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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堂蛮 2010-5-17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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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蛮篇——[/size][/fon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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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一章 羑里蛇族[/size][/font][/b]
           
  情形极度恶劣,即使我脑里拼命筹谋定计,仍对眼前局势一筹莫展。本来我
就不是个战场上的英雄,现在被迫上阵,又非得要立下足以让众人认同的功绩,
这种强人所难的苛刻条件,让我只有暗自咬牙切齿的份。

  耍什么手段、计策,这都只是在有充足时间与准备的大前提下,才能产生作
用。如果什么准备都没有,在筹码不足的情形下,就只能凭个人急智与反应来扭
转局面。但遗憾的是,在真刀真枪交锋的战场上,机智往往敌不过个人蛮力,就
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上战场。

  不过我却没得选择,因为若是我不能在战局中立下功绩,被囚禁在史凯瓦歌
楼城的阿雪,就只能任羽族处置。以她毁坏圣物大日天镜的罪行来看,就算不拿
命来赔,后半辈子的重度伤残是免不了了。

  说起来要感谢那些兽人一下,倘使拜火教没有挑在这节骨眼来犯,阿雪可能
已经被执行重刑,没有任何转圜余地。但是,想到要怎么样去打退这群“恩人”,
我混乱的脑子里却连半点主意都没有。

  由于兽人们没有飞行能力,进攻史凯瓦歌楼城的路线,就只能从陆路过来。

  目前唯一的攻击路径,就是西面山口,那里被羽族人刻意轰塌山壁堵塞之后,
仅余一条狭窄小径,令得大军无法通行。羽族把防御战力集中此处,在族主卡翠
娜的指示下,布下数道防线,以柔性、灵活的战术,狙击试图攻击防线的兽人联
军,开战以来,造成敌方的严重损失,可以说是相当优秀的战绩。

  能够缔造这种战绩,除了将地利因素利用到极限,人和亦是主因。在这种小
径,大军无法展开,胜负仅决定于最前方的少数人。羽族这边以方青书、霓虹姐
妹为主帅,卡翠娜率队从旁协助,端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兽人们的突击队
连续几次都在他们手中全军覆没,漂亮的连续胜仗,令得楼城中人人士气高昂。

  我或许是个爱泼人冷水的扫兴之辈,但至少我还很清醒,知道羽族之所以能
以多胜少,有很大理由是因为拜火教的高手尚未会合。以拜火教称霸南蛮的实力,
教中高手如云,只要派出第五级以上的高手或兽魔,缠住方青书和霓虹,余人趁
机攻破防线,余人哪有幸理?

  当然,卡翠娜的基本战略也没错,如果照她的计划,在拜火教实力结集完全
之前,大日天镜已经储备完足够能源,史凯瓦歌楼城只要一飞上天,兽人联军就
算是万马千军冲杀过来,也无法对羽族造成任何伤害。所以就不用顾虑敌人调来
大量高手围攻的问题。

  只是,如今大日天镜受损严重,从空中开溜的计划泡汤,羽族就势必得承受
双方正面冲突的硬仗后果,届时,实力集结完毕的兽人联军,将取得绝对上风,
不管方青书、霓虹的武功有多高,都无力阻挡这局面的发生。

  “情形怎么样?姐妹们的伤亡情况如何了?”

  一面赶赴战线,卡翠娜一面向败退回来的羽族女战士查询。在西面山口,羽
族布下五道防御线,过去因为方青书与霓虹的骁勇善战,兽人突击队还没接近首
道防线就被屠宰殆尽,这次因为楼城内出了大事,人心浮动,被兽人突击队奇袭
成功,第一、二道防线迅雷不及掩耳地被击破,第三道防线在僵持片刻之后,也
宣告失守,现在她们把守住第四道防线,全力与兽人对峙。

  “奇怪,敌人怎么会拿捏得这么准?如果不是在这节骨眼进攻,防线也不会
这么容易被突破……”

  赶赴防线途中,这个尴尬问题自然不免又被人提出来。虽说敌人还被挡在防
线外,没给他们直接杀进楼城来,但天险地利已失,往后要抵御敌人就大为吃力
了,而对本已人丁单薄的羽族来说,每一条人命的伤亡,都是无可弥补的损失。

  “谁知道,说不定是有内奸潜入,把消息传出去,要不然那群兽人怎么会知
道?”

  “羽族姐妹不会有叛徒,不会有内奸,要是说有什么值得怀疑的,那一定是
外来者有问题。”

  就算是有翼人也是一样,面临险难时,人心往往比想象中更脆弱,怀疑、猜
忌也就因此而生。猜测外来者是泄密源头,这点本来就无可厚非,不过此时此刻,
女战士们当然不会怀疑方青书与霓虹,疑忌的目光全集中在我身上,倘使等会儿
我毫无表现,说不定她们就当场翻脸,让我和阿雪享受同等待遇,一起作刀下之
鬼。

  可恶,简直是把人看扁了,本来我和阿雪就对羽族没什么义务,到此援手也
只是为了龙女姐姐的委托,真要是把人惹火了,那我直接倒戈相向,伺机暗捅羽
族一记,趁着她们兵败城破的时候,带阿雪一起逃命,这样也是可以的。

  (但那样一来,就要考虑拜火教那边的态度了,如果他们也是见到我就喊打
喊杀,帮助他们就毫无意义了……)

  羽族女战士毫不客气地大声交谈,自然没有注意到我平静表情下的复杂心思,
就在她们越说越过分,群众气氛也被撩拨得即将爆发时,一个平和的声音重新让
众人安静下来。

  “不要再说没意义的话了。大敌当前,难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内哄吗?”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只不过是普通的常识劝告而已,但却因为说话之人的身
份,而有了超越言词的份量。目前有这份量说话的,自然就是方青书了,他这句
话才一说完,周围便安静了下来,而他更不多话,脚下一发力,便将众人甩在后
头,率先赶往激战中的第四道防线。

  很明显,方青书是早就料到情势会这样演变,所以放慢脚步,先把众人的情
绪稳住,不至分裂,这才赶去救援。面面俱到的做法,让人赞赏这位贵公子的处
事手段。

  而当镇压住这边可能的分裂,方青书纵跃如飞,几下子就赶抵战围,被他远
远甩在后头的我们,只看见大老远处烟尘漫天,剑气飞旋,鲜血、绿浆此起彼落
地往上空洒去,正是兽人与兽魔受创的证明,可以想见方青书正奋起神威,独挽
狂澜。

  “不能让方师兄落单,我们也去。”

  羽霓朝羽虹使了个眼色,姐妹两人脚下加速,展开轻功,加上背后双翼鼓风,
也是立刻把我们拋下,赶至前线,登时杀声大作,鲜血、绿浆如泉喷涌,看在周
围羽族女战士的眼中,比什么鼓舞言语都更能奏效。

  同属光之神宫的得意门徒,联起手来果然非同凡响,当我们终于赶到,守卫
该处的羽族女战士们,已经在方青书与霓虹的协助下巩固好防线,来犯的兽人也
被杀退,周围防御工事一片狼籍,满是刀剑斩痕、兽爪痕迹,还有沾染于上的鲜
红血渍,说尽了刚才的激战。

  凛于他们三人的神威,兽人们竟是不敢再上前挑衅,退到半里外的第三道防
线,据墙而守。

  “怎么样?我们的后援已到,要不要再下去冲杀一阵?把劣势扳回?师兄?
姐姐?”

  羽虹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周围女战士们的表情亦大多如此,只待命令下来,
就要乘胜追击,夺回防线。

  “太危险了吧,现在这样杀过去,我们的胜算不高。谁知道那边伏藏了多少
高手?”事关自身安危,我不得不在众人白眼下发言。

  羽虹瞪了我一眼,道:“虽然危险,可是我有信心,我们不会输给那群邪恶
的兽人,胜利一定属于我们。”

  “哦?信心的根据是什么?”

  “正义!”羽虹虔诚地说着,脸上的表情与其说像是个英勇战士,更像是快
上火刑架的殉道者。

  “邪不能胜正,身为正义一方的我们,必得天佑,绝不可能输给邪恶的兽人。”

  看这丫头说得那么认真,我完全放弃了抗辩下去的欲望。胜负如果能用正邪
派别来分晓,世上的事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几岁的人了,还像无智小儿一样说什
么正义使者的白痴话,我真替栽在她们姐妹俩手里的歹徒感到悲哀。

  从表情上来看,就连同出于光之神宫的方青书都在苦笑,但其余的女战士们
却似乎为这番言语所鼓舞,大声叫好。羽霓虽然不置可否,但看来是认同妹妹的
想法,却仍将目光望向卡翠娜与方青书,毕竟卡翠娜才是此地主人,除了她,其
余人并没有下军令的资格。

  以我看来,会在这时候冲出去,脑子一定有问题。战阵征伐不同于江湖仇杀,
兽人军势诚然勇猛,但连破三道防线之后,盛威已衰,方青书三人于那时赶到,
凭着地利之助,击退敌人,但却无法立刻乘胜反攻,夺回防线,这显示敌方实力
坚强,不可小觑。

  现在他们得到喘息机会,整队振作,加上后方援兵抵达,实力只会比刚才更
强,挑在此刻向他们发动攻击,即使能胜,伤亡也必定惨重,对于无法承受更多
人力折损的羽族来说,绝对不划算。

  卡翠娜询问方青书意见时,他摇头不语,在做出决定之前,他先问了一声。

  “蓝兄弟,眼前的情形,你以为该如何呢?你曾任职过阿里布达的禁军教头,
应该有比较专业的意见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谦虚发问,我有点讶异,不过现下大家荣辱一体,没什么好
隐藏的,所以我就把刚才想的东西又说了一次。

  “蓝兄弟果真了得,如果没有你的提醒,我险些就犯了大错。”

  方青书恍然大悟似的说道。表情虽然很生动,但我却感觉得到,我说的这些
东西,他早就已经想到,只是为了烘抬我的地位,刻意给我一个发言的机会。

  这让我很好奇,不明白他这样子暗中帮我是为了什么?

  要讨好我吗?没这可能。

  要缓和众人的紧绷气氛吗?是有点道理。

  该不会……是想要救阿雪吧?

  在我的思考还没有结论之前,对面阵营已经有了动作。先是队伍一阵骚乱,
空气中也散播出一种淡淡的腥味,嗅入鼻端,登时让羽族众人掀起骚动。

  这气味与那日我们陷身毒虫阵时,周遭的腥味有点类似,难道是敌方预备以
大量毒蛇虫虫之类的毒物攻击吗?

  “蛇族!是蛇族人到了。”

  “蛇族的凶人上阵了啊……”

  在连番激战中展现过人勇气的女战士们,此时面上也有了惧色。我虽然不明
白确切理由,但也知道情形有变,要小心应付。

  蛇、豹、熊、虎,在掌握南蛮大权的四大兽族中,蛇族是最神秘、最难得见
到的一族。我和阿雪在南蛮外围晃荡行商的那段时间里,对蛇族只是从其它商人
口中听过一些模糊传言,进入羑里之后,听茅延安约略提过,却也未曾亲眼目睹
蛇族兽人的真面目。

  听说,蛇族的生态和羽族类似,都是由女性统治一切。族中雄性的外表,就
是一尾躯体巨硕的大蛇,构造也与一般蛇类无异;雌性的外表则是好看得多,上
半身维持人形,而且多半都美艳动人,和蛇形的下半身相衬,形成一种极为妖异
的美感。

  不管如何,既然不关人的事,自然不关我的事。虽然也算女性,但只要有得
选择,我并不希望遇到这种人首蛇身的美女,尤其是在战场上……

  而且,茅延安在提到蛇族时,好象说过一句话……蛇性贪淫!

  隔着半里之遥,对面情景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偶然吹拂过来的山风中,却隐
约响着野兽的激昂咆哮,还有女性的痛苦呻吟声,搞不清楚状况的人,或许会以
为这是伤者的哀鸣,但是听在像我这样经验老到的人耳中,又怎会不明白是怎样
一回事。

  (糟糕,给这一刺激,激愤之下,这边的军令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肯守……)

  在我的担心中,越来越多的羽族女战士明白了发生什么事。刚才那一轮突击
战中,有些女战士身受重伤,却尚未致命,还有一些则是伤及肢体,被敌人俘虏,
她们全落在敌人手里,现在兽人们迫不及待,把这些千娇百媚的女战士们“就地
正法”,充作劳军礼物。

  军队本来就是很黑暗的地方,奸淫战俘这种事,我们不但做过,而且还很爱
做,不过那起码也是把女战俘运到监禁地点以后的事,要我像这群兽人一样,当
着敌人、战友的面前,就这么在战场上奸淫女战俘,我可实在是做不出来。然而,
兽人们的作风本来就是粗豪勇悍,要与他们讨论羞耻心,这根本就没有意义。

  男女交合的激烈声响,越来越大声,对面的阵营慢慢往旁边散开,我们隐约
可以看见,十数名伤疲不堪的羽族女战士,给剥得一丝不挂,被包围在敌人阵中,
正自承受着狂风暴雨般的摧残。

  “不要……放过我吧……”

  “救命……谁来救救我们啊……”

  凄厉叫声,在呼呼山风中分外显得刺耳,而似乎是有意让我们看清楚一样,
兽人们松散的队形,将内圈淫辱大会的场面,显露得清清楚楚。

  因为练武、战斗,羽族女战士的胴体健美结实,肌肤白皙,特别是引以为傲
的一双修长美腿,向来就是令南蛮各兽族宠恋有加的诱人之处,只是因为羽族匿
居深山,见之不易,在奴隶场上的拍卖价格高居不下,各兽族才只能垂涎在心,
无法付诸行动。

  但现在终于逮到机会,再加上可以名正言顺地打击敌人士气,兽人们自然是
毫不客气。也不用顾忌些什么,直接把腰间的三角短裤一脱,剥光眼前的美丽胴
体,从毛茸茸的胯间露出粗大兽屌,就狠狠地干了下去。

  俘虏不多,兽人们多半都是两个或三个人玩弄一个。前面一个抱住雪白女体,
恣意抽插挺弄;后头另外有一个,掰开满月似的圆臀,露出粉红色的皱折小洞,
在女战士的凄楚悲鸣声中,就把粗大兽屌贯穿进去。

  “疼、疼啊……别再搞了……”

  “恶毒的兽人!我诅咒你们个个不得好死!”

  不管是高声咒骂、泣声哀求,这时都不能改变些什么,深陷敌人阵中的她们,
现在就只是任兽人淫辱的美肉,在暴力奸污之下,扭动躯体,不停地哭叫。

  前面的花房被虎茎贯穿,后面的菊穴又遭豹屌刺入,两边挤得满满,有些女
战士嘴里还另外插着一根其它种族的阳具。像这样同时比较多种兽族性器的交合,
究竟是何滋味,我是颇为好奇,但从她们的尖声哭叫听来,大概不会太享受。

  兽人那边的人数太多,不是每个人都轮得到女俘虏,还没办法排上队的兽人,
就只能从旁边伸手,搓揉女俘虏的饱满乳房、圆润雪臀,大逞手足之欲,或者像
是好玩似的,大把大把地撕扯女战士翼上的羽毛。

  羽族人的双翼,是神经交会的敏感地带,被这样子乱拔乱扯,感觉上大概比
被人大把拔掉头发要痛一百倍,兽人们逮着这弱点,顷刻间惨呼声震耳欲聋。而
我们这边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暴行发生,完全不能阻止。

  老实讲,我是很想说这暴行令人发指,不过比起头发,我下身才真的是又硬
又直。本来我和羽族就没有什么关系,因为阿雪,对她们更没有好感。兽人们在
做的事,我以前也做过,以同理心来说,我反而比较能认同兽人那边。

  特别是,看着那一双双毛茸茸的大手,大力搓揉美乳,让雪白乳肉在黝黑兽
掌下扭曲变形。在暴力奸辱之下的背德淫邪感,让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兴奋。

  当然,我恐怕是这边阵营里唯一一个心怀邪念的人。羽族人和霓虹就不用说
了,就连方青书这外来宾客,也是紧绷着表情,握紧了拳头,手几次放到剑柄上,
却又强行移开。

  霓虹要求出战,当然其余的羽族女战士也是。面对群情激愤,卡翠娜显得很
为难,因为还具有起码兵学素养的她,也知道此刻虽然士气可用,但就这样冲杀
到防御周全的敌方阵营里,只会给设好陷阱的兽人联军痛宰机会,让现在这幕景
象扩大人数演出。

  最后,也仍是靠着方青书出面,这才压下众人的悲愤,静待局势演变。只是
压下而已,在这种场面,不管多有才干的将帅,都不可能纾解已经沸腾的群众情
绪。

  没权发言的我,只是好奇方青书的反应。看样子,他似乎打算过孤身冲杀过
去救人,以他的高强武功,确实比这边所有人一起冲过去的成功机率要高,可是,
考虑到失败以后的后果,羽族内可能再没有几个能冷静思考,又能压下众议的人,
使得他不得不压下真正想做的事。

  方在寻思,局面忽然产生了变化。好象是受到奸辱的羽族女战士中,有几个
受伤沉重的,好不容易积蓄了所需体力,使用着一些同归于尽的杀着,令得对方
阵营一乱。骚动中,有一名女战士更冲出封锁,向我们这边逃了过来。

  “啊……”

  这边理所当然地响起惊呼声,反应慢的说了声加油,反应快的甚至奔飞了出
去,想要接回这位死里逃生的姐妹,队形亦因为如此而乱了起来,卡翠娜连忙约
束部属,但这道太过违反人情的正确命令,并没有多少支持,连卡翠娜自己都有
些犹豫。

  “刷!”

  众女的期待,因为一记奇异的破风声而彻底破灭。事先毫无征兆,只觉得眼
前一花,一条水桶粗的墨绿蛇尾,闪电般横空而过,缠住了那名正向这边奔飞的
女战士,一切发生得太快,我们前一刻甚至还清楚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与希望,后
一刻她就已经重新被拉扯回去。

  情况的演变太过急凑,片刻之后,我身边惊呼怒骂之声不绝于耳,反倒是对
方阵营,一连长串的娇呼呻吟,像是演奏乐章一样,以极快节奏高高低低流窜着,
那种声音不是承受痛苦蹂躏的悲鸣,而是女性处于极大的欢愉,春情勃发之下,
所发出的欢喜吟泣。

  (有本事,那边一定有善于房中术的高手。熊族、豹族、虎族,都是些粗蛮
没脑子的家伙,只凭蛮力,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有如此效果,难道是蛇族?)

  南蛮兽族起码有数百种,参予拜火教此次攻击的兽族,也不只是四大兽族,
但我此刻唯一想到的,却只有蛇族之名,而对方也很快地证明我没有猜错。

  “那是什么?”

  “是蛇族的妖人!”

  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群少见多怪的女人,动不动就喊着妖人、妖女,不过眼
前情境确实有些诡异。

  那条墨绿色的巨硕蛇尾又出现了,仿佛有意向我们示威一样,从对方阵营里
伸了出来。那名逃脱失败的羽族女战士,被蛇尾在腰间缠缚住上半身,两条修长
美腿非关己愿地大张开来,蛇尾末端却是笔直伸入她两腿间的牝户,作着异样的
畅美奸淫。

  蛇尾末端一尺的形体,虽然已经大幅缩小,但也有拳头大小,这样子给硬插
入牝户,想也知道那种非人痛楚,但那名女战士双颊酡红,在半空中不住摩擦双
腿,灰白津液沿着大腿流下,口中更像是最淫荡的妓女一样,淫声浪语不绝,全
然沉浸在最愉悦的高潮中。

  怪异绝伦的景象,让原本的悲愤气氛变得不伦不类。这边的女战士们,表情
都很错愕。同胞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淫辱,是应该令她们痛愤有加,想要冲过去
的,但一名抖着圆滑屁股,大声叫着“再用力一点、再多插进来一点”的同胞,
却让她们面面相觑,士气大衰。

  就算是再强的交合技巧,也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生效,恐怕是配合了某些淫
毒药物吧,不过看那条蛇尾上一堆晶晶亮亮的黏液,或许蛇族本身就能分泌催情
体液也说不定。

  “我们不能这样坐视不管!”满面绯红,羽虹的表情却很认真,“同胞就在
我们眼前受苦啊!继续待在这边看,什么也不做,这样也算是对?我们还算是正
义的羽族吗?”

  “哦?可是你同胞看来一副快要爽昏的样子,现在去打扰,她会恨你一辈子
的。”实在听不下去,我忍不住出言讽刺,不过这是绝对不智的行为,若非方青
书及时出手,羽霓的一巴掌说不定就会让我少几颗牙。

  争吵在分裂形成之前就结束了,那名受到蛇尾奸淫、享受如涌高潮的女战士,
忽然尖叫一声,肌肤迅速变得枯干,出现裂痕,表情也变得极度恐怖,紧跟着,
就在我们眼前,她变成了一句干尸。

  这自然是被使用阴阳采补之术的后果。根据淫术魔法书的叙述,真正上乘的
采补术,是吸摄目标的生命精华,目标最后的死状是极度老化,而非像现在这样
变成干尸后碎裂,不过,南蛮地带,我也不期望这些兽人多懂采补文化就是了。

  在些许惊楞过后,我身边的战友们悲愤欲绝,羽霓羽虹更是克制不住地想要
冲杀出去,就连卡翠娜都管制不住。

  幸好,方青书在此时做了一个明智决定,虽然不是什么好主意,却已时此时
所能做到的“最好”。

  “拜火教统帅何在?慈航静殿弟子方青书,谨以强者荣耀之名,向阁下挑战。”

  提气朗声送出,声音在群山间回响不休,端的是气势非凡。我知道方青书是
别无选择,唯有这样,才能压制住羽族的愤怒,免得她们在混战中受到更大损伤,
而以他的神功,若挑战成功,确实能提振己方已经衰弱下去的士气。

  而这项挑战的成功性近乎九成,因为在极度崇拜武力的南蛮,任何一个不战
而逃的懦夫,都将终生为人不耻。当方青书这样的人类高手发出挑衅,基于民族
自尊与强者信念,任何一个兽人都会乐意应战。

  方青书之名,说得上是远扬四方,对面阵营内登时掀起一阵骚动,跟着,一
种“兮兮索索”的擦地异响,对方的首领现身了。

美堂蛮 2010-5-1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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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二章 五战三胜[/size][/font][/b]

  (哦?)

  对方眼神立刻就瞄到我方阵营中仅有的两名雄性身上。与她荡媚的目光交接,
我和方青书都是心中一跳,想不到敌方领队是如此一个千娇百媚的裸女。

  (是个美人啊……穿得好辣,想不到拜火教中也有这样的性感尤物。)

  她的容貌极其艳丽,五官轮廓明显,肌肤雪白,身材丰满,结实匀称的肢体,
找不到一处赘肉,纤纤一握的腰肢,有意无意地曼妙扭摆,显示躯体高度的柔软
性,让人对她充满遐思。

  碧绿如玉的发色,看来有些诡异,但是和她手腕上的金环和指炼、手中所拿
的那跟骷髅法杖一应衬,反而让人更感受到这位南蛮美人的妖魅风情。

  然而,这一切评价却很快有了改变。先前说她是裸女并不恰当,尽管她八成
肌肤都曝露在外,但如果有得选择,我仍然不想称呼一个只有半身的雌性动物为
裸女。

  是的。人首蛇身,上半身是惹人心荡的美女,下半身却是一条水桶粗的巨硕
蛇尾,也就正是适才虐杀羽族女战士的元凶。这幕景象让我脑中不当的幻想,刹
时间飞到九霄云外。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是在目光掠过我们这边时,我看到她那盈盈如水的眼眸,
骤缩成一抹赤色细线,像是冷血动物所独有,要噬杀猎物前的厉毒眼神,虽说在
她望向方青书时,已经转为那种成熟女性诱惑男性的荡媚眼波,不过我已经知道,
这女的是危险生物。

  “光明骑士的大名,即使在羑里绝地也是非常响亮,我是蛇族祭司娜塔莎,
不知道方公子想要和我怎么……战啊?”

  声音又娇又媚,像是勾引男人上床多过约战,但天晓得陪这蛇美人上床的后
果是什么?

  连带霓虹在内,所有羽族女战士气得脸色发白,斥骂这妖女的无耻,倒是方
青书全然不动声色,微微皱起了眉头,显然是察觉了敌人的不好惹。

  光之神宫首席弟子的约战,拜火教一方没有逃避,相反地,他们还提出了另
一个要求。

  “既然要单打独斗,单单一场,起非有辱方公子的强者身份?不若我们双方
各派五名高手,每人不得重覆上场,五战三胜。若我方得胜,你们退回楼城,明
日再决死战;若你们得胜,我方退出谷口,三日内不再发动攻势。如何?”

  “为什么只是三日?不是你们就此退兵?”大概是觉得自己姐妹、方青书和
卡翠娜全都上场,五战三胜成数极高,羽虹的姿态就很强硬……完全不考虑现实
状况的强硬,当然,看旁边羽族女战士几乎都是支持她的呼声,我也没什么好说
的。

  “退兵一事,兹事体大,并非我所能决定。如果要以退兵作赌注,相对也就
要要求你们落败后投降献城,相信卡翠娜族主宁愿反悔背信,也不愿出降,我拜
火教使者均是守信重诺之士,绝不愿欺人一言,既然如此,又何必做些侮辱彼此
智慧的赌注?”

  娜塔莎能言善道,这一番娓娓道来,说得羽虹哑口无言,而方青书自也无异
议。五战三胜的个人决斗,以我方的强者阵容,甚占上风,若能取胜,三日时间
对我方极为宝贵,即使输了,仍能退守史凯瓦歌楼城,损失不至于无法弥补。

  问题就只是,对方应该也想得到这一点,为什么要故意营造出这对我们有利
的局面?就真是只为了提出一个比较容易让我们接受的条件吗?还是……

  眼见他们就要分配出战先后顺序,我脑中蓦地闪过一事,插嘴道:“等等,
除了这里,还有没有别的地方通往楼城?”

  因为开战以来我毫无贡献,在这重要时刻冒出来的一句,自然又是挨人白眼,
但却也不是没有人听懂。只见方青书身躯一震,以极为严肃的表情,要众人回答
这问题。

  说起来,我要很感谢这个小白脸,假如没有他,而要我和这群腿美无脑的鸟
女人并肩作战,我早晚会先杀光她们,然后再吞豆腐自杀。

  众人支支吾吾,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都说西面山口是唯一的出口,如果还有
别的通路,敌人不是早就攻过来了?最后,终于是族主卡翠娜排众而出,告诉我
们,在东北山面有一处绝壁,位置偏僻,又近乎垂直陡峭,照道理是不可能有人
攀壁而上,但因为发现该处时,拜火教已快要完成包围网,她们并没有来得及封
闭该处。

  “不过,应该不会有人从那边上来的,那边……”

  “有路就行了。这就是拜火教那边的计划,把我们的主力引在这边,声东击
西,这样不管比武胜利与否,他们都稳操胜卷了。”我道:“现在还有机会,调
派高手率队抵挡,在他们攀上崖壁之前拦截,我们有相当胜算的。”

  “这太荒唐了,要是根本没有敌人从那边进攻呢?说到底,你也没有证据证
明这想法吧?如果敌人根本没有攻来,而我们因此分散人手,导致这边比武失败,
这责任谁来负?”

  霓虹两人的质疑,同时也是许多人的心声,我的发言份量不足,又没有证据
支持,眼看双方就要陷入僵局,一个声音停止了我们。

  “我愿意以身家性命担保,蓝贤侄的顾虑绝对没错,若是敌人不来,你们就
砍我的脑袋好了。”

  说话的是茅延安。身为文人的他,被大队甩在后头,直至此时才气喘吁吁地
赶到,说出这关键性的话。即使霓虹对他再怎么不满,这人始终是恩师的挚友、
自己的长辈,他为老不尊地以性命相逼,难道自己真能就此砍了他脑袋吗?

  我的意见因为方青书、茅延安大力支持而得到彰显,但实质问题也紧跟而来,
假如说战场分成两边,那我们要如何调派人手?

  方青书肯定是要留在这边。比武是由他所提出,如果他不出阵,那么往后就
成为无信之徒,在南蛮再也没人肯相信,而拜火教更可以借着我们背信的理由,
大举杀过来。

  剩下来的高手,羽霓、羽虹、卡翠娜,都拥有第五级的力量保证,参与比武
成数大增,但如果敌人攻破东北山壁,直杀入楼城,那即使在这边五战皆捷,也
是没有意义。

  问题就只在于,敌人一方的高手实力如何?又是如何配属?进攻东北山壁那
边的突击队,究竟有多少高手压阵?

  这些问题无疑重要,但可恨的是,情报严重缺乏的我们根本就无从得知。

  经过一番紧急商议,这才确认了应变战术。

  方青书、卡翠娜,留下来应接战局,另外再选三名羽族好手,一同下场出战,
有两名第五级以上的高手压阵,我们要胜利确实有风险,但并非没有指望。

  羽霓、羽虹直奔东北山壁,她们两姐妹心灵相通,联手默契远较旁人为佳,
若是留下抗敌,只能分别上场,还不如去防守东北山壁,更能发挥水准以上的效
果。倘使能够在短时间内杀退敌人,就尽快赶回来参加比武,出战第四、第五场
决斗。

  分配既定,众人便依计行事,我知道事情不易办,但现实情况的严苛却更在
我估计之上。

  第一战,由族主卡翠娜打头阵。依照正常习惯,先锋战往往都不会派出第一
流的高手,我们就在这种心态下占到便宜,加上卡翠娜自身实力,召唤出一头第
五级兽魔,一头殷红如血的火焰雄鹰,击破了对手的兽魔,夺取胜利。

  第二战,一切就没那么好运了。出战的羽族女战士虽然卖力,但在彼此实力
相差悬殊下,轻易被重创于对方的兽魔之下,输了一回合。

  第三战,已经不容许再有失,方青书亲自上场,与敌方兽魔对战。这一战,
我方没有任何败阵的理由,才一上场,方青书已经尽显强者本事,长剑未出鞘,
随意挥动,逼得那潜伏地底的虎形兽魔,只能不住跃上跃下,没法发动攻击。

  要取胜是很容易的,问题是取胜之后,我方的战绩虽是两胜一败,但接下来
的两场,胜算却是不高,最理想的战略莫过于支撑到霓虹归来。然而,敌人实力
未知,霓虹未必能够缓得出手来,拖延也不见得对我们有利,若是霓虹那边兵败
如山倒,方青书和卡翠娜却被困此处,无法赴援,被敌人由东北方直攻入空虚的
史凯瓦歌楼城,那就全盘皆墨了。

  方青书不是笨蛋,我知道他一定也在想着这些问题,但就是因为难以决定,
他也只能和眼前的兽魔打着拖延战。

  再过片刻,我们所等待的东西,终于有了回应。几声刺耳爆响后,三色烟花
鸣放于空,那是羽霓羽虹离去之前与我们约定的信号。

  见到烟花,敌方阵营自然晓得袭击行动有变,脸色极度难看,而我们的脸色
也很不好看,因为从烟花中所透漏的讯息,霓虹两人已经成功打退奇袭的敌军,
但同时也因为某个理由无法赶来参战,比武决胜的后两场,我们是输定了。

  虽然说没有样衰到要献城出降,但是五道城外防线齐失,要退守城内,这对
我们来说也是非常不利的。方青书自是明白这一点,表情严肃了起来,两肩一垂,
手中长剑软弱无力的点着地面。

  或许是认为没杀气的剑手不足为惧,那头虎形兽魔剧吼着由地底发动袭击,
声势强横,但却是一个绝对错误的决定。

  剑清清、剑亮亮,剑鸣如龙吟,瞬间的绝剑锋芒,像阳光一样令得众人睁不
开眼,当我们重新回复视力,那头虎形兽魔已经被斩为四段,冉冉消散形体。

  那兽魔的威力大概等同第四级高手,旁人或许不好应付,但以方青书的武功,
一剑斩杀那兽魔并不为难,只是,当整个构成决斗场地的圆形结界,被他那一剑
的余劲切得支离破碎,地面翻掀过来,露出地底兽魔使死状淒惨的尸体后,敌方
阵营登时响起连串惊呼,凛于这神剑之威,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方青书一剑奏功,没有多说什么,径自回归我方阵营。无疑他这一剑震慑住
敌方,同时大大地提高了我方士气,但这如虹气势却无法保持,第四战下场的羽
族女战士,没有几下就惨败而归,总算敌人在刚刚那一剑的惊骇之下,心有所忌,
没有将落败的女俘虏虐玩奸淫一番才放回来。

  我听茅延安说过,兽魔术当初本来是为女性护身而创设,召唤力量强大的兽
魔,供不适合习武的柔弱女性守护自身,因此最顶尖的兽魔使全是女性。

  羽族中全是女子,照理说本该大占便宜,可是除了卡翠娜与霓虹,我所见到
的羽族女战士,全都是使用没什么攻击性的辅助兽魔,对敌人威胁不大,真是让
人泄气。

  最后的第五战,本来该是我们最后的获胜机会,无奈我们没有能力去把握,
本来打算就此认输,但卡翠娜仍打算派一名战士下场,保持尊严地结束比斗。

  “嘿,这是我们的最后机会了,你不想要有所表现吗?”派不上用场,一直
在旁边搧风喘气的茅延安,在我身旁低声耳语,“别忘了,如果要把阿雪救出来,
你就要在这一战有所表现啊。”

  这点我当然知道,问题是现在不是两军混战,我可以随便找些兽人宰杀充数,
而是真正的高手对决,力强者胜,毫无花巧,要我就这样下场,那岂不是自找死
路?

  回想我手上的筹码,除了神兵百鬼丸之外,也就只有刚刚练成的兽王拳。

  纯以威力而论,我如今的资质和修为,只能把这套绝学发挥出第四级力量,
但在没时间调适演练的情形下上场,想来是讨不了好。

  所谓的兽王拳,其实就是一种化身为兽,借以使用兽族强大力量的法门,效
果随着第三级力量的完成而具体化,换言之,只要我依法运功,就可以将自己身
体的一部份化身为兽,像是把自己的手臂变化成虎爪、熊掌,以十倍于平时的大
力出击。

  攻击力与抗击力都大幅增加,但在没有正式使用过之前,我不敢确定这套兽
王拳的威力究竟到什么程度?绝世武学未必适合每一个人,更何况只是个稍具雏
形的绝学,我很清楚自己是谁,单以武功来看,我在这种比武中讨不了好。

  “可惜啊,你不会兽魔术,不然你本人上场一次,兽魔也上场一次,就分别
可以解决两个敌人,这样不是很划算吗?”

  刺激不了我,茅延安转而向方青书说话,提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假想。人类是
不太可能学会兽魔术的,即使学得会,这种上场战法敌人也不可能接受。

  然而,兽魔术……

  一个想法忽然掠过我脑海,虽然不能肯定有多少成功率,却总是一个办法。
我不想逞英雄,但是这个险值得去冒,毕竟,史凯瓦歌楼城如果完蛋,对我也没
好处。

  “族主,第五战请让我下场吧。”

  对于我主动请缨,所有人都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为了证明我师徒二人的清白,我总要做点证明吧。横竖你们也没预期能赢
得第五战,与其多伤一名羽族好手,不如让我这外人下场吧。”

  我是个自私的人,所以将人们的自私心态捕捉得一清二楚。被我这样一说,
众人自无异议,在卡翠娜的准许下,由我这外人代表羽族,去面对那必败的第五
战。

  也许只是装装样子,不过在我下场前,方青书来到我身前,很诚恳地说了一
句“小心、保重”,让人心里一暖;但相较于这小白脸,另外那位大叔就很不是
个东西。

  茅延安那家伙,居然给我在后头不停地吹口哨与喝采,直嚷着“世侄,加油,
我看好你啊”的风凉话,只要我等会儿能够回去,绝对不轻易放过他。

  “前阿里布达王国禁军教头,兽魔使蓝鵰,为助羽族而来,向拜火教高人切
磋几手兽魔术秘诀,请赐教。”

  模仿方青书的讨战,我排众而出后的一番场面话,令兽人阵营再次掀起骚动。
尽管比不上金雀花联邦,但阿里布达王国也算是大地之上的军事强国,能够担任
禁军教头,武功岂是泛泛?

  而我信心满满地自称兽魔使,更是奇事一件。兽魔术本来就是专为兽人创设
的异术,大量吸取宿主精气的兽魔,绝非人类负担得起,拜火教中奇人异士虽多,
却恐怕找不出一个会使兽魔术的人类,现在我要以兽魔术向这些首屈一指的兽魔
使讨教,别说是拜火教一方,就连我的“友方”都是低语不断。

  可能是因为见多了绝顶高手,我装模作样的本事,倒还有些自信,只是虽然
表面行若无事,但心里确实是紧张,我所计划的行险战术,并没有多高的成功把
握。

  不过我亦是没得选择。从刚才的烟花来看,霓虹可能已经受伤,对本来就人
力匮乏的我方来说,情形就更加不利,若是输掉这场比武,让拜火教兵临城下,
我到时候连逃命都没机会,既然有一个行险战术可用,说不得也只能拼一下了,
要是失败,靠初学乍练的兽王拳投降保命,应该还可以做到吧?

  “世上居然有会使兽魔术的人类?这可不能怠慢,就由我亲自来讨教一二吧。”

  一阵“兮兮索索”的异响,是蛇体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拜火教第五战的代表,
赫然就是他们目前的领导人,蛇族祭司娜塔莎。

  看到敌方头头亲自出战,我并没有多紧张,因为此事仍在我的预估之内,而
只要是使用兽魔术,无分强弱,我计划的成功率不变,反而越是高手,越容易上
当。

  但是,我仍是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作为对眼前这具女体的赞叹。虽然仅有
上半身,但是那腰肢的摇曳多姿,就让人联想到她在男女欢好时的高度柔软,能
够带来多大的销魂滋味?

  作为一名祭司,娜塔莎身上少不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装饰,手腕上的一双黄金
护腕,雕刻精细,与她左臂上的图腾刺青相同;十根手指上都戴着不同颜色的宝
石戒指,奇异的彩光,似乎是某种辅助魔法器;右手所持的白骨法杖,不知道是
由什么生物的骨骸所制,顶端的那颗骷髅头骨,瞧上去极是森寒惨白。

  不过这些,都比不上她胸口的那件胸兜。非丝非布,而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
叶摺叠,缠裹住一双结实美乳,尽管33C的尺码,在我所认识的美人儿中算不
上什么,但是看着玉乳在芭蕉叶胸兜中晃荡,不时绽露出的雪白春光,就让人感
受到这碧发美人的蛮荒美艳,和她交手一回,近距离观赏那蛮腰、雪乳,倒也是
美事一件。

          只要那根蛇尾别拿来捅我就好……

  “我们蛇族女子,向来最敬重逆天不屈的强者好汉,蓝英雄自阿里布达远道
而来,且让我领教一下异国奇术的高明。”

  大概是南蛮人的语言特性,娜塔莎的场面话听来也是不伦不类,而她说异国
奇术,显然是不相信我会使兽魔术,这想法没错,因为我确实是不会。

  娜塔莎一面说,身后的兽人们也一面大喊助威,不过大多数的兽人们在呐喊
同时,眼睛也直盯着女首领的柔媚身段,流露着明显的欲焰。就某个方面来说,
我满佩服他们的,因为我光是想到要如何与这蛇族美人真个销魂,就已经一身冷
汗流满背后。

  “为了向贵客表示敬意,如果使用一些三流兽魔,就未免贻笑大方了。”娜
塔莎浅笑道:“以蛇族祭司之名下令,兹利兰卡,出来!”

  兽魔术召唤时的基本句形,是先说出召唤者,再说出要召唤的兽魔之名。

  她用来召唤的名义是“蛇族祭司”,并非本名“娜塔莎”,可见这是一头专
属于蛇族祭司的召唤兽魔。至于什么是“玆利兰卡”,我并不清楚,但多半是称
呼某种凶兽的暗语,免得大剌剌地喊出来,给敌人防备机会。

  (得要动手了,等到兽魔出现就太晚了……)

  趁着娜塔莎的兽魔尚未现身,我右手悄悄结着手印,口中亦低声念念有词,
唱颂着淫术魔法书里头的咒文。

  “太古的性欲精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
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地狱淫神!”

  超越淫虫、淫精灵、淫兽,地狱淫神堪称是淫术魔法书里的最终召唤技,自
从透过织芝而练成后,我从未实用过,究竟有多少威力,马上就要见分晓了。

  娜塔莎周遭蓦地亮起了一个火圈,跟着在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咆声中,一道巨
硕身影伴随着熊熊烈火出现。

  那赫然是一个双头巨人。足足有四尺高,光是一双拳头就有我身体那么大;
额上的赤红色独眼,像两盏巨形大灯;青铜色的皮肤,覆盖上一层树脂,非常地
坚硬难破,等闲的刀枪武器绝不能伤;下体围着从古老、可算得上是神木的钢针
松剥下的树皮。

  兽魔的来源,除了把生物的卵、幼生体,直接练成兽魔蛋;那就是捕杀猛兽
之后,用尸体、魂魄来练制。我相信这双头巨人的练制法属于后者,当初蛇族擒
杀他的时候,可不知道伤了多少人力。

  这种蛮力无双、粗暴、直接型的强力兽魔,显然甚得兽人们的支持,一时间
欢呼声不绝于耳,羽族女战士们则是个个摇头,把我当死人一般看待。

  双头巨人一现身,立刻就发出一声震天价的怒吼,左脚亦重重踹向地面。

  声波与震波,令得周围树木摇晃,百兽俱惊,特别是那股肉食动物特有的腥
味,真是让离他最近的我叫苦不已。

  “以蓝雕之名下令,水火魔蛛,出来!”

  这句话喊得响亮,其实却是毫无意义,因为我根本不会兽魔术,也不曾拥有
兽魔,真正起作用的咒语,是我先前低声唱颂的淫神召唤。然而,在我大声喊完
这一句,一只半人高的巨形蜘蛛自虚空中浮现,敌我双方俱皆哗然,想不到我真
能以人类之身使用兽魔术。

  他们的震惊很正常,因为除非是淫术魔法书的传人,否则就不可能有人知道,
法米特曾经别走捷径,创出了与兽魔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淫神召唤。

  首次使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指使,胡乱比了几个手势,魔蛛已通灵地照我
命令行去,朝双头巨人移动。

  比试场的空间不算很大,对双头巨人这种大型兽魔而言,更显得狭小,魔蛛
移动得很快,眼见两边就要短兵相接,双头巨人那除了狂暴便一无所有的面上,
先是出现困惑,渐渐转为明显的恐惧,跟着,更像是见着什么极恐怖的东西,一
步步地往后退去。

  兽人们的欢呼声停了下来,面上写满不解与困惑,他们无法理解,为什么凶
猛的双头巨人会被一头蜘蛛逼得这样狼狈。以他们的了解,即使是有着剧毒的虫
类,双头巨人也没可能这样退缩。

  娜塔莎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在兽魔术上有深湛修为的她,应该知道有许多
强力兽魔都是以蜘蛛型态出现,不可小觑,然而,即使是她,一时间也猜不透里
头的机关。

  双头巨人惧怕的理由,并非因为毒,而是因为“龙”。这头龙蛛的前身,正
是纯血龙族之一的水火魔蛟,虽然参合了织芝的魂魄练化,但基本特质仍然存在。
所有的冒险者都知道,其余生物对上龙族,都会有一种被称为“龙惧”的惊怕,
越是原始生物,这种惧怕就越强。

  倘使是与高手敌对,我这头新生的淫神未必能发挥功效,但如果是与兽魔对
阵,只要我能妥善利用“龙惧”,就有希望获得一定程度的胜利。

  果然,因为生物先天上的克制,双头巨人便在与龙蛛的对峙中落了下风,任
娜塔莎一再吹哨逼迫,就是不敢上前作战,最后,娜塔莎双眉一皱,面上充满煞
气,似要猛下杀手。

  “嘿!兽魔战有兽魔战的规矩,横加插手不好吧!”趁着娜塔莎先前分神,
注意力被兽魔战吸引,我已欺近到她身边,二话不说,抖出百鬼丸,就是一剑过
去。

  娜塔莎本来要催运咒术,逼双头巨人反击的,被我这一骚扰,未能尽其全功,
双头巨人虽然挥舞手中巨大的木棒,一棒往龙蛛砸下,但却中途变得衰弱无力,
反而被灵活的龙蛛一跃一翻,落到巨棒上,顺势闪上了双头巨人的手臂。

  “你!”

  娜塔莎武功自是不弱,我骤然一剑伤她不了,只听得一声怒喝,奇异破风声
响,那条水桶粗的巨大蛇尾朝我挥撞过来。这一撞的威力殊不亚于铁鎚巨杵,要
是给打中,不死也半条命。

  只是,此事依然在我的预计风险之中。

  “靠你了……兽王拳。婆罗象皮功!”

  全力使用新学会的兽王拳,一股浓烈的野兽体味自身上散出,我将身体变得
如象皮般强韧,更具有很大的柔软度,将蛇尾的撞击力道卸去大半,不至于重伤,
只是狼狈落地,连滚了十七八圈,鼻青脸肿,连牙齿都好象有点不稳。

  “兽王拳?一个人类为什么会使兽王拳?而且……还这么正宗……”

  不只是娜塔莎,这个疑问在拜火教阵营轰然响起,但无论他们想说什么,都
已经晚了一步。

  被龙蛛连续咬了两口的双头巨人,同时遭到冰、火异劲贯体,绝对温差的杀
伤力,加上剧毒,即使是双头巨人这样的凶猛兽魔,也只能粉碎收场。

  这一战,到底是我们赢了!

美堂蛮 2010-5-17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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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三章 魔导之途[/size][/font][/b]

  幸运加上战术运用成功,我不但险死还生,而且还赢得了漂亮的一仗,让拜
火教依约退兵,并且得到三天的缓战余裕。

  “想不到真有精擅兽魔术的强者,令我大开眼界,不过早知道如此,我用炽
焰亚龙来对付,你未必能够赢这一仗。”

  退兵前,娜塔莎留下这一句。她毕竟是有真本领的兽魔使,思索片刻,便知
道了败阵理由。而她说的话更是让我极度心惊。

  将亚龙练成兽魔,怎样也是第五级兽魔,看她如此自信,说不定还是第六级
的强大兽魔。因为不属龙族,龙惧对亚龙几乎没有影响,而比起我这尚未臻至大
成的弱小龙蛛,亚龙可以轻易取胜,那时候,完蛋的就是我了。

  怎样也好,这一关毕竟是给我撑了过去。回到我方阵营后,尽管没有受到英
雄式欢呼,但众人对我的态度与眼神均有改变,甚是可喜。

  但这并不代表没有问题,因为自从我使出兽王拳的那一刻起,她们的心中就
多了一层疑虑。无疑兽王拳在诱里流传甚广,拜火教的兽人十中有九都对兽王拳
苦练不辍,然而,那多半只是增力、发劲的法门,像我这样正宗的兽王拳,通常
只出现在经过万兽尊者亲自点拨的重要人物身上。

  众人的疑虑,因为方青书对我的热烈态度而暂时被压下。从那僵硬的姿势,
我知道这位贵公子并不习惯如此和人勾肩搭背,这不过又是一个压下分裂可能的
手法。

  当初以身家性命力挺我决定的茅延安,现在自然也是风风光光,大吹自己的
先见之明。这家伙横竖孤家寡人一个,若真是有人向他讨起身家性命,不知道这
位过气艺术家会不会以他的飞毛腿跑第一个?

  回到楼城之后,我们问起另一边的详细战况,这才惊讶地发现,霓虹两人都
受伤回来,姐姐羽霓的伤势尤重,险些就有性命之忧。

  东北山壁的保卫战,霓虹姐妹联手,真个是锐不可当,在没有使用变身力量
的前提下,两人给予敌人迎头痛击。

  拜火教确实是动员了精锐,十多名第四级好手,甚至还有两名力量与霓虹相
若的第五级高手,悄没声息地从东北山壁攀爬而上。假如没有拦截到他们,给他
们偷袭楼城,我们将会全盘皆墨;假如我们没有早一步拦截在那边,让兽人们上
了平地,我们这边肯定也要付出惨重代价。

  然而,就因为判断正确,在兽人们攀爬到一半时,霓虹就已经率人赶到。脚
下踩不着实地,兽人们的实力只剩一半不到;背生双翼的羽族,却是如鱼得水,
轻翔灵动地发动攻击。

  兽人们的武力诚然厉害,那两个高手的兽魔也不容小觑,却终究是吃了身在
半空的大亏,被霓虹两人联手,雷羽星矢连发,把一个个兽人好手打落下悬崖,
大胜而归。

  只是,意外也就发生在胜利之后。根据在场之人的叙述,就在姐妹两人飞回
崖上,双脚落地的刹那,一道冷若冰晶的刀虹,裂地而出,斩中羽虹小腿。

  “啊!”

  一声悲鸣,血光飞溅,羽虹虽然反应得快,却只来得及避过左脚,任那刀光
在右小腿上留下一道深深血痕。

  惊见妹妹受创,羽霓惊怒交集,全力出手,要把偷袭者毙于掌下。或许是对
方的速度、力道均不足畏,所以才让她做了这个太过大意的决定,因为她急切的
攻击,身上也同时破绽大露,给予敌人可趁之机。

  一切发生只在眨眼间。敌人会破地飞出,这一点羽霓想必是料得到的,但她
所未能料到的,是那数倍逾前的流星刀速,还有那如山洪般爆发而来的第六级力
量。

  名动大地的女神捕,毕竟是有真才实学的,在这种恶劣情形下,羽霓仍能抵
抗,全力催运那会使她元气大伤的“半兽化”,把力量同样提至第六级,硬生生
挨下了这一刀。

  一击之后,对手毫不停留,没等羽虹攻来,一下旋身,整个人便似水银泄地,
溶入地底,消失不见。

  亦是因此,虽然截击敌人成功,但霓虹两人尽皆负伤,无法赶赴前方战局。
至于那名偷袭者,行动实在太快,在场的羽族女战士除了对方身穿黑衣,就说不
出一个明确特征,即使与那人近距离交锋的羽霓、羽虹,也只记得她身材娇小,
不像是兽人,倒像是人类女性。

  对方兵刃上并未淬毒,羽虹的伤势比较轻,包扎之后就没事了,但一段时间
内,行动必然受到影响;羽霓的情形就比较糟糕,虽然及时运劲护住心脉,却仍
给刀劲震伤腑脏,加上短时间内连使两次半兽化,精气衰竭,焚血之苦无法抑制,
一两个月内完全无法与人动手。

  探望完霓虹,众人聚起来商议,猜测那名神秘刺客的来历,方青书首先提出
疑问。

  “对方这次攻击,对羽虹师妹只是佯攻,真正目标是羽霓师妹,可是从刺杀
的专业程度与过程看来,并不像是拜火教的作风,族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拥有第六级力量以上的一流高手,别说是在拜火教,就算是整个大地,也该
是响当当的人物。假如一开始就投入战局,不管是在前方或后方,都可能造成扭
转局面的影响,为何会在战局已定的时候,才出手偷袭?

  卡翠娜沉吟道:“我也不太清楚,拜火教的兽人虽然凶残,但多半是正面来
袭,几乎没听说过有刺杀行动,况且,从刚刚的描述听来,那人潜地而走的样子,
像是水系魔法里头的遁术……”

  水系魔法是盛行于东方海洋一带的特殊术法,在当地另一个通俗的叫法就是
“忍术”,使用忍术的术者被称为“忍者”,而举世皆知,最有名的忍术团体,
除了几个忍者之乡,就是黑龙王的忍军部队。

  “如果真是遁术,那就很明显了。”茅延安点头道:“我以前在金雀花联邦
的时候,看人比画过神风刀法。依我看,敌人攻击羽霓的那一刀,很像里头的一
式樱花吹雪?”

  在座众人见识没有他广,除了方青书,剩下的人能听过有这刀法就已经不错,
但看方青书频频点头,想来他说得不错。

  看众人不懂,卡翠娜跟着为族人解释,神风刀法是黑龙会为了会中武士而创
发的刀术,急走偏锋,端的是又快又狠。假如那人真的是使神风刀法,再加上土
遁术,难道她真的是黑龙会中人?

  “黑龙会、女性、第六级力量、精擅刺杀……”

  茅延安说到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惧意,而不只是他,所有想到那个答案的
人,都不约而同地惊叫出声。

  “鬼魅夕!”

  鬼魅夕这三个字,最初只传于东海,在大地之上名头并不响,只是不知道哪
个家伙列出七朵名花的排名,这朵“黄泉青菊”才广为人知。但自从娜丽维亚事
件后,大地诸国联合打压黑龙会的势力拓展,并留心于黑龙会的主力人才,鬼魅
夕之名,就变成各方领袖的恶梦。

  黑龙会忍军部队的领袖,武功得到黑龙王的真传,专门担任刺杀、狙击的工
作。出道至今执行任务一百七十八次,从未失手,也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
唯一为世人所知道的是,鬼魅夕的年纪很轻,顶多不过是十来岁而已,身为女性,
并且长相非常地秀美。

  容颜秀美那是一定,若非如此,怎有资格名列江湖女子最美丽的七朵名花之
一?若是根据在娜丽维亚留下的印象,她的外貌特征至少要再加上一样,那就是
有一双饱满丰硕、和那纤细腰身不成比例的巨乳。

  不过,想要见到这位小美人,却必须要付出代价……很大的代价。能让这名
生存于黑暗中的忍者浮现出来,只怕在她现身的同时,一朵为人送葬的青菊,也
无声地为人打开了黄泉之路。

  那一次,如果不是龙女姐姐到得及时,我和阿雪肯定被这朵青菊插在头上,
一人一朵,携手黄泉。

  “鬼魅夕是黑龙会得力大将,照理说没理由离开东海,更不会来到如此内陆
之地,这事很没道理啊……”茅延安摇头道:“但如果不是鬼魅夕,我也想不出
来还有什么人符合这条件。”

  正常道理确实是这样,但我却想到,鬼魅夕肯定是追着龙女姐姐而来,两人
边打边往内陆走,最后抵达了诱里一带。

  可是,龙女姐姐说过,她会将鬼魅夕引走,不让她干涉这本来就已复杂之至
的战局,假若真是这样,龙女姐姐也应该到了左近,为什么她不出手相助呢?以
她身为当世五大最强者之一的实力,倘使出手,肯定对我方有莫大帮助。难道,
龙女姐姐给什么难关绊住,无法出手,亦或者她甚至无法来到此地呢?

  念及此处,我着实感到担忧。这层心思,在座诸人自是没可能晓得,只有卡
翠娜,眼中神情时忧时喜,似乎在想着与我一样的问题。龙女姐姐当初是应她邀
请而来,这样的强援迟迟未至,她的疑惑想必比我更深吧。

  “我信任老师的判断,是鬼魅夕亲至的可能性很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
但……”考虑之后,方青书仍是说了他不愿说的话,“……希望不是黑龙会与拜
火教联手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来,卡翠娜的表情自然是说多坏就有多坏了。尽管东海距此迢
迢万里,但若拜火教与黑龙会两边联手,姑且不论两个组织的庞大势力,单是黑
龙王、万兽尊者两大强人,就足够把已然弱体化的羽族打得永不翻身。

  茅延安道:“假如真是这样,除了黄泉青菊,黑龙会好象还有一朵醉仙罂粟,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啊?”

  现在并不是一个适合谈这种话题的时候,因为茅延安的语调,听起来全然没
有正经讨论的严肃性。不过,或许是为了冲淡太过紧绷的气氛,仍是有人向他请
教,那朵罂粟花究竟是什么东西?

  “嗯,这个问题,我想青书来回答比较好,光之神宫长期有在搜集各地势力
的情报,对于黑龙会的了解,一定要比我深。”

  挑起话题的人这样推卸责任,方青书也只好一副被陷害到的表情,向众人解
释。

  黑龙会自黑龙王以下,共有九大神将,由这九名神将统帅舰队,制霸东海。
但是舰队无法上陆,也就不会影响到陆上霸权,对大陆诸国而言,反而是黑龙会
的两具人形化身更具威胁性。

  这两个被黑龙王称作“人形化身”的女性,对黑龙王誓死效忠,平时神出鬼
没,从不泄露真实面目,直属黑龙王麾下,不听任何人的命令。其中之一,就是
统帅忍军部队的“黄泉青菊”鬼魅夕;另外一具人形化身的代号是“罂粟”,而
她“醉仙罂粟”的外号也是由此而来。

  “慈航静殿搜集的情报,与鬼魅夕相关的倒是还有一些,至于这朵罂粟,除
了知道她是女性,剩下来的就完全无法肯定。她似乎是精擅水系忍法的高手,但
也有传闻她在黑暗魔法上修为甚高,究竟哪个才是真的,就不是我们能确认的了。”

  方青书正色道:“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比起鬼魅夕,这位独来独往的罂
粟,更像是黑龙王的得意王牌。鬼魅夕可以狙杀黑龙王的敌人,这朵罂粟却可以
让黑龙会的敌人带着手下势力一起投向黑龙会。黑龙会能够在东海所向无敌,压
倒所有反对势力,这两个女人的功劳只怕更在九神将之上。”

  被方青书这样一说,众人都露出了担忧的表情。比起拜火教的正面强攻,这
两个难以防范的诡异敌人,对羽族又是另一种威胁。

  “嘿,别一副看起来那么认真的样子,其实你想的是另外一件事吧?”一点
都不给我面子,茅延安用手肘撞了我一下,低声笑道:“你一定是在想,假如从
来都没人看过那两个女人,她们究竟是怎么当选十大美人的,对吧?”

  四大天女、七朵名花,由于龙女姐姐一人占了两个名额,羽霓、羽虹两双胞
姐妹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仍只能算是十大美人。

  龙女姐姐忙于战事,几乎从不离开东海,但到底仍是有人见过她的绝世芳容,
得以宣扬。可是像鬼魅夕和那朵罂粟,假如没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那怎么有办
法排上十大美人?我实在是很好奇。

  这一个问题,就连茅延安也回答不了了,被我一追问,他也只能把手一摊,
苦笑道:“谁知道?该不会是黑龙会买票或是做票吧?”

  众人的讨论最后还是没有结果。缺了镜片的大日天镜等若是废物,无法提供
给史凯瓦歌楼城飞行所需的能源,霓虹两人又受了伤,加上今日一战所折损的女
战士们,羽族如今战力大损,假若陷入长期抗战的局面,可以想见,我们马上就
要完蛋了。

  横竖不是今天要完蛋,我把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往后搁,先设法把被当作囚
犯关起来的阿雪弄出来。

  这件事进行得比预期更顺利。我在决斗中扭转局面的表现,方青书与茅延安
的大力支持,让我有足够的发言权;羽族那边尽管未必心服,但霓虹两人未能参
予发言,阻力就小了很多,一番努力之后,在携手抗敌的大前提下,卡翠娜答应
放人。

  但事情却没像我们想得那样简单,在我们外出作战的时候,被押解到牢房囚
禁的阿雪,路上被负责监视的羽族女战士饱以私刑,虽然不是什么狠辣的酷刑,
但一顿拳打脚踢却是免不了,当我们赶去放人时,已经伤痕累累地昏倒在牢房里
了。

  这件事引起了我们的一致愤怒。羽族人的心情我可以体会,但如果说我会体
谅她们,那明天的太阳一定会变成三角形。

  为了平息我们的怒气,卡翠娜亲自解开阿雪身上的枷锁,还人自由,并且担
保阿雪会受到最好的治疗。

  羽族里大概没有什么医生比得上方青书的回复咒文,经过治疗之后,也就是
我们师徒二人单独相处的时间。羽族有羽族的事情要烦,既然陷入持久战,这场
战争就要以更深的角度去考量,说到底,方青书只是外人,基于公理与道义来此
助阵,却没必要与羽族共存亡,一但楼城被攻破,他和霓虹要杀出重围逃命,大
概不是问题,其它人就只有留下来等死了。

  我并不想乖乖等死,所以就要开始想办法。短时间内要提升自身功力,是几
乎不可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求助于菲妮克丝。不过这女恶魔没人性可言,一个
愿望的附赠品便把我整得好惨,不敢想象如果再要求一个愿望,我又要付什么额
外代价。

  提升自身实力行不通,那么就只有制造安全地带了。方青书的武功,绝对可
以成为我的安全地带,但他却没可能拼死保护我,而最有可能达成这两个条件的
人,自然还是我眼前的阿雪。只要能发挥天河雪琼的应有实力,杀出重围就不是
问题。

  阿雪这一昏迷,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虽然回复咒文可以催愈肉体伤势,不
过在解除病毒的效果上就没那么好,治疗发烧感冒的疗效也受到限制,所以,一
直到她醒来为止,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停战时间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拜火教再次进攻,羽族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可是未知之数,我必须要加快步调。

  依照原本构想,要说服阿雪修练黑暗魔法,该是整个计划中最困难的一环,
因为这固执的丫头就是如此硬颈,在这件事情上总是阳奉阴违。

  不过,世事实在是很难预料,准备好一堆理由劝说的我,怎样也想不到,阿
雪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床跪在地上,求我教导她黑暗魔法。

  我确实是被吓到傻眼,不过仔细想起来,也觉得没什么好奇怪的。菲妮克丝
的阴谋很杰出,经过那样的冤屈,死里逃生之后,人的观念多少也会有一些改变,
就算是再怎么温和的人,也该理解到,弱肉强食才是世上的铁则,除非自己拥有
强大实力,不然这种事就只会一再重演。

  只是,这样子想的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你终于肯好好听我的话,这点师父实在是太高兴了。你一定已经领悟到要
奋发向上,给那群伤害奶的鸟女人好看了吧?”

  “不……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如果不是我,羽族不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我有责任要为我犯下的错补过。”

  阿雪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师父你说过的黑暗魔法,是一种罪孽的邪恶
之途,我……并不想走上这条路,但是现在我要弥补我犯过的错,帮助羽族人赶
走敌人,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希望能用自己的罪,换取羽族的平和与新生。”

  “……去你妈的。”

  其实我更想说“干奶娘亲”,但在压抑之后,我只是冷冷说出这四个字。

  阿雪的样子,让我非常火大,就好象看到一个死不醒悟的顽劣愚妇一样。特
别是她一脸彷佛殉道者般的虔诚表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我一股火气直冒上
来。

  我们两个人,始终是不一样的,尽管经历过这么多,她的想法与我的想法,
从来也就不曾交会在一起,我们彼此间的距离还是那么远,或许……这就是我之
所以狂怒的原因吧。

  之前一直想要把这位光之圣女玷污的阴谋,再一次地被粉碎了……不,其实
这样的想法非常可笑,因为以心性方面来说,真正的光之圣女,反而该是阿雪。
天河雪琼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冰清气质,几乎不近人情,我怎么也不觉得她会为
了羽族而做这样的牺牲。

  这样说来,慈航静殿所作的,并不是塑造一名圣女,相反地,那群宗教狂的
教育抹煞了一个具有赤子之心的女孩,而当那些教育、训练被抹除,真正具有圣
女心性的阿雪,却比天河雪琼更要完美地出现。

  但我绝不会让这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尽管到目前为止,阿雪还可以坚持自己
的道路,但只要开始修练黑暗魔法,就不可免地要以生灵血祭,以增长自身修为,
与黑暗神明缔结契约。黑暗魔法修为越高,一路行来所累积的尸首也越高,而世
上又哪有杀人无算、满手血腥的圣女了?

  存着这样的想法,我没有再对阿雪多说什么,只是给了她几页我由血魇秘录
中默写出来的法咒秘诀,要她先行背熟,等到我把准备工作完成之后,就来指导
她修练方法。

  跟着,把阿雪丢在房间里,我偷偷摸摸地出去,开始进行准备工作。

  所谓的准备工作,其实就是找祭品。要修练黑暗魔法,便要杀生,假使目标
是放在可以修练破坏力强大的高段法咒,那么祭祀的牲礼,自然也不是小鸡小鸭
所能胜任,说到最后,总还是人类最为适用。

  当然也不是只有人类能用,其它的亚人类也一样适用,效果不一。假如抓一
些兽人、半兽人来当祭品,那些蠢笨粗蛮的家伙,有欠祭祀高等魔神所需要的灵
性,不过,和人类比起来,具有天使血统的羽族人,或许效果更好也不一定。

  而这就不是什么问题,因为在史凯瓦歌楼城里,羽族人随便抓就是一大把,
霓虹自然都是好人选,她们姐妹现在都受伤,而且都很讨人厌,抓去当祭品杀了,
非常合理。不过她们两个武功太高,我即使暗施偷袭,也没把握成功,倘若一击
失手,后果更是严重。所以最好还是找一般的羽族女战士来当祭品。

  正当我暗自盘算,不知道去哪里找牺牲者开刀时,脑里出现了一个人选。前
几天晚上,那个被我搞上床去,最后却因为出言不逊被我摔下地的那个羽族女战
士,黄莺,与我既有仇又有怨,现在正是羽族用人之际,让她为族人牺牲,她大
概不会有意见吧。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黄莺在这几日的战斗中受了点伤,正在自己的房间中休
息,我轻轻敲几下门,应门的她,睡梦方酣,好一阵子才来开门。

  看到是我,她显然很讶异,但因为我这两天立下功绩,建立了我的形象与地
位,她的不快之情一闪即过,问我说找她有什么事。

  “是这个样子的,为了要击败兽人,我有了一个战术,不过为了执行这个战
术,必须要一个祭品,不知道奶可不可以帮我找一下?”

  听我说得严重,黄莺凝神道:“你需要什么样的祭品?”

  “你这样的祭品。”

  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前,一条沾满迷魂药液的手帕,已经捂到了她脸
上。黄莺眼神中还有一丝嘲弄之意,似乎是很不屑我居然用这么无聊的手段偷袭
她。

  假如是在几天之前,她这样的自大就不算过分,因为考虑到彼此武功差距,
她确实是可以在药性发作之前,将我击倒,不受影响。但这天真想法却不适用于
此刻,因为修成兽王拳之后,我便有足够的本事克服不利局面。

  (兽王拳。金刚猿臂。)

  运起兽王拳劲道,我的右臂刹那间变成一只粗壮巨硕的猿臂,不下于圆木铁
杵的一击,重重轰击在她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她只能发出闷哼,却又因此大
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便昏死过去。

  轻而易举,就把这鸟女人偷袭得手,当高手的感觉真是爽。

  黑暗魔法的分别很多,依每种不同术法、不同神明的需要,有时候是要大量
鲜血,有时候则是要砍手砍脚,或者是弄一堆内脏出来,不习惯的人实在是怪恶
心的。不过,比较高等的黑暗魔法,初次结订契约时,都是要求使用生人活祭,
也因为这样,我只是弄昏这个鸟女人,没有立刻宰了她。

  当然,另外一个理由,就是顾虑若是现在给人看见了,带个昏迷的活人总比
带个死人容易解释。

  “哼,最近没什么机会杀生,你们这些鸟女人还以为我没杀伤力?现在把你
拖去宰了,让你这贱人知道我的厉害。”

  把昏迷的黄莺扛在肩上,老实说,还真是乱重的。我扛着她,小心翼翼地朝
住处奔去,脑里则是开始盘算,等一下要怎么放血、画魔法阵,然后召唤黑暗神
明,让阿雪开始学艺。

  熟门熟路,我轻易避过了羽族的巡逻队。然而,就在我心中正得意的时候,
一声怒喝从我背后响起。

  “蓝兄弟,你在做什么?!”

  给这一喝,我险些吓得魂飞魄散。假如是羽族中人,甚至是卡翠娜亲自到来,
我也不用怕成这样,问题是,这一声是男子所发。史凯瓦歌楼城中,除我之外的
两个男人,茅延安没有这等正气,自然就是日前一剑斩杀强力兽魔,威震拜火教
的方青书了。

  “嘿,方兄弟你好,我……我现在……”

  一番话说得结结巴巴,任谁也听得出我很心虚。方青书与霓虹不同,外圆内
方,虽然有所坚持,但也晓得变通,内里思量着实精细,仓促间要说什么谎话把
他骗过,那几乎是不可能。

  “蓝兄弟,半夜三更,你不在房内安歇,出来做什么?”

  方青书的眼神越来越锐利,面上更是渐渐浮现煞气,倘使他反脸动手,我怎
有可能接得下来?双方实力差距如此之鉅,我哪有办法接他一剑了?

  如果把黄莺丢去挡剑,趁机逃命,生存机会会高一点吗?不会的,因为单从
方青书的姿势来看,他已经提防到这种可能,而且,就在我费神思考的时候,他
的杀气已然笼罩我全身,让我连动根手指都没力气。

  倘使这样下去,我肯定是没命了。所幸,老天总是给坏人一条生路,就当方
青书要再次开口,一声隐约传来的喧闹声,令他转头朝右侧看去,紧跟着,却是
茅延安气急败坏地由左侧跑来。

  “哎呀,你们两个怎么还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争风吃醋也要看时间吧,拜火
教发动奇袭,连破我方四道防线,现在只剩最后一道防线可守,情况危及,你们
两个还不去帮手?”

  这话让我与方青书俱是一惊。兽人们粗鄙无文,但素来是相当重视信义,一
言既出,若是不能遵守,则终生为族人所不耻,这点即使是与他们敌对的羽族,
也是不得不承认的。

  那日我们相约停战,距今不过两日,尚不满三日之期,为什么兽人们会忽然
发动攻击了?

  得不到理由,而若拜火教大军真是在我们没防备的时候奇袭,我方伤亡必定
惨重,情势也万分危及。明白这些关键,方青书看了我一眼,眼中怒意未消,却
是立刻转过身子,赶奔往战斗方向。

  我给这一吓,险些脱了力,扛在肩上的昏迷女体也摔落地面,最可恨的却还
是那无良大叔,趁机靠到我身边,拍着我肩头说道。

  “嘿,小子,感谢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刚才一定被他一剑宰了。”

美堂蛮 2010-5-17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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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四章 城破人亡[/font][/size][/b]

  情形是真的很糟糕,我连回去和阿雪交代一声的时间也没有,就被逼着赶往
战线而去。

  一路上听卡翠娜说,兽人们在不久前忽然发动了袭击。说偷袭又有点怪异,
因为他们并没有偷偷摸摸地杀过来,而是点着灯火,愤怒地大吼大叫,势如破竹
地杀上山。

  即使西面山口的五道防线完好如初,大概也接不下兽人们如怒涛般的猛烈攻
势吧。因为这次兽人们的攻击不同于以往,压迫感、威力都较之前更强,虽然说
兽人们在战场上本来就勇悍难挡,可是这一次,兽人们却是完全不避矢石枪箭,
一股作气地冲杀,在敌人利剑斩中他们的同时,他们的重拳也轰在敌人身上。

  说得更明白一点,过去几次攻击行动中,当美貌的羽族女战士成为俘虏,兽
人们往往顾不得战事仍在进行,就被他们的繁殖兽性冲昏脑袋,就地开始奸淫,
但这次却不同,对于那些受伤倒地,应该会被俘虏的女战士们,兽人视若无睹,
直接从她们身上踩踏过去,红着眼睛,拼命杀敌。

  当一支部队疯狂、激愤若此,天底下是没有什么东西挡得住的,羽族的五道
防线刹那间被攻破四道,最后一道也危如累卵,如果不是因为方青书的及时赶至,
兽人大军就将攻破所有防线,兵临城下了。

  “休战三日之期未满,为何发动攻击?四大兽族全都是言而无信之辈吗?”

  一翻跃落地,便将周围的几名兽人震飞出去,方青书提气振声,这句话远远
地传开出去,即使在乱军之中,仍是响亮之至。然而,却没有人给他正面答复,
几名挥舞手上茅槌的熊族兽人大吼着奔杀了上来,势道之汹涌,逼得方青书无法
再手下留情。

  “刷”的一声,长剑出鞘,闪耀如虹,在方青书身侧滚动成一条滔滔白浪,
凡是触及这道闪耀剑浪的兽人,全给剑劲绞成血浪,一时间血雾纷飞,当者披靡,
猛攻中的兽人军势也被迫停顿了下来。

  只是,和上次不同,这次的战局没有霓虹两姐妹助阵,兽人军的气势又比上
趟更强,任方青书武功再强,恐怕也难挽狂澜。而我们则是趁方青书、卡翠娜奋
力阻挡敌人攻击的当口,向受伤退回的羽族女战士查问整个经过。

  从她们口中,我大概了解了事态。原本因为停战之约,她们今晚的防守就比
较松懈,想不到兽人大军忽然杀至,口口声声嚷着说要对偷袭的小人复仇,气势
汹涌,羽族的防线尚未修复,又是人人疲困,哪堪激愤中的兽人大军冲击,就此
伤亡惨重,防线失守。

  这番话听得我们大为吃惊。兽人们重信守诺,假使说被人背信偷袭,造成伤
亡,那么不管是哪一族兽人都会爆发狂怒,誓要把所有卑鄙敌人践踏。问题是,
羽族眼下伤亡甚重,利用这三天停战时间喘息都还来不及,哪有可能派人偷袭他
们呢?

  几名卡翠娜的心腹担保,绝对没有这样的袭击行动,假如这是真的,那么是
不是有什么第三势力暗中搞鬼?想要挑拨拜火教和羽族的战争,从中牟利呢?

  不知道为什么,“黑龙会”这字眼在我脑中一闪而过,而我在茅延安的眼中,
似乎也看到同样的疑惑。

  “你想的也和我一样吧,如果偷袭霓丫头的人真是鬼魅夕,那偷袭拜火教的
人说不定也是她……”

  “谁管这个啊,大叔,现在兵荒马乱的,你武功又不好,来这边找死啊?”

  “别这么说嘛,我也是很努力地想帮忙啊,我武功不好、力气不大,但是拖
不动整个伤者,拖半具尸体还是可以的,至少能帮着收尸,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啊。”

  “笑死人了,现在那么多人阵亡,你一个人而已,打算帮谁收尸啊?”

  “……你。”

  “……可不可以给我一点出乎意料的答案。”

  在这么危急的时候说笑话,旁边的羽族女战士们肯定把我们两个男人当成疯
子,然而,如果没有这些三流笑话维持轻松感,过大的紧张早就把人弄到崩溃,
根本不可能镇定判断。

  虽然迟了一点,但只要好好利用这份情报,我们仍有可能把战争停止,避免
掉立刻败亡的危机。

  “喂,方青书,我告诉你……”

  第四级力量在这时派上了用场。我提气大声喊话,把刚才听到的东西告诉方
青书,因为要同时镇住敌我双方,只有他才能作到。把情报告诉他,之后的判断
就由他来做了。

  方青书挥舞长剑,把有人挑拨战争的消息全部听在耳里。这一波攻势实在太
强,又是人人悍不畏死,誓要为死伤的族人复仇,在这样的压力之下,饶是他身
负绝顶武功,也难以支撑。虽说身上无伤,却是额头见汗,慢慢往后退去。

  假如他大声喊话,让兽人们住手,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战术,然而,在方青书
来得及有动作之前,一声轰然巨响,让我们不禁回头望去。

  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大概也看得见,史凯瓦歌楼城的方向燃起了火光,喧
闹声大作,显然有人在那边烧杀破坏,更不时有几道火柱笔直往上喷去,瞧那情
形,多半是第五级以上的强大兽魔,正自喷发着威力。

  “糟糕!把另一边的山崖给忘了!”

  急着到山口来协防,却忘了另一边峭壁的破绽。因为还在休战期间,我们疏
于防守,那边只派了十来人巡逻,今次霓虹两人尚在养伤,我们又把主力集中在
西面山口,当敌人由峭壁攀爬上来,立刻便直攻史凯瓦歌楼城。

  根据地沦陷在即,我方军心大丧,敌人却是士气如虹,更多三分疯狂战意,
狂吼着攻杀上来,眼看这第五道防线就要失守了。

  “所有人给我住手!”

  仍不放弃最后一丝和平希望,方青书提气大喊,震得众人耳朵嗡嗡欲聋。

  “我……”

  就在我们眼前,就在方青书要喊出第二句话的当口,一道冷冽刀光恍若新月
乍现,弯弯地划过他的身体。

  方青书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惊楞地望向自己胸腹,而我则被这记刀光唤醒
了记忆,想起了一年多前在娜丽维亚,同样也是这一道冷电惊虹,将白淑卿那妖
妇一刀斩杀。

  “鬼魅夕!”

  就在我大喊出口的瞬间,大蓬血雨自方青书胸腹喷发出来,这位光之神宫的
得意弟子,已被黑龙王座下首席杀手重创了。

  附近的羽族女战士都尖叫了起来,我心中亦是大骇,这么兵荒马乱的,假使
这根擎天柱轰然倒下,去哪里找可以保命藏身的安全地带?

  正当我们乱成一团,又一道冷电绽发,如雪刀虹直斩向方青书颈项,要趁他
已被重伤的良机,彻底夺走他的性命。

  “当!”

  只是,这一次却没有那么顺利,刀虹半途便黯淡下来,给另一柄兵刃架住,
不能再进。方青书临危不乱,凭着自身实力,守护住自己的命。

  而我们亦看得清楚,对方是个身穿羽族女战士铠甲,却以长发遮面的少女,
丰满傲人的胴体曲线,依稀便是当日在娜丽维亚的绝艳姿色。

  “刷!”

  剑虹再亮,方青书不顾自身伤势严重,悍然反击,而随着他的剑虹一起发出
的,是慈航静殿正宗神剑,以及那足以技压全场的第七级力量。

  没有错,正是当日与天河雪琼同等级数,屠龙开山的第七级力量。甫一施展,
原本雪亮的剑虹就暴闪成一团厉目红光,斩断鬼魅夕的倭刀,在闷哼声中,将这
神出鬼没的女忍者震伤喷血,身形一闪,就隐没在人群中。

  “走!所有人全部撤退!”

  再无法维持平时斯文儒雅的模样,方青书披头散发地大吼,要所有人弃守此
地。看他左手捂着小腹,发着微弱的白光,以回复咒文治疗自身伤势,但血却不
停地流出,沾满大半套白衣,就可以知道他伤势极重,如果不立刻接受治疗,甚
至可能危及生命。

  “喂,方兄,你……”

  “别让我分心,走!全部都走!”

  到底是受过他不少好处,加上同仇敌忾,我有点担心方青书的伤势,毕竟他
若在此时倒下,说不准我们全部要陪葬。

  不过,比起我,另一个家伙就显得很没良心。好歹曾经做过人家师长,弟子
有难,起码也该表示一下关心,但是听到方青书大喊撤退,茅延安竟然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大喊。

  “青书,老师知道你武功天下无敌,你不要客气,尽管痛宰这些兽人,老…
…师……无……能,先走一步啦……啦啦啦!”

  看不出来是个文弱的读书人,大叔他撇开步子逃命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吓人,
一路上把挡在前面的羽族女战士撞开,几下子就溜得没踪没影。我这旁观者看了
是有点想笑,就是不知道被丢下来的方青书,心里头做何感想了?

  浴血奋战,相识至今,我从来没有看过方青书这么狼狈的样子。但就是狼狈,
他手中长剑所挥斩出的气劲仍是凌厉雄浑,直扫到七尺开外,在第七级力量的全
面施威下,兽人们别说是近身,只要一进入他剑气范围,立刻便给切割得支离破
碎。

  兽人们的筋肉强健,又修习了兽王拳中的护身硬功,和人类作战时,除非是
使用强弩之类的重兵器,否则起码斩个三五刀才有点小伤,但此刻由得方青书剑
气挥洒,他们连稍稍抵抗的能耐都没有,只要靠近,就立刻在剑气之下断成好几
截,像是被割的杂草一样,尸横遍地。

  第七级力量,当日在天河雪琼手里,连一条纯血龙族都给屠了,拜火教中除
了万兽尊者,说不定还没人有这修为,这些兽人们又怎是对手?

  不过,和天河雪琼相比,方青书的修为显然还不足,他的第七级力量虽强,
却明显地后劲不足,可见得他只是初涉足这个领域,还未能充分掌握与控制这强
横力量,只不过现在情急拼命,这才冒险使用。

  兽人们在方青书一人一剑阻挡之下,伤亡惨重,但是本性凶蛮的他们,未有
退却,反而因为见了血的缘故,前仆后继地抢攻。相较于方青书的渐渐力竭,血
流不止,兽人们踩着同伴尸体进攻的凶猛,可以想见,方青书撑不了多久了。

  “走!不要浪费人家的一番心血,回去史凯瓦歌楼城防守!”

  卡翠娜做出了正确判断,趁着方青书协助断后的当口,带领所有族人离开,
回奔史凯瓦歌楼城,希望在敌人破城之前赶回去,守住楼城。

  我自然也是跟着她们跑了,不过却是一面跑,一面做好开溜打算。然而,若
是我一个人跑掉,那么还在城里头的阿雪,她要怎么办呢?若然城破,单靠她一
个人,如何在乱军中生存?就算有紫罗兰跟在旁边,那头豹子也不见得就是个稳
固的安全地带啊。

  脑里头越想越乱,可是到最后,这些事情仍然是不能由我决定,我唯有尽快
跑回楼城,抢得局面的主动权。

  到得楼城之前,有敌人正在进攻,五座楼塔之中已经被攻下一座,我们立刻
投入战围,而现在的情势非常诡异,部分的羽族女战士困在城内,外头有拜火教
突击队攻击;更外围却是我们,而在我们背后则有随时会杀来的拜火教大军。内
圈不管是哪一环,都说不上是占优势,只要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两面夹攻,
全军覆没。

  “消灭敌军!”

  卡翠娜下了这个命令,但是要执行起来却又谈何容易?历经多场战斗,羽族
女战士早已困顿不堪,加上身临绝境,士气大衰,纵然人人都听命发动攻击,但
是展现出来的实质战果却是不高。

  城内隐约看到了羽霓、羽虹的身影。这也难怪,假如她们不出战,城内现在
根本没有其它高手可以作战,不过考虑到她们的伤势,或许两姐妹都是用了一些
强行压下伤势的功法,来和敌人拼死一战吧。

  可是,我却没有看到阿雪,甚至连紫罗兰都没有瞧见,这实在让人担心。

  没有办法,我只有配合卡翠娜的攻击。撇除方青书与霓虹,我们这边就以卡
翠娜的实力最强,她的那头火焰雄鹰,几乎是以无敌的姿态在清除兽人们,只是
因为敌人太多,兽魔又因为她本身的体能虚耗,威力大减,战绩有限。

  这时候就轮到我们出场了。羽族中虽然称得上高手的只有卡翠娜一个,但是
等同于正职骑士、魔法师的第四级好手却是不少,不然如何能在拜火教大军的围
剿下支撑至今?现在人人同心,确实也对兽人们造成了不小的压力。

  在这时候,我还真感谢菲妮克丝,如果我不是把兽王拳练到第四层,得到第
四级力量,只凭原本的低微武艺,现在肯定必死无疑,而有了足够的力量,我竟
然也能在乱军之中大展雄风,单是凭着金刚猿臂,连续四击,我就可以把那些虎
背熊腰的壮硕躯干轰出一个血洞。

  当然,正常情形下,在我轰出第一击的同时,吃痛反击的兽人们就可以用兽
爪拍烂我脑袋,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撑到第四击,所以这时候神兵就很重要了。

  百鬼丸的锋锐,在得到我手臂力道的充分支持后,端的是削铁如泥,切瓜切
菜似的把这些身躯大我两三倍的兽人斩杀。乱军之中,卡翠娜之外,最威风的大
概就是我了。

  “族主,我帮你挡住敌人,你全力施放兽魔,别浪费时间了。”

  判断情势,我靠近到卡翠娜身边,向她这样提议。卡翠娜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靠着我的防护,她不用分心旁顾,专心施展兽魔,那头火焰雄鹰身上的烈焰更炽,
像有生命一样,把所有触及的一切,全都化为火海吞没。面对那些身上毛多、肉
体坚韧的兽人,火攻就是一个极好的战术。

  但是我们的不利条件却没有改变。后方渐渐有兽人士兵过来,显然方青书已
经没法再执行断后工作,照这样看,在我们能击破前方敌人之前,后头涌上来的
敌人,已经足够把我们前后夹攻,完蛋大吉了。

  假设我们能冲破前方兽人的封锁,回到史凯瓦歌楼城内,与剩下的羽族人联
手抗敌,那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看敌人队伍的厚度、我们前进的速度,这个
战术的成功可能不大。

  “族主,情形不太对了,照这样子下去,我们一定先完蛋,您最好开始作应
变打算。”

  “什么打算?”

  到底是不曾实际带兵过,卡翠娜的震惊,让我对眼前局势更感到悲观。前方
的兽人部队不但人多,而且看最靠近楼城内边的兽魔飞舞,就知道里头一定有第
五级高手坐镇,说不定还是娜塔莎这个蛇身美人亲自指挥,就算我们靠近过去,
也讨不了好,届时,前后夹攻之势一成,楼城内的羽族人还可以拖延一阵,我们
这些没掩护可找的孤军肯定是先下地狱。

  明明是已经撑不下去了,最好的主意就是在夹攻之势形成前,就地开溜。后
方的敌人没围上来,前方的强敌正在全力攻城,我们保命逃生的机会很高。

  “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抛弃里头的同胞,如果就这么散了,羽族就完了。”

  “你如果在这里死撑,羽族才真的完蛋了。”

  我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我也知道是没用的。慈不掌兵,这是历来用兵家少
有女性的原因,也是龙女姐姐之所以难得的原因。那不但包括了对严厉战况的耐
力,也代表了在关键时刻能割能舍的决断力。

  好比此刻,该如何抉择,就是一个大难题,或许卡翠娜心里也有一点认同我
的话,但是身为族主,她有她的责任与道义,要把这些东西抛下,去做出正确判
断,这就不是单凭理智可以决定的事。

  唉,这几天连续经历的生死关头之多,搞不好还多过我过去经历的总和。身
不由己的次数多了,不该说的真心话也多起来,大违我做人的原则。龙女姐姐还
真是给我找了个好工作……

  我本来想要多拖延一下,甩开卡翠娜,找寻逃命机会的,但事态的演变,却
一再脱出我的掌控之外。

  “吼!”

  非常刺耳的一声巨吼,鲜艳血焰焚天而起,把楼城那边的黑暗天空全烧成了
夕阳般的赤红色,防护楼城的结界更是轰然一声,出现了裂痕,一头四尺高的巨
型亚龙,正自伸颈摆尾,身上龙鳞映着火光,好不威风。

  “这是……”

  “是蛇族祭司的专属兽魔,炽焰亚龙。”

  卡翠娜曾经和拜火教多次交手,当然认得对方的强力兽魔,我却是看得几乎
吓软了腿。那头亚龙的火焰威力和巨硕身躯,一看就知道,威力起码是第五级,
说不定还是第六级的。除了方青书,谁敢说稳操胜卷,要是我们和它正面撞上,
我看……

  才在担忧,情形又更一步地不利于我们。后方杀声大振,千百名兽人大踏步
地杀了上来,光看到这情形就晓得,断后的方青书已经完蛋了,若是两面一夹击,
中间当饼干夹心的我们也要一起携手黄泉了。

  “往前面攻!”

  卡翠娜下达的命令很正确,但也不过是把我们的命运多拖一时三刻而已,比
较殿后的羽族女战士,立刻就在惨嚎中倒地,被敌人大力地踹压。

  在楼城那边,羽霓、羽虹不得不分身过来阻挡亚龙,免得造成太大的伤亡,
但是尽管她们姐妹两人羽箭齐发,却受到本身伤势影响,没法对亚龙造成什么伤
害,反而被亚龙的火焰逼得连连后飞,动作上也是迟钝笨拙,远没有之前灵活。

  不意外,身体上的伤势未愈,加上体内的焚血之苦,羽霓应该连下床都很勉
强了;至于羽虹,鬼魅夕斩她小腿的那一刀,也让她痛得不易行动吧。动作灵活
不起来,合击时的威力少掉一半,对着这水准的兽魔,恐怕……

  果然,才没几下工夫,炽焰亚龙就把她们逼到死角,在姐妹两人全力挡着火
焰时,巨尾一扫,她们两人就坠落下去,不见踪影了。希望老天保佑,不然如果
她们落到娜塔莎这女人手里,那……

  霓虹姐妹的失败,对我们所剩无多的士气,自然也是严重打击。但我还来不
及说什么,一幕骇人景象便让我大叫出声。

  本来摆在史凯瓦歌楼城中心,创世七圣器之一,堪称是羽族至宝的大日天镜,
竟然移动了起来,并且飞快地向炽焰亚龙砸去。

  像大日天镜那种庞然巨物,当然不会自己长脚,而能够搬动起它,以这速度
狂奔的,放眼整个南蛮,大概也只有阿雪一个。这个笨丫头就真的在额头上绑了
一条红带子,大步狂奔,将大日天镜的镜座扛在肩头,连续几下从火焰中闪过,
还居然能猛地跃高,以大日天镜作武器,往亚龙砸去。

  炽焰亚龙喷出高温火焰,近距离之下,威力更是难当,但不知是否阿雪有把
这考虑到,那座大日天镜在高温血焰袭来前,赫然生出一道璀璨光网,如同日光
一样,将喷过来的火焰全部吸纳,整个化为一道大光球,爆发着无比光亮,轰砸
向亚龙。

  “轰!”的一声大响,强光与劲风狂扫四面八方,沙尘漫天,靠内圈的兽人
不少甚至被强风吹起,滚向半空,我运足了全力,却也是脚下摇晃,险些就一起
飞了上天。

  惊人的风暴持续了一会儿,直到一切平静,我望向前方,只见得几座楼城都
塌了大半,围攻楼城的兽人突击队,队伍空白了一大块区域,那头杀气腾腾的炽
焰亚龙也已经不见,看到的尽是一片大灾难后的苍白景象……

  而理所当然地,我没有找到我最关心的那个人。

  担心着急,我不自禁地放声大叫。

  “阿雪……!!!”

美堂蛮 2010-5-17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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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五章 紫微软剑[/font][/size][/b]

  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过,大部分的人都还呆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
即使是兽人部队,在刚才那一场大爆炸的震撼下,也全部都停下脚步,忘了要继
续攻击。

  在这种情形下,哪边先回过神来,就会占到便宜,而站在那边大喊了一声的
我,就只有被别人占便宜的份。

  “哇……”

  痛哼一声,我被一个虎族兽人重重一爪打在肩头,登时半边身体酸痛不堪,
要不是衣服穿得够厚,兽王拳内劲微微发挥护身效果,肯定连骨头都被打碎。

  “去你的,偷袭我!”百鬼丸回身一斩,将那兽人拦腰斩断,鲜血喷了我一
头一脸,恶心得要命。

  除了我这边,周围也重新开始骚动起来。很幸运地,羽族的反应比较快,而
刚才那一下大爆炸,又把本来已经呈现合围之势的兽人部队弄出缺口,让我们得
以借此逃生。

  在羽族人心中,一定很奇怪为什么蓝雕不用魔法作战,但却只有我自己才知
道其中为难。水火魔蛛固然威力强大,但对于我这功力未足、没有足够能力驾驭
的三流魔法师来说,使用一次,事后要好久才能回气,拿来在决斗场内打一打倒
可以,在这种敌人数目成千的群斗中,就算我用魔蛛摆平几百个敌人,自己也累
得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当敌人再上,我岂不是只有被乱刀分尸的份?

  我可不是方青书,要我这样牺牲,我绝对不干。刚刚曾经批评过卡翠娜,当
断不断,现在自然不会犯这种错,只是,在拔足狂奔之前,我仍忍不住望向史凯
瓦歌楼城的方向。

  阿雪,希望你没事了……

  这已经不是我能干涉的事了。我关心阿雪,希望她和紫罗兰都在那场爆炸中
平安无事,不过,如果要确认,就得要杀到那边去,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不管找
不找得到她们,我是先死定了。

  集中全力,我向西方冲杀过去。羽族众人在卡翠娜的指挥下,也开始突围,
趁着敌人阵形还没补齐,把握最后逃生机会,希望脱离敌人的围捕后,还能再行
聚合,重振羽族。

  羽族女战士生有双翼,但是逃命起来,不见得就占到便宜,因为兽人们和她
们交战许久,早就对她们的飞行优势有所防备,她们一飞起,兽人们就使用一种
短弩,在弩箭入翼的瞬间,对羽毛起反应,整支弩箭变成一种绿色蛆虫,钻进羽
翼骨髓,令得她们疼得掉落地面,成为俘虏。

  结果,能快速逃出去的第一批,仍是自身实力坚强,强行杀出去的羽族女战
士。兵荒马乱中,大家很快地便被冲散,各自逃往不同方向。

  我卖命地朝西方直冲,不顾一切,之间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生死之间徘徊,究
竟是怎么杀出去的,连我自己都没记忆了。

  如果说,之前我方情势危急时,我不肯许愿让菲妮克丝出来帮忙,是因为顾
忌许愿的代价,那么现在则是因为脑里乱成一片,全然忘了这件事的存在。

  最后,当我清醒过来时,自己是从山坡上滚落,浑身上下染满了血污,无一
处不痛,拿着百鬼丸的右手,累得几乎抬不起来了。

  大概暂时是安全了吧,因为周围除了树林,就没有看到半个敌方或我方的人
存在。上头仍然是杀声震天,烽烟直起,不时可以看到飞行中的羽族女战士,像
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天上坠落下来。

  望向上方,心里头感慨良多。我和羽族毫无关系,要不是受了龙女姐姐的委
托,根本就不会到这里来,但至少在一开始,我确实是希望能够帮到羽族,避免
掉这次的劫难,而且也有点相信我们能做到。

  不过,事实证明,我是太天真了。尽管我们这边有着方青书、霓虹这样的高
手,有着史凯瓦歌楼城这样的屏障,羽族也说得上是上下一心,但是整体情势实
在是对我们太不利了,我们努力过,也尽了全力,但是到最后,还是来了个城破
人亡的收场。

  过去的十多天,想起来就像是梦一样,不管怎么回忆,那感觉还真是……

  “算了,没时间想了。”

  我摇摇头,先不想往后要怎么对龙女姐姐交代,眼下我并未脱离险境,这整
个地区仍然被拜火教所包围,当取得战争的绝对优势之后,他们会开始扫荡附近
山区的残余敌人,到时候我肯定无处藏身。

  要活命,就得要想办法逃出他们的包围区域。上次进入这里时,我有霓虹、
阿雪、紫罗兰的帮助,但这次所能倚靠的,却只有自己的双手。

  现在,我慢慢开始体会到英雄小说中,那种一人一剑,征马孤影的凄凉感觉
了。

  “从哪边比较好走呢……”

  到底是军伍出身,我没有慌掉手脚,冷静地选择出路。经过研判,我从西面
延坡走下,一路上窜高伏低,以不被人家发现为大原则。

  逃跑的行动很顺利,但是走到一半,我忽然听到一阵哼痛的呻吟声,好奇心
起,移动过去看一看。

  “大叔?是你?”

  万万想不到会在这种状况下撞到茅延安,我极为惊讶。看他坐在草丛里,浑
身是血,两手抱着左腿,好象很痛苦似的哼哼叫着。

  “大侄子,是你啊,哎呀,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刚才一下子跑太快,从
山上滚下来,左腿好象骨折了,幸好遇到你,不然真是死定了。”

  见到我,茅延安好象很高兴,又是挥手,又是呼叫,只是为了怕给人发现,
声音不敢太大。

  我走近一看,发现他衣衫上的血渍腥味甚重,却不见破损,多半是抹了兽人
尸体上的血,用意是什么就不知道了,但他的左腿确实是鲜血淋漓,伤势甚重,
难以行动。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大叔,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已经先溜了呢。”

  自从我们用“每个英雄的冒险故事中,主角身边一定有一个帮忙挨羽箭的大
叔”来相互调笑后,我就习惯这样称呼他,里头当然没有什么尊敬意味,只是彼
此叫习惯了,觉得好玩而已。

  “哎呀,我溜不掉啊,上头兽人那么多,附近还有兽魔在搜索,我根本跑不
出去。跑急了之后,不小心跌了一跤,就滚到这里来,连腿也摔断了。”

  “我很好奇,你一个旅行画师,武功又不好,为什么那么多武功比你高的人
都逃不掉,就你一个人可以跑到这里来?”

  这点真的是很奇怪,因为连我都是杀得快要气喘倒毙,才好不容易突围到这
里来,茅延安虽然跑得比我们早一些,但是照道理来说,他也应该陷身重围,没
可能突破兽人们重重封锁,脱离战场的。

  茅延安一副不想说真话的表情,但是在我威逼利诱下,他还是把这秘密说了
出来。

  “老实说,我武功不好,又不会魔法,这么多年来之所以能够履险如夷,就
是靠这顶帽子。”

  茅延安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顶帽子,质地古怪,竟然是以石头打磨而成,但
是又轻又软,还可以折叠,我这辈子都没看过这样的奇石。

  “这是我少年时在东海岛国上,偶然获得的异宝,叫做石头帽。把这东西戴
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你周围的人看到你,都会把你当成是同类,或者把
你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你视若无睹。我这么多年穿梭在战场和各种险地,
靠的就是这顶石头帽。”

  茅延安小声地解释。

  这石头帽虽然妙用无穷,但在南蛮一带却是受到限制。那些兽人们的嗅觉极
灵,纵然能迷惑他们的视觉,令他们把人当作是同类,但是近距离一闻,马上就
会出现破绽,所以他只好从兽人尸体上沾些鲜血,胡乱涂抹在身上,掩蔽气味。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灵的,血干了还得要重抹,有一次不小心抹到羽族妞儿
的,结果一堆兽人追在我后头跑,真是好险啊……”

  居然有这样的逃命异宝,我听了不禁两眼放光。在这种生死关头,要是我把
这宝物夺为己用,那我岂不是……

  “等等,大叔,虽然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过……为什么我觉得石头帽
这名称很耳熟呢?你得到这顶石头帽的时候,旁边还有什么东西?”

  “哦,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旁边的东西还真是不少,不过除了这
帽子,剩下的东西都坏光了,我想想……有几根竹蜻蜓,有一张会变出美食的魔
法桌巾,一扇打不开的破门板,还有一个不知道作什么用,写着电话亭三个字的
破玻璃箱。”

  “这么夸张?大叔,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好说,当初我刚刚发现这遗迹的时候,当地人都尊称我为哆啦A梦。”

  “什么意思?”

  “……小叮当。”

  茅延安是个识时务的人,就算有石头帽这样的宝物,他一个摔断了左腿的人,
也不可能跑出兽人包围网,所以我们最后达成协议,由我助他逃离此地,事成之
后,石头帽就归我有。

  “听起来很顺耳,不过有一个大破绽。”

  现在周围没有兽人,我找不到兽血来涂抹全身,要是给兽人一闻,发现我体
味不对,拿这石头帽又有什么用了?

  “别人不行,你法雷尔大少爷是万万没问题。”露出了奸诈的笑容,茅延安
道:“你不是会用兽王拳吗?那天我看你用过的,正宗的兽王拳,使用的时候不
但肢体兽化,还会发出强烈的腥味。配合这顶石头帽,刚好就可以骗过那些笨笨
的兽人,不过,我很好奇,你的兽王拳到底是从哪学来的?我们一路同行,之前
可没看你用过啊。”

  再问下去就会被拆穿真相了,我支吾其词,答应背着他跑。但尽管能瞒过兽
人,要带人逃出包围网仍然相当困难。

  “不用完全跑出包围网,只要跑到北面山脚下的小溪畔就可以了,我在那边
的三棵柳树旁,发现过一个秘密山洞,很隐密,外人找不到的,我们两个在那里
躲一下,我有干粮,只要敌人包围网松懈,就可以两个人一起逃了。”

  “秘密山洞?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这几天你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啊?”

  “你以为史凯瓦歌楼城是第一次被人围攻吗?我走遍诱里,什么地方有可以
藏身的秘密所在,我一清二楚,要不是因为这样,我怎么敢来?”

  “等等,大叔,如果照你的计划,我把石头帽戴在头上,背着你逃跑,我是
安全了,可是当兽人们看到你的时候,那我们该怎么解释?”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妙计。”

  茅延安自信地拍拍胸口,跟着从腰间皮囊中取出一把匕首,正是我和阿雪初
入羑里,与他重逢时,他带在身上的那柄伸缩匕首,只要一碰尖端,匕首就会缩
回去,内藏在手把里的血包还会喷出血来,非常逼真。

  “这也是我行走江湖混饭吃的家伙,除了拿来唬人,画画的时候还可以拿来
当颜料,很酷吧?”

  “我服了你了,快点告诉我怎么用吧。”

  “很简单,要是我们跑路的时候遇到了兽人,别等他们靠近,你就把我放下
来,用这匕首捅我,装作是正在奋勇杀敌的样子,他们要是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你就说,强者逆天,要人帮忙的是鼠辈,他们就不会过来了。”

  “拿匕首捅人,这和逆不逆天有什么关系?”

  “你别管那么多嘛,你现在身在羑里,那些家伙是兽人,你在意这些也没用
啊。”

  没别的路好走,我只有依计行事。

  茅延安的计策着实不错,而这顶石头帽看来也真的有效,我就用这个方法连
闯数关,每次看到兽人的巡逻兵,我就把茅延安丢下来,从他腰间拿出那柄伸缩
匕首,往他身上连刺十八刀,那些兽人看我这么卖命,也非常尊重我的武格,不
过来干涉。

  就这样子连过了几关,行至半途,我们又遇到了一队兽人。这次发现得太晚,
等到我们惊觉,对方已经来到极近的地方,我才把茅延安丢下地,他们也看到我
们,大呼大叫地跑过来。

  “匕首……匕首呢?”

  “你刚才用完没放回去吗?坏了,不知道放在左边还是右边的皮囊?”

  忙中有错,那柄匕首不知道给放到哪里去了,茅延安紧急从左侧皮囊找,但
一时间却没能找到。我也急了起来,到他另一侧的皮囊去找,拿到了匕首。

  “哈!你这个该死的人类!”

  依样画葫芦,之前已经干过几次的事,这次当然顺手。我装出一副凶神恶煞
的样子,手中匕首朝茅延安身上乱捅乱刺,里头的假血胡喷乱喷,茅延安也装出
一副很痛苦的样子,哎呀哎呀地哼哼乱叫。

  “喔!这位兄弟干得好,要我们帮忙吗?”

  “不必!英雄好汉,生死决斗,要人帮忙的就是狗种。”

  “好!果然是真硬汉,兄弟你继续,愿强者之心与你同在。”

  那队兽人一起向我比了个抱拳的手势,掉头离开,去寻找其它目标了,一面
走还一面夸奖我,说这个兄弟多么英雄了得,把那个人类像猪一样屠宰,听那个
人类的惨叫,就知道下手一定非常毒辣。而我直到他们走远,才敢停下动作,把
茅延安扶起来。

  “大叔,你的演技真不是盖的,这一次实在是装得太像,叫得太凄厉了,那
些兽人都被你唬走了。”

  茅延安没有回应我的夸奖,只是紧紧抓着我的衣襟,双目像一对死鱼眼般睁
得老大,苍白地死瞪着我,嘴角更是不住溢出血沫。

  “大叔,你在干什么?兽人走了,你不用继续装了啊……”

  我的话声,在我看到茅延安手里握着的另一柄匕首后停止。那柄匕首的样子,
赫然就是那柄伸缩匕首,那我手中现在握着的这一把……

  “大叔?你没事吧?匕首是你的,办法也是你想的,你不会这么搞笑,就这
么翘掉了吧?”

  要没有事是不可能的,刚才那十几记戳击刀刀到肉,早就把他胸腹部位戳出
了一堆窟窿,泊泊流出的大量鲜血就是证据。

  我抛开匕首,抓着茅延安衣襟,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最后,是
他在我肩头无力地拍了拍,勉强睁开眼缝,几不可闻地说道:“我……一生都在
骗人……想不到……想不到却骗死了自己……哈哈……哈哈哈……”

  笑声嘎然而止,放在我肩头的手掌亦无声滑落。大叔就这样子闭上了眼睛,
脸上还维持着那抹似是讥嘲、又似无奈的微笑,而我则是呆呆地跪坐在他身前,
看着眼前渐渐冰冷的人体,难以置信这样一位奇人,就此荒唐地横死在自己计谋
之下。

  大叔死了。

  即使是现在,我还是觉得这件事很不真实。

  打从我们认识以后,我对这位大叔,心里一直是很钦佩。他在各大势力之间
圆滑游走,不管是遇到谁,他似乎都很吃得开,处世手法灵活,什么事都笑嘻嘻
的,不讨人厌,又多才多艺,和他这样的人一起旅行,实在是很愉快。

  在某个方面,我甚至难以相信世上也有这样有趣的中年人,因为我以前遇过
的大多数中年老头,都是像我那变态老爸一样,冷冷的没有人性。

  这样的一位大叔……却死了。

  我呆了许久,最后才将大叔埋葬。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帮他挖什么墓穴,只
好随处捡了些树枝、石块,堆放在他身上,向他鞠了几个躬后,开始逃命。

  他腰间的两个皮囊,还有里头的干粮,我顺便拿走了,本来想到他怀里去摸
摸,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留下,但是大叔做人这么阴险,万一放了些毒虫毒物,
那我岂不是好倒霉?所以只好作罢。

  继续我的逃亡之行。少了大叔,脚步变快,逃起来当然是方便得多,又靠着
石头帽的掩护,只要别让兽人靠近,闻出我的味道,那就不成问题。

  没多久之后,我就找到了那条小溪,正在头痛上哪里找三棵柳树,好去找到
那个隐密山洞,忽然前方一阵吵杂,好象有人在那边厮杀。

  现在多管闲事当然不好,但我忽然想到,能闯到这么外围,那人想必实力不
弱,会不会是阿雪和紫罗兰呢?

  一想到这个,我就悄悄靠近过去,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谁在那里。

              (那是……)

  我很吃惊,但不是因为看见阿雪与紫罗兰。而是看到一队兽人兵追着两个人
狠打,而那两个人,却是卡翠娜和羽虹。

  粗略看上去,两个人都是鬓发凌乱,满身血污,可以想见在抵达这里之前,
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激战。霓虹姐妹向来是不离彼此的,现在只看到一个,就不晓
得羽霓怎么了,希望不是死了……

  战斗相当的激烈,二十多个兽人,围着她们两个攻击。领头的那个虎族兽人
不知是什么身份,第五级力量运使下,一双虎爪更见凌厉,将卡翠娜、羽霓两人
逼得还不出手来,其余兽人帮着挥槌封锁退路,或是趁着两女后退时,在她们背
后砸上一记,如果不是因为敌方要捉活的,两女早没命了。

  论实力,羽虹、卡翠娜都有第五级的实力,但那是召唤兽魔护身的时候,现
在伤疲不堪,没时间召唤兽魔,自然不是人家对手,看来过不了多久,她们两个
就要落败遭擒了。

  袖手旁观也是可以,不过这时候多一个同伴,增加一个安全地带,逃命的时
候总是有点好处。更何况,美女落难,有便宜不占,那就是王八蛋了……

  我把石头帽戴好,运起兽王拳,慢慢走了过去。兽人们看到我,却是不以为
意,任我由他们的阵营中长驱直入,靠近到那名虎族高手的背后。

  不知道在羽霓、卡翠娜眼中,我此刻是什么模样,但从她们视而不见的情形,
我也大概心里有数,一声不吭,摆出要突击的姿势。

  “快快束手就擒,看在你们两个漂亮的份上,今晚我们可以少干你们几次,
明天可就不行了喔,哈哈……”

  太过自信,那名虎族高手语出轻挑,只气得羽虹、卡翠娜面色惨白,但大笑
声却急转为惨呼。

  我用金刚猿臂增加力道,百鬼丸一剑拦腰斩出,登时将他斩为两段,不过这
家伙算是厉害了,身体断成两截,上半身还是着濒死一击,险些就用虎爪打中我
的脚,幸好羽虹及时一记雷羽星矢,把他的脑袋打碎。

  领队一死,剩下的兽人非常慌张,被我快剑连挥,趁机干掉不少人。羽虹、
卡翠娜当然也没有闲着,三人合力之下,附近的兽人无一幸免,全部被消灭个精
光。

  我取下石头帽,向她们大概说了一下事态,却隐瞒了茅延安已逝的那一段,
只说他义薄云天,拿了另一顶石头帽往别的方向跑,去帮我们引开敌人。跟着,
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找寻那个秘密山洞的所在。

  一面走,我向她们问了一下为什么弄成这样。羽虹回答我,在被那头炽焰亚
龙轰下来后,她和羽霓就被大批兽人围攻,不久就与姐姐失散,独力试图杀出重
围。在脱离战场时,遇到了卡翠娜,与她并肩作战,边飞边冲,好不容易到了这
边,但是两人的羽翼都被敌人箭矢所伤,幸好她们都能将背后双翼抑制消失,不
然单是羽翼受创的剧痛,就够让她们当场崩溃,没法行动。

  卡翠娜还好,羽虹那边就比较糟糕,鬼魅夕的那一刀,让她疼得几乎难以行
走,只能靠着卡翠娜的搀扶,一跛一跛地跳着走,我虽然想帮忙,但是却被她一
记白眼给瞪了回来。

  从她们口中,我更得知一事。史凯瓦歌楼城内的羽族人,这次之所以能有不
少人逃出生天,还是因为阿雪的关系。

  当大批兽人直逼城下,炽焰亚龙横扫四方,羽族应付维艰时,她主动提议,
由她去牵引敌人主力,为大家制造逃生机会。这个提案理所当然地被通过,但为
了要能给炽焰亚龙一击,需要一定份量的兵器,不然寻常刀剑还没砍到,就给熔
成废铁,阿雪才想到拿大日天镜出来抛砸,反正本来就是废铁的东西,多熔几次
也不怕,至于后来会有那样的爆炸,则是大家都没想到的事。

  谈话间,我们已经找到了那三棵柳树,也看到了那个秘密洞窟,一看之下,
我心里不禁暗叫一声苦。

  茅延安那个浑蛋,当初一定是打算把我骗来这里之后,他自己一个人躲进去,
叫我用石头帽继续逃命。

  这根本不是什么山洞,而是在三棵柳树间的一个地穴,位置确实隐蔽,又暗
又湿,周围生满青苔菌类,一但用些杂草树枝盖上去,就算是兽人鼻子再灵,也
闻不出什么。然而,这地穴却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只够一个人蹲着侧躺进去。

  地穴里躲一个人,一个人用石头帽逃命,另外一个人可以开始为下辈子祈祷
了。这种势必要牺牲一个人的场面,素来是考验人性的关键时刻,不过当三个人
当中有两个是自己人,剩下的那个就觉得很悲哀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真的感觉到,羽虹的眼神好象在指责我,为何不快点
自愿牺牲?真是好笑,我自愿牺牲有什么好处,你肯让我干一次吗?

  缺水的时候常常发生火灾,屋漏总是和连夜雨一起来,就像正处于僵局的我
们,听到有大队兽人脚步声朝这边跑过来,是一样的道理。

  “你……”

  正当我预备要出手偷袭,羽虹朝我这边怒瞪过来,却连一句话都还没说完,
就晕厥地倒了下去,露出她身后用一记手刀打晕她的那人。

  “你……”

  我疑惑了一会儿,卡翠娜却是笑了笑,向我摇摇手,要我帮忙,一起把羽虹
放到地穴里头去。

  昏迷过去的羽虹,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咄咄逼人的感觉,反而像我第一次看到
她的时候那样,是个很娇美可爱的少女。

  “这个孩子还年轻……是羽族未来的希望,只要她能平安脱险,将来和其它
人会合,终究是能够复兴羽族。”

  卡翠娜也放下了她一贯的威严,表情很温柔,像是看着一名初生婴儿似的,
轻轻抚着羽虹的头发,将她蜷缩着身体,放进地穴,又用杂草密密盖好,确保她
不会被发现。

  “这样好吗……族主?”大概猜倒了卡翠娜的心意,我很是有些出乎意料。

  “不用叫我族主了。楼城已破,羽族已经再次覆亡,至于是不是能够有再站
起来的一天,就不是我能预见的了。”卡翠娜道:“不过,再怎么样也要为羽族
保存命脉,这样我们才能把希望放在未来。”

  之前我看卡翠娜庸庸碌碌,实力算不上出类拔萃,见识也不高明,满有些看
不起她这狗屁族主,但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不由得重生敬意。但敬意归敬意,如
果要我把逃生机会让给她,那是绝对办不到。

  “你不是羽族人,能够帮忙到这里,我已经很感激了,对于你和你同伴所受
到的屈辱,我向你道歉。”卡翠娜向我一礼,道:“我会往东边冲,趁着我引走
兽人的时候,你就逃跑吧,有茅先生的异宝,相信你可以平安脱险的。”

  “拜火教四面都围住了,你一个人跑得掉吗?”

  卡翠娜有些黯然地笑了,“九成是跑不掉的,但既然身为族主,我最后的任
务,就是牺牲自己,让巢中的幼鸟得到新生,就像当年羽族覆亡时,我母亲对我
做的一样……”

  听她这么说,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这时兽人步伐声越来越近,大队人
马即将杀到,卡翠娜亦准备要跑,我叫了她一声。

  “族主。”

  “什么事……”

  没等她说完,我一记重拳打在她小腹。由于使足了力气,而她又未及防备,
只闷哼了一声,就倒了下去,两眼惊怒交集地瞪视过来。

  “喂!那边的弟兄们快点过来啊!我抓到羽族族长啦!”

美堂蛮 2010-5-17 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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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六章 不二之熊[/size][/font][/b]

  理所当然,卡翠娜看我的眼神非常不友善,特别是当我把她用腰带捆了起来,
顺道把嘴巴也堵上,她的目光更是几欲把我千刀万斩。为了避免与她目光交接,
我直接把她打昏了。

  “别这么看我啊,横竖你是跑不掉了,借我来逃生一下,不会太过分吧?”

  我运起兽王拳内劲,让一股野兽独有的腥味,笼罩全身,配合石头帽的效果,
果然让跑过来的一堆熊族兽人感觉不出异状。

  这些熊人,个个熊头兽身,通体硬毛,活脱脱就是一头站起来的大熊,只不
过四肢部位较长、较为有力,这大概就是由野兽到兽人的进化吧。

  他们看到我抓住了羽族族长,非常兴奋,纷纷称赞我“英雄了得,真不愧是
强者我同胞”。奇怪的语法,我是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当下谦称我只是运气好,
和一堆人一起围捕她,同伴阵亡精光,她也力尽倒地,刚好把她擒住而已,不敢
居功。

  如果是照人类世界的习惯,当我这么说之后,这些兽人就该欢天喜地把卡翠
娜带走,去抢俘虏羽族族长的大功,不过,在羑里,世界的规则好象不太一样,
熊人们个个都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什么英雄强者,光明磊落,即使最后不能
逆天,也要一生无愧,绝不能干这种事。

  老实说,进入南蛮到现在,我还是搞不清楚“逆天”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每
个人都喜欢挂在嘴上?不过这样下去,我就没办法找机会开溜,所以竭力推辞。

  到最后,一名熊人大将赶了过来,从众熊人称他少族主,我知道他是此次围
攻羽族战役中,熊族的最高领袖。

  “兄弟,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这次出兵,四大兽族都以生擒她为第一目
标。这女人手下好悍,刚刚连虎族少主阿骨不打都死在她手上,没想到天佑我族,
羽族族主最后是落在我们熊族手里,哈哈哈。”

  熊族少主似乎很高兴,大力拍着我的肩膀,险些就把我肩骨拍到脱臼。

  “我要好好地奖赏你,作为对你大功的报酬,不过……你是哪个编队的?为
什么我好象看过你,但是却记不起来你的番号?”

  熊族少主的眼光转为锐利,几乎就是目露凶光了。和流氓对峙时,对方目光
凶狠的经验,相信很多人都有过,但是面对一头眼光凶恶的熊人……相信我吧,
那感觉就好象你有半个头已经进了他的嘴里。

  “这个……这个……我是新来的,您不认识我也是……”越说越不象样,连
周围的熊人都对我投以怀疑目光,要是不快点想办法解释,那就只能凭兽王拳杀
出去了。

  还好,脑里忽然灵光一闪。

  “其实,我是上个月才刚刚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的,流浪回故乡,因为我当
过人类的奴隶,身份低贱,没有被选中参加这次行动,心里不甘。我们比蒙族的
勇士,都是大山里一等一的英雄好汉,既然注定要踏上强者之路,像这种捕杀羽
族贱人的场面,怎么可以没有我的份?”

  大概是因为说得太慷慨激昂,周围熊人纷纷点头,连眼前的熊族少主也流露
一丝欣赏之色,敌意大减,问道:“那么你之所以一个人到这里来……”

  “因为我要逆天啊!”我大声道:“强者在世的目的就是战斗,我当然要来
这里轰杀敌人,让这些未够班的贱人,见识我们比蒙熊族的雄风。”

  表面上,我说得激愤无比,但其实……原谅我吧,可不可以来一个人告诉我,
到底这个“逆天”是什么东西?我一个人胡言乱语的,心里好怕啊。

  “好!果然是真硬汉,我们族里有这样的汉子,早晚有一天会雄霸南蛮,让
其余兽族不敢看不起咱们。”

  幸好,这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胡言乱语奏效了,那名熊族少主
好象很欣赏我的样子,命令我跟着他一起回去,他要奖赏我的军功。

  没第二句话好说,大家抓着被牢牢绑起来的卡翠娜,一起回去熊族的营地。

  “这位兄弟,你怎么称呼啊?”

  “嗯……不二熊。”

  “很奇特的名字。”熊族少主似乎很讶异我临时乱编的假名,“有什么典故
吗?”

  “典故倒是没有,勉强要说有的话……大概是为了纪念我一位叫做小叮当的
故友吧。”

  报过姓名,在回营的路上,透过交谈,我大概弄清楚了一些熊族的文化。所
有的熊人,都姓“比蒙”,以自身的种族名为姓,然后依照毛色来命名,平时则
是以名字来称呼。

  在熊族中,往往是白熊资质最好,武力最强;其余的不足而一,但是最差劲
的就是灰熊,力气不大,胆子又小,很是被人看不起。像是眼前的这位少主,就
是一头白熊,而当我向身边熊人套问他的姓名时,他们是这样子告诉我的。

  “白澜熊。”

  而从他们口中,我知道这次四大兽族围攻羽族,彼此间的默契,并不如我们
想象中的牢固。四大族各有所需,也彼此忌讳,这点可以从熊人们提到其它几族
时,毫不友善的口气得到证明。

  假使不是以拜火教的名义,联合出兵,又因为对万兽武尊的敬仰,把四大族
连在一起,恐怕还没行军到此,四大族已经彼此打得血流成河。特别是蛇族,无
论虎、豹、熊三族,都对蛇族很没好感。

  兽魔术本就是为了女性而创,在这一点上,蛇族当然大占便宜,出了众多兽
魔使,拜火教中的祭司都几乎是由她们担任,握有重权。看在其余三族眼中,分
外有气,本来在南蛮这个极度男尊女卑的封闭环境里,兽人就对能力出色的女性
没有好感,当初羽族势大,令他们无奈,现在羽族衰弱,蛇族却又骑在他们头上,
试问这些兽人怎能心服?再加上蛇族行事一向鬼鬼祟祟,那就更讨人厌了。

  好比这次出兵,虎、熊、豹三族的目的,都只是尽量多抓羽族的女俘虏,回
去充作女奴隶或是营妓,但是蛇族就似乎另有所图,至于目的是什么,就谁也不
知道了。

  这些情报,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倘使晓得,肯定在对敌上有很多的应变之
道。而我现在也无暇去想这个,因为混在这些兽人中,我不得不开始担心一个曝
露身份的大危机。

  现在让我得以隐蔽身份的重大关键,是石头帽与兽王拳。石头帽的效果,相
信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兽王拳就不是。兽王拳并非保身长生的王道内功,一但
催运起来,就会开始消耗自身内力,假如我要一直和这些兽人相处在一起,找不
到脱身机会,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运着兽王拳?我又有多少内力可以这样一直消耗
下去?

  若是兽王拳无法继续支撑,而我又无法摆脱这群熊人,那……

  其实我本来的打算不是这样,把卡翠娜交给兽人之后,我就要离开,然后凭
着这两件法宝,再潜进到兽人大营里,试着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但是和这些熊
人在一起,我虽然能成功潜入,却也被看得死死的,不但没有行动自由,还随时
有被揭破身份的危险。

  多想无益,我跟着熊人,一起回到了兽人大营。

  虎、豹、熊族,都驻扎在大营,只是彼此间营地离得老远,充分显示出不友
善的气氛。蛇族习性古怪,不与群居,本来驻扎在五里外的一处洞窟,但是在攻
破楼城之后,现在已经移居到史凯瓦歌楼城里头去。

  这一点让其余兽族极为不满,认为蛇族想要独占战果,现下几方面正自闹得
不可开交,白澜熊一听说此事,在指示我们把卡翠娜监禁之后,立刻就赶去参与
三族会议。

  “少主去开会,那我们要做什么?”

  “打仗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女人,现在打完了,当然就是享受了。”

  身旁的熊人这样回答我。虽然说听熊人说“女人”,感觉颇怪,不过这种事
明白就好,我并不想太去挑他的语病。

  以前听茅延安提过兽族的社会制度。除非像羽族、蛇族这样只有女性,或是
只有女性族人有灵智的族类,不然南蛮各兽族都是绝对地男尊女卑。因为,除非
练成兽魔术,不然兽族女性天生在体力、战斗方面,就不可能是男性的对手,在
这极度崇尚武力的丛林世界,这样的社会制度十分正常。

  而为了彰显个人的武勇,家中妻妾奴婢的多寡,就成了判断一个兽人的实力
指标。好比白澜熊,虽然尚未继族长位,但是已经拥有十三名姬妾,各种族的女
奴过百,说来也算是色中饿“熊”一头。

  这时,整体战事已经宣告结束,羽族也算走运,或许是阿雪那一下壮举,打
乱了包围网的关系,她们居然有四成逃出生天,令气到跳脚的兽人联军全力搜捕。
战死的人有个两三成,剩下的则是全部被俘虏,由俘虏她们的该族来处置。

  这些事不用他们说,我自己也看得很清楚,因为这些把繁殖和进食当成头等
大事的兽人,根本等不到把俘虏带回族里,就已经迫不急待地要享受战果了。

  熊人们把各自的营帐围成一个大圆形,把捕获到的羽族女战士,全部集中在
中央。伤势较重的那一些,被送去就医了,这当然不是说熊人们有多好心,而是
他们也有起码的价值观,不想把这些辛辛苦苦弄到的女奴,还没玩个几下就弄死
了。

  总之,中央的大配种场景的确很壮观就是了,我很想马上离开,找个地方躲
起来。倒不是怕场面尴尬,而是因为兽王拳实在耗内力,我武功又没有多好,支
撑到现在,已经开始有点头晕眼花了。无奈,才刚刚想开溜,马上就被人抓住。

  “不二熊兄弟,你看看这个景象够棒吧,这可是大家辛苦一场的结果啊。”
身边的熊人拍着我肩膀,很得意地说着。

  前方景象确实壮观,数百名羽族女战士,给强行撕扯去身上的蔽体物,双手
反绑,也不管身上有伤没伤,就是一桶冷水当头浇了下去,冲洗掉血污,露出光
溜溜的健美胴体。

  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但那只不过是个开始。羽族女战士都被剥得精光,
两手用铁链反锁在背后,被带到一个个临时赶制的三角形木架上,强迫给按趴在
上面,腰部用铁链固定在架子上,上半身按低,赤裸的雪臀翘高,确认无法动弹
后,眼睁睁地看着熊人们拉下胯甲,露出那儿臂似的庞然巨物,猛地一下便扑了
上去。

  这些女俘虏中,自然不乏熟面孔。有一个常常与黄莺一起执勤的女战士,好
象叫做红鹂,就给剥成一头大白羊似的,双臂反缚在后,给一个身躯壮硕得有她
两倍半大的熊人,压趴在身上,疯狂地往下冲击。

  “不……啊……呜呜……不,不要……”

  几乎和人类拳头同样粗的兽炮,正常的女性身体如何受得了这等奸辱,在熊
人进入她身体时,红鹂剧烈反抗,大声尖叫,拼命地扭动着雪白肉体。

  不过这些反抗,在这情形下却是完全没有意义,那熊人发出兴奋的兽吼,双
爪紧紧抓住红鹂的粉臀,毛茸茸的下身像有火在烧一样,强而有力地不停冲刺,
恣意把他的兽性发泄在这具女体上。

  “不……不要!不!啊……”

  起先,红鹂还声嘶力竭地挣扎着。太过激烈的反抗,让熊爪在她结实的玉臀
上留下鲜艳血痕,但没多久,熊人的暴力就占到上风,她的哭叫声越来越小,身
体也无力地趴伏在木架上,当身后那头熊人满足了兽欲,另一头等待许久的熊人
又扑了上来。

  类似的情形,在我眼前反复地上演。每一具木架,都绑着一名受难中的羽族
女战士,她们后头都有至少三名以上的熊人排着队,轮番上阵,奸辱着这些将来
会被烙上烙印,终生成为女奴的俘虏。

  撇开熊人的身体不谈,一大排白花花的翘屁股,这样子看过去,倒也是壮观
景致一件。

  我并不想做什么评论,因为战争本来就是一件弱肉强食的事,如果羽族赢了,
相信也不会给熊族路走,现在熊族胜利了,他们开始享受战利品,如此而已。

  在我的军旅生涯中,看过不少类似场面,只不过像这么壮观的可是第一次。
而至少这群兽人在技巧差劲,只懂得横冲直撞之外,还是有一个优点……他们很
重视女俘虏的性命安全,每当木架上的羽族女战士奄奄一息,便立刻停止动作,
不像人类有虐杀女俘虏为乐的习惯。

  “你们玩吧,我想去休息了,可不可以?”

  再不走不行了,丹田渐渐空虚,开始出现气喘心悸的征兆,那正是内力接济
不上的现象,倘使在这里曝露身份,被这千余熊人围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二熊兄弟,这样走太没意思了吧,你立了大功,少主刚才吩咐,要好好
奖赏你的。”

  “要奖赏我什么东西?”

  “你还装什么啊?根据族规,每名战士都可以优先享受自己的俘虏,你抓到
了羽族族长,少主指示,把她今天一整天都送给你了。”

  “什么?”

  不由我分说,这群熊人竟然有妞不搞,簇拥着我往一所豪华营帐而去。

  一路上,我脑里犹自昏昏的一片,既担忧内力耗尽,泄漏真面目,另一方面
又不太敢相信等一会儿将要发生的事,那头白澜熊居然这样大方,让我有机会和
羽族族主干个痛快?

  忽然,我想到一事。不知道卡翠娜醒来没有?不知道石头帽现在效果如何?
要是卡翠娜等会儿大声嚷嚷,告发我这个出卖她的人,那时又该如何是好了?

  两个问题都想不到答案,我唯有硬着头皮,掀开了那顶华丽营帐的布幔,走
了进去。

  本来要跟着我进去的一票熊人,被我硬是挡在门口,花费了好多口舌之后,
才答应让我一个人先进去。

  “不二熊兄弟,好好干啊,要是你能一次搞大羽族族主的肚子,生下个小壮
熊出来,你就有个强者后代了啊!”

  这些熊人似乎把后代的成就也当成一种胜利,虽然他们离开的时候,每个人
都向我比了一个下流的手势作为鼓励,不过从那咧开嘴的笑容来看,这祝福还满
诚意的。

  我走入营帐内,只看到一张很大的虎皮地毯,赤毛黑斑,看上去就知道甚是
华贵,周围以松油燃着四盏灯火,而我的战利品,则被放在营帐中央。

  看到眼前景象,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因为卡翠娜是背向我的,看不见我的面
孔。可是,看着她在火光闪映中洁然如玉的娇躯,我又怦然心动起来。

  作为被敌人高度戒备的女俘虏,卡翠娜当然不是好好地坐在那里。一个三尺
高,几乎顶着帐棚顶的大钢架,分别延伸出六条手臂粗的锁链,末端系有钢环,
分别套在卡翠娜的颈项、粉肘、纤腰、玉膝,将她整个人以“ㄑ”字型吊了起来。

  身上的衣物、铠甲,理所当然地被剥得精光,只留下胯间的一条三角巾,勉
强遮住女性羞处,结实美丽的胴体,几乎在我眼前一览无遗。羽族素来引以为傲
的美腿自不待言,从背后看过去,美人的背影更是别有一股情致。

  我不敢大意,趁着卡翠娜还没有察觉到我是谁,立刻冲上前去,用一条腰带
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谁?你是什么人?”

  视线忽然被遮住,卡翠娜叫了出来。我没有去理,只是凝神观看捆缚住她的
那六条锁链。

  果然,就像我听说过的一样,兽人们虽然不会魔法,但是却针对兽魔术开发
出特殊的封印法。单靠这样子的锁链,要锁住猛兽,那自然不成问题,但说要对
付兽魔术高手,这万万没可能,只要卡翠娜力气一复,召唤出她那头火焰雄鹰,
虽然未必逃得出去,但要破坏这种绑缚,根本是轻而易举。

  所以拜火教另外使用了“虫体”。那是某种具有灵性的毒虫,只要贴放在肌
肤上,就会自动钻入皮下,麻痹经脉,令人手脚无力。高等一点的虫体,具有多
种变化效果,入体后甚至还能封印魔力,被称之为“蛊”。

  听说那种已经成“蛊”的虫体,入体后外表仅有一些像是刺青的东西,但看
卡翠娜的手腕脉门,清楚地浮现虫体的痕迹,看上去像是两条蜈蚣似的东西,隐
隐透着碧光,令人心惊。想来,熊族没什么制造虫体的高手,所以随便拿些低级
货来暂用吧。

  既然不用担心她会忽然用兽魔术突击,手脚又被锁链牢牢捆住,我也就安心
下来,从后头慢慢地看过去。

  从上方看下去。除去了胸甲后,卡翠娜的胸前便没有了半分遮掩,一双乳峰
虽然说不上硕大,却也饱满坚挺,当双肩扭动,胸前酥奶就为之颤抖不休。我在
她颈项碰了一下,卡翠娜跟着抖动肩膀,双峰又幻出一阵乳浪,看得我直呼过瘾。

  (羽族人的奶子好象都不怎么大,这个族主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见得当了族
主,胸部就比别人大啊……)

  顺着裸背往下看,目光落在那浑圆的屁股上。薄薄的一条三角汗巾,覆盖住
挺翘的美臀,虽然仍遮蔽着腿间羞处,但看起来与全裸相差无几。因为两条粉腿
被锁链拉扯得很开,让人清楚地看到鼓胀胀的肉蚌,在白色汗巾的紧裹下,显得
诱惑动人。

  (还不错,虽然屁股没有像阿雪那么美,不过前几天跟在她后头跑的时候,
倒也没发现她有个这么漂亮的屁股……)

  心头一热,我忍不住伸出手来,在羽族族主的美丽屁股上轻轻抚摸。

  “啊……”

  目光看不见,但是察觉到一只热呼呼的手掌贴放在屁股上,卡翠娜仍是一声
惊呼。

  我却没有在意,径自将那条三角汗巾拉起,让布料陷入臀沟。肥白浑圆的美
臀,更是教人热血上涌;两条玉腿顶端除了一片金黄色的细毛,中间隐约便是一
条暗红的花径。

  景致诚然动人,可是我却在这时候停下了手。一方面,顾忌兽人的鼻子很灵,
即使隔着一个帐棚,我仍然不敢散去兽王拳,内力不住催运之下,腿软得快要一
屁股坐下了。

  另外一方面,我也确实感到犹豫。自从来到羽族,卡翠娜对待我们可是不坏,
虽然说没有什么特别照顾,但应尽的礼数全都有尽到,现在对她落井下石,道理
上不太说得过去。

  当然,想想也好笑,我什么时候开始考虑这种事情了?放着美人儿不上,这
种事还有道理吗?

  或许姿色上比不过霓虹,可是卡翠娜仍是有一股她们两姐妹所比不上的成熟
之美。三十出头,正是女性美感到达颠峰的时候,又因为练武,整具胴体凹凸有
致,找不到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特别是想到她平时身为族长、统领羽族时候的英气,对比现在手足被锁、赤
身裸体的屈辱模样,我更是心痒难耐,当下又是忍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摸了一
把。

  “是……蓝鵰吗?”

  微侧过头,卡翠娜口中吐出了我的假名。老实说,我并不意外,因为正常兽
人应该是一进帐棚,抱着美臀就搞,射了精就倒头大睡,哪会像我这么慢条斯理?
更何况,除了我,也没有别人有必要蒙她眼睛。

  可是,假如她猜到是我,为什么语气还这么平静?这点可实在是奇怪,因为
只要她大喊大叫,我是一定跑不掉的。

  “你并不用急着捂我的嘴,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就像你没有出卖我一样……”

  连这动作都被她说中,我只有把手里的袜子放下,道:“为什么这么说?我
害你被捉,你应该很恨我才对啊?”

  “即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逃得出去,这样子被捉了,一点内外伤都没有受,
反而容易找机会逃跑,你是因为这样想,所以才那样帮我的吧?”

  “帮?族主还真是抬举小人啊。”我哂道:“这营地里那么多熊人,等会儿
每个人都会来干你一次,就算今晚轮不到,这个月总会轮到的。等到熊族轮完,
说不定他们会用你和其余几族交换俘虏,顶多半年之内,南蛮四大兽族都有机会
干到你,这样子也算帮忙,那羽族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既然注定会落到敌人手里,我并没有天真到认为这样还能保存贞洁之身。
羽族里的每一名同胞,事先都有过觉悟,怎么样的屈辱都能忍受,要拼命生存下
去,期待羽族重兴的一天……”

  被绑缚在铁架上,低垂着头,卡翠娜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把每个字都说得斩
钉截铁,冷冷地直敲击在人心上,

  “……所以,如果心里有个憎恨的目标,屈辱就比较可以忍受,有求生的意
志。你是因为这个样子,才要我恨你的吧?”

  如果说,我到刚刚为止,还对这处处进退失据、缺乏才干的羽族族长有所轻
视,在这一刻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我实在没想到,她居然能这么样地猜中我当初的用意。这些本来该是就算解
释也不会有人谅解的东西,她居然能够这么平静地娓娓道来,这实在是……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因为……我们应该是同一类的人。”

美堂蛮 2010-5-1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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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第七章 美人重托[/size][/font][/b]

  许久以前,我从我那变态老爸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关于如何在人
群中求生,我学到的最多。

  选择好自己要的果子,不要犹豫,以最直接的路线走过去,把果子摘下,这
是最符合实际利益的做法。可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套用在实际人生上,却变成了
无法实现的难事。

  当我对卡翠娜出手时,心里确实存着找机会去兽人大营救她的念头,但说不
定我会改变主意,所以就没有明说,现在听她完全料到我的想法,说不被吓到,
那绝对是骗人的。

  那种有过深切觉悟,所以显得沉静而冰冷的语调,或许就和她说的一样,我
们都是同一类人吧。

  “我想求你一件事。”

  “……只要我找到机会,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的。”

  我走到卡翠娜身前,但没有揭下遮住她眼睛的那条腰带,在这种时候看着人
眼睛说话,那感觉并不好过。

  “不用管我,我要求你的事,是关系到整个羽族的大事。”

  我皱起眉头,怕她如果提出要我把大批羽族俘虏偷偷解去束缚,让她们逃走,
这种事难度实在太高,我几乎没可能做到。

  “羽族的人太多,我……”

  “我不会要你把我们放掉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卡翠娜低声道:
“楼城被破,兽人们一定会去搜索,我们为了预防这种情形,在重要所在装了炸
药,假如有一天,你听到爆炸声,并且看到红色浓烟往上冒,那时候……”

  “那时就怎么样?”

  “在白楼的地下,有一个秘密通道,从那里头进去,我想请你毁掉里头的一
切东西,半个都不要留下。”

  说到这里,卡翠娜的声音变得很焦急,彷佛这件事情比什么都要重要。我为
她揭去遮眼布,看到她眼眸中隐然泛着的泪光,便晓得此事非同小可。

  “那里头是什么东西?”

  “求求你,不要问……我实在没有办法说出口,但是请你帮我们这个忙,所
有羽族人都会感谢你的……绝不能让那些东西落到拜火教的手里,尤其是蛇族,
如果落在蛇族手上,羽族就没有希望了……”

  说到后来,卡翠娜的声音颤抖起来,显然此事真的非同小可,令得她这般坚
强的女性,也在恐惧与压力下,没法再镇定下去。

  “好,我答应你。”

  感染到她的心情,我点点头,答应了她。听到我的允诺,卡翠娜的表情看起
来并没有多开心,只是尽快告诉我进入那条密道的方法与路径,并且万分叮嘱,
一定要抢在蛇族之前。

  我不好告诉她,如今蛇族已经占据史凯瓦歌楼城,要抢在她们之前,几乎是
不可能,只有心下苦笑了。

  一口气把该交代的话说个清楚,卡翠娜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跟着,我们两
个陷入一段尴尬的沉默时光。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特别是,其中一方还是个赤身裸体的美人,这种情形
下,没搞在一起,好象满没道理。但在刚刚那样一番对话之后,我却没了性交的
兴致,只想给这位族主应有的尊重……可是,假如我们两个什么事都没发生,等
会儿又该怎么向外头的熊人交代呢?

  “不用犹豫了,就做你现在该做的事吧。”

  卡翠娜有些哀伤地看着我,但是面上却浮现了微笑,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
了让我们彼此都好过一点。很多时候,当一些事情已经没法避免,就让它在笑靥
中度过吧。

  这是很奇异的一个情境,当我开始进入卡翠娜的身体,肌肤相亲时,我觉得
这辈子好象还没有哪次性交,心情是这么样地沉重。

  卡翠娜是个别具风韵的美人,我之前也曾偷偷对她动过非分之想,但是我却
讨厌现在的这种感觉。虽只有一点点,可是这种在进行肉体交欢时,两颗心灵开
始交流的感觉,让我……非常地讨厌。

  撇开这种恶心的感觉不谈,这也实在是一次满扫兴的性交。由于我不可能把
卡翠娜身上的锁链解开,所以也没可能做些什么前戏,甚至连接吻都没法做到,
直接从后头捧着雪臀就上了。

  不过,为了彼此好过,我仍然使用了习自淫术魔法书的催情手法,在短短时
间内,把卡翠娜挑逗至湿润的状态,这才进入她体内。像这类催情手法,本来对
她这种心智坚强的女性效果不大,但因为她主动配合,放松身心警戒,这才快速
出现效果。

  “族主,抱歉了。”我告罪一声后,老实不客气地插入进去。尽管已经有心
理准备,卡翠娜仍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叫声,听起来非常地激动。

  如我料想的一样,卡翠娜已经不是处女了,像她这样在时代动荡中出身的女
性,通常很早就非自愿地失去了童贞。不过,牝户里头紧窄的感受,也说明了这
些年来她并没有什么性交机会。

  “咦?”

  本来因为内力耗竭,效果开始慢慢减弱的兽王拳劲,在两具肉体接合的瞬间,
赫然起了波动,一道道热流开始往四肢百骸流去,暖烘烘地甚是舒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要证实这个想法,我用着野兽般的姿势,开始侵犯身下这具成熟丰腴的
女体。随着晶莹的蜜液不住自花房溢出,我的快速出入也变得顺畅起来。

  承受着冲击,卡翠娜的反应越来越激烈,从那近乎是哀鸣的呻吟声,让我知
道她并不是很享受发生在她身上的种种。这也让我大概猜到,她失去童贞的那个
经验,并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轻、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

  卡翠娜小声地哀求,但却改变不了什么,屁股被我不断地高高捧起,然后在
猛力挺刺中放下,形成对肉壁的双重冲击。

  雪白臀肉发出“碰、碰”的响声,卡翠娜摇着头,一声声压抑之后的闷哼,
从紧绷的唇间不住泄出。

  “嗯嗯……啊啊啊嗯!”

  “不用太过压抑啊,族主,如果你一直抗拒下去,往后日子是很辛苦的,那
些熊人们可不会干什么好事啊。”

  这句话实在是有够没人性的了,不过我并不是在讽刺,卡翠娜也能够明白我
的意思。

  “别、别再叫我族主了……嗯呜……啊啊呜呜呜!”

  卡翠娜的发丝散乱,柳腰开始左右摇动,尽管不甚愿意,但却试着放松身心,
让肉体单纯地接受男女结合的欢愉。

  “那么,我就冒昧一些,叫你的名字了,卡翠娜。”

  不用花心思在抱稳下身,我索性把手往前伸去,攫住一双前后波动的雪峰,
挑逗乳球顶端的红色花蕾。

  没有错,本来已经让我神倦力竭的兽王拳劲,在性交的脉动中渐渐活性化,
将精力重新注回我体内。这是一种和淫术魔法书里采阴补阳技巧不同的感觉,我
大量流着汗,浑身散发着野兽般的腥味,喉咙也好干。

  我紧紧抓住手中的饱满乳峰,让柔嫩乳肉在掌心变形,心里有一种越来越强
烈的欲望,好象除了性交,我还想做一些其它的事情,但究竟是什么事,一时间
又说不上来……

  “嗯、啊、哼、啊!”

  卡翠娜的双手不住在空中挥动,连带扯得锁链叮当作响,手腕上的青紫虫体
更形浮凸,狰狞无比。

  “拜托……你一定要记得,地下密道的事……绝不能让蛇族接近到那里……”

  仍不忘提醒那件委托,卡翠娜努力地低语,光滑的屁股表面渗出汗水,粉背
因腰部向上窜升而波动,接着后弓弯曲。

  搁浅在胸中的炽热感受,烧得越来越旺盛,我粗暴地抽动腰部,抓住左右晃
动的柔嫩双乳,用力揉搓丰满的乳房,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揉捏尖尖俏立的乳
头。

  “啊啊啊啊啊!”

  美丽的脸庞,因为多种情绪交杂而扭曲,长长的鸣啼在帐棚内回响着,听在
耳里,与发情的母兽叫声有些类似。

  “卡翠娜,我、我……”

  受到一股说不出的凶暴兽欲驱使,我双手不能自制地移到卡翠娜白皙的颈项,
用力地扼了下去。

  难以克制,想要这么做的感觉,就是无比炽烈,我一面扼着卡翠娜,一面顶
住身下的肥美肉臀,疯狂的摆动着屁股,迎合着手里的动作。在此同时,兽王拳
劲像是山洪爆发一样,在体内激烈冲击,连平时行进缓慢的关节都通行无阻。

  “我、我透不过气了……轻一点,我没办法呼吸……”

  没法喘气,卡翠娜大声地咳嗽,雪臀却激烈地夹紧、蜜壶痉挛,让深陷她体
内的我,有一股不断被吸往深处的感觉。

  在一种极度兽性的催使下,尽管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我的双臂确实变粗、变
壮,更生长出像猩猩似的浓密兽毛。

  “射了……射了……我要射了,里面好好接住吧。”

  我在腰部不停的痉挛下射精了,阴茎埋入最深处,大量的精液往许久未曾污
染的内部玷污。

  最后再抽送一次,我稍稍清醒过来,连忙放开紧扼在卡翠娜颈间的双手。

  “哼……嗯……咳……咳……”

  好象已经半昏迷了过去,卡翠娜侧着头,不住咳嗽,身体无力地倒向一边,
如果不是给锁链固定住,一定会软软地瘫趴在地上。

  在确认她平安无事后,我的视线往下瞥去,见到那还受到余韵影响的浑圆肉
臀不住抖动,粘稠的白浊液体倒流污染了大腿内侧,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再
次爬上了心头。

  一夜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与原本打算的敷衍了事不同,直到我离开帐棚之
前,我和卡翠娜就几乎没有分开过。

  彷佛化身成一头发情的公熊,我永不满足地痛享身下的雪白女体,将所有欲
望恣意发泄。每当发射在她温暖的密壶中,就像是把体内浊气一次排空,由更充
沛的兽王拳内劲充塞于经脉,令得全身无处不快。

  但是那股炽盛的亢奋也是越来越激烈,除了性交,我还有一种想要撕杀生物,
饱尝热血的雄性兽欲,想要干掉阻挡在我前头的东西,想要借着破坏的动作来得
到发泄,最后,卡翠娜被我弄得精疲力尽,雪白胴体布满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
瘫软在钢架上,昏睡过去。

  我则是精力充沛,全然没有连续多场性交后的神倦力竭。这是很奇怪的一件
事,因为我既没有运功调息,也没有采阴补阳,将近耗竭的内力更没有任何回复
迹象,但一直耗用我内力的兽王拳劲,却似乎从别处得到了补充,就好象那种狂
暴的交欢可以助长兽王拳修为,可以让我……强。

  (兽王拳该不会真的是这样练吧?不倚靠内力,而是另辟快捷方式获得发功
能量,所以不适合修习内力的兽人才会……)

  我并没有能够再想下去,因为,当第一道曙光亮起,驱走黑暗,帐篷帘幕也
同时被掀开,一大群迫不及待的熊人冲了进来,拍拍我的肩膀,直说我够本事,
为熊族挣面子,把羽族族长搞得死去活来,连他们在帐外听了都觉得骄傲。

  “客气了。”

  我这样说了一句,跟着就只能坐视事情的发生。在我踏出帐篷的那一刻,一
头毛茸茸的黝黑巨熊,扑上了那具半昏迷的赤裸女体,震耳熊吼与一声凄楚的女
性哀鸣,同时送入了我的耳中。

  剎那间,我觉得头有些昏,而一句被我遗忘许久的话语,重新在脑里回响。

  “身为男儿身,如果想要强,就要练到天下第一强,为所欲为,无人可挡,
令所有生物都敬畏、恐惧,可以杀一切可杀的人,干一切可干的女人。”

  这是爷爷一生快意行事的座右铭,虽然我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仍想象得到,
这必定是一个自傲自信,不把一切世俗规则放在眼里的高歌狂徒。

  但这句话却很快就变成了另一句低语。

  “人类的敌人,本来就是人类。生下来就是为了竞争,如果没有抗拒的力量,
就只能任人夺走你的一切,杀你亲友,辱你妻儿,这就是人世了。”

  变态老爸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听都那么刺耳。我讨厌他的观念,讨厌他那
种把力量当作是一切的处世理论,希望过着与他半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生,但为何
……有些时候我仍是希望自己有着力量了?

  人生就是充满着无奈与矛盾,或许,只有这一点,是无论强者或是一般人都
无法避免的吧。

  我低头走着,试图压抑胸口的不快。由于兽王拳劲的极度充沛,我起码八、
九个时辰内不用担心被人识破的问题,但对我这个冒牌熊人来说,现下我又无处
可去,只好在熊人营地里头游荡。

  刻意避开还在配种大会的那一边,我本想走向僻静地方,却没想到还是被几
个熊人拦下,看他们一个个龇牙咧嘴,不怀好意的模样,我还以为马上就要动手
厮杀一阵,谁知道他们却拍着我肩膀,拉着我一起喝酒去。

  熊族的酒非常烈,但酒质也是极劣,辣中带酸的感觉,让人怀疑他们的舌头
究竟是什么做的?用的也不是杯子,而是粗大的竹筒,或是剖空的树木,大口大
口,光从外表看来,倒是很够豪气。

  大家围在火堆旁烤火,除了我之外,那些本来动作豪迈的熊人,都变得畏畏
缩缩的,留意看了一下,发现他们的目光都盯在火苗上,火焰稍稍一下吞吐,他
们便忙不迭地移动身体,显然对这团火是害怕之至。

  想想也对,一堆毛茸茸的熊躯,离火苗这么近,稍有不慎,引火烧身,死得
比什么都快,也亏得他们好兴致,烤得身上熊毛一条条分叉干裂。

  “你们既然怕火,为什么还要来烤火呢?天气不冷,现在又是白天啊。”

  熊人们的解释令人喷饭。因为自古以来所有的冒险故事,里头的英雄强者都
会一面烤火,一面作出重大决定,他们为了缅怀这股豪情壮志,所以即使是温暖
的白天,自己心里又怕火怕得要死,仍然是要在这火堆之前无畏无惧,大方地烤
火、喝酒。

  很好奇他们会谈些什么话题,以前在军中,同袍们的闲聊无非就是谈论哪家
青楼妓馆来了新姑娘,哪一家的小娘子长得够俏,哪一家的千金小姐屁股又圆又
大,说到心痒难耐,便一同相约去嫖妓,假如酒喝得多了,兽性大发,可能还蒙
上头脸,冲入民房,见到美丽闺女,扯下裤子就奸。御林军是国王亲军,又多半
出身贵族,素来在首都横冲直撞惯了,只要不弄出人命,有谁敢多问一言半语?

  不过,这些熊人们的对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当酒过三巡,有人开始拍手
唱歌之后,他们就不约而同地提起了仍在部族中等候的家人。

  兽族之中,男尊女卑,提到妻子似乎是一件颇为可耻的事,所以他们多半是
自夸所豢养的女奴有漂亮、多温驯、多听话,又多么会生孩子。与人类社会不同,
熊人们并没有把女奴生下的孩子当成奴隶,而是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养育。

  这一点,我很容易就可以听出来,因为他们在谈到自己的孩子时,充满了自
豪。这一个吹嘘自己出征前,女奴刚刚生下第十二个儿子;另一个又骄傲地说,
家里的老三已经有力气生撕虎豹,将来一定是熊族的勇猛战士。

  除了个人武勇,性事似乎也是熊人的勋章,除了炫耀自身经历,甚至也还夸
耀自己儿子的“战绩”。

  “我家老三那可真是不同凡响啊,这次出阵之前,他去摘下了十颗虎心当定
情礼物,搞上了灰爪他家的熊妞,这次回去,说不定已经有熊崽子了。”

  “那算得了什么,我家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甚是兴高采烈,我在旁默默听着,想多了解一些兽
人的风土文化,直至听见了这句话。

  “……哪比得上我家的小熊崽子厉害,上次我回去,他和我家的几个熊妞搞
在一起,热烈得很呢,连我都吓了一跳。”

  何只他吓了一跳,就连我这个旁听的,都险些一口酒呛到喉咙里头去。熊妞,
在熊人语法里头,是女儿的意思,他家的儿子和女儿搞在一起,这个作老爹的倒
是笑得龇牙咧嘴,好没道理。

  但听久了也就明白,兽人们虽然肉体强悍,但受伤之后的痊愈速度,却比人
类要慢,加上南蛮地区医疗技术落后,一但在战事中受了什么伤,死亡率可以说
是极高。偏偏这些把强者故事当成生命意义的兽人,又深信“强者为战而生”那
一套,动不动就找理由发动械斗或是私人决斗,不然就一起袭击外族,这样子搞
下来,族里人口当然阴盛阳衰。

  为了要补充战斗力,每一族都鼓励族人生育,结果就造成了高度开放的性观
念,兽人们成日滥交,生下一堆儿女,连名字都叫不出来了,更别说顾到他们的
教养。十几个到几十个兄弟姐妹,全部睡在一个帐篷里,整日耳濡目染,不做出
事来才是奇怪。

  兽人们对这等事也不是很在意,只要这些小鬼头别动自己女奴的主意,挑战
父亲在一家之中的权威,喜欢怎么搞就随他们,反正后代越多越好。

  对于这个价值观,我说不上什么,毕竟兽人世界有他们的风俗,用人类观点
来判断,徒增其扰而已。就好比家里的母猫无故怀孕了,我才不会无聊到去追究
是不是牠的公猫兄弟搞大它肚子。

  只不过,聊到后来,气氛明显地沉重了起来,这些一直自夸武勇的熊人战士
们,在提到儿女时,声音变得低沉,大家的笑话也说得不来劲,看得出来,他们
是想家了。纵然自命为强者后裔,英雄豪杰,可是想到好一阵子没见面的家人,
挂念起他们是否安好,熊人们的表情仍是黯淡下来。

  一名熊人问起我的家人,我自然不会坦然相告,就说我的父亲给人乱刀分尸,
母亲不知所踪,自己出生不久就被人类抓去做奴隶。

  哪知道,这句话才一出口,熊人们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一个个站起身来,
横臂胸前,大声唱歌。

  我听不懂歌词,只依稀分辨出那是某种已经失传的古老语言。整首歌谣以四
字、五字的长度为一句,用兽人的低沉语音来唱,分外显得苍郁雄浑,内中更有
一种深沉的悲怆,令人直欲仰天而啸。

  十多个熊人就这样站着唱歌,虽然毛毛的熊头看不太出表情,但我却感觉得
到他们的虔诚与专注,是以一种近乎祭拜神明的尊重,全心全意地唱着这首歌。

  一直到他们唱完之后,我才从他们的解释里头明白,这首歌叫做“天问”,
又叫“逆天之歌”,歌词的内容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只晓得这是拜火教长老
代代相传的歌谣,每当有族人过世,为了表示哀痛与追思,兽人们便会一起唱这
条祈祷歌。

  刚才,他们听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不幸,感同身受,所以一起唱歌祈祷,愿
死者安眠,同时也向我致哀。

  而当他们以极为沉重的表情,向我表达他们的哀思,并且保证回到羑里故乡
之后,我不会再受到任何不公平对待时,我心里的感觉只能用百味陈杂来形容。

  大家后来又重新痛饮烈酒,没过几下,酒兴大发的熊人们,纷纷挥舞兵器,
说要去痛宰人类,为族人的屈辱复仇,看他们认真的样子,幸好阿里布达王国距
此万里,不然若是只在隔壁,这些家伙真的会一口气冲过去,见人就杀。

  片刻之后,我想要找理由脱身离开时,一个熊人来到我面前,说白澜熊少主
要召见我。

  在一间牛皮大帐里,我又见到了这位熊族少主,他除了当众奖励我的功绩,
并且也保证回去之后将对我大大地封赏,给我牛羊、金银,还有美丽又会生孩子
的女奴。

  不过,白澜熊也问了我一个问题。由于熊族里没几个受过教育的,所以也没
什么人识字,白澜熊自己也仅仅识得几个大字,所以现在处理公务时,感到很麻
烦,他说我既然是从阿里布达王国逃来,那边文化水平高,我是不是通晓文事?
如果是,可不可以暂时当他的书记?

  我好歹也是贵族出身,虽然不可能像方青书那样文武双全,但是一点墨水倒
还是有的,就眼下来说,也不可能有什么机会比这更好,便即欣然答应,开始在
他手下工作。

  “太好了,我族这次出征的数千战士里,终于有一个识字的了。”

  白澜熊显得很高兴,就要找我出去大醉一场,老实说,尽管相处时间还不长,
但是我已经非常感慨,这些兽人没事就是喝酒,为了一点点小事也要痛饮庆祝,
整天都弄得醉醺醺的,这样子的搞法,当然不会有什么文化发展,没醉死就已经
很不错了。

  当然,这份工作给了我很多的方便。熊人们见到我都敬之三分,白澜熊因为
找不到几个肯用脑的族人商量,也只好把我当作幕僚,让我弄清楚了几件急于知
晓的情报。

  果然,就如同我们事先所想,在我们和拜火教承诺停约三日的第二日,兽人
大营忽然发生大火,虽然很快就被扑灭,却仍是造成了伤亡,而当他们定下神来,
确认损伤状况,几个噩耗连续传了出来。

  虎族、熊族、蛇族,各有十多名好手负伤,都是听到大火,赶出来察探状况,
在混乱中被人偷袭,但最让兽人们震怒的一件事,却是豹族族长塔力班在族人前
往探视时,赫然已被刺杀身亡,连脑袋都被割去,身首异处。

  在整个被偷袭的过程中,都有人看到羽族女战士的身影,最后甚至还有两名
羽族女战士被从空中射下来,虽然落地时已然气绝身亡,说不出什么话,但这已
经把凶手来自何方解释清楚了。

  一人之痛,等若是全族之痛,更何况是族长被刺杀这样的剧痛。虎、熊、蛇
三族同仇敌忾,以恸愤有加的豹族为前锋,朝史凯瓦歌楼城发动最猛烈的攻击,
誓要给予这群卑劣的鸟女人惩罚。

  而楼城内部因为停战时间未到,整个掉以轻心,根本没来得及防范,就在这
股怒涛般的攻势下,落得现在这样的凄惨状况。

  我向白澜熊询问那一战究竟擒到多少重要人物,结果却是相当诡异。除了城
主卡翠娜被熊族所擒,几个羽族的核心人物被抓,最令所有兽人摩拳擦掌想要生
擒的霓虹姐妹却不知所踪,就连身受重伤的方青书,也在乱军之中失去踪影。

  “不只是这样,这一战中羽族人有四成逃了出去,算起人数,怎么样都有近
两千人,伤疲交加,不可能跑出多远,我们把方圆百里都团团围住,严密搜索,
居然连半个影子都找不着,真是没有道理。”

  白澜熊拍着桌子,愤愤不平地说着。如果是单单数十人走脱,这还说得过去,
但是整整两千人,这么多的人,居然会遍搜不着,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要是让这些人就此遁走,斩草不能除根,迟早又是个祸胎。

  大军的停留也是一个问题。兽人们一向没什么耐性,当把敌人堡垒占据之后,
思乡的情绪,便让他们催促着要回去,享受本次战争所掳获的成果,这声浪会越
来越大,如若要他们硬是停留在此,早晚会出现暴动。

  但是虎、豹、熊三族的领袖,却对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不许其余三族入
内的举动,感到非常火光。虽然说蛇族祭司娜塔莎以“出借”所有女俘虏,暂时
平息了三族领袖的怒气,可是当他们私下商量,都觉得蛇族霸占楼城,定是在里
头大肆搜索金银财宝,说不定还会拿到一些羽族的兽魔术秘诀,那可比女奴重要
得多了。

  当日羽族能制霸南蛮,实是在兽魔术上头,有远超诸兽族的水准,族主凤凰
天女能以一人之力,同时操控十二只强力兽魔,简直是骇人听闻。今日羽族虽然
人才凋零,却又焉知族中没有传下秘诀,若是给蛇族掌握,日后就要头痛了。

  只是,蛇族占据楼城的态度十分强硬,如果各族强要驱离,恐怕要爆发战争,
这一点,却又让三族首领老大不愿,所以现在局面僵持不下。

  听白澜熊这样说,我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i]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19 编辑 [/i]]

美堂蛮 2010-5-17 23:20

[b][font=宋体][size=4]


           第五卷 第八章 营中遇险[/size][/font][/b]

  之前,茅延安曾经有过推测,拜火教进攻羽族,极可能是为了大日天镜而来,
虽然说白澜熊现在的样子,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蛇族鬼鬼祟祟,说不定就是为
了这个,所以才霸占楼城,极力搜索。

  考虑过这样做的危险,但我还是付诸行动,告诉白澜熊,我以前曾在人类那
边看过一些古书,里头有些记载,或许用得到,跟着就把茅延安那天所告诉我和
阿雪,有关创世七圣器的传闻告诉他,并且还顺便提到,让羽族众人打开包围网
的那场大爆炸,那个头顶绑白布条的女子,好象就是使用大日天镜。

  白澜熊身躯剧震,道:“有这样的事?!大日天镜……这么说起来,万寿武
尊他老人家确实有交代过,要我们留意七圣器的消息,而我也听父亲提过,当年
羽族曾经掌握七圣器之一的圣者手杖……”

  兽人们极度敬重万兽尊者,向来称他为“万寿武尊”,白澜熊自不例外。听
完了我的描述,他一双熊目中精光四射,重重一拳捶在桌上,交代几句后就出去
了。我自己亦是心中狂跳,从刚才听见的话语来判断,圣者手杖果然曾经落在羽
族手里,茅延安并没撒谎,要是能够设法得知下落,我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走到外头,白澜熊已经为我安排了个人营帐,算是对我这专业人才的礼遇,
我还没来得及休息上一会儿,大批熊人就冲了进来,要找我一起去喝酒庆祝,难
以推辞,结果又被带出去痛饮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我继续跟随白澜熊办事,并且留心史凯瓦歌楼城那边的动静。
卡翠娜要我注意的那个爆炸并没有发生,听说蛇族的挖掘进度出奇缓慢,因为具
有灵智的雌蛇不愿干粗重活,负责挖掘的雄蛇没有智能,也不能用工具,纯靠身
体硬盘硬钻,进度当然不快。

  仔细想想,蛇族女性还真是一种很倒霉的生物。那天看娜塔莎的样子,腰部
以下整个是蛇身,没有人类女性那样的生殖器官,无法享受合体交欢之乐;蛇族
的雄性又是完全蛇体,换言之,每次要繁殖后代,她们就只能和雄蛇交配,对于
有灵智、能思考的她们来说,想必很恶心与屈辱吧。

  兽人们每次说到蛇族的女性,那种又艳又骚的妖媚,都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急
色样,可是不久就会转为憎恶,不喜欢蛇族的一些残虐作为。我想说不定就是因
为她们身心不能配合的痛苦,导致平常作为特别变态。

  不过,要说变态,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既然是在熊人军中,我伪
装外表所遇到的技术难关当然存在,就算再怎么减少消耗,每次顶多撑到近两个
时辰,我就觉得气空力尽,丹田像被千针乱刺一般痛。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我可以停下来,运气凝神,待内力有所回复之后,再重
新凝运兽王拳,无奈我现在的状况是一刻都不能停。我敢说,所有兽王拳的修练
者,绝对没有哪个人像我这样的,因为除非是绝世强者那样的惊天之战,否则不
可能有哪场决斗打个几天都还没结束,要连续几天拼命催运兽王拳劲的。

  我内力不足,倘使不是在与卡翠娜的交合中另有发现,早在进入兽人阵营的
第一天就给人发现。这几天,每当兽王拳劲难以为继,不得不散功时,我就到广
场上去,随便找一个没人搞的羽族女战士,拿桶水一冲,接着就掏枪上马,搞了
起来。

  当然不只是性交而已,在交合中,我的动作极为粗暴,与其说是渴望发泄,
我觉得更像是想要撕碎、毁灭某些东西的强大欲望。到了后来,往往神智不太清
楚,醒来之后,发现身下的女体伤痕累累,最近的一次,甚至在裸背上留下数十
道狰狞血痕,那都是我在极度兴奋时,双臂兽化,用熊爪撕勾的伤痕。

  为了这一点,我还受到看管女奴们的管理人责怪,说下次再玩得那么激烈,
就不让我搞了。

  只是,在每次交合之后,那种精力充沛,全身每一处都像是有力量源源冒出
的感觉,实在是无比畅美,甚至比房中术的采阴补阳还要痛快。奇异的情形,让
我觉得很讶异,可是偏生又找不到人谈,只好把这疑问放在心里。

  有空的时候,我常常想到阿雪、龙女姐姐、大叔,还有那头不知所踪的豹子。
因为答应过卡翠娜,我现在必须一直留在这里,不能离营他去,这实在是很伤脑
筋。

  这天,在帮白澜熊料理完几件公务后,我回到休息的帐棚里,才刚刚喘了几
口气,忽然觉得有点不对,还没来得及多想,脖子上一凉,一柄雪亮亮的匕首已
经架在上头。

  “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叛徒!以正义之名,我今天就要为族主讨回公道!”

  命在顷刻,我脑里却一团混乱,除了想着要如何逃生,就是在猜测这人的身
份。

  “别、别乱来,有话慢慢讲,刀剑无眼啊……”

  南蛮各兽族中,大概只有羽族人才会找我为族主讨公道。说话的人是女声,
又以正义之名为口号,我就算想猜不到都很难,当下颤声道:“羽二捕头,羽二
小姐,你不明白事实真相,不要乱讲话啊,很多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霓虹姐妹的个性不同,如果是羽霓,可能话都不多说一句,直接就把我宰了
;会这样子先斥责我一句再动手的,多半是羽虹。这是我猜测的根据,而听完我
这句话后,她迟疑片刻,移步到我身前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人虽然移动,手上的匕首可没松开,就这么贴着
我颈上皮肉绕了半圈。匕首锋利,皮肤上立刻浮现一串血珠,缓缓地流了下来。

  她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只要稍微施力,我喉咙立刻就要开个大窟窿,但是让
我受活罪的意图,亦是非常明显,我只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省得拿
脖子去撞匕首,脑袋给切下来当球踢。

  出现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羽虹。和分别时的印象相比,这位羽族名捕明显地
狼狈、憔悴许多,尽管还说不上蓬头垢面,但是一张俏脸上却满是泥尘与秽渍,
金色秀发上染了许多青苔,衣衫褴褛,可以想见这些时日来她的苦状。

  当时卡翠娜打晕她之后,便将她安置在树洞中,因此瞒过兽人们的追查,之
后我分身乏术,也没空再去找她,以为她醒来后找不到我们,自然会离开,想不
到会在这种情形下碰头。

  “你这奸贼!当时我在树洞里,把一切都听清楚了,如果不是你暗算族主,
她又怎么会被兽人抓去?”

  要命,没想到当时卡翠娜打晕羽虹时,手劲已弱,她被塞进树洞后不久就有
了朦胧意识,将我与卡翠娜的对话听在耳里。

  匕首贴近着我,羽虹的声音虽然不大,眼中却是逐渐闪耀凶光,看来我这次
很难用三寸不烂之舌混过关,得要想点办法了。

  用武功解围?我对自己功夫可没那么有信心,特别是脖子上一把匕首贴着,
我自问不可能瞬间击倒这丫头脱险。

  想不出来有什么靠实力解围的方法,我趁着浑身发抖的机会,手也悄悄在怀
里乱摸,想要找些什么帮得上忙的东西。

  “你全都看到了吗?哎呀,这件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事实是有些内幕
的……”

  “这几天我一直潜伏在附近,想从那堆熊人里找出你来……”

  “这么有本事?也亏了你了,一堆毛茸茸的动物长得差不多,你居然还真的
能找出人来。”

  “所以我看得很清楚,你这奸贼,对我们的姐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无耻下
流的事!”

  羽虹的俏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得太厉害,还是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羞
惭画面。但我可以肯定,如果她把这些天来我奸淫那些鸟女人的种种都看在眼里,
她要杀我的决心必然非常坚定。

  在怀中掏摸的手,忽然摸到一样东西,轻轻一捏,这才惊醒身上还有这东西,
菲妮克丝留下来的“从心所欲随身罐”,可以从里头变出我需要的东西。

  小心地摇晃了两下,希望像上次被兽人军包围那样,能从里头冒出大量浓烟,
给我脱逃的机会。无奈,菲妮克丝这个臭婊子一定不希望我好过,摇了几下,什
么东西都没有。

  (这个该死的女恶魔,一定是想要趁火打劫,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如果我不正式许愿,菲妮克丝大概会继续装聋作哑,但想到上次的事情闹得
这么大,不到生死关头,我绝不愿意再和菲妮克丝交易。

  脖子上越来越痛,虽然仍要装出一副贼笑嘻嘻的无畏表情,心里却实是焦急,
忽然,好象有什么东西从罐子里倒在我的掌心。是某种粉末,但是颗粒很粗,不
像是能迷人眼睛的石灰或是迷香,从触感上判断,倒很像是粗盐或者粗糖。

  那个女恶魔也许会见死不救,却绝不会拿我开玩笑,既然罐子里会倒出粉末
来,就表示我可以利用这些粉末来制造生机,问题是……该怎么做?

  “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族里的姐妹们出一口恶气。”

  “等一下!”我忙道:“你现在杀我,就真的是坏了大事,会变成羽族的罪
人。我、我……是卡翠娜族主牺牲自己,要我潜伏在熊族里,等待机会,伺机救
人的。”

  羽虹的动作一顿,这样的说辞应该不能说服她,但也会让她有所怀疑,延迟
下手,再争取到一点时间。

  糖或者盐?这两种调味料为什么能派上用场?

  我脑里无数念头飞转而过,却没想到一个有用的。最后,是脖子上伤口一痛,
这才让我想到,这些天来羽虹要躲躲藏藏,腿上伤口多半还没有愈合,动作也受
到拖累,如果这粉末是盐,那么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

  不过,菲妮克丝真是小气,有心帮我的话,给我一些可以喷出火焰的魔法粉
末不是更好?变出一堆廉价的粗盐,如果羽虹受到刺激后动作太大,我脖子上的
脑袋就不太稳当啦。

  羽虹脸泛怒容,道:“你花言巧语,骗得了谁?你说是族主要你潜伏在熊族
里,有什么证据?你对姐妹们……这也是族主要你做的吗?”

  “羽二捕头,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当奸细会主动留个证据给人抓吗?什么叫
做苦肉计你知不知道?我混在熊族里头,如果不做和他们一样的事,能撑到现在
还不给人发现吗?”

  虽然命悬人手,但听着这些白痴问题,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叹气。能够从众多
熊人中把我找出来,这证明羽虹确实是有不凡的追踪本领,不愧是缉捕方面的专
业人才,但是在个人见识上,却是让人想对心灯居士教徒弟的本领悲叹三声。

  这样一番对话后,羽虹咄咄逼人的气势减少许多,但眉宇间的杀气虽有增无
减,看来即使在理智上采信我的话,但情感上对我的厌恶,仍然让她不可能这样
善罢罢休。

  我把目光偷偷瞥向她的小腿,只见几块破布胡乱扎在右小腿上,微微斜倚的
姿势,正是右腿剧痛、施力不便的最佳证明。

  “说起来,我们大家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应该同舟共济才对。你想想,就
算你杀了我,只凭你一个人,救得了你的族人吗?不行吧?族主也就是因为知道
这一点,所以才牺牲自己,重托于我,要我混进兽人军中想办法的。”

  这段话半真半假,但我只是要让羽虹的心神略分,不再注意于她手中的这柄
匕首,而趁着这个机会,我便吃惊道:“看,是谁来了……”同时便洒出握满手
里的粗盐。

  可是这声叫喊却是我最错的一个决定。也许在思考上有许多问题,但是能在
江湖上闯出偌大名气的羽虹,绝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雏儿,更不会被这种低级谎
言所骗。我的话才一出口,她的眼神就倏地变得锐利,匕首也握得更紧。

  在这一瞬间,她完全掌握了我的性命,只要匕首一推,我便理所当然地身首
分家。

  可是,她虽然握紧了匕首,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而在我看到她眼中那丝犹
豫,我就知道,她终究是对我的话有几分相信,为了这份族人的最后希望,她不
敢轻下杀手。

  一份错误的决定,导致了她的失败。就这么一迟疑,我手里的盐巴已经洒到
她腿上,在接触到犹自淌血的伤口后,引起了剧烈反应。

  “啊……!”

  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还有点职业道德,因为那团“盐”在接触到血液之后,
赫然爆亮成一团暗青色的火光,燃烧了起来。

  羽虹惨叫一声,矮蹲了下去,却仍然没忘记要反击,手里匕首往我喉间一送。
生死胜败,就决定于顷刻,她身子下跌,手劲又不能集中,匕首虽利,杀伤力却
减低许多,而我在此时急运兽王拳的婆罗象皮功,强化肌肉弹性,虽然最后仍是
裂肉见血,脑里一昏,却也成功逃离断头之厄。

  “臭小婊子!”

  乘胜追击的战斗,再是容易不过。我不顾自身伤势,将一道兽王劲猛运到手
上,化为金刚猿臂,重重地连轰出去。

  羽虹的武功毕竟高我甚多,在这当口还能反手一封,巧妙地阻住我的攻势,
却终究因为腿上剧痛,又要分心去灭火,此消彼长之下,被我突破防御,一记重
拳打在她小腹上。

  “呜……”

  强烈的痛楚,羽虹弯下了腰,俏脸疼得扭曲起来,而我跟着又是一拳,正中
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打得跌撞出去,摔在帐篷一角,滚了几滚,就此昏了过去。

  “妈的,好险啊,差点就没命了。”

  摸摸脖子上的血痕,我心有余悸,回思刚才的惊险,真个是九死一生。看羽
虹昏迷在那边,我还不敢大意,慢慢走过去,小心踢了两脚,确认她是真的昏了
后,才松了一口气。

  但麻烦的事却紧接着来,刚才我们一番缠斗,弄出声音,外头的熊人又不是
聋子,怎么会没听到?现在连串脚步声朝这边快速靠近,马上就是一群熊人要冲
进来了。

  “臭婊子,连昏过去了都要给老子添麻烦。”

  毯子什么虽然能盖住人,却瞒不过兽人们的嗅觉,帐篷里也没其它地方可遮
掩。情急生智,我也不多费事,俯身将羽虹翻趴过去,用被子遮住她上半身,再
把她穿着的那件短裤拉下,连带已经泛黄的白色亵裤,一起褪到膝上,露出那光
滑白皙的玉臀,两腿分开,看上去就活像是一副刚刚被奸淫过的样子。

  翘臀如雪,我看了暗自吞了口馋沫,还来不及伸手去摸,帐幕就已经被掀开,
几个熊人闯了进来。

  “不二熊,你没事……事吧?”

  担忧的询问,在见到帐篷内的景象后,立刻变成暧昧的呼呼轻笑。昏黄的烛
光,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光裸着雪白屁股,昏厥趴在地上,腿间站着一个握着
她脚踝的“熊人”,任谁见到这幕光景,都会做出理所当然的联想。

  我不知道在熊人眼中,自己的确切样子为何?但既然他们也把我当熊人,想
来也是看见我胯下毛茸茸的一堆,没有穿不穿裤子的问题。

  “刚刚听到你这里这么大声,我们还以为你……想不到你是一个人在帐篷里
风流快活?”

  熊人们看着我,一个个意有所指地淫笑起来,我则像是被撞破好事一样,扫
兴地叹息着,将他们带出帐篷去,不给他们多待在帐内看出破绽的机会,并且拜
托他们当作没看到。

  目前,除了卡翠娜,所有的羽族女俘虏都被集中起来,防止她们脱逃,而为
了维持纪律,除了立下大功的熊人外,是不允许把女俘虏带回私人营帐里的,我
虽然受白澜熊赏识,给予我这种特权,但为了怕身份外泄,从来没留女人在我营
帐里过夜,现在却刚好以这理由解释过去。

  熊人们告诉我,白澜熊有急事要找我,要我赶紧过去。对此我自无异议,只
是先回帐篷内摆平一下可能发生的问题。

  如果羽虹给人发现,后果非同小可,我与她都要完蛋,可是藏身在这帐篷里,
却是远比别的地方都要安全。兽人世界的社会规则相当原始,既然这女人在我的
营帐内,就是我的私有物,旁人如果垂涎她的美色,想要掠有,就必须堂堂正正
挑战、击败原先的拥有者,绝不会偷偷跑进旁人营帐奸淫女俘。

  目前熊人都与我友好,虽然知道我营帐内有女人,但是一来没看见她的俏丽
脸庞,二来对我保有几分敬意,自然不会趁我不在,摸入我的营帐。

  我行囊里还带着一些药草,里头自然不乏强力迷药。我把羽虹的小嘴撬开,
喂她吃了两颗,估计会让她一个时辰内醒不过来,再用绳索捆绑,作暂时处理。

  对付武学高手,这样的措施并不够,但我现在没有时间,只能这样粗略处理
一下,只要确认她一个时辰内维持现状,那就没问题了。

  准备妥当,我离开营帐,去见白澜熊。

  路上,我想起一件事,就是关于我头上这顶石头帽的使用。当初茅延安说,
把这帽子戴在头上,虽然不能隐身,但是周围的人看到我,都会把我当成是同类,
或者把我当成是一个不起眼的东西,对我视若无睹。

  我从来不曾对这段话深思过,但是现在想来,确实是有点古怪的。当我置身
于一堆兽人群中,羽虹看到的我是兽人,这是因为在一群兽人中,变成兽人最不
起眼吗?那如果是兽人和羽族两军对战,我在双方眼中看来又是什么模样呢?这
点就很让人纳闷了。

  而当我离开兽人群,孤身一人独处帐篷内时,我看起来又是什么样子?是不
是因为这样子才露出破绽,被羽虹发现呢?

  羽虹既然能识破我的伪装,当然其它人也有可能,如果在这一点上大意,说
不定就会让我葬身南蛮。

  见了白澜熊,只见他神情紧张地,要我准备一次筵席。

  “为了要商议目前的局面,我要和虎族与豹族的首领人物密谈,所以要准备
筵席,你是从阿里布达来的,应该知道一些比较有文化的接待方式吧?”

  看他说得慎重,我点点头,开始想该怎么去吩咐这里的大厨准备菜色,而白
澜熊似乎还怕我不懂,看看左右无人后,在我肩头一拍,低声道:“我们的交情
非比寻常,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炮友,你明白吗?”

  再清楚也不过了。所谓炮友者,一起打炮的朋友,用浅显一点的话来说,就
是和我、巴闭、阿巫一样,常常一起去嫖妓、搞女人的酒色朋友,虽然说从小打
炮打到大,这种事讲来实在是泯灭廉耻,不过想到兽人世界的风俗,我也就不以
为怪,很善解熊意地点点头,预备帮他弄一顿打炮餐出来。

  妓馆里的噱头,来来去去就是那几样,总之是让一个裸女躺在桌子上,身体
洗擦干净,然后在她身上摆食物。简单一点,就是随便在身上摆几样料理,遮乳
蔽阴,供人享用;牺牲得重一点的,就是把食物塞进阴户里,沾着女性蜜汁出来。

  视觉和触觉效果上,固然是噱头十足,但是那些东西入口味道究竟如何,这
就见仁见智了,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真正要享受美食的,也不会用这种形式吃
饭。

  白澜熊看我答应得这么爽快,开心得很,跟着就说起熊族的打算。

  其实,不只是熊族,虎族和豹族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就是不能在这里多浪费
时间。补给、族人们的反应都到了极限,虽然说现在从早到晚的奸淫大会,多少
为兽人们无处宣泄的精力找了个出口,但是时间一长,情形仍然是不利。

  然而白澜熊与其它两族首脑,却都心有不甘。史凯瓦歌楼城一战,三族确实
都掳获了为数众多的女俘虏,补充族里的劳动人口,算是不虚此行,但是羽族收
藏的奇珍异宝,却一样都没拿到,眼看着蛇族霸占史凯瓦歌楼城,三族首脑皆是
心中不平,一面怀疑蛇族可能暗扣起部分女俘虏没有交出,一方面又担心蛇族取
得羽族宝藏后,就此坐大,压在各兽族头上,这几天只要一谈起来,都是背后咒
骂。

  特别是,当白澜熊从我口中得知创世七圣器的情报后,三族与蛇族的摩擦就
更形激烈。若是让蛇族取得大日天镜,又参透其中秘密,后果之严重,没有任何
人承担得起;即使没有参透里头秘密,只要蛇族把大日天镜献给万兽尊者,这件
大功也足以让她们从此在拜火教中横着走路。

  为此,三族近日动作频频,纷纷派使者向蛇族质疑,她们是否违反当初协议,
还私藏了一些羽族女俘虏在楼城内。

  根据种种迹象来看,此事大有可能。而由于生理构造不同,羽族人落在蛇族
手里,即使被活活奸死,也不可能生出后代,在各兽族眼中看来,女俘虏在蛇族
根本没有用处,她们占着这些女俘虏无疑就是一种浪费。

  (真是好笑,当初蛇族以借出手上所有俘虏为条件,取得史凯瓦歌楼城的独
自搜索权,如果真的那么不满,当初就别答应啊……)

  这想法在我脑中一闪而过,但我也明白,指控蛇族扣着部分俘虏,只是借口,
为的是进入史凯瓦歌楼城搜查,即使本无此事,三族也会另外找理由的。

  “娜塔莎一直避不见面,我们的使者也都被挡在城外,交涉没有结果,本来
我们很伤脑筋的,不过幸好我们手上也有筹码。”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
“不二兄弟,多亏你了,若不是你擒住羽族族主,我们在这场交涉就只有挨打的
份了。”

  我登时醒悟。史凯瓦歌楼城内机关、法阵不少,蛇族的寻宝工作肯定不怎么
顺利,当情形陷入胶着,她们就需要一个解谜的关键:羽族族主。

  在这边沦为军妓的卡翠娜,顿时奇货可居,成了熊族手中最有利的筹码。从
白澜熊的谈话听来,她一时间是安全的,因为谁也知道,如果卡翠娜落到蛇族手
里,等于是一张活的宝藏图,蛇族就大可为所欲为了。

  只是,如果蛇族私下提案,让熊族进入楼城,以交出卡翠娜为条件,两族合
力取得城中秘宝。在这样的利益下,白澜熊会如何处理呢?

  答案实在太过于明显,我表面上开心大笑,暗地里却不由得为卡翠娜担忧起
来。

美堂蛮 2010-5-17 23:21

[b][size=5]

阿里布達年代記 6[/size][/b]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1/20

[attach]1282340[/attach]

[size=4][color=blue]内容简介:[/color][/size]

[font=新宋体][size=4]  爱发正义春的羽二捕头竟然自己撞在我手上,折辱这种自以为清高的女人真
是再爽快不过,我也不想她会突然脑子清醒的向我头怀送抱、爱我爱到死,只要
能够让这个以为「正义必定战胜邪恶」的鸟女人,变成喜爱男人视奸的露体狂,
就算是大功告成……

  美人恶魔出现果然又没好事,虽然免费送了调教妙方,但带来的坏消息却让
我如堕深渊,看着阿雪承受蛇族残虐的非人改造,听见她未来将面临的命运,我
的心里竟然非常难受……我对这个小丫头的在意程度,远远超过自己所允许的界
限要多…很多……


  【目录】

  第一章 蒂蕾初折
  第二章 魔女秘诀
  第三章 耻虐折磨
  第四章 人面凶禽
  第五章 箱中之女
  第六章 淫人妻女
  第七章 羽族秘窟
  第八章 血池孽镜

[/size][/font]

[[i]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25 编辑 [/i]]

美堂蛮 2010-5-17 23:27

[b][font=新宋体][size=5]
南蛮篇——[/size][/font][/b]

[b][font=新宋体][size=4]
           第六卷 第一章 蒂蕾初折[/size][/font][/b]
           
  匆匆结束与白澜熊的谈话,我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他的帐篷,主要的理由,
就是正在和他谈话的我,忽然觉得丹田刺痛,即将气空力尽,心中大骇,知道是
因为和羽虹的那一番僵持、搏斗,让本来就已经不敷使用的兽王拳劲,加速消耗,
现下支撑不住,快要现原形了。

  依照往例,去女俘虏中随便找一个来当牺牲品,奸淫个几次,就可以再撑上
半天,或者去找卡翠娜也行,但是这次却不用,因为我帐篷里有一个更棒的小美
人儿。

  白澜熊很够意思,我只是和他要求要回帐篷搞女俘虏,他就很能理解地答应
了,说我新到南蛮,还没有家人与土地,如果能在回熊族之前,搞大几个羽族女
奴的肚子,那就不用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日子了。

  有了这头淫熊的许可,等会儿办事就方便许多,只要没人进到帐篷里,就是
声音再大也不怕。三步并两步地跑回去,掀开帐幕,老天总算还给我几分薄面,
羽虹仍然躺卧在帐篷里一角,受迷药的影响,昏睡不醒。

  我检查了一下她身上的绑缚,解开来重新绕着手腕绑好,反捆在背后,同时
稍稍检视这已落入我掌心的清新女体。

  肌肤滑嫩,体态纤巧动人,这都是不用再说的,就是身上沾了不少尘土泥渍,
稍损美观,我张口吹了吹,看见羽虹后肩有块巴掌大的红印,以为是污垢,用力
一吹,分毫不褪,定睛一看,原来是块浅红色的胎记。

  受着连番扰弄,感觉到痛楚的羽虹,发出一声低喃,似乎就要清醒过来。

  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不慌不忙,只是近距离看着羽虹的容颜。这小妮子过去
从没把我放在眼里过,总把我当作意图不轨的奸徒,几时给过我好脸色?更别说
让我这么贴近看她。

  清新迷人的瓜子脸,细细的柳眉,被金黄色的浏海半遮掩住,如玉般挺直的
秀鼻,还有那张柔嫩的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而昏睡中的安详表情,更让
人意识到,这位羽二捕头才不过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可爱少女。只可惜,这完美的
画面却随着她苏醒而被打破。

  “你……”睁开眼睛看到我,本来迷蒙的眼神在最短时间内回复神采,让我
再次对这丫头提升评价,但没等她开口说话,一块碎布就塞进她嘴里,阻住那些
肯定不是好话的骂人语句。

  羽虹脸现怒容,但却不慌张,也没有愚蠢得浪费时间想继续骂人,而是功运
手臂,想要将捆着她的绳索迸断。纵然身上有伤,以她的武功,要弄断这些绳索
根本易如反掌。

  “想得美。”抢在她迸断绳索之前,我好整以暇地抬起脚,跟着便重重地踩
在羽虹的右小腿上。我之前已经确认过,鬼魅夕斩在她腿上的那一刀,伤口并没
有愈合,经过这几天时间,呈现一种怪异的腐化,现在被我一脚踹在伤口上,血
沫喷溅,本来正在运劲断索的羽虹,疼得弯下了腰,喉间悲鸣出声。

  也在这时候,羽虹终于发现到自己赤裸着下半身的事实,被堵住的嘴里发出
一声沉闷尖叫,惊得俏脸发白,忙不迭地合拢双腿,也顾不得站起来,就扭着纤
腰往后退。

  看羽族少女的美腿踢动,确实很赏心悦目,不过我仍是压下这份冲动,蹲近
过去,绕到羽虹右侧,抓住她没有被捆住的右手肘。

  “羽二捕头,羽虹姑娘,你和你姐姐闯下这么大名头,也杀了不少的淫贼和
歹人吧?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失手被擒过,也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被人绑过,即使
有,我想对方的下场都不得好死吧?”我微笑道:“其实说来很好笑,我爷爷当
年曾经是个淫贼,听说我家老头子也是,或许在他们之前还有其它干淫贼的祖先
也不一定。这些人只要看到中意的美人,就一定要弄上床爽一趟。形形色色的女
人,之中当然也有名门侠女,相信我,羽二捕头,你绝对不是里头武功最高的一
个。”

  羽虹怒瞪着我,却不理解我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答案就在我手上施力的瞬
间揭晓。看准她手肘的关节,从反方向施力击下去,即使没有使用兽王拳,仍然
是很轻易地就把羽虹的右肘打脱臼。

  “呜……”疼得流下泪来,羽虹颤抖着双肩,想要躲避,却被我抓住她右手
上臂,反方向一举一拉,清脆的骨节摩擦声,这次是右肩骨脱臼了。做了初一,
当然也要干完十五,右手之后是左手,我把羽虹左右臂的肩骨、肘骨都松脱了关
节后,取出她嘴里的那块碎布。

  不久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匕首,现在反架在她颈上。体验到我的辣手后,
我相信羽虹不会怀疑我辣手摧花的能耐。

  我笑道:“从那些强奸经验里头,他们留下了心得。用绑的,绳子会断掉,
用迷药,药效因人而异,点住穴道,会被冲开,就连施放僵化咒文都可能被人破
了法,给人反将一军。所以最妥善的办法,就是在占上风的时候,先废掉女方的
反抗能力,不然进到嘴里的鸭子,还是很有可能会飞的。”

  两臂的剧烈痛楚,一颗颗豆大汗珠不住从额上淌下,羽虹脸色惨白,呼吸粗
重,纤弱娇躯颤抖着,只是说不出话来。

  “直接挑断手脚筋,是最快的办法,刀子一割就行了,不过事后后悔就没得
补救,所以我用比较麻烦一点的方法,卸脱你的关节……但是大概是因为第一次
做,手法不够好,有些骨头好象是给折断了,真是对你不住……啊,顺便提一下,
要是你有办法自己把这些关节接回去,我放你一马又有什么不可以了?”

  我对祖先们传下的这个心得,是深具信心的。能够不凭借外力,纯靠神经、
肌肉活动,把脱臼的骨头装回去,这种人不是没有,但多半是像鬼魅夕这样,生
存在黑暗世界的一级忍者或杀手,才会练就这种特殊技能。

  普通情形下,要做到这种事,那是何等的毅力和忍耐力?强烈痛楚足以让一
个大汉闷声不哼地昏过去,更别说一般流点血就大呼小叫的弱质红颜了。羽虹的
武功虽然不错,但我相信她做不到这种事,光只是死咬着嘴唇,忍住不叫痛,就
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吧。

  两臂的骨节松脱,手腕又被反绑在背后,只要一动,立刻就是剧痛攻心,在
这样的情形下,我完全不担心这妮子能做什么有效抵抗,放心地打量着她。

  不愧是被推举为十大美人之一的并蒂霓虹,即使脸庞因为痛苦和愤怒而痉挛
着,但是却更显出一种具有生气的美感。看看那小小的眉、小小的唇,惹人怜爱
的俏模样,如果我不是已经和阿雪相处惯了,现在早已抵挡不住美人诱惑,扑了
上去。

  “你不是很喜欢瞪我吗?怎么不瞪啦?不瞪就不好玩了啊。”

  摸着羽虹娇嫩的脸蛋,看着她想转过头去,却仍给我捏着下巴硬转回来时的
屈辱眼神,我心中充满着优越感。仿佛是那日在荒岛上肛奸天河雪琼的妙绝感受,
在胸口一点一点地发酵,而跟着便是澎湃涌起的兽欲,令我整个人处于高度亢奋
中。

  爷爷传下的心得,我打小便知道了,但却从来没有用过。在某方面,我厌恶
与法雷尔家的传统扯上关系。可是,不知道是兽王拳的影响,亦或是面前这样一
个可以任我为所欲为的美少女,刺激了我最原始的破坏欲,在听到她骨折脆响的
那一刻,我居然感到爽快……一种近乎是高潮的爽快。

  羽虹仍是穿着那件作为巡捕制服的束腰长袄,虽然已经染污了颜色,却让意
识到她巡捕身份的我格外兴奋,慢慢解去她前襟的扣子,当衣衫敞开,一件样式
朴素的白色乳兜,就露了出来。

  我用力一掀一扯,一片白云飘落地上,一双雪玉可爱的乳房,像一对白鸽似
的跃了出来,虽然称不上丰满,却是晶莹纤巧,让人想要捧起婆娑。

  上身完全裸露在我贪婪的目光下,羽虹痛苦地闭上了美丽的双眸,脸上除了
愤怒、羞辱,渐渐也多了一层惊恐。

  我哂道:“怕什么?因为是我,所以你才怕吧?如果是方青书,你是不是就
大叫亲亲方师哥,主动献身了?”

  羽虹不答,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不想在我面前示弱,却仍禁不住越来越浓
的恐惧之情。她到底只是个不满十八岁的豆蔻少女……

  满意于自己营造的效果,我贴近她耳边,低声道:“其实这些又有何差别?
还不都是男人?或者……你真是除了你的亲亲好姐姐,就不要任何男人碰你?”

  被人一句话揭开心中秘密,羽虹大惊,睁开眼来看着我,却刚好瞧见我蹲下
身,将她柔细的两腿抬起来,端视少女迷人的娇艳花谷。

  羽虹仍没有放弃抵抗,腿上施劲,想要踢我后脑,风声急劲,确是一记厉害
杀手。但我只是随手一推,让她躺卧下去,后背重压已经被卸开关节的双臂,就
听见这妮子惨叫一声,凌厉杀着被我消之无形。

  就着灯光,少女全身的玲珑曲线,都在我眼底一览无遗,像是一件粉雕玉琢
的水晶人像。

  33B的纤巧鸽乳,像半只小皮球,柔软白嫩,峰顶两点腥红的小奶头,像
是雪团上的绯色玛瑙,小屁股圆圆的,肉不是很多,却很结实,捏上去很有弹性。
但最棒的还是两条美腿,又白又细,光滑得几乎摸不出毛孔,像丝绢般柔软。

  两腿间的方寸地带,长了一丛浅浅的金黄纤毛,肥肥白白的处子玉谷,像半
只新蒸出的小馒头,就只是中间多了一线粉红的细缝,粉嫩无瑕,让人一看就知
道这片花谷的纯洁。

  心中得意,我抚摸着她的裸背与隆臀,碰触那粉雕玉琢般的细嫩肌肤,最后
停留在结实浑圆的屁股,伸指拨弄臀沟。指头悠游过菊穴,来到稚嫩的幽谷开口,
粗鲁地探入一根指头,撩拨粉红的花唇。

  “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占尽优势,我便喜欢用这样侮辱性
的言词,进一步折辱羽虹的尊严,若不是这样,狎玩这女捕头的乐趣就没有了。

  忍着手上痛楚,羽虹微弱地喘息道:“只要你动我一下,我姐姐一定把你这
奸贼碎尸万段,你……给我滚开。”

  “即使我现在停手,你们姐妹会放过我?这种话你先拿去说服自己再说吧,
哼,霓虹神捕,有什么了不起的?将来有一天,我把你那婊子姐姐也弄来,和你
并排着干。”双手在羽虹胴体上游移,碰触她的雪肩与蛇腰,我亲吻着羽虹的无
瑕娇躯,急切地想要在她身上留下属于我的痕迹。

  在羽虹的粉颈上一舔,我道:“想杀我吗?我出去以后,就立刻四处宣扬,
说你们并蒂霓虹装着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背地里却淫乱放荡,两姐妹搞那种下
流的同性恋……嘿,那天在温泉池塘里,你们两个卿卿我我的样子,我全都看到
了,如果让慈航静殿知道你们是这德性,你猜猜你们会有什么下场?”

  再一次听我提起心头最大的隐私,羽虹嘴唇发颤,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像是
想要说什么,而当我抚摸起她胸前的香滑小乳,她终于忍耐不住,一偏过头,眼
泪就像珍珠一样地洒落下来。

  羽族女性的身材,纤细而骨感,触碰起来,真个只能用冰肌玉骨来形容,我
握住羽虹脚踝,将她往我身上拉过,抬高那一双结实粉白的玉臀,让它像颗犹带
青涩的嫩果子,在空气中哀怜地摇晃着。

  解开自己的裤子,一根硬挺硕烫的肉茎,便在羽虹臀沟处来回挑动。我一面
欣赏这即将失去纯洁的女巡捕,那种凄楚的美态,一面在肉茎上涂抹口水,作好
破瓜前的润滑准备。

  双臂不能动弹,两腿又被我硬扣住,光是剧烈痛楚,就已经耗去了羽虹大半
精力,但这妮子仍未放弃,竭力扭摆着腰身,为自己童贞做最后挣扎。

  “还没插进去,你就主动扭起腰来啦?让你的亲亲姐姐知道,以后肯定不理
你啦。”捧起羽虹的粉白臀球,我缓缓挺腰,动作不快,在前端陷入臀沟时,最
后一次询问:“羽二捕头,我想骑你,你说好不好?”

  “不、不要!滚开,你滚开啦……哎唷!”一直也没有答应,但哀求被硬生
生止住,我的大拇指忽然刺入羽虹的粉嫩菊穴,在她分神惊叫的时候,阴茎慢慢
地插了进牝户,过不多时,就发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隔。

  羽虹粗重地喘着气,虽然过去一直和姐姐羽霓玩着假凤虚凰的把戏,她却从
来没有真正被这样的实物刺入,令整个身体都痉挛起来的剧痛,让她瞬间呼吸维
艰:“我……我受不了了,我,你的太大了,不能……哎呀!”

  “什么不能?挨操吧你。”以动作代替回答,我紧紧捧住羽虹的粉白屁股,
五指陷入娇嫩臀肉,感受她的挣扎与痉挛,以征服者的姿态,将肉茎一吋一吋地
插入。

  我故意惊呼道:“真想不到耶,和姐姐搞同性恋的小婊子居然还有处子之身?
羽二捕头,你姐姐没有实际搞过你吗?你以前办案失败的时候,那些淫贼有没有
轮奸过你?”

  “你、你这头畜生,禽兽!”

  “是啊!我是一头正在搞羽二捕头的大禽兽!”低声笑着,我又挺进了几分,
一股作气地往前冲刺,听着耳边的凄绝哀叫,突破了最后一关。

  之前的挣扎全失去意义,感受着两腿间热辣辣的剧痛,知道自己全然无助,
羽虹不停地流下眼泪,没过多久,就变成悲哀的哭泣。忽视这些泪水,我尽情地
逞着兽欲,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胯下,将整根阴茎完全插入,直抵羽虹牝户深
处。

  在这一向趾高气昂的女巡捕身上,插下胜利的旗帜,我兴奋无伦,在大力骋
驰的同时,亦重重拍打羽虹的美臀。臀肉给打得又酸又疼,羽虹雪雪呼痛,我等
了一会儿,让羽虹能够适应被自己破关而入的痛楚,在这期间,毫不客气地将肥
白肉臀掴打得热呼呼、红扑扑。

  “羽家妹子,不管你答应不答应,现在淫贼要继续强奸你了!”轻声说着,
看见羽虹泪流满面的模样,我在她雪乳上摸了一把,跟着就开始大力抽插。

  那是能够充分表现年轻人强悍体力的抽插动作,记记到肉,强力的冲击,让
羽虹在我身下辗转呻吟,悲鸣不绝。听得出来,除了痛楚的抽噎之外,更有着说
不出的凄楚与愤恨。

  不过怎么想都好,那都是以后的事,在这种姿势,什么挣扎也没有用,不管
她怎样闪躲,我所在意的,仅是被我紧抱在手里的粉白圆臀,用力地肏干。

  少女的娇躯一直是紧绷着,在激烈性交中,被汗水浸濡得滑不溜手。她四肢
都没有作用,只能承受着征服者的奸辱,像雪白的玉蚯蚓一样,在我身下摇摆翻
动。

  不知道是多久的冲刺后,我也已经控制不住,到了喷射的边缘,急促呼吸变
成了粗重喘息,将我推向这一波快感的顶端。

  “要射了……让我……让我射在你肚子里头吧!”大声地呼喊,我把滚烫的
精液,用力地喷射注入到羽虹的小子宫内。

  感受到奸辱者的精液到来,羽虹崩溃似的哭叫起来,两腿像是想要勒杀我一
样,从后交缠夹住我的腰,但因为自身体力已是强弩之末,这充满杀意的行为,
却只是让我将精液大量往她牝户深处喷射,点滴无存。

  这样子粗暴的性交后,我发现全身充满精力,本来已经枯竭的兽王拳劲,重
新盈满了身体的每个部位。经过我这么一轮施暴之后,羽虹已经昏死过去,顽强
的头颅歪在一旁,染着汗水的金发遮住半边凄美容颜,露出一小截白晰柔美的颈
项,两条合并不拢的修长玉腿,止不住地颤抖着,鲜红的血液、白浊的精浆,正
从那饱受狂风暴雨摧残的花谷中渗流出来。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心中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舒爽感。抚摸羽虹胸前嫩笋般
的雪玉鸽乳,我开始想着,这对并蒂霓虹有着一样的长相与身材,就不知道在床
上辗转承欢时,会是怎么样的一种风情?

  一念及此,我不由得开始思索善后问题。同时把霓虹都弄上手,这确实是个
诱人想法,但是从现实面上考量,这想法根本不切实际,还是认真想想吧。事实
上,由于我对霓虹的厌恶感,我甚至根本没有想到占有她的可能性,只是一个劲
地在想,要怎么才能处理善后。

  在我的生命中,这当然不是第一次的奸淫行为,但是过去大多数是花钱了事,
或者跟着一票贵族子弟在一起厮混,另有旁人负责善后了事。

  可是羽虹并非普通女子。这妮子本身的艺业与名声倒也罢了,她的后台却非
同小可,是慈航静殿的嫡传,心灯居士的爱徒,只要她少了根汗毛,慈航静殿岂
会善罢甘休?

  而我……嘿,别说是汗毛,连比汗毛更重要的地方都被我动过了,慈航静殿
计决不可能放过我。然而此地并非金雀花联邦,也不是阿里布达王国,而是大荒
南蛮的深处,羑里绝境。羽虹在史凯瓦歌楼城被破后,就等若是失踪人口,要是
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慈航静殿别说会不会知道,即使消息传出去,也是三
五个月后的事,要找凶手算帐,这笔帐只会记在拜火教头上。

  那么,为了确保“真凶”能够逍遥法外,看来杀人灭口就是必要的了。

  我不由得沉吟起来。杀人灭口我过去是干过不少次,但是好象从来没有哪一
次,是和淫辱妇女扯上关系。正确来说,在我们法雷尔家族史上,从来不曾有人
为了奸淫后灭口而杀害女性的。

  一如我之前对羽虹说的,我家的祖先,不怎么算得上淫贼……至少我个人认
为和那种风流儒雅的淫贼扯不上关系,他们只是精力旺盛,武功高强之余,从来
没把旁人当作人看,单纯地看上了想上的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天晚上就跑
去上了而已。

  爷爷兰特。法雷尔,当初被人称之为“用爱救世界,一棒走江湖”,在他纵
欲天下、横扫大地的那段时间里,身边美女无数,留下无数动人的恋爱韵事……
还有十倍于这些韵事的私生子女。但是根据他日记中所述,这里头也有不少“先
奸其身,再得其心”的例子。

  相较于爷爷的丰功伟绩,我那变态的老爸在这方面就走向另一个极端。明明
身为当世绝强者,却自甘远走边疆,当一名卫土军人,不争权、不夺利、不近女
色,从来没闹过半个绯闻,我小时候不但怀疑过他不是爷爷的亲生儿子,甚至还
怀疑过我是他搞同性恋生出来的。

  当然,年纪大了之后,我知道变态老爸并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只不过他不
如爷爷那样沾惹情缘,而是一夜之后再不回头,视床头人如无物。

  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在我们辉煌却不名誉的纪录中,从不曾为了灭口,杀害
与自己有一夜情缘的女性。

  这并不是说我们很善良,而是各有不同的理由。我是因为过去的事,多半不
灭口也能解决问题,剩下的却是灭了口也解决不了问题,甚至问题更大,爷爷据
说是因为他深信美人是用来爱的,不是用来杀的。

  至于我那变态的老爸,我个人推测他是喜欢留受害者一命,让这些女人在已
经被玷污、毁坏的往后人生中,承受着无边的痛苦,还有每天夜里的恶梦惊醒。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此刻并没有辣手摧花的欲望,当肉体的激情冷却下来,
脑里却是自行开始运转,想着一些平常没有想的事。

  (如果不是这两个鸟女人,阿雪怎么会不见?我又怎么需要躲在这里?不好
好报复一番可不行,我……)

  几个念头闪过脑海,令我心中一动,看看犹自昏睡的羽虹,想了又想,手心
直冒汗。

  回忆起适才性交时的极乐美感,我忽然听见身下的少女一字一字地说话,心
中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她原来是苍白着脸,呢喃着说梦话。

  “我会恨你一辈子,我会用我一辈子的时间来报复你……”

  不把这诅咒放在心上,我反而在羽虹耳畔轻轻一吻,将她紧箍在怀里,嗅着
她发丝的香气,笑道:“想报复我的女人多着了,我不在乎,只要你一直像这样
给我骑就行了,羽家婊子。”

  兽王拳劲的澎湃流动,填补了刚才消耗的精力。随着这记说话,肉茎再一次
挺入牝户,开始第二波畅快淋漓的性交。

美堂蛮 2010-5-17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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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二章 魔女秘诀[/font][/size][/b]

  除了平常的文书工作,还有一些杂务,我与白澜熊接触的机会着实不少,听
他愤愤地把蛇族骂得狗血淋头,忍不住就问他,既然熊、虎、豹三族都这么对蛇
族没好感,何不趁着蛇族势力未成之前,一举将之铲除算了?

  白澜熊摇头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蛇族虽然人少,但是在拜火教中深得
尊者他老人家的信任,出掌高位,若是我们偷偷将她们灭了,尊者雷霆震怒,我
们怎么承担得起?”

  “武尊他老人家宠信蛇族的理由是?”

  “蛇族的贱人们非常阴险,会用一些狐媚邪术,常常献上一些经过她们调教
改造的妖艳女奴,讨尊者的欢心,真是太可恶了。”

  白澜熊解释,每年拜火教祭祀大典时,四大兽族都要向万兽尊者献上礼物,
除了各色珍奇玩物之外,也有美貌秀女,作为伺候武尊的婢妾。本来各族都是从
自己族中挑选美貌女子,希望蒙得武尊青睐,自己这一族从此就可以在南蛮横行
霸道。

  在这情势下,受限于肉身构造,无法与男性真个销魂的蛇族,本应是最吃亏
的一族。但是她们却别出心裁,将每年在战斗中俘虏来的别族兽女、经由奴隶商
人由外地购来的人类女性,加以改造调教,变成一等一的媚人尤物,献给武尊,
自此压倒其余各族,独得万兽尊者的欢心。

  “每年都要?尊者他老人家年纪很大了吧?怎么还能……”

  “像尊者这类的最强者,都是能驻颜不老的。尊者今年有近百岁了,但是对
女色的需求量还是很大,他武勇豪壮,在床第间的雄风常常也……嘿,总之多半
是那些女的身娇体弱,没玩个几天就只剩半口气,尊者喜新厌旧,身边姬妾换得
快,我们自然也得识相。”

  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如果兽王拳修练下去,有助长残戾性情的作用,那只
怕没几天就得换一个床伴。光是我自己,最近每次和羽族女战士交合,都把她们
弄到气息奄奄,万兽尊者这样高的修为,如果姬妾们身体稍差,还不活活给他操
死在床上?

  “尊者讨厌未经人事的处女,总说她们不经干,几下子便咽了气,所以他老
人家特别喜欢风骚成熟的妇人,蛇族就是利用这机会,每年都送上一些美艳淫奴,
讨尊者欢心。”

  白澜熊的熊掌在我肩头拍了一记,笑道:“话是这样说,不过,那些美艳女
奴还真是够劲,蛇族偶尔也会送我们几个做外交,我手头上就有一个,每次跟这
骚妞干起来,弄得我骨头都快软了……他娘亲的真有一套。”

  “简单来讲,就是蛇族够聪明,而我们三大兽族除了上阵砍人,什么都不会,
调教不出讨武尊欢心的女人,所以被她们比了下去,而你这头色熊居然还因为收
了人家礼物,就谷精上脑,沾沾自喜,把本来目的忘掉了?”

  由于我和白澜熊很谈得来,兽人们之间不像人类世界那么尊卑分明,而这位
熊族少主又确实有容言之量,这样糗他一下,并不会招致他的愤怒。被我说中痛
处的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英熊难过美人关,看到那么漂亮风骚的女人,欲火早就把怒火盖过了,这
是每一头公熊都会犯的错啊。”

  我心中忽然有个想法,但一时间说不清楚,便催促他继续剖析现况。

  万兽尊者的背后撑腰,固然使得蛇族得以出掌拜火教重职,但她们本身也是
个因素。与武力强盛的三大兽族不同,蛇族虽然没有武中强者,但成年的雌蛇却
几乎都是兽魔使,精擅各类用途的兽魔,若是正面开战起来,实力殊不可侮。

  蛇族平日行动低调,尽量避免与三大兽族发生摩擦,不时更送上一些调教过
后的艳姬美妾做礼物,将这些头脑简单的兽人哄得乐不可支,浑然忘了敌人的迅
速成长。

  说来也要怪三大兽族自己不好。在战力结构上,兽人们不易修习人类的武术,
只能锻炼一些像是兽王拳之类,增加本身狂暴、力气倍增的粗浅诀窍,饶是如此,
那威力却是不同凡响。

  本来就已经皮粗肉厚、爪尖牙利的兽人,进入战意高亢的狂暴状态后,力大
无穷,一但受伤见血,身上痛楚更是让他们狂性大发,无视自身伤势,几乎是同
归于尽的杀敌态度,任什么敌人看了都会害怕。当日也便是在这种情形下,羽族
输得一败涂地,血染楼城。

  天生的优势,弥补了武术方面的不足,之后为了弥补在魔法上的遗憾,诞生
了兽魔术这样的技巧。但是在属性上,兽魔术适合女性修练,说得明白一点,雄
性兽人的直脑筋,很难在过程繁复的兽魔术中有所成就,顶多是练一两只低层次
兽魔,就很了不起了。

  问题是,兽魔术适合女性修习,但在各兽族中几乎毫无地位可言的女性,又
怎么会被允许修练兽魔术,得到反抗主人的筹码了?除非是族主、祭司的女儿,
又或者是像蛇族、羽族这样全由女子组成的部族,不然女性就几乎不可能得到修
练兽魔术的机会。

  所以说来说去,就是这些死脑筋的兽人们作法自毙。如果不是他们顾虑南蛮
的社会体制被颠覆,被女性取得反抗地位的机会,又怎么会搞到这局面?假如每
一个族里,男的变成狂兽战士,女的变成兽魔使,彼此维持均衡,像蛇族、羽族
这样阴阳失调的部族,早就被淘汰了。

  “我也知道这样子下去不行,所以这次出兵羽族,其实就是我们的一个计划。”

  “哦?有什么内幕?说来让我这幕僚的听听。”

  三大兽族将掳获到的羽族女俘集中奸淫,整天干着名为“下种竞赛”的活动,
我是亲眼目睹的,除了佩服这群兽人旺盛的繁衍欲望,心里其实暗暗好笑,不知
道这样下去,即使每个羽族女战士都大了肚子,生下来的孩子又该归给谁?

  但是白澜熊解释,现在各兽族里的女性、女奴,被奴役久了,脑子也不太灵
光,即使去修习兽魔术,也没什么大成就,因此三族便把脑筋动在这一次的战役
上。羽族女性在兽魔术上的天份,犹高于蛇族,只是因为长期以来颠沛流离,没
有办法好好静下来修练,成就有限而已。

  俘虏到的羽族女战士,自然不可能真心为兽族卖命。但是与她们结合后,生
出来的下一代,从小在兽族中成长,就会与各兽族融为一体,由她们去修练兽魔
术,假以时日,就不用怕蛇族独大了。

  事不关己,我没有什么心惊的感觉,却也暗暗佩服这条毒计。如果照这计策,
顶多十年,羽族的血脉就被分散在各兽族中,依附各兽族而存在,等若是亡族灭
种了。

  “好象是条妙计,想出来的人一定是个……呃,这条计策目前实施得怎么样?
成功了吗?”

  “不,由于遇到一点技术上的难关,其实……是彻底失败了。”

  白澜熊尴尬地说,羽族女性的生理结构特异,很不容易受孕,据说她们有一
套能够控制自己受孕与否的秘诀,但是外人无法肯定。即使受孕怀胎,若生男,
则是以胎生方式诞下与父方相同的子息;若生女,则是以卵生方式产下蛋来,经
由孵化而出生羽族。

  “不容易受孕,这倒简单,上十次不行,大家轮流上个百多次,总是会搞成
的。但是在生男生女上头,就很没有把握。我翻看过族里的纪录,熊族以前虽然
豢养过羽族俘虏,可是养了十年,也只生了两个,还都是熊人,所以目前的纪录
是……嘿嘿。”

  发现我的目光带着揶揄之意,白澜熊忙道:“不过没关系,这次我们抓到的
俘虏,比以往加起来都多,三族一起来研究,总会找出端倪的。”

  “你老实承认吧,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嘛!一点理论基础和合理计划都
没有,你的配种计划会成功才怪,靠这种构想去赢过蛇族?熊族稳完蛋的。”

  虽说熊的皮毛厚,但是给我这样一说,白澜熊仍是一副“面红耳赤”的样子。
想来也是难为他了,身边尽是一些懒得用脑子的熊人,除了蛮横硬上之外,哪想
得出什么主意?

  继续调侃他,我可没这胆子,说到底他也是熊族少主,要是恼羞成怒,一记
熊掌撕杀过来,我就难以招架,正想要转移话题,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

  “少主,我在人类世界长大,算是见过不少世面,也略通一点药物,如果你
信得过我,让我挑一个女俘,专门供我研究,不用缴回去,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成
功配种的秘密,好过盲目摸索啊。”

  这个要求自是别有私心,只要取得白澜熊许可,届时我鱼目混珠,就不必穷
于向人解释,为何我帐篷中总是有个女人?也可以明目张胆地做爱做的事,不用
顾忌时间。

  然而,这样的特权,说不定会引起其余熊人的眼红。众怒难犯,不知道白澜
熊肯不肯为我冒这风险,而我为了要说动他,更悄声道:“少主,即使配种不成,
但我若能调教出一个骚艳美奴出来,大典上献给尊者,岂不是对我族大大有利?”

  这个利益应该是相当有实质性的,怎知白澜熊一听,勃然大怒,重重一掌拍
在旁边的木箱子堆上,怒道:“混帐,怎么可以随便弄个女奴给尊者?你把尊者
他老人家当作什么了?”

  势难想到白澜熊原来将万兽尊者奉若神明,这下马屁拍在马腿上,大大不妙,
我正想说几句话补过,白澜熊却在我肩上一拍,悄声道:“所以调教好之后要先
送到我这边,由我亲自确认过,才可以献给尊者。”

  看到他笑得那么暧昧的样子,我忽然理解到,为什么每年的祭祀大典上,三
大兽族献上的女奴都会输给蛇族了。

  我必须承认,在初遇霓虹时,我为她们姐妹的美貌而倾倒,心里确实存着近
水楼台后,抱得美人归的奢望,但是这想法在进入史凯瓦歌楼城后,开始急剧地
转变。

  假如是在与她们熟识前,让我有机会像昨晚那样强暴得逞,那么我一定会利
用得到羽虹童贞的优势,像当初哄骗星玫那样,使出浑身解数,和她拉近关系,
试着追求上手。

  但在楼城中的相处,让我深切体会到这两姐妹不正常的偏执。我并不能说她
们蠢,因为我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人,否则又何必这么小心翼翼地盘算每
件事?可是,这个算不上聪明的我,却对她们那种近乎是殉道者般的偏执狂热,
感到无法忍耐。

  我无法想象霓虹变成我女人的样子,因为只要想到自己要和这两个无胸无脑
的鸟女人再相处下去,整天听她们的正义论调,我就有一种要窒息的不快。

  也许是因为双方精神层面的频率,处于背道而驰的反方向吧,再加上阿雪受
到的对待,我对她们两个实在是厌恶之极,只剩下最直接的报复欲望。因此,思
及该如何处理羽虹,我一开始就是朝毁灭方向去思索。

  那当然不是指杀人灭口。我只是在想,曾经令大地上悍匪淫徒闻风而逃的羽
二神捕,如果变成一个低贱的小淫女,这么做不但重重打了慈航静殿一记耳光,
而且对这个眼高于顶、爱玩正义游戏的鸟女人来说,也是最好的报复。

  在淫术魔法书中,对于如何利用药物、淫术,来催发女性情欲,影响她们的
身心,有很深刻的描写。我虽然从来没有施用过,但是内容却都记熟在脑里,现
在刚好就有一个机会来实验看看。

  根据法米特在书中所言,不同的药物和手法,可以达成不同的调教效果。里
面就曾经附上一个实例,叙述如何将一名高贵娴雅的女公爵,最后变成一名光是
看到雄性阴茎就开始猛流口水的淫乱母兽。但无论是哪一方面的调教术,都是强
调要激发女性的敏感度。

  为此,我自然是已经有了准备。

  匆匆回到自己的营帐,和昨天相比,营帐里除了简单床桌外,更多了一口黄
铜皮的大黑箱子,那是我委托熊人们帮我弄来的重要道具,为的就是当我不在营
帐时,这东西可以变成一个简单的囚牢。

  箱子上已经打了通气口,以防止里头的人活活闷死,而从那粗重的呼吸声,
我就知道自己没有作错。

  昨晚在开了羽虹的处女花苞后,我又干了两次,直到她体力虚脱地昏厥过去,
跟着我就弄来这个铜箱,将羽虹放入其中。

  箱子内的空间,虽然足够把她弯曲着两腿、背着双手放进去,却是没有留任
何的转身空间,一但被放进去,除非有力量破箱而出,不然就只能蜷缩着身子,
忍受这密闭空间的痛苦。

  破箱而出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并没有帮羽虹把脱臼的手腕接回去,剧痛之下,
我不信她能发力破箱。我另外又用布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在黑暗的箱子里完全地
目不视物,当一个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听觉、嗅觉、触觉就会加倍地敏感。

  在这极度封闭状态中,失去视力,会让人感到极度惊恐,而随着神经紧绷,
手臂与腿间的痛楚、身上的湿粘感、汗水与精液的腥味,都强烈地刺激着感官,
就算是心志坚毅之人,被锁进这种密闭黑牢,也会觉得度日如年。

  更何况,在封箱之前,我召唤了许久未曾使用的淫虫。这种不起眼的粉红色
小虫子,有着刺激人们性欲的强烈作用,我不想一开始就下猛药,所以仅是召唤
出十来条,拋掷进去,再死锁箱子。

  这些可爱的淫虫,会自行在女体上游走,移到乳蕾、玉户、阴核等敏感地带
来回爬动,并且分泌具有催情效果的体液。正常女性被这么十来条淫虫爬上身,
几乎是立刻就会欲火焚身,不用几下工夫,玉户就花蜜潺流,受着欲焰煎熬。

  羽虹自小修习慈航静殿的禅功,在定力上远非同级数好手能比,这样的折磨,
想来她还承受得住,但是这些淫虫经我特别施咒后,又别具一功,当女体受情欲
驱使,肌肤滚烫,渐趋高潮时,它们就会忽然停止动作,待宿主呼吸渐趋平稳,
体温降低后,重新再活动起来。

  周而复始,一夜间让宿主无数次濒临高潮,却又始终无法真个快活,那种感
觉之难过,不下于任何残忍酷刑。只要这样子维持一段时日,即使是贞节烈女,
也会变得性欲高涨,浑身肌肤更是敏感,稍稍一碰就像电流通过。

  这就是调教的准备工作,而听见箱子里头传来的粗重呼吸声,我就想象得到
羽虹在箱中的狼狈样。

  取钥匙开锁,我将厚重的黄铜箱盖推开,一股混合着汗水、淫蜜的浓烈腥味
扑鼻而来,羽虹蜷曲在箱中,浑身汗如雨下,面色却是苍白一片,紧咬着银牙,
不住地颤动。

  与预期中双颊酡红的激情模样不同,我吃了一惊,伸手到她大腿内侧摸了一
把,但觉肌肤嫩滑,抬起手一看,满掌沾着都是湿粘蜜液。随即明白这丫头是在
拼命强忍,用意志力去对抗焚身欲焰,维持着灵智清明,倒也不禁佩服,冷笑道
:“你这小女人倒是有一套,这样子都忍得下来?”

  或许自幼修习的禅功,让羽虹占了点便宜,但是能够在这样的状况下支持一
晚,她的心志之坚,远远出了我的预期。事实上,自从将她捕获之后,我对这丫
头的一些观念便开始改变,她并不像我估计中得那么软弱。

  假如是那个一直冷冰冰的羽霓,我就不会太意外,但是羽虹平时总是一副娇
俏活泼的可爱模样,受到这连番摧残,居然忍得下不求饶、不叫喊,着实硬气,
实在让人意外。

  “……你、你这小人别得意……就算我身体受到玷污,我的心……也绝对不
向你屈服……”咬牙切齿的说话,努力地将一字一字说得平稳,强行压抑下思春
的娇吟,确实是很有尊严的宣告,无奈是句老词,我很久已经就听厌了。

  “神经病,我玩你就只是要玷污你的身体,你的心怎样关我什么事?要送给
我拿去喂狗吗?”

  似乎被我这一句话气得厉害,少女娇躯剧颤,美丽的线条与肌肤,在汗光中
闪闪生辉:“我姐姐、我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方师兄,他一定会…
…一剑斩了你这淫贼!”

  “羽霓要杀我?嘿,是为了我上过她妹妹,还是为了我抢了她情人啊?我告
诉你,脑子清醒一点吧。如果羽二捕头就这么死在南蛮,慈航静殿不知道会不会
追究?就算会,也只是会找熊族算帐。我知道你这傻妞视死如归,但你既然在这
里偷窥了几日,应该也心里有数,如果你放声大叫,引来熊人,以我和他们的关
系,大不了立刻投诚,绑了你出去,他们不会对我不利。”我道:“至于你,要
死你是死不了的,倒是很有机会和卡翠娜关在一起,让整个熊族都来上你一遍,
然后再拿你去当礼物,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南蛮兽族哪个不想干你一次?等到
全南蛮的兽人都操过你这小捕头,你说慈航静殿还肯不肯认你这弟子?”

  羽虹忽然沉默不语,整个静了下来。我知道这番话已经击中她心内痛处,别
说这些威胁成真,即便只是她在我暴力下失身的消息传出去,慈航静殿固然要杀
我,但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好态度。当这丑事传遍大地,所有人都会瞧她们不起,
霓虹两姐妹也就不必混下去了。

  “我看你在外头躲藏了那么多天,大概没吃什么东西,这里有一点干粮,你
将就吃了……嘿,要是羽二捕头饿死在这箱子里,那我岂不是罪大恶极?”

  我拿着干粮,送到羽虹嘴边。她先是不动,却忽然张嘴想要狠狠咬我一口,
幸亏我早已料到,伸出去的手一绕即回,在她晃动弹跳的玉乳上捏了一把。

  我猛力一把将箱子关上锁好,在少女气急败坏的尖叫声中,我念动召唤咒文,
又从通气口送了五六条淫虫进箱子,一切就绪后,这才对着箱子冷笑道:“臭婊
子,你有本事不吃饭不喝水,就不相信你有本事不拉屎拉尿,我把你在箱子里关
两天,你自己慢慢享受去吧!”

  说得火大,我一脚就踢在箱子上,让那箱子在地上滚了两滚,连带着里头重
新陷身于欲火炼狱的羽虹,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叫,回响在营帐内……

  驯服一匹悍马,要一定的时间,急躁不来。当然在调教上也是一样,太过急
躁只会坏事。

  我为了兽王拳的内劲所苦,既然身在熊人阵营中,就得借着频繁交合来补充
能量。

  有羽虹这个女俘虏,并没有让我得到满足,相反地,为了调教,我不能让她
享有高潮,所以根本不能碰她,每次需要交合时,就冲出帐篷,像是要爆炸一样,
匆匆找了一个羽族女战士,痛快地奸淫一番。

  调教工作照计划进行,本来目的仅是单纯报复的我,在进行调教的过程中,
开始爱上这种将对方身心完全掌握在手中的满足感。与单纯的性交比起来,我这
两天虽然没有再碰羽虹,但是每次回到帐篷里,都会待在铜箱旁,听着里头的摇
晃、碰撞、喘息,还有母兽般的闷吼声。

  最有趣的声音,莫过于喘息越来越激烈,即将到达高峰时,忽然从中折断的
寂静,之后就会隐约响起一种苦闷的痛哼声。

  我还记得以前在学院上课,一名女讲师询问狂牛病的病因时,阿巫的绝妙回
答:“一头乳牛每天要被挤三次奶,每年才交配一次,换做是你,每天被人摸三
次奶子,每次两刻钟,却一年才被人搞一次,你会不会发疯?”

  当时这回答让女讲师满面绯红地跑出教室,一众贵族子弟则是疯狂叫好,而
现在的情形就差不多是这样。

  两天了,不饮不食,尽管像她这样修为的武者,可以支撑上两天无水,但是
体力应该也所剩无几。我不相信这两天来她能真正地饱睡一觉,无时不在焚烧的
欲焰,将她全身水分不停地化作汗珠与淫蜜,我甚至有种幻觉,如果再这么下去,
只怕这小妮子连血都给烤干了,开箱后只见到一具干尸。

  但是羽虹还没有被击倒。这小妮子有着超乎我预估之外的坚毅心志,一直到
现在,我还是没有听见她屈服于这如潮快感之下,坦率的娇美呻吟。

  增强感度是极佳的调教法,但是这妮子如此硬气,只怕我怎么暴力威胁,她
也不可能在我面前自慰或是帮我口交。少了这些手段,调教效果就有限,不能深
入身心,我必须再想些方法,去摧毁她的心防。

  幸好,时间对我有利。今天早上,攻破史凯瓦歌楼城后的第五天,拜火教总
坛派来了急使,传达了万兽尊者的震怒,为着在攻破楼城后,却让近四成的羽族
女战士逃脱,痛斥四大兽族的领袖人物,并且传令在找到敌人之前,不许回去。

  兽人们闻讯后自是掀起骚动,但是他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丝毫不敢违背
命令。白澜熊和虎、豹两族的首脑,看起来似乎愤愤不平,但我却知道他们暗爽
在心里,得到了继续在这里与蛇族对峙的最佳理由。

  我在帐篷外的树下吹着晚风,计划着下一步该怎么行动,才能突破羽虹的心
防,不觉有些困顿,伸了个懒腰,正想回去休息,一个声音却在耳边响起。

  “大哥哥,大哥哥……你所困扰的事,我帮得上忙喔。”

  我吃了一惊,不知道何时身边来了一个小女孩。她身有羽翼,竟然还是一个
羽族的小丫头。在楼城被破时,除了普通的羽族女战士,也俘虏到一批羽族幼童,
小从三岁,大到十岁,通通都被隔离起来,关在一所木屋里。重视武者荣誉的兽
人不杀稚女,但也没兴趣养她们,现在姑且关起来,预备到时候找奴隶商人卖个
好价钱。这女孩大概就是从里头偷跑出来的吧?这些笨头笨脑的兽人真没用,连
个小女孩也看不住……

  “大哥哥,我知道你在困扰什么,用我吧,我可以帮你解决问题喔。”

  怪异的话语,我心中一奇,仔细朝这小女孩打量一眼,却像触及雷电般看得
痴了。

  她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套雪白兜裙,沾上尘泥的小脸笑嘻嘻地,
看不出半点陷身敌阵的忧惧。皎洁月光下,只见她金色发丝,碧绿眼眸,弯弯的
眉,小小的唇,如画如诗,银铃似的悦耳笑声,像是个偷偷跑到凡间来的小天使。

  虽然年纪幼小,却已经可以看出是个美人胚子,将来长大,肯定是个比霓虹
更出色的美人儿。我不是那种对幼童感兴趣的变态狂,但这时仿似着魔了一般,
笑道:“小妹妹,你再等我五年啊,五年后我就娶你作老婆。”

  “真的啊,我好高兴喔。”小女孩似乎很欣喜地说着,却忽然诡秘一笑,大
有邪气,跟着,她的小指从额头往下拉,仿佛拉开一条无形的拉炼,“哗”的一
下,本来清秀小佳人的外表消失不见,变成一个火辣性感的少女娇躯……我很熟
悉、却并不想看到的一个。

  “帅哥哥,几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啊?”换上一袭低胸的连身套裙,连带
手腕上的一双手套,都是血红色的皮革,菲妮克丝的新扮相散发着森森邪异之美,
特别是由高开叉长裙中露出的白嫩粉腿,更是让我这欲求不满的男人,心头火热
起来。

  “你为什么会来?我并没有要找你许愿啊?”

  “我也并不一定是许愿的时候才会出现啊,我们这些跑业务的,要时时关心
客户状态,更何况……是你召唤我来的。”菲妮克丝娇笑着,老实不客气地坐上
我大腿,两手勾住我颈子,丰润红唇在耳边吹起如兰香气。

  我没有否认。之前确实动过念头,要向这善于诱导人心堕落的恶魔,请教一
下调教之法,但是考虑到她过去为我造成的麻烦,实在是想想也脚软,怎知道我
还没说出口,她就已经来了。

  “告诉人家吧,你想把那小妮子整治成什么模样?”

  “嗯……有没有办法,把这倔强丫头弄成一条小母狗啊?”一半以上,我是
当笑话说的,但是菲妮克丝却自信满满地一笑,表示轻而易举。

  “霓虹姐妹的心志坚强,又是视死如归,肉体折磨的成效不大,但是这些精
神高洁的侠女,最重视自己的名誉和贞节,如果用羞辱的方法着手,很快就能摧
破心防,达到目的……”菲妮克丝在我耳边悄声细语,所说的几个方案,听得我
欲火如炽,忍不住在她圆翘美臀上重重拍了几记。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帮我,但
是她给我的答案是,既然看到有人要做坏事,恶魔又怎么能不推波助澜呢?

  我虽有疑虑,但却不在意。不管怎样,被我用这些方法泡制,倒霉的只是羽
虹那个鸟女人,我大可高枕无忧,又何必在意?

  “……即使是未尝人事的少女,午夜梦回,也可能作着被人粗暴奸淫,或着
舔舐精液的春梦。其实每个女人都有潜在的黑暗欲望,很多时候,连她们自己都
没有察觉。当你能把握到这些不同的欲望流向,就能刺激到她们最敏感的一面,
将深藏的情欲释放。”末了,菲妮克丝以这样的一段话,作为授课终结,而在她
消失前,我开口向她调笑。

  “说得那么动听,那我问你,如果我要调教你,该用什么方法?是羞辱你呢?
还是开发你的肉体情欲?”

  菲妮克丝嫣然一笑,或许是这千变女郎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当她这么抿唇
绽放笑靥时,我居然感到一种不应该在恶魔身上发生的清艳气质:“……我是魔
女嘛,所以要调教我,当然是用纯纯的真爱啊……”

  得到了一个别出心裁的答案,我蓦地一惊,整个人清醒过来,但见晨光从树
梢洒下,鸟鸣啾啾,露水湿衣,竟然在树下睡了一夜。

  手上得自菲妮克丝的礼物,代表这一梦的真实性,但想到她临去前的那个笑
容,我心中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美堂蛮 2010-5-17 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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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三章 耻虐折磨[/size][/font][/b]

  “有缘、无缘……大家来作伙……烧酒饮一杯……呼干啦……呼干啦……”

  换作是半个月前,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自己将坐在熊人营地里,和旁
边的熊人勾肩搭背,摇头晃脑,一起在营火前唱歌喝酒。

  “大灰,这首歌实在不错,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歌名是什么?”

  “喔,这是一首很有名的民歌啊,叫做流浪到南蛮。”

  “为什么是南蛮?”

  “因为我们现在是在南蛮唱歌啊。”

  办理杂务、调教羽虹之余,我也和熊人们一起聊天喝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咧
嘴大笑的熊头,我的心情真是很矛盾。

  以立场来说,为了帮助羽族而来的我,和熊人们自然是死敌,可是到目前为
止,撇开一些观念差异不谈,我发现他们都是一些个性纯朴,重视家庭与义理的
热血汉子,当他们很诚心地为族人感到悲伤,为族人受到的不平等而愤怒时,那
种感觉,是在人类世界中极为罕见的。

  和这些头脑简单,但是情感真挚的熊人相比,羽族就显得很没人情味。也许
是因为处在随时可能亡族的情况下,不得不战战兢兢度日,但我就是对她们没有
好感,特别是那对脑子里头装奶油的霓虹姐妹,特别让人火大,假如不是因为与
卡翠娜的一番对谈,让我对羽族印象略为提升,我一定会把她们看得一文不值。

  现在,大家一起喝酒聊天,我总觉得他们还比较可爱,假使不是要对卡翠娜
有个交代,我就直接向他们投诚算了。

  从混入熊族到现在,老实说,感觉还不坏,到后来,我实在是很感谢熊人们
的纯朴。虽然个性粗豪,但是在某些地方却是出奇地小心谨慎,好比说,这里就
绝不会有人大剌剌地问“哈,听说你老头子上个月挂了,是真的吗”。

  似乎是因为战争多,死伤多,人人都常经历生离死别,熊人们就把这方面当
成禁忌,不会轻易触动人们悲伤的过去,所以明明我的谎言破绽百出,却因为他
们不敢问我的过去,怕触痛我在人类世界的屈辱回忆,因而成功地隐瞒过去。

  比较例外的,大概是白澜熊。私底下相处时,这位熊族少主竟出乎意料地是
一头健谈的熊。或许是因为没什么人好商量,所以在得到我这个助手后,他非常
高兴,没多久就充分信任我,大小事都找我商量。

  试想一下,一个平时被迫压抑得沉默寡言,吞进肚子里的话有一座山那么高,
这种人忽然打开了话夹子,会是什么后果?

  透过交谈,我知道白澜熊是熊族族长的长子。老族长因为年老力衰,预备将
权力转交给长子后退位,但因为儿子没有立下足以夸耀全族的大功劳,所以让他
在此次战役中指挥出征。

  兽人们对战利品的规矩,是统一由族长分配。每一次集体争战或掠夺结束后,
将所有掠劫到的东西集合在一起,族长将金银女奴逐一分配给有功战士,所以一
个好的族长,就是能为族里带来大量战利品、公平无私地分配,反过来说,假使
一名族长不能做到这些,就会被族人憎恶,取而代之,这就是兽人们的规矩。

  “祖宗们的规矩是很好的,但是如果没有什么变化,我们兽人就永远都只能
偏安南蛮一隅,被大地上其它种族看不起。我自小就爱看人类的书,对人类的知
识很是向往,不二兄弟,我不该这样说,不过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你在外头的
时间长,人类世界的风流文采一定见识了不少……”

  白澜熊一面喝茶,一面这样说着。听起来或许不错,但只要想象一头穿着战
甲的白熊,手里捧着一个写着“诚”字的陶杯,一手托着茶杯底部,慢慢地喝茶,
每喝一口,就像老太婆般的半闭着眼睛,很舒服似的呼着热气,就不难想象我拼
命忍笑的辛苦。

  有时候喝酒喝醉,白澜熊甚至还说出一些难以想象会在兽人世界听到的话。

  “我看过人类的书,里面说像我们这样的原始部落,通常都会形成母性统治
的体制,然后随着社会进步,慢慢再转为父权至上的体系,不二兄弟,那依你看,
我们打倒羽族,夺回我们的统治权,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头喝得烂醉的白熊却自顾自地狂笑了起来。

  “我啊……每次说这些,都没有人听得懂……父亲和长老们都说我胡思乱想,
不是一个勇猛族长该有的榜样……我也很难过啊,为什么我就尽说一些没人听得
懂的话呢?”

  每次听到这些,我就为这头白熊感到无奈。就好象把一个人的灵魂,囚锁在
野兽的身体里,同伴们所作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格格不入,这样子的无奈,旁人
又怎么会理解了?

  这么说来,我反而是最奇怪的一个人。以一个人类,扮作兽人,却反而觉得
更加自在,难道在我人类的外表下,装着一颗禽兽的心不成?

  撇开他的一些好色脸孔不谈,假如换一个时空背景,这家伙或许会和方青书
结为好友也不一定,一同读书喝茶,在不同的外表下,有着一样的心情,他们两
个根本是同一类的灵魂。

  说起来这个世界就是很奇怪,明明两边都是可以好好谈的人,却为着彼此立
场,非要用你死我活的方式去解决,是否在每个生物体内,都有着他们所不能控
制、无法理解的兽性了?

  我解释不出。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会忽然想念起那个总能说出自己一套人
生哲学的潇洒大叔,茅延安。

  在被我关入箱中三天后的深夜,我开了铜箱,把已经昏迷在里头的羽虹放了
出来。

  在开箱子的瞬间,那股气味真是让人直想掩鼻。如我猜测的一样,即使不吃
不喝,却仍然不可能不排泄,这妮子虽然倔强,但是连续三天的欲焰煎熬,在神
智慢慢昏迷的同时,紧绷的肉体再也支持不住,释放出早该出来的东西;再加上
这三天被困在箱中,不住流出的淫蜜,整个铜箱里亮晶晶地一片,积了半指高的
湿滑粘液。

  这些由淫虫分泌的粘液,除了润滑之外,更有着催发情欲的效果。这几天一
直沾在少女柔嫩肌肤上,由毛孔所吸收入体,顺着血行走遍全身,比什么内服淫
药更能深入骨髓,改造体质。

  我把羽虹从箱子里抱了出来,拂去仍沾在她肌肤上的粉红淫虫,拿抹布沾水,
慢慢擦拭清洁。精疲力尽的少女,肌肤呈现一种没血色的苍白,娇躯不停地颤抖,
陷入深沉的昏睡,即使我用抹布擦过她幼滑的乳尖与大腿,她也没有清醒过来,
只是间歇地发出一两下哼声。

  在擦到她后肩那块巴掌大的暗红胎记时,我特意看了一下,却看不出有什么
特别,不知道在她姐姐羽霓身上,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胎记?

  而赶在她醒来之前,有两件重要大事得要先作。我取出一个小磁瓶、一个小
药盒,将瓶口在羽虹白晰的一双手腕与脚踝上轻轻一点,只见青影一闪,似乎有
什么东西附着在肌肤上,却很快地消失,只留下一圈像是刺青般的图腾。

  这是相当高级的“虫体”,不同于被种在卡翠娜手腕上的低级品,高级虫体
对宿主的负荷小得多,却也更难被驱出,一但深入肢体,不但会箝制宿主的气脉
运行,还会连带使得四肢无力,比什么铁链手铐都要管用。菲妮克丝甚至敢拿我
们的契约打赌,除非有第六级修为的高手帮忙驱出,不然没有任何咒法可以破解
这虫体。

  种了虫体,我就不怕这妮子反抗,因此,她小腿上的伤就要处理,不然再给
我搁回箱里,说不定就发炎溃烂起来,反而麻烦。

  鬼魅夕的刀劲中似乎蕴藏某种毒质,使得寻常药草难以治愈,但那天我和羽
虹扭打时,洒在她伤口上的毒盐,烧去了含毒的腐肉,现在只要敷上菲妮克丝给
我的伤药,就可以迅速痊愈。

  “不过,把春药弄成粉状,渗入药膏里,敷药后随着血行化开,就会深入血
脉,这个机会可别放过喔。”

  魔女的秘诀果然毒辣,我自然是照办。春药我身边有得是,磨粉后混入药膏,
敷上小腿伤口,再裹好布条,就算完成了。

  “……姐姐……虹儿好想你……”一切就绪,羽虹仍然没有醒过来,只是在
地上微微翻侧身子,低喃了两声。

  “哼,小婊子,连梦里都在搞同性恋,真是罪大恶极。”我冷笑一声,帮羽
虹接回关节,又去提了桶水来,将她扶起,用木瓢舀着清水,送到她嘴边。连续
几天不饮不食,大量出汗,羽虹的嘴唇有了干裂痕迹,我用指头沾着水,先在两
瓣朱唇上擦一圈,润润嘴唇后,这才一瓢一瓢地将水灌入她口中。

  胃里是空的,水分吸收得很快,几下子就把半桶水喝了个干净。我没有停,
继续灌水,一直到木桶里的清水几乎见底,少女的小腹亦饱胀得微微突起,她才
嘤啼一声,慢慢回复意识。

  “啊……”羽虹的警觉性确实很高,才一回复神智,就察觉到位置不对,立
刻就要翻身跃起,拉开与我的距离。但是这漂亮的反应却漏算两件事:第一,她
被蒙起来的眼睛还看不见东西;第二,被植入虫体的肢体,根本就发不出力道来。

  所以这俐落的一下翻身,很快便在中途脱力,少女狼狈地滚跌在地上,而旁
边的我猖狂地大笑起来。

  “跑?你有本事就跑啊,外面大批熊人守着,你如果自认为被下了虫体,还
能躲过他们耳目逃跑,就尽管跑出去没关系啊。”

  羽虹闻言一呆,双臂一错,似乎要摆出防御架势,但却随即由肌肤上冰冷的
触感,想起自己还是浑身赤裸的事实,双臂连忙收了回来,一手捂胸,一手遮住
腿间方寸,蜷缩住身子,忙着躲避我目光的同时,惊惶失措,竟忘了眼上还蒙着
布。

  而当她终于想起要回复视力时,那笨拙羞赧的动作,又是引得我一阵大笑。
好不容易把蒙眼布取下,却又眼前一黑,是我扔了一件麻织的白套头斗篷,遮到
了她头上。

  “你……你想做什么?”把身体躲在斗篷后面,羽虹瞪着我,澄澈眼曈中闪
烁着羞辱与深切恨意,却因为猜不透我的意图,不敢把斗篷穿上。

  “本来我想多关你两天,看你能撑多久,但是你在箱子里……嘿嘿,弄到我
的帐篷臭气熏天,实在是受不了,我把你带去附近冲个澡,回来再关你。”我笑
道:“穿上吧,你本来的衣服破破烂烂,我已经处理掉了。不过如果羽二捕头想
光着身子外出,我可是十分欢迎,熊人们也必定十分感谢你的大方赏赐。”

  羽虹羞惭难堪,犹豫再三,最后也明白我说的是事实。女子天性好洁,嗅着
自己身上的臭味,我可以理解沐浴净身对她的诱惑,而在不想继续暴露于人前的
窘境下,她只有照我的话作。

  “内、内衣呢?”

  “烧掉了,那种东西留着太碍事……”

  听出我的不怀好意,更知道我不会把目光移开,羽虹把心一横,以最快的速
度站起,套上斗篷。手脚虽快,却仍是让我再饱览了一次她白晰的胴体。

  撇开最后城破时的混乱场面不算,之前作战的时候,羽霓、羽虹从不曾在兽
人眼前张开双翅,纵使用羽翼配合作战,也都会蒙面,所以兽人们对霓虹姐妹的
印象,仍是把她们当成人类女子。由于出去一定会碰上熊人卫兵,我要羽虹把羽
翼展放出来,免得惹人怀疑。同样也急于离开此地,找寻逃脱机会的她,自然没
有异议,将羽翼从背后伸展出来。

  三族中实际见过霓虹姐妹长相,又存活至今的人实在没有几个,这样的处理
应该已经够安全了,不过我仍是又多做了一些准备。之后,我将羽虹两手用麻绳
绑在身前,眼睛亦重新蒙上。她虽然反抗,却终归无用,就这么被我牵着绑手的
绳索,一步一步地带出帐篷。

  眼睛被蒙起来,感官又回复灵敏;这件斗篷是用粗麻编织,又没有内衣裤的
阻隔,直接摩擦在娇嫩肌肤上,感觉会特别明显。我晓得,这三天积郁下来的炽
欲情火,仍然在羽虹体内闷烧,没有消失,只要稍稍引发,立刻就会复燃。

  路上遇到几个正在巡查的熊人士兵,见到我便过来说笑几句,问说后头牵的
女人是谁。

  当我和领队说话时,剩下的熊人有了动作,大手不客气地摸着羽虹粉背,隔
着粗麻布料,捏弄少女的圆臀,她惊呼一声,想要闪躲,却怎么闪得过,反而诱
得旁边另一个熊人也动手,一把就捏住她另一边屁股。

  只要情况一下演变不好,立刻就是泄漏身份,被绑去和卡翠娜一起,让此地
所有熊人轮奸配种的悲惨处境,一直在我面前倔强不屈的羽虹,也露出了恐惧表
情,挣扎着朝我这边闪躲。

  “不二,你真厉害,调教到这羽族的小妞下面湿成那样子。她一定能替你年
年生一个。呵呵!男的是我熊族勇士,而羽族的漂亮女儿,可也是大家抢着要的
货色。你就好,我的那个女奴,怎看也不够味道,能不能教我们两手啊?”

  “过奖了。这小东西是够味道了,但要她十年生个十二胎不容易呀!最近还
很不听话呢!指教是不敢当了,我们切磋切磋倒是无妨啊。”

  在我们的嘿嘿淫笑声中,羽红面色发急,又红又羞,更加害怕,恐怕是内心
想象着真给我十年搞大她十二次肚子吧!

  “叫你乖乖伺候主人,你不听,下次再这样顽皮,就让你领教一下这几位大
哥的厉害,知道吗?虹儿。”

  利用形势,我一面把羽虹护在身后,一面这样出言问着,旁边几个头脑简单
的熊人,听不出我话里有问题,只是兴高采烈地吹嘘起自己的勇猛。

  “知……知道了。”

  形势比人强,羽虹终于是认了这个亏,低声应承,但我却不满意,更贪心地
追问一句,“虹儿知道什么啊?”

  这个问题却太过窘迫,羽虹不愿意回答,我亦不多说,猛在她蛮腰上撞了一
下,要把她推离我的庇护。几名熊人更不客气,捏臀的捏臀,抓胸的抓胸,还有
一名特别色急的,竟沿着大腿就直探向少女胯间,摸了一把后,煞有其事地大叫
道:“好骚货,这小妞已经湿透了!”

  羞愤惊惶,羽虹尖叫一声,几乎是使尽全力地挣脱,拼命往我这边靠来,指
头紧紧扯住我衣衫,用细不可闻的声音急促道:“知、知道要……乖乖伺候主人
……”讲到后来,听来已像是哭音。

  我大感满意,向熊人们比了个道谢的手势,就扯了羽虹而去,带她走了一段
路,离开熊人营地,听着后头的啜泣声渐渐停歇下来,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重
的鼻息,顿时想起刚才那个熊人的叫喊,对着月光定睛看去,果然看到一块水渍,
在羽虹两腿间的斗篷布料上慢慢扩大开来。

  (敏感度真是不错,才走这么一段路,布料的摩擦,已经让她整个湿了。)

  故意不说破,我又牵着羽虹走了段路。她的脚步就如同我预料般越来越迟缓,
过了半晌,一声低低的问话从后头传来。

  “还没到吗?”

  “快了,有什么事吗?”

  “没、没事……”

  “想要撒尿就直说,要是等一下就这么边走边尿了出来,哼哼,我可没第二
件斗篷再换给你。”

  带羽虹出来沐浴只是借口,我特意灌了她一肚子的水,又牵了她走路运动,
任何正常人在这情形下都会想小便。羽虹这丫头着实伶俐,听我这么一说,立刻
识破其中机关,两颊绯红,怒道:“又、又是你在搞鬼!”

  “没错,是我的主意,往左五步有片树丛,你要小便,就自己去。”

  我满以为这样说,羽虹就会听命行事,哪知道她却颤抖着身子,强忍道:
“除非你走开,不然我……我不要。”

  “你以为你还有得选吗?”我把绳索一拉,在羽虹跌靠过来的同时,手往那
微突的小腹上一按,她惊惶地叫了一声,便跪跌下去,跟着,似乎是知道没有选
择,踉跄地走进那片树丛里去。

  我也跟着走进去,看着羽虹羞愧欲死地蹲了下来,一双小手发抖地想要拉高
衣袍时,道:“谁叫你蹲下来的,前面两步有一棵树,站起来,把头顶在树干上,
屁股翘高!”

  似乎是尿意甚急,羽虹在片刻迟疑后,慢慢地站起来走两步,弯下腰来,头
顶在前方树干上,死死抓住袍角的两手,仿佛拿着千斤重物一样举不起来。

  “很好,不过还不够。羽二捕头,请你维持这姿势,慢慢地把左腿抬起来,
对,就是像母狗一样的姿势……”

  说得太得意,却忽略了少女尊严的反弹。羽虹哽咽一声,像是要发了狂似的,
拼命朝我这边撞来。我吃了一惊,微微侧身,伸脚一勾,就让她滚倒在地。

  (糟糕,是不是逼得太过头了?)

  我有点后悔,但是也来不及了,索性抓住少女的金发,一把将她拉起来,照
着刚才的姿势,脑袋抵着树干,两臂环抱住树干绑起,固定好位置之后,再用一
条绳索绑在她右脚脚踝,拋绕过上头树枝,一扯一拉,在羽虹的惊叫声中,她白
皙的右腿就高高地向天抬起。

  整个过程中,这妮子固然是激烈反抗,但她现下身虚力弱,很快就被我蛮力
压服,绑成母狗撒尿的羞耻姿势。

  “真是犯贱,叫你好好照作就是不要,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我恨恨地说
着,心里却知道其中的不同,如果羽虹是照我的话去做,那么在我眼前放尿的动
作,就会变成精神上的极度耻辱;现在则是受到暴力强迫,她的心未曾沦陷,对
自己有所交代……换句话说,特地将她牵到户外放尿的耻虐计划,等于失败了。

  不单如此,这倔强妮子还死咬着嘴唇,在忍着眼泪的同时,也强忍住尿意,
作着对我的反抗。我没想到经历三天摧残、适才的惊吓打击后,羽虹还能这样心
志坚定,我怒由心起,将她身上的那件斗篷掀起,拉推到她肩上。

  斗篷底下未着寸缕,雪白粉嫩的少女胴体,立刻裸呈在皎洁月色之下,发着
如玉光泽。

  在刚刚那一段走动的刺激中,粗糙的麻质布料一直与柔嫩肌肤摩擦,现下暴
露在夜晚的冰凉空气中,更是不堪,纵然羽虹拼命想压抑,但是胸前玉峰的两粒
小蓓蕾,仍是挺立肿胀起来。

  见她仍这样强忍,我心中一动,哂道:“我们就来看看谁先忍不住。哈,可
惜没人过来,不然就可以欣赏到羽二捕头公然在路边小解的俏模样。”

  羽虹闻言大吃一惊,颤声道:“你……你不是说这是树丛里吗?”

  “我说你就信?你这傻妞现在正被挂在路边,屁股朝着路中央啊!要不要小
便就随你了,不然继续光屁股挂在这边,等会儿准能收到参观费的。”

  羽虹脸色绯红,害怕已极,竭力挣扎,想拉脱绳索,但又怎么做得到?

  凑上前去,我一口便将她的娇嫩乳蕾含入,熟练地舔吮绕弄。本来就情火攻
心的羽虹,哪堪得这番刺激,没几下鼻息就混浊起来,更间歇发出一两声模糊呢
喃。

  调教与淫虫粘液的效果非常明显,我将手往她两腿间摸去,本来是想要玩弄
阴蒂,却惊讶地摸到一手湿滑粘液,定睛一看,羽虹虽然仍在咬牙强忍,但是玉
户中的淫蜜却非她能控制,正自泉涌而出,沿着支撑身体重量的左腿流下,为下
头地面洒了一大滩晶亮。

  “这是什么?羽二捕头的香尿吗?哈,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骚、这么粘的尿了?
你这个口是心非、淫荡好色的小婊子。”

  我低笑着,将沾满淫蜜的手掌凑近羽虹鼻端,让她面对这铁一般的事实,而
没等我把手靠近,之前本己羞屈难耐的羽虹,闻到自己淫蜜腥味,就酡红着脸,
“哇”的一声哭出来。

  心中得意,我刚想要再说几句话,却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心下大吃一惊。

美堂蛮 2010-5-17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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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四章 人面凶禽[/size][/font][/b]

  我们现在躲着的树丛,位置偏僻,照理说寻常兽人不该走到此处,我一时间
也猜不透是什么人来了,方自沉吟,却忽然发现羽虹开始勉强止住哭声,变成一
声声间断的啜泣,登时醒悟,这妮子以为自己真是被挂在路边,听到脚步声,又
羞又怕。任她再怎么倔强,却也不愿意让她此刻的羞态,暴露在更多人的眼前。

  既然掌握到她的弱点,我心中狂喜,不由分说,趁着羽虹侧耳倾听来人脚步,
全神专注的时候,绕到她身后,褪下裤子,抱着美臀一挺,就把阴茎刺入早已湿
泞不堪的火热花房。

  “啊……”短促的一声急呼,里头竟然有一种得到纾解的甜美愉悦,但却随
即惊醒过来,羽虹激烈扭着腰,想要逃避我的挺刺。

  “你、你在做什么?这里是路边,那些人……要来……”

  “这里究竟是路边还是树林里,你自己想吧!动啊,你越动我越爽,最好声
音再大一点,让等一下过来的人都看到,应该维持正义的羽二神捕,却像母狗一
样翘着腿,和男人野合的淫荡样子。”

  已知的恐怖远及不上这种未能肯定的恐怖。我在羽虹耳边小声地一说,她的
反抗动作顿时停住,跟着,双肩一垂,像是放弃挣扎一样,身子软软地任我为所
欲为,只是在我的抽插中,隐约地啜泣着。

  万难想到暴露于人前有如此威吓作用,我知道自己已经找到羽虹的死穴。然
而,她会怕,我可不怕,我们此刻躲在树丛中,位置隐蔽,外头计决不能一眼看
进来,即使被看见了,那也不过是一双男女野地交媾,这里是南蛮,谁也不会大
惊小怪。

  但对于被蒙上眼睛的羽虹来说,就是另一回事。无法估计正确距离,也无从
想象自己的真实所在,害怕真是身在路边,只要路人一过来,立刻就会把自己的
清白身子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唯有尽量压低声音,让那些人不要被吸引过来。

  无奈事与愿违,脚步声越来越响,有三个人朝这边走来,听口音和用词,居
然不是兽人,而是人类。

  感到讶异,我动作却没停住,索性将她被吊起来的右腿扛在肩上,让羽虹左
腿独撑重量,就这么毫无阻碍地干弄。

  捧着手中浑圆的小屁股,我快速抽插,让那双雪白细致的鸽乳,随着我的动
作而颤动,心中狂喜,忍不住用力地掐着结实玉臀,指甲深深地陷入嫩肉,留下
厉目的印记。

  月光下,只见雪臀频摇,鸽乳轻颤,肉茎拔抽,少女轻轻的啜泣声,成了悲
哀的鸣奏曲。脚步声越益清晰,那三个人正自高声谈话,仔细一听,原来是被请
到此地作交易的奴隶商人。

  羽族的女俘中,有一些姿色实在不怎么样,又或者在战斗中伤及肢体的,留
下来没有意义,还有那一批的羽族幼童,三大兽族都不愿留着浪费粮食,因此找
来奴隶商人,要把她们全数脱手卖掉。

  只听得那几人在那边议论纷纷,讨论那批羽族孩童。一个商人说,羽族幼童
在奴隶场上价格极高,平时一年也难得捕获一个,这次一来就是几十个,定然大
大发财;一个商人则说,兽人们太也不知道这些女童的价值,每天只小气地喂她
们一餐,弄得几十个孩童面黄肌瘦,到时候定要狠狠杀价;还有一个却说,听闻
豹人嗜噬幼童的滑嫩血肉,他们刚才点的人数,和原先约好的不同,不知道是不
是被偷吃了。

  不知道是因为听见族人的凄惨收场,还是因为害怕被人看见耻态,羽虹的反
应异常地强烈,弓着粉背,甩摆着脑袋,嫩滑肌肤上渗出了一粒粒香汗,将整具
胴体笼罩在一层妖艳的绯红色,玉户内更是忽紧忽松地挤压着,令我大感过瘾。

  “哼……哼……啊……”与被我强行破瓜的悲惨初夜不同,连续受到三天欲
焰烤炙,在无数次高潮之前,残酷地被中途停止,熊熊欲焰积郁体内的羽虹,纵
然心内仍是恨愧交加,但是在空虚已久的牝户终于被阳具充实后,那种终于得到
满足的舒爽快感,令她止不住地发出轻哼,体会到身为女人的肉体甜美。

  尽管她仍死咬着嘴唇,不敢让呻吟声痛快宣泄出来,但我有信心,只要再这
样继续个把月时间,被开发成熟的少女肉体,就会完全背离她的意志,成为欲望
的俘虏。

  最佳的证明是,我偶然停止抽送,假装要把阴茎拔出时,火热的牝内膣肉,
像是一朵渗着香蜜的妖花,吸着阴茎往里送,而当我重复几次这样的动作后,就
连羽虹的腰都忍不住轻轻扭了起来……谁能想得到,就在三天前的夜里,这妮子
还是一名哭叫着被人破瓜的纯洁处女。

  当然我图谋的并不只于此。随时可能被人看见赤裸胴体的羞耻,对自己浪荡
丑态可能被传出去的恐惧,这些紧绷的强烈情绪,都会与性交的快感结合,深深
烙进肉体深处。人是规律性的生物,半兽人也不例外,当肉体记住了这样的快感,
往后当记忆重现,只要制造出这样可能暴露于人前的情境,火焚般的快感就会吞
没身心。

  这就是我的目的,把这愿意为正义信念殉身的少女巡捕,变成一个爱上暴露
自己身躯,对着每一个陌生男人坦乳露臀,在无数灼热视线中高潮的淫美母兽。
为了这目标,我刻意控制着抽插节奏,不轻不重,始终不让羽虹有真个高潮的机
会,同时在她耳边不住低语。

  “那三个人越来越近了,你猜猜他们会先看到你的小奶子还是小屁股?”

  “放心,看你这副下贱的模样,他们一定不认得出来这条小母狗就是鼎鼎大
名的羽二捕头,啊,我是不是该向他们介绍你呢?”

  “继续憋着别叫啊,如果让他们听到你的浪叫,说不定会把你认成是姐姐,
到时候传出去,全天下人都以为你们姐妹一样贱。”

  “等一下他们看到你了,我就邀他们三个一起来干你,轮奸你这小母狗,三
个人轮流上,要是搞大肚子,还真不知道谁是那个杂种的爹爹呢。”

  粗鄙不堪的淫邪言语,加深了羽虹的恐惧,但是从她肉体的反应,我知道紧
绷着神经的她,欲火也比刚才烧得更炽更烈,渐渐被这倒错的沉沦快感所掳获。

  三名奴隶商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已经来到十余尺外,开始谈论羽族美人在
各国贵族间有多抢手,一但被豢养起来,为了防止逃走,不但立刻在身上烧烙奴
隶印记,而且会定期在翅膀骨胳上被穿洞,让她们无法飞行逃跑。

  “你们都不知道,我七年前卖掉的那个羽族美人,真是难得的美色,特别是
干她的时候,背上翅膀晃呀晃,羽毛飘呀飘地,好象在强奸天使一样。”

  “这么过瘾?那这次买了奴隶回去,可要留一个自己用啊。”

  “哈哈,我正有此意啊。”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兴奋地谈着如何处理羽族女奴,防止逃脱,恣意虐玩
的经验谈。树丛中的我听得津津有味,特别是看着羽虹在恐惧中颤抖的羽翼,更
能体会里头趣味,心中一动,就从她翅膀上硬扯了一根羽毛下来。

  翅膀是羽族人神经最密集的地方,这一下奇痛攻心,本来死命闭着嘴,不敢
嚷出声音的羽虹,更是将嘴唇咬出血来。然而,我在这一拔之后,却忽然发现两
腿间多了股奇怪的热流,湿湿烫烫的,却又没有淫蜜那样粘稠,迅速顺着大腿流
下。

  好奇一看,原来这妮子在连番折磨下,再也承受不住满腹尿意的压迫,开始
泄出金黄色的涓涓细流,由我们的交合处,顺着抽插动作,洒在两人腿间。

  这种事羽虹自己当然不会不知道,所以当我贴靠她耳边,轻声道:“羽二捕
头,要偷尿也别挑这时候嘛,人家会以为你没家教的”时,少女悲愤地狂摇着头,
泪水就像断线珍珠一样,止不住地泉涌而出。

  凄楚的可怜模样,让我感到很大的快慰,这时那三个奴隶商人已经来到附近,
而羽虹在激烈亢奋中,也已经濒临高潮,我将手悄悄地覆盖上她微突的光滑小腹,
腰间猛地狠狠连续抽送几记,掌心用力一按,重重压迫,更在这关键时刻高声大
叫:“喂!三位老兄,这边有好东西看啊!”

  急促的脚步声快速奔来,蓦然站定在十步之外,巨大的羞辱打击,加上腹间
压力,羽虹蓦地身心崩溃,发出一声甜美的悲鸣,脑袋抵撞着前头树干,身躯弯
成一个美丽的弓形,在终于尝到生命中第一次高潮的同时,一道金黄色的喷泉,
以万马奔腾之势,从她腿间狂泄出来。

  这一喷泄就没了个止境,好比奔流的瀑布,强劲水柱一股又一股地喷溅在我
大腿上。我感觉不到骯脏,心内只有一股背德的优越感,险些笑了出来。而为了
还以颜色,我满载的精液化作一道道白色弓箭,毫不留情地直射入少女的玉户深
处。

  积郁多时的欲火被冲散,这一波久旱得雨的高潮非常强烈,如果不是双腕被
绑住,羽虹一定会紧紧抱住前头的大树,让粗糙树皮摩擦着嫩乳,追求更强的快
感,但现在她双手动弹不得,只能剧烈颤抖着身体,泪水悲恸地狂流,发出母兽
般的原始泣鸣。

  “感觉到没有?那三个老头子正在用好色的眼光看着你呢,看着你的奶头、
肚子,还有你白白的小骚屄……你感觉到他们的视线没有?”

  打从羽虹崩溃尖叫的那刻起,我的手就捂在她嘴上,让所有声音变成掌底的
无助咽呜。为了把这波高潮的余韵持续,我更继续在她耳边,描述那三个奴隶商
人是用怎样的淫秽眼神,在鄙夷她、在视奸着她。

  然而,这些全是谎言,那三个奴隶商人根本就看不见我们。虽然距离只有十
步之遥,但却隔着茂密的树丛,我又把羽虹的声音遮住,那三人在外头左看右看,
却压根就没发现附近树丛里有人。

  不过,羽虹自然不晓得这些。在一众陌生男人前赤身裸体,张腿放尿的事实,
让她恨不得立刻自尽,更别说他们看见了她一面放尿,一面在高潮中浪叫的耻态。
罪恶感与极度的羞耻,击垮了少女的心防,让心志坚强的她,此刻像个小女孩般
脆弱,浑然忘了要守护自己剩余的尊严。

  “你真应该睁眼睛看看的,你自己现在这么高抬着屁股,抖着腿撒尿的骚模
样,别说是下贱的妓女,就算找条真正的母狗来,都与你没差别啊。消息传出去
以后,你每次出去缉捕盗匪,对方一定会要你撒尿给他们看。”

  冲击在大腿上的水柱,慢慢变成了间歇的细微热流,少女全然失去了对身体
的控制,肌肤在高潮余韵中轻轻颤抖,整个人无力地瘫着,只是靠被我扛在肩上
的右腿支撑,这才没有倒下。

  “嘿!没什么好看的,走吧。”

  “不知道哪个骗子在喊,上当了。”

  “走吧,明天中午还要做买卖呢。”

  如果不是三个奴隶商人临走前的这番话,帮羽虹几乎昏迷的意识,给了一丝
刺激,我还真怀疑她是不是就此在高潮中晕死过去。

  之后,为了洗涤身上的污秽,我带她到了小溪畔,用清澈的凉水沐浴净身,
在洗刷干净后,重新套上斗篷。

  整个过程中,羽虹不愿意让我碰她,要求解开绳索与遮眼布。我没有拒绝,
因为以她的智能,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体力,没有逃跑的可能。

  一切结束,我重新绑起她的手,要带回帐篷里。一路上,羽虹似乎在想着某
事,好生决定不下,直到进了帐篷,她才忽然开口。

  “刚才那三个奴隶商人是不是没看到我们?”

  “是啊,不过只是你走运而已,下次的人会更多,我也不会挑在树林里,你
不有这次的运气。”

  我不介意让羽虹松一口气,逼得太紧并没有好处,如果一昧施压,最后只会
形成反效果。不过,我也保留了适当的威胁,持续地给着她压力。

  “你……你好恶毒。”羽虹恨恨地瞪着我这唯一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而
我则是得意地回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像很不情愿似的问道:“你说过你和族主
有协议,这也是谎话吧?”

  “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卡翠娜,不过唯一方法是你也给抓去
当军妓。”

  这话一出口,羽虹眼中的恨意几乎要烧起来,但看得出,那梗在她心中的问
题实在非同小可,以至于她虽然不愿再和我说半句话,却仍不得不开口。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等待机会救人,那你为什么不去救那些孩子?”

  “天真,怎么去救?就算我把人都放了,她们活得了吗?藏到哪里去?”我
冷笑道:“可以啊,只要你这正义使者自愿牺牲,我可以把她们都救出来。”

  “好!我答应你。”羽虹想也不想地一口就承诺,倒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响应。
要她牺牲只是听不惯她的话,并非有什么良策,当下我就想要反悔推辞。

  可是转念一想,我也应该对卡翠娜有个交代,更何况此事未必就做不到,只
是看用什么方法来着手而已。脑筋动了动,我已经有了主意,哂道:“别答应得
那么快,世上有很多骯脏事不是你这种单纯女孩想象得到……我保证,你会后悔
的。”

  “我不会。”相对于我的调侃,羽虹却是斩钉截铁的肯定,就这么盯着我,
一字一字地说道:“因为……这是我和姐姐将会贯彻到底的正义。”

  虽然那位正义使者说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我还是把她塞回箱子里,扔淫虫
进去关禁闭了。箱子有洗过,算是对她的优待,不过这次淫虫多放了五条,大概
很快又会脏了。

  夜里要忙,白天也要忙,隔天清晨我便打着喝欠,被抓去继续帮着白澜熊办
公,却在休息闲聊时,从他口中,得知一件很有趣的事。

  “听说这一次羽族邀来的帮手,包括著名的旅游画师茅延安在内,我很遗憾,
各族的俘虏名单中没有他……”

  “咦?为什么?难道连这老屁精你们也想……”

  “胡说,我们怎么会对茅老师不敬?这次得到消息之后,四族已经下了严令,
只要在混战中发现茅老师,立刻要严加保护,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什么?”势难想到茅延安在南蛮居然受到如此礼遇,我大吃一惊,连忙追
问究竟。

  原来,在多年之前,凤凰岛未沉,羽族仍是统治南蛮的时候,曾有三个年轻
人来到南蛮,他们不像一般的珍宝商人,也没有平常人类那种高兽人一等的自视,
三个人都换上鲜艳的彩衣,带着他们的古怪乐器,像是吟游诗人一样,在南蛮各
族之间走唱。

  当时,各兽族并不太欢迎外来的人类,进入羑里的他们往往不得其门而入。
这三个年轻人也不强求,就在村口坐下,说着一句已经成为招牌的台词“听我唱
吧”,然后就唱起他们的歌。

  与一般吟游诗人不同,他们的歌并不轻柔,也与优雅没有半点关系,刚开始
不习惯的人,看到三个披头散发的青年,在那边摇头晃脑,肢体抽搐,声嘶力竭
似的大声唱歌,还以为来了三个脑袋不正常的人类。

  不过,那种直接、强劲,热情奔放的歌曲,却出奇地受到各兽族的欢迎,而
在那三个年轻人将歌词调整,以南蛮地区盛行的强者语重新填词之后,他们那种
满口脏话的暴力歌谣,就在南蛮这边流行起来。

  白澜熊学着哼了几句,听起来似乎是什么“哇啦啦啦,踩到屎、踩到屎,今
天出门踩到屎,强者逆天轰出屎”之类,会让正常人类毛骨悚然的恐怖歌词。

  “……一直到现在,那些歌还在各兽族中流传,我们熊族还拿其中一首来当
出征时的战歌。呵,那首歌实在是很强,一听就知道是强者要出去干架了,每次
听都觉得热血沸腾。”

  那三个年轻人自称为“日月星”,把他们的乐团称为“巴萨拉”,用以纪念
一位多年前名动大地的歌手。他们的规矩是,绝不到有战争的地方去演唱,所以
为了请到他们,发出邀请的部族最起码三个月之内,不能发动任何战事。因为这
个样子,本来斗争事件无日或无的南蛮,竟也因此有了一段短暂的和平时光。

  三人亦曾应邀前往凤凰岛,听说还很是发生了一些风流艳事,之间也为羽族
和其余兽族间传递意见,促成两边的和平,假如这情形延续下去,今日的南蛮说
不定就是另一番局面。

  不过没有多久,前后约莫八个月的时间,这个曾经让南蛮上下为之倾倒的乐
团便告消失,数年后再次出现时,只剩茅延安一人,不见他的两名同伴,而问已
改行当画师的他,为何不再唱歌,他也仅是笑而不答。

  饶是这样,为了感谢他曾经为南蛮带来的美梦,兽人始终对茅延安礼遇三分,
在他莅临作画时,将之奉为贵宾。毕竟现在的年轻一辈,小时候都曾经做过这个
美梦,好比白澜熊这样的一族少主,总不会狠下心把这梦粉碎吧。

            (还真是想不到啊……)

  大叔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说说以前当画师时候的趣事之外,对自己的
过往只字不提,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以前是在南蛮唱摇滚乐的?还唱得这般轰轰烈
烈?

  不过,既然他这么受到各兽族礼遇,那么为何还需要用石头帽逃命?他根本
没有必要躲,即使为了义气,过来协防羽族,城破时遇到兽人,也只要光明正大
地亮出字号,兽人自然会恭恭敬敬地把他带回去,奉为上宾。

  这个困惑一时间是无解了,人死不能说话,大叔已经入土为安,虽然我到现
在还很难以相信,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奇人,就这么样地死了,但是眼见为凭,
大叔确实是我亲手埋葬的。趁着闲谈的气氛甚佳,我顺道提出今天的最大目的,
希望能一举成功。

  “对了,少主,有一件事情我想拜托你,是用在调教上头的。”

  搜寻工作没有进展,白澜熊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的是可以继续监视蛇族,
伺机取利;忧的是如果一直找不到那两千名羽族女战士,万兽尊者盛怒不消,自
己和族人岂非要一世定居在此?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离奇,三族首脑对于找到那逃出去的四成羽族余孽,越来
越没信心,所以必须预留后路。献个美艳妾奴给尊者,让他喜而消气,似乎是上
上策,所以我的存在就贵重起来,毕竟我是三族中唯一久居人类世界,知道那些
奇淫杂技的人。

  白澜熊当然不会任我空口说白话,但是前天晚上我给了他几颗自制春药,让
一向被他像木头般压在身下的羽族女俘们,春情勃发,像是最浪荡的妓女,不但
主动舔遍他全身,更争着抢他的熊茎,整晚上不放他离开,饶是兽人体魄雄壮,
白澜熊也首次尝到有些脚软的虚浮感,却因此对我信心大增,连续批准我的几个
请求,还发动熊人们,在搜索附近的同时,为我找到我需要的药草、材料。

  “被监禁起来的那些羽族孩童,可不可以扣留下来,由我处理?”

  “这只怕不太容易,留下她们,我们要多耗一份粮食,更何况已经和奴隶商
人约好这两天要交人。羽族人在奴隶市场的价格很高,卖出的钱由三族均分,这
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做的决定。”

  “没有商量余地吗?这件事很重要啊。”

  “嗯,如果你坚持,我可以试试看,不过……”白澜熊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谨
慎,跟他共事几日后,我已经大概猜出他会说什么了。

  “不过上次那药丸,你要多给我几颗,最好把药方也给我,我拿这东西去说
服虎、豹两族的领袖,把握就高得多了。”

  没有第二句话好讲,我就这么以一大罐烈性春药,换取了羽族孩童们的生存
权。

  白澜熊言而有信,答应我的承诺很快就具体实现了。在他说服了其余两族的
首脑后,这天早上,气呼乎的奴隶商人带着金钱离开,空跑了这一趟。为了要向
族人解释,白澜熊似乎花了不少力气,这才靠着族人们的信任,让他用含糊借口,
解释为何做了把赚钱机会往外推的决定。

  这样子一来,我总算是能对卡翠娜有个交代,不过,当我正思索要怎么利用
这机会去整治羽虹,兽人这边却出了事。蛇族占据史凯瓦歌楼城已经快十日,三
大兽族俱皆眼红,白澜熊沉得住气,却不表示其它两族也愿意守株待兔。

  虎族、豹族在这次战争中都有重要人员伤亡。虎族少主阿骨不打死在我暗算
之下,豹族甚至连族长塔力班都身首异处,损失极重,后继者为了尽快立下功绩,
彰显个人武勋,自然是急于有所作为。

  代替死去兄长接管部队的虎族新少主,就派遣手下,偷偷潜入史凯瓦歌楼城,
看看蛇族究竟在里头弄什么玄虚,又或者在里头发现了什么。

  上阵冲杀,这固然是兽人所长,但是要谈到窃听窥视、匿踪藏息的本事,这
些笨手笨脚的家伙就全然上不了台面。连续几次以后,哪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这种小动作终于惹怒了蛇族。昨晚我在树林里和羽虹野地交合的同时,潜入
史凯瓦歌楼城的几名虎人泄漏行踪,被蛇族抓了起来,痛加折磨,给泡制得半死
不活。

  蛇族祭司娜塔莎不愿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下午便派人把几个奄奄一息的俘
虏给送了回来,并且发出警告,当初是四族协议好,所有俘虏归三族所有,楼城
由蛇族独占,若不遵守诺言,再有人侵入楼城之内,蛇族就不会留情,将是格杀
勿论的收场。

  这个强势态度,显示蛇族对楼城内事物志在必得的立场,但却也惹得虎族上
下勃然大怒,险些就要对蛇族使者群起而攻。假如这场面真的出现,那么就是四
大兽族的正式内哄,可能史凯瓦歌楼城立刻就要再受到攻击。

  可惜,虎族少主武兹并不至于莽撞到这地步,他斥退族人,以强者名誉,喝
令不得倚多为胜,但又表明该为族人讨个公道,要教训那趾高气昂的蛇族使者。

  蛇族与虎族发生冲突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其余两族,当白澜熊带着我和另外
几名熊人,匆匆赶到虎族阵营时,就是看到虎族少主武兹向蛇族使者叫阵,旁边
大堆虎人吶喊助威的场面。

  娜塔莎不知是自重身份,还是忙得走不开,没有亲自到场。在场的蛇族,除
了十多条水桶般粗,在地上爬来绕去,吐着红信的雄蛇,就只有一位蛇族少女雅
兰迦。

  在娜塔莎之外,我是第一次看到别的蛇族女子。腰部以下同样是极粗的蛇身,
上半部却是一名俏丽可人的少女胴体,胸口仍是用两片翠绿的芭蕉叶结成乳兜,
裹住浑圆双峰,齐耳碧发随风摇摆,犹带几分稚气的表情,和娜塔莎的艳丽相比,
又是另一种滋味。

  武兹显然有几分犹豫。倘若来的是娜塔莎也就算了,两族领袖相对,彼此地
位上说得过去,但是与这么一名使者动手,即使轻易战胜,也是自贬一族少主的
身份,但若不动手,又何以平服族人的怒气?

  “我也不难为你。只要你能接我三招,不论死活,今日之事就一笔勾消,我
这三招的招数是……”武兹的态度极高,当然他也确有傲人业艺。白澜熊就在向
我们解释,武兹的兽王诀已练至第五层,不下于他死去的兄长阿骨不打,虽然言
明三招,但估计这蛇族少女连一招都难以接下。

  兽王拳在南蛮流传极广,凡是兽人几乎都有修行,但却独尊万兽尊者的嫡系
为正宗,其余仅是经过他点拨、传授几套发劲增力法门的,就被称之为兽王诀。
武兹能练到第五层,也就有第五级力量,这战几乎还没打就已经揭晓结果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们意料。对着武兹来势汹汹的扑击,雅兰迦不慌
不忙,甩动指头上的咒禁戒指,唱诵咒文。

  “以雅兰迦之名下令,人面鸟出来!”召唤声中,一头有着成年兽人高度的
人型巨鸟,在雅兰迦身前出现。手与脚都是锋锐的狰狞利爪,一双妖异的翅膀从
手臂延伸到腹侧,上头附着的不是羽毛,而是羽形的蛇鳞;应该是美女面孔的头
颅上,没有鼻子和小口,由一个巨型鸟嘴所取代,目露凶光;通体覆盖着一层黑
绿色的鳞片,就只有胸前两个巨大的奶子,随着翅膀搧动剧烈摇晃。

  “怎么可能?这不是羽族的……”武兹似乎非常吃惊,就连我身边的白澜熊
都身躯剧震,更别说全场兽人的齐声惊吼了。

  人面鸟的威力似乎极强,非但皮粗甲厚、力大爪尖,扑击时更掀起含毒腥风。
武兹则是在心神大震下,功力打了折扣,又因为坚持使着那已经宣告过的三招,
立刻落至下风,当三招过完,这位虎族少主居然狼狈地给打飞了出去。

  虎族乱成了一团,任雅兰迦得意洋洋地带着雄蛇群,扬长而去,不能加以阻
拦。

  我虽然不知道确切情形,但听武兹刚才那声吼叫,这人面凶禽似乎和羽族有
所关系,换言之,蛇族已经得到羽族秘宝了。白澜熊与武兹交情深厚,立刻赶去
探看,只见他被族人簇拥在中心,大口喘气,胸口虽有爪痕,却只是皮肉伤害,
无足大要。

  “武兹,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全力以赴?如果不是你速度只有平时的三成,
这人面鸟怎能伤得到你?”

  “白熊……我也很想啊,但是,我快不起来……都是那个药害的……”

  “药?什么毒药?有人使毒暗算害你吗?”

  “不……早上你派人送了那些药给我以后,我马上就试用了……我的腰……
一整个下午都痛得厉害……动作怎么快得起来了?”

美堂蛮 2010-5-1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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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五章 箱中之女[/size][/font][/b]

  蛇族的这一下示威,打乱了三大兽族的布局。让他们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白澜熊和虎豹两族首脑,开始秘密磋商,研议对策。

  这些问题却暂时与我无关,因为忙于将满腔色欲发泄的我,现在就得到了一
个最好的机会。那批被监禁起来的羽族女童,无疑是用来逼迫羽虹就范的最佳利
器,为此,我甚至完全不去想蛇族的威胁,不去想羽族的困境,只是专注于思索
要如何利用这个机会。

  昨夜的林中野合,成效十分不错,应该要乘胜追击,而我在回思以前看过的
纪录后,已经想出了绝对会让那妮子深切后悔的要求。

  “条件很简单。我今晚会去给那些孩子们送食物,你和我一起去做见证,不
过你要藏在箱子里,等她们拿到食物以后,我就在她们的面前干你。”

  果然,听到我要求的羽虹,脸色苍白得像是见了鬼,想不到我会提出这么恐
怖的条件,颤着嘴唇,只是说不出话来。

  “你可以拒绝,只要羽二捕头愿意出尔反尔,我的要求你随时都可以当作没
听过,没什么大不了。”

  我道:“不过,兽人们没有多大耐心,现在奴隶商人走了,没钱可赚,为了
不浪费粮食,他们随时可以把那群孩子当粮食。昨晚你也听到了,豹人在这方面
的胃口可不错啊,二十三个白白嫩嫩的娃儿,不知道能分作几餐?”

  羽虹好象指着我,说了些什么,反正也不过是大骂我畜生冷血之类的老词。
我没在意,只是仿佛很无聊似的看着她,默默地数着时间,大概在数到三百的时
候,已经发泄够了的羽虹,空白着表情,无力地点了两下头。

  “知道了……我会遵守约定的。”

  “哈哈,漂亮啊,言而有信,那些孩子们一定都会感谢你的,这样才不愧是
正义使者啊,你放心,整个过程里,她们不会看见你的样子,认不出你的。”

  看着少女面如死灰,我心中畅快,实在期待晚上她发现自己上当时,会有什
么样的反应?

  趁着兽人们正忙,当晚我就去了那间监禁羽族女童们的屋子。为了要把她们
集体看管,兽人们特别盖了一栋小木屋,三族轮流派人看守,白澜熊事先已经替
我打过招呼,所以看门的虎人客客气气地让我推着手推车进去。

  进到屋里,放眼看去,二十三个相貌清秀的羽族女童,最大的也不过五六岁,
都以吃惊、担忧、恐惧的表情看着我。小小年纪,但她们并不至于对自己的未来
一无所知,被抓来此地后,受到的监禁,这三天甚至只吃了三餐饭,人人都饿得
没有力气,如果我不接管她们,这群孩子也撑不了多久。

  我从手推车上拿下食物与饮水,却不掀开遮住车子的布幔,让每个人先拿了
两个面包、一杯清水果腹,先充饥一下,尽量装出咪咪笑脸,一个个地与她们说
话,让这些孩子对我没有恶感,直到她们都吃得差不多了,这才笑道:“吃完了,
大家还想再吃吗?”

  二十三个声音给着一样的答案,两个面包,怎么抵得上三天的饥饿?

  “好,大家听好,大哥哥虽然是兽人,但是也是好心的兽人,你们陪大哥哥
玩一个游戏,只要玩得好的人,就有晚饭吃。”

  可能是平常的教育还不错,当我说要玩游戏时,比较年长的三个女童,闪过
了怀疑的目光,但却被门口传来的烧猪肉香味引开了心神,不久,每个孩子都几
乎是用渴望食物的贪婪眼神看着我。

  “我要和你们玩的游戏,非常地简单……”

  我掀开了旁边推车上的布幔,露出了那个放在推车上的木箱。整个木箱是长
方形的,开口在上方,当然现在是封死的,箱子尾端的那一截,刻意被锯出一个
圆形的开口,一样白嫩嫩的东西从那开口中突露出来,将那圆洞塞得满满的。

  讶异的惊呼声,在孩童们之间响起。她们瞪大眼睛,好奇而带着几分惊惧地,
看着这有些熟悉,却又全然陌生的东西。

  那赫然是一个美丽的少女屁股。两瓣雪白的臀肉,像是剥了壳的水煮蛋,白
晰柔嫩,没有半丝杂纹,中间的娇艳花谷,是这片白色世界中的一抹嫩红,仿佛
是一朵纯洁的小百合,在众人的目光下含苞待放。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有人躲在箱子里面吗?”

  孩童们七嘴八舌的问话,我知道箱子里的羽虹此刻一定羞惭到恨不得就此死
去。这是我与她的交换条件,她被我蒙上双眼,封在箱子里带来。只不过,这次
的姿势是将她双腿压在肩上,两手环抱住大腿,封在箱里,因这姿势而高翘突出
的牝户,却连同结实美臀,一起从箱子末端开口露了出来。

  “大家不要吵,大哥哥告诉你们,箱子里头没有人,这东西是一种植物,是
我们熊人孩子最爱玩的玩具,叫做……”我邪邪地一笑,朗声道:“屄姐姐。”

  我向这些孩子们胡扯了一堆,讲得天花乱坠,告诉她们这不是人,而是一种
奇特的花朵。四五岁的孩子智能未开,又是不解人事,看到这像是屁股的东西,
却有着与自己不同的模样,哪想得到发育之后的差别?似懂非懂间,全都迷惘地
点着头。

  隐约感觉到事情不对,木箱小小地抖震着,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羽虹该是明
白自己的处境,即使她从木箱里挣脱出来,又能如何?一丝不挂地给这些孩子表
演裸体秀吗?

  “我们的游戏,就是玩这个玩具。”我拉过一个女孩,让她来到木箱前,牵
着她的小手,道:“告诉大哥哥,你有什么感觉?”

  小女孩屏住气息,在我握着她的手,按放上柔嫩的少女玉户时,箱子忽然剧
烈一震,小女孩也像是碰到抓毒蛇一样,飞快地缩回手,在我的催促下,这才小
声道:“热热的……而且,毛毛的……”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热热的!毛毛的!”

  这丫头以后一定是个大嗓门,不但我听见了,箱子里头的羽虹一定也听得清
清楚楚,屁股肌肉紧张地收缩了起来。

  “好,你看到那两片粉红色的肉肉了吗?那就是这朵屄姐姐的花瓣,大哥哥
要你摸摸看、捏捏看,就……就把它当成是玩具玩好了,只要你玩得好,等一下
就给你饭吃。”

  在食物的引诱下,小女孩伸手去摸。我不用再说什么,孩子们的好奇心,本
身就是最好的引导,当好奇克服了恐惧,确认这样东西没有危险后,便大着胆子,
拨开稀疏的金黄耻毛,来回摸弄两瓣柔嫩的阴唇,左拨拨,右拉拉,玩得煞是起
劲。

  对于已经尝过性交高潮滋味的羽虹来说,此刻的感觉,一定令她身心在天堂
与地狱之间急剧来回。

  虽然动作生涩,没有技巧可言,但是孩童细柔的小手,玩弄着她最羞耻的私
处,每一下掀动碰触,都是电流般强烈的刺激。

  我相信她是真心地爱护着这些孩子,对她们没有恶感,愿意为她们牺牲。所
以在接受她们挑逗的时候,不能像对着我一样,用极度憎恨去强行压下焚烧的欲
火,负隅顽抗,而是很快地便心防失守,被海潮般涌来的快感所吞没。

  但是,对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童,自己却在她们面前露出最羞耻的地方,还
像个低贱的娼妓一样,不能自制地有了淫荡反应。单是这份罪恶感与自责,就足
以立刻将她的理智逼到边缘。

  前一刻仿佛飞身于云端,飘飘欲仙;后一刻却坠身于地狱,受无情的业火烧
炙,两种巨大的激烈反差,让少女很快地便控制不住自己身体。

  在小女孩的来回拨弄下,两瓣粉红色的肉唇迅速充血肥厚,颜色变成妖艳的
鲜红,连带着两个雪白的臀球,都染上了一层绯红,过了不久,透明的浓稠花蜜,
自牝户中迅速流淌出来,沾了小女孩一手。

  “啊……”小女孩吃惊地缩回手,看着手上的晶晶亮亮,又是好奇,又是不
解。

  “作得好,这就是屄姐姐的花蜜,你成功了,可以去吃饭了。”我拿出一团
绢巾,朗声道:“大家都看到了吗?就这样一个一个过来,先用手绢把花蜜擦干,
然后开始玩,只要把屄姐姐的花蜜挤出来,就可以去吃饭,知道吗?”

  童稚的孩子们实在是很可爱,听我这样说完,每个人都兴奋起来,抢着排好
队,一个接一个,先用手绢把满溢的花蜜擦干后,合捧小手,很虔诚地祈祷一句
“谢屄姐姐赏饭”,然后就喜孜孜地玩弄起来。

  同样的过程反复进行,当第四个女孩欢天喜地跑去吃饭,下一个抢上来的女
孩才将淫蜜抹干,还没有伸手去碰,源源不绝的蜜浆就又泉涌而出。

  “大哥哥……”

  “算了,这样也可以,就算是你过关了,去吃饭吧。”

  我笑着摸摸小女孩的头,看她往外跑去,心里实在为羽虹可怜,因为就在我
们出发前,我又硬灌了她大半桶水,现下肚里满是清水,紧抱在胸口的双腿又压
迫着肚腹,那感觉可想而知。

  想象得到,羽虹现在定然是紧咬牙关,撑着最后一丝力气,不让肌肉松弛,
在这群孩子眼前出丑;然而,甜美的官能肉欲,也不住地冲击身心,羞耻与快感
之间的拉锯,就像是两把锉刀,在紧绷成一线的脆弱理智上,狠狠地锉磨,每一
刻都随时会迸断,完全不知道下一刻的自己会怎样。

  我没有动手,只是在旁边假意和孩子们说些话,像是教学一样,指点着花瓣
的颜色与变化,但是听在羽虹耳里,却是把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两腿间,牝
户在无数灼热的视线中,仿佛被点着了一把烈火,熊熊焚烧,将整个身心都吞噬
殆尽。

  恍恍惚惚中,自己仿佛再也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叫做屄姐姐的肉玩具,化
身成为一朵盛放淫靡花蜜的妖艳红花,承受着羞耻的视线滋润,使得花瓣盛放,
鸩美的倒错快感一波波涌来,整个牝户都要为之融化。

  这也就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在巨大心理压力的影响下,加以适当引导,人
心就会“物化”,不再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心智独立的个体,放弃了自我意志的坚
持,仅将自己当成是一件器物,随着肉欲漂流,逃避压力。当物化效果慢慢摧破
心防,调教之路就会容易许多。

  孩子们的动作很快,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里头汗出太多,还是说在连续刺
激后,忍耐力变强,在上一个女孩离去良久之后,第十九个上来玩花的小女孩,
却一直无法弄出晶亮淫蜜来。想到即将饿肚子的命运,剩下来的五个小女孩围绕
在我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没关系,大哥哥教你们,看到这边的小洞洞没有?不是那一个,是上面这
一个更小的……用手在这边揉几下,就会有花蜜出来了。”

  尽管已经知道了我的企图,羽虹整个娇躯都颤抖起来,但却无能阻止事情的
发生。当女孩小小的指头,在已经紧绷到麻木的嫩肉上戳戳揉揉,才一会儿功夫,
泊泊热泉就缓缓流了下来,看那玉臀紧绷的程度,还有不住痉挛的花房,我晓得
羽虹正拼命地缩紧已失去控制的肌肉,尽可能让那最羞耻的一刻晚点到来。

  不知为何,这时的我就仿佛听得见,少女正失尽尊严地向我发出最后哀求,
别让她玷污了这群仍是纯洁的孩童。

  “好了,游戏结束了,你们全都出去吃饭吧,跑快点,没听到我叫就不许回
来,要是敢开溜,外头的兽人大叔就吃了你们。”

  叱喝几声,几个孩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为着终于能享受晚餐而狂喜欢呼。
几乎是她们一离开屋子,金黄色的飞瀑就溅洒而出,化作一道强劲而美丽的弧线,
哗啦哗啦地洒在地上,同时,大量粘稠的淫蜜,迅速染湿了手推车的木板。

  当那道黄金弧线渐渐衰弱、消失,我不待清理,就把早已硬挺的肉茎送进湿
溽牝户里,开始快速抽插,用强劲而粗蛮的力道,要一举把箱中这具饱受情欲煎
熬的女体送上极乐云端。

  在我们身体结合的剎那,箱中少女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悲叫。虽然听起来很像
是绝望的痛哭,但我仍然听得出来,那确确实实是已经尝到成熟肉欲滋味、正享
受着高潮愉悦的雌兽娇喘……

  在帐篷里,羊脂油灯昏暗地照着四周,少女软绵绵的娇躯趴在床上,两手勉
强撑着,圆滑香臀贴在床沿,两条修长粉腿则无力地垂在地上。

  我站在羽虹的双腿间,从后面紧紧抱着小蛮腰,啪啪地撞击着她的结实屁股
;胸膛上的汗水,在挺送动作中洒落到羽虹的裸背上,再混合她的淋漓香汗,沿
着胸口浑圆的曲线,一滴滴坠落到床上;那双雪白鸽乳随着交合节奏而颤动,像
极了一双要振翅飞起的小云雀。

  男与女,雄与雌,汗水打湿了两具交媾中的激情肉体,相连结的性器沾满了
亮晶晶的黏液。少女的玉户被阴茎贯穿,娇嫩蜜唇变得血红,随着抽插,快速地
卷入翻出,混浊的粘液不住从交合缝隙渗出。

  加大了力量,我飞快冲击,羽虹双手好不容易才抓住床另一侧的帐篷布幔,
上半身却失去了支撑,整个趴在床上,但结实的肉臀却依然高高挺着,承受我的
大力挞伐,展现了长年习武所练出的柔软度。

  一声闷哼后,我抱紧胯下浑圆的少女屁股,压趴在羽虹背上,停止了耸动,
直到把阴囊里最后一滴精液都挤出。

  七天了。从我在这帐篷中初次占有羽虹,到现在已经过了七天,在这才短短
一周的时间里,发生在这少女捕头身上的重大改变,是我之前所想象不到的。

  即使欲火已经得到发泄,但我仍舍不得离开,继续抱着湿答答的少女胴体,
抚摸那滑腻柔软的肌肤,抚摸她胸前那对小白鸽,凑上去亲吮她的粉颈,贪婪地
舔弄她浑圆的耳珠。

  羽虹紧紧闭着眼睛,把头别开,似乎是太过疲劳,又似乎是不想与我的丑恶
面孔再有接触。但我们两个都清楚,刚才我在她体内射精时,她是怎么样放荡地
甩头娇吟,像是一头极度渴望异性的发情雌兽,狂野摇动小蛮腰,忽前忽后地拋
甩玉臀,要我把浓浓精浆在她牝户里射得更多、更多……

  即使是现在,她神情痛苦地把头转到另一侧,可是当我重施故计,将帐篷撕
裂开一条小缝,随着巡逻卫兵越走越近,她的美妙胴体大有可能因为这条缝而暴
露时,羽虹恐惧地哆嗦着身子,但玉峰上的乳蕾却迅速充血肿胀,腿间花谷更是
止不住地渗出淫蜜……

  这具会在意识到有暴露危机时,迅速起着愉悦反应的肉体,已经不再是七天
前那个会在我身下哭叫着失去处女身的单纯女孩了。

  那晚喂饱羽族孩童回来后,我就把羽虹又锁回原本的箱子里头去,照着增加
比例扔几十条淫虫进去,让她肌肤上沾满催情淫液,持续在箱中维持敏感度,欲
火积郁体内,而我则上床睡觉休息。

  几天来没人打扰,三大兽族的首脑聚在一起密谈,什么闲杂人等都不能靠近,
我这幕僚自是乐得清闲,专心搞定帐篷里这头小母猫。

  每天大部分时间,羽虹都被关在箱子里,让那些在身上攀爬的淫虫,将她逗
得情欲高涨,却又得不到真正的高潮宣泄,欲火整日烧得脑里昏昏沉沉,除了在
箱中两腿交叠摩擦,希望能满足这份空虚感之外,意识就一片空白,世界变得模
糊不清。

  但是有一点比之前要好。尽管箱内空间不大,但是仍然足够让双手活动,只
要羽虹愿意,她可以靠自慰来稍解欲火。

  问题是,她肯吗?

  答案实在是很简单。早在与姐姐维持同床欢好的关系时,羽虹就已经学会了
充分的抚弄技巧,晓得女性每一处敏感部位的她,很快便为了饮鸩止渴,在箱中
动起手来。更何况,我还给了她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一天三次,她会在被我灌了一肚子水后,装箱带去孩童们那边,当着一朵名
为“屄姐姐”的淫艳肉花,供天真的孩子们玩弄。

  我对羽虹说过,如果哪个孩子到她身前采蜜时,这朵肉花淌不出蜜汁,那么
我就让那个倒霉的女孩,采她的另一种黄金蜜汁,而且全都喝下去。

  这实在是个被迫淫荡的正当理由。后来几次我掀开铜箱盖,要强为羽虹灌水
的时候,都发现她双颊红至耳根,两手埋在腿间,恣意地玩弄,忘情呻吟着。

  到了孩子们面前,遮住箱子的布幔一掀,女童们的手几乎才一碰到,湿热淫
蜜就如泉涌出,久久不绝,让孩子们啧啧称奇,不明白“屄姐姐”的花蜜为何越
来越多了?

  但这样的调教进行到最后,我想羽虹自己也发现了。当脑里什么都不想,不
做意识上的抵抗,放松身体,主动手淫,享受淫虫在敏感处游移的感觉后,沉重
的疲惫感,很快就会让她甜甜睡去,虽然在梦里犹自作着春梦,醒来后空虚感如
虫蚁般啃噬身心,却至少不会整日都处于快要被欲火弄疯的崩溃边缘。

  于是,越来越多的机会,我会听见箱里传来甘美的娇喘,而当羽虹能在大半
身体被淫虫覆盖的情形下,仍能好梦熟睡,肉体的调教工作就已将近尾声。

  一个时辰前,在小木屋里,我教孩子们玩一个新游戏。每个人不许用手,而
是用小小的舌头,去品尝“屄姐姐”的花瓣,特别是花瓣顶上那粒鲜红的蕊珠,
一定不能漏掉。结果,几乎每一个孩子都是给淫蜜喷了满脸,嘻笑着抹脸跑开,
还很淘气地把淫蜜相互涂在脸上游戏,舔弄湿了的手指。

  回到帐篷里,把箱盖打开,我才把她手上的绳索解去,一具已经滑不溜手的
少女胴体,便忙不迭地扑到我身上,紧贴着摩擦,作着不言而喻的要求。

  这并不表示羽虹已经向我屈服。即使在性交高潮中,我仍然看得见那深烙于
她眼底的恨意,只要一有机会,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报仇,但无可否认地,她
现在强烈地需要男人,需要一个填满她腿间空虚的雄性,而我刚好就是。

  在这七天里,我把一个原本单纯的少女,教会了她何谓深深怨毒;但也教会
了她生而为雌性所能享受到的快乐。

  我们整个欢好过程中,羽虹对自己的肉体没有半丝保留,主动张开粉腿,容
纳着我雄性的象征;在我的冲刺下,弓着香躯,扭晃起屁股;当高潮来临,毫不
掩饰地纵声娇吟,甩着金黄秀发,两手揉捏起自己鼓胀的乳房、搓揉阴蒂,追求
更多的快感,像是成了一头只为交媾而生的发情母兽,一个最淫荡的美丽娼妓。

  只有一点和娼妓不同的是,在肉体快感到达极乐颠峰,情感失控时,她没有
享受到应该与高潮同时到来的幸福感,而是捂着脸,放声哭了起来,但两腿却仍
背离主人意愿,夹缠在我腰上,与我同赴极乐。

  一般女性在高潮时,总会想要与交欢对象相拥,在彼此怀抱中得到一股难以
形容的安全感,享受灵欲极至。但是羽虹……她宁愿在高潮中摸乳抚阴地自慰,
也不愿与我多半点相贴。

  这个远比外表上看起来更为坚强的少女巡捕,从来就不曾输给我,却只是输
给了自己的肉体,输给那最原始的鸩美肉欲。

  我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我原本想要的,就是想看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俏捕头,
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烂东西。现在这目的完全达到,她之所以没随便去找个男人
来上她,只是因为我刚好就在旁边而已。

  我望向羽虹,想看看这小妮子这几天来,身上有没有什么改变。

  从侧面看过去,水嫩肌肤泛着一层高潮后未褪的绯色,仿佛染上胭脂般的冶
艳;雪玉鸽乳虽然仍是小小的B罩杯,但却由原本的笋形,成了稍稍圆润的玉钟
形;纤瘦骨感的体态,曲线也柔和起来,变得玲珑有致,看上去,不能再说是青
涩的小妮子,而是个美美的小妇人了。清秀的脸庞,有着雨打梨花的憔悴与疲倦,
眼眶下更隐隐泛着黑圈,那是七天来纵欲过度,没能好好休养身体所造成的影响。
饶是如此,这朵变色百合的美丽,却似乎更形鲜艳。

  但我晓得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影响。这样子荒淫无度、极端浪荡的纵欲生
活,对于习武者大大不利,特别是像羽虹这样师出慈航静殿,自幼修习禅功的少
女。这几天下来,真元大损,力量肯定衰退了一两个级数,即使拿掉虫体,也再
无复以前功力了。

  瞥见她后肩的那块胎记,我伸手去摸,才刚碰到,羽虹就像触电一样扭身避
开,但床又没多大,她这样一转,却反而滚贴到我怀中,欲避无从,被我一把搂
住。两人就这么对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羽虹看着我,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个问题,我相信她一定在心中想了很久,现在终于问了,我也就老实回答
她:“你羽二捕头背后的靠山太大,师父、师兄、姐姐,如果找上门来,我可吃
不了兜着走,当然要找个不会被压垮的地方来处置你。听说万兽尊者凶蛮好色,
兽人们正要送个美女奴妾给他,我就刚好教你几套床上功夫,下半辈子可以躺着
混饭吃。”

  抬起她的下巴,我道:“你羽二捕头这般美貌,送到他后宫去,肯定被他白
天干晚上也干,这辈子是别想离开羑里了,光之神宫想要找人算帐,自然也会有
拜火教扛着,说不定他们直接把你送给万兽尊者作礼物,那时我一定会为你放两
串烟花庆祝……这可是个好机会啊,只要万兽尊者迷恋上你这身细皮白肉,每次
他干你时你猛灌他迷汤,弄得他高兴了,你们羽族就通通得救了,伸张正义的方
法很多,两腿开开,一样也是能当正义使者的,哈……”

  似乎是被打碎了所有希望,在我怀中的柔软身躯,忽然变得僵硬。羽虹只是
瞪着我,两眼中闪着七天前晚上,我初夺去她童贞时候的仇恨火焰。

  “你去死吧……”

  “好啊,我们一起欲仙欲死吧。”我制止着羽虹挣扎的动作,一手伸到被褥
下,握住她小巧的鸽乳,胯下再次硬挺起来的欲望,已经轻叩在少女的两腿间。

  ……羽虹没有拒绝。由不得意志来作决定,在肉茎前端触及牝户时,潺潺淫
蜜已经涌出,试图紧闭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分张开来。阴茎长驱直入,重新被火热
潮湿的膣肉所包围,我看着羽虹的脆弱表情,心中却闪过一个疑问。

  ……真的该把她送给万兽尊者吗?

美堂蛮 2010-5-17 23:37

[b][size=4][font=宋体]


           第六卷 第六章 淫人妻女[/font][/size][/b]

  第二天清早,开会有结果的白澜熊,与他的两名结义兄弟一起回来了,事先
还特别派人回来吩咐厨师,要好好弄一套特别料理来款待贵客。

  招待贵客的方式,我大老早就已告诉过厨师,虽然说生切鲜鱼、挑选出最嫩
薄片的这种细刀工,熊族厨师并不擅长,但横竖这里溪多鱼多,练习个几日后,
总算有点差强人意的成绩。

  从监禁的兽栏中选了一名羽族女战士出来,冲洗干净,把翅膀绑好固定后,
将切好的鲜鱼、水果,平放在她的乳峰、小腹、两腿,加以鲜花点缀,洒上蜂蜜,
就是一座华丽的女体餐台,专门用来招待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淫徒。

  照理说,这样的招待法应该很能令宾客们满意,但是事与愿违,一大早我就
被熊人们叫醒,说白澜熊在将营里大发雷霆,要我立刻过去。

  被那如雷熊吼叫醒时,我是一个人醒的。昨晚不知是第几次性交结束后,那
妮子勉强撑着疲惫的身体,冷冷地拒绝了我留她在床上过夜的“恩典”,宁愿被
锁回箱子里去。有人犯贱,我自然也不客气,一脚踹着她白软的屁股,撵下床锁
回铜箱,再扔了百多只淫虫进去。

  匆匆赶去帅营,只见熊、虎、豹三族的首脑齐聚一堂,狂吞大嚼,已经把那
座女体餐台上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

  白澜熊、武兹,这两人我是认识的,但豹族少主奇里斯我就是首次见到。他
运气不坏,这次出征死了老子,只待回族之后举行仪式,就是下一任的豹族族长,
白澜熊和武兹可就有得等了。

  三个兽人都是体型壮硕的庞然巨物,这一下盘桌大吃,六只毛色各异的兽臂
齐挥,果然壮观。而当我进入将营,三个埋首大吃的兽人一起抬头,从左而右,
虎头、熊头、豹头,真还以为自己是进了哪个兽头展示猎馆。

  白澜熊与我是不分尊卑,但是在他朋友面前,面子总是要做给他。我单膝跪
地,竭诚惶恐地说了些“罪该万死”、“不知身犯何过”的场面话,末了还加了
几句“少主乃南蛮强者、羑里硬汉”的马屁,说完之后,那个熊头就是一副如浴
春风的笑咪咪表情,旁边的两头畜生更是大力鼓起掌来。

  “不二,这两位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们是自己人,不用拘礼,就像平常那样
说话。”白澜熊道:“我委托你设计特别筵席,你怎么设计这种东西?我们三个
人一起吃饭,那就是强者聚餐,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你应该介绍外头的烧烤
大餐给我才对,为什么你让我们吃这种东西,却让那群羽族小鬼连吃了两天烧烤
呢?”

  “全是属下的错,我立刻掉转过来,让少主们改吃烧烤,那群小鬼吃美女寿
司。”话一出口,看三头畜生的表情,我自己都很怀疑自己说了什么,忙道:
“不过,我也是依照少主你那天的吩咐,所以才这样设计的啊。”

  “哦?我那天说了什么吗?我说我要招待三个一起玩到大的好兄弟啊。”

  “一起玩到大是没错,但是那天你说的是炮友……”

  “嗯,炮友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说……既然你们是一起打炮的朋友,要聚餐,那我就帮你们准备炮台
啰。”

  被我这样一说,白澜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武兹、奇里斯两人更是止不住
地捧腹大笑起来。

  “我所谓炮友的意思,是一起玩提督的决断,在游戏中相互开炮的朋友。提
督的决断,这么有名的战棋游戏你都没听过?金雀花联邦国立军校评定,每个人
类男孩都应该要玩的东西……你你你,你在人类世界到底在干什么啊?”

  天杀的,那款战棋游戏确实相当有名,育实战兵法于游戏中,让学龄前幼童
借着下棋学习战术,是近二十年来倍受推崇的游戏。但评价再怎么高也好,我又
怎么会想到南蛮三大兽族的首脑人物,会去玩这种人类的战棋游戏?

  解释过后,白澜熊把我介绍给武兹和奇里斯,并且把我大大夸奖了一番。

  法雷尔家的家训,一谈起风花雪月,所有的男人都和公狗差不多。这句话在
兽人世界显然也通用。兽人中头脑清晰的人才并不多,会调强力春药、壮阳药物
的专才更少,武兹和奇里斯都已经亲身试用过,一听说我就是那堆药丸的调配者,
脸上神情顿时不同,和我拍肩拉手,着实亲热。

  而当厨师推走餐台,我也预备告退,但却被白澜熊留下,参与他们的讨论。

  这三个家伙秘密会面了三天,主要是在切磋兽王诀修为、下战棋游戏,却没
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现下重新整理眼前局面,仍是混沌一片。

  三天前雅兰迦使用的兽魔,那头叫做人面鸟的凶禽,竟然是当年羽族的独有
兽魔,但却并非正道,而是凤凰天女下过严令,禁止所有兽魔师练制的黑暗兽种,
若是有谁敢违抗,凤凰岛就会飞行至其领地,诛其全族。

  凤凰岛神秘失踪后,这道禁令自然解除,不少兽魔师都想练制这被羽族封印
的黑暗物种,看看有何威力?但相互交流后,没有人知道该如何练制这种凶禽,
所有相关知识都随着凤凰岛而消失,却是谁也想不到,会在多年后的此时,由蛇
族手中重现这残戾凶禽。

  “人面鸟的威力确实不凡,力大爪尖,又含有剧毒,但如果不是我状态不佳,
发挥不出应有实力,我可以在百招内将它撕杀。”回忆起那日的战败耻辱,武兹
犹自恨恨不平,虎爪重重在桌上留下裂痕。

  “可是……像你这样修为的好手,三大兽族中又有几个?娜塔莎自己不出面,
让蛇族一个小鬼出来放人面鸟,这就是向我们示威。如果人面鸟真的这样好练,
而她们又练上几十个,群斗起来会很棘手。”

  光凭这段话,我就知道奇里斯是我所见过兽人中,思虑最周全的一个,豹族
在他手里,往后定然大展鸿图。

  “我读过宗卷,人面鸟通体黑羽,可是根据你们那天所见,那头人面鸟浑身
长满蛇鳞,该是蛇族进一步研究后,强化的新物种。但可以肯定,这是她们占据
史凯瓦歌楼城之后的事,不然之前早就用出来示威了。”

  白澜熊道:“你说得对,而这也就代表,蛇族已经掌握到楼城中的羽族秘宝
了。”

  说到这里,三个兽人的表情都很难看。担心的事终于发生,蛇族已经拿到了
羽族的资源,正在楼城中练制强力兽魔,但三大兽族却找不到应付的措施,真是
想想也觉得丧气。

  奇里斯道:“不过蛇族现在一定也很头痛,抓不到霓虹姐妹交差,难以向光
之神宫那边交代,有得她们受了。”

  听这段话,我本来以为是兽人们顾忌光之神宫报复,所以想抓到霓虹姐妹后
送回,但奇里斯所说的秘密,却让我们都大吃一惊。

  在战役中,奇里斯便有所怀疑,而当他接掌豹族大权后,这才得知,蛇族这
次之所以能准确算出楼城位置,挑在楼城无法飞行的关键时间来袭,更轻易破除
羽族的多道结界,全是因为背后有高人帮助,而经过调查,这人赫然来自光之神
宫。

  这位高人向蛇族提出的条件是,各种战利品、羽族秘宝,通通不要,但是务
必抓到霓虹姐妹,交由他亲手调教,而且一定要生擒,决不能伤到她们美丽的肌
肤,折损收藏价值。

  白澜熊道:“霓虹姐妹听说是心灯居士门下,哪个光之神宫的这么大胆,敢
动她们的主意?”

  奇里斯笑道:“你们有所不知,心灯居士虽然是光之神宫掌门的师弟,但是
离宫隐居已久,吟诗作画,早就不属权力中心。我看蛇族背后那人势力很大,多
半是目前的当权派,光之神宫招牌响亮,但是我听说里头有些大和尚,专门修什
么欢喜禅,比我们兽人还贪淫好色,有什么好东西了?”

  武兹捶桌道:“霓虹姐妹是江湖十大美人之一,虽然没亲眼见到,但是听蛇
族那边的说法,确实是细皮白肉的美人儿一对,可惜这趟居然给她们逃了,不然
我们三族轮流上一遍,操大肚子,生下娃儿,往后几十年各族都有十大美人可玩
了。”

  霓虹两人的出身需要保密,本来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她们姐妹就要
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多有不便,所以日前和诸兽族作战时,
并未露出背后双翼,若是要在人前展开双翼,就一定蒙面,所以兽人们也始终以
为她们仅是和方青书同行,都是卡翠娜邀来助拳的帮手。

  战时见过她们姐妹的兽人着实不少,可是活下来的却不多。之前的战役,三
大兽族的首脑并未亲赴第一线,其余正面交战的族人,都给霓虹、方青书杀得差
不多,而最后几场大战役,则是兵荒马乱,没时间找人,所以问起霓虹姐妹的长
相,白澜熊、武兹、奇里斯三个都说美丽,但却谁也没亲眼见过。

  三人商量起来,都在扼腕为何会让这么重要的猎物走脱,我一面敷衍答话,
心中实是纳闷。自从我晓得鬼魅夕出现在南蛮,而三大兽族对那晚遭受袭击的真
相毫无所知之后,我便认定蛇族定有与黑龙会勾结,却想不到这事幕后居然牵扯
到光之神宫在内,复杂的程度,实在是超乎想象。

  方青书拼了命地在战场上作战,但另一方面,却又有人与蛇族私下勾结,慈
航静殿还真是山头林立,暗流激烈……如果要与蛇族硬干,就要先取得万兽尊者
的默许,否则谁也没这胆子,但要做到这一点……

  “不二,你那天夸口要调教的那个女奴,现在怎么样了?”白澜熊道:“听
弟兄们说,你这几天玩得有声有色,待过人类世界的果然就是有一手啊,献给尊
者,若是他老人家高兴,蛇族就要倒大楣了。”

  我笑了笑,正想出言允诺,脑中却忽然闪过昨晚羽虹在我身下恍惚失神后,
那种迷惘而空洞的眼神,说出口的话就变成“还没好,大概还要个几天时间。”

  白澜熊催促了几句,一掌拍在我肩上,古怪的笑容,好象看透了什么。

  “对了,白老大,有件事要与你商量。”

  武兹提出要求,说抓到羽族族主已经好一段时间了,熊族手上的女俘虏,也
该玩厌了,不如与虎族交换一下,大家尝尝鲜;奇里斯随即附议。

  这提案立刻就通过了,包括卡翠娜在内,所有熊族的俘虏移交虎族,虎族移
交豹族,豹族移交熊族,待十日之后再行交换。

  三人亲热地击掌拍肩,武兹、奇里斯对我十分客气,邀请我有空到他们阵地
造访,临走前,还又向我讨了一帖强精剂。

  回到帐篷后,我打开箱子,把刚才听到的事,告诉羽虹一遍,特别是光之神
宫中有人指定要生擒她们姐妹的事。羽虹全然不理我,而且从那声冷哼,我听得
出她压根就不相信。

  想起卡翠娜当初为了这小贱货而牺牲,真是觉得不值,心中一动,便有了主
意,我再次把她捆绑起来,眼睛蒙住,嘴巴也塞住,确认无法动弹后,锁回箱中,
找来熊人,以秘密任务为名,请他们把这个箱子送到监禁卡翠娜的帐篷里。

  我整理些东西,经过半刻钟确认卡翠娜不会把我和那箱子产生联想后,便朝
那营帐出发。

  卡翠娜自从那天被送进帐篷里头后,就没有离开过,老实说,我并不太想去
见她,但现在不去不行了,等到她下午被送到虎族去后,我要找她说话就很困难
了。

  带着几分犹豫,我掀开了帐幕,看到那个铜箱已经摆在帐篷一角。事前我已
经做过要求,希望能独奸羽族族主一个时辰,基于我现在说话的份量,熊人们很
“善解人意”地答应了。

  “卡翠娜,你还好吗?”

  这话真是多余,仍然被绑在钢架上的她,从那天晚上起,赤裸的身体就不曾
得到遮掩,连续几天摧残,早已精疲力尽,怎么好得起来?

  卡翠娜的脸上,已经看不到平日的美艳英气,只剩满面的疲惫和憔悴。裸露
着的胴体上,布满了滴滴汗珠和一块块青紫的淤痕,手腕与脚踝因为钢圈束缚,
出现了血印;丰满的大腿上满是抓痕和指印。

  下身娇嫩的花房,因为连日来疯狂而无节制的奸淫,周围秽迹斑斑,凄惨无
比地张开着,还不时有浓浓粘液沿着大腿往下淌。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还以
为看到某个贫民窟里最廉价的娼妓。

  我取来清水与毛巾,帮她擦拭身体,同时喂她喝了一些水。听说,这几天就
连她进食的时候,后头都有熊人在搞。兽人们也认为,她武功比一般羽族人要强,
身体较壮,对她不用小心翼翼。

  看来很虚弱的她,喝了一些水之后,回复了精神,露出了感谢的神情,向我
问了几句话。我很庆幸,因为即使处身在这种环境下,她仍然没有失去理智,能
够冷静地与我商量。

  我首先提出,希望能知道,当初她委托我监看的那处秘窟里,到底藏了什么?
毕竟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形下,只能被动地依命行事,失去对整体情况的主控权。
对此,卡翠娜仍然保持沉默,不愿意将这个机密告诉外人。

  第一件要谈的东西触礁,我们谈起目前状况。四大兽族间的矛盾,或许有可
以利用的空隙,但要掌握机会,我们的实力并不足够。除了卡翠娜,其余几个实
力比较强的羽族女战士,多半也被施放了虫体,如果要把人弄出来,就先要找到
破解虫体的办法。

  “只有两个办法,拥有第六级以上的力量,以内劲透入经脉,震死虫体,力
道不能多不能少;再不然,就是找到解开虫体的兽魔。”

  虫体的制造,源于兽魔术,同样的道理,只要找到控制类型的兽魔,就可以
把虫体解掉。但这种问题可比拿解药解毒困难,解药只要设法偷来吃下就成,虫
体却必须要胁迫兽魔使去解,有这等力量的兽魔使,我又凭什么去胁迫他了?

  “有一个地方,离此不远,是当初羽族藏匿兽魔卵的秘窟。兽魔术只有兽族
血统才能使用,但是你能练兽王拳,说不定也能使兽魔术。你去那个秘窟找一找,
希望能有点帮助吧。”

  听到卡翠娜这样说,我心中有些气恼。这么重要的事,为何数天前她不说?
如果我早点知道,就早点有应对方法,可以试着动手,难道在这边给熊人像狗一
样的干,很享受吗?

  “那里头的兽魔,并非正道,有一些是属于被圣女所下令封印的阴毒兽种,
即使到了最后关头,我也不想用……”

  “唉,你不用,却被蛇族拿去用,这样有意义吗?”

  我把蛇族使用人面鸟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卡翠娜,她大惊失色,却百分百
肯定,带有邪恶气息的蛇族,决不可能通过那座秘窟的神圣封印,跟着又问我,
有没有听到爆炸声、看到红色浓烟?在我否认后,疑惑地喃喃自语。

  “没可能的……机关没有被破坏,她们不可能下去……那……怎么会有人面
鸟……”

  很明显地,卡翠娜是知道什么的,但是当我追问起来,她又摇头不说,让处
处碰壁的我火大到极点,当下就想做点事来发泄。

  瞥向帐篷角落的铜箱,我知道羽虹正在侧耳倾听着这边的一切,有心做点事
来给这妮子听听。

  “既然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大姐儿,很不好意思,为了让外头的熊人安心,
要冒犯你了。”

  结束谈话,我再次压上了这具饱受摧残的女性裸体。跟着,龟头对正花瓣的
开口部,感受着与那两瓣肥厚肉唇的摩擦感,轻轻向前挺出。

  “啊、你……轻些!疼啊!”以尺寸来说,我不及兽人甚多,但私处连受折
磨的结果,在强烈冲击下,卡翠娜额头渗汗,脸色灰白,声音几乎颤抖起来。

  “嗯……进去了……”

  “请……请慢一点!”很显然地,尽管极力忍耐,但最近性交太过频繁的卡
翠娜,仍是为此感到痛苦。而看到她这股难堪的痛楚,我大出胸口郁闷之余,却
忽然有一种冲动。

  看看旁边的箱子,想到羽虹正在里头倾听,我没有再多想,将这念头付诸实
施,将肉茎从蜜穴中退出,当卡翠娜为此徐徐吐气,我将阴茎往上一送,直接地
将挺进皱折的菊花门,开始在她屁股里抽插起来。

  “啊……那里不是……噢!”

  “大姐儿,我不想在弄痛你前面,所以只好让你后头辛苦一点了。”

  菊穴被瞬间贯穿的疼痛,使卡翠娜娇嫩的红唇微微张开,伴随着从喉咙里发
出的呜咽。

  感到极大的满足,我低下头来,当看到身体连接的部份时,同时也瞥向旁边
的铜箱。听着外面的这出肛交好戏,里头的羽虹或许是震惊,或许是恐惧,又或
许是正在忍受如焚欲焰,虽然已经被绑死,箱子仍然有轻微的颤动。

  “唔……好紧呀……”在我的心里,充满了愉悦,开始进行抽插运动。退出
的时候,热热的嫩肉紧紧缠绕在阴茎上,实在是舒服的感觉。

  “呜……啊……呀呀……”每当阴茎深深插入时,卡翠娜的裸体就颤动一下,
而那种规律的反应,令我感觉非常新鲜。

  “好紧喔!爽透了……”做着活塞运动的时候,我在卡翠娜水嫩的裸背上亲
吻,右手抓住她那触感极佳的乳房揉搓。同时还用自己的身体在曼妙的身上摩擦,
想尽我可能地表达一些温柔。

  “啊……谢谢你……嗯……”听着细微的呻吟,我更抬起了卡翠娜的屁股,
这么一来,深入菊穴的阴茎便得以更加往内陷去。

  “呀……小心一点……啊啊……”卡翠娜在我由下往上的强劲撞击下,结实
多肉的美臀随着上下颠动。形状姣好的乳房,更是激烈地四下乱晃。

  我们结合的部位,进行着淫秽的抽插运动,肥厚丰臀受到压挤、推展,像是
两团肉球一样撞着我的大腿。

  “要射了……噢……啊……”喘息声越来越重的我,搂紧卡翠娜的柔软裸体,
把阴茎深深插入到根部,抱起屁股摇动,让肉柱享受到无比的摩擦快感。

  “噢噢……呀……噢……”到了最后,我终于依依不舍地把精液喷射到卡翠
娜脆弱的的肠道里。

  “啊啊……”给热烫精液一浇,卡翠娜的呻吟转为高亢,绷紧的菊穴,也牢
牢夹着我正射精的阴茎,一缩一放,令得我说不出的快活。

  “老实说,你会恨我吗?在理论之外……”云消雨散,帮卡翠娜擦洗干净,
我顺口问了这么一个问题。我并不在意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却仍是把这问题问了
出口。

  “这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女人选好男人的和平时代,随遇而安,选择所能选择
的,是活下去不得不做的事。”回答得很理智,我越来越明白,为何卡翠娜虽然
没什么才干,却能当上羽族族主,并且支撑如此之久。

  “其实……我曾经另外邀来强援,如果她带着那东西到了……为什么她没了
消息?难道……”离开前,卡翠娜很迷惘地自言自语着,我明白她说的是龙女姐
姐,心头也有着同样的疑惑。然而,她最后却是向我说了一句出乎意料的话。

  “孩子,你要小心茅老师……”

  这句话没头没脑,我方要再问,一群虎人们已经冲了进来,解锁链抬人,我
只能看着人去架空的帐篷,请外头熊人帮我扛箱子回去。

  交换俘虏的行动已经开始,外头吵成一片,到处都是被捆着锁链,像奴隶般
被牵着锁铐走的羽族女战士。落在豹族手里的待遇,显然比熊族更糟,从那边被
换过来的,一个个神情萎靡,身上处处淤青。

  我独自踱到树林里,取出当日龙女姐姐交给我的手环信物,开始想着一些问
题,给自己安静地思索空间。

  卡翠娜的疑问,同时也是我的困惑。史凯瓦歌楼城沦陷一事,龙女姐姐如果
在南蛮,应该已经知道了。她到现在仍未现身,莫非真的已经回转东海了?

  这不是不可能。因为东海上的战情不断,身为统帅的她,莫名其妙地跑到南
蛮来,本来就是一件很离谱的事。倘使那边的战况忽然变得紧急,她来不及知会
我们,便赶了回去,这也是合情合理。但是怪异的感觉始终是存在……

  至于大叔,卡翠娜的吩咐说得太迟,不管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一个身中多
刀,早就翘辫子的死人,是不值得小心地。

  想着想着,忽然有个人出现在旁边,无声无息,而且一来就往我大腿上坐下,
手也顺势勾着我脖子,斜躺着望向我,一双妙目眨呀眨的,像是顽皮,又像是诱
惑轻挑。

  “你好象越来越淫荡了,这次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就坐到男人腿上来了。”

  “淫荡是恶魔的美德啊,反正是每次都要做的事,何必要说一会儿话之后才
作呢?我喜欢这个位置啊。”

  这一次,菲妮克丝穿着背心热裤,绷得紧紧的内衣,几乎罩不住两颗F罩杯
的丰乳,一袭热裤更是把美腿曲线展露无遗。在让人暗吞馋沫之余,也相当令人
好奇,她到底花了多少置装费,才能每次出来都像是衣着展示一样。

  “怎么样?调教算是完成了吧?把羽二姑娘的肉体欲望开发,变成一头依照
原始兽欲而行的美女狗儿,这样算不算完成哥哥你的愿望了呢?”

  “你少套我的话。这是你自愿协助,主动倒贴的,我可没有向你许什么愿望,
别随便算帐在我头上。”

  “别这样嘛……你可怜可怜人家好吗?最近的业绩很差,就当作是许了一个
愿,一个小小的愿望就好。”

  菲妮克丝软声哀求的可怜模样,是男人大概很难不心动,无奈我动则动矣,
但却太了解她的恶魔本质,不会拿这攸关性命的愿望来开玩笑。

  “真是无情呢……你们男人……”菲妮克丝娇媚地说着,在我面颊上亲了一
记,“帅哥哥,这么漂亮的一个小美人儿,好不容易到手了,你舍得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家只是想要告诉你,万兽尊者不但好色,而且还会用女性作为练
功炉鼎,一般很少有人能撑过十天半个月的。唉,可惜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羽
二姑娘,再没几天就只剩个皮包骨模样了。”

  我脑中浮现那种可布的样子,心中突然一惊,连忙压下那种不快感,冷冷道
:“那和你我没什么关系,不过就是一个玩厌的小贱货,被活活奸死也是活该,
用得着在意吗?”

  菲妮克丝好象很满意地笑了起来,鼓掌道:“好啊,说得漂亮,心狠手辣,
大枭雄!不愧是与恶魔签订契约的邪恶男人呢……但是,人家有一个小问题,不
知道你能不能替人家解答呢?”

  “什么问题?我看多半又是一个不安好心的陷阱吧。”

  “没有啦,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常识问题,而且这次人家是很用力、很用力地
在帮你着想喔。”

  “少废话,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我还要趁着那小贱人被送走前,多玩她两
次。”

  “问题很简单,你听好了,俗话说……淫人妻女笑呵呵……”贴在我耳边,
菲妮克丝娇嫩的嗓音,听起来却像是一条不安好心的毒蛇。

  “……妻女人淫意若何?”

美堂蛮 2010-5-17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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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七章 羽族秘窟[/size][/font][/b]

  与菲妮克丝的谈话,最后以让人极为不愉快的形式结束。我不明白她最后说
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讽刺我,但恶魔怎会做这种无聊事?

  有没有可能……她的话里藏了什么玄机呢?

  我猜想不出,而且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想。

  回到自己帐篷后,我想起卡翠娜提起的那个秘窟,当下就决定前去一探究竟,
看看能不能弄到点有用的东西。羽族不用的东西,也没理由就封印起来不让别人
用啊。

  羽虹是很好处理的,就让她继续在箱子里关禁闭,根本不用担心她跑得掉,
而我自己等待入夜之后,这才悄悄离开,赶往那处秘窟。

  秘窟位置距离熊人营地并不远,两三里路而已,但羑里处处是原始森林,树
木盘根错节,老藤碧叶,有些洞窟入口稍微隐蔽一点,若不是事先知道,就算在
入口走上十遍八遍也不会发现,也因为这样,兽人们才始终坚信那两千名逃脱的
羽族女战士仍藏匿附近,整日满山遍野地搜索。

  但当我到了那个山谷,用百鬼丸从老藤枯干中开辟出一条道路来,进入其中
后,我大概有点明白,为何卡翠娜对这所在这么难以启齿的缘故了。

  这里赫然是一大片已经荒废的兽人坟场。数百座凹凸起伏的土丘上,杂草丛
生,藤蔓弯延,腐朽的木头七零八落地斜插在土里,部分已经损坏的墓穴,还看
得到白森森的兽人骨骸,映照冷月清辉,就是一阵吹得人汗毛直立的阴风。

  羽族的这座封印秘窟,居然是坐落在一座坟场中,这事说来殊不光彩,无怪
卡翠娜难以说出口,只怕羽族中人也没几个知道。

  “咦?这里……妈的!”我并没有悠闲地欣赏风景,而是在大略看过整个坟
场的情形后,近乎与时间赛跑般疯狂找寻秘窟入口。

  虽然已把兽王拳练到第四层,但在自我认知上,我仍将自己当成是一个魔导
师而多过武者。毕竟当武者要硬碰硬与人肉搏,对于向来没有多少荣誉精神的我
来说,远距离偷放冷箭总易过给人正面活活打死。

  也许我只是一个三流的蹩脚魔导师,但已将淫术魔法书、血魇秘录熟记于心
的我,却有着远超我目前级数的魔导知识,那让我不至于像个蠢蛋一样,站在冥
府开口而不自知。

  这座墓场已经荒废多年,各种迹象无不显示它已许久未曾有人造访,但是在
这偌大的山谷中,我没听见半声鸟鸣、虫吟,仿佛与山谷外形成两个世界。可是
我又确实看到一堆毒虫在荒冢尸骸间爬行……这就足以说明一切,这座山谷已经
成为死灵盘据之地,生人勿近。

  死灵随着物种、生前状态的不同,而有强弱之分,但通常都是非常棘手。再
高明的僧侣,也不愿意在能够源源补充阴气的坟场中,与死灵、僵尸对峙。毕竟
要超渡一两只死灵容易,但是当一大群不具实体的死灵尖啸而来,旁边还有大批
僵尸助阵,以寡击众就是一个会令人提前往生的好主意。

  “在这里!找到了……”在卡翠娜指点的两棵白桦树下,我找到了所谓的入
口。那是一处空墓穴,挖开土后有着一块厚石版,上头没有什么特别东西,但隐
约散发着的魔力波动,显然已经被设下防御结界。

  “死女人,陷害我?”应该不是这样的,因为只怕连卡翠娜自己都不晓得这
秘窟会是如此情况,但我却不能不怪她,因为大后方不住响起的泥土拨动声,还
有笔直往下降的气温,告诉我时间不多了。

  没可奈何,只有取出百鬼丸,凭着神兵锋锐,再以金刚猿臂增力,硬是斩向
那块厚石板,希望能恃强破咒,不然只好回过头来,硬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斗。

  以羽族对这座秘窟的重视程度,这应该就是个非常强力的封锁结界,不是轻
易能破解的,以我一开始的估计,起码要有第七级,甚至是第八级以上的力量,
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内破开入口。

  但是,或许是施术者死后咒语威力减弱,经过这么多年,结界已经无法发挥
作用,我用百鬼丸在封墓石板上连砍十余记后,一阵红光耀目,一道往不见底深
处延伸而去的阶梯,出现在我面前。

  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下去,在身影钻入红光庇护范围的同时,后头也响起了死
灵疯狂尖啸声……

  庆喜自己逃过一劫,我拿出照明对象,半摸黑地沿着阶梯走下去。

  进入某个宝窟寻宝,似乎是当前各类外出历险的少侠必备经验。运气好一点
的,可能还是常常有的经验。事实上,盗墓这个行业,始终在各国的富豪榜上占
有一席之地。

  当然,能够靠着挖掘古坟的本事致富,绝对不是随便到打铁铺里买几把圆锹、
十字镐,一脚踹倒墓碑,铁器用力挖下去就能搞定的。一流的盗墓者,全都是当
今大地上最杰出的破结界专家,擅长在各种防护结界中,察觉到墓穴的位置,并
且破开层层禁制、机关的阻碍,取得墓中珍宝。

  整个工作并不是在取到宝物之后就结束,相反地,最具难度的部分才刚刚开
始。许多陵墓除了防护结界之外,还会在陪葬的珍宝上下毒或是诅咒,让盗墓者
费尽心思直入墓穴中心后,却不得生离墓地,成了新的陪葬品。

  这种情形以大魔导师或各国王族的陵墓最为常见,因此盗墓者除了破结界的
本领之外,也必须精通各类机关土木、解毒、破诅咒的法门,才能够自陵墓中凯
旋而归,向生者夸耀。

  基于所需技能的专才,照理说应该是修习神圣魔法的僧侣,最适合兼差盗墓,
因为施撤结界、破除诅咒、袪疗剧毒,本来就是僧侣们的吃饭本领。可惜大和尚
们举头有神灵,骚扰死者安眠这种事,干了之后自身大损修为,所以最后反而是
让修练黑暗魔法的巫师,在这一行里脱颖而出。

  长年栖身于墓地,与各种会动或不会动的尸体为伍,要找到目标陵墓所在,
对这些巫师并不困难,而经常与死灵打交道的他们,对剧毒和诅咒也有一定的免
疫力,因此便在盗墓业中干得风风火火,我听过的一流盗墓者中,多半是有名的
巫师,有几个甚至还是响当当的死灵学者。

  不过这些家伙也有怪癖,就是常常侵入墓穴后,对各类昂贵陪葬品不屑一顾,
却把里头的尸体全都运出去,以邪法将之练成听己使唤的尸奴或亡灵战士。

  手里拿着的火折,在黑暗中发着微弱的光,照不到两尺前的空间,我不知道
等一下会在阶梯尽头看到什么,却衷心希望不是大堆尸体,我此刻并没有从死尸
身上掠取金银财宝的兴致,更不希望那些家伙爬起来向我说谢谢。

  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阶梯到底了,接下来又是一段弯弯曲曲的信道,以方
位和距离来算,我想我是来到了墓地的正下方。

  紧跟着,前方景色豁然开朗,一个辽阔宽广的水晶岩洞,在黑暗中绽放着瑰
丽的彩光,数百根与人齐高的水晶柱上头,红、橙、黄、绿、蓝、靛、紫,仿佛
是仙境般的彩虹光华,在这岩洞里忽而绽放,忽而消失,一切美丽得不像是真实
世界。

  被这幅美景所迷惑,我着实呆了一段时间,直到看见自己在一根水晶柱前的
倒影,这才清醒过来。

  抬头往上看,黑压压的一片,是相当坚硬的岩盘,并非水晶。此处既然不是
水晶矿脉,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一堆无瑕晶石,把这里变成如此一个仙境世界?

  如果不是自然形成,就是人为布置了,而我亦很快找到支持这想法的证据。

  在每一根石笋形状的水晶柱上头,都有八九颗大小不一的物体插在其中,有
的像拳头般大,有的却有头颅般大小,外型也有很大差别,或圆或方,有的漆黑
似墨、有的雪白如丝,还有一些盖满斑烂花纹,在水晶虹光映照下,闪闪生辉。

  却只有一个地方,是这些物体的共通点,那就是上头写满了我看不懂的红色
文字,但是却可以推想得出来,定是兽魔术的符文,这些物体就是各式各样的兽
魔卵,只要举行兽魔术仪式,与内里兽魔缔结契约,就可以使役驱策。

  无论是哪一系的术法,都有些共通的物理准则。像水晶这一类的透明晶石,
本身有吸聚周遭游离能量,加以储存的功能,将兽魔卵置于其中,与大地气脉连
结,就可以保得兽魔卵不致枯萎干死。

  练制兽魔的方式有两种。屠杀生物,以其尸首练制的兽魔,虽然有很强的凶
戾煞气,但是如果比起综合能力与进步性,却是远远及不上由卵中孵化的兽魔。
这里数百根水晶石柱,如果每一根上头都有十个兽魔卵,整个洞窟里怕不有几千
个未缔结契约的兽魔,换言之,这个储放兽魔胎卵的水晶洞窟,就是真正的羽族
秘宝啊。

  不管是哪个兽族,只要能得到这秘窟,一定就此打破南蛮的势力平衡,如果
落在蛇族手里,那么……

  我在偏东的方向,发现十几个隐隐缭绕黑烟的兽魔卵,想起卡翠娜说过,这
些可能是当初被凤凰圣女下令封印的邪恶兽种,说不定就是人面鸟。

  可能是我多疑了,不过,我就不相信羽族把这座兽魔库设在坟场之下,是单
纯的巧合。这些邪恶兽卵仍然有着生气,除了吸摄大地精气外,只怕也从上头坟
场吸收尸气滋养吧?

  本来就源生于黑暗的兽种,经过地火、尸气的滋培,就会变成一等一厉害的
强大邪物。传说凤凰天女能役使十二种不同兽魔,里头真的每一种都那么光明正
大吗?

  我只是奇怪一点,为什么卡翠娜不来打开这洞窟?否则羽族等于掌握到了一
座强大军械库,这次战役的结果大有可能逆转。

  直到后来我才晓得,卡翠娜数年前成为族主,从一名濒死长老口中得知此窟
秘密后,曾经来过一次,进入这座兽魔卵库,并且得到了她现下使用的火鸟兽魔,
但当时羽族中除了她之外,余人修为尽皆不足,勉强缔结契约,只会被吸成干尸,
拿了兽魔卵也没用,要是消息外泄,反而成为其余兽族觊觎的目标,因此退了出
去。

  后来楼城在羑里各处飘移,没机会来到这附近,直到最近这一次,卡翠娜估
量族人中已经有不少好手,足以承受兽魔宿体的负担,这才把楼城位置移来,想
要开库,却怎知才到不久,就被兽人大军团团围住,根本没机会到这秘窟来。

  这些兽魔卵虽然宝贵,对于并非兽人之身的我却完全无用,当下只能徒叹奈
何。

  “咦?那是什么东西……”在数百根水晶柱的中央,有一根最大的水晶圆柱,
外头却没有附着任何兽魔卵,反而是在柱子内,像是封藏了什么东西。

  我好奇心起,凑近过去看,却是几样手杖、金环、戒指之类的法器,被封藏
于水晶柱中,荡漾着七彩虹光﹔而在这些法器围绕的中央,除了几个小磁瓶之外,
就是一个乌金木盒。

  这些东西对我当然比兽魔卵有用,只是被封在水晶柱中,不知道该怎么弄出
来,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用老方法,拿百鬼丸硬削。

  然而,当我随手碰触水晶柱,预备以神兵破柱取物时,碰到水晶柱的手掌却
好象摸进了一潭冰水,更有一种莫名吸力拉扯着我,让我身不由主地被吸进水晶
柱里头去。

  (糟糕!中陷阱了!)

  这是我脑里唯一的念头,如果就这样被吸入固定,我可能就此被封藏于水晶
柱内,成为一个万年不化的活死尸,当下急忙趁吸力仍强,水晶却尚未凝结的瞬
间,拼了命地往前冲去,希望能从水晶的另一侧冲出去。

  不肯吃亏,我在往前冲的同时,右手也跟着一挥,希望能带点什么出去。手
上一沉,身前一轻,我脚下踉跄跌扑,险些摔了个狗吃屎,但却捡回一条小命,
脱离了水晶柱。

  “这……这是怎么回事?”虽然脱离了水晶柱,但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
与秘窟没有半点相像,全然是另一个所在。

  回头一看,哪里有什么水晶柱?是一面好高的水晶镜壁,清清亮亮,在黑暗
中闪着七彩虹光,将我的身影照映得一清二楚,里头却找不到刚才看见的那些法
器。

  “怎么一回事?”喃喃自语,我大概心中有数,这多半是某个空间转移的设
施,藉由两块水晶作为传送阵地,让人跨越空间而来。不过这多半是以前凤凰岛
时期留下的东西,以现今羽族的魔法水平,我很怀疑她们弄得出这连阿里布达王
国都无法完成的高难度法阵。

  如果从这面晶壁过去,会回到刚才的地下秘窟吗?我不知道,也不敢再试,
别说不一定能成功,即使成功了,那秘窟外头现下死灵环伺,出去只有被僵尸啃
得体无完肤,怎么都是死路一条,还不如从这边觅路出去。

  看看手里,抓着一个小木盒,那便是刚才险死还生的战利品,只恨那时挥手
速度不够快,不能多抓几件东西出来。

  盒子没有上锁,却是受到某种咒法封印,一时间没法打开,但我却仍然非常
欢喜。这木盒不但被放在羽族秘窟,还特别用水晶石来保护,以当日凤凰岛的繁
荣程度,这木盒会受到这样的重视,内里封藏的当然是顶级异宝,光是想象就觉
得掌心发烫。

  将木盒揣入怀中,我取出火折点燃,沿着壁面走,开始探勘这处未知的新环
境,没几下,居然让我在壁面上摸到了一盏羊脂灯,显然这是人工建筑,并非自
然洞窟,当下点燃了灯火。

  “这里又是什么鬼地方?”虽是人工建筑,但是却无窗无户,地面上铺着厚
厚的干草堆。每一处草堆上都放着一个雪白的蛋,总数大概有四五十个,样子与
刚才看见的兽魔卵大同小异,但是却大得多,每一颗蛋都足足有个婴儿大小,蛋
壳上也没有红色符文。

  “真是稀奇古怪……”如果是练制兽魔的兽魔师,大概会对这些兽魔卵欣喜
若狂吧?但我却没有兴趣。单是怀中的这个小木盒,应该已经足够让我不虚此行,
现在我的心情,就像是抓了满把糖果的孩童,只想找个没人地方好好享用。

  沿着壁面走,没多久就发现一条往上走的阶梯,这时我才想到,自己该不会
是在一间地下室里头吧?

  这想法确实是正确的。我越往上走,就越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阶梯与地下
室都极为隐密,看来还设了不少防护机关,防止从外面侵入,只不过由于我是直
接被传送到里头,由内往外走,这才没受到半分阻碍。

  当阶梯快要到尽头时,我看到一扇暗门,周围连结了引线,再一详加检查,
这里赫然埋藏了大量的火药,只要一引爆,足以把整个阶梯连同下方密室一起摧
毁,吓得我连忙熄去火折,以免一下不慎给炸得尸骨无存。

  忽然,一个想法掠过脑中,我险些就惊呼出来,知道了自己现在的位置。

  空间传送的设备,在没人操作的情形下,不可能把人送得太远,这里距离那
座秘窟绝对不超过百里,而百里之内的人工建筑物又有多少个?

  只有一个……我现在就身在史凯瓦歌楼城的地下。

  当初卡翠娜失手被擒时,重托于我的所在,九成就是此地了。当蛇族慢慢开
挖到这里,不知道正确开门方法的她们,必然会触动炸药,把这些搞不清楚状况
的蠢东西给轰上天去,同时也会把地下密室给毁灭,来个一拍两散,不让敌人得
到下头的兽魔卵。

  其实卡翠娜多虑了。她委托我在听见爆炸、看见红色烟雾后,进入这条秘道,
把里头所有的东西都毁掉,但从炸药的份量来看,引爆同时,地下密室就已经被
毁,又哪里需要我再来收拾一次呢?

  就是不晓得这到底是什么兽魔的卵,这么令卡翠娜紧张?她委托我的时候,
甚至把这件事看得比救她出去更重要。

  “唉,真是没有良心,炸药随便乱装,就不替被困在里头的人想一想吗?”

  因为这些炸药,我必须要小心地避过多条引线,才能依照卡翠娜教我的手法
打开暗门。所幸,这个暗门上头没有被任何石块压住,我轻轻一推,很快就开门
出去了。

  史凯瓦歌楼城现在由蛇族占据,危险性殊不亚于那座死灵之谷,我硬着头皮
推门出去,心中已经做好大杀一场的准备。

  不过,显然蛇族还没有清理到这里来。城破的那天,阿雪引发的大爆炸,让
城内多处建筑损毁,地面上更是一片狼籍,徒增搜索工作的困难,蛇族又不肯让
别族进来分工,这么多天都过去了,清理进度仍是不佳,也因此才没有发现这间
地下密室。

  构成史凯瓦歌楼城的五座塔楼中,是以我现下所在的这座白楼为主干,本来
大日天镜就是置于白楼顶端,现在也不知道失落何处了?

  想到在那场大爆炸中消失的阿雪,我的情绪便为之一沉。毕竟是长时间相处
过,有了感情,最近我常常想起阿雪,不知道她此刻安危如何?会这么倒霉地就
此丧身在那场大爆炸中吗?

  相较于阿雪,我对紫罗兰就全然不关心。这头早就应该灭种的龙豹,之所以
还会存在,那根本就是一个上天的大错误,倘使它没能逃出那场爆炸,我除了可
惜那身毛皮之外,没有别的话想讲。

  和过去楼城内的热闹景象相比,现在的情形就冷清得像是废墟。白楼本身并
没有在爆炸中受到多少损伤,整体建筑也大致完好,不过如若蛇族的承诺正确,
整座史凯瓦歌楼城之内,应该没有半个羽族人了。

  在走出暗门的瞬间,我动了引爆火药,把下头的兽魔卵全部毁去的念头,但
最后仍然是放弃。回忆起那天卡翠娜重托于我时候的沉重表情,这些兽魔卵可能
比我想象得还要重要,不到最后关头,先不做这个最坏的行动。毕竟,一但毁了,
要后悔就太晚了。况且爆炸声引来蛇族,我想要逃脱就更加困难。

  本来只是打算到羽族秘窟去探探状况,全然没想到现在会落得这等窘境,我
身上的装备就显得不足,如果被蛇族发现,后果实是不堪设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体内兽王拳劲仍然充沛,而头上的这顶石头帽也还完好
无缺,不知道对蛇族效果如何,如果能够不战斗地全身而退,这就是上上大吉。

  正在寻思要如何逃走,忽然间一声长长的惨呼,令我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听得很清楚,那是一声女子所发出来的悲鸣。但此刻史凯瓦歌楼城内的女子,
应该就只有蛇族,为什么她们会在自己地盘上遭受不幸?难道……

  三大兽族一直怀疑蛇族偷藏起女俘,没有完全交出来,要求进入楼城搜索。
尽管双方都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但要是有了证据,整件事情就会完全不同,
指责对方背信在先的三大兽族,可以断然采取强悍措施。

  挑拨两边斗争,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为了这个美丽的远景,我冒着风险,朝
那惨叫声的源头移动过去。

  白楼的构造我并不熟悉,又不敢大声跑步,移动速度不快。走廊地面上黏了
一层又一层晶亮的白色粘液,像是上了腊一样,刺鼻腥味中人欲呕,那正是大批
蛇只在此反复行进过的证明。

  “啊……嗯嗯……爽、爽死了……”受到这些滑溜的东西阻碍,我的速度更
慢,一路上侧耳倾听,却没再听见惨叫,而是一声声交媾极乐中的满足娇喘、呻
吟。声音听起来绝对不只一个人,我心中怦然,暗想等一下前头会不会出现乱交
宴会的景象。

  再走没几步,前头出现光亮,我刚刚想要过去,却发现五条巨蟒吐信弯动,
蜷盘着躯体,拦在走道间,想要通过,就非得经过它们不可。

  我本来想要退回去,却发现那五条巨蟒明明眼睛朝着我这方向,却像是什么
也见不到似的,浑无所觉。想不到石头帽有如此神效,我胆气登壮,收敛自身气
息,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过去,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每经过一头巨蟒时,我心中其实相当恐惧,这些巨蟒虽然不懂得思考,也不
会什么神功魔法,但是每一头身躯都有常人大腿般粗,十余尺的长度,倘若被牠
们缠上身,杀伤力实不逊于武学好手的一击。

  所幸,虽然我每次通过时,它们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舌头吐信频率变快,
但最终却仍一无所获地蜷趴回去,让我有惊无险地通过。

  通过这五条大蛇的拦路,前头灯火骤亮,赫然是来到了白楼一楼的中心主厅,
里头便如同之前所猜想的一样,正自上演一幕肉欲狂宴。

美堂蛮 2010-5-17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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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第八章 血池孽镜[/size][/font][/b]

  本来布置在厅中的桌椅、盆栽,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了,由十张厚重的石台
取而代之,每张石台上都有四条锁链、一个颈圈,用来锁住一具大字形躺在石台
上的赤裸女体。

  在她们身体上,分别都盘缠着几条大小不一的蛇只,吐着鲜红舌信,各司其
职。或是缠在雪白乳房上,舔舐着花生米大的乳头,或是轻舔肚脐、耳垂,当然
更少不了盘据在大张的两腿间,舔弄花谷,啜吸那快速流淌的粘稠花蜜。

  虽然是没有灵智的爬虫,但这些蛇只的舔舐动作之灵活,足以让任何风月场
中的舌技高手汗颜,显然平常就是做惯这一套的。

  在它们的淫邪舔逗下,石床上的女体高潮如涌,不住发出狂喜的极乐呻吟,
大力扭动,竭声呼喊,渴求着进一步的接触。

  视线不是很清楚,我只隐约看见她们的小腹微微突出,却不是像孕妇那般的
浑圆,而是像被塞进某个拳头般大小的圆物,呈现不自然的突起状态。

  而在这十张石台之前,是十几个蛇族女性,包括日前见过的雅兰迦,还有目
前蛇族的统领祭司娜塔莎在内,以极度冰冷的眼神,全神贯注地看着所发生的一
切。

  (怎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象是某种魔法实验啊)

  我这样寻思着。石台上那十个女人中,有几个人面孔似曾相识,是羽族的女
战士,蛇族果然偷偷扣藏了俘虏没有交出来。但真正令我吃惊的是,这十个羽族
女性都是平躺在石台上,背后没有羽翼。

  除非是血统较为高贵的羽族人,又或者是自身拥有相当水准以上的修为,能
够控制翅膀的缩放,否则绝大多数正常的羽族人,都是羽翼外现的。翅膀是她们
全身神经所聚,重要性几乎就等于第二颗头脑,最是敏感不过,所以三大兽族监
禁羽族时,不是让她们站着就是趴着,以免压着了翅膀,整日鬼一般地嚎叫。

  但是我眼前这十个羽族女人,却都没有翅膀,难道她们在短短时日内功力大
进,能够将翅膀缩放自如吗?

  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从那石台上怵目惊心的鲜艳红痕,我知道她们的羽翼是
被强行切除一种名为“斩翼”的羽族极刑。以前茅延安告诉过我,斩翼之后的羽
族,全身神经会由伤口开始坏死,最多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性命,但是在这最后的
几个时辰中,眼耳鼻舌身,五感会比平时敏锐数百倍。

  极度的痛楚,而为了让身心不至于崩溃,由脑内分泌出来的麻醉物质,甘美
程度也是正常情形下的数百倍,呈现一种回光返照似的亢奋状态。

  这情形我现在就亲眼目睹。那十个羽族女战士,个个目光涣散,全身激烈地
颤抖,在高潮中像狗一样地吐出舌头,口沫直往外冒,胯间除了淫蜜泊泊流出外,
更有几个喷着金黄之泉,显然是已经爽到失神,无法控制身上肌肉了。

  诡异的情形,我一时间想不太通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却发现这十个女人身
体肤色也越来越红,从原本高潮中的浅浅绯红,迅速变深,最后浑身肌肤红得像
是要渗出血来﹔小腹则像是吹气球般越来越大,显然是腹中那圆形东西开始作怪,
几下子就涨得像是像是将要分娩的孕妇一样。

  最后,在一声声夹杂着惊恐、喜悦、痛苦的濒死惨呼中,她们的肚子一个接
一个爆炸开来,血花四溅,惨死当场,却只有最后一个似乎身体特别强健的,在
一轮剧颤后,两腿一张,排出了一个白花花的圆形东西,这才脖子一软,泄尽全
身气血地死去。

  一名蛇女忙不迭地凑上前去,将那婴儿大小的白色圆物捧起,小心翼翼地擦
拭干净后,放进旁边的竹篮里。我看得很清楚,这白色圆物就与我刚刚在地下看
到的那些卵一模一样,这才明白过来,卡翠娜托付于我的东西,并不是什么兽魔
卵,而是可以孵化出下一代羽族生命的胎蛋。

  (还好刚才没有鲁莽。要是用炸药把密室弄塌,那些胎蛋就真的完蛋了。)

  这么一想,我也就明白卡翠娜当初之所以犹豫不决的原因。虽然说,与其落
在蛇族手里,不如将那些蛋全部摧毁,提早结束她们注定悲惨的生命,但这些胎
蛋毕竟是羽族繁衍未来的希望,对于一向愿意为下一代奉献所有的羽族女性来说,
要毁灭这些没出世的孩子,实在是比什么都痛苦的决定……

  “全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忙了一晚,才只成功这么一个。”明显地对这成
绩感到失望,娜塔莎满面怒容,挥手召来属下收拾善后。

  她的属下,就是从另一端入口进来的几条巨蟒。至于善后方法,老实说实在
不是什么雅致景色……蛇女们视若无睹,像是早已习惯这样的景象,开始讨论起
来。

  “已经不错了呢,大姐,今晚十个还能成功一个,昨晚和前天晚上可都是全
部失败了。”

  雅兰迦亲昵地拉着娜塔莎的手,甜甜的娇笑像是个可爱少女,但从她对这些
血腥画面全无反应的情形来看,只怕也是一个表里不符的蛇蝎美人。

  她与娜塔莎居然是姐妹,这点倒是出我意料之外。三大兽族的情报搜集真是
一塌糊涂,连蛇族祭司有没有妹妹都没查出来。不过,蛇族行动向来低调,不常
在南蛮走动,要调查大概也有难度吧。

  娜塔莎摇头道:“还是太差劲了,花了三晚、消耗了三十个俘虏,才得到一
个蛋,这种效率根本不能见人。搜索工作进行得怎么样?还是找不到羽族存放胎
蛋的所在吗?”

  “还没呢,这楼城说大不大,但是隐蔽之处不少,咱们的族人又不是清理废
墟的行家,开始时候又给那贱人闹得乱七八糟,搜索速度快不起来,要不是大姐
你七天前终于把人拿下,我们还没办法清出这个大厅来办事呢……唉,得希望说
那些胎蛋别在爆炸中已全给毁了,让咱们空忙一场。”

  “这件事不能传出去,要是让那三族畜生知道我们给一个小贱人闹了多天,
才把人拿下,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对了,拷问那些剩下来的鸟女人呢?也没结果
吗?”

  “别说了,那些鸟女人简直是天生的殉道狂,一个比一个骨头还硬,如果不
是大姐你每天要用,我真想拆了几个来看看。”

  “说不定她们是真的不知道,我曾经用摄魂蛊问过几个,她们都说不知道,
看来还是得向熊族拿卡翠娜来问,才能有突破。”

  从她们的谈话,我大概弄懂几件事。蛇族之所以倾全力想要攻破楼城,主要
目的就是拿到羽族的兽魔技术。娜塔莎相信,当日凤凰岛上的颠峰成就,一定还
有部分纪录残留,只是现今的羽族人太蠢,领悟不到。还有存放兽魔卵的所在,
只要能抢先一步拿到手,蛇族将从此独霸南蛮。

  羽族的胎蛋也是目标之一,虽然我没听出来她们要这异族胎蛋做什么用,但
却能肯定她们的迫切需求。

  而蛇族的智能确实是比三大兽族要高,在三大兽族还只能用每天轮流下种的
笨方法时,她们已经了解羽族女性的生理,想出确切方法。

  首先是受孕。羽族女性的受孕,是在交媾高潮中才会释放出卵子,与阳精结
合,这也就说明了只懂得粗鲁硬上,事后掉头就走的各族兽人为什么花了偌大力
气,下种成效却有限得可怜。

  而在卵子与阳精结合的瞬间,羽族女性仍可以凭着自我意志,决定是否要让
这授精卵于子宫内着床,或是排出体外,甚至还能在这唯一的一次机会里,决定
孩子的性别,委实是得天独厚之至。

  根据这结论,白澜熊他们可以死心,因为除非羽族女性自己愿意,或是在那
瞬间有一丝犹疑,不然兽族的配种计划注定是破灭收场。

  同样的障碍也出现在蛇族这边。处心积虑想要拿到羽族的胎蛋,却遍搜不着,
唯有从暗扣下来的羽族女俘身上设法,但更糟糕的是,蛇族并没有让别族女性受
孕的能力。

  最后,娜塔莎由雄蛇身上提炼出一种精球,放置于羽族女性的子宫内,然后
以催情药物、蛇只舔舐,令她们达到高潮,排出卵子与精球结合。

  想当然尔,没有一名羽族女性愿意配合她们的邪恶计划,所以为了得到胎蛋,
娜塔莎就得让羽族女性处于一个极度高潮、不能思考的情境。蛇族做事向来就是
狠毒,便将俘虏施以斩翼之刑,让她们在意识昏迷中到达高潮。

  这个受胎方法显然还是有瑕疵,特别是精球与女体之间的排斥反应,大大降
低了理论上的成功率,忙了几天晚上,也不过才得到三颗胎蛋。

  “大姐,那边派使者来了,要求秘密见你。”雅兰迦道:“大概又是来向我
们催讨霓虹姐妹吧,看不出来那边还真是急色,如果让他们知道霓虹姐妹不在我
们手上,你说他们会不会立刻断了对我们的援助?”

  娜塔莎哼道:“他们敢?慈航静殿的招牌在外头可响亮了,但如果我们把这
几年来受他们委托,调教女奴的纪录送出去,光之神宫还不立刻名声扫地?心禅
这个老贼秃,每次派使者来都是遮头蒙面,以为遮住光头我们就认不出来吗?”

  “是啊,真好笑,明明是一群秃驴,还这么样地好色,说不定就是因为极度
好色,谷精上脑,这才变成了秃驴呢。”雅兰迦叹道:“不过慈航静殿也真不枉
了数千年的香火传承,居然藏了那么多邪门外道的秘诀,我第一次听大姐你说起
那些失传的黑暗兽魔术,简直不敢相信世上真有这样的东西。”

  “我们蛇族在南蛮,本来就只是个弱小的种族,所以十五年前慈航静殿才会
找上咱们,传我们技术与兽魔卵,要我们当他们在南蛮的耳目。光之神宫数千年
来降妖伏魔,战利品全部秘而不宣,里头藏着的邪术魔功,自然比天下任何一个
邪派都要多了,他们不能自己来练,就只能传予外人,大家合作,两蒙其利。”

  娜塔莎看着族人,语重心长道:“不过,一直当人工具,被人利用,终究没
有出头的机会,这群贼秃既然如此阴险,早晚也会有出卖我们的一天。亡族遗民
是什么下场,大家都在羽族身上看到了,如果我们不能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今
日发生在羽族身上的事,未必就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

  这番话说得没有半分笑意,甚是严肃,周围蛇女一起正色称是。我在旁听得
暗暗心惊,这女子的城府之深那还罢了,这样一颗随时警惕,毫不懈怠的心,才
是最惊人的一点。

  雅兰迦靠到娜塔莎身边,笑道:“大姐的心情,我们都知道的啦,就是因为
这样,所以我们才准备那样东西啊,现在大功告成在即,只等这几天完工,就先
杀光那三族的畜生泄愤,到时候别说慈航静殿,就算是老头子都要忌惮我们三分,
蛇族从此独霸南蛮,大姐你的心愿就了了。”

  娜塔莎道:“比蒙、虎、豹这三族畜生素来把我们当眼中钉,若要称霸南蛮,
不灭这三族也是不成,所以届时拿他们祭旗,这是可以的。但是老头子一身威能
如何,大家心里有数,就算是当日凤凰岛全盛时期,还不是得要对他叩拜顶礼?
除非真是万不得已,否则就不应该与他发生冲突。”

  估不到蛇族竟然有这样的阴谋,在暗中策划秘密武器,意欲一口气对付三族
联军。我心里偷笑,只要把这个消息告知白澜熊,三族自会先发制人,但蛇族既
能对这武器如此有信心,威力可想而知,就算被三族抢攻,武器未能尽其全功,
想来亦是非同小可,四族之间的混战,谁胜谁负不知道,却肯定是尸积如山,血
流成河,唯我人类,大陆称王。

  即使蛇族获胜也无所谓,她们口中的老头子,除了万兽尊者之外还会有谁?
当白澜熊报告上去,蛇族有不臣之心,无论真假,她们秘密制造武器总是事实,
怀璧其罪,万兽尊者不可能不作理会。万兽尊者有多强?娜塔莎已经亲口说了,
届时两边斗杀在一起,自然又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唯我人类,继续称王。

  为了在密告时多点消息,我继续凝神倾听,并且开始构思,要怎么样教白澜
熊进谗言,听得万兽老匹夫怒毛冲冠,杀得蛇族凄惨落魄。

  “这次攻破羽族楼城,虽然没有取得她们的兽魔资源,夺取胎蛋的计划也不
顺利,但却意外得到了羽族神器。现在我将它浸于血池之内,汲取羽族童女的精
气,只待施法结束,逆转属性,就是一样强力兵器,配合我们原本的资源,当可
长保蛇族往后的千年基业。”

  娜塔莎道:“但是世事无常,越是在成就大事之前,越要小心,我不希望我
们十多年辛苦功败垂成,大家务须谨慎。贼秃的使者,我会应付,总之就是不能
让他们知道霓虹姐妹逃出去的事。”

  “知道啦,大姐。可惜血池里那小狐狸已经上报要献给老头子,不然就交给
那群贼秃,我看也够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贼秃们既然指定要霓虹姐妹,就算我们拿别的美女过去,他们收了之后还
是会向我们要求。我们如果想在南蛮久立根基,就一定要维持好与老头子的关系,
这是不能省的,更何况老头子那边缺人缺得慌,知道我们攻破楼城后,早就下令
我们在二十天之内要交人过去,现在已经没剩几天了。”

  娜塔莎道:“这骚狐狸之前和我们打游击,浪费了我们这么多时间,我们擒
住她之后改造好,送去让老头子活活操到死,也算出了一口心头恶气。”

  “原来如此啊,难怪姐姐你这次这么来劲,以往改造女奴给老头子,每次都
只动一样,这次什么东西都给她一股脑地整治下去,我还道你是听说熊族找了专
人训练淫奴,要与他们别一别苗头,在老头子面前挣脸,想不到是……”

  “当然,如果不把她变得合老头子口味,老头子说不定玩两天就不玩了,岂
不是便宜了她?如果不把她养壮一点,给操几次就断了气,那又怎能消我们心头
之恨?我要她起码给老头子操上半年,死时肢体不全,这样子才过瘾啊。”

  她姐妹两人说着笑了起来,旁边的蛇女也齐声附和。我却忽然有了一种很不
对劲的感觉,冷汗涔涔,流了一背。

  之后,娜塔莎表示要去应付慈航静殿的使者,雅兰迦则是去血池探视,分道
而行。看着两堆墨绿蛇尾各自朝不同方向离去,本应该立刻离开、溜回熊人阵地
的我,禁不住心头的那股不安,尾随雅兰迦而去。

  一路上的大蛇小蛇实在不少,满地游移,我必须很小心才不至于一脚踩在蛇
堆上。就这么跟了她大半截路,出了白楼,转向进到红楼,每一步都仿佛是奇险,
因为我不知道石头帽能否影响到无数在地上爬动的蛇只。

  构成楼城的五座塔楼,都有着不同的地下室或秘窖,当初阿雪被监禁,就是
关在红楼的地下牢。我远远地跟在雅兰迦身后,只见蛇族把原本的阶梯弄成一个
个斜坡,牢房上方的地板整个被打掉,变成一个极开阔的空间,几个蛇女正在里
头忙碌,一股浓得让人想呕吐的血腥味,熏得我眼前一花,几乎要晕过去。

  整栋红楼只有地下牢传来昏暗的灯光,我不敢太过靠近,只能趴在一楼,远
远地从上往下眺望,看到三分之一的地下牢情景,赫然惊见栅栏都被移除,下头
挖凿了一个大大的池子,里面盛满腥红的鲜血。

  视角问题,池子我亦仅能看见三分之一,但是却看到有一样巨型对象被放在
血池里,赫然就是那座大日天镜,不知道是怎么落入蛇族手里的?

  大日天镜在蛇族手里,那……

  池畔的一个大笼子里,关着十来个羽族女童,雅兰迦下去后,就有蛇女伸手
去里头抓人。本就不大的笼子,又有什么地方可以躲?一名女童挣扎着被抓了出
去后,我听见一声惨叫,笼子里的女童们哭成一片,跟着就看见一具小小的身体
倒在池边,大量鲜血沿着斜沟流进池里。

  血池像是本身有着生命一样,在接触到这蕴含生人精气的鲜血后,本来平静
的池面,立刻就像烧开的水般翻涌起来,咕嘟咕嘟地往上直冒气泡,一道道热烟
往上熏开……

  “已经多少个了?”雅兰迦问着旁边的蛇女。

  “四十二个了,排斥反应维持的时间越来越短,相信不用多久,血池就会平
静,到时候就可以再下一个,顶多再两天,就凑满四九之数。”

  “小心一点,大姐特别叮嘱了,五毒碎屑、童女怨血,都要按时间倾注下去,
等到天镜吸收了四十九条童女冤魂,经过太阴月华铸炼后,就可以为我们所用。”

  雅兰迦指向血池中大日天镜的方向,从我这角度却看不见是什么东西,只听
得她问道:“这条小狐狸呢?”

  “全部照着祭司的吩咐,每六个时辰都帮她放血一次,然后用血池里的童女
血、五毒碎渣喂她。半兽人体内的兽系血统会快速增强,体质发生改变,外表特
征也越来越明显,估计再两天功夫,就可以完全易筋换血,其余的改造工作,也
都已经进行完毕,到时候一定能让老头子对我们刮目相看。”

  “哦?我大姐要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身高、体重都不用改变,除了加强兽化程度,让肉体负荷力变强,就是一
贯的肉体修整。祭司的要求是38H、19、39,这头雌狐本来就有37G,
所以就是让罩杯再大一号。我们从七天前就给她服用那张药方,每一个时辰挤榨
排空一次,现在已经完成要求的尺码。”

  雅兰迦笑得非常开心,赞道:“做得好。你们看,这样两个沉甸甸的大肉球
挂在胸口,像不像一双甜瓜?世上又哪有这么巨乳的狐狸了?这是一头母牛,一
头会产奶的小母牛啊。”

  “腰要缩到十九吋,也是有办法的,但是因为赶着要交人给尊者,所以只好
速成地移了她一根肋骨,再让蛇儿噬吸肢肉来缩腰。老实讲,幸好同时在进行强
健肉体的兽化过程,不然这样的胸腰比例实在不妥,改好以后常常会腰酸肩膀痛,
行动上也会……”

  “又不是改我们,你啰唆什么呀?她被送给老头子之后,我看每天连下床的
机会都没有了,你担心什么行动问题?她当初和我们在这楼城里打游击的时候,
速度可快着了,跑跳如飞,力气又大……哼!现在可好了,以后胸口顶着这两团
重东西,动起来摇摇晃晃的,我看她还能跑多快?”

  “是的。而最后的隆臀也已经完成,只待两天后要交人之前,做一些最后装
饰就可以了。”

  “这样做就对啦,大姐说,老头子最喜欢大奶子、翘屁股的淫荡美奴,又还
非得是半兽人,说这样子才不会玩几下就咽了气。这头小狐狸全符合他喜好,长
相又美,等到两天后,你们在她舌尖、奶头、肚脐、淫唇上串挂一堆钉钉环环的,
送到老头子面前,还不把这老色鬼迷得神魂颠倒,三天三夜都不会想下床。”

  雅兰迦笑得花枝乱颤,开心得直拍着手,看上去一派可爱模样,却又有谁知
道这女人心肠竟是如此毒辣?

  我被她们的这番对话听得心惊胆颤,虽然已经明白发生什么事,但仍是感到
难以置信。当下大着胆子,悄悄地沿着破裂的壁板边线爬过去,探头往下看。

  在翻涌如沸的血池中,放着已经萦绕在一层惨绿光芒中的大日天镜,而几条
缠在天镜上的粗锁链,正锁缚着一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女人。

  太过剧烈的肉体变化,我不太敢认,但是当她呢喃着把头侧过一边,我仍是
立刻就认了出来……那就是我的笨蛋小徒弟,阿雪。

  心头剧震,我不自禁地动作稍大,弄出了声响,下头的蛇女们登时警觉。

  “什么人?”

  “有人偷潜进来了!”雅兰迦两手一展,似乎要施放兽魔,我只惊得魂飞天
外,什么都来不及想,拼了命地飞奔出去。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楼城中逃出来的。或许,除了石头帽的神效外,
运气也是主因吧。

  几乎是一离开楼城范围后,我就拔足飞奔,头也不回地直冲下山,仿佛只有
没命地狂奔,才能稍微纾解积郁在胸口的悲愤感觉。

  我为什么要悲愤呢?目前的一切都对我有利,羽族人的死活,毕竟是与我无
关,帮不上忙就不用帮,我并没有损失。三大兽族与蛇族即将火并,甚至连万兽
尊者都可以设计牵扯在内,我只要隔山观虎斗,大可以在他们两败俱伤后,轻轻
松松离开南蛮,对龙女姐姐有个交代。

  并蒂霓虹的幺妹,名动大地的辣手神捕羽虹,被我把浑身上下都玩遍﹔又得
到了羽族秘宝,南蛮之行我捞得盘满钵满,有什么比这更过瘾的吗?

  既然一切都对我有利,为什么我现在还如此不快?

  是因为阿雪吗?没理由的。蛇族对她所做的事,其实我很额手称幸,因为如
果不是她自己心慈手软,不肯好好学魔法,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说了那么多次
都说不听,这次活该倒霉,刚好让她学学教训。

  不过就是泡泡水、吃吃生肉、喝点生血,既没缺手缺脚,也没给人强奸,这
样子也值得大惊小怪,那羽虹不是早该上吊自杀了?

  我是这样子在告诉自己的。但是一面奔跑,胸中的不快并没有减少,反而越
来越沉重。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我在意阿雪的程度,比我允许自己
在意的界线还要多,光是看到她这样给人欺侮,我心里头就已经非常难受。

  而且,我有一种强烈被玩弄、被嘲讽的感觉。

  “淫人妻女笑呵呵,妻女人淫意若何”,这是菲妮克丝那天问我的话。当时
的她一定就已经知道阿雪被蛇族擒住,所以才这样对我说。

  这似乎是恶魔的玩笑,但我却知道这其实是命运对我的玩笑。当我正在淫辱
羽虹的时候,阿雪同样也在蛇族手中被残忍对待,而不应该有“妻女”的我,却
偏偏仍是克制不住地动了心,所以此刻才会有痛的感觉……

  不管如何,我现在要做的事情只剩一样,就是去找白澜熊,挑拨三族攻破楼
城,趁着阿雪被献给万兽老鬼之前把人弄出来,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为了想好说辞,我回到熊人营地后,没有立刻去见白澜熊,而是先回去自己
的营帐,稍事歇息,稳定思绪。

  然而,进了营帐后,我却惊讶地发现,关着羽虹的那个箱子已经不翼而飞,
周围都看不见人,床上的被子也不见,心中登时暗叫不妙。

  我正要寻找,几个熊人弟兄看到了我,过来拍肩说话。

  原来羽虹这妮子不知怎么地逃了出去,好不容易逃离开熊人营地,却被虎人
给逮个正着,一番格斗后,她被武兹亲手擒下。

  “本来虎族人立刻就要轮奸她的,但是那羽族婊子说,她就是最近被你调教,
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将是尊者的女人,问谁敢动她?这下子可吓得武兹傻眼,正
召集三族人马开会呢。”

  “开什么会?还不就是轮奸大会。”

  “嘿,这次可有便宜占了,就算是要献给尊者的淫奴,在献去之前就不是,
咱们三族人马轮番上阵,一族玩一洞,要好好尝尝这小美人的三洞滋味。”

  几个熊人说得兴高采烈,淫笑嘿嘿,全然没发现旁边的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难看到了极点。最后还是一个熊人过来拍了我一记,哈哈大笑。

  “但谁也及不上不二你啊,你把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关了十多天,白天操,晚
上也操,一定操得够过瘾了吧?弟兄们可羡慕你啦,居然享着这么爽的艳福却没
声张……哈哈,你真狡猾啊!”

  听着熊人们不带恶意的揶揄笑声,我忽然强烈地感觉,又被命运狠狠地玩弄
了一次。

美堂蛮 2010-5-17 23:42

[b][size=5]

阿里布達年代記 7[/size][/b]


作者/弄玉
出版社/河圖文化
出版日期/2006/02/24

[attach]1282361[/attach]

[size=4][color=blue]内容简介:[/color][/size]

[font=新宋体][size=4]  人,果然不能倒行逆施,既然是个下流卑鄙的角色,就不要烧坏脑子想充英
雄;失去石头帽的庇护,我变成这群兽人围剿的对象,不知为什么,我的脑中突
然浮现出茅延安临死前的苦笑……

  原来令人骇然的人面鸟,就是以羽族胎蛋培育而成的魔物,虽然只靠我和羽
虹两人,决不可能带走所有胎蛋,但既然现在是四族内鬨的好时机,总有什么办
法可想……

  【目录】

  第一章 变外生变
  第二章 野兽球赛
  第三章 白金世界
  第四章 凶禽初生
  第五章 再施旧法
  第六章 凰血牝蜂
  第七章 火羽重生
  第八章 巨神之兵

[/size][/font]

[[i] 本帖最后由 美堂蛮 于 2010-5-17 23:47 编辑 [/i]]

美堂蛮 2010-5-17 23:55

[b][font=新宋体][size=5]
南蛮篇——[/size][/font][/b]

[b][font=新宋体][size=4]
           第七卷 第一章 变外生变[/size][/font][/b]
           
  事情的骤变,只能用屋漏偏逢连夜雨来形容。好不容易在兽人阵营里安身,
把羽小美人从头到脚玩了个痛快,正自踌躇满志,哪知道会忽然在已经成为敌阵
的史凯瓦歌楼城中,发现了即将被奉献给万兽老魔头淫辱的阿雪,我疯狂奔跑回
来,还没来得及想个办法,却立刻被告知,羽虹因为试图逃脱,已经被虎族抓到,
现在要召开三族大会来商议。

  目前最值得庆幸的,就是羽虹的身份并未外泄,兽人们只是以为抓到了一个
过去没发现的羽族美人。

  与其它生长在南蛮的羽族人不同,在史凯瓦歌楼城危机解除后,霓虹姐妹就
要重返外界,若被人知道她们是半兽人血统,行动多有不便。因此日前和诸兽族
作战时,她们姐妹刻意隐去背后双翼,不然就是蒙面展开双翼,所以兽人们也始
终以为羽霓羽虹都是人类,仅是和方青书同行,为卡翠娜助拳的帮手。

  蛇族那边或许知道真相,这我不敢肯定,但至少其余三族在追捕霓虹姐妹时,
都是把目标订为搜寻两个人类美女,而羽虹这丫头也不笨,所以逃亡和被擒时,
都是以羽族人的型态行动,兽人们惊讶于在被擒的羽族俘虏中,竟然有这样的好
货色,却不曾疑心她的身份。

  但这并不代表情形有什么好转。

  熊、虎、豹三族联合起来,数千名兽人共聚一处,那还会干出什么好事?如
果不是喝酒狂欢、比武斗殴,就是一起脱光了开交配大会。

  兽人的规矩,与人类大大不同,抓到俘虏,在分配为私有之前,就是全族的
共同财产,每一个兽人勇士都可以不必远观,直接亵玩,更何况是羽虹这样的花
朵美人儿,若是问在场兽人有谁愿意在她身上疯狂泄欲,恐怕几千名兽人中找不
到一个说不要的,如果不是因为羽虹自称是将要奉献给万兽尊者的贡品,早在失
手就擒的那一刻,就被虎族兽人疯狂轮奸了。

  但是情形也并没有好到哪去,因为正如兽人们所说,即使是要献给尊者的淫
奴,在送上去之前一切都不算数,就算三族一起把美人上了,万兽尊者纵然不悦,
也不会把三族兽人都给宰了,更何况听说万兽尊者只在意贡品是否健壮,却不在
意“使用纪录”,兽人们这下子更是无所忌惮了。

  眼下三兽族的首脑齐聚一堂,讨论的东西,九成就是在分配,由哪一族先来
上,或是三族人打散了抽号码牌,不管是哪一种,羽二捕头都肯定会被玩成残花
败柳。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本来羽虹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从开始到现在,
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就是相互嫌恶,看到她落入这等处境,我应该笑着旁观才对,
但是,看到史凯瓦歌楼城中的那些景象,看到血池中的阿雪,我忽然很想做些什
么。

  可是那终究只是不理智的冲动而已。我有什么理由去救一个仇视我的仇人?
更何况如果我要做什么,就要与这营地里的数千名兽人为敌,别说是我,就算是
白澜熊、武兹、奇里斯这三名首领,也不敢犯此众怒。要说以个人之力,在数千
名兽人中救人,除非有着绝顶高手或是术者的修为,否则就必死无疑。

  五大最强者想必是做得到的,可是我认识的两名,一个不在此地,而原本要
赶来的龙女姐姐又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其余我所知道的高手中……方青书呢?如
果是这位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或许也能做到吧?

  基于一个不愿深想的理由,我对这个念头十分不快。方青书能做到的事,我
却做不到,尽管这件事我一早就明白,但是再次念及,那种不愉快的感觉,就是
让人无法释怀。

  “真是难看,弱者对强者的反抗……简直就是落败的狗在狂吠嘛……”

  我自嘲着,再次觉得自己的矛盾与可笑。撇开这些无聊想法不谈,目前任职
白澜熊幕僚的我,必须为了这件事向他报告,而到了营帐外,只见武兹、奇里斯
掀帐出来,见到我打了个招呼,就匆匆忙忙离去。

  武兹、奇里斯、白澜熊这三个将在不久之后统帅本族的兽人少主,交情很好,
不过三人的关系,似乎还是以白澜熊为老大,换言之,也许三五年之后,白澜熊
这家伙就是南蛮地方仅次于万兽尊者的大人物了。

  “不二,你来啦,我正在等你咧。”看到我掀帐进来,白澜熊道:“这次你
可立下了大功啦,武兹一抓到那个小妞,惊为天人,知道她是我们要送给尊者的
淫奴,立刻就派术士把消息传回去,刚才我们也接到急报,尊者闻讯后雄心大悦,
表示会好好地封赏我们,并且要我们尽快把人送去,不得有误。”

  熊、虎、豹三族本来就打算借着送上美人的机会,博取万兽尊者的欢心,重
新在拜火教的权力斗争中压倒蛇族,现在人还没送去,对方已经这般急色,这自
然是好现象,也难怪白澜熊喜形于色。

  “不过,你这小子太会保密了,居然挑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儿来调教,
真是奇怪,羽族里头怎么会忽然冒出了这么个漂亮美人儿来?”

  依照兽人习俗,如果我知情不报,私占重要女俘,怎样也是一条罪名,但是
我本来就不是兽人,现在真面目没被揭发,只是羽虹那丫头没有多口而已,倘使
让兽人们晓得我的身份,比这更重十倍的罪名都赖不掉,所以我也毫不犹豫地摇
头,推个干净。

  “我……我真的是不知道啊,当初去俘虏圈里头挑人,只是随便挑一个而已,
后来回去梳洗一下,虽然觉得她长相不坏,但是我真的不觉得……”

  白澜熊一抬手,阻止了我的辩解,道:“不用解释,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兽族男儿不会怀疑好兄弟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我知道白澜熊的心思没有表面上看来那般简单,他或许看
出了什么,却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处理,老实说,确实是让人觉得相当不错。

  白澜熊道:“不说这些了,刚才我们已经决议,在把羽族小美人送走之前,
要好好乐一下,现在大概也已经准备完毕了,不二,你和我一起去看吧。”

  这事早在料想之中,而以目前的情势看来,若不如此安排,三族兽人骚动起
来,连身为首领的他们也无法摆平,就只是不知道这样一个弱质少女,经历此番
摧残之后,会变成什么德性就是了?

  白澜熊既然开口,我自是没有逃避的理由,心中有些顾虑,万一羽虹那丫头
当众把我的身份抖出来,那该如何是好?但是被白澜熊一拉,只能以无奈的步伐
往外走。

  “啊,还有一件事……”出帐前,白澜熊停下脚步,这个处事俐落果决的熊
人,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多话?

  “不二,你和这位小美人一起搞了这许多天,现在人要被送走了,大家私下
说,你……会不会觉得舍不得?会不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舍或是……心疼啊?”

  这个问题,直指我这几天不时念及,却不愿意深想的疑惑中心,一时间,我
竟然整个被问得呆住,回答不出来,直到察觉了白澜熊带着揶揄的眼光,这才强
自镇定下来。

  “我……”

  “不用说了,你会说什么我大概也猜得到,省点事吧,朋友。”

  咧开熊嘴大笑,两根尖尖的兽牙闪着亮光,白澜熊大笑着出门,跟随在后的
我一头雾水,浓浓的困惑,在胸口缓缓发酵。

  数千名兽人早已在外头营地集合,即使要开什么交配大会,也不可能这么多
人一块上,但似乎是为了争睹羽族美人的艳姿,众兽人蜂拥在外,大声喧哗,要
求着快点把人带出来。

  武兹、奇里斯和几个族人正在商议,看到我们过来,扬手招呼,并且命令族
人,把女俘虏带出来。

  “各位兽族弟兄请安静,大家久等了,现在开始,让大家心满意足!”奇里
斯高声道:“把人带上来!”

  在一片大声喧哗中,兽人们慢慢让出了一条路来,在一阵长长的枷锁拖曳声
后,一个大大的木架缓慢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被我监禁的期间,羽虹身上没有遮过一丝片缕,逃走的时候,想必也是赤裸
裸的,即使她有意去偷一些衣服来蔽体,但在兽人军中,顶多只能偷到一些过大
的粗劣皮甲,因此当我隐约看到木架上女体的雪白肌肤时,心里没有太讶异。

  可是靠得近些,我却发现羽虹没有真正地在木架上,裸露出她一身的光滑肌
理。尽管身无寸缕,但却用一圈又一圈的纱布绕着娇躯,从颈子到手臂、小腿,
缠得密密麻麻,成了一件紧身纱布衣。

  没有血污或是伤口,这样的紧紧绑缚,只是稍稍帮那玲珑细致的身躯,暂掩
挡不住的丽色,但在酥胸的部位,却掩盖不住那突出的浑圆形状。

  看那一双玉兔之上,只缠了两圈纱布;纤细腰部也是这样缠着几圈,肚脐半
掩半露;往下看过去,两腿间的部位被左一圈右一圈纱布掩盖,虽然不见美丽的
花朵,但看那具在木架上竭力扭动的身躯,与铁链、纱布共谱诱人的乐章,确实
很让人想吞口馋沫。

  羽虹就这么样地被缚在木架上,双手捆在一条横木上,令她不能有所动作,
一双翅膀也被捆起,双腿膝盖的地方缚上绳索,一条绳索的两头缚住膝盖,绳索
中间部份向上绕过她颈后的木架,由木架的中上部份绕过,长度刚好令羽虹不得
不大大张开双腿。

  看着一名花朵般的娇柔少女,被锁在木架上挣扎,并且引以为乐,这似乎是
一件很没有人性的事,但只要是雄性生物,看到这种场面却都会有着一种冲动。

  日正当空,炽烈的阳光,在数千兽人的大声喧嚣之中,照红了少女的脸,也
照出了一种莫名的柔媚,双眸紧闭的脸,在阳光侧照下更是显得美丽。

  虎、豹、比蒙三族兽人的吼叫声,几乎把整个营地掀翻过来,不少兽人用力
捶胸,发出野兽交配时的狂吼,意图是什么,谁都听得明白。

  各兽族中固然不乏佳丽,但多半仍是以偏半兽人血统的女性,姿色较为出众。
羽族、狐族、蛇族的美人儿,都是半兽人中的佼佼者,是以攻破史凯瓦歌楼城之
后的这段时间里,虎、豹、比蒙三族兽人得以痛快享用和过往俘虏全然不同层次
的女人,自然是得意无比,快活似神仙。

  而在当前的羽族,要说姿色第一的,那自然是非这双并蒂霓虹莫属,单单是
看到羽虹的娇美容颜,兽人们就已经欲情勃发,更别说想到稍后能在她身上彻底
发泄兽欲时,那种畅快淋漓的感受了。

  就连我也不得不承认,帮羽虹用纱布裹身的豹族,似乎是三族中比较肯动脑
筋的一族。这样的打扮,进一步地刺激了兽人们的破坏欲望,让场面更形火爆。

  不过,当白澜熊上台说话,讲出来的这段话,却让全场数千名兽人相顾失色,
静默片刻后,哄然大哗起来。

  “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要送给武尊他老人家的妾奴,既
然是武尊的东西,我们就不能乱动,触怒尊者。”

  对于在台下眼巴巴盼望已久的数千兽人来说,这样的说法自然谁也不能接受,
群起鼓噪,场面的混乱,连我都捏了把冷汗,不理解白澜熊为何如此甘冒大不讳,
居然胆敢犯此众怒,可是看武兹、奇里斯两人的表情,似乎他们事先已经知晓,
换言之,就是三族首领商量好的。

  白澜熊慢条斯理地解释着。万兽尊者年事已高,近年来所关注的,除了恣意
享乐,也希望能够有自己的子嗣繁衍,继承他的绝世武功与权位。而为了保障下
一代的品质,不想生个獐头鼠目的丑东西出来,才出世就被他一掌轰杀,女方的
人选就极为重要。

  经过调教、懂得男女情事的美人儿,又正值青春年华,这样的女体,最合万
兽尊者的心意不过,他在得讯后已经立刻发出号令,要三大兽族尽速把女俘送去,
不得推托、不得有伤。

  若是让全场数千兽人轮流摧残一次再送过去,一身骨头怕不都散了?哪可能
没受伤?再说,另一个白澜熊没有明说的问题是,如果被这样摧残,万一送给万
兽尊者时已然有孕,这下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脚上,万兽尊者恼羞成怒,说不定就
立刻带领蛇族,到三族大杀一场。

  兽人们对万兽尊者敬若天神,听见白澜熊这样解释,纵然抱怨、怒吼声不断,
却没有人敢公然表示反对。

  我沉默下来,不禁把目光移向被锁在台上的少女,心中一震。整个过程中,
羽虹一直朝我这边看来,却在我转头时把脸别开。能够免于受到数千兽人当场凌
辱,这该是一件喜事,但从白澜熊口中听到往后命运的她,此刻却脸色苍白,娇
躯颤抖,显然是心中恐惧。

  羽虹的嘴也被纱布给缠住,或许还塞了什么东西,防止她咬到舌头。其实,
就算不用铁链捆在木架上,手腕、脚踝被植入虫体的她,也是没法逃脱的。

  白澜熊似乎还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得很清楚。即使是三族首领的联合发言,
又有万兽尊者的命令作后盾,要完全消解兽人们因为期望落空而形成的愤怒,也
并不简单。

  “这一次的进奉,是我们三族难得的机会,听说蛇族也准备了一个温驯美奴,
堪称是近十年贡品中的难得上品,要讨尊者欢心,如果让蛇族抢先一步,那么我
们三族不但这次作战的功绩化为乌有,还会后果堪虑。”

  想到落在蛇族手上的阿雪,我心中又是一震,即使焦急,但现在的我却不知
道能够做些什么?别说是帮到阿雪,就连眼下该做些什么,我都一片茫然。

  当白澜熊提到蛇族之名,向兽人们表示利害关系后,整个营地内的气氛才稍
稍和缓,兽人们虽然不甘,却不得不服从各自首领的裁断。莫说他们,我看白澜
熊和武兹都是好色之徒,若非形势所逼,这两个兽人怎么可能吐出到嘴的肉?

  “……很感谢大家的理解,不过,大家的心情,我们不是不能体会,虽然人
马上要被送走了,但在那之前,我们决定弄点小东西,作为娱乐。”

  说话的是武兹,看这虎头家伙在台上一脸笑淫淫的模样,也知道他会出些什
么好主意,不过,如果不做点事情来消弭族人们的不满,那确实也是不行,就是
不晓得他们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武兹说,尊者急着要人,时间拖延太长是不行的,但是总也还有一点时间,
大家来一场友谊赛。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未免粗暴了些,为了凑趣,三族决定
打一场别开生面的友谊球赛。

  兽人一方,是由虎、豹、比蒙三族选出的精壮勇士组队;但是半兽人一方,
却是以羽虹为首的十二名羽族女战士。

  几乎所有的兽人都和我一样,对于这不知所谓的球赛听得满头雾水,可是当
武兹宣布,为了以示公平,不论是哪一方,如果被对方进球失分,全体球员就要
主动脱一件衣服时,在场的兽人都弄懂了,一时间欢声雷动,纷纷狂呼领导人英
明。

  (妈的,亏他们想得出来……)

  在我的旧有印象中,兽人在性事方面向来直接而粗鲁,看到中意的雌性,直
接把她推倒了就上;如果她反抗,那就是压住或是打昏了硬上;如果她身边有别
的雄性,或者说她已是其它雄性的所有物,那就直接挑战她的拥有者,打倒之后,
就地便上。

  别说前戏,兽人的性事文化毫无情趣可言,在人类眼中粗鄙可笑之至,所以
听到武兹提出这个脱衣球赛的凌辱主意,我确实有些许的讶异。不过,这份惊奇
很快就被期待感所取代,毕竟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听到这种任何雄性都会兴致勃
勃的赛事,我没理由不高兴。

  ……应该是这样的。可是,惯见风月的我,此时胸中却有一丝难以解释的紧
张和躁郁。我说不出理由,只能吸一口气,将这份不快感压下去。

  周围的熊人大声鼓噪,以热切鼓掌的方式,催促着这场赛事的进行,我可以
明显感受到他们的迫不及待。

  球赛的规矩,是兽人们从人类世界学回来的四不像,只要把那颗木球送入对
方球门就算得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限制与规则,是很符合羑里强悍民风的
野蛮游戏。

  准备工作进行得很快,虎、豹、比蒙三族的十二名兽人穿戴皮甲,大呼大叫
地来到特别画出来的临时球场,向周围的族人抱拳,捶着自己的胸膛,威猛的气
势比之上阵杀敌,亦是不遑多让。

  羽族一方,由女俘虏群中挑出十一名,都不是什么羽族的重要人物。一个个
衣衫不整,披头散发,虽然解除了身上的枷锁,也换上了轻甲,但为了怕她们飞
上天去,手脚上却仍然缠着镣铐,长长地拖在地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一看
就知道行动不便,用这样的装备去打球,没开打就输了九成。

  不过,没人在意那群羽族女战士,因为所有兽人目光的焦点,都集中在羽二
美人的身上。看着身上仍裹着那一身纱布衣的她,从木架上被解下来,步履蹒跚
的样子,想象等会儿球赛的进行,兽人们的鼻息一个粗重过一个,纷纷试着往前
头挤过去,抢个好视角。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没这么好心情,羽虹一旦能活动,我身份随时都有被拆穿的可能,还是及
早抽身为妙,所以兽人群猛往前涌,我却独自向后退去。

  “怎么样?不二,你不去占前面一点的位置吗?”

  正想开溜,一只熊掌在我肩头重重一拍,赫然就是白澜熊,我不知道他为什
么放着前头的好视角不去,和我一起站在这么后头,当下道:“喔,不去了,我
这几天已经看够了嘛,现在还抢着去看,不是太对不起弟兄们了吗?”

  白澜熊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真是可惜啊,不二,你是个好弟兄,不过,
刚才你说的那句……是百分百的谎话啊。”

  来不及问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看见羽虹和她的女性同胞会合,彼此对望
的眼神,是那么样地悲伤,仿佛在哀悼羽族的末日,接着,羽虹抬起头,像是在
找些什么。

  目光移到我这边的时候停住,羽虹死死地盯着我看。我不晓得她是怎样隔着
这么远的距离,把仍戴着石头帽的我认出来,或许,这么些天的肌肤相亲后,我
们之间也有一种难言的默契吧。

  一如这些日子以来的每一夜,少女的目光中,有着赤裸裸的恨意,她口中的
箝口物已经被取出,只要她高声叫喊,嚷出我的真面目,全场兽人就会把我撕成
碎片。

  这点我不是不知道,但即使想逃,现在也太迟了。我讨厌做无谓的事,所以
并不躲避她的凝视,就这么回瞪过去。

  然而,就在我们两个目光对峙后不久,羽虹的眸光里,忽然多出一丝恳求,
近乎是卑微地望着我,像是在求我做些什么。

  如果维持初见面的印象,我会把这当作是她求我救她的讯息,可是经过这段
时间相处,我很清楚,在她看似娇蛮秀美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执着坚持的心。
承受我的无情耻虐,却从未要我放过她。可是,如果不是要我救她,这个眼神又
是什么意思?

  “当!”我没时间深思,代表球赛开始的钟声响起,中断了我们两人的对望。
抢到那颗木球,发动速攻的兽人群,朝羽族女战士一方直冲过去,羽虹不得不移
动她那已经不再灵动的步伐,试着抢位阻止。

  而一直到最后,羽虹也没有把我扯出来。这么恨着我的她,为什么放弃了最
后的报复机会?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事。

美堂蛮 2010-5-17 23:56

[b][font=宋体][size=4]


           第七卷 第二章 野兽球赛[/size][/font][/b]

  球赛一开始就呈现一面倒的情形。这种除了把球送到对方球区之外,没有任
何限制的球赛,本身就是一种变相的武斗祭,羑里地方常常用这样的球赛,来仲
裁两族纠纷,所以就我所知,一场球赛打下来,相互间头破血流,甚至有人命死
伤都不足为奇。

  而和兽人们相比,已经疲惫不堪、身上还有铁镣缠锁的羽族女战士,不但动
作迟缓,而且在推撞时全然不堪一击,除了武功最高的羽虹还有些许反抗之力外,
剩下的根本就是任人推挤、狎玩。

  说是任人狎玩,这并不夸张,因为在全然没有战败可能的情形下,本应充满
杀伐之气的球赛,气氛变得很奇怪。当球落到一名羽族少女的手上,她还没能有
所动作,守在旁边的两个虎人、熊人便涌了过去,捏一下小蛮腰,重重拍一下屁
股。

  当那重重一记的拍肉声,响亮地传了出来,全场兽人淫秽地哄然大笑,而那
名看来只有十四五岁的羽族少女,羞赧地蹲趴在地上,泪眼汪汪,可是这样一来,
球却被兽人们抢走,变成兽人一方进攻。

  羽族并不是一味地挨打,凭着技高一筹的轻功、灵动的身法,她们抢到球的
机会相当多,传球的手法也较为巧妙,兽人们拦之不住,如果她们是在体力最好、
身无锁缚的情形下来打球,又有羽虹这样的好手带队,胜负之数就很难说。

  可是,现在的情形却不是那样,她们的动作在镣铐牵制下大受影响,有时候
一下跳起来想要传球,却被后头赶过来的兽人,一下拍在屁股或大腿,或是给扯
着镣铐拉了下来。

  即使拿到了球,但还没来得及传球,兽人就直接扑撞了过来,势道强猛,已
经在连日奸淫中手酸足软的羽族女战士全无招架之力,轻易被扑倒在地上,任由
兽人们上下其手,发出悲泣。

  连串的劣势中,羽虹似乎就是唯一的希望。本来她清秀可人的美貌,就是大
家瞩目的焦点,虽然手腕、脚踝都被植入虫体,但在身旁兽人虎视眈眈下,她居
然还能振翅拔高一尺半,做出回翔、空中转折之类的轻巧身法。

  面对兽人们的扑撞,少女除了闪避,有时候赫然也能使用借力打力的高明手
法,让兽人们撞成一堆,抢到了球,为友伴制造攻击机会。

  锐利的眼光、巧妙的动作,观众中有些较具见识的兽人,都为着这女子远超
同伴的武功底子而诧异,不过多数的兽人仍只是把目光焦点集中在少女娇躯,看
着那具被绷带紧裹住的胴体,在奔跑跳跃间,无意地摆弄出种种撩人心欲的性感
动作。

  羽虹的表现极为抢眼,但以一人之力,终究是独木难支,从那绷带上迅速染
湿、变色的痕渍,推想她的出汗量,就知道她的体力消耗有多大。尽管她一再为
己方争取机会,可是最后仍是屡屡失分。

  依照规矩,只要失分了,就得要脱去一件衣服。兽人们自然不会允许用什么
发带、戒指这样的小东西抵数,不过幸好羽族女战士都是穿着全套装甲,所以从
护肘、绑腿的配件开始,倒也不至于一下子就赤身裸体。

  羽虹的情形就比较糟糕,她浑身除了绷带之外,一无所有,如果要脱,总不
成一下子就把绷带扯光。最后是武兹和奇里斯做出仲裁,把这套绷带衣当作是盔
甲来处理,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慢慢撕开。

  相较于其它满脑子只想着扑倒女人就上的兽人们,这两个首领算是比较懂得
风月情趣了,羽虹得以避免掉最坏的情形,只是随着失分,慢慢露出了手腕、手
臂、小腿,还有光滑平坦的小腹。

  到了后头,羽族女战士不得不脱下脚上战靴时,赤足的羽虹却已经没有东西
可脱。少女紧抿着双唇,愤怒却藏不住羞赧的眼神,扫视着眼前的兽人,等待着
他们的决定。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台上的两名首领宣布,因为这名女球员的身材好,大
量活动之下,紧紧的绷带会造成胸部疼痛,为了解去她的不适,发挥实力,所以
让她把缠胸的布条拆去两圈。

  兽人们鼓噪起来,显然是不满意这太过保守的裁决,只是不能反抗,我却听
得暗暗点头,因为不是一下子整个拆去,而是缓慢地凌迟着女性的羞耻感,这是
相当高明的调教手段啊。

  话虽如此,但是当一名幸运中选的兽人球员,嘿嘿淫笑着奉命帮羽虹拆两圈
缠胸绷带,很奇怪地,我竟然很想把他那只骯脏的虎臂斩下来。

  “怎么了?不二,你脸色不是很好看啊。”一直站在我旁边,让我找不到机
会逃跑的白澜熊这么说着。

  “没事,看到美女露胸,每一个正常的熊族勇士都会脸色大变。”

  白澜熊点点头,道:“也有道理。其实这些羽族浪货也够麻烦了,要她们上
来比赛,一个个都抵死不从,最后还是奇里斯想了办法,和她们交换条件,她们
才答应的。”

  “什么条件?”

  “只要上场比赛,输的话,最后就是躺下被搞,但只要能得分,每得一分,
我们就释放十个羽族孩童和一个大人,这一招是学你的,果然有用,那些羽族浪
货一听到释放小孩,什么都答应了。”

  我心头一震,顿时明白了刚刚羽虹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她知道我受了卡翠娜
之托,极有可能是羽族下一代生存的唯一希望,所以到了最后,她仍是没有把我
抖出来,不希望在报仇的同时,断绝了族人的最后生机。

  兽人狞笑着伸出手,在这样的情形下,羽虹如果反抗,那只是徒然给兽人们
耻笑的机会,并且被撕去的部分更多,因此没等那名兽人过来,她把手伸到背后,
拉住绷带一用力,就当着全场数千兽人的面,把缠胸绷带撕扯了两圈下来。

  我距离较远,看到的不是很清楚,但是所有围观的兽人们一下子都没有声息
了,死死地盯着看少女撕绷带的动作。

  绷带就紧缠在胸口,这样的动作再小心都会走光,两圈绷带一撕,一片雪白
肤光乍现,大半边浑圆玉乳都露了出来,只剩下面最后一圈,托住三分之一的乳
峰,遮住两颗嫩红乳梅。

  羽虹自然清楚所有兽人都在看,但她佯作不知。手里抓着刚刚撕下的两圈绷
布,往地上一拋,不失尊严地仰起颈子,向为她担心的同胞鼓励一笑,道:“别
放弃,我们再来!”可是,在同伴转过面孔之后,她脸上剎那间窜过的羞怯之色,
却没能瞒过细心人的注意。

  明艳英爽的姿态,还有性感的打扮,内敛的怯意和耻态,半裸的羽族少女就
像是光源一样吸引全场注意。从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中,我猜许多人的胯下都已
经硬挺,这时,我心头忽然有一种得意,一种能够成为这少女生命至今唯一男人
的荣耀感。

  “当!”开赛的钟声再响,所有球员在场内奔跑追逐。

  尽管没有完全露出,但少了两圈绷布后,少女33B的胸部浑圆白嫩,运球
时上下晃动,性感迷人,让擦身而过的兽人球员两眼发直,神驰目眩,包括旁边
观众在内,全场雄性都无法专心看球,只想找机会把这小美人扑倒,大干一场。

  在这样的情形下,球出现在羽虹手上的机会就特别高,兽人们甚至是主动把
球送到她手上,好找机会挨到少女身边,作着亲密的肢体接触。

  最开始只是偷偷撞一下,或是趁空摸上一把,然后淫笑着跑开,担任裁判的
武兹和奇里斯当然没有阻止,他们本就要借着这样的养眼过程,让三族兽人得到
满足。

  裁判不说话,观众们又叫嚷得起劲,兽人球员的动作自然越来越大胆。一名
兽人趁着羽虹传球完,飘落下来的当口,猛地一把抓住她柔软却结实的香乳,揉
了一会儿,还顺手撕了一点绷带,然后哈哈大笑地跑开。

  羽族女战士惊呼起来,羽虹粉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恨,却仍强撑着向同胞们
抱以一笑,消去她们的不安。

  我仔细看着羽虹的动作,发现她正大口喘着气,非常疲劳的样子,而脸上的
异样酡红,在我这与她欢好多次的枕边人看来非常熟悉,竟有些像是交媾时的绯
色,这才想起来,经过多日的调教,少女的肉体变得极为敏感,欲焰高炽,稍微
挑逗就会有反应,现在敏感的地方都受到绷布摩擦,打球的动作又大,她怎么可
能不受影响?

  球赛持续地进行,兽人们的骚扰越来越粗鲁,不只是羽虹,其余的羽族少女
都被兽人们大逞手足之欲,在手上的木球被抢走时,更无力守护胸前,让扑压在
身上的兽人们恣意把玩,一双乳白乳球变化出种种诱人形状。

  很快地,羽族这边又失一分,当所有羽族女战士忍着屈辱的眼泪,任兽人将
她们的胸甲摘下,裸露出白皙的雪乳,羽虹也面临了难堪的处境。

  最后的判决,是让她拆去缠在大腿、小香臀上的绷布。只不过出乎众兽人期
待的是,绷布之下,还贴裹着一条素白汗巾,恰到好处地缠在胯间,变成了一条
「T」形的丁字裤,免去了立刻裸露下体的羞辱。

  怒叫鼓噪,兽人们的失望显而易见,但即使是如此,这幕景象也够养眼了。
天生有着一双修长的美腿,羽族少女本就有着极其姣好的下半身曲线,现在一双
粉腿全然裸露出来,光是看那白晰无瑕的长腿,就像是一座艺术品了。

  虽然还有缠胯纱巾作着最后防线,但在这条丁字裤所遮掩不到的地方,两个
肉卜卜的香臀,雪洁结实,像是任君赏玩的美丽恩物,刺激着全场观众的原始欲
望。何况这汗巾,湿带湿迹,相信除了香汗,只怕还有少女的淫蜜。

  “卖力一点啊!脱光那个小妞!”

  “为什么不继续比了?我们还等着看啊!”

  “脱!脱!脱!脱!”

  兽人们粗重的喘息声,像是隐隐闷雷,在场内此起彼落,而他们催促似的鼓
噪声,更听得人震耳欲聋,充分感受到他们即将沸腾的兽欲。在这连番催促下,
钟声再响,球赛继续进行。

  “天下英熊本好色,不是英熊也一样好色。”白澜熊在我肩上一拍,笑道:
“如果有一个像这样漂亮的半裸俏妞,只要失分就任你脱光,恐怕就算尊者亲临,
都挡不住这支舍命求胜的队伍啊。”

  这句玩笑里头有着相当的真实性,我只能苦涩地承认。

  十一名羽族女战士,全都裸露着胸部,在场上来回奔跑,这景象无疑是绝佳,
但观众们恍若不见,都把焦点集中在羽虹身上,注视着她随时会弹跳而出的摇晃
双乳,和每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扯下胯巾的粉白玉臀。

  残破的绷布正一丝一缕地随着刮风飘动,任谁也知道,这名犹自奋战不屈的
少女,在仅存的几条绷带下,是完全裸露的。

  洁白美丽的肌肤,淋漓香汗,在阳光下泛着异样的粉红色,营造出一种感官
上的刺激。这样的打扮,羽虹那美好的身型可以说是完全展露开来,无怪乎能让
这许多兽人春情勃发,如痴如狂。

  为了追求那不可能的胜利,羽虹使尽浑身解数,在场上来回奔走,屡屡突破
兽人的封锁,粉颊因为激烈动作而绯红一片,半开着的嘴唇不住呵出热气,发着
“哈呀哈呀”的低吟声,极之诱人。

  我却有点担心。对羽虹肉体极为熟悉的我,早已看了出来,除了体力的大量
消耗外,羽虹此刻一定也咬着牙,承受体内越益炽烈的欲火。和兽人的折辱与哄
笑相比,被绷带摩擦得肿胀的胸口、两腿间的湿热与骚痒,才是真正令她恨愧难
当,羞愤欲死的问题,特别是,以她的自尊,怎样也不想在同胞面前出丑吧?

  可是,这份坚持却像过去几天的经验一样,注定是持续不了多久的。原本我
对羽虹的调教,就是想把她变成一个“时时发情,看到雄性就分开大腿”的骚货,
这个目标已经在这几天实现。

  肉体变得异常敏感,体内又吸收了大量淫虫所分泌的催情粘液,随着激烈运
动行遍血脉,换作是其它任何一个正常女人,早就红着双眼扑到兽人身上去,握
着兽茎就猛往两腿间插了。羽虹能支撑到现在,意志力非常坚强,不过,崩溃只
是早晚的问题。

  “怎么了?不二,你好象在担心些什么啊?这女人你应该已经玩腻了啊?”

  “不关你的事,你看就好了,一直吵我作什么?”

  心烦意乱,我甚至可以说是粗声粗气地把白澜熊吼了回去,跟着,心里虽然
讶异,但却仍旧无法镇定下来。

  “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你的调教功夫确实有一手。”白澜熊道:
“听武兹说,你调教的这个淫奴,轻功和身法还真不错,武兹本来追她不上的,
结果是这小淫奴自己发骚,跑着跑着,就浪水大流软了腿,所以才被抓住的。”

  看白澜熊钦佩的表情,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淫虫分泌出的催情液体,造成
欲火积郁体内,除非有特殊药材压抑,不然就只能借着密集的自慰或交合来满足,
羽虹会因为这理由而失手,我毫不意外,只是,想着她适才看我的那一眼,含幽
带怨的眼眸,心头很不痛快就是了。

  在球场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虽然兽人们还无所觉,但是羽族女战士们却
慢慢发现了我所料想的东西,察觉到羽虹的异状,猜测出她为何这般地脸红、气
喘,本来奔跑迅速的两腿,忽然动作变慢,不住交互摩蹭。

  传球给羽虹的次数开始变少了,一方面固然是因为兽人们盯得紧,机会不多,
一方面则是因为羽族女战士们减少了给羽虹的援护。当最年长的几名羽族女战士
面上出现嫌弃、轻蔑的神情,我知道最糟糕的结果已经出现。

  羽虹也察觉到了这个异状,她仿佛变成了一支孤军,独自疲惫地奔走,与整
群兽人对抗。只是她仍想试着改变情形,但就在这当口,一个本来贴在她身后紧
迫钉人的熊人,居然故意从后面将她一把搂过,毛茸茸的熊手直探胯下,隔着缠
胯汗巾,碰触一下少女的下体,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哇,搞什么?又粘又滑,这小妞一面打球一面偷尿,下头整个湿透了。”

  智能低到弄不清楚淫蜜与尿水的分别,熊人怪叫一声,扬起了手臂,上头晶
晶亮亮的一片,令得全场一面哗然。

  胯间的柔嫩敏感处一直被纱巾摩擦,打球时张腿的动作又大,虽然一直在咬
牙克制,但是被熊人这么一摸,羽虹立刻就控制不住,两腿无力地分开,淫水泊
泊流了出来,半湿的遮羞布条很快就完全湿透了。

  这么一来,她顿时成了全场兽人们注目的焦点,而所有人目光的去向,都集
中在那片迅速被湿渍染遍的缠胯纱巾上。羞惭欲死的少女,痛苦地闭上眼睛,无
数贪婪的目光、同胞们像是嘲弄和憎厌的私语,仿佛要将她的肉体撕成碎片。

  这些天来调教的走向,越是让身体暴露在人前,羽虹就越春情难抑,所以随
着这一下隐密被揭露,全场视线盯着她的赤裸肌肤,心头一直勉强被压下的炽烈
欲念也随之爆发,看她分别用两手掩着胸口、挡住腿间的哀羞模样,两只拳头却
握得死紧,不停地喘着气,这就大概推得出来,她正竭力克制想伸手揉捏乳尖、
爱抚牝户的冲动。

  照这样子下去,被欲焰烧毁理智,主动追着场中兽人求欢,只是早晚的事,
而以羽虹的自尊心,在族人之前出了这样的大丑,恐怕真的活不下去了。

  当然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但一阵阵的焦躁不安,仍是使我相当不快。

  球赛继续进行,只穿着缠乳绷带、裹胯汗巾的半裸美少女,在球场上来回奔
跑,不光是为了抢球,也是为了躲避兽人们的扑擒。那十二名不同族的兽人哪受
得了这等诱惑,完全不掩饰地去摸羽虹的小香臀,还故意挺着腰撞过去,用意昭
然若揭。

  片刻之后,羽虹的异状越来越明显。本来迅捷的身法整个慢了下来,步履蹒
跚,浑身大汗,像一头累垮的老牛般气喘吁吁,双眸中闪着掩不住的情欲。就连
被忽视在一旁的羽族女战士都看得很清楚,她胯间的汗巾已然可绞出水来,两片
肿胀的蜜唇,半透明的纱巾下清晰可见,甚至显现出粉红的颜色,两腿间在阳光
下闪闪发光。

  兽人们不用再和她比速度,更是好整以暇地围在她左右,借着抢球、故意送
球到她手里的机会,恣意抚弄她雪白的粉乳,在她结实的小屁股上重重一拍,极
尽挑逗之能事。

  羽虹眼中一片迷茫,樱红小口除了喘息,也慢慢发出一种好象思春怨妇般,
如怨如泣的细微呻吟,只要是尝过男女情事的人,都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她那
本来要抗拒兽人的小手,被豹臂一推,落在自己的胸口,竟不自禁地用两指夹住
勉强包裹在绷带中的乳梅,轻轻捻弄。

  一名虎人给羽虹的娇媚艳容弄得心头痒痒,手臂大的兽茎早在胯甲内硬如钢
铁,当下毫不客气地推开同伴,凑上前去,趁着一双虎掌在粉嫩臀球上把玩的机
会,把兽茎隔着胯甲,就顶在少女的臀沟,来回摩擦,口中发出连连怪叫,全场
兽人更是大声鼓噪叫好。

  或许是玩得太高兴了,球被旁边的羽族女战士趁隙拍走,跟着便合力进攻,
首次逼近了兽人们的球区。

  兽人们急忙回防,那名正在仿真销魂滋味的虎人也只得不甘愿地中断,但当
他撤身时,已经几乎失去理智的少女,却不能自制地把粉臀往后邀迎,虽然只有
一瞬间,但兽人们却都看到了。

  “好骚!羽族女人我最近干得多了,还没看过这么骚的!”

  “是不是和狐族混血的异种啊?过去干的羽族女人一个个都冷冰冰,像具死
尸多过活人,这个羽族女娃这么骚,应该让我来搞搞她,这样才……”

  “仆街去吧!少族主说过了,她是要献给尊者配种的淫奴,要搞她,你这废
柴还未够班啊!”

  羽虹已经无法再计较他们说些什么,昏沉的脑袋勉强想留住一丝理智,但体
内如沸如腾的欲火却吞噬一切,她脚下踉跄,险些一跤就跌倒在地。

  另一边的球赛,羽族女战士极为卖力,但当那群如狼似虎的兽人球员以更快、
更猛的强势回奔,她们也面临了阻碍,木球很快就落到对方手里。

  出乎意料的结果发生,那群兽人显然刚刚玩得过了头,特别是那个虎人球员,
两手都沾满了少女的淫蜜,滑得快抓不住球,就这么一下大意,球从他手中被抢
走,射入了兽人的球区,羽族得到了开赛以来的第一分。

  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因为照两边秘密商定的协约,这虽然会让兽人们
释放部分羽族人,但是根据球赛规则,变成兽人们要开始脱衣服。这群兽人球员
的做法直接到了极点,不啰嗦半句,马上把胯甲一拉,丢在地上,得意地大笑起
来。

  任谁都看得清楚,在他们满是浓密兽毛覆盖的胯间,人类手臂般粗大的兽茎
挺立起来,在兽毛遮掩中若隐若现,尽管这场面看来非常地下流,但是对羽族女
战士来说,这就是比什么都恐怖的威胁。

  “当!”钟声再次响起,比起之前,这次更让我觉得像是敲响了丧钟。七八
个已经亢奋难耐,急欲找雌性泄欲的兽人们大呼大叫,朝羽族女战士扑了过去。

  不似之前的扑撞,这一次他们把对手撞倒了,就整个人扑上去,也不顾底下
的羽族女战士悲叫抵抗,扯脱了她们的胯甲,位置一调整,就在球场上大剌剌地
干了起来。

  兽人中也有高下之分,这些耐性较差的,因为不能动羽虹,就找别的女球员
泄欲,但另外几个耐心较好的,却感觉到以后再也见不着这等娇俏美人儿,所以
虽然不能真个快活,还是缠着羽虹大逞手足之欲。

  这么一来,场面变得非常淫荡,兽性大发的兽人们把羽族女战士压在身下,
干得哀叫连连,只剩五个脱去胯甲、挺着巨茎的凶猛兽人,在场上追逐一个几乎
全裸的美少女。

  五个兽人球员们忙着对少女香躯上下其手,知道时间所剩不多的他们,这时
更大胆地把已经沾满蜜液的纱巾拨开,摸向少女的玉户,沾上满手湿滑。

  修长的大腿上一片湿泞,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淫蜜。已经濒临崩溃边缘的少
女跌坐在地,闭上双眸,呵气如兰,在兽人们伸掌粗鲁抚弄时,自动地把两腿打
开,让他们能直探痒处。

  由于之前的剧烈奔跑,湿漉漉的纱巾已拧成了一条细绳,缩在两瓣肿胀的蜜
唇之间,完全失去了遮羞的作用,少女柔嫩的玉户、金黄纤毛,差不多全暴露在
外。大量淫汁还不停地透过夹在蜜唇中间的布条流出,在两条洁白大腿的内侧留
下亮晶晶的秽渍。

  我看得出来,羽虹完全动情了。眼中朦胧,脸上表情如痴如醉的她,在兽人
们狞笑着挺腰时,一点都没回避,像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一样,很陶醉地看着那五
根形状各异的凶恶巨茎。

  看那眷恋不舍的表情,我就很担心,她会不会随便找一根够粗的,就往自己
的小嫩穴里头塞。

  情形变成这样,谁也没兴致打球了,根本就变成了对女球员的凌辱大会,兽
人们压着她们在干,七个兽人却压着十一个羽族女战士,有人一次压了两个,把
两具胴体叠压在一起,在她们不绝于耳的尖叫声中,交错抽插,快活无边。

  羽虹那边的情形好不到哪里去,五个兽人围着她,用力抓她结实香滑的乳房,
啪啪地拍打圆嫩的臀肉,同时也用深陷入蜜唇的纱绳,摩擦她的玉户。

  少女不住发出愉悦的呻吟,被十双毛茸茸的大手摸到腿软,趴跪在地上起不
来。那条纱绳几乎没有了遮蔽作用,少女幼嫩的粉红花穴,就这样被兽人们视奸
着,不停地流出滚烫的蜜液。

  包围她的兽人们意犹未尽,抓住胯下兽茎,快速套弄,就对着她自渎起来。
少女仍然闭上眼睛,但却深深地吸气,仿佛很珍惜地嗅着那雄性阳具的腥味。

  这情形看在其余遭受奸淫的羽族女战士眼里,当然万般地不是味道,她们的
尖叫与悲泣有了其它宣泄方向,对着不久前还一同并肩作战的少女大声斥骂。

  “下贱的淫妇!”

  “你这么贱,怎么配作羽族战士?”

  “叛徒,你真不要脸!”

  骂人的台词乏善可陈,我不知道她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但是,她们愤怒
的指责与唾骂,夹杂在兽人快速的抽插拍肉声,还有一声声被干得哀哀叫的尖呼
中,听来有点好笑。

  沉溺在体内甜美快感中的少女,在同胞的指骂下,露出万分为难的表情,但
是体内高涨的欲炎,很明显可以看出,压过了她的理智。

  当兽人们在兴奋的吼叫声中,把大量粘稠的白浊热精,一股股地喷洒在她的
脸上、颈上、发间、胸口、大腿,少女发出了喜悦的娇吟,一点也不觉得脏地吐
出鲜红小舌,先从嘴边开始,以一个极其挑逗的动作,将她身上三个不同种族兽
茎喷出的温热精液,一一舔舐下去。

  这时候,在全场观众的眼中,这个浑身沾满了白浊精浆,媚眼如丝,袒胸露
乳的妖艳少女,比任何娼妇更具有挑逗雄性的性感魅力,像是化作了一头发情中
的雌兽,向所有雄性散发着牝之芳香。

  全场兽人鼓噪起来,他们再也忍耐不住了,整个秩序因为一个妖艳少女而失
控,前排的兽人全部跨过球场边线,争着奔上前去,要把这块即将献尊者的美肉
尽情蹂躏。

  武兹、奇里斯大声喝止,派出了近身卫队去挡住踏进球场内的兽人们,以武
力强行把失控秩序压回,一时间,场面乱得不可开交。

  白澜熊仿佛事不关己,以赞叹的口吻道:“不二,真是了不起啊,我从来没
想过,居然真的可以把女人变成这样,这就是你所谓的调教吗?”

  “你这头熊很奇怪耶,今天一直烦我作什么?我就说我不知道,你是听不懂
吗?”

  “干嘛这么大反应?问问而已,作个试验,不用发脾气吧。”

  一直让我不快的焦躁感,此刻更是沸腾到让我极度厌恶。我不知道自己该做
什么,一股冲动让我想象那群兽人一样,冲到最前面,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狠
狠地奸淫;但另一股反胃的感觉,却让我想尽速奔离此地,永远躲开现在看到的
东西。

  场内,情形乱成一团,本来要蛮干的兽人球员们,在其余近卫队阻拦下,只
有悻悻然地放弃,但在他们转身离去前,软瘫在地上的少女却挣扎坐起,大胆地
一手一个,抓住了两名兽人球员犹自怒挺的粗大兽茎。

  软滑小手碰触到兽茎,那两名兽人重重地咆吼起来,但是看羽虹的动作,她
想要的还不止如此。

  仿佛已经完全失去意识,少女嘴边流着口水,目光涣散,脸上神情极其艳媚,
却像是痴呆一样,吃吃地笑起来,一面将手里的兽茎往嘴里送,一面却挪移着香
躯,想要把另外一根移放到自己的小嫩穴里。

  我不想往下看下去,正要转身离开,但却忽然看到,在羽虹那痴傻的美丽脸
庞上,有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无声地滑了下来。

  剎时间,我耳边再也听不到半点声音,万籁俱寂中,只觉得手臂一紧,一个
声音嘿嘿蔑笑道:“不二,你不是说你对这小骚货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趁着人还
没被送走,要不要给你机会再干这小淫妇一次啊?”

  我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的,不过,就在我脑里还昏沉沉的时候,我一记重拳
击在白澜熊的脸上,将他打跌得飞出去,跟着便朝兽人群中狂奔。

  “滚开!不要用你们的脏手碰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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