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天使英雄传】【全】作者:bly

abcd_zzz 2010-10-7 01:41

                (40)

  张靖雄看着柳香香美丽的脸庞,想着三哥的嘱托,思绪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柳香香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守在一边的张靖雄,用微弱的声音说道:「靖
雄,你太辛苦了,不要总陪着我,回去休息吧。」,张靖雄看着柳香香说道:
「没关系,我不累,我和娘说了,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你若是寻了短见,我得
救你。」柳香香闭上眼睛,「谢谢你,你们何苦这样关心我,我不如死了。」张
靖雄心中一动,说道:「不要这样想,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还有很多美好的东
西等着你呢。」柳香香身子一抖,睁开眼睛看着张靖雄,眼中流露出悲切的光芒,
「你……你和你三哥当年说的话一般无二,你三哥也这么对你说过吗?」。柳香
香想起在南坡镇地下室里,张靖英在性命攸关之时对柳香香说过同样的话。张靖
雄摇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吧,也许是说过大概的意思,三哥做人我最清楚,他
对我影响很大,说出相似的话来也不足为怪。」柳香香虚弱地点点头,又闭上了
眼睛。张靖雄望着她,她的脸庞一天天消瘦下去,生命的气息和色彩似乎渐渐远
离了她的身躯。这样下去,即使她不自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张靖雄吞吞吐吐了半天说道:「三嫂……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现在三哥已经死了,我……我想应该说出来了」。

  柳香香又睁开了眼睛,「什么事,你说吧。」

  张靖雄正了正色说道:「三哥在一年前出去办事,正好路过你的老家,他说
在你家乡附近见到了你玉坠上仙女的图案,是在一个卖小玩物的摊子上看到带有
这个图案的布人。卖东西的人说是从一个中年女人的玉坠上看到的这个图案,那
中年女人曾在他那里买过东西,女人从怀里掏手绢时候玉坠掉到他的摊里,他为
女人拾起来,当时看了一眼便记住了。三哥想,这个中年女人也许是你的娘亲,
你的娘亲也许还没有死,当时她可能是回家找你,结果没找到。他问了女人的样
貌和衣着口音,从那个摊主的描述来看,和你长得大概有些相像,当地口音,还
稍有一点河西一带地方的口音。三哥越来越觉得她象是你的娘亲。从那以后三哥
一直寻找着这个女人,三哥还托任兄帮他留意,前几日我去送寿礼的时候三哥还
嘱托我留意一下,但他没有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让你知道了会牵挂在心的,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他想找到之后查清楚,如果真的
是你的娘亲,他就给你来个惊喜。或许你还有兄弟姐妹在这个世上呢。」,张靖
雄说起谎一点不支吾脸红,说的头头是道,悲痛沉缓。张靖雄接着说:「三哥已
经死了,任大哥现在神情恍惚,只想着怎样能够报仇,怕是也已经忘了,我怕我
再不说出来,万一自己也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永远也不知道了。」

  柳香香眼睛终于睁大了一点:「真的吗?」张靖雄点点头。柳香香善良单纯,
本来就是个容易受骗的人,再说这么多年来没人问起她玉坠的事情,那只是一个
普通的玉坠,只有张靖英知道玉坠的来历,张靖英平时也不大可能向别人提起这
种事情,她更没有怀疑。加上张靖雄悲痛沉缓,诚恳老实,言语流利地说出这件
事情,柳香香简直就是深信不疑。「我娘亲还没有死?她还在找我?」,柳香香
眼中出现了一点点光采。柳香香的姥姥从小就告诉她,她尚在襁褓之中父母便已
双亡。姥姥总跟她讲,她的母亲是多么美丽温柔,对她是多么地疼爱,可惜刚生
下她两个月便害急病死了,父亲则是在母亲刚怀上她的时候早早客死异乡。柳香
香对母亲从小便充满了美好的梦幻般的遐想,母亲留下的玉坠她天天带在脖子上,
睡觉的时候装在袋里放在一边。此刻她听到了母亲的消息,怎么能不为所动呢。

  「三嫂,我会继续帮你找的」,张靖雄说道。

  「我要亲自去找」,柳香香吃力地说着。

  张靖雄心下一宽,说道:「三嫂,你的脸色怎么忽然变得发白,是不是因为
刚才有点激动,这碗汤你先喝了吧。」柳香香挣扎着爬起来,张靖雄上前扶起她。
柳香香端着汤碗喝了两口汤。

  一个身穿不合身的男装,头发披散,样貌皎美,面容有些憔悴的姑娘出现在
张家门口。「这里是张海龙老前辈的家吗?」,那姑娘问道。

  「是,你是谁?」,门口家丁道。「我是你家三少爷的朋友,叫陈玉娇。你
家三少爷在家吗?」

  「三少爷他……我进去给你禀报一声。」,家丁说完跑了进去。不多时,张
靖雄走了出来,见到陈玉娇,抱拳道:「姑娘就是陈玉娇?我叫张靖雄,是张靖
英的弟弟。」

  「张三公子呢?」,陈玉娇问道。

  张靖雄低下头,缓缓地说道:「三哥他……死了」

  「啊」,陈玉娇一声惊叫,目光僵直,呆立当地,口中喃喃自语:「他说找
到任大哥就回来,可是等了三天也没回来,竟然……」半晌,陈玉娇缓过神来,
问道:「已经安葬了吗?」

  张靖雄点点头,「六日前已经安葬。三哥说陈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如今到
了我家我们应以礼相待,姑娘请到里面洗漱更衣,如果姑娘想去看看三哥的墓穴,
稍后我领你去。」

  陈玉娇眼睛有些失神,看着张靖雄问道:「你三哥说起我吗?他都说我些什
么?」

  张靖雄想了一下,说道:「三哥说陈姑娘武功高强,性情直爽,他非常钦佩」。

  其实张靖英对张靖雄是这样说的:「陈玉娇这个姑娘武功很高,性情古怪,
如果遇到她千万不要答应与她比武切磋,否则当心你的小命。」,张靖雄当然不
能原话照搬。

  陈玉娇听罢又呆立半晌。「是圣武明王吧?」,陈玉娇的语气带着仇恨。

  张靖雄点点头。「任大哥呢?」「是任大哥把三哥的尸身送回来的,出殡之
后任大哥就走了。」

abcd_zzz 2010-10-7 01:41

                (41)

  一条长长的河流蜿蜒穿过平原和山川,时而汹涌澎湃,时而静静地流淌。长
河润泽了两岸广袤的土地,滋生了千里无限的生机。就在这条长河边,青山绿水
之中,一个小伙子收了网,手里拎了一桶鱼。一个姑娘从远处跑了过来,对着小
伙子叫着:「水生哥」,很快就跑到了小伙子身边。这姑娘生的好美,水汪汪清
澈的眼睛闪动着喜悦,洁白的脸蛋微微发红,红红的嘴唇里洁白的牙齿,笑起来
是那么迷人,没有任何的修饰。一根长长的辫子拢起满头的乌丝,简朴宽松的衣
服掩不住成熟的躯体,浑身处处透出一种天然之美。只有这样秀美的山水才能养
育出这样一个水灵秀丽的女人。「阿秀」,水生笑得有点傻。!「你今天打了不
少鱼呀」,阿秀面带着羞色,擦了擦水生脸上的汗。「今天做条鱼给你吃,明天
到城里卖钱后给你买件新衣裳。」,水生嘿嘿地笑。阿秀笑着瞪他一眼。

  两个人并肩走着,忽然对面跑来几个人上前不由分说推开了水生,拉着阿秀
就走,水生扑了上去,被几个人一顿拳脚打翻在地。阿秀惊叫着挣扎,又踢又咬,
一个大汉抓住她的衣领,被她一口咬在手上,那大汉痛叫一声松开手。「把她捆
起来!」阿秀的双手被扭到背后,一个人拿着绳子开始捆绑。阿秀不断地扭动挣
扎,两三个大汉使劲地按着。阿秀挣扎得坐了下去,两个大汉就势把阿秀按在地
上,绳索从肩头到手臂最后缠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打结后穿过后颈的绳子向上提
起,阿秀不由得一抬头,「啊」得叫了一声,双手被提上去,牢牢地捆住,再也
动弹不得。两个大汉把阿秀拉起来,用绳子在阿秀的胸前缠绕了两圈,系在身后,
阿秀丰满的胸部被绳子勒得凸了出来。阿秀仍然在扭动挣扎着,但已是徒劳。水
生见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踢开身边的两个大汉,上前几把推开阿秀身边的人,
拉着阿秀就跑,一个嘴上长着两撇胡子的瘦小的中年人喊道:「快给我抓住」。
几个大汉追了上去,水生回身一边抵挡着一边叫喊:「阿秀快跑」。阿秀背负着
双手,身体扭动着向前跑,但是这样无法跑快,很快后面的人就要追上,阿秀情
急之下跳到河边的一个竹排上,一个大汉随即跳了上去,结果立足不稳,翻身掉
下竹排。大汉刚刚爬起来,被水生从后面一下扑倒在水里,水生在水里拿着绳子
抖了两下,套在岸边木桩上的绳套脱落,水生使劲地把竹排推向水中,刚要游向
竹排跳上去,被一个大汉从身后拉住,又一个大汉扑到水生面前,几个人扭打起
来。竹排缓缓地漂向河中,随着水流向下漂去。阿秀蹲在竹排上,双手背在后面,
紧张地看着岸边水里和几个大汉扭打的水生。不久,水生被打倒,趴在水里费力
地挣扎。阿秀惊慌地大喊:「水生哥,水生哥」。几个大汉显然不谙水性,扔下
被打得半死的水生跟在岸边,随着河流走着,眼睁睁地看着竹排上的阿秀。水生
挣扎着爬上岸,看着竹排上的阿秀,嘴里不断地呼唤着:「阿秀,阿秀」

  阿秀见水生上岸,松了一口气。竹排慢慢地漂着,阿秀没了主意,这样漂下
去也不是个办法,自己双手被绑吊在后面,又没有竹竿,无法驾驭竹排,自己的
水性又不是很好,双手被绑在后面无法游泳,岸边的大汉虎视眈眈,已有两个大
汉已经向下游跑去。阿秀很着急,这样下去不是被淹死就是被抓住。漂了很久,
漂到一处小的急流,急流中竹排摇摆不定,阿秀跪在竹排上,两腿叉开,猫着腰,
尽量保持着平衡。

  急流过后河流有一个转弯,竹排打了两个转,发现前面两个大汉也弄了一个
竹排,撑着滑向阿秀。大汉不谙水性,不敢跳向阿秀的竹排上,便用竹竿拨阿秀
的竹排,阿秀的竹排便慢慢地漂向一群大汉这边的岸边,越来越近,阿秀无助地
坐在竹排上,没有一点办法。

  大汉抓到竹排拉向岸边,从竹排上拉下绳捆索绑的阿秀,两撇胡嘿嘿地笑着:
「小丫头,看你往哪儿跑。等到了城外就把你装进麻袋抬进府,谁也救不了你,
哈哈哈」

  阿秀大骂起来:「你们这些强盗,狗奴才,放开我,狗……呜呜……」,阿
秀的嘴被用布堵住。几个人推搡着阿秀向前走,走了不长的时间,一个人迎面走
来,这个人三十多岁,生的魁梧高大,双臂似有千钧之力,古铜色的脸庞微微发
亮,带着风尘悲楚之色。

  这人正是任大勇。安葬了张靖英之后,任大勇悄然离开,他要找圣武明王算
账,但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报仇的,就算再加上陈玉娇也是一样,所以
他要等待机会,可是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呢。任大勇苦闷悲伤之际四处游荡,来
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他需要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正巧,碰到了一群大汉
推搡着绳捆索绑的阿秀迎面走来。阿秀看见有人,「呜呜」地使劲叫。

  任大勇站住,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这姑娘。」

  两撇胡眯起眼睛看着任大勇,「她家欠了我们老爷钱,到了时日还不起,我
们就抓她抵债。你少管闲事。」

  「岂有此理」,任大勇脸上泛起一丝怒容,「放开她!」。

  「你是谁,看样子不是这附近的吧,我们是城里邱老爷的人,识相的赶紧躲
远点」,两撇胡见任大勇生的魁梧雄壮,双眼威光迫人,不免有几分畏惧。

  「放开她」,任大勇眼睛盯着两撇胡,口气不容置疑。两撇胡一使眼色,两
个个大汉扑了上来,还没等近身,便飞了出去,跌出丈远,半天没爬起来。

  几个大汉撇下阿秀一哄而上,结果纷纷飞出跌在地上,在地上翻滚呻吟。两
撇胡见状,知道眼前这个人极端的利害,不敢逞强,忙抱拳躬身满脸陪笑说道,
「大侠好身手,好身手」,说着绕开任大勇老远跑掉。地上的几个大汉也陆续爬
起来歪歪扭扭地逃走了。

  任大勇远远地送了一句:「让你们邱老爷向我来要债」任大勇上前一把抄断
了阿秀身上的绳索,阿秀拿下口中的布,便欲拜倒。任大勇赶忙扶起,说道:
「姑娘不必多礼,你家在何处,我送你回家吧」

  「谢这位大哥救我,我家就住在上游的一个村子里。只是他们必不能善罢甘
休,我今天躲了过去,总有一天躲不过去。前两天他们到村子里讨债时要抓走我,
但当时围了很多村民,他们见状有些心虚,只说债尽快还上便走了。没想到今天
躲在河边,趁我出来的时候抓我」

  「你家欠了他们多少钱?」

  「四十多两,我们怎么还得起啊。那是三年前,我爹种邱家的地,结果收成
不好,当年的租子没有交上,三年下来竟然滚到了四十多两,当初租地的时候他
们也没说这么高的利息呀」,说着阿秀的眼圈红了。

  「四十两?哎」,任大勇叹了口气,张靖英生前与一个女人吃顿饭就要四十
两以上,而眼下这位姑娘的家为了四十多两银子几乎活不下去了。

  任大勇叹了口气道,「躲一天是一天,你先回村子去吧」。

abcd_zzz 2010-10-7 01:41

                (42)

  第二天,一群人吆喝着闯进了小村,村内一阵鸡飞狗跳之声。五六十个大汉,
几乎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模样,中间簇拥着一顶轿子,轿子由四个轿夫抬
着。这些人来到一间草屋前停住,两个大汉上前砸门,门开了,一个老头慌张地
走了出来,哆哆嗦嗦地问道:「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轿
子里头传来:「马老汉,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能人,他在哪里?」

  几个大汉一把推开老头,径直进了草屋,老头急忙跟进屋内,草屋里传出女
人叫喊的声音,很快,两个大汉推搡着五花大绑的阿秀走了出来。阿秀还在扭动
挣扎,绳索紧紧束缚着她美妙的身躯,在肩头和胸前勾勒出凸凹诱人的峰峦。

  她秀美白净的脸庞因为挣扎而微微发红,嘴里不停地喊着:「放开我……爹,
爹」!

  老头跟了出来,哆嗦着上前,被一个大汉一把推出几步远,跌倒在地。水生
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等靠近便被一群大汉一顿拳脚打翻在地。

  一个大汉捏住阿秀的颚颌问道:「昨天打伤了我们兄弟,还扬言让我们老爷
找他的那个人呢」,说完手一搡,阿秀的头被搡得歪向一边,她甩过头来怒目而
视,没有作声……轿子的帘拉开了,一个姑娘走了出来,这姑娘短小打扮,披风
在肩,娥眉杏眼,朱唇粉鳃,肤如凝脂,发若乌绡,体态婀娜,行为高傲利落,
一脸盛气凌人的模样。

  她来到阿秀面前,看着阿秀,面带笑容说道:「果然是美貌水灵,怪不得爹
爹千方百计想弄到手」。说罢望了望四周,大声说道:「那位高人怎么昨天还威
风了得,今天便吓得藏起来不敢露面了。」

  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声音传来:「姑娘好大的排场。」这声音似远似近,姑
娘辨不清方向,四处望去,不见人影。须臾,任大勇从一间茅屋后面缓缓走出。

  「就是他」,有人嚷了出来。

  姑娘盯着任大勇看了半天,说道:「果然英雄侠胆,威猛过人,就是你扬言
让我们来找你讨债?」

  任大勇道:「姑娘可是邱家小姐?看姑娘生得貌美如花,怎也指使手下干出
强抢民女这等勾当。」

  邱小姐被任大勇当众称赞美貌,脸上不由得一红,随即哼笑了一声,「我不
管因为什么事,总之你打伤了我的人,公开和我们叫阵,我今天就是来见识一下
你的身手。我们也不会以多欺少,听说你的本事很大,和我们的人比试一下如何?」,
说完一挥手,后面走来一个中年汉子,这汉子生的瘦高精干,两手筋骨暴出,一
看就知道是一个练外家功夫的高手。

  任大勇摇摇头,「你们一块儿上吧,一群鼠辈,我尚不怕你们以多欺少」

  邱小姐笑了一下,冲中年汉子一点头,那中年汉子招呼也没打欺身上前一爪
向任大勇肩头抓去,任大勇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任凭汉子的手抓在自己的肩头。
中年汉子没想到竟然这样轻松得手,手上一运劲,忽感手指疼痛异常,「啊」地
大叫出来,待向后纵去站定,只见满手鲜血,两根指头也已骨折,周围一片惊呼。

  邱小姐见状大吃一惊,盯着任大勇看了半天,说道:「大侠好功夫,不知尊
姓大名」

  「任大勇。不知姑娘可否高抬贵手,放过阿秀姑娘」,任大勇看着邱小姐说
道。

  邱小姐低头想了一下,抬头带着微笑说道:「可以,任大侠不是看上阿秀姑
娘了吧,但任大侠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什么事情?」

  「任大侠到我们这里来做护院,我便可以做主免了她家的债务」,邱小姐说
完看着任大勇。

  任大勇摇摇头,没有说话。!邱小姐想了想又说道:「只一月,你在我家当
护院一个月,我便免了她家的债务。」任大勇又摇了摇头。

  「十天……五天吧」,邱小姐不甘心。

  任大勇道:「我向来无拘无束,广游四海,不会去当你家的护院。姑娘免不
免她家的债务不是最重要的,姑娘家里势力颇大,即便这次免了她家的债务,总
有机会找其他的理由来抓阿秀姑娘」

  邱小姐笑道:「这么说任大侠不准备把阿秀带在身边保护一辈子了。这样吧,
爹将来的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但现在阿秀家的债我可以做主免了,任大侠也不
必去我家,先在这村里住上几日,一旦我有事请教任大侠,任大侠可要赏光啊。
对了,我叫邱飞燕」

  任大勇没想到这个邱小姐这么给自己面子,便抱拳说道:」多谢姑娘如此抬
爱,有事到村口河边找我。「邱飞燕一笑,挥  手说了声「走」,回身进入轿
内,一群人渐渐远去。任大勇看着远去的人群若有所思,他知道他救得了阿秀一
时不能保她一世,自己终究是要走的。

  浑身绳索阿秀走了两步便跪了下来,说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便欲磕
头,但因双手被吊在后面,险些没保持住平衡,身体一歪,几乎侧躺在地上。

  任大勇忙上前扶起她,说道:「姑娘不必多礼」,一把抄断她身上的绳索。

  水生挣扎着从一边跑过来,向任大勇作揖道:「谢谢任大侠,但任大侠千万
不要去邱府,他们眼见不是你的对手,便要在府内设下圈套,那女人是邱家的独
生女儿,恶毒的很,任大侠不可上当。」,水生话中带着恨意。

  任大勇摇头道:「没关系,我担心的是,我走了以后他们再来找麻烦,你们
如何应付。我看你还是带着阿秀远走他乡,找一个太平清静的地方过日子吧。」

  水生叹了口气,「我这几天便把家当便买换些银两,过些日子便走,等安生
下来再回来接阿秀的爹爹」。阿秀在一边和爹爹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傍晚,任大勇在村口的河边打坐休息。正打坐间,他能通鬼神的耳朵听到远
处似有异动,回头望去,远远地看见一个男子推着一个绳捆索绑的女子走向一片
树林,女子嘴里堵着布。虽然离得很远,但任大勇看得明白,那男的就是水生,
被绑着的女人也好像见过的样子。

  水生推着女人进了树林深处,一脚把女人踢倒在地,低声叫道:「邱飞燕,
你也有今天,一刀杀了你难解我心头之恨。我叫你死的明白,被你诬赖偷东西而
被打死的丫环是我妹妹,我娘一气之下也死了。如今你们家又对阿秀下手,你们
还想不想让我们活?」,说着一步步逼向邱飞燕。

  那女人原来是邱飞燕,任大勇在一边看得清楚,暗道:「怪不得看着好像见
过,原来是她,只是换了一件衣裳,头发也挽了起来。」邱飞燕眼中露出惊恐的
目光,身体向后挪动,口中呜呜地叫着。

  水生上前一把揪起邱飞燕,推在一棵树旁,用剩余的绳子牢牢地把邱飞燕捆
在树上,每捆一道都使劲地拉住,疼得邱飞?燕眉头直皱,口中呜呜地叫。捆完
后水生看了看,走到一边,在地上捧起两堆土,仰天道:「娘,妹妹,我今天杀
了这个恶女人为你们报仇」,说罢拜了三拜。

  邱飞燕一脸恐惧,惊美的杏眼睁得大大的,白天的短小打扮已经换成一套温
柔的女儿装束,外披一件宽松薄衫,挣扎之下已经快脱落。里面穿着黄色紧身上
衣,凸凹曼妙的胸部曲线显露无遗。身体在绳索的粗暴肆虐下更显软柔无助。绿
裙下两只玉足一只穿着绣花鞋,一只光着脚。

  任大勇走了过来,邱飞燕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呜呜地向任大勇直点头。

  水生站起身来,叫道:「任大侠」。

  任大勇点点头说道:「何苦为难一个弱女子,我看她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
至少应该让她申辩两句」,说着拿下塞在邱飞燕口中的布。

  邱飞燕大喘了一口气叫道:「任大哥」,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任大勇一怔:她怎么叫我任大哥?。邱飞燕说道:「任大哥,我就是来找你
的」

  「找我的?找我干什么?你不会让手下通知我吗?」,任大勇有点奇怪。

  「我……」,邱飞燕有点迟疑,脸上微微发红,低下头去,却看见自己外面
的薄衫脱落,黄色紧身上衣里的胸脯被绳索勒得凸起老高,脸更加红了,便把头
扭向一边,小声地说:「我是想和任大哥说几句话」。原来邱飞燕白天看见任大
勇一身英雄气概,武功又极为高强,心中不免暗自喜欢,决定傍晚自己独自前来
见任大勇。她也是仰仗着自己有一点功夫,家里势力又大,平时没人敢惹,于是
梳妆一番,换了一套好看的衣裳,一个人从城里路过荒郊走向村子。正巧水生推
车从城里?卖东西回来,在荒郊看见了她,于是便绑了她来到村子附近的树林里,
准备血祭亡亲。邱飞燕平时和家里的家丁护院经常过上几招,那些人哪里敢惹她,
所以都让着她。于是她以为自己功夫还不错。但遇到了水生,她那些花拳秀腿在
水生这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面前很。快就不顶事,被水生一顿拳脚打晕,用绳
子绑了放在车上推回来。任大勇见邱飞燕神色忸怩,心中不解。

  水生在一边说道:「任大侠莫要上当,这女人恶毒的很。我妹妹在她的府上
当丫鬟,有一天她丢了东西,非说是我妹妹偷的。我妹妹不承认,她便叫人把我
妹妹捆起来一顿毒打,扔出门外,我妹妹被好心人送回家。我那天回家有点晚,
她看到我只叫了一声‘哥哥’便咽气了。我娘一口气没上来也死了。任大侠,如
果你的兄弟姐妹被人害死,你能不报仇吗?」

  任大勇想起张靖英,想起圣武明王,不由得气往上冲,恨恨地说道:「不能」

  「好」,水生从腰中掏出尖刀,来到邱飞燕面前,邱飞燕一声惊叫,尖刀刺
入了她的胸口。刀身没入,只剩刀柄露在外面。

  任大勇怔怔地看着,水生说的话让他无可辩驳。只是他觉得这个邱飞燕似乎
并非恶人,即使有什么恶行也不是一定不可饶恕。邱飞燕那双美丽的眼睛望着任
大勇,嘴张了几下,身子瘫软下去,气绝身亡。那双美丽的眼睛还在望着任大勇,
似乎要对任大勇说什么,也许她想让任大勇救她,也许她想说她喜欢任大勇。任
大勇闭上眼睛,心中一阵迷茫。邱飞燕并不是圣武明王那样的阴险毒辣,穷凶极
恶之人,,难道他和水生之间没有办法化解恩怨吗?他们生来就处在两个阶层,
这两个阶层之间的人们似乎注定有着无法预知、又必定发生的仇恨。这个世界上
的恩恩怨怨那些可以化解,那些不能?他和圣武明王之间的恩怨能化解吗?「不
能」,任大勇回答了自己。

abcd_zzz 2010-10-7 01:42

                (43)

  一辆马车在荒野中奔行,天色阴沉,四野辽阔,马蹄和铃铛的声音在旷野中
回荡。不久,天上飘起雪花,满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洒洒,越来越大。「靖雄,现
在到哪儿了,越来越冷,是不是已经很北了?」,车里的女人的声音。「三嫂,
衣服穿多点,快到了,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到达河西地界,你快来看看外面的
大雪」,坐在车外面男人的声音。这一男一女便是张靖雄和柳香香。柳香香伸出
头来,看见这满天的飞雪犹如玉龙飞舞,四周已是微微发白。柳香香不禁叫了一
声。

  柳香香还是那么美,只是面容有些消瘦,眼中仍满是悲楚之色。她头上裹着
头巾,身上披着棉衣,好像有点不胜其寒。张靖雄坐在车外面,也不动手赶马车,
任马车一路溜达,身上穿着还是原来的那两件,一年四季到了哪里他都穿这么多。
几个月来,张靖雄看着嫂子日渐消瘦,心中很是不安,他正在想办法。他想带着
柳香香出来慢慢走,名义上是为柳香香找娘亲,其实就是为了给她散散心,但柳
香香的精神还是一天天衰弱下去。「三嫂,前面有一个小酒铺,我们进去喝点茶
暖和暖和吧。」,张靖雄说道。张靖雄停住马车拴在一边,扶着柳香香走进酒铺。
拣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小二,来一壶热酒」,张靖雄叫道。柳香香拿起包袱放
在桌子上,解开包袱的系扣。「三嫂,你要找什么,我身上有碎银子。」,张靖
雄说道。

  「我想起来了,包袱里有一个棉巾,你穿这点不冷吗?」,柳香香答道。

  「不冷,三嫂」,张靖雄说着便欲阻止,柳香香已经打开了包袱,黄灿灿的
金锭露出一个角来。张靖雄赶紧把包袱裹好。

  这次远行张靖雄带了很多金银,就算花销很浪费,八九个月也是花不完的。
铺里坐着十多个人,柳香香绝美的容颜一直吸引着他们的目光,黄灿灿的今锭自
然也没从他们的目光中漏掉。!

  「三嫂,你喝点酒暖暖身子吧,少喝点对身体有好处」,张靖雄说着举起酒
壶闻了一下,又看看酒碗,闻了闻,才把酒倒入酒碗。「我从不喝酒」,柳香香
说道。

  「没关系,试着喝点,没准以后就喜欢喝了呢,喝了身子就能缓和一点」,
张靖雄笑着说道。

  柳香香迟疑着端起酒杯,闻一下,皱着眉头泯了一口,结果被呛得咳嗽起来,
张靖雄忙笑着为她捶背。两人在酒铺中呆了很长时间,张靖雄又要了一壶茶,和
柳香香继续说着话。这时小二过来抹了一下桌子,把茶壶放在桌子上,张靖雄没
有在意,倒上茶喝了起来。喝着喝着,张靖雄神色一凛,一把夺下柳香香手中的
茶杯。柳香香惊异地看着他,张靖雄问道:「三嫂,你没事吧」。柳香香说道:
「没事呀。」,话音刚落便忽然捂住胸口,脸色惨白,张靖雄赶忙一把拉住柳香
香抱在怀里,手掌抵住她的后背,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原来刚才小二
在桌子上抹的那一下有蹊跷有人在抹布里下了毒!毒被擦到了桌面上,这毒素不
挥发,张靖雄一时间疏忽大意,没有察觉。柳香香不时地把手放在桌子上,又拿
起茶碗喝茶,还用手捧住茶碗取暖,这样嘴唇不免沾到手碰过的地方,很快便中
毒,等张靖雄发现桌面上有异样已经晚了。这毒经过几次传播到了柳香香嘴里仍
然立时见效,可见毒性之烈。张靖雄一边为柳香香运功逼毒,一边凝神静观周围,
此时小二和几个客人也翻倒在地,人事不醒。周围的人吓得纷纷站了起来,叫嚷
着:「怎么回事?他们都怎么了」。张靖雄暗自惊心,下毒的人必然是在小二给
自己拿茶的时候在抹布里下了毒,真是神不知鬼不觉。:下毒的人显然早已看出
张靖雄不简单,一直没有动静。张靖雄闭上眼睛,凝神为柳香香驱毒。柳香香在
张靖雄的怀中张口吐出一口黑血,就在这时,张靖雄感到身后一个人慢慢走近,
待到了离张靖雄背后三尺之际,张靖雄回手便是一股掌风袭向背后之人,这一掌
张靖雄并未用力,他只想试探一下。

  那人闪身躲过,翻掌袭向张靖雄,旁侧也有一个人忽然直扑张靖雄。张靖雄
早有准备,身形!一错躲开了后面的袭击,挥出一指指向旁侧来人,这次张靖雄
运足了功力,「兹」的一声,玄阴真气破空而出,旁侧的来人躲闪不及,被指气
从肩头穿过,「啊」的一声扑倒在地,但这人反应极快,起身纵身破窗而出,后
面的人一掌落空之后也迅速逃离。他们不认识张靖雄,却认识玄阴指,张靖英的
威名吓退了他们。张靖英虽然已经死了几个月了,但江湖中几乎还无人知道。圣
武明王不知道,他正在为自己一无所获苦恼。张家的家丁知道,可是他们并非武
林中人,所以消息传的很慢。张靖雄暗道:「三哥在天之灵继续保佑三嫂平安无
事吧」。张靖雄暂时压制住了柳香香体内的毒,抱起她走出屋子,把她放在马车
内,自己也坐了进去,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柳香香的后背。

  张靖雄决定赶回南方,因为这里天气寒冷,三嫂本来就体质虚弱,现在又身
中剧毒,自己总不能一天十二个时辰给她运气驱毒。张靖雄一路上不断地为柳香
香排毒,柳香香经常吐出黑血,胸前一片污浊,毒素散发着难闻的臭气。张靖雄
看着柳香香美丽的脸庞,一时犯了难。自从张靖雄准备把嫂子娶到手的时候开始,
张靖雄对柳香香的感觉就越来越不一样,如今可:以说已经垂涎三尺了。柳香香
温柔善良,美若天仙,张靖雄本来就很喜欢她,只是以前一直?把她当嫂子,从
不敢往别的地方想。除了大姐,张靖雄和张靖英最是亲密,张靖雄知道嫂子也很
喜欢他,但也只是嫂子对小叔子的那种感情。不过有了这种感情基础总比没有强,
事情要慢慢来。

  这天晚上来到一家客栈,张靖雄终于做出决定。他要了一大桶热水放在房中,
拉上布帘,慢!慢解开还在昏迷中的柳香香的衣衫,柳香香洁白丰满的胴体逐渐
展现在他的眼前。张靖雄发现自己的手有些颤抖,脸上发热,眼睛不自觉地盯向
柳香香隐秘之处。张靖雄思想在激烈地斗争着:三哥让自己娶了三嫂,可是现在
自己还没有得手,这样看着嫂子实在是大不敬,嫂子如果发现自己有异样,会不
会对自己产生反感?

  张靖雄脑袋越来越混乱,微微发颤的手拿着毛巾慢慢地为柳香香擦洗身体,
手指触摸着柳香香光滑娇嫩的肌肤,张靖雄一阵阵冲动……胸口是一定要洗的,
因为那里满是污血,当张靖雄的手摸到柳香香柔软丰满洁白的乳房上时候,他快
要窒息了,大脑竟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不过他很快便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的双
手抓在柳香香的两个乳房上,更要命的是,柳香香这时睁开眼睛,抬头无力地看
了张靖雄一眼,张靖雄当即魂飞魄散!张靖雄停下了动作,看着柳香香。柳香香
无力地看着他,不久又闭上眼睛昏沉过去。张靖雄不敢封柳香香的穴位,因为这
样可能导致她体内循环不畅,即便是睡穴也不行,柳香香随时可能醒来,张靖雄
一时间手足无措。俄顷,他硬了硬头皮,开始为柳香香擦洗胸脯……

  旋即用手伸入水里为柳香香擦洗下身私处周围……短短的时间,对于张靖雄
来说好像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杀,激烈的感官冲动和思想斗争让他的心里和脑袋有
些不堪重负,待到为柳香香穿好衣服放在床上,他感觉自己要虚脱了。

  张靖雄一路上快马加鞭,换了几匹马,十几天便来到了温暖的南方。柳香香
体内的毒已经基本被驱除出去,但身体虚弱的很,要调养一阵子。张靖雄除了给
柳香香运功调养,喂饭喂汤,洗漱净身,便是抱着她往人少的地方跑。为什么?
因为张靖雄要实施一个计划。终于,他找到了一个理想的地方。柳香香的身体慢
慢地好了起来,张靖雄知道,该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这一天,张靖雄忽然浑身搔痒,脸上和胸口张起了片片红色的癣。柳香香关
切地问:「靖雄,你怎么了?」张靖雄答道:「可能是前些日子中了毒,没有及
时运功排出,现在起了反应,时间一长便在体内淤结,很难排出,我去找个郎中
抓药吃试试吧。」两人找了一个郎中,郎中看了半天说道:「你这是体内淤毒,
我给你开点药,分口服和外擦两种,过些时日便可好起」,说罢写了两个药方,
交给张靖雄。张靖雄按着药方抓药用了两次,很快症状大大减轻。

  这一天,张靖雄领着柳香香在荒野山坡上走来走去,说是柳香香病愈后在外
面应该多走动,活动一下身体,呼吸一下山中的气息。

  他们走到山上的一个破庙里,破庙已经破烂不堪,很久没人来过了。张靖雄
在里面走了一圈:忽然说浑身奇痒,可能是体内的淤毒发作,于是生起一堆火,
用庙里的破罐盛了山里的泉水熬药,熬了很长时间,终于熬好了。张靖雄刚刚把
药汤倒进一个破钵里,还没等喝,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柳香香大惊,忙扶起张靖雄的头,给他灌了口服的药汤。不一会儿,张靖雄
睁开眼睛,用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嫂子」。柳香香慌了,从旁边堆了些干草
铺上,把张靖雄连拉带推弄躺在上面,然后倒了一碗外擦的药汤,用手指蘸着为
张靖雄擦洗长红癣的地方,脸上、胸口,都擦了。「别的地方还有吗?」,柳香
香想着,便为张靖雄脱掉上衣,只见胸下、腹部、肋部也长满了红癣,柳香香一
边为他擦一边犯难:「他的下身有没有长癣,尤其是那里……」。柳香香解下张
靖雄下身的衣衫,为他擦腿上的红癣,擦完后她拿着药碗迟疑了一下,随即解下
张靖雄最,:后的内裤……柳香香脸上有点发烧,她仔细检查了一下,张靖雄阳
物上倒没有长癣,但两边大腿跟内侧长了一点,柳香香用手拨开他的阳物,仔细
地为他擦着。柳香香的脸微微发红,多日来缺少血色的脸终于有了一点红润的光
泽。自从张靖英死后,柳香香从没有这样看过男人的身体,特别是她的手碰到张
靖雄的阳物之时,不免有些难为情。张靖雄的背面不知为什么很少长癣,只在背
部和后肩长了两块。柳香香为他擦完后用衣衫给他盖住,没有穿上,因为郎中说
一天要服擦三次。张靖雄显得非常虚弱,柳香香在一旁守着。过了很长的时间,
张靖雄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嫂子,我想吃东西」。

  柳香香说:「嫂子给你买去,你在这好好躺着」,说罢起身走了出破庙,脚
步声渐渐远去。张靖雄一跃而起,从神像后面拿起另一套衣服飞快地穿上,运起
轻功悄无声息地跟在柳香香后面。这是张靖雄计划的第一步,他浑身的红癣是他
自己弄出来的:先用手指在身上各个部位运气划上几道,然后周身一运气,红癣
便赫然在目。那郎中也是他事先用银子买通的,至于那药,就是胡乱开的,反正
吃不死张靖雄。张靖雄跟在柳香香后面,他要保护柳香香的安全,但他现在又盼
望有贼人能出来绑了柳香香。他曾想过自己易容后亲自动手,但那样风险太大,
柳香香对他很熟悉,万一被柳香香认出麻烦可就大了。

abcd_zzz 2010-10-7 01:42

                (44)

  柳香香走在山路上,心中有点不安,荒山野岭的,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自己
一个弱女子,万一遇上强人怎么办?她不知道张靖雄跟在她的后面,如果她出现
了真正的危险,张靖雄便会出手相救,必要的时候张靖雄即便是暴露目标也要保
证柳香香的安全。这计划本来就是有风险的。柳香香买了食物回来,她并没有让
别人上山来帮忙,因为张靖雄前两天刚和她说过:「如果我受伤或者生病了,你
自己出去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有的人看着面善,其实心眼很坏」。
柳香香一想起这话自然不敢叫人来帮忙了,她想,也许张靖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一路上风平浪静,柳香香安全地返回,张靖雄在她进庙门之前先从庙的旁侧钻了
进去,脱下衣服扔到神像后面,躺在原来的地方用衣服盖住身体。张靖雄平时经
常几天不吃一口饭,他的内功已经练得有些火候了。可是柳香香这次拿的食物,
被他一顿就吃了一大半。

  「也许是因为病的缘故吧」,柳香香看着虚弱的张靖雄想道。张靖雄知道,
这一次没成功,以后会有机会的,这里经常有贼人出没,柳香香每天都出去,总
有一天会撞上贼人。果然,就在第三天,柳香香走在下山的路上,正走着,前面
跳出两个人,色眯眯地看着柳香香,嘿嘿笑着逼了过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柳香香有点惊慌。

  「小妞长得可真美呀,我家祖坟冒了青烟,今天竟让我赶上了」,一个贼人
嘴里溜着哈拉子说道。张靖雄就在不远处,他看得真切。看两个人色眯眯的神情,
他知道这两个人是极佳的人选,他们不会马上危及柳香香的生命安全。

  「来人啊」,柳香香喊着向回跑。两个贼人几步追上,拉住柳香香便动手动
脚,柳香香拼命地反抗。张靖雄见状把手放在嘴边,捏住嗓子说了两句话,这两
句话声音很小,却清楚地飘到了贼人的耳朵里。两个贼人一惊,四周看去,他们
辨不清声音的方向和远近。柳香香大叫起来:「救命啊」。两个贼人忙捂住柳香
香的嘴,用布堵住,拿出腰间的绳子便开始捆柳香香,本来这段时间柳香香的身
体就很虚弱,再经过这么折腾和惊吓,加上两个贼人粗鲁的捆绑,柳香香晕了过
去。两个贼人把柳香香捆好,便要扛起跑掉,忽然两人身体一软倒在地上,昏迷
的柳香香也躺了下去。张靖雄见状跑上前去,试了一下柳香香的内息,松一口气。
他翻过柳香香的身子,只见她双手被吊在后面,玉腕上绳索紧紧缠绕,绳索在她
的肩膀和手臂上盘旋缠绕,在背后纵横交错。张靖雄对这种绑法很满意,柳香香
的双手若想拿东西是很费劲的。张靖雄又紧了紧绳扣,把柳香香口中的布向外面
拽了一下,这样柳香香自己便可以把布吐出来,不用到时候张靖雄自己装模作样
费力地抬起手拿出她口中的这块布了。

  一切妥当,张靖雄点了一下柳香香颈部的两个穴位,随即一手抓起一个贼人
跳向一旁躲起来,那贼人刚才被张靖雄凌空点了穴道,现在一动不能动。

  柳香香幽幽转醒,见旁边没有了两个贼人,来不及多想,挣扎着站起来,背
负着双手向回跑去,张靖雄在后面紧紧跟随。看着柳香香被绳索捆绑的娇弱身躯,
不断扭动的臀部和双肩,。张靖雄一阵阵激动,他梦寐以求的时刻就要来临了。
柳香香一路踉跄,跑回了破庙,见张靖雄还躺在那里,便坐在地上,吐出嘴里的
布,大口地喘气。待气息平复下来,柳香香挣扎着走到张靖雄身旁,发现他脸上
的红癣好像更严重了。柳香香吃了一惊,背负着双手跪了下来,用嘴掀开盖在张
靖雄身上的衣物,只见张靖雄满身的红癣凸起,好像快要流出浓来。柳香香惊慌
失措,「怎么会这样」。她来不及多想,回头双膝跪行到放在一边盛了药汤的两
只钵旁,费力地俯下身去,喝了一口口服的药汤,回身跪行到张靖雄身边,嘴对
着嘴给张靖雄喂了下去。当柳香香的小嘴贴在张靖雄的嘴唇上时,张靖雄心中一
阵颤栗,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幸亏他早有准备,尽量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柳香
香没有发觉。柳香香这样给张靖雄喂完了口服的一钵汤药,接着又含了一口外擦
的汤药,来到张靖雄身边,她迟疑了一下。用手来擦很不方便,她的手被吊在肘
部以上,而且她要背对着张靖雄,看不清他身上癣的部位,如果用手擦不但费力
而且可能浪费仅有的一钵外擦汤药。于是她俯下身去,吐了一点药汤在他胸口的
癣上,用嘴唇抹擦。该擦张靖雄大腿根部内侧的癣了,柳香香脸上发红,用嘴努
开张靖雄的阳物,吐了一点汤药,用嘴唇和舌头舔擦。柳香香心头一阵狂跳,即
便是张靖英在世的时候,她也不曾用嘴来接触他的那个部位。柳香香渐渐感到体
内欲火燃烧起来,双颊飞红,呼吸急促,她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张靖雄此时更是
难受,多亏他早有准备,运功尽量控制自己体内的欲火,不让他的小弟弟翘起来,
否则就麻烦了。柳香香擦完了张靖雄身体正面的癣,想到他背面肩头和背部还有,
便吃力地用腿和肩膀掀起。张靖雄的身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擦上。终于擦
完了,柳香香体内的欲火越烧越旺,她眼神迷离,下体已经湿润。「怎么会这样?」,
柳香香不知道,张靖雄在药汤了放了足量的烈性春药,即便是咽下去一点点也会
发作,柳香香没有内功,又不是圣人,自然难抵药力。「不,不能这样」,柳香
香尽量抑制着自己,转身想远离张靖雄。张靖雄这时却呻吟了一声,睁开眼睛,
柳香香看去,他脸上的癣好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张靖雄看着柳香香,柳香香不。
敢再看他,扭过头挣扎着想爬向一边,张靖雄却一把搂住她,把她揽在怀里,嘴
唇贴住她的小嘴狂吻,手不断地抚摸揉捏着她丰满娇嫩的乳房。柳香香挣扎着,
两腿乱蹬,但她怎会抵:得过张靖雄的力气,加上双手被绑在身后,她在张靖雄
手里就像小羔羊一样柔弱和无助。在张靖雄一顿狂吻和抚摸下,柳香香渐渐失去
了理智,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一顿亲吻和抚摸之后,张靖雄扯下柳香香的衣物
内裤,挺身而入。张靖雄就这样把嫂子给奸了。张靖雄搂着柳香香躺在地上,手
抚摸着她的香肩和后背,轻声说道:「三嫂,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把持不住自己……」柳香香趴在他的怀里,半晌才用小得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
说道:「这……不怪你,我也……」

  张靖雄扶起柳香香,自己也坐了起来,他呆呆地看着浑身绳索的柳香香说:
「三嫂,你真美,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美。」柳香香身子一颤,「你怎和你三
哥一样……」张靖雄眼中柔情无限,「是吗?我和三哥本来就有很多相似之处。」
柳香香忽然叹了口气道:「我与你们兄弟俩竟然都是在这种情形下初次同床,难
道这是天意?我这辈子便要被你们绑在身边了」。张靖雄温柔地看着柳香香道:
「三嫂,这也就就是天意,老天现在要把你送到我的身边来,让:我照顾你,和
你相伴终生。」柳香香望着张靖雄,眼中竟渐渐噙满了泪水,扑到张靖雄怀里,
抽泣起来。张靖雄知道,她又想起了三哥。

  「嫂子」,张靖雄温柔声地叫着,手抚摸着她的肩膀。

  「你这样对待我,我还能做你嫂子吗?」,柳香香在张靖雄怀里抽泣道「那
你就做我的娘子,香香。」两人默默地偎在一起,庙外阳光灿烂,大地又恢复了
生机。

  傍晚,一辆马车在荒郊中,张靖雄坐在车外,也不赶车,任凭马车慢慢地跑
着。张靖雄又买了一辆马车,他从车蓬里出来不久,车内柳香香被五花大绑地躺
在车内,已经沉沉睡去。刚才张靖雄又与她一顿云雨,和张靖英一样,张靖雄总
要把她捆起来,而理由,和张靖英的也是一样。张靖雄回头挑开车帘看着柳香香,
柳香香浑身绳索,呼吸均匀,冬去春来,柳香香的脸上已经渐渐有了生命的光彩。
柳香香醒了过来,叫道:「靖雄,现在到了哪里,已经很晚了吧」。张靖雄道:
「香香,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去住下吧。」到了客栈旁边,张靖雄钻进车蓬,
把披风披在柳香香身上一裹,又拿了一个披风披在她身上,给她带上斗笠和面纱
说道:「我们下去吧」「你先把我松绑啊」,柳香香说道。「刚刚绑上不久,一
会儿进去了还要绑,多麻烦」,说罢抱着柳香香钻了出去。

  「啊,你……」,柳香香惊叫。:张靖雄放下柳香香,推着她走进客栈。
「要一间上房」,张靖雄喊道。柳香香浑身不自在,她感到店主的目光有异样,
脸上一阵阵发烧。其实这只是她多心,两个披风罩着她,谁也看不出什么来。,
终于到了屋里,柳香香嗔了出来:「你怎么这样啊,让人看见多不好」

  「有人看见吗」,张靖雄笑着说。「那也不行,以后不许这样了」,柳香香
说道。「好,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张靖雄说罢抱起柳香香放在床上,解开
披风扔在一边,手开始抚摸柳香香的乳房。「一会儿我给你擦澡吧」,张靖雄笑
着说。

  第二天,张靖雄和柳香香在街上散布。柳香香戴着面纱,走着走着,她的眼
光被一家布店吸引,便走了过去。张靖雄问道:「香香,想买衣服了?」柳香香
没有作声,要了两段白绫。

  马车继续在野外奔跑,张靖雄忍不住钻了进去,搂住柳香香就是一顿亲吻抚
摸,然后从旁边捞起绳索便要捆柳香香,柳香香按住了他的手,把绳子扔到一旁,
从旁边拿出白绫,小声说道:「用这个试试」。张靖雄一阵激动,接过白绫,
「原来你买它就是为了……」,说着在她可爱的小嘴上亲了一口。柳香香瞪了他
一眼。张靖雄浑身发热,扳过柳香香的身体,近乎粗鲁地把柳香香用白绫结结实
实地捆了起来,解开柳香香的衣衫,脱下她下身全部的衣物,便开始亲吻云雨。
一顿云雨过后,又缠绵了好长时间,张靖雄钻了出来,故意没有给柳香香穿上衣
服,柳香香下身赤裸,上身袒胸露乳躺在那里,叫道:「哎,你怎么不给我穿上
啊」。

  「穿上干什么,也不冷,等会儿继续来呀」,张靖雄笑道。

  「哎呀,你这……」,柳香香叫着。

  张靖雄感到柳香香可能生气了,便钻进去亲吻抚慰着她,为她穿好衣服,解
开白绫。

  「你和你三哥一样的坏」,柳香香幽幽地说道。

abcd_zzz 2010-10-7 01:43

                (45)

  夜晚,神凤教的一处大的分会,圣武帮的人与神凤教正在激战,圣武帮在几
个护法护法的带领下很快就占据了上风,神凤教的人纷纷逃离。圣武明王负着手
在一边看着。

  「拿下这个神凤教的分会,整个河东都是帮主的天下了」,王天宇在一旁说
道。

  「这次他们抵抗的并不顽强」,圣武明王皱着眉头说。「他们也耍不出什么
花样来,想必是知道不敌,趁早逃命了」,王天宇道。

  圣武明王摇头,「他们这样也保存了实力」

  神凤教的人已经逃的一干二净,只有少数神凤教徒的尸体躺在那里,圣武帮
的人开始打扫战场了。

  「我们回去吧」,圣武明王转身便走。圣武明王坐在一个椅式的轿子上,王
天宇和几个护法跟在一边。忽然,一个尖脆的声音,似乎由天边传来,声音回荡
在旷野,久久不能散去。圣武明王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这是什么声音」,有人说道。王天宇眉头皱着,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眼
中露出惊异紧张之色。声音嘎然而止,一个幽灵般的影子不知何时在前方上空出
现,眨眼便飘然落在离圣武明王一群人不远的地方……

  单看这一身手,便足以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圣武帮的人兵刃在手,严阵以
待。圣武明王面:色严峻,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来人。来人身着黑袍,头发披散,
双目深陷,嘴唇发紫,枯瘦的脸上却满是皱纹,在场所有的人都认识,他便是神
凤教主。圣武明王冷冷地说:「教主怎么和四年前长得不大一样啊,你的凤舞神
功练得如何了?」

  神凤教主满是皱纹的脸上泛起一丝诡异的微笑,「我今天正是来验证一下」

  「就你一个人?」,圣武明王冷笑。

  「没错」,神凤教主的话音没落便已经凌空飞起,幽灵般的身影瞬间便到了
圣武明王近前,圣武明王身形暴起,早已运足功力双掌推出。圣武明王这雷霆电
闪般的一掌对神凤教主根本没有作用,神凤教主幽灵般的身影似乎没有遇到任何
阻碍,穿过掌风径直欺到圣武明王身前,圣武明王大惊,忙在空中翻身踢出几脚,
狼狈地落在地上,在地上打了一个滚。

  圣武明王站起身来,睁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他的掌风竟然象打在影子上
一样,没有任何作用,神凤教主连动也没动便化解了他的掌风。这个神凤教主是
人还是鬼?如果是鬼,怎么会有影子;如果是人,这究竟是什么功夫?神凤教主
桀桀一笑,「我让你死的明白,凤舞神功并非本教第二代教主所创,它源于一位
异人。前教主练到第七重便已天下无敌,而我刚刚练到了最高的第九重。这四年
来我让你过足了威风瘾,如果我知道神功有如此威力,四年来也不必挖空心思与
你周旋,只等你今天的死期便:是了」,说罢幽灵般的身影飘向圣武明王,圣武
明王面双掌错在胸前,欲做拼死一搏。他现在连逃跑都不可能,神凤教主幽灵般
的身影实在是太快了。十几个就在旁边的圣武帮的高手欲扑上阻拦,结果没等靠
近便齐齐飞出两丈开外,有的已吐血身亡。

  圣武明王看准来势,单手抓向神凤教主,摩灵护法从旁侧急闪过来,对着神
凤教主就是一掌,神凤教主的身影飘闪,两人都打了空。圣武明王尚未来得及反
应,感觉手腕上凉风一动,神凤教主的手就要抓在他的手腕上,圣武明王飞速撤
回手掌,只觉腕上隐隐作痛,他来不及多想,另一只手掌对着神凤教主推了过去。

  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联手与神凤教主斗了刚刚不到十招,神凤教主单掌推出,
与摩灵护法对了一掌,摩灵护法被震得向后飞出数丈。圣武明王大喝一声,一掌
拍去,神凤教主另一只手伸出接住,「蓬」的一声,两掌相对,圣武明王顿觉胸
口一闷,耳边翁的一声,后退了七八步才站稳。圣武明王心头发凉,想自己以功
力见长称霸武林,在神凤教主面前却是难以抵挡,这神凤教主不但身法飘忽怪异,
动作犹如幽灵,内功也是无人能及,天下恐怕没人是他的对手。圣武明王虽然知
道不是对手,但多年来形成的霸气使他没有表现出丝毫惧怕和退缩,他知道已躲
不过去,只准备殊死一搏。

  而王天宇此时早已经躲得无影无踪了。片刻的功夫,又有二三十个圣武帮的
高手毙命在神凤教主手下,圣武帮的人见神凤教主如此厉害,都纷纷退缩,不敢
上前。只有摩灵护法和圣武明王还在与之缠斗。又过了十几招,摩灵护法被神凤
教主的掌风击中,飞了出去,倒在地上不动了。圣武明王刚刚错过身形,回头单
掌击出,神凤帮主身形瞬间飘到圣武明王侧后,一掌便打在他的背心,圣武明王
口中鲜血狂喷,瞪大了眼睛,僵直的身体轰然倒地,气绝身亡。这个曾经不可一
世、野心勃勃的圣武明王,就这样一命呜呼,陈尸荒野。?圣武帮的人见状惊呼
着逃去,神凤教主四周看了看,仰天一声长啸,这啸声尖脆悦耳,似凤鸣天际。
啸声过后,神凤教主纵身便逝。王天宇远远地看着,他也不能相信,圣武明王和
摩灵护法两大绝顶高手竟然在三十招内便被打败,这神凤教主的武功太不可思议。
正惊骇间,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天宇,我们又见面了」。声音由远
及近,顷刻便到了近前,王天宇一惊,他不用回头就已知是何人,于是笑着说:
「真是巧啊,陈姑娘若是想切磋武功可去找刚才那个黑袍怪人。」 .来人正是陈
玉娇。陈玉娇冷冷地道:「我今天就是来找你切磋的,顺便与你算一下旧账,王
大侠不要推辞。」

  王天宇回头微微一笑,他见陈玉娇一身紫衣,目光冷冷,手中已没有长剑,
便拱手说道:「多谢赐教」

  陈玉娇一声冷哼,欺身挥掌便打,两人斗在一处。陈玉娇掌中带着热风把王
天宇笼罩,王天宇知道她内功一股霸道的热力甚是骇人,不敢抓她:的身体,偶
尔对掌也是瞬间即分。两人斗了三四百招,陈玉娇渐渐落在下风,王天宇心中暗!
喜,原来这陈玉娇没有了宝剑威力大减,何不趁着现在陈玉娇急着和他拼命除去
她,以免后,患。想罢加紧掌式,一招紧似一招,陈玉娇渐渐支撑不住。王天宇
连续几招让陈玉娇身形见拙,稍稍躲闪不及,被王天宇的掌带到了肩膀。陈玉娇
一个趔趄,在地上滚了一下,站起时身形仍然不稳,背对着王天宇,王天宇见状
纵身猛扑上前,。挥掌拍向陈玉娇。眼看王天宇的手掌就要拍到陈玉娇,陈玉娇
忽然一声娇叱,身形急转后撤,回身接住了王天宇这一掌并卸掉了冲力,与王天
宇两掌相对,拼上了内力。王天宇再想撤掌为时已晚,顿觉陈玉娇灼人的热力顺
着手掌传来,王天宇拼命运功抵挡,只觉得陈玉娇的热力越来越盛,渐渐让他无
法承受,但这时已经拼上了内力,主动撤掌会身受重伤。不一会儿,王天宇脸上
已经大汗淋漓,他才知道上了陈玉娇的当。原来陈玉娇知道王天宇乃当世一流高
手,不能轻易一招制胜,如果他见势不好逃跑的话,就很难追了。于是装作不敌,
后来又故意卖了破绽,引王天宇上钩,王天宇果然中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
天宇狂叫一声,身体向后飞去,口中鲜血喷出,跌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王天宇满嘴鲜血,眼睛看着陈玉娇,断续地说:「陈姑娘……饶命」

  「我饶你的命,张三公子便白死了」,说罢飞身上前,一掌拍在王天宇的天
灵盖上。

abcd_zzz 2010-10-7 01:43

                (46)

  八个多月来,陈玉娇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不再招摇过市,一直在暗中监视
着圣武帮的行动,伺机出手。刚才神凤帮主和圣武明王交手的过程她也在远处看
到,她的心中不免暗自惊诧,这黑袍怪人武功简直是神鬼莫测,若是与他为敌,
该不知怎样对付他。陈玉娇杀了王天宇,走向刚才黑袍怪人和圣武帮人交手的地
方。对面一个身影也闪了过来,陈玉娇定睛看去,不禁叫了出来:「任大哥」

  来人正是任大勇。任大勇眼力通神,早就看到了陈玉娇,叫道:「陈姑娘」

  很快两个人就到了近前,任大勇一眼便看到了圣武明王的尸体,上前仔细察
看一番,起身问道:「圣武明王死了?是谁干的?可惜我不能亲手杀了他。」

  陈玉娇点头,「任大哥没看到吗?」

  任大勇摇头道:「我在几十里之外看到一些神凤教的人,从他们的谈话中我
知道圣武明王打下了他们的一处分会,于是想过来看看,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一
个尖脆啸声,便寻着方向赶过来」

  陈玉娇道:「是个黑袍怪人,这人武功神鬼莫测,圣武明王和摩灵护法在他
面前不到三十招便被打败。他的叫声也甚是奇怪,好像一只大鸟。」

  任大勇眉头皱起,神色凝重地说道:「凤舞神功」

  躺在地上的摩灵护法呻吟了一声,缓缓转醒,挣扎着爬了起来,抬头看见任
大勇和陈玉娇正看着自己。陈玉娇正欲上前,任大勇拉住了她,「放他一条生路
吧,虽然靖英的死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但他只是随从,自打成年后便在圣武帮从
事,一切听命于圣武明王,我也本欲先找机会剪除圣武明王的羽翼,但如今圣武
明王已死,如果他能悔过自新,念在我们不杀之恩重新做人,我们也算做了一件
好事。」

  陈玉娇闻言迟疑了一下说道:「任大哥真是菩萨心肠。」

  任大勇摇摇头,他此刻想起了邱飞燕,他觉得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实在太多,
能够化解便是最好,摩灵护法只是执行圣武明王的命令而已,并非罪魁祸首。

  摩灵护法闻言向一边看去,见圣武明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知道他已经死了。
摩灵护法挣扎着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多谢二位不杀之恩」,说罢转身踉跄着走
远。

  「任大哥,你现在要去哪?」,陈玉娇问道。

  「我去看看靖英的坟」

  「我们一同去吧。」

  任大勇和陈玉娇在坟头伫立,两人都是很长时间没有说一句话。坟四周被大
石头围住,中间坟顶生了萋萋芳草,一转眼九个月过去了,九个多月前张靖英还
在与任大勇谈笑风生,为陈玉娇松绑解困。如今阴阳隔世,张靖英已经在地下安
息了九个月。两人默默无语地站了足足半个时辰。

  后面有人走来,任大勇远远地便听到了,回头望去,原来是张月依。张月依
挎着一个篮子,篮子里面装了几柱香和几个馍。任大勇一阵阵激动,他一见到张
月依便感到无比的亲切,张月依好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一样。张月依
慢慢走近,她看清了任大勇,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叫道:「任大哥」,跑了过
去。

  两个人相对而视,任大勇看着张月依清美的脸庞和娇柔的身躯,心里泛起一
种异样的感觉。「月依,圣武明王被人杀死,王天宇也被陈姑娘杀了,你们可以
安心了」,任大勇说道。

  这时陈玉娇在一边笑着说道:「张家姐姐,你怎只看到任大哥,就没看到我
吗?」,陈玉娇不再象以前那样总是目光冰冷,她笑起来其实是很迷人的,只是
笑容中似乎带着些许凄苦之色。

  张月依脸一红,忙叫了一声「陈姑娘」,神态有些忸怩。

  陈玉娇看得明白,说道:「我要走了,任大哥,张姐姐,告辞」。

  张月依忙道:「陈姑娘,多谢你为靖英报仇,等一下我们一块儿去我家坐坐
吧」

  陈玉娇一笑,「张姐姐是不是想讨回我身上的衣服呀,张姐姐的衣服我一直
穿着呢」张月依也笑了出来,「陈姑娘玩笑了,我与陈姑娘甚是投缘,陈姑娘又
有恩于我的三弟,我和姑娘就像一家人一样」

  陈玉娇道:「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叫我陈姑娘,叫我玉娇吧。」

  「玉娇妹子」,张月依叫道。

  「大姐」,陈玉娇毫不客气地叫着。

  张月依笑着点了一下头:「等我烧上香后我们一起回去,今天你们都在我们
家里住下吧」

  晚上,任大勇在张家的院子里踱步,他思绪万千,脑袋里有些混乱。他想着
张靖英,想着张月依,还想着那个武功极高的神凤教主。

  「任大哥,还没睡呢」,张月依走了过来。

  任大勇点点头,「月依,我想和你说点事情」。

  「什么事情?」

  「月依,你至今还没有成家吧」,任大勇问。

  张月依望着任大勇,点点头。「你为什么一直不成家呢,没有称心的吗?你
想寻个什么样的呢?」,任大勇继续问。

  张月依准备不足,「我……嗯……,任大哥,你三十五六岁了怎么也还不成
家呢」,张月依支吾了半天反问。

  任大勇笑了一下,「我从小便是孤儿,跟着师傅长大,后来师傅死了,我一
个人云游四方,居无定所,哪个姑娘会愿意和我一起漂泊呢,我自己也从没想过
这些事。但最近我发现我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不知道她愿不愿意和我一起漂游
四方」

  「哦,是谁?」,张月依望着任大勇说道。

  「嗯……就是你」,任大勇说话很少拐弯抹角,他沉吟了一下便说了出来。

  张月依心中狂跳,头上一晕,这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时刻,任大勇当面向她
表白心迹,她感到无比的兴奋。可是……可是,张月依呆立了半晌摇摇头,「我
配不上任大哥」

  这个理由很虚弱,任大勇把它视为拒绝,苦笑道:「你若是不愿意便可直说,
你又怎会配不上我」

  「任大哥……我……」,张月依欲言又止。张月依自从被那强盗奸淫之后便
产生了极度自卑的心理,她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清白也被玷污,感到没脸
见人。她担心,任大勇一旦真的和她结合,很快便会讨厌她。现在这样偶尔见到
任大勇,两人能高兴地说说话,而结合后任大勇一旦厌烦了她,恐怕她就要生不
如死了。

  任大勇见张月依半天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他叹口气说道:「我这辈子
便是孤身的命。」

  「任大哥……」,张月依心中不忍,想安慰他,也不知道怎样说起……

  任大勇求爱被拒,心情自然不佳,但他生性豪爽豁达,倒也没有尴尬失态,
他看着张月依缓和地说:「月依,你莫要为难,我明白了」

  张月依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转头看着任大勇说道:「任大哥,我在
……」

  「谁」,任大勇转头喊了一声,打断了张月依的话。

  张月依诧异,随着任大勇转头的方向看去。陈玉娇从老远的假山后面走了出
来,咳了两下,慢慢走过来。

  任大勇道:「你怎么鬼鬼祟祟的,你若是光明正大地走来我本不会留意」

  陈玉娇道:「唔……我出更」

  任大勇笑了笑,「月依,你和陈姑娘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张月依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任大勇回身走向自己休息的房间。陈玉娇来到
张月依面前说道:「大姐……都怪我」

  「怪你什么呀」,张月依啐了她一口。

abcd_zzz 2010-10-7 01:43

                (47)

  张靖雄和柳香香在外面转了将近七个多月,柳香香的娘亲当然是找不着了,
不过柳香香天仙得意,也为能娶到这样一个天仙般的妻子感到无比激动和幸福。
他们虽然还有些金银,但为防万一,张靖雄提议回家一趟,祭奠一下爹爹大哥和
三哥,再拿一些金银,然后出来继续找。柳香香默然点头同意。捆起来交欢,因
为他觉得这样刺激,而且不会有什么来打扰他们。张靖雄也算是新婚燕尔,总想
和柳香香亲近。有时候柳香香觉得四周不太安全,或者觉得在白天不好,不想让
张靖雄绑自己,可是张靖雄。:不由分说,把使劲挣扎的她象捆小鸡一样捆起来
便开始抚摸云雨,柳香香急了还踢他两脚

  有一天,柳香香挣扎未果,张靖雄很快把她的手臂捆好。柳香香手臂已经不
能动弹,张靖雄正继续在背后打结,兜胸缠绕,柳香香趴在车蓬里,身体随着绳
索的牵引而扭动。

  柳香香叫「我被你奸淫多日,哪一天我报官,说你是贼人,把你抓起来」。
说话的声音也随着绳子在身上的拉紧一顿一顿的。

  「怎么能叫奸淫呢,多不好听」,张靖雄笑着说。

  「你在我不情愿的时候把我捆起来,和我干那种事,还不是奸淫。」,柳香
香嗔道。

  张靖雄笑着说:「真的吗?但你好象也不是很厌烦的样子啊。」柳香香回过
头来瞪了他一眼。

  「好哇,你说奸淫,就是奸淫,我现在就奸淫你」,张靖雄说完便开始抚摸
亲吻,然后把柳香?香就给「奸淫」了。

  绳子,多日来绳子和白绫换着用。张靖雄与柳香香正缠绵间,风把车蓬的帘
吹起一点,张靖雄透过缝隙瞥见外面远远地一个很小的人影走来。他亲了一下柳
香香说道:「有人,风还不小,我把帘遮严,等那个人过去了我」,说着张靖雄
掀开帘钻了出去,把车帘底部坐在屁股下面压住,防止被风吹起来。:远处的人
迎面渐渐走近,张靖雄看清,那人是个老和尚,眉毛和胡子都白了,慈眉善目,
身!披袈裟,手中拿着佛杖,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眼睛却在盯着张靖雄看,一
直到近前还在盯着,张靖雄心里直发毛。眼看就要相对而过,老和尚却转过身来,
跟着马头走,脚下仍然是不紧不慢,但马车却撇不下他。张靖雄见状知道这个老
和尚不简单。老和尚还在扭头看着他,张靖雄不禁问道:「老和尚,你这样看我
干什么,我脸上有画吗?」

  「应该不会错」

  「什么不会错」,张靖雄正想着车内下身赤裸、袒胸露乳的柳香香,有点不
耐烦。

  老和尚笑着说:「我和施主今日相见乃是缘分,我想与施主说两句话,不知
施主可否让老衲上车。」

  「不行」

  「老衲不进车蓬」

  张靖雄一惊:难道他看到里面了?忙不耐烦地说:「不行不行,你赶紧躲远
点。」

  老和尚面带微笑,「要不施主就把车停下来吧,老衲没见过你,却知道你可
能姓张,或者你的亲属与相熟的人中有张姓之人,不知老衲是否言中。」

  「姓张的人可多了,很多人都姓张,相熟的人姓张的就更多了」,张靖雄心
中虽有疑惑,但仍然嘴硬。

  老和尚笑道:「老衲看出你习练了玄阴内功,这玄阴内功乃是我的一位朋友
的独门密法。」

  「你那朋友可是一位道人?」老和尚点头说道:「可以这么说,但他并未出
家,乃道家之人,而非属道教」

  张靖雄心中已然明白,看这老和尚可能会有一百多岁,爷爷如果活着也是这
般岁数,而老和尚的朋友应该便是传给爷爷绝学的人。于是张靖雄把马车拉住停
下,问道:「你如何看出我习练玄阴内功」

  老和尚停住了脚步,微笑着说道:「老衲与这位朋友经常交往,对他的东西
也知道不少,老衲看你的面气便可知道,且老衲看出你素有慧根,悟性很高,将
来定有奇缘」。

  张靖雄再无怀疑,眼前这个老和尚深不可测,他的朋友是自己的祖师爷,他
也算自己的长辈了,于是张靖雄俯身拱手道:「在下张靖雄,拜见老前辈,不知
老前辈如何称呼?」

  「哦,看来老衲没有看错。老衲觉空」,老和尚单掌施礼道。

  「觉空大师,不知大师有何赐教」,张靖雄还礼。

  「施主,老衲今日在这里与你相见,便是有缘,想送你一句话」。

  「大师请讲」

  「死亦生,生死神难断;情非恩,恩情人易还」,老和尚慢慢地说道。

  张靖雄听着,若有所思,刚才他与老和尚行礼,身体移向车边,坐下的车帘
已经松开,而此时风有些大,车帘被风吹的扬了上去。下身赤裸、袒胸露乳、浑
身绳索的柳香香赫然暴露在老和尚眼前,柳香香大惊,差点叫了出来,忙向一旁
移了移,侧身躺着躲在老和尚视线可能不及的角落里。而张靖雄浑然不觉,好像
着了老和尚的道。

  老和尚似乎没看见,继续对张靖雄说着:「人生中的一切如梦幻一般,梦醒
后,梦里令人痴迷之事物皆烟消云散……」,老和尚滔滔不绝,一讲就是半个时
辰,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柳香香紧紧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她也不知道老
和尚看没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也许老和尚老眼昏花,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吧。

  「老衲讲的太多了,这便告辞,施主保重」,觉空说完向张靖雄施礼,慢慢
走向远方。张靖雄目送着觉空走远,想了半天,才回到车蓬内。黑暗中,柳香香
有些生气:「你还想着我呀,半个时辰前帘子被风吹开了,我这个样子被人看到
可怎么办呢」

  张靖雄听她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了,连忙道歉,软语温存,好长时间柳香香才
消了气。于是张靖雄又来了劲,手脚不老实起来。柳香香气刚消,挣扎着不让,
张靖雄哪里肯听,一顿抚摸「奸」了。张靖雄和柳香香一路缠绵到了家,正赶上
任大勇和陈玉娇祭念张靖英后来到张家的第二天上但当着柳香香的面仍故作惊讶,
说娶嫂子乃有违伦常之事情,不过她会支持他们的。纪夫人见张靖雄铁了心,也
就没多说什么。

  任大勇和陈玉娇见到柳香香,都唏嘘不已。特别是陈玉娇,她第一次见到张
靖英就是在南坡镇地下室内,张靖英和柳香香依偎在一起,那个时候张靖英经常
面带微笑,言语间带着幽默和一点顽皮。张靖雄和柳香香来到张靖英的坟前,柳
香香抚摸着张靖英的墓碑,默默地呆了很久。张靖雄在一边看着,他知道,柳香
香与三哥情深似海,也许她此生永远都会在心底留住对三哥的一片深情。但张靖
雄不在意,而且他还要感谢三哥。他相信,柳香香也会对自己情深义重的。

  张靖雄和柳香香又要走了,任大勇陈玉娇张月依一直送到城外,马车消失在
山坡那边的视野里。

  任大勇转身对张月依和陈玉娇说道:「月依,陈姑娘,我要走了,你们多保
重」

  陈玉娇点头道:「任大哥保重。」

  张月依看着任大勇,轻声说:「任大哥,日后要常来……」

  任大勇点点头,忽然一声清啸响起,任大勇神色一肃,说了声:「不好」,
转身向着马车的方向追了过去,张月依和陈玉娇吓了一跳,随后跟了上去。

abcd_zzz 2010-10-7 01:44

                (48)

  张靖雄与一个女子斗在一处,那女子手中一柄剑,剑光闪闪直取张靖雄,女
子身后站着几个神凤教的人。张靖雄凝神应战,玄阴指时而指出,他身后马车上
的柳香香紧张地看着。张靖雄斗了一会儿,知道来人不好对付,长啸一声召唤任
大勇和陈玉娇。须臾的功夫,任大勇便到了近前,一掌逼开了持剑的女子。

  女子忙跳向一旁,叫道:「任大勇!」

  任大勇看着那女子,问道:「姑娘是神凤教的什么人,我怎不认识姑娘。」

  这时陈玉娇也赶了上来。那女子笑了一下说道:「我认得二位,四年半多以
前在南坡镇我们见过面,我还要感谢二位相。 .助呢」。女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
条缝,眼睛不大,却有无限的风情,好像会说话一样。雪白的脸上两片柔软红嫩
的嘴唇开合,直想让人去尝尝。两边浅浅的酒窝,一笑中似有万种娇柔,千般妩
媚。

  任大勇摇头道:「看姑娘的武功,至少在神凤教应该是一流的高手,我却没
有印象,不知姑娘为何与我这位兄弟交手」

  女子抱拳道:「我叫阎玉凤,前来躬迎神教的飞天使者。」

  「谁是你们的飞天使者」,陈玉娇问道。

  阎玉凤指了一下马车中的柳香香,说道,「张三公子的夫人,柳香香。本来
以为能见到张三公子,不料从你们的家丁口中得知他已经死了」

  任大勇面色阴沉,冷冷地说道:「看来你们在暗中监视打探很久了」阎玉凤
点点头。

  「香香怎么会是你们的天使?」,张月依刚才也跑了过来,听到他们说话,
心下不安,便问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是奉教主之命来迎接天使」,阎玉凤答道。

  提起神凤教主,陈玉娇和任大勇都神色一动。「你们教主现在哪里?」,陈
玉娇问道。

  「也许就在附近,张夫人回来之时,我们通知了教主。」

  「请你转告你们的教主,香香不愿做你们的天使,让他另寻别人」,张靖雄
在一边说道。

  阎玉凤面有难色,本来她以为张靖雄好对付,自己一个人就能办妥,于是马
车刚出城不久便迫不及待地动手,没想到张靖雄武功竟然不在她之下。张靖雄此
时的武功又有了不少进步,但他觉得一时拿不下这个女人,斗了一会儿便把任大
勇和陈玉娇给唤了过来。阎玉凤知道,自己根本斗不过这几个人,但事情办砸了
又如何向教主交待?

  任大勇见阎玉凤迟疑半天没说话,便道:「阎姑娘没有事情我们就要走了」,
说罢向张靖雄一招手。

  一个尖脆的声音似乎在天际响起,幽灵般的身影在远处飘现,很快便到了近
前。任大勇和陈玉娇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神凤教主。神凤教主走近马
车,深陷可怖的眼睛盯着柳香香看了半天,说道:「象,很象」。

  张靖雄护住马车,心中暗自发沉,神凤教主的厉害他听任大勇和陈玉娇说起,
但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柳香香,就算是死。

  「柳姑娘,你可知道你的娘亲是谁?」,神凤教主看着柳香香问道。

  柳香香闻听此言忙问道:「你知道我的娘亲?」

  神凤教主点点头,「你的娘亲本是我们神教的飞天使者,你的父亲也是神教
中人,二十多年前,你的父亲因触犯教规被烧死,你的母亲正怀着你,就要临盆,
一时悲痛至极,身体非常虚弱,生下你两个月后便也死去,后来她身旁的一个侍
女和你一起失踪。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你,前些天刚刚从神教中一个人身上
发现了它,这是你娘生前戴的玉坠上的图案」,神凤教主说完叹了口气,拿出了
柳香香装玉坠的小袋子。

  柳香香睁大了眼睛,「我娘死了?不对,我娘还活着!」

  神凤教主又叹了口气道:「你也许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这是真的,从你的
面容我便可以肯定你是她的女儿」。

  张靖雄脸色阴沉,说道:「就算是,香香也不愿去做什么飞天使者,教主何
必苦苦相逼。香香的娘亲想必也不愿意女儿这样,否则她便不会让侍女带着香香
逃走了」

  神凤教主看了一眼张靖雄,「她的父母都是神教中人,她生来就是神教的人」,
说完又看着柳香香,「你会慢慢适应的,将来如果有了新的天使,去留任你」。

  神凤教主说的不是假话,这神凤教迷信的很,飞天的凤凰是他们的神物,每
次有大型的祭天仪式,必须要一位绝美的女子来神祭飞凤。飞天使者在教中的地
位颇高,就连教主也不敢对其无理。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只要飞天使者不触犯
教规,便在教中无人敢惹。神凤教第二代教主本也是谨尊教规,深畏天道,但自
从武功大进,天下无敌之后,便心性大变,狂妄无度,更对当时的飞天使者侮辱
无理,结果很快就遭到了厄运。神凤教众都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于是再也无人
敢越雷池。

  「总之香香不愿去神凤教,对吧,香香」,张靖雄回头对柳香香说。柳香香
忙点头。

  「你是什么人?」,神凤教主看着张靖雄问道。

  「我是她夫君」,张靖雄回答。

  「哦」,神凤教主忽然伸手抓向张靖雄,张靖雄只觉人影一晃,神凤教主幽
灵般瞬间便来到面前,手几乎就要碰到他的肩头,张靖雄忙身形急转,伸手去拨
神凤教主的手臂,任大勇和陈玉娇双双挥掌袭向神凤教主。神凤教主叫了一声
「好」,幽灵般的身影一闪躲过,与三个斗在一处。任大勇陈玉娇和张靖雄感到
这神凤教主身形快得异常,功力也极为深厚,让三个人感到阵阵窒息,顾此失彼。
只五十多招,任大勇胸口被神凤教主印了一掌,登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向后退
了几步倒在地上。张月依惊叫一声扑了上去,没等靠近便觉一股掌风袭来,将她
卷出三四丈开外。

  张月依跌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张靖雄惊叫道:「大姐!」,身形一缓,神凤教主趁机倏然抓住张靖雄的脉
门。不知神凤教主用另一只手,两人双掌相对,较起了内力。神凤教主脸色一肃,
干枯的脸上泛起点点红光。片刻,神凤教主大喝一声,一股神力迫开了陈玉娇,
接着身形急进,一掌拍在陈玉娇肩头。陈玉娇没想到神凤教主在相持内力之时竟
然能脱开,思想准备不足,被一掌拍到,身体飞了出去,跌在三丈开外,口中渗
出鲜血,坐在地上瞪着神凤教主。

  「念你们四年前有心相助于神教,今天便留你们一条生路」,神凤教主说罢
手中一用劲,张靖雄惨叫了一声,柳香香「啊」地惊呼出来。

  神凤教主转头看着柳香香说道:「如果你不答应,你的夫君便要死在这里」

  「我……答应」,柳香香喊道。

  神凤教主推开张靖雄,口中一声低啸,须臾的功夫几个人抬着敞蓬的轿子奔
了过来。张靖雄仍然感到浑身无力,坐在地上喘着气。柳香香跑到他面前,哭着
说:「靖雄,你没事吧」。「香香」,张靖雄喘着气叫着。「请上轿」,神凤教
主道。柳香香依依不舍地看着张靖雄,回身上了轿子。张月依挣扎着扑向任大勇,
抱起任大勇的头,急切地喊着:「任大哥,任大哥」神凤教主带着柳香香和一群
属下渐渐远去。柳香香不时地回头唤着:「靖雄,靖雄,我会回来的」。

  张靖雄单腿跪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柳香香远去。

  夜间,任大勇躺在床上,两天来张月依不分昼夜地看护着他,任大勇缓缓转
醒。

  「任大哥,你醒了」,张月依惊喜地叫了出来。

  任大勇低声说道:「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

  「我知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我去给你拿碗汤」。

  须臾,张月依端了碗汤走进来,任大勇起身,把汤喝了下去。

  任大勇看着张月依发红的双眼,问道:「月依,你对我没有一点好感吗?」

  张月依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任大哥,我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你不嫌
弃我吗?」

  任大勇激动万分,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任大勇几乎失去了理智,一把搂住
张月依。

abcd_zzz 2010-10-7 01:44

                (49)

  神凤教盛大的祭天仪式,柳香香身着七彩服装,端坐在祭坛中央,仰望着天
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对四周神凤教的人的人跪拜呼唤丝毫不觉。她到神凤教
已经三个月了,一直在记挂着张靖雄,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日子要持续多久。张靖
雄喝了不少的酒,三个月来,他内心十分的痛苦,他连自己的娘子也保护不了,
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掳走。「不行,就是死我也要把她救出来」,张靖雄下定决
心混进神凤教,找机会带走柳香香,和她远走高飞,到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藏
起来。张靖雄年龄还是稍轻,沉不住气,也没有什么江湖经验,虽然有些小聪明,
但远不如张靖英那般沉稳心细,善于思考。

  一个光头闯进酒铺扔下一锭银子叫道:「来一罐好酒」。这光头生的魁梧雄
壮,一双大手象浦扇一般,身上的衣裳破烂油腻。「快点,磨磨蹭蹭的」,光头
喊道。

  「吵什么」,张靖雄心里正烦,那个光头就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声音如牛
吼一般,吵得他心烦。

  「他妈的,老子声音天生就这么大,你个毛头小子也敢来教训我,活得不耐
烦了」,光头嚷的声音更大了。

  张靖雄心中气闷,一股气都撒在光头身上,拿起一个酒碗就扔了过去。光头
身手敏捷,闪身躲开酒碗,纵身扑了上来,「有两下子」,说着一掌打向张靖雄。

  张靖雄看得清楚,单掌顺过,回手劈去,光头急闪,张靖雄又飞起一脚,光
头被逼得身形后纵,张靖雄随即抬起一指,一道寒气射了出。张靖雄并没有运足
功力,只想给他点教训。光头猝不及防,指气贴着他的肩头飞过,刺迫了他肩头
的衣衫。一个干瘦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光头的后面,张靖雄竟没有发觉,
眼看指气就要打到老头的胸膛,张靖雄大惊,想喊都来不及了。

  谁知那老头浑然不觉,笑嘻嘻地走到一张桌子边坐下。张靖雄更吃惊了,这
一惊非同小可,虽然这一指没有运足功力,但天下没人能够在被打中之后竟然浑
然不觉,连衣服都没破。

  「阁下和张靖英是什么关系?」

  张靖雄没心情理他,眼睛盯着瘦老头,只说了一句,「我叫张靖雄。」

  「原来是张四公子,得罪了,在下龙千度」,龙千度说罢见张靖雄没理他,
转身跑了出去。

  张靖雄盯着瘦老头,瘦老头要了碗茶,径自喝了起来老头喝了两口茶,自己
说起话来:「功本无招,见招起招,手随心动,见势就势。无乃天下之始,有从
无来,有乃万物之母。阴阳相济,独阴不生,阴中亦有阳,玄阴之功非独阴而出」,
张靖雄听得明白,知道这老头定非凡人,他在讲武学的精义,也道出自己武功的
漏洞。张靖雄从小习练玄阴功,混元功则练得不勤,张靖英也说他应该多练混元
功,平衡体内阴阳。这个老头竟然一眼看出,张靖雄更是吃惊。

  张靖雄心中一动,对老头说道:「我想起一个人,但这个人现在至少应该一
百岁左右,而看前辈的样子不过五六十岁,不知……」,张靖雄顿住。

  老头终于转过头来看他,哈哈笑着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小兄弟是否遇到了难事?」,老头站起身来说道。

  张靖雄点头,「在下武功不济,被人夺妻」。

  老头走到他身边坐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莫要烦恼,来,咱俩喝两杯」,
说着拿起张靖雄放在桌子上的酒倒上,自己喝了起来。老头与张靖雄东一榔头西
一棒子胡扯起来,一会儿说武功精义,一会儿说鬼怪故事,一会儿说鸡毛蒜皮,
张靖雄在一边静静地听着,偶尔回答两句。这样老头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酒
也喝了一大罐子。老头好像醉了,歪歪斜斜地站起来,走到门口,对小二说:
「这位小兄弟付账」,便走出门一拐。张靖雄忙追了上去,可他出门一看,哪里
还有老头半个人影。张靖雄心中越来越是惊异:这老头是人是鬼?天已经黑了,
张靖雄付了账,一个人朝着神凤教总坛奔去,他早已打探出神凤教总坛,几天来
一直在附近转悠,却想不出怎样能救柳香香出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一路上
他胡思乱想,不觉已经到了,远远地看到神凤教总坛山上的大门。「怎么这么快?」,
张靖雄忖道。张靖雄换上准备好的神凤教服装,慢慢地走了过去。

  神凤教主在堂内正与沌地使者说话。

  「圣武帮的势力很大,现在群龙无首,我们应该趁机收拢一些势力」,沌地
使者道。

  「都是些酒囊饭袋,收复他们又有何用」,神凤教主现在非常迷信自己的武
功,他对扩张自己的实力不感兴趣了。「禀报教主,门口有人冒充神教中人,兄
弟们正与他交手,但这个人太厉害,我们拦不住他。」

  「好大的胆子」,神凤教主冷笑了一声。

  门口,张靖雄把一群神凤教徒打得落花流水,他被发现后并不想逃跑,他想
看一眼柳香香。张靖雄刚刚踢翻一个神凤教徒,只觉一个影子幽灵般飘过来,霎
时便到了眼前,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张靖雄闪身便躲,抬手玄阴指指出,神凤教
主闪身躲过,口中「咦」了一声,转身抓向张靖雄,张靖雄侧身顺掌拨去,抬起
一腿踢出,神凤教主腾空翻过,在空中喝道:「小子」。

  张靖雄不明所以,没跟他废话,「我想见她」。

  「不行,神教中人平时尚不能轻易见她,何况你这个教外之人。你究竟练的
什么功夫」,神凤教对张靖雄的武功发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要看香香一眼」,张靖雄依然没有搭茬,他觉得神凤教主明知故问。

  「找死」,神凤教主有点发怒了,纵身飘向张靖雄,一掌拍了过去,这一掌
运足了功力,张靖雄感到窒息的气浪迎面拍来,他向旁一闪,身体顺势一转,一
指玄阴指指了过去。神凤教主身形在空中一兜,闪过指气,径直奔张靖雄抓来,
张靖雄单手以柔劲化解。与神凤教主两臂相交,张靖雄顿感沉重无比,胸口一窒,
差点没站主,这时忽觉丹田一股真气腾然升起,张靖雄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
气一甩,身体向后纵去。

  神凤教主被甩得向后飘去。他感到震惊,他不明白,一个人的武功怎么会在
短短三个月之内进展这么快。他不明白,张靖雄更不明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
武功有如此的进步。不是张靖雄愚笨,而是理智告诉他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他自
己最清楚,他在这三个月内心绪烦躁,根本没怎么正经练过功。张靖雄刚才在门
口与神凤教的交手之时便觉得自己好像更厉害了,不费力便把一群人打得落花流
水,但他想,应该是因为那些人武功太差。张靖雄刚才在神凤教主的功力压迫之
下,丹田一股真气升起,霎时如波涛一样在周身白骸汹涌澎湃,张靖雄不明所以,
但他已经知道,自己已非同以往。他在瞬间感觉到,自己武功忽然暴长,与在酒
铺中和他喝酒的瘦老头有着莫大的关系。阎玉凤在一边看得心惊,几次出手都险
些受伤,或者干脆打错了对象,于是索性在一边观战。张靖雄起初有些畏手畏脚,
后来越打越有信心,他觉得神凤教主的功力不再雄厚不可低档,更重要的是,在
他的眼里,神凤教主的身形不再是那么不可捉摸,出手不再是那么迅捷。神凤教
主的一些杀招端的利害,而张靖雄往往在一瞬间用出了从未有过招法化解,正是
功本无招,见势就势,见招起招。直斗了八九百招,神凤教主渐渐不支。凤舞神
功乃邪门武功,虽然功力惊人,但每运气打出一下,便对自己的身体有一分损害,
斗得越久损害越大。与人交手时间一长,过后就象受伤一样,需要调理些时日。
激斗中张靖雄一指玄阴真气刮破了神凤教主的手臂上的衣衫,神凤教主向后一纵,
险险躲过。两人危然站立,相对而视。

  「我想见一下香香」,张靖雄说道。

  「她被处死了」,神凤教主答道,他想扰乱张靖雄的心神。

  「啊」,张靖雄睁大了眼睛。

  阎玉凤在一边说道:「她进来没多久便触犯教规,被执行火刑,身体已经烧
成灰烬」,阎玉凤明白教主的意思。

  张靖雄脑袋翁的一下,发出一声狂啸,久久不止。神凤教主看准机会一掌拍
来,张靖雄正悲痛间反应不及,躲避稍慢被掌风带到,滚向在一边,就在他滚出
的一刹那,玄阴指倏然指出。神凤教主这是孤注一掷的一掌,没有缓招,眼看得
手心中正在暗喜,玄阴指真气从侧面袭来,穿过了他的肩膀。:神凤教主惨叫一
声,飞身就跑,这正给了张靖雄施展他家传绝技的间隙,他学会不久,还没用过,
现下神凤教主成了第一个试验品,只见他两手指在额前一立,迅速滑向胸前,嘴
唇抖动两下。神凤教主只顾逃跑,没看到张靖雄的动作,也就没警惕而沉气防范。
神凤教主只觉胸口一痛,刚想运气抵抗已然晚了,胸口似有万剑穿过。「啊」,
神凤教主一声惨叫,跌落在地,口鼻中流出鲜血。神凤教主挣扎着站起来,瞪着
张靖雄,「你练的究竟是什么武功?」「我练的是家传的玄阴指和混元功,最后
宰你的那一下叫屠龙咒。可惜你这样死了太便宜。」神凤教主轰然倒地,一命呜
呼。张靖雄回头瞪着沌地使者和阎玉凤,两人都是一惊,拉开架势,准备殊死一
博。张靖雄许久没有动,他想起任大勇的话,这些人都是手下,也许他们并不都
是不可饶恕之人,

  张靖英也说神凤教有个女子杜馨兰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很多时候他们只是
执行教主的命令,何必为难他们呢?想到这里张靖雄长叹一声,缓缓地向门外走
去,众多神凤教高手目送他走出神凤教总坛,没有一个人敢动。

  张靖雄正当万念俱灰之际脑海中一闪,他虽然容易冲动,经验不足,但不笨。
「神凤教主和阎玉凤这样说是为了扰乱我的心神,或许香香还没有死」,张靖雄
想到这里回头看向阎玉凤,问:道:「香香真的被烧死了?」

  阎玉凤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没错,上月初秘密执行的火刑」

  「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张靖雄语气低沉地说。

  「神教禁地,外人不能随意进入」,阎玉凤答道。张靖雄一声不响,身形欺
近阎玉凤,举手便抓,阎玉凤挥剑相迎,沌地使者在一边一掌拍来,张靖雄今非
昔比,很快就把沌地使者打倒在地,阎玉凤也被他点了穴道,一群神凤教众被他
打得落花流水。

  张靖雄早看见一个神凤教人腰里银色的绳子,他听陈玉娇说过,那是寒冰索。
于是出手从那人腰里抽出旱冰索,把阎玉凤狠狠捆扎起来,「啊……啊……」,
阎玉凤痛得直叫,双手高高地吊在颈后,四马倒攒蹄地被捆了起来。

  「好,那我就烧死你,祭奠香香」,张靖雄说罢飞挟起阎玉凤身在神凤教总
坛内穿梭。

  张靖雄看到一个铜铸的柱子旁,不远处堆满了干柴。「想必这就是火刑之处
了」,张靖雄说道。阎玉凤没有做声。张靖雄把阎玉凤脚腕上的绳索解开,然后
把她捆在柱子上,从旁边扔了一堆干柴到她的脚下,又从一边拿了一支火把,来
到阎玉凤面前,说道:「我现在就要烧死你,祭奠香香」。张靖雄知道,一般的
神凤教徒是不能接近飞天使者的,他要从阎玉凤这个地位比较高,看起来又比较
柔弱的女子身上打开缺口。阎玉凤瞪着张靖雄,一声不吭,残忍的寒冰索紧紧地
捆扎着她娇小柔弱的身躯,她皱着眉头,咬着柔软红嫩的嘴唇,忍受着身上绳索
捆绑的疼痛,汗珠从额头顺着洁白的脸颊流了下来。张靖雄举着火把已经点燃了
干柴,阎玉凤仍然没有说话。「难道香香真的死了」,张靖雄心头发沉,他并不
想烧死阎玉凤,于是准备踢开柴火。

  「张公子慢来,天使没有死」,沌地使者站在一边,手捂着胸口叫道。

  「真的?」

  沌地使者点点头,叹了口气,「教主前日对飞天使者无理,今日便遭到报应,
天威不可犯啊」。

  「张公子的夫人来去任由她自己,我们不强留,也无法强留,但她一日为神
教天使,日后都要受到神教所有人的尊重,神教永远欢迎她」这时柳香香从沌地
使者身后走了过来。

  「靖雄」,柳香香喊着跑向张靖雄,张靖雄上前一把抱住柳香香……

  「靖雄,我这几天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柳香香躺在床上,看着身边的张靖
雄说道。

  「什么事情啊」,张靖雄问。「不知道……靖雄,你说我娘亲到底还在不在
人世,姥姥和神凤教的人都说娘亲死了,你?却说娘亲还活在世上」。

  张靖雄想了想,他觉得不能让柳香香一辈子这样去找已经不在世上的娘亲,
她现在已从悲痛中解脱出来,应该告诉她真相了。于是他说道:「香香,我是在
骗你,三哥根本没有和我说过他看到玉坠上图案的事情,我只想让你活下来」。

  柳香香看着张靖雄,泪水流了下来,她大半年来苦苦寻找的娘亲其实只是个
影子,美好的期盼转眼被砸得粉碎。柳香香一拳砸向张靖雄,张靖雄把她搂在怀
里,柳香香在张靖雄的怀里捶了几拳,呜呜地哭了出来。张靖雄紧紧地搂住柳香
香,用脸颊磨蹭着她的耳朵,鬓间,后颈和脸腮,温柔地说道:「香香,我们要
个孩子吧」

abcd_zzz 2010-10-7 01:45

                (50)

  南坡镇,童枫的院子已经换了主人。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走到一
个角落里,扒开柴禾,扭动了机关,暗门缓缓打开,人影走了进去,暗门缓缓关
闭。

  这人拿着火把,走进地下室,地下室的一切都没有变,新主人显然不知道这
个地下室的存在,这个地下室是童枫侮辱强暴他抢来的女人的场所,生前谁也没
有告诉,修建地下室的人都被那里是他一生中最难忘的地方,他在那里拥有了一
位天仙般的妻子,开始了一段无比美好的生活,可是,这一切现在已经不属于他。

  这人在里面呆了许久许久,长叹一声,缓缓地走了出去。他是谁?

  对,他就是张靖英。他又活过来了。张靖英在四个多月前去看了一下自己的
坟墓,正值张靖雄和柳香香前来上坟。张靖英躲在一边,他看得明白,张靖雄已
经完成了自己交给他的使命,柳香香依然好好地活着,两人亲密异常。张靖英望
着柳香香的身影,感到一阵阵心痛,眼看自己最亲爱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与她
相见。他甚至想冲上去夺回柳香香……可是不能,这样对张靖雄太不公平了,自
己亲手把最美好的东西交给他,让他刚刚享受到美好幸福的生活,又要硬生生地
夺去,这算什么?世界上没有比这更狠毒更卑鄙的行为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四个月来他没有闲着,他找到了杀害梅琳父亲的泼皮,神不知鬼不觉、不留任何
痕迹地地杀了那泼皮,就像平常的斗殴致死一样。他是个遵守诺言的人。张靖英
迷茫地看着天空,四处游荡,他现在最想找任大勇说说话,于是到任大勇常去的
地方,不停地念着「唤心咒」。

  这一天,张靖英来到一条河边,又念起「唤心咒」,一个人影远处闪过,须
臾便到了近前。

  「任兄」,张靖英转身说道。

  「啊……你……靖英,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怎么……」,任大勇叫了起
来,上前抓住张靖英的肩膀。

  张靖英笑着说道:「你没看错,我又活过来了」,他向任大勇身后看了一眼,
叫道:「姐!」

  张月依远远地跑来,到了张靖英面前,眼睛睁得老大,「靖英,是你吗」。

  「是我,姐」,张靖英答道。

  「这怎么可能,我不是在做梦吧」,张月依咬了咬舌头。

  「姐姐,不是做梦,我真的回来了」,张靖英回答道。

  「可是我们亲自看着你埋在地下,你……怎么瘦成这样?」,张月依仍然不
敢相信。

  张靖英说道:「就在第二天,一个和尚路过我的坟头,他发觉有些异样,便
把我挖了出来,又重新把坟填好,将我带到一座寺庙。不久,又一个人到了那个
寺庙,那人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把我救活。」

  「啊」,张月依一下子扑到张靖英身上,哭了出来,「你受苦了,你怎么瘦
成这个样子?」

  任大勇却在一边眉开眼笑,喜不自禁,大嘴咧开,「老天有眼啊,靖英……」

  「这八个月,我就像在地狱中一样,我感觉人世间所有的苦难似乎都比不上
我这八个月来遭受的痛苦」,张靖英看着泪流满面的张月依说道。

  「我们回家吧,自从你死后,娘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快一年了,你怎么不
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张月依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我是不想打扰靖雄和香香」,张靖英黯然说道。

  「不行,你跟我回家,家里人都会高兴的,靖雄看也会高兴的,就是香香她
……如果知道你还活着,她也会高兴的」,张月依紧紧抓住张靖英的手,生怕他
跑了。

  「姐,你怎么和任兄在一起?」,张靖英问道。

  「你姐姐嫁给我了呗」,任大勇在一边笑得象个小孩子。

  「啊,真的?哎呀,都怪我,其实我早该看出来」,张靖英拍一下脑袋,脸
上露出了笑容。

  张月依点点头,「靖英,你必须跟我回去,我们现在就走。」

  柳香香和张靖雄正坐在院子边的栏杆旁,任大勇张月依张靖英走了过来。虽
然张靖英瘦的皮包骨头,柳香香还是一眼认出了他。柳香香睁大了眼睛,脱口大
声惊叫出来:「靖英!」张靖雄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跑上前去,「三哥,
三哥,真的是你吗?」

  「没错,就是我」

  张月依在一边说道:「没错,就是靖英」

  柳香香脚下踉跄着跑到近前,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把抓住张靖英,脸上露出
无比激动的神情,「靖英,真的吗?」

  张靖英看着柳香香,点点头,「真的,我活过来了」。

  柳香香不用多问,张靖英言行举止她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站在他面前,
柳香香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简单的一句话已经让她确认,眼前的人正是张靖
英。「三哥」张靖英心里一阵剧痛,一声「三哥」把两个人的距离拉的很远,张
靖英「死」的时候,柳香香在坟前尚能叫他「靖英」,如今活了过来,却要叫他
「三哥」了。张靖雄在一边看着,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是喜是悲。

  张家大院一时沸腾起来。「啊,靖英,真的是你,你不是鬼吧」,裴惠云从
一边跑过来,欣喜的神情溢于言表。张靖英看着她,她原本美丽的脸庞憔悴不堪,
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脸上缺少血色。

  崔夫人的屋内,崔夫人抱住张靖英已是泪流满面,「儿呀,真是老天有眼,
你爹爹如果地下有知,也会安息了」 .已经是第二天凌晨,天快亮了,张靖雄和
张靖英两人独处。「三哥,怎么回事,我们亲眼看到你被埋进坟里」,张靖雄问
道。「一个老和尚把我从棺材里挖了出来,将我带到一座寺庙。不久,又一个人
到了那个寺庙,用了八个月的时间把我救活。」,张靖英回答道。「谁这么大的
本事?」,张靖雄又问。

  「老和尚叫觉空,救活我的人是个瘦老头,他就是传授给爷爷绝学的道人。
救活我之后他说,我的确已经死了,幸亏我的混元内功练得到了火候,我的混元
真气护住了我躯体的一丝内息,他用神伐咒中的招魂咒唤回我的灵魂,又用玄阴
和炽阳两股真气输入我的体内,重铸我的元神和内气,我现在知道,陈姑娘的内
功是跟谁学来的了,只是这个道人为什么只授爷爷玄阴指,而没有授炽阳掌呢」,
张靖英回答道。张靖雄点点头,「这两个人我都见过,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等异
人。」

  「靖雄,天晚了,回去陪香香吧」,张靖英看着张靖雄说道。

  「三哥,你……香香她……」,张靖雄不知该怎么说起。

  「香香是属于你的,她的脸色这么好,我能看得出来,她肯定对你有着很深
的感情」,张靖英说道。

  「可是,她与你情深似海,四年多的夫妻之情,她怎么能忘得掉呢」,张靖
雄说道。「她可能是忘不掉我,但我活着或者死去都是一样。她是属于你的,我
这次回来住些时日就走。难道你让我们共事一妻?我了解香香,就算我们肯,香
香也不会肯。况且这样,你心里就一点疙瘩也没有吗?」,张靖英看着张靖雄说
道。张靖雄默然点点头,欲言又止,起身走去。

  张靖英叹了口气,独自在院子内踱步,不觉间走到大哥张靖鸿的门口,裴惠
云走了出来,她也一夜没睡。张靖英看着她憔悴的容颜,心中一阵阵的酸楚。
「大嫂,我来还你夫君来了」,张靖英笑着说裴惠云看着他,「怎么还」。

  「我把我作为你的夫君还给你,你觉得如何?只是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张
靖英脸上的微笑依然是那么令人心动。裴惠云身体一抖,「这……你……」。她
支支吾吾。

  柳香香这两天好像非常高兴,张靖雄把她捆起来抚摸云雨的时候,她竟然兴
奋得叫了出来,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张靖雄却闷闷不乐,他在思考。崔夫
人拉着张靖英的手说道:「靖英,你是怎么打算的,娘了解你,你……应该找个
好姑娘成家,我看梅琳这丫头很不错,她自打来我们这里那一天开始我就给她张
罗婆家,她却总是找理由推托,后来我看出来了,她是喜欢你的,要不我就做主,
你把她娶了吧,也让娘早点:抱上孙子」张靖英笑着说:「我昨天已经决定娶大
嫂了」「啊」,崔夫人用指头戳了一下张靖英的脑袋,「你这个臭小子。哎,反
正你爹爹不在了,没人反对你,可是你大嫂和你大哥那么长时间也没生出个孩子
来,不会是和你一样不想生吧。我怕……这样,如果她们愿意,你把两个一块儿
娶了吧。我这就跟她们说去,如果顺利,后天就办了,但是你娶嫂子这种事情不
宜张扬,在家里拜个天地就成了」

  柳香香在一边看着,眼中露出难以捉摸的目光,她想起她和张靖英的洞房时
刻,想起他们的「我们会相守终生的」。可眼前……不过张靖英能够活过来已是
上天的恩赐,她也愿意与张靖雄相守终生。当然,张靖英不能与两位娘子在一个
洞房里过夜。因为裴惠云稍大,所以第一天在裴惠云那里过夜。裴惠云戴着盖头
做在床上,张靖英走过去掀下盖头,裴惠云就象是个小女孩,低着头,眼中带着
羞涩。她不是故意装出来的,上天给了她太多的磨难,她从没有想过这样一刻会
不期而至,所以当幸福到来的时候她几乎不知所措。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都是真的,怕它象梦幻一样消逝。

  「惠云」,张靖英叫道。

  「夫君」,裴惠云抬头望着张靖英,原先苍白的脸上红霞飞起。

  「对我赔给你的这个夫君满意吗」,张靖英笑着说道。

  「如果你赔给我另外一个夫君,我便要你重新赔一个,直到你把自己赔给我」,
裴惠云本也是个能言善辞的人。

  第二天,梅琳的洞房。梅琳低着头静静地坐在那里。「琳妹……琳妹」,张
靖英叫她好几声,她才「嗯」地应了一声。张靖英知道梅琳是初经洞房之事,必
定羞涩难言。「是不是对我一下娶两位夫人不高兴,觉得委屈了?」,张靖英问
道。

  「不……不是」,梅琳忙开口说话,「我……已经很满足了,夫君救我于前,
收留我于后,我……不能太贪……」。

  「你是报恩才嫁给我的吗?」,张靖英笑着。

  「不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泼皮我已经给杀了」梅琳站起身来,便欲拜倒,张
靖英忙扶住她,「你我以后便是一家人,怎恁多礼节。」

  婚后没几天,张靖英便出去了,他准备在远一点的地方买几幢房子先住着,
然后再盖上一座大院,把娘接过去住。

  张月依和任大勇缠绵在一起。「唔……啊……」,张月依叫了出来。

  这么多天以来,张月依发现任大勇不仅没有讨厌她,而且对她更加温柔体贴。
做那种事情也越来越默契,两人水乳交融之时,张月依总是情不自禁地叫出来。

  一顿云雨过后,两人躺在床上。任大勇把张月依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
香肩,「月依,你叫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人听到多不好」

  「哼」,张月依在任大勇怀中撒娇道:「你是不是讨厌我这样?」「怎么会
呢」,任大勇轻声说。

  「那……那你把我嘴堵上,如果我情不自禁地要掏出嘴里的东西,你就把我
捆起来」,张月依觉得任大勇是那种能够宽容她一切的男人,便把心底隐秘的东
西抹着弯地说了出来。「我不敢啊」,任大勇嘿嘿笑着说。柳香香嗔道:「怎么
不敢,我让你捆你就捆……」没过几天,任大勇把张月依结结实实地捆在床上,
完全是张海龙当初捆张月依的捆法。两腿也被绻起捆上是那领头大哥的捆法,这
些都是张月依教给任大勇的。一块丝绸堵在张月依的嘴里,任大勇抚摸亲吻了很
久,之后便挺身而入,张月依呜呜地叫着。

  张靖雄躺在床上睡不着,他悄悄起身,在外屋踱步,柳香香呓语的声音传了
过来:「……靖英……」张靖雄一抖,随即下定了决心。他爱柳香香,他不会把
柳香香送给别人。他相信,柳香香对他也是情深义重。但是,柳香香究竟更爱谁
呢?这些天他总在思考这个问题,现在他明白了,他和柳香香之间恩多情少,而
张靖英和柳香香才是恩恩爱爱,情深似海,他是作为张靖英的影子走进柳香香的
生活的。他爱柳香香,所以他不愿意让柳香香受到一点点委屈,三哥张靖英也是
他至亲之人,他怎么能让两个自己最亲的人为了自己而不能和心爱的人走到一起
呢。如果柳香香和张靖英在一起能更幸福,为什么不成全他们呢。张靖雄想起老
和尚送他的那句话:「死亦生,生死神难断;情非恩,恩情人易还」。张靖雄沉
吟良久,「上半句正是暗示三哥死而复生,而下半句是说我和香香恩多情少,三
哥既然回来,便要把香香还给三哥,成全他们不是难事,以报答他们的恩情难道
这是上天的安排?」。正想着,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想好了没有?」。
张靖雄大惊,「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来人就是那个和张靖雄在酒铺中喝酒的瘦老头。「我见你想好了才进来的,
怎么样」,瘦老头说。张靖雄点点头,「想好了,既然是上天的安排……可是…
…」「我有办法」,瘦老头说道。

  「我记不清当时的药方了,你能记住吗?」张靖雄虚弱地说:「不用了,我
恐怕命将不久。那个瘦老头告诉我,我的毒已经侵入脏腑,神仙难治。当时我觉
得身体好好的,还不相信,结果今天说犯就犯。连他这样的神仙都没有办?法,
我真的不行了。我的身体会烂得不成样子,你要尽快火化,否则连骨灰也找不到
了」「不会的,他们已经去找医生了,你要挺住」,柳香香哭道。「不行了,香
香,我……」,张靖雄话没说完,头歪向一边,气绝身亡。「靖雄,靖雄……医
生,医生呢」。柳香香恸哭之声传了出来。

  晚上,柳香香守着张靖雄的骨灰正在流泪,张靖英走了进来,「香香」。柳
香香一看到张靖英,泪水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流,「靖英,怎么会这样啊」。
柳香香悲,痛中见到张靖英就象见到了亲人一样,不觉中又叫「靖英」。她与张
靖英原本也是亲人。张靖英忍住悲痛,上前搂住柳香香,任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张靖英何尝不心痛,不过张靖雄死了正好给他一个机会。

  张靖英的手从柳香香脖子上划过,忽然一顿,「香香,你有身孕了,已经快
一个月。」

  柳香香惊道:「真的吗」

  张靖英点点头,「不会错的,香香,你不要太悲伤,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别
哭坏了身体。香香,还有我呢,我会照顾你的」

  柳香香闻言忙挣脱,「不,靖雄才死半个月,我还要为他守灵一年。」

  「你何苦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而且,当初我死后不到半年,
靖雄与你……。我与靖雄是最亲密的亲兄弟,他不会在意的。你已有身孕,我不
是马上要与你做云雨之事,但是你需要有人陪着,需要安慰和照顾」,张靖英知
道柳香香现在需要精神上的抚慰,而不是肉体上的快感。

  墙外,一个瘦老头和一个年轻人正在聆听,距离很远,他们却好像听得清清
楚楚。那个年轻人便是张靖雄,他披头散发,面脸污垢,衣衫褴褛,垂下的头发
遮住了眼睛。张靖雄一动不动,呆立许久。

  「是不是想你的孩子了?」,瘦老头问。

  张靖雄点点头,「还有我娘」。「你儿子叫张英雄,这一辈子嘛……应该是
太平地度过。你担心也没有用,人的一辈子出什么事是很难预料的」,瘦老头说
道。「你怎么知道,男女还不知道,更何况名字」,张靖雄哧道。「信不信由你」,
老头打了个哈欠。

  「你还没告诉你娘呢,你娘可悲伤的很啊,她就你这么一个亲生儿子」,老
头道。「等三哥和香香成亲后吧」,张靖雄说道。「他们把另一个人的骨灰当成
你埋在你家的坟地,你不怕老爹生气吗」,瘦老头嘻嘻笑道。「师傅,这一切都
是上天安排好的吗?我不明白,上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张靖雄问。瘦老头道:
「天意,这就是天意,佛家有语叫劫数,你们三人命中注定要遭此情感之劫,劫
后方可重生」,瘦老头说完看着张靖雄。张靖雄明白,瘦老头最后这半句话主要
说的是自己。

  这一日,张靖英正在为柳香香梳头,门外家丁喊道:「三爷,有个叫陈玉娇
的姑娘求见」「哦,我就来」,张靖英忙放下梳子,亲了柳香香一口,跑了出去。
陈玉娇站在门外,脸上带着微笑,「张老爷,听说你一下子娶了三位夫人,好不
快活」。张靖英一笑,「陈姑娘取笑了,请客厅里面坐」。「想不想再娶一个呀」,
陈玉娇没有动,笑着问道。「不想了,不想了」,张靖英答道。「不行,你当初
在南坡镇的时候曾承诺,说我的救命之恩难以报答,若是我有差遣,定为我办到」,
陈玉娇脸上严肃起来。「什么事情,陈姑娘尽管说」,张靖英拱手说道。

  「我想要你再娶一位夫人」,陈玉娇道。「啊,这……这我要与香香他们商
量一下,而且这……这不是陈姑娘的事情吧」,张靖英有些为难。「怎么不是,
我想要你把我娶进门,没有问题吧。」,陈玉娇说完脸上稍有羞色,随即笑了出
来,歪头看着张靖英。她的笑容是那么迷人,就象一朵绽放的花一样,张靖英从
来没见她这样笑过,一时间呆立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几个月过后,柳香香临盆,
孩子呱呱坠地,是个男孩。柳香香抱着孩子,眼中无限的慈爱。张靖英看着孩子
的小样也兴奋异常,「张家终于有后继有人,爹爹和靖雄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靖英,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呢」,柳香香问道。

  「我想了六七个月了,我早知道是个男孩,想了好多名字,我不是跟你说过
很多吗,你看哪」,张靖英道。

  柳香香说道:「我也想了,就叫他英雄吧,上天安排我与你兄弟二人有这样
一段情缘,我便各取你们兄弟名中最后一字为孩子的名字,虽然土了点,也没有
犯你下辈的字,但我觉得挺好,你觉得如何?」「好,就叫张英雄吧,这个名字
太好了」,张靖英笑着说道。不久,裴惠云也生了一个女孩,张靖英都是温柔体
贴,照顾倍至,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这会儿刚刚有点时间,他便忙里偷闲,在
院子中凝神运气,一个丫鬟叫道:「三爷,裴夫人让你去。」「什么事?」「我
奶水太多,涨得厉害,你帮我吸出去吧」,裴惠云娇声说道。张靖英刚刚出来,
陈玉娇站在院子里,笑着说道:「靖英,我也怀上了,你早点准备个名字吧」

                            【全文完】

机械佬 2011-8-15 12:05

整体的水平还有待提高,与大家的水平有一定距离。
页: 1 2 [3]
查看完整版本: 【天使英雄传】【全】作者:b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