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天使英雄传】【全】作者:bly

abcd_zzz 2010-10-7 01:33

                (20)

  就在尖刀即将刺入丰慧娘的胸口之际,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抓住持刀人的肘
部,竟然接住了这凶猛的一刀。持刀的汉子吃了一惊,定睛看去,却是那男孩张
靖雄。丰慧娘此时已经昏晕过去,脸色惨白,头歪向一边,身体瘫在木桩上。

  张靖雄只想戏弄一下丰慧娘,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
他当然不会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害死那女人,于是接住了这致命的一刀。那汉子见
被一个孩子一下拿住手臂,不由得羞恼。他用力一挣,只觉被一股轻柔的力量推
出好几步,站定后睁目看向那个男孩。张靖雄站在那里,手中拿着原先汉子手中
的酒碗和尖刀,叫了一声,「请慢动手,我有话要说。」

  两个头领都吃了一惊,他们都看出这个小子身手不凡。

  二头领眯着眼睛,看着张靖雄,问道:「这位公子家住哪里,名字果真叫作
张四?你有什么话要说?」张靖雄便不再隐瞒,朗声回答道:「我叫张靖雄,就
住在城里,出来寻姐姐。在湖边确实看到这个姐姐从湖中游了上来,湖中的大船
上有人来追,这个姐姐藏在水草之中,是我帮着这位姐姐骗过了那几个人。刚才
我只想和她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动手」。

  张靖雄一番话说的字字清晰,不紧不慢,在一群大汉当中没有露出丝毫怯意。

  二头领若有所思,「张靖雄……张海龙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爹」,张靖雄知道爹爹与各路江湖人士和官府都有着很好的关系,
且从不得罪人,于是便报出自己家门。

  二头领「哦」了一声,道:「你是张家的四公子吧」

  「正是」

  「怪不得身手不凡」,二头领看了大头领一眼。

  这时张靖雄上前把手中的碗递给那汉子,汉子接过,吃了一惊,那碗酒上已
经结了一层薄冰。两个头领在一边看的真切,心下惊骇,便已确认无疑。

  大头领抱了一下拳说道:「原来是张四公子,失敬,张家玄阴指功夫闻名江
湖,今日得见方知厉害。张老爷子为人仗义,名声远扬,即便是在整个柳州也是
大名鼎鼎,既然张四公子可以作证,那……」

  二头领在一边接过话,「大哥,此事要慎重,即便张公子能证明,其中也极
可能有诈,那潘彪不可能轻易放跑这个女人,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先把她关
押起来,待稍后盘问。」他们都知道张海龙一家子女个个武功非凡,便是这眼前
的半大孩子,他们也未必能轻易捉住。且张老爷子从不与他们作对,不会勾结官
府来围剿他们,更不会让自己的小儿子来做这种事情。而他们也没有必要去招惹
张家,现下对张靖雄这个半大孩子说话也很是尊敬。

  张靖雄没想到这些人对他如此客气,看了一眼被绑在木桩上的丰慧娘,心里
有点愧疚:「该说的我都说了,其它的都看你自己了,我也管不了」。

  二头领对着张靖雄抱拳道:「张公子可到里面歇息,如不嫌弃等会儿我们一
起吃饭。」

  一说要吃饭,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便说道:「你们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
我的肚子饿了,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吃了。」

  「好吧,张公子请到里面歇息」,大头领伸手一让,张靖雄没客气,大步走
了进去。

  已经昏过去的丰慧娘被解下木桩。两个人拖着走向后面,丰慧娘双眼紧闭,
身上仍被绳索捆绑着,胸口的双峰依然袒露,惨白秀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周
围的人目送他们远去,拖着她的两个人的眼睛不时地瞟向她的胸脯。

  张靖雄吃饱喝足,走出屋子,独自在堂前踱步,心中惦念着大姐,想道:能
不能让这些人帮忙留意一下呢?正思索间,二头领走了过来。「张公子吃饱了么?」,
二头领问道。

  「哦,吃饱了,多谢款待」,张靖雄象模像样地拱手回答。

  「张公子说来寻姐姐,不知事情是何来由?」。

  张靖雄沉吟了一下,「我大姐张月依半月前忽然没了踪影,至今没有音讯。
三哥出去寻找多日,前日还曾回家探看」。

  「哦,你大姐什么模样,穿什么衣服,这地带我们熟悉,也许我们山下的兄
弟能帮你顺便留意一下。」,二头领说道。

  张靖雄便把张月依的样貌特征和出走时身穿的衣物说了一下。然后拱手道:
「多谢二头领,如果能帮助找到姐姐,我……我们定会重谢」。

  二头领微笑着一拱手,看着这个半大小子说话的样子,心中不免暗自发笑。
其实这二头领也就随便一说,糊弄一下小孩子,他们哪有闲情去留意张月依,张
家也不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丰慧娘换了新的衣服,蜷缩在一间小屋的角落里。为了防止她逃跑,身上仍
然绳捆索绑。她眼色凄迷,形容惨淡,秀美的脸上缺少血色。

  张靖雄走了进来,看着丰慧娘凄惨的样子,张靖雄心里有些不忍。其实没有
张靖雄的恶作剧,丰慧娘仍然会被怀疑,但应该至少不会当众袒胸露乳,遭到挖
心的惊吓。张靖雄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丰慧娘抬眼看着张靖雄,嘴角抽动,半天才说了一句:「多谢小兄弟及时相
救。」

  她这一谢让张靖雄更是不安,原来对她的不满早已烟消云散,连忙说道:
「不不,丰大姐,是我害得你遭受惊吓,请丰大姐宽恕我。」

  丰慧娘动了动被捆得紧紧的身体,叹了口气,「前日在官府那边我也没有受
到如此的惊吓,我到哪里都是任人宰割的命运」。

  张靖雄愈发可怜她,说道:「你可以做一个平常百姓家的女子。」丰慧娘又
叹了口气,「我出身富家,后来家境败落,十岁时便已经没有了父母。我和叔叔
一起艰难度日。十二岁时叔叔领着我上山,第二年叔叔便死在山下。我就是现在
想去过平常的生活也无法做到了。」

  张靖雄听着心里发酸,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他帮不了她,他体会到,这个
世界无奈的事情太多了。半晌,张靖雄说了一句「丰大姐保重」,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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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昨日张月依来了例假,赤潮泛起,斑斑血迹。本来张月依练习玄阴指内功是
可以绝经的,但这些天她整天被绑成一团,加上她平日胡思乱想,多日没有正经
练习内功,导致月经来临。那领头大哥倒也温柔体贴,没有奸淫于她,还为她清
洗擦拭,晚上只一顿亲抚便搂着她睡去。

  张月依觉得这强盗倒并非穷凶极恶之人,面容看起来也并不那么令人厌恶了。

  今天那领头大哥又是一顿揉摸亲抚,搂着张月依躺下后睡不着,想和张月依
说两句话。「小宝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领头大哥说。张月依小腿
蜷起,半趴在他身上,没有作声,她已经习惯了这个姿势。她从不挣扎,已经有
点麻木了。她知道这个人有的是办法对付她,自己挣扎说不定惹恼了他,用什么
奇怪的办法让她更难受。

  「哦,我忘了你的嘴还被堵着呢」,领头大哥嘿嘿笑了笑,「但现在我可不
敢把你堵嘴的东西拿出来」。张月依嘴上堵着一块布,还用一道丝娟勒过嘴在脑
后扎结……那领头大哥接着自言自语:「从你到这以后我一有时间就回来,以前
这个时候我没事就和弟兄们一起喝酒。干我们这个行当的,每天都提着脑袋,说
不定哪一天就死无葬身之地,前几日山那头大头领寨子的几个兄弟在山下被官府
的人围了起来,除了一个女的,其余人都死了。他们怀疑这女的是个奸细」

  「一个半大孩子和那女的一起上山来,说是城里张海龙老爷子的公子,叫张
靖雄,他还托二头领帮着找他的姐姐,哈哈。咦,你不会就是他姐姐吧」张月依
的心颤动起来,这些天来整日浑浑噩噩,忽然听到了亲人的消息让她万分激动,
她麻木的神经一下子受到了刺激。就像被独自困在黑暗中的人看到了光明一样。
她知道她的亲人们正在担心她,正在为了寻找她四处奔波,她感受到了亲人的关
心,想起了亲人们的温暖。她要想办法逃走,她下定了决心,等待机会。

  张靖雄在山中走着,迷茫地望着重山叠嶂,心里一片混乱,这次急忙出来,
银两和食物都没有带,在外面呆不了多长时间,也不能总去讨饭吃,且娘在家中
一定担心的很,自己不能在外面跑起来没完。于是他打算,今天先去山下转一圈,
晚上只好回家,说不定大姐已经在家里等着呢。张靖雄没有按原路返回,朝着另
一个方向走下山去,他有很强的方向感,准备在山下绕一圈再回家。

  张靖雄运起轻功,在山间飞奔,不长的时间就到了山脚下。正跑着,远处隐
约传来打斗的声音,张靖雄心中一动,忙朝着声音方向跑了过去。几个黑衣人正
在围着一个青衣年轻人,那年轻人眉清目秀,面带微笑,神态自若,手中拿着一
把扇子,出手间隙手中把玩着扇子,偶尔扇两下,毫不把周围几个黑衣人放在眼
里。旁边不远处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捆坐在地上,嘴中堵着一块布,脚上也被捆
了绳子。

  一个面目丑陋,身材矮小,头发蓬乱的黑衣人喝道:「哪里来的臭小子,敢
抢大爷嘴里的食」。

  那年轻人呵呵一笑,「几个打家劫舍、强抢良家妇女的蟊贼,人人得而诛之,
这样美貌的姑娘糟蹋在你们手里岂不是可惜,我今天是在做好事」,说话中一脚
踢在一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横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跌落在地,口鼻流血,一
命呜呼。

  那矮小的黑衣人哇哇怪叫,举刀向年轻人劈去,年轻人身形丝毫不动,就在
那刀劈到离面门不到半尺之际,忽然象被什么东西撞了出去,「铮」的一声飞向
天空。矮子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个年轻人武功如此之高,竟然没有看清他怎样出
手。他知道不是对手,大叫了一声,「扯乎」,转身就跑。那年轻人微微一笑,
一挥手,旁边的几个黑衣人翻倒在地,然后朝着矮子的方向伸手凌空一抓,那矮
子象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脖子,站在原地,手脚挣扎,一步不能前行。年轻人手
一收,矮子向后飞去,跌到年轻人脚下。

  年轻人手中摇着扇子,转头向一旁说道:「哪位高人驾临,请出来吧。」

  张靖雄一惊,自己悄无声息地躲在远处竟也被他发现,方才看见那年轻人出
手,便知道这人是个极端厉害的人物。于是走出来,到了离那女子不远的地方,
看了被捆在地上的女子一眼说道:「我正巧路过,见你们这里打成一团,便过来
看看,这位大哥武功高强,行侠仗义,令人敬佩。」,说着走向那女子,想为她
松绑。没想到那年轻人手一挥,一股掌风袭向张靖雄,张靖雄急忙向后闪身躲过,
看着年轻人问道,「你要干什么?」。

  年轻人哈哈一笑,「你这孩子果然身手不错。那姑娘我还要留着享用,岂能
任你放走」,说罢一脚踢飞了一个刚刚爬起来的黑衣人,黑衣人当即吐血而亡。

  张靖雄心道:「这个淫贼,看起来象个好人,想不到也是个卑鄙小人。」

  这时候矮子和另外两个黑衣人悄悄爬起,一点点向后挪动,伺机逃走。年轻
人手微微一动,就在这一刹那,张靖雄看准时机,纵身一跃到了被捆在一旁的女
子身边,他知道年轻人正要对付黑衣人,想趁机解开女子脚上的绑绳,让她逃走,
自己来缠住年轻人。

  年轻人怔了一下,手一挥,劈倒了几名黑衣人,随即纵身跃起,空中五指张
开,抓向张靖雄,张靖雄见来势凶猛,忙推开女子,身体后仰单手去拨年轻人的
来臂,两腿踢出。张靖雄只觉得年轻人这一爪甚是沉重,险些未能阻住。年轻人
手一偏在张靖雄肩上抓下一片衣衫,腿在空中一别,借着张靖雄的腿翻了过去。

  年轻人叫了一声「好」,回身又是一掌,这一掌比刚才更加凶猛,张靖雄不
敢去接,慌忙向旁边一滚,滚到女子身边,运足功力,挥手向那年轻人一指,一
道寒气奔着年轻人胸前袭去。年轻人一惊,身体在空中一转,双掌护住胸前急抹,
化解了这道玄阴真气,落地后向旁跃去,

  站在距离掌靖雄三丈远的地方,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从容的笑意,眼睛盯
着张靖雄,问道:「张靖英是你什么人」。

  张靖雄不假思索地回答,「他是我三哥,刚才我们还在一起,这会儿不知道
跑到哪里去了。」

  年轻人看了看周围,抱拳道:「原来是张四公子,得罪了,如果张四公子喜
欢,这女人就送给张四公子了」,说罢飞身离去。旁边的三个黑衣人爬了起来,
相对看了两眼,也转身跑掉。张靖雄知道那人是慑于三哥的威名,不敢得罪,说
不定很快发现上当赶回来就麻烦了。于是没来得及解女人身上的绳子,上前一把
抓住女人,抗在肩头,施展轻功,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那女子见张靖雄没有给自己松绑,以为这个半大孩子也是要奸淫自己的恶人,
便在张靖雄的肩头挣扎起来,口中呜呜地叫着。张靖雄一只胳膊扳住她的大腿,
后脑顶着女人的腰腹,另一只胳膊从后面绕过女人的脖子,手抓住她肩头的衣衫,
一阵疾驰,跑进山中。跑了一柱香的功夫,张靖雄停下来,回头望望,松了口气。
这个时候他发觉两只手上有异样,原来在女子的挣扎下,张靖雄的手不断地换着
部位,一只手已经从女子臀后伸过来,抓在她的两大腿间,那女子两条大腿紧紧
地夹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侵犯自己,两脚还在摆动挣扎。另一只原先抓在肩头
的手已经抓在肩胛下,稍稍触到了她柔软的胸部上沿。张靖雄慌忙把夹在她两条
大腿间的手抽出来,女子浑身一抖。张靖雄把她放在地上,说道:「我是来救你
的」,说罢拿下她口中的布,女子马上大叫出来:「救命啊!!」

  张靖雄忙把布塞回到她口中,回头望了望,女子呜呜地叫着。张靖英在女子
腰间摸准了部位,点了她的两处穴道。他的点穴功夫还不到家,不能在刹那间找
准穴位。女子腿已不能挣扎,身体躺在地上。张靖雄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这位姐姐,我不是坏人,我是来救你的,等会儿我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你不
要叫喊,我不会伤害你」。说完顿了片刻,手在女子腰间点了一下,解开了她的
穴道。女子没有做声,张靖雄翻过她的身子,解开绳索,站起身向后走了几步。

  女子拿下口中的布,站了起来,看着张靖雄。两人对视片刻,女子拜下身来,
「小女子谢小兄弟救命之恩」。

  张靖雄赶忙上前托起,「大姐别这样,我送你回去吧」

  裴惠云在屋子里闷得慌,张靖鸿几天没来看她了,他上一次来的时候说他大
妹从那天晚上后就失踪了,他要去找大妹。这个屋子是张靖鸿给她买的,原先是
一个木匠的家。离城里六十多里的路程。屋内装扮一番,花的银子不多,虽然不
气派倒也雅致。裴惠云平时和邻里交往很少,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以前的事情。
有人问她以前家住哪里,她男人张靖鸿是不是做买卖的……等等问题,她都支支
吾吾地回答。张靖鸿几天没来,她也没人说话,闷得她心里直发慌,不时地站起
来向外看。她终于忍不住,自己走了出去,离开镇子,慢慢地在小路上踱步。走
着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她还没回过神来,一块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裴惠云叫着,使劲地挣扎,两只胳膊被一双有力的手拽到背后剪起,
绳子在她身上和双臂缠绕,绕到身后捆住手腕。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踢,忽感到
手腕一紧,双手被提了上去,她不由自主地弯下腰。身后的人顺势抄住她的纤腰,
把她挟在腋下,飞快地跑了起来。

  那人挟着裴惠云跑了很长的路,跑进山里,在山中转了很久,到了一间用木
头和干草搭成的小屋,把她放在地上。裴惠云终于看到了这人的面目,身材矮小,
面目丑陋,头发蓬乱,一双贼眼淫邪地笑着,「昨天一块到嘴的肥肉跑了,没想
到今天弄了一个更肥的」,说话间一双色咪咪的眼睛盯着她丰满的胸脯。矮子好
像饿了好几天的馋鬼,一下扑到裴惠云身上,几把扯掉裴惠云的衣衫,骑在裴惠
云身上。?很快,矮子就累了,喘着粗气,摸着裴惠云丰满硕大的胸部,嘿嘿地
笑了起来。裴惠云厌恶地看着这个浑身臭气的家伙,心中很懊丧,自己为什么偏
忍不住寂寞独自跑出来,结果被这个家伙抢了,也不知道他干完事后要把自己怎
样。

  矮子把裴惠云坐着捆在草屋中地中央的一块木桩上,仔细检查了一下,然后
走出去,半天没有回来。裴惠云使劲地挣扎,想挣脱捆绑,可是绳子紧紧地把她
固定在木桩上,她的挣扎丝毫没有用处。

  晚上,矮子挟着裴惠云继续跑,跑累了就歇着,困了就把裴惠云捆在树上,
自己在一边睡觉,偶尔松开绑绳让裴惠云活动一下,然后绑了再跑。这样跑了三
天,跑到了一个石头砌成的屋子。矮子把裴惠云扔在地上,咧着大嘴笑着,「以
后你就是我的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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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张月依对领头大哥说:「你还是每天灌一次药吧,三天我有点受不了。」张
月依在寻找机会。她每天暗自调整内息,领头大哥给她灌药时,她运了一口气化
解,慢慢适应药性,这样她醒过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她不动声色,醒来后仍然佯
装昏迷。

  有一次她醒来后领头大哥已经捆完了她的手臂,一条腿也捆上了,只剩下一
条腿没有捆,脖子上套着锁链。原来每次领头大哥在她昏迷时给她解开绑绳之前,
都要先给她脖子上套上锁链,捆上后再解开锁链。他每次外出的时候也要套上锁
链,显得格外小心。

  又过了几天,终于等来了一次机会,她醒来时,领头大哥刚刚捆完她的手臂,
两条腿都还没有捆上,这是次好机会,她等不及了,领头大哥正准备捆她的腿,
她翻身而起,一脚把领头大哥踩在脚下,喝道:「我脖子上锁链的钥匙拿来」领
头大哥猝不及防,被张月依踩在脚下,刚想挣扎翻身,张月依脚下一用劲,他觉
得背心剧痛,嚎叫一声趴在地上不敢动了。「把钥匙拿来!」,张月依命令道。

  「钥匙不在屋子里」,领头大哥趴在地上喘息。「钥匙就在屋子里,你每次
解开锁链之后都把钥匙放在墙边」,张月依脚下一用劲,领头大哥。惨叫一声,
叫道:「我去给你拿」。张月依用脚挑起地上领头大哥准备用来捆她腿的绳子,
在他脖子上绕了一圈,绳子另一头在自己脚腕上绕了两圈踩住,喝道:「系上死
扣」。领头大哥慢慢腾腾地把自己脖子上的绳子打结系住,动作有些迟疑。张月
依缓和了口气,「我不会杀你,只要你放了我,我不会与你计较以前的事情」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说话算数」,张月依回答道。

  是不是真的,领头大哥这个时候也必须按张月依的话来做,他别无选择,否
则他可能就要当场毙命。张月依如果逃脱不掉,至少可以和他同归于尽。他要碰
碰运气了。领头大哥慢慢地走向墙边,从干草中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把钥
匙拿在手中。「打开我脖子上的锁」,张月依的语气不容置疑。领头大哥迟疑了
一下,走过来打开了张月依脖子上的锁链。领头大哥只恨这钥匙不是一把刀。

  张月依的锁链一除下,当即飞起一脚把领头大哥踢在地上,她不敢让他给自
己解开手臂上的绳索,因为她怕他在背后暗算,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容不得一点
闪失。张月依看着这个夺去自己贞操,这么多天来几乎天天与自己睡在一起的男
人,缓缓地说:「你我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以后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领头大哥如获大赦,「多谢姑娘不杀之恩。」张月依叹了口气,「我也要谢
你的不杀之恩。」

  这时屋外有人声响起,张月依不再迟疑,踢开门飞身而去。「谁?」

  「啊呀,是那个女人,大哥呢」

  「快去看看大哥」

  张月依撇开几个强盗飞奔,她被抬来的时候昏昏沉沉,辨不清方向。现下朝
着一个方向疾奔,只想尽快逃离,然后找个地方磨断绳锁。她现在浑身赤裸,虽
然并不怕凉,但也要先找点东西遮住身体。张月依跑了一段时间,便感觉气力不
足,浑身微微冒出虚汗。她被那强盗捆了整整一个半月有余,整天蜷着腿,背着
手,好不容易松绑一段时间也是在昏迷中度过,腿脚多日不活动,加之这些日子
一直没有正经练功,张月依运起轻功一柱香多的功夫就觉得头晕眼花。她咬牙坚
持着,最后已经有些踉跄。张月依觉得已经远离了那强盗的地方,于是停下来靠
在树上休息。待气息平稳下来,找了一块带楞的石头,开始磨身上的绳索。刚磨
了几下,忽然感到脖子上一紧,一条绳子套在了她的脖子上,张月依大惊之下一
个纵身跃起向后跳去。她刚才累得头晕眼花,竟然没有注意旁边有人。张月依没
等落地便感觉两人从后面袭过来,忙转身飞起两脚,踢倒两个身着灰衣的偷袭者。

  有两个灰衣人拉着套在她脖子上绳索的另一头飞快地向后跑。张月依刚刚抬
起脚想踩住绳索将两个人拖回,旁边一个灰衣人伦起一条棍子迎面向她扫来,张
月依一个后仰躲想躲开棍子,没想到脖子上又一紧,被绳子拽住了,没仰过去,
棍子正砸在她太阳穴上,张月顿觉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几个灰衣人上来将张月
依两条腿捆在一起,缠了好几道绳子,又将两条小腿蜷起捆在大腿上。

  张月依暗暗叫苦,也是她现下内力不足,且一阵奔跑又消耗不少,动作有些
迟缓,否则即便是她双手被缚,这几个人也捉不住她的。「哈哈,看这娘们刚才
跑的两步便知道她身手不错。怎么被绑成这样,还光着身子,是不是山那头杜老
七弄的女人,看这屁股和奶子,啧啧,也该咱们兄弟尝尝了」,几个人哈哈大笑
起来。

  忽然一阵爽朗笑声传来,一个身着青衣的年轻人摇着扇子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不紧不慢地走向几个灰衣人。几个灰衣人相互一使眼色,抄起手中的家伙扑了上
去。「扑通扑通」几个灰衣人还没看清那年轻人怎样出手便被摔出丈把远,躺在
地上不能动弹。剩下的两个灰衣人看得明白,知道来了极端厉害的主,慌忙撇下
张月衣和几个同伙夺路而逃。那年轻人也没有追赶,踱步来到趴在地上的张月衣
身旁,俯下身来揉捏着张月依丰满的臀部,口中称赞:「姑娘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说完挥手抄下张月依腿上的绳索,继续摸捏张月依丰满的臀部。张月依一翻
身,飞起一脚踢向年轻人。年轻人哈哈一笑用手抓住张月依的腿,张月依又一翻
身俯下,另一条腿也踢了过去,年轻人轻巧地躲过,挥手封了张月依的穴道。
「姑娘身手不错」,年轻人微笑着说,伸手从身后抓住张月依胸前的两个乳房,
将张月依扳起来,搂在怀中。

  「姑娘的胸脯真是天下绝有啊」,年轻人眼中流露出淫亵的目光。当他的目
光落到张月依清美的脸庞时,大吃一惊,捏着张月依两只乳房的手僵在那里,一
动不动。「你……你是什么人,可是姓张」,年轻人定睛问道。

  张月依看了他一眼,闭上眼睛

  「张靖英是你什么人?」,年轻人继续问,说话间解开了张月依的穴道,站
在一边。

  张月依心中一动,睁开眼睛答道:「他是我三弟」。年轻人看着张月依,又
看了看两个灰衣人逃走的方向,心中悻悻,也许他在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追上那
两个灰衣人杀了灭口。于是一抱拳说道,「在下不知是张小姐,多有得罪。」,
说罢走到张月依身后,一把抄断张月依身上的绳索,说了声「告辞」,飞身而去。
「阁下是何人」,张月依忙问道。远处飘来清晰的声音:「你和你三弟说起我的
样子他便会知道。」

abcd_zzz 2010-10-7 01:34

                (23)

  张靖英心中焦急,他出来寻找多日,未见姐姐身影。他与姐姐从小便亲密无
间,姐姐温柔和善,从小便很照顾他这个小她一岁多的弟弟。被老爷子赶出家门
后,他多次跑到姐姐那里要银子,以供自己游玩风流。多日来,张靖英一边奔跑
一边催动内力念起神伐咒中的「唤心咒」。内心想着自己熟习的人念动此咒,方
圆数里之内,只要对方心神正常,都能感觉到,而旁人则没有丝毫察觉。

  这天晚上,张靖英正在荒郊闭目休息。远处一辆马车跑过,张靖英神色一动,
看着那马车片刻,起身偷偷地跟在后面。

  马车在山脚下停住,车夫跳下车,车中几个人抬着一个麻袋钻了出来,麻袋
不断地蠕动,里面装着人。

  几个人抬着麻袋沿着台阶走上山,马车调头离去,张靖英悄悄地跟在抬着麻
袋的几个人后面。很快到了一座大门,大门上牌匾写着三个字「三清观」。门敲
了几声,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又弄来一个?」

  「嗯,现在越来越困难了,很多人家丢了女儿,现在防备的很小心。这方圆
几十里的地界我们都快抓遍了。」

  「好,快进来。」

  「师傅呢」

  「师傅正在堂前打坐」

  几个人抬着麻袋走了进去。张靖英待大门关上后,纵身越过高墙,继续跟在
后面。抬麻袋的几个人走进了一间不大的屋子,将一个屏风搬开,一个人伸手在
一尊神像后面摆弄了一下,屏风后面的墙壁缓缓分开,两个人抬着麻袋走进去,
其他的人守在外面,墙壁慢慢合上。须臾的功夫,墙壁又慢慢打开,刚才进去的
两个人走了出来,点了一下头,几个人一起走出屋子,来到正殿。张靖英远远地
看见正殿中央坐着一个道士,身着道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双眼微闭,手中
拂尘搭在腿上。几个人走进去躬身叫道:「拜见师傅。」

  张靖英一个纵身翻上屋顶,心中一动,「还有人在屋顶。」

  那老道士睁开眼睛,「事情办完了?」,声音低沉而缓和。

  「办完了,又来一个」

  「你们都下去吧」

  「是」,几个人退了下去。

  老道士又闭上眼睛养神,许久说了一句:「屋顶上的几位朋友下来吧」

  老道士的声音细如蚊蝇,传到而边却像捣鼓一般。「扑通」一声一个人从屋
顶的另一头摔了下去,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又两个黑衣人纵身跃下,跳进殿
内,用手指着老道士叫道:「淫道,果然是你。出家人竟然强抢奸淫良家妇女,
真是有辱三清名声」老道士面色不动,「那些女子贫道未曾伤及毫发,过后都送
还回家,贫道不过是让她们体会到人生的乐趣,初窥道法奥妙,何谈奸淫。几位
已经到此多时,既然来了,便在贫道这里住下吧。」

  「领教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挥剑刺去,另一个随即跟上。

  老道士好像置若罔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待到剑尖离自己不到半尺之际,
手中拂尘不知何时撩起在剑身上一抹,剑荡了出去。那黑衣人身形一转,剑在空
中一兜,扫向老道士的肩头,动作快如闪电,一气呵成。

  「好剑法」,老道士睁目喝了一声,手中拂尘在空中一抖,拂向来剑,另一
只手挥出,一股劲气奔向第二个迎面而来持刀的黑衣人。持剑的黑衣人没等拂尘
沾剑,剑在空中如灵蛇般一转,转了个弯,继续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闪身
躲过劲气,揉身而上,一刀劈向老道士面门,眼看一刀一剑同时袭到,老道士无
可闪避,瞬间老道士身体如利箭般升起,刀剑都落了空。「好!贫道倒是小看二
位了」,老道士身形未等落下,拂尘在空中挥出,一道红光扫向二人。持刀的黑
衣人纵身后闪,那持剑的黑衣人不退反进,就地一滚,滚到老道士原来坐的地方,
剑尖一抖向上指去。老道士拂尘招势已尽,来不及隔挡。只见他双腿在空中一缩,
另一支胳膊挥下,道袍衣袖裹住剑尖向旁边扯去。黑衣人随着这一扯跳向一旁,
剑身微颤,剑尖在袍袖内乱抖,老道士的袍袖如败絮般纷纷散开飘落。「好!想
不到施主身手这等厉害」,老道士不敢轻敌,脸上紫光微现,单手在身前立住,
身上道袍涨起,须发似被轻风吹开,凛凛飘动。

  这时候趴在门外的黑衣人站了起来,那持剑的黑衣人对他喊道,「卓老弟躲
远点,这里不用你」,说罢欺身上前,刺向老道士,持刀的黑衣人也挥刀斩过来。

  老道士大喝一声,身形急退,躲开了一刀,单掌暴出,凌厉的掌风带着「呜
呜」的声音袭向持剑的黑衣人,持剑黑衣人剑势一收,剑在身前闪出一片剑光,
身形似鬼魅般穿过凌厉的掌风扑向老道士,老道士纵身跃向持剑人身后,空中身
体一转,拂尘掠向持剑黑衣人背心。外面几十个道士手持刀剑已与殿外的黑衣人
交手,兵刃碰撞之声不绝于耳。张靖英一时竟没了主意,究竟是应该帮着两个黑
衣人去对付老道士,还是趁乱去探一下机关?他辨听声音知道麻袋中的女子不是
自己的姐姐,那么姐姐是否在小屋里面?小屋内定有玄机,刚才他并没有看到里
面的情况,除了小屋是否还有别处玄机?这个时候贸然暴露不利于探寻姐姐下落。
可是又不能丢下两个黑衣人不管,持剑的那个他一看剑法便已认出是何人。正思
索间老道士拂尘卷住了黑衣人的剑,另一只手挥出,黑衣人不想撒剑,身形略慢,
被击中肩头,身体飞向一边,翻身站立后嘴角流出血来。老道士回身运足功力拍
向持刀黑衣人,持刀黑衣人显然武功逊于持剑的黑衣人,身形稍慢,被掌风带出
了两丈远,滚在一旁,口中喘着粗气。持剑的黑衣人叫道:「吕兄快走!」,说
话间一剑刺向老道士。老道士身形一滞,两个黑衣人跃向门外。老道士大喝一声,
飞身向两个黑衣人挥掌拍去。忽然他听到身后屋顶有动静,然后一阵铃声响起,
飘到耳边,老道士一惊,当即站立在殿中,凝气安神,一动不动。片刻,老道士
忽地纵身窜上,冲破屋顶,四处看去,却哪里有半点人影。此时三个黑衣人早已
冲破包围,逃了出去。

  老道士回到殿中,外面的道士冲了进来,纷纷叫道「师傅」。

  老道士站立许久,神色凝重,慢慢地说道:「今日有高人来访」。

abcd_zzz 2010-10-7 01:34

                (24)

  三名黑衣人在荒野中奔行,奔跑许久才停下,持剑的黑衣人手捂胸口,剑插
在地上,断续地说:「想不到这妖道内功如此深厚,我们暗地探查多日,竟没有
察觉。奇怪的是那妖道怎没有追来?」

  「我们是否应通知官府」,持刀的黑衣人问。

  「那妖道与官府过往甚密,知府大人多次请他去讲道说法,我看官府未必能
管」,另一个持刀的黑衣人说道,「我是本地人,深知官场腐败,官府应该不会
去管这些事情。」

  「刘兄,别来无恙」,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几名黑衣人一惊,回头望去,持剑的黑衣人看清来人后喜形于色:「原来是
张公子,你怎么也来到此地。」

  来人正是张靖英。张靖英抱拳道,「我来寻姐姐,刚才在观内看见几位与一
位道士打斗,我想知道此事的来龙脉」。

  持剑的黑衣人「哦」了一声,说道「原来张公子刚才也在观内。是这样,半
年来附近城镇不少人家的女子无故失踪,失踪女子失踪之后两月之内又被送回当
地。被送回的女子有的不肯说话,有的称自己遭到了奸淫,但是谁,在什么地方
遭到奸淫,她们都说不清楚,她们只看道抢她们人的模样,因为去和回来的时候
都被装在麻袋里。被奸淫之时也被抢她们的人先捆绑蒙住眼睛。她们只知道是在
一个四面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官府查访多日也无头绪,我与吕兄路过此地,从当
地的这位兄弟口中得知此事。于是我们暗中留意,五日前终于查到头绪,有几个
人在郊外欲抢民女,被我们撞见,打退了他们。我们跟在他们后面到了这里,这
里的观主就是那妖道玄机子。这几日没有什么动静,那妖道整日坐在殿里,晚上
也不见出来,也没见到有人往大殿里抬人。我想殿内定是有什么机关。今天看到
他们抬回来一个麻袋,估计是又抢了一个女子,我们想看看那妖道的殿里有什么
玄机,就翻上了房顶,被那妖道发觉。」持剑的黑衣人说着恍然想起:「我忘了
给你说起,这位是我的朋友吕元魁」,说着指向持刀的黑衣人,「这位是那个当
地的兄弟卓凡」,又指向那个被老道士从屋顶用内力震落的黑衣人。张靖英拱手
相称。

  持剑的黑衣人又指向张靖英说道:「这位是与我当年同称‘武林七秀’的人,
名叫张靖英,现在武功比我要高出许多。江湖中的名声比我刘德洲也要大得多,
如果有张公子相助,我们便有希望对付那妖道」张靖英道:「刘兄过奖了,我姐
姐失踪多日,我怀疑她是不是也被抓到了这里。」

  刘德洲想了一下,「这里虽然离你家稍远,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张靖英点了点头,「事不迟疑,我这就回去,时间长了恐生变故」。

  刘德洲说:「我们和你一块儿去吧」

  张靖英拱手道:「多谢刘兄好意,二位有伤在身,再行打斗怕加重伤势,你
们先在此调息疗伤,如果需要,我会找你们的」。

  「好吧,张公子小心」,刘德洲点头。

  三清观内,一个道士来到一间屋子门前,拨弄两下,打开了门锁,进入屋内。
道士关上门,开始在屋内摸索起来。这道士就是张靖英,他刚才抓了一个道士,
封了穴道,脱下衣帽穿在自己身上。张靖英在屋内摸索了大半天,终于摸到了神
像后面的机关,张靖英觉得手下有异样,用手摸索后一扭,听见屏风后面有声音。
待挪开屏风,见墙壁已经分开,有通道进入地下。张靖英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
越走越黑,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张靖英只能靠着感觉和手的触觉走路。在里面
转了几个弯,听到里面有响动,张靖英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摸到了一扇门。张靖
英摸到锁头,拨弄两下打开,走了进去。呜呜啊啊的声音越来越近,张靖英早已
听出这是什么声音。待到了近前,张靖英掏出腰中的火折子点燃,借着一点点光
亮,张靖英对室内已是一目了然。室内捆满了一个个女人,一共大约二三十个,
口中都堵着布。两边整齐地捆坐着两排,都是五花大绑,腰上一圈钢环把她们固
定在身后的墙上。还有两个四马倒攒蹄地被吊在屋顶的环上,可能是不太听话的。
她们的表情和衣着各异,有的在使劲地挣扎,大概是刚来的,这样的都被捆的很
紧。有的神情木然,有的眼光呆滞。有的衣衫不整,袒胸露乳,有的干脆赤身裸
体。张靖英挨个看着,看有没有姐姐张月依。整个密室都看过了,没找到张月依。
张靖英心想:「会不会在大殿中的机关里呢。刘德洲说老道士从不离开大殿,也
没有人向大殿里抬过人,说明这个地方和大殿地下的机关一定是相连的,但可能
在这边打不开那相通的门」。心念及此,他迅速原路返回,关上墙壁,拉上屏风,
正待去大殿察看,外面有声音传来,张靖英纵身跃上房梁。

  不多时,两个道士提着灯笼走了进来,挪开屏风,打开墙壁,走进密道,并
在里面关上墙壁。张靖英心中一动,稍等了片刻,也扭动机关打开墙壁跟了上去,
很快就追上两个道士,两个道士浑然不觉。两个道士打开铁门,走进捆满女人的
密室里,用钥匙打开一个女人腰上的刚环,把她两腿叉开,大腿与小腿绑在一起,
然后蒙上眼睛。捆好后同样的方法捆屋子里其它的女人,有一个女人挣扎得厉害,
双腿乱蹬,口中呜呜地叫着,被两个道士狠狠地捆住双腿。待全部捆完后,一个
道士敲了敲墙壁。密室最里面的墙壁轧轧分开,两个道士抬着一个女人进去,须
臾出来又抬一个进去,等到抬最后一个女人的时候,张靖英悄然到了他们身后,
瞅准机会出手点了走在后面那个道士的几处穴位,把他轻轻放到一边,自己则替
他继续抬那个女人。张靖英低着头,把道帽歪了歪,遮住一点脸,抬着女人走进
去。里面很宽敞,老道士玄机子站在另一头正闭目打坐,幸亏他离得比较远,否
则就会听到动静。地上趴了两排女人,下身相对,中间留一个通道,每个女人身
下垫着被褥。张靖英四处打量,没有发现什么,看来张月依的确不在这里。

  「师傅,都带来了」,和张靖英一同进来的道士单手作揖道。张靖英忙学着
样子行礼。

  「出去等着吧」,玄机子命令道,眼睛还没有睁开。

  张靖英低头先转过身,走了出去。待身后的道士也出来后,墙壁门合上,那
道士发现了地上躺着的同伴,刚要喊叫。张靖英回身点了他的穴道,拖上躺在地
上的道士,跑出了密道。

  张靖英把两个道士放在地上,威胁道:「不要喊叫,否则我结果了你们」,
随后解开他们的哑穴。张靖英问两个道士:「所有的女人都在这里吗,没有别的
了吗?」

  「没有了,没有了」,两个道士知道厉害,忙不迭地回答。

  「真的没有了?如果话有不实我让你死的很难受」,张靖英继续吓唬他们。

  「真的没有了,我们不敢说假话。」,两个道士惶恐地答道。

  张靖英皱了一下眉头,「看来姐姐真的不在这里了」。「你们师傅现在要干
什么?」,张靖英继续问。

  「师傅……他现在要采阴补阳,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只知道这些女子
后来都昏迷了,师傅让解开她们的绳子,过一个时辰再绑上,她们一般都要一个
半时辰后才能醒来。」,一个道士说。

  张靖英想了想,他现在要阻止玄机子奸淫那些女子。于是挥手封了两个道士
的穴道,把俩人扔到神像后面。自己出了屋子,跑向大殿。大殿内空无一人,张
靖英来到大殿中央,运足了功力在里面乱砸乱拍,墙壁,地面,神像,都是张靖
英的目标。只十几下,张靖英一声断啸,纵身跃出大殿,飞快地回到原来的小屋
内,顺着密道跑进密室,来到刚才开启的墙壁面前,运足了玄阴指功力连指了几
指,然后双掌奋力推出,「轰」的一声,墙壁露出一个洞来,张靖英刚才就观察
到,这个墙壁并不厚,自己的功力完全能够打开。张靖英从洞中钻进去,玄机子
果然已经不在,应该是被张靖英的啸声吸引上去。两排女子仍然被捆趴在那里,
张靖英飞快地抄断了她们身上的绳子,大声说道:「我是来救你们的,你们在这
里不要动,等我回来。但如果两刻之后我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跑吧。」

  说罢顺着一个台阶向上跑去,他知道这一定是通往大殿的密道。玄机子刚才
听得上面啸声,忙跑上来看,但见殿内空无一人,神像被砸翻,墙壁也塌了一块,
地面有几个坑,外面一群徒弟正准备跑进来。玄机子冲出殿外四周看去,却没有
一点响动。玄机子喝道:「哪位高人驾临,为何藏头露尾,不敢示人面目。」。

  半晌仍没有动静,玄机子正恼怒间,身后大殿传来声音:「观主艳福不浅,
这多女子被你一人消受,在下也万万不及」。

  玄机子大惊,这人来到身后自己竟没有发觉,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的道
士站在殿门口,!谈吐间神态自若,脸上带着微笑。「阁下何人,登门拜访有何
见教」,玄机子知道来者不善。

  「我来向观主借女人」,张靖英微笑着答道。

  「我这里没有女人」,玄机子知道来人已洞晓他的秘密,话音没落纵身而起
扑向张靖英。张靖英向后纵去,玄机子欺身而上,两人在大殿中动起手来。

  玄机子拂尘一抖,扫向张靖英,张靖英闪身躲过,随即左掌推出,玄机子身
形疾转欺近,单掌直奔张靖英面门,张靖英侧身右掌后顺,化解了来势,抬起一
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向上窜起,拂尘一甩,一道劲气扫向张靖英,张靖英就地
滚去,起身后挥出一指,一道玄阴真气射向玄机子,玄机子猝不及防,被逼得身
形拙陋,勘勘躲过。

  两人在殿中没过一百招,外面吵乱的声音响起,原来密室中的女人们等待不
及,从张靖英打开的那个洞钻出,顺着密道跑了出来,被外面的道士发现。道士
们追逐着,见一个捆一个,不长时间,一群女子全部被重新捆住,嘴中塞了布,
呜呜的声音一片。张靖英心中暗叹,这些女人也太急了,幸亏力量悬殊,只是被
重新捆住,没有受伤。玄真子却暗自着急,这些女人如何被放了出来他并不清楚,
或许另有人在,而眼前的年轻人 甚是厉害,一时三刻拿他不下。玄真子向后纵
去,运足了功力,单掌暴出,一道雷霆般的劲气直扑张靖英,随后身形急进,欲
速战速决。张靖英在原地一转,玄真子那凌厉的掌风似乎传透了他的身体而去,
却在他身上不着任何滞留。张靖英身体转动中右手食指指出,小指随后暗暗地动
了一下。玄真子那曾料到,只觉一道寒气扑面而来,慌忙后仰,扔了拂尘,双掌
险险地化解了这股玄阴真气,刚刚站定,一道柔柔的力量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胸
前,玄真子躲闪不及,被那道柔力打中,顿觉一凛,体内真气运转不畅。张靖英
趁机欺身上前,一脚踢向玄机子,玄机子内气不畅,身形迟缓,被踢中腰部,剧
痛之下翻身倒地。张靖英没给他机会,一指寒气指向玄真子,透胸而出,玄真子
挣扎两下,绝气身亡。殿外的道士见状,纷纷四散逃去,张靖英也没有追赶,看
着倒在地上的玄真子。玄真子口中流出鲜血,眼睛睁得老大,一脸惊异不甘的神
情,似乎仍不相信自己就这样完蛋了。「多行不义,应有的下场」,张靖英摇了
摇头,回身走出殿门,一群女人还在殿前的院子里,有的站立,有的趴在地上,
四马倒攒蹄。张靖英为她们一一松绑。女人们千恩万谢,纷纷拜倒,张靖英心里
却暗自着急:「姐姐到底在什么地方?」

abcd_zzz 2010-10-7 01:35

                (25)

  张靖雄回到了家里,这两天被纪夫人严加看管起来,每天寸步不离,睡觉时
也把儿子看在身边。张月依没有丝毫音讯,崔夫人着急,老爷子也沉不住气了,
后悔那天怎么把张月依一个人扔在祠堂罚跪。张靖鸿和张靖英多日不见踪影,老
爷子知道他们应该是找月依去了,张靖雄前些日子独自跑出去也让他坐卧不安,
隔两天张靖雄又平安无事地回来,让他长舒了一口气。柳香香让老爷子很满意,
他感觉这女孩儿文静淑雅,知书达理,现下成了自己的儿媳,张家

  很快就后继有人,于是对张靖英的怒气也消了大半,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其
实他原本也是一时气极,把儿子赶出家门后他也后悔。崔夫人前段时间去寺庙烧
了两次香,老爷子明白她是去见儿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夫人正在房子里祈祷,外面闯进一个人来,崔夫人看去,不由得惊喜交加,
叫了出来:「月依!」。

  只见张月依一身灰衣,形容有些憔悴,眼睛发红,看着崔夫人。张月依一下
扑到崔夫人怀里,叫了一声「娘」,便呜呜地哭了出来,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
崔夫人搂住张月依,知道她定是受到了什么委屈,不断地抚慰着。

  张海龙闻讯赶到,见张月依和崔夫人抱在一起,哭得甚是伤心,心里暗暗地
不安。张月依看到张海龙,止住哭声,叫了声「爹爹」。张海龙问:「月依,你
去了哪里,怎么穿成这样?」张月依眼中慢慢地噙满了泪水,终于忍不住,又嘤
嘤哭了出来。张海龙见状,没有再问,和颜说道「你先去梳洗一下,换套衣服,
等会儿去吃饭。」张月依点点头,抬头问道:「靖雄呢?」崔夫人一旁说道:
「靖雄在家呢,前几日他出去找你,两天才回来。芙妹把他看管起来了。」

  张月依梳洗了很长时间,换上了女儿装,仍是那么妩媚清美,只是眼中多了
一分忧郁和憔悴。她坐在栏杆旁正发呆,张靖雄跑过来,大声叫道:「大姐!」,
在她身边坐下,眼中满是欢喜。张月依看着这个小弟弟,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一
把搂住他抱在怀中,又哭了出来。张靖雄被姐姐搂在怀中,脸和下巴贴在她丰满
柔软、不断起伏的胸脯上,感到一阵温暖和亲切,大姐就像他妈妈一样,总是对
他体贴照顾。

  「姐姐,你想死我了」,张靖雄在张月依怀中说。

  「我也想你」,张月依呜呜地说道。

  裴惠云被坐着绑在石屋中的一根木桩上,下面垫着草垫布物,这木桩似乎是
矮子特意准备的。石屋四面封闭,看不到外面。裴惠云好生后悔,自己一时奈不
住寂寞,竟然换来更寂寞的生活,也不知道这种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矮子有时自己做点饭,但多数时候从外面带回来现成的。晚上矮子和裴惠云
一顿云雨之后,就把裴惠云绑起来,自己在一边呼呼大睡,裴惠云只好靠着绑她
的木桩坐在地上睡觉,时间一长竟也稍微习惯了。多数时候矮子每天白天回来两
次,晚上都是半夜之后才回来,回来之后给她松绑,让她活动一下。矮子有时带
回点金银珠宝、荤腥素食、馍米衣物之类。裴惠云在早晨、晚上各有一段身体自
由的时间,加上白天的一两次,裴惠云每天有三四次的自由时间,如果有的时候
矮子整天都在屋子里呆着,那除了矮子睡觉的时间,裴惠云整天都可以不被绑起
来。

  裴惠云心想:如果这家伙死在外面,我岂不是也被绑死在这里了。

  天气稍稍凉了一点,矮子就给裴惠云脚边放上一张被子,裴惠云冷的时候就
用脚把被子移上来,用嘴和脚摊开被子,尽量遮住身体。

  裴惠云希望哪天有人会发现她,救她出去。等了三个月,除了矮子,没人来
过这地方。这一天裴惠云赶到头晕恶心,直想吐,她以为是害了什么病。晚上矮
子回来的时候也出现了这种反应。矮子看着她,嘿嘿地笑着,「难道是有喜了?」。
裴惠云一听差点晕了过去:自己怎么能怀上这个人的孩子?呆了半晌忽然猛地捶
自己的肚子,矮子一把抓住她,把她捆了起来,绑在木桩上,连脚也被绑住拉开。
「好好养着,给我生出个娃来」,矮子嘿嘿地笑着。

  「你这恶棍,我怎么能怀上你的孩子!难道孩子生出来就要当贼吗?」,裴
惠云嚷道。

  「孩子出来至少暂时不愁吃穿,我前几日偷了一个大户人家,三百多两呐。
当贼有什么不好,妈的,看谁还说我断子绝孙。」,矮子高兴地说。「你这恶棍,
快把我放走,你休想,我不会让孩子生出来的,孩子出来我也把他掐死」,裴惠
云疯狂地喊。:,矮子狠狠地说:「你敢!」。从此矮子很少出去,偶尔出去带
回来一些好吃的给裴惠云吃,裴惠云想饿着,矮子就硬给她往嘴里塞,再灌一些
流食。每天把裴惠云绑绳解开的时候矮子都要捉住她的双臂,防止她捶肚子。有
时候矮子把她的手捆在前面,身子仍然捆在木桩上,自己在前边拉着她手上的绳
子。天气好的时候,时不时的还拉着浑身绳捆索绑的裴惠云到周围山里溜达。裴
惠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第二年的八月,孩子出生了,
是个男孩。生孩子那天晚上,裴惠云疼得满地打滚。当孩子哇哇哭出来的时候,
裴惠云无力地看了孩子一眼,她心里升起一种无比温暖怜爱和神圣的感觉,现在
就是逼她掐死这个孩子,她也死活不肯了,她要保护这个孩子。

  矮子仍不放心,每次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矮子都把裴惠云双手反绑在后面,
自己托着孩子。裴惠云的奶水很足,孩子根本吃不了多少,每天喂五六次奶,每
次喂奶之后不长时间,裴惠云觉得乳房涨得厉害,裴惠云本来硕大的乳房显得更
大了,奶水从乳头点点渗出,一捏乳房,一股奶水就射了出来。矮子看得高兴,
有一天喂过奶后,矮子眯着眼睛说道:「孩子根本吃不了这么多,我来尝尝吧」,
于是吮着裴惠云的乳头贪婪地啯了起来。「拿开你的臭嘴」,裴惠云想揍他,但
双手被绑在后面,动弹不得。

  裴惠云感觉乳房里被抽空,没有了涨的感觉,舒服了一些。裴惠云想:「难
道我要和这个丑陋的男人一起生活了吗?」。

  孩子的屎尿让矮子不胜其烦,裴惠云倒是落得个轻松。有一天喂奶,裴惠云
直想抱抱孩子,可是双手被绑在后面,欲抱不能。「你把我放开,我不会跑,也
不会掐死孩子」,裴惠云说道。

  矮子眼睛转了转,「不行」。他还是不放心。

  这一天矮子出去了,出去前把裴惠云绑在木桩上,双手捆在后面,腰也被固
定在木桩上,双腿绑住拉直,胸前衣衫解开,让乳房露出来。把孩子放在中间稍
微凹下藤条编制的篮子底,上面包着垫子和布片,用绳子吊在裴惠云脖子后面的
木桩上,孩子正好吊在裴惠云的乳房旁边,靠着裴惠云身体的篮子边沿稍低,裴
惠云硕大的乳房挺在上面,乳头几乎就在孩子嘴边,孩子稍微一转头就能碰到到
裴惠云的乳房,篮子上左右两道绳索平行到裴惠云身后的的木桩系上,用以固定
篮子……裴惠云看着孩子吃奶的样子,心中无限的爱怜和柔情。「这孩子长得像
我吗?」裴惠云脸上泛起慈爱的微笑。

abcd_zzz 2010-10-7 01:35

                (26)

  忽然,矮子从外面跑了进来,瞪着裴惠云和孩子,口中流着鲜血,扑通一声
栽倒在地。

  裴惠云惊呆了,随后几个人也跑了进来,对着趴在地上的矮子一顿刀砍。裴
惠云闭上眼睛,不敢看这惨不忍睹的场面。

  「喂,看这女人是谁?还有孩子」

  「不会是葛老六的孽种吧,他妈的,这葛老六真有艳福,弄了个这么漂亮的
女人,正好大家都尝尝。」

  「怎么把她绑起来了,哎哟,这奶子这么大」,几个人嘻嘻哈哈地笑着。

  「这个孽种怎么办」,一个人问道。「怎么办,斩草除根」

  裴惠云闻言大惊,睁开眼睛看见一个人走了过来,从她怀中拿出孩子,她没
命地挣扎,撕心裂肺地嚎了出来「不,别动孩子!!」,那人哪里管她,举起孩
子向墙上摔去。裴惠云声音嘎然而止,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几个人轮番在昏迷
的裴惠云身上撒野。都做完后,一个人问道:「这个女人怎么办?」「卖到妓院,
能卖个好价钱。」

  不久后,一个表情木然,精神恍惚的女人经常出现在妓院门口,口中有时不
知唠叨着什么,她就是裴惠云。

  「真倒霉,怎么买了个疯子,花了我二百两银子」,老鸨看着裴惠云悻悻地
说,「刚抬来那会?儿我还以为一时想不开,没想到却是个精神不正常的」

  「是啊,和她睡过的客人都说她象个冷木头,什么反应都没有,有的客人还
被她吓着了。」,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说道。裴惠云坐在离门口稍远的地方,没
人管她,她眼望着天空,一动不动,也许她在想自己悲惨的命运,老天为什么这
样对她。也许她在为死去的儿子伤心。也许她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云妹,云妹,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一个男人摇着裴惠云的肩膀。
裴惠云呆滞的眼。光看着那个男人,半天没有说话。

  「云妹,你怎么了?说话呀,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张靖鸿啊。」,男人的
声音充满了关切和焦急。

  裴惠云看着张靖鸿,迷离的眼神慢慢清晰,眼中渐渐噙了泪水。「靖鸿!」
裴惠云一下子扑到张靖鸿身上,哭了出来。张靖鸿抚慰着她,「别哭了,告诉我
是谁把你弄到这里来的」。裴惠云在他怀中一个劲儿地摇头,哭得更厉害了。小
屋中,裴惠云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很久,张靖鸿一直守在她身边。裴惠云睁开
眼睛,张靖鸿正看着她,「云妹,你醒了」。裴惠云坐起来,看了看小屋四周,
呆呆地说道:「靖鸿,我不能总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再出事,就把我
接到你们家里,否则,你还是把我送回妓院吧,在那里总不会被人抢。就是在以
前,我一个人住在城里,也不似这样穷乡僻壤,贼人横行。你愿意我回到原来的
地方去过原来的生活吗?」。张靖鸿看着裴惠云的眼睛,点了点头,「你不在的
日子我就想过了,你放心,我会和爹爹说,让你进我们家门,如果不行,我就出
来和你在一起。」。

  小屋中,裴惠云躺在床上睡着了,睡了很久,张靖鸿一直守在她身边。裴惠
云睁开眼睛,张靖鸿正看着她,「云妹,你醒了」。裴惠云坐起来,看了看小屋
四周,呆呆地说道:「靖鸿,我不能总一个人住在这里,如果你不想我再出事,
就把我接到你们家里,否则,你还是把我送回妓院吧,在那里总不会被人抢。就
是在以前,我一个人住在城里,也不似这样穷乡僻壤,贼人横行。你愿意我回到
原来的地方去过原来的生活吗?」。张靖鸿看着裴惠云的眼睛,点了点头,「你
不在的日子我就想过了,你放心,我会和爹爹说,让你进我们家门,如果不行,
我就出来和你在一起。」。

  裴惠云偎在张靖鸿的怀里,张靖鸿抚摸着她的肩背,柔声说道:「我们今天
就去我们家里,但是你要先在门外等一会儿。」裴惠云在张靖鸿怀里「嗯」了一
声。张靖鸿眉头皱起,在思索着什么。

  张月影这一天闲得无聊,到处跑着看。这时她来到二哥张靖飞的屋子里。张
靖飞正在抚琴,神情专注。张靖飞生得与其他同母的三个兄弟姐妹颇不相同,一
双沉稳的眼睛中淡淡的忧郁,两道浓眉,笔直高挺的鼻子,厚实的嘴唇,不苟言
笑的神情,是看起来就让人觉得可以信赖的那种人。

  「二哥,干什么呢?」,张月影笑嘻嘻地问道。

  张靖飞头也没抬,「没看着吗,弹琴呢。」。

  「多没意思呀,和我出去逛逛吧」,张月影哀求道。

  「找你大姐」

  「大姐和靖雄在练功呢。」

  「那你也去练功,就你武功最不济,整天只想着玩……要不找你三哥。」

  「三哥又出去了,他总是出去。再说他一回来就和三嫂在一起,哪有空理别
人。」

  「哎呀,那你就自己去玩,不要再来烦我了」,张靖飞有点不耐烦了,停止
了抚琴,瞪着张月影。对于异母所生的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妹妹,张靖飞平日最是
纵容。张月影也最喜欢和二哥开玩笑。

  「嗯,不」,张月影在张靖飞房内四处走动,这里瞧瞧那里看看。「二哥,
这画是你画的吗?画的真难看。」

  张靖飞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抚琴,刚弹了一会儿,张月影在一边唱了起来,
这一句那一句,偶尔还跑调,把张靖飞烦得不行,「我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
张月影没有理会他,继续东一句西一句地唱着。「哎,好好好,咱们一块儿去逛
庙会」,张靖飞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来,走向张月影。

abcd_zzz 2010-10-7 01:35

                (27)

  「真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那我们走吧」,张月影欢天喜地的说着,忽然
感觉腰眼一麻,身体软了下去。原来张靖飞趁她不注意点了她的穴道。张月影刚
想喊出来,哑穴又被张靖飞封住。张靖飞把张月影抱到了床上,微笑地看着张月
影,「你老老实实地呆着吧」。说罢回身到琴边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调了调
精神,继续抚琴。张靖飞抚琴完毕,拿了纸笔铺在桌子上,准备作画,他歪头看
了一下张月影,见张月影手臂微微动了一下。原来张月影对自家的点穴功夫了如
指掌,加上张靖飞出手也不重,她正运气冲击被封的穴道,不长的时间就要得手
了。张靖飞飞快地掠到她的身边,补点两下,张月影又不能动了。张靖飞想了想,
跑出屋子,不一会儿,拿着绳子回到屋内,来到张月影面前,张月影一看睁大了
眼睛,嘴巴说不出话来,只好眼睛左右晃动,表示抗拒。张靖飞笑了一下,翻过
张月影的身体,就开始用绳子捆绑。和张海龙捆张月依的手法如出一辙,很快就
把张月影上身捆的结结实实。又把张月影双腿并在一起蜷上,和大腿捆在一起,
剩余的绳子系在腰间。张靖飞抱起张月影,用另外一条绳子把她吊在床边的房梁
上。张靖飞捆绑完毕,觉得还有不妥,拿了一块毛巾塞进张月影的嘴里。张靖飞
满意地看了看,回身继续作画。没过多长时间,张月影又动了,嘴中呜呜地叫了
起来,她已经冲开穴道,但是手脚被绑吊在房梁上,她使劲地挣扎,却一动不能
动,嘴中堵着毛巾,只能呜呜地抗议着。这点声音显然不能打扰张靖飞的心绪,
他回头笑着看了张月影一眼,见张月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张靖飞冲着张月影做
了个鬼脸,回头继续作画……这一幅画画了好长的时间,张月影的声音渐渐没了。
张靖飞放下画笔,向吊在房梁上的张月影看去,只见张月影闭着眼睛,垂着头,
因为被捆在上面半天没人理她,感到无聊之极,竟然睡着了。张靖飞微微笑了笑,
走出卧室,踱到门口,舒展了一下,望着天空发了半天的呆。自从自己妻子死后,
他整日除了闷在家里弹琴作画,就是出去游玩一番,再也没有考虑继弦的问题。
张靖飞呆立半晌,回身走进卧室,见捆在上面的张月影还在睡着,便坐在琴边,
又弹起琴来。不一会儿,呜呜的声音响起,张月影醒了,歪头瞪着张靖飞。

  张靖飞呵呵地笑了笑,「记住以后不要来捣乱,否则我还这样把你吊起来」。
张月影头一扭,不看他。张靖飞走过来把她放下,见张靖影还在气鼓鼓地瞪着他,
「喂,怎么着,还不服气,我再吊你两个时辰」,说着又动手要把她吊起来。张
月影赶紧一个劲地摇头,口中呜呜地叫着,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目光。张靖飞哈哈
地笑了起来,「那就是服气了?」

  张月影忙点头,张靖飞笑着把她身上的绳索解开,张月影手臂刚刚被解开,
一伸手袭便向张靖飞,张靖飞早有防备,一纵身躲了过去,哈哈地笑着,「怎么
这就翻脸了,刚才还可怜巴巴呢」。

  张月影拿下口中的毛巾,嚷道:「二哥,你欺负我,看我告诉大娘去」

  张靖飞毫不在意地说:「哈哈,你去吧,看娘能怎么惩罚我」。

  张月影歪着头,眼睛转了转,她知道爹和大娘不能拿二哥怎么样,毕竟只是
开了一个玩笑。「哼,二哥,就能欺负我,看我以后怎么报复你」。

  张靖飞微笑着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十八九岁了还这么疯,以后可怎么嫁人
哦」。

  「我嫁人也不嫁二哥这样竟能欺负我的,我要嫁一个听我话,从不敢欺负我
的。」「不知道谁会这么倒霉,我真可怜他」,张靖飞一副怜悯的神情。

  「二哥你真坏」,张月影转身跑了出去。

  张靖飞笑着叹了口气,这时外面有家丁喊道,「二少爷,老爷叫你去吃饭」

  「什么事情啊,又要一起吃饭了?」

  「不知道」

  「哦,好,我一会儿就过去。」饭桌上,老爷子的两个夫人、张靖飞张靖雄
张月依张月影和梅琳柳香香在座,张海龙清了清嗓子:「管家从北边带了点土特
产回来,大家尝尝。靖鸿还没回来?不管他了,我们吃吧。」

  话音刚落,张靖鸿走了进来,叫了声「爹」。「大哥,正好你回来了,快坐
下来吃饭吧」,张月依说道。「爹,我想和你说一件事」,张靖鸿说。「什么事,
先吃饭吧」,张海龙说道。「爹,我……我想娶一个女人」,张靖鸿有点吞吐。

  一屋子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好啊,大哥,不知道大嫂是谁?」,张月影
高兴地说。张海龙脸沉着,「不会是那个风骚女人吧」。「爹,是云妹,但她现
在已经不同以往了,您不是常说浪子回头,千金不换吗,那些杀人如麻的也能放
下屠刀,立地成佛,为什么不给云妹一个机会呢?」张靖飞在一边看着,见张海
龙面色沉郁,插口道「大哥说得对,您以前总说三弟风流成性,不可救药吗?现
在三弟自从三弟妹来后,便再也没有惹风流债。既然大哥这么喜欢那女子,多年
来一直不变,您就成全了大哥吧。」

  一屋子的人纷纷为张靖鸿说话,七嘴八舌地劝着。

  张海龙闷了半晌,终于说了一句,「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不过就不
要大张旗鼓地办婚事了。先吃饭」

  张靖鸿没想到爹爹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兴奋异常,「爹,谢谢你」,说完
跑了出去。张海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呆着干什么,吃饭吧」。饭后,张靖鸿
带着裴惠云走了进来,向张海龙说道:「爹,这就是惠云」。张海龙看着面前这
个眼光有些呆滞,面容憔悴的女人,点了点头,「以后你要尽心跟随靖鸿,我们
张家不允许有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裴惠云的头呆板地点两下,低了下去。

  「爹,我回来了」,张靖英从外面走了进来,「可惜没吃到这么好的饭菜。」

  「三嫂给你留着一点呢」,张月影在一边笑道。张靖英看到裴惠云,问道:
「这位姑娘是……」

  张靖鸿忙道,「她以后就是你的大嫂了。」

  「啊,大嫂!」,张靖英向裴惠云作了一揖,「大哥这么快就把大嫂给领回
来,爹不会只催着我要孙子了。」裴惠云看着张靖英,心中一动,失神了很久的
眼中重新有了久违的光采。

abcd_zzz 2010-10-7 01:36

                (28)

  转眼又是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三年里,江湖倒没发生什么大事。尽管张靖英
对南坡镇的事情,!一直心存疑虑,但神凤教和圣武帮四年里倒算安生,除了圣
武帮又扩充了不少实力,神凤教还是老样子。张靖英嘴里说是尽快给张家续上香
火,但是总也没生出一个孩子。张海龙知道,张靖英习练家传内功到了很高的境
界,可以控制体内分泌,他如果不想让柳香香生,那谁也没有办法。

  裴惠云那里也没什么动静,张海龙很是着急。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最大
的变化就是张靖雄,四年来他的身体象竹节一样拔高,原来圆圆的脸蛋变得消瘦,
武功更是比身体长得还快,几乎天天都能感觉到他的进步。这一天,张靖雄在院
中练功,身形翻转飞舞,疾快灵柔,忽地玄阴指指出,旁边一块石头四!?散碎
开,粉末飞起。::「好!」,张靖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一旁。

  「三哥」,张靖雄站定,看着张靖英,「我这点本事照比三哥差的远呢」。

  「哈哈,你还有自知之明」,张靖英笑着点点头,「但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
还没你这般本事」,张靖英看着这个已经成人的弟弟,甚是宽慰欣喜。张靖英继
续说:「不过你莫要有骄娇之气,武功进展到一定境界,再想有大的突破极为困
难,你现在的武功应该还不能算一流的高手,将来你能有什么成就还很难说。如
果你目前在江湖!中行走,需要要分外小心,遇到强敌不可恋战。」

  「你们哥俩说什么呢」,张月依从一边走了出来,她已年近三十,但因习练
玄阴功,看上去仍然象二十多岁的样子,和以前没有丝毫的变化。

  「三哥在教导我」,张靖雄答道。

  「我在教他一些江湖的经验。」,张靖英说。!「三哥,武林中有多少一流
的高手呢」,张靖雄问。

  张靖英想了想,答道:「圣武明王,圣武帮的摩灵护法,任兄,神凤教的沌
地使者,少林寺方丈,那个叫陈玉娇的姑娘,王天宇,卜斗道人,还有两个就在
这几年死了。对了,王天宇就是你说的那个淫贼,当年他和我都被卜斗道人列在
武林七秀之中,我还要谢谢他帮了姐姐。还有很多虽然不出名,但武功很高的人,
天外有天,江湖中能人多的是。」

  「靖英,你的那个……任兄现在怎么样了?」,张月依问道。

  「他还是老样子,姐,你问他干什么」,张靖英笑着。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我看他本事比你大呗」,张月依答道。张月依看
着张靖雄说:「才十八岁就往外面跑,二娘能放心吗?」。

  张靖雄眨了眨眼睛,「我总不能在家里当公子哥,应该到外面历练一番。」
张靖英看着张靖雄,他知道,这只雄鹰应该展翅高飞了。

  张靖雄总想独自出去看看。张海龙知道张靖雄长大了,心是拴不住的,也该
让他出去见识见识,毕竟不能在家当养尊处优的公子哥。眼下正好有了一个机会:
张海龙的一个早年江湖朋友过七十大寿,他们家在定州,路途遥远,张海龙便不
亲自去祝寿了,于是让张靖雄带上他的寿帖和礼物,登门拜寿。礼物倒不是什么
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口短剑,略表心意,否则让第一次出远门的张靖雄带在身
上他也不放心。很简单的任务,没什么风险。对于张靖雄来说正合适。

  张靖雄出了家门,心里说不出的兴奋,这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正好趁机见见
世面,在外面闯荡闯荡。张靖雄摸了摸怀中揣着的短剑,飞快地跑了起来。还没
跑出多远,前面村子口远远地看去围了一群人。张靖雄迟疑了一下,朝着那边奔
过去。一个黑衣女子手中拿着刀,胡乱地抡着,已经气喘吁吁,流了不少汗。周
围一群人拿着锄头,铁镐,棍子围住这个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动作一缓,腿上挨
了一棍,她一吃痛,单腿跪了下来,紧接着肩头背上又挨了下。黑衣女子扔了刀,
在地上爬了两下,站起来躲避着周围人的攻击。周围的人见她扔了刀子,便放心
下来。

  「抓住她,把她捆起来。」,几个人上前抓住她,两个人扭住她的胳膊,一
个人拿着绳子开始捆她,绳子在她的肩头、胳膊和手腕上缠绕,在背后纵横交错,
最后在胸前一揽,她的双手。被吊起牢牢地固定在身后,这样她很快被五花大绑
地捆了起来。黑衣女人在被捆绑时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挣扎。女人张得很美,美丽
的眼睛中充满了急切和惊慌,娥眉蹙起,丹唇轻咬,似乎在忍受着捆绑的疼痛,
流下的汗水打湿了她垂下的秀发,打湿的秀发贴在她秀美动人的脸庞上,犹如雨
打桃花。她被紧紧捆住的身体在绳索的勾勒下显得更是丰满诱人,胸前乳下的一
道绳索把她的双峰托起,几个小伙子看得眼睛发直。:「这样美貌的姑娘竟然也
当起打架劫舍的强盗,真是可惜」,一个人说着。「把她带回去,先审问一下,
明天送到官府」。

  人们推搡着她走向村里,张靖雄定睛看去,这女子好像很面熟的样子,「啊,
是丰大姐!」,张靖雄喊了出来,他走到黑衣女子身前不远处,仔细看着她,
「丰大姐,果然是你。」

  「这小子认识她,是一伙的」,一个人叫道。呼拉一群人围住张靖雄。「你
是谁?你怎么认识她的?」,一个人问道。

  「我……我,我住在城里,我是以前认识她的」,张靖雄回答的含含糊糊,
他不想让人们知道他的身份,以为他们家和这个强盗女子有什么瓜葛。

  人们见他吞吞吐吐,认定他定不是好人,「把他也捆起来。」。几个人上前
扭住张靖雄,张靖雄不想伤害村民,便任由他们把自己捆了起来,他知道绳索是
捆不住他的,他随时可以趁机逃跑。

abcd_zzz 2010-10-7 01:36

                (29)

  那女子便是四年前张靖雄在湖边遇到的强盗女子丰慧娘。丰慧娘看着张靖雄,
她已经认不出他了,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不仅个头窜了一大截,面貌也变了许多,
原先圆圆的脸蛋现在已经变得

  清瘦,原来稍显稚嫩的半大孩子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村民们把他俩押
到村内审问了一番,无非是问些你们是什么人,还有什么同伙。丰慧娘和张靖雄
都支支吾吾地糊弄过去。丰慧娘还说自己是一时昏了头,跟着丈夫和几个人想偷
点东西,请村民们饶恕她这一回,不要把她送给官府。?村民们把他俩关到牛棚
里,捆在木头上,两人相对而坐,几个人在远处看着。

  张靖雄望着丰慧娘,他原本就很可怜她,现在长大成人,见到丰慧娘丰满动
人的身躯被紧紧地捆住,心里更是怜惜,轻声问道:「丰大姐,你不认得我了吗?」
丰慧娘看着他,摇了摇头。

  「四年前我在湖边救过你呢,你这就忘了」,张靖雄笑着说。丰慧娘看了半
天,一下子想了起来,「小兄弟,是你!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丰慧娘眼中露
出一丝惊喜,「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的身份,你不是张家……」。「嘘」,张靖
雄示意她不要再说。「你怎么被村民抓了起来?」,张靖雄问道。

  丰慧娘叹口气,摇了摇头,「我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行当,好长时间没有劫
到东西,这次跟几个兄弟下山看看有什么可捞的,没想到这村的村民很是彪悍团
结,一声招呼后就来了许多人把我们围了起来,几个兄弟跑掉了,我跑得慢,被
他们抓住。」

  「穷人的东西你们也抢,你们怎么不去抢那些有钱的呢?」,张靖雄问。

  丰慧娘脸上一红,「富人的东西不好抢,在城里官府的兵多。我们最多就是
在外面劫镖车和官运的银子,有时候要跑出去很远,好些日子没有劫到了大的买
卖了。」

  张靖雄有些忿忿不平,说道:「你的兄弟也太不仗义了,怎么扔下你一个人
跑了你还跟着他们干什么?再说这种行当不是你能做的,整天提着性命干活。」

  丰慧娘叹了口气,「我还能做什么呢,已经干了这个行当,想脱身也是不易
了,官府那里我已经上了黑名册,我怎么再做一个平民百姓呢」。

  「你可以跑远一点,找个好人家嫁了,我可以给你一些银子,我现在出来能
从家里拿不少银子。」,张靖雄说道。

  「呵……啊」,丰慧娘想张口大笑出来,结果身体一颤动,紧紧勒住她身体
的绳子又让她有些疼痛,她眉头微蹙,「他们怎么捆的这么紧」

  「你拿刀抢人家的东西人家还不把你捆紧点。」,张靖雄笑了笑。

  丰慧娘幽幽地说:「你的心地真好,可是……山寨的头领毕竟对我是有恩的,
而且……我能嫁给什么样的人呢,我不会操持家务,不会针织女工,不会服侍人,
谁会要我呢,从小就是当贼的,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丰大姐,你长得这么好看,一定能找个好人家。难道头领们就没打过你的
主意吗?」,张靖雄说道。「原来先后有一个头领和一个兄弟曾碰过我,可是没
多久他们都死了,于是大家认为我是个克夫的人,便没人再敢碰我。或许,我真
的是个克夫的人。」,丰慧娘的眼神有些迷茫。

  「丰大姐,不要相信那些,只要你愿意改变目前的境地,便能做到。」,张
靖雄说。

  丰慧娘微笑着说:「你还要救我吗?我刚才认出你来就不再害怕被送到官府
砍头了。听说小兄弟本领非常,我想一定能救我出去,只是你为什么任由他们把
你捆住,一定是有办法逃走吧?」张靖雄点了点头。

  丰慧娘神色一沉,「你本事这么大,四年前为什么不给我解开绑绳,装模作
样害得我被绑着跑了一夜的山路,后来在山中你又故意害我,我差点就被挖了心。」

  张靖雄没想到她有这么一问,支支吾吾地回答道:「那时我见你神情凶恶,
想戏弄你一下,我也没想到会跑那么远,在路上我本来有心给你松绑,但又想,
既然已经装傻便装到底,免得弄巧成拙,让你看出来,我的饭就吃不成了。后来
……后来在山里,我也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要动手挖你的心,我实在抱歉得很。」

  丰慧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依稀是当年的模样,「那我们快跑吧,万一他们
让官府的人来就坏了。」张靖雄点点头,看了一下远处的人,手臂抽了出来,把
绳索扔在一边。

  「哎,那小子怎么挣脱了」,张靖雄的动作马上就被人发现。

  张靖雄窜向丰慧娘,还没有到丰慧娘身边便挥出一指,玄阴真气割断了把她
拴在木头上的绳索,张靖雄挟起丰慧娘纵身跃出,从几个冲进来的人头上飞了出
去,提起轻功一阵猛跑,很快就把追来的人甩得无影无踪。

  「哎,你这个坏种,四年前就故意不给我松绑,今天怎么还故伎重演,我被
捆得好辛苦。」,丰慧娘在他腋下说道。张靖雄靖雄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手指偶
尔触摸到她柔软的臀部,心中一阵阵激荡。听到她说话,张靖雄回头望了望,不
舍地放下丰慧娘,沉着脸对她说:「你竟然敢骂你的救命恩人,我有事情先走了,
你自己想办法吧。」,说完回身欲走。

  「哎,你……小兄弟,求求你把我解开吧」,丰慧娘哀求地说。

  张靖雄哈哈笑了笑,「那好吧,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张靖雄不做声,来到她面前,伸手在她被绳索勒起的丰满胸脯上摸了一把,
顿感柔软适手。

  丰慧娘身体抖了一下,哀怨地看着张靖雄,「你也这样欺负我……我现在被
捆成这样,你的本事又这么大,即便你想用强我也没有办法,还谈什么条件。如
果张公子不怕被我克死,你想怎样便是了。」,丰慧娘的称呼从「小兄弟」变成
了「张公子」。

  张靖雄从小被张海龙严加管教,本来是最老实的一个,但他和张靖英甚是亲
密,这性情也有传染力的,加上他已经长大成人,这般风流坏招不学自会,眼看
这丰慧娘风姿绰约,又好欺负,便忍不住占了一下便宜。但他看着丰慧娘哀怨的
眼神,心中有些后悔,忙定了定神,说。道:「我的条件是你不要再回山上做那
强人,否则你又去抢别人的财物,我便对不起那些村民了」

  「可是我怎样安生呢」,丰慧娘说道。

  「我刚出来,离家里还不远,我把你送到我家,你先到我们家做丫环。」
「我说过我不会服侍人,如何当丫环,再说你不怕我给你家带来麻烦吗?」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你只要改名换姓,一口咬定自己的身份。即
便是将来真的露了底,你只需一个人把罪责承担下来,便和我家没有关系了。我
家人本来也不知道你是强人,何罪之有啊」,张靖雄笑着说。

abcd_zzz 2010-10-7 01:37

                (30)

  晚上,柳香香独自在家,张靖英又出去了,好几天还没有回来。柳香香躺在
床上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回忆起与张靖英一同度过的点点滴滴……那是大
姐张月依回来之后,张靖英在外面寻找未果也回到家里探看。当天晚上,张靖英
搂住柳香香亲吻的时候又把柳香香双手背在后面用腰带绑了起来,柳香香有思想
准备,任由着张靖英绑着自己一顿云雨,然后侧趴在张靖英身上睡去。后来张靖
英变本加厉,一天晚上与柳香香亲吻抚摸之后,从床底拿出一条长长的绳子,柳
香香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张靖英笑着说:「我想重温洞房时刻的美好情景」,说完看着柳香香。

  柳香香啐了他一口,「你这个坏蛋,那……那就由着你吧」。

  张靖英亲了她一下,把她慢慢地五花大绑地捆了起来。捆起来之后,张靖英
坐在对面,微笑地看着她半天。

  柳香香嗔道:「看什么?没看过呀」

  张靖英眼中无限的柔情,「你是世界上最美的,什么都没有你美。」

  柳香香笑着瞪他一眼,「是不是只有你把我绑起来的时候才这么说,平时没
听你这样说过。」

  张靖英搂着柳香香一番亲吻爱抚,把柳香香挑拨的呼吸急促,下体湿润。张
靖英却忽然躺在床上,说道:「娘子,把我的衣物脱下」

  柳香香正意乱神迷,没想到张靖英忽然来这么一手,便撒娇道:「嗯,不嘛,
多麻烦,哎呀,快点。」

  张靖英笑着说:「我刚才说要重温洞房时刻,你不是答应了吗」。

  柳香香知道上了他的当,嗔叫:「你个坏蛋」,于是低头咬开他的内衣,用
嘴脱下他的下身衣物,脸上仍有忸怩娇羞之色。张靖英也用嘴脱下柳香香的衣物,
脱下柳香香内裤之后,张靖英在她的密穴上亲吻起来。

  柳香香想着想着,双手不自觉地背在后面,迷迷糊糊地就要睡去。四年来,
张靖英和柳香香同床时,八成以上的次数都要把柳香香用绳子捆起来,柳香香都
顺着他,四年来已养成了习惯。门外什么东西响了一下,柳香香清醒过来,见自
己双手背在后面,脸颊不由得红了,「这个冤家,都是你给害的」,柳香香暗暗
地骂着张靖英。柳香香见没有动静,正要睡下。门开了,柳香香起身看去,「门
不是拴好了吗?这是谁呀」,柳香香忖道。拴门的声音过后,只见张靖英走了进
来,低着头,借着淡淡的月光,柳香香看张靖英的神色似有异常。「靖英,怎么
半夜回来,你的神色不太好。」,柳香香说道。

  张靖英没有做声,一把扳过柳香香的身体,把柳香香按趴在床上,解开她的
腰带,下衣退了下来。

  「哎呀,今天你怎么这么急」,柳香香嗔道,忽然感到下身后面的穴一阵剧
痛,柳香香刚想叫出声来,嘴被捂住,柳香香呜呜地叫了两下,痛晕过去。张靖
英看着昏过去的柳香香,解开腰带,脱下衣衫,扑了上去。

  第二天早晨,柳香香坐在床边,泪水在脸庞上尚未干去,眼神有些呆滞。这
时张靖英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香香」。柳香香一哆嗦,眼中流露出恐惧,
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一下,看着张靖英。张靖英看柳香香神色不对,问道:
「你怎么了?香香。」,说着来到近前搂住柳香香的肩膀。他感到柳香香的身体
在微微颤抖。「香香,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张靖英伸手去摸柳香香的额
头。

  柳香香看着张靖英的眼睛,颤巍巍地说:「你昨晚那样对待于我……是不是
已经厌烦我了」。

  张靖英感到事情有些严重,问道:「昨晚我怎么对待你了?」

  「你……你,你自己做的事情还用我说吗?难道隔了一夜就忘了?」张靖英
眉头蹙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的确记不起来了,我小时候有过这种经历,会做
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记不起来。」

  柳香香望着张靖英,见他温柔的样子,松了口气,「那就好,只要你不是有
意虐待于我。昨天:晚上……」。柳香香简单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下,张靖英
一声不响地听着,心中发沉:会是谁呢,家里姐姐与他长得最为相像,再就是大
哥,大哥虽然长的并不很象他,但可以易容,且天色昏暗,柳香香自然难辨,难
道是……张靖英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他不敢往下想,他也不愿意想下去。张靖英
把柳香香搂在怀里,抚慰着她,很久没有松开。「香香……」,张靖英有些哽咽。
柳香香在张靖英的怀里也嘤嘤地哭了出来。张靖英柔声说:「香香,以后我不在
家,你就到娘的房里睡,或者让一个新来的丫环陪你睡,如果我再这样走进来,
你们把蜡烛点着,我自然就会清醒过来。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裴惠云问道:「靖鸿,昨天晚上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而且好像心事重重的
样子。」

  张靖鸿沉着脸,冷冷地说:「我心事重重,怕是你也心事重重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裴惠云看着张竟鸿。

  「什么意思,你跟了我觉得委屈了自己,总想找个更好的」,张靖鸿恨恨地
说。

  裴惠云望着张靖鸿,神色端重,「靖鸿,我跟了你之后绝无二心,你两次相
救于我,还冒着风险将我带到家里,让我当了你家的大少奶奶,我怎么会……」

  「哼哼,是啊,你没有对不起我,但你的心早就跑到另一个人身上,我与你
相处这么多年,难道我看不出来吗?张靖英风流倜傥,天下的女人都喜欢他,连
你也被他勾住了!我算什么,我远远比不上那张靖英,对吧。」,张靖鸿吼了出
来,他压抑得实在是太久了。四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表面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
内心却翻江倒海,痛苦异常。一个人这样压抑了四年,谁都会变态的。他想报复,
他要报复张靖英。昨天晚上他做的事,明知道张靖英会怀疑他,仍然不顾一切地
去做了。

  裴惠云闻言低下头,半晌说道:「靖鸿,我会终身跟随你,不会另随他人。
且这与靖英没有关系。」

  「果然对他情深意重啊,这个时候还为他说话」,张靖鸿冷冷地笑着。

  裴惠云低着头,不再说话。

abcd_zzz 2010-10-7 01:37

                (31)

  这一日,张靖英在院中踱步,他心情很烦闷。这时张靖鸿走了过来。「大哥」,
张靖英打招呼。

  「靖英,怎么自己在这里,不去陪陪弟妹?」,张靖鸿笑着说。

  「大哥,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说」,张靖英沉吟了半晌说道。

  「什么事情啊?」

  「我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张靖英本来想忘掉那件事情,不再提起,但
心头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他不相信大哥会做这样的事情。如果真的是大哥做的,
那又是为了什么?他要和大哥开诚布公地谈谈。

  「没有啊,你怎会这样问」,张靖鸿惊异地问道。

  「那香香是否有得罪你的地方」

  「也没有啊,靖英,你今天怎么了」张靖英顿了顿,说道:「是这样,五天
前的半夜快到三更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张靖鸿脸色沉了下来,其实这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
不是要去问你大嫂呀」,张靖鸿阴沉地说。

  「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想向你证实一下,那天香香出了点事,我不相信那
件事是大哥做的。」,张靖英看着张靖鸿说道。

  「你不用问了,你就是在怀疑我,不错,不错,我就是想报复你,天下的女
人你都想占尽吗?云妹从妓院回来后,整个人都变了,我与她交欢之时她就像个
木头,可是她一看到你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凭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凭什么!」,
张靖鸿心中压抑的怒火终于喷发出来。

  张靖英呆呆地看着张靖鸿,说不出话来。这时柳香香和张月依从远处走了过
来,张靖英见状说道:「大哥,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罢转身就走。

  「不,我不怕,说出来又能怎样,你是要与我动手吗?你本事大,你打死我
好了!」,张靖鸿失去了理智。

  「大哥,怎么回事」,张月依和柳香香跑了过来。张靖鸿忽然回身扑向柳香
香,张月依和柳香香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张靖鸿的手就要落在柳香香的肩头,张
靖英大惊,他怕失去理智的大哥会伤害柳香香,想都没想,运起内气玄阴指抬手
挥出。他本想用玄阴指迫住张靖鸿,然后?去救柳香香,没想到失去理智的张靖
鸿对张靖英这道玄阴真气丝毫不觉,身形没有滞留,已经到了柳香香身边。

  「啊」,张靖鸿叫了一声,玄阴指真气透过张靖鸿身体而出,张靖鸿扑倒在
地,口中流着血,瞪大了眼睛,挣扎两下,气绝身亡。

  张靖英呆立,张月依和柳香香也被吓傻了。

  张月依缓过神来,上前试了试张靖鸿的气息,站起身看着张靖英,「靖英,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月依的语气带着哭腔。张
靖英没有说话,呆在那里一动不动,他不用试鼻息就知道张靖鸿不行了。

  柳香香跑到张靖英面前,眼中充满了惊慌,急切地问张靖英,「靖英,这是
怎么了?」

  张月依目光落在张靖英呆呆的脸上,惨然说道:「靖英,你们兄弟两个有什
么事情不能解决,要弄成这样。」。

  不久,张海龙闻讯赶了过来,看到张靖鸿的惨状,大惊失色,颤颤巍巍地说
道:「这是怎么回事」。

  「爹,我不小心出手杀死了大哥」,张靖英目光呆滞,缓缓地说。

  「你?你……为什么?你的本事真大,竟然杀到自家人头上了。」,张海龙
哆嗦着。

  张月依在一边流着眼泪说道:「爹,我都看到了,这事不能怪靖英,是大哥
不知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靖英仓促间出手,我想他原本并不想伤害
大哥。」。

  这时崔夫人赶过来,见到这副惨状,差点晕了过去,随后扑在张靖鸿身上,
大哭起来。张靖英呆呆地看着,脸上神情僵硬。

  晚上,柳香香不断地安慰着张靖英,她见张靖英神情恍惚,定是忍着极大的
痛苦,心中不忍,于是千方百计地安慰他。「靖英,这不能怪你,你是为了我才
伤了大哥的性命,要怪就怪我,我半点武功也不会,害的你总是为我谨小慎微。」

  张靖英一下子扑到柳香香的怀中,痛哭出来,泪水打湿了柳香香胸前的衣衫。
柳香香抱着他的头,手不断地抚摸着他的头颈和脸颊。她和张靖英在一起这么长
时间,从没有见他这样。即使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张靖英仍能从容自若,而现在他
就像趴在母亲怀里哭泣的孩子一样。柳香香甚是心痛,眼中噙满了泪水,张靖英
的痛苦就像痛在她心里一样。柳香香能感受张靖英的痛苦,张靖英说过,很小的
时候,比他大十几岁的大哥常常抱着他玩,长大以后兄弟两个也很亲密,今天他
却亲手杀死了大哥。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大哥为什么会忽然发疯,张靖英
没告诉她。张靖英也不准备说出,他不想在大哥死后还去毁大哥的名声。柳香香
从没把此事与那天晚上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她品性单纯善良,尽管她觉得那天晚
上张靖英有些异样,也没往别的地方想。加上张靖英并没有否认,更无法引起她
的疑虑。

  因为兄弟相残这种事情不好听,所以张靖鸿的后事草草料理,除了张靖鸿屋
中摆设了小灵堂,张家其他地方没有一点变化。

abcd_zzz 2010-10-7 01:38

                (32)

  第三天,张靖英稍稍平复下来,他走在院子中,心中百感交集。小时候,他
和大哥在这个院子里留下多少欢声笑语,很多事情仍历历在目,如今大哥人已经
不在,是自己亲手杀了他。他们兄弟两个怎么会走到这一步?张靖英感到一阵阵
悲凉,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张靖鸿的屋子门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素服的裴惠
云走出来,两人相对望了一眼,裴惠云低下头。

  张靖英看着裴惠云,叹了口气,「大嫂,大哥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全
心全意地对他?」

  裴惠云抬起头来,看着张靖英,许久,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说道:「靖鸿两
次相救于我,可以说对我恩重如山,我也决心终身跟随于他,实际上我也这样做
了。但是,感情是很难说清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对靖鸿并非一点感
情也没有,他死了我也很难受,有他在,至少我能感到一点温暖和安全。而这两
天,我感觉自己孤苦伶仃的。」

  张靖英听了她一番话,心里更不是滋味。这能怪她吗?她并没有来勾引自己,
没有流露出半点暧昧之意,可能只是在她心里对自己有些好感,却不敢表露出来,
其实她也是个可怜之人。那到底怪谁呢张靖英躬身一揖,说道:「是我害了大嫂,
日后大嫂若有难处,尽管开口,我和香香都会尽力相助」

  裴惠云惨然一笑,「我失去了夫君,你能赔我一个夫君吗?」

  张靖雄朝行夜宿,约摸很快便可到达目的地。眼看就要完成使命,张靖雄心
里兴奋,于是加紧脚步赶路。这天一阵奔行,来到一条河边,河不宽,但也十几
丈的样子,不能一飞而过。张靖雄拿下包袱放在一边,到河边捧起水喝了两口,
起身张望着河面,河面两头一眼望去空无一舟。?张靖雄忖道:「怎么过河呢,
游过去不是要把衣服都弄湿了,唉,正好没有人,先洗个澡再说。」张靖雄四周
看了看,脱下衣服,跳进河中。张靖雄从小就在湖里游泳,水性很好,在水中翻
转游动,好不畅快。张靖雄正游得高兴,听到岸上有响动,抬眼望去,一个女子
由远而近,走到河边,笑嘻嘻地看着他。张靖雄见她看着自己,叫道:「嗨,谁
家的姑娘,看男人洗澡,羞也不羞。」那姑娘十八九岁的样子,一身红衣,面如
桃花,双目含水,朱唇粉腮,一头秀发披在背后,几支小辫垂向肩头,修长的身
躯,纤纤的玉手,娉婷的影子倒立在水中。红衣姑娘眼睛一白:「谁稀罕看你洗
澡,我刚才见你轻功不错,想与你比试一下。」

  「好啊,我这就上去」,张靖雄说着游向岸边,就要站起身来,那姑娘「哎
呀」一声转过头去。张靖雄暗暗发笑,其实他只是做个样子,看看那她的反应。
红衣姑娘背对着张靖雄,显得局促不安,她一眼看见张靖雄放在河边的包袱和短
剑,上去一把抓起,飞快地跑开。张靖雄一下子急了,跳上岸传好贴身衣服,手
里抓着外衣追了过去。那姑娘轻功端的利害,就在张靖雄上岸穿衣服的时候她已
经跑出很远,张靖雄眼看她的身影钻进前面的树林不见了。张靖雄跑进树林,四
周望去,一个人影也没有。张靖雄心里暗自着急,爹爹交给自己这么简单的任务
都无法完成,显得也太没用了。他后悔偏偏这个时候去洗澡,让人钻了空子。

  张靖雄在树林中穿来穿去半天,也没看到那姑娘的身影,他叹了口气,穿上
衣服,缓缓地走出树林,来到河边发呆。不多时,后面声音响起,张靖雄回头望
去,刚才那姑娘在远处正笑盈盈地看着他。张靖雄一个纵身追去,红衣姑娘格格
一笑回头就沿着河边跑,一边跑一边笑着说:「你能追上我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这姑娘轻功甚是了得,张靖雄追了一柱香的功夫,和她的距离渐渐拉远,张
靖雄暗自着急,一挥手玄阴指柔劲飘出。张靖雄没敢用玄阴指的寒劲,他不清楚
这姑娘武功如何,怕伤了她。但单纯使用柔劲,且距离稍远,容易被人躲开,柔
劲往往是悄声无息地袭击背后扑来的敌人,或者是趁乱以及对手疏于防备之时袭
击容易得手,精通之后可以和寒劲同时指出。果然,红衣姑娘身形一滞闪身躲过,
转了个方向继续跑。张靖雄见她躲避的动作便知这姑娘武功远不如她的轻功那样
厉害,只是这样跑下去,她迟早要把自己甩掉,心里越来越急。

  红衣姑娘对自己的轻功颇有信心,并不着忙跑掉,不多时又转到河边跑,一
边跑一边不时地回头看张靖雄。张靖雄忽然眼前一亮,他发现河流在前面被一个
小坡拦住,这侧河边也有一个小坡,河流定是在这边小坡后面转了个一个几乎垂
直的大弯,然后再转弯向前继续流去。于是张靖雄便远离河边向外斜跑。红衣姑
娘看张靖雄跑的方向,正感到诧异,忽然发现前面被河拦住,转头看张靖雄正从
斜里追来。她有两种选择,一个是向回跑,一个是沿着转弯的河流继续向旁侧跑,
但这两种选择张靖雄都可以根据她跑的方向截住她。红衣姑娘一咬牙,飞身向回
跑。张靖雄看准方向,斜插过来,红衣姑娘身形一转,又向旁侧跑去,这时两人
的距离已经比较近了,张靖雄脚下一用劲,飞身扑向红衣姑娘,空中挥出一道指
气奔向她背后的穴位。一般情况下武功相若的人是不敢在急速奔跑时这样猛扑,
否则容易中对手迎面的杀招。但张靖雄管不了许多,且他觉得红衣姑娘武功并不
如何,便出手点她背后的穴位。张靖雄的指气打中了红衣姑娘,她一个踉跄,很
快又起身欲跑。张靖雄见她不怕点穴,知道是三哥说的移穴之功,趁着红衣姑娘
踉跄之机张靖雄欺近,一把抓向她的肩头。红衣姑娘闪身躲过,回手一拳。两人
拆了三招,这姑娘的轻功虽高,武功却平平,张靖雄放下心来,于是不慌不忙一
招接着一招,把红衣姑娘打得手忙脚乱。,张靖雄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面门,
红衣姑娘忙后仰双手上拦,张靖雄随手抓住她的手腕,红衣姑娘刚刚直起身来,
张靖雄另一只手伸出按住她的腹部,用力一推,红衣姑娘向后飞起掉入河中,她
忙拍了两下水站住,水已经齐腰深。红衣姑娘满面飞霞,叫道:「你……」。张
靖雄一眼看出她水性不佳,纵身跃去,两人在水中过了两招,张靖雄脚下一勾,
红衣姑娘迎面躺到水里,张靖雄趁机推了她一把,这样张靖雄一直把她推到深水
区域。

  红衣姑娘显然有些水性,但比张靖雄要差得远,她正准备运足内力拍水跃起
的时候,张靖雄便推起一个大浪打在她身上,她又跌回水里。她想憋气潜入水中
向一旁游去,张靖雄比她更快,在身后扯住她便往下面拖,她急忙一阵踢打,但
在水中都被张靖雄轻易化解。这样折腾了一段时间,红衣姑娘渐渐气力不支,快
憋不住气了。她知道这样斗不过张靖雄,索性闭气不动,算是投降了。

  张靖雄见状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双手反剪在背后,解下自己的腰带,在水中
把她双手捆了起来。然后拖着她浮出水面游向岸边。张靖雄还不放心,把腰带剩
余的部分绕过她的脖子,一拉,红衣姑娘「啊」地叫了出来,双手被高高地吊在
身后,脖子上的腰带勒得她呼吸困难。张靖雄把腰带顺下来在背后打结,这才把
她拉上岸,手仍拽着她的胳膊。

  红衣姑娘浑身湿透,衣服紧紧地贴在她凸凹的身体上,胸脯剧烈地起伏,困
难地呼吸着。不……仅因为刚才在水中搏斗憋了很久,勒在脖子上的腰带也使得
她呼吸不畅。为了缓解脖子上的压力,她头稍向后仰,双肩后收,胸脯高高地向
前挺着。她断续地说,「你……不要这……样,我把东……西还给你……就是」。
张靖雄看着她身体玲珑的曲线,心中一阵荡漾,但他知道这个姑娘不好惹,便没
有动手动脚。

  「那我们走吧,你带我拿到东西我再给你松绑」,张靖雄说道。

  「我……好难受,你……先松开我的……脖子。」「不行」那姑娘索性坐在
地上,不动了,带气息平定下来,说道:「我认输了,你这样绑着我,我如何!!
走路,你先松开我的脖子」。张靖雄没有了腰带,索性脱掉下身外衣,拧了拧水,
听到红衣姑娘这么一说,想了一下,伸手解开她的腰带。

  「啊」,红衣姑娘惊叫出来,身体忙向后躲,「不!我……我答应你,你不
用松开我的脖子,我带你去拿东西。」

  张靖雄没理她,把她按趴在地上。「救命啊!救命啊!」,红衣姑娘大叫出
来,双腿乱蹬。……张靖雄用她的腰带把她的双腿捆在一起,然后解开她脖子上
的腰带,又把腰带勒在她口中,缠了两圈在脑后打结。姑娘救命的声音变成了
「呜,呜……」。张靖雄拍拍手说道:「不用你走路了,我带你回去找」,说罢
挟起她向回跑去,跑到那片树林旁边。张靖雄把红衣姑娘放在地上,说道:「你
现在带我去拿东西」,说完解开她腿上的腰带,重新系在她腰上,手紧紧地抓住
她的胳膊,生怕她跑了。红衣姑娘看了一眼张靖雄,转向一边,口中呜呜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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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

  张靖雄推着她向一旁走去,忽然一个人影在远处闪动,很快就到了近前,他
身后的几个人也随后赶到。为首的红脸汉子指着张靖雄叫道:「胆大蟊贼,竟敢
强抢妇女,赶快放了她,束手就擒,饶你不死。」红衣姑娘看到红脸汉子,露出
惊喜的神情。

  张靖雄忙辩解道:「各位误会了,是她拿了我的东西,我抓住她是想让她交
回我的东西。」

  那人哈哈一笑,「岂有此理,你当我们是小孩儿了,那你为什么堵着她的嘴,
裤子还脱了?」

  张靖雄百口莫辩,「我……我是不想让她叫出来」。周围笑声一片。

  「你着贼人胆子看来也不大,快放了她」,红脸汉子说道。

  张靖雄忙解开红衣姑娘口中的腰带,对她说:「你告诉他们是怎么回事,我
不是强盗。」

  那姑娘瞥了一眼张靖雄,叫了起来:「他是坏人,快救我!」

  张靖雄一楞,心中气恼,扯住腰带又勒住她的嘴缠上。

  红脸汉子怒道:「快放开她」,身形慢慢前移,好像怕张靖雄伤了红衣姑娘。

  张靖雄伸手解开红衣姑娘的腰带,搂住她向后一纵,迅速地捆住她的脚腕拉
了上去和手腕处打结,把她四马倒攒捆了起来,防止她逃跑。张靖雄把红衣姑娘
和自己的裤子扔在地上,喝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各位如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红脸汉子见张靖雄手离开了红衣姑娘,大吼一声扑了过去,带着劲风一掌劈
向张靖雄,张靖雄知道他武功不弱,侧身让开,回手一掌,两人斗在一处。另外
几个人绕向身后的红衣姑娘,但没等靠近都被张靖雄飞身踢倒在一边。张靖雄凝
神和红脸汉子斗了百十来招,红脸汉子渐渐支撑不住,被张靖雄一掌打在肩头,
跌出丈远。张靖雄这一掌已是手下留情,他不想伤到这些人,只想让他们知难而
退。那红脸汉子站起身来,眼睛瞪得老大,纵身扑了过来,双掌拼命挥动,完全
是不要命的打法。

  张靖雄心下生气,「我已是手下留情,这人怎这样不知趣」,于是看准机会
对着红脸汉子胸前又是一掌,红脸汉子身体飞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爬起来,
嘴角流出血来。红脸汉子一擦嘴上的血迹,飞身又扑了过来。张靖雄暗暗吃惊:
「这汉子怎地这样不要命?」两人又斗了十几招,红脸汉子又被张靖雄飞起一脚
踢到一边,一口鲜血吐出。

  被捆趴在地上的红衣姑娘这时呜呜地叫了出来,身体挣扎着。张靖雄瞪了她
一眼,见她歪着脑袋朝自己直点头,因为脑袋上拴着腰带,点起头来很费劲,她
就这样费劲地一个劲儿地点头。红脸汉子望着红衣姑娘吃力地叫着:「秋红,叔
叔没用,救不了你」

  张靖雄心里一动,到红衣姑娘身边解开她嘴上的腰带,姑娘大叫出来,「少
侠莫再动手,是我错了,我这就带着你去拿你的东西」。张靖雄解开她腿上的腰
带扶了起来,拿起自己的裤子,给她系上腰带,手还不忘抓着她的胳膊。

  红衣姑娘看着红脸汉子说道:「曲叔叔,我这就去带少侠拿回他的东西,很
快就回来。」,说完背负双手走进树林,张靖雄抓着她的胳膊紧跟,红脸汉子一
干人等踉跄地跟在后面。来到一片草丛旁,红衣姑娘头朝着草丛中努了一下,张
靖雄拉着她走进草丛,用脚拨开杂草,看见包袱和短剑,于是他放开红衣姑娘,
拿起包袱和短剑,拱手对红衣姑娘说道:「得罪了」,说罢解开捆住她双手的腰
带。

  红衣姑娘跑道红脸汉子的面前,关切地问:「曲叔叔,你不要紧吧」

  红脸汉子摇摇头,「不要紧,过些时日便可好起来」。

  张靖雄走到红脸汉子面前抱了一下拳,「这位前辈,多有得罪,情非得以,
望前辈见谅。我看一下前辈的伤势」,说罢走到红脸汉子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
背。须臾的功夫,张靖雄收起双掌,红脸汉子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张靖雄说道:
「惭愧,少侠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身手,我实在敬佩的很」,又转头对着红衣少女
说:「叫你不要乱跑,你却跑出这么远来,还乱闯祸,幸亏这位少侠不是恶人」。

  红衣姑娘小嘴努起,「如果我经常出来,便会知道那河流的流向,也不会被
他抓住了」,说着看了一眼张靖雄。

  张靖雄点点头说道:「姑娘为何轻功如此高超,难道是从师于鬼影神偷莫二?」

  红脸汉子道:「少侠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见多识广,慧眼如炬,着实令人佩
服。」

  张靖雄微笑摇着头,「我只是胡乱猜测,关于鬼影神偷莫二我是听我三哥说
起过。但这移穴之功该不是莫二教给你的吧」

  红衣姑娘点头,「这是曲叔叔交给我的。」

  红脸汉子问道:「敢问这位少侠尊姓大名。」

  「在下张靖雄。」,张靖雄见红脸汉子行为谈吐端重,便不隐瞒。

  「张靖雄?」,红脸汉子看着他,口中念叨着,「张海龙是你什么人?」
「那是家父」,张靖雄答道……「哦,怪不得,怪不得,张家三公子便是少年成
名,如今四公子也是英雄少年,只是刚才交手并未见你使出你家传绝技玄阴指?」,
红脸汉子面色缓和了许多。

  张靖雄迟疑了一下,他本想说对付你尚用不到玄阴指,使出来怕打死你,但
转念一想不妥,便说道:「我的玄阴指功夫火候不足,怕使出来多有破绽。」

  红脸汉子笑了笑,问道:「张四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晚辈要到岳子剑老前辈那里替家父送上岳前辈七十大寿的贺礼」。

  「哦」,红脸汉子和红衣姑娘同时叫了出来。张靖雄见二人神色有异,不明
所以,问道:「二位认识岳老先生?」

  红脸汉子指着红衣姑娘笑着说道:「你可知她是何人?她便是岳子剑前辈的
孙女岳秋红,我是她父亲的朋友曲锺」

  张靖雄一楞,忙抱拳道:「原来是红旋风曲锺前辈,我早该想到」,然后来
到红衣姑娘身前,抱拳深深一躬,「在下不知是岳姑娘,多有得罪,望……望姑
娘海涵。」。张靖雄心里有些忐忑,自己来给岳前辈拜寿,结果礼还没送到,先
捆了他的孙女,又打伤了他儿子的朋友,如果闹得不高兴,这趟差事算是办砸了,
回去爹爹不训自己才怪。岳秋红盯着他,眼睛轱辘轱辘直转,神色严肃起来,
「张公子出身正派人家,武功高强,竟然对我一个小女子捆绑虐待,还欲行不轨,
幸亏我拼命挣扎,才免于受辱,这件事传出去有损张家的名声吧。」

  「啊,姑娘误会了,我……我并无玷污姑娘之意,姑娘怎么……如此说……」,
张靖雄急得脸上微微发红。

  岳秋红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与张公子开玩笑,你怎地当真了」

  张靖雄松了口气,心想,幸亏刚才忍住没对她动手动脚,否则麻烦可大了。

  曲锺一抱拳,「张四公子随我们一同去岳前辈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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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

  山脚下,一个绿衣女子腰间挂着长剑掠过。这女子步伐平稳,身形轻盈,面
貌清冷绝美,眼中冷冷的目光,眉间飒飒英气。她就是陈玉娇,四年来她行走江
湖,与人交手无数,手中一口长剑未逢敌手,现下正准备回家看望哥哥。她与哥
哥已经一年没有相见了。正行走间,看到远处路上站了一个人,陈玉娇步伐没有
迟疑,继续前行,待到了离那人不远!处,那人转过身来。陈玉娇面容一动,
「圣武明王」。

  圣武明王抱了一下拳,说道:「真巧啊,这位姑娘,四年前我们曾见面,但
未交手,甚为可惜,想必四年来姑娘的武功定有进展,现想与姑娘切磋一下。」
此言正和陈玉娇心意,四年来她未逢敌手,现在她的武功又有精进,正想与这个
号称武林第一高手的人较量一下。眼前只圣武明王一人,她也不必害怕,即使打
不赢还可以跑。

  陈玉娇宝剑出鞘,也没有什么礼节,说了声「来吧」。圣武明王一点头,
「姑娘好爽快」,说罢身形飘进,挥掌带着风雷之声直袭陈玉娇,陈玉娇宝剑一
闪,扭身刺向圣武明王。两人闪展腾挪斗在一处,不多时已经过了三百余招,斗
得棋逢对手,不分高下。不觉间两人斗到一条狭窄的浅谷里。陈玉娇忽然觉得两
边的树林里有动静,心中一动,圣武明王掌力倏然暴增,掌气带着风雷之声将陈
玉娇笼罩在当中,陈玉娇凝神应战,脸上红光隐现,手中长剑带出的热气在四周
飘荡。两人在浅谷中又斗了三百多招。陈玉娇猛地一声娇叱,手中长剑发出耀眼
的白光,一剑刺向声武明王,圣武明王知道厉害,早有防备,刺眼的白光一起,
他便飞身向后方纵起,空中运足功力挥掌拍下。陈玉娇宝剑向下一转,刺在地上,
手上灌劲,借着力量向后飞去。陈玉娇身形还在空中,感到后面一道劲风袭来,
她回身便接,与来人对了一掌。轰的一声,两人各自退后两步。陈玉娇定睛看去,
原来是摩灵护法。

  陈玉娇知道不好,摩灵护法与圣武明王联手,自己定然不能应付,想罢一运
气纵向旁边浅谷较低的一面高处。她脚刚刚落地,迎面一股劲风袭来,陈玉娇忙
翻身躲过,身形落回谷底。只见谷顶站立一个年轻人,身着青衣,手中一把扇子。
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同时袭向陈玉娇,陈玉娇长剑舞起一片白光护住身体,退了
两步,回身向另一边谷顶飞去,她的身体没等落地,谷顶树林里飞出数道铁索,
直逼陈玉娇,陈玉娇挥剑砍开铁索,马上又有数道铁索飞了过来。陈玉娇觉得这
铁索甚是沉重,宝剑虽然锋利无比,砍在上面仍觉吃力。摩灵护法和圣武明王已
经到了身后,两人同时运足功力出掌袭向陈玉娇,陈玉娇正准备向上跃起,几道
铁索飞向她的头上和面门,陈玉娇急忙俯身向旁边躲过,铁索到了圣武明王和摩
灵护法身前忽地缩了回去。因为铁索的干扰,陈玉娇被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的掌
力边缘带到,在地上滚了几滚站起,圣武明王飞身而起,空中挥掌拍向陈玉娇,
摩灵护法平地窜上,袭向陈玉娇。陈玉娇刚起剑迎接,脚下几道铁索又飞了过来,
陈玉娇顾上难顾下,脚下步伐疾走,但还是被一条铁索缠住了脚腕。陈玉娇身形
微滞,几条铁索缠到了她的腿上,腰上,还有一条铁索缠住了陈玉娇持剑的手腕。
几条铁索急收,陈玉娇被扯得一个趔趄,靠上一棵树,又两条铁索飞出把陈玉娇
的身体缠在树上。

  圣武明王脸上露出笑容,并不急于攻击,似乎不想伤害陈玉娇。片刻,几个
圣武教的人窜上前来,用刀架在陈玉娇的粉颈上。,陈玉娇盯着圣武明王冷冷地
说:「堂堂圣武明王竟也使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一个小女子,让人知道了岂不
耻笑于你?」

  圣武明王哈哈大笑,「陈姑娘武功太高,我如果不用点办法怎么能捉住你呢?
你与我作对,杀了我们的降魔护法,我这样对付你,没人会说什么。」

  陈玉娇冷笑,「四年前那个没用的家伙原来是你们圣武帮的护法,武功这么
差劲竟然能当上护法,可见你们圣武帮多是一些酒囊饭袋。」

  圣武明王又是哈哈大笑:「姑娘尽管骂吧,现在姑娘落到我的手里,我想怎
样处置你都可以,你不怕吗?」

  陈玉娇道:「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死在你这种小人手里算我晦气。」

  圣武明王呵呵一笑说道:「姑娘的嘴真是厉害,我不会杀了你的,我留着你
有用。但我要好好。折磨你,你如果现在求饶还来得及。」陈玉娇突然大叫一声,
用力一扯,持剑手腕上的铁索应声而断,挥剑砍翻了旁边两个圣武帮的人,又斩
断了缠在身上的其他铁索。圣武明王大惊,这铁索都是用玄铁特制,陈玉娇手腕
上的铁索竟然被她一挣而断,似乎没费多大力气。圣武明王虽然心下惊骇,但身
形没有迟疑,欺身挥掌拍向陈玉娇,陈玉娇刚刚斩断铁索,来不及躲闪,当即一
剑刺向圣武明王,来了个两败俱伤的打法,圣武明王自然不甘,收掌躲过。陈玉
娇宝剑刚出,身后便有人袭击来。陈玉娇因为凝神与圣武明王殊死一博,这一剑
出去身形没有动,且招式用尽,再想躲闪身后的袭击已然不及。陈玉娇身体急扭,
但肩头还是被一掌拍到,身体飞了出去,跌在一块石头上。陈玉娇顿感天旋地转,
喉中发甜,一口鲜血吐出,她刚刚起身,腰上便被点了穴道。陈玉娇瞪着这个背
后的袭击着,倒了下去。这人便是刚才谷另一头的青衣年轻人。

  圣武明王看了看被陈玉娇挣断的铁索,只见铁索断口已经熔化变形,显然是
被高热所熔,然后被陈玉娇一挣而断。圣武明王心中吃惊不小,「这个女人的内
功怎地这样霸道,一股热力竟然能熔断玄铁,而自己。毫发不损」。其实也是圣
武明王刚才废话太多,给了陈玉娇充足的时间熔断铁索。

  「这女人杀了降魔护法,怎么处置她?」,摩灵护法说道。

  「不能留她,这女人太厉害,而且于我们作对。但现在我要用她来钓鱼。」,
圣武明王看着躺在地上的陈玉娇说道。!

  「这女人武功虽然高,但江湖经验却不足,她在各地与人交手都很招摇,我
们很清楚她的行程。我们在这里布好圈套让她来钻,她却浑然不觉。」,摩灵护
法说道。

  「怎么约束她,她的内力竟然能熔断玄铁,等一会儿她就会冲开穴道。」,
青衣年轻人说道。

  圣武明王使了个眼色,几个护法都严阵以待。

  圣武明王从腰中抽出一条银色的绳索,递给青衣年轻人,说道:「王天宇,
你试试看。」王天宇接过绳索,来到陈玉娇身前,用绳索从前面勒过陈玉娇的粉
颈,到后面交叉交缠,然后分开向两边缠绕陈玉娇的双臂,再回到背后系紧,垂
下绳索捆住陈玉娇的小臂和双腕。每一次绳索的收紧和打结都用了力气,这样把
陈玉娇上身紧紧捆住。然后把陈玉娇的两腿叉开脚腕交叉蜷起,用剩余的绳索捆
住陈玉娇的脚腕,陈玉娇被四马倒攒蹄地捆了起来。捆绑完毕后,王天宇走到一
旁,看着陈玉娇。没多久,陈玉娇冲开穴道,运足内力一挣,想挣开身上的绳索,
但没有成功。于是又运起她那霸道的真气至双腕,力图烧断绳索,没想到那绳索
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陈玉娇仍然在不断地挣扎,尽管毫无用处。圣武明王微微一笑,「寒冰丝果
然名不虚传」,说着向王天宇看了一眼,「这绳索由寒冰丝做成,不畏普通刀剑,
火炼不熔,否则我们还要每天在这女子身边看着她。绳索是我刚从一个神凤教的
人身上搜来的,据说这是他们教内执行火刑时用来捆人的,人被烧成焦炭后绳索
丝毫不损,没想到正好用上了。」

  「这女子内功虽然可怕,但应该不会浑身每个部位都能运上功力。」,王天
宇笑着说道。

  「哦,你怎知道?」,圣武明王问。

  「帮主,我不知道,但可以试一试」,王天宇答道。说完折下一条树枝,来
到陈玉娇身前。手中树枝挥舞几下,陈玉娇腰臀部的衣物片片飞去,露出了白玉
般的臀部和大腿,私处在叉开的两腿间暴露无遗。王天宇盯着陈玉娇白玉般裸露
的肌肤,眼中露出淫亵的笑意,手中树枝慢慢插入陈玉娇下体。陈玉娇身子一阵
痉挛,猛烈地挣扎起来。陈玉娇的挣扎丝毫不能阻挡树枝渐渐深入,树枝进入后
又在体内转动几下。王天宇抽出树枝看了看,笑着向圣武明王说:「帮主,我猜
得没错,树枝完好无损。」

abcd_zzz 2010-10-7 01:39

                (35)

  圣武明王哈哈大笑,「你加入本帮不久就立下大功,这女人就先送给你用一
下。」

  「谢帮主」,王天宇躬身答谢,「但这女人太厉害,我怕她日后寻我晦气,
我想先震断她的经脉」

  圣武明王摇头道,「她受伤不轻,你这样会弄死她的,即便是平时,人的经
脉如果被震断也是九死一生。我们留着她还有用。」

  王天宇想了想,「那先挑断她的脚筋,然后不断地封她的穴位,不让她运气
疗伤,时日一长,便很难愈合。」

  圣武明王不耐烦地说:「过不了几天我就要用她,事情一成便可杀掉,无须
费力。再说你已经加入本帮,谁敢到本帮来寻晦气?即便你在外面碰到她,以你
的武功至少可以全身而退,你为何如此谨小慎微。你看着办吧,只要不把她弄死,
这女人现在就交给你了,一会儿我们要带她回帮中。」

  王天宇点了点头,上前挥手封住陈玉娇的穴道,然后几把扯下她的衣衫,挟
起陈玉娇跑进树林。!陈玉娇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眼睛紧闭。王天宇脱下衣衫,
从身后抱起陈玉娇,揉捏着她洁白娇嫩的乳房,挺身进入陈玉娇体内。陈玉娇一
动不动,紧闭的眼中一滴泪珠流了下来。

  沌地使者躬身说道:「教主,圣武帮又血洗了我们在岭南的一处分会,杀了
在那里的烈火长老。我们不能任凭他们如此放肆。」神凤教主背对着沌地使者,
缓缓地说:「让他闹去吧,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收拾他。圣武明王越来越嚣张,以
为自己的势力已经非同一般,我想他现在要对付任大勇和张靖英他们了。四年前
在南坡镇,我本意是想把假的凤舞神功让圣武明王拿去,这样他就成为众矢之的,
武林中会对圣武帮格外小心,他们便不会如此嚣张。圣武明王习练被篡改的凤舞
神功可能还要走火入魔,不想任大勇他们进来捣乱。还有,那个阎玉凤也太没用
了,竟然打破了盒子,让我的计划被彻底破坏。」沌地使者道:「阎玉凤当时年
纪尚轻,如今她已大不同以往了。」神凤教主哼哼笑了两声,「你不怕她抢了你
地使的位置?」沌地使者躬身说道:「属下为神教尽心尽力,愿肝脑涂地效忠神
教,从不在意个人的地位与安危。」

  神凤教主点点头,「我知道。」

  沌地使者道:「四年前有二十多个圣武帮的高手一起死在南坡镇,死状甚惨,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究竟是哪路高人所为,现在也没有丝毫线索。」

  神凤教主沉默片刻,说道「我记得那个杜馨兰四年前回来时穿着平民的衣服,
说是被圣武帮的人撕掉衣服,后被人所救。前些日子岭南分会被圣武帮屠戮,生
还的几个人中还有她,难道……」

  沌地使者道:「用不用传她进来问问。」神凤教主点点头。

  不久,一个神凤教女子走了进来,躬身拜道:「参见教主」。

  「把杜馨兰送去火刑」,神凤教主缓缓地说了一句。

  女子大惊,叫道:「教主,我触犯了什么教规。」

  沌地使者在一边说道:「教主,此事要慎重」

  「动手!」,神凤教主语气不容置疑。

  几个人上前扭住杜馨兰,便用寒冰索捆绑,杜馨兰挣扎着喊道:「教主,我
究竟犯了什么教规,要遭受如此酷刑」,绳索在她身上缠绕,双乳上下各被揽过
两道绳索,显得丰满挺拔,在她不住的挣扎下颤抖。双手被反剪在背后吊起,美
艳的脸上充满了惊异和愤怒。

  沌地使者上前拜道:「教主,事情没有查清楚前便乱杀教众,恐难以服人,
这样兄弟们都会心寒的。」

  神凤教主回头看了一下沌地使者,「你总喜欢和我做对」

  沌地使者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说出心中之言,是为神教着想,望教主
三思。」

  「好吧,把她带到我那里,我要亲自审问。」浑身绳索的杜馨兰跪在地上,
神凤教主踱步而入,深陷可怖的眼睛盯着杜馨兰。

  杜馨兰抬头望着神凤教主,神凤教主怪笑了两声,走到杜馨兰身旁,伸出他
那干枯的手抚摸着杜馨兰被绳索勒得高耸凸起的丰满的胸脯,杜馨兰闭上眼睛,
把头扭向一旁。神凤教主手上猛地加力隔着衣服捏搓杜馨兰的乳头。「啊」,杜
馨兰痛的叫了出来,眼睛仍然紧闭,朱唇紧咬,跪在地上,忍受着胸前的疼痛。
她知道,如果不想被烧死,她必须忍受教主的折磨。揉搓一阵后,神凤教主几把
撕开杜馨兰的衣服,杜馨兰丰满的乳房赫然耸立,在绳索的紧勒下向外凸起,一
个小袋子落在地上。神凤教主瞥了一眼,神色一肃,俯身拾起小袋子,盯着看了
半天。「杜馨兰,我问你,这个小袋子是谁的?」,神凤教主盯着杜馨兰问道。

  「是救我的恩人衣物里面的」,杜馨兰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

  神凤教主顿了一下,说道:「谁是救你的恩人?他帮助神凤教对付圣武帮,
我们要好好感谢他才是」

  杜馨兰睁开眼睛,看着神凤教主,答道:「她是张三公子的娘子,叫柳香香。」

  「她长的很美吗?」,神凤教主继续问。

  杜馨兰有些迟疑,点了点头。她隐隐感到不安,后悔说出柳香香来了。神凤
教主嘿嘿一笑,几把扯下杜馨兰的衣裳,把她按倒在地,一顿揉捏之后,挺身进
入杜馨兰体内。

  神凤教主走出教坛,沌地使者在外面伫立。神凤教主丑陋干枯的脸上露出一
丝微笑,「神教新的天使已经有人选了。」「哦,那是谁?」,沌地使者问道。
神凤教主没有回答,「现在可以处死飞天使者了,她身为神教天使,未经允许与
教外之人私通,已触犯教规,明日执行火刑。」

  柳香香近几天晚上忽感心中莫明悲怆,空无着落。夜里常常哭醒,醒后心如
刀剜,张靖英总是抱着她被绳索捆绑的娇躯温语抚慰,柳香香却说不出个究竟,
只说心痛异常,不知所以。

  一天晚上柳香香再次哭醒,张靖英安慰一番后欲解开她的绳索,柳香香摇头
阻止,趴在张靖英身上抽泣:「我愿意被你一辈子拴在身上,永不分开,你是我
唯一的亲人了」。

  张靖英抚摸着她,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柔声说道:「我会一辈子把你绑在
我身边,叫你永远也逃不掉。」

  这一天傍晚,张靖英独自在院内踱步,若有所思,这时张靖雄风风火火地跑
了进来,「三哥,我回来了」

  张靖英看着他,问道:「靖雄,贺礼送到了?怎么这么久。」

  张靖雄点头,「送到了,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多玩了几天,咦,三哥,你的神
色好像不大好。」

  张靖英叹了口气,「大哥死了」

  「啊」,张靖雄惊叫了出来,「大哥是怎么死的」。

  张靖英看着张靖雄惊异的神情,半晌没有言语。「靖雄,到你房里,我和你
说说话。」,张靖英拉着张靖雄走进屋内,两人谈了起来,这一谈,就是整整一
夜。

abcd_zzz 2010-10-7 01:39

                (36)

  圣武帮总坛,不大的广场上,陈玉娇被俯身赤身裸体地捆在刑台上,她浑身
疼痛,气若游丝,只剩下半条命了。粉颈被放进一个铁闸凹下的槽内,上面再盖
上一个向上凹的铁闸,两边锁上,这样形成一个枷锁,牢牢地套住陈玉娇的脖子,
铁闸的凹槽似乎专门为陈玉娇打造,合起来正好紧紧匝住她的粉颈,已经影响了
她的呼吸。陈玉娇一头乌黑的秀发被用力扯向前方,用绳子系在一根立柱上,如
果陈玉娇的头颅被砍下,她的秀发会将她的头颅扯到一边。

  陈玉娇的身体还是被寒冰索四马倒攒地捆着,乳房被从根部紧紧扎起,乳房
的根部只有四个指头粗,被两个相同粗细相连的铁铐锁起,陈玉娇原本秀美娇柔
的乳房像充气的皮筏一样涨起,垂在下面,已经变成紫红色。铁铐两边被铁索通
过腋下绕到背后捆住,两个铁铐中间也被一根铁锁连在铁闸下的一个铁环上。陈
玉娇的下身被塞入一根铁棍,粗大的铁棍紧紧地撑住陈玉娇的密穴,没入她的穴
中。铁棍根部有一个孔,中间穿过绳索,绳索从陈玉娇前后两边捆向腰部。陈玉
娇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摩灵护法拿着一把刀,用刀背拍了拍陈玉娇的粉颈,说道:「任大勇和张靖
英会来吗?他们会不会带别的人来?」

  「他们会来的,而且应该不会带别的人来,他们自命侠义,不会扔下他们的
朋友不管,也不会让别人为了自己的事情冒险。」,圣武明王脸上毫无表情,说
完抬头望了望天空。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太阳斜下,已经过了未时,圣武明王焦急地等着,所有
的人都在焦急地等着,一股焦躁的气氛弥漫在刑台周围。

  「砍了她」,圣武明王等不及了,他希望在刀落下去的一刻张靖英和任大勇
能够出现,也许他们正远远地看着。

  摩灵护法提着刀走到陈玉娇面前,看了看周围,明晃晃的刀举起,就要砍下
陈玉娇的头颅。

  忽然有人叫道:「教主,后面起火了」。只见总坛房屋四面火起,浓烟滚滚。

  「铁手护法,神力护法,王天宇,你们带着人快去救火。王天宇,如果那边
没有难以对付的人马上回来。摩灵护法,砍了她!」,圣武明王知道这是任大勇
和张靖英的调虎离山之计,不敢轻易离开,他要立即引出张靖英和任大勇,他不
想真的马上砍了陈玉娇,否则任大勇和张靖英便会逃掉。

  摩灵护法一刀劈向陈玉娇的粉颈,就在这时,一个圣武帮的人窜上前来,挥
出一指,一道寒气直奔摩灵护法,摩灵护法猝不及防,忙抬起刀来挡住,只听铮
的一声,彻骨的寒气顺着刀传过来,摩灵护法的刀差点脱手,忙向后纵去,大叫
一声,「张靖英」。

  这个化妆成圣武帮人模样的人就是张靖英,他早已到了,一直混在圣武帮的
人群中看着。

  圣武明王叫道:「来得好!」,说罢欺身上前,与摩灵护法一起合斗张靖英,
周围的圣武帮高手一哄而上。

  放火的人显然是早已准备好,大概是放了不少纵火之物,火势越来越大,不
多时圣武帮大小!房屋便已经一片火海,浓烟飘到刑台上。圣武明王又惊又怒,
圣武帮这点家当是他多年的心血,放火之人不知不觉在他眼皮底下放了许多纵火
之物,他竟然丝毫不觉。眼看浓烟越来越大,周围人的身影渐渐模糊,打斗的时
候需要摒住呼吸,圣武帮的众多高手内力不足,闭气的功夫差得远,便纷纷逃离,
只剩下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围斗张靖英。王天宇还不见回来,显然是在那边遇到
了对手,于是救火也遇到了阻碍。而这边,他们一时半刻也拿不下张靖英,张靖
英的武功比四年前又有不少精进,只怕已经不差于圣武明王。而且张靖英本来就
身形诡异,现在又浓烟弥漫,张靖英的身影更加难以捉摸。圣武明王心下着急,
于是看准陈玉娇的方向一掌拍去。本来他不想先杀陈玉娇,只想用陈玉娇引出张
靖英和任大勇,但现在的形势刻不容缓,陈玉娇如果被救走便是放虎归山,赔了
夫人又折兵。

  张靖英早看出圣武明王的意图,飞身拦住了圣武明王这一掌,只听「蓬」的
一声,两掌相撞,圣武明王退了两步,张靖英向后飞去,飞过陈玉娇头顶之时,
手中的刀瞬间先割断了陈玉娇的秀发,又挑断了铁闸两边的铁锁。圣武明王吃惊
不小:张靖英的武功本是以巧柔取胜,上次交手从不与自己硬碰,而现在张靖英
敢和他对掌,显然功力精进不少。圣武明王运足全身功力准备出掌,他知道,为
了陈玉娇,张靖英必须来接,此时张靖英在陈玉娇身后,这样两人掌气相碰,即
便伤不到张靖英也能让半死的陈玉娇毙命。但张靖英对此早有准备,在身形向后
飘的时候便运了玄阴指功力,落地后向前一纵,一指寒气直奔圣武明王。圣武明
王运足功力正准备出掌,便感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他如果现在出掌,便要与张
靖英两败俱伤。指力不同于掌力,张靖英的指力会穿过他的掌气伤到他,尽管张
靖英这一指没有运足八成功力,但张靖英占了先手。圣武明王不肯冒险,于是侧
身顺掌化解了这股真气。张靖英趁机俯到陈玉娇身边割断了把陈玉娇双乳连在铁
闸上的铁锁,抱起陈玉娇纵身便跑,消失在烟雾之中,摩灵护法在一边不明所以
地看着。圣武明王急怒攻心,自己布下的天罗地网竟然这样轻易地土崩瓦解,气
得他七窍生烟,仰天怒吼。张靖英抱着赤身裸体的陈玉娇,很快溜出圣武帮总坛,
于是边跑边念动几下「唤心咒」,呼唤任大勇,告诉他大功告成,让他尽快逃离。

  刚才浓烟滚滚,陈玉娇本来就被折磨得气息不足,无法运功,所以早被呛得
昏了过去。张靖英跑动中单掌运起玄阴真气放在她的头顶为她救治,不多时,陈
玉娇在张靖英怀中慢慢睁开眼睛。张靖英见状用手抄了一下陈玉娇身上的绳索,
但绳索不为所动,寒冰丝坚韧无比,一般用刀剑也砍它不断。

  张靖英跑了很远,来到一片树林,把陈玉娇放下,翻过她的身体,开始解绳
索。张靖英先解开陈玉娇脚腕上的绳索,然后准备解开腰间的绳索,拿出插在陈
玉娇中间小穴中的铁棍。腰间的绳索刚解到一半,感觉绳索似有一股力量牵引,
张靖英心中一动,把绳索系好,俯身仔细观察插在陈玉娇小穴中的铁棍。铁棍没
入陈玉娇的阴部,粗大的铁棍把陈玉娇的小穴撑得满满的。铁棍根部有个孔,绳
索穿过。张靖英捏住铁棍根部微微运气,灌在铁棍上,他感觉到铁棍中间是空的,
里面有机活。张靖英明白了,穿过铁棍的绳索拉住了机活的开关,一旦绳索被松
开,如果没注意扔开不管,机活便被触动,里面一支尖利的铁器就会射入陈玉娇
体内。「真阴险」,张靖英骂道。

  张靖英还感觉到铁棍在陈玉娇体内的部分表面有小孔,小孔上面还有东西,
张靖英不知是什么,他想探一探。但他想起陈玉娇那对被扎成充气皮筏一样的乳
房,决定先解开她乳房上的铁铐。铁铐中间空出的是圆形,只有四个手指粗,紧
紧扎住陈玉娇乳房根部,陈玉娇的乳房已经变成紫红色。铁铐的外缘却是方形,
张靖英这次有了经验,先捏住铁铐运气探查,他发现,铁铐里面也是空的,当中
也有机活。两边乳房内侧的部分各有一片铁物,张靖英断定那是一片锋利的刀片,
铁铐的锁拉住了刀片。铁铐的上下两沿两根细索连在刀片上,细索的另一端连在
乳房外侧的铁铐边缘,细索应该是弹力很强的东西。一旦打开锁,刀片被横着拉
过去,陈玉娇的乳房便会被生生切掉!张靖英心中暗骂。陈玉娇下体的机活能杀
死陈玉娇,只能算是阴险。可切掉陈玉娇的乳房并不能致陈玉娇于死地,只能在
精神上摧残陈玉娇,设计这个机关的人可以说是极端的残忍,没有人性。

  张靖英看着陈玉娇紫红色的乳房,一时没了主意,铁铐深深地陷入陈玉娇柔
软的乳肉之中,稍有不慎就会伤到她。张靖英想,陈玉娇的乳房已经被这样扎了
好长时间,得先给她活一下血。便说道:「陈姑娘,我给你活一下血」,于是手
掌运气,按住陈玉娇的乳房开始轻轻按揉。刚才张靖英运气救治陈玉娇的时候,
陈玉娇就知道抱着自己的这个圣武帮打扮的人就是张靖英,可是张靖英半天没有
给她松绑,现在又揉起她被扎成气筏一样的乳房,陈玉娇便睁开眼睛盯着张靖英
虚弱地说道:「张三公子,当年我救你之时你曾许诺报答恩情,可现在却乘人之
危,这样侮辱于我」,说完又闭上了眼睛。张靖英不是圣人,他见到柳香香之后,
从未想过碰其他的女人,但现在手中揉捏着陈玉娇柔软的乳房,他的心中仍不免
一阵荡漾。听到陈玉娇这样说,张靖英忙解释道:「陈姑娘,不是我有意侮辱于
你,是……是你身上的铁铐和铁棍中有机关,妄动便会伤害到你,我没有解开你
手臂上的绳索是怕你乱动,请相信我」,张靖英说得字字诚恳,他也不知道陈玉
娇相信与否,反正不给陈玉娇解开手臂上的绑绳,她不信也没办法。张靖英决定
先探一下陈玉娇小穴中的铁棍,于是他对陈玉娇说:「陈姑娘,我先看一下你下
身的铁棍,请相信我,我并非有意侮辱于你」。陈玉娇闭着眼睛没有反应。张靖
英贴着铁棍把小指插入陈玉娇的小穴中,他很快就明白了,铁棍上小孔中有倒刺,
铁棍插入陈玉娇体内的时候倒刺并不着力,但想拔出铁棍,倒刺便会张开卡在陈
玉娇的穴壁上,如果仅仅是刮伤陈玉娇的下体倒不是大问题,但很可能倒刺也连
着机活,倒刺一旦张开到一定程度,也会触动机活,尖利的铁器就会射入陈玉娇
体内。

  张靖英想了想,到旁边砍下一颗碗口粗的小树,截下一段,削成小臂一样粗
细,比陈玉娇下体的铁棍粗一圈,外面刨光,中间挖空,弄成一个中空的木筒,
木筒壁很薄。张靖英怕陈玉娇乱动,先封了她的穴道,小心地解下陈玉娇腰间的
绳索,截下一段,拉住两头,然后用一,只手的手指按住铁棍末端,其余手指扯
住小孔两边的绳索。让两端的绳索通过木筒,然后在木筒的另一端拉住。张靖英
口中叼着一个木棍,通过木筒顶住铁棍的末端,顶在铁棍末端的!:木棍头很粗,
便于着力。张靖英松开刚才按住铁棍末端的手,木筒包住铁棍,并不与铁棍接触,
缓缓地插入陈玉娇的小穴。陈玉娇身体一阵痉挛,显然是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本
来女人连孩子都能生出来,木筒插进去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陈玉娇此前一直是
处女,未经云雨之事,小穴窄得很,铁棍就已经让她快吃不消了,更不用说木筒。
张靖英嘴上的木棍紧紧地顶住铁棍末端,不让铁棍与木筒接触,待木筒插入深度
已经完全隔离了铁棍与陈玉娇的穴壁,张靖英感到口中一沉,他知道可以拔出铁
棍了,于是缓缓后退,拔出铁棍和木筒。

  张靖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再看陈玉娇已满脸是汗,张靖英并没有封住她的
哑穴,陈玉娇并!却一点声音都没出,张靖英不由的暗自敬佩。张靖英解开陈玉
娇的穴道,用手代替嘴顶住铁棍,说道:「陈姑娘,你来看」。陈玉娇睁开眼睛,
张靖英双手同时松开,一只手很快托住木筒,「嗖」的一声,一支尖利的铁器射
了出去,钉在旁边的一棵树上。陈玉娇完全相信了张靖英的话,虚弱地说:「多
谢张公子。」张靖英见状解开陈玉娇手臂上的绑绳,说道:「陈姑娘不要乱动,
我想办法除掉铁铐。」,说罢盯着陈玉娇乳房上的铁铐看。陈玉娇全身束缚解除,
见张靖英盯着自己裸露的胸部,而自己只能这样挺着给他看,一丝羞色爬上脸颊。,
张靖英想了很多种办法,但多数觉得不保险。「这样吧,先割断细索」,张靖英
说着气灌刀上,用刀尖小心地插入铁铐,这需要用力非常精准,恰到好处,否则
就会伤到陈玉娇。半天,张靖英听到里面一声崩簧响动,知道细索已经割断,于
是又割断另一条细索,然后拨开铁铐上的锁,小心翼翼地拿了下来,张靖英又长
吁了一口气。

  张靖英用同样的方法拿下陈玉娇另一个乳房上的铁铐,陈玉娇全身彻底重新
获得自由了。陈玉娇转过身去揉捏着解放了的乳房活血,许久,小声地说道:
「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

  张靖英原本有些怕陈玉娇,这姑娘武功极高,面色冰冷,性格古怪,初次切
磋时出手没有轻重,差点让他见了阎王。刚才她又让张靖英敬佩异常,痛得浑身
冷汗竟然一声没吭。眼下她面带憔悴悲楚之色,行为有些忸怩羞怯,眼中的目光
不再冰冷,眉宇间不见了飒飒的英气,更显得娇柔可怜。

  张靖英笑道:「陈姑娘言重了,如果没有陈姑娘相救,又助我们对付圣武明
王,我早已活不到现在,你也不会得罪圣武明王。」,张靖英说完一顿,「任兄
现在如何了?」。

  「任大哥和你一起来的吗?」,陈玉娇问。

  「是的,那把火就是他放的,也幸亏我们有内应,否则还真不好办,曾姑娘
不知现在哪里。」,张靖英说的就是圣武明王的一个夫人曾美雪。如果没有她的
掩护,张靖英和任大勇不会轻松地在圣武帮放那么多的纵火生烟之物。

  张靖英脱下衣服递给陈玉娇,「这是圣武帮的衣服,你穿着,我先替你疗伤,
然后去找任兄。」

  陈玉娇穿上衣服,张靖英双掌抵住她的后背,运起功来,张靖英的玄阴功与
陈玉娇的内功必有极深的渊源,两股真气相合疗效惊人,不多时,陈玉娇功力恢
复了三四成。张靖英站起身来一抱拳,「陈姑娘,你在这里躲好,我去找到任兄
就回来」,说罢转身而逝。

abcd_zzz 2010-10-7 01:40

                (37)

  任大勇在广场四周放了一把火,又与前来救火的人王天宇等人交手,浓烟中
只有王天宇能与他过招,其余的人只能到别处救火。后来张靖英念动「唤心咒」,
他知道大功告成,虚晃一招转身就跑。跑了没几步,他听到一间屋子屋里面有响
动,好像是女人的声音。任大勇心下暗忖:「放火完全是为了救陈姑娘,如果伤
及圣武帮家眷也是没有办法,但能救一个算一个吧」,想到这飞身扑进屋子,见
一个女人在屋子里,任大勇叫道:「姑娘休慌」,上前挟起她跑了出去,刚刚跑
出了浓烟没多远,忽然腋下的女人在他背心打了一掌,任大勇毫无防范,距离又
太近,来不及运功或躲闪,顿感气血翻腾,天旋地转,差点跌倒。任大勇急忙扔
下那女子,回头看着她,嘴角流出鲜血。幸亏那女人内功比起任大勇差的太远,
否则任大勇的命就保不住了。

  「你为什么暗算我?」,任大勇怒目而视。

  「你是何人?连我你都不认识,定然不是帮中之人」,女人冷笑。

  任大勇后悔莫及,那女子本来也没有呼救,从这一掌来看,这女子在圣武帮
也算是高手。自己自作多情去救她,结果被暗算。于是二话不说,欺身挥掌便打,
女子显然低估了任大勇的实力,没想到她一掌下去这人仍然威猛异常,转眼便成
了任大勇掌下之鬼。远处传来圣武帮人的声音,任大勇知道现在自己受伤不轻,
这样提气跑不了多远,必须先躲起来。于是看准不远处一片没有起火的屋子,跑
了过去。任大勇进了一间大堂,里面没人。堂里头有一张大供桌,供桌上盖了一
张绸布,垂下来遮住供桌下面。任大勇掀起绸布钻了进去,开始运功疗伤。半个
多时辰后,外面吵乱的声音渐渐平息,火已经被扑灭了。有几个人在大堂进进出
出,但都没有到供桌前面来。

  许久,任大勇感到张靖英又在念动「唤心咒」,知道张靖英定是找不到自己
着急了,而且张靖英一定离得不远。可是他现在身处险地,无法回答张靖英。

  天色黑了下来,任大勇感觉伤势已经好转许多,决定趁着夜色跑出去。他刚
要起身出去,外面脚步声音响起,几个人走了进来。

  「只有这片房子没有被烧到」,一个人说。任大勇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他们竟然杀了桂夫人」「他们为何能在我们眼皮底下放许多纵火之物?」,一
个声音吼道。任大勇心里一惊,「圣武明王!」

  他听声音便知,几个进来的人武功都不弱,包括圣武明王在内有三个绝顶高
手,另外两个肯定是王天宇和摩灵护法。圣武明王踱步向桌子走来,任大勇摒住
呼吸,一动不敢动。圣武明王走到桌子近前,神色一动,看了供桌一眼,忽然飞
身跳起,在空中运足功力双掌推向供桌。任大勇早有准备,从供桌下面贴地钻出,
起身就向门外跑去,摩灵护法和王天宇反应极快,飞身截住任大勇,几个人瞬间
拆了十余招,圣武明王从背后袭到,三大绝顶高手和铁手护法,神力护法一起围
住任大勇斗了起来。任大勇本来就有伤在身,更无法抗衡几个人的围攻,很快便
险象环生。「蓬」,任大勇与圣武明王对了一掌,顿感胸口气滞,身形一个趔趄,
身后摩灵护法和王天宇的掌风已经到了身前,任大勇无可躲避,转身双掌去接,
但已经无法运足功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闪电般射了进来,挥出一
指寒气,来人正是张靖英。王天宇忙回身应对。,任大勇与摩灵护法对了一掌,
任大勇身体不由自主向后飘去,背心正朝着圣武明王。圣武明王毫不迟疑一掌便
要拍向任大勇背心,张靖英早已料到,一个纵身飞向圣武明王,一指玄阴指又挥
了出去,与此同时王天宇身后一掌袭向张靖英,张靖英为救任大勇,全然不顾身
后的一掌。圣武明王侧身顺掌化解玄阴指真气,任大勇趁机向前一纵,远离了圣
武明王。张靖英身形急进,仍然没能躲开身后王天宇的一掌,张靖英一口鲜血喷
了出来。任大勇大惊,一把抱住张靖英,张靖英忽然手呈剑指状放在嘴前,口中
念念有词。圣武明王等几个人正准备趁机上前围攻,忽然一阵铃声在耳边响起,
都当时呆立当地,一动不动,王天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任大勇看准机会背起张
靖英夺门而出……张靖英念动了「催欲魔铃」!本来张靖英与高手过招是不敢念
动这催欲魔铃的,因为凝气念咒会让对手趁机钻空子,此时他身受重伤,已是不
得已而为之。这些人哪见识过催欲魔铃,一犹豫之间任大勇已经跑了出去。但张
靖英万万想不到身为一流高手的王天宇竟然也这样害怕他的催欲魔铃。原来这王
天宇欲壑太深,邪魔攻心,张靖英刚刚一念,他便已魂不附体,再也不敢追去。
任大勇背着张靖英一阵狂奔,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等人紧追不舍,他们已经看出
任大勇和张靖英都有伤在身,特别是张靖英受伤很重,此时正是除去他们的好机
会。张靖英在任大勇的背后不断催动真力念起催欲魔铃,身后慢慢只剩下圣武明
王和摩灵护法,其余的人不是被吓退,就是已然坚持不住,摔倒在地。任大勇背
着张靖英跑了半个多时辰,感到气力有些不支,便放下张靖英护在身边,回身睁
目看向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准备殊死一博。

  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早已被那铃声搅得心神不宁,见任大勇停下便迫不及待
地扑了上去。任大勇护在张靖英的身前使出浑身的功力与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斗
在一起。若在平时,任大勇便是没有伤的时候也无法抗衡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联
手,何况现在他还要顾及张靖英的安危。但现下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都被张靖英
的咒语搅得心神不宁,而任大勇一身正气,浑然不怕张靖英的咒语,于是竟然一
时间打了个平手。打着打着,摩灵护法一声狂叫,回头便跑,跑不多远便一个踉
跄,口中吐出鲜血,然后挣扎着继续跑远。

  圣武明王见状知道无法取胜,虚晃一招也逃之夭夭。很快便没了踪影,远处
传来圣武明王狂闷的啸声。任大勇忙背起张靖英狂奔,这时张靖英在他的身后已
经悄无声息。任大勇跑了一阵,放下张靖英,松了口气,说道:「靖英,没事了,
好险啊。」张靖英没有反应。任大勇回身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张靖英的脸庞,只
见他面无血色,双眼紧闭,一动不动。重伤之下念动催欲魔铃将近一个时辰,张
靖英已经灯枯油尽了。任大勇急忙运起最后的功力,双掌抵住张靖英的后背,真
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张靖英体内。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张靖英依然没有生息……任
大勇心中发凉,拼着命地运起功力输入张靖英体内。许久,任大勇一口鲜血喷出,
倒了下去。任大勇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张靖英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任大勇扑上去,用手抵住张靖英的后背,继续运功。张靖英惨白的脸上没有一点
血色,早已没有了气息。

  「靖英!……」,任大勇悲怆的声音飘荡在旷野。:「是我害了你,是我害
了你,如果我不去想着救那个女人,你便不会死了,靖英……是我害了你……」,
任大勇抱着张靖英,哭声一直持续到天明。

abcd_zzz 2010-10-7 01:40

                (38)

  柳香香心口一阵剧痛,差点昏了过去。「靖英,靖英,你在哪里」,柳香香
喊着。

  「香香,靖英出去七八天了」,崔夫人被她吵醒,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柳香香忽然呜呜地哭了出来。

  「香香,你怎么了,哎,是不是不舒服呀。」,崔夫人有些着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心口痛得厉害,好像要死了一样」,
柳香香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完又哭了出来,哭得甚是悲切。

  一连六七天,柳香香象丢了魂一样,神情恍惚。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医
生也看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一天,柳香香坐在院子里发呆,一个家丁跑了过来,
「三少奶奶,三少爷……他……他回来了。」「在哪里?」,柳香香脸上一下子
有了笑意,浑然不觉家丁脸上古怪的神色。家丁迟疑地手指了一下,柳香香跑了
过去。

  任大勇抱着张靖英的尸体走进了张家大门,衣衫污浊,目光呆滞,古铜色的
脸庞满是尘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柳香香一眼便看到任大勇怀中的张靖英,脸
上的笑容凝住。忙扑到面前,只见张靖英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在任大勇的怀
里一动不动:「靖英他怎么了」,柳香香看着任大勇惊慌地叫着。

  任大勇看着柳香香,眼中已经没有泪光:「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靖英…
…,靖英他……死了」

  柳香香顿时如五雷轰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不,不可能,靖英不可能死
的,他说过……他说过要与我相守终生的,快去叫医生,快……」,柳香香发疯
一样叫喊着,摇晃着张靖英的脑袋,抚摸着他冰凉苍白的脸庞。

  任大勇心如刀割,痛不欲生:「弟妹,是我害了你们。」

  柳香香还在喊,这时张海龙哆嗦着跑了过来,崔夫人脚步凌乱地跟在后面。
张海龙眼睛睁得老大,看着任大勇怀中的张靖英。崔夫人来到面前摸了一下张靖
英便晕了过去……任大勇把张靖英的尸体放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柳香香扑在上
面叫喊着:「靖英,你醒醒,靖英……」

  任大勇低着头,默然不语,此时他心里真的是如万箭穿过,疼痛难当。

  张家的人陆续都来了,哭声一片。

  柳香香喊了半天,昏晕过去。丫环急忙过来把她扶到一边。

  「任大哥,三哥是怎么死的」,张靖雄脸上的泪还没有擦干,眼中喷出火来。

  「靖英他……他是被我害死的」,任大勇摇着头,悔恨难当。众人听了都是
愕然一顿,随即又哭声一片。

  任大勇闭上眼睛,他已快承受不住,眼前这么多人的痛苦仿佛都是他一个人
造成的。悔恨、,悲愤、痛苦一古脑地涌了上来,他感觉有点头重脚轻。

  张月依擦了擦眼泪,走到任大勇面前,哽咽地说道:「任大哥,我们知道靖
英不是你害死的,你说说究竟怎么回事。」

  任大勇睁开眼睛看着张月依,那张清美的脸庞依稀是张靖英的模样。任大勇
一阵冲动,伸手紧紧地抓住了张月依的肩膀。张月依没有做声,抬着头,含泪的
眼睛默然地望着任大勇。任大勇一把搂住张月依,终于哭了出来。任大勇初次见
张月依的时候就对张月依有着极大的好感,但任大勇以为,那是因为张月依长的
与张靖英有颇多神似之处,而自己又与张靖英是最亲密投缘的朋友,所以才会有
这样的感!觉。其实,如果任大勇如果先认识张月依,两人也许早就成为美满的
一对了。此刻任大勇又见到张月依,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一阵冲动占据了
头脑,便把张月依抱在怀里。张月依在任大勇怀里一动不动,由着任大勇紧紧地
把她搂在怀里,搂得她快喘不上来气了。任大勇神志渐渐恢复,他松开张月依,
望着她清美的脸庞,低低地说了一声:「月依」,低下头去。

  张月依看着任大勇,低沉地说:「任大哥,靖英究竟是怎么死的」

  任大勇定了定神,说道:「我和靖英去圣武帮救人,我不小心受了伤,没有
走脱,后来被圣武帮的人围了起来,靖英为了救我被王天宇打了一掌。我背着靖
英逃跑,圣武明王来追,靖英?重伤之下念动你们家传的神伐咒,念了将近一个
时辰,气尽身亡。」

  张靖雄恨恨地说:「圣武明王,王天宇,我迟早要找你们算账。」。

  梅琳望着地上的张靖英,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张靖英含笑的面容转眼间便
成了惨白的颜色,她几乎不相信这是真的。她记得大约半个月前张靖英曾找她说
话:「如果我这就死掉,怕是不能给你报仇了,几年来那个泼皮好像消失了一样,
也许他真的已经死了。你自己日后多多保重。」。难道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命将不


  裴惠云一直在人群的最外面,她静静地看着,一声不响,直到人们抬着张靖
英的尸体进了屋。子,她还站在那里,看着人们走去。裴惠云缓缓地走到自己的
门前,坐在地上,眼望着天空。

abcd_zzz 2010-10-7 01:40

                (39)

  晚上,张海龙独自坐在大厅里,一声不响。「爹,你快回去休息吧」,张月
依走了进来。张海龙摇摇头,「你去把靖雄叫来。」张月依看着张海龙,点点头,
走了出去。很快,张靖雄走进大厅。

  「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张靖雄问道。

  「靖雄,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张海龙抬头看着张靖雄说道。

  「什么事情?」,张靖雄问。

  「不要找什么圣武明王报仇,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等娶个媳妇,为我们张家
续上香火。」,张海龙声音有些颤抖。

  「爹」,张靖雄轻轻叫了一声,看着爹爹好像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心中不
忍,点了点头。

  张海龙颔首,「你回去吧,我在这里多呆一会儿。」

  「爹,你早点休息」,张靖雄说完走了出去。

  已经四更天了,大家都没有睡觉,灵堂里,柳香香守在张靖英的尸体边,手
不断地抚摸着张:靖英冰冷的脸庞,口中喃喃自语。任大勇坐在一边,两个丫环
在一旁陪着,柳香香已经昏倒好几次,她们要随时照顾柳香香。

  张月依在院子中走来走去,她想去灵堂看看,路过大厅的时候发现爹爹还在
里面。她走进大厅,到了张海龙面前,轻声叫到:「爹,你岁数大了,要注意身
体,快回去休息吧……爹,爹」。

  只见张海龙静静地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张月依的叫声他浑然不觉,这个
七十六岁的老人?就这样悄悄地离开了人世。山上多了三座新坟,一个月内,张
家父子三人先后死去。

  这天下了一场寒雨,寒雨过后,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走到坟前,美丽的容颜
没有神采,失神,的眼睛望着天空。「靖英,他们都说你死了,可我感觉你还没
有死,你不过是经历了一场痛苦的劫难,劫难过后你会回来的,你不是说老天会
保佑我们相伴终生吗?这是你亲口说的」。女人喃喃地说着。这个女人就是柳香
香,她天仙一样面庞此刻变得惨淡无光,娇弱的身躯在寒风中伫立。

  她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也死去了。「都怪你,你当初发什么誓,说对我有半
点不敬就不得好死。可是你那样虐待我,本也不是?有心的啊。老天,怎么会这
样,怎么会这样。」,柳香香喃喃地继续说道,她至今不知道那天晚上对她施虐
的不是张靖英……坟头的墓碑在寒风中呜咽,空旷的山谷中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她来到张靖英的墓碑面前,拿出一把剪刀,插入了自己的胸膛。柳香香倒了下去,
后面一个人影飞快地闪了过来,大叫道:「三嫂!」,瞬间便到了眼前,急忙抓
住柳香香的手腕,扶住了她。柳香香双眼紧闭,胸口鲜血冒了出来。来人飞快地
点了她几处穴位给她止血,手扶在她的背后,一股真气输入到她的体内,口中呼
唤着:「三嫂」这个人正是张靖雄。?,因为多日来巨大的悲痛,柳香香茶饭不
思,身体弱不禁风,手中的剪刀没有刺深,不多时便悠悠转醒。柳香香睁开眼看
到张靖雄,虚弱地说:「你何苦要救我,让我随着靖英去吧。」,张靖雄流着泪
说道:「三嫂,你要想开些啊」。柳香香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柳香香还在昏迷着,也许她不愿意醒来。张靖雄看着躺在床上的柳香香,想
起那天张靖英和他的彻夜长谈……

  「三哥,大哥是怎么死的?」,张靖雄问道。

  张靖英叹了口气,「是我不小心出手杀了大哥」。

  「啊」,张靖雄呆住了。

  张靖英继续说:「大哥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发疯,要对香香不利,我仓促间出
手,结果打死了大哥」。

  「怎么会这样呢」,张靖雄低声说。

  两人沉默了许久,张靖英说道:「靖雄,这次出去遇到了什么麻烦没有?」

  「没什么大麻烦,路上碰到了一个姑娘,是岳老先生的孙女,出了点小麻烦,
幸亏后来圆满地解决了。」,张靖雄答道。

  「和人交手了?」,张靖英问。

  「嗯,先是和岳姑娘,后来和红旋风曲锺。曲锺是岳老先生儿子的朋友,闹
了点误会,主要是那个岳姑娘惹得」。

  「嗯,江湖恩怨纠缠难清,你尚未遇到真正的高手。在江湖中行走,不要树
敌太多,武林中没有人敢保证自己绝对的安全」,张靖英顿了顿,开始给张靖雄
讲起多年来自己行走江湖的经验和故事,从自己初出江湖击败了江湖中有名的高
手,讲到与众多女子的风流韵事,讲到结交了挚友任大勇……有的事情他以前和
张靖雄陆续地说过,但从没象今天这样从头到尾,条理清晰地娓娓道来。最后张
靖英讲到在南坡镇一战,自己和柳香香如何认识,怎样入得洞房,以及四年来他
总喜欢把柳香香绑起来睡觉。还有柳香香性情脾气,喜好……他几乎一点不漏地
说了出来。张靖雄听得耳根直发热,几次想插嘴都被张靖英阻止。

  在几个兄弟中,张靖雄和张靖英的关系最为亲密,但张靖英说这些个人私事
还是让张靖雄感觉浑身不自在。最后张靖英说道:「靖雄,你长大了,我了解你,
你张得不象我,但性情倒是与我有几分相似。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死了,你三嫂定
然承受不了,你要好好照顾你三嫂,如果觉得合适,你就把你三嫂娶了吧。」

  张靖雄听了大吃一惊,「三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靖英示意他不要插嘴,继续说道:「你三嫂比你大四岁,但这不是什么问
题。至于说你娶嫂子乃有违伦常之事,我倒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如果你坚持,
爹爹也没有办法,他老了,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张靖英看着睁大了眼睛的张靖雄,顿了顿说道:「你三嫂以前没有亲人,如
果我真的死了,你三嫂会痛不欲生,可能会寻短见,你要注意保护她。如何让你
三嫂活下来并把她娶到手,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我看着你长大,别人以为你老
实木讷,我却知道你肚子里勾勾。你将来大概比我还坏,但是你若是娶了你三嫂,
便不要去沾花惹草。」张靖英又顿了顿,问道:「你喜欢你三嫂吗?你觉得她长
得美吗?」

  张靖雄眼睛一直睁得老大,「喜欢,可是……不是那种,我从没有往那个地
方想,三嫂长的和天仙一样,可是我只把她当嫂子。」

  张靖英微微笑了一下,「我知道,但如果我死了,你便一定要往那里想。」

  张靖雄缓过神来,说道:「三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你今
天为什么说这种话?」

  张靖英垂下眼,「我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但最近我和你三嫂都有一种
强烈的心痛不安的感觉。也许,也许我作孽太多,惹了太多的风流债,老天要惩
罚我了,你千万不要学我,要尽心尽意地对待你嫂子。娶了你嫂子之后尽快生出
个孩子,为我们张家延续香火,也为你嫂子添一个亲人。」「三哥,不会的,有
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吗?」,张靖雄说道。张靖英摇头,「你武功还不到火候,
经验也不足,让你跟我去冒险我不放心。再说,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上天安排的事情怎么会让你事先一清二楚呢?……但你进步很快,再过一至两年
的时间便可以成为一流的高手。如果你天资好,能够‘顿悟’,时间就会缩短。」

  ……

  那天两人一谈就是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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