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流氓大地主】【全】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barret3 2013-1-22 13:27

             第一章与肉的结合

  什么巧夺天工、美玉天成,这些以往许平嗤之以鼻的虚假言词,此刻却有了
最深的体会!

  眼前的女人不仅容貌惊为天人,就连身体都不像是凡间所有,仿佛每一寸都
是经过老天爷的精雕细球一样,完美得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许平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的处男,反而因为身边群美环绕,他早就享受过风
情各异的美人。

  不管是程家母女的劲爆身材、小萝莉的柔嫩青涩或少妇的成熟丰腴,甚至和
母女花、姐妹花大被同眠。

  这些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他也都体会过,可以说是享尽人间极乐也不为过。

  不过他这时的心跳却是无比快速,对于眼前的完美身体,似乎找不到任何下
手的地方。

  童怜脸上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水灵灵的眼眸尽是痴迷地看着许平,看着男人
脸上的激动和呆滞。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男人现在的痴傻眼神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何况那眼里除了情欲之外还有不忍亵渎的怜惜,这温柔的表情更是让她芳心
大醉,似乎有点明白幸福的滋味了。

  轻轻地摘去头上的发簪,纤细手指的每一点弯曲,似乎都散发着浓郁的魅力。

  当一头青丝软软地在床单上铺散开时,似乎透露着让男人情欲澎湃的诱惑,
又似乎是在点缀着这完美的画面,尽情地宣泄着女性该有的柔媚。

  「夫君!」

  童怜说话的时候脸带俏红,轻轻一唤更是柔媚万千!即使是她,将身体呈现
出来时,面对爱人的痴迷,喜悦之余也是带有几分的羞涩。

  「童怜,你好美呀!」

  许平被她低低一唤才回过神来,感觉像是灵魂出窍,脑子虽然稍微清醒一点,
但是看着眼前的美丽玉体,依旧有点恍神,不忍将视线移开。

  一双玉臂,看似纤细但却一点都不瘦弱,恰到好处的圆润就像是刚出水的莲
藕,晶莹剔透宛若羊脂白玉般,温润中的纯洁让人即使想抚摸也不敢太用力。

  每一根手指修长又纤润,一个很小的弯曲就透着让人迷醉的柔软。指甲不似
一般女子那样涂红抹绿,反而一片淡红,看起来很干净。

  圆润的香肩,充满小女子的柔弱,只是一眼望去,就让人觉得这个身体需要
温暖的呵护。

  性感的锁骨幅度不大,很娇柔但却透着更加诱人的气息。再往下看,视线每
在肌肤上移动一寸,呼吸都会随之紧张得一滞。

  在这一刻,似乎连呼吸都显得太过粗鲁。如果喘息太用力,似乎就会破坏掉
眼前仙境般的美景,让这宛如梦中才能欣赏到的仙子随之消逝!

  胸前一对乳房,圆润、坚挺,大概一手足以掌握。

  白晰的两个半球在她的身体上显得匀称,细小的乳头呈现迷人的粉红色,小
小的乳晕微至不见。

  平心而论,这一对乳房绝对不算大,也不算特别惊艳,但是在这个身体上却
是最美的点缀,毫不夸张又恰到好处,让人想挑剔也找不到任何可以批评的地方。

  平坦的小腹,光滑紧实没有任何瑕疵,细嫩的小蛮腰展现女性身姿的婀娜,
彷彿不小心就会断裂一般。

  浑身的肌肤呈现雪一样的纯净,似乎还能隐隐看到血管里的血液在缓缓流动。
整个身体透出梦幻一样的雪白,就像寒冬来临时冰雪覆盖大地,神物天成般,美
得让人不忍毅渎。

  雪白而又修长的双腿,圆润得匀称有度。即使她是个文弱女子,但是这个身
体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臀部挺翘却不夸张。

  「童怜!」

  许平一边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一边轻轻地压上去。双手环过她的脖子后,
在她深情而又羞涩的注视下缓缓地吻了她的额头、如镜般清澈的眼睛、如玉般温
润的肌肤。当她闭上眼时,才温柔地吻上她红润的嘴唇。

  「夫君!」

  童怜深情一唤,眼眸闭合时,脸上浮现幸福的陶醉。轻启朱唇,迎接男人对
自己的逗弄。

  初吻的美妙滋味让她无法忘却,此时这种感觉来得更加猛烈,让她只想忘了
一切,好好地温存这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温柔的一吻,宛如蜻蜓点水一般,轻盈得几乎没有力度。男性本该有的粗鲁,
此刻却化成柔情万千。

  嘴唇相触时的温度、气息和让人迷恋的味道,却带来极强的冲击,传递着浓
郁得化不开的情愫。

  一点、一滴,一下接一下地冲击着灵魂,带来心灵上莫大的满足和美妙,让
人沉沦其中而无法自拔。

  滑嫩的丁香小舌,在生涩中缓缓地回应着爱人的挑逗,在空气中互相交织着、
缠绵着。

  没有太多的激烈,却充满浓郁的温情,似乎两人彼此之间已经融为一体。每
一次的缠绵、每一次的纠缠都能最大限度地满足对方的渴求。

  即使没有话语沟通,但在无声之中,心灵上仿佛倾听到更多、更多……

  长长的一个湿吻过去,彼此之间喘息都剧烈得不受控制。

  当许平恋恋不舍地抬起头时,看到童怜此刻的情动模样,忍不住咽一下口水
说:「童怜,你好美啊!」

  童怜一头乌黑的青丝此时已经有点散乱,在凌乱之中却充斥着另一种妩媚的
美!

  娇嫩的容颜上尽是红潮涌动,眼眸半睁半闭间似乎有点茫然,似乎被吻得连
灵魂都无法思考。可是不经意一瞥,却又在诉说着她的陶醉。小嘴微微张开,有
点合不拢,本就红润的嘴唇此刻看起来更加诱人,让许平又有伏首一吻的冲动。

  「夫君!」

  童怜轻轻地抱住许平,玉般细嫩的小手缠上许平的腰,轻声说:「我、我还
有点像在作梦一样!」

  「嗯,美梦,一辈子都不会醒的!」

  许平见她浑身发烫,额头上都布满顽皮的汗珠,马上低下头来轻轻地吻上。

  「嗯,一辈子……都不想醒!」

  童怜深情地看着许平,小手轻轻地在爱人的胸前抚摸着。羞涩了一下,咬了
咬下唇,柔声说:「夫君,让妾身伺候你好吗?」

  「你想怎么伺候自己的丈夫呢?」

  许平双手绕过她细嫩的脖子,轻轻一拉就让她坐起来。

  抱在怀里后,一边亲吻着她雪白的脖子,吸吮出一个又一个吻痕,带着几分
挑逗地说:「童怜,可别不懂装懂哦。」

  「伺候丈夫,是为妻者德!」

  童怜脸红红的,被吻得呼吸混乱起来,还是轻轻地牵起许平的手,牵引到她
圆润雪白的乳房上后,有些意乱情迷地说:「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对的!」

  「也对!」

  许平脑子「嗡」了一下,双手紧紧地握住她一对圆软得恰到好处的乳房。

  入手的一刻感觉已经混乱了,充满弹性、柔软,说是女体最迷人的部位并不
夸张,给人的冲击是那么大。

  许平手心轻轻一握,童怜顿时发出压抑不住的呻吟。敏感地带第一次被人掌
握,第一次被异性碰到身体,粗糙手心的火热温度仿佛要将人融化一般。即使此
刻的刺激那么大,但她还是急喘着,用已经有点摇摆的理智,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道:「夫君,妾、妾身是不是……太小了……」

  「不会呀!」

  许平一边尽兴地揉弄着,一边有些兴奋地说:「一手刚刚好,摸起来特别舒
服!」

  「是、是吗?」

  童怜有些紧张,也有点不好意思。

  以前身为监视许平一举一动的幕后黑手,她对太子府的女孩们十分,也知道
这位色狼太子喜爱少妇的爆乳、少女的青涩。而程家母女的傲人美胸她更是曾远
远看到过,所以这一刻才让她有点紧张。

  「真的,而且还满好吃的!」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让她侧着身面对自己。手扶着她的腰往下一低,让她弓着
腰,一对圆润的乳房立刻傲人地挺出来。雪白通透,中间一抹嫩红,实在是诱人
至极!

  「你……」

  童怜本想说话,但是当许平一手按着她的乳头轻轻一捏时,那瞬间在全身流
过的快感,让她都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怀内玉体轻轻一颤,似乎是在诉说她有多么享受这种感觉,也在瞬间满足了
男人的虚荣心。

  许平见她一脸羞嗔地看着自己,立刻低下头来,在她雪白的锁骨上吻了一下。

  舌头作怪般一撩,更是让童怜张着嘴「啊」的叫了一声。

  在性感的锁骨上种了几颗草莓以后,见美人一脸迷醉,刚想继续亲吻她的乳
房时,童怜这时突然清醒。猛然推了一下,几乎把许平推倒在床上。

  许平有些纳闷,马上苦着个脸问:「怎么了?」

  「没……」

  童怜用小手压着许平的肩膀,示意许平好好躺着,低头抚摸一下锁骨上还带
着热度的吻痕后,红着脸说:「夫君,我说过要伺候你的,你忘了?」

  「别开玩笑了!」

  许平这时已经很冲动了。心想:童怜虽然是个成熟女子,但还是处子之身,
取悦男人这一套她可能都没巧儿在行。心意虽好,不过最好还是自己主动一点比
较好!

  童怜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后,突然就压下来抱住许平。

  许平惊讶得「啊」的叫了一声,她小嘴猛地吻上许平的脖子,使劲地吸吮着。

  就像刚才许平顽皮地在她身上留下吻痕一样,小嘴的湿热和有力瞬间让人浑
身打了个冷颤。

  「童怜,你……」

  许平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不得不承认这亲密的小动作确实让人舒服!但是也
惊讶于她如此主动,几乎是在模仿刚才自己的挑逗一样。虽然感觉有点生盈,人
没办法挑剔。

  「别动!」

  童怜一连在许平脖子上留下两个吻痕,心满意足地抬起头时,脸上有些淡淡
的羞红,不过还是有点倔强地说:「夫君,你就好好躺着吧!」

  「哦,嗯……」

  许平还是有点不甘心,但童怜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人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耳边
那柔嫩、湿润、火热的感觉,冲击性实在太大了!一下就让许平忘了怎么思考,
本能地呻吟一下。

  童怜面带羞红地看着许平的反应,男人脸上的惊叹让她感觉很是满意。几乎
是模仿着许平的动作,用小嘴开始吸吮着许平的耳朵,小舌头灵活地舔动着,甚
至要钻进耳洞里去。

  她此时侧身紧紧地抱着许平,一边用她滑嫩的身体轻轻地磨蹭,小手也开始
在许平起伏不定的胸膛上抚摸着,似乎是想给爱人更多的愉悦。

  「这样,舒服吗……」

  童怜微微喘息着,水蒙蒙的眼眸闪闪而动,更加迷人。

  伴随着话语间的柔意,红润的小嘴悄悄地吻到许平脖子上,似蜻蜓点水般轻
柔,却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挑逗性。

  「嗯,舒服……」

  许平一手绕到她光滑如玉的后背,温柔地抚摸着,手指轻轻地刮蹭着吹弹可
破的肌肤,让童怜的呼吸稍稍停了一下。

  童怜半睁着眼,眼含媚意地看着男人脸上享受的表情,轻启檀口,慢慢地吻
到许平的胸膛上。一路往下,留下一个个顽皮的吻痕,浅浅的、粉粉的,犹如她
此时白里透红的肌肤,散发着充满爱意的温度。

  吻到胸膛时,童怜慢慢地吻了吻许平的乳晕。见男人的呼吸颤了一下,立刻
含住乳头细细地吸吮起来。

  「不错,继续……」

  许平舒服得直哼起来,童怜的逗弄是那么生涩,却温柔似水,带来最大的挑
逗性。如此的撩拨一点都不剧烈,却让灵魂痒得都要颤抖了。

  「嗯……」

  童怜含着乳头来回吸吮着,小舌头也无师自通地活动起来。感觉到男人胯下
的巨物激动地跳动着,小手沿着腹部轻轻地往下摸去,悄悄地抓住许平此时坚硬
得快要爆炸的龙根。

  柔嫩的小手盈盈一握,能感觉到肌肤的柔软和温度。掌心湿润,满是汗水,
让人不难看出这副妩媚模样下身为处子的紧张。

  许平舒服得呻吟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略显凌乱的发丝,颤着声说:「童怜,
懂得该怎么做吗?」

  「嗯!」

  童怜脸红红地应了一声,小嘴开始用力地亲吻着许平的乳头,纤细的手指握
着坚硬的龙根,轻轻地套弄着。

  第一次抚摸到异性的阳具,那种火热、坚硬和隐隐传来的气息,已经让她的
脑子有点发晕了。

  虽然出身青楼,也懂得取悦男人之道,但一直是完璧之身的童怜,显得有些
青涩。

  即使脑子里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但是当亲吻着男性的身体时,那种完
全不同的强烈气息却让人有点窒息。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脑子有点迷糊,也忘了该怎么做。这种主动又
略显茫然的状态在她脸上流露出来时,更是惹人怜爱。

  温柔挑逗没有太过激烈,却让人更加血脉贲张,许平本来还想耐着性子享受
她第一次的口交。

  但是当童怜的小手好奇地移动到上轻柔地捧着时,掌心带来的温度似乎立刻
就燃烧到灵魂,让已经压抑不住的情欲之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童怜……」

  许平嘶哑着喊了一声,猛然坐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嗯?」

  童怜刚抬起头来,话都还没说出口就被许平霸道地吻住。他的舌头探来,有
些粗鲁地开始挑逗。

  她一个眩晕,胸前的乳房被男人紧紧地握住,轻轻一捏所带来的冲击,顿时
让她无法思考。

  一阵激烈的热吻中,许平压着她一起倒在软软的大床上,童怜也是情动万分
地扭动婀娜曼妙的身体,激烈地回应着男人的粗鲁。

  长长的一个热吻让她几乎无法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当唇边的热度慢慢散
去时,才稍稍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滋味。

  面带潮红,小嘴微张地喘息着,这模样妩媚得让人无法克制。许平不给她任
何休息的机会,一路从雪白的脖子往下亲,亲过她的锁骨,亲过白晰如雪的肌肤。

  在童怜颤抖的呻吟中,慢慢地抓住她的乳房,低头含住细小粉嫩的乳头,舌
头在乳晕上轻轻地打着转,另一手也不停地揉着另一颗。

  细嫩的小乳头,粉红的颜色就像是未发育的孩子一样,男人粗糙的舌头每一
次挑逗地撩过时,似乎还在瑟瑟颤抖着,敏感、不堪逗弄。许平轻轻一含,温柔
地吸吮着,能明显感觉到这可爱的小东西在嘴里慢慢充血、慢慢变硬。

  童怜的喘息也变得更加剧烈,当另一手手指捏住乳头揉捏之时,她更是发出
宛如鸟儿啼叫般清脆的呻吟。

  温柔地爱抚着一对敏感的乳房,手口并用地在雪白的乳房上留下美丽的吻痕。

  当童怜被这娴熟的挑逗弄得失去意识时,脑子里唯一的一丝神智,感觉到男
人正向自己的下体移动去;那双让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大手,也开始往下游荡着,
轻抚过平坦的小腹,慢慢地爱抚着雪白的双腿。

  许平喘息着抓住她的双腿,感觉仿佛像要打开什么稀世的宝藏一样。

  童怜明白自己的处子羞处即将暴露,身体本能地僵硬一下,眼神迷离地看了
男人一眼后又坚定地闭上眼,小手紧张地抓着床单,强迫自己将身体放松,修长
的美腿也顺着许平的力道慢慢地打开。

  多美的地方呀!当修长美腿被缓缓分开时,最美妙的地带似乎一瞬间就散发
出女性迷人的香气。

  许平看得眼睛都直了,呼吸顿时热得仿佛快把喉咙融化!耳边听到童怜紧张
羞涩的喘息,鼻里钻近她身体的天然香味,再目睹着即将献给自己的处子地带,
血液流动的速度瞬间快得让心脏差点负荷不了。

  虽说她已经发育成熟,但下体的体毛却宛如刚降生孩童的体毛一样,柔软、
纤细,十分可爱。

  鼓鼓的阴户像是个雪白的馒头一样,那种通透的纯净特别具有诱惑力。两腿
间晶莹一片,在刚才的挑逗下已经分泌出迷人的爱液,湿润宛如花瓣般美丽的阴
唇看起来更是诱人,小阴唇就像是没发育的孩子一样,粉嫩嫩的一片,紧紧地闭
合在一起,含苞待放、极端诱人。

  「别、别看了……」

  即使聪明如童怜,此时的反应也完全像是少女一样,羞涩、紧张、不安。

  绝世的聪慧在这一刻完全失去作用,只知道男人的视线宛如带着火焰一般,
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带着让人无法承受的温度,让那羞涩的地带变得更加湿润。

  「宝贝,你好美呀!」

  许平再也按捺不住,眼前仙子般美人意乱情迷的样子完全让人无法克制,颤
抖着将她的双腿分开后轻轻地往下一压,低下身来一边粗鲁地亲吻着她的脸,一
边有些冲动地喘息着:「我要你……」

  「妾身,都是你的……」

  童怜「啊」的叫了一声,情动地抱住许平的脖子后,小嘴也胡乱地在许平的
脸上亲吻着。

  龟头抵到湿润的阴唇上,之前连续爱抚早就让不曾经历人事的童怜情动万分,
现在能清楚地感觉到爱液的湿度和她身体的灼热。与阴唇接触时的感觉实在太棒
了,许平脑子都感到有点眩晕。

  马上吻住她的嘴,双手也握着她的乳房冲动地揉弄着,下身磨蹭带来的感觉
实在太剧烈,让人本能地扭动着,希望获得更多的满足。

  「夫君……」

  童怜也热烈地回应着,下身磨蹭带来的感觉让她也无法自制,开始扭动着美
妙的臀部,去迎合男人的挑逗。

  湿吻,互相吸吮着对方的耳朵,胡乱地亲吻着对方。两个身体在情欲的驱使
下互相纠缠着,许平舒服得弓起腰。

  这时,童怜猛然往上一抬身子,抱住许平的腰,小嘴激烈地吻上来,整个小
脑袋几乎埋在许平的怀里,温柔的小嘴也含住乳头剧烈地吸吮。*一接与肉的结
合在互相的扭动中,享受着小美人的热情回应,突然感觉到龟头传来一阵无法言
喻的快感!

  在互相的磨蹭中突然陷进一个温热、紧窒而又特别湿润的包围之中。那感觉
彷彿瞬间进入天堂一样,让许平睁大了眼,「啊」的叹息一声。

  「呜……」

  童怜激动得僵硬起来,喘息顿时变得断断续续。这时已经能清楚地体会到,
那巨大的阳物已经找到侵犯自己的入口,而且已经进入一部分。

  「好爽呀,宝贝!」

  许平有些歇斯底里地喘息着,明白自己的龟头已经在她的体内了,马上将她
压下来粗鲁地亲吻着。一手将她的一条腿尽力分开,马上挺着腰往前狠狠一顶。

  「啊……」

  童怜立刻叫了一声,在如此浓郁的激情下,除了疼痛外还有一种心灵上的激
动。

  「忍着点,等等就不疼了!」

  许平感觉到此刻她还不算难受,而龟头已经顶在处女膜的前面了,此时脑子
里也没了怜香惜玉的想法。

  在她张着嘴、已经彻底迷乱的眼神中,抱着她的腰往上用力一压,立刻感觉
到整个龙根都陷进这个美丽得让人无法自拔的身体里。

  那一瞬间的撕裂、疼痛、胀、不安,又像是见证了新生一样,童怜「啊」的
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平的肩膀!

  当身体被彻底占有的一刻,除了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灵魂上的愉悦。肉欲上
的纠缠仿佛只是一个点缀,更重要的是在这一刻,双方的灵魂似乎都融合在一起
一样,美妙得不禁让人有些心醉。

  「宝贝,没事吧……」

  许平舒服得差点都要射了。

  看着怀里的美人瑟瑟颤抖的身体,看着她一脸的疼痛却含情凝视着自己的眼
神,马上低下头去吻掉她额头上的汗珠。

  「没、没事……」

  童怜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着,楚楚动人,更让人怜惜。享受着男人的温存,
小手紧张地抓着许平的胳膊,有气无力地说:「夫君,我们……在、在一起了…
…」

  「嗯,一辈子!」

  许平温柔地吻着她,心里实在太激动,都有点想射的冲动。

  赶紧稳了稳心神,温柔地亲吻着她,爱抚着她的身体,挑逗着她身体每一寸
敏感的地方,希望给予她更多的快感。

  「一辈子……」

  童怜幸福地呢喃,享受着爱人的温存,肉体上的疼痛也在这一阵阵的撩拨中
慢慢缓解。

  体内的巨物在激动地挑逗着,仿佛要将自己尽情撕裂一样,粗鲁,却又让人
特别的期待。

  温存了好一阵子,没有过多的甜言蜜语,除了爱抚之外就是深情的凝视。

  在许平娴熟得几乎像教科书一样的挑逗下,童怜的眉头慢慢地舒展开来,下
唇依旧轻轻地抿着,不过这次忍受的已经不是破身的疼痛,而是开始明白的交欢
快感。

  「宝贝,我动了!」

  许平一边说着,一边按着她紧张的大腿,让她放松下来。

  再慢慢地将双腿分开,架在自己的腰上。

  「嗯,轻点……」

  童怜羞涩万分地哼了一下,看着两人结合的下体,眼里的柔媚浓郁得让人都
要崩溃了。

  童怜轻轻一点头,顿时让人兴奋不已,她疼痛的时候本能地僵硬着,小嫩穴
也会为之收缩,好几次都差点让许平兽性大发,差点就想直接狂风暴雨般干她。
现在得到应允,许平自然是兴奋得很。马上抬起上身,深吸一口气后,将龙根缓
缓地抽出一些。

  「呜……」

  肉与肉磨蹭的感觉,童怜顿时哼了一下。除了处女膜破裂的疼痛之外,还有
性爱时那种细微而又浓郁的美妙。

  抽出三分之二,许平低头一看,喘息也变得更快了。眼前的美景实在是让人
无法不激动,两人的下身都布满爱液,而龙根缓缓地抽出来时,已经带有一丝丝
的处子血,鲜艳、美丽,证实这个身体呈现给自己的纯洁!

  这时龟头还不舍地停留在她体内,被粉嫩的阴唇紧紧地包裹着,鲜嫩的穴口
有几丝的处子血混合在爱液之中,看起来更是催人情欲。

  许平激动得都要射了,不过还是克制着自己,赶紧把呼吸先平缓下来。见她
眼带迷离,似乎也能适应。

  马上深吸一口气后,一边低下头舔着她的乳头,一边用九浅一深的频率温柔
地抽动起来。

  「嗯嗯……」

  童怜一开始还有点不适,但乳房上传来的快感也冲淡她的不安,在这温柔的
怜惜下,开始低吟浅哼着。

  缓慢的节奏,温柔得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一阵阵轻柔的蠕动中,童怜的呼吸
越来越快,脸上本就浓郁的红潮也变得更加迷人,雪白的身体覆盖上一层鲜艳的
粉红,白里透红的模样更是迷人!

  许平感觉到她的小穴里爱液越来越多,似乎也适应了自己的进入,马上试探
着用三浅一深的节奏继续抽动。

  「啊……」

  童怜立刻叫了一声,双手紧紧地抓住许平的肩膀,下身在这温柔的撞击下本
能地扭动着!疼痛过后,交欢带来的感官刺激已经开始慢慢苏醒,那种又麻又酸
的感觉,让她聪明的小脑袋都有点无法思考了。

  温柔的蠕动持续进行着,童怜的表情也越来越迷醉,在爱人一次又一次的冲
击下,已经体会到男欢女爱的愉悦。本能地扭动着身体,迎合着爱人的有力冲击。

  许平一看她的表情极端迷人,马上低下头去想去吻她。喜出望外的是,童怜
竟然一把将许平抱住,温润的小嘴含住许平的耳朵,很是激烈地舔了起来。

  爱液越来越多,抽送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停滞,在她小舌头的撩拨下,许平再
也克制不住。猛地抱住她的腰,几乎把她的臀部抬得悬空,下身开始用力地插入
着,每一下都几乎是尽根到底,顶到她的子宫。

  「啊啊……不行,这样……太重……」

  童怜开始哭泣一般叫了起来,但是声音里透露的却是她想象不到的愉悦。

  「宝贝,深一点比较舒服……」

  许平一边抱着她的臀部,狠狠地撞着这个美丽的肉体。一边粗喘着,再次把
头埋在她的乳房上,啃咬着这对让人迷恋的宝贝。

  「太深、太深……呀……我……」

  童怜的呻吟变得紊乱,红润的小嘴喊着没有意义的话!

  即使想象过男欢女爱的美妙,但是现在的感觉却浓烈得让她柔弱的身体有点
受不了。当龟头一次次深插顶着子宫时,那种极端的酥麻传遍全身,夺走所有的
力气,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美妙的感觉。

  「夫君……你……好大呀……啊……别、别太深了……」

  在童怜含蓄而又迷人的呻吟之中,许平满身热汗地在她身上不断冲击着。每
次深深一顶,几乎都撞得她呼吸为之一滞。当看着她在身下婉转呻吟时,脑子突
然一个想法闪过,揉着她乳房的手悄悄地往下摸去。在她还没发觉时,一下就摸
到两人的结合处,猛地捏住湿淋淋的小阴蒂,按了一下。

  「啊……」

  童怜张大嘴,满脸不敢相信地颤抖着,美妙的身体剧烈扭动着,嘴上更是控
制不住地大叫起来:「不能,那……酸……好酸……啊,别……」

  一连串的娇吟之中,乳房被揉弄、乳头被吸吮、阴蒂被粗鲁地挑逗着,下身
的巨大阳物不停地进出,磨蹭着嫩肉、撞击着子宫,交杂而来的快感已经浓郁得
让人无法抵抗。

  当许平按到阴蒂时,童怜突然浑身剧烈痉挛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许平的手臂,
整个人僵硬地弓起来,歇斯底里地呻吟着:「不行,我、我不行了……啊……用
力!」

  许平感觉到,她的身体正要迎接高潮的到来!

  见她满面渴求地看着自己,立刻双手抱住她的腿,夹在肋下。低吼一声,用
快得都要控制不住的速度狠命地抽送起来,一下接一下。

  许平的下身不断地撞击着她的臀部,顶到她激动得几乎在痉挛的子宫。

  「我、我……不行了……」

  童怜在这猛烈的冲撞下,似乎连灵魂都要被击散了。突然感觉浑身一阵僵硬,
睁大眼睛「啊」的喊了一声后,身体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感觉到了!子宫在剧烈的颤抖中,一阵阵滚烫的爱液猛地淋到龟头上,许平
顿时感觉腰上一麻!

  这时,童怜在高潮冲袭下,身体开始紧绷起来,本就紧窒的小穴也开始有力
收缩。

  受到这样的刺激,再加上实在太兴奋了,许平再也控制不住,「啊」的吼了
一声后,抱住她的腰再狠狠地抽送几下。马眼一开,瞬间感觉世界一片空白。

  「啊……夫君……好、好烫!」

  高潮的奔袭之中,子宫猛然被这样一烫,童怜顿时大声地叫起来,布满汗水
的身体呈现出美丽的粉红色。这最后的刺激让高潮来得更加猛烈,猛烈得让她的
身体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承受了。

  抽动了几下,当把满满的精液全灌进这美丽的肉体时,许平再也控制不住,
浑身一软,趴到童怜身上喘起粗气。

  童怜也快失去意识,紧紧地抱住爱人,享受着彼此的剧烈心跳,体会着一起
登上极乐的销魂蚀骨。彼此紧紧地抱着,濡湿的下身,处女血、爱液、精液混合
在一起,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都布满汗水,喘息之间都是情欲的气息。

  空气中的气息久久没有散去,浓郁得让人像置身梦中一样,不能醒来。

  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散,在这剧烈的冲击下,童怜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被剥夺,
即使耗尽全力也抬不起一根手指头。

  这时只能靠在许平的怀里微微喘息着,闭着眼睛体会着男欢女爱最愉悦的滋
味,享受着爱人温暖有力的怀抱。满脸陶醉与嘴角轻轻地浅笑,都在宣告成为许
平女人的这一刻,她有多么幸福!

  激烈过后,当喘息声渐渐平淡时,留下的只有无比温存。两人依偎在一起,
说着绵绵情话,偶尔亲吻一下。

  此刻的童怜让人喜爱万分,她已经不再是当年朝廷为之恐惧的奇女子,而是
一个得到丈夫疼爱的小女人而已。

  窝在许平怀里,调皮地撒着娇。看着床单上那朵美丽的红花时也会惆怅,许
平温柔一吻就会让她欢呼不已。或许这是她最纯真的一面,纯真得让人迷恋。嬉
闹了片刻之后,许平才抱着她一起入浴。

  激情过后,两人的身上都是汗水和分泌物,此刻一个鸳鸯戏水再适合不过。
当温热的泉水将整个身体包裹起来时,那种快感不禁让人舒服得叹息一声。

  泡在池子里,童怜依旧展现她最纯真的一面,一丝不挂的玉体紧紧地缠着,
赖在许平的怀里撒娇着:「夫君,你一身都是臭汗!」

  「还不是被你这小妖精勾引的!」

  许平宠溺地捏着她的小鼻子,这时感觉到她似乎是故意要调戏自己。

  即使下身有点红肿,但依旧用柔软的嫩臀磨蹭着自己的命根子。许平马上不
客气地伸出双手,握住她的乳房色眯眯地说:「它也有分,看我怎么收拾它们…
…」

  「嗯……」

  童怜软软地呻吟一下,看着爱人眼里的冲动,心里一阵满足,任由爱人的双
手在身体上游走着。一下子就靠在许平的肩膀上,微微地喘息道:「随、随便你
……」

  「来、来,我帮你洗……」

  许平「嘿嘿」色笑着,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是收敛许多,捧起泉水为她洗着满
是汗水的发丝;拿起柔顺的丝巾,擦拭着她布满吻痕的身体,小心翼翼的动作就
像是在呵护一件稀世奇珍;样。

  「夫君……」

  童怜满是感动地轻唤一声,温柔的动作充满怜惜的感觉。再回头一看,爱人
深邃的眼里是满满的温柔,瞬间就让她的感动得几乎要落泪了。

  「别动,还没洗好呢!」

  许平一边「呵呵」笑着,一边继续为她擦拭着这具宛如上天杰作的美丽玉体。
小心地呵护着每一寸肌肤,生怕自己稍稍用力,会让柔弱的她受到伤害。

  「嗯!」

  童怜温顺地坐着,不再调皮。此刻她一脸陶醉,看起来更加动人。

  如此温情的呵护早就让她快乐得几乎都要醉了,男人的身份何等尊贵,她比
谁都清楚。在这男尊女卑的社会里被如此百般呵护,即使是童怜,也都抗拒不了
如此醉人的宠爱。

  「好了!」

  许平仔细地为她清洗完,即使是下身红肿的羞处也没有放过。

  在童怜略显急促的呼吸中,也帮她擦拭这个迷人的地带。等到洗完时,小美
人早已是满面红潮。即使是不经意的挑逗,但在爱人的抚摸下,才刚平息下去的
情欲又开始澎湃起来。「你真美!」

  许平见她浑身发软,立刻抱着她走出池子。为了怕她着凉,用一条大大的浴
巾将这雪白身体包裹住,又拿来一条毛巾,一边为她擦拭着头发,一边笑盈盈地
说:「宝贝,我可不会伺候人,你就将就点,知道吗?」

  「夫君!」

  童怜感动得嘴唇都在颤抖,眼眶里微微湿润,都要为这让人不敢想象的怜惜
而落泪了。

  「什么都别说了!」

  许平将她的头发擦得差不多了,马上拉来一条毛巾包裹住自己的下身,一把
将她裹在浴巾里的身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地朝桌子走去。

  童怜依旧撒娇般腻在许平的怀里,坐在许平的腿上,两人一边嬉闹着,一边
彼此调戏。

  当童怜喝下一口清酒,嘴对嘴地喂着许平时,胯下已经恢复活力的龙根也再
忍耐不住,僵硬地顶在童怜的嫩臀上。

  童怜顿时脸一红,看着心爱男人的表情,当然知道他还想要,但是现在下身
还有点红肿,马上撒娇地亲着许平的脸说:「夫君,让我再休息一下好不好?」

  「没问题!」

  许平笑眯眯地点着头,在她的嘤咛中将她一把抱起丢到床上。粗鲁地把浴巾
一拉,马上扑上去,对着她雪旬的乳房又哨又咬,没一会儿就让萤怜的娇嗔变得
毫无秩序。

  逗弄了没一会儿,手伸到她下面时,发现已经是湿滑一片。许平看着手指上
的晶莹爱液,直起身来,色眯眯地看着已经被玩弄得瘫软无力,只剩喘息力气的
小美人,舔了舔嘴唇说:「宝贝,滋味还不错吧!」

  「好麻呀!」

  童怜软软地呻吟着,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眼后,突然挪坐起来,跪到许平
的胯下,一把抓住了坚硬的龙根。

  看着几乎都要发紫的龟头,嗲嗲地嗔道:「刚才就是这坏东西欺负我,弄得
人家那么疼!」

  「有吗?很温柔的好不好!」

  许平被她套弄两下,腿一软直接坐到床上。看着童怜脸上的羞怯和望向自己
时眼里浓郁的情愫,马上满是期待地给她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

  童怜慢慢地跪伏在许平的双腿中间,红着脸,慢慢地低下头来,抓着龙根,
在她完美的容颜上轻轻地蹭了一下。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也为之一僵,马上抬起头
来,深情款款地看着许平,轻启朱唇柔声说:「夫君,让妾身伺候你吧!」

  「嗯、嗯!」

  许平的头点得脖子都快断了。

  看着她的容颜在自己胯下,看着这么一个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子,好奇地握着
自己的龙根,诱惑力之大,恐怕谁都无法拒绝。

  红嫩的小嘴轻轻张开,缓满的动作充满让人发疯的诱惑,丁香小舌羞涩地在
龟头上轻轻撩拨。

  只是温柔的一下,许平立刻哼了起来,整个人几乎都要弓起。童怜一看爱人
的反应如此剧烈,偷笑了一下,马上用双手顽皮地握着命根子,小舌头开始轻轻
地围绕着龟头来回舔弄着。

  「对,宝贝……就是这样!」

  许平舒服得整个人往后一弓,不停地喘着大气。

  「嗯……」

  童怜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见马眼分泌出一点透明的液体,想也不想就伸出
舌头舔进嘴里咽下。一边注意着爱人的表情,一边轻轻地把龟头含入她的樱桃小
口,温柔而又仔细地吸吮起来。「对,轻一点,用舌头舔……」

  许平说话时断断续续的,眼里已经有点充血。

  低头看着仙子般动人的童怜在自己胯下,美丽的小嘴紧含着自己龟头的诱人
模样,兴奋得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嗯?」

  童怜无师自通地开始吞吐着,樱桃小口紧紧地含着这根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
的大家伙,温热的小手也开始好奇地抚摸着一对。轻轻地逗弄着,宛如小孩子在
玩玩具一样。

  「啊……」

  许平舒服得出了口大气,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扶着
她的脑袋,开始挺着腰,主动在她动人的小嘴里抽插着,欣赏着这位仙子为自己
口交的美妙画面。

  「呜……」

  或许是许平太过兴奋,动作有点粗鲁,童怜顿时难受得呜咽了一下,嘴角开
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出。

  但是一抬头看见爱人兴奋的样子时,她马上就闭上眼,继续任由爱人粗鲁地
蹂躏她可爱的小嘴。

  「对不起……」

  许平抽送了好一阵子,见童怜眼红红的却又温顺地看着自己。

  脑子一清醒,急忙把龙根从她小嘴里拔出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自责地说:
「我一时兴奋过头,对不起……」

  「没、没事……」

  童怜咳嗽了两声,伸手擦去嘴角的唾液。

  依偎在许平的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许平,柔声呢喃道:「只要你开心的话,
怎么样我都会开心的!」

  「而且……」

  童怜俏脸一红,有些扭捏地说:「刚才那样,虽然有点难受,不过感觉满舒
服的……」

  「真的!」

  许平坏笑一下,一手握住她的乳房肆意揉弄,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侵犯她的
腿间。手指轻轻地爱抚着那个敏感的小地方,一边亲吻着她的耳朵,一边笑眯眯
地说。「还想不想更舒服呀?」

  「嗯……」

  童怜在许平的三重挑逗下已经浑身酥软了,无力地哼了一声后,媚眼如丝地
看了许平一眼。小手握住龙根轻轻套弄,一边吻着许平的鼻子,一边动情地嘤咛
着:「夫君,我、我想要……」

  「来吧!」

  许平一翻身将她压下,握住龙根对准潮湿多汁的小穴,腰身往前一灵与肉的
结合挺,再次提枪上马。在童怜满足的呻吟中,继续享受着她让人迷恋不已的玉
体。

  持续的蠕动,汗水已经布满两个一丝不挂的身体,当童怜高潮再次澎湃来临
时,许平爱抚着她。

  让她休息一会儿,马上又让她跪在地上背对自己,用后入的姿势享受着这个
美丽动人的身体,兴奋地看着她在自己胯下的妩媚,听着她娇婉动人的呻吟。

  洞房花烛夜,没有三媒六聘、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在这个封建的
时代显得那么凄凉,但是房内的春景却是热情如火。

  即使没有这些象征性的点缀,却丝毫减少不了一对新人的幸福!

  童怜的娇婉低吟、如梦似幻的美貌,一切都让这个夜晚变得激情无比!太子
的东宫第一次迎来最热烈的晚上,床上、桌边、椅上、池子边,到处都留下两人
交欢的身影,呻吟和喘息让整个房间里都充满心神荡漾的春意。

  一夜过去,天空渐白时,两人还彼此不舍地纠缠着。即使是破身之夜也是热
情如火,互相亲吻、互相索取,灵与肉完美结合。最本能的蟪动除了肉欲的快感
之外,更多的是灵魂上的欢愉!

barret3 2013-1-22 13:27

               第二章主战

  寒冬来临,冰寒刺骨的北风吹走最后一丝秋意,当树上的最后一片枯叶凋落
在地时,大明迎来冬天的寒冷。

  北方的冬天总是寒意渗人,让人无法忍受,入冬的第一场雪降临以后,漫山
遍野都是雪白一片。在纯净之中,空气透露着让人心醉的清新,增添几分寒意,
也多了点诗情画意的味道。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

  即使是寒冬腊月,大明的百姓依旧为生计在忙碌,日复一日地为生活而奔波,
柴米油盐永远是每日睁开眼之后无法逃避的问题。

  即使是在大明皇权中心的京城,繁华得纸醉金迷、极尽奢靡,但每年在破庙
里、在郊区外,总是有流离失所的人,痛苦地忍受着饥寒交加的滋味,艰难地期
待着微弱的生命能迎来春天。

  无家可归的乞儿、流离失所的妇幼,每年都不知道有多少被漠视的生命冻死
路边,成了被掩盖在这繁华之下的凄凉。

  不过今年的冬天格外不同。以往只要稍微能阻挡风雪的地方,不管是城内城
外的破庙,或倾颓得如同废墟补一般的旧宅,都会聚集大量的乞讨者,但是今年
却少了很多蜷缩成一团的可怜身影。

  在太子理国时颁布的新政下,郊外不知不觉地建起不少小作坊。让那些流浪
的乞丐有活干、有饭吃,让他们能自给温饱,也解决京城治安混乱的问题。

  而且在太子妃赵铃的运作下,皇家也为流民的孩子设立孤儿院,收养不少因
为战乱和饥荒而失去亲人的孩子。

  他们很多都还没有劳动力,没有自己养活自己的本领,更没有人给予他们同
情,有时甚至还会受到其他流浪者欺负;而他们又是那么微弱,微弱得让人们的
同情都到不了他们栖身的角落。

  每次看到街边没人注意的角落里,一个个幼小的身影在又破又脏的麻布包裹
下瑟瑟发抖。

  一张张冻得青紫的脸、一双双可怜又让人心碎的眼睛,仿佛是在诉说着他们
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等到春天到来时,又不知道有多少冻死的人会因为尸体腐臭而被发现,而他
们最后的结局是被草草地埋葬在乱葬岗里。

  每次看到这样的情景,只要人性尚存的人都无不感到心疼。

  许平无法忽视他们的痛苦,前世年幼时那种又冷又饿的记忆,始终刻在灵魂
的最深处。

  加上郭家姐妹的同情心也很泛滥,而善良的小铃儿也常常为这种凄惨的场景
叹息,所以就从商部拨银,在郊外修建好几座孤儿院,帮助这些童年记忆只有寒
冷和饥饿的孩子们。

  虽说对于一个国家的朝政来说,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甚至这一点点的投
入,连京城的现状都无法改变。

  不过善举总是能得到最大的支持,尤其是皇家带头的话,追随的人只会更多。

  随着第一所皇家孤儿院的建立,京城外围不知不觉地建起更多布施的善堂。

  越来越多的孤儿,在又冷又饿的痛苦中,像作梦一样,体会到吃饱的滋味和
连想都不敢想的温暖被窝。其中三座的风头比起皇家甚至毫不逊色,更是一石激
起千层浪,让这善举推上更高的颠峰。商部的争权夺利更加白热化。自从许平代
理朝政以后,商部的权力和地位大大地提升,往日在朝堂上不被重视的商人,现
在的地位在不知不觉中水涨船高。

  津门之战中,太子府从商部得到的支持,让所有人为之侧目,不仅养活大批
的军队,在各地商人的协助下更是能轻松地调集各种物资。

  灵活得吓人的机动性,连掌管天下钱粮的户部都羡慕不已!

  在这样的背景下,以张启华为首的张家、陈百万领衔的沿海一带富商,还有
现在暂管商部的欧阳寻自然蠢蠢欲动。

  谁都对这块肥肉虎视耽耽,不过他们也不敢过于放肆,很有默契地将这场权
利的斗争掩盖。

  表面上有说有笑,背地里的斗争几乎延伸到任何角落。哪怕是这种善举,也
成了他们争斗的一个项目,都互相攀比着想为自己赚到更好的名声,也想讨好领
头的皇家。

  许平懒得管,也不想管。这三股势力全都是一掷千金的狠角色,轰轰烈烈地
抢建善堂,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减轻不少负担;而且这三家的人都是老奸巨滑之辈,
做事特别有分寸。

  即使是面和心不和,却也不敢把其他的人牵扯进来,更不敢在斗争中损害到
商部的利益。

  简单来说,他们不会影响到正常的朝政,更会减轻朝政的负担,所以对于他
们的斗争,许平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寒冬,整个大地呈现一片雪白的安宁,皑皑白雪把春日的一切生机都掩埋在
地下,也将秋天的枯萎完美地隐藏起来。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躺在屋里烤着火炉、喝着温酒,和家人共聚天伦。偶
尔兴起时赏赏雪、看看梅,享受轻松惬意的生活。

  当然,这些生活都是属于有钱人家和文人雅客,而不是属于终日为了生计而
忙碌的老百姓。

  本该安宁的京城,古朴厚重的城墙下却没有半点轻松,反而透露着一种特别
严肃的氛围。皇家的嫡系禁军再次大规模地出动,接管京城九门的守卫,顺天府
和天都府的人马也马不停蹄地在京城周围巡视着!

  让百姓们更加惊讶的是,骑着马匹的兵将们也在京城里频繁进出,似乎街道
上随时都能看见来往的兵马。

  种种迹象都让人不由得害怕起来,猜想是不是大明又有战事了?

  象征至高皇权的朝堂之上,气氛特别压抑,独握乾坤的龙椅上,此时却是空
空如也。

  朱允文一直龙体不适没有上朝,这段时间几乎都把朝政交给儿子打理。

  龙椅旁边的几案上,许平皱着眉头看着手上雪片一样飞来的奏折和各地军报,
摇着头苦笑一声说:「诸位,难道没有人想说一下现在边疆上的局势吗?」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全都站直了腰,但却沉寂一片。个个满面严肃,似乎都
在思考,又像是在逃避。

  郭敬浩死后,权力的空白迅速被各个势力交叉填补。少了这位昔日的权臣,
却没有为朝政带来多大的混乱,反而因而势力平均,各派的关系倒是比以前融洽。
一直被他打压的各派系,也趁着这次机会壮大,彼此之叫虽,^摩擦,却小敢人
露。朝堂上暗流涌动,反而让许平处理起朝政更加得心应手。

  纪龙之乱过后,大明确实迎来和平。

  可以说现在的华夏大地已趋于安稳,没有什么乱事。

  京城本就富商云集,两次大乱的痕迹已经被纸醉金迷所掩盖,几乎变成废墟
的津门也在逐渐重建;朝廷免了三年赋税,还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恩泽措施,重建
的速度倒也颇为理想。

  不过,面对着越来越多边境送来的奏报,不少大臣都皱起眉头,纷纷苦笑着
内乱刚过,外患又起。

  今年进入腊月以后,年迈的金刀可汗终于撑不住了,苟延残喘的他还是熬不
过病魔的摧残,在王子们钩心斗角的哭喊中,草原雄鹰终于魂归天国。

  据传他死时眼里还含着泪水,似乎是在痛恨自己死后将会发生的一切。

  临终时,金刀可汗苍老的手里还握着曾经咆哮草原的金刀,那把象征着无上
权威的金刀。

  兢兢业业的一生,二十年来将契丹打造成草原各部落中最强大的一族。

  在与各族的交战中脱颖而出,让契丹成为咆哮草原,甚至让各国不得不畏惧
的强大部族。传奇般的一生让人肃然起敬,但结局之沧桑也是让人惋惜。

  在契丹百姓们无比不舍的哭泣中,金刀可汗风风光光地走了,一代枭雄也化
为白骨长眠于天地,留下足以让世人景仰的一生。

  宏大的葬礼过去之后,所有契丹大臣最担心的事终于发生。手握雄兵的王子
们,还没等脱下孝服就已经按捺不住,一个个露出獠牙,将目标直指象征着权力
的大汗金刀。

  各路强者纷纷召来兵马包围王庭,试图以武力吓退其他的竞争者,整个契丹
王庭瞬间陷进阴霾之中。

  阿木通是最聪明的家伙,或者说他是最狡猾的人。

  为父亲哭灵之后摆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让人感觉父亲的死似乎让他很是
神伤,草草收拾几件普通的遗物后就退回东北的边境线。

  以他退让的姿态来看,似乎是不想与兄弟们争夺至高无上的权力,但明眼人
都明白,他手上的几万兵马早就做好拼杀的准备。

  退守的边境更有大明的破军营驻扎,驻守在这强大的开朝大营面前,在火药
味浓郁的时刻,谁都不敢去招惹他。

  其他王子继续着王庭斗争,对于阿木通的策略即使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当下能做的只有逼迫大臣们承认他们的地位,推举他们握上金刀、咆哮草原。

  虽说已经做好战争的准备,但谁都希望是以正统的身份继承王权,而不是依
靠不知道输赢的争斗来决定。

  空气中的火药味已经浓郁到让人胆寒的地步,当大臣们推崇的王子被刺杀身
亡时,导火线也被彻底点燃。

  兵马最强壮的大王子军队率先发难,锋利的大刀在这一刻开始挥舞,彻底打
响十龙夺嫡的战争。

  表面上是四十多万的兵马,暗地里没有编制的士兵不知道有多少,各王子手
上潜伏的兵马更是无法统计。

  契丹这场大战几乎波及草原的每一个角落,休养二十年的契丹,各路兵马的
战斗力之强确实让人惊叹。受到影响的已经不只是女真和满八旗这些关外部落,
强如大明和罗刹也无法避免。边境受到的骚扰和冲击很巨大,契丹的内战让整个
北方瞬间陷进战争的阴霾中。

  契丹十龙夺嫡所带来的影响,谁都有所防御,但没想到会激烈到这样的地步,
就连一向小心谨慎的罗刹也深感震惊。

  情报上一开始显示,契丹十位王子调集兵力合起来差不多有四十万左右,但
是现在看来,恐怕契丹真实能战的军队,一百万之巨。

  如果不是这次内战,谁都想不到契丹已经强盛到这种地步。

  阿木通说他有四、五万的大军,但实际上,新的密奏一到手时,许平顿时吓
出一身的冷汗,朝堂之上也是哗然一片。一想到契丹可怕的强盛,不少人已经一
脸苍白。

  近百万的军马啊!虽说是掏空家底的情况,但金刀可汗的可怕也是让人胆寒。

  近二十年的兢兢业业,契丹在他手上可以说已经到达颠峰。

  如果不是他在晚年之时身体不适,如果不是十龙夺嫡的局势很是明朗,面对
着百万如狼似虎的契丹大军,当时大明还处于津门之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
被强攻,都不敢想象结局会是如何。

  退一步说,即使契丹用最强悍的五十万兵马攻打,又有谁能在这样的铁蹄下
胜利?

  高丽不能、女真不能、满八旗和其他周边小国也不能!或许大明能与他们一
战,罗刹也不缺乏一战的实力,但是当他们真用百万雄兵压境……想到这样的问
题,所有人都不禁沉默了,个个面无血色,谁也不敢说出心里的答案。

  「殿下!」

  刘占英见其他大臣都没有说话,身为大明第五位大将军的他,已经是朝堂上
最有分量的人。

  思索了一下后站了出来,阴沉着脸说:「目前契丹大乱,他们互相厮杀,本
来与我大明无关,但是败兵流将在流窜着,边境上的警报频频响起。再这样下去
的话,说不定哪天我大明的边界线也会出现缺口。」

  「还有……」

  洪顺也站出来,怒气冲冲地说:「本月初八,战败的五王子部率兵逃到东北,
在大明与高丽交界的地方烧杀抢掠。不仅高丽损失惨重,敢怒不敢言,连我大明
的数十村庄也被烧杀一空,简直是视我大明如无物!禁军总兵陆阳君已经率兵将
其击退,但是他们却不识好歹,继续乱我边疆,简直欺人太甚!」

  「五王子呀,应该是巴哈勒力吧。」

  许平沉吟了一下,脑子里迅速组织起所有的讯息,不禁有些诧异地说:「他
不是有雄兵八万吗,怎么这么快就败下阵了。」

  「殿下,三百里急报!」

  众人还没开始思索这个问题,兵路的边境军讯又再度传来,传令兵马不停蹄
地跑进殿中,跪地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契丹五王子部再次骚扰边境线,烧杀
我大明十余村庄,死伤百姓无数,陆总兵正派兵前去驱赶!」

  「这浑蛋!」

  一直眯着眼养神的张伯君脸瞬间就黑了,怒目横眉地吼道:「简直是目中无
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侵袭我大明边线,莫非是看不起我们?即使他契丹有
那么多大军,但光凭他一个战败的巴哈勒力,难道想与我大明百万雄兵一战?」

  「一股流兵也敢如此放肆!」

  站在一旁的刘占英也气得七窍生烟,立刻狠狠地怒吼道:「再这么放任他们
的话,那我大明国威何在?莫非他们以为四大军团横扫草原的时代已经过去,想
向我大明宣战吗?难道他们都忘了,开朝之战时,我大明有着让他们胆寒的百万
铁骑!」

  许平沉默着没有说话,心里也明白,这两人是看到朝堂上的百官有点惊慌,
才故意说出这种话。

  在所有的武将之中,除了洛勇和纪镇刚两位开朝上将,也就只有这位破敌大
将军最有发言权。

  当年四大军营加上天机营、天武营和其他兵马,确实也有百多万,但现在和
过去似乎有点不同。

  现在的大明各地驻军加各大军营确实也有百万之巨,但真正的战斗力却无法
和以前抗衡。

  「报,八百里加急!」

  这时,另一个累得面无血色的传令兵冲进来,跪倒在地,面带惊慌地说:「
禁军总兵陆阳君加快急奏,巴哈勒力洗劫我军边境粮仓!杀死军眷共一百四十六
口,抓走村妇女眷无数,副将白屠之妻被掳!白屠将军一怒而起,擅自率五万大
军踏过边界,直杀巴哈勒力部而去!」

  「什么?」

  朝堂上顿时哗然一片,边疆大将没有请命,甚至没有主将的应允,就带着五
万大军打过边界,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而且现在草原上战火连天,各族之间的神经已经绷得够紧了,一个不慎甚至
可能惹来契丹不满,到时候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

  「诸位有何看法?」

  许平叹息了一声,皱了皱眉头,不过却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白屠太鲁莽了,他肯定是愤恨冲天,擅自率领五万大军杀向草原。

  或许他是怒极攻心而失去理智,或许他有把握打赢巴哈勒力,但是这样的结
果就是朝廷面临的压力倍增。倘若他五万大军遭遇到其他强盛的契丹部队,到时
候局面恐怕就会更乱。

  众臣顿时沉默,谁都在想着这次冲动厮杀所带来的后果,不少人为了明哲保
身,都颤抖着不敢说话。

  许平一看,顿时有点不快,马上挥了挥手说:「八部尚书、大将留下,随我
去御书房,其余人等退朝理政!」

  「臣遵旨!」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似乎还松了一口大气,整齐划一地跪倒一片,谢恩退朝。

  时近中午,点着火炉的御书房内暖意融融,权大势沉的众臣们全都齐聚于此。

  说是天朝八部,但是实际上天工部的尚书一向不问政事、不管朝政,甚至每
日的早朝都不会来。

  说穿了,真正有权势的只有其他七部而已。天工部的职责是发展科技,尚书
要做的事就是满足那些疯子的要求,而朝堂上的事不是这些疯子所关心的,自然
他也没有来的必要。

  商部现在的代理尚书名义上是欧阳寻,不过张启华和陈百万也是虎视耽耽,
以这两人的实力,确实也能和他一拼。

  财大势粗的商部,现在在朝堂上说话越来越大声,户部原本是想让张道年掌
管,但是罗培安回来以后总不能让他的才能浪费,所以他就官升户部尚书。而一
向比较严谨的张道年则是接管吏部,主管官员调遣的事情。目前的局势已经很明
朗,白屠不请军令就擅自出兵绝对是死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现在最重
要的是如何应付他出兵以后带来的后果。

  许平轻轻地抿了口茶,皮笑肉不笑地说:「各位大人,现在白屠应该已经和
巴哈勒力打上了,可能还打得不可开交,说什么谴责的话都已经晚了。目前该如
何处理这件事,不知哪位有高见?」

  「这小家伙倒是个汉子!」

  刘占英掩饰不住地赞许说:「殿下,巴哈勒力三番两次扰我边境、杀我百姓,
甚至胆敢杀军眷、抢粮仓!放任他这么胡搞下去可不行,白屠虽然冲动,但也是
在扬我大明军威。都被欺负成这样还不动手,那岂不是笑我大明软弱可欺?」

  「臣也赞同!」

  张道年沉吟了一下,冷哼一声说:「恕臣斗胆,现在边境上已经枕着一个阿
木通。此人野心勃勃,却在此时收敛锋芒,明明有数万雄兵在手,却一直隐忍着
伺机而动。若等他张牙舞爪之时,恐怕草原上的局势只会更乱。契丹的王子有十
位,一个巴哈勒力都敢如此的嚣张。我们要是忍下去的话,到时岂不是每个王子
战败后都可以鱼肉我们?」

  「巴哈勒力为人阴险,被其他几位王子围攻,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成有竹此时一脸阴冷,闷哼道:「臣不久前接见罗刹国国使,他们的边境也
是被骚扰得很厉害,罗刹国君在群臣的不满声中,已经有出兵镇压的打算。倘若
他们出兵了,那我大明也可以重兵压境,威慑一下,到时谅他契丹再狠,也得乖
乖地忍气吞声。」

  「那你们的意见呢?」

  许平把眼光望向其他人,毕竟国家之间的摩擦比不得内乱,一切还是必须妥
善处理。

  「臣主战!」

  刘占英第一个跪地请命,满脸都是愤怒和严肃,大声地喝道:「白屠虽然违
反军令,但要杀要剐都得由我大明军法处置!眼下巴哈勒力兵犯边境,即是向我
大明示威。我大明军马无数,岂能任他如此挑衅!」

  「臣也主战!」

  罗培安沉默了大半天,才无奈地叹息道:「虽说内乱刚过,不宜再起烽烟,
不过现在是不打不行了。此时其他王子应该顾不了巴哈勒力,这时候不打的话,
恐怕会后患无穷。」

  「臣也附议!」

  张道年马上赞同地说:「此时不能不打,既然白屠的兵马已经杀到草原上,
再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与其一直这样被动防御,还不如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我大
明的边界线那么长,一直驱赶的话,要到何时才能结束?不如大干一场!相信处
于斗争中的契丹王子们,不会有谁敢来找我们麻烦。」

  七部的人马互相看了看,既然空前一致主战,就连一向比较温和的成有竹所
掌管的礼部,也表现出不战不行的意思。

  而刘占英更是兴奋得开始请战,言语之下的意思都快想要和契丹直接开战了。

  许平感到有些错愕,不过回过神来,也就清楚了。犹豫了一下,觉得事情重
大,决定明天开朝时再议,所以先让他们退下。

  众人互相看了看之后就告退了。

  虽然平时偶有斗争,不过面对现在这样的局面,意见倒是空前一致。各自掌
管的权力和看问题的角度都不同,但谁都明白这次变故所带来的后果,此时也只
能采取最合理的办法。

  御书房恢复了清静,尽管这种清静无法让人有丝毫的放松。

  许平独自坐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闭目养神,脑子里却都是各种纷乱的事情,
搅得人心神不宁,甚至已经达到烦躁的边缘。

  许平紧皱的眉头一直没办法舒展开来,沉默了好久之后才有气无力地问:「
你怎么看?」

  见外面没人,一直躲在屏风后面的童怜才轻踩着沉稳步伐款款地走出来,一
身深蓝色的长裙让她的身姿显得很端庄,在高贵中多了让人迷恋的几丝妩媚。

  本就迷人的容颜带着几抹幸福的红晕,看起来更是迷人。连日来的痴缠,让
她幸福得像在仙境之中,脸上随时都带着幸福的微笑。破身以后,整个人容光焕
发,就连肌肤都水嫩不少,俨然是个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童怜轻挪莲步,缓缓地为爱人奉上一杯香茗,稍稍思索了一下,柔声地说:
「夫君,你应该已经有想法了吧,又何必问我呢?」

  「我就是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许平轻轻地牵住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她纤细的手背,叹息一声说:「目前
的局势确实有点乱了,白屠突然率兵出去,真的让人始料未及。没想到看起来一
向沉着的他,竟然也有这样的一面!这件事处理得不好的话,可能就会引起大明
和契丹的战争。说到底我还是有些青涩,对于做这么大的决定还是有点胆怯。」

  「不,夫君是怀柔百姓,并不是胆怯!」

  童怜轻轻地走到许平的身旁,纤细的玉手帮许平揉按着太阳穴,眼里充满温
柔的情愫,略带陶醉地说:「我的夫君是国之储君,敢只身一人独闯天房山,敢
带兵剑指津门。如此英雄男儿,又岂是胆怯之辈。夫君只是担忧战事发生后受苦
的还是百姓,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惆怅而已。」

  「你就别夸我了!」

  许平温柔地笑了笑,还是有些无奈地说:「还是说说你的看法吧。你知道我
们这一动,牵扯到的不只是契丹。不仅高丽会受到牵连,就连罗刹都随时在盯着
我们的决定。我头疼的是,贸然出兵的话,会不会有太多连锁反应,到时候的变
故恐怕没人能预计。」

  「您心里已经有数了!」

  童怜顽皮地笑了笑,低下头来抱着许平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白屠已经
出兵,这场仗当然不能不打,而且要打就要打给其他人看。最好把巴哈勒力的残
兵就地消灭,这时候其他王子也没空来帮助这个兄弟。而且不给他们一些威慑的
话,等阿木通一出兵,其他战败的王子就会有样学样地来欺我大明,那时候打起
来就更难了。」

  「你也觉得出兵好?」

  许平轻轻地将她抱到怀中,装作生气地说:「童怜,不打不行这些粗浅的道
理谁都想得到!我问你的可不是这些,你可不许在这里给我装傻。」

  「人家哪有嘛!」

  童怜满面陶醉地依偎到许平怀里,满脸幸福地撒娇道:「我只是个妇道人家,
很多的事本来都不该知道,何况是这样的国家大事。夫君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
有你撑着我的天,我哪需要去想这些呀。」

  「你呀你,该知道我可不是那种大男人!」

  许平宠溺地掐了掐她精致的小鼻子,幸福的笑起来。

  童怜破身以后的女性温婉一面实在让人喜爱,即使她有着绝世的聪慧,却依
旧享受着小女人的柔顺,不想有过多的表现。

  或许她是希望以一个正常女人的身份来爱自己的丈夫,或许也是害怕她绝顶
的聪明会让他自愧不如。不过如此一来,对她让人胆寒的聪明来说,也是一种极
大的浪费。

  「人家错了嘛!」

  童怜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满面委屈地说:「夫君,你别生气好不好,
人家不是故意的!」

  可怜的模样、楚楚动人的眼神,这样的童怜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许平感觉到她的小手作怪一样地摸着自己的腰,手指甚至挑逗地刮着自己,
柔弱的眼神里有些撒娇的狡黠,再也忍不住喘起粗气,抱起她朝书房内的卧室走
去,红着眼说:「你真是个妖精!」

  「没有呀!」

  童怜满面纯真地笑着,小脸微红,自然明白男人又想要自己了!心神一荡,
小手也轻轻地抚摸着许平的胸膛,火红的小嘴挑逗一样地吻着许平的脖子。

  房内的大床边,小米正殷勤地整理着许平的贴身衣物。见主子横抱着她走进
来,顿时咯咯一笑,有些暧昧地说:「童怜姐姐,你们真是忙国事也不忘家事呀!」

  「小米,你也一起来!」

  许平看着温顺可人的小丫鬟,见小米似乎懂事般要回避,立刻喊住她。

  美少女本就青春动人的身体似乎更显丰腴,清纯的小脸满是无辜的模样更是
让人怜爱,马上就一手将她拉到床上。

  「死丫头……」

  童怜红了红脸,嗔怪般白了她一眼。

  童怜还活着的事,小米是第一个知道的。

  身为许平最贴身的丫鬟,她知道的秘密也是最多的。可爱的小丫头一向守口
如瓶,什么都不会问,也什么都不会说,甚至于童怜的过去她都不会提起。

  在她看来,只要主子高兴、主子没有危险的话,就什么事都不用去想。

  自然而然,她也会慢慢地找童怜一起玩、找她谈心,想让一直活在阴影里的
童怜能开心一点,想让她能好好地待在主子的身边。

  小米温顺可爱,单纯的柔弱中却有着坚定信仰,让童怜也十分感动,而米家
的遭遇她也是心里有数。

  面对这么一个惹人怜惜的女孩子,童怜也开始将她当成妹妹看待,或许是不
能见光的生活有点孤单,小米的出现让她分外高兴。

  没过多久,两人就好得像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一样。有了小米的照顾和
开导,童怜也开始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这也是许平乐意看到的。

  「呀,主子……轻点……」

  在两个女人娇滴滴的呼唤声中,所有的衣物都散落一地。

  许平这时能做的只有享受,躺在床上任由一丝不挂的两个美人伺候着自己,
这种感觉爽得让人都不想起床了。

  童怜小脸微红地吻着许平的胸膛,眼角悄悄地看着小米趴在许平的腿间,用
她那红润的小嘴陶醉地亲吻着男人的,甚至是菊花。

  几乎每一寸都舔过,没有任何犹豫!虽说年长了几岁,不过比起小米来说,
在房事上她还有点青!

  偶尔两人说悄悄话也会谈到这些,尽管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虚心地听着
自己男人的爱好,希望能让男人更加愉悦。

  没多久,在小米刻意的调戏之下,童怜已经红着脸含着龙根上下吞吐,嫣红
的小嘴紧紧地吸吮着,让许平一直颤抖。

  而小米给了许平一个妩媚的微笑后,也趴了下来继续吸吮着,小手也不停地
在腿根上游走。

  「受不了了……」

  许平喘着大气享受了半天后,再也忍受不了。

  一把将童怜柔弱的身子拉过来压在身下后,对准她已经湿成一片的小穴猛然
插进去。

  「啊……夫、夫君……」

  童怜顿时满足得呻吟起来,扭动着曼妙的身姿,迎合爱人有力的冲刺。

  「小米,你……」

  两个肉体开始快速蠕动着,这时童怜突然感觉到两个乳头同时被吸吮住,瞬
间舒服得让人有些崩溃。睁开眼一看,小米正和爱人一起吸吮着自己的乳房,顿
时又羞又惊,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姐姐,您躺着就好了,小米想让您更舒服!」

  小米温柔地笑了笑,继续吸吮着她的乳头,小舌头更是肆意地舔起来。

  许平一看,更是色笑一下,下身抽插的速度加快。吸吮着童怜另一个乳房时,
手也不客气地开始玩弄着小米更加圆润的美乳。

  「啊,不、不行……」

  童怜顿时如遭雷击般颤抖着,这种感觉实在太剧烈了。

  男人舌头粗糙、女人舌头柔软,带来的快感交织在一起更加剧烈,再加上爱
人有力的征伐。

  眼前两人不仅挑逗着自己,而且还当着自己的面不时接吻,这强烈的冲击瞬
间就将她送上美妙的巅峰。

  「啊……」

  童怜弓起身子、睁大眼睛,在两人合力的挑逗下,竟然瞬间就达到高潮。

  「童怜姐姐,你这样不行哦……」

  小米笑眯眯地抬起了头,看着她处于高潮的小脸。

  看着她满面陶醉的模样,嬉闹了一下,马上将渴望的眼神望向许平。眼里浓
郁的媚意,诉说着她也渴望爱人有力的占有。

  「你就很行呀,太嚣张了吧……」

  许平粗喘着,将满是童怜爱液的龙根拔出来,色笑着递到小米面前。

  「嗯,奴婢错了!」

  小米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双手捧起龙根,没有丝毫犹豫就含进小嘴里,双
手捧着一对单丸抚弄着,用娴熟的口技表示着她玩笑般的歉意。

  「你们……」

  童怜还处于高潮的余韵中有些迷糊,不过一看这一幕也是脸红了一下。

  知道小米对于爱人向来都是温顺得让人惊讶,但没想到她为了取悦爱人,竟
然连这样的事都会做,甚至不计较上面满是自己的分泌物。心里惊讶之余,也明
白爱人为什么会如此宠爱这个可人的丫头了。

  「主子,您来罚小米好不好?」

  小米殷勤地口交了一会儿,马上背对着许平跪下去,摇了摇她雪白浑圆的嫩
臀,楚楚可怜地说:「小米不对,请主子责罚……」

  「责罚?是奖赏吧!」

  许平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她光是为自己口交就已经湿得不像话的羞处,毫不
客气地来到她的背后。

  在小米迷人的呻吟中插入后,开始享用这青春动人的身体。

  三个肉体开始没有休止的纠缠,房内一片春意,尽是女人娇婉的喘息和男人
有力的抽动!

  肉与肉相撞的「啪啪」声不绝于耳,两个美人的呻吟更是此起彼伏,光是听
觉上的享受就已经让许平爽得快飞上天了。

  持续一个时辰的征伐过后,两个美人轮流在胯下来了四、五次的高潮。

  这时许平也有点忍耐不住,看着她们满足而又陶醉的模样,显得淫秽而又特
别诱人。终于腰一麻,马眼大开^,将精液全射在童怜体内,烫得高潮中的她大
叫一声,翻着白眼直接晕死过去。

  云收雨毕,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确实是舒服!

  不过日子一向没这么轻松,只是休息了没多久,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穿戴
整齐,而小米也赶紧照顾起浑身无力的童怜。回头看着她无力的步伐,看童怜满
是自己吻痕的身体,高潮之后瘫软的样子。

  身为男人,此时虚荣心当然是得到最大的满足。

  闲庭信步,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欢愉过后,本来是该处理正事的时候。事实上契丹大乱的事许平并不是没有
想法,但以现在自己的地位,或许也决定不了这样重大的事件,所以还是想让老
爹来决定比较好!

  一来自己过于青涩,即使有童怜的支持,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能处理好。再者,
老爹现在毕竟是九五至尊,这种决定国家走向的大事,不是他自己一个储君能决
定的。出于尊敬,至少也得请示一下他的意思。

  有这样的想法,许平发现自己真的谦卑许多,不知道是不是经历津门之乱以
后的成熟。

  不过这大中午的,老爹最近身体一直不好都在休养,这个时候又是他午睡的
时间。

  思来想去,许平还是决定等晚上再过去。脑子里突然想起最近处理朝政的事
情,有点感慨这皇帝还真不是人当的。

  不仅要治理天下百姓,平衡好朝堂里各派系的斗争,更要面对国与国之间的
摩擦,想想都让人烦躁得要死。

  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上次去寝宫时老爹的憔悴模样,才四十出头的朱允文已经
是满头银丝,整个人变得越来越瘦,干瘪的脸上很苍白。

  即使他的眼神依旧锐利得能贯穿他人灵魂,但是看起来却是那么的混浊,帝
王之威也变得有些脆弱。老是咳嗽,更是让人心里不安,那次许平也难得地没有
在那里胡闹。

  或许是老了,或许是有点累了,朱允文开始变得像朱元章一样,总是弓着腰
一边咳嗽一边唠叨着,啰嗦着一些耳提面命的严肃话语,说着一些为人君的大道
理。

  听着他的咳嗽声,看着他憔悴的样子,心里感觉到一种血脉相连的痛苦。他
一边安抚着老爹的后背,也乖乖地听着他的训诲。

  老爹应该没什么事吧?许平走路的时候都有些失神了,叹息一声后赶紧暗骂
自己一声。呸、呸、呸!在这里想什么不吉利的事呀!

  老爹那铁公鸡能有什么事,以前打了那么多仗都生龙活虎的,现在这点小病
又算得了什么?再说这见钱眼开的家伙,就冲着国库里今年刚运到的赋税,他也
会长命百岁的。

  虽然心里一直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是每次想起老爹咳嗽时那几乎没了血色的
脸,心里还是极度不安。

  最诡异的是,每次御医进去都像是送死一样恐惧,出来后一问又都是龙体无
恙之类的废话。

  面对着朱允文苍白得几乎失去生气的脸色,那几乎混浊得让人不敢直视的眼
睛,许平心里都会本能地感到一种灵魂上的极端恐慌!

  不能再这样消沉!妈的,这不符合老子的性格!

  许平狠狠地拍了拍脑袋,让自己赶紧放松一下。摇了摇头后,脑子里不由得
想起自己可爱的大女儿,还有刚呱呱落地的大儿子,脸上顿时浮现出傻子一样的
笑容。

  笑得无比痴呆,俨然就是一个等待帮助的低能儿。

  蓝小熏生下大女儿长公主朱思如之后,程凝雪也在前段时间传来好消息。

  在焦急的等待中,皇家的第一个皇子终于呱呱落地。

  七斤多重的小家伙、母子平安,无疑是最好的消息。

  皇家终于有了子嗣的自然是举国同庆,病床上的朱允文更是龙颜大悦,马上
赐名朱长坤。意为大明千秋万代,能成就不世王朝。

  慈宁宫内,还是那么奢华却没有多少生气。

  信步走到寝宫,还没等走近就听见一阵莺莺燕燕的笑声,充满欢乐,细腻的
声线特别诱人。

  伴随着一声清脆而又宏亮的啼哭,幼嫩却中气十足,顿时让人精神一振,浑
身有了使不完的劲。

  好几天没来看可爱的一双儿女,每日都埋在奏折堆里,有时真难脱身。记得
儿子刚降生时,瘦小又脆弱,澎湃的心绪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儿子纤细的身体,
仿佛每一寸肌肤都需要最好的呵护,搞得许平将他抱在怀里时冷汗流个不停,生
怕自己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伤到这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许平笑得都有点痴呆了,一脸的弱智样,俨然就是个低能儿。

  搓着手刚兴奋地想推门,将一对宝贝抱在怀里好好宠一下时,旁边传来一阵
急促得几乎没有章法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跑来的人,许平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皇宫之内禁止喧哗,有事时
更是严禁慌张乱事,而现在着急慌忙跑来的却是大内总管海子。

  此时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血色,整个人充斥着惊骇的恐惧。他脚步踉跄,每
跑几步都差点摔倒。

  从这慌乱的姿态,哪看得出他是宦官里的第一权臣,又是一个地品之境的大
内高手。

  「慌什么?」

  许平拉长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太、太……殿下……」

  海子连嘴唇都苍白得让人感觉到一阵寒意,说话时不只上气不接下气,甚至
已经慌得有点语无伦次:「圣、圣上……他……让、让您……」

  「好好说话!」

  许平心里一突,脑子里一想到老爹虚弱的样子,顿时悚然。马上着急地抓住
他的肩膀,有些慌乱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圣、圣上,让您过去!」

  海子面露痛苦和无奈,嘴唇颤抖着说:「他……要和您说遗旨……」

  「什么?」

  许平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感觉眼前一黑,宛如堕进地狱一般,冰冷、恐惧、
害怕、痛苦、彷徨纠缠而来,让整个世界瞬间崩溃,连灵魂都像是停滞一样无法
思考。

barret3 2013-1-22 13:27

              第三章龙御归天

  皇宫内廷,本该是最安宁的干清宫内,此时却是人声鼎沸。往日在这帝王居
住的地方,即使走路都没敢太大声,更别提擅自进入,但现在走廊上都是面无血
色的嫔妃们。

  宫女和太监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穿梭在人流之中,一个个脸色苍白,满是惶
恐地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虚弱一点的已经承受不住充满压力的气氛而晕倒在地,被抬了下去,更多的
都在跪地祈祷,希望决定她们命运的九五之尊能吉人天相。

  干清宫外站满高高在上的贵妃,原本待在慈宁宫的太子妃嫔也在闻讯之后赶
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御医们面无人色地进进出出,看到他们手里带着血的毛
巾,再看到御医们脸上越来越沉重的表情,一个个都紧张得把心提到喉咙口。

  「老爹!」

  许平急得五内如焚,风火一样闯了进来。速度之快,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就是
刮进一阵风一样。

  门外人群的脸色让他心里的不祥更甚,此时连看都不看守候在外的贵妃们,
直接闯进寝殿之中。

  以往充斥着尊严大气、庄严高贵的干清宫,此时陷进死一般的寂静,连呼吸
都不敢太大声,没人敢去阻拦此时脸色狰狞的许平。

  此时的气氛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心灵上的压抑更是一种空前的折磨。不知
道是不是错觉,往日盘在大柱上那栩栩如生的神龙,那遨游九天的霸气现在似乎
荡然无存。

  神龙那双充满威严的眼里,似乎满是死一般的沉寂,更是让人感觉很不好受。

  殿内,太医院所有御医全都急得满身大汗。

  在龙床边围成一团,战战兢兢地忙碌着。纪欣月站在一旁,看似轻松地凝视
着他们忙碌的身影,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她的双眼红得可怕。

  似乎是在压抑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母仪天下的她,此
时内心的苦痛。

  蓝小熏站在一旁满怀忐忑地抱着怀里哇哇而泣的女儿,青涩的脸上全是迷茫
的恐慌。这时程凝雪也抱着儿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皇后
娘娘,坤儿来了……」

  「来,让皇奶奶抱抱!」

  纪欣月将哭个不停的孙儿抱在怀里,小声地安抚着,但他的哭声却更加宏亮。

  或许是感觉到此时的凝重,或许是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幼嫩的哭声里似乎充
满说不清的哀伤。

  「平儿……来了吗……」

  被御医包围得水泄不通的龙床,突然传来朱允文有些嘶哑的声音。

  虚弱,但断断续续的语调里,君临天下的威严却依旧凌厉,轻轻的一句话顿
时让所有人满面肃色。

  「老爹,你怎么了?」

  许平再也顾不得什么了,猛然冲过去推开围在龙床边的御医们。当看到父亲
此时的模样,心如刀割,痛得宛如血液里都带着利刃,毫无止境地割破灵魂一般,
整个人似乎瞬间就承受世界上最让人无法承受的苦痛。

  龙床上的朱允文静静地躺着,看起来却让人有种不安的感觉。昔日手握乾坤
的帝王,昔日傲视苍生的九五之尊,短短几个月内竟是满头白丝,整个人消瘦得
让人不敢置信。

  皮肤布满皱褶,苍白的肤色让人不敢直视。

  本该锐利有神的眼睛,此时却是有点睁不开,混浊、沧桑,似乎失去生气,
让人不敢面对这毫无生机的一幕。

  「平儿!」

  朱允文无神的双眼闪过一丝亮光,艰难地转过头。

  看着殿内乱糟糟的一切,咳了一下,有些不悦地说:「除了太子、皇后和皇
孙,其他人都出去。」

  「圣上,这……」

  御医们哪敢离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朱允文大限将至,这时恐怕连大罗金仙
来了都无力回天。

  时也、命也,他们也想见证一代帝王离去的最后时刻。冒着杀头的危险,谁
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这样的时间点没有人敢走开。

  「全都出去吧!」

  纪欣月抱着小孙儿,发红的眼眶扫视了一圈后,高贵的声音带着颤抖,喝令
道:「抗旨不遵,斩立决!」

  原本温柔的声线,让人顶礼膜拜的高高在上,此时却透着心酸无奈的脆弱。

  即使如此,依旧没人敢有半点违背,告退一声后所有人都撤了下去。

  偌大的内殿里顿时安静一片,昏暗的灯光,让人心头的阴霾更加沉重。

  沉重得希望时间在这一刻停止,才能不去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极端压抑的气氛,沉重的一切,仿佛像是种折磨,死亡的气息一点一点地蔓
延着。

  安静的殿内只有两个皇孙的啼哭,宏亮又清晰。

  或许是这一阵阵的啼哭唤醒了什么,朱允文在儿子的搀扶下艰难地坐起,轻
声地说:「把、把坤儿和如儿抱给朕看看……」

  「是!」

  纪欣月眼眶一红,两行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慌忙将一对孙儿送到丈夫的怀里,满眼哀愁地看着这个相守半生的男人,她
似乎早已知道朱允文此时的举动意味着什么。

  「孙儿乖,皇爷爷疼。不哭、不哭!」

  抱着一对孙儿,朱允文不知道从哪来的力量,血脉相连的幸福似乎在瞬间给
了他生命力一般。

  虽然还难受地咳嗽着,但脸上却是悄悄有了血色,一脸慈爱地哄着怀里的一
对秘小宝贝,感慨地说:「平儿当年也和他们一样很小很小,小得让朕都不敢用
力去抱。一转眼工夫,都给朕抱上孙子了,时间过得真快呀。」

  「老爹,你别乱想了!」

  许平看着他脸上渐渐红润的微笑,顿时心痛如绞。

  咬着牙,强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用颤抖的声音强装无所谓地说:「你
不过是一点小病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吓人吗?」

  「乖孙儿……」

  朱允文笑眯眯地逗着孙子,脸上越来越红润,笑声也变得越来越爽朗。

  突然充满生机的一幕让人感觉更加恐惧,纪欣月脸色苍白,浑身控制不住地
颤抖。

  「圣上!」

  海子突然敲开门,一边擦着忍不住的泪水,一边恭敬地说:「依您的吩咐,
奴才把童怜姑娘找来了」「皇后,把孩子抱出去吧!」

  朱允文脸上的嬉笑顿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一脸慈爱,恋恋不舍地将一双孙儿
抱给纪欣月后,满面严肃地说:「朕有话和平儿说,你们都在外边候着!」

  「皇上……」

  纪欣月再也忍不住,两行清泪不住地往下流!

  「出去吧!」

  朱允文威严依旧,满面的决绝让他的话变得不可违抗。

  别过头,不敢看纪欣月伤心的眼泪,也读懂了忠心耿耿的海子眼中的苦痛,
但现在这一切他都不敢面对。

  「是!」

  纪欣月小心翼翼地抱着一双孙儿,含着眼泪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

  这个相守半生的男人,看起来雄风依旧,仍是高高在上,但是这一幕,还能
存在多久?

  「民女参见皇上!」

  大门缓缓关上,一袭素服的童怜走了进来,面带尊崇和敬佩。有些复杂地看
了看龙床之上的朱允文后,跪地行礼,又看到爱人满面哀伤,心里一动,似乎明
白了什么。

  「平儿,过来!」

  朱允文咳了两下,脸色有些复杂地看了依旧跪地的童怜一眼后,将儿子拉到
身边,呼吸有点急促地说:「平儿,近日你主理朝政已游刃有余,看起来你大概
懂得该怎么去处理这个天下了。」

  「瞎说什么!」

  许平的语调依旧颤抖地伪装轻狂着,但眼泪却是控制不住地落下,马上就用
虚假的轻佻口吻说:「别再给我演戏了,那些杂事我可懒得管。你赶紧好起来自
己去管,真当我喜欢管你那摊子闲事呀!」

  「平儿……」

  朱允文捂着嘴,痛苦地咳嗽几下。当手掌摊开时,掌心那略显黑沉的血,让
许平差点都要发疯了。

  「难受就别说话!」

  许平赶紧帮他抚着后背,强忍着哀痛,难掩关切地说:「赶紧躺下,躺一会
儿就好了!都说了生病就好好休养,再养几天就好了,别乱七八糟地想那么多。」

  「平儿,你别这样!」

  朱允文咳得更厉害了,摇了摇头喘息着说:「朕的命,朕自己知道!开朝大
战落下的满身伤病,经过那么多年都治不好。这些都是老病根,一直以来只能靠
用药稍稍缓解,这次我恐怕是挺不过去了。」

  「不会、不会!」

  许平一边?着一边强装着笑,看模样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情绪,指着他有些歇
斯底里地说:「你又在这里瞎说了,咱们是什么呀,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你看
看我再看看自己,我们哪一点像是好人了?你坏事干了那么多,肯定会长命百岁
的,搞不好你命比我还长呢!」

  「你这孩子!」

  朱允文略感安慰地笑了笑,看得出儿子现在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但也因为这
奇怪的话而感受到儿子放荡不跃的孝顺。

  有些惆怅地看了看依旧跪在一旁的童怜,突然有气无力地说:「你就是童怜?」

  「正是民女。」

  童怜抬起头来,望着爱人此刻六神无主的样子,心里也痛得几乎要碎了。但
看了看此刻的朱允文,表情没有半点恐惧,反而像是用眼神诉说着什么。

  「纪龙的长女。呵呵,不错!」

  朱允文感慨地笑了笑,让人感觉依旧是高高在上,但却是咳嗽着感叹道:「
可惜纪家子孙大多都是纨绔之辈,倘若你是男儿身的话,纪中云恐怕也会和儿子
一起逆天,到时候的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

  「民女有罪!」

  童怜听着他这略显自嘲的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酸的。

  心里似乎立刻明白这一代帝王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也隐隐察觉到朱允文犹
豫不决的杀意。

  「罢了,朕也不是要怪罪于你。」

  朱允文饶有深意地看了童怜一眼,虽然看起来似乎还很难受,但也是难掩赞
赏地说:「论起聪明才智,朕一辈子只佩服过两个人。一是少年时敬庄炼英将军
用兵如神,那时得以师承于他是人生大幸,二就是你童怜了。京城之变、皇城之
乱,你一手缔造的大网,在多少夜里都让朕寝食难安,让朕感觉如坐针耗,一辈
子都没有如此惊慌过。你的能力,朕甘拜下风。」

  「皇上!」

  童怜面对这样的赞赏有点不是滋味,幽幽地看了朱允文一眼。

  第一次这么近看到这一代帝王,带给她很大的冲击,轻启朱唇说:「您乃是
真龙天子,真正的帝王之尊!童怜多少次夜不能寝地想着该如此把这大明改朝换
代,但到了最后您还是计高一筹,将一切掌握在手中,让人又惊又敬。民女斗胆
一比,恐怕始皇在世时都不像您如此精通帝王心术!」

  话题变得沉重、变得诡异,童怜似乎连一点恐惧都没有。

  许平六神无主,顾不得他们在谈些什么,只是靠在朱允文旁边,一看他咳嗽
就赶紧帮他拍拍背,眼里止不住的泪水也在说明,许平这时已经没有任何思考的
能力了。

  「蛮会说话的!」

  朱允文有些怪异地笑了笑,看了看依旧气定神闲的童怜,突然拉下脸,带着
几分阴森地问:「童怜,你恨朕吗?」

  「未曾有恨,也不知为何要恨!」

  童怜很是坚定地了摇头。

  「聪明如你应该知道……」

  朱允文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脸带阴霾地说:「你的京城之变,让
朕铲去纪龙在京城经营多年的势力;皇城之变也造就朕诛杀异已的机会,你的爷
爷镇北王纪中云更是冤屈而死,朕将他的饿狼营也送进地府。纪龙的逆天之行让
朕豪赌了一把,将所有的罪过全加在他的身上,朕的作法可以说是阴狠至极。论
起来你是纪家的人,难道你一点都不恨朕?」

  「民女姓童!」

  童怜眼含几分柔意地看了许平一眼,斩钉截铁地说:「纪家之乱乃咎由自取,
但民女确实也罪大滔天!」

  「很好!」

  朱允文点了点头,突然转过头,看着已经把牙咬得出血却还在强忍哀伤的儿
子,宽慰一笑。拍了拍许平的肩膀,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平儿,别哭哭啼啼的,
这样的话你怎么君临天下?怎么将我大明变得更加强盛?」

  「那是你的事,关我屁事呀!」

  许平哽咽着,想再倨强地轻狂几句,但话到嘴边却感觉很无力。「别孩子气
了!」

  朱允文似乎回光返照,突然精神大好地笑了一下,脸色也更加红润,看似玩
笑地说:「朕怎么样朕自己心里有数,大明的江山到了你手里,我和你皇爷爷也
能含笑九泉。现在朝堂上虽然暗流涌动,但开朝以后留下的祸害,朕也把它们全
都带进棺材里去。往后就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不、不……」

  许平有些癫狂地摇着头,突然脑子一个激灵,站起来,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地
说:「对、对!陈道子那家伙会阴阳之术,他肯定懂得该怎么为人续命。对!他
绝对懂的,他肯定能作法让你长命百岁……」

  「平儿!」

  朱允文见儿子已经有些发狂,就要转身出去。突然使劲地抓住许平的胳膊,
眉头一皱,怒喝道:「给朕镇定点,你这样哪有半点储君的威严!」

  一声怒喝,宛如钟音响彻天地,许平顿时愣住,感觉到父亲的手臂此刻是那
么有力,声音也从有气无力变得宏亮无比,但这种有力却是让人更加恐惧。

  朱允文一拉,将惊慌失措的儿子拉到面前,语重心长地说:「不用找了,朕
曾秘密拜会过他。你师兄确实是半人半仙,但是他对于帝王之命却是无从下手,
根本没办法给朕任何时间。」

  「不、不,他肯定行的!」

  许平有些不相信,依旧倔强地解释说:「老爹你不知道,陈道子的仙法举世
无双!他肯定知道该怎么做,他一定知道的……」

  「平儿,对于帝王之命,他也无能为力。」

  朱允文苦笑一下,伸出已经粗糙的手,擦去儿子惊慌的眼泪,摇着头说:「
算了,朕现在也不奢望什么。只希望你能是个好的君王,能让大明在你手上变得
国富民强,对得起我和你皇爷爷就好。」

  「老爹……」

  许平面对这张满是慈祥的脸,本能地跪倒在朱允文的膝边,泣不成声地说:
「你太过分了,丢下这么大一个国家给我,叫我怎么打理呀?难道不知道我整天
都想游手好闲吗?你就不能不要把这么重的担子给我吗……」

  「童怜,过来!」

  朱允文看儿子已经彻底失去理智,说话颠三倒四,叹息一声后朝一直面色凝
重的童怜招了招手。

  童怜满面肃色,轻轻地站到父子俩面前,眼看着爱人泣不成声的样子,特别
难受。

  朱允文望向眼前这个美似天仙的女子,语重心长地问:「童怜,朕现在是个
垂死的老人,你老实地告诉朕,你是真心和平儿在一起的吗?」

  「是!」

  童怜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坚定的一个字里包含太多的东西。

  从朱允文不放心的眼里,能看到的只有父亲对于儿子的牵挂,甚至还充满哀
求,让人不忍心用谎言去欺骗。

  这时的九五之尊,惦记的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权力,而是他血脉相连的骨肉。

  「朕清楚自己的儿子!」

  朱允文将两人都拉到面前,咳了几下后,嘶哑着声音说:「平儿总是一副放
荡无拘的样子,但朕知道他的聪明才智,也明白他对于这个他爷爷一手打下的江
山有独到的见解。朕相信大明在他的治理下,一定会成为一个万国膜拜的王朝。
但是有些事,朕还是不放心呀……」

  话还没说完,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眼里尽是血丝,说不出话。

  许平一看,慌忙忍住泪水,帮他拍着后背,童怜也在另一侧帮着忙。迟疑了
一下,心里一软,忍不住轻声地问:「皇上,您是不是怕太子殿下君临天下后,
有时候会心慈手软?」

  「果然绝顶聪明!」

  朱允文好不容易顺过气,欣慰地笑了笑,担忧地看了看此时泪流满面的爱子,
说:「知子莫若父,朕不担心平儿登基后对天下的把握,平儿绝对有指点江山的
气魄。但是,朕知道这孩子从小就心善,怕他犹豫不决而耽误了自己。自古无情
最是帝王家,倘若没有一副铁石心肠,根本无法成就一代帝王!」

  「民女明白!」

  童怜懂了,即使朱允文的话很闪烁,但聪明如她已经知道帝王迟暮的担忧。

  童怜立刻跪倒在地,眼含温柔地看了许平一眼,坚定地说:「殿下他日定是
一代明君,童怜已经做了那么多年的罪人了,现在,童怜愿做一个活着的死人,
活在他的影子里。愿意背上所有的恶名,愿意为了我的夫君,清除所有阻碍他的
人。」

  「朕没杀你,是……是对的!」

  朱允文的呼吸已经有点困难,看到童怜满面决绝,上气不接下气地感叹道:
「让、让你在平儿的身边帮……帮他,或许是朕这辈子最……最大的赌博……」

  「圣上!」

  童怜抬起头来,如水的美眸尽是坚定,有温柔、有冷酷,看了看朱允文后,
斩钉截铁地说:「童怜从不多言。从今日起,童怜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
您这个豪赌拼上一切,童怜也会让您成为最大的赢家。」

  「朕,拜托你了……」

  朱允文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尽是满意的微笑,抚摸在许平手上的有力手掌
突然停滞下来,慢慢地垂落……

  「老爹、老爹……」

  许平感觉到不对,一抬头,看着父亲脸上的笑容突然僵滞,似乎瞬间感觉不
到他难受得断断续续的呼吸一样,眼前的一幕顿时变得空前痛苦。

  「吾皇万岁!」

  童怜跪伏在地,颤着声最后喊了一句,让人感觉到话音里的冲击!即使曾经
敌对着,但却没有任何的恨,对于这个一代君王,或者说心狠手辣的朱允文,是
她这辈子唯一敬佩的人。

  而这最后的赌博,却是在考验着她,要她付出一辈子,去为这个深爱着的男
人,也为了这位让人景仰的父亲。

  「老爹!」

  许平颤抖着手叹了一下,发现眼前这个纤瘦却在心里无比高大的身躯已经失
去生命迹象时,顿时疯了一样将朱允文一把抱紧,疯了一样地喊了起来:「御医、
御医……」

  许平疯狂的叫喊声和哭声顿时把外边的人吓得不轻,众人正待蜂涌而入时,
门被轻轻打开了。

  房内许平抱着朱允文遗体的一幕,顿时将所有人都吓得有点神智不清。朱允
文脸上的欣慰笑容是那么诡异,诡异得让人明白他走的时候已经没行么牵挂,也
让人一看就明白,这位一代帝王结束充满血腥的一生。

  「皇上,龙御归天了!」

  童怜款款走出来,跪倒在地后默默地流着泪。

  或许是潜移默化,心里已经和爱人一样悄悄把这无情的帝王视为父亲。

  那字字如铁般的嘱咐在这瞬间似乎已经烙印在灵魂上,那已经苍老无力却掷
地有声的嘶哑,此刻依旧在耳边不停地萦绕着。

  「皇上!」

  干清宫内顿时哀声震天,所有人都跪倒一地,个个泣不成声。

  一代帝王像流星般一闪而逝。纪欣月哭得肝肠寸断,一边哭泣着一边跪着前
行。

  当来到龙床前,摸到丈夫已经有点发僵的手时,那熟悉的温度、那种粗糙的
感觉,往日的恩爱似乎历历在目,强烈的悲哀顿时让她晕死过去。

  「御医、御医……」

  众人慌忙喊着御医,将哀极而昏的纪欣月抬到一边治疗。

  本来还晴朗的天空,不知不觉已经是乌云密布,月光的明亮也悄悄被阴霾所
掩盖,整个皇城瞬间陷进一种说不出的黑暗。空气中飘满悲痛的情绪,哭喊之声
何等凄厉,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在灵魂深处深深地体会到让人无法承受的沉重。

  雨,毫无征兆地落下,瞬间倾盆的大雨宛如上天落泪一般,席卷了大地的每
一个角落。

  豆大的雨珠将所有一切都罩进一片朦胧之中,似乎上天也在为这个帝王的离
去而哭泣。

  用眼泪洗去他灵魂深处的血腥,洗刷着朱允文手上的冤魂,也在为大明这悲
哀的一天而哭泣。雨水冲刷着皇宫的一切,外院宫殿之上有两个身影,在雨中默
默地看着干清宫里此时的悲哀。

  看到雨水之中跪倒一地的嫔妃和大臣们,看着熟悉的少年在号啕大哭着。

  吕镇丰一脸惆怅,叹息了一声问:「师弟,难道真没办法为他续命吗?」

  陈道子默然看着这一切,摇了摇头,无奈地叹息道:「不能,即使是用至阴
至邪之法,也不能改变帝王命数。我们终是凡夫俗子,敌不过天地造化!」

  「你早知道他帝王星岭的事是不是?」

  妙音幼小的身躯在雨中颤抖着,没有武功在身,此时她就是像个柔弱的孩童
一样,难掩哀伤地问:「师兄,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会放弃破阵回来京城?」

  「是!」

  陈道子的声音很是嘶哑,但还是没有隐瞒地说:「上天注定,大明二世帝王
今夜命殖,师弟即日就要君临天下。圣上不放心,担心师弟会因为心慈手软而当
不了这个皇帝,所以他偷偷地找过我……」

  「他想续命吗?」

  林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在一边,在雨中看了看那个充满凄厉哀哭的方向,
轻轻地问了一声。

  「不……」

  陈道子缓缓地摇了摇头,擦拭着在脸上流个不完的雨水,叹息一声说:「他
没有请求我为他续命,而是求我辅佐师弟,让他的帝王之路别太坎坷。求我留在
红尘,帮师弟打理这片江山,让他能真正成为大明的一代名君。」

  或许朱允文从没有贪恋过尘世的一切,也没有留恋过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位仅仅一年,他做的一切看似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清理,实际上却是在为
儿子日后登基做准备。

  他把朝堂上有异心的人全部诛杀,更把开朝大军留下的遗患全都送入地狱,
更将四大军营的存在抹杀得只剩开朝史上的辉煌……

  或许他一开始也是这个打算吧?

  又或许他也料到自己的天命,这一切的冷酷无情、这一切的腥风血雨,有着
一个帝王的心狠手辣,但却让人看到一个父亲山一般沉重的爱。

  雨中,一切越来越模糊,雨越来越大,仿佛是要淹没万物苍生一样,冰冷又
充满凄凉的味道。

  寒天腊月、数九寒天,本该大雪纷飞,却是大雨倾盆,一滴滴地落在充满哀
伤的土地上。就像是在这个冬日里、在这个帝王星殡的夜里,比冰雪更让人寒冷
的眼泪。

barret3 2013-1-22 13:28

              第四章新皇登基

  京城的天空始终呈现一种让人感到压抑的灰,乌云始终覆盖着整个大地,似
乎已经很久没有晴朗过了。

  一场蓬勃的大雨在冬季很是诡异地降临大地,用冷得刺骨的寒意,带给人毛
骨悚然的寒颤。大雨将冬天的冰雪全部冲淡,之后带来的却是更多的阴冷,潮湿
的空气让寒冷更加浓郁。即使是骨髓里,都能体会到这个冬天和往年不同的阴寒。

  寒冬腊月,被皑皑白雪所覆盖的大明却是遭遇最可怕的异常天气。在这滴水
成冰的天气里,竟然会下起雨来,宛如六月的飞雪一样,似乎是上天在告知着什
么。

  百姓们都在惶恐之中纷纷祈祷上苍不要再有什么灾难,同时也忐忑地好奇着
大明到底发生什么事,才会让这个冬天如此诡异。

  举国大丧,官道上、城池上,街头巷尾乃至是百姓们的住宅,无处不飘荡着
白色的幡布。

  在白雪皑皑的冬天,到处飘扬的白布条,似乎让这个雪白的天地变得更加凄
凉,显得更加沉重。

  京城内更是陷进死一般的沉痛之中,直到一夜的倾盆大雨过去后,龙御归天
的消息才传出来,让不少百姓都吓傻了眼,有点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朱允文
在位时间虽然不足一年,但卓越的政绩却是让民众们感动万分。在这短短的一年
里,大明的变化可谓是翻天覆地。

  如果说是朱元章一手开创这个王朝,那么就可以说是朱允文稳定这个天下。
文攻武略,让大明百废渐兴。

  平民百姓们纷纷在家立起牌位,祭奠着这位短暂却又让他们难以忘怀的帝王,
感恩着现在的安定幸福生活。

  新修建的皇陵就在祖皇的隔壁,按朱允文的说法就是不能比祖皇的规格高,
也不用耗费太多的银两去处理身后之事。

  或许是考虑到国库一直空虚的关系,修建时并不是特别奢华,皇陵也不是修
得很大气。在规模上,和祖皇赐给四位开朝上将的王陵相比,甚至都显得有点寒
酸。

  如此简朴的风格,礼部上下都觉得配不上这位让他们尊敬的帝王,一致推崇
为这一代帝王大修大建,不过沉痛中的许平默默地尊重父亲的选择,他们倒也不
敢再说什么。回首过去,一年的时间内,平定了纪龙之乱,津门之中三万大军的
大战宛如开朝时的血腥。开朝老将和权臣,一个个的身影似乎都淹没在大明的历
史中,帝王迟暮之时却已经将这些不稳定的因素处理好。

  为了皇权的稳定,不仅设计杀害当今唯一的王爷,更是借纪龙的叛乱挑起开
朝大军的内战,消灭掉这些戎马一生的老将。又借助郭敬浩的手清除不少开朝老
臣,最后再将这位曾经有叛逆之心的丞相也送入地府。

  说是冷酷无情的阴谋也好,说是心狠手辣的帝王心术也罢,但历史的褒贬总
是掌控在成功者手里。

  朝堂上即使有知道内幕的人,却也没有人敢揭起皇家暗地里充满阴霾的一切。

  在史者的笔墨下,朱允文成了一个正直又兢兢业业的一代帝王,给了他最可
歌可泣的赞美,歌颂着他正直高贵的一生。

  虚假得让人嗤之以鼻,却又让人感觉这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金碧辉煌的皇宫,即使已经过了两个月,但到处都还可以看到龙御归天的哀
伤。

  大气蓬勃的瓦顶上还挂着白色布条,在寒风的吹拂下凄凉地飘舞着。即使朱
允文的大葬已过,但这种氛围短时间内还是弥漫在整个京城。

  今日,是新皇登基的头一天。祭祀天地后就意味着大明迎来第三位掌管乾坤
的君王,也意味着一个新的时代开启。虽然一代帝王的消逝会带给人们沉痛和哀
伤,但是一位新的帝王君临天下时,又让人充满全新的期待。

  百官们终于脱下一身孝服,在宫外等着新的君王归来,披了那么久的麻衣,
突然穿上官服还真有点不习惯。

  而且夹道相迎的百姓实在太多,许平在储君之时的一连串政策早就得到不少
民心。

  对于这位新皇的上任,百姓们也是充满期待,一个个都空前地拥护,期待未
来的生活能比现在更加富足。

  整个京城全面戒严,禁军里三圈外三圈地包围进入皇宫的官道,个个满面肃
色,以最高的警觉性来面对这个神圣的时刻。

  暗地里,御用拱卫司的人就宛如黑暗中的影子一般,隐藏在各个角落,警觉
地监视着每一个角落。阴冷着脸,准备将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扼杀于摇篮之中。

  大明二十八年,新帝的登基没有属于自己的年号,直接用大明的开朝时间来
计算。

  这新的举措一时之间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也有人称赞新帝是要大明千秋万代,
所以才放弃自己的年号。

  虽然百官们都争论不休,但谁都不会去为这个问题自讨没趣,所以一切既成
事实,而许平也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没有年号的皇帝。

  皇宫门口外,客栈的二楼上,几个娇倩的身影聚在一起。一个个美若天仙,
让人一看就神魂颠倒。

  不过,每一张动人的容颜上此刻都掩饰不住紧张,又带着一点点的兴奋。刘
紫衣看了看时辰,有些担忧地说:「圣上怎么还没回来?」

  「祭天的队伍应该快到京城了。」

  冷月也抬头看了看天空,又警觉地看了看人头窜动的大街,锐利的眼神始终
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全神贯注地注意着每一个走过的人。

  自从大仇得报以后,她整日还是依旧面无表情,但比起过去,已经少了一种
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寒。

  「晚一点就晚一点吧,不会有事的。」

  童怜坐于正中,一边看着一封封的密信,一边品着茶气定神闲地说:「圣上
此去,身边高手如云,当年的天品三绝就有血手魔君和林远跟随护驾。有他们在,
一般的宵小之辈哪敢觊觎,不会出问题的。」

  「童怜姑娘……」

  冷月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对于这位貌如仙子的美人也是惊为天人。

  只是曾经彼此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现在却因一个共同爱着的男人而聚在一起,
感觉上多少有些别扭。

  「说吧!」

  童怜几乎是一心二用,纤细的手指握着毛笔书写时,就像是跳一曲飘逸的舞
蹈一样优雅、灵动,笔锋下却是在书写着一个又一个新的阴谋。

  现在的童怜看起来更加丰腴,破身以后总是白里透红的肌肤更是诱人,微笑
之中总透着幸福的意味,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

  美得让即使是有倾国之色的冷月和刘紫衣,都不禁会有失神的时候。「郭家
姐妹最近常去您那里……」

  冷月的话看似随口一问,但话里却是五味杂陈。

  照理说郭敬浩死后她应该很高兴才对,但是看着同为姐妹的仇人之女叹息落
泪,心里却也不好受。

  毕竟这对小姐妹是天真可人又心地善良,而她们的父亲是因自己而死,怎么
想心里都有点感觉过意不去。

  「是呀!」

  童怜温婉地笑了笑,似是狡黠地摇了摇头说:「这姐妹俩呀……哎!我给她
们留了几个对子在那里琢磨。不然的话,想脱身都难。」

  「嗯,那也好。」

  冷月说完就沉默了,对于童怜的聪明才智,任谁都甘拜下风。

  小姐妹俩本来就喜欢舞文弄墨,或许找一点对子给她们打发一下时间,也能
让她们尽快从阴影中挣脱出来。

  刘紫衣一直感觉三个人在一起有点怪怪的,不过也明白童怜已经开始着手处
理爱人身边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说句心里话,对于这个女人,她也是多少次日思夜想欲除之为快,却也佩服
童怜以一介女儿之身的办事手段,还有她让朝廷上下为之震惊的聪明才智。即使
曾经掌握京城的所有情报,但论起能力,她还是感觉自愧不如。

  一个曾经是魔教的圣女,掌管皇家在京城的所有情报网,暗地里充当影子般
的角色,专门干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的事。

  一个则是御用拱卫司里锦衣卫的总长兼天下第一神捕,论起能力和心思,不
知道比一般人强了多少倍。

  年纪轻轻就达地品之境,更是当世少见的天才。而两人以前共同的交集只有
一个,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眼前这个现在可以称之为姐妹的女人诛杀。

  童怜明白她们和自己在一起很是别扭,甚至还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警戒
着自己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目的,会不会对她们的爱人有刺杀之心。

  一开始面对这种怀疑时她也曾伤心落泪,不过回过头来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只能装作看不见了。

  连日来先皇仙逝、新皇登基,确实让人有些疲惫。

  冷月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也不难看出脸上掩饰不住的憔悴,可见御用拱卫
司承受的压力也是特别巨大。

  童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时,心里也有点颤动。
再看看时辰后,小小地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说:「我猜,圣上可能提前回来了。
现在龙辇里恐怕是空无一人。」

  「有可能……」

  刘紫衣思索了一下,也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共同爱着的男人,或许大
家之间都有共同的。

  「谁!」

  冷月略略沉思着,感觉自己的爱人确实做得出这样的事,思索中突然察觉到
一点细微得几乎耳朵都听不出的动静。

  娇喝一声后剑锋一出,几朵凌厉的剑花顿时绽放开来,杀向那发出声响的地
方。

  「你还是满警觉的!」

  略显轻浮的笑声,哈哈一笑后,欧阳复轻盈地躲过这快如闪电的几击。

  可怕的剑花看似优雅,却是杀气十足,竟瞬间就将楼梯斩得散落开来,也瞬
间将木制的屏风斩得七零八落。破坏力之强,让人不得不感慨冷月的武功又更上
层楼。

  「你来干什么?」

  不知道何时剑已回鞘,冷月皱了皱眉,有些责怪地问:「你不是应该随着队
伍去祭天吗,怎么先跑回来了?这时候你应该跟在主子身边才对吧,擅离职守似
乎不是你该做的事!」

  地品高手突然出手,那种强烈的冲击力让人本能地感觉害怕,刘紫衣也被吓
了一跳。

  但回头一看,手无缚鸡之力的童怜却是愣了愣之后,没说什么就继续低头处
理着公务,心里顿时有点发酸。

  只是一个京城就已经让自己手忙脚乱,而她似乎处理起整个国家的事情都还
游刃有余,这种天赋真是让人嫉妒,也无奈地羡慕。

  「我和主子先回来的!」

  欧阳复拍了拍身上的官服,显然有点不喜欢,不过还是满面认真地说:「主
子吩咐了,几位姑娘不必在此等候,请你们先进宫去,等退朝后他自会去找你们。」

  「他已经到宫里了吧?」

  童怜笑盈盈地收拾着桌子上的密信和笔墨,略显顽皮地说:「本来我还想看
看他今天有多威风的,没想到还是白跑一趟。」

  看得出来,童怜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会一下爱人身边的这两位贤内助,对于
新皇登基平暗地里先回皇宫的事也是早有预料。

  新皇归来的队伍此时依旧隆重,依旧威严大气,不过主人却是悄悄地回了皇
宫。

  留下隆重的队伍,来面对百姓们顶礼膜拜,这也算是给苦苦等候的他们一点
安慰吧?

  毕竟从他们满脸的兴奋可以看出,他们对于这位新的皇帝是充满期望。

  百官似乎也悄悄地接到通知,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官员敷衍着围观的百姓,
真正掌握实权的那些已经悄悄地回到宫内。

  此时的朝堂之上,五品以上的官员早已经整齐站好,兴奋、好奇又特别尊敬
地看着龙椅之上,那个刚君临天下的帝王。

  一身的龙袍,大气、威严,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人不敢直视。即使容貌
还是充满青春的朝气,不过俊美至极的脸上却多了几丝沉稳,少了以往的轻佻浮
夸。

  往日这位太子的离经叛道总是朝堂之上争论的焦点,但此刻却找不出过往的
轻浮,反而威严、高高在上的帝王霸气甚至不逊于先皇在世,给人的冲击感更加
强烈。

  「上朝!」

  海子一声吆喝,依旧有力、依旧宏亮,但却少了往日里的生气和几丝活力。
宦官中的第一权臣,原本发福的身体最近瘦得有点不像话,原本圆圆的胖脸也瘦
成一张让人感觉有点发毛的国字脸,总是面无表情,更是让人害怕。

  或许这就是海子当年征战沙场的样子,眼透阴冷,让人骨头都会发寒。

  自从先皇仙逝以后,似乎已经没人再见他笑过。往日的和蔼和略显低微的亲
切都不见了,整个人变得极是消沉。

  在朱允文大葬时,海子哭得死去活来。对于这个追随了一辈子的主子,他的
忠诚或许很少人能懂。

  当宫女、太监和嫔妃们要殉葬时,个个都是哭哭啼啼、万分不愿,但他却是
主动请求要到皇陵里永远追随自己的主人。谁都想不到往日嘻嘻哈哈的一个太监
会如此忠烈,海子的忠诚顿时让人刮目相看。

  最后还是在许平的强令下,才制止他要殉死的想法,但也不难看出海子听令
时极不情愿,他还是希望能在地府里继续跟随这个他伺候一辈子的主人。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的顶礼膜拜,从膝盖跪地的那一刻起,大明就真正迎来第三位帝王。虽
然也有人担心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腥会再次出现,但在这新皇登基的时刻,谁都
不敢把这种担忧表露出来。

  「大明二十八年了!」

  许平端坐在龙椅之上,看了看群臣,又看了看身上象征着最高权利的龙袍。
默默地叨念了一声后,环视一下跪倒在地的群臣,一挥手,轻声地说:「平身吧!」

  「谢万岁!」

  群臣们这才起身,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特别复杂。

  有的惶恐、有的兴奋、有的则是慌张,或许他们都在害怕许平登基时会和朱
允文一样,刮起一阵腥风血雨。

  每个朝代都在不断地上演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血肠场面,比起成有竹他们的忐
忑,身为太子门生的杜宏与洪顺等一帮年轻人就显得轻松多了。

  「众臣听旨……」

  海子咳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哀伤明显让他的身体有点不适,缓缓地上前宣读
新皇登基后的第一道圣旨。

  内容一出,群臣们顿时哗然一片,立刻吓得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谁都想不到,新皇登基的第一道圣旨,竟然是废去丞相与所有一品以上的爵
位。

  说得好听一点,一是要表彰郭敬浩的兢兢业业,也言辞犀利地声明高丽如果
不交出凶手的话,大明就准备大兵压境。

  二也是老生常谈地说了一下纪龙逆天为大明带来的损害,废去这个机制也是
为了日后的长盛久安。

  不过说明白一点,就是不希望朝堂上再出现能与天子相抗衡的势力,也不会
再给臣子们可以窥视龙椅的机会。

  「朝堂之上,严禁私语!」

  百官间立刻展开激烈讨论,这时海子回头一看许平的脸色有点不快,立刻皱
着眉头冷冷地喝了一声。

  群臣们立刻鸦雀无声,朝堂之上立刻静得连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可
以看出,在这非常时期,很多人都知道得夹着尾巴做人。

  虽说这第一道的圣旨剥夺了很多人晋升的念头,也让许多人一人之下的美梦
破碎,不过在这种时候,没有人敢提反对意见。毕竟新皇登基是敏感时期,在此
时当出头鸟的话,绝对是在找死。

  「启禀圣上……」

  群臣们面面相觑,与他们的心乱如麻相比,一身戎装的刘占英却是一脸兴奋,
满面红光地走上前来,言语激动地说:「一月前契丹巴哈勒力部骚扰我国边境,
并烧杀村庄掳掠军眷之事,兵部各将参议后联名上了奏折。当时皇上已经下令增
派新建十万禁军前去镇压,但是今日事出有变,还请皇上再次定夺。」

  「有变?」

  许平眉头微微一皱,虽说白屠带出去的兵不多,不过以他的手段应该不会那
么快被打垮吧?

  在年轻的将领之中,现在就以他最为卓越。难道是因为家人被抓而导致怒火
攻心,连仗都不会打了吗?

  「是!」

  罗培安一步向前,有些窃笑地说:「圣旨一下,我就着工部、户部、天工部
联手为新军的出征准备兵马钱粮,于昨日才刚筹措好。谁知一早兵部就来人了,
叫我们先不用着急。」

  「白屠那边怎么了?」

  许平的语气依旧平淡,脸上也是面无表情,不过此刻大家都听出来了,新皇
对于他们这种断断续续的表述方式已经有点不满了。

  「圣上,请看!」

  刘占英笑而不语,眼里闪过一丝赞许的微笑后,恭敬地递上一份军报。

  海子接过,许平拿来一看,顿时精神一振。好一个白屠!只有短短一个月的
时间而已,就带着五万大军横扫百里草原,所过之处都将巴哈勒力的军队杀得片
甲不留。四日前更是亲率能战的三战大军,直杀巴哈勒力的部落领地。

  经过一天一夜的拼杀后全军大胜,不仅斩下巴哈勒力的首级,更是俘获牛羊
马匹近万,打了一场拥有绝对压倒性的大胜仗。

  谁都没有想到,白屠贸然带着五万大军出征,竟然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横扫
一个战斗力几乎相等的草原部落。

  虽然在兵器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是他出征时并没有准备足够的粮草,光是五
万大军的吃用就是一个难题。

  不过他在极怒的情况下也保持该有的冷静,用以战养战的方式继续攻打巴哈
勒力的部队,取得的战绩已经足以让朝堂上一直满心忐忑的老家伙们瞠目结舌了。

  「皇上,您怎么看?」

  刘占英从许平的脸上看出喜色,马上打铁趁热地问:「据白屠奏报,他在与
巴哈勒力交战的一个月时间内,与满八旗多有摩擦,也洗劫过其他较小的契丹部
落。他们现在似乎也是怨声载道,看来不好解决。」

  「不过他全歼巴哈勒力部,也扬了我大明国威!」

  张伯君摇头晃脑,带几分古怪地说:「不过因此,我们和契丹的关系也不再
是作壁上观那么简单了。」

  「传旨!」

  许平沉默了一下,看着手里这份奏报,原本该字正强圆的楷书却显得有些颤
抖。

  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兴奋,不过现在看来,朝廷上似乎没人想追究白屠擅
自出兵的罪过。心里一权衡,马上下旨:「边境将军白屠,歼灭巴哈勒力部,扬
我大明国威,厥功至伟,但不经兵部和正将准许就擅自出兵,其罪也不容忽视。
于此,对其功不表,对其过不追,功过相抵。」

  「吾皇万岁!」

  圣旨一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兵部的一些大老粗们。

  虽说这年代讲究的是士为知己者死,也一直强调军令如山,不过对于白屠这
样的血性行为,不少人还是抱着支持的态度,所以这个功过相抵的结局,对他来
说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

  接下来,依旧处理着一天的琐事,在百官们鸡毛蒜皮、闹市里泼妇骂街般的
群议之后退了朝。退朝之后,许平暗中将张伯君和刘占英叫到御书房内密议,小
心翼翼的态度,不由得让人猜想新皇召见这位新晋大将军到底有何要事。难道是
边疆的烽火已经惹怒新君,朝廷准备要大兵出征了?

  御书房内,许平正闭目养神,随手拿过一道圣旨,轻描淡写地说:「两位大
人,这是朕草拟的第二份圣旨。朕才疏学浅,请两位先帮朕看一下。朕先去更衣,
一会儿两位大人再和朕谈谈你们的想法。」

  话音一落,许平就在小米的伺候下回到内阁。

  「是!」

  张伯君眉头一皱,赶紧恭敬地双手接过。

  对于许平尊敬的态度他还真有点不适,毕竟都习惯这位昔日太子的嘻皮笑脸,
现在一看他这严肃的态度,浑身上下似乎每一块地方都感觉有点不自在。

  刘占英也感觉很是别扭,不过凑过来一看,两人顿时为圣旨上的内容所震惊。

  第二道圣旨的内容竟然是纠结起禁军的二十万大军,由刘占英挂帅兵压边境。

  一旦边疆上有何种风吹草动,不管是契丹、高丽、满八旗甚至是女真,凡有
犯境者,一律以雷霆之势诛杀。

  「皇上,这……」

  刘占英也彻底傻眼了。纵使他的性格冲动、脾气暴躁,也是一个好战分子。
但以正常人的思维来看,哪有新皇一掌权就如此强势,在朝堂还没安稳时就迫不
及待露出凶性的。

  更何况这道圣旨简直有点蛮横,几乎没有任何针对的对象,而是要强硬地维
护边疆的安稳,言语已经有点犀利过头了。

  「占英,你怎么看?」

  张伯君眉头一皱,脑子顿时乱得和熬粥一样,不过似乎也不太吃惊,反而是
露出一丝赞许的微笑。

  「太……激进了吧!」

  刘占英摇着头,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简直是不可理喻,现在他才刚
登基,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偏激了?朝堂上的人可没那么好战,恐怕他们不会同
意这样强硬的做法。」

  「我看不一定!」

  张伯君冷笑一下,眼带阴狠地说:「难道你不觉得,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
的关系已经被理得很明白了吗?」

  「此话怎讲?」

  刘占英有点迷茫,毕竟他在沙场上虽然是员猛将,不过在这暗流涌动的朝堂、
在这比战场还黑的官场上,他还是一个纯洁得让人不得不鄙视的老实人。如果不
是大将军战功震慑的话,这一类生物是不太适合人吃人的官场。

  事实上,现在朝廷的局势已经明朗得一塌糊涂,张伯君对这位多年的知己抱
以无奈一笑。

  在这种事情上,他单纯得就像个小孩一样,左右看了看没旁人在,立刻为他
解说现在的形势。

  户部现在由罗培安掌权,他对于国库的运作是别人无法比拟的。从朱允文的
时代开始,国库只有吃紧的时候,却没有真正空虚。

  表面上天天哭喊着叫穷,天天和别的官员摆出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的架势,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动作时,资金却从没有出现短缺,由此可以看出户
部还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经过津门之乱,罗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怀疑了,户部可以说是特别安稳,
应该也拿得出这次调军的银子。

  而刑部由张伯君自己掌权,出于对定王朱孝文的忠诚,许平娶了朱雨辰之后,
他可以说是一心跟随着许平。

  在朝堂上虽说不是权势滔天,但以这强硬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
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虽然还是有些排斥皇家,不过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所以他这
个刑部尚书也不再游离于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说不会出现任何
问题。

  吏部尚书是太子一手提携的张道年,为人刚直不阿却也不是木讷之人,忠心
的程度不用怀疑,吏部有他管着,也不用担心什么。

  成有竹一直是皇权的死忠派,皇家正统的许平登位,对他来说忠心的依旧是
皇上,而且这家伙也是个油滑之人。有他镇压着礼部那一帮老家伙,相信那边再
也闹不出什么动静。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出于人员浪费的考虑,现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
合并,工部的尚书已经告老还乡。虽说现在还没有明确的人选,但谁都知道工部
尚书不会有太大实权,恐怕到时候合并完成,还是由天工部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
的尚书担任。

  对于这个部门,其他人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他们应该也不会参与朝
政。「看出问题了吗?」

  张伯君「嘿嘿」一笑,看这位多年好友一脸问号,比上了战场更痛苦的表情。
心里一乐,突然把话停下来,笑呵呵地等着他的反应。

  「什么问题?」

  刘占英头皮都快搔破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张伯君,却理不出一个头绪。

  「你呀……」

  张伯君无奈地叹息一声,立刻把剩下的情况分析给他听。

  现在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为一个庞大的财政机器,商部可怕
的税收能力几乎已经超过户部。

  而在原有的制度限制下,户部的税收似乎越来越可怜,而商部不仅有从商的
各类税收,还有着越来越完善的体系。更可怕的是几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
钱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钱财就滚滚而来。

  在津门之战中,何曾听过恶鬼营和太子坚守的河北有钱粮短缺的时候,商部
越来越可怕的实力可见一斑!

  不过对于商部的现状,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会装糊涂。这个许
平太子时期一手组建的可怕机器,本来应该是最为受宠才对。事实上,商部现在
的内部斗争还在持续着,过了那么久,新的尚书人选依旧没有出炉。在这个问题
上,很多官员都不只一次上奏询问,不过许平也没给他们明确的答复。

  欧阳家,欧阳寻掌管整个商部有一段时间,可以说是根深柢固、极有威望。
再加上儿子欧阳复是许平身边的大红人,论起战功也是让人交口称赞。照理说,
以这样的背景应该是尚书的不二人选才对。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
怨,却也没理由反对。

  但从另一面来想,张庆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领袖,在最艰难也是所有人都无法
理解的时候,与赵铃一起创建了现在炙手可热的商部。

  当时困难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后来不幸殉国,更是被追封为忠国
公。

  长子张启华是太子门生出身,又执掌商部内税收最为庞大的教思坊,一时之
间也是风头正盛。

  再加上陈百万横插一脚,在献出百万家财后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
他兢兢业业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号的商品也渐渐成为顶级贸易
的代表,而且关于通关贸易的流程和监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虽说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两户,但自身家财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带其他商贾
支持,在实力上一点都不逊于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够乱的!」

  刘占英感慨着,虽说对这些事他并不是很在意,不过连日来听着市井的流言
蜚语,也知道商部三巨头表面上虽然很融洽,但暗地里可是斗得水深火热,这已
经可以说是公开的秘密了。

  商部迟迟没有当家的人,这个不稳定的现象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但不少
明眼人都看出其中的端倪,并不是没有适合的人选,而是许平暂时不想结束他们
之间的战争。

  因为三巨头的斗法,基本上都是在寻求政绩上的突出,而带来最大的效益就
是银两越来越多。

  他们心里也明白,在京城里,那种背后捅刀的阴招是不能用的,更不能用太
过激进的手段,免得落下话柄。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斗,实际上受益最大的还是许
平。

  商部的税银一直不受户部管辖,也就意味着许平有权力对这些钱任意分配。
而三家之间的斗法不只是在一些政绩上那么简单,整个大明被牵卷进来的富商已
经不计其数。在财力的拼杀上,数字到底有多厅大,连他们自己都感觉有点冒冷
汗了。

  张伯君缓缓说完,不由得感叹道:「商部的人真是财大气粗,现在家底有多
少银子谁都不知道。新的禁军集合时还缺二十万两银子购置军资,罗培安那铁公
鸡借口国库没钱,银两老是拨不下来。皇上只是随口责怪一句,商部二话不说就
拿出四十万两。据说还不是商部的税银,而是他们的私银,由此可见三家人的斗
争已经到什么地步了。」

  所有的情况都说完了,朝堂上几乎没有势力可以明目张胆地抗衡皇家权威。
而太子门生也开始崛起,穿插在朝堂的各个角落,看似资历浅薄、态度谦虚,但
也渐渐被分化为几个派别。孙正农、杜宏、洪顺,这里面有哪一个不是狡猾得狐
狸都自愧不如的角色。尽管他们现在的官位都不高,但谁都清楚日后必定也是位
高权重,所以没人敢去招惹他们,反而牵制不少朝廷上的老臣。

  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兵部。自古以来,这个号令天下雄兵的兵部,一直是
象征着血腥权力的典范,但是自从纪龙这个原尚书叛乱之后,就一直没有新的人
选。

  不管是朱允文还是许平,似乎都对这个从不过问。表面看起来是不想再提携
一个新的尚书来掌管雄兵,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家的心思了。

  兵部尚书一直是皇家最为忌讳的,稍有差池立刻就会引起大祸。既然如此,
朱允文直接不委派兵部尚书,而是自己掌管所有的军政大事,把兵权牢牢地掌握
在手里。这样一来,只要把钱和大军都紧紧地握住,就算其他人想造反,也都没
有那个实力了。

  「咱们大明的皇上啊……」

  张伯君不由得感慨道:「个个都是圣心独裁,新皇看样子也是会亲自掌握钱
粮和兵马,而朝堂上的百官各派势力也被妥善地平衡着相互牵制。在这样的情况
下,已经稳固得让人毛骨悚然,所以皇上登基以后,根本没有清理旧臣的必要了。」

  「确实!」

  刘占英木讷,却不代表他傻,被张伯君一点,立刻明白个中的复杂关系。眉
头一直紧紧锁着,似乎是在回想这个固如金汤的朝堂,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
不知不觉间被朱允文构建得如此完美。两人不由得同时沉默了,回想起朱允文在
位的这一年时间,眼前这张圣旨似乎已经不那么让人震惊了。而这位新皇在太子
时虽然嬉笑怒骂,但从他所干的事,可以看出他绝对是个城府很深的家伙。或许
让人有点期待,未来的大明会是怎么样。

  面对边境上连年不断的挑衅,大明会不会在这一代君王的震怒下兵发草原,
让一直咆哮嚣张的各族部落臣服于这个新的王朝。

  「看完了吗?」

  许平这时也换好便服,走出来时看见两人一脸凝重,立刻开玩笑说:「怎么
了,是不是朕的想法太突然了?」

  「皇上应该有自己的考虑,臣愿洗耳恭听!」

  张伯君回过神来,发现背上已经冒出不少冷汗,马上示意刘占英别出声。

  「走吧,到了地方再和你们谈!」

  许平呵呵一笑,手一挥,大步流星地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示意他们上另
一辆后,缓缓地离开皇宫。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地穿过京城的闹市,寒冬之时依旧是白雪纷飞,路上的行
人已经是稀稀落落,为数不多了。战乱过后的安宁日子总是老百姓们最为享受的,
即使这时有不少人冻得直咳样,不过脸上依旧布满红光。皇家越来越多的政策,
已经让他们感觉到盛世来临的气息。现在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最热门话题,已
经都是太子登基以后,大明到底会迎来怎样翻天覆地的改变。

  马车一直行进着,没感觉到马匹的奔跑有多剧烈,但速度却是奇快,而且与
以往的颠簸不同,稳当得让人很是吃惊。

  看着车内标着天工部印记的物件,两人都感觉到一种全然不同的惊讶。天工
部的创造力已经越来越可怕了,不只是在军队上作文章,似乎已经慢慢地蔓延到
大明各个角落,在悄悄地改变着大家习以为常的生活。

  出了京城,一直走了一个多时辰,夜幕也悄悄降临,这时马车才缓缓地停下。

  车夫恭敬地拉开帘子,笑咪味地说:「两位大人,到了!」

  「嗯,赏你的!」

  张伯君随手给了他赏钱,走下车一看,整个人顿时瞠目结舌。

  刘占英下来一看,脸上顿时兴奋得都有点抽搐了。

  朝廷八部中,占地最广的就是天工部了,因为不少的研发,尤其火器和重兵
器的研究都是带有危险性的。太密集的话,一旦爆炸,损失将会很惨重,所以天
工部的地盘已经大得连他们自己都忘了有多少。而现在身处的,正是天工部一处
研究火炮的分所,广大的平原上,一字摆开的十门新大炮,顿时让人眼前一亮。

  「主子!」

  欧阳复站在工匠们面前,脸上也是带着几分兴奋神色。

  「开始吧!」

  许平也不急于解释,而是朝两位臣子笑了笑,示意他们把注意力全集中在这
批新的大炮上,嘴角的微笑已经有点得意洋洋的感觉。

  这一批大炮的外型,比起之前用于津门之战的那些缩小了不只一号。在擅长
冶炼的工匠们夜以继日研发之中,钢铁铸造的大炮已经达到可以承受强烈爆炸的
坚固程度。

  有时候许平也感觉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些人的创造能力,自己只是轻描淡写地
为他们描述了大概的形态和功能,这些工匠就如获至宝地开始研究,其速度之快
都让人震惊得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很可怕的创造,他们缺少的不是能力,而是天马行空的构思!许平看着眼前
的十门大炮,几乎已经到了线膛炮的标准。无论是在精准性、破坏力还是在机动
性上,都已经达到这年代不可能想象的颠峰。不客气地说一句,如果正在创制中
的反后座装置能成功,大明武器就几乎达到十九世纪的水准了。

  「开火!」

  许平也难掩兴奋之意,待到所有大炮装填完毕,立刻大吼一声。

  「轰」的齐鸣,宛如九天惊雷般的响,几乎一下就震得耳朵阵阵发疼。

  虽然距离几百公尺,但透过大地的抖动、空气不安分的荡漾,都可以感受到
这强烈的威力。

  在爆炸声响起的那一刻,让人感觉几乎是天地都在震荡一样,就连安宁的夜
空都闪起狰狞的亮光,仿佛连上苍都在震怒这不该出现于这个年代的力量!

  黑夜瞬间亮成白昼,冲天的火光让人震惊得双腿都快跪地,十门大炮齐轰之
下,前方的山坡顿时被炸得浓烟滚滚、飞沙走石,看起来极是恐怖!带着火药味
的硝烟瞬间弥漫开来,笼罩着整个山坡,似乎不愿让人看到这恐怖的威力。

  好半天后,烟尘渐渐散去。当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见时,所有人都看傻了眼。

  这可怕的威力简直就像是上天的震怒一样,十门大炮同时轰炸,竟然一下就
把大半个山坡,足有五百公尺的范围炸出一个一公尺深的大坑!

  坑中的沙石几乎都被炸得粉碎,冒着让人发寒的黑烟。树木更是被轰得荡然
无存,幸存下来的也在「滋滋」燃烧着。

  「这、这……」

  刘占英自问戎马半生,也被眼前的恐怖破坏力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虽然在
津门之战时已经领略过大炮的威力了,但当时那种粗糙制造之下所拥有的破坏力,
比眼前这些差了不只一倍、两倍。

  「刘大将军……」

  许平眯着眼,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几分狡黠地笑道:「我思
来想去,此次压兵边境还是你来统帅最好。有了天工部这些新型火炮,我大明边
境应该不会再硝烟四起了。」

  「对!对!」

  刘占英已经兴奋得脑子都有点晕了,脑子里马上把这可怕的威力重新回忆一
遍。如果是在战场上,没等短兵相接就先轰他一顿。这可怕的威力,绝不是还停
留在冷兵器时代的其他各国所能抵抗的。

  「呵呵,明天圣旨就会宣读,其他新的武器配备,你来看看吧。」

  许平手一挥,其他的工匠马上都笑着迎上来,指挥着徒弟们把他们最心爱的
宝贝抬起来一一地演示着。

  「啊,这是什么?」

  刘占英整个晚上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问得最多的也是这句话。

  张伯君也好不到哪去,本该沉稳无比的他也是一直瞪大眼,一脸不敢相信的
表情。当这些不该属于这个时代的兵器出现在面前时,这个刑部尚书似乎也已经
看到大明铁蹄四处征伐的足迹了。

  虽然还比较简陋,存在着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但眼前可以连发十次子弹的
火枪、两个士兵就可以扛起来的小型步兵炮,一切都让所有人彻底傻眼。

  谁曾想过火器还能成为主宰战争的因素,看着眼前这些让人说不出话来的可
怕武器,刘占英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真刀真枪拼杀的年代,似乎要结
束了。

  人类最可怕的就是创造力,而动力永远是因为懒惰或贪婪,武器的推进不是
为了抵抗就是为了屠戮。即使充满太多的暴力和死亡,却也是人类进步的一大象
征。

  对于未来的构造,许平只是画图纸,把自己的知识或记忆全部勾勒出来,而
工匠们则是如获至宝般开始研究。

  有了一个方向,研发的速度自然是奇快无比,对于他们来说,越是天马行空
的想法,越是让他们兴奋。创造的速度快得连许平自己都有点适应不了,适应不
了不该在这年代出现的东西,竟一件件地展现在自己的眼前。

  越来越精良的大炮、步兵炮、步枪,或是天工部工匠们手里已经有了雏形的
其他研究,多得如天上繁星,已经无法数清,让人更加期待这群可怕的疯子到底
会把大明缔造成如何恐怖的一个帝国。

  「这群人真过分!」

  当一个被炸得只剩独臂的工匠,兴奋地拿着他新研发的简式手榴弹过来时,
许平给了他赏赐。看了看手里简单而又可怕的东西,摇了摇头,高兴得骂了一句。

barret3 2013-1-22 13:29

              第五章天伦之乐

  新皇登基后昭告天下的圣旨果然引起轩然大波,不仅朝堂百官对许平强硬的
态度感到头皮发麻,就连百姓都觉得目瞪口呆。大明开朝时和元军一战已经过去
二十八年,不少人都忘了大明铁骑当年是如何横扫天下。

  现在的生活算是安逸,尽管契丹十龙夺嫡闹得沸沸扬扬,但谁都以为大明会
在这时候避开,却没想到新君竟然会如此铁血,在昭告天下歼灭巴哈勒力部后,
还没等契丹抱怨,就强势地派出二十万禁军镇压边疆,这态度可以说是强硬得有
点激进了。

  半个月前,二十万配备最新武器的禁军浩浩荡荡地出发。身为大明手握军权
的大将军之一,刘占英骑于高大马匹之上,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不过让他更为
兴奋的,似乎是天工部连夜赶制的大批军火。从那一脸激动神色来看,熟悉他的
人都明白,这个一等一的好战分子已经手痒了。

  现在这一切都让人兴奋,但没过多久就会成为茶余饭后的话题。只要战火不
要烧到大明境内,百姓们不会去管外面到底乱成什么样。比起什么十龙夺嫡、什
么烽烟四起,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安顿好一天的生计,继续享受战后的安逸
生活。

  结束一天的朝政,干清宫内此时充满欢声笑语和小娃娃可爱的啼哭声。经过
这§段时间,尽管每次抬头看着父亲的遗像都会黯然神伤,但许平已经强迫自己
不要再去想这个让人痛苦的事实。或许别人都感觉无情最是帝王家,但许平心里
十分清楚,从父亲那里得到的,不仅仅是君临天下的尊贵,更多的还是山一样沉
重的父爱。

  「皇上,您小心点!」

  程凝雪担忧地叫喊着,但话语里却充满幸福的味道。

  「没事啦!」

  许平笑呵呵地将大儿子高举过顶,见他还一直啼哭着,不禁有些紧张地问:
「坤儿这是怎么了,虽说声音宏亮,但这样哭个没完总是不好吧?」

  「那个……」

  尽管已经为人母,但程凝雪依旧保持少女身段的纤柔,只是胸前一对本就惊
艳的乳房又更丰满了,几乎可以与林紫颜一拼。她看着哭个没完的心肝宝贝,笑
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坤儿睡着时不老实,抓着自己的小鸡鸡玩,结果一
用力就疼得直哭了。」

  这……小小年纪打什么手枪呀!许平冒出冷汗,不过眼神一扫,看着眼前这
对妩媚的母女花,心里有点发痒。生完孩子后,程凝雪似乎比以前更水嫩,胸前
的一对宝贝也更大了。林紫颜现在也是容光焕发,本来就长得明艳动人,现在一
天到晚忙着照顾小外孙,充实又开心的每一天让她显得更加年轻,看起来完全不
像已抱了外孙的少妇。

  「嗯,坤儿太调皮了!」

  林紫颜在床边整理着孩子的衣物,每动一下,那对饱满的豪乳都会晃得人眼
前发花,笑盈盈地说:「还是长公主乖一点,不吵不闹又爱笑,带起来好轻松!」

  「我的好儿子哟!」

  许平呵呵一笑,抱着儿子让他躺到床上,一边亲着,一边傻傻地逗着他玩。
程凝雪一看许平那么开心,玩性一起也趴了过来,两人一起逗着儿子。

  「你们小心点,和坤儿玩的时候别太用力!」

  林紫颜一边为两人倒着茶一边担心地念叨了一句。对于这宝贝外孙,她可是
疼得要命。照她的话说,以前当娘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心,无微不至的照顾搞得程
凝雪都快吃醋了。

  其乐融融,这才是生活呀!当儿子一泡尿撒在胸前时,许平乐得哈哈大笑起
来。

  以前的规矩,皇子通常都是嬷嬷和宫女在带,不论地位多高的妃子,也很少
能亲自照顾。许平对这古板的规矩很反感,强硬地废掉。如此当然是让整个后宫
都欢天喜地,毕竟每个母亲都不希望把自己的骨肉交给别人去抚养。

  「皇上……」

  闹了好一阵子,伴随着脚步声,突然传来一阵莺莺燕燕的声音,听起来很热
闹。

  门被推开,已经一身妃子装但还是显得少女般稚气的蓝小熏抱着女儿走进来。

  礼貌地向林紫颜问了声好以后,马上一副委屈的模样,朝许平撒娇道:「皇
上,晚上太后在慈宁宫摆宴,你怎么不来呀?」

  「哟,我的小思如也来了!」

  许平立刻像风一样从她怀里抱过女儿,一边逗着她,一边看着她闪闪的大眼
睛跟越来越像她妈一样漂亮的小脸蛋,料想这丫头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皇上!」

  蓝小熏见许平逗女儿逗得像傻子一样,娇滴滴地嗔了一声,眼里露出幸福的
笑意。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生下女儿后,她一直很担心会不会被自己的爱人
所讨厌。

  不过事实上,除了纪欣月颇有微词之外,许平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么重男轻
女。

  一开始连应巧蝶都在担心皇家会不闻不问,甚至会因为生了个女儿而冷落自
己的宝贝。不过她们的担心都是多余的,许平对这女儿快宠上天,几乎是含在嘴
里怕化的地步。比较起来,继承香火的儿子反而没有这么吃香,反正有纪欣月疼
着,许平倒也不怎么过问。

  「林姐姐好、雪妃好。」

  应巧蝶现在也跟林紫颜一样,跟在女儿身后照顾外孙,一手抱着一堆玩具走
进来,立刻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喂、喂,别不理我……」

  蓝小熏见许平已经抱着女儿到床上自己玩去了,小嘴一嘟立刻委屈地凑上去。

  儿子和女儿光着小屁股在一块玩,在大床上爬来爬去抓着玩具。许平一边逗
着他们,一边和两位爱妻调情,感觉上已经美妙得有点发晕了。何况旁边还有两
位性感的岳母大人,正贤慧地整理着孩子的衣物,这一幕温馨得让人都要落泪。

  玩闹了好一阵子,两个孩子都有点饿了,两位新妈妈虽然都有点不好意思,
但还是各自解开衣裳喂起孩子。看着程凝雪又白又大的巨乳,许平狠狠地咽了一
下口水。蓝小熏也是有些羡慕,生过孩子之后,乳房不但一点都没有下垂,而且
感觉上还大了一些。依旧是那么粉嫩的颜色,让人不禁想含在嘴里品尝一番。「
母后现在怎么样?」

  许平看着两个孩子满足地吃着奶,将两位爱妻抱在怀里后,轻轻地问了一句。
想起自己的母亲,不由得叹息一声!

  「太后娘娘看起来瘦了点。」

  蓝小熏沉默了一下,带着几分伤感地说:「虽然她一直都在笑,但感觉很忧
郁。先皇走后,我们一直陪着她。每次抱着思如和坤儿时,才觉得她稍微开心一
点,其他时候我们都不知道该和她说些什么。」

  「嗯,娘娘确实瘦了。」

  程凝雪也有几分惆怅,幽幽地说:「妾身总觉得先皇西去对她的打击很大,
宫女说她每天都很晚睡,睡的时候还流着泪。」

  「多过去陪陪她吧!」

  许平叹息了一声,也不好多说什么。朝政再忙,每天退朝时还是会过去陪陪
老妈。虽然她总是强颜欢笑,但可以看出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毕竟是相爱了半
生的夫妻,这样的打击确实很难承受。

  「坤儿睡了!」

  程凝雪见儿子吃完奶后睡得很香,马上示意许平噤声不要吵到孩子睡觉。

  「程姐姐……」

  蓝小熏见女儿还瞪着眼睛,有些可怜地抓着自己的乳房,马上不好意思地轻
唤一声。书伦之乐生产过后她的奶水不太够,程凝雪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儿
子小心翼翼地放回襁褓之中。温柔一笑后,接过她怀里的小可爱抱到胸前。粉红
的乳头如黄豆一样细小,依旧粉嫩得和初见一样,只是现在上面还有两滴雪白的
乳汁,看起来在诱惑之中又多了一种母性的伟大。

  小思如一含着乳头就使劲吸吮着,手也胡乱抓着,程凝雪眼里却是一个母亲
的慈爱。一边抚着她的额头,一边柔声哄着:「乖、乖,别着急,小心呛着了。」

  温馨的一幕,确实很感人,许平感觉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只是如此简单的场
景,却极为触动自己的心灵。谁说后宫就一定黑暗?自己的爱妻们现在相处得多
融洽呀!

  这些善良的女孩们聚在一起,彼此没有钩心斗角,更多的是互相的关心。在
这样的环境下成长,相信自己的儿女日后也会有个开心的童年。

  不知不觉已经闹得有点晚了,众人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不过现在程凝雪和蓝
小熏都是母爱爆发的时候,推拖不饿想留在孩子身边。两个小妇人彼此说着笑,
轻轻地为宝贝们哼唱着摇篮曲。房门轻轻关上,但依旧能感觉到屋内的暖意和让
人迷恋的温馨。

  「两位岳母,我们吃饭去吧!」

  一出门,许平就迫不及待地将两位面带媚红的少妇一左一右抱着,一边占着
她们的便宜,一边色笑着说:「吃完饭呢,再来个大被同眠,朕好久没好好陪陪
你们了。」

  两个少妇都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过从闪动的眼神里,看得出她们也很
期待。虽说都已经抱了外孙,但是她们的姿色依旧迷人,比起以前不仅更加动人,
看起来更是年轻不少。许平现在连走着路都感到有点控制不住,手直接钻进她们
的衣服里,各自握着一个乳房,不停地揉弄起来。

  走廊上的宫女们都羡慕地窃笑着。两位少妇与皇帝的荒唐事,已经不是什么
秘密,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亲热,她们还是很不好意思,尤其许平还直接把玩她
们成熟饱满的乳房。在两位少妇娇嗲的哀求下,许平才暂时忍下兽性放过她们。
不过代价嘛,自然是香艳得让她们成熟的俏脸上都满是害羞的红晕。

  说是晚饭,其实已经是宵夜了。虽说御膳房里集结天下手艺最好的厨师们,
任何的山珍海味、奇花异果都能在他们的手上变成美味佳肴,不过许平登基以后
还是保持节俭的风格,每顿吃的差不多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大部分厨师都收拾行
李出了宫。目前宫内也是节俭成风,都知道这个主子最痛恨奢侈浪费,往日的奢
华似乎都消失了,皇宫里反而多了一种素雅的感觉。

  明月高挂,走廊上的寒风诉说着现在还是冬天。即使御花园被打扫得连一片
雪花都看不到,但这阵阵的寒气还是让人有些发冷。许平一看两位少妇似乎都有
点冷了,马上将她们抱紧了一些,用披风罩在怀里,换来的自然是她们柔媚的眼
神和含情的依偎。

  养心殿内充满欢声笑语,这时耳边传来一阵阵悠扬的音乐,像高山流水般飘
逸,让人感觉轻松无比。许平搂着两个少妇走了进去,笑呵呵地说:「今天大家
都那么有兴致呀。」

  养心殿其实连殿都称不上,就是许平和童怜定情的那个小屋,后来只是稍微
修缮扩建。这里没有过多的大气和皇家威严,感觉上更像是个充满温馨的家,女
孩们晚上没事时,都喜欢来这里聚一聚,烤烤火炉、谈笑一番。虽说过的是深宫
生活,却在与世隔绝中有一分属于自己的宁静,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木阶之上,刘紫衣轻轻地抚弄着一把古色古香的瑶琴。当看见爱郎时,眼里
一柔,音色也有一点偏失。柳清韵抱着一把琵琶坐在她旁边,一边弹奏,一边用
深情的眼神看了许平一眼,窃笑地看着许平怀里两位宛如怀春少女般的美妇,眼
里多了几分亲热的调笑。

  「你来了!」

  童怜眼含惊喜地看了看许平,停下手上抚动古筝的动作。纤细的小手赶忙捧
来一个手炉,递给刚从寒风中过来的三人,温柔地说:「先暖和一下吧。」

  「皇上!」

  小米赶紧将门关上,阻隔外面的寒气,一边为许平解去披风,一边开心地说
:「您好几天没来了,娘娘们正在想您呢!」

  「那你呢?」

  许平溺爱地掐了掐她的小鼻子,将手炉递给两个美妇后呵呵一笑。

  看了众女一眼,感觉到她们眼里的柔情蜜意,心里也是一暖。马上找个安静
的地方坐下,柔声说:「你们继续弹吧,朕想听听!」

  「是!」

  童怜、柳清韵和刘紫衣轻柔喊了一声后,再次奏响动人的乐章。天籁之音宛
如九天而来,动人心弦又悦耳动听。闭上眼细细品味,犹如高山流水小溪、绿草
长木鸟啼等诗情画意的一切,仿佛让人真的置身其中。当真是三年不知肉味,也
宁听一曲天音,余音饶梁一二日,让人迷醉不已。「哇,刚才你们弹的可没这么
用心!」

  可爱的洛凝儿在旁边嘻笑着,马上就撒娇般钻到许平怀里,笑略咯地说:「
太子哥哥,抱我一下!」

  「好、好,小宝贝!」

  许平马上敞开怀抱,把娇小的小萝莉抱到怀里,吻了吻她红嫩嫩的小脸蛋,
笑道:「你太子哥哥现在是皇帝了,怎么你还老是这么叫我?」

  「不管,我就要这么叫!」

  洛凝儿在许平的怀里幸福地打闹着,听到她充满童趣的嘻笑,看着她孩子气
的小脸上露出开心笑容,这时候就像是在为这悠扬的乐曲伴奏一样。在这么美好
的氛围下,任谁都没有吃醋的心。

  「其他人怎么没来?」

  许平抱着小萝莉,一边上下其手弄得她娇喘吁吁,又看了看房内的女孩们,
顿时关心地问了一句。

  「铃姐姐、文文姐和姚姐姐都在太后娘娘那里养胎呢!」

  洛凝儿咯咯笑着,一边比划着一边兴奋地说:「人家摸过铃姐姐的肚子了,
真的会动,好象还在踢我!」

  「是吗?敢踢我小老婆,等他出生了就揍他!」

  许平忍不住又亲了亲她,想起身怀六甲的老婆们,想想她们肚子里自己的骨
肉,再次傻得让人鄙视了。

  巧儿去工部为孩子们挑玩具,郭香儿更逗,这个认真的小萝莉最近很活跃,
不过碰上童怜后就真的没了脾气。现在被童怜出了几个难题,躲在屋子里思考。
这样也满好的,起码她们都不会觉得空虚,也在努力地适应深宫里的生活。

  一曲悠扬落定,还没来得及从这美妙的音乐中回过神来时,门突然打开了。
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进来,扑到许平怀里,惊喜地喊道:「叔叔,你来看我们
啦!」

  「雨辰,你勒死我了!」

  低头看着小侄女含情脉脉的眼神,许平马上搞怪地做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辰儿,快下来!」

  朱莲池款款走了进来,一看许平装模作样却是被吓到了,慌忙上前拉着女儿,
低着声宠爱地嗔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吗?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这才多久呀!」

  朱雨辰大剌剌地笑着,少女的身材依旧苗条纤柔,只是举手投足之间比以前
多了几分妩媚。

  「你也有啦?」

  许平抱住她,惊喜地抚摸着她现在还很平坦的小肚子。

  「嗯嗯,对呀,叔叔!」

  朱雨辰开心地笑着,一把抱住许平的脖子亲吻着,一边带着几分色色的坏笑
:「等孩子出生了,我就让他叫你叔爷爷怎么样?到时候我就不让他叫我娘,算
起来他应该和我同辈,我就让他叫我姐姐好不好?」

  「辰儿……」

  众女顿时窃笑起来,朱莲池红起脸,马上又气又无奈地喝了一声。

  「知道啦!要知道规矩、要懂得矜持!」

  朱雨辰回头给朱莲池一个可爱的鬼脸。

  马上就装作一副乖乖的模样,和小凝儿一起分享爱人怀抱,不过手已经不老
实地摸到许平的裤裆,笑眯眯地挑逗着她最爱的龙根。

  「你这个小妖精!」

  许平舒服得哼了一下,手也控制不住,在她们的屁股上来回捏着。洛凝儿感
觉到异样的耸动,低头一看,朱雨辰的手已经钻到许平的裤子里去了,咯咯窃笑。

  「主子,要现在用膳吗?」

  对于小雨辰的大胆大家都习以为常,本来这时候不该打扰,不过小米还是走
上来体贴地说:「现在夜已深了,还是先用膳比较好吧?」

  「呀,叔叔你还没吃啊?」

  朱雨辰立刻停止对许平的挑逗,马上转过头朝小米说:「小米姐姐,赶紧让
她们把东西拿上来,叔叔要饿坏了怎么办!」

  「是!」

  小米笑呵呵地应了一声,看着一向爱胡闹的雨辰渐渐有了点小妻子的觉悟。
大剌剌的她居然还懂得体贴自己的男人,确实也算是一种满有趣的事。没多久,
御膳房就送上几样清淡的斋菜,配上一些美味的糕点,倒也算是不错。

  饿了大半天,许平感觉肚子都扁了,不过这顿饭虽然吃得香艳,但也够惨烈
的。左腿上的雨辰刚喂一口杂谷粥,右腿上的洛凝儿马上就塞来一块软饼。在她
们含情脉脉的眼神下,许平几乎是狼吞虎咽一样吃着,狼狈的样子引得其他的女
孩都在咯咯窃笑。

  一顿饭吃下来,不知是该高兴女孩们温柔的体贴,还是得头疼她们之间吃醋
的小嬉闹。不过吃得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有美妙的音乐,也算是难得的清闲。

  酒足饭饱,与佳人们又游戏了一番,吃尽豆腐。抱着小雨辰不停地舌吻,来
回地喂酒喝。激情的小游戏早就把许平逗得满身是火,终于在啃咬着林紫颜雪白
的脖子时,他再也忍不住,喘着粗气说:「大家晚上一起到干清宫,晚上朕要摆
平你们!」

  「是、是,皇上万岁!」

  朱雨辰说话时带着挑逗的意味,妩媚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期待着晚上的艳
戏。

  左拥右抱间,带着一群女人浩浩荡荡地回到干清宫里,这时两位小宝贝早已
睡得很香了。程凝雪和蓝小熏在侧房说着悄悄话,话题都是环绕着两个孩子,烛
火下的两位新妈妈看起来妩媚又充满迷人的气质。许平狼眼一瞪,自然不客气地
将她们一起拉进自己的主殿。

  因为晚上喝了酒,看什么都有点迷离,女孩们第一次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感
觉还有点放不开。一个个扭捏地站在大床边,抿着下唇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这时
许平已经脱掉上衣,拍了拍足有十公尺长的大龙床淫笑道:「爱妃们,来吧!为
了这时候,朕可是专门准备了这张大床,晚上咱们就来个天雷勾动地火、山崩地
裂吧!」

  「娘,您还害羞什么呀!」

  小雨辰早就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小亵裤,一把冲上前去,将朱莲池压到床
边。一边扒着她的衣服,一边色眯眯地说:「又不是没一起过,有什么不好意思
的。」

  「呀,雨辰,你……」

  朱莲池红着脸,在众人难为情的注视下矜持地挣扎着,不过她哪是女儿的对
手,没一会儿,衣服几乎都被撕开,一丝不挂地蜷缩在了床上。

  「呀……」

  朱莲池见所有人的火辣眼光全集中到自己身上,羞叫了一声,立刻屈起双腿,
双手捂住弹跳而出的饱满乳房。

  「娘,你别怕,嘿嘿……」

  小雨辰手里暗劲一使,一道凌厉的指风射出,吹灭房内其他蜡烛。桌子上只
剩一盏还在摇曳着的昏暗灯光,房内瞬间充满暧昧的气息。

  「娘子们,来吧!」

  许平也色嚎了一句。在女孩们又羞又喜的惊叫声中,将她们一个个扒得精光
丢到床上,自己衣服一脱就扑了上去。

  几具白花花的肉体顿时在床上缠成一片,没多久就在许平连番上下其手和一
个个深吻之中变得涟漪一片,空气中都是彼此的急促喘息声。而空气似乎也在一
瞬间燥热起来,当许平将一丝不挂的童怜抱在怀里深吻,一手玩弄着她的乳房,
一手在她的下身爱抚着。在童怜娇媚的呻吟中,其他女人也渐渐被挑动情欲,含
情脉脉地看着共同的男人,开始往许平的身上贴。

  程凝雪和林紫颜、蓝小熏和应巧蝶、朱莲池和朱雨辰,光是三对母女花同床,
就已经够让人感到刺激异常。当许平在兴奋中被她们一丝不挂的肉体纠缠上时,
看着一双双充满情欲和爱意的眼神,整个人都要疯了。

  「娘!」

  程凝雪红了红脸,和林紫颜一起趴到许平的跨下,爆乳母女花开始一起为爱
人乳交与口交。两条小舌头在龟头上来回舔着,偶尔碰到一起时,也不避讳地吻
上一会儿。这充满情欲的画面,瞬间让其他女人开始变得浑身不安。「许大哥…
…」

  蓝小熏眼含迷离地呻吟了一下,开始趴在许平的胸口,和应巧蝶一左一右地
亲吻着许平的胸膛,含着男人的乳头,温柔地吸吮着。

  洛凝儿一看,心里也有点好奇,看着那么多位姐姐在旁边扭着身体,不停有
「啧啧」水声刺激着她幼小的神经。终于还是忍不住凑上来,小舌头开始吻着许
平的脸,没一会儿就亲到许平的耳朵边,一下就亲上许平的耳朵。

  「啊……」

  许平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童怜竟然也学着小萝莉,开始吸吮着自己另一边
的耳朵,还不忘吻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

  「娘,我说了嘛,大家都一样……」

  朱雨辰从后面抱着妈妈,纤细的手不停地把玩着那对哺育她的乳房。一边说
着,一边轻轻地将朱莲池按到许平的腿间。

  所有人都停滞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这对奇异的母女。这时的朱莲池几乎已
被女儿挑逗得意乱情迷,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凑上去,与程家母女一起舔着最有男
人气息的龙根。温润的小嘴马上包裹住龟头,细细地吸吮着。林紫颜一看,也不
与她争,而是沿着许平的腿继续往下亲吻。

  「叔叔……」

  朱雨辰迷恋而又动情地呢喃了一声,突然将许平的脚抱起来,放在她白嫩的
乳房上,引领着男人粗糙的脚掌揉搓着她细嫩的乳房。

  「嗯……」

  许平已经舒服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时浑身上下的快感已经剧烈得不知道该
怎么去承受,而且小萝莉还缠上来不停地吻着自己,哪还有说话的能力。

  朱雨辰「咯咯」一笑,眼含迷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低下头,竟然将脚拿到
她粉嫩的脸颊上磨蹭了几下,满面都是陶醉的表情。此时见近十个女孩都纠缠在
自己男人身上,一个个扭动着性感的身体,似乎在亲吻着每一寸的部位。妩媚一
笑后,突然低下头来,小嘴猛然将许平的脚趾含进去,温柔又充满挑逗地舔起来。

  「啊……」

  许平控制不住,大声地叫了起来,那、那种感觉实在太独特了!痒、舒服,
轻佻地撩动神经,虽然微细,但又感觉特别剧烈。

  众女的眼神全都被吸引过去,雨辰大胆的动作已经把这场情欲的肉戏推上最
高潮。程凝雪看了看爱郎舒服得几乎扭曲的表情,脸红红地犹豫一下,也来到许
平的腿边,抓住另一只脚,夹在她柔软的爆乳上,就像乳交般夹紧自己的乳房。
一低头,也模仿着雨辰,开始用小嘴舔弄着爱人粗糙的脚。

  崩溃了!许平已经瞪大眼,只剩喘气的分,身体僵硬得任由她们摆布着。只
感觉到无数柔软的舌头在自己身上舔着,每个亲吻都像是在撩拨最原始的欲望一
样。

  他从来没试过如此可怕的挑逗,冲击力已经剧烈得让灵魂都有点不能承受了。

  蓝小熏和应巧蝶母女,这时也是满面媚红,不停吻着许平的小腹,亲吻着男
人弯曲的体毛!母女俩终于也一起趴到跨下,一左一右地吻住龙根,开始为自己
的爱人口交。母女俩的柔嫩小嘴和舌头不停交织着,同样结构的组织器官,但带
来的快感却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人都快疯了。

  林紫颜一看马上趴到许平的臀边,开始亲吻着敏感的腿根。朱莲池也是把地
方让给她们母女俩,直接将许平的双腿再抬高一点,整个人趴到许平的腿间。看
着其他女人投来的好奇眼光,这时哪还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直接就吻上许平的菊
花,用柔嫩的小舌头不停亲吻着这敏感至极的地方!

  疯了,彻底疯了!当柳清韵开始亲吻肋下时,许平已经彻底崩溃了。在那么
多重的夹击之下,再也无法控制。双手猛然抱住应巧蝶的头,挺着腰,开始粗鲁
地在她的小嘴里不停抽插着,快速的挺动。弄得美少妇发出难受的呜咽,但还是
温顺地承受着这冲动的进出。「不行,叔叔……」

  雨辰这时感觉到许平就快射的迹象,马上缠上来。一把推开应巧蝶,满面媚
红地张开双腿坐上去,用已经泛滥不堪的小穴包围龙根,满足地浪叫起来:「叔
叔,你来……射给雨辰……射满满的……」

  「啊……」

  许平这时已经彻底红了眼,一把将身上纠缠的女人们全都推开。直起身来将
小侄女压到身下,双手抓住她的乳房,捏得几乎快要变形,狂风暴雨一样狠狠地
撞击着她青春柔软的身体。

  「叔叔,好有力……叔叔,雨辰……好、好爽呀…」

  在这么淫秽的氛围下,朱雨辰情动不已,疯狂的冲击带来的巨大快感,让她
不断发出诱人的叫声。许平一听顿时更加兴奋,奋力抽插之余突然感觉到菊花一
凉。

  一看莲池堂姐竟然又在帮自己舔菊,在母女的双重刺激下再也忍不住,低吼
一声后全身一麻,火热的精液控制不住地喷进小侄女的身体里。

  「啊,叔叔,好烫、好多……」

  朱雨辰「啊啊」叫着,几乎被许平顶住子宫不停地喷射,火热的刺激立刻就
让她控制不住。在这短暂的冲刺之下,也伴随着许平来了一次高潮。「呼……」

  又冲刺了几下后,许平慢慢将龙根抽出,看着她粉嫩小穴里满是自己精液的
样子。满足的笑了笑后,无力地往床上一躺,脑子里回想的,还是刚才众女一起
伺候着自己的美妙滋味!

  「平儿,舒服吧……」

  朱莲池看女儿小阴谋得逞,「咯咯」一笑后也是逗了逗许平。马上又趴到许
平胯下,将满是女儿爱液和精液混杂的龙根含进小嘴里,「啧啧」的吸吮着上面
的浓郁气息。

  一个是长孝公主、一个是郡主,母女俩的火辣表现让其他女人都自愧不如。
但反应过来后,才明白朱莲池是在帮女儿争宠,这下倒是引起女人之间的嫉妒了。
虽然没那么严重,但马上又一个个都凑上来,开始千娇百媚地挑逗着许平。

  在这么刺激的环境下,刚射完的龙根根本没有软的迹象。被舔得干干净净后,
许平马上就一把抓过程凝雪和林紫颜,让她们躺下面对面地抱着,一边抽打着她
们雪白的巨乳,一边在母女俩的呻吟中,在她们的身体里不停地进出着。待到母
女俩各一次高潮后,马上又拉过小凝儿按在胯下。享受小萝莉的口交后,直接用
熊抱的姿势,干得这最幼嫩的小家伙在哭泣般的呻吟中晕死过去。「接下来是谁
呀?」

  许平将小萝莉丢到一边后,马上就拉着妩媚性感的堂姐压到胯下,在她「哼
哼」的叫声后,用后入的姿势满足了这个少妇。眼光又立刻转向其他情动不已的
女孩们,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先把小雨辰拉起来。又在她的小嘴里进出了几次,
然后才扑向童怜。在小仙女情动万分的迎合下,抱着她直接在桌子上为众女表演
活春宫。

  第二次的精液发射在童怜的体内。当许平将应巧蝶和蓝小熏一起按到胯下为
自己口交时,却是已经用手指将林紫颜弄得在高潮中晕过去,不过当然不会这样
就放过她,美女师父最近也很少在一起纠缠了。许平用最娴熟温柔的方式,等龙
根一硬,马上用各种姿势享受着她迷人的肉体,直到她在第四次的高潮中晕过去
后才放过她。

  一夜欢爱,当应巧蝶、蓝小熏和柳清韵都在高潮中迷失时,许平已经兴奋得
几乎都要疯了!看着床上一排被自己弄得瘫软如泥的美人们,心里的兴奋感就强
烈得比肉体上的快感更加可怕。

  「主子,好了?」

  小米一直在偏厅等着,一听这边的「啪啪」声音结束了,立刻端着温水、拿
着毛巾走进来。一看女人们一个个高潮的模样,玉腿、羞处和乳房都暴露在空气
中,闻着熟悉的欢爱气息,让她的小脸也变得潮红不已。

  「你去哪了?」

  许平回头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小米此时已经媚眼含春,听那么久的春宫,
显然她也动了情。小丫头的身体现在感觉性感不少,让人一看心里就有点发痒。

  「奴婢伺候你们安寝吧。」

  小米给了许平温柔一笑,马上殷勤地帮女人们擦去身上的汗水。深怕她们着
凉,又很是体贴地为她们盖上一张足有十公尺长的大被子。

  温顺可人的小米人缘一直最好。虽说没什么名分,但谁都喜欢这个丫鬟,尤
其许平还特别疼她,所以就连一向爱胡闹的朱雨辰都对她很是尊敬。许平一看小
米处理完了就想走,马上将她一把拉到怀里,指着依旧坚硬的龙根,笑眯眯地说
:「小丫头,你想跑哪去,没看爷我的火还没灭吗?」

  「主子,那个太多,对身体不好……」

  小米在许平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虽然心里很是关心爱人的身体,不过此时
任由许平上下其手,温顺的她也没拒绝许平开始脱她衣服的动作。

  「没事,憋着更不好!」

  许平说话时已经把温顺的小丫鬟扒得精光,一番挑逗后,在她满足的呻吟中
开始温柔地在她体内蠕动,体会着这个青春的肉体对自己的迎合和她眼神里的深
深迷恋。

  一夜欢爱,第三次太持久了,始终没释放出来。不过看着温顺的小米在怀里
满足睡去,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许平也感觉很累了,巨大的龙床上现在躺了十
个女人,肉贴肉,一双双雪白的大腿也在互相交织着。这样的大被同眠,似乎也
不错。

  不知道哪只顽皮的手抓住龙根,不知道手上抓的是谁的乳房,十多个白晰的
肉体纠缠在一起,已经不分彼此。许平在她们柔软的包围下,闻着女人们散发出
来的香味,再也忍不住而香甜地睡了过去。

  寝殿里一室皆春,彼此的轻轻呼吸和甜美笑容,都让这个夜晚变得格外安祥。

  半夜朱雨辰感觉到下身痒了一下,迷糊地睁眼一看,原来是小萝莉的手不知
不觉地放在自己的羞处上。推开她的手之后一转身,面对的是程凝雪的豪乳,脑
子一迷糊也没多想,直接含着她的乳头继续呼呼大睡。

  小小的闹剧、小小的乐趣,却充满欢爱,让人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这种更加刺
激的群体香艳。

barret3 2013-1-22 13:29

              第六章东瀛之乱

  大明二十万铁骑压境的消息震惊其他的国家,尤其是白屠以相同兵力将巴哈
勒力部就地消灭的消息,更让各国为之耸动。契丹现在虽然处于十龙夺嫡的内战
之中,即使巴哈勒力在其他兄弟的夹攻下已经败下阵来,可是他的嫡系战斗力也
曾咆哮草原,这位落败的王子绝不是什么任人宰割的绵羊。能以这样的方式将他
歼灭,让人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在大明军队的战斗力。

  首当其冲受到最大冲击的就是契丹。虽然王子们的战争已经让大火蔓延到整
个草原,但王庭的大臣们还在,面对这场简直耻辱一样的败仗、面对被杀得片甲
不留的巴哈勒力部,他们愤恨、恼怒,但却无可奈何。在这个关口上,根本拿不
出可以和大明谈判的实力!

  照理来说,虽然是巴哈勒力有错在先,但白屠这样大摇大摆地踏过国界,在
他们契丹的草原上将一位王子斩杀!这对于契丹来说无疑是奇耻大辱。但现在各
王子都手握雄兵、互相厮杀,即使想出兵威慑,也没有人会出头。号称百万铁骑
的契丹竟然窝囊到这种地步,这口恶气他们也只能咽下了。

  当刘占英把二十万禁军往东北一摆时,其他国家掀起的波澜也是不小。高丽
整个王室乃至百姓无不胆颤心惊,杀死郭敬浩的凶手还没找出来,这时大明却派
出这么多的军队镇压,让人不得不担心是不是要对他们下手了。

  而大明朝廷的变化更是让他们恐惧,谁都知道郭敬浩曾经是一人之下,也知
道他是未来的国丈。现在朱允文龙御归天,新皇登基后不仅追封郭敬浩为国丈,
更为了悼念他而废去丞相的制度。在这么紧锣密鼓的哀悼下,高丽当然会害怕,
害怕大明的新皇帝会为这件事一怒而起,杀过鸭绿江直踏他们的国都。

  满八旗也好不到哪去,一边无奈地承受着契丹败兵的骚扰,一边组织着有限
的兵力,防范着契丹越来越多的败兵骚扰边境。前段时日,白屠和巴哈勒力在他
们的国境边上打了一场,早就和他们产生不少摩擦。还没向大明控诉,人家就「
二十万雄兵压境,顿时吓得把要骂的话都咽回去,思索着大明新皇到底是什么意
思。

  禁军的成员是从各地驻军选拔而来的优秀士兵,几乎到了百里挑一的程度,
战斗力之强不容小觑。说穿了,现在打谁谁都害怕。何况东北还镇压着一个破军
营,虽然金吾将军纪中云并不在营内,但光是开朝大营的名号就让人忌惮三分。
两者要是合在一起出征,简直就像一片乌云遮挡天空,让他们从此不见天日。边
境上摩擦不断,各国之间似乎处在极端微妙的一个平衡点。契丹的十龙夺嫡持续
争斗,罗刹也是苦不堪言,直到大明大摇大摆地将二十万禁军往边境线上一摆,
他们就再也没有顾忌,派兵镇压边界线,驱逐契丹的败兵,两个大国很有默契地
不想让这股战火延烧到自己境内。

  这样一来,苦的就是周边的小国和小部落,女真、满八旗和高丽承受的压力
更加巨大,边境线上就像是人间地狱,到处是契丹败兵的烧杀抢掠。女真的态度
最是强硬,虽然青、壮年人数只有八千,其族长巴尔思却是个血性之人,眼见族
人被残害,一怒而起,率领族内青壮年和六王子卡尔特的三万败军决一死战,眼
下在青草河打得不可开交。

  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由此可见其战斗力的强悍。卡尔特虽然人数众多,
不过这一仗打下来,恐怕也会死伤惨重。满族一看女真态度那么强硬,契丹其他
势力也没有干预的意思,马上就派出六旗兵勇镇压边境,驱逐九王子的败兵。在
某次交战中将九王子斩下,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还真够热闹!」

  许平听完这些汇报,悠闲、悠闲又特别悠闲地抿了一口茶。忙完一段时间的
交替后,当朝政在新的改革下日趋正常时,反而有点清闲。大多的事许平暗底里
甩给童怜帮自己打理,只在一些大事上主导方向。说真的,童怜的能力确实很可
怕。很多的事情他打理起来不会那么顺畅,但到了她手上却是轻描淡写,似乎在
她聪明的脑子里,世界上一点难事都没有。

  古时候当官和当皇帝有一个好处,就是微服私访,大摇大摆地到民间行走,
根本不用担心被认出来。那时候没有电视、报纸一类的传媒,别说普通的百姓,
甚至就连很多的官员都不知道当今天子长什么模样。要是处于现代的话,恐怕就
得去整容,不然走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

  京城外的发展欣欣向荣,毕竟城内的土地实在太少,很多人被迫在城外谋生。

  不同于往日买块地建房子的简便,顺天府这次插手京外的建设,不仅大兴土
木,修建宽敞的大道,更是规划好外围的建设规格,修建不少的沟渠。这样一来
虽然比较耗时日,不过也赢得百姓们的赞许。

  京外的运河边上,到处都是拉着一船又一船货物的船只。自从一个月前朝廷
从南方调来几位水军的青年将领,带着新的水师横扫运河后,几乎不再有水匪出
现。据说这也是因为商部税银差点被劫的关系,当今天子才会调用数万水师,从
各个河道开始歼灭各地为害一方的水贼。

  河边上的一个小茶座,用竹子构建在河面上,毫不显眼的简单中又多了几分
水上人家的韵味。靠近河的一面,摆上一张太师椅,泡上一壶上好的龙井,吹着
河风,真是十分悠哉呀!许平闭着眼,躺在太师椅上,享受着这分清闲,笑呵呵
地说:「好了,冷月,你也别那么死板了。叫你坐你就坐,老是站着,连我都有
点不自在。」

  冷月一身黑衣便服,怀抱着宝剑,一动也不动地站在许平身后。虽然依旧是
面无表情,不过听到这关心的话时,眼里也是柔情一动,但还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继续打量四周过往的船只,轻声说:「主子,眼下水师正和各地的水贼交战。龙
蛇混杂,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冷月不敢大意。」

  「随便你。」

  许平哼着小曲,继续享受河风的清凉。

  半年过去,现在已经是春天的尾巴,到处暖融融的。这半年的理政生活确实
是有点累,实在有太多的蓝图想要实现,却不能操之过急。前段时日,许平直接
把党争这个问题暗中挑拨到白热化,佯装大怒之后便开始制定新的权力机制,也
闹得沸沸扬扬。

  内阁、国会、众议院,各种后世的成熟措施都不适合现学现用。无奈之下,
许平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为大明描绘出一个最适合的举措:内政庭!只有五品
以上官员才能参与的一个绝对权力机构,大多都是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定一个议题
是否通过。虽然引起轩然大波,不过好在当时群臣一看天子震怒,也不敢再说什
么,只能战战兢兢地遵从。

  这样一来,内政庭等于是集中了大明所有握有权力的官员,几乎主宰整个大
明事务。但这个掌权的人选却是一年一换,透过御用拱卫司派人让各地的官员票
选。

  这样一来,等于把几千年来每个帝王为之头疼的党争摆在明面上,让他们斗
个你死我活。当然胜利者也得有所建树,才能说服别人支持他。

  最后的结果,就是许平现在闲得直打哈欠。原本这帮老家伙个个都是事不关
己,高高挂起,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是朝堂上明哲保身的最基本原则,所以
蚂蚁点大的事,他们能不碰就不碰,几乎都是什么尊请圣意之类的屁话,把工作
推给皇帝。

  现在一个个卖命得就像是洞房时的处男一样,以前怎么看不出这帮老家伙这
么有生机?难道是每次上朝都提前吃春药?真是奇怪了。

  「主子!」

  冷月看许平闭目养神,一直没有打扰,此时却突然小声提醒了一下。

  河面上都是拥挤的货船,这时却很不合时宜地开过来一艘高大的游船。四平
八稳的构建,装潢虽然不算奢华,但还算是精致。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官船,不过
仔细一看,却和大明的官船不太一样,充斥着浓郁的异域风格,显得格外引人注
目。

  「哟,到了啊!」

  许平睁开眼一看,又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大船缓缓朝这边靠来,仔细一看,船身上带着一些血迹,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让人感觉不舒服。冷月察觉到这丝异常,立刻站前一步,喝道:「停下!」

  大船依旧缓缓靠近,不过船头上却冒出一个娇倩的身影,挥着手激动地喊着
:「主人,是我呀!」

  「冷月,没事!」

  许平眼稍稍一眯,立刻看清船头上的清野小夜。一身充满异域风味的和服穿
在她的身上,带着几分女性的矜持和柔美,立刻就吸引不少男人的目光。

  大船上还有不少护卫,但一个个看起来都很疲惫,有的还身负重伤,船上随
处可见斑斑血迹。清野小夜下了船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小茶楼里,杂乱无章的脚步
声可以听得出她有多着急,不过冷月没等她走近就阻挡在前,皱着眉冷喝道:「
大胆!」

  「主子,我……」

  清野小夜忐忑地看着许平,面对眼前这个冷若冰霜的美女,她不知道该怎么
办。尤其是冷月阴森森的眼神一瞥时,瞬间就让她腿都软了。

  「过来吧,让朕看看!」

  许平挥了挥手,示意冷月退下,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大老
远跑大明来,一路上挺累的吧?」

  「不、不累!」

  清野小夜再也忍耐不住,含着泪水,看着眼前这个拥有自己的男人。这才想
起眼前的男人已经君临天下,连忙跪下行了个大礼,极端恭敬地颤道:「东瀛清
野家,清野小夜拜见大明皇上。」

  「起来吧!」

  许平色眯眯地看着她,虽然穿着和服看不出身段来,不过感觉她似乎比以前
丰满了一点。只是经过长途跋涉,看起来有点疲惫,感觉很憔悴,还有点慌张。

  「这是你的血?」

  许平眼一尖,看到她肩膀上有血迹,脸立刻阴下来:「到底怎么回事,我看
到你们船上都是打斗的痕迹。」

  清野小夜抬起头,楚楚可怜地看了许平一眼,眼泪慢慢地从眼眶里落下,咬
着下唇愤恨地说:「回皇上,清野家的船,在进入大明境后遭到松木家偷袭,死
伤惨重!」

  「在大明境内?」

  许平有点不悦,冷着脸问:「那他们人呢?」

  「被我们打跑了,但是我们原先的八十几人,现在只剩十多人了。」

  清野小夜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许平沉默不语,冷月没多久就查探完,悄无声息地回来,凑在许平的耳边轻
轻地说:「主子,我看此地不宜久留。她们一行人太显眼,周围的百姓已经开始
在议论了。」

  「嗯,走吧!」

  许平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走出茶楼。

  让人安排好清野家护卫养伤的地方,再带冷月等人回到京城时,已经夜幕降
临。

  许平并没有回皇宫,而是带着清野小夜到另一处在宫外的宅院。这里是为了
让蓝小熏养胎而准备的住处,现在蓝小熏母女搬去后宫,许平便把这里赏给冷月,
算是两人另外一个爱巢。每次谈起名分这话题,总是有解决不完的麻烦。刘紫衣
总说自己魔教出身,身份低微,不敢玷污主子恩威,连带着巧儿也和她一样不肯
进宫为妃。师徒俩虽然没事会往宫里走,不过她们的决心看起来很坚定。小米这
边倒简单多了,觉得做个丫鬟最好,能跟在自己身边伺候着。一向温顺的小宝贝
难得倔强,许平也不去勉强她。

  最头疼的其实还是冷月。御用拱卫司的人虽然是皇家嫡系,不过纪欣月对此
也颇有微词,毕竟御用拱卫司的人个个杀人如麻,用许平的话来说,就是担心她
会有职业病和其他的心理问题。不过最主要还是冷月不敢面对失去父亲的郭家姐
妹,所以也执意不肯进宫。对于这样的僵局,许平也感到无奈,看来得等她身怀
六甲的时候再说了。

  在宅院内守护的大多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安全的问题不用担心。一回到这里,
冷月派丫鬟带清野小夜先去沐浴,自己则伺候许平洗了个香艳的鸳鸯浴。两人穿
着白色的睡衣依偎在一起,坐在亭子里悠闲。

  「主子,情报来啦。」

  没过多久,巧儿就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愿蹦跳跳地跑进来,一下就扑到许平怀
里撒起娇来:「你好久都没来看我们了!跑到冷月姐姐这里来也不说一声,我师
父想死你了。」

  怀里的小萝莉依旧粉嫩无比,可爱的小脸也是肉肉嫩嫩的,让人想捏几下。
感觉乳房似乎大了一点,许平顿时起了色心。刚才鸳鸯浴时,他脑子里都在想事
情,所以没有和冷月翻云覆雨。此时见小萝莉眼神柔媚地看着自己,那双幼嫩的
小手还不安分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马上笑眯眯地说:「你呢,那你就不想呀?」

  「谁想你啦!」

  巧儿咯咯笑着,抬起头和冷月嘻笑道:「冷月姐姐,你是不是先把主子骗过
来榨干了呀,要不然他怎么这样老实?」

  「瞎说,让你去查探的情报呢?」

  冷月依旧没有表情,不过脸上爬上一朵幸福的红晕。对于巧儿的调皮捣蛋,
她也觉得很可爱,不过或许习惯了冷漠,她不太能将这种喜爱表达出来。

  「嗯,那妞说的是真的!」

  巧儿一边把一份整理好的情报拿上来,一边笑嘻嘻地说:「月初时,她们的
船确实在津门运河那一带受伏。官府调查过了,双方死伤都很惨重,第二天在运
河里捞起百余具尸体,看打扮都是东瀛那一带的人。」

  「确定真伪了吗?」

  冷月眼神微微一眯,这是一种惯有的敏锐。

  「确定了!」

  巧儿也满面严肃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当时有派了熟悉东瀛情况的
人悄悄看过,确定死的一部分人是松木家的武士,而且看样子是比较嫡系的死士。」

  「喂、喂,你们……」

  许平见她们在自己怀里聊上了,马上装作生气地说:「搞什么呀,把我当人
肉椅子是不是?」

  「坐着舒服嘛!」

  巧儿顽皮一笑,一把抱住许平的脖子,往许平的脸上亲了一下,楚楚可怜地
说:「主子,我要先回去了。人家那个来了今天没办法留下来,你就忍忍吧!」

  「什么忍忍呀!」

  许平笑骂着,还没抓住她蹂躏一顿,小魔女就跑开了。朝许平做了个鬼脸后,
一路笑着跑出去,幼小的背影一扭一扭的,看起来特别有趣。

  「看来她没说谎。」

  冷月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于清野小夜所说的事,照她的习惯是抱着猜疑的态
度。毕竟这样大摇大摆地在大明境内埋伏,确实有违常理。即使船身布满血迹,
但她也怀疑这会不会是清野家故意所为,目的是为了让大明愤怒,而将矛头指向
他们的对头松木家。「这些家伙还真够嚣张!」

  许平冷笑,自己确实也怀疑过清野小夜遇袭的事,但现在看来她说的都是事
实。松木家的狗胆还真够大,大明现在到处打击水贼,他们却明目张胆地在运河
上动手,简直就是挑衅。

  两人眼神祗是一个交换,冷月马上读懂爱郎在漫不经心态度下蠢蠢欲动的不
悦。

  略一沉吟后,她站起身柔声说:「主子,晚上您早点休息吧。」

  「去吧,别累着自己了!」

  许平心里一暖,有时候彼此相知,并不需要太多话,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意会。
虽然冷月身手高强,难遇对手,抓松木家的余孽对她来说只是小事一件,但毕竟
是自己的女人,还是让人有些担心。

  冷月点了点头,没多久就换好衣服,带着宝剑出去。许平此时也有几分困意,
但刚沐浴完的清野小夜却走了过来,站到许平面前行了一礼,柔声说:「主人。」

  沐浴过后的东瀛少女,浑身上下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洗去一身的风尘后,精
致的五官清秀中带着点点妩媚,一头青丝很仔细地盘了个好看的发型,玲珑身材
包裹在庄重的和服之下。美人出浴后的感觉很是清新。尤其是她眼含几分思念的
媚意,看起来动人至极。哎,今天想当一下处男都不行!许平一看,想起小树林
里那一夜,浑身有点燥热,那一夜的欢爱历历在目。在特殊环境下,身下少女的
婉转和近乎于迷恋被虐的温顺。除了肉体以外,更多的是心灵上的极端刺激。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色欲,不过许平还是让脑子保持一丝的清醒,眼前的少女
虽然楚楚动人,但此次来大明恐怕还有别的期望。据情报所说,东瀛三大族的战
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几乎全拼光家底,现在在比谁比较能忍。在这个节骨
眼,她过来大明肯定不只是很想自己这么简单。

  「小夜!」

  脑子里一清楚,许平的语调顿时变得很平和。闭上眼,看似痛苦地叹息了一
声,有气无力地问:「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清野小夜愣了一下,似乎是没预料到许平会先问出来,心里稍稍一犹豫,马
上恭敬地说:「皇上,现在东瀛几乎拼得快没有青、壮年的劳力了。三大家族缺
少兵将和粮食,百姓也纷纷外逃,已经到了很难挽回的地步。」

  「三大家族!」

  许平沉吟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善地说:「你们都拼杀了那么久,把整个东瀛
弄得水深火热,但现在却没一个结果出来。你们清野家得到的支持最大,东濂之
乱现在却连一点优势都没有,到底怎么回事!」

  「家中……长辈愚钝!」

  清野小夜明显呆滞了一下,许平脸上的不悦让她有一点慌张。虽然心里一开
始就有释的说词,但现在看着这个拥有自己的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惭愧得低下
头去,缓缓地说:「主人,清野家确实是最有优势的,但却遭到其他两族敌视。
现在东瀛全在战火之中挣扎着,三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程度。」

  「是吗?」

  许平眼看着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森,但脸上依旧一副失望的表情。

  「主人!」

  清野小夜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本想以美色诱惑,但看到许平恨铁不成
刚的表情,心里也低落,此刻跪着不敢起来,也不敢再说什么,犹豫了一下,突
然咬着牙说:「清野家确实四面楚歌,但其他二族却也不好到哪里去。清野小夜
虽是清野家之人,但也是您的女人。小夜不想再为家里求您的支援了,小夜愧对
您的期望。」

  「期望,有期望吗?」

  许平冷笑了一下,尽管她的话听来确实真诚,但还是忍不住蔑视地说:「对
于你们东瀛三族的斗争,我半点兴趣都没有。说穿了,我不会去惦记那弹丸之地。
若不是我恩宠于你,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清野家,值得我去注意吗?」

  这番话虽然蔑视、轻佻,似乎极端讽刺,但听在耳里却让人感动。清野小夜
眼眶泛红,一边磕头一边声音略带哽咽地说:「小、小夜糊涂了!主人肯援助清
野家,确实是……是小夜的荣幸,小夜……小夜……」

  话说到这里,她已经有点泣不成声,眼看着自己男人眼里的那一丝失望,心
里更痛。颤抖的手慢慢地抬起来,清野小夜突然把手放到面前,猛地开始抽自己
巴掌,一边哭喊道:「是我犯贱,是我把主人想低微了。是我不对,我该死……」

  一个个巴掌抽得特别用力,几乎像是自残一样,「啪啪」的声音和她极度愧
疚的表情都让人为之震惊。许平没想到她会如此自责,看着这个曾经在胯下取悦
自己的女人如此作践自己,心里一疼,刚想过去搀扶时,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阻
止,阻止这本能的心软。

  「你……」

  看着她这样,许平反而有点愧疚了。

  「主人,都是小夜该死!」

  清野小夜一边打着自己巴掌,一边自责地哭道:「您的恩典小夜心里早该明
白,小夜不该再得寸进尺,而且还猜疑您的想法,实在是罪该万死呀!」

  许平真的有点不忍心了,正想上去搀扶时,门外却突然跑进来一个急促的身
影。

  海子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已经消瘦的脸,此刻几乎没了血色。进来后连看都
不看此时的诡异情景,着急地喊道:「皇、皇上,不……不好了!」

  「怎么了?」

  许平心里顿时一突,海子怎么会突然跑过来,而且还如此慌张。

  他之前唯一一次见到他如此慌张的时候,是朱允文即将龙御归天那一天。

  「皇后……不,太、太后娘娘……」

  海子急得嗓音都不太清楚,语无伦次地说道:「娘娘……娘娘,她……她服
毒自尽呀……」

  「什么?」

  许平顿时一惊,瞬间感觉天地变得昏暗一片。眼前一黑,仿佛山崩地裂,整
个人有崩溃的感觉。在这一刻,似乎连灵魂都被撕裂般疼痛。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30

barret3 2013-1-22 13:30

  书名/流氓大地主-30(本集字数:64581)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内容简介:

  极乐散,又名阎罗催,号称天下第一的剧毒,一旦服下几乎无人能解。

  纪欣月个性贞烈,毅然服下极乐散,希望追随先皇而去。

  陈道子以己身修为逆天改命,也只暂时保住纪欣月的性命,无法清除剧毒。
要解毒,需要三位圣品高手联手,一切迫在眉睫!

  正当众人为寻找第三位圣品高手想破脑袋时,陈道子建议让妙音恢复功力,
但是,有可能让妙音恢复功力的方法竟是……


  目录:

  第一章 逆天改命
  第二章 至阴至阳
  第三章 幼幼妙音的初夜(上)
  第四章 幼幼音的初夜(下)
  第五章 圣品联手,毒解
  第六章 消逝的记忆

barret3 2013-1-22 13:31

  第一章逆天改命

  坤宁宫内此时已是人仰马翻,被禁军和前来看望的官员围得水泄不通。花园
内走过的宫女、太监一个个脸色煞白。殉葬一直是亘古不变的规矩,先皇龙御归
天时,干清宫的太监和宫女全部殉葬;万一太后有任何意外,他们也会被埋进地
陵,活活地死在华丽却又阴森的皇陵之中,继续伺候这位主人。

  “老妈!”许平眼中充满血丝,已经急得失去理智,一路上胡冲乱撞,不仅
撞得自己脚步踉跄,甚至还把挡路的人撞飞数公尺。情急之下更是无法克制地出
手伤人,几乎是一路硬闯进坤宁宫。

  坤宁宫主殿外的景象十分骇人,原本在这时该发挥作用的御医们,全都被赶
到花园外守候,仇五和张丛甲正面色凝重地看守着其他想探视的人,不让任何人
靠近主殿一步。

  许平一看这架势,慌忙冲上去怒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御医进去!”

  “圣上!”张丛甲看许平的样子已是六神无主,眼里的血丝更是骇人,慌忙
抱拳说:“眼下太后娘娘有仙家陈道子守护,他严令吩咐任何人都不得惊扰他作
法,我们这才……”

  “陈道子……”许平心里顿时一突,一把抓过太医长,歇斯底里地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太后服的是什么毒?为什么你们全都站在外面不进去!”

  “禀圣上!”太医长此时也是面无血色,颤抖着嘴唇有气无力地说:“太后
娘娘惦记先皇,日久积郁,于昨晚服下剧毒极乐散。待到宫女发觉时,娘娘已经
毒入血脉了!恐怕娘娘此次是去意已绝,想随先皇而去,常伴左右。”

  “中毒了就快点解呀!”许平继续恼怒地咆哮着,心里一阵绞痛。他明白老
爹和母亲的感情看似平淡,实则深沉?“虽然相敬如宾,但那种山盟海誓却是外
人难以理解的。

  原本还以为纪欣月已经走出丧夫的悲痛,会因为自己和嗷嗷待哺的孙儿继续
活下去,却没想到她竟然会采取如此贞烈的手段,放弃母仪天下的高高在上,甚
至舍弃自己和一双孙儿,选择为相守一生的丈夫殉情。

  急火攻心之下,许平已经红了眼,脑袋更是嗡嗡作疼,根本没办法控制手上
的力道。

  眼看太医长被掐得几乎断气,张丛甲慌张地阻止失控的许平,着急地解释说:

  “圣上,您先冷静一下!极乐散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即使是天品高手中了毒
都难逃一死,更何况太后娘娘是柔弱女子。现在太医院根本没办法解极乐散的剧
毒,御医们也束手无策。”

  “我不管,她要是有个万一,你们全都要陪葬!”许平的面色已经狰狞得像
恶鬼一样,怒极一吼,吓得所有人都跪地不起。

  祖皇的死、父亲的死,好不容易才挨过一连串的打击,现在只剩这最后一分
亲情,生养自己的母亲却要狗情而去,难道她就没想过自己这个儿子的感受吗?
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当他降临这个异世时,第一次体会到温暖的怀抱。在襁褓中挥舞着手臂,连
话都说不出,却能感受到什么是人间最浓郁的亲情。无法想象的疼痛持续了几个
时辰,纪欣月却笑得那么开心。即使痛得冷汗湿透全身,虚弱到极点、面无血色,
但那一瞬间,母爱的伟大却是任何东西都取代不了。

  “对、对,有陈道子在!”许平在慌乱中自我安慰,放开太医长后,有些语
无伦次地颤声说:“他一定有办法为老娘续命,他干预不了帝王之命,但老娘又
不是什么帝王,应该没问题,绝对可以的!极乐散再毒也是凡物,他是半人半仙,
绝对有办法的。”

  一看许平已经有点失去理智地呢喃着,其他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死里逃生的
太医长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一阵咳嗽。

  其实众人都明白这个少年天子心里的痛苦,短短不到两年,不仅失去疼爱他
的祖皇,先帝更是在日前龙御归天,如果此时太后西去……接连的打击,恐怕谁
都承受不起。

  饶是如此,他们却是抓破头都想不出任何办法。

  极乐散是极端隐秘的皇家毒药,就连赐死一般臣子都不会拿出来,从其珍贵
的程度也可看出毒性何等剧烈。小小一滴,可让五个壮年身亡?“轻轻一口,连
天品高手都无法抵抗。如此猛烈的毒性,纪欣月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承受?他们确
实找不到回天之术。

  “师弟!”一声沉重有力的长吼响彻天际,一个黑色身影环绕在充满血腥的
真气之中,宛如九天杀神般飞过天际而来,让人毛骨悚然,连身影都看不清,却
给人一种残虐气息缠绕的恐惧。

  吕镇丰闪电般到来,稳稳落地后,气喘吁吁地说:“怎么回事?二师弟突然
叫我全速赶回,我从往衣冠冢的路上折返,花了一天一夜才赶到。”

  “不知道……对了,陈道子一定知道!”许平心神早就无法安稳,心念一起,
慌忙往里面冲去。

  “圣上,陈道子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入内……”张丛甲当然明白许平心里
焦急,但谁都知道,服了极乐散的人绝对难逃一死,陈道子却说他有办法拖延时
间。张丛甲曾耳闻他的仙法高妙,此时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要是陈道子作法被
贸然打断,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你敢拦我……”许平眼一红,见张丛甲竟然阻拦自己,怒吼一声,浑身暴
发出剧烈气浪,金黄色真气澎湃而出。虽是刚领悟的天品之境,但其强杆程度一
点都不逊于成名多年的张丛甲,其真气的浓郁程度,连仇五看了都大吃一惊。

  “师弟!。”吕镇丰一看许平怒急攻心,已经有点走火入魔,竟然挥着拳头
直朝两位天品供奉而去。

  想起陈道子作法时的诸多避讳,一旦有任何闪失,后果不知会有多严重。此
时也不得不凝起真气,出手阻拦许平,黑色的腥气顿时化成利爪,阻挡下许平极
端霸道的一拳。

  “圣上,息怒呀!”张丛甲一看也慌了,两股真气就在他的咫尺之遥碰撞,
再不出手的话恐怕会被波及。无奈之下也大喝一声,调动强焊的天品内力,抗拒
两股即将爆炸的力量。

  “圣上……”仇五虽然知道血手魔君和主上的关系,但此时一看三人都动手
了,害怕许平被伤,也毫不客气地大喝一声,架起手中双拐迎上。

  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三绝之一的血手魔君,其充满腥气的圣品之境,与三
个世所罕见的天品之境,竟然如此硬碰硬。

  没有任何花俏招式,纯粹是力量相拼!爆炸的气浪宛如龙卷风般散开,瞬间
将周围的普通人炸得飞出几公尺远,有些人甚至撞上墙壁,眼里的迷茫诉说着他
们死去时的莫名其妙。

  “都给我让开!”许平到底略显青涩,一个照面就被轰得连退几步,虎口也
隐隐作疼,但想到生养自己的母亲,急怒之下也顾不得其他,狠狠一咬牙,红着
眼怒喝道?。“挡我者死,你们想造反吗?”

  “师弟,陈道子作法颇多顾忌!”吕镇丰也被逼得后退半步。毕竟三个天品
高手一起发难,就算强悍如他,招架起来也很吃力。还是扬起手,满面肃色地说:
“眼下太后娘娘有难,既然如此,你就更该冷静一点。陈道子的法阵一旦被扰乱,
到时太后娘娘不只性命堪忧,恐怕就连魂魄都会受损。为人子者,你还是三思为
好。”“对呀,圣上……”仇五保持着戒备,但也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极乐散
号称阎罗催,即使天品之境服药后也无力回天,普天之下恐怕无人能解。仙家既
然说他有办法,何不让他一试!”

  “陈道子、陈道子……”许平嘴里默默地叨念着,想给自己一个安稳的理由,
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混乱起来,脸上是-片狰狞血色。在一声声失神的
呢喃之中,身上的真气越来越暴躁,狂暴的真气开始在体内胡乱奔袭,隐隐有失
控的迹象。

  “不好……”张丛甲眼尖,立刻失声喊道:“圣上好像走火入魔了!”

  “你们小心点。”吕镇丰看到许平的眼神越来越涣散,心里一惊,慌忙喊道:
“战龙诀的暴走绝不是你们想象中那么简单,护住坤宁宫,所有不入品的人全都
撤出去!”

  “战龙诀……”两位天品供奉对这闻所未闻的武功都是一头雾水,不过看到
强如吕镇丰也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当然不敢怠慢。他们看到许平身体僵硬,
在暴躁之中,透出越来越强焊的气息,不祥的预感顿时更加强烈。

  “快出去!”仇五突然大叫一声,喝退等待的宫女、太监和御医们,因为许
平浑身真气此时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暴发出来,隐隐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果然……”吕镇丰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一切,咬了咬牙,思考着最好的解决
办法。

  战龙诀的暴走绝对不是一般武林人士所能想象,强悍如他也曾在暴走的边缘
走过一遭,那时不过是天品下阶,却有强悍如圣品般的狂暴力量。如果不是运气
好,恐怕那一次走火入魔之后,世间也不会再有血手魔君这个人了。

  眼前一片血红,似乎连天地都难逃这充满绝望的色彩,血液为什么能汇成如
此悠长的河流?这条血河看起来是那么——丽,却又如此凄凉。

  为什么到处都是断肢残骸?他们死去时,眼中的怨恨是为了什么,眼里的不
甘又是留恋着什么?为什么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尸骨,到底死了多少人,脚下的
尸骨竟然会掩盖大地!

  回荡在空气中的吼叫是什么,为什么感觉如此凄厉,是不是怨魂在吼叫?难
道是到了地狱还不忘世间的一切?他们忘不了的是什么,是不舍得自己的生命,
还是想表达他们对死亡的痛恨?冤屈、不甘、绝望、恐惧,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感
觉交织在一起?为什么眼前的场景让人感觉很是压抑、充满阴霾,就连吹过的风,
似乎都充满无限的怨恨。

  为什么在高处看着这一切,心里只有无可奈何的冷漠,还感觉这-切都是正
常的。为什么脚下明明是堆积如山的尸体,却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手掌僵硬,
每一根弯曲的指头,仿佛都夺走许多生命,似乎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
地位,当手掌握合时,还有一种俯视苍生的极端满足。为什么周围一个生命都没
有?为什么读不懂他们的灵魂到底在怨恨什么?

  血液不停循环,似乎在瞬间沸腾起来一般,沸腾得几乎超出身体所能控制的
范围!当许平抬起头时,一双眼睛已经变成嗜血的腥红色,满面狰狞和咬着牙的
凶相,瞬间将所有人都吓一跳。眼神虽然空洞,却充满可怕的杀性,在迷茫之中,
透着让人连骨头都发冷的阴森!

  吕镇丰一看就明白许平已经走火入魔,立刻摆开架势,同时疑惑喝道:“不
可能!他又没修炼邪功,为什么走火入魔时会这样?这明明就是心里充满杀性的
人才会出现的乱象,师弟又不是嗜杀之人,怎么会这样?”

  “杀……”许平突然朝天一吼,血红色的真气瞬间爆开,宛如一把把尖锐的
长枪,向四面八方咆哮而去,完全不同于往日充满阳刚的金黄真气,而是甚至比
吕镇丰还更加阴霾的腥气。

  “小心……”吕镇丰大喝一声,出手打散横飞的血气,马上朝两个供奉严声
嘱咐道:“你们尽全力护住坤宁宫,师弟现在已经走火入魔无法自制。一旦被他
的暴走影响到陈道子作法,到时候死的恐怕就不只是太后娘娘,可能整个皇宫都
会遭”护住坤宁宫……“张丛甲大喝一声,和仇五一起阻挡在坤宁宫之前。两位
天品供奉的强悍真气立刻暴发出来,外放的真气形成一道铜墙铁壁,阻挡着奔袭
而来的暴走真气。

  “师弟!”吕镇丰心里一急,也毫不犹豫地放出黑色真气,与许平的血色真
气一道道地纠缠在一起。即使这时他并不觉得有多么棘手,但是暴走真气内所透
出的沉重阴霾,也让他感觉很是不安。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即使他号称血手魔君
也从未体会过。

  “啊……”来不及逃跑的人纷纷惨叫起来,手无寸铁的人一个个哀号出声,
竟都被许平的血色真气所杀二道道血色真气,就像是一把把收割生命的屠刀,毫
无控制地斩向坤宁宫内每一个角落。恐惧的气息和地上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顿时
让坤宁宫乱成一片。

  “杀!杀!杀……”许平红着眼咬着牙,嘴里毫无意识地低喃着,突然一抬
头,猛然朝吕镇丰冲过去。这时的许平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甚至看不清自己和吕
镇丰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们保护好坤宁宫!”吕镇丰一看许平的速度竟然快得差点看不清,心里
明白这是强行催升飘渺鬼步的结果,速度几乎都能和自己一拼。怒喝一声嘱咐二
人后,也只能迎头冲上去。

  “是!”仇五和张丛甲互视一眼,脸上都是坚毅的决绝。所有真气都无所保
留地祭出,组成一张坚硬的大网,预防两人拼战时的外泄真气,会对坤宁宫内造
成影响。

  “师弟,冷静点吧!”吕镇丰冲上前,无比伶俐的一指,直取许平的额头而
去。战龙诀的暴走强悍成什么样,他比谁都清楚,要是任由许平这样暴走下去,
恐怕皇宫内会血流成河。他丝毫不敢粗心大意,一出手就拼尽全力想制服许平。

  “阴杀,血杀千重浪……”许平脸上的表情依旧狰狞。从双眼中的杀性可以
看得出,他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但对吕镇丰的攻势不闪不避,还双手合十。
在两人近在咫尺的瞬间,突然怒喝一声使出吕镇丰的杀招,暴走的血气中又荡漾
着一股霸道的黑色真气。

  “你……阴杀,血杀千重浪!”吕镇丰一看顿时大惊,自己从来没教过他这
独门的邪功呀!但那充满血腥的气息却告诉他,许平所用的杀招绝对是真的!所
以他也不敢有所含糊,无奈之下只能双手合十,以同样的招数来抵挡这突然的袭
击。

  “砰”的一下,宛如山崩地裂一样,两股黑色真气互相碰撞,破坏力竟然像
两个圣品高手在对决一样,地上瞬间炸出一个近十公尺长的大坑。

  吕镇丰惊讶无比,论起力量虽然还不足以与自己匹敌,但确实是他货真价实
的杀招,师弟到底是什么时候会的?他从没和自己学过武功,甚至还嘻皮笑脸说
不想学,为什么现在他的招数看起来却是那么炉火纯青?

  “阴杀,天相九戮!”许平嘴角带着一点血渍,连连后退几步。和吕镇丰硬
拼之下,他已经受了内伤,但脸上依旧满是屠戮的兴奋。猛然怒喝一声后,竟然
不管双手的剧痛,浑身血气和真气缠绕着,再次迎头冲上来。

  “不可能……阴杀,天相九戮!”吕镇丰也有点着急了,怒喝一声,发出一
模一样的杀招。这些都是他的绝技,近年来只有对战李央时才用过一次,而许平
当时只是远远地观看着。他竟然只凭那瞬间的记忆就全部通晓这些至邪的武功,
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两股黑色真气再次爆炸开来,这一下的威力比起刚才更加巨大。张丛甲和仇
五面色一凝,不过可以看出,成名多年的他们还是有余力阻挡外泄的真气。只是
两人看到许平此时的模样和越来越强大的真气,再看到吕镇丰脸上越来越凝重,
心里大惊,慌忙喊道:“前辈,请小心点。”

  “看来不尽全力制服不了他!”吕镇丰的话有点沉重,身上隐隐冒出的血气,
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浓郁。

  此时,许平身上的气息不减反增,已达到圣品的边缘,看起来已经有克制不
住的迹象。如果再不制止的话,凭他初破天品的境界,强行使用如此可怕的力量,
到时恐怕会身爆而亡。

  两次邪功硬拼,两人的实力差距已是不争的事实。许平虎口出血,嘴角也渗
着不少血丝,但却感觉他毫不在意。僵硬的身体透出的真气更加强劲,战龙诀暴
走的迹象已开始显现,越战越强。身上的小伤不但没有减缓行动速度,反而以痛
苦刺激出更大的力量,这种可怕的事情是武林中前所未闻的。

  “怎么回事?”这时林远现身,用柔和的青色真气驱散空气中弥漫的阴霾。
他看了看眼前的诡异迹象和许平的狰狞模样,不由得惊讶地说:“魔君,圣上怎
么走火入魔了?”

  “老家伙!”吕镇丰很是无奈地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再加上张丛甲和
仇五作证,才打消林远的疑虑。

  “陈道子,鬼谷所传!”林远眉头一皱,叹息了一声说:“难怪我心神一直
不宁,所读之书诡异撕裂,连先皇所赐毛笔都莫名破碎,看来也是他在招我前来。”

  “杀呀!杀呀!杀……”许平此时根本毫无意识,哪会知道眼前是什么圣品
高手。怒喝一声后,几乎没有保留地直冲两位圣品高手而去,在外人看来,已经
和自杀没有区别。

  “先制服他吧!”吕镇丰满面严肃地说:“再任由他这么暴走的话,恐怕到
时候又得举国大殡了。”

  “哎,只能如此……”林远无奈叹息一声,浑身青色真气环绕,脸色立刻就
变得十分凝重。

  “阴杀,血杀千重浪!”许平右手一起,再次发出血手魔君的强悍杀招。

  吕镇丰眉头一皱,缓缓做了个起手势后便迎上去,立刻架开许平右手,将许
平的右手紧紧抓住,克制住这个他最为熟悉的杀招。

  “魔君,你挡住,老朽来制住他!”林远默默抬起一手,手指绵柔而去,轻
轻地攻向许平左边,意在制住许平的暴走真气。

  “天阳……”许平右手被制住而动弹不得,眼见林远手指已经快指到封锁内
力的穴道,突然咬牙一吼,整个左臂缠绕上青色真气,左手猛然成掌,打向林远
胸口,口中无意识地吼道:“青莲碎瓣……”

  “怎么回事!”林远大吃一惊,慌忙起手,略为狼狈地挡住这一招,眼里尽
是不可思议的震惊。

  天阳功是青衣教的至高武学,只有掌门和少数的长老清修多年后才有资格修
炼,而青莲碎瓣这些融合道家所长的功夫更是高深莫测,即使是天品高手都难以
贯通。他只在对战李央时用过一次而已,为什么眼前的少年天子却如轻车熟路一
般,用得如此随心所欲。

  “天阳,青莲碎瓣!”林远不敢大意,同样一招,借用强大的真气制住许平。

  毕竟修为上的差距巨大,没多久林远的真气就彻底压制住许平。

  “放开我……”许平顿时剧烈挣扎起来,疯狂咆哮着。右手的血腥真气被吕
镇丰镇压着,左手的青色真气也被林远压制住,此时一黑一青真气缠绕双臂,看
起来更是诡异。

  “两种武功同时使用,怎么可能……”林远不解地嘀咕一声,不过现在不是
追究许平为什么会天阳功的时候,但眼前的情形实在诡异。毕竟这走火入魔的强
焊,已经超出一般武林高手的范畴了。

  “压制吧!”吕镇丰面色一肃,手上战龙诀的黑色真气开始灌进许平体内。

  “嗯,小心点!”林远不敢大意,天阳功的青色真气也如流水般进入许平体
内,探索着许平身上让他大惑不解的一切。

  “还好!”仇五看到许平渐渐安定下来时,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毕竟刚才的
场景实在太吓人了。

  九五之尊竟然在抬手间同时使用两种武功,而实力更是到达圣品之境,这种
可怕的现象,在他们的认知里从未发生过。

  “皇上是怎么做到的……”张丛甲说话时一脸沉重,如果不是陈道子不知何
时作法通知血手魔君和林远,以许平刚才走火入魔时诡异得让人恐惧的状态,恐
怕他和仇五联手都难以取胜。

  “魔君,你们的武功真玄妙!”林远知道许平和吕镇丰师出同门,当真气在
许平身体里回荡时,不禁感慨了一句。

  虽说知道这个小皇帝的天赋极高,但体内力超越实际修为的澎湃真气还是让
人不得不佩服。

  “老东西,你的天阳功也满不错的。”吕镇丰真诚地恭维一句,天阳功确实
是道家的精髓所在。两个圣品的真气同时压制之下,许平根本反抗不了,感觉越
来越无力。

  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当真气被强行梳理好时,许平已经软软地晕了过去。

  吕镇丰赶忙将许平一把扶住,摇了摇头说:“这师弟呀……真是让人捉摸不
透!”

  “圣上天赋奇高。”林远差不多明白,许平只是看过自己和李央动手就学会
天阳功,不由得赞许地点了点头说:“如非君临天下,一旦安心参道,他日必成
大境。若我门下有此一徒,此生亦无憾了。”

  刚才三股真气在许平体内纠缠着,两人也大概明白许平为什么会突然走火入
魔。

  一是因为当年强行得到宋远山的内力疗伤,导致真气不稳,虽然修炼一日千
里,但早埋有病根,但也因为间接得到宋远山天阳功的功力,所以学林远的武功
才会学得那么快。

  ——是因为前段时间的津门之战,在他心里留下不少阴影,或许那种压力已
强得几乎让人崩溃,而先皇龙御归天又带来一连串打击。长久的压抑在此时暴发,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疯狂的释放吧。

  张丛甲和仇五一看许平没事了,才舒了口大气,撤去一直不敢有丝毫松懈的
真气,一边走上前一边擦着冷汗问:“两位前辈,圣上没事了吧?”

  “应无大碍!”林远沉吟了一下,一边为许平把脉,一边摇着头说:“不过
真气太乱,或许该为他再梳理一次。”

  “还是不太稳呀?”吕镇丰用同脉同宗的战龙诀真气查探许平的经脉,不禁
摇了摇头说:“刚才那样走火入魔,几乎强行把他催动到圣品之境的边缘。如果
不是我们的武学比较精深,一般人恐怕早就武功尽失了。”

  “鬼谷所传确实玄妙呀!”林远不禁感慨一声,颇多惆怅地说:“鬼谷门下
能人辈出,魔君傲视天下,妙音师太也是人杰,陈道子更是通阳晓阴。现在且不
说圣上贵为九五之尊,即便他只是个凡夫俗子,恐怕以这等可怕的天赋再潜心静
修,不出十年就可立圣品之境。”

  “你们看着吧,我们先为师弟疗伤!”吕镇丰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从两人
额头上的汗水却不难看出,压制住走火入魔的许平,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容易的
事。

  两位圣品高手带许平去疗伤,仇五和张丛甲则赶紧唤人将被摧毁的花园收拾
一下,抬走不慎被许平外放真气所杀的宫女和太监们。

  稍稍处理一下后,两人又一脸肃色,盘腿坐在坤宁宫之前。紧闭的大门透出
阵阵阴气,让人不寒而栗,虽然不明白宫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本能却告诉他
们,那是凡人不该窥视的极端恐怖。

  此时两人都有一种错觉,坤宁宫与外面的世界仿佛阴阳相隔一样,明明近在
咫尺,但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宫内透出的阴寒气息也不属于这个俗世,那
种深入灵魂的寒意,感觉更像是地狱吹来的一阵阵阴风。

  坤宁宫内,原本躺着纪欣月的凤榻,此时诡异地包围着一团浓郁的白色雾气。
即使不足一步之遥,却也看不清里面的任何景象。不说她的婀娜身姿和往日母仪
天下的高贵,就连凤榻是否还在原地都无法确认。白色雾气似乎是受到什么神奇
力量牵引一般,紧紧地护在原地。即使阴风吹来也不挪动分毫,就像是一面坚固
的盾,守护着被它所笼罩的一切,坚定而不会有半分退却。

  坤宁宫主殿,一个充满古朴色彩的古案台端庄地立于正中央,案上摆满各式
各样的法器,整张案台密密麻麻地贴满令人看不懂的符纸。两个烛台燃烧着一股
带着腥臭的火焰,仔细一看,所燃之物竟然是动物的脂肪。“滋滋”作响的腥臭
中,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伴随着燃烧的声音,隐隐能听见一阵阵凄厉的惨
叫,感觉很是恐怖。

  陈道子此时一身道袍,满面肃色,眉头几乎皱成川字。左手握着一个造型沉
稳的小钟,钟面上刻满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上古异兽,每一只都栩栩如生、像是活
物一般,似乎就要在下一刻露出獠牙,咬碎一切。右手举着一面黑色的旗子,画
着妖像的旗子在阵阵阴风中却是纹丝不动,诡异得让人不敢直视。

  四方鬼帝像依东、南、西、北方位端正摆好,以往震天一怒就生灵涂炭的祂
们,此时却是黯淡无光,充满威严的眼神已不存在,给人感觉只是四具普通的木
雕,完全没有昔日从地府里透出的沉重。

  他们看起来根本和这充满寒意的场景没有关系,甚至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半
点威严,哪怕是一丝以往让人恐惧的阴邪。

  “弟子请命……”陈道子红着眼,咬了咬牙,点燃桌上的纸符。手一挥,手
上的黑旗瞬间化为灰烬,变幻成四道硝烟,融入四方鬼帝的木像之内。

  以往在此时,应该是阴风大作、鬼帝泣血。但是让人料想不到的是,鬼帝像
竟然猛地发出一阵黑光,驱散所有即将环绕的硝烟,似乎是在排斥陈道子的请求。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苦,见鬼帝像依旧黯淡无光,就连以往怒视的眼里
也没半分生气,不由得苦笑道:“原来如此,你们是怪弟子干预大道轮回吗?”

  “陈道子……”飘渺阴寒的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但又不属于这个世
界,带着几分惋惜,又有几分不快。

  “哎,两位仙长……”陈道子叹息一声,左手始终坚定地抓着那个古钟,面
色凝重地朝面前一看,斩钉截铁地说:“弟子明白,阎王要人三更死,不可留人
到五更。弟子干预六道轮回确实是逆天之罪,困住两位实在是无奈之举,还请两
位见谅。”陈道子面前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房顶一对嘲风正闪烁着金色
光芒,一股股仙气从怒吼的嘴里散出?“地上摆着一对散发着凶气的饕餮,源源
不断的金光从它们威严的眼里飘出。

  四只玉制神兽所散发出的威严交织成一张大网,一只若有似无的麒麟图腾飘
浮于大网中间,将四只神兽的光辉牵引成阵,抗拒着阵外那股阴寒而又充满绝望
的气。“陈道子……”诡异的是,阵外被阻挡的身影一黑一白,形态似有似无,
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满面狰狞。

  本来飘渺没有情感的声音此刻却是带着几分愤怒,阴森森地喝问道:“你习
我阴间之法,但凡成阵皆借我地府法力,五方鬼帝敬你清心寡欲,一向不曾拒绝
于你,更是寄望你他日得成大道,不辜负鬼帝恩威。而此刻你却借神兽之力干预
六道轮回,强行阻碍地府收魄,莫非想与地府为敌!”

  “弟子不敢!”陈道子一脸惶恐,手紧紧握着古钟,感觉到他们愤怒带来的
冲击,已经让神兽镇守的大网有些颤抖。

  陈道子双膝跪地,满面虔诚地说:“弟子感谢五方鬼帝恩威,多年来承蒙鬼
帝恩宠,弟子才得此修为,弟子也料到此举会让鬼帝震怒。弟子自问不是两位仙
家的对手,也明白以弟子的法力断然无法阻止地府收魄,无奈之下才请神兽镇压,
还望仙长息怒……”

  “放肆!”两个身影似乎发怒了,飘渺的身形一直冲击着神兽镇压的大网,
虚无的身影在大网的笼罩下更加扭曲,虚无的声音怒不可遏地喝问道:“生死有
命,定数在天,人的轮回上天早有定数!即使成仙成佛者,都不敢擅自干预六道
轮回,更不敢阻碍我地府行事。你一个凡人竟然敢行逆天之事,难道就不怕天谴
吗?”

  “弟子心意已决!”陈道子无奈苦笑一下,突然见到五方鬼帝的帝像开始泛
红,隐隐有种要降临人间的感觉,心里一惊,慌忙站起。稍稍一迟疑后,满面都
是坚决的肃色,从案台上拿起一卷古朴的画轴朝空中掷去,大喝道:“弟子无礼
了,请鬼帝恕罪!”

  黄色的画轴在空中诡异地固定后慢慢打开,一幅足有十公尺长的巨画,在空
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时之间似乎云来风来,万里晴天驱散遍地阴霾。

  画上一条栩栩如生的巨龙在九天翱翔着,利爪似乎要撕裂挑战它威严的一切,
龙眼一瞥,更像是要主宰苍生,翻江倒海以显示它的无边法力。整幅画都在阵阵
光芒中“嗡嗡”作响,神龙似乎是要在这一刻冲破束缚,降临凡间。

  “五爪龙像,你早有准备……”两个诡异的身影吃了一惊,被强光一照,扭
曲得更加厉害,似乎在惊蔚陈道子这突然的举动,但也带着几丝压抑不住的愤怒。

  “弟子求判,借皇气请道!”陈道子牙-咬,怒喝一声:“弟子自知干扰阴
阳大罪,但求上苍念弟子不为己欲,给弟子一个机会。现借帝王之气请龙尊至阳,
助我驱阴!”

  “啊……”一瞬间,似乎有无数地狱冤魂同时咆哮一样,一声声的哀号中充
满让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就在神龙画像金光大作之时,地底突然升起一阵充满绝
望的黑雾,强烈地抵抗着来自龙像上的威严。

  陈道子抬眼一看,四方鬼帝的雕像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祂们原本毫
无生气的眼睛,此刻都充斥着暴怒的血腥,似乎是在震怒陈道子身为阴法传人,
不仅阻碍地府收命,还请来神兽组成阳阵与地府对抗。

  毕竟生死有命,地府一向是轮回的唯一主宰,即使面对拥有高强法力的五爪
龙,鬼帝像们此刻也不肯妥协。血腥开始笼罩四尊鬼帝,阵阵阴风拔地而起,隐
隐有与神龙一较高下的意思。

  “弟子无礼了!”陈道子顿时大惊,心里清楚,鬼帝若真的怒临人世,会带
来何等巨灾。到了这关口,他也无法再愧疚下去,立刻铺开一直藏在怀内的《定
命百伏经》。手一挥,掌中的古钟应声而碎,碎片四起,飞向各个角落,手朝苍
天一指,大喝道:“鬼谷先师,弟子卤莽行此至阳大阵。望先师体谅,助弟子一
臂之力。”

  飘浮于半空中的《定命百伏经》瞬间化为无数咒文。《定命百伏经》是鬼谷
子融合一生正阳道法的奇书,所蕴涵的法力不容小觑。破碎的字绀成咒文,;。:
/■:句地缠绕到古钟的碎片之上,慢慢地凝聚成形,以九天星斗的顺序飘浮于
大殿之上。

  古老的咒文与古钟的碎片正在慢慢地融合、相聚,陈道子此时也顾不得鬼帝
像因为震怒而流下血泪,赶紧盘腿坐下后,双手合十,念着一句句的经文。

  “鬼谷门下……”两道身影在漫天星斗的笼罩下,扭曲、得几乎看不清,但
依旧愤怒地咆哮着:“你不是一向习《本经阴符七术》吗?现在却用《定命百伏
经》来与我地府对抗。阴阳自古相生相克,难道你想干预天地乾坤的运转?陈道
子,这样做的话连上苍都不会放过你。”

  “真龙,九子大阵!”陈道子没理会他们,念完经文后突然口吐鲜血,鲜血
扶摇直上,融入漫天星斗之中。眼见漫天星斗开始运转起来,心里一喜,立刻站
起来,双手合十朝天一跪,满面肃色地喝道:“尊请龙九子镇压阴阳,定气数乾
坤。”

  “龙九子……”黑白身影似乎有点受不了殿内越来越强的阳刚之气,已是摇
摇欲坠,但却是极怒地吼道:“陈道子,莫非你想与我地府永世为敌!身为阴法
传人,却请神兽阻碍地府收命,可恶呀!”

  “弟子不敢!”陈道子嘴角挂满鲜血,跪地后朝鬼帝像连磕数十个头,满面
愧疚地说??“弟子永世感激鬼帝恩宠。待此阵过后,气数一改,弟子任由鬼帝
处置,即使堕入十八层地狱也绝无怨言。”天上的星斗开始融合,伴随着耀眼的
金光逐渐成形,龙之九子慢慢现形,威武地飘浮于大殿之上。在陈道子的鲜血融
入其中时,九只形态各异的神兽就像得到解放,一片金黄的海洋瞬间笼罩整个大
殿。

  九子之一囚牛开嘴一吼,风起,刹那间散去遍地阴气。九子之——眶管眼露
凶性,化作金光,斩杀殿外被阴气引来的孤魂野鬼。九子之三嘲风冲天咆哮,瞬
间喝退所有地阴之气,将来自地府的极寒逼了回去。

  “你……啊!”两个身影在强光的笼罩之下,当看见睚訾之眼尽是杀性地望
向它们时,吓得哀号一声,被逼回阴间。

  “弟子无礼了!”陈道子回头看着震怒的鬼帝像依旧剧烈颤抖着,拔地而起
的阴气已经越来越浓郁。

  虔诚一拜后,望向盘旋天上的龙九子,手上画了一道符后,喝道:“弟子之
罪,日后任由鬼帝处置。一H 今H 弟子请阳镇阴,逝者生辰已改,诮鬼帝勿因此
迁怒人问,一切罪过由弟子一力承担!”

  “龙九子,镇阴驱邪!”陈道子朝天一指,弥漫的金光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充满咆哮九天的霸气。

  囚牛、睚管、嘲风、蒲牢、狻猊、矗属、狴犴、负属、螭吻……在陈道子—
—将其名讳唤出时,龙九子的神像顿时金光大作,九道金光化为一个充斥至阳之
气的大阵,在一阵阵似龙非龙的咆哮声之中,开始驱散鬼帝像越来越沉重的阴气。

  一道道金光铺天盖地罩向鬼帝像,镇压着他们此刻的雷霆大怒,将他们的震
怒和不甘全都笼罩其中。

  一阴一阳的力量在大殿之中持续僵持着,即使拼尽全力,但看起来却是势均
力敌。龙九子的金光始终没有黯淡,而鬼帝像也变得更加血红,似乎双方都已经
有些震怒,忘记他们之间的较量不应该属于这个凡间,无边的法力持续对冲着。

  从鬼帝像眼里源源不断的血泪就不难看出,鬼帝们对陈道子这次逆天改命的
事,已经动了雷霆之怒。

  “不行,再这么下去的话……”陈道子在最近距离感受着他们的强大,此时
不仅身体有点承受不了,就连灵魂都在这两股强大的法力下,产生有种想要屈服
的冲动。眼看自己为了预防法力外泄而布下的大阵摇摇欲坠,心里更是急到不行。

  此时,一直笼罩在凤榻上的白色烟雾,似乎是承受不了鬼帝和龙九子的强大
威压,烟雾变得浅薄,甚至有点要消失的感觉。

  陈道子一看,心里顿时一突,如果这边的阵法也被破开,以纪欣月濒临死亡
的肉体凡胎,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法力,别说肉身不保,恐怕灵魂都会灰飞烟灭。
即使有龙九子在此镇压,一旦阵法破开,她的魂魄也会在瞬间被鬼帝抓往地府。

  无奈啊!陈道子脸上阴晴不定,犹豫了半天后,终于咬了咬牙。双手合十默
念几句后,睁开眼来,满是决绝地看着眼前的阴阳战斗,嘶哑着吼道:“弟子无
礼了,若我们再斗下去,恐怕整个皇宫都会被卷进来,弟子不忍生灵涂炭,无奈
出此下策。”鬼帝和龙九子的抗争都稍稍停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陈道子会突然
说出这样的话,而这时陈道子却是沉着脸,从怀内拿出三张充斥着诡异气息的骨
牌,严声喝道:“弟子阻碍阴阳之罪待上苍定夺,既然阴阳已经相冲,一切就看
造化的旨意吧!”

  “恭请圣裁!”陈道子眼里闪过一丝不舍,fit 还是将手视的fii 后:找法
竹抛,M 半空中。求天三牌孤、贫、绝,这是陈道子法力的来源,求天三牌顿时
化成浩瀚天穹,猛然朝正在争斗的鬼帝和龙九子罩过去。

  “先师保佑!”陈道子一脸凝重地看着鬼帝像和龙九子都被天际所掩盖,心
里不由得一痛。求天三牌是上古之物,也是先师所传,是上天准许凡人拥有法力
的唯一凭证。眼下的阴阳冲突已经快超出凡间所能承受的范围,这也是唯一制止
的办法T.

  说起来都是自己的罪过啊!愧对地府,又挑起这场争斗,一切罪过都由我来
承詹巴!

  陈道子迟疑了一下,满面决绝,眼见鬼帝的血气和龙九子的金光渐渐被天机
吞没。心里一横,双手结了个法印,大喝道:“恭送鬼帝归地府,敬请九子归天
阳!”“收!”陈道子朝头顶的天际大喝一声,眼中带着愧疚、不舍还有一点忐
忑。如果连上苍所赐的求天三牌都镇压不了龙九子和鬼帝,恐怕整个京城都会在
他们的斗争下化为灰烬,到时候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了。

  天际慢慢地收缩,将龙九子的金光和鬼帝的血气全都吞噬,阳刚正气和让人
毛骨悚然的阴寒,在浩瀚的上苍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大殿上空的天际渐渐收缩得只剩一公尺多宽,此时,天际中突然迸射出一道
耀眼白光,猛然击中满面肃色的陈道子。

  “啊……”陈道子惨叫一声,在白光的笼罩下,浑身的法力也在逐渐消失,
一点一点地被上苍收回。本来傲视凡间的法力随着白光逆流而上,似乎上苍镇压
了阴阳之斗,却也不会放过挑起这场斗争的罪魁祸首。

  “何苦呢……”鬼帝像失去血腥的威严,在上苍的裁决下无奈地回归地府。
木雕也逐渐化成尘埃,消失于凡间,但眼见陈道子一身法力就要散去时,还是留
下一句虚无飘渺的叹息。

  鬼帝像化为虚无,龙九子的金身也在上苍的制裁下变回碎片,散落一地。这
时天际将白光收回,陈道子顿时眼前一黑,双腿无力地跪倒在地,他已清楚感觉
到一身的法力全都消失。

  望着天际渐渐消失的白光,面无血色地朝上苍一拜,有气无力地喘道:“谢
造化不杀之恩,弟子自知罪大,=后定济心lli 隐,■个冉过一”。l 凡ll,ilfflv!


  浩瀚的天际渐渐收缩,最后化成一个黑点。金光散去后,求天三牌也化为灰
烬消失于凡间,整个坤宁宫却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安静得让人恐惧。

  这时陈道子显得有点惆怅,被上苍剥去一身法力,又得罪掌阴的地府和管阳
的龙九子,意味着自己从此丧失求仙问道的资格。舍弃求天三牌的拘束,自己就
可以和家人团聚,享受天伦之乐,或许也不错吧。

  眼前一黑,陈道子承受不住,浑身一软,晕厥在地。

  与此同时,封印着坤宁宫的大阵也随之破开,屋顶上的法器化为灰烬,墙上
和门上的纸符也燃烧起来。

  笼罩在凤榻之上的白雾渐渐消散,纪欣月双目紧闭,面带安详地躺着。虽然
面上还是没有血色,但是却渐渐有了呼吸,原本已经失去的生命迹象,在平静之
中开始渐渐复苏。

  纸符燃烧时,门全都自动打开,一直守候在外的仇五和张丛甲立刻冲进来。
仇五一看陈道子晕厥在地,慌忙将他抱起大喊道……“御医,快来!”

  没人知道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每走近一步,都可以感觉到龙九子和鬼帝
遗留下来的威压,让人双腿发软,不禁就要跪倒。张丛甲压抑着心中的这股冲动,
赶忙跑到纪欣月面前,用手探了一下鼻息后,惊喜地喊道:“太医长,快来看一
下,太后娘娘有呼吸了。”

  “什么,不可能!”太医长和御医们全都大吃一惊,竟然有人服下那么多的
极乐散后还能存活!众人望向陈道子的目光不由得带着几丝惊悚,慌忙地跑过去,
围着纪欣月忙碌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不少御医也跑过去为陈道子诊断,眼带尊敬地看着此时
已经憔悴不堪的陈道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老者,
竟然真的能将死人救活,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快去告诉圣上,陈仙家救活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鼻息正常了,你们再看一下脉搏!”

barret3 2013-1-22 13:32

  第二章至阴至阳

  昏睡了一天一夜,体内的经脉似乎一tfl :活跃着,没订休息的时候,沉身
tta ,i 像碎了一样疼痛着。许平虽然略微恢复意识,但脑子还是一片模糊,不
过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两股浑厚真气在体内游走,温柔而又充满呵护的意味,一丝
一丝地为自己整理着虚弱的内力,强大得让自己不敢有任何抵抗。

  “师兄……”才刚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吕镇丰充满邪气的脸。许平清醒后,
感觉到自己的内力虚弱得几乎调动不了,脑子里昏沉沉一片,想不起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

  “师弟,你醒了!”吕镇丰一看许平醒过来,才收回战龙诀的真气,细心地
察看起许平的伤势。

  “圣上应该无碍了!”林远细细为许平把了脉,确定没事后才深吸一口气,
将他天阳功的精纯功力收回。

  迷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怎么是这两个老妖怪呀!

  许平勉强站起,看见自己竟躺在坤宁宫侧殿。双手一握,感觉到体内的真气
充盈许多,但却很脆弱,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时突然心念一动,想起服毒的纪欣月,禁不住慌忙地问:“师兄,陈道子
那边怎么样了,太后没事吧?”

  “放心吧,陈道子已经成功为太后改命了!”林远示意许平不要急躁,把了
把脉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星空,有些羞愧地感慨道:“没想到呀!我
一心以武入道,潜心修炼,到头来只是空有一身武艺。鬼谷所传博大精深,甚至
连如此逆天的事都做得到。陈道子对于阴阳天地的领悟实在高明,实在让人敬佩
呀!”

  “太后没事了!”吕镇丰看许平很是焦急,明白这个师弟也是心急如焚,马
上挥了挥手说:“陈道子为她护航一天一夜,用法力逆天改命,总算是保住她的
性命。此时太医正在为太后诊断,陈道子也累得晕死过去,眼下正在休息。”

  “我去看看!”许平这时也顾不得两位绝世高人还在担忧自己,连鞋子都没
来得及穿就直接闯进坤宁宫主殿。

  主殿的大门依旧紧闭,只有仇五一人守在门外。许平心里一急,立刻冲上去
抓着他问??“太后怎么样了,御医呢?”

  “恭喜圣上,太后娘娘吉人天相!”仇五欣慰地笑了笑,行了一礼后说:
“有陈仙家作法加持,太后娘娘已经有了鼻息,而虹脉搏也开始跳动,-!++
过她现”liM 体虚弱,太医们正在为她诊断,圣上还是先别打扰为好。“

  “那就好、那就好!”许平此时才松了一口大气,虽然很想踹开门马上看一
下老妈的情况,不过现在冷静多了,赶紧克制这种冲动。握了握手,感觉到体内
充盈而又安稳的真气,不由得疑惑地问:“对了,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什么
我会晕过去?”

  “圣上并非晕厥,而是走火入魔!”仇五点了点头,面色有点凝重地说:
“若不是当时两位前辈联手将圣上制住,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和张丛甲当时坚
守坤宁宫,差一点都要守不住了。”

  “是吗?走火入魔了……”许平暗自嘀咕一下。

  传说中立天品时都会有一个类似于考验的内力紊乱,经脉会不受控制地躁动。

  一旦控制不住,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暴体而亡。“挨过的话内力就会大增,
步入天品之境。

  自己的天品都立了那么久,考验现在才来,是不是有点太迟,真够他妈迟钝
的。

  “圣上,仙家请您进去!”在焦急的等待中,门总算打开了。忙了一天的御
医们个个-脸羞愧,看样子情况似乎不是很乐观。许平心里顿时一突,慌忙走进
主殿。

  殿内,纪欣月依旧安详地躺在凤榻上,倾倒苍生的容颜上带着一点微笑,似
乎是在服毒那一刻,因为盼望夫妻圃聚而高兴。只是此时略显柔弱,让人感觉心
里作疼,宫女们在旁边小心地为她盖着被子,遮掩着她依旧迷人的身体。

  许平走上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脸,感觉到让人放心的温度,才松了一口气
问:“太后娘娘醒了吗?”

  “还没……”宫女们赶紧应答,虽然感觉很忐忑,不过还是看得出她们现在
很高兴。

  只要纪欣月的命保住,她们就不用殉葬,现在个个都在心底里祈祷她能快点
好起来。但是刚才御医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总是让人不安,似乎情况不如预期中那
样顺利。

  “师弟!”陈道子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显得很憔悴,脸上还有点疲惫的苍
白,在宫女的伺候下喝着汤药。眼见许平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不由得有些郁闷
地喊道:

  “我都累得半死了,你好歹也关心一下我吧!”

  “师兄果然厉害!”许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宫女赶紧为纪欣月拉上屏风,
让她休息之后,才走到陈道子面前,很恭敬地鞠了一礼,满是感激地说:“极乐
散的剧毒号称无人能解,太后服下以后,太医都断定无药可救。但凡间之物在师
兄这半人半仙面前却形同虚设,师兄精通道法又能决断阴阳,真乃人间仙者呀!”

  “你拍马屁的水准还真不高!”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
白,此时完全就是个瘦弱的老人而已。如果不是见识过他一身可怕的邪法,他看
起来还更像是个慈祥的长者。

  “师兄,我娘怎么样了?”许平有些尴尬地问道,自己确实对拍马屁这件事
不在行。眼见纪欣月似乎没有醒来的迹象,心里十分担心。

  以往对陈道子虽然都是大剌剌的,不过现在人家救了自己母亲,再怎么说,
和气一下也是应该的。

  陈道子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又叹息了一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许平眼
一尖,马上喝退所有宫女,才在他对面坐下来,关切地问?。“师兄,你没事吧
丨?”

  “还好,我这条老命算是保住了!”陈道子也不想说出阴阳相争的事,因为
他知道这种不属于凡间的抗争,外人根本无法理解。

  陈道子叹息了一声说:“太后娘娘的命数也已经改了。只是这次我做得太过
分,不仅地府震怒,鬼帝差点降临凡间,就连龙九子都卷了进来。为此,上苍剥
去我所有法力,但也准许我为太后改命。现在看来,这代价还算轻的了。”

  “什么?”许平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自己也不懂,再说他
还真没看过陈道子作法。

  照妙音他们的说法,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的场景,不过他怎么样都无法把那
么玄妙的事和眼前为老不尊的家伙联想起来,感觉上还是有点怪怪的。

  “没什么。”陈道子摇了摇头,虽然失去一身断阴阳的法力,但同时也不会
再被求天三牌拘束,对他来说也何尝不是-件好事。

  陈道子表情一时有点复杂,望了望凤榻的方向后,苦笑说:“眼下阴间的事
已经解决,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太后娘娘的命虽然保住,不过极乐散的剧毒还在
她体内,现在只是暂时压抑住而已。如果不及时解毒,恐怕到时毒药发作,就连
神仙都没办法^。”

  “什么,毒还在?”许平脑子顿时“嗡”的炸了一下,睁大眼睛,有些害怕
地问:“你不是已经作法保命了吗,为什么毒还在?极乐散不是号称无人能解吗?
难道真没办法救她?”

  “我管的只有阴间的事。”陈道子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本来逆天改命
已是大罪,我能做的只是为娘娘护住三魂七魄不让地府收命,其他的事我也没办
法。极乐散的剧毒还在,到时候要是新的死辰出来,那我也没辙了。阳间的毒物
我不太懂,得靠你自己想办法了。”

  “不、不会吧!”许平张大嘴,瞬间感觉到眼前有些发黑。原来陈道子作法
只能阻止阴间收命,却无法将毒解掉,但是极乐散号称无人能解的阎罗催。如果
不把老妈体内的毒解掉,即使阴间不来收命,恐怕到时候她就会……香消玉殒。

  “虽然我不太懂武功……”陈道子沉吟了一下,试探着说:“不过我知道你
们习武之人都懂得推气逼毒,或许可以从这方面试一下。而且御医虽然没办法解,
但也能以药物相助,问题应该还是能解决的。”

  “对、对,还有这个办法!”许平才想起学武还有这种好处。此时他六神无
主,要不是陈道子提醒的话,还真的没有想到。

  自己身边有的是世所难寻的绝顶高手,如果联合起来,内力不知道深沉到什
么程度。想到这里,许平赶紧唤来宫女,吩咐她们赶紧把林远、吕镇丰和两位供
奉都请来。

  没多久,林远、吕镇丰、仇五和张丛甲就赶来了。一看许平沮丧的脸色和陈
道子脆弱的模样,都心里一突,马上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就解决。

  陈道子把大概的情况对他们说了一下,也把极乐散剧毒还在纪欣月体内的事
说出来,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概也明白许平的意图了。

  “极乐散……试一下吧!”林远眉头微微一皱。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不过看
得出他并不是很有信心,说话时有些心虚,就连一向孤傲的吕镇丰都少见地沉吟。

  不过众人都没说什么,围住凤榻后,吕镇丰和林远各抓住纪欣月一手,双目
一闭,两股浑厚的真气立刻似流水一样进入纪欣月体内。

  仇五和张丛甲也不敢怠慢,双手缓缓按在林远后背,毫不保留地注入他们天
品的KM.

  瞬间,一黑一青两股精纯的真气,开始缓缓流往纪欣月体内,再加上两位天
品供奉的白色真气,刹那间就把纪欣月笼罩在一片彩光之中。

  三绝其中——人同时逼毒,而且他们已经步入武学巅峰的圣品之境,一定会
成功的!什么极乐散,在这些变态的面前肯定会被逼出来的一?许平现在能做的,
只有一遍一遍地安慰着自己。

  “怎么样了?”许平在旁边心急如焚,不过也只能干着急。对于这些推气逼
毒的法门,他根本就是门外汉。他虽然武功高强,但在这方面却是一窍不通,别
说是为别人解毒,恐怕连自己被下药也搞不定。

  浑重的真气几乎将纪欣月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两位天品和两位圣品,这种世
所罕见的高手站在一起本来就是奇景,同时发功更是难得一见。

  光是站在旁边,即使是陈道子也都能感觉到那种毁灭性的力量。但是随着时
间推移,两位圣品高手的眉头却是越皱越深,而张丛甲和仇五却是一脸愧疚和不
甘,让许平感到一阵不安。

  “咳……”纪欣月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就在许平喜出望外时,她突然一脸
痛苦,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行,快收功!”林远一看,慌忙将真气收回,吕镇丰也是无奈地叹息一
声,缓缓把手收回。笼罩在纪欣月身上的彩光立刻散去,四人感觉都是一脸苦笑。

  “怎么了!”许平匆忙跑过去,一把抱住纪欣月的身体,一边为咳嗽的她抚
着后背,一边望向四个面带沮丧的绝世高手。眼看纪欣月嘴角竟然咳出几丝黑血,
他立刻红着眼,着急地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在逼毒吗,为什么会这样?”

  “师弟,那是毒血,只逼出了一点。”吕镇丰犹豫了一下,带着几分惭愧地
说:“刚才我和林远都不敢输入过多真气,不过太后娘娘凤体虚弱,根本受不了
多股真气同时在她的经脉内游走。再这么下去,别说把毒逼出来了,恐怕没等到
解毒,娘娘就会受不了。”

  “那现在怎么办!”许平的话里充满压抑不住的急躁,待到纪欣月咳完后,
便赶紧让她躺回床上。

  自始至终,她都是闭着眼没什么反应。即使怀里的身体十分丰腴诱人,但现
在许平已经乱得无法去考虑那么多。

  在亲情面前,现在唯一想到的,就是该怎么救回这个给了自己生命又疼爱着
自己的女人。

  “刚才其实只差一点了!”林远叹息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地说:“其实以
我和魔君的深厚功底,再加上两位供奉的天品内力,完全可以尝试用强硬的过气
将极乐散逼出来,可是娘娘的身体太弱,承受不起多股内力同时发功。而且我们
的内力虽然纯厚,但真要在不伤害到娘娘的情况下把毒逼出,老实说老朽也没什
么把握。”“还不够喁?”许平感觉脑子一阵阵作疼,马上着急地说:“那还有
我呀!我也有天品的功底,不够的话我还可以找其他人帮忙,欧阳复是地品,海
子也是。现在我手下的高手也不少,有那么多高手一起发功的话,应该能把毒逼
出来吧!”

  “师弟,不是你所想那么简单!”吕镇丰眉头一皱,苦笑着说:“人多的话,
大家的内力确实足以逼出极乐散剧毒,甚至还绰绰有余。不过多股内力同时进入
娘娘经脉,杂乱无章很难控制,互相有点碰撞的话,娘娘恐怕就会经脉尽碎而死!
而且擅长推气逼毒的人并不多,即使有我和林远这老家伙在一边护着,但成功的
机率也实在太低了。你内力深厚,可以承受得住我和林远的真气,再来多少个高
手都可以。但是娘娘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真要这么干的话,实在太冒险了。”

  “那到底要怎么办?”许平感觉到五脏六腑都在发疼,眼看纪欣月沉睡不醒
的样子和嘴边的黑血,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如果有三个圣品高手同时为娘娘逼毒,应该就没什么问题!”林远最为冷
静沉着,思索了一下,立刻说出自己的想法:“极乐散的毒性很诡异地被控制住,
现在很安分,并没有在娘娘的体内发作,不过这样的安稳应该不会太久。如果有
三位圣品高手一起发功,由一人以阴柔的内力为牵引,将三人的内力汇成一道为
娘娘逼毒,那样的话逼出毒来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三个圣品高手,这样的怪物去哪找呀!要处女的话,一下旨十万八万个都有,
但是圣品高手在世间却是少之又少,该如何是好?

  许平脑子里迅速思索起来,妙音现在功力全失,几乎和普通的小孩子一样,
根本不能指望她。

  号称天品三绝最为高强的疯和尚元竹,却是二十年没有音讯。或许他早就达
到圣品之境,似要找到他节Tll !。比登天还难。

  “圣品高手,天下还有谁?”许平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马上把求
助的目光投向眼前四人。

  “李央也自尽在牢里了……”仇五思索了一下,一脸痛心地说……“否则还
可以用推宫过气的办法,借用他圣品的内力为娘娘疗伤!”

  “师妹现在也是功力尽失!”吕镇丰无奈地摇了摇头,普天之下想找出修为
与他们不相上下的人,几乎五个手指头就数得出来。此刻并不是有众多天品和地
品高手就管用,即使他们凑起来的内力强过一个圣品高手。

  “元竹也不知道在哪里隐修。”林远也是叹息了一声说:“前阵子我拜会过
武当的掌门杨道长,近十年来,他停留在天品与圣品边缘,一直无法领悟。只是
一步之差,却遥如千里。就算他的内力在天品中是最为深厚的,但这一步之遥的
差距,却根本派不上用场。j ”到底怎么办、怎么办呀一。“许平已经急得快要
疯了,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找不出任何办法。

  “师弟,你过来!”陈道子沉吟了许久,朝许平招了招手。

  武功的事他完全是个门外汉,别说什么天品、地品之间的区别有多大,就连
江湖上有哪些高手他都不知道。一直是局外人的他,此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办法!”许平眼前一亮,匆忙地跑到他面前。

  “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和师弟说!”陈道子眼神有点闪烁,见其他四人依
旧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马上示意他们都先出去。

  四人都不知道陈道子法力尽失的事,但却清楚这位古稀老人神通广大,现在
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神仙一样,虽然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都走出去。

  待到大门关上时,陈道子才凑近许平耳边,带着几分试探地说:“师弟,我
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

  “你快说吧!”许平这时候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何况陈道子如此神通广大,
搞不好他真能解决得了那些武林高手都解决不了的问题。

  “既然寻不出第三位圣品高手……”陈道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徐徐地说:
“不如我们就从身边的人寻找。现在太后娘娘的时间不多,没空让你大张旗鼓地
在大明境内搜索。”

  “到底要怎么样,快说呀!”许平有点摸不着头脑,见他还那么神神秘秘,
都想一巴掌拍死这老神棍。

  “让妙音恢复功力是最快的办法!”陈道子面色一凝,认真地说:“放眼天
下,除了那个不见踪影的元竹和尚之外,似乎只有妙音师妹已经领悟圣品之境。
据我所知,她所修炼的九凤玲珑功,是鬼谷派里至阴至柔的武功,可以说是和战
龙诀齐名的功法。

  “达到她这种境界之后,每次稍有突破,身体都会自动龟息,以适应更强大
的真气。如果书上记载没错,师妹现在应该是童女之身,每次突破后才会出现还
童现象,盛极而衰,所以龟息的频率才会那么频繁。也就是说,她九凤玲珑功的
阴柔,现在反而成了自己的累赘。”

  “怎么做才能让她功力回复?”许平立刻像看见救星一样,陈道子虽然不懂
武功,但对鬼谷所传却也是了然于胸。他既然知道九凤玲珑功的奥妙所在,肯定
也有破解这种龟息情况的办法。

  哪怕是暂时也好,就算能暂时让妙音恢复功力,也能立刻把毒解了。

  “这个嘛……”陈道子有些神秘地笑了笑,凑近许平耳边,压低声音,把自
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啊……”许平顿时吓得目瞪口呆,错愕得都有点回不过神了。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许平走在通往后宫的走廊上,脑子还有点迷糊,耳边回荡着陈道子的话,始
终感觉有些不可靠:“九凤玲珑功至阴至柔,战龙诀又是至阳至刚的武功,两者
相生相克又相兼相融。妙音师妹以童女之身一直修炼到现在,物极必反,才会每
次突破都导致身体出现还童现象,龟息也随之变得更加频繁。”

  陈道子钻研鬼谷一派的学问,虽然不善武力,但也有独到见解:“倘若破除
童女之身,又有盛阳通融至阴。不只是龟息会提早结束,恐怕就连还童现象都能
得到抑制。而女性先天属阴,倘若妙音恢复功力,由她用九凤玲珑功作为牵引为
太后逼毒,成功的机会更大。”

  W 一5 竹他说一lf神神秘秘,fll ,,“ff还Mh点小放心,偷偷地询问林速
之后,起码,!?实他推测的其中一点。

  林远的天阳功看似刚柔并济,事实上因为是男子修炼,有些过于刚猛?“而
吕镇丰的战龙诀不但内力太过猛烈,学了那么多邪门武功,也已经带有几分邪性。

  现在如果有一位女性高手,用阴柔内力牵引他们的内力为太后逼毒,确实是
最有把握的办法。

  “妙音还是处女?”许平一边走着,魂却不知道飞哪去了,脑子里想到陈道
子说的那些话就一阵恶寒。

  先不说她那妖孽级的年纪,光是现在这个幼女一般的身体,难道真要自己去
强奸她?万一她要是强烈抵抗,内力又真的突然恢复,自己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

  这段时间妙音也玩疯了。不仅连百花宫的事都彻底丢下,就连在衣冠冢外修
建鬼谷山门的事都懒得去弄,整天待在京城里,把整个后宫闹得鸡飞狗跳。

  碍于她是前辈高人又是许平师姐的身份,这前辈高人反而天真得像个小孩子
一样,惹人怜爱,小打小闹没人追究。

  因为每次看到她幼小的样子,有时候想恭敬一下都觉得很别扭。

  后宫的侧凤房,虽说比较偏远一点,但却是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不仅依着
后山,更有温泉和不逊于御花园的园林。

  许平登基以后,把这两处寝殿分别赐给郭家姐妹和姚露居住。

  一是考虑到她们的关系比较亲密,再加上有柳清韵和宋清思在这里陪伴也会
比较有趣。

  ——是深怕妙音太过顽皮,会影响到其他妃子,好在郭家姐妹都喜欢在清静
一点的环境读书,有山有水还有柳清韵,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侧凤殿的花园虽然比不上御花园那样壮观大气,但在精心打理下,别有一番
风味。虽然在初春天气里并没有木绿花红的美景,但在一片竹林衬托下,却显得
很诗情画意。

  简单的建筑,在素雅中又多了几分韵味,竹林、琴台、品茶的小木屋,和皇
宫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俨然就是一个清心养性的世外桃源。

  心乱如麻呀!许平低着头,才刚走进花园,还没欣赏到园内的精致景观时,
一倘锓妙的a 影就突然冲过来,“?/。钊跑到,”。-t 怀洲,^一,“lt.
惊#地Miil……”姒人,你。么时候来的?“

  好软呀!嗯,满香的!许平低头一看,怀里的宋清思,水灵灵眼眸里此刻全
是思念的水雾,含情脉脉又带着几分娇嗔地看着自己。

  自从和自己一夜云雨后,小妞就一直以姚露丫鬟的名义跟在她身边。虽然是
顽皮了点,不过也是天真可爱。有时候和她斗一斗嘴,看着她和郭文文倔强地争
执着一些充满童趣的问题,也是乐在其中。

  “小清思!”许平马上抱住她,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脸之后笑道:“这么乖呀,
这么好的天气没出去玩吗?”

  “没,我在看家!”宋清思赶紧把许平领到屋内。为人妇后,一向顽皮好动
的她显得乖巧许多,奉上一杯香茗后关切地说:“姐夫,太后娘娘没事了吧?”

  “你师祖呢?”许平心里一痛,叹息了一声后,目光始终寻找着妙音可爱的
小身影。

  “师祖和师姐她们一起出去了。”宋清思一看许平这副憔悴的样子,心里也
是一痛,慌忙安慰说:“师姐和其他娘娘不能去探望太后娘娘,今天一起去道堂
为太后娘娘祈福。姐夫,太后娘娘人那么好,肯定会吉人天相的。”

  “但愿如此!”许平沉吟了一下,难怪今天整个后宫都特别冷清。老妈服毒
以后,坤宁宫这两日已经全面戒严,就算是自己的妃子都不能去探视,女孩们全
都约好去道场祈福。

  “清思!”许平沉吟了一下,有点等不下去,马上朝她嘱咐说:“你现在立
刻去道场,接你师祖回来,我有要事和她商量丨?”

  “师祖呀,好!”宋清思看到许平脸上有些油腻,带着些许憔悴,让人很心
疼。

  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小声地说:“姐夫,殿后边是浴殿,您先去沐浴一下
吧!我接了师祖马上就回来。您沐浴完可以先休息一下,等一下我让宫女帮您准
备换洗的衣物。”

  “嗯,去吧!”许平这时哪有那个心思,叹息一声后,看着她的身影快速?
M.若是以往,自己赶过去其实更快,但体内的真气紊乱不堪,根本调动不了。虽
说比往日更加浑厚精纯,但现在却如同一个炸药库一样,即使威力巨大也只能让
它安静地f ,f 界=坐了一会儿,许平心乱如麻地想着到底该怎么办,此时小宫
女们也送来沐浴用具和一些换洗衣物。

  本来应该没什么心情去泡温泉的,但许平也怕这样等下去自己会急得发疯,
拒绝小宫女们想要伺浴的暧昧请求后,只身一人来到后殿的暖泉房。

  十几公尺长的池子,温暖的泉水散发着一阵阵诱人的暖意,屋内燃着火炉,
阻隔室外的寒意。

  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绝对是一大诱惑。一进来,似乎还可以闻见一阵阵女
孩子的芳香,想到在这个池子里,郭家姐妹和百花宫的美女们曾经一丝不挂地戏
水嬉闹。他脑子里一阵恍惚,顿时隐隐感觉到一丝冲动。

  他把全身浸泡下去,当温热的泉水接触到肌肤时,那种由外而内的舒适,顿
时爽得让人不禁出了一口大气。

  连续两、三日没有这样洗澡,再加上走火入魔时身上受了伤,现在满身的油
腻味确实难闻。

  许平背靠在池边,抬头闭眼时脑子里依旧混乱一片,丝毫找不到享受这种温
泉浴的半点惬意。

  该怎么和妙音说……对一个幼女说我要上你,然后很严肃地说这是为了救人,
有没有搞错呀?鬼才会答应这种要求!

  再说她看似一副小女孩的模样,但年纪其实已经一大把了。现在虽然武功尽
失,万一自己硬来时她又恢复武功,到时一拳打过来,就算不死也得残废。

  “妈的!”许平烦躁得怒骂一声,心里急着想救纪欣月,不过这办法未免也
太荒唐。如果她不愿意,难道自己真的要强奸她?就算强奸过后,她真的恢复武
功了,肯不肯救人都还难说!

  “师弟……”没过多久,妙音那幼嫩而又充满欢乐的声音马上响起。

  许平正烦恼着,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拿起一条毛巾,在水下将自己的
要害部分围起来,抬头一看,熟悉的小身影已经冲进浴房之内。

  今天的妙音一身淡雅的白色小裙子,娇小的身躯看起来依旧是八、九岁的孩
童模样。尤羌咐爱的小脸一汴溢界。人真。叫爱的艾矜,沾纯无邪,怎么矜像M
——A 一懵蒙之年的小孩子一样,却也多了一种充满稚气的诱惑。

  “呀,师弟!”妙音对于许平此时半裸着一点都不在意,猛然蹲到池子边,
满面关切地问:“我听说太后娘娘还没醒,到底怎么回事呀?陈道子那老神棍不
是已经作法了吗?怎么人还没醒?”

  她一来就立刻连珠炮般一顿问话,天真的模样把许平弄得都有点头晕了,而
且看到许平半裸体的状态竟然没有半点别扭。

  等许平稍稍一回神时,才意识到下身只围了一条小小的毛巾,而小幼女窃笑
的目光则在自己身上来回看着。

  刚才还计划了半天若是强奸的话要从何下手,现在被她这么直勾勾一看,反
而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个,师姐……”许平有点冒冷汗,刚才脑子里编织了许多话,也设想过
无数方案,不过此时却是感觉有点错愕。愣了一会儿后,看着她纯洁动人的大眼
睛,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有、有事想请你帮忙!”

  “没问题,说!”妙音倒是干脆,咯咯笑着,孩童般的声音无邪却又特别悦
耳,让人感觉更加不好意思。

  “那个……太后的毒,至少需要三个圣品高手才能逼出!”许平小心翼翼,
试探着把话说出,话却不敢说得太过直接了。虽然知道眼前的妙音已是妖孽级的
存在,但看到她这副幼女的模样,一些露骨的话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这个……”妙音柳眉微微一皱,有点为难地说:“师弟,我要是武功仍在
的话绝对没问题,但我现在功力尽失,该怎么办呀?”

  “有个办法,就是……”许平额头上都是汗水,扭捏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
说:“师姐,这个办法有点那个,可能……或许……”

  “别那么婆婆妈妈啦,快说!”妙音妩媚地白了许平一眼,带着几分撒娇地
嗔道:“有办法最好,没办法才惨呢!你赶紧说,以咱们的关系,太后娘娘又对
我那么好,这个忙能帮我一定帮!”

  “好吧!”许平深吸了一口气,赶紧让自己镇定一下。毕竟时间不等人,他
心里已经下定决心,就算她不同意,也要先强奸了再说。眼带几分色意地扫视着
她幼童般的娇小身体,终于大着胆子说??“帅姒,那倘办法就n 疋……破”你
的讲女身,有可能会让你的功力暂时恢复!“

  “童女身?”妙音抓了抓脑袋,似乎有点不太明白这个词,满面苦恼地思索
了一会儿后,突然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我们去洞房?”

  “嗯!”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拳头紧紧一握,已经做好她一旦拒绝就
硬上的准备。现在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再做过多担忧,一旦毒性发作的话,后悔就
来不及了。大不了她功力恢复后,自己再跪下来求她先为老妈逼毒,以后要杀要
剐就随便了。“好呀!”妙音可爱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微笑依旧稚嫩,
看起来竟然没有半点惊讶。

  “啊……”这下子轮到许平吃了一惊,张大嘴,看着她幼小的身体和可爱的
容貌,顿时脑子有些停摆,什么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barret3 2013-1-22 13:32

  第三章幼幼妙音的初夜(上)

  什么情况?常站介妙作的小willlfflw ,许,个脑“?沉沉的,还W 点——,
一小过神——原本已经抱定强奸后会被打死的决心,却没想到她会答应得那么痛
快!

  说真的,虽然她是个妖孽,但给人的感觉甚至比巧儿还像个调皮的小女孩,
天真可爱到让人连一点露骨的话都不好意思说,而自己现在居然要和她上床,到
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进来!”妙音此时笑咯咯地看着许平,眼带几分戏弄地说:“我的皇
上师弟呀,刚才你还一副赴死的模样,现在怎么感觉像是我要吃了你一样!”

  “嗯……啊……哦!”许平脑子始终混乱一片,喝退院子里所有宫女,走进
小屋内。抬眼一打量,妙音的小闺房其实满别致的,装饰很优雅,柜子里摆满各
式小玩意儿,还有不少商部进贡的洋东西,看来她还是有一颗充满好奇的童心。

  “师弟,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妙音坐在床边,一边顽皮地抖着脚,
一边认真地问了一句。

  许平叹息了一声,将陈道子作法改命、吕镇丰和林远联手逼毒失败的过程说
了一下。一想起躺在凤榻上一息尚存的母亲,心里一急,眼眶都有点发红了。

  跑到妙音面前,颤着声哀求道:“师姐,我知道这样的要求很卤莽,对你也
不公平,但求你先救救太后吧!等她康复以后,要杀要剐都随便你。”

  “我没事杀你干什么!”妙音咯咯笑着,见许平愁眉苦脸,马上安慰道:
“你放心吧,能救得了太后的话,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师姐,我……”许平的话立刻哽住。当抬起头时,看着她眼里的丝丝柔软,
心里一颤,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往对于女孩子的调情都是信手拈来,现在面
对她,反而有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师弟,太后那边很急吗?”妙音迟疑一下,细声问了一句。

  “嗯!”许平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只要想起纪欣月此刻的情况,脑子里唯
一能想的就是该如何把她治好。

  “你上来!”妙音脸色微微一红,娇小的身躯往床里挪了一下,让出一点地
方。看得出她也有点紧张,不过却是用玩笑的口吻说:“师弟,我徒子、徒孙嫁
给你好几个了,我可不想看着她们伤心。”

  “师姐!”许平僵硬地站起来,说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走路时更是有点控
制不住的踉跄。

  很单纯地上了床,坐到床头后,许平反而很拘谨,双手扭捏得都不知道该往
哪放。身边就是无敌小幼幼妙音,在这张属于她的闺床上,似乎飘散着一股幼稚
而又迷人的芬芳。暖暖的体温近在咫尺,似乎还伴随着她的天然体香,瞬间就让
人有点眩晕。

  “师弟……”妙音稍稍扭捏了一下,突然凑过去,一把抱住许平的腰,声音
带着几丝颤抖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子一点女人味都没有?还是感觉和我
这么老的女人……很别扭?”

  “没、没有!”许平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颤,赶紧摇
着头解释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感觉我提出这种突然而又无理的要求,你
却答应得那么痛快,一时之间有点适应不过来。”

  “师弟,有话等救了太后再说吧!”妙音眼里柔光-闪,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地解着自己的腰带,语气略显羞涩地说:“现在我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只要你
别觉得别扭就好了。”

  “不、不,师姐,我……”许平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心想即使是幼女,但也
可爱得天怒人怨。听着耳边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当转头一看时,却是彻底愣住了。

  妙音此刻竟然毫不扭捏地将身上的遮羞尽数褪去,就连小小的肚兜都掉在床
上。羞涩地站在床上,有些难为情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不好意思她这看起来还
没发育的身体一样。

  一丝不挂的小身体,散发着孩子般的香气,童稚的声音略显慌张却又强装镇
定地说:“这些事,我只听过也不太懂,你、你该怎么办就和我说。”

  天呀!许平感觉被雷劈到一样,看着眼前雪白到找不出任何瑕疵的身体,完
全没有女性发育的特征,但却充满让人无法拒绝的诱惑,血液顿时像沸腾一样翻
滚起来。男性的荷尔蒙本能地澎湃着,血液也开始沸腾。天呀,一个幼女的身体
竟然能美到这种的地步。

  柔软的长发,每一丝都柔顺得像婴儿一样,让人想用心呵护,圆圆的小脸肉
嫩无比,带着一丝婴儿肥,看起来更是迷人。小小的身体几乎只有一百二十公分
的高度,娇小得让人一看就能猜得出她的轻盈。胸前几乎没有发育的曲线,完全
是一片$。的平圳,刚个小小的乳头几乎和米粒:样细小,就像是小孩子一样,
还冇点内凹,看起来简直嫩得让人震惊。手臂和大腿都是圆润而又特别白晰,身
体每一寸肌肤吹弹可破,都像是牛奶一样纯净,甚至能看见肌肤下粉色的肉,白
里透红更加漂亮!

  稍稍往下一看,幼小的身体并没有给人过多女性魅力的冲击,小小的臀部又
嫩又圆,看起来十分柔软。而当目光集中到她双腿之间时,脑子更是一阵嗡嗡作
响。他完全没想到,没发育的女人身体,竟然会有这么迷人的风韵。

  两腿之间没有一根体毛,也没有一般女性稍稍鲜艳的红色,反而就像白晰的
小馒头一样鼓鼓的,有时一看,却又更像是个迷人的水蜜桃。虽然青涩,却能感
觉到它的诱惑!

  虽然已经和那么多女人有过肉体上的欢愉,但许平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没有
发育的身体,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肉体所带来的冲击,浓郁的诱惑几乎不逊于
一个风情万种的尤物。

  以前也抱过她,和她逗着玩。那种小孩子的柔软伴随着她欢乐的笑声,让人
只要邪念一起,都会满心愧疚。但现在面对这个幼嫩的身体,许平无法否认自己
真的、—。

  以往在嬉戏时也曾有过这样的想法,但都是一闪而过,被自己的理智强压下
去,而当这个曾经幻想过的身体,真的一丝不挂地呈现在眼前时,那种说不出的
冲击,却让灵魂都为之颤抖。

  “怎么了?”妙音看许平傻眼了,脸上虽然有点羞红,但却是有些郁闷地捏
了捏自己平坦胸部上的白嫩乳肉,嘀咕道??“师弟,长得和小孩子一样,是不
是很奇怪?”

  “不会,师姐,我……”许平已经激动得语无伦次。看到眼前这尚未发育的
幼女,脑子里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征服她的处女身,激动之余,却也有另一种灵光
一现的遐想:如果她变回成熟女人的身体,该是何等千娇百媚?传说中妙音师太
可是当年武林第一美人,只是擦身而过,就让舅舅惊艳得一生相思不肯婚娶。想
必那种韵味应该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你也脱了吧,我想看看……”妙音红着脸,眼光带着几分好奇地看着许平。

  许平沐浴后还穿着睡衣,是出于对她的尊ff(。此刻听到她本该充满童趣的
声一f ,却说出如此诱人的要求,许平顿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

  这才想起眼前幼女身体的师姐,虽然有些年岁,却还是一个没和男人恩爱过
的处子。

  脑子里一阵昏沉,在她羞涩又好奇的注视下,本能地开始脱衣服,脑子里一
直盘旋不定的是,等一下到底该如何带着这个幼女一起攀上情欲的巅峰?

  脱掉衣服,暴怒的龙根弹出来时,别说妙音吓了一跳,就连许平自己都吓了
一跳。只是看着她还未发育的身体,有必要那么激动吗?现在是血气方刚没错,
但性爱经验已经丰富得该天诛地灭了。虽然能力一直强焊,但后来面对妻子们的
诱惑,起码也得等她们温顺口交完才会暴怒,现在只是视觉上的冲击就反应那么
大,简直不得不让人鄙视自己。

  “这东西,满大的……”妙音红着脸,示意许平凑近一点,天真的大眼睛眨
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巨大阳物,声音紧张中带着几分调皮说:“我倒是听香
儿说过一点,不过她说一开始是小小的、满好玩的!”

  “香儿会和你说这些?”许平眼睛顿时有点发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脑子里不由得幻想起她所描述的场景,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和一个小幼女讨论着男
女之事,这……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嗯,她们偶尔会说悄悄话,有时候我就听到了!”妙音羞涩地笑了笑,随
后突然抬起头来,楚楚动人地问??“师弟,我能先摸摸吗?”

  “好!”许平顿时如遭雷击,干着嗓子,半天才从喉咙里嘶哑地挤出一句话。
无敌小幼女的天真容颜,童趣声音所带来的诱惑实在太剧烈,让他都怀疑自己是
不是幼女控了。

  “好热呀……”幼嫩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妙音此刻就像是个好奇
宝宝一样,瞪大眼睛看着龙根一跳一跳。突然伸出一双柔软的小手,一把握住龙
根,带着几分顽皮地笑道:“好硬呀,还会跳!”

  这时她哪还像是个绝世高人,整个就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但只是小手
胡乱地摸了几下,幼女柔软手掌带来的刺激已经十分剧烈了,许平双腿一软,顿
时跌坐在床上。眼见她小手还紧握着龙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忍不住问:“师、
师姐……你和文文她们,都是怎么说的?”

  “不告诉你!”妙音俏脸一红,脸上顿时有种小孩子一样的害羞,不过似乎
不是因为这性爱之事,感觉更像是孩童顽皮的撒娇。

  “师姐……”许平有点忍不住了,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幼女在玩弄着自己的阳
具,这种场景所带来的刺激何等强烈。立刻大手一横,将她幼嫩的身体整个抱到
怀里,感受着她柔软的嫩臀坐在自己腿上,那种婴儿般的柔软绝对是成熟女性所
没有的。

  “干嘛……”妙音此时看起来怯怯的,很是可爱,抬头看了许平一眼后,肉
嫩的小手掐了掐许平的胸膛。低下头,含羞地嘀咕道:“好了,你该怎么样就怎
么样吧,我知道你心里急着救太后。”

  “嗯,谢谢你!”许平马上低下头来,吐着热气,含住她小巧可爱的耳朵,
一边轻轻地吸吮着,一边用舌头舔了起来,双手也不客气地环到她的小腹上,轻
柔地画起圆圈。

  “嗯……”妙音小小的身体顿时颤了一下,樱桃小口微张,发出一声含糊的
呻许平一看她小嘴微张的模样实在诱人,忍不住扶起她的下巴,猛地吻上去!妙
音软软地“哼”了一声,没有抗拒,张着小嘴,有些不知所措地任由许平的舌头
在她的芳口内搅动着。舌头肆意舔着她雪白的牙齿,嘴里一直发出“哼哼”声,
感觉上她似乎对于接吻十分青涩。

  许平毫不客气地含住她僵硬的小舌头,蜻蜓点水般舔了两下后,又紧紧地吸
吮着。妙音此时浑身一僵,紧张地抱住许平的手臂,放在她平坦的胸前,整个人
都有些喘不过气。

  许平一边吻着她,一边看着她迷离的眼,心里总算明白。虽然是幼女的身体,
但她也会有成熟女人的性反应,对于自己的挑逗也会产生本能的快感。

  舌头互相搅动,在许平的引领下,妙音很青涩地尝试用小舌头回应,让这个
充满情趣的游戏继续着。柔软的小舌头特别香甜,让许平恋恋不舍地逗弄。一个
长长的湿吻,几乎把怀里小幼女吻得窒息了。

  。“啊……”良久以后,妙音感觉有些缺氧,才一边皱着小柳眉,一边无力
地推着许平。

  “没事吧??”许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激动过头,不舍地离开她的小嘴后,
将她柔嫩的小身子紧紧抱住。看到她脸上浮现点点情动的潮红,看着这张宛如幼
童般的脸蛋被自己逗得无比娇媚,心里的兴奋感更加强烈了。

  “喘、喘不过气……”妙音楚楚可怜地看着许平,一边拍着她平坦的小胸脯,
一边很是无辜地说:“我、我没想到……是、是这种滋味……”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滋味呢?”许平色笑了一下,有心逗逗她。现在时间还
有点余裕,与其为了救人而纯粹肉体交欢,还不如趁这时候给她一个比较美好的
初夜。这样自己以后就能一直品尝这幼嫩的身体,能一直享受她童稚容颜满是红
晕的视觉冲击。

  “我听香儿说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妙音小脸红了红,一边急喘着,一
边不好意思地说:“而且,感觉嘴唇亲来亲去,还有唾液什么的,一定很脏……”

  “那现在呢?”许平说着话时,已经低下头来吻着她雪白圆润的肩膀。小小
的肩膀柔软又精致,简直像是在疼爱自己的女儿一样,那种娇小玲珑的感觉,仿
佛让他得到一种操控的快感。

  “满、满舒服……”妙音闭着眼呻吟了一下,小手又不自觉地摸上一直顶在
她屁股上的龙根,似是好奇地轻轻捏弄着,也感觉到这个小动作,似乎让身后男
人的喘息更加粗重了。

  “那再来一次……”许平眼睛都有点发红了,在她迷人的娇喘下,忍不住一
把将这幼嫩的小身体推倒在床上。舔着嘴唇,看了看身下娇小可爱的小幼女,立
刻一低头,在她期待又迷离的眼神中,吻上那小小的嘴,品尝着嘴唇的柔软和丁
香小舌的香甜,在她孩子般的呓语中,继续贪婪地吸吮着这幼童般的香甜。

  “呜……感觉好奇怪……”妙音在又一个湿吻过去后,已经浑身无力。小胸
脯剧烈起伏着,即使是一片平坦,但看到她幼童般的脸上出现成熟女性才有的潮
红,还是有一种另类的刺激。

  “师姐,这样有感觉吗……”许平没给她喘息的机会,一边吸吮着她的小耳
朵,一边用双手抚上她几乎没有曲线的乳房,在上面慢慢地抚摸着,用指甲去刮
她吹弹可破的肌肤。

  “痒痒的、麻麻的,好奇怪……”妙音顿时无力地“哼”了一下,半睁开的
眼眸神尽是陶醉的水雾,无辜的小脸上带着可爱的茫然,似乎是想不通为什么会
有记种奇怪的感觉。

  “那就好……”许平算是松了一口大气。看来她身体虽然还童,但在挑逗下
还是很敏感的。一见小幼女脸上媚气横生的模样实在诱人,低下头,在她含蓄的
注视下,开始舔着她平坦的乳房。

  小小的乳头几乎不会有什么感官上的刺激,但看着一个小幼女被自己挑逗得
娇躯颤抖,心里总有一种阴暗的快感在激烈翻腾着。

  小小的乳头还是内凹的,几乎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别说含住,就连舔的时
候都特别费劲。但许平还是耐着性子,手口并用地挑逗着她。好一阵啧啧吸吮,
几乎把她雪白的乳房吻满草莓,这时才见小乳头微微充血硬立,开始羞涩地挺起。

  多可爱啊!就像是一颗饱满的大米一样,圆圆润润的、粉红而鲜嫩,让人一
看就不禁咽了一下口水。许平颤抖着嘴,在她已经闭着眼的喘息中慢慢含下,真
实地感觉到小乳头在自己的嘴里颤抖着。这时舌头轻轻一点,稍微用力吸吮一下,
都能感觉到幼女的身体在不安地痉挛着。

  “师弟,好、好酸呀,我……”妙音孩子般的呻吟更是让人兽性大发。

  这是第一次体会到被男人爱抚的滋味。原本一心向武,对这些都嗤之以鼻,
但现在所体会到的,已经让她有点崩溃,幼小的身躯却保留着成熟女性该有的敏
感,此时她感觉到下身开始有些湿润了。

  “师姐,这样舒服嘛?”许平故意抬起头来,隔着差不多一个指节的距离,
一边舔着她的乳头,一边问着她,另一手也不安分地穿过她的肋下,开始细细地
抚摸着她光滑的玉背。

  “嗯,舒服……”妙音有气无力地呻吟着,男人的粗糙舌头每舔过她的乳头
一次,就像是触电一样,让她不安地“哼”了一声。当一个个火热的吻落在这看
似幼嫩的身体上时,她却给了许平成熟女人才会有的反应。

  “师姐……”许平几乎把她的乳房吻得布满草莓和口水,见小幼女已经意乱
情迷,几乎失去动弹的力气,立刻一个横抱,让她坐起。心里邪念一起,按着她
幼嫩的小脸往自己胯下而去,有一些冲动地喘息道:“帮我舔一下……”

  “不要……”妙音有气无力地抗拒着。虽说年岁有了,但对这件事还是一无
所知。现在虽然竹把处女身给许,个,也人概从小晚帮的——中知记kiw 怎么M
中,{一t 却接受不了如此奇怪的情趣。毕竟在她看来,这是在亲吻尿尿的地方。

  “好、好,不要就不要……”许平稍微清醒了一点,怕这样会吓到她,赶忙
又让她躺下去,低下头来开始亲吻她柔软的小腹。一路舔着舔着,似乎还有一种
孩子般的奶香,让人更加兴奋。

  “啊,师弟,那、那里不行啊……”妙音在呓语般的呻吟中,继续享受着爱
抚。但是当许平吻到她的小肚子,把舌头钻进她的肚脐眼时,立刻感觉像是被雷
劈了一样剧烈,她柔软的小蛮腰直接弓起。

  “不、不要……好痒呀……”妙音幼小的身体剧烈抽搐着,小手胡乱地抓着,
想要阻止许平。但许平一看就知道她的肚脐是很敏感的地方,立刻就把她柔弱的
双手压住,继续舔着她的肚脐眼,也享受着她滑嫩的腿在自己身上磨蹭的感觉。

  “啊,师弟,不要……”妙音抽搐了好一会儿,似乎没什么力气了。虽然身
体还是一抽一抽的,但叫喊的声音却不像刚才那么剧烈,眼里的迷离水雾越来越
重,下身也开始不安地互相磨蹭着。

  逗了她好一阵子后,趁着小幼女此时脑子发昏没办法思考的机会,许平立刻
将她一条雪白肉嫩的大腿抬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又将另一条腿架在自己的腰边。

  妙音感觉到腿间微微一凉,本能地想捂住时却已来不及,只能红着脸闭上眼,
任由这身体的羞处暴露在许平面前。

  血液沸腾得快要控制不住,脑子都有点爆炸,许平眼睛都直了,眼珠子几乎
快要瞪出眼眶。

  多么漂亮的地方呀!干净得让人无法形容,妙音的羞处嫩得就像她幼女的身
体一样,白晰的小馒头上连半根体毛都没有,就像一颗可爱的水蜜桃,几乎看不
出有任何发育的迹象,腿间就只有一条可爱而又特别诱人的小缝。让人热血沸腾
的是,粉嫩的小缝间隙中已经流出不少的爱液,晶莹地覆盖着这个让人疯狂的小
地方。

  “看、看什么看……”妙音微微睁开眼来,有些撒娇地嗔了一句,小心翼翼
地看了一下,小脸顿时火烧一样的红。由她躺着的角度-看,自己的双腿正好被
男人M 字形分开着,腿间那可爱的小地方暴露无遗。毕竟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此时她也有一点紧张。

  “当然要fi-了,那么漂亮!”许平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仆抓作能根g #几
下,缓解快要爆炸的冲动。伸手在小肉缝上轻轻-摸,立刻感觉到妙音的小身体
忍不住抽了一下。而这一摸也让许平更加兴奋,几乎是碰到肉缝里的鲜二嫩肉,
滑滑嫩嫩,没想到幼女的身体会有这么多爱液,实在是让人惊喜又特别兴奋。

  “别摸了,痒……”妙音含糊不清地哼着,当许平整个手掌捂上她的小馒头
时,更是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小肉缝特别可爱,许平有些控制不住地将她的腿再分开一些,低下头来用手
指开始玩弄着这小小的羞处。轻轻用手指一分,肉缝稍微开了一点,可以看见包
裹在其中的粉红嫩肉,在爱液的滋润下显得晶莹透亮。小小的穴口,连肉眼都难
以看见,这样的小地方,看似连手指都进不了。许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真的能
容下自己巨■chvil ……手指慢慢滑动着,轻轻地在穴口外围打转,翻开小肉缝
的保护,寻找着美妙的源泉。几乎每一次逗弄都会让幼女的身体为之一颤,许平
小心翼翼地享受着她的反应,当亲眼看到小幼女流出的爱液几乎都滴到床单上时,
心里的激动更加浓郁了。

  “师姐,我要来了……”玩了好一阵子,几乎已经让小幼女瘫软如泥。

  许平这时也有点忍不住了,用唾沫将整个龙根打湿后,再套弄几下,慢慢地
将她轻盈的身体往下一拉,直接跪到她的双腿中间。

  “真……能进去?”妙音红着小脸,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当看着那巨大阳
物慢慢接近她幼嫩的下身时,心里不禁一阵忐忑。

  别说是现在这个幼小的身体,就算身体还处于成熟阶段之时,她也不敢想象
那小小的地方要如何容纳这样巨大的东西。

  “可以的,放心吧!”许平安慰着她,但说话时还真没什么把握。

  虽然知道眼前的小幼女其实是个美熟女,身体的反应也特别成熟,但是当看
到硕大龟头凑近她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穴时,心里真是有点忐忑。

  “师弟,啊……”妙音顿时打了个颤,当龟头碰到小肉缝里的嫩肉时,带来
的反应瞬间让她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师姐,这样舒服吗?”许平也没什么把握,先握着龙根在她的肉缝上下磨
蹭着,用龟头进一步去刺激她的身体,心里只希望这幼嫩的身体会有和她年龄相
符的承受性。

  “嗯,舒服……也、也奇怪……”妙音幼嫩的身体还在不停颤抖着,眼里的
迷茫似乎是在诉说着她身体此刻的愉悦。

  “师祖,太子姐夫走了没……”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郭香儿幼嫩的叫喊声。
小萝莉的声音很是欢快且清脆悦耳,但在这时却特别不合时宜。

  “啊,门没关……”妙音脑子瞬间被电了一下,冷静下来一看,房门虽然阖
上但却没拴,急得不得了。

  “师祖,我们……”话音刚落,小萝莉郭香儿就推开门,大剌剌地冲进来,
身后还跟着一直在嗔怪她没礼貌的柳清韵。不过母女俩一进房,却彻底傻眼。

  当看见许平一丝不挂和妙音在床上时,不管是幼女身体上被爱抚的痕迹还是
一身吻痕,都已清楚地说明他们这时在干什么。

  “快把门关上……”妙音这时也顾不得她们的目瞪口呆,马上嗔怪着掐了许
平一下。

  许平赶紧跑过去将门拴上。

  一回头,看母女俩还呆傻在原地,眼光不可思议地看着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
妙音。那幼女的身体她们在沐浴时都见过,但此时这没有女性特征的身体却散发
出让人难以形容的妩媚。

  郭香儿在这时代已经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但是无论如何,妙音这幼女的身
体也太小了,根本就是个孩子。即使同为女性的她们,都感觉到很不可思议,甚
至有些匪夷所思。

  “清韵!”许平从后面一左一右地将母女俩抱住后,凑近柳清韵的耳边,小
声地说:“你回你房间,把百花油拿来。”

  “主子,你们这……”柳清韵脑子一片空白,看着眼前的场景,已经有点说
不出话了。

  “去拿吧!”许平也不多加解释,拍了拍她的屁股后,将轻盈的小萝莉横抱,
光着屁股朝床上走去。

  虽然好戏被打断有些无奈,不过也正好可以让她们助一下兴!

  “师祖,你们……这、这……”郭香儿被许平放到床上时,可爱的她还有点
呆滞。

  小M 莉H 为人妻,不像以前那样害羞,仟由许平的手开始撕扯她的衣服,眼
光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妙音布满吻痕的身体。

  “小香儿,你来得刚好……”妙音倒不怎么惊讶,大剌剌地坐起来,看到小
萝莉也被扒得精光,马上笑呵呵地说:“你和你姐夫先弄给我看吧,我不知道该
怎么办……”

  “不是,师祖,你们……”郭香儿还有点回不过神,即使这时已经被扒得一
丝不挂,不过后来习惯大被同眠,倒也不太吃惊。

  “什么都别问了……”许平猛然扑上,将她推倒后,给她一个长长的湿吻。
在手口并用的挑逗下,将小萝莉的情欲逗了起来,双手不停玩弄着她的乳房和腿
间的羞涩。没多久就娴熟地弄得郭香儿气喘吁吁,满面都是情动潮红。

  “小姨子,乖,来为姐夫舔舔……”许平眼见妙音在一旁看着自己和小萝莉
纠缠,虽然强装镇定,但脸上的红晕却更浓郁。

  在师祖面前和她的徒孙乱来,感觉上也满刺激的。心里邪念一起,马上拉起
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小萝莉,将她可爱的小脸按到自己胯下。

  “坏姐夫……”郭香儿撒娇般呻吟一下。虽然看到妙音在旁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还是乖巧地张开小嘴,轻轻地含住龟头吸吮着,粉嫩的小脸上尽是陶醉。丈
夫的强烈男性气息,让初为人妻的小萝莉迷恋不已。

  已经嫁为人妇,看似清纯可爱的小萝莉,在床上也是个温顺的小绵羊。顽皮
可爱的她,虽然会耍小脾气和许平倔强几下,但也会好奇地按照许平教她的办法
来取悦自己的丈夫。

  小嘴含着龟头一阵舔弄,画着八字来回挑逗着,一边用小嘴吞吐,还一边抬
着头用无辜的表情看着许平,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让人兴奋不已。郭香儿也明白
丈夫最喜欢她这样,所以舔起来格外卖力。

  “师姐……”许平顿时兽性大起,一边看着小萝莉在胯下为自己口交,一边
毫不客气地将在旁边坐立不安的妙音一把拉过来,低下头和她激烈舌吻着,手也
不安分地伸到她的双腿中间,继续挑逗着迷人的小肉缝。

  “啊,师弟……”不知道是不是郭香儿口交时的啧啧水声刺激了她。妙音此
刻的反应很激烈,被吻得几乎窒息,整个人无力地靠在许平怀里,浑身颤抖着享
受胯卜的三糙大手为她带来的刺激。

  胯下有一个可爱的小萝莉在为他口交,不时还用无辜的大眼睛挑逗着他,怀
里一个肉嫩的小幼女任他上下其手,偶尔发出的呻吟也像是孩子的呓语一样,许
平被刺激得都快疯了。一手将妙音轻盈的身体往上抬了抬,一边舔着她平坦的乳
房,一边喘着粗气哼道:“香儿,你自己上来……”

  “嗯……”郭香儿小脸悄红,看着眼前的艳戏,也是湿了。不好意思地看了
看妙音后,还是温顺地爬到许平身上,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在许平兴奋的注视下,
颤抖着慢慢坐下,用她紧窒粉嫩的小穴,慢慢地将巨大的龙根包裹进去。

  “嗯!”许平舒服得呼了一口大气,整个龙根被小萝莉一点一点地吞没,那
粉嫩紧窒的小穴,很是艰难地将巨大的阳物纳进,那种愉悦和火热的温度实在是
让人爽到极点。

  “啊,姐夫……”郭香儿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即使已经欢爱很多次,但幼小
的她,每次承受时都会感觉有点不适,细嫩的小脸上柳眉微微皱起,不知道是因
为难受还是因为这极端刺激的填满。

  “香儿,乖,动一动……”许平双手一拉,一下就将旁边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的妙音拉到身边。一边把玩着她幼女般的青涩身体,一边开始本能地挺动着腰,
在郭香儿柔嫩的身体里进进出出。

  “香、香儿……”妙音被许平手口并用逗得畔吟不断,但看到真正幼小的郭
香儿此刻俏脸含春,抿着下唇轻轻哼吟的模样,不禁好奇地问:“你、你疼吗?”

  “不、不疼……”郭香儿的小身躯轻轻颤抖着,眼含几分羞意,看着巨大的
龙根插在自己下身,又被妙音孩子般好奇的眼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禁低下头
去。不过此刻她似乎是为了适应体内充分的饱满而不敢乱动,许平有心想逗逗她,
趁两人不注意时挺了一下腰,瞬间的深入让郭香儿发出一声迷人吟叫。

  “师姐,你先等一下……”许平喘着重气,感觉到小萝莉的小穴有力地夹紧
自己,那柔软的嫩肉也在不停蠕动着。在这样温暖的刺激下,憋久的兽性已经有
点忍不住了,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冲动地发泄一下体内澎湃的性欲。

  “师弟……”妙音小口娇喘着,脸上尽是意乱情迷。刚才被许平逗得浑身好
不然被放A -边,一,lWL 种失落感。眼ff韵中一——A -一翻身,抱。郭?
“儿娲小的身躯,小幼女眼里顿时浮现几分羞怯的期待,也是好奇地想知道男女
之事的过程。

  破身以后女孩们之间都大胆许多,有时候也会谈论一些比较露骨的悄悄话,
即使是从小知书达礼的郭家姐妹也不例外。原本初为人妻的她们也是万分羞涩,
即使云雨时感觉欲仙欲死,但在平时也是行为端庄,不敢去讨论这些事情。

  不过在巧儿和朱雨辰这两个小魔女的调教下,渐渐也会说一些这方面的悄悄
话。比如温柔的郭文文喜欢许平用传统的姿势慢慢地征服她,而郭香儿则是喜欢
看着许平舒服的表情为之口交,姐妹俩的话题大多围绕在这个共同的丈夫身上,
内容也变得越来越露骨。

  一开始两个小姑娘都还避讳着柳清韵和其他女孩,不过时间久了,或许也是
习惯了许平的荒唐,慢慢也就适应了。

  尤其有一次,许平让一丝不挂的姐妹俩伸出小舌头跪在床上,当着姚露和柳
清韵的面,用巨大的龙根拍打着她们柔嫩的小舌头时,那种羞辱的感觉却带来一
种异样的快感,让她们瞬间打破隔阂,开始觉得一家人之间做这样的事是情趣,
而不是书上所说的荒淫。

  所以,闺房里的话题多了,话题的隐晦性也增加了。

  有时候甚至一起沐浴,姚露都会抱着可爱的郭香儿调戏一番,而郭香儿更会
羡慕地捏上程凝雪产后更加饱满的爆乳。女孩们的开放态度反而弄得少妇们都有
些不好意思,不过大家的话题总是围绕着共同的丈夫,倒也是其乐融融。

  在这样的环境下,妙音即使是被所有女人尊敬的前辈,也不可避免地听说了
一些关于床事的花边新闻。

  对于这还是处女之身的绝世高人来说,很多都是她可爱的脑子所无法理解的。

  所以有时候她追着程家母女问什么是乳交,追着朱雨辰母女问什么叫三洞齐
开时,众女避之不及,郭家姐妹更是被她天真的声音问得冷汗直下,这也成了后
宫里一时搞笑的风景。

  许平一个翻身,将娇小的郭香儿压在身下,把她修长细嫩的双腿M 字形分开
以后,马上就采用三浅一深的频率,时快时慢地抽插着这个幼嫩的身体。

  付。卜都d 枳没人,禳她摘吟个g ,??“也,小为铋地开始扰她小小的嫩
乳,轻轻一捏乳头,更是让郭香儿瞪大眼睛,叫声也大了不少。

  “这样……没事吧……”当许平开始有点狂暴地抽插时,妙音在一旁已经看
傻了眼,看着郭香儿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身体在这冲撞下摇曳着,下身发出“啪
啪”的声音,心里真有点担心这小可爱会不会被干死。

  “没事,香儿喜欢这样……”许平已经兴奋无比,为了进一步挑逗妙音,马
上就低下头,咬住郭香儿粉嫩的小乳头吸吮着,喘着重气问:“小香儿,喜不喜
欢姐夫这样干你……”

  “喜欢,姐夫……好舒服……”小萝莉童嫩的声音克制不住地叫了起来,在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冲击下,有些意识不清地呻吟着:“香儿知道……姨娘也喜欢……
姚姐姐也喜欢……啊,姐夫……太、太深了……”

  “姐夫、姐夫……快、快一点……香儿……要、要死了……”

  “你这个小妖精……”许平喘着粗气、红着眼,立刻将她轻盈的小身子抱起
来,让她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后站起来。

  此时小萝莉已经全身悬空,许平闷吼一声,双手抱住她柔嫩的美臀,在她更
加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像打桩一样狠狠地进出这个幼嫩的身体。

  “姐、姐夫……这样不行,香儿……香儿受、受不了呀……”郭香儿的呻吟
立刻变得高亢起来。

  这个姿势是她最喜爱的,不仅抽插得更深,龟头更是刺激得她青涩的子宫有
点受不了,而且这个姿势就像是在父亲的怀里一样,让娇小的她有一种精神上的
满足和安全感。

  “啊……”妙音浑身颤抖着,瞪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小身子渐
渐火热,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由于坐在床上的关系,这时她能清楚地看见许平的龙根是如何快速抽插着小
嫩穴,极快的频率和小萝莉多得已经布满整个小嫩臀的爱液,如此香艳一幕对她
的刺激很巨大。妙音感觉到自己的下身都有点发热,似乎也更湿润了。

  “姐夫,啊……”在这粗重有力而又快速的抽插中,郭香儿终于受不了了,
猛然咬住许平的肩膀,发出哭泣一般的呻吟声,小手也紧紧地抱住许平的脖子,
幼小的身一?抒制+q 地炖蝌起来“

  “小香儿……”许平为了让她更加愉悦,立刻低头含住她的耳朵吸吮着,双
手使劲地揉着她的小嫩臀,甚至开始在她的菊花上刺激着,没几下就感觉小萝莉
的呻吟更加剧烈,紧窒的小穴顿时快速收缩起来。

  青涩的小子宫在兴奋中一阵阵痉挛着,一股爱液瞬间喷洒而出,浇在龟头上。
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也感觉到怀里小萝莉的僵硬身体瘫软下来,整个人有
气无力地挂靠在自己身上。

  意犹未尽地抽插了几下,让她发出娇滴滴的呻吟后,许平才恋恋不舍地把她
放回床上。

  兴奋地看着幼小萝莉被高潮侵袭时的妩媚,看着她脸上的满足表情,恨不得
再扑上去,将龙根插进入她微张的小嘴里。

  “圣上,我拿来了……”柳清韵推开门。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不过一看到床
上的场景,还是俏脸一红。乖女儿此时已经一脸满足,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
着,娇小的身体白里透红,明显已经沉浸在情欲的高峰中了。

  母女共同服侍也不是一、两次了,这样的场景已经渐渐习惯了,但最让她不
适应的,还是坐在床上一丝不挂的妙音。

  小幼女的身体也呈现出情欲萌动的红晕,而且双腿似乎在不安地交叠着。在
她们的印象中,这个师祖虽然看似小孩子,但却是她们不敢不尊敬的对象,甚至
还虔诚得几乎将她奉若神明。而眼前这一幕所带来的冲击,比女儿在男人胯下呻
吟时更加剧烈。

  许平此时站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萝莉被自己满足的媚态,浑身的结实
肌肉和充满男性美的曲线也十分显眼,身体每个部位都有着坚硬却不夸张的肌肉,
呈现一种让人眩晕的阳刚之美。

  尤其是身上那一道道的伤疤,更是充满男人味,而胯下的巨大龙根也在暴跳
着,沾满小萝莉的爱液,看起来更是威武无比。

  尽管心潮澎湃,甚至能感觉到下身已经有点湿润,但柳清韵还是赶紧先将房
门关上。迎着许平几乎要将她吞掉的目光,羞答答地走到床前,不好意思地看了
看妙音一眼,宛如怀春少女般羞怯地唤了一声:“师祖、皇上……”

  “啊……”仆她期待的惊叫赀中,似f 也MU一就W 到,!T ,。t <?:一
ifllM 的动作,英少妇并没有过多抗拒。

  在许平一阵粗鲁的撕扯中,也被剥成一只赤裸的羔羊,完美成熟的玉体暴露
在空气中,在小幼女和小萝莉的面前显得是那么的丰腴。

  柳清韵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被许平一把丢到床上,眼里顿时多了一种妩
媚的水雾。美少妇自然明白,今天自己也逃不了了。

  “来,小清韵,先为我含一下!”许平在床上站着,兴奋地看了看早就傻眼
得说不出话的妙音。示意柳清韵跪在自己面前后,挺了挺腰,将坚硬的龙根送到
她红润的小嘴旁。

  巨大的龙根散发着浓郁的气息,有男人满是冲击性的味道,也布满女儿晶莹
可爱的爱液,交织而来,瞬间让人一阵迷醉。

  尽管柳清韵有些难为情,但对于这种粗鲁,心里却是有种说不出的迷恋。迟
疑一下,还是娇羞地白了许平一眼,不敢去看旁边的妙音,轻张檀口开始用丁香
小舌舔弄着龙根,享受着许平的手在她成熟饱满的乳房上兴奋地揉捏。

  柳清韵毫不避讳地将男女混合在一起的分泌物——咽下,当将龙根舔得干干
净净时,抬头看见许平眼里按捺不住的冲动。美妇俏脸含春地笑了笑,没有过多
言语就转过身跪下来,翘高饱满的臀部献给爱郎。

  虽然在妙音面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她知道爱人最喜欢成熟的她摆出这
样的诱人姿势,而她也是极端地迷恋,迷恋男人有力地征伐自己,迷恋着这个姿
势带给她心理上的愉悦和肉体上的强烈快感。

  “真乖,嘿嘿!”许平色笑了一下,走上前去,拍打着她饱满挺翘的臀部。
眼见小嫩穴已经是水流不止了,才手扶着龙根,在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磨蹭几
下,慢慢将这根刚从她女儿体内出来的大家伙插进去。

  “啊……”当巨大的龙根尽根进入,龟头抵在子宫口时,柳清韵满足得叫了
一声。抬眼-看,女儿已经醒来,满面潮红地偷看着自己,眼里还带着顽皮的窃
笑。她脸一红,马上嗔道:“死丫头……”

  “姨娘,我什么都没看到哦……”小萝莉装作看不见,捂住双眼,不过嘴角
的顽皮偷笑,却让柳清韵在羞涩中又有一种兴奋。

  付女倘的绡——出W 激起许个的W 致,没F 一柳ffl ,一HH:“!?”i ,,
i ,“纠就挺lylll 动着,品味着少妇不同于萝莉的成熟风韵。

  柳清韵被这猛然抽插弄得气喘连连,原本想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身体传来
如潮般猛烈快感,让她的喉咙只有呻吟的功能,娇婉的呻吟和俏脸上情动的潮红
更显妩媚,顿时让郭香儿在羞怯中又顽皮地朝她做了几个鬼脸。

  “师姐!”许平一边用后入的姿势干着身下的美妇,看着旁边的幼女坐立不
安地扭动着。邪念一动,马上将她抱到怀里,吻上她的嘴唇。早就沾满百花油的
手,瞬间侵入她的腿间,捂在已经潮淫无比的小肉缝上。

  “啊……”妙音顿时压抑不住呻吟出来,浑身僵硬瘫到许平的臂弯里,无力
地任由腿间的大手在她幼嫩的身体上作恶。

  许平的手指何等娴熟,没多久就在她已经控制不住的哼吟中剥开小肉缝的保
护,准确地找到小得可怜的阴蒂并揉捏着。这突然的刺激更是让妙音瞪大眼,浑
身都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barret3 2013-1-22 13:32

  第四章幼幼音的初夜(下)

  一轮籼暴冇力的羁炸之后,柳沽即在接迪咖波的商潮中也克制不{)-:
“不符女儿和师祖就在旁边看着她,在一阵压抑不住的大叫中浑身一僵,迎来第
三次高潮的同时也几乎晕过去。

  成熟美艳的身体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张开着无法合拢的双腿,浑身在高潮的
侵袭中一抖一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喘息,缓解让她欲仙欲死的
快感。

  而妙音也在许平的臂弯里瘫软如泥,细幼的腿间几乎是泛滥一片,自身的爱
液加上百花油的润滑,让许平挑逗起来更加顺手。

  这时见柳清韵已经受不了了,许平立刻把攻击的重心转向这无敌小幼女,她
才是今天的主角。

  “师弟,好、好酸的感觉……”当许平把她轻盈的身体抱在怀里,一边爱抚
着她平坦的乳房,一边用手指在她的小肉缝上来回刮蹭时,妙音已经有点控制不
住地颤抖了。

  “舒服就好!”许平嘿嘿一乐,趁她意乱情迷时,手指也不安分地钻到肉缝
之中挑逗着阴蒂。

  在她更加难以克制的呻吟中,找到小嫩穴的入口。兴奋的许平有点克制不住,
激动得用一根手指试探性插一小点进去,瞬间就能感觉到小幼女身体里的温度。

  “啊……”妙音顿时大叫一下,柳眉微微皱着,抿着下唇。看似有点不适应,
不过也看得出她并不是很难受,反而是感觉到异样的刺激。

  “师姐,感觉怎么样?”许平关心问道。或许是身体太幼小的关系,手指刚
进去一点就感觉到一层障碍存在,薄薄的、软软的,应该是她的处女膜了!

  一想到眼前的幼女既是个标准的熟妇,而且还是个处女,心里就一阵狂躁的
兴奋。所以许平也不敢乱动,慌忙把手指抽出来。

  “还可以,满……舒服的……”妙音的身子似乎连骨头都没了,柔软地贴在
许平身上,水灵灵的眼眸半张半合着,眼里的浓郁水雾,可以看得出接连两场艳
戏,已经让这无敌小幼女动情了。

  “姨娘,你真差,这么快就不行了!”这时,郭香儿已回过神来,趴在柳清
韵的身旁,一边顽皮地捏着她的乳房,一边咯咯偷笑着。

  近来她们也习惯了这样的小亲昵,小萝莉也知道姨娘在高潮后很希望得到爱
抚。

  此时的顽皮举动中,其实也包含一种体贴。

  “死丫头,你敢笑我……”柳清韵俏脸红红,分不清是因为羞怯还是舒服,
不过看得出她对于女儿的爱抚十分享受,稍稍一闭眼,满面陶醉。

  当郭香儿的小手轻佻地摸着她满是爱液的腿根和硬立的乳头时,更是控制不
住地呻吟一下。

  “香儿,来……”许平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是心里一热。马上将似乎意犹未
尽的小萝莉拉到怀里,想都不想就直接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胯下,兴奋地淫笑道:
“来,这次该你了!”

  “又是我呀,上次是姐姐,这次是姨娘……”小萝莉装作委屈地嘀咕一声,
又好奇地看了妙音一眼,才张开小嘴,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将龟头艰难地含进去。

  “你不是挺喜欢的吗……”许平顿时舒服得哼了一下。虽然她嘴上不愿意,
但那灵巧的小嘴马上就活动开了,对着马眼又舔又吸,小舌头更是灵活地上下游
荡着。小萝莉到底比较活泼好奇一点,论起口技的话,母女三个就属她最好。

  小萝莉在胯下啧啧有声的口交着,这时许平也开始对妙音上下其手,一番挑
逗弄得她气喘连连后,才示意郭香儿先停下来。

  小萝莉似乎也知道许平要对妙音下手了,狡黠地笑了笑后,不舍地吐出在她
小嘴里变得干干净净的龙根,还顽皮地套弄了几下,又舔了舔许平的睾丸,才乖
乖地让开地方,准备欣赏一场艳戏。

  “师姐,我来啰!”许平很是温柔地将妙音放在床上,给了她一个长长的湿
吻后,才开始跪坐到她的下面。

  酝酿了这么久,看得出她也是情动万分。虽然身边的尤物也很多,但这一刻,
当双手抓住她肉嫩的小腿慢慢分开时,却也是紧张得都有点颤抖了。

  小肉缝依旧鲜嫩无比,此时水光泛滥,看起来更是迷人。妙音满面懵懂之中,
含着几分忐忑的羞怯,本来就是一个可爱的幼女模样,天真、委屈甚至看起来无
辜的小脸都充满致命的诱惑。

  在这瞬间,别说许平都快要发疯,就连郭香儿的脑子也是一个恍惚,觉得眼
前的小幼女真的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疼吗?”妙音闭上眼,怯怯地问了一句,饱含柔弱的童音,顿时让人连灵
魂S 为之一K.

  “师祖别怕,没什么的,很舒服哦!”郭香儿顿时爱心大暴涨,往日她可不
敢对这个师祖有半点不敬,但现在却摆出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一边拿来百花油
一边安慰说:“只有一点点疼,像蚊子咬一样,没事的!”

  “你……”许平差点崩溃,小萝莉竟然摆出这么一副模样。先不说别的,眼
前的妙音虽然是幼女模样,但年纪当她奶奶都绰绰有余了。看着这滑稽的一幕,
他都要流冷汗了。

  “放心吧,我看小米姐姐做过,知道该怎么办!”可爱的郭香儿竟然摆出一
副大人的表情,“咯咯”一笑后,猛地倒出一大把百花油捧在手心,肉嫩的小手
快速朝妙音的小肉缝捂上去。

  “啊……”百花油的清凉伴随着火辣,妙音顿时控制不住大叫一声。

  这种刺激十分猛烈,刚才男人粗糙的手已经逗得她情动不堪,此时小女儿柔
嫩的手带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瞬间又让她的爱液分泌了一些。

  “香儿真乖……”许平赞许地叹息一声,小萝莉现在还真是装得很轻车熟路,
立刻又转头在龙根上均匀地抹着百花油。那种特殊的感觉,别说是小处女受不了,
就连自己这花丛老手都忍不住浑身颤抖。

  “现学现卖嘛……”郭香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脸上始终带着顽皮可人
的微笑。

  初夜时小萝莉也体验过这样的流程,破身以后几个小萝莉还是有点不适应许
平的尺寸,每次都是小米或其他少妇温柔地为她们准备着。时间长了,倒也把这
程序记了下来。

  “真乖!”许平赏了她一个香吻,吻得她眼冒金星,都有点喘不过气时,才
将她丢到-边,专心地看着胯下这个马上就要属于自己的幼女。看着她娇小得让
人怜惜的雪白身体,看着她微张的腿间滑腻一片,眼里都快要冒出火了。

  “师姐,别紧张!”许平马上将她的双腿充分分开,暴露出可爱迷人的小肉
缝。尽管已经是开苞无数,但现在看着小幼女的迷人肉缝,心里还是有压抑不住
的澎湃!要是在以往,这种事连想都不会去想,但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其实是
个美熟妇时,略显阴暗的刺激,总会让许平控制不住澎湃的欲望。

  “嗯……”妙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时暴露的羞处传来一阵清凉,让她
又呻吟了一下。百花油的火辣还在持续,已经刺激着那个敏感的地方,让她有一
点失神了。

  多鲜嫩的小地方呀!手指轻轻一碰都怕会伤害到她,压抑着强烈得几乎要爆
炸的冲动,许平红着眼,慢慢用手指分开小肉缝。

  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得连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在小阴蒂上按了一下,妙
音顿时低哼一声。这青涩的童音实在太迷人了,许平这时也控制不住,握住龙根
用龟头在她的肉缝上来回磨蹭着。

  “师弟好痒……好麻……”妙音顿时弓起腰,发出像是呓语一样的轻吟。
“马上就好了……”许平更加兴奋,慢慢地找到她小嫩穴的入口,但也没急于进
入。经过好一阵的爱抚,将她挑逗得几乎都有点窒息时,才咬了咬牙,握着龟头
往前一挺。

  他瞬间就感觉到,整个龟头被包裹在温热而又紧窒的小地方里,似乎有小小
的赖粒在刺激着自己,还有种说不出的吸力在温柔盘旋,世界刹那间就崩溃了。

  “呀!”妙音柳眉微皱地叫了一声,不过马上就咬着牙没出声了。虽然身体
极端幼小,但有了充分的润滑,却也不是那么难受。此时感觉到体内被塞进一个
又热又硬的球状物,虽然很是不适,但也感觉到一种异样的舒服。

  “师姐,怎么样?”许平慌忙问了一句,尽管已经为几位小萝莉开了苞,在
破处的经验上十分丰富,但眼前的身体怎么看都是没发育的幼女,心里自然免不
了有点忐忑。只是进了一个龟头就已经碰到处女膜,所以这时许平也赶紧停下动
作,先体贴地询问着她的感受。

  “好胀呀……”妙音说话时呼吸非常急促,不过可以看得出还在她承受范围
之内。

  “那你先休息一下。”许平握着她的腿,不让她本能地扭动,享受着龟头在
幼女身体里的舒适。

  回头-看,郭香儿和回过神的柳清韵坐在一边,正含羞地看着自己的龟头没
在小肉缝里。心里邪念一动,马上不客气地伸手一拉,将这对刚在自己胯下呻吟
的母女拉了过来。

  “干嘛……”郭香儿看似不情愿地小嘴。一嘟,但看到许平脸上带着几分邪
火的兴奋,似乎猜出了什么,嘴角不经意地挂上一丝狡黠的微笑。

  “师祖……”柳清韵也不知道自己此时为什么要叫她。只是凑近一看,那巨
大的龟头没在幼女的小肉缝里,结合处湿润一片,看起来甚至比女儿被开苞时更
加有冲击性。

  “师姐,感觉怎么样……”许平没多说什么,低下头去一口含住她小小的乳
头并吸吮起来,手也不安分地开始摸索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手指轻轻滑过,感
觉就像丝绸般顺滑。幼女的身体此时白里透红,实在可爱极了。

  “嗯,酸,还有胀……”妙音轻轻哼着,小巧可爱的鼻子上渗出一些汗珠,
看得出她还是有点紧张。

  “姨娘……”郭香儿和柳清韵各坐在妙音的一边,小萝莉给了柳清韵一个狡
黯又带着几分挑逗的眼神后,突然弯下腰来,在另一侧吻上妙音平坦的胸部。笑
嘻嘻地看了许平一眼后,开始轻轻地吸吮着另一颗小巧粉嫩的乳头。

  柳清韵一看,顿时小脸微红。以前女儿开苞,出于母爱让她做这样的事,她
无法拒绝,但是现在面对的却是自己尊重的师祖。

  以往看似顽皮的她,在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不过现在自己
不仅要亲眼看着她在男人的胯下呻吟,更要用这种亲密的方式取悦她。虽然心里
不排斥,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扭。

  “啊……”妙音顿时大叫一声,男人舌头的粗糙和小萝莉舌头的柔软,感觉
完全不同!小幼女半睁着眼,看了一眼正在吻她乳房的小萝莉,并没有说什么就
出奇顺服地闭上眼,轻轻地呻吟着,小手还颤抖着,按在郭香儿的小脑袋上,似
乎是在鼓励小萝莉的行为-样。

  两人合伙,将她平坦的胸部吻得除了彼此的唾液之外就是粉色的吻痕,点缀
在这雪白的身体上,看起来更加漂亮。

  郭香儿一边“啧啧”吻着,偶尔还抬起头来,撒娇般和许平亲吻一下。这混
乱的感觉已经让妙音有点发昏,献出初夜本来就没有任何准备,而初夜还如此香
艳,小徒孙竟然和师弟一起挑逗着自己,如潮般的快感让她的脑子混沌一片,几
乎失去思考的能力。

  “呼……”挑逗了好一会儿,许平不禁抬起头来叹息一声。

  实在太舒服了一。小幼女的身体在阵阵爱抚下剧烈抽搐时,随着她身体每一
次僵硬,幼嫩的小穴也会剧烈收缩,嫩肉的蠕动和若有似无的小颗粒挤压着龟头,
爽得让人都不知身在何处了。

  “呜……”妙音感觉到左乳突然一凉,失去刚才那又痒又舒服的感觉,顿时
发出一声看似难受的哽咽。听起来简直像小孩子失去心爱之物一样,柔弱得让人
感觉心里都要碎了。

  “师祖,我……可以吗?”柳清韵在旁一看,尤其是看到妙音柳眉微微皱起
时,心里就有点难受。迟疑了一下,马上趴下来,准备接替许平的位置,但从小
就被灌输的思想,让她无论如何都不敢对眼前的小幼女有半点不敬。尽管是行这
荒唐之事,还是小心翼翼地询问一下妙音的意思。

  “随便……你们……”妙音说话时,几乎是咬着牙带着一点窒息的感觉。突
然的空虚虽然很难受,但下身的巨大东西却跳了一下,跳得似乎戳到灵魂深处,
让人为之深深颤抖。

  “是……”柳清韵到底是传统的女子,此时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含羞地看
了一眼正对她窃笑的郭香儿后,还是轻轻地挽了一下发丝,低下头来,红着脸慢
慢地吻了一下妙音平坦的乳房。

  男人残留下来的气息让她有几分眩晕,吻了几下后,就开始含住小小的乳头,
温柔地吸吮着。

  “啊……”妙音顿时叫了一声,童嫩的声线更能刺激人的欲望。也不知道是
不是两个徒孙辈的动作让她感觉到刺激,还是因为女孩子的舌头灵活而又柔软,
所以带来的挑逗性更大,幼小的身子在母女俩的挑逗下顿时弓了一下。

  妈的!这是什么和什么呀,小萝莉郭香儿脸上顽皮而又可爱的模样,美妇羞
涩中带着谨慎的样子,这时她们干的事却是同样香艳!

  尤其是身下的小幼女,在她们连番的挑逗下已经气喘吁吁,半睁的眼眸里全
是迷离水雾,俏脸上布满情动的潮红,轻轻地抿着下唇,似乎在强忍着这冲击性
极大的快感,幼嫩的模样简直是要人老命呀。

  受不了了!许平深吸着气,平稳着自己越来越狂躁的心跳。感觉到妙音的身
体ttkl栋挑逗下一收;缩,小穴里使劲蠕动,实在让人快要发疯了!

  终于忍不住趁她意乱情迷地呻吟着、身体微微放松时,立刻抓住她细小的水
蛇腰,红着眼猛地往前一挺,顿时感觉到脑子里一片空灵!

  一瞬间,似乎是轻轻的,又像是粗鲁的,感觉到龟头在刹那间顶破一层薄薄
的肉膜。借着充足的湿润,进入到一个温暖而又特别潮湿的所在。

  小小的地方里,嫩肉在强烈蠕动着,似乎是不欢迎这突然进入的不速之客。
即使只是进去了三分之——,但也能感觉到幼小的嫩穴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力在
牵引着自己,感觉有种与众不同的舒爽!

  “啊……”妙音陶醉在被爱抚的愉悦之中。许平突然进入,顿时让她疼得大
叫一声,幼小的身体控制不住阵阵颤抖。柳眉一皱,眼眶顿时有点发红。

  “师姐,没事,放松一下!”许平赶紧安慰着她,说起话来都激动得有点发
颤了。毕竟眼前刚被自己开苞的身体,就像是个小幼女一样。

  从视觉上来看,冲击性已经很大,何况这时自己的龙根已经插入,一丝丝的
处女血缓缓流出。不论是她小幼女的身体,还是绝世高人的身份,都会为人带来
莫大的满足感。

  “师祖,忍忍,很快就好了!”郭香儿在一旁一脸关切地安慰着,可爱的小
萝莉此时似乎很乐意于扮演一个年长的角色,青涩的声音和疼爱的话语,更像是
在关心自己的妹妹一样。

  “师祖……”柳清韵看妙音疼得直咧嘴,即使是成熟如她,顿时都觉得六神
无主。慌忙给许平一个哀求温柔一点的眼神,又赶紧低下头去,继续手口并用地
爱抚着妙音的柔嫩身体。

  “好、好胀……”妙音疼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两句话,而这时眼角也
不争气地掉下一颗泪珠,配合她幼嫩的小脸,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乖、乖,不哭……”许平也有点慌了。心里一急,顿时拿出哄小萝莉的那
一套哄着她。

  低下头,本想吻去她脸上的泪水,谁知妙音似乎找到救命的稻草一样,猛然
抱住许平的脖子,红嫩的小嘴亲了上来,有些激烈地伸出舌头,似乎是想以这种
方式缓解自己的痛苦。

  “嗯……”许平马上给她一个长长的舌吻,感觉这次妙音明显娴熟许多,而
且因为疼痛的关系也热烈许多。不用自己过多牵引,温暖的小香舌就主动缠绕上
来,而且来得如此剧烈,都让许平有点喘不过气了。

  两人紧抱在一起,互相亲吻着,下身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身体本能地蠕动
下,只插入三分之——的龙根似乎也在扭动中不安地继续进入,试图要彻底占有
这个幼小的身体。

  柳清韵在旁边看得脸红耳热,轻轻地抿了抿下唇后,还是拿来百花油,在手
上倒了大量后趴下来。头一低,开始不好意思地抹在两人的结合处。

  “我也来!”郭香儿亲了亲妙音精致的小耳朵后,笑嘻嘻地跑去抢了柳清韵
的事做。小萝莉拿起整瓶百花油猛地往两人的结合处倒,小手也伸过去肆无忌惮
地乱摸着,一点都不像柳清韵那种小心翼翼的温柔。

  “呜!”妙音的呼吸顿时颤了一下,当她感觉到一只柔嫩的手在两人的结合
处来回摸索时,更是瞪大了眼,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着。这时整个下身都是滑腻
一片,百花油火辣辣的感觉刺激着敏感地带,瞬间让她眼里的水雾更加浓郁……
“嗯……”许平也忍不住哼了一下,这时别说是妙音,就连他都感觉到有点受不
了。百花油淋在睾丸上的刺激是巨大的,刺激得自己都忍不住一跳一跳的,更是
顶得身下的小幼女瞪大眼睛,喉咙深处发出哭泣般的呻吟。

  小幼女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刺激而扭动着,看样子是想挣脱许平的怀抱,似乎
是承受不了初开苞时就如此强烈的感觉。

  但许平哪会放过她,没武功在身的妙音,此时不过是个没抵抗能力的小幼女
而已,身体娇小轻盈得就像没有重量一样。轻轻一压,立刻就阻止她想继续挣扎
的扭动,整个强壮的身体一压,幼女娇小的身体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地。

  “香儿,你……呀……”妙音从长吻的失神中久久无法回复,小身体被许平
紧紧压着,憋红了脸正在强忍时,突然“啊”的大叫起来。

  “香儿,你干什么……”柳清韵一听,慌忙一看,却是被小萝莉的动作弄得
脸红不已。

  此时郭香儿的脸竟然直接贴着已经被百花油弄湿的床单,小嘴“啧啧”地吸
吮着许平的睾丸,眼带几分坏笑地看着两人的结合处和小肉缝的蠕动,伸出小手
按在妙立H 的阴蒂上来M 抚摸着。

  “我、我不……行……”妙音顿时控制不住地呻吟着。下身被插入,阴蒂又
被最小的徒孙玩弄,所带来的剧烈感觉,已经让她的脑子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幼
小的身体也在不停抽搐着。

  “师姐,马上就好了!”许平一看她微张的小嘴实在诱人,小舌头似乎还伸
了出来。

  下面郭香儿的小嘴已经吸吮得让人非常疯狂,这时也控制不住,低下头去和
她亲吻着。双手压着她的肩膀继续往上挺着腰,想尽快把龙根淹没在这幼小的身
体里。

  “啊……”龙根一点一点地挤入,破开嫩肉的保护并持续插入着,开垦着这
幼小的身体。

  妙音柳眉微微皱起,喉咙底部发出一丝压抑的呻吟,但又马上被许平的吻堵
上。这时她也分不清到底是下身的疼痛剧烈一点,还是百花油的火辣和这个吻的
快感更胜一筹了。

  “功成身退……”郭香儿瞪大眼,看着龙根一点一点地进入,最后只剩睾丸
停留在体外时,顿时作怪地欢呼一声。坐起身来,邀功一样地晃了晃她满是百花
油的手,给许平一个可爱得让人想一口吞下的鬼脸。

  “乖……”许平说话时都在深吸大气,如果不这样控制的话,恐怕真的就一
泄千里。

  小幼女的滋味真的完全无法用言语表达,不管是下身紧夹着自己的小嫩穴,
还是看着她几乎没发育迹象的身体被自己插入,光是那楚楚可怜的表情就足以让
人疯狂了。

  “师弟,这样……好胀,你别跳……”妙音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微弱的喘息,
更是惹人怜爱。即使刚才很疼,但她也没有喊出一句,此刻感觉到体内的巨棍在
不安地跳动着,浑身酥麻不已,已经说不出是难受还是舒服了。

  “马上就舒服了!”许平给予她充分的爱抚,感觉到这幼小的身躯渐渐适应
自己的进入时,才吻了吻她的小脸。开始试探性往外抽出一点,兴奋地看着龙根
上的丝丝处女血,又轻轻地插进去。

  “呜……”妙音顿时发出婴儿般的呻吟,迷离的眼眸水汪汪闪动着,看得出
来,她也能体会到不“il于疼痛的愉悦了。

  母女俩在一旁瞪大眼睛,看着这场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肉戏,看着许平的巨大
龙根完全插进小幼女的肉缝时,彻底傻眼。

  亲眼看着九浅一深缓慢抽送,再看看妙音咬着下唇忍受的模样,小脸上分明
已经浮现一点情动的红晕,脑子一阵恍惚,都有点错觉为什么这幼小的身体会有
成熟女性的反应,甚至是初次,也都有成熟女性的承受力。

  “过来……”许平九浅一深地抽插着,双手抓着她的轻柔的小蛮腰,欣赏着
自己的龙根在这幼小身体进出的场景,心里兴奋得几乎都要疯了。此时一看郭家
母女在旁边一丝不挂,马上嘶哑着喊她们过来。

  “姐夫……”小萝莉刚才只来了一次高潮,此刻看着这肉戏,小身子早就有
些不安了。不由分说就凑上小嘴,直接亲吻着许平的胸脯,主动的态度反而让一
旁的柳清韵有点扭捏,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不要……去亲她……”许平浑身痉挛,被小萝莉这一逗,差点都要射了。
刚才在她们母女俩的身体上已经享受够久了,此时干着一个小幼女,刺激更大。
再被她们弄几下的话,恐怕真的就丢盔卸甲了。

  “好……”小萝莉幽怨地看了许平一眼,马上转下身去亲吻着妙音的胸脯,
柳清韵一看也低下头来,母女俩一左一右地抱住小幼女,开始手口并用地抚着她。

  “不行,好麻,好……”妙音的小身体在许平的抽送之中上下晃动着。

  此时不仅下身能更清楚地体会到一种全新的快感,左右更是被两个美人夹击,
没多久就有点受不了地扭动着,浑身的骨头似乎也开始体会到这全新的兴奋。

  “没事,舒服吧,师姐?”许平感觉到她已不是太疼了,幼小的身体似乎也
接受了龙根的尺寸。再加上百花油的润滑很充分,现在有点控制不住,开始用三
浅一深的频率抽动着,加快频率也让自己能更舒服一点。

  “师弟,这样……太快……”妙音张大小嘴,“啊啊”的呻吟着,眼里尽是
不可思议的表情。

  身下的巨大东西持续有力地抽送着,两个徒孙的吻不停地落在幼小的身体上,
六只手更是不停地摸索着她的身体,夹杂而来的刺激已经让她几乎要疯了。

  空气里“啧啧”的水声更显淫秽。抽送了十分钟左右,许平感觉到她已经完
全适应。u “j 时,立刻毫不客气地加快频率,用更快的速度,开始享用起这粉
嫩可口的小幼女。

  巨大的龙根开始快速进出她粉嫩的小肉缝,除了百花油的润滑之外,更是多
了不少从她体内带出的爱液,可以清楚地知道,她已经能感觉到性爱的滋味了。

  “啊……啊……师弟,这样我受不了……”妙音的呻吟顿时高亢起来,幼小
的身体被撞得一颠一颤的,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不同于少女的青春活泼,有别于萝莉那种可爱又十分青涩的娇美,更不是少
妇的风韵犹存,浑身上下丰满又充满手感,幼女的滋味是那么与众不同。

  每一次插入都害怕会顶穿这可爱的小身体,没有半点发育的迹象,但是看起
来却是诱人无比!

  老实说,这具没发育的身体,给人更多的不是女性的妩媚诱惑,而是一种心
理上略带阴暗的兴奋。即使不太想承认,但许平也不否认,自己确实有禽兽不如
的一面。

  “师、师弟……不行……啊……”妙音的呻吟越来越高亢,随着许平的抽送
更加快速,她本就轻盈的小身体也上下摇晃个不停。左右的母女俩也感觉到爱郎
越来越粗重的力道,马上又抱着妙音一阵阵爱抚。

  许平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龙根在小幼女的肉缝里进进出出,看着性感的少
妇和可爱的小萝莉,一起爱抚着被自己插得“啊啊”大叫的幼女,眼前的一幕已
经荒诞得让人几乎崩溃。

  母女俩此时都是跪趴在地,几乎都是翘起美臀对着自己。细看之下,两人的
羞处都是湿淋淋一片。许平脑子顿时一热,双手放开妙音的小蛮腰后,一左一右
地朝她们的下身摸过去。

  “啊……”郭香儿的羞处此刻早已泛滥不堪,被火热的大手猛地一摸,顿时
叫了一声。柳清韵也好不到哪去,含羞“哼”了一下后,媚眼如丝地看了许平一
眼,迎合般翘高美臀后,又低下头去继续亲吻着妙音的脖子。

  人间极乐呀!许平都要疯了,双手爱抚了一下她们湿淋淋的小花瓣后,就不
客气地伸出手指,在母女俩轻轻的呻吟中,进入她们温暖多汁的小穴里。

  眼一红,下身挺动的速度更快,同时手指也快速在她们的小穴里不断进出,
身下奸淫着一个可爱的小幼女,又指奸着一对风情迷人的母女花。一时之间,许
平兴奋得脑子都快爆炸了,强烈的兴奋让脑子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任何问题。

  “不行,姐夫啊……”郭香儿也开始发出一阵阵呻吟,天籁般的声音似乎是
要和妙音的童音比较一样,清脆得让人邪火大烧。

  “皇……上……啊,轻……快点……”柳清韵也是语无伦次地哼着,但小嘴
始终停留在妙音的身体上没有离开。剧烈扭动着身躯,似乎是在渴望许平能真正
地用龙根侵犯她的身体。

  三个风味不同的身体在胯下扭动,三个呻吟在空气中不断交织回荡着,这种
感觉简直就是人间天堂呀!

  许平眼一红,眼看着妙音的呻吟越来越动听,粉嫩的俏脸上浮现越来越多的
红晕。赶紧放下母女俩,一把将妙音的轻盈身体抱起,艰难地一站,猛然将她的
小身子悬空压到墙上,用手垫着她的玉背,让她粉嫩的双腿悬空挂在自己的屁股
上,抬高她的嫩臀,狠狠地抽送起来。

  “啊,不行,师弟,这样……”妙音的呻吟顿时疯狂起来,就像小孩子在哭
泣一样的哽咽,听起来十分柔弱,却足以让人失去理智。

  幼小的身体几乎没重量,一手就足以抱住。许平闷吼一声,另一手钻到她的
下身,摸着她几乎满是爱液的臀部,狠狠地揉弄着那柔软的臀肉。

  下身的冲撞更加剧烈,每一下都几乎要把这可爱的小幼女顶穿。每一次深深
进入都能感觉一插到底,甚至还破开一个小洞口,进入一个全新的所在。

  难道这是她的子宫口?自己龟头碰到的那个痉挛物就是她幼嫩的子宫,一个
还没发育的小地方!

  突然的发现让许平彻底疯狂,虽然两人的个头差距实在太大,但现在一低头,
也是咬上她雪白粉嫩的肩膀,手继续狠狠地揉着她的臀肉,下身的冲撞已经失控
般剧烈,每一下都快得几乎看不清了。

  “师、师弟,我、我会死……”妙音楚楚可怜地呻吟着,在许平耳里听来却
是充满诱惑的魔音。这幼嫩的小身体完全有着成年女性的承受力,而她呻吟声里
那一喘息和带着旖旎气息的诱惑,更是让人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

  “啊《,帅、帅弟……”妙荇下身被插得爱液几乎都滴到床单上,此时她雪
白的小身体已经覆盖上一层火热的红晕。在持续剧烈的抽插下,突然眼睛微微翻
白,一把咬住许平的胳膊,哭泣般哼吟着:“师弟,不行……我、我那个……好
麻、好酸……好奇怪……”高潮,没发育的幼女也会有高潮吗?许平脑子里的念
头一闪而过,但听到她的话,又看着水灵眼眸里满满的迷离,这种迹象实在太明
显了!

  心里一兴奋,顿时加快抽插的频率,脑子里只要想到眼前的小幼女在自己的
征伐下,竟然会和成年人一样迎来性爱的高峰,那种强烈的刺激绝对超过肉体上
的快感!

  “师、师弟……啊……”妙音小眼已经有点翻白,幼小的身体突然剧烈僵硬
又快速抽搐着,张大了小嘴但却一直哽着,没办法发出声来。

  “爽吧!”许平这时吼出的话都嘶哑了,感觉到小幼女的阴道剧烈蠕动着,
嫩肉无处不在挤压着自己,而那股若有似无、一直存在着的吸力此时剧烈增长,
让人舒服得浑身一个冷颤,爽得脑子都有点发空了。

  突然感觉到菊花一热,许平回头一看,郭香儿正跪在自己身后,小手扶住自
己的臀部,满面陶醉地帮自己舔菊,那幼嫩柔软的小舌头也不停地挑逗着自己。

  接着就是耳朵一热,柳清韵这时也缠上来,一手扶着许平的胸膛,送上她温
润的小嘴,紧紧地含住许平的耳朵,温柔而又充满撩拨地吸吮着。

  妈的,前有无敌小幼女高潮中蠕动的身体,后有可爱小萝莉在为他舔菊,身
边还有一个美少妇含情脉脉地挑逗着他,三管齐下呀!刚才已经做了那么久,现
在又在她们夹击之下,许平也忍不住了。腰一紧,感觉到小幼女的子宫也在迅速
痉挛着,爽得都快让人七孔流血了,忍不住闷吼一声:“我……要射了……”

  “师弟,我这样……生不了……小孩……呀……”妙音呻吟着,但这时却被
许平突然粗鲁得几乎失去理性的撞击,撞得只有“啊啊”大叫的分,所有的话都
变成让人为之疯狂的喊叫!

  当郭香儿的柔软小舌头地钻入菊花时,世界瞬间崩溃了。

  许平几乎是弓着腰将小幼女的腰紧紧抓住,深深一插,龟头几乎都顶在她痉
挛的子宫上,脑子瞬间一片空白。强烈的快感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浑身剧烈颤
抖中,马眼大开,火热的粕液充满力道,开始灌溉这个还没发育的小身体。

  “师弟……”妙音哭泣般呻吟着,一口咬上许平的肩膀,幼小的身体强烈僵
硬着,被火热的精液一烫,瞬间一种说不清的冲击,让灵魂都为之荡漾,体会到
人生的第一次高潮,体会到别人口中的极乐之境,此刻的快感都几乎将她冲垮了。

  几乎没发育的幼小子宫,竟然像成人一样抽搐着,被精液一烫,这种蠕动就
更是剧烈。似乎是要迎合一样,喷出一道火热的爱液,投桃报李般灌在龟头上。

  许平两眼有些发黑,在一丝丝的闷哼后,终于和她一起达到极乐的最巅峰。
小幼女身体的瞬间紧缩,让人爽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腿一软,此时已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许平感觉浑身发僵。一个踉跄,怀里
抱着初来高潮还在啊啊呻吟的小幼女,一起摔到床上。

  两人的下身还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小嫩穴里的精液和爱液交织在一起,十分
火热。

  龙根余劲未消地跳动着,高潮中嫩肉欢快地蠕动。一切都那么清晰,清晰得
让人不禁陶醉在这美妙的感觉之中,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一。两人抱在一起
深深喘息着,床上的四人都是披头散发,看起来香艳至极。郭家母女一看这架势,
也乖巧地坐到一边去,窃笑地看着眼前的场景。

  这时的妙音已经浑身瘫软无力,幼小的身躯躺在许平的胸膛上,看起来简直
就像是女儿在和父亲撒娇一样。小身体还在抽搐着,俏美可爱的脸上尽是高潮的
红晕,闭着眼,带着一丝丝的满足,看起来诱人极了。

  许平也是闭着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双手抱住她的后背,体会着这与众不
同的感觉。心里还在想,这次的姿势似乎太少了。这幼小的身体是那么轻盈,如
果时间充分,自己恐怕会死在她的肚皮上。

  结合处,依旧坚硬的龙根还插在小肉缝里,小幼女的身体一抽一抽,一点一
点的精液伴随着爱液一起被挤出来,散发着旖旎的味道。

  光是这充满诱惑的气息,就让郭家母女在一旁有点坐立不安,何况此时还亲
眼看着如此香黯的场景。

  伺候自己的男人和尊敬的师祖上床,虽然说起来荒诞,但不可否认,看到妙
音处于高潮中的模样,两人都感觉有种说不清的兴奋。“师姐,感觉怎么样……”
良久,心跳才渐渐平缓。看着依旧躺在自己身上瘫软无力的小幼女,许平不禁色
色一笑,双手猛地朝下摸去,开始揉捏她柔软的嫩臀。

  “师弟,感觉好热呀……”妙音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才回过神来。无
力地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许平,眼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洞,楚楚动人却又
让人感觉很是异常。

  “怎么回事!”许平刚想说话时,却是吓得冷汗都流下来了,突然感觉到自
己的内力不受控制,伤痕累累的经脉也在迅速恢复着,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剧烈
跳动。

  战龙诀的浑厚真气似乎是受到神秘的牵引一样,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源源
不断地被怀里的幼小身体吸去。

  “呃?好奇怪……”妙音也感觉到有外来的内力正在进入她的身体,浑身一
阵柔软,有时又特别僵硬。

  下身的小嫩穴紧紧地吸住许平软化的龙根,似乎不只是要将这些内力一并纳
入,就连高潮后还黏稠无比的精液,都被狠狠地吸入,子宫就像是个无底洞,仿
佛要将许平的所有东西都吸收进去。

  “啊?”许平看到她脸上渐渐红得有点过分,喘息也是越来越急促。还没来
得及吃惊,就突然感觉到妙音幼小的身体,在吞噬了战龙诀的真气后,似乎有股
什么力量在不安分地躁动着!她看着自己,小脸上带着几分茫然,似乎也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眼里水雾迷离,看起来十分动人。

  “你们先走开一点……”许平本能地感觉到这股力量的可怕,慌忙让早就吓
坏的郭家母女先下床躲避,自己则是坐起来,一把抱住妙音轻盈的身体,紧张地
问:“师姐,你没事吧!”

  突然间,许平身上金光大作,但金光马上就被吸进妙音的幼小身体里,而妙
音的身体瞬间变得艳红一片,一股白色的柔和气息像是雾气般笼罩开来。

  眼前的一幕让她们吓得目瞪口呆,许平的话已经让她们退后几步,即使是不
会武功的郭香儿,都本能察觉到眼前一丝不挂的两个身体里所蕴含的力量,让娇
柔的她感觉到一阵阵压迫。

  “师弟,我……感觉……浑身好酸呀!”妙音说话时气喘吁吁,小脸红得都
快出血了,浑身上下慢慢笼罩着柔和的白光,看起来更显诡异。

  “啊……”眼前一黑,许平感觉到经脉突然开始暴动起来,几乎承受不了。

  “这感觉……”妙音有气无力地呢喃着,突然无力地“哼”了一下,一阵柔
和的白色真气拔地而起,瞬间将两人笼罩。阵阵白色真气就像是大江一样流淌着,
感觉特别柔和,却又充满不可抗拒的力量!

  “姨娘,这……这怎么了?”郭香儿一看立刻傻眼,一丝不挂的小身体马上
靠到柳清韵怀里瑟瑟颤抖着,像小时候一样,本能地寻找着最安全的地方。

  “没事、没事……”柳清韵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诡异一幕,突然眼睛一亮,
惊喜地说:“这是师祖的真气,难道她的功力恢复了?”

  白色真气持续旋绕着,没多久又从里面冒出一股金色的真气,和它缠绕在一
起。金色真气感觉既霸道又充满阳刚,宛如咆哮的巨龙般,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
“而白色的真气似乎一点都不以为意,就像水一般柔和,轻轻地包裹住咆哮的巨
龙,与它一起翱翔。渐渐地浮现出一只凤凰的轮廓,紧紧与巨龙依偎在一起。

  经脉好舒服呀!伤口都在迅速愈合着,刚才几乎被掏空的真气似乎一下子全
都回来了,甚至比刚才更多、更纯厚!

  许平睁开眼,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巨大变化。战龙诀
本就醇厚的阳刚真气,在失去一下子后马上就回来了,而且还变得更加精纯,似
乎更上一层楼,比之前澎湃许多,也强大许多。

  白色和金色的真气缠绕在一起,飞快地旋转着。

  刹那间,房内好像可以听见龙吼凤鸣般,仿佛进入仙境,让人感觉神圣又不
敢亵渎!

  突然,两股真气立刻就安静下来。从刚才的激烈翱翔中慢慢地安宁,盘旋不
去的真气也在慢慢收缩变小,似乎是在回归它们本该镇守的地方。

  郭家母女看傻了眼,当两股真气像不存在一样在房内消失殆尽时,眼前的情
景更是让人瞠目结舌!郭香儿已经彻底愣住,张大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柳清韵抬
眼-看,看清真气散去后的景象,一回神赶紧跪下,欣喜地说:“恭喜师祖!”

  浓雾散去,许平也感觉到内力全都回来了,而且还比以前强大许多,似乎进
入一个全新的境界,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适,原本因为走火入魔而损伤的经脉也
变得更加坚割。

  缓缓睁开眼睛一看,当一张动人的笑颜呈现在面前时,他整个人彻底傻了。

  一位妩媚至极的美少妇,身材高挑丰腴,此时正坐在自己腿上,媚眼如丝地
看着自己。

  一头长及腰间的青丝没有任何拘束,胡乱地披散在雪白的身体上,看起来性
感至极。标准的东方瓜子脸,美丽的轮廓找不出任何瑕疵,眉毛又细又长,大大
的丹凤眼闪闪而动,眼眸深邃得似乎在诉说千言万语一般,让人只是一看都会控
制不住而沦陷。

  小巧而又精致的鼻子,看起来可爱中又多了几分趣味,樱桃小口红润无比,
嘴唇微微张开,散发着一种极端诱惑的气息。

  五官的每一个部分都在诠释着最完美的诱惑,当它们组合在一起时更是超凡
脱俗,勾勒出一种完全不属于人间的美丽!眼前的容颜简直就是上天的恩物,宛
如玉雕天成般不可方物,即使再怎么寻找,也找不到半点瑕疵来亵渎她的美丽。

  圆润的香肩,恰到好处地展示着女性的阴柔之美,性感锁骨所带来的冲击不
是那么剧烈,但是总让人产生一种想亲吻的冲动。

  一对雪白的乳房又圆又软,形态美得十分匀称,挺翘而傲立地衬托着这个身
体的美妙曲线,小小的乳头就像颗黄豆一样,呈现一种迷人至极的艳红色,鲜艳
中又不失粉嫩,有别于少女的青涩,让人能感觉到它的成熟和魅力。

  细小的蛮腰几乎是一掐就断,让人感觉十分柔美,但臀部却是又挺又翘,勾
勒着突出的曲线,看起来非常迷人。三围魔鬼得几乎是黄金比例,找不出任何一
处可以挑剔的地方!

  “师弟,怎么了?”妙音眼带几分迷茫地看着许平,似乎没发现自己身体上
的变化。声音已经不是女童般幼嫩,柔软的语音,感觉似乎是来自天上的乐章,
瞬间就会让人的灵魂都变得安静下来。

  轻启檀口的模样更是要人老命,许平脑子邪念一起,都想把自己的龙根插进
去,欣赏这动人容颜在自己胯下的模样!

  而这时妙音还坐在自己的腿上,稍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她的下身。双腿又长
又白、圆润白晰,不胖也不瘦,搭配着她的魔鬼身材,整个就是完美的集合!

  再往下一看,鼻血都要喷出来了!完美的馒头穴,如此美丽的构造却有这么
庸俗的称呼,完全就是一个名器!

  更让人叫绝的是,这无比风情的身体,下体却是连一根体毛都没有,是一只
性感动人的白虎!

  隐隐可见她的羞处是粉嫩嫩一片,似乎不逊于可爱青涩的小萝莉,而且还有
点滑滑的感觉,简直就是个来自地狱的妖孽了。

  “变回来啦……”妙音摸了摸自己的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才迟钝的“啊”
了一下,从许平的腿上爬起,惊喜地欢呼道:“真的变回来了,手……对,以前
我就是这么高!”

  这一站,将魔鬼得无法挑剔的曲线勾勒得完美至极,身材上的比例更是没有
半点瑕疵。虽然从风韵上来说,柳清韵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美人,但是站在妙音
面前,却是有一点逊色。

  其实两人身材一样性感,容貌更是倾果倾城的尤物,但不知道为什么,妙音
身上却多了一种飘渺的气质。即使是容貌成熟,但那种顽皮的动作和纯真的眼神,
却让她平添一种说不出的动人。

  她起身时,肌肤滑过自己的腿,那一刻许平总算明白什么叫手如柔荑、肤如
凝脂!只是轻轻接触,都会带给他无比惊艳,感觉真的就像是在抚摸温润的水流,
又像是在接触一块极品的凝脂,宛如丝绸般顺滑的肌肤,可以说是吹弹可破。

  许平打量了一眼,脑子都有点恍惚了,甚至连她的脚底看起来都是雪白的一
片,就像是整块玉雕刻而成的仙子一样,让人感觉这种美根本不该属于这个凡间。

  “师弟,你怎么了?”妙音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杀伤力有多大。

  见许平彻底傻眼,马上跳过来,还是像以前一样蹲到许平面前,顽皮地挥了
挥手,笑呵呵地说:“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呀!”

  “师姐,你好漂亮……”许平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世
所难寻的尤物,不得不承认,这种风韵真的人间难得几回寻。虽然她现在是一丝
不挂,但却让他很难有邪心去亵渎这种美,让人感觉这种美高不可攀,甚至连起
一点邪念都会是一种罪过。

  “漂亮吗?我可没怎么觉得!”妙音突然抱住许平的脖子,高兴地亲了许平
一下,俏脸微微一红,嘻笑着问:“师弟,你觉得哪个比较好?是以前那样小小
的个子好,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好。”

  “都、都好!”许平激动得语无伦次,确实无法在这个比较中做出选择。小
幼女时的她天真可爱,光是那无辜的大眼睛就足以让人疯狂,而且把一个小幼女
压在胯下征伐,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有着统治欲上的满足一。眼前这个尤
物又是风情万种,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都无可挑剔,得到这样一个尤物,相信是
任何男人都无法避免的妄想。

  “是不是有点太高了!”妙音似乎高兴极了,马上跑过去和柳清韵比起个头,
两个少妇站在一起,她还更高挑一些。

  刚比较完又马上捏捏郭香儿的小脸,宠溺地抱着目瞪口呆的小萝莉,嘻笑着
说:“小香儿,这下你可比我矮了吧,看你还敢不敢说我矮!”

  “那个……你是师祖?”郭香儿的反应也好不到哪去,现在也是彻底傻眼。

  被妙音这一抱,小脸顿时羞涩一红,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看眼前美得让人不
敢直视的尤物,又低下头去。似乎连女孩子的她,都能感受到妙音的脱俗魅力。

  “不是我还是谁!”妙音笑了笑,多少带着一点以前顽皮的影子,马上朝小
萝莉的嫩臀上捏了一下,没好气地笑道:“你等着!等我有空,看我不教训你这
丫头,刚才居然敢摆个大人样来捉弄我!”

  话说到这里,三女脸上多少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刚才的过程确实荒诞了一
些。恢复真身的妙音还是一如既往活泼,马上就恢复平常状态。跑回床上,直接
点了一下许平的额头,笑呵呵地嗔道:“喂、喂,不会真的吓傻了吧!”

  “没有一。”许平感觉心跳奇快,只是淡然一笑而已,心中冲击却绝对是巨
大的!眼前的尤物看起来那么顽皮,直到现在,听着她的语调,许平才敢相信她
真的是无敌小幼女妙音!

  “要不要亲一个?”妙音咯咯一笑,装作很无辜地说:“还是要我服侍皇上
您起寝呀。”

  “我、我自己起来!”许平站起来时都有点手忙脚乱了。一想起刚才还破了
她的处女身,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真有点不自在。而且现在自己还光着屁股,
妈的!竟然被她调戏得有点难为情了。

  “小师弟!”妙音眼里一柔,突然捧住许平的脸,美眸一闭,给了许平一个
轻柔而又无比诱惑的吻。

  蜻蜓点水般的温柔后,睁开眼来,声音带着顽皮和情愫,柔柔地说:“以后
我就住你这里了,再没理由赶我走了吧!”

  “嗯、嗯,不敢!”许平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想留都来不及哪会赶呀!虽然
心里还在疑惑妙音为什么会任由自己采摘,但面对着这样的结局,他也是欣喜若
狂。

  “好啰,救皇后娘娘去啰!”妙音温柔地笑了笑,突然朝门外喊了一下:
“小米,你还不进来!”

  “两位娘娘好,妙音前辈好!”小米一直躲在门外。这时一听召唤,才推门
走进来。

  看见妙音后,同样也是惊讶得愣了半天,才在郭香儿的解释下回过神来。红
着脸,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放在桌子上。

  “你来了!”许平朝她温柔一笑,刚才似乎太过激烈了,连小米一直在外面
守着都不知道。心里不由得鄙视着自己,看来这男人的阴暗面也是不可避免的,
和个幼女上床就让自己兴奋成这样,真没定力呀!

  “嗯,皇上,奴婢伺候你们穿衣吧!”小米看了看带来的衣服,一脸为难。
她准备了两套小女孩的衣物和一套成熟女人的宫裙,妙音已经变回真身,根本没
衣服给她穿。

  “皇上,我想先休息一下。”柳清韵自然体贴地看出小米的难处,马上就钻
到被窝里,推托自己很疲惫,将宫裙让给妙音。

  “我也累了,我也要睡!”小萝莉是真的累了,也一丝不挂地钻到柳清韵的
怀里去。

  “走吧!”在小米的伺候下,妙音换上一身端庄高贵的宫裙,将本就玲珑的
身材衬托得更加动人,梳好妆后更是黯丽动人。

  刚才素面朝天已经勾人心魄,眼前轻妆粉黛一打扮,更是唯美得让人恍惚,
心想这是不是天上的仙子。

  。即使是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母女俩,此时也看得失了神,小米眼冒惊艳地
赞许着,许平更是差点流口水了。

  “好、好,您稍等一下!”小米红着脸,一边伺候许平穿衣,一边习惯性舔
了舔龙根,想用温润的小嘴伺候一下爱人。当发现上面竟然干净得一点精液都没
有时,不由得惊讶地看了看许平。

  “都在她肚子里!”许平从震惊中稍稍回神,马上色笑了-下,指了指妙音
动人的小蛮腰。

  “走啦,磨蹭什么?”妙音脸红了一下,妩媚地白了一眼后,嗔嗲地说??
“你在乱想什么?等一下完事后就运功逼出来,全还给你!”

  “不会吧!”许平听到都傻了,圣品居然厉害到这种地步,连子宫里的精液
都可以逼出来?这是人是鬼呀!脑子里不由得坏想了一下,如果是便秘的话,是
不是也可以用内力……

  收拾完了,小米留下来伺候着母女俩就寝,其实大家都对她很客气也很尊重,
不过她还是喜欢当许平的小丫鬟。这一点,别说众女都对她的伺候有点无奈,就
连许平的话也不管用,时间一长也就由她了。对于这个温顺贴心的小丫头,许平
也只能给她更多的疼爱来回报这份深情。

  “喂,师弟,你宫里的人真好色!”走在宫内,妙音一路上都是众人瞩目的
焦点。

  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对她的容颜为之痴迷,同时也在疑惑宫里什么时候多了
这么一个尤物。“”那证明师姐你漂亮呀!“许平和她并肩走着,规矩得就像是
被阉掉的太监一样,别说动手动脚,就连亲一下都感觉很是忐忑。虽然心里非常
想对身旁的尤物上下其手,不过一想到她已经恢复功力,是个半人半仙的圣品高
手,还是有点害怕,怕她反应一大会不小心将自己打死。

  “会说话,乖……”妙音一高兴,抱住许平亲了一下,见许平居然一副拘谨
的模样,脸还有点红。玩性-起,马上凑到许平耳边,吹着热气说:“小师弟,
那个感觉还满舒服的,等下次我们再试试哦……”

  “啊?”许平被逗得浑身火热,没想到自己这么不堪,耳朵被热气一吹,就
感觉有点欲火焚身一?和小幼女时的她做爱固然是兴奋无比,不过想想能把眼前
的尤物压在胯下,享受她成熟的肉体,许平脑子里更是幻想连连,差点就脱裤子
告诉她:“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来做好了。”

barret3 2013-1-22 13:33

  第五章圣品联手,毒解

  坤宁宫外,大门安静地紧闭着,大内高手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更有两位天
品高手坐镇。侍卫和御医们一个个满面肃色地待命,满心忐忑的宫女和太监齐聚
宫外。

  所有人都拉长脖子,纷纷祈祷太后能凤体安康,否则站在殿外的人,起码一
半会变成陪葬品。

  坤宁宫内,凤榻之上的纪欣月依旧闭着眼,安详地躺着。美丽的容颜、动人
的气质,在这份安静的点缀中更加迷人。

  即使她现在没有丝毫知觉,即使她现在连一个微笑都没有,但只是这样静静
地躺着,就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她母仪天下的威严。即使美得如梦如幻,但也让
人不敢有任何亵渎的想法。

  妙音端坐在最前方,恢复真身的她显得千娇百媚,不逊于纪欣月。别说宫里
的人看傻眼,就连不少没见过她真身的百花宫弟子都目瞪口呆。

  许平的妃子们更是不敢相信,眼前无比动人的尤物竟是活泼可爱的妙音,是
那个在她们眼里既尊敬又感觉特别纯真的小幼女。

  “天凤九阴,九凤玲珑!”妙音盘腿坐在纪欣月身边,双手合十摆了个起手
势后,九凤玲珑功的柔和白色真气渐渐笼罩在双臂之上。

  玉臂稍一前倾,一手隔着衣物按在纪欣月饱满的乳房上,一手往前一斜,玉
指轻轻地点在她的额头上。白色的真气顿时像行云流水一般,缓缓流入纪欣月的
体内。

  许平盘腿坐在她的身后,眼一闭,先稳定心神。双手默运真气后,深吸了一
口气。

  阴阳交欢以后,他已经达到天品上阶,体内的战龙诀真气更是纯厚不少。此
时低喝一声,一股金色的真气拔地而起笼罩全身,双手成掌,慢慢地抵在妙音的
后背之上,金色的真气顿时便如流水一般被吸走。

  这是三位圣品高手商议后的结果,本来要逼出极乐散的剧毒是一件很难的事,
天品的内力在三位圣品高手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作用。

  但妙音也有她心细的一面,虽然九凤玲珑功是至阴至柔的功夫,用来为纪欣
月逼毒是最好不过,但是要同时牵引其他——人的内力,对她来说也是有些棘手。
思来想去,最后的决定就是由许平在中间牵线搭桥,先梳理好其他——人的内力
后,再经由她来为纪欣月逼毒。

  毕竟林远的天阳功虽然精纯,却是一门刚柔并济的功夫,即使是青衣教的长
老们,也都感觉高深莫测,更别提妙音这个外派人士了。吕镇丰内力深厚,虽说
修习的也是战龙诀的高深心法,照理说不会与九凤玲珑功相冲突,但他曾修习不
少邪门武功,也让内力的性质有些偏移,不太适合将桀骜不驯的内力直接输送给
妙音。

  许平正好修炼战龙诀,天房山之战后,因疗伤的关系,已经习惯吕镇丰充满
邪性的内力?“而将宋远山的内力吞噬后,也稍懂青衣教的武功,内力上也不会
排斥天阳功的精纯,正好发挥牵引和同化的作用。

  三个圣品高手虽然内力深厚,却各有所长,有许平在中间同化他们各自强悍
的内力,可以说是把风险降到最低的办法了。

  “阴杀,战龙!”吕镇丰满面肃色,深吸一口气,一手缓缓按在许平的左肩。
眉头一皱,浑身金中透着血腥的真气蓬勃而出,缓缓地注入许平体内。

  “天阳,法莲!”林远双手合拢,轻轻地按在许平右肩。纯粹的天阳功真气,
带着十分轻缓的青色,慢慢地汇集到许平体内。

  腥气和青色的真气注入体内,三绝其中——人的内力何等深厚,顿时就像山
崩地裂般压来,又似海啸卷起巨浪,蓬勃得让人又惊又怕。

  许平感觉到他们的真气开始进入经脉,心头一颤,慌忙让自己稳下心神。一
边静静地接受着他们越来越可怕的真气,一边默默地运起战龙诀海纳百川的心法,
引导着他们的真气在自己体内同化,慢慢地融为一体。

  妙音此这时也感觉到身后的可怕内力开始缓缓进入,但却惊讶地发现,即使
强大无比,但流入的却都是战龙诀的纯阳真气!

  心里顿时明白,许平很顺利地将其他二人的内力同化,赶紧催起九凤玲珑功
心法,不敢保留地以至阴至柔的白色真气与至阳至刚的金色真气互相融合、阴阳
交错,缓缓开始在经脉内洗髓般互相交织、缠绕着,慢慢将阴阳刚柔化为一体。

  “地阴九凤,天阳战龙,合!”妙音默运一下内力,感觉到内力趋于稳定时,
才娇喝一声,手一指,金白相绕的真气顿时宛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输送到纪
欣月体内。

  此时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妙音身上,金白相间的真气已经紧紧地将纪欣月包裹
起来,此时身后的三人都不敢有丝毫疏忽。即使许平心急如焚,但也只能稳住心
神,小心翼翼地融合着身后那两股如山般沉重的真气。妙音也将源源不断的真气
输送到纪欣月的每个经脉和穴位,开始清理极乐散的剧毒和服毒后留下的暗损!

  三位圣品高手的真气合为一体,强大得几乎神仙下凡一样。门外等候的众人,
即使很多都不懂武功,但却能感觉到宫内透出的可怕气息。那巨大的力量仿佛来
自仙境一般,即使是排山倒海都不在话下。

  张丛甲和仇五更是面色凝重,三位圣品高手内力合一的可怕,甚至让他们产
生跪拜的冲动。那绝对不是凡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强大得让人连灵魂都会为之颤
抖。

  “定……”一个多时辰过去,纪欣月的面色正慢慢地缓和着,此时妙音已经
满身是汗,逼毒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有极乐散的剧毒全被汇集到胸口,但
见她娇喝一声,蓬勃的真气顿时崩塌般注入纪欣月的体内。

  “咳……”纪欣月柳眉微微一皱,身体本能一弓,顿时大咳一声,喷出许多
黑血。黑血散落在地时,其中的阴霾感觉,似乎还能让人看见极乐散的剧毒是何
等猛烈。

  “好了!”妙音浑身像虚脱一样,汗水早就把衣服全都打湿。此时已掏空所
有的内力,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比,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收回玉臂时甚至连坐
都有点坐不稳!

  “没事吧!”许平慌忙一把抱住她,即使怀里被汗水打湿的玉体温软诱人,
一阵阵的体香更是撩人,但看到她脸上的虚弱模样,看着她有气无力却朝自己高
兴一笑,心里也是感觉有点疼。

  “没事,毒应该全逼出来了!”妙音给许平一个柔媚的微笑。即使她现在累
得面色有点苍白,但看起来依旧那么动人。

  这次几乎掏空三位圣品高手的所有内力。如果不是许平在的话,恐怕还不足
以逼出极乐散的剧毒。

  林远和吕镇丰感觉彼此脚步都有点晃,但林远还是赶紧上前一步,为纪欣月
仔细把完脉后,才松了一口气。朝许平笑了笑,欣慰地说:“恭喜圣上,娘娘凤
体已经安康,极乐散的剧毒也全被逼出来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许平伸手擦去纪欣月嘴边的黑血。回过神来,赶
紧抱着妙音柔软的身体,让她坐在一边,才打开宫门把御医喊进来。

  御医们立刻跑进来,战战兢兢地为纪欣月把完脉后,都啧啧称奇,似乎都在
震惊极乐散的毒会被逼出。看得出对于这棘手的阎罗催,他们一开始也抱了最坏
的打算。

  “师弟,我们先去休息了。”吕镇丰此刻面色疲惫,说话时候也是嘶哑着:
“刚才逼毒时已经把内力全输过去了,我猜老家伙和我一样经脉都会小损,看来
我们得先闭关一下好好疗养了。”

  “师兄、前辈,你们没事吧?”许平感激地看着他们,如果不是这两位圣品
高手不计损伤的帮助,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顺利。

  “圣上,我们先告退了!”林远的话很是虚弱,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仙风道骨的他此时面色憔悴,脸上也没多少血色,可以看出吕镇丰所言
非虚。掏空了内力,确实是让他们元气大损。

  “快安排两位前辈休息!”许平也不怠慢,赶紧喊来宫女们,先送他们回去
休自心。“怎么样了?”许平凑到凤榻之前,眼带担忧地看着御医们满头大汗忙
碌着。毕竟事关自己的生命,御医们忙得脚后跟都着不了地。

  一连串诊断过后,原本苦着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的笑意,御医长满面红润地跑
过来,难掩欣喜地说:“恭喜圣上,太后娘娘凤体安康,只是稍显虚弱,调养一
阵后就没事了。”

  “那就好!”许平松了一口大气,赶紧看了妙音一眼。明艳动人的她,此时
已经耐不住疲劳侵袭,开始闭目养神。

  陈道子则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笑眯眯地给了许平一个赞许的微笑,也不
知道是在赞许许平的果断决定,还是在赞许许平竟然真的敢把幼女模样的妙音上
了。

  御医们仔细嘱咐一些要忌讳的东西之后,才收拾家伙回太医院,走的时候可
以看出一个个都是喜笑颜开,那样子简直和从鬼门关逃回来没有区别。

  但细看之下,哪一个不是冷汗浸湿后背?有的甚至刚走出门口就掩面大哭起
来,从听闻纪欣月服下极乐散后,很多人都已经抱着一死的准备。现在毒总算逼
出,对他们来说,又何尝不是捡回一条命?

  妙音也是累坏了,没多久就在椅子上沉沉睡去。看着眼前这个风韵动人的少
妇,看着她脸上的汗水和凌乱到贴在肌肤上的青丝,许平温柔地为她挽好后,示
意宫女们别出声。轻轻一个横抱,抱起这个柔软动人的身体,先让她在旁边的床
上休息。为她盖好被子时,这位强得能横行天下的美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
以看出她确实也是累到极点。

  将毒逼出后,纪欣月经过一阵剧烈咳嗽,将黑血全都咳出,但没有马上醒来。
身体在自我调整中,所以还处于昏厥的状态。不过可以看出她的脸色渐渐红润起
来,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安稳,一切的迹象看起来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这也让许平不由得松了一口大气。

  许平和纪欣月的贴身宫女们都是衣不解体,在凤榻之前没有休息地守了一天
一夜。直到第二天夜幕降临之时,一个满眼血丝的小宫女,看纪欣月突然咳了一
下,随即有些迷糊地睁开眼,才惊喜喊道:“皇后娘娘醒了!”

  “皇后娘娘,您没事吧!”小宫女们立刻一窝蜂拥上去,叫了一年的皇后娘
娘,好不容易才改口。现在情绪一激动,也没发现她们的称呼又变回来了。

  “没事吧!”许平也慌忙凑上去,一看她又难受得咳了几下,赶紧一把将她
扶起,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纪欣月醒来后依旧很虚弱,咳了好一阵子后才渐渐好转。只是这时她脸上十
分迷茫,似乎很陌生地看着这奢侈的环境,又看了看跪在床边满面惊喜的宫女,
面带疑惑地问:“你们是谁呀?”

  “皇后娘娘,您不记得我们了?”小宫女们都傻了。看着她脸上的陌生感,
急得都要哭了。

  “你、你是谁?”纪欣月这时才回头看了一眼许平,眼里竟然闪现出一种难
为情和惊慌,似乎是在惊讶自己为什么会在一个男人怀里,虚弱的身子顿时开始
剧烈挣扎起来。

  “这、这……”许平赶紧放开她,见她有点害怕地躲到里面去,顿时也是瞠
目结舌,有点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纪欣月的衣裳显得有些凌乱,大劫过后,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楚楚可怜,但
也有一种我见犹怜的韵味。

  她似乎很害怕一般,蜷缩到床角去,整个人缩成一团,让人感觉到她内心的
恐慌。绝美动人的俏脸上,尽是一种迷茫的恐惧,眼里更是透着一种疑惑的痛苦,
柔弱得让人心都要碎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小宫女一个个急得都快掉泪了,眼看纪欣月眼带
警惕地看着她们,这群原本最受宠的小丫头顿时感觉有点崩溃。

  “我、我是皇后?”纪欣月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脸上尽是迷茫。听到她们
几乎落泪的声音,才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没错,您想起来了吗?”小宫女们这时也顾不得纠正什么了,心里最渴望
的,就是这个一向落落大方的主子能想起她们。

  “我是皇后?”纪欣月默默地嘀咕着,眼里全是迷茫。似乎有一种怀疑,但
又有种渴望自己能快点想起来。

  “没错,你想起来了没有?”面对这突然的情况,许平也是彻底傻了。此时
六神无主,哪知道要去纠正什么,这时最迫切的就是想让纪欣月想起自己,说话
时语气已经带着几丝颤抖,急得差点都想掉眼泪了。

  “我是皇后?”纪欣月依旧一脸陌生地看着许平,怯怯地问:“那你是谁呀?”

  “他是皇上呀,娘娘!”小宫女们以为她想起什么了,立刻脱口而出喊了-
句。

  “我是皇后?”纪欣月痛苦得捂着脑袋,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脸上那种惆
怅让人感觉心都要碎了,这时更是语无伦次地呢喃起来:“我是谁?我是皇后?
他是皇上?怎么回事?我到底是谁呀!”

  不能再让虚弱的她这样折腾自己了,许平-看顿时有点着急,慌忙逼迫自己
冷静一下后,咬着牙上前一步!身影猛地一闪,将她的肩膀抱住,还没等纪欣月
反应过来,就点了她的睡穴,暂时结束她这种对自己的煎熬。

  纪欣月本就是柔弱女子,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在许平的怀里昏睡过去。

  眉头渐渐舒展开来,恢复平日的安详样子,或许这时候谁都不愿意看她那么
痛苦吧。

  “照顾好娘娘!”许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让她好好躺下后,朝宫女们嘱咐
了一声。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语重心长地说:“娘娘的情况你们知道就好,谁都
别说,不管谁过来探视,一律不准,明白了吗?”

  “是!”小宫女们能得宠,自然不少都是心思玲珑,细想也知道许平是不希
望再刺激到纪欣月。

  毕竟她看似柔弱,但性格却十分贞烈,如果不小心说漏嘴,说不定她还会再
寻短见。极乐散的毒已经把整个皇宫折腾得鸡飞狗跳,倘若纪欣月再有什么意外
的话,搞不好死的人会更多。

  “怎么回事?”许平感觉浑身乏力,走到陈道子面前。见他低着头一脸沉思,
心里顿时有点七上八下。

  “唉,先让太后休息吧!”陈道子似乎想到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示意
许平到别处说话。

barret3 2013-1-22 13:33

  第六章消逝的记忆

  极乐散的风波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整个皇宫都陷进一种十分紧张的气氛之中,
但在陈道子的干预下,纪欣月总算保住一命,也让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许平还是采取强硬手段,将这件事压得死死的。

  一是怕这件事宣扬出去会对皇家的声誉有所影响,——也是怕百姓们会乱加
猜测。到时要是有一些流言蜚语传到纪欣月耳里,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

  坤宁宫近一个月来都是闭门谢客,百官中也只有一些实权派的大臣才知道这
些事,不过许平已经下了严令不准探视。

  即使他们想趁这个机会过来拍一下马屁,但想到新皇提起此事时的阴森神情,
摸了摸脖子,还是没人敢打扰纪欣月休养。

  毕竟事情有点特殊,不仅大臣们不得探视,就连许平的嫔妃们都不行,这件
事还是需要一点时间来安排。

  好在现在朝政已经不怎么忙了,自从和童怜商议过后,将党争这个问题摆到
台面上,效果的卓著让许平有些惊讶。

  内政阁的斗争变得异常激烈,一些原本装死的大臣们,为了权力倒是肯办事。
“再加上派系之间,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明目张胆地互相排挤,很多事情处理起来
倒是顺利得多。

  改变最大的还是童怜提出的一个想法,就是内政阁主政的大臣保持在二十一
名,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以投票的方式来决定。

  而内政阁的大臣名额全都是由九品以上的大明官员推举,御用拱卫司每三年
都会对每一位九品以上的官员,用一对一的形式秘密获得他们的支持人选。

  这样一来,小官不担心会得罪人,也会用更加勤政的方式来支持他们的派系,
希望通过政绩可以让入选内政阁的人增加。

  而三年一次票选的想法,其实也是为了遏止在这三年任期来渐渐强大的派系。

  三年的时间会有数不胜数的变化,官员间互相拉拢会自动改变格局的构建,
新进的官员和告老还乡的官员也会新陈代谢。

  在这样的流动下,不可能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此时也能给其他被打压的派系一个告状诉苦的机会,借着这个机会可以除掉
一些人,也可以将一些隐患消除。

  照童怜的话来说,这样的举措一是要这帮官员们卖力一点,让他们以政绩的
方式来斗争,结果就是百姓得到的好处会更多,也会改变以往天高皇帝远,小官
欺压百姓的风气。另一方面就是官员们会互相监督。

  在这样的环境下,大官们会洁身自好,深怕被其他人抓到把柄,小官们也会
战战兢兢,不敢像以往那样明目张胆贪赃枉法。

  一旦犯事的话,上头的人很可能会为了自保而先清理门户,这样一来纲纪也
会得以肃清。

  童怜的蓝图构思很久,每一条例律和规则几乎都是斟酌再三。对她来说,一
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和太过于理想化的构思是完全没用的。

  内政阁的制度很多都是针对人性的阴暗面,利用这些官员对于权势的贪婪和
对其他派系的排挤。

  恰到好处地给他们不多不少的权力,让这些大臣们做牛做马地理政,也同时
遏制他们贪腐的可能,进一步打压他们增加的权力。

  可以说这样的制度顺利运转之后,绝对不会出现能威胁到皇权的情况。

  当内政阁完善的那一夜,许平什么都没想就跑到床上去,在童怜动人的呻吟
中折腾了她大半夜,几乎把她折腾得晕过去后才放过这可人的妖精。

  在外人的眼里,童怜的城府深得让人毛骨悚然,看似柔弱的她也会有残酷的
一面,但在丈夫的怀里,她永远是只温顺的绵羊,柔情似水,几乎都要把许平融
化了。

  现在好了,官员间互相监视,别说天天想着升官发财,连一些贿赂都不敢拿,
怕会是别人设下的圈套。

  至于升官嘛,对于一些实权派的人来说,保住内政阁的席位才是最重要,别
被人拉下马已经谢天谢地,哪还有心思去想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一门心思好好
地理政,这样才不会被人抓到把柄。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那一套已经彻底没用,要是没得到拥护,再大的皇亲国
戚都会被淘汰掉。

  后宫的洗清池内,由宫外送入的温泉水几乎注满十公尺长的整个大池,腾腾
冒着蒸气,让整个大殿显得唯美梦幻。

  水面上漂浮着不少花瓣,水底浸泡着不少强身健体的名贵药材。这样的享受
特别奢侈,但有美容的功效,也让嫔妃们趋之若鹜。

  洗清池一到晚上,就变成一个美丽的天堂,一个个美艳动人的尤物在这里沐
浴着,比起传说中的七仙女戏水也差不到哪去。

  池内,十多个美妙的身躯在惬意享受着,少妇们攀谈一些温柔的话题,萝莉
和少女们尽情戏水玩闹,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让人很享受。

  在别人的想象中,后宫是一个争权夺利的地方,互相钩心斗角,阴暗程度不
逊于官场。

  不过现在,后宫里的生活已经不再像以往那般幽怨深沉,充斥其中的是一种
彼此体贴的融洽。

  登基以后,许平已经下令不再选秀女,各地也不用再挑选貌美女子送进宫内,
这一举动倒是让整个大明哗然一片。

  不少人家要是有个漂亮女儿,势利一点的确实愿意送进宫内,一旦被宠幸,
就算是皇亲国戚了。“而一些人家并不愿意,一些女子也心有所属但却无法抗拒。
所以这一纸禁令下去,可以说有忧有喜。

  池边,许平惬意地坐着,双脚泡在温热的水里,闭着眼,思索着连日来的更
多改革。

  池子里十几个一丝不挂的美人,眉宇间虽然都透着心疼,不过男人思考问题
时的忧郁模样,有时候也满有杀伤力的。

  可以看出尽管她们喜欢和许平恩爱,但却不想打扰爱人思考,此时玩归玩,
但谁也不敢上前去挑逗。

  小米轻轻地扭动着青春动人的身体,可爱的小宫女脸上更加红润,看着心爱
的男人,眼里尽是迷恋。

  她跪在地上轻轻用毛巾擦拭着许平的身体,而一向比较体贴的赵铃,则是在
为许平洗着一头几乎快到腰的长发。

  两个女孩的动作轻柔而又充满爱意,让其他人好生羡慕。没多久程凝雪也跑
了过来,拿起一条毛巾,为许平洗脸。

  “不错,有进步了,继续!”许平舒服得哼了-下,大腿张得很开,赞许地
拍了拍胯下的两个小脑袋。

  “太后娘娘真的什么都忘了?”巧儿正用她的樱桃小口艰难地含着龟头,一
听到许平的称赞,顿时欣喜不已,用小舌头更加卖力地伺候着。

  “人家也想知道!”洛凝儿一脸好奇。可爱的小萝莉似乎在和巧儿斗气,马
上就低下头来,温润的小嘴开始在许平的菊花周围打着转,更是递了个眼神,示
意在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郭香儿也过来。

  “太子姐夫,说说嘛!”郭香儿也跑过来撒娇,三个小萝莉一起跪到许平胯
下,你争我抢地用小嘴取悦着自己的丈夫,但闪亮的大眼睛里都透着好奇。似乎
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来满足一下她们小小的好奇心。

  “是呀!”许平叹息了一声,想起这件事头就开始痛!不过这时倒也是被她
们撩拨得有点欲火焚身。

  胯下这三张天真的小脸,无辜地看着自己却在为自己口交,这场景简直就是
赤裸裸的欠干。

  “造化是公平的,挑起这场阴阳之战的我,被剥夺法力已经算轻的了丨龙九
子被打压,鬼帝被逼回地府,这也算是祂最大的容忍。毕竟我一个凡人干出这样
逆天的事,确实罪大至极,不客气地说,就算灰飞烟灭也正常一。不过念在皇室
这几年也积了不少阴德,总算准许我为太后改命,不过同时剥夺她所有的记忆,
或许这样做也是为了平息鬼帝的愤怒吧!”陈道子的话又在许平耳边回响。

  照陈道子所说,皇家虽然有时候做事冷酷无情,不过积下的阴德也不少。

  这次逆天改命,如果不是借了天子的皇气在皇宫里作法,如果不是本身有这
功德,让上苍都起了怜悯之心,后果恐怕连他都不敢想象。

  不管是被陈道子惹得雷霆大怒的五方鬼帝,还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龙九子,
如果不是最后时刻得到上苍干预,那阴阳一斗,恐怕整个皇宫都会夷为平地。

  上苍不知道为什么让陈道子继续活着,甚至还准许纪欣月改了命数,代价是
失去记忆,可以说上苍这次算是宽宏大量。

  陈道子无奈摇头的那一番话,许平每次想起,除了苦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天地阴阳的事似乎很飘渺,许平一直觉得这种神乎奇神的事和自己无关,这
次如果不是有陈道子强行干预,纪欣月也不会死里逃生。记忆被剥夺,起码人还
活着,就是最好的结局。

  “主子在想什么呢?”巧儿正含着龟头上下吞吐着。抬头一看,许平一副若
有所思的表情,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顽皮的小萝莉顿时摆出一副楚楚可怜
的模样O “继续,快射了!”许平舒服得往后一躺,直接躺在小米柔软的大腿上。

  看着小丫头开心的笑容,马上让她弯下腰来,抬起她的下巴后,肆意吻着她
柔软动人的小嘴。

  三个诱人的小萝莉依旧在胯下你争我抢地伺候着,她们的舌头在胯下不停地
游走,甚至还互相挤来挤去,那种感觉实在爽爆了。

  许平不禁轻轻“哼”了一下,一个长吻过后,看着小米脸上迷人的潮红,马
上拍了拍她可爱的小嫩臀,笑呵呵地说……“你上来吧!”

  “不了,还是让给其他主子吧!”小米脸一红,马上温柔地摇了摇头。

  虽然说在后宫没有孩子就什么优势都没有,不过她明白爱人对自己的宠爱不
会受这些因素干扰,所以处处都不与其他人争,这也是她最受宠的原因……“似
乎……来不及了!”许平爽得浑身颤了一下,这时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双手猛地
捧住巧儿的小脑袋,开始挺着腰在她的小嘴里抽插。

  巧儿难受得“哼”了一下,不过立刻就不动,任由许平将她的小嘴当成嫩穴
抽插,嘴角开始有唾液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要射了……”许平爽得闷吼一声,浑身一个痉挛后,腿一软,龙根从她的
小嘴里滑了出来。

  马眼一开,火热的精液顿时控制不住地乱射着,一股又一股地射到三个小萝
莉无辜可爱的脸上。

  “主子!”小米情动地嘤咛一声,马上贴上柔软的身体,小手轻轻握住还在
持续发射的龙根,轻轻地套弄着。

  低下头来,开始亲吻着许平的身体,温软的小舌头围着许平的乳头不停打转,
刺激得许平的喷射更加舒服。

  “味道还是那么咸。”巧儿笑嘻嘻地舔了舔唇边的一些精液,看着郭香儿小
鼻子上还挂着不少,马上抹了一些,朝洛凝儿的嘴上弄去,戏弄般笑道:“小凝
儿来,啊,张大嘴,主子喂你吃牛奶啰。”

  “你要给你!”洛凝儿咯咯-笑,马上还击,抹了抹自己头发上的精液,要
去喂巧儿吃。

  “呀!”在一声害羞而又难为情的惊叫中,乖巧无比的郭香儿被朱雨辰一个
横抱推倒在池边。

  小萝莉羞涩地挣扎着,不过朱雨辰可不会放过她,贪婪地舔了舔嘴唇后,满
面陶醉地去亲吻她的脸、她的小嘴和她可爱的小舌头,将所有残留的精液都吞咽
下去。

  “喂、喂,你想干嘛?”她几乎把郭香儿吻得连话都说不出,小脸潮红,只
有喘息的分。

  小雨辰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接着又把目光对准其他两个萝莉。

  在她们惊讶的叫声中,几乎强奸一样压住她们,贪婪地吸吮着她们的小嘴,
吸吮着那最让她迷恋的味道。

  “别抓我胸……凝儿,去咬她呀……”

  “呀,是你先抓我屁股的,我又不是小狗,咬什么呀!”

  众女立刻嬉闹开了,就连乖巧的赵铃和小米也成了调戏的对象,不可避免地
遭到小萝莉们的顽皮色手。

  等她们玩得气喘吁吁,都有些动不了的时候,转头一看,才发现旁边的景象
无比香艳—?许平舒服地躺着,怀里抱着程凝雪,啃咬着她傲视群芳的爆乳,另
一边则是应巧蝶在轻轻呻吟,两腿夹着许平的手,显然已经被撩得有点受不了。

  胯下是一众美妇们在温柔口交,十几张小嘴在不停亲吻着、分享着残留的精
液,将巨大的龙根舔得又亮又硬,让她们看了都觉得心潮澎湃。

  “先干你们吧!”许平被她们弄得欲火焚身,尤其胯下的美妇个个都丰腴性
感。

  马上示意林紫颜、应巧蝶和柳清韵排成一排跪下,欣赏着三个饱满的臀部在
自己面前高高翘起。

  为难地选择了一会儿后,终于在应巧蝶满足的呻吟中进入她的身体,-边使
劲地干着胯下的迷人美妇,一边用手摸着其他少妇的迷人身体,享受着这美妙至
极的齐人之福!

  一时之间,洗清池内高潮不断,呻吟也一波高过一波。十几具白嫩的肉体凑
在一起蠕动着,女孩们使劲往许平的身上蹭,甚至互相摸来摸去,那场面简直壮
观得让人都快要再射一次了!

  请续看《流氓大地主》31

barret3 2013-1-22 13:34

  书名/流氓大地主-31【大结局】(本集字数:66910)
  作者/棺材里的笑声
  出版/河图文化有限公司

                              内容简介:

  组建内政阁,成立皇家五院,许平妥善运用帝王之术,让他能全心规划大明
的发展,也让他儿女满堂,彻底享受天伦之乐。

  大明二十六年,许平登基。

  大明二十九年,对高丽宣战。

  大明四十一年,第一次扩张版图. 坐收契丹十龙夺嫡的渔翁之利、横扫高丽、
吞并东瀛土地,许平会打造什么样的大明盛世?又会在历史上留下什么样的评价?


  目录:

  第一章◎烽烟再起
  第二章◎帝王之术
  第三章◎天伦之乐
  第四章◎花好月圆
  番外◎(一)王朝大典
  番外◎(二)历史的沉淀

barret3 2013-1-22 13:34

  第一章烽烟再起

  春去秋来,大明开朝不知不觉已历经二十六年的岁月。

  开朝二十六年,第三位皇帝的登基,让百废待兴的大明进入空前盛世,在千
难万阻之下,一连串的改革政策得以二实行。

  内政阁的组建,让官员们互相监督的机制日趋成熟;御用拱卫司幽灵般的冷
漠监视,也大大肃清官场上持续许久的腐败之风。

  当然,另一个附加条件就是所有官员的俸禄都增长一倍,有足够的钱粮堵住
他们的嘴,再犯的话就严惩不怠,所以也没人敢站出来说情。

  俸银对于官员们来说,是很神奇的东西,不帮清廉者增加俸禄的话,他照样
两袖清风;而贪婪者,即使给他再多名正言顺的俸禄,他照样会被贪欲所驱使,
用不法的手当敛财。

  增加俸禄,与其说是为了遏止贪腐之风,倒不如说是想让清廉的官员能过得
更好一点。

  皇家五大学院,现在已是大明的最高学府,成立数年来遭到的反对之声也是
最大的,因为皇家五院分别是医、政、工、商、军,五学之中,竟然无一是孔孟
之道!

  这可让不少迂腐的读书人大骂淫技奇巧,很大程度上是在颠覆数千年来半部
论语治天下的理论,也让很多自谓文人雅士的家伙颇有微词。

  可惜的是,半部论语治天下流传了那么多年,古往今来,哪一个帝王不是从
小就得读这些圣贤之书,又有哪一个王朝,最后不是败在这种迂腐的思想之下?

  孔孟之道固然博大精深,却也要因地制宜,借鉴时更得符合现况!许平的感
觉很简单,读死书,死读书,最后就是读书死,孔孟的道理到了这些脑子一根筋
通到底的家伙手里,那也算是一种糟蹋了。

  皇家五院的成立确实是历经风雨,几乎耗费许平半年的时间才算是顺风顺水,
最大的阻力其实不是来自于外围的谩骂声,而是数千年积累的迂腐思想和过于坚
定的顽固。

  每一个学院的落成到开学,几乎都经历自己无法预期的坎坷,搞得许平唉声
叹气好几夜,差点就想放弃。

  医学院成立之初乏无人问津,别说民间一些医术高超的大夫,就连太医院的
人都一副嗤之以鼻的态度。

  许平百思不得其解,后来经小铃儿提点,才想通问题出在医术一向是师徒相
传,很多老大夫都有留一手的习惯,既然对于磕头下拜的徒弟都无法倾囊相授,
对着满满一课堂的陌生人就更不用说了。

  头疼呀,这绝对是发展道路上的一大弊病!琢磨了很久以后,许平只能想出
狠招,死马当活马医,那就是直接发圣旨、贴金榜。

  不过不是招贤纳士,也不是任何悬赏,而是直接把全天下的医生都骂得狗血
淋头,骂他们只会蒙祖上福荫,骂他们全没有开创新医术的本事,言语之恶毒,
字里行间的阴狠咒骂,立刻就一石激起千层浪,惹得杏林中人纷纷不满。

  这封出自孙正农手笔的金榜,发挥很大的作用,不仅天下名医聚集京城抗议,
就连太医院都大着胆子想要反驳。

  不过论起吵架的功夫,他们显然不太行,当然是一个个都被驳斥回去。在众
大夫心有不甘时,许平立刻用医圣、神农氏这些医学祖师爷的故事来教训,骂他
们不知进取,骂他们自私自利,骂他们根本就连当个大夫的资格都不配。

  施术救人是医者天职,他们却妄想以祖上所传而敌得不义之财,一句句骂得
体无完肤!最后许平更是直接放话,既然他们都说药是三分毒,不能随便乱来,
要是谁有办法能将这药里的三分毒去掉,哪怕是减其一半,都是功德无量,后世
也将敬其与医圣、神农同列,尊为医者之祖!

  或许是这句话对他们的刺激太大,医学院门口立刻门庭若市!

  不仅有善药剂者开始着手研究各种新药,更有不少妙手回春的大夫在这里开
门授业,将自己一直保留的所谓祖传之术与其他人交流。

  医学院一下就吸引全国不少大夫前来就读、交流,对于一些疑难杂症的病人,
更是大开方便之门,既让他们对医学有了新的追求,又能治好他人,大善!

  至于护士的雏形,也是一件很难办的事。在这男女授受不亲,连牵个手都得
进洞房的年代,哪有小姑娘肯做?就算肯,她们的父母也不会肯。

  无奈之下,第一批接受培训的几乎都是寡妇,好处就是不怕闲言碎语,心细
如发又特别有耐心。医学院给出的俸禄十分优渥,高得让她们无法发出任何不满,
而且这样算是行善积德,解决她们在这男尊女卑时代无法度日的艰辛,倒也不失
为一件美事。

  最容易推行的,还是商学院。早在太子时期,天下商人就几乎唯商部马首是
瞻,现在商学院又属皇家,招收的学子大多都是商人世家子弟,也有不少天赋高
的穷人家孩子,当然学费全免。

  每年光是各路生意人的捐赠和富家子弟的学费,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再加上
商部三巨头,没事就跑到这里讲课,吸引不少其他小商户,借上学之名来此探听
最新行情,倒也不用许平多掏一分钱。

  工学院有天工部和工部撑腰,倒没闹出多大动静。反正就是培养人才的地方,
每天都可以看到灰头土脸的工匠,在这里挑徒弟或合作伙伴。

  虽说一个个都和从煤堆里挖出来的没有区别,但现在都有品衔在身,倒也没
人敢小看,工学院可以算是最低调,但有时候也最让人跌破眼镜的部门。

  在这里,许平并没有过多需要操心的地方,他只要把自己对于未来的认识,
以及一些接近于天马行空的设计或构想,全摆在他们面前就可以了。

  很多类似机枪这类的东西,在别人看来简直是作梦一样的想法,在这群疯子
面前,却能让他们更加兴奋;因为他们缺少的不是创造力,而是灵感。

  有了一个目标,他们的激情之大,恐怕连逛窑子的色狼都会惭愧。

  至于政学院,完全就是一群老狐狸在这里招收子弟兵、为了内政阁权力拼搏、
吸纳人才与战斗的地方。

  倒也不用担心他们出工不出力,反而这种竞争会有各类好处,起码能很快让
人习惯选举投票制度。

  至于军学院就更不用说了,开院之初,请洛勇讲开朝大战的历史,不少军人
趋之若鹜地前来听课,一下子就让军学院名满天下。

  洛勇刚回江南,千恩万谢地送走这位皇上的泰山大人后,军学院又请来准备
告老还乡的纪镇刚开学授课。

  金吾大将军的威名当然是一块大大的招牌,马上就把军学院的气势推向另一
个高潮。

  这位老流氓仗打得好确实不假,但人品真没洛勇那么清高,回江南时把许平
洗劫得那叫一个惨呀!如果不是小姨在旁边吹枕头风,他还真想带大军直接过去
抢回来!

  风风雨雨那么多,最后在皇权的强硬下,五大学院的风波总算过去。因为比
起这个,朝堂上要处理的大事实在太多,多到已经管不了这样的小波澜。

  如果是以前,大家的看法无非就是这是太子一时兴起,但现在翻天覆地的改
变,已经让他们不敢再有这种想法,虽然忐忑,却也有些期待五大学院的崛起,
会为大明带来更强盛的景况。

  两年了,算一算儿子四个,女儿也有三个,现在每天最常做的事,顶多就是
陪着顽皮的小家伙们玩耍。

  内政阁的组建,大大节省许平的时间,不用过问政治上的小事情,想捞名声
的老狐狸自然会处理好;而他所要做的,就是进一步为大明安排更多发展的轨迹,
让这个王朝在自己手上变成空前的盛世。

  东北方面,边境以南的小镇上,一汪清澈的湖泊,是这里最美妙的风景。四
面环山,影影绰绰,特别动人,大自然的清香加上让人惬意的宁静,鸟语花香的
仙境也不过如此而已。

  湖面就像是一面洁白无瑕的镜子,清澈见底的湖水特别香甜宜人,几乎可以
清楚地看见鱼儿在水里悠哉游着,那种自然的美丽,会让神经彻底放松,让人沉
醉在这天地间最美妙的景色之中。

  湖面上,一叶小船宛如落叶般轻轻地荡漾着,虽然外表不是极尽奢侈,却也
不似渔家一般简陋。

  小船的一层,有好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在把守,严肃的面孔和身上隐隐弥散
的杀气,都与这轻松的景色格格不入,多少还是有点煞了这动人的风景。

  小船的第二层布置得特别别致,整个二层只有一间硕大的阁楼,在这种环境
下,木制的阁楼更增添几分幽雅,而楼顶则有皑皑白烟慢慢地升起,让人仿佛置
身梦境一般。小船二楼处处透着一种雅致的闲情,虽然看不清里面的人是谁,但
从这精致的外表,就不难猜出肯定非富即贵。

  阁楼内,一张矮桌置于中间,几乎没有摆设其他物品,在空旷中又有种说不
出的惬意。

  许平穿着一身白色长袍,一脸舒服地躺在小米柔软的腿上,一边吃着小姑娘
的豆腐,一边放松地哼着小曲,表情下流得让人想乱棍将他打死。手不安分地在
小米的裙内搔弄着,搞得小米小脸微红的娇喘,眼含媚意地看着拥有自己的男人,
已经做好随时伺候的准备。

  矮桌旁,一身可爱童裙的妙音,正兴致勃勃摆弄着几件天工部制作的小玩意
儿,依旧那么幼小肉嫩,还是没发育的感觉。

  但是她小小的身躯,却蕴涵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力量,即使武功恢复后几
乎可以傲视天下,不过她还是选择留在许平身边,因为眼前的小师弟不仅是她的
男人,更是她最好的玩伴。妙音始终保持一颗与孩童一样纯洁的心,让许平更加
喜欢这个在床上能大能小的师姐。

  “师弟,有点饿了一?”妙音回头一看,小米已经忍不住呻吟起来,立刻鄙
视地看了许平一眼,楚楚可怜地嘀咕道:“坐了一下午的船,好无聊呀,你带我
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马上就到了!”许平眯着眼,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才打着呵欠,懒洋洋
地站起来。什么都没说,直接拉起小米让她为自己更衣,小米马上拿来早就准备
好的衣服,殷勤地为许平换上。

  湖泊的另一面,远远就可以看见青山之下、绿水之畔,在烟雾弥漫中,有一
片显得十分飘渺的庄园。庄园处处透着一种幽静和优雅的气息,宛如世外桃源般,
让人十分向往。

  船还没靠近,就听见庄园之内传来一阵天籁之音,古筝和琵琶合奏,宛如仙
女歌唱,瞬间有种让人置身仙境的惬意。

  小船缓缓停下,船上的大汉们在冷月带领下仔细警戒。确定没事以后,许平
才懒洋洋地下了船,在小丫鬟们的带领下,穿过庄园里的绿竹青瓦,品味着这深
山老林里的清新空气走进园内。

  看似典雅的山水很是宁静,但却在安排上却是独出心裁,如果没有专人带领,
一般人进来以后,恐怕就会在这格局的迷惑下,找不到出入的路口。

  这处庄园的存在,连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不知道,庄园选址看似偏僻,但却在
隐密中有着十分便捷的交通。格局上由童怜和陈道子联手设计,不仅有迷惑人的
可怕效果,更拥有进可攻、退可守的绝对优势;据她所言,就算是一万人来攻打,
只要一百人就可以坚守。

  一开始,许平倒没想到童怜对五行学也如此有研究,对于她出色的才华,还
真感觉有点自愧不如。

  庄园位于中心,周围山上暗地里有不少岗哨,外围几乎都是一些小一点的庄
园,将此处包围起来。这里的最大作用,就是收养一些天赋比较高,同时也比较
聪明的孤儿,从小就在此地培训。

  一旦成才,几乎都会归为皇家御用,通常不是到童怜手下做事,就是进入御
用拱卫司,此处可谓是嫡系的培养摇篮。

  清心小斋,名字倒起得不错,只是这夏天实在太热,炎热的太阳烤得许平都
有点不耐烦了。

  穿过一层又一层的走廊以后,才走到庄园中心,一个长满竹子和奇花异草的
院子。院内小桥流水,单独一栋小屋,看起来没有半点奢华的感觉,反而充满别
致的趣味。

  所有下人已经全在外面等候,才刚踏进门来。就见两位宛如画中仙子的女子
坐于长亭之下,于流水之上轻抚琴弦!优雅动人的乐章,让人顿时如置身梦幻,
再烦躁的心灵,在这一刻都会得到最好的安抚。

  一曲终了,宛如高山流水,又似是江河澎湃,让人回味无穷,当真是余音绕
梁三日,让人食无味、寝无眠,只想再次品味这天来之音!

  “夫君!”童怜轻抚一曲,眼见心爱的男人站在面前,眼眶顿时有点红润。
小心翼翼地扶着已经鼓起来的小肚子,站起身来,款款行了一礼后,娇滴滴地说:
“妾身有孕在身,未能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这里没有皇帝……”许平轻步走上前去,将她柔软的身躯纳入怀中。温柔
一吻后,深情款款地说:“此处只有你的丈夫,何必如此多礼!”

  “爷……”在旁弹奏的刘紫衣也是眼眶发红,压抑着多少天来的思念,看着
这个最心爱的男人,说出的话已经颤抖得听不清楚了。

  “你们辛苦了!”许平将她们一起搂进怀里,好生安抚了一番。

  童怜已经有五个月身孕,刘紫衣虽然一直不见害喜,但许平依旧对她恩爱有
加。两位奇女子一直在边境线上,暗地里为自己操办许多事,哎,难为她们了!
此刻难得相聚,冷月自然回避,妙音则是自己去找乐子。小米则在一旁温顺地伺
候着,含笑看着三人诉说思念之情,这和和美美的一幕,何尝不是人间极乐!

  “我们的小公主好顽皮!”童怜满面红润地依偎在许平怀里,摸着渐渐鼓起
来的小肚子,似是撒娇地嗔道:“这几天她都不老实,老是踢我……”

  “你怎么知道是小公主?”许平也温柔地摸着她的小腹,体会着渐渐成长的
小生命,笑呵呵说:“说不定还是位小皇子,要是长得像你,那该是多俊美的美
男子呀!”

  “一定是小公主,妾身不想要儿子……”童怜脸上闪过幸福的红润,含情脉
脉地看着许平,多了几分母爱的温善后,感觉更是美得惊心动魄。

  “嗯,你说了算!”许平心里一暖,把她抱得更紧。其实童怜考虑得比他还
多,如果生了个皇子,一旦他长大成人后加入权力斗争,童怜为了爱子而卷进去,
后果将会十分可怕。

  起码在他众多女人之中,还真找不出一人是她的对手,或许她也在害怕,也
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

  恩爱缠绵,直到繁星高挂之时,小米已经非常体贴地准备好膳食,妙音欢呼
一声后就直接开动,看得出她很喜欢这种比较清淡的饮食。

  虽说是一副顽皮小童的模样,但谁不知道眼前小幼女的可怕,论实力,普天
之下恐怕唯有她,能与曾经的天品三绝相抗衡!

  所以每个女孩都对她恭敬有加,一碰上就“前辈、前辈”的叫个不停,这反
而成了她比较郁闷之处。

  冷月一开始并不愿意与众人同席,甚至于连进屋内都不肯,因为即使面前着
深爱的男人,但性格一直认真的她,也想尽好自己的职责。守卫和警戒才是她最
习惯的方式,或许以她的思想来看,这是她对爱人最好的表达方式。

  所以即使许平已经说过很多次,不过冷月却是态度强硬,毫不退让,在这点
上倒是和小米有得拼。

  夜幕已深,匆匆恩爱过后,当童怜和刘紫衣都满足地在床上歇息时,许平才
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来到前厅。

  前厅还保留着昏暗的灯火,灯光下冷月和小米早早就在这里等候,而妙音则
是在一旁打着呵欠,抱怨今天行程太过匆忙。

  “小米!”许平轻轻地走过去,将可人的小丫头抱在怀里后,吻了吻她满面
不舍的小脸,才语重心长地嘱咐说:“你也知道,这次过来,我们的时间实在太
紧迫了。现在童怜已经怀有我皇家的子嗣,这段时间就麻烦你来照顾她了。你是
我身边的人,我信得过你,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爷,小米明白!”小米眼眶渐渐红润,恋恋不舍地看了许平一眼后,还是
转过身去默默为许平收拾行囊。

  即使她真的很想跟在爱人身边,但她明白自己现在的责任有多重大,何况再
往前走已是前线重地,她也不想成为爱人的累赘。

  依依不舍的告别,并未惊醒两位甜甜睡去的佳人,弄清楚方位以后,三个鬼
魅的身影开始在树林里急速穿梭着。

  即使有月光笼罩,黑夜里的树林依旧黯淡无光,三个穿梭的身影就像是幽灵
一般,寂静得让人感觉到恐怖。树叶之间偶尔发出的“哗哗”声更是惊人,细看
之下,三人的身影已是快如闪电,有人看到的话,恐怕会以为是黑夜之中撞鬼了。

  “好困呐……”妙音的小身影最是惬意轻松,刻意放慢速度,却依旧在两人
之前,打着呵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但速度之快却是让人无可奈何。

  冷月本就拥有绝顶轻功,独门的飘渺鬼步更是让她快如闪电,许平用着几乎
和她一模一样的功法,速度之快也是不容小觑。

  只不过比起基础扎实的冷月和圣品之威的妙音,还是有一定差距,如果不是
她们刻意放缓速度,相信许平真是追不上那两位闪电般迅捷的美人。

  马不停蹄地赶路一个时辰,三人来到官道上之后,除了妙音以外,其他二人
都已经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时早就等候在旁的一队马车,立刻跑过来把三人接上去,随即又马不停蹄
地朝边境方向赶去。凌晨的官道上早已没有任何动静,在这种黑夜,马蹄的急促
声音仿佛更加嘹亮,甚至有点刺耳。

  冷月和妙音登上后面的车上,前边的马车上,许平和早已候着的欧阳复会合。

  欧阳复一身的夜行衣,那把杀人夺命的双头枪静静放在一边,眉头微微皱起,
将一堆情报放到桌子上后,有点不悦地哼道:“主子,我去查看过了,情况和童
怜姑娘提供的情报一样,庄定宏确实有私通贸易和为难各路大军的行为。”

  “大概说一下吧!”许平眉头皱成川字,叹息一声后,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对于高丽的态度、东瀛的三族大战,甚至契丹的十龙夺嫡,早有全盘打算,
眼下却是突然被打断;虽说还未造成太大的乱子,但考量到未来的长远规划,还
真不得不把这些苗头扼杀掉。

  东瀛的三族大战,几乎把那一片海岛全变成地狱,在这时候,那贫瘠土地上
的生命,几乎成了玩笑一般无关紧要的存在,那里需要的不是生命,而是能剥夺
生命的战士。

  上次清野小夜来的目的,许平已大概猜到,也给了她一些可无有无的物资支
援,虽说小尤物走的时候心有不甘,但这也是为了大明的将来,许平只能抑制私
情,确保自己的全盘计画能顺利实施。

  契丹的格局,经过这两年的大战后,渐渐具备雏形,虽说已经进入民不聊生
的年代,不过最后三位霸者倒也总算是浮出水面。

  如许平预期的那样,一直休养生息的阿木通成了最强劲的一匹黑马,现在在
三强之战中,实力几乎是位居首位。

  起先最有希望的大王子昆西杜比,却在一连串的激战后实力大幅下降,虽说
瘦死的骆干比马大,但现在的情况已是岌岌可危。

  至于另一位一一王子布巴,说真的,许平一直都很看不起他。这家伙的实力
不足,想要来阴的,虽说一开始具有成效,不过计策也不是那么高深,要不是有
罗刹支持的话,恐怕一开始他就会被昆西杜比干掉。

  现在虽说勉强形成三足鼎立的形势,不过再怎么看,这家伙都没有实力角逐
金刀,所以许平一直将他排除在外。

  “我说的事,阿木通答应了吗?”许平沉默了一会儿,对于契丹三强的形势
大概也已清楚,思索了一会儿后,眼里顿时闪出一阵阴光,琢磨时也多了一些新
的想法。“他很不乐意,但也答应了!”欧阳复狡猾地笑了笑,带着几分佩服地
说:“刘东正把物资运往东北,准备经由他的手交给东瀛,这个骂名他是一定要
背了。”

  内乱之战,在外族插手之后,就不一定是简单的混乱了。东瀛三族大战已经
很多年了,却一直没决胜负,这对许平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不过人家毕竟是在内战,即使自己和清野家十分亲密,但也得忌讳过分参与
会惹来东瀛一族不满。虽然发动国战的话,他们并不是大明的对手,但是他也得
考虑一下现在大明边境有那么多难处,此刻绝对不是成为他们仇恨对象的时候。

  阿木通说过,草原上的狼不忌讳仇人,他自己也不害怕名声扫地,那么这个
恶名就只好由他担下了。

  自顾不暇的四王子,出手援助东瀛的战争,怎么说都是一个笑话,不过许平
就是想要置身事外,以看热闹的心态来消耗他们的力量,这对他来说才是最重要
的事!马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县城之前,因为临近边境的关系,县城边早已没
有多少人流。许平把头探出马车外,看了一眼凌晨里十分耀眼的古城,眼带阴笑
地问:“前面就是山水关了?”

  “是的!”欧阳复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但眼里已经开始浮现杀意。

  “停下……”城门外的官兵一个个都无精打采,懒洋洋的守卫可以说是形同
虚设。这种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让他们似乎没什么精神,此刻猛然看到前方来
了两辆豪华马车,众人一挤眼,立刻把车拦下来。

  “车上是什么人呀……”一个头头模样的人走上前来,装模作样地盘查着。
事实上却一直是呵欠连天,说话的时候还带有酒味,看起来似乎是纵欢一夜。

  “大人,我们是过去探亲的!”欧阳复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低声下气地跑下
车去和他沟通。这家伙一开始还一脸严肃地板着脸,没等多久,一锭银子到手后,
就直接放行,看来查的不是人,而是身家。

  “多少钱就过了?”许平坐在车上,早已面露杀气,这里可是边关重镇呀— ?
再过去就是东北的锋线,左是契丹,右是高丽,如此重要的地带,守卫竟然松散
到这种地步!看来密报上说的那些,还是有所保留,真正的堕落情况,连他自己
都不敢去想像。

  “十两银子……”欧阳复上了车之后,见许平不悦,马上就做出一个抹脖子
的手势,并露出询问的眼神。

  “嗯,干净点!”许平脸色黑沉,这时恨不得自己下车去杀了他们。

  欧阳复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手悄悄在马车外做了一个手势。

  藏在城门旁边的一帮贩夫走卒,立刻放下手中活计,暗地里拿起兵器,悄悄
围拢过去。

  刚收了银子,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守城官兵,一个个就都被他们悄无声息地解
决掉。荒芜的城外,似乎无人注意到这一幕和地上的滴滴血迹,仿佛没发生过任
何事一样平常。

  马车缓缓停在这唯一比较像样的建筑,一个显然是官府府邸的门外。四人下
了车以后,门一推,鼻子都快气到冒烟,偌大的衙门不仅门没锁,甚至连个看门
的都没有!

  进去以后一看,屋内全是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捕快,欧阳复铁青着脸,抓了两
个盘问一番后,实在忍不住心里的怒气,顺手就把他们杀了,而这时其他人还沉
醉在梦里,一点醒转的迹象都没有。

  这么昏庸的衙门,实在令人可恼。顺着打听到的消息,来到一个比较清静的
小院之前,马车才刚缓缓停下,门内就突然传出一声喝问:“谁??”声音听起
来浑厚有力,似乎很久没人造访此处一样,显得有点惊蔚。

  “京城来客,求见庄定宏大人!”许平强压内心怒火,走到门前,还是很有
礼貌地告知来意。

  “客?杀气浓浓也叫客?”门一开,一位独眼老者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眼
含警戒地看了许平一行四人,手一挥,顿时窜出一百多名护院,一个个身材高大,
手握大刀,一看就不是善类。

  “主子,您怎么看?”欧阳复倒一点都不以为意,眼前这些二、三流的身手,
在他看来就像待宰的生猪一样。不过此时许平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也不敢贸然
造次。

  “这里交给你们,我先进去了!”许平不屑地“哼”了一声,身影鬼魅般一
闪,顿时跃过所有人,径直朝院子里飞驰而去。身影之快,让众人连反应的时间
都没有,等他们回过神时,只知道身前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转头一看,才知道竟
然已远去数十公尺之远。

  “快追,不能让他进府……”独眼老人心里一惊,怒喝一声,地品之威澎湃
而出,刚喝醒手下众人,就要追赶时,却被眼前的一幕吓呆。刚才还站在门外的
三人,竟然不知何时已站在院子之内,不仅是悄无声息,甚至可以说是瞬间移动
一样,顿时让他感觉到自出山门以来从未遭遇过的寒意。

  “你们快让开!”独眼老人知道这下子碰到狠角色了,怒喝一声,本想吓退
三人,但见三人面露不屑,怒上心头,闷吼一声,地品之威暴发,立刻就带给手
下其他人无比信心。

  “我可没兴趣,好困啊!”妙音打了个呵欠,百无聊赖地看着眼前一百多名
拿刀大汉,愈看愈觉得无聊。

  “地品而已……”冷月轻轻将软剑抽出,不屑地冷哼一声,浑身真气顿时宛
如海潮般爆发出来,一瞬间飞沙走石,甚至连树叶都“哗哗”作响。

  在放下心里的仇恨之后,天赋奇高的她,已经在许平的指点下领悟天品之境,
此刻的天品内力虽然有些青涩,但也让面前的人全都吓得面无血色。

  “我也是地品而已好不好?”欧阳复玩笑般抱怨了一句,手一舞,包在双头
枪上的帆布顿时散落一地。

  兵场杀器双头枪握在他手里,闪烁着来自地狱的阴光,虽说他还是处于地品
上阶的瓶颈,但事实上实力却和冷月没有多大区别,他一出手,立刻将所有人吓
到腿开始发抖。

  “杀呀……”独眼老人一看眼前两个年轻人,修为居然都在自己之上,惊讶
之余,一想起眼前的情况,也不敢再懈怠,怒喝一声,手上多出两把鸳鸯柳月刀,
横冲而来,一出手就直取冷月面门!

  “还有两下……”冷月身形一闪,几乎消失不见,架住老人的两刀后,软剑
立刻如毒蛇般纠缠上去,舞着无数的剑花,瞬间让人有点眼花缭乱。

  “剩下一些喽啰呀,无聊一?”欧阳复无聊地叹息一声,身影一闪,立刻杀
入人群,门一关上,双头枪凌厉的光芒就犹如龙在遨游一般,在绚丽的挥舞中带
起一声声的惨叫,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的人命。

  老人显然不是冷月的对手,在冷月愈来愈冷酷的剑法下,招架起来早已是有
心无力,他并不知道面前的二人,比起号称天赋天下第一的空名更加可怕。

  这时欧阳复对他手下的屠戮,更像是宰杀畜生一样轻松,没过多久,几乎杀
得所有人哭爹喊娘,一个个都失去反抗的心思。如果不是门被栓上,他们恐怕调
头就跑了。

  “抓住那小女孩!”独眼老人现在已是强弩之末,身上的伤愈来愈多,这时
眼一尖,看到在一边玩耍的妙音,立刻产生以她为人质的想法,一个横招逼退冷
月,立刻喝喊手下,猛地朝妙音包围过去。

  “吃饭?还是去喝茶?”欧阳复一看人全往妙音那边跑去,马上拿起布,擦
着双头枪上的血,用同情的眼光看着那些没脑子的傻蛋。

  冷月鄙视地瞪了他一眼,同样开始擦着剑上的血。

  “抓活的……”独眼老人一看两人不追了,大喜之下,立刻率领手下将妙音
包围起来。

  心里虽然还担心着院子里的情况,不过现在看来,抓住这小女孩才是唯一的
活路,他也只能把目光放在近前了。

  “没事干嘛往这边跑呀!”妙音正在用树枝戳着地上的蚂蚁穴,一看众人猛
地围过来,顿时心生不满,嘟着小嘴,很郁闷地嘀咕了一句,再看看两人一副看
好戏的模样,感觉真有点不情愿。

  “天阴,九凤……翔舞……”幼嫩的声音响起,前院顿时金光大作,可怕的
内力宛如天神下凡一样爆发而出,几乎尽毁院内所有山石树木!

  伴随着一声声骇人的惨叫,恢复成人身形的妙音混浑缠绕着纯白色的真气,
高高在上地站在尸体圈正中央,看着一个个倒在血泊里抽搐的死人,无奈地叹息
道:“真是的,好好的干嘛要往我这里跑呀!”

  确实令人感到无语,只有这些不长眼的,才会去惹这种世所难寻的变态二瞬
间的内力爆发,即使只是简单一个招数,同样都让人毛骨悚然,这绝对是不属于
人间的力量。

  据说这位师姐的实力,已经可以和天品三绝相抗衡,现在看来,应该不假,
圣品之威到底是傲视人间的存在,对她来说,杀这一百个人,和杀一只蚂蚁根本
没有区别。

  内院里,同样被毁得千疮百孔,数十个打手和护院尸横遍地!

  院内主厅座位上的一个中年胖子,早已吓得面无血色,许平一脸冷漠地站在
他面前,一边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一边阴森森地问:“你就是庄定宏?”

  “你、你是谁?”胖子强装镇定,倔强又有点不甘地喝问道:“竟然这么大
摇大摆地闯进朝廷官员府内,你可知我可是当朝六品,祖上更是哮定将军庄炼英……”
“啪”的一声,无比清脆,胖子被打得趴在地上,不仅满口的牙掉了一半,血水
更是流了一地。

  许平厌恶地擦着手上的血,皱着眉头说:“我知道,开朝四大将军之一的哮
定大将军是你爷爷!照理说,名门之后应该敬仰才对,可是你……却辱没哮定将
军的威名!”

  “我、我要上告朝廷、告御状……”庄定宏捂着嘴,血水却止不住地往下流,
牙齿一颗颗掉落,说话时根本就说不清楚。

  “庄定宏,我问你……”许平对他说的话根本不在意,闷哼了一声后,冷冷
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每次朝廷的粮草从这里经过,为什么都要在此扣留
一夜,而且一夜过后少了很多?朝廷并无在地方征集粮草的军令,你大肆搜刮百
姓,又是怎么回事?”

  “你、你……”庄定宏此时脑子还转不过弯,即使疼痛但仗着出身显赫还是
愤怒地咆哮道:“你一个小小贱民居然敢质问我,就那么一点东西,又算得了什
么!别说边境的禁军知道我克扣粮草,就连兵部,甚至圣上也都知道了。那又怎
么样?也没见刑部的人敢动我,你这是……”

  “嗯,承认得够爽快!”许平眼里阴光一闪,身形快如鬼魅,在屋内转了一
圈后,已经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冷笑着说:“念在哮定将军的威名,你是死在
山贼叛逆之手,起码不会辱没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了……”

  话还没说完,庄定宏的脖子已被扭断。全府上下几乎都被灭口,偌大的府邸
连一个活口都找不到。当查出克扣军粮的所在时,一把大火已经将这里的一切全
部烧毁!

  朝廷顾及哮定将军庄炼英的威名,会为他保留一个好名声,但在这关键时刻
阻碍边境军事,确实是不可不杀!

  不过为了皇家脸面,却不能在天下人面前公开罪行,无奈之下,许平只能带
着心腹扮演这不光彩的角色,一切都是为了在前进的道路上,除去这种祸害。

  县城之南,藏匿粮草和军饷的地点也被搜到,此时庄园外是尸横遍地,血流
成河,驻守在这里的庄家五百兵丁,几乎无一活口。

  楼九在一旁冷漠地看着手下搬运物资,丢掉手里不顺手的杂货大刀后,朝旁
边喝着酒的张虎问道:“可以走了吗?”

  “数目都对了吗??”张虎喝完酒,爽得擦了一下嘴,一边擦着斩月刀上的
血迹,一边百无聊赖地寻找空名的身影!

  “对了!”楼九点了一下数字,思索了一下,面带阴狠地说:“庄定宏以为
祖上庇佑就不会出事,孰不知这次圣上会亲自来收拾他。庄家的护卫身手确实不
错,不过现在其他地方也应该解决完了吧?”

  “差不多吧!”张虎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从许平调集他们的那一刻起,
庄定宏的死就已经注定。

  对他们来说,这次任务的唯一难度就是看杀得彻不彻底而已。边境上已经够
乱了,这时还有名门之后贪腐,如果不杀的话,才是真的不对劲!

  庄定宏也是有贼胆而没贼心思,现今内政阁几乎主持着所有朝事,皇家的精
力已经全部转向契丹、高丽和东瀛的战场上。

  东北的边境线,面临契丹和高丽,此时更是重中之重,在这关头上居然还敢
捞钱,这不是摆明找死是什么?

  或许庄定宏觉得哮定大将军的威名能庇佑他,但是他并不知道,即使强如镇
北王纪中云,朝廷也都不会放过,何况他只是一个可怜的名门之后而已。

  小城的衙门里,空名带着御用拱卫司将这里屠戮一空,望着遍地尸体,一把
大火下去,众人就鬼魅般散开了,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另几处窝藏同党和不法奸商的住宅,也被林伟带着御前侍卫屠杀一空,美好
的清晨,小城已经在浸泡在血水之中。

  所有暗地里的人马都偷偷撤退了,有如潮水般迅速,没等太阳升上来,就把
所有事情解决,像一开始就不曾来过一样!

  日近中午时,山水一带竟然陷进惶恐之中,随后赶来的孙正农和安敬昆等人
一看,无不苦笑,看来这次,又得大张旗鼓地为某些冤魂歌功颂德了,只是这次
的冤大头不知道是谁。

barret3 2013-1-22 13:35

  第二章帝王之术

  京城的八月,炎热得让人无法忍受。不过比起天气带来的烦躁,朝堂上笼罩
的压抑却更让人难受。

  曾经的右丞相郭敬浩,似乎已经淡出人们的记忆,但今天刚好是他三周年忌
日,在天子的带领下,群臣为其浩浩荡荡地举行了盛大的祭奠仪式,其规模之大,
完全不逊于王爷之礼。

  当今天子迎娶郭家两位千金,两位妃子入宫以后,郭文文已经为许平生下一
个乖巧的女儿。

  照理说郭敬浩是国丈爷,而且生前权势滔天,又辅佐先皇有功,任何顶礼对
于他来说都不算过分,于公于私,这位大人都应该得到尊敬。

  不过有些心思玲珑的人,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感觉这场空前盛大的仪式,
绝不像表面上的尊敬那么简单。

  原因很简单,过往三年,即使也曾祭奠过,但规模不但没这么盛大,天子也
只是下个旨,却从没亲自前往。

  而且高丽那边,一直交不出三王子这个凶手,朝廷虽说是百般责难,但也一
次一次地容忍他们的哀求,一次又一次地接受各种献礼,答应多给他们一点时间
去追查。

  在这三年的时间,长白一带几乎全被献给大明,此刻这连绵的山脉,已经不
属于高丽,而是成为大明的新边境线,早早囤积在边境上的禁军,也已经达到三
十万之众!

  现今除了破敌大将军刘占英率领二十万驻军抵御契丹败兵的侵扰之外,新晋
的将军白屠,手握十万雄兵,也已驻扎到长白山下,与高丽隔水相望,隐隐有发
难的趋势。

  契丹的局势已经愈来愈明朗,三方几次混战以后,布巴已经敌不过压力,开
始外逃,而胜出的阿木通和大王子昆西杜比,也已伤痕系系,这时候也没空去追
杀这位手足。

  可惜的是,这倒楣蛋的命也不好,带着几百残兵败将,匆忙想往西逃去,谁
知道一下就冲进女真的地盘。

  女真首领巴尔特本就与契丹不合,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几百残兵被他就
地收拾,彻底完结这个部落的历史。

  经过三年,契丹局势明朗,十龙夺嫡的血腥彻底落幕。

  如今血战过后,实力最为强劲的大王子也不太好过,阿木通的实力本来就不
如他,但透过贸易和休养生息的策略,好歹也拼了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此时契丹期待的是一位新的王者,但战争中逃亡的败兵数量实在太多,边境
线上受到的侵扰不是普通的剧烈。

  不只大明,高丽、罗刹全都被败兵侵扰得十分头疼。

  高丽有大明为邻,还不算太惨,但是满八旗却几乎全被契丹人攻占,曾经咆
哮一时的东北一族,被迫逃出家园。

  在契丹败兵的大肆屠杀抢掠下,快出现灭族的迹象,凄凉得让人不得不叹息
他们命运可悲。

  大明二十九年,一个震惊天下的消息,顿时让大明国内乃至周边各国都为之
震惊:当今天子在祭拜两位先皇之后,毫无预兆地下令正式对高丽宣战!

  礼部下达长达数页的宣战文书和讨伐文书,而天朝各部似乎早就对此做好准
备,战书下达后不到一天的时间,巨大的王朝就开始运转起来,准备着这场开朝
后的第一次国战。

  神农架依旧烟雾缭绕,宛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在天房山击败青衣教之后,
鬼谷一派瞬间名扬天下,不仅有可与天下第一教匹敌的实力,在血手魔君和妙音
师太坐镇下,更是威名远播!

  尤其连百花宫这么强大的门派,也不过是门下一个分支而已,事情愈传愈神,
几乎把鬼谷传成天下第一教,瞬间声名远扬,让世人一下就记住这个人才辈出的
门派。

  神农架前,环绕的群山不再像过去那样荒无人烟。

  鬼谷开山门以后,大肆在周边群山修缮整建,不仅修建出气势宏博的大殿,
更修缮不少的道观和道场,山门之大,几乎将通往衣冠冢的道路全都阻拦起来。

  陈道子一开始的意思也是要在此地守护师冢,只是没预料到鬼谷开山门后,
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百花宫的弟子们入驻以后,又收养不少的孤儿当弟子。但山门一开,却总是
有人前来参拜,不仅各门各派都送来拜帖,来拜师学艺的人更是络绎不绝,几乎
要把山门挤破。

  传说中,诸位鬼谷前辈最年轻的一人还是商部官员,年纪轻轻已有地品之威,
让人更加向往这个来自战国的神秘门派。对于这些传闻,许平嗤之以鼻:老子都
天品了,要传谣言,能不能专业一点?

  经过严格的挑选之后,弟子的数量一时之间倒是十分充沛。

  有些弟子学武,虽然九凤玲珑功和战龙诀都是强大无比的法门,不过却不会
随便教给他们,初学者学的大多是一些基本功,或妙音他们胡乱研究出来的所谓
功夫。

  当然也有喜欢五行之术或天地奥妙者拜入陈道子门下,虽说不会教他们法术,
不过一帮神神秘秘的人一起聊一些鬼都听不懂的话,倒也算是乐在其中。

  正殿后山上,油绿的竹林之内罕有人烟,一座轻巧的亭子,宛如天成般座落
在小河之上,风景处处美不胜收,品一杯香茗,更是人间乐事。

  陈道子缓缓冲好一杯茶,递到许平面前,悠然笑着,不免得意地说:“师弟,
你尝一下这杯绿茶,看看怎么样?”

  “茶到了我嘴里,也算是浪费了!”许平捧起一抿,确实是芳香在口,无奈
自己不是静心修德之人,实在享受不了这闲云野鹤般的情趣。

  大煞风景一饮而尽后,才轻松笑道:“师兄果然人间神仙呀,放着一家老小
不去团聚,却跑到这里来颐养天年,你倒也算是优哉游哉了。”

  “呵呵,还可以吧!”陈道子温和地笑了笑,皇室的内库每年都会拨款给鬼
谷,比起其他在刀口上舔血的门派,鬼谷从来不用为经济来源而发愁,所以倒也
不用去争夺世俗的利益。安心、自在,也特别清闲。

  “准备开打了?”陈道子轻抿一口后,放下茶杯,叹息了一声。“嗯,三年
了,足够了!”许平脸色一沉,冷笑着说:“师兄,我知道有的想法瞒不过你。
从三年前我登基的那一刻起,早就做好全盘的打算。

  “高丽一再哀求也在我的预料之中,我给他们三年的时间,并不是所谓的仁
慈,而是为了给大明充足的时间准备,既然要打,我就一定要赢!”

  “确实,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陈道子叹息道,看了看许平后,轻声
感慨道:“师弟,你变了,变得愈来愈像个九五之尊。”

  “或许吧!”许平握紧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后,很是冷漠地说:“很多
人以为帝王之命高高在上,手握乾坤,主宰一切,一声令下,千万人头落地,君
临天下是何等威风!

  “但是当了皇帝以后,我才明白压力有多么巨大,我不仅要考虑朝堂上的势
力平衡,预防自己子嗣未来可能出现的纷争,甚至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可能会
背负骂名!或许有的人觉得这样是冷漠无情,但我必须对我的百姓负责,如果他
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还要我这皇帝干什么?”

  “师弟,无毒不丈夫!”陈道子笑了笑,有些尴尬也有些无奈地说:“这就
是帝王之命呀!或许有的事你也不情愿,多少阴谋诡计,总是出于无奈,不过有
你这样的帝王,大明的强盛也是意料中的事,这也算是百姓之福了。”

  “或许吧!”许平握紧手掌,满面自信地笑道:“我现在只想让大明千秋万
代,或许有点痴人说梦,不过我父亲、我爷爷,应该都曾经有过这种心情,我继
承的不过是他们的意志!我这人天生还是比较懒的,所以我希望用充分的准备,
换得一劳永逸的结果。”

  “师弟,祝你旗开得胜!”陈道子呵呵一乐,从许平的脸上,看出这个师弟
过去曾经纯真的一面,心里一喜,许平并没有因为战争而变得暴戾,他由衷为这
个小师弟高兴。

  “借你吉言了!”许平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

  正事敷衍几句之后,自然便是谈天说地。连童怜都尊敬陈道子的博学,和他
交流总是会让自己身心开朗,有时候在京城里待久了,那些阴谋诡计真的会把人
逼疯。

  尤其是那么多事都得藏在心里,如果没有一个可倾诉的人,许平不知道自己
会不会也变成一个变态,变成一个暴躁的暴君。

  三年时间,不只准备针对高丽的国战,对于契丹现在的形势,也背地里做好
安排,不管是粮草还是兵马,都已经储备得足够与两国直接开战。

  说到底还是他太谨慎了,没有那个决心,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先和高丽
开打,等打完以后,再好好收拾契丹的残局。

  虽然两位王子现在都是伤痕系系,不过他们一旦联手的话,却也不好对付,
许平要做的只是为他们找一个平衡点,让他们在争斗之中损耗彼此实力,等待一
个最佳的时机,再去把他们宰了。

  东瀛三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天长日久的战争,早把那一片本就贫瘠的土
地,变得毫无生机。

  现在沿海一带的海军正在加紧训练之中,虽说天工部和工学院,早早就开始
对渡海的战船进行研究,但目前的军队规模,还无法达到真正横行那片海岛的地
步,所以许平就暂时压下这个想法,在后面煽风点火,让他们的争斗更加猛烈。

  大明的战争恐怕十年内不会停息,所以许平对于所有细节都掌握得很仔细,
在招兵、粮草的环节上,都有监视的眼线,对一些禁军的挑选更是严格把关。

  所以尽管庄定宏是名门之后,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许平也不能放过他,为了
自己的全盘大计,亲自带着心腹将他收拾掉。

  辞别山门,暗地里开始巡查各地粮草的准备状况,现在朝政上的事有内政阁
打理,势力互相牵制,大大激发这群老狐狸的潜能,数十人的决策,就能运转起
整个大明如此庞大的帝国!

  有时候连许平都在想,这帮老家伙过去都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现在为了保
护自己的权力才露出狡猾的一面,一个个精得跟鬼,勤奋得就像个孝顺的儿子,
不知道老爹九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气得吐血?

  全国的官道在大肆修缮过后宽敞许多,在许平大笔资金的投入下,基本上已
经具备人行道和马道的分别,靠两边都是行人道,路中央是飞奔的马匹和一辆辆
行色匆匆的马车。

  将功能区别开之后,官道的便捷性也发挥到极致,更避免许多马匹撞人的悲
剧发生,良好的政策立刻得到全国上下模仿,在不知不觉间,左来右去的规矩,
慢慢在人们的生活中变成一个习惯。

  各地的粮草运行都特别有序,征兵和禁军的招募也进行得如火如荼。尤其是
在御用拱卫司的介入下,大批舞弊贪腐的官员都被先斩后奏,这样冷酷的威慑,
自然让不少人收起贪欲。

  毕竟御用拱卫司是直属皇权,斩了几个万人将军,连兵部都不敢放半个屁,
在这当口,谁都知道保命为上,傻子才会为了几个小钱而送命。

  接近京城的杨山镇,虽说不是兵家重地,但却是来往人群休息的一个重要驿
站。

  不仅粮草的运输会在这里停歇调整,就连一些地方军营被招往禁军的兵将,
也都把这里当成重要的落脚点。

  小镇上的人口不太多,但由于大量外来客商驻足,却也是热闹非分,只是这
样的地方通常都龙蛇混杂,治安的问题一直是个严峻的考验。

  杨山镇的主道上,随处可见带着大批家丁和打手的商人,在勤奋地运送着货
物,也可以看见各地驻军兵马行色匆匆地路过,不大的小镇上倒是熙熙攘攘,热
闹非凡。

  街道两边,林立着商店和各色各样的客栈,商贩们的吆喝声,声声入耳,显
得非常有精神,各式各样的餐馆和小吃,在街道的两边显得井然有序,并不如自
己想像中混乱。

  “真繁华呀!”走在人挤人的大道上,许平不禁感慨了一声。

  不只街道宽敞,就连商贩都很有秩序,脚下的青石路面平坦得几乎可以和京
城媳美丨不起眼的小镇也能如此繁华,确实是出人意料。

  “嗯,不过感觉很奇怪……”冷月紧随其后,视察着周边的热闹场景,眉头
皱了好一阵子后,忍不住压低声音说:“主子,您有没有发觉,这么热闹的地方,
竟然连一个捕快都没有,而且也不见有衙门的人经过……”

  “确实……”许平也沉吟了一下,这么热闹的地方,有这么多的外来人南来
北往经过,治安通常都会很差才对,但是这么宽敞的大街上,偏偏却看不见任何
捕快的身影,感觉确实有点不对劲。

  “有小偷呀……”两人正奇怪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十分刺耳的大叫。

  顺着声音寻去,原来是客栈里一个商人面色惊慌地跑出来大喊着,而这时一
个十分紧张的年轻人正快速往外跑去,手里还抓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荷包。

  “果然……”冷月冷漠地看着,本能地准备去追捕,但这时许平却感觉到一
丝不对劲,赶紧按住她的手,示意她先别动手,眼神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后,冷哼
道:“先别动手,有点不对:::”

  冷月不明所以,放眼看去,才发现不对劲。整条大街上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反
应,商贩们甚至只是看上一眼就继续低头做生意,过往行人也是见怪不怪地避让
开来,一个个似乎都还报以不屑的嘲笑!

  冷漠的情况简直太匪夷所思,完全不符合百姓们爱看热闹的习惯,甚至可以
说有的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几乎无视这突然发生的状况。

  现在是什么情况?许平在一旁看得毛骨悚然!

  人居然可以冷漠到这种地步,最起码的好奇心都没有,甚至连小孩子都不会
去看一眼。

  这到底是什么世道呀,这些真的都是活人吗!

  “大胆毛贼……”这时,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愤怒的喝喊,浑重有力,让人
精神瞬间为之一振,人群迅速让开一条道路,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宛如泰山压
顶一般,迅速朝那个偷荷包的贼人追过去。

  “来、来,开盘了!”商贩们这时突然热闹起来,一个个兴奋地颤抖着,聚
在一起铺开一张纸。激动地吆喝道:“快来、快来,买定离手啦!猜猜今天是谁
第一个抓到小偷。”

  “我赌屠三,杨通现在还没看到人!”一群人立刻凑过去,一把一把的银子
开始往纸上写了人名的地方丢,然后又开始在一旁呐喊助威!人群这时才发挥强
势围观的本性,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向小偷远去的方向。

  “笨,杨通才是最快的!”人群下注愈来愈踊跃,热闹程度让人一时之间都
有点接受不了了。

  “靠!屠三是杨八爷最得意的弟子,一定是他最快!”一群人又争论开了,
情绪一下子沸腾得就像是一群逛窑子的禽兽。

  “哈哈,赢的话晚上请我喝酒!”一声潇洒又干练的大笑,一个白色的身影
猛地从人群的上方掠过!一个看起来十分英俊的青年,手握一把长剑,英姿焕发,
顿时引起一群女色狼的尖叫。

  “这是什么情况?”冷月皱起眉头,有点不明所以。

  “谁知道,不过我们要多点零用钱了。”许平虽然有点头晕,不过心里也大
概有所了解。

  许平马上朝冷月狡猾地笑了笑,然后借了一个商贩的台子,把身上所有银子
和银票往上一砸,大喊道:“来、来、来,这边是押得多赔得多啦!”

  “什么?又有人开庄?”众人一看,顿时蜂拥而来,但一看到生面孔的许平,
立刻面露警觉,而且看到纸上所写的内容,更是大惊失色。内容是这两人都抓不
到,一赔二,另一面就有点欺负人了,赌的是他们抓得到,一赔零点五。

  “你是什么人呀?”人群顿时叽叽喳喳的讨论开了,一个个面色严谨,很是
难看。完全不像刚才赌博时的兴奋模样,反而一脸警戒,让人抓摸不透。

  “你们管我是什么人!”许平不屑地哼了一下,指了指桌子上的银票和银子,
一副地痞流氓的口吻说:“反正老子把钱都摆在这里了,想发财的就押,押多少
我赔多少!”

  “妈的,我全押!”众人被这一激,立刻不爽了,有人掏出身上所有钱,都
押在这两人抓得住小偷那一面。

  有人带头之后,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似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平,没一会儿,
碎银、银元宝和银票就堆得和小山差不多,不过几乎都是一面倒地押抓得住,抓
不住的这一面空空如也,连一个可怜的铜钱都没有。

  “好、好,你们太有远见了!”许平顿时两眼放光,虽说自己是一国之君,
这么搞有点过分,不过这意外之财谁不要呀?但是这杨山镇的人倒还真有钱,眼
前的银两大概有几千两,看来运气一好,连走路都捡得到钱。

  “小子,你等着脱裤子吧!”人群里顿时一片嘲笑声,大家都搓着手掌,一
副贪心的样子,似乎认为许平输定了。

  “老婆……动手!”许平嘿嘿一乐,马上就大喊一声。

  街尾里,小偷已经跑得满头大汗,百姓口中的白衣少年杨通和黑衣大汉屠三
也是步步逼近,凭借着轻功飞檐走壁,没多久已经追到小偷身后不足百公尺的地
方!

  两人似乎也在互相较劲,互瞪一眼后大喝一声,同时出手朝小偷的后背攻去。
屠三握紧拳头,看起来虎虎生风,杨通则是手舞长剑,潇洒写意,两人一出手,
顿时让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

  一流接近地品的境界,放眼江湖,倒也是不可多得的角色呀!果然是山山有
龙、地地有虎,杨山镇这几乎没人注意的小地方,竟有这样的高手存在!

  许平眼前顿时一亮,民间高手还是不少,这趟出来,除了视察之外,也要开
始搜罗隐藏在民间的各种天才。一路上倒也是大有斩获,不得不叹服民间的高人
真多,多得让自己都有点震惊了。

  对于朝政的运转,许平已不太担心,因为各个派系为了壮大自己,都会费尽
心思地搜罗适合从政的官员,会严格从自己的门生中挑选一些八面玲珑的家伙。

  而且政学部的所谓学生,有哪一个不是腹黑的代表,在自己看似无心的推动
下,那种思想呆板的家伙,已经开始受到排挤。

  因为谁都不想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在权力的位子上,所以官员的选举算是
简单的问题,许平倒也不用担心人才不足。

  主要搜罗的对象还是在科技方面,这一路下来,许平印象比较深的就是一个
制作烟花的世家,他们不仅研究出手榴弹的雏形,而且还对火药的配制很有心得,
没得说,直接绑到天工部去了。

  还有另一个疯子,竟然专门研究鱼苗的培养!虽然孵化的小鱼乏人问津,不
过这可是养殖技术呀!自然是绑回京城去,让他和志同道合的疯子在一起,兴奋
地研究这促进人类进步的伟大发明。

  精神一个恍惚,这时人群已经发出一阵惊讶喊声。

  就在屠三和杨通就要擒住小偷时,身前突然鬼魅般出现一个高挑动人的身影!
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已经接近地品的高手,纤细的手轻轻一挥,顿时无数银光绽
放,一道道交织成一朵朵盛开的莲花!

  “天莲,十杀……”冷月曼妙身姿一舞,顿时杀气横生,数不清的剑气组成
数十朵莲花,在身边绽放!有着惊心动魄的美丽,但也有着冷黯之下让人恐惧的
阴冷。

  “小心!”两人顿时大惊,还没等看清女子的模样,就感觉到地品威力的可
怕!顺势一躲,有些慌乱地避开这简直像天罗地网一样的剑花,一瞬间就感觉冷
汗湿透后背!

  剑莲闪烁之后,游刃有余地收回,完全没摧毁任何物品,也没伤到其他人,
这时小偷已经被冷月顺手点了穴道,在地上动弹不得。

  等剑莲的银光闪烁过后,众人才看清冷月的美貌!倾国绝色让人大为失神,
但面无表情的模样和眼里漠视的阴寒,却又让人毛骨悚然,完全像刚才那一朵朵
的剑莲一样,美艳动人,却不能亵渎!

  “你是何人?”杨通惊悚于眼前美人的可怕修为,但也明白冷月是手下留情,
并无意伤害他们。只是这时看热_ 的人那么多,出于谨慎,他还是戒备地看着眼
前不可方物的美人。

  “你们是衙门的捕快?”冷月确定小偷已动弹不得,才回头冷漠地看着他们。
轻启朱唇,声音是那么细腻动听,但却让人感觉到一种十分不自在的寒意。

  “不是!”屠三走过来,和杨通面色沉重地站在一起。看着眼前这个高挑冷
傲的女人,皱了皱眉头,喝问道:“莫非你是这小偷的同党不成?”

  “无知!”冷月眉间有点不悦,不过想想眼前的二人不是衙门中人,倒也算
是仗义出手,并不打算为难他们。

  冷月抬起手来,剑锋直指二人,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你们不是衙门的人就
回去吧,这里的事自然会有捕快来解决。是非公道,自有公堂定夺,有罪与无罪,
自会有个明判!”

  “哈哈!”众人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一样,顿时发出大笑声。

  “呀,还真出事了!”许平面前的人群立刻黑起脸,不过还是在期待会有一
场大战可以看。

  只是冷月刚才出现的速度,实在快得太离谱,现在还有人揉着眼睛,一脸怀
疑。“嘿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许平可以确定这两人打不过一月,不过
出于好奇,还是打听着:“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杨八爷又是谁呀?”

  “你不知道?”众人顿时一脸看畜生的表情看着许平,仿佛许平是刚从火星
来的一样。

  仔细打听一下,原来这杨山镇以前还真是龙蛇混杂的地方,不仅有各路豪强
和地痞流氓,在此鱼肉百姓和过往商人,而且还有不少纨裤子弟在这里借机发财,
可以说是乱得让人不屑一顾。

  而且由于邻近京城的关系,不少人都有一些裙带关系在,这也导致这一带的
县令基本上都镇不住,走马灯一样换了十几任,却没一任有用的!

  后来来的家伙更是开始和这些地痞同流合污,不但开黑妓院坑骗商人们的钱
财,更是纵容小偷在闹市里明抢,以从中收取高额的好处,立刻就让这地方乱得
几乎没人敢来。

  好在前年时他们口中的杨八爷杨仲石告老还乡,没花几天的工夫,就把这里
的地痞全都收拾干净,而且还把县令和为恶的衙门中人全都丢到大牢去,才扭转
杨山镇几乎没有法律约束的境地。

  “这么狠呀,这杨八爷是什么来头?”许平倒是产生兴趣了,别的不说,对
付地痞流氓倒也不难,但敢得罪那么多人,把这些有裙带关系的家伙一起收拾,
还把朝廷命官丢进牢狱里去,冲着这分魄力,就绝对不是普通的武林人士 .“孤
陋寡闻了吧!”众人继续鄙夷着许平的少见多怪,得意洋洋地说:“大通镖局你
知道吧!”

  “好像听过……”许平想了大半天,才想起这大通镖局。这似乎是张庆和旗
下最赚钱的买卖,后来商部组建时,他把这一套班底彻底贡献出来,才解决运输
上的难题。

  后来在物资和银两的运输上,他们也愈来愈得心应手,大通镖局也差不多成
为商部的专业运输队,他们不说,自己都忘了还有这么一段小插曲。

  “杨八爷可是当年张尚书和赵娘娘器重的人!”众人不屑地哼了一下,手舞
足蹈地说:“虽说老人家已告老还乡,不过在京城里还算是说得上话的人,他往
这里一站,有谁敢放半个屁呀?他回来以后,咱们杨山镇总算才重见天日!

  “现在咱们这里有事都不找衙门了,他的大弟子屠三和孙儿扬通往这里一站,
哪个宵小毛贼敢来惹他?现在咱们这里连小偷都难得一见啰。”

  这杨八爷倒满狠的,许平听着,脸色却有点不好看。大摇大摆地关着朝廷命
官不说,更是越过权力的边境,由两个武功高强的嫡系来掌管这一带的治安!

  虽说效果很显着,但这对朝廷来说完全是不好的讯号,当时的衙门即使再怎
么荒唐,但毕竟代表大明的权力,在这样的背景下,这个杨八爷还敢这么做,未
免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让开!”冷月手一提,把动弹不得的小贼提在手上后,冷漠地扫视着两人。

  还没等杨通和屠三两人发作时,许平已经在一瞬间从他们中间走过,刹那间
就站在冷月旁边,隐隐有点不快地哼道:“叫杨八爷来见我,不然就叫他来帮他
们收尸!”

  “移形换影……”两人顿时惊愕,但是还没等喊出口来,就突然发现全身发
麻,内力竟然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全被制住,经脉每一个穴道也都被封锁。

  他们顿时面无血色,这样奇快的速度,别说制住他们,恐怕就算痛下杀手,
两人也都不会有半点反应的机会!

  “爷?”冷月不知道杨山镇的事,对于许平突然问的不快,顿时有点不适应。
“等会儿再跟你说!”许平稍稍把事情的大概和她说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瘫软在
地的两人,马上大声喊道:“叫杨仲石来见我,不然我把他两个徒弟都杀了。”

  “快,快通知八爷……”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看得出有不少人都对许平露
出敌意。但是一看杨通和屠三都面无血色地被制住,而且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马上就有人悄悄跑了。

  好一阵的纷扰之后,街道几乎被围得水泄不通,很多人一听居然有陌生人要
挑衅杨八爷,干脆连生意都不做,专程过跑来看热闹。

  但看这架势,这些普通商贩除了看热闹之外,还小心翼翼地警戒着,似乎是
不愿让许平伤害到这两人,隐隐也有点不想让许平二人跑掉的意思,看着这民心
所向的敌意,许平感觉心更凉了。

  现场除了惊呀的讨论之外,几乎所有目光都是提防地盯紧许平,一小段时间
后,人群才再次鼎沸起来,拥挤在一起的百姓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没多久,只见一个脚步沉稳的老人急速走来,老人身材不算高大,却十分硬
朗,慈眉善目,但总透着一股隐隐的杀气。

  看来这人就是百姓口中那个杨八爷,看着围观百姓对他投去的敬畏眼神,许
平感觉实在太刺眼。

  杨仲石走到面前,看到得意弟子的狼狈相,心里顿时一惊。一流接近地品的
境界也算是十分强焊,居然被人三、两下就制服,那么来人的修为肯定高得离谱。

  何况自己在杨山镇一直安分守己,不仅为百姓除害,还保得一方安宁,莫非
这是仇家找上门?自己行镖一生,仇家数不胜数,却也没记得有哪一路人马厉害
到这种地步。

  “你就是杨仲石?”许平默默看着眼前的老人,修为大概地品下阶,这实力
放在民间确实也是挺能威慑人的,虽然心里有点不快,但看着看着,却感觉这人
似乎有点眼熟。

  杨仲石走到面前,一看眼前这对金童玉女般的挑衅者,满面惶恐地愣了好一
阵子后,突然跪下来,战战兢兢地请安:“草民杨仲石,参见冷司长、参见许侍
郎”啊?“许平和冷月顿时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出,确实都感觉这个老
人很是眼熟。

  杨仲石本来就是当地人,告老还乡后,眼见家乡如此堕落,心痛不已,才带
着徒弟一起出手,遏止这一带的不良之风!

  在商部时,他是大通镖局辈分最老的老师傅,为人刚正不阿,但不是冥顽不
化之人,所以连张庆和对他都是礼遇有加。机缘巧和之下见过化身商部侍郎的许
平和冷月。

  杨府内,冷月依旧面无表情地在旁守候着。许平正坐于主位之上,看着跪在
地上战战兢兢的杨仲石,沉思了一下,轻声说:“杨老大,记得没错的话,当年
在大通镖局,你拿的也是朝廷俸禄。”

  “是,老朽永生不忘朝廷大恩!”杨仲石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因为眼前的二
人都不是普通的朝廷小官。

  冷月权掌御用拱卫司,权力自然不用说,许平的小官化身,也是商部的传奇
人物,而且江湖上早有传言其是鬼谷门中之人,不仅参与天房山之战,更是江湖
难得一见的天才,自然也让他不敢轻视。

  “那你还拘押朝廷命官,你可知罪!”许平眉头一皱,拍着桌子怒喝一声。
虽说站在人性的角度来看,杨仲石做得没错,但对于朝廷来说,却是丢尽脸面的
大事!或许他是有其道理,也没有过错,但是站在许平这个角度来看,这样的做
法,更是在挑衅朝廷的威严和皇家的权力。

  “回大人!”杨仲石镇定了一下,抬起头来,大胆地说:“关于拘押县令的
事,草民早已上报刑部,可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而且杨山镇隶属京城东边的必
经之道,此事早已通报过顺天府。

  “府尹回覆说,现今朝廷调运粮草,事关重大,杨山镇又是粮草和兵马调运
的转运点,准草民暂代掌管杨山镇,待新的县令下派后再处理此事……”

  “新的县令还没派来吗?”许平的火稍微降了一下,但一想到会出现这样的
局面,是因为朝廷办事效率不高,但朝廷上那些官员却拿自己的调运大计当挡箭
牌,顿时又有点火气了。

  “派了一?”杨仲石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说:“其实草民也想安享晚年,
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也不想再管这些事。朝廷两月前下派的第一个县令安敬昆,
据说是当年太子门生中的佼佼者,还没等到城下,就被皇上一纸圣旨调到江南,
监督粮食的征收。”

  “是这样呀,朝廷没再派吗?”许平老脸顿时有些不自在,自己这群门生是
愈用愈顺手,有的时候朝廷任命还没到,自己就把他们派到需要的地方去了。安
敬昆这人用起来确实不错,所以便把他调到江南,去查一宗粮草短缺的案子。

  杨仲石依旧是无奈得很,摇了摇头说:“有啊,后来又派了一个禁军出身的
大人,说是要来这里镇守,但是老夫那天出城等到日落,却也不见人影。在打听
之下,才知道这位大人被派去考验各地投报禁军的兵将,那时似乎是刘占英大将
军要开始屯兵,圣上才会下旨征集各地驻军里的精英,以扩大禁军数量。”

  “嗯,我明白了!”许平老脸一阵红,原来不是人家想挑衅朝廷的脸面,而
是因为自己的圣旨,才搞得这么久都没个县令上任,杨仲石恐怕也被这三番两次
的闹剧搞得很无奈吧?

  这样一来,算是自己错怪他了,这个老臣告老还乡以后,其实还是本着刚正
的性格在对朝廷尽忠,只是方式不太妥当而已。

  了解了一下杨山镇的情况后,两人拒绝杨仲石的盛情邀请,在他无奈的诉苦
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夜里的杨山镇依旧是热闹非凡,作为离京城最近的中转站,络绎不绝的过客
和商运,都为这里带来空前的繁华,即使已经快到深夜,但热闹的程度,比起京
城却是一点都不逊色。到处看起来都其乐融融,很难想像这里以前混乱到什么程
度。

  “主子,怎么办?”冷月也是有些无奈,毕竟杨仲石也是个忠臣,但任由他
以这种草莽的形式来治理这个地方,确实不妥,朝廷再不下派个县令的话,还真
不是办法!

  这时,旁边一座大院里,孩子们的高兴欢呼声引起许平注意。一群衣裳归整
的年轻人,正在向这些流浪儿和妇幼病残们,发放冒着热气的白面馒头和御寒衣
物。

  说是小乞丐,但其实身上的衣服除了有点旧以外,却也特别厚实,不像平常
乞丐那样瘦小可怜。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些都是街上商部们的代表,除了朝廷
的税银以外,多出来的捐献,杨仲石全用来救济这些穷苦百姓!

  而且他也定下一此奇怪的规矩,抓到一些敢坑骗商客的不法商家,通常都会
罚一笔很重的银两以示警戒,而这些不义之财,大多都用来为镇里修桥铺路。

  商贩们敬重杨八爷的为人,所以快要收市时,通常都会把剩下的东西低价卖
给杨府,杨府再拿出这些东西来救济孤苦百姓,久而久之,居然成为一个良性循
环。这也让人开起一个笑话,杨八爷治理下的杨山镇,别说是乞丐,就连流浪狗
都看不见!

  看完夜里的杨山镇,两人这才上了马车离开。马车慢慢前行,车厢里,许平
搂着心爱的女人,无比温柔地亲吻着。冷月也一脸幸福地陶醉在爱人怀里,完全
不像白日的冷酷冰霜,闪动的眼眸里,尽是说不出的柔情蜜意。

  “爷,杨仲石的事,你打算怎么办?”两人恩爱了好久,冷月在气喘吁吁中,
还是耐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在愈来愈亲密的相处中,她明白自己的爱人并不是那种跋扈专横的人,而杨
仲石的事情确实也很复杂。一来,拘禁朝廷命官是一件大事,二来,他也的确因
为爱人的圣旨而弄得焦头烂额!

  “你觉得呢?”许平吻了吻她红通通的小脸,一手钻入她的衣服里,把玩着
一对充满弹性的乳房,一手钻入裙子底下,褪下她的小内裤,爱抚着已经潮湿的
嫩处。

  “嗯,我不知道……”冷月娇滴滴地呻吟了一声,给了一个许平才能拥有的
媚眼后,跪伏在地,一边在颤抖中享受着爱人对自己身体的挑逗。

  一边嘤咛着拉开许平的裤子,一低头,将充满诱惑气息的龙根含在小嘴,殷
勤地吞吐起来。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冷月眼里的杀气却是一闪而过。

  皇家的尊严不容亵渎,这一点不仅在从前就是她的原则,在遇到真爱以后,
更是她生命里不可侵犯的信念!

  与童怜认识以后她更明白一点,有时候爱的付出,是可以以别人的不幸来交
换的想法,甚至为这特殊而又幸福的爱情,已有即使作恶无数也在不所惜的觉悟。

  这时候问的话虽然软绵绵的,但心里早就做好回去杨山镇,诛杀杨八爷一门
的心理准备。

  同是枕边人,又是自己信任的女人,许平哪会看不出她的想法。冷月除了对
自己温顺柔媚之外,对于其他的生命几乎是到了冷漠的地步。

  即使这时佳人在胯下殷勤伺候着,但也可以看出她眼里闪动的杀气。许平也
是迟疑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叹息一声:“算了,杨仲石的事情就这么过去吧!”

  “爷,如果您有恻隐之心……”冷月慢慢地从胯下抬起头来,擦了擦嘴边的
透明液体,眼里闪现出充满深情的决绝,面色微微一冷,坚定不移地说:“冷月
愿行一切万罪之事,爷是一国之君,不必考虑过多。杨仲石所为,已然侵犯爷的
威严,冷月愿代爷行此万难之事!”

  “我说过……算了!”许平将她轻轻搂到怀里,不管是童怜还是冷月,身边
的每一个女人,都把自己当成她们的天地和唯一,这样的情怀,试问谁能不动容?
详细考虑到眼前的局势和利弊以后,还是摇了摇头,有些感动地说:“冷月,我
一开始就没打算杀掉杨仲石,后来听了他说的话,我反而有点惭愧。”

  “爷,您……”冷月带着几分愕然,身体却无法拒绝地扑到爱人怀里,任由
作怪的大手在她性感的身躯上来回游走。

  没多久,她就在许平上下其手的爱抚下轻吟浅唱着,在爱情的面前,原本聪
明无比的大脑,开始显得有些笨拙了。

  “杨仲石的事,对我来说是个启发!”许平一边除去彼此的衣物,开始亲吻
着她雪白的肉体,一边胸有成竹地说:“既然事情都闹到这个地步了,索性我就
让他来当这个县令看看!而且不只是给他官做,我还要给他三品的官位,这种关
键时刻,这号人物反而可以利用。这样一来,我就不用担心粮草运转的问题,也
可以给天下人一个任贤举才的印象,这样才有更多的人肯为朝廷效力!”

  “爷,我、我不行了……”在一声声的呻吟中,冷月衣物尽去,一阵阵的挑
逗已经让她意乱情迷,禁不住扭动着雪白的身体,在许平的胯下开始求欢。在她
的思想里,一切事情都变得很简单,爱人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既然许平已经做
出决定,那也不需要她再有任何的思想作祟。“来了,宝贝!”许平立刻一挺腰,
在美人满足的呻吟中侵犯着她动人的肉体,两具一丝不挂的身体开始剧烈蠕动,
一时之间,让这月色下的一切都变得春意盎然!夜晚,官道的小马车上,断断续
续的呻吟却是没有停止的时候。

  马车前端一个娇小可人的身影,听着车内的动人声响,也是感觉浑身燥热,
但还是强定心神,继绩扮演车夫的角色。

  倒楣就倒楣在剪刀石头布这个经典而又简单的游戏上,巧儿无论如何都想不
到,冷月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决定由谁来当车夫,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
就被冷月得逞了!

  冷月姐姐似乎不喜欢这类小游戏,而且也绝对不擅长这种对她来说很幼稚的
方式。

  到底是哪个家伙教她这个损招?童怜姐姐?师傅?小郡主?嗯,她有可能干
得出这样的事!

  大概……似乎……铃主子没那个狡猾的心思,难道会是小熏姐?应该不可能,
她那么傻!最有可能的应该是纪阿姨了……

  巧儿听着车内的呻吟,感觉裤子中间都湿了,想起纪静月捉弄自己的场景,
顿时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快马加鞭,跑回京城去报这个大仇。

  本来说好要带自己出宫玩的,谁知道一路上扮演小马夫的角色,人家在车里
你侬我侬恩爱着,自己要在旁边受煎熬,这算什么呀!

  大半夜的,车内的呻吟才总算停下。

  没一会儿就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本以为两人这时差不多要睡了,谁知冷月
却是突然探出头,轻声说:“巧儿妹妹,你还好吗?”

  “嗯,还可以,不困!”巧儿郁闷地嘟着小嘴,回头一看,冷月这时虽然已
穿上衣服,却还是披头散发。而且不只小脸上有一抹柔媚的红晕,连样子都明显
是一副高潮后的满足模样!

  尤其是说话时轻声细语,完全没有平时的冷艳感觉,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差点
被她砍死的惊慌,心里顿时就感觉有点不习惯。

  “爷还没射,我来驾车吧!”冷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这话时已经很
难为情了,但看着车内一副流氓样等着下半场的爱人,还是硬着头皮跑出车外,
抢过巧儿手里的缰绳。

  “不是,我……”巧儿还没争辩完,冷月一推、许平一拉,她顿时进入昏暗
的车内!这时话都还没来得及出口,一双魔手已经游荡在她幼嫩的身子上,开始
解除那让人痛恨的遮羞之物。

  没多久,魔女小萝莉的呼吸也变得急浞起来。

  赤裸的小身体被抱在许平怀里肆意玩弄着,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用手爱抚着
她柔嫩的小乳房,一手更是不客气地伸到她的腿间,在那无毛的青涩地带来回摸
着。

  眼看怀里的小萝莉愈来愈动情,许平不禁贱笑了一下,抬起手指,看着上面
的满满爱液,淫荡笑道:“巧儿都这么湿啦,刚才光听我们做爱,你竟然就已经
动情成这样了!”

  “色、色主子……”巧儿在许平的怀里娇喘着,年幼的小魔女被调教得已没
多少羞涩,反而眼含妩媚地挑衅着主人,似乎在期待更猛烈的爱抚一样。

  “你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许平色笑了一下,抱起她轻盈的小身体后,
龙根对准潮湿的馒头小穴,腰一挺,猛地尽根进入,小魔女顿时发出满足又特别
亢奋的呻吟!

  马车内的呻吟再次响起,小萝莉在许平百般征伐下,发出无比动情的叫喊声,
毫不避讳,甚至是激烈无比。

  冷月坐在马车前,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了。若论起狂野的程度,巧儿虽然年
幼但却妩媚,无比妖冶,即使是她,都有点自认不足,难怪主子会那么宠爱她。

  马车里的呻吟一直持续不断,马匹在官道上快速奔跑着,一点都没影响到车
内偷欢之人的乐趣,反而因特殊的环境带来更多刺激,让车内的呻吟变得更加高
亢,也更加妖娆。

barret3 2013-1-22 13:36

  第三章天伦之乐

  大明三十一年,国内的一切依旧温暖如初。

  盛夏时也如往常般的炎热、安静,在五大学院的推动下,大明的一切开始呈
现出强盛之极的繁荣,尤其天工部愈来愈可怕的研发能力,在皇家的庇佑下更是
显现得淋漓尽致,层出不穷的新发明,为巨大的王朝带来更可怕的推动力,也开
始大力影响并改变百姓们的生活。

  尤其是各类种植和养殖技术的推进,更是让民生一时之间达到沸腾的地步。

  即使民众一开始都不太接受这种过于先进的理念,但万事都有皇家在开路,
模仿的威力十分可怕,只要看见好处,民众自然就会接纳,这也让粮食这个困扰
民族数千年的难题,开始变得平淡,甚至可以说是在慢慢消失中。

  大明三十一年,边境上的烽火依旧如初!自从大明二十九年对高丽正式宣战
以后,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几乎横扫半个高丽!

  刘占英带兵打仗本就凶猛无比,再加上津门之战中,思想已经接纳了天工部
的新式兵器。

  在雏形炮弹和步枪的配合下,以十面埋伏的形势包围高丽王城,如果不是接
到圣旨围而不打的命令,恐怕这时的高丽王城也已经被夷为平地了。

  在充足的准备和完善的后勤保障下,大明禁军出征可以说是所向披靡,尤其
是装备更有杀伤力的武器后,更是横扫天下,几乎没遇到多棘手的敌人。

  事实上,这一切也是得益于许平事前那些周全得让人毛骨悚然的准备,在没
攻打高丽时,就已经开始侵蚀他们的经济和民心,不然的话,单凭那十几万禁军,
也不可能攻打得那么顺利毕竟高丽再怎么温顺,也是一个人数众多的民族,真要
顽强抵抗,对大明来说也是个头疼的问题!

  在考虑到这个前提时,许平开始策划用一套侵蚀经济的方式,从内部瓦解这
个民族在焦虑之中的警戒!

  和外号“财神娘娘”的小铃儿密谋很久以后,才制定周密的计画,让高丽沉
浸在恐慌中的三年,针对他们的内部经济,开始一连串的打压和阴谋。

  先是用虚抬物价的方式,由一些商人以采购并抬高价格的一连串举动,把高
丽的粮食价格抬得十分离谱,毕竟在利益面前,人性都是贪婪的。

  许平甚至有点高估高丽粮商们的良心,粮价刚开始虚抬的速度并没有很快,
但在他们的推波助澜之下,竟然控制不住地往上涨,上涨的速度甚至快得超出许
平和赵铃的预期。

  原本一两银子能购买二石,物价大概和大明一致;但在封锁边境以后,几乎
已经断了贸易往来,高丽地方不大,自然有点运转不通,在这关口上,物价上涨
是自然的。

  可怕的是,许平原本只觉得能把粮价抬高一倍,就已经达到目的,没想到高
丽的粮食商居然那么黑心,活生生把粮价抬高到二两银子一石,简直就是对民生
的一种摧残。

  即使是处于战乱之中,就算是不盛产稻米的契丹,但粮食的价格,还是普遍
维持在一两银子一石二,这种价格,契丹的冬天也几乎是民不聊生。

  在这种时刻,粮食的价格贵到如此地步,对于民生的打击是何等巨大,高丽
境内普通百姓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了。

  许平更是彻底目瞪口呆,原本计画的一连串传销之类的打击经济办法,已经
没用了!

  还没等到自己的阴谋实施,甚至连通货膨胀之类的阴谋都还没计画完时,高
丽就先把自己搞垮了!这样一来,还有什么好等的,直接开打就行了。

  结果也如许平预期那样,不到两年时间,在内忧外患的双重打击下,高丽已
经是一片人间地狱。

  有的甚至还没等刘占英的大军杀到,就直接开城门投降,因为百姓对于官府
已经失去信心,甚至认为会有这场横祸,外是因为王室放纵三王子杀害郭敬浩所
致,内是王室纵容黑商哄炒粮价,才会饿死那么多人。效果之剧烈,连许平都有
些无话可说了!

  只要一纸令下,刘占英架设好的炮火就可以直接轰炸王城,攻占这象征高丽
王权的地方!

  但在这种时刻,许平却让人大跌眼镜地给了高丽谈判的条件。

  表面上自然是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但派出孙正农一行人时,却也给出明确
的条件,狮子大开口索要高丽八成土地,条件是允许王室继续统治这个在他们无
能之下持续倒楣的民族。

  这是个十分阴狠的怀柔政策,试想一下,那么多民众挤占着只有原本十分之
二的土地时,那时的民生又会落魄到什么地步,那么小的地方所生产的粮食,能
不能供应那么多人吃穿?

  已经对王室不满的民众,又会爆发出什么样的愤怒,即使有明白人对大明不
满,但那又怎么样?在枪炮和刀锋的威慑下,这一切只会成为不争的事实。

  “夫君,您还有何计画??”童怜是这一阴谋的参与者,即使她负责的是东
瀛三族的事,但当看着事情的发展和许平近乎冷酷的计画时,还是不由得叹服着:
“您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长远,不着痕迹,甚至不留话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
都谨之又慎,却又一点都不犹豫,您比祖皇还可怕百倍、千倍、万倍!”

  说着这话时,童怜怀里抱着小公主,小名宝宝的朱欣芸。许平爱怜地逗弄着
她怀里的可爱女儿,听着这不知道是不是赞美的话,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开怀
一笑,含情脉脉地说:“宝贝,这也是我的责任!不仅我们的女儿要过得比谁都
好,而且我们的子孙后代也一样,大明不得不强盛,只有强盛以后,我们才能让
天下百姓过上好日子!”

  “您说得也对!”童怜释怀一笑,和爱郎一起哄着怀里可爱的女儿,享受着
天伦之乐。对她来说,生了一个宝贝千金也算松了一口气,起码爱人对于女儿的
态度,比一般皇子更加疼爱,甚至疼得让不少人都难以理解!

  毕竟这是个男尊女卑的年代,爱人对于自己孩子的宠溺,连她都有点迷茫,
每次看见爱人逗弄女儿时,都感动得几乎落泪。

  在这种时代,谁都会怕因为生个女儿而遭到冷落,但童怜知道自己的身分何
等尴尬,生个皇子的话,可能更是折磨;因为皇家权力的争夺,甚至在皇位争夺
时的残酷,是历朝历代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即使她比任何人都聪明,但在母爱的作祟下,如果连儿子也卷进去,她无法
保证自己不会动用一切力量去保护亲生骨肉,这也是她一直痛苦的原因。

  “宝贝……”许平已经习惯这样称呼她,尽管有些迟疑,但还是缓缓开口说:
“对于东瀛三族的事你怎么看?清野家又来信要求支援了。说真的,我现在有点
厌烦,他们没有我想像中那么出色,现在回过头来看,我有点后悔支持他们。”

  “您还是喜欢把事情想得那么透澈……”童怜吻了吻许平,款款一笑后奉上
一杯香茗,给了许平一个依旧顽皮的微笑,轻声说:“其实……我差不多有个规
划了,只是不知道您怎么看?”

  “你说吧!”许平呵呵一乐,开玩笑地说:“也算是为了我们的小公主准备
多一点嫁妆吧!”

  “给我十年的时间吧!”童怜沉思了一下,把心内闲暇无事构思的蓝图再次
审视一遍后,才缓缓开口说:“十年以后,我会把东瀛三族彻底扼杀掉,把那个
民族逼得离开海岛,来到陆地!”

  “然后呢?”许平饶有兴致地问着,这个提议确实很诱人!结为夫妻那么久,
甚至可以说是彼此心灵相通的知己,童怜并不是那种空口说白话的人,如果不是
有十足的把握,绝对不会开口。

  就如国内粮草运输的事,她总会给自己一个清晰的构思一样。能得如此的贤
内助,幸甚至哉,无以为报!

  “你呀……”童怜看到许平一见女儿熟睡,又想跑去逗,马上阻止爱人充满
父爱的宠溺,嗔怪着说:“好好听我说话啦,宝宝刚睡着,你别吵她了!”

  “哈哈,一时忍不住!”许平立刻感到有点不好意思,看着女儿圆润的模样,
确实是打从心里父爱爆发,真想把她抱起来好好地逗一阵。

  “哎呀,听我说啦!”童怜娇嗔着,思索了一下,说出来的话却让许平兴奋
不已:“到时候,您应该已经把高丽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想办法让东瀛人挤往
高丽,去契丹草原寻找安身之处。暗地里帮助他们迁移,到时候草原上和高丽的
状况会怎么样,您应该比我还明白……”

  “我该怎么协助你?”许平沉吟了一下,心情虽然兴奋,但也提出自己的好
奇。十年的时间要把这些事办完,即使童怜再怎么聪明,应该也需要不少外力帮
助;对于她的能力,许平是百分之百相信,这时候他不能抱大男人主义,或许从
旁默默地协助她,才是最好的办法!

  “不需要太多吧!”童怜沉思了一下后,欣然笑了笑,虽然笑得很是妩媚动
人,但还是难掩顽皮地说:“现在高丽和东瀛面临的内乱都很严重,不需要你有
太多的想法。不过嘛,我确实需要几个人才,只是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你呀,还卖什么关子!”许平掐了掐她可爱的小鼻子,宛如热恋中的小情
人一样,童怜也享受着这亲匿的感觉,小脸上一时满是幸福的红晕。

  “好啦,其实我要两个人。”童怜一边和爱人撒娇着,一边咯咯笑道:“她
们的权力和能力有很大帮助,一个是你的至宠,财神娘娘赵铃,另一个是原来的
魔教圣女刘紫衣,虽说我以前和她摩擦很多,不过她的能力我还是信服的,只是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让她们来帮我……”

  “嗯,她们会愿意的!”许平吻了吻她,有点不放心地叮嘱说:“不过你可
得保证,不许虐待我的老婆,不准把她们饿瘦,还不准把她们累坏,知道吗?”

  “知道啦,我这当外室的就是惨!”童怜表面上一副委屈的样子抱怨着,其
实心里已经甜蜜无比了,爱人的信任固然是一方面的因素,但看着爱人对于自己
女人的宠爱,更是让她感动。

  毕竟在这年代,即使普通的大户人家都喜新厌旧,原配夫人甚至是冷落的代
名词,许平对于赵铃一如既往的疼爱,几乎已经成为神话,即使让人惊讶,但谁
都羡慕赵铃,也想不通许平为何能那么宠爱她。

  许平没有多问,童怜却更能感觉到爱人对自己的信任。不需要讨论太多阴谋
诡计,更多的时间是用来打闹嬉戏!

  恩爱缠绵了好一阵子,却惊觉女儿哇哇大哭,两人无奈之下,也是无比幸福
地哄着刚降生的小宝贝,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刻。

  最后,无奈呀……大美女现在是高挂免战牌,许平只能一脸沮丧地吻别母女
俩,在童怜不舍却强装顽皮的笑声中,走出她的闺房。

  小小的山庄,这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风景实在美不胜收。如果不是已经君
临天下,而膝下的子嗣又还幼小,许平真的很想在这个地方隐居,享受着清闲无
比的时光!

  或许现在的生活充满阴谋诡计而有点疲累,但想想父亲和爷爷压在自己身上
的期待和重望,许平还是希望以有生之年,让大明成为一个真正千秋万代的王朝。

  辞别心爱的女人,回到京城以后,许平已是异常疲累了。

  为了高丽和东瀛的战事,不知已经度过多少个无眠的夜晚,在小米的伺候下,
一睡就是两天。内政阁依旧正常运转着,这也省去许平不少精力,才有了难得偷
闲的时光。

  次日,早朝上的话题,无非就是针对高丽之战的各种策略,又处理完一天的
公务和密奏后,已经是漫天星空。晚膳之时,桌子上竟然摆了多达三十几种的菜
肴,甚至有不少都是名贵的炖品和滋补佳品。

  许平顿时眉头一皱,有些不快地问:“怎么回事,不是交代御膳房别老是搞
这些名堂,这么多又吃不完,不是浪费了吗?”

  早在太子时期,许平的节俭之风就已经是上下交口称赞的话题了,登基之后,
更是上下仿效,一时之间遏止不少奢靡风气。

  说到底,很多大臣也是怕生活太奢侈,会让龙颜大怒,即使大户人家也开始
受到影响,克制不必要的浪费,还不时拿出多余银两做善事,以求博得美名。

  或许这也是许平枢门的唯一好处了,起码现在宫内的费用和风气,比以前好
了不只十倍。

  除了皇后,也就是纪欣月依旧保持着八个宫女的排场之外,其他妃子再怎么
受宠,都只有两个宫女在旁服侍。

  更苛刻的是,所有的皇子、皇女除了奶妈以外,最多也是一个宫女在旁伺候。
宫内甚至已经废除太监入宫的制度,精减了更多不必要的奢靡部门,宫女由原来
的八千多名急剧下降到剩下三千多!这样一来不仅大大节省开支,更是让宫女的
素质更上一阶,不知道算好还是算不好。

  更过分的是,许平要求十三岁(即古代差不多成年时)后,每个皇子、皇女
都必须自己亲手洗自己的衣物,自己整理自己的被褥。这连大户人家都攀比不上
的规矩,顿时引起哗然,但在这权力高度集中之时,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更何况这新皇宠爱公主而不宠爱皇子,早已是人所皆知的事,反正一切不正
常的都变得正常,引起的波澜倒也不算太大!

  “主子……”小米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看着许平脸上的怒火,有些不安地
说:“这些不是御膳房做的,是各位娘娘怕您操劳过度,特意准备的!”

  “这样呀!”许平顿时心里一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是爱妻们对自己
的心意,再责怪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虽然自己崇尚的是节俭之风,爱妻们也毫无怨言地支持,从不奢求别人眼里
的荣华富贵,但有时候想想,对她们真的是有点太苛刻了!

  “主子,您请用吧一?”小米一看许平没有怪罪的意思,急忙拿来勺子和碗,
开始如平常一样,伺候着许平吃起这难得奢侈的晚膳。

  她眼眶里难免有点淫润,因为这顿饭在平常的大户人家,甚至在一般官员家
里,都算平常。

  许平从不曾对她避讳任何事,多少次因为粮草的征集而唉声叹气,多少次为
了缩减朝廷不必要的开支而搅尽脑汁,她都看在眼里,自然明白许平的节俭并不
是因为小气,而是因为现在每一两银子,都有真正需要的用处。

  其实晚宴不算丰富,甚至可以说,手艺完全比不上御膳房能把粗粮做得无比
香甜的程度,但是吃在嘴里,却是甜在心里,一种叫作爱情的东西,总能让人感
觉十分温馨。?许平吃完时眼眶都有一点红了,尤其是赵铃那道模仿得不是很成
功的所谓人参鸡汤。小铃儿跟了自己以后,一点学女红的时间都没有,厨艺更是
不敢恭维,但却为自己熬了这温暖的汤水,试问这样的味道,在人间又有多少可
寻!

  享受了这顿温情十足的大餐以后,小米照例拿来写着各个女孩牌子的托盘,
温柔地笑了笑,如数家珍地说了几个来月事的人名后,才款款问道:“主子,您
今晚要哪个娘娘侍寝?”

  “我看看……”许平看着一个个的名字,不免想起自己与她们相遇相知、相
爱相守的甜蜜时光,一时之间还真的难以定夺。

  或许在风情上有所不同,在床上或羞涩、或狂野,但对于她们的感情却一样
真挚,经常怕自己不小心疏忽而冷落其中一位,有时候这问题还真是很困扰。

  “主子,要不……奴婢帮您安排?”小米一看许平为难的样子,也体贴地明
白爱人此时的想法,嫣然一笑,感觉上带着几分暧昧。

  “嗯,你安排吧!”许平想了想之后,还是交给小米,小丫头和自己最是亲
匿,断然不会偏袒任何女人,对她来说,最值得考虑的是自己的感受,而不是所
谓的后宫权势。

  “嗯,您慢用!”小米殷切地点了点头,暧昧地笑了笑之后,留下其他宫女
伺候许平吃饭,自己则往后宫小跑而去。

  干清宫主殿之内,奢华的大殿早已紧紧闭上。此时房内一片春色,一具具雪
白的玉体一丝不挂地扭动着,在巨大的龙榻上肆意嬉戏。

  一声声娇滴滴的呻吟和愉悦的欢笑,让大殿之内春意盎然,充满情欲的诱惑,
也遍布极乐的气息,在淫余,又是那isffl 洽。

  几位有身孕或月事的妃子不太方便侍寝,程凝雪她们又都被纪欣月以要看孩
子的名义抓去,这时屋内五位美人莺莺燕燕地调笑。

  她们各自脱去身上的遮羞之物,与爱人尽情调欢,由充满欢乐的笑声可以看
得出,即使是深宫的生活,但她们也过得十分快乐。

  “小凝儿,就是这样,轻一点,对!”许平早被她们扒得精光,两个可爱的
小脑袋,此时在胯下较劲一般耸动着,同样柔嫩灵活的小舌头,争抢一样舔着坚
硬的命根子。

  洛凝儿含着龟头,含糊不清地“嗯哼”了一下,马上又紧紧吸吮着,用丁香
小舌去舔弄敏感的马眼。可爱的小脸蛋上满是陶醉的红晕,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让她本就动人的大眼睛覆盖上一层自然的朦胧,看起来更是迷人,美中不足的是,
此时她杏眼微瞪,使劲地白着在一旁和她争抢的郭香儿。

  “姐夫,这样舒服吗?”郭香儿不甘示弱地白了回去,马上给许平一个可爱
至极的微笑,争宠般开始含着睾丸啧啧舔弄着,还故意把自己的大胆展示给洛凝
儿看。

  “舒服,不错,继续……”许平颤抖着,舒服地赞赏。两只小萝莉哪是什么
争风吃醋,自己根本就是她们闹小脾气的工具了。不过话说她们平时不是有说有
笑吗,恐怕又是发生什么小争执了吧?反正这也是情趣所在,看着她们孩子气地
互相顶嘴,倒也满有乐趣的。

  两个小脑袋持续在胯下你争我抢,身旁的两个美少妇则是笑得花枝招展,似
乎是被她们这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忍俊不禁。丰腴的肉体一颤一颤,实在是惹人欲
望,许平很惬意地将林紫颜拉到自己背后,懒懒地枕到她柔软的豪乳上磨蹭着,
色眯眯地笑道:“岳母大人呀,你是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没、没什么……”林紫颜顿时软软地呻吟了一下,许平故意使坏,用力压
了一下她的豪乳,还用头发去磨蹭敏感的乳头,带来的刺激十分微妙,让这成熟
的肉体也有点承受不了。

  “那姐姐你又干嘛那么开心??”许平淫笑了一下,伸手将在旁边窃笑的朱
莲池一把拉过来,在她妩媚的微笑中,给了她一个情动无比的湿吻,一双魔手在
她高挺的乳房上不停来回揉弄着,直弄得美少妇气喘吁吁,下身也开始变得泥泞
一片。“叔叔,我呢?我也要亲!”一旁的朱雨辰立刻嘟起小嘴,示意自己也要!

  “乖辰儿,你小心一点,别乱动呀,小心动了胎气!”朱莲池一看女儿扭着
小身子就要往许平的身上蹭,吓得什么情欲都没了,赶紧上前拦住她,一边宠溺
地摸着她的小腹,一边疼爱地嗔怪道:“都已经身怀六甲了,怎么还这样大剌剌
的,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

  “没办法,叔叔,我想你嘛!”朱雨辰马上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不过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时,小脸也是浮现出一阵幸福的红晕。原本狂野大胆的她,此
时看起来特别温柔,闪烁着母爱的光芒,显得更为动人。

  “好、好,小雨辰乖啦,叔叔亲一个!”许平将她一把抱过来,蜻蜓点水般
吻着她嫣红柔软的小嘴!果然,朱雨辰马上狡黯地笑了笑,趁着亲嘴的功夫,小
手立刻握住命根子快速套弄着,十分娴熟地挑逗着许平的敏感地带。

  “好了、好了!”朱莲池真怕再这样亲下去会出事,母爱作祟,这时也温顺
不了,赶紧拦住女儿的挑逗。

  “你该回去睡了,为了我们的宝宝,你可不能熬夜。”许平对她百般疼爱以
后,想想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急忙劝说顽皮的小侄女赶紧回去休息。

  毕竟她天生活泼好动,已经很让人担心,要再闹出个什么动静的话,到时候
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好啦!”在百般不情愿之下,朱雨辰在小米的伺候下不舍地穿好衣服。朱
莲池怕女儿等一下又不安分乱跑,给了许平一个无奈的眼神后,穿起衣服监督着
女儿回宫休息。

  哎,母女花呀,只能忍了吧!为了孩子的健康,许平也只能强忍着要把她们
再次放在一起正法的冲动!

  说起来,自己的女人之中一旦双飞,最有互动的就是这对母女花,一个是自
己的小郡主侄女,一个是自己的长孝公主堂姐,本来身分就比较特殊,让人十分
激动,更让人兴奋的是,小雨辰总是大胆调戏着她的妈妈,有时候荒唐得让许平
快喷鼻血了。

  记得她还没身怀六甲时,有一次和这对母女洗完鸳鸯浴上了床。在小侄女的
教唆下,朱莲池红着脸被两人一起舔遍全身,母女俩用六九的姿势各自爱抚着对
方的下身。

  等许平干着堂姐时,更是干一会儿就把命根子抽出来,再插着小雨辰红润的
小嘴,连续不断的刺激下,让美妇高潮不断。这时许平才调转枪头,用后入的姿
势在小侄女身上驰骋,谁知雨辰一个激动,竟然一边大喊一边抱住朱莲池的双腿,
小脑袋埋到妈妈腿间,开始为她口交,舔弄着生下她的迷人羞处,刺激十足的一
幕,让许平几乎都要疯了,那一夜足足在母女俩身上射了四次,爽得第一一天走
路腿都有点软。

  从遗憾中回过神来,眼前两只可爱的小萝莉已经是满面潮红,不安地扭动着
幼嫩动人的身体,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许平,似乎是在等着看许平要先
宠幸哪一个。

  她们最近大概真的是闹别扭了,用这样的方式来互相较劲,虽然幼稚可笑,
但又是那么可爱。

  “岳母大人,让一下……”许平眼里色意一闪,看着被自己玩弄乳房,早已
经气喘吁吁的林紫颜,立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分开双腿,对准迷人的潮湿羞处,
腰深深一挺,在美少妇的呻吟中,开始进行着舒服无比的活塞运动。

  两只小萝莉一看,顿时感到无奈,但听着林紫颜的呻吟,小脸也是俏红无比。

  许平一边干着美岳母,一边将她们一左一右地拉到怀里,分别给了她们温柔
的亲吻后,双手钻到她们无毛的羞涩地带,入手时已经是潮湿一片。爱抚一阵后,
用手指慢慢进入,两只小萝莉顿时无力地靠在许平身上,开始轻轻哼唱着幼嫩的
呻吟。一阵蠕动后,林紫颜接二连三高潮,已经彻底无力地躺到一边,解决掉美
岳母后,许平强令两只小萝莉面对面拥抱,尽管表现得不太情愿,但情动万分的
小萝莉还是乖巧地抱在一起。

  火热的小身躯互相磨蹭着,四条又长又嫩的粉腿互相交织又慢慢分开,两个
同样美丽粉嫩的馒头小穴,暴露在空气中,覆盖着层层动人的爱液,看起来更加
诱人!

  “你们最近不乖哦……”许平淫荡笑着,尽管眼前的场景很是香艳,似也克
制着不急于去对付她们。一把拉过有气无力的林紫颜为自己口交,看着满足无比
的美妇在胯下殷勤舔弄,怪手马上不客气地伸到两个小萝莉腿间,灵活地挑逗着
她们青涩的欲望!

  “太子姐夫,人家很乖的……”郭香儿压在洛凝儿身上,幼小的身躯颤抖着,
也感觉到身下女孩的情动。用无辜的声音,楚楚可怜颤道:“姐姐、姐姐忙着开 ……
开善堂……人家…一直……一直在帮她……”

  “我、我也去了……哥哥……”洛凝儿在大手的抚摸下,呼吸也愈来愈急促,
两只小萝莉面对面抱着,闻着对方的淡淡香味,早已有点神智不清了。这时哪还
顾得了耍什么小脾气,身体已经开始本能地扭动磨蹭着对方,寻找情欲被撩起的
一点点安慰。

  “那就乖啰……”许平淫笑一声,见美岳母已经把龙根舔得干干净净,赞赏
地拍了拍她巨大的豪乳后,往前一蹲,腰轻轻的一挺,龙根顿时进入紧凑温暖的
小穴之中。

  “姐夫……”郭香儿动情地哼了一下,突然的满足,让她的眼神变得无比迷
离,小身子彻底一软,情不自禁地抱住洛凝儿。

  轮流在两个小萝莉身上来回发泄着,在她们幼嫩的小身体里横冲直撞,感受
未发育完全所带来的无比柔嫩,手不停在她们的身体上摸索。

  看着自己的命根子在她们无毛的下身狠狠出入,听着两声青涩的呻吟,宛如
歌唱般交叉叠起,一瞬间就能极大满足男人的虚荣心。

  熊抱、后入,连续一个多小时,变换各种姿势在她们身上折腾着,两个小萝
莉早已被强烈的高潮冲击得神智迷糊。

  最后的一刻,许平看着两张幼嫩小脸上满是高潮的红晕,已经有点控制不住,
将她们柔软的身体面对自己,再拉到一起,淋漓尽致地射到两张无辜可爱的小脸
上!“终于,射了……”洛凝儿气喘吁吁,满面媚红地感受着脸上流淌的热度,
本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精液。郭香儿也忘了到底来了多少次高潮,浑身
瘫软无力地靠在一起,小脸上的精液也缓缓流进嘴里。

  爽呀,颜射双萝莉的感觉真美妙!许平惬意地往后一躺,浑身也是大汗淋漓,
大口大口喘息着,回味着刚才在她们幼嫩身体里横冲直撞的美妙。

  两只小萝莉尽管浑身无力,但还是很乖巧地爬到许平胯下,温润的小舌头开
始舔着命根子上残留的精液和她们的体液,迷恋地将这充满男性气息的液体吞下。
这时早已没空互相闹别扭了,两人都显得那么乖巧温顺。

  小米马上伺候着几人擦干身体,又拿水来让口干舌燥的女孩们喝。殷勤的体
贴让许平特别惬意,两只小萝莉也乖巧地谢着小米姐姐,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融
洽,极端的美好。

  结束了激情,林紫颜看两只小萝莉一直缠在许平身上撒娇着,都已经当了外
婆的她,当然不好意思再去争宠。

  在一旁默默听着两只小萝莉爱的笑声,看着爱人心满意足的笑脸,对她来说,
这一切已经够幸福了。

  尤其是许平不时迷恋地把手伸向她巨大的豪乳上作怪,光是爱人那种色色的
眼神,就足以让她春心荡漾,享受着这难得的相聚时光。

  两只小萝莉没一会儿就被许平哄到一边睡觉去了,小米自然忙前忙后地照顾
着两个青涩的小姑娘,巨大的龙榻,夸张得足以容下十多人一起大字形躺着。

  许平此时已经有点色意萌发,怀抱着丰腴性感的岳母,双手不停揉弄一对巨
大的豪乳,和她说着绵绵的情话,听着她愈来愈急的喘息和偶尔的呻吟,已经开
始准备要进入真正的肉戏环节了。

  “小米姐姐……”这时,门外响起一声小心翼翼的轻柔呼唤。

  “来了!”小米在一旁一直没有睡,不等到许平#F声大作,她是不会先休息
的。尽管这样让许平很心疼,多次嘱咐她不用这样,小米依旧拒绝。

  在她看来,自己的命已经太好了,如果连一个贴身丫鬟的本分都没做好,那
她自己都会睡不着。

  众女都知道小米的习惯,所以看干清宫亮着灯,才敢轻唤小米。门外蓝小熏
抱着孩子刚从坤宁宫回来,见门打开一条小缝隙,才轻声地问:“爷……睡了吗?”

  “您想主子了啊?”小米暧昧笑着,心里虽然知道房内的一对男女还没睡,
但看着小姑娘满脸思念的样子,也是有心想逗逗她,马上压低声音说:“是不是
想侍寝呀?我可以偷偷让你进去哦。”

  “谢谢姒姒……”蓝小熏俏脸顿时一红,即使已为人母,但她依旧保持着少
女的青涩和懵懂,可爱的模样和生育前完全没有区别,根本看不出都已经当了母
亲。

  “嗯,进来吧!”小米当然清楚许平不会生气,光是疼着这蓝小熏怀里的长
公主,就让他连冒火的可能性都没有。

  大着胆子将门悄悄打开,只是看见眼前的情景,不由得愣了一下,来的可不
只蓝小熏一个!

  应巧蝶拿着长公主的随身物品跟在身后,程凝雪也抱着怀里的大皇子在外边
等候,看来她们是一起过来的,不然不会那么凑巧。

  三个女人进了大殿,许平当然早有察觉,马上起身把她们都迎进来,刚燃烧
起来的欲望,立刻就被一双儿女的可爱睡相冲没了!看着他们睡得很香的模样,
许平心喜得要命,马上就像傻子一样乐此不疲地看着宝宝傻笑。

  三女进殿以后看到床上的艳景,虽然不好意思,但也习以为常,在小米的引
导下,沐浴完后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白睡衣就走出来。

  这时小皇子似乎被吵醒了,许平在一旁哄得焦头烂额。

  程凝雪赶紧跑过来,解开衣物给儿子喂奶,略显撒娇地嗔道:“爷,您是不
是又捏他脸了……”

  “一定是,您看如儿也哭了……”蓝小熏也赶紧抱起女儿喂奶,虽说她知道
孩子是跟着弟弟一起哭的,但大家都很享受这时的天伦之聚,当然是配合着一起
把矛头指向许平。

  “没有,绝对没有!”许平这时呵呵傻笑着,哪还有半点威严存在,完全就
是个幸福的父亲。看着两位娇妻在面前袒露美乳喂养孩子,这神圣的一幕美妙动
人,但也隐隐挑起他的欲望。

  在半推半就之间,应巧蝶也被一起拉上床,这下绝对是爽歪了!

  当衣服被丢落一地时,两对母女花各有风情地扭捏着,女儿们都还在含蓄哺
乳,没办法矜持,两位少妇则是眉宇含春,似乎也早预料到许平会这么做。

  儿子、女儿吃奶当然不能打扰,许平立刻把应巧蝶拉到面前,一边和她接吻,
一边当着蓝小熏的面,开始爱抚她母亲完美成熟的身体。

  两个小宝宝吃饱后,哄了一阵,就被抱到一旁老实睡觉去了,这时床上的两
对母女花早已一丝不挂,和许平纠缠在一起。

  空气里都是粗重的喘息和彼此火热的呼吸,这时许平怀里抱着蓝小熏和她湿
吻,引导着她的小手去摸应巧蝶的乳房,双手则是在母女俩的腿间作恶,手指已
经插入她们的体内抽送,让这对迷人的母女花发出几乎同样频率的呻吟。

  双手顺势一推,程凝雪和林紫颜母女就扭捏着一起跪到胯下,母女花的豪乳
现在几乎一样巨大!

  一个为许平口交,一个为许平乳交,在许平淫荡的调教下,母女俩已经愈来
愈有默契,好几次甚至两对饱满的豪乳一起挤压着龙根,两条小嫩舌一起舔着龟
头,爽得许平几乎都要呻吟出声了。

  互相纠缠着爱抚了好一阵子,情欲的火焰已经达到高点。许平控制不住,让
两对母女花一起跪着背对着自己,看着四个雪白的肉体翘起美臀,等待自己进入,
心里的兴奋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种时候再不提枪上马,恐怕血管就要爆了,在蓝小熏满足的颤抖中,许平
进入她依旧紧凑的小嫩穴里,开始新一轮狂暴的轰炸,手也不客气地在其他女人
的身上乱摸着。

  肉与肉相撞的声音急剧响起,四个不同的呻吟立刻充斥大殿每一个角落。流
连在两对母女花迷人的肉体上,许平极尽荒唐地玩遍自己所能想到的任何姿势,
甚至干着程凝雪、玩着林紫颜乳房时,还让应巧蝶母女接吻,爱抚给自己看。

  在情欲的燃烧下,已经没有任何的拘束,此时房内只有对原始欲望最激烈的
满足,和四人不断响起的呻吟。

  四个雪白的肉体在一起交织着、缠绵着、不知疲惫地蠕动着……许平彻底疯
了,不知道咬的是谁的乳房,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舔自己的身体。

  只知道眼前仙境一般的极乐,已经让自己失去理智,只知道要把她们二压在
胯下,——享用每个肉体带来的不同愉悦……

  夜深,龙榻上的蠕动似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女人们呻吟和满足的叫声源源不
断响起,“啪啪”的撞击声成了唯一的主旋律,吵醒两只小萝莉后,这个夜,更
加荒唐:

barret3 2013-1-22 13:36

  第四章花好月圆

  大明四十一年,最轰动华夏土地的事,莫过于在开朝四十年后,大明的疆域
第一次扩展。由东北角足足增加一个省分的巨大面积,而在海面上,更是将东瀛
土地的三分之一收入囊中!

  尽管在这航海技术不完善的年代,并不是特别有利用价值,但光想到就让人
觉得扬眉吐气,一个泱泱王朝的崛起,是以战争来证明的。彳……现在,大明皇
家禁军征伐的铁蹄,几乎已经到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步,倒是一下子激起民众们
数之不尽的将军梦,都幻想着金戈铁马的阳刚生活,似乎让民风瞬间变得有点铁
血。

  童怜的计谋完美得让人毛骨悚然,利用高丽王室保留权力不敢拼死到底的思
想,再借用赵铃对于经济运转的可怕手段,加大对高丽的侵蚀。

  终于在经济崩溃、禁军兵临王都的第一一年,就逼迫高丽王室把八成的土地
拱手让出!

  孙正农在明面上处理所有事情,用了近十年的时间,终于把迁移和土地的规
划完成。

  十年了,费心费力的运作下,多少个战士的浴血奋战,终于让大明的版图第
一次扩张。当最后一个高丽百姓被迫离开原生土地时,大明正式宣布已占有这片
富饶的土地。

  美中不足的是,年事已高的孙正农操劳过度,最后还是等不到这一天就魂归
故里,这也成了许平心中的一大遗憾。

  这个号称毒舌的鬼才,一直是许平最喜欢的一个手下;虽说号称门生,但年
纪却比柳叔还大。

  遇到明主以后,才在沧桑之年崭露头角,完成一生的抱负,他的死自然是让
人伤心。

  无数荣誉的赏赐、追封,似乎也无法奖赏这个鬼才晚年的功劳,不只其他门
生前去吊唁,许平更是亲自前去祭祀,命人将他的遗骨风光运回家乡安葬,又刻
碑立书,歌颂他晚年的功劳,恩宠之大,让不少人都有些眼红。

  孙正农走了,杜宏接手所有迁移的事,毕竟是强迫一些人离开家园,遇到的
抵抗和麻烦事也不少。?杜宏为人比较圆滑,也知进退,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些
摩擦。该软的时候会给他们甜头吃,该硬的时候,杀起人来也毫无情面可讲,恩
威并用的手段运用得极端娴熟,没多久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得井然有序。

  高丽的战火刚熄灭,大明立刻又挑起新的战事,毕竟八位战败王子的部落人
数也不少,尽管已经被打成一盘散沙,但真正合拢的话,恐怕连阿木通之流的都
不是他们的对手。

  好在经过十龙夺嫡的大战以后,他们之间充满仇恨,几乎没有团结的可能,
不然的话,所谓的契丹逃兵和战败者,数量也很惊人,一旦聚集起来,战斗力也
不容小观!

  罗刹那边是大张旗鼓,重兵压境,很是无奈地派大军防御边境上契丹的败兵
骚扰!

  大明这边的边境虽然固若金汤,有原来的破军营和十万禁军联手镇压,但是
契丹毕竟散兵游勇也多,边疆受到的?——扰也很严重。

  最惨的莫过于东北的满八旗,不但地盘彻底被契丹败兵攻陷,就连王庭都被
歼灭,眼下满族地盘已经成了契丹小部分的内乱战场,残余的族人几乎跑得不见
踪影,强盛一时的民族,瞬间仿佛灰飞烟灭一样消失。

  大明三十三年,和高丽的割让条约刚签署完,用了一年的时间休养生息以后,
将多年来边境受到的骚扰和百姓被杀害的证据——罗列,罪证直指盘踞在东北角
的契丹败兵!

  一纸战书再次下达,边境囤积数年之久的十万禁军,立刻配备最新的火枪和
炮弹,以原禁军总兵陆阳君为帅,边将军白屠为先锋,讨伐之师斩旗出发,对原
满八旗的地盘发动猛攻!

  盘踞于此的近十万契丹败兵也顽强抵抗着,但没多久,就发现这支大明禁军
已经不是他们原来所认识的那样。

  在冷兵器相拼的时候,已经有近半禁军装配上最新的五连发步枪,虽说还只
是钢珠的子弹,但在战场上的杀伤力也是特别惊人!

  几乎每个万人营都配备十门重火炮和十二门轻炮,没等开打就一顿狂轰乱炸,
顿时就将这些刀口上舔血的草原狼吓得目瞪口呆。

  禁军兵分三路,总兵陆阳君带领六万大军,直杀原八旗王庭,历经两个月,
击败沿途所有溃不成军的游兵散勇,于凌晨时分率大军占领八旗王庭,斩杀率残
部抵抗的三王子克尔克阿多隆。

  右路大军由洛家长孙洛镇伍为将军,率领二万大军,横扫盘踞在各处的散兵
游勇,一路虽多有坎坷,但也算是不辱使命。

  左路二万大军由白屠挂帅,一路沿着松花江横扫聚集两地的败兵。仅用二十
八天,就攻克多个顽强抵抗的部族,斩杀契丹将领无数!

  大军将败兵驱逐出境后,几乎同时与陆阳君攻入王庭,对契丹余部进行最后
的清剿和驱逐,一路上高歌猛进,所向披靡,炮火和马蹄的践踏下,少有活口,
一时之间打得敌人闻风丧胆。

  仅用了不足半年,大明正式接手满八旗的地盘,打着正义的名号,扶植了一
位所谓的傀儡国王,一纸协议,割去近九成的疆域。

  战乱之后的满八旗,本就无多少活动,此刻有了安居之地,他们倒也没有产
生多大的排斥。

  比起契丹人在这里烧杀抢掠,起码他们还有个安身之所,还有一片属于自己
的草原,即使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同样,东北角的迁移计画和战后的重建也迫在眉睫。尤其是一水之隔的契丹,
依旧处于战乱之中,不能大意轻心,陆阳君身体不适回京城后,白屠手握十万禁
军,依旧镇守着东北。

  洪顺和刘士山率领大批人马进行重建,携着天工部带来的最新作物,安排难
民们迁徙,忍受着冬天的寒意,开始新的建设,兴奋地看着大明的版图再次扩张。

  长白山乃关东第一山,因其主峰多白色浮石与积雪而得名,素有“千年积雪
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长白山是中国东北境内海拔最高、喷口最大
的火山体,长白山还有一个美好的寓意:“长相守,到白头”。山脉连绵无尽,
海拔多在八百至一千五百公尺,是一个富饶而又美丽的地方。

  现今长白山已经成了大明禁军的训练场,直隶依旧负责从各地的驻军招收优
秀者,以保持禁军比较高层次的战斗力和人数上的优势。

  长白山则是新兵们的训练基地,一来这里虽然富饶,但环境比较险恶,适合
对人的精神进行历练!

  二来,不管是新的满八旗版图,还是高丽这边收入囊中的疆域,都在进行大
规模的迁徙,一旦有任何变故,就可以拔营而起,往哪边杀去都比较迅捷。

  阿木通和昆西杜比现在已经成了对立之势,虽说目前都还只有小的摩擦,可
是一旦打起来,绝对是白热化的状态!

  到时候,白屠十万禁军所承受的压力会很大,不仅要保护迁移过去的百姓,
还要面对契丹的乱势,破军营又有镇守的任务,必须按兵不动,到时候一旦局势
有变,长白训练完的禁军就可以前去支援,这也算是发挥多重的预防效果了。

  长白山下,七月并不是特别炎热,凉爽的天气和适当的温度,都让人感觉很
是舒服。连绵无尽的山坡和平地上,驻扎着一个又一个军营,刚从各地驻军挑选
上来的精英已经完成集结,在老兵们的带领下开始优胜劣汰的训练。

  此次全国选拔上来的各个好手,足足有十六万,不过禁军计画只招收五万精
锐,竞争力之大可想而知!

  漫山遍野都是穿着迷彩服的新兵,在进行一项又一项的测试和训练,并接受
老兵的非人折磨。每天都有人受不了而晕厥过去,每天都有不少的人被淘汰,但
这样依旧阻止不了他们的热情。

  因为号称天下第一军的禁军,追求的是完美的战斗力,有着最先进的武器,
受皇帝直接命令,这一切已经被渲染成至高无上的荣耀,变成军人的唯一追求。

  北边的山坡上,一百多个少年有气无力地小跑着,一个个青涩无比,最小的
十一、二岁,最大的也不超过十八岁。他们早已累得面无血色、嘴唇发白,汗水
不仅将身上的衣服全都打湿,更是让他们的脚步显得沉重无比,每迈出一步,都
感觉脚上绑着铅块,远远看去,一个个满身泥土,狼狈得和沿街乞讨的流浪儿没
什么区别。

  “父皇真变居然想出这样的办法折磨人!”跑得比较落后的朱长阳忍不住抱
怨一声,但这时候连说话都感觉喉眬很疼,似乎是对体能的一种浪费一样,抱怨
完后,感觉眼前都有点发黑了。

  身后其他少年都战战兢兢不敢说话,既不迎合他,却也没有反对,不过看得
出他们也觉得连日来的训练实在太累,累得这些公子哥似乎都已经没了人样。

  平时这些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哪一个不是人前人后被伺候着?从出生到
现在,几乎没受过什么挫折,更别说被拉来和禁军的新兵一起训练,这种罪可是
谁都没遭受过。

  御驾北巡,视察各地的迁移情况和新居民的生活环境,顺便也对新组建的禁
军监督一番。

  本来是歌功颂德的好事,但许平却在众大臣莫名其妙的惊讶下,下旨年满十
二岁的皇子,和六品以上大员家中满十二岁的男丁,全都随行历练。

  众大臣一开始都满心欢喜,希望儿子跟随圣驾,有可能得到赏识的机会,他
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宝贝儿子全被许平拉来折磨了。

  “少抱怨了!”跑在最前面的朱长坤已经是步履蹒跚,十七岁的少年,此时
已经长得很高大,比起身后显得比较虚弱的官宦子弟们,他的体力明显好了一个
层次,一边带头往山上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哼道:“这是父皇的恩宠,如果连一
个好的体魄都没有,将来怎么保家卫国!”

  “你说得倒轻松……”朱长阳一路小跑,一边气喘连连地抱怨道:“我们在
这里累死累活的,为什么公主们都陪在父皇身边游山玩水,不公平啊……”

  “有种,就去找父皇抱怨……”朱长坤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嘴唇干得几乎都
要裂开,这时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山上那金黄色的大营。看起来已经很近很近,
可是步伐又那么沉重,感觉起来又特别遥远。

  连续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训练的强度和禁军已经
没有区别,一些身体比较弱的早已晕死过去,但这样可不算是解脱!

  等他们醒的时候,大概会被折磨得更惨,所以即使一个个都已经生不如死,
却也没人敢逃避,毕竟训练的内容是天子开金口制定的。

  这一路上的林里丛间,恐怕无时无刻都有御用拱卫司的眼线在监视,别说是
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懒也都没人敢。

  不到两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摔,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跑完。守在
营门口的御前侍卫,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即使人群里还有不少皇子,甚至还
有自己亲戚,但谁都不敢伸手去搀扶。

  谁都不确定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哪里监视,一旦上报圣听的话,恐怕他们的下
场会比这些官宦子弟更惨!

  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
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
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
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

  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
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
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
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么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
是极大的奢侈。

  陆陆续续,近千个人全躺在地上喘着大气。没多久,御用拱卫司的人又抬了
一批进来,有的是累得晕倒,有的是摔下山骨折的,一个个公子哥全都折磨得连
半点人样都没了。

  这一幕要是被他们家人看见的话,恐怕一个个都会心疼得晕过去,谁都想不
到,许平竟会把自己儿子和他们的儿子抓来一起摧残,而且严厉得一视同仁,连
半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

  “大哥?”朱长阳旁边一个泥蛋一样的青盈少年,无力地睁开眼,看着躺在
一边的朱长阳,气若游丝地笑道:“你们真、真慢……我比、比你们早到了半个
时辰!”

  “长隆……”朱长阳张了张嘴,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四弟朱长隆,
是贤妃赵铃的儿子,从小就拜冷月为师,学得绝顶的轻功和剑法,不过这又有什
么用?

  早在训练之前,大家全喝了抑制的药物,拼的完全是毅力和身体,再好的武
功在这时也没有半点作用。

  “晚上,我可以睡个好觉了……”朱长隆得意地笑了笑,满面泥土,看起来
十分滑稽,虽说只有十五岁,不过身体也早就锻炼得十分强壮。

  朱长阳的武学天赋没有他好,虽说拜了林远为师,但也只是半吊子,即使拼
体能,也都拼不过这个从小就是变态的弟弟。

  外面是一片狼狈不堪,但主营内此时却充满欢声笑语。

  两个可爱的小姑娘悄悄在门帘处拉开一条缝隙偷看着,绿衣小姑娘一边咯咯
笑着,一边朝旁边一位显得略大的小姑娘打趣道:“大姐,你看一下长坤哥哥,
好像是从泥塘里捞出来的一样!”

  朱思如瞪了三妹一眼,转过头,有些心疼地嗔道:“父皇,这样是不是太严
厉了?”

  “没事,锻炼一下总是好的!”已年过三十,相貌却像二十岁的青年般俊朗,
身体强壮无比,十分结实。许平此时身穿便装,听着手下的汇报,对自己的儿子
表示十分满意!

  他从小就对他们要求严厉,对于这些投胎技术好的家伙,从没半点娇生惯养,
虽然妃子们很是心疼,不过也不敢忤逆许平的意思,只能看着儿子们一个个被许
平如魔鬼般折磨着。

  虽然要求苛刻,但毕竟是皇子,太过严厉的话,还是会惹得连朝堂上下都看
不过去。

  从十三岁开始,许平就要求儿子们起床以后要自己叠被,而且每天早上都得
起来锻炼身体跑一圈,这些必须风雨无阻,即使天气恶劣,也不能例外。

  对于儿子的严厉要求,自然受到不少人非议,但为了不让他们变成无所事事
的纨裤子弟,许平还是坚持这些要求,也强硬得不准任何人提出抗议。

  而对于女儿嘛,许平就宠得恨不能把皇位都给她们。一群小姑娘,个个活泼
可爱,整天绕在膝前,父皇前、父皇后的喊着,甜甜的声音和可爱的模样,早把
许平哄晕了!对于她们许平特别宠爱,但也不会允许女儿飞扬跋扈,教育方法可
以说是软硬皆施,倒把这群小公主教得很乖巧,除了偶尔调皮之外,也没什么大
毛病。

  “小宝贝,别拉我头发……”看着一群女儿叽叽喳喳地玩笑着,许平欣慰笑
着,还没等说话呢,头发就被另一个可爱的粉裙小姑娘胡乱拉着。许平立刻装出
一副吃疼的样子求饶着,惹得一群小公主笑得更是开心。

  “爹爹,你头发比我还黑呀!”四公主朱怜欣此时正作怪地拉着许平的头发,
小姑娘里就数她胆子最大,而且最敢捉弄许平。

  童怜的宝贝女儿遗传她聪明顽皮的特点,每次调皮完,可爱的眼睛一眨,许
平就连说她几句的火气都没有了,所有小公主里许平也最宠她,宠得其他人都有
点眼红了。

  “是呀,父皇,而且你头发好细呀!”她一开口,朱思如这个姐姐立刻带着
一帮小姑娘把许平围起来,像是打量玩具一样开始玩着许平的头发,一个个嘟起
小嘴,一副羡慕嫉妒的模样!

  ?“皇上!”这时,门帘一下被拉开了,在众多妃子众星拱月般的衬托下,
最是美黯动人的纪欣月走在最前面,看着一群小姑娘又没规矩地闹上了,黛眉微
微一皱,轻声娇喝道:“你们呀,又不老实了!”

  “皇后娘娘吉祥!”小姑娘们一个个顽皮地吐着小舌头,这才老实地跑到一
边去玩了。

  “皇上,把这些公子们这么锻炼,会不会有点太严厉了?”纪欣月带着妃子
们款款而入,行了一礼后,眉宇间隐隐有点担忧。毕竟这些人都是大臣家里的宝
贝,真要把几个折磨死了那还得了。

  失去记忆以后,纪欣月在众人的安抚下,渐渐适应皇后这个身分,只要她好
好活着,大家也只能将错就错。

  只是她自己也有些想不通的地方,通常会被立为皇后的,都必须是太子的母
亲,但是别人告诉她的情况,她却是没有子嗣的。这一点让她十分惶恐,也感觉
很荒唐,好几次跑来问许平,却都被许平支吾着敷衍过去。

  毕竟在封建的思想下,后宫里的生活一向是母凭子贵,生了儿子才有权利大
声说话,这个情况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母仪天下的皇后,连个子嗣都没有,再怎么说,都让她感觉十分别扭。纪欣
月性格本来就比较刚烈,甚至为了这件事,好几次都请求许平废后,另立膝下有
子的妃子掌管后宫,说只有这样才符合礼仪大纲!

  这要求当然是遭到许平严厉驳斥,其他女孩们一听也是吓得面无血色,很长
一段时间的纷扰之后,好不容易才打消纪欣月这个念头。

  哄骗的理由,当然无非是什么皇上很爱皇后娘娘之类的话,所以纪欣月无奈
相信之余,眼里开始闪烁着让许平有些害怕的亮光,眼神愈来愈柔媚,也让许平
有些忐忑不安。

  “爹,听说以前禁军第一次扩充时,你也参加过?”朱怜欣虽然乖巧地站在
一边,但却崇拜地看着这个帅得没天理的父亲。小姑娘都有一点恋父情结,何况
各种传说几乎早就把许平神化了,自然她们也有着自己的小小好奇心。

  “嗯,公主说对了!”欧阳复在旁边笑呵呵点着头,只是脑子里闪现一些比
较痛苦的记忆,脸色有点不自在地说:“禁军新军第一次集结时,圣上带着我们
一起化名参加。那时候的锻炼比现在还严格,纯粹是靠身体和毅力支撑下来的,
而且当时的环境不好,制度也不完善,训练的强度太大,还死了不少人!”

  “那么可怕呀……”一群小公主顿时叽叽喳喳地讨论开了,小姑娘们的活力
一向很好,这也是宫里的氛围愈来愈欢快的原因。

  “皇上,可以用膳了!”小米款款走进来,向各位妃子们行了个礼之后,才
走到许平面前。

  褪去少女时期的羞涩,举手投足间都充满女性的柔媚,只是小米并不是那种
性感妖冶的女子,温顺的模样感觉极是贤慧,就像一个永远贴心的小妻子一样,
让人充满暖意!

  “皇上,是不是让皇子们一起用膳?”纪欣月在旁边试探着问,虽然所有的
人都对她极为尊敬,但没有子嗣,似乎总让她感觉十分别扭,所以对于这些皇子、
公主,她也不敢有失偏颇,害怕让别人非议她这是善妒。

  虽然谎言编织得极是完美,原本忐忑的妃子也渐渐开始与她姐妹相称,敬她
为后宫之首,但纪欣月却永远有想不明白的事。

  例如据说很爱自己的皇帝,一直对她礼敬有加,但别说是夫妻之间的床笫之
事,连基本的恩爱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莫说同床共枕,甚至连手都没牵过,就连一点稍微亲密的举动
都没有,许平的尊敬,也是让她困惑不已的地方。“不用了!”许平手一挥,摇
了摇头,其实看儿子们被折磨成这样,有哪个当爹的会不心疼?不过他们不是普
通的富家子弟,日后他们之间,还会有一位后世之君,不让他们接受足够的锻炼,
将来又怎么能君临天下,将这个巨大的王朝带向鼎盛。

  “那……好吧!”纪欣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求情的话瞒下去,这么多年
来,许平对于儿女的教育,她也是看在眼里。

  女儿迟早要出嫁的,所以就百般疼爱,至于对儿子严厉,她也是赞成的,毕
竟如果皇家之后纨裤无能的话,也是一件让人无法容忍的事!

  “皇上,用膳吧!”身后一众嫔妃,尤其是儿子被抓去折腾的妃子们,感激
地看了纪欣月一眼,虽然心疼,但也只能默默忍受。

  毕竟父爱如山,在许平严厉的教育下,儿子们个个乖巧懂事,没有什么不良
习惯,也十分孝顺,或许这方式过于严厉,但更适合这些出身显赫的小皇子们。

  “走吧!”许平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准备开宴,路过营前时,看着地上一
个个有气无力的少年。看着儿子们等待赞赏的眼神,给了他们一个赞许的微笑后,
并没有多说什么。

  晚宴很是简单,白天猎来的动物成了美味佳肴,歌舞助兴,余音绕梁,直到
月上树梢时众人还意犹未尽。无奈的是困意来袭,小公主们也有点没精神了,闹
到快子时,众人才纷纷跪安而去,各自回到自己的营房休息去了。

  比起小公主们倍受宠爱的日子,皇子们这时候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好过,和
官家子弟一起挤着又硬又难受的木板床。

  这时候一个个累得连算计或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躺上去,被子一抱,连
鞋都没脱就呼呼大睡。打鼾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得就像是一大帮士兵在开枪一样,
不过这时却没一个人被吵醒,看得出来一个个都已经睡得和死猪几乎没有区别。

  偷偷巡视完营房,心疼地看着儿子们的狼狈模样!走出来时,许平也叹息了
一声,但还是略感欣慰地问:“冷月,你确定你手下的人没有松懈吧?”

  “没有!”少妇风韵,那么多年过去,冷月依旧保持着好身材和年轻时的美
艳相貌,影子般跟在许平身后,赞许地说:“几位皇子都身先士卒,不仅是其他
人的榜样,而且还懂得与他们培养好关系。看来他们也能适应这样的锻炼,开始
懂得自己不再是单纯的孩子了。”

  “或许吧,他们长大了!”许平感慨一声,轻轻将美人纳到怀里,柔声说:
“冷月,或许别人会觉得我这样太残酷,但是我也害怕像契丹那样出现十龙夺嫡
的情况,所以我要更早从他们之中挑选出有才能的人辅佐朝政。我不希望后世之
君是纨裤之人,我希望他们个个有能力,让大明一直繁荣下去,成为千秋万代的
鼎盛王朝。”

  “会的一?”冷月温柔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她与爱人的结晶,出生不久之后就夭折,这曾经让她几近崩溃,从哀伤里走
出来以后,她慢慢将这些活泼的孩子视如己出。享受着孩子们对她的尊敬,同样
也希望他们不要染上不良习气,成为真正能扛起大梁的君王。

  视察完之后,又处理了一些公文。许平才在小米的伺候下洗漱完毕,有时候
真的感觉自己有点老了。

  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长大,看着大明的发展愈来愈强盛,真的很想把担子都丢
给他们,效仿陈道子隐居起来,过一下闲云野鹤的生活,与爱妻们游山玩水,品
尽天下?极乐。

  “爷……”小米自然看得出许平十分疲劳,马上柔声说:“要不要奴婢帮你
按一下后背?”

  “嗯!”许平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乱了一天的脑子,才总算安静下来。虽
然自己很懒,但这十几年来,也战战兢兢地尽好一个帝王的责任。

  自己要做的,不仅是将大明带到鼎盛的状态,更重要的是留下一个完美的制
度,让大明的发展没有停止的脚步。约束着自己的子孙和朝堂上的势力,让大明
能规避掉更多的弊病,真正长远运转下去。

  不知不觉间,按在身上的柔嫩玉手已经不只一双,许平也在放松的状态下睡
着了,这时小米才开始为许平解开衣裳,转过头来,柔声问:“几位娘娘,今晚
你们要侍寝吗?”

  “嗯……”赵铃、程凝雪等众女,一个个心疼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小心翼翼,
不敢发出太大声响!

  一群娇艳无比的美人慢慢褪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围绕着许平
躺下来。小米在一旁伺候完后,暧昧地笑了笑,拉开巨大的被子也钻进去,当小
手习惯性往许平胯下摸去时,却已经有两个小嘴在含弄那让人迷恋的宝贝,爱人
的强壮身体上,不停有人亲吻着,想一下子挤进去倒是有些为难。

  “你们这些妖精……”许平被她们口交到醒了,看着十几个女人分别亲吻着
自己身体的不同部位,欲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

  顺手将一旁偷笑的纪静月抓过来,在众女暧昧的笑声中进入她的身体,当着
那么多人的面,开始表演起最香艳的活春宫!

  “小、小流氓,轻一点……”纪静月满足地呻吟着,娇美的身躯也在不停迎
合着。身上不只是许平的手在抚摸,甚至巧儿已经伏到她的胸前,开始用嫣红的
小嘴,舔弄着她饱满的乳房。

  呻吟一声高过一声,床上顿时又是一片无比旖旎的春光。十多位美艳动人的
尤物,紧紧纠缠在许平身上,意乱情迷地彼此抚摸着,亲吻着爱人的身体,极尽
一切取悦着,“啧啧”的吻声,急促的喘息,肉与肉纠缠、摩擦,编织成一曲充
满情欲气息的旖旎乐章。

  那么多年过去,自从登基以后,许平就再也没机会出去风流快活,后宫正式
册立的妃子还是这么几位,甚至后宫佳丽的数量更是逐年锐减,连宫女的数量也
在逐步减少,后宫的窘迫,让许平几乎被评价为最痴情的帝王。

  不过这样一来,就连大臣们也有点意见了,毕竟有些色狼家里的老婆比许平
还多,为了不惹来麻烦或不遭人嫉妒,当然就上奏请求选秀女、多添嫔妃之类的
事,还说得十分冠冕堂皇,把配种的事说得像做善事一样!

  后宫的妃子们一个个居然连醋都不吃,抱持赞成的态度,还开始吹着枕边风,
要许平出去多找些姐妹回来,好让后宫热闹一点。

  在她们传统的思想看来,爱人的洁身自好,自然让她们很感动,但是一个皇
帝就那么几个妃子,也实在寒酸。这个年代的女人都有自己的矜持和对于丈夫不
一样的宽容,甚至感觉到这样的情况下,爱人十分可怜,她们都有点害怕会被非
议是自己没有容人之量,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后宫上下顿时站到同一战线上,差点联合想把许平逼走,只差没明说不带几
个妞就别想回来了!

  真是无奈呀,整天忙得头都大了,哪还有时间!再说女人是讲究质量不是讲
究数量的,自己的女人个个都是倾国倾城,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惊艳众生,又
何必去找些庸脂俗粉呢?

  把精子浪费在别的地方,那才是暴殄天物!

  但面对爱妻们的态度,许平却感到汗颜,没想到后宫居然团结到这种地步,
感觉有点像当年被老爹逼婚时一样,几乎是把自己逼得不做禽兽都不行。

  但是老子孩子都一堆了,最大的那个都快比自己高了,有必要还厚颜无耻地
出去老牛吃嫩草吗?

  所以许平是坚决反对,但嫔妃的数量是最让人诟病的所在,当然,这个现象
就被众人联想到许平的枢门性格。

  暗地里,很多流言甚至开始猜测,这位铁公鸡太子当上皇帝以后,这变态的
风格是不是有点更进一步了?连养几个妃子的钱都要省,这算哪门子的九五之尊
呀?根本就是一个吝畜的守财奴!

  通过边关和海上贸易的大量税收,再加上教思坊以长达八年的时间,整合大
明上下所有赌场和妓院,抽取高额的税收,其实现在大明每年的税收,已经多得
让户部的人都傻了眼。

  在这样的前提下,也开始免去农业上的大部分赋税,更提高行政支出和官员
收入,并免除各种名目的杂税。事实上,现在大明每年的税收已经达到许平刚登
基时的十几倍,说朝廷没钱还有可能,但说皇家没钱,纯粹就是吹牛。

  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是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但问题是许平枢门的名声似乎
延续太久,已经成了众人公认之事。

  甚至有一次欢好后,赵铃都婉转地代表女人们询问许平,是不是担心多花银
两才不肯再纳妃?还信誓旦旦地保证不用爱人掏一分钱,她财神娘娘有的是办法
把寻花问柳的钱赚出来。许平更是哭笑不得,真的只差当场吐血了!

  一场激情的缠绵过去,空气中都是汗味和分泌物的刺鼻味。千娇百媚的女孩
们,一个个互相纠缠着,一起喘着粗气,每一张妩媚的脸上都是满足的陶醉。

  许平则是被她们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腰上不知道架着谁的美腿,手里揉的
不知道是谁的乳房,这时候还爽得有点回不过神来!

  众人静静地品味着这最美妙的韵味,一起沉醉在高潮的气息中,久久无法回
神。这时,门却不合时宜地被敲响,冷月蹑手蹑脚走进来,门一关,立刻把肩膀
上扛着的麻袋放到床上,一向冰冷的她,难得暧昧地笑了笑,带着几分兴奋地说:
“各位姐妹,幸不辱命!”

  “辛苦冷月姐姐了!”赵铃咯咯笑了起来,温柔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许平一眼,
朝其他众人递了个眼神,自己则扭动着柔媚动人的身躯缠上来,开始亲吻许平的
脖子!

  “你们搞什么呀?”许平看到麻袋还在蠕动,心里顿时有点困惑。刚想起来
看看时,突然又被女孩们纠缠上,按胳膊的按胳膊,压腿的压腿,郭香儿和郭文
文姐妹,更是一下就趴到胯下,含住命根子口交起来,其他女孩也开始对许平剧
烈挑逗,瞬间就用万般妩媚,把许平半推半就地制服了。

  “干嘛呀……”许平没想到女孩和少妇们都集体发威,继续挑逗自己,话还
没说完,纪静月就狡黯地笑了笑,用柔软的红唇把许平的话堵回去,小舌头开始
挑逗地舔弄,一下又一下地撩拨着许平的情欲。

  胯下不停有人轮流口交、乳交着,身上的各个部位都被不停亲吻,女孩们柔
嫩的小手在身上不停摸索着、意乱情迷地挑逗着。

  许平脑子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再加上这时小姨风情万种的深吻、难得主动
的撩拨,都是那么销魂。快感的强烈冲击,早就让他的理智滚去见阎王了,这时
被她们柔嫩的肉体包围着,情欲早已让整个人无法控制地燃烧起来了。

  这时,下身突然被一阵紧凑的快感包围,那种感觉特别紧凑,紧凑得甚至让
自己都有点生疼。阴道有力的蠕动,似乎是在排斥自己,感觉起来特别美妙,但
又有点别扭。

  即使同样是女人、同样的生理结构,但和每个女人上床的感觉,却是完全不
一样的,这时的感觉虽然很不错,但许平却感觉到一种极端的陌生!

  “嗤”的一下,很熟悉的感觉,龙根顶穿一层肉膜,尽根没入,完全包裹在
那又湿又紧的温柔之中。不对!自己的女人里应该没有处女了吧?许平脑子顿时
一个激灵,再加上此时响起一声完全没听过的疼痛叫喊,立刻就让许平感觉到完
全的异样,猛地坐起来一看,顿时傻眼。

  自己胯上坐的,是一只陌生的小萝莉,但却是一个金发碧眼、楚楚动人的洋
萝莉。皮肤细滑嫩白,像是洋娃娃一样,闪闪动人的眼眸,已经流下泪水,但依
旧咬着牙,惶恐不安地看着这荒唐的场景。

  此时她早被扒得一丝不挂,柔嫩的小乳房圆圆的,特别可爱,小蛮腰又小又
结实,腿间连一根体毛都没有,是一只白虎小萝莉!

  无毛的嫩处只有一条小细缝,紧紧包裹着自己的命根子,因为惊慌的关系,
下身一直剧烈蠕动着,让许平舒服得浑身颤了一下。低头一看,此时整个龙根都
已经塞进她的体内,丝丝处女血正在她害怕的颤抖中开始往下流,一点一点,十
分鲜艳!“这、这是怎么回事?”许平顿时傻眼,看着眼前的洋娃娃小萝莉又痛
又害怕地哭泣,一下有点慌了手脚,想安慰的话,还真不知道如何安慰,看了看
旁边众女的欣慰模样,顿时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平哥哥……”赵铃赶紧凑上来,娇滴滴地解释说:“您忘了,这是上次您
接近刘东时,他带来的那个外商的女儿。您看了以后一直夸她可爱,而且还老是
不时唠叨上几句,所以我就拜托冷月姐姐……”

  “拜托什么?”许平无奈地苦笑一下,一看怀里的小萝莉,就知道她是被点
了穴而动弹不得。

  恐怕她没见过这么荒唐的阵容吧?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但是另一
方面,她的下身因为惊慌而有力地蠕动着,那种感觉,爽得让兽性又要开始作孽
了。“赵娘娘让我把她绑回来了!”冷月笑了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其他女
人的看法居然是一致赞成,在她们的看法里,许平能看得上她是她的荣幸,而且
非常时机,也有必要用这种手段来扩大后宫的队伍。

  这让许平倍感无奈,又不知道该不该夸妻子们贤良淑德,真是让他哭笑不得。
理智,眼前洋萝莉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动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人,怎么能做出
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不过问题是现在已经是禽兽了,再不做的话,就比禽兽还禽兽,到时候死了
要投胎,想分清种族问题恐怕都有难度。没有感情的交欢,只有纯粹的交配,这
是畜生才会做的事,唉……

  自己果然是畜生,那点操蛋的理智,最后还是抵挡不了下半身的本能,被消
灭得干干净净。

  许平还是控制不住,在洋萝莉睁着泪眼的害怕眼神中,吻上她的小嘴,开始
享受这别样的异域风情,在她身上轻轻蠕动,品味着久违的破处夜。

  听不懂的呻吟,低吟浅唱的美妙声音,只要是个雌性动物,恐怕都敌不过许
平已经娴熟无比的色狼手法。

  没多久,小萝莉也开始品尝到男欢女爱的滋味,在懵懂中迎接着生命之中初
次品味的高潮,开始意乱情迷地迎合着这个强奸她的俊美男人,在其他女孩暧昧
的挑逗下,懂得身为女人的乐趣。

  云雨过去,五次高潮,初破身的洋娃娃小萝莉也承受不了。整个人瘫软无力
地躺着,急切喘息着,红嫩的小脸满是满足的红晕,水灵灵的眼眸里尽是陶醉,
浑身上下布满香汗,也布满吻痕。两条修长肉嫩的美腿,已经被许平干得合不拢,
腿间白晰的小馒头里狼狈一片,爱液、处女血和精液,交织成最旖旎的味道,也
让这幼嫩的身体散发出无比迷人的韵味。

  哎,果然,人是灵长类动物,说得再怎么好听,都还是动物!

  许平装模作样地感慨了一句,小米已经开始殷勤地擦拭龙根上的分泌物,这
时面对着女孩们一个个暧昧的窃笑,却是有点抬不起头,自己的好色有表达得那
么明显吗?为什么她们一个个就断定自己会抗拒不了诱惑呢,真是悲剧!

  看来看去,似乎有点不对,人呢?怎么少了那么多?许平一数,床上的数目
不太对,眼看赵铃还在和小米眉来眼去地说着悄悄话,脸上满是略带色意的暧昧,
马上打了一个激灵,慌忙问:“你们又商量什么了,冷月呢?凝儿呢?还有小姨
她们怎么都不见了……”“平哥哥,您别生气呀!”赵铃“咯咯”笑着,带着几
分顽皮说:“上次您去成有竹大人家里时,和我们夸过他的外孙女很可爱、娇小
动人,巧儿妹妹记住了,现在应该和阿姨去绑人了……”

  “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许平不禁汗颜,不过脑子里却浮现一个可爱的粉
色小身影。纯洁可爱的声音,甜甜喊着自己皇帝叔叔的小萝莉,那……这……似
乎也不错!

  “冷月姐姐嘛……”小米温柔笑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上次您见过文
娘娘她们的小姑妈,说她十分贤慧,是个不错的女人。确实,那位姐姐才二十六
岁,正是风韵曼妙的动人之年,也难怪主子您会惦记了。郭家姐妹不好意思说什
么,所以冷月姐姐就去了……”

  “我……”许平快要变成哑巴了,那……确实是个不错的少妇!不过她不是
已经嫁人了吗?虽说丈夫是个短命鬼,但老子还没堕落到踢寡妇门的程度吧!何
况这样的事得自己偷偷摸摸来、卑鄙下流去干,才有刺激性,得慢慢勾引才有成
就感,你们把她脱光了绑来,那才是大煞风景!

  “对了,还有那个谁来着……”郭香儿摸着小脑袋,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
地说:“对、对,罗刹国那个什么妃来着,就蓝眼睛白头发的那个,我记得她现
在还暂时住在京城吧!

  “您看到人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凝儿应该是带人去绑她了。不过怎么说
她都是个王妃,身边也有不少人保护,恐怕此刻已经调动大军,不然的话,就是
浩浩荡荡带着大内高手,准备去明抢……”

  许平彻底无语了,眼前有点发黑。调动大军去抢女人,有没有必要那么夸张!
不过那个王妃真不错,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真是一个标准的性感尤物,那挺翘
圆润的屁股,后入的话,滋味恐怕不是一般的爽!

  禽兽就禽兽吧,也只能这样了!许平色色地笑了笑,在无限的遐想中,胯下
的龙根再次挺立起来。

  回头一看,爱妃们咯咯笑着,洋娃娃小萝莉还处在高潮的余韵中回不过神,
色笑一声后,立刻扑上去,在她迷茫而又妩媚的眼神中,再次插入这幼嫩的身体,
啃着她软软的小乳房,继续着美妙至极的活塞运动。

  其他女孩一看,开始扭动着性感的身体,把许平包围在雪白的肉浪之中。开
始用各自的风情,来点缀着这个夜晚的激情,让情欲的火焰持续燃烧着,在呻吟
与喘息中永不熄灭,永远都这么激烈、香艳……

  一室皆春,柔嫩的呻吟再次响起,肉与肉的蠕动没有停止的时刻,注定以后
的每个夜晚,都会比这一夜更加精彩……

barret3 2013-1-22 13:37

  番外(一)王朝大典

  大明开朝五百年,举国上下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之中,一个民族的骄傲自豪,
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放眼华夏五千年历史,经历五百年风霜的王朝,又有
哪一个可以媲美如此鼎盛的大明?

  大明从开朝之后,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强大,即使经历过波澜、经历过迷茫和
坎坷,但也没人能动摇这个王朝的伟大,和它自始至终无人能抗衡的强盛。

  巨大的京城依旧保持着古色古香,不同的是,由于人口的增长和社会的进步,
城中已经没有任何民居与商业存在。

  整个北京城几乎成了皇室君临天下的象征,唯一能在这里行走的,只有多个
党派的内政阁官员,还有大明上下愈来愈多权责分明的部门,集中着这个王朝最
鼎盛的权力,也是主宰着世界格局的最高权力。

  京城外围此时已是热闹非凡,现代化的脚步,让京城比起开朝时扩大了不只
十倍。但今天整个京城外围的现代化都市,却看不见多少车辆在宽敞的马路上奔
跑。

  自从要迎接开朝五百年的盛典开始,皇室就已经下令期限内禁止任何私人车
辆在道路上行驶,一向低调的皇室已经很少过问政治,也不会轻易地干预民生。

  但是一旦皇室开了金口,却也没人敢忤逆。大明百姓从小接受的教育,让他
们骨子里膜拜着这个带给他们五百年安定的皇族,自然没人会没事找事做,违背
皇家的命令。

  京城以南,和现代化都市的繁忙和紧张不同,这边的巨大区域始终处于一片
十分轻松惬意的状态。

  路上行走的萃莘学子或埋头看书,或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到处洋溢着青春气
自心,到处都是浓浓的书卷味,仿佛让人一下子回到青涩的岁月,享受着年少轻
狂时的美妙!

  皇家五院几乎占据京城四分之一的面积,在整个现代化的都市里,也只有这
个地方才有宽敞和安详的气息。学院门口,一?罾罾_ 正_ ?罾「_ 上的巨大||
一§。

  摄影机前,一个银白色头发、碧绿色眼睛的女性,吸引着过往学子的目光。
紧身的OL制服,前凸后翘的身材,干练成熟,特别有韵味,和学院内略显青涩的
女生相比,完全就是天壤之别。当然,一些埋头读书的学生也是视而不见,或许
对他们来说,女人远没有自己的科研项目有趣!

  “大家好,这里是……国际电视台!”尤物难掩兴奋心情;一口流利的话语,
语调明朗地介绍道:“我是此次大明开朝盛典采访行的主持人尤娜,经过多次的
申请,我们幸运地获得采访此次盛典的入场券,可以自由采访大明除了皇城之外
的任何地方,感谢大明皇室的开明,或许这也是为全世界人民认识这个伟大的王
朝,打开一扇窗户!”

  尤娜一边激动说着,一边指着门碑上的大字,手舞足蹈地说:“各位请看,
我身后这块高达十公尺的门碑,就是明圣祖朱元平晚年,为了奖励皇家五院为国
家培养人才而建的!

  “门碑是用坚固的青石打造,高十公尺、宽九公尺,最上面的牌匾是明圣祖
亲手书写的的谚语‘学无止境’,这话即使到了五百年后的现在来看,依旧充满
哲学的气息,总让人有领悟不完的境界。从这简单的四个字就可以看出,当年的
明圣祖对于学习已经十分重视了。”

  皇家五院,拥有世界上最优越的学习环境,但入学的门槛却是极端严格!这
里不需要有多高的文凭或能考出多高的分数,五个学院旗下有大量学科的分院,
负责研究和人才的培养,只要是人才,哪怕是个傻子,只要拥有一种别人难以企
及的天赋,就有可能成为这里的学子,享受全世界最好的就学待遇。

  皇家五院的运行费用,一直是由皇家直接拨给,后来更多的是从这里走出的
学子感恩回馈,现在经费到底有多少,谁都说不清楚。

  但唯一知道的是,在这里不需要学费,住宿和餐饮只要凭着学生证,就一律
免费。

  甚至只要对于科技的研究或经济推动做出卓越贡献,更是有一笔让常人嫉妒
的奖金,这也吸引更多海内外的人才蜂拥而来,期待能在这里完成自己的学业!

  “皇家五院目前是世界上赞誉最盛的学院!”参观完主要的建筑后,一行人
又回到学院门前,尤娜依旧掩饰不住喜悦的心情,滔滔不绝地介绍说:“大明五
百年的历史中,这里走出去的人才不计其数,在各个领域都有着惊人的成就!可
以说大明王朝日新月异的进步,离不开这些人才的培养。同时我们当然得崇拜地
看待明圣祖的长远目光,他力排众议的行为,在当年看来是很荒唐的,但事实证
明,这一切都是对的,因为这缔造了一个千秋万代的王朝!”

  “尤娜小姐,我们差不多要走了吧!”结束了采访,这时两辆商务车缓缓停
下来!车上的司机都是一脸严肃的男子,此时车窗缓缓摇下,一个看似吊儿郎当
的家伙,有些轻佻地吹了一下口哨。

  尤娜还有点恋恋不舍,眉宇间也有点不悦,但还是无奈地上了车,看着皇家
五院在身后慢慢远去。

  好不容易收起兴奋的心情,尤娜才转过头来,有点不情愿地说:“这位先生,
我们是来采访的记者,不是间谍,你不用一天到晚跟着我们!”

  “我知道,所以我要保护你们的安全!”年轻人不屑地笑着,一副嚣张的模
样,极是欠扁,掏了掏耳朵,懒洋洋地说:“如果你们是间谍的话,现在恐怕连
骨灰都找不到了!还有,我提醒一下,我们这边礼貌的称呼,前面必须加上姓氏,
尤其我是姓朱,是我大明的国姓,劝告您最好还是懂一下入乡随俗比较好!”

  话从一开始的放荡不拘,语气一转,突然变得寒意十足,即使是在炎热的夏
天,但还是让人感觉到骨头里一阵寒意。

  尤娜感觉自己就像在冰窖里一样,冷得连灵魂都为之颤抖,惊讶地看着眼前
的青年,突然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惧。

  “当然,您是我们的客人……”朱建阳呵呵一笑,寒气十足的杀意慢慢收敛,
又恢复成刚才懒洋洋的模样,笑呵呵地警告说:“我们不会因为这样就做出什么
事来,何况我已经是旁支后代,早已不算皇室的嫡系,没权过问那么多的事。不
过规矩我已经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地记住。”

  “明白了!”尤娜动了动咽喉,想倔强地顶上一、两句,但本能的害怕却让
她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因为这个青年刚才眼里闪现出的凶光实在太可怕了,让人一瞬间就明白,为
了皇室和王朝的荣誉,他绝不会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经历那么多年的岁月,自然
不免因为嫡系和血统的关系出现不少问题。尤其是皇室的人数增加以后,对权力
的分化和对于这个王朝都是一种极端的考验。

  最后只能无奈地按照明圣祖留下的遗旨,开始把旁支的皇室子孙赶出宫去;
虽然还保持着国姓,却不允许留有任何皇室的地位和权力!这一政策也是万般艰
难,何况不少皇室子孙都是位高权重,任谁都无法立刻接受这样的事实。

  或许是觉得祖谕的威力会随时间消逝而慢慢单薄,在大明一百三十六年时,
这个制度终于还是引发第一次的内乱。军队出身的两位实力派皇子,引发大明历
史上第一次皇族之乱,举起军旗带着大军,试图登基,在短短几个月之内,就把
广阔的华夏大地带入战火之中。

  对于祖上训制的不满,或许这是他们唯一能提出抗议的方式,虽说也是自私
地为了权力,但这样的事在历史之中,却也不算希奇。

  但让人震惊的是,除了当年多方军队和禁军的一时内乱之外,真正主导这场
混乱胜利的,并不是朝廷数量的庞大军队,更不是一直以铁血着称的大明禁军,
而是号称明圣祖师祖的鬼谷派!

  安静了数百年的门派,似乎一直在安静与低调中度过,但当时却是一反常态
地开始参与这场纷争,而手下众多的弟子和嫡系徒孙,再加上鬼谷派是祖皇赐封
国教的百年声望,一下就让这场内乱变得更加火热!

  鬼谷派当年遵循皇帝遗旨,全力辅佐一个正统的太子登上宝座,虽说过程也
是尸骨如山、血流成河,对这个百年的天下第一大派造成史无前例的重挫。但带
来的影响力也是空前绝后。

  从那一次混乱开始,天下人都知道江湖上还有这么一个神秘而又可怕的门派。
手下高手如林,强者无数,与御用拱卫司一样只听从皇命,几乎就是皇室嫡系除
了军队之外的最有力支持!

  鬼谷派从这一次彻底走到人们的视线之前,而不少有兴趣的人深挖细究之下,
对这个门派的来源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虽说鬼谷山门一向不迎外人,对于本派的一切,也都采取极端的保密措施。
但在不少有心人的探听之下,也渐渐知道这个门派开山门的始末,所暴露出的讯
息更是让不少人为之惊悚。

  鬼谷先师虽乃战国之时的传说,但是门派创立却是在大明开朝的一一十年后。
传说中四位开门立派的先祖,更是当年神话一般的人物,这个真相的揭开更富有
神话色彩。立刻就把这个与王朝皇族十分亲密的门派推上议论的焦点。

  不少人更是猜测起鬼谷所传的强大,可惜的是直至现在,都没人说得清这个
沉淀百年的门派里,到底有多少世所罕见的高手存在,这几乎是一个连大明皇室
都捉摸不透的情况!

  鬼谷所传,明圣祖的师门,御封国教,号称天下第一!神农架前的山门一直
是闭门谢客,皇室几乎每一年都按时供给经费,从不参与俗世的争纷,也不会大
张旗鼓地宣传本派名号。

  不过一提起山门的开山之人,却是一个个如雷贯耳,让人大吃一惊。排名首
位的自然是天品三绝的血手魔君,五百年前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亦正亦邪,却
不失侠气之风,为人潇洒写意,从不受任何拘束,即使到了现代,也有不少人奉
之为偶像,更是电视剧上的常客!

  排名第一一的自然是当年百花宫的鼻祖,妙音师太。根据历史记载,她也是
明圣祖的妃子之一,为人神秘,在历史上几乎没有多少可考究的地方。

  唯一模糊的记载就是京城之乱时,以一己之力抵挡逆贼侵袭,几乎是独自一
人诛杀挑战皇权的数百高手,用强大的实力捍卫当年太子府的尊严。后又以可怕
的圣品之威血洗京城,剿灭叛逆党羽无数!

  按照大明的记载,那么多年的岁月里,她是唯i 与天品三绝抗衡的存在,也
是鬼谷派不分性别收取女弟子的最大原因。

  不少女性都奉之为偶像,崇拜着这个几乎傲视天下的女子。更羡慕她和明圣
祖童话般的相遇,在危难和困难面前共同建立的感情,那绝对是一种生命中难以
抗拒的浪漫!

  至于排名第三的陈道子,几乎没有任何详细纪录,甚至连祖籍在哪都没人知
道,但却是鬼谷门下最受敬重的祖师爷。

  传说中他已经通晓天地、精彻阴阳,能行五行之术,夺天地之造化!总归是
神妙无比,传说之中或许会有很多夸大的成分,但是唯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每
年他的生辰,明圣祖都会微服出巡前来拜寿,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位神话人物
对于鬼谷派的重要性。 '至于鬼谷开山门的第四位传奇人物,更是神奇无比。各
种史料的记载,包括现在鬼谷派在大明的地位来看,野史传说的第四弟子,许平,
无遗就是明圣祖朱元平的化身!

  更多的证据是来自于商部的记载,传说明圣祖位列太子之时,就曾化名许平
四处巡查,机缘巧合之下更是拜入鬼谷门下。从此,这位一代帝王不仅操控着一
个王朝纵横四海,更是江湖上天赋最高的武学奇才!

  自从鬼谷被御赐为国教以后,在明圣祖的影响下,道家之人也开始走下山门,
走进市井俗尘之中。

  原本一心问道的高人们,也开始接受另一种思想的影响。开始转变他们不问
后尘的想法,而是入世体会平民百姓的生活,宣扬上天的好生之德,大开道场,
讲着上天的仁慈,教育人们要宽爱。道家的神秘面纱,也在这劝人向善的举动中,
渐渐变得平民化起来。

  在鬼谷的影响下,道教开始走进人们的生活,一点一点地影响着这个民族的
思想,在万事从善的教育下,人们也逐渐接纳这个属于本地的国教。

  事到如此,道家已经成了世界上信徒最多、道场分布最广的宗教了,伴随着
东方王朝的神秘色彩,在世界上的每个角落里生根发芽!

  而关于明圣祖一生的各类传说,更是数不胜数,不管是江湖、战争还是战场
上,都有数之不尽的传言,但把各类传闻串联起来,就不能看出他确实是鬼谷开
山门时的开创者之一。

  坊间传闻,当年明圣祖乃是武林第一奇才,天分之高,连天品一一一绝都自
愧不如。晚年之时更是领悟五行之道,将天地阴阳融入武学之中,创立至高无上
的武功,成为历史上唯一文武双全的帝王!

  “你这些都哪里找来的资料呀?”朱建阳看着她写得十分仔细的新闻稿,哭
笑不得地说:“这似乎都是大明的民间传说吧,怎么到了你这里都变成新闻了!”

  “难道不是吗?”尤娜一边认真写着,一边装作不屑地说:“真不知道你们
在神秘些什么?一个帝王如果有那么璀灿的一生,不是更值得宣传吗?为什么不
能多公布一点资料让人研究呢?” '“有什么好研究的?”朱建阳无所谓地耸了
耸肩,有点轻浮地笑道:“我们的圣皇是何等伟大,根本不需要人们为他宣传。
至于你说的这些事,早是我大明连孩子都知道的神话,用这些去糊弄读者,真不
知道你们电视台是怎么想的,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骗H 资了!”

  尤娜见阴谋被戳穿,脸一红,但还是不甘心地说:“那又怎么样,你们皇室
一直保持着所谓的低调。又不肯把这些资料正面提供,难道要我们去找间谍来问
呀?这是工作,我又有什么办法!”

  “间谍?”朱建阳噗嗤一笑,有些鄙视地说道:“你以为还有间谍能活着往
外跑呀!说难听一点,你们所谓的间谍都是什么水准呀!大明现在不参加运动会
之类的,还不是因为习武之人的条件太优越,你们那些所谓的间谍,到了京城之
后就像小儿麻痹症一样,有时候真是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狂妄……”尤娜别过头去,虽然心里不悦,却无法否认这个事实。这个王
朝的所谓武林人士实在太夸张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听说有哪个国家的间谍得
手过,几乎是还没动手就人间蒸发了。

  人们猜测,动手的不是御用拱卫司就是鬼谷派的人,但这样又有什么用,根
本就没有证据,这也无形中让大明这个古老的国度更显神秘。

  有居心不良的国家,把间谍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即使是精锐中的精锐,进
入大明以后,都无一例外的人间蒸发,这更加深人们对这神秘王朝的猜想,但谁
都不敢提出半点抗议。

  半个世纪以前,有个狂妄的小国度曾提出过抗议和责问,后果并不是内政阁
官员的外交干涉,而是皇家极奇珍贵的一道圣旨,三十万禁军兵临城下,几乎是
一夜之间就踏破边境,让这个国家的政权彻底从历史的河流上消失!

  禁军是大明御军,成员几乎是各地驻军挑选的优秀者,而在大明天工部的推
动下,军事上的力量五百年来几乎是稳居世界第一,战斗力上更是无人能出其右。

  五百年历史上,几乎是横扫天下,难逢敌手,将大明的版图扩大了不只一半,
成为战争和胜利的象征,也是大明百姓愈来愈崇尚铁血精神的原因。

  “对了,跟你说一件事。”朱建阳倒是一点都不在意,拿起手机晃了晃以后,
无奈地说:“你的采访申请我们已经递交了,但鬼谷门的人都不接受。现在看来,
你的采访计画只能泡汤,这件事大概没希望了。

  “什么?”尤娜一听就急了,胀红着脸说:“我们的申请提早一年就发出了,
何况当时是向皇室申请的,这件事不是你们说了算,为什么鬼谷派还能拒绝呀?”

  “嘿,我都说了,我现在不属于皇室!”朱建阳面露无奈之色,苦笑着说:
“你以为这件事有那么简单呀!现在皇室的人哪一个不是师从鬼谷?再说,人家
身为大明的护国大教,根本就讨厌这些表面功夫,他们一拒绝,连皇室的人都没
办法,我不是把这些关系都告诉你了吗?”

  “什么!连皇室都管不了?”尤娜吃惊地问道,在她看来,大明的皇室似乎
已经是权力的最高象征,没理由连一个所谓的江湖门派都管不了!

  “你有没有听过五行之术的传说呀?”朱建阳苦笑了一下,觉得要解释深层
次的原因似乎太浪费时间,或许只能从她的见知中帮她开导一下了。

  “谁没听过呀!”尤娜立刻如数家珍一般道来:传说中明圣祖到了晚年之际,
领悟圣品之威的境界,当时一次偶然相遇,就与天品三绝互相切磋。

  在压力强大的对战之下,以天地五行之力为基础,领悟了武学的至高境界,
以一己之力逼迫成名多年的天品三绝使出平生绝学,却也只是战得平分秋色。

  此事过后,他把这个境界命名为战龙五行,融合阴阳乾坤之奥妙,是刚柔并
济的绝高武术,号称五百年来无人敢窥视的至高功法。

  “这不是传说吗?难道还是真的不成?”尤娜一看朱建阳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立刻明白这里面一定有猛料可以爆,马上就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又多加了
一点点不相信的鄙夷!

  民族的自豪,一个皇族子孙的骄傲,此时反而有点单纯,朱建阳立刻就有点
恼怒,不屑地哼了一声,说:“这就是市井的传说,那时候明圣祖领悟的何只是
战龙五行!当年与天品三绝的战斗是以一敌三,之后五行合一,领悟无相之境后,
几乎是化羽成仙境界,把三绝都打败了。

  “大明最高的武学不是战龙五行,而是圣皇最后领悟的战龙无相。所谓那些
传闻,不过是败坏圣皇天赋而已!”

  “那战龙无相又是怎么回事?”尤娜一听有猛料,顿时来劲了,大明的武学
现在不仅是世界风靡,更是科学都解释不了的强大。很多门派收徒严格,甚至不
会收外国人,鬼谷上下更是连招收徒弟的方式都没人知道,现在听闻了明圣祖的
武学之道,这要是报导出去,绝对是世界上最受瞩目的事情了!

  “给我设圈套呀!”朱建阳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憎怒。

  “没有,绝对没有!”尤娜一看他的眼神,差不多有杀人灭口的凶性,感觉
全身立刻布满冷汗,慌忙摆着手解释道:“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明圣祖号
称天下武学第一人,我相信不管是海外还是大明的人士,都想知道他传奇的一生,
我只是出于好奇才问一下的,绝对没别的意思!”

  “我警告你……”朱建阳早已面露凶色了,但这时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本来还怒气冲冲的他,一看手机上显示的数字,立刻颤了一下,慌忙接起来,小
声耳语了几句后,回过头冷冷地盯着尤娜,好半天后才苦笑一下,说:“大记者,
虽然很不情愿,但似乎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得明确地告诉你!”

  “什么事?”尤娜立刻就产生兴趣,对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王朝,任何消
息都会引起世界关注,哪怕是大明的内政阁大臣牵条狗出来逛街,人们都会猜测
那是不是最高科技的基因改造产物。

  “好吧!”朱建阳长长地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说:“我接到上头的指令,
驳回你采访五百年庆典的要求,也禁止一切的设备和人员进入京城内,说明白一
点,晚上必须将你们全体软禁!”

  “怎么能这样!”尤娜一听就着急了,这难得的盛况可是百年一见!马上就
有些愤怒地道:“我们可是透过合法手续进来的,我们是记者,而不是什么间谍,
更何况我们从半年前就已经提出申请!你们这样的软禁根本没有人道主义精神,
完全不合乎理法……”

  “对不起,这个我管不着,也没办法干涉。”朱建阳冷哼一下,面对她的恼
怒也是冷面相向,阴森森地说:“我只负责执行命令,如果你们执意要抵抗皇命,
这就不是人道主义的问题了,而是你们会不会连尸体都找不到的问题……”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此刻,尤娜气得脸都绿了,但是想到这个国家一向奉
行自尊和骄傲的民族精神,心里又有点害怕。抬头看了看京城之外现代化都市的
车水马龙,顿时感到一种无力的束缚感。

  如果真在此时违抗皇家命令,就已经不只是自己的安全问题了,眼前这个年
轻人虽然嬉皮笑脸,但绝对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家伙,从他的话里不难听出,他绝
对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何况这京城之外的都市,公车、计程车一向是大明收入很高的职业,而从事
这项职业的人,无一例外全都是禁军退伍的精英。如果想尝试一下逃跑的滋味,
恐怕只要他开嗓子一喊,这些对皇家保持着绝对忠诚的男人,一定会进行一场不
计任何代价的围堵。

  到时候别说是报导,恐怕连小命都没了!因为这些男人看起来虽然只是平凡
人,但实际上大明治安维持得很好,也多躬有这些强硬的男人。

  因为他们一旦听到皇家的命令,立刻会变成毫无思想的机器,为了国家的荣
誉,他们会把生命视为垃圾,可以随意丢弃;军队带来的铁血作风,几乎成为他
们生存的标准,因为阻碍在他们面前的一切,全都是敌人。

  这也是禁军号称世界第一军的原因。这些人平时虽然都在嬉笑怒骂,万一真
的有事发生,即使手里没有枪械,一旦让他们集结起来,也是每一座城市里最可
怕的力量!

  大明的治安在很大程度上,都有赖退伍后的禁军维持,他们没有任何权力和
官位,却在军队里接受过洗脑般的训练,视民族尊严为精神上的最大支柱。

  可以说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恐怕地方警察还没察觉到,这些退伍老兵就会
把任何不良的苗头扼杀掉,他们才是大明治安一直维持良好的最大保障。

  “别想那么多了!”朱建阳看她脸色变换不定,也是有些同情地嘲讽道:
“一开始你就该想到了吧,大明一向不会对外泄露皇室的一点一滴。现在这个结
局是比较正常的,毕竟到时候皇室成员会集体出来膜拜天祖三皇,不过作为交换
代价,起码明天你们会有不错的素材!”

  “什么素材……”尤娜已经彻底颓废了,开朝大典对世人来说是最受瞩目的
焦点,但是大明却偏偏禁止一切外来媒体采访,要知道到时现任皇帝可是会出席
的,这对于世界上每一个公民来说,都是无比好奇的话题!

  这个王朝的鼎盛,几乎已成了世界的风向球,面对神秘的大明皇族,在人性
的好奇驱使之下,总是有数不尽的疑问!

  “明天嘛……”朱建阳看了看手表后,笑咪咪地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恭喜的
手势后,高兴地说:“皇家御批你们可以进入大明皇陵,还准许你们对各个皇陵
的外貌和万烈浮屠进行专访,到时候还有专人为你们介绍那里的一切!这样的恩
赐可是史无前例,何况我们大明的英雄冢,一向禁止外人进入,难道还不该恭喜
你们呀?”

  “什么?万烈浮屠……”尤娜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等脑子里稍稍有点意
识的时候,整个脸都兴奋得几乎充血。

  五百年盛典说穿了,其实就是大明朝自己的狂欢,而万烈浮屠,则是全世界
都为之好奇的地方!

  据说那里埋葬了五百年来的大明所有将士,是一个代表着铁血和忠诚的地方,
只容许忠烈之后前去吊唁,从来就不曾有外人能进去看上一眼。

  自古至今,这是皇家一直最为尊敬的地方,也是大明百姓顶礼膜拜的所在。
埋葬五百年王朝历史的上勇猛兵将和横行天下的将军们,这里可以说是谱写着铁
血和战争的史诗级圣地!

  大明给予这块圣地的,永远是最宁静的安眠,即使是大明百姓,也难得能进
去万烈浮屠瞻仰,更别说是对外人开放。多少年来,不知道有多少历史学家提出
申请,但万烈浮屠依旧保持着安静的神秘。

  听到这样的消息,尤娜已经兴奋得眼前都有点发黑了,同来的伙伴们一个个
也是激动不已。等他们稍稍回神时,车子早已开进市区里,在一栋高三十六层的
大厦门前停下来。

  朱建阳本着礼貌先行下车,才笑呵呵地说:“尤娜小姐,难道你想在车上过
夜吗?”

  采访的一行人才回过神来,纷纷拿着东西上了酒店,尤娜稍微恢复一点意识
后,马上就兴奋地叫嚷着:“天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们明天什么时候过去?
不行,这样晚上我会睡不着的,该死,我得找点安眠药了!”

  “确实!”朱建阳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一整天的时间都似乎睡不饱一样。

  这时,酒店前的偌大广场突然一阵喧嚣,一群愤怒的百姓迅速聚拢起来,似
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本着记者的职业精神,尤娜立刻冲上去,朱建阳看没办法,摇了摇头也跟上
去,除了监督之外,其实保护这一行的记者也是他的责任。但是这时不知道为什
么,一向安静的广场上突然人声鼎沸,人山人海,挤满愤愤不已的百姓,一下就
打破平静的氛围。

  百姓围观的中央,一个满面愤慨的士兵,穿' 着迷彩服,手托着步枪,满面
气愤!而地上躺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脸上一块淤青,嘴角也出血,显然是
被打晕过去。

  这时一群穿着西装的保安挤开人群跑过来,被他们围在中央的,是一个身着
中山装的成熟男子,眼见这样的场景,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怎么回事?”

  “德宏,你这小子怎么也在?”朱建阳显然和他认识,顺手借着他的光,在
保安的保护下也跑到最面前,在后面的尤娜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跟着一起
挤过去。

  “建阳,这是我家的酒店,在这里会很奇怪吗?”欧阳德宏眼见朱建阳带着
个洋妞,马上鄙视了一眼,立刻没好气地说:“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们
广场上闹出这样的动静,赶紧给我解决了!”

  “这家伙是谁呀?这么嚣张!”尤娜疑惑地问了一句。眼前的年轻人年纪虽
然大概三十岁左右,但眉宇间的气势却很沉稳,举手投足间更是充满很是自然的
高贵,立刻就让她感觉眼前的人绝不是普通的角色!

  “欧阳德宏,欧阳家下一代的当家。”朱建阳小声回了一句,一看欧阳德宏
脸色不太好,顿时明白在开朝大典时,他家的大酒店可是汇集世界上的贵宾,这
样闹下去的话影响可能不太好。苦笑了一下,出于职责,还是走到士兵的面前,
突然大声喝问道:“姓名、番号?”

  浑厚有力的喊话,早已深入骨髓里的语句,年轻士兵整个人顿时为之一振,
挺起胸膛,大声应道:“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三级士官
张路龙!”

  “哗,是禁军的特务兵,难怪那么狠!”百姓们顿时哗然,不过看着躺在地
上的外国人,依旧是一脸愤怒。

  “我是六品上官朱建阳!”出于规则,朱建阳也把证件让他看了,末了又看
了看躺在地上已晕厥过去的家伙,满面严肃地喝问道:“请你做出合理的解释!”

  “是!”张路龙大声回应道:“我换班在这里负责安全的监督工作,这个醉
醺醺的家伙突然跑上来抢我的枪,更出言侮辱我大明皇室和圣皇,我愤怒难耐,
一气之下,就用枪托砸了他!”

  “什么!这家伙侮辱圣皇……”民众一听,顿时沸腾起来,一个个扬起手,
开始叫喊着:“打死他,什么玩意儿,居然敢侮辱我们大明……”

  “小伙子干得好,不愧是禁军,好样的……”情况为之一变,立刻民愤载道,
一些冲动的人,甚至都要动手揍人了!

  朱建阳一看,赶紧拜托欧阳德宏帮忙维持一下秩序,并拿起手机,立刻通知
这个地头的负责人。

  “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连长孟立群,向长官报到!”没多久,
暴动的百姓才被劝住,随之而来的是近千人的禁军士兵。

  为首的连长向朱建阳报到后,马上了解现场情况,眉头顿时为之一皱,大声
朝士兵怒喝道:“张路龙,身为我大明禁军的士兵,你知道错在哪里吗?”

  “报告,不知道!”张路龙的怒火显然还没消,胆子一大,顶了一句,不过
是标准军队式的简明问答,倒也不算过分。

  孟立群知道身旁的男人不仅是皇室后裔,更是御用拱卫司的人,心里也是有
点忐忑不安。犹豫了一阵后,眼看围观的民众愈来愈多,还是命人将伤者先拖下
去以后,才转头大声说:“禁军实行保卫命令,请长官训示!”

  “张路龙,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朱建阳眼看民愤确实大了,马上冲到士
兵面前,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报告,不知道!”张路龙依旧倔强着!

  “你们特务兵是怎么训练的?”朱建阳立刻就有点恼火了,大声怒喝道:
“堂堂禁军特务兵,号称是万中挑一的精英分子!下手居然和个娘们一样软弱,
一枪托打过去,不仅打不死,除了打晕之外居然没别的伤处!就凭你这样,也敢
号称保卫皇室荣誉、保卫大明百姓?你根本就是在丢禁军的脸!”

  “啊……”张路龙愣了一下,马上就回过神来,一脸愧疚地应道:“是!下
属错在平日训练不够,丢了禁军的脸,请长官责罚!”

  “喂、喂,孟立群!”朱建阳也是有点火了,马上喊来他的上官,严声命令
道:“开一张军罚状给他,禁军第三十六营第七特战校侦察连特务兵张路龙训练
无素,在制止恶人有心侮辱皇室时丢人现眼!给我把他丢回军营里去,撤掉三级
士官勋章,从驻军重新操练,什么时候练好了,再来告诉我什么叫禁军的威严!”

  “是!”孟立群点了点头,马上转过头,朝张路龙喝问道:“张路龙,对于
这张军罚状,如有不服可以提出抗议,禁军总兵会仔细调查清楚,给你一个公平
的判决!”“报告长官,我服!”张路龙想都没想,马上就坚定地摇了摇头,说:
“长官教训得是,身为禁军士兵却那么软弱无能,我确实该受罚!我丢了禁军的
脸、丢了特务兵的脸,更丢了大明军人的脸,怎么罚我都应该!”

  “执行命令吧!”孟立群喝了一声,立刻带着手下的士兵驱散大呼过瘾的百
姓,向朱建阳敬了一个礼后,开始维持这里的治安,安排新的士兵来保卫。

  广场上又恢复宁静,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自然是充满调侃和讽刺的意味,
不过也是让人大呼过瘾。

  酒店前欧阳德宏笑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叉着腰,带着几分调戏的意味说:
“怎么,这次只有打晕?上次那个在财神庙前闹事的倒楣蛋呢?不是听说你已经
让他从人间消失了吗?”

  “那个在赵娘娘庙前闹事的呀……”朱建阳摸了一下脑袋,有些阴森地笑道:
“谁叫他居然敢对赵娘娘的塑像不敬,人是我抓的,不过却是丢给其他人处理,
现在大概已经被消化成大便了吧?”

  “你们还是这么变态!”欧阳德宏呵呵一乐,马上将他和傻了眼的尤娜迎进
酒店。

  “喂,明明是士兵打人,你们怎么这样?”到了酒店大厅内,尤娜才回过神
来,立刻不解地大声质问。

  “对呀,应该再关这小子几天禁闭才对!”朱建阳想了想,马上掏出手机,
拨通电话,还有点余火未消地嘱咐道:“喂,把刚才那个犯事的小子关十天禁闭!
对、对,原因已经写上了,好好地给我磨磨他,这个家伙太丢人了!

  “对、对,一枪托居然打不死,这下好了,礼部那群老家伙又可以没事交涉
一下了。对、对,反正我们不打算放人,谈得好的话就把尸体还给他们。”

  “啊?”尤娜彻底瞠目结舌,酒店里来往的其他人,则是像看外星人一样看
着她,这样的事他们早就习以为常,她这样大惊小叫反而显得另类。

  一百多年前,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时,所有国家都还处于很落后的状态,
当时战局还十分混乱,一些有心之人为了宣扬自己的党派和军队,发表了一些演
讲,寻求更多的支援和士兵的入伍。

  其中有些人更是用狂妄自大的语气贬低别人,并抬高自己,而被眨低的还有
当年游离于战火之外的大明王朝,不但语气刺耳,内容更是充满挑衅,立刻就激
起民众的强烈不满。

  还没等到内政阁官员交涉或书面警告,得知消息之后的大明皇室,在沉默之
中立刻做出回应,对所有发出挑衅的军队和政权宣战。

  一时之间,压抑许久的五十万禁军立刻参与这场世界大战,海、陆、空三军,
持着当时最先进的武器,开始了荣誉之战这一战,虽然死伤惨重,但最终还是以
大明胜利为收场。震撼的横空出世,让世界上所有人都见识到大明禁军的可怕战
斗力,当时的轰炸机、航空母舰和原子弹,都超出人们的认知范畴。

  在炮火的轰炸下,愈来愈多的土地插上大明的旗帜,也让世界上所有人都知
道这个古老王朝的可怕,禁军消灭了无数敢对抗大明的政权,踏平敢挑衅大明的
城市,从此奠定大明世界第一国的地位!

  第一次世界大战,几乎是因为大明的全面参与和全面胜利而落幕。想起这历
史上残酷的一切,尤娜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很是多余。不过视
线一转,看见相谈甚欢的二人,眼睛顿时一亮,马上跑上前去递着名片,兴高采
烈地说:“欧阳先生您好,能给我十分钟的时间采访一下吗?”

  “记者?”欧阳德宏皱起眉头,把疑问的眼神看向朱建阳。

  “你自己看着办,不关我的事!”朱建阳吹起口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五百年的历史上,曾经呼风唤雨的商部三巨头,自然也是传奇般的存在。除
了陈家在一连串失败的经营下,渐渐消失在历史的潮流之中。

  欧阳家和张家也在五百年的积淀中,聚集了自己的文化、自己的思想和富可
敌国的财富!除了皇室的生意和大明的资源性集团之外,两家几乎是并列世界首
富的传奇,自然也成为新闻采访者炙手可热的采访对象。

  “没空……”欧阳德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事非常无聊,
何况家族一直秉承低调作风,所以除了皇家命令之外,他们不想出现在任何杂志
或电视媒体上。

  “欧阳先生,不会耽误您太久的……”尤娜哀求了好一阵子都没用,寒喧了
几句后,欧阳德宏就走了。现在他的酒店里有不少身分特殊的客人需要招待,又
要注意安全上的事项,哪有空和这洋妞纠缠!

  “傻了啊,走吧!”对于这样的情况,倒是在朱建阳预料之中,马上哼着小
曲,带着垂头丧气的尤娜上了电梯。

  酒店里,不知道埋伏了多少御用拱卫司的人,一是保护贵宾,二来也是要除
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出于好意,朱建阳到了房门前,还是嘱咐道:“晚上早点
睡,没什么事尽量别出来,知道吗??”

  难得的温柔语气让尤娜愣了一下,男人英俊的外貌和身上突然转变的气质,
让她心跳有点加快,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知
道”“房门才刚关上,原本空无一人的走廊,突然出现好几个笑嘻嘻的年轻人。
一个看起来很是顽皮的美少女,更是凑上来调侃说:”师兄呀,看来您也是红鸾
心动,看来差不多要请我们喝喜酒了吧?“

  “您放心,晚上大师姐负责这一层楼的安全,没人会动你的心肝宝贝!”其
他人也是不客气地起哄着!

  “滚一边去!”朱建阳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拿着他们递过来的名单扫视了一
眼后,阴森森地说:“这次潜伏进来的间谍居然这么多,恐怕有不少是还没查出
来的吧!”

  “嗯,动手吧!”旁边的一众人等,神色也立刻变得严峻。

  “走吧一?”朱建阳想都没想就直接从窗户跳出去,用飘渺鬼步的功夫在大
厦的楼层间攀越着,其他人一看也不甘落后,纷纷施展轻功跟上去。

  保护这个王朝的影子逐渐消失在夜晚的黑暗里,或许是冷血的杀戮,但为了
荣誉和尊严,这一夜注定不会平静。

barret3 2013-1-22 13:37

  番外(二)历史的沉淀

  万烈浮屠,每座巨塔都安详地供奉着一万位烈士的遗骸,放眼望去,两百多
座高塔壮观无比,在参天的古树中,围绕着历朝历代的皇陵和将陵,将这本就庄
严大气的地方,点缀得更是伟大无比。

  五百年来,为了大明战死的士兵,全都魂归于此,在安静中守候着这片撒上
他们热血的土地,依旧忠诚地跟随着他们戎马一生的主人。

  放眼大明开朝五百年的历史,除了四大开朝上将和御林军天武营大将军刘占
英之外,一共出了十八位威镇天下的大将军。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明圣祖时期的
命主大将军白屠,和七十年前参与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并率领禁军横扫天
下的天引大将军杨立人!

  大明四十九年,在逐年将高丽、东瀛和满八旗的所有疆域划进版图以后,大
明爆发开朝史上最激烈的国战。

  与契丹和罗刹的摩擦大到几乎无法调和,明圣祖一声令下,将军白屠手握十
万禁军,仅用了五个月时间就横扫草原,不仅诛灭当时的契丹王族,更是在十万
援军到达时兵发罗刹,短短半年时间攻破罗刹国都,将大明的版图再一次可怕地
扩大!

  “命主大将军是传说中的杀神白起之后!”尤娜在一片激情荡漾中结束对万
烈浮屠梦一般的采访,最后走出陵园时,依旧心潮澎湃,激动地介绍说:“命主
大将军是大明第六位大将军,行军风格以强硬着称,攻城掠池,几乎一生未有败
绩!素有命主白屠之称,后被明圣祖赐封命主大将军,算得上是一位值得称道的
传奇人物。”一结束了录影,一行人又参观了御酒十里香的第一代酒厂,鼻间环
绕着五百年酿造所留下的芬芳,真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皇家第一御酒十里香,经过五百年的沉淀,已经成为世界上最珍贵也是最难
求的佳酿,百年以上的酒几乎从不在市面上流通。

  只有在招待贵宾时才会拿出来宴请,黑市的价格一度炒到一两酒百两金的地
步,却依旧是有价无市的人间极品。

  黑夜,兴奋了一天的摄制组终于回到酒店。看着整个京城都在参天古树的点
缀下,现代化的都市和绿化结合得如此完美,尤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陶醉地
叹息道:“好美呀!”

  “那确实,大明的绿化几百年来一直都这么好!”朱建阳的声音突然响起,
顿时将她吓了一跳!

  “明圣祖亲手为每一个皇子皇孙栽下树的故事是吧?”尤娜点了点头,不置
可否地说:“传说中明圣祖虽然种了树,却不肯对任何人透露是栽种在哪里,而
哪一棵树又是代表哪一个皇子皇孙。

  “大明上下的人顿时对偷砍树胆怯三分,所以木柴来源有很大程度都是依靠
进口,后来在皇室的带动下,人们也开始效仿圣皇为儿女种树,并爱惜身边每一
棵树。虽然大明现在的绿化是世界第一,但我可不认为,圣皇一开始考虑的是环
保问题。”尤娜沐浴完之后,身上只穿着酒店的浴袍,显然有点香艳,尤其是没
穿内衣的情况下,胸前深邃的乳沟更显得野性十足。她一个转身,刚想训斥几句,
却发现朱建阳坐在沙发上,赤裸的上身包扎着编带,顿时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事,碰见几只顽皮的苍蝇!”朱建阳有些疲累地回答着,昨晚杀了多少
人,现在都已经忘了,碰见几个武功还不错的家伙,一时大意才会这样。

  眼见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似乎有点尴尬,朱建阳无奈地苦笑说:“尤娜小姐,
别误会,我只是借你房间包扎一下伤口而已,要是被那群小兔崽子看到我受伤了,
到时候又得被他们嘲笑了。”

  “随便你……”尤娜也感觉到气氛的微妙,脸稍微红了一下,原本一天到晚
跟着自己的讨厌鬼,今天却突然不见踪影,立刻就感觉很不自在。现在看他满身
冷汗又强忍疼痛的样子,心里却又有点疼,自己身上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开始颤动
了。

  “拿个杯子给我!”朱建阳知道伤得不重,不过这时身体疲惫,还是很吃疼。
每次杀完人之后,还是习惯想喝点酒,不仅是想麻痹神经上的痛楚,更是想让心
灵的阴暗更加麻木,而今天嘛……似乎也该犒劳一下自己了!

  尤娜拿来杯子,朱建阳立刻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酒瓶,盖子一开,香昧顿时
弥漫整个房间,那种香味十分奇特,很难说出类似的感觉,但却让人从感官到心
灵都无比沉醉。尤娜等倒完酒之后,才拿起瓶子一看,顿时惊呼一声:“御酒百
年,十里飘香,这是八十年的陈酿!”

  “小点一声!”朱建阳见她这么识货,马上嘘了一下,也为她倒了一杯,小
心翼翼地说:“这边的酒鬼可不是普通的多,被人听见我就惨了,这可是拿命换
来的赏赐,今天算是便宜你了!”

  “好香呀!”即使不是嗜酒之人,但尤娜还是为这百年的芬芳所沉醉,终于
还是忍不住,一起品起这人间的极致诱惑!

  一瓶好酒渐渐饮下,话渐渐多了起来,消除彼此的隔阂之后,一些微妙的东
西,正在悄悄萌芽。微微的醉意,尤娜此时小脸发红,显得更是妩媚,炫耀般去
拿自己写的稿子给朱建阳看,得意洋洋地说:“怎么样,我这篇写得不错吧!”

  天朝上国五百年,明天祖朱元章在金戈铁马的一生中开朝,明高祖朱允文虽
在位一年,却鼎定内忧,而明圣祖朱元平则是将大明带向前所未有的强盛!在位
时期,大明击败周边所有怀抱觊觎之心的国度,不仅将版图扩大了近一半,更为
给大明留下许多珍贵的传统。

  明圣祖一生最伟大的,并不是在位时的贡献,而是为大明留下完美的制度和
法则,高瞻远瞩的决定,在历史的齿轮中为这个王朝保驾护航,为大明的五百年
强盛,刻画出最完美的依据!

  找稿子时,微一弯腰,性感的臀部立刻高高翘起,衣裳稍有散乱,更是春光
乍泄。

  朱建阳浑身血气顿时上涌,忍不住走上前去,猛地将她抱住,有些冲动地喘
息道:“今晚,我想留在这里……”

  “把灯关了……”尤娜羞涩不已,但却难以抗拒身后男人带给自己的萌动。
或许自己已经悄悄爱上他了,或许自己也开始爱上这个神秘而又强大的国度。

  拉上窗帘,房间只亮着一盏让气氛更加暧昧的粉色灯光。衣物散落一地,两
个赤裸的身体在床上纠缠着,一阵长长的湿吻,让情欲达到顶点!尤娜意乱情迷
地低喘着,陶醉地说:“朱先生,我、我有点不想离开这里了……”

  “嗯,那就留在这里吧!”朱建阳一边品尝着她身体的迷人芬芳,一边冲动
地哼道:“为我生一堆孩子,我要教他们习武,教他们懂得荣誉,教他们捍卫王
朝的尊严……”

  “嗯,好……”尤娜感觉男人终于冲动地进入,话语顿时全变成呻吟。两具
肉体结合在一起不停蠕动着,男女间的美妙乐事,是千百年永恒不变的话题,是
灵与肉结合的销魂蚀骨!

  京城静悄悄的夜,一切安宁而又祥和,沉淀了五百年的王朝,依旧在静静地
展示着它的伟大,静静地在历史的河流中漂流着,静静地享受着五百年的尊严所
带来的强盛,静静地让每一个子民感受到它的威严、大气。

  《流氓大地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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