以及腥
红的胭脂,雷新的身体疯狂地向上跃起,硬梆梆的大阴茎直抵到江雨颖的咽喉,
弄得江雨颖干咳不止,「老实点,再不听话我就把它咬掉啦!」

  说着,恶作剧地轻轻卡咬几下,还掐了几把雷新的阴囊,痛得雷新直咧嘴。

  熊熊的欲火在雷新的体内剧烈地烧灼起来,雷新呼吸短促,不能自己,猛然
翻身将江雨颖按在身下,突然雷新浑身一震,下意识地将肩膀一抖,江雨颖的螓
首便被震开。江雨颖顿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软软地往地上瘫去。

                (二)

  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将江雨颖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一条破旧的薄被。

  这是乡间的一家农户。江雨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并未有被人解过的痕
迹。她吁出了一口气,心中涌起一种幸福感。这种幸福感顷刻间被失落替代。她
发现雷新不在她身边。

  屋外传来一阵呻吟声,还伴随着几句低低地喝骂。

  那是乡间骂人的粗话。

  江雨颖掀开薄被,过去挑亮了油灯,端起来往屋外走去。

  屋外的人都呆了一下,齐愣愣地看着从屋内走出来的这个天仙般的美女。

  江雨颖扫众人一眼,轻启朱唇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这里斗殴?」

  一个被打得脸青鼻肿的中年汉子嗫嚅道:「仙女,你……你不要出来,他们
不存好心……是坏蛋!雷新收了钱,答应……保护你,你快进去!」

  江雨颖心往下沉,雷新竟将她交给这种人保护,这不是将她往火坑里推吗?

  心中懊恼不已,道:「他呢?雷新在哪里?他为什么抛下雷新,为什么?」

  中年汉子一脸茫然,答道:「你,你也不知道吗?他……那位相公说让你明
天……去找他的……你怎么也不知道,那怎么找?雷新……把钱还给你,你快走
吧!」

  江雨颖忽然明白了,雷新是不想让她陪他一起死,才将她留在这里的。

                (三)
                                
  雷新此时的心竟很乱。他放不下江雨颖。三年来的风雨相伴,使他这样的冷
血杀手也动了真情。他一直将这份感情压在心的最底层,不敢让江雨颖觉察。他
知道,自己是一个双手沾满血腥的刽子手,随时有丧命的危险,决不能拖累了江
雨颖这冰清玉洁又孤苦零丁的美丽少女。

  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回头赶回那个乡下小屋,带上江雨颖一起去赴那个死
约。但他不能让江雨颖这样无辜地死去,她应该享受人间的幸福。

  他相信自己的眼光,那个木楞的中年农民决不会对江雨颖动非分之想的。但
别人呢?以江雨颖这样的姿色,又没有人保护,她迟早会落入那些恶人之手的。

  雷新的心忽地一跳,他决不能让任何坏人玷污江雨颖的。他的肩头,还隐隐
有江雨颖的体香。这香味此际竟异常地强烈,雷新压抑心底很久的感情在这香味
催发下,竟如决堤之水,滔滔滚滚,奔涌而来。他深爱着这个相伴三年的少女!

                                (四)

  雷新赶到那乡间小屋时,只见那中年汉子已被人捆成粽子扔在墙角。他的心
一下子沉入冰冷的深渊。完了!完了!难道雨颖就这样遭人毒手了吗?不!!!

  他一把扯起那中年汉子,声色俱厉地喝道:「人呢?雨颖在哪!快说!」中
年汉子吓得魂飞魄散,道:「人……人!」立时又昏了过去。

  雷新一把扔下他,冲进屋去。屋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雷新像被人当头
击了一棒,愣怔在那里。

  突然,一声凄绝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雷新一跃而起,破窗而出,朝声音传
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锵」,他的龙神刀生平第一次为救人而出鞘。

  十年来,死在他刀下的江湖成名人物不计其数,但他们都是被人出钱买了性
命的。今晚,他的龙神刀却仅仅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而出。

  这个消息一旦传入江湖,立时可引起一场大笑话。

  龙神刀在夜色下划出一道白芒,射入一家不小的庄院内,瞬间又冲天而起,
洒下一片血雨。

  「龙神之神,饮血扬血」,这句江湖人闻之色变的偈语,正是雷新的最高绝
杀——人刀合神!

  这一招,已远远超越昔年「剑神」左晓峰的「开丁一剑」之「人剑合一」。

  人即是剑,剑即是人。这是「人剑合一」的精髓。但人力量毕竟是有限的,
所以左晓峰最终还是败了半招给「邪魔」杨开。

  而雷新这招人刀合神,已将人的精神化为神的力量,而神的力量是无极的。

  雷新从空中降落地上时,江雨颖已吓得昏了过去。她的衣衫已被人撕得七零
八碎,隐约可见雪白的肌肤和高耸的双峰。她身边的地上,横躺着三具赤裸的男
尸。鲜红的血正从他们的胸口涌出,他们的身上,同样洒遍了点点血迹。

  雷新脱下身上的黑披风,裹住江雨颖的身体,抱起她往外走去。

  他已再无法隐藏内心火热的感情了。如果他不能压抑,就只好释放。他明白
心绪对一个杀手来说是多么重要。即使一个微弱的心理波动,也会成为致命的弱
点。

  明天的死约,他先前只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应战,但现在,他知道自己决不
能死,他的生死已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事。还关系着江雨颖的一生幸福。

                (五)

  江雨颖恍惚中觉得自己被人紧紧地抱着,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雷新低声道:「是雷新!」

  江雨颖脸上立时飞起两片红云,幸好没被雷新看见。雷新的双眼紧盯着前方
的红枫林,眉头皱成一块疙瘩。

  凭以往的经验,江雨颖知道,雷新必然又发现了异常情况。

  雷新的右手紧抱着江雨颖,左手按在刀柄上。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疏忽而致
伤了江雨颖。凭着十年的杀手经验,他知道红枫林里的人决不简单。

  他们已对峙了近一个时辰。

  「胡云!」雷新终于喊出了这两个字。

  江雨颖浑身一震。她太了解这个人了。三年前,这个人杀了江家一百七十六
条人命,欠下了她一笔血腥大债。要不是雷新恰好经过,她也早在那场大难中死
无葬身之地了。

  「南雷北云」,江湖十大杀手中最可怕的两人,杀人的风格完全不同。胡云
要杀就杀尽满门,鸡犬不留。而雷新则一次只杀一人,决不残杀多余。

  所以,胡云对雷新救了他的枪下之鬼十分不快,三年来一直找机会要杀掉江
雨颖,可惜苦于惧怕雷新的人刀合神,一直不敢下手。否则,只怕有一百个江雨
颖也不够他杀的。

  今晚,他看到了雷新的人刀合神,觉得有九成把握挡住,便一路追踪而来。

  在平时,如果没有十分把握,胡云决不会贸然出手。但这件事已让他等了三
年,他再好的耐性也等不下去了。他要冒险一搏。何况,雷新的右手还抱着个江
雨颖,他的功夫,恐怕使不出八成。更何况,江湖中没有人听过雷新会左手刀。

  所以,胡云觉得自己可以胜。

  杀了雷新,从此江湖杀手行业就是他的天下了。他也就可以财源滚滚来。

  果然,一道闪电向雷新怀中的江雨颖射来。雷新手一挥,刀出刀入,已挡开
胡云的一记快枪。

  胡云飞身停在十丈外的一根小树枝上,手中银枪在枪缨处的一颗夜明珠的映
照下,银光闪闪。他哈哈一笑,道:「雷老大,实在抱歉,打扰了。兄弟雷新知
道雷老大一向大人大量,不会计较别人的冒犯,所以,此次之事,还望雷老大高
抬贵手,让兄弟一马。大家兄弟都是江湖上混的,犯不着为了区区一个小女子闹
开,雷老大,你说呢?」

  雷新沉声道:「什么事?」

  胡云阴笑道:「雷老大,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好,既然雷老大不肯给兄弟
一个面子,兄弟雷新也就不多费口舌,只好领教领教雷老大的人刀合神了。雷老
大,兄弟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动上手就难免刀枪不长眼了。不过,只要雷老大将
怀中的江家余孽交给兄弟雷新,兄弟立马就走,决不敢有所冒犯。」

  雷新怀中的江雨颖怒道:「胡云,你这恶魔,雷新江家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你竟然杀雷新全家,连一条狗也不放过!你这样残暴虐杀,是要遭天谴的!」

  胡云阴笑一声,道:「江小姐,你跟了雷老大也有三年了吧,难道没见过他
杀人?难道他杀的人都与他有仇?你太天真了吧!在江湖中,只要有人出钱,谁
的命都可以买下。你江家的人命还算值钱,雷新收了三十万两。所以,雷新决不
会让你逃出雷新枪下,败了雷新的声誉。可惜啊,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也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雷老大,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兄弟雷新可是耐性有
限啊!」

  江雨颖挣扎着要从雷新怀中下来,却被雷新紧紧抱住,不由叫道:「放雷新
下来!放雷新下来!雷新要亲手杀了这个恶魔!」

  胡云嘲弄地扫了雷新一眼,道:「素闻雷老大七情六欲俱绝,今日一见,果
然不虚。软玉温香怀中抱,竟然还如此坐怀不乱,柳下惠也不过如是,兄弟佩服
之至!不过,兄弟还是最后奉劝雷老大一句,不要插手兄弟生意上的事。」

  胡云虽然下了决心与雷新一战,但还是不肯放过任何可以避免动手的机会。

  毕竟,雷新在江湖中的名气之大,不是一般武林高手可以比拟的。如果能说
动雷新放手不管这件事,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雷新冷哼一声,喝道:「出枪!」

                (六)

  电光刀芒,快如闪电。

  红枫林内的这一场大战,可以列入江湖五大战事之中。

  龙神刀,神光枪,两大江湖奇兵。

  南雷北云,江湖十大杀手之二。

  红枫如尘,纷纷坠地。两人各展所学,刀来枪往,瞬间已战了百余合。

  雷新怀中的江雨颖几乎吓得昏过去,却又偏偏没有昏过去。她圆睁着双眼,
但一点也看不清两人的战况。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有如电光火花。

  枫树在强劲的刀风枪气的震荡下,或炸裂,或折断。一时间木屑纷飞,残枝
四射。

  胡云越打越心惊,他还是低估了雷新的左手刀。每一次刀枪相交,他都被对
方强劲的内力震得气血翻涌。

  蓦地,一段枯枝夹着厉啸射向雷新怀中的江雨颖。雷新飞起一脚,将枯枝踢
向胡云。胡云枪尖一挑,磕飞枯枝,神光枪游龙般从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
标向雷新。雷新单脚一点树枝,纵身而起,龙神刀电劈而出。

  刀芒一闪而没,瞬间又冲天而起,洒下一片血雨。

  「龙神之神,饮血扬血」。胡云眼中闪过一丝困惑,「雷新还是没挡住这一
刀!」

  言罢,满身血迹地倒了下去。

  雷新的右肩,赫然插着那杆神光枪。血从枪尖滴下,落在江雨颖的脸上。

  那颗夜明珠在鲜血的滋润下,发出一片血芒,可怖至极。而雷新的脸,却一
片惨白。

  为了保护江雨颖,他竟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作赌注。

  此事一经传入江湖,将立时被评为本年度江湖爱情经典。

  江雨颖喃喃道:「你真傻。你不该受伤的,明天还要和他决战呢。你这样为
了雷新,只会叫雷新心里难受,歉疚一辈子的。新,明天你会回来的,是吗?要
是你不回来,雷新也不会再苟活人间的,雷新要从此生生死死跟着你,生生死死
不分离。」雷新的双眼一阵潮湿。十多年了,他没有流过一点泪,然而今晚……
这是当初他加入杀手行业时连想也没想过的。

                (七)

  雷新两手紧扶着江雨颖的纤腰,看着肉棍在淫洞抽插,两片淫唇翻进翻出,
「噗哧」「噗哧」带出一股股的浪水,肥白有弹性的臀肉一下下撞击在小腹上,
刺激得淫欲越加高涨,再看到江雨颖骚浪的模样,忍不住一掌拍在她白嫩的肥臀
上,肉茎狠狠的往前一顶,嘴里连声问道:「浪货!大哥肏……得你爽……不爽
啊?说呀!你……说呀!」

  「是我的……肉棍……好还是……那只死猪的……鞭好……啊?……啊?我
肏死你!我肏……死你你……这让畜生……干的小淫妇!」

  江雨颖让几下狠抽猛顶,撞击得花心痠麻难忍,身子往前一扑,几个哆嗦,
泄出阴精来,嘴里浪声的叫道:「啊……好哥……哥……你……好厉……害……
肏得我爽……死了……亲丈……夫……我不行……了……又要……来了,你……
比来喜……啊呀……啊呀!强……强太……多了……啊……啊我要死了……你要
肏死我……肏死我……啊!」

  夜很快过去了。

  两人一直相拥到天明,没有说一句话。

  他们知道东方的第一缕曙光意味着什么。但他们根本无法改变命运,来的终
究要来。最值得他们珍惜的,便是他们现在有限的生命。

  只要一夕拥有,此生便已无憾。

  雷新肩头伤口已被江雨颖用她衣衫上最完整的一片布包扎好。血早已止住,
但他的右手已无法再握刀。胡云的神光枪,自有它的厉害处,否则,胡云也不会
列入江湖十大杀手之列了。

  左手刀。这在江湖中并没有几人知道。虽然左手刀不及右手刀,但只要有刀
在手,他便有一丝希望。

  在当今武林中,能有胆量接受「邪魔」杨开死约的人并不多。能在他的刀下
走出十招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当年「剑神」左晓峰便在千招之约中败了半招给「邪魔」杨开。自此以后再
无人能挡他三百刀。

  雷新或许在未受伤时可挡他三百刀,但三百刀后又如何呢?这是一次死约,
并没有招数的限制。这一战,必须有一人倒下。

  江雨颖忽然轻轻地道:「新,雷新们逃走吧,天涯海角,隐姓埋名,从此不
问江湖事。」

  雷新有苦自己知。试问天下谁能真正隐世呢?又有谁能躲得开「邪魔」杨开
的追踪呢?

  他轻轻一叹,道:「逃不掉的!」

                (八)

  「邪魔」杨开一头银发,一袭银衫,一柄银刀。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雷新一登上千丈崖,腰间的龙神刀便震跳不止,欲脱鞘而去。这是雷新佩刀
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怪事。

  杨开亦是一脸讶异,忽然哈哈大笑道:「好!好!确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古
神兵,只可惜受了禁咒,不然,老夫今日可以大展身手了。哈哈!」

  在他的眼里,雷新似乎还不及这把刀厉害。

  言罢伸手一弹,一道黑光射向雷新。雷新抄手接住,是一粒黑色丹丸。只听
杨开狂笑道:「老夫从不占人便宜,你受了伤,老夫送你一粒『七色神丹』,算
是相补。快服下!」

  雷新依言服下,立时从丹田涌起一股热流,迅速涌向右肩伤口。一阵奇痒过
后,伤口竟复合如初。雷新知道自己不但伤好了,内力也至少提高了一成。

  龙神刀此际脱鞘而出,电射向杨开。杨开大笑一声,道:「主人未急,你倒
先急了!」手中银刀一挥,一道白芒将龙神刀击得倒飞开去。

  雷新飞身而上,抓住刀柄,展开平生所学,抢着先机,向「邪魔」杨开迅速
劈出数十刀。杨开大笑声中,已将雷新的刀尽数挡开,银刀往上一划,已在雷新
的胸口留下一道寸余深的刀痕。要不是雷新避得快,恐怕已丧命他的刀下。

  刀芒闪闪,刀风忽忽。崖上一些巨石被凌厉刀气击得四分五裂,炸射开来。

  雷新越打越心惊,杨开的功力与刀法,确是他平生未见。他已被逼至崖边,
再无退路。

  就在杨开银刀再次劈来之际,雷新的龙神刀电劈而出。「龙神之神,饮血扬
血」。杨开银刀往胸口一圈,身体飞退。饶是如此,他的左胸还是被割开一道半
寸余深的口子,洒下的鲜血滴遍他的脸和银衫。这白与红对比,有若雪地红梅,
异常好看。

  杨开伸舌舔了舔嘴角的血,狂笑道:「好滋味!很久没尝到自己的血了!」

  话音未落,银刀又凌厉地劈出。雷新刚占回的一点优势,立时被瓦解得半分
不剩。在杨开凌厉地刀风下,他不得不退回悬崖边缘。

  夜色逐渐降临,千丈崖上山风强烈,雷新被逼至崖边,一不小心便有坠崖而
亡的危险。

  蓦地,他脚下一滑,被杨开的刀风卷出悬崖,往下坠去。杨开狂笑道:「哈
哈哈!可惜啊可惜,老夫又不能如愿了。雷小子,如果你能以本身的力量打开你
那把刀的禁咒,应该可以和雷新大战三千回合的!只可惜你没这份本事,哎!」

  自古高手皆寂寞。武功高若「邪魔」杨开者,不是怕被人杀,最怕的是再没
有对手可以比试。那种寂寞,一般武林人是很难体会的。

  就在他仰天狂笑时,崖下传来一声狂吼:「雷新不能死!」接着,一道电芒
划破夜空,冲天而起,向「邪魔」杨开。杨开笑得更狂,银刀飞卷而出。「铛」
地一声,一道人影越过杨开头顶,在他身后如山岳般静立。

  笑声立止。

  很久,才听「轰」地一声,杨开的身体扑倒地上,碎成八片。

  山风劲烈,如鬼哭狼嚎。杨开至死也不明白雷新是如何开启龙神刀禁咒的。

  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连他的一刀也挡不住。

                (九)

  江雨颖双眼红肿,喃喃道:「新,你为什么还不回来?你就算死了也要回来
告诉雷新一声呀,你一个人这样去了,不孤单吗?雷新活着有什么意义呢?新,
雷新追你来了!」

  举起手中的匕首,往胸口刺去。

  夜色更浓,夜风更烈。

  千丈崖上飘来的各种怪声,令人毛骨耸然。然而,江雨颖再也听不到了,她
的生命,正在离她身体而去。她要去追雷新了。三年的江湖漂泊,她受够了苦,
也累了。她需要好好地休息,不要人打扰,不要成天担惊受怕。

  她往自己的目标追去。然而,她能追到吗?

                (十)

  在浓浓的夜色中,一道黑影如幽灵般从千丈崖上飘下,风般掠过夜色中的原
野,往小镇中唯一的客栈飞去,他的衣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蓦地,一种不祥的预感冲上他的脑海。他不由将速度提至极限,箭般射去。

  「雷新回来了!雨颖!雷新回来了!」他顾不得惊世骇俗,远远地将声音送
出。

  江雨颖美丽的身体已僵硬。雷新跪在她的身边,眼中饱含泪水。他的心中,
已没有一丝情感。所有的情感,已在他看到江雨颖的尸体时风化为尘。

  雷新抱起江雨颖的躯体,一步一步地往原野走去。客栈的门口,站满了被惊
醒的客人,以及老板和店小二们。看到雷新出来,他们都默默地让出一条道来。

  朝阳终于升起,红枫林里百鸟齐鸣,煞是热闹。

  一片生机。

  一匹健马,从红枫林里缓缓驰出。马上的人,面容憔悴,神色暗淡。他慢慢
地回头,深深地看了红枫林最后一眼,一甩马鞭,纵马而去。

  自此以后,江湖中再没有人见过「南雷北云」这两大可怕的杀手,也没有人
再接到过「邪魔」杨开的死约。

                【完】[/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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