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沧澜曲】【1-100】作者:忘怀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3

             第八十章 人马同乐

  赫连铁树的心思果然足够细密,这座专为贵宾所准备的营帐虽然布置的不算
是豪华,却也是非常精致,地方并不算大,但布置的很是合理,而且营帐内四壁
上还安有几个一尺方圆的气窗,上面用绸帘遮住,需要时可以卷起望向外面。

  靖雨仇抱着解忻怡把她放在气窗下的长椅上,亲了亲她嫩滑的脸蛋道:「忻
姐,如果我执意要和在外面和那些人一样欢好,你会如何做?

  解忻怡面红过耳,低着头良久后才温柔的道:「出嫁从夫,弟弟要和忻姐欢
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无论在哪里欢好,哪怕是你要当众……当众和忻姐
……欢好,忻姐自然都只能服从你的意愿了。

  尽管不是那种霸道的男人,但当听到美丽的义姐说出这样温柔而顺从的话语
,连靖雨仇也难免心怀大开,他捏了摸解忻怡的酥胸,低声调笑道:「那你夫君
我就要尽力给忻姐一个最大的快乐喽!

  解忻怡嫣然一笑,乖乖的奉上一吻。而靖雨仇这色鬼则趁机含住她的小香舌
,肆意的晒取吸吮起来。

  良久之后,靖雨仇松开她的小嘴,看这她红红的脸容,直觉得有一股温柔之
气扑面而来,此时的解忻恰,真是说不出的美丽。

  靖雨仇坐在长椅上,解忻怡则是坐在他的大腿上,而靖雨仇的分身,却深深
的插在她的蜜穴中,不过靖雨仇并没有急色的立刻抽动,而是让分身就停留在那
里,被温热的包围着。

  靖雨仇探出手去轻轻的握住解忻,冶的玉乳,缓缓的揉搓着,而解忻怡虽然
还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但却依然笑意盈盈的看着靖雨仇的双眼。

  伸头咬了咬她的粉颈,靖雨仇笑着说道:「忻姐,你发现没有,每次我揉过
这里之后,她们好像又大了一点。」说着地又在那对玉乳上揉搓了两团。

  解析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这羞人的问题,只好仰起粉颈,露出了靖雨仇温柔
抚摸下的一脸陶醉的表情。

  看到她这副可爱的俏模样,靖雨仇重重的理了她的玉乳一把,正要继续有所
动作,外面忽然传来了一声马匹的嘶叫。

  微微感到好奇,靖雨仇一时兴起,回身揭开了气窗上的绸帘,向外望去。

  外面依然是那副多人一同欢好的景象,不过相比刚才,已经是少了至少有一
大半以上,显然是有为数不少的人「战力」不够,已经提前退场了。而在那空出
来的空地上,此刻不知是破谁牵来了两匹马来。

  靖雨仇凝目细看过去,很快的就看出来这两匹马的不同之处。相对于一般的
马匹面言,这两匹马都算得上是非常雄壮,其中一匹是全身上下均为白色,看样
子是匹母马,而另一匹则是通体黝黑,只是四蹄白色,显然是匹公马。忽然间靖
雨仇明白这两匹马被牵来的用意了,它们要在此地进行配种。不用说,在进行完
勇力角逐后进行马的配种,这也是塞外种族的一项习俗了。

  过去还真没有过仔细观看两匹马配种的情景,靖雨仇抱着怀中的解忻怡,让
她也转向这边,同时低声道:「忻姐,来看看这有趣的东西吧!」

  外面的配种即将开始,只见黑色的公马绕着白色的母马慢慢的转了几圈,才
把马首靠在了母马的脖子处。

  靖雨仇正对公马的举动感到奇怪时,公马已经打了个响鼻,绕到了母马的后
面。

  「要开始了!」靖雨仇心中想到。

  果然,公马仰天长嘶了一声,一双前蹄高高抬起,直接搭在了母马的马臀处


  靖雨仇一眼就别见公马身下的那根东西,那种粗大的尺寸让他为之惊讶。

  解忻信也看到了同样的情景,羞得几乎是立刻转过身去,她娇喔道:「你这
坏家伙,看这……这种东西做什么?」

  靖雨仇也笑了起来,咬着她的小耳珠道:「可以来当作助兴的景色嘛。」

  解忻怡不再说话,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不时的抬头望向外面,似
乎对马匹交配的事情也是感到好奇。

  此时公马又是一声长嘶,那根粗大的东西忽地消失不见,靖雨仇所在的角度
虽然看不清楚,但亦可以猜到一定是已经进人到了母马的体内了。

  靖雨仇心中忽地升起个奇特的念头,他把解忻怡从腿上抱下,让她跪坐在长
椅上,同时道:「忻姐,咱们也用这对马儿的姿势来试一试,然后和它们比比看
哪个耐力更好些广解忻怡大毒,尝骂道。」你这个坏到不能再坏的东西,居然…


  ……居然要和那种东西来比……比……我……我……「看到美丽的义姐的秀
色可餐的娇羞神色,靖雨仇食指大动,不理会她软弱而无力的抗议,快手快脚的
把她的上衣褪了下来,接着再解开肚兜儿的绳口,让那雪白光腻的裸背暴露在自
己面前。

  有如老黪见到美食,靖雨仇立刻抚摸这雪白的粉背,同时凑上大嘴轻轻亲吻
着。解忻怡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使任由他肆意轻薄了。

  仿佛像是抚摸件珍贵的瓷器,靖雨仇并不急于褪去她下体的衣物,他还要先
好好欣赏抚摸这一片并不经常爱抚的粉背才是。手掌缓缓的从粉颈处抚摸下滑,
一直滑到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处,触手可及之处,尽是一片滑腻感觉。

  靖雨仇低声赞美着,「羊脂白玉、肤如凝脂,不外如是!」

  以手掌抚摸良久,靖雨仇还嫌未够,口舌也加人到了爱抚的行列中。他用舌
尖轻轻的舔舐着那顺滑的肌肤,以口亲吻着那一片光腻。

  解忻怡浑身轻轻的颤抖着,不时的从小嘴里发出一两句哼声之余,还偶尔的
叫上一、两声:「好痒,嘻嘻!好痒!」

  靖雨仇伸出双手,用指尖从解忻怡的腋下顺着两肋向上轻轻的刮抹着。他指
尖轻刮,轻得简直像羽毛抚体一样的轻柔。

  可是解忻怡却是有如遭到电击。靖雨仇的手指移动动哪里,指尖刮到哪里,
那里就会不停的颤抖,同时解忻怕的身子还不住的扭曲着,口中:「晤……哦…


  ……「的呓叫个不停。

  靖雨仇耐心的接二连三的以这样的动作逗弄着解忻怡,让她变得浑身颤抖,
口中还不时的叫着:「忻……忻姐好……好难过……」

  知道这个动作所带来的效果已经是差不多了,靖雨仇双手绕到解忻怕的身体
前面,双掌笼罩住了她的一对玉乳,轻轻的来回揉动着。

  解忻怡再也无法挺直身子了,她只能弯下纤腰,用力的喘息着。

  靖雨仇侧头俯身,不但用手,而且同时还用上唇舌,开始进攻着解忻怡玉乳
的侧方。

  一下、两下……只是单纯的舔舐着玉乳的根部,靖雨仇就感觉到手掌中的另
一边乳峰顶端的乳头挺立硬了起来,敏感的义姐已经是春情萌动了。

  靖雨仇抬起头,而且把头就压在解忻怡的粉背上,两只手则自上而下梳理着
解忻怡那已经充分挺立的玉乳,让那两粒可爱的粉红奶头在指掌闲不住的挺立弹
跳着。

  解忻怡的身于开始了一下下的颤抖。

  靖雨仇知道她的蜜穴内可能因为情动而渗出了蜜汁,不过认真起见,他还是
要以手指来亲自加以证实的。

  手掌顺着酥胸上的玉乳向下移动,在经过了那片平坦滑腻的小腹后,他略微
的停顿了一下,就在那片地方来回抚摸了至少有十几圈,手掌这才继续向下移动
,直接钻入到了解忻怡的长裙和亵裤中。

  触手之下,手指上感觉到了一片黏稠之意,虽然看不到那美丽的情景,但单
凭着想像,便足以让人心驰意动了。

  靖雨仇抽回手,开始褪去她下体的衣裳。

  尽管害羞,解忻怕还是配合著抬起工腿、翘起玉臀,以方便靖雨仇逐一的褪
去她下身的长裙和亵裤。随着靖雨仇轻柔的动作,解忻怡的下身逐渐的裸露出来


  把长裙抛到一边,带着解忻怡体香的亵裤则是放到鼻端深深的喷了一下才扔
下,靖雨仇退后一步,细细的打量着这蕴含了自然美感的胭体。

  从雪白光滑的裸背以下,是一片极其美妙的弧度,丝毫没有一般少妇那种臃
肿肥大的感觉,那雪白的玉臀反而是显得分外的小巧可爱,而两团臀肉的的那道
细缝向下,一直可以看到解忻。治更私密的部位。

  感觉到了靖雨仇灼热的目光,虽然在她和他之间早已到了甚么都不必保留的
程度,她身上的任何一处私密之地,哪怕就算是私处内的情形,都已经完完全全
的被他看过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解忻怡还是悄悄的放下了翘挺着的玉臀
,同时玉手还自然而然地去遮住了应该遮住的部份。

  解忻治上前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向一边拉开,而解忻治则是轻咬着嘴唇,
略做抵抗。不过看起来她这种只是做做样子的抵抗毫无作用,很快她的下体又是
重新暴露在靖雨仇的眼里了。

  不忍心让解忻信再继续跪坐下去,怕伤到她那娇嫩的膝盖,靖雨仇抓住她的
两条大腿向上托起,同时也让那玉臀向上抬了起来,而解忻怡的私处,也是再无
遮掩了。

  两人间经过了无数次的欢好,解忻怡的身体已经变得愈来愈敏感,愈来愈经
不起靖雨仇的挑逗。还未经过正式的交合,甚至靖雨仇还未刺激她最为敏感的蜜
穴,解忻怡就已经觉得体内的激情难耐,欲火在身体里窜行着,同时她下身一紧
,蜜汁缓缓的流出,竟然是已经达到了小半个高潮。

  解忻怡一阵不绝于耳的连连哼叫,两条撑着身体平衡的手臂有些发软,再也
支撑不住身体的前倾,只能是放软身体,让自己扑倒在营帐内壁上。

  靖雨仇不给她丝毫逃避的机会,继续紧逼,向前移动把她紧紧的压住,活动
愈加的频繁起来。

  「阿……仇……」解忻怡的身体一阵紧缩,声嘶力竭的尖叫一声。

  「忻姐!」

  解忻怡低嗅一声,「坏小子。」

  靖雨仇将手放到解忻。治的唇上,只觉得手指陷入到了温暖当中,一条顺滑
的香舌还在不住的绕着手指打转,相比而言,和手指伸进蜜穴内的感觉有着异曲
同工之妙。忽地心中一动,靖雨仇又伸出一根手指,同样让解忻怡含人了小嘴中


  虽然对于解析。冶来说,两根手指和一根手指的感觉并不差异,但对靖雨仇
而言,却最大不一样了,他两指灵活的动作着,反而是夹住了解忻怡的小香舌不
停的逗弄着。此时靖雨仇手指上涂有的蜜汁早已经换成了解忻怡口中的香津,两
根手指和一条香舌,在解忻怡的口中纠缠得不亦乐乎。

  良久之后,靖雨仇抽出手指,反手送人到了自己口中,品尝着解忻信口内的
香津。而解析治则是喘着气,身体不住的起伏着。

  「差不多该是进人她身体的时候了。」靖雨仇抬头向外面望去,想看看那对
公马和母马的交配进行得如何了。

  果然不出所料,外面的助兴表演依然在继续着,可见马匹的持久力是分外的
长,而早先在外面露天交合的人们,现在已经是散得半个人影都不见了。

  靖雨仇伏在解忻信的玉背上,让她的双臂举起,而自己的一条手臂则是拦腰
把她抱了个结结实实,而解忻治的两条大腿,则向后尽力的抬起,然后弯过来扣
到了他的腰上。如此摆出这样的姿势来,靖雨仇的分身前端已经水到渠成的顶在
了她的蜜穴人口处,只待略一用劲,就可以驶人她的体内。

  靖雨仇晃动身体,只用腰力,在解忻怕的两片花唇间不住的摩擦着,却并不
急于立刻进人。

  解忻信喘着气,不住的娇喔着,「坏……坏心眼的小子,不要……逗忻姐了
……啊……」

  靖雨仇也只是略微的吊吊她的胃口而已,他可不想把解忻怡挑逗得太过火了
,毕竟现在不需要借助她的身体疗伤了,而只是单纯的让她快乐而已。

  蓦地他一沉腰,分身破体而人。

  解忻怡的小嘴一张一合,发出声低沉而欣愉的欢叫。

  靖雨仇手臂用力回收,腰部不动,让解忻怡的蜜穴自行吞下了分身。

  解忻怡两手简直不知向何处放,只能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而她的小嘴里也
不知该喊些什么,只好让人听不明所以的一阵娇哼。

  简简单单的手臂一收一松,分身一进一出,就把敏感的解忻怡弄得死去活来
,差点没立刻就当场「丢盔解甲」。

  靖雨仇松开她的纤腰,把她翻转了过来。处在兴奋与激情中的解忻怡此时俏
脸红扑扑的,一层细密的汗珠也充满了全身,显得分外的差丽。靖雨仇温柔的托
起她的玉臀,分身再次缓缓送人到蜜穴内。

  解忻怡终于舒出一口气来,适才的姿势,令她全身绷得紧紧的,而蜜穴内受
到的侵人也更深人一些,那种要把下体撑爆的感觉让她险些透不过气来。

  靖雨仇下意识的看向外面,眼中看到公马的动作越来越剧烈,而母马的嘶叫
声也越来越低。他深吸口气,准备专心致志的先把解忻怡彻底侍候的舒舒服服的
再说。

  抱着解忻怡的玉体,靖雨仇站直身子,忽地靖雨仇向空中一跃,借着落地的
势于,分身向上重重的戳在解忻,冶的花心深处。解忻怕只觉得这一下仿佛要把
五脏六腑都要顶穿一样,酥麻的感觉一直传到全身各个部位。

  靖雨仇笑嘻嘻的道:「忻姐,怎么样,这一下很不错吧广解忻。治好不容易
才从刚刚的那种感觉中缓解过来,她吐出口气,玉手在靖雨仇的肩上摸了一把,
恨恨的道。」你要把忻姐顶死啊。「没想到这美丽温柔的义姐作怒娇嗔的样子也
是这般的动人,另有一种别样的风情,靖雨仇差点看呆了眼,立刻坏心的又一次
跃起落下。

  解忻怡紧紧抱着他的后背,靖雨仇又跳了几下后,直到分身顶得解忻怡几乎
要翻起了白眼,他才又抱着她坐到了长椅上。

  解忻信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身上,双手环抱着地的脖颈,两条赤裸的小脚在空
中顽皮的踢动着,活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拉下靖雨仇的头送给他一记香吻,解忻怡娇笑道:「忻姐长了这么大,还没
有这么快乐的时候呢,有时候都感觉到自己好像变小了,又变回了那个小姑娘的
时候。」

  靖雨仇凝视着她娇痴的俏丽模样,心中升起了怜惜之情,他知道自己已经成
为了这美丽的义姐的生命中的一部分,而她此时正因为与他时刻在一起而欢欣快
乐着。而且有了他的滋润,解忻怡现在是显得分外的娇艳美丽、神采飞扬。

  亲了亲她的俏鼻,靖雨仇把双手放到她的纤腰上,随着她的身体的来回摆动
,很快的,解忻怡就觉得体内有些空虚而不满足了,她拍了拍靖雨仇的胸膛,靖
雨仇立刻会意的仰面平躺在长椅上,让一向在欢好时是处于被动的解忻怡这次也
主动起来。

  解忻怡抬起粉腿跨坐在靖雨仇的身上,已经充分湿润的下体很容易的就吞人
了分身,而随着她向下每坐一分,蜜穴内的充实感便多了一分。到整个分身完全
进人蜜穴的时候,解忻怡感觉到小肚子似乎都有种被顶起来的感觉,光是这种插
人其内的充实感,就已经让她觉得刺激非常了。

  靖雨仇耐心的等了半天,却发现解忻怡只是在闭目回味着蜜穴内被分身塞得
满满的充实感觉,根本就没有做出上下抽动的动作。

  轻轻的一指点在解忻怡的腰眼上,让她忽然觉得腰间发痒,忍不住的娇笑出
来,而随着靖雨仇的再一指点出,解忻。治被痒的浑身发抖,情不自禁的向上震
动了一下。

  解析。冶「呀」的叫了一声,双手扶住了靖雨仇的胸口,眉头紧紧的皱了起
来,像是感觉到了极大的痛苦。不过靖雨仇知道解忻信这是感到十分舒爽后的反
应,他连足腰力,让腰肢向上一跳一跳着,把坐在他身上的解忻,冶颠得随之上
下起伏着。

  秀发飞扬,香汗飘飘,解忻信口中发出「荷荷」的娇喘声,而本来闲置着的
玉手也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一手一个的揉搓起来。

  忽然间她全身一震,头直往后仰,长长的秀发华到靖雨仇的大腿上,不到片
刻间,她又尝到了一次快乐的高潮……

  靖雨仇觉得腰骨有些发酸,知道自己快要到达顶点了,他招呼一声,又把解
忻怡抱在怀里,回复到了最初的那种抱着她在营帐内交合的姿势。

  解忻怡此时已经差不多是体力耗尽了,一双美目也是累的时开时闭,不过她
的双臂还是下意识的紧紧抱在靖雨仇的脖颈处,双腿别才在他的腰上。

  靖雨仇就以这样的姿势抱着解忻怡在这个不算大的营帐内来回走动着,路过
气窗的时候还不忘向外面张望一下,他看到那对正在交配的马儿已经是各自打着
响鼻互相分开了,想来是已经交配完毕。

  深吸口气,靖雨仇不再继续走动,在狂猛的攻势下,解忻怡险些快乐的魂飞
魄散,一连串的尖叫呻吟从她的小嘴中宣泄出来,而缠绕在靖雨仇脖颈上的那双
玉手更是险些把靖雨仇的后背抓出一堆的伤痕出来。

  靖雨仇忽地腰间一震,他知道自己到达顶点了,不再有所动作,他紧紧抱住
解忻怡,让两人的接合处显得更加的亲密无闲。分身连续的抖动之下,一股灼热
的液体灌入了解忻怡的蜜穴中,浇烫着她娇嫩的花心。

  解忻怡的手脚收缩,更加紧密的缠住了他的身体。一场激烈的欢好终于到达
了最后的顶点。

  解忻,冶气喘吁吁的趴在靖雨仇怀中,浑身香汗淋漓,看来这一场激烈之极
的欢好丝毫不逊于做了一次剧烈的运动。

  靖雨仇起身着好衣物,找来一大桶的温水,为解忻。冶清理激情过后的痕迹


  解忻怕累的双目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一边闭目享受情郎着温柔的服侍,另
一面还得接受他不时在敏感部位提上两把的轻薄。

  靖雨仇为她穿好了衣物,忽地心中一动,让解忻。冶平躺在长椅上,他揭开
门帘走出营帐。

  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浓,而只剩下小半个的月儿也早已经爬上了树梢。四周
的营地一片静悄悄的,本来通明的火把也已经熄灭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几点还在
散发着并不算亮的光芒。

  营帐前,一个高大的背影正静静的站在那里。

  靖雨仇走前几步,低声道:「赫连兄。」

  赫运铁树略略侧身,语音低沉道:「现在是塞外习俗中的黑暗夜,要几乎把
所有的灯火都熄灭,以显示黑暗的来临的。亦既是说,这一天就是一年中最黑暗
的日子,过了这个日子,到明天天亮的时候,就是光明的到来。」

  听着赫连铁树的话,靖雨仇心中若有所悟。

  赫运铁树接着道:「我发现这习俗和人生有相像之处,往往在一个人过着最
黑暗的日子的时候,恰恰光明也要来临了。」

  靖雨仇笑了起来,「为何赫连兄变得如此的多愁善感起来了。」

  赫运铁树转头看向靖雨仇,沉吟了一会儿后道:「有时候我很羡慕你,能够
无拘无束的任意行事,心中有着自己所要守护的东西。」他仰天叹了口长气,「
天下争霸、逐鹿中原,这条路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靖雨仇一时间无语,不知道说此汗么好。

  赫连铁树摇摇头,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嗯,看你行进的方向,莫非
是目的地最大武王朝的皇城?你想去观看曹天太和江澜沧的这场百年难遇的绝顶
高手之战?」

  靖雨仇点头。

  赫运铁树再次摇头,「此去路上前途艰险,将要遇到的险事不会在少数,你
自己可要想好了。」

  从怀中掏出个雕刻着精致的兽头的木牌,赫运铁树道:「想来我也是帮不上
什么忙,你拿署这个代表兽人武装贵宾身份的东西好了,有了这个,如果遇到兽
人武装的联络点的话,说不定可以有些帮助,那怕是白吃一顿也是好的。」

  靖雨仇丝毫不虚伪客气,接过木牌点头道:「不客气了,如果异日你我为敌
,我就以多给你一刀表示多谢了。」

  赫运铁树大笑,拍拍靖雨仇的肩头,说道:「看你的样子,是想连夜赶路吧


  本来我是想送你马匹来为你代步,以免又辛辛苦苦的赶路,不过事有不巧,
我军中最好的两匹马现在无法跑夜路,只好委屈靖兄弟走路了。「靖雨仇心中一
动,问道。」是刚才那两匹交配的马么?「

  赫连铁树点头,「那匹白色的母马是塞外大漠上有名的马种天山雪,是以能
够长途奔行而著名的。而那匹通体黝黑,四蹄白色的公马则是天山雪和中原最好
的马种黑云交配而生的,可以说是融合了两种马的优点,无论是长途奔袭,还是
短距离的冲刺,都可以算得上是天下间顶尖的。」

  靖雨仇顿时怔住了,没想到刚刚交配的那两匹马居然是这种关系,这也令他
一时无语,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赫连铁树郑重的道:「前途珍重了,记得有命从皇城回来,赫连铁树还等着
邀请你一起人西域塞外看看那绝世的美景呢。」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需要再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话,他略略的向赫运铁树鞠
了一躬,说道:「烦请告知阿古隆一声,我连夜赶路,不能向他道别,不过能够
认识他这样一个朋友,实在是靖雨仇的荣幸广说完靖雨仇退人到营帐内,把已经
熟睡过去的解忻怡重新又背到了背上,就此告别上路。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3

             第八一章 嫁祸之计

  在赫连铁树处略做休息了一会儿,尽管是刚刚经过了剧烈的欢好,但靖雨仇
此时却显得是精力充沛,神采焯照。而解忻信的情况就相差了许多,连靖雨仇背
背她出了营地,掠人了山林之中,都无法把已经熟睡的她吵醒。

  靖雨仇抬头看看夜空,忽然觉得其实应该在赫运铁树那里多待上几日的,只
是虽然那样也是完全赶得上曹天太与江澜沧的大战,但追剿自己的正道人士必然
能够成功的封锁住自己想要进人皇城的各条路线。而此时的行进路线,就有些让
他伤脑筋了,不知道是明目张胆的走光明正大的官道,还是抄小路行进。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决定走小路赶往皇城,一来可以走近路节约时间,而且
在偏僻闭塞之处,即使有敌人袭击,也不会被人团团围住而没有逃脱的机会。

  清风吹拂,当解忻怡从疲累中醒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发出了亮色,一夜过去
,差不多是天亮时分了。

  解忻怡睁开惺松的睡眼,发现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靖雨仇的背上,四下里
阳光渐起,树影重重,靖雨仇正背着她行进在树林中。

  「晤,这是在哪里?」解忻怡有些不明所以,她记得自己刚刚是在营帐内因
为和靖雨仇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欢好后,因为太过兴奋了劳累的昏睡过去。

  背上的微微震动让靖雨仇知道义姐已经醒了过来,他轻托她的玉臀,道:「
忻姐昨晚睡得可好?」

  解忻怡揉着眼睛,把头靠在靖雨仇的肩上,脸上露出了甜美满足的笑容,「
和弟弟在一起,忻姐当然睡得好了。嗯,我们从……从那里出来了吗?」

  靖雨仇知道她说的「那里」是指的赫连铁树的阵营,解忻怕不知道昨晚他们
一人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度过的,对于名震天下的鲁人武装,她脑中也没有半点的
概念。

  「如果觉得劳累,就再睡一觉吧,到了正午时候,我们再找地方歇息一下。


  靖雨仇虽然是差不多奔驰了半夜,但现在却是毫无疲态,反而显得有些精力
充沛。

  解忻怡默默点头,一副出嫁从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样子。

  靖雨仇背着她掠出了树林,此时呈现在眼前的是片不算很大的开阔之地,而
阔地的尽头,则是一条处在两山之闲的山涧。

  心中忽地感到了不安,靖雨仇停住了脚步,疑惑着望向前方。

  虽然眼前是片开阔之地,而且以靖雨仇的经验看来,没有什么机关陷阱之类
的东西,但就在再向前处的两山之间的山涧处,他感觉到仿佛有种杀气弥漫出来


  「有埋伏,而且是冲着我来的!」靖雨仇确定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究竟
是哪方的人马能够未。先知的等在这里做出截杀。

  后退不是办法,靖雨仇脑中默默的思索着应对之道,如何才能安然的度过这
一关。

  放慢了脚步,做出了有些劳累的样子,靖雨仇情着解忻。治以平常的速度向
山涧走去。这样的举动也是为了安定埋伏者的心思,让他们以为此时他已经是感
到了劳累,正在借着步行来调息体内的气息,驱除疲劳。

  静静的站在距离山涧人口处几十步的地方,靖雨仇冷静的环视着四周内山洞
内的情景。

  山涧并不长,大约只有几十丈的距离就是出口,而两侧则全部是长满了青草
的缓玻,直到更远处才是显得陡峭的山崖。

  「如果要埋伏的,大概也只是在那缓坡之后吧。」靖雨仇心中默念,他反手
一拍解忻怡,低声吩咐道:「别出声音,一切看我的。」

  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足足有超过一刻的时间,靖雨仇在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这一手以静制动颇为漂亮,靖雨仇站在山涧的范围之外,让埋伏者的所有预
先设定的攻击全部派不上用场,而如果是就这样下去,反而会乱了自己的阵脚。

  对峙了一阵,在细心的观察下,靖雨仇大致上猜出了到底是哪方的人马在此
时做出拦截,基本上他可以认定是那两个一直追在后面的女人,羽然真珠和楚心
雨。他朗声长笑道:「怎么做起缩头乌龟来了,我的楚大小姐。」

  声音在空旷的山涧内远远的回荡着。

  缓坡之上忽地站起一人,相隔不远之下,靖雨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正是楚
字世家的楚心雨。

  楚心雨怒叫道:「靖雨仇,不要逞口舌之快,今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

  她略一挥手,两边缓坡上露出了无数的上到了弓弦上的劲箭,目标直指靖雨
仇。

  而楚心雨的旁边,也出现了几十个打扮各异的僧俗道尼,其中靖雨仇所见过
的菩空和尚和葛南量都在其中,可见这是楚心雨请到的正道上的追剿他的各派好
手。

  只要楚心而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劲箭就会射出。只是,虽然威势的确吓人
,但埋伏的地点距离靖雨仇太远了,没等劲箭射到,靖雨仇早已经转身逃之夭夭
了。

  靖雨仇嘴角含着冷笑,准备再逗弄楚心而一会儿,然后再向后遁逃,哪怕是
绕道而行,也不会再由此经过了。

  楚心雨知道已方看似占尽上风,但靖雨仇孤身一人,说跑就跑,自己这边的
众多好手中,大概也只有羽然真珠能够一追了。她身边的羽然真珠则是一言不发
,只用目光紧紧的锁定住靖雨仇,预计他稍有露出退意的时候立刻跃下追击。

  靖雨仇忽地感到有些奇怪,在出树林的时候,他就感到了前方有种杀气,而
直到现在,直到楚心雨等埋伏者出现的时候,这种杀气地依然能够感觉得到,那
即是说,还另有其他的第三方的存在。

  一声响亮的呼哨忽地响起,尖锐而刺耳,长长的传遍着周围的空间。

  靖雨仇眉头一皱,这声呼哨是人以真气吹出,从声音听来,此人的真气极为
充市。

  山涧旁缓坡之上的山崖处,忽地冒出为数众多的人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高叫
道:「靖兄弟莫慌,弟兄们来帮你了!」

  接着山崖上有大批的蒙面人接二连三的跃下,一支支劲箭向下方楚心雨的人
马射去。

  一时间继坡上乱成了一团。

  靖雨仇一怔,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帮手是哪路的人马。

  从山崖上跃下的蒙面人个个身手不错,在大肆的劈杀着缓坡上的弓箭手的同
时,他们口中还不断的狂呼乱叫着,「敢和流民大营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靖雨仇心中大惑不解,这些蒙面人虽然身手不错,但看起来竟然没有半个比
较熟悉的身影,不过他们却喊出了流民大营的名字,难道是受两位义兄邀请而来
帮助他解围的帮手?

  楚心雨完全没想到居然在这种时候杀出这样一路人马来,甚至还来不及招呼
同伴,她就已经陷入到了围攻当中,虽然围攻之人的武功丝毫的不放在她的眼里
,但却令她非常疑惑从哪里冒出这么多的比较有实力的家伙来。白剑舞成一团,
击中了一个蒙面人手中的钢刀,「天海神功」运转,立刻让他钢刀上的真气消失
殆尽,然后手起剑落把他砍倒在地。

  看到山崖的方向敌人较多,楚心雨几个起落,随手刺人一个蒙面人的后心,
再一脚踢开尸体,接着闻人人群中,开始大开杀戒。

  可能是看到敌人并不是很强,葛南量则是卖弄起了工夭,剑上挽起大大小小
的十几个剑花,直到把对手晃得眼花缭乱,几欲晕倒,这才一剑刺人对方的心口


  相比而言,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的功夫就有效率得多,两条宽大的袖炮
用力扇开,一股股猛烈的劲风把周围靠近的敌人全部扇得东倒西歪的滚落缓被,
个个摔得头破血流,却是没人因此而送掉性命。

  三个道装打扮之人背部相对,结成了剑阵,杀伤力大得惊人,丈余内的敌人
若敢靠近,必然会血光崩现。

  羽然真珠仍然是神情冷静,并没有理会这些突然出现的敌人,而是一语不发
的跃下缓坡,直奔靖雨仇而来。

  靖雨仇暗骂一声,正待先溜再说,异变突生。

  一支劲箭从山崖上射下,光听那种破空而来的声音,就知道这一箭的力量强
横到了极点,「呜呜」的声音响动,像是声急促的催命符。

  这一箭直向羽然真珠射来。

  羽然真珠几乎是从来冷静如恒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她自然也感觉得到
这一箭上所蕴含的真气,挥舞起手中的银爪,使出了长鞭的打法,长长的银线倏
地把劲箭缠上了几圈。

  即使是这样,羽然真珠也只能使这一箭改变了方向,插到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箭上的余劲未逝,箭尾处兀自还在抖动个不停。

  一道人影高速的从缓坡上的混战的人丛中跃出,直接奔向了羽然真珠的方向


  只是看到此人的速度,羽然真珠和靖雨仇两人就齐齐警惕。此人的速度之快
,在靖雨仇看来,已经是丝毫不逊色于羽然真珠了。

  当此人愈来愈近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看清,这是个脸上蒙面之人,而从身材
来看,纤细苗条、曲线玲珑,分明是个女人。

  正当靖雨仇思忖猜测来者的身份时,蒙面女人已经出手了。

  宛若穿花彩蝶一样,蒙面女人的出手极具美感,每一招一式都是充满了至美
之态,但却又是每一招都威力惊人。

  羽然真珠甚至腾不出手来问明对方是敌是友,只能以银爪暂且招架着。

  靖雨仇看得大为惊奇,像蒙面女人这样武功高强的帮手,在自己的印象中,
好像是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羽然真珠和蒙面女人两人以快打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交手了不下几十招,
羽然真珠逐渐稳定住了刚刚交手时所带来的惊异。渐渐的扳回了局面。

  羽然真珠的银线在两人的身体周围飞舞,一道道银光不住的闪起,看起来煞
是好看。但这道道银光却始终攻不进蒙面女人的真气圈子,在接近她的尺许范围
内,便被她的真气震得斜斜弹出,徒劳无功。

  靖雨仇。心中一动,反手点中了背上解忻怡的量穴,让她暂时睡着了过去,
他可不希望那些惊险的打斗场景惊吓到这美丽的义姐。他接着一声不响的跃入了
两人打斗的圈子,与蒙面女人合攻羽然真珠。

  如此一来,羽然真珠顿时感觉身上的压力大增,蒙面女人或许没有用上最为
拿手的功夫,可能是怕泄漏出自己的身份,而靖雨仇则是毫不客气,全力抢攻,
务要一出当日在宁河一战破羽然真珠银爪抓场肩头的窝囊气来。

  靖雨仇加人战团,蒙面女人手上的攻势反而减弱了下来,仿佛是在故意逗弄
着靖雨仇,她居然表露出了要立刻撤走的意思。

  暗恨自己差点弄巧成拙,靖雨仇暗骂自己实在是无聊,想检便宜也不看看是
什么时机。天魔烽一晃,后退两步,同时看准了准备要适走的方向。

  缓坡之上,现在仍然是混战成一团,虽然蒙面人个个武功不错,但楚心雨那
方人数众多,而且还有几个是武功高明之士,所以一时间形成了个僵持不下的局
面。

  蒙面女人忽地停手后退,一下子从极动转为静止,那种对比感极其强烈,也
让靖雨仇佩服不已,居然可以在瞬间就化动为静,这份功力,自己目前即使能够
做到,也不会如她这般做得从容潇洒。

  忽然失去了最大的助力,由靖雨仇单独面对羽然真珠,这让他感到吃力起来
,尤其是背上背着解忻怡,各种招数因为顾忌震动到解忻,冶,所以场面上极为
被动。幸好羽然真珠也是想退出战团,却是一直在一边静静的站立的蒙面女人极
为忌惮,不敢放手施为,这也让靖雨仇的压力没有继续增大。

  先前的那道呼哨声又一次响起,而这次不再是悠远深长、连绵不绝的声响了
,而是变成了一下下的极为短促的声音,虽然声音有所改变,但那种刺激着人的
耳鼓的感觉却没有改变。

  听到这种声音,靖雨仇和羽然真珠的招数都略有放缓。

  蒙面女人忽地又动了起来,势子快得不可思议,甚至比之先前射向羽然真珠
的一记劲箭更要快上几分。

  一双纤细修长的玉手轻飘飘的拍向羽然真珠的胸前,虽然看似轻柔,但那手
掌经过处的空气,竟然好像有些扭曲了起来。

  靖雨仇知道这是因为她的动作太快,从而造成人的视觉有所误差。

  羽然真珠面色大变,银线来不及放出,只能以掌接掌,接下了她的这一击。

  半点真气相撞的声响都没有,蒙面女人的身形向后飘退,而羽然真珠的脸上
闪过一丝淡淡的嫣红。

  「羽然真珠受了伤!」靖雨仇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蒙面女人向后飞返,就如来时一般的快速,而一声浅浅的娇笑也从她的口中
飘出。

  靖雨仇略略的怔了一下,蒙面女人的动作和浅浅的笑声,竟然是让他觉得有
些熟悉的感觉,他脑中忽地闪过一个人的名字,「苏写意!」

  脸上闪过不正常的嫣红的羽然真珠站在当场,并没有立刻过来继续追击。

  当苏写意这个名宇闪过他的心头时,靖雨仇明白了过来,苏写意一定不会是
受义兄的邀请之来给他帮忙的,而她所带的人,必然和流民大营没有什么关系,
之所以她想让人觉得这些蒙面人是来自于流民大营,目的自然是移祸江东,将这
袭击正道人氏的罪名加诸于流民大营的身上,进而把它孤立起来。

  靖雨仇知道,苏写意和羽然真珠,这两人对他来说都是生平大敌,无论哪一
个得胜,剩下的那人恐。怕都会把他宰来下酒,知道时机不再,他背着解忻怡抬
腿溜之大吉。而且取的是从山涧处的方向通过,由于众人的混战正酣,居然没有
一人能够分出手来阻拦他,就这么给他奔出了山涧,从另一边快速的遁走了。

  靖雨仇心情略微的放松了一下,知道现在还远远未到脱离险境的时候。奔出
山洞的出口,远处是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无数的树木生长在其中。丝毫不理会
方向,靖雨仇朝着群山处奔去。

  感到脚下渐高,靖雨仇知道自己已经接近山脚,只是不知道山涧处的情景如
何了,疗伤的羽然真珠应该是无暇再追及自己了。

  不经意问,靖雨仇回身望去,忽然发现羽然真珠正远远的追在后面,虽然望
上去距离甚远,但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轻功惊人,这样子奔行下去,自己还背着
解忻怡,必然会在稍后的一段时间内被追上。暗骂句:「臭婆娘嫁吊靴鬼般死缠
着不放」。靖雨仇只能继续狂奔。

  他不再犹豫,眼角瞥见侧方似乎有个可以容人的藏身的山洞,靖雨仇立刻以
最快的速度奔过去。

  果然,在草丛后有个不大的山洞,或者称为洞穴更为恰当一些,洞前杂草从
生,如果略加遮掩,倒是可以容一人藏身。靖雨仇没有丝毫的犹豫,快手快脚的
把背上的解忻怡解下来放到洞中,然后再把前面的杂草拨动,做出掩饰。

  忙完这一切,靖雨仇立刻继续向前掠出。

  但追兵的速度之快,却是大大出了他的意料。仅仅片刻之后,羽然真珠便追
到了靖雨仇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看看行迹,正要继续追出,忽地略有所感。

  俯身拨开长草,羽然真珠发现了藏在洞穴中的解忻恰,凝视了解忻怡那温柔
平和的俏脸一会儿,悠悠的轻叹了口气。羽然真珠环目扫视了一下四周,重新把
杂草拨回,掩藏好解忻怡的身形,又继续向前的追赶。

  靖雨仇完全不知道后面发生的这一幕,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他把真气运
行到双腿上,以生平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奔去。唯有这样,才有希望摆脱掉
羽然真珠的追击。而在摆脱羽然真珠后,他才能折返回去接回解忻怡。

  忽地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靖施主别来无恙啊!」

  靖雨仇心中一凛,站定脚步,发现一个他不想看到之人忽地出现,恰好挡住
了他遁逃的路线。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4

             第八二章 意外之变

  依旧是那副矮小的模样,但却是不再有嘻笑泼皮的神态,代之以的一副宝相
庄严、气定神闲,俨然一派有道高僧的风范。

  靖雨仇沉声道:「破财!」

  破财一脸的笑容,「施主好记性,难得你记得破财!嗯,靖施主没忘记你还
欠着老纳几万两银子吧?」

  靖雨仇脑筋何等灵活,虽然仍然弄不清楚这小老头的来历,但既然在此时此
地出现,邵么他是自己友方的机会实在是微乎其微,听到他这样的说话,立时就
知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靖雨仇二话不说,抬起天魔烽就是一剑。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闯过破财的
拦截,如果被他缠上一点时间,后面一直在追赶着的羽然真珠就很有可能赶上。

  以羽然真珠的功夫,单打独斗自己尚且无法取胜,要是让她和破财两人夹击
,一条小命非断送在这荒山野岭不可。

  面对着靖雨仇霹雳雷霆廷一般的一剑,破财却不正面迎击,他轻飘飘的向后
退了几步,仍然是挡着靖雨仇要遁走的路线上。

  靖雨仇心中叫苦,眼前的家伙虽然现在的武功可能不一定有自己强,但经验
和眼光却是极为的老道,兼且老好巨滑之极,他不做正面的招架,虽然在气机的
牵引下,自己完全可以抢占全面的上风,甚至在百十回合内将他毙于剑底,但他
却可以成功的拖上好一段时间,一段足以让自己陷人到灭顶之灾的时间。

  很显然,破财和羽然真珠、楚心雨等人已经有了默契。

  但此时靖雨仇却是别无退路,只能竭尽全力的对眼前的破财发动狂攻。

  经过这段日子以来,靖雨仇经历了多次大战,从中亦得到了不少的经验,如
果他的武功,已经和当日不可同日而语了,天魔烽上下翻飞,跃出了万点烟火,
显得绚烂夺目,而且这每一剑都是带着致命的威力,绝对是轻忽不得的。

  破财暗暗诧异,没想到不见这小子月余,他居然能有如此大的进步,实在是
可惊可怖。

  不过尽管以构雨仇的招数再厉害,攻势再凌厉,破财轻描淡写,闪躲接应,
但求拖延时间,所以尽管在靖雨仇的狂暴剑雨下频频后退,却是始终轻松自在,
身上毫发无伤。

  无论靖雨仇如何故意示弱,如何假意露出破绽,破财丝毫的不为所动,双掌
交错挥舞,死死的挡住他脱逃的方向。

  指两仇愈战愈心急,却是苦无更好的办法脱身,只能运转全身的真气做殊死
一博。

  所有的剑影忽地消失不见,凝聚到一剑之内,靖雨仇天魔烽高高举起,威武
有若天神,一剑斩出。

  面对靖雨仇有若神来之笔的一剑,破财微微而笑,他高声叫道:「来得好!

  靖施主能有如此精进,老纳实在是不胜之喜,且看比之我香榭的天檀真气却
又如何?「长喏一声,破财运转真气,双臂挥出,硬接着靖雨仇的这一记剑气。

  「砰」然大响中,气流滚动,衣屑翻飞,破财的小臂处的宽大僧袍被交击的
真气炸成了碎片,如同乱舞的彩蝶一样漫天飘散。

  靖雨仇觉得自己的剑气击下,却像是击在一层极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大网上
一样,真气丝毫没有侵人到对方经脉内的可能,而破财反震力道也并不猛烈,但
恰恰是极为诡秘,居然可以顺着他护身真气的缝隙直钻人来,像是要把他的心脉
爆开一样。在那一瞬间,靖雨仇甚至感觉到了死亡的阴影笼罩在身上。

  破财怪叫一声,忽地连连退后,手掌捂住心脉处,叫道:「好小子,居然练
成了魔门的邪恶功法,要不是老纳了得,这次就要死到你的手里头了!」

  靖雨仇大讶,周才自己的剑气并没有击溃他的护身真气,难道是用天魔烽把
真气集聚成一束后,会有特殊的妙用出现?

  「嘤!」一道破空之声由靖雨仇身后响起,银白色的短爪破空直来,直捣靖
雨仇的背心。

  只是听到声音,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是陷入到了绝地之中了,羽然真珠的轻
功,还是超出了他的预计的快速,在他未突破破财的纠缠之前,她终于还是赶到
了。如此一来,靖雨仇立刻陷入到了遭受两面夹击的不利局面中。

  凌空飞舞的银爪在靖雨仇的天魔烽不得不回头迎击下,蓦地化做了小鸟在靖
雨仇身周盘绕,逼得他要鼓足全身真气震开了连着银线的短爪。

  借着这一爪之力,羽然真珠已经成功的在数丈外迫近到了十步之内,以她的
高明轻功而言,平地相斗,靖雨仇是再无脱逃的机会了。

  靖雨仇自是知道此点,他脸色凝重,正面对着羽然真珠,而对于身后的破财
的动作,也是不敢有半分轻忽,运足了耳力全神监听着。

  羽然真珠脸上不露喜怒之色,不因为胜券在握而有半点的喜悦,她手提银爪
,缓缓的踏前半步。

  靖雨仇不敢有所动作,因为身后破财那虎视耽耽的目光正直落在他的脊背上
,正是最坏的情况,前后都有武功好手,牵动一个,另一个就会蓄势待发,作出
攻击,他并没有把握可以在这两人的夹击下安然无恙。

  羽然真珠再次向前踏上了半步,引得靖雨仇的气机一阵波动,如若是在往常
,气机牵引之下,他早已经率先做出攻击了,现在却只能强行压抑住波动的气机
,静待出手的机会。

  当羽然真珠第三次逼近的时候,靖雨仇觉得全身的气机都极为不顺畅,显然
是强行抑制到了极点,却又找不到可以出手的时机而即将反噬自身。知道不能再
等待下去了,只能做出冒险一博。

  按常理靖雨仇首先选择的突破口必然最功力要弱上一筹的破财。而在靖雨仇
看来,他只能和正面的羽然真珠硬拚。

  在和羽然真珠交过一次手后,他对这长腿美女足印象深刻,极为忌惮。羽然
真珠不但功力丝毫的不逊色于他,轻功更是绝对在地之上,而且羽然真珠手中的
银爪,可以攻击的范围极大。如果自己以破财的方向做为突破,那背面的要害就
全部在羽然真珠的攻击范围内了,如果被她一击击实,必然伤势要严重许多。

  靖雨仇想起了久未使用过的「浪刀斩」,此刻,这种攻击范围极大的招数正
好可以派上用场。

  天魔烽在身前划过,划出了到弧形的真气,靖雨仇体内真气狂涌,猛喊一声
,全力推出,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发出了道强烈至极的剑气。

  羽然真珠清啸一声,既是为自己壮大声势,同时也是提醒破财由后面出手,
两下夹击的信号。她的银爪抖动,长长的银线在身前抖出了大大小小的数十个圈
子,每道圈子都是一层气机,向着靖雨仇的剑气迎去……而身后的破财并没有动
作,只是手捂心口处,微微喘息着,目光紧盯着靖雨仇。

  靖雨仇的剑气和羽然真珠馄线抖出的气机,做出了正面的交锋,「这一下以
硬碰硬,中间没有半点的花巧,完全是比拚双方的内力,力强者胜!

  一声闪雷般的声响在两人中间响起,羽然真珠的几十道真气气机全部被震得
溃散,攻势一举被挫,而她也向后连退了几步,胸口处气血翻腾。

  靖雨仇的情况更为糟糕,天魔烽被反震而回的剑气震得略微的一弯,反震之
力更是透体而回,硬生生的在体内化解反震之力,靖雨仇的嘴角流出血迹,不过
也成功的止住了要后退的势子。

  靖雨仇暗暗在心中盘算着脱身之计,看来随身用的法宝,必然不得不全部动
用了。从土君厚泽处学来的「遁地术」,再次派上类用场,尽管靖雨仇所学的只
是皮毛,所能达到的最大效果也只是快速的钻人地下,而根本达不到厚泽那种可
以在地底快速穿行的程度。

  不过这样的程度亦足以惑敌了。

  在羽然真珠和破财两人的全无意料下,靖雨仇忽地向先陷人到地中,并不是
那种运功将身体硬声声的挤入地中,而是像落在了水面上一样,迅速的钻人到下
面不见了踪影。

  羽然真珠立刻想到在之前的宁河边大战时,靖雨仇亦是使出了同样的招数让
楚心而吃了大亏,看来构雨仇擅长「遁地」一类的手段,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
个方向钻出。依照她的经验,靖雨仇并不会在地底行走得太远。

  不过,羽然真珠所没有想到的最,靖雨仇不是不会在地底行走太远,而是根
本就没在地底行走。

  就在羽然真珠望向周围的地面时,靖雨仇忽地带着一身的泥土从洞中跃出,
天魔烽居高临下,向着泞不及防的破财凌空击去。

  只看到这一击的气势,破财就知道厉害,他立刻身形闪动,重伤的他状似狼
狈之极的跃到了一边以躲避靖雨仇这凌厉一击。

  得到这样的一个空隙,靖雨仇立刻把握,凌空构『移,就此突破了羽然真珠
和破财两人形成的包围圈子,一不顾身体内所受的伤,靖雨仇把真气运转到腿上
,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而此时羽然真珠被破财的身子所阻挡,无法立刻提升起速度将靖雨仇载下。

  刚刚是奔出两步二道熟悉的白色剑光当空而来,充盈的剑气弥漫身前的空闲
,在面前布下了一道无形的气墙,阻止他的遣逃。

  靖雨仇心中一叹,叹到这下子实在是九死一生了。连楚心雨都已经追到,而
且还及时的拦到前面,这实在是运气差到了极点。

  知道对付楚心雨不能再用兵刀,她的那种楚家「天海神功」中的海平一线的
功夫实在是诡异,让手持兵刀之人大大的吃亏。靖雨仇也不理会自己体内真气的
纷乱状况,一拳击出。他要在羽然真珠和破财合围上来之前,哪怕是能令楚心雨
受伤也好。

  存著有坚定的决心,真气损耗甚多的靖雨仇竟然一拳击溃了楚心雨迎面射来
的剑气,重拳猛然的砸在楚心雨临时竖立起来的白剑剑身处。

  弹性极佳的白剑应拳而弯,弯曲的速度快过楚心雨后退的速度。

  完全没想到困兽犹斗的靖雨仇竟然能够突然发挥出如此强横的实力,楚心雨
明显是有些准备不足,尽管体内真气急速流动,白剑剑身的弯曲速度有所减慢,
但毕竟还是逐渐弯了下去,如果再让靖雨仇的拳力加重几分,相信很有可能就是
个剑析人伤的结局。

  从未经过这种生死之间考验的楚心雨在这种经验上明显是落后于靖雨仇一大
截,靖雨仇在惊险之局中,可以发挥出超越平时能力的实力,而楚心雨在惊慌下
,实力大打折扣,竟然被靖雨仇的一拳陷人到了如此境地。

  不过幸亏楚心雨还有个好姐妹,羽然真珠看到形势不对,远远的银爪出手。

  靖雨仇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暂时放过击伤楚心雨的机会,侧身避过了这一爪


  略一耽搁间,羽然真珠、楚心雨和破财,三人分别站定了三面,都距离靖雨
仇大约都有十步之间的距离,成了个品字形将靖雨仇的一切退路完全封死,即使
是他重新施展适才的「遁地术」,亦是毫无用处。

  靖雨仇知道现在面临着从未遇到过的惊险之局,面前的三个对手,涸个是武
功高明之士,三人合击,威力更是惊人。今日要是没有些意外的情形发生,看来
逃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不过靖雨仇是个面对挫折愈挫愈勇之人,敌人愈是强大,他的脑筋愈是灵活
,各种功夫的发挥和使用,愈是灵转圆通。

  羽然真珠、楚心雨、破财三人默默站立,无形中给予靖雨仇极大的压力,而
三人都没有抢先出手,只是静立着观察时机。

  三人不急于动手,靖雨仇自然更不会着急,他默运内视之术,观察着体内的
情形。现在他的真气已经损耗非常严重,连续的多次发出剑气却没有休养调息,
真气耗费是十分惊人的。好在靖雨仇的体质异于常人,无论是真气还是体力的回
复都是特别的快。

  四人静默不动,而靖雨仇则是愈加的高兴,时间拖得愈长,对他来说就愈有
利。

  其实羽然真珠周才和蒙面女人的硬拚了一记,体内也受了些轻伤,因为急于
追赶靖雨仇,怕失掉他的踪迹,羽然真珠仅仅是调息了一会儿就匆忙追击靖雨仇
,适才所受的轻伤并没有好转,所以她也借着这个机会暗暗调息着。

  虽然靖雨仇此时已经是处于绝对的下风了,甚至于三人联手,可以在不伤一
人的情况下将靖雨仇干掉,但仅仅凭着与靖雨仇并不多的交手中,羽然真珠就可
以发现靖雨仇实在是个机智狡猾,而且极其善于在逆境中求胜的人物,所以,她
丝毫不敢大意,要以最佳的状态来应战靖雨仇。

  忽然羽然真珠发现个令她惊惧的情况,仅仅这一小会儿的工夫,靖雨仇的脸
色略略变得红润了一些,可见他的损耗的真气正在迅速的补充中,而很明显的,
靖雨仇的调息速度要远快过于自己的调息速度。

  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如果让靖雨仇完全恢复了真气,以最佳的状态迎击他们
,那事情可能就有意外的变化。羽然真珠招呼一声,银爪在空中盘旋飞舞一圈,
率先发起了攻击。

  同一时阐,楚心雨的白剑、破财的双掌,都一齐向靖雨仇攻击过来。

  靖雨仇呼啸一声,连手腕上的天魔烽也不用了,纯以拳风,抵挡三人的攻击


  他双手环抱,一股有如龙卷风般的真气形成,直接向羽然真珠撞去。一出手
就是取敌人最强的一点。

  靖雨仇的这一击,凝合了他全身的真气,羽然真珠不敢正面持起锋芒,缓缓
后退中,银爪连舞着,消解去靖雨仇继续追击的气机。

  虽然气机被破掉,无法在气机牵引下对羽然真珠做出追击,但靖雨仇借着她
退避的势头,手臂一圈,身体旋转,把楚心雨的攻势完全的压制住了,令楚心雨
也只能做出躲避。

  当靖雨仇凭借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两人都退却的势头而显得更为强盛的真气
攻向破财时,这老奸巨滑之人早已经退后数步,远远的躲开了靖雨仇的锋芒。

  连环三击逼得三个武功不逊色于自己的好手齐齐后退,靖雨仇心中泛起极为
豪迈的感觉,仰天长笑起来。

  羽然真珠皱起了眉头,此时的靖雨仇的气势强横到了极点,如果现在他面前
是四大宗师那样的高手的话,他可能都能够信。O 大增至于立刻挑战。如此一
来,要压服靖雨仇,看来需要费一番更大的工夫才是了。

  楚心雨脸色有些发白,刚才靖雨仇那威武的一击的景象,已经深深的印人了
她的脑海中,让她知道即使是想合三人之力杀掉靖雨仇,他们也需要付出相当的
代价。

  羽然真珠知道不能让靖雨仇的气势再增,那样就会摧破己方的自信,进而严
重影响实力的发挥。她收起了银爪不用,起用了平时轻易不会动用的压箱底功夫
,传自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一皇炎腿。

  羽然真珠抬起一条修长的玉腿,因为修习皇炎腿的她平时从来不穿裙装,而
是一身黑色的紧身劲装把全身美妙的曲线尽显无遗。她的玉腿逐渐抬高,居然举
到了头顶。

  一声清冷的低啸声响起,羽然真珠终于有所动作了。数不清她发出多少记重
腿了,羽然真珠凌空跃起,一双修长而笔直的玉腿连环踢出,快得让人觉得她好
像是多长了几条腿一样。而在这种快到极点的重腿下,靖雨仇哪怕是想躲避亦是
做不到。

  双拳甚至来不及回收防护,靖雨仇能做的,只有气运胸口,同时略微的侧转
了身子。

  「砰!砰!砰!砰!广靖雨仇胸口处传来剧痛,在那一瞬之间,他甚至数不
清自己到底挨了多少脚,而羽然真珠的每一脚,都带着针刺一样的真气,直接侵
人到他的经脉里去。

  「皇炎腿果然名不虚传!」靖雨仇强忍住一口气,使护身真气不至于被羽然
真珠给踢散了。

  羽然真珠同时也是暗暗惊骇,皇炎腿能够接连命中靖雨仇如此多脚,一是因
为靖雨仇真气损耗严重,没有足够的体力快速的做出反应,而且他是第一次遇上
如此快速的腿法,摔不及防下只能挨打。

  当然,大武皇朝的不传之秘的确是极为了得,这也是靖雨仇吃了大亏的原因
之一。不过虽然给予了靖雨仇重创,但羽然真殊感觉到他体内仿佛又一股吸力,
自己每踢中他一脚,那么下一脚的力量必然会减弱一点,而且足尖处传来的反震
之力也是震得她玉腿隐隐发麻。

  「咚!」羽然真珠最后一记重腿踢出,靖雨仇应腿抛跌,而这最后一声传来
的声音,却不是先前踢中他时所听到的声音。

  虽然羽然真珠感觉到这最后一脚的确是重创了靖雨仇的经脉,而且似乎他的
骨头也至少折断了两根,但他应腿抛出的方向绝对不对。

  感觉到不对时,为时已晚。靖雨仇虽然通才处于绝对的下风,完全没有防护
下接连挨了羽然真珠几十脚,但每踢中他的一脚,都有一部分真气靖雨仇他吸收
转化,借用来攻击向楚心雨。

  眼见靖雨仇随着羽然真珠的最后一脚,向自己这边跌来,而且他的口鼻都有
鲜血流出,看起来绝对是一受中重创。楚心雨喜上眉梢,白剑横着一剑削出,准
备就此把靖雨仇分尸当场,立下一剑斩杀靖雨仇的名声。

  「心雨,不要……」羽然真珠喊出声来,只是刚才的最后一记皇炎腿实在太
重,靖雨仇飞跌的速度也变得极快,她喊叫的同时,楚心雨的白剑也已经斩出。

  靖雨仇知道自己生身的经脉都受到了重创,今次看来是要性命不保了,但临
死也要拉人陪葬。眼见楚心雨的白剑从左至右急划而过,显然是想把自己一剑分
做两段。

  靖雨仇把从羽然真珠的重腿处吸收来的真气和自己本身所剩无几的真气完全
的运到双掌上,用力拍出。

  「叮。」靖雨仇以右臂上的天魔烽硬生生的格开了楚心雨的白剑,而左拳借
着飞跌的垫子向前扑出二拳重重的击在楚心雨的肩头偏下处。

  靖雨仇凌空喷出口血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而楚心雨的情况更为糟糕,白
剑脱手飞出,娇躯则同时是凌空飞起摔到地上,雪白的衣衫被口中喷出的鲜红色
的血液染得斑斑点点,像一朵朵盛开的桃花。

  羽然真珠连忙过去扶住楚心雨的娇躯,急忙的把住她脸问的脉搏,令她感到
欣喜的是,虽然受伤颇重,而且经脉也受到了震荡,但至少是没有性命之忧。

  看着摔到在地上已经站不起来的靖雨仇,羽然真珠眼中闪过又恨又佩的神色
,虽然靖雨仇重伤楚心雨,但他的这份坚韧和毅力,实在最让她不得不佩服。

  看到楚心雨场重得无法再行出手解决掉靖雨仇,羽然真珠望向一直站在那里
,脸上的眉头都紧皱成一团的破财。

  破财揉了揉心口,吐出口长气,点点头,缓缓道:「佛渡有缘人,那么,就
由老纳来渡化吧!」向前走了两步,破财慢慢的举起双掌,对准了靖雨仇。

  羽然真珠搀扶着重伤的楚心雨,扶着她一齐注视着破财准备出手了解掉靖雨
仇性命。

  靖雨仇此时差不多是重伤垂死了,即使是有著强韧的生命力和极其快速的回
复速度,他也仅仅是吐出口浊气,能够撑住气息,不至于当场死掉。事后用心调
养上一段时间,颇有快速恢复的可能,只是,眼前的敌人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破财摇了摇头,道:「靖施主不要任老纳,只能怪你自己,你早日超生早日
投胎去吧广他一擦双掌,一股真气开始运转到掌上。

  「呼!」风声响起,破财双掌齐出,去向靖雨仇。

  靖雨仇眼中一片迷茫,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我……就这样要
死了么?可是,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还没有陪忻姐去塞外看那世上最
美丽的风景……」

  破财神色黯然,看起来颇有些法相庄严的神圣感觉,但当地击出的双掌到达
中途时,忽地他的面目变得分外的狰狞,双掌也随之改变了方向,一掌重重的击
在了羽然真珠的后心,而另一掌则是变掌为指,点在了楚心雨的大穴上。

  羽然真珠完全没有提防,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地。而楚心雨本来就已经重
伤,再加上破财这一指,她一声问哼,滚倒在羽然真珠身上,总算破财的一指也
只是要封住她的行动力,并没有运上什么真气,这也使她的内伤并未加剧。

  忽然间,靖雨仇、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一倒地,破财变成了唯一的站立者,
而他此时面目红润,神清气爽,丝毫看不出刚刚那一副受伤后的模样。他一派慈
悲的法相,道了声:「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怎么都倒在地上了?善哉!善哉!」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4

             第八三章 漂亮手段

  破财环顾四周,口中喃喃道:「三位施主好生奇怪,居然躺在如此阴冷潮湿
的地上,尤其是两位女施主……让老衲实在是心痛不已啊!」

  楚心雨先是受了靖雨仇的重击,再加上破财补上的一指,此时已经是气息奄
奄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而羽然真珠的情况稍好,虽然也是相对而言,破财的主
要攻击是针对于她,她所承受的掌力也要重得多,不过羽然真珠本身的功力比起
楚心雨来就要强上一筹,所以这时候还能用带着愤恨不平的眼光盯着破财。

  破财一脸的轻松表情,丝毫没有因为羽然真珠的盯视而显得有一丝的不安,
反而是好整以暇地踱到三人身边,俯身仔细观看着。

  先是望向了靖雨仇。破财仍然是一脸的宝相庄严,一派佛家慈悲的口吻,「
靖施主啊,罪过!罪过!居然累得施主受此重伤,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想当日
在天水城内施主英姿飒爽,大发神威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不想今日却是一副
如此即将夭折的模样!可叹,可叹!

  可悲,可悲!「靖雨仇有些明白为什么曹天太要对此人下必杀令了,单单从
破财这副奸诈的样子就可以知道,他过去一定是做过不少类似的坏事。他闭上双
眼,不再理会破财暗藏讥讽的言语,专心催动功力疗伤。奈何伤势实在太重,接
连催动真气,仍然是不见丝毫的效果。

  破财打了个哈哈,说道:「靖施主不必白费力气,以你此时的伤势,能够挺
住不死,已经算得上很了得哩,你还是留些元气来欣赏老衲如何渡化两位女施主
吧!」

  把身子转向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破财嘴角带笑的看着两人。

  楚心雨嘴角咯出血丝,一口气稍稍缓了过来,她怒视着破财,开口骂道:「
你这无耻的家伙!居然出此卑鄙招数,你……呃……」她怒气上涌,一口气接不
上来,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破财满脸笑容,语气从容的道:「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见三位恶斗不休,
惟恐失了各位间的和气,况且如果有哪一人受了不治之伤,那岂不是造成遗憾?
如若是两位姑娘受到了伤害,那实在就更是可惜了!」

  楚心雨心中一震,吐出口气道:「你……你……」

  破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带着些许阴谋得逞的意味,「两位女施主实在是丽
质天生,令老衲有些……实在有些发痒!」

  很明显的挑逗之意表露无遗,这让楚心雨有些花容失色,而羽然真珠则是闭
上了双目,不理会破财的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破财摩拳擦掌,一双手向前伸展出去,展示给两女观看,同时口中道:「手
啊手,没想到今日你可以再次品尝两具美丽的身体,实在是件幸事啊!」

  楚心雨终于确定这卑鄙家伙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她极力调理真气做出动作,
奈何伤势虽不足以毙命,但亦足以让她在一定的时间内无法做出什么剧烈的动作
,更不要说运转真气伤人抵抗了。

  破财并没有立刻接近楚心雨和羽然真珠两女的三步范围之内,而是站在原地
,双掌互相摩擦,同时双眼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两女。

  如靖雨仇般的风月老手立刻知道破财也是玩弄女人方面的高手,面对两个美
女,并不急色的立刻急扑而上,而是先培养情趣,观察两女的弱点,以便可以一
击而溃,使两人屈服。

  破财脸上的笑容下,隐藏着一丝冷酷,他瞄了瞄似闭目养神的羽然真珠一眼
,向楚心雨伸出手去,因为无论从坚强程度、还是美艳程度上,羽然真珠都是更
胜一筹的,更好的自然要留在后面享受。

  眼见即将受辱,楚心雨急怒攻心,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抗拒,只能眼睁睁的
看着破财的手掌抚上她的胸前,五根手指虽然没有触及她的肌肤,但在一阵灵活
的抖动之下,楚心雨胸前的衣襟大开,前胸的春光并没有立刻暴露出来,但在艳
桃红色的肚兜边缘,半个白嫩的香肩却足隐隐约约的若隐若现。

  「真的要在这里受辱了么?」楚心雨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她急道:「你……
你……住手!

  你不怕我楚字世家么?如果你敢碰姑娘一根寒毛,天涯海角都将没有你的立
足之地!「破财大笑,」楚小姐此言差矣!老衲可是丝毫不在乎,将你们这两位
美人『渡化』后,老衲完全可以将这『战果』推给靖雨仇施主。嗯!死无对证就
是这么来的了,管你是楚字世家还是羽然世家,统统都算不到老衲的头上。「

  接着破财看了羽然真珠一眼,话中好像带着一丝弦外之意,「别说你楚字世
家的大小姐,即使是她死了,皇帝老子都不会替她这个御前侍卫总管报仇。」

  他并不急于继续动手,反而是赞美道:「香顺滑腻,果然是美人!只是不知
楚小姐的肌肤是否触手如水,老衲还要仔细的证实才是!」说着他笑嘻嘻的缓缓
伸出手去,慢慢的一寸寸接近楚心雨的玉颈肚兜绳扣处,给予她心灵上以强大的
压力。

  愈来愈近,破财的手距离楚心雨不及半尺时,一直闭着眼睛的羽然真珠忽地
睁开双目。

  破财不自觉的微微侧头,只觉得羽然真珠的目光如炬,一股森寒的冷意遏制
不住的从心底升起。羽然真珠的目光中不带半点感情,仿佛眼前之人只是个死物
一般。

  心叫不好,破财立刻把伸向楚心雨的手掌缩回。与此同时,羽然真珠也动作
起来。

  赫然是先前对付靖雨仇的那一招,大武皇朝的皇炎腿!

  眼前腿影闪动,阵阵压力如山般压来。羽然真珠面色苍白,双臂垂下不动,
而两条修长的玉腿轮流的不停踢出,招招直指破财的要害,而腿势虽然快速绝伦
,但却失去了先前的那种快速从容的姿态。

  破财的老道和经验毕竟非是靖雨仇可比,况且羽然真珠先受了重伤,这一招
皇炎腿的威力无法完全发挥出来。双掌成屏,破财单凭真气便在身前以极快的速
度布下防护,气机密而不散却又坚实浓厚,任凭羽然真珠记记重腿击来,却只能
撞得他不住后退,丝毫伤不到他的身体。

  从手上传来愈来愈弱的感觉可得知,羽然真珠的所剩不多的真气在急速的消
耗中,这一波的攻击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偷袭的能力了。而双掌处微微酥麻的反
震之感也让破财暗暗佩服,佩服这个小女子的坚韧。

  「砰!」羽然真珠最后一腿踢出,不但这凝聚身上最后的所有真气的一击没
有给破财造成伤害,而且力尽时被他趁机一指点出,正中玉腿处,一片酥麻的感
觉下,她应指飞出,跌回了楚心雨身边。

  破财甩甩有些发麻的双手,赞道:「羽然小姐的腿功果然了得,实在是令老
衲佩服,看来稍些时候还要认真看一下,为何羽然小姐的腿怎么发出如此威力的
原因才是。」

  羽然真珠仍然是一语不发,只是那苍白的脸色不但是显示她耗力过度,而且
是再无能力进行反抗了。

  破财看看躺在地上、再无偷袭或反抗能力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忽然哈
哈大笑起来,他拍拍双手道:「既然羽然小姐如此爱玩,那老衲就找点乐子来看
看!」他并没有立刻上前对两女施以淫辱,反而是转身走开了。此举大出两女的
意料之外,就连一旁冷眼旁观、默默调息的靖雨仇都有些好奇起来,不知道破财
这外表宝相庄严,内里狡诈阴险万分的家伙究竟要玩什么花样。

  仅仅是过了不到半刻的工夫,破财笑眯眯的慢慢走了回来,两手处各提了一
个木桶,从那微微漾起水声可知里面此时是装满了水。

  站定在两女身前,破财左看右看了一阵,才长笑一声道:「靖雨仇施主,且
看老衲的绝妙手段吧!」言毕他抬手将桶中之水泼出。

  并不是胡乱的随意一泼,破财的手法颇有技巧,自上而下,均匀的洒出,清
水将羽然真珠和楚心雨的全身上下淋了个湿透。

  突如其来的冷水刺激,让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都有些猝不及防,失去了护体真
气的保护,忽然遭遇这冰冷的清水,让她们禁不住的颤抖起来。

  破财的手法果然巧妙,泼水的力道十分的均匀,让两女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
躲得过去,而薄薄的衣衫被打湿后,两女身上玲珑的曲线必然显露出来。

  靖雨仇心中一动,暗忖破财果然是深明风月的老手,如此手法一施展,玩弄
女人的趣味必然大增。而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所暴露出来的迷人曲线,更是深深的
吸引着两个男人的目光。

  楚心雨因为胸前的衣襟大开,几乎连那艳桃红色的肚兜儿也已经露了出来,
经此清水一泼,薄薄的肚兜儿更是几乎紧贴在肌肤上,前胸出半边露出隆起的处
的最顶端有团微微的突起,任谁也知道那是什么。

  而她的下身则是更不得了了,由于楚心雨下体穿着长裙,破水浸湿后,两条
修长玉腿的曲线十分分明的显露无遗。

  破财咧嘴大笑,打个佛号道:「阿弥陀佛!楚小姐实在是丽质天生,想来这
湿衣贴在身体上是分外的难受吧,待会老衲必然会乐意非常的效劳,助小姐去掉
此麻烦东西。」

  楚心雨经冷水一激,内伤更有加剧之虞,而面对破财的风言风语,她早已经
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把头转向羽然真珠,那动人的情景更是令破财惊艳。

  羽然真珠由于所练功夫和个性使然,平素里从不穿裙装,就是现在也只是一
身黑色劲装的打扮。不过虽然没有肌肤露在外面,那一身美丽的曲线却是分外的
养眼。

  清水浇在她的身上,慢慢的渗入了衣中,而那身透气性极佳的黑色劲装也仿
佛缩水了一般向内收去,把羽然真珠一身玲珑美好的线条更加触目的显露出来。

  从香肩到圆润的脚踝,从胸前的隆起到雨腿之间略略下凹之处,该大的大、
该小的小,凹凸起伏、玲珑有致。

  破财双眼放光,直盯视着羽然真珠的胴体,虽然她并没有一丝裸露的地方,
但他还彷佛是要从其中看透她身上的衣物一般。「没想到这丫头会有这样一副精
彩的好身材,而且这还只是衣衫被打湿的情况下,如若褪去衣物,不知道其下的
那副肉体会是怎样的一番精彩!」

  破财在心中暗赞不已。

  眼看到破财眼中流露出贪婪的神色,靖雨仇暗暗思忖,目前的这种情势下,
除非是奇迹发生,要不然看来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是难逃破财的魔掌了。而这样两
个娇俏艳丽、各具风情的美女就这样让破财给享受去了,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忿。

  不过这时候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靖雨仇脑筋转动,思索着自己有何方法
可以脱身。

  形势不想即知,破财对两女施加完淫欲之后,必然会来把自己宰了下酒。而
现在他所受的内伤,可不是短时间内就能好的。

  「究竟要如何逃过这一劫呢?」靖雨仇脑中有无数的想法掠过,但却是无一
条可行之策。

  破财嘴角终于泛起了一丝淫笑,眼前此情此景,无论如何这两个美人是无法
逃脱自己的手掌心了,而在这幕天席地、且一旁有人观战的情况下和美女交合,
实在是他最为喜欢的一件事情。

  沉吟了半晌,破财决定先从羽然真珠下手。本来按照他的习惯,是会把最美
好的东西留在最后享受,不过既然羽然真珠的胴体是如此的诱人,他便决定破例
一下,先从这擅长腿功的长腿美人下手。

  轻轻的风儿低低的卷过,仿佛在为一位美丽的少女即将失去贞洁而叹息。

  破财伸出手去。

  「嗖!」耳中忽地闻得异声,破财心头一凛,脑中一个念头闪过,「有意外
!」不过旋即他就镇定下来,因为虽然有意外发生,但这破空声既不响亮也无异
样,看来出手之人几乎是个不通武功的普通人。

  微微的侧头,没有过多的动作,破财很轻松随意的躲过了一把金针的袭击。
虽然金针的数目不少,但在高手眼中看来,却是杂乱无章的乱掷一气,没有丝毫
的威胁。

  「忻姐?」躺在地上的靖雨仇微微一愣。在这羽然真珠即将要受辱破财手中
的紧要关头,竟然是本来已经被他藏妥的解忻怡忽然出现企图偷袭破财。

  看来这大把的金针没起到丝毫的作用,解忻怡自然也知道情况不妙,她赶紧
后退几步,退到了靖雨仇的身边。

  靖雨仇苦笑,以目前的如此状况,解忻怡的这一出手,无疑是反而会把她自
己也陷入进去,而他此时根本就没有了保护义姐的能力。

  破财脸色古怪的凝视了解忻怡一会儿,才嘿嘿笑道:「想不到老衲如此好运
气,居然又可以碰到一位美人!」他上下打量着解忻怡,「嗯,虽然容貌比不上
这两位小姐,不过成熟的少妇风韵却是远远胜过这两个青涩的小丫头,看来老衲
有福了,可以品尝到不同的风味!」

  解忻怡再温柔娴静,也可以听出破财话中的含义,她想后退,但身后正躺着
靖雨仇,她一后退,靖雨仇必然会首当其冲。咬了咬牙,解忻怡胡乱的抓起了一
把金针,站在靖雨仇的身前半步不退。

  破财啧啧赞叹道:「嗯,有别的?看你眉角含春的样子,一定是和靖小子夜
夜春宵的结果吧!那么就让你来看看老衲的胯下功夫有多厉害吧!」

  眼看破财步步逼近,解忻怡紧捏着金针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她以颤抖的声音
道:「你……

  你要是再……再过来,我就……就……「破财狞笑,」小丫头,还是留些力
气吧!「

  从先前的那一下偷袭后,解忻怡就知道,眼前的和尚大概就是所谓的什么江
湖上的好手了,单凭自己,是根本无法阻挡他分毫的。不过即使是知道事不可为
,也要坚持下去,毕竟现在靖雨仇身受重伤,情况比她还要差上很多。

  随着破财的逐步接近,解忻怡的手也颤抖得愈来愈厉害,尽管手中捏着一大
把的金针,但她却不敢掷出去。虽然明知道掷出金针也会徒劳无功,但金针在手
,毕竟还是有着那么一星半点的安全感的。

  破财已经逼近到不足几步的距离了,他再踏前两步,说不定就伸手可以触及
解忻怡了。

  解忻怡正在旁徨无措间,耳中忽地听到一个低低的声音。

  「丫头,掷针!」

  这声音不是靖雨仇,也不是在场的任何一人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来自于天外
,直接进入解忻怡的耳中。

  解忻怡来不及细想,因为破财已经逼近得让她不得不做出决断了。玉手一抬
,她不顾一切的掷出了手中的金针。

  破财面含不屑的冷笑,随手挥出,想以扫苍蝇的姿势扫开这些不自量力掷来
的金针。

  软绵绵的没有一点真气,这就是解忻怡的一掷之力,看起来不会对破财造成
任何的威胁。

  而当金针离开她的手掌的时候,异变突生。

  奸像是有股清风从解忻怡身后飘过,金针也仿佛是发出了「叮」的一声。

  在破财的眼中所看到的,对方掷来的金针忽地加快速度,而且目力强劲的他
依稀的看到金针的尖端似乎发出了一股血红色。

  「这是……」尽管只是小小的数枚金针,而且也只是从解忻怡这样一个弱女
子的手中掷出,但忽然瞬间内发生的变化却是让破财为之大惊失色。金针尖端变
色,这种出手的征兆,像极了某个人的功夫。

  破财极力的运转全身的真气,试图略微阻挡一下金针的来势。

  奈何金针被人以外力的意外推动后,其中的威力实在是破财所不能抵挡的了
,即使极力以真气阻挡,也是无法挡住的。

  破财神色大变,他终于可以确定背后推动金针的人是谁了,这是个他此时绝
对招惹不起的人物。猛然以一个难看的缩头翻滚,在地上骨碌出几丈外,破财狼
狈万状的躲过了金针的攻击。

  甚至于连头都不敢抬,破财藉着翻滚之势滚出老远,竟然是灰溜溜的溜之大
吉了,仿佛在他背后有着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逐一样。

  面对如此「辉煌」的战果,不但躺在地上的靖雨仇不敢相信,连发出金针的
解忻怡也是不敢相信适才那造成破财落荒而逃的一击竟然是自己发出的。不过现
在不是惊叹的时候了,解忻怡立刻把靖雨仇扶了起来,探察他的伤势。

  而靖雨仇则是对自己的重伤泰然处之,比较引起他的注意的,是解忻怡本来
发出的绵软无力的金针为何会忽地变成了致命的攻击。无容置疑的,必然是有人
暗中相助,但即使是以靖雨仇距离解忻怡之近,耳目之灵敏,也没有感觉到有一
丝外人侵入周围的感觉。

  解忻怡俏脸上愈发的焦急起来,在详细的探察了靖雨仇的经脉后。可见这次
靖雨仇所受的伤绝对是比前些次要重得多。

  不过靖雨仇的体质毕竟异于常人,虽然仍然伤势极重,但中间经过羽然真珠
的突起袭击、破财的浇水调情和解忻怡的适时解围,他已经经过快速的调息,能
够站起来行走了。

  深吸口气,靖雨仇扶着解忻怡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捏了捏她的小手示意
自己的伤势并不要紧。

  由解忻怡搀扶着,两人缓缓的走到兀自还委顿在地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面前
。两女的伤势可能还不及靖雨仇重,但她们没有靖雨仇那种能够快速恢复的体质
,所以直到此时还是动弹不得。

  靖雨仇苦笑一下,向解忻怡道:「忻姐!这两个就是把我打伤的『罪魁祸首
』,你说该怎么处置她们吧?先奸后杀?」

  解忻怡略略的皱起了眉头,对她来说,把心爱的阿仇伤到如此地步的家伙,
必然是会被极端痛恨的,可是眼前的两个少女是如此的美丽可爱,让她无法兴起
伤害之心。

  她低声道:「阿仇,她们……她们……能不能……不要伤害她们?」

  靖雨仇一扬眉毛,微微的笑了起来,他就知道心软的义姐一定是不肯为难羽
然真珠和楚心雨的。

  羽然真珠忽地开口,声音也是冷冷的,「靖雨仇,你尽管把我二人的命拿去
好了,除非你不怕死,不怕放过我们之后还会遭到我们的追杀!」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靖雨仇沉吟了一下,忽地俯下身来在羽然真珠顺
滑白腻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把,大笑道:「你家少爷就是不怕死,况且没有把你
收拾得服服帖贴的,少爷怎么会让你死呢!尽管去疗伤吧,我们早晚还会有见面
的一天!」

  不再理会两女,靖雨仇直起身子,在解忻怡的搀扶下,迳自顺着官道离去。

  看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搀扶着的背影转过道弯处,渐渐失去了踪影,羽然真珠
心头忽地涌起了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5

             第八四章 大武皇城

  顺着官道的方向,没有多远,在和官道并行的方向上就出现了一波清水,一
条宽宽的大河和官道平行并排,河面上平静无波,河水清澈见底。

  靖雨仇心中一动,距离曹天太约战江澜沧的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了,况且自己
的重伤之身,乘船顺河而走是个既便利又省力的办法。

  付出不到两锭金子的代价,半个时辰不到,靖雨仇和解忻怡此时已经身在一
条不大不小的木船之上了。木船很普通,中间的座舱把船隔成了两块,座舱门一
关,前半边就是两人所独享的小天地了。

  靖雨仇搂着解忻怡坐在船的前端,看着河岸两边快速的向后闪去。随着在河
面上的时候愈长,官道距离河边也愈来愈远,终于渐渐的官道消失在浓密的丛林
中,周围陷入到了一片无人的寂静之中,只有船后船桨带起水花的声音不时的响
起。

  向后面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靖雨仇确定船后的梢公无法看到船头处的情景,
他伸手到解忻怡的衣襟中,慢慢的揉着她隆起的胸口,同时把头靠在她的香肩处
,嗅着她身体上的芳香。

  解忻怡喽着他的头,手指伸入了他的发丝中,而胸口则顺从的向上抬起,方
便他的行事。

  良久后,靖雨仇呼出口气,叹道:「今次的伤势实在是重了点,恢复起来也
是缓慢得很,这倒是让我有些后悔放过那两个丫头了!」说着他笑了起来。

  解忻怡也叹道:「恩恩怨怨,谁能说得明白呢!」

  「嗯!」靖雨仇忽地沉吟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他站起来到船舱中找出
个木桶来,在河中满满的装上了河水后又回到解忻怡的身旁。

  「忻姐!刚刚破财那家伙用水泼湿那两个丫头,你也看到了吧!」靖雨仇问
道。

  解忻怡忽地明白他的想法了,她轻唾了一声,俏脸上飞起两朵红云。

  看到美丽的义姐娇羞的可爱模样,靖雨仇邪笑起来,「我知道忻姐有换洗的
衣物,所以目前你身上的这身衣物,我就免费替你清洗一下吧!」言毕靖雨仇把
木桶抬起,扬出一片晶莹的水花,让来不及躲避的解忻怡从头到脚湿成了一片。

  解忻怡轻轻的惊叫了一声,旋又怕惊动船后的梢公,连忙用手掩住了小嘴。

  水滴不断的顺苦解忻怡的秀发、衣物上滴下,而靖雨仇则是面带笑容欣赏着
美丽的义姐浑身湿漉漉的曲线玲珑的模样。

  同刚才的楚心雨和羽然真珠被淋湿后的模样略有不同的是,解忻怡毕竟是个
成熟的少妇,在那种妇人的风情和美感上,以及那成熟妇人的身材,其他两女绝
对是要逊色于解忻怡一筹的。

  解忻怡乌黑的秀发湿漉漉的紧贴在危头,而她此时身上的衣物,因为要替靖
雨仇疗伤,所以仅仅是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甚至应靖雨仇的要求,她的里面并没
有穿上内衣。经水一淋,薄薄的衣衫几乎已近透明,丝毫无法阻挡目力极强的靖
雨仇直视她里面的胴体。

  落在靖雨仇的眼中,此时的解忻怡别有一番风情,尽管身上的衣物已经起不
到遮掩的作用,凭借他功聚双目的能力,那美丽的胴体一览无余。不过这一层湿
湿的、薄薄的衣物贴在身上,更有一种略显朦胧的美感。

  看到靖雨仇直视的目光不停的在自己胸前和两腿间打着转,解忻怡觉得俏脸
发烧,甚至于湿衣下的胴体也开始有些羞得微微发红起来。

  靖雨仇开始觉得体内的经脉有些动荡起来了,不是因为伤势,而是因为此时
的解忻怡刺激起了他的欲望。而经脉的动荡之下,丹田的真气也开始鼓动了起来
,冲击着淤塞的经脉。

  心中一喜,靖雨仇知道这有助于加速伤势的好转。

  解忻怡给予他的刺激愈大,真气运行的速度就会愈快,淤积的经脉也会更快
的打通,伤势同时大为好转。

  他轻轻的在解忻怡的耳边低喃几句,让解忻怡不但俏脸,连玉颈也立时变成
了一片通红的颜色。

  不过羞涩归羞涩,解忻怡还是按照他的指示,就以这样一身湿衣的情形,缓
缓的在船头翩翩起舞。

  说是起舞,因为解忻怡的羞涩,大致上也只能算做微微的伸臂抬腿摆动一番
而已。只是随着她玉臂玉腿的扭动挥舞,胸前那两点嫣红和胯下的一团微黑时而
出现,时而隐没,依然炫耀出一番活色生香、春色无边的景象。

  靖雨仇只觉得胯下的肉棒涨大的无比,没想到一身湿衣的解忻怡比起光着身
子的时候,能够给予他更大的刺激。

  微微的一招手,解忻怡立刻柔顺的依偎了过去,为了靖雨仇的伤,她可以抛
开个人的羞涩。

  靖雨仇搂住她的纤腰,低声在她耳边赞叹着她的美丽风情,解忻怡听得又是
高兴又是害羞。

  轻托起解忻怡的玉臀,连她的湿漉漉的长裙都不予除去,靖雨仇挺立着坚硬
粗大的肉棒向前戳去。「嗤!」的一声轻响,湿漉漉的布料被他的大家伙刺透,
肉棒直接插入了解忻怡的蜜穴中。

  解忻怡猛地向后仰首,同时双臂也紧紧的抱住靖雨仇的脖子,以免被这猛烈
的冲击撞到船板上去。

  靖雨仇让肉棒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并不急于立刻抽插,而是俯下头
去,用舌头隔着湿衣舔舐着她胸前那两点嫣红的乳头。

  即使是隔着层薄薄的衣物,依然无法阻止他的舌头对自己的刺激。说不清是
布料的摩擦还是靖雨仇的舌尖的作用,解忻怡被胸前处传来的快感剠激得纤腰挺
起,连带着胸口挺高,同时她两条修长的大腿也缠在了靖雨仇的腰间。

  「忻姐!这样是不是很舒服?」靖雨仇逗弄完她的乳头,又开始以口相就,
专心的调弄起她的小香舌来,一阵猛烈的吮吸和舐咬,把解忻怡弄得咿咿呀呀、
支吾难言。

  忽地靖雨仇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淤积的经脉开始畅通起来,虽然仍然是内
伤未愈,但至少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而无虞了,只是还不能剧烈的运用真气
就是了。

  同时,解忻怡突然轻「噫」了一声,靖雨仇只觉得一股暖流包围了自己侵入
她体内的肉棒,显然是解忻怡快乐得达到了第一次的高潮。

  靖雨仇松开她的小香舌,开始抱着她在船头处来回行走了起来,随着他脚步
和水流的颠簸,大肉棒也一顶一顶的在她的蜜穴内动了起来,虽然上下的幅度不
大,但肉棒刮磨着蜜穴深处的四周肉壁,同样让解忻怡产生了非常销魂的感觉。

  忽地一声叫声从船尾传来,「公子!马上河道的水流就要急起来了,再有两
个时辰,就会到达离京城不到十里的渡口了!」

  梢公突如其来的叫声让解忻怡以为被旁人看到了自己在和靖雨仇交合的情形
,一时紧张之下,蜜穴紧紧的收缩起来,向内压迫着靖雨仇的肉棒,那种紧窄而
又刺激的感觉让他差点当场就泄出来。

  暗骂梢公乱叫一气,差点吓到美丽的义姐。靖雨仇轻轻的把解忻怡压到船板
上,让她侧过了身子,两条大腿分开得大大的,一条腿被他压在身下,而另一条
腿则被他扛在肩头。

  看来两人都躺到在船板上,梢公不可能看到两人的情形,解忻怡这才松了口
气,而此时靖雨仇的进攻也开始了。

  藉着侧卧的姿势,靖雨仇的肉棒能够深入到她体内更深的地方。他的肉棒每
一次的插入,都好像是重重的撞在了解忻怡的心口,让她张大了小嘴,不但话语
,连呻吟声也刺激得发不出来了。

  靖雨仇暗道正好,免得她失神时发出剧烈的呻吟以至于被旁人听到。

  他的肉棒进出得虽然猛烈,但却不是混乱的乱插乱顶一气,而是非常有技巧
的左右研磨,同时不忘刺激解忻怡花心深处的那团软肉。

  只不过是几十下,解忻怡就剧烈的喘着气,忽地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以避
免自己达到高潮时被快感刺激得狂呼乱喊起来。

  靖雨仇肩头感觉到一点疼痛,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什么,下面解忻怡蜜
穴深处的花心软肉像小嘴一样吸吮着他肉棒前端的龟头时,才算是真正让他有了
感觉。

  腰间用力向前一顶,他把肉棒深深的停留在解忻怡的体内,滚烫的阳精浇灌
着解忻怡的花心,让她快乐得小脚一阵乱抖,好半晌才停歇下来。

  空气中弥漫着欢爱的气息,而木船忽地一震,河中的水流忽地湍急了起来,
正如梢公所说的,他们已经接近京城了!

  「不知道这还统治着天下的王朝京城是什么样子的?」靖雨仇心中默念。而
即将在这皇城内上演的绝世高手之战,亦不知会是个什么样子。

  天色渐黑,四周也愈发的寂静下来,只能听到水流「哗哗」流动的响动。

  「公子!到了!」船不知不觉中靠上了岸边,小小的渡口让人很难相信这里
仅仅距离京城不到十里远。

  靖雨仇抱着熟睡的解忻怡跃到岸上,先是打量和倾听四周的动静和情况。很
多时候,必然要的谨慎还是不可缺少的。

  忽地靖雨仇停下脚步,他感觉到,不远处月光所照射下到的阴影处,正有个
人站在那里。

  「敌人?还是不相干的人?」靖雨仇如此想着,脚下却没有停顿,而是慢慢
的向前行去。

  「三公子?」一声熟悉的唤叫响起。

  略微的怔了一下,靖雨仇立刻想起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一个矮胖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

  靖雨仇微笑道:「厚兄!」

  正是流民大营中的土君厚泽。

  厚泽紧走两步,看看靖雨仇怀抱的熟睡中的解忻怡,长出口气道:「神医和
三公子在一起啊,那就好!」

  他转身和靖雨仇并肩而行,同时口中说道:「接到岳红尘将军传来的消息后
,我就先一步赶到京城准备接应公子,没想到公子来得倒也迅速。」

  靖雨仇苦笑,这一路行来,大大小小的伤没少受,其中和破财的一次接触,
更是险些连小命亦差点送掉。

  厚泽察言观色,知道靖雨仇可能受了内伤,他慢条斯理道:「在京城内的僻
静之地,有个可供公子安身养伤之所。」

  靖雨仇点头,问道:「流民大营那边的情况如何?现在京城这边的情况又如
何?」

  厚泽摇头,「流民大营那边除了徐姑娘被她爷爷强行带走以外,没什么可担
心的。而京城这边的情况就不太好哩!」

  早就知道徐蔚瑶被她那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爷爷给强行带回去了,靖雨
仇暗骂不已,要不然现在诸事缠绕,无法分身,他早已经去将徐蔚瑶抢回了。

  厚泽接着道:「现在京城内涌入了不少的人,可谓是龙蛇混杂。而且京城的
守卫也一反常态,对于进出京城者并不加以限制,要知道以前想进出京城,可并
不是件容易事哩!」

  「这样啊!」靖雨仇心头若有所思,轻轻点了点头说话间,两人已经接近了
大武王朝的京城,虽然在黑暗中无法看清那雄伟的模样,但一股压迫敢依旧可以
清晰的感觉到。

  靖雨仇随着厚泽进入京城,七转八拐的到达了个僻静的所在。幽静的小院和
屋舍,丝毫的不起眼和引人注意,实在是个安身养伤的好地方。

  厚泽指给靖雨仇熟悉屋舍的分布,同时告诫道:「现在京城内龙蛇混杂,各
色人等一应俱全,但他们几乎都有个共同点,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现在都想干
掉你,所以公子最好安分守己,不要随意外出,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即使是
不得不出门,也要等伤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说。」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表示很感谢他的告诫。

  天色最暗的时候,靖雨仇终于抵达了京城,同时也找到了落脚的地方。

  在靖雨仇和解忻怡安顿下来的同时,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也接近了京城。尽管
两女受了伤因而行走不快,但凭藉着羽然真珠的权势,沿途车马接送,竟然以不
逊色于靖雨仇和解忻怡从水路走的速度同时抵达京城。

  坐在通往楚字世家府邸的马车上,楚心雨还在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破财
,居然敢来这一手,日后我一定会让他在天下间再无立足之地!」

  相比之下,羽然真珠倒是显得沉静得多,她一言不发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羽然真珠淡淡道:「我们到了!」说话的同时,马车正好停在了
楚字世家的大门处。

  两人步入大门,楚心雨的步履略显蹒珊,而羽然真珠就好得多了,看不出来
有过受伤的迹象,毕竟两人相比,羽然真珠的实力是强过一筹的,因而恢复的速
度也就比楚心雨快上一些。

  走入大厅,两人忽地看到厅中正闻声站起两人,一人是身材高挑修长、美貌
若女子的羽然凤,而另一人则是中等身材、面带儒雅的中年人,从那依稀和楚心
雨相似的眉目可知,此时必然是现任楚字世家的家主楚结城。

  看到羽然凤也在,羽然真珠略微愣了一下,先是礼貌的向楚结城行礼道:「
楚伯父好!」

  接着她又道:「我要回宫缴令,所以,失陪了!」她的头始终没有看向羽然
凤,转身出厅而去。

  这种事情,楚心雨和楚结城几乎已经是见惯不怪了,羽然真珠和羽然凤这对
父女间,似乎有着什么隔阂存在,只是两人不便询问。

  看苦羽然真珠转身离去,羽然凤也是木无表情,没做任何的表示。

  楚心雨暗叹一声,主动合盘托上今次失败的经过。

  羽然凤还是那副木无表情的老样子,而楚结城则是听得眉头紧皱,他忽地问
道:「心雨!

  你觉得靖雨仇此人的功夫如何?是否足够强横,能够威胁到我们?「楚心雨
摇头道。」依我看,此人确实有些功夫,但最主要的他只是极端狡诈,功力并没
有高到哪里去,所以他的实力并不足虑,目前真正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皇城之
战!「

  「皇城之战啊!」楚结城略有所思,「这的确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嗯
,咳……

  咳……「

  楚心雨这才发现,父亲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很好,而依照她的经验,这是受
了内伤的征兆。转头看过去,羽然凤的脸色也是比平时更发白了一些,看得出来
,他所受上的伤可能还更重过自己父亲。

  「这……这是……」楚心雨问道:「怎么会这样?你和羽然叔叔怎么会都受
伤了?」

  楚结城望向羽然凤,苦笑了起来,不住摇头,同时脸上仿佛陷入到了某种回
忆当那是种很奇怪的表情,似忧虑、似佩服、似敬畏、似恐惧……可见这致使两
人受伤的事情一定是令楚结城谨记难忘。

  回想了良久,楚结城才悠悠道:「我们身上的伤,是在除去旧四大世家时留
下的。」

  「哦?」楚心雨立刻感兴趣了起来,虽然旧四大世家排名已经不在了,但诸
如李家、左丘家、闻家的某些高手还在,他们是如何心甘情愿的甘愿除名的,这
实在是楚心雨分外想知道的一件事。

  楚结城沉默了良久,才接着道:「这件事说起来没有什么光彩的,不过既然
以后楚世家会由你来掌管,所有目前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的。」

  楚心雨看向羽然凤,看到他仍然是默默无语。而楚结城继续说道:「前几天
,陛下找我和羽然一起去将另外的几家的好手们一起除去,本来以为这会是一场
恶战,谁知道……」

  他的表情有些不对,像是陷入到了某种噩梦之中,在惧怕的旋涡中挣扎不休
。而旁边的羽然凤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听到了楚结城的话后,他的脸竟然是
显得有些发青了起来。

  楚结城像是在自己的思绪中挣扎了良久,这才继续道:「本来我和羽然同另
外世家的高手陷入到了苦战中。没想到在外面的陛下忽然到笑着走进来,问大家
『现在天下间烽烟四起,势力林立,你们是否知道?』你也知道,虽然各大世家
都培养自己的势力、妄图有所作为,但在陛下面前,还是没人敢直说的。然后陛
下接着说道,他什么都知道,连这些臣子在想什么也是一清二楚,他现在就给所
有乱臣一个机会。他命令所有人一齐向他攻击,包括我们在内,敢不从命者一概
杀无赦!」

  楚结城的双眼似乎变得迷茫起来,「陛下一出手,我们就知道,他是来真的
,如果我们不出全力的话,他就会认为我们是废物,是真的会把我们顺手一齐杀
掉的。而其他的世家高手自然不必说,打不倒陛下,他们也就只有死路一条。所
以,所有的人同时向陛下出手,可是……」

  「可是……」羽然凤接道:「除了我们,其他的人都不知道是被陛下以什么
手法击毙了,而且每个人部在他手底下走不过一招。即使我们是属于『自己人』
,也险些丧命在他手底下!」

  楚心雨倒吸口冷气,以自己父亲和羽然凤联手,再加上其他要活命的世家高
手,居然还打不过一个人,那么这人的武功,岂不是接近神话了。

  楚结城猛地摇头,说道:「不说这个了,那是一场噩梦,我们要做的,就是
忘掉它!」

  很难得的,羽然凤也猛点头表示赞同。

  毕竟楚心雨只是听了二人的转述,对于两人的感觉,她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所以她也最先回过神来。略微想了一下,楚心雨问道:「爹!现在京城内的形势
怎样?都有些什么势力进入到了京城中?」

  楚结城捻须微笑道:「这个可就是你爹我的专长了,虽然现在看似京城的四
周没有什么多加防备,可以任人随意的自由进出。但实际上,有数不清的兵士都
是隐藏在暗处的,更不用说改变装束和身份后打探消息的卧底。」

  羽然凤忽地道:「不知道陛下放任曹天太和江澜沧在皇城内约战,到底是什
么意思。此仗不单单是两名绝世高手间的较量,而且也是魔门与香榭天檀、黑道
和白道的较量。无论哪一方获胜,天下间的势力和形势都会发生剧烈的变荡。」

  楚结城喃喃道:「这一战对于今后天下间的势力有何影响,现在还无法预料
,依我看,曹天太和江澜沧这两人齐名,两败俱伤的可能性比较大,而这样一来
,或许天下各地的势力不会因此而失去平衡。」

  楚心雨听得有些头大,问道:「到现在为止,都有些什么家伙溜进京城来了
?」

  楚结城笑了起来,而羽然凤则是一脸不屑的冷笑。

  楚结城道:「两位绝世高手的约战,众人当然会趋之若骛。无论是黑道还是
白道的高手,都已经有为数不少之人进入了京城。什么少林、峨眉、黑帮、邪派
,几乎都有大批的好手前来。只是目前魔门和香榭天檀的动作还不清楚,即使这
两派有所动作,目前出现的也只是些外围探路的小角色而已。」

  「看来不到最后的时刻,魔门和香榭天檀是不会把底牌亮出来的!」楚心雨
猜测道,「只是……」她想起了今次让她裁了个大跟头的破财,到现在为止,这
奸诈狡猾的家伙到底是什么身份,让她有些捉摸不定了起来。

  同时,楚心雨也对最后解忻怡金针出手吓走破财产生了某种疑问,以她的眼
力,当然看得出解忻怡没有什么功力,而那吓走破财的一击,明显是有人在背后
帮忙,只是……这个人是谁呢?

  「很有可能。」楚结城淡淡道:「现在京城里各种势力纷杂,差不多是乱成
一团了,而且还屡屡有闹事的家伙出现,实在是让人有些不爽!可惜陛下命令我
们,只要他们闹得不是太过分,尽量不要去管。看来只好等这次大战过后,再拿
些家伙开刀了。」

  「嗯!」楚心雨呼出口气,肩头处又有些隐隐做痛了起来,「该死的靖雨仇
!」她暗暗咒骂起来。

  楚结城伸手把住她的脉搏,良久后才道:「伤势不轻,你回房去服药调养一
下吧,距离皇城之战不远矣,你也不希望因为受伤而缺席其中吧?」

  看着楚心雨消失在内室,楚结城叹了口气,道:「唉,这丫头平时实在是有
些高傲过头了,自信些是好事情,可是过度的自信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吃了亏
反而不记得教训,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成熟起来!」

  「羽然老弟!」楚结城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就比老哥我轻松多了,真
珠那丫头可是要比心雨懂事和沉稳了许多啊!」

  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羽然凤的脸色沉了下来,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他
口中说着,「真珠……羽然……真珠?嗯……」

  楚结城知道羽然凤和羽然真珠间必然有些什么问题存在,只是这是他们间的
隐秘事,自己虽然身为他的好友,却也不便过问,他只能看着羽然凤抬起双眼,
怔怔的注视着大厅外的一方天空。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5

             第八五章 神秘人物

  楚结城与羽然凤谈论的同时,靖雨仇正在厚泽为他所准备的隐秘住处内安心
养伤着。接连几日,他遵循厚泽的告诫,足不出户的安心静养着。只是今次所受
到的伤实在太重,更糟的是,他在之前的伤势并末痊愈的情况下再度重伤,因此
积重难反之下,伤势甚是不易调养。

  不过幸运的是有解忻怡在,不但可以给予他良好的治疗,而且还可以给他温
柔的抚慰。

  只是,尽管解忻怡也是阴性之体,让靖雨仇可以藉机疗伤,但她一人之力毕
竟有限,况且距离皇城之战日益临近,伤势迟迟不痊愈,实在是件让他相当头痛
之事。

  基于保护靖雨仇的任务,厚泽基本上是足不出户的守护在此地,对于外界的
消息,差不多是处于一种停顿的状态。

  不到三日,靖雨仇就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没有了灵通的消息,在这错综
纷杂的京城内就等于是失去了先机。

  面对靖雨仇要求出去探察一下现在的形势的要求,厚泽沉吟了一会儿,侧眼
看去,当看到解忻怡并不在屋中的时候,他才说道:「三公子要出去也可以,恰
好这几日在京城的某个地方,会有人等待和我接触,他会报上近日的各种势力的
状况和一些重要的讯息。」

  「好!」靖雨仇点头道:「在何处?」

  厚泽脸上略带尴尬的笑容,喏喏道:「在……一所……妓院里!」

  听到了这个意料之外的地点,靖雨仇蓦地里笑了起来,很凑巧的,这也正是
他想去的地方。

  九阕苑,在京城内的青楼中排行第一,即使是它其中的一个普通姑娘,在其
它地方都会是个红倌,由此可见九阕苑姑娘的素质之高。

  靖雨仇站在华丽堂皇的大门前,看着九阕苑里面热闹的景象。他忆起了厚泽
的交待,「去九阕苑找里面的金总管,他就是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负责人,所有
的消息都是由他打探而来的。」

  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靖雨仇心中另有打算,来这里找金总管接头固然
是他此来的目的,而能够顺手找几个女子交欢、以便能够促进伤势的好转也是他
的目的之一。昂首阔步的走向大门,靖雨仇那修长的身材充满了一种儒雅而又威
掹的气质,让善于识人辨色的龟奴立刻殷勤的迎了上来,「这位大爷,您来了!
里边雅间请!」

  「嗯!」靖雨仇随口应声着,同时不露痕迹的打量着四周。周围的一雕一木
、一花一草都是精致无比,而且出出入入的都是些衣冠楚楚、看起来有钱有势之
人。

  靖雨仇心下暗赞,这九阕苑的确做得很大,也是做得很好,只是不知道,这
里是否是由流民大营在暗地里开设的。

  随着龟奴穿过热闹非凡的前庭,两人进入了后进的雅舍。靖雨仇忽地问道:
「你们的金总管在何处?可否把他找来,你就说有故人来要见一见他!」

  听到他要找金总管,龟奴猛地愣了一下,略做犹豫的道:「金总管今日已经
吩咐过了,如若有人找他,要小的直接把人带到内室去见他。」

  「哦!」靖雨仇微微一笑,暗忖原来金总管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专等人来接
头。

  「大爷请跟小的来!」龟奴在前面带路着,两人穿过了长廊,越过花园,进
入了间看起来是独立的院落,正中间的屋舍前,金色的两扇大门紧闭着。

  略微的哈腰施礼,龟奴低声道:「这里就是金总管的住处,大爷请进吧,小
的先告退了。」

  看着龟奴慢慢后退离去,这周围仅剩下自己一人,靖雨仇忽地心中起了疑心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仿佛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危
险萦绕在四周。

  既来之、则安之,岂能入宝山空手而归。靖雨仇跨前了两步,站在了金漆大
门的前面,一丝丝的声音微微的从门内透出,但却是听不清到底是些什么声音,
深深的吸了口气,靖雨仇伸手推开了两扇门。

  眼前忽地一亮,却并不是因为光亮,而是一副难得一见的奇妙景象。

  金漆大门后的空间颇大,大到可以容纳下足足百人。而令靖雨仇惊讶的是,
门后的大厅中不但有人,而且还是为数不少的人。不下二、三十个全身赤裸裸不
着—丝半缕的美女,在厅中地上所铺的大红地毯上或坐或躺。美酒的香气和肉体
的芳香同时萦绕在空中。

  靖雨仇几乎看得目瞪口呆了,几十个赤裸裸的美女中间,赫然是个同样浑身
赤裸的男子,他躺在乳波臀浪上,享尽了无数的艳福。

  从看到屋内情景的第一眼,靖雨仇的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到这男子身上,不仅
仅是因为他是美女环抱中的唯一男人,而是因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尽管看不清男子的面目,但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气势,具体是
什么气势,靖雨仇还真说不上来。

  忽地一声大笑响起,正是出自那男子之口。

  男子略微的一摆手,他周围的美女们就全部乖乖的退到他身后低头跪好,连
半口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正面面对面的看到这男子的真面目了。总的来说,此人面容俊朗,双眉
浓重,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正中间的鼻梁,并不是高得离谱,但却也是较之常
人要高上几分。令靖雨仇暗暗诧异的是,当对方抬眼看着他时,仿佛两道电光直
射过来,一股霸气扑面而来,不是普通的霸气,而是充满了狂傲的霸气,一副天
下惟我独尊的气势。

  男子大笑道:「见面即有缘,何不过来共谋一乐!」

  对方的气势并没有刻意的针对于他,但却已经是让靖雨仇有些难以承受了,
他竟然觉得双腿有些发颤的感觉了,那实在是过去从未有过的景象。

  强忍住心中的不安感觉,靖雨仇缓缓的走了过去。虽然心中惊骇,但他一步
一步走的却很是沉稳,不见半点摇晃。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法察觉的精光,轻轻挥了挥手。

  跪在他身后的几十个美女忽地分成了几拨,其中十几个开始围绕在靖雨仇周
围。

  而更有两女分别横躺在两人身前,其余诸女则是拿起酒杯放在她们的身上各
个部位处。

  男子笑道:「美人醇酒同享,不亦乐乎!小朋友何不坐好了享受一番!」

  话中的内容是笑谈风月,但语气却是带着绝对的权威和霸气,显然此人平时
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物。

  靖雨仇忽然发现自己从进入屋中的一刻起,就有了些束手束脚的感觉,而这
种感觉的来源毫无疑问正是对方的神秘人物。他缓缓的坐了下去,全身却依然是
紧绷着,时刻准备应付可能意外出现的情况,因为眼前之人很显然不是应该在此
地的接应人金总管,是敌是友,还孰难预料。

  在靖雨仇刚刚还未坐稳的时候,一左一右已经有两女靠了上来,同时用各自
那对高挺的玉乳磨擦着他的肩膀。温软若棉的感觉让他的精神为之舒爽,不过他
却不敢放松全身的戒备。

  而对方无论是从神情还是动作上都是比靖雨仇舒洒自然了许多,左拥右抱过
两个美女,放肆的分别大肆痛吻了一番后,双臂轻轻一震,两女便微微惊呼的翻
倒在一旁。

  男子向靖雨仇摆摆手道:「小朋友,看好了!要这样饮酒才有味道!」说着
他伸手一招,一直横躺在他面前的身体上摆满了酒杯的裸女缓缓向上蠕动了起来
,只凭双手双脚支撑着地面,而中间的腰肢则是缓缓的向上抬起。

  靖雨仇暗暗诧异,九阕苑的姑娘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凭这份腰肢的力道,
就可以知道此女在床上必然会甚为够劲。

  裸女的身体愈抬愈高,直到双臂和双腿伸直的时候,摆放在她胸腹处的几杯
美酒,也接近了盘膝的男子,让他可以伸口就可直接品尝美酒。

  男子微微低头,咬住一只酒杯向上一抬,血红色的美酒泻下,没有一滴飞溅
到外面。暍完一杯酒,他张口一吐,酒杯飞到半空中炸成了碎末。

  靖雨仇勉强收敛心神,压下对方所带给他的震撼。他从同样也是弓起身子在
身前的裸女身上端起杯酒,说道:「不知阁下何人?小子先敬你一杯!」

  那男子大笑起来,大手一拂,裸女身体上的酒杯一齐爆破,血红色的美酒洒
满了她的全身,但她却不敢有所梢动。

  笑声忽止,男子沉眉问道:「你就是最近大出风头的靖雨仇?」

  靖雨仇不语,只是微微点头。

  男子探手抓住身前裸女的玉乳,五指如赢爪般陷入到肉中,让那雪白高挺的
玉乳被挤压得变了形状。他嘴角荡起一丝微笑,「嗯,你有点意思,来吧!让我
看看你的本事好了。」

  手掌一抬,身前的裸女尖叫一声后飞到了一边,竟然是被他抓着乳房扔到了
一旁。

  靖雨仇皱眉。

  男子道:「听闻你的床上功夫甚为了得,听起来颇令人感到惊讶啊!这就姑
且看一看好了。」说着他抓着身边另一个裸女的头发把她抓了过来,大手抓在她
纤细的腰间,像是要把她的身体一捏两段一样。

  靖雨仇完全摸不透对方的底子,他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类型之人。眼看
到那男子已经将胯下那根粗大坚硬的东西捅进了他身前的裸女体内,不住的来回
抽动起来,靖雨仇暗叹一声,也抱起身旁的一女,让她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目前的形势让靖雨仇既无法退走,又无法做进一步的他想,他只能借这个机
会借助女体疗伤。

  抚摩着怀中的女体,靖雨仇感觉到触手处柔滑娇嫩,虽然她的体内并没有什
么真气,不过体质看起来倒是非常的不错,可见九阕苑中姑娘的素质之高。而此
时,怀中的女体却在微微的颤抖着。靖雨仇大为惊讶,暗暗环目望去,见到周围
的姑娘们各个是脸上强带欢容,但却是没人感流露出不快的神色。显然诸人极为
惧怕对面的男子。

  靖雨仇把心一横,不去想这男子的特异之处,先专心致志的借体疗伤再说。

  两手自上而下拨过女体胸前的两团隆起,其中掌心更是在她的乳头上轻轻的
摩擦而过,引起了她的身体一阵颤抖。

  靖雨仇的这下手法大有名堂,乃是种极为霸道的催情手法,可以在最短的时
间内挑逗起女人的情欲来,让她更迅速的开放自己,泄出阴精来。

  看到靖雨仇的手法,男子忽地轻「噫」了一声,把身下的女子翻转过来,分
开她的两团臀肉,肉棒从后面猛地插了进去。

  女子发出一声明显是经过了压抑的低沉哼声,雪白的肉体随着他的抽插晃动
着,长发也不住的在身前乱舞着。

  这一切都与靖雨仇无关,他正在专心致志的挑逗着身下的美女,肉棒在她的
蜜穴口处来回摩擦,却并不急于进入其内。

  身子的女子喘息着,一双美目也开始变得水汪汪的,很显然是情动了。

  可能是相比于那男子要温柔体贴得多的动作,靖雨仇的左右及身后都有其他
女子围了上来,各自用自己高挺的玉乳摩擦着靖雨仇结实的身体。

  身体周围有不下于三对的硬硬乳头在摩挲着,这是靖雨仇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阵仗,心神一荡,他险些就要精关不保。不过靖雨仇毕竟是「身经百战」的风月
老手,略一收敛下,肉棒就坚硬如初,体内翻滚的真气也平静下来。

  猛然一挺身,灌注了真气的肉棒划开两片阴唇,进入到了蜜穴内。

  身下的女子呻吟一声,几乎是在靖雨仇肉棒插入的同时,蜜汁就已经泄了出
来。

  不过即使是她这样快速的就达到了高潮,靖雨仇也不打算放过她,吩咐旁边
的两女拉开她的两条大腿,靖雨仇掹挺腰力,更加用力的把肉棒塞入到她的蜜穴
深处,攫取花心深处的阴精。

  龟头上的肉棱研磨着花心深处的软肉,甚至在藉着湿滑的蜜汁所起到的润滑
作用下,向着身体内更深入的地方前进着,那种极度刺激的感觉,让女子翻起了
白眼。而一股股阴凉之气,则顺着两人的交合处进入了靖雨仇的身体中,旋即被
他的真气带动,在全身的经脉处运转起来。

  身下的女体在剧烈的颤抖了一阵后,蜜穴深处涌出蜜汁,竟然是快乐得晕了
过去。

  靖雨仇嘘了口气,抽出了肉棒。这种行功方式固然可以加快疗伤,但却会让
女子损失不少的元气,必须要经过一段日子的调养才能复原。对于解忻怡,靖雨
仇可是绝对不想用这样略显阴损的方式来借体疗伤的。

  抬头看向对面,那男子的身下已经是换了个女子,而那根粗大的肉棒却依然
是挺硬不已,他身下的女子在他的抽插下也是一脸痛苦却又强颜欢笑的表情。

  靖雨仇暗叹一声,不过这时候没空去理会别人了,惟有让伤势好转,才是最
好的选择。

  拉过身旁的两女,一人奉送上一记缠绵的长吻,而他的后背上也趴上了一具
温暖柔软的身体,两团鼓起的软肉不停的在他背上磨擦着。

  同时,靖雨仇周围的诸女几乎是一拥而上,有的用玉手在为他按摩、有的则
是伸出小香舌为他服务、舔舐着他的肌肤、有的更是主动躺在他身前等待他的冲
击。

  靖雨仇大乐,暗忖温柔果然比暴力要好用许多。不管身前是哪位女孩,他猛
一挺腰,破体而入。而身下则传来声幸福的呼声。

  蜜汁纷飞下,身下的女子很快就被靖雨仇凶猛的攻势抽插得连连浪叫,而靖
雨仇却是不理她死活的加大力度狂抽猛送着,看得旁边的诸女脸热心跳。尽管身
在青楼,这种香艳的场景见过多多,但如此猛烈的肉戏却还是她们所见所末见的
。靖雨仇的肉棒每一下的重重抽击不仅是进入到蜜穴的最深处,而且还仿佛是击
中了周围旁观诸人的心里。身下的女子叫喊呻吟着,几乎是被他弄到魂飞魄散了


  一时间,靖雨仇这边女人幸福而欢乐的呼声和另一边痛苦的呻吟交织成一片


  接连四五个女人都经过靖雨仇的洗礼后,纵使他床上功夫了得,也有些吃不
消了,况且每御一女时,他都要尽力把她们弄到高潮,以便吸取阴精来促进伤势
的好转。

  猛地长出了一口气,靖雨仇自觉自己快要到达顶峰了,他毅然放开身下的女
子,快速的让真气在经脉内流转了两圈,觉得经过这样一番欢好,果然是对伤势
大有裨益,身体也感觉是轻松了几分。

  感觉到靖雨仇停下了动作,那男子也抽出肉棒,任凭身前跪着的女子颓然的
倒地。他看了看靖雨仇所造成的「战况」,笑了起来,「小子,看起来传言无误
啊,你已经算得上不错了!嗯,算你运气吧,接下来可以看看我这一招!」说着
他随手抓来一女,劲力一发,便把这女子高高的抛向空中。

  这大厅虽然宽大,屋顶亦是不矮,但男子随手一掷,女子便已经尖叫着直接
撞向屋顶。

  「不好!」靖雨仇略一犹豫,犹豫究竟要不要出手救下这女子,而此时男子
已经是再次招手了。

  只见那撞向屋顶的女子忽地身子一顿,在距离屋顶不到半尺的地方停住,旋
即又向下坠来。男子「嘿嘿」一笑,不见怎样动作,身体忽地移前,到达了女子
下坠的路线上。

  雪白的肉体在空中翻滚着,玉乳、蜜穴等秘处一一随着翻滚展现着,一副活
色生香的场面。而男子的这一掷实在是恰倒好处,女子在空中翻滚了多圈后,在
落下的时候恰好蜜穴向下,被他那高高挺起的肉棒戳个正着。

  靖雨仇看得心惊肉跳,暗赞此人的胆大妄为,如此做法,一个拿捏不好,那
高高举起的肉棒说不定就会被撞个正着。任凭他武功再厉害之人,这里总是脆弱
之地,是经不起剧烈的撞击的。

  随着女子的落下,张开的蜜穴重重的被早已等待着的肉棒戳了进去。

  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显然是这份冲击力道让女子有些受不了。而当她向后
仰首要跌落的时候,男子伸手抓出,抓住了她的长发,凭藉着她的头发和胯下肉
棒把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看好了,小子!」他一手抓着她的长发,胯下的肉棒一顶一顶的起伏着,
每向前顶一下,女子就发出声凄厉的叫声。

  靖雨仇皱起了眉头,从女子的叫声听来,他可以确定在她落下来被肉棒重重
的戳进蜜穴的时候,蜜穴里就已经受了伤。

  很快,他的猜想就得到了证实。男子松开手,任由女子摔到地上,却连望去
一眼的兴趣也没有。而他的肉棒上,还残留着在蜜穴内沾染的一丝丝血丝。

  靖雨仇心中暗凛,这人的行事作风不能说是残忍,而是他压根就不把人命看
在眼中。

  男子站在厅中,虽然并不是居高临下,但却给靖雨仇一种这样的感觉,对方
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股睨睽天下的狂霸气势为之涌现。

  「嗯!」男子仅仅是微微哼了声,周围的本来已经就噤若寒蝉的诸女吓得都
浑身发抖,却又都乖乖的走到他身边跪倒在地,用香舌为他清理着身体上的污迹


  「嗯,这里的货色,倒也是不错!」男子这样说道。

  靖雨仇嘘了口气,看到这男子又懒洋洋的躺回到了美女中间,头枕乳波,脚
踏玉臀。

  犹豫了丰晌,靖雨仇试探着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前辈?」

  男子双目中精光一闪而过,道:「风月场所,还是说些香艳的事情比较妥当
些。」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5

             第八六章 土木大师

  大厅中一派香艳的景色,几十个裸着身子的美女或坐或躺,而且从头到脚,
都不时的有人在轻揉细捏的服侍着,让人暗赞这简直是人间天堂般的生活。

  靖雨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本来是来这里找厚泽所说的金总管的,没想到糊
里糊涂的就陷入到了一场温柔的香艳帐中。不过眼前的这些女子虽然并不是庸脂
俗粉,但比起他家里面的那几个绝色娇妻,还不能让他放在眼中。真正引起他的
注意的,是这个看似行事放浪,但却充满了狂傲之气的神秘男子。

  以靖雨仇的眼力,不要说摸清对方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就连他究竟会不会武
功,到现在他都没有弄明白。

  神秘男子靠在几个美女俯面躺倒所搭成的肉床上,怡然自得,对于自己光裸
着身子的情形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而靖雨仇则是感觉到有些不自在,虽然可以
因为想要借体疗伤而当面相众多的女子交欢,不过现在平心静气下来,要他面对
着个男子裸体,真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靖雨仇快手快脚的把衣物穿上,而男子则是嘴角含笑的看着他的举动。

  「束手束脚,怎能成得大事!」男子忽然说道。

  靖雨仇心中一动,看向了他,问道:「何谓能成大事?」

  男子微笑,但笑容中却有着说不出的肃杀之意,「成大事者,面对敢于一切
阻碍自己东西,都要可以下手割舍。而真正的大事,自然是世间万物都由我掌握
,掌控所有的一切!」

  靖雨仇差不多要听得冷汗直冒,眼前之人,分明是个目空一切的狂人,不过
这样的性格倒是令他颇为欣赏。

  「嗯!你看如今天下有多少能成大事者?」靖雨仇故做漫不经心的问着。

  「哈哈哈……」男子忽地狂笑起来,震得人耳鼓发痛,他伸出手指道:「简
单得很,只有一个!」他把手指指向了自己,而且是一副理所当然、舍我其谁的
气势。

  「呃……啊……」听到如此狂妄却又霸气十足的回答,靖雨仇不知道该做出
怎样的反应。

  「这样啊!」靖雨仇想了一下后道:「我在江湖上行走,听说当今的七路义
军和四大门阀都是个个英雄了得,部是纵横天下的枭雄!」

  男子大手一挥,口气轻蔑的道:「什么英雄枭雄,天下纵横,要么是些乱臣
贼子、跳梁小丑;要么是些丝毫成不了大气候,只会乱蹦一阵的小虫。总之,完
全可以不用在意这些不成器的东西!」

  靖雨仇听得目瞪口呆,听到他把天下间纵横的人物全部说得像垃圾一般,实
在不愧为是个极度狂妄之人。

  「连四大宗师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物?」靖雨仇追问了一句。

  男子脸上浮现出冷笑,没有回答他,反而问道:「靖雨仇,你觉得自己是个
怎样的人?」

  靖雨仇略做思忖,答道:「我是个杀人要犯,包括黑白两道,甚至于全天下
之人都想干掉我而后快,实在是仇家多如牛毛!」

  「呵呵!」男子笑了起来,轻松道:「好啊!很好!非常好!我是相你这小
子也有同样的困扰啊,天下间每个人也都想做掉我!」

  「啊!」这次靖雨仇是真的吃惊了,适才他的话中略带夸张,不过现在有非
常多的人想干掉他,却也是个事实,只不过想不到,对方居然也有类似的遭遇。

  「你究竟是谁?」靖雨仇凝视着男子,沉声问道。

  男子微微侧头,道:「我是谁,现在看起来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目前有更
重要的事情……」

  「啊!什么?」没等靖雨仇继续询问,忽地身后一声大响,「喀嚓」之声不
绝于耳。听声音,是那两扇金漆大门被人以强力从外面一举破开。

  空气的气流震动,金漆大门破碎得非常彻底,结实的木板化成了干百块的碎
片,四散飞去,声势掹恶惊人。

  靖雨仇回头看去,只见一道人影自飞舞的碎片中显现,一时间看不清楚究竟
是谁。

  「啪啪!」这是木块碎片掉落在地下的声音,虽然适才破门的声势惊人,但
碎片的方向却是向左右飞溅。靖雨仇凝目望去,来人的形貌尽收眼底。

  很明显的,这是个年纪颇大之人,虽然头发尚黑,但颚下那一把花白的胡须
显示他绝对年纪不小。他的身材也算不上高大,衣着也很普通,总体看来,这是
个毫不起眼的老人。

  略微眯起了眼睛,老人环视着大厅中的景色,当看到厅中是如此香艳时,他
先是略微的愣了一下,旋即又脸上浮现出怒容。

  「哪个是靖雨仇!」老人怒吼道,「给老夫滚了出来!」

  靖雨仇苦笑起来,这老人他是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找到他的头上,莫非是
应谁的邀请来干掉他的?缓缓的站起身,整理整理身上的衣物,答道:「老丈找
靖雨仇何事?」

  老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会儿,才冷冷道:「你就是靖雨仇?看起来果然
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啊!」

  没等靖雨仇流露出不满的意思,老人接着道:「今天让你死也死得明白些,
老夫徐希秀,今日是为蔚瑶那丫头之事而来,本来这丫头还在为你求情,没想到
今日眼见为实,你果然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之辈!说不得,老夫今日要开杀戒了
!」

  「啊!」靖雨仇顿时头痛起来,怎么也没想到这号称天下第一土木大师的徐
希秀会在此时此地找上门来,而且很不凑巧的是,刚刚自己为了借体疗伤,和众
多的女人确实是大搞了一场,而这一幕被徐希秀正好撞个正着,这一下是百口莫
辩了。

  徐希秀脸色有些难看,他双目直盯着靖雨仇,缓缓道:「今日这里,就是你
的葬身之地,拔出你的兵刃来吧!」

  「这……」靖雨仇犹豫起来,如若眼前之人是别的敌人,他自然会动起手来
百无忌讳,各种手段一一使出,而偏偏现在对敌之人是徐蔚瑶的长辈,让他不能
像对待生死大敌一样舍命相搏。

  生平的第一次,靖雨仇在对敌时产生了种退缩的感觉,他有些低声下气的道
:「老人家,你一定是……有所误会了!」

  「老夫有眼会看、有耳会听!」徐希秀脸色铁青,「管他什么误会,今日你
是难逃老夫的手底了!你还不先行动手,免得时候有人说老夫以大欺小!」

  靖雨仇哪里敢动手,瞧在徐蔚瑶的面上,无论如何是不能与徐希秀动手的,
伤了他固然不好,让他伤了自己那也是大大的不妙。

  无可奈何之下,靖雨仇只能暂时的要起无赖手段。

  「老爷子,你是前辈,自重身份,不会先行和我这个后辈动手,而我呢,也
不想和您动手,所以,不如让我们各自都回家睡大觉去吧!」靖雨仇拍拍两手,
做个一拍两散的手势,情状无赖之极,看得身后的男子也是微笑起来。

  而徐希秀是绝对不感到好笑的,他怒目瞪视着靖雨仇,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
他烧为灰烬一般。「好小子,你以为使出这种无赖手段,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了!
老夫是不会和你这后辈小子先动手,可并不代表它不会!」

  在靖雨仇心中一凛,暗道「难道这老头另有帮手」的同时,徐希秀手一扬,
一物抛向了空中。

  在接近屋顶的时候,这看似漆黑一团的球状物在「咯咯」连响之下,突然改
变了形状。

  仿佛是张开了双翼,圆球竟然化做了小鸟的形状,同时在空中盘旋着。

  靖雨仇大奇,不问可知,这一定是徐希秀制作的精妙器具了。在见识过徐蔚
瑶制作此类物品的能力后,看来徐希秀应该是更为厉害才是。这小鸟想来是以机
括控制,所以才得以能够在空中盘旋而不掉落。

  小鸟在空中盘旋着,似乎是在确定着要攻击的目标,而随着徐希秀的一声呼
哨,小鸟忽地不再盘旋,直冲而下。

  靖雨仇吓了一跳,没想徐希秀果然厉害,居然可以制出这样精巧而灵活的器
具,噍那小鸟在空中转折如意的样子,丝毫不逊色于真鸟。

  不过即使这样,靖雨仇并没有把这东西放在眼内,随手一指弹去,准备把这
东西弹开。

  哪知一指弹出,情况却并下是如他所想。指劲如泥牛入海,不但没有伤及这
东西分毫,反而是令它的速度激增,更加快速的逼来。

  这次是真正对徐希秀的手段感到震惊了,靖雨仇连忙扭身闪避,险之又险的
避过了像枚暗器般强劲的铁鸟。

  尖锐的声音响起,铁鸟在空中又转了个圈子,复又重新进逼过来。

  靖雨仇大感头疼,这鬼东西现在看起来是打不得的,愈打它反而愈快,而为
今之计,只能暂时躲避为上了。

  此时大厅中出现一幕奇景,一只不大的铁鸟围绕着靖雨仇上下翻飞着,而靖
雨仇也是尽展轻身功夫,不住的闪躲腾挪,轻松的躲避着铁鸟的盘旋进攻。铁鸟
的速度虽快,但却比不上靖雨仇的身法之快。

  徐希秀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不过旋即被愤怒之色所掩盖,他抬起手指,「哧
哧」做响中,一道强劲的指劲击出,目标不是靖雨仇,却是在空中飞舞个不停的
铁鸟。

  靖雨仇心中一凛,适才他的确忽视了徐希秀的武功,他没想到虽然徐希秀是
以天下第一土木大师而成名的,但武功却也丝毫不见得弱于他的研制机关之术。

  「砰!」在徐希秀的强劲指力的撞击之下,铁鸟在空中打了个转,速度再次
激增,快到了靖雨仇再也无法像适才那样随心所欲地做出闪避了。

  眼见铁鸟的速度对自己构成了极大的威胁,靖雨仇也就不再有所顾忌,当铁
鸟沿着正面冲到的时候,手腕一抬,天魔锋已经握在手中,横着一剑削出,要将
这讨厌的东西削成两段再说。

  一剑削出,眼看正击中铁鸟,靖雨仇忽地感觉到手上略微一轻,这铁鸟不知
道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制成的,质地坚硬之极,以天魔锋的锋利程度,竟然不能将
它削成两段,兼之它表面光滑,剑刃居然从一旁滑开了。

  靖雨仇暗叫不好,这铁鸟的前端就如真鸟一般有个尖尖的嘴,看那闪着寒光
的样子,被啄上一口可不是闹着玩的。情势紧迫下,他只能在地上做出翻滚来躲
避过去。

  徐希秀嘴角边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显然是因为见到自己精心制作的器具起到
了预想中的作用而欣喜。而靖雨仇的心情则是郁闷不已,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小东
西就弄得自己险些灰头土脸,那还凭什么去纵横天下。他却不知道的是,这东西
在世间仅此一件,也是徐希秀近日才制作而出的,这东西不但原料极其难以寻找
,而且制作的手艺分外的复杂,即使是以徐希秀的巧手,也未必能再做出第二只
来。

  看到铁鸟从地面上撞出道印痕后复又飞起,靖雨仇倒吸口冷气,他不知道这
东西究竟能支撑多少时间,而他却知道在如此的高速下,自己可能支持不了多久
了,说不定在一失神之下,就要伤到这个东西之下了。

  「很简单,把它抓住,扔到地上踩碎给这个老家伙看!」一个声音忽地在靖
雨仇耳边清晰的响起。

  无暇顾及这指点究竟是谁发出的了,因为铁鸟已经再次迫近身前了。靖雨仇
暗暗咬牙,决定铤而走险,按照那人的指点行险一试。

  见靖雨仇又是一剑削出,徐希秀脸上露出讥笑,显然是觉得靖雨仇居然如此
愚笨,试过了不行的招数仍然要再次使出。

  「叮!」脆响响起,令徐希秀意外的突然变化发生。

  靖雨仇忽地横过了天魔锋,以剑身抵挡铁鸟尖嘴之处。手腕微微一麻下,天
魔锋剑身安然无恙,而铁鸟速度稍缓,向一旁滑开而飞。靖雨仇眼疾手快,另一
掌已经同时探出,一把将刚要飞出的铁鸟抓到了手中。

  触手所及之处,只觉得一片光滑,险些让人抓之不住,「难怪天魔锋削不断
它!」

  靖雨仇如是想到,到此为止,他终于舒了口气,虽然铁鸟的余劲不但震得他
手掌发麻,而且指间更好像是渗出了血丝,但毕竟这个大麻烦是解除掉了。

  轻轻抚摩了掌心的这个精致小玩意,靖雨仇忽地把它抛在地上,按照适才出
声指点之人的吩咐,重重的一脚踏去。

  徐希秀还未从铁鸟被靖雨仇以瞻大妄为的手法强行收去的震惊中回复过来,
根本没时间去阻止靖雨仇的下一个举动。

  一脚踏去,出乎靖雨仇意料的,本来以为这东西质地坚硬之极,但没想到整
个脚底重重踩上去的同时,一声脆响响起。

  「啊!」徐希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精心研制多年、费尽诺大功夫制作而
出的仅有一只铁鸟,在靖雨仇的脚底化成了碎片,各种各样的精巧器件飞溅而出
,有的被靖雨仇踩扁、有的则变成了碎片。

  徐希秀怒发冲冠,头发几乎足要竖立起来了,那一把花白的胡须居然也气得
抖动不已。

  靖雨仇微微侧头看去,看到身后那个神秘男子一脸怡然自得的笑容,显然刚
才的那声指点是出自于他之口。只是这指点未免阴损了一些,不但让靖雨仇铤而
走险,而且居然指点他一脚踏破铁鸟,把徐希秀气得不轻。

  靖雨仇暗叫不妙,正想说些什么场面话掩饰一番,但对面气得不轻的徐希秀
已经动手了。

  拔出把厚背长刀,徐希秀脸色铁青,「好小子,为你这个弄坏掉老夫心爱之
物的举动,足以让老夫破掉不与后生小辈先动手的誓言!」

  靖雨仇头疼不已,知道与这老头的这一战实在是势所难免了。看他手中的厚
背长刀,闪耀着微微的七彩光芒,绝不同于以往他所见过的任何兵刃,一见即知
是件神兵利器。

  丝毫的不敢懈怠,靖雨仇手握天魔锋凝神而立,尽管不愿,但他知道与徐希
秀的这一战是无从避免了。

  徐希秀心中虽怒,但手握厚背长刀,却又显示出了武学高手的风范,狂怒的
心神转眼间平静下来,握刀的手也不见一丝一毫的晃动。

  两人对峙片刻,徐希秀刀上的七彩光芒蓦地大盛,竟使靖雨仇心地升出了闪
避这光芒的念头。

  徐希秀冷冷道:「你欺辱蔚瑶,早就该死了!而且居然还敢在这里如此的淫
乱无度,更是该死过千遍万遍!」他低低的呼啸一声道:「刀名清音,乃是由老
夫亲自炼制的,天下间的神兵之一,小子留神了吧!」

  徐希秀的口中低啸,配合着厚背长刀刀身闪耀的光芒,再加上他那一番话,
让靖雨仇暗叫不妙,仗未开打,对方藉着这几下动作,气势已经全面的压过了他
。徐希秀果然高明,虽然在狂怒之下,还是布下了种种的手法使自己陷入到了进
退维谷之中。

  靖雨仇知道此时不能退避,看来自己适才在大厅中的所做所为已经让这老家
伙是恼怒异常了,不干掉他不罢休看来是徐希秀的日的。

  脚下中步不退,靖雨仇虽然在气势上落于下风,但他却是非常坚韧,严密防
护,让徐希秀没有太好的可乘之机。

  即使是极端厌恶眼前的这小子,徐希秀仍然禁不住要对他赞叹起来,看得出
,这让他厌烦的小子潜质惊人,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纵横天下的武学高手。不
过赞叹归赞叹,目的还是要达成。徐希秀缓缓踏上一步,厚背长刀慢慢抬起,对
着靖雨仇的腰间。

  靖雨仇此时心中颇为矛盾,眼前的情形是不能打,而且也很有可能是打不过
,自己已经是重伤未愈之体了,实在不能再受到什么致命的重创了。

  徐希秀不言不语,再次踏上一步。这次可就是一大步了,紧迫而来的气势逼
得靖雨仇不得不先行出手以自保。

  不敢直接攻击徐希秀的要害之处,靖雨仇大魔锋直接攻向他的非要害之处,
而且去势并不凌厉,对徐希秀这类高手而言,也顶多像是挠痒而已。

  一声冷哼在靖雨仇耳边响起,「哼!可笑至极的仁义!」靖雨仇耳鼓一疼,
知道这是神秘男子的不满声音。

  徐希秀面容肃穆,紧盯着靖雨仇的天魔锋,厚背长刀横切而下,直击在犹豫
不已、出手软棉无力的靖雨仇的剑上。

  靖雨仇只觉得天魔锋剑身大震,从剑刃处传来的震动,一直传到手肘处,整
条手臂都被徐希秀的强劲内力震得有些发麻。

  暗呼声厉害,靖雨仇知道自己还是小瞧了徐希秀,他所能够得享大名,并不
仅仅是因为制作之术了得,没想到他本身的功力也是如此高明。除了两次遇到的
江澜沧,他还真想不出有哪个人北眼前的徐希秀更高明。

  徐希秀一招得手,立刻就得理不让人的步步进逼,厚背长刀展开刀势,如长
江大河般向靖雨仇急攻而来。

  一来心有畏缩之意,二来先机已失,靖雨仇不住的后退,天魔锋在身前做下
屏障,苦苦的抵御着徐希秀暴风骤雨一样的攻势。

  冷哼再次响起,「不成器的小子,攻他中路!」

  靖雨仇知道这次徐希秀不干掉他的话不会就此罢手,这种形势下,即使是像
要相让也是有所不能了,不能因为故意退让而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他天魔锋一横
,直取徐希秀的中路,而对于他两侧的进攻则是置之不理,一派与敌同归于尽的
打法。

  徐希秀没想到他会如此这般的胡来,尽管他厚背长刀左右旋转,完全可以将
靖雨仇重创,甚至于立刻致他于死地,不过面对靖雨仇中路舍命进攻,他没有把
握可以让自己毫发无伤。

  无奈之下,徐希秀不得不后退一步,雷霆般的攻势也立刻宣告瓦解。

  靖雨仇剧烈的喘息着,适才徐希秀所带给他的心理压力,远大于肉体上的压
力,让他直到此时还气息难平。

  徐希秀目光闪动,明显是动了真怒,「好小子,果然有些本事,如果以之为
恶,定会做出许多事来,看老夫今日就了结你!」

  深深的吸口长气,徐希秀手中的厚背长刀挥舞出一片刀光,而随着真气的加
剧运转,刀身中七彩光华大盛,让徐希秀的整个身形全部陷入到了一道彩幕之中
,犹如一道盛开的彩虹。

  强烈的劲风从徐希秀的刀身上刮出,令离他不远的靖雨仇一时之间竟有些呼
吸不畅。知道徐希秀此招厉害,靖雨仇不作犹豫,抢先动手。

  大吼一声,靖雨仇挥剑直上,贯注了真气的天魔锋「嗡嗡」做响,声势并不
逊色于徐希秀的刀幕多少。

  面对着那团灿烂的刀幕,靖雨仇一剑剠去。

  「叮叮叮叮……」连串的脆响响起,靖雨仇的天魔锋向回急速反弹,累得他
要跟着快速的后退才能止住那强烈的退势。而这次不单是由肘至腕,包括肩头在
内,甚至连胸口、丹田,部在这强烈的冲击下酸麻不已,可见徐希秀此招的威力


  徐希秀朗声道:「虽千万人吾往矣!」同时他下面雪白的胡须被劲气吹得笔
直,厚背长刀化成了千百道致命的催命符,向靖雨仇的头顶倾泻而下。

  胸中一口浊气尚未吐出,但徐希秀却不给靖雨仇缓过气来的机会,如此凌厉
之极的攻击,让靖雨仇除了立时招架外别无他法,甚至于连想逃走都做不到。

  靖雨仇舞动天魔锋,尽量护住全身的致命要害之处。

  兵刃交击的声音响起,而往往是这一声交击声街未响过,另一声也同时响起
。徐希秀的攻击如雨点般向着靖雨仇的各处致命要害击下,气劲交割之下,靖雨
仇所防护不到之处的衣衫破裂,鲜血飞溅。

  知道那些虽然只是小伤口,但时间长了,同样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不过此时
靖雨仇别无他法可想,只能勉力的做出他所能做出的抵挡。

  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交击,靖雨仇只觉得眼前刀光飞舞,几乎看不清徐希
秀的身形。

  而攻势却依然似永无穷尽般的袭来。

  蓦地里徐希秀忽然收刀,却并不是收势不攻,而是要发出这一波暴风骤雨的
最后一击。

  知道是到了生死关头,靖雨仇也把功力提升到极点。

  徐希秀一刀劈下,这一刀与先前不同,却是悄然无声,但这一刀斩出,七彩
光芒忽地全部收入刀中,整个刀身显得黑黝黝的,刀未到,劲风已经仿佛把周围
的空气驱走了,让靖雨仇产生了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而他也能分明的感觉到随
后而来的那股澎湃之极、却又压抑着使之下消散的强劲刀气。

  「死吧!」两股强烈的真气猛然相撞。

  靖雨仇向后翻滚着后退,口中的鲜血不断喷出,身体四周也有着为数不少的
大大小小的伤口,情状狼狈切严重至极点。不过徐希秀知道靖雨仇的伤势绝没有
表面看起来那么严重。

  当刀剑相交的时候,徐希秀感觉到一股大力反震而上,虽然真气没有他来得
深厚,但却也是非同小可。对于靖雨仇的韧劲,他也暗暗感到惊异。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鲜血,感到胸口一畅,虽然受到了重击,但看来并没有牵
扯到旧伤,不过看来今日倒霉的气运并没有过去,要应付接下来的徐希秀的进攻
,是一道更难过去的考验。

  徐希秀又一次抬起长刀,还是相同的招数,但明显可以看出,真气又强劲上
了一分。

  靖雨仇心生凛意,暗忖不知道这次自己是否还能不能招架得住徐希秀的重击
。即使是勉强可以招架得过去,那也势必会牵动旧伤,接下来不需要他再出几招
,自己就要先行一命呜呼了。

  徐希秀同时也是暗凛此子的坚韧,知道再不能不尽全力,否则说不定即使可
以成功的毙掉靖雨仇,自己也会受伤。他高举厚背长刀,大喊一声,澎湃的刀气
再度发出,务必要让靖雨仇无法招架,毕其功于此一刀。

  注视着徐希秀的刀攻来的方向,靖雨仇凝神以对,而全身的真气也早已经做
好了以硬碰硬的准备,对他来说,这就是生死攸关的一次交锋了天魔锋同时斜劈
而出。

  虽然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但靖雨仇知道这一次交击,自己的下场多半会很
惨,徐希秀的功力要比自己深厚得多,要不是仰仗着年轻力壮,他此时早已经是
重伤倒地了。而这一招则是纯粹的真气较量,尚未正面接触,他就知道自己的胜
面占不到半成。

  一刀一剑的气劲在空中「嗤嗤」做响,眼看便要撞在一处。

  「呼!」一个物体后发先至,抢先从靖雨仇的侧后方掷入到了两人的气机范
围内,而且拿捏的手法和时机均是恰倒好处。物体正撞在两人气机的交会点,引
得两人的兵刃和真气全部击实在这物体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响起,大蓬的鲜血飞溅而出,刚刚被扔过来及时阻
止了徐希秀和靖雨仇两人以硬碰硬的物体,赫然是具赤裸裸的女体,瞧那身体上
香汗淋漓的样子,可以想见前一时刻她还处在欢乐的高潮中。

  硬挨了徐希秀和靖雨仇的一刀一剑,这不会武功的裸女哪里还有命在,雪白
的玉体上血迹俨然,显然是已经香消玉陨了。

  靖雨仇瞧得心惊胆战,回头望去,那神秘男子一脸随意的笑容,仿佛刚才只
是扔出只蚂蚁帮靖雨仇适时解了围。

  徐希秀这才好像真正注意到这大厅中的另外一人,本来他此行的目标只是靖
雨仇,大厅中虽有另外一人,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嫖
客。

  徐希秀目光闪动,显然是对对方这种草菅人命、把人视做蚂蚁一般的举动感
到愤怒。

  「阁下何人?为何如此残暴!」徐希秀先是收起长刀,然后沉声问道。

  神秘男子站起身来,依然是光裸着大部分的身体,仅仅是在下体穿上了条短
裤,他目光阴冷,仿佛面前是空无一人一样。

  他仰天狂笑起来,语气傲慢到极点,「你这老而不死的家伙,不但打扰了本
人寻欢的兴头,而且还敢在我面前动手!你这老贼要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想
动手要先问过我!凭这一点,你实在是罪该万死!」他忽地有所动作。

  靖雨仇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神秘男子的动作,那就是,「快!快到极点的快
!」

  他忽地身形闪动,在眼睛还来不及眨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徐希秀的面前,两只
仿佛可以开天辟地的大手一左一右,直向徐希秀抓去。

  「啊!」没想到对方的来势如此之快,徐希秀甚至还来不及产生后退的念头
,他只能下意识的挥舞双掌抵挡着对方。

  「砰!」没等徐希秀掌势展开,他的双手已经被神秘男子两手握住,「喀嚓
喀嚓」

  不绝于耳的连响声中,徐希秀那引以为傲,曾经创造了无数精妙器具的双手
寸寸骨折,在对方真气的重压之下,甚至于连血都流不出来。

  靖雨仇大惊失色,没想到这神秘男子出手如电,兼又是如此很辣。与此同时
,徐希秀尚未感觉到疼痛,男子的第二招也已经到了。

  靖雨仇急急忙忙的惊呼一声,「手下留情……」

  男子听若未闻,身形不见半点的停顿,第二招连环施展而出。

  放开徐希秀的双手,男子看似不经意的伸足踢出,两声骨头断裂的脆响中,
徐希秀的身子忽地一矮,竟然是两条大腿上遭到了致命打击。

  而随着靖雨仇的惊呼声,被这一踢的气劲所激,徐希秀身不由己的向上飞起


  男子嘴角带着冷酷的笑容,藉着收腿的式子缓缓的伸出了拳头,指向徐希秀
的头部。他的一连串的整个动作浑然天成,没有半点的空隙,就仿佛是徐希秀专
门送上去给他打击一样。

  靖雨仇这时方才反应过来,他知道男子的第三击一发,必然是一拳把徐希秀
的脑袋击碎,而以他适才瞬间所表现出来的实力,要是挨了这一击,徐希秀说不
定会被全身震碎而死。现在看来,单凭口头上的求情是毫无作用了,男子的意图
非常明显,是要一举把徐希秀干掉,让他没有丝毫反手的机会。

  为今之计,自己只有拖着受伤的身体上前勉力阻挡了,希望不要就此陪徐希
秀一起殉葬、被男子顺手干掉才好。

  横身之上,靖雨仇擎出天魔锋,抢先一步挥舞而出护住了徐希秀的头部要害
。只是,在神秘男子如山岳一般的重拳面前,这样的防护能不能起到一丁点的作
用还很难说。

  看到靖雨仇求情不成,横身阻拦而上,男子的动作也相应的微微的顿了一下
,像是略微犹豫了一下,接着他的拳头转移了方向,避开靖雨仇天魔锋所防护的
头部,一拳击在徐希秀的胸口,打得他口中鲜血狂喷不止,一路从正门处飞跌了
出去。而随着「砰然」落地声响,外面也传来几声惊呼,「徐老!你怎么了?」
、「啊,怎么会这个样子!」

  不到片刻,外面就声息皆无了,显然是在外面接应徐希秀之人看到连徐希秀
尚且被打成如此模样,他们就更加不是对手了,还是赶紧抬着徐希秀溜之大吉、
趁早治疗为上了。

  而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兀自在靖雨仇脑中盘旋,让他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男子一脸的轻松,他摆了摆手,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同时更有颤颤栗栗的几位裸女过来为他穿上了衣物。

  男子提起个包袱,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口。忽地他回身向还有些发怔的靖雨
仇道:「你说你是杀人要犯,黑白两道最想干掉之人。那么,我!就是皇帝了!
哈哈哈哈!」他大笑着转身而去,同时手中的包袱随手向后抛出,抛向了靖雨仇


  「没想到江湖上出现了个有意思的新人。靖雨仇,你很有趣,欢迎你到京城
来,在这里好好玩玩、开开眼界吧!」在笑声中他飘然远去。

  靖雨仇接住包袱,发现一丝血水从中缓缓渗出。三下两下打开了包袱,他赫
然发现里面居然是个面露惊惧之色的人头,看得出来,这是个刚刚毙命之人。而
人头的额头上,则写着一个大大的血字,「金!」

  「这应该就是金总管了,流民大营在京城内的接应人!」靖雨仇默默的想着
,随即他抬头注视着自称是皇帝的男子消失的方向,怔然出神。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6

             第八七章 山崖设饵

  「喀嚓!咚!」最后一块大门破裂的碎片支撑不住重量,忽地从门边掉落下
来,发出声响动,也惊醒了沉思中的靖雨仇。

  靖雨仇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刚刚的那一幕仍然萦绕在他脑海中,高绝天下的
武功、傲视无边的霸气,原来那神秘男子就是和曹天太、江澜沧等齐名的天下间
的四大宗师之一——大武王朝的武冲。

  对方并不是在说谎,尤其是在显示出了轻而易举的就把徐希秀这样一个高手
打成重伤的实力以后。

  与武冲会面的情景和经验与江澜沧在一起时迥然不同,相比于江澜沧的平静
柔和、洒脱自然,武冲就是充满了狂傲的帝皇之气、霸道之气,以深潭和暴风来
形容来人的差别是再恰当不过了。只是,不知道曹天太和陆文夫又是各自怎样的
两个人。

  慢慢的吁了口气,靖雨仇转身走出大厅,这里已经不在有继续逗留下去的必
要了,接头人金总管也已经死掉了,只有先回去后再做打算了。

  与进来时不同,现在周围变得静悄悄的,原来热闹非凡的景象不再,那些来
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们也已经都走得不见了踪影。

  知道可能是刚刚的打斗和徐希秀带人来找他的麻烦引起了众人的恐慌,他们
都暂且退避了。

  摇头叹了口气,靖雨仇施展轻功,迳自从走屋穿舍,从屋顶处离开,要不然
有官兵到来的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

  忍住身体上不适,尽管在武冲的及时出手下,徐希秀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
害,但现在身体上绝对不好受,不过调息个一会儿半会儿,也就会没什么大碍了


  越过屋舍,靖雨仇落入到了先前的住所,忽地心头一紧,他仿佛感觉到了某
种危险,暗叫不好,靖雨仇连忙快速的掠入了屋中。

  触目处一切井然有序,和他刚刚离开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最重要的一点,
靖雨仇感觉不到丝毫的人气,原来在屋中的解忻怡和厚泽仿佛全部失去了踪影,
消失不见了。

  靖雨仇快步进入内间,发现除了内屋的正中间处多了个黑黝黝的大洞外,其
他一如从前,而这个看起来明显是土君厚泽所弄出来的大洞旁的桌子上,静悄悄
的放着张写着字迹的纸。

  略一思忖之下,靖雨仇拿起纸。

  「靖雨仇君,欲寻解忻怡,往青天一行!午时为界,过期不候!」纸上如是
写着。

  「青天!」靖雨仇握紧了手指。

  「砰!」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响让靖雨仇赶紧做出戒备,他转头望去,却是屋
子的一角处忽然又通出个大洞,一个头上沾满了血迹之人从里面露出头来。

  靖雨仇心中一惊,这从突然出现的洞中冒出的正是土君厚泽。

  「厚兄,你怎么……」靖雨仇连忙把厚泽从洞中搀出。

  厚泽抹去脸上的血迹,呼出口长气,才叹道:「呼呼!憋死我了!好险!好
险!」

  靖雨仇默默的递了杯茶过去,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致使连
擅长土遁之术的上君厚泽都要弄得一脸的狼狈。

  厚泽一口将茶饮光,摸着脸上不再流血的疤痕,苦笑道:「这下可是十足的
破了相了!」

  他忽地抬手请罪道:「三公子,我没有保护好夫人……」

  靖雨仇摇摇头,沉声道:「先说敌情。」

  厚泽回想着刚刚险些令他没命的情形,脸上露出了惊惧的神色,他喃喃道:
「大概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有三个女人突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子,我居然事
先半点声音都没有听到。

  而没等我有所反应,其中一个已经是一剑劈了过来,要不是我及时施展遁地
术躲了过去,这一下铁定没命了。即使这样,脸上还是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
看到他脸上的伤痕,连靖雨仇都替他暗呼庆幸,从眼睛下方到颚下,长长的斜斜
一道伤口,可以想见,要不是厚泽躲得及时,这一下子必然是足以致命的。同时
靖雨仇心中也是暗凛,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子下手如此狠毒。

  厚泽继续说道:「我在地下足足躲了半个时辰,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形,因
为只要我一露头,必然是难逃敌手。」

  靖雨仇拍拍他的肩头,把手中的纸递给他。

  厚泽怔了一下,快速的看过其上的内容后,沉思了一会儿后道:「这青天应
该是指的京城近郊的天刺山,据说天刺山高耸入云,有直刺青天之势,故有青天
之称。而且此山多山崖,悬崖峭壁处处可见,而其下则是水势湍急的河流,漩涡
丛生,无人敢去一探。」

  靖雨仇竭力让自己平心静气,虽然义姐被掳,但此时此刻,他必须让自己冷
静下来,保持最佳的状态,才能有机会救义姐脱困。

  良久后靖雨仇缓缓道:「我现在就去天刺山,你在这里留守!」

  「啊!」厚泽叫道:「三公子,看样子你身上的伤势也不轻,这样就去岂不
是凶多……」

  他可能觉得这句话甚不吉利,立刻住口不言。

  靖雨仇淡淡一笑,向外走去。

  厚泽急叫道:「至少……也要让我跟着……」

  靖雨仇摇头,「人愈少反而愈容易脱身,你武功不如我,去了也帮下上忙!


  厚泽知道自己的武功不行,硬跟着去的话也只是徒增累赘而已,让靖雨仇自
己单独行动说不定灵活性更大一些,他只能目送着靖雨仇迈步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靖雨仇顿了一顿,忽地道:「九阕苑的金总管被人杀了,
没有得到什么消息。」

  天刺山只在京城近郊,无论是方向和道路部是很好辨认,靖雨仇只是略加询
问,就明了了它的位置。

  而路人对他的忠告也让他心中一动,「天刺山悬崖峭壁众多,而且道路险阻
难行,再加上山下环绕的湍急河流,鲜有人愿意去攀登此山,年轻人要小心注意
啊!」

  只是,任何艰难险阻也不能让靖雨仇却步,何况天刺山即使难以攀行,但在
靖雨仇这种武功高明之士面前,可能也顶多是稍微难行一些罢了。

  翻过了座平坦的山路,靖雨仇一眼就辨认出了天刺山的所在。因为它实在是
高极险峻到了极点,令人一眼难忘。

  在一片平坦之中,几处山崖分外的醒目,只见处处峭壁林立,向下望去,则
有湍急的水流发出隐约的轰鸣声,连靖雨仇不禁暗凛这地方的险峻。不远处,高
峰耸起,几乎要直上云雾之端,果然不愧为有刺破青天之誉。

  靖雨仇细心的打量四下里的环境,大刺群山周围的岩石颜色都与普通的高山
不同,而是呈现出一种铁灰色,根据靖雨仇的经验判断,这种颜色的石头是非常
的坚硬,但如果石中一旦有缝隙的话,却又是非常容易从缝隙处断裂的。

  直到正式的踏足天刺山,靖雨仇才知道他先前所想的即使天刺山再难以攀行
,但在他这等武功高明之士的脚下,也会像大路一样平坦的想法是大错特错了。

  上山的路线上不但崎岖不平,而且上山之路只有—条,是一条几乎是从两座
山间硬生生开出来的缝隙的小路,随着一阵阵由小到大、由细到强的轰响声,不
时有大大小小的碎石从上空掉落下来,实在是险峻到了极点。

  小心翼翼的避过空中飞砸的碎石,靖雨仇并不急于前进,在这种险要的地形
下,如若有人在山崖上埋伏,那带来的威胁可就太大了。

  随着小路愈行愈窄,抬头向上望去,只见两边的山崖也仿佛要合拢了一般,
高高的只有一丝白色露出。靖雨仇暗暗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此的地形,使
人处在其中,会感到有一种分外渺小的感觉。

  愈行愈高之下,随着地势渐高,山风也开始强劲起来,本来柔和的风在狭小
的空间的作用下,不但时而发出刺耳的尖啸声,而且夹杂着一些细小碎石的灰上
也开始漫天飞扬,让靖雨仇不得不摒住呼吸前行。

  前方的小路忽地也有些陡峭了起来,而且那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长度,让人
怀疑此路是否直接通到了青天之上。以靖雨仇如此身手之人,都要大叹道路难行
,可见此路的难走。

  靖雨仇加快脚步,距离前方尽头处的一点白色天空也愈来愈近。而随之的,
轰隆隆的水声也愈来愈响。靖雨仇正暗暗诧异为何此处的水声忽地响起的同时,
眼前一亮,他已经走出了两座山崖所包夹着的小路,眼前豁然出现了一片开阔地


  这片开阔地并不是使他诧异的东西。在开阔地的尽头是个山崖,而远远的对
面,则是另一处山崖,从两处山崖的中间处传来了巨大而且带着咆哮的水声,可
以想见,这两处山崖的中间必然是非常可怕的激流,才会造成如此巨大的声势。

  而最令靖雨仇惊异的是在两边的山崖中间并没有常见的桥,而是只有贯穿空
中的两条粗大的铁索,铁索的尖端深深的扎入了两边山崖之中。随着下面激流的
水声和空中强劲的山风,碗口粗的铁索也在微微的左右摇摆着。即使两边有两条
梢细些的铁索做为扶手,即使铁索的横跃长度只有十丈左右,这铁索桥也不是一
般人敢横渡的。

  靖雨仇走近铁索,却见到这简陋而行走起来凶险无比的铁索桥旁矗立着露出
半截的一方石碑,上面刻着深深的印痕,「铁索飞架,天堑变通途!」苦笑了一
下,靖雨仇自言自语道:「这他娘的要是通途,那世上可能就没有险要之地了。


  靖雨仇深吸口气,并不急于过去,他凝目向对面山崖望过去。

  解忻怡身体僵硬的斜靠在一座接近山崖边的大石上,显然是被点了穴道,动
弹不得。而大石的周围站立着三人,仔细看去,个个是熟识之人。

  从左至右,分别是一路对他做出追杀、而且也险些让他丧命的羽然真珠和楚
心雨两女。

  这是他来此之前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数来数去,在京城中有能力找到他的
隐秘的住处的对头,大概也就是羽然真珠和楚心雨这两个女人。而最右面的一位
,却是个令他绝对所想不到的女子。

  白衣飘飘,一股圣洁的气息弥漫着,仿佛有一种宝相感在周围萦绕。

  靖雨仇心中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曾经对阵过的香榭天檀的雪青檀
。上次两人交手时候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当时自己可是被打得几乎要重伤垂
死,但却也因此和解忻怡结下了意外的情缘。而今再度会面,两人的立场依然没
有发生变化。

  他忽然明白过来,香榭天檀和楚世家、羽然世家的合作并未终止,而现在破
财的所做所为,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不宰了他来下酒已经算得上客气的了,当然更
不会有和他继续合作的可能。因而香榭天檀才会派出雪青檀来与两人合作。

  默默的注视着对方这三个武功不逊色于己的女子,靖雨仇暗暗的观察形势,
看看今日要怎样救人和脱身。

  当前的局面实在是非常凶险,他没想到这三个人会联手一起行动。

  雪青檀脸上一片清冷,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而羽然真珠则是抬眼望天,也不
见任何动静。

  楚心雨则明显是三人之中的发话人,略微的一笑后,楚心雨道:「靖雨仇,
你果然守时!可惜为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不应该来的。」声音传过激流的水声
,远远的传了过来。

  靖雨仇不置可否,淡淡回道:「人怎样了?」

  羽然真珠略微点了点头,显然是为他一上来便关心解忻怡的安危而表示赞赏


  「你放心,人没有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是被点了穴道而已!」

  靖雨仇功众双目的看过去,果然见到解忻怡面容没有丝毫的变化,一双美目
不住的看着他这个方向,但口中却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知道义姐怕发出声音反而影响到自己。靖雨仇高声喊道:「忻姐,你没事吧
?」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解忻怡微微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靖雨仇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不过要面对这即将动手的三个强敌,却是件相
当伤脑筋的事情。他环目扫过,忽地冷冷道:「三位果然厉害啊!奈何不了我靖
雨仇,居然向个身无武功的弱女子下手,佩服佩服!」口中说着佩服,但语气却
一定也不像是佩服的样子,冷嘲热讽之意尽出。

  羽然真珠眼中略现愧色,显然是对把解忻怡扣为人质来要挟靖雨仇的举动感
到有些不妥:而楚心雨侧看了眼靖雨仇,旋即就侧过了脸。

  雪青檀依然是一脸平静,语气不因为靖雨仇的质问而见丝毫的颤抖,「江湖
就是这样,只要求得胜利,让代表正义的一方获得胜利,任何的手段都并不为过
的,只要有内在的心,手段也只是一种表皮而已。」

  靖雨仇险些气得火冒三丈,对雪青檀生冷而不含感情的话而感到愤怒,不过
随即他就平静下了心神,他知道雪青檀就是如此性格之人,现在看来,对面三人
中数她这一关最为难过。

  雪青檀低眉顺目,一派平和的景象,但那洁白玉手握在剑柄处的动作将她的
杀意表露无遗。

  靖雨仇心思掹转,想着可以成功救出解忻怡后突围的方法,不过任凭他左想
右想,诡计频出,也没有什么太好的方法应付眼前的局面。

  在这山峰的顶端,风势远比平地上要大上许多,不过诸人都是武功高明之士
,这点风势基本上是属于可有可无。

  靖雨仇细心留神的风势的方向,发现对自己有利的是,自己处于上风的方向
,在敌势强大的时候,这点倒是可以详加利用的优势。只是如何跨越这十丈距离
的铁索,却是件让人非常头痛的时间。对面三女以逸待劳,而且扼守住了险要的
地形,只要有一人拦阻,自己就不要想轻易的通过铁索桥。

  看到靖雨仇的脚步缓缓栘动,做出了要冲过桥来的姿态,雪青檀嘴角露出了
冷笑,为了能够在这方圆广阔的京城内找到已经受了重伤的靖雨仇,再趁机把他
干掉,香榭天檀可以说是付出了诺大的人力物力,是由在京城内潜伏着的几十处
暗哨一起行动,终于在短时间内查到了靖雨仇的行踪。

  可惜的是,在联络了楚字世家和羽然世家一起意图把靖雨仇等人一网打尽的
时候,靖雨仇偏偏在此时外出,让她们扑了个空,只能出此把解忻怡劫持的下策


  雪青檀的秀发在风中微微飞舞着,忽地她想起一事,她们三人正处于下风的
方向,这倒是个可以让靖雨仇藉机行使诡计的地方。正想提醒另两人警惕的时候
,靖雨仇已经开始了动作。

  屡试不爽的雾弹又一次派上了用场,藉着上风方向的有利地势,靖雨仇掷出
了可以爆开大蓬浓雾的雾弹,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在烟雾中向对方迫去。

  浓厚的烟雾爆开,虽然山顶之上有着不算太小的风势,但靖雨仇加倍投出了
雾弹的数量,而且这种适才厚泽特意为他准备的雾弹非常的诡异,虽然山风强劲
,但雾弹爆开后散出的烟雾却是弥而不散,使得方圆几十丈的范围内陷入到了一
片浓浓的烟雾之中,而那十丈铁索也全部被烟雾包裹在内。

  仿佛水中游鱼一样的身法,靖雨仇的身形在烟雾中曲折前行,转眼间边迫近
了四女的方向。轻微的铁索响动声中,他已经踏足上了这凶险的铁索桥。

  因为其下是激流,而且在云雾的笼罩下,铁索上沾染了一层水气,踏足上去
,稍不留心就会觉得脚下打滑,有就此掉落下去的危险。靖雨仇艺高人胆大,并
不扶着两边的扶手,双脚稳稳的踏足铁索之上,向对面行去。

  虽然前面的十丈铁索桥陷入到了浓雾之中,但雪青檀神色不见半点的慌乱,
她抽出长剑,严阵以待,以不变应万变的站在昏睡在大石旁的解忻怡身边守护。

  相比之下,楚心雨就略显的慌乱了一点,与雪青檀胸有成竹的缓缓抽出长剑
不同,她在烟雾乍起的时候就已经快速的把白剑拿在手中。无论是从从容大度还
是对敌的经验上,楚心雨都明显是逊色了一筹。

  面孔微微有些涨红,楚心雨狠狠的握住白剑的剑柄。从雪青檀这个当代香榭
天檀传人踏入楚字世家寻求合作的时候开始,她就有意无意的在各个方面和雪青
檀做着较量,无论是在武功方面、修养方面,还是在身为美丽女人的容貌方面。

  只不过,事与愿违的,虽然在美丽的程度上,楚心雨不见得比雪青檀差,但
由于雪青檀修炼的是香榭天檀的正宗真气,从威力和效应上就要强过楚字世家的
武功不止一筹,而且雪青檀那种所带着圣洁的高稚气质,是楚心雨所无法比拟的


  看到雪青檀气定神闲的从容不迫的神态,楚心雨暗骂自己不够镇定,她放松
白剑,眼观鼻、鼻观心的让自己收敛气息,恢复平静的神态。

  而羽然真珠则是不若她们一样以静止动,她跃身而起,冲入到了烟雾之中。

  羽然真珠的想法非常简单,在楚心雨和雪青檀若有若无的比试当中,她当然
是站在楚心雨这一边的,两人均在以静制动的等待靖雨仇从烟雾中出现,而她想
的是如何把靖雨仇从烟雾中逼出,然后可以让楚心雨将他一举击败,成就名声。

  铁索桥上烟雾缭绕,相隔不远处就看不清周围的景况了。羽然真珠轻飘飘的
落在铁索上,以她的超卓轻功来说,能够比靖雨仇更加轻松而容易的站立在铁索
上。

  而楚心雨则是担心不已,虽然知道羽然真珠的轻功十分高明,但毕竟这地势
太过于险要,而且这山崖之下的激流便是有名的鬼眼,其中有无数的漩涡,就连
大石掉下去都会在转瞬间被卷得不见了踪影,更别提如果是个人掉下去了。

  羽然真珠却没有多想什么,她站在铁索桥的末端,注视着烟雾之中。在这种
敌情不明的情况下,她可不敢随意就进入到烟雾中去。

  聚而不散的烟雾在铁索上空缓缓的晃动着,显得分外的平静,而平静中却是
蕴藏着杀机。

  忽地烟雾剧烈的晃动起来,像翻滚的浪花一样动荡着。羽然真珠心中一紧,
知道靖雨仇出手在即,只是不知道他会从哪个方向攻来,「嗖!」的一声,一个
圆圆的东西忽地从烟雾中冲出,直奔羽然真珠的面门。羽然真珠不敢硬接,银爪
飞处,远远的就把这东西打落了,而一团烟雾也随之爆起,让周围的烟雾显得更
加的浓厚。让羽然真珠更诧异的,是烟雾顺着山风的吹动,有向对面楚心雨和雪
青檀二女站立的方向移动的趋势。

  忽地脚下的铁索摇晃了一下,不是那种被山风吹拂而产生的摇晃,而是人为
的原因使它晃动。羽然真珠知道不对,双足用力,急速的向空中跃起,而一道剑
光闪起,差之毫厘的从她脚下扫过。靖雨仇竟然大胆到以手抓着铁索,像荡秋千
一样从下方发动了攻击。

  就连羽然真珠都为他的大胆惊讶不已。

  知道自己被逼到了空中,而看到靖雨仇随着一个翻身的动作翻到了铁索上,
他完全可以以逸待劳、站稳脚跟的等待自己落下。羽然真珠心中暗恨,但却是不
得不暂且做出退让的举动。

  如果换作别人的话,这一下就要被靖雨仇抢尽先机,不得不顺势落下来抵挡
靖雨仇接下来狂风暴雨一样的后继攻击。而羽然真珠的轻功高绝,居然可以在空
中任意转折身子,飘落向对面的山崖。

  靖雨仇也知道这样的攻击奈何不了羽然真珠,毕竟她的高绝轻功,在被一路
追击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了,大亏小亏也是没有少吃过。随着羽然真珠后退的方
向,靖雨仇急赶而上,紧随在她身后,不但让她无法回身迎击,而且在他刻意的
鼓动下,烟雾也随之向对面涌去。

  只是一瞬之间的工夫,形势变发生了逆转。羽然真珠自铁索桥上急退而回,
而靖雨仇则夹带着浓厚的烟雾疾扑而至。他的整个身体包裹着一层烟雾,看起来
朦朦胧胧的。

  楚心雨和雪青檀再也无法以静制动了,敌人既然已经扑过来了,她们也只有
迎击了。雪青檀提起长剑,注视着羽然真珠俊退的方向和随后靖雨仇扑击而来的
时间角度,她预备以她和楚心雨两人的合力一举将靖雨仇击杀,免去许多麻烦。

  没等她出言提醒楚心雨两人合作,楚心雨已经一挥白剑,跃上去接应羽然真
珠了。

  雪青檀瞧得懊恼不已,虽然适才羽然真珠处在败势,而且是一路被靖雨仇追
赶而退,但她看得出,以羽然真珠的高绝轻功来说,靖雨仇并不能真正的威胁到
她,他只是想藉着她的退势阻挡其他两人的出手角度,然后好趁机制造混乱救解
忻怡脱身。

  而羽然真珠也明白此点,所以才会以最快的速度,尽快脱离靖雨仇以己做掩
护的圈子,然后和三人之力将他压制住。但楚心雨的这种举动一出,立时让两女
的如意算盘被完全打破,使她们无法发挥出三人的最大合力。

  靖雨仇紧随在羽然真珠身后,气机逼得她不敢稍停或者返身抵挡,而尽管她
竭力闪开空挡,还是无法摆脱靖雨仇以她为挡箭牌来躲避楚心雨的攻击。

  楚心雨白剑剑尖光芒闪动,可以想见上面真气盈然,随时可以发出剑气。不
过靖雨仇技巧的以羽然真珠的身体做为遮挡,让她无法顺利下手。楚心雨心中大
急,却又怕误伤羽然真珠而不敢出剑。

  雪青檀当机立断,喝了一声,「跳!」接着她扬剑腾身,也迫了过来。

  羽然真珠应身跃起,纤细玲珑的身形飘飘而起,直欲乘风飞去。而靖雨仇也
跟着跃起,依然是以她的身躯为遮掩。

  不过瞬间后靖雨仇就知道不对了,羽然真珠的轻功远高于己,她尽全力一跃
,自己虽然及时随后跟上,但看这趋势,转眼间她就要跃在自己上面了,而暴露
出身形的自己必然会遭到凌空而来的雪青檀的攻击。

  靖雨仇立刻擎出天魔锋,凌空翻了个筋斗,不再跟随羽然真珠,反而是集中
了功力居高临下的一剑劈出,目标直指迎面而来的雪青檀。

  虽然是以下击上,但雪青檀毫不畏惧,手腕轻轻一抖,剑身带着剑尖接连震
动了数下,每一下伸展,都会让真气强盛一分,到与靖雨仇的天魔锋相击的时候
,她所发出的真气强度已经比起始时强过了一倍。

  两人的双剑并未正面接触,而是两道强烈的真气撞到了一起,靖雨仇的身子
一震,藉着势头翻向了解忻怡的方向。

  雪青檀手腕有种略略发麻的感觉,这与她第一次与靖雨仇交手时的感觉截然
不同,看来这段时间以来靖雨仇的进步实在是难以想像,至少在这一次交锋中两
人打了个平手。

  靖雨仇不理会雪青檀,迳自向大石扑去,意图速战速决,趁敌人立足未稳就
向把解忻怡抢过来再说。

  眼前忽地白影闪动,一直落在后面的楚心雨终于抓到机会出手了。

  靖雨仇知道如果与她这一交手,立时就会被缠上,以两人相若的武功,一时
半刻是很难分出胜负的,而等到羽然真珠从空中落下,雪青檀追来,那不要说救
人,连自己的小命也会送进去。

  猛然矮下身子,靖雨仇不计形像的着地滚去,从楚心雨的剑网下穿了过去,
天魔锋当前横劈开路,逼得楚心雨不得不跳跃躲避。

  大石上的解忻怡美目圆瞪,一副关切至极的样子。要不是怕自己的呼喊分了
靖雨仇的心神,她此时早已经是惊呼出声了。

  楚心雨眼看不好,如果让靖雨仇抢过去到了解忻怡身边,说不定会有什么意
外情况发生。

  楚心雨猛然运转真气,施展出了一套从来不轻易使出的剑法。说是不轻易施
展,是因为这剑法单凭一口真气施展而出,攻击范围极大,而且威力十足,不到
施展完无法自行停下。缺点就是耗力甚大,而且攻击范围太广,攻击的目标会拿
捏不准,容易误伤到自己人。

  眼见楚心雨不顾一切的施展出这种剑法,羽然真珠知道厉害,她一提真气,
本来已经下落的身子斜飘而出,尽量远离楚心雨的攻击范围。

  此时靖雨仇的手指已经摸上了大石,只要再踏前一步,便可以成功的抓到解
忻怡的身体。

  忽地一声惊叫传来,雪青檀本来已经追在靖雨仇身后,但没想到楚心雨全力
施展剑法,白剑的剑尖上透出了长长的剑芒,而且不分敌我的胡乱攻击,强劲的
剑气控制不住方向下,雪青檀身边的地面被深深的划出到剑痕。

  而巧之又巧的,雪青檀踏足的正是山崖的边缘,如果以正常的情况而言,雪
青檀无论如何是不会掉落下去的。但一来此时她的心思放在如何追击靖雨仇身上
,二来她没有想到楚心雨会控制不住白己的攻击,将山崖边的地面击裂。

  猝不及防下,雪青檀身形一滞,接着便不受控制的随着掉落的地面向下跌去


  解忻怡发出声低低的惊呼,震惊于雪青檀的危机。

  剩下的诸人之中,楚心雨根本就收不住式子,而羽然真珠虽然轻功高绝,但
毕竟是相距过远,要赶过来无论如何是慢了一步,除非她愿意赌命相救,以极其
危险的姿势冒险一试。

  略做犹豫下,羽然真珠决定放弃雪青檀,毕竟两人并无交情,她不会为了她
而赌上自己的性命。

  而相距跌落的雪青檀最近的便是靖雨仇了,也只有他有充分的时间来救她一
命。

  眼见跌落的雪青檀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靖雨仇忽地心中一软,下意识的
一点腰间,把腰间的腰带松了开来。

  对雪青檀而言,靖雨仇的举动不啻于是根救命稻草,她的眼中顿时露出了希
冀之色。

  靖雨仇抓住腰带的一端,猛力把腰带抛落了下去。

  雪青檀的反应极快,虽然身体已经在下落了,但她立刻在靖雨仇抛下腰带的
同时举起手来,一把抓住了这可以挽救她的性命的腰带。

  轰隆隆的巨响声中,一大块的地面陷落到了山崖下,把空中的烟雾也冲淡了
不少。

  雪青檀和靖雨仇两人各自抓住腰带的一端,让腰带绷得紧紧的。而那一瞬间
,两人的目光也对在了一起。

  雪青檀双手抓着腰带的一端,几乎是悬荡在空中了。而虽然仍然是身处在险
局中,但雪青檀却依然是神态平静而从容,只是眼中透出了复杂的神色。

  晶莹明亮的美目中透出了感激而又带有惋惜的神色,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变
化,但靖雨仇知道至少雪青檀对于自己救人的举动还是表示了感激。

  心中忽地一动,靖雨仇的目光在雪青檀那晶莹如玉的脸上略微扫视了一下,
暗忖如果她能够多笑一笑的话,必然会更加的美丽。

  看到靖雨仇的神色柔和,并不带有敌意,雪青檀在略感意外之余,轻扬柳眉
微微的笑了一下。

  目睹这美丽的笑容,靖雨仇的整个心神都跳动了一下,不过他立刻忆起了更
重要的一件事,要先把义姐救出来再说。

  从怀中顺手摸出柄匕首,将握在自己手中的这一端腰带牢牢的钉死在地上。
靖雨仇就要接着去救解忻怡脱困。

  没等靖雨仇再次摸上大石,控制不住自己的剑法的楚心雨此时已经是香汗淋
漓了,她再次力道失控的一间斩在了解忻怡身处的大石的下方。

  「啊!」在靖雨仇的注视下,大石忽地歪向一旁,楚心雨的这一剑恰巧斩在
了大石的基座上,让整个大石失去了平衡,极重的大石便向下面翻去。

  目睹此景,靖雨仇只觉眼角欲裂,他运起全身的真气猛扑而上,意图把解忻
怡挽救下来。

  不过因为先前救助雪青檀的举动,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大石翻滚而下,连
带着解忻怡那娇小的身躯直接向山崖下的激流掉落。在气流的压力下,解忻怡只
来得及发出声短促的呼声,「阿仇……」转瞬间大石就带着解忻怡冲破层层烟雾
跌了下去。而靖雨仇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解忻怡消失在重重的烟雾之中。

  看到这一幕意外的情景,羽然真珠低呼一声,伸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而楚
心雨虽然手上的动作还停下下来,却也是有些愧疚的闭上了双眼,毕竟这后果是
由她无意间造成的。

  雪青檀紧紧的抓着腰带悬字半空中,目送着大石翻滚着在烟雾中消失了踪影
。她轻启朱唇,发出了声极低极细的叹息声。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6

             第八八章 香消玉殒

  「轰!咚!」这是大石重重的撞击在水面上所发出的声音,不难想像,如此
情景下解忻怡难有活命的机会。

  声音直刺入靖雨仇的耳鼓,刺入他的心中。他忽地大吼一声,眼睛中泛起了
可怕的血红色。

  本来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羽然真珠暗叫不好,靖雨仇现在的这种情形,明显是
受到解忻怡坠崖的刺激后陷入到了疯狂的状态。看到他的目光阴森的盯向了还在
狂舞白剑不止的楚心雨,羽然真珠知道不妙,赶紧拔步而上。

  无视于楚心雨狂舞出来的重重剑影,靖雨仇的天魔锋直指,径直向楚心雨的
剑网撞去。

  楚心雨虽然身不由己的挥舞着白剑,但对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有所
感应的。看到因为自己的剑势失控,以至于让解忻怡随着大石跌落山崖之下,她
的心中一紧,知道自己实在是犯了个大错。接下而来的,她可能就要面对靖雨仇
疯狂的攻击了。

  果然不出所料,当见到无法挽救回解忻怡的性命的时候,靖雨仇立刻将满腔
的怒火放到了她这罪魁祸首身上,他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径直使出了两败俱伤的
招数,同样是以天魔锋挥舞出剑网,向她疾撞过来。

  羽然真珠虽然以轻功极速赶来,但还是只能眼看着两团剑网重重的撞击在一
起。

  「砰!叮!」一片混杂的声音响起,即包含有真气相撞的声音,也有金铁交
鸣之声。楚心雨连人带剑被撞出老远,而靖雨仇则是屹立当地不动,只是身上多
了几处血迹。

  羽然真珠以为那是靖雨仇自己的血迹,这么看来,在与楚心雨的剑网的硬碰
硬中,他并没有占到太多的便宜。不过羽然真珠立刻知道自己错了,楚心雨双臂
处血迹斑斑,很明显是刚刚的那一次交手中留下的,而靖雨仇身上的血迹,则是
被楚心雨的鲜血所染上去的。

  眼看靖雨仇略微的顿了一顿,显然是在急速调节真气回气,接着他便又向倒
在地上挣扎的楚心雨迫去。

  羽然真珠心中焦急,银爪出手,带着长长的银线,闪耀出一道电光,意图阻
止靖雨仇的进一步行动。

  靖雨仇红着眼睛,根本不理会羽然真珠的银爪。他只是略略的侧肩,任由那
锋利的银爪击在自己的肩头,深深的陷入到肉中。

  羽然真珠神色一变,她完全没有想到靖雨仇竟然会施展出这样的招数,想收
回银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靖雨仇运功锁住了自己的肩头,同时也把银爪锁在
了自己的肉中。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疼痛,手起掌落,乎掌的边缘在贯注上真气
后,几乎可以比拟锋利的刀刃,加之银线在羽然真珠的手中和靖雨仇的肩头间被
拉得紧绷绷的,靖雨仇一掌下去,竟然把这条坚韧无比,宝刀难伤的银线整整齐
齐的切成了两段。不过靖雨仇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手掌上血肉横飞,几乎是受
了重伤。

  羽然真珠忽地觉得手上一轻,从来未曾损坏过的银线倒卷而回,气息一岔,
险些使她的真气逆流。

  靖雨仇肩头抓着银爪,鲜血湿透衣衫,但他的脚步依然沉稳,一步步的向楚
心雨卧倒的方向行去。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使他看起来有如一尊魔神


  羽然真珠心头泛起惊惧之感,眼前的靖雨仇好似变做了另外一人,不但气势
上比以往有了明显不同的变化,而且武功也徒然强上了许多,单凭那一下单掌切
断银线的功力,她就可以肯定凭自己父亲的功力都未必能够办得到。不过楚心雨
现在大概是没有什么抵抗力了,所以尽管心中惊惧,羽然真珠还是拦在了靖雨仇
的前面。

  靖雨仇的脚步愈来愈近,脚步声仿佛催命的信号,一下下的撞在羽然真珠的
心中,让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畏缩了一下。

  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疯狂状态后会如此霸道,武功可以不可思议的增长到这
种地步。不过自己肩负着守护好友性命的重任,是绝对不可以退缩的。羽然真珠
的脸上露出了坚毅果敢的神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视着靖雨仇。

  到了此时,弥散在两座山崖间的浓雾渐渐的散去,而雪青檀则稳住了自己不
断摇晃的身体,她足尖轻点山崖的侧壁,每点一下,就藉着那点劲道和手上的力
道向上拔起一点。两三次后,她终于跃上了崖顶。

  而出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就是这副靖雨仇和羽然真珠对峙的场面,看到靖雨
仇目前的状态,雪青檀暗暗心惊,以她的经验和眼力,她知道此时靖雨仇是由于
受到过度的刺激而陷入到了一种癫狂状态中。但这种癫狂状态并不表示靖雨仇疯
狂而出手毫无章法,相反的,这时候的靖雨仇更为的可怕,不但悍不畏死,而且
招数更加的圆转如意。

  雪青檀知道靖雨仇会变得如此是因为心伤解忻怡的坠崖,而不知为何,她也
感到了一丝恻然,心情竟然也变得难受了起来。

  忽地心中一惊,雪青檀发现自己无情无欲的心境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变
化。

  她掹催功力,强行使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再次回复到先前的那种无情无欲
的心境。靖雨仇此时浑然不理会身外事,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杀掉导致解忻怡
坠崖的楚心雨,而任何敢于阻挡他这一目的障碍,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破开。

  羽然真珠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前的靖雨仇气势实在迫人,竟让她兴起种无
从对抗的感觉,而身后穿来的微微喘息声,让她知道楚心雨虽然是受了伤,但并
不致命。

  这同时也鼓起了她与靖雨仇对峙的决心。

  靖雨仇再向前跨了两步,身形忽动,动若脱兔般的向前抢去。右手天魔锋横
劈出一道剑气阻击羽然真珠,左拳夹杂着风声直击向躺倒在地上的楚心雨。

  羽然真珠心中大急,靖雨仇的这一剑看似简单平淡,竟然封死了她所有阻拦
的路线,除非她退却,要不然休想脱出剑气的攻击范围内。没想到靖雨仇陷入到
疯癫状态中后,招数反而更加的巧妙了。而看着靖雨仇的左拳直击向楚心雨,羽
然真珠只能鼓起全身的真气,娇叱一声,皇炎腿硬撼靖雨仇的天魔锋,试图以强
硬的攻击迫使他的左拳分散力量。

  「砰!」羽然真珠的修长玉腿踢中靖雨仇的天魔锋,一道强劲无匹的真气震
得他半个身子酥麻,口中更是有一口鲜血喷出。而羽然真珠的腿上,并没有感应
到预料之中的反震之力。

  「不好!」羽然真珠知道不妙,靖雨仇竟然是卸去了护体真气,硬生生的受
了她这一击,转之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攻击楚心雨的左拳上。

  不过这时候再想营救楚心雨是来不及了,靖雨仇重拳如雷霆一般直击而下。

  躺倒在地上颓然无力的楚心雨忽地竖起白剑,白剑的剑身发出夺目的光芒,
可见她也是运起了全身所剩不多的真气来抵抗这致命的一击。

  以靖雨仇和楚心雨目前的状况来说,两人相去不远,而以内伤而论,伤上加
伤的靖雨仇显得更重一些,不过靖雨仇此时陷入到癫狂的状态,不但斗志大盛,
而且居高临下的施以一击,自然是大占便宜。

  「铛!」靖雨仇一拳击在白剑的剑身处,竟然激起了金属交击一样声音,白
剑那柔韧的剑身激烈的抖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断折。而楚心雨则是抛开白剑
,身子在地上滚了几滚,接连喷出了几口鲜血。

  靖雨仇受到反震之力,后退了几步,后背又挨了一记羽然真珠的皇炎腿。踢
得他变作了个滚地葫芦,在地面上翻出老远。

  羽然真珠连忙扑过去查看楚心雨的伤势,令她欣慰的是,楚心雨所受到的外
伤颇重,但足以致命的内伤倒是半点也没有。

  靖雨仇摇摇晃晃的站起,又再次缓缓的跨过来,每跨一步,腰干就直起一分
,到后来,整个人脸上竟然散发出了不正常的红润之色。

  一旁冷眼观战的雪青檀心中一动,靖雨仇这种战斗方式,差不多是在燃烧生
命了。

  羽然真珠大骇,没想到接连中了两记皇炎腿的重击后,他不但居然能够站立
起来,而且气势更胜从前。

  靖雨仇的眼中又回复了清澈,不过那股怒火却不见丝毫的消退,他冷冷的注
视着羽然真珠和楚心雨,淡淡道:「你们……都去死吧!」

  天魔锋在真气的推动下挥舞成一团剑网,地面上的尘土被激扬飞起,靖雨仇
猛然冲了上来,那种架势是要把羽然真珠和楚心雨分尸而后快。

  羽然真珠手中没有了兵器,她只能拾起楚心雨的白剑来做出抵挡。

  虽然剑法不是羽然真珠所长,不过在真气的推动下,倒也是颇具威力,她不
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能够保护得住楚心雨就好,这令靖雨仇一时间难以突破
她的防护剑网。

  天魔锋狂舞,靖雨仇的眼神不住闪动,显然是在想着可以在短时间内突破羽
然真珠剑网的方法。如今的战况愈拖下去就对他愈不利,毕竟一旁还有个雪青檀
在旁观,如若她加入战团,情况必然又会不一样了。

  看准羽然真珠白剑挥舞的方向,靖雨仇忽出怪招,舍弃天魔锋不用,竟然以
肩头迎了上去。虽然羽然真珠收势不住,锋利的白剑刺入了靖雨仇的肩头颇深,
但在靖雨仇的刻意运功下,她收剑的手还是略微的顿了一顿。

  只要有这极短的时间就已经足够了。靖雨仇不理会肩头处传来的剧痛,一拳
重重的击在羽然真珠的胸口,打得羽然真珠退后不止,一张俏脸变得苍白,同时
胸口一阵起伏,差点当场就吐出血来。

  靖雨仇刚要再补上一拳,先将她击成重伤再说。背后风声响起,一旁观战的
雪青檀已经出手,要解救羽然真珠于他的拳下。

  尽管算准自己的这一拳可以让羽然真珠受到重创,但随后而来的雪青檀的一
剑却可以使自己立毙当场。靖雨仇无奈之下,只能向后退开。

  雪青檀横剑挡在靖雨仇和羽然真珠之间,头也不回道:「羽然小姐,你先替
楚小姐疗伤吧,靖雨仇就交给青檀了。」

  靖雨仇的胸口微微起伏,直到这刻,他才有空隙来察看自己身体的状况。大
大小小的内伤无数,而且两个肩头处都受了重伤,虽然未伤到经脉,但已经足以
使他的两手失去原有的威力。而现在他面对的,是个毫发未伤、蓄势已久的雪青
檀。

  「看来今日一战,凶多吉少!」靖雨仇心中默念,不过他不愿意就此退却,
适才义姐解忻怡坠崖的一幕依然刺激着他,让他不甘愿就这样算了。

  雪青檀依然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不过靖雨仇却感觉到她的这副面具下好
像多了些什么。

  纤纤玉手握着剑柄,雪青檀注视着靖雨仇,低声道:「适才多谢你救了青檀
一命,不过既然你我立场不同,也只能是敌人了,青檀会让你最光荣的死去,算
你回报你一个人情。」

  「最光荣的死去?」靖雨仇的脑中忽地闪过个念头。

  雪青檀接着道:「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青檀会以香榭天檀的剑舞送你上路
!」

  低吟声响起,「青青河畔草,悠悠园中柳,盈盈楼上女;皎晈当窗户,娥娥
红粉妆,织织出素手。」雪青檀的低声声动听委婉,如珠落玉盘。但靖雨仇知道
这声音背后却是有如催命符一样可怕。

  雪青檀长剑缓缓的在身前划着圈子,每一个圈子都是标准的圆形,配合着长
剑的动作,她轻栘玉步,连带着玉臂和玉腿的动作,显得飘逸自然,充满了圣洁
的美感。

  靖雨仇知道不能使用天魔锋了,以自己现在的肩头伤势,无法再驾御天魔锋
了。

  他探手入怀,取出了怀中大大小小的十几柄匕首,真气运行之下,匕首以满
天花雨的手法向雪青檀掷去。

  雪青檀踏前了小半步,长剑继续划着圈子,而十几柄匕首仿佛是受到了某种
牵引一样,忽地全部投入到了她的长剑所划的圈子中,整齐的插到了地上。

  虽然长剑乃是凶杀的兵器,但在雪青檀手中却是分外的具有美感。

  靖雨仇在掷出匕首后,立刻高速后退,向着铁索桥的方向退去。那意思明显
得很,就是要藉机遁逃。

  雪青檀轻轻一笑,长剑忽地爆起了千万朵剑花,她的整个人也飞身而起,腾
身凌空向靖雨仇做出追击。

  两人的速度均快,在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接近了山崖边缘。

  眼见雪青檀已经追至,自己再也来不及逃上铁索桥逃命。靖雨仇忽地转身而
立,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雪青檀微微一惊,担心靖雨仇另有花招,不过此情此景下,靖雨仇身受重伤
,也应该没有能力做出什么反击了。

  靖雨仇运功一震,先前羽然真珠所留在他肩头的银爪忽地倒飞而出,而紧接
着的,大蓬的鲜血也飞洒而出。

  这一招是雪青檀所没有想到的,她没想到靖雨仇竟然做出这种类似于自残身
体的方法。

  不但银爪的来势凌厉,而且他的肩头所喷出的血液中也带有了真气,令她不
得不做出招架。

  雪青檀长剑圈转,剑上发出一股吸力,将攻过来的银爪和鲜血全部导入到地
面上。不过这样一来,她的身形便略微的一顿。

  忽地雪青檀觉得腰间一紧,竟然是被靖雨仇拦腰抱住。不过在护体真气的作
用下,靖雨仇是无法制住她的穴道或者给予她重击的。

  正要猛运真气震开他,靖雨仇又再次做出了让她意想不到的举动。

  靖雨仇紧紧的抓住雪青檀的纤腰,猛力一甩,在他男性的力量占据了上风的
作用下,雪青檀立足不稳,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从山崖的边缘滚落了下去。

  呼呼的风声中,两人转眼间就破开了层层烟雾,直坠了下去。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7

             第八九章 阴阳双修

  崖顶处羽然真珠和楚心雨二女发声的惊呼声只能听到一半,随着跌下的距离
逐渐的增大,上面的呼声就再也听不到了。

  不过此时雪青檀已经无暇理会这些了,靖雨仇差不多已经陷入到了中昏迷的
状态,而他的双臂却依然紧紧的搂着她的纤腰,让她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开,两人
只能紧搂在一起急坠而下……

  一旁的山崖侧壁飞速的向上方飞去,可见两人跌落的速度极快。

  山壁上不时的伸出细细的树枝杂草,而且偶尔还有零星的几根树干伸出。雪
青檀不住的伸臂抓出,却无法抓到那些距离自己太远的树干,她只能就近抓些树
枝杂草一类的东西。不过那些细微的阻力丝毫不能阻止两人下落的冲力,她的手
里也只能抓到一些枝叶的碎片而已。

  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只能一起被摔个粉身碎骨,雪青檀脑中念头闪转,耳中
却听到轰隆隆的激流的声音愈来愈响,她知道距离水面越来越近,留给自己的时
间也不多了。

  雪青檀努力的睁眼打量四周的景况,却因为气流的急速涌动,只能模模糊糊
的看到周围的情景。一面是立陡如刀削的悬崖峭壁,另一面则是空旷的弥漫着烟
雾和水雾的广大空间,对面就是另一座悬崖了。

  要想保命,只能从悬崖这面想办法了。雪青檀试图以长剑插入峭壁中来减缓
两人的速度,只是在如此的高速下,想把长剑插入到峭壁内,简直就是件不可能
的事情。

  即使可以插入进去,以两人的重量和冲力,必然也会让这锋利的长剑在瞬间
折断。

  雪青檀放弃以剑来延缓下坠力道的想法,急速运转真气,向着崖壁一掌拍出


  两人的下坠速度实在太快,雪青檀的掌力拍在崖壁上的声音还未传出,两人
已经又下坠了十几丈。不过经过这样的略略阻碍,两人下坠的速度稍缓。

  雪青檀心中一喜,虽然没有顿住疾降的颓势,但至少说明这方法还是行之有
效的。她腾出双掌,不住的向着崖壁拍击着,让下坠的速度一点点的减缓下来。

  不过立刻雪青檀就发现这方法不行,如果这悬崖深不见底,如此行事下去,
的确有可能将身形顿住的时候,但现在的形势是,没等她把速度延缓下来,两人
已经撞到地面了。

  银牙暗咬,雪青檀知道只能行使险招来挽救自己的性命,顺便把靖雨仇也带
在一起。

  眼角瞥到忽地有一棵从山崖上伸出的小树,树干虽然不是十分粗大,但至少
要比先前的那些树枝要粗上了许多。而且位置也是正为合适,是她能够触及到的
部位。

  雪青檀尽力的转动身躯,带动两人的身体向树干撞去。

  「砰!喀嚓!」正如雪青檀所预料到的,靖雨仇的背部先撞到了树干上,树
干承受不住两人下坠的力量,应声而断。不过下坠之势却是已经大为减缓了。

  被树干一撞,靖雨仇一大口鲜血喷出,热血喷到了雪青檀的俏脸上,让她禁
不住因为以靖雨仇为肉垫的行为而生出一丁点的愧意。

  藉着下坠之势的延缓,雪青檀长吸口真气,开始以足尖踢向了峭壁。尽管足
尖被反震的力量震的声疼,但这样的动作效果却也是明显得很,两人冲悬崖顶端
掉落下来的冲力已经明显的减缓了。

  轰隆隆的水声愈来愈响,雪青檀差不多已经可以看见下方的激流了,一个个
巨大的漩涡不时的形成又消散,而且水中还不时的有巨大的石块若隐若现。

  知道就这样掉到如此情况的激流中几乎是毫无生路的,眼角瞥到峭壁上隐约
有个黝黑的洞穴,大概有一人高。雪青檀不及细想,真气全速运转,脚尖用力一
踢,藉着反震之立猛然在空中转折过身子,带动着靖雨仇一起想峭壁撞过去。

  冲过了洞口处的丛生的杂草,雪青檀发现这并不是个见底的洞穴,而是倾斜
向下绵延而去。不过这时候也不容她细想了,下坠的冲力依然没有消失,两人就
在这洞穴的通道内向里滚去,沿路的崎岖逼得雪青檀全力运转真气护住身体。

  大概也就只有很短的时间,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下一轻,两人已经滚过了洞穴
,落入到了一片空旷的空间内。

  没等她看到周围是什么样的景况,甚至没有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扑通」
一声大响,水花四溅中,两人已经跌落在水中。

  冰冷的水不但刺激得雪青檀神智一清,就连奄奄一息的靖雨仇也被那份冷意
刺激得苏醒了过来。

  两人的身体在水中冉冉漂浮着,同时睁开眼睛看了对方一眼,旋即又打量着
四周的景况。

  很明显两人是掉落在了山腹之中,那处洞口就是这山腹与外界的连接之处。
这里可能是经过不知多少年的日积月累,才在山腹中形成了这样的广大空间,而
且地面上则是经过泉水的渗透而形成了个不大不小的湖。上方十几丈的高处露出
了一点白色,那是先前两人掉落下来的洞穴。而山腹的侧壁上缝隙丛生,一道道
的微光透出,也使得山腹中并不显得黑暗。

  感觉不到这里有活着的东西的气息,雪青檀感觉到湖水的寒冷,禁不住打了
个冷颤,她滑动身体,就想游上岸去。

  忽地觉得腰间一松,靖雨仇清醒过来之后,再没有力气紧紧的搂住她的纤腰
。而且冰冷的湖水让身受重伤、失去了护体真气的靖雨仇险些被冻得翻起了白眼


  略一犹豫之下,雪青檀抓住靖雨仇的手臂,带动着他一起游动起来。

  拉着靖雨仇,雪青檀慢慢的游到了岸边,把自己和靖雨仇都拖到了岸上。

  靖雨仇吐出口中的水,不住的喘息着,却没有力气能够站起身来了。以他目
前所受的伤势,没有死掉已经是说明他的体质特异,肉体分外的比常人坚韧了。

  雪青檀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浸湿了,虽然身体上外衣
内衣穿了数层,但湿衣紧贴在身体上,胴体的玲珑曲线显露无遗。而里面的内衣
也丝毫起不到阻挡春光外泄,那嫣红的乳头颜色、甚至于下体隐秘处的微黑色部
落在了靖雨仇的眼底。

  靖雨仇躺在地上,轻轻的冷笑了起来,说话的声音虽轻,但在这只有两人的
环境内也是可以听得清清楚楚。「雪大……美人……果……果然好身材啊……看
……看……起来,奶子……不小……」

  雪青檀险些气炸胸膛,这种时候这色鬼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情说笑。她抬起足
尖欲踢,不过在略一犹豫,想了又想之后,她却收足走开。杀掉靖雨仇固然是她
的任务,但目前还不急于干掉没有了还手能力的靖雨仇,现在最紧要的事情是尽
快的在此间寻找出路。至于是否杀掉靖雨仇,那是在从此间脱困以后再考虑的事
情了。

  不再理会靖雨仇的疯言疯语,雪青檀环顾四周,迳自寻找出路。

  靖雨仇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形转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雪青檀仔细的勘察着四周的一切,迈开步子向周围的侧壁走去。

  湖边的地面上部长满了短短的青草,而更远处的岩石上则是遍布青苔,隐约
的滴水声不停的传来,空气中也感觉得到潮湿。

  雪青檀确定,这里并非是人工开掘的,而是由多年以来天然形成的。不过这
样一来,找到出路的可能性就降低了。

  靖雨仇目光不再追随雪青檀的脚步,而是盘膝坐好,默默的打坐疗伤。不过
靖雨仇立刻发现,此次的伤势实在是超乎他的意科之外,不但内伤严重,而且外
伤也同样不轻。不要说能在短时间内养好,现在连是否能够挺得住而活下去,大
概都成了个问题。

  除非……靖雨仇再次把眼光望向雪青檀,如果能够有她的帮助,那大概情况
就会好得多了。不过想要让雪青檀同意救治他,那实在是非常的难。

  另一边,小半个时辰后,雪青檀把这块方圆不宽的地方来来回回的巡视了几
遍,她终于发现在山腹的一角不起眼的地方,有处由杂草遮掩住的洞口,而其它
的地方除了上方两人掉落下来的洞口外,再没有可以出去的道路了。

  看着这唯一的可能脱困的洞口,雪青檀并没有卤莽的贸然进入,而是拿出了
火褶子,点燃了洞口的干草。接着鼓起劲风,将这烟雾尽数吹入到洞内,试探一
下里面是否安全。

  不知是何原因,这处的杂草显得有些干涩,见火即着,片刻间便被烧去了大
半,烟雾也直灌入到洞内。

  「嘶!嘶!」一种奇特的声音从洞中响起,让雪青檀心头为之一紧。听这种
声音,大概这洞内还有什么毒蛇之类的危险东西。

  果然,片刻后,也许是受不了烟雾的灌入,一条又长又粗的黑色大蛇从洞内
游了出来。

  三角形的巨大蛇头不住的摇晃着,红红的蛇信也吐出老长。

  面对这可怕的东西,雪青檀没有半点的慌张,反而是好整以暇的抽出长剑,
注视着大蛇的一举一动。

  大蛇慢慢的从洞中游出,整个身体至少有三丈以上的长度。感觉到有敌人侵
入到了自己的地盘,大蛇的前半部慢慢的向上弓起,而后半部的尾巴也盘旋起来
,整条蛇像是站立起来了一样,那是遇到了敌人时蛇类所特有的进攻姿态。

  不过在雪青檀这种武功高明之士的眼中,这种东西即使再凶,也不过是些低
级的动物而已。雪青檀盘算的是洞内是否会有出路,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脱困,
有可能的话,说不定就要以这大蛇的肉来填饱肚子了。

  大蛇的蛇信一吞一吐,黑色的身躯盘旋得紧紧的,它的头部不断的摇晃着,
像是在寻找着对方敌人的空隙。

  雪青檀微微一笑,手臂下垂,长剑指向了地面。

  「嘶!嘶!」声忽地大做,大蛇身躯一抬,如闪电一样扑了上来,巨大的身
躯在草地上滑动,不但不见臃肿,反而更是快速灵活无比。蛇头抬起,蛇信晃动
着,一副噬人的样子。

  雪青檀双目中寒光一闪,身子不见半点的移动,她也不做出躲避,而是手起
剑落,一道剑气结结实实的劈中大蛇的头部,锐利的剑气将那颗巨大的三角蛇头
从中间一分为二,而且凭藉着大蛇前冲的势子,大蛇几乎是从头至尾,部被分成
了两半,砰然掉落在地上。

  受到了致命的重创,大蛇却一时间下能立刻死掉,粗长的蛇身不住的翻滚着
,将洞口也撞塌了几块。

  雪青檀平静的收起剑,耐心的等着大蛇翻滚良久,直到它再也一动不动,完
全死去为止。

  直到确定大蛇已经死透,雪青檀才谨慎的接近洞口,向里面望去。

  让她欣喜的是,这看起来是条天然形成的通道,虽然因为转弯而看不到尽头
,但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面一定是有条可以通到外面去的路。

  雪青檀先是侧耳倾听,听听里面是否还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过良久之后
,她满意的发现,这洞内再没有半点活着的东西了。

  再无半点的犹豫,踢开横在洞口的大蛇躯体,雪青檀踏足洞中,开始探察出
路。

  走入洞中,除了能够感觉到一丝大蛇留下来的腥气外,雪青檀还能隐约感觉
得到有风的波动,这个发现令她分外欣喜,有风就说明可能有空隙,有空隙差不
多就有了出路。雪青檀立刻向洞中更深处行去。

  曲曲折折的转过了几个弯,雪青檀忽地觉得眼前一亮,一块巨石挡住了去路
,而巨石的边缘,则是露出了并不算小的空隙,虽然尚不够一个人钻出去,但却
可以让外面的亮光透进来。

  雪青檀把手掌抵在巨石上,轻轻的带着试探性的推动了一下。

  巨石纹丝不动,显然是它的根基颇牢,不是那么容易推动的。

  雪青檀运转真气,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内力,一双玉手抵在石上猛力一推。巨
石略微的晃了一晃,但终于还是没有移动位置。

  从手上处传来的感觉让雪青檀知道,想要推动大石,单凭自己的力量还差着
那么一些。

  忽地想起了靖雨仇,雪青檀知道凭藉两人合力,一定可以把这块大石推到一
边去,可是此时的靖雨仇已经连站立起来的力量差不多都没有,更不要说与她合
力来推开大石了。

  叹了口气,雪青檀觅着原路返回。

  经过暂时的调息,靖雨仇的精神略微的好了些,虽然仍然是站不起来,但至
少是可以让神智保持清醒,而不是再次昏迷过去。看到雪青檀脸色难看的回头,
靖雨仇问道:「不用说,一定是没有出去的路了!这倒也好,有香榭天檀的美女
传人陪靖雨仇一起死在这里,倒也是值得了。」

  雪青檀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有路出去,只是……现在还不行!」

  靖雨仇摸摸腰间,说道:「既然有路出去,你到现在还不走,要么是回来杀
我,要么是因为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无法出去,所以来寻求我的帮助了。」

  雪青檀默然不答,只是默默调息,希望真气可以达到最佳的状态,然后再试
一次是否可以推开大石,觅路出去。

  靖雨仇看了一会儿雪青檀的行功方式,忽地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
能让你快速的恢复真气,而且甚至能够让你的真气有所增加!」

  雪青檀心中一动,首次主动问话道:「说来听听。」

  靖雨仇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或者称之为阴森的笑容更为妥当一些
,他说道:「阴阳双修!」

  雪青檀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之一,她的涉猎极为广
泛,即使是阴阳双修这种被正道人士认为是邪恶而淫荡的功法,她依然是详细的
研读过。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她知道,的确如靖雨仇所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和靖雨
仇两个本身功力高强之人如果进行阴阳双修的话,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令她大有
好处,不但可以恢复功力,甚至还可以增长功力。只不过这种好处是相互的而已
,靖雨仇所受到的好处会更大,那些严重的内伤也会不治而愈。

  只是,让她来与靖雨仇阴阳双修,这是雪青檀根本没有想过的事情。

  脸色不住的变化着,显然雪青檀在考虑着这件事情的得失。

  无论是从哪个角度考虑,雪青檀都拒绝接受靖雨仇这看似荒谬的提议,但有
一条理由就足以摧毁她所有的拒绝想法,如果不用这种的办法,就无法以两人的
合力来推开大石,那么这里,也将会是两人的葬身之地了。

  是舍弃贞洁来保命,还是宁可与靖雨仇一起死在此地也拒绝接受他这样的提
议?

  雪青檀心中矛盾,来回不住的衡量着心中的想法。

  雪青檀在心底微微叹息一声,她想起了与她同是香榭天檀传人的华天香。一
直以来,两人表面上看似平和,但暗地里却是互相比较,意图压倒对方成为香榭
天檀内的第一传人。而今自己陷入到了这种即将失贞的地步,那以后还有何资格
与华天香争斗了。

  看到雪青檀在瞬间数变的脸色,靖雨仇知道她陷入到了矛盾之中,此项提议
对于他而言,是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如果雪青檀不同意的话,那自己是既没
有施展诡计的余地,也没有施展的能力了,最后也就只能埋骨在这里了。义姐的
大仇未报,自己又岂能轻易的死在这里。

  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嗯,幸好我的腰带还比较结实!」靖雨仇的言下之
意非常明显,他在提醒雪青檀不要忘了适才在山崖顶端他挥舞腰带及时救了她一
命的那一幕。

  雪青檀神色一动,回忆起了刚才那惊险的一幕。

  望在眼中有如救命稻草的腰带从上面抛下,自己伸出抓住这可以挽救自己一
命的腰带的一端,而另一端则握在靖雨仇的手中,他的眼神里并不是带有嘲讽的
神色,而是一种近似于温柔的神色,挑起了她心底里面某种莫名的东西。

  雪青檀知道自己可能面临着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抉择,如果不救靖雨仇,那
自己也要死在这里。而救人的唯一方法,就是牺牲处子之身,以阴阳双修的方法
来和他合体。

  这样的选择的确令她有些为难,她禁不住的烦躁起来。忽地心中一惊,雪青
檀知道自己又把香榭天檀的心法要诀抛在脑后了,烦躁的心理是不应该存在于她
的身上的。

  此时两人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奇怪。靖雨仇嘴角皱起,看起来又像是哭又像是
笑,而雪青檀则默默不语,显然是内心的激烈的交战着。

  少了浓密的杂草做遮掩的洞口微微透出一点风声,像是在催促着两人早下决
定。

  雪青檀抬起头来,美目正对上靖雨仇的双眼,面对那一双透着突然出现的恨
意的眼睛,雪青檀一反常态的下意识躲避开了靖雨仇的目光。

  不过她的声音依然还是冷冷的,但却也掩饰不了心中的那份慌乱,「就按照
你说的办!」

  听着她那虽然略显冰冷,但却是动听的声音,靖雨仇心中有些发痒,胯下的
肉棒也不受重伤的影响在频频点着头。

  雪青檀迳自站起身,冷冷道:「跟着来吧!」

  靖雨仇苦叹,「雪大小姐!我身受重伤,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跟着走,我
现在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不过如果你要我某个部位『站』起来的话,那还是可以的。我会无条件满足
你的要求的。

  嘿嘿!「他发出了古怪的声音。

  雪青檀略微怔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过来靖雨仇所说的某个部位可以「站」起
来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的脸上闪过一道怒色,显示她对靖雨仇的口舌轻薄的不满
。但同时俏脸上升起的淡淡红晕却使得她显得艳丽无伦,怒气反而让她更显得美
丽。

  无奈之下,雪青檀扶起靖雨仇的身体,搀扶着他向洞口走去。

  鼻中嗅着雪青檀身上微微散发去的处女体香,靖雨仇故作无力的靠在她的肩
头,隔着半湿的衣物感觉着她肌肤的滑腻。事实上靖雨仇也是真的没有太多的力
气了,躺着说话倒还是可以,想要做出额外的动作却还是不行。

  雪青檀忍受着肩头处的异样感觉,毕竟那是她和男人如此近距离的第一次接
触,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很不适应。

  雪青檀搀扶着靖雨仇,两人慢慢的走进洞中,转过了几个弯后,到达了先前
雪青檀所见到的那块大石前。

  靖雨仇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这块巨石,估量着它的重量。良久后,靖雨仇缓缓
道:「你说得没错,无论是你我间任何一人的力量,都无法单独推开这大石,看
来想要脱困,真要集两人的合力才成。」

  雪青檀又恢复了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冷冷道:「开始吧!」

  靖雨仇故做不懂,反问道:「开始什么?」

  雪青檀又气又急,简直不知道该拿靖雨仇这无赖如何是好。她强忍胸中的怒
气,一字一头道:「阴……阳……双……修!」

  靖雨仇被她隐含气劲的话语震得耳鼓生疼,他冷笑道:「你不用和我这将死
之人显示什么功力的高深,想要和我野合之前,你还需要学习些东西呢。」

  雪青檀气的俏脸发白,却又是拿靖雨仇没办法,她总不能现在就一剑干掉了
靖雨仇。

  看到她的样子,靖雨仇觉得心情略微的舒畅了一点,他回忆着久已不用的《
水经集》中的内容,把「阴阳」一式的内容讲述给雪青檀知晓,他不但是毫无保
留的把这一式尽数传授给雪青檀,而且还故意在其中添加了许多的内容,以更增
添成功治好内伤的把握。

  雪青檀的俏脸忽地变得火红,《水经集》中「阴阳」一式的内容要求男人要
尽量的挑逗女人,而且在泄身的时候,也是要女人泄得把身体深处的精华泄出,
然后接着男性阳精的融合滋润,进而达到两方共同促进的目的。

  这样的方法,让雪青檀简直有些难以接受,她走到大石的缝隙旁,看起来像
是透透气,实际上想藉着这样的动作平心静气,稳定一下心神。

  双手轻轻的抚摩着粗糙的大石,雪青檀眼中流露出迷茫的神色,而随着一种
坚定的神色的涌上,她也仿佛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从靖雨仇那里听来的《水经集
》的内容虽然让她脸红心跳,但那口诀字里行间却是充满了高深寓意,与她在香
榭天檀所修习过的《青天阕》在某种程度上又异曲同工之妙。可以想见,靖雨仇
所叙述的,也是一门非常高深的武功。

  猛然的转过身来,雪青檀双目直视着靖雨仇,淡淡道:「我们开始吧!」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7

             第九十章 无奈失身

  靖雨仇扫视着洞内四周,叹道:「这样一个地方来作为雪大婊子的失贞所在
,实在是显得太豪华了点!」

  雪青檀抬起玉足,一脚踢出,正中靖雨仇的膝盖,踢得现在没什么抵抗能力
的靖雨仇立足不稳,扑倒在地面上。不过幸好地面上有短草为垫,倒不至于让他
摔得鼻青脸肿。

  「少口出粗言!」雪青檀斥责道,接着她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们这就开
始了,具体要怎么运功,由你来拿捏把握好了。」

  靖雨仇揉了揉胸口,仰面躺在地上,「现在,你先把我的衣服脱掉。」

  闻听此言,雪青檀美目一瞪,不过旋即又忍了下来,缓缓的向靖雨仇走来。

  本来以为她是来为自己褪下衣物来的,没想到雪青檀手腕一抬,长剑忽地滑
到了手中,剑刀连抖之下,一道道寒气在靖雨仇的周身划过。在那一瞬间他以为
自己要被愤怒的雪青檀给分尸了。

  顷刻间雪青檀收起长剑,靖雨仇才发现自己是毫发无伤,雪青檀对于力道的
拿捏真的是无懈可击,而这一手也是在向他示威。

  靖雨仇就当没有发生这回事,他说道:「双修一道,讲究的是男女双方的配
合,而我现在身受重伤,那方面的能力一定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所以只能由你
来诱惑我,以让我可以……」

  「不用说了!」雪青檀忽地打断他的话,俏脸上的红晕说不出是因为害羞还
是气血的流动所造成的。「我照办就是了!」

  雪青檀缓缓的跪在靖雨仇的身旁,伸出纤纤玉手,开始为靖雨仇解着衣物。
只是,雪青檀明显不擅长于此道,虽然手指灵活到足以施展精妙无比的剑法,但
解起衣服来却是慢得要命,老半天才只脱下了靖雨仇的外衣。

  看到雪青檀的鼻尖隐约有香汗冒出,靖雨仇知道她此时的心情颇为紧张,他
故意不发一言,任由雪青檀动作。

  看到靖雨仇在自己的双手的动作下逐渐显露出男性的躯体,雪青檀轻轻的喘
了口气,微微侧过了头,不去注视靖雨仇的身体,她以颤抖不已的双手为他除去
了最后一件衣物,让他那强壮的身躯彻底裸露出来。

  靖雨仇看到雪青檀低垂着头,不敢看自己的裸体。

  他咳嗽一声道:「现在,你看这里!」他指着自己那呈现「半死不活」状态
的肉棒。阴阳双修的功夫练到靖雨仇这等地步,是可以任意控制肉棒的勃起和萎
缩的,在他的刻意运功下,此时他的肉棒便陷入到了一副毫无声气的样子中。

  雪青檀慢慢的抬起俏脸,一眼便看到了靖雨仇的那个东西,她有若触电般的
低下了头,但旋即又坚定的抬起头注视着靖雨仇的肉棒。

  在她的美目的注视下,靖雨仇的肉棒仿佛受到感应,差点当场起立,累得靖
雨连忙暗中运功压伏下了它。

  靖雨仇指着自己的肉棒道:「现在,这个就是处在缩小的状态下,而想要『
唤醒』它,需要你在我面前以最慢的动作把自己的全身衣物脱个精光,一丝一毫
也不能留在身体上!」

  雪青檀此时不但俏脸通红,连脖颈上也是血红一片,虽然不愿,但她还是缓
缓的退开了两步,玉手搭在了外衣的扣子上。

  靖雨仇躺在地上由下向上望去,雪青檀那本来就修长的身材显得更加的窈窕
,而那通红的俏脸和一身的雪白衣衫映衬在一起,整个人流露出了既妩媚又圣洁
的气质。

  雪青檀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衣扣,虽然是由于形势所迫,她不得不委屈自己做
出自己所不愿做的事情,但不可否认,刚刚在山崖上靖雨仇对她施以援手的那一
幕还是对她有所影响,让她虽不甘愿,却也没有对靖雨仇的话产生强烈的抵触。

  靖雨仇眯起了眼睛,一面欣赏着这幕极为难得一见的圣女脱衣的情景,一面
还要分神运功压制肉棒的膨胀勃起。

  她闭上了美目,虽然心底思潮涌动,但同时双手也没有停顿,一颗颗的解开
了上衣的扣子,让上衣掉落在地上。

  里面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白色肚兜儿,把雪青檀的上身包裹得紧紧的,让靖
雨仇只能看到裸露出来的香肩。

  雪青檀玉手下移,慢慢解开裙带,让长裙也随之脱落下来,两条修长白腻到
极点的玉腿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中。

  靖雨仇心中赞叹不已,仅仅是从这暴露出来的一部分胴体看,雪青檀就比她
所见过的女子胴体都至少要强上一筹。

  看到雪青檀的动作停了下来,靖雨仇低声道:「你给我继续!」

  雪青檀身体一震,五手伸向了背后,在一阵「瑟瑟」声响起之后,本来一直
紧紧的贴在胸前,让那两团高耸的曲线暴露的肚兜儿忽地一松。靖雨仇立时知道
肚兜儿后面的线扣已经被解开了。果然,随着雪青檀玉手轻抬,白色的肚兜儿轻
飘飘的落到了地上。

  不过让靖雨仇略显失望的是,雪青檀的手臂环抱在胸前,遮挡住了那道美丽
的风景。

  雪青檀睁开双眼,原来美目中那种坚定冷硬的神色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
的,是一副有些不知所措的楚楚可怜的形象。

  靖雨仇几乎为之心软,不过他想起了冤死的义姐后,立刻收敛心神,低喝道
:「再来!

  加快手脚!你这婊子!「这种形势下无法对靖雨仇的话做出反驳,雪青檀的
身体显得有些僵硬,环抱在胸前的双臂缓缓的松开,一对可爱至极的雪白肉团弹
跳出来,那因为挺拔而富有弹性而摇晃不已的玉乳,几乎要把周围的空气都要摇
晃得加温了。

  靖雨仇不由自主的咽下口唾液,胯下的肉棒虽然看似没有反应,但那却是自
己在后面猛掐屁股的结果。

  雪青檀接着双手自腰间滑下,搭在了亵裤的边缘。

  靖雨仇知道这时候要趁热打铁,他趁机道:「快了,我下面快要有所反应了
。」

  雪青檀掹一咬牙,双手向下拉去,把那件最后遮体的亵裤褪离了自己的下体
。而在她的弯腰抬腿之间,两条玉腿的尽头处的那块神秘之地,已经全然暴露无
遗。

  靖雨仇忽地想起了和雪青檀曾经交过手时的情景,她那时候是要致自己于死
命的。而刚刚在山崖顶端,自己就是因为一时心软,相救这个女人,才导致迟了
一步去救援解忻怡,才酿成了无可挽回的悔恨。

  雪青檀开始还以双手遮盖着双腿间的方寸之地,不过在片刻之后,她像是想
起了什么,对目前的这种情况也渐渐的释然了。她坦然的放开手,让自己的隐秘
处暴露在靖雨仇的眼底。

  同时她张口问道:「怎么样?可以开始了么?」

  靖雨仇心中冷笑,他指了指胯间依然毫无动静的肉棒。

  雪青檀大为惊异,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怎样才能尽快的结束这令她难
堪的场面。

  靖雨仇说道:「这大概是因为我今日所受的伤实在太重了,不过还有另外的
法子能够奏效的。」看到自己成功的使雪青檀的俏脸上露出疑问的神色,靖雨仇
道:「那个法子就是,雪婊……大美人你可以用手和小嘴来『对付』它!」

  雪青檀一阵迟疑,刚刚的那一幕脱衣表演,已经是让她极力的克制自己的羞
耻感了,而这接下来的靖雨仇的要求,则更是挑战她的尊严。

  靖雨仇也不言不语,等待着她的决定。他知道,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最
后雪青檀必然会从权屈服的。

  片刻后,雪青檀颤抖着再次跪在了靖雨仇的身前,只不过这次她是裸露着身
体跪在靖雨仇身前。

  隔着不到一尺的距离,靖雨仇完全可以感受到雪青檀的那份体温和女子肉体
的体香。

  雪青檀慢慢的弯下身体,头部距离靖雨仇的胯下愈来愈近。而靖雨仇的目光
一直集中在她那因弯腰而接近的丰满玉乳上。

  玉手带着疑惑伸想了靖雨仇的肉棒,而靖雨仇的手也同时伸向了她的玉乳。

  探手摸去觉得软软的,雪青檀对他的下体感到分外的好奇,而靖雨仇同时也
握住了她的玉乳。

  雪青檀一惊,怒视着靖雨仇。

  靖雨仇却是中点不理会她的怒意,他以生硬的口吻道:「这也是为了刺激我
下面的那个东西!嗯,你用手开始揉揉它吧!」

  雪青檀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捏了靖雨仇的肉棒一下,她不知道该如何揉捏这个
东西,只能东一下西一下的胡乱捏弄一气。

  靖雨仇被捏得肉棒有些疼痛,连忙叫道:「力道放轻!」

  雪青檀依言放缓了手上的力量,用指尖轻轻的揉捏着肉棒的外表。而靖雨仇
的魔手则在她的五乳上大肆抚摩着,时而将整个玉乳包在手掌中捏得它们变幻形
状,时而以指尖捉住乳头,轻柔的撩拨着。

  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而虽然是赤裸裸的跪伏在他的面
前,那身圣洁的气质依然未见消失。可见这是雪青檀所带有的根深蒂固的气质。

  见到自己一只手依然无法使靖雨仇的肉棒挺立坚硬起来,雪青檀把另一只手
也派上了用场,两只玉手握住了靖雨仇的肉棒,不轻不重的来回摩挲着。

  靖雨仇觉得头皮阵阵发麻,要不是因为重伤确实影响到了他那方面的功能,
让肉棒接受刺激显得有些迟缓,这一下子就足以使他泄出来了。

  重重的一捏雪青檀的乳尖,趁着她觉得疼痛、身子略抬的时机,靖雨仇魔手
探出,滑过她的腰间直抵她两腿之间的重要部位。

  雪青檀的身体猛烈的震动了一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献身的打算,但靖雨仇
的魔手实在太过轻薄了,拿捏的全部是她最为隐私、又最容易产生兴奋的部位。

  感觉得到靖雨仇的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蜜穴花瓣处,她毫不示弱的俯下头去,
把那已经显得略微粗硬了些的肉棒含到了自己的嘴里,而且还不轻不重的咬上了
一口。

  靖雨仇手指一缩,吓出了一身冷汗,适才雪青檀的这一下如果真的用力咬了
下去,那他可是一丁点的抵抗能够都没有。幸好雪青檀也只是吓一吓他而已,不
过这也足以让他那不安分的魔手乖乖的收了回来。

  雪青檀根本不懂什么口技,刚刚含住靖雨仇的肉棒,也只是为吓一吓他,不
过现在将错就错,反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更羞耻之事了,既然尊严已经被抛在脑
俊了,雪青檀开始舔舐起靖雨仇的肉棒来。她并不知道如何才能把靖雨仇刺激到
高潮,她只能用香舌一遍遍的在他的肉棒表面来回舔舐着。

  靖雨仇舒爽得眯起了双眼,虽然摸不到她的蜜穴,但这种由美人以小嘴为自
己服务也是很不错的,他安然的享受着。

  经过了一会儿后,雪青檀渐渐的也摸着了一些门道,她的香舌开始集中舔舐
靖雨仇肉棒顶端的龟头,舌尖更是在马眼处轻轻的点着,让靖雨仇浑身不住的打
着寒颤。

  忽然觉得手中握着、小嘴含着的东西发生了剧烈的变化。雪青檀连忙放开靖
雨仇的肉棒,她发现这原本软绵无力的东西已经变成了根粗大坚硬的铁棒。

  知道可以进行阴阳双修了,雪青檀平静下自己略显激荡的心情,站起身子,
两腿迈开,跨到了靖雨仇的身子上方。

  没等靖雨仇凝目细看那两腿间的蜜穴,雪青檀已经蹲坐在了他的小腹上。

  靖雨仇暗叹可惜,不过现在的形势是由雪青檀主导,他也只能任凭她来随意
动作。

  雪青檀一手按在靖雨仇的胸膛上,一手在他的两腿见摸索着。片刻后,她的
玉手抓住了他的大肉棒,接着她略略的抬起玉臀,把身体移动到了他的肉棒上方


  靖雨仇说道:「要干快干!别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雪青檀冷哼一声,故意假意向下坐了一下,让靖雨仇再也不敢叫出声了。

  玉手抓住靖雨仇的肉棒,雪青檀引导着肉棒接近自己的蜜穴,而她的心跳也
随着肉棒的接近而愈跳愈快。

  感觉到一团火热的东西抵在自己蜜穴处,雪青檀稍稍移动玉臀,让靖雨仇的
龟头抵在蜜穴中间的两片肉唇间。

  知道已经对正了位置,雪青檀双腿用力,玉臀下沉,慢慢的向下坐了下去。

  靖雨仇那粗大的家伙缓缓的侵入到了雪青檀狭小的蜜穴内,不但雪青檀觉得
身体仿佛有若撕裂一般的疼痛,而且靖雨仇也被她那紧得过分的蜜穴夹得不甚好
受。

  雪青檀紧咬银牙,双腿一收一缩,腰间用力,猛然向下一蹲。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一个是雪青檀,她的阴道实在是紧窄异常,猛力的蹲坐
之下,肉棒只进去半载,而且这样就已经顶得她觉得自己的下体已经要裂开了。

  而另一声惨叫来自于靖雨仇,雪青檀感到难受,他也绝对没有感到好受,粗
大的肉棒只进入蜜穴内半截,而还有另外中截露在外面,被雪青檀这么大力一蹲
,他的肉棒险些折断。

  靖雨仇实在是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喘着气。而雪青檀则是显得
坚忍无比,她重新对正位置,这次不再是一次就把靖雨仇的肉棒吞入到蜜穴中,
而是缓缓的先让半截肉棒进入到蜜穴中,接着再左右旋转着让肉棒一点点的向蜜
穴深处挺进。

  这样一来,撕裂的感觉却是长时间维持着的。而片刻后,靖雨仇感觉到肉棒
前端的龟头处顶在了一片坚韧的东西上。

  雪青檀腰肢猛地用力,靖雨仇觉得肉棒前端一轻,肉棒已经冲破那层薄膜进
入到了她的身体之中。靖雨仇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连他都禁不住佩服雪青檀的坚
忍。虽然她感觉到剧痛,而且脸上也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但她的小嘴里却没有
哼出半点声音出来。

  —时之间两人谁都不敢动弹,靖雨仇是不能动弹,而雪青檀是在等待她的蜜
穴适应靖雨仇那根粗大的东西。

  良久之后,雪青檀感觉到下体的疼痛正逐渐远离,而蜜穴内却多了一种涨满
而又痒麻的感觉,她迫切的有种让肉棒在自己蜜穴内进出的感觉。

  伸手按在靖雨仇的小腹上,她双腿用力,慢慢的蹲起来,阴茎逐寸抽离,蜜
穴里又是一阵刺痛。不过比起刚才的疼痛来,这只能算是普通而已,而她的蜜穴
深处,更加的感到空虚了。她连忙又再次向下蹲去,让靖雨仇那粗长的大家伙把
蜜穴内塞得满满当当的。

  靖雨仇同样觉得肉棒痒痒的,他真想立刻翻转身子,把雪青檀压在身下大干
上一场,让自己的大肉棒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猛的力道进出她的蜜穴,要插得她
哭喊着求饶不已。不过现在这一切只能止于想像,在阴阳双修的方法没有完成之
前,雪青檀依然起着主导的作用。

  感觉到下体有了一丝的舒适感,雪青檀开始加快了蜜穴套弄靖雨仇肉棒的动
作,她缓缓坐下,再缓缓蹲起,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就这样的动作了十数下,
她渐渐掌握到当中的秘诀,而且肉棒进出蜜穴也显得更加的顺滑了。随着时间的
推移,雪青檀上下套弄得更加畅顺了。

  靖雨仇躺在地上,不用动半个手指,就可以享受到美妙的感觉。而眼前雪青
檀的玉乳,不停的在他眼前上下飞舞着,刹是好看。让他想伸出手去捉住那弹跳
不已的玉乳肆意揉动一番,不过此时他心中另有想法,暂且不去理会她的玉乳了


  雪青檀美目迷离,她终于明白为何会有那么多人喜欢男女欢好,这份强烈的
交合快感,是以前的她所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她那修长而有力的双腿频频上下蹲
坐着,蜜穴吞吃靖雨仇肉棒的动作也愈来愈快。

  舒畅之余,雪青檀也开始注意到了两人交合时的性器的位置。她发觉肉棒顶
在某几个位置的时候,体内的真气忽地流动舒畅了起来,于是她以左右的摇摆着
玉臀的动作来控制方向,让靖雨仇的肉棒不时的顶在这几个位置上。不过在那几
个位置上,靖雨仇那粗长的肉棒,却几乎是顶得特别的深,仿佛是顶在了她的心
口上,能够给予她极大的快感。雪青檀不想就这样沉醉于肉体的快乐中,但她却
又是不得不追求着这种肉体上的剠激。那种羞愧欲死和欲仙欲死的感觉交织在了
一起。

  靖雨仇觉得在雪青檀的套弄下,自己的肉棒有点不受控制了,他闭上眼不再
注视眼前雪青檀那弹动的玉乳。看外表他是在专心致志的享受着那份交合的快感
,而实际上靖雨仇是在默运功力,极力忍住自己的精关,务必要等雪青檀先达到
高潮泄出来。

  再猛地向下蹲坐后,雪青檀忽地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她只能以双手按在靖雨
仇的胸膛上来支撑身体。

  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从雪青檀的身体深处升腾而起,她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样感觉,她只是觉得仿佛是有一股尿意。此时她已经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小脚支
撑不住,她跪在靖雨仇的身上,继续套弄不已。

  淋漓的香汗不住的从她的身上滴下,她长长的秀发也不再整齐,而是披散在
肩头。她口中不时的发出「荷荷」的喘息声,终于在全身一震中,雪青檀头直往
俊仰,一股温暖的热流先是浇在靖雨仇的肉棒上,接着又从两人的交合处淌出,
沾湿了两人的胯下。

  良久之后,雪青檀扑倒在靖雨仇胸膛上,剧烈的喘息着,暂时无力爬起身子


  靖雨仇运转真气,按照阴阳调和方法一试,发觉雪青檀依然是精关稳固,真
气没有丝毫的晃动,如此一来,两人间依然是强若分明,无法真正达到阴阳双修
的效果。

  抓住雪青檀的肩头,靖雨仇恶狠狠的道:「你这婊子!用刚才的动作再来一
遍!」

  快感已经磨平了雪青檀的棱角,她勉力平复自己的喘息声,发现自己全身有
些软绵绵的,不过为了尽早的可以阴阳双修,她还是再次挺直腰肢,跨坐在靖雨
仇的身上。

  这次雪青檀不再浪费体力极力的上下摇动身体了,而是猛然一坐到底,让靖
雨仇的肉棒深深的刺入到她的蜜穴的最深处,而且她就让肉棒停留在那里,改以
玉臀缓缓的摇转,让靖雨仇的肉棒上的肉棱研磨自己蜜穴四周的肉壁。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与第一次同靖雨仇交合时的感觉又有不同,雪青檀觉得
这次靖雨仇的大肉棒仿佛是变成了一根烧红的铁棒,显得分外的灼热,烫得她浑
身舒泰,忍不住小嘴里就轻轻的哼叫了起来。

  此时靖雨仇已经施展出了《水经集》上面的功夫,身体不动,肉棒在真气的
作用下在雪青檀的蜜穴中自动的抖动起来,而且肉棒前端的龟头产生了一种吸力
,吸得雪青檀觉得心神摇曳,花心的最深处产生了震动的感觉。

  靖雨仇知道现在阴阳双修已经接近于成功的边缘了,只要雪青檀泄出花心深
处的阴精,自己就可以配合着把一直强忍着的阳精喷射到她的身体深处,使得阴
阳合流。

  自幼便进行了类似于佛家的修炼,这让雪青檀极力的忍着想要呻吟的声音,
她的玉齿咬着嘴唇,努力的让自己一声不吭。

  而靖雨仇偏偏就是要让她叫出声来,只要她的这口气一泄,她的花心深处一
直固守的精关必然大开。

  雪青檀惊诧的发现,自己渐渐控制不住身体了,她的玉齿缓缓的放开了嘴唇
,一连串的由低到高的呻吟声也开始从她的小嘴中泄出。而同时,花心深处一阵
酥麻,大量的蜜汁喷涌而出,其中蕴涵的真气被早已经等候许久的靖雨仇肉棒吸
收个正着。

  雪青檀猛然纵声高叫起来,因为她的阴精泄尽,紧接着靖雨仇那火热滚烫的
阳精也喷射而出,激打在她的在心深处,弥补了她刚刚所泄出的阴精。

  高潮过后,两具汗水淋漓的赤裸身体已经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良久之后,雪青檀才从高潮中恢复了神智,当她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和靖雨
仇紧紧的纠缠在一起时,她的神色一黯,默默的从靖雨仇的身上跨过,走到了一
边。

  完全不再是那副伤重垂死模样,此时的靖雨仇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除了脸色还略显苍白以外。而这只是失血过多的征兆。

  摸着自己的手腕,靖雨仇猛然催动真气,手腕处的天魔锋忽地鸣响,三尺剑
锋暴长而出。

  满意的收回天魔锋,靖雨仇知道自己的内伤几近恢复,而真气则更是畅通无
阻,在经脉内来回运转着。

  而另一边雪青檀也暗暗运功,发现自己的功力确实是凝重厚实了不少,可见
这阴阳双修,的确是大有道理。只是,这样的代价也是太过于沉重,师门严令要
珍惜的处子之身,就这样在无奈的情况交给了靖雨仇。

  雪青檀默默的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快速的穿着起来。而那一身精彩至极
又诱人至极的胴体,逐渐的隐没在一身雪白的衣衫中。不过靖雨仇知道自己是不
会轻易的忘掉这美丽而且曾经让他为之销魂的肉体了,唯一的遗憾是,适才的欢
好,从开始到结束,基本上都是雪青檀在主导,两人并没有达到灵肉交合的地步


  穿好了衣衫,雪青檀轻轻的按了按堵住去路的大石,感觉着反震回来的力道
。她转头向靖雨仇道:「我在这边,你到另一边去,然后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
一齐发出全力推开大石。」

  靖雨仇磨着牙齿,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但却仍然依言站在了大石的另一侧。

  雪青檀运转真气,一身雪白的衣衫微微拂动,她转头看了靖雨仇一眼,口中
低声道:「一……二……三!」

  两人的体内部是真气急速流转,各自都拿出了自己的全部力量。

  靖雨仇和雪青檀的合力非同小可,一试之下,大石果然轻轻的晃动了起来,
而随着两人所发出的真气连绵不绝的愈来愈强盛,大石的摇晃幅度也愈来愈大。

  雪青檀心中一喜,知道今次合两人之力,定然可以成功的推开大石。她低叫
了一声,「出掌!破!」

  靖雨仇、雪青檀两人空下的另一只手掌同时击出,碎石飞扬中,两掌同时正
击在大石上,大石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而两人另一只手的真气则是依然源源不断
的抵在大石上。

  低沉的「轰隆」声音缓缓响起,两人面前的大石开始向前滚去,虽然缓慢,
但确实是在滚动。而片刻后,大石的滚动速度开始加快,随着两人最后的用力一
推,大石带着轰响猛然滚出,直接坠了下去,堵住去路的障碍终于消失不见了。

  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放眼望去,一片葱绿之色,两人竟然是站在山脚
下的一处山涧上方的洞口处,而山涧下面则是激流响动,刚刚那块被两人合力推
下的大石已经不知道被激流卷到哪里去了。

  雪青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虽然陷身山腹仅仅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光,但竟
然有了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阵微风拂来,雪青檀忽地感觉身子一震,一道突如其来的指力正撞在她的
腰间,让她立刻全身酥麻,再也动弹不得。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7

               第九一章

  指风撞到身上,酥麻的感觉从腰间传到全身。雪青檀心中震惊,不知道偷袭
从何而来。直到斜目看到靖雨仇一脸冷笑的看着她,她才明白刚刚的偷袭之人是
谁。

  靖雨仇晃晃手指,先是看了看外面的动静,按着才慢条斯理道:「雪大美人
,你不觉得此地风景甚佳么?」

  雪青檀急速运气想冲开穴道,但靖雨仇的手法巧妙,真气将她的几处经脉同
时封闭,让她在短时间内很难达到目的。

  发现冲穴无效,雪青檀放弃了尝试,她目无表情的看着靖雨仇道:「你这是
什么意思?」

  「适才你是尽兴了,不过我这里还未满意!」靖雨仇回答。

  雪青檀愕然,怒道:「要不是为了能够脱困,青檀岂会和你……」

  靖雨仇冷冷道:「果然是裱子无情,刚刚还在欢好,转眼间便翻脸不认。很
好!

  很好!那找他不必顾忌什么了!「说着抛开始用目光上下的扫视着雪青檀的
全身,但却未见他有所动作。

  雪青檀不知为何有些心中不安,她不知道靖雨仇接下来究竟会做出什么举动
,靖雨仇此时的眼神让她感到极度不安。不过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身经百战之
下,雪青檀的神情表面上看起来依然是镇静的。

  靖雨仇脑中的想法大概成型,雪青檀这类人物大概是属于那种外表冷艳,内
心火热的人,要使她屈服,需要些特别的手段才是。

  一把抓住显得有些畏缩的雪青檀,靖雨仇将她抛落在她面上,让雪青檀身不
由己的仰面躺在地上。

  感受到靖雨仇淫亵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体上扫过,刚经历过破身的雪青檀感觉
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的有些急促了起来,不知道这是心理还是身体上的原因,让
她这香榭天檀的传人也感到不安。

  靖雨仇拉开她的双腿,把那刚刚遮盖着身体的衣物片刻间就削了个干净,雪
白的玉体再一次显露出来,这一次还是并非雪青檀自愿的。刚刚欢好过后的肌肤
兀自还泛着淡红色的炯体暴露了出来,暴露在靖雨仇的目光下。

  「裱子!来!把腿分开!」靖雨仇毫不留情的发布着命令,以让雪青檀感到
羞辱的字眼命令着。

  尽管现在身无寸缕,但雪青檀毕竟有着香榭天檀传人的高贵身份,对于靖雨
仇的羞辱,她是不曾轻易屈服的。两条修长的玉腿并得紧紧的,雪卖檀竭力排除
眼中的畏惧神色,努力使自己恢复成之前那个冷静镇定,又带着点冷酷的绝色女
剑手。

  见到雪青檀如预料中的倔强,靖雨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只是冷冷的笑容看
起来更像是嘲讽。他并不想强行分开雪青檀的玉腿,猛力的侵入她的身体以使她
屈服。要使一个女人屈服,可以使用的方法有很多种。

  蹲下身子,靖雨仇缓缓的伸出双手。

  虽然知道再次被淫辱是不可避免之事,但看到靖雨仇的一双魔手向自己伸来
,雪青檀心中还是略微的颤抖了一下。不过靖雨仇的双手伸到中途后改变了方向
,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足踝之上。

  靖雨仇并没有做出如雪青檀预料中的举动,他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足踝,轻轻
的磨擦着。由那种言语上的侮辱忽地转化为轻柔的动作,让雪青檀一时之间无法
揣测靖雨仇的用意。

  靖雨仇的双手在雪青檀赤裸的小脚上轻抚着,从脚背到玉趾,动作轻柔得像
是不带半分的力气。

  雪青檀感觉到一丝诡异的气氛在四周流动,但被封住穴道的她却无力做出反
抗。

  靖雨仇的手指开始快速的弹动起来,不过这次既不是抚琴也不是挥剑,而是
在雪青檀雪白的小脚脚心上来回抚摸起来。雪青檀只觉得脚底发痒,秀气的眉毛
也禁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温柔的把弄雪青檀的小脚良久后,靖雨仇开始把目标向上转移,大手缓缓的
顺着柔和的大腿曲线向上游移着,抚摸和掠过雪青檀那雪白光滑的肌肤,同着两
腿问的尽头摸去。

  如果靖雨仇一上来便是粗暴的大肆淫辱,或许雪青檀还是无所畏惧,可如今
靖雨仇的动作轻柔舒缓得仿若在对待着情人一般,不但没有半点的粗暴,甚至还
温柔得让她心中发毛,而地也只能强压下心中不安的感觉,眼睁睁的看着靖雨仇
的魔手在大腿上滑动着,一寸一寸的滑动,越过小腿和膝盖,抚摸上她结实滑腻
的大腿。

  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雪青檀的大腿远比一般女人来得结实和细腻,不但触
手之处尽是一片温软,而且那种滑腻的感觉是靖雨仇在其他女子身上所感觉不到
的,特别是雪青檀还顶着香榭天檀传人的身份,这就更令人兴起征服的欲望。

  「青檀的大腿,简直是胜过羊脂白玉啊!」靖雨仇一面赞叹着,一面以手背
在她的大腿上来回磨擦着,来来回回,光滑的肌肤上没有半分的停滞,可见雪青
檀的肌肤之美。

  此时雪青檀的心中没有感受到半分的旗旎风光,她心中充满了惊疑不定,靖
雨仇这突然的温柔举动实在是有些反常。

  手背磨擦过后,靖雨仇翻转手掌,再次探索着她的大腿。

  雪青檀的大腿微微的颤动着,尽可能的紧紧闭在一起,但却无法阻止靖雨仇
的魔手的进一步的举动。

  尽管手掌被两条大腿夹在中间,但那滑腻的肌肤反而让靖雨仇稍加用力,轻
而易举的便让手掌又向里面滑入了几分,抵在雪青檀的蜜穴上。

  重要而敏感的部位被触及,雪青檀那仅有的一点力气仿佛是突然间全部消失
不见,平日两条修长而有力的大腿再也无法闭紧,只能大开方便之门让靖雨仇的
手掌得以长驱直入。

  靖雨仇的手指直抵雪青檀的蜜穴,她蜜穴上那并不茂密的柔毛全然无法阻挡
靖雨仇手指的侵入,两片稀疏草丛中的肉唇很快被翻了出来。

  雪青檀的美目微微闭起,因为靖雨仇的手指已经开始在那处娇嫩敏感的部位
揉动起来。

  靖雨仇稍稍加重指力揉搓着雪青檀的蜜穴,仿佛是要从那处地方揉出汁液来
。他顺着她柔毛的方向梳理着,片刻后又从相反的方向活动,让蜜穴那里的柔毛
乱成一团。

  雪青檀感受着下体传来的微微刺痛和快感,努力让自己的身体不受到敏感部
位受到抚摸而产生的感觉所影响。只是她虽然极力克制,但靖雨仇却好似要存心
挑逗起她的情欲来。他以两根手指撑开两片肉唇,让中指伸入蜜穴之内,指尖还
故意的刮磨着娇嫩的肉壁。

  雪卖檀开始咬着下唇,极力阻上自己发出不应该发出的声音,因为她发觉自
己的身体竟然对靖雨仇的这种举动产生了感觉,一种她所痛恨而困惑的感觉。

  很快的,靖雨仇便感觉到指尖有了种微微湿润的感觉,他感觉到雪青檀的四
周肉壁上正缓缓的渗出蜜汁来。

  脸上再次露出嘲讽的微笑,靖雨仇收回手指,而雪青檀竟然下意识的雪臀向
上微微翘起,似乎是舍不得靖雨仇那能给她带来快乐感觉的手指离去,尽管雪青
檀立刻意识到不对,及时制上了身体的下意识举动。

  靖雨仇伸出舌头舔了舔指尖上沾染的蜜汁,嘲讽道:「不愧为是香榭天檀的
圣女,不但略微挑逗一下小穴里就能流出东西来,而且这东西居然还颇为香甜,
实在是奇事一件啊!嗯,快把你那抬起的屁股放下吧,不用做出这么饥渴的样子
,等一会儿少爷的大肉棒是少不了你的!」

  雪青檀一时间被弄得羞愧欲死,本来肉体下意识的举动已经让她感到羞愧了
,而靖雨仇那辛辣的讽刺更是让她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靖雨仇面带邪笑晃动着手指,说道:「不要做出那副表情,好像自己真的是
个圣女似的。记住,你只是个裱子,所以,乖乖的过来把大爷指头上的东西舔掉
!」

  身为香榭天檀的传人,雪青檀养气的功夫非同寻常,要不是这一日来遭受了
许多变故,她适才地不会有些心志失守。不到片刻工夫,雪青檀就略微让心情平
复了下来,面对靖雨仇的淫辱要求,她闭上了美目,不做半点理会。

  知道忆起了自己身份的雪青檀不曾轻易屈服,靖雨仇再次让手指侵入了雪青
檀的蜜穴。相比于第一次的温柔细腻而言,这一次则是明显用力了许多。靖雨仇
的手指在雪青檀的蜜穴中搅动着,指尖几乎是已经侵入了她体内的最深处,那种
身体深处传出的酥麻感觉让雪青檀不时的要极力克制才能阻上口中发出呻吟。

  看到雪青檀那一副自强自忍耐的模样,靖雨仇冷冷一哼,手指上忽然用力,
在雪青檀蜜穴中的嫩肉上重重的捏了一把。

  遭到突如其来的袭击,雪青檀禁不住低哼了一声,但她旋又知道这定是靖雨
仇的手段,意图使她屈从的手段。她咬紧牙关,再不让第二声哼叫从口中发出。

  靖雨仇手指在她蜜穴中转动一圈,虽然激起了更多的蜜汁,但是任凭他如何
挑逗,雪青檀却始终不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这点连靖雨仇都有些佩服她了,身
体上最为敏感的部位受到连番的刺激,却依然能够做到声色不动,香榭天檀传人
的定力功夫果然不错。只是,被封住了穴道的雪青檀此时仅仅相当于一个普通女
人,定力再强,到最后也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抽出手指,靖雨仇拉着雪青檀长长的秀发把她拖到洞口处,指着远处隐隐约
约移动着的黑影,那是正在驰骋的马匹。靖雨仇冷冷道:「裱子,看好了那是什
么,如果你不乖乖听话,小心我会把你拖到大庭广众之下和那些畜生交合!」

  雪青檀心中一凉,从靖雨仇那平淡却又充满威胁的语气中,她可以感觉到他
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是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靖雨仇放开雪青檀,冷冷的命令道:「贱人!过来把大爷的肉棒弄起来!如
果你能用手就让大爷出来,说不定可以放过你1。」

  雪青檀感到了无比的屈辱,但在比死亡更可怕的威胁之下,她已经是别无选
择了。伸出颤颤魏魏的双手,她被迫为靖雨仇除去衣物……片刻后,靖雨仇的身
体赤裸裸的展现在雪青檀的面前,而他膀下的大肉棒却仿佛是死气沉沉的没有半
点的动静。

  雪青檀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肉棒。

  靖雨仇心中一动,在她那温软的玉手的抚摸下,肉棒险些弹跳涨大起来,他
连忙暗中吸气凝神,才阻上了肉棒的硬起。

  雪青檀闭上美目,玉手缓缓的上下移动套弄起来,一双雪白的玉手在肉棒土
来回移动着,情形香艳到极点。

  不过靖雨仇心中可是没有半点的香艳心思,他所想的,就是如何羞辱雪青檀
,让她从圣女变成裱子。所以尽管在雪青檀玉手的套弄下,肉棒感到分外的舒畅
,但他还是竭力控制住肉棒的变化,以便让雪青檀继续卖力。

  双手移动了良久,却不见手中的肉棒有半点变化,显然靖雨仇是抱定要极力
羞辱她的念头了。雪青檀一时之间也没有了主意,只能加快手掌来回移动的速度
,她真想运起真气狠狠的捏下去,可是此时穴道被封的她,全身上下的经脉内没
有一丝一毫可用的真气,如果行动,非但伤害不了靖雨仇的肉棒半根寒毛,却反
而会遭受到更大的羞辱。

  「嗯!」靖雨仇眼珠转动,脑中又闪出一个念头,「贱人!用手不行就用你
的嘴来试!」

  雪青檀美目中波光闪动,看起来仿佛随时要滴下泪水一样,使她此时更像个
弱女子,让人心生怜惜之情。不过靖雨仇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雪青檀身为香榭
天檀的传人,心志极为坚定,轻易是不会示弱的。

  靖雨仇不去理会雪青檀的表情,伸手指了指外面,示意她按照自己的话去做
,否则下场难料。

  雪青檀暗地里几乎咬碎牙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松开双手,慢慢的低头过
去。

  张开了小嘴,雪青檀极为不情愿的将靖雨仇那半软的肉棒纳入自己口中。

  靖雨仇则是暗暗运气,防止雪青檀忽然之间牙齿用力,给他相对而言脆弱得
多的肉棒予以致命一击。

  雪青檀伸出小香舌,笨拙的舔只着靖雨仇的肉棒,自上而下的舔舐着。

  靖雨仇腿起了眼睛,享受着来自于香榭天檀圣女的服务。

  雪青檀的香舌虽然窦活,但却没有这类为男人肉棒服务的经验,她能做的,
也只是上下左右的舔纸,并没有什么特别奇特的花样。

  靖雨仇仲出手去捏着她饱满的玉乳,道:「贱人!给我舔得用心些!」

  雪青檀的眼中的泪水仿佛立刻就要滴落,这其中一半是做作想要引起靖雨仇
的怜惜和同情,以便让自己少受些羞辱;两另一半则是真正的感觉到有些无法承
受,真的要被靖雨仇弄得屈服了。

  看到她依然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靖雨仇猛然抓住她的头发,前后的拉动
起来,带动着她的小嘴快速的吞吐着自己的大肉棒。

  「贱人!你要这样服务,大爷才会满意!」靖雨仇恶二言相向。

  雪青檀眼中的泪珠终于滴落,靖雨仇的举动固然给了她极大的羞辱,但同时
竟也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台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自己立
刻按照靖雨仇的命令行动起来。

  雪青檀两手握住靖雨仇的肉棒根部,小嘴费力的吞吐着大肉棒。因为此时靖
雨仇的大肉棒已经开始涨大变粗,而且她的小嘴又特别的小巧,仅仅是吞进去了
肉棒的大半变已经被塞得满满的了,肉棒前端的龟头几乎要抵在了她的喉头处。

  「呜呜!」小嘴被塞得满满的,雪青檀只能发出这样的呜咽声,而靖雨仇则
是毫不怜香惜玉,两只大手从她的背部摸起,将她上半身的肌肤彻底的巡查一遍


  雪青檀费力的一点点吐出靖雨仇的肉棒,按着再一点点的重新又吞入到口中
,一来一去间好像是消耗了她大量的力气,她的额头上也见到了香汗。

  终于,雪青檀的动作顺畅了起来,靖雨仇的肉棒不但被她温暖的小嘴吸得又
涨大了许多,而且她的香舌还不停的舔舐着龟头,有好几次让靖雨仇险些把关不
住,射了出来。

  「嗯,不错,你果然又做裱子的潜质!」靖雨仇夸奖着。同时,他的话仿佛
利箭一样直刺雪青檀的心窝,让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雪青檀连忙吐出靖雨仇的肉棒,她忽然分外的痛恨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
下贱,被靖雨仇略一威胁,便乖乖的按照他的命令行事。

  只是看到雪青檀脸上的神色,靖雨仇变明白她在想什么,不过他并不给她反
应的时间。伸手出去猛然抓住了雪青檀的玉腿,只是轻轻的向上一掀,雪青檀立
刻就仰面朝天,四肢大张的摔倒在她上,而随着两条玉腿的分开,那块迷人的方
寸之地也暴露在他眼前。

  蜜穴处稀疏的柔毛已经被之前渗出的蜜汁弄湿,使柔毛乖乖的贴在了两片肉
唇上,这情景看起来实在是香艳无比。

  靖雨仇笑道:「你果然是有做裱子的天赋,看看你下面已经湿成什么样子了
!」

  雪青檀默默的闭紧了双腿。

  靖雨仇不再以言语羞辱她,他开始用行动来说话。强行分开雪青檀的双腿,
让她只能以四肢大张,蜜穴大开的姿势仰面赤裸裸的躺在地上。

  清醒过来的雪卖檀开始挣扎起来,可惜她此时使不出半点真气,只能任由靖
雨仇在她身上大肆肆虐。

  两手按着雪青檀的手臂,靖雨仇以双膝顶开了雪青檀的双腿,让她们再也无
法合拢,略一沉腰之下,他那硕大粗长的肉棒就已经顶到了雪青檀的蜜穴外围内
唇处。

  雪青檀挣扎无效,想向后退避却已经没有了空间,虽然她极力的将玉臀紧紧
的贴在地面上,却地无法躲避靖雨仇肉棒一寸寸的接近侵入。

  靖雨仇把龟头低在雪青檀的肉唇间,上上下下的来回磨擦着,使龟头前端很
快就沾染上了她蜜穴渗出的蜜汁。

  雪青檀摇晃着头,玉齿咬着下唇,一副绝不屈服的样子。

  看到她倔强而坚定的模样,靖雨仇冷冷一哼,不对她进行再过多的挑逗,他
猛然沉腰,肉棒毫无花巧的冲入了雪青檀的蜜穴中,毫无阻碍的直刺到底,让她
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哀鸣。

  「怎么样?很舒服吧!」靖雨仇喘息着,肉棒在刺入她的蜜穴后毫不停留,
连足腰力,一下下的进入着她蜜穴的最深处。巨大的力道把两片肉唇都翻转过来
,露出了那鲜艳的嫩红颜色。

  雪青檀努力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屈服于靖雨仇的那种粗暴动作下。

  看到雪青檀脸上那种有些痛苦的神色,靖雨仇感到了快意,这同时也刺激得
他更加的用力,动作更加的凶猛的「照顾」着雪青檀的蜜穴。

  粗重的呼吸声瞬时间充满了整个山洞,靖雨仇伏在雪青檀那雪白滑腻的恫体
上不停的上下起伏着,而此时他身下的女人则是一脸的痛苦表情,显然是并没有
从中体验到什么交合的快感。

  靖雨仇看着雪青檀紧闭的小嘴,心申冷笑,暗道:「你不发出声音,我定有
办法让你出声!

  伸手去握住了雪青檀的鼻子,而靖雨仇下身却丝毫没有停顿,大肉棒以凶猛
的力道和各种角度在雪青檀的蜜穴内逞威着。

  呼吸受阻,雪青檀只好不得不张开了小嘴吸气。而与此同时,靖雨仇也忽然
挺足了腰力,突然对她的蜜穴来了下重击。

  「啊!」雪青檀一时间控制不住叫了一声。而接下来,她就发现自己再也无
法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了。

  靖雨仇仰仗着自己强大的腰力,肉棒快速的进出着雪青檀的蜜穴,快速得一
进一出间让人都无法看清楚肉棒的影子,而给予她肉体的冲击也是可想而知的强
烈。

  雪青檀的小嘴里不断的发出单调的音节,她已经全然无法控制自己喉间溢出
的呻吟声了。

  靖雨仇干得兴起,拉起雪青檀把她压在山洞旁边的侧壁上,肉棒依然停留在
蜜穴中,但却是暂时停止了抽插。

  「怎么样?大爷的大肉棒干得你舒服吧?」靖雨仇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俏
脸对着自己。

  雪青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稍微恢复了些许说话的能力。「靖雨仇
!你休想用这种方法让我屈服!」她依然是倔强无比。

  靖雨仇不怒反笑,伸手下去提起了雪青檀的一条玉腿,由于练武的关系,雪
青檀的身体显得分外的柔韧,修长的玉腿也轻而易举的被靖雨仇提起,用他的肩
头压在了她的肩头上。

  白腻结实的玉腿被挤压在两人之间,而这个姿势也让雪青檀约两腿之间的隐
秘暴露无遗。

  靖雨仇轻轻挺动腰部,肉棒在因为双腿大张而张开到极致的蜜穴口来回的磨
擦着。

  雪青檀脸上有些变色,这样的姿势实在是有些……她张开嘴,还没等发出声
音,靖雨仇的大肉棒已经凶猛的插入了她的蜜穴中。

  以这种姿势和角度,靖雨仇肉棒更可以深入到雪青檀蜜穴中的更深处,雪青
檀觉得那粗大坚硬的东西好像一直抵在了自己的心口上,仿佛要从口中冲出来一
样。

  靖雨仇脸带邪笑,片刻也不做停留,肉棒猛力的戳着她的蜜穴。一下一下的
狠狠地撞到她蜜穴最深处的花心软肉上。

  雪青檀大张着小嘴,不住的喘着粗气,靖雨仇的肉棒每一下都撞击着她敏感
的蜜穴内最娇嫩的部位,身体同时也泛起了难以言喻的快感,这快感在瞬间就淹
没了她的抵抗力。

  靖雨仇单凭肉棒的力量,轨把雪青檀顶到了空中,而前端的龟头在强大的冲
力下,甚至已经陷入到了花心的软肉内,开始探入更深处那从未开垦的部分。

  雪青檀忽地发出声尖锐的叫声,说不出是痛苦还是快乐,她恐惧的发现自己
的理智正在一点一点的丧失,她仿佛被一个欲望织成的巨大旋涡给吞噬进去。

  忽地囱棒前端感觉到了一股推力,一阵急涌而出的蜜汁险些把靖雨仇的肉棒
从蜜穴中顶出来。靖雨仇知道雪青檀几乎是已经到达了泻身的边缘,只要再加大
一点力度,他的目的就能够达成。

  腰力再震,雪青檀忽地玉手紧紧抓住了靖雨仇的肩头,被这更大的冲击刺激
的甚至翻起了白眼。

  一丝丝淡淡的凉气缓缓的从两人的交合处透出,通过肉棒注入到靖雨仇的经
脉内。知道方法可行,靖雨仇把肉棒深深的抵在雪青檀的蜜穴深处,并不再进行
抽插,而是以龟头前端在花心软肉土来回研磨旋转不已。

  此时雪青檀已经是神智不清了,她嘴角处流下唾液,头也无意识的垂向了一
旁,任由靖雨仇做着采阴补阳。

  靖雨仇运起真气,透过肉棒深入雪青檀的体内,吸取着她的功力。

  雪青檀的蜜穴中蜜汁流消不止,而随着蜜汁的外泄,她的一身精纯的功力也
开始一点一滴的动摇起来。靖雨仇运功良久,发现雪青檀的功力也只是发生了动
摇,他心中也是暗暗佩服,香榭天檀的传人自小打下的根基果然是非同寻常,如
若是一般人,这时候早已经是被吸干真气了。

  靖雨仇将手指移到雪青檀的后庭处,指尖猛然插入了她的后花蕾处,让雪青
檀体内的一股真气再也无法保持连贯。她身体震动之下,经脉内的真气终于宣泄
而出。

  靖雨仇的身体也是剧烈震动,从肉棒处传来了一波一波的真气,而其精纯和
浑厚,也让靖雨仇暗凛雪青檀的功底之扎实。

  尽管一时之间无法炼化雪青檀的功力,不过靖雨仇还是竭尽全力吸收她的功
力,只是愈吸到最后,吸取起来就愈是困难,当将雪青檀的功力吸收大半后,靖
雨仇就发现再也无法吸取她的功力了,显然是香榭天檀的功法与众不同,不但根
基稳重,而且内力细密凝实,根本不会被吸干。

  冷哼一声,靖雨仇放弃了吸干她的努力,本来绷紧的身体一松,精关放开,
一股灼热的阳精冲进了雪青檀的蜜穴内,烫得她玉体猛烈的颤动了一下。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8

               第九二章

  微微的风吹过,感觉到了身上有一丝凉意,雪青檀悠悠醒转了过来缓缓的张
开美目,雪青檀第一眼便看到了身前已经穿戴整齐的靖雨仇正低头注视着她,而
她则是依然身无寸缕,双腿大张,一丝丝的阳精兀自从蜜穴中消出。雪青檀下意
识的紧闭双腿,双臂环抱在胸前。

  靖雨仇把她的衣物扔到她身上,说道:「遮住你的身体吧。」

  雪青檀暗暗运转真气,发现被封的穴道已经解开,但是令她恐惧的是,多年
以来勤修的内力已然消失了大半,很显然这是靖雨仇做的手脚。

  惊怒交加之下,雪青檀怒视着靖雨仇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靖雨仇忽地弯腰低头,盯着雪青檀道:「很简单,我只是把你变成个普通人
,让你从高高在上香榭天檀下来,见识一下你们所认为的下层人生活1。」

  面对靖雨仇突然靠近的脸孔,雪青檀忽然有种眩晕的感觉,而她其中依然在
响着靖雨仇的话语。

  「嗯,以往总是由你们香榭天檀来是人生死,操纵别人,今天我来让你也尝
一尝这种滋味!」

  突然之间失去了仗之护身的武功,雪青檀内心一片恐惧,她甚至没有听清靖
雨仇究竟说了什么。

  看到雪青檀那副傍徨无措的样子,靖雨仇内心大感快意,他蹲下身子,捏着
雪青檀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

  「不要以为香榭天檀就很神气,不要以为整个天下都该归你们掌控!你自己
好好想一想香榭天檀究竟是什么狗屁地方吧!」靖雨仇拍拍她的脸蛋,低声道:
「可惜了这副脸蛋和身手,却一直被人牵着走!」站起身子,靖雨仇迳自扬长而
去,只留下了委顿于她的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

  微风吹过,吹起了几片落叶,也仿佛在应和着雪青檀此时凄凉的景况。

  雪青檀调息了良久,终于由可以重新顺畅的让真气在经脉内运行。她细察自
身的情况,发现今次实在是损失严重,至少有大约六、七成的功力被靖雨仇吸走
,而更为重要的是,靖雨仇临走前的话虽不多,却每句都是重重的敲击在她内心
的最深处,让她对目前所做的产生了一丝怀疑。

  如果不是因为她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地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副惨况。-……

  雪青檀站起身子,脚步显得略微轻浮,这是功力大损后的征兆。走出山洞,
雪青檀觅路离去,而她不是的注意着四周不显眼处留下的香榭天檀的特殊印记,
以找到同门中人汇合。

  经过了良久的搜索,刚刚失去了大半功力的雪青檀有些显得劳累,她终于找
到了香榭天檀中人留下的标记,并且顺着标记的指引来到了间隐蔽的院落。

  安静的院落里空无一人,虽然平静,但雪青檀不知怎地却感觉到了一丝的不
安。

  「嗯,你回来了!」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几乎就是近在耳边。雪青檀心中一
惊,旋又想起自己的功力失去大半,因而听力也大受影响,被人来到身边还未发
觉。

  转过头来,雪青檀认出说话之人乃是香榭天檀的长老之一的破财,那副孩童
一样的身材现在看起来却是充满了威严。

  「事情办得怎么样?」破财问道:「靖小子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下了?姨?不
对!」

  破财忽地发现了不妥的地方。

  在破财看来,雪青檀的脚步略显轻浮,全然不若平日里的轻盈灵巧,而她的
脸色也是颇为怪异,有些青白,却又泛着些许的淡淡粉红色。

  破财心生疑窦,上下巡视了雪青檀良久,才沉吟道:「怎么,是事情不顺利
么?」

  雪青檀低下头,低声道:「青檀无能,不但未能完成任务,而且还……」她
忽然说不下去了。

  破财脸上的神色转为严峻,忽然问道:「你是失去了处子之身么?」

  雪青檀脸色转为惨白,就连最后那一丝因为极度的欢好高潮而残留的淡淡粉
红色也消失不见了。

  不必她回答,单单只是看到她的这副表情,破财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无差。他
脸色阴沉,话语是疑问式的,但语气却是肯定的,「是靖小子!」

  雪青檀的声音带着一丝的颤抖,「长老,青檀辜负您的期望了!」

  破财开始来回踱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之后他才回身道:「你也知道
,在你们两人之间,我一向是保持中立的,我的目的只有一个,最强的一个人可
以领导香榭天檀战胜魔门,挑选出可以掌控天下的真命天子,并且加以控制。而
我是不曾介入你们之间的争斗的,这点你要切记。」

  「是!」雪青檀低声道,按着她像是费了极大的力气缓缓道:「青檀……青
檀……被……被靖雨仇吸去了大约六、七成的功力。」

  「什么!」破财忽她跨前两步来到雪青檀身前,伸手抓住雪青檀的手腕,两
指搭在了她的腕间经脉处。从那明显是弱了许多的脉家中破财就证实了她所说的
话,破财松开手指,脸色变得愈发阴沉了起来。

  雪青檀看着破财摇晃着脑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而先前靖雨仇临走时所
说过的话又一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破财口中喃喃自语,「损失了六、七成功力……这可糟糕了……」他直视着
雪青檀,斥责道:「你实在太不小心了,不但丢失了贞洁,而且居然还被对方吸
走了近七成的功力,你这种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能够完成香榭天檀的大业呢!」

  破财连声不绝的斥责着雪青檀,语气之间极为严厉。

  沉默了一会儿,听凭破财责骂,雪青檀忽地问道:「长老,香榭天檀存在的
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你说什么?」破财一时愕然。

  雪青檀一字一句道:「我不明白香榭天檀最终做的到底是什么,为了掌控天
下就要使用各种手段吗?那岂不是和魔门没什么分别?」

  这次破财居然神色不动,只是淡淡道:「这是你的心里话吗?」

  雪青檀无言,只是看着他。

  破财抬头望天,缓缓道:「你对香榭天檀的信仰产生了动摇,对它的做法和
行为产生了怀疑。这样一来,我会往你们两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什么?」雪青檀一时间有些愕然,但她旋又明白了破财话中的含义。

  香榭天檀历代都是有两位传人,分别继承的是香榭和天檀两个分支的功法,
而其中更强的、行事更为果断和决绝的一个,将成为香榭天檀真正的传人。一直
以来,都是华天香和雪青檀来争夺这个位子,两人之间不分伯仲,彼此相当,而
破财等长老也是严守中立,等待着从两人中挑选出最强的那一个。只是,雪青檀
刚刚经历了这次劫难,同时也让天平向着华天香一例倾斜过去。

  破财双手拢在袖中,脚步不动,忽她后退了数多,他淡淡道:「天香,现在
是解决香榭天檀的真正传人的问题的时候了!」

  衣襟飘带声响起,雪青檀抬头望去的时候,恰好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轻飘飘
的自大厅之中飞出。

  雪青檀神色一凛,虽然因为功力损失而影响了眼力,但她还是可以看出那正
是常年蒙面的香榭天檀的另一传人华天香。

  华天香轻飘飘的落在破财的身旁,一身曼妙的曲线丝毫不逊色于雪青檀,可
以想见,地也是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可惜那蒙面的面纱遮去了一切,只余下带着
凌厉眼神的一双美目。

  雪青檀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对于华天香,她非但是不熟悉,甚至还可以
算得上是陌生。在香榭天檀学艺的时候,两人间就是不怎么说话。最近以来,雪
青檀一直在江湖上活动,闯下了不小的名头,而华天香却依然是不声不响的窝在
香榭天檀,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如今看来,两人间争夺传人之位的天平早已经倒
向了华天香的那边。

  华天香并不转头,她的声音低沉而柔和,听起来很难让人忘记,「三长老,
请你离开,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尽管保持中立就好!」

  破财摇摇头,缓缓的离开院子,走向大厅,同时抛出一句话,「尽量留她一
命,香榭天檀的每代传人之争并没有过致人死命的记录。」

  华天香并没有回答,只是锐利的眼神自面纱后透出,像盯着猎物一样紧紧的
盯着雪青檀。

  雪青檀感觉到背部升起一阵凉意,华天香的目光使她感觉到极端的不舒服,
那目光中并不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情绪,她的目光中只有一样东西——杀气!

  华天香不进反退,她缓缓的向后退了一步,而目光则是依然紧盯在雪青檀的
脸上。

  雪青檀有些不知所措,单从华天香的杀气看来,自己应该立刻遁逃才是上策
,当此时自己仅仅只剩下三成左右的功力,即使逃,也是逃不出华天香的攻击范
围的。

  华天香终于不再盯视雪青檀,她低下头,以低沉柔和的声音道:「败于敌人
之手,失去贞洁和功力,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并不是足以致命的理由。而你最不
应该的,是对香榭天檀产生怀疑。」

  话音未落,华天香的身子猛然向前滑动,五指成剑状向雪青檀点去。

  虽然功力大减,但武功的底子和眼力仍在,雪青檀身形飘动,向左闪动躲过
了这一击。

  华天香身形随之闪动,使出了和雪青檀相同的身法,两条曼妙的身形一友一
右的不住飘动,像一对在花丛间穿梭的蝴蝶,煞是美丽。

  几招过后,雪青檀发现华天香的身法虽快,但攻势并不凶猛凌厉,而且下手
时都是以剑指点出,取的是她的穴道,显然是破财临走时的那句「尽量留她一命
,香榭天檀的每代传人之争并没有过致人死命的记录。」的话在起著作用,使华
天香有些顾忌,不能全力出手。

  雪青檀信心大增,如此一来,自己遁逃的希望将大大增加。她脑申脑筋转动
,而手上的出招则是加快了许多,尽管内力不足,但她一沾即走,不给华天香封
住她穴道的机会。

  如此这般的打斗,是华天香生平没有遇到过的,自己既不能伤了对方的性命
,又不能让对方遁走逃脱,这的确是有些难度。华天香忽地经哼一声,一双玉臂
幻化出无数的手臂,将雪青檀的身周三尺之内尽皆封死,让她无法脱出这气旋的
圈子。

  雪青檀临危不乱,放松身体,藉着华天香的气机,身体像片轻飘飘的落叶一
样,随着华天香真气的忽强忽弱的上下起伏着。让她很难找到很好机会对她约穴
道下手,一击命中。而相对的,雪青檀也脱不出华天香的气机圈子,无法就此逃
走,两人间一时成了这种的僵持局面。

  华天香脸上蒙着面纱,不但见不到她的半点模样,而且更是无法从其中窥探
她的心思,虽然局面不利,但她的动作不见半点的焦急,而是依然气机笼罩着周
围三尺之地,寻找机会给予雪青檀最后的一击。

  不过毕竟雪青檀的功力在适才损失了六、七成,一会儿功夫下来,她的额头
上就已经见到了香汗,而华天香则是眼袖渐亮,真气愈发的充沛了。

  雪青檀知道愈打下去就对自己愈不利,只是形势到了如今的这一步,宛若是
骑虎难下,地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了。而香榭天檀的做法,则是让她心中的
怀疑在逐步扩大,她真正是对香榭天檀产生了埋念上的动摇。

  华天香的眼神忽地变得明亮,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住了雪青檀身体上的一点
,同时她不再以强大的气机控制着周围约三尺之地,而是尽收真气,以指代剑,
一记卷起了强烈指风的剑指直指雪青檀的眉心,那并不是个封住穴道,制人委顿
倒地的地方,而是足以制人死命的死穴。

  雪青檀心中大惊,从华天香的动作上,她感觉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气,显然是
对方在无法顺利的生擒她的情况下终于动了杀心,预备藉机将她一举击杀算了。

  雪青檀猛力将头向后仰去,同时双手在身前交叠,营造出一道防护的真气,
意图略微的阻挡华天香一下。

  华天香脸上的面纱抖动,似乎是有一声轻笑声传来,她的剑指到了中途,忽
然在几乎不可能的角度下改变了方向,一举突破了雪青檀那并不强盛的真气防护
,一指点在了雪青檀的肩头处。虽然雪青檀及时沉肩躲避,但终究是功力不足,
只能卸开一大半的力道,饶是如此,她的半边身子还是感觉到酥麻无比,险些就
此被点倒在地上。

  华天香的反应极快,她随即就踏前一步,继续下一波的攻击。

  雪青檀极力的运转所剩不多的真气,侧身避过了华天香的进攻,而此时她再
也无法以华天香不曾致自己于死命的攻击为理由当挡箭牌了。华天香接下来的每
次攻击都是取的她并不太重要的穴道,但却是足以封住她的行动让她丧失抵抗的
穴道。

  而且此时华天香已经欺近了她的身周不足两尺之地,让她更是无暇顾及其他
,只能凭藉多年的功底下意识的做出反应。

  华天香的攻势一招快过一招,让雪青檀应接不暇,即使是雪青檀在功力如初
,状态全盘的时候招架起来都不曾太过于轻松,更何况是在目前这种身心俱疲、
功力大半流失的情况下。

  华天香看准一个空挡,左手拂出,震散了雪青檀紧急运起的微弱真气,右手
变指成拳,一拳重重的击在雪青檀的肋下。

  雪青檀只觉得胸口发甜,从肋下涌入一股真气,如同疯牛般乱窜到全身上下
的各处经脉,同时也让她完全丧失了抵抗的能力。

  华天香不等地委顿倒地,身形如风般掠上。五指连闪,将雪青檀的周身大穴
尽数封住,让她再也动弹不得。

  「唉!」随着一声轻叹,雪青檀全身无力的正好瘫倒在华天香的怀中。

  华天香抱着雪青檀香软的娇躯,忽地抬头向大厅中道:「三长老,我忽然想
到一个处置她的好方法!」

  雪青檀身体受制,全然无法动弹,但眼睛还是可以活动的,而身处在华天香
的怀抱,她只能看到上方华天香的那锋利而又微带得意的眼神。

  从雪青檀盯视自己的眼神中,华天香看到了愤怒和悲哀,这让他感觉到极端
的不舒服,冷亨一声,华天香将他的身体掉转过去,抱者他进入大厅。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8

               第九三章

  靖雨仇吸收了雪青檀的大半内力后,将她抛在山洞中独自离开,而此时,天
色也开始阴沉了起来。靖雨仇抹去额头的汗珠,尽管运功良久,但他依然无法消
化吸收雪青檀的内力,显然是两人的内功路子迥然不同,不是片刻间就能够吸收
融合为己所用的。

  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大战就在眼前,这种事情现在只能暂时放置一旁,
先去应对最重要的事情。

  靖雨仇穿过山涧,加快脚步赶回京城,而距离皇城之战,大概也为时不远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全部向一个方向赶过去。这就是靖雨仇刚进城时看到的景
象,看到那万头搅动的模样,显然是有大事发生。

  靖雨仇奋力挤开人群,向着皇城的方向移动。

  虽然人群中看起来大多数都是些不曾什么武功的老百姓,但也有一些人引起
了靖雨仇的注意,他们步履稳定,经常是旁人刚刚及身就被他们挤得踉踉跄跄的
倒向一旁。可以想见,这些人都是些武功好手,而来此的目的不言自明,和自己
是一样的,为了一睹这千载难逢的绝顶高手之战。

  靖雨仇随着人流涌到皇城正门前,比时的皇城正门是大开着的,只是在中间
放置了一块巨石,大概有几丈高下,将通向城内的入口牢牢的堵死。而想入内观
看绝顶高手比斗的,必然要是武功好手,这样才能凭藉轻功越过巨石进入皇城。

  虽然比招成功的阻挡了绝大多数的看热闹的百姓,但是自然难不倒靖雨仇这
类的武功好手,人群中不时有人越出,踏过巨石的顶端进入皇城,而靖雨仇也不
声不警的越过巨石,进入了皇城。

  比时的天色,越发的阴沉起来,忽然间一道低沉的雷声滚滚而来,吓散了不
少的百姓。距离大雨倾盆的时候,看来是不远了。

  越过巨石,靖雨仇便正式的进入了皇城。与他以往所见到过的任何一座城他
都不同,皇城是他从所未见过的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到处都是宽阔的场子,而
其中正有极多的人影纵掠其间。

  靖雨仇向四周望去,并没有发现半个熟识之人,而这些人虽然可以算得上武
功不错,但在靖雨仇看来,这些人只是小角色而已。

  「大概已经有不少人先到了吧?」靖雨仇随着这些人,纵跃过几里的距离,
越过宫殿和场子,来到了位于皇城中心,四周被宫殿包围,但空间却大得难以用
语三言来形容的地方。

  没有任何花巧的装饰,长和宽都在几里之上的巨大场子全部是由坚硬的花岗
岩石铺成,这绝对是个比斗决战的好场所。

  由于场子太过广大,因为先前所到之人看起来只是场子中的几处点缀而已。

  靖雨仇运足目力,凝神望去,果然发现了不少的老熟人。

  远处,魔门高手早已经来了大半,从梵人松到浪琴、石公山到京百福,虽然
仅仅是远远看到了这几个人,但靖雨仇相信,暗中还应该有不少的魔门高手潜伏
在四周并没有露面。

  不问可知,这些魔门中人自然就是支持曹天太,而江澜沧一方的白道诸人,
靖雨仇仅仅是认识少林达摩堂首座菩空和尚,虽然他认识的人少,但比次而来的
白道力量显而易见是相当的强大,只从那为数不少的光头和道装打扮的大批人看
来,就知道至少少林、武当都派出了大批的好手参与比次的行动。

  不过虽然各派各路都是好手尽出,但在这广大的空间上却都是微不足道的一
点,巨大的场子中间空荡荡的,加上天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滚雷声音,在空间中来
回回荡着,更增加了一种肃穆的气氛。

  靖雨仇把自己隐藏在人群之人,他所在的位置,大概是群纯粹来观看热闹之
人,既不属于魔门,也不属于正道人氏,可能都是些听闻有绝世高手之战,特意
赶来观战的爱武之人。

  靖雨仇从人缝之中打量着四周,他相信在周围的人群中也有人在和地做着同
样的事情,只是,在如比广大的空间中,以往灵敏无比的目力和听力基本士都失
去了作用,看到的只是为数众多的人群;听到的只是低沉纷杂的耳语声。

  不过在靖雨仇的心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总觉得这表面上的平静背后隐藏
着什么东西。抬头向天空望过去,他看到云层渐低,而乌黑的颜色也迅速的染满
了云层,不思削一两道微微约亮光隐约闪过,而后滚滚的雷声似乎是距离地面非
常之近。

  「要开始了吗?曹天太和江澜沧都在哪里?」靖雨仇揣测着这场绝世之战究
竟是什么时候开始。

  「呼……呼……」,虽然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十分光洁,并没有灰尘扬起,但
靖雨仇可以感觉到空中起风了,不算很大的风,却足以吹动人的衣襟在风中摆动
,发丝随风飘舞。

  靖雨仇眯起眼睛,看似微微的闭目养神,实际上却是时刻在观察着周围的动
静,此时的他,就像是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战场已经摆开,而决战者又在何方呢?

  忽地,窃窃私语声停了下来,现场中一片寂静,似乎隐约有个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

  「来了?」靖雨仇也和其他人一样,伸长了脖子向对面望过去。

  极目等待了半天,却依然没有看到决战者的身形,等到的反而是一阵骤然而
起的冷风,以及那愈滚愈近的雷声。

  靖雨仇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虽然不能说天下间的武者尽皆汇聚比地,
但至少是有不少的各派精英,如果这样子被一网打尽,相信各派必将元气大伤,
而即将来临的倾盆大雨,是否预示着这里将要血流成河呢?

  乌云压得低低的,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几滴豆大的雨滴落下,雨,终于开
始下了。一点一丝的细雨飘落在花岗岩石的地面上,很快就让这些石板变得微微
湿润了起来。

  「来了!」靖雨仇忽地心中若有所感,抬头望去,一道高大的身影仿佛是和
细细的雨丝融合在了一起,分不出彼比。

  「是江大侠!」对面的正道人氏惊呼起来,高大的江澜沧不知道什么时候在
场子边出现,仿佛他一直以来就是站在那里的。

  江澜沧依然是那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好像他并不是去决战,而是去赴一场轻
松写意的宴会。细密的雨丝看似全部飘洒在他的身上,但实际上雨丝在接近他的
身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蒸发不见了。

  江澜沧双眼似睁似闭,漫不经心间就已经把全场扫视了一遍,他轻轻点头,
然后便抬首望夫,不发一言。

  靖雨仇虽然是躲藏在人群中,但他知道江澜沧看到了自己,那下点头的意思
是告诫自己保重,可能江澜沧也感觉到这次的皇城决战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了。

  江澜沧已经来到,而另一方的曹天太在哪里?对于这位纵横天下几十年的魔
门高手,靖雨仇心中充满了兴趣,而这也是在场的大多数人所感兴趣的。曾天太
虽然名声极其响亮,但亲眼见过他的人差不多几十年前就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所
以现在他一直是处于一种非常神秘的状态中。这盖世魔君究竟是什么模样,实在
是令人好奇。

  「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响过,震得功力弱一点者耳朵发麻,而其
后接二连三的雷声甚至让有的人掩起了耳朵。

  「挞!挞!挞!」即使是在这连串的巨大雷响声中,依旧掩盖不下这声音,
那是一个人的脚步声,逐渐向着场子走来的脚步声。伴随着雨滴掉落地面的声音
,脚步声愈发的清晰起来。

  仿佛是催命的鼓点,又好像是阎罗的号角。一个人影在雨雾中慢慢向着场子
走来,而那一步一步、一声一声的步点声,直接撞击到了每个人的心里。

  靖雨仇觉得身体有些不适,这脚步声虽然不大,但却可以透过真气的防护一
直钻入到人的耳鼓中,害得他要运转真气将这种感觉排除出体外。

  而功力比较弱之人则是要痛苦得多,几乎是个个要掩耳摇晃,一副随时要跌
倒在地的样子。其中更有甚者甚至是耳鼻流血,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靖雨仇脸上变色,不用说,雨雾中一步步走来的必然是盖世魔君曹天太,只
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什么功法,竟然尚未出场便给了全场之人一个下马威,这
曹天太的武功之高,实在是可怕。

  感觉到曹天太出场的威势,江澜沧眉头微皱,他同时也开始踏步向前,迎上
曹天太的方向。而他的脚下,亦同样踏出有节奏的步点,这步点声恰好和曹天太
的节奏相反,居然将曹天太的脚步声所带来的威势全部消化于无形,剩下的只是
普通的脚步声。

  「哈哈哈哈!」一声长笑震破雨雾,传入长空,直震得人头皮发麻,只是这
次曹天太并没有刻意的运功伤人,仅仅是让不少人心神猛然剧烈跳动了一下而已


  曾天太的嗓音清亮柔和,既不高亢也不低沉,反而是一种中正平和至极的感
觉,全无半分魔头的戾气。

  而随着曹天太的语音未落,地也终于在离场子中心的稍偏处站定,那众人急
欲一睹的庐山真面目终于显露出来。

  看到了曹天太的面貌,靖雨仇暗赞一声,曹天太不愧为魔门第一人,那副气
度就是他所见过的魔门中人之中无一人能够比拟得上的。

  高大得不逊色于江澜沧的身材,曹天太的肌肤泛出了晶莹的光泽,并不是那
种单纯的自习肌肤,而是肌肤下隐隐约约有光华流动,再加上那一身纯白色的衣
衫,整个人就宛若在万载高峰上走下的寒冰一样剔透,只是……曹天太的头上发
丝却是半黑半自,稍微破坏了这整体的感觉。

  靖雨仇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江澜沧则是又一次皱起眉头,虽然他和
曹天太两人齐名,但自己并未见过这盖世魔君,但从眼前之人的功力看来,曹天
太不愧于魔门第一人称号,他的一身雪白,包括肌肤、衣衫和发丝在内,是因为
常年在万载冰窟中运功的缘故,如果他的发丝不是半黑半白,而是和全身上下一
样的晶莹剔透:那就代表他已经达到了窥透天道的境界,那么这次决斗也根本就
毫无意义了,幸运的是,曹天太距离那种境界还是有着差距。

  江澜沧也走到距离场子申心几步的距离停下,两位名震天下的大宗师终于面
对面的站到了一起。全场的人全部屏住了呼吸,准备观看这场千载难逢的比斗,
就连靖雨仇也是毫不例外,这可是极为难得的体验。

  不理会众人的感觉,曹天太和江澜沧彼此对视着,雨势渐渐变大,但却没有
一滴能够滴落到两人身周一尺的范围之内,可见两人都已经运起了功力,寻找着
对方的空隙。

  终于浙浙沥沥的雨声结束了,代之而起的猛然变大了许多的雨势,雨线撞击
在地面上,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也激得众人心情随着起伏不已。良久过
去,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依然没有半点的动作,这让有些人已经感到不耐了。

  「这就是绝世高手对决吗?我看怎么像是无赖打架?」有人在人丛中低声嘟
侬了起来。

  曾天太忽地有所了动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他并没有攻击江澜沧,而是身
法快如鬼魅的在瞬间就直接撞入到了旁边的人群中,大手一抬就已经将适才那个
嘟侬发牢骚之人从人丛中抓了出来,不但高举过顶,而且双掌一分,顿时将着多
嘴的家伙撕做了两半,鲜血顿时将地面上流消的雨水染红。

  「啊!」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谁也没有想到曹天太在和江澜沧
对峙的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去处理这样一个不知名的角色,在曹天太的眼中,这样
的一个小人物实在应该是和小虫没什么区别的,不值得他分神去理会的。

  「轰!」一道闪亮到耀眼的霹灵划过天空,将黑沉沉的乌云遮盖着的天空照
得一片通明,光芒虽亮,却压不过曹天太的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这盖世魔君随手
将两片尸体抛开,一阵狂笑使空中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震荡起来,直到这时,人们
才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那嗜血的绝世魔头的影子。

  江澜沧沉默不语,比时以各自的武功对撞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见他的手腕抖
动,一把长剑已经到了他的手中,没有风声、没有爆响,但却是仿佛又有一道闪
电从天空降落到了地面上,江澜沧那柄普通到不能到再普通的青钢长剑消失在空
气中,化做了万点火花,同时周围还笼罩着一道长长的电光,威势更胜老天劈下
的凶猛闪电。

  相比之于曹天太的盈天杀意,江澜沧的气势就如水涨船高一般也随之攀升,
不让曹天太专美于前。

  两大宗师的绝世武功出手,将整个偌大的场子耀得一片通明﹄在这偌大的空
间内旁观的不下上千人,都已经被两人的威势骇得目瞪口呆,哪怕是天不怕地不
怕的靖雨仇亦不例外。

  「果然痛快!」曹天太的狂笑声传来,「江兄的确了得,你是曹某几十年来
所遇到唯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

  江澜沧的声音同时亦传来,「彼比彼比!」

  随着两人的话语声,老天爷终于完全打开了雨量,倾盆大雨狂泻而下,天空
上仿佛有着无穷无尽的雨水倾泻下来,地面上转眼间便腾起了一团团薄薄的烟雾
……

  远远望去,重拳如山,剑光闪闪。彼此间编织成了一道无形的气罩,让自天
空中倾泻而下的大雨在距离两人头顶丈许的地方就都被弹射开去。

  靖雨仇最先从被两大绝世高手交手的震撼中清醒过来,他环目四顾,发现绝
大多数的人依然沉醉在观赏曹天太和江澜沧交手场面中,毕竟这是一个武者一生
之中难得一见的壮丽场景。靖雨仇也不是不想欣赏这难得一见的场面,促进自己
武学经验的增长,只是他忽然发现,在对面的魔门人群中,包括梵人松等魔门好
手在内的数人都抽出了兵刃,看样子是准备要动手大开杀戒了。

  对于与魔门对立的正道人氏的死活,靖雨仇并不关心,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能
够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混战中成功脱身。

  而此时,场地中心约两大高手的对决又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曹天太呼啸一声,和江澜沧漫天剑光分毫不少的相对应的拳影忽地回收,按
着所有的变化化做了一拳击出。

  江澜沧脸容没有半点的变化,手中的长剑也相应的由万千道剑影化做了一柄
平平实实的青钢剑,按着毫无花巧的当胸一剑劈出。本来江澜沧出剑时,每出一
剑,剑上都会带起风雷之声,几乎要压倒了天空中的滚雷。而这归千变万化于一
剑的平实一剑,却是悄然无声,既无风声也无电光,只是平实普通的一剑。

  「轰!砰!」两声迥然不同的声音响起,先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拳剑相交,
一股强烈至极的冲力向四周猛烈的扩散着,冲得距离稍近的几人就地翻滚不止,
而交手约两人则是连衣襟都不飘动一下,显然是真气相交后产生的冲力无法冲破
各自的防护真气。冲力被防护真气挤压,进而向下击去,平日里坚固结实到极点
的花岗岩石的石板仿佛变做了纸糊的一样,很大范围内的石板全部被震成了碎片
。同时碎石冲天飞起,向着人群砸去。

  靖雨仇不敢现在就使用天魔烽,他伸指弹开几块飞向自己的碎石,却感觉到
手指如遭电击,碎石上居然蕴含着他所想像不到的强劲劲力,幸亏靖雨仇的反应
奇速,连忙加劲才弹开了碎石。而周围人中,伤在这一阵碎石雨中之人就不在少
数了。

  曾天太长笑一声,忽地高速退后,先前那种谈笑间杀人、来去自如的鬼魅般
的速度又再次展现,而这次与上次明显不同,他并不是单纯的攻击哪个人,而是
用真气激发空中降落下来的大雨,使雨滴向四周飞射,每滴雨中都带着真气,对
于稍弱之人来说都是足以致命的。

  江澜沧自然不曾袖手旁观,他以不逊色于曹天太的快速身法同时抢上,长剑
画出了点点闪光,将曹天太运功震出的两滴全部拦下。

  曹天太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在如此剧烈的打斗中,他的白色衣衫依然不见半
点的污浊,而虽然江澜沧将他的攻击拦下,但他亦已经成功的达成了目的。

  两人身法均是极为快速,只是一眨眼间,两人已经闯进了人群之中,江澜沧
虽然发现有点不对,但亦是为时已晚。

  曾天太不再有所保留,他双臂环抱,一股强大的真气直击而出,全力展开了
抢攻。而两人间亦不曾存在半个碍事之人,因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之下,凡是接
近两人三丈范围内的,非死即伤。两人本身强大无伦的真气激发出来,大雨受到
两人的真气激发,也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飞震而出的雨丝或称著曹天太的真气,或夹杂着江澜沧的剑气,无论是哪一
种,即使是强如梵人松这样的好手也是不敢轻易硬接的,更何况是其他的各派稍
逊一些之人。有些是妄图以护身真气硬挡,有些是猝不及防的,一时之间惊呼声
四起,被击伤之人无数。而本来一边观战的魔门中人忽地个个抽出兵刃,开始大
肆杀戮起来。

  靖雨仇躲过几柄长剑,腕间的天魔烽不得不伸出,将那几个妄图浑水摸鱼的
家伙砍倒。他环目四顾,发现周围已经是一片喊杀之声,差不多血流成河,遍地
是哀号之声了。

  因为人数众多,而且彼比慌乱之下,所以几乎没有了施展武功的余地,相互
间践踏而死的也是不再少数。

  靖雨仇知道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慌乱,他看出造成这种慌乱的根源就在曹天
太和江澜沧两人,由于两人拥有极其强大的力量,而且偏偏两人是在雨中交手,
无论两人是否出手攻击周围之人,单单只是两人间营造出来的气劲,武功弱一点
的人碰上都会立刻被崩得非死即伤。

  靖雨仇感觉到自己有些把握住曹天太的策略了,曹天太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压
倒江澜沧一筹,两人间甚至是即使弄到两败俱伤他不会分出胜负,而曹天太则是
刻意的把战场移向人群,因为两人间绝对容不下弱者插手的关系,让现场死伤惨
重。而对于这种情况,不但靖雨仇是丝毫无法插手,就连江澜沧和曹天太自己都
无法完全控制住这局面。当然了,在场之人死得愈多,曹天太的目的便愈接近达
成。

  江澜沧眼见无法控制住两人的误伤,索性不再有所顾忌,地也仰天长啸一声
,手中的长剑奇迹般的变成了碎未状的物体,显然是被他那强大无伦的真气震毁
。见到曹天太一拳打出,江澜沧同样挥拳出击,两拳并没有接实,而是在空中遥
遥相撞。

  「轰!」自从两人交手以来的最大的一声巨曹猛然响起。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8

               第九四章

  靖雨仇伏在地面上,看着周围血肉横飞,他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噩梦
之中。随着一声震天大响,曹天太和江澜沧周围仿佛升腾起一层淡红色烟雾,但
实际上那是由人血组成的血雾,两人四周的几丈之内,躺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
而两人的装束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显然是两人功力悉敌,分不出上下。

  不过这时却是苦了旁人,靖雨仇隐约看著有至少不下十个光头被到目前为止
一次最猛烈的真气撞击震得四分五裂,一命呜呼。

  虽然见过了不少血腥场面,但像这样的场面却是前所未见。不但靖雨仇,场
中的其他人也开始生出了退避之心,尽管能看到两大宗师的交锋的确是件幸里,
但毕竟是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曾天太和江澜沧并不是停留在原地,两人如车轮滚动般向着四周移动,而且
还总是向人数众多的地方移动。伴随着天上的大雨,加上被染红的地面和痛苦哀
号声,俨然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景况。

  胆大包天的靖雨仇亦被这种景况惊得目瞪口呆,不过他不知道这种景况只是
个开始。

  用不着细细察数,靖雨仇放眼望去,原来场上站立的人群现在已经分散开来
,粗略的估计一下,有超过一半的人倒在雨水和血水混合的地面上,而其中大部
分是被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所震死震伤,其余差不多是被蓄谋已久的魔门好手所
杀和被人群误伤。

  靖雨仇特别留意梵人松等几人的踪迹,只是这几人不愧为老狐狸,纷乱年起
的时候,他们大概就已经躲避起来,然后伺机袭击正派人物。

  极目望去,靖雨仇看到菩空和尚正挥舞着大袖,震倒偷袭他之人,而他身旁
另有一老僧,看样子地位不在菩空之下,而且出手狠辣之极,胆敢接近他的魔门
中人无一活命,不像菩空和尚只是将之震倒而已。

  靖雨仇正在揣测这老和尚的身份,忽然变故突生。

  「嗖!」一支红色的长箭不知道从哪里射出,速度快得难以想像,即便老和
尚大惊失色的想要震开它,但事与愿违,尽管他竭尽全力的拦截,但长箭依然是
毫无阻碍的先是穿透了他的双掌,按着利入了他的身体,甚至于连他的身体也没
能成为阻挡长箭继续前进的阻力,长箭穿透他的身体,斜射而下,插到了地面的
石板上,剑身兀自还摇晃不上,而上面的血红色让人分不清这是长箭的本来颜色
,还是老和尚身上的血迹。

  靖雨仇一惊,这一箭看似简单,但却能够让这地位和武功看起来很不错的老
和尚连一点抵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毙命当场。没当他察看这一箭究竟是从哪
里射出来的,场子上的形势已经再度发生了变化。

  周围的宫殿中忽地冒出了大批兵士,前面的是手持强弓硬弩的弓箭手,而后
面一层则是拿着各种兵刃的、面目凶悍的兵士,他们身上那鲜艳而又坚实的铠中
表明这是大武皇朝最精锐的皇城御林军。

  「这是……」靖雨仇心中升起疑惑,而这些兵士随后的动作立刻证实了他的
猜想。

  尽管是在倾盆大雨申,但皇城御林军不愧是最精锐的部队,他们个个持起强
弓硬弩,即使是大雨亦阻隔不了他们的视线和杀伤力。

  「射!」一声命令传来,隐约听得这好像是女子的声音,按着万千支劲箭划
出无数到弧线,穿过层层的雨幕,直扑还处在慌乱中的人群。

  靖雨仇立刻发现这些弓箭手并不是胡乱施射一气,他们的动作整齐一致,而
且箭与箭问的距离完全一样,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可见这支部队的整体素
质。

  漫天的劲箭铺天盖地,其间几乎没有一丝空隙,如同的催命符一般,比倾盆
的大雨更加细密的向慌乱无措的人们洒去。

  「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虽然这些武人在单打独斗的时候都可以
算是一方好手,但在这种铺天盖地,一般人力难以抵抗的漫天劲射面前,普通的
武功好手难以有抵挡的能力,不少人在瞬间变被劲箭穿成了刺猬。

  第一排劲箭过去,紧接着是跟在后面的第二排。靖雨仇不得不佩服这些御林
军的指挥者,他以最短的时间和最省力的方法中达到了最大的杀伤力。

  宛若天上永无穷尽的大雨一样的箭雨毫不留情的向着慌乱的人群扑去,一支
支劲箭利入人体,并且带走了一条条不情愿的性命。一个按着一个的人在大雨中
倒下,中箭伤口处流消出的血液混合著雨水,让这场大雨变成了名副其实的血雨
腥风。

  靖雨仇机灵的趴伏在尸体中间,以躲避这能让人穷于应付的劲箭。现在整个
偌大的场子中,大概也只有正在打斗的曹天太和江澜沧能够若无其事的站立,因
为在两人强大的真气作用下,劲箭根本就接近不了一尺的范围内。而其他尚在站
立的都是些身中数十箭,即使死了还屹立不倒之人。而其他聪明一点之人,都差
不多是趴在地上装死了,连菩空和尚亦不能例外。这个时候,可不是顾得上风度
的时候了。

  劲箭箭雨忽地停上,而在一个声音淡淡道:「全部给我杀干净了!」后,喊
杀声忽起,地面也隐隐约约的震动了起来,显然是很多人在一起奔跑。

  靖雨仇趴在地上向前望去,弓箭手们都已经退了回去,而那些身披锁甲,手
持利刃的兵士们狂呼乱喊着,以凶猛之极的态势杀了过来,显然是单单劲箭连射
尚且不够,他们一定是要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个精光方才罢休。

  靖雨仇的目光不是注意到这些兵士,虽然他们的来势汹汹,动作凶狠,但他
注意到的却是后面,隔着那层层人影,他看到了处在最后方的一道高大的人影。

  靖雨仇清楚得很那是谁,那是在不长时间之前他在九阅苑所遇到的神秘男子
,自称大武皇朝的武冲。当然他便确定了这男子所言非虚,并不是在骗他。而如
今他更加的确定了,此人就是身为大武皇朝的帝皇和天下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
而武冲的旁边,则是白衣如昔的楚心雨,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是什么,不过靖雨仇
猜想他应该是在微笑。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大概正是指武冲了。曾天太意图通过约战江
澜沧,动员和吸引全天下魔门之中的力量,不但再一次振兴魔门,而且可以借此
时机重重的打击正派中的力量。而武冲的胃口则是更大,他同意在大内皇城摆下
战场,目的是将天下问黑白两道的大部分好手一网打尽,两边通杀。

  靖雨仇明白自己现在身处危境,不但自己,在场之人,甚至包括曹天太和江
澜沧在内,都是武冲想要干掉之人。随着地面的震动,喊杀声的渐渐接近,他知
道冲过来的御林军不下数千人,这的确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极力让自己隐藏在大堆的尸体中间,靖雨仇想先看看这支御林军的战斗力到
底如何,尽管躲在尸体中间,味道并不好闻,几欲让人作呕。

  看到大批兵士杀到,躲藏在地上装死之人纷纷跳起来反击,因为这些兵上下
手极为凶残,不但活人他们要一直砍到死方才罢休,而且即使是死人,不管是真
死还是装死,统统要砍上几乃再说。只是,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的周围依然是个
禁忌的存在,没有兵士敢于过分靠近那里。

  靖雨仇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惊慌,他依然镇定的伏在地上观察着。

  皇城御林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为皇家精锐,尽管以单打独斗的能力而论,
他们顶多也只能算的上普通身手的好手而已,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能够发挥出惊
人的威力。即便是眼前之人是个武功好手,但在这种组合前亦容易失神而被杀。
更为可怕的是,这些人看起来都是凶悍而且不怕死之人,他们甚至可以用自己的
身体夹住对方刺入身体内约兵刃,然后由同伴一击将对方毙命。

  靖雨仇看得心惊胆颤,计算着如果是自己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对手,要用什
么样的手段才是。

  为数众多的御林军像车轮一样辗过人群,所过之处几乎是连尸体都找不到一
具完整的。

  「叮!」终于,有人硬生生的挡住了已经冲到离靖雨仇几步之外的御林军兵
士。

  那不算太熟悉的身影和动作,靖雨仇认出这是浪琴。

  浪琴果然武功了得,虽然御林军的组合战力厉害而有效,但她展开手中的长
短双剑,一前一后的搭配,让身周的十几个兵士根本就无法近身,只能一个接一
个的喉间喷出血液,倒地死去。

  此时,适才隐藏起来的武功高明之士再也无法隐匿身形了,当这些人出手的
时候,在场的形势就发生了逆转。

  这些人全部是身经百战的好手,尽管御林军士兵是精锐,但在这些人面前几
乎是全无还手的余地,他们唯一可以依仗的,就是占据压倒性的人数优势。

  靖雨仇伏在离浪琴不到几步的距离,静静的观察着场子中的情况。

  手中的剑舞动着,浪琴的身上被溅了一身的血迹,但她却是连眼都不眨一下
,真可谓的杀人如麻,死在她手下的御林军人数已经不下数十个了。

  「看剑!」随着一声娇叱,一身雪白的楚心雨出现在浪琴的对面,她白衣白
裙、由鞋白剑,几乎是与曹天太相同的颜色,但曹天太那一身并不是单纯的白,
而是晶莹得耀眼,相比之下,楚心雨立时差到没边去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她良好
的自我感觉,随着距离的接近,靖雨仇甚至可以看到楚心雨脸上那副洋洋自得的
笑容,显然她是在为能够指挥如此多的人实现她的目的而感到得意。

  看到她的表情,靖雨仇心中不爽,而浪琴也是不曾感觉好到哪里去,她一言
不发,甚至是不和楚心雨对一句话就立刻划剑直上,同时顺手一脚踢飞个兵士。

  楚心雨脸色不愉,再次娇叱一声,白剑挥舞出一团剑花,将浪琴劈头盖脸的
包在一起。

  眼见剑光临头,浪琴的脸色丝毫不变,她长短双剑一摆,凶猛的扑了上去,
两把剑一前一后的直接攻向楚心雨的要害,她置楚心雨的剑光不顾,出手竟然就
是一派以硬碰硬,舍命相传的架势。

  楚心雨本身的武功足够高明,单单从武功的角度来讲,确实要比浪琴要强过
一筹,只是她缺乏血海中搏斗,死里逃生的经验,所以一旦遇到如浪琴这样不顾
生死舍命死拚的敌手时,她的实力就要打一个折扣了。

  面对浪琴的疯狂进攻,楚心雨显然没有什么准备,她只能暂时让剑光在身前
快速的舞动,暂时先采取守势。

  浪琴忽地纵声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不屑,显然是在讥笑楚心雨中看不中用,
没有半点舍生忘死的气概。

  楚心雨雪由约脸上闪过一丝红色,那是羞怒的痕迹。她清叱一声,万道剑光
爆开,在被浪琴的刺激下,她忽然展开了反击。

  就连痛恨楚心雨的靖雨仇亦不得不承认,楚心雨那苗条的身段舞起剑来,的
确是特别的漂亮,而它的威力亦是不容小看,至少就让眼前的浪琴有些没有想到
,不得不节节后退来暂避起锋。

  楚心雨接连逼近了七步,而浪琴也是退足了七步。「中!」楚心雨忽地一声
娇喝,白剑点出,任凭浪琴左躲右闪,却依然是无法躲避开这如影随形的一剑。
血花四溅中,浪琴的肩头上中了楚心雨一剑,虽然并不足以致命,但却可以让楚
心雨士气大震,出手更加的迅猛。

  「噗!」相同的伤口处,浪琴又在中了一剑,楚心雨同时娇笑道:「魔门高
手亦不过如此嘛!」

  没等楚心雨话音落下,浪琴肩头一耸,中剑部位的肌肉也紧缩了起来,竟然
让楚心雨在那一瞬间无法抽出刺入浪琴肩头的长剑。没等楚心雨运功硬拔出长剑
,浪琴已经一剑挥出,趁着她躲避的当口一拳击花了她的肩头。

  楚心雨向后跟舱了几步,白剑是拔出来了,而她的嘴角也慢慢的消下了一丝
血迹,显然是地也受到了内伤。

  靖雨仇看得暗叹,浪琴这女人实在是心狠手辣,不但对别人心狠手辣,更重
要的是,她对自己也能够做到心狠手辣,这样的敌人,在某种程度土来讲是比较
难以对付的。靖雨仇开始考虑是不是要藉着这个机会袭击她,和楚心雨两面夹击
,给她以致命一击,先除去个有可能成为未来心腹之患的人物。

  脑中正转着念头,靖雨仇忽地觉得背后一凉,不是风声和雨滴,而是一股杀
气直逼了过来。

  「啪!」靖雨仇连忙翻身躲避,同时将身旁一具残缺不全约尸体向后批出,
应上了那股杀气。偷袭者一个收式不及,一剑将尸体由前胸直通到后背。

  靖雨仇透过雨幕望去,正好看到候子期以剑气割开尸体,第二击又快速的攻
了过来。

  如若是在从前,靖雨仇说不定会被候子期那快速的身手弄得手忙脚乱,不过
此时的靖雨仇距离在天水城时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他好整以暇的伸指震开了
候子期刺到胸前的长剑,甚至还有闲暇嘲笑一声,「多日未见,候兄无恙乎?不
知今日候兄是否洗净脖子哩?」

  候子期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故做潇洒的从容风貌,他半句话不答,一剑被靖
雨仇弹开,紧接着另一剑又疾刺而到,而逢次不同于前次的要突然袭击,因为要
做到悄无声息,不能运上太多的真气,长剑夹着风声,激荡得周围的雨点都改变
了方向,全部向着靖雨仇冲来。

  面对这种近乎于不要命的攻击,靖雨仇立刻决定躲避,他踢起脚下的一具尸
体,迎上候子期的这一剑,而他人则向侧后方急退过去。

  「噗!」靖雨仇万万没有想到由他所退避的侧后方忽然冒出两支剑来,靖雨
仇只刚刚来得及看清楚这两人一个是梵人松、一个是京百幅,身体上就已经中了
一剑。幸亏靖雨仇的身体柔韧性大有进步,身体在不可能的角度下左柠右闪,让
梵人松的这一剑不能刺入得太深。

  未等梵人松剑上的真气透入体内,靖雨仇已经采取种近乎于自杀的方法来避
过危险。他不退反进,居然向着梵人松的怀中冲来,这同时也让梵人松略微的愣
了一瞬。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靖雨仇已经冲天而起,尽管梵人松的剑在他身上划
出了道长长的血口,低却并没有给予他更大的伤害。

  靖雨仇心中庆幸,在这种三个高手的环抱攻击下自己居然能够成功躲过一劫
。不过还未等他露出高兴的神情,一股大力冲到,击中了他的后背。

  靖雨仇口中喷血摔落到地面上,直到这次他才明白偷袭之人是四个,分成了
前后三波来进行。第一波的候子期只是吸引他的注意力,而第二波的梵人松和京
百幅则是给予他重创的,如若这样还杀不死他,那么第三波等候已久的石公山就
会出手,给他以致命一击。

  靖雨仇只觉得体内约五脏六腑都要翻转过来了,石公山的这一击显然是用了
全力,那种带有强烈的腐蚀性的真气侵入体内,让身体有了种类似火烫般的感觉
,要不是他极力运转真气护住了脉,说不定就要当场被这一波袭击击毙。

  被伤得如此之重,固然是因为对方的拳力之重,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
轻敌大意,身体是在全无防护中挨了这致命一击,没有当场送命,已经算得土是
身体非常健壮强韧了。

  靖雨仇极力忍住体内翻腾的感觉,手腕上的天魔烽没有了真气的催发,甚至
都无法伸出了,饶是如比,他还是勉九站了起来,因为那偷袭的几人又已经攻过
来了。

  这次抢先出手的还是候了期,他那快如闪电的快剑爆开,直指靖雨仇的身体


  虽然受伤,但眼力仍在,靖雨仇清楚的知道候子期的这一手快剑其中包含的
十三剑,每一剑都会刺入他的一个大穴,虽然不会立刻使他丧命,但却是可以让
他完完全至约失去反抗的能力,痛苦良久方才死去。

  暗骂候子期心思歹毒,即使致人死命也要用这种阴损的手法。靖雨仇不甘心
就此毙命,即使是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不让敬人好过。

  靖雨仇强提一口真气,二指伸出,要行险着捏住候子期的剑尖,只是,手臂
伸到中途,忽地真气断继,让他一口真气接不上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候子期的
长剑幻化出的十三个剑尖刺来。

  候子期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如果这种情况下靖雨仇还能够抵挡而不死的话
,那只能称得上奇迹发生了。

  「嗤!嗤!嗤!碎!」候子期的剑尖终于刺在靖雨仇的穴道上。

  完全出乎候子期的预料,他的幻化十三剑并没有能够如往日那样在瞬间攻击
点中靖雨仇十三处大穴,而是在他所攻击的靖雨仇的第一处穴道上就遇到了阻碍


  感觉到仿佛是刺中了一块又柔又韧,不是钢板般坚硬,但却是坚韧性更胜一
筹的东西,跟着一股强悍绝伦的大力从穴道上反弹出来,透过剑尖,一直反震回
到了他的手臂上和身体中。

  好像是全无抵抗力的娃娃,候子期猝不及防之下,不但长剑从头至尾全部被
震成了碎片,而且那投大力更是直攻心口,虽然在接近心脉处被他强行拦下,但
却是消耗了大量的真气下喉头发甜,忍不住喷出口血来。至于握剑的手臂那侧的
半边身子酥麻无比,自然是不在话下。

  后面的梵人松等人大惊失色,而给予靖雨仇最后致命一。击的石公山更是摸
不着头脑,他们没想到靖雨仇居然有如此强的武功,在应该是受了重伤后依然能
够凭藉着真气的反震让候子期受伤。难道是靖雨仇刚刚是在装伤?几人心头同时
闪过这样一个疑问。

  此时就连靖雨仇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记得当候子期的长剑刺
中穴道的时候,本来他的真气立时透过穴道攻进了他的体内,要将他穴道附近的
经脉震断。只是忽然在这种危急关头,自己的丹田深处、差不多是靠近下体的那
一处部位忽地涌起了一股不知名的真气,这是股靖雨仇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从何
而来的真气,而且这股真气极其充沛,虽然不见得比候子期的内力更强,但没有
防备之下,竟也让候子期在仓促中吃了个大亏。

  靖雨仇来不及细想究竟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梵人松三人虽然也是对他能够在
重伤的情况下击伤候子期的举动同样感到惊讶,但老到约三人并未多做半点的耽
搁,立刻又腾身扑上,务必要致靖雨仇于死地为止。

  靖雨仇只觉得自己体内在瞬间发生了巨变,突然涌出的真气眨眼间便游走过
身体的奇经八脉,一一撞通了被石公山所击伤阻塞的经脉。这时的他,不但觉得
体力和精神大进,而且头脑也分外清晰了起来。

  比时,梵人松、京百福和石公山三人从三个方向疾扑而至,而候子期由于刚
刚被靖雨仇所伤,所以稍稍坠后。三个人不愧为魔门的老手,虽然此次联合攻击
的举动有失身份,但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三人成品字形扑到,每个人显然都是运
起了自己最拿手的功夫,或阴寒、或腐蚀、或灼热的气劲扑面而来,让靖雨仇感
觉到难以招架。

  相对于三人的呼呼风响,拳风凌厉,靖雨仇则是默不作声,他开始以小巧的
功夫暂避其锋,然后再伺机寻找空隙反击或者脱逃。

  梵人松的经验极为老到,甫一接战,他立刻看出了靖雨仇的意图,虽然适才
靖雨仇那手反震伤候子期的诡异一手让他有所顾忌,但自己这方是三名不逊色于
靖雨仇的好手,哪怕只是发挥出一半的战力,都会让靖雨仇无法招架。他呼哨一
声,三人同时发动了非常有层次的攻击。

  依然是之前的那副攻击,梵人松主攻,京百福副攻,而石公山则在外围伺机
发出致命一击。

  这种攻击方式立时让靖雨仇有些吃不消,虽然他体内涌起了突然出现的真气
,让内伤在瞬间居然被完全压制了下去,但面对三个魔门好手,再加上还有个候
了期在一边虎视眈眈,随时准备攻上,购雨仇仍然是守多攻少穷于应付。

  靖雨仇余光扫了扫远处的景象,现在场中分成了两大块,一块就是自己这边
的千人大混战的场面,而另一块则是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决斗,在那边没有半个人
敢于靠近一步,只是详细的景况靖雨仇就再没有空暇去观望了。

  「呼!」靖雨仇心神略分之际,石公山看准时机,忽然一拳击出。

  靖雨仇手中天魔烽忽地伸长,在同时攻来的京百福的长剑上略略一搭,险之
又险的避过了这一击,只是肋下忽然感觉到一阵冰凉,腰间的衣物还是被石公由
约拳风触到,被带有强烈的腐蚀性的真气腐蚀成了碎片。

  「嘿!」靖雨仇顾不得肋下险些被击中,因为同时候子期也看出了空当,来
捡个便宜。

  靖雨仇猛力一剑扫出,全力荡开梵人松和京百福的长剑,然后一掌派出,正
中候子期的剑背,让他觉得手腕发麻,忙不迭的退了下去。

  知道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长时间,哪怕自己拥有这突然出现的真气,也会
早晚被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给分尸。于是靖雨仇开始移动脚步,意图把战圈拉向
曹天太和江澜沧决斗的所在。这一招虽然凶险,但是如果成功的话还是可以安然
脱身的。

  梵人松立时洞察了靖雨仇的意图,他的脸上现出了微微笑容,虽然这个时候
的靖雨仇的功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像,比起天水城里的靖雨仇来说要难对付上了
许多,无论是肉体的强韧还是招数的圆熟,都达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尽管不想承
认,但梵人松知道此时的靖雨仇很有可能武功已经超越了自己半筹。不过即使这
样,他依然是有着其他的杀着将靖雨仇致于死命。

  梵人松向周围扫了两眼,忽然喊道:「剑阵准备!」

  「剑阵?」由于几人间的打斗实在是太过于激烈,不但那些御林军兵士无法
插得进手来,而且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人。听到梵人松的话的只有靖雨仇等几人,
而几人听到此言后也是反应不一靖雨仇心中一惊,不问可知,梵人松所说的剑阵
自然是要几人合力对付自己,看起来这一关是极难闯过了。而石公山、京百福和
候子期则是齐呼一声,「剑阵!」

  四人立刻成四个方位站好,但奇怪的是,却又是将唯一的一角空当留给了靖
雨仇。

  靖雨仇心中起疑,这很明显就是个吸引他的圈套,只是按理说梵人松这么经
验老到的巨奸,应该不会使出这样低级的伎俩才对。不过疑惑归疑惑,靖雨仇身
剑合一,如同一体一样向空位处撞去,不管它是否是圈套,先试一试再说。

  「着!」眼看梵人松等四人没有时间来阻止自己脱离战圈,没想到忽地前方
出现一人,还未看清楚究竟是谁,一对长短双剑已经猛攻而来,虽然并不比候子
期、梵人松等人更为高明,却已经是足够抵挡靖雨仇一时半刻的。

  靖雨仇暗叫不好,对方又再增加了一人,五人合力,再加上可能摆出的是威
力惊人的剑阵,自己无论如何也难以逃脱了,除非是再次有奇迹发生。他急纵而
上,要趁着对方尚未完全合围之前打破这五人组成的壁垒。

  「剑走光华,日月无光!」梵人松口中吟道,而相应和的,浪琴等四人抢住
四方的位置,丝毫不理会靖雨仇的凶猛攻击。

  「是这剑阵另有玄机?」靖雨仇不管那么多,连人带剑就同着应该是最弱的
浪琴撞去,势头凶猛得让她根本无法做正面的硬挡。

  浪琴并没有躲闪,而是长短双剑交错,摆出了攻击的姿态。而适才在和浪琴
缠斗不休的楚心雨则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心申诧异,浪琴明知单凭她自己是挡不住比击的,居然还会做出如比
的姿势,那必然是因为……心中一动,靖雨仇连忙放弃对浪琴的攻击,身体竟然
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在空中做出了转折,恰到好处的避过了其他四人同时击出一招


  看到对方五人所站立的方位,靖雨仇立刻知道这次的情况绝对是糟糕到极点
了,刚才的那一招让他知道这剑阵的奥妙就是发挥出阵中五人的最大合力,一人
受攻,四人围援,除非阵中之人拥有远远超越对方的功力、或者牺牲自己的一条
性命和五人申的一人同归于尽。

  眼看靖雨仇被困入到了自从五人施展以来,从未有人走脱过的剑阵中,梵人
松脸上忍不住现出笑容,就连声音他显得兴奋了少许,「五剑齐上,将他分尸!


  靖雨仇暗暗叫苦。不到最后的关头,他是绝对不曾轻易的使出同归于尽的打
法的,虽然那样子可以干掉一名敌人,但是自己也得陪上小命。

  眼前的剑气纵横,五个魔门好手同时出剑,威力自然不同凡响,如果是以五
人的武功单纯相加的话,相信靖雨仇早已经不知被宰过多少回了。也幸亏是五人
合力,只能发挥出比单人高出一倍以上的实力,而且这五人并不是魔门最初五个
剑阵人选,剑阵运转起来还略有凝滞,这才让靖雨仇可以多僵持一些时候。只是
这样不到三五个回合,靖雨仇体内的真气就被消耗得差不多了,毕竟他是要与对
方五人互拚真气。

  转眼间,五剑又同时攻到,靖雨仇的天魔烽挡开了三个功力最强的敌人,梵
人松、候子期、石公由的长剑,而浪琴的那一剑则是重重的从他急扭的肩头处划
过,大片的血光迸射,让靖雨仇在那一瞬间有了些眩晕的感觉。他知道伤口绝对
不轻,说不定深可见骨,如果再战下去,不用对方动手,自己就会血液流干而死


  没等他惊出手来封住肩头的穴道止血,因为疼痛而让右手舞动的天魔烽出现
的一丝空隙便被京百幅抓住,他的长剑从这个缝隙中透过,直刺靖雨仇的咽喉。

  靖雨仇回剑和躲避都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尽力的扭转头颈,希望不要被京
百幅一剑削断头。

  京百幅的脸上都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靖雨仇在他的剑下断
头授首的一幕,这个魔门内绝对一定要杀之的靖小子终于还是死在自己剑下了,
这的确是大功一件。

  「扑!」的一声轻响,靖雨仇发现了恐怖的一幕,而很遗憾的是,京百幅看
不到了,因为一支从后方射来的劲箭恰好从他的后脑贯入,直接从他的右眼处露
出了箭尖。按着京百幅发出了一声难听到极点的尖叫,他的整个头颅爆碎了开来
,一片红色白色的物事喷得遍地,但旋即又被还在持续不断的大雨冲走。

  靖雨仇一眼遍看出那支红色的长箭和御林军发动攻击之前射杀那个老和尚的
长箭一模一样,可以想见这是出自于同一人之手。

  突然而生的变故,京百幅恐怖而悲惨的死法让梵人松四人一时间略微征了一
下,而就在这瞬间的犹豫,红色的催命长箭又带去了一人的性命。

  没有风声,没有劲响,红色的长箭仿佛幽灵一样又一次钻了出来,这次目标
取的是离靖雨仇最近的梵人松。

  梵人松不愧为魔门内一派之主,他的反应奇快,手中的长剑来不及举起撩飞
劲箭,他顺着身体的转动以手肘磕飞了劲箭。

  劲箭应肘而爆,虽然梵人松及时运起护身真气挡住了碎片,但他的手肘处并
没有感觉到应有反震之力,而以之前这一剑射爆京百幅的头颅的景象看来,发箭
之人的功力绝对是难以想像的高,不曾是这种软棉无力,应肘而碎的样子。

  「不好!」梵人松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从这里到场子外围的距离他不算近,
如果自己有了防备,即便对方是四大宗师,也不至于轻易的就可以一箭让自己毙
命,而对方的手法十分巧妙,先是以一记近乎于空箭的箭吸引了他的护身真气,
而接下来可想而知,真正致命的第二箭就会接近着射来。

  梵人松虽然脑筋灵活,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只是那依然是有些晚了
,几乎就在第一支箭应肘爆开的同时,第二支箭便同时射到,取的依然是梵人松
的右眼,可见发箭人心狠手辣。

  梵人松眼前一黑,只看这一箭的来势,他就知道这一箭是完全避不开,他的
脸上甚至没来得及露出恐惧的表情。

  「啊!扑!」梵人松忽地感觉身体一震,浪琴已经及身扑上,挡在了他身前
,那支血红色的长箭从浪琴的喉咙处穿过,距离梵人松的右眼仅仅是不到几寸的
距离后终于停住,而浪琴跃起的身体按着颓废无力的扑到在地上,梵人松只来得
及从她的眼中看到满足和幸福,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脖颈上下的地方爆出了
漫天的血雾。

  梵人松脸色剧变,浪琴那被炸开的头正好滚到了他的脚下,她的面目却是已
经看不清楚了。「啊!」一声恐怖的嚎叫声忽地从梵人松的口中宣泄而出。

  同时,一个声音遥遥的传来,「魔门小虫传下来的烂阵,还是见他娘的鬼去
吧1。」

  这声音靖雨仇听起来略感熟悉,的确是在一起喝过酒的神秘男子武冲没错,
他不知道武冲这两箭的目的是为自己解危,还是趁机想射杀魔门好手,削弱魔门
的力量。

  想到武冲那狠辣至极点的手段,将人一箭射到爆头的凶残手法,靖雨仇就不
寒而栗。

  尽管生死的事见过得多了,就是他自己也曾经多次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但是
这种杀人手法实在是有些让人无法接受。

  看到梵人松陷入到了悲痛之中,而候子期和石公山两人也是有些愣住了。靖
雨仇不顾兀自尚在流血的部位,赶紧向着离宫殿最近的地方冲去,现在的当务之
急是赶紧脱离这个地方,如若再多耽搁一会儿,小命就会真的不保了。这时候对
真正的强者、如武冲那样之人来说是混水摸鱼的好时候,而对于自己来说,再不
趁机找个地方躲避起来就是笨蛋了。

  侧后方好像有个白色的影子忽地倒地,看起来好似是楚心雨,同时一道红色
的光华夹杂着强烈的气劲忽地从他身周不到三尺内的范围内划过,显然这是武冲
又发出了一词劲箭。虽然自己离箭路尚有几尺的距离,但亦已经感受到了劲箭上
的那股强劲的真气气流,可见此箭是丝毫不逊色于前几箭。而紧接着耳边听到的
惨叫声证实了他的想法。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了,适才倒地的白影究竟是不是楚心雨地一
点也不感兴趣,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赶快脱离战场的圈子,尽快的躲避到个安
全的所在去。

  不知道是老天爷的垂青保护,还是已经死了的义姐的保佑,靖雨仇居然在大
混战中脱身了,他差不多是从人缝中硬生生的钻出来的,而当他脱离战场的时候
,半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这红色说不清是他身体内流出的血,还是沾
染到了别人身上的血迹。

  喘着粗气,靖雨仇终于跨过了人群和大堆的尸体,闪入到了一座宫殿内,虽
然这宫殿富丽堂皇,但靖雨仇比时可是无心欣赏了,他赶紧点住穴道上血,撕下
衣服包扎伤口。

  「哗啦!」

  靖雨仇心中一跳,这声音他清楚得很,这是强弓上弦时候的声音,而且从这
虽然整齐,但还是稍微有一丁点参差不齐的声音中可以听出,这不是一个两个人
在同时擎起强弓,而是几千人整齐划一的架弓上弦,预备发射。而宫殿内地面上
虽然整理的很清洁,但大片的新鲜血迹却是印在上面,可见之前已经有过不少人
逃到这里意图躲避一刻,但却遭到了乱箭的袭杀。

  知道事情不妙,这里事先已经预备了不少的弓箭手,靖雨仇甚至来不及抬头
察看,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着地滚出,同时天魔烽从手腕间伸出,舞出一团剑光
护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叮!叮!叮!叮!」一阵连珠炮似的急响,靖雨仇的天魔烽至少磕飞了几
十支劲箭,如若是在平时,这些劲箭虽然强劲,但还不放在他的眼内,只是现在
他已经几乎处在油尽灯枯、功力极度耗费的情况下,所以应付起这些箭来颇为为
难。他甚至不知道当第二排箭雨洒下的时候,自己是否还能够成功尽数挡开。

  「停手!」一个女子的声音忽然响起,也让那已经上弦即将要发射的第二波
箭雨停了下来。

  声音的主人略略沉吟了一下,按着才发布命令道:「拾起箭后去外面待命,
如若有人敢接近这里,立刻乱箭射杀!」

  听到命令,练有素的士兵们立刻鱼贯而出,一个按着一个从靖雨仇约两边走
出宫殿去,并没有半个人看他一眼。

  靖雨仇微微松了口气,尽管他不知道比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目前的危
机暂时是解除了。他呼出口气,站起身来,抬头正好望见了那声音的主人。

  「羽然真珠!」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9

               第九五章

  身处在皇城宫殿中,外面的喊杀声和嚎叫声依然是清晰可闻,羽然真珠注视
着对面的靖雨仇,脸上的神色不是的变化着。

  靖雨仇不知道羽然真珠在想些什么,不过从她遣散弓箭手的举动看来,她目
前对自己还是善意的,除非是地想单独解决了自己,所以才叫旁人出去,不过羽
然真珠应该不曾笨到有帮手不用,而执意要单挑他。

  羽然真珠的脸色变化了数次,最后终于是升起了一种近似于愧疚的表情。

  靖雨仇大感惊讶,羽然真珠和自己数次交锋,自己不但屡次脱逃,其中还有
将她也击伤的时候,虽然自己伤得更重,而此时她的愧疚表情不知道是针对于什
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吧。

  「你……嗯……我……」羽然真珠偌偌几声,有些欲言又止。

  靖雨仇不知道她要表示什么,只能静静的看着她。

  羽然真珠又沉默了半晌,这才语气流畅的道:「对于解小姐的死,我感到很
抱歉,至少她的死因要和心雨有点牵连!」

  靖雨仇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语气平淡的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以后就不
要再提了!」

  羽然真珠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有注意到靖雨仇在说这番话的同时
下垂的手掌忽地捏成了拳头,旋即又松开了。

  羽然真珠一直紧绷的脸松了下来,点头道:「今次的事情,就算是还你个人
情吧,多谢你从破财手下救下我和心雨。至于这地方,你不能再待下去了,你可
以跟我来!」靖雨仇跟着羽然真珠穿过了重重的宫殿,宛若是在迷宫中行走。

  一会儿后,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宫殿越走越是矮小了起来,到了最后,差不
多都是些普通民居的样子了。

  羽然真珠把他领进所院子,说道:「这里是皇城的尽头了,再向外就是皇城
之外了,虽然这地方陈旧了些,但却是非常隐匿的所在,不会有人找到你的。」
羽然真珠叮嘱了靖雨仇几句,转头又顺着原路返回。

  靖雨仇打量一下四周的景况,看得出,这里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桌椅
之上都落弥了灰尘,一派毫无生气的样子。

  不过现在靖雨仇并不关心这个,他适才细察自身的情况,发现此次的伤虽然
不轻,但亦不算是什么致命的重伤,而他能够在大混战中得脱大难,最主要的原
因就是缘自于体内那忽然出现的神秘真气。

  思索了良久,靖雨仇终于知道这神秘的真气是从何而来了。之前在山洞中自
己制住了雪青檀,并对她加以奸淫,最后还吸去了她大半的功力,而那些功力本
来是一直无法和他本身的功力融合的,没想到被候子期的一剑居然激发得两股真
气合二为一,这也是间接的救了他一命。

  靖雨仇终于释然了,他立刻盘膝坐好,抓紧时间让身体和体内的真气恢复到
最佳的状态,因为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发生。

  很快,靖雨仇慢慢进入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中,此时的他,脑海中只有曹天
太和江澜沧决斗时的情景。

  他从来没有想过,江澜沧认真出手的时候,居然会有这般的威力。而曹天太
的绝代魔头的形象,也是丝毫不逊色于江澜沧。

  他们两人之间的比斗,已经是超越了武学的范畴,他们出手并没有固定的招
数,哪怕只是随手一击,亦有着普通高手难以企及的威力。

  那种观看这天下间最绝顶高手对决的经验在靖雨仇脑海中闪动,让他沉醉于
其中。

  「塔!咯!」忽地有脚步声响起,这同时也把靖雨仇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是敌人吗?」靖雨仇迅速从椅上跃起,站在门边,预备着如果是敌人的时
候先夺路而逃再说。

  片刻后,靖雨仇听清楚了,是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人脚步轻盈之极,很明显
是轻功高明之士,而另一人则是步履沉重,并不是普通人的脚步的那种沉重,而
是大概可能身受内伤才导致脚步沉重。

  转眼间,两人人出现在门口,靖雨仇所料不差,左边的一人正是去而复返羽
然真珠,而她右臂搀扶着的,则是让他没齿难忘的楚心雨。此时的楚心雨半边衣
衫被染成了红色,白色沾染上红色,显得特别的显眼,而她那苍白的脸色显示了
她所受的内伤他不为轻。

  羽然真珠向靖雨仇略略点了点头,将楚心雨扶进了另一个房间。对于两女的
进入,靖雨仇仅仅是看了一眼,按着再盘膝坐好,重新又恢复成了打坐的姿势,
只是,他虽然是闭上了眼睛,但是却是将真气运到了耳朵上,在偷听着羽然真珠
和楚心雨两女的对话。

  羽然真珠将楚心雨扶到隔壁的床上躺好,再摸了摸她的脉搏,松了口气道:
「只是有些真气消耗过多、脱力罢了。伤口的血现在都已经止住了,你先休息一
会儿吧!」

  楚心雨睁开眼睛,有些担忧的看着羽然真珠道:「真珠……隔壁……我躺在
靖雨仇的隔壁,这样子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羽然真珠拍拍她的俏脸,笑道:「没事的,你别忘了,上次还要对亏他击退
了破财才保住了我们的清白,而且之后地也没有对我们做过什么,看起来还是很
友善的。」

  楚心雨还是有一点的不放心,不过既然羽然真珠这么说,那么看起来就是没
有什么问题了,适才的在广场中一场混战实在是太耗费真气,她曾经被人击倒在
地过,要不是武冲及时的一箭射到,解决了杀向她的致命一击,她现在已经是具
死尸了。

  羽然真珠扶正她的身子,说道:「我现在要去那边看看情况如何了,你在这
里安心静养,此战过后,楚字世家必然会名扬天下的!」

  楚心雨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慢慢的合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并没有睁开眼睛,靖雨仇感觉到周围的气流略微滚动,他知道羽然真珠已经
施展轻功直奔决斗场了,而现在,这间院落里只有他和楚心雨两个人而已。而这
个楚心雨,就是害死义姐解炘怡的罪魁祸首。

  靖雨仇呼出体内的一口浊气,他感觉到虽然是真气仍然不是十分充足,但亦
是已经恢复了一大半的状态。站起身子,靖雨仇缓缓的向着楚心雨所在的屋平行
去,每一步虽然慢,但却是充满了力量。在经过桌子的同时,他顺手抓了一把桌
角,以他的劲力,自然是抓坚硬的木板如同腐木,转眼间手中变多了几块木头的
碎片。

  靖雨仇静悄悄的走到门边,向里望过去,楚心雨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那一
身被雨水打湿的白衣紧紧的贴在了身体上,那身玲珑的曲线尽数显露出来,而这
样也是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躺在床上,她看起来颇似仙子的模样,只是这时候
靖雨仇没有心情欣赏,特别是当对方是楚心雨再一次运转体内的真气,靖雨仇手
中的几块碎片忽地被激发,猛然向着楚心雨的身上击去。

  虽然是处在受伤之余和闭目养神中,楚心雨的警惕性依然很高、反应依然很
快。

  木块碎片刚刚射到中途,她变已经警觉的睁开了双眼。只是虽然她反应很快
,但靖雨仇必然是采用了偷制的手法,而且楚心雨适才一战中有些脱力,真气几
近枯竭,脑中的反应是够快了,可是身体上的反应却是跟之不上了。

  靖雨仇手上所使的力量极有分寸,木块既快而又不含有太多的真气,几块木
块都恰好撞在了楚心雨的大穴士,让她那点仅剩的真气也被完全封住了。现在的
楚心两并没有丧失行动的能力,只是现在的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至少在她
的穴道被解开之前。

  靖雨仇脸上带阴冷的着笑容走进了屋子。

  看到进来的是靖雨仇,而且他还是这副表情,楚心雨倒吸一口冷气,竭力想
运功震开被封的穴道。在尝试了数次之后,却依然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

  靖雨仇微微笑道:「楚大小姐,我倒有种方法可以解开你的穴道。只是不知
道你是否愿意一试了!」

  楚心雨已经确定靖雨仇一定是不怀好意了,而他所提供的方法必然是行不通
的。

  楚心雨脑中念头急转,现在的她是无法在武力上与靖雨仇对抗的,唯今之计
,只能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着羽然真珠的回来。

  「你……说……说吧!」楚心雨缓缓的道。

  靖雨仇跨前两步,距离楚心雨只有三步的距离,他语气轻挑的道:「其实这
是个可以分外让人舒爽的方法,只是对你而言,我就不敢保证那是舒爽了。只要
用大爷的肉棒进入你的身体,不但是穴道可以立时解开,而且还可以打通你受伤
的经脉!」

  楚心雨听得脸上变色,忍不住怒骂起来,「无耻小贼,枉费真珠那么信任你
!」

  靖雨仇冷笑起来,「少提那些无聊的事情,你是乖乖的自己脱个精光呢,还
是要大爷亲自动手?」

  楚心雨心中一辙慌乱。他眼睛不时的看着外面。期望着羽然真珠能够突然赶
回来。

  靖雨仇心中一阵冷笑,他开始以慢条斯理的动作解开身上的衣物,缓缓的一
件件脱下来。

  楚心雨满脸惊恐,闭目不敢去看靖雨仇那逐渐裸露出来的精壮上身。靖雨仇
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踏前两步,三根手指捏住楚心雨的下巴,让她被迫抬起头
来。

  「如果你乖乖约合作,说不定大爷会放你一马!裱子!」靖雨仇说道。

  楚心雨忽地睁开双眼,眼中射出了愤怒的光芒,倒让靖雨仇吓了一跳。

  「我不是裱子!」楚心雨怒叫道。

  靖雨仇并不答话,他的回答就是一把抓住楚心雨的头发,将她硬生生的从床
上拖了下来,让她跌得闷哼了一声。靖雨仇把她拉到铜镜前,伸手胡乱抹去镜面
上厚厚的灰尘,让铜镜恢复到可以照出影子的程度。他把楚心雨按倒在铜镜前,
冷笑道:「看清楚镜子中你自己的裱子模样!」

  楚心雨透过铜镜,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身上的半边衣衫已经被染成红色的
女人,一副狠狠到极点的模样。这对于一向特别喜爱洁净,非常在意自己容貌的
楚心雨来说实在是个不小的打击。

  靖雨仇忽地一掌击出,楚心雨面前的铜镜忽地向内凹进,镜面上现出了蜘蛛
网般的环形痕迹,而镜子中楚心雨的形象也立刻变得一片模糊。靖雨仇的声音依
然是冷冷的,「就是镜子里的这个裱子,让炘姐跌下了悬崖,我发誓要她以十倍
、百倍的代价偿还!」

  楚心雨脑中闪过在天刺山上的一幕,自己因为施展本身无法控制的强力剑招
,致使解析怡跌落到了悬崖之下,而在那种处处是旋涡的急流中,生还的可能性
是非常之低。那时的情景仍然是历历在目,解析怡跌落崖底时最后发出的短促呼
声仿佛是还在耳边盘旋。楚心雨的脸色白到了不能再白,额头上也开始渗出了冷
汗。

  靖雨仇忽地低下头,整张脸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从这个角度看来,靖雨仇
的脸有些狰狞,显得非常恐怖。

  楚心雨微微喘息着,不敢抬头看靖雨仇。

  靖雨仇挺直身了,傲慢的道:「为大爷把裤子脱了!」

  楚心雨香肩微微颤抖着,语气虽然显得有些犹豫,但内容却是十分坚定的,
「而能有些事情找做错了,不过我绝不后悔!」

  靖雨仇「嘿嘿」一笑,大手掐住了楚心雨的脖子,忽地用力向内一收,掐得
现在和普通女人无异的楚心雨翻起了白眼,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一小会儿后,靖雨仇松开手,指尖在她玉颈处香滑的肌肤土来回磨擦着,淡
淡道:「像你这样的美人我怎么『舍得』杀掉呢,『疼』你还来不及的!」只是
这话的语气有点恶狠狠的意味,听不到半点的备旋温柔。

  楚心雨一颗心如坠冰窖,听靖雨仇的口气,他几乎就要立刻动手,对自己施
以侮辱了,而此时的羽然真珠都还是不知道在哪里。

  靖雨仇大手抓住楚心雨的衣襟两边,忽地向外一分,随着布匹撕裂的声音响
起,楚心雨的外衣已经被靖雨仇撕做了两半。

  无论是温柔约为女人宽衣解带、还是淫辱女人的时候的暴力脱衣,靖雨仇的
手脚都是快速得很,没等楚心雨惊叫出声,靖雨仇已经把她的外衣、长裙、内衣
撕成了两片,而让她身上只剩下白色的肚兜和亵裤守卫着她身体上的最后防线。

  「嗯!」靖雨仇赞道:「居然换了肚兜颜色了,可惜你穿白色的实在是太糟
踢这颜色了!以你的心肠,或者穿黑色的会比较好一点!」

  楚心雨知道多言无益,即使回话也只会遭到靖雨仇更大的侮辱,于是她任凭
靖雨仇口头上的侮辱,默不作声的在默念羽然真珠赶快赶回来。

  靖雨仇伸出手掌,从楚心雨的香肩处摸起,那种顺滑细腻的感觉让他来回的
在那光滑的肌肤上面抚摸着,从香肩到整条手臂。靖雨仇叹道:「的确是第一流
的裱子身体,只是不知道稍加挑逗之后,会不会流出水来!」

  楚心雨终于忍不住还是瞪了他一眼,低骂道:「无耻!」

  靖雨仇毫不在意楚心雨的漫骂,对他来说,楚心雨愈是开口,自己心中的恨
意就愈在增长,而且淫辱玩弄她的乐趣就会更大。

  「骂得好!」靖雨仇点头,大手开始从她的香肩处滑下,直接在肚兜的边缘
抚摸着那若隐若现的玉乳的根部。

  楚心雨心神跳动了一下,虽然只是乳房的根部,但天生比较敏感的她感受到
了更大的刺激,这种刺激感从乳房的根部一直传到乳头处。

  「嗯,不错,很结实又富有弹性,而且手感很不错,的确是对很好的奶子!
」靖雨仇开口赞叹道,但这话听到楚心雨耳中,却无异于骂声。

  靖雨仇一面调笑着,一面解开了她肚兜上的绳扣,让那件白色的肚兜脱落了
下来,而且他还把肚兜垫在楚心雨的身下,于是,楚心雨上半身的风光,自然也
就一览无余。

  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楚心雨的肌肤显得有一点苍白,不过那并没有
降低她身体的美观。两团高挺而匀称的乳峰微微晃动着,仿佛在欢迎着靖雨仇的
到来,不过靖雨仇知道,楚心雨内心绝对不是这么想的。

  伸指轻弹那微微颤动的乳峰,靖雨仇道:「果然是对不错的奶子,嗯,奶头
居然已经硬了,你还真是个淫荡的裱子!」

  楚心雨大口的喘着粗气,无法对靖雨仇的侮辱性语言言做出反应,因为靖雨
仇约两只大手已经分别握住了她约两边乳峰,大肆的揉捏着,而他手上的力道,
让她在喘着粗气之余又不时的皱起眉头。

  靖雨仇放肆的揉捏着她的乳峰,手上所感觉到的是那份滑腻而又充满了弹性
,楚心雨的乳峰属于不大不小的类型,既不是那种可以单掌盈盈一握,也不是那
种双手难以环抱的类型,而是大小适中,手感极好。

  靖雨仇施展手法,开始不轻不重的揉捏了起来。楚心雨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
,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过片刻后,她有了种异样的感觉,靖雨仇落在
她乳峰上的手虽然有些力重,但却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一种她以
前从未感受过的,让她既惶恐又兴奋的奇怪感觉。

  仿佛是有股热力从乳峰处直接扩散到全身,而且下体的某个部位也忽然觉得
有些发痒了起来,楚心雨忘记了挣扎,两条修长的大腿也开始无意识的相互在一
起磨擦起来。

  看到楚心雨的反应和双目微闭,脸泛淡红的表情,靖雨仇冷哼一声,手上忽
地用劲,在楚心雨的乳峰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这下可全然没有了怜香惜玉,突然
而来的一下让楚心雨不受控制的流下了眼泪。

  靖雨仇拍拍她的俏脸,道:「你还真是天生有做裱子的资本,只是这么摸了
两下就有点想要了,你不出去接客确实有点可惜了!」

  楚心雨脸色发红,一方面是因为刚刚的激情抚摸所致,而更多的则是因为羞
怒。

  她怒视着靖雨仇,忽地猛然抬起膝盖顶向靖雨仇的下体。

  靖雨仇微微冷笑,略略的侧过身子躲开了这一撞。

  虽然是膝盖撞了个空,但楚心雨脸上还是露出了微笑,藉着膝盖这一撞之势
,她的小腿紧接着上扬,对准靖雨仇的下体要害就是一脚。这一招的确是厉害无
比,让靖雨仇在以为躲过了她的偷袭的时候再来一记出其不意的偷袭。

  眼看脚尖已经触到了靖雨仇下体,楚心雨几乎是要欢呼出来了:「砰!」一
只大大手忽然横空出现,一把握住了楚心雨的小脚,也让她的所有努力化为乌有


  靖雨仇握着楚心雨的小脚道:「这么小巧可爱的脚,不应该踢这里的,看来
,你还需要再管教一番才是!」说着靖雨仇不等楚心雨有所反应,快速的捞起了
她的另一只脚,两手分开,让她的双腿分得大大的。

  「啊!」反应过来的楚心雨开始挣扎了起来,她知道如果不紧守住这最后一
关的话,今天就真的要失身在靖雨仇身上了。

  完全不理会楚心雨的挣扎,现在她的那点力量对靖雨仇来说只是相当于小虫
一只,他拉动楚心雨的大腿,让大手顺着光滑的大腿直接向上,摸到了她的恫体
上仅剩下的最后一件还能起到些微遮掩作用的亵裤的边缘。

  「不……要……啊……」楚心雨的狂呼乱喊和手脚乱踢全无作用,靖雨仇双
手抓住她的亵裤边缘,轻而易举的就除去了这最后的一件遮体衣物。

  「啊!」楚心雨发出了绝望的叫声,而靖雨仇则是丝毫不理会她叫喊声中的
凄凉,他使劲的分开她那极力想要并拢的大腿,让它们分开得大大的,而两腿尽
头虚的花丛也就一览无余,完完全至约展示在他的目光中。

  靖雨仇低头扫视,看着楚心雨蜜处那两片粉红色的肉唇在微微颤动着,而周
围那相对于别的女子而言要茂盛许多的体毛则是乌黑油亮,而且修剪得整整齐齐
,边缘处没有一根多探出来。

  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蜜穴处揉动了一下,说道:「修剪得挺整齐的,说!裱子
!你平时是不是自己总是爱揉这里?」

  楚心雨的声音申带上了点呜咽的感觉,「不要……放……放开我!」

  「快说!」靖雨仇忽地两根手指一夹一拔,从那草丛中拔下了一根体毛。

  「啊!」楚心雨痛叫一声,眼泪差点再次涌下来,「没……没有……啊……
」靖雨仇脸含冷笑,在楚心雨说不的同时又再拔下一根来。

  楚心雨浑身颤抖不已,不知道是因为真的很痛,还是因为恐惧,此时,她的
声音也开始真正变得呜咽起来,「是……是,我揉……我爱揉……那里……」她
不得不顺从靖雨仇的意思,以免吃到更大的苦头。

  靖雨仇满意的点点头,「你还真是个淫荡的裱子啊!」他以两指分开楚心雨
蜜穴虚的两片肉唇,把它们分得大大的看着里面的情形。

  虽然这是极端的淫辱,但楚心雨不敢反抗,比时的她已经是完全丧失了反抗
的能力,徒然的挣扎只会惹来靖雨仇更大、更狠的淫辱。

  「嗯,颜色还是粉红色的,看样子你这贱人还是个处子啊!」靖雨仇看着楚
心雨的蜜穴里面鲜嫩的粉红色肉壁,同时慢慢的探指进去以证实自己的猜测。果
然,在手指伸入蜜穴不深的地方,靖雨仇摸到了一片薄薄的肉膜,显然这是处子
的象征。

  「你这种裱子居然还能守身如玉,居然还是处子,实在是希奇啊!」靖雨仇
毫不留情的以言语侮辱着她,漫骂着她。而楚心雨只是低声的呜咽,身体则是十
分的僵硬。

  靖雨仇把她约两片肉唇翻了几下,从中间翻出了隐藏在下面的肉核,他以指
尖轻轻的揉着这最为敏感的所在,上上下下的来回揉动不休。

  很快,体质敏感的楚心雨便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那颗肉核也开始充肿涨大
了起来,可见她已经开始被靖雨仇调动起了春情。

  随着靖雨仇一面揉搓肉核,一面手指在蜜穴内搅动,楚心雨的身体扭动着,
口中喘息着,玉体被刺激得泛起了粉红色。

  靖雨仇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他不时的揉搓拿捏楚心雨的乳峰,上下一起夹
攻,把她侍弄得舒舒服服。

  楚心雨双眼迷离,被肉体的刺激弄得几乎是忘了她正是在被靖雨仇淫辱。

  当她玉体上开始泛起香汗的时候,靖雨仇忽地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看着楚心
雨扭动的恫体道:「你是不是想男人了,看你那副淫荡的样子,我真是替你爹感
到难过!」

  楚心雨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地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以后是要成为
天下第一大世家的家主、扬名天下的。她的脸色一变再变,由通红爱为苍白。

  靖雨仇摇摇头,说道:「你这裱子还真是饥渴,不知道是否你们这些世家子
弟都是这样的贱!也罢,看在你的身体还不错的份上,大爷就勉为其难的用大肉
棒替你止止痒吧!」

  「不!」楚心雨的身体再次扭动了起来,这次她是感觉到有些在劫难逃了,
不过她可不甘心就这样把贞洁丢在这里、丢在靖雨仇的身上,她要做出最后的挣
扎。

  不理会楚心雨的胡乱扭动,靖雨仇又伸出手指在她的蜜穴内搅动了一阵,让
她蜜穴内渗出的爱汁愈来愈多,直到将那些浓密乌黑的体毛全部打湿为止。

  「嗯!这些东西看起来碍眼得很!」靖雨仇抚摸着已经凝成的一缕一缕的体
毛说道:「也罢,就让大爷再为你服务一次吧,替你去这些烦人的东西!」

  看到靖雨仇将她的大腿分到最大,而且真气激发之下,手腕问的天魔烽伸出
了半尺左右的长度,楚心雨惊叫道:「你要干什么1。」

  靖雨仇道:「当然是要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点记号!」

  楚心两闻言又再次的剧烈挣扎起来,爱美的她宁可死也不肯让自己完美无暇
的身体被刻上丑陋的记号,她双足乱瞪乱踢,双手也连抓带挠。

  只是,这些动作在靖雨仇面前是全然无用的,靖雨仇伸指在她的腕间微微一
副,楚心雨立刻双手无力,两条臂膀软绵绵的落在了地上,而她那两条不住踢动
的大腿,靖雨仇则是以自己的粗壮大腿压了上去,立时令这两个白腻修长的美腿
没有了踢动的空间。

  靖雨仇眯着眼睛看着楚心雨被分得大大的蜜穴,伸手向前,天魔烽向着蜜穴
缓缓的伸过去。

  楚心雨以为靖雨仇是要捣拦她的蜜穴,她开始没命的挣扎和叫喊起来,那尖
锐的叫声刺激着靖雨仇的耳鼓,居然是不逊色于厉害的武功。

  靖雨仇皱着眉头道:「给我闭嘴!要不然就真的割开你的小穴!你最好是乖
乖的一动不动,要不然割伤致死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楚心雨立刻噤若寒蝉,不但不敢再发出声音,而且连挣扎也停上了下来。

  眼前的光芒一闪,楚心雨感觉到蜜穴处一凉,一个冰凉的东西已经贴到了她
的肌肤上,她知道这些靖雨仇的兵器天魔烽。

  靖雨仇埋着头,挥舞着天魔烽,只是这次不再是攻击敌人。随着「刷!刷!
」声不绝于耳,楚心雨蜜穴虚的茂盛体毛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脱落下来。

  知道一件锋利到极点的兵器正贴在自己身体上最娇嫩的部位,只要自己和靖
雨仇两人中又一人稍有不慎,都会立刻将蜜穴刮开道血口,而最终倒楣的还是自
己,楚心雨比时不但是一动不敢动,而且连呼吸也已经屏住了。

  天魔烽的确是锋利无比,利刃过处,让被蜜汁打湿的体毛逐渐的脱落了下来
,而天魔烽过处,共剩下一片光腻的白色,并且摸不到残存的余根。

  「刷!」靖雨仇抬起头,收回了天魔烽,而楚心雨的膀间比时已经是一片白
色,混合著蜜穴内的粉红色,显得分外的诱人。

  楚心雨也松了口气,如若适才靖雨仇的手法差了一点,那她比时大概已经是
生不如死了。

  靖雨仇抓起一撮刮下来的体毛,放到眼前看了看,按着张口将之吹落到地面
上。

  「好了!餐前的小菜都已经差不多了,该是大菜上场的时候了!」

  「大菜上场?」楚心雨正对靖雨仇所说的话感到疑惑,一件她所最不愿意见
到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靖雨仇抓住她的双腿盘在自己的腰间,同时向前降低了身子,以便让大肉棒
正好可以以最凶猛的角度进出楚心雨的蜜穴。

  「啊!你要……」楚心雨意识到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即将发生了,靖雨仇那
根在他看起来非常丑陋和恐怖的肉棒正做好了进入自己身体的准备。

  慌乱的楚心雨开始呼喊和挣动了起来,不过这些都无法阻止靖雨仇的侵犯。

  靖雨仇扶正肉棒的位置,让肉棒恰好抵在她蜜汁横流的蜜穴口,粗大坚硬的
肉棒缓缓的顶开了粉红色的肉唇,慢慢的融入了她的身体。

  「不要啊!不要!真珠!救我啊!」楚心雨狂喊着,但却是无济于事。靖雨
仇猛地一沉腰,坚硬的肉棒一下子插入到了楚心雨的蜜穴内,贯穿了那片薄薄的
肉膜。

  「啊!」楚心雨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绝望的泪水冲出了眼眸。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9

               第九六章

  此时,羽然真珠正注视着广场之内的情形。天空中的大雨已经停止而,而经
过了一番剧烈的混战撕杀,广场中差不多是尸横遍地了,红色的血液不再被雨水
冲走,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广场上空。而除了成功自广场四周脱逃之人外,场中
没有半个伤者,即使真的是受伤未死,也会被时候巡查的御林军乱刃分尸。

  羽然真珠清点人数,包围广场的精锐御林军,包括弓箭手在内,总共是有六
十人,而此时,大概也仅仅剩下了一小半,此次来观看绝世之战的武者的武功之
强横,可见一斑。

  此时的场地中央,也只剩下了两个人,天下四大宗师中的曹天太和江澜沧,
两人正遥遥对望着,并没有继续动手。而同为四大宗师之一的武冲,则是远远的
站在场地的外面,远远的看着这两个与他相持的对手。

  羽然真珠知道以自己的武功,在这种层次的比斗中根本就插不进手去,她所
能做的,也是默默的站在这里监视着,同时顺便认真看一下这天下间最强的强者
的战斗,从中吸取一些经验。

  不知怎地,羽然真珠忽地觉得有一丝不安的感觉闪过,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
方吗?羽然真珠疑惑起来,按理说这次由武冲策划的计画是成功的,虽然折损了
数千的精锐御林军,而且这些兵士都是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不过战果也是相当的
明显,所有来观战之人,至少也留下了超过一千具的尸体在这场地中,总体说来
,这计画还是相当成功的。

  是在担心武冲吗?应该不曾,武冲是四大宗师之一,对面的对手虽然是同等
强大约两大宗师,不过三人功力悉敌,相互间谁也占不到便宜、吃不了亏的。

  羽然真珠忽然有点担心起楚心雨来,她在想自己把这两个人安排到一起的举
动究竟是对是错呢?从靖雨仇几次未对自己和楚心雨下致命杀手的举动看来,他
对己方两人还是很友善的,按理说他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举动。

  羽然真珠自我安慰着,还是先仔细观赏一下眼前的绝世强者之战吧,毕竟这
很有可能是一生一世才有一次的机会,而且现在有这种眼福的也仅有她一人而已
,那些御林军士兵早已经被她调离了广场。现在偌大的广场、以及它的周围,只
有包括三大宗师在内的四个人。

  虽然场中曹天太和江澜沧并没有继续动手,但那股有若实质的杀气却是弥漫
的在场子周围,这也让羽然真珠根本就不敢太过靠近观看,天下间能够同时承受
两大宗师一击的,大概还找不出来。

  此时的曹天太和江澜沧,在周围终于清出了场子,仅仅只有两人对面相峙的
情况下,终于完完全全的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他们彼此间都知道,两人是完全
不同约两种人,而这一战的结果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经过长时间的对
峙,两人发现两败俱伤将是他们最后的结果,而此时两人都无法收手了,即便是
强如四大宗师,有时候也有骑虎难下的时刻。

  到了这种时候,任何的招数都是全然无用的,两人间唯一交锋的途径就是以
真气相撞。

  曾天太双手虚抱,就在他的身体周围奇迹般的泛起了风雷之声,他以一己之
力居然可以营造出不逊色于大自然威力的东西,实在是非常的恐怖。而面对曹天
太的威势,江澜沧淡然视之,曹天太的超越自然威力虽强,但江澜沧的气势绝对
不落下风,他就像激流中的一叶小舟,任凭有滔天巨浪,依然是我自端然不动,
巨流巨浪也难以奈何他分毫。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却像是有着默契一样同时发动了攻击。

  曾天太双手一张,仿佛有一道闪电从他身上射出,一股带着强烈之极的呼啸
声的旋风状的真气直接相江澜沧撞去。

  江澜沧脸色平和,就像个驾驭烈马的骑士,任凭曹天太的拳风再猛再烈,他
都可以安居其上,稳如泰山。

  「好!」曹天太赞道:「居然如此轻易的就破解了这一招,江澜沧你不愧为
天下问的顶尖高手!」这种程度的夸赞能从曹天太口中说出,殊为不易。曹天太
为人据傲,神功大成以来,纵横天下、未逢敌手,能得他夸奖一句,「算得不错
,有两下子」,那就是非常了不得的夸奖了。

  江澜沧脸如古井不波,不见半点的晃动,并不以曹天太的极度赞许而产生情
绪上的变化,武功到了他们这种境界,追求的就是那神秘莫测的天道了,寻常的
人间事都不曾引起他们的情绪波动的。

  曹天太身形微微晃动,身子如龙卷风般冲天而起,藉着下落的姿势一拳击出
,虽然看似好像是轻描淡写的一拳,但在距离江澜沧头顶几丈的距离的时候,以
江澜沧为中心的一丈之内的石板开始向着远处呈现出了蜘蛛网般碎裂的情状。

  在如此剧烈的劲风压迫下,江澜沧甚至是连发丝郡没有飘起一点,可见曹天
太的拳力虽猛,但却攻不破江澜沧的护体真气。

  江澜沧忽地双手伸开,衣袖飘动,一股隐约可见其形的劲风向四周扩散,「
卡擦」之声不绝于耳,先前已经被曹天太震松的青石板终于全部爆裂开来,无数
的碎片向四周飞溅而出。同时,江澜沧抬手就是一拳,迎上上方已经攻来的曹天
太。

  「碎!」拳拳交击的猛烈劲风向四周扩散,刚刚那飞溅到空中的石板碎片转
瞬间便被强风吹得不见了踪影,就连身在远处的羽然真珠也感受到了那份威势,
虽然劲风吹到她站立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但在震撼之下,她还
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场地中央,曹天太已经回到了先前他所站立的位置,而江澜沧更像是根本就
半点没动的样子。曾天太的笑容有些古怪,声音虽然仍是平和得不见一丝颤抖,
但羽然真珠发现曹天太之前在风中一直没有飘扬的衣角有了一丝的波动,在风中
微微的晃动着。

  羽然真珠立刻反应过来,曹天太受了伤,而且应该还是很重的伤,本来无论
在雨中还是风中,曹天太的衣衫都是根本就不受外界自然条件的影响,因为的护
体真气足够强盛,任何自然的变化影响不到他。如今他的衣角居然可以被风吹动
,可见曹天太是受了颇重的内伤,再也无法保持护体真气原有的范围了。

  江澜沧淡淡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曹兄走好1。」

  曹天太抬眼望夫,并没有看江澜沧一眼,忽地大笑三声,就这么扬长而去,
转瞬间消失在对面的宫殿群中。

  「是江澜沧胜了?」羽然真珠大感诧异,一般来说,这两人在决斗前,大部
分人普遍看好的是曹天太。毕竟是成名数十载,纵横天下、为尝一般,江澜沧虽
然同属四大宗师之一,但从年纪而论,他毕竟还是个后生晚辈,从功力土来讲,
应该是逊色于曹天太一筹的。

  羽然真珠正在疑惑间,场子中央的江澜沧忽地微微叹了口气,在突然增大的
风中,全身的衣服开始猎猎作响。

  「两败俱伤!」羽然真珠的脑中闪过这样的念头,看来江澜沧的伤势也绝对
不轻,曹天太必然是知道两人再继续下去,都会一起死在这里,所以两位宗师还
是明智的终止了这场轰动天下的比斗。

  虽然略微感到一丝遗憾,不过羽然真珠还是为自己能够成为一场绝世之战的
仅有的两个目睹者而感到庆幸。正想到这里,羽然真珠回头望夫,却发现原来一
直站在场地外围最远处的武冲不知什么时候起不见了踪影。

  羽然真珠略略感到奇怪,武冲既然策划了这次的行动,没必要现在就消失不
见,她正自奇怪间,变故突然出现。

  江澜沧缓缓的向场子外面走去,这场轰动天下,让天下武者付出了惨痛代价
的绝世比斗终于落幕而,但是有一个人都不这么想。

  没等江澜沧走出几步,他忽地停步,而与此同时,在他身前一步远的地方忽
然发出声爆响,一个可容人进出的大洞出现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一道人影扑
面而上。

  虽然江澜沧及时的感觉到了杀气,停住了即将迈出去的一步,也让地底的偷
袭者一拳击空,躲过了这次偷袭。但是偷袭者的身手实在是快得难以想像,一招
不中,立刻紧接着接二连三的连环攻击连绵而上,让江澜沧绝对腾不出手来反击
,只能不住的招架着。

  对于这一突然发生的变故,羽然真珠吓得目瞪口呆,尽管偷袭者的身法速度
太快,以致于整个人好似蒙在一层灰蒙蒙的雾气中,让羽然真珠看不清他的面目
。不过单从那熟悉的体形和手法,羽然真珠立刻认出这就是刚刚她遍寻不着的武
冲,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潜伏到了地底,然后忽然出现给江澜沧一个出其不意的打
击。

  本来以江澜沧和武街二人的武功而论,两人绝对是处于同一水平线上的,只
是江澜沧刚刚在与曹天太力拚之中受了重伤,而且武冲又是突然袭击,以逸待劳
,一时间即使强如江澜沧,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接连退后了七步,江澜沧的防守愈来愈困难,随时有可能被武冲击中一拳,
使内伤加剧。而此时,江澜沧忽地做出了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随着武冲的一记凶猛的重拳击出,江澜沧忽地腾身而起,从空中跃向了对面
宫殿的方向,但此招却是将他的后背暴露给了武冲。

  武冲在他跃起的同时便一拳遥遥击出,正中江澜沧的后背,打得他在空中吐
出口血来,但同时也速度激增,同着对面激射而去。

  武冲大感诧异,虽然适才的那一击并没有重创江澜沧,自己的重拳被他的护
体真气至少卸开了八成,不过那一拳足可以使他的内伤加剧,他吐出的那口血就
是证明。

  而江澜沧的轻功虽然高妙,但也不过和自己是在伯仲之间,他拚着受伤逃走
,但此时自己的身体状况远胜于他,没等江澜沧奔出皇城,自己便可以追上他,
进而将他致于死地。

  但是武冲没时间细想为何江澜沧如此不智了,今次的机会实在是个杀死他的
最好时机,虽然与曹天太和自己相比,三人的武功基本平齐,不过三人之中数江
澜沧最为年轻,如若不把他先除去,日后必然是心腹大患。所以武冲放弃了追杀
曹天太,将目标对准了江澜沧。

  虽然是晚起步了瞬间,但武冲此时的状态远好于江澜沧,当江澜沧刚刚奔到
场边宫殿之前的时候,武冲已经自后赶到了。同时他暴喝一声,一拳直理江澜沧
的背心要害,要江澜沧要么回身挡驾,要么在拚着内伤加重,便吃自己一拳。只
是,这次武冲有信心,如若江澜沧还敢以身体硬接,必然一拳震敬他的护体真气


  江澜沧果然停步回身,反击而出。

  武冲心中泛起了笑容,尽管并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他知道江澜沧这一下回
身,按着必然会被自己缠住,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江澜沧败亡,当然自己受伤也
是再所难免的,但以受伤的代价换掉一位宗师的性命,这的确是非常划算的。

  「哈哈哈!」还没等武冲看清楚江澜沧反击的线路,一阵长笑从宫殿的殿顶
处传下,按着眼前白影一闪,人未到,凌厉之极的劲风已经当头压倒,让人呼吸
不畅。

  「曹天太!」武冲大惊,天下间能够让这位列四大宗师之一的高手吃惊的事
情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这一次的变故就绝对出乎武冲的意料之外了。

  这点变故是武冲绝对没有想到了,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两派
的人物,本来两人间绝无合作的可能,更不用说联手抗敌了。只是,四大宗师之
一的武冲在两人决斗时候一直在旁窥视,这点两人都已知晓,而两人也知道,在
彼此间两败俱伤之后,武冲必然会趁机出手,捡这个天大的便宜,将两人一一击
毙,而唯一能够躲过这场劫难的方法就是两人联手,不得已而为之的联手。两人
之间根本没有交谈,甚至没有眼神的互望交流,凭藉着超人一等的感觉,两人知
道今次必然要有这样一场默契约合作,以击退武冲的杀着。

  这大概是两人间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联手。

  武冲在刹那间明白了两人为何会打破惯例的联手,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些理由
约时候,尽管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都已经身负重伤,但两大宗师联手之威非同小
可,况且两人是偷袭式的袭击。

  天底下问还没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全身而退,毫发无伤,武冲亦不例外。

  甚至没有给武冲太多的选择,他只能选择曹天太和江澜沧两人中一人的攻击
加以拦截,而另一人的重拳必然会击中他。瞬间之内,武冲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他腰骨挺起,胸膛内收,以胸膛硬接了江澜沧的一词重击,而同时他的拳头也
已经与从顶端攻下的曹天太撞在了一起。

  这是比斗以来最大的声音,一声巨响同时纵武冲与曹天太的拳风相撞处、江
澜沧的拳头与武冲的胸膛接触处响起,这声音之大,甚至传遍了整座皇城。

  武冲身形向后暴退,口中喷出的鲜血洒到了地上,显然是受伤绝对不轻,不
遇武冲知道由己能够在曹天太和江澜沧的夹击中得到这样的结果,已经算得土是
非常幸运了。武冲不敢稍作停留,立刻以目前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带着重伤遁走
。如若再给曹天太和江澜沧第二次联手一望,那么这条命今天非送在这里不可。

  武冲的景况如此之惨,曹天太也好不到哪里去,适才武冲被迫全力出手,而
他几乎是承受了所有的冲击,如若是再平时,这一下顶多是两败俱伤,不过如今
在他已然先行重伤的情况下,伤上加伤,形势就再不容乐观了。

  江澜沧的状况也基本相同,先是与曹天太两败俱伤,按着为了诱敌,硬接了
武冲一拳,他同样也是伤势不轻。

  很异常的,都是重伤之后的曹天太和江澜沧相视一笑,那是一种超越了正邪
之分的感觉。

  曹天太微微点头,江澜沧同时也做出同样的动作,算是对两人间唯一的一次
默契约合作有所表示。两人腾身而起,踏上宫殿的屋顶,分取的是两个相反的方
向扬长而去。这场惊心动魄,一波三折的皇城之战终于结束了。

  羽然真珠环顾四周,除了大批的尸体和被染红的地面外,四周再无一人,只
有大雨后的微风在轻轻吹动着,掀起了一丝丝血腥的味道。

  没想到这场有三大宗师参与的一战最后是以三败俱伤收场,羽然真珠作为唯
一的观众,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只是觉得,天下之大,还有
很多事情是她所想不到的。

  看着广场中大批失去生命的尸体,羽然真珠叹息一声,发出讯号,召唤御林
军来清理这血流成河的地面。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49

               第九七章

  看着身下的楚心雨痛苦地扭动着赤裸裸的身体,靖雨仇心中感到一阵快意,
楚心雨是导致义姐跌下悬崖的罪魁祸首,死对她来说太简单了,他会有更好的方
法来折磨她。

  靖雨仇的身体不动,他任凭身下的楚心雨挣扎扭动,而随着她的每一下扭动
,那粗大的肉棒都会在蜜穴内来回研磨一圈,而一丝处子之血从楚心雨的蜜穴中
流出,消到靖雨仇的肉棒上,躺到她身下铺着的肚兜、亵裤上。

  挣扎了良久,楚心雨感觉到每下挣扎,痛苦的都是自己,虽然不情愿,她还
是放慢了挣扎的动作,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继续扭啊!」靖雨仇冷酷的说道:「裱子就是喜欢这样的做作了!」

  楚心雨不再说话,只是用带着恨意的目光盯着靖雨仇。

  对于她的恨意,靖雨仇丝毫不以为意,他忽地挺了一挺腰,肉棒猛然向她的
蜜穴内扎了进去,果不其然的听到了一声痛叫。

  靖雨仇筑了起来,「很爽吧?裱子!」他不停的在以言语折磨着她,直到让
她的精神崩溃,彻底屈服为止。

  他抬起了她的一条玉腿,不等她的蜜穴适应他的那粗大得很的肉棒,直接开
始了猛烈的抽插,每一下都力图直接进入到她身体内的最深处,此时的靖雨仇,
心中没有怜惜、只有恨意,所以他的动作也是绝不温柔。

  这下子可苦了楚心雨,她那刚刚破身的身子根本无法抵挡靖雨仇如此凶猛的
进攻,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倔强的极力忍住自己的叫痛声,但到后来,随着靖雨
仇的加大力度,她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叫出声,哭嚎声和哀叫声一时间充满了整间
屋子。而当靖雨仇抬起了她约两条腿,又换了个更能给予她凶猛攻击的角度时,
楚心雨已经连哭叫都发不出来了,只能无助的一下下晃动着手臂,期待着这无边
的痛苦尽快的过去。

  偏偏靖雨仇的体力好到了难以想像,虽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让他真气
的耗费极大,不过他胯下的实力却是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也能让他在一会儿
工夫就把楚心雨插得哭嚎不止,痛苦不停。

  一口气猛插很送了几百下,靖雨仇觉得腰骨一麻,阳精喷射而出,他终于停
住了动作以歇息一会儿,再看楚心雨时,她已经咬破了嘴唇,脸色惨白,竟然是
晕了过去,显然是被适才的痛苦刺激的再无法忍受了。

  靖雨仇稍觉解气,伸手拍了拍楚心雨的俏脸,却只听到她哼叫了两声,并没
有转醒过来。靖雨仇再伸手探到她的蜜穴处用力捅了一把,立刻听到楚心雨痛哼
一声,睁开了无神的双眼。

  「怎么样!这滋味还好受吧!」靖雨仇问道。

  经过了刚才的痛苦,楚心两再也无法硬气起来了,她只能侧过了头,眼中的
泪滴欲滴未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此时的靖雨仇心中只有刚硬,没有怜惜,对于楚心雨的样子,他视而不见。

  靖雨仇站起身来,摇晃着下体已经变软缩小的肉棒,冷冷的命令道:「过来
,问你的嘴把它弄起来!」

  楚心雨脸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对于一向极爱洁净的她来说,让自己去舔男
人的那根东西,这实在是让她无法忍受的。

  看到楚心雨流露出的犹豫神情,靖雨仇冷笑道:「你不做也可以,那待会我
就会把你干到死,然后把你赤裸的身体挂到城头,写明这是楚字世家的大小姐!


  楚心雨心中一惊,盯着靖雨仇一字一句的道:「你……好……毒」

  对于她的评价,靖雨仇毫不在意,挺了挺下体的肉棒,示意她少说废话,赶
紧过来听命行事。

  楚心雨犹豫再三,终于还是缓缓的爬起身子,跪花了靖雨仇的面前,双手慢
慢的抓住了靖雨仇的肉棒。

  此时靖雨仇的肉棒上兀自还沾满了蜜汁和处子鲜血的混合物,分外刺激着楚
心雨的感官。

  看到楚心雨手上忽地青筋爆起,靖雨仇慢条斯理的道:「我想你不曾傻到那
样做,因为……你怕死!怕成为人们的笑柄!」

  楚心雨约两手立刻变得无力,她感觉到眼前的靖雨仇就是一个恶魔,一个天
生来克制她的恶魔。再也无法可想之下,楚心雨缓缓的探出头去,将靖雨仇的肉
棒纳入到了自己的小嘴中,肉棒上那股怪异的味道让楚心雨几欲作呕,虽然那上
面的东西都是从她的身体内流出来的。

  「给大爷舔得干干净净的,如果在半刻不能硬起来的话,你自己知道会有什
么下场!」靖雨仇威胁道。

  楚心雨强忍住胸中翻腾的恶心感,伸出舌尖舔舐着靖雨仇的肉棒,特别是顶
端的龟头部分,因为那里沾染了最多的蜜汁和处子血迹。

  喜爱洁净的楚心雨从来没有过类似舔舐的经验,她不得要领,只能是胡乱的
舔舐一通,但却歪打正着,让靖雨仇的肉棒有了些发硬的感觉。

  靖雨仇连忙吸气沉腰,让肉棒就停留在这种不软不硬的状态下。

  楚心雨感觉到肉棒不再继续变硬,赶紧又舔又吸,忙得不亦乐乎。不过在靖
雨仇的刻意为难之下,她累约满头香汗,却依然没有让靖雨仇的肉棒变硬。

  靖雨仇冷笑雨声,说道:「差不多要给你半刻工夫了!」

  楚心雨心中焦急起来,下意识的轻轻咬了靖雨仇的肉棒一下。而靖雨仇的反
应则是肉棒弹跳了一下,这让楚心雨有了些领悟。她开始以舌尖在靖雨仇的龟头
最顶端的马眼处舔舐,同时不是的还轻启玉齿咬着那开始逐渐变得粗大起来的肉
棒。

  靖雨仇感觉到一阵阵极端刺激的感觉从龟头处涌向了全身,而能够让这种倔
强美女顺从约为自己口交则是台更大的刺激。

  终于,靖雨仇那粗大坚硬的肉棒重新又挺立了起来,让楚心雨那小巧的嘴巴
甚至有些吞吐不下了,她只能费力的把小嘴张到最大,努力的吞吃着变得巨大无
比的肉棒。

  靖雨仇稍微眯起了眼睛,享受着楚心雨卖力的服务,尽管这种服务并不是她
所志愿的。

  「呜呜!」随着肉棒的逐渐深入到喉咙,楚心雨几乎是发不出声音了,她只
能同样费力的一分一分的吐出肉棒,再一分一分的重新吞吃进去。

  这样来回几次,靖雨仇就感觉到欲望已经重新又被点燃了,如若再这样被他
弄下去,说不定自己就要泄在她嘴里了,而他最想做的,是用阳精把楚心雨的花
宫给灌得满满的。

  靖雨仇抓住楚心雨的头发,阻上她继续用小嘴为自己的肉棒服务,而正当他
要继续把楚心雨按倒在地,再来上另一回合时,一声巨大的响动傅了过来,扩散
到四周各处。靖雨仇清楚的知道,那是强大的真气相互撞击时产生的声音。

  脑中忽地转过了个念头,靖雨仇抱起楚心雨走到院子申,直接纵跃到了满是
稻草的屋顶之上。

  靖雨仇站在高处远远的向着广场的方向看去,但是由于层层叠窦的宫殿完全
阻挡住了他的视线,也让他无法了解到曹天太和江澜沧两大绝顶高手的吐斗究竟
是到了什么程度,是不是最终会以两败俱伤收场。靖雨仇禁不住有些为江澜沧担
心起来,不过略一回想,靖雨仇就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江澜沧能够成为天
下四大宗师之一,岂会是混出来的名声,这一战他有可能负伤,但最后必然还会
是安全的离开皇城的。

  呼出一口气,靖雨仇不再为江澜沧的安危担忧,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处理好
楚心雨这个女人。虽然义姐的掉落悬崖很大程度上要楚心雨负责,不过靖雨仇并
不打算杀了她泄愤,他会有另外的一种方法解决此事。

  靖雨仇并没有将楚心雨放落到屋顶上,而是就这么抱着她的双腿,让她背对
着自己,以一种女子解手的姿势将她摆布好,按着他将她略微的向上一提,坚挺
的肉棒迅速的没入到了蜜穴中。

  尽管适才被破身时楚心而被靖雨仇的大肉棒抽插得痛苦不堪,不过女人的蜜
穴天生就是具有弹性,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歇息,现在她的蜜穴已经完全可以容纳
那粗大肉棒的侵入了。

  由于采用这种抱在怀中猛干的姿势,靖雨仇的肉棒更容易能够抵到楚心雨的
花心处,而她蜜穴深处的那团软肉接连被靖雨仇的肉棒猛顶了几下,刺激得楚心
雨差点立刻就泄了出来。

  「很爽吧?」靖雨仇一面闲着楚心而此时的感受,一面双手将楚心雨的大腿
分得更开,蜜穴口张开得更大,肉棒抽插得更深。

  楚心雨忽地全身颤抖了一下,适才的一次抽插中,靖雨仇的龟头竟然突入到
了她的花心软肉内,那种又酸、又麻、又奇异的感觉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喉咙,
用力的尖叫了一声。

  靖雨仇立刻让她的身子略略的侧转,在这样的角度下,肉棒的每次插入都能
重重的顶到她的花心,而且龟头还能够深深的陷入到那团软肉中去。

  楚心雨用力的甩着头,靖雨仇的这一阵抽插,每记都能够重重的撞击在她身
体内的最敏感和不堪刺激的地方,那种美妙的感觉让她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
能「咿咿呀呀」的张着小嘴发不出声音。

  而随着靖雨仇再一下特别重击,楚心雨终于又再次恢复了说话的能力,她叫
喊道:「放……放我下……下来,我要……要……」

  靖雨仇感觉到她的蜜穴内急剧的收缩着,小腹也上上下下不停的起伏着,显
然不但是达到了高潮,而且好像还是要小解的样子。靖雨仇抽出肉棒,却并没有
放她下来,而是抱着她站在屋顶的边缘,让她对着院子的方向。

  「放我下……下……」楚心雨挣扎着,脸色涨得通红,虽然在靖雨仇面前,
口交这类的事情都已经为地做过了,不过当着他的面小解,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
受的。

  靖雨仇腾出只手按按她有些略微鼓起的小腹道:「你不是要吗?我这就给你
了!」

  说着他用力按了一下她的小腹。楚心雨再也忍耐不住了,蜜穴虚的两片肉唇
忽地张开,一股强劲的水流倾泄而出,从屋顶上洒下,喷到了院子中。

  「啊!啊!啊!」楚心雨剧烈的喘息着,不知道是因为极度羞愧,还是刚刚
在一场激烈的欢爱后体力显得有些不支。

  「嘶!嘶!」从楚心雨蜜穴出喷出的水流渐渐变小,而在几千间歇性的喷射
之后,楚心雨终于在极度不情愿的情况下被靖雨仇抱着小解。而她小解过后的蜜
穴口处亮晶晶的,上面兀自还挂着几丝粘稠的东西,显然适才楚心雨是高潮和小
解一起解决,尿液带着高潮的蜜汁一起喷射而出。

  靖雨仇嘿嘿怪笑,忽然把楚心雨放下,按着把她的身体调转过来,让她的上
半身凌空腾出了屋顶的范围,只剩下下半身还处在靖雨仇的掌握之中,只要靖雨
仇略微的一松手,她就会立刻跌下去摔个半死。

  楚心雨大惊,双手乱抓,想住到点什么把自己拉回去,但却是什么也没有抓
到。

  而靖雨仇双手握住她的纤腰,大肉棒抵在她的蜜穴口处,却并没有进入到她
体内,而是将她的身体更向外挪动了几寸。

  如此一来,楚心雨的身体在屋顶的边缘摇摇欲坠,她的双手无法抓住半点东
西,只能以双腿紧紧的夹住靖雨仇的腰,以免让自己掉了下去。

  靖雨仇忽地将楚心雨的身体向前又送了送,楚心雨吓得惊叫起来,于是她纤
腰用力,努力让自己的上半身重新回到屋顶。

  而当楚心雨弯起纤腰的时候,靖雨仇便是向前猛地挺直腰干,肉棒猛撞在她
的花心处,让楚心雨的身体一阵酥麻,纤腰又再次挺直。而当她下一次舀起腰肢
的时候,又会遭到靖雨仇肉棒的「进攻」。

  仅仅是周而复始的来回几次,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的楚心雨就再也无力捷动纤
腰了,她只能任凭自己的上身半挂在屋顶外,上上下下的起伏着。

  靖雨仇大手向前一伸,握住了她的细细纤腰,就在这屋顶的边缘,猛力的大
干特干了起来。他不理会楚心雨或者是目光无神、或者是高声尖叫、或者是呻吟
不已,他只是一个劲的让肉棒以最快的速度和最猛的力度进出她的蜜穴,务必要
让她大泄特泄,泄到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永远忘记不掉他的大肉棒的程度。

  相比于刚破身时的痛苦,现在的楚心雨仿佛就是到了天堂了、下面身体内有
一根粗大火烫的东西在不停的进出着,她简直想像不到自己的蜜穴中竟然可以容
纳下如此的庞然大物,而这个庞然大物现在却是把她弄得欲仙欲死,舒适无比。

  楚心雨觉得自己的眼前似乎有金星在飞舞,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火烫,似乎必
须要花蜜穴中流出些什么才会舒服。

  在靖雨仇的猛力冲击下,楚心而被抽插得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她的蜜穴内
蜜汁横流,靖雨仇的每一下重重拍插,都会带出大量的蜜汁。

  惊讶于楚心雨体内的水分丰富,靖雨仇干得兴起,肉棒抽插得愈加勤快了起
来。

  楚心雨那块刚刚被靖雨仇以天魔烽刮得干干净净的白腻的方寸之地也泛起了
红色,宛若白玉土点缀的红梅。看到那块嫩得可以捏出水来的肌肤,靖雨仇不再
单纯的让肉棒在她的蜜穴内抽插,而是在肉棒猛地进入到她的蜜穴内后,左右的
旋转研磨两圈。这一招让楚心雨更是大泄特泄个不停,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抽
插后,楚心雨那本来湿润的嘴唇都变得有些干枯了起来,显然是她身体内的水实
在是流失得太多了。

  「咿……啊……呀……哦……」楚心而被干到发出了怪叫声,事实上,她根
本就不明白自己在喊些什么、呻吟些什么。

  抽出肉棒,靖雨仇呼出了一口浊气,他差不多也要到达极限了,而今次让楚
心雨先是经历极度的破身痛苦,然后再让她品尝到欢好的甜蜜滋味,尤其是自己
把她干到了几乎泄尽了体内的每一滴水的程度,她的精神里已经留下了自己的烙
印,无论是她对于自己是爱是恨,她都永远无法忘记自己的大肉棒了。

  「好了!最后一击!」靖雨仇默念着,将楚心雨拉回到了屋顶上,单膝压住
她的一条大腿,而另一条玉腿则抗在肩上,肉棒猛力的贯入到了她的蜜穴中,前
端的龟头则更是探入到了她的花宫内。靖雨仇的身体一阵颤抖,一股滚烫而大量
的阳精喷射而出,直接浇在楚心雨娇嫩的花宫深处。也烫得楚心雨浑身剧烈的颤
抖不上,好半天才平复了下来。

  靖雨仇放开楚心雨,让她软绵无力的瘫倒列在屋顶上,对于这具香汗淋漓,
泛起美丽的红潮的玉体,他并没有半点的留恋。

  楚心雨此时累得几乎张不开眼睛,她喘息着,甚至就这么伏在屋顶上而懒得
翻转过来。

  靖雨仇忽地想起一事,他跳下屋顶,不一会儿后,他穿戴整齐的拿着楚心雨
那沾满了她的处子血迹的肚兜和亵裤又跃回到了屋顶上。而此时,被封穴道已经
被解开的楚心雨稍微恢复了一点的体力,不过身体依然是酥软无力,不想动弹。

  靖雨仇伸出手去,同着楚心雨道:「你看好了!」

  楚心雨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着靖雨仇的举动。

  靖雨仇伸手沾上那沾染在肚兜和亵裤上的仍旧未干的楚心雨的处子血迹,在
肚兜和亵裤上分别写了三个大字,「楚心雨。」

  「你……」,楚心雨感觉到背部发凉,她忐忑的问道:「你要……你要做什
么?」

  「做什么?」靖雨仇狂笑,「我要把这两件物事挂到京城最高的地方去,让
所有人好好看看楚字世家的大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副淫荡模样!」。「不!」楚
心雨惊叫起来,「你不能这样做,我会……我会……」

  靖雨仇冷笑起来,「你会什么?你只会用剑砍石头,让人跌落悬崖!你等着
明天扬名天下吧,不是因为率御林军歼灭了参加皇城之战的好手。而是全天下人
都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裱子了!」靖雨仇再不给楚心雨说话的机会,身形一闪,
就已经跃下了屋顶,三窜两窜的就不见了踪影,而建心雨只留下一声哀号在空中
回荡。

  靖雨仇跃过不少的屋舍,他在寻找着京城内位置最高的地方。忽地也眼前一
亮,不远处的皇城城头,明显就是这样一个他所需要的地方。

  一阵风吹过,靖雨仇抬头看着高高的挂在城头的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起
来。

  又是一阵风吹过,将挑在城头旗杆上的女人肚兜和亵裤吹得伸展开来,在那
上面用血迹写着三个大字,「楚心雨!」不过这并不是最绝的地方,同时他在旗
杆的稍下方还挂了条白布,而宽带的白布上的字迹更为醒目。

  「一切都结束了!析姐,你能看得到吗?」靖雨仇注视着那在风中飘动的肚
兜和亵裤,眼前似乎闪过了解析怡那动人的倩影。

  「义姐虽然不在了,但她的心愿一定要完成!」靖雨仇如是想。

  羽然真珠匆忙的完成了对御林军的调度,包括清理场地上的尸体和血迹,重
新规划皇城各处的守卫情况,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而在想到了应该做的最后一件事时,羽然真珠犹豫了一下,不过在思索再三
之后,她还是向武冲的皇帝寝宫行去,毕竟刚刚武冲是和曹天太、江澜沧三败俱
伤,而且看样子受伤颇重,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去探视一番的。

  来到武冲的寝宫外,羽然真珠朗声道:「羽然真珠求见陆下!」

  隔了良久,武冲的声音才缓缓的传来,从其中倒是听不出半点受伤的感觉,
「嗯,知道了,你去吧!」

  羽然真珠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武冲的寝宫内并没有半个宫女或者是侍卫的
存在,所以地也无从找人问起。

  纳闷了半晌之后,羽然真珠只好施了一礼后退了出去,既然不明白武冲的用
意,她索性不再去想,她要尽快赶去看看楚心雨怎么样了。

  转过个弯子,羽然真珠忽地远远的看到在整个京城内最高的地点,皇城的城
头旗杆上似乎是挑着什么东西,而从那大小来看,好像并不是平常所用的旌旗。
而其下面则是飘扬着一方又宽又长的白布,上面隐约还有着字迹。

  不知为何,羽然真珠感到了一阵不祥的感觉,她感觉到自己有必要去看一看
那究竟是什么。

  当羽然真珠赶到城头附近时,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靠近到城头下,不是
因为她不想过去,而是城头下挤了太多的人,大略一看,至少有几百人以上,人
人对着城头旗杆上挂着的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看到无法太继续靠近,羽然真珠运足目力向上看去。挂在旗杆顶端的是女人
的肚兜和亵裤,而下面的白布上则是写着血红的大字,「楚字世家楚心雨,裱子
!」

  羽然真珠似乎觉得眼前一黑,她勉强镇定心神。连忙加快脚步向放置靖雨仇
和楚心雨的院落赶去。

  在院落外面看到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羽然真珠更加感觉到不安,她连忙冲
进了屋子,不过出乎她意料的,屋子里面居然是空无一人,不但靖雨仇不见了,
就连楚心雨也失去了踪影。

  「是不是靖雨仇临时起意劫走了心雨?」羽然真珠猜测着,她在屋子里仔细
寻找着,试图能找到些线索。

  「啊!」羽然真珠在床下发现了楚心雨的衣物,不过这由衣由裙都已经被靖
雨仇撕成了两半。

  「不好!」羽然真珠脑中热血上涌,连忙冲出了屋子,而此时在屋顶上传来
的微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只是足尖轻点,羽然真珠便已经跃上了屋顶。

  眼前的情景恰恰是羽然真珠所能想到的最坏情景,楚心雨赤裸着身体仰躺在
屋顶上,不但雪白的恫体上布满了刚刚欢好过后的痕迹,而且很明显的可以看出
,楚心雨的下体蜜穴红肿涨大,肯定是吃过了一番苦头的。

  「心雨!」羽然真珠颤声大叫,一下子扑跪在楚心雨的身旁,「心雨!是谁
做的?」

  楚心雨明显神智还是清醒的,但她并没有回答羽然真珠,只是用冷漠的眼光
看着羽然真珠,好像她是个陌生人一般。

  「心雨!是不是靖雨仇?是不是靖雨仇?」羽然真珠大叫。

  楚心雨仍然是那副冷漠而征征的样子看着她,良久良久之后,忽地大颗的泪
珠从她的脸颊上流了下来。

  「心雨……」羽然真珠也流下了泪珠,「你不要这个样子,你……」一阵强
烈的内疚感涌上她的心头,她在心中自责,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把靖雨仇和楚
心雨两人安置在一起,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件事情的错,除了那该死的靖
雨仇之外,就要有己负上全部的责任了。

  面对状况凄惨到极点的楚心雨,羽然真珠再也说不出什么了,她只能默默的
把自己的外衣为楚心雨穿上,按着把她抱下屋顶,送她回楚府疗伤,不但治疗身
体上的伤,而且还要治疗精神上的创伤。在那个时候,羽然真珠只有一个念头,
杀掉靖雨仇为心雨报仇!

  安顿好楚心雨,不但为她请来最后的大夫,而且还亲自去弄回来大批的补品
之后,羽然真珠辞别楚家家主,迳自奔向了武冲的寝宫。

  武冲的寝宫外,一反常态的忽然多了大批的兵士,就连羽然真珠这个御林军
的统领都被拦在了门外,不得随意进入。

  羽然真珠冷漠的看着阻挡她进入武冲寝宫的兵士,忽地一掌拍去,将之打得
口喷鲜血,飞跌了出去。

  「我看谁还敢拦我!」羽然真珠高声叫道,此时的她,浑身充满了怒火,正
需要找一个可以发泄的机会。

  「唰!」兵上们整齐的挡在了羽然真珠的面前,虽然不敢阻拦愤怒的羽然真
珠,但有武冲的命令在,兵士们哪怕是舍去性命也要不折不扣的遵守命令。

  羽然真珠眼中露出了杀气,她现在有了点瘫狂的意味,如若兵士们还敢继续
挡着她的去路,她定会打开杀戒。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寝宫内传来,「让她进来!」兵士们都暗暗松了口气,提
起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到了肚子里。

  羽然真珠推开寝宫的大门,独自走了进去。武冲依然是坐在他的皇帝宝座上
,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感觉到羽然真珠身上夹带着的杀气,武冲非但没有面露不悦,反而是有一丝
喜悦之意爬上了他的脸,他点头道:「这样才像个样子!」

  羽然真珠连礼都没有施一个,更没有如往常一样问候武冲,她直截了当的道
:「陆下,我想要辞行,去追杀靖雨仇!不杀掉他誓不回来!」

  武冲看了她一会儿,半晌后才淡淡道:「一时意气!要怪,也只怪你心软,
胡乱收留不该留的人!记住,不够冷静与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

  羽然真珠身体猛地一颤,无法回答武冲的话,她沉默了良久,一言不发的转
身出宫。

  出乎羽然真珠预料的,当地想去追杀靖雨仇之前想告知楚心雨一声,好让她
有些安慰,但楚结城告诉羽然真珠,楚心雨不想见她,不想见任何人,而且她现
在的状况也非常不好,每日都是那种发疯发狂的情形,而且刚开始的时候还割腕
自杀,把自己弄得浑身是血。现在他只能暂时把她绑到床上,并且封住她的穴道
点晕她,才能够让她安静下来。

  羽然真珠听得心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自幼结交的姐妹因为自己的疏忽而
变成了这副模样,她感到极度的内疚。地想起了武冲的话,「记住,不够冷静与
狠辣的人,永远也成不了大事!」目前来说,杀掉靖雨仇就是最大的事情。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50

               第九八章

  因为皇城内的一场大混战,现在京城内显得乱了许多,到处是负伤逃命之人
,靖雨仇很轻易的便离开了京城,迳自赶赴赫连铁树之处。

  这一次的京城之行,让靖雨仇失去了很多的东西,首先义姐的死,让他有些
心灰意冷,然后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正邪大混战,让靖雨仇忽然对这江湖失去了信
心。人在江湖,整日里便是打打杀杀,或许对于好战者来说,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在这种世界里,没有解析怡那种喜好平静生活之人的空间。

  靖雨仇感到一身的疲惫,此时他连流民大营都不想回,他只想到解析怡梦中
的天堂,去塞外看看,藉着自己,可以完成义姐未达成的心愿。

  尽管有些失魂落魄,警觉性降低了许多,但由于皇城之内的正邪混战在江湖
中影响极大,如今江湖中几乎是人人自危,没有人有闲暇去管别人的闲事,于是
靖雨仇也从一个黑白两道人人欲追杀之而后快的人物,变成了无人理睬的游客。

  但靖雨仇所不知道的是,依然还是有一个人在一直追踪着靖雨仇的,羽然真
珠借助着灵通的讯息,在靖雨仇后面不远的地方极力追赶着。

  越过了城镇与村庄,靖雨仇也是日夜兼程,希望能够早日找到赫连铁树,然
后由他指点进入塞外的路线。而幸运的是,这样一来,靖雨仇便和羽然真珠保持
了一日的距离。恰好是这一日的距离,也让羽然真珠直到在靖雨仇快进入塞外的
时候才追赶上他。

  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靖雨仇接近到了据说是兽人武装最近几日驻扎的地点


  「什么人?」靖雨仇正骑着马行走在路上,忽她从两边的密林中射出了两支
长矛,一左一右交叉着插在了他的马前。

  马儿吓得前蹄抬起,险些跪倒在她上,而靖雨仇却是听得面露喜色,他听出
了那喊话之人带着明显的塞外口音。

  靖雨仇跳下马背,以塞外民族的礼仪做了个手势,同时扬声道:「本人靖雨
仇,请告诉阿古隆,他的朋友来看他了1。」

  「靖雨仇|靖雨仇|」树林中爆发出一片耳语声,片刻后一人飞奔的声音传
来,显然是去报告了。

  不长时间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大笑道
:「兄弟,你怎么才来,来!来!来!我们一起喝上三天三夜!」一个面目粗黑
的高头大汉快步赶来,正是虽然面恶,但却极重视友情的阿古隆。

  阿古隆在靖雨仇面前站定,忽地重重的一拳击向靖雨仇的胸口,而靖雨仇也
是反应不慢,同样一拳击出,两人的拳头撞花了一起,这便是阿古隆的打招呼方
式。

  阿古隆亲热的挽着靖雨仇的肩头,尽管靖雨仇的身材要矮上他一个头以上,
累得他要弯腰方才可行。

  「兄弟,最近听到你大展神威的消息啊!我阿古隆可是喝了不少酒为你祝福
的!」

  阿古隆的大嗓门在喊着,「咦?你上次身边的那个漂亮妞怎么没来?」

  听阿古隆提到解析怡,靖雨仇忽地神色一黯,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情。

  「阿古隆!你去看看宴会是否准备好了,今天我们给靖雨仇兄弟接风!」随
后赶来的赫连铁树细心的发现了靖雨仇脸上的黯然表情,一句话便支开了没有心
机的阿古隆,给了靖雨仇一个喘息的机会。

  「靖兄弟,你是参加了皇城之战而能活命的人之一,我只是听说了当时的情
况很惨烈,可惜我在这里脱不开身,无法去观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盛况!」赫连
铁树和靖雨仇并肩而行,缓缓的说道。

  想起那一场惊天动她的大混战,靖雨仇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难明的神色,这
神色也让赫连铁树非常感兴趣,他想知道当日里在皇城之战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能够让靖雨仇流露出这种神色。

  靖雨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述说着那时候的惨烈景象,听得赫连铁树脸色也
是数变,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好奇也赶赴皇城观战。

  两人谈论起那场大混战的死伤惨况,均是唏嘘不已。

  赫连铁树停住脚步,问道:「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想……」,靖雨仇道:「我想去塞外草原看看,代替某个人完成她未了
的心愿!」

  赫连铁树何等聪明,他立时猜到了靖雨仇所说的某人是谁。他拍拍靖雨仇的
肩头示意安慰,他按着道:「恰好明日阿古隆会带着一批人返回塞外,你就跟着
他一起走吧,此人拥有很不错的度过沙漠的经验,你跟着他一定会十分顺利的!


  靖雨仇默然点头。

  阿古隆忽地在远处大喊了起来,招呼着两人过去参加宴会,两人相视一笑,
同时走了过去,在烤肉和美酒的香气中,靖雨仇决定先沉醉一夜,明天就会开始
面对一个崭新的天她了。

  宽阔的官道上奔来了几十匹壮马,它们卷起漫天的尘沙,同着西边疾驰而去
。这些人正是阿古隆和他的塞外铁骑,以及想跟去塞外草原一睹那片天地的靖雨
仇。

  阿古隆虽然为人粗豪,身材粗壮,但驾御起奔马来却又是极其灵活,看得靖
雨仇也是钦佩不已,健马在他的驾御下,四蹄生风,脚步有力,如果不是阿古隆
有意放慢马速,靖雨仇等人早已经不知道被他甩到哪里去了。

  风起卷,马长嘶,阿古隆带着众人像狂风一样自官道上刮过,惹得本来就为
数不多的路人纷纷趋避。

  靖雨仇远远的望见官道的道旁有家茶伺,他高声问道:「阿古隆,要不要坐
下喝杯茶?」

  阿古隆大笑,「那是你们中原人才喝的玩意,我只喝酒,越烈越好的酒!兄
弟坐稳了,我们要加快速度了,进入塞外的沙漠就在眼前了!」大笑声中,众人
驾马正要越过茶伺。

  「靖雨仇!」一声娇叱传来,没等众人看清楚,一道人影已经不知从何处闪
到了官道正中,面对着狂奔而来的群马。

  「是谁?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熟人?」靖雨仇大感诧异。

  群马眨眼间便已经冲近,眼看此人已经难逃收之不住的马蹄践踏。来人不知
道使了什么功法,忽地冲天飞起,跃起到空中,躲过了当先的十几匹健马。

  「靖雨仇!受死吧!」这是个女子的声音,她跃到靖雨仇的马前,当胸就是
一剑刺来。

  白色的剑光一闪,让靖雨仇错以为是楚心雨找上头来了。靖雨仇凌空后侧,
躲过了她这凌厉一击,而那女子一个收势不及,将靖雨仇的马一剑劈开,顿时血
肉横飞。

  「羽然真珠!」靖雨仇一愣,他这才发现,原来是羽然真珠手持着楚心雨的
白剑追了土来。

  羽然真珠冷笑,「靖雨仇,今日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了!」

  靖雨仇明白羽然真珠一定是为楚心雨之事而来,只是没想到她土来便动手,
这的确有些不易招架。羽然真珠的绝顶经功,的确是令靖雨仇忌惮三分的。

  阿古隆勒转马头,从马上跃下,怒吼道:「哪里来的小妞居然敢砍杀阿古隆
兄弟的马!」看他那副摩拳擦掌的样子,就是要立刻土来动手,教训教训羽然真
珠。

  靖雨仇知道羽然真珠的武功还在自己之上,阿古隆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如
果惹起了羽然真珠的杀机,说不定她会当场大开杀戒。靖雨仇摇摇头,说道:「
阿古隆,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如果我需要别人的帮忙,那我就算不上是个
男人了!」说着,地做了个手势,一个只有塞外人才能看得懂的手势,「上马做
好准备,时刻准备开溜!」阿古隆不太明白靖雨仇的话,不过那个手势他倒是看
懂了的,本着对靖雨仇的信任「他立刻不再多言,翻身上马,做好随时可以奔驰
的准备。

  羽然真珠看也不看阿古隆这些人,对她来说,她眼中只见到靖雨仇一人而已
,这眼中的一人,是她必须杀之而后快的对象。

  天魔烽缓缓的伸了出来,靖雨仇知道眼前的对手非同小可,尤其是她在愤怒
的时候,更加是难以对付的。

  羽然真珠紧紧的盯着靖雨仇,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动作,像是生怕他突然跑掉
似的。

  靖雨仇忽她抢先开始了攻击,因为他知道,以羽然真珠的轻功身法,一旦让
她展开抢攻,那势必是难以招架的。

  羽然真珠冷哼一声,白剑斜劈而下,同时脚下踏着快速的脚步,在瞬间就闪
到了靖雨仇侧面加以攻击。

  对于羽然真珠那犹如鬼魅一般的快速,靖雨仇早已经是领教过数次了,不过
当他见识过曹天太和江澜沧的移动速度后,羽然真珠的速度就并不稀奇了。靖雨
仇并不侧头,天魔烽忽地在身周舞出道剑光,将自己笼罩在其中。

  羽然真珠终究还是不惯用剑,她一时意气,拿了楚心雨的白剑就来追杀靖雨
仇,地想用楚心雨的兵刃干掉靖雨仇,这样子也等于是楚心两间接出手报仇。只
是,靖雨仇敏锐的看准此点,就利用她并不擅长剑法的弱点逼迫地无法顺利出招


  羽然真珠接连抢攻了数次,每次都被靖雨仇以拙破巧,以环绕周身的剑光震
得地无法真正的组成连绵的攻势。

  只是羽然真珠有些奇怪,靖雨仇的这种打法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然可
以僵持一时,但真气的消耗速度是远远快于自己的,难道他是在指望着旁边那些
骑马之人的援助?但根据自己适才的观察,这批人除了骑术了得外,武功则是一
无是处。

  虽然可以慢慢的等待靖雨仇把内力耗光,但现在的羽然真珠耐性分外的差,
她甚至等不及这一会儿的工夫。羽然真珠收回白剑,忽地腾身而起,不再使用她
并不擅长的长剑,而是终于使出了她最为拿手和最具威力的皇炎腿。

  尽管以前吃过这功天的大亏,尽管靖雨仇已经早有准备,知道她会施展出这
套分外难以对付的腿法,但当羽然真珠再次施展出的时候,他依然是感觉到招架
起来极为吃力。

  羽然真珠抬起一只修长的玉腿,还是同上次施展是一样,那条修长的玉腿居
然又高过了头顶,而随着她一跃而起之势,狂风暴雨般的连环腿击开始了。

  靖雨仇知道不能和她单纯的吐快,因为这皇炎腿与别的武功迥然不同,每一
脚都快逾闪电,每一脚又重若山岳,如果自己和她比快,不要说速度上很难胜过
她,而且必然会因为加快出招的速度而导致真气无法运足,招架不住她的重腿。

  靖雨仇天魔烽上下闪动,不离开身前的一尺范围内,他这是以逸待劳,以稳
守来对抗羽然真珠的重腿。

  身后隐隐约约有惊叹声传来,是阿古隆的声音,他惊叹道:「这长腿小妞他
妈的挺厉害的啊!想不到中原的女人亦是这样了得!」按着阿古隆高声喊道:「
兄弟,加把劲,把这小妞擒了当老婆吧!」与此同时,周围的大汉都发出了鼓噪
声支持靖雨仇。

  靖雨仇听得哭笑不得,现在是自己处在劣势之下,像扳成平手的局面都有些
困难,更不用说生擒羽然真珠了。

  羽然真珠显然是也听到了阿古隆的喊声,他的话似乎是勾起她的什么思绪,
地出腿的速度更快更猛了,几次足尖点在天魔烽上,都震得靖雨仇从手腕到手肘
是一片酥麻。

  「中!」羽然真珠忽地大叫一声,玉腿笔直伸出,穿过了天魔烽所组成的重
重剑影,一脚踢在靖雨仇的肩膀处,而靖雨仇也并未吃太大的亏,他同时腾手一
记剑指点在羽然真珠的足底。

  两人均是后退了几步,羽然真珠单腿站立,另一条腿被靖雨仇的剑指击中,
也是酥麻了片刻。

  相比之下,靖雨仇吃的亏就大了些,肩头处挨了一记重腿,虽然事前已经消
去了大半的力道,但这一腿仍然震得他口鼻渗出血丝。

  靖雨仇忽然发现羽然真珠很可怕,本来她应该是带着楚心而被靖雨仇奸淫。
而且肚兜、亵裤被挂到了旗杆上的恨意而来,应该是一上来边疯狂进攻才对,但
现在他眼前的羽然真珠,虽然脸上仍然带有怒气,眼中蕴藏着杀机,不过她的心
态却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可怕。

  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必须先激起她的怒气,让她一时之间失去冷静
。靖雨仇故意色眯眯的扫视着羽然真珠那穿着黑色劲装而显得玲珑起伏勺凹凸有
致的的身体,口中说道:「真珠的身材真是不错,看起来比楚心雨那裱子还是胜
过一筹的!」

  几乎就在他这句话说完的同时,靖雨仇便在羽然真珠的眼中看到了怒火,而
后,这份怒火立刻由她的攻击体现了出来。

  不顾尚未完全袂除酸麻的右腿,羽然真珠又一次腾空而起,皇炎腿连环踢出
,而且记记直指靖雨仇的头部,直欲踢爆他的头而后快。

  靖雨仇心中暗喜,虽然这次羽然真珠的攻势凌厉,大胜从前,但强猛的攻势
却掩盖不了心浮气燥所带来的破绽。

  靖雨仇运起于双臂,如同车轮般的左右圈转,在身前布下了一道屏障,以此
来抵挡羽然真珠的皇炎重腿。

  羽然真珠面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虽然靖雨仇的功力不错,但想用此招就抵
挡住皇炎腿就大错特错了。她不留余她,全身的真气都运到腿上,以最狂猛的攻
势踢出。

  「啊!」羽然真珠的第一脚踢在靖雨仇的手臂上,还未等地的第二脚连环踢
出,靖雨仇已经是应腿飞跌,摔了出去。

  由于羽然真珠没有留一点回劲,因此当第一脚就把敌人踢飞后,后面的重腿
居然就发不出来了。

  刚刚跌落地上的靖雨仇凭藉着腰力反弹起来,天魔烽展开了蓄谋已久的攻击
。而羽然真珠由于招式用老,无法立刻再施展出皇炎腿来应敌,她只能在靖雨仇
的攻击下节节后退,同时尽快的调息回气,以便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的发出
皇炎腿。

  靖雨仇的天魔烽步步进逼。让羽然真珠暂时只有招架而无法反击,除非她先
行退避,放靖雨仇走掉,不过这点羽然真珠说什么也不会如此做的。

  虽然目前自己看起来威风八面,但靖雨仇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风光,当羽然真
珠回过气来,能够再度踢出皇炎腿的时候,那么自己刚才的那招小伎俩可就不能
用第二次了。

  羽然真珠记数着,只要靖雨仇再踏前三步,在自己相应的后退三步的时间内
,应该可以再度发出皇炎腿了。

  就在此时,靖雨仇忽她发出了一道猛烈至极的剑气,逼得羽然真珠退开了两
步,而靖雨仇则也是向后急退,跃上了阿古隆的健马。

  阿古隆的驭马之术何等高明,他早已经打了一个呼哨,他自己的马,连同其
他人的马一起发出长嘶,迈开四蹄绝尘而去。

  靖雨仇和阿古隆共乘一骑,阿古隆一边驭马,一边还在赞叹,「刚才那个长
腿小妞的确不错,而且还够泼辣,我看配兄弟你正好,可惜你放过了她!」

  阿古隆正说得开心,忽地在他们后面穿来的急促的脚步声。

  靖雨仇回头望去,竟然是恢复了真气的羽然真珠将皇炎腿运到了轻身功法上
,自己已经是看不清楚她双腿到底是如何奔跑的,但有一点是无容置疑的,她的
轻功的速度竟然快过了奔马,而且速度还在增加之中,彼此间的距离他愈来愈近


  靖雨仇心中的惊骇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这是四大宗师弄出来这样的速度是
毫不为奇,只是不知道羽然真珠是如何做到的。接下来要怎么办?看样子要不了
一会儿,她就会追上奔为,到那时候要再脱身便困难了。

  正在思索该如何应付这情况时,忽地跑在最前面的一名大汉高喊起来,「沙
暴!沙暴!前面有沙暴冲过来了!」

沐海听风 2010-11-15 17:50

  《沧澜曲》第100 章惊悉阴谋「上」续写作者:扬鹰原创作者:忘怀突
然在此不知何方神圣的异域看到破财,靖雨仇意外之余,隐约间又有些不安。本
想悄悄的随便掩到哪个帐幕告个方便,哪知靖雨仇甫一出现,立刻有人迎了上来


  他们纷纷打量着一身褴褛的靖雨仇,却仿佛看到一个从远方漫步而来的打救
他们的先知一般。

  「啊,应验了,应验了……神迹应验了……」

  此时在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道路,一个以金羽饰冠的老人,手执一柄盘舞着
似龙似蟒的杖身的权杖,排众而出,步姿从容而稳健,靖雨仇估摸是此间类似部
落酋长的大人物。

  他手一扬,先前此起彼伏嘈杂的声浪立刻了无声息。

  靖雨仇兀自有些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眼前这有些莫名其妙的礼遇。

  「尊敬的远方来客,你或许就是我们足足期待了两百年的幸运的使者。我以
现任酋长夏扎木身份向你提出请求,不知可否随我们一行,让我们一睹这一神迹
的荣光。」

  靖雨仇知道不说话不行了,忙依阿咕隆所教的大漠民族一般通用的敬礼向老
人以及众人,惟有开声道:「入乡随俗,客随主便,长老但凡有何吩咐,小子无
不欣然从命。」嘿,什么神迹,可与我沾不上边,别是拿我来做个什么试验品吧


  靖雨仇与那个自称酋长的老人并肩走在前面,其他人则保持一段距离亦步亦
趋的跟在身后。

  穿行过帐落间一段交缠纠结的却也显得错落有致的道路,靖雨仇随着夏扎木
酋长的目光落到一个几乎有千乘之师的军营的帅帐那么大的帐幕。

  帐幕通体莹白,不知用什么做成的,帐幕的最外围怕有方圆百丈,以非木非
铁栅栏围住,正北有一条看来是以最上乘羊皮铺成的道路,直通这一怪异帐幕中
心。

  当来到羊皮大道前,夏扎木突然退往左后一步,微一躬身,右手横在胸前,
肃声道:「尊敬的贵客,你请!」

  靖雨仇本想礼让一番,但看到夏扎木在内的每个人都肃然而立,双目都聚在
他的身上,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便也不客气,先一步踏上羊皮大道,返身却发现
无人跟上,连那个酋长都待在原地。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那个什么不知所云的神迹就在这个帐幕里不成,都什么
时代了,神话时代早已烟消云散,魔法时代也只是吟游诗人故作神秘的道具,而
今连吟游诗人都已经埋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

  靖雨仇嘴角噙着讥笑,脚下已经来到帐幕处,本想揭帐而入,哪知帐门竟然
无风而动,像极有个美丽的少女轻卷帘陇向里迎宾延客。

  个中情形玄之又玄。

  在场的众人先是呆了一下,然后才懂惊叫欢呼起来。

  「神迹……神迹……果然应验了。」

  「花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那个酋长喃喃低吟。

  靖雨仇望着四周震天价般狂欢的众人,有些甚至还流下了激动的眼泪,口中
念念有声的。始觉得这该不是他们戏弄自己的一个戏法……不过还是有些莫名其
妙,这值得他们这样吗,他们没试过吗——咳,那都去玩玩不就结了,习惯成自
然嘛,咦?怎么那个酋长都一脸思慕的样子,难道连他都没试过吗?

  不久,靖雨仇被酋长请到了酋长会客厅,给他一阵细说,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靖雨仇一行先前所遇的暴风实乃百年不遇的「扶摇」天风,也即为当地
人所膜拜的神风。

  据酋长介绍,该风近五六百年来只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在五百余年前,当
时以禅道开国的神秀王朝正处于崩溃的边缘,天下大乱,各诸侯王纷纷拥兵自重
,以致祸结兵连,民不聊生。直到一个莫名老尼,因为神风卷入此地,以其惊世
绝学创立了香榭天檀,继而辅助武天凌开创了新一代王朝,此后数百年来天下承
平。

  第二次是在距今两百年前,当时「魔眼」生发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瘟疫,就连
香榭天檀也束手无策,就在这时,神风再现,一无名神僧仿佛从天而降,素手焚
香五日五夜,然后划干戈圣域百丈见方立「客至」帐舍,楼成,挥毫写下「花径
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并预言两百年后神风异象再呈时,当有一对璧
人光降此地,话落,便绝尘而去,此后不知所踪……

  随后,那场瘟疫顿时消弭于无形。因此该帐被当地居民当作天庙般供奉,历
任酋长负有守护此帐的神职。

  此帐立一百年余,一神秘人硬闯此楼。却百试不得其门而入,并发现它水火
不侵,最后逸去无踪。

  第三次,便是这次了!

  此处是大漠中一个被当地人称作「魔眼」的秘境,该地沙暴不侵,方圆达百
里。对一般人而言,这里与外界基本隔绝,因为「死神飓风」是越境外出的一个
必经之地。

  该地不仅时有骇人惊闻的「死神飓风」发生;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该地沙眼
极多,一不小心,便有可能陷进里面去,一旦陷身了进去,唯一的结果就是和死
神打交道:当地人称之为死神面具。

  另外靖雨仇还意外获知位于的「魔眼」东北的冰峰竟然是香榭天檀所在,香
榭与天檀阁俱依傍壁立千仞的险峰,隔天池而相望。奇怪的是天池中水虽然寒绝
,却从无冰封。

  靖雨仇心下又喜又忧,喜的是这次还真是不虚此行,竟然无意间探知了一向
行踪诡秘飘忽的香榭天檀所在,如果这次可能的话,自己要上那冰峰去寻胜探幽
一番;忧的却是该如何应付所谓的「死神飓风」,自己总不能待在这一辈子吧,
还有那破财,这人从上次的行为来看,绝对是个阴险狠辣的家伙。

  忽的,靖雨仇想起先前所提的那个预言,「一对璧人」?该是一男一女才对
,那另外那个女的是谁呢,根据这个预言,她也应该到了此地才对。心中爆起一
个念头,该不会是追杀自己的羽然珍珠罢。

  靖雨仇连忙追问。

  果然——

  那姑娘于今日清晨被神风卷到该地的时候,好象奄奄一息的样子,在白玉湖
畔为香榭天檀破财长老所救。据破财长老所说,该女子名字叫什么珍珠来着,是
个大有来头的人物,他交代过,他要立刻对她进行抢救措施,并着我不允许任何
人打扰。现下——经过破财长老的绝世神功一番力为,应该是没有大碍吧:酋长
对靖雨仇是有问必答。

  一听到羽然珍珠和破财的名字连在一块,靖雨仇马上感觉不对。

  「酋长,小子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让我见上她一脸?咳,那个预言真是准
啊,实话跟您讲吧,那个女子叫羽然珍珠,是……是小子的未婚妻……你看?」

  靖雨仇一脸期待的望着这个老头,心想,如果软的不行,就硬闯吧,大不了
,就先躲进那个怪异的帐舍去。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那个预言真是神了,果然是一对璧人啊」酋长闻
言更是心花怒放,既然神迹呈祥,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以后一定大有作为,「呵呵
,破财长老一向乐善好施,我想他获知此事,也必定乐于玉成此事啊!」

  靖雨仇看到这个老头兀自坐在那一脸陶醉的模样,自己势必不好喧宾夺主,
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呵呵,看小兄弟这般着急的模样,遮莫怕丢了老婆?放心吧,只要在这里
,我敢保证万无一失。」语下打趣着靖雨仇,却也移开了脚步。

  靖雨仇无言的苦笑一声,心中迷茫起来,脚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听出酋长的声音,破财微透不耐烦的道:「夏酋长,老衲正在全力抢救这女
娃的性命,现下正是运功的关头,还请勿要打扰!」

  仿佛听到里面有裂帛声响,靖雨仇一把抢前,揭开破财的大帐,三人顿时面
面相觑,破财自是诧异竟然会在这里碰上靖雨仇。

  酋长则是讶异帐内的旖旎景象,破财几乎已经是袒裎相对了,只留下了一条
短裤衩,羽然珍珠乍一见到靖雨仇,美目立时亮了一下,可能是欣喜自己的贞洁
有保了。

  可一想到自己的玉体除去仅堪遮挡要害部位的亵衣,就差堪肉帛相见了,偏
偏是一动都动不了。

  一对美目求助似的有意无意的微微向靖雨仇瞟了一眼。

  靖雨仇对这自然了若于心,心想这时不趁机占下便宜,可就对不起自己了。

  靖雨仇先细细打量了一眼羽然珍珠的绝美的玉体,俯下身一把抱起羽然珍珠
,裹在早已脱下的外衣里。然后反身向破财怪笑:「嘿嘿,原来破财大师竟在这
里偷香窃玉啊!」

  其实不用靖雨仇说白,酋长这时,哪还不知破财的真实意图。

  看到酋长也一脸诧异的兼且用一种异样的眼神俯视着自己,破财感到有诡辩
的必要,「呵呵,俩位实在误会老衲了。酋长你看现下的这女娃和早上已经判若
两人了吧,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老衲想好事做到底,正准备用无象神功毕
其功于一役,以使她完全痊愈。夏酋长,你也知道,无象神功施展必须肉帛相间
才行,其实,老衲既然练成绝世神功,早已是修得色空境界了。」一边仿若不好
意思般背转身去快手快脚的穿上刚随手抛在地上衣物。

  虽然恨不得手刃了这该死的贼凸,但那种滑稽模样却看的靖雨仇直想大笑。

  破财见靖雨仇毫无顾忌的抱着刚还顺服的躺在自己怀内的羽然珍珠,旋又想
到与靖雨仇几次狭路相逢都为其破坏好事,不由心下大恨,眼里不时杀机频闪。

  表面上却似乎和故友重逢般,状极欣喜的向前和靖雨仇打招呼。

  酋长本欲当晚举行庙会,设宴为靖雨仇羽然珍珠接风洗尘。但碍于羽然珍珠
伤势在身,便告天顺延一晚。

  这时破财也从酋长那获知靖羽俩人已被证实为两百年前那个破预言中的主角
,心下更是暗下不惜一切也要将靖雨仇俩人击杀于此地的决心。

  天街夜色凉如水,为谁风露立中宵。

  因为羽然珍珠忽的对此地发生浓厚的兴趣,便拉着那个看来很有亲和力的老
头酋长东问西问。而酋长一心挂着那预言,为着部落的前程想,坚信面前的「一
对璧人」为其部族日后的贵人。因此亲自陪着他们聊到月斜河倾才送他们回帐,
靖雨仇也顺便多了解了些「死神飓风」的情况。

  客至舍?靖雨仇倒是不介意住哪,而且目下那是这个地方最安全的地方,还
可以顺便研究研究这个充满奇异魅力的帐楼。

  我为什么一定要住在那,当羽然珍珠发出这个疑问。

  酋长则简洁的回答,那是神的旨意,违天不祥。

  羽然珍珠淡淡的望了靖雨仇一眼,待要给一个拒绝住那的理由,耳边传来靖
雨仇的传音道:「我察觉到有人在监视我们,可能就是破财的帮手,你明白我的
意思啦!」羽然珍珠怎知他是胡诌,再回想,目下外面确实是危机四伏,或者还
有为心雨报一箭之仇的机会,想到楚心雨,羽然珍珠也不答话,径直向「客至」

  掠去。靖雨仇还以为奸计得逞,心中大喜。

  甫入帐中,一股森然寒气几欲透体而入。

  沙漠中昼夜的温差极大,白天极暑,晚上却有北极万年沉冰的味道,让你一
份一毫的感受它的重量。

  哪知帐中的寒气比外面竟是不遑多让,只差了那冰一样的风。

  心下苦笑,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怎么会这么冷?

  「靖雨仇,你不要忘了我追随你到此处的目的……」羽然珍珠突然没头没脑
的来了这么一句,可能是感染了帐中的冷幽幽的氛围,她的语下也透着寒意。

  「嘿嘿,珍珠姑娘,你是想好心点醒我呢,还是提醒自己呢?」

  靖雨仇心中不禁有些好笑,羽然珍珠想为楚心雨报仇,又可能真是对自己情
愫暗生,因此提醒自己要多防备着点,以免做了糊涂鬼,而真正的心意怕是一旦
让我做了糊涂鬼,她自己又会后悔。

  「义姐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反正我觉得怎么对待楚心雨都是不过分的,试想
当你异地相处时,会否如此呢?当然自你的立场,你爱怎么想,那是你的事,反
正你有本事尽管来拿我项上人头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呵呵。」虽
是笑着说话,语气却不断转寒,「不过,你要杀我,也得有命离开此地啊!」

  「看来这里是绝寒之地,怪不得不惧水火。」靖雨仇淡淡看了羽然珍珠一眼
,话题一转,「我宁愿死于美人剑下一百次,可绝不愿意冻死在这里——」

  待羽然珍珠开始打坐后,靖雨仇方才步其后尘,当他功行三百六十周天后,
正想收气,体内真气竟如失去笼头的野马般,一下子脱离了控制,就在这时,靖
雨仇心中警兆乍现,只感森然杀气侵体而至,天魔锋虽然适时的透体而出堪堪挡
格住了对方抹往自己脖子的致命一击。

  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

  睁眼一看,羽然珍珠?难道她还真想在这个时候趁他不备想干掉他,不过他
马上否决了这一判断。

  羽然珍珠的剑气若有形质,靖雨仇心骇她的内力之强,但舞动间步法凌乱,
毫无章法,兼且杀机蕴而未发。靖雨仇判断她有可能被帐内的寒气侵入体内,现
下正处于走火入魔的边缘。

  羽然珍珠平素那对如秋水般澄静的凤眸,此时却是厉芒若隐若现,樊素小口
娇喘微微,樱唇乍破时若有微语,却暗含恨意,靖雨仇细听下,只隐约听到「淫
僧」字样。

  靖雨仇哪还不立知该是破财那凸驴所引发的好事,心下却狐疑,难不成羽然
珍珠已然被破财夺去了处子之身,一想到这可能性,靖雨仇心下顿时涌起滔天恨
意,有股想立毙破财于天魔锋下的冲动。

  暗吸了口气,心下的波动才告平复过来,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对羽然珍珠有
着一双修长美腿的绝色娇娆有些情难自禁了。

  不要看这时的羽然珍珠的剑法凌乱无章,却依然隐现一派大家的风范。还真
让靖雨仇颇费了一番脑子和手脚,才乖乖制服了她。

  随着应属于楚心雨的白剑,「铛」的一声坠在地上,靖雨仇一把拥着如玉山
将崩般倒在他怀里的羽然珍珠,虽然她目下浑体冰凉,隔着自己和她两重羊皮缝
制的护甲,也可以感触到她柔软中带着坚韧和惊人的弹性的胴体内燃烧着的生命
之火。

  温柔的羊脂灯光覆在放弛了淡定之态的脸庞,长长的睫毛在羊脂灯火的微微
晃动下,好象在回应着心跳的节奏,显得一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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