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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情人节 2010-9-30 19:28

【舱外夜正浓】(全) 作者:超級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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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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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情人节 2010-9-30 19:31

               舱外夜正浓


作者:超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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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于2010-9-24首发于色城及龙坛书网,请勿任意抄袭、转贴或
剽窃所有内容,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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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零时的洛杉矶LAX机场,104登机口候机室里已经快要人满为患,
也不晓得为什么这里的座椅总是不够用,只要你晚一点晃进来,保证只有站着当
观众的份,虽然我并不愁这个问题,但是看到一大堆人像游民般的挤在各个角落
或坐或卧,我就会有「美国人也不过如此」的感觉。

  我看了一下手表,应该是要准备登机的时候,然而这时扩音器却传来广播,
又是误点,不过还好这次只会延迟十五到二十分钟。

  我靠在柱子上望着闹烘烘的人群,发现今天要飞回台湾的高中游学生很多,
我估计他们至少有两、个团体,年轻孩子一多,整个候机室也就更加人声鼎沸,
我就快被我旁边那位胖小姐吵死了,她抱着只刚从环球影城买来的劣质大白鲨,
聒噪地就像睡不着的乌鸦,但是没办法,她们一群十几个男女老少全是我亲爱的
同胞,所以我只好继续听她们发表来美国以后的所见和所闻。

  我接了一通从台北打来的电话以后,乾脆就切断手机,然后一屁股坐在我的
硬壳行李箱上再度综观全场,还是看不到半个美女,虽然有个体态非常高挑优雅
的金发女人背对着我在看文件,但她的年纪少说也有四十五以上,她穿着黑色套
装的姣好身影已经在我面前穿梭过四、五次,不过我毫无兴趣,因为我只想赶快
飞回家好好睡个大头觉。

  总算开始登机了,照例,头等舱和商务舱的旅客以及携带婴、幼儿的人士优
先,然后意外插入一批台湾游学生,我变成了第三批,由于我的座位两个月前就
已排定是12-C,所以登机时相当方便和迅速,不过我放好行李箱以后并未马
上入座,因为我是靠走道这边,为了避免麻烦,我索性就坐在中央扶手上等我旁
边靠窗的A座旅客出现。

  最后一批乘客过了几分钟才鱼贯而入,两个年轻人伫足在我面前核对座位,
然后那个提着一堆纸袋的女孩对男生说道:「这是我的位子,你的是十六排,要
再过去一点。」

  鼻梁以下长满青春痘、穿着松垮裤的男孩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神并不是很友
善,不过我也没理他,只是赶快站出来朝那女孩比了个「请入座」的手势。

  小姐倒是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以后便赶紧入座,但是就在她正忙着摆放
手上的东西时,那个男生又走回来了,他用英语跟女孩子说道:「我不喜欢坐我
旁边那个印度人,我想换到这边和你坐在一起。」

  女孩子也用英语回答他:「你怎么知道人家肯不肯跟你换?」

  男孩有点离谱的应道:「你跟他说他应该会同意。」

  别说我心里已经打算拒绝,就是那女孩也不以为然的摇着头改用国语说道:
「要你就自己跟他说。」

  那小子还考虑了一下才拍着我的右手肘说:「对不起,能不能麻烦你跟我交
换座位,我们两个本来是在一起的,因为……」

  我才刚系好安全带,本来想一口就回绝掉,但就在我摇手制止他继续用矫揉
造作的英语跟我说话时,刚好看到我右前方那两排游学生也忙着在交换座位,整
个走道顿时显得既拥挤又混乱,不过这一幕突然让我想到自己也曾年轻过,因此
我临时改口告诉他说:「你讲国语我听得懂,不必跟我讲英文,好了,你是不是
靠走道的位子?如果是靠窗的我就不换。」

  机会我已经给了,那小子转头望着他的座位说:「好像不是,麻烦你等等,
我去确认一下。」

  他跑回去不到五秒钟,便又过来摇着头说:「是靠窗的,而且那个人不愿意
换。」

  我也摇着头说:「那我就没办法帮你了,反正靠窗的位置免谈。」

  这时我身旁的女孩突然站起来说:「我去看看能不能跟他交换我的位置。」

  她这一动我也只好解开安全带站到走道上好让她通过,她一边移动身子一边
跟我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再多等一下。」

  我懂她的意思,所以只点了点头并没说话,当她们走过去交涉时,我顺便观
察了一下我周围的邻居,横排座椅并不是平行的,大约有半个位置的落差。

 右手边最靠近我的一排是四个女高中生、她们后面是一对白人老夫妻和两个

  看起来像是拉丁裔的女性,我后面则是一对中年夫妻,看样子应该也是台湾
人,那老公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而我前面看起来是两个没有关联的男女,至少
有六十岁的老女人坐我正前方,她左边那个较年轻的瘦子是个马来人,带着一副
仿古眼镜,鬍渣留得像是没钱买把较好的刮鬍刀。

  我才刚扫瞄完左邻右舍,女孩子已经走回来说道:「没半个人愿意交换,我
们就这样坐吧。」

  本来我就不在乎旁边坐的是谁,所以等她一落座,我便归位系回安全带说:
「你们为什么买票的时候不先把座位划在一起?」

  她继续整理着东西说:「我是网路订的票,当时就差不多要拿不到机位了,
所以根本没有机会挑。」

  看她有点莫可奈何的模样,我只好摊了一下双手解释着说:「其实我坐哪个
位子都无所谓,不过坐长途的还是靠走道比较方便,上次我来美国时就因为把自
己的位子让给一个印度小女孩,结果被换到夹在中间的座位弄很不舒服,所以现
在非走道的位子我绝对不换。」

  她似乎有点好奇的问道:「你为什要把位子让给那个印度小孩?」

  我回忆着当时的状况说:「因为那小女生从登机以后就一直哭,非要有位子
可以让她垂着脚躺着睡不可,可是飞机上就只剩两个空位,加上没有人肯让位,
搞得一大堆空服员都快被她父母骂疯了,所以我只好顾全大局,免得全机的人都
不得安宁……」

  她相当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又不关你的事,而且她父母又一直骂空姐干什
么?」

  我笑着答道:「因为错在航空公司,他们的地勤人员搞了个重複划位的大乌
龙,所以人家当然得理不饶人,不过那对父母的态度也实在很恶劣。」

  「哇!」她睁大眼睛望着我说:「那航空公司的人不就很感谢你?」

  我点着头说:「应该是吧,因为那个请我帮忙的空姐到我要下机了都还一直
跑来跟我道谢和聊天。」

  她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这次机票买多少钱?」

  我想了一下说:「刷卡刷了一千多块美元。」

  她神情愉悦的拍着手说:「那还是我买的比较便宜,我只花了九百五十块,
我还一直怕会当了冤大头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所以只好讚美道:「厉害,懂得精打细算。」

  但是她马上又有些沮丧地说:「可是机票还是越来越贵了,景气又没好转,
怎么机票价格几乎是三日一涨?我现在旅行可都要靠自己打工赚钱,这样寒假就
不能去别的国家玩了。」

  这时机身已在开始移动,不过我估计离起飞最少还要再等个一、二十分钟,

  所以我接下她的话题答覆道:「第一是石油涨价、第二是因为航空公司改变
经营策略,他们现在是利用减少一半的航班来集中客源,再加上新航已经因亏损
过钜而不飞洛杉矶这条航线,所以一碰到大假期价格就会不断往上调。」

  她总算把东西整理完毕,在将两个纸袋子叠放在左脚边以后,她才松了一口
气说道:「反正我们也只能任人宰割,不过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这班飞机留学
生还是好多喔。」

  我指着右前方那两排高中生说:「她们是游学生、不是留学生,这些只是趁
着暑徦到美国来见见世面的小孩子,很多都还有家长和老师陪着。」

  她笑了起来说:「对啦,她们是来游学的,不能算留学生,听说是整个学校
都来了,分成好几批。」

  我摇着头说:「以台湾目前的经济状况不太可能全校学生都参加,可能只是
几个特殊班级而已,而且这一大票孩子都没有留学生那种气质,我判断她们应该
来自不同的三、四个学校,不过男生好像少了点。」

  她咯咯轻笑着说:「留学生应该有什么气质?我怎么都不知道?」

  一时之间我也很难确定该怎么形容,所以有点沉吟的缓缓答道:「该怎么说
呢?总之就是比较独立、比较活泼,也显得比较有自信。」

  她忽然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那我呢?你看我像不像留学生?」

  我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但是人家既然存心考我,我当然也不能胡乱回答,
所以我第一次转头正视着她,这时飞机竟然不像往常那样拖拖拉拉的穷耗时间,
就在我眼睛为之一亮、心头也大感诧异之际,机身已经开始在加速滑行,由于引
擎声大作,并不是适合讲话的时刻,因此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而她也落落大方
的望着我笑。

  我俩大概都在仔细打量着对方,不过我是越看越想捶自己的脑袋:怎么我身
边坐着这么亮眼的美女我都没发觉?之前我的眼睛到底是在干什么?

  究竟是对她视若无睹、还是根本连正眼都没瞧人家一下,要不然怎么会不知
道她长得如此漂亮?

  等到整个爬升动作完成以后,她才盯着我追问道:「怎么样?像不像?」

  虽然我已经注意到她那一手又长又装饰得极为新潮的指甲,这通常是上班族
才会有的精心打扮,但我还是笃定的点着头说:「像!你念那个学校?」

  她挺了一下胸膛带点骄傲的应道:「UCLA。」

  我强忍着笑意说:「又是UCLA的,不错,好学校,今年美国百大排名三
十,世界百大也一直都有份,不简单。」

  她喜孜孜的应道:「排名第几我并不清楚,因为我是刚刚才申请到,本来我
是读社区大学的,今年才获准可以转学;不过你为什么说」又是「?」

  很细心的小妮子,听话懂得抓要领,我带着讚许的眼光看着她说:「因为上
星期我才和三个UCLA的学生打球,他们都是第一次下场,二男一女,女的是
广东姑娘,男生一个是白人、一个是台湾来的移民,都是日文系的,前几天他们
才去日本早稻田大学参加暑修。」

  她两眼一亮的说道:「啊……本来这次我也想去参加,因为我也是读日文系
的。」

  轮到我有些讶异了,我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也是日文系的?你转进去就是
读三年级,那你很可能会跟他们变成同班同学。」

  她点着头说:「应该是,不过你怎会认识他们、而且你刚才在偷笑什么?」

  果然是个厉害的小女生,我盯着她那张越看越标緻的脸蛋说:「就在高尔夫
练习场练球时认识的,我帮他们调整了一下挥杆的姿势,后来台湾这个就约我带
他们下场,因为那个女孩子第一次来练球提到她就读的学校时,就跟你一样先挺
了一下胸膛才说,所以我才觉得好笑,是不是你们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女孩子
提到学校时都会来这么一下?」

  她又露出整洁漂亮的贝齿笑道:「有吗?我刚才有这样吗?不过老实说,打
高尔夫球好贵喔,特别是练球。」

  我想了想说:「还好,美国练球是比台湾贵,不过打公立的球场却很便宜,
几乎就跟练一篮球是同样的价钱,在台湾打一场高尔夫可以在这边公立的打三、
四场。」

  她好像有意要透露某些讯息,这时突然很技巧的说道:「可是我男朋友打乡
村俱乐部的就好贵,光会员证就要先缴两万,每次打球费用还要另付,而且每半
年还要缴六百元的例会费,实在是贵的吓人。」

  类似这样的话题,我不知已听过多少自认非常有身份地位的智障者在我面前
刻意提过,但是在无法确定她说这件事的动机和目的以前,我只能平淡无奇的回
应道:「一张球证六、七十万台币还算是便宜的,我打的球队里面就有很多队友
一个人就拥有两、三张会员卡的。」

  她大概也听得出我的絃外之音,所以语气忽然转为黯然的说道:「我也觉得
没必要那么奢侈,辛辛苦苦赚的钱那样花实在很浪费,可是他又不听。」

  还好,看来她的物质欲望不是很重,所以我开始探询:「你的男朋友是哪国
人?」

  她耸了下肩应道:「台湾来的移民第二代,老实讲我不是很喜欢,可是洛杉
矶的华人区就这么大。」

  我明白她的苦衷,也在美国看过太多完全不搭调的情侣,因此我了然于胸的
笑道:「一定要嫁华人的话,没什么好选的对不对?」

  她像是他乡遇故知的比着手指说:「对!真的是没得选,范围实在很有限,
所以我曾经考虑过要嫁老外。」

  一听她想跟老外结婚,我差点就皱眉头了,因为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性格开
朗的女孩,不过我还是未动声色的说道:「嫁老外一样要睁大眼睛看清楚,要是
碰到那种习惯寅吃卯粮、老是靠贷款过日子的白人还不是百分之九十五以离婚收
场。」

  她点着头说:「也对,他们都不爱储蓄,但我觉得老外比较懂得享受生活,
所以我真的有在考虑。」

  这么出色的女孩子怎么可以落入洋人之手呢?我在心里暗自呼唤着她:「小
姐,这件事千万要记得爱用国货,否则就太便宜这些老美了。」

  不过那终究只是我内心里的声音,她不可能会听见,因此我改用声东击西的
方式说道:「你既然是日文系的,为什么不考虑嫁日本人?我觉得嫁日本人比嫁
老外可靠,而且日本人超爱宝岛姑娘的。」

  她似笑非笑的斜睨着我说:「哪有?我去年在东京待了两个星期,也没碰到
半个男生来追我。」

  怎么?以超级好色闻名国际的日本男人全瞎了狗眼吗?这么棒的货色他们怎
么可能放过?我用难以置信的口吻说道:「不会吧?真的连个男人来跟你搭讪都
没有?还是你身边已经有人?」

  她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说:「哎呀,可能是因为我太高
了,日本男生都那么矮,我们华人也是矮的多,所以一看到我站起来大概就全吓
跑了。」

  换我用斜眼看着她说:「你有很高吗?不会啊,看起来还好呀。」

  她风情无限的拨了一下秀发说:「有,我真的很高,我有174,你看,我
平常都不太穿有跟的鞋子。」

  她边说边把并拢的双脚微微抬高,同时还把四肢一起伸直,那模样就宛如是
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可是在她娇俏的笑容和舒张开来的身体当中,我却看到了
荡漾在其间的性感和妩媚,我仔细地又多看了几眼才应道:「你真的有一七四?
可是我看起来好像没有那么高?」

  她知道我在观察她的身材,还故意慵懒地伸了一下腰肢才将双手抱在胸前说
道:「就是174,所以我才考虑要嫁老外。」

  我的视线并未离开她的身上,那件时下正流行的七分紧身牛仔裤下露出两截
线条优美又白晰的小腿,脚上的米色平底帆布鞋简单明瞭,最难能可贵的是她并
没把肚脐露出来,只展示着大约两吋宽的腰身和小腹,但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才
更叫人想一窥究竟。

  在那一小遍动人的肌肤上面,是一件长袖带帽的黑色套头衫,虽然她的双臂
没有压在乳房上面,不过在灯光不足和黑色布料的掩盖之下,我无法真确目测到
她胸部的尺寸。

  她似乎知道我的困扰,竟然适时张开双臂、挺起胸膛说道:「回去要飞十四
个小时耶,好久喔。」

  我终于看到了,但帮助并不大,因为衣服颜色的关系,那遍隆起的部份还是
很难确认大小,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并非波涛汹涌型的女孩,不过我并没失望,
大鱼大肉吃惯了,偶尔有个清粥小菜也不错,所以我盯着她的胸膛说道:「没关
系,等一下吃完消夜睡一觉、睡不着就看电影,等送早餐来的时候,就差不多只
剩两小时的航程了。」

  她可能肚子有点饿了,忽然探头搜寻着空服员的身影说:「什么时候我们才
有东西吃啊?」

  这时我才发现她有戴发箍,所以额头显得非常整齐明亮,而且从她身上传来
了淡淡的香水味,我一边揣测着那股似曾相识的味道到底是哪个牌子的香水、一
边回答道:「马航很奇怪,他们会先推销免税商品,然后才开始送餐,如果你很
饿的话,我可以先叫空姐给你弄碗泡麵。」

  她不信的说道:「他们那有准备泡麵?那要新航或华航才有吧?」

  我知道她不信的理由,不过这种事没什么好争辩,我只是告诉她:「有些空
姐自己会准备,你想吃我就可以帮你弄到。」

  她摇着头说:「这样不好,还是等等好了,反正我也没那么饿。」

  我看到两个空少已经把免税商品推出来了,所以便指着她还剩半杯的柳橙汁
说:「那就先吃点花生和饮料垫底,不过他们连花生都比新航的难吃。」

  她边端详着她那十根彩色指甲边点着头说:「我以前也都搭新航的比较多,
要不然就是长荣,华航我们家的人都不敢搭,不过还是搭马航最经济实惠,现在
我出国玩的费用都要靠自己打工慢慢累积,所以能省则省便是最高原则。」

  就从这里开始,我们从比较各航空公司的优劣聊到一部份她去日本旅游的经
验,但不管话题是什么,她始终不断在翻看着自己的双手,其实我早就看到她那
十根修长的手指和画着蓝色图案的指甲,不过我故意装作视若无睹,因为我还在
思索哪种行业会适合她这双漂亮的手去打工,老实讲,我开始有些忧心她会是特
种行业的边际女郎,否则有几个大学生能把双手保养的比明星还精緻优美?

  她也知道我在注意那些指甲,可能是我一直都没说话,所以她乾脆把双手直
接伸到我面前问道:「你看,漂不漂亮?」

  我由衷的讚美道:「非常漂亮!你那是彩绘的还是水晶指甲?留那么长你怎
么做事?应该是套上去的吧?」

  她高兴的偏着头说:「我这不是彩绘、也不是水晶,这是用凝胶画上去的,
指甲还是我自己的,完全没套水晶,不过一般人都用比较亮、比较喜气的颜色,
我这次用的是深蓝色,因为现在是夏天。」

  其实她刚才把双手伸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那是波涛的图案,在占
据约半片指甲的蓝色海浪上,点缀着一些细碎的浅色飞沫和溅起的水珠,整体感
觉就是要帮你唤醒属于海洋的记忆,不过我并没卖弄我这方面的专长,因为「凝
胶」这个名词让我有点感慨,怎么女孩子的东西总是叫我们永远学不完?

  看着那五只葱葱玉指,我忽然有股冲动想把它们握进手里轻轻地抚摸,以前
我从来不会有这种念头,然而今天我却开始有点走样,为了要尽快转移脑中的绮
想,我只好正经八百的问道:「你的指甲留这么长,又修饰的这么漂亮,恐怕连
敲键盘都很容易折断吧?你这样要怎么读书和工作?」

  她拨弄着左手的无名指应道:「不会啰,只要习惯了就好,不过我这根指甲
有点受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撕裂的。」

  她抓着那根手指凑过来想让我看清楚,那一瞬间我差点就要伸手握住她的柔
荑,不过就在要碰触到她手心的那一刻,我赶紧停下来指着她的手掌说:「哇,
你的手指头怎么这么长、你有弹钢琴吗?」

  我并不是在胡诌,因为她的手指确实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修长,即
使是身高比她更傑出的都一样,但是面对我的惊讶,她倒是有些习以为常地说:
「我是有练过钢琴,可是我的手本来就很大,你看,比你的还要大。」

  我摇着头说:「你的手掌并不大、是手指头特别长,再加上你的指甲长度至
少有两公分,看起来就更可观。」

  她想把手贴上来和我仔细比一比,但我技巧的避开了,因为我脑海里已经浮
现那只纤纤玉手握住我生殖器的画面,假如让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我很怕自己会
失控,毕竟这是在飞机上,欲火一来真的很难处理,若对象是自己的女人还好解
决,然而她基本上还是个陌生女孩,我甚至连她姓什么都还不知道,因此我不得
不踩下刹车。

  还好这时餐点刚好送到我背后的座位,我立刻顺势帮她把餐板再度放下来说
道:「先吃饭再说,你选哪种餐?」

  她一边把左手那串不时会叮噹乱飨的手镯退下来、一边眨着眼睛说:「我点
海鲜麵,你记得帮我要杯咖啡。」

  我也不晓得她身上到底带了多少行头,可以让她那么忙碌的收拾,不过我并
没让她分心,等她双手一拍总算告一段落时,我也分秒不差的将咖啡递给她说:
「先喝一口再开动。」

  我陪她放弃鸡肉饭,一起品嚐海鲜麵,这顿消夜吃得很愉快,不过由于遇到
小乱流,我的热茶无法供应,而她似乎兴致勃勃还想继续跟我聊天,所以我请空
少先把我们的餐盘收走,果然她把餐板推回去扣好以后,马上挨近我低声问道:
「那么,我应该叫你叔叔还是大哥呢?」

  果然来了!我心头一片雪亮的应道:「顺着你的感觉走就好,你爱怎么叫都
没关系,我无所谓。」

  她俏皮地瞟视着我说:「现在被叫大哥的好像都不是好人,而且我猜你应该
已经结婚了,所以我还是叫你叔叔好了。」

  呵呵,我在心里暗笑起来,这小妮子竟然真的是想要跟我过招,好吧,那我
就陪你玩玩,打定主意以后我便笑道:「你高兴就好,我没意见,搞不好你应该
叫我伯父才对。」

  她听了咯咯地娇笑着说:「你哪有那么老,你绝不可能比我爸爸年纪大,哈
哈……你这个人有点奇怪。」

  我盯着她愈看愈动人的笑容说:「别太相信你所看到的表象,人的眼睛是很
容易被骗的。」

  她像是偏头思考了一下,不过并未接续这个话题,在静静地审视了我一眼之
后,她便开始切入另一个主题问道:「那叔叔这次是从美国要回台湾探亲、还是
从台湾来美国玩完了要回去?」

  很好,要开始进入身家调查的阶段了,这证明我的直觉没有错误,她确实有
心要盘我的底,反正我也没多少秘密,所以很爽快的便告诉她:「我两边跑来跑
去,这次在美国住了两个月、顺便办点事情,因为下个月在台湾有场会议要开,
所以先回去做准备。」

  这女孩子很有意思,她并没傻到对我的工作追根究底、也完全不想佔我的便
宜,她先主动说出她住的地区,然后才问我:「在洛城你住哪里?」

  我告诉她以后她还把那个地名複诵了一次,看样子并不陌生,不过我还是强
调了一下:「不必上高速公路,走市区大概二十分钟以内可以到你家。」

  她点着头说:「我知道,不塞车的话十五分钟就够,你来回美国多少年了?
怎么好像对某些地方很熟悉?」

  我算了一下才回答:「常来住大概就这七年吧,以前最常跑、也最爱去的国
家是日本。」

  她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说:「我也是七年前才全家移民过来的,就是国中毕业
那年,哇,好棒喔!我也去过日本几次,不过我不喜欢东京、比较喜欢大阪。」

  我没告诉她我有多常去日本,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让她知道我在日本读过书、
和大阪港及大阪地区的某些商人有点来往,然后才强调道:「我最喜欢京都,因
为那里简直就是中国长安古城的翻版,他们有许多大寺院都是仿唐朝皇宫的建筑
模式盖成的,每次走在那边的街道,我就有礼失求诸野的感觉。」

  「下次你要是看到电视或电影把雕樑画栋的屋宇当成唐朝皇宫拍,那都是骗
人的,唐朝的皇宫是木造建筑,而且地基至少挑高五尺好让空气流通,这样木头
才不会潮湿和腐烂。」

  小妮子颇具蕙质兰心,她听得懂我的弦外之音,这是我最高兴的一点,因为
我最受不了市侩的女孩,但是此刻我已不再为她那十根彩色指甲和成串的手镯所
困扰,当她用那澄明而专注的眼神看着我时,我就知道她绝不是一个崇尚物质生
活的女孩,或许她也正在重新对我评估,所以她忽然用一种很温柔的声音问我:
「你根本不像是个商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顿了一下才应道:「喔,我只是从小就很爱看书、也看了很多书,所以没
事时偶尔会乱写些东西。」

  听见我在写稿,她低下头好像在思考什么,不过那只是一转眼的时间而已,
当她把头抬起来再度望着我时,俏脸上已浮现出一抹极其向往的神情说道:「我
回台湾第一站就先要到垦丁去玩,去年时间太短,只玩到台南市区,这次我八月
底才要回美国,一定要把垦丁跟东海岸玩个够。」

  我点着头认同道:「不过东北角也别错过,我觉得台湾最美的还是东北角海
岸。」

  她竟然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问道:「东北角在哪里?」

  起初我感到相当意外,但继而一想,才意识到她可能不是住在台北,加上国
中毕业就移民美国,所以有可能不知道,因此我赶紧解释道:「东北角就是基隆
到宜兰这段海岸线,怎么?难道你不是住台北?」

  她开朗的笑道:「我从小就住新竹,那边我只去过九份。」

  原来如此,是我自己被她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所混淆,所以才会想当然耳
的认为她是台北人,因此我乾脆用大拇指比着后面说:「那你男朋友住哪里?他
会一直陪你玩到八月底才回去?」

  她似笑非笑的瞋了我一眼才说道:「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大学同学,他住
台北,我们只是一起回来而已,不过他已经七年没回来,我去年是隔了六年才第
一次回来,所以他比我还惨。」

  还好这朵鲜花没有插在那堆牛粪上,我在暗自庆幸之余,不免关心的问道:
「你全家都移过去了,你回来住哪里?」

  她意味深长的笑道:「老家还在啊,借给亲戚住,但是我的房间还是一直保
留着,怎么?怕我流落街头?」

  我开始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同时沉潜多年的心境也被撩拨了起来,我并不
想再玩这种游戏、甚至还会刻意去避免陷入这种情境,然而我蛰伏的心灵已经在
轻轻地鼓动双翼,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收敛,今天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不过我就
是有点想让它去飞,因为我也不明白为何这个女孩会越看越美丽?

  她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有点诧异我为什么没答话,老实讲,这时候我正在犹
豫是要悬崖勒马还是让感情再去冒险一次,在内心有所决定之后,我才凝视着她
说:「没关系,如果那么可怜,你可以从垦丁游泳到台北,我收留你。」

  她呵呵浅笑着说:「好啊,那就到时候再说了。」

  也没注意到她是几时将鞋子脱掉的,直到她答完话后,忽然把双脚一起缩到
椅子上时,我才发现她的脚指甲也涂着暗紫色的蔻丹,不过吸引我的并非这个,
而是她那副抱着小腿的逍遥模样。

  我像是猛地想起什么大事似的指着她赤裸的脚丫子说:「就是这个!」

  「我刚才一直想不起来该怎么形容你们这些留学生,原来就是这个,戴着时
髦的太阳眼镜,可是老爱穿拖鞋或是打着赤脚开车,然后助手席这边一定会丢着
好几双高跟鞋,红灯时甚至还把两只脚放在挡风玻璃上,弄的上面全是脚印,简
直是率性到过了头,这就是我所说的留美学生特质,台湾的大学生根本不可能如
此。」

  她彷彿是被人发现了隐私一般,竟然有点害羞的拍着扶手娇嗔道:「啊,你
怎么知道我就是这样开车的?哈哈!可是那样开车真的很舒服,而且换鞋子也方
便,反正在加州大家都是这样开车的嘛。」

  我不以为然的应道:「是吗?这样蹲着开车也不怕危险,还把车子当储藏室
使用,每次我只要上了你们女孩子的车就开始头大。」

  她像是发现我有什么语病般的低声探询道:「请问,你都搭哪些女孩子的车
子呀?」

  看着她那抓狭的眼神我怎会不晓得她想什么,为了制止她再胡思乱想下去,
我便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我有好几个外甥女和姪女都在美国读书,我怎会不知
道你们这些女孩子的坏习惯?」

  可是她继续刁难着我说:「那你干嘛不自己开车?」

  我故意瞪了她一眼说:「平常当然是我自己开车,可是只要大家聚在一起,
她们就不让我碰方向盘,每个都说我这套台湾的飙车法太恐怖,其实我倒觉得你
们比较像暴走族。」

  她把身体躺得更低,然后双手抱着大腿一派轻松的说:「哪会?我爸爸就很
喜欢坐我开的车。」

  这时舱内的灯光都一一被熄灭,只剩安全带的号志灯还亮着,不过因为椅背
上的小电视登机时就已被全部开启,所以那些萤幕的屏光让周遭不会显得太过阴
暗,我无法确定她是否要休息,所以便徵询道:「你要不要先睡一下?」

  灯光一暗,很多人都盖上毛毯准备睡觉或戴上耳机看电影,但她却是摇着头
说:「不要、我现在一点都不累;对了,你除了打球平常还有什么嗜好?我爸喜
欢钓鱼和摄影,他没事就揹着相机到处跑,而且从来都不喝酒,只喜欢泡老人茶
喝。」

  我有点难以置信的说:「怎么跟我都一样?不过我现在主要是喝红茶,相机
也全收藏在电子防潮箱里,偶尔会拿出来拍个几张而已。」

  就从这时开始,她把全家七个人依序由爷爷、奶奶到小妹为止,通通为我做
了一番简介,当然,我也没瞒她,她想从我这里知道的我也都如实以告,她既开
朗又健谈,使得谈话的气氛非常愉快与融洽,若是不明究里的人看见我们如此热
络,绝对不相信我们是萍水相逢、才刚认识三个钟头左右。

  我们互相表白也互有攻防,谁都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在应该有所保留的时
候,我们都会适可而止的打住,以免造成彼此尴尬或不悦,在她清纯的外表下,
隐藏着成熟而善解人意的一面,这表示她见过一定的世面,但尚未被五光十色的
花花世界所汙染,我已经彻底排除心中的疑虑,因为人类的眼睛最难伪装,而即
使是在黑暗当中,她的双眸依然非常明亮动人。

  我忽然明白为何她会深深吸引着我,答案就是这双彷彿会说话的眼睛,它有
时带点淘气和慧黠的光芒、有时又带着某种期盼与渴望,但最深沉动人的却是它
无边无际的那抹温柔,我不仅是似曾相识、而是太过于熟悉,当她默默的望过来
时,我的心房便开始有了微醺的感觉。

  还有就是她说话时总是带着一股笑意,那种甜美的尾音宛如是回响在黑暗中
的天籁,我有时会忽略掉她的言词,而只顾着追随她的声音,因为在愉悦的聆赏
当中,我只想跟着她的抑扬顿挫去尽情地享受与陶醉,话题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我担心的是这股心灵的悸动随时都会结束,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十几个钟头的航程
是这么短促,机长啊,今天你就让这班航机尽量慢慢的飞吧!

  不知何时她已拿掉了发箍,在拢了拢额头的发丝后,她忽然把右脸颊凑近我
的面前问道:「这样有没有比较好看?还是我把头发拨到前面来会比较漂亮?」

 她一边将垂在背后的长发拨到右胸前、一边用带点顽皮和挑衅的眼神凝视着

  我,不过我并没给她答案,我好整以暇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反问道:「你叫什
么名字?」

  她杏眼圆睁的看了我一眼才仰着下巴应道:「我姓乔。」

  我紧追着问:「本名呢?」

  她露出一副「怎么到现在才问」的神情瞥着我说:「阿曼达。」

  我问本名却得到了一个洋名,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我并不想逼得太紧,再
说女孩子也常会出现这类莫名其妙的矜持,明明她很想让你知道,并且已经给了
一大半资讯,却又喜欢在紧要关头卖点关子,所以我也不再追问,看着她还在把
玩那头秀发,我这才注意到上层的发色有些不同,因此我指着她长达肘关节部位
的发梢问道:「你挑染了几种颜色?」

  她潇洒的将长发甩回背后,然后正襟危坐的说道:「两种,暗红跟黄棕,你
觉得好不好看?」

  我点了点头说:「看起来还不错,不过你这样要常常花很多时间在化妆上面
吧?」

  她轻盈的摇着头说:「不会呀,做指甲跟染头发都是一个月一次,一起做一
次大概就是三个钟头左右,其他的脸部保养我都自己做,而且我几乎不化浓妆,
所以还好啰。」

  我都还没有所回应,她随即又用双手摩挲着脸颊担忧道:「我坐飞机最怕脸
上的皮肤会乾掉,密闭舱里面冷气又连吹十几个小时,如果不保湿,看起来就像
老太婆。」

  我望着她姣好而轮廓分明的侧脸说:「哪有那么严重,你现在看起来不仅容
光焕发,眼睛还水汪汪的。」

  她有些雀跃的看着我说:「真的吗?你不能骗我喔。」

  一句「我骗你干什么?」都还未说出口,我整个人便被震住了,因为就在这
一刹那之间,她已变换了三、四种表情,而无论是俏皮的瞪大眼睛或是带点撒娇
似的轻皱琼鼻,全都散发着无比的性感和妩媚,特别是她连抿了两次嘴唇又缓缓
张开的时候,那微张的双唇不但完美到令人吃惊,同时还充满了绝对的挑逗,我
屏住呼吸,思考着自己是否要不顾一切的把她搂进怀里?

  她知道我在癡癡的看,在风情万种的瞟了我一眼之后,还轻轻抚触着她无可
挑剔的下巴笑道:「晚一点你得帮我要杯开水,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拿来先润湿一
下。」

  我根本无法说话,只是沉默而专注的凝视着阿曼达,因为她这一连串的表情
和神韵,完全酷似我珍藏在心里的那个女人,不管是一颦一笑或风采气质,简直
就是我那头小金牛的翻版,尽管两个人的脸蛋并不相像,但五官分开来欣赏时,
却宛如挛生姊妹一般,我除了暗自惊叹、也心知要糟,怎么老天爷又让我遇到一
个难以拒绝的美女?

  她似乎知道我在挣扎着些什么,在俏生生的多看了我两眼之后才问道:「你
在想什么?」

  我盯着她长长的睫毛应道:「我在看你,为什么一直把眼睛睁得那么大?」

  她继续用手指头扫了两下眼尾才说道:「因为我在整理睫毛,弯弯的往上翘
看起来比较有精神。」

  她既没开阅读灯也没拿镜子,竟然凭着微弱的屏光就能进行这种细部工作,
虽然我有点怀疑她是故意要吸引我的目光,但眼前这幅美丽的剪影,确实称得上
是赏心悦目,尤其是她那总是带着笑意的嘴角,活脱脱就是我笔下插画女主角,
为了怕思绪被拉回遥远的记忆里去,我勉强移开视线说道:「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帮你把椅背整个放倒。」

  她高举双手伸着懒腰说:「我还不太累,待会儿我想听点音乐或看部电影再
说。」

  像在做伸展操似的,她的双手不仅没有放下来,而且还反绞在一块,那姿势
使她的乳房整个往前耸了出来,同时她还缩腹挺胸、两手拼命向上伸直,这一来
我刚才努力想要得知的答案便完全显露出来。

  她果然不是肉弹型的女孩,但那看起来像个山东馒头、仅堪一握的小丘,却
是线条优美至极的隐藏在黑色布料之下,感觉柔软中带着无比坚挺的弹性,但是
当我毫不避忌的展开目视搜寻时,期待中的激凸点并没有出现,她应该是穿着保
守型的内衣,并不如我所预想的那么开放。

  但是她很清楚自己的魅力、也非常具有自信,就像唯恐我会看的不够仔细,
除了来回十五度的扭腰运动以外,她还像在做仰卧起坐般的前后摇摆着上半身,
明知我紧盯着她的乳房在细细打量,最后却还是使出了一招铁板桥,当她四肢齐
伸、挺直腰桿,整个身躯以四十五度角斜亘在狭窄的座位上时,几乎连地板都被
她弄出了声音,我指着她前后座的两个乘客低声笑道:「你非要把他们吵醒是不
是?」

  她虽然放松身体坐了下来,不过两手依然交叉在背后挺着胸膛说:「我是特
地示范给你看的耶,怎么样?喜不喜欢?」

  当然喜欢!这么美妙诱人的景像有哪个男人能够不为之心动?所以我还是目
不转睛盯着那座微微起伏的小山丘说:「如果不是怕吵到别人,我可以一直看到
天亮。」

  她高兴的扬着眉毛娇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无动于衷。」

  搞的我怦然心动,然后还怀疑我无动于衷,好,算你厉害,不过飞机还要飞
很久,我就耐着性子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少花样,打定主意以后,我把多拿的那包
花生打开来问道:「要不要补充一下体力?」

  她瞥着我娇憨的说道:「你少害我,吃那东西多容易长痘痘,我才不要,你
自己吃就好。」

  她说完顺手把航空杂志拿起来翻阅,而我也故意把头转向一旁,然后一边啃
着花生米一边说道:「好奇怪,刚好像也有人吃了一包,怎么就不怕长痘痘?」

  只听她「噗哧」一笑,然后五指颀长的纤纤玉手便已伸到我面前说道:「好
嘛、好嘛,陪你一起吃就是了。」

  我倒了大半包在她手心说:「多吃一点,花生是防癌食品,而且吃完嘴巴香
香的,男生会更喜欢你。」

  彷彿是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在眉眼含春的望了我一眼以后,她才往后仰靠
在椅背上问道:「我把脚放这里没关系吧?」

  老实讲,这个动作相当率性、也极为亲密,若非是关系匪浅的男女,几乎没
有女孩子敢随便把右脚踩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面,因为这个姿势很容易让我一伸
手便碰触到她的大腿,如果不是她有意要勾引我、那就是对我要有绝对的信任,
可是从她娇艳的脸上我却看不出任何徵兆,所以我连忙点着头说:「脚踩在这里
是会比较舒服点,假如你喜欢,也可以踩到我的踏板上。」

  她表情愉悦的说道:「不用了,这样感觉就很好;我想看部电影,你有没有
好片要介绍一下?」

  我摇着头说:「好片飞机上也不一定有播,而且我很少看电影。」

  她摊开航空杂志说道:「没关系,那我就来找找看。」

  看着她煞有其事的在慢慢阅览,我不禁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不开阅读灯?
你这样眼睛会吃不消。」

  她比了个手势说:「开灯会吵醒别人,我这样就看得见。」

  我怀疑的望着她说:「字那么小你真能看得清楚?」

  她偏头瞧着我说:「也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呀,何况暗暗的气氛也不
错。」

  如果身边坐的人不是她,我很怀疑自己是否也会爱上这种昏暗的感觉,但是
既然有位活色生香的美女近在咫尺,或许真的灯光越暗会越有情趣,因此我附和
着说:「你没问题就好,我只是怕你伤到眼睛。」

  她眨着眼瞟着我笑道:「放心,我懂得照顾自己,要不然我敢一个人跑到日
本去观光?」

  我偏头看着她应道:「说的也是,否则照理说你应该会被日本那些铁道癡汉
绑架才对。」

  不愧是个哈日族,我一提到铁道癡汉,她立刻羞赧地盯着我说:「讨厌,要
真被那种人缠上,我还有机会能坐在这里跟你聊天吗?」

  我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道:「其实也很难讲,要是人家要人不要命的话,
大概过个两、三天就会让你恢复自由;不过你老实说,晚上在山手线那些后驿的
暗巷里你有没有被人跟梢过?或是有碰过什么惊险刺激的恐怖遭遇?」

  这回她的额头差点就撞到我的眉角,只见她恶狠狠的瞪着我说:「你就非要
让我给日本人欺负过才高兴是不是?」

  望着她佯怒的娇俏表情,我赶紧解释道:「要真是那样,我伤心都来不及了
哪会高兴?别说是两、三天,就算你只被日本癡汉带走两、三个钟头,我恐怕就
会伤心欲绝了。」

  阿曼达当然知道我是在逗她,不过她先是支着腮帮子静静的瞟视着我,过了
一会儿她又轻咬着下唇像是在沉思什么,而我也定定的凝视着她,因为她那眉目
含情的妩媚神韵让我又有了微醺的感觉,就在我有点飘飘然的时候,她忽然侧首
睨着我说:「你真的会为我伤心吗?」

  我认真的点头应道:「当然!日本男人那么粗鲁和变态,再加上癡汉都是三
五成群,你要当真羊入虎口的话,我怎么会不伤心?」

  她半信半疑的愀着我看,接着又咬着下唇猛盯着我瞧,最后她才像下定决心
似的,带着一种既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表白的姿态嘟着小嘴说道:「好吧,那
我就告诉你,在东京是有遇到一点小小的危险,不过没出事,后来还是被我跑掉
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马上往下一沉,我用责备的眼光看着她说:「你看!
还说不会出事,像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在东京后街乱跑,不出事才怪。」

  她像是满腹委屈的说道:「人家只是在饭店附近随便逛逛,怎么知道会碰到
那些坏人?」

  我催促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不赶快从实招来。」

  她再次嘟着小嘴说:「都跟你讲没事了还一直问。」

  我还是不放弃的继续追问道:「既然没事为什么怕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和日
本野狼发生什么第三类或第四类的接触?」

  尽管灯光微弱,但我很肯定她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她有点焦急的跳着脚说:
「哪有?才没有什么第几类接触,你这个人好可恶……都不相信人家。」

  她嘴里说我可恶,右手却抓着我的左臂连摇了好几下,接着又像是有点愠怒
的抬高下巴斜睨着我说:「不要,就不告诉你,等以后人家跟你熟一点再说。」

  说完她皱了一下鼻子,朝我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然后还把整张脸蛋凑近我
说:「现在就是不告诉你,怎么样?」

  淘气中带着挑衅的语气,使她的表情显得无比性感诱人,但令我神为之夺的
并非这个,而是在她话刚讲完的那一瞬间,她那香舌轻过两唇之间,随即舌尖又
圈成一个半圆,然后轻轻向我吞吐了两次的那副神情,天!这女孩子在诱惑我,
虽然我还无法确定阿曼达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在引诱我!

  粉红色的湿溽舌尖只出现片刻便缩了回去,但那充满极致诱惑的嘴型和卷起
的半圆,却让我整个人都被震撼住了,因为那媚眼轻瞥、满面春色的表情实在太
美、太淫、也太不可思议。

 除非阿曼达是训练有素的调情高手、否则便是她天生就具有童诶似的纯真与

  性感,要不然绝对无法表现的如此自然且完美无缺,我不只是心灵在悸动而
已,就连裤档也顿时起了强烈的反应。

  不、其实我是想将她拥入怀里,紧紧吻住她的红唇,甚至,我已经迫不及待
想把整支阳具插入她嘴里,因为那粉红色的舌尖以及那美丽而充满诱惑的嘴形,
让我脑海中最后只剩一个画面,那就是她正在用那灵巧的舌尖,温柔而热情地舔
舐着我的马眼。

  我可以感受到自己的龟头还在不停地膨胀,但我任凭着它,心里也渴望着能
够来一次纯然不受任何约束的冲动,就像懵懂又莽撞的少年时期,什么都不必考
虑、什么都不用避忌。

  阿曼达可能知道我正在想入非非,她刻意压低音量轻声细语的探询道:「在
生我的气啊?怎么不说话了?」

  我用力甩了一下头才应道:「没有,只要你真的没吃亏就好。」

  她再度抱住缩在椅子上的双腿说:「虽然东京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好,不过我
还是很喜欢日本,当然,小女子以后再也不敢一个人去那边冒险了。」

  我还在回味她刚才的一举一动,听见她还对日本念念不忘,我脑中忽然念头
一转的问道:「对了,加州有一大堆中国留学生,你没试着交往看看吗?」

  她摇着手轻笑道:「中国留学生我们台湾女孩子都不喜欢,他们不但自私自
利而且非常、非常小气,那种斤斤计较又现实无比的男生谁会想跟他们约会?而
且他们没事就搞统战、讲统一,除非是毫无行情的女孩子才会想跟他们搅和在一
起。」

  唉,我那些可怜的大陆同胞,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还搞不清楚也不长进?

  怎么十个台湾女孩有九个半对你们都是同样的看法和评语?这样台湾的好女
孩不给老外追走才怪;想到这点,我忍不住问道:「大陆这几年经济开始起飞,
除了公费留学生以外,不是有许多富贵人家也都一窝蜂的往美国跑吗?」

  阿曼达不以为然的回答道:「那些多半是贪官污吏的小孩,你想老爸在大陆
贪赃枉法、鱼肉乡里,小孩子会好到那里去?」

  她这一说倒让我想起最近新闻媒体一再报导的台湾警察风纪问题,所以我连
忙打住话题说道:「好吧,那就只好让你往外发展了,不过我总是觉得有点点可
惜。」

  她悄悄地挨近我说:「傻瓜,我就不能回流台湾吗?」

  这时我闻到一股草莓香气,阿曼达不知何时已在嚼着口香糖,我有些纳闷,
明明我一直都在望着她,可是她有许多动作我却老是没看见,这是怎么回事?

  我为何失去了平常的警觉和敏锐?

  撇开心中的疑惑后,我才竖起大拇指讚道:「很好,你这个想法我喜欢!」

  她得意的摇晃着脑袋说:「又没你的份,那么高兴干什么?」

  我故意瞄着她说:「世事变幻无常,你可别说的太笃定,就像今天刚发佈的
颱风警报,谁也不晓得它究竟是会吹向菲律宾、台湾还是海南岛,在答案尚未揭
晓以前,任何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她应该明白我的弦外之音,不过她并没接续这个话题,一提到颱风,她确实
是有些担心的说道:「哇,要是颱风真的登陆台湾,那我的垦丁之行岂不是要被
迫改期?」

  我安慰着她说:「没关系,颱风又不是天天来,垦丁也不会被吹走,我保证
你回美国之前一定可以如愿以偿。」

  她歪着头瞟视着我说:「你拿什么作保证?」

  我胸有成竹的回答道:「大不了就是我专车带你去啰。」

  她把脸贴到我的腮边皱着鼻子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讲,了无新意,不过
我还是很高兴就是了。」

  草莓的清香味道已经淡了些,我看着她小巧而性感的嘴形,心里又浮上了小
金牛的倩影,这两个女人有着太多的神似之处,除了迷人的风采,就连撒娇的语
气都大同小异,她们永远把最好和最美的一面呈现出来,即使是在不经意间,她
们也不妄想把你眼光留住。

  她们好像随时都在准备、准备为你付出她们的一切,她们并非为了想要品嚐
草莓的滋味而嚼口香糖,事实上那是为了保持清新的口气和维护口腔的清洁,如
果你能明白她们的苦心,就会了解她们二十四小时都在期待着情人的索吻。

  我压抑着冲动,不敢让自己的脑袋再往前多挪一吋,因为我俩的脸实在太过
接近,我只要稍微转动一下脖子,恐怕鼻尖就会和她碰在一起,一但唇与唇的接
触无法避免,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怕我自己都难以预料,而这毕竟是在飞
机上,甚至我连她的真实姓名也不太清楚,因此我赶紧话锋一转的问道:「你身
上有没有带小纸条?」

  她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说:「没有,我先告诉你,我在台湾可是没有电话
号码的喔。」

  也好,你闪我就避,阿曼达一丢出烟幕弹,我也立刻还以颜色的笑道:「你
还真敏感,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想要你的电话号码,我是怕你等一下口香糖没地
方丢。」

  她有些怀疑的应道:「是吗?你真的不想要我的电话号码?」

  我笑着说:「假的,我其实很想要,不过你目前既然没有号码,那就等买了
易付卡再告诉我。」

  话说完之后我马上抽出皮夹翻寻,印象中我依稀记得夹层里还留有一张自己
的名片,果然才翻了两下便已找到,我决定不再隐藏身份,所以毫不考虑的把名
片递到她手上说:「上台北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她很大方的回答道:「好嘛,如果我想到台北玩就一定跟你联络。」

  我再次叮咛着她说:「最好是一买到易付卡就告诉我号码。」

  她又露出淘气的笑容说道:「都已经答应一上台北就会通知你了,还那么急
干什么?」

  我只好摊了一下双手说:「那我就静候佳音,不过你可别等到八月底才上台
北,因为搞不好八月下旬我得再跑一趟美国。」

  阿曼达瞟着我说:「那也不错呀,说不定我们还可以搭同一班机回洛杉矶,
不过,我先来看看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她拿着我的名片端详了一会儿,或许是光线不足的缘故,她翻来覆去的调整
了几个角度仍不满意,最后她乾脆把那张名片横在鼻樑前面,然后再就着屏光来
回摇晃,由于我的名片上过松香,所以凸起的字体全都会反射光线,她仔细而缓
慢的阅读着每一个字,我望着她专注而美艳的表情,忍不住开口问道:「为什么
不开灯看比较清楚?」

  她娇俏的摇着头说:「不用啊,我这样还不是看的很清楚。」

  现在我已经能够确定她是刻意要让我跟她一直处于黑暗当中,虽然我还不敢
百分之百肯定她如此做的动机和目的,但我的臆测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不过我并
不急,因为答案必然会在不久之后浮现,所以我也故意挨近她说:「一张名片看
了那么久,满意了吗?」

  从我这边看过去,那张名片就像被她那双玉手拉成一条横线似的,而她好像
还意犹未尽,在看了又看以后,她还用手指头摸索着我浮凸的名字说:「嗯,我
先收起来好了。」

  她弯腰从纸袋里拿出贴身的小钱包,那是个放现金和卡片用的珍珠包,她小
心地将那张名片放进有拉炼的中央层,这表示她有意要保存我的名片,至少短期
内不会丢弃,因为她并未丢进纸袋内、或是顺手塞入她敞开的化妆小提包里,所
以我很满意,对女孩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举动,我通常都可以正确的解读出来。

  她收好珍珠钱包以后,又把两只赤脚一起缩在座位上问道:「你常常给女孩
子名片?」

  我摇头应道:「刚好相反,连男生我都很少给。」

  她偏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说:「那你印名片干什么?」

  我理所当然的告诉她:「以备不时之需,我的名片其实只给极少数的特定人
士,通常是我有意要在某人心目中加强印象时才会使用。」

  她翘着嘴角浅笑道:「你的名字这么好记,还需要特地加强印象吗?」

  尽管我的姓名几乎可以让人过目不忘,不过我还是盯着她说:「问题是如果
我不给你名片、万一你又直到下机都还不好意思开口问我,那咱们俩岂不是要擦
肩而过?」

  她想了一下才应道:「好吧,算你有理,那这几年大家都流行回大陆寻根,
你有没有回去自己的领土巡视过?」

  我被阿曼达逗得差点开怀大笑,在勉强忍住笑意以后,我才竖起两根手指头
说:「哈哈,都快两千年了,只怕是早已沧海桑田、人事全非,不过这两年我虽
然没到那些古战场去视察,但大陆沿海倒是进出了好几次。」

  一提到旅游,她的兴致就来了,就从这里开始,我们又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一
阵子,这期间与其说阿曼达是在搔首弄姿,倒不如说她是在不断的对我放电,举
凡她的一举一动、或是脸上的表情和神韵,无不充满了极致的诱惑,她毫不保留
的把浑身魅力施展出来,而我聆赏着她最美丽也最妩媚的风采,心里明白这个漂
亮女孩正在试探我最后的底线。

  细緻而粉嫩的肌肤,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都能感受到那份光滑和柔软,我
甚至连她最微小的毛细孔都可以看得到,轮廓分明的侧脸充满了自信与骄傲,阿
曼达知道我在全心全意品味她迷人的风情,而她不仅趾高气扬,并且还尽情开展
她令人目眩神迷的七彩羽屏,就像一个独步在伸展台上的孔雀舞者,除了向观众
炫耀她与生俱来的华丽,还隐约带着几许可爱的自恋。

  这点阿曼达就与我的小金牛截然不同,小金牛比较含蓄和内敛,而她则显得
较为娇纵及豪放,不过两个人的脸蛋都有着精緻之美,特别是她们那种芳心窃喜
的表情,简直就是由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她们两人的气质越相似,我的心
里便越忐忑,因为爱情永远是一座危险的桥,但阿曼达却在那头频频向我招手,
我开始自问:「究竟要不要跨过那条划分楚河与汉界的中线?」

  孔雀舞者终于有点累了,她往后仰靠在椅背上说:「我想听点音乐或看段影
片,你记得帮我要杯开水喔。」

  我拿起遥控器准备按下服务灯,但她连忙按住我的手背说:「不是现在,等
他们送饮料来的时候再帮我端一杯就好。」

  我放回遥控器说:「OK,你尽管看电影,这点小事别操心。」

  她戴上耳机逐台搜寻喜欢的影片,我没打扰她,利用这个空档,我再度环顾
四周,除了后舱有人开着两盏阅读灯以外,我身边一遍安宁,虽然不是所有乘客
都在睡觉,但在观赏电影的人好像也不多,这种环境绝对有利于我和阿曼达继续
发展下去,不过此时我已另有打算,所以我乾脆把自己的小萤幕一把关掉。

  阿曼达已经找到想看的影片,她一面调整音量、一面招呼着我说:「这支欧
洲片听说剧情不错,你要不要一起看?」

  我摇手应道:「暂时不想,晚一点再说。」

  她眼睛盯着萤幕说:「嗯,那我不陪你聊天了,你自己找事做吧。」

  我顺手拿起她放在大腿边的杂志回答道:「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比较新潮的
免税商品。」

  可能是因为戴着耳机,所以她并没听见我在讲什么,不过我知道她的心思其
实也没放在萤幕上,因此在她意兴阑姗的看着小电视时,我也心不在焉的翻着杂
志,反正彼此之间的过招还没结束,有时她会偷瞄我一眼、我则隔个五秒左右便
会注视她一次,在黝暗的氛围之下,我耐心地等待她下一波的攻击。

  捧着饮料盘的空服员出现了,我先把冰开水递给阿曼达,再帮自己选了杯苹
果汁止渴,我估计还不到三分钟,阿曼达便把空杯子交到我手上说:「谢谢,我
要睡觉了,晚安。」

  我帮她把耳机放回椅袋里说:「好好睡一觉,航程还远的很。」

  她斜靠在窗边应道:「嗯,你也早点休息。」

  果然不出所料,阿曼达并不想把时间耗在电影上面,她闭上了眼睛,但是并
没有盖上毯子,呈四十五度角仰卧的她,几乎是玉体横陈在我的面前,那撩人的
姿态和差一点就要和我碰在一块的膝盖,摆明了就是一种诱惑,尤其是她那张海
棠春睡般的脸孔,端的是沉鱼落雁、性感无匹,漂亮的睫毛和微微噘起的双唇,
更是令人忍不住要食指大动。

  我克制住了想要吻她的冲动,面对这项无言的邀请,我唯一能够拒绝的方法
就是赶快阖上眼帘,尽管已经打定主意,我却还是挣扎许久才终于不再睁眼睛,
当我缓缓往后靠到椅背上的那一刻,我的生殖器依旧怒气沖天,好像永远都不愿
妥协,若说这世上若真有柳下惠的存在,我敢保证那傢伙一定是个大阳痿!

  才过不到三分钟,阿曼达便辗转反侧的把座椅弄得左摇右晃,我猜她想藉此
吵醒我,但我故意动也不动的继续假寐,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接连踩了我的脚
板好几次,不过我还是装作不知,她大概看我毫无反应,最后像是有些负气似的
用膝盖顶住我的大腿便没再乱动。

  我压住蠢蠢欲动的心,决定要跟她比赛看看谁比较有耐性,这时刚好有人从
我身边经过,并且擦撞到我的手肘,我趁着身体摇晃之际挪动了一下坐姿,结果
我才刚移开大腿,阿曼达也立刻改变姿势,但是她挪来动去调整了老半天,好像
还是无法让自己可以舒适一点,感受到她那种心浮气躁的徵兆以后,我这才睁开
眼睛告诉她说:「你可以把脚蹬在前座的扶手上,这样会比较舒服。」

  她一边把那修长的双腿伸展开来、一边凝视着我说:「你刚才到底有没有睡
着?」

  我望着她踩在中央扶手上的脚ㄚ子说:「我也不太确定,不过应该是有瞇了
一会儿。」

  她试着要将双脚一起叠放在上面,然而表面光滑又有点倾斜的扶手却很难让
她如愿,因此阿曼达转向去蹬着窗边的那支扶手说:「引擎声这么吵,真要睡着
也不容易。」

  我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脸蛋说:「那是因为你还不想睡,要是真累了的话还是
照睡不误。」

  她又皱着鼻子嘟起小嘴娇嗔道:「胡说,是因为无论怎犘躺都不舒服,所以
我才睡不着,像现在这样两只脚都不知道该摆哪里,我怎么睡得着?」

  好吧,我在心里暗笑道:「那你把两只脚都缩到这上面好了,这样你应该会
比较好睡。」

  我拍着她椅垫的右上角、也就是我左大腿的旁边,而她马上心领神会的将双
脚缩到那上面应道:「嗯,这样感觉是舒服多了。」

  我欣赏着她撩人的半仰卧睡姿笑道:「那就赶快闭上眼睛,别再说话。」

  阿曼达用媚眼瞋视着我说:「嗯,那你不能吵我喔。」

  我等她把脑袋斜倚在窗户上靠妥以后才说道:「放心睡,等一下我再帮你盖
毯子。」

  她没回话,在甜甜的一笑之后便闭上了眼睛,我再次静静品味着她标緻而动
人的脸蛋,那彷彿永远都带着笑意和信心的嘴角,完全就是我画笔下那些摩登女
郎的写照,这是最吸引我、也是最容易让我动心的性感嘴形,虽然舱里舱外都一
遍昏暗与漆黑,但我却能清楚瞧见她红唇上细小的竖纹。

  最少鑑赏了有五分钟之久,我才拿起薄毯为她披盖在大腿与小腹上面,她的
睫毛微微歙动、屈起的双膝也微摆了一下,这表示她知道我的举措,看着她双手
环胸宛如婴儿入睡般的恬美娇容,我只能在心里暗自讚叹道:「这少女要不是天
生媚骨、就是蛊惑男人的手法业已臻于一流。」

  我假设她已睡着,为了不惊扰她的好梦,我轻轻地靠回椅背闭上眼睛,四周
顿时陷入了完全的幽暗与宁静,除了引擎轰然作响以外,机舱内连半点杂音都没
有,就像置身在三万两千英呎高的飞行卧房里面。

  在时空与速度互相交错之下,我竟然陷入了神游太虚的状况,或许是因为身
心都有越来越温暖的感觉、也可能是一种来自母体的原始记忆,虽然我脑海中还
翻腾着阿曼达的容颜及身影,但那股彷彿被包覆在胎盘内的安宁感,却让我在不
知不觉中沉沉的睡去。

  也不晓得隔了多久,我忽然发觉阿曼达用脚趾在搔弄我的腿弯,她连试了好
几次,可是我仍不动如山,后来她索性把左脚也凑上来帮忙,在她持续的轻踩慢
踏之下,我终于睁开眼睛,不过我还是按兵不动,只是静静望着那十支正在蠕动
的脚趾头,而她就像在弹奏钢琴似的,那一片片在幽暗中发亮的黑色蔻丹,饶富
韵律的在我左大腿上来回移动。

  这时我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她那两条裸露的小腿拉到我的裤档上尽情
抚摸。

  我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阿曼达不会拒绝,但我强迫自己必须继续动心忍
性,因为我还有最后一道关卡想要肯定,尽管我的双手蠢蠢欲动、脑海里也一再
浮现我的指尖碰触到她大腿根部的旖旎景像,可是为了确认我对女性的观察和判
断依旧维持着昔日的敏锐,我硬是把差点就伸出去的左手缩了回来。

  我不动声色的再度阖眼假寐,虽然无法确定阿曼达是否知道我曾张开眼睛,
但从她静止了片刻以后,便将两只脚尖一起伸进我大腿下面的举动看来,她应该
是心知肚明,不过我俩既然都不愿说破,我也就任凭她将两只脚ㄚ子完全塞到我
的左大腿下面,纵然这样有点像是我压坐在她的脚板上,不过我估计这情况不会
保持太久,所以我的身体便没有挪动分毫。

  果然才过了两、三分钟,阿曼达便把脚缩了回去,我只感到座椅一阵摇晃与
震动,却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判断她如果真的想要勾引我,接下来一定还
会有所行动,所以我耐住性子,等着进一步的状况发生,若是我的评估错误,那
么这场游戏便会到此结束。

  小小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下来,阿曼达似乎准备要专心睡觉,因为有好一阵子
她都没有任何动静,虽然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若是事情能到此就告一段落,
我心理上反而会轻松一些,因此我也趁机放空自己,不让内心存有丝毫的期待,
但是除了引擎平稳的声音,我却依稀感受到有一股暧昧的暗流在我身边流溢。

  很难确定我是否曾经入睡,因为当阿曼达温热的身体一碰触到我的手肘,我
立刻醒了过来,不过我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如果这就是我预
料中会发生的事,那么阿曼达一定不会就此打住,她应该会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果然我念头都还没转完,她的大腿已经贴住我的侧膝部,我悄悄地张开眼睛,这
才发现她是趴睡在不知何时已放下来的餐板上面。

  她的大腿和腰身都已侧移了好几吋,只要我的左手随便往旁一伸,就连她的
臀部都在触手可及的范围之内,然而我还在考虑、考虑究竟要不要和她发展更亲
密一层的关系,因为一切都已明朗、试探期也可就此结束,我俩身上散发着同样
的气息,因此有许多语言根本就是多余的。

  我看着她趴睡的身影,那美好的胸线又让我的丹田窜出了一团烈火,我很想
轻轻的将她唤醒、然后把她紧紧的拥入怀里,而她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犹豫,就在
我举棋不定的时候,她的上半身忽然也朝我这边滑了过来。

  天!这个刚才叫我叔叔的美少女,竟然真的是在诱惑我!我看的异常清楚,
这绝对不是因为飞机航行不稳所导致,她是刻意将身子整个往右倾,尽管只滑动
了几公分的距离,但阿曼达已经彻底表明心迹,假如我还视若无睹,那我若不是
伪君子便是混蛋加八级,所以我不再考虑,少年时期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勇气
和豪情瞬间佈满了我全身,我的左臂往扶手外侧垂了下去,而阿曼达半裸的腰肢
发出了一阵颤栗。

  我的指尖垂落在阿曼达的大腿上面,我先用指背轻柔地刮刷着她大腿外侧,
崭新的牛仔布料感觉太过于厚实,所以我来回抚触了两趟之后,便将整只手掌搭
在她的大腿内侧,她没有反应、我也暂时没动,等她舒缓的吁了一口气之后,我
才开始摩挲起来,温暖而结实的肌肉在我掌心下面紧绷着神经,为了让她放松下
来,我用四根手指头像在弹琴般的轻轻敲击着,而且范围一直都控制在二十公分
以内,大概过了三、四分钟,阿曼达的娇躯才逐渐柔软下来。

  她原本交叠在餐板上的双手已经改放在膝头,虽然她的脸没有转向我这边,
不过我知道她正在屏神以待,这次我把整个手掌完全紧贴在她的大腿上,然后轻
柔而缓慢的往下抚摸,等碰触到她的手肘时再往回游走,阿曼达任我如此来回了
五、六次仍无动静,所以我开始轻轻的捏、慢慢的旋,直到她整遍大腿都隐隐发
烫以后,我才把手移到她的纤腰上停住。

  柔嫩而光滑的肌肤有点冰凉,由于她还趴着,所以我很难越线去探索她的小
腹,在考虑了半秒钟之后,我决定转进她另一处迷人的要塞,沿着她优美的腰身
向后滑行,我五根手指也不断在调整角度,当掌心已经贴住她尾椎骨的那一刻,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因为那道清晰可见的股沟有着说不出的春色与诱惑,我不
敢躁进,先用指尖轻巧的试探了两次,然后才四指齐伸的往下探了进去。

  美妙的触感让我在第一时间有些目眩神迷,但就在我刚想要一举插进牛仔裤
的缝隙当中时,阿曼达却宛如触电一般的颤抖起来,她整个人先往左一缩,接着
便侧绻成一团,她双手曲在胸前、额头抵住窗户,脸上那种变幻不定的神情,令
人看的是既不忍又兴奋,特别是她那双唇微张,但却未曾发出任何声音的嘴形,
简直就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推开我的左手,只是紧缩着四肢在轻轻的喘息。

  我可能还是太过于急躁了些,因为我压根儿没料到她的身体会如此敏感,爱
抚大腿让我产生了错觉,所以当我放胆直攻她深不见底的股沟时,她本能的闪了
开去,不过她并未逃避、也没有露出厌恶的表情,就连那遍裸呈的腰肢她也不想
遮掩,甚至在我将手搭回她裤腰部份时,她还把娇躯往我这边移动了好几吋。

  侧叠的双腿构成臀部优美的曲线,我的手指沿着缝线往下滑行,在手臂已经
无法再向前延伸时,我才缓慢的往回摸索,修长而柔顺的大腿让我舍不得释手,
我一次又一次爱抚着她圆润的臀围,在确定阿曼达愿意任我恣意轻薄以后,我的
大拇指终于探向她的后花园,尽管还隔着一层牛仔布,但我彷彿能够感受到一股
潮湿的热气。

  我大胆对着阿曼达的腿缝尽头展开一连串的压、按、搓、揉,并且还用力反
抠了好几下,起初她还能保持纹风不动的姿势,但当我改用手刀割锯她紧夹的鼠
蹊部时,她开始轻微的蠕动着双腿,不过她不仅没有抗拒,反而臀部还更往我这
头挪近了些,我明白她的需求,因此不免又加重了手劲。

  我把四只手指头插入她腿缝,然后一边抓捏着她的左大腿、一边往上探索,
由于角度的关系,我那只手根本无法进行更火热的动作,但是光抚摸大腿已经不
能让我满足,所以我在快速摩擦了几下她的阴户之后,便将手抽出来爱抚她的腰
肢,这次我望着她的小腹和胸脯,考量着要怎么转进到其他的要塞去冒险。

  除非阿曼达改变坐姿,否则我只能一筹莫展,因为她并未盖着毛毯,假如我
的动作太过于明显或招摇,难保不会被旁边的乘客发现,为了避免引人侧目,我
的指尖还是只能做有限度的活动,所以我没有选择,我唯一能进攻的地方就是那
遍白皙而诱人的小腹,决定目标以后,我的手掌便轻巧地滑了过去。

  阿曼达显得是既紧张又兴奋,她后脑靠着窗沿,虽然两眼紧闭,但却是双唇
微张的苦闷表情,每当我的指尖往前推进一公分,她便会不自觉的仰头挺胸,那
种好像随时都会呐喊出声的模样,使我有点不忍对她下重手摧残,可是她那屏息
以待的撩人神色,就算是圣人看了也会饶不了她。

  因此我的侵袭并未停止,顺着她光滑而颤栗不已的肌肤前进,我的指尖已停
留在她裤头的上方,盯着那颗印着商标的铜釦,我悄悄盘算着该如何攻城掠地。

  思考过后,我放弃想要解开钮釦的念头,决定直接闯进去搜寻那遍我判断应
该相当茂密的草原,然而我的三根指尖才刚穿入牛仔裤的边缘,阿曼达便娇躯一
抖的紧急往左边翻转过去,她眉头微蹙、面容哀戚,性感的嘴巴似乎欲言又止,
然后只顾着在那儿偷偷喘息,我伸手想要去牵住她的柔荑,这才发现她死命拉住
已经覆盖在腰腿部位上的毛毯。

  我的手只能搆到她的侧臀,因此我便隔着毛毯轻轻爱抚着她的股间地带,而
阿曼达可能担心春光外泄,就在我打算将手掌移回她的腰部时,她忽然又是一个
大转身,这次她虽然坐正了身子,但却很技巧地把我那只蠢动不停的左手盖进毛
毯里面,她依旧闭着眼睛,不过再傻的人也知道她这是在默许我可以更加放肆的
行动。

  停在后臀上的手无法往上进攻,因为双手环住小腹的阿曼达手臂刚好挡在那
里,所以我只好横向发展,再度回头去爱抚她的大腿,我只来回摩挲了两次,接
着便把手掌插入她温暖的腿缝当中。

  我一面使劲抓捏着她的大腿内侧、一面慢慢往上移动,阿曼达一直等到我将
手掌抽出来按在她裤裆上的时候,才轻摇着螓首制止我进一步的盲动,她既未睁
眼也没有开口,但光凭她微微蠕动的双唇,我就是能够明白她在表示:「不能这
样。」

  既然阿曼达不肯让我动她的拉炼,我只好又把左手插回她的腿缝,不过我变
得有些粗鲁和急躁,我不仅用力搓揉她的肌肉,而且还连续好几次用手刀压迫她
的耻骨,尽管隔着厚实的布料,但她好像还是有点吃不消,就在我反扳住鼠蹊部
打算让她更有感觉的那一刻,阿曼达整个人又朝我这边急遽的侧转过来,她还是
闭着眼睛、也没有推开我的左手,但那蹙眉嘟嘴的醍醐模样,立即使我的龟头连
抖了好几下。

  我在她的大腿根处又胡乱摸索了一会儿之后,才沿着右大腿往下抚触到膝盖
尽头,接着我的手掌便攀爬到她的左大腿上面,那双交叠的大腿似乎有点畏缩,
但是当我开始温柔的轻抚慢磨起来时,阿曼达的身体马上朝我这头更挪近了些,
她的膝盖紧紧顶住我的腿弯,使得我的裤裆澎涨的更加厉害。

  我还是想去拜访她神祕的要塞,但阿曼达已经护住鼠蹊部,她把那双玉手紧
密的夹在大腿根处,不管我怎么爱抚和轻敲她的手背,她就是不肯再让我越雷池
一步,在屡试不爽之后,我不得不再把手掌插回她的双腿之间去寻求温存,就在
我差不多要摸遍她那两截修长的大腿之际,飞机突然震荡了起来,由于这波乱流
并不强烈,因此没有引起任何骚动或不安。

  不过才隔不到十秒钟,机身便接二连三又震荡了两次,这下子机长终于广播
了,他说明乱流的状况以后,再次叮嘱所有乘客要系好安全带,而好像一直都没
系上安全带的阿曼达仍是充耳不闻,所以我不但大幅度搓揉着她的右大腿内侧,
心里更盼望着能够遇上一大段强烈的乱流,因为我开始在期待能有个好理由,以
便让阿曼达可以毫无顾忌的扑进我怀里。

  实在分不清楚老天到底有没有在帮忙,就在我那个意念才刚兴起没多久,飞
机果然又闯入了乱流里,这回连续两波较为激烈的摇晃,使安静的机舱内开始有
了交谈之声,有人忙着在检查安全带是否扣好、有人则朝漆黑的窗外不断张望,
但是阿曼达并没有动静,她双腿夹着我的手掌,依旧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那
张妩媚动人的娇靥上并无丝毫慌乱,如果靠近一点观察的话,甚至可以发现她的
嘴角带着一抹浅笑。

  我的手滑向她的鼠蹊部,但她的双腕仍然护在那里,所以我故意用力抓捏着
她的大腿,希望她会睁开眼睛或是松开腿根,不过阿曼达就是不肯妥协,无论我
加强多少力道,她还是不为所动的固守阵地,弄到后来我只好将手掌插的更深,
以便能够把她的纤纤玉指一根根地扳开。

  然而正当我刚勾住她两只手指头时,舱内忽然纷纷亮起了阅读灯,我原本以
为有什么突发状况,结果是因为有人点了一杯果汁,已经醒过来的乘客几乎全数
跟进,因此空服员乾脆端着餐盘到处分送。

  能派送饮料就表示乱流已然过去,虽然阿曼达的反应不如我所预期,但她始
终都任凭我上下其手的暧昧态度,却使我满心欢喜,这意味着她不仅懂得主动,
更乐于服从男人的诱导和指挥,了解此中情趣的少女并不多,若是能把这种女孩
带上床,她们的表现保证是可圈可点、甚至堪称是万中选一的人间极品,一想到
这点,我的左手就更舍不得抽离。

  我并不想喝饮料、也不想被打扰,但那个马来裔空少竟然主动将柳橙汁递到
我手上,然后他还杵在那里用英语细声问道:「小姐,请问要不要喝点什么?」

  我刚想叫他走开,没想到阿曼达竟然张开眼睛望着我笑道:「帮我随便拿一
杯。」

  这下子我不得不将左手从毛毯里抽出来,我挑了杯雪碧给阿曼达,并且帮她
把餐盘放下,但是空少并没有走开,他继续装腔作势的问道:「小姐,需不需要
我帮你送包花生或麵包过来?」

  这次我可逮到了,原来灯光乍明以后,这傢伙可能才发现到阿曼达的美貌,
所以他不但藉机大献殷勤、而且那对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着阿曼达的俏脸未曾移
开,假如不是我在场的话,搞不好他会坐下来缠着阿曼达要手机号码,老实讲,
这小子有些过头了,我放下杯子刚想要将他支开,谁知阿曼达的柔荑已悄悄按在
我大腿上,她朝那愣头青摇了摇食指说:「谢谢,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

  等那傢伙走开之后,阿曼达才拍了一下我的大腿说:「你理他干什么?」

  看来阿曼达虽然闭着眼睛,却能够纵观全场,我瞥着她那慧黠而娇憨的表情
应道:「我就是懒得理他,所以才想叫他快点走开。」

  阿曼达俏皮地皱了一下鼻子,接着便歪头斜眼的将下巴挨近我,低声问道:
「你刚才究竟有没有睡着?都没有睡对不对?」

  那还用说?起先我心里有点纳闷阿曼达为何要明知故问,但继而一想,也许
她是为了要保持少女的自尊才会故作迷糊,或是刚才周边曾有人窥探,所以她才
故意要混淆视听,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对她这招小小的障眼法我还是颇为
欣赏,因此我也轻轻按住她的大腿说:「飞机抖了那么久,没被吵醒的人恐怕没
几个。」

  对我这四两拨千斤的答案,阿曼达好像非常满意,我两在相视一笑之后,她
便一口喝乾饮料,然后将杯子交给我说:「我要去后面散步一下。」

  后面指的就是洗手间,所以我立刻起身站到走道上让她通过,这回我特别注
意了一下阿曼达的身高,果然是亭亭玉立,跟名模林志玲有着不相上下的身材,
目送她走进十几码外的厕所以后,我便坐在外侧扶手上等待她的归来,这时机舱
里的小夜灯还亮着,四处也都有着稀疏的人影在走动。

  阿曼达很快就回来,她从背后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借过。」

  她这句「借过」是用台语说的,我等她落入座之后才问道:「你的台语应该
就只会少数的几句吧?」

  她摇头应道:「不对,我的台语从小就很轮转,虽然我是客家人,不过我妈
妈的娘家是本省人,所以我在外婆家都是讲台湾话。」

  我没料到阿曼达是客家人,因为她看起来比较像是东三省那边的姑娘,所以
我略感意外的问道:「姓乔的有客家人?」

  她用力点着头说:「当然有啰,我不就是?」

  看她那副娇俏而得意的表情,我故意轻描淡写的说道:「你们客家女孩是不
是很多人名字后面都有个」妹「字?」

  大概知道我提这件事的用意,阿曼达也刻意趾高气扬的仰着下巴白了我一眼
说:「哼,那是以前,现在哪有人再取那种名字?」

  我满意的点着头说:「那就好,我还真怕有某个漂亮的小姐会配上一个可以
用来考古的名字。」

  她朝我扮了一个可爱的鬼脸后才应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什
么吗?」

  我看着她笑道:「知道最好,这表示某人的资质并不驽钝;不过我也听说客
家女性个个都颇能吃苦耐劳、并且很会持家,这是真的吗?」

  她骄傲的挺起胸膛说:「对!没有错,算你还有良心,居然还知道我们客家
女孩最大的优点。」

  看她那副高兴的俏模样,我立刻又话锋一转的说:「可是客家人的自私、小
气和不合群也是出了名的。」

  阿曼达并没反驳,她像是思索了一下以后才回答道:「唉,那其实是由某些
历史事件和时空因素所造成的,因为我们客家人刚到台湾时常被其他族群欺负,
所以才会不容易相信别人,但是现在已经不会了,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了。」

 我没想到如此年轻的阿曼达竟然也了解那些陈年往事、而且看样子她还相当

  清楚那段典故的来龙去脉,光凭这点我就不得不对她另眼相待,因为胸大无
脑的花瓶我实在看烦了,能够碰到一个懂得关心本土历史的时髦女郎,对我而言
不啻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我轻轻握住她的柔荑说道:「你住在市区吗?谈谈你
的老家。」

  阿曼达脸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说道:「我家是在新竹市区没错,不过我最怀念
的是北埔冷泉。」

  听到她提及北埔,我马上接口应道:「我有个老朋友几个月前才刚从台北搬
回北埔居住,听说他们家在那里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阿曼达眼中充满回忆的色彩:「嗯,北埔是有几栋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错。」

  就从北埔开始,阿曼达循着思绪一一为我解说她家乡的地名和趣事,但是对
我常去打小白球的关西地区她并不熟稔,不过我没岔开话题,因为我明白这个远
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对故乡还有着太多的缅怀及眷念,我随着她轻快而愉悦的语音
到处去旅行,风城新竹的山光水色我不算太陌生,然而能够跟着阿曼达雀跃的心
情一起飞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难求了。

  机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荡,这回换她牵住我的手了,我们的话题也从「新竹
风、淡水雨」,转换到晴空乱流上,虽然窗外的夜空还是漆黑一片,但我那五、
六次令人惊魂的「乱流之旅」,却让阿曼达听故事听到两眼发亮,当我告诉她有
两次感觉机翼就像快要被折断时,她不禁抓着我的手臂说道:「好恐怖!你这样
常常搭飞机怎么都不害怕?」

  我偏头凝视着她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不然你要我每回都搭独木舟
出国吗?」

  她还是有点难以释怀的说:「可是真的很危险啊!还好我没碰到过那种大乱
流。」

  我拍着她的手背说:「放心,我是九命怪猫,死不了的,要是老天爷真想要
我的命,我不晓得已经死过多少回了。」

  阿曼达并不清楚我曾经历过多少凶险,她只是再度皱着鼻头娇嗔道:「还九
命怪猫咧,就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没告诉她我差点搭上一班死亡飞机的那件往事,那次只差一步我就登机,
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只手硬是把我从死神手上强拉回来,就在我办好退票手续离
开机场之际,那班起飞十几分钟的客机便在空中爆炸解体,全机无人倖免于难,
不过我并不晓得飞机已经失事。

  当我出现在帮我送机的那位朋友面前时,他当场吓得脸色发白、冷汗直冒,
宛如活见鬼一般,这时我才发现屋里的电视正在播报刚刚发生的空难消息,每个
人都以为我在机上,而我却福至心灵、也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从鬼门关前转身退
了回来。

  我常在想老天爷特地把我留在人间,一定是还有任务要交给我去完成,虽然
我还持续过着高风险的生涯,但我却越来越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要言简意
赅,只用一句话来总结我这些年的心得,那就是每个人都应该要好好的过日子,
因为生命的无常唯有知福且惜福能够与之对抗。

  一想起这事,我不由得紧盯着阿曼达的眼睛说:「那我就跟你说件正经的,
下次找个时间我带你从洛杉矶搭飞机到纽约,然后咱们再自己开车一路从华盛顿
特区玩到尼加拉瀑布,如果时间够的话我们还可以过境到加拿大的多伦多还有渥
太华去逛逛,怎么样?排得出时间吗?这条路线我很喜欢,沿途风景保证美不胜
收。」

  尽管阿曼达的眼中有些憧憬,但她却很实际的说道:「那要花多少钱呀?你
知不知道我这次回台湾玩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辛苦打工赚来的?我哪有办法这样
玩?」

  我紧紧握住她发热的玉手说:「跟我一起去流浪就什么问题都不必担心,而
且保证来回都让你搭头等舱。」

  她可爱的嘴角露出笑意问道:「这么好喔,到处流浪还能搭头等舱?」

  我点头笃定应道:「别人我就不晓得,不过我这个流浪汉就绝对没问题。」

  她故意瞥视着我说:「不保险,我怎么感觉跟你出去玩一定会有危险?」

  我颇有同感的用力点着头说:「我也觉得你一定会有危险,不过有点危险不
是比较刺激吗?」

  阿曼达轻轻反握着我的指尖娇声应道:「哼,不行,有危险的事情我必须好
好考虑、考虑。」

  我逗弄着她温暖的掌心说道:「好,那就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反正这件
事随时都可以生效。」

  我话才说完,那个愣头青又从我后方把餐盘递过来问道:「先生,你要喝点
什么吗?」

  我实在很怀疑这位空少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为何每次都不请自来?一想到这
专门跑来煞风景的傢伙,我不由得有点恼怒,但我才刚要开口,阿曼达似乎已经
看穿我的心思,她抢先一步告诉那小子说:「谢谢,不用了,有需要我们再通知
你。」

  那傢伙毫不避讳的猛瞧着阿曼达的俏脸说:「很高兴能为你服务,小姐,若
有需要请记得随时通知我。」

  看着那马来人依依不舍的走开后,我才捏着阿曼达的手心说:「干嘛不让我
说话?」

  她得意的睨着我说:「让你开口还会有好话吗?都告诉你别理他了。」

  我实在很想吻她那张性感的小嘴,但是碍于周边灯火通明,只好贴近她小声
的嘀咕道:「可是我只要一看到他那对贼眼心里就有气。」

  阿曼达状甚愉快的噘着小嘴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还敢说别人?」

  我装作一副不以为然的应道:「有吗?我可都是光明正大的欣赏,那哪能叫
贼眼溜溜?」

  阿曼达也压低音量瞟着我问:「是吗?你真的都没偷看?连一次都没有?」

  我努力想了一下以后才挨近她耳边说道:「好像有耶,不过看了老半天,有
好几个我想看的地方你都还没让我看清楚。」

  阿曼达的俏脸好像立即红了起来,她娇憨的瞪了我一眼以后,才抓起耳机嘟
着小嘴说:「不理你了,我现在要看电影,不准吵我喔。」

  我望着她那种少女特有的羞赧模样说:「好,你看电影,我看你,保证不吵
你。」

  她一边戴上耳机、一边胡乱按着摇控器应道:「没听到、不管你说什么我都
已经听不到。」

  听不到才有鬼,阿曼达完全忘了要把耳机的插头插上,不过我并未拆穿她,
因为女孩子芳心紊乱的神态别有一番风情,所以我偷偷将耳机插头塞进椅缝中,
说:「现代科技果然异常发达,我都不晓得耳机竟然这样都能使用。」

  阿曼达可能听出了一点端倪,她扳开耳机看着我:「耳机本来就是这样用,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连忙摇着手说:「没问题,我只是说你戴上耳机的样子很帅而已。」

  阿曼达瞄了我一眼说:「哼,怪人一个,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赶紧指着她的小萤幕说:「没事,我什么都没说,你尽管看电影就是,除
非你先开口,要不然我保证再也不吭一声。」

  她有点怀疑的应道:「我就不信你安静得了五分钟。」

  为了谨守诺言,我只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便好整以暇地翘着二郎腿假
寐,而阿曼达大概是发现我真的已经闭上眼,所以很快便听不到她有任何动作,
不过我还是等了两、三分钟以后才张开眼睛,她是在观赏一部歌剧片,但我实在
搞不懂她怎么还没发觉耳机根本没有声音?

  我悄悄把耳机插头拉出来拿在手上把玩,只是我在她面前磨蹭了好一会儿,
她却仍然没有发现,为了要吸引她的注意,我只好把耳机线缠绕在食指上轻轻地
甩动,但即使是如此,阿曼达也不晓得是在沉思什么,竟然还是毫无所觉,最后
我乾脆把插头塞进她的手心里,看看她是否当真是在神游太虚?

  她拿着插头起先还有些愕然,但等发觉电线是连结在她头上的耳机时,她才
恍如大梦初醒般的顿着脚轻呼道:「讨厌!还不快点帮人家插好。」

  我一面插上插头、一面糗着她说:「你看,我就说你一定是外星宝宝,光凭
意志力就可以让有线耳机变成无线感应。」

  她用力拍了一下我的大腿娇嗔道:「你喔!就会欺负我!」

  可能是阿曼达的动作太大,只见前座的鬍子先生先转头朝我们观望了几眼,
接着我正前方的阿婆也连续转了好几次头,为了避免使阿曼达过份尴尬,我故意
把左脚蹬在前座的中央扶手上说:「好了,现在有声音了,赶快欣赏一下。」

  阿曼达的右手紧紧抓住我的大腿,虽然她直盯着小萤幕的眼里有着一丁点狼
狈和慌张,但那微笑的嘴角却充满了羞赧及喜悦,尽管无法确定她这时是否面红
耳赤,不过从她春意盎然的神色看来,她刚才的恍惚与出神一定是和思索男女情
事有关,想通了这点以后,我不由得牵住她按在我大腿上的那只玉手,然后轻轻
的爱抚着每一根手指。

  前座的马来人总算熄掉了阅读灯,他把椅背放斜了些,如此一来阿曼达的活
动范围便愈加侷促,她推了推小萤幕、接着又连续调整了好几次坐姿,不过由于
手长脚长,无论她怎么挪移似乎都找不到比较满意的角度,后来我只好松开她的
手说:「来,再把两只脚一起缩到椅子上,这样应该会比较舒服。」

  阿曼达再度以四十五度角的姿势蜷缩在座位上,她头倚着窗户、眼睛盯着萤
幕,但脚尖却在我大腿上滑动着说:「哇,怎么好多人都在看书?」

  我环顾着四周说:「可能是刚才被乱流吵醒,结果有很多人就睡不着了。」

  阿曼达瞟了我一眼说:「只有你最厉害,都不用睡觉。」

  我伸了个懒腰说:「反正我还不太累,等你看完电影想睡的时候,我再陪你
一起睡。」

  本来我并未发现自己这句话有啥语病,但是当阿曼达用力踩住我的大腿、并
且紧咬下唇瞪着我时,我才惊觉到自己唐突了佳人,不过看见她那副嗔中带癡、
怒中含笑的表情,我赶紧用双手比了一个心形的手势说:「糟糕!我又没作梦,
怎么会不小心把心里的愿望说出来了呢?这下子惨了,我看最少也要挨上五十大
板。」

  她用眼尾上下扫瞄了我一次,随后才悻悻然的说道:「哼哼……要打的话至
少也要五百大板才够,不过这次暂且先饶了你,但从现在开始不准再胡言乱语,
乖乖的陪我看电影就好。」

  她指着面前的小萤幕,只是我并没那么乖,因为此刻的阿曼达脸上有着一股
难以形容的狐媚,所以我两眼火辣辣的盯着她说:「这条件还算公平,接下来我
一定只看不说。」

  她意有所指的回答道:「那就好,因为我们两个都需要静一静。」

  阿曼达话一说完便双手环胸望着小萤幕,但她根本没有戴上耳机,因此任谁
都知道她不可能入戏,不过我也不愿惊扰她,因为这时又有好几盏阅读灯一一熄
灭,在逐渐转暗的灯光下,半卧的阿曼达看来就像一尊奥塞美术馆的雕刻女神,
那份慵懒中带着期盼的姿势、以及她眉眼之间那股如梦似幻的神色,不仅让我看
的有些癡迷、有些陶醉,甚至差点就想压上去吻她。

  幸好就在我的左手搭上她膝头的那一刻,我背后的中年人刚好站起来要去上
厕所,若不是他撼动到我的椅背,我很可能会浑然忘我的来上一记饿虎扑羊,想
一亲芳泽的念头被打断以后,我的左手只好顺着阿曼达的大腿往下抚摸,就在我
的指尖即将抵达三角地带的边缘时,阿曼达忽然两手一张,巧妙地将这一幕盖进
了她的毛毯里。

  她任由我的指尖尽情在黑暗中探索,隔着牛仔裤厚厚的摺痕,我仍然可以感
觉到她小腹上的热气,虽然搆不到她的裤头,但那光滑细嫩的腰肢摸起来还是让
人色心大动,我凝视着她变幻莫测的迷人表情,心里不断在忖度着是否要手指头
伸入她的裤腰下面?

  阿曼达似乎在微微发抖,她小嘴轻张、眉头不展,眼睛虽然始终都没有看着
我,但那副欲言又止的苦闷模样,却让我看出了她双眸里的渴望,我放胆勾住她
裤腰上的皮带环,想把她的身体拉近一点,但就在她悄悄向我这边挪动时,我后
面的中年人已经回座,被他这一干扰,阿曼达马上又静止下来。

  我也不敢猴急,一直等到后座再也没有声响之后,我的手才又爬上她的腹部
去搜寻,我可以明显感受到手掌下的那遍肌肤在颤抖,但这已不是怜花惜玉的时
刻,所以我一碰到裤头的铜釦便打算一把将它解开。

  然而合身的尺寸使腰围变得极为紧密,我连试了三、四次都徒劳无功,除非
是阿曼达肯帮忙或改变坐姿,否则我若不连右手都用上的话,一时之间恐怕很难
闯入那处已经打算开放的禁区。

  阿曼达好像也在考虑要不要助我一臂之力,她在毛毯下的手移动了好几次,
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焦躁和犹豫,我企图去牵住她那双有点不知所措的手,但她
一发现周遭的灯光都在这时纷纷熄灭,立即伸手按掉小萤幕的开关说道:「我不
看了,这次我真的要睡觉了喔,晚安。」

  看着她像草虾般弓起娇躯缩在狭小的座椅上,我心里不禁有些莞尔,因为她
曲线诱人的臀部整个暴露在我眼前,这景况根本就是一种无言的邀请,我明白这
小妮子的心思,所以我轻拍着她的大腿笑答道:「嗯,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尽
量睡沉一点。」

  其实我这两句话是在回应她刚才的暗示,她那句「这次我真的要睡觉了喔」
说明了她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睡着,在我偷偷爱抚她大腿的那段时间,阿曼达不
仅是心知肚明,而且应该是芳心窃喜,因为当她从洗手间回来亲暱的拍着我的肩
膀用台语说「借过」时,我便知道她一定还会期待我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既然她
已表示欢迎,那我又怎能让佳人失望?

  一切又从头开始,我的手沿着她的大腿一路摸向股沟,当我的大拇指压住她
的会阴穴时,阿曼达将毛毯往下一拉,再次盖住了我那只蠢动的手,然后她便双
手抱在胸前,样子就像是林布兰特笔下祈祷的少女,看着她那张既清纯又淫靡的
俏脸,我的大拇指忍不住深深插进了她的鼠蹊部。

  我毫不留情的抠挖着那处小小的天地,因为阿曼达已经说过这次她「真的要
睡觉了」,所以好梦正酣的这位睡美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醒过来。

  牛仔裤的四道摺叠线实在太过坚硬,所以成十字型护住鼠蹊部的那几道车缝
线摸久了便意兴索然,但是眼前又不可能把她的裤子脱掉,因此我只好转向去爱
抚她的大腿和裸露的腰身,我控制着力道,在轻重有致的抚触之下,阿曼达的眉
头也时松时紧,那仰着下巴却是欲言又止的郁闷表情,让我恨不得能把食指伸进
她微张的双唇里。

  不!我真正想要的是把已经硬到发痛的阳具,整支顶入她诱人的小嘴里面。

  我不急不徐的摸遍了她整个翘臀和两条大腿,阿曼达缓慢而轻巧的配合着我
一步步改变坐姿,当她终于悄悄地张开双腿时,我发觉她偷偷的睁了一下眼睛,
尽管时间只有一、两秒钟,但她眼中那股悽迷而幽怨的神色,却叫我感到一阵心
疼,如果不是我们坐在前排座位,并不适合到就近的厕所去翻云覆雨,否则我恐
怕会当场把她拉进去大快朵颐。

  虽然无法狠狠的满足她,但我的指尖开始加强劲道,我从她左大腿的内侧一
路摸到腿弯处,然后再倒拖回来,直到整个手掌覆盖在她的耻丘上为止,我试着
去抚摸她的阴唇,但在厚实的牛仔布隔绝下,实在很难精确的有所感受,唯一能
够确定的是阿曼达又把左脚更张开了些,这意味着她在期盼我能做较猛烈一点的
攻击。

  尽管我的左手有了更大的挥洒空间,但无论我如何摸索和游走,那层粗糙的
布料总是紧紧包覆着她的要塞,我在她的大腿根处至少试了十几分钟,可是却连
她的亵裤边缘都难以判定是否缀着蕾丝,我一试再试,最后只好转向她那截裸露
的小腹去寻求慰藉,细緻光滑的肌肤让我有股冲动想一举探入她的上衣里面。

  阿曼达也适时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臂,然而由于角度的不足,即使她的上身
门户已经大开,我的手掌却始终够不到那对隆起的乳峰。

  除非我敢转身大辣辣的改用右手去摸,要不然想登顶根本就不可能,不过先
别说这样不符合我的作风,就算我真打算这么做也得考虑阿曼达的处境,因为谁
也不晓得黑暗中有几双眼睛是亮着的,若是我做的太过火,搞不好会有人以为我
是在欺负邻座的女人,再加上那个愣头青随时都可能像个冒失鬼般的跑出来,所
以在左思右想之后,我还是放弃了想要摘椪柑的念头。

  但是燎原的欲火烧得我和阿曼达都坐立难安,她激耸着胸膛,两手紧绞着毛
毯,那蹙眉昂首的表情就像体内有万蚁正在穿心,我看着她亢奋又压抑的模样,
左手又开始往下探索,我在裤腰的边缘停留了片刻,然后决定要等她改变坐姿以
后再直捣黄龙,所以我的手继续往下游走,在越过三角地带时我只轻巧的点触了
两下,接着便用力搓揉她右大腿的内侧。

  或许是磨擦生热的关系,阿曼的下半身产生了不安的蠕动,她的大腿越张越
开,在飞机引擎的声响当中,我隐约听到了似有若无的呻吟,我侧耳仔细倾听,
果然辨试出了那股断断续续的轻哼漫吟,没有错!那是由两眼紧闭的阿曼达口中
发出来的。

  她双唇嚅诺、两腿在轻轻的颤抖,当我用发烫的掌心贴住她激烈起伏着的小
腹时,只见她脚尖连续两个蹭蹬,嘴里同时爆出了一声抑制不住的娇呼。

  凝视着她兴奋的神情,我再次试着要把手掌探进她的裤腰里面,但是她四肢
紧绷的娇躯却让我不得其门而入,我还是不忍强行突围,所以又把手掌垂降到她
的耻丘上面,不过那两道交叉的车缝线依旧挡在那儿碍手碍脚,因此我只温柔的
爱抚了片刻之后,便把重点移回到她的大腿上面。

  半敞的毛毯下,阿曼达不知何时已跷着二郎腿,那使她的鼠蹊部显得更加明
显,我一面看着她体态撩人的姿势、一面爱抚着双腿内侧,我左右开弓来回摸索
了数次,然后才将四根手指头停留在她阴户上面,假如此刻她是赤身露体的话,
我一定能够看见她那粒正在探头探脑的阴蒂,因为这时的阿曼达不仅全身都在发
抖。

  她那愈来愈高亢的呻吟声也引起了前座乘客侧目,马来人回头张望了两次,
而我前头那个老妇人更是频频回头探视,甚至连我背后的傢伙都有了些许动静。

  我按兵不动观察了几秒钟,在确定昏暗的机舱里一片安静以后,我的指尖才
开始用力,我先使劲压住阿曼达的耻丘作圆形状的按摩,然后再反扳着她的耻骨
展开抠挖,虽然隔着厚实布料和车缝线,但仍可隐隐感受到阴唇的柔软与热气。

  这种奇特而舒爽的感觉令我更加肆无忌惮,我几乎是用推拿的方式在挤压她
的阴户,阿曼达的嘴巴开始变得呼气少而吸气多,她眉头紧蹙、呻吟不止,每当
我的手覆盖住她整个耻丘旋转时,她便会不停挺耸着腰肢,睇赏着她欲拒还迎的
羞赧模样,我的龟头也越加膨胀。

  阿曼达的胯部散发着一股热腾腾的气息,我的指尖从耻丘沿着她的右大腿绕
到她左脚的小腿肚,在我柔情蜜意的爱抚之下,她缓缓放下了那条腿,然后我的
手掌便顺着她的左膝往上抚摸,当我的手指头再度碰触到她的阴户时,她忽然急
促地喘息起来,她双手撑住椅面、屁股在辗转反侧的左挪右移,看着她露出一副
承受不住的哀怨表情,我压抑多时的欲火也在那一瞬间被同步引爆。

  我一把推开中央扶手,接着便把她的毛毯扯落在地,然后我也不管是否有人
会看到我后续的举动,就在阿曼达转头将脸紧贴着窗户时,我已经挨过去用两根
手指头戳戮着她的阴户,我选择车缝线旁最柔软的部份,在先左而右的一阵刺戮
以后,紧跟着便是猛烈的搓揉,阿曼达开始摇摆着螓首,她仍旧阖着眼帘,但原
本细碎的哼哦业已变成一大串湍急的呻吟声。

  如果这时有人能够看见我的脸,那么此人一定可以发现我的眼睛正在喷出火
花,因为停止搓揉之后,我已经转身打算不顾一切的要去解开牛仔裤的拉炼,而
阿曼达好像也有所觉悟,只见她一手扶着窗沿、一手紧扳着椅垫,俏脸上则佈满
了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神色,我的右手毫不考虑地伸了过去。

  就在我搭上她裤档的那一刻,背后的傢伙突然出现了动静,但我再也管不了
那么多了,我在心里发誓,假如此刻有人胆敢过来破坏我的好事,无论他是阿猫
还是阿狗,我保证一拳就让他昏倒在地!

  我终于可以一手抓住阿曼达的裤头、一手翻寻着她的拉炼,气氛已经足够火
热,欲望也早就接近爆炸的边缘,只要能够剥掉她的牛仔裤,我就算不把她拖到
厕所去狠狠的蹂躏、至少也要用手指头将她好好的整肃一番,这时候的我绝对是
头发狂的野兽,幽暗的机舱就宛如是座热带雨林,在这个里外黑漆漆的夜晚,我
不施展最原始的本能要更待何时?

  就在铜釦被我解开的同时,拉炼顶端也蹦开了一、两公分,我期待着阿曼达
的三角裤会现出踪迹,然而隆起的折线却卡住了炼齿,尽管我使劲连拉了三次,
但皆徒劳无功,我有点懊恼。

  正在苦思着要如何克服这个难关时,阿曼达似乎颇为了解我的心事,竟然适
时挺直腰桿,以便可以让我一拉到底,可是她双腿微张的姿势却使被绷紧的鼠蹊
部露出原形,那两片微微凸起在车缝线旁的阴唇形状,让我立刻屏住了呼吸,因
为那宛若半爿水蜜桃的外观,实在太过于诱惑人心。

  我挺直身躯,左手一把就探了过去,我先把那块禁地整个摸遍,然后才轻轻
压按着左边的凸起处,也不晓得是何原因,这会儿在耻丘下的秘处竟是既柔软又
富含弹性,我爱不释手的在那边轻搓慢揉,直到阿曼达又把左脚挪开了些,我的
手指才越过车缝线,转向到右边的阴唇部位恣意的抚摸,美妙的触感让我的龟头
一再悸动,在忍抑不住之下,我终于用大拇指拼命推挤着那片隐藏在裤裆下的嫩
肉。

  昏暗中彷彿又有一缕低荡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旋,我注视着阿曼达微张的双
唇,但并无法确定那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因为她那颦眉蹙眼的悽苦表情,
让我一心只想架开她修长的双腿,然后冲进玉门关去杀她个寸甲不留,所以我既
未仔细聆听、也不想去刻意分辨,我急切的手指这时只想直接插入她赤裸的下体
而已。

  碍事的牛仔裤成了我心头的最恨,我一边摸索着阿曼达的大腿根部、一边冥
想着她用五种语言轮流叫床的精彩画面,英语、日语、国语、再加上台语和客家
话,如果一夜之间能使阿曼达在我胯下用尽她所熟悉的几种语言尽情呼天抢地,
那将是何等激情而旖旎的风光?

  一想到这种景象,我的龟头不禁又是怒气沖天,而也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我
竟然下意识地用两根手指头猛戳阿曼达的右阴唇,可能是我在无意间用力过猛,
只听她忽然一声嘤咛,接着整个人便像受到惊吓的溪虾一般,在宛如突遭电击似
的一个蹭蹬之后,她的娇躯猛地弓缩成一团,在明显而急遽的颤抖当中,阿曼达
口中还发出了怪异的呻吟:「呜……日!呃……嘞!唧哩咕吱……」

  那拖曳的尾音和奇特的声调,加上她不停抽搐和蠕动的身躯,不但让我看得
目眩神迷,心里也不免有点吃惊,因为从那激烈而还在持续当中的反应看来,阿
曼达应该是爆发了高潮,我并未料到她的身体会如此敏感、也从没想到自己的左
手会这么厉害。

  看着她用脑袋轻轻撞击着窗户玻璃、以及她双手猛绞着毛毯的模样,我知道
她必然还在泄身,这一幕对我而言实在太神奇了,在满怀喜悦和有些不忍的思绪
之下,我爱怜地将手掌放回她的翘臀上去轻抚慢摩,当我的指尖再次莅临她的后
庭时,阿曼达又是一阵抖簌、并且还放大了呻吟的音量。

  至少历经了五分钟,阿曼达的高潮才渐渐平息,她吁了一口气,然后总算睁
开眼睛望了我一眼,那满足中带着幽怨的眼神,使我顿时兴起了满腔歉意,我想
牵住她的柔荑,但她却身子一滑、眼帘一阖,美妙动人的翘臀更往我面前挪近了
些,凝视着她歙动的睫毛,我的左手再度放回她的柳腰上,那温暖滑嫩的感觉,
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我一直想去探访她的乳峰,但身体的角度和整体情势就是让我难以如愿,所
以我在腰际爱抚了片刻之后,手掌便紧贴着她起伏不已的小腹向下滑行,阿曼达
在微微颤抖,不过她并没拉住我的手,直到我的整排指尖已经插入裤腰下面时,
她才赶紧张开眼睛摇着脑袋向我频频示意,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隔墙有耳、也
就是前后座都有人正在注视着她。

  本来我想继续挺进,但是一看到阿曼达悽楚而哀怨的面容,实在是狠不下心
来赶鸭子上架,为了避免令她难堪,我终究还是把手退了出来,不过善解人意的
阿曼达知道我还恋恋不舍,所以在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以后,她马上身子微转、整
个人再次往下一滑,一尾体态撩人的美人虾又出现在我视线里面,望着那弓向我
的美好臀围,我尚未满足的左手立即贴了上去。

  阿曼达像是在慵懒的伸展娇躯,其实她是技巧无比的拉着毛毯将我那只手盖
了进去,那样子就像她是在拥被熟睡,但骨子里却是在享受我热烈的爱抚,我一
次又一次摸索着她的下半身,那热呼呼的会阴部和随时欢迎我插入手刀的腿缝,
让我是一边尽情的挑逗、一边不断抖动着龟头,才不过是一刻钟光景,阿曼达便
狂扭着屁股,好像快要进入第二次的高潮。

  我把攻击重点放回她的下体,虽然阴蒂部份我较难做有效的侵略,但完全开
放的后门却可以任我来去自如,所以我除了廝磨抠挖以外,也开始尝试用手指头
去刺戮,尽管还是隔着牛仔裤,不过柔软的阴唇和略微凹陷的洞穴感觉却极为明
显,我越戳越用力,很快便使毯子下面的热气变得有点潮湿。

  窗外仍是一遍漆黑,但阿曼达的脸色却有点苍白,她靠在椅背上辗转反侧,
彷彿椅垫上有把烈火正在烧灼着她,只见她时而蹙眉昂首、一会儿又是脑袋胡乱
的摇摆,那无法闭紧的双唇不断吐出荡人心弦的闷哼声,我知道她想忍住,不过
我贪婪的指尖却愈挖愈深,她整个胸膛已经全部挺了出来,可是我并不满意,当
她终于双脚死命地蹬住前座的椅背时,我猛地一个转身换手,一招月下偷桃立刻
使了上去。

  被我一把抓住水蜜桃的阿曼达娇躯一阵颤抖,嘴里也同时迸出淫靡的呻吟,
她独特而怪异的哼哦声,使我顿时又兴起一股欲念,假如这时是在床上,我一定
狠狠地把整支肉棒顶进她的喉咙里。

  看着她如癡如醉的出神表情,我的左手忍不住顺着她的腰肢探向乳房,眼看
今晚一直想要攀登的山峰就要落入我手中,我的肾上腺素不由得猛烈飙升起来,
但是就在我的指尖堪堪要触及胸罩的时候,阿曼达忽然双脚狂踩着地板抖簌道:
「你……你怎么直接摸人家那个地方?」

  我应该没有听错,阿曼达确实是说了这么一句话,望着她幽怨的表情,我心
里不禁有些纳闷,明明我还没碰到她的乳房,她怎么会这样说?如果她说的「那
个地方」是指她的下体,那我已经摸了老半天,她怎么现在才讲?虽然一时之间
我猜不透她的意思,但我亵渎了她的玉体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我带着歉意牵住她
的手说:「来,你坐上来一点会比较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阿曼达才缓缓放松不断在痉挛的下半身,等她乖巧的挺直身
子时,我一边为她拉上毛毯、一边捏住她的手心低声问道:「要不要躺下来休息
一下?」

  她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才轻摇螓首示意我后面有人在看着她,不过她虽然
没有偎入我的怀里,却把整个下半身滑了过来,接着她便主动把我的手拉到她的
大腿上,如此一来我既可以握着她的柔荑、也能够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大腿,大约
过了五分钟以后,她才轻轻喟歎着说:「好了,这次我真的要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一下了。」

  看着她眉眼含春、闭目假寐的满足模样,我知道她业已享受完高潮的余韵,
刚才的一番温存总算让她激烈起伏的胸膛完全平息下来,可是我的欲火却还没宣
泄,一想到我被紧绷在裤档里的小老弟,我忍不住一把将她的右手拉了过来,当
她的手背压到我怒凸的龟头时,我竟然爽到爆出了冷颤!

  阿曼达应该感受到了我龟头的悸动,她的脸色好像有点酡红、嘴角也泛着笑
意,所以我更舍不得放开她的手,我一面摸索着她修长的每一根手指、一面带领
她的手背压揉着我的肉棒和龟头,那种美妙而奇特的滋味甚至比她直接帮我手淫
还过瘾。

  我不仅摸遍她的每一根手指和每一片指甲,就连她温暖的手掌也来回摸了好
几次,就跟之前一样,不管我的双手如何蠢动,她永远都不会闪避或推开,这种
善解人意的少女情怀,令我又开始幻想她用纤纤玉指握着我的老二在打枪。

  脑海里的映像让我亟思突破现状,在左思右想之后,我的左手开始沿着她的
腕部往上抚摸,在搜索到臂弯处的时候,我的手掌再度因为角度的关系被限制住
而难以前进,所以我只能来回爱抚着她的手肘与腕部,不过也就在这时我才发觉
阿曼达右手戴着一个宽约一公分的扁平状手镯。

  那镂刻的花纹摸起来非常突出,凭判断那应该是金属类的制品,这让我想起
她要是戴着一大串会叮噹作响的手镯和我在颠鸾倒凤,那将是何等绮丽且放浪的
风景?

  光凭想像终究不能满足我的欲望,所以我趁着侧转身体的时机,右手一伸便
抓住她的柔荑,我一边将她的手掌翻转过来覆盖在我隆起的裤裆上面、一边让左
手沿着她的臂膀继续朝乳峰挺进,阿曼达的长睫毛快速闪动了两下,不过她非但
没有闪避,而且还在我的引导之下,轻轻握住了我硬梆梆的生殖器。

  尽管整支肉棒被裤子挤压成向左歪斜的弯弓状,但是阿曼达却很快就找到了
我鼓胀的龟头,她细碎而轻巧地逗弄着肉稜下的帽沿,略显羞赧和喜悦的俏脸还
偷偷朝我这边倾靠过来。

  舒畅无比的快感立刻由我的龟头传遍全身,阿曼达纤细的指尖绕着我的龟头
四处游走,她摸索的越彻底、我的小腿便勾绞的越厉害,因为那柔软而颀长的手
掌实在是既温柔又多情,它不但懂得轻捏慢揉,甚至连阴囊都没放过,在这种令
人陶醉的氛围之下,我只顾着这头的享受,却忘了我的攀顶还没成功。

  当我抓着她的右手开始帮我来回套弄时,我才想到自己的左手还有任务,这
回我毫不犹豫一把便探向她的乳房,但是由于我用力过猛,就在手心才刚刚要贴
上乳峰之际,已经先行抵达的指尖却插进了阿曼达的衣服里,那强劲的力道可能
戳痛了她的胸脯,只见她本能的往后一缩,右手也随着这个动作自然而然地握住
了我的龟头,突然被箍紧的肉棒让我心头再次大爽。

  也许是整体气氛让人浑然忘我,就在我猛地掀开身上的毛毯,打算给阿曼达
来个饿虎扑羊时,没想到阿曼达看见我的下体已经曝光,竟然也不顾一切的捏住
龟头使劲连抠抓了好几下,那种彷彿毫无章法的挑逗方式让我在大感新鲜之余,
脚尖也忽然产生一股电流直窜到我的丹田,我心知要糟,可是想抑制却已经来不
及。

  我激耸着屁股,虽然在那当下我还能够硬生生的锁住精门,但一道精液已忍
不住喷射而出,尽管外泄数量稀少,不过那种点滴皆在心头的感觉,还是使我发
出了一声痛快的闷哼,而阿曼达似乎有点胆怯和害羞,她偷偷打量着我,等我的
龟头完全静止下来后,她才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般,飞快地把那只手缩了回去。

  这回换我长长吁了一口气,意外的射精让我有点懊恼,但也另有一番滋味在
心头,因为这是前所未有崭新经验,以前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令我如此失控,
没料到这回竟栽在阿曼达手里。

  为了想扳回一城,我立即转身抓住阿曼达的手,本来我是打算叫她帮我解开
拉炼,然后来场真刀实枪的手淫,谁知道她的反应又比我快了一步,就在我刚想
把她的手拉过来时,她突然反手一拉便把我的整只手掌夹进她的两腿之间。

  可能是看见我的表情略显讶异,阿曼达一面帮自己盖上毛毯、一面努着下巴
示意我说:「她们又来送东西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有位空姐和之前那个愣头青一前一后在分送麵包,这种廉
价消夜我和阿曼达都兴趣缺缺,不过那位空姐还是硬塞了两个给我,等她们走过
去之后,阿曼达才爱抚着我的手臂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要不然到天亮你会
很累。」

  她一说完自己便先阖眼假寐,而我一看周遭又纷纷亮起灯火,确实也不是陈
仓暗渡的好时机,因此心里虽然不愿就此中止享受,但碍于灯光越来越明亮、同
时甬道上也开始有人来回行走,我只好一手拉上毛毯、一手用力搓揉她的大腿,
阿曼达的神色甜美而安宁,我则缓缓靠到椅背上垂下眼帘。

  无法确定是过了多久,阿曼达才轻轻拿开我覆盖在她三角洲上的左手说道:
「麻烦你了,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我立刻掀开毯子站起来让路,她要经过我面前时悄悄拉了一下我的衣袖说:
「等我回来再入座。」

  我点了一下头,然后便目送着她高挑动人的身影消失在右边的第一间厕所,
机舱内仍旧一遍昏暗,除了中段亮着两盏阅读灯以外,所有乘客似乎都在睡觉,
我由远而近的四处搜寻,竟然意外发现有一对游学生正在拥吻,那个男生就是之
前第一个跑过来换位的,看他俩那副浓情蜜意、难分难舍的模样,我只能在心里
暗自讚叹道:「果然是后生可畏!」

  原本还打算帮他们计算一次可以热吻几分钟,没想到阿曼达已经走了回来,
她并没看见那幅风景,在满面春风的拉着我一起归位以后,她马上弯腰从袋子里
拿出一小包东西说:「我必须保养一下了,要不然晚一点脸部皮肤会乾掉。」

  我看着她拆开手上小巧的铝箔包,以为那是某种乳液之类的保养品,所以便
主动的问道:「要不要叫空服员帮你送杯开水过来备用?」

  阿曼达偏着头应道:「也好,我是有点渴。」

  我按下了服务灯,而阿曼达则开始往脸上涂抹着一种乳白色的东西,我完全
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乳液还是药膏,因此有点好奇的问道:「你在抹润肤油还是化
妆品?」

  她摇着头说:「这是泡沫面膜,外出旅行的时候使用很方便。」

  对我而言「泡沫面膜」是个全新的名词,不过看着她细緻娇嫩的肌肤我还是
忍不住问了个蠢问题:「你皮肤这么光滑细嫩,还有必要如此费心的保养吗?」

  她瞋了我一眼说:「我们女孩子不保养就会老得快,你想要我以后嫁不出去
呀?」

  我不以为然的答道:「哪那么严重,何况凭你的条件还怕没人要吗?」

  这时有位空姐已走近我们,我没等她开口便先说道:「请送杯开水过来。」

  等空姐关掉服务灯走开以后,阿曼达才瞟着我说:「女为悦己者容,你不会
不知道这个道理吧?」

  道理我当然懂,所以我点着头说:「好,那我就静静的欣赏。」

  阿曼达高兴的仰着下巴应道:「嗯,那我要开始专心敷膜了,你先帮我把电
视打开。」

  我帮她开启小萤幕以后,阿曼达便再次利用那微弱的反光妆扮起来,她并不
只是敷面而已,在空姐送开水过来的时候,我注意到她也在梳理着睫毛,如果她
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那就是她还在继续诱惑我,因为无论是她的一颦一笑或一
举一动,都极尽妩媚与煽惑之能事,除非是我判断错误,否则若不是刚才的高潮
令她相当满意、便是她还不想就此中止我和她的奇特关系。

  阿曼达知道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所以她一边按摩脸颊、一边斜睇着我
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变得比较好看?」

  我凝视着她姣好的侧脸答道:「本来就够漂亮了,请问再美丽下去该怎么形
容?」

  她好像很满意我的回答,在喝了一口水之后,她便轻轻抚触着娟秀的鼻头娇
嗔道:「我最怕脸上长痘痘,那样最少要丑一个礼拜。」

  望着她几乎无可挑剔的美好容颜,我只能叹息似的说道:「你就算再丑也会
有一大堆男人排队想要跟你约会。」

  阿曼达快乐的扬着嘴角回应道:「这可是你说的喔,我要是变丑了就去找你
负责。」

  我爱死了她这种调情的方式,所以立即接口说道:「反正我是求之不得,不
管是在台、美两地或日本,欢迎你随时来敲门。」

  阿曼达意味深长的挺起胸膛瞟着我说:「希望到时候你不会落跑就好。」

  就在她打直腰桿的这一刻,我才忽然发现她的裤腰上方露出一小截黑色的内
裤,那丝质的布料边缘镶着一层穗花蕾丝,在她白皙的皮肤衬托之下,显得既性
感又诱人。

  但让我诧异的并不是这一点,而是在此之前阿曼达的身上并没有这件东西,
我的指尖曾数度探入她的裤头里面,假如本来就有的话我绝不会错过,莫非……
是她刚才上厕所时才换过?或是她原先根本就没穿着三角裤?

  阿曼达可能知道我的眼光一直在她腰际梭巡,居然身体还故意朝我这边移动
了两、三寸,这一来我很轻易便能环住她的纤腰,所以我毫不客气的将手伸过去
答道:「到时候谁会跑还不晓得,不过我绝不会让你逃之夭夭。」

  她听得懂我的双关语,在嫣然一笑后,阿曼达刻意挺耸着迷人的胸膛说道:
「你别忘了我可是手长脚长喔。」

  她这一提马上又让我联想到一幅淫靡的画面,五根修长的纤纤玉指缠绕着粗
壮的肉柱,正在温柔的上下套弄和抚摸,那水盈盈的双眼注视着我的龟头,彷彿
随时都会一口把我的命根子含入嘴,一想到这种情景,我的肉棒顿时一阵悸动,
同时手掌也滑进了阿曼达的股沟。

  我很想深入她的裤底去一探究竟,看看她到底是已经清理乾净、还是依然淫
水涔涔?不过还没等我的中指钻进尻门,阿曼达敏感的身体就已颤栗起来,看到
她那副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模样,我的铁石心肠瞬间便软化了下来,原本打算长
驱直入的指尖,最后也只停留在微微凹陷下去的尾椎上轻轻地抚摸,柔细的触感
让我忍不住低声赞美道:「你是天生皮肤就这么光滑还是因为懂得保养之道?」

  阿曼达瞟视着我说:「当然是天生丽质难自弃,所以请你一定要高抬贵手,
千万不要对小女子辣手摧花。」

  看着她淘气而狐媚的表情,我一边爱抚她的雪臀、一边点着头说:「嗯,难
得有个手长脚长、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小女子坐我旁边,老实讲,我是应该好好疼
惜一番才对。」

  她可能已经完成敷脸的工作,在轻拍了几下脸颊之后,她开始将剩余的泡沫
面膜敷在手背上,也没理会我在把玩着她内裤的蕾丝花边,她突然将右手腕伸到
我的面前问道:「有没有闻到香香的味道?」

  其实整个晚上我都有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但是这次的味道确实有些
不同,感觉上那像是茶花的香气,可是却又比较浓郁,不过此刻我可没心情理会
那些,趁着她倾靠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不但用左手一把搂住她的裸腰,并且右手
也已经蓄势待发,我握住她的手腕,打算沿着臂膀一路往上抚摸,然后直攻那座
我一直想要佔领的山峰。

  善解人意的阿曼达明白我想干什么,她将上半身更凑近了些,我的手掌业已
越过她的臂弯,眼看再一寸就可以隔着衣服摘到仙桃,但就在我亢奋的指尖刚刚
伸出去的那一瞬间,舱内忽然变得灯火通明,同时机长也开始广播,我内心的懊
恼不问可知,就连可人儿脸上也有点不豫之色。

  她虽然没有闪开,可是在左邻右舍纷纷被吵醒以后,别说有人在朝着我们这
头张望、就连端着湿纸巾刚从空厨冒出来的那个愣头青,竟然率先就往我们这边
走了过来,这下子就算我再有勇气,攻顶的计划也只好被迫中止。

  我实在搞不懂愣头青干嘛从我们这排开始递送纸巾,明明他背后还有两名空
姐,他抢着跟我俩献殷勤干什么?可是由于整个局势已被破坏殆尽,在阿曼达伸
手接过纸巾之后,我也只好把那卷冰凉的小纸摊开来覆在脸上随便抹了两下,不
过愣头青还舍不得走开,他就杵在我旁边轻声的问着:「请问小姐还需要其他的
服务吗?」

  阿曼达可能也被这傢伙惹毛了,只见她将用过的纸巾塞进空杯子里,然后连
同我的也一起递给愣头青,然后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在送早餐以前请别再来
打扰我。」

  在碰到一根扎实的三寸钉以后,愣头青总算摸摸鼻子走开了,只是我和阿曼
达之间美妙而火热的气氛业已烟消云散,望着灯火通明的机舱,她显得有点无奈
的说道:「你看一下电视吧,我要卸面膜了。」

  我点了下头打开小萤幕,这时商务舱那边炫丽的蓝绿色灯光已经亮了起来,
我知道这是准备吃早餐的起床讯号,大约再过四十分钟左右就会开始送餐,因此
已经被叫醒的人有不少都在往厕所跑,在甬道人影幢幢的情形之下,我只能安份
守己的端坐着,不过我的眼睛并未盯着电视,因为正在卸除面膜的阿曼达不仅春
风满面、神色愉悦,而且还快乐的哼着歌曲。

  我凝视着她侧脸的完美轮廓,而她一面剥除面膜、一面俏生生的娇声问道:
「怎么样?我的皮肤有没有变得比较漂亮?」

  我由衷的讚叹道:「不只是皮肤、而是整个人都比刚才亮丽多了。」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阿曼达此刻就是这等模样,她听见我的回答以后,高
兴的看着我说:「真的吗?你不能骗我喔,人家最怕脸上的皮肤会乾裂。」

  望着她闪闪发亮的双眸,我不禁轻拍着她的大腿说:「你这么会保养,看起
来当然是容光焕发,皮肤怎么可能会乾裂。」

  阿曼达斜睨着我说:「这样还没完成,我还要再细部按摩一次,你注意帮我
看喔,绝对不能有任何皱纹或粉刺出现。」

  老实讲,这时的阿曼达不但神采奕奕,甚至连脸上的皮肤都散发着迷人的光
泽,不过她既然还不满意,我当然也乐得顺水推舟的说道:「好,我就看看你还
能多漂亮。」

  阿曼达信心十足的应道:「那你要仔细的看清楚喔。」

  我俩相视一笑后她便开始按摩起来,我注视着她美艳绝伦的精緻脸蛋,除了
嘴角在微笑时可以看到一丁点皱纹以外,那根本就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天使面容,
如果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那么阿曼达此刻一定是浸淫在罗曼蒂克的氛围中,
因为她就像一头骄傲的孔雀,在睥睨众生之余,还带着一份烟视媚行的风骚与得
意。

  古人说「闺房之乐有甚于画眉者」,我坐在萍水相逢的美艳少女身边,静静
欣赏着她在梳妆打扮的模样,虽然她不是真的在化粧,但这应该属于夫妻之间才
有的场景与情份,却让我早已不再兴波的心湖起了一阵涟漪,阿曼达毫不保留的
在我面前展现她的美丽与风情。

  我越是屏气凝神的注视着她,她便愈加心花怒放的眨着大眼睛,这情景宛若
是对正在渡蜜月的新婚伴侣,刚被悉心灌溉过的新嫁娘在夫婿面前,于羞赧中还
隐隐夹带着一份掩抑不住的喜悦。

  这女人是值得拥有的!这是我在机舱里一直不愿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
件事,阿曼达轻易便掳获了我的心,除了美丽、还有那颗慧黠而善解人意的心,
有时候她聪明的像个情场老手、但在不经意间她又纯真的让人吃惊,望着她鼻准
下优美而性感的侧面曲线,那令人总想吻她千百遍的丰润红唇,使我不由自主的
想起了另一个女人。

  同样是位身高超过一米七的美少女,我认识她时,也是在她大二要升大三的
那个暑假,她是某知名社团的登山社领队,而我则因临时受邀与她们做学术交流
才一起进入那个危险的山区,那是个完全不适合登山的日子。

  从一早便阴雨连绵,到了下午更是大雨滂沱,为了避雨及赶路,她所带领的
登山队竟然一分为二,而且全都迷失在山里,后来我只好带着她两头奔走,结果
总算在天黑以前把所有队员全都安全的带下山。

  她姓万,她的队友都叫她老万,不过她可一点都不老,除了脸蛋没有阿曼达
那么美丽动人以外,身材绝对是不遑多让,尤其是她那对浑圆硕大的乳峰,不知
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

  特别是她的淡蓝格子衬衫在被大雨淋湿之后,紧紧黏贴在胸膛上的半透明状
态,更令她那对乳房增添了不少诱惑,本来笑容可掬的老万就长得甜美怡人,再
加上拥有一副凹凸玲珑的惹火身材,登山队里立刻出现了好几个追求者。

  沿途有人是大胆追求、也有的是暗中提出邀约,由于队友有九成是年轻人,
所以她这个领队会成为众所瞩目的交谊对像我并不意外,而且其中有两、三个追
求者各项条件都挺不错,但也不晓得为什么,自从吃过午餐以后,老万便一直绕
着我打转,就在四十人的队伍决定一分为二以后,她甚至让那两名原住民向导带
领十多名队友循原路回去,而她则拉着我继续引导其他人往原订路线前进。

  雨势大的惊人,山路又泥泞不堪,结果也不晓得是在那个岔口出了差错,老
万竟然把我们陷在一处山垇里进退两难。

  因为风急雨骤,加上天空越来越阴暗,所以我只好当机立断,我先把整个队
伍带到一间废弃的工寮暂时安顿,然后嘱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我保证一
定会回来把所有人安全的带下山,本来我是想带一个男生当助手跟我一起寻找下
山的路,但老万坚持要和我一起走,她说那是她的责任,因此我只好拉着她立即
出发。

  凭着优越的体能和专业的训练,我很快便找对了方向,但就在我们回头把队
伍拉上归途的时候,另一边也用手机传来了迷路的消息,为了怕有人因为淋雨太
久而失温,我决定让其他人继续往山下走,而我则和老万迅速的赶过去支援另一
队人马,还好,这个属于中央山脉末梢的山头并没难倒我,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
来以前,我总算把全体队员都毫发无伤的带下了山。

  我们全都挤上了最后一班公车,有鑑于我和老万两个人在大雨中来回奔波,
队友们还热情的把两个座位让给我们,我并没推辞,因为我看得出来老万已经身
心俱疲,而她一落座便倚着车窗闭目养神,有个男队友怕她感冒,还特地从背包
里抽出一件半湿的枣红色外套递给我说:「小心别让她着凉。」

  我谢过对方以后便将外套从正面覆盖在老万身上,谁知她突然身子一滑偎进
了我的怀里,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本来有些尴尬,但我又不忍心推开她,所以只好
任由她将脑袋斜靠在我的肩头,有好多个站在中间走道上的队友都看见了这个镜
头,可是闭着眼睛的老万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注意着这边,她更进一步的拉
住我的右手低声说道:「抱住我。」

  我只思索了一下,便张开手臂搂住她的腰身,但老万要的不止是如此,她从
外套下方牵引着我的手掌放在她的乳房上面,这大胆的举动着实令我有点吃惊,
不过我并不敢造次,因为我发觉旁观者当中似乎有人瞧出了端倪,他们或许比我
还感到意外,只是在难以肯定之下,每个人的眼神都只能在那边飘忽不定而已。

  丰隆的肉丘使我安静不了多久,隔着溽湿的布料,我先摸索着边缘,然后才
将整个手掌包覆上去,老万的罩杯比我预想的还大,她不仅是个一手无法掌握的
女人,而且乳房的弹性也堪称一流,我来回把玩着两座高耸的山峰,一直到公车
第一次靠站的时候,我才放手连续解开她两颗钮釦。

  肉与肉的接触又是另一种享受,我不仅将手伸进她的半罩杯里去寻幽访胜,
而且还把她那对小奶头逗得又挺又硬,车厢里忽明忽暗的气氛助长了我的淫兴,
趁着老万将整个身体斜躺进我怀里的时候,我的手掌马上滑到了她的裤头,当我
的指尖要插入牛仔裤里面的那一刻,她还适时缩起了小腹好让我长驱直入。

  我没在她的亵裤外逗留,直接便闯入了神祕三角洲,那茂盛而潮湿的草原让
我的裤裆又更加鼓涨起来。

  我不断尝试着要将中指插入她的秘穴,在我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之下,老
万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她时而蹙眉张口、时而脸红脖子粗的蹭蹬着双脚,每
个人都知道她正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几乎不分男女也都在等着下一幕的揭晓,
而我并不想轻易的饶过她,因为我一直想弄明白她的下体到底是被雨水所淋湿、
还是由于我辛勤的探勘所导致?

  就在公车第二次停靠的时候,我利用煞车时反弹回来的后座力,一举把中指
抠进了老万的小浪穴,那黏糊糊且源源不绝的感受,让我在大喜之余忍不住连挖
了好几下,而老万就宛如癫痫发作一般,她先是浑身颤栗、随即便拼命紧绞着双
腿蜷缩起身子,她嘴里虽然没有呻吟出声,但右手却猛烈摇撼着我僵硬的肉柱。

  正当我准备要再下一城之际,我背后突然有个白癡探头过来问道:「老万,
你怎么在发抖?你是不是很冷、要不要我再拿件外套给你?」

  我判断这个从台中来的大学生是故意要破坏我俩的好事,所以我一边缩手搂
住老万还在抖簌的肩头、一边回头告诉他说:「你不必担心,老万我会照顾,她
只是坐久了想换个姿势而已。」

  那小子并不死心,他在多看了老万两眼之后好像还想说话,幸好拿外套给我
的那位仁兄这时开口了,他比出一个制止的手势说:「林桐,老万累了在睡觉,
你就别再打扰她了。」

  叫林桐的傢伙总算把脑袋缩了回去,而我一边朝外套的主人点头示意、一边
把手放回老万热呼呼的乳房上,有三、四个男队友看到她把整个上半身完全挤进
我的怀里,脸上都露出了既羨慕又嫉妒的表情,有个紮着两条大辫子的女孩子甚
至还马上涨红了脸。

  起初我有点不明白她怎会出现如此明显的反应,等发现她的眼光一直瞟向我
的胸前时,我赶紧低头一看,这才警觉到枣红外套已经滑落在老万的腰上。

  这段春光乍现的镜头,至少有六、七个站客从头到尾全都瞧见,换句话说可
能连我搓撚奶头的画面他们也没漏掉,尽管场面略显诡异和尴尬,但是由于老万
始终都未张开眼睛,所以我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把外套拉上来盖好,只是火热的
景象一被遮住,我立即听到有人发出扼腕的叹息声。

  接下来大约还有近一个钟头的车程里,老万不肯再让我去骚扰她的下体,不
过上半身却任凭我恣意把玩和抚摸,有好几次我双手齐动,把外套搅拌的就像下
面有条波涛汹涌的小河,只要外套稍微往下滑落,周遭的眼睛便会充满热切的期
待。

  那是我第一次发现无论是孤男或寡女,原来都如此喜欢窥视性爱的场面,为
了不忍让他们太过于失望、也为了酬谢外套的主人,我在巴士抵达火车站以前,
故意让外套又敞开了四次。

  外套的主人和林桐他们一共四个人要回去台中,所以身为领队的老万省不得
要话别一下,当林桐死缠活赖的拉着她要私人电话时,外套的主人悄悄塞了一张
名片给我说:「兄弟,有空带老万来台中找我玩,一切都由我包办,你只要带她
来就好,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个叫赖明恭的上班族是个聪明人,他竟然从我下手而非去缠着老万打转,
就冲着他在公车上的表现,我也坦白点着头说:「我跟老万也是今天才认识,不
过如果有机会、她又不反对的话,我会找个时间带她到台中走走。」

  这位赖兄乐的眉开眼笑,他用力拍着我的肩膀说:「那就拜託你了,兄弟,
越快越好,从明天开始我会天天等你的好消息。」

  望着老万清纯开朗的学生模样,我心想这个赖先生有点过于乐观,不过这种
八字没一撇的事我也懒得跟他多谈,在送走他们不久以后,我们也全搭上了莒光
号,由于是对号入座,因此我和老万一路相拥而眠并未受到任何干扰,回到台北
已经是子夜时分,在匆匆的与其他队友告别过后,我和老万立刻钻进了计程车,
虽然车站附近就有不少饭店,但是为了避人耳目,我选择了西门町。

  一脱掉黏在身上还半湿着的衣服,我们连澡都没洗,马上如乾柴烈火般的抱
在一起,老万的性爱技巧显得有些生涩,这意味着她并不是已阅人无数的淫娃荡
妇,不过她很敢玩也很放得开。

  在我的诱导和调教之下,那一夜我们最少换过二十种姿势,而且连她还没开
张的后花园,我也在第二次进浴室时便夺了头彩,尽管老万噙着泪水不断呼痛,
但第三次进浴室洗澡时,她已经懂得利用泡沫减轻痛苦,这回她虽然还是会轻呼
小叫,然而激荡的水花却溢满了她心里的欢乐。

  那一夜我们根本没睡觉,等柜台把我们吵醒时已是下午两点,本来我还想多
住一天,但老万说要是再不回家一趟,恐怕她的父母会去报警,因此我们在确认
过万无一失的连络方式以后便分道扬镳,不过第二天我便又把她约了出来,从此
我们的肉体关系一直维持到她要结婚为止,那距离我认识她业已超过三年六个月
地时间。

  我俩的关系比较像是性伴侣而非是一对恋人,因为老万自从和我上床之后,
便多次向我暗示她想尝试多重的性冒险,起初我不太明瞭她的意思,后来她故意
和我到一家专门播放成人电影的宾馆去过夜,她点选了一卷多男一女的大锅肏影
片,趁着剧情最火热的时机,她一面爱抚我已经发射过两次的加农炮、一面脸色
绯红的告诉我说:「我好想像女主角那样被玩的手忙脚乱。」

  乍听之下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因为当时的场景是四个黑人和三个白人在集
体蹂躏一个金发波霸的画面,所以我也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怕这样会被玩烂
掉?」

  没想到老万竟然一脸正经的回答道:「我只是想在嫁人以前痛快的享受性生
活,只要不会被活活的插死掉,我真的很想试试看。」

  我心头的震撼久久才平复下来,因为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坦白而直接的说出
心里的欲望,我沉默了片刻才盯着她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晓不晓
得玩一次大锅肏很可能就让你回不了头?」

  老万沉稳的点着头说:「我知道,但我就是压抑不住心中这股欲望,假如你
不肯带我去冒险的话,有机会我还是会跟着别的男生去尝试;不过我宁可你是我
生命里的这个男人。」

  我沉默了片刻才凝视着她问道:「为什么是我?你以前的男朋友呢?为什么
不叫其他男人带你去玩这种性爱游戏?」

  她毫不犹豫的应道:「因为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安全、而且我知道你绝不会
害我!」

  我闷哼着说:「问题是我们两个都可能溺死在肉欲的漩窝当中。」

  老万舔舐着我的耳轮说:「你也许会沉沦、但绝不会溺死在里面,这就跟登
山一样,就算迷途了三天三夜,你也一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我盯着她狡黠的神情说道:「等我哪天把你卖掉了,你别后悔就好。」

  她紧紧搂住我依偎着说:「只要你高兴,无论你要我去做什么我都会甘之如
饴,就算你真的要我去跳火坑,我也绝对二话不说。」

  碰到这种喜欢冒险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我只能用力将她拥入怀里说道:
「少在那边胡思乱想,我可没答应要带你到处去卖弄风骚,何况你长得像个丑八
怪,我还真怀疑会有别的男生想和你上床。」

  老万显然听得懂我的言外之意,她咭咭的低笑道:「可是我的皮肤很白、而
且有很多男生都说我身材超棒的耶,呵呵,你信不信我们学院里就有三个老教授
常常说要带我去喝咖啡、看天文?」

  我故意一把将她推开说:「那你自己就可以去冒险了,干嘛还要拉着我陪你
满街去找小狼和老狼?」

  她迅速钻回我怀里咯咯娇笑着说:「因为人家就是喜欢你嘛,不管!你一定
要带我去滚滚红尘游历一番。」

  我翻身把她压在胯下,然后一边握着再度硬挺起来的肉棒塞进她的嘴里、一
边装作恶狠狠的说道:「我看你最需要的是好好被教训一下!」

  老万满脸春情的含住龟头吸吮,她没办法再多说废话,一直到我转移阵地以
后,她才轻轻喘息着哀求道:「啊,哥,用力!求求你?人家就是想要被男人一
个接一个这样用力的冲。」

  清纯而可爱的脸庞、娇憨而妩媚的模样,这个谜样的大学生终于在不久之后
如愿进入杂交的殿堂,起先几乎都是由我带领,后来她也会单独去历险,我们还
是无所不谈,也经常会一起出游,就算她已经离开校园开始上班,我们每个月至
少都还会碰面一次。

  她从来不浪费时间,只要我们一上床她必然使出浑身解数,在尽情的翻云覆
雨之后,她随即便是娓娓诉说着那一次又一次崭新的杂交体验,多半时候我会觉
得很刺激、但偶尔也会兴起一点醋意。

  大概在她工作了一年左右,我还记得那是个懊热的仲夏夜,老万突然约我在
一个大型国际书展的会场外见面,本来我正要赶班机到日本出差,但是伊人有约
我还是尽快赶到了她指定的地方。

  由于即将打烊,所以会场的大门外人潮汹涌,她从里面跑出来把我拉到人烟
稀少的侧门去,在那儿有个男子坐在机车上无聊地抽着菸,而老万远远的便告诉
我说:「那是我未婚夫,我想在结婚前让你们两个认识一下。」

  虽然有些意外,但我并未吃惊,老万不止一次跟我说过,当她找到想要廝守
一生的男人时,她一定会让我知道,因为这不仅意味着她放浪生涯的终结、也是
她要正式向我告别的时刻,所以我心头瞭然的问道:「看好日子了吗?你们打算
哪天结婚?」

  老万大方挽着我的胳臂说:「下个月二号,他是职业军人,所以连结婚都比
较麻烦一点。」

  我猜测这个男人应该知道我跟老万的关系,否则老万不至于会毫不避忌的与
我如此亲暱,所以我直截了当的问道:「他知道我俩的特殊交情吗?」

  老万丰满的乳房紧贴着我的臂膀说:「知道,我没骗他,包括一次被十三个
男人带上床的事我都没瞒他。」

  望着那个职业军人健硕的背影,我有点难以置信的慢下脚步说:「你真的什
么都跟他坦白过?」

  老万眼中闪过一丝狡狯的光芒应道:「没有,你个人的部分我几乎全说了,
但是大锅炒的经验我只提过三次,反正他知道这几年我一直是你的女人。」

  由于快要接近她的未婚夫,所以我只能简洁扼要的再问一句:「你未来的老
公当真不介意你这段历史?」

  她松开我的臂膀笃定的应道:「嗯,他很爱我、也很信任我,这点你不必担
心。」

  我无法再多讲什么,因为这时那个职业军人已经回过头来,他一看到我立即
从机车上跳下来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老万的未婚夫,谢谢你这几年对她的照
顾,我姓王,叫王贵清,贵人的贵、清水的清,现在是陆军中尉、目前在外岛服
役。」

  等他一口气说完以后,我才握住他厚实的手掌问道:「你们结婚之后打算住
哪里?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王贵清直挺挺的立正说道:「老万暂时会先跟我父母住在台中的眷村,等我
调回本岛以后我们再另外租房子住。」

  这表示婚后老万会辞掉出版社的工作离开台北,本来我还想陪她多聊几句,
但才寒暄了片刻,我便看到我的座车已经滑行到我们所在的红砖道旁边在安静的
等候,老万认出那是我的公务车,她略显讶异的说道:「啊,我还以为你是要去
日本旅游,糟糕!我这样突然把你找来,会不会耽误到你的班机?」

  我摇着手说:「没关系,大不了就是让飞机等我。」

  老万认真的摇着头说:「不行,你的工作重要,你快上车去机场,喜帖我会
寄到你家去。」

  我思索了一下后也决定就此别过,因此我慎重其事的拍着王贵清的肩膀说:
「先恭喜你了,王兄,请好好照顾老万,她绝对是值得你珍爱一辈子的女人。」

  王贵清用力点着头说:「我会的!你放心,我虽然是个职业军人,但我保证
一定比爱国家更爱老万。」

  我拉着她们俩的手让她们握在一起,然后才语重心长的叮咛道:「记住!结
婚以后一定要幸福,千万不要忘记你们最初的承诺。」

  他俩紧紧的依偎在一起,当王贵清再次信誓旦旦的向我提出口头保证时,我
发现老万一直热泪盈眶的望着我,为了避免感伤,我连忙挥着手说:「王兄,你
快带老万进去盘点一下、准备下班;我也要先行告辞去赶飞机了。」

  告别过后我转身便走,但就在我要钻进后座之际,老万忽然跑过来拉住我的
手说:「你出任务的时候一定要特别小心,知道吗?」

  我捏了一下她的手心说:「放心!不是早就告诉过你我是九命怪猫,肯定会
长命百岁吗?」

  尽管我说的轻松,但直到我钻入车厢时,她还是噙泪站在那里,为了使她安
心,我在助理要帮我推上车门的那一瞬间,赶紧又补了一句:「记住!过两天的
晚饭时间,我会叫人先把结婚礼物送到你家去,你要记得亲自点收。」

  老万的眼泪淌了下来,她望着我幽幽的说道:「不要,我要等你从日本回来
亲手送给我。」

  车门已经关上,不过我按下电动窗说道:「傻瓜,你明知道我回国的日期永
远不确定,万一错过了你的婚礼岂不是诚意尽失?好了,你未婚夫在等你了,赶
快进去。」

  我拍着椅背,司机马上把车子驶离了停车位,老万还在目送着我,在电动窗
完全关闭之前,我特地回头看了她们一眼,老万的身影依旧那么窈窕动人,她脸
上的忧伤我可以充份了解,但是对于正在缓步走向她的王贵清,我除了对他有些
歉疚和无尽的期许以外,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傻劲和勇气。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才与老万走在一起,光是那份无怨无悔的表情就值得
我为他竖一次大拇指,在跷上二郎腿闭目养神以前,我只能暗自祈盼着他对老万
的爱真能天长地久。

  在登机前,我开了一张七十万的支票连同相关资料一并交给助理,我特别叮
嘱道:「三天之内要把礼物送到万小姐家,而且一定要面交她本人,明白吗?」

  小杨端详着纸上的说明应道:「遵命!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任务。」

  对这个干练的助理我虽然百分之百放心,但是由于要送给老万的礼物是她非
常喜欢的一样东西,所以我再次叮咛道:「你记得叫店家把包装弄得精美一点,
最好是让万小姐打开礼盒的时候可以多几分惊喜。」

  一向能够观察入微的小杨看见我如此慎重其事,当下便会心的笑道:「没问
题,头儿,剩下的零钱我全部帮你买花束送过去如何?」

  我拍着小杨的肩膀讚许道:「反正让你全权处理,你就自己看着办吧,只要
能让万小姐高兴的都好。」

  我有预感会来不及回国参加老万的婚礼,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只镶着
祖母绿的钻錶买下来,送给老万当结婚礼物,认识三年多以来她从未开口跟我要
过任何东西。

  我还记得那天的傍晚时分天空飘着雨丝,台北东区的人潮依然摩肩擦踵,早
一步站在街角等我的老万站在那家着名的钟錶店前浏览着橱窗里的展示品,看她
那副专注的模样,我不由得悄悄挨近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喜欢的?」

  她把脑袋依偎在我的肩头,然后指着橱窗里的一只女錶说:「你看,这支手
錶好漂亮,我要是有钱一定把它买下来,我好喜欢它上面那些绿宝石。」

  我搂住她的小蛮腰说:「走,我带你进去看,喜欢就把它买下来。」

  她看我真的要走进去,连忙把我往一旁推着说:「神经病!我哪有钱买那种
名媛淑女才戴得起的高档货?」

  在我眼中所谓的名媛淑女不过是一群狗屁,所以我一把拉住她往回走着说:
「不用担心,咱们进去看个仔细,要是真的喜欢我就买下来送给你。」

  老万还是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她再度把我往旁边推着说:「你自己都不戴手
錶了,还买那么贵重的钻錶给我?好了,你的好意我心领,我是平凡人家的小女
子,你只要赶快带我去找间餐厅填饱肚子就可以,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看看
就好,你可别当真。」

  我没再坚持,但那只钻錶的价码和型号我都已记在心里,六十八万五千元,
瑞士出品,那天吃过西餐进入宾馆以后,即使是在翻云覆雨的时刻,我脑海中都
还闪烁着那只钻錶的着名商标。

  其实那天我口袋里就塞着张两百万的即期支票,那是我刚拿到的工作奖金,
就算店家不收支票,我皮夹内的任何一张信用卡也都能轻松的刷下那只女錶,不
过我并不想声张,因为这正是老万吸引我的地方,她从不贪心、也甘于平凡,也
许我并不爱她,可是她在我心中自有份量。

  正如我事先所臆测的,这次出差耗掉了我四十几天的时间,我终究无法参加
老万的婚礼,不过在我回家那天,信箱里已躺着一张卡片,那是她和笑容满面的
王贵清特地去拍的沙龙照,老万在卡片背面写着:「收到了,你所有的礼物和满
满的爱,谢谢!希望你留给我的永久连络方式我这辈子都不会用到。」

  虽然只有寥寥几句,却让我心中一遍酸楚,或许记忆中也有不少甜蜜,但时
至今日,我已经记不清老万嫁人有多少日子了?这些年来始终都没有她的消息,
也就是她一直都没动用到我那个永久地址,这是否意味着她婚后真的幸福无忧?

  我沉浸在遥远中的思绪被唤回到现实里,因为阿曼达忽然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吩咐着说:「他们要开始送早餐了,这次你帮我点蘑菇面。」

  望着刚被空服员推出来的两台餐车,我赶紧站起来说道:「我先去一下洗手
间。」

  我回座时恰好赶上愣头青在递送前排乘客的餐盘,这次我和阿曼达连饮料都
点同样的东西,她拿海鲜沙拉和我交换优酪乳,然后她一面用餐还一面追问着我
说:「你不能骗我喔,我现在看起来漂不漂亮?」

  虽然我回答了三次,但她还是不放心的啜饮着咖啡说:「我真怕下飞机的时
候会有黑眼圈,要是变猫熊我就惨了。」

  由于她接二连三的询问同一个问题,所以我半开玩笑的问道:「等一下是不
是你在台湾的男朋友要来接机?要不然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她瞋视着我说:「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邻居,现在大家都长大了,我总
不能像个黄脸婆般的现身吧?」

  我点头附和着说:「说的也是,第一印象确实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变,
你是应该稍微装扮一下。」

  阿曼达一口喝光咖啡应道:「知道就好;你叫空服员先帮我把餐盘撤掉吧,
我还有一大堆行头要整理呢。」

  我按服务灯请空姐提早收走我们的餐盘,然后阿曼达便弯腰从纸袋里取出手
镯,她一只一只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两个黑色镂空花纹的细镯子井然有序的穿
插在三个粉红色的宽镯子之间,她排列完毕后才把手臂移到我面前问道:「好不
好看?」

  我偏着头沉吟着说:「我怎么看都觉得还是人比手镯出色。」

  阿曼达高兴的摇晃着左手说:「你一定从小就很会哄女孩子。」

  那一连串叮叮噹噹的声响又让我兴起了一股莫名的欲念,只要一听见镯子互
相碰撞的声音,我便会幻想着阿曼达在床上辗转呻吟的模样,这种毫无来由的高
度刺激,立刻又让我的裤档鼓涨起来,为了分散脑中的绮念,我赶紧摇着头回应
道:「刚好相反,我从小就不懂得该怎么讚美女孩子,特别是在我喜欢的女人面
前,我都会变的很呆滞、很木讷。」

  阿曼达眼波流转的看着我说:「那我一定长得很丑,要不然你怎么跟我对答
如流?」

  这鬼灵精明知道我喜欢她,却故意要为难我,所以我也顺着她的语气应道:
「嗯,我已经仔细观察了你一个晚上,老实讲,你的五官长得真是无可挑剔,无
论是眼睛、鼻子还是嘴唇线条都很美,可是也不晓得为什么,它们独立看起来都
漂亮至极,但凑在一起以后就越看越丑,因此我有点怀疑你是借用地球人身体的
外星访客,否则哪有少女会把自己的脸蛋拼凑的如此怪异?」

  我这招先褒后贬的欺敌战术并未奏效,因为阿曼达只是轻描淡写的瞥视着我
说:「这样刚好啊,丑女配到钟楼怪人,老天爷果然公平的很,难怪我俩的座位
会被划在一起。」

  她这记回马枪既幽默又有力,惹得我不禁失笑出声的问道:「哈哈……一定
常常有人说你是丑八怪,要不然你不可能会如此气定神闲。」

  阿曼达忽然从袋子里拿出一顶被压扁的西部草帽戴到头上整理着说:「是啊
是啊,那些有眼无珠的傢伙通通都被我活埋在黄石公园的砂砾下面,恐怕早就屍
骨无存了。」

  没想到阿曼达转眼之间又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牛仔,望着她那副英姿飒爽
的娇俏模样,我忍不住由衷的讚美道:「哇!很少有女孩子戴这种宽边草帽看起
来会这么帅气和漂亮。」

  她得意的仰起下巴瞟视着我说:「哼,到现在才知道?不过既然说了实话,
本姑娘就暂且饶你不死。」

  我咂着舌头应道:「好可怕的武则天,你对付男人一定很残忍。」

  她一边摘下草帽、一边意有所指的瞧着我说:「你明白就好,对付不安份的
男生当然要凶狠一点。」

  我故意将左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说道:「看来在飞机降落以前我都得正襟危坐
才不会有危险。」

  阿曼达轻巧地把我整只手臂盖进她的毛毯里面说:「对,不听话就把你大卸
八块。」

  我的指尖直接探向她的大腿根处,但嘴里却顺从的说道:「了解,接下来我
一定会做个安份守己的不动明王。」

  阿曼达也不晓得从那儿翻出了她的护照,她一边交叠着双腿把我的手掌夹死
在她的三角地带、一边翻阅着其中的两页签证对着我说:「你看,这是我去年到
日本的出入境记录,刚好满一年了。」

  那还是一本簇新的台湾护照,里头的戳章并不多,阿曼达在那边翻来翻去,
最后停留在首页上审视着自己的照片,有两次她刻意挨近我,我猜测她是想让我
看见上面的名字,但我犹豫了片刻之后却决定放弃,因为我一旦得知她的本名及
所有资料,我已经很难再挪出任何空间的心灵,恐怕会因此而纷扰不安,我告诉
自己:「不行!我一定要让这个女孩生活在光明又快乐的地方。」

  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想要放手,阿曼达不应该属于幽暗的角落,尽管我一心
想要把她带上床去悉心呵护与狠狠的折腾、或许她也不想跟我维持久远的关系,
但是我开始害怕会让她的生命留下阴影。

  爱与性永远是人生最难学习也最难解决的问题,她还年轻,而我并无把握能
给她多少幸福,所以我不得不打退堂鼓,因为爱有时候就是要让她走,如果再更
进一步的瓜葛下去,谁也没把握彼此是否可以毫无怨怼。

  虽然很想把她珍藏起来,但理智告诉我这场游戏要适可而止,阿曼达大概发
现我有点迟疑,因此她乾脆把护照递给我说:「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自己
看,连出生年月日都一清二楚。」

  我把摊开在她手上的护照閤起来说道:「如果看了这些资料,我想知道的就
会更多,而且我会要你亲口告诉我,除非你已经准备好要接受我的拷问,否则最
好不要冒险。」

  阿曼达凝视着我问道:「如果我随时都愿意接受你的拷问呢?」

  我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背说:「不急,等你确实想清楚了再说,反正今年之
内我都会等你的电话。」

  明白我的心思以后,她爽快俐落的把护照收起来应道:「也好,到八月底还
有一段时间,应该足够让我想清楚了。」

  我讚许的点着头说:「作人就该头清目明才不会一遇到事情就晕头转向,我
相信你绝对有这种智慧。」

  阿曼达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问题是有某件事情总是容易使人盲目。」

  我牵住她的柔荑应道:「所以我才要你考虑清楚。」

  这时空服员已经把餐盘全部收拾完毕,在机舱要恢复阴暗以前,阿曼达把发
箍套回头上说道:「你那边是不是有一本杂志?让我看看。」

  她边说边倾身过来翻寻我面前的置物袋,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的乳房几乎贴
在我的小腹上面,再加上她的右手一直往袋子里探,就算我想避开都不可能,当
那团柔软中带着弹性的肉球压迫在我裤裆上来回蠕动时,我的肉棒在刹那之间便
硬如铁条,阿曼达应该能感受到我龟头的悸动,但她不但没有起身,反而把整个
胸膛全都压了下来。

  我很想伸手去搓揉她的乳房,但我右侧方那对外国老夫妇都亮着阅读灯在看
原文书,假如我真的放胆去爱抚阿曼达的身体,我不晓得他们究竟会出现什么反
应?而且依照我自己的习惯,一旦我放手去做,就绝对不止是把阿曼达的乳房掏
出来把玩而已,我不但会想要吻舐她的奶头、也一定会想把她剥个精光,那么,
除了拉着阿曼达躲进厕所以外,我的欲火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出口。

  然而这不仅疯狂、也有些离经叛道,因为我们既非身处最后段的机舱、也不
是恩爱多时的情侣,就算是跑到厕所去翻云覆雨,恐怕仍是难免会惊扰到别人,
在踌躇了好几次之后,我终究还是缩回已经插入黑色衣服下面的四根手指,虽然
整个晚上我都企盼着想要登临那座山峰,但在几经思量之下,我竟然当了一回临
阵退却的逃兵!

  暗叹过后,我温柔地将阿曼达的上半身扶正,她拿着月刊的手在轻轻颤抖,
我握住她那只柔荑说道:「没开灯还是不要看书好了,省得伤到眼睛。」

  她思考了一下才应道:「好吧,那我要休息了,你帮我放回去。」

  我取走那本月刊放回置物袋里,而阿曼达再度蜷缩身子斜倚在舱壁上说道:
「我要再睡一下,你帮我把毯子盖好。」

  望着她宛如婴儿酣睡般的甜美表情,我一边帮她覆上毛毯、一边不禁有点忧
伤,因为我很怕阿曼达会是另一个老万,同样都是大学生、同样都有着清纯而天
真的一面,但在她们美丽动人的外表下,却都有着一颗勇于冒险的灵魂,我很难
分辨她们到底是喜欢风流还是想要放纵?

  无论答案为何,我还是衷心希望阿曼达不会步上老万的后尘,因为那不仅会
令人扼腕三叹,更重要的是阿曼达已经再次开启我封闭的心扉,在我内心深处,
除了佔据我左右心房的两个女人,长久以来我感情的窗台业已一尘不染,但是如
今又有一朵正在枝头摇曳的鲜花想要飘零过来,我该揖门以待吗?在我与阿曼达
交会的这个时刻。

  我的思绪被阿曼达打断,她挪动着身子娇声说道:「帮我把脚盖起来。」

  我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她又一次的邀请,看着她腰部下优美的曲线,
我先帮她把双脚盖好,然后再把我身上的毯子盖在竖立的中央扶手上面,这样我
的毛毯就像是一件小帐篷,不但遮住了我的上半身、也挡住了阿曼达的脸,当我
把身体侧转过去时,一只温暖的手已经握住我的腕部把我牵引过去,她让我抱住
她的腰肢,准备要任我上下其手。

  我的手依旧没有往上梭巡,因为那两座山峰还是有点遥远,而且又容易使人
失控,所以我先痛快淋漓地摸遍她浑圆诱人的臀部,再慢慢爱抚着她的大腿,等
我的指尖终于转进到腿缝当中去肆虐时,我依稀听到了细碎而断续的呻吟声,我
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确认是阿曼达忍抑不住的哼哦以后,我开始用力搓揉和挤
压她的会阴穴。

  美妙的胴体随着我的指劲在起舞,她有时浑身抖簌、有时则紧缩着四肢在忍
受,贴在椅背上的脸蛋摇来摆去,彷彿体内有只怪虫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我聆
赏着这幅春色无边的有声风景图,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是在机舱里,我不但把身
体压了过去,同时左手也用力搂住她的肩头。

  我不晓得自己如此躁进到底是想干什么,也许我是想吻阿曼达、也可能我是
想去脱掉她的衣物,但是就在我饿虎扑羊的这一刻,阿曼达嘴里已经发出怪异的
声音,那种像是猫头鹰在夜啼的叫声,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感到痛苦还是快乐。

  就在我停止所有动作的一瞬间,手脚紧绷的阿曼达忽然猛烈蹭蹬了好几下,
她一边发出高亢的呜咽、一边慌乱地拉住我的右手用双腿紧紧夹住,整张座椅在
她忘情的摇晃之下,就像遇到七级地震般发出了一连串卡榫松动的怪音。

  我先发觉后座有人在探头,然后前座的马来人和老妇人也都回头在张望,但
是阿曼达并不知道她已惊扰到别人,在长长的吁了一口大气以后,她还用力舒展
了一下四肢才安静下来。

  望着她双唇微张的慵懒模样,我忍不住想把她抱进怀里温存和疼惜,但是我
的左手才刚搭上她的肩头,她便宛若惊弓之鸟似的张大眼睛看着我猛摇螓首。

  阿曼达楚楚可怜的表情让我吓了一跳,我本来以为是我弄痛了她什么地方,
但随着她不停向我示意的眼光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我背后的中年人竟然起身在看
着我们,我有点恼怒的站了起来,不过我还没开口那傢伙便已吓得坐了回去。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我蓦地发觉还有更多人在注
视着我们这边,除了两个游学生和那对在看书的白人夫妻,有个拉丁裔的妇人嘴
巴咬着一块饼乾和我四目相对,她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目瞪口呆的大白痴。

  等我甫一转身落座,阿曼达立刻把两条毛毯分别盖到我们身上,接着她又把
我的右手拉回去夹在双腿之间,在向我比了一个「不能再来」的手势以后,她有
点羞赧地把我的左手也拉进了她的腋下,但她并不准我恣意乱来,在轻轻安抚着
我想要躁进的手掌时,她还不忘叮咛着我说:「你整晚都没休息,还不赶快闭上
眼睛小睡一下。」

  我实在很想凑过去吻她,但她可能看出了我的意图,在伸出食指朝我摇了摇
之后,她便阖上眼帘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媚惑音调说道:「睡……觉……」

  看着她满足而娇俏的容颜,我终究狠不下心去骚扰她,在周遭的灯光又逐渐
转暗以后,我只好半搂着她陷入回忆的河流,其实我脑海中不断拿她和老万在作
比较。

  如果必须让我打分数的话,到目前为止阿曼达在各方面都绝对优于老万,但
在还没带她上床以前,以老万的大胆和开放,我不认为阿曼达可以完全佔上风,
不过女人的善变和放纵程度永远不是男人所能掌握及想像,因此我宁可保留这项
尚未确定的答案。

  或许是记忆的长河太悠远、也可能是我真的有点疲惫,就在不知不觉当中,
我竟然进入了梦乡,我不清楚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当阿曼达把我摇醒的时候,
已经有许多乘客都醒过来在整理东西,商务舱那头灯火通明,我有点纳闷问道:
「有什么特别状况吗?干嘛大家都四处走动?」

  阿曼达似笑非笑的指着窗外说:「就要降落了,他们今天快了一小时又四十
七分钟抵达。」

  我有些难以置信的嘀咕道:「怎么可能?他们通常都是误点多、准时少,就
算要快也是快个半小时左右,怎么可能一次快了将近两个钟头?」

  阿曼达指着窗外已经清晰可见的城市灯火笑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机长
昨天赢麻将,所以今天就让我们快点回到家吧。」

  我还舍不得要跟阿曼达分开,因此有点埋怨的说道:「他这么早飞回桃园干
什么?要来接机的人恐怕都还在家里睡觉。」

  我这个顾虑很多人都有,因为我听到有好几个人也都在讨论这个问题,不过
阿曼达倒是好整以暇的说道:「你总不能叫他在天上乱飞呀,大不了就是在机场
客串一下无业游民啰。」

  这时机长开始广播,空服员也过来提醒我们要扶正椅背,我担心下机以后阿
曼达会落单,因此很认真的问道:「等一下到底有没有人来接你?」

  她考虑了一下应道:「有,不过我没带手机,可能要再连络一下,你放心,
我后面那个同学会陪我,你尽管先回台北没关系。」

  我也想了一下才告诉她:「记得想上台北就打电话给我。」

  阿曼达笃定的点着头说:「嗯,我知道。」

  这时窗外已经可以看到建筑物的屋顶,眼看飞机就要着地滑行,我患得患失
的心情却越来越强烈,虽然我提醒自己要放手让这一切过去,但一看到阿曼达那
张精緻而艳丽的脸蛋,我便自相矛盾的脱口说道:「后天我会去关西,要不要出
来一起吃午饭?」

  阿曼达拉着我的两根手指头在回答,但我只看见她歙动的嘴唇却听不到讲话
的声音,因为这时飞机刚好着地,在巨大且嘈杂的滑行声中,我根本连半个字都
没听到,等飞机快要静止下来时,已经有不少人站起来在拿随身行李,尽管空服
员立即用广播劝阻,可是机舱内早就乱成一团。

  阿曼达可能是看到我还在等待答案的表情,所以便指着她的小皮包说道:
「别忘了我有你的名片。」

  确实是不适合多说什么的时候,我在站起来之前握了一下她的手说:「好,
那我要把你交还给你同学了,记住不要在台湾迷路喔。」

  她点头笑道:「放心!走失了我会打你手机。」

  我从头上把登机箱拖出来应道:「那就好,我要连络司机了。」

  尽管空姐不断呼吁大家还不能开机,但老早就有人在开始通话,而我也是才
一输完密码手机便响了起来,我没料到提早一个多小时抵达台湾,司机竟然已等
在机场外面,当我挂上电话时,连阿曼达都称赞着说:「哇,来接你的人效率真
好!」

  本来我想提议乾脆由我送她回家的,但她那个同学这时已挤到我身边说道:
「阿曼达,等一下领了行李你别忘记要把那两件礼物先拿出来给我。」

  这个麻脸小子一出现,我就知道应该把阿曼达暂时还给他了,毕竟他们是连
袂登机,行囊里的东西可能都还混在一起,如果我再喧宾夺主的话,恐怕这个男
孩子的脸会拉得比马脸还长,所以为了展示风度和避免使阿曼达尴尬,我故作潇
洒的挥手说道:「那我要先下机了,你们慢慢来。」

  阿曼达也挥着手微笑道:「好,再见。」

  我俩深深对看了一眼以后,我便提着行李跟上下机者的行列,这时不仅我后
头那个中年人用暧昧的眼神在注视着阿曼达,就连我前头的马来人也频频回头望
着她,幸好阿曼达并没受到任何影响,当她站起来看见我在回头观望时,立刻跟
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我放心地报以微笑,暗自庆幸这是位见过世面的女孩,
在颔首过后,我便头也不回的一路走出了机舱。

  这一别也许永生都不会再见、除非我与她还有其他命定的机缘,当然,阿曼
达的一通电话便可能把我俩的命运紧紧连结在一起,但是,我还能承受多少情爱
的纠缠与肉欲的捆绑呢?即使我依旧什么都不怕,可是我拥挤的心灵又能腾出多
少空间容纳另一个女人?

  爱情或许恰如我正在行走的空桥,有点空荡又有点令人迫不及待,因为尽头
之外便又是另一番景像,或许是繁花全开、也可能是百物凋零,然而在答案尚未
揭晓以前,我究竟是会近乡情怯?还是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简单的行囊总是飒爽俐落,我快速通关之后,偌大的机场里没有几个人影,
天尚未破晓,曙光还远在宇宙的另一边睡觉,我让司机接过行李以后,望着机场
连外道路上成行成列泛着红光的路灯,心里突然有股冲动想回头去把阿曼达拉上
我的车,我踌躇着,夜风朝露都冷却不了我心头的那团火,如果不是司机适时打
开车门,我可能又转身走了进去。

  「其实,不来也好!」在北二高的晨曦当中,我这么告诉自己,但是我比谁
都清楚,在我内心最隐密的深处,有着另一个渴望的声音呼之欲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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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以此文记念某人于2010年仲夏夜的机舱艳遇,内容如有雷同必属巧
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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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舱外夜正浓】(全) 作者:超級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