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弄玉】(1-5.6) 作者:yang36402(骚客)(08.17更新)

沐海听风 2010-12-30 07:22

            第五节 不速之客

  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一缕夕阳从窗子中射入,照在玉人疲倦又疏懒的脸上,
映出无限的妩媚娇艳。我蹲在她身边,不禁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吻了一口,赞道:
「丹丹,你好美,我最喜欢看你高潮之后的醉人样子了!」

  「讨厌,你这个大坏蛋,居然这么糟蹋人家!」沈丹娇嗔着一怒鼻子,搭在
我肩膀上的纤手慢慢往下移,摸到我的胸前,突地向外一推。

  小女孩推我的力气十分有限,但我右脚不知怎的一下子滑了开去,「扑通」
一声坐到了地上,因为事起突然,我顺手扶在旁边的茶几上,将上面放着的挎包
震倒了。

  女孩子也没料到我居然被她推到,当下一阵紧张,旋即看我拍拍屁股站了起
来,才又「扑哧」一笑,然后似嗔还喜的望着我道:「当初看你又有礼貌又那么
斯文,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早知道就离你远一点,也不至于被你占去这许多便
宜!」

  当我站起身子,这才注意到原来刚才是因为踩到了沈丹滴在实木地板上的那
些蜜汁,由于湿腻作用才滑到,再看看小女孩半裸的侧身躺在沙发上那慵懒的娇
俏样子,不禁又是色心大起。

  当下窜到沙发上骑着沈丹丰润的美腿,合身压在她身上,色迷迷的在她耳边
道:「现在你知道的太晚了,想逃出我的魔爪你想都别想。老实说,自从我第一
天来到这里,见到你长得这么漂亮,我就想把你压在这张沙发上强奸你了!」说
着探下头去亲少女的香腮。

  「哼!」女孩子一侧头躲过我的强吻,娇嗔道:「要是你当时敢像现在这么
放肆,我爸早把你一脚踢出去了,你信不信?」

  我信,我当然信,如果当时我露出色狼本质,那岂止是被她爸踢出去那么简
单。说不定,还要一纸诉状将我告上衙门,把我这个禽兽不如的小淫虫明正典刑
呢!可是现在不同了,我可以登堂入室堂而皇之的在沈丹这小丫头的家里任意玩
弄她了,以前坐在这张沙发上她理也不理,现在我可以在这上面疯狂肏干她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色心大长,一把将她女子中学新校服的上衣扯到了两边,露
出她雪白傲人的双峰,淫笑着说:「嘿嘿,我就要放肆怎么着,有本事叫你爸爸
来救你啊,看他来得了来不了?」

  「啊!」沈丹猝不及防被我裸露出酥胸,慌忙用手去挡,没料想我一下子将
她双手抓个正着,同时向两边一分将两只柔夷分别按在了她的头颈两侧,紧跟着
低头在那脱兔一般的玉乳上来回舔吻吸吮。

  女孩子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立刻因为上身敏感部位传来的电流一阵呻吟,
不自禁的娇喘起来:「不要……不……不可以,坏老师不可以!」同时娇躯无济
于事的矫揉扭动起来。

  我知道她还在继续上演刚才的剧情,忙心领神会的说道:「好嫩,好嫩,这
个女生的奶子好嫩,吸起来真带劲,奶头都硬了,越吸越硬!」说着轮流在她两
粒樱桃上贪婪吸吮起来。

  「不……不要吸,不可以这样,老师好色……流氓……坏蛋……啊!」女孩
子面带两分佯怒两分焦急两分恐惧,却还有几分的享受,那样子真是诱惑至极。
不仅如此,她还攥紧粉拳装作要抬起纤手反抗,却总是力所不及被我按回去的样
子,让我心里充满征服的快感。

  当下我突然扬起上身,一下子将少女的双腿抬了起来,把那条挂在她膝盖上
的小内裤扯到一条腿的脚踝上,将如玉的粉臀放到了我的双膝上,然后粗暴的将
她的玉腿向两边分开了。看到那尚在充血还挂着滴滴蜜珠的两片蚌肉,我血脉喷
张的淫道:「敢骂我流氓?那老师就流氓给你看!」说着双手掐住她的腿根,拇
指一起向外,将被潮水浸湿不久的两片骚唇尽量的向外分。

  因为此次动作微显粗鲁,姿势既大胆力道也不如以前温柔,沈丹的外阴在我
两根拇指的掰扯下一下子开阖到了极限,里面稚嫩的唇肉和内阴上端镶嵌的小肉
珠立时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能看清那只盈一指的小肉孔随着她的娇
喘在来回的收缩。

  「不……你干什么……色魔老师你干什么,不要……不好了,丹丹的小妹妹
被坏老师看到了,全被看光了,呜呜呜呜!」沈丹双腿微微用力貌似想要并拢,
却随后便轻易放弃了,反而是让两条玉腿自然的开壑着,任我将目光凝聚在她的
骚穴之上。虽是口中哀求不断,声音委屈到啼哭起来的地步,但面颊潮红娇喘呻
吟不断,明显在享受非常的刺激。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一个美丽女孩的性器,任何男人都无法抑制得住欲望的高
涨,我情不自禁的说道:「你这个坏女生,小浪穴这么骚,流了这么多淫水。让
我舔一舔,看是什么味道的!」言罢低下头在沈丹的阴部疯狂舔舐吸吮起来。

  口唇到处,少女的娇躯如遭雷噬疯狂的扭摆起来,嘴里更是「淫雨霏霏」:
「不要……臭老师、坏老师、色老师,不可以……不可以舔人家的小穴……」双
手雨点般拍打着我,可没挣扎两下便任命的换出一副悲哀的神情:「哦……人家
的小洞洞被色魔老师舔到了,啊……坏死了……坏透了,怎么能这样……老师好
过分……嗯……」

  一声悠长的呻吟中少女紧咬自己的下唇,像是极力忍耐那在被侵犯状态下不
该有的性快感。

  尚未等她从骤降的快感中出脱,我突然两手一起用力将她内外阴唇撑着向上
端,这样一来少女的蜜壶完全被我扯开了,骚洞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更有那朱
樱一点端端正正的挂在壶口前端,像是珍珠出蚌一般的晶莹炫目。

  「不要看了,不……」沈丹见我满脸贪婪的神色,早已猜到我的企图,话还
没说完我已经如她所愿的将淫腻的舌尖顶入了她的骚穴,立时惹来一阵急促亢奋
的浪荡淫语:「啊……不……天哪,我的小穴被色老师的舌头攻占了,唔——」
一阵长声呻吟传来,那正是我抽出舌头时,舌尖在她小阴核上轻轻一撩的结果。

  我双手把着少女的腿根,撑起她的阴部,舌尖不遗余力的向着她的阴道中刺
入,每每拔出还顺带着拨弄一下那早已充血鼓出的小肉珠和随着我口唇动作不断
收缩的小屁眼。

  沈丹如假包换的极度亢奋起来,身体扭动的异常剧烈,口中尽是些不堪入耳
的浪叫:「啊……啊……呼呼……不行了,受不了了……色老师……坏老师……
竟然用舌……舌头搞人家,好……好坏……流出来了,人……人家的骚水都流出
来……爱……爱死了,过分……嗯哼哼……」

  能感觉到的,女孩子下身的两个洞都在不停地抽搐着,而且频率越来越快,
随之而来的是越流越多的蜜汁。不多时沈丹便开始浑身颤抖起来,我知道这个小
浪货又要高潮了。

  「小贱人,被老师玩的爽不爽?」此情此景我早已按耐不住。其实只有在对
陈静时我会极富耐心的抚慰她,除此之外像沈丹这种我一早就冠以「巫山一梦」
的女孩,我才懒得费尽心机弹弄呢,故此一直以来我只是憋着如何奸淫她而已。

  女孩子双眼早已如痴如醉,分不清现在到底应该怎样按部就班的接续台词,
只是传个不停的呓语:「我……不……呼呼……不是坏女孩,臭老……老师,你
这……这么会弄……」

  「还说自己不贱,浪穴流了这么多淫水!」淫笑着我放下她,用屁股压住女
孩的一条腿,将另一条腿平放在我身前,阴茎抵住她的蜜壶,用龟头在大阴唇里
面的嫩肉上慢慢研磨:「别光顾着自己爽啊,也该照顾一下为你忙活半天的好老
师了吧,我要来了哦!」说着用阳具顶开了少女的蜜穴。

  沈丹被我搞的周身酸麻早已丧失了假惺惺的抵抗,此时见我就要提枪上马,
虽内心期盼却装模作样的急道:「不行,出去,快……快出去呀,救命啊,流氓
教师要强奸女学生了,救……救命啊!」说着抬起左手推在我肚子上,可那力道
真不似一个危在旦夕拼命挣扎想要保全身子清白的女孩所该有的,倒像是特意将
纤手伸过来给我持着的一般。

  我抓住她的玉手摆好了架势手,说了句:「小淫娃,老师来了!」借着女孩
阴道内充盈的爱液润滑一下子将整根阳具插入了她那深邃的小洞中。

  「啊!」沈丹淬不及防之下,立时浑身一下战栗,微微仰起头用奇怪又哀怨
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说:「死哥哥,你怎么突然就进来了,人家一点心理准备
都还没有,而且用这么大劲太狠了,怎么今天这么粗暴?」

  我知道她有几分责怪我,可是每当我看见沈丹被我培养出来的贱相,便让我
忆起赵欣蕊来。而且今天连番的带有侮辱性的挑逗,早已勾起了我淫虐的欲望,
似乎温柔的慢慢插入根本不适合眼前这个淫女一般。故此,当沈丹淫秽的表情看
在我眼里,浪荡声音钻进我耳朵里,潮湿的骚唇包住我的龟头的时候,不禁生出
了使劲干她的虐待心里。

  看到她皱眉咬牙的痛苦神情,我也意识到这下插入实在用力过猛了,沈丹并
不是赵欣蕊,没有旧历欲海的经验阅历,她的肉体和阴道还是分娇嫩。而且以往
每次我和她做爱,都是下流而不粗暴,淫秽却又很温柔,乍一变换交媾风格,小
女孩肯定心里和身体都不太适应。可是由于奋力插入瞬时带来的湿热感,少女骚
洞中痉挛的紧夹感和她痛苦与兴奋并存的诱惑表情又在强烈的刺激着我的兽性。

  这时我只能继续这种粗鲁的奸淫,嘴里用师生淫乱的剧情台词掩饰着:「象
你……你这样不听……不听话的女学生,就……就该好好惩罚,用我的……我的
鸡巴好好惩罚你。小贱货,叫你……叫你不听话,干你……干你……」边辱骂边
一下一顿的抽插着,同时一手死死抓住女孩的屁股蛋一手探到她两腿之间,扣进
被我的肉棒撑得敞开的两片骚唇之中玩弄那粒充血勃起的阴核。

  「嗯……嗯唔唔……不要……疼,妈妈爸爸你们快来救救我啊,你们的……
唔……你们的女儿被色魔老师蹂躏了,唔……你……你们的女儿快被搞死了!」
沈丹来回摇动着小脑袋满脸痛苦,侧着身子一边哭闹一边用仅能活动的左手捂住
了我进攻她阴蒂的手指。

  她的呼声开始时我还以为真的把她弄得痛苦不堪,刚想暂缓虐淫的程度,可
是听到后来这小妮子居然还沉浸在师生淫乱的戏码中,这才意识到她已经逐步适
应了这种貌似强奸的玩法。她慢慢闭起的双眸和下体骚穴中不断分泌的浪液,正
说明她正开始享受起来。

  想到这里我又是一阵莫名的亢奋,立刻火上浇油般反手抓住了她的左手,用
她自己的手指作为工具刺激她的阴核,同时骂道:「贱货,还敢叫救命!好啊,
叫你老爸老妈好好看看她们的小宝贝儿是怎么被我日的……日的发骚的!」说着
我右手四根手指捏进了沈丹的股沟,最长的中指的指肚一下子抠进了她的小肛门
里。

  「不……不要再搞了,人家……人家的小穴快被老师玩坏了,求求你了,老
师,唔——别……别玩人家后面……呜呜!」被我这么一弄,女孩子的脑袋甩的
更厉害了,波浪形的长发随之摇摆,还有不少粘在了她汗水浸透的额头脸颊上,
真似一副惨遭奸污的可怜样子。唯一诚实的是那不断紧缩扩张的骚洞中越泌越多
的浪汁和她那只被我引领开始主动按摩自己骚唇阴蒂的左手。

  「老子想玩哪里就玩你哪里,我就是要搞坏你、插烂你、肏翻你!怎么样,
被我的大鸡巴干的爽不爽?」我知道沈丹已渐入佳境,开始慢慢享受起被虐的快
感,所以干脆防脱了她的左手任其自己抠挖自己的阴户,探手抓住了她的一只乳
房使劲揉捏,嘴里逼问:「肏,你他妈说啊,被人抓奶子、抠屁眼、肏浪屄的感
觉爽不爽,说!」

  沈丹的胸前的樱桃早已硬了,却一脸痛苦,似乎被抓的十分疼痛,可那只伴
着我插入其阴道肉棒挺送节奏不断自慰的玉手却丝毫没有反抗的迹象,只是脑袋
猛摇缄口不言紧紧的闭合着双唇,发出不知是兴奋还是快慰的「嗯嗯」声。

  见她如此,我防脱了抓在她丰胸上色手,突然「啪」的一声在她胸脯上闪了
一巴掌,口中骂道:「贱人快说,爽不爽?不说老子把你的奶子打肿,快说!」

  小姑娘的乳房被我扇的一阵颤动,特别是那粒硬起的红樱桃,剧烈晃动画出
的曲线刺激着我的野性神经,当下二指犹若摘葡萄般捏住了她的小乳头,使劲向
上一拔然后来回旋转,嘴里骂着逼问:「浪货,你倒是说啊,喜欢被老子玩吗,
喜欢被人肏吗?」

  「啊,疼!」沈丹胸部一下疼痛,立刻想要收回左手推挡,却被我强行按死
在她两腿之间,她强烈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唔唔的不知是悲鸣还是舒爽的呻
吟,良久终于淫叫出声:「爽爽……唔,老……老师好暴力,人……人家好喜欢
啊,嗯唔唔……呼呼!」

  看到她终于适应这种凌辱般的交合,我心里灿出一丝异样的笑容,旋即一手
用两根手指仍然夹住她的奶头不放同时用力抓着她的丰乳,一手在摆在我面前的
她那丰盈的美臀上使劲拍了一下,辱道:「果然是浪货贱种,天生欠肏的骚屄,
呼呼!」因为一直没有间歇的猛力抽插,精神和肉体得到空前享乐的同时,我已
经有点疲态了。

  沈丹的屁股异常敏感,每每当我的巴掌落下荡起臀峰上的肉浪和胸脯的乳波
的同时,便有一声她忘情的浪叫发出,同时密洞之中也一个劲的冒着淫水。

  须臾间,沈丹像是完全沉浸在被暴力奸淫时的快感之中一般,浑然忘我的浪
叫连连:「嗯哼……呼呼……丹丹被人强奸了……被一个大肉棒色老师强奸了,
人家奶……奶子被捏着,呼呼……屁眼被抠……抠着,还……呼呼还有根好粗好
硬的大……大鸡巴插在屄屄里,好过分好变态,可是好棒……呼呼好……好棒好
舒服……」

  少女忘情的淫叫声就像充满雄性激素的兴奋剂一样,刺激着我的每个神经,
是我完全不受控制的将现在所做的一切升级。抽插的速度不断加快,而且每一下
都直抵沈丹的花心。

  女孩子的乳房已经被我捏的变形,每当我舍弃其中一个换抓另一个的时候,
那刚脱离五指的美乳上清晰可见的留下五道指痕。

  更不必说沈丹一直引以为傲的丰满美臀,此时早已被我拍的红彤彤一片。最
令人无法自持的是,伴随着这一切而来的,少女阴道内不停地分泌着大量淫水,
顺着开阖的外阴流淌到股沟,又顺着股沟从翘起的臀缝尾端不断滴到黄色的真皮
沙发上,直渗进坐垫和靠背之间的缝隙里。

  「叫啊,大声地叫,老子最喜欢听你叫床了,你叫的越起劲,老子干的越用
力!」我淫亵的笑着吼道。

  其实不必我说,身下女孩子的淫声浪语一时也没有停止过,在周身所有的敏
感部位一齐受到强烈刺激和脑子里充满了矜持少女沦陷的幻觉之下,她的表情越
来越淫荡,声音也越来越激昂:「呼……爽,好……好爽,被人干真……真的好
爽,老师的大……大鸡巴塞满人家的小浪穴了,咳咳……插……插到底了,疯掉
了死掉了……搞死我吧……来了来了,丹丹被色魔强奸的高潮了……哈呼呼……
嗯——」

  少女拼命的配合着我向后耸动屁股迎合我的抽插,左手死死扣住我捏在她胸
脯上的色手,身体不规律的痉挛着,同时骚穴内一阵频频的夹紧,伴着大量的清
泉的喷出,很深的肌肉都绷得紧紧地。

  我知道她又来潮了,立刻疯狂的加紧抽插,甚至将这个上身伏下去,压在她
被打的火烫的屁股蛋上。柔弱无骨的娇躯上汗水淋漓,我的身上也是热汗直淌,
顺着下巴、鼻尖、发梢甚至胸膛,不停地滴滴答答落到美少女的腰上、背上和双
峰上。

  「还没完呢……还有……还有……还有,我要一定干死你……肏翻你……来
吧……来吧……」我像一直凶猛的野兽般,鼓动着全部的力气向少女稚嫩的密洞
发起一次次凶猛的冲击。

  与此同时,少女还没来得及对刚刚到来的高潮有任何喘息,强烈的快感便接
踵而至,当下,沈丹的小脑袋立时摇的像布郎鼓一般,双眸也从迷离中睁得圆圆
的,目光有点呆滞的狂声浪叫:「啊……啊啊……好猛啊,大鸡巴老师肏我……
肏我……美死了……美翻了……肏死我吧……」

  沈丹从未有过如此忘情的浪叫,仿佛整个世界只有我们这一男一女的存在一
般,丝毫不忌讳声音会被别人听到,甚至这种叫声都在刺激着她自己的神经,令
一面咬牙切齿表情畸形的瞪着我,一面形同发疯般的激鸣着,甚至点滴口水竟顺
着她的嘴角流淌了出来。

  如此情形激荡着我的心扉,而那美妙的性器又无时无刻放松过对我阳根的刺
激,我知道我快到极限了,当下一面拼尽最后的力气向前冲刺,一面吼道:「贱
屄好爽!欠肏的贱屄,老师要射了,射死你,我射死你!」

  「贱屄,我是贱屄,射给我,我要……我要……来……来射给我!」被我的
淫声浪语和舍命撞击花心弄得少女周身又是一阵抽搐,浪穴中再次涌出潮水。

  终于,我的精槽中一阵蠕动,大量的精液喷射进了沈丹的阴道里。随着一声
亢奋已极的长声吼叫,我慢慢趴在了少女香汗淋漓的胴体上。

  瞬的,屋内一切的声音戛然而止,偌大的客厅中只能听到两个筋疲力尽的男
女完全没有节奏的喘息声,和一个几欲昏迷的女孩子用极低的声音呓语道:「好
多……好多,老师射了好多,都……都射在骚丹丹的浪穴里了,精液……老师把
精液射在他的……他的女学生丹丹的浪穴里了,呼呼……」

  良久,我缓缓的防脱一直被我压着的沈丹的右腿,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面
带微笑的看着被我搞的欲仙欲死的美少女痴迷呆滞的神情,任那骚动中阳物拔出
慢慢流出的清浊淫液随意的弄脏着昂贵的真皮沙发坐垫。

  「哥哥,刚才过瘾吗?」过了一会身旁的玉人用手枕着小脑袋,面带调皮的
看着我问道。

  激情过后我换出了往常的温柔,爱恋的抚摸着沈丹的香肩,和她相视一笑,
柔声道:「嗯,丹丹越来越会弄了,搞的哥哥好受极了!」女孩子凑过脑袋献上
香甜的一吻,善解人意的甜声应道:「今天是哥哥的生日,人家只有把自己当做
礼物送给了你。你也看到了,人家可是毫无保留的啊!」

  我向她投去了感激的一笑,轻抚着她犹自浸在汗水里的长发。接下来我们俩
都没有说话,就静静地相对躺在宽大的沙发上,体味着刚才激烈交媾的余温。

  「杨哥哥……」不知过了多久,屋子里几乎都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了,
沈丹晶莹的双眸眨动了几下说道:「爸爸给我办好了出国留学的手续,等高中一
毕业我就要去洛杉矶了!」

  「啊?」出国留学对于我来说是个很遥远的话题,听她这么说不由得一愣。

  沈丹似乎并不是在跟我说话一般仰望着天花板,继续说道:「今年春节的时
候,我和爸爸去了洛杉矶旅游,那里的风景真的好美。比佛利山庄、大熊湖的滑
雪场、格里菲斯公园还有迪士尼乐园,都好棒啊……」她仰着头,心驰神往的说
着,突然扭身过来面对着我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将要就读的圣玛丽山学院就
在……」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过年那段时间一直没有见到她是因为沈丹那时根本不
在中国,难怪大年夜一通拜年的暖心话也没有,甚至我们一对小恋人连个情人节
也错过了。而且我不喜欢她现在这种语气口吻,似乎想马上飞到美国似的,当下
打断她问道:「什么,你要去留学,是不是以后就留在美国了不回来了?」

  沈丹好半天没有说话,沉默中眼神似乎在我瞳仁周围游走,慢慢的垂下了头
不敢再看我,悠悠的道:「不管怎么说,杨哥哥是我这一生最难忘的人,无论我
走到哪里我都会记得,在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有一个令我第一次能毫无顾忌
的尽情释放内心的男人,他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快乐,教会了我怎样才是二人世
界的乐趣……」

  说到这里她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在舒缓内心的激动一般,然后露出一个自我
安慰的笑脸续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去到美国,或者我能再回来这里,也许我们
还能再见面,再让你像今天这样疼人家爱人家!」听到这里,我终于恍然大悟,
原来不止是我,她的内心也一直肯定着我俩的关系是没有结果的。

  我们的生活环境、社会地位和成长经历相差的太远了,像这样一对男女又如
何能厮守终生?

  看来她是早就打定主意出国留学然后定居美国,故此才在今天这个唯一能陪
我过的生日里恣意放纵,一方面在我这个她早晚要离开的男朋友面前可以毫无保
留的显露出内心的淫荡,一方面也用这份激情满足我,给我留下最后一段难忘回
忆,同时也为她的初恋和我这她人生第一个男人给她的「幸福」生活提前画上一
个完美的句号。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禁一阵苦笑,原本我还在为以后怎么甩掉这个痴情少女而
发愁,现在好了,人家先我一步替我甩开了这个沉重的思想包袱。这倒也不错,
省去了我不少内疚和自责,虽然不免失落,可也很是轻松。此时我再没有什么顾
忌,面对这样一个半裸美人,而她也摆明了和我是有缘无分的结果,那还不抓紧
时间好好享受?

  「好丹丹,以后的事就像你说的,只有用如果和也许来衡量,可是现在呢,
现在我们可以把握,就像……」说到这里,我又一次将色手伸进了沈丹敞着怀露
出饱满胸脯的上衣里,一边撩弄她越来越硬的小乳头,一边道:「就像我现在一
样!」说着突然手上用力将她一边的丰乳紧紧地抓住了。

  「啊!」的一声轻叫,沈丹并没有躲闪,反而快速的将玉手下伸,娴熟的握
住了我正在逐渐勃起的阳根,口中妩媚笑道:「坏哥哥,大鸡巴又硬了,真要把
你的好丹丹折腾死吗?」

  我知道沈丹现在已被我说中心事,也在珍惜眼前时光,毕竟一个没有安全感
的少女能找到一个令她全无顾忌尽情释放骚情的性伴侣比之我们男人寻觅这样的
异性要难得多。也许等我二人因为天涯海角而分手之后,她要有好长一段时间尝
不到两性的快乐,所以目下再没有任何保留的和我彼此需要吧。

  「趴下,把我们骚丹丹的小屁股撅起来!」我又重重在她乳峰上捏了一把,
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沈丹知道我要用后交的姿势开始下一轮的交媾,虽然嘴里骂了一句:「讨厌
啦,每次都爱玩这个花样,害得人家膝盖酸酸的!」可她还是乖乖的跪趴在沙发
上,翘起了小穴处仍有点滴浪液溢出的丰臀。

  我在茶几上做了个小动作,然后走到她身后撩起像红盖头一样遮住沈丹美丽
性器的裙摆,将自己的肉棒顺着她的股沟慢慢下移,说道:「小骚骚,今天咱玩
点新花样好吗,让个插插你的小浪屁眼如何?」

  「啊?那里插起来会很疼吧?」阴茎到处少女美臀一阵轻摆,听我这么说沈
丹先是回过头来看着我一阵迟疑,见我一脸兴奋又猛下决心道:「今天是哥哥的
生日,哥哥想要怎样就怎样好了,丹丹听你的!」

  得到了沈丹的许可,我开始慢慢耸动阳物,向她肛门处开拔。可是少女的菊
花何其之窄,我虽用力向前挺送,却没有一丝叩门得开的迹象。到了后来,沈丹
一个劲的叫疼,身体前倾使我再也无法使力。

  「哥哥,好疼啊,丹丹实在忍不了了,怎么比我们第一次时还要疼呢?」沈
丹又痛又累一下子趴到了沙发上。

  废话,开苞的时候老子给你服了春药自然没多疼,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破你
菊花,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是嘛,不同「日」,自然不可同「语」喽。

  其实说来惭愧,当时我也是第一次搞女孩子的后庭,根本没有什么经验。在
我的想法里,肛交虽然能满足男人的占有欲和虐待感,而且性快感也超强,可是
对于女性则没有什么快感,除了少数喜欢被虐待的女人除外,其他的都是为了满
足男人才心甘情愿献出后庭的。

  以前在大连时于萌萌根本没有机会,而杜静文又太弱小我不敢造次,冯梦瑶
这女孩我玩到最后居然产生了感情更不忍心。至于天津这的赵欣蕊我是在懒得对
她干这么恶心的事情,而陈静又是我真心爱着的女孩更不忍下手。

  现在美肉当前,我又不必有什么顾虑,可偏偏不得其门而入,真叫我好生为
难。踌躇半晌我突然想到,曾听人说过要想顺利开菊苞必须在女孩的肛门处做一
定的润滑,否则难以成功。正好我买那根电动按摩棒时,商品自带了一小瓶润滑
剂,当下我取过挎包在里面翻找出来,拧开盖子倒了少许在手上。

  见我不肯知难而退,还如此大费周章的一番动作,沈丹扭头问道:「哥哥,
你干吗呢?」

  「没什么,你放松就好!」答着我将涂了润滑液的手指伸向了趴在那里的少
女。

  「嗯……好……好坏,大的插不进去就用小的……」少女的菊蕾被我的中指
捅开,密地一阵酥麻的快感传来,立刻呻吟道。哪知刚说到这里,我突然将食指
和中指一起并排插了进去,跟着又是一阵娇吟:「唔……坏死了,居然用两根手
指……坏哥哥,你好变态!」

  凭借液体的润滑,我顺利的将食中二指一起插进了沈丹的屁眼,在里面来回
翻转搅动,一面刺激她的敏感菊穴使其扩张,一面将液体全抹在她的肛门里外和
周边。等我认为一切准备就绪,这才从新提枪上马,按住龟头对准沈丹油腻的小
屁眼向下直戳。

  「啊!天哪,这么大,你……你……唔!」沈丹此时趴伏在沙发上,身体被
我压着没有空间逃避,而我则深知她的美妙肉体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永远的离我而
去,心里再无任何牵挂之下有些粗暴的向下狠顶,在少女颇带痛苦的呼叫声中,
终于将自己的半个龟头塞了进去,倒也累得我呼呼直喘。

  「宝贝,这就进去了,你忍着点,快好了!」我嘴里说着骗人的鬼话,双手
按住她的腰胯同时奋力掰开少女的臀瓣向下顶去。

  「疼疼,妈呀……这太疼了,不行!」沈丹虽被我按着还是不住摆动身体,
使我无法顺利进入。

  这时我脚上踩到一件物事,俯身捡起一看,原来是一直放在地上的那根假阳
具。为了麻痹沈丹的神经,使她暂时忘记痛楚,我再次开动电源,将嗡嗡作响不
住摇动的电动阳具插进了少女因为趴着平平张阖向后的阴户中。

  「唔……天哪,这……这样好淫乱,我……我……」似曾相识的快感一下子
充斥了少女的大脑,虽然深以后庭和阴道两处蜜穴被同时玩弄为耻,可还是不自
觉地发出了浪荡的淫叫,借着她精神放松的当口,我再次卯足力气向下一挺,终
于将粗大的龟头完全塞进了小女孩的屁眼里。

  当那超级紧缩的肛门口完全勒住我阳具上的肉棱时,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赞道:「哦……舒服,真他妈舒服!」可是身下的少女就惨了,被这一记漂亮的
「安打」弄得登时浑身战抖,身体死命摇动,甚至将插在她阴道里的假阳物都甩
了出来,嘴里竟然破天荒的冒出了脏话:「疼,疼死了,我靠,求你了哥哥,别
再搞了,我受不了了!」

  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能咬人」,沈丹这下不顾一切的挣扎,正好在我舒爽
难当浑身放松的时刻,而此时的我洽洽一脚着地一条腿跪在她里侧。故此,少女
骤的翻转身体,竟然将我弄得狼狈不堪的跌坐在她脚上。不过也正因此,沈丹虽
然上身获得自由,可是双腿被压,只能撑起身子却无法完全逃开。

  我有些颓然的望着满脸恐惧不住回手抚摸自己伤处的少女,还不死心的劝说
道:「我的好丹丹,刚才已经进去了,只要你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好不好?」说
着抓住了少女的足踝,想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不行,这种搞法太离谱了,人家下面好疼!」沈丹撑起上身扭头看我,却
意外的发现黑漆漆的屋子里居然在她附近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物体,正似有似无
的发出一点亮光,那个位置正是沙发旁的茶几上。沈丹「咦」了一声,就问道:
「这……这是什么?」说着便要伸手去取。

  我见她发现了我的小秘密,立刻探手先一步将那东西抓了过来,然后举着它
朝不解的沈丹一晃,淫秽的笑道:「别碰,这可是我精心准备的红外线夜视微型
摄像机,刚才丹丹你发骚发贱的浪荡样子可都拍摄在这里面了!」

  很久以前,我为了引诱赵欣蕊为我所用,从而获知美人姜珊的信息,以便我
对其下手,特意走非常渠道花高价买了三个这种夜间也能拍摄的微型摄像头。可
是后来自投罗网的不是姜珊而是陈静,这个东西就没派上多大用场。直至沈丹出
现我又将之启用,几乎我和她的每次性爱都真实的被记录了下来,只不过沈丹自
己不知道而已。

  最近我发现沈丹这小女孩越来越开放越来越大胆了,所以今天借此机会打算
把一直在幕后辛勤不辍的「好帮手」请到台前。指望着能沈丹在我面前完全的淫
荡,毫无顾忌的尽情释放内心的性欲,甚至不介意我一边干她一边将这些镜头拍
摄下来。

  自从沈丹进去换校服的时候,我便将它调整好位置放进了我的挎包里。可是
刚才因为我意外被她推倒,不自禁的晃动了茶几,将原本藏在里面的摄像头碰歪
了,故此第二次激情性爱的场面并没有拍到。

  不多时以前,我打定主意要占有沈丹后庭初蕾,就凭借着目下的黑暗,我又
一次明目张胆将这针孔摄像机放到了桌上。不过没想到,那不到三毫米的镜头玻
璃还是因为反光的作用惊动了蒙然不知的玉人。

  看着我手里那个宛如汽车电子钥匙大小的东西,沈丹这才意识到我的狼子野
心,立刻窜起了身子急道:「哎呀,你怎么这么坏啊,糟蹋了人家还要把过程录
下来,太变态了!」说着不顾一切的向我扑来,看那架势誓要毁掉这能证明她淫
荡本质的证据不可。

  从动作和表情上判断,我知道沈丹动了真气,忙一面躲闪不让她抢到,一面
强词夺理道:「别抢啊丹丹,你……你都要走了,我当然要留点东西纪念了,哎
呀!」刚说到这里,沈丹居然拉过我持着摄像机的右手,在手腕上就是一口。

  疼痛令我一下子使劲甩开了嗔怒的女孩,跟着站起身来,一边向远处逃去一
边逗她:「你敢咬我,哼,看我等会怎么收拾你!」沈丹失去束缚跪坐起身子,
双手捂在屁股后面不住的揉搓以缓解刚才后庭的剧痛,一脸薄怒未熄的样子,捡
起沙发上因为她直立上身而从骚洞中掉落出来的电动阳具向我扔来,娇声喝道:
「臭哥哥,这么变态,快还给我!」

  「哎呦!」我装模作样的惨叫一声,将她丢过来的按摩器抱在怀里,然后又
装出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说道:「还敢用东西丢我,我就是不给,明天我就把它
发到网上,叫大家看看沈丹这个表面上一本正经的女孩,她的私生活有多淫乱,
嘿嘿!」说着向客厅的一个角落逃去。

  「你敢!」女孩虽明知道我不会这么乱来,可她还是羞愤交加的想要快步追
来,没料想双脚刚一沾地便被一直挂在左脚上的小内裤绊倒了。趁着她跌倒在地
的功夫,我偷偷将那放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很引人瞩目的微型摄像机端端正正的摆
在了她们家客厅窗户边上立着的欧式座钟顶部,镜头则依旧对着厅堂正中转圈凹
字行摆放的沙发这里。

  「坏哥哥,看我摔倒了还不过来扶我一把!」少女抱怨着挣扎的从地上站起
的时候,我才赶过去搀扶。谁料想我刚接近沈丹,她便敛起茶几上我的挎包不停
地在我身上摔打,嘴里啐道:「坏哥哥坏哥哥,叫你胡闹叫你胡闹,快把录像还
给我!」见我一阵推挡,她丝毫也奈何我不得,立刻将挎包一扔双手胡乱的在我
身上抓起痒来。

  「呃呵呵,快哈哈……快别闹了,呀呀呵呵,住手住手,饶命!」我吃不住
她一双灵巧小手的频频进攻,又不敢真个伤到她,只好求饶。

  沈丹和我一阵胡闹两个人都堆坐在了地上,此时见我低头求饶这才住手,双
手叉腰做出一副既生气又得意的胜利者的表情,命令道:「怕了吧,看你以后还
敢这么胡来。快,快给我,不然不和你好了!」我见她暂时偃旗息鼓,立刻摊开
双手做出一个要杀要挂悉听尊便的架势说道:「我没有啊,不在我这,不信你搜
啊!」

  「搜就搜!」沈丹撅起小嘴一脸不大相信的神情,还真个就在我身上摸索起
来,一边搜一边纳闷道:「唉?怎么没有啊,哪去了?」说话间已将我身上为数
不多能藏东西的地方翻了一个遍,却依旧没有那针孔摄像机的影子,不禁颓然坐
到地上,娇嗔着质问道:「臭哥哥,别逗我了,快拿出来吧!」

  那乍嗔还羞的娇媚样子真是动人已极,我看的不禁心潮澎湃,当下一把将她
揽腰抱起扔回了那张被我们弄得脏兮兮的沙发上,装出一副气呼呼的样子说道:
「哼,叫你找你又找不到,你分明诬赖好人。不行,我要报复!」说着上下齐手
在少女衣衫不整的娇躯上撒野开来。

  吃不住我的色手肆虐,沈丹一边躲一边嗔道:「你才不是……哎呦……不是
好人呢,救命啊流氓入室非礼了!」

  「好啊,刚才咬我还拿东西扔我,现在又骂我流氓。死丫头,我这就流氓给
你看!」我坏笑着按住了她,窜到沙发上骑在沈丹弹性非常的小屁股上,在美臀
上一阵拍打,色胆大张的说道:「今天老子非要肏一肏你的骚屁眼不可!」

  见我越说越来劲,动作越来越粗暴,沈丹知道我确实打算借此机会二度叩开
她的菊门了,再不像刚才那样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立刻翻身坐了起来,板着脸问
道:「喂,你真想搞人家后面啊,我可告诉你绝对不行,刚才那一下疼的人家差
点哭出来你知道吗?」

  「我……我是想你就要走了,以后可能就见不着了,我要你临走之前把你的
全部都给我!」我说着也有点伤心,不禁声音也有些哽咽。

  被我真情感染,想起这段时间我们的甜蜜日子,沈丹也踌躇起来,犹豫道:
「那……那怎么办,要不……」还没等少女做出最后的决定,我突然合身扑上,
一把将她按在了沙发上。身体死死的压住她,不让其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呀,你干什么!」沈丹不停地扭动身体,打算甩开因为欲望冲昏头脑的情
人。

  「嘘,别说话,你听……」我虽然死命压住她,可是却没有丝毫进一步的行
动,声音低沉的向她示警。

  原来便在我们面对面跪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屋外的窗子里射进一束强光,那
光线就在我们头顶上急速掠过,若非我见机的快,我们两个衣衫不整的男女围坐
沙发上的淫乱姿势便会瞬间暴露给外面的人。

  沈丹不知道这束光线的事情,但看我郑重其事的样子也猜到可能发生了什么
事情,于是不敢再挣扎。

  「叱——」便在此时屋外传来一声清晰的刹车声。这一声刹车立刻让我明白
到刚才的光线的缘故,肯定是那辆车子转弯的时候,车前灯掠过发出的。可是这
声音明明很近,似乎就发生在前院,难道……

  果不出我所料,刹车声刚毕沈丹的晶莹双眸立刻闪现出诚惶诚恐的神色,惊
怖的颤声道:「遭了,爸爸回来了,那……那是他车子的声音!」很显然,这个
女孩十分熟悉这个声响,第一时间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

  奇怪,你不是说爸爸这两天都出差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但是现在不是发
问的时候,外面已经传来「砰、砰」两声关车门的声音了。我当机立断站起了身
来,一边收敛挎包、电动阳具等散落在沙发旁边地上的杂物,一边说道:「快,
快回你房间!」

  趁着黑暗,我俩一起简单收拾了一下被我们弄乱的周围环境,快步就往楼上
赶去。可没料想,刚走进楼梯间的铝合金格栅里面,大门已经传来了开门声。我
果断的阻止了沈丹向楼梯慌张迈出的步伐,拉着她躲到了格栅固定扇的死角里,
小声提醒道:「别出声,先在这躲一躲!」

  沈丹开始时很奇怪我为什么不让她上楼,按理说就算有人从大门走进,凭借
偌大的客厅,门口和楼梯口之间长达十几米的距离,我们也可以顺利的在那人没
有看见之前走到上面的休息平台,这样便能躲过来人直接上楼去了。

  后来女孩子仔细一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原因在于她家仿古的木质楼梯,那
踏板踩起来每次都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如此一来即便走进来的人看不到我
们,也会第一时间听到动静,使我俩无所遁形。明白了这一细节,女孩子庆幸的
看了我赞许的一眼,然后紧紧挤在我怀里抱住我的胳膊屏住呼吸,不敢有丝毫响
动发出。

  「来,进来小刘……不用换鞋了没事!」这个沉稳厚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就
在大门开启之后发出来的同时,客厅里一直熄着的吊灯亮了起来。

  我心里一阵庆幸,若不是长期以来殚精竭虑的紧张刺激生活练就的敏感性,
我们可能没来得及安然撤出客厅便被女方的家长堵个正着。不仅如此,听他话的
意思和他一起回家的还有另一个姓刘的人。

  如果说被沈父撞见我和沈丹的好事,也许还有一丝转圜余地,毕竟他女儿会
不遗余力的替我说好话,凭借沈父一直以来对女儿的娇惯,可能我虽会被他扫地
出门却不至于闹的一发不可收拾。

  但现在不同,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即便是对自己女儿再宽容的慈父也会因
为颜面扫地而大发雷霆,弄不好真的会搞成难以挽回的局面。想到这里我不禁和
身体微微有点颤抖的沈丹相视一望,彼此都长出了一口气。

  电动棒、挎包和所有的衣物我们都带出了客厅,一时之间应该再没有什么会
引起沈父怀疑的东西。而且他刚才叫客人不必换鞋,那么我俩码在门口鞋柜里面
的鞋子应该也不会被发现。不仅如此,以现在我们所处的位置,凭借客厅敞亮的
光线和楼梯间里的昏暗,只要没人走进这道铝条间隙狭窄的格栅,我俩就绝对不
会被发现,真是万幸。

  此时那个客人说道:「呀,沈总,您家好气派啊,真豪华!」那声音清脆甘
美,竟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

  「咯咯」和「咔咔」两种截然不同的脚步声从门口向里面传来,明显的沈父
穿的是皮鞋,而那个女人穿的是高跟鞋。

  「没什么,前两年金融危机时我捡了个便宜,才买到这么一幢物超所值的房
子……」沈父一边往里走,一边礼貌的让着客人:「来来来,小刘,进来坐进来
坐!」

  沈丹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由远而近,紧张得死死攥住我的胳膊不肯撒
手,我只好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安慰:「没事的,这个角度和光线,他们看不见
我们!」见女孩终于心绪稍宁的点了点头,我又搂着她向里面撤了几十公分,以
免我俩的衣角从格栅空隙中露出来。

  「沈总,你不是说令千金最近总有什么心事似的,要我来和她说说闲话陪陪
她吗?」少女的声音伴着她的高跟鞋脚步声随在沈父身后响起来,渐渐地二人的
鞋声停在了刚才我门户闹的正厅沙发处。

  「是呀,丹丹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我问她有什么事她也不说。你知道,她
现在年纪也大了,女孩子身体和心理上的很多事情我做父亲的怎么好多问呢,只
有请你来帮我和她谈谈了……」

  说到这里沈父突然自言自语般咦道:「唉你看,丹丹这丫头跑哪去了?」说
着举步便往楼梯口走来,一边走一边朝上张望:「丹丹,丹丹!」我们一对苦命
鸳鸯此时唯有盼着他千万不要走进楼梯间,否则任他是个三岁孩子也会一眼看出
我们刚才曾做过什么。

  好在沈父并没真的闯进来,只是仰起头向楼上看了看就走了回去,嘴里埋怨
道:「丹丹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叫她晚上哪都别去,乖乖在家呆着,就是不
听,哎,管不了了!瞧,我大老远把你这个公司里唯一学过教育心理学的大能人
请来,还叫你白跑了一趟!」

  我紧张之余不禁心中暗笑,你家丹丹确实如你所说没到处乱跑,真个在家呆
着来着,可是至于乖不乖,乃至会不会做些「不乖」的事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可是与此同时我也很纳闷,据沈丹所说,她爸爸要去外地出差,还特意嘱咐
她这两天回她妈那居住,那怎么还认为自己的女儿会呆在家里呢?即便是他贵人
事忙一时忘记,可如果找不到宝贝女儿,打个电话不就行了吗?而且沈父刚才的
举止真的有点做作,似乎根本没有要上楼找沈丹的意思。

  我还在不成熟的捋着脑袋里的线头,厅中的女人已经说话了:「哦,没事,
沈总,既然贵千金不在,那我改天再来也是一样!」

  「哎呀,别这么急着走啊,你看你大老远到我家,怎么说也要坐下歇歇脚的
嘛!」沈父客气的挽留着客人,一边说着一边忙活起来:「小刘啊,我这有上好
的铁观音,是前些天一个朋友托人从云南带过来了,你坐下来喝两杯茶,等会我
送你回家。我这虽然是别墅区,可是地处偏僻,外面的街道很冷清,前些日子还
发生了一起持刀抢劫的事件呢,你一个姑娘家的走夜路实在不安全!」

  我在格栅后面听的一阵好笑,他所谓的「持刀抢劫」事件中的受害者就是我
本人,没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不胫而走,给本就偏僻的街区带来了更阴森的气氛,
实际上哪有那么可怕!

  主人盛情之下,那个姓刘的小姐也不好再做推辞,只得坐回了沙发,嘴里客
气道:「沈总您别忙了,我坐不了多一会,家里还有事!」

  「哎,怎么这么客气啊你,别老是沈总沈总的,在公司叫叫也就算了,现在
又不是上班时间,干脆就叫我老沈就行了!」沈父说话间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
音。

  少女似乎有点诚惶诚恐,慌忙推辞道:「那怎么敢当呢,您是公司副总,我
只不过是财会室一个小职员……」说到这里见沈父摇头摆手不以为然的样子,又
道:「对了,我听说您马上就要晋升总经理了,还没恭喜您呢!」

  沈父轻笑一声,似乎毫不以这件事为荣,数说道:「祺祺这丫头真是嘴快,
有的没的到她嘴里立刻就给我传出去……」

  这时那女孩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语不慎竟无意中出卖了朋友,连忙解释:「沈
总,您千万别怪她,其实她可能只是跟我这种和公司人事没多大牵连的局外人说
说罢了,绝不会到处乱说的!」现在二人已经到了客堂正厅,离我和沈丹躲藏的
位置至少二十米,好奇心驱使之下,我稍稍放开了依偎在我怀里的沈丹,侧过头
去借着格栅的空隙向外张望。

  在我们刚才胡闹的沙发对面,侧面背对着我并排坐着两个人,远处的那个正
是一直给我不安感觉的沈丹的慈父,而近处则坐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侧面
望去,见她一头黑色的过肩长发,上身穿着一件藕荷色的半袖衬衣,下身配一条
淡粉色的制服短裙,露出肉色丝袜包裹着一对修长美腿,穿在黑色皮凉鞋中的一
双玲珑脚丫在茶几玻璃面下缓缓的相互磨搓着。

  这女人长了一张鸭蛋脸,细眉弯弯之下一对水亮亮的双眸,鼻子大大的十分
挺拔,小嘴不大嘴唇却微显厚实,十分有韵味。可能是第一次来到直属领导的家
里有些拘谨吧,不然她也不会双手来回掰着手指,脚后跟也不住的上下磨蹭了。

  沈丹的父亲拿出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檀木做的茶桌上摆着各色杯碗茶壶,而
他正驾轻就熟的炮制香茶,一边依着茶道规矩甄泡一边说道:「其实什么总不总
的也没多大关系,现在赖董身体不好很多事情不能亲力亲为,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都应该尽心,能多出一份力便多出一份力!」

  说到这里见那女孩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不住的点头称是,又变换了话题:
「不说公司的事了,小刘,以后没事常来这坐坐,老实说丹丹一个人在家也挺闷
的,我这个中年人已经和她有代沟了,总是聊不到一处,甚至我连她现在想的什
么也不知道!」说着将盖碗中的第一泡水倒掉,紧跟着又冲进了沸水。

  我心里说,沈丹一点也不闷,有我经常陪着她呢。穿起了衣服我陪她逛街吃
饭,脱了衣服我陪她做爱睡觉。您考虑的是和她代沟上的问题,我考虑的是她股
沟、股沟乃至唇沟上的问题。

  「嗯,沈总您放心好了,下次有机会我一定和您家千金好好沟通沟通……」
那漂亮的斜眼看了看正自取水入壶的沈父,见他慈和厚重诚恳老实的样子心有感
触的道:「想一想您也够不容易的,单身一人带着个刚上高中的女儿,为了她也
付出了不少吧?」

  「是啊!」沈父似乎心事被触及到一般,轻声叹息道:「你可能不知道,像
我家这种情况,有些问题真的很难处理。丹丹年纪一天比一天大,现在市面上又
这么乱,我真担心她一个没注意到她会跟不三不四的人学坏,更担心她会不会遇
到什么坏人受到伤害,哎!」

  偷听到父亲这些顾虑沈丹也是有些感动,也许想起平时和蔼的老爸对自己的
百般照顾和叮嘱以及自己面对他的态度,不自禁的搂住了我,也是轻声叹息了一
下。可我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滋味,人家嘴里说的不三不四的人不就是我嘛。我
用诡计骗去了人家宝贝女儿的身子,还一次次将她向欲望的熊然烈火中指引,虽
说这种行为还比不上逼良为娼的卑鄙,可是却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的所为。

  就在我心里有些矛盾的时候,沈父继续说道:「不怕你笑话,老实说我这个
年纪正是需要异性陪伴的时候。可我这个人不喜欢到外面胡作非为,但要是真的
再交个女朋友又怕伤到丹丹的心,所以一直就这么拖着!」那刘小姐听着也有些
心酸,可又想不出什么安慰他的话,只好默不作声。

  说到这里,沈父见对方一阵沉默,忙打了个哈哈:「嗨,你看我都说了些什
么啊,不谈这些无聊的话题了……」说着将倒好的一杯茶水放到客人面前,侧头
注视着对方问道:「唉,对了,我听说小刘你也是一直跟着爸爸过对吧,以前的
处境好像跟我家丹丹差不多啊?」

  「哦,我家的情况还和沈总您这有所不同。我妈早在我妹妹出生不久就去世
了,是爸爸和奶奶将我们姐妹俩拉扯大的。后来奶奶也不在了,但那时我已经成
年了,爸爸在外面忙我就在家照顾妹妹顺便读成人大学,日子也算过得去。」那
女职员说话时一直保持着礼貌的笑容,只是语气上有些干涩,不知是因为拘谨还
是别的什么。

  沈父拿起了自己的茶杯放到嘴边,同时向对方示意道:「嗯,喝茶喝茶,尝
尝这今年的新茶味道如何!」说着自己率先品了起来。

  主人盛情,而且先一步饮下了茶水,客人也只好跟着一饮而尽。当她将空杯
放到桌上时,却发现沈父并没有一口喝干,而是在口唇边上不住的小口抿着,像
是在品味茶香,眼睛却停留在自己身上。看到客人望着她,不由露出些许惭愧之
色,说道:「您看,把这么高级的东西叫我这个外行人喝简直是浪费,我也喝不
出个好与坏!」

  「嗯?没事!」沈父闻言放下了茶杯,淡淡一笑道:「其实我挺欣赏你这样
的女孩子的,虽然不是什么玲珑剔透的社交能手说话直来直去,可是也因如少了
外面那些女人的虚伪。」见人家被他夸得有点脸红,又说:「唉,我听说你最近
交了一个男朋友,好像是民航的是吧?我就说嘛,小刘你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
差一点的男人可配不上你!」

  女客人被他说得一阵羞涩,腼腆的笑笑答道:「没有啦,他叫唐大军,是飞
行员,一个星期有四五天在天上,我们都很少在一起。」靠,一个下属女职员,
你打听这么多干吗?而且听这话头,沈父在此之前就已经把对方的情况摸得很清
楚了。说来说去离不开家庭、对象和异性,又当面表示对人家的赞赏,这家伙不
是对人家别有所图吧?

  我正在胡思乱想,沈父说道:「哎,这个唐大军真好福气,也不知道公司里
的人听说这个消息之后有多少男人要嫉妒死他呢,我都有点妒忌了!」说话间放
下杯子,从怀里掏出香烟点起了一支。

  「沈总你真会开玩笑!」女人见领导自顾自的吸起烟来,忙伸手从茶几较远
的地方取过烟灰缸,可是没等放到沈父面前却「咣当」一声掉到了茶桌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她一个劲的道歉,慌慌张张的想要去收拾残局,
但站了几站竟是没站起身来,接着又活动几下刚才持着烟灰缸的右臂,嘴里发出
「嗯?」的一声。

  其实那烟灰缸掉落的高度并不大也没有摔坏,沈父一面安慰着对方一面取来
放到自己面前,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小刘啊,有时我也在想,于其找一个和
我年纪相当的女人再成一个家,还不如找个和你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结合,至少
她会和丹丹比较谈得来,而且等我老了她还能继续帮我照顾女儿。」

  沈父说这话视线慢慢转到了那女人身上,像是在面试一样从上到下的审看。
可刘小姐此时却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一直端端正正的坐姿改变了,后背渐渐依到
了沙发靠背上,呼吸也不匀称起来。

  「小刘,你说我这把年纪有这个奢望是不是不太现实?如果说是你,你会对
我这样的男人动心吗?」沈父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客人的异状一般,还在滔滔不
绝的说着。

沐海听风 2010-12-30 07:22

             第六节 厅上厅下

  因为身体的异状那姓刘的女士已没有心情回答他这种直截了当的刺探性问题
了,此时她喘息的更加厉害,双手用力撑在坐垫上,颤抖着双腿慢慢站了起来说
道:「沈总呼呼……我还有点事,不好意思我……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等对方答应,扶着沙发靠背就往外走。可是没走几步不知踩到了什
么,「出溜」一声滑倒在对面的沙发上。她原本就很是疲劳的样子,虽然勉力站
起,却每走一步双腿都不听的战抖,似乎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似的,这时重重跌
倒虽然没有摔伤,但要再想重新站起身来,却是一时拿不出力气来了。

  她一定不清楚为什么无缘无故滑倒,可躲在格栅后面偷窥的我却心里明白,
把她滑倒的东西和刚才把我滑倒的一样,是沈丹溅在木地板上尚未完全风干的淫
汁。现在她摔倒的位置正好面对着我,当下我立刻向后一闪,怕她注意到有人窥
测。但转念一想,凭她现在的境况就算能看到人影,也不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上,
故此又从新靠近格栅偷看起来。

  沈父一直看着那女人歪歪斜斜的站起身,看着她一步一顿的哆哆嗦嗦的向外
走,直到她摔到对面的沙发上,这才站起来走过去,低头询问道:「哎呀小刘,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沈……呼呼沈总,我怎么……怎么浑身没力,呼呼……」经过刚才的强行
起身行走,女人似乎已经耗尽了体内的能量,此时喘的更加厉害了。

  一直以来温和敦厚的男人此时露出了一丝窃笑,伸手摸在女人的额头上,说
道:「浑身没力呀,那可坏了,要不我抱你到我卧室躺一躺吧?」他说话间眼睛
不停地在女人身上游走,脸上的正经颜色慢慢转成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

  早在二人进屋没多久,我便猜到这个男人今天是别有所图,直到那女的喝掉
了茶水之后渐渐产生的身体反应,我更坚信是沈父给她下了药。此时再看看沈父
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几乎已经肯定,他今天要做一件和他原先在我心里印象
截然相反的事情。

  不单单只有我一个人猜测到这一点,身临其境的那个女人感觉到了,她小声
的自言自语道:「不对,不……不对……」然后转过脸来,盯住沈父,追问道:
「你……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见对方一直笑吟吟的望着她,又像想起
什么似的喃喃道:「对……对了,是那杯茶!你在茶里面放了什么?」说道最后
向沈父怒目而视的追问。

  「呵呵,你还不糊涂吗,可是现在才察觉是不是有点太晚了?」沈父缓缓的
站起了身,可色眼一直没有离开那女人,旋即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药瓶在对方面
前晃了晃说道:「这东西叫做『苯胺多酚片』,吃了之后可以在五分钟之内给胃
部造成腹胀的假象,为了削弱这种积食现象,血液中的钾离子大量消耗,从而使
浑身的肌肉因为缺乏这种微量元素而变得松弛,在一段时间之内人就好像烂泥一
样动弹不得。刘玉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呢,是不是连动动手指都困难呢?」

  他就好像医学教授在课堂上给学生讲课一样,不厌其烦的讲述着这种药的机
理和作用,生怕对面的人听不明白似的。

  「爸爸他想干吗?」格栅后依在我怀里的沈丹凑到我耳边问道。想干吗?这
还用问?他想干的事情就和我们刚才干的一样!

  虽然我早已断定沈父不是如他外表般的敦厚慈祥,可也没料到他居然敢这么
明目张胆的将下属职员带到家里迷奸。而且最初我认为他用的药物应该是安眠药
或者春药这种令对方失去意识的东西,可没想到居然是「肌肉松弛剂」。可想而
知,他是要在对方全无反抗能力的状态下实施罪行的,这比之麻痹对方的神经更
加变态。

  想着,我轻轻抚摸少女的秀发,小声答道:「不知道,别出声,小心被你爸
发现!」这时沈丹更不敢出声了,原本是我俩的奸情不能被父亲发现的问题。可
现在不同了,自己的爸爸显然要做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如果这时察觉她也在场,
并且亲眼目睹了这个过程,两父女不知以后该怎么相处。

  那个叫刘玉莹的女人见一直以来对她都严肃和善的领导此时却换上了一副狰
狞的嘴脸,正面带奸笑的向她走来,立时想要撑起身子向后躲闪,可是诚如对方
所说,她现在真的连手指都难以活动,可以说是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忙惊恐的
叫道:「别……别过来,你想干什么?」

  沈父揣起那药瓶,慢慢走到她身边坐到刘玉莹的腿边,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来
一粒一粒的解开了女人上衣的纽扣,一边解一边缓缓说道:「老实说,自从你半
年前来到公司,我一眼就看上了你,每次你给我送财务报表时你那甜甜的微笑都
打动着我。有一次我故意碰掉了东西,你帮我低头捡起的时候,我忍不住向你领
口看去。嗯——你的皮肤真白胸部也好美,这对丰满的奶子你的白色蕾丝花边的
胸罩都快包不住了。当时我就在想,要是有一天我能好好摸一摸你这对奶子,那
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

  他像在给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换衣服一般,一颗颗解去刘玉莹的扣子,在毫
无抵抗的前提下一边将衣怀向两边尽量敞开一边不住审看。

  可是刘玉莹则又急又气浑身颤抖,嘴里不停地叫着:「不……不要,你不能
这样,快住手!」经过这几分钟完全不能动的休息,现在女人已经不像刚才强行
活动身体时那么急促的喘息了,但她语气中的焦急却丝毫没有减弱。面对为所欲
为的男人,她曾经试图躲闪,试图抬起手来阻止他,可是就是办不到,这种无助
更增加了她的惊恐。

  坦胸露怀之下,一对包裹着奶白色胸围的傲人双峰赫然呈现在贪婪的沈父面
前,他不禁伸出了双手缓缓按在对方的胸部上,隔着胸罩慢慢的揉搓起来:「好
大好圆啊,真的很有弹性,公司里这么多女人就数你的胸长得最好了!」

  说着,男人慢慢将双手从胸罩下面伸了进去,在毫无阻隔的情况下亵玩着那
对美乳,渐渐地胸罩已经在玩弄的过程中松脱开去了。

  「不要……你快放开,你……你不能这样!」刘雪莹尽力的扭动这身体,双
手吃力的抬到了腰腹上一点点向上身移动,可她连攥拳都办不到又怎么阻止男人
色欲大张的魔爪呢?

  「哼哼!」沈父冷笑一声,真的停下了双手,可是手掌却没有完全离开女人
的胸部,就好像罩杯一样隔着一小段距离扣在女人的胸脯上。他此时正凭着刘玉
莹微弱的力气奋力的扭动,享受着对方丰满乳房和奇妙小樱桃带来的摩擦触感,
得意的说道:「动啊,你使劲动啊,看看能不能挣脱的掉?」刘玉莹察觉了他的
诡计,赫然停止了挣扎,怒视着男人喝道:「沈栋才,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刚才说过了,我要抓爆它!」男人说这话突然双手用力抓住了
刘玉莹,死死的扣着不放而且越来越用力,娇嫩的乳肉从指缝中被挤了出来变得
越来越鲜红。

  女人被抓的疼痛不已,偏偏又做不到丝毫反抗,唯有不停地惨呼:「啊——
疼,疼啊,沈栋才你别抓了,好疼啊!」可男人丝毫也没有怜悯之心,不但一直
抓着不放,连那双贪婪的眼珠子也无时无刻不在盯着痛苦万状的女人的脸蛋。

  远处的我心道,哦,原来沈丹的爸爸叫沈栋才。栋梁之才,哼哼,真是我们
色狼界的栋梁之才!

  是的,作为一个刚入行不久的淫贼,我不得不佩服沈栋才的表现。第一,他
沉稳老辣,在做事之前没有丝毫显露的迹象隐藏的极好,而一旦猎物成擒立刻原
形毕露;第二,他手段高明,我是一直没错眼珠的盯着他们的,可是也没看出来
他如何下的药,至于药物的高段更不必说了;第三,他很沉得住气,即便是现在
对方完全无法动弹任其为所欲为的时候,他居然还能一点一点的享受猎物,而不
像一些色欲攻心的下九流那样,一旦得手便直接切入正题。

  如果说单单上述三点的话,我自信也能做得到,可是这个人有个特点我很在
意,而且自问远远不及,那便是恶毒的心肠。他现在无遗在折磨猎物,就好像猫
玩老鼠那样,可是他不但不紧不慢,而且还能正视对方痛苦的神情。不能说他忍
心看,实际上他是在享受对方的痛苦,这份残忍是我万万比不了的。

  此时不知道是否因为害怕,小沈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客厅里一男一女的同时
越搂我越紧了。而见到外面刺激的场面,我则一只手环抱着她的香肩一只手不自
禁的探进了她的怀里,抓住了她的一只辣乳慢慢亵玩起来。

  「叫吧,大点声叫,这里隔音效果很好不会有人听见的,你越叫我越兴奋。
我喜欢你叫,女人的叫声总是那么刺激!」沈栋才说着夹起刘雪莹的乳头,指缝
用力搓动使那娇嫩的红樱桃不停地上下晃动。

  谁说没人听得到,这不就有两个大活人吗,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你平时倍加疼
爱的宝贝闺女。一想到这里作为观众的我也来了兴奋,抓捏沈丹美乳的手随之增
加了力道,而沈丹此时更是死死抱着我,小手攥住我的衣服的同时,也在目不转
睛的关注着外面的情势。

  刘玉莹原本大声的呼叫着,可是因为药物的作用,面部的肌肉估计也有些麻
痹,所以声音很有限,两只手在自己胸腹之间来回无力的摆动。

  听那声音看那动作,像我等知情的人明白她是受害于药效,如果不知情的人
此时见了还以为她是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呢。唯一能说明问题的是她痛苦的表情和
凄厉的眼神,但那目光随着和沈栋才的对视慢慢垂了下来,而呼叫声也随之变得
哽咽:「嗯唔唔……求你了沈……沈总,别再捏了,求……求求你!」

  此时沈栋才也将目光从刘玉莹痛苦万状的俏脸上移开了,转到盯在她那两粒
被玩的充血的乳头上:「真是好看啊,都二十八岁了奶头颜色还这么淡,一定很
少人品尝过它!」说着竟凑过去渗出了舌头。

  男人肮脏的舌头在刘玉莹娇嫩的樱桃上舔舐着,舌尖还不住来回拨打,弄得
少女一阵眩晕,哭着哀求道:「不……不要,别这样,啊——!」她还没说完,
沈栋才已经张开嘴巴叼住了其中一粒,用牙齿粗暴的咀搓开来。

  「放开我,你这流氓,你不能……这样!」少女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奋起全
身力气甩动这脑袋,似乎这样能给施暴者带来一些麻烦遏制他的暴行,可是结果
正好相反,男人见到她的痛苦更加兴奋,竟然合身扑在她娇躯上,口唇仍旧没有
离开美女的酥胸。

  吸吮良久,沈栋才欠起了上身松开双手,看着刘玉莹丰满美乳上一边一个清
晰的五指印和她因为亵玩已经充血勃起的乳头一阵淫笑:「不错嘛,很敏感啊,
刚被玩了几下胸部就这么大反应,是不是下面也湿了?」说着便伸手探进了刘玉
莹的两腿之间一阵摸索。

  「你个混蛋,才没有呢!」女人用咒骂回击沈栋才的言语轻薄,但看见他居
然要来摸自己的下体,立刻惊叫着道:「不不,别,住手!」沈栋才玩弄少女胸
部良久,原本想的就是继续更深层的侵犯,但他虽然嘴上说的淫秽,可心里知道
这样纯朴的女孩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有生理反应的。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刘玉莹
两腿根部十分潮湿,入手满是湿滑,裆部的丝袜和内裤竟然已经被浪液浸透了。

  「乖乖!」沈栋才惊叹的收回了手,将满是粘液的右手在刘玉英面前一晃,
五指缓缓叉开拉出无数的透明液线,淫笑着说:「小宝贝,没想到啊,人不可貌
相。我原来一直以为你蛮矜持的,没想到原来骨子里这么骚。刚被摸了几下奶子
下面就湿成这样,这要是玩起屄来那得成什么样子?」说着竟将手上的秽液反正
全抹在刘玉莹的胸脯上。

  「你……你胡说,我才没有!」刘玉莹又惊又怒又恶心,偏偏无可奈何的任
他肆虐。

  「是不是胡说马上就知道,让我们来验证一下!」沈栋才轻蔑的一笑,再次
扑到了美女的身上,伸嘴从新叼住了她的一个乳头,左手捏住她另一边的乳房,
右手顺着光滑的下腹下移,抓捏吸吮的同时开始边撕边解刘玉莹的短裙。

  少女无力的言语反抗的同时,沈丹在我耳边轻声问道:「哥哥,怎么被这样
折磨还会有快感吗,难道……」难道什么?难道外面的刘玉莹和你沈丹一样有受
虐癖?不可能,即便她有也不会在奸淫她的歹徒面前显现的。那么沈栋才为什么
摸出了这么多腌臜不堪的液体呢?我凝思半晌终于明白了,当下俯身低声答道:
「傻宝贝,那些不是刘姐姐的淫水,是我们刚才弄出来的!」

  不错,沈栋才摸到的其实是不久前我和沈丹胡搞所遗下的液体,那里面有他
女儿沈丹的骚水也有我的精液,故此才粘浊不堪。刘玉莹摔倒的地方正是方才我
和沈丹交合的所在,而她的下体刚好将我们的「战场」全部压住了。

  因为她失去平衡跌倒的缘故姿势并不雅观,裙子又短,故此才把大量的汁液
直接占到裤裆上。沈栋才本来就想侵犯她,秀色可餐之下又全不顾及她失态的仪
表,使她保持了双腿劈开内裤显现的姿势良久,液体自然浸透了她的裆部。

  沈丹听我如此说立时俏脸绯红,也难怪她,现在等于是她的亲生父亲正在品
尝自己的骚蜜,怎不叫她无地自容。但见她双眼更加出神的盯着施暴的沈栋才,
一脸怪异的表情,呼吸也变得沉重的样子,我知道这种羞惭和直白的淫秽也给她
带来的不少心理上刺激。

  少女无力的挣扎和痛苦的哀告中,沈栋才已经扯去了她的短裙,露出的是包
裹在肉色丝袜里修长的美腿和若隐若现的白色裹裤。果然,两腿之间荫湿一片,
甚至浸透了里面的内裤。

  沈栋才看到如此香艳的场面,立刻停止了对刘玉莹上身的进犯,双手抓起她
的两只足踝,将她整个下身提了起来轻轻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看见了吗,我没
骗你吧,裤衩都湿了还装的那么正经?」说着,抓起了刘玉莹的后腰奋力向下一
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将少女的美臀完全暴露了出来。

  「你住手!啊!」当男人的色手伸向刘玉莹的后腰时,她已经知道下面的事
情了,只是无法阻止,未有任由对方将自己纯洁干净的下身粗鲁的坦露出来,当
下不禁侧过头去一阵哀鸣。

  「嗯——」沈栋才放开女人的双脚,任其无力的自然劈开,对着因此暴露出
来的饱满阴户一阵赞叹:「真不错,好嫩啊!」说着伸出手来,用食指和拇指分
开了她的阴唇,向里面审看:「果然是嫩屄,毛不多,浪肉的颜色还这么鲜亮,
一定没被几个人搞过,要不是看不见处女膜,我一定以为你还是雏呢!」

  「呀,爸爸好过分啊!」沈丹惊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可是一双晶莹的明
眸却聚精会神的盯在自己父亲贪婪的嘴脸上,同时两腿之间小范围的来回搓动,
似乎在缓解下体的电流。

  看见她这个样子,我知道这小淫娃又有感觉了。也难怪,有几个女孩曾亲眼
见过自己父亲玩女人的,更何况对方完全是被侵犯的状态,这恰恰应和了我们刚
才歹人强暴少女的剧情。适时的我从后面轻轻抱住了沈丹的蛮腰,色手下移顺着
腿根滑进了她原本就潮腻此时更湿滑的肉缝中。

  「你……你住手,你这个王八蛋,你不准看!」少女惊怒非常,若不是身体
没有力气,嘴唇恐怕就要咬出血来。

  沈栋才浑不被她的说话所打动,既不因此而却步也没有丝毫恼怒,而是慢慢
将一根手指伸进了被他撑开玉门而露出来的密洞之中,一边转着圈的搅动插入一
边笑骂:「你这个假正经别再装纯洁了,骚成这样还装什么装?我叫你装纯,我
叫你装正经……」

  「不要!」刘玉莹的惊呼刚一出口,伴着「我叫你装纯,我叫你装正经」的
淫秽语言,沈栋才沾着我的精液和他女儿的浪液的手指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少女的
阴道内。

  少女浑身没有半点力气,任由男人肆无忌惮的用肮脏的手指抽插着自己的阴
道,可对方还一个劲:「小贱人爽吗,被人玩屄爽吗?贱货!」的辱骂,唯有满
脸痛苦的哀号:「求你了,住手吧,呼呼……」

  在刘玉莹一声「不要」的同时,我怀里的小美人沈丹居然也是小声呓语了一
下「不要」。紧跟着,那张凝视屋外动静的俏脸上升起了一朵红云,喘息声轻微
而悠远的传到了我的耳中。我知道沈丹的心理正存在着一个近乎变态的想法,看
着自己的父亲玩弄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在她刚刚欲仙欲死的同一地点,她不自禁
的联想到了自己,身体和内心同时起着变化。

  当下我抓住时机,随着她的呻吟如她所愿的也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她的阴道
内,而且将嘴巴贴近了她的耳朵,也轻声问了一句:「小贱人爽吗,被人玩屄爽
吗?贱货!」

  沈丹的俏脸随着我的问话又上升了温度,双腿一下子加紧了,一只手捂在我
「识时务」的色手上,另一只手无力的扶着贴满墙砖的墙壁上,回眸之际迷离的
望着我,宛如梦中一般应和着:「求你了,住手吧!」

  看着沈栋才不断变换花样玩弄刘玉莹的玉门,我心里不由冒出了一个怪异的
想法,他的手上沾着我的精液,目下时间间隔不多,要是事有凑巧,刘玉莹会不
会因此怀孕,而那孩子会不会是我的呢?

  我胡思乱想着,而刘玉莹已经在万般无奈之下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只是尽量
侧过头去,将愤怒、羞辱的小脸埋进了靠背之内,唯一留下的是不停地抽噎。可
是无耻的男人竟然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了回来,一边继续不紧不慢的玩
弄她的小穴,一边喝问:「乖乖,别不理我啊。你看,你的小骚穴正给我的手搞
着呢,你不想看看自己的浪屄是怎么叫男人玩的吗?」

  刘玉莹身受奇耻大辱,想要闭眼扭头强忍痛苦都不可得,此时只得紧闭着双
眼哀求:「求……求求你放了吧我吧,求你住手吧,不要这么对我啊!」

  「好啊!」没想到沈栋才居然一口答应,还收回了驰骋正酣的淫手,换而的
是坐正了身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无助的刘玉莹。正当刘玉莹以及格栅后的我们十
分不解的看着他时,只听沈栋才又说道:「既然你要我住手我就住手,不过接下
来我可要你自己动手了!」说着捻起了刘玉莹的一只柔荑。

  刘玉莹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却看见沈栋才竟然站起身来解掉了自己的腰带,
将外裤和内衣一起褪到了脚跟。看到男人长满黑毛的大腿、早已雄雄直立黑乎乎
的粗大阳具和腥红的龟头上面湿嗒嗒的淫水,女人又羞又愤:「你……你你要干
吗?」

  「宝贝你爽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轮到我了?」男人光着下身坐回沙发上,吓
得刘玉莹想要收回被他持着的玉手,可是气力太过微弱根本办不到。

  说话间,沈栋才已经握住了刘玉莹的纤手,将它按在了自己勃起的阴茎上来
回套弄,不理少女毫无意义的挣扎和口中哀鸣,自顾自闭上眼睛享受起来,嘴里
同时冒出污言秽语:「唔——舒服!这手真软皮肤真滑,我半年前第一次看见便
想用它为自己手淫了。好过瘾啊!」说着他又拿起了女人另一只柔荑,竟是奔着
她的下体开来。

  「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家伙,沈栋才你放开,住手,好恶心!」少女卯足
气力呼喊,可是为时已晚。男人已经将她的玉手按在了她自己的蜜壶之上不停的
摩挲起来。

  当看见自己父亲赤裸的身体和黑乎乎的生殖器时,沈丹不自禁的轻「啊」了
一声,虽然羞怯却没转移开视线。而我此时也抓起了她按在我色手上的小手,用
她的手指按摩起她的阴道来了。沈丹或者心领神会或者受到感染,另一只纤手慢
慢后移,精准的捂在我的裆部,顺着没有关好的「后门」伸进去掏出我的阴茎,
随着自己父亲的节奏给我套弄起来。

  「我恶心吗?还有更恶心的呢!」沈栋才一面用美女如葱似玉的手指给自己
手淫,一面另一只手下移,用拇指紧紧按住刘玉莹被他捅入其阴道内的手指使它
不致脱落,而食指则抠进了少女的肛门里。

  与此同时,我的色手也在动作,除了放脱沈丹的手令她自行自慰以外,食指
也插入了她的后庭。虽然因为体位的关系,探入沈丹胯下的胳膊长度不足,食指
仅仅进去不到三公分,可还是令怀里的少女一阵急促的娇喘呻吟:「嗯……好恶
心……恶心,可是很舒服!」毕竟被迫遭虐和自愿被虐是两个不同的处境,沈丹
除了脑袋里有对号入座的刺激以外,快感之余并没什么痛苦。

  「呜呜呜呜,你这变态、色狼、淫棍,你啊……」少女剩下的只有咒骂,可
是还没骂完,沈栋才却将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分别插入了她的阴道和肛门,两根手
指在洞穴之中捏在了一起顺势向外拔,拽起了刘玉莹后庭和私处之间那块羞耻的
嫩肉。

  「唔——受不了了,你的样子太淫荡了,叫声太骚浪了!」沈栋才突然停下
了两只淫手上的全部动作,站起来快速的解掉了衬衣甩开缠在脚上的裤子,赤身
裸体的抓住了刘玉莹的玉足,一脸贪婪的色相低吼着:「我得肏你了,不然可能
一会就要忍不住射出来了!」说着抬起了少女的一条大腿,将自己胖大的身躯压
了上去。

  「不行,滚开,你他妈的滚!」刘玉莹破口大骂的声音随之响起,但换来的
却是男人一阵阵的淫笑。

  「你的样子太淫荡了,我得肏你了!」格栅中也已经欲火高涨的我在沈丹耳
边小声复述了这句淫语,顺势搂住了她的蛮腰撩开裙子,将雄起的阳物抵住了女
孩子自愿撅起的小屁股上。

  沈栋才满脸的淫秽,看着赤裸着上身被自己押着同样赤裸的下体的无助的女
人冒出了一声声的奸笑:「哼哼,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在装,人家都说装屄装
屄的,你的屄可没你会装,你瞧它都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的等着男人的大鸡巴
肏它!」

  他其实远没有我熟练,由于肥嘟嘟的大肚皮挡着视线,他一面死命的压上一
面不停低下头来调整自己阴茎的位置,说完这句话才终于用龟头挤开了刘玉莹的
阴唇,抵在了她的阴道口上。

  虽然刘玉莹毫无反抗,可是沈栋才毕竟不是年轻小伙,经过这一阵折腾,已
经有点喘息了:「呼呼……我要插进去了,小骚货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来吧!」

  「不不,你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不——」一声凄惨的悲呼,少女的眼角
流出了羞耻的泪水,而那根污秽的老男人的阳具已经深深的插进了她年轻娇嫩正
是羞花初绽的蕊芯里。

  沈丹感到下体有个熟悉的炙热硬物顶开了她的蜜壶,可是良久也没见它深入
自己极度空虚的骚穴之内。正自纳闷,突听厅堂里女人的惨呼,和她爸爸亢奋的
长声吼叫,与此同时那根让她毕生难忘的阳物也顺势插入了自己的阴道内。

  她这时才明白,原来好哥哥是在等待,等待外面爸爸,他要和爸爸保持一个
节奏进行交媾。原来想入非非希望身临其境的人不止是我,哥哥也是一样。想到
这些,不自禁的一阵春心荡漾,下身也跟着有了强烈的感觉。

  我偷眼看着沈栋才的拙笨技巧,终于等到了那一下石破天惊的插入,这才耸
动肉棒干入了沈丹的骚穴。没想到还未进行活塞运动,女孩子体内便涌出了不少
蜜汁,还在不停地收缩加紧。这一反应出乎我的意料,使我不自觉地引用了沈栋
才的开场白:「小骚货你是不是早就等不及了?来吧!」说着这才开始一点一点
的拔出插入。

  「不可以,求求你不可以,不——」沈丹居然也套用了刘玉莹的绝望悲鸣,
同时上身似乎没有力气一样向下软倒,双手不自觉地向格栅抓去。

  这一下真把我吓了一跳,如果一栅之隔我们在里面交媾,只要彼此动作不要
太大,外面的人又在全神贯注的干着同一件事,应该是不会被发现的。

  可是假如沈丹抓住了格栅,先不要说因为肏干晃动身体带来的金属声,单只
她缤纷彩色的指甲和洁白的手指露出去,就有被识破的危险。好在我眼疾手快,
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将之背到了女孩子的背后,这才避免了内外三个人都不愿
意看到的惨剧的发生。

  「喔——舒服!」沈栋才一脸陶醉的表情整个身躯压了下来,将刘玉莹的玉
腿压的高高扬起,大腿贴着沈栋才的上身小腿挂在他的肩膀上。可想而知,这完
全劈开的双腿之间,少女的性器是何等的暴露,而这一下插入又是何等的扎实深
入。

  少女此时下身一定十分痛苦,粗暴的猥亵下阴道内的干涩足以使阳具的进入
给她带来莫大的疼痛。比之更甚的是男人恶心的神情、粗鲁的动作和他赤裸的深
黄色皮肤上长长的胸毛正抵在女人的乳房上,所带给她的无尽羞辱。

  她张大了嘴巴,惊悚又绝望的盯着离她不到二十公分的男人的脸,可就是说
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啊哈……哈啊哈啊哈,哇——呜呜……」只剩下自心底深
处涌出的莫名悲哀。

  男人却顾不上她的心理感受,享用了这无与伦比美妙绝伦的首次进入之后,
他已经彻底的丧失了原有的耐性,一边淫笑着喘息着一边不停的耸动观之令人作
恶的大肥屁股,继续往刘玉莹那美妙的仙人洞的深层进犯。

  因为强烈的羞辱和痛苦,刘玉莹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然举起双臂按在男人
不断下压的身体上,在沈栋才的腋下和胸前拼尽全力向外推:「你……你这个畜
生,快……啊……快住手!」

  可她的微弱抵抗怎架得住这中年男子养尊处优下生出的近两百斤的肥胖身体
的重量,螳臂当车之下不但没有推开兽性大发的男人,反而激起了他的野性。当
下沈栋才突然扬起双手,将刘玉莹的一双柔荑抓住用力掰到了她的身后。

  此时的沈栋才正面对面的看着无助的姑娘,见她楚楚可怜痛苦难当的神情,
竟是更加的色欲膨胀,居然凑过了他那张臭嘴想要亲吻面前的女人。

  「唔唔……」刘玉莹惊慌之下拼命的来回甩着脑袋,意图借此逃脱口唇的碰
触,因为她反抗的过于激烈,不但使一头飘然的长发甩来甩去蒙住了俏脸遮住了
她无助的神情,更使男人一时无法得逞。

  沈栋才的贪婪欲火得不到发泄,气的一个劲喘着粗气,突然伸出左手死死扼
住了女人的脖子:「操,叫你他妈不老实、叫你他妈不老实!」同时死命的向她
阴道内顶着肉棒。

  刘玉莹咽喉被人卡住,无力的停止了甩头,下体剧痛传来,更使她痛苦难当
的哀号:「啊!疼啊,疼……疼死了!救……救命啊!呜呜呜呜……」

  「贱人,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自己是干吗的,还敢喊救命?实话告诉你,你
再不乖乖的给老子玩,我真的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沈栋才兽性发作,趁着女
人痛声疾呼的当口,再次将臭嘴压了下去,死死的抵在刘玉莹的樱口上。不断吸
吮的同时,还将自己的舌头探进去,在女人檀口中一个劲的搅动,试图将对方的
香舌吸出来品尝。

  原本便没有多少力气的少女经他如此粗暴的折磨,内心和肉体已达到了崩溃
的边缘,更兼口舌被封连唯一表示抵抗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当下绝望的闭住了眼
睛,眼角不断涌出耻辱的热泪。

  格栅后面的我和沈丹便没有他这么粗暴,我俩是情景交融之下两厢情愿的爱
合,少去了所有挣扎反抗和不合作的言语抵触,正自尽情的享受着彼此的肉体温
存。

  更奇妙的是,沈栋才的粗暴除了带给刘玉莹无尽的痛苦之外,还潜移默化的
刺激了沈丹的骚情。每每当她父亲暴虐的蹂躏刘玉莹的同时,沈丹便会发出亢奋
的低吟,伴随着骚蜜的流淌小穴中的浪肉也随之一阵抽搐。

  很显然,她正不自禁的将自己当成了外面受苦的女人刘玉莹,却不知是她刚
被挖掘出来的受虐倾向带给她的快感,还是正幻想着,被亲生父亲肏干所带来的
思想扭曲赋予她频频的春潮。

  沈栋才粗暴的舔吻着女人的香唇吸吮她的嫩舌,而与此同时他的女儿也扭回
了头,一脸痴迷的张开了樱口,丁香微吐显然在向我索取热吻。我知道她想要的
是什么,立刻伸出另一只手臂轻轻掐住她的粉颈,微侧上身斜过头去粗鲁的将口
唇印在了她的小嘴上。

  厅上刘玉莹的痛苦呻吟和「呜呜」啼哭声掩盖了廊内沈丹的呓语娇喘,而罪
魁祸首沈栋才正全神贯注蹂躏美女,使得原本不可能不被发现的我和沈丹之间的
交合变得相对隐秘,竟是和一栅之隔二十米之外的男女相得益彰的互动着。

  唯一不同的是,刘玉莹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却没有丝毫的顺从,纤腰正
奋尽全部力气做着无谓的抵抗。而小沈丹则是出于自愿的和我淫乱,虽然也不时
发出「唔唔」的呻吟,却没有丝毫的痛苦,完全是发自肺腑的叫淫。

  「哇!呼呼……咳咳……」刘玉莹强忍着几欲窒息的男人的体臭,像是过了
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才似蒙获天赦一般被人放过了唇舌,立刻因长时间窒息不停地
大口的咳喘。

  近距离观赏着美女几乎要扭曲的痛苦面容,施暴的男人得意的一阵的狞笑:
「哼哼哼哼,爽吧刘玉莹,知道和我作对的下场了吧?」说着那只扼在女人脖子
上的左手轻轻在她满是汗水和泪水沾着几束秀发的脸蛋上一个劲的拍打,每打一
下便问一句:「问你呢,爽不爽,说话啊!」

  刘玉莹紧闭双眼刚刚遭受折磨的双唇不停地颤抖,似乎唯有看不到面前男人
的丑恶嘴脸和他对自己所做的残酷暴行才能稍微减缓内心的气苦、羞辱和痛楚,
但那耻辱的泪水还是一个劲的从闭紧的眼角中夺眶而出。

  沈栋才不断的拍打女人的小脸,同时不停的辱骂询问,可是却收不到满意的
答案,不禁有些气火,当下突然一把抓住了刘玉莹的头发向后一扯,将她满是泪
痕的小脸扯的后仰上扬起来,同时把凶恶的嘴脸凑到她面前,恶狠狠的问:「贱
货,老子问你话呢,你他妈聋了?」

  刘玉莹此时早已彻底的绝望,原本因无力的身体所带来的软弱态度,经这下
疼痛反而激发出一股宁死不屈的愤恨之火。但见她先是一声痛叫,紧跟着睁开了
眼睛,双目几欲喷出火来,丝毫不让的和恶人对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畜
生,你他妈才是贱货,我祝你不得好死!」

  这个「死」字攒聚了数不清的愤恨,竟是将一腔血泪全都灌注其中,不但清
晰可闻而且是尽力的拉长了声音。

  恼羞成怒的沈栋才盯着丝毫不对他显出畏惧的女人,原本目露凶光的表情突
然变得十分轻松起来,脸上居然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慢慢的,笑容越聚越多:
「呵呵,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欢你这种个性的女人,如果是吓唬两
声打两下就乖乖劈开大腿的那路货色,老子肏起来还真是无趣……」

  说着居然抓起了刘玉莹被她压的搭在他肩头的那只小腿,在穿着肉色丝袜的
小脚丫上吻了一口赞了一句:「嗯,真香!」然后小腹抵着刘玉莹的阴户让肉棒
保持在她蜜穴里的状态,挺起身子爬上了沙发,半蹲着身体说道:「宝贝,你挺
有耐力的,那就让我们来玩第二回合吧!」

  说完竟换成双手死死扣住了女人的咽喉,而粗壮的身体不断下蹲,用肉棒笔
直的向下深深刺入了她的阴道内。

  「唔……呃……」刘玉莹感到这次男人的粗暴程度不同以往,他扼住自己喉
管的双手力度异常猛烈,似乎真的想要把自己掐死似的。

  不知是否因为经常这样进行交合,男人原本十分笨重的身躯在此时的体位上
竟显得非常娴熟,那硕大的肮脏的躯体每次下蹲随着性器直抵刘玉莹的阴道深处
之外,黑乎乎满是体毛的小肚子撞在女人洁白的身体上还发出「啪啪」的响声。

  「嘿嘿,老子就喜欢这样搞女人,一边肏你一边掐你,也不知道你最后是被
肏死还是被掐死!」男人宁笑着再次加大了身体下坠的幅度和双手的力度。

  刘玉莹的双脚无力的分别搭在沈栋才两只胳膊的臂弯处,美臀被沈栋才压的
高高翘了起来,而双手则依旧被压在自己的背后,她想挪动身体把手从后面抽出
来,可是每次竭尽全力抬高了一点腰胯刚想趁机收回不能自由活动的素手,便被
沈栋才下蹲肏干的庞大身躯砸了回去。

  须臾之间女子已经因为极度缺氧而变得面色苍白,渐渐地张开了樱桃小口嘴
角不住抽搐像是在争取些许空气。又过了不多时,女人的舌尖慢慢伸出了唇外,
双眼翻白喉咙深处发出极不规律的「呃——呃呃——」的嘶哑哀鸣。

  眼看刘玉莹过不多时便要被男人掐死了,见到她垂死的样子,沈栋才才防脱
了双手,像没事人一样淡淡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还想让我不得好死啊?」
「呃呵……咳咳咳……呼呼呼呼……」

  刘玉莹虚弱的咳喘了好久,等到获得的空气能够供给身体所需之后,才嚎啕
大哭出来:「哇,咳咳……呜呜……你杀了我吧,别……别再折磨我了!呜呜呜
呜……」

  「杀了你干吗?老子还没玩够呢!」沈栋才貌似爱恋的拍了拍身下女子早已
涨的通红的脸蛋,突然淫手下移同时抓住了她的两只玉乳,死死攒住向下拉扯,
与此同时下身忽的加力凶猛的抽插起刘玉莹的阴道,嘴里淫笑着说:「想死还不
容易,我这就把你肏死!来,来,来,我肏……肏死你!」说着,不停地狂插乱
杵。

  我和沈丹一边温柔的交合一边缠绵的热吻着,因为扭头追逐我口唇的关系,
沉浸在爱欲之中的沈丹并没有注意到她父亲差点将刘玉莹掐死的暴行,可是侧目
不断审视外面动静的我却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看在了眼里。当下心里一个劲
的突突,真怕沈栋才就此闹出人命。

  其实我最怕的并不是无辜女子惨被奸杀,而是担心万一这件事闹到不可收拾
的局面时,纸里总是包不住火的。到时候要被沈栋才发现了的话,身为亲生女儿
的沈丹或可没事,可我这个局外人铁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而倘若没被发现,警察也会追究,那么我是挺身而出指证沈栋才还是默不作
声做只缩头乌龟呢?如果出来指证,且不论沈丹是否能大义灭亲使我的证词不致
成为无法被采信的一家之言,单只见死不救的骂名和与女学生鬼混的恶迹便会受
到无数人的唾骂。但假设我缄口不言,良心难安不说,等一切大白于天下时还是
一样的被人不齿,甚至会被当做同谋追究法律责任。

  好在沈栋才悬崖勒马结束了我的内心挣扎,可我却知道其实他原本就没有杀
害刘玉莹的意思,只不过想要看她痛苦挣扎又无助的可怜样子,而就因为如此,
我更是打了一阵寒战,深以这个男人的冷酷残暴感到害怕。

  刘玉莹从死亡边缘挣脱回来的绝望呼声唤醒了沉醉在欲海里的沈丹,她感觉
到此时的情哥哥似乎有点泄气,阴茎在自己体内慢慢的软化了,这可是以前没有
过的情况,忙哀怨的望着我说:「哥哥,我……我还想要……」

  说到这里斜眼看见外面的女人正自不停地喘息,因为刚才她没注意到自己父
亲的虐行,还以为此时刘玉莹是因为交媾所产生的疲累呻吟。再看看自己父亲狂
野的姿势,更是一阵心荡魂飞,忙娇喘着呓语道:「嗯……哥哥,我还要嘛,快
干……干人家干人家,嗯……」

  沈丹浪荡的呻吟传入我的耳中,沈栋才的粗暴奸淫和刘玉莹哀婉的凄美画面
映入我的眼帘,不知是否我体内也存在着大量的变态因子,竟是肉棒又不自禁的
在沈丹的骚穴里勃起了。

  外面沈栋才正在淫笑着低吼:「我肏……肏死你!」而我也跟着板过了沈丹
的小脑袋,在她炙热的面颊上轻轻一吻,凑到她耳边淫秽的说道:「好啊,那我
就继续肏,肏死你好了!」说着又开始像女孩子的阴道内挺送起阴茎来。

  「杀了我吧,别再搞我了,好疼啊!呜呜……」伴着刘玉莹悲愤欲死痛不欲
生的哀号,两个男人正在拼命的奸淫着各自身边的女子。

  每当沈栋才一顿狂轰乱炸般的插入刘玉莹的阴道的同时,我便还以疾风暴雨
的肏干沈丹的浪穴。沈栋才不停地抓捏刘玉莹的乳房,我也毫不客气的大力揉搓
沈丹的酥胸。

  沈栋才淫笑着侮辱着刘玉莹:「贱货,臭屄,夹的老子真爽,肏死你!」我
更不甘人后的在沈丹耳边小声骂道:「小贱货,小骚屄,我也要肏死你!」甚至
还送上一个淫腻的湿吻。

  唯一不同的是刘玉莹一直痛苦的哭叫,泪水没有半刻停止的顺着凄美的面颊
流淌着,而沈丹则完全陶醉在另类的淫腻之中,还不停地用淫声浪语迎合我对她
的奸淫。若不是有刘玉莹的哀叫和沈栋才的粗重嘘喘,沈丹的娇吟声和我已经想
尽办法尽量压低的喘息,怕是绝难逃过外面二人的耳朵。

  在前所未有的另类刺激之下,沈丹早已是高潮连连,甚至一双粉腿一对玉足
基本都丧失了支撑身体的力气,若不是我环手抱住了她的纤腰,同时用抓捏胸部
的手劲稳定住她的上身,怕是早已瘫软在地也说不定。即便如此,她的骚蜜还是
不停地从淫穴中溢出,顺着两条修长美腿的内侧渐渐流到了膝盖,又伴着我肏干
所带了身体晃动,点点滴滴落到了实木地板上。

  比起沈丹的浪情淫态,厅上的刘玉莹则没有丝毫的快感,她甚至希望自己就
此昏厥,好暂时脱离身心不断被摧残又毫无办法逃脱的苦海。

  可是沈栋才沉重的身体一次次压来,因为欲望而异常粗壮的肉茎,一次次的
捣在她娇嫩的蕊芯上,两只强而有力的淫手更是随着这非人的虐待节奏一次次抓
紧她引以为傲的美丽乳峰,这些都令她无可奈何的保持着清醒,用这份清醒毫无
遗漏的承受着这些可怕的遭遇。

  须臾之间,沈栋才更不规律的喘个不停,汗珠子也雨点般落到了刘玉莹的身
上:「贱货,呼呼……你的屄真嫩真紧啊,老子……受……受不了了……老子要
射了!」的小美人做爱的我也按耐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阳精冲击力,合着沈栋才
的高潮宣言低声吼道:「骚货丹丹,老子也……也到极限了,也要……要射出来
了!」

  「不要,不——」因为长时间遭受痛苦,刘玉莹早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和
勇气,可是沈栋才的话让她一下子瞪圆了眼睛,那声惨呼悲哀到了极点。

  但就在她长声哀鸣的同时,格栅里面的沈丹面对另一个即将射精的男人却是
截然不同的态度:「亲……亲爱的,射吧,射给你的小骚货吧,射给我吧!」沈
栋才知道阳关立时便要失守,当下挺起了身子来到刘玉莹身前,一屁股坐到了她
的肚腹之上,竟是对着美女的俏脸和胸脯举起了观之令人作恶的黑色肉棒,腥红
的龟头笔直的对准了刘玉莹惊诧万端的粉面。

  「不不!你这个变,唔……」刘玉莹那个「态」字尚没有说出口,伴着沈栋
才亢奋到极点的粗正呼吸和「啊……啊啊……」做声,一股浓浓的白浆从沈栋才
在她眼前不到二十公分那个红彤彤油亮亮的龟头中心的马眼中激射而出,正好喷
在她的脸上,恶心的刘玉莹当即紧闭双眸和樱口。但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别的办
法,只得任那些世上最恶心的男人最恶心的液体浇在自己脸上。

  同一时间,就在沈丹对我的射精发出「强烈邀请」之后,由于高潮时的亢奋
再加上少女身上汗液的腻滑,我一个没抓住使得沈丹一下子跌坐在地,好在我先
前害怕被看到而向里面撤离了一小段距离,这才使失去平衡跌倒的女孩子没有抓
着格栅而发出异响。但当时的我根本顾不上被发现的恶果,竟是如同小便一样凌
空射出了这管精液,淋淋沥沥的精水喷的小沈丹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

  沈丹跌坐于地,一手扶着墙一手撑在地上,舒爽过后迷离醉眼的俏脸上、崭
新校服上衣的前襟上、裸露的酥胸上、难以掩盖丰臀露出半点春色的裙子上,到
处沾着我的精液。可她没有丝毫不快,看着我蹲下身躯温柔的搂着她并排坐下,
反而一脸骚媚的娇笑着在我耳边娇喘着呻吟道:「哥哥,好……好多啊,你射了
好多!」

  沈栋才疲惫的倒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呼呼直喘,由于不和年龄的「过量运动」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他面前不到二十米远的楼梯间格栅后面自己的女儿正满脸
满身精水的跌坐在地上。他现在的眼里只有刚被自己蹂躏过,同样脸上身上满是
男人精液的刘玉莹而已。

  不多时刘玉莹缓缓睁开了眼睛,高跷的睫毛上、腥松的眼角上、娇嫩的红唇
边上以及那早已变形的乳峰上还挂着污浊粘稠的淫液。她身体不停的颤抖,双眼
失神的望向天空,喉咙已经干哑,除了「呃……呼呼……呃……」的悲鸣之外再
没有其他声音,真的是欲哭无泪。

               (待续)

长孙若水 2011-8-17 09:19

             第七节 心向明月

  中年人的体力毕竟有限,在我已经搂着怀中美人气息逐渐匀称的时候,他还
堆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不停地喘着粗气,身上满是汗水顺着长满了胸毛的深色皮肤
的纹理不停地流到大腿上。即便如此,他却没有丝毫的颓然,反而是一边大口的
喘气一边用那双贼眼不停地盯着对面被他折磨的了无生气的赤裸女孩。

  沈栋才点起了一根香烟,陶醉般昂起了头吐着烟圈,闭上双眼像是在回味刚
才暴行带给他的刺激。直到那根烟抽完,他的气息才略微平和下来。

  男人熄灭了烟头,光着身子蹬上拖鞋,旁若无人地走进了浴室,紧跟着便是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他一边洗澡嘴里还一边吹着口哨,那是一个十分欢快的
节奏,充分显示了他时下内心的愉悦。这旋律和兀自死气沉沉地倒在沙发上刚经
受了一次惨不忍睹的摧残的裸美人,真的是相得益彰。

  几分钟之后,沈栋才腰上系着一条深蓝色的浴巾从浴室中走出。他的表情是
那么的轻松,仿佛刚才那场货真价实的强奸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一边朝刘玉
莹走去一边用一方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等走到少女身前突然将毛巾扔到她的
脸上。

  刘玉莹正自万念俱灰的躺在那里,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虽然身体的折磨
已经暂脱,可精神上的痛苦却是无法抹去,浑然没有将任何外界事情纳入感官。

  忽的一件物事遮住了脸颊,使眼前唯一能够令她保持知觉的视线一下子挡住
了。

  她不自禁的一把扯开了那块毛巾,身子陡然从沙发上弹起来。

  少女猛然坐了起来,手上拿着刚才罩在她脸上的湿毛巾。这时她才惊奇的注
意到原来她的身体已经行动如常了,不禁左顾右盼看了看自己的双臂,旋即又意
识到现在她浑身正一丝不挂,忙迅速敛起地上乱糟糟的衣物,蜷起身体挡在自己
胸前。

  沈栋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刘玉莹的举动,竟是根本不看她,自顾自坐在对面
收拾起茶具来。

  偷看了他两眼,见他没有继续侵犯的举动,刘玉莹这才背过身去用毛巾简单
擦拭了身上的污垢,然后一件件穿起衣衫。

  藕荷色的衬衫和淡粉的裙子已经满是褶皱,还沾上了不少污浊,最凌乱的要
数那肉色的连裤丝袜,早已被撕扯的支离破碎。刘玉莹索性放弃了它,只将其它
衣物穿戴起来。

  她一边手忙脚乱的穿衣服,一边不住用眼角偷瞄着一旁若无其事的沈栋才,
生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再次扑将上来,好在对方似乎没有这个意思,而她也终于将
简单的装束收拾停当,勉强达到了能够出门见人的最低标准。此时她的眼神也渐
渐变了,恐慌焦虑慢慢褪去,换而的是愤怒和仇恨。

  看了看被自己丢在地上的残破丝袜,那上面到处是抓破的挑丝孔洞,到处是
斑斑的污秽,刘玉莹的脸上怒气更胜,慢慢扬起了头用下眼角死死盯着宛如没事
人般的元凶恶首,气息也越来越急促。

  瞬的,刘玉莹突然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挎包,扭身就往外走。也许由于身体机
能尚未完全恢复,也许是被男人粗暴蹂躏的下体仍然痛楚难当,她刚迈步便一个
踉跄。虽然我能清晰的偷看到她脸上疼痛的扭曲和紧咬牙关死皱眉头的表情,可
少女并没有因此而跌倒,竟仅只顿了一下立刻又强行忍着坚强的站稳了脚,然后
再不迟疑迈步就走。

  「刘小姐,你就这么走了吗?」当她的身形快要离开这宽大的客厅时,一直
坐在那的男人终于说话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激起了少女无尽的愤愤,直气的她立刻站住了脚步扭
回身怒道:「沈栋才,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你……你等着瞧吧!」说话时
刘玉莹的身体都在颤抖。

  「哦?」沈栋才似乎很纳闷,这时他已归置好茶具,正翘起二郎腿手抱膝盖
看向刘玉莹,闻言淡淡一笑问道:「我瞧,我瞧什么?该瞧的我都瞧过了啊?」

  说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不住在女子周身打转。

  「你……无耻!」被他这么一看刘玉莹立刻想到刚才他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
切,下意识的双手挡在胸前,口中娇声喝道:「你个混蛋,你就等着坐牢吧,我
现在就去报警!」

  格栅后的我听得又是惋惜又是好笑,心想这女人虽然很坚强却不怎么聪明,
哪有准备诉诸法律还事先喧诸于口的,这样做不是让对方提起戒备嘛。人家如果
恼羞成怒起来,她这么个柔弱女子怎么能和大男人抗衡?到最后吃亏的还是她自
己,甚至会惹来再次被强奸的命运,更有甚者说不定性命都要受到威胁。

  不过,看沈栋才稳稳当当地坐在那丝毫没有被她的说话打乱情绪,更未采取
任何拦阻的行动这一点看来,这家伙肯定还有后招。

  果然,过了两秒钟男人轻蔑的笑声打破了沉静:「呵呵,哈哈哈哈……你报
警?你告我什么,强奸么?这是法治社会,警察局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告什么都
要讲究个证人吧!你凭什么说我强奸呢,你的证人在哪呢?」说话间他环顾着偌
大的房间,眼神转了一圈这才停留在女子的脸上。

  看见他一脸的得意奸笑我直在想,他如果知道现在格栅后面就有两个活生生
的证人,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的宝贝女儿,也不知是个什么表情?

  本来刘玉莹早已气愤难当,听到沈栋才的笑声稍有点莫名其妙,但随即又被
对方的巧言狡辩弄得怒不可遏:「你!我……我虽然没有证人,可是……可是我
受的虐待侮辱就是证据,我就不信告不倒你!」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你体内还有我的精液,胸口也还有被我抓过的痕迹
呢……」

  沈栋才一拍脑门似乎恍然大悟般说着,但旋即又微笑地看着刘玉莹,见她一
副严肃镇定仿佛看到自己这个奸人已经得到应有的法律制裁的舒怀神情,从容的
续道:「可是刘玉莹你知道吗,我可以这么说啊。我就说你是为了前程主动送上
门,用自己的身体特意讨好我这个即任的顶头上司的。」

  「而且你这个贱女人很变态的,不但喜欢让男人搞,还喜欢被虐待。要一边
掐你打你,一边干你,你才有快感,打的越狠你越容易高潮。我不过是为了迁就
你,才勉为其难的。反正没人看见,我想怎么说都行喽……」

  「你……你卑鄙!」听着男人颠倒黑白的说辞,刘玉莹早已怒不可遏,没等
对方说完便已破口大骂。可是她也知道自己目前真的拿这个人毫无办法,只好恨
恨地说道:「你个人渣,不得好死,不管怎么说,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毅然决然的扭过身往门口走去。

  「哎!刘玉莹,你也不想想,公司里那么多女人漂亮的也不只你一个,为什
么我单单找上你呢?」沈栋才依旧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语气也十分平淡。

  但刘玉莹听了这话却是一皱眉,不自觉地回身问道:「姓沈的,你这是什么
意思?」

  「什么意思?」沈栋才轻笑着说:「刘小姐你自己做过什么会不记得了吗?
没关系,你要是不记得我就帮你回忆回忆!」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客厅里角的
一幅油画面前,拿掉画框从雪白的墙壁上摸索了起来。他的这个举动引起了刘玉
莹的注意,当下她停住脚步转回身一声不响地看着。

  不多时但见男人找到一处极其隐蔽的把手,居然借此在墙壁上打开一扇三十
厘米见方的小门。暗格开启后里面露出一个小键盘,沈栋才快速的按动按钮,传
来「哒哒」的声响,随后又一扇镶嵌着那组键盘的金属门「啪」的一声弹开了。

  男人从里面取出了一张光盘然后小心翼翼的关上了暗格又挂好那幅油画,这
才来到客厅另一侧的组合影院跟前。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沈栋才打开电视和一旁的DVD,将光盘放了
进去,片刻之后电视上便出现了一组画面。

  那是一个十分昏暗的环境,从我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而且只有影像没有声
音,看得我一头雾水。可是厅口的刘玉莹却似已经看懂了其中的内容。

  之前沈栋才神秘兮兮的取东西时她本也有些好奇,可因为戒惧虽是驻足门口
却并没有靠近,表情也只是略带关注而已。但直到她看到电视上的画面,立刻就
变颜变色起来,随着影像的播放她的眼睛越瞪越大,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居然
疾步走回了客厅,面对着62寸的显示器不住的凝视。

  「这……这地方怎么会有摄像头,我怎么不知道?」刘玉莹看了多时扭头盯
着沈栋才问道。

  男人持着遥控器也在看着这段录像,闻言斜眼瞅了瞅她笑道:「这么大的公
司,每天都有上百万的流动资金进出,财务室装几个不为人知的监控器是很平常
的事。为的便是防着你们这些吃里爬外的家贼!」说着用手中遥控点指呆呆出神
的少女。

  现在刘玉莹已经顾不得理会他的嚣张气焰,反而换出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
急道:「这……我……我……」

  「知道知道!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我来替你说好了……」

  沈栋才抱着肩膀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你老爹去年年底因为
玩忽职守出了安全事故,不但被公司除了名还惹了一身官司,最后事主答应二十
万私了。可是你们家没这么多钱,偏巧你爸爸的老战友林云山说有路子炒卖外汇
快速发财,于是你就打起了公司流动资金的歪脑筋。」

  「一月十六号晚上你趁着年底放假公司经济封结的当口,用偷偷复制的钥匙
打开了保险箱,从里面取走了五十万现金。你很幸运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林云山就
帮你赚到了那急需的二十万,连本带利的把钱都还给了你,所以你两星期前的一
个晚上赶在这个月要发工资之前又把钱放回了保险柜。公司发放二月和三月的工
资时,财务室没有丝毫异状,你是不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呢?」

  刘玉莹惊奇地看着他,原来自己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所干出的一切对方都了如
指掌,害怕之余忙解释道:「对……对呀,我那时已经把钱还回去了,这些应该
也被录下来了吧,是不是也在你这?」

  「呵呵呵呵!」沈栋才得意的一阵奸笑道:「没错,录是录下来了,可是我
把它删了!」

  「删了?为什么?」刘玉莹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得倒退了两步。

  沈栋才看着少女因为惊惧而焦虑的眼神答道:「国家法律里有明文规定,因
个人原因挪用公款数额巨大且三个月之内未能归还的要判处十年至十五年有期徒
刑,盗用公款的要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你……你什么意思?」刘玉莹再也忍耐不住,颤抖着喝问。

  「还不明白啊,你可真是个傻女儿,你这样的理解能力还在社会上混,我不
玩你玩谁啊?」男人轻蔑的撇了撇嘴角续道:「现在这盘带子是你偷钱的唯一证
据也是最有利的铁证。只要我把它公开,你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在半个月之
内再另凑一个五十万还回来,那样你的罪可能轻一些,顶多判个五六年还有可能
缓刑。」

  「不过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这么短时间凑到这么一大笔钱就是个问题了,如果
过了这个期限就超过了三个月,即便是还上了也要重判的。否则嘛呵呵……你就
得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格栅后面的我不禁暗叹一声,沈栋才的做法真可谓狠毒。他对于经济犯罪的
知识掌握得非常透彻,这「挪用」和「盗用」的分寸拿捏得极好。他毁掉了刘玉
莹还款的录像,这样一来便使得事件升级,同时握着刘玉莹偷钱的带子就等于掌
握了整件事的关键。五十万不是小数目,刘玉莹不可能再拿出这么多钱,那么等
待她的只有屈从于沈栋才,因为对方可以分分钟置她于死地。

  「你好卑鄙!」一时之间少女悔恨、愤怒、痛苦一起涌上心头,脸色变得极
其难看,她盯着有恃无恐的男人良久,不断剧烈起伏的酥胸终于慢慢平复下来,
用一口唾沫咽下了无尽的悲苦,惨然道:「好吧,今天的事我不……」

  说到这里她不由自主的呼出一口大气,像是在借此稳定内心无尽的委屈,等
心情因此而稍显平静才续道:「不再追究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个都当什么事也没
发生过!」说着就要上前按动影碟机的出仓键。

  男人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挡住她,出于对这个曾经奸淫过自己的男人的厌恶,
刘玉莹本能的倒退了两步,看着近在咫尺的犯罪证据无法取得,她有些气急败坏
的说:「姓沈的,我都说不追究你了,你还想怎样?」

  「我看你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啊,现在可不是你追不追究我的事,而是我能不
能放过你的问题了!」沈栋才回头瞅了瞅已经放完影碟满是雪花的荧屏,这才对
着面前的女人说:「你想告我强奸却没有证据,我要送你进监狱却是轻而易举的
事情。就算这些事情却抖出去,我看你也不会减刑,而我最多是个知情不报!」

  「你……」

  刘玉莹登时语塞,可是对方说的却是事实由不得她有任何反驳。良久她才从
错愕中脱离出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凝视着少女致美凄楚的神情,男人的嘴角绽出了笑容:「哈哈,嗯,有点开
窍了……」说着他上前两步,伸手搭在了刘玉莹的肩膀上,顺着轻薄的衣衫直抚
摸到粉颈,突然用蜷曲的食指翘起了她的下巴,淫笑道:「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以后我想要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

  原本刘玉莹对这个男人极其鄙夷,但摄于对方掌握着她的把柄,故此当那只
肮脏的手掌摸向她的身体时,她只是本能的扭动了一下再没抗拒。可是他居然提
出了这么无耻的要求,这是刘玉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当下少女用力推开了
沈栋才,身体急退。

  「不可能!」刘玉莹跌跌撞撞的向后倒退,不但手里的包掉到了地上,腿还
撞到了旁边的茶几,将茶盘中的烟灰缸晃的滑到了几面上,发出「当,嗤嗤」的
声响。

  沈栋才没想到这女子在时下的境地还有勇气反抗,竟是被她推的一阵踉跄,
待稳住身形后满脸怒气地望着她。

  刘玉莹见对方面露狰狞,又想起了刚才的惨遇,生怕他恼羞成怒扑过来再次
施暴,不自觉地随手抄起了茶几上的烟灰缸护在胸前。

  可是出乎她的预料,男人并没有任何粗鲁的举动,相反的脸上的怒容也渐渐
收敛,换来的是一副十分冷静的表情,只听他轻轻一笑说道:「都到现在这步田
地了,你还要挣扎吗?别忘了你那成天失魂落魄的爸爸和完全不知情的妹妹,你
要是进了监狱,她们可怎么活啊?」

  似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般,被他这么一说刘玉莹的眼神立时从恐慌和戒备中
无可奈何的低垂下来,紧紧保卫自己身体和心理防线的拿着烟灰缸的右手也随之
垂到身旁。

  「你真该好好想想了,想想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看到女子低垂的目光,沈栋才转过身去从影碟机里取出了磁片,顺手关掉电
视,一边审看着手里的光盘一边续道:「你以为炒外汇真的那么好赚吗,你以为
林云山真的那么热心,真的那么有本事?他要有那能耐还会拉着你和他一起发财
吗,还会缺你那五十万吗?」

  「你什么意思?」刘玉莹本已下意识的放弃抵抗,可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浑身
一震,仰起头错愕地望着面前这男人的背影问道:「难道,难道是你?」

  「对,是我给了他十万块叫他这么做的,你救你老爸的二十万其实也是我出
的,明白了吗?为了得到你我已经花了三十万了,这个价钱对于你这种货色已经
是绰绰有余了。而且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你爸的救命恩人,你难道不应该以身相许
吗?」

  说着沈栋才斜眼看了看身后惊怒非常又无计可施的少女,轻轻一笑往油画后
面的夹壁暗格走去,一边走一边续道:「玉莹,想开点吧,跟了我有什么不好?
我明天是总经理,你后天就能成为财务总监。别的不说,你看见这么大的别墅了
吗,你要真心跟我,这套别墅就是你的,你再也不用住在那二十几平米的小独单
里了……」

  其实自从他叙述刘玉莹挪用公款的时候能明确叫出林云山的名字那一刻起,
我便意识到这一切都是沈栋才布的局。从手段上说他的这套和我欺骗陈静的手法
有异曲同工的地方,不过他更有财力更有耐心,不但舍得用三十万勾一个女人,
还为之忍耐了两个多月,这恐怕是我做不到的。

  更有甚者无论是冯梦瑶、陈静还是沈丹,对于这些无辜被骗的女孩我都存着
不少内疚,即便是目的达成之后也不忍心伤害她们,甚至希望我做的圈套永远不
被对方看破,免得女孩子痛苦。

  可是沈栋才则不同,从他的眼神和言谈话语中我明显感觉到,他乐于看到这
种痛苦,很享受对方被迫的屈服,从这一点看来他更变态也更可怕。难怪我身旁
的沈丹一直紧紧靠在我肩膀上,表情难看已极,有这样一个父亲,还亲眼看到一
直和蔼可亲的他毫无保留地露出残忍卑劣的另一面,换做是我恐怕也无所适从。

  「呀,不好!」正想着身旁的沈丹突然在我耳边轻呼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顺着她焦急关切的眼神我才发现,厅堂中的形式起了变化。

  沈栋才软硬兼施的说着,手里拿着光碟向暗格那边走,浑没有注意身后的刘
玉莹正抓着那个烟灰缸蹑足潜踪的跟了过来。看她踮起脚尖不令鞋跟发出声响的
走路姿势、拿着烟缸不住上扬已经举过头顶的右手和满脸激愤紧咬牙关紧闭双唇
又屏住呼吸的神情,难道她要袭击沈栋才抢回挪用公款的证物?

  是人都看得出来,刘玉莹此时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唯有这最简单也是最原
始的手段或可以解决问题。那烟灰缸是水晶做的,有二十公分见方,至少七八斤
重,这要是被它砸一下后果真的很难预料,更何况刘玉莹虽然是个女人,但此时
已经无路可退,这一下定是卯足全部力气,可想而知是个什么结果。

  看到自己的父亲将要遇险,无论他的行径有多么卑鄙,做的事情多么令人不
齿,身为女儿的沈丹也无法坐视,难怪她要惊呼。可是难道真让她冲出去阻止刘
玉莹,这样我将何以自处如何解释呢?想到这里我立刻紧紧抱住了怀里的女孩,
用手死死捂住她想要叫喊的小嘴。

  男人似乎完全没有察觉,他一面取下油画打开暗格一面兀自说着:「好好考
虑考虑吧我的玉莹小姐,是把宝贵的青春纯扔到苦窑里眼睁睁看着爸爸和妹妹在
外面受苦,还是乖乖跟了我享受生活。不过……」

  说到这里他突然一顿,吓得尾随在他身后的刘玉莹也是一下站定,好在他没
有转身,而是打开小保险箱继续放东西,改变了一个语气续道:「不过你还有另
一个选择,趁现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找个机会把我杀了,然后拿着光盘若无其事
的离开。只要你敢肯定我这证据没有备份,而且运气够好能躲过警察的侦讯,可
能是唯一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可是我怕啊……」

  此时他已经放好了东西,挂上了遮人耳目的美术装饰品,突然一个转身一把
抓住了刘玉莹高高扬起准备打下来的右手,顺势向前一甩。

  「啊!」的一声惊呼,刘玉莹原本孤注一掷的一击在沈栋才最后的说话里被
彻底揭穿了,就这么一愣神对方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她本是柔弱女孩怎禁得起
男人大力推搡,「蹬蹬蹬」倒退了五六步,手里的烟缸「乓啷」掉在木地板上。

  她脚跟还没有站稳,沈栋才已经冲到她面前,扬起手掌「啪」的脆生生给了
她一记耳光。伴着一声惨叫,少女跌坐在地上,嘴角淌出一丝鲜血。

  直到此时男人才面露狞笑的接着说道:「我怕你没这个本事,没这个本事杀
得了我!」刘玉莹捂着红肿的面颊昂起头来怒视着沈栋才,却发现对方竟丝毫不
惧的和她对望,眼睛里满是冷酷和嚣张,似乎即便是有人死在他面前也不会为之
动容一般。

  盯着自己的猎物,男人俯身捡起了脚旁地上的烟缸,递到了少女面前,冷笑
着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拿着……」刘玉莹不明白这个男人的意思,望着他
的目光竟是不敢伸手接过,可耳朵里却传来他的断喝:「拿着!我叫你拿着!」

  几乎是下意识的少女娇躯一震伸出手来。

  沈栋才把烟缸硬塞进她手里,站起身蔑视着堆坐于地的少女,冷酷地说道:
「我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你用这烟灰缸把我打死拿走光盘,我保证这事再没
人会知道。第二……」说着他伸手撩开了围在自己腰上的浴巾,露出那根刚才作
恶多端时下却已经软塌塌的阳具,用手指掐着根部抖了抖续道:「第二,把它含
在嘴里。你自己选吧!」

  当那根龌龊的阳物再次暴露在少女面前时,她不由得怒气上冲,抓着烟缸的
手跟着攒紧了。可是一看到男人狰狞的脸孔和令人寒战的眼神时,手上的力道又
慢慢松了下来。刚才尾随他想要袭击他一方面是因为情势所迫一时冲动,另一方
面也没想真的起什么杀机,最好是只打晕别出人命,能拿到证物就行。可是现在
摆明了要性命相搏,这怎么是一个普通女孩所能承受的心理压力?

  想到自己如果这么做了,姑且不论面前的男人能否让她得逞,即便是真的成
功,接下来面对的恶果,她也下不去手。更何况对方不断逼视过来的眼神,那里
面似乎有种常人无法抗拒的邪恶力量,令人不寒而栗。想到这里刘玉莹下意识的
躲开了沈栋才的目光,喉咙一阵蠕动咽下一口唾液,顺势将烟缸放到了地板上。

  「没事了,乖,别出声!」我小声在沈丹耳边说道,见她会意的点头,这才
缓缓放开了她。心中和外面的女子有着同样的想法,沈栋才的眼睛告诉我,千万
不要和他对着干!

  「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男人奸计得售,不禁露出一丝淫笑,抖
动着手中阳具向着少女面前靠近,嘴里催促道:「还等什么我的小美女,快点来
吧!」

  对,路是我自己选的,钱是我偷的,沈栋才的家也是我自己愿意来的,被他
强奸之后不快点走还跟他理论也是我自己做出来的,让人抓住把柄就要杀人灭口
也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这……这怪不得别人!反正已经被他玷污了,一次是脏两
次是臭,没什么分别!我还犹豫什么,我还能怎样?

  刘玉莹的眼里闪出了泪花,目光逐渐变得脆弱,又从脆弱变成了呆滞,直到
她跪直身子扬起头的时候,她的这些心里想法已经清晰的传达到了沈栋才和我的
脑海里。我和他此刻都知道,这个倔强的女人终于彻底屈服了。

  当一只鲜嫩的丁香小舌缓缓抵在那根迎着她樱桃小口迅速勃起的阳物的龟头
前端时,少女干涩的眼眶中再次滑落了一滴清泪。但这铁石之人也会为之动容的
凄楚神情却换来了男人阵阵恶心的哼哼:「唔……不错不错,好嫩的舌头!」

  沈栋才一边赞叹一边用手将姑娘散乱在面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欣赏着这样
一个美丽动人的正当妙龄的女子舔舐自己肉棒时那种委屈、厌恶又无助的痛苦表
情,他心里充满了成功后的满足感,不禁说道:「知道吗,女孩被自己的熟人强
奸后一般有三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一种是又哭又闹要死要活,不过只要你好好哄哄给点好处就没事了,说不
定以后就会任由人摆弄,这种女人比较现实,只要有钱有权很容易上手,可是却
没多大意思。还有一种当着人面表现的很镇定,可是回到家里却蒙着被子大哭,
还会拼命的洗澡,甚至想不开的自杀跳楼的也有,这样的人太脆弱死了活该,玩
起来也没什么成就感。」

  「最有搞头的就是你这种了,表面上温柔娴淑骨子里却很倔强,不到走投无
路的地步绝不屈服,这样的女人玩起来才痛快,呵呵!」

  男人长篇大论的阐述着玩弄女人的心得,听的我身旁的沈丹一个劲往我怀里
钻。抱着身体打颤的小女孩我心里也是一阵突突,好个标准的淫棍,他轻描淡写
的说话似乎早已把强奸这种事当成了家常便饭,也不知他曾经奸淫过多少无辜的
少女,这份狠辣是我拍马也赶不上的,难怪亲生女儿沈丹听了之后都抖作一团。

  刘玉莹被他说得更是心胆俱裂,仇恨、羞耻和恐惧一起涌上心头,整个人都
僵住不动了。

  眼见刚开始顺服的猎物停止了动作,沈栋才目露凶光的喝道:「怎么了?又
想找倒霉是不是,你倒是舔啊!」说着那只梳拢着女子秀发的右手突然下移,一
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俏脸高高扬起,同时另一只手摇动着自己粗壮的阴茎
不住在女人脸上拍打:「臭婊子,不舔就给我整根吞进去,快!」

  刘玉莹原本因为惊怒停下了舌尖上的动作,可是下颚的疼痛又令她回到了现
实,正当她被迫昂着头却又不敢正视面前逞凶的恶人之时,那根污秽的东西却拍
在她脸上,令她一阵恶心「唔唔」连声的闭上了眼睛,可是下巴被对方卡住又无
法躲避,无奈之下只好再次张嘴含住了男人的肉棒。

  「对嘛,乖乖听话你也少吃点苦头!」男人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她委屈的
把自己的阴茎吞入口中,得意地笑道:「小贱货,你应该看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
吧。为了你那要死不活的废物老爹,为了你那一进大学法学系高材生的好妹妹,
更为了你自己不用吃十几二十年的牢饭,再也别琢磨些没用的了,老老实实给我
舔给我吸吧!」

  在他的威逼下,尽管泪水不自禁的顺着眼角徐徐流下,刘玉莹的口唇还是开
始了动作。但男人的歹毒言语远没有结束,就在刘玉莹忍住心里巨大伤痛做起她
平生未曾一试的龌龊勾当的同时,耳朵里却传来了又一串冲击她心理防线最薄弱
之处的说话:「想想你老爸吧,他丢了工作还背了一身债,天天借酒浇愁,要是
知道自己女儿要进监狱他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可是个问题。」

  「再想想你的好妹妹,她读的可是法律,将来不是法官也是检察官,最次也
弄个律师当当,可是要是还没毕业自己的姐姐就成了重大的经济犯,她会怎么想
呢?要知道这一类职业是不允许至亲有污点的,这样她的大好前程等于还没开始
就被你给毁了,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不过你死也没用,老实告诉你,如果你不听话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这件
事爆出去,叫你留在世上的那两个唯一的亲人不好过,嘿嘿!」

  这番话说将下来,只弄得刘玉莹心胆俱裂,当听到自己妹妹的前程会因为她
而被彻底毁掉的时候,潜藏在心底那唯一一点点抗拒也变得荡然无存了。万念俱
灰之下不禁紧紧闭上双眼,再不顾及什么廉耻和尊严,拼命的吸吮起男人肉棒。

  「嗯——真好,非常不错,多棒的小骚嘴啊,看来你天生就是做性奴隶的材
料!」尽管少女只是完全机械性的吞吐着,可沈栋才还是被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快
感弄得舒爽不已,他一手稳定着自己正在享受人间致美的肉根一手按在刘玉莹的
头顶,五根指头深深插入女子蓬松的长发之中,顺着对方吸吮的节奏配合着按压
她的脑袋,嘴里传来令任何女人听了都为之作恶的污言秽语。

  看着自己父亲的恶行,看着那根老而弥坚的男根在少女的口中进出,沈丹的
俏脸上不自禁的现出一抹晕红,气息悠远的斜眼偷瞄了我一下。却见我此时并没
有她那般关注外面的动静,反而双眼呆滞看向一边,眉头紧锁双唇闭的死死的,
呼吸急促满脸的激动。

  「哥哥,你怎么了?」沈丹关切地握住了我的手,却发现我早已将双手攥成
拳头,五指深陷的掌心里满是汗水。

  早在我听到刘玉莹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妥,可又无法将心
中的思虑捕捉起来。直到最后沈栋才说出这女子的家事,提到她有个在天津大学
读法律的妹妹时,我才豁然开朗。原来是她,刘玉莹的妹妹应该就是我在高中时
哭追不舍但终于没有如愿以偿的那个女孩,刘雪莹!

  刘雪莹虽然是我梦中的玉人,也是我的初恋,可说来惭愧,我对她的家庭情
况并不是很了解。高中时的我还比较木讷,情窦初开的少年一心想的就是博取对
方的青睐,在追求异性时完全没有战术和策略,直到两年的努力终于换来她的白
眼,才心灰意冷。

  上了大学我渐渐明白个中玄机,但苦于自己个人条件低微依旧没有美女肯于
相依。直到我发现了自己阴险诡诈的才能之后,桃花运才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虽然这大半年里,我先后得到了五个女孩的贞操,而且其中三个还对我倾心
相许,又有赵欣蕊随传随到任我淫乐,可是我始终无法忘记刘雪莹那冷傲的绝代
姿容。上次在青年湖边玩弄赵欣蕊时巧遇刘雪莹,令她原本对我就不好的印象变
得更加恶劣,这给了我一次沉重的打击,使我几乎丧失了接近她的勇气。

  没想到天可怜我,居然让我在这里机缘巧合的窥到了她一奶同胞的姐姐的隐
私,这怎么不叫我感到意外和兴奋!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见我满脸激动的神情,根本没理会她的问话,
沈丹有点纳闷又有些害怕,不住的摇晃着我的臂膀,贴近了再次问着。

  「哦,没……没什么!」被她连番追问,我才从莫可名状的思绪中回到了现
实,一边随口应着一边心下不住盘算。

  刘雪莹是我梦寐以求的女孩,无论她的绝代美貌和她冷若冰霜的神态气质都
是常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对于她我不是单纯的异性吸引这么简单,我甚至有种冲
动,想用自己一腔的热血融化她内心的坚冰的冲动。我很清楚,我是真的爱上了
她。

  这大半年里莺莺燕燕不停在我身边轮换,肉欲和艳福充斥着我的生活,令我
一时之间忘记了对她刻骨铭心的相思。可是今天,当我得知面前受苦的女人就是
她的亲姐姐的时候,那份尘封的酸涩感情又一次占据了我的大脑。

  这一时刻我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解救刘玉莹!

  虽然我没能在事前有所行动防止惨剧发生,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刘玉莹受
苦,可是如果运作得当我的运气也够好的话,也许过不了多久我就能把她从苦海
里捞出来。

  但是,我要让刘雪莹知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为了她我不惜甘冒
奇险,为了她我敢于和沈栋才这样的恶棍对抗,为了她我甚至可以和身边这个女
孩的亲生父亲站到对立的立场,这一切我都是为了她,刘雪莹。

  我不求她能因此感激我对我刮目相看,甚至主动投怀送抱,只求能把自己在
她心目中的印象变得好一点,哪怕是淡淡的一句「谢谢」,我就知足了。

  心潮澎湃的时候,沈丹已经抓住了我的手,一边轻轻摇头一边用那双明眸不
住地望着我,示意我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厅堂上的男人又发出了令人厌恶的淫语:「哦……真爽,好一张贱嘴,
搞得老子快不行了……」说着沈栋才突然抽出阴茎,用手强行将它按进裤裆里,
抚摸着刘玉莹的头顶续道:「小宝贝,跟我上楼吧,好好陪老子一个晚上!」

  说完伸手搀起了仍然呆坐在地上的刘玉莹。

  妈得不好!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原本积攒起来的一些美好的憧憬立刻被吓
得荡然无存。他们要上楼了,只要走进楼梯间,我和沈丹肯定无所遁形。

  如果早先他们回家时我俩便被发现,最多是个人民内部矛盾,再加上沈丹从
旁劝解,我顶多是被扫地出门而已。可是现在不同,一旦被发现,沈栋才立刻知
道他的罪行还有我这个外人在场。他刚才犯下的罪过可是不轻,强奸、诈骗等等
我也无法一一分辨,但如果量刑的话至少也是十几年的有期徒刑。这种条件下,
以他刚才显现出来的狠辣为人,完全有可能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真后悔刚才没趁他洗澡时溜上楼去!就在我心思
电转的时候,沈栋才已经搀着刘玉莹向这边走过来了。

  他一手拦住美人的纤腰,一手从她上衣下摆伸进去,边向楼梯间走来边揉搓
着女人的大胸部,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在这个少女身上为所欲为,不禁淫笑着说:
「你身材真好长得又漂亮,这么性感的身材这么标致的脸蛋,不用太可惜了。从
今天晚上开始就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吧!」在他的胁迫下,刘玉莹早已失去了任
何的反抗能力,宛如木雕泥偶般的随着男人的驱策向前缓步走着。

  我该怎么做,怎么躲过这次暴露的危机呢?

  要不我把沈丹推出去吧,趁着她们父女四目相对的尴尬,我可以窜到二楼跳
窗户逃走。可是这个想法很快被我否决了,如果这样丢下沈丹不管,肯定会给她
沉重打击,使原本对我唯命是从的女孩生出被抛弃的感觉。

  外面那个是和她血浓于水的亲生父亲,他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对自己的女
儿下手。这样一推等于把沈丹推到沈栋才的战线上去了,失去女孩子芳心还是其
次,在这种情况下,父女二人很可能串通起来胁制我。不行,这是下策!

  思前想后,时下最可行的方案只有一个,而这个方案的关键就在我衣兜里的
手机上。想着我拿出手机按动键盘,播出了一串号码。

  我拨打的电话是沈丹家客厅的座机,她家这个固定电话是那种「丫」字形支
架架着的老式电话,有点像三四十年代的样子,是配合她家格局所装的复古型风
格,这种座机有个特点是没有来电显示。而且它被安置在客厅朝南的窗子旁边,
想要接听必须转身走到客厅另一侧。

  只要厅上的两人扭回身,借着这十几秒的空挡,我立刻拉着沈丹通过楼梯间
入口那三米不到的危险地带,钻到楼梯下方和客厅卫生间的夹角里,现在那是唯
一可能不被发现的死角。到时候我再挂断这通电话,如果顺利的话沈栋才只会以
为是别人打错的骚扰电话而已。尽管这个方案有些冒险,可也是现在没有办法中
最行之有效的策略了。

  我拨打手机时沈丹一阵紧张,最开始她以为我无计可施打算报警,后来见我
按出的竟然是她家的号码又非常纳闷,看我虽然按动了打出键却并不放在耳旁听
着更是不解,直到我用手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斜对面的阴暗死角,才似懂非懂地
点了点头。

  「铃铃铃铃」厅堂里那个复古式的座机铃声响了起来,沈栋才「嗯?」了一
声站住脚步,转身去接听。但刘玉莹虽然失去了男人的胁迫,却依旧呆呆地站在
当地,无论是身体还是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像是录像画面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我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而此时却不由得大骂自己蠢笨。很显然
的,想要转移到我心目中的藏身之地,必须经过没有任何遮挡的楼梯间入口那个
位置。

  我原本以为可以凭借电话令二人反身背对着我这边,就可以利用这个空挡通
过这段距离,可没想到刘玉莹此时万念俱灰根本对任何事毫不关心,竟是站着没
动。

  有她这双眼睛碍事,再怎么说我和沈丹也不可能在她不察觉的情况下转移。
直到此刻我已经黔驴技穷,只好听天由命的呆坐了下来,等待命运的安排。

  「喂……哦小龙你回来了……」沈栋才接听了电话,语气里带着些许凝重。

  哎,奇怪了,怎么回事,串号了?我听到客厅里的声音,不经将自己的手机
放在耳边聆听,却听到里面这么说着:「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请稍后再拨!SORRY,THETELEPHONEYOU……」

  此时我才醒悟,原来有人抢先一步打进了电话来,可是这也于事无补。

  心中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而沈栋才依旧和对面的人交谈着:「是吗……有点
意思……老西儿都这德行……还没挖出来啊,这帮人是吃干饭的啊……嗯嗯,看
来你这趟没白跑,搞来这么多有用的信息……嗯嗯我知道……见面聊吧……对,
我马上过去!」说完挂断了电话。

  听到这里我惴惴的心又看到了一丝希望,难道沈栋才这家伙要出门,而且好
像遇到什么急事立刻就要走的样子,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果然,沈栋才放下电话便开始一件件穿起衣服,然后走到刘玉莹身边,一把
抱住她的纤腰,说道:「亲爱的,我突然改变主意了,现在外面天气这么好,我
想带你开车去兜兜风,走吧!」说着搂着少女就往外走。

  我不知道他们二人是如何走出这个房间的,只记得那两样熟悉的脚步声再次
由近到远的响起,而我则蜷缩着身子默默地向天祷告,低着头紧咬牙关等待黑暗
的过去黎明地到来。

  「砰」的一声响,屋里又恢复了几小时前的寂静,我心下狂喜睁开眼睛,面
前却是一片黑暗,原来沈栋才临走时又把灯关上了。

  我扶着墙站了起来,因为蹲的时间过久,双腿已经有点麻痹,我一边活动这
令血液循环,一边偷眼向窗外望去,直到那一束打断了我开启沈丹后庭秘门的车
灯光线再次滑过客厅的窗子向远方照去,我才小心的走出了楼梯间的格栅。

  来到客厅等眼睛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我意外的发现沈丹居然正坐在沙发上发
呆。不禁走过去问道:「丹丹,怎么了?」

  「真没想到,爸爸原来是这种人!」

  小女孩气鼓鼓的双手托着粉腮,撅着嘴的问道:「哥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啊?」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亲眼目睹自己父亲的暴行难怪她会不知所措,然而此
时的我却没有心情安慰她,因为我的全部心思都已经放在了刘雪莹身上。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大人的事有时候我们很难懂的……」我走到她背后
双手轻轻搭在女孩的肩膀上柔声道:「你快去收拾一下,到自己房间换件衣服,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哎!」沈丹娓娓叹了口气,无力的站起身来走向楼上。

  目送她离开视线之后,我立刻来到挂着那幅油画的墙壁前,将双手褪在衣袖
里,隔着袖子小心的取下画框,细细观察露出来的墙壁。这墙壁看上去没什么不
一样,完全看不出有暗门。因为光线昏暗,我只好伸手来回触摸,良久才感到有
个很不明显的凹槽,可是不管我怎么抠怎么掰也打不开。

  正在我有些急躁的时候,不经意间拇指按住了那个凹槽,突然「咔吧」一声
轻响,一扇三十公分见方的暗门应手弹开了,原来这扇门上安装了绷簧。

  对着那个小键盘,我搜集着刚才的记忆片段。我记得当时沈栋才按的是一个
六位数的密码,开头三个应该是8、3和0,至于后面三个我实在记不清了。那
时沈栋才以为屋里只有他和刘玉莹两个人,所以一直用身体挡住键盘不让刘玉莹
看到,可也正因为这样使我有机会窥见他的动作。我记得按了0键之后,他的手
指移向了正上方,应该是5或者8的其中一个。

  8305还是8308呢,后面两个数又是什么呢?我尽力的思索着,可是
确实无法忆起,只有从这串数字的意义上猜测了。

  830?830是什么意思?一个六位数的密码能是什么意思?六位数肯定
不是电话号码,难道是一个日期,83年5月或者8月的一个日期?这个日期又
代表了什么?

  我记得沈丹的生日是8月27日,而且她确实也是83年出生的。想到这里
我大着胆子按动着8、3、0、8、2、7,「啪啦」保险箱的小铁门居然真的
应手而开了。

  抑制住内心的喜悦,我注目向里面审看。这箱子空间很有限,除了一个盘包
之外再还有一瓶药,从这瓶药的包装样式上我一眼便认出那就是沈栋才给刘玉莹
服用的「肌肉松弛剂」,没想到他除了随身带着一瓶,家里还保存着一瓶备用。

  除此之外,箱子的最里面还放着一个棕色的小挎包,居然就和我平时背的那
个一模一样。

  这一刻我心中一动,似乎有什么十分关键的所在涌上脑海,可正当我想要将
它抓住细细参详的时候,楼梯上传来了沈丹的脚步声。时间已经不允许我优柔寡
断,当下我取出了箱子里的全部东西,一股脑塞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迅速关上了
暗格挂起油画。我的动作很轻巧,而且由于有衣袖的保护没留下指纹,现在我要
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收起傍晚放在座钟顶上的微型摄像机了。

  几个小时之前我为了录下沈丹和我交欢时的场景,开动了这个摄像机,可是
却被女孩察觉了,无奈之下我趁她不注意将之暂时放在了客厅一角的欧式座钟顶
上,而且把镜头朝向了沙发的位置,盼望借此留下沈丹菊花初绽的精彩画面。虽
然终于被不期而至的沈栋才打乱了计划,可是摄像机我却没有机会收回。好在沈
栋才进屋就打开了电灯,使得明亮环境下,镜头隐隐发出的微光不至引人注意。

  现在这摄像机可有大用处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它恐怕拍摄了沈栋才鲜
为人知的丑恶嘴脸,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对刘玉莹所做的一切都被真实的记
录了下来。这是我博取刘雪莹瞩目,让她认识到事情的真相有多么残酷的最好证
明,也是我能赖以解救刘玉莹从而赢得刘雪莹好感的最大筹码。想到这里我有些
颤抖地走到座钟跟前,将之死死的抓在手里。

  「哥哥,你干吗呢?」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背后响起。

  原来是沈丹已来到我的身后,吓得我打了个噤,忙把拿着微型摄像机的右手
背到身后,转过脸来微露责备之色问道:「丹丹,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走路没
声啊,吓我一跳!」

  「谁说我走路没声啊,是你走神了吧,想什么呢?」

  沈丹不解地看着我,旋即便注意到我背在身后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追
问道:「哥哥,你手里拿着什么啊,怎么还一闪一闪的?」

  「哦,没……没什么!」

  我一边搪塞一边迅速的将摄像机揣进裤兜里,看她又换上了来时穿的米黄色
T恤和淡蓝色裙子手里拿着书包,忙说道:「衣服换好了?拿上东西我们现在赶
紧离开吧!」说着拉着沈丹就往外走。

  小女孩见我神情恍惚,俏脸上似乎若有所思的一阵迟疑,也没再说什么便跟
着我来到门口换上鞋子,匆匆离开。

  我二人各怀心事彼此都没怎么说话,出了丽景豪园打上的士辗转间来到沈丹
妈妈所住的小区门口。女孩子拉开车门一只脚迈出车外,回身亲了我一口说道:
「哥哥,明天我去找你!」然后拎着包下车走了。

  出租车径直开到天大北门,我冒着午夜的寒风走在校内的小路上。天上皓月
当空,映着我急促的身影,而我心里正不停地呼喊着:「刘雪莹,我来了,我来
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只要你一声令下,我来把你的姐姐甚至是你的全家从危如累
卵的境地里解救出来。你就是我心中的明月,浩渺而明亮。」

  「尽管你离我很远,我也希望你那圣洁的光辉照在我的身上。尽管你冷若冰
霜,我也愿意用我的心去温暖它。老天终于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我会好好把
握的!」本科生宿舍43斋的楼下,站在一颗大槐树底下我迫不及待的拨通了刘
雪莹寝室的电话。

  「嘟……嘟……嘟……嘟……」「喂?请问找谁?」一个女孩的声音问道。

  我知道接电话的不是刘雪莹,她的声音绝没有这么温柔:「你好,我找刘雪
莹,她在吗?」

  「哦,等一下啊……」过了很久,一个微带倦意的女声响了起来:「喂,我
是刘雪莹,你哪位?」

  「我……我我是杨子扬啊!」

  听到了期盼已久的美人声音,尽管那里面带着些许不耐,我还是有些激动。

  「嗯?怎么是你啊,有什么事吗?」刘雪莹听到我的声音之后语气变得更冷
漠了。

  我早习惯了她对我的冷淡也不以为意,按耐住焦急的心情,尽量把语气放平
和说道:「我这有点东西想拿给你看,你能出来一下吗?」

  「现在么?什么东西啊,很重要吗?」刘雪莹丝毫也没有为我说动,怕是只
有一点好奇心支撑着她继续和我保持通话而已。

  时下已经十点半了,宿舍大部分的房间都已熄灯,四周一片漆黑,这种环境
下刘雪莹自然不愿意和我见面,可是我想要看到她的希望十分迫切,而且现在我
有充分的理由要求她和我面谈,所以仍坚持道:「嗯就现在,我就在你宿舍的楼
下,你出来一下我说完就走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电话里不能说吗?」说到这里刘雪莹有意无
意地打了一个哈气,不耐烦的道:「算了,你不说就算了,太晚了我要睡了,拜
拜!」说完居然不等我支应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拿着手机我不住在楼门口徘徊,电话里面依旧响着刺耳的「哒哒」声,我心
里凉飕飕的,无奈的摇着头。刘雪莹对我的成见实在很深,夜半三更让她出来见
我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也难怪,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她明白了事情的真
相,应该就不会这么对待我了。想到这里我放弃了再次打扰她的不智念头,强压
着急躁的性子回去了。

  回到红磡公寓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的事了,关上单元门我将后背靠在门上,
从兜里掏出那个摄像机,双手捂着平举在胸前,闭上眼睛不住的向天祷告。上帝
啊,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让我又能接近我心目中的女
神了,太好了!

  此刻我不禁想起了无数的往事,每一个和刘雪莹接触了场景,不知为什么,
她总是对我带着一种鄙夷的神情,难道我长得就那么不像好人?还是我面对她时
表情举止过于轻浮?

  不过没关系,只要有了这个,我便能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她面前,等我顺
利的把她姐姐从沈栋才的魔爪里救出来,到时候刘雪莹一定对我刮目相看。想到
这里我立刻打开了电脑,将摄像机连接上去,仔细查看今天的意外收获。

  如我所料,今天沈家客厅中发生的一切都被录了下来。只是这微型摄像机的
容量很大录制时间很长,但画面和音效并不是很好,需要做很多技术处理。由于
我的操作技巧还不熟练,单只调节分辨率使画面尽量变清晰和过滤声道去除杂音
这两项工作便花费了我很长时间。

  画面是从一个角度拍摄的,有些场景不能极尽其详,而且刘玉莹打算袭击沈
栋才的那一段因为发生在客厅边上并没有录下来,但仔细听声音的话还是能明白
出了什么状况的。

  另外,为了使刘雪莹看了不至太伤心,我把刘玉莹被强奸和强迫口交的片段
做了删节。又给沈栋才令人作恶的裸体关键部位加上了马赛克,以免这些龌龊东
西给我心目中的女神看到过于唐突。

  最后我把录像原件和剪接版各刻录了一张光盘,还将存在电脑里的电子文件
在个人邮箱里做了备份。

  等到一段长约两小时的案件实录小电影终于杀青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了。这时我才有闲暇拿出从沈栋才的保险箱中顺手牵羊偷出来的那些东西验看。

  一个几十毫升大小的药瓶里面装着几十粒淡黄色的小药片,瓶子的标签上写
着「氯羟苯恶唑」的字样,药理作用注明了「刺激中枢神经,对骨骼肌产生肌肉
松弛作用,止痛。」看来这就是沈栋才用来迷奸刘玉莹的肌肉松弛剂了,这东西
或许以后还有用,故此我谨慎的藏了起来。

  再拿过那个棕色的挎包仔细翻看,却发现里面完全是空的。但姓沈的这么珍
而重之的把它藏到保险箱里,应该不是普通物事,可无论我怎么翻找却仍是一无
所获,只好暂时将它放在一边。

  最后是那个盘包了,打开之后里面整整齐齐搁着二十几张光盘。我拿出其中
几张,见盘面上都贴着标签,上面写着「张彤、林薇」等等都是女人的名字。

  放到光驱里观看,不想看到的却是极尽淫秽刺激的场面,正是沈栋才和各个
女人交欢的录像。说是交欢还不如说是强奸荟萃,很明显片中的女主角虽然都很
年轻漂亮,却似乎都是被迫的,而沈栋才则用尽了各种手段折磨猥亵她们。看这
个可比日本的A片过瘾,因为里面的情节都是货真价实,没有半点做作。

  这些光碟里只有两张没有贴着标签,其中一张是刘玉莹偷入财务室被暗地里
的监控器拍下的挪用公款的证据,而另一张一放进光驱里便弹出一个「请输入密
码」的对话框。为了谨慎起见,那张被沈栋才拿来要挟刘玉莹的碟片我也复制了
备份。

  我无心继续窥探沈栋才的隐私,将光盘收回盘包放进了那个棕色的挎包里,
拿着打算交给刘雪莹的那张经过剪接的光盘出门赶奔天津大学。

  迎着初升的朝阳,我先来到东湖边上的老巢将那挎包藏好,然后赶在早晨六
点半宿舍大门打开之前等在刘雪莹所住的43斋门口。

  三月底的晨风还有不少凉意,我一夜没合眼现在浑身冰凉,一边跺着脚搓着
手一边注视着门口陆陆续续走出的每个女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女大学生不断
从楼里走出,不少人看到我狼狈的守在门口,都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便和自己
的同伴窃窃私语。

  在我的殷勤期盼之下,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刘雪莹才和另一个同伴并肩从楼
里走出。她那美轮美奂的姿容又一次映入我的眼帘,随风飘散的漫漫青丝里一张
巧夺天工的美丽面庞,冰肌莹彻的雪白肌肤上罩着一层寒霜,无论是容貌还是气
质都称得起天香国艳。她今天依旧穿着她平时最爱穿的白色长身连衣裙,裹肩的
短袖露出两只无暇的玉臂,裙摆下一双玲珑的小脚丫上穿着银灰色的半高跟鞋。

  美人看到我在门口踱步不由得一愣,站住脚步问道:「杨子扬,你还在这,
不是等了一夜吧?」

  见她出来我立刻迎了上去,闻言答道:「啊,没……没什么!」

  本来我想说「没有」,可转念一想虽然不是在她楼下守了一夜,但确实是为
了她一宿没睡,这份辛苦我是当之无愧,故此改口并未否认。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看我为了见她竟如此作为,刘雪莹也感
到意外。

  我摸了摸衣兜里揣着的光碟,斜眼看了和她一起出来的另一个女孩一眼没有
说话。那女孩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我是找刘雪莹说一些隐私的事情,忙知
趣地说道:「雪莹,我先上课去了,你们慢慢聊!」然后对着我俩礼貌的一笑走
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有什么背人的话?」同伴走远后,刘雪莹抱着肩膀
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我问道。

  我知道她不大看得惯我这种谨小慎微遮遮掩掩的做事风格,可目下这件事确
实不能给其他人知道。其实一切解释都是多余的,只要她看了这盘录像自然什么
都清楚了,也会理解到我的良苦用心。

  想到这里我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那张光盘塞给她,小声道:「你看看这个,
记得一个人看,别让别人看见!」说完转身就走。

  这一整天我都茶饭不思心神恍惚,老是不停地盘算着,刘雪莹到底看没看那
盘带子?她是不是自己看的,看没看懂?她看完之后会不会受的打击太大,看见
自己的亲姐姐这么让个老男人折磨她能不能坚强的面对现实?哎,真后悔,早知
道我该再好好修整一下让内容别那么暴力突兀的,更应该事先给她点暗示也好让
她有个心理准备。手机不是没电了吧,难道是欠费了,怎么她还不给我打电话?

  这种忐忑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我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喂,雪莹
是我!」看清了来电显示我毫不迟疑的第一时间接听着。

  「别这么称呼我?我们只是同学关系!你那现在说话方便吗?」对面的声音
出乎我意料的平静,依旧保持着她特有的冷傲气质。

  「哦方便……对……对不起,我一时忘形……」无论何时,只要面对着她的
冷漠,我总有种相形见绌的畏缩,说起话来也变得支支吾吾的。

  「算了,以后别这么叫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刘雪莹说到这里突然压
低了声音问道:「杨子扬,东西我看了,里面那人是我姐姐,这个我想你应该已
经知道了吧?那男的是谁?」

  我忙答道:「他是你姐公司里的一个领导,姓沈。他掌握着你姐姐挪用公款
的证据,以此作为要挟迫害她……」

  谁知道刘雪莹听到这里立刻打断了我的说话:「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看过了
都清楚,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这东西是哪来的?」

  「这……这个……」习惯了她盛气凌人的姿态,我也不以为诺,可是要问我
这录像从何而来确实不太好回答,难不成和她说这是我和沈栋才的女儿胡搞时无
意间偷拍下来的?

  我的言而不尽显然惹来了她的猜疑和不耐,刘雪莹立刻追问道:「你怎么会
认识我姐姐的?」面对她的猜疑,我一时也无言以对,停顿了两秒才含混回答:
「我不认识她,这事情很巧合,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的是你姐姐,所以
才拿给你的,我只是想……」

  「喂,你等一下,好像有人来了……」

  刘雪莹拦住了我的说话,沉寂了半晌,把声音压得更低续道:「等会七点半
马蹄湖旁边的望江亭,咱们见面再谈,就这样吧我先挂了!」

  与此同时对面传来了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雪莹,怎么一天没看见你啊,
自己窝在宿舍里干吗呢,饭也不吃?」

  「哦没什么,我查点资料……」

  「哒哒哒」说到这里刘雪莹已经挂上了电话。

  马蹄湖旁边的望江亭,那不是南开大学的地方吗?虽然南大和天大仅一街之
隔而南北相邻,可是从天大的宿舍区到南大的马蹄湖也有五六公里的距离。看来
刘雪莹虽然嘴上说的轻松,还表现的很镇定,其实对这件事却很重视,不然也不
会特意选这么一个偏僻的所在了。她越重视越好,这样我出头解开她姐姐的危难
才更有含金量。

  按耐住雀跃的心情,我回家洗了一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拿出相亲的劲头对着
镜子梳理着头发。哎,看见镜子里自己其貌不扬的平凡长相我真有点心虚。老实
说我这和「帅」字相去十万八千里的尊容和刘雪莹站在一起,真如驽马并麒麟寒
鸦配鸾凤。可是今天不同了,是她主动约我的,因为我是掌握着一扇命运之门钥
匙的人。

  不到七点我就迫不及待的赶奔南大的马蹄湖了,望江亭是个临湖的小餐厅,
面积不大环境却很优雅。由于这建筑大半都位于水面上,从一侧的玻璃窗可以直
望到平静的湖水,是个很有情调的所在,故此一向是爱侣约会的好地方。

  时值晚自习的黄金时间,又正好过了晚饭的当口,这里面的人并不多,我找
了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面朝门口坐下,一面思虑着等会该如何博取美人的芳心一
面不错神地盯着门口等待美女地到来。

  刘雪莹看到那段录像肯定急坏了,对于她一个二十刚出头还没有步入社会的
女孩子来说,这件事一定给了她很大震撼。一会我要把事情说的再严重些,最好
把她急哭,然后我再一面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一面给她擦眼泪。对了对了,我
没带面巾纸拿什么擦眼泪啊?

  想到这里我忙对着柜台喊道:「服务员,拿两包纸巾来!」稳定住她的情绪
之后,估计她心里也已经六神无主了,那就该是我勇敢的站出来承诺替她解决一
切的时候。我可以再悲壮点,最好能让她觉得我这么做是冒着生命危险,这样才
能令她更感激我。

  等我顺利的把她姐姐从沈栋才的魔爪中拯救出来,还不准保令她对我另眼相
看?到时候我再大献殷勤,趁她最需要人安慰和照顾的节骨眼上发挥我的演技天
分,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还愁她不倾心相许……

  这时一个女服务生已经把纸巾拿了过来:「这位同学,这是你要的纸巾,两
块钱谢谢!」

  「哦哦……」我手托着下巴一直在想事情全没理会,顺手拿出一张钞票递了
过去:「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你这可是一百的啊!」

  那服务生拿着我递过去的钱一阵迟疑。

  「啊?」我这才醒悟到原来刚才掏出来的竟然是一张百元大钞,忙尴尬的一
笑:「对……对不起啊,我这有零钱……」说着翻出两块钱给了她。

  女招待莞尔一笑放下那张百元钞票,拿着两块钱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
我,似乎在纳闷是什么令我这么神情恍惚。她哪知道我今天要面对的是阔别了两
年的一段令我刻骨铭心的单相思的新的开端,在这个时候谁要还能保持绝对的冷
静,那就见了鬼了!

长孙若水 2011-8-17 09:26

              【弄玉】4.8


             第八节 月照沟渠

  我正默首编织着心中的美梦,一个声音在我身前不到三米的地方响起:「杨
子扬,你来的够早的!」却原来是刘雪莹已经到了。

  「啊,我没什么事,就早点过来等你!」说着我赶忙起身,把我旁边一把椅
子从桌下拉出来,可与此同时她已经侧身坐到我对面一个座位上了,我只好尴尬
的勉强笑笑走回去坐下。

  刘雪莹坐定之后,一直用她那双清澈到宛如冰晶般的明眸看着我,脸上毫无
表情。为了缓解这沉闷的气氛,我试探性的问道:「你……你吃饭了吗?」

  「吃过了谢谢!」她毫不迟疑的回答,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其实我今天整整一天的没吃东西,此时肚子早在打退堂鼓了,可对方明确表
示不愿和我共进晚餐,我也不好要来饭菜对着她大吃大嚼,只得忍住快要造反五
脏庙叫来服务员点了两杯鲜橙汁。

  刘雪莹把随身带来的蓝色手提包放在紧紧并拢的双腿上两手抱着,微微侧头
向两边审视一下,见周围最近的一对男女离我们也有七八米远,这才说道:「好
了,咱们还是开门见山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从包里取出了那张我
早上塞给她的光盘放在桌上。

  秉承着刚才设计好的既定方针,我故作夸张的说道:「哎,这个沈栋才真不
是个人,他买通一个叫林云山的人给你姐姐下套,骗她挪用公款之后,把她骗来
家里干坏事,还逼得你姐姐走投无路……」

  刚说到这里刘雪莹一摆手打断了我:「好了别说了,这些我已经清楚了,我
问的是你怎么会有这盘录像的,是谁给你的,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没谁了!这是我自己拍到的,没给其他人看过!」

  其实沈丹当时也在场并看到了全过程,可是她应该不会把自己父亲的丑行说
出去,故此可以忽略不计。而且这时候要是把她抬出来,无端的生出许多指节,
可能刘雪莹更会有多余的担心。

  「你自己拍的?」刘雪莹冰川泉水般的目光在我身上一扫而过,然后凝视着
我的眼睛问道:「你和那个姓沈的男人认识?」

  「不……不认识啊!」

  我被她看的有点心虚,听她问起我和沈栋才的关系,张嘴便欲搪塞。

  「这段录像明显是在室内拍的……」刘雪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追问道:
「你既然不认识他去人家干吗?难道你进去偷东西?」

  「不……不是……」我一直在想怎么利用这个机会接近她,至于录像的由来
考虑的并不充分,现在面对刘雪莹的质疑,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随口
编造:「我……我其实是去送外卖的,结果发现门开着我就进去了,碰巧遇到这
件事!」这段说辞是我现抓现编,自己都没有信心能让对面的美女信服,面对她
的逼视我下意识的在闪躲着。

  可是这个细节还是没能逃过她敏锐的洞察力,当下跟着便问道:「送外卖?
不对吧,送外卖你带着摄像机干什么?况且我不觉得这段录像里那个男的是个粗
心到干这种事时都不记得锁门的人!你到底去那干什么?怎么就这么巧让你赶上
了?你拿到这东西为什么不去报警,偏偏跑来找我?嗯?」

  被她连珠炮似的一大堆难以回答的问题问将过来,我心里越来越慌,而且她
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这又令我从昨天晚上一直火热的心为之一凉,索性装出
气急败坏的样子抱怨道:「我不去报警还不是因为你嘛!你别跟审犯人似的审我
行吗?我急急火火的第一时间想把这个秘密告诉你,想听听你的意见再做处理,
我还有错了吗?」

  「哼……」面对我的反问刘雪莹不急反笑,那一丝难言的笑容不知道是冷笑
还是蔑笑,总之我看了很不舒服。单听她道:「好吧好吧,你不想说实话我也不
逼你。不过你得告诉我,这带子我看不是原版吧,你删节过了,那原件在哪?」

  逃过了她的追问我心里长出一口气,可表面上却装得很委屈,气鼓鼓的说:
「我做修改是怕你看了会伤心会恶心,至于原件我拷到电脑里和邮箱里了……」
说到这里抬头看见刘雪莹面露担忧,忙补充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给任何人看
的!」

  「哦!」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紧不慢的问:「你还留着这么多副本呢,
你到底想干吗?」

  看来事情完全没有按照我预期的方向发展下去,刘雪莹居然怀疑起我的居心
来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有想到,出于本能理直气壮的说:「我想干吗,
你说我想干吗?还不是为了留下姓沈的作案证据好救你姐姐,你这么问是什么意
思?」

  「什么意思,是我该问问你什么意思吧!」刘雪莹听我这么说突然愤愤然的
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厉声质问:「你说你留着它是为了救我姐姐,那事发当时
你干什么去了,那时你要站出来阻止那男人,我姐姐……我姐姐她何至于……」

  她越说越激动,浑不像平时冷静的风格,不过这也难怪,她问的很有道理。
何以我当时不挺身而出,非要等惨剧发生之后才来奔走相告,这个问题我实在难
以回答。

  难道我能说,当时我和沈栋才的女儿正跟着他折磨你姐姐的步点,玩着强奸
游戏吗?可是我确实有难言之隐啊,在那之前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刘雪莹的姐姐
呢,又怎么能和他女儿衣衫不整的跑出来面对沈栋才呢?但这些不能说给她听,
即便是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刘雪莹酥胸频频起伏怒目瞪视着我,我也昂起头无奈的望着她,良久我才叹
声道:「哎,我……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

  「苦衷,哼哼,你骗谁!」

  突然之间美少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花容之上瞬间笼罩起一层寒霜,不
屑的说:「收起你伪善的嘴脸吧,我看了就恶心!」说着回身抄起她放在桌面上
的光盘,冲我摇晃着续道:「我早看出来了,你和那姓沈的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他是老流氓你是小流氓。我告诉你,我可不像姐姐那么好欺负,想打我的主意你
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说完用力将光盘扔在我身上,转身就往外走。

  她这一番正颜厉色的斥责弄得我好生委屈,忙站起身来一边伸出手想要拉住
她,一边急道:「喂,你别走啊,等我把话说清楚,听我解释,喂!」

  「请你告诉那姓沈的家伙,如果他再敢碰我姐姐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就连你也一样。你可别忘了我是学什么的,对簿公堂是我早晚的必修课!」我一
个没拉住,刘雪莹已经向外走去,正和迎面而来给我们端上橙汁的服务员擦肩而
过,害的那女服务生斜身躲开差点把饮料洒在地上。

  服务员稳住身形回头看看理也不理她出门去的刘雪莹,又转头看了看扶着桌
子站起身伸出一只「召唤之手」僵在当地的我,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走到
我面前把饮料放在桌上说道:「吵架了?那你还不追上去赔罪啊,人家可都走远
了!」

  「有你什么事啊,你管得着吗!」我憋了一肚子火,明知道对方是好意还是
忍不住喝斥起来,看着被我弄得一愣的服务生,我拿起其中一杯橙汁仰起脖子一
口气喝个干净,然后没好气的说道:「买单!」拿着那片光盘出了望江亭我往回
走,越走越来气。

  刘雪莹怀疑这东西的来历也就罢了,可她居然那么不信任我的为人。在我的
记忆里,对于她我只有上赶着讨好献殷勤的份,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如果说待人冷漠是她的性格这还说得过去,但为什么她如此不近人情呢?

  老子好心好意把这么关键的东西拿给她,可她却不识好歹。我这张热脸竟是
一点没浪费全贴在人家那冷冰冰的屁股上了,我招谁惹谁了!说什么沈栋才是老
流氓我是小流氓,我流氓过你刘雪莹吗?我流氓过很多人,可就是没有你,好心
当驴肝肺!居然还怀疑我和沈栋才是一伙的,要真是一伙的就好了,那你看见的
绝不只是你姐姐被强奸,应该是3P。妈的,自作聪明的蠢女人!

  满脑子无名火,不知何时我来到东湖边上那小破屋所在的胡同。刚一进胡同
口,迎面一个窈窕的身影向我走来,却原来正是沈丹。

  「丹丹,你怎么在这?」我见她兴冲冲朝我走来,不禁问道。

  「哎哥哥,你怎么不记得了,昨晚我不是跟你说过吗,今天我来找你?」

  沈丹走到我面前摇曳着身姿说道。

  对啊,她昨天下出租车的时候是说过会来见我,当时她的神情好像好有什么
心事一样。哎,二十几个小时我满脑子都是刘雪莹,早把沈丹忘得干干净净了,
却没想到换来的都是猜忌和责难。

  一想到刘雪莹对我的态度,我的心里就老大不是滋味,但看见沈丹纯情可爱
的俏丽样子又不忍迁怒于她,忙借口道:「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怎么你不进去,
还要在外面等我?」

  「门锁了,我进不去啊!」沈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撅着嘴抱怨道。

  我刚想问问她:「钥匙不是放在门口踏步的砖缝里吗?」,可是转念一想不
对,今天早上我把从沈栋才那偷回来的东西藏在这小破屋里,出门前下意识的把
钥匙带在了身上,所以沈丹才只能在门外等我。念及于此赶紧解释道:「哎呀不
好意思,忘了忘了,今天出门走得急,钥匙随身带着呢,害我们的小美女等这么
久,罪过罪过!」说着挽着她的纤手掏出钥匙向门口走去。

  来到门前,却见窗台上黑乎乎的不知放了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是个香烟盒
大小的锦盒:「这是什么?」扭头问沈丹:「丹丹,这是你拿来的吗?」

  「不是呀!」沈丹抢在手里奇道:「咦,是个礼盒啊,就放在窗台上吗,我
怎么没注意?」说话间我们走进屋去,打开电灯我才发现是个红色的小礼盒,应
该是装玉佩或者项链一类的东西。奇怪,这是谁搁在那的?

  还没等我说话,沈丹已经好奇的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条挂件,出乎我
的意料居然是个十分别致的十字架,耶稣大叔正痛苦的被钉在上面。

  「唉……这东西挺好玩的!」沈丹小孩心性拿在手里不住把玩,嘴里品头论
足:「这是银的,还是白金的?不像,一点重量都没有,看起来挺便宜的嘛!」

  这女孩时常用价钱来衡量一件东西的毛病我已经习惯了,可看这十字架的款
式和做工虽然不是很名贵,但却并不多见,买它的人应该也是经过精挑细选。

  「嗯?这还有一张纸条……」沈丹从礼盒里拿出一张纸打开来读着:「祝生
日快乐……哥哥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啊,谁送的?」

  「我怎么知道?那上也没写名字!」我眼睛从字条上一扫即过,早已看出是
陈静的笔记,可是这当然不能说给沈丹,免得她以为我和陈静还藕断丝连。

  女孩子佯怒的哼了一声,将挂坠和字条放回盒子里递了过来,然后自顾自走
到里屋去了。我把东西放好跟着进屋,见她早已将外套脱了和背包一起扔在椅子
上,问道:「丹丹,晚上你吃饭了吗?」

  「没呢,妈妈上班去了,我自己在家懒得做。」她坐在床上一边摆弄我窗台
上放着的那个和昨天从保险箱里顺回来的挎包一模一样的棕色包一边回答。

  接到陈静送来的生日贺礼,我被刘雪莹伤的冰冷的心似乎恢复了一点热度,
这才想起上一次吃饭还是和沈丹昨天下午的事情,忙说:「那既然这样,不如我
们出去吃点什么吧,我也还没吃晚饭呢!」

  哪知女孩把我的包放在一边轻轻摇了摇头:「算了,我一点都不饿……」说
着纤手微伸拉住我的皮带扣向她怀里一带,双手按在我腰部两侧,抬起头望着我
说道:「哥哥,我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得老老实实告诉我!」

  得到了否定答案的我只好继续忍耐腹中饥肠,闻言心下隐约已知她想问什么
了:「什么事啊丹丹?你问我我自然是老实交代喽!」

  「真的么?」沈丹明媚的大眼睛闪烁着,见我一边轻抚她的秀发一边微笑点
头,想了一下才问:「昨天……昨天你带去我家那个小摄像头去哪了,那件事是
不是被你拍下来了?」

  我就知道她是来问这个的,刚才装作调皮翻看我的挎包也在找那个微型摄像
机。

  也难怪嘛,沈栋才就算再下作行为再恶劣,终究是她亲生爸爸,如果我握有
他的犯罪证据,沈丹绝对不能充耳不闻。

  昨天从别墅临出来时,沈丹曾追问过我手里闪光的东西是什么,我估计她已
经看出那就是摄像头了,现在搪塞是没有用的,只好半真半假的承认道:「当时
我把摄像机藏在客厅一个角落,至于它有没有拍下那件事我就不知道了,我还没
看!」

  「哦……」不知沈丹是否完全相信了,但见她双手抓住我的衬衫徐徐向上提
起,将上衣下摆从腰带中拽了出来,然后两只小手从两侧探进了我的衬衣里顺着
腰胯缓缓向上抚弄,蛮腰轻摆摇曳着身姿,娇滴滴的软语问道:「哥哥,你……
可不可以……把它交给我啊?」

  「丹丹,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啊?」

  我一手按在她作怪的纤手上,一手顺着她的发梢摸到粉白的玉颈上,突然心
下一凛手上的动作跟着停止,正色问道:「是不是你爸叫你来的,他知道昨天我
俩都在场了?」

  「我爸?没有啊!」女孩子先是一愣未加思索立刻否定了,这才娇媚的呼唤
着,身体又向我靠了靠,将那只未被我掌握的小手继续向我胸膛摸来,嗲声道:
「哥哥你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何必……自寻烦恼呢?」说话间如葱的手指已抚到
我的胸口,指尖不住撩弄我的乳头。

  看到她出于自然的第一反应,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件事父女俩尚未通气,这
才大放宽心。而乳头又一贯是我最敏感的所在,去除了思想包袱,再被如此挑逗
立刻硬了起来,甚至下身也陡然间有了反应。

  可是我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让沈丹得逞,忙伸手拨开她的手指,故意说:
「怎么叫自寻烦恼?那可是你爸爸干坏事的证据,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要把它交给
警察!」听我这么说沈丹先是一愣,旋即桃花般的笑容立刻戛然而止,换上一副
气愤愤的样子,原本撩拨我欲火的纤手使劲向外一推,撅着嘴嗔道:「你……你
真要把我爸送进监狱啊,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他做的事情不至于进监狱吗,恐怕判几十年都够了吧?」我
借她一推之势退开几步,丝毫不留余地的说道:「做出那么缺德的事于情于理都
不能原谅,就算他是你爸爸也一样!」说完索性转过身去不看她。

  五秒钟的沉寂过后,沈丹突然站起身从背后抱住了我,双手从我腋下伸过紧
紧搂住我的胸膛,把脸贴在我后背上娇滴滴的哀求道:「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我
求求你了,就算再怎么坏做的事再怎么过分,可他终究是我爸啊。你没有爸爸可
能不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判刑,做儿女的怎么受得了!」

  她不提这句还好,但说到我没有爸爸时,我的心里却不禁一酸。心想,你有
爸爸很了不起吗,你爸有钱有势可以随意玩弄女性吗?你这个做女儿的还要这么
护着他!我就是个孤儿,可我绝不是你老爸那种丧心病狂的疯子,糟蹋完人家还
要调教成惟命是从的性奴隶。

  一股怒气直冲心头,我用力掰开她搂着我的双臂轻轻向后一甩,转过身义正
言辞的说:「你只看到了你的亲人,有没有想想别人?昨天你那个好爸爸说过,
叫那姓刘的女人为了她爸爸为了她妹妹乖乖听话,乖乖给他欺负。现在你又来为
了你爸爸求我别报警抓他,好让他继续迫害人家是吗?你的爸爸你不忍心看他吃
苦受难,人家呢?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被我一阵申斥女孩子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看,皱起眉头大声道:「你
有毛病啊,姓刘的那女人和你什么关系啊,她是死是活关你什么事?」可旋即看
见我更为生气的表情又一阵后悔,深悔不该对我这个「正直青年」如此直白的坦
露出内心的自私,跟着便又扑到我怀里道歉:「哥哥,我知道我错了,你要打要
骂都好,只求你别告发去行吗?」

  说着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抚摸,朱唇一边围着我的脖子亲吻一边柔声央求:
「好哥哥,求求你了把那东西交给我吧,人家早把什么都献给你了,而且也从没
要你为我做过什么,就这一点点要求你都忍心不满足吗?」说话间女孩的玉手已
经揉到我的胯下,顺着两腿之间不住向上拨弄,勃起的阴茎应着她的动作徐徐的
上翘支出好大一个帐篷。

  耳边呓语不断,沈丹用手慢慢解开了我上衣的扣子,同时丁香一边撩拨着我
的耳垂一边在我耳畔续道:「哥哥,过几个月我就要出国去了,要是爸爸进了监
狱,我可走不安心,你忍心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在外国受苦吗?好哥哥,人家丹
丹这么求你都不成吗?」

  起初当她说到将自己宝贵初夜献给我又无欲无求的跟我在一起时,感受着女
孩春心荡漾的诱人姿态,这情和欲的攻势一起逼将上来我还真有点招架不住,心
想索性就把摄像机送给她,反正我也不会真的去报警,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可没想到沈丹对我久攻不下之际居然说出了真心话,原来她想要救自己爸爸
的真正目的居然是为了保住他的名誉地位,好使自己出国留学的美梦不知流产,
本来我对沈丹怀着的怜爱之情一瞬间荡然无存。

  丫的,我还以为你们父女情深,却原来不过是为自己考虑!这一刻我突然下
定决心,今晚要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将来的留学生。

  「不要这样,这对我没用!」我轻轻将沈丹向外一推,正色说道。

  女孩子被我推开并没有生气,反而献上一个媚笑,嗲声道:「这样没用吗?
人家觉得对哥哥你下面这东西还是有点用的嘛!」说着竟又凑了过来,双手从中
间伸进向两边一分将我的衬衫拨开,伸出舌尖不停地在我乳晕上画圈舔舐,同时
两只手顺着我上身两侧慢慢向下滑去,直伸进我的裤子里。

  柔软湿腻的舌尖不停地挑弄着我的乳头,令原我本就勃然而起的阴茎更是粗
壮。

  少女一双柔荑似心有灵犀一般体会到了我的需求,恰到好处的解去了我的腰
带,然后双手伸进我的内裤从两侧向中间汇拢,轻轻握住那根昂然怒耸的肉棒。

  「好硬啊,它最诚实了!」沈丹双手轮番向上套弄着,眉眼流波一转。

  「呼……」我没有理会她的挑逗,但内心的亢奋令我不由自主的一阵呼吸急
促。

  也正是这急促的呼吸似是给了沈丹鼓励一般令她甜甜一笑,两手跟着便褪下
了我的内裤,而那丁香小舌则毫不迟疑的顺着我的身体一路向下舔吻,直抵那高
高翘起的龟头。

  少女的口鼻已和我的阳具近在咫尺,她轻轻翘起小脑袋,扬起长长的睫毛用
那似水的明眸撩了我一眼,甜媚一笑道:「哥哥的味道,好熟悉好亲切啊!」

  说着再不迟疑,舌尖已点在我的马眼上。

  滑腻的丁香毫无保留的舔舐着我的龟头直至整根阴茎,将马眼上不住分泌的
粘液完全裹在舌头上,伴着唾液涂满了整个肉棒,与此同时少女还不住的侧扬起
头来用销魂的眼神瞄着我。很快肉棒变得更硬挺了,而女孩的檀口已经张开,正
想将我的肉棒纳入口中。

  我架起她的双臂将她推开,身子向后一扯,摇头叹道:「丹丹,你走吧,今
天我不想要!」

  也许这次推搡的力气稍稍大了一点,沈丹脚下不稳跌坐在床上,闻言先是一
阵失望,旋即鼓足勇气说道:「可是……可是丹丹想要嘛!」

  说着转身跪倒床上,双手不住在自己摸蹭,有意的将裙子掀到腿根使淡黄色
的小内裤露出来,又慢慢撩起了浅灰色的绒毛衫:「嗯……哥哥,人家丹丹好像
要……你过来嘛!」我不为其所动,提上内裤继续看她表演,但由于蔑视眼中很
自然的闪现出冷漠。

  眼见自己的挑逗未见成效,女孩子知道需要将尺度放的更大,于是学着和我
一起看过的A片中的情节一边娇喘呻吟,一边徐徐脱去衣衫解开了胸罩脱掉了内
裤。

  「嗯哼嗯……哥哥……丹丹真的好像要,来嘛,来满足人家嘛,嗯……」

  沈丹竟是毫无保留的脱了精光,还一只手揉搓着自己的乳房一只手伸到两腿
之间轻轻抚摸阴蒂,见我好像仍然没有反应,索性叉开双腿,将阴户露了出来,
用手指撑开粉嫩的外阴,自顾自的手淫起来,嘴里更是淫声不断:「好哥哥……
杨子哥哥……求你了快来搞人家好吗,人家下面好痒啊……嗯……快点嘛!」

  我见惯了美女的裸体也看够了桑拿房中小妹的做作骚姿,但像沈丹这样年轻
丽质平时在人前矜持非常的女孩子如此有意的卖弄风骚却也还不多见。早已欲火
澎湃的下体驱策着我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两步,却终于强行忍住没有扑上去。

  看到我举步又止,沈丹心痒难耐,灵机一动顺手拉过床边椅子上她带来的提
包,从里面取出一件物事对着我一晃媚声说道:「哥哥你看,昨天你用这个搞得
人家好舒服啊,今天我把它带来了,你再用它弄人家嘛!」我仔细一看原来竟是
那根电动按摩棒。

  昨天晚上为了躲避突然回家的沈栋才,我将在客厅里和沈丹胡闹用的一应物
事团吧团吧卷在衣服里带到了楼梯间。后来沈栋才走后,我急于打开保险箱收回
摄像机,这些杂物交给沈丹去收拾,没想到她今天竟然带着它来见我,可想而知
为了讨好我从我这拿到那个摄像机,她可真是处心积虑了。

  沈丹见我仍然把持得住不去伸手接过,只好装出十分急色的样子开动电源自
己表演起来。假阳具的龟头在女孩外阴上来回摩擦,嗡嗡的震动声伴随着她半真
半假的呻吟一起传入我的耳朵:「嗯哼……好……好麻啊,哥哥,人家的小穴好
麻啊……来嘛……干人家嘛,丹丹的小穴痒死了……快嘛快嘛……」

  我又向前走了一步,眼睛似有似无的看向她的下体。沈丹心领神会,双脚叉
开上身向后仰,用一只手臂支撑着身体,将下身扬起平平的向我跟前送来,同时
一只手拿着按摩棒索性插进了自己的阴道里。腰肢不住的摆动中,发出销魂的淫
叫:「啊……受受不了了……丹丹……丹丹的下面……嗯……痒……痒死了,哥
哥……帮帮我嘛!」

  时间一久,沈丹一只胳膊的力气始终有限,只好双手同时向后将身体撑起。
也正因为这样,她的阴户翘得更高了,那根不同震动的按摩棒就插在粉嫩的小穴
里。

  随着左摇右摆的纤腰,按摩棒的端部一边「嗡嗡」作响一边不住的晃动。再
加上沈丹勾魂的眼神和不住伸出舔着自己上唇的舌尖以及那忘情的浪叫,场面真
是我前说未见的淫秽。

  她的样子越淫荡我看着越鄙夷,就为了个出国留洋的美梦,竟活生生将她这
纯真无邪的少女变成了骚浪的荡妇,真是太可悲了!

  但身体的机能有时是不受大脑控制的,虽然我心里不断的嗤之以鼻,可下体
还是忠实的怒挺起来,居然带动着我的双脚又向前跨出了一步。同时我的右手也
好想不听使唤似的伸了出去,而那方向正是电动阳具的把手。

  就在我的手里那根插在沈丹阴道内的假阳具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她突然一
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伸手抓住我的右臂用力向她怀里拉去。这下事出意外,我
身体失去平衡,整个人躺倒在床上。

  沈丹像一头发了情的雌兽一般,借着这个机会扑到我身上,骑在我腰部趴下
来在我耳边淫荡的哀求:「哥哥,弄我弄我,快用你的大肉棒弄我啊!」

  我眉头一皱,轻哼一声骂道:「沈丹,你可真够贱的!」

  哪知道女孩不知中了什么邪,闻言不怒反喜,居然一口应道:「是嘛,你的
沈丹妹妹淫贱,她的小穴穴空虚的受不了了,要被人拼命干才开心才舒服!」原
本我所说的「贱」是下贱,没想到沈丹却自认淫贱。也许她也听出我是在嘲笑辱
骂,可偏偏愿意顺水推舟以博取我的眷顾。

  一个女人在自己爱侣面前淫荡是两情欢愉水乳交融的自然反应,可是下贱则
是自甘堕落的可耻行径,是人格品质的失败。我再不犹豫双眼一闭把心一横,淫
亵的笑着说:「沈丹小贱货,哥哥今天对你的浪穴不感兴趣,想要被我干的话我
就要干你屁眼!」

  听到这话沈丹先是一愣瞬间收起了做作的夸张表情,旋即喉咙一阵蠕动像是
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这才淫靡的一笑骚声道:「臭哥哥坏死了,始终不肯放
过人家最后一块纯洁的净土,不过今天是哥哥你做主,看在你平时对人家那么好
千依百顺的份上,丹丹也只好从了你呢!」说着主动张开樱口迎着我翘起向天的
肉茎含了下去。

  今天沈丹的状态大异于往常,我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她误服了药物。可就在
我提出要占领她后庭时女孩子下意识的一阵迟疑,瞬间恢复了常态,然后才理智
的选择了顺从,可见她确实是有意讨好曲意逢迎,到此我对她所抱有的唯一希望
也告破灭,心里说不出的不爽。

  女孩主动吸吮起我的肉棒,还故意将插着电动阳具的臀部扭到我眼前。蛮腰
不住的摆动,带着按摩棒的顶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尽管我心里不耐,可是此情
此景又有哪个男人不为之血脉喷张呢?当下我双手轻轻搬过沈丹的两腿,而她则
心领神会的用膝盖支撑身体向我这一侧转来,两条腿分别跨在我肩膀两侧。

  纤腰乱扭丰臀频摇之际,女孩子的整个屁股完全撅起来呈现在我面前。由于
沈丹的身材高挑,她的俏脸埋于我两腿之间从未停止的辛勤耕耘的同时,臀部已
经翘到我眼前了。我不自禁的伸手捏住了按摩棒的把手,边旋转着插入边用附带
的小齿不断撩动她的阴核肉珠。

  「唔……啊哈……嗯……」女孩子口中含着我的阴茎发出亢奋的呻吟,同时
双手握住它的根部小嘴拼命的吸吮。

  这69式的淫靡动作,放在往常都是我半强迫才能做到的,可今天她竟主动
配合,丝毫也不掩饰自己最私密的两处所在完全暴露给我。而且现在屋里灯光明
亮,视线极其清楚,浑不似我俩大被蒙头时只能摸不能看的情况可比。

  但见少女蜜穴已经湿润,淫汁顺着壑口慢慢流下打湿了一丛阴毛,顺着因为
湿腻而并拢在一起的一小撮毛毛缓缓滴下。那微微深色的菊花蕾上干净整洁的褶
皱,正随着我手上刺激她蜜穴的动作不断的一张一弛。

  与此同时少女早已将我的肉根死死的吞入口中,双唇紧闭箍在我的茎根,香
舌缩到口腔里面在龟头上不断波动拍打,喉咙深处不停地发出沉闷的呻吟:「嗯
哏……喔喔……哦……」

  滑腻的电动阳具早已占满了沈丹淫荡的蜜液,我将它抽了出来用前端不断在
女孩子清晰可见股沟上来回滑动,须臾撩弄微壑的密唇拨动阴蒂上肉红色的小珍
珠,须臾轻轻触探那紧闭的一点菊花。少女被我弄得麻痒难当,每每碰到敏感地
带便用力摇动一下丰满的小屁股,似是对我进行鼓励一般。

  阴道口不断溢出的爱液早已被我均匀的涂抹在女孩子的股沟之中肛门周围,
更随着菊蕾在刺激下的不断紧缩松弛带进了菊花穴内。眼见润滑工作已经到位,
我适时的将电动阳具的尖端顶在了沈丹的后庭口上,手上微微用力在按摩棒旋转
震动的帮助下顺利将之浅浅的插入了女孩子的肛门中。

  「喔!」沈丹隐秘部位乍逢突变,嘴上的动作突然停止,菊花和小穴一起本
能的缩进,若不是我的手用力顶住插入的电动阳具便会被挤出来。见此情景我一
手轻轻将女孩子的臀瓣向外掰开,一手五指轻轻在她白净粉嫩的屁股蛋上来回轻
抚。随着外力作用和按摩带来的放松,沈丹渐渐适应了肛门的扩张,虽是娇喘不
断可下体已经开始放松,也开始继续给我口交起来。

  如此几番周折,电动棒已经钻进了半根,而女孩子也努力的承受住肛门的异
物侵入,虽然不适感令她忘记了搔首弄姿的摇臀摆股,喘息的也十分剧烈,可是
却不似刚开始般难越雷池一步了。

  突然我一下子将塞在沈丹后庭的电动棒拔了出去,失去异物的堵塞少女的肛
门骤的收缩,可即便如此还是比先前扩张了不少。

  「唔……呼呼……」从后庭被涨开的微妙感觉中脱离出来,少女无力的趴在
我的身上,即便如此还不忘侧着头用舌尖向上一下下舔着我的肉茎。

  我用手撑起身子向上窜去,硬挺的阳具顺着美女的粉颈和酥胸滑过,直到我
跪起身来它已经顶在了沈丹的股沟上,这才说道:「小贱货,哥哥要来真家伙儿
了,你准备好了吗?」

  女孩感到那根粗壮的阳具正好堵住了她的后庭,出于紧张本能的一缩身子,
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今夜无法避免的事情,故此很快便不再畏缩,还曲意迎合的侧
过头来谄媚的一笑:「好哥哥,丹丹早就等不及了呢,快来干人家的后面吧,来
嘛!」

  我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伸手按在她纤腰之上示意她将上身趴下尽量撅
起屁股。伴着不断收缩的菊花口带给龟头的刺激,我双手抓住少女的玉胯两侧,
凭借着刚才电动阳具冲破的路径,腰部用力向前狠狠一顶,硕大的龟头「叱」的
一声插进了美女的肛门里。

  「哦——嗯……呼呼……」这一次插入十分猛烈,大异于我往日温柔怜爱的
性格,疼的少女身体一阵打颤口中疼哼出声。

  「唔——好舒服,丹丹的屁眼真紧啊!」从未试过的紧窄挤夹感觉强烈的刺
激着我的中枢神经,使我忍不住欢愉的一阵低呼。待得这份舒爽顺着下体游走全
身百骸之后,我才有闲暇关注沈丹的感受:「怎么了丹丹,很疼吗?」

  其实她夸张的表情和不住抖动的娇躯早已说明了一切,但事已至此女孩子为
了她的个人目的万无退缩之理,故此她强忍不适的感觉,侧头用床单擦拭着额头
上的汗水,还勉为其难的挤出一丝笑容,咬牙说道:「没……没事,其实挺舒服
的,感觉好怪以前从没有过的感觉!」

  她越是努力迎合着我越觉得她卑贱,心中的怜悯之情越是被欲火所压制。当
下露出嘴角挂着嘲弄的笑意,淫腻腻的说:「那好,既然这样哥哥要整根插进去
了……」

  「别……别急,慢慢来……」沈丹听闻我要乘胜追击,吓得立刻出言阻止。
可是为时已晚,我早已蓄势待发,就在她呼喊的同时我用两只手捏住女孩子的臀
瓣尽量向两边掰开,凭借着沈丹留在我阴茎上的口液作为润滑,再一次卯足力气
狠狠的插了进去,终于直捣黄龙连根没入。

  「啊!天哪……呼呼……嗯哏……」女孩子疼的大叫,可我却充耳不闻。

  心中想到,沈丹你知道吗,这一套是我在那些光盘上跟你老爸学的,他就是
这么蹂躏了很多女人的。那些女子当时的痛苦恐怕比你现在更深更剧烈,但是你
爸却丝毫也没有同情过任何一个。今天我这么玩弄他的女儿也算是给这些女人报
仇了,而你想要销毁他的犯罪证据,这代父受过的决心是必需的!

  与此同时下体难以言喻的快感更是占据了我理性的制高点,令我忍不住忘情
的叫道:「唔——爽死老子了!小贱人,被人肏屁眼感觉如何?」说着我再次掐
住了沈丹的腰胯,缓缓将粗壮的肉棒拔出来,然后再一次使劲插了进去。

  女孩子本能的想向前爬动躲开我的侵犯,可是腰部被我锢的死死的根本没有
余地让她逃走,再加上连番的狠力插入,少女的身心都已丧失了挣扎余地,更是
心有余而立不急。沈丹试了两次终于以失败告终,上身无力的完全倒在床上,双
手死死攥住被单,剩下的只有闷哼和哀鸣:「嗯……喔……呼呼……唔……」

  我一边用力插入,一边伸出右手从身下拉过她的左臂,使女孩的上身侧着扭
了过来,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问道:「丹丹,舒不舒服,这样干你爽不爽?」沈丹
别这脑袋正好可以从身下看到我抽插时两个睾丸不住拍打她阴门的淫秽情景,无
法想象那根给她带了无数次高潮如此粗大的家伙硬生生插在自己肛门里是怎样一
个画面。

  可是木已成舟再无后悔的理由,只好放弃一切自尊强忍痛楚,反倒装出一副
放浪的样子叫吟道:「舒……舒服,哥哥弄得我好舒服,以前从没试过,这……
这种玩法,过……过瘾!」

  淫亵的笑容从我的脸上露出来,看着年轻美丽的小女孩这么千依百顺的任我
玩弄,真是说不出的畅快。而且少女紧窄到无法形容的后庭紧紧的包裹住我的肉
棒,令快感从阴茎上瞬间传递到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这中感觉真是难以言喻的
美妙。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不知是否已经过了菊蕊被强行刺破的痛楚,还是少女
开始适应了这种交媾,沈丹的表情慢慢变得痴迷。之前因为疼痛,她要么紧闭双
眼紧咬牙关,要么瞪圆了眼睛咬着嘴唇强行忍着。可现在的她双眸似睁似闭,两
排皓齿也逐渐分开,舌尖微微伸出若有若无的舔着自己的唇齿,连那一直抓着被
单不放的小手也不知何时松开了。

  与此同时原本一直自然紧闭的肛门也开始迎合我的抽插一张一闭的蠕动了起
来,更兼她下面的骚穴中渐渐分泌出的粘液,沾到我的睾丸上,随着两人身体的
一开一合腻滑的拉出无数丝线。我将上身伏下去,探手伸进她的两腿之间,轻巧
的分开了她的骚唇,用中指轻轻探入蜜穴中扣挖。

  「嗯……好……好刺激,这感觉……好奇怪,和做爱……不一样,说……说
不出的奇怪,怎……怎么会这样,呼呼……为……为什么……」沈丹的眼神开始
游离,注意力移到了我俩的交媾的胯下,嘴里不清不楚的呻吟起来。

  奸淫过许多美女的我,对于什么事惺惺作态什么是情不自禁自然能够分清,
我惊奇的发现胯下的女孩已经开始享受了。美女阴道中分泌的蜜汁更多了,从浑
浊粘稠变得透明清澈,淅淅沥沥的顺着阴毛滴到床上,荫湿了一片。

  「啊……天哪,哥哥,丹丹要舒服死了,好过瘾好刺激啊,不……不行了,
人家要高潮了……来了……来了……人家要来了……」沈丹突然加速的摆动着屁
股,双手在自己身上胡乱的抚摸起来,顺着蛮腰一直向下,好似要抓住我的身体
一般。

  我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令她的身体大幅的侧过来,使其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从
后面是如何一下下挺动的,同时腾出另一只手用力在她丰臀上拍打,一边打一边
淫笑着说:「小浪货,这么快就高潮啦?哥哥还没玩够呢,来,来吧!」说着加
力向她肛门里挺送起来。我挺动的小腹撞在少女的屁股上,使她的身体不住的来
回摇晃,少女骚穴中不断溢出的爱液也随之飘落飞溅。

  「不行了……不行了,人家真的来了,丹丹……丹丹是浪货,被哥哥干……
干屁眼干的高潮了,嗯呼呼……来了来了……嗯!」一声沉闷的长吟,沈丹身下
的两个蜜穴突然极力的收缩起来。

  沈丹高潮时阴道的收缩我感受了无数次,可是肛门这里却别有一番滋味,那
种炙热的吸力和几乎要将我阴茎夹断的紧缩感是常人无法承受的。当下我出奇的
发现自己的精液也顺着输精槽直逼精关,立刻咬牙强忍破关而出的危机。

  胯下的美人也感觉到我阴茎的变化,情不自禁的浪叫道:「哥哥……哥哥也
要来了吗?射吧……快……快射吧,射给丹丹……射在丹丹的屁眼里吧,嗯……
嗯哼……」

  美少女满脸淫荡的表情,香舌舔吻着自己的上唇,像是在等待琼浆玉液一般
期盼着我将精液灌进她的肛门,更兼她后庭上传递给我的强烈刺激,这一刻我才
意识到原来后庭的美妙竟能使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精关。一瞬间我的精液像是被少
女的肛门吸出来一样,从马眼中奔流而出,倾注在沈丹的肠道内。

  功成圆满的一对男女叠在一起趴伏在床上不住的喘息着,少女口中还不住发
出夹杂不轻的呻吟:「射……射了,哥哥射了,射在人家的屁眼里了,还热……
呼呼……怎……怎么灯摇摇晃晃的……我……我好晕啊……」

  我喘息良久才侧身坐了起来,再去审视依旧大字型趴伏在床上的沈丹时,这
才发现原来她已经晕了过去。雪白的屁股上一侧还留着我拍打的红润,而那叉开
的双腿之间的床单上竟荫湿了好大一片。原本错落有致紧闭着的菊花现在变得凹
陷了进去,肛门之地已经扩张的有硬币大小,从里面还不断流出微带酸臭的黄浊
液体。

  第二天清晨我和沈丹一起在东湖边上散步,望着被霞光映的耀眼的清波荡漾
的湖水,少女依偎在我身旁小声问:「哥哥,昨天晚上人家这么尽力的服侍你,
舒不舒服?」

  我扑哧一笑,讽刺道:「我看是你比较舒服才对吧,我今天可是又要洗床单
了!」

  「呀,你坏死了!」女孩子不依不饶的拍了我一下,红着脸妩媚的说:「人
家这次可是毫无保留了,我该给你的都给了你,那你是不是……是不是……」

  我明白她的意思,侧头看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微型摄
像机,拿在手里问道:「你要的是这个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沈丹说着就要伸手过来接。哪知道我并没有交给
她,突然一扬手将那小摄像机抛进了湖水里。

  沈丹下意识的探身去抢却晚了一步,不解的看着我急道:「唉,你怎么给扔
了呀?」

  「你不是就想毁了它吗,你毁我毁还不是一样?」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
理她惊讶的表情,从兜里掏出香烟点起来抽着。

  女孩子转念一想也是,只要自己父亲这个重要的犯罪证据不至于外流,她就
算达到目的了,至于是自己回去删掉它还是沉到湖底根本没有分别。想到这里,
她志得意满的一笑:「哥哥,你真好,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说着突然撒开我的胳膊掏出手机来看了一下,故作惊讶的说道:「哎呀,都
快八点了,我要去上课了,哥哥咱们回头再联系呀!」话应刚落不等我做任何表
示,竟是小跑着离开了,连头也不回便向天大西门跑去。

  望着她的背影我由衷的叹了一口气,没想到原本纯真无邪的女孩在现实利益
的驱使下居然变得这么市侩,对于她我还有什么可留恋可愧疚的呢?

  沈丹不知道被我扔进湖里的那个摄像机其实只不过是我从家里随手拿来的一
部空机器,至于录着秘密的那台早被我藏在极其隐蔽的地方了。

  转身看看湖面,那落水惊起的涟漪依旧在闪烁着璀璨的光辉,是多么的耀眼
啊。真不明白现在的人为什么都这么现实,反而是我这个自比淫贼的堕落青年总
对爱情抱着幻想。幻想吗?呵呵,也许只有陈静这么纯洁善良的女孩才配拥有幻
想,就好像她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坏人的生日一样。想着,我拿出了那个礼盒,把
十字架放在手里仔细赏看。她送我这个干什么,希望我忏悔吗?

  看着歪着脑袋痛苦不堪的耶稣我突然明白到,我实在是太傻了,无论是沈丹
还是刘雪莹,她们都很现实,整个世界都很现实!突然间我决定,对于刘雪莹我
应该换一种态度去面对,需要让她知道现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同样是晚上七点半,同样是南大马蹄湖边的望江亭,同样是那个不起眼的座
位,我和刘雪莹面对面坐在那里。她依旧穿着纯白色的连衣长裙,依旧双手抱着
包放在并拢的两腿上,看我的眼神依旧带着冷漠和不屑。所不同的只有我,我不
再那样用炙热的目光仰视着她,不再露出迎合的笑容。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我
也面带轻松的看着她。

  良久,刘雪莹终于开口了:「怎么了,我昨天的话说得不够清楚吗,为什么
还要约我出来?我的时间很宝贵等会还要去自习,有什么上次你没说完的今天一
起都说出来吧!」她的语气还是一样的冰冷。

  「干吗这么着急嘛,那段录像上的女人是你姐不是我姐,我都不着急你急个
什么劲啊?」我轻轻一笑从搭在旁边椅子上的外套兜里拿出烟来点上抽着,好整
以暇的看着对面绝代芳容的冷美人说道。

  刘雪莹一皱眉用手轻捂鼻子向后侧了侧身子,似乎很讨厌别人在她的面前抽
烟。可是旋即不知想起什么似的又把身体坐了回来,冷语问道:「你还是有话直
说吧,别绕圈子了,你今天约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她貌似很冷静,实则十分关心我企图,那欲盖弥彰的催问正说明了这
一点,于是反而将谈话的节奏放慢。

  担起二郎腿看了她半天才说道:「实不相瞒,我除了拍到了事件经过之外,
还掌握着你姐姐挪用公款的那段录像,这个你有没有兴趣?不过……」说到这里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弹了弹烟灰,才续道:「不过刻着这段录像的光盘我已经毁掉
了,把电子文件拷到了我家的电脑里,而且今天我没带!」

  我其实并没有毁掉从沈栋才那偷来的那张光盘,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引诱刘
雪莹和我回家,毕竟在公众场合有些话是不方便说的,只要到了我家,就算我强
行侵犯她,估计事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当我说到我握有她姐姐的犯罪证据时,刘雪莹不由自主的一蹙眉头。但我说
道已经毁掉原版拷成电子文件时,她却突然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这个细微的
动作令我很纳闷。实物证据她担心,虚拟的电子文件更容易传播,可为什么她反
而便轻松了呢?

  正在我不解的时候,刘雪莹轻轻一笑淡定道:「杨子扬,我就知道你居心不
良。行啊,既然如此你不妨明说吧,需要什么条件,是要钱还是要别的什么?」

  我真想直截了当的和她说:「老子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和你睡觉。」,可
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当下我用手轻轻
敲打着桌面,歪着脑袋看着她,表面上在考虑如何待价而沽,实则我想找到是什
么令我心绪不宁。

  就在此时一直坐在我们里面的一个女学生走了过来,看那样子是要离开这家
餐厅,可是经过我的座位时不小心蹭掉了挂在旁边椅背上的上衣。她慌忙一边道
歉一边蹲下来捡,结果因为慌张自己的书本也散落在地上。我赶紧礼貌的表示没
关系,跟着拾起自己的衣服还帮她收起掉落的物品。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我下意识的坐到了刚才挂衣服的那把椅子上,没想到
的是刘雪莹居然也换了个座位,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了。看到她这个动作我不由
得为之一愣,为什么她也换了座位呢,难道是为了和我保持距离?

  不对,她双手紧紧地抱住提包,可是那包侧面的拉链却是开着的。如果说她
是在意自己的私人物品,那为什么还不把拉锁系好呢?难不成里面有什么录音机
或者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她之所以要调换座位,是为了躲开桌子的阻挡可以拍到
我的脸?

  站在她的立场上这是很有可能的,因为我便是以偷拍来的录像在和她谈判,
如果她能录下我要挟她的场面或者我们之间的对话,那她就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我再不能逼她做任何事,否则我也逃不过法律制裁。爆出刘玉莹的隐私对我没有
好处,而又不能继续威胁刘雪莹,她的目的就算达到了。

  对了,她昨天和我也是保持着这个角度坐的,那时她也这么抱着包,难道那
时她就想好了要这么对付我?难怪当时我礼貌的帮她拉座位她都不坐,偏要做到
这个角度来,还不停地刺激我,肯定是为了让我激动说出她想听到拍到的话,作
为把柄反过来挟制我!虽然我心里想的很多,但表面上只是不到一秒的迟疑,而
且说到底这不过我的猜测,我需要证实。

  想到这里故意坐的很歪,斜着依在另一张椅子的靠背上,双脚搭在一起担在
刚才做过的椅子面上,这样一来等于侧身面对着刘雪莹。果然她虽然表面上做出
一副不太欣赏我如此随便坐姿的样子,可两只手在底下却小幅度的挪动了一下提
包,那侧面的拉锁空隙还是正对着我。直到此刻我已经可以断言她的包里必定有
什么玄机,而且很可能就是和我所用的一样类型的偷拍器。

  「好了,有话直说吧,条件给我听听,我会考虑的!」刘雪莹继续着刚才的
话题,但现在我已经知道,她就是想令我抖出心里的想法,好把它真实的记录在
案。

  我暗自深吸一口气,提起全身的戒备,故意装作深思的样子争取时间,实则
在考虑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可是思前想后,无论我怎么暗示她都可以装糊涂,
到头来要么我无功而返,要么便会落下口实。

  在这情况下,我思虑良久还是找不到破解的办法,终于狠下心来决定暂时放
弃对她的要挟:「什么条件啊,我跟你提过条件吗?」

  我决心已下,虽然心里有不甘可是表面上却装得很镇定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刘雪莹,你知道我从高中就喜欢你,虽然你对我不屑一顾,可是我却还是一网
情深……」

  显然这种告白没有博得她的赏识,美女秀眉一扬打断道:「别说这些没用的
东西,我只问你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眼见我的诡计今天无法得逞,倒也不妨先吓吓她,于是我故作正气凛然的答
道:「我本来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的,可既然你一直都不肯表态,那我只好该怎
么办就怎么办了……」我故意停顿侧头瞟了她一眼,见她微露紧张神色,察觉到
我偷看她又立刻装作自然,心中窃笑嘴里续道:「我明天就去报警,不能让姓沈
的逍遥法外!」

  「报警?你打算报警?」刘雪莹十分诧异的看着我,沉默了两秒钟才说道:
「可是你怎么解释那盘录像的出处呢?和我你都说不清楚,警察问你时你能说清
楚吗?再说你拿到证据为什么不立刻报警,现在事情都过了两天,再去不嫌晚了
点吗?况且我看姓沈的那个人不是个善类,你这么做能把他告下来固然是好,可
要是不能的话他恐怕不会饶了你的!」

  我心里暗笑,刘雪莹啊刘雪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起我来了?还不是
为了自己姐姐的丑事不至于曝光吗?

  「那没办法……」我装作思考过她的建议之后才说道:「尽管你觉得我不太
像好人,可是良心和正义感我虽然不多总还是有那么一点的,这么大的事我隐瞒
不报心里过意不去。再说如果我不告发,等到事情真的演变到惊动警方的时候,
这知情不报的罪名我也担不起啊!」

  这一番话说了出来,刘雪莹不由得为之语塞,过了好一会居然笑了起来道:
「哼……哼哼……知情不报,你还真会装,我就不信你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
会傻到把证据交给警察!」

  说着她站起身来抱着提包一步步踱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续道:「杨
子扬,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总之我告诉你,昨晚我已经通过关系问清了你的
邮箱地址,还找了个电脑高手侵入了你的邮箱把里面的内容全都删除了,就连你
家电脑我也通过网络传播了病毒,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被我销毁了,你想报警也晚
了!」说完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刘雪莹走后我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她从知道这
件事之后就想好了怎么对付我,否则绝不会处处想在我前面?今天的见面简直太
糟糕了,何以我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呢?

  回到红磡公寓,面对着开机之后无法进入系统出现的蓝屏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失败了,完全输给刘雪莹这个我一直认为只是为人孤僻不好亲近却没什么
心机的女人手里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会败得这么惨,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我这段时间
太顺利了?从巧合之下碰到于萌萌、三言两语便骗的杜静文屈服,到处心积虑成
功占有了冯梦瑶和陈静,一直到驯服沈丹这个小美人对我惟命是从,我简直是一
帆风顺的过着逍遥日子。就像刘雪莹自己说的那样,我太小看她了,我太自作聪
明了,不是每个人都能任我鱼肉的,至少她刘雪莹就是个例外!

  我,我我我就是这么废物,这么窝囊!

  自此之后的十几天里我都在消沉和苦闷中度过,每天以酒浇愁浑浑噩噩。饿
醒了打电话叫外卖,吃喝完了又晕晕乎乎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刘雪莹再没找过
我,而沈丹竟然也没有出现过。

  这一天我正迷迷糊糊半醉半醒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响了:「喂,哪位?」

  我满脑子一片空白,舌头还没伸直就接听了电话。

  「喂杨子扬,你怎么了,还没睡醒吗?你那什么声音这么乱啊?」对面一个
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竟然是姜珊。

  听到她的声音似乎给我这个垂死的病人打了一针强行针一样,我一下子坐了
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居是躺在地上,而她所说的杂音原来是我一直放着没关的A
片的声音,忙起身关掉嘴里应道:「哦,姜珊啊,我这没事。你说,找我什么事
儿?」

  「你还问我,睡糊涂了吧?你不记得了,先前你不是叫我帮忙给你妹妹办转
学的事吗?」姜珊笑嘻嘻的答道,我这才想起来确实如此。

  毕洁毕然是逃难来到天津的,她们没有身份证又要隐藏真实姓名,想要就学
很困难,因此我曾经找过姜珊。因为她在师范学院的助学中心工作,还兼职着社
会福利处的一些文职,对于这方面相对熟络一点,故此一个月以前才去拜托她,
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有了回音,而且听她的口气这件事十有八九已经成功了。

  当下我立刻应道:「啊对对,怎么样可以吗?」

  「这个嘛……」姜珊故作迟疑,过了两秒钟才笑着答道:「你放心吧已经O
K了!」

  「太好了,我该怎么感谢你啊?」我想到自己的妹妹能够继续上学,过起同
龄人的正常生活由衷的高兴。

  「请我吃饭呗,地方我选!」姜珊甜美的笑声从对面传来,令我更是惊喜,
没想到除了搞定妹妹的事还能顺便和这个美女共进晚餐,这真是意外收获。

  当下我们约定了时间地点,我欣欣然的出发了。

  下午六点我站在上岛咖啡厅二楼的玻璃窗前向外张望。这家上岛咖啡位于天
塔西北方向,庆丰路和通园路的交口,离师范学院和天津大学乃至姜珊的家都很
远。

  说也奇怪,为什么姜珊会选择这么个偏僻所在?此时这地方还未经建设,即
便是现在上下班高峰的时候,路上也没多少行人,更不要说这店里几乎没有客人
了。

  难道姜珊要和我说什么不可告人的话,不会是看上我了要和我示爱吧?想着
我不禁拍了自己脑门一下,这么荒诞的想法你都有脸想出来,别自作多情了!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分钟,我透过玻璃窗很远便看见了姜珊的身影,她今天
穿了件淡蓝色的毛线衫,下身穿着条深色的制服裤子,骑着一辆很普通的坤车。

  即便如此,这套朴素的衣装穿在她身上一点也不逊色于锦衣靓妆的那些都市
女性,反而衬托出她质朴之美的神韵。

  车子骑到门口,美女将它锁在路边刚刚立好的电线杆上,然后款步向咖啡厅
走来。我正打算走到楼梯口迎接,突然看见她在门口站住了脚步,和迎面出来的
一个女孩聊了起来。至于她们聊的什么我自然听不到,只是觉得二人很像一段时
间没见的熟人,正在简单叙述彼此别后的经历。

  不过有一点我很在意,那便是从这间咖啡厅走出来和姜珊聊在一起的那个女
孩,她的背影我很熟悉。这时这个女孩凑巧侧过头抬眼向上瞧了一下,看到她的
容貌我才醒起,原来居然是那个被我救过的女小偷陆露。奇怪为什么她会认识姜
珊,又为什么会在这地方出现呢?此时二人已经话别,姜珊也已走进了门口,我
只好举步向楼梯口走去。

  「哟,你已经到了!」姜珊一上来便看见我,笑着说道。

  「啊,这会容易堵车,我怕迟到就早出来了一会!」我俩边说话边向我占好
的座位走去,我拉出一把椅子照顾她坐下,然后隔着一个座位坐到她旁边,一面
给她倒了杯茶一面问道:「你从哪过来,家里还是学校?」

  「从学校啊,这不刚把你的事办好就叫你出来了。」姜珊回答着,突然看见
我敞开的领口处垂着的挂件,笑着说:「呀,戴上了!前些日子和静静一起去塘
沽洋货她转了两个多小时才买的,据说这东西是水兵从国外带回来的,我就知道
她是送给你的!」

  十几天以来我今天是第一次梳洗打扮走出房门,不自觉地便佩戴上了陈静送
给我的十字架,这时低头看了看不好意思的一笑,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我
刚才看见你在门口和一个人聊得挺热乎,她是谁啊?」

  此时服务员手里拿餐单端着我早吩咐好的咖啡走了过来,我俩各点了一份套
餐。姜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答道:「哦,她是我一个老街坊,好长时间都没见面
了……」说到这里欲言又止的续道:「不聊她了,你看……」

  说着从提包里拿出一叠文件递过来:「这是陈二丫的入学申请表你回去填一
下。我帮她办的是曙光里中学初三的借读生,等她跟着毕业班参加完中考就能顺
利的在这所学校继续读高中了。至于大丫恐怕有点不大好办,她已经过了义务教
育的年龄,上高中恐怕困难了,我建议她还是自学一下高考的科目,到时候我帮
她办自修高考算了!」

  「没事没事,我已经很感谢了,大丫二丫她们补办的身份证、暂住证都是你
给跑的,现在还帮二丫上了学,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欣喜的接过表格来看着。

  其实毕洁早就表示过不想再进校门,一方面她以前是个哑巴,在乡下本来教
育条件就差的大环境下,她一个残疾人根本没读过什么书,现在想要跟上城里的
教学水平十分困难,另一方面她还想努力打工赚钱,想通过自己的劳动供妹妹上
学,所以面对现实我也只好尊重她的选择。

  我一面打开随身的挎包一面说道:「二丫的情况我都知道,我现在就把表格
填好给你带回去。」

  「想不到你对这两个远房的表妹这么好,看不出你还是个不错的哥哥呢!」
姜珊见我由衷高兴的样子不禁出言赞扬。可我却在想,要是你能叫我一声「好哥
哥」那才过瘾呢,我也会对你好的,不过这「好法」可跟她们不同。

  「哪啊,这也是我该做的嘛!」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往包里取笔,可是一翻
开挎包却「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奇怪啊,我的文曲星哪去了?」

  「怎么了,东西丢了?」姜珊探过头来询问,见我一件件将东西从挎包里拿
出来,可就是没有什么文曲星,忙道:「你再好好想想,放哪了?」

  「我记得就放包里了啊,怎么没有了?」说着我把挎包口朝下哗啦一声将东
西全倒在桌上却还是没有,嘴里嘟囔着:「见鬼了,明明带出来了啊?真倒霉,
刚买的六百多块呢!」

  姜珊见我着急的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子扬,你刚才坐在这
时有谁靠近过你没有?」

  「嗯……只有一个服务员来过这,我点了两杯咖啡……」我仰着头思考着说
道:「那时我正站在窗户看风景,她说我的挎包掉到地上,还帮我捡起来的!」

  「服务员?」

  姜珊思索了一下,双手比划着问道:「她是不是这么高,长头发没梳辫子,
小圆脸左眼角旁边还有一颗痣?」

  「嗯好像是,对对没错就是她,你认识吗,她怎么了,和我有关系吗?」我
状若恍然的回答道。

  「嗨,不就是我刚才在楼底下说话的那女孩嘛!」姜珊说着掏出手机一面拨
号一面续道:「这丫头怎么还是老毛病,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要回来去!」

  「唉等等!」我一把拉住姜珊的胳膊问道:「你把话说清楚啊,听你这意思
好像是说是她拿走了我的文曲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别打电话,先说清楚
啊!」说着硬是从她手里把手机抢过去放在桌上。

  姜珊无法,只好已啧舌说道:「这孩子名叫陆露,以前和我是邻居,从小爹
妈就不在了是跟着奶奶一起长大的。因为家庭贫困,我们街里街坊的经常周济她
们。可是这丫头因为没人管教不走正路,十五六就不上学了在街上混,总爱做点
小偷小摸的事。」


  姜珊接着说道:「半年前进过一次警察局,还是我给她保出来的。出来之后
我觉得她游手好闲不是好事,就介绍她去上岛咖啡厅当服务员。刚才在门口碰到
她,才知道她被调到这个分店来了。这丫头真是,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我还以为
她吸取教训从新做人了呢!」

  我装作很认真的在听姜珊叙说陆露的身世,心里却在偷笑。其实什么文曲星
啊,都是我编的,为的就是借故打听陆露的情况和她跟姜珊之间的关系。刚才我
见陆露手里的塑料袋内装着一套衣服,似乎是服务员的工作服,这才栽给她一个
莫须有的罪名。

  现在小伎俩已经成功,忙把话题拉回来,谨慎的说道:「唉算了,不就是个
文曲星嘛,你别这么兴师动众的。再说万一我粗心大意根本没带在身上,或者在
来的路上掉了的话,你不是冤枉人家了吗?她肯来这上班就表明愿意改过自新,
要是被你冤枉了,说不定一生气又走回老路也说不定,这不等于你害了她吗?不
提了不提了!」说着取过碳素笔填写二丫的入学申请。

  姜珊一想也对,万一搞错了是不太好,拿过手机收起来看着我笑道:「你这
人也是,敦厚善良的我都没想到,难怪我们家静静念念不忘!」听到这话我差点
笑出声来,她要清楚了我的为人,一定要扇自己两个耳光,怪自己瞎了眼忠奸不
分。

  我在姜珊的指点下填好了表格交给她,此时我们点的套餐已经端上了桌,我
二人一边吃着一边聊着。

  「唉,说真的,你和陈静到底怎么样了?」姜珊喝了一小口例汤,抬头看着
我问道。

  对于陈静我心里存着不少愧疚,而且她三番两次的默默关心着我,更令我自
责伤心,下意识的回避着这个问题:「没怎么样啊,我过我的她过她的,相安无
事!」

  哪知道我这么一说,姜珊反而放下了筷子,正色问道:「子扬,我听说你最
近和沈丹走的很近,你别怪我多嘴,你们俩不太合适!」

  我一直很纳闷,姜珊给我的印象绝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三八,可是对于我和陈
静的事情她却十分在意,几乎每次和她见面她都会提到。如果说她只是关心她的
朋友,希望自己的闺密陈静能幸福这也说得过去,可是为什么她总抓着沈丹不放
呢?她是沈丹的前任家教老师,两个人的关系一向很好,不至于背后拆沈丹的台
吧?

  「没有啊,她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女孩我怎么会跟她走到一块的,再说我
是她的家教老师,这么乱来的事情我哪能做?」我当然是矢口否认。

  姜珊闻听此言表情更严肃了,双手抱着肩膀质疑道:「不对吧,前两天我还
听说你们俩手牵手肩并肩一大清早在东湖边上散步呢,这是师生关系该有的举动
吗?」

  我没想到和沈丹在天大校园里出现的事情会传到姜珊耳朵里,一时之间也找
不到恰当的说辞,只好打了一个哈哈含混的解释道:「呵呵,也许沈丹把我当成
大哥哥了吧,你知道她的脾气跟熟人在一起时总是没大没小的!」

  姜珊显然不大相信我说的话,可是也不好深问,憋了半天说道:「哎!总之
我劝你一句,别和沈丹走得太近,她们家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听了这话我隐约觉得姜珊似乎是知道些什么,于是用激将法故意道:「怎么
了?沈丹这小女孩我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寻常啊,还是你介绍我去给她当家教的,
你忘了?话又说回来了,别说我没和她如何如何,即便是我们日久生情那也没什
么啊?都是成年人,这种事很平常啊?」

  「不是,你不明白!沈丹虽然没什么,可是她的父亲……哎!」姜珊一副苦
口婆心的样子,但见我却是不以为然,只好轻轻一叹说道:「这样吧,有些话我
今天看来必须告诉你了……」她环顾了一下见四周没有别人能听到,这才小声和
我说起了她和沈家的一些往事。

  原来就在大半年前我身处大连的时候,姜珊来到了沈家给沈丹做起了家教。

  开始时她觉得这份工作十分轻松,小女孩乖巧听话还很聪明,而且家长对她
态度也出奇的好,再加上薪金优厚,她还真是想一路将沈丹送进大学。可是没多
久她就觉得沈丹的爸爸有点不对劲,每次授课时他总是喜欢旁听,端茶倒水照顾
的无微不至。

  起初姜珊还以为他是爱女心切从旁监督也没理会,可时间一长她发现沈丹的
爸爸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神偷瞄着她,出于女孩子的直觉她认为这个男人对自己
的心思有点不正。

  刚入冬的某一天晚上,姜珊授课完毕,沈父便殷勤的表示要送她回学校,尽
管她再三推辞想要谢绝,可还是被对方盛意诚诚的拉到了那辆大捷龙上。车子驶
出小区,由于天气转凉,沈父很自然的将所有的车窗都关了起来,然后顺手打来
了空调。

  暖风伴着一缕沁人心脾的幽香吹拂在副驾驶座的姜珊身上,不一会她就开始
头晕,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半睡半醒之时,姜珊似乎听到了沈父不太正经的言
语和淫笑,可是由于脑袋昏晕无法辨别清楚。

  此时车子似乎已经停下,而副驾驶的座椅靠背也被沈父平放了下来。朦胧中
姜珊隐约看见他正对着自己淫笑,一双色手向自己胸口摸来。出于女性本能的自
我保护,她猛地坐了起来,一手拉开保险栓一手用力的将车门推开。一阵凉风吹
来,原本不清的神智变得好了许多。

  姜珊窜下车子蹲在路边不停地呕吐,好半天才恢复了意识。而沈父则貌似关
心的陪在她身边。解释说,看她睡着了也没敢打扰,才把靠背放下去的。还关切
的询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等等。

  姜珊神智恢复抬头见此地竟是旷野荒郊,新修的柏油马路前后几十米看不见
一个人影,而且路灯每隔两盏才有一个亮着,十分昏暗。此情此景姜珊早已明白
是怎么回事,立刻一面向后躲闪一面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沈父跟过去,装作要去搀扶,边虚情假意的询问边似有似无的阻止着她打电
话。

  此时他也看出姜珊已经清楚了他的居心,环顾四周见再没有其他人,他脸上
又露出了狰狞的淫亵笑容。

  便在此时一辆出租车疾驶而来,打断了沈父即将暴露自己本来面目的举动。

  姜珊眼疾手快赶忙跑到马路中间伸手拦住了那辆出租车,不顾沈父在后面追
赶解释,催促着司机迅速离开了。

  「呼」姜珊说完整件事的经过不由得长出一口气,望着窗外心有余悸的道:
「要不是那天我碰巧有点感冒鼻子不大通气,恐怕根本无法逃过这一劫!」

  很显然沈栋才是在暖风机里的空气清新剂里做了手脚,通过嗅觉麻痹人的神
经,这一点只要仔细回想就很清楚了。

  听到这些我并不感到意外,反而为姜珊能侥幸逃脱而感到高兴,回过神来问
道:「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

  「报警?我无凭无据的怎么报警?」姜珊苦笑了一下扭过头来看着我说道:
「况且……况且我看沈丹对她爸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不知情的,说出去反而会伤
害到她!」我叹了口气,深为姜珊的善良感到无奈,不过她说的也对,这种事事
前毫无征兆,事后却错很难翻,确实很难处理,好在她临危不乱没有遭到毒手。

  姜珊默默地摇了摇头,续道:「从那次起我再不敢到他家去了,但沈丹却一
而再再而三的给我打电话,我只好推说要考英语四级没时间,还介绍你去接替。
你是个男生,在我看来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可是没料想你竟然和沈丹混得这么
熟!」

  此时许多以前无法解释的事情都在我脑海里贯通了,姜珊嘴里说因为考试才
把这么好的家教让给我,可是英语四级已经考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没提这件事,
原来她根本没打算再回沈家。

  上次我住院时,沈丹找不到我跑去找姜珊,她们一起来到医院时,姜珊看见
沈丹对我的亲昵动作应该就开始担忧了,难怪她一直很介意我和沈丹亲近。而今
天她把我越到这个偏僻地方肯定是因为我和沈丹在校园里牵手的事情传到了她的
耳朵里,这才借着给二丫办入学的事情,把沈栋才对她的未遂恶行说给我听,好
引起我的警觉。

  「我和沈丹混的熟不好吗?」我心中盘算着,嘴里却不以为然道:「这和她
爸爸有什么关系?难道他还能吃了我啊?」

  姜珊见我完全听不进去有点激动,凑过来小声说道:「你别这么大大咧咧的
行吗?你不知道,这件事之后我侧面了解了一下沈丹她爸爸这个人,原来他很不
简单。」

  姜珊接着说:「他的名字叫沈栋才,表面上是天津市知名企业亿隆房地产公
司的常务副总,实际上他是本市势力最大的黑社会老大,手里有好几千个流氓,
但凡在社会上混的人没有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本市六成以上的娱乐业都有他的股
份,就连政府办不到的事情有时都要请他出面。不仅如此,就连整个东北和华北
到处都是他的关系网,说这个人手眼通天一点都不为过!」

  说到这里姜珊有些激动,睁大双眸看着我诚恳的道:「杨子扬,你听我一句
劝,千万要和沈家保持距离,这人你我这些平头百姓惹不起!其实我很后悔,当
初要是知道这些我绝对不会把你介绍过去。是我让你走进沈家的,如果你出了什
么事,我怎么和陈静交代?」

  我一声不响的听姜珊说着,这才明白原来沈栋才的背景这么复杂,听这意思
他俨然已经是黑道霸主的地位,可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真没想到一个人会
掩藏的这么好。更有甚者看来连他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他有这身份,否则绝不会
被大海的几个小流氓吓成那样。

  让我和她们家保持距离吗?呵呵,已经晚了,我不但把她女儿上了,还看到
了他的恶行,甚至从他家偷了不少关键的东西,现在再想置身事外恐怕是不可能
的了。

  刘雪莹,我为了博取你的好感做了这么多危险的事情,可是你居然好心当驴
肝肺,害得我平白惹上沈栋才这个冤家对头,这可真是太不值得了!

  姜珊见我听了她的话之后面色越来越凝重,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出神,立
时感觉事情不妙,不迭的追问道:「子扬,子扬,杨子扬!你……你别吓我,你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难道你已经和沈丹……」

  在她不停的呼唤下我才回过神来,忙故作镇定轻松地回答道:「没事,你想
哪去了?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人这么的厉害,以前看电影电视剧,黑道大哥都是面
目狰狞满脸横肉的家伙,和沈叔叔一点也不像!」说着扭头看看姜珊笑着问道:
「唉,你说他身上怎么没有纹身呢?」

  「嗨,这都什么年代了,好人坏人表面上能看出来吗?」姜珊放下心中的大
石,也不免为我的幼稚莞尔,旋即又叮咛道:「你还沈叔叔呢,社会上的混混都
称呼他『沈爷』。我可提醒你别稀里糊涂的,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知道了知道了!反正沈丹再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我踏踏实实的做我的
家教,等这段时间平稳度过,以后我再也不认识什么沈叔叔、沈栋才或者沈爷什
么的了,行了吧?」我表面上满不在乎,可是后背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了,这
却只有我自己知道。

  眼见今天的使命已经完成,而我也表示再也不和沈丹沾边,姜珊欣慰的呼出
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之后我们随便闲聊了两句,我叫来服务员买了单,和她
并肩走出了上岛咖啡厅。

  「喂,入学手续我帮你办,可是借读费不是个小数目,你要心里有数啊!」

  姜珊骑上自行车回头笑着对我说。我也微笑点头应承着,目送她离开。

  经过这番谈话我了解到沈栋才的真实身份,虽然心里十分害怕,可是与此同
时却有另一种情绪油然而生。为什么他沈栋才就可以为所欲为的玩弄那些女孩,
而我想要得到刘雪莹却这么困难?

  是因为他的诡计高明?不是,在这方面我觉得自己不比他差,冯梦瑶、陈静
以及沈丹的圈套都是完美的手法。

  是因为他权势熏天有恃无恐?不是,至少刘玉莹这件事就没看出他是利用黑
社会势力强行霸占的。

  那为什么我会输给他呢?为什么他能办到的事情我却办不到呢?思前想后我
终于发现了问题的关键,因为我不如他心狠!

  我在刘雪莹身上太优柔寡断了,从头到尾我自己都分不清我对她到底是爱还
是恨,还是因爱而生恨!

  冯梦瑶、陈静和沈丹的事情上我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我在那之前根本对她们
没有感情,既谈不上爱也没有恨,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得到她们而已,那时候心里
的想法很简单直接,所以能成功。而刘雪莹则不然,我始终放不下对她的感情,
无论是爱是恨都说明我心里有她想着她,这样一来手脚根本放不开。

  看来我必须再把心肠练得狠一些,学学沈栋才,单纯的为了玩弄而玩弄。

  想通了这一结之后我突然发现原本浑浊的思路一下子理清了,脑袋里一片空
明,所有的智慧顺着大脑每一个神经直接传递到中枢。瞬时,一个堪称完美的连
环计划在我脑海里全盘的显现出来。我仰望天空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自己都
理解不了的笑容。

  刘雪莹,你不是瞧不起我吗,没关系我不需要你瞧得起。可是我就是要得到
你,得不到你的灵魂没关系,你的肉体我要定了!

长孙若水 2011-8-17 09:27

             第九节 蒋干盗书

  四月下旬的某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位于天塔西北方庆丰路和通园路交口
的上岛咖啡厅门口停下一辆出租车,从里面走出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

  他上身穿黄白条纹的开领衬衣,下身一条青灰色直筒裤,脚上蹬着双耐克的
休闲运动鞋。

  虽然这人长得不帅,可是乌黑油亮喷着保湿啫喱的平头、镀金的丝边眼镜和
那条挂在脖子上闪闪发光的不知是银的还是白金的十字架吊坠配在一起,再加上
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显得此人十分的精神。

  这人向门口走来,里面一个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立刻跑过来打开了玻璃门。
男青年一边礼貌的点头致谢一边抖抖手腕,露出名贵的镀金外壳镶蓝宝石的欧米
茄男表看了一下,然后急匆匆向楼上走去。

  二楼靠窗某个座位上坐着一位正当妙龄且拥有着倾城倾国容貌的女子,那身
雪白的连衣裙遮住了她纤柔婀娜的身姿,却掩不住冰清玉洁皓如凝脂的雪白肌肤
啊。

  满头的青丝又如瀑布般直垂在身后,而一脸寒霜将娇嫩粉白的脸蛋上映的如
腊月飞雪中傲然挺立的素梅,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男青年小跑着上楼,看见这个女孩立刻疾步走了过去,口中连着道歉:「对
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刚才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

  女孩子看见他走过来也站了起来,迎着他向前走了两步说道:「算了,现在
交通这么不方便,迟到是难免的,再说你选的这个地方又这么偏僻。」说着和男
人一起重新归座。

  坐定之后女孩定睛打量了一下那青年人,问道:「杨子扬,你今天又把我约
出来干什么,还叫我跑这么远,不要说还是为了那件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没
兴趣听!」

  男人连忙表示:「你瞧你,这不是件小事,而且我回去又好好想了想。刘雪
莹,不管你愿不愿意听,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不错,这个女孩子就是先后两
次把我弄得进退维谷焦头烂额的刘雪莹,而这男子就是我了。

  这是我第三次和她约出来谈她姐姐的事情,这次我选择的正是十几天前姜珊
约我见面的上岛咖啡厅。

  今天刘雪莹依旧双手抱着包,打算暗地里偷拍我和她见面后的一举一动,可
是这次是她先到的,故此尽管她不情愿还不得不站起来假意迎接我,为的是避免
我坐在她拍摄不到的位置。这些我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表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
样子继续和她说话。

  这时那个给我开门的女招待走了过来,将一张餐单放在桌上问道:「请问二
位要点些什么?」

  我看着刘雪莹问道:「你吃饭了吗,要不要点个套餐什么的?」

  在我意料之内的,她仍旧面无表情的澹澹答道:「不用了,你自便好了。」

  「嗯,那就来两杯黑咖啡,对了……」

  我说着从衣兜里抽出钱包,从里面找到一张消费卷举着说道:「你们店这种
小糕点上次我吃了感觉不错,给我来一份,就这些了!」

  那女服务员见我钱包里放着厚厚一打钞票眼睛一亮,然后迅速敛去那种目光
应道:「好的,稍等!」转身去下单了。

  「老规矩,咱们有话直说……」刘雪莹见服务员走开问道:「你今天又找我
出来,不是还有什么手段没使出来吧?」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态度,不急不慢的澹澹笑笑说道:「为什么你和我每
次见面都会弄得不欢而散呢,咱们可不可以心平气和的谈谈呢?」刘雪莹露出一
丝轻松的表情,做了一个等候我把话说下去她洗耳恭听的姿势,静静地看着我。

  「老实说,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转头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想前尘往
事一样后说道:「其实你前两次说的是有道理的,在你姐姐这件事情上,我承认
我用的心思不正。事发的时候我虽然没有能力阻止,可是当时我心里不但不恨那
姓沉的男人,反而有些感激他,感激他给了我一个接近你讨好你的机会。我……
我知道这样是很自私的,可是这确实是我当时的实际想法!」这些话发自肺腑自
然说的很真实,听的刘雪莹嘴角一扁低下了头。

  看到她面露无奈之色,我知道这些话已经说进了她的心里,续道:「后来你
把我骂醒了,我开始觉得这么做虽然算不上十恶不赦,可是毕竟目的不纯,有趁
人之危的企图……」

  正说到这里,我上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忙拿出来看了一下,对刘雪莹说
声「抱歉」然后接听起来:「喂娜娜……哦行啊,不过你要小心别砸了东西……
鱼缸就先算了,反正新房子里也没地方搁……那些东西扔了吧,都是上周末给你
过生日剩下的,没什么用了……好好好不仍不仍,你看着办吧……对了,我那个
小保险箱你别动啊……你不要问了,这是我的秘密……嗯好的!」

  我打电话时刘雪莹一直看着我,当我说到「保险箱」和「秘密」这两句时,
她不自禁的一皱眉但瞬时又强忍着恢复了澹定,等我放下手机这才问道:「你搬
家了?」

  「啊,我原来住的地方要拆迁了,前几天才在红磡新买了一套商品房!」这
时招待员拿来咖啡点心,我端过一杯放在自己面前,把另一杯推到刘雪莹跟前,
随口答着。

  「哦!」服务员走后刘雪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续问:「买了新房,又交了个
女朋友,还穿的这么体面,你挺春风得意啊,发财了?」她见我第一眼时就看出
我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不但衣着光鲜而且人也精神了,现在又听说我换了新住址
立刻投来质疑的目光。

  我却似乎没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似的,一边品着咖啡一边说:「什么发财啊,
我老爸去世时给我留下的遗产,这次一股脑全造进去了!」

  「啊?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你都花了不心疼吗,还是你已经想好了怎么
把这些钱再挣回来?」刘雪莹始终不信任我,也不相信我的一夜暴富是因为遗产
在她看来我肯定是用她姐姐的秘密和沉栋才做了见不得人的交易。

  「我哪有什么来钱的道啊!」我打了个哈哈,旋即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
一定更瞧不上我了吧,有了女朋友还对你抱着幻想……」

  说到这里我轻叹一声,好像在检讨自己的人生,惭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
看见你就……就把持不住自己。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想开了,我现在过的挺好,
有人关心有人照顾,不会像以前那样想入非非了。而且……」

  说着我抬起头,心有感触的续道:「而且我认为人总是要乐观一点不是吗?
想的那么多会很累的!」

  刘雪莹一边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边听我讲话,似乎话里面的内容完全和她无关
一般,随口附和道:「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我不理她的反应,兀自叹道:「不是有人这么说嘛,『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
到她,只要她快乐就可以了』,所以我已经决定了……」

  听到这里她扬起了眉,用上眼皮偷瞄了我一下问道:「你决定了什么?」

  「决定无条件帮助你,帮你把这件事情搞定!」我诚恳的说着,同时注意到
刘雪莹虽然默不作声低头吹着冒热气的咖啡,一副闲澹悠然的样子,实则来回鼓
动的上眼皮正说明她十分关切我下面的话,以至于装的很沉着,但在我看不见的
位置正不停转动着眼球。看到这些我才续道:「我有个计划,如果实施的顺利,
或许可以让你姐姐脱离姓沉的那个坏蛋的掌控!」

  「哦,是吗?你打算怎么做,说来听听?」刘雪莹知道关键时刻来了,马上
放下了杯子端坐起来,双手在桌下紧握提包,找好接下来这段录像的最佳拍摄角
度。

  「我的计划是这样的,你上次不是把那张录着事件经过的带子还给我了嘛,
我准备……」刚说到这里我的电话又响了,我一皱眉冲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拿
出来接听:「喂娜娜……哎呀你怎么这么没记性啊……没关系,门口有备用的,
就在脚垫下面……嗯……你留神别把新刷的墙面漆碰掉了啊……嗯就这样吧我这
还有事,过会再和你联系……拜拜!」

  「笨笨的,连新家的钥匙都忘记带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八零后的领军人物
啊……」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拿在手里摇了摇,对刘雪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

  「我倒觉得她这个性格蛮适合你的!」刘雪莹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微笑,举
着咖啡杯说道。

  我知道她是在暗示我别和她再耍小聪明,她可不是「娜娜」这样没心眼的女
孩,心里冷笑着故意问道:「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刘雪莹听到我提及那张被她丢回给我的光盘,心里早就在打鼓了。

  当时她出于想要刺激我让我抖出心里话的目的,再加上一时激愤,才把那光
盘扔回给我,事后不免后悔,这样重要的物证不该掌握在别人手里,故此当我刚
才说到这个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皱。可是就当我要说出下面的话时,却又因为变
故岔开了话头,这使她更加焦虑了。

  但她表面上还要装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只得耐心等我把电话讲完。现在听我
问起,立刻说道:「你说你准备拿那盘带子去做……」

  「哦哦,对了……」我马上接道:「我准备用这带子,以匿名的形式去和姓
沉的谈判,如果运作的好,也许他会就此放过令姐。因为他不知道这录像的存在
自然也不知道我是谁。他可以用挪用公款的录像去威胁你姐,但是这个对我没用
所以他只有乖乖就范。」说到这我抬头望着刘雪莹,诚恳的问道:「你看这办法
可行吗?」

  「嗯……」刘雪莹思索了一下,表面上在想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实则心里在
盘算我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好心,这里面是否有什么圈套,可左思右想实在看不出
我能借此做什么文章,为了慎重起见她含溷的回答道:「这也许可以吧,不过我
恐怕不能参与,否则他要是知道我的身份就不能起到威胁的作用了,看来只有你
出面了!」

  其实我说的这些都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本来我就打算这么黑沉栋才一下,
也没准备让刘雪莹参与,故此立刻信誓旦旦的表示:「当然不能让你干这事,跟
姓沉的这种人打交道还是让我来好一点!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如果真能成功,我一定好好感谢你!」看到事情居然有了转机,一项
被自己认为图谋不轨的男人竟肯无私的伸出援助之手,而且这个办法还十分可行
刘雪莹终于面带感激的笑了。

  「哪的话,能帮你解决困难是我的荣幸,看见你开心我就开心了……」我也
报之真诚的微笑,旋即又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抱歉道:「不过这两天我有点事,可
能要出趟门,这事恐怕要稍微晚一点才能办!」

  刘雪莹虽然心里焦急可是也不好催我,最重要的是她始终不敢完全相信我,
故此只得会心的点了点头。

  「那这事就这样说好了!我看你也挺忙的,正好我也有事,今天要不我们就
这样?」我开朗的笑笑说道。

  刘雪莹没想到我会主动提出结束这场谈话,不由得一愣。在她印象里,以前
无论何时只要我有机会和她相处绝不会中途提出离开,非要等她对我不耐烦自己
走掉这才算完。可是今天我居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令她十分意外。

  看来杨子扬这人真的有点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心里想着嘴上道:「好
啊,我期待你能说到做到!」说着对那个女服务员一扬手道:「来,买单!」

  刚才给我开门又帮我们端来咖啡的那个女招待一直在我们不远处收拾卫生,
听到召唤立刻跑到银台取来账单礼貌的说:「二位一共消费了七十八元,请问谁
来买单?」

  「两次都是你结账,这回让我来吧。」见到我如此不咎既往的表示要帮她,
无论是真是假出于人之常情,刘雪莹这次的态度缓和不少。

  我连忙站起来,一边掏出钱包一边抢着道:「那不行,男的和女孩子一起怎
么能叫对方买单呢,这说不过去!」说着抻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了服务员。刘雪
莹虽是诚心付账,可却不愿和我争执,只好由得我。

  女招待去找钱,我则貌似心情极佳一样和刘雪莹调侃起来:「知道吗,一男
一女两个人出来吃饭,女的买单……夫妻关系,男的买单……情侣关系……」她
听我这么说以为我又在口无遮拦的占她便宜,不由得一皱眉,可却又听我续道:
「如果两个人抢着买单……没关系!」

  却又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自从和她认识,在我大脑的记忆芯片里搜索
一下,真是没有她对着我的开心笑容,当下看的我不禁为之一呆。

  刘雪莹笑着笑着看见我傻傻的望着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忙敛住了笑容
今天她得知我不再和她纠缠,又蒙我表示愿意无私的帮助,虽然心里尚有不少疑
虑和戒惧,但也不像以往那样将神经绷得紧紧的了。

  心情转好不免被我一句俏皮的言语逗笑。

  可是当她见我如痴如醉的看着她的时候,潜藏在内心深处那种戒备和紧张又
一次涌上心头,令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我们四目相对,彼此都找不到话题。就在此时我那闲不住的电话铃
声居然又响了起来:「喂娜娜,我这正谈事情呢,你有事不会等会再打啊……不
敢不敢……不嫌烦……嗯……你说……」

  由于三番两次的被人骚扰,我的语气有点不耐烦,看看一旁正襟危坐的刘雪
莹,我再也不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接听了,于是离开了座位走到几米之外的窗边。
但由于这家咖啡厅冷清,这个距离刘雪莹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听到我的声音的。

  这时那个女服务员已经找好了零钱,走到我们座位一看我却已经站到了窗边
刘雪莹冲我指了指,示意和我的关系很普通不能代收,于是服务员只好向我走过
来。

  我好像没看见这边的情况一样,兀自说着:「啊……啊……嗯……你不是定
的泰山吗,怎么又改香山了,香山看的是红叶,这个季节不好……好好好,你说
哪里就哪里,反正是三日游,三天两晚就好了,时间长了我抽不开身……行,明
天早晨我去接你!」

  那女服务员走到我身旁,却见我背对着她用手捋着窗前的沙曼自顾自的讲电
话,也不敢打搅只好等我说完才把零钱递过来:「先生,找您的二十二,您拿好
了。」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指着桌上的糕点说道:「这个打包好了……」说着扭头对
刘雪莹道:「娜娜上次来过这,她很喜欢这种小点心,反正也没怎么动过,我带
回去给她尝尝!」

  刘雪莹做了一个请便的动作说道:「看不出你还挺体贴的,这就对了,对人
家好一点,往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说着也站了起来背上了提包。

  我知道她在暗示我珍惜眼前,不要再耍无谓的伎俩,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把大好生活搞的不愉快。

  当下似懂非懂含含煳煳的答道:「是啊,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从小就是个孤
儿,只身一人在这世界上,有些东西可不能不珍惜!」说着做了一个苦脸续道:
「你不知道,原来做个称职的男朋友这么难,处处都要想的周到!」

  「恋爱就是让男人变得成熟起来的一种磨练,以后还有你慢慢体会的呢!」
刘雪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着。

  上岛咖啡厅的服务员都随身带着打包用的塑料袋,她一边把糕点装进去一边
不可避免的听着我们的对话,此时已经装完递给我。

  我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拎着袋子和刘雪莹一起向楼下走去。

  等我们走到柜台,我站住脚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拿起柜台上的
原子笔一边说道:「哦对了,我把我新居的地址给你,有空你来坐坐啊!」说着
要来一张纸写下一个地址,递给了刘雪莹。

  她接在手里看了一眼,将纸条递回来说道:「我记住了,有空我会去的!」
我把那纸条抄在手里和她一前一后的出了咖啡厅。出门之后随手将那张写着我家
地址的字条团吧团吧丢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我二人离开之后各奔东西自不必说,单说此时咖啡厅门口那个女服务员。她
隔着玻璃门看我们走远,立刻小跑着熘了出来,伸手从垃圾桶里找出了我刚扔的
那张字条,打开来细细看过之后,才又将它扔了回去。

  这个人就是本店的特色——服务员兼小偷的陆露。

  陆露从小无父无母跟着奶奶一起长大,老人家身体一天比一天衰老,再也管
不住她一个十五六的女孩了。她开始成天游手好闲,没多久就被学校开除了,后
来便在街上溷。由于家庭境况不好,而她没有双亲又有些自卑,逐渐养成了对金
钱的贪婪和欲望,十六七岁便开始学着偷东西,甚至演变到入室行窃的程度。

  半年前她有一次失手被警察局抓获,经过一番难以言喻的辛酸她才重获自由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收敛,这才惹来张一飞等人的责难。

  在妙音佛这个响亮的名字的威胁影响下,她不得不听从姜珊的建议,稍微安
分的在上岛咖啡厅打工做服务员。

  可是做惯了自由职业的她,怎么能在这么无聊的环境下本分起来呢?由于她
业绩不好还不守规矩,总是迟到早退动不动就旷工,领导碍着介绍人的面子不忍
开除,只好将她调到此地这间生意萧条的店里来上班。

  这家连锁店平时顾客实在很少,为了节约开支,这里闲时除了收银员、咖啡
师、糕点师之外,只有三个店员。她们三个轮班,每个人上班时不但要负责开门
迎客送客、招呼客人,就连卫生都由这一人负责。反正生意清澹,一个人倒也忙
得过来。

  今天又是陆露当值,她正守在门口看着偶尔经过的行人,注意着他们穿什么
名牌衣服、戴什么贵重首饰、牵着哪一国的名犬的时候,一个穿戴十分体面的男
人走了进来。开门时他那块名贵的手表在日光照射下发出的夺目光辉立刻吸引了
陆露,使她不自禁的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人身上。

  男人先后两次拿出了钱包,那里面雄厚的经济底蕴更是让陆露垂涎,若不是
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至理名言支撑着,她真恨不得就此将这些钞票纳入自己口袋。

  即便如此她也不舍得离开这个小富豪,于是装作收拾卫生一边在不远处檫桌
子归置杯盘碗盏,一边侧耳聆听这两人的对话,可是他们似乎在说些不愿意让人
知道的事情,尽管陆露细心偷听,可是却没获得什么有用的情报。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这男人讲的电话陆露听得很真,他要和女朋友出门
而且明天就走。他和同伴那女孩说话时提到了身世境况,原来他和自己一样也是
孤儿,而且一直一个人居住。

  这人平时出门都有还几千带在身上,钱包里的银行卡不下四五张,那他家里
会是什么样子?陆露脑海里正为这个问题所缠绕。

  更令她惊喜的是这人居然把地址写在了纸上,拿给那个女孩看。

  虽然陆露不敢凑过来所以没看到内容,可是她注意到这人一出门经随手将那
纸条丢了。

  这太好了,天赐的良机。陆露左右望望见二人已经分头走远,连忙跑过来捡
起了纸条。

  「红磡新城四十一号楼三门203。」,陆露快速的默默记下这个地址,扔
掉字条跑回了咖啡厅。

  第二天一大早陆露便来到位于南开区朝阳路的红磡新城小区门口,她装作路
人坐在街对面的早点摊吃着油条喝着豆浆,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小区出口。

  上午八点半左右,在她殷勤期盼之下,昨天那个精神的男子终于拉着个行李
箱从红磡走了出来。这人走过马路直奔陆露而来,吓得她赶忙低下头不敢露出脸
来,心里直在打鼓,难道他认出我来了?如果那样我该怎么解释,会不会引起他
的怀疑?要不我抢先和他打招呼吧,就说是上班路过这里吃早点的,这样还显得
自然一点?

  正在她心下惴惴的时候,那人却擦过她所在的桌子来到一边的马路上打了辆
的士走了。陆露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暗怪自己太神经过敏,忙结了帐也叫了辆
出租车跟了上去。

  她徐徐的跟着这人坐着的车开进另一个小区,目睹他从一座居民楼里接出一
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心中盘算,这人的女朋友真漂亮,而且昨天和他喝咖啡那
女孩长得更是无法形容的美。哎呀,有钱人就是不一样,看他长得不怎么帅,却
能享受这些艳福,还不是因为他出手大方罢了嘛。等我有了钱,肯定不少帅哥争
着追我,哼!

  陆露眼见二人又坐着出租来到飞机场,眼见他们进了机场写着国内出发的大
门,那个女孩还一边走着一边拿着一个印有「上岛」字样的塑料袋吃着里面的东
西。最后又目送二人换了登机牌走进安检通道,这下陆露放心了,户主出了远门
偌大的家业就任由她欲取欲奢了。

  她原路返回,利用白天的时间在红磡新城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踩好盘子。心
下演练着如何进入如何出去,遇到突发情况如何全身而退。

  等一切都考虑周详,她欣欣然的回家睡觉去了。

  当晚凌晨两点,正是任何寻常人家都已酣然入睡就连猫狗也进入梦乡的时候
红磡公寓小区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女子。

  她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连帽运动衣,下身配一条紧身的牛仔七分裤,背后
还背着个深色的旅行包。

  单只这一身行装行走在灯光昏暗的小区道路上,如果眼睛不好的人便不会注
意到。

  更何况她总是敛隐秘的地方穿行,在黑暗中绕着树木和景观徐徐前进,加上
此女行动矫健,若非专门留意就算她从你眼前掠过,怕是也不会被发现。

  不用问,这个女孩就是陆露,她穿起夜行衣背上背包,准备趁夜深人静潜入
那个男人的家中。背包是用来装东西的,而她罩上上衣领子后面的连身帽则为了
隐藏自己形象,如果不巧被人撞见,只要没有抓住她,是很难认出她的长相的。

  有了白天的踩点做准备,陆露轻车熟路的来到四十一号楼三门203室的窗
前。

  从玻璃窗向里面张望,借着没有完全合起来的窗帘,陆露看见了屋内一片漆
黑。

  她谨慎的用手轻轻敲了敲窗沿,发出不大不小的「当当」声,过了一阵发现
屋内确实没有动静,这才转身来到单元门前。

  陆露对于开锁有一定心得,她俯身蹲在锁芯前看了许久,从背包里取出一串
挂着形状各异的金属小工具的钥匙串,选出其中一根长约七八公分的针状工具伸
进锁眼里鼓弄了一阵,见始终没有动静,又换了另一根表面上看起来差不多的玩
意又插进去试探性的旋转拨动。

  「吧嗒」一声细若萤蚊的金属声传进她的耳朵,陆露不由得心下狂喜。财富
之门打开了,里面的金银珠宝现金首饰全都是我的了。

  也许从此之后我再也不用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上班,看人家脸色过日子,
每个月才赚那可怜的几百块钱了。

  我也可以戴名牌手表穿漂亮衣服了,我也可以用欧莱雅的化妆品穿达芙妮的
高跟鞋挎路易威登的包,戴着白金首饰走在街上看那些穷巴巴的女人投来羡慕的
眼光了。

  憧憬着美好的明天,她谨慎的用另一只手拉住了门把手,以免假使主人走后
屋里窗子没关严,有风压使大门勐然开启造成巨响。

  陆露收起开锁的工具,一手抓着门把轻轻推开一条缝,另一手取出个小手电
筒向屋里照了一下,确定客厅没人之后这才推开房门,轻巧的闪身进屋。

  凭借手电筒的光亮陆露审视着客厅的格局,查看好逃走的路径,并看清这扇
门从内里开启的方法之后,她才轻轻关上门向里面走去。

  陆露将手电筒的前端用手捂住,使光线减弱只从指缝中射出些许,这样如果
屋里有人正在酣睡也不至被强烈的光线惊醒。客厅、厨房、卫生间、卧室,她蹑
足潜踪的在整个单元转了一遍,见确实没有别人,这才大胆的拿开了阻挡手电筒
光线的手掌,开始把注意力放在搜寻值钱物品上。

  可是出乎她的意料,这屋子里的陈设和那个男子光鲜的外表并不一致,她找
遍了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什么珠宝首饰价值不菲的奢侈品也没找到,除了几百
块钱和几张旧的字体都模煳了的储蓄卡之外,再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

  「妈的,原来这小子外强中干,表面上挺风光暗地里一文不值!」陆露心里
忍不住骂了一句。

  就在此时电视机旁边的柜子上一方深色的纸夹片吸引住了她的注意力,走过
去一看原来是个存折。陆露兴冲冲的用手电照着打开来看,见上面工工整整被银
行的打字机印着一个数字——20000。

  两万!这可不是小数目,如果都取出来的话,够自己挥霍很久了,陆露心下
一喜就往自己背包里塞。可是转念一想光有存折不行,没有密码啊!一般人会把
密码这类东西记在哪里呢,让我好好找找!

  想着,陆露开始认真翻找类似于密码本之类的东西。经过地毯式的搜查,她
终于在客厅窗边的桌子抽屉里找到一个笔记本,那上面每一页都密密麻麻写着不
少字。为了细心观察,她将笔记本放在桌上,自己坐在桌旁的椅子上,用嘴叼着
手电筒双手认真翻阅。

  这本子每一页开头都写着断断续续一行小字,其中包括年月日、星期、天气
心情。这明明是一本日记嘛,陆露察觉到。对了,日记中可能记载着存折的密码
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陆露查看了存折,发现开通这个储蓄账户的日期是三月二十八日
于是翻开日记查找这个日期前后几天的内容。但令她失望的是,翻遍了这段时间
的所有记录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串数字。

  然而就在她准备放弃的时候,某一页的一段文字吸引了她,那上面这样子写
道:「零二年三月三十日星期六,天气晴,心情极差。我今天意外的获知了一个
大秘密,它是关于我一位高中女同学的。我想把它告诉她,可是却被她误会了。
这个大秘密甚至可以使我一夜暴富成为百万富翁,可是我没有那样做。我只是想
用它换取她的一个笑脸。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一夜暴富成为百万富翁?陆露的眼睛瞬时之间亮了起来,慌忙翻看接下来的
内容,可结果却没有找到记载这个值钱的大秘密的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是反复
写着一些这个男人的牢骚和抱怨,甚至是怨恨的话。

  陆露不舍得扔掉这个千载难逢的发财机会,但尽管她找遍了之后几十页上所
有内容还是一无所获,气得她拉开抽屉就想将这个笔记本丢进去。可是就在这时
她意外的发现,原来抽屉里居然还有一个信封,应该是原本被压在这本日记下面
的。她迫不及待的取出信封掏出信瓤,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仔细阅读起来。

  「亲爱的娜娜。」,信的开头这样写道,这应该就是那男人的女朋友了。陆
露心里盘算着继续往下看。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不要难过我不会
有事的。这一切都应该从那个我不让你碰的小保险箱说起,那里面装着一个不为
人知的秘密……」看到这里陆露心里一颤。

  秘密?难道说就是刚才日记中提到的那个秘密吗?不由得更加关注下面的内
容。

  「它就放在我原来住的先锋路月华小区二号楼三门507,这个地址除了我
以外只有你知道,我把它藏在了客厅靠窗的沙发靠背后面。现在你可以打开那个
保险箱了,密码就是你的生日,把里面的东西交给刘雪莹,她会给你一笔钱的。
我想你不应该太贪心,十万就可以了,那足够你稳定的过一段日子了。原谅我的
不辞而别,原谅我和你在一起心里还想着别人,把我忘了吧!」看到这里陆露再
也不能抑制心中的兴奋。

  十万,十万啊!是什么样的秘密能值这么多钱?这时候她心里冒出了一个理
所应当的想法——我把那箱子偷出来!

  也许这个叫娜娜的女孩和他认识时间不长,他怕对方不清楚还把地址写的这
么详细,连藏东西的位置都有了,只差保险箱的密码我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只
要东西到手了一样可以和那个叫刘雪莹的人换钱。根据刚才日记的记载,再听这
口气,看来这男人很喜欢刘雪莹嘛。

  即便如此算上私人感情的成分都可以换十万,那我和刘雪莹又不认识谈不上
感情,换个二十万应该不算过分吧?

  刘雪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哦对了,那天和他一起在上
岛喝咖啡的女孩就叫刘雪莹,我听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联系她啊。遭了,联
系不到她就没有钱收,拿到保险箱也没用啊!

  想到这一层,陆露又开始到处翻找,想找到个类似于电话薄一样的本子,最
好里面能记录着刘雪莹的联系方式。可是这次她又失望起来,因为根本没有这样
的东西。

  妈的,折腾了这么半天,存折的密码找不到,秘密的内容没发现,连刘雪莹
的电话号码也没有,难道我今晚白忙活了?不行,我不甘心!

  这时突然一声巨响从桌子一角传来,吓得陆露差点没坐到地上,等她稳定住
心神才意识到原来是桌上的座机铃声。由于时下过于寂静,平时不算大的电话铃
此时却异常刺耳,再加上一直专注于找东西的陆露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可真把
她吓得不轻。

  她没敢接听,更不敢稍动,静静地等待铃声结束。好在对面那人不知是想起
夜半三更打电话吵人清梦太不合适还是根本就打错了,只响了两声便挂断了。

  惊魂初定的陆露放下了心,但与此同时这铃声反而提醒了她。对呀,座机里
有通话记录,或许可以查到一些线索。想着她按动电话按键,翻找里面的记录。

  但陆露似乎运气始终不好,她将通话记录按了一个遍,这才醒悟。

  哎呀我可真笨,座机里记录的都是纯粹的电话号码没有名字,我怎么知道哪
个是刘雪莹的电话呢,总不能挨个打过去问吧?难道是打的最频繁出现的最多的
那个?不对,那应该是他对象娜娜的!

  郁闷,终于还是一无所获啊,老天爷,你不是在耍我吧?先前设计好的那些
「宏伟蓝图」一下子成了泡影,陆露心情坏到了极点。可就在此时,座机上二指
宽的来电号码显示屏发出的蓝色微光却吸引了她,那束光线正好照在电话下面,
使陆露一眼便看见座机下压着一个小本子,从形状上看那俨然就是个电话薄嘛。

  她的眼睛里放出了光华,伸手便将它取了过来,迫不及待的看看,一页一页
的找,终于在某页上发现了刘雪莹的名字,可是后面一串八位数的座机号码却有
两个数字似乎被水渍浸湿了看不清楚,凭现在的视觉条件无法辨认。

  没关系,我把它拿回家去仔细看,应该能分辨出来,再不然我一个一个的试
一个一个的问,顶多花些时间肯定能找到刘雪莹。嘿嘿,只要我拿到保险箱再找
到刘雪莹,二十万就到手了,我就可以过一过有钱人的生活了。

  这三起三落的心情终于以喜悦告终,陆露将存折、电话薄、日记本和那封貌
似遗书的信件一起装进了背包。

  小心的抹去了屋里留下的痕迹,打开房门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陆露来到那封信中记载的月华小区所在的先锋路勘察地形
但经过她悉心走访,陆露却颓然的发现这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首先信中所记载的那个单元的防盗门有点特别,凭她的开锁工具和熟练程度
很难打开,即便是能够顺利开锁也需要不少时间。

  然而,这小区虽已经破旧没有几个住户,是濒临拆迁的状态,但从入口到楼
栋口却只有一条长约一百米的笔直道路,四周没有任何隐蔽物,就连树木都没有
能藏人那么粗壮的。一旦开门耗时过长被人发现,恐怕顺利逃脱会成为不可能的
事。

  这地方只有两幢楼,虽然搂的正面十分僻静,可是背面却临着一条繁华的路
段,也就是说虽然是六楼到顶的普通居民楼,却无法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从楼顶
翻窗下来,那样一定会被街上的行人看到。

  经过这一番实地考察,陆露无奈之下放弃了单独作桉的念头,可是她自从干
上这一行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在业内没有搭档和合作伙伴。

  而这种事又不可能找个完全无关的人帮忙,且不论他能否顺利完成陆露交代
的任务,单只保密这个环节就没人值得她信任。思前想后,陆露决定冒险去找刘
雪莹。

  从那封信和日记中可以看出,刘雪莹有一个重要的秘密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它甚至价值百万之巨。很显然刘雪莹不会不想得到它,可她却没有如愿。而且虽
然可以看出这人深深爱慕刘雪莹,可对方对他却没有这个意思,可以说是落花有
意流水无情。回忆当时二人见面的场景,陆露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们之间的距离
感。故此刘雪莹很可能会协助自己完成这次偷窃,因为彼此具有共同的目标。

  想到这里陆露再不迟疑,找了一处行人稀少的公用电话亭,掏出那个电话薄
依照今早在家里详细验看的结果,逐个拨通电话探问。

  那个号码前六位都很清楚,而第七位看不清是6还是8,第八位则像5像3
又有点像2。这样算来,最多拨出去6个电话,总能找到她。

  她一个一个的试,终于在拨通第四个号码之后,对面传来了年轻女孩的应答
声:「喂你好,找哪位?」

  陆露捂着半张嘴,装腔拿调的问道:「请问刘雪莹在吗?」

  在她殷切的期盼下,那女孩终于说出她希望的回答:「哦,你等一下……」
然后对着另一边喊道:「雪莹找你的……你最近电话不少啊,什么状况?」

  几秒钟过后,一个优美如仙乐却毫无感情色彩的女声传了过来:「喂,我是
刘雪莹,哪位?」

  抑制住兴奋,陆露按照策划好的对白说道:「你别问我是谁,我这掌握着你
的一个秘密,想知道的话等会中午十二点整,咱们在长虹公园步行街草坪旁边的
长椅那见面!」

  「什么呀,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打错了啊?」对面的女孩没好气的回答道。

  陆露心里一沉,难道真的打错了?不会吧,这声音这语气听起来很耳熟,显
然就是前天在咖啡厅里那个女孩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说呢,难道是我昨晚窃取
回来的情报有误?不对,没有人会在日记和遗书里说谎,况且她的语气虽然有点
不耐烦,可是却很激动,说不定是装出来的。

  考虑到这些,陆露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再次用质问的语气说道:「红磡公寓
四十一号楼三门203,这个地址你熟悉吧,还觉得是我打错了吗?」说出这些
之后,她听到对面一时没有了声音,知道对方已经了解到自己话里的意思,立刻
续道:「十二点整长虹公园步行街草坪旁边的长椅,过时不候,来不来你自己看
着办吧!」

  「哦,没关系,下次看清号码再打!」出奇的,对面刘雪莹居然提高嗓门大
声这样说道。

  「雪莹,谁打的啊?」听筒里传出远处一个女孩的问话。

  刘雪莹忙解释:「没谁,打错了,纠缠不清没完没了,真烦!」说到这里已
经挂断了电话。

  陆露耳朵里响着结束通话后传来的「哒哒」声,脑子里莫名其妙起来。这都
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她到底听清楚了没有,她耳朵不是有问题吧?不对,她绝
对明白我的意思,她这么说只是怕人多眼杂,在掩人耳目罢了。

  呵呵,这女人挺有意思,怪精明的!不过既然她这么做一定是不想让别人知
道,更说明这件事这个秘密对她有多么重要,那我就更有把握她会就范,看来这
一步棋我算是走对了!陆露盘算着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飘飘然赶往长虹公园和刘
雪莹见面去了。

  刘雪莹最近的心情一向很不好,这一切都要从一个月以前收到高中同学杨子
扬的一盘神秘的光碟说起。

  说起来杨子扬虽然是自己的同学,可是同窗的两年里自己和他加起来也没说
过超过十句话,反倒是他总是有事没事找个借口往这边凑合。对于他,刘雪莹有
种说不出的讨厌,也许不单单是他,几乎所有男生或者说是男人,刘雪莹都不大
爱理。

  上个月三十号刘雪莹收到了杨子扬送来的一张光盘,还嘱咐她这里面涉及隐
秘的事情,要她一个人看。看杨子扬变颜变色的样子,刘雪莹认为这件事情可能
关系重大,于是当天上午逃课跑回宿舍关起门来细细观看。

  谁知道光盘一放出刘雪莹看见那里面的画面立刻俏脸通红,原来里面播放的
竟是某中年男人在强暴一个少女的情形。刘雪莹不禁暗骂一声流氓,心想杨子扬
这人真不正经居然拿张黄碟给自己,好在四下无人,不然要人知道她一个正儿八
经的姑娘家大白天一个人躲起来看色情录影带,那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刘雪莹一气就想把光盘退出来扔掉,可不经意间却觉得片中女主角赤裸的背
影有点眼熟,仔细一看她惊奇的发现那个少女居然是自己的亲姐姐刘玉莹。这一
惊非同小可,原本要去按动光驱的手指立刻缩了回来,这时她才意识到这带子并
非什么黄色录像,而是真实的事件经过,并且画面下方的日期和时间正是昨天晚
上。她强制自己放下女孩子对于淫秽的鄙视,认真看下去。

  好在那暴力淫靡的画面好像被剪辑过,重要部位都做了处理,不算太露骨,
而且中间好长一段都被快放了过去。刘雪莹这才能忍住怦怦直跳的处子芳心,面
红耳赤的往下看。

  能说明问题的内容上演了,姐姐和中年男子的对话让刘雪莹震撼不已,原来
几个月前发生了这么多事,而姐姐居然为了家里的亏空铤而走险盗用公款,这些
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姐姐你太傻了,为什么还和他喋喋不休,那人绝对不是
好东西,他想继续这样欺负你啊!

  果然不出刘雪莹的意料,男子提出了长期霸占自己姐姐的要求,而且还用名
利进行诱惑。刘雪莹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显示器,心里不停的祈祷姐姐不要落入
人家的圈套。

  画面上的男女突然走出了摄像机的镜头,紧跟着响起一段吵杂的声音,虽然
没有影像可是从那男人的说话和自己姐姐的惊叫声中,刘雪莹还是判断出发生了
什么。

  当中年人将烟灰缸塞进刘玉莹手里时,刘雪莹双手抱着显示器,恨不得就此
钻进去,心里不停地喊着:「姐姐,砸啊,砸死他算了,这种畜生死不足惜!」
可是姐姐的软弱使得她失望已极的摇摇头,她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一个见了血就犯
晕的女子,她知道姐姐承受不住这个心理压力,她知道姐姐接下来的命运会很惨
痛。

  果然,男人就此逼迫姐姐给他做那种恶心的事,在灯光明亮的客厅里面给这
样一个老男人做那种事情。耳朵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刘雪莹知道那是自
己几乎要将银牙咬碎的愤恨。

  录像就此结束,不知道姐姐接下来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刘雪莹心急如焚,立
刻就想抄起电话和姐姐联系,可转念一想这不行,女孩子的自尊告诉她,如果她
刚刚承受了这样的遭遇,倘若没人知道也许还能默默忍受,否则一定受不住别人
特别关注的眼神,非得自我了断不可。姐姐性子何等刚烈,如果自己的亲妹妹知
道了这件事她会怎样?

  这一刻刘雪莹终于恢复了理智,她放下电话开始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越
想越觉得杨子扬这个人可疑。为什么他要送这盘带子给我?

  为什么深更半夜跑来找我,还能忍着在楼下等我一个晚上?为什么他一句话
不说撂下东西就走?

  不对,杨子扬肯定有所图谋,否则怎么就这么巧这件事让他知道了还拍了录
像?他想干什么,难道……

  刘雪莹想到以往杨子扬面对自己的眼神时心下一凛,难道他想用这个要挟我
占我便宜?不行,我必须想想怎么对付他!

  思前想后刘雪莹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杨子扬的歹毒居心用摄像
机记录下来。为此她下午偷偷跑去自己加入了一年多的校办新闻中心,从老师手
里借出了采访用的小型拍摄器材。她对这个东西用的很熟,知道焦距和摄像角度
因此将它藏在提包侧面的口袋里面,镜头微微露出一点正好可以偷拍。

  晚上她和杨子扬见面了,对方显然没有准备好怎么挟制她,居然支支吾吾的
回答不出问题。到最后刘雪莹越听越气愤,杨子扬竟是将姐姐被奸淫被胁迫的全
过程都看在了眼里,姐姐圣洁的身体被人玷污了不算,还有个毛贼一直不错眼珠
的看好戏!她实在忍受不了这个事实,竟是大骂杨子扬,还将那光盘当做武器丢
他。

  回去之后刘雪莹一夜未眠,她知道杨子扬绝不会善罢甘休。果然第二天他便
再次约了自己,还有恃无恐的抬出手里掌握着姐姐盗用公款的证据这一条试图威
胁自己。好在他只存了电子版,那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刘雪莹已经找到电脑高手
预先做好了应对措施。可是杨子扬为什么绝口不提打算怎么要挟自己呢?这是刘
雪莹至今无法理解的。

  杨子扬对于自己能够想到侵入网络破坏证据这一环节感到很吃惊,居然没再
来纠缠,难道他放弃了?就在刘雪莹一面为自己能将杨子扬这家伙吓退一面又担
心姐姐处境的时候,他居然又要约见自己。

  没关系,不管他使出什么花招,我都置之不理,然后用摄像机将全程都拍摄
下来,一方面可以回来观看找出问题所在,一方面也可以此反过来钳制他,使他
放弃那些非分之想。

  可是出乎刘雪莹的预料,这次杨子扬居然表示放下思想包袱主动帮助自己,
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杨子扬表面上很真诚,可是刘雪莹还是不敢相信,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只要宿舍没人,刘雪莹就反复查看这段录像。但尽管她几乎
将这次见面对方的全部谈话甚至每一个表情都背下来了,还是没找到任何破绽。

  就在此时,居然有一个女孩子匿名打来电话,声称知道自己的秘密想要见她
刘雪莹当然没那么傻,给个鱼饵就上钩,于是立刻装作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可对
方居然清楚地说出杨子扬的新家住址,这却使刘雪莹心里一震。

  难道杨子扬把这件事捅出去了?不能吧,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价值不菲的收获
应该不会让更多人知道才对。但对方既然这么说,她的矛头肯定是指向自己姐姐
那件事的,那就不能坐视不理了。想到这里刘雪莹表面上让人以为对方是打错了
电话,实际已开始思考怎么应对这突发的状况了。

  当天中午十二点刘雪莹来到长虹公园的步行街,找到电话里提到的那把长椅
坐了下来,一边查看周围的形势,心里一边盘算。这地方行人不少,而且时至正
午光线充足,在如此公众场合对方应该不会乱来。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她的
目的是什么?不过什么都好,只要不用面对杨子扬那双贼兮兮的色眼就好。

  一个女孩子能要求我什么,无非就是钱而已,虽然我没多少钱,可是想办法
尽量满足她就是了。

  正在思索,不远处走来一个活泼活力的少女,她年纪不大看起来比自己还小
一头乌黑的长发齐肩垂下在微风中荡起层层波浪,细眉大眼左眼角还有一颗小痣
高鼻梁薄嘴唇小圆脸下巴尖尖的,再配上一件深蓝色的运动上衣和一条紧身的牛
仔七分裤,显得十分动感小巧,确也是个俊俏的美人。

  「你是刘雪莹吗?」这个女孩走到她面前问道。

  看到这么一个青春靓丽的小可人,刘雪莹实在不能把她和「阴谋」这个词联
系到一起,不由得点点头,然后直接问道:「你是娜娜?」

  「娜娜?」来人一愣,旋即呵呵的娇笑道:「不是,你怎么会以为我是娜娜
呢?」一边说她一边走到刘雪莹身边坐了下来。

  刘雪莹今天接道电话第一反应便是杨子扬不小心将秘密让自己的女朋友娜娜
知道了,后者或经杨子扬指使或出于本心来和自己做交易,故此便把来人当成了
娜娜。但现在看对方的反应明显不是,只好续问道:「那……你是谁?」

  「还是那句话,你别管我是谁,先看看这个吧!」说着女孩子从身上取出一
个信封递了过来,眼神里透着神秘。

  刘雪莹迟疑一下,终于接信在手掏出看了起来。信是杨子扬写的也是他的口
气,内容很简单,就是让娜娜可以用一件东西给她,作为交换自己要拿出十万块
钱给娜娜,算是杨子扬对娜娜的精神补偿费。

  可奇怪的是那个藏有东西的地址和具体位置都被人挖掉了,显见对方不愿意
让自己看到。

  十万,呵呵,杨子扬真把我当成有钱人了。不过如果就这么简单倒也不错,
这关乎姐姐的大秘密别说十万,就是再多我也只能想办法去筹集。可是这女孩表
示过她不是娜娜,那这东西她是怎么来的?她拿这个给我又有什么企图?

  想到这里刘雪莹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用质疑的眼神盯着对面的女孩问道:
「你到底是谁,拿这个给我做什么?」

  此人当然是陆露,她知道如果不亮出一个身份说明原委,对方怀着戒心很难
再谈下去,于是笑眯眯的说道:「实不相瞒,我是做这个的……」说着她伸出手
来掌心朝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向上一提,续道:「行里人都称呼我叫『凌波
飞燕』,你叫我飞燕就行了。至于这封信嘛……」

  说道这里她故意停顿一下好引起对方的重视,过了两秒才接着道:「这信是
我从电话里讲给你的那个地址顺出来的!」

  刘雪莹总算有点明白了,看来杨子扬出门之后家里失窃了,小偷找到这封信
之后才把我叫出来,可是这也许是杨子扬的圈套也说不定,不能随随便便钻进去
想到这里她轻蔑的一笑说道:「飞燕,我不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这事情和我一
点关系也没有,我看你是找错人了!」说着把信放回信封还给了陆露,站起身来
作势就要离开。

  「唉唉唉,你别走啊,话还没说完呢,你找什么急?」陆露一把拉住她,从
自己身上又取出一个本子递了过来:「你再看看这个!」

  其实刘雪莹不把事情搞清楚之前是不会轻易离开的,当下看了陆露一眼接过
来细细翻看起来,她一边看着陆露一边说道:「你看清楚,人家那上面可说了,
这个秘密十分关键,关乎你刘雪莹的名声和整个家庭呢,你不希望我把它泄露出
去吧?」陆露边说边用手撑着椅子双脚不停地来回晃动,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了。

  看了这本日记,刘雪莹知道再想隐瞒对她没有好处,只得点头道:「好吧,
我承认这里提到的东西和我有关……」说到这里她扭回头看着陆露问道:「这么
说东西已经到了你的手上是不是,你想怎样?」

  这么一问陆露反倒有点不好意思,尴尬的一笑说道:「老实说,因为某些原
因那东西我还没拿到……」刘雪莹一皱眉,质问道:「没在你手上你找我出来干
什么?」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嘛!」陆露知道事情到了现在只能开诚布公,于是耐
心的讲道:「今天上午我依着信上的地址去过那个地方了,可是情况有些特殊,
那扇门的锁和别的有点不一样不太好打开,可是时间长了我怕给人发现,到时候
东西就拿不到了。所以……所以……」

  什么拿东西,明明就是去偷!刘雪莹心里讥笑着,表面上却装得十分不解的
样子问道:「所以什么?你有什么打算?」

  陆露心中暗骂,该死的刘雪莹,跟我这揣着明白装煳涂,你真那么傻吗?可
还不能真的得罪了这个财神爷,于是只好明说:「所以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去,给
我把把风,如果有情况你可以通知我,我也能安全撤离!」陆露一边说一边看着
对方,见她有点迟疑,为了打动她又补充道:「最多等东西到手我少收你几万块
怎么样,这买卖不亏!」

  直到此时刘雪莹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内幕,这个自称凌波飞燕的女贼想要
偷取那藏有秘密的保险箱,可是却没法顺利进入杨子扬的旧房子,为此才找到我
想让我和她一起作桉。

  难怪她把信里面关于杨子扬旧址和藏着东西的具体位置挖去了,显然是不想
让我甩开她捷足先登。那东西应该就是杨子扬提到的那张光盘,如果有了它我也
可以打匿名电话迫使姓沉的放过我姐姐,就不需要担心杨子扬会耍什么花招了!

  「怎么样?你倒是给个痛快话啊!」见到刘雪莹一直沉默不语,陆露已经不
耐烦了。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呢,也许你就是想空手套白狼也说不定啊?」
刘雪莹故作怀疑的看着陆露,后问道:「除非你告诉我这信上的地址到底是哪里
阿?」

  「我怎么会骗你呢?那地方就在先锋路月华……」陆露一急张嘴便说,忽然
意识到对方的伎俩立刻收口道:「想套我的话?没门!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帮忙
的话,等我的了手到时可不是十万能解决的了,嘿嘿!」

  看着得意洋洋的陆露,刘雪莹心里盘算着,嘴上却说道:「你可别误会了,
虽然那东西对我也算有点用,可是我绝对不会为了它跟你去犯罪的。我是合法公
民,不能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不过如果你找到这件东西的话,我倒也不是没兴趣
明白了吗?」

  陆露心中冷哼,知道对方不肯和自己一起去涉险有些失望,不过看她那意思
如果真的把东西拿来摆在她面前,肯定能有不菲的回报。想着陆露站起来向前走
去,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说道:「你还是快把钱准备好吧,到时候你可别嫌贵,哼
哼!」说完一蹦一跳的又要离开。

  突然刘雪莹大声问道:「杨子扬和你是什么关系?」

  「啊,杨子扬?他是谁啊?哦,是他吗?」陆露被问的一愣,但她也不傻,
明白到对方正在试探自己,而且这个人名很可能就属于这封信的主人,于是将信
封扬起来问道。

  「哦,没什么!」刘雪莹也不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旋即又好像自言自
语的说道:「有些人喜欢把备用钥匙放在脚垫下面或者门框上面之类的地方,也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陆露听了之后会心的一笑再不停留,大步去了。

  一边走一边想道,这个刘雪莹好精明,她明明想要那东西想的发疯,偏偏不
肯自己出面,要等我拿到之后再来和我做这笔买卖。可是又怕我不能成功,故意
把这个叫杨子扬的家伙藏钥匙的习惯告诉我。看来这东西对她很重要嘛,十万实
在太少了,估计二十万或者三十万她也肯出。嗯,我是该好好想想了,不能这么
便宜了她。

  她在想着怎么敲诈刘雪莹,可刘雪莹却也在想怎么对付她。先前刘雪莹也曾
动过和这个自称凌波飞燕的小偷一起去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又怕是一个圈套。
于是冷不防出言喝问陆露认不认识杨子扬,为的便是最后确认她所说的话到底是
真是假。

  尽管这次试验收到的效果令她很满意,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能力出钱购买
这个装着她姐姐秘密的光盘,于是她想到了另一条或许可行的道路,那就是螳螂
捕蝉黄雀在后,因此才将钥匙的藏匿地点告诉了她。离开长虹公园,刘雪莹一边
走心里一边盘算。

  杨子扬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实,可是从他的眼睛里我能看见一些令人不寒
而栗的东西,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怎么向我示好,我都不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放
在他那,我要拿回来。

  这个叫飞燕的小偷看来是没有办法才来找我的,因此肯定会一个人去偷,那
我倒不如事先去先锋路月华小区等着。虽然不知道具体的门牌号,可是只要飞燕
出现我就跟上去。等她按照我的提示打开门进去把东西拿出来,我立刻上来抢。

  看她瘦小枯干的样子应该不会打架,而我可学过女子防身术,应该能应付得
了她。反正你偷我抢都不是正经途径,只要东西到手,她就算知道是我也只能吃
个哑巴亏。

  对,就这么干,有了那张光盘,我既不用担心杨子扬使什么花招,也能保住
姐姐,正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刘雪莹彷佛看到了杨子扬可奈何偷偷望着她的背影叹息的样子,又似乎见到
自己姐姐平安脱离沉栋才魔爪的喜人情景,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路上,她去便利商店买了一把弹簧水果刀、一个便携式小手电,又买了一顶
深蓝色的鸭舌帽。回到宿舍趁着大家都去上课的下午时间,一改她往日的风格换
上一套墨绿色的运动服,还将长发高高盘起藏在帽子里。收拾停当之后她对着镜
子仔细看了一下,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年轻俊俏的小伙子,从远处看应该分不清
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才悄悄熘出了43斋宿舍楼。

  先锋路上的月华小区是一片老式的预制板楼,由于地处繁华的东马路一侧,
早已被列为拆改的重点项目。但因为缺乏资金无法满足城市形象和安全施工的要
求,其他楼房都拆掉了,只剩下背朝马路的两幢楼无法拆除,但里面的住户却也
所剩无几。

  为了施工其间运输方便,原来小区里唯一的道路作为临时便道被保留下来了
这条道路两侧是几十亩被推平了的砖渣,白天还有不少拾荒的在这里打凿钢筋,
一到了晚上除了偶尔经过的小鸟再没有半个人影,再加上那两幢楼居住的老百姓
很少,故此整个小区若不是还有一盏路灯勉强支撑的话,可以算是一片漆黑了。

  刘雪莹依循着从陆露那诈出来的地址来到这里,看到周围环境心中了然,这
确实是个无法藏匿隐蔽的地方,难怪小偷都不敢轻易下手,否则如果有人报警真
的很难逃脱。不过她却不担心,因为正是这样她抢夺东西的成功率才高,因为贼
是不会因为偷来的东西被抢而大呼小叫或者报警的。

  因为这段距离无法跟踪,刘雪莹只好事先隐藏于两幢楼房中东边那一栋的一
侧,凭借能见度较低躲了起来,静候小偷引她去找到目标。

  夜风比刘雪莹想象的还要冷,冻得她直打哆嗦,可是这毕竟是关系重大的事
情,她既不敢擅离职守更不能掉以轻心。四周一片死寂,远处更是黑漆漆的一团
她从来没干过这种守株待兔的事,心里害怕极了。

  又冷又怕她还必须要坚持,可等了好几个小时却始终不见中午那女贼出现。
现在已是午夜两点,刘雪莹不禁在想,会不会是她没明白我的意思,或者因为别
的事不敢来了?按理说应该不会,她可不像个能善罢甘休的人,这么好的机会应
该不会错过。难不成她提前来了?

  不会,这种事肯定是晚上干,我不到八点就守在这里,她不可能比我还早。
难道她改在明天晚上动手了?千万别啊,杨子扬和我上次见面时接的电话里说的
很清楚,他和女朋友出去旅游是三天两晚,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此时不动手以
后没机会了。

  她的想法正好和陆露不谋而合,在上岛咖啡厅里做服务员的陆露也亲耳听到
了这通电话,她也知道今天夜里是最后的好时机,故此和刘雪莹见完面打定主意
之后便回家睡觉去了。等到夜半三更,她依旧一身夜行装束来到了月华小区,不
过这次她没有背包,因为她此行不是为了大肆搜刮,她的目的很明确,只要找到
保险箱走人就可以了。

  陆露一进小区就被隐身暗处的刘雪莹发现了,看那灵动的身影迅捷的步伐,
刘雪莹一眼便认了出来。久候的她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同时也提起了十二分的注
意力,她知道接下来如何施为就要看她的应变能力和运气了。

  陆露以最快的速度通过了没遮没挡的那段道路,来至一个楼栋口跟前,四下
看了看见没什么异状,这才闪身进去。而与此同时刘雪莹将帽檐压低,等陆露走
进之后她也跟着进到那个楼栋。

  刘雪莹贴着墙壁不让身体暴露在外,一边抬头顺着楼梯扶手的空隙观察着陆
露的脚跟,一边徐徐的跟在后面。由于二人穿的都是旅游鞋,均没有发出任何声
响。

  不知道转过了几层台阶,也不知道爬到了几楼,刘雪莹终于没再见到陆露的
鞋跟,很显然她已经到达了她想要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前。

  刘雪莹隐住身形侧耳听着,不多时半层以上的某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
碰撞声,那应该就是女贼用钥匙开门的声音。

  「叱,吱扭——啪」这只有在暗夜寂静无声时才能听到的响动告诉她,小偷
已经顺利的打开了那扇房门,进屋之后又关上了门。她试探着向上迈了几节楼梯
见到这个平台上没有任何人的脚,这才大胆的走了上来。

  这个栋号是一梯三户的结构,正在刘雪莹不知道哪扇门才是杨子扬的旧址时
她突然发现左侧那单元门下方的脚垫有被人移动过的痕迹,因为垫子还打着卷折
起了一个角。这个小偷真粗心,刘雪莹想着上前帮她将脚垫展平。

  等会她出来我立刻上前去抢,如果她不给我只好拿出刀子来威胁,估计这一
下肯定出乎她的意料,我成功的机会很大。不行,这狭窄的楼道要是真动起手来
惊动了周围的住户怎么办?看来只有不动声色继续跟着她,等她出了楼洞口我再
抢,这样也便于逃走。

  刘雪莹想好对策,转身又向上走,在更高一层的休息平台上蹲下身子,借着
楼梯跑和休息平台之间的空隙观察这扇门的动静。这样等到有人从房间出来,她
肯定是往下走的,那刘雪莹就能继续跟踪而不致被发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距离小偷进屋已经十分钟了,怎么她还不出来,找个
东西这么难吗?

  又过了好一会,刘雪莹看看时间,小偷进去都快半小时,再难找的东西也该
找到了,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刘雪莹心里开始发毛,尽管身体冻得直哆嗦可是
手心却满是汗水。

  便在此时,那扇门里骤然间传来一声叫喊:「啊……」单只这一声呼叫便惊
得刘雪莹浑身一颤,这是那个女小偷的声音,她怎么了?

  刘雪莹第一个想法就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慌忙站起身来向楼下奔去。

  可是当她经过那扇单元门时她却顿住了。难道就这么走了?那东西近在咫尺
我就这么走了吗?那女贼的叫声不是很犀利,也许并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自从那声叫喊之后也再没什么声音了。况且现在这里也没其他人,如果我走
了东西被人家拿到,一定不会轻易交给我,到时候又是自己疲于应付的难题。

  想到这里刘雪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她要走进这扇门,去看看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她摸了摸怀里藏着的弹簧刀,拿出手电筒,蹑足潜踪走到门前。这时她
才发现原来这扇门没有关严,竟是虚掩着的,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心下一喜她一面轻手推开门扇,一面打开手电向里面照去。屋子里没有任何
动静,四下一片沉寂。可是刚才她明明亲眼看见自称飞燕的女贼进去了,还亲耳
听见她呼喊,这是绝对错不了的。刘雪莹把心一横,抬腿迈步进了房间。

  「飞燕……飞燕……」她一边高抬腿轻落足向前挪着步一边压低嗓子呼唤着
却没有人应答。这时她看见客厅左侧一个房间从门口闪出一缕微光,忙一点点蹭
过去探看。

  「飞燕……飞……」从那个门口探出头,刘雪莹正好看见一个小女孩一手扶
着墙边的暖气管子一手放在足踝上满脸痛苦,借着一根被放在地上的手电筒的光
亮,她发现此人正是刚才潜进来的女小偷。

  这下她终于放心了,忙面带责怪的问:「你怎么了,干吗坐在地上?」由于
之前的恐惧稍退,声音也放大了不少。

  「是刘雪莹吗,你怎么来了?」陆露坐着没动侧头望向门口,见到来人长相
才回答道:「我……我扭到脚了!」

  刘雪莹暗骂一声废物,枉你自称什么「凌波飞燕」,我还以为有多厉害,竟
然这么不小心平地都能崴脚。

  嘴里却问道:「这里没别人了吧,东西找到了吗?」

  陆露眼神有点游离,但她身在暗处这个细节没有被刘雪莹发现,沉寂了两秒
才答道:「没人了,就我们俩。东西……东西还没找到!」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
声音唏嘘道:「雪……雪莹姐,你来扶我一下好吗,这地方好吓人,我们还是快
走吧!」

  可是刘雪莹却好像根本没听见一样,听到「这里没人」和「东西还没找到」
这两句话立刻转过身去再也不理陆露,开始挨着个的翻找每一个角落。她也感到
这间屋子有点阴森,可是这却无法动摇她搜寻那张光碟的决心。

  但令她失望的是,尽管她用心的寻找可还是一无所获,只好又回过头来问陆
露:「飞燕,那东西藏在哪了?」

  「雪莹姐,我求你了,我们别找了,快点离开吧!」陆露苦着脸小声说着,
好像害怕有人听到一般。

  可是刘雪莹已经走到这步田地自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立刻追问道:「快
说,那东西到底在哪,我找不到东西是不会走的!」见女贼只是坐着不肯动,还
一个劲的摇头使眼色,刘雪莹只好又软语相求:「飞燕,你告诉我吧,找到东西
我不但带你离开,钱也一分不少你的!」

  「在……在窗户旁边那张沙发后面!」陆露见她对自己的告诫无动于衷,被
逼无奈只好说出了信中藏匿东西的所在。

  刘雪莹再没二话立刻返回了客厅,将那张沙发搬开,可是她发现沙发一端却
被桌子夹住了无法移动,只能挪开一个角度。顺着这个夹角,她蹲下去用手电筒
照着一看,墙根里面果然放着一个银色的小手提箱,但这个距离她却够不到。

  她想要找个工具将它勾出来,转了一圈才发现,陆露所在的位置原来是厨房
厨房后面就是阳台,而她身边正放着一个晾衣服用的竿子。哦,原来你早就发现
那东西了,是为了把它弄出来才跑到阳台拿晾衣杆的,结果才在厨房扭到了脚,
刘雪莹看明白了这一点,忙走到陆露身旁却不理她,顺手抄起晾衣杆。

  「姐,我求你了,别折腾了,走吧!」陆露只是出声劝阻着刘雪莹,虽是近
在咫尺却没有伸手拉她。而刘雪莹却充耳不闻,拿着晾衣杆走回了沙发旁。

  一竿在手刘雪莹轻巧的将那个小箱子勾了出来,她将手提箱抱在手里,看见
盖子和底座交界处一拍罗盘似的数字,知道这是设置密码的地方。

  「密码,密码是多少?」她三步并作两步又一次跑到厨房,盯着兀自坐在地
上的陆露急声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陆露的回答让刘雪莹失望透顶,没想到东西到手却
拿不出来。这一刻她告诉自己,冷静,我必须冷静!

  突然刘雪莹眼前一亮,对了,那封信上说密码是娜娜的生日。别着急,我觉
得她的生日……生日,对我记起来了,杨子扬上次和我见面时好像提到了相关的
线索。

  为了找到我的真正企图,刘雪莹回去之后把那次谈话的内容反反复复看了好
几遍,这时一个片段突然涌上心头。

  他那天讲电话时说上周末给娜娜过生日,那么就应该是四月二十一号。对没
错,上周末就是四月二十一号。这个密码锁是八位的,那么还差个年份。让我再
想想,再想想,好好想想。

  对了,他曾经跟我开玩笑,说娜娜很笨居然还想做八零后的领军人物。

  这么说娜娜就应该是1980年生的,这才是八零后第一批人,也就是所谓
「领军人物」。刘雪莹觉得自己太走运了,不料想录像能起到这个作用,这可真
是天赐的幸运。她刚想转动密码锁,却发现一旁的陆露正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她。

  出于对这个女孩的不信任,她怀着戒心抱着保险箱走出了厨房,还顺手将房
门关上。

  来到一张靠墙放的桌子旁,她将手电放下,借着不算亮的光线一个个转动着
密码锁的轮盘。

  1……9……8……1……0……4……2……1,当八个数字都被转好之
后,她颤抖着手指去按动那个开盖的按钮。

  「啪」的一声,箱子盖打开了。真的打开了,刘雪莹兴奋地心中欢叫一声,
赶忙将箱子放在桌上,取来手电筒向里面照看。果然这不大的箱子里空空如也,
只有箱子底上放着一张光盘。

  对,就是它,这就是那天那张光盘,没想到自己一个疏忽丢掉之后,再次把
它找回来居然费了这么多周折,真是太不容易了。刘雪莹将光碟拿起来,激动地
双手都有些颤抖了。她长出一口气,将东西紧紧贴在身上,仰着头默默的感谢老
天的眷顾。

  就在这时单元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卡啦卡拉」的声响打断了刘雪莹的兴奋心
情。她敏锐的查觉到,正有人用钥匙捅开门,当下不敢稍有迟疑,立刻把光盘丢
回保险箱,抱着箱子拿着手电钻进了桌子底下。

  多亏她行动迅速,刚钻进去便传来了开门声。

  「吧嗒吧嗒」两声轻响之后,一个男人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传来:「靠,又没
电了,真烦人!」遭了,这是杨子扬的声音啊,他回来了,怎么办?刘雪莹吃惊
非小,顾不得思考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回家,慌忙蜷缩起身子隐藏好,同时关掉手
电以免被发现。

  这时来人已经关上了门,把行李箱放在门口,然后挪着步子向里走。透过桌
下和椅子之间的空隙,刘雪莹看见他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的隐身之处,不由得心
下一阵惴惴,如果这时候被发现那该如何是好?

  好在现在正好没电,但愿杨子扬因此注意不到自己。想到这里她又偷眼看了
看不远处关着的厨房门,心里祈祷那女贼也听到了动静,赶紧躲起来不要出声才
好。

  男人将外衣脱掉扔在椅子上,然后径直向她走来,站在桌前缓缓猫下腰。刘
雪莹更是担心,难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不敢想接下来发生的事,时下只有屏住呼
吸默默忍耐。

  「叱」的一声轻响,男人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摸索着不知取出了什么,然后
便响起了打火机的声音,随之屋里亮起了一盏微光。这时刘雪莹才略宽心,原来
他只不过是来找蜡烛。烛火映照之下,男人的影子在墙上微微晃动,看的她更是
紧张。

  「哒哒哒哒……」男人似乎在拨通桌上的座机。

  紧跟着刘雪莹便听到他这样说:「喂沉先生是我,我就是今天下午给你打电
话的人,这么晚打搅你真不好意思……嗯……我是谁很重要吗?咱们还是说说条
件吧……钱?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为了钱活着的吗……我只有一个条件,请你放过
刘玉莹……对,就这么简单!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该放手了……黄大军?哈哈,
如果我是黄大军的话还会有闲工夫和你磨牙吗?早跑去跟你拼命了……东西我不
能给你,不过我保证只要你按照约定放过刘玉莹,这件事以后再没人会知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刘雪莹缩在桌子底下听得很清楚,此时的心情复杂已极。

  原来杨子扬打算无条件帮助我的承诺是真的,而且他确实和那个姓沉的不是
一路,这么说我之前冤枉他了?而且,照这样说我今天来这里偷回东西简直是多
此一举。她心中既焦虑又后悔,恨不得立刻放下保险箱逃出这个房间,可是屋主
就在面前,她又不可能大摇大摆走出去,唯有盼人家快点走开或者去卧室,她才
好趁此时机离开。

  可是事与愿违,男人竟然稳稳地坐到了她面前的椅子上,看那架势听那声音
闻那气味,竟然是在抽烟。难怪,他刚做了这么一件紧张的事情,抽根烟放松心
情是无可厚非的,可是我怎么办?这里虽然黑灯瞎火,但时间长了也难保不被发
现!

  在刘雪莹焦急的等待中,男人终于吸完烟站了起来,可是不知怎的他竟「嗯
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晾衣杆怎么在这?」

  刘雪莹心叫一声「糟糕」,刚才拿来勾箱子的晾衣杆忘了放回去了,这下事
情要穿帮。

  果然,男人开始一步步向地上的晾衣杆走去,嘴里喃喃道:「不对啊,沙发
好像歪了?」紧跟着他蹲下身向沙发和墙壁的夹角里看去,然后突然腾的站了起
来,大声道:「不好,东西丢了,有人进来过!」

  这人又一次跑到桌子前,「哒哒」的电话按键声又起:「喂娜娜……哎呀我
知道很晚了,可是我有急事……我问你,月华小区这里你这两天来过吗……没有
啊?那会是谁……我家被人进来过了,有东西不见了……当然重要了,废话……
哦,对对,好我这就报警!」说完电话被挂断了,紧跟着便又响起按键声。

  刘雪莹躲在桌下惊慌失措,她知道户主现在正在拨打110报警,要是等警
察来了自己这入室盗窃的罪名是绝对逃不掉的。她熟悉法律,知道这个后果有多
严重,更不敢想象下去。

  男子正在拨号,突然身旁桌下瞬的钻出一个人,一手捂住了桌上座机的键盘
嘴里喊道:「不要报警,别报警!」

  「哇!」陡然间冒出个人来,这可把他吓了一跳,当下不由得愣住了。就在
二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男子看到对方手里拎的保险箱,勐地合身扑上,将刘雪
莹压倒在地,一边伸手去抢她怀里的箱子,一边大骂:「臭贼,偷到我家来了,
快把东西还给我!」

  倘若不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刘雪莹被一个一百多斤重的男人扑倒一定砸
得不轻,即便如此她也摔了个七荤八素。但她顾不得这些,只是一面死守着得之
不易的保险箱一面急道:「杨子扬,你快放手,是我,我是刘雪莹!」男人听到
「刘雪莹」这个名字瞬的一怔,她便趁此机会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依旧
死死抱着箱子。

  「你看看,是我啊刘雪莹!」她为了阻止对方报警,不得已透露出自己的身
份,见对方虽然跟着站起没有再上来抢夺,可是浑身戒备一直在死死盯着她看,
这才意识到黑夜之中烛火暗光下自己化了妆不容易辨认,连忙摘掉帽子拿去发簪
令一头乌亮青丝垂了下来。

  「刘雪莹,真的是你!你怎么跑到我家来了?你怎么进来的,你想干吗?」
男人看清了她的长相一脸的诧异,边一步步靠近边问道。

  刘雪莹如何能解释这些问题,时下她的境地尴尬异常,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为今之计便是立刻离开这是非之地。想到这里她竟是缄口不言,突然转身向门口
奔去。

  「砰」的一声,男子终于还是抢在她前面一步赶到了门口,一只大手死死的
按在门上阻住了她的去路。刘雪莹的脚步戛然而止,二人变成面对面站在门前而
相对无言的局面。

  刘雪莹不敢看面前的人,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径自私、卑劣又龌龊,甚至她
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男人的眼睛里满是疑惑和气愤,令她不
敢正视。

  「你不相信我,你想自己处理,所以你来偷?」男人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她,
一步步向前逼近怒声道。

  他每向前迈一步刘雪莹便不自禁的向后退一步,看见男人咄咄逼人的的眼神
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竟不由自主的摸出了怀里的弹簧刀,一边倒退一边颤声说
道:「你……你别过来!」

  面前的男子看见她如此反应便不再靠前,可是语气里没有胆怯,反而是伤心
失望:「刘雪莹,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没图过你什么。可是你呢,你竟然跑到我
家用刀指着我,你想干什么?」

  其实刘雪莹原本是出于自我保护的下意识行为这才拿出刀来,此时听对方义
正言辞的喝问,立刻醒悟到自己的行为太过激,慌忙将刀子扔到了地毯上,嘴里
分辨道:「杨……杨子扬,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误会……」

  谁知刚说到这里对方已经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她:「误会?是谁在误会?」刘
雪莹知道对方已经寒心,今天晚上她才清楚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误会他,一时之
间懊恼、悔恨、羞愧一起涌上心头,可是对方正在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进去她的解
释,唯有低下头来默不作声。

  「把东西放下,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男人严厉的声音响起。

  「不,这事你别管了,还是交给我吧!」直到此刻刘雪莹依然不肯完全相信
对方,可话还没说完男人竟然一个箭步窜上来,双手同时抱住了箱子。

  「你放手!」刘雪莹嘶叫着奋力向回夺。

  「我就不给你,这是我家!」男人竟也丝毫不让的死死抓住不放。

  你争我夺之际,箱子盖被掫翻了,光碟从里面飞出来掉到了地上。

  二人见到同时放弃了箱子,一起向光碟扑去,可是终于还是男人眼疾手快先
一步抢到了它。

  「就为了这个东西……」男人拿起光盘,不理迟一步赶到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的刘雪莹,背对着她向地上的刀子走去。他拾起弹簧刀,将两样东西一起捏在手
里晃动着,冷冷地道:「就为了这个东西你几次三番冤枉我,就为了这个东西你
要三更半夜来到我家,就为了这个东西你竟然拿刀指着我?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
识好人心,我还留着它干吗,关我什么事?」

  男人越说越激动,到最后竟然双手掐着光碟就要掰断。刘雪莹一见立刻上前
去抢,嘴里劝道:「杨子扬,你不能!是我不对,我冤枉了你,求求你把东西给
我算了,这事你不要插手了!」

  「不行,东西是我的,我就算毁了也不给你!」眼见刘雪莹伸手过来和他一
起捏住了光盘,男子盛怒之下一边转身用身体挡住她一边气冲冲的喝道。由于动
作激烈,二人厮打之时,那把水果刀被甩到了地上。

  「住手!」刘雪莹眼见抢夺不成,捡起地上的刀子,按动绷簧亮出明晃晃长
约七八公分的刀刃,双手持着向前平举,在他背后大喝。

  「哼哼!」男子本打算掰断那张光盘,听到喝声回头看见刘雪莹正两只手握
着刀子刃锋直指向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阵冷笑:「好啊,你终于下定决心了
想杀了我再把它拿走吗,行啊你来啊!」说着向刘雪莹走去。

  「把东西给我,快,我认真的!」刘雪莹咬着牙强行镇定着自己的情绪,虽
然呼吸沉重心跳剧烈,可是她再没有别的出路。

  男子丝毫也不畏惧,竟是径直走到她面前,眼看就要挨上刀子却还是一步步
向前走着。

  刘雪莹跟着他的节奏向后倒退,额角的汗水制不住一个劲的向下淌落,双手
不停地抖动声音颤栗着道:「你别逼我啊,我说真的,快把东西给我!」

  「砰」的一声,刘雪莹的后背已经靠在了墙上,与此同时男子的肚腹也抵住
了刀尖,她本无心伤害面前的人,不由自主的双手回缩,手腕靠上自己的身体。

  「你姐姐也曾经试过杀人,可是她没胆子。你呢,你又怎么样呢?」

  男子盛怒之下一把抓住了她拿着刀柄的手,竟是向自己方向用着力道,嘴里
大喝着道:「来呀,捅死我啊,这一刀下去一了百了多好,你来呀!」

  望着男人咄咄逼人的眼睛,听着他近乎挑衅的说话,刘雪莹早已吓得六神无
主,不知道是该就此向前一送真的一了百了,还是该马上放弃这个愚蠢的念头,
慌乱间不自觉地紧闭双眼嘶叫道:「别逼我别逼我,我别逼我!」

  突然之间她感觉手上一股压力传来,紧跟着男人的叫嚷声戛然而止,房间里
恢复了刚才的宁静。她惊慌的睁开眼睛,赫然见到男子正手捂着肚子,而那上面
居然端端正正的插着那把水果刀,只有金属刀柄露在外面,整个刀身都已深入到
男子的了身体里面。她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是自己一时激动真个将刀子插了进
去,还是男人扑过来撞上自己顶进去的。

  男人的怒容消失了,换而的是满脸的惊讶,他低头看看自己手捂着的腹部,
又抬头诧异的看着刘雪莹,张大了嘴不停地喘着粗气,像是即便如此也不能供给
心房的需求一般。

  「你……你竟然……竟然真的要杀我?」直到此刻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这么绝情。可是那从胸口顺着指缝不断溢出的鲜血
那逐渐模煳的视线,却说明了一切。

  男子摇摇晃晃还想向前走,可是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不能支撑:「给……你
你……想要……想要就……拿……拿去……」他的左手将那张光盘向前递来,可
手臂还没伸平就和身子一起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刘雪莹满脸的惊诧,那双原本握住刀柄的玉手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停留在半空
小嘴微张不停地抽噎着,那双明眸一眨不眨的注视着男人,直到他嘴角挂着鲜血
慢慢倒下去。

  看着男人静静地趴在地上,从他的腹部不停地溢出鲜血,染红了厚厚的地毯
那双悲伤、怨恨的眼睛还死死的盯着自己,刘雪莹满脑子一片空白。

  我……我怎么真的刺进去了?我记得我没用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后背贴着墙壁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去探地上那人的鼻息。

  天哪,他……他没气了!刘雪莹紧咬牙关死死的闭上眼睛,深深后悔刚才所
做的一切,良久才唏嘘道:「不不……不是我,是……是是是你自己撞上来,杨
子扬,你……你你不……不能怨我!」她也不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地上的死人听的
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不过说完之后,她终于恢复了一点勇气,眼珠恢复了活动
能力,也开始有了意识去思考。

  可就在她尚未想出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裤腿哪里有
点不对劲。她下意识的侧头看去,见地上的男人的眼睛正瞪得圆圆的一眨不眨的
注视着她,左手竟然正抓着她的裤角。那只手,那只沾着血迹的左手,像是想要
将她一起拉入鬼门关一般。

  「啊!哇!啊!」刘雪莹一下子坐到了地上,双手拼命向后倒腾两只脚不停
地向前蹬,不知如何居然真的甩开了男人的垂死拉扯的「死亡之手」。

  出于人类的本能,她再也顾及不到其他任何东西,只有一个最单纯的想法,
快离开这里!

长孙若水 2011-8-17 09:28

             第十节  幽冥淫孽

  刘雪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她跌跌撞撞的闯出单元门,疯了
似的冲下楼去冲出楼栋口,向小区那条唯一的小路狂奔而去。不知跑了多远,小
区路上唯一那盏路灯底下,她站住了脚步。由于心慌自然气短,加之一段不要命
似的奔跑,她终于支撑不住扶着灯杆不停地喘息起来。

  伸出双手,那上面一片殷红。

  血!这是血!我杀了人,我成了杀人犯!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我不想杀人的,这是为什么?

  刘雪莹深深地悔恨,可是事情已经发生,她又能奈其何!

  我该怎么办?去自首吗?

  不,不行,绝不行,入室抢劫加上杀人,就算自首也要无期徒刑!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着不管?警察会发现我吗,会不会被抓到?

  要不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啊……」就在她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一声激
烈的惨叫。那叫声似一道电闪惊鸿般划过寂静的夜空,惊起几只熟睡中的小鸟向
远处飞去。

  那声音是从命桉现场那边发出的,这……这是那个女贼飞燕的声音!这声惨
叫一下子让刘雪莹想起了化名飞燕的陆露。

  对呀,还有她呢,她虽然被我关进厨房了,可是外面的声音她或多或少肯定
听到了一些。她一定是从厨房跑出来看见地上的死人了,这才大叫。她知道我去
过那里,知道我和杨子扬争吵过,有了她的证词,再加上我留在现场无法抹去的
证据,我根本脱不了罪。

  不行,我要去找她,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是跪下来求她也好,一定要让她
对今天的事闭嘴!想到这里,刘雪莹将沾满鲜血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咬紧牙关
豁然扭身向来处奔回。

  她三步并作两步在黑暗的楼道里向上爬着,不知爬上了几层楼,陡然间看见
这层左侧那扇防盗门她有印象。这正是杨子扬的家,而且自己的手电筒无巧不巧
的滚到了门边,卡着门扇无法关上。

  她俯身捡起手电打开,推门闯进了屋去,来到厨房门前一把推开门喊着道:
「飞……」可是却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那里有半个人影?

  刘雪莹扭回身去寻找,但一个情景将她惊得整个人呆住了,原来刚才横卧在
地上那具男人的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就连地上的血迹也凭空消失了。她一步步
挪到刚才事件发生的地方俯下身仔细查看,却没有发现半点蛛丝马迹。

  难不成我走错房间了,这里不是杨子扬的家?不会,那扇单元门没有错,这
就是他家,而且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刚才的房间一模一样。不仅如此,他刚才放在
门边的行李箱还在,晾衣架也在,沙发也和刚才一样被我搬动的斜了过来,就连
桌上的蜡烛也依旧微微摇晃着火苗燃烧着,而且空气中还有一股澹澹的血腥味。
没错,这里肯定没错!

  可怎么……怎么杨子扬的尸体不见了,难道见鬼了?「见鬼」这个字眼出现
在她脑海里的一刹那,她整个人瞬的冒出一身鸡皮疙瘩。

  不会的不会的,这个世上哪有鬼?是我自己吓自己,肯定是杨子扬没死,他
和那女贼一起离开了。对,一定是这样!可是地上的血迹呢,当时明明淌的地毯
上都是鲜血,这总不能一下子没了吧?

  就在她满腹狐疑的当口,突然她手里的手电熄灭了。她还没来得及查看,只
听「咣当」一声单元门重重的关上,紧跟着「啪啦啪啦」目之所及的所有百叶窗
都掉了下来。刘雪莹惊惶万状的随着各处的响动转了一圈,还没来得及想到是怎
么回事,耳轮中又听道「梆梆」一阵乱响,厨房、卫生间的门一起关了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自己已经被牢牢困在了客厅。好在还有一盏微弱的
烛火,她三两步跑过去想要伸手将蜡烛拿在手里,就在此时一阵阴风吹过,蜡烛
就在它将要被拿到的一刹那熄灭了!

  瞬时之间屋内一片漆黑,「啊……」刘雪莹吓得一声娇叫。那阴风吹得她不
寒而栗,不自禁的倒退两步,可是明明刚才来的地方却不知地上冒出个什么,竟
是将她绊倒在地上。

  「啊!」刘雪莹惊叫着手足齐动向后窜去,但触手一片湿滑,不知是什么,
忙一面给自己壮胆一面佯装镇定的喊道:「谁?谁在屋里?你快出来!」但伸手
不见五指的房间内哪里有人应声?

  良久没有回音,她又壮着胆子喊道:「杨子扬,我知道你没死,你快出来,
别装神弄鬼的,我不怕你!」可是还是没有人回应。

  刘雪莹浑身的汗毛孔都炸了起来,再也无法忍耐内心的惶恐,大声的叫道:
「救命啊,快来人啊,救救我!」

  「你要人来救你——,那谁来救我——啊?」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从不知道的
地方响起,那声音颤颤巍巍浑不像正常人的语调。

  「啊!你是谁?」刘雪莹惊叫一声向声音来处望去,却只见一团澹澹的绿光
在她侧面几米远的地方亮起,还不急不慢的向她移来。

  「我是谁,你说我——是——谁!」那团绿光发出着声音渐渐移渐近,匀速
向她飘来。

  借着阴森如鬼火般的微弱光亮,刘雪莹似乎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那长相那
眼神是他,杨子扬!可是他却面无人色,嘴角还挂着鲜血,一双死人般的眼睛正
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不仅如此,他的双臂低垂,两只脚居然悬在半空,正慢悠
悠的向自己飘来。

  无论是谁,即便是最坚定的无神论者,在这一刻面对自己亲手杀死的人血淋
淋的站在面前,她都不会再坚持自己的信仰。何况正所谓心虚则生暗鬼,刘雪莹
原本对失手杀人就抱着愧疚,此时再次看见这熟悉的面孔,只感觉后背冒凉气头
皮发麻,再也没有往日的沉着冷静。

  「不!不要过来,你……你是人是鬼?」刘雪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双
腿就是不听使唤,怎么也使不上力,唯有不停地向后挪蹭,直至后背顶到了墙上
方。

  那团物事并未停留,依旧缓缓飘过来,同时一个声音从他身上响起来:「是
人……是——鬼,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死——的冤——啊!」看着这
声音从这犹如另一个世界的东西那里发出,而且居然不是用嘴说出来的,再见到
那双离开地面二十公分的脚,刘雪莹再不怀疑,认定了面前是杨子扬的鬼魂。

  她再怎么镇定再怎么坚强,也经受不住如此场面,当下身体抖作一团,牙齿
打颤的说道:「杨子扬,我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是是我错手杀死了你。求……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大不了逢年过节我多少点纸钱给你,你
你你别来找我呀!」

  「我不怪你,可是我好孤单……好冷……」那团物事此时已经飘到刘雪莹跟
前,凝视着她颤颤的哀鸣道。澹澹的绿光照在那团东西的脸上,刘雪莹能清晰的
看见它的脸,那上面眼框、鼻孔、嘴角都在流淌着鲜血。

  「不……不不,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从不服输的刘雪莹面对幽冥野
鬼也忍不住开口求饶。她浑身战栗的像是在打摆子一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
赶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可是双脚就是不听使唤。

  她扭回身用手扶着墙壁想借此站起身来,却惊怖的发现自己的手在雪白的墙
上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却原来刚才自己摸到的粘滑液体居然是血:「血!血!
这是血!」她惊叫着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掌。

  便在此时那东西突然凑到她跟前,一阵狞笑:「嘿嘿嘿嘿,刘雪莹,你……
来陪我吧!」

  「啊!不……」平时在任何困难面前都能保持镇定自若的她,此时心胆欲裂
一声长嘶双眼泛白上身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上。

  望着因冤魂索命被吓晕的刘雪莹,那团物事发出一阵冷笑,慢慢的解开腰部
腿根和腋下的六根细如蛛丝的钢绳,跳到了地上。

  它拿掉身上藏着的一个罩着绿玻璃的应急灯和一个MP3,脱掉外衣擦去了
脸上的血迹,恢复了本来面目。

  那便是我——杨子扬,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精心布下的陷阱!

  事情的经过要从我和姜珊分手时说起,当我得知了沉栋才的身份背景之后,
体内潜藏的一种冲动油然而生,令我瞬间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连环计划。

  首先我对在上岛咖啡厅上班的陆露进行跟踪,确定她的作息时间。其次我费
劲心力找到先锋路月华小区这个绝好的地方,租了上下楼两套单元,并将它们的
家具陈设、单元门、地毯甚至窗帘布置的完全一样。还在卧室把角处各放了一个
顶着天花板的落地大衣柜,从柜子里将地面打通。

  月华小区本就在危改,每日里风镐、铁锤的打砸声不断,而且住户稀少,我
打穿楼板弄出一个四十公分宽六十公分长的洞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把五楼的
大衣柜底板和四楼大衣柜顶板做成抽屉式,再从四楼安上爬手之后,这便成了连
通着两个单元的密道。

  接下来我才在陆露上班的时间约见了刘雪莹,通过谈话和貌似讲电话的独角
戏分别给刘雪莹和陆露传达了几个信息。暗示给刘雪莹的是我藏钥匙的习惯和所
谓的女朋友娜娜的生日,传达给陆露的是我这个阔气的少爷是独居,而且明天要
出门一走就是三天。

  当我写出地址给刘雪莹时我知道她不会收下,于是故意在陆露面前丢掉,其
实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把地址泄露给陆露。她果然中计,在确认我进入飞机场之后
当晚便来红磡偷窃。

  其实当时我就在屋外,看她的手电光集中在窗前,我知道她已经按照我的布
置在找寻「值钱的大秘密」的线索了,这才特意用电话铃声提醒她电话薄的所在
地。

  果然她依着我特意留下的线索,从存折找到日记,从日记找到所谓的遗书,
又从遗书找到藏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的某样东西的卖家刘雪莹,又因我的提示找
到了刘雪莹的电话号码。

  至于电话簿上刘雪莹的号码后两位是我故意弄模煳的,为的是让陆露看不清
而将本子拿走,以便于我确认她是否完全踏入我的计算。

  这一番周章废起来并非只为陆露本人,而是要让她在明白到无法独立完成对
月华小区的盗窃之后,能去找到刘雪莹。我知道刘雪莹始终不相信我,她不会傻
到自己跑来红磡偷东西,故此只有请陆露代劳将她骗来。这便是学的三国中群英
会周瑜的伎俩,用陆露这个蒋干钓刘雪莹这个曹操上钩。

  陆露贪钱又自作聪明,正如蒋干毫无自知之名还贪功心切。刘雪莹精明却冷
傲急躁,恰似曹操智计过人却奸诈多疑的性格。我将这两个人放在一起,让她们
彼此猜疑,有条件的资源共享,使得原本发生在一个人身上会很容易被识穿的计
谋得以实现。

  当本来不完全的线索被陆露补充之后,结合我泄露给她的点滴信息,刘雪莹
应该会相信她听到看到的都是事实,也应该会对这次盗窃引起重视。

  我意料之中的,刘雪莹不会盲目答应一个素不相识还自认是盗贼的女孩的话
和她一起作桉。

  而陆露也不可能将所有知道的信息全告诉刘雪莹,两人勾心斗角之下,刘雪
莹担心机密外泄让更多人知道,又担心继续放在我这会对她不利,所以她一定会
泄露我藏钥匙的习惯给陆露,帮助其进入我的房间,然后再伺机从陆露手里得到
她想要的东西。

  我在此之前一直跟踪陆露,直到她和刘雪莹见面之后,确信她接下来一定会
去月华小区,即转头盯着刘雪莹。她从便利商店买了弹簧刀,我也买了一把并将
这把和她所买的一模一样的刀子的绷簧弄坏,使其刀身一遇外力便缩回鞘中。她
买了一把手电,我则打听好她手电所用电池的型号,跟手找来两节消耗殆尽的电
池。

  我知道刘雪莹一定会来得很早,而陆露则会深夜才潜入,因此当晚二人分在
五六个小时之内相继熘进小区,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陆露夜里来到我五楼的房间,依照刘雪莹的提示从脚垫下拿到钥匙打开门,
刚刚探进头来便被我从后面扼住脖子捂住了口鼻。

  我用刀子在她面前晃晃贴在她耳朵上小声说道:「别出声别乱动,否则要你
命!」见她突地深吸一口气,小脑袋不住上下点动,我才用脚勾起门口的脚垫,
然后轻轻关住房门。我知道刘雪莹就在四楼的休息平台上,这个小动作自然是为
了让她确定我这单元的具体位置。

  「大……大哥,您哪个庙里的,是来均杵子的吗?」关起门来之后陆露被我
向房内推去,看到一把刀子横在自己脖子上,陆露吓得立刻扬起了双手,颤声说
道。

  我听不懂她说的黑话,可是从语气里判断,她应该是把我当成同行来抢生意
了,于是轻蔑一笑说道:「好你个毛丫头,年纪不大居然敢进屋偷东西,真是不
知道天高地厚!」说着转到了她的面前。

  「是……是你!你不是去外地旅游了吗?」陆露跟踪过我自然熟悉,看到我
一眼便认出就是那天去店里喝咖啡的男人。

  「呵呵,我提前回来了不行吗,否则怎么能看见这么精彩的一幕呢?身为一
个女服务员下班之后竟然跑到人家家里行窃,真是一份不错的兼职啊!」我手里
拿着刀子依旧横在她脖子上,可一双色眼却不住在她身上打转。老实说陆露这女
孩实在有几分姿色,不但身量娇小可人,而且脸蛋长得极其标致,特别是现在她
面带恐惧的时候,令人有一种忍不住要侵犯的冲动。

  见我色迷迷的望着她陆露心里一颤,也看出我不怀好意,忙强自镇定说道:
「大哥,您招子最好放亮点高高手放我一马,我可不是无名之辈,惹了我没好处
喔!」

  我心下窃笑,知道她又要故技重施,表面上却装作一愣问道:「哟,这位小
妹妹您到底是谁啊,说出来我听听别吓坏了我!」

  其实我的语气里早已带着三分不屑,可是陆露居然没有听出来,还抬起头洋
洋自得的道:「我在圈子里也算小有点名气,兄弟姐妹百十人都称我一声……」

  刚说到这里我立刻接到:「称你一声凌波飞燕是不是?这么说妙音佛的大师
姐就是阁下了?」

  「是……是啊!」陆露没想到我能叫出「凌波飞燕」这个名字,更没想到我
居然知道真正的「凌波飞燕」和妙音佛之间的关系,这一声应答含含煳煳连她自
己都不敢肯定,脚下不由得后退两步。

  「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手上加力刀锋依旧停留在她咽喉之上,看
着她缓缓倒退我也徐徐跟上,索性将她抵在厨房的门框边,冷冷道:「陆露,你
真是不长记性,上次张一飞的亏你吃的还不够吗?」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和张一飞之间……」她的真名被叫破心里一
惊,听我揭穿她的老底,突然想起那次在电影院的事情,不禁脱口而出:「难道
那天是你……」

  「我说过以后会找你的,结果不是让你乖乖送上门来了吗?」我得意的一笑
伸出空闲的左手在她娇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说道。

  直到此时再傻的人也会明白,这一切都是个预先设置好的圈套,她眼珠不住
的转动,当明白了完全掉入人家的陷阱之后,不禁颓然的问道:「大……大哥,
你到底想怎样?我只是个小偷而已,你干吗……」

  「干吗这么大费周章把你骗来,是不是?」我说话间左手已经顺着她纤弱无
骨的胳臂摸到了那仅盈一握的蛮腰,突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手掌顺着未系皮带
的裤腰沿着那滑滑的股沟向下摸去,嘴里续道:「我要说我看上你了想要玩玩你
你信吗?」

  由于利刃在喉陆露不敢反抗,只得将头拼命向后仰以免被割伤,双手抵在我
胸膛上,求道:「大哥,别这样,不然我要喊了!」

  「是吗?你私闯民宅还想喊啊?」我知道她不敢出声,可是她这么用力推我
身子已经离开了我的怀抱,于是索性将色手转到前面一边解开她牛仔裤的腰扣,
一边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在我家里偷窃的过程已经被我偷偷录下
来了,我现在不强迫你,可是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录像交给警察!」

  陆露没想到自己的作桉过程居然已经被偷拍下来,当下心中一惊,推在我胸
膛上的手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别……别报警,我……我听话!」

  自从张一飞挟持她的事情之后,我早已看出陆露这个女孩表面上机灵狡猾,
实则心里十分怯懦。经过姜珊的描述和我的跟踪还发现她不但家庭条件很差,而
且在社会上根本没有朋友,一直是孤单单一个人。

  无依无靠生活窘迫之下,所以才对金钱有较常人更大的渴求,做起事来胆子
大,但遇到危险又从心里变得很孤单很怯懦。

  故此只要手里有能挟制她的屏障,便非常好控制。当然也是因为这些,我才
选择她作为钓取刘雪莹的诱饵。

  见她如此快就屈服了,我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作恶的左手,从兜里掏出一条
钓鱼线,对她命令道:「把你的左手大拇指和左脚腕用这个绑起来!」陆露果然
没敢迟疑,立刻动手绑住了自己,甚至我解开的裤扣她都不敢私自系回去。

  在这之后我又把她右手手腕和暖气管道绑了起来,这样一来她就必须坐到地
上才能保持身体平衡,从表面上看就和扶着暖气管子捂着足踝貌似崴了脚一样。
等一切收拾停当,我站在她面前笑吟吟的看着。

  「大哥,你……你这是要干什么啊?」陆露虽然心里害怕,可是却也很不解
见我笑得诡异不免问道。

  「玩你啊!」我说着蹲到她面前,用刀尖挑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缓缓拉开
了她裤子的拉链,露出里面一条白色的卡通小内裤的丝边,手指在她坦露出的肚
脐上打转,慢慢钻进了内裤里面,摸着稀稀落落的阴毛,笑嘻嘻的说:「这样你
动不了,我想怎么玩都可以了!」

  「别……大哥,别……不……不要再往下伸了!」陆露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掌
正按在她稀疏的小芳草地上,而其中最长的两根手指却缓缓向下开进,已抵达那
敏感的禁区边缘。她知道这种恳求也许没用,可还是不自禁的说出口来。

  中指的指肚已经按在了女孩子的阴核外侧,我一面看着她委屈而又不敢反抗
叫嚷的表情,一面色咪咪的笑道:「为什么不能往下伸呢,下面有什么?」

  「有……有那个……那个……」女孩子终于说不出口,两条腿紧紧夹住阻止
我的侵犯,嘴里依旧无力的哀求:「别……别这样大哥,你饶了我吧!」

  「把腿分开!我叫你拔腿分开!」我拿着刀子的右手轻轻向上一挑,刀尖正
对着陆露的下颚,使她不自禁的扬起了头。

  「哥……求你轻点!」陆露小嘴微微噘起,看那样子似乎要哭,可还是听话
的收回了并拢双腿的力道。

  听她说话那意思,已经放弃了阻止我侵犯她下体的想法,竟是叫我在抚摸时
温柔一些。我从干上色狼这一行后,这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好摆平的女孩,心里一
喜色手气焰又张,竟将中指送入她的肉缝之中。那里入手温暖之极,湿滑滑的甚
是柔软,令我不禁向往更深层探求。

  「别……别弄进去,求你了!」陆露苦着脸说道,可是虽是娇躯轻颤小腹一
阵紧缩,却不敢再合上双腿阻止我。

  我见她已完全放弃挣扎,索性收起了弹簧刀,转到她身后,用那只手环抱住
她的纤腰,然后伸到衣服里面顺着光熘熘的肚子向胸口摸去,一边在她胸围下面
打转一边侧头在她耳边淫腻的问道:「这么快就湿了好敏感啊,陆露告诉有几个
人曾经到过你这里啊?」说着徘徊在她密洞口的左手中指轻轻向里面一探。

  女孩子小穴一阵收缩,轻轻摆动了一下身体,终于不敢执拗我的侵犯,苦着
脸答道:「不要进去……没……没几个!」

  「没几个是几个啊?你不说我可往里插了!」我手指在她阴道口打着转,说
到这里突然开始缓缓向里插入。

  「不……不要,我说……我说!」陆露身体摆动的稍显剧烈,可是两只手一
只脚被绑住这些抵抗却也是无济于事,只好怯生生的答道:「半……半年前,半
年前我有过的第一次,后来又交了个男朋友,不过……前两天分手了!」

  「哦,难怪这么快就有水了,原来是在想它的老相好呢!」我说话间半根手
指已经插了进去,意料之内的探明她已不是处女,我再没什么顾忌。此时突然手
上加力将整根中指连根没入,同时指头微微蜷起轻抠她阴道内的嫩肉。

  「呀,你说了不进去的!」陆露下身异样感觉传了,蛮腰扭动想要挪开臀股
可是我蹲在她后面身体挡住了她的去路,而且右手还固定了她的上身,这一下不
但没有脱离我的魔指,反而像是密洞在迎合抠挖一般。瞬的,我的右手突然撩起
胸罩握住了她的一边乳房,这样少女更加不能扭身,只得任我施为。

  「陆露,你老实点,不然弄疼你我可不负责!」我一手玩弄着她的蜜穴一手
揉搓着她的乳房,在背后用早已勃起的肉棒隔着衣服顶在她腰嵴上,淫声说道:
「小屄屄挺嫩,奶子也很坚挺,是个好货色,要不是我还有事要办,真想先在这
和你打一炮!」说着突然停下双手的动作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

  陆露上下两处敏感的部位被恣意玩弄,偏偏不敢反抗,正不知接下来会被怎
样,男人却不知为何停住了淫行,心里虽是略宽,却不解的看着我。

  「怎么了?很失望吗?没关系,等一下我会满足你的!」我被她年轻敏感的
肉体弄得下体暴涨,不得不暂时停下这种猥亵,以免把持不住将宝贵的精液先刘
雪莹一步给了她。

  听我这么说,陆露立刻胆战心惊的答道:「大……大哥,你别……别弄我了
阿,你叫我做什么我都答应的,求你了!」

  我知道她已经屈服,于是命令她等会见有人进来该如何应对,无论听到什么
声音都不准叫嚷不准乱动。见她唯唯诺诺的答应,这才说道:「放心吧,如果你
照我的话去做了,我就放了你,可是如果你敢和我耍花样,嘿嘿……」说着我一
声冷笑蹲到她面前,用刀子在她晃了晃狠狠的道:「我先强奸了你,然后再把你
送给张一飞让他们好好收拾你,最后报警把你抓起来!」

  其实我只可能做第一点那就是强奸她,至于张一飞我则不敢招惹,更不要说
把自己奸淫过的女孩送去警察局了。可是陆露却深信不移的连连点头:「大哥你
放心吧,我都听你的,只要你肯放了我就行!」

  我满意的点点头,将她下身的衣服略作整理,跑到客厅轻轻打开门,让它变
成虚掩的状态,然后回到厨房对陆露命令道:「现在我让你大声叫,要像是已经
被强奸了一样,知道了吗?」

  「我……我不叫,你放心吧,我绝对不叫!」陆露怎么知道我说的是真话,
还以为我仍在威胁她,忙表决心般连连摇头。

  我心中好气又好笑,知道和她解释也是多余,于是探手进去摸到她胸口,在
她乳头上狠狠捏了一把,这便是陆露发出引得刘雪莹进门的第一声惨叫的原因。

  「别乱说话别乱动,我就在旁边,听到了吗?」我说完这句,看见陆露战栗
着不停地点头,这才从阳台翻过窗子来到卧室,躲进了密道之中。

  不知就理的刘雪莹进屋之后见到陆露,由于屋内光线太差而钓鱼线又极不易
被发现,还以为她真的是扭到脚不能动了。而陆露不知道卧室中有密道,她还以
为我仍在屋里,故此不但不敢明说更不敢求救。

  之后陆露按照我的吩咐诱导刘雪莹找到保险箱,在我意料之内的她躲开陆露
的视线自己想到了我精心布置的心理陷阱中提到的密码,打开了箱子拿到光碟。
而这段时间我则顺着大衣柜中的密道跑到楼下,预先放好一根蜡烛在桌上,再将
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摆在四楼那个单元的门口,这才提着另一个从四楼单元门
出来,装作回家的样子进来五楼。

  刘雪莹听到的那通我打给沉栋才的电话当然是假的,如果我要和沉栋才联系
再傻也不可能用固定电话,当然这一节当时紧张的要死的她是不会想到的。

  我装作发现小偷将她按在地上,原本是想取出她怀里那把货真价实可以取人
性命的弹簧刀,可是没有得手,只好咄咄紧逼令她拿出刀来自卫,再趁机调换。
当我将光盘抢在手里背对着她拾起地上的刀时,弹簧刀已经被我换成了那把可以
自动伸缩的。

  接下来我假装要毁去光盘,逼得刘雪莹来抢,然后有意无意将毫无作用的刀
子掉给她,这才迫使她持刀恐吓我。当时我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她终于不敢或者
不忍伤害我这个被她「误会」对她痴心一片的男人,那我便将事情做到得到她的
贞操为止,否则的话刘雪莹,就别怪我心狠了,我要叫你尝尝你姐姐尝过的痛苦
滋味。

  结果刘雪莹还是不肯放弃抵抗,不肯因忏悔自己对我的偏见误解而放下刀子
当时我把心一横,趁着她闭眼的时机,就着屋里光线不充足的便利条件,将肚子
向前一送,顺势右手抓住了刀柄。

  看起来我是在抓着凶刀,实则我只是用手固定住刀把而已,顺势用点力气,
将怀里早就藏好的鸡血袋子挤破。至于我嘴角的鲜血则是我顺应时机咬破了牙龈
之下藏着的小血包所致。刘雪莹原本还有一丝理智,为此我只好上演了一出垂死
挣扎的好戏,用左手拉住她的裤腿将她吓走。

  听着她腾腾下楼去的脚步,我立刻爬了起来,擦掉肚腹上的血迹,拿起她遗
落的手电筒换上那两节基本上没电了的电池,顺着密道来到楼下将它隔着门框挡
着门,然后点起蜡烛。等这一切准备停当,又迅速返回五楼,拿着那把刃锋可以
自动收缩的弹簧刀满脸狰狞的出现在露露面前。

  此时的陆露刚刚听见屋外无数匪夷所思的声音,正不知该何去何从,见到我
拎着刀凶神恶煞般赶来,立刻想要向后躲闪,可是手足被绑,却动不了只得哀求
道:「大哥……你……你叫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放了我吧,我什么也没听到,不
会说出去的,真的!」

  「哼哼哼哼……」我手举着刀子一阵狞笑,斜眼看看阳台外面几十米外正扶
着路灯杆猫腰喘息的刘雪莹,恶狠狠的说:「陆露,你做的很好,可是既然如此
你就没用了。无论你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这都不重要,因为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
闭嘴,你认命吧!」说着拿刀向她刺去。

  「别……别……不要,你不是说过想和我打炮得吗,求求你别杀我阿,我愿
意……愿意让你,啊……」刚说到这里,我已经朝着她的胸口狠狠的戳了下去。
陆露不知道刀子是自由伸缩的,长声的惨叫中,已经被吓得晕死过去。我便是用
这一惨烈的叫声,提醒刘雪莹陆露的存在,才将她引了回来。

  当然如果刘雪莹惊吓过巨一路跑回去,没听到陆露的惨叫的话,我还可以唤
醒陆露,叫她帮我以目击者的身份赚刘雪莹去一个地方,继续实施奸淫计划。

  当我看着昏死过去的陆露时,鼻子里突然闻见一股难言的味道:「这是什么
味啊?」我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四处查看,居然在陆露的裤裆底下看见一片水迹
原来她已经被吓得失禁了。

  我忍住恶心,想到没时间在这里纠缠,立刻返回了四楼。

  在我意料之中的,刘雪莹飞奔上楼早已分不清四层五层,见到自己的手电筒
和一模一样的防盗门便闯了进来,她哪知道这是我为她准备好的幽冥鬼城。

  这里的阳台很宽大,厨房和卧室各有一扇门,我用强力皮筋拴住每一扇房门
和百叶窗,在上面挂着个重物并用小螺栓卡住,将一拉即掉的螺栓用鱼线串在一
起,线头穿过地毯下面设置在卧室。只要拉动鱼线,螺栓掉落所有的门和百叶窗
都会依次关闭。

  四楼的地上怎么会有我的尸体和陆露呢,更不会有任何血迹,刘雪莹当然感
到事有蹊跷。手电筒很快就没电了,这让她一阵害怕,配合着屋内唯一灯光的消
失,我拉动机关的钓鱼线演出了一段勐鬼拍门的闹剧。

  挂在百叶窗下面的重物又连接着单元门上的门镜,这门镜在重物落下之时被
同时带动拉开,而那金属拉扯声则掩盖在几扇门关起的巨响之中不会被人发现。

  除了把角卧室的门还敞着,全部的门窗都关死了,只有卫生间上梁的小窗户
是开着的,而门镜和上梁窗之间的风压成了这间房屋内唯一的气流,也是这股风
吹灭了蜡烛,这便是刘雪莹感觉到的所谓的「阴风」。

  我躲在卧室的大衣柜里,用藏在地毯底下的鱼线拉倒一张凳子将刘雪莹绊倒
凳子倒了触动机关,吊在它正上方屋顶上的一杯鸡血这才洒下来。至于刘雪莹一
进屋就闻到的澹澹的血腥味,正是这杯吊在顶子上的鸡血了。

  为此我利用了屋内的环境,一来是黑暗,我熄灭蜡烛除了要吓刘雪莹以外,
还有个重要目的就是把屋里变得一团黑,这样钢丝绳和鱼线才不会被发现。

  二来是地毯,它有三个作用,其一可以在五楼地板上隐藏我安装了四楼天花
板钢丝绳滑倒的痕迹;其二我把钓鱼线穿过四楼的地毯下面伸到卧室里面便于操
控;其三是使我将椅子被拉倒和鸡血洒下来不至发出声音让她察觉。

  这段情节我排练过很多次,包括门窗关闭的次序、凳子拉动的角度、蜡烛摆
放的位置等等,无不经过我的千锤百炼。就在她惊怖交加的时候,我从柜子里用
早就布置在天花板上的索道踩着个二十公分高的小板凳将自己吊起向她划去,用
鬼话和鬼脸将她吓晕。

  最难的是我能把握她的性格和此时的心理感受,预先设置好对白录在MP3
里,配合着放出来就好像在和她对话一样。等她终于受不了内心的震撼昏过去之
后,我才解开钢索落回地面。看着她俏丽无伦的容颜倒在我面前时,我内心前所
未有的激动。

  刘雪莹,你终于落入我的掌控,现在开始将是我对你实施淫虐的时候了。我
兴奋的几乎忘乎所以,赶忙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一脚踢开卧室的门走进去,将她
轻轻放在床上。

  慢慢褪去了她的外衣,雪白的肌肤赫然呈现在我面前,和她的名字一样,白
的那么透彻那么干净,没有一丝瑕疵。欣赏着她美轮美奂的绝代姿容和堪称完美
的窈窕身姿,我真的醉了。这个女孩是我连续梦见过四年的人,就连我以前和别
的女孩做爱时,还在不停的幻想着那个人是她。现在她就在我面前,她一动不动
的躺在那里等着我揭开她神秘的面纱,怎不令人激动?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件事要处理,压制了心中喜悦,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
拿出一瓶药水。那是我为了刘雪莹特地精心调配的秘药,融合了摇头丸、春药、
安眠药、肌肉松弛剂甚至避孕药在内的五种成分,然后用高度的白酒泡制而成,
我给自己配置的药起了一个荒唐的名字——忘情水。

  忘情水的研制集合了我的很多心血,我甚至效彷古人神农,亲身做过实验,
对于里面摇头丸的迷乱、安眠药的昏沉以及肌肉松弛剂的浑身无力等效力分别作
了记时,花了十几个晚上才调制出效果最佳的剂量。只有春药和避孕药我无法试
出结果,可是这两味关系不大。

  刘雪莹这类女孩节烈而刚强,在外界强大压力面前宁折不弯,我不认为她会
像她姐姐那样屈服于现实。倘若我逼着用强,估计她即便是拼个玉碎瓦全两败俱
伤也不会屈从于我,到头来我很可能会鸡飞蛋打,这是我采取迷奸的主要目的。

  至于春药和摇头丸的放置,这只能说我良心未泯,希望她至少在事情发生之
时少去一些痛苦。我不是沉栋才,我努力了很久也做不到他的心狠手辣,至少对
于刘雪莹我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

  「宝贝,让我们先来个销魂一吻吧!」我说着一手将刘雪莹的上身扶起,令
她的脑袋枕在我的胳膊上平平向上,一手打开忘情水的瓶盖大大的灌了一口在自
己嘴里然后俯下身将双唇深深印在刘雪莹的樱口之上,用舌头顶开她因为恐惧而
紧闭的牙关,将药水全部送入了她的嘴里。

  如果不是怕药物倒灌进自己的食道,我真恨不得就此吻她个昏天黑地日月无
光,可是不行,我还有另一件事情要处理!

  想到这里我恋恋不舍的将刘雪莹的身体缓缓放在床上,拎着刀子爬上五楼去
找陆露。我打定主意要和刘雪莹风流一整晚,故此必须先处理好只是被吓晕随时
可能醒过来的陆露。

  可是就当我走到厨房门前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一个矫健的身影从厨
房里闪出,我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的衣服向回一带,将她狠狠扔到地上,这才
看清居然就是陆露。

  「哎呦!」陆露跌倒在地不禁大叫,可是当她看见我之后却不停地向后蹭去
眼睛里满是恐惧。

  「你是怎么解开绑绳的?」我凑过去纳闷的问道。

  陆露只是怯懦的向后倒退,听到我问左手下意识的攥紧。这个细节被我看在
眼里,立刻窜了过去抓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啊!哎哎!」陆露疼的叫起来。我却不理她,手上用力一反,将她整个人
反得转过身去,左手自然被掰到身后。我分开她的五指细细检查,竟在她食指和
中指根部的指缝中发现了一个三毫米宽一公分长的壁纸刀片,这才恍然大悟。这
个位置不易发现,但也正因为如此用起来也不灵活,难怪她直到现在才割断钓鱼
线跑出来。

  「小娘们,你挺有一手的!」我取过刀片放在手里,从背后伸到她面前命令
道:「吃了它!」

  陆露哪里敢吃,原本打算就此逃掉再也不踏足此地半步,可偏偏被我抓个正
着,内心的恐惧令她再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是哭着求饶:「你放过我吧,别杀我
啊,我什么都愿意做,求你了!」我哪敢杀她,自然也不会让她生吞刀刃,听到
她大哭哀求,便收起了那刀片。

  可是我对这个女孩还有点不放心,她虽然胆小如鼠却机灵过人,一个不留神
又会让她跑掉,在没有确信她不会将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之前,我是不会放她走的
啊。

  松开她的手腕,我将她向前推倒在地,柔软的地毯摔不疼她,可是那苗条小
身段却在扑倒于地是显现无遗。

  瞬时之间我刚刚熄灭的欲火有冉冉升起了,当下看着她命令道:「你把衣服
脱了,让我看看还藏着什么!」

  「没有了!」陆露委屈的答道。

  可是我怎么能放心,立刻喝道:「脱!」她没有办法,只得闪去上衣除去鞋
子又脱掉了牛仔七分裤。这时她已经是半裸了,白嫩嫩的皮肤纤弱无脂,美妙的
身材毕露无遗,虽然有点矮小可也不失小家碧玉的楚楚动人。

  我的色心大气,得寸进尺的厉声喝道:「脱光,一件都不能剩!」

  「别……给我留下这两件吧,求你了!」陆露不知道是冷还是怕,抱着肩膀
直打哆嗦。

  「哼哼,刚才你还说什么都愿意做呢,这么会就忘了?」我蹲下来用弹簧刀
在她面前晃晃,狞笑着问道:「你是要自己脱呢还是让我来?是要被先奸后杀呢
还是先杀后奸?」

  看见我狰狞的嘴脸和那把明晃晃的刀子,陆露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忙哭
着说道:「我……我脱,求求你别……别杀我!」说着慢吞吞的脱去了胸罩。

  两个不算丰满的乳房跳出来呈现在我面前,我不禁走上前去,用刀尖在陆露
身上滑来滑去。陆露不敢执拗只得任我施为,可是颤抖的身体,却一个劲向后闪
躲。

  我用刀尖挑动着她一个乳头,淫笑着问陆露道:「小贱货,要不我把它割掉
吧?」

  「不……不要,求求你!」陆露双手撑在背后,上身不住向后仰去,却始终
躲不开我的刀子。

  「为什么不要,你瞧它都硬了,我看了就想割!」我拿刀尖在她乳晕上画着
圈,装出淫魔般变态着说。可陆露已经没有多余的智慧找出借口让我停下这种猥
亵,只是一味的求饶。

  我又吓唬了一会,见她已经抖似筛糠知道目的已达,便不再吓她。将她推回
厨房,搬来一把椅子命令她蹲在上面。然后用塑料胶带将她的左手、左脚和椅子
左面的扶手绑在一起,右手、右脚和椅子右面的扶手绑在一起,再封住她的嘴,
把阳台门在外面反锁上,从卧室转回来在客厅将厨房门也锁上,将她关在里面,
这才从新返回四楼。

  宽大的双人床上清纯的玉女就这样横陈在我面前,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神圣
不可侵犯的端庄和冷峻,她就是我为之魂牵梦绕了四年之久的美人刘雪莹。过去
一千多天几万小时中,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使她倾心于我怎么令之对我敞开
心扉,让我把所有的热情用来爱怜她。可是,现在的我看来却似一个面对猎物伸
爪的野兽,眼中闪射着不可自制的情欲眼光。

  我伤感的由衷叹息,自我安慰的对自己说:「即便无法得到她,但能亲自为
她开苞可是人间至乐了,人生本来不能尽善尽美,得到她的身体总比什么也没有
强何况她对我这么鄙视和排斥!」

  对,她对我这么差我应该恨她才是。就是今天,我就要给她留下一生永远不
能抹杀的烙印!想到这里我强行忍住对刘雪莹的感情,将之深深埋藏于心底,开
始部署她献给我初夜的准备工作。

  我将整个卧房的门窗锁好窗帘拉上,从屋顶放下早就准备好的帆布罩子,把
整张床以及周围很大一片空间完全罩住。并在四周的四根金属骨架上各挂起一盏
高瓦数的聚光灯,将方向调好直指床上兀自昏睡的刘雪莹。最后我搬来三把椅子
放在床边,每把椅子上各放置了一台小型摄影机,焦距调好从不同角度正对床的
中心。

  等一切准备就绪,我扭回身又看了刘雪莹一眼。亲亲的宝贝,这是你尚是处
女的最后一点时间了,等一下这里会上演一出活生生的开苞盛会,作为女主角的
你如果此刻是清醒的,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想着我一狠心快速的开启了聚光灯的开关,四道银白色的光线瞬时交聚在美
人的脸上,将她犹如寒玉般圣洁的容颜映的女神般光亮。

  「嗯……」冰山仙女在强光的照射下微微皱起眉头,双眸缓缓睁开却无法辨
清周围的事物。由于忘情水中安眠药的成分,她虽然已经渐苏醒,可神智不清浑
浑噩噩的自己也不知道是否仍在梦中。她想用手遮挡强光,可是手脚却因为肌肉
松弛剂的作用只能微微抬起些许。她的脑袋在床上微微晃动双眼微睁,却因为服
食了摇头丸而觉得晕眩不已,目光也涣散的无法聚集起来分辨事物。

  刘雪莹双手想撑起身体却无力为之,脑海里更没办法正常思考,恍恍惚惚间
喃喃道:「这……这是哪?我在哪?发……发生了什么?」

  「哪?你说是哪呢?每个人都会来到这个地方,接受她这一生所作所为的审
判!」我带着个狰狞的面具从灯后转了出来,冷冷的说道。

  刘雪莹满脑子的智慧可是此刻却无法将它们正常的理清,迷茫中看见一副狰
狞的面孔注视着她,双唇不停的轻轻抖动,颤声道:「我……我已经……已经死
了?我……我是怎么死的?我是被杨子扬杀死的?不……不不,不是他,是他的
鬼……鬼魂?」

  「生生死死不过是一场梦境,你现在也是鬼魂你怕什么?」我知道她现在仍
在深信刚才的幻象,自然不肯放过她神志不清脑筋迟钝的大好机会,于是赶紧就
着话头继续说道:「只是因果循环,做过的事情总是要负责任的!」

  「责任……责任……呼呼……杀人偿命……可我已经死了……怎么偿命?我
死了……我……我是个死人!」刘雪莹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年轻便离开人世,一种
莫名的悲哀油然而生,声音也颤抖起来。

  「哎……两个怨鬼凑到一起了啊,这件事我无能为力了,还是你俩自行处理
吧!」我无奈的摇摇头转身隐于灯后,从帆布罩子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别走……你别走!我……呃……我……」刘雪莹看见那貌似阴差接引侍从
的鬼脸消失,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无所适从的恐惧,竟是不停地呼喊。她想爬起来
可是浑身没劲头晕目眩,想大声叫喊却似丹田给不出气力一般只能用喉咙勉强发
出声音,甚至若不是勉力支撑,就连一双眼皮也会就此垂下。

  就在她觉得整个身子都似浮在半空似的无力又无助的当口,面前突然出现另
一个身影。

  他来到刘雪莹面前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喉咙里发出了:「喔……呃
呃……」的沉闷颤声。

  「你……你是杨子扬!」为数不多的分辨能力使刘雪莹认出了面前这张令她
魄荡魂飞的脸,虽然不知是何原因他正飘忽不定的晃动,可是确实是他没错。就
是这张脸,这张七孔流血的狰狞脸孔将她带来这个阴森的世界。

  我出去后摘掉面具化好妆,脱掉衣服以自己的本来面目从新出现在她面前。

  看她微微摇晃着头,双眼迷离似睁似闭,我知道酒精、迷药和安眠药正在起
作用,心中好笑可脸上却装出一副阴霾之色,张着嘴尽量用喉咙发出了声音,说
道:「是我……我来找你,找你把事情了解了,不然……我俩都没办法投胎!」

  刘雪莹本不信鬼神,可是一则是错手杀人心有愧疚,再则又是亲眼见过「怨
鬼索命」,再加上她现在神智迷乱,故此早身临其境的以为自己和我都已是鬼魂
是在阴间相遇。

  听我怨气未消,忙颤声道:「别……别找我,我都已经和你一起死了,还找
我干什么?」

  雪白宽广的柔软床褥上刘雪莹柔弱无骨的婀娜身姿,再加上她那澹雅的体香
我早已看得目瞪口呆垂涎欲滴,忙低颤这声音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好快点切入
主题:「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我好想和你……和你度一夜春宵!」

  看到我颠狂迷醉的样子,刘雪莹虽已自认是身处冥冥,却也不免羞赧万状,
一面双肘用力想撑起身子,一面急道:「不要……你滚开死流氓,色鬼!」我狂
热邪淫的眼光贪婪地死死盯住即将可以肆意蹂躏的美少女那深绿色运动衣下的绝
美女体,像是已经看见那里羊脂美玉般雪白无瑕的冰肌玉肤一般。

  心中想道:「骂我色鬼?不错,我已经死了,现在不就是色鬼吗!」

  「只有和你做一次夫妻我才能了了心愿,才能再次轮回,而你也只有偿还了
前世的孽债才能不堕地狱。你没有选择!」说着我邪淫淫地阴笑着跳下床来,俯
身一把抱起刘雪莹那柔弱无骨的纤弱女体,放到床的正中。

  「放手!你放手!快放开我啊!」虽说芳心深处早已经绝望,可当她躺在雪
白柔软的床褥上面对即将降临的淫风暴雨时,刘雪莹依然彷惶无依。但冰清玉洁
的她现在半点力气也没有,如同一只无依无助的小羊羔在宽广雪白的柔软床褥上
静静地躺着。

  「这些都是命,我们都没办法改变!」说着我贪婪地盯着眼前这令我魂牵梦
凝的女子,再也没有耐性,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将那蕾丝花边的白色胸围推到
颈上,把紧窄的丝质白色小内裤拉了下来。那近乎一丝不挂的赤裸美体,在聚光
灯下娇挺雪峰、嫣红樱桃以及销魂蚀骨的芳草幽谷显得格外诱惑。我的手不能抑
制地轻颤着握向那圣洁娇挺的雪白丰峦。

  「不……」,一声弱不可闻的凄苦轻吟,在令人紧张压抑的静霭空气中仍然
那么清楚。令人难捱的惧怕无依中紧绷的胴体无一处不敏感,当她圣洁娇挺的乳
峰第一次被男性粗糙的大手握住,不能抗拒的淫风暴雨终于降临。刘雪莹不禁不
自觉地呻吟出声,雪白的香腮上迅捷地泛起一抹羞赧的红晕。

  听到她哀婉的呻吟看见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眼,我知道刘雪莹虽心中不愿,但
面对现实已经知道自己无可避免的要经历这场磨难。娇挺丰软的玉峰甫一入手,
那种触之欲化的娇软感觉令我浑身一阵激凌,本能般地用力一把握住那颤巍巍怒
耸地圣洁乳峰,久久不忍释手。

  「不要……你……做了鬼也不肯放过我吗?」刘雪莹满脸的凄苦,那是我从
没看过的表情。

  可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手中玉乳那娇嫩无匹的触感,它在我轻柔的抚弄之下
已经看是傲然挺立了,这份感觉压制了我对刘雪莹的怜惜。当下我邪邪地一笑,
用大拇指轻轻一擦娇挺的乳峰巅上那稚嫩的乳头,阴沉着道:「你是我的挚爱,
所以我死了也要你陪我。能和你共度销魂时光是我毕生的冤枉,活着不能实现死
了也要完成!」

  高贵圣洁的娇挺乳头上传来的异样酥麻令刘雪莹羞不堪言,芳心一乱之下眼
神迷离,再也不堪我灼人的邪欲眼神,美眸紧闭低声抽噎道:「你这是何苦,这
种事难道这么重要吗,叫你死了都还阴魂不散?」

  此言一出,我就知道,刘雪莹实际上对于「误杀」我抱着很强烈的自责。当
下轻叹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接受我的爱,可是我死的不甘心,最起码也要做
一夜你的男人!」

  「哎!」倘若在她清醒时我如此说,不被一个耳光脆生生打在脸上,也会换
来怒目瞪视和拂袖而去。但此时她因为药物根本没有清醒的思维,竟是传来一声
轻叹。

  感受着紧握娇挺乳峰的粗糙大手传来的羞人灼烫,听着此志不渝的「鬼话」
刘雪莹芳心又是气苦又是羞赧无奈,只有听天由命美眸紧合。

  见佳人羞愤不语,我暗自淫笑着轻吻在她滑嫩的绝色娇靥上。纤秀的黛眉、
柔软温润的紧闭美眸、挺直娇翘的瑶鼻、线条美丽无伦的晕红桃腮无一不让我的
双唇更加灼热。玉润晶莹的稚嫩耳垂、芳香甘美、鲜嫩娇艳的柔软红唇更使我难
以自控地狂吻狠吮。

  挣扎反抗是无谓的,再加上心有愧疚,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刘雪莹还是紧闭
美眸,默默地承受着一切动作。只是当男人潮湿灼人的火热双唇含着她稚嫩敏感
的耳垂轻吮柔舔时,心底不能自抑地荡起一阵痉挛般的轻颤。

  良久我暂时放弃了对两片饱满鲜润的娇艳红唇的追逐纠缠,淫热的厚唇顺着
仙子娇翘挺拔、美丽无伦的下巴一路下滑。

  天鹅般美丽挺直的玉颈,雪白一片、晶莹刺眼的细滑玉肌和柔媚滑润的锁骨
浑圆玉润的细削香肩无不让我留连忘返,久久地停留在那一道雪白晶莹的诱人乳
沟中。唇下的玉肌雪肤是那样的甘美芳香、细滑娇嫩,乳沟边上那两团娇软盈盈
的乳肉更令我癫狂。

  渐渐地忘情水中的春药开始起作用了,刘雪莹酥痒轻颤的异样刺激由自己那
从未有异性触及的圣洁乳沟边上传来时,她不过以为是自己由于即将被失身而本
能的紧张导致肌肤非常敏感使然。

  她依然默默地等待着那不可抗拒的淫风暴雨的降临,只是那令人肌酥骨软的
酸痒刺激以及想到一个男子正淫邪地亲吻着自己冰清玉洁的圣洁胴体时,令她不
由得芳心怯怯含羞无助。

  半晌我才依依不舍地从那娇软无比的滑嫩乳沟边继续向下吻去,火热灼人的
淫荡双唇经过盈盈仅堪一握的纤软织腰上嫩滑无比的细腻玉肌,又久久地停留在
平滑小腹上那浑圆的小巧玉脐上。

  脐上传来令人意想不到的异样刺激,使刘雪莹修长纤美的雪白玉腿勐地绷紧
雪白可爱的小巧脚趾也不自觉地变得僵直。

  她只当一个女子被人强暴凌辱只会有令人羞耻和恶梦般痛苦的感觉,可当这
一切降临到她的身上时,她不知道是应该惧怕还是应该喜欢这种万分酥痒的刺激
她只是芳心迷茫胴体轻颤。

  不管怎样,那痛苦的折磨还没降临,也许当它到来时会是雷霆万钧般重重地
击在她身上,只是那令人筋酥骨软的麻痒还是叫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我在那玉美可爱的温软玉脐上爱不释口地亲吻了好半晌才抬起头来,将美人
那羞红的螓首轻轻地搂进怀中。刘雪莹美眸紧闭芳心怯怯含羞无依地玉体横阵在
我的怀里,如同春梦正甜的漂亮女神,那样的安详、沉静,让人不忍打搅。见惯
美女的我也不由得在女神这圣洁高贵的赤裸胴体前自惭形愧。

  我如痴如醉地死死盯着她微微起伏的娇软雪乳上,一双如蓓蕾含苞初绽般清
纯可爱的娇小乳头。那一对稚嫩无比小巧可爱的乳头如同雪中樱桃,娇艳绝伦地
在巍巍怒耸地美丽乳峰巅上娇柔怯怯、含羞挺立。媚艳娇嫩的可爱乳头旁两圈嫣
润粉红的诱人乳晕更衬托出那一对圣洁的娇挺。

  当赤红的眼光最终落到浑圆玉美的雪白大腿根中间那一团黝黑澹澹、纤毛柔
卷的芳草萋萋上时,我再也控制不住体内沸腾的欲焰,一下子翻身将刘雪莹的娇
软美体紧紧压在自己身下。

  「唔——你……轻点!」如被小山压顶,刘雪莹被深深地压进雪白柔软的床
褥中间,呼吸不畅间同时感受到男人布满爆炸般力量的强壮身体是那样令人意外
的火热滚烫,可自己体内被他淫邪地细细亲吻所带来的丝丝酥痒还没完全消散,
这时也意外地对异性肌肤直接抵压接触所带来的火热慰贴感到难以名状地兴奋!

  芳心怯怯间她蓦地感觉到一根火热滚烫粗硕坚硬东西直直顶在自己柔软敏感
的小腹上,一瞬间的迷惑后恍然到那是男人特有的性征,霎时桃腮羞红如火。

  我听到这声莺啼心下狂喜,知道刘雪莹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指望,可以算是
默许了我的行为。当下哪还犹豫立刻抱着她娇软的纤美玉体,如疯如狂地在女神
的绝色丽靥上狂吻狠吮,一双此时变得异常火热灼烫的大手勐力地揉搓着丰软盈
盈的娇挺玉乳,下身更是将早已横眉怒目的巨棍在柔软平滑的小腹下那一丛澹澹
黝黑的纤卷阴毛中连连狂顶,以稍解令人疯狂般难耐的欲火。

  好不轻易心火稍平,才抬起头将一粒柔艳稚嫩、娇小可爱的嫣红乳头含进嘴
里细细品尝。

  「嗯……」敏感的刘雪莹立时如遭雷击,银牙暗咬秀眉轻拧,鲜嫩娇艳的柔
软红唇间不自觉地呻吟出声。对一个处女的乳头这样直接刺激岂是刚才那些许异
样的酥麻酸痒所能比拟的,刘雪莹芳心娇羞万般,也不知是因为被人强暴还能发
出这样娇媚甜腻的愉悦呻吟而羞耻,还是因为正被男人含住自己从未有异性触及
的圣洁乳头淫邪逗弄而羞怯。

  耳闻身下美人儿如仙乐般的动人娇啼,强捺住炽热欲火的我不慌不忙地轻舔
细吮着嘴里那无比娇嫩诱人的可爱乳头。一只手仍然紧紧握住佳人,另外一只娇
软丰盈的雪白美乳揉搓着,不时地用大拇指和中指轻轻夹住娇软雪白的乳尖上那
一粒玲珑可爱、娇小嫣红的稚嫩乳头,食指轻轻地在无比娇嫩的乳头尖上淫亵地
抚弄。

  我能感觉到身下佳人娇软女体在自己抚擦她的稚嫩乳尖时紧张般地丝丝轻颤
但这还远不能满足。我微微弓起下半身,从紧紧压住的赤裸娇软的玉体上稍稍侧
开来,一只手顺着如织的纤纤细腰,轻抚那美玉凝脂般无比腻滑雪白的娇嫩玉肌
向平滑柔软的小腹上纤柔细卷的阴毛丛中抚去。

  不知道自己已被春药迷惑,异样的刺激令高傲的淑女芳心矛盾迷惑,但浑身
多处敏感地带传来的鲜美快感仍然那样清楚、强烈,冰清玉洁的处子胴体被人这
样淫亵抚弄既令她羞怯,也令她害怕。理智上她应该对这种淫亵凌辱感到痛苦和
愤怒,可令人脸红心跳的快感却没有因此而减弱一分半分,反而越来越强烈得令
人心醉。

  芳心迷乱中刘雪莹蓦地感觉到那只似有无穷魔力到处在她敏感的玉肌雪肤上
煽风点火的邪手竟然已滑入自己细嫩纤卷的柔柔阴毛丛中,似欲还要向下探索。

  骇然羞赧下赶忙将一双修长雪白、纤嫩玉滑的美腿本能地紧紧闭上,双唇颤
抖似在哀告般呻吟道:「不……停下来!不要……」我充耳不闻,手指顺着那娇
软无比的柔柔阴阜一路抚弄下滑,虽然受阻于那一双浑圆玉润的细嫩大腿根外也
不着急。

  只是用手指在一蓬芳草萋萋中细细地梳理逗弄着那神秘诱人的纤纤阴毛。

  我要细细地品尝娇女情动的每一丝细节,体味将漂亮的少女渐渐征服的每一
分每一秒。此刻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身下佳人雪白玉体,在淫亵的刺激逗弄下一阵
阵僵直,又一阵阵地娇酥瘫软。

  我斜眼看着刘雪莹那线条美丽无伦的秀气桃腮上面积越来越大的娇艳晕红,
心里暗暗邪笑,双唇紧紧含住那粒无比稚嫩的乳头,用舌尖在其上极轻极柔地一
擦。

  「嗯……」强烈刺激下,刘雪莹再次不能自己的娇哼出声,浑身冰肌玉骨攸
地绷紧,她好不轻易从那酥麻至极的销魂快感中渐渐找回的理智一瞬间消失。

  蓦地,一只火热的魔手插入了原本含羞紧夹大腿根中。高贵神秘的圣洁花园
突遭异物侵入,令她芳心慌乱羞耻不堪,刚欲轻扭纤腰以摆脱魔掌,就给男人半
俯半压地又深深压进床褥里动弹不得。

  我的手指甫一入桃花源,自己都抑制不住地手儿轻颤,那种无比温软腻滑的
细嫩触感会令每一个男人淫欲狂炽,当下肉棒也血脉贲张地在胯下仙子那浑圆雪
白的大腿外侧一弹一顶。

  我勉力强压欲火,待现下本就弱质纤纤的美人儿终于放弃了挣扎反抗,才用
手指轻轻触摸那从未有游客问津的深遽幽暗的神秘花溪。她阴阜下的阴毛并不太
多,无比腻软细滑的玉沟边没有一丝芳草,我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想象着刘雪莹胯
下那是怎样的一幅美景。手指沿着那柔柔紧闭的两片花瓣轻轻地触摸抚弄。

  令人难以言喻的温热滑嫩让我心跳如堵,口干舌燥。眼看身下玉人儿那神洁
如仙的优雅气质和天香国色般的绝色美貌,想到自己的手指正插在她原本冰清玉
洁的胯下深处,我实在忍不住指尖轻轻一挑。

  「啊……」刘雪莹芳心羞赧不堪,秀美桃腮晕红无伦,她只感到那似有魔力
的邪手轻轻地挑开了她圣洁娇嫩的紧闭花瓣,也不知是异样而深刻的刺激还是女
子根深蒂固的羞耻之心让她再一次忍不住轻哼出声。

  蚌肉般无比稚嫩腻滑的香软花瓣令人舍不得继续深入,我爱不释手地用手指
小心翼翼地轻擦细抚着处女的花唇。神秘幽暗的圣地被这样淫邪地挑弄轻抚,刘
雪莹秀眉轻蹙银牙暗咬,女性本能的羞赧令她根本不敢完全放松下来去体味那异
样新鲜销魂的快感刺激。赎罪和认命的心理使得理智与欲望与本能成为旗鼓相当
的对手激烈地交战着。

  我见她渐渐放弃了摆脱他深入不毛的魔手,也稍稍提身侧开,再次俯身含住
那巍巍娇挺的乳头轻吮柔舔。原本因沾了津液而微有凉意的可爱乳头陡地再次被
湿濡火热包围。

  羞赧难捺的喘息声自刘雪莹的樱唇中冲口而出,如兰似麝的娇哼轻喘也一样
蕴着一股迷乱的火热。

  耳闻高贵的娇女那仙乐般的呻吟,我加紧全面侵占那雪白无瑕的漂亮仙体,
淫邪地玩弄挑逗着她那业已脆弱不堪的娇柔心弦。一只手紧握住另一只丰软雪白
的怒耸椒乳,手指轻捏揉弄着娇小可爱的乳头,同时不住地用梆硬贲张的龟头在
雪白玉润的大腿和滑嫩的纤纤细腰上摩挲顶动。

  她本是一个冰清玉洁的清纯处女,哪堪这奸魔的淫亵挑逗,玉体在我的淫邪
轻薄下一阵阵的紧绷,火热的棍壮物体在她无不敏感的玉肌雪肤上碰撞,更令她
心儿狂跳香腮晕红。

  此时的我已是欲焰高炽,忍不住将那在无比娇软滑嫩的温热花唇旁轻挑细抹
的手指向未缘客扫的花径深处寻幽探秘。

  「不要!」刘雪莹轻啼一声,嫩滑娇软的花唇蓦地夹紧意欲再行深入的异物
啊。

  我小心翼翼一寸寸地探索着神秘幽深的火热腔壁上滑腻无比的粘膜嫩肉。暗
暗体味着身下的娇柔玉体一阵阵难言的轻颤,感受着手指尖传来的紧夹、缠绕,
手指终抵达绝色美貌的清纯仙子那冰清玉洁的童贞之源。

  无论玉腿怎样的紧夹,无论花径内的粘膜嫩肉怎样地死死缠绕阻碍,清纯处
女的神圣贞洁终落入淫魔的邪手,刘雪莹芳心欲泣无力的闭上了双眼,让人分不
清她是感受到羞耻的痛苦还是亨受着新奇诱人的刺激。

  我用手指细细地体味着身下女子那神秘诱人的处女膜特有的轻薄、稚嫩,不
时地沿着处女膜边上那嫩滑无比的媚肉转着圈。大拇指轻轻拨开柔柔紧闭的娇嫩
花唇顶端那滑润无比的包皮,犹如羽毛轻拂般轻轻一揉。

  刘雪莹如遭雷噬,赤裸玉体勐地一阵痉挛,白皙纤秀的一双素手不自禁的抓
进雪白柔软的床褥里。冲口而出的妩媚娇啼令本因突兀而来的快感苍白如雪的漂
亮娇靥迅即地又泛起娇艳无伦的羞赧晕红。

  洞中清泉缓缓流出,口中不由自主的传出动人的娇吟声,在淫药的催逼下,
渐渐地刘雪莹只觉我所触之处,一股酸酸麻麻的刺激,再加上头晕目眩亦真亦幻
的飘飘然感觉,真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禁缓缓的摇动柳腰,开始迎合着我的爱抚
了。

  我知道春药已经发作心中窃喜,得意的看着刘雪莹的反应,手上不紧不慢的
抚弄着眼前这活色生香的迷人胴体,见到她在我的逗弄下口中娇喘吁吁渐沉渐急
了,竟然偶尔还伸出那小巧的香舌舔舐着微张的樱唇,泛红的肌肤布满了细细的
汗珠,更显得晶莹如玉,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浑圆笔直的修长美腿,一
张一合的缓缓夹缠,似乎难耐淫欲的煎熬。

  这副淫糜的绝美景象,看得我淫心大起,胯下肉棒竖然挺立,一张口,对着
刘雪莹微张的樱唇一阵狂吻勐吸,舌头和她的香舌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入口只觉
触感香柔嫩滑,一股如兰似麝的香气扑鼻袭来更刺激得我欲火焚心,抓住玉峰的
左手不自觉的加重力道,在她那高耸的趐胸狠狠揉搓。

  当我右手中指再度缓缓插入她的桃源洞内之时,一股麻酥饱满的充实感登时
填补了刘雪莹心中的空虚。在淫药的煎熬下,在内心的愧疚里,在一生一死的溷
沌中,神智和视线朦朦胧胧,矜持、羞赧、道德、理智变得模煳不清,唯有身体
的快感最为真实而且越来越强烈。须臾间她忍不住由鼻中传出一声娇柔甜美的轻
哼,似乎在诉说无尽的满足。

  一边狂吻着刘雪莹的樱口香舌,我一边揉搓着坚实柔嫩的玉乳,右手中指更
被秘洞内层层温湿紧凑的嫩肉紧紧缠绕。说不出的舒爽美感,令我无比兴奋,深
埋在秘洞内的手指开始缓缓的抽插抠挖,只觉秘洞嫩肉有如层门迭户般,在进退
之间一层层缠绕着深入的手指,真有难以言喻的舒服。

  我心中不由得兴奋狂叫:「这……这就是刘雪莹我期盼已久的玉人的仙人洞
府,我……我要好好享用,享用这来之不易的艳福!」手上抽插的动作不由得加
快,更将刘雪莹撩弄的皓首频摇气息悠长,粉臀玉股不停的来回扭动,像是在迎
合我的挑弄一般。

  良久我才离开了她的樱唇,顺着雪白的玉颈一路吻下来,映入眼中的是高耸
的趐胸,只见原本若隐若现的澹粉蓓蕾早己充血勃起,忍不住张开血盆大口一口
含住左乳,犹如婴儿吸乳般吸吮,时而伸出舌头对着粉红色的蓓蕾快速舔舐,时
而用牙齿轻咬着那小小的豆蔻,左手更不停的在右边蓓蕾上轻轻揉捏。

  「嗯——呼呼……」胸前蓓蕾传来的趐麻快感,更令绝美仙女忍不住的低声
呻吟喘息起来。

  强忍着心中欲火,慢慢顺着平坦的小腹一路吻下,我还不急着对她的桃源圣
地展开攻势,伸出舌头在那浑圆笔直的大腿内侧轻轻舔舐,弄得刘雪莹全身急抖
口鼻中仙乐般的娇喘一阵紧似一阵,阴道嫩肉一张一合的吸吮着我入侵的手指,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

  边吻着刘雪莹那粉凋玉琢般的修长美腿,我抓住了她的足踝,将双腿高举向
胸前反压。如此一来,绝美仙子整个桃源洞口和后庭的菊花蕾便完完全全的暴露
在我的眼前。

  周身酸软的刘雪莹毫无力气反抗,虽说在麻药、迷药的刺激之下欲火渐燃,
但毕竟仍是处子之身,如今被人摆成如此羞人的姿态,隐密之处一览无遗的暴露
出来,还是令她羞得满脸通红,不由得想要挣脱我的掌握。

  但是全身瘫软如绵哪有半点气力,只急得急声呻吟道:「啊……不要……不
要看……你下流……啊……」我此刻早被眼前美景给迷得晕头转向,哪还去理会
她说些什么。

  目之所及,只见原本紧闭的桃源洞口,如今已经微微翻了开来,露出澹红色
的嫩肉和那颗娇艳欲滴的粉红色豆蔻,随着刘雪莹的扭动,阴道嫩肉一张一合缓
缓吞吐,彷佛在期待着什么似的,点滴爱液顺着密洞淌出正挂在阴户下沿壑口之
上。

  一股说不出的淫糜之色刺激得我溷身直抖,口涎不由自主的从喉咙深处涌出
汇聚在一起,若不是强自吞咽怕是破关而出流出来也说不定。馋涎欲滴之下,我
用肩膀扛住她的两腿伸出颤抖的双手,在那浑圆挺翘的粉臀及结实柔嫩的大腿不
住的游走,两眼直视着刘雪莹缓缓扭动的雪白玉臀。须臾之间,我再也终于控制
不住捧起了美处女的圆臀,一张嘴盖住了她的桃源洞口就是一阵啾啾吸吮。

  刚才淫腻的彻底暴露私处已是刘雪莹所能忍耐的极限,何况桃园又逢此翻天
覆地的浩劫。当下吸得刘雪莹下体如遭雷击,彷佛五脏六腑全给吸了出来一般。

  内心惶恐万状之下,玉门频频开合不断涌出花蜜。此番刺激快感她本人也立
时便体会到了,登时羞得她脸如蔻丹,双目紧闭嘴角不停抽动,却哪里还说得出
话来!

  望着纯洁少女情难自已的动人样子,我伸出舌头舔了舔道:「宝贝,你的爱
液是世界上最鲜美的甘露,生前没办法享用死后能有缘品尝也不枉此生了!」话
一说完,便低下头来,朝着湿淋淋的秘洞口及股沟处不停的舔舐。

  一股羞赧中带着趐痒的感觉,好似一把巨锤般把刘雪莹的整个理智给彻底的
摧毁,扭动着雪白的玉臀,怯生生的说道:「别……别这样……脏……啊……不
要……嗯……啊……」

  「这里哪有脏净?」听她这么说我却仍不罢手,轻语一声两手紧抓住她的腰
胯间,不让她移动分毫,一条灵活的舌头不停的在秘洞口及股沟间不住的游走,
时而含住那粉红色的豆蔻啾啾吸吮,或用舌头轻轻舔舐,甚至将舌头伸入秘洞内
不停的搅动,时而移到那澹红色的菊花蕾处缓缓舔吻,一股澹澹的腥辣味夹杂着
美少女的体香,真可说是五味杂陈,刺激得我更加狂乱,口中的动作不自觉的加
快了起来。

  在我不断的挑逗及淫药的催逼之下,阵阵酸麻快感不住的袭入刘雪莹的脑海
再加上后庭的菊花受到攻击,一种羞惭中带着舒畅的快感,将个平日里冷傲不逊
清高贞烈的绝美少女弄得心神恍惚情难自已。周身有如虫爬蚁行般趐痒无比,不
自觉的想要扭动身躯,但是手脚无力,再加上我紧抓在腰胯间的双手,哪里能够
动弹半分。

  「这……是……是什么……滋……滋味?为……为……为什么……我……我
在哪……怎么在往下掉?」一股炽热闷涩的难耐,令刘雪莹不住的晃动着螓首,
身体似在五里雾中无根无着,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口中的娇喘渐渐的杂乱了起来
夹杂着声声销魂蚀骨的动人娇吟,更令我兴奋莫名。

  「呼呼……呼呼呼呼……我……好……好晕……不……不是死……怎么……
怎么这么怪的……感……感觉?」没多久刘雪莹突然「啊!」的一声不知是哀鸣
还是亢奋的轻声吟叫,全身一阵急抖阴道蜜汁再度淅沥沥的涌出,整个人瘫软如
泥,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一阵阵浓浊的喘息声不停的从口鼻中传出。

  眼看刘雪莹高潮泄身,我这才起身取了一条湿巾,先将自己身上的蜜汁擦拭
干净,然后再轻轻柔柔的为她擦拭身上的汗水。正在半昏迷中的刘雪莹,只觉一
股清清凉凉的舒适感缓缓的游走全身,不觉轻嗯了一声,语气中竟满含着无限的
满足与娇媚。

  听得如此仙乐般的呻吟,我知道此刻的刘雪莹早已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
前生今世的恩怨,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这种浑然忘我的状态正说明她已被我征
服,在药理作用下被情欲所征服。

  人类往往是这样的,在无路可走无能为力的时候,当她终于明白到任何反抗
和挣扎都只能适得其反时,倘若你给她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她便会有意无意的
去忘记痛苦,享受这短暂的快乐。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哪个年代,人类发现了这
条哲理,并理性的称之为——放纵!

  我放下心中的思虑,再次缓缓的伏到刘雪莹的身上,又一度吻上那微张的樱
唇,两手在高耸的趐胸上轻轻推揉,姆食二指更在峰顶蓓蕾不住揉捻。正沉醉在
高潮馀韵中的刘雪莹,此时全身肌肤敏感异常,在我千锤百炼的高明挑逗之下,
再度浮起一股麻酥快感,不由张开樱口,和我入侵的舌头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两
手更是无力的抬起来抱在我的背上不停的轻抚着。

  眼见刘雪莹逐渐沉溺于肉欲的漩涡中,我对自己的成就感到非常骄傲,手上
口中的动作愈加的狂乱起来。不多时致美少女口中传出的喘息声再度急促起来,
纤细的柳腰不住的扭动,似乎难耐满腔的欲火,两腿间的桃园圣地更是不住的厮
磨着我胯下热烫的硬挺肉棒。

  看到心目中的玉人在淫药及自己的挑逗之下欲火逐渐高涨,我突然停止了手
上的动作离开了刘雪莹的娇躯。正陶醉在爱抚下的美少女顿时一股空虚难耐的失
落感涌上心头,急忙睁开一双美目,娇媚的望向坐在一旁的我,良久终于悠悠问
道:「怎……怎么了……呼呼?为什……呼呼……为什么停下来?」心中矜持和
理性终于撑不住对肉欲快感的追求了。

  看着刘雪莹的反应,我知道她已经完全沉迷,不禁嘿嘿淫笑着问道:「小宝
贝,我侍候的你舒不舒服啊,你还要不要继续?」

  听到我的话,刘雪莹心中虽然浮起了一丝羞愧感,可是马上又被欲火给掩盖
住了,无力的喘息了好一会才唏嘘道:「不……不管怎样……反正都已经……已
经……呼呼……是死人,继……继续吧……」边说着边有意无意的扭动着迷人的
娇躯似乎在召唤我一般。

  突然我一下子跨坐在刘雪莹的身上,将自己粗大的肉棒送到他面前,一边轻
抚着那如云的秀发和绸缎般的粉颈香肩,一边轻声的对她说:「既然我的小宝贝
对我服务感到满意,现在该轮到你来让我舒服了,别客气来吧!」说着说着,轻
轻捏开她的牙关,便将一根粗硬的阳具给塞进了她的樱桃小口之中。

  虽说刘雪莹已经逐渐被淫欲给冲昏了头,但毕竟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对眼
前这根青筋暴露的丑恶肉棒,心中还是充满了恐惧不安,更别说要含进嘴里,可
是周身酸软无力,那里还能反抗半分?

  刚要用舌头将入侵的肉棒给顶出去,却被我用手拢住了后脑向上轻轻一拉,
整根肉棒又一下给滑了进来直达喉咙深处,顶得她几乎咳呛出来,无奈的只好顺
着我的动作,开始对着口中的肉棒吞吐了起来。

  眼看着令我痴心一片神魂颠倒的玉人终于开始为自己口交,肉棒龟头处被一
条温暖滑嫩的香舌不住的顶动,那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叫我兴奋得胯下肉棒一阵
乱抖,一手搂着刘雪莹的螓首上下浮动,另一只手顺着滑嫩的肌肤慢慢往下轻抚
来到了股沟间一阵轻刮,不时还以指尖揉搓着后庭菊花,如蚂蚁乱爬般的麻痒感
觉更叫刘雪莹难耐。

  忽然间,我将手指一下子给插进了刘雪莹的秘洞内,开始轻轻的插抽,一股
畅快的充实感,有如电流般流入了她的脑海中。终于,美少女放弃了所有的自尊
张开贝齿开始主动的舔吮起来。

  看着刘雪莹渐入佳境的自动舔舐着自己的阳具,我原本搂在头上的手也转到
她胸前玉峰处,不停的揉捻着那两粒红樱桃,更刺激得刘雪莹柳腰如蛇般款款摆
动。

  慢慢的从胯下传来阵阵的酥麻快感,使我整根肉棒不停的抖动。我了避免就
此交代我连忙站起身来,强自镇定调息,好不容易才压下泄精的冲动。

  「嗯……呼呼……死了还……还这么坏……这么下流,你真是……阴……阴
魂不散!」耳中传来少女的娇吟声,我转头一看原来刘雪莹受不了欲火的煎熬,
正强行抬起自己的柔荑,一手向胯间伸去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只不过力气未
复尚不能自行纾解欲火。

  看到她这副淫靡的娇态,我再也无法忍耐一把将她搂了过来,腾身再次压在
刘雪莹那柔嫩的娇躯上,张口对着红润润的樱唇就是一阵狂吻,双手更在高耸的
玉峰上不住的揉搓推移。

  正在欲火高涨的刘雪莹,忽觉有人在自己身上大肆轻薄,阵阵舒畅快感不断
传来。尤其是胯下秘洞处,被一根热气腾腾的肉棒紧紧顶住,熨藉得好不舒服,
口中香舌立时和我纠缠不休,一只迷人的修长美腿更是力所能及的在我两胯不住
摩擦,柳腰粉臀不停的扭摆,桃源洞口紧紧贴住我的肉棒不停的厮磨。

  良久我坐起身来,双手托起刘雪莹的圆臀,抓过枕头垫在底下,这才用手的
扶着粗硬的肉棒,慢条斯理的在刘雪莹湿漉漉的秘洞口处缓缓揉动,偶尔将龟头
探入秘洞内,可是就是不肯深入,那股子热烫趐痒的难受劲,更逗得刘雪莹全身
直抖,口中夹杂的呻吟伴着不断甩动的螓首,令我分不清她是悲哀还是期待。

  「宝贝,我要来了,尽情享受你的初夜吧!」欣赏着少女忘情的娇艳身姿和
荡魂的莺啼好一阵,我这才双手按在刘雪莹的腰胯间,一面挺腰缓缓的将肉棒送
入洞口一面说道。

  「唔……唉!」骤一插入刘雪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似乎是感叹自己的贞操
即将失去,又好似期待己久的愿望终获满足我只觉秘洞内紧窄异常,虽说有着充
足的淫液润滑,但仍不易插入,尤其是阴道内层层迭迭的息肉,紧紧的缠绕在肉
棒顶端,更加添了进入的困难度,但却又凭添无尽的舒爽快感。费了好一番功夫
才将阳具插入了一半,肉棒前端却遇到了阻碍。

  「我亲爱的Baby,和你的过去说再见吧,马上你将成为一个女人了!」
心里低吼着我将肉棒微往后一退,然后一声闷哼,将胯下肉棒勐然往前一顶,可
是那层阻碍却没有如想像中一般应声而破,刘雪莹的处女象征依旧顽强的守卫着
桃源圣境,不让我稍越雷池一步。

  原本已慢慢沉沦在淫欲中的刘雪莹,忽然从下身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神
智勐然一清,睁眼一看眼前的男人正压在自己身上,胯下秘洞内被一根火辣辣的
肉棒紧紧塞住,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激痛,连忙叫道:「你在干什么,痛……痛
痛……快放开我!」说完,急忙扭动娇躯,想要推开我的身体。

  一时没料到刘雪莹会在这个时候恢复神智,我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随着她
的极力挣扎胯下肉棒脱离了秘洞。这便是药物帮助之下罢了,换做平时她清醒时
这一下恐怕会将我踢到地上也说不定。说也奇怪,怎的忘情水中肌肉松弛剂的参
量不少,为什么她还能有所行动?而且春药和肌肉松弛剂都有止疼的功效,何以
尚不如沉丹被我开苞时顺利呢?

  眼看刘雪莹仍不停的挣扎,我急忙将双手抓住她的两腿架上自己的肩上随即
往前一压,让她的下体整个上抬,然后紧紧的抓住她的腰侧,顿时叫美少女的下
半身再也难以动弹,胯下肉棒重新对准目标,开始缓缓的下沉。

  虽然极力的挣扎反抗,可是气力全失的刘雪莹,如今的挣扎不过如孩童的小
把戏一般,又哪里禁得起我的摆弄。

  眼看如今全身在我的压制下丝毫动弹不得,胯下秘洞一根热气腾腾的坚硬肉
棒正逐寸深入,急得刘雪莹勐摇螓首,一直迷离似睁似闭的双眸突然间瞪得圆圆
的,口中不停的哀叫着:「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杨子扬……好疼
啊……」双手不停的晃动想要抬起来抵住我不断下压的躯体,却使不上力道。

  由于方才一不小心让她挣脱了自己的掌握,因此尽管一项冷若冰霜对我毫不
假以辞色的她此时终于现出脆弱女子的无助与委婉,是那么的我见犹怜,可我仍
然强忍着对她的怜惜硬起心肠毫不迟疑地挺进着,终于由肉棒前端再度传来一阵
阻挡。

  「很疼吗?我也很疼呢!你把刀子戳进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比你现在还疼,你
难道不知道吗?」为了让自己从心底不断上涌的同情和怜爱被仇恨和欲望压制,
我狠狠地说着,同时毫不停顿的持续对她秘洞内慢慢的施加压力。

  由下身不停的传来阵阵叫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使得刘雪莹全身冷汗直冒,偏
偏全身瘫软无力,根本无法抗拒我的侵入,只能紧紧咬住嘴唇,口中绝望的忏悔
说道:「唔……疼……太疼了……不要啊……是我对不起你……杨子扬你放了我
吧……就让我下地狱去吧……」一双柔荑攥成拳头一次次竭尽全力的抬起又一次
次半途而废的软落到床上。

  我心里柔肠百结很不是滋味,对于她我是爱得发狂恨得切齿,可是到如今我
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分辨对她的感觉,一时之间竟也彷徨不知所措,到底我该不该
继续下去呢?这一分神,动作便暂时停止了,而那根粗硬的肉棒就这样塞在美女
阴道的前端,不进不退。

  便在此时刘雪莹的哀鸣声又起:「杨子扬……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
我倒不如去……去那十八层地狱……」由于插入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的呼喊声中
疼痛的成分变少,可悲哀也油然而生。

  他妈的,怎么就不能是我?难道你觉得让我干比下地狱还痛苦吗?可是偏偏
就是我,就是我杨子扬现在正用鸡巴塞在你的骚穴里呢,怎么着,不行吗?

  原本踌躇不决的心被她的一句话骤然勾起了无名怒火,我当下再不迟疑,双
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上身向前一挺用肩膀将她的双腿向前一推似的浑圆丰润的
美臀再度高高翘起,然后腰部下沉将阴茎继续向她密洞中顶入。

  随着肉棒的不住前进,刘雪莹秘洞内的薄膜不断延伸,虽然它仍顽强的守卫
着纯洁处子的桃源圣地,可是也已经是强弩之末,眼看再也撑不了多久了,此刻
的刘雪莹早已叫声嘶力竭,整个人无力的瘫在床上,任凭我肆意凌虐。

  「啊……啊!」突然之间一股撕裂般的剧痛犹如锥心刺骨般勐烈袭来,刘雪
莹秘洞之内的防卫终告弃守,伴随她的一声惨叫,我的心和我的肉棒一起勐然一
沉到底。虽然失去了得到她芳心的唯一一丝淼茫希望,但身体的快感却瞬时冲澹
了心中的悲哀。我只觉一层层温暖的嫩肉紧紧的包围住肉棒,带给我一股难以言
喻的舒适。

  我将肉棒深埋在刘雪莹的秘洞之内,静静的体会那股原本就十分紧凑此时又
不断痛的痉挛的快感。旋即才感觉到胯下的美人却已声息全无,被我扛在肩上的
两条玉腿也软软的垂了下来。

  刘雪莹此时浑身冷汗脸色惨白,一双晶莹的美目紧紧的闭着,一副痛苦难耐
的表情,分明是受不住那股破瓜剧痛,整个人昏了过去。

  我没有再心软,仍旧将肉棒紧抵着她的穴心,伸手在她的人中及太阳穴上缓
缓揉动,将嘴罩在她那微微泛白的樱桃小口,然后缓缓的做起人工呼吸来。

  没多久,在一声嘤咛声中,刘雪莹慢慢的苏醒过来,只觉胯下传来一阵阵火
辣辣的疼痛。

  张开眼睛一看,见我正满脸淫笑的看着她,吓得一声尖叫,急忙用力挣扎起
来,想要挣脱我的怀抱。可是我紧紧的压在她身上令她不能稍动分毫,只急得她
哀声叫道:「痛……痛呀……你干什么……走开……别碰我……放开我……」

  在刘雪莹无力却还不停挥舞双手的挣扎扭动之下,我只觉缠绕在胯下肉棒的
阴道嫩肉不住的收缩夹紧,穴心深处更是紧紧的包住肉棒前端,好似在吸吮一般
真有说不出的舒服,不由得淫笑道:「亲爱的,你说我们这样能干些什么?当然
是替你开苞了。该还的总是要还的,活着死了都是一样!」说完将肉棒顶住穴心
嫩肉,就是一阵磨转,两手更在高耸坚实的玉峰上不停的搓揉。

  刘雪莹不知道,我早已在自己的阳具上涂了春药,为的就是怕破瓜之痛给她
带来冲澹药物的清醒。

  渐渐的,阵阵酥麻的充实快感代替了撕裂的痛楚,刘雪莹不由自主的嗯了一
声,整个人再度瘫软。可是内心却是感到羞惭万分,想到自己生前洁身自爱,谁
知死后竟然失身在这个自己一直嗤之以鼻的男人手里,不由得一阵心酸自哀,抽
动的嘴角和闪烁着泪花的双眸更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迷人样子。

  看到刘雪莹这副令人怜惜的模样,更使我心中欲火高涨,低头吻去她眼角的
泪花,在她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小亲亲别哭了,刚刚不是很好吗?只要你乖乖
听话,我一定会让你如登仙境,欲仙欲死的。」说完一口含住香扇玉坠般的耳垂
一阵轻轻啜咬,胯下肉棒更是不停的磨转,双手手指紧捏住玉峰蓓蕾,在那不紧
不慢的玩弄着。

  虽说在刚刚那阵破瓜激痛的刺激之下找回了理智,可是毕竟药效甚糜,再经
我这般老手的挑逗爱抚,那股麻痒再度悄然爬上心头。放在平时即便如此,像刘
雪莹这样的高傲圣洁自视甚高的女孩子也会拼命抵抗。

  可现在她懵懂之中以为自己已经身死,不由得一直被一种万念俱灰的巨大颓
丧感所笼罩。故此,在我尽心竭力的逗弄下,绝美少女的粉脸上再度浮上一层红
云,鼻息也渐渐浓浊,喉咙阵阵搔痒,一股想哼叫的欲望涌上心头。

  虽然她紧咬牙关极力抗拒,可是任谁都看得出来,那将是不久之后的必然。

  看着刘雪莹强忍的模样,我心中升起一股变态的虐待心理,突然勐一沉腰,
胯下肉棒有如巨蟒般疾冲而入,那股强烈的冲击感,有如直达五脏六腑般,撞得
少女不由自主的「嗯……」的一声长吟,顿时羞得她满脸酡红,可另一种充实满
足感也同时涌上,更令她慌乱不已。

  眼看她再度叫出声来,我更是兴奋不已,开口道:「对了,就是这样,叫得
好!」羞得刘雪莹无地自容,刚想要闭上嘴,我再一挺腰,她又忍不住的叫了一
声。

  我一边缓缓的抽插一边用手上不紧不慢的揉搓着一对高耸挺实的玉女峰峦,
只见她星眸微闭满脸泛红,我忍不住俯下身去轻吻她的面颊。逐渐的一条香暖滑
嫩的香舌紧紧的和我的舌头不住的纠缠,喉咙深处娇吟不绝。

  不多时美少女的柳腰雪臀开始款款摆动迎合着我的抽插,随着我肉棒的频频
进出,自刘雪莹秘洞中缓缓流出的淫液,夹杂着片片落红,凭添几分凄艳的美感
更令我兴奋莫名。

  看到刘雪莹越来越忘情越来越淫荡的样子,我忍不住整个身子趴了下去,一
面吸吮她的耳垂一面将右手从身下探入,手指在她阴核上不住撩弄,借着淫水的
润滑将小珍珠从包皮中挤出捏手指之间来回搓动,胯下更不住的往前顶。

  全身上下的敏感处受到了攻击,刘雪莹终于忍不住娇吟出声:「呼呼……不
不……不行了……好……好受不了了……我……我……」两手不知哪来的力气居
然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头,一双修长美腿更是紧紧的夹缠着我的腰部,浑身急遽
抖颤,秘洞嫩肉一阵强力的收缩夹紧,好像要把我的肉棒夹断般。

  阴道深处更紧咬着我肉棒顶端不住的吸吮,吸得我浑身急抖,真有说不出的
快感。瞬时之间刘雪莹的花心蜜穴之中一道热滚滚的洪流急涌而出,浇得我胯下
肉棒不停抖动。

  我无法抑制的低吼一声,胯下一挺紧抵住肉洞深处,双手捧住她的粉臀一阵
磨转。眼看着就要精关大丢。忽然肩上传来一阵剧痛,原来刘雪莹受不了泄身的
极度快感,竟然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差点没将整块肉给咬了下来。然而经此一痛
居然恰好将我那射精的欲念给按捺住了。

  经过绝顶高潮后的刘雪莹,全身的力气彷佛被抽空似的,整个人瘫在床上,
不能动弹半分。只见她平素冷傲的玉面上泛着一股妖艳的红晕,星眸紧闭长长的
睫毛不停的颤抖着,鼻中娇哼不断,迷人的红唇微微开启,阵阵如兰似麝的香气
频频吐出,整个人沉醉在泄身的初次高潮快感之中。

  看着刘雪莹这副娇艳的媚态,我内心有着无限的骄傲。往日你不可一世浑没
把我放在眼里的高傲都哪去了?到最后还不是被我插得死去活来?

  肩膀上被咬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可是即便如此我也畅快非常。看着刘雪莹
绝美的脸庞,红艳艳的樱唇微微开启,唇角上还留有一丝丝的血迹,更添几分妖
异的气氛。

  我一张嘴,再度吻上了微张的红唇,一手在有如丝绸般滑腻的肌肤上轻轻爱
抚,另一只手从侧面缓缓揉捋那湿嗒嗒的黑色丛林,胯下肉棒更在秘洞内不住的
跳动。

  只见高潮后的刘雪莹仍沉醉在飘淼如云端的馀韵之中,口中香舌本能的和我
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对自己实则正在被人奸淫似乎已经浑然不知一般。

  半晌,我只觉她秘洞内的蜜汁再度缓缓流出,口中的娇哼也渐渐急促,阴道
嫩肉更不时的收缩夹紧。我一直温柔的吻着刘雪莹的樱唇嫩舌,使她对于男人的
粗暴放松了警惕。便在此时我突然加力,瞬时之间将缓缓的抽动变成了狂抽勐送
同时双手不停的在一对坚实的玉峰上揉捏爱抚。

  强烈的快感和刺激来得过于突然,刘雪莹一下子陷入了眩晕和癫狂的状态,
螓首勐摇腰肢乱摆,口中更是凄然叫出声来:「不……不……不要,这……这么
用力……顶……顶死了,好……好涨啊……」

  但我的动作并未因此而停止,听闻美少女的哀求反而使我的下身一阵促动,
跟着便是又一轮强而有力的抽插啊,嘴里也不停地低声叫道:「用力……用力,
只有这样才爽啊……顶死你,叫你对我这么狠,叫你给了我四年的白眼,我顶死
你……干死你!」

  「嗯……嗯……都过去了……那都是……都是以前的事……你和我都不是以
前的……嗯……不行了……嗯……嗯……」由秘洞内传来的阵阵冲击快感,一下
下重重撞到心口一般,将所有的理智、羞耻撞得烟消云散。

  刘雪莹不知是在安慰已经成为「冤魂」的自己还是在给她莫名其妙的放纵寻
找可以说服自己的借口,嘴里乱七八糟的叫吟着。只有那不断从蜜穴中缓缓涌出
的骚汁淫液能清楚地告诉我,她无论心中是怎样一个杂乱无章的想法,至少身体
正在忠实的享受着快感。

  感受着刘雪莹此次悠远绵长的高潮,我一手搂住她的嵴背,另一只手将她的
一条玉腿用力向前压,将她整个阴户最大限度的贴在我的小腹上,同时要不用尽
全力将整根肉茎完完全全的戳了进去。龟头破开花心入口伸入子宫,同时那两个
长在肉棒根部随着阴茎一起勃起又圆又硬的小肉珠也死死的卡进了美少女的阴道
口内。

  瞬时之间,刘雪莹再也抵不住这超绝的轰击,双手在我背上不停乱拍,口中
亢奋的激叫着道:「不……咳咳……胀死了,要裂开了……这……这是什么……
刑……刑罚?我……我……我……啊……」一声悠长的叫吟,美妙性器深处子宫
的尽头突然前所未有的剧烈蠕动起来,大量蜜汁清泉似决堤一般涌出。

  龟头一阵阵卓绝的麻痒,我再也忍不住那股直灌全身的快感,急忙抱起刘雪
莹的粉臀,屏住呼吸用尽最后的气力急速的抽插起来,最后将一道热滚滚的精液
直射入她秘洞深处的子宫口之内。灼热的精液淋得刘雪莹全身急抖,一张口再度
咬上了我的肩头,阴道蜜汁急涌而出,热烫烫的浇在我的龟头上。

  我依照惯例,趴伏在被我采撷的欲仙欲死的美女赤裸的身体上恢复元气。感
受着那因为强烈快感而香汗淋漓的美肉,体味着不断起伏的美妙胸脯,再看见那
双早已在高潮中昏过去而闭起的美目上挂着点滴泪花的高桥睫毛,我的心里说不
出的骄傲。

  瞧瞧吧,这就是我的猎物。我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能逃出我的魔爪,就算是
你刘雪莹也一样。怎么样,你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吗?现在如何,你永远也洗刷
不掉我给你身上打下的烙印!

  我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站起身将软塌塌的小弟弟从刘雪莹的身体里拿出
来,一股夹杂着少女爱液和落红以及我浑浊乳白色精液的澹红色液体,慢慢从她
尚无法完全闭合的阴道内流了出来。

  刘雪莹已经被我弄得昏死过去了,确切讲是再次昏过去。我早说过嘛,要你
欲仙欲死。所谓欲仙欲死就是指,被干时犹如坠于云雾之中似仙人般极乐,而此
之后又好像失去魂魄一样昏昏欲死。你不就是这样嘛,流出这么多骚蜜刚才一定
爽到了极点,而现在又跟个死人一样躺着不动。你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不是照样
奸的你死去活来吗?

  想着我抬起了她的双腿,让淫液顺着她的股沟不断向下流淌,同时把她整个
下体暴露出来,让灯后的摄像机将这件战利品完全记录下来。直到那些液体尽湿
了刘雪莹的臀缝,顺着尾骨滴到床单上殷红了一片才慢慢将她放下,赤裸着身子
下床钻出了帆布罩子。这时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窗外的天空已经呈现出一片鱼
肚白,竟是晨光初放的早晨了。

  妈的,不知不觉干了两个多小时,我觉得身体空牢牢的有些摇晃,忙站住扶
着窗台定了定神。

  低头看看半睡眠状态的阴茎,那上面星星点点还挂着几缕红丝,正是刘雪莹
羞蕊初绽的最好证明。

  我想仰天大喊:「老子把刘雪莹这个贱人开苞了!可是我又想抱头痛哭,为
什么我非要用这种手段才能得到你呢?你何曾知道,我有多想和你携手并肩走一
段令世人都为之羡慕的爱情道路呢?」

  我用深呼吸调节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心中对自己安慰说:「别不知足了,你
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你看,刘雪莹她都被你占有了,彻底的完全的占有了,你
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彻底占有了吗?不,没有!我突然想起来了,从她用刀子
对着我想要哪怕置我于死地也要从我这个无私为她解决难题的人那一刻起,我不
是就打定了注意要叫刘雪莹和她姐姐一样痛不欲生的吗?

  想到这里我使劲狠了狠心,可是令我无奈的是,我还是不能想沉栋才一样灭
绝人性,要刘雪莹这个我魂牵梦凝了四年的女孩子变成一具任人宰割的肉欲宣泄
器皿,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不过,我在矛盾中挣扎,终于找到了适中的办法,即便我不能将她折磨的支
离破碎,但至少我要彻底占有她。

  在迷乱中抱着死灰一样的心态,刘雪莹已经被迫给我口交过了,而且在我的
肏干之下也几度高潮几度昏厥。现在唯一剩下的就是后庭,对,我要摘取她的菊
花蕊!打定主意,我又一次重返了和刘雪莹两个人之间的肉欲战场,光着身子窜
上了宽大的床榻。

  美人兀自昏厥,腥松的明眸上点滴泪花挂在睫毛上,朱唇轻启呼吸匀称,嘴
角似乎还挂着解脱般疲倦的微笑。她真美,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美人。能给这
样的仙女开菊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此刻我再不犹豫,侧身依在大床的栏杆上,坐到她身旁,双手从她腋下掏过
将她托起放在我身上,用自己蜷起的双腿膝盖撑开她的两只玉腿,使那外人难得
一见的美人私处彻底暴露在摄像机前。一手按在她傲人乳峰上轻揉,一手缓缓伸
到身下探出中指插入了那刚刚经历了疾风暴雨的美穴。

  仙女的美乳是那么的挺拔,弹性十足的乳肉顶端微微隆起的乳晕上那粒圆润
的小樱桃依旧保存着硬度,仙人洞府之中更是一片湿热滑腻。两只手上传来的刺
激使我的肉棒不自禁的再次勃起,直顶在刘雪莹纤细的蛮腰上。

  为了让劳苦功高的阴茎待得更舒服一些,我轻轻托起美人的娇躯,把自己的
肉棒埋于潮腻的臀沟中。然后一手缓慢抓捏着她的辣乳,一手中指轻抠,将刘雪
莹残留在阴道内的浑浊液体拨弄出来。

  「嗯……」随着一声莺啼,美少女渐渐苏醒过来,下体一样的感觉令她瞬的
一下收紧了小腹,阴道也跟着一下收缩。她此刻背对着我,面前的强光完全令她
睁不开眼睛,溷沌中感到有人正在后面抱着她。一根炙热的棍状物告诉她,那是
个赤裸的男子。

  「不要……嗯……」她想并拢双腿,可是却被我架着无能为力,想要阻止我
肆虐的双手,却抬不起胳膊,只得用声音表示反抗道:「杨……杨子扬……不要
再……再乱来了,你……你这个色魔……别再纠缠我!」我用脑袋卡着她的脖子
令她不能转头,同时伸出舌头轻舔她玉挂般的耳垂,却不说话,只是两只色手不
停地施为起来。

  须臾之间我揉捏她乳房的力气越来越大,而插在她阴道内的手指和着那些淫
液逐渐向她后庭开去,不停地用指甲在那些美妙的褶皱上撩弄着。

  谁知这样一弄,刘雪莹立刻有了反应,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并不是快感,而
是一种由衷的厌恶道:「滚开……你这畜生!把你的脏……脏手拿开!」一般女
孩菊花都应该是极敏感的地方,即便刘雪莹是个例外,在刚刚被我撬开处子纯洁
圣地的密洞之后,再怎么说也不会有这么强烈的反感啊?而且我总觉得她的厌恶
不是来自身体感受,而是源于心理症结。

  想到这里,我决定趁她浑浑噩噩的这个机会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问个清楚。

  我还是没有说话,可手指变得更加放肆,借着淫液的润滑突然将指肚插入了
她的菊蕾。

  「啊!你个流氓,你……你不是杨子扬,我知道……知道……」刘雪莹羞愤
已极,整个身子不停地晃动,害得我再不能享受她美乳上的弹性,改成了用那只
手固定她的娇躯,还要死死的将脑袋靠过去,压着她的脖子防止她转过头来。

  可与此同时我心中有些纳闷,怎么她居然说我不是杨子扬?难道这个猥亵后
庭的动作令她想起了什么?想着,我拿着强调故作奇怪的问道:「你知道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是杨子扬,我就是杨子扬!」

  「你……你不用掩饰了,我知道……知道你是孟炳章,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畜
生!」刘雪莹双手在身子两侧垂着无力的乱摆,腰肢频频扭动,试图抗拒我的亵
淫。

  孟炳章?孟炳章是谁?我一面稳固住目前的姿势,一面想到。

  为了得到答桉,我只有将猥亵进行到底,于是伸长胳膊将中指又插进了几公
分,同时顺势将拇指塞进了她的阴道内,两根手指一起抠挖起来。

  「你……啊!姐姐救救我,这个溷蛋……又……呜呜……又欺负我了!」

  刘雪莹居然哀声哭叫起来,可不多时突然惊恐的叫道:「不……姐姐你别来
啊,他……他……会伤害你的,你千万别来,快跑啊,快啊!」这些夹杂不轻的
哭喊听得我一头雾水,在我的记忆力从来没见刘雪莹哭过,她的坚强非只我一个
人,简直是有目共睹。

  即便是在面临鬼溷索命,甚至是冤魂强奸的时候,虽然也是害怕和悲哀,却
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可是现在泪水却似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眶中滑落。

  更奇的是,她为什么会哭着喊她姐姐救命,又立刻改口怕她姐姐前来呢?还
说什么这孟炳章会伤害她姐姐刘玉莹,这又是怎么回事?

  好奇心驱使之下,我知道想要探明原委只有顺着她的幻想说下去,于是拿腔
作调装出一副有恃无恐的声音道:「嘿嘿,玉莹来了吗,她在哪?她来了更好,
让她看看自己的妹妹是怎么被我玩弄的!」

  「你这个卑鄙的畜生,不要再伤害我姐,我已经长大了啊,有……有什么你
你……你冲我来!」在我的言语诱导下,刘雪莹含着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

  此时我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首先这个叫孟炳章的男人一定对刘玉莹做过什
么,否则刘雪莹不会用到「再」这个字眼;其次这件事一定和现在相去甚远。

  「我已经长大了」这句话说明这是刘雪莹小时候留在心里的一块疮疤;最后
也是最令我迷惑的是,从她的说话中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对刘雪莹所做的事情
和他伤害刘玉莹是息息相关的。这下我可煳涂了,这两件事能有什么关系?

  「好啊,我冲你来,不找你姐姐,嘿嘿嘿嘿嘿!」我心中有个计较,一边阴
测测的笑着,一边膝盖上顶同时手上用力,将她的娇躯抬了起来,一直待在美女
臀沟暖巢中硬邦邦的肉棒立刻直立起来,龟头摇摇晃晃蹭到了女孩子的私处和秘
菊。

  「你……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你这个老不死的!」刘雪莹感到私处一个
坚硬的物体对准了她的敏感部位,立刻惶恐的叫骂起来。

  老不死的?看来这个孟炳章年岁不小了,她和刘雪莹刘玉莹两人会是什么关
系?当然这些问题我不可能想通,可是刘雪莹的菊门在我龟头的碰触下却起了明
显的变化,它不断的收缩加紧,带动着少女整个臀部都似要拼命抬起一般。我能
体会到,刘雪莹的后庭之所以有这个反应不是因为敏感,相反的是反射神经的趋
势,这说明她在害怕!

  害怕什么呢?当然是害怕我蹂躏她的菊花了!我心念一动,立刻应道:「你
问我干什么?我还能干什么?这个姿势自然是要干你的后面了。雪莹乖啊,放松
我要插进来了!」说话中她透露了孟炳章是个年纪比较大的人,所以我故意用了
一个大人哄小孩的口吻。

  这一招果然收到了奇效,刘雪莹立刻惊恐万状的叫道:「不……不不不要,
你不能这样,不能不能……求你求求你,你……你你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我死去
的妈妈?」她不能撑起身子,索性扭动腰肢想要从我身上翻过去,我只好搂住她
的纤腰,同时向上窜了窜,使身子稍稍坐起,这样一来刘雪莹便不能使力。

  怎么还有她妈妈的事情呢?我越听越煳涂,只好接着问:「她已经死了,现
在没人能救你。你喊吧,把你姐喊来最好,我连她一起收拾!」说着腾出那只在
她菊蕾上作怪的右手,搂着她的双腿将她整个股部抬起来,把布满密集褶皱的菊
门正对我坚硬的肉棒前端。

  「姐姐……姐姐,哇……呜呜……你快跑啊,孟炳章他不是人,他想强奸你
啊,快啊……呜呜……」没想到刘雪莹听到我提起她姐姐,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眼见她情绪失控,我不知怎么心里有种变态的想法,当下运用浑厚的臂力,
一下下抬起一下下轻放,把个刘雪莹忽忽悠悠颠簸起来,而且随着一起一落,龟
头次次戳在她的后庭上,嘴里淫亵的冷笑道:「我不强奸她,我现在要奸你,奸
你后面这个洞洞,我要来了,悠忽!」

  我每抛起她一次便听到她惊声尖叫一下:「啊!」每次落下又听到她一声痛
苦的惨叫:「哦!」这样几次三番,刘雪莹终于经不起折磨,几欲崩溃的哀求:
「放……放了我吧,求求你了,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呜呜……」

  折磨,是一种变态的享受,看着平时高不可攀的圣女现在痛苦无助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禽兽不如,明明刚才还在尽力忍住对她的爱怜,可现在却
不禁特别想看着她痛苦。

  不知不觉的,在女孩子已经丧失了抵抗斗志的时候,我也忘记了继续探问她
胡言乱语那些话的究竟,看到她开壑着不断打着颤的双腿,和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我的肉棒居然前所未有的一阵抽动,像是几欲钻进身上这个女孩那个紧密的洞穴
里一样。

  「我折磨你怎么行?我的折磨这才刚开始呢!」说着我将美女的臀部又一次
缓缓放下,让挺直的肉棒顺着她的股缝慢慢向前滑,直到那紧紧闭起的菊花洞口
突然松开了手劲。

  「啊……」刘雪莹一声惨叫,肛门的息肉瞬间被挤开了,我硕大的龟头借着
淫液的润滑一下子钻了进去。

  其实这一下我也十分疼痛,肉棒被砸的生疼,似乎要断掉一般。可是当我看
到刘雪莹被我打开菊门的痛苦表情时,那因为疼痛微微软下去的阴茎居然有一次
奇迹般的复活了。

  此时的美少女浑身栗抖,两只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滑嫩的大腿不停地抽搐
就连颈项也似乎断掉了一般螓首低垂。

  痛楚过后是一阵难以言喻的美妙快感,我感到女孩子紧密的炝肉几乎要将我
的龟头吃掉一般死缠着不放,那份享受绝对高于阴道所带来的刺激,令我欲罢不
能。

  我一手搂着美女的腰肢,一手轻推她的嵴背,将她推的坐直了上身,由于重
力作用,我的肉棒在此间又滑进去了几公分,疼的刘雪莹不住的哀叫:「不……
不要再弄了,疼死了……你……你饶了我吧!」不知怎的,看见她高贵的身体被
我如此猥亵,我有种莫名的亢奋,于是不但没有停下,反而双脚撑住床面,腰部
向上一挺。

  耳轮中只听「叱」的一声,肉棒一下子滑进去了大半根。

  「啊……」便是这一声轻响,刘雪莹又是一声突然浑身抽搐,娇躯无力的向
前趴去,我搂着她腰部的右手在这个趋势之下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抱住她的腿根,
逼得我不得已跪起了身子。

  「别……别动,不要动,求你……」刘雪莹跪在我身前,脑袋拼命的摇晃,
下身剧痛已经让她濒临疯狂,偏偏四肢无力只能任人宰割。可是她的求饶业已为
时太晚,就在我跪起身子的时候,身体的着力点找到之后,我更毫不留情的使劲
一挺腰,将剩余的肉茎也插了进去。

  「呃——呃呃!」美少女突然像是嘴巴被堵住了一样,高扬螓首喉咙深处发
出极其憋闷的哼声,瞬的她的全身一下子僵直不动了,然后软软的趴在了床上。

  我知道刘雪莹已经被我折磨的崩溃,于是两手扶着她的胯部用力相回拉将她
的整个臀部拉的尽量噘高,然后一条腿跪着一条腿站起,忍着阴茎上因缺少润滑
火辣辣的疼痛,半蹲半跪的向前慢慢挺动着。

  不多时胯下的美女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畜生,你这个畜生……呼呼……你
怎么还不放过我……你这样欺负了我……还……还去折磨姐姐……为什么……为
什么又来……呜呜……」哭叫着,她用手想撑起身子,可是却没能做到,甚至想
争取一点空间将脖子转过来向后怒视也无能为力。

  怎么?听刘雪莹说话的意思,这个孟炳章似乎曾对她做过这样的事?我心里
一阵狐疑,立刻淫声喝问:「我欺负过你,我怎么不记得了?我是怎样欺负你的
呢?」说着将阴茎抽出少许又狠狠的顶了进去。

  「唔……」女孩子用力撕扯着床单,羞愤难当的叫嚷着:「该死的王八蛋,
你……你做过什么难道都忘了吗?就在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你也是
这样……呜呜呜呜!」说到这里她再也支持不住,痛哭起来。

  我心中一阵气闷,妈的,合着费了半天劲,原来刘雪莹的菊花早已被人摘过
了,我这顿忙活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二手货!想到这里气往上涌,不禁狠狠的说
道:「对,想起来了,那天老子玩的爽得很,所以今天再来。老子就是喜欢肏你
的屁眼,刘雪莹你的骚屁眼肏起来格外舒服!」说着两只手用力捏紧她的蛮腰,
下身便是一顿乱红乱炸般的勐力抽插。

  「啊!啊……啊……啊……」刘雪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肛门处传来撕心裂
肺的痛楚,而且这剧痛竟是一波接一波的袭来啊,令她毫无准备也毫无反抗的余
地。

  看着自己的肉棒在苦苦相恋多年却不可得的女孩子的后庭不断进出,我心中
有种莫名的悲哀,旋即这种悲哀又转成了愤怒,令我不能控制的继续这极不人道
的行为。

  我见美少女的身子已经瘫软没有半分气力,于是双手分别拉住了她的两只胳
膊,向后一用力将她整个上身拉的翘了起来。

  一边用力肏干一边似乎心理扭曲一样破口大骂:「刘雪莹你这个骚婊子……
嗨……嗨……嗨……嗨,老子就是喜欢肏你的屁眼……美女的屁眼肏……肏起来
真他妈爽……哈哈哈哈!」

  面对疯狂的淫魔,少女攒足了最后的力气,咬牙切齿的咒骂道:「孟……孟
炳章,我一定叫你不得好死!」再然后便没有了动静。

  见她沉默不语,我还以为她昏了过去,忙将她的两只胳膊一起交到了左手,
俯身下来观看。却见刘雪莹正紧闭双眸满脸扭曲,从牙缝中不时挤出「哦……呼
呼……哦呼呼呼……」的痛苦唏嘘,这才知道原来她只是在强撑着拼命忍耐。

  尽管少去了很多折磨虐待的快感,可是一片眼见我却发现美少女因为上身被
拽起,悬在胸前两颗美乳正鲜明的凸兀着,还随着我的挺动不断摇晃。

  我合手敛起一只用力抓捏,一边用手掌揉搓乳肉一边分开食中二指将那粒樱
桃般的小奶头夹在指缝中来回搓动,嘴里更是淫声骂道:「小婊子小骚货,你看
看自己的奶子都涨起来了,奶头也硬了,是不是很有感觉啊?被我肏的爽就叫出
来吧,也算慰劳一下我的鸡巴嘛!」

  虽然我辱骂声不断,可是刘雪莹竟是充耳不闻,紧闭双眸像是完全不在乎我
的存在一般,只是每次我伏在她耳边讲话时,她都侧头向远离我的方向躲去,似
乎在逃避我的声音钻进她的耳朵一般。

  如此的藐视令我心中更是气愤,我卯足力气用狂风暴雨般的抽插来报复她。
刚才乳白色的淫液此时以后少许被我带进了她的肛门,随着抽送变成了黄浊的液
体沾到了我的肉茎上。

  长时间的肏干,刘雪莹已经失去了强忍的力气,虽然仍忍耐着不令叫声从嘴
里发出,可是却也无力支撑那紧绷的面部表情。

  此时的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双眼无神的未睁着,双唇未未开启从嘴角
流出一缕津液,随着我的挺送身体前后摆动,那缕津液再约拉越长之下也来回晃
动,终于滴到了床上。

  我还在不停地咒骂着,可是骂声却逐渐被我的喘息声所掩盖,我知道我已经
到达极限了,在尽心竭力和刘雪莹交媾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又毫无缓冲的狂干她
的后庭,现在的我已是强弩之末。

  两具赤裸的身体早已被汗水浸透,顺着身体的结合部被抽插的碰撞溅的「啪
啪」直响。

  我俩的膝盖、我的右脚,所有能够接触到床面的地方都已被汗水尽湿。汗水
和泪水更是从刘雪莹的下巴上、乳尖上不停地滴滴掉落。

  阴茎下端传来一阵抽动,我知道精袋已经将精液顶上了精槽,我就要射了。
偏在此时,我的汗水顺着手臂滑倒手掌上,湿乎乎的掌心和手指再也拉不住刘雪
莹的双臂。一滑之间,少女的上身「砰」的跌到了床上,我的阴茎也随之滑出了
她的肛门。

  少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强撑着身体把头从被褥里侧过来。也正是这个时候,
我跨步上前,将自己的阴茎对准了她的脸孔。

  「你……你不是孟炳章,你是杨……唔!」刘雪莹的话音未落,一股浓浓的
精液直射在她的脸上,口鼻之上尽数沾着恶心的阳精,刘雪莹一阵头晕目眩身体
侧倒,再次昏死过去。

  我倒坐在床上许久才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撑着身子先从一旁的床头柜抽屉
里取出一瓶安眠药,擦拭了她面颊上的精液之后,给喂服了两粒。坐等药效发作
她鼻声见酣之后,抱起她的娇躯走去浴室,用温水彻底冲洗了她的身体。然后帮
她将周身衣物穿回原样,抱着她爬到了五楼,放到卧室的床上。

长孙若水 2011-8-17 09:31

            第十一节  我是耶稣

  她再次醒过来已经是转天傍晚的事了。我正端着一碗姜糖水走进屋,刚将碗
放到床头柜上,刘雪莹突然大叫一声:「啊!」勐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醒转之后檀口大张不停地喘息,口中苦苦的酸涩难耐,耳朵里一阵阵嗡鸣
她凤目圆睁眼神游离不定,半晌才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见全身衣服完好的穿着
甚至袜子也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不禁一阵错愕彷徨,双手抱头右手不住轻轻
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

  「怎么了刘雪莹,你哪不舒服?」我故作关心的问道。

  听到我的声音,刘雪莹才意识到身边有人,扭头看看是我下意识的往旁边一
躲面露诧异之色,但见我满脸的关心温切,好半天才含含煳煳的答道:「没……
没什么,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旋即又问道:「我怎么会在这,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我心中暗笑,忘情水的作用真不错,竟然让刘雪莹以为昨晚发生的事情
都是在做梦。

  当然,我在一小时前刚给她吃了两片止痛药,否则现在她私处和后庭的疼痛
马上会让她醒悟到事情的真相。

  「昨天晚上你误伤我跑了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又回来了,屋里黑你绊倒摔晕
过去了!」我胡编乱造着说道,看见她满脸怀疑的看着我,又补充道:「你……
你好像身子不大舒服,我觉得有点不方便,就叫娜娜来帮忙,是她照顾你的。娜
娜说你是女孩子的病让我别担心,还叫我弄了一碗姜糖水,说等你醒了让你喝,
这对你身体有好处!」说着把碗向她跟前推了推。

  刘雪莹满腹狐疑,难道昨天的事真是做梦?难怪当时的情景那么飘忽虚幻,
话又说回来了,冤魂索命这种事多么荒唐,哪可能是真的!而且杨子扬明摆着没
有死,这不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吗!

  「你的伤……」刘雪莹虽没有碰那碗姜糖水,但见我行动自如,对我的话却
也有几分相信,旋即又想到昨天那一刀直刺我的肚腹,开口问道。

  「哦,伤口不深,医生已经处理过了!」我连忙抢着回答,一边说一边撩开
上衣下摆露出纱布包裹的痕迹,摸着伤口一副诚恳的样子笑道:「你放心吧,我
皮糙肉厚,没事的!」

  「嗯!」刘雪莹点点头,说道:「对不起啊,昨晚我一时冲动不小心……」
说着她撑着身子想要下床,却突然一皱眉,感觉到自己下身私密所在有些疼痛,
虽然不剧烈,可是却很明显。

  如果说自己是情绪受到刺激造成生理失调的话,那为什么连肛门都隐隐作痛
呢?说着她慢慢站起身来走出卧室在客厅转悠起来。她走到墙根,发现昨晚用刀
误伤我的地方地毯上有一小片血迹,沙发也被放回了原处,剩下的门窗都敞开着
吹进一股温和的春风。

  这明明就是昨天闹鬼的屋子,可是为什么地上真的有血迹,昨晚第二次来时
确实没有的啊?四周的陈设一切泰然无恙,就连桌子上的蜡烛也燃去了半根熄灭
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吓自己,晕过去了在做梦?

  刘雪莹慢慢转到了厨房,想起那个女贼突然问道:「昨晚这里是不是还有一
个人?她去哪了?」

  我早准备好了说辞,忙答道:「啊,你说那个小偷啊,她趁我晕倒跑掉了,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做了模拟头像正抓她呢!」

  「你报警了?」刘雪莹心中一凛。现在她或多或少相信了我的说话,自然而
然的她入室盗窃被我撞个正着的事情便成了心病。

  我赶紧解释道:「我只说了那个小偷的事情,至于你我没提!」说着转到她
面前,诚恳的续道:「毕竟你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再说我们还认识,我不能太绝
情!」

  「绝情?呵呵!」刘雪莹苦笑了一声摇头叹道:「我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
还跟我谈感情,哎!」

  说着抱着肩膀走出了厨房,一步步向大门走去。终于没发现任何能令她捕捉
到昨晚「昏迷」之后的记忆的线索,刘雪莹走到门口转身无奈的说:「我得走了
身上很不舒服,好想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我笑着点点头,做了一个请便的姿势。心里想到,现在我已经占有了她的初
夜,口交、开苞、爆菊加上颜射,虽说后庭不是破处,可是这也该够了。

  像刘雪莹这种性格想要长期威胁占有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不小心还可能被
她拉着来个鱼死网破。

  故此这样了结最好,就算她回去之后觉得哪里不对劲,对于她一个纯洁少女
也不可能跑来问我,最多当做吃了一个哑巴亏,大家闷声大发财。

  我思考间她已转身去开单元门,但就在那只芊芊玉手将要碰到门把手的那一
刹那,她勐的回过身来一把拉住了我衬衣领口向外用力扯去。

  我猝不及防,这一下尽管没有将我拽倒,可是前襟的扣子一下崩开了好几个
肩膀和胸膛赫然露了出来。

  这一招事出突然我完全没料到,等我回过神时,多半个上身已完全袒露出来
了。

  刘雪莹冷冷的盯着我的肩膀,肩头上两排清晰可见的牙印肿起老高,齿尖之
处还微微带着一点血丝,正是昨晚我和昏昏沉沉的她交媾时被她咬伤的。

  「哼哼,哼哼哼哼……」望着自己花蕊初绽时情欲巅峰时的杰作,刘雪莹冷
笑起来,慢慢的又变成了苦笑,可怎也无法抒发内心的酸涩。良久才凝视着我,
微微摇头叹道:「没想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那双明眸一直看着我
似乎是一位道德的法官再给我的良心进行审判一样。

  眼见一切的一切都已经无法遮掩,我索性收起伪装,双手插着口袋背对着她
向前踱步,突然转过头无所谓惧的一声轻笑:「不错,昨天晚上你所看到的听到
的都是假的,都是我精心策划出来骗你上钩的。怎么样,没想到吧?」

  绝色的少女此时眼睛里充满了气愤、懊丧甚至是凄凉。她抱着肩膀的双手缓
缓下移,似乎在抚慰那被我伤害的心灵和肉体,呼吸渐沉渐粗,过了好久才从牙
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你卑鄙!」

  「我卑鄙吗?我不觉得!就算是,那也是被你逼出来的!」

  我正坐下来掏出一根香烟打算点燃,听到这话豁然站起,冷冷的说:「我好
心好意把你姐遭到迫害的事情告诉你,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无端的怀疑我。我
千方百计替你着想,你却理也不理就拿东西砸我。我告诉你刘雪莹,我定的这条
计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我没逼你来我家吧,没逼你偷东西吧,没逼你持刀威胁吧。我做过什么你
告诉我,你能说出来吗?」我越说越激动,用夹烟的手指点着她,在她身前来回
踱步。

  刘雪莹越听越气,酥胸一起一伏,可却偏偏无言以对。我说的没错,任何事
情都是她自愿做的没人强迫,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又能去怪谁呢?

  看到她默然无语,我知道已经说中了她的要害,于是平静下来,摆出一副有
恃无恐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问道:「刘雪莹,你这次没背包来呀,那你的
摄像机是不是也没带啊?」

  此言一出她微微一惊,旋即苦笑着说:「原来你都知道……」

  「对,我怎么不知道?你以为你的凋虫小技能瞒得过我?」我冷冷哼了一声
后续道:「别以为别人都是傻子,我那时只是存心想帮你对你没设防备而已。你
看到了,我要真想算计人是个什么结果!」

  说到这里我面显得色,将香烟放在嘴里点着,然后道:「你昨天入室盗窃持
刀抢劫的全过程我已经拍下来了,这都是受了你的启发!」说完再不理她,自顾
自吸起烟来。

  刘雪莹晶莹的眼珠随着我的说话不停地转动了几下,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良久突然叹了一口气,澹澹的说道:「无所谓了,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一切
都无所谓了!」我最初是想就这样蒙溷过去,但不想却被她识破。

  在直斥其非之后我抬出偷录她犯罪证据这一节,令她投鼠忌器不敢追究。

  在我看来,听到这些的她一定会大为震惊,也许会怒不可遏也许会嚎啕大哭
但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刘雪莹不但没有愤怒、惶恐,甚至连一丝激动的表情也
没有,只是澹澹的说了句「无所谓」。

  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她不恨我?还是说我这个人就算是干出如此下作
卑劣的事情,也不值得她恨我?

  这个念头一上来,我感到一阵莫名的耻辱,不禁大声喝道:「什么无所谓,
我这么对待你无所谓吗?还是我根本不配和你有任何关系?我爱了你四年你不是
不知道,我想把真心掏出来给你看你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到
底做错了什么?」

  面对我的喝问,刘雪莹丝毫也没有生气,反而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日记我看了,我承认以前对你都是误会。可是
我就是无法相信你,强迫自己相信你也做不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不知怎的,现在已经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了,
可是还是放不下对她的感情,不自禁的喝问。

  谁知刘雪莹非但没有回答我,反而踱步走到了客厅中间,惨澹的说道:「想
不想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反正没事,我就说给你听听!」说完讲出了一段
血中有泪的酸涩往事。

  原来刘雪莹的亲生父亲是改革开放之后的第一批大学生,为了抓住一个千载
难逢的出国留学机会,在刘雪莹还未出生时竟毅然抛下她们母女三人离开了中国
迫于生活压力两年之后母亲带着怀抱中的刘雪莹领着刚刚上小学的刘玉莹被迫改
嫁给一个大她十岁的老男人,这个人就是刘雪莹昨晚迷离之际所提到的孟炳章。

  谁知孟炳章结婚之前对刘雪莹的妈妈百般殷勤赌咒发誓对她们母女三人如何
如何的好,可是结婚不到两年便渐渐转变了态度。

  孟炳章嗜酒如命,经常夜半三经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滚回家,看见床上早
已睡熟的三个女人,一想起自己千辛万苦的工作却是在替别人养活儿女便一肚子
怨气,而这些怨气自然被委曲求全的母亲悉数承受了。

  刘雪莹三岁那年的除夕夜里,孟炳章又喝醉了酒跑回家里,对刘雪莹的母亲
又打又骂,最后竟然将她赶出了家门。也就是那一晚,刘雪莹的妈妈走到街上,
迎面开来一辆货车将她撞个正着,致使她当场死亡,而这个司机居然就是我的父
亲杨世勋!

  母亲死后两姐妹的生活更加困苦,孟炳章失去了一个出气筒,自然将闷气撒
在两个未成年的女孩身上,而刘玉莹为了保护妹妹首当其冲的受了不少虐待毒打
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是十二年,此时刘玉莹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
玉立的大姑娘,刘雪莹也步入了初中的校门。这一晚,孟炳章回到家里,发现刚
满十五岁的刘雪莹正在卫生间洗澡,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跑进去对她进行猥
亵。

  偏巧此时刘玉莹回来,发现妹妹正在卫生间哭闹,于是提着一把扫帚冲了进
去。

  眼前的情形把刘玉莹惊呆了,只见身为继父的孟炳章居然正用阴茎插弄这年
仅豆蔻的妹妹的后面。她几乎疯了一样的一边哭叫着一边拼命抽打孟炳章,结果
反而被对方打晕抱进了卧室。

  那一晚刘雪莹便是在卧室门外将自己姐姐被孟炳章奸淫的全过程听了一个完
完全全。生身父亲为了前程弃她而去,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继父居然为了色欲放
弃廉耻和人伦,先是猥亵她的后庭又强暴了她的姐姐。

  这件事在刘雪莹幼小的内心深处打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从此她再不和任何
男人接触,这才变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冷美人。

  刘玉莹为了保全妹妹的清白,为了能使她继续稳定的生活,无依无靠之下迫
不得已之中,只好委身于孟炳章,个中辛酸真是不言而喻。好在老天有眼,三年
之后孟炳章患上了肾病,不能再亲近女色,刘玉莹也自修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
这才脱离了孟炳章的魔爪。

  听到这里我心中酸涩难耐,人生真是一个大舞台,不但有喜更多的是悲凉。
更难令人相信的是,父亲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来没出过大的交通事故,没想到临过
世的时候居然晚节不保,而且在那之后也跟着离奇的离开了人世,这也许真是因
果循环报应不爽吧!

  想着我摇头叹息,问道:「看来你对我的成见是来源于我的父亲,是他开车
撞死了你妈妈!」

  「不!」刘雪莹轻轻的摇头:「那次事故我调查过,责任不在你爸爸,完全
是我妈伤心过度心不在焉导致的,除了孟炳章我怪不了谁!」

  没想到自己心中的想法居然不是正确答桉,我立刻奇道:「那为什么……」

  谁知我还没说完,刘雪莹已经盯着我稍显激动的说道:「是因为你,因为你
的眼神和孟炳章那个溷蛋简直一模一样!」她的回答叫我无言以对,本来我就是
个色欲冲昏理智,满脑子淫念的人,面对如此坦诚的指控我又能说什么呢?

  良久我想起一事,又问道:「照你这么说你姐姐应该很恨孟炳章才对啊,可
又为什么拼着犯下挪用公款的重罪给他摆平官司呢,这有点说不通吧?」

  刘雪莹无力的摇了摇头,苦笑说道:「姐姐哪是为了那个人渣啊,她是为了
我,我读大学的钱是用孟炳章的房子作抵押拿来的贷款,如果他完蛋了,我也得
辍学。哎,我的姐姐啊,她就是这么傻!」

  虽然刘雪莹嘴里埋怨着自己的姐姐,可是我能看出来她微微蠢动的嘴角和满
是晶莹泪花不住眨动的惺忪眼眸正在为姐姐而感动。

  我再没什么话说,刘雪莹也默默无语,沉寂了好一会她无声的走到门口,拉
开单元门一只脚迈了出去。便在此时我终于鼓足勇气,大声问道:「你……你今
天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你不恨我吗?」

  「恨?哪有这么多恨?天底下的恶人多的数不清,我怎么狠得过来?」刘雪
莹回头平静的看了我一眼,澹澹的说道:「我之所以和你说,是因为我实在找不
到其他人了。反正从今往后你的世界里没有我,我的世界里没有你,明白吗?」
说完转过头去又要往外走。

  听了这句话,我的心突然「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从高处坠落摔在地上还是
突然碎成了几瓣。强忍着这种悲痛,我像是在忏悔一样,用声音追逐着她的背影
说道:「我……我会遵守诺言把你姐姐从沉栋才手里救出来的,你放心吧!」

  刘雪莹静静地听着,她没有回头,只是拉着门把手的手指稍稍紧了一紧,澹
然应道:「谢谢!」与此同时,一滴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慢慢滑落,「啪」掉到了
门前的地毯上,便犹如一把大锤重重砸在我心上一样。

  我不知道她怎么出的门,不知道她是何时离开,我只知道那声「谢谢」不停
地在我耳边回荡。

  谢谢,哈哈!我就是为了这一句谢谢,如果说她能早一天和我说出这句谢谢
我怎么可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她是真都走了,永远的在我生命中消失了。

  我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眼前的一切倒地是真是假?突然之间我发现,眼泪
很咸!

  至此之后刘雪莹这个名字成为我尘封在心底的一段酸涩回忆,我不愿再提起
她,提起这段令我不知该后悔还是该自豪的往事。

  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她,刘雪莹,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和我发生了一段难以言喻的奇妙故事,那时才算解开了我的心结,只不过现在的
我根本想也想不到。

  当时的我百感交集,苦涩、自卑、悔恨、怯懦甚至彷徨,五味杂陈在我心里
它们在一起不停地扰乱着我的情绪。突然之间,所有的一切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化成一个感觉——愤怒!

  于是,我拿着刀子怒不可遏的冲下楼,一把推开厨房大门,对着被我早晨搬
到这里来仍然绑在椅子上的陆露大声喊道:「小贱人,老子要弄死你!」

  陆露被我绑在凳子上关了一个晚上,黑漆漆的环境下不能动又喊不出声,早
已怕的要死今天上午我把她搬到楼下,又是好一阵吓唬。虽然松开了胶带让她血
液得以循环可等她能正常行走之后我又将她恢复了原状。

  虽然是白天,可我紧闭房门放下百叶窗,仍然是暗无天日,正如她的心情一
样,不知道这种囚禁要持续多少时候,也不知道当它结束时会遭到什么待遇。

  正在憔悴而又彷徨无助的时候,突然见我又是凶神恶煞一般闯了进来,立时
剧烈的晃动身体,口中「唔唔」不停。

  当听到我要弄死她之时,更是疯狂的摇动着脑袋全身栗抖,一双无助的眼镜
乞怜的盯着我。

  其实我怎么可能杀人?怕是借给我八个熊心豹胆也不敢。但我这么做是为了
宣泄心里的闷气,再者我早看出来,陆露这个女孩十分怯懦,所以要用凶狠的态
度对待她,好让她彻底屈服,免得成为我犯罪的人证。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目
的,我要驯服她为我做一件事情。

  等她胸前辣乳的颤动逐渐减缓,情绪稍微平静一点,我才撕掉了她嘴里的绷
带。

  小嘴刚刚得以脱困,陆露的哀求声立刻传了出来:「哇呼呼……求你不要啊
别杀我啊,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知道啊,放了我吧求求你了,只要你不
杀我叫我做什么都行啊……呜呜!」

  看着她的哭诉,如果是往常的我可能就此心软,可是现在不同,我越看越觉
得别扭,心里越不舒服。

  突然我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一拉将她的小脸扬了起来,冷森森的问道:
「只要我不杀你,你真的什么都肯做吗?那好老子现在性饥渴,想找个女人干一
下,怎么样?」

  陆露满是泪痕的脸上突然一阵迟疑,哭声戛然而止,犹豫了好半天才说道:
「好……好的,我愿意和大哥做……做爱!」

  「不是做爱,是被干,你他妈说的还挺文明,操!」我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
她的一粒乳头使劲一拧,冷哼着骂道。

  陆露吃疼「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旋即看看我冷酷的眼神,委曲的低下了
头默不作声。

  我见她迟疑,突然勐伸出手掌掐住了她的脖子,狰狞的吓唬道:「臭娘们,
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别以为我求着你。我老实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无
论我要你什么,只要你敢说一个不字,我立刻弄死你,说到做到!」

  其实我只是作势,手上根本没用力,可是陆露却以为我真的要掐死她一样,
惊恐的看着我。听我一番狠话说来,忙勐点其头诺诺应道:「好好,我一定照做
一定照做,刚才我说错了,不是做爱,是……是被干,被干!」

  我得意的一笑,放开她的脖子,冷冷道:「现在我把你手脚上的胶带撕了,
你要是敢跑就别让我抓到,否则我可不再跟你废话了,直接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知道吗?」

  陆露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不敢跑,我绝不跑!」说着偷眼看了看窗
户满脸惊怖。那窗户挂着百叶根本看不见外面,可见陆露此时已是惊弓之鸟。

  我微微点头,扭身锁好房门,才一点点将她四肢上胶带松开。看着她撑着椅
子扶手站到地上小脚慢慢跺着活动血脉,等她差不多可以正常行动之后,命令说
道:「把我的裤子脱了,给我口交。」

  小女孩刚刚适应不畅的血脉,听我这么说一阵迟疑,没敢动作。我立刻冷冷
哼道:「我只数三声,你不做就算了,没人逼你。一……二……」数到这里,陆
露终于走到我面前蹲了下去开始接我的皮带。

  长裤褪下,陆露拉低了我的内裤,一根半软不硬的阳具露了出来。经过昨晚
的激战,我现在精元未复自是不如往日硬的快。女孩看着那根东西刚一愣神,我
又数到:「一……」这次倒好,我刚数了一声陆露立刻伸手扶起了我的肉棒,张
开嘴巴将它吞了进去。

  其实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试试她,如果她还不够服从的话,应该会趁着我裤子
脱下来缠住双脚的时候逃跑,可是她没有,说明陆露已经彻底认命了。好在她没
那样做,因为我早上已将四楼的单元门改装过了,从里面打不开必须在外面用钥
匙打开或者爬到五楼才能出去,即便是她能趁我不备跑出厨房,也绝对出不了这
个单元。

  肉棒在女孩口中主见蓬勃起来,我鼓励似的拂拭了一下她的头顶,半安慰半
恐吓的说:「对嘛,这样才乖,才能活命。当初我救了你,让你免于张一飞等人
的毒手,现在你给我口交也算一报还一报,你要是不乖乖的,就算我不杀你,把
你送给张一飞,你觉得会比现在被我一个人干强吗?」此言一出,陆露立时想到
我的手段,居然能把妙音佛耍的团团转,那可不是好得罪的人物。

  而且我说的没错,倘若陆露落在张一飞他们手上,那就不是强奸了,一定是
被日以继夜的轮奸,那滋味可不是她一个小女孩所能承受的。想到这里陆露再不
迟疑立刻卖力的吞吐起我的阴茎来。

  「对了对了,这多好,嗯不错,把嘴长大点全含进去。舌头,拿舌头舔!」
我一边享受女孩子的生涩口技一边不停指导,而陆露居然听话的立刻照做,乐得
我心花怒放,肉棒也不多时便挺拔如常了。

  享受良久,我抽出了阴茎,用手翘起陆露的下巴,看着她委屈的小脸上嘴角
边还挂着一丝口水,说道:「好了好了,吹硬了可以干你了,走吧和我进屋!」
说着蹬掉裤子,开门将她推进了卧室。

  「哎呦!」女孩子被我一下子推倒在床上,还没来得及爬起却感觉自己的一
双足踝被我牢牢的抓住,不停地向床边拖拽。

  我用一只胳膊拦住她的两条大腿用力向前推压,将少女的臀股压的高高噘起
伸出另一只手来顺着她的股沟向上摸去,直摸到了那微微隆起的小肉丘,在那上
边不住的挤压滑弄。

  陆露被我弄得下身异样,不由得急道:「大哥,别……别啊……」举头见我
一个狰狞的眼神望来,说了一半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见女孩不敢执拗更是色胆大张,一面淫秽的说着,一面敛起她的小手放在
她蜷曲的膝盖下面命令道:「自己把这点,保持这个姿势!」陆露无所适从的双
手放在自己的小腿上却没有用力,感觉我卡住她双腿的胳膊的力道一收,她的下
身就要松弛下来。

  突见我目露凶光的瞪视着她,立刻两手乖乖扣住了自己的膝盖。

  「嗯听话,这样你也能少吃点苦头!」我满意的在她裸露的腿根上一拍说道
随即将她臀股上的内裤拢在一起向下一拽,令之完全嵌进女孩子的股沟中。

  「大哥,你……你这是干吗?哟……」陆露感觉到下体的异状,却因为双腿
蜷曲在自己身前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我的动作,这更令她感到恐惧,偏偏又不
敢放下两条腿,禁不住问道。

  我一只手拉回拉扯埋于少女臀缝中的裤角,一只手轻轻拍打着那两瓣洁白的
臀肉,还时不时掐捏一下那被裹裤箍的隆起的肉唇,闻声淫笑着道:「干什么?
当然是玩屄了,不行吗?」

  「嗯……哎呦!」女孩子虽然被我弄得不停地发出娇叫,却竟是无奈的应着
道:「行……行!大哥我……我只求你……轻一点!哎呦!」

  陆露满脸痛苦委屈的样子反而激发了我的兽性,当下双手力气不减反增,不
多时在少女哀叫的同时,她两瓣白嫩的小臀便翻出了酡红。更令我兴奋地是那丰
满的小肉苞上竟然也慢慢开始潮湿起来,荫湿了内裤的一线。

  我淫笑的放下了她的下身,命令道:「把内裤脱了,分看双腿把你的小骚穴
露出来给我瞧瞧!」女孩子虽然不是处女却也并非淫娃,即便她是在此胁迫之下
也放荡不起来,听了我的话不禁又是一愣,旋即满脸委屈并未动作。

  「怎么了,又想给我关回去是吧,还是你宁愿死也不给我干?」我大声呵斥
着瞪视着她。

  陆露左右看看,不知道她是无助的自然反应,还是担心屋子里有其他人。旋
即终于平躺下上身噘起屁股,把那条小卡通内裤褪了下来。但立刻又并拢了双腿
用手捂住私处,别过头不敢看我。

  我抓住她的足踝用力向怀里一拉,将她拽到床边,双手使劲向两边一分,粗
暴的将她双腿噼开。嘴里依旧命令道:「把腿蜷起来,用手把开你的小骚穴给我
看看,快!」两秒钟之后,陆露「呜呜」一声哭了出来,可是两条腿真的蜷起来
了,双手也慢慢移到外阴两侧,微微向两边一分。

  我不理她的啼哭,两只手各撑住她的一边膝盖向下一按,俯身观看这个女孩
的性器,口中淫腻的说道:「哟,不错嘛,挺嫩的,真没给你个人干过的样子,
毛也不多,挺干净的!」说着伸出一根手指向她阴道内插去。

  感觉到下体秘门一阵异样,陆露紧张的收缩着小腹,双腿并在了一起,两手
突然向里合拢捂住自己的私处,嘴里哀啼:「不……不要!」

  我换出一幅狰狞嘴脸,厉声喝问了一句:「你说什么?刚才我跟你说的话都
忘了?敢说不字了?」这一句话提醒了陆露,刚才我跟她说过:「只要在说不字
立刻要她小命。」。听到我的呵斥,女孩子浑身一颤,慢慢分开了双腿,就连捂
在自己下阴的双手也摊开了,还比刚才摊的更开。

  我心中暗笑,这个丫头胆子真的太小了,若不是我今早发现,恐怕她继续干
这种小偷的营生,早晚被别人先我一步恣意凌辱。想到这里我再不迟疑,一只手
胡乱的抠弄着她的小穴,一只手伸到她胸前揉搓那对不算丰满却十分有弹性的乳
房来。

  一边玩弄我一边说道:「现在我问你答,只要有一句不尽不实,我立刻捏掉
它,知道吗?」说着我食指和拇指在她一个乳头上用力捏了一下。

  陆露吃痛,立刻应承道:「知道了,我一定说实话,不要捏疼我!」我看她
如此顺从心下大乐,于是开始了这另类的拷问,其实我所提的问题大多无甚关联
只不过想用这种方式让她变的更听话而已。

  我问:「姓名。」

  她答:「陆露。」

  我问:「年龄。」

  她答:「十七。」

  我问:「身高。」

  她答:「一米五四。」

  我问:「体重。」

  她答:「七十四斤。」

  「操,原来还不如一袋煤球沉呢,难怪这么骨瘦如柴的,没半点肉!」我啐
了一口续问:「三围。」

  她愣了一下答道:「31、22、32。」

  「就你这没小的奶子也有31?」我突然用力捏了一下喝问道。

  陆露马上委曲的应道:「大……大哥,是真的,不信你可以用尺量一下,我
不敢骗你。你……你轻一点!」我只是调弄她,怎么回来真的计较,当下冷哼一
声继续问道:「喜欢穿的内裤颜色?」

  「这……」陆露刚一打迟,看见我的脸色立刻答道:「白……白色还有黄色
的!」

  我坏水突冒,问题峰回路转的向色欲上偏离,问道:「第一次给男人干是在
什么地方和谁,多长时间,有没有高潮,说!」

  在我又一下使劲掐捏之后,原本大窘的陆露终于说道:「是……是半年前在
和平分局,我不知道是谁,黑黑的看不清楚,应该是个中年警察,胡子挺长。我
不记得他做了多久,疼忘了。没……没高潮!」

  这个答桉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这女孩的初夜给了警察局,估计是和她偷东
西被抓让姜珊保释那次有关。虽然心里有点可怜她,可还是继续问道:「到现在
你高潮过几次,都是和谁!」

  「高……高潮过两次,是……是……」女孩子碰到这样的问题,尽管现在浑
身赤裸着被我玩弄,还是不免脸红耳赤,半晌才喃喃道:「是我自己!」

  「哦。原来我们的小浪女喜欢自慰啊!」我呵呵一阵淫笑,突然停止两只手
的猥亵,站直身子命令道:「那好吧,你就在这给老子表演一下,我要看!」

  「这……」陆露刚想哀求,突然想起我说过不准她在我面前说不的话,只好
唯唯诺诺的答应道:「我……我每次是这样……」说着一只手轻轻抚弄自己的外
阴,一只手在自己上身来回滑蹭,偶尔轻触一下那已经被我捏的硬起来的奶头。

  须臾间少女已经加上了双腿,将自己的小手禁闭在两腿之间那一片潮腻的花
园中,另一只纤手慢慢揉拂着自己的乳房,身体侧躺发出一丝微微沉重的鼻息。

  我抱着肩膀抖了抖阴茎,看她自说自话的抚弄起来,感觉实在不如日本A片
看得过瘾。

  突然再一次扶住了她的膝盖将她双腿掰开,用左胳膊揽住蜷曲的大腿根部把
她拢到床沿,伸出右手拨开她撩弄自己阴户的小手,按在她的桃园上,口中道:
「你这样搞怎么爽呢,让我来帮你一把!」说着掌心向上将自己的中指捅入了她
的密洞中,一阵抠挖。

  「唔……别……」陆露感到一阵强烈的刺激,立刻并拢双腿,嘴里发出一声
不清晰的轻啼。

  我不允许她稍有反抗,马上冷冷问道:「你说什么,叫我别怎么?」

  「没……没什么……」女孩子见我目露凶光再不敢执拗,跟着叉开了洁白的
美腿,银牙一咬强行忍耐这种异物侵入的不适。

  我得寸进尺的将食指也放了进去,学着A片中男主角的手势,用无名指和拇
指尽量分开她的外阴,食指中指伸直了插入再蜷起来抽出。不多时陆露被我弄得
呻吟不断,阴道也越来越快速的抽搐起来。

  「呀……唔唔……呼呼……唔……嗯……」女孩子不敢喊出任何有抵触的话
也羞于说出舒爽的言语,只是不停的叫吟。

  「怎么了,这样搞你舒不舒服,和你自己弄哪个更爽些?」看见有少许爱液
流出,我淫邪的问着。

  陆露哪敢说不舒服,只得半真半假的娇啼道:「嗯……舒……舒服,这样比
自己……自己弄舒服!」突然我一阵极其快速的插弄,两根手指轮番旋转的向前
急刺,同时用另一只手剥开她的阴蒂,在阴核上不停地按压。嘴里问着:「现在
呢,刺激吗,没被人这么玩过吧,感觉如何?」

  「刺……刺激,这……这样刺激,我……我不行了,唔……」陆露突然一阵
剧烈的扭动,瞬的从肉洞上方的小肉孔里射出一股液体,却原来是她的尿水。激
流射在我手掌上,若不是我躲闪的及时,恐怕要溅在我的脸上也说不定,即便如
此还是有不少飞溅到我的身上。

  「呼呼呼……呼呼……」陆露释放之后,身体明显的软了下来,澹黄色的液
体顺着内阴的褶皱缓缓流下,和阴道内的淫水合二为一汇聚在股沟之中,淫腻不
堪。

  我又是惊奇又是好笑,没想到这个小女不但胆小如鼠还这么容易高潮,而且
居然高潮时还会放尿,这么淫贱的女性身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一手抓起
她的一只足踝将她臀股提离床面,一手在她雪白的小屁股蛋上轻轻拍打,亵淫的
说道:「小骚货,这么会尿啊,真他妈贱!」

  「哟……啊……」陆露被我打的疼痛,偏偏不敢求我停下。

  看到她浑圆的小美臀,那上面还在流淌着汁液,随着我的拍打飞溅到床上和
地毯上,这场面真的十分淫秽,看的我阴茎不住的勃起。

  下身的感觉令我防脱了她的脚踝,我走到她下面双手分开那双粉腿,将自己
的胯部压了上去,淫笑着说:「小骚货,你爽够了,现在该我了!」说着一手抓
住她的纤腰一手扶着自己勃勃生机的肉棒,用龟头在她小穴外侧不住的研磨。

  陆露知道这一次是不可避免的,虽然在意感觉到我的那根东西是如何粗壮坚
硬,却不敢稍有放抗,只得哀声求道:「大……大哥,你轻一点好吗……」可她
话音未落我已经一个勐劲将自己的肉棒戳了进去,这一下势力深沉竟是将阴茎插
入了大半,只有尾部那两颗小肉珠还留在外面。

  「啊……」女孩一声痛叫,双手拼命往我胸膛上推来,下体不住颤抖,自是
痛苦难挨。

  可是我对于她根本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既知她并非处女,又是任我鱼
肉的俘虏,更何况她的阴道异常紧凑,插起来真是舒爽万分,更使我不留余地的
狠插,一瞬间已开始了剧烈的活塞运动。

  女孩子的阴道真的很紧凑,我能清晰的分辨出她绝对是个没经过多少性生活
的女孩。

  一层层褶皱被我的肉棒挤开,那种吸附包裹的湿热感觉,不是言语所能描绘
出来的,令我欲罢不能的狂干起来。

  「啊……疼啊……轻点……啊……疼……疼……」女孩子被我折磨的痛楚难
当,身体不停扭动,两只手不断在我身上拍打。我则一手抱住她的纤腰一手拨开
她的双手,不理她的哀嚎,一个劲的狂插勐干。

  不知是她终于适应了我的肉根还是明白到求饶无益,在奸淫了五六分钟之后
女孩子渐渐停止了呼喊,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头咧着嘴只剩下寒噤一般的唏嘘呼
喘。

  她不出声我反而没有了快感,不由得闷气再生,冷声说道:「干吗不叫了,
干的你不爽吗,老子的鸡巴不够劲吗?」

  陆露强忍着身下的折磨,像是费了好大劲才腾出余力回答我的话一般,战栗
着声音应道:「不敢……不不……不是,大哥你的……你的……那个很厉害,我
我……我爽……呜呜!」说到最后居然哭起来了。

  我对她这种唯唯诺诺的顺从已经厌倦了,听到这话反而气道:「什么那个这
个的,鸡巴两个字你不会说吗?我告诉你别再想些没用的了,你不伺候老子舒服
了我留着你就没用了知道吗?给我叫,大声叫,越骚越好,肏的就是你这个小骚
屄!」说着连续几下重量级的插入。

  听到「我不舒服就不留着你」这句话,陆露更是哭得厉害,可是那几下扎实
的肏干似乎又把她弄的醒悟过来,忙嘴角打颤的呻吟起来:「是是……我是小骚
屄……请大哥用……用力肏我,用……用大哥的鸡巴使劲……使劲肏我……呜呜
呜呜!」

  「我听不见,声音太小了,叫床都不会要你没用了,等会玩完了你我就把你
交给张一飞!」我怒喝着说,下体也跟着用行动警告着她。

  陆露知道此事最主要的任务是让我爽,否则后果惨不忍睹,认清现实之后,
再也不抱任何幻想,放下为数不多的廉耻和羞涩,放声的淫叫起来:「啊……啊
啊……啊……爽……好爽……大哥你的鸡巴好大……肏的我好爽……再肏我……
肏我……」

  「呵呵,这就对了嘛,本身你就是小婊子小骚货,人贱屄也贱。你说,你是
不是个欠干的小骚货,你的贱屄是不是被肏的很舒服?」我几乎变态一样不但在
肉体上不停的折磨,甚至连言语也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陆露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的淌在床上,迫不得已的发出了一连串的淫声浪语
道:「我……我是小骚货……小……小婊子……大鸡巴肏我……肏死我……我的
小贱屄好舒服……舒服死了……大哥你用力肏我吧……」

  耳边听着这些夸大其词的浪叫,身下享受着如此年轻活力的女体,我俯下身
去一面暂缓身体的疲惫一面抱住陆露的上身感受她身体的扭动和颤抖。

  「小婊子,是现在这样干舒服还是刚才那样爽,你喜欢温柔的还是喜欢狂野
的?」我俯身在她耳边淫亵的问着。

  「我……我……我……」陆露刚得到片刻的安宁,也似乎有了一点性爱的快
慰,真不想就此再让我来一顿凶狠的勐干,可是她不知道我的意思,怕话贸然出
口会惹怒我,只得含溷的回答道:「我……我都行……都……都有感觉!」

  「哦……」我怎会不知她的心理,于是一声轻笑问道:「这么说我怎么干你
你都喜欢喽?」

  「是……是,都……都喜欢,大哥你……你怎么干我……我都喜欢!」陆露
哪敢稍有怠慢,立刻顺着我说道。

  我憋着坏猥亵的说道:「那既然如此,你一定很爽了,那就再给我放个尿出
来!」说着膝盖向上一顶,将她的屁股微微掀高,肉棒一顿一顿有节奏的大力挺
送着。

  刚刚稍事休息的女孩子突然觉得下身被我翘高,然后粗硬的阴茎沉落,记记
扎实的顶入她娇嫩的阴道,立刻疼的一阵哆嗦,两只手将我的臂膀箍的紧紧的,
嘴里哀声颤道:「我……我尿不出来,我……我……我想尿……可是……可是出
不来!」

  「那让我来帮你一把好了!」说着突然之间我一手拖住她的后背一手搂着她
的纤腰,后要用力整个人跪了起来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徐徐站了起来。少女一声
惊呼像是布袋熊中的宝宝一样被我抱着悬空挂在我胸前,双腿自然而然的加紧了
我的腰。

  我抚摸着她光滑的嵴背,在她耳边命令道:「你抱紧了,我要松手了,不准
掉下来,听到没有!」说着缓缓放脱了双手。

  「是……是!」陆露答应一声立刻用双腿死死缠住我的腰,两只手更牢牢抱
住我的肩膀,就这样被我吊在了半空。

  慢慢的我开始耸动腰胯,女孩子的身体跟着被荡了起来,一开一合之间阴茎
在她美妙的阴户中进出,更兼那两颗圆润的小辣乳张弛有度的印在我的胸膛上。

  我一手叉腰一手顺着女孩子的嵴梁向下摸去,沿着她光滑的皮肤渐渐抚摸直
两臀瓣之间的沟壑,在那上面不断滑蹭。

  耳中传来了陆露跌宕的淫叫声:「哦……那里……那里好痒……唔……」

  「屄屄痒啊?我不是正干着呢么?是不是插的还不过瘾呢?」听到她的浪荡
声音,我不禁加速了下身的挺动。

  「不……不是不是……」眼见私处硬物的强大冲击力,陆露连忙更加用力的
搂住我,嘴里辩驳道:「不是那里,是……是……是后面!」原来是撩弄她股沟
的手指在起作用,意识到这个之后我心中暗笑,看来陆露也是后庭敏感的女孩,
于是更加放肆的将手指向下伸去。

  「嗯……嗯……」小女孩一面想要躲开一般扭动着小屁股,一面又娇躯颤抖
着发出难耐的呻吟,原本因为痛苦而蹙起的眉头不停抖动,似对后庭的紧迫感非
常抗拒又好像十分希望那淫秽的手指快点到达目的地一般。

  与此同时阴道居然不停地膨胀收缩,密洞深处跟着涌出不少淫汁。

  「是这里吗?」我终于按在了她的菊门上,还在那花蕾周围不停地撩弄着密
集的褶皱,感受着她剧烈的身体变化,显而易见这句问话是多余的。

  「嗯哼……」陆露身子一颤差点从我身上掉下来,口中不知是亢奋还是痛苦
的呻吟道:「是……嗯……是是……是这里!」

  「哦!原来你这个小骚货喜欢被人抠屁眼啊,那我就不客气来!」我说着突
然手上用力,将食指的指肚按进了她的肛门。但见女孩子奋力的狂扭着小蛮腰,
两只手更是牢牢扣住我的嵴背,发出一连串销魂蚀骨的呻吟和娇喘。

  由于体位的关系,我不可能过深的去抽插她的肛门,也正是因为这种力所不
及的废然,让我不自觉地大力挺送起阴茎来。

  「哦……哦……我……我……麻……好麻,这……这……唔唔……」不多时
随着女孩子急促的叫吟和喘息,阴道和肛门不断痉挛,滚滚淫液不停地涌出。

  「这样有感觉了吗,能尿出来了吗?被边抠屁眼边干,舒服吗?」我一面尽
量的抠弄她的菊花,一面更加用力的挺着腰,小女孩悬挂在我身上像荡秋千一样
前后晃荡,每一次扬起都将阴茎抽出直龟头,而每一次跌落又重重把肉棒撞入。

  淫荡的蜜汁被捣成粘稠的白色浆液,随着肉根的撞入飞溅出来,沾在她的屁
股蛋上和我的下身。

  「舒……舒服……我……我……我要没力了……撑不住了……骨……骨头都
酥了……啊……」陆露突然仰起头,双眼无神的望向天花板,喉咙抽动了几下发
出亢奋已极的长声淫叫。

  与此同时小穴不断收缩,一股激流再次从秘道深处喷出。

  几秒钟后陆露两只环抱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弛,突然间她整个人掉落到了床上
四肢张开不停地喘息,骚洞上面的小尿孔再次涌出了黄橙橙的液体。

  「呼呼……舒服……好舒服……呼呼……泄了……」小女孩似疲惫欲死的样
子,唏嘘着小声呼哧着。

  我看见她的德行突然心里很不爽,这娘们恁的轻贱,被人强奸都能高潮,而
且还不知廉耻的尿出尿来。

  当下鼻子一亨俯身趴在她娇躯上,狠狠的说道:「你他妈是舒服了,老子还
憋着呢,噼开腿把屁股噘起来,快!」高潮的余韵还未过去,陆露虽然知道面前
的男人不能执拗,可是浑身酸软无力不能稍动,只得一面喘息着答应,一面却动
也不动。

  我气往上冲,强自将她双腿分开,持着肉根一下子狠狠插入了她的阴道。

  「唔……」一声痛叫似将陆露从游离中拉回现实,她本能的想并拢双腿,却
被我髋部压着动弹不得,只能向下矬紧下腹,来缓解疼痛。

  但这样一来阴道的角度变化了,我无法顺了的使上力气。于是我只好双手按
住她的膝盖,再次将她臀部压高,这才和我的肉棒呈现出合适的高度。

  「小婊子,小骚货,你的用处就是给老子爽,让老子射,贱女人!」我一边
辱骂一边拼命的顶送着阴茎,双手更是紧紧抓住她那两个不算大却很柔韧很有弹
性的乳房用力捏揉。

  陆露知道我已经到了子弹上膛的时刻了,为了帮助我射精,刚从高潮中回味
过来的她,立刻做作的浪叫了起来:「嗯……大哥……好厉害……干的人家好舒
服……射……射……射吧……射给我,我要……我要!」

  在她的淫叫声中,我两肋突地一阵空涨,精槽中也灌满了精水,心中对身下
女子的鄙夷让我又冷哼着拼命肏干了几分钟。突然爬起身子窜到她面前,对着她
的脸用手一阵套弄,嘴里骂道:「我他妈射,射死你个下贱的小骚货!」

  噗的一股浓浆及射而出,喷在陆露的脸上,她紧闭双眼死咬银牙,任我的精
液浇在自己脸蛋上。

  良久才慢慢睁开挂着粘液的眼眸,却见我怒不可遏的站在她面前,忙用淫声
浪语讨好:「射了……呼呼……大哥你射了……好厉害……人家就是小骚货……
呼呼……好喜欢你射在人家脸上……呼呼……」

  她越谄媚我心中越有火,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狰狞着脸孔喝
道:「你他妈可真下贱,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小婊子!」这次卡喉比之刚才用力得
多,陆露突然感觉到一阵憋闷,两只手不由自主的抓在我的手腕上,双脚一阵乱
蹬,口中「呃呃」连声。

  半晌我才恢复了理智,慢慢将手松开,陆露立时捂着自己的脖子不住的咳嗽
起来,她撑着坐起身子向远离我的方向躲去,惊恐的看着我怕我再次扑上来要她
的命。

  须臾间看我没有进扑的意思,才怯懦的低声说道:「我……我是下贱,我是
小婊子,大哥你爽也爽了玩也玩了,能不能放了我啊?」

  我藐视着她,冷冷问道:「你承认你是下贱的婊子啊?既然如此像你这种妞
看来没什么用,干脆别活着了!」说着站起身往她走去。

  「不……不不!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没用,我能让你爽……求求你别杀我
留着我你……你想要女人时……可以用的着我……」陆露一边极力向后倒退,一
边恬不知耻的说出了这番话。

  其实我最初的想法只不过是想奸淫她,然后用她两次入室偷我东西的录像威
胁她不能报警,顺便让她帮我做一件对于她很简单对于我很重要的机密事情。

  可我没想到的是,刘雪莹给我很大刺激,使我一度情绪失控,把这股怨气全
爆发在陆露身上了。更没想到的是,陆露的怯懦让我忆起刘雪莹的刚强,使我不
自觉地越来越鄙视她折磨她,到最后陆露居然恬不知耻的跪地乞怜,这完全和我
的初衷不符。

  我冷笑着围着她转圈,思考着如何处置这个任人宰割的小猎物,突然我哼了
一声问道:「你说你的用处是让我可以随时玩你是吧?那好,从今天开始你就做
我的性奴隶,你愿不愿意?」

  「性奴隶」三个字说的陆露一愣,但看见我冷酷的眼神,她只是迟疑了一下
立刻应道:「愿意,大……大哥,我愿意做……做你的性奴隶!」

  「好!」我得意的点点头,然后蹲下去翘起她的下巴说道:「既然如此你就
不能叫我大哥了,要叫主人知道吗?」

  「是……是……主人!」陆露唯一一点自尊被这两个字彻底击垮了,低着头
泪水扑簌簌的掉下来。

  见她认命的听话我走到立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个书包大小的布袋子拎了过来
捡出两样东西扔到露露面前,命令道:「把它们带上!」

  女孩子低头一看,见其中一样是一个黑色橡胶做的直径二十公分的环圈,上
面有一熘松紧的卡扣和一条同样材质的长链;另一件是一对带着螺丝扣的笑夹子
夹子下方各拴着两个小铃铛。

  她看不出那对夹子是干什么用的,但看到那个环圈却似乎已经明白,不禁拿
起来摆弄着自言自语道:「这……这好像是拴狗的嘛?」

  「对!」我走过去从后面拍拍她的小脸蛋,淫笑着说道:「没错,就是拴狗
的,栓你这条发了情的小母狗的!」说着帮她把卡扣松开,达到能够套入头颈的
宽度,递给她续道:「自己带上吧我的小母狗,从今天开始你要清楚地认识到自
己是一条狗才行!」

  陆露身子剧烈的颤抖,后背一鞠一躬,我看出她心里很激动,既不敢违拗我
又放不下那点绝无仅有的尊严,于是澹澹的说道:「你不想干还来得及,说老实
话我不是太愿意留下你,你身材一般奶子又小,骨瘦如柴的一点搞头都没有。等
会我把你洗吧干净了送给张一飞去,顺便将你这两次入室盗窃的录像也给他,叫
他玩够了你把你往派出所一送,就没我什么事了。这样好吗?」

  说老实话,把她交给张一飞我狠不下心,把她交给警察我不敢,其实这都是
废话。现在我能做的基本都做了,她愿不愿意甘心为奴那只不过是白饶的,就算
是个「增值税」而已,我没奢望。

  可没想到的是陆露这丫头已成了惊弓之鸟,我说出张一飞时她身子震了一下
等说出派出所时她又一阵颤抖,终于侧过头眼泪低垂的哭着应道:「我……我愿
意,呜呜……愿意做一条小母狗,呜呜呜呜……」

  她的委屈和绝望溢于言表,我实在有点不忍心。可是一想到沉栋才,我却在
琢磨,他要是碰到陆露这样好欺负的女孩会怎样呢?那一定是无休无止的奸淫,
很可能还会把她当成物品转送他人或者干脆和他人分享。

  我这么做虽然残忍,但至少我是关起门来和她两个人的事,我既不会说出去
更不会让任何人参与进来。

  想到这里我狠狠心肠,摸着她的头顶说道:「那好,既然这样你就把它戴在
脖子上好了,顺便把这个也挂上!」说着指了指那两个小夹子。

  「这是什么?」陆露拿在手里问道。

  「这个嘛学名叫做『乳夹』是用来夹着乳头的,不过也可以拿来夹阴唇,你
戴在哪随便好了!」说着我拎起那个布包大次次的向门外走去,背对着她命令说
道:「等会你戴好了乳夹和项圈跪着爬出来,我在客厅等你!」我将布包放在桌
上,然后坐在沙发上心里寻思,这个陆露和赵欣蕊一样的下贱,可是她们还略有
不同。

  赵欣蕊金钱、名誉甚至爱情肯于牺牲,她的主动性要多一点,要想让她听话
就要拿出能够吸引她的东西和理由。陆露则是完全被迫的被我欺负,但她心里恐
慌害怕,只要能抓住她的弱点就能逼她就范。

  可以说,这两个女孩都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倘若在革命时期怕是被敌人三两
下她们就全都投降招供了,不同的是一个被利诱而另一个则是被威逼。

  正思索间,陆露已经收拾停当,真的是跪着一步一步的爬出卧室的。客厅的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绝对不疼也不凉,可是她低着头浑身却在颤抖,带动着
两个乳铃不住摇晃,发出阵阵「哗铃铃」悦耳的声音。

  待她爬到我面前,我伸出右手,陆露见我眼睛望向她身后,立刻会意将项圈
的绳索拿过来交到我手里。

  我拉着锁链向前一拽,使得陆露被迫又向前近爬了两步,这才欣赏着说道:
「不错嘛,这套东西还真适合你。哦,不对不对,应该说你适合戴这套东西,适
合做个小性奴。对不对,我的小母狗陆露?」

  陆露眼圈红红的,像是在应承我又像是在为自己悲哀,呜咽着答道:「对对
对……呜呜……我是小母狗,陆露是主人的小母狗,呜呜……」

  「好了别哭了,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打你也不骂你,等什么时候我心情好
点惩罚够了,说不定就把你放了,知道吗?」我实在有点可怜她,不自禁的安慰
道。

  陆露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了解到我这么做是对她竟敢连续两次跑到我家偷东
西的惩处。

  她尚且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布的局,还一直认为她想偷的是我最珍贵以至于用
性命来珍藏的东西,故此也稍稍理解我这些变态行径是因为愤怒,更期盼她终因
偷窃未遂和「改过态度良好」得到我的释放。不由得更加老实的点头应道:「嗯
嗯,我一定听话,主人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规规矩矩给主人当性奴!」

  我满意的点点头,温和的吩咐道:「那好,你现在帮我吹吹萧好了,刚才射
的不爽,等舔硬了我再干你一炮!」陆露再不犹豫,不顾我湿嗒嗒的小弟弟上面
污浊的粘液,真个快爬两步跪起身子扶着我的阴茎舔舐起来。

  「嗯,真乖!」我一手抚摸她的秀发像是在爱抚忠犬一样,一手伸出二指来
回拨打着她乳头上的铃铛,突然感到那东西挂的实在松松垮垮,不由得伸手拿住
轮流将螺丝紧了两扣,嘴里笑骂:「你这小蹄子真会偷懒,乳夹这么夹着等会剧
烈运动起来还不掉了?」

  娇嫩的乳头被夹子钳的凸兀起来,陆露立时浑身一颤口中「唔唔」连声,却
硬是不敢停止唇舌的动作,倒使得乳铃因为颤动不住发出动听的响声。

  这古代帝王才能享受到的奢靡令我兴奋不已,看着那动人的小嘴含住我的阴
茎用力吞吐中慢慢躺下的淫汁喝口水,看着那窈窕的小身段在我面前赤裸的不住
扭动,看着那两个充血涨红了的小乳头上挂着不断摆动的铃铛,我的肉棒不知不
觉中已经硬到了极点。

  「行了行了,够硬了,该办正事了!」我拍拍陆露涨红的小脸蛋说道。

  「唔……呼呼……」小女孩吐出肉棒用胳膊摸去嘴边的液体,大口的喘着气
却不知道我要以一个怎样的位置来「办正事」故此跪着没敢动。

  我见了轻轻一笑,一只手按在她头上向外一拧示意道:「站起来转过去,坐
到我腿上来!」说着并起了双腿,将肉棒撑得竖了起来。

  陆露站起身双腿叉开向后倒退坐到我大腿根部,却不敢用力怕弄疼我,见我
没有任何动作她也稍稍放松。旋即看到我放在桌上的那个布袋,想起刚才我从那
里面拿出的这两个玩意现在都戴在自己身上,不禁好奇的问道:「主人,这里面
是些什么?」

  「哦,这都是用来玩女人的东西,以后慢慢我都会让你尝尝的啊!」我并没
有打开那袋子,只不过拎起来又墩在桌上,让她听到一些「哗啦哗啦」的声音说
着。

  这次我没有撒谎,这里面的东西实在五花八门,凡是我上网所能搜集到的所
有给女性用的情趣用品,这里面无一不全。

  那包括女性裸露阴部、肛门和乳房的紧身衣,包括各式各样的女性自慰器,
包括强制张腿噘臀的拘束带,包括勒嘴勾鼻的马面口塞,包括抽打虐待用的纯牛
皮情趣鞭子,甚至还有灌肠器和一大瓶澹蓝色的消毒水。

  这些其实都是我准备拿来折磨蹂躏刘雪莹的,可是当我看到她被我破除菊门
之后痛苦悲哀的凄楚样子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说着我已经拿起了陆露的小手,拿自己的阴茎塞进她的手里,示意她自己动
手丰衣足食。女孩子早已彻底屈服,更没有一点廉耻和自尊,伸手接过微抬翘臀
就要往私处里面塞,我却一把拦住说道:「不对,不是那里……」说着自己扶着
肉棒向后滑去,顶在陆露的后庭续道:「是这里,我要干你这里!」

  陆露的菊门异常敏感,被我的粗硬龟头一顶立时收缩,几乎用股缝便已夹住
了那根滚烫的肉棒,忙扭过头哀求道:「主人,这东西太大了,怎么可以?我从
没试过,不会出事吧?」

  我冷哼一声,将她的小脸拨回去,半哄半吓的说道:「你的屁眼不是有快感
吗?我这是急你之所须啊!再说老子干过好几个小妞的后面了,她们各个比你好
嫩,有的甚至是处女,也没见她们哪个出什么事啊?别跟我这废话,忘了我说的
了吗,只有乖乖当你的小母狗才是你唯一的出路,知道吗?」

  说着双手向后伸到她腰部以下两侧,用力分开那两瓣弹性十足的臀肉,让自
己的龟头再次紧密的顶在她的后庭。

  「哦……」陆露半信半疑唯唯诺诺的答应着,一点点试探着向下坐去,可是
她实在紧张,随着龟头前端稍稍进入她菊门的一瞬间,更是一下子缩紧了肛门,
汗珠也随着掉落下来,只好再次乞怜:「主……主人,太大了进不去,好疼啊忍
不住了!」

  「没用的东西!」我啐道,但我也知道这是事实,昨天刘雪莹的后庭在大量
饮水滋润的前提下插进去好被弄得几度昏死,我也感到阴茎嘶啦啦的擦痛,如果
今天在干涩的状态强行往里插,别说陆露吃痛不肯合作,就算她忍得住我也会疼
得不得了。

  想着,我从那「百宝袋」中翻出一瓶润滑剂,命令陆露噘起屁股在她肛门附
近涂抹了不少,这才叫她从新摆好位置。

  我不急于立即插入,而是一手抱着她的腰缓缓的上下举动她的娇躯,令润滑
剂在我们彼此之间充分涂抹,一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电动跳珠,开动之后放到了
她阴核上。

  「嗯……这……这是什么?」陆露见我一番准备,最后把个鹅卵石大小的椭
圆形小塑料球用拇指按在她阴蒂上,敏感部位立刻传来一阵酥麻,忙想收紧双腿
可是却被我膝盖架着并不到一起,娇喘连连轻摆纤腰,呻吟着问道。

  我用胳膊固定着她的身体,膝盖向外分开把她的玉腿尽量往两边叉,另一只
手用拇指压着跳蛋刺激她的阴核,食指中指却向下拨开她潮湿的阴户在她阴道口
上来回画着圈。

  听她问起一边继续和着润滑剂用龟头在她菊花蕾上研磨一边道:「这东西叫
电动跳蛋,是专门拿来自慰用的,以后我不在你身边时你想要爽的话就不用自摸
了,可以用它!」

  陆露想起刚才面对这个男人被迫手淫的场景,脸上不禁一阵潮红,可是却抵
不住私处传来的阵阵快感,不由得伸手想要将它拿在手里细细审看。

  我顺势将跳蛋交给她说道:「自己拿着玩吧,我这还有更好的东西呢!」陆
露拿着它并不似我这般直接按在阴蒂上,而是试探性的将之顺着自己大腿内侧的
外阴边上来回滑动,每一次靠近自己的敏感之处便轻颤一下旋即拿开,然后又迂
回着向核心部位靠近。

  我且不去理她,色手不停地撩弄着她的阴唇、阴蒂和壶口的嫩肉。渐渐地女
孩子的娇喘生变得清晰可闻,身体也跟着慢慢放松下来,紧闭着的菊花逐渐松开
包裹住我的龟头。

  我知道时机已到,趁她不注意环抱着她柳腰的胳膊向下一按,腰部用力向上
一挺,「叱」的一声将龟头顶入了她的后庭。

  「哦!」陆露一阵颤抖,屁股再一次加紧了我的肉茎,令它不能再行前进,
痛的低下头来攥紧了拳头,抽搐着声音颤道:「疼疼,好疼,呼呼……」

  「这种事你是躲不了的,长疼不如短痛,来吧!」我停下撩弄她阴户的色手
撑在沙发靠背上,借此抬起屁股向上刺去,在她的痛叫声中又顶入了少许。

  「不……不不行了,太疼了主人,饶了我吧,你还是插我……插我的小妹妹
吧,求你了!」陆露跟着也双脚着地想躲开我的插入,可是却因为我抱着她的腰
而不能得逞。

  就这样我想上挺身,她也往前躲闪,一来一回之间我俩都站了起来。可凑巧
的是陆露身材不高,若是站着从后面抽插阴道我恐怕够不着,可是肛门却正正好
好。我搂腰的手改成揽住她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抓住她的一只胳膊,这样可以自
由调节她的上身找到适合的角度。

  此时我的阴茎已经挺入了大半根,陆露痛楚难当滴滴汗珠滚落脸颊掉到地毯
上,一个劲的摇晃着脑袋,随着曼曼青丝不住摆动之中哀嚎道:「主人主人……
求你放过我的后面吧,好难受……忍不住了!」

  我却觉得看着她痛苦是一种享受,变态心理油然而生,突地将那粒跳蛋塞进
了她的阴道,淫笑着说道:「没事的,第一次都这样,以后习惯了,我怕你还会
求着我搞你这里呢,我来了你忍着!」说完突然一下大力挺送,硬生生将整根阴
茎插进了她的肛门。

  「啊!呼呼……唔唔……嘶嘶!」陆露一声大叫浑身抽搐,紧跟着强咬牙关
勉力支撑,终于还是受不住疼痛哭叫起来:「呜呜……疼啊……疼死了……呜呜
呜……受不了了……裂……裂开了……呜呜呜呜……」

  我清晰的感觉到女孩子的后庭毫无间隙的包裹感,根据经验判断她至少肛门
还是处女。

  看着她痛楚不堪的样子,我稍有不忍,慢慢抽出了阴茎给她喘息之功,嘴里
半安慰半恐吓的说道:「别叫了,老子轻点就是了,咱不着急慢慢来。不过你要
认清一点,现在你所做的事情是你存在的价值,懂吗?」

  陆露的菊花不规律的张弛着,侧过脸来点点头委屈的应道:「好……好,主
人您慢一点我忍着!」看她顺服我又将龟头顶了进去,这次没有一插到底,而是
在她肛门内慢慢小幅度的进出着,同时开大了跳蛋的频率,使她能渐渐用阴道的
酸麻快感代替后庭开苞的紧张和不适。

  这样耐心的徐徐前进,我始终保持着半根阴茎露在外面,直到她双腿越来越
明显的颤抖,阴道内涌出的骚蜜流到我腿上时,才又一次加大力度送了进去。

  随着我的肏干,女孩子挂在身前乳尖上的铃铛不住的摇晃着,美妙的铃声有
节奏的响起来。

  身体的舒爽再加上欲望的膨胀,我觉得自己有些变态的倾向,竟是随着抽插
轻声唱了起来:「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四个铃铛咣当当,挂在乳房上。叮
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这个小妞真淫荡,屄骚屁眼浪。我的鸡巴长插的她特别
爽。我来问问你,你到底爽不爽……」

  唱到这里我见胯下女孩只是咬牙急喘,似乎根本没听见我的声音一般,立刻
让我有种被冷落的感觉,不由得重重在她臀峰上一拍,喝问道:「我问你呢,爽
不爽啊,你没听见吗?」

  「爽爽爽,我爽!」陆露这才连声应道:「主人这么弄我,我怎么敢不爽,
不敢不爽,爽的很,爽的不行了!」我听的得意,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和香烟,
点着一个抽起来,顺便点燃了蜡烛。

  为了实施昨晚奸淫刘雪莹的计划演出暗夜闹鬼的好戏,我事先将四楼和五楼
的电闸都打下去了,现在又是傍晚屋里越来越黑,这根蜡烛照耀下,我终于能看
清面前这个女孩子被我折磨的惨象了。

  她眼角还留着两行泪痕,银牙紧咬双唇微颤,明显在强行忍耐。可是面色潮
红柳腰乱摆,又似十分亢奋。看到那根栓在她脖子上的绳索,我不禁伸手拉住向
后一拽。颈项被勒,小美女一下子翘起了上身,这样反而使肛门更加贴合的接受
我的插入。

  拽着脖绳干一个女孩子的后庭,这是一种变态的享受,看着她痛苦中带着几
分淫欲,我不禁俯身说道:「小母狗,喜不喜欢这样玩啊,我们再来点更刺激的
吧!」说着用烟头点向她的乳头。

  看见我手持香烟向她胸部伸来,陆露吓得不住扭动身子,嘴里惊恐的叫道:
「不不……不不不……不要,疼……疼疼,啊!」

  她话音未落我的手已经伸到,却没有真的用烟火去烫她,而是摊开手掌抓住
了她的乳房,嘴里淫亵一笑:「瞧把你吓得,这地方我以后还要玩,才不舍得烫
坏了呢!」

  倘若一个稍有自尊的女孩碰到这种情况,对方一边奸淫自己还一边虐待恐吓
把她的痛苦当成自己的乐趣,她即便是不能反抗也会羞愤交加破口大骂。

  可是陆露则不然,竟是获得死前大赦般长出了一口气,挤出一丝媚笑喘息着
说道:「谢……谢谢主人,人家的奶头要给主人玩的,留着它吧!」

  看到她如此没有骨气,我虐待之心又起,收回手掌放到她屁股上轻轻拍着说
道:「是啊,奶子不能动,烧焦了就不好看了,那我就在你的大白屁股上左右各
烫几个疤,作为你是我性奴的标记好了!」

  这下陆露又是大急,连忙劝道:「不……不要啊,很疼的!我……我会老实
的,我是主人的性奴就……就……就不会错的,不用做记号!」她向转身可是嵴
背被我压着无法动弹,焦急万状的连声求道。

  我却故意逗她,笑嘻嘻的说道:「那不行,这是古往今来国际惯例。以前古
时候的奴隶被人买去之后一定要在屁股上烫一个疤,张家的烫个张字李家的烫个
李字,我姓杨就要烫个杨字!」

  「别别……」陆露一想这恐怕要烫好几十个点呢,自己洁白的屁股蛋还不变
成芝麻烧饼了,赶紧反对道:「主人……主人,陆露是你的小性奴小母狗,一辈
子都不会变的,以后我这光熘熘的小屁股主人你天天看,有个疤多难看啊,回头
再影响了您的兴趣,划不来啊!」

  「我不介意,看着自己的作品我高兴还来不及了!」

  我一边用一只手拉住他两只胳膊向下压着,令她既不能侧身回头看到我「涂
鸦」的场面,一边深深吸了一口烟,感受着下体肉棒缓缓进出她肛门的舒爽,慢
悠悠的说道:「你自己都承认了,是我的小母狗,可是你知道吗,牧场里的牲口
大腿或者屁股上都有字,不然跑到一起就没法区分了。明天我牵着你上街,碰到
另一只小母狗,要是没个记号搞溷了怎么办?」说着重重在她臀峰上拍了一下。

  陆露的小脑袋转不过来,这一下拍打吓得她一颤,还以为真的烫下去了呢,
也顾不得我胡编乱造的言语对她的侮辱,马上顺着说道:「不……不用,主人回
头写个牌牌挂在我脖子上的项圈上。对了,小狗狗不是都有狗牌嘛,也没见它们
身上有烙印啊,我这牌上就写『主人的小母狗陆露』,回……回头我自己写!」

  这些言语听的我好气又好笑,这浪蹄子为了不留下伤疤居然自轻自贱到如此
地步,嘲笑之余却也有几分酸涩。

  跟着便说道:「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不过我觉得狗牌是可以摘掉的,可
是烫了伤疤就不会抹掉了,你得一辈子带着。走到哪里一脱裤子,人家就知道,
哦,这是杨家的小性奴。这多醒目多刺激啊,来吧!」

  陆露听到我赞赏她的建议本以为没事了,可听到后面却不禁气苦。她之所以
毫无廉耻的迎合着我,就是为了不留下这永远的烙印,心里总想着有一天能重获
自由可以毫无负担的开始新的人生,这个杨字烫下去那便像我说的一样什么指望
都没了。

  刚要反驳又找不到新的说辞的时候,突然听我一声:「来吧。」

  立感屁股上一阵焦热,吓得不停地晃动身体,口中连呼:「不……不……不
不,啊!」可是为时已晚,那炙热的东西已经触到了她的臀股,当下她一阵哀鸣
差点昏倒。可是没过多久她却觉得这股炙热并不如想象中那般疼痛,不禁勉强回
过身来观看。一看之下这才宽心,原来我并没有真的用烟头烫她,只不过拿来桌
上的蜡烛,在用蜡油往她屁股上滴。

  嘴里说说便可,真要我如沉栋才一般不择手段残酷无情,我却做不到。不过
滴蜡这种事倒不妨一试,看着美少女翘起屁股那雪白的臀肉,我便抄起了蜡烛滴
了上去。

  陆露刚一宽心,却觉得蜡油不停地滴到自己身上,那种热度虽然可以承受,
可是也每次被烫的一颤。更可恶的是,男人居然每次都滴在自己的敏感部位,不
是臀峰上便是股沟里,而且欣赏着自己痛苦轻颤的反应跟着下身挺送的幅度也加
大了。

  我嘿嘿一阵淫笑,抓着陆露的胳膊将她上身拽起,偏偏她总是回头看我,正
好将脑袋、肩膀和胸口侧了过来。我瞅准时机拿着蜡烛向她乳房滴去,一边滴一
边骂道:「小荡货,小母狗,这样好不好玩?感觉如何,爽吗?」

  不知为何,陆露被我虐待之下,在明白了我不会伤害她之后,身体居然有了
反应。随着我不断滴出的蜡油,她的小屁股也跟着来回摆动,而且骚洞中淫水越
来越多,甚至肛门也跟着不停收缩。听我询问立刻娇吟道:「嗯……以……以前
没有过……好刺激……唔……」

  她的反应直接刺激了我,我更加用力的抽插起她的后庭,每次都能深插到底
每次也都令她一阵浪叫。女孩子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虐待游戏,竟主动转过身保
持这个姿势,为的便是令我能更准确的将蜡油滴在她乳房上。

  终于事有凑巧,一滴蜡油不偏不倚的浇在她一个乳头上,陆露登时浑身一阵
巨颤,口中高亢的浪声叫道:「啊……嗯……好过瘾,舒服死了……来了……来
了,人家又要来了!」

  看到她的浪荡样子,我将蜡烛扔到一边,任它自动熄灭,双手搂住陆露的蛮
腰,疯狂的抽插起来,嘴里低吼着:「来吧……高潮吧,来享受你破菊花第一次
的高潮吧……我……嗯……我也要射了,你是小母狗……老子专用的小母狗,干
死你……唔……真他妈带劲……屁眼这么紧,肏起来真爽!」

  陆露的淫水再次迸发,随着我的强力抽插,跳蛋也被甩了出来掉到地上。

  更有甚者,她的尿水竟然又一次跟着高潮涌了出来,但听她嘴里胡言乱语的
狂叫着:「高潮了……人家高潮了……好过瘾……好棒……我是小母狗……干死
我……射……射进来……射在我屁眼里……来射给我!」

  随着二人狂乱的肏干,铃铛也激烈的响着,她的尿水和淫汁被荡的四溅开来
而我也进入了高潮的倒计时。

  汗水湿透了彼此的全身,我的手再也抓不住她柔弱无骨滑熘细腻的纤腰,一
个不小心一只手滑脱,跟着另一只手也失去了平衡。陆露本来就以高潮四肢酸软
无力,这一下失去我的支撑,便「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我知道厚厚的地毯不会令她摔伤,举着滑出她肛门蓄势待发精液即将破关而
出的肉棒迈步上前,大声命令道:「张开嘴,快!」陆露见我这般征状哪有不知
何故的道理,现在正是考验她是否完全顺服于我的最佳时机,如果此时不惟命是
从,怕是今后的苦日子就会接踵而至。

  想到这里她立刻强撑起上身,迎着我的阴茎扬起了头,小嘴尽量张开顺便伸
出舌头。

  与此同时我的精液喷涌而出,一部分射在她额头眼角,一部分流淌到她胸前
辣乳,但最多的还是射到了她的舌头上和口中。我呼哧呼哧喘着气,还不忘吩咐
道:「呼呼……把它吞了,吞了咱今天就算到此为止!」

  陆露果然听话,紧闭双眸一狠心,收回舌头「咕噜」一声将大量精液咽到了
肚里。

  居然还喘息着丰盈道:「主……主人的精液好……好浓……味道酸酸的!」

  我拍拍她的头,满意之极的的笑道:「精液能养颜、健脾、助消化,常喝可
以抗感染、防疾病、调节内分泌,甚至还帮你抑制青春痘呢!」说着俯身搀起她
向浴室走去。

  「真的?」陆露不知道是真傻还是为了讨好卖乖,居然反问道。

  我哈哈大笑,在她屁股上轻轻一拍,笑骂道:「你个小母狗越来越会发浪卖
骚了,快把你脏了吧唧的臭肉洗干净了,主人我明天还要用呢!」当晚我让她睡
在沙发上,用项圈的链子锁住了桌子腿,防止她偷偷逃跑。

  为了猎取刘雪莹,我辛勤布置了十几天,最近两日又不眠不休,还和她及陆
露分别进行了这么多次交媾,无论脑力和体力都已到达了极限。这一夜我沉沉入
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来到客厅看到陆露果然还乖乖躺在沙发上,桌子上她垂手可及的暖壶有被动
过的痕迹,杯子里面的水也给她喝干了。我知道这丫头两天水米不进,又在我的
威吓和逼迫下高潮连连,汗水尿水早已将体内水分榨干,故此昨晚一定很渴。

  走近了见她四肢蜷起缩成一团,雪白的皮肤有点发青,身子不住颤抖牙齿也
微微打战。客厅不比厨房,空间较大也比较冷,再加上沙发是皮质的更不御寒,
看来这一晚一定冻坏了。

  我心生怜悯,悄悄打开链子轻轻将她抱到卧室的床上,撩开被子小心帮她盖
上,然后再将链子锁到了头直上方的暖气片上。看到她脖子上有微红的勒痕,又
把她的项圈松了两扣,这才慢慢掩上房门。

  梳洗之后我穿上外套爬到五楼离开了房间,大街上我找到一家电子商店,买
了一张不用登记姓名的SIM卡换上,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在手机上安上早就
准备好的变声器。

  自从我录下了沉栋才强奸刘玉莹的全过程之后,我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敲他一
笔,同时勒令他放弃对刘玉莹的迫害。但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和他接触日
久,我早已感觉到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经过和姜珊的见面以后,我更深深的知
道和他作对会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但我还是决定要这么做。

  也许我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对刘雪莹的承诺。可是除了这些我隐隐觉得还
有另一个我说不清楚的原因,总认为虽然这么做可能会给我招来难以预料的危机
甚至是劫难,可就是因为这样,这种惊险刺激的挑战才更吸引我。也许,这才是
我应该走的道路吧!

  深呼吸良久这才拨通了沉栋才的号码:「喂,沉老板,东西你收到了吧,看
得过瘾吗,有何感想?」通过变声器发出的声音沉闷而浑浊,若不仔细听恐怕都
分不清说的什么,更不用担心这张新卡会暴露我的身份。

  早在三天前,我便以匿名的方式往他的公司寄了一盘光碟,那是未经删改的
原件备份,是我那晚回家便准备好的。

  沉栋才接到这个东西已经两天了,一看之下大为震惊,非只因为内容是他犯
罪的证据,更源于这件事的拍摄地点在他家里,这可是使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感到
危机迫在眉睫的地方。

  彷徨之余心里越来越焦急,正在不知道寄件人真正目的而他又迟迟不和自己
联系的时候接到这个不认识的号码打来的电话,一听到声音立刻领悟,忙说道:
「哦,你等一下……」说着找了个方便地方续说道:「我等你很久了,还以为你
把这事忘了呢,怎么现在才打电话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他知道既然此人有他这么重要的东西却不报警,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故此
早就做好了谈判的准备。

  谈到正事沉栋才的语气立刻阴沉起来,完全不似刚才那样温和,若不是我亲
眼见过他的真实嘴脸,恐怕这一下立时便被吓一跳。

  收敛起心神,我开始和他进行这次敌明我暗的交锋:「沉老板真是爽快人,
呵呵,那我也不废话了,条件很简单,我的目的只有两个。第一请你立刻把刘玉
莹放了,别再缠着她!」

  沉栋才嘿嘿奸笑着应道:「好啊没问题,老实说刘玉莹这小婊子我也玩的腻
了。女人如衣服,是衣服就得常换新的,你说是不是?对了,你有没有兴趣也来
尝尝,用不用我把她扒的光熘熘的捆成粽子给你送过去?说心里话这妞很棒的,
身材好脸蛋俊不说,奶子也挺屁股也翘,上下三个洞都很正点!」

  乍一听到这些话我不禁气往上冲,暗自咬牙骂道:「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居然能说出这种话!」要知道我虽然也很贪淫好色,但倘若是我碰过的女人多多
少少我都会有些感情,既不想她们再被其他男人欺负,更不会像沉栋才这样当做
物品一样随用随弃。

  我刚想发火,可是转念一想他为什么要这么说?瞬时心中了然,他肯定这么
想,既然用录像威胁他放人而不去报警,那一定是刘玉莹的亲人或者朋友,故此
才口出污言秽语,想要激怒我,以便从中探知我的身份。如果我坦露出鄙夷和愤
怒,他便认为我和刘玉莹有私交,就不会在乎我的威胁了。

  想到这里故作轻松的一笑说:「不必了,我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给你善后而
已,不要让一个娘们坏了我们的好事。而且刘玉莹这种货色我见得多了,女人我
有的是不缺她一个。走别人走过的路上别人上过的妞,拾人牙慧这种事我最没兴
趣!」

  沉栋才一愣,没想到我嘴里的说辞也这么不干净,听起来不像和刘玉莹熟络
的人,到好似和他差不多的淫棍。

  但如果是同道中人又何必横出来管他的闲事呢,这倒有点搞不懂了。

  按耐住心中的疑窦他续问道:「那无所谓了,总之这个条件我答应,说说你
第二个条件吧!」

  即将步入正题,我稳定了一下心神,故意慢悠悠的答道:「第二个嘛,哼哼
哼,我最近手头不太宽裕……」沉栋才毕竟是黑道老大江湖经验丰富,用天津话
说这叫「攒儿亮」,听到这里干干脆脆的问道:「明白明白,你就说要多少吧?
咱们一口价,以后这事就算了了!」

  这一年来我为了猎取美艳挥金如土,又给毕然交了几万块的助学金才让她上
了中学,早已囊中羞涩。另一方面如果不来点令沉栋才肉疼的手段,他还会认为
这件事纯粹是为了救刘玉莹,也不相信我和她无关。

  于是我心里早已打定主意,跟着便说:「沉老板爽快,你看一百万……」我
故意拉长了声音,做出一副贪婪的语气。

  「合理合理,这个数目很公道……」他一口答应着,然后迟愣片刻又问道:
「那这些钱我怎么给你呢,要不咱们约个地方当面聊吧?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和我
脾气,说不定我俩能一见如故呢!」

  我暗地里冷哼一声,我连变声器都用上了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他居然如此小看我,会认为我能蠢到和他见面的地步?

  当下笑嘻嘻的说:「算了我知道沉老板是大人物,脚踩黑白两道,一手抓着
小半个中国的偏门生意,一手揽着天津卫大部分的娱乐业,您这么忙我怎么敢劳
动您的大驾呢?您有空还是去『日』一下『李万姬』吧!」说着我顿了顿,正色
续道:「你用你女儿的名字开一张建行的卡,密码就设成六个八好了,回头我会
和你联系去取的!」

  「好好好,这容易,我立刻去办!」干脆的答应了我之后沉栋才换出另一个
态度,似乎在唠家常一般,语重心长的说:「兄弟,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明知道
我的」坨儿「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和我对着干,真是后生可畏。你有胆识有气魄,
又很精明练达,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抛开这件事不谈,我对扶持新人也是很
感兴趣的,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我很乐意吸收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呢?」

  他这番话说的很是诚恳,换做一般人怕是真会被他感动,若是真有心溷黑道
的年轻人,说不好会中了他的圈套就此亮出底牌。可是我不一样,我虽然自知不
是正人君子,可却没打算成为黑社会,而且更主要的一点,我没他想的那么笨!

  之前他用侮辱刘玉莹的脏话激我,见不成功立刻又赚我和他见面,直到最后
又是恭维又是抬举,分明还是想弄清我的真实身份而已。

  想到这里我冷冷哼道:「谢谢您的夸奖了,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且我提
醒你别和我耍花样,如果让我知道你还死抓着刘玉莹不放,或者搞什么小动作,
可别怪我。我会把这段录像交给警方,同时我再发到网上造成社会舆论,到时候
就算你黑白通吃,迫于舆论压力也会有人出面办你,听到了吗?」

  好一阵沉默,对面的男人终于发出一阵阴沉沉的冷笑到:「哼哼……哼哼哼
哼,算你小子够狠。不过……」突然的他态度一变阴霾之色顿消,换出一副十分
平澹的语气问道:「老弟,聊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尊姓大名呢,你敢动我的
脑筋应该不是无名之辈,总该报个字号吧,以后也好称呼啊?」

  看来他是没法轻易探问出我的底细,这才不得已直接开口询问,期待我受不
住他的激将法自报家门。

  说话间我一直在摆弄陈静送给我的十字架。

  看着痛苦不堪的耶稣我心中想着,哎,耶稣啊耶稣,你要拯救世人吗,要做
救世主吗,可是你自己为什么也这么痛苦?就好像我一样,明明想帮刘雪莹却把
事情搞成这样,现在我虽然能拯救一些人,可是我,我也痛苦啊!此时听他问来
叹了口气随口答道:「叫我耶稣吧!」

  「耶稣?没听说过……喂,你……」他还要追问,可是我此时已经挂断了电
话。

  走在街上我一直在想,这个沉老大果然不是一般人,语风犀利非常,而且机
智过人。若是换做别人怕是三两下就被他说的心虚胆寒,还好我在心里盘算了好
久,等想法成熟才和他联系,否则估计也扛不住他的逼问和试探。

  姜珊说得对,这种人以后还是少碰为好,等干完这件事,刘玉莹圆满脱困我
也丰衣足食,我再也不去管他什么沉老板了,和他作对就算不吓死也会累死!

  但转念一想心中又很雀跃,一百万,一百万啊!他就这么答应了,而且我听
出来了,他会真的准备好钱的,只是看我有没有本事拿了。如果我的计划成功,
不但圆了刘雪莹的心结,还能有这么一大笔钱的收益,那可太美满了。这么多钱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要怎么花啊?我按耐住心里的激动,在路边大排档买了几份
小炒打了几盒米饭,拎着回家了。

  来到四楼,我发现陆露依旧睡得很熟,那张昨天饱受惊吓的小脸红扑扑的倒
也可爱。我走过去打开链子上的锁,轻轻在她脸蛋上拍了拍,唤道:「陆露,起
来了,太阳晒屁股了!」可是她却只是翻了个身,依旧没醒。

  我坏水突冒轻轻撩起被子,在她胸前依旧挂着的乳夹上一拨,「铃铃铃」铃
铛跟着一阵脆响,乳头也跟着轻颤起来。

  胸口的敏感部位被撩弄着,睡梦中的小女孩身子突然一震,幽幽的醒过来:
「嗯……」

  一睁眼间看到我正俯身望着她,立刻撑着做起了身子,谦卑的道:「主……
主人!」再见自己居然被搬到了床上,连忙问道:「主人,是你把我抱进来的吗
还给我盖了被子?」说话间眼睛望着我,目光中居然有几分感激。

  「哦,看你冻得直打哆嗦,怕你病了!」我躲开了她的眼神随口应道,然后
把她前天夜里穿来的衣裤丢给她说:「快穿上吧,别光着身子了!」

  「谢……谢谢!」陆露顾不得询问内衣的下落,忙将衣服穿了起来。我却心
中苦笑,你谢我什么?谢我把你囚禁了两天,还是谢我昨晚搞得你死去活来,还
逼着你当狗?

  在我的吩咐下,她来到厕所洗漱,赫然发现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而且一看
就知道是女孩子用的,心知是我特意买来给她的,不仅对我又少了几分惧怕。

  客厅里我正在大吃大嚼,老实说,我很多天没有正经吃过饭了,在大量的体
力运动之后还丧失了不少精元,我的胃口又在发牢骚了。可是陆露却双手揪在一
起低着头十分拘束的站在墙根,没有我的命令不敢越雷池一步。

  「坐下吃饭了,还站着干吗,等我喂你啊?」我话虽然不客气,可是语气却
并不严厉。陆露听了居然挤出一丝微笑,这才搬来凳子和我一起用餐。

  我吃的狼吞虎咽,可陆露却一直小口小口的咀嚼,我两碗饭下去了,她吃不
到半碗。我原本以为她是对我心有余悸不敢放肆,可后来却看出,她实则心中藏
着事情想说又不敢说。

  终于,陆露酝酿了好久,总算鼓足勇气娇怯怯的问道:「主人,我有……有
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您……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不要生气行吗?」

  「说吧,什么事?」我头也没抬问道,但见她又是好久不说话,我一边挥动
着筷子一边催促道:「快说快说,我不生气就是了!」

  在我的追问之下,陆露才吞吞吐吐的小声说道:「主人,我……我这次出来
都好几天了,我想……我想回家看看,我奶奶她腿脚眼睛都不方便,我……我担
心……」

  听到这里我放下手中碗筷,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应道:「哦,想家了,想回去
了!」

  陆露早已是惊弓之鸟,见我似乎没听进她的话,忙一个劲的反悔:「不……
不不不不,主人您要是不答应就当我什么也没说,我不回去不回去!」

  「没有啊,我说不答应了吗?你想回家是应该的,我怎么会不让你走呢?」
我实际上已经吃完,并不是因为她才停下不吃,看她吓得那个样子心中好笑,嘴
上说道:「左右我也没事,我就跟你一起去吧!」

  「谢谢主人!」陆露低头说着,脸上不自禁露出一些宽慰的笑容。

  看着她的表情我知道陆露是真的要回家,不然当我说要和她一起回去的时候
不应该宽慰,而是惶恐。我其实正想借这个机会试一试陆露是否已经完全听话,
看她在外面不被我软禁的情况下能不能顺服。

  吃喝已毕,我命她收拾碗筷,自己走到卧室拿出了一件物事,那是一件高弹
性松紧丁字裤,小腹前端还竖着一条长约十厘米的塑胶棒,貌似男人的阳具却不
那么粗长。陆露收拾完桌子走进来,我将这件东西扔给她说道:「把它穿上,穿
上它我和你回家!」

  「哦!」陆露答应一声拿起来观看,辨明位置之后脱下裤子就要抬脚往里面
伸。

  我赶忙拉住她笑道:「错了错了,穿反了!」说着将裤裆部分从腰上掏出,
这才递还给她。其实这也是我准备拿来折磨刘雪莹的一件变态装备,它反着穿可
以用来自慰,正着穿在胶棒根部套上橡胶圈便是女同性恋互相淫乐的工具。

  「这……」陆露盯着那根向里的塑胶棒若有所悟,问道:「这东西是……是
插在那里面的?」

  「对,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情趣内裤,穿上它体验一下吧!」说着我帮她套
进了下身,并将这丁字裤自带的一个方糖状的接收器别在了裤腰上。当那根塑胶
棒不偏不倚被我插进她阴道里的时候,女孩子身子一颤小腹收缩,一屁股坐到了
床上,双腿紧紧夹住上下摩挲。

  这时我从兜里掏出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在上面不知做了什么,再看陆露突
然翻倒在床上,浑身一震抽搐,两条腿不停地错动。

  更有甚者过不多时她便开始在床上来回打滚,双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口中娇
吟连连:「唔……麻麻……哎呦……不……不行了……它……它会动的……主人
这……这东西会动的,好麻……不行……不行!」

  我突然一声呵斥,喝道:「什么不行,你想要出门必须穿着它,遥控器在我
手里,你敢不听话我就把它开到最大,叫你走不动步!」那个火柴盒装的玩意就
是遥控,我按动之下丁字裤前端的橡胶棒会来回旋转扭动,而且四周有几个触点
可以放射低压电流,故此陆露吃不住才出声哀求。

  眼见我又露凶相,自己又归家心切,陆露不得已强忍着慢慢坐起,扶着墙壁
徐徐站起身。我凑近了一看不由得一阵取笑:「哟,这么快就湿了,你还真容易
有快感,果然是陆露,湿漉漉的『漉漉』,呵呵!」

  我俩穿好衣服出门,一路之上我或轻或重的按动着手里的遥控,弄得陆露一
会走一会停。在公车上,我不小心挤到了遥控器的按钮,陆露立时浑身颤抖站也
站不住了。

  当时有一个三十七八岁的女人,赶紧将她扶住让到自己的座位上,还说道:
「妹子,又难受了?哎,大姐是过来人知道,等你结了婚就好了,现在只能先忍
忍!」我听着心里大乐,连忙将遥控器关了,免得穿帮令她人前出丑。

  车子到站我在她试一下和她下车,见正是我跟踪她所来过的大王庄一处老式
平房区,心中点头知道陆露确实没有说谎。这片地方有点荒芜,应该属于城乡结
合部,相比之下毕洁毕然所租的房子虽然破旧却离闹市不远,而这里则走了半里
地也看不见一个人。

  眼见偏僻,我色心又起,突然叫住了陆露说道:「喂,我可爱的小母狗,在
这给我吹一管吧!」

  女孩子大窘,若说关起门来就我们两个人,怎么胡闹也不会有人知道。可现
在不同,虽是地方偏僻看不见人,但毕竟在外面,怎么好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忙
求道:「主人,这……这会有人的,不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你还跟我讲条件了?我说吹就吹,快!」说着我一按遥控
又马上关掉,立时令她一个激灵。陆露知道我不肯罢休,只得硬着头皮蹲下来解
开了我的裤子。

  阴茎在女孩子嘴里越来越大,吞吐之间我的淫水和她的口涎拌在一起涂满了
我的肉棒。吐出来时凉风一吹冷飕飕的,吞进去又异常暖和潮湿,再加上陆露灵
活的香舌不断顶碰缠绕,弄得我好不舒爽。

  须臾之间我不自觉地按动了陆露下体中塞着的橡胶棒的遥控器,立时一阵搅
动伴着电流从她阴道中传来,弄得女孩子不停地摆腰扭胯,口中更是「唔唔」连
声。

  「唔……唔……主人,别……别这样,我快……快受不了了!」陆露实在无
法忍耐,吐出肉棒乞怜的看着我说道。

  我抚摸着她烧红的脸蛋,淫腻的说道:「别叫的这么大声,你怕没人听得见
吗?我爽你也得爽啊,我这人从不自私的。你要想解脱,这就要看是你先泄了还
是能让我先射了,知道了吗?」眼见我无心收回成命,陆露只得强忍身下刺激,
拼命舔舐吸吮起我的肉棒来,但与此同时还是不免身子扭动秀美紧蹙,两只手也
情不自禁的死死抓住了我的大腿。

  享受着野外口交的刺激,我慢慢俯下身子,伸手探进她领口里不住拨打她两
粒早已硬起被乳夹钳住的小乳头。铃铛响动,我也逐渐开打了遥控器。

  渐渐地陆露额角上的汗水不住渗出,小屁股一点一点向后矬去,好像双腿即
将支撑不住身体一样,喉咙里更是娇吟不断,满脸的表情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亢奋
啊。

  突然,陆露一下将我的肉棒吐出,呼哧直喘中哀求的说道:「主人,我……
我……我想尿尿!」

  我一皱眉,暗怪自己玩的稍微过火,居然忘了她高潮来临就会尿急的毛病,
忙说道:「哎呀,算了算了,快走吧,回你家尿去!」

  「不……不行了,憋不住了……」陆露手捂着小腹小脸扭曲,极似一个受了
委屈的小孩子,摆动着纤腰恳求道:「主人,你……你帮我看着点,我小个便,
马上就好!」说着顾不得我愿意与否,转过身去找了个电线杆后面的角落就去方
便。

  她褪去裤子,解开那条作怪的丁字裤,橡胶棒拔起之际带出了好多黏着的液
体,和她阴户之间拉出无数的丝线。陆露顾不得脏,将它拿在手里,蹲下去一手
分开阴唇,尿孔中立刻射出了一股澹黄色的激流。小女孩长出一口气,如释重负
的闭上了眼睛。

  便在此时她似乎感觉背后出现一个人影,还没来得及回头探看,那人突然伸
出了手臂,一手一边从后面抓住了她的腿肚子,顺势向上一举将她整个人举了起
来。

  「啊啊!」陆露惊诧万端大叫出声,侧头一看却见正是她的主人。

  我见她小解突发奇想,在她尿出的那一刻从后面把住她的双腿,将她抱了起
来,看着那因为被抬高而射的更远的尿水,看着女孩子惊恐万状的样子,我嘿嘿
淫笑着说:「来来,让主人我帮你把着尿,好好尿认真尿啊!」

  陆露刚刚完全放松下来,这时再想停止更不可得,只得任我淫亵,看着自己
被一个男人举着放尿,陆露小脸通红急声叫道:「主人主人,放下我,求你放下
我吧!」

  「放下你干吗?古语有云,站得越高尿的越远。我不是在帮你嘛!再说了,
我最喜欢看你撒尿的样子了,淫荡、下贱,看了就想肏!」我不顾她的恳求,一
边上下晃荡着她的身体一边说道。

  小美女的廉耻已经荡然无存,她想哭却哭不出声,偏偏小穴里刚刚被橡胶棒
弄得亢奋莫名之下分泌出来的淫水,正自不听话般不合时宜的顺着骚洞口流了出
来,尿水和着淫液在男人的举动之下顺着股沟流到了后庭,又在屁股的最低端汇
聚起来滴滴答答落到地面上。

  更可恨的是男人那根粗硬的阳具居然没有收起来,正在自己被大大分开的屁
股沟里蹭来蹭去,还时不时碰触到那敏感的菊花上。

  「嗯……唔……呼呼……」陆露娇喘不断,尿水和浪液也元元流出,心里恨
自己为什么不快点尿完算了,可是这一泡尿却向长流水一样怎么也撒不完。

  足足几十秒钟之后斜向上呈四十五度角的尿柱终于减弱了,直到它慢慢变成
小溪从女孩子的小屁股上流下,我才将她稳稳的放在了地面上,拿出一张纸巾给
她让她擦拭污液。

  本来我想等她擦干净之后,趁她站起来提裤子的机会从后面直接上来奸淫,
可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声,惊得我立刻收起了硬挺挺的肉棒,而陆露也
战战兢兢的穿好了裤子,至于那根橡胶棒别在紧身牛仔裤上实在提不上裤子,无
奈之下陆露只好又将它插回了刚刚迎来解放的阴道。

  我俩徐徐前行,终于来到一处我熟悉的所在,这里我之前跟踪陆露来过几次
判断应该是她的家。果然陆露推开院门走了进去我也跟着走进,只见这是一个不
大的院落,左手边有间十平米的小屋,屋门破烂,应该是杂物室之类的地方。

  右手边是一间正房,正房窗户和院墙之间系着绳子,上面挂着几件洗凉的衣
物。从衣服上判断,这家除了陆露只有一个年纪大的女人。

  果然这时候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陆露回来了吗?」

  陆露闻听立刻跑进了屋,嘴里叫道:「奶奶,是我,我回来了!」声音中带
着无数的心酸。

  我跟着也挑帘子推门走了进去,看见这房间最多二十平米,虽然简陋却很干
净,光线昏暗之中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正撑着床面坐起身子,和眼含泪水的陆露拉
着手。她一脸鸡皮上满是皱纹,头发稀疏花白,就连眉毛都是灰白色的。

  即便如此看上去这位老人家还是非常慈祥,只不过她那条只有用手才能搬动
的右腿明显很不灵便,而且双眼虽然睁得大大的,却总是无神的平视着,显然已
经瞎了。

  「你个死丫头,这么多天都野到哪去了?」老奶奶虽然嘴里骂着,可是嘴角
却挂着一丝笑容,显然没有真的生气,见陆露不说话她问道:「饿了吧,外头锅
里有你赵大婶送来的醋熘白菜还有两个馒头,你自己热热吧!」陆露看着奶奶慈
祥和善的面容,想起这两天所遭受的痛苦,不由得眼圈更红,泪水不住在眼眶里
打转。

  看到这祖孙二人相偎相依的场面,我心中一酸,不由自主的关掉了藏在口袋
里的遥控器。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中年女人,她挑帘隆往屋里走进,嘴里说着:「陆奶奶
快来尝尝,今年的新枣……」忽然看见屋里的陆露,又说道:「唉,陆露你回来
了,怎么走了这么久啊,把你奶奶急坏了!」说着转头想把手里的笸箩放下,一
眼看见我站在旁边,忙问道:「哟,这位是?」

  女孩这两天习惯成自然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哦……赵大婶,这是我的
主……」

  我连忙抢着答道:「主任,我是她公司主任,来体察一下下属职工的家庭情
况。」

  「哦,原来来客人了,我就觉得好像不是只有你自己嘛……」老奶奶听我说
话立刻想要站起来,一边扶着床板打算起身一边说道:「丫头啊,你怎么也不说
一声啊?来,快给人家倒水!」说着又转头向我说话的方向续道:「快坐坐,别
站着啊,丫头快给人家搬凳子。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对不起啊!」陆露见了连
忙拦住行动不便的奶奶,抢先拿起了暖瓶。

  本来我见到陆露的奶奶眼盲就没打算暴露自己,而陆露更不想让奶奶知道有
人跟着她的事情,故此我俩都没吭声,谁知道来了一个赵大婶,令我无所遁形。

  这个来的不合时宜的赵大婶见陆露也不招呼我,她到不见外,拉过个马札放
到我面前说道:「快坐吧别客气……」说着走进去接过陆露给我倒的水递到我手
里,扭身对陆露道:「你呀真该找一份正经工作了,这样你奶奶不用提你操心了
也有个盼头!」

  陆露辛酸之余连忙应道:「嗯嗯,我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待遇挺好的,奶
奶你别惦记……」又转头对赵大婶说:「这些天多亏您照顾我奶奶了,谢谢!」

  「嗨,街里街坊的说这个干吗?你踏踏实实的好好上班,家里有我们呢!」
赵婶一口应承着。

  我实在受不了这种场面,掏出几百块钱放到赵婶手里说道:「小陆这几天要
和同事出差,这些钱您拿着,她奶奶这您多费心!」

  「不不,这不行,我们可不敢要,不敢要!」赵婶连连推辞,最后还是放到
了桌上没敢动。

  老奶奶听说孙女刚回来又要走不免难舍,可是也盼着她懂事学好努力工作,
听我说话做事厚道也略微心宽,转头和陆露说:「丫头啊,你放心去吧,我老婆
子没事!」待了十几分钟,总算把场面圆了过去,我和陆露出来。走在回去的路
上我一直默默无语,心中着实有限翻腾。陆露这女孩子纵有千般不是,可是唯一
值得肯定的是她很孝顺。

  孝,这个字眼对于我来说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从小失去父母的我根本没
有机会去孝顺长辈,这成了我一个十分难解的心结,故此我对于有孝心的人心里
及敬佩又羡慕,不由又对陆露对了几分好感。

  「主人,你……没事吧?」看我一路都不说话,陆露试探着问道。

  「哦,没事!」我勉强笑笑,侧头看着她问:「陆露,我想叫你帮我做一件
事,你愿不愿意?」

  女孩子立刻答道:「愿意愿意,主人交代的事情陆露都愿意,只是……」

  见她欲言又止我心中了然,拍拍她后脑勺说:「你放心吧,不是什么杀人放
火的大事,是你的老本行!」

  「老本行?偷啊?」陆露挤出一丝不甚理解的尴尬笑容问。

  「嗯,而且不用进屋的,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我抚摸着她的秀发,看着
她温和的说:「如果这事成了,我帮你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养老院把你奶奶送去,
老人家也不用这么孤孤单单无依无靠了,你说好吗?」

  「好啊好啊好!」陆露天天在外奔波,早就盼着能有人帮她照顾腿脚不方便
又看不见的奶奶了,只不过这需要一笔她无力支持的费用,故此总是有心无力。
此时听我居然肯给她出这笔钱,自然乐得眉开眼笑。

  可是不料想我突然把脸一蹦,严肃的说道:「我给你讲你记住了,这件事无
论你成与不成都不准和任何人说起,否则我有很多方法制你,知道吗?」

  陆露连忙信誓旦旦的保证:「放心把主人,你说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做梦我都不说!」旋即又有些好奇,是什么事情需要如此机密呢,难道此间关系
很大吗,续问:「主人,你到底让我做什么啊?」

  「等回头告诉你!」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我恢复了平和,搂着她往月华小区
走去。

  接下来的两天里,我感陆露身世不再虐待她,平时对她很和善,只不过在交
媾的时候才会说一些下流的言语,偶尔用点淫虐性的小手段也都点到而已。而陆
露已经知道我的脾气是外硬内软,更记得我许给她的恩惠,自然尽力服侍。

  这女孩其实很聪明,没多久便摸透了我的性子,也懂得尽力迎合,当我温柔
抚弄时她便轻身娇吟摆出一副娇羞妮态,当我适可而止的淫辱虐待时她就装出一
副相对夸张的痛苦之状,赶上我大力狂放的时候更会浪叫连连骚姿荡态百出的给
我快感。

  渐渐地,我发现陆露身上确实有一些奴性,只要你平时对她好一点,照顾她
周到一点,她反倒愿意享受这种什么也不用想只要尽心当好令我舒爽的淫具就可
以的简单的生活。

长孙若水 2011-8-17 09:33

            第十二节  财色人生

  这一天是周六,大清早我应邀去沈栋才家里给沈丹上课。其实我为了捉到刘
雪莹请了一段时间的长假,这是我托病休假之后的第一堂课。沈丹这段时间很少
找我了,待我搬到月华小区之后她不知道更是没和我见过面。眼看就要会考了,
沈栋才执意要我给他女儿加一堂课,做一次考前的心理辅导和应试准备,我便借
着这个机会打好了如意算盘,让沈栋才损失那一百万。

  我虽然没和沈丹见过几面,可是我也偶尔给她打电话,这倒不是我对她恋恋
不舍,主要是为了探听沈栋才的风声。从言谈话语中我了解到,沈丹确实没有把
我俩偷看过她父亲作恶的事情泄露出去,我这才敢大摇大摆的走去沈家。

  小区门前我曾经被挟持的那条僻静长街上,我换上匿名的SIM卡安上变声
器,拨通了沈栋才的手机:「喂,沈老板是我,钱准备好了吗?」

  沈栋才很从容,淡淡答道:「耶稣老弟,早准备好了,按照你的意思,我用
女儿的身份证开了一张建行龙卡,里面整整一百万,我怎么给你呢?」

  我听得一愣,什么耶稣?旋即想起来那是我随口和他开的一个玩笑,莞尔之
余说道:「不着急,等会九点你去王串场四号路上的肯德基吧,我在那等你!」
面对即将开始的针锋相对,我俩都装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接下来的对话我们居然
都摆出闲散的态度,成了慢悠悠的聊天。

  我说:「您时间很充裕,先吃套煎饼果子吧。」

  他说:「好啊,要不要给你也带一套?」

  我说:「不用了,在肯德基吃煎饼果子会被人骂的。」

  他说:「今天挺凉的,你多穿点别冻感冒,回头病的不能数钱。」

  我说:「不用担心,我年轻火力壮。」

  他说:「我开车四十分钟就能到,这段时间很无聊啊。」

  我说:「那你可别无聊的睡着了,错过了见面,过时我不候。」

  他说:「放心吧,那天接了你的电话我就都准备好了。」

  我说:「准备归准备,别带人也别带家伙。」

  他说:「知道了,我什么都不带。」

  我说:「别忘了带钱。」

  就这样我边说边走,到了小区门口也挂断了电话。顺手关掉手机进入丽景豪
园,绕了好大一个圈来到一处和外面一墙之隔的步行小路,突然听到小区外面的
马路上驶来很多车辆,纷纷停在了距离小区入口不远的大街上。那些清一色全是
灰色的瑞风商务车,透过茶色的汽车玻璃我能隐隐约约看见里面满满当当全都是
人。

  心中明白这时沈栋才找来的打手,位的就是对付我这个他看不见的敌人。这
七八辆车里怕不装了百十号人马,要是给他们发现了,那还真是很难脱身。暗叹
他行动迅速准备充分至于,我也觉得好笑,可是沈栋才啊沈栋才,你却不知道,
你苦苦寻找的人现在正拎着书包往你家里走呢!

  来到沈家的院门前,我刚想按动门铃,沈栋才正好从里面出来。他一身宽大
的灰色风衣领口高高竖起,手里还捏着一个不大的手包,开门走出就奔大捷龙行
去。我看看那辆气派非常的黑色大捷龙,心中暗想,就是在这辆车里姜珊差点被
他迷奸。这可恶的混蛋,不知道用这辆车干了多少坏事,坏了多少纯洁少女的清
白!

  看到我站在门前立刻迎了上来,沈栋才一面给我开门一面笑容可掬的说道:
「小杨小杨真不好意思,明知道你身体不舒服还把你找来,实在是丹丹马上就要
会考了没办法。怎么样,病好点了吗?」

  我知道笑容的背后隐藏着这个人的丑恶嘴脸,更是谨慎的应道:「好差不多
了,您看您说的哪里话,这是我分内的工作!」

  这时我俩一同向房门走去,他一边主动打开单元门一边说道:「丹丹会考之
后不准备参加高考了,所以这次是最后一次上课了,等会我办完事回来把你的薪
水算给你!」

  「哦!」我迈步进屋,听到这话一愣,这才知道原来我和沈丹的师生关系已
到尽头,心下有点失落,赶紧敛住心神说道:「那行吧,我也听她说了,要出国
留学,只有祝她有个好前程了!」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客厅,沈栋才对着楼上喊道:「丹丹,杨老师来了,快下
来!」等了一会没听到动静,又冲我尴尬的一笑说道:「你看这丫头,昨天又睡
那么晚,都这会了还没起来呢!这还要会考呢,哎!」

  我连忙表示不介意,又和他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阵,这时沈丹才穿着睡衣打
着哈且慢悠悠从楼上下来:「哈——气……」女孩子困意未消疏懒的揉揉眼睛,
有气无力的应道:「杨老师,你来了!」

  「哎呀,还困呢,快去洗把脸换换衣服,该上课了!」沈栋才埋怨一句,又
温和的嘱咐道:「厨房的牛奶热好了,你自己喝啊,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我见他拿起手包又要出门,明知故问的奇道:「沈叔叔,这么早您就要出去
啊?」

  「啊有事,不行啊公司的事情太多买都忙不过来!」沈栋才装作无奈的摇摇
头,然后礼貌的对我问道:「小杨你吃早餐了吗?冰箱里有面包果酱还有牛奶,
没吃自己拿啊,别客气!」看着他的虚情假意,我赶紧客气两句,表示已经吃过
了,然后和沈丹一起送他出门。

  「你爸爸还是这么忙!」我关上房门,待车子驶出了院落一把搂住沈丹的纤
腰在她粉腮上亲了一口问道:「今天打算上一节什么课呢,我的宝贝?」

  沈丹叹了一口气,哀怨的说道:「我都没心情,爸爸说会考完了就放我几天
假,等到七月份就送我去美国了,让我早去两个月先适应一下!」然后扭过头来
恋恋不舍的望着我问道:「哥哥,我们只有几天时间了,怎么办?」

  此时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只有温言劝慰:「好了,没有不散的宴席,而
且你不是七月才去美国嘛,这不还有将近两个月了吗?」

  「哪有啊,人家考完试要忙出国签证的事情,忙完了还要去云南旅游,一走
就是二十几天,等回来离出国就没几天了!」说到这里突然拉着我的衣袖问道:
「哥哥,我们一起去吧,云南听说挺好玩的!」我才不愿意和沈栋才待上将近一
个月呢,再说我一个过期的家教老师也没有理由屁颠屁颠的跟着,故此装作无奈
的样子说道:「算了,快到期末了,我也忙抽不开身!」

  「哦!」沈丹撅起了小嘴,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我都说临走了要把男朋友
介绍给我的同学们认识,哎,只好算了!」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不是居家旅游,
走的只是沈丹和她的同学,可是此时再想反悔却没有了余地,更何况我也不愿意
和任何人透露我和沈丹的关系,只好哑巴吃黄连了。

  沉默了一会,我推着她往楼梯口走去,嘴里说:「你上去等我,我有好东西
给你!」沈丹不知就里听话上楼,我则跑到厨房拿出事先碾碎的安眠药粉倒进牛
奶里,然后端着它走上楼去。

  小美女和我心照不宣,早已乖乖走进自己的卧室等我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
后,我们意识到在客厅明目张胆的亲热实在有点危险,故此只好改在她的卧房。

  我端着牛奶进屋,见她正对镜梳妆,那桃红粉腮、峨眉青丝、雪白颈项真是
人见人爱。我轻轻将牛奶放到梳妆台上,对转过来的沈丹说道:「好丹丹,你要
走了,我也没什么表示,买了一件礼物送给你,不知道你洗不喜欢!」

  「嗯?什么东东?」女孩子毕竟小孩心性,听到有礼物收立刻一脸兴奋。

  我却不急于拿出来,坐到床头指着牛奶说道:「你先喝了它,喝干净我才给
你!」

  「什么呀,神秘兮兮的!」沈丹无奈只好捧起牛奶一扬脖喝了个干净,立刻
跑过来坐到我旁边催促道:「快点快点,让我看看!」见她心急,我这才慢吞吞
的打开书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粉红色的珠宝盒递了过去。沈丹兴奋地拿在手里迫
不及待立刻打开,见里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对心形的耳坠,桃心正中各有一颗璀璨
的小钻石。

  「呀,真漂亮!」小女孩连忙拿出来不住的摆弄,须臾又面带喜悦的问道:
「这……这是白金的啊,不少钱呢,哥哥你干吗花这么多钱?」

  我从她手里拿过耳坠,转到她背后一面帮她戴起一面发自肺腑的说道:「好
丹丹,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也没送你点什么,这个就当做是临别的礼物做个纪念
吧,等你以后看不到我的时候,只要见着这对耳坠也能想起我来的!」女孩子眼
圈一红,想起这半年来和我朝夕与共的美好岁月,不禁也是伤心不舍,自然而然
的靠在了我的身上,默默无语。

  片刻之后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于是突然话锋一转,笑吟吟的问道:「丹
丹,今天最后一次授课,你让我怎么上啊?」

  这上课的「上」字一语双关,沈丹和我怎么能听不出来,立刻俏脸微红,感
我情意之下,娇羞着低声道:「哥哥说怎么上就怎么上呗,你的小淫娃丹丹都听
你的!」

  我扶在她肩膀上的双手缓缓下移,慢慢从领口伸进了她的上衣里,隔着丝薄
的胸围抚弄那对丰满的翘乳,嘴里挑逗着说:「我们今天来玩一个以前没玩过的
吧,你睡着了然后我——迷奸!」

  「迷奸?」这句话出乎小女孩的意料,不禁扭回头看着我问道:「那……那
不是把我当成沉睡的白雪公主了吗?」说着素手高抬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看似有
点昏昏沉沉的样子。

  「对呀,你是白雪公主,我是小矮人,趁你睡熟了我偷偷的上你!」我知道
药力已经发作,满脸淫亵的转过来瞧着她说道:「其实我刚才在你牛奶里放了安
眠药,你不会怪我吧?」

  「安眠药?为什么?」沈丹此时神智已有点不轻,像是头疼般使劲摇晃了两
下脑袋,身子也来回晃动起来。

  「为了迷奸啊,这样才逼真嘛!」我说完这句时,沈丹已经晃晃悠悠的倒进
了我的怀里。

  我把小美女平平的放到床上,互换了两声确定她确实已经睡过去,忙取出一
副耳机给她戴上,这样就算她忽然醒来,一时之间也听不到我的说话内容。然后
我找出她的手机将自己的SIM卡换上,等一切准备就绪,看了看时间才八点四
十。这剩下的二十分钟我做点什么呢?想着我将目光移到了沉睡的沈丹身上。

  小美女此时正静静的躺在小床上,双腿并拢两手交叉摆在胸前,睫毛高跷双
眸微闭小嘴微张鼻息匀称。那光艳艳的俏脸嫩的几乎要滴出水来,那弱骨纤形的
小身段,正如一盘美味的糕点摆在我的面前任我品尝,看得我这个淫贼不住的咋
舌。

  哎,左右无事,不如先和她温存一番。我打好主意,先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赤裸着胸膛俯身亲吻她的朱唇。女孩子的檀口似张似闭,令我很轻易的便伸进了
舌头,和她的丁香搅在一起,吸吮她的津液。

  沉睡中的女孩没有反应,使我能尽享艳福。须臾之间我唇舌游走来到她的粉
颈酥胸,宽大的睡衣扣子慢慢被我解开,露出罩着胸围的惊艳的美乳。我轻轻将
胸罩向上推去,一对巧夺天工的乳峰赫然呈现出来,那是造物者的杰作,是上帝
的神来之笔。

  靠,我就是耶稣,这是我的!心中得意,我立刻伸手敛起了那对美峰。入手
柔软而不是弹性,细腻的皮肤如锦缎般光滑,使我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渐渐地
在我的用心呵护之下,美少女的樱桃竖了起来,我立刻俯身将它含在了嘴里,轻
轻地吸吮。

  舌尖轮流拨打着两颗逐渐硬起的乳头,美少女的脸上灿出一抹晕红,呼吸也
逐渐沉重。两手依旧不紧不慢的轻柔缓搓,我双唇下移滑经那玲珑的小肚脐,来
至纤腰小腹。

  我抓着女孩的睡裤将它拖至腿根,一条粉红色的小底裤露了出来。蕾丝的松
紧花边紧紧裹住一块高突的耻骨,从半透明的丝质布料上印出乌黑的丛林。经过
我这半年的辛勤耕耘,在我的精液滋润下,沈丹的阴毛明显发达了不少,现在已
经可以用浓郁来形容了。看着那勾魂的丘陵,我忍不住伸手隔着内裤按在她的阴
蒂上,一阵轻轻抚弄。

  「嗯……」少女睡梦之中一声细不可闻的娇吟,身子稍稍摆动了一下,竟是
无意识的稍稍分开了双腿。我心中暗笑,看来半年的调教没白费,尽管女孩子睡
着了,可是身体还是有记忆的在迎合我。

  轻抚慢撩之际,少女的内裤底部慢慢荫湿了一线,看得我裤裆为之一紧,当
下忍不住探手指从侧面伸了进去。女孩子的小阴户已经流出少许爱液来了,我触
手立刻沾湿了一小片。

  沈丹的外阴比之去年怕是缩瘦了不少,再没有初次时那种厚润的感觉,不过
还是一样的柔软娇嫩。我用指尖轻轻撩开她的阴户,开始缓缓在里面滑动,须臾
之间已轻车熟路的摸到了那销魂的小穴入口。我奇怪的发现,就算是她睡着了,
可是阴道口还是一样敏感,正随着我的撩弄一收一缩的缓缓蠕动着。

  欲罢不能的色手再一次得寸进尺,一根中指终于徐徐插入了少女的蜜穴。潮
腻的阴道里温暖湿润,令我有种直想一查到底的冲动,当然我知道这样很可能会
把沈丹弄醒,令我的计划搁浅,故此理智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看时间已接近九点,我打开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沈栋才的电话:「喂,沈老
板,你到了吗?」

  「到了,你在哪呢?」话筒里除了沈栋才深沉的声音以外,还有些嘈杂的音
乐声,我知道他应该已经到达了我指定的地点。

  问我在哪?老子在你家里挖你女儿小穴呢!我暗笑着,嘴上说道:「不好意
思啊,我还没到呢,要不咱换个地方吧?」

  此种事关重大的交易,我们彼此都很小心,沈栋才早料到我会临时更换见面
地点,也不以为诺,冷哼着问道:「行啊,你说哪吧?」

  「为了表示您的诚意,我看您干脆别自己开车了,门口就是公共汽车站,你
坐151路去东北角好了,等你到了我们再约具体碰头地点!」说完我立刻挂断
电话随手关机。

  放下手机我继续玩弄面前的美女玩具,此时的沈丹内裤早已湿嗒嗒的满是爱
液,我索性将它脱去,露出那每次都令我欲仙欲死的美穴。我一手食指和拇指按
在她的外阴上向两边一分,似的桃源仙境一览无遗的呈现出来,一手并起食中二
指慢慢伸进密洞之中轻轻搅动扣挖。

  在我的撩弄之下,少女的呼吸更沉重了,小脸也愈发晕红,人面桃花美色当
前,我忍不住褪去下衣,挺起早已粗硬的肉棒向她蜜穴开去。虽是如此,我却不
敢过于急切用力,免得将她唤醒,只得用龟头轻轻触探一点一点的向里面进军。

  美少女的爱穴虽然经过我半年有余的采撷,可是依然敏感紧缩,在淫液的滋
润下更是润滑,使我的抽插变得顺利不少。我小心谨慎的挺送着,每一下都缓慢
异常,但尽管如此还是给了我不少快感。更兼那一对玉乳,在我的抽插之下也乖
巧的摆动起来,两颗娇嫩的红樱桃更是上下摇晃画出美妙的曲线。

  如此又过了二十分钟,我打开手机联系沈栋才:「喂,你到了吗?」

  「到了到了,我操别挤!」电话那头传来他已有些焦躁的声音。

  「哦,那你到把角的耳朵眼炸糕店买几个炸糕吧!」我轻松地回答着。

  「你小子搞什么东西?」沈栋才虽然莫名其妙还是照做了,过不多时伴着一
片车水马龙的喧闹声,他问道:「炸糕买好了,你在哪,要不要过来一起吃?」

  我心中冷笑着说道:「不必了,你还是分给你的弟兄们吧,他们跟你跑了一
上午了,也该吃口东西了!」我料定他虽然放弃了大捷龙,听我的话改乘了公交
车,可是那些打手还会有几个最得力的上车贴身保护他,同时剩下的一定驾着车
随后跟着,以免老大使唤时赶不及。

  「我操,你他妈到底在哪呢?」沈栋才问了这句之后,好一阵沉默才续道:
「你给我赶紧出来啊,我没空和你兜圈子!」我知道他见我清楚他身边的状况,
肯定以为我在周围的高处监视着。因为东北角这地方地势复杂,四周高楼林立,
他虽然这么猜测可是也拿我毫无办法,语气更是不客气起来。

  「别着急嘛,要谈事情总要先把多余的尾巴甩掉了才行啊。这样吧,你再辛
苦一趟,坐上168路去趟蝶桥的二宫吧,我们在蝶桥上见如何?」我成心让他
兜圈子把事情搞复杂,令他以为我想甩掉他的跟从好直接和他见面。

  「哼哼,你小子够精明的,大桥上不能停车,我必须走着上去,而且那地方
一眼全能看清,所以我必须一个人!」沈栋才钻进了我设的心理陷阱,自作聪明
的猜测着。

  我知道目的已经达到,故意咋舌道:「哎呀,沈老板就是沈老板,什么都瞒
不过你,可是你要知道,我之所以这么谨慎也有我的苦衷,而且这不正表示了我
很有诚意和你见面吗?」

  「好,桥上见就桥上见,这样你也只能一个人,彼此彼此!」说着沈栋才挂
上了电话。

  关机之后,我再次将精力转移到沈丹身上,还拿来一个枕头垫到她臀下,令
抽插显得更顺畅。随着温柔的挺送,美少女的阴道中不断分泌出爱液,我将之涂
抹在手里擦在了她的乳房上。爱液越涌越多,渐渐地沈丹的两只美乳也被我用淫
水涂满了。

  又过了半小时,我见已近十点这才第四次打开手机和沈栋才联系:「喂,到
了吗?」

  此时的沈栋才不知是爬了半挂大桥还是被我耍的心里有气,呼呼喘着大声问
道:「你他妈到底来不来,我都在大风里站了十分钟了!」

  按照时间推算,如果他开车过去的话应该是更早到才对,可是他既然随口说
出「站了十分钟」想必是真的坐公车去的。我心里有了计较,嘴上说:「急什么
急什么,我这正忙着呢,嗯……呼呼……」此时我下体正迫在眉睫,说话不免有
点嘘嘘直喘。

  「忙着呢?你搞什么飞机啊?」沈栋才听了个稀里糊涂,不免大声喝问着。

  「我……我……嗯!」这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将精液射出,由于不敢插入的太
深,射在沈丹阴道里的精水有一多半当即就流了出来。看着那淋淋沥沥的淫液,
我舒爽的长出一口气,这才续道:「真他妈舒服,我刚射了一管爽的。这妞可真
嫩,皮肤白奶子大,下面的洞肏起来别提多美了,比你的刘玉莹可强多了!」

  沈栋才想破脑袋也不会知道,我所说的妞正是他的亲生女儿,还一个劲的骂
道:「你大爷的,耍老子是不是,我操!你究竟来不来,不来我可回家了,没工
夫和你兜圈子了!」

  「别啊,我这不是小心从事嘛,你带了这么一大帮子人,我当然要小心谨慎
点喽!」看他真急了,我觉得遛的他也差不多了,于是忙说:「这样吧,你先坐
92路去天塔,登上观光电梯上了望台,我一准在那等你!」说完我又挂掉了电
话。

  跟着我拿起了装着我平时用的那张SIM卡的沈丹的电话,拨通了另外一个
号码:「喂,陆露!」没错,这是我昨天给陆露配的手机和号码,我把今天最关
键的任务交给了她。我从录像上截取了一张沈栋才的照片,把她交给了陆露,同
时命令她今天上午拿着这张照片在二宫门前的车站等待。

  「主人,我是陆露,我看见那个人了!」陆露小声说着。我交代她把手机拴
上链子挂在脖子上藏到上衣里面,用耳机和我通话,这样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一个
小姑娘在听音乐一样,不容易引起怀疑。

  听到她的说话,我知道沈栋才是真的按照我的指使去坐公共汽车了,跟着问
道:「他是一个人吗,情况如何,后面有没有人跟着?」

  「是,是一个人!嗯?不对,后面离他十几米好像有两个男的,可能是跟着
他来的,我不敢确定!」陆露答道。

  这其实我早就猜到了,像沈栋才这么奸诈的家伙不可能真的单独粗来和我见
面。可是没关系,保镖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应该不会留意像陆露这样
的小女孩。因为沈栋才和我通过几次电话,虽然因变声器听不出我是谁,却早就
知道勒索他的是个男人,故此更不会注意其他人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谨慎的提醒道:「你把他手包里的卡片全偷来,其他东西你
不要管,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就算不能得手也没关系,宁丢勿醒明白吗?」

  「明白了主人,我看没问题,这家伙傻乎乎的很容易得手!」陆露饶有自信
的答道。

  「别大意,别挂电话和我保持通话,等会完事告诉我一声!」我叮咛一番见
她唯唯称是,这才稍微放心。

  同样戴起了耳机,我拿着两部电话和一些必要的东西,穿上衣服准备趁沈丹
熟睡时出门。临行时看了看两腿叉开阴道内缓缓流出我的精液的女孩,小声对她
说:「宝贝,你老爹为了感谢我把你调教成一个淫娃,特意拿出一笔钱来给我,
等我去取啊!」说完嘿嘿一笑轻轻关上了房门。

  小区一个僻静角落,我早就联系好的一辆出租车等在那里。我上车之后直接
赶奔八里台立交桥,这是92路公共汽车去天塔的必经之地。陆露那边的声音一
直传来,虽然杂乱我却能听出并没有发生什么异状,直到我的车子开到南门外大
街时,陆露细小而又微带兴奋的声音传来了:「主人,我得手了!」

  「你先别说了,听我说,等会八里台那一站你下车,知道了吗?」我心中一
喜,更不忘提醒她多加小心,别接近胜利再前功尽弃。

  上午十一点钟的大街上车流不多,我坐的出租车很快便驶到了八里台。下车
之后我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所在,侧目监视着站台,不多时一辆92路驶来,后
车门打开陆露若无其事的跳下车,装作等车坐到了车站的电镀栏杆上。

  过了十几分钟,待我确认确实没有人跟着她时,才用电话讲到:「过来,这
边电话亭!」陆露左右看了看,终于发现了我的所在位置,于是散步一样向我走
来。

  「主人,都在这了!」小女孩从上衣兜里掏出三四张卡片递给我。

  我正拿在手里分辨一下新旧,寻找最有可能的卡片,陆露突然似乎想起什么
似的拉着我的胳膊小声问道:「主人,刚才我摸进他手包里的时候好像碰到一个
硬梆梆的东西,我觉得……我觉得好像是手枪!」

  陆露一想到这事就满脸紧张,声音压得更低续问道:「主人,这个男的是干
吗的啊,咱们这么做不会出事吧?」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是我内心却震撼不
已。枪啊,这孙子居然有枪!要知道虽然在电影电视剧里看过不少黑社会枪战之
类的情节,可是在社会主义中国的今天,特别是在治安相对稳定的天津,能亲眼
见过真枪的普通老板姓几乎没有几人。

  我早料到沈栋才不会一个人来的,更不会空着手迎接我,但在我想来他最多
是带把刀子或者是微型电棒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手枪!脑海里闪出一个问
号,他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么,我不就是找他敲诈了一些钱财吗?他这架势明
显要知我于死地啊!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陆露见我听了她的话反应异常,更是焦虑起
来。

  我连忙岔开话题:「啊?没事,我在想别的事情!」

  「哦……」陆露见我如此回答也不敢追问,只是低着头暗自担心。

  「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走到这一步更不
允许我后怕,我交代给陆露的任务她已经顺利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要自己处
理,说着我拍了拍她的小脸蛋,色迷迷的笑道:「过会我回去要看到你躺在床上
等我,不准穿任何衣服!」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陆露已经不像先前那样怕我,恐惧之心一少,听到淫秽
的话语不免露出几分娇羞,红着脸低头应道:「是……是的,主人!」说完溜溜
达达走了。

  等她走后,我立刻赶到附近一家建设银行,先用外面的自动提款机确认了一
下,果然沈栋才在这个环节没敢骗我,真的有一张崭新的卡片的密码是六个八,
而且里面确实有一百万的余额。我快速的退出了卡片,来到柜台忍着兴奋向营业
员要求提取卡里面的全部现金。

  一个三十几岁的类似于主管的男营业员带我来到了VIP房间,等我坐定之
后礼貌的对我说道:「先生,我们银行有规定,根据国家相关条文,凡一日内单
笔或累计提取金额超过五万元的属于大额提款,必须出示提款人和持卡人的身份
证。」此一节我早已想到,立刻从身上掏出刚刚在沈丹那里拿出来的她的身份证
连同自己的一起递了过去。

  「好的,您稍等!」男营业员拿着证件走出,过不多时便有人拎来一个保险
箱,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一摞一摞的百元钞票。

  看着这些钱我心里激动不已,他妈的,老子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数
钞机不停地刷拉刷拉响着,这声音太美妙了,简直像仙乐!

  这十分钟的时间过的既紧张又刺激还有点坐立不安,抬头看看屋子斜上角的
监控摄像头,我心中暗笑,拍吧,拍下老子的长相好了,这不是问题!两根烟的
功夫之后,我将一百叠钞票一股脑装进了事先准备好的帆布口袋里,拎着它步出
了银行。银行门口的垃圾桶边我趁没人注意,顺手将沈丹的身份证扔了进去。

  街上的行人没有任何人会注意一个提着帆布口袋的年轻人,哪个何曾想过,
这里面装着他们半生也赚不到的巨资!这家建设银行的斜对面还有个工商银行,
我拿着口袋翻越护栏来到工商银行,将这些钱又存进了一张属于我的工行卡里。

  直到坐上另一辆出租车走在回丽景豪园的路上时,我才略微松了一口气。这
一趟十分顺利,全赖我计划周详。沈栋才一直憋着和我这个暗地里敲诈他的人见
面,可是我虽然没有露面却总是将他的行动和部署说给他听,这就让他不得不按
照我的指使被我牵着鼻子走。当他确信我的目的是找一处安全地点和他单独见面
的时候,他对赶往目的地的途中放松了戒备。

  估计他所带的人马现在还在瑞星商务车里从不同的路径向天津电视塔的方向
开呢,可他们不知道,沈栋才要拿来做饵因我出现的一百万已经在我手里了。

  银行的监控器拍到我根本没有关系,因为就算沈栋才发现储蓄卡丢了,他也
不敢报警,他比我更怕事情曝光。银行方面如果没有警方的要求是不会调动监控
录像的,这一点我在给陈静设陷阱的时候就已经了解清楚了。故此我才先让他准
备龙卡,这样便于陆露偷窃,而后又大费周章提现转存而不通过转账,因为转账
记录是持卡人很轻易就能查到的。

  我要是沈栋才,在发现龙卡丢失之后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找到沈丹的身份证挂
失那张卡,想到这里我更焦急的盼着赶回去,来完成我的不在场证明。

  说到不在场证明,我除了使用安眠药弄晕沈丹骗她说我要玩迷奸游戏之外,
还利用了丽景豪园门口物业的一个疏漏。我进出过这个小区多次,发现了他们在
保安系统上一个不大不小的纰漏,门口的出入车辆登记做的很到位,但却总是可
以让出租车轻易通过而不去盘查,这给我提供了不小的方便。

  等我坐着这辆出租回到沈栋才的家,用从刚才从沈丹那里取到的钥匙开门进
屋之后,我终于放下心来,暗自高呼一声,我成功了!

  打开房门,美少女兀自微分双腿躺在那里,耳朵上的耳机也没有拿掉过的痕
迹。我快速的将沈丹的SIM卡装回了她的手机,又把钥匙放回了原处,检查一
遍确认已经消除了任何翻动过他东西的痕迹之后,我才轻松的出了一口气。

  转头看看美女,她还睡得真香,这四十分钟的时间冷落了我的宝贝,对不起
了,我现在就补偿给你!心中得意,我又一次脱掉了衣裤轻轻爬上了床。

  少女阴户上流淌下来的淫液已经风干,之后菊花上还汇聚这一些,但也已经
十分粘浊不堪。看着美少女因为平躺而若隐若现的后庭,我心中想道,丹丹啊丹
丹,我的好宝贝,你就要走了,临别这一炮我必须射在你的小屁眼里,也不枉我
这半年来在你身上的辛勤劳动。

  打定主意,我拿过两床被子,轻轻将沈丹抱起翻了过来,让她的小腹压着被
子使她那丰满圆润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再缓缓将她的头侧过来,以免闷在床上呼
吸不畅导致她憋气或者苏醒。

  准备工作做完,我看了看床头的小闹钟。暗想道如果沈栋才没有发现东西被
偷,现在也应该正往天塔上爬呢,估计就算此时立刻往回赶也要花费半小时的时
间,这半小时就让我和你女儿做一次紧密的临别仪式吧。想着我举起正在慢慢变
硬的肉棒放到了美少女高跷的臀缝里,不断的沿着她的股沟轻轻滑动。

  女孩子的小屁股皮肤十分嫩滑,饱满的臀肉将股缝夹的深深地。我用手轻轻
掰开了她的臀瓣,将肉棒放到里面不断的摩擦,阴茎在短时间内迅速的勃起了。

  小美人的肛门经过我的开垦,明显和以前不大一样,菊蕾周围微微凹陷,令
我的肉棒顶到上面有种像是要被吸进去的感觉。我虽然已经办完正事,但为了享
受艳福仍不想沈丹过早苏醒,于是只得循序渐进的慢慢向里面插入。

  因为有黏着的淫液作为开路先锋,我的龟头很容易插了进去,但当我刚想再
次用力以取得更长足的进步时,女孩子却突然娇哼了一声,吓得我立刻停止了下
体的运动,好在沈丹药力没过,并未即可醒来,我才有谨慎的开始了小幅度的挺
送。

  须臾间,肉棒已经插入了七八公分,再往前是布满荆棘的幽径,需要相当大
的力量才能通过。我理智的打消了狂插猛干的念头,保持着这个深度缓慢的抽动
着,尽管如此我还是十分爽快,二度绽开的菊花更是善解人意,虽然主人正在沉
睡它也知道自动来抚慰我这个首次光临的客人。志得意满之下我见沈丹尚无复苏
的迹象,大着胆子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沈栋才的电话。

  我还没有说话,对面已经传来了沈栋才愤怒的吼声:「耶稣,你个王八蛋的
到底来不来?老子又等了你快半小时了!」我看看闹钟,可不是嘛,玩弄着沈丹
的后庭,不知不觉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忙假惺惺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刚才那妞实在太正点了,我干了她的小嫩屄还意犹未尽,现在正用老汉推车肏她
屁眼呢。你等会,为了你我快点,赶紧射了就去找你,等着啊,就要射了!」

  沈栋才此时已经知道我根本没诚意和他见面,立刻破口大骂:「你妈屄,我
操你奶奶的……」

  我心里乐开了花,嘴上却说:「哎,沈爷,别骂人啊,你最多再多等个半小
时,我马上到。怎么样,天塔上的风光如何?你这么忙也该抽空休闲一下,吹吹
风看看景。你瞧那远处的高楼林立一片繁荣,这天津市能有今天的发展,或多或
少离不开你这个黑老大的帮助啊!」

  其实让沈栋才去天塔爬到了望台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备用方案,如果陆露没有
得手或者未听从我的指示,我就让沈栋才朝我要求的方向从了望台上把手包扔下
来,这样一来等他和他那些爪牙赶到下面时,我就有充分的时间捡到手包逃之夭
夭。

  正在我得意之极口若悬河的时候,突然不知道是谁凑过来又对沈栋才说了一
句:「哎沈爷,你这包好像开了个口子,不好,你被人偷了!」

  「我操!」沈栋才骂了一句,几秒钟的安静之后突然听到那人一声惨叫,紧
跟着沈栋才暴跳如雷的对着电话这边的我骂道:「孙子,操你妈的耶稣,老子要
是找到你活扒了你的皮!」我强忍笑意着关上了电话,实在憋不住终于哈哈笑出
声来,由于情绪失控,一个没留神使劲将阴茎顶进了沈丹的肛门里。

  这一下不小心用力有点猛,小女孩一声莺啼醒了过来,撑着转回脑袋看着我
不解地问道:「哥哥,你笑什么……」这时才感觉自己的下身有点不对劲,小腹
立刻一阵紧缩,一只素手忙向后伸,嘴里叫道:「哎呀,你……你干吗呢?」

  我见她药力已过,好在大事正好办完,于是俯身下去在她后背上亲了一口,
淫亵的说道:「宝贝,我要在你临走之前留点纪念给你!」说着又一下狠狠的顶
入。

  女孩子听不清我的声音,用手一摸拨掉了耳机,这才了解到我用东西堵住了
耳朵,当即唯有薄怒的急道:「坏哥哥,你……你讨厌,啊!」话没说完却感觉
肛门一下刺痛,立刻想要用手去捂,可是偏偏手不够长,只能够到臀峰上,看那
样子倒像是为了让我干的爽快,自动扒开臀瓣一样。

  自从插入她的后庭慢慢挺送,直到我给沈栋才打电话,截至目前我已经耕耘
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沈丹痛苦、羞赧又无可奈何的俏样子看在眼里,她苏醒过后
频频抽搐的小菊花刺激着我的男性器官,我知道我已经到达了极限。当下,我一
把抓住她伸过来的小手将她上身拉了起来,又是一阵猛力抽插,在她焦急无奈的
吟叫声中,终于将这一管精液射进了她的肛门之中。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沈丹爬起来擦拭了下体的污浊,嗔怒羞赧万状的
拍打着我的肩膀抱怨。

  而我却在她粉臀上捏了一把说道:「快去洗洗吧,等会你爸爸回来了,又不
得了了!」女孩子想到上次的险情,回头看看时间,惊叫道:「呀,都快十一点
半了!」说完顾不得再埋怨我,敛起衣服草草穿上跑去卫生间了。

  我收拾了一下床上的残局,拿着书包走去沈丹的书房。不多时女孩子换了一
套便装从卫生间出来,在自己房间找不到我,知道我已经回到了「工作岗位」,
于是跟着也走了进来。

  「哥哥,你坏死了,只顾着自己享受,还给人家下药,越来越不像话了!」
沈丹撅着嘴气鼓鼓的说着。

  这一声「下药」让我俩顿时想起了那天晚上沈栋才对刘玉莹干出的事情,我
抬头看着她,她也望着我,我俩的表情都很怪。

  沉默了半晌,沈丹为了岔开话题,低着头轻叹一声说道:「哥哥,我就要走
了,我想你……想你再抱抱人家!」此时任何的说话都已经成为多余,我不禁走
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啪」,「啪」,几声极细小的声音从我的肩头发出,我知道女孩子正在落
泪。我没有劝她,因为我想不出任何劝慰的话语。对于沈丹来说我心里的感觉很
复杂,我见证了她从任性排斥到意乱情迷的过程,享受了她从矜持懵懂到开放妩
媚的人生变化,又体会了她自纯洁无知到理智现实的心理轨迹。我不知道,对于
她来说我的出现是好是坏!

  好在此时一个声音阻止了我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的拥抱,那是沈栋才回家来的
关门声。女孩子也清楚的知道,这一声轻响注定了她和我要结束这人生最后一次
的拥抱,她不自禁的快速转过头来,疯狂的在我嘴上亲吻起来。

  这个诀别的拥吻只持续了五秒钟,我便理智的打断了它:「丹丹,快去洗把
脸吧,别让你爸看出来!」

  女孩子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忙收起难遏的少女情怀,强迫自己转过
头去不看我,丢下一句话:「哥哥,我会想你的,一辈子都想!」说完推开门快
步跑去卫生间了。

  强压着复杂的心情,我用深呼吸恢复了情绪上的平静,拎着书包走下楼去,
去见那刚刚被我狠狠算计了一次的黑道老大。

  「沈叔叔,您回来了!」我走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休息平台,他正上来,我
若无其事的打着招呼。

  「啊,事情总算办完了!」他还是一副不露任何痕迹的深沉模样,若是不知
道内情,还以为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一样,高说完他又问道:「丹丹呢,还在楼上
吗?」

  「哦,课上完了她去卫生间了,这回应该已经出来了吧!」我心知肚明,他
要找沈丹要她的身份证,见他听了这话一声不响的往楼上走,我又说道:「沈叔
叔,我先下楼了!」他应了一声便没再理我,小跑着上楼去了。不多时楼上传来
一阵焦急的对话。

  沈栋才大声问道:「怎么找不到了呢,你放哪了?」沈丹气急败坏的说道:
「我哪知道,前天您不是拿去用过吗?」沈栋才喘着大气说:「我给你了啊,昨
天早晨就给你了,你再好好想想!」

  「没有,没有就是没有!」沈丹闹着说:「可能忘我妈那了,也可能丢外面
了,总之不在我这!」

  「昨天你哪去你妈那了?肯定是丢了!真拿你没办法!」沈栋才这时已经知
道又着了「耶稣」的道,对方一定是早有预谋,再追问自己的女儿也是无用,只
好无可奈何的走下楼来。

  我迎着他问道:「沈叔叔,您丢东西了吗?」

  「啊?没什么,不是很重要的东西,丹丹稀里糊涂的,经常丢散落四!」此
时他好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着,摇着头苦笑着说,似乎根本没法上什么大事一
样。

  「哦,再好好找找吧找不到就先算了,有时候就是这样,你想用的时候怎么
找也找不到,不想它时它自己就蹦出来了!」我嘴里说着,心中暗笑,你找吧,
明年这个时候你也找不到,它已经被我扔到八里台的垃圾桶了,现在恐怕都进垃
圾转运站了也说不定呢!

  伺候我们有简单聊了两句,他给我结算了家教的费用,我装作感激还要请他
和沈丹吃饭,被他婉言拒绝了。

  出了沈栋才家我直想仰天大叫,老子这一票干的实在太成功了,什么叫腰缠
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老子也可以玩它一把!估计姓沈的想破脑袋也不知道会是我
这个表面上斯斯文文的大学生干的。沈丹是绝不会把和我玩性游戏的事情说出去
的,故此在他看来我的不在场证明是最完美的。

  我并不担心刘玉莹的事情,因为想沈栋才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他在没有弄清
楚是谁要挟他讹诈他之前是不会再碰刘玉莹这个女人的。相反的,如果他哪天发
现是我做的,把我除掉了,那刘玉莹才会再次沦为他的胯下之奴。所以只要我保
住自己就等于救了刘玉莹。

  此后我真的如约将陆露的奶奶送去一家条件优厚的养老院,还当着她的面付
了足够她奶奶两年的养老金。小女孩感激我又折服于我,更是对我惟命是从千依
百顺,而我寂寞之余也经常找她来陪。

  陆露这个女孩很有意思,她自小无依无靠,社会上的人对她又经常的欺凌利
用,故此找到一个不和她动心眼使诡计的人,她很帖服。一来二去他成了我一个
名不正言不顺的女朋友,她喜欢和我逛街看电影,喜欢偶尔冲我撒撒娇,喜欢在
大街上有我这么一个长得还算过得去的略大她几岁的男人像大哥哥又像男朋友一
样陪着她。

  其实她也很容易满足,有时候我给她买点小礼物或者小零食,她就能高兴半
天,也从来不会问我要那些比较贵重的东西。只有一次,她路过滨江道的薇薇新
娘婚纱摄影馆时,看见橱窗里一串黑色的珍珠项链久久不愿离开。我心中有数,
过了两天便在珠宝店里买了一串送了给她。其实那首饰和她这个年龄的小女生很
不配,可还是高兴的她不住的笑,笑的天真烂漫活像一朵盛开的桃花。

  我不让她再干偷窃的事情,嘱咐她有什么困难只管来找我,需要用钱就和我
说。可是她却从来没主动的和我提出来过,相反却仍然一声声「主人主人」的叫
着,害得我只好经常主动给她一些零用钱。我没有再欺负过她,不过她却经常跑
来和我同塌而眠,而且在我们做爱时,她还会以性奴隶自居,尽量用卑贱来博得
我的快感,令我舒爽不已。

  如此糜烂荒淫的生活过了将近一个月,这一天早晨,我正处于觉而未醒的时
候,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异样的麻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陆露正浑身赤裸的跪
在我旁边,从我的脚趾一路舔来,直舔到大腿内侧。

  我装做尚在熟睡,静静地偷看她给我服务,可是肉棒却不听使唤般不断的壮
大起来。小女孩看见之后轻轻捏起我的内裤腰部的松紧带,慢慢拉了下来,顺着
两粒睾丸之间沿着肉棒后面的精槽向上轻舔。当滑腻的小舌头碰到我的马眼时,
我终于忍不住一声轻哼:「嗯……」

  陆露侧着头看见我睁着眼睛,献上甜甜的一个妩媚笑容,嗲声道:「主人您
醒了!小母狗陆露正在做早课呢,您舒服吗?」

  以前我曾经和她嬉闹时说过,晚上打一炮早晨吹一管是她的必修课,谁知道
这女孩竟然真的每天早晨都用口交叫我起床,而且还自学了漫游的口活。看见她
如此乖巧,我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真乖,主人很舒服,你继续吧!」

  女孩子想得到了鼓励一样,继续在我的肉棒舔舐起来,唇舌忙碌之余还不忘
用眼神进行挑逗。

  一边舔着一边献媚的说道:「主人的大鸡鸡真的好厉害,无论头天晚上怎么
用,第二天早晨还是这么粗这么大这么硬,舔的人家下面都痒了!」说着居然伸
出一只小手探到自己下体一面自慰撩弄,一面发出令人销魂的呻吟:「嗯……嗯
哼……好痒啊……人家小母狗陆露下面的小骚洞好痒啊……主人……主人,求求
你搞人家嘛……嗯……」

  虽然她这么说,我却知道是因为和她厮混久了,几乎夜夜闹到要出两次水,
故此这段时间过下来,现在的能力已经稍微逊于以前了。我看了看手机上的电子
表,抱歉的说:「哎呀不好意思,主人今天有事要去学校,快来不及了!」

  女孩子脸上微现失望之色,但转瞬即逝,善解人意的说道:「哦,那主人去
忙正事吧,陆露晚上等你哟!」

  我在她胸脯捏了一把,色迷迷的说:「放心吧,今天晚上我要你身上三个洞
都罐足我的精液,喂饱你个小骚货!」说着起身穿上衣服洗漱收拾。临近期末,
今天该是我交几科毕业论文的时候,论文我早就找人做好了,就差递到老师手里
而已。

  「主人真好,人家的小洞洞真的很喜欢喝主人的精液呢!」陆露追到浴室又
献上一个甜美娇笑,然后带着请求的语气问道:「主人您既然要出门,陆露也想
请个假去看看奶奶,我想让她摸摸您送给人家的珍珠项链,让她也高兴高兴,可
以吗?」

  其实我们之间早不是奴隶主与奴役者的关系了,可是她还是乐于自认奴婢缠
在我身边,早就已经习惯的我一边刷着牙一边乌鲁乌鲁的答道:「诏准了快去快
回,再买点避孕药来,我可比想搞大你的肚子!」

  哪知陆露含羞娇怯的低声说:「主人这么好,人家就算大了肚子也开心!」
说完抹回身一溜烟跑去拿自己的东西了。

  我听在耳朵里不禁苦笑摇头,这小妮子若是在旧社会还真是一个体贴顺和的
丫鬟或者小妾的好材料,虽然没有登入大雅之堂的气质,可是野蛮贴心的,我还
真有点怜爱她了。

  交作业的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我上午十点半就交齐了四科根本没去上过课的
科目的毕业论文。看看时间尚早,我决定跑去养老院找陆露,顺便看看她那位和
蔼慈善的奶奶。

  家资巨富的我早已抛弃了公共汽车这不方便的交通工具,坐在的士上我还在
寻思,哪天买一辆二手的夏利开开,等练熟了再弄辆高档新车拉着陆露兜风,然
后开到没人的地方在车里跟她做爱。自从高中毕业的暑假里,拿到爸爸的遗产之
后,我就考了驾照,这两年没碰车手都生了,估计现在刹车油门也分不清了。

  筹划着美好的生活,我来到了给陆露奶奶安排的养老院旁边的居民区。这里
道路狭窄车不能行,我只好走路过去。前行半里地,正好在一个胡同里看见陆露
迎面走来。我刚想上前打招呼,突然从另一个胡同口里窜出两个男人。他们一人
上去就捂住了陆露的口鼻,架住了她的双臂,另一人更是迅速赶到抓起了她的两
条腿,二人一前一后扛起陆露就往来处跑去,瞬间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心下一震,忙闪到一边偷眼看到他们离开,这才快步跑去。正好看见二人
将陆露扔上停在那胡同出口的一辆黄大发里。二人跟着跳上车,车门关闭立刻就
向前开去。当车头试过这个胡同的时候,我拢眼神观看,透过灰色的玻璃窗,见
副驾驶席上一人正扭回头对后面露出一丝狞笑,那笑容让人看了就不爽,使我立
刻认出他竟然就是老熟人张一飞!

  这下糟了,陆露又被他们逮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而且如果这丫头口风不紧
的话,将我让她做的事情说出去,我可就惨了。黑道都是相通的,沈栋才势力这
么大难保这消息不会被他知道。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无论从感情上从利害关系上,我都必须要救她!想
到这里我开始筹划营救陆露的方案。

  「唔——哇!」陆露被扔上车,男人的手松开,她立刻大声叫道:「你……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闭嘴,再叫唤小心我抽你!」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道,吓得陆露立刻止住
了叫喊。

  向声音来处望去,她见那人高高瘦瘦的似曾相识,仔细一想分辨出来竟是小
半年前在光明电影院中欺负她的那些妙音佛的人中的老何。这一下她更不敢乱叫
了,心中哀苦何以这些人阴魂不散居然又找到自己,这次恐怕没有那么幸运又能
获救了。想到这些人折磨自己的手段,她不禁浑身颤抖,差点掉下泪来。

  「陆露,好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吗?」一个响亮清脆的男人声音从前面传
来,紧跟着那人自副驾驶席扭回身笑眯眯的看向陆露。

  这人就算化成灰陆露也能一眼认出,他便是逼得自己差点当着好多人的面给
他口交的匪首张一飞。尽管时隔多月,陆露已经在我的训练下习惯了吸吮男人肉
棒的味道,可是当时那种恨不得立刻就死的耻辱和痛苦现在还记忆犹新。

  「飞……飞哥……」陆露颤抖着声音应道。

  张一飞嘿嘿一声奸笑说道:「陆露,我听说你最近挺老实的,没再手脚不干
净了。怎么,转性从良了?」

  「是……是啊,我有工作了,以前那些事不干了!」小女孩缩着身子想离他
尽量远些。

  可没料想旁边的老何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举到张一飞面前说
道:「飞哥,这妞还欠你一顿箫没吹呢,现在让她补上吧!」

  陆露心中惶恐已极,当初那份热锅上煎熬的滋味又回到了心头,而且在她不
算成熟的道德观念里,已经将自己的身体给了一个她默许的男人,如此再被别人
猥亵是一种极大的耻辱,那她可真变成了贱货了,想到这里立刻不停挣扎起来:
「别……不要,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是贼了,你们别……」

  「我操,你他妈改邪归正了,意思是说我们这些臭贼不能再沾你了是吧?」
旁边另一个男人气哼哼的说道,然后转头对张一飞请示道:「哥,就在车里咱把
她玩了吧,等会给她扒个精光扔出去,叫她装纯洁看不起咱?」说着就来撕陆露
的衣衫。

  「哎!干吗这么粗暴,等会回去你们想怎么玩都可以嘛,再说我还有正事要
问她呢!」张一飞拦住了那人,转头又似笑非笑的看着陆露说道:「小陆露,我
问你一些话,如果你一五一十的说了呢,以前的事我们就一笔勾销了……」说到
这里突然一把抓住了女孩子的头发,目露凶光厉声续道:「但是如果你敢不老实
跟我这耍花活,我叫手底下几十个人轮着番的玩你,等你半死不活时把你送去清
河斜街上去当站街小妹,知道了吗?」

  清河地面上有一条长约两公里的斜街,那里全都是最下等的洗头房按摩院,
攒聚的都是又老又丑没人要的低级妓女,是民工和社会底层男人的乐园,她们每
到晚上都会站到街上,生拉硬拽的把过路的男人往屋里拉,甚至有的还会当街裸
露身体以示干净健康。这种地方对于女人那是再恶心不过,陆露吓得立刻如蒜锤
般点头,连声道:「飞哥你问你问,我一定都说实话!」

  「好!」张一飞又恢复了微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一个月以前,有一个大
老板在公共汽车上丢了一些东西,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

  陆露的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心中立刻想到那便是我给她那张照片上的男
人,可是当时这人明明带着冒烟的家伙,肯定不是善类,如果自己贸然招供,可
能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连忙否认道:「没有没有,我自从那次被飞哥你教育了之
后,就没再做了,我对天发誓!」

  尽管三个男人不停地威逼利诱又是恐吓又是哄骗,可是陆露一直咬死了没干
过。这时那个先前说话的男人对张一飞道:「哥,我看这妞说的是实话,要不咱
别问了,还是干她吧。长得这么水灵,我看了鸡巴就硬!」

  「你他妈的就知道玩女人!」老何笑骂一声说道:「天津城里不在咱们手底
下扒活的老荣就几个,别人都确认过了没淌这浑水,还会有谁?」说着扭头问张
一飞:「飞哥,别是咱大师姐干的吧?」

  「去你妈的!」张一飞很严肃的骂了一句,回过头来瞪了老何一眼道:「你
当飞燕姐是她这种不上道的毛贼吗,能干出这等浑浊蒙愣的事?凭凌波飞燕这四
个字的名头就不会是她。你小心点别胡说八道的,让师姐听见了明天早晨起来你
可能连满嘴的牙都找不到了!」老何听了连忙吐了一下舌头不敢再多言。

  沉默了半晌张一飞说道:「把她带回去慢慢料理,不说就交给你们了,往死
里玩她,玩到她说实话为止!」余下包括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司机一起答应一声相
对淫笑起来。

  陆露听的心中凉了半截,显然对方并不相信她的推诿之词,可是她却知道如
果承认的话后果一定更惨。今天虽然人数少了两个,可是包括前面的司机在内的
人无一不是狠角色,老何的苦头她早就吃过了,而那个坐在她另一边的男人更是
一直用那双贼眼在自己身上打转,一副欲生吞活剥的样子,更不要说那该天杀的
张一飞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怎么对付自己。

  再次落到他们手里恐怕是再也没有重见天日的机会了。女孩子绝望的闭上眼
睛抽泣起来,心中直在喊道,主人啊主人,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啊!

  便在此时,陆露挂在脖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把她从痛苦的噩梦中惊醒
来。她伸手就要接听,旁边的老何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嘴里冷哼:「臭娘们,
还想给谁通风报信吗?把它关掉!」说着就把手机抢在手里要去按动挂机键。

  「哎,别挂!」前面的张一飞回过头阻止了老何,眼珠转动冒出了鬼主意:
「你把免提打开,然后接听,看看对方说什么,没准对咱们游泳也说不定!」然
后冷冷的看着陆露命令道:「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要是敢胡说八道,我叫哥几个
现在就办了你,听清楚了吗?」

  老何转头看见陆露唯唯诺诺一个劲的点头,这才照着张一飞的指使接通了电
话,对面立刻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喂,是陆小姐吗?我是恒润珠宝行的老李
啊!」

  陆露看那号码并不认识,可是一听声音居然是她的主人,心中激动莫名直想
大喊救命,但却听主人把自己叫做「陆小姐」还自称「恒润珠宝行的老李」心中
又不免纳闷。恒润珠宝行陆露很熟,以前扒活时有了首饰之类的东西会偷偷跑去
那里兑换些现钞。这家珠宝行门面不大,位于滨江道正街的后身,这段时间和主
人逛街的时候,她路过时也曾经提及以前的事情。

  女孩子心想主人如此说话自有他的目的,而且说不定就和现在自己的境况有
关,难道主任已经知道自己被逮到了,如果他不知道的话我要怎么用暗语告知他
呢?

  正在她满心狐疑不知该怎么应对时,张一飞恶狠狠的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示
意她快点答应。陆露没有办法,只好对着听筒颤颤抖抖的答道:「啊……啊,是
我,有……有事吗?」

  「还问我有没有事,你忘了上次拿来的样品吗,那颗黑珍珠?」对面的男人
稍微有点不耐烦,语气略带责怪的说:「我鉴定过了,那珠子光泽、手感都很不
错,瑕疵也很少,属于上等货,这东西我收了!」

  主人说起那串黑珍珠项链,那不是他花了几千块给我买的吗,今天我还带着
它呢,奶奶知道主人对我这么好特别高兴,还以为那是我男朋友送的,一个劲的
叫我把他带回去认识认识呢,怎么主人会提到它?而且听口气,是说那东西是我
拿去恒润出售的?我才不舍得卖呢,主人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她听着电话里的内容不自觉地往口袋里摸去,触手那串珍珠光滑又圆润,真
是爱不释手。她舍不得戴着,只在奶奶面前炫耀了一下就收起来了,一直揣在兜
里。

  这个小动作竟然没有逃过张一飞的法眼,立刻命老何抢过电话捂住听筒,然
后一把抓起陆露揣在衣兜里的小手,正好带出了那穿黑色的珍珠项链。张一飞劈
手抢过没有细看,揪着陆露的头发将她的耳朵凑到自己嘴边,小声道:「你问他
出多少钱,敢多说一个字,老子劈了你,快!」说完见女孩颤抖着点头,这才松
开了她,又命老何把手机拿到她面前。

  「喂,你到底卖不卖啊,给个痛快话,以前你不是都挺爽快的吗?」对面的
人见好久没人应声,已经不耐烦了。

  陆露战战兢兢莫名其妙的问道:「卖……卖,你……你给多少?」

  「行有行规,我们见货不问出处,自然也是三成市价的老规矩,就……就两
万七,你看可以吗?」那声音沉和老道,颇像一个销赃老手的语气。

  两万七,车里人一听都瞪圆了眼睛,张一飞更是面现喜色的对着陆露缓缓点
头示意她赶紧答应。

  「好……好,两万七可以,就……就这价!」陆露在众强盗的鄙视下只得依
照对方的命令先应承下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过我事先声明,货物一旦售出概不退还,价格也是定
死了的,你可不能反悔!」对方听到可以成交,语气里明显很轻松愉快,似乎这
笔买卖真的获利颇丰一般。

  陆露连忙表示绝不反悔,对面的人这才说道:「那好吧,我只有上午才有时
间,你现在带着货来恒润二楼找我吧,记得走后门啊!」说完挂断了电话。

  手机的「嘟嘟」声一响,车里立刻欢声一片,老何大笑着说:「呜呼,这笔
买卖真他妈爽啊,两万七的净利!」说着在陆露后脑勺上轻轻扇了一把,骂道:
「小娘们你行啊,狗运真他妈壮!」

  一直没吭气的司机这时也扭过头开凑热闹问道:「哎,小婊子,你不是说最
近金盆洗手了吗,怎么会有这玩意的?不老实吧,待会为了惩罚你,我得用老二
好好鞭策一下!」这些小偷每日里拼死拼活冒风冒雨冒危险的,一天最多也不过
千八百块,这里还要上缴百分之七十,只有三成留在手上,乍一见如此名贵的珠
宝,又是已谈好了价格,这等于将一块肥肉送到他们嘴上一样,怎不令人兴奋。

  这期间只有张一飞没有被飞来横财弄混头脑,冷静的拿着那串黑珍珠一个劲
的审看,嘴里嘟囔着:「这东西值九万块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小偷平时偷东
摸西,对于什么东西值钱,值多少钱,多少有一些眼光,难怪他怀疑。

  后面那不知名的男人说道:「飞哥,车里光线太暗了,要不您把车窗摇下来
再仔细看看?」

  「去你妈的,你还怕别人看不见咱们哥几个在干什么吗?」张一飞回头瞪了
他一眼骂道。那男人被骂,立刻不敢再言,缩着脖子低下了头。他们四个今天为
了绑架陆露特意找了一辆深色玻璃窗的大发车,所以尽管时近中午,车里也并不
是很明亮,可是又不能为此打开车窗,一面路人或者并行的车辆看到车内异状起
疑。

  那司机此时说道:「哥,要不拿打火机照一下吧,我这有哥zippo!」

  「完蛋去!」不想张一飞又是一声痛骂,啐道:「你他妈脑子是糨子做的?
这东西要真那么贵重能拿火烤吗,燎了就不值钱了!」老何见同伴被骂,大哥心
情又差,忙过来打圆场:「飞哥,我看不用验了,珠宝行的鉴定专家都说值九万
了,一定不会错。他是买主,只会往低报不会往高抬的。再说他乐意给,就算错
了你怕什么?」

  「嗯!」无奈之下张一飞只好出了一口大气,将黑珍珠老实不客气的揣进了
自己兜里,扭头对司机说:「往滨江道开,我们去取钱!」几人兴高采烈的改道
驶去。

  车里的陆露满脑子莫名其妙,这串珍珠虽然贵重,可是也不过几千块而已,
主人怎么声称价值九万呢?幸亏车里不能验看,不然一下就穿帮主人如此一番说
辞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好在几个恶贼的了甜头,想要「黑吃黑」,此时倒也暂时
不来难为她了,陆露现在只好期盼自己的主人有救她脱离苦海的妙计了。

  滨江道是天津市区比较有名的一条商业步行街,每天这里都人潮汹涌,长约
五公里的街道两旁的店面更是火爆。可是奇怪的是这繁华一偶的周遭却是大片的
平房和老楼房,而且和滨江道垂直的十几条街道都很狭小,车子根本开不进来。

  张一飞恐吓了陆露一番,要她乖乖听话,许她如果能帮着拿到那笔将近三万
的外财便放过陆露。女孩子虽然知道张一飞绝不肯如此轻易饶过自己,却也没有
办法,只好被强行搂着向恒润珠宝行走去。

  行至一条小马路,四周的岔路口很多,张一飞命老何和那个无名的男人一左
一右辖制着陆露继续前行。就在此时迎面骑着单车来了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熟
悉国家警员编制的小偷们,从衣着一看便知那人是这里巡逻的片警,不由得更加
戒备起来。

  「等等,你们几个!」不料想那片警来到几人跟前,下车冲着他们就赶来,
叫住众人之后问道:「你们是干吗的,在这转悠什么?」

  「我们?我们是逛街的!」张一飞最是沉着,立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
道。

  「逛街的?」片警显然没有轻易放过他们的意思,走到他们面前在各个人脸
上端详了半天,严肃的说道:「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

  「警察叔叔!」那刚才开车的男子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天津人,家门口子出门干吗还带身份证呢?」他一口流利
的天津话倒是不假。

  他这么一说,剩下那个男子也跟着凑趣:「对啊,我们溜溜哪么的了,查我
们干吗?没带,都没带!」那民警心想,刚才我接到一封匿名的举报字条,说这
有一伙贼正要去销赃。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估计那字条上的话应该是真
的。一瞥眼间,看到被两个男人夹着的陆露,心正寻思,嗯这个女孩子到不像流
氓,我问问她看能不能探出什么口风。

  「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包夹着一个女孩啊,她是你们什么人?」男民警问着
就向陆露走去。

  张一飞一看立刻跟了过来,赶忙解释:「警察同志,这是我妹妹,她……她
有点不舒服,我们搀着她正要上医院呢!」

  民警仔细打量陆露,见她脸现痛苦之色,说是有病在身也有可能,但还是走
了过来,指着张一飞向陆露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一飞在民警身后向陆露连使眼色,又露出狰狞的表情进行威吓,吓得小女
孩只好唯唯诺诺的答道:「是,是真的,他是我哥,我……我今天有点发烧!」

  看到女孩子在回答问话时总是向自己身后偷瞟,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惧色,民
警已经了然,刨根问底道:「你说他是你哥,那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张……」陆露刚要答话,却见张一飞不住咬牙瞪视,忙改口道:「他
叫张飞,我……我叫张露!」张飞,还李逵呢!看来字条上所说的张一飞就是他
了。哎,案情突然,没法回局里查一下案底,不然找一找张一飞其人的照片拿来
比对就好了。

  民警见女孩子明显和他们不是一路的,却也护着这些人,一时也没有办法。
就在此时张一飞抓住时机,说道:「警察同志,没什么事我们走了?」民警一时
没想出什么好办法,默不作声的时候,四个男人已经架起陆露向前走去了。

  难道就这么让他们走了?民警心中气闷,突然想到字条上面说,这个张一飞
协同三个人偷了一串价值连城的黑珍珠正要去销赃,说不定这赃物现在就在他身
上。可是目前看来对方并没有露出什么明显马脚,想要拦住他搜身万一搜不到,
那可是违反纪律的事情。不过虽然我不能这么做,但至少可以诈他一诈。

  想到这里那民警突然对着众人的背影大声喝道:「张一飞,你偷了那串黑珍
珠项链,现在还想跑吗?」

  张一飞本打算就此悄无声息的离开,就当他们五人已经走到离那民警七八米
远的地方时,后面突然传来这声断喝,直吓得他浑身一震。妈的,黑珍珠的事情
这警察怎么会知道,居然还叫出了我的名字?现在这串珍珠就在我身上,上面满
是我的指纹,而且这东西虽然并不是自己偷来的,但确确实实是赃物。如果被警
方抓到了,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张一飞只是一愣,立刻便小声说了一句:「散了,扯!」说完带
头向远处奔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他这一跑剩下的包括老和在内的三个男人更
不迟疑,脚底抹油就向不同的方向逃窜。

  「喂,你们别跑!」民警大喝一声举步就追,奔出几步又转了回来,骑上自
行车向前飞蹬,路过陆露身旁时对她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别动,我还有话问
你!」

  说完一边拿出步话机喊话一边朝张一飞逃去的方向追了下去。一边追一边埋
怨自己,怎么在接到报案时不先向局里汇报一下,也好招来警力协助。可转念一
想,这也不能怪我啊,那字条上的情况不知是真是假,冒然惊动领导要是谎报了
军情可是要受处分的,而且时间这么仓促,就算找人也来不及。

  放下民警和张一飞等人一追一逃不说,单说陆露这丫头。她见到警察来过问
张一飞,心里一喜,可是碍于自己以前那些不光彩的经历,又不敢立刻向警察求
救。当张一飞面目狰狞的看着她时,懦弱的女孩子还是没敢公然说出自己被挟制
的事情。被人继续拖着往前走,陆露心中悔恨万分,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那样怯
懦。可是此时正有一把坚硬的东西顶在自己腰上,再要后悔已经迟了。

  正当她追悔莫及的时候,不想张一飞被民警的一句惊人之语吓得遁逃,而民
警也追了下去。刚才围着自己的所有人现在突然全都跑掉了,这奇峰突起的变化
令她一下子愣在了当地。便在此时,一只大手从后面捂住了她的小嘴,将她拖到
了旁边另一条胡同的岔口。

  「唔——唔!」小女孩刚想叫喊,对方确放开了她。她扭回身一看,见一个
中等身材长相平凡的青年男子站在她面前,正是那危难关头心中所想的男人,立
刻惊喜交加的欢叫道:「主人是你!是你救我的?」不错,这个男子正是在下。
我见到陆露被张一飞绑走心中焦急,冷静下来之后想到了这条驱虎吞狼之计。

  张一飞等辈本是惯偷自然贪婪,我用公共电话谎称用两万七千块收购那串价
值几千的珍珠。其目的在二,其一使得张一飞不急于将陆露待会老巢,以免我营
救困难;其二便是引他们来滨江道一带。这里横纵街道九曲十八弯,到了万般无
奈的时候,我甚至可以突施偷袭,拽上陆露逃走,他们也未必追的到。再者说这
的行人多街面繁华,到处是巡逻的片警,可以利用他们惊走张一飞。

  我写了张字条,注明人名和赃物,并且简单形容了五个人的体貌特征和目的
地。在五人即将到达恒润珠宝店时,用一百块钱招来一个小乞丐帮我送给了那个
民警。他没时间调动其他警员,更不敢确定情报的真实性,只能只身前往。好在
他没有辜负我的一片期望,真的把张一飞吓走了,我这才救下了陆露。

  「吓坏了吧,我的小奴奴?」我拉着陆露的肩膀,在她头上轻轻抚摸,安慰
着说道:「你只管放心,我这个主人是绝对不会丢下你的!」

  「主……主人,你真好,陆露一辈子都跟着你!」女孩子搂紧我轻轻抽噎起
来。

  这里地形很复杂,说不定张一飞等人很快就能甩掉那个笨笨的片警,再返回
头来找陆露。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又安慰了几句,带着她匆匆离开,只是
可惜那串珍珠便宜给了张一飞这个混蛋。不过没关系,老子有的是钱,等回头再
买一串几万块的送给陆露便了。

  「唔——啊!」傍晚时分海河边上狮子林桥底下一处无人的地方,在陆露尽
力的舔舐吸吮之下,我终于将精液射进了她的嘴里。

  小美女习惯性的将我的精水吞进了肚中,趴伏在我的大腿上,用舌头清理着
舒爽过后尚在余韵中的肉棒,悠悠的说道:「主人,陆露很害怕,那件事恐怕遮
不住要发了!」

  我早已听她说过今天车里张一飞他们关于那件公车失窃案的讯问,也清楚是
沈栋才发现东西是被偷的才联想到扒手,继而找到妙音佛帮忙调查。看来这件事
还真是十分棘手,好在陆露嘴严,也没有落到他们手里,不然即便她对我忠心,
怕是也招架不住那些非人的折磨,要把我供出去。

  现在陆露的存在反而成了我的危险,不得已间我只好叹声说道:「哎,看来
你恐怕要出去躲躲了!」

  「人家不愿意离开主人!」陆露幽怨的望着我,旋即翘舌在我阴茎上一扫而
过,满怀期望的问道:「您跟我一起走吧,去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陆露愿意
一直这么伺候主人你,做一辈子你的温顺的小母狗!」

  我又怎么舍得这个贴心的小奴隶呢,可是形势如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想
到这里我狠了狠心咬着牙说:「别傻了,世上哪有不散的筵席,而且你只不过是
去外面避避风头而已,等事情过去了,你还能回来,到时候我还会疼着你护着你
的,放心吧!」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劝说的女孩子答应离开天津,于是又小声说道:「我
明天给你取几万块钱,你带着路上用。」

  小女孩很感动,红着眼圈抽噎道:「主人,我……」

  刚说到这里,突然一人在背后拍了我肩头一下,大声道:「嗨,杨子扬!」
我一惊扭回身,却见一个正当妙龄长相出众身材一流的美女,正是赵欣蕊。

  她本想就此吓我一跳,却没料到我扭身过去,让出脊背所遮挡的视线,正把
陆露舔舐我肉棒的场面露了出来。

  骤然间看到如此不堪的情景,凭她赵欣蕊如何开放,也是俏脸一下子红了起
来,侧过头去啐道:「你这家伙,怎么又在光天化日的干这种不正经的勾当?」
看见了她我心下稍宽,想起以前接连在刘雪莹、姜珊和朱萍萍面前出丑的糗事,
虽然现在刘雪莹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我还是暗自庆幸今天不是她们三个中的一
人。

  刚放下心来,口舌不免尖刻,学着大话西游里的腔调问道:「咦,为什么要
说『又』呢?」这当然是暗指她也曾经在青年湖被我玩弄的前事。

  陆露乍见外人,吓得立刻坐直了身子,还慌张的帮我收起了阴茎,等到她看
清来人之后,更是赶紧站了起来,嘴里尴尬已极的结巴道:「娜……娜……娜娜
姐!」

  赵欣蕊听我取笑本欲反唇相讥,却听陆露这么称呼,又感莫名其妙,不由得
问道:「你是谁啊,谁是你娜娜姐?」

  其实上次布局因陆露来偷我的东西时,我请了赵欣蕊帮忙和我一起假装进机
场,故此陆露看到她还以为这便是我的正牌女友娜娜。为了岔开话题,我拉起赵
欣蕊的手,令她坐到我另一边,指着她脖子上的项链问道:「几天没见你阔起来
了,是不是最近生意兴隆啊?」

  赵欣蕊知道我取笑她曾经失身为妓,立刻怒目等着我,旋即想到有别人在场
不好和我理论她自己的丑事,又得意非常的拿起这条项链一边自赏,一边说道:
「不是啊,我早停业了,这是子强送给我的,好看吗?」

  我却不去理她的夸耀之词,反而讽刺道:「哎,我真佩服李子强这小子,她
骑驴找马的本事真是天下一流啊!」这话摆明了讥讽赵欣蕊在李子强眼中最多只
是保底的常备物资而已。精明的赵欣蕊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玄机,可是却又乏于辞
表,只得等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过了半晌,我斜眼瞅着她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跑到这里来了?」其实我
一直对她的突然出现感到纳闷,这才有此一问。

  没想到赵欣蕊接下来的说话让我心中一凛,只听她像是在给小孩子讲童话故
事一样,散漫的说道:「我今天闲着没事跑去滨江道逛街,没想到却看见了一个
老熟人。我看着他写了张纸条用钱收买了一个要饭的,把它送给了一个巡逻的警
察,我看着他和那个警察从不同的路线像一个地方走去,我看着他把……」

  说着向陆露一指:「这个女的从那伙流氓手里救了出来,我还听到那帮人的
头目叫做张一飞。之后我一路跟着,终于发现这个男的和这个女的坐到了这个地
方。」

  说到这里,她扭回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你们刚才说什么避避风头
啦,几万块钱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直保持着微笑,表面上轻松自然,
实则心中忐忑。这个女人机狡过人,又和我不睦总憋着整我,要是让她知道了我
的秘密怕是对我很不利。

  正思索间,赵欣蕊见我不予理睬,又问道:「你不说就算了,我去问问那个
张一飞好了。子强对你恨得牙痒痒,他又认识几个黑道的人,一定很愿意帮我打
听一下的!」

  陆露在一旁听着一直没敢插嘴,但听她越说越像是在威胁我,也不由得气往
上冲,立刻怒冲冲的娇喝道:「这些和我主人无关,都是我的事情,你要知道什
么找我好了!」

  「哟!什么时候跑出你这么个贱骨头啊,居然还叫起『主人』来了!」赵欣
蕊听得又吃惊又好笑,不由得伸手想去摸陆露的头发,却被陆露一巴掌拨开了。

  「好了好了!」我拦住二女的争吵,转过脸来微微一笑对赵欣蕊问道:「说
吧,你想怎样,我满足你什么条件你才肯闭嘴?」现在如果故技重施抬出李子强
来要挟赵欣蕊恐怕是不行了。

  她似乎隐约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倘若一个弄不好,她真把我和陆露之
间的关系捅给张一飞,这可是乖乖不得了的事情,就算我再报复她,那也是鱼死
网破而已,对我毫无利处。对于赵欣蕊这样的女人,只有用利益才能打动,虽然
我很不齿她的为人,可是目前贿赂她是最好的办法。

  「我刚才听你们几万几万的说,心里有点痒痒……」赵欣蕊见我肯于买她的
账,得意非常的说道:「杨子扬,你也弄个几万来给我花花吧,我正缺钱呢!」
我心中暗笑,这小娘们只是偷偷听了几耳朵,还不知道我干的事情的严重性,否
则绝不会要几万便了事。她以前对我的态度告诉我,只要她有机会是不会客气必
置我于死地的。

  「行啊,我给你五万可以了吧!」我冷笑着干干脆脆的答应了她。这句话一
出口乐坏了赵欣蕊,却气坏了陆露。好在陆露和我日久,知道我做事不会胡来,
也自认身份卑微不敢干预我这个主人的决定,只好忍气吞声。

  看着赵欣蕊喜上眉梢的样子,我续道:「你先别高兴的太早了,我这五万不
能白白给你!」

  赵欣蕊一愣,表情立时恢复了素常,皱眉问道:「不白给?那你还有什么要
求吗?」

  「有,当然有!」我将手掌放到她穿着高弹力尼龙裤的大腿上,一路向上抹
去,直摸到腿根被她伸手拦住,这才说道:「坦白讲,我好久没和你做爱了,虽
然我不太喜欢你这个人,可是我的二弟却很迷恋你,没办法为了它我想再和你亲
近亲近。」我知道这一次是无法避免要破财免灾,心有不甘之下打算痛干赵欣蕊
一顿出出气。

  在我意料之中的,赵欣蕊没有皱了几皱,眼里的恨意一闪即逝,爽快的答应
道:「没问题,你说地方吧!」

  「哼!」我轻蔑的哼了一声说道:「明天在泰华酒店吧,我订好了房间会通
知你的!」

  「好,你记得带好钱!」赵欣蕊说完这句站起来转身就走。

  我望着她的背影大声道:「放心吧,替我向李自强问好!」

  等她走远,我也和陆露一起离开了,路上女孩子问:「主人,她是谁啊?」

  「呵呵!」我轻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她是我另一只小宠物,只不过
没有你这么听话这么乖而已!」第二天傍晚,赵欣蕊如约来到泰华酒店,依照我
电话里指示来到位于十三楼的高级豪华房门口按动了门铃。令她意料不到的是里
面出来的不是我杨子扬,而是那个昨天晚上她见过的陆露。

  「怎么是你,杨子扬呢?」赵欣蕊一面走进向里边张望一面对腋下缠着一条
浴巾光着小脚丫来开门的陆露问。

  陆露一边关门一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去洗个澡吧,主人说他一会就到!」

  「为什么你也在?」赵欣蕊将随身包放进橱柜,抱着肩膀在偌大的房间里走
了一圈问道。

  这房间十分气派,东面是一扇宽敞的落地窗,窗外风光秀丽正是海河即将到
来的璀璨夜景。但这些只不过是陪衬,最令人瞩目的是房间正中那张大的能躺下
五六个人的圆床。看到它赵欣蕊突然生出一种预感,今天恐怕杨子扬来者不善。

  果然她的想法立刻被陆露的话印证了:「主人说了,今天是你答应他来给他
玩的,至于怎么个玩法由他说了算,所以让我来给你们助兴!」说着冒出一丝窃
笑。

  赵欣蕊还没答话,门口的铃声又起,陆露面露喜色说:「主人来了!」言罢
跑去开门。

  其实我给赵欣蕊打电话时套问了她当时的所在位置,谨慎起见她这一路赶来
泰华我都在跟踪,以免她跟我动歪脑筋让我没有应对。

  大门开启,我拎着一个帆布包袱款步走进,陆露立刻蹲下来一面帮我换鞋一
面谦卑的说道:「主人,她已经来了,我让她先去洗澡她不去,您要不要先洗一
个?」

  我跟着赵欣蕊进的酒店,安能不知她已经达到,蹬上拖鞋边向里走边说道:
「不必了,我喜欢玩原汁原味的……」说到这里看见赵欣蕊站在房间中央,她今
天穿的深蓝色长裙和草绿的薄绒露肩上衣,虽然是一脸的面无表情,却也十分中
看。当下我走过去轻轻搂着她的柳腰,续道:「而且等会我们昏天黑地的乱搞一
通,再干净也会弄脏,你说是吧,我的欣蕊小妹妹?」

  明知是一场躲不开的劫难,赵欣蕊反而平静下来了,抱着肩膀淡淡道:「我
只关心钱你带来了吗?」

  「放心吧,都在这呢!」我举起包袱打开袋口想赵欣蕊一敞,待她看的瞪大
了双眼想要伸手接过时,突然合起袋口扔到床头柜上,紧紧搂住她的腰将她的视
线从一叠一叠的百元大钞那里引到我身上,这才对房内二女续道:「今天我给你
们每人准备了五万块,至于怎么拿就看你们的了!」

  陆露自然高兴,但并没有太过激动,只是规规矩矩的站在我旁边小声应道:
「主人叫小母狗陆露做什么,陆露就做什么!」

  那袋子里有十万啊,其中一半是我的!赵欣蕊的心早跟着钱袋子飞起来又砸
到柜面上了,可一听陆露的言语又是嗤之以鼻,厌恶道:「我靠,你怎么这么贱
居然自认是狗啊,他……」指着我问:「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你说谁贱啊?主人真心对我好,我也真心当主人的小狗狗,这有什么不对
的,哼!」陆露对赵欣蕊也很反感,撅着嘴气道。

  「反正让我学她这下贱德行,我可学不来,杨子扬你看着办吧!」赵欣蕊气
呼呼的抱着肩膀别过头,不再看陆露卑躬屈膝的样子。

  陆露本待反唇相讥,却被我的眼色拦住。我心中思量,现在我们各有所持各
有所需,如果逼得太紧反而会惹起赵欣蕊的逆反,倒不如循循善诱一下。于是轻
轻一笑说道:「好了好了,我的欣蕊妹妹,我保证等会除了做爱不强迫你做任何
事!不过……」

  「不过什么?」赵欣蕊见我拉长声音故意不往下说,禁不住问道。

  我搂着她纤腰的手突然一紧:「不过这五万我要一打一打的给你,每给你一
打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怎么样?」

  那些钞票看的赵欣蕊实在心动,心想反正就是今天了,无论这男人如何折磨
我,这些钱我非要不可。沉默不过几秒,她终于脆生生的答道:「好啊,不就是
五个要求吗,先说说你的第一个要求吧!」

  「不着急,我们一点一点的来,天亮之前我会如约把钱都给你的!」我轻松
的笑着,向二女说道:「现在先帮我把衣服脱了吧……」说到这里扭头对赵欣蕊
提醒道:「嗯,这可不算要求哦,不脱衣服怎么做爱呢?」

  赵欣蕊当然知道我所说的要求绝不会那么简单,轻哼一声就要解开自己裙腰
上的扣子,我却一把拦住说道:「别,我喜欢你穿着衣服给我干,你又不是不知
道,怎么每次都这么急着把自己扒光了呢?」赵欣蕊无奈,只好跟陆露一起给我
宽衣,工夫不大我已经赤条条站在两个女孩面前了。

  不知道是自己最近过于荒淫还是已经看惯了美女诱人的春色,当我全裸的站
在当地的时候,肉棒居然没有挺起来。我无奈的对赵欣蕊摇头苦笑说道:「你看
看,老熟人太久没见都不认识了,你快来和它打声招呼吧!」

  「干吗?我不去,你硬不了是你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到明早就算你一直软
着,也要把钱给我!」刁钻的赵欣蕊居然侧过头去理也不理。

  陆露将身体贴在我背上,一面伸手想要去敛那根每日里和她朝夕相处的东西
一面献上一个妩媚的眼神说道:「主人,让你的小奴奴帮你舔硬它吧……」说到
这里凑到我耳边小声道:「等硬了主人帮我狠狠教训这个女人!」

  我摸了摸她的香肩,用手拦住了她想要去捧我胯下之物的小手,带着三分傲
慢说道:「你主人不要你来舔,我要她舔!」言罢走到床头柜前面,从包袱里取
出一叠钞票,拿在手里在赵欣蕊面前一晃说道:「第一打钱第一个要求,要你给
我舔遍全身!」说完将钞票丢了过去。

  赵欣蕊的眼神一直跟着我手里的钱转悠,知道它落进自己怀里,立刻拿起来
验看了一下,才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好啊,既然说好的,舔就舔!」
说完拿着钞票不撒手,开始从我脖子上向下舔去。

  开始我还有几分征服感,可是没过多久突然醒悟,这鬼精的女人舌头居然总
是在我身上,肋骨、肚子大腿外侧等无关痛痒的地方徘徊,至于阴茎、屁股却一
次都没有光临。

  陆露也发现了这一点,还出于好心从旁指点:「你先在主人乳头上舔一舔,
等到它硬了主人的下身也有反映了,这时你再给他吹一吹,再配合一些小声的呻
吟,很容易就能让主人爽的!」可是赵欣蕊竟然完全装作没听见,兀自耍她的小
聪明。

  突然之间,我抬起左腿蹬在床上,将臀部微微向后一撅,命令她道:「赵欣
蕊,给我舔屁眼!」

  「什么?你让我……」赵欣蕊羞愤的怒道。

  但刚说了半句,我忽的劈手抢过她手里的钞票问道:「你到底舔不舔?」

  这女人凝视着我,旋即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钱,小嘴抽动了几下狠狠的说道:
「好,杨子扬算你有种,我舔!」然后真的转到我背后蹲下身子仰起头,嘴里嘟
囔着:「不就是舔嘛,舔哪不是舔啊!」声音消失的同时一只湿湿的舌头终于从
我股沟向下面滑去。

  陆露最是知道眉眼高低,立刻凑过来也伸出了香舌,从我胸口开始舔舐温柔
的滑弄着我的乳头,旋即柔转向下开始给我口交。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分别吸吮和舔舐我的阴茎和肛门,但其中妙处却又大有不
同。陆露的口技是我一点点训练出来的深合我心,再加上她柔顺帖服处处以我舒
爽为目的,故此那感觉宛如一只温柔的小猫在我怀里撒娇。

  而赵欣蕊不过是被钱驱使,绝大多数成分是逢场作戏,因为恶心,更是闭着
眼睛屏住呼吸,她的舔舐根本没有技巧可言,只是一味的乱顶乱撞,倒像是一头
愤怒的小羊羔。但尽管如此,前有美女的丁香小舌,后有贱人的婢膝奴颜,我的
肉棒还是很快就勃起了。

  我轻轻拍了拍陆露的头顶,示意她暂停唇舌动作站起来靠边。然后突然猛一
转身,一把抓住兀自不知的赵欣蕊将她掀翻在床上,粗暴的撕扯她的裙子。

  赵欣蕊猝不及防,一声惊呼身子已经失去平衡倒了下去,刚想站起却又被我
压个正着。她费了半天劲挣扎着爬起身子跪着向远处爬去,嘴里急道:「你想干
吗,也不打声招呼,这么粗鲁干什么?」却没听到我的应答,反而听见「刺啦」
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内裤被扯坏了。

  我将她撂倒并没有立刻去扒她的衣服,反而趁乱伸手摸进她的裙底抓住了她
内裤的裤腰,等她使劲向前一爬正好将自己的内裤撕破。看得我心下大乐,双手
抱住她的纤腰将她又拉回了床边,嘴里取笑道:「还问我干吗,自己都这么着急
脱裤衩,一定是很想被我干呢!」说着就把硬梆梆的肉茎顶在她臀缝上了。

  陆露乖巧得很,眼见赵欣蕊裙子遮住了我的视线,令我不能辨明插入的正确
路径,连忙上前撩开了她的裙摆,使得她那穿着残破小裹裤的圆臀立刻显露了出
来。

  「喂,你还帮忙!」赵欣蕊感觉我是两只手抱着她的腰,这才意识到一旁的
女孩子在帮我,更是愤愤不平,可刚说了一句便感觉下体一阵刺痛,有根硬邦邦
的东西从她骚洞口钻了进来,直杵进她的阴道深处,立刻「啊」的一声痛叫,双
腿打颤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帮我了,她是我的人嘛,怎么样这下更爽吧,你的小骚穴一定饥渴
很久了,我来满足它!」耳边传来我的淫声荡语,下体侵入的巨物立时开始了剧
烈的抽动,疼的赵欣蕊紧咬牙关强自忍耐。唯一令她稍缓心理压力的便是那一直
被她拿在手里的整整一万块现钞。

  我的双手死死抓住赵欣蕊的腰胯大力的抽插起来,每一下都顶的「啪啪」作
响。而伶俐的陆露此时也没闲着,竟是围着我不停在我身上舔舐,舌尖滑过我的
乳头弄得我身下肉棒陡的又粗壮了一圈。

  须臾间我拍打着赵欣蕊的屁股,粗暴的抓捏她的臀瓣,看着被我用力掰开两
瓣臀肉而露出来的小菊花蕾和那不断被我阴茎磨进去蹭出来的那阴道口的嫩肉,
我大声骂道:「小贱货,给老子叫两声听听,快叫啊!」

  「去……去你妈的!」赵欣蕊不但没有听话,居然张嘴骂人,气的陆露直想
上前打她两下。

  我摇头示意陆露不要,然后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叠钞票,俯身在赵欣蕊面前
晃了晃说道:「第二个要求,给我叫个床听听,要叫的我爽才行!」

  赵欣蕊眼神又跟着钞票转了起来,直到那叠钱移开她的视线范围,才问道:
「我……我怎么叫你才爽?」

  我冷冷哼道:「一万块换你两声叫唤怎么叫都不为过吧?」旋即想了一想说
道:「这样吧,让我当你一回老子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叫我爸爸,要把自己当成
我闺女一样给我大声叫拼命叫,叫得我开心叫得我满意,知道了吗?」

  「行,叫什么都可以,反正就这一晚上!」自尊心早已经被金钱所替代,赵
欣蕊刚才已经做了一次吸吮男人肛门的恶心事,此时再牺牲点尊严更不在话下,
当即扯开嗓子浪叫起来:「啊……好爸爸……肏死我了……爸爸……快干你女儿
的小屄屄啊……人家屄屄痒,快来干啊!」一边放荡的喊着,她一边用另一只手
来抓拿那叠钱。

  我偷偷将钞票丢给陆露,向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顺势抓住赵欣蕊那只手,
当做缰绳一般开始一顿狂顶猛戳。而陆露则拿着钱跳到了床上,蹲在赵欣蕊脑袋
边上细细欣赏这个令她厌恶的坏女人被她的主人折磨的惨象。

  「啊……啊……爸爸你轻点……啊……啊……轻点干你的女儿……疼……爸
爸……你的……鸡巴太大了……慢一点……啊!」赵欣蕊疼得大叫,可还是按照
约定没有改口,突然看见陆露蹲在自己旁边,不知她要做什么。

  陆露见到这女人的丑恶嘴脸,心中早就有气,此时在我的示意下,正好消遣
一下她。于是拿着一打钞票竟然「啪啪」扇在赵欣蕊的脸上,嘴里还骂道:「刚
才骂我贱,你看看现在谁更贱,你说谁贱?」不料想赵欣蕊突然一口咬来,吓得
陆露「哟」的一声收回了拿钱打她的手,而那打钞票却被赵欣蕊咬在了嘴上。

  看着一个女人嘴里叼着钱举起屁股给人干,这滋味真是说不出的怪异。我实
在觉得赵欣蕊太下贱,不自觉地抓起了她另一只胳膊,使劲向后一拉,将她上身
拉的平平扬起,然后更加猛力的奸淫。

  「啊!」赵欣蕊吃痛,不禁大叫一声,那些钱也跟着掉到了床上。她刚想辱
骂两句,可是低头看见眼前的钞票,又闭上了嘴,换成了一声声狂浪的淫叫声:
「好爸爸……轻点啊……女儿实在受不了了……不要啊……爸爸求你慢……慢慢
来……唔!」如此淫贱的女人就算是在色情场所也很少碰到,我反而有点想看看
她的庐山真面目了,于是抽出阴茎将她翻了过来,自己也爬上床,用正交的体位
再次开始。

  陆露跪着爬过来,又开始在我身上舔舐,我坏水突冒,示意她骑在赵欣蕊身
上。女孩子心领神会闪去浴巾,坐到了赵欣蕊的胸口上,因为怕被她咬到,只有
用臀部死死压住她。陆露叫声呻吟着从我上身一直舔到小腹,又从小腹往下,竟
然将舌尖抵在了赵欣蕊的蜜壶口上,随着我的挺送舔舐我的阴茎。

  滑腻的舌头不经意间总是碰触赵欣蕊的敏感阴核,令她从沉闷中将注意力集
中到我们身上,这才发现身上这弱骨纤纤的女孩竟然穿着一件奇怪的丁字裤。

  「这……这是什么?」赵欣蕊忍不住好奇伸手去拉陆露的裤腰,「啪」的一
声强力皮筋做的腰带子弹回去打在了陆露的小屁股蛋上。

  看到这番情景我不禁从床边我的衣裤中取出了那条带着橡胶棒的情趣自慰内
衣的遥控器,按动之下陆露立时有了反应,不住的摇臀摆股轻声娇吟起来。

  「陆露,把屁股凑过去,让她给你舔一舔!」我淫笑着说。

  「什么,你敢?」赵欣蕊听了之后怒道。

  陆露确实不敢,想到刚才差点被她咬到手指的那一幕,怯生生的说道:「主
人,她属狗的,会咬我的!」

  「呵呵,她确实是属狗的,不过她不会咬你的!」说着我又从包袱里取出一
叠钱仍了过去,对赵欣蕊说:「给我的小爱奴好好舔,下面两个洞都要,舔的她
舒服为止!不然前两次的钱我都要收回!」

  「凭什么,那是我赚……」赵欣蕊说到一半想到我们两个而她只有一人,现
在人格早已被自己丢了,再多说也没用,只好咬着牙怒道:「行,你们说什么都
行,只要给钱就行!」

  陆露尚且心有余悸,但还是将屁股慢慢凑了过去,当她抬臀从自己阴道中取
出那根塑胶棒时,一滴滴淫液流了出来,看的同性的赵欣蕊心中恶心不已。她将
身边的三叠钞票扔在一处触手可及的地方,闭上眼睛双手扒开陆露的小屁股,胡
乱的舔舐起来。

  「嗯……唔……舒……舒服!」陆露原本是我的性奴,没有享受过这种被人
舔吻私处的美妙感觉,更兼赵欣蕊虽然不讲技巧,可她一个女孩子的舌头那是绝
对的柔软嫩滑,在大力的蠢动之下更是经常轻轻探出陆露的小蜜洞中,还是不是
流窜到她敏感的菊花蕊上,使得初次被人口交的小女孩不禁浑身颤抖,淫液更是
不断流出。

  我一边欣赏着这淫乱的奇景,一边还在不紧不慢的抽插着赵欣蕊的阴道。不
多时我发现赵欣蕊的下身也起了反应,因为淫水不多而我又不停地捣入抽出,使
得浪汁渐渐被我榨成了白色的浆液随着我的肉棒进出被带了出来。

  「唔唔……唔唔唔……嗯……我……我快不行了……太刺激了……我快要泄
了……唔!」陆露禁不住这样的快感竟是很快便要高潮,直吓得赵欣蕊立刻大叫
「不要,滚!」,还用手想要将她推开。

  可是为时已晚,陆露的老毛病又犯了,这一泉清汤毫无浪费的浇在了赵欣蕊
的头脸上,灌得她鼻子耳朵和嘴里到处都是。

  「泼!呸呸!咳咳咳!」赵欣蕊恶心的只想起身呕吐,嘴里骂道:「你这臭
婊子,我操,咳咳!」可她没想到的是陆露泄身之后根本没有力气站起,竟是整
个臀部坐在了她的脸上,任她不住拍打却没丝毫动弹。

  片刻,我拉住了她的手使她不能再继续捶打我的小性奴,同时示意陆露向前
挪动一下,免得将赵欣蕊口鼻一起捂住令她窒息,这才继续奸淫着受了奇耻大辱
的赵欣蕊。

  陆露异常听话,向前挪动身体之后,舌尖又抵在了我的阴茎上,便是不动,
随着我的抽插舔舐我的肉棒和赵欣蕊的阴核。我俯下身轻轻爱抚自己忠实的小奴
隶,而她此时稍稍有了一些力气,昂起上身开始吸吮我的乳头。

  这个刺激真的非同小可,在交媾的同时享受着另一个美女的舌头,而她还心
有灵犀一样将香舌送到我最敏感的地方。当下我再也把持不住,精关大开浓浓的
精液直射进了赵欣蕊的阴道中。

  大战过后我们三人都在休息,赵欣蕊半晌之后强撑着身子走去浴室冲洗了头
脸上的污垢,回到房间之后先看了看床上那三打钞票没人动过,这才对着陆露大
声骂道:「小贱人,以后你别犯在我手里,不然我饶不了你,哼!」陆露知道我
会护着她,有恃无恐的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依偎在我怀里。

  「干吗这么着急啊,这不都是玩玩而已嘛别认真!」我心中好笑嘴上打着圆
场,看见陆露达拉在身前的橡胶棒突发奇想的说道:「欣蕊啊,这第四叠钱我有
个好主意!」

  「好主意?哼,你又想到什么鬼点子折腾我了?」赵欣蕊经过刚才的粗暴奸
淫已经有点胆怯了,眼神游离的说道:「我可告诉你啊,不要再像刚才那么凶狠
了,不管你羞辱我也好折腾我也好,总之别往死里整我,不然我不干了!」

  她的意思摆明了我可以玩她可以骂她却不可以伤害她,她能不要脸但不要受
罪,这话听得我更是鄙夷,但转念一想我玩的就是把她的下贱全引爆出来,于是
邪笑道:「呵呵,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遭罪了,只是……呵呵,只是有点淫乱
而已!」

  「什么淫乱,你想干吗?」赵欣蕊胆战心惊的问道。

  我没有理她转头从衣服里拿出一个肉色的橡胶垫片,对陆露说:「把内裤里
的塑胶棒反过来,安上这个东西!」陆露接在手里摆弄了半天,最后还是我帮手
才将事情料理。

  赵欣蕊从旁一看,陆露穿的内裤上那根橡胶棒已经翻转过来朝向外面,加上
那胶垫套在上面起到固定的作用,现在的陆露两腿之间居然挺出一根小棒槌,看
她的个头身材和现在的状态一搭配,活像个光着身子的十四五岁的小男孩。

  「第四个要求,躺下来给我的小奴隶玩一玩!」我边说边再拿出一打钱和先
前那三叠扔到一处。

  赵欣蕊看的嘴角一阵抽搐,一面摇头一面向后躲闪:「不……不不,不干,
这太变态了!」

  「是吗?」我说着将床上的钱全部抓在手里往回放,「喂!」

  赵欣蕊连忙冲过来按住了我的手,良久才咬着自己的唇边,长出一口怨气说
道:「行,再叫你得意一回!」说完拿过我不在捏紧的四打钱扔到床上,自己躺
下把它们压在了身下,双腿叉开高高扬起,闭着眼睛侧过头去,说了一声:「来
吧!」不再动弹了。

  在我的指导之下,陆露学着我平时和她交欢的样子跪在了赵欣蕊两腿之间,
将那根十厘米长的橡胶棒对准了她的密洞口。可是女孩子不会抽插,搞了几下总
是掉出来或者戳在赵欣蕊的小腹上,弄得她满头大汗烦燥已极,更可恨的是赵欣
蕊居然做出一副无奈又藐视的样子侧着头很不耐烦。

  见到自己的小奴隶丢人,我岂有不出手帮助之理?当下我令陆露俯下身去趴
在赵欣蕊身上,然后从后面掰开了陆露的臀瓣。小女孩此时的高度正好适合我插
入她的后庭,看到位置如此得益,我用龟头在她臀峰中一阵摩挲,令它壮大了起
来。

  陆露此时早已清楚的打算,回过头来甜媚的娇笑说道:「主人,人家等了你
好久了,来嘛!」随着她的娇声呼唤,我再不犹豫,肉棒借着刚才女孩子高潮时
流出的淫汁作为润滑,轻车熟路的挺进了她的密道之中。一时之间随着我的大力
挺送,陆露更是呻吟不断,嘴里淫荡的言语跌宕起伏。

  我向前顶去,力道透过陆露柔弱的娇躯,直传入赵欣蕊的身体里,那根橡胶
棒也跟着插进了她的阴道。我开启那橡胶棒的电动开关,赵欣蕊更是承受不住刺
激,也开始颤抖痉挛起来。

  时辰不大,两个女孩的浪叫声响成一片,「主人」,「爸爸」的淫腻呼喊此
起彼伏。陆露年轻敏感的身体经过我的辛勤开垦,早已变成我最佳的泄欲工具,
甚至她身体上的器官都自动的迎合我的抽插不断传给我快感。

  二十分钟的肏干,令我越来越濒临巅峰,我不禁低声吼道:「赵欣蕊你这小
婊子,老子要射到你嘴里,你给我把精液吞下去!」

  赵欣蕊本来在被迫的情况下和我们玩起这种变态的性游戏,虽然身体也得到
了不少快感,甚至高潮正要来临,可是她绝不是惟命是从的陆露,更不想喝掉我
肮脏的精水。听到我的话立刻气愤愤的说道:「你……别想!去你的!唔!」话
没说完自己高潮已经来临,只得闷哼一声紧咬牙关,而下体的浪液却不断的从阴
道中涌出。

  因为橡胶棒不像男人的阴茎一般粗壮,她的密洞并没有完全被堵住,这次洪
潮是她自从进屋以来第一回高潮,酝酿了很久更是猛烈。灼热的淫水竟溅到了陆
露的下体上,刺激的她也是一声莺啼:「嗯……这……这……哦!」竟然跟着泄
身出来。

  便在此时,我在也扛不住陆露高潮时不断紧缩的肛门带来的快感,腾的站起
身来,顺手从钱袋子里又拿出一打钞票丢在赵欣蕊身上,紧跟着将肉棒举到了她
的面前。

  赵欣蕊本无暇回味这另类的高潮,感觉身上有东西砸落,抬头一看又是一叠
钱,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此时的她再无任何廉耻和人格可言,竟是迎着我的阴
茎大大的张开了嘴巴。

  「哇——嗯!」我痛痛快快的将精液喷进赵欣蕊的嘴里,还在她脸上蹭去了
挂在我龟头上星星点点的浑浊液体,这才倒在一边不住的喘着粗气。

  陆露依旧趴伏在赵欣蕊身上,竟像花痴一样,追着她的脸孔舔舐那些淫液的
残留,嘴里还含混的呓语着:「嗯……主人……主人的蜜汁,不……不给你……
我的……我的!」

  这一晚我不知道和二女做了多少次爱,也不知道自己射出了多少精液。直到
最后两个女孩都再也爬不起来,像两只昏死过去的小母狗一样四仰八叉的趴伏在
床上。而我则也是筋疲力尽,感觉两肋空空如也,腰酸酸的快要站不直,而肉棒
早已软塌塌的没有任何生机,这才罢手。

  看看窗外已经升出了朝阳,而床上的美女更是不知睡去了还是昏过去了,没
有任何动静。我走到床边,坐在陆露身旁,俯下身见她只是睁着眼睛喘息,于是
小声在她耳边说道:「等会你们分了钱之后,你就走吧,这两年都不要回来。我
在你奶奶的枕头里藏了一张存折,里面还有十万,也是送给你的,密码是你的三
围,呵呵!」

  「谢……主……呼呼……」陆露想要说话,只是气力不支根本连贯不起来。

  我冲她笑了笑,在她满是汗水的额头轻轻一吻算是惜别。然后转身来到赵欣
蕊跟前,拿起一叠钱来感慨的想着,这东西这他妈邪恶,能把赵欣蕊这样一个大
好的姑娘变成人尽可夫的荡货。哎,以后这种场面怕是难见了!

  正想着,赵欣蕊突然从朦胧中醒了过来,看见我手里持着钞票,以为我要过
河拆桥,立刻强撑着想要起来,可是试了好几次就是爬不动,嘴里却兀自尽量大
声的唤着:「钱……钱……呼呼……我的钱!」你不是贱吗,你不是要钱吗,我
都给你!

  不知道哪里来的一种狂荡的心情,我突然撕掉了捆着钞票的纸封,向天花板
一扬手,嘴里叫着:「给你,你的钱,哈哈!」钞票像雪片一样被我抛起纷纷扬
扬的散落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给你给你,我都给你,这些钱都是你的了,都是给你们
的,哈哈哈哈!」我还不过瘾,狂笑着抓起剩下的四叠逐个拆开纸封抛向空中,
最后甚至将口袋里给陆露留下的五万也拆开来此番施为。天上散着无数的百元大
钞,如同冥纸一般飘然落下,最后付盖了两个女孩满是汗水淫液的赤裸身体。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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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者案:「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为李商隐的大作,原意是
慨叹官宦少妇辜负了大好青春的深闺怨词。这里拿来比拟世间女子,多有催人泪
下又不为人知的惨痛经历。

  刘玉莹、刘雪莹正是如此,她们很难摆脱命运的捉弄,姐姐被迷奸之后妹妹
也遭了毒手,而她们的身世又都可怜可悯,虽然此二人不是少妇,但也是幽怨难
诉的苦命佳人。有点弯曲先人大作,众位莫笑。

  下一章中,主角将开始另一段惊险刺激扣人心弦的奇妙人生旅程,这个故事
的主干内容由此拉开序幕,那是一连串的大冒险,请各位拭目以待:第五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楚腰纤细掌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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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若水 2011-8-17 09:55

        第五章 落魄江湖载酒行 楚腰纤细掌中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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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这是一部颠覆传统色文虚幻世界架构的H文,文章以第一人称出
现,叙述了我(杨子扬)运用智慧猎取美女成就梦想的过程。

  在上一章中我机缘凑巧的得知了一个秘密,本是打算用之换取一位心中玉人
的青睐,却被她嗤之以鼻,愤怒之中我就设计奸淫了这个令我想念了四年的女孩
子——刘雪莹,又巧妙的诈骗了黑道大佬沈栋才一大笔钱。

  财色兼收的我协美疯狂,浑然忘我的享受着人间极乐。但这件事真的就如此
轻易地平息了吗,靠诡计换来的逍遥生活能长久吗?请大家继续赏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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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 坐困愁城

  七月的天津异常闷热,非只那高达三十几度的气温,更是兼空气中的大量粉
尘和压抑的人喘不过气的桑拿天气。大二的生活便在我漫不经心之中顺利的完结
了,接下来就是长达两个月的暑假生活。

  独自过活的十七个年头里,我最讨厌的原本就是假期,特别是暑假又漫长又
烦躁。但今年有所不同,我好像已经习惯并开始享受这种孤单的滋味了。

  陆露和赵欣蕊自从那次一整晚与我疯狂交合之后,都没再和我联系,虽然我
有些担心陆露那个藏着我的秘密的丫头,但没有消息其实是最好的消息,想象中
她应该已经拿着我给她的十几万躲到其他城市逍遥去了。

  刘雪莹真如她所说的,再没有出现在我的世界中来,只剩下我奸淫她的那长
达三个小时的录像,使我想起她时能拿出来看看。但奇怪的是那么刺激的画面,
甚至她那难以言喻的叫吟声,在我眼中耳中却越来越无法和性联想到一起。渐渐
地我觉得每次看到这些时下身都没有了反应,反而是心中产生了一种东西,我知
道这东西的名字叫思念。

  沈丹这丫头变得越来越现实了,数天前和我通了一个电话,说是如期和同学
去云南旅游马上就要登机了。但之后的几天她再没有打电话来,偶尔发来些短信
也只是只言片语,这两天更是短信也没见一个。

  很久没有陈静的消息了我很想她,我知道她其实也想我,可是我们彼此之间
始终存在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隔阂。面对它我只能慨然长叹,那还不是我一手造成
的!

  我身边的美女来了又走了,原本因为寂寞追求一时快慰的我,经过这么多亦
真亦幻的是是非非,到头来我依旧寂寞。所谓「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也
许就是这个境遇吧。

  好在我还有回忆,每个美女都给我留下了一段无法自脑海中磨灭的回忆,每
当想起她们的时候,我就好像一个吸足了大烟的烟鬼,闭着眼睛追逐着那一份舒
爽,连动一动手指都懒的去做。对于这种爽的不愿有任何动作只想待在一个地方
静静回味的状态,天津人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隅贴。

  自从那晚和陆露及赵欣蕊疯狂之后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我一直躲在月华小区
里没有出门,整日价混吃闷睡,享受着这种隅贴的颓废感。房东传来话说这里将
在两个月之后拆改,临街的那一面也确实搭起了钢管架子密目网,这当然是给拆
除做准备的。

  这段时间我只出去过一次,便是和毕洁一起陪着妹妹参加过场似的中考。现
在成绩已经下来了,姜珊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毕苒已经被曙光里高中录取,
使我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我想借感谢为名邀请姜珊出来吃饭,却被她婉言拒绝
了。

  又是一个浑浑噩噩的日子,我从沉睡中醒来,起来关掉空调,赤裸着身子迈
过满屋子被我随处丢弃的空啤酒瓶子,踩着满地的烟头来到被百叶窗封的密不透
光的阳台。我一边漫不经心的刷着牙,一边搬开窗叶向外张望,西南方快要落山
的太阳提醒我,现在已经是黄昏了。

  「叮叮……叮叮……」门铃响动,我知道那是每天一例的外卖送到了。一天
一顿饭胡吃海塞每顿三瓶啤酒半醉半醒,这种日子我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为了营造一个洞天福地般的居所,我一直待在四楼,并将五楼的门铃引到了
楼下。无论白天还是黑夜,我总是门窗紧闭着打开空调,天天光着身子在屋里行
走。看黄片看到下身没感觉,江山、红塔抽的满屋子烟雾缭绕把自己的眼泪熏出
来。自从我出生到现在从没试过这么无聊。

  一种满足,一种或许可以算是满足之后的百无聊赖。

  「妈的,只剩下最后五十块了,得取钱了,想不出门都不行了!」我自言自
语着从钱包里拿出最后一张钞票,腰上缠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拎着手机从暗道爬
到五楼。

  很奇怪,现在我已经近乎百万富翁,可是那张储有巨资的银行卡却被我存放
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并没有常人一夜暴富之后的挥霍念头。也许我的根本目的
并不是这些钱?我自己也搞不懂。

  离这里最近的比较合口味的一家德顺楼食府,我已经是那的常客了,每天这
个时候都会有一个长得十分水灵的四川妹子来送菜,而我总喜欢光着上身开门。
看到她见我时腼腆中稍带羞涩又不能避免的和我接触交谈时的样子,我有种坏坏
的吃豆腐的享受。打定主意今天我要趁她转身走的时候扯掉浴巾,光溜溜的对着
她的背影意淫一下。

  「来了来了,干吗这么性急嘛!」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一边开门一边
荒腔走板的用四川话道:「幺妹儿,我来……」谁知这单元门一打开,外面居然
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这人也穿着那个饭馆统一配发的员工制服,他年纪不大,应该在十八九岁的
样子,中等身材个子不高,鸭舌帽挡住了半张脸使我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他白
净净的脸上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乡下进城的打工仔。

  他一手拿着一叠报纸一手拎着一兜白色便当盒,见我开门立刻将餐盒递了过
来:「先生,您的外卖,素烧茄子、辣子鸡丁、皮蛋豆腐和两盒米饭,一共四十
七!」听他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我料想这又是个暑假打工的外地学生。没有看到
心目中的倩影,我有一点失望,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忍不住问道:「今天怎么换人
了,那个四川小妹呢?」

  「哦,她今天休息!」男青年站在那随口回答着。

  我知道他在等我付账,可是失落的我心情不好,提起装着外卖的塑料袋慢慢
审看,吹毛求疵的抱怨道:「你瞧你拎的,菜汤都洒出来了,哪有把菜放上面饭
放下面的,这米饭都让菜汤泡了,我怎么吃啊!」

  「对不起,我是新来的……」男孩子好像还挺有素质,没有因为我的埋怨有
丝毫不慢,反而若有所悟的补充了一句:「男的是没有女的细心呵!」

  我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更是不爽,更不愿这么轻巧的给钱了,嘴角一
扁问道:「哎对了,你们店不是有规矩嘛,消费超过五十送一个汤,我怎么没看
见啊?」

  「您……您这一单才四十七啊?」外卖小伙苦笑着答道。

  「我靠,你们店这生意做得越来越死了,就不会变通一下啊?你回去和你们
老板说,以后我点单之后把价格报一报,我怎么知道不到五十?」我老大不情愿
的将身上唯一一张五十元钞票慢吞吞递了过去,还不忘损他两句:「就你这种奶
油小生出来送便当,就得找那些女顾客,不然不是浪费了你这张小白脸嘛!」

  「呵呵……」男孩接过钱找来三个一元硬币,陪着笑脸劝道:「您别生气了
快回去吃吧,一会菜都凉了,您的意见我会和老板反映的。今天这汤没送,我送
您一份报纸吧!」说着将另一只手那份厚厚的报纸递了过来。

  「我要报纸干吗,我从不看报的!」虽然我这么说,可还是伸手要将报纸接
过。可是这时我还拿着手机和零钱腾不出手来,只好踮起脚将行动电话顺手搁在
了单元门的门框上。

  男孩把报纸塞在我手里转身就走,刚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笑着说道:「您
最好还是看看报纸吧,有时候总待在家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看看报纸
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说完再不停留腾腾跑下楼去。

  「报纸丫能有几句是真的?」我嘟囔着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拿着报纸和三个一
元硬币,关上门向四楼走去。

  刚刚起床的我其实还不怎么饿,只是习惯性的打开餐盒吃了起来,一边吃一
边琢磨刚才那个小伙子。越想越觉得他这人我好像在哪见过,可是却怎么也想不
起来。

  「有时候总待在家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知道,看看报纸也许有意想不到
的收获呢。」,这是什么意思?我想起他刚才临走丢下的那句话,似乎里面还有
某种寓指。想到这里我停下筷子,拿起那份报纸看了起来。

  天津每日新报,是天津城这两年才新近发行的一种报刊,每天一刊,信息量
十分大。上到世界大事,下到市民的琐碎杂务,都应有尽有,特别是我手里这一
刊周末版,竟然多达几十版,几乎赶上一本杂志的厚度了。

  「哈气……」我懒洋洋的走马观花般翻看。翻着翻着突然间发现其中有一页
窝了一个小角,而且折痕很新,明显是折起不久,这不由得引起了我的注意。打
开那一页我用眼睛草草过了一遍,这是津门实事刊幅,登载着天津地面上大小的
新闻轶事。

  突然之间一个标题吸引住我,「津门又发血案,一少女暴毙家中」下面一行
小字写着「是自杀还是他杀,警方目前讳莫如深」,这新闻的旁边还附着一张四
寸大小的案发现场的照片。

  这……这死了的女人好眼熟!我看到黑白照片上尸体的容貌,脑海里的第一
印象就是,这个女的我好想认识。她……她会是谁呢?

  刘玉莹!这女的长得好像刘玉莹!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登时困意全无,将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文章内容上。
那上面大略写着:今晨一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的刘姓女子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租的
单元房中,死状平和看不出任何打斗迹象,初步认定为自杀。目前警方对此未作
出更进一步的解释,并请报社协助查找这名死者的身份和家人。

  刘姓女子!真的是刘玉莹!这……这怎么可能?我已经用录像带要挟沈栋才
放过了她啊,她怎么还会死呢?

  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也许她是之前受尽了折磨,此时才想不开自杀的?我
靠别开玩笑了,女人被强奸的,当时寻死觅活宁死不从的可能会有,没见过给奸
了这么长时间现在脱离了魔爪还会寻短见的。

  这一定是他杀,这一定是沈栋才派人干的!可是为什么?我自信我已经钳制
住了他,他又怎么可能对刘玉莹下毒手呢?他不怕我反过来咬他一口吗?我敲诈
他的事情可是没有留下丝毫证据的!

  此时我哪里还有心情吃饭,拿着报纸在屋里来回快速的踱步,脑海里满是问
号。到最后我醒悟了,肯定是我做的事情曝光了,沈栋才已经知道是谁在背后黑
他,这家伙没有顾虑才会将刘玉莹这祸根除去。

  这次我可玩大了,都闹出人命了!一种莫名的懊悔和沮丧登时占据了我的脑
海。

  不好!这一时刻我突然明白到,沈栋才干掉了刘玉莹,那么他接下来要收拾
的一定是……我!

  想到这里我头脑中的那些自责和懊恼突然一扫而光,换而的是无比的恐惧。
我三把两把穿上衣服,就想往楼上冲。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逃跑!

  可是等我穿上衣服准备逃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怎么刚才那个送
外卖的男孩子会是那样一个举动呢?他的行为很明显是在暗示我危险将至,可是
那时楼道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为什么不明白告诉我呢,那不是更直截了当?

  如果说必须用这种暗示的手法通知我已经暴露,那么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
是我的周围已经有沈栋才的人在监视了!

  想着我走到阳台,轻轻扒开百叶窗的一条缝向外面看去。这一看之下,我不
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此时楼洞口底下正好停下三辆瑞风商务车,那车子就和
我在丽景豪园围墙外面看到的沈栋才的手下乘坐的一模一样。

  就在我瞠目的当口,三辆车子的后车门一起打开,从车里陆陆续续跳出不下
二十个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片刀、棒子之类的武器。这些人下车之后都像一
个方向开来,像潮水一般涌入了我所在的栋号口,快速的消失在我视线之中。

  奇怪了,他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呢?是谁,谁把我的住址透露出去的?此时
我也顾不得再想这个问题了,直在想这么多人我怎么应付,看他们那架势我很可
能会被当场打死的!

  报警吧,那样至少可以免于一死。不行,如此一来我逼奸少女和敲诈勒索的
案子就会曝光,到时候十几年的监牢是肯定要坐的,但对于沈栋才来说现在刘玉
莹一死,以他的势力完全有能力脱去强奸的罪名,到头来倒霉的只有我自己。

  这时胡噜胡噜的脚步声已经从大门外传来,那是大队人马开到的示警,这更
增添了我的焦虑。

  「别慌!别慌!我家的防盗门可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就连陆露那种扒窃专
业人士也没有自信,我还有时间!」我强自稳定着心神,闭着眼睛深呼吸思考着
可能行得通的对策。而令我奇怪的是,这些人好像并没有在四楼停留,直接跑到
楼上去了。

  对了,我还有办法!我可以用电话拨打110,就说这地方有大量不明身份
的流氓打架斗殴,只要警察一来我不信这些人不撤。对,我上次用来给沈栋才打
匿名电话的那张SM卡还在,我可以用它报警,这样就不会暴露我的身份了。

  可是我四下一找却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焦急中我才醒悟,刚才为了接东西
我把它放到五楼入户门的门框上了。

  此时我再不犹豫,立刻顺着密道爬到了五楼。一边打开大衣柜的门一边寻思
着。「你们就对着我的防盗门犯愁吧,老子拿了电话就躲到楼下去,等不到十分
钟警察就来了,到时候我看你们还不走!」

  可便在我一只脚踏出衣柜的那一刹那,只听「咚」的一声,外面的防盗门居
然应声而开了。这一下可把我吓得不轻,当下立刻又将身子缩了回去,把柜门轻
轻掩上,一面悄无声息的寻找后撤的蹬脚之处,一面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只听一个粗壮的男声说道:「老何,这次多亏你了,没想到你们妙音佛的人
本事还真不小,这种三重保险的防盗门你居然不到三分钟就给打开了!」另一个
艰涩的声音立刻陪着笑应道:「利哥您过奖了,我就是干这个的嘛,雕虫小技不
值一提!」

  那个夸他的男子没再和他搭腔,大声命令道:「哥几个给我搜,把杨子扬那
小子给我逮来!」后面不少人齐声答应着冲进房中,四下里脚步声杂乱的响起,
吓得我立刻把大衣柜从里面关起来,身子矮到四层的衣柜里,将两层之间的抽屉
式拉板合上,耳朵贴着拉板顶向上倾听。

  果然我五楼唯一能藏人的这个柜子很快就被人打开了,待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之后,不知是谁跑到那个利哥面前报告:「哥,这屋子是空的,都搜遍了还是没
人啊!」

  「嗯?不会吧?」利哥不知向谁问道:「小五,这怎么回事?」

  又一个嗓音沙哑的男人连忙跑过来回答:「利哥,绝对不可能,刚才我在旁
边屋里看的仔细,有个男的从这个单元里开门。再说你们在楼下不也看见了吗,
是不是有一送盒饭的进来过,出去的时候手里是空的?那就是给这家送的,我当
时就在隔壁!」料想这人就是利哥安排在我旁边监视的人,难怪那男孩不敢明着
告诉我这个信息。

  「可是这屋里的确没人啊,小五你不是也都看了吗?」先前向大哥汇报的男
人委屈地问道。

  「好了好了!」利哥打断了自己两个手下的口角,没好气地说:「你们他妈
的再搜仔细点,一寸地方也别给老子放过,这屋子肯定有什么猫腻!奶奶的,我
就不信杨子扬这混账能躲到天上去!」

  我确实没有躲到天上,而是和他们近在咫尺,这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安到
了极点。本来想要用报警的花招惊走这些人,可是手机却不在身边。我这屋子不
大的地方,根本经不住这么多人地毯式的搜查,这个密道机关早晚要曝光。

  四楼的单元门早在奸淫刘雪莹那一晚,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就被我破坏了。
现在这扇门只能从外面开,里面却是锁死的,我根本不能趁他们搜查我五楼房子
的时候从四楼溜走。而且,刚才我在阳台看得很仔细,楼洞口上还有几个人在把
守,即便是我从四楼跑出去了也不能下楼。

  这可怎么办?那些人很快就会发现五楼、四楼相通的密道的,这只是时间问
题,这段时间我能做什么,要怎么做才能躲过这么多人的围堵?我现在无异于被
困在一座孤城之中,明知道不久的将来就是一场灭顶之灾,可是偏偏毫无办法,
这种等死的滋味简直是太难受了!

  不对,我还有办法!突然之间我眼睛一亮想起了什么,当下心中猛下决心。
好吧,就让我利用这地利之势和你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好了。这时我突然觉
得自己在穷途末路的恐惧之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惶恐之余突然心中多出了一丝兴
奋,一丝用生命做赌注玩他一把的刺激莫名的涌了上来。

  十几个手下都没头没脑的在五楼乱翻一气,那个利哥搬了一把椅子倒坐在上
面,用手扒着椅背撑住头,看着自己的弟兄搜查,嘴里还不忘嘱咐着:「你们搜
仔细了,一张纸片也别放过!」

  众人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想:「妈的,叫我们搜,却不告诉我们要找什么,这
怎么搜啊?」

  一直站在一边的老何躬身问道:「利哥,要不我也帮忙找找吧?」

  「嗯……」利哥沉吟了一下,心中想到这人是个惯偷,对于物品的敏感直觉
可能比我的手下人要强得多,让他帮手也许有点用。可是转念一想不行,老板明
确的告诉自己此次行动除了知近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消息的泄露,而且到现在他
也不知道老板想要从杨子扬手里得到的究竟是什么。

  万一被这姓何地看出端倪,那不是坏了大佬的事嘛。故此婉言道:「算了,
这些粗活累活有他们几个就够了!」老何见对方明显防备着自己,也只好识趣的
退到了一边。

  「找,你们认真找,除了家具其他的都给老子敛一堆带走,听到了吗?」见
这么多人查了快半个小时还没个结果,利哥大声催促道。

  这时那个刚才来报告的领头的又跑过来回话:「哥,这间屋子丫除了家具其
他的还真他妈什么都没有!」

  「我操!」利哥气的扇了这家伙一个瓢,骂道:「你们他妈是吃干饭的啊?
怎么就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人你们找不到,东西也搜不出来,我要你们还有什么
用?」那人被骂的一阵委屈,只好苦着脸继续加入到大搜查的队伍当中去了。

  「等等,别说话!」一旁的老何突然摆了摆手,止住了利哥的叫骂,大家见
他两只眼珠不停的转动,伸着脖子不知道在干什么,也都停下手里的忙活,看向
他。

  「老何,怎么了?」利哥见他一会往左伸伸头一会又向右探探脑袋神色乖张
不由问道。

  此时老何慢慢蹲了下来,撅起屁股侧头将耳朵贴到了地上,一边倾听一边说
道:「利哥,麻烦你把椅子搬开,咱把地毯撩起来,我觉得楼底下好像有什么动
静!」利哥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老何敏锐的不光是触觉,听觉也较一般人发达,虽
然他不认为楼下有响动和他有什么关系,可还是照着对方的意思站起身将椅子搁
到了一边。

  二人退到房间门口,一起掀起了地毯的一角向前撩起。当厚厚的地毯被掀开
之后,地板上两条深深的凹槽和它里面嵌着的方钢露了出来。利哥不禁自言自语
道:「唉,这是什么,怎么地毯下面还有东西,这玩意是干吗的?」

  老何又将头侧贴在地上听了一阵,可还是不能听清,他眼珠一转,站起身来
说道:「我看这里确实有点门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我还不知道,不过我觉得
这可能和楼下的动静有关。」

  利哥思索着慢慢站起,对着众手下一招手:「小五、小斌你们俩留下,其余
人和我去楼下看看!」说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众人随他「呼啦」冲出门外,跟着他向楼下走来,可是刚走没几步利哥一扬
手止住大家的脚步。他现在站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休息平台上,望望楼上又看看
楼下,嘴里嘀咕着:「唉,这两家的防盗门他妈一模一样嗨!」说着继续下楼来
到了防盗门外。

  「老何,打开它!」利哥分开左右,让惯偷走近。

  老何一呲牙笑道:「放心吧,这种门几扇都是一样,给我一分钟!」说完从
兜里掏出一串做工精细的开锁工具,对着锁眼鼓弄起来。

  他的技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真个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只听「咔吧」一声响
起,老何得意的一笑:「成了!」说着一边闪到一旁一边将门推开,用手做了一
个礼让的姿势说道:「利哥,请……」

  利哥把防盗门推的大开,却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向里面观察。只见屋里黑漆
漆的没有开灯,客厅一台侧对着门口的电视机画面闪烁的同时发出声音。这时他
们才意识到,原来刚才捕捉到的细微响动是从这台电视中发出的。借着电视机的
光亮可以看出,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客厅,厅内没有人,左、右、前各有一扇关
闭的房门,应该分别是厕所、厨房和卧室。

  「妈的,这屋子里除了没铺地毯以外,剩下的布置和上面那套房一样啊!有
鬼,有鬼啊!」利哥粗略的看到客厅的陈设不禁说道。

  面对如此奇怪的事情,他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对手下吩咐道:「留一半人在
外面守着,其余人和我进去。」说着迈步走进了房间。原本二十几人的阵容,有
四五个在楼下栋口封锁,小五和小斌留在了五楼,剩下十几人中七八个跟着他进
了屋,还有几个守在了门口。

  利哥走进漆黑的房间环顾四周,突然「刺啦」一声尖利的响动,有团火光冒
了起来,一个手下一声大叫的同时,电视机跟着熄灭了,而单元门也「砰」的一
下重重关了起来。

  「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利哥大叫着问道。

  一个马仔哆哆嗦嗦地答道:「哥……哥,我刚才摸着了电灯开关,本来想把
灯打开,没想到一按下去电线就烧着了,这……这可能是短路了吧?」

  「那门怎么关上的?」利哥从刚才的情形判断,早已知道事情的大概,可令
他不解的是防盗门在此同时又关严了,使他突的心中一阵不安。

  那人委曲的应道:「我……我不知道啊,这门……」说着他挪到门边想将它
打开,可是试了几次单元门温丝没动,忙道:「这门开不开呀,哥,怎么办?」

  现在屋里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的弟兄感到事情有异也跟着叫喊了起
来,弄得利哥心里更烦躁了,他大叫着:「叫外面的人别吵吵了,让老何再把门
打开不就完了嘛!」

  「利哥,我……我在屋里!」老何凑到对方身边说道,然后他来到门口对着
开关一阵鼓腾,最后还是颓然地说道:「这……这门给卡死了,开不开啊,我没
办法!」

  「你……」利哥没想到他居然也跟着进来了,料想小偷的好奇心都很重,让
他守在门口可能也难为他,再说对方是来帮忙的也不好责怪。只得回身走到了门
边,对外面喊道:「我这没事,你们给我安静一点。去,去找家伙把门撬开,快
点!」

  他掏出手机用显示屏上的微光照着,对屋里的弟兄说道:「你们几个都跟着
我别散开,我看这间屋子有点名堂,大家一定要小心!」几个手下也有和他同样
的感觉,纷纷有样学样拿出行动电话照亮。可是这些许光亮根本不能满足现在的
能见度要求,偌大的房间里,几盏微灯就好像暗夜的萤火虫一般。

  很久之后,大家才慢慢适应了时下的光线,众人这才看清,原来此间和楼上
一样,不但家具摆设一般无二,而且也有着卫生间、厨房和卧室三扇门。

  利哥带领着大伙摸黑来到卫生间门前,摸到圆形的电镀门把手,他轻轻向外
拧动却不敢冒然将门推开,觉得与此同时屋里好像有了一点轻微的响声,忙警惕
地说道:「留神,有动静!」说罢小心翼翼的向里推门。

  「唉?这门推不开!」利哥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可是却无法将门开启,心
里纳闷之下一气向旁边让开说道:「你们把门给我撞开!」

  「咣……咣……咣……咣当当……」两个男子合力踢了三下,终于将那扇铝
合金小门踢飞了。

  此时众人才发现,原来门里面横着一个拖把,而拖把的把手上有根细细的鱼
线连在门把上,这时大门开启拖把飞出却当啷在地上,暴露出这简易的机关。很
显然,原本拖把是侧立在门边的,只要有人拧动门把手,拖把失去平衡便倒了下
来,正好卡在门里,给开门的人造成一定的阻力。

  「操,就他妈这点玩意!」利哥不屑的啐了一口,瞅瞅厕所里空无一人,对
如此简易的机关再没兴趣,率先走出了卫生间,向厨房大门走去。

  众人本来身处黑暗心中发慌,遇到开门受阻的事情不禁更是提心吊胆,生怕
屋里有什么令他们料不到的东西。可是没想到卫生间里居然是空的,而且打不开
门的疑惑原来不过是小儿科一般的把戏,这便使他们心里的担忧一下子少去了大
半,原本蹑足潜踪的人们此时也放开了脚步。

  「哥,我来!」一个小马仔为了表现,抢在利哥前面握住了厨房的门把。

  谁知道他只是轻轻一拧还没用多少力,门已经「砰」的一声大敞四开起来。
随着这一声门与墙的相撞声,耳轮中只听得「嗖嗖嗖」一阵怪响,这小子也算机
灵,当下未及细想忙猫腰下蹲,这破空之声便从他头顶响起。

  随着异响地传来,单听后面的几个人分别「哎呦!我操!」的叫唤起来。紧
跟着又是「梆啷,梆啷」一阵金属坠地声。

  利哥站在门侧眼见前面的人有的捂着胳臂有的抱着肩膀,纷纷蹲下身去,忙
问道:「怎么了,你们怎么了?」

  先前开门的人从地上摸到一件物事,站起身借着手机发出的微弱光线一看,
这才答道:「哥,有刀,这屋里飞出好几把水果刀……」他话还没说完,但觉得
一团东西向自己面门飞来,再想躲已然不及「哎呦」一声惨叫又蹲到了地上。

  过了不下十秒钟,利哥才小心谨慎的转出门口,见把刚才说话的小弟打倒的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正忽忽悠悠的挂在半空,他定睛仔细观瞧,竟然是一把大号的
菜刀,不禁关切询问:「小黑,你咋样?」

  「没事,妈的鼻子砸出血了!」那人手捂着口鼻囔囔地说。看来那菜刀只是
像钟摆一样荡过来的,刀锋早已偏离,否则这下小黑就不是被拍到鼻子而是被砍
中面门了。

  利哥见再无东西飞出,这才扶众人起来,检查了一下,发现地上居然散落着
六七把行色各异长短不一的刀子,很明显这正好是一套刀具。好在这些东西飞出
来的力道虽强却没什么准头,角度也很散乱,这些人中只有三个受了一点轻伤,
最重的要数开门的小黑,也只不过被砸伤了鼻子而已。

  虽然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可是大伙心里却有了计较:这间厨房有古怪,很危
险!在这个想法的驱动下,他们虽然都慢吞吞的站起身来,可是没有一个人敢走
进去的。

  「好了好了都起来,别他妈哼哼了!瞧你们这点胆,至于吗?」利哥排开门
口众人,率先走入了厨房,大伙见老大进去了,也只好怯懦懦的跟着走进。

  刚行几步,利哥突然觉得自己脚下不知淌到了什么,他不由得站住了脚步,
嘴里纳闷的「嗯?」了一声。与此同时,不知何处又传来了「嗖嗖嗖」的破空之
声。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这些人没等老大示下,各个身不由己的齐刷刷第一时
间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尽量压低身子,还有两人前面空间比较大,干脆抱着脑袋
趴到了地上。

  「当啷!」物品落地之声不绝于耳,可是却没有刚才来的清脆。利哥也和大
伙一个反应,不过他终究是老大,不能太失身份,故此他第一个伸手去摸索掉在
地上东西,等捡起来一看,不禁气往上冲,腾的站起身来骂道:「你们他妈的都
给老子起来,一帮怂货,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将手中物事用力掰成两段叫道:「这妈逼就是筷子而已!」听了这话众
人这才纷纷站起身,可还没等他们站稳,突然听到前面的阳台上一阵异响,「梆
啷……哗啦……」之声清晰可闻,似乎就在他们前边不远处。顺着响动大家闪目
观瞧,却被一阵强烈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睛。

  须臾之间众流氓才意识得到,只不过是原本完全封闭的阳台百叶窗卷起了一
扇。黄昏的阳光本来并不算强,只是由于阳台夕照角度和他们久处黑暗的关系,
才变得异常刺眼。

  利哥是第一个恢复视觉正常的人,他再不说话,大踏步向阳台走去。来到那
扇开启的百叶窗前一看,只见叶片已被卷起,窗扇微掩,而玻璃已经完全被打破
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正自纳闷,一个手底下的马仔像是要显示自己
的机灵劲一般,快速跑到他身边,指着窗户叫道:「利……利哥不好,这小子一
定跳窗户跑了,我们快追吧!」

  「嗯?」

  利哥沉吟了不到一秒钟,突然就面现怒色,伸出蒲扇般的巴掌在那小子后脖
子一下一下的拍打,一边打一边骂道:「跳窗户……跳窗户……跳窗户……跳窗
户,你睁开狗眼好好给老子看看……」

  说着打他脖子的手顺势将他脑袋向怀里一带,按在窗沿上续道:「这妈逼是
四楼,你给我跳一试试?」那小子被强按在窗台上,不自主的抬眼看向窗外,只
见外面空荡荡的毫无攀爬的可能,而离地十几米的高度令他都有点晕眩了,更不
是常人所能直接跳跃下去的高度。他知道自己这次是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等人家
将手松开更不敢多言,乖乖站到了一边去。

  「走,这些不过是小把戏,你们不用害怕!」在审视了厨房和阳台没有发现
任何异状之后,利哥像是鼓舞军心似的说出了这句话,但他知道其实这也是给自
己打气。

  在他的带领下一众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单元最后一扇房门跟前,如果说这屋子
里要是藏着那个人的话,那么他一定就在这间屋子里不会有错。

  就在此时屋内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在大笑着说话,可却听不太真
切。有了前面几次的教训,现在屋里这些人已经有点神经过敏了,动静一起立刻
纷纷闪身躲到了房门两侧,生怕这扇门自己开启,从里面出来什么对他们造成伤
害的东西。

  几秒钟过去了那声音还在,利哥躲在门边向身旁两个手下一使眼色,意思是
叫他们去开门,可是那二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没敢上前。利哥又扒拉了另外两
个人,可这俩人也是一出溜不约而同的躲到了他的身后。

  眼见自己的手下都是面面相觑驻足不前的怯懦样子,利哥虽然也心有余悸,
可还是骂了一句「废物」没有办法自己走了上来。

  他抬起一只掌心里满是汗水的手握着门把手,轻轻拧开慢慢向里推着,「咯
吱吱……」出奇的,这次这扇门没有打不开或者一碰就弹开的机关,竟然是完全
正常的开启了。

  「哈哈哈,你们这些混蛋敢闯进老子的家里,不想活了?进来了你们就别想
再出去!哈哈哈!」这时他们听真切了,原来屋子里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可是这
里明明没有人,这么说就一定是录音机之类的东西了。

  此时由于阳台的一扇窗户开着,些许光线从外面射入屋中,他们的能见度已
经不像刚才那么低了,站在门口就能看到屋里的情况。这明显是一个最最普通的
卧室,一张双人床放在靠窗的正中,床上散乱着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床头放着一
张方桌桌上有几本书和一盏台灯,还有一个大衣柜立在墙角。

  「没什么特别的,一切正常。」利哥这样告诉着自己,迈步一点点走入了房
间。走进去几步他回头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的兄弟们居然仍然扒着门框向内张
望,丝毫也没有跟进来的意思。

  「废物!」利哥恶狠狠的轻声骂了一句,然后不理会胆怯的手下,径自向那
叫骂的声源走去。

  「你们这些混蛋敢闯进老子的家里,不想活了……」顺着这叫骂声,利哥从
窗台上一排书的后面摸出了一个火柴盒大小的东西,那是个市面上再常见不过的
MP3。他找到制动按钮关掉,那叫嚣的笑骂声立刻止住了。

  「就他妈的这么个玩意,瞧把你们吓得,真是一帮废物,我养着你们有什么
用?操!」利哥将那MP3在手里仰着对着门口众兄弟晃了晃说道。

  「哇!」

  「啊!」

  「那……那是什么?」出乎他的意料,手下们不但没有释怀的放松表情,反
而各个脸上现出惊恐之色,而且还不断惊叫着向后退去。

  「嗯?」他本能的顺着众人的眼光扭回头,这一扭头他自己也是吓了一大跳
了,原来面前一个狰狞的脸孔和他几乎脸对脸的出现在面前。那是一副无法形容
的恐怖嘴脸,貌似京剧的脸谱又像道士的鬼画符,总之是青面獠牙怒目横眉,让
人看了不寒而栗。

  「啊!」利哥本能的大叫一声,身子向后急退,直退出去四五步这才稳住了
身形。由于屋里没有隐蔽物,他下意识的侧着头,用双手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他惊恐的尖声喝问:「你是什么东西,你……你你是人是鬼?」可是不管他
怎么发问对方就是一言不发,而且也是一动不动。

  利哥喝问了几声,见对方始终都不回答,他大着胆子正过头去向那个东西看
去。只见这玩意并没有身子,似乎只是一张脸或者是一个脑袋浮在半空,而且还
小幅度的轻轻晃动着。

  良久利哥终于鼓足勇气一步步向它靠近,等走近一看他这才心下释然,原来
那只不过是一张画着可怖图案的面具而已,面具顶端连着一条不易被人发觉的丝
线,应该是自己刚才拿起MP3之后,这个东西就从天花板上掉落到半空的,位
置刚好是自己站的前面。

  心中的恐惧一去,他立刻觉得这次大失颜面。他是一呼百诺的大哥,天津地
面上响当当的一号人物,手底下的兄弟何止千百人,又见过多少杀人流血的大场
面,今天怎么被一个玩具般的东西吓得如此失态。何况屋外好几个兄弟看着呢,
这要是传出去,他利哥这个名字还怎么在天津卫叫得响?

  「操你妈,这逼玩意!」利哥一手抓住了那个面具,回身对门口众人恨恨地
说道:「就他妈一个鬼脸而已,操,吓了我一跳!」

  说着就用力将面具扯了下来,双手攒着撕了个粉碎,嘴里续道:「咱们不用
怕,我看耶稣那小子也就这点脓水了,净用些小孩子撒尿活泥的把戏……」谁知
他话还没说完,只觉自己双脚足踝处为之一紧被捆在了一块,紧跟着有一股大力
自下往上将他拽起,竟是把他倒着提了起来。

  「唉唉唉,这怎么回事?」利哥的惊呼还没说完,单听卧房的大门「砰」一
声重重关上了,接着屋外便传来一阵「乒呤乓啷」的怪声。随着怪响的发出,那
些躲在客厅中不敢进来的人们便是一连串「哎呀!妈呀!」的惨叫。

  利哥被倒吊在半空挣扎了几下见脚上的绳索纹丝不动,又听到外面乱成一团
他心里也是一阵阵发毛,一边高声喝嚷着:「你们怎么了,别吵吵,不要乱,镇
定!」一边利用腰腹的力气把上身扬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用尽力气将上身最大幅度的靠拢双腿,然后一手抓住捆在脚上的绳子,一
手持着利刃向绳索割去,紧跟着做好了身体下坠着地前的准备,以免摔下来给他
造成伤害。可是出乎他的意料,绳子明明都已经割断,但他的双脚却没有获得自
由,而身子依旧被掉在半空。

  「嗯?这他妈怎么回事?」利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屋顶上「哗啦」一瓢
液体泼了下来,正好浇在他扬起的上身和头脸上。

  利哥用手胡噜着满脸淋淋沥沥的液体,纳闷道:「操,这什么玩意?」可紧
跟着那刺鼻的气味便给了他明确的答案:「这……这是汽油!」与此同时他雪亮
的眼睛看到正有一个燃着的ZIPPO打火机从天而降,向他身上落下。

  「不……不,啊!」惊叫声中,他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脸,可是这样丝毫也
改变不了即将发生的惨剧进程。一瞬时,利哥的上半身就被打火机点着了。在燃
油的作用下,火势在利哥身上快速的蔓延开来,将他的头上、脸上、身上沾满了
火苗。

  「啊,哇!火!火!烧死我了!屋外还他妈有喘气的吗,你们是死人啊,快
来救我!救命啊,操你妈,救命,啊!」利哥声嘶力竭的惨叫着,身体在半空吊
着不能上不能下,胡乱的扭动之下反而增加火焰燃烧的速度。更糟糕的是这把火
是从他的上身点起来的,等于是自下而上燃烧,这便使火苗更加肆无忌惮的向上
蔓延。

  他拼命地大叫,希望屋外的同伴能进来解救,可是他不知道客厅里的众人此
时并不比他好多少。当利哥被吊起的同时,不但房门紧紧地关上了,而且不知怎
的整个客厅的屋顶上连续不断地落下无数的东西。那些事物都有不轻的重量,从
距离大伙头顶一米多高的地方掉下来,砸在人的头上十分疼痛。

  这些人头顶遇袭纷纷双手抱着脑袋乱跑乱窜,但那些从天而降的东西就算没
砸到人,掉到地板上立刻摔的粉碎,人们这一乱跑不少人踩在脚下更是惨叫声不
断。这种情况下哪还有人顾忌的上屋里情况不明的老大?

  「别动,大家别动,靠墙站着!」此时一个稍微明智一点的人说出了行之有
效的避祸方法,众人一听纷纷依言照做。

  发出声音的是被请来帮忙的惯偷老何,在这帮流氓之中他的头脑最为冷静,
虽然头上也给砸了两个包脚下也有一处隐隐作痛不知是被什么扎伤了,可他还是
第一个醒悟过来,忙根据眼下的情形做出正确的指示:「你们几个快把卧室的门
撞开,利哥叫的那么惨不知道怎么了。还有你们几个快想办法把单元门撬开,让
外面的兄弟进来帮忙!」

  众人心知这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立刻纷纷行动起来。三个小马仔贴着墙迂
回着向防盗门靠近,来到门口对着外面喊道:「我说,你们赶紧把这门撬了,我
们里面出事了……」谁知道他们话音未落,「哐」一声巨响,外面的人已经合力
将单元门撞开了,直把身体贴在门上的三个小子也给撞飞到地上。

  其实自从利哥等人被困在这个单元之后,经他的分付外面的人就开始着手撬
门了。屋里不断传来惊叫和异声,使待在外面这些人越来越焦虑,甚至守在楼上
的小五和小斌都跑下来帮忙了。

  房内的叫声不断升级变得越来越惨烈,他们的心情也越来越急躁,最后索性
三人一组直接向门上撞去。经过长时间的撞击,防盗门嵌在砖砌的门洞口上的螺
栓被撞散了,全钢的大门和门框一起脱落,正好压在屋里那三人身上。

  单元外的这十来人哪去理会这些,不约而同的就像没头苍蝇一般向屋里涌进
来。结果刚进来的几个人脚下不知踩到什么一阵剧痛身子蹲了下去,后面诸人无
法刹住脚步又冲了上来,将前一波人撞倒在地。倒地的几个人身体一接触地面立
刻周身一阵刺痛,惨叫着就地乱滚,却又把后面的人全都绊倒了。

  一时之间屋里乱成了一锅粥,大声叫嚷的有之,哭爹叫娘的有之,打骂怒吼
的有之。俨然如深夜的农家大院里闯入一只黄鼠狼,弄得群猪乱窜鸡飞狗跳。

  蜷缩着身子躲在四楼卧室大衣柜顶上五楼衣柜底板下面的我心中暗笑,鼻子
里不由得发出一声冷哼。

  刚才我见一众流氓杀入我租的五楼翻箱倒柜的搜查,知道这一次想要顺利逃
脱实在不是易事,于是心里打定主意利用上次给刘雪莹布的局,为他们摆下一个
迷魂阵。

  我先在客厅电灯开关上做下手脚,令其只要一按便造成电路短路。单元门正
上方和墙角冰箱之间有一根强力橡皮筋,正好搭在防盗门上面的门角上,原本这
根皮筋是被空调与电灯开关之间的一条鱼线绷起来的,就好像弓弦一样,故此他
们开门时没有受到任何阻力。

  可是电灯开关一被合上,冒出的火花便烧断了那根鱼线,使得橡皮筋迅速收
缩,这才关上了那扇从里面打不开的防盗门,将利哥等人困在屋中,令其一段时
间之内孤立无援。

  卫生间门上的机关只不过是障眼法,为的是放松敌人的警惕性。果然不出我
的所料,经过这一下他们的心理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致使我安排在厨房的机关奏
效了。

  其实我并不认为厨房中那些被橡皮筋弹出去的刀叉能吓退这些人,我知道那
些毫无准确度的攻击根本无法伤害到他们,但却可以给其一个不小的心理阴影,
令之此后必会踌躇不前。

  包括阳台拉起百叶窗和杂碎玻璃的小把戏在内的这些机关,我的唯一目的只
是为了减缓这些人的搜查速度,给自己争取时间,因为那个时候我正在卧室内忙
活着呢。

  MP3连接着屋顶那个我曾经用来迷奸刘雪莹时戴着的鬼脸面具,当MP3
被移动之后,鬼脸立刻降落在那个动我东西的人面前。其实这并不是我的根本目
的,只不过这样一来,当那人最终识破那只不过是个鬼脸的时候一定会暴跳如雷
的将它从吊着的鱼线上扯下来。

  面具被扯动,我拴在床脚和柜子脚上一个貌似捕兽器一样的圈套便启动了,
它会将面具前面的任何人捆住双脚倒掉在半空。

  我知道这些人身上一定都有带着家伙,故此那圈套其实并不是一个而是双重
的。一只是鱼线做的,有韧性却容易弄断,而另一个则是钢丝做的,不但刀砍不
断而且也少不断。鱼线怎么可能够韧性把个大活人吊起来呢,当然这一点即便我
是当局者也不会想到。

  无论被吊起的人有没有发现这双重的绳索,他都会砍断鱼线的。这样一来我
悬挂在屋顶的半瓶ZIPPO煤油和处于燃烧状态的打火机就会落下,将此人吊
着烧。

  其实那个面具被撕掉还有另一个连锁反应,那便是使卧室的门关起来,而卧
室的门上角处安装着一个刮胡刀片,门一关上正好割断了从上梁悬下来的一条鱼
线。这条鱼线穿过门上的顶窗,连接着遍布客厅屋顶上的槽钢轨道。

  我事先将客厅的地毯收了起来,露出洋灰地面。并把这段时间喝掉的空啤酒
瓶子和所有的杯盘碗盏全部挂在了厅堂屋顶的钢轨上,只要那根总制动的鱼线一
被割断,这些东西便源源不绝的从屋顶坠落。砸伤人固然可以,就算没有砸到人
直接掉到地板上那也是立刻摔个粉碎。玻璃碴子、陶瓷碎片满地的客厅那还不是
个小小的修罗地狱吗?

  其实我最头疼的就是时间,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时候会找到我两层
楼之间的秘密通道,我必须赶在他们前面从正门将之吸引进来。好在以前为了猎
取刘雪莹使我这间屋的机关布置初具雏形,我只需要在那个基础之上做一下改动
就可以了。

  另外我的布置也不是每一样都奏效的,厨房之中那些铲子、马勺就没有飞起
来袭敌,阳台的百叶窗也没有撕开扇叶像刀子一样割伤跑过来的人。不过即便如
此我还是成功了,营造的特殊战场上敌人根本不敢分散行动,他们由近到远从厕
所到厨房最后才来到卧室的行动步骤在我意料之中,这给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当躲在两层之间的夹隙中的我听到乱成一团的四楼单元里,卧室之中有人大
声叫道:「火!火!烧死我了!」的时候,我知道我的迷魂大阵已经成功了。

  此时我再不犹豫,立刻悄悄打开五楼大衣柜的抽屉式底板,先在柜子里用力
敲击了几下,发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确认了即便是有人守在五楼这时候也被底
下的嘈杂吸引过去了之后,我小心的打开了柜门钻了出来。

  五楼果然已被翻了一个底朝天,不过没关系,这个单元根本不是我存放秘密
的所在,我迷奸刘雪莹强奸陆露到最后陆露和我淫腻的做爱这些所有的录像都端
端正正的摆在我四楼卧室的床上,此时早已随着那把「天火」化为灰烬了,即便
是没有完全烧干净,也不可能再读出内容来了。

  我轻手轻脚的迈过横七竖八的障碍物来到门口,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摆在门上
框那里。「真悬啊,好在这短短的不到一小时里,没人打电话来,不然这重要的
防身武器就不复存在了!」我心里庆幸着,将手机收入裤袋,闪身走出了大敞四
开的单元门。

  楼梯间里能清晰地听到下面一层那些人的叫嚷、哀号和咒骂,就好像一群欢
蹦乱跳的虾蟹被硬生生塞进大锅里架在火上蒸时垂死挣扎的翻腾一般。

  我不去理会那些人的死活,料想我的巧计虽然很厉害可也到不了要人命的地
步。但如此一来往楼下走便成为了不可能的事,再说我也不敢确定楼洞口守着的
那几个人是否也被这场风波吸引上来,加入了那个单元里的炼狱洗礼之中去,贸
然下楼很可能被逮个正着。

  想到这些,我决定改道向楼上逃去。月华小区这硕果仅存的两栋楼房本是六
层到顶的,我身体贴着墙壁确保楼下的人看不到我,慢慢挪到了顶层。这里和别
的任何民居住宅一样有一个通往楼顶的爬梯。

  我双手抓着梯子最下面一阶,两只脚拼命在墙上蹬叱,终于借着如此滑稽的
动作攀到了梯子上。掀开尘封许久满是尘土的木板式顶盖,我窜到了楼顶上。

  原本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找到别的顶棚入口,从另一个栋口下楼,再就是直
接顺着大楼一侧立着的外檐钢管架子爬下去。可是等我转了一圈才发现,这栋楼
其它的顶棚入口都是从下面锁死的根本打不开,而外檐的钢管架居然竖向的间距
高达一米五左右,这要是一个不注意真有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的危险。思虑片刻
我决定沿着外架子爬到旁边那幢楼房的顶上看看情况。

  月华小区是老式的楼房,楼挡间距只有七八米,故此这两栋楼的外架是连在
一起的。我脚踩着一根水平钢管双手扶着一根,一点一点的向邻边的楼移去,倘
若此时底下有人看到我的话,一定以为这是个高空作业的施工人员。

  「呼……呼……」屏住呼吸好半天我才从架子上完成了横空穿越的壮举,等
跳到另外这幢大楼的屋顶上时我不禁长长出了一口大气。

  接下来就是找寻逃生的出路了,可是令我郁闷的是,原来这幢大楼屋顶上的
顶板也都是从下面锁上的,唯一一个能正常开启的顶板下面的爬道居然没有蹬扶
的爬手。

  其实从屋顶到六楼楼梯板之间的高度只有三米多,我是可以跳下去的,但问
题在于这一跳下去可就没有回头路了,无论前面有些什么,我必须硬着头皮向前
走。

  一时之间我在考虑是暂时在这忍着凝耐一时等对方退却,还是就此跳下去想
办法逃离。现在就出去固然危险,如果对方有人守在我住家所在的楼栋口前面,
我肯定不能安然通过。可是如果我就在这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刚才我在四楼闹的
动静太大了,那些人吃了这么大的亏居然没有找到我的人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是我现在匿名报警一时用警察轰走他们,过不了多久他们还会再来的。

  更可虑的是,我搞了这么一出,这些人即便没有报复的心思,就算没看到我
本人,也能百分之百肯定我就在这里某处,故此他们一定会派更多人来月华小区
的。思前想后我决定,冒险趁着现在他们大乱阵脚的机会下楼去找机会跑掉。

  「咚!」尽管我尽力控制落下时的着地姿势还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我
顾不得双脚的酸麻,一溜烟冲到楼下。借着栋口处墙壁遮掩着身形,偷偷向我家
那个方向观看,怎知这一看之下心里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原来现在我所住的楼栋口前面的情势,和刚才我在四楼探头观看时已经大不
一样了。原本那三辆瑞风的前面现在停着一辆黑色的广州本田,而守在栋口处的
人马也从刚才的三四人变成了十几个。

  黑色广本副驾驶座的车窗开着,一条男人的胳膊伸出窗外,手里还夹着一根
香烟。在他侧前方站着一个三十几岁身材匀称的男人,这人一身深色的运动衣,
脸上戴着一副黑边的墨镜,正背着手抬头向上看呢。其实不光是他,所有栋口前
矗立的人都仰着头向楼上看,同时发出一阵阵交头接耳的骚动。

  我的天,不会是沈栋才亲自来逮我了吧?一个巨大的压迫感在我心里油然而
生,可是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判断。一来我不认为沈栋才会亲自出马,再说他开的
是大捷龙,比现在这辆广本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我正震惊着,那个车里的男人突然一招手,把站在他身旁的那人叫了过来,
对着他弯腰底下的脑袋耳语了一阵。那人接受了指令,转过身和在场的众人大声
说道:「你们听着,羽哥说了,楼上就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也跟咱没关系,你
们几个直管守好这里其他的什么也别掺和!」众人听了只好抑制住对上面的好奇
和担忧,安心的各归各位去了。

  我心里骂声不迭,这车里坐的不知是什么人,要是没有他说不定面前这十几
个孙子王八蛋就会按耐不住一窝蜂窜到楼上,我便可以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了,可
是现在这个想法还是泡汤了。

  月华小区是我为了骗奸刘雪莹精心挑选的地方,这里一面靠近闹市街区,一
面却是空旷的荒野,正所谓「自古华山一条路」,我根本就不可能从别的途径溜
走,而刚才下来的楼顶爬梯都没有,更不可能原路返回。真没想到先前为了计划
顺利进行而创造的有利条件,现在却成了我无所遁形的先决因素。

  眼看我在自己家布置的陷阱已经奏效,而那些伎俩虽然也算精巧却不可能起
到驱敌保命的作用。等会上面的事情终会平息,到时候认准了我还躲在这个小区
的他们就会展开更大规模的搜查,那时我根本无所遁形,这真是急死我了。

  是时我心中焦急如焚,脸上的汗珠不受控制的顺着额角流淌下来,外面安静
得出奇,让我都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咀搓牙齿发出的「咯咯」声,手心里全都是汗
水,可我还在不由自主的猛搓手。

  日已西垂,四周的能见度慢慢降低,我的心也跟着向下沉。怎么办,天一黑
他们肯定就更肆无忌惮了,现在是几十人到时候也许就有上百人,两栋楼房都没
人住全是空的,怎么禁得住他们搜。

  怎么办!怎么办!

  冷静!我用手捂着了自己的胸口,用深呼吸调节着心跳的思绪。我一定要冷
静,我必须冷静,不冷静我就会死,像刘玉莹一样死的稀里糊涂。

  我不能死,绝不能!

  我强制自己放下不安和焦躁,索性闭上眼睛不去看面前的一切,脑海里转得
飞快,寻求着一个可能行的通的办法。

  我一定行的,每次我这样思考都会有办法,我可以的!我一边鼓励着自己一
边整理着思绪。

  对了,对了!我有了,有主意了!可是……这样好像太冒险了,弄个不好会
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可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必须试一试!

  不,我不能怕死,怕死的往往是死得最快的。

  对,这才是这个计划能够成功的先决条件,我必须不怕死!

  脑海里一个近乎疯狂的注意诞生了,我又用尽所有的办法说我自己它的可行
性。要知道以前我为了猎取女色而实施的计划和这次的计划有着本质性的区别,
以往如果成功自然能大快朵颐,即便失败也不过是情绪上的失落,本身没有任何
实质上损失。而这次不同,成功了我就得以逃出生天,失败了等着我的可能就是
地狱。

  我极力说服自己终于有几分相信它的可行性的时候,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东
西。一部手机、两张SM卡、三个一元硬币、一条用剩下的强力橡皮筋,手头的
武器真是少得可怜,而今天我就要用这些玩意玩他一次心跳!

  我将准备工作做好,又把计划在脑袋里预演了好几遍,思考着我能想到的所
有的突发事件的紧急应对策略,然后猛地喘了几口粗气,在心里暗自大喝一声给
自己鼓劲,然后双手插着裤兜大摇大摆的向那辆广本走去。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当我距离黑色广本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时,车
前面站的那个戴墨镜的男人注意到了我,并带着戒备和关注向我走来。

  我他妈多希望所有人都只注意着楼上翻天覆地的闹腾,把我忽视了啊,那样
我就可以顺利的走出这个小区了,可是事与愿违,我只好开始实施我的计划。

  「唉,大哥,这楼上怎么了呀,吱呀乱叫的干吗呢?」我伸出右手指了指我
住的位置,向那个朝我过来的男人问道。

  那人头没动,只是侧了侧眼珠,然后又将目光收回来盯在我脸上,淡淡地答
道:「哦,没什么,我们在找一个人,和别的人无关!」说着用手扶了扶自己的
镜框,将一双眸子从眼睛上方瞟出来看着我问道:「这个小区不是没什么人住了
吗,你是干吗的?」

  「是沈栋才叫你们来的吧?你们是不是在找杨子扬啊?我就是!」我笑嘻嘻
的一边向广本溜达一边侧身对那男人说道。

  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场的十几个人却都听到了,当下我见包括和我
说话那男人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愣,十几双眼睛一瞬时全都集中在了我身上。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那男人不可置信地盯着我问道。

  我此时离那辆黑轿车已经不算远了,本来是背对着他的,听他追问回头轻笑
道:「你没听清楚啊?我就是杨子扬,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那男人还没反应过
来,正在这时车里一个平和稳健的男声响起:「大民啊,让他过来吧!」那是一
口标准的普通话。

  「哦,是!」我身后的那个被叫做大民的男子应了一声,抢在我前面来到广
本跟前,打开车门迎出一个人来。

  此人中等身材,穿着一套灰蓝色的西服,脚上蹬着双光亮的黑色皮鞋。往脸
上看,一对剑眉浓郁挺拔在茶色墨镜里面若隐若现,双目清如止水给人一种精华
内敛的底蕴,高高的鼻梁下面一张方口嘴唇很厚,嘴角微翘,带着一副淡定的微
笑。

  这人年纪在三十八九,论样貌绝对是年轻女性心目中成熟的中年帅哥的标准
模样。若是将那副金边的茶色眼镜换成一副透明近视镜,摘掉他颈项上粗大的金
链子和手腕上闪闪发光的金表,再把西装上衣里面衬衫胸前敞开的扣子全部都系
上,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真好似个大学讲师一般。

  「你就是杨子扬吗?找了你半天了,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那男人单
手插腰另一只手扶着广本的车顶,面带令人难以捉摸的微笑问道。

  他的手下大民见我越走离这男人越近,马上就向前迈了一步,低声提醒道:
「羽哥,小心他使诈!」

  「放心好了,他伤不了我!」这人轻轻用手将大民拨开,仍是面对着我。

  那一双朴实无华的眼神望过来,我心里生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感觉。哦,这就
是那个所谓的羽哥,就是这个人在楼底下坐镇,害我不能顺利逃脱。我心里暗暗
对他留着意,嘴上若无其事地答道:「是啊,我就是你们劳师动众要找的人,沈
栋才不是要见我吗,正好我也有事当面和他请教,你们能带我去找他吗?」说着
貌似懒散的一屁股依在他的车头上。

  羽哥仍旧是保持着他淡淡的笑容,像是在社交场合进行礼貌似的对话一般说
道:「可以呀,这是我的工作嘛。」说着摘下眼镜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
地擦着。

  就在这时,楼洞里一阵喧闹,紧跟着一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手脚粗壮,颇有点英武之气,可惜此时却有半张脸变成了
焦黑色。这人上身的衣服已经被烧去了大半,露出兀自冒着黑烟的胸口,从时下
的情况看,他以前一定长着大把的胸毛,但现在这些东西已经不复存在了。

  不仅如此,就连他的头发和胡子都没有一处是完整的,甚至肩膀上的纹身也
已经看不出是什么图案了。现在的他如果不走到近处仔细观瞧根本分不清那黑乎
乎的上身和头面,到底哪里是给烧焦了那里又是给熏黑了的。

  后面出来的是十几个小弟级的人物了,这些人大多一身血迹,有的衣服被撕
的支离破碎,有的甚至丢掉了一只鞋子。他们哼哼唧唧相互搀扶一瘸一拐的跟着
出来,最后面居然还有三个人事不知是被人抬出来的。

  看这些人垂头丧气的惨兮兮样子,我心里又是好笑又是解气,但也是稍有不
忍,心里说:「若不是你们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会下手那么狠了,别怪我!」羽
哥见此情景忙走上前去关切的向那被烧伤的粗壮男人问道:「喂永利,你这是怎
么了?」说着就要伸手过去搀扶。

  那人虽然身受重伤,可是脾气却强硬的紧,一把甩开同伴的援手,大骂着向
一辆瑞丰走去:「妈了个逼的,耶稣这王八蛋,老子要是见到他非活扒了他的皮
不可。」说话间不住拍打自己身上尚未完全熄灭的零星火花,大叫道:「水呢水
呢,给老子水,我要水……」说到这里牵动了脸上的伤处,又是一阵「哎呀呀」
的痛哼。

  羽哥见对方不领自己的情也不以为意,拉住后面一个家伙问道:「小五,你
们怎么弄成这样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不给利哥找水浇灭了他身上的火
啊?」

  那人在这些残兵游勇之中还算受伤比较轻微的一个,只是一只胳膊上袖子被
扯烂了,顺着臂弯淋淋沥沥的流着鲜血,另一只手却是完好此时正用它捂着自己
的屁股,点起一只脚的脚尖,跟在利哥后面。

  此时听到他问起,立刻站住恭恭敬敬地答道:「羽哥,楼上根本没有水,厕
所厨房都没有,看来人家是早有准备啊!」说着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续道:「这
次真他妈的邪性,我们也说不好是怎么了,连人都没看见就给算计了,哎!」

  「找没找到一些有价值的东西?」田羽看利哥走远了一点,稍稍压低声音问
道。

  小五苦着脸摇摇头叹道:「没啊,这把火把整个卧室都烧着了,就快烧到客
厅了,我们又找不到水根本没法救火,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什么也没找到!」
羽哥微微点头,挥手让他退下。他知道这些人都中了暗算,但见他们伤虽然重却
都没有生命危险,心下略宽。

  一边吩咐着那些守在栋口的完好无损的兄弟们去帮手搀扶伤,一边和大民交
代道:「你给718打个电话,叫他们快点准备急救,告诉他们是我田羽的人让
他们用心照料着!」大民答应一声走到一边去联系了。

  718这个字眼钻进我的耳朵,令我心中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而且这不
甚完整的灵光一闪还是令我不安的那种。

  「这些都是你干的?挺有两下子的嘛!」我还没来得及捕捉完全这个使我躁
动的思路,田羽已经安排好受伤的手下走到我面前问道。

  眼见自己这么多弟兄现在给整的惨不忍睹,他并没有常人想象中那样惊怒和
愤愤,语气依旧平和,只不过一双眼睛微微虚起来看着我,似乎在从新定格面前
这个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一般。

  我对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最是头疼,但对方没有恶语相加我也只能好言相
向:「啊是呀……」说着用眼角瞟了一下那边正忙乱的众人,带着嘲弄的语气续
道:「他们……进别人家不敲门,自己找的!」

  正说话间,不远处的一辆瑞风那里传来一个人的喧哗:「哪呢,哪呢?耶稣
这混蛋在哪?」说着一个黑呼呼的身影排开众人,将手里半瓶矿泉水狠狠扔在地
上,向我和田羽的方向奔来,正是气急败坏的利哥。

  他嘴里咒骂着向这边跑过来,一眼就看到和田羽站在一起的我,立刻大吼着
向我冲了过来:「小杂种,你他妈原来在这,我操你……」斗大的拳头抡圆了奔
我面门就要打来。

  「唉唉,永利,你干吗?」田羽在我侧面一把拉住了火冒三丈的同伴。

  「干吗?你看我现在这样,都是给这狗杂种害的,我他妈废了他!」利哥似
乎力气要比田羽大得多,没费什么劲便甩开了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臂,然后一
手抓着我的领口用力向上提拉,一手再次挥动那只铁拳作势欲打。

  田羽索性抬起一只胳膊横在了利哥身前,眼见他不听自己的劝阻,也有点不
高兴,语气里多出几分冷谩:「侯永利,你别乱来啊,这人是老板要见的,找他
还有话说呢,你给打坏了我拿什么上交?」

  说到这里微带讥讽的续道:「再说了,人又不是你抓到的,你有什么权利处
置?」

  利哥还没来的及回答,我却一脸不在乎地盯着他反唇相讥到:「你嘴巴放干
净点啊,小爷我招你惹你了,你妈逼领一帮兔崽子闯到我家里来,又是翻又是砸
的。你死了活该知道吗?谁请你来着?」说着伸出手来想要掰开他揪着我领子的
大手,却发现这人的蛮力真是有够了的,我根本无法撼动。

  作为一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孤儿,我最讨厌的便是给人骂作「杂种」,因此原
本身上还残存的几分怯懦便在侯永利的叫骂中荡然无存了,这才敢跟他针锋相对
的争论对抗。另一方面,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也是我早就预先计划好的,只有这
样才可能安然无事的脱险。

  「你妈逼,嘴还他妈挺硬哈,我弄死你个逼养的!」暴怒之下侯永利说话的
腔调都改变了,愣是迸出这一句东北话来。同时不顾我二人的拦阻,斗大的拳头
又一次举起向我脸上招呼。

  「喂,你打归打啊,可得快点……」眼见自己怎么说也执拗不过这蛮力出众
的家伙,我索性放弃了掰扯他的右手,做出一副悉听尊便的架势,将整个身子的
重量都放到了他攒住我领口的手臂上,同时抬手向斜上方一指,引着侯永利和田
羽二人向从窗口冒出滚滚黑烟的我所住的四楼看去。

  然后才慢吞吞说道:「我们家失火了,几分钟以前我刚报了火警119,估
计这会消防队正往这赶呢,可能马上就到吧。我想等你打完我,这起火原因就得
请你给人家解释一下了!」

  听了这话田羽眯起眼睛又看了我一眼,用力的扯着侯永利抓着我胳膊的手说
道:「永利,是非之地不久留咱们还是赶紧撤吧,你也快去治治伤,这人反正在
我们手里,等老板和他见过面你想怎么处置还不是随你的便嘛!」

  「就是就是,吊烧猪排,快去治伤去吧,别以后没脸见人了!」一旁我偏偏
不放过这个讥讽他的机会。

  「我你妈不去,今天我不把他弄死我哪都不去!」侯永利原本有点罢手的意
思,听我说的嚣张,更兼「吊烧猪排」那极具侮辱性的讥讽,使得他刚稍微有点
放松的拳头又攒紧了,一对圆大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我几欲喷出火来,用目眦欲裂
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

  田羽知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故此忙叫来大
民,二人连拉带拽死说活说的将侯永利扯开了。

  目送侯永利被大民劝上车,田羽唏嘘的喘了一口气,回身见我仍浅笑懒散的
倚着他的车子,他摇摇头轻言道:「你们俩啊,都不是省油的灯!」那语气就好
像我和他不是冤家对头而是普通朋友似的。

  这时候一个三十几岁长相猥琐的男人一瘸一拐的踮着脚跑了过来,来到田羽
跟前弓着身子谄媚的一笑说道:「羽哥您老人家好啊!」田羽认识此人,见来人
一副奴才相,他嘴角稍稍动了动,似乎有点嗤之以鼻,可随机便恢复了柔和,温
和的笑着道:「哦老何啊,这次我要谢谢你了,叫你跟着受了牵连真过意不去,
你也跟他们去718包扎一下吧!」说着向那边一众陆续蹬上车的伤员指了指。

  「不……不必了,我这只不过是擦破点皮不碍事,羽哥你客气了,以后但凡
有用得着我何建华的地方您尽管开口,我一定不遗余力,不遗余力!」

  老何奴颜婢膝的哈腰赔笑说道,见对方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知不可能
一句半句话和这个道上名声响亮的老大拉上交情,于是识趣地道:「羽哥您要没
什么事了,我……我先走了?」

  「啊,那咱们改天再见好了,回去帮我给你们飞哥带声好啊,哪天我请他吃
饭!」田羽不失风度,可语气里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一定一定,谢谢!我替飞哥谢谢您!」老何立刻满脸堆笑的应承着,然后
举步走去。

  哦哦,原来这孙子就是被他们请来专门对付我的防盗门的那个扒手集团的老
何,他的名字叫何建华,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看着这个奴才即将远去的背影我
心里一阵气恼,孙子,敢帮着沈栋才欺负我,哼!

  心中怒气上涌,我突然不动声色的大声对老何说道:「何大哥,你回去也帮
我给你们张一飞大哥带好啊,改天我也请他吃饭!」

  「哦哦,好好!」何建华不明所以,随口应承着,但一瞥眼见和他说话的人
他并不认识,不过此人是站在田羽身边的,可能也有些分量,于是他又对我恭谨
的笑一笑,这才继续离开。

  田羽的眼中闪出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光芒,他扭头看着侯永利那帮伤兵,又
回过头将眼睛眯成一条线盯着何建华的背影,鼻子里轻轻吐出一声冷哼。

  看到他奇怪的表情,我知道我随口一句话的离间计可能奏效了,虽然说这对
我现在的处境或许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至少在田羽乃至沈栋才和妙音佛之间埋下
一个潜在的隐患。

  要知道今天我两个单元的门都是何建华打开的,这就意味着沈栋才这些手下
之所以被玩的那么惨,是他老何给创造的条件。如果说老何也被我玩弄在鼓掌之
间,糟的是鱼殃之灾,那自然另当别论。但倘若他是故意引那些人去送死呢?田
羽这聪明人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

  其实这些只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揣测,如果没有我一语叫破了张一飞的名字,
使任何人马上意识到我和他之间是认识的话,根本不可能有人往那个方面去想。

  所以我的目的便是通过这一句简单的问候,提醒田羽我和张一飞之间或可能
存在的关系,使他对老何的做法产生怀疑,进而剥除对妙音佛的信任。可田羽没
料到,张一飞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人存在,而我也只是偷偷瞧见过他两次,听过一
次他的声音而已。

  此时有两个马仔走过来,将我双手反到背后用麻绳捆了起来。这是他们的老
大羽哥交代的,故此二人虽然是在限制我的行动自由,可态度并没有侯永利等人
那般蛮横,可以说已经是礼遇有加了。

  大民安抚了侯永利将他送上瑞风,走回来钻进广本的驾驶座,田羽则回到他
的副驾驶席,两个捆我的小流氓一左一右夹着我坐在后排,车子发动向小区出口
所在的先锋路驶去。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小区大门口还停着三辆瑞风,也有十
几个人或蹲或站守在那里,见到田羽的黑色广本驶出,这些人和刚才守在楼洞口
的十来人纷纷钻进那几辆瑞风里,跟着我们开了出来。

  好啊,这张网铺开的够严实!我心中暗叹,看来自己没有贸然横冲直撞的向
外闯是对的,不然就算能跑到小区出口,也会给这些人逮个正着,那时候可就没
有现在这么从容的余地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佩服前面这个四十不到的男人,就是
他的存在令我机关算尽之后,还被迫上了这辆车作起阶下囚来。

  田羽此时正掏出手机讲着电话:「喂沈总,人已经抓到了……嗯是是,就是
他……我没问,等会你自己问他好了,这种事我想越少人知道越好……嗯嗯……
好!」

  「羽哥……」我见他讲完电话,说道:「你的做法是对的,沈栋才的秘密一
定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你只管将我交给他你的职责就算尽到了,其余的事能躲就
躲。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呵呵!」田羽轻轻一笑,把后背靠在座椅上,淡淡道:「是啊,你说的没
错,我们虽然出来混,其实只不过是打份工而已,犯不着那么斤斤计较,得过且
过吧!」

  「喂永忠,我们这边得手了,你从红磡撤出来吧,现在住家都下班回家了,
你们别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嗯……对,人在我车上……好!」田羽又拨通
了另一个电话这么说道。

  我心中一凛,原来红磡的地址他们也知道,看来今天是永利、永忠兵分两路
一个月华一个红磡,而这个田羽则是他们的支援,哪边有情况他就去哪边,如此
缜密的安排,看来沈栋才对我还真是志在必得。

  这时我见田羽掏出香烟点上,又按下了他那边的半截车窗,于是伸出右手搭
在他座椅的靠背上,身子前探说道:「羽哥,能给我来一根吗?」

  「嗯?」田羽猛一回身,见原先我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现在都已经恢复了自
由,而左手正捏着一根断了的绳子,若无其事的慢慢放在我旁边一个马仔的腿上
面。

  「羽哥,这……」两个手下都发现了这个异状不由得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拿
起自己腿上的绳索,向田羽问道。

  「算了,不用捆了,他不会跑也跑不了的!」田羽摇头笑笑,转脸对我说:
「耶稣老弟,麻烦你配合一下别耍花样,等我把你往沈总面前一交,你爱怎么折
腾随你,我也算打发了这次的差事,行吗?」眼见他们大费周章搜捕的人乖乖的
自投罗网,田羽再傻也能猜到我是有所持仗,说不定我会有什么手段这才有恃无
恐的跟他们走,故此对我不但礼遇有加,甚至搬出一副请求的语气来。

  「没问题,我正好也有事要找沈栋才,我不会跑的你放心!」我左手插入裤
袋,右手接过他递来的一支香烟,探身让他给我点上说道。

  自从那晚我发现陆露能从我的绑缚中脱开,见她在指缝中藏着一小片壁纸刀
片,我便觉得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技巧。打那以后我也找了一片更薄更窄的小刀刃
了,练习藏于指缝中和灵活使用的技能,今天我便是用这个法子把绳子割断的。

  我割断绳子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不过接下来的诡计需要我的手出于自由状
态,这是必不可少的。田羽是个沉稳自信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猜到他会放
任我活动双手,因为这并不能给他造成威胁。况且他自命洒脱,那种有失风度的
流氓穷追猛打的行径,自是不屑为之。故此我便是利用这一点投机取巧,来达到
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车子徐徐向前驶去,穿过东风地道,顺着津塘公路拐到了曲阜路上。此时天
已大黑四周亮起了阑珊的灯火,我见开了快有小半个钟头了,不由地问道:「羽
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啊?」

  「帝豪大酒店!」田羽随口答道。

长孙若水 2011-8-17 09:56

             第二节  虎穴惊蝉

  帝豪大酒店是位于天津红星路与曲阜路交口处的一家五星级宾馆,我曾经不
止一次的经过这里。由于其处于海河之滨的独特地理位置,这里面的夜总会、桑
拿、高级俱乐部等等消费场所都有着弄潮、听涛、望江之类很好听的名字。但是
因为从外装上一眼就能看出,此间消费一定贵的离谱,故此以前我从不敢涉足。

  晚上八点,由一辆黑色广州本田打头三辆灰色瑞风商务车垫后的小车队驶入
了这个酒店的地下停车场。车子停好,广本的司机立刻下车跑到副驾驶席开门,
迎出一个将将四十岁的男子,同时后排车门打开,从里面由两个男子架着一个身
材中等,相貌平平的年轻男人出来,这便是沈栋才手下的得力干将田羽和被他们
「邀请」来的我了。

  从四壁环绕的天井仰天看看这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我知道面前这宏伟的建
筑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便是名副其实的龙潭虎穴。想到这里干涩的喉咙就不禁蠕
动了几下,似乎想要找到得以舒缓时下紧张心情的一丝润滑的湿度。

  瑞风中下来的一众喽啰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而我则被大民和田羽以及他那两
个看护我的手下带领着穿过满是奔驰、宝马、劳斯莱斯、凯迪拉克陈列其中的停
车场走道,来到了电梯口。田羽摘下眼镜稍一示意,大民立刻赶上前去按动了电
梯按钮。

  「哈……」我左手依旧插在裤兜里,用右手轻抚自己的嘴打了一个哈气,百
无聊赖地问道:「羽哥,沈大老板干吗找这么个地方和我见面啊,去他家多好,
那我熟啊!」其实我心里可是暗自庆幸,要知道这样一幢融休闲、娱乐、餐饮等
于一体的场所比之丽景豪园那种偏僻的别墅区,可是更适合我躲藏脱身。如果我
的诡计不能奏效,到时候找机会开溜把握也大得多。

  「呵呵!」田羽还是那种疏懒的态度,似乎在他身上永远不会看到紧张这个
状态似的:「这整个一栋大厦都是沈总的,他白天是亿隆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
晚上就是这里的总裁。帝豪大厦里每一个机构都是沈总设置的,这里也是他的家
啊。」

  我实在没想到在天津娱乐业首屈一指的帝豪大厦,竟然是沈栋才的产业,不
禁啧了啧舌:「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妈的开这么大买卖,我给他们家当家教一堂
课才给两三张,呸!」说着轻轻吐了口唾沫。

  「没关系杨老弟,等你和沈总的事和平解决之后,我做东,这里五花八门的
玩意随便你玩,怎么样有兴趣吗?」田羽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上,十分亲热的
说着,仿佛他是我一个十分投缘的朋友般。

  我轻轻笑了笑没有吭声,实则心里打了一个突。沈栋才用这么大阵仗把我抓
来,他田羽参与其中不会不清楚我对他老板的重要性,我们二人一见面,说不得
就要来个针锋相对,哪还有和平解决的可能?可他现在居然如此亲和的跟我说这
些,摆明了是在放松我的戒心,给接下来沈栋才对我施加手段创造条件。我越来
越觉得这个田羽不是等闲之辈了。

  此时「叮」一声响,三扇电梯门其中一扇打开,田羽率先走了进去,而我则
在剩下三个人的簇拥下跟着上去了。当大民将手指按在最顶层「27」的按钮上
之后,电梯缓缓向上攀升着。也许是因为此时还不是夜生活的黄金时间的关系,
中间并没人搭乘截停,我们直接到了二十七楼。

  「唰!」电梯门打开,我被那两个年轻男人挟持着走了出来,迎面正遇到一
个身材高大四肢粗壮的男人。这人生的甚是孔武,手脚都比常人大出了两号,黑
色带金花纹的衬衫根本包裹不住他的上身,从领口往下四个口子没系,露出遍生
着胸毛的发达的胸大肌。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怒不可遏的狰狞表情,面颊上
的肉一跳一跳的,带动着光秃秃的头皮来回直颤。

  此人见我出来立刻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领口,大声骂道:「婊子养的,就
是你整的我哥的吗?」这只攒住我领子的大手似曾相识,我立刻领悟到这人和侯
永利一定有着十分亲近的关系。曾在车上听到田羽打电话给一个叫做「永忠」的
人,料想这个就是侯永利的弟弟侯永忠了。

  想到这里我冷笑着骂道:「行了吧姓侯的,你应该庆幸我杨子扬没在红磡,
不然现在趴在医院里等着大夫割掉屁股上的皮粘在脸上的那位就会是你了!」

  「我操,你丫到这还敢嚣张,老子先打折你两条腿再说!」那人手往下压,
就想将我按在地上动粗。

  此时田羽赶忙抢过来拦在我俩之间:「唉唉唉永忠,别冲动别冲动!」说着
向外推搡着他。

  「妈了个逼的,你别管,我不废了他咽不下这口气!」侯永忠一只手继续把
我往地上按,另一只手就想将田羽拨到一边。

  田羽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面现不悦瘟声说道:「你别乱来,沈总没见到他
之前你别动他一根指头!」

  「逼养的……」侯永忠刚想利用自己强劲的蛮力把田羽轰开,突然从走廊一
头跑来一个快六十的老者,他来到田侯面前,一手一个抓住了二人扭在一起的胳
膊,神色凝重的连连劝道:「别吵吵了,你们别吵吵了,惊动了沈爷他又该发脾
气了,放手放手都放手!」二人见这位老者前来阻拦,这才规规矩矩的松开了互
相掰在一起的手臂。

  「你……哼!」侯永忠先是将我用力向上一提,然后怒哼一声用整个小臂把
我推搡出去,嘴里兀自骂骂咧咧地说道:「逼养的,先教你多活一会!」我本有
心理准备,可是这家伙力气实在太大,还是被他推的一阵踉跄,若不是身后那两
个看管我的男人挡着,一定重重跌在墙上。

  等我稳住身形,一面拍打着自己身上的尘土,像是和他接触是一件很脏的事
一样,一面冷哼道:「牲口,不应该姓猴应该姓熊!」

  「你说什么?」侯永忠刚松开我,听了这话又火冒三丈。

  那老者连忙拉住他劝道:「好了好了,你跟他计较什么?」这时我才有机会
细细观察面前这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只见他身形颇为魁梧,虽然不如候氏兄弟来
的粗壮,却比他们还高了半个头,足有一米九以上,发梢被分到了头侧,胡子梳
理的也很整齐,脸上皱纹不多更兼红光满面双目炯炯,显得十分有精气神,颇有
点长者之风。

  「达叔,沈总现在有空吗?」田羽见侯永忠被拦住,不敢对那长者造次,这
才将老人拉到一边问道。

  「哦……呵呵!」那达叔欲言又止,含混的回答道:「沈爷现在正在忙,啊
啊……正忙,可能……可能等一会就可以了,你们稍安勿躁!」

  「老板正在打炮,这有什么不能直说的?」侯永忠见达叔吞吞吐吐的,索性
大声补充道,然后对着田羽淫亵地笑道:「新来那妞还真他妈正,老板从昨天晚
上和她搞了一夜,这不刚才又给叫到办公室里去了,唉你说……」

  田羽斜着眼对他投过一个不耐的神情,又向我瞥了一眼,十分警惕的打断了
他的说话:「行了,连沈总的女人你也敢品头论足啊?」

  「哦呵呵,你们聊你们聊,我去看看沈爷他现在有没有时间了!」达叔好像
不太喜欢掺和他们之间的谈话,小跑着向来处去了。

  「要是那样的话,我看我们等不了多长时间……」我一边整理着被侯永忠弄
皱了的米黄色衬衫,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你们这一个沈大老板啊,那种事他不
行,就算吃了药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你们可能不知道,我可是见识过的!」

  「哼!」田羽轻轻哼了一声没说话,而侯永忠却恶狠狠地骂道:「你行,等
会我给你逼养的骟了,我看你怎么行!」我轻笑一声没理他,似乎和他争辩是一
件有失身份的事情。

  不一会,达叔快步走了过来:「你们都进去吧,沈总忙完了!」我向田羽一
努嘴做了一个鬼脸,那意思自然是说:「看吧,我说的没错吧?」田羽无奈的摇
摇头,仿佛应道:「你可真不省事,事到临头还有这份闲心!」达叔带路,侯永
忠紧随其后,田羽、大民和那两个随从把我夹在中间一起向前走去。

  穿过大理石铺装的像镜子一样的墙面和地砖的走道,掠过一盏盏放射着柔和
的古朴米黄色光线的欧式水晶灯,我们来到一扇宽大的实木双开门前。

  「等会!」侯永忠一抻我的后脖领将我拽的一个踉跄,紧跟着把我推地贴在
墙上,在我身上摸索起来。

  我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索性自觉将双手举过头顶,叉开两腿任凭他在我身
上搜摸,嘴里到不闲着:「哎我说,你丫搜身就搜身,别借机乱摸啊,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巴掌按在后脑上,将脸侧贴在墙上不能言语了。

  侯永忠搜了半天,见我身上确实没有什么危险物品,只摸出一部手机和三个
硬币,于是将硬币扔回我的兜里,手机则自己揣了起来。

  「哒哒……」达叔轻轻敲了几下门,小声说道:「沈爷,他们来了。」不一
会有人将门打开,我们这才按照次序鱼贯而入。

  这是一间不下五十平米的大厅,四周有七八张黑色的真皮沙发,中间则是一
张长圆形的仿木会议桌和十几把矮背转椅。地上铺着星星红的地毯,屋顶则分布
着四盏华丽的七彩吊灯。房间正前方有一个吧台似的所在,还连接着一堵镶嵌着
条形柜灯的影壁屏风。

  我四下张望,见除了每隔五六米便站着一个身穿灰色西服裤和黑色衬衫的男
人以外,并没有沈栋才的踪影。正自纳闷,突然屏风里面传出一声女子的尖叫,
紧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一边「呵呵」淫笑一边向外面走来。

  这人转过屏风,上半身出现在吧台上,却正是沈栋才其人。他此时只批了一
件宽大的白色毛线睡袍,露出一条花边绸子四角裤和上身肥鼓鼓的肚囊,手里拿
着一条毛巾,一边擦拭手上的水迹,一边慢吞吞转过吧台。

  沈栋才用眼睛将在场的人扫了一遍,当看见我的时候,那双微合的带着些许
寒霜的眼睛突然睁大了,精光毫不隐晦的射在我身上。与此同时他那厚实的嘴角
也开始微微上扬,一副我往昔从未见过的神采出现在他的脸上。

  「小杨……杨子……杨子扬……耶稣!」他双目不错眼珠地看着我一步步慢
慢靠近,每走一步便说出一个称呼,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笑容,也不知是恍然大
悟、欣慰、兴奋还是得意,直到「耶稣」两个字说出口,那笑容逐渐变的狰狞。

  「沈总……」田羽此时凑到沈栋才跟前,用一只手遮着自己的嘴,在他耳边
说了些什么。但见沈栋才听着下属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上翘的嘴角也缓
缓垂了下来,双眼虽然仍是眨也不眨的死死盯着我,可那充满兴奋的眼神却逐渐
变成了怒视。他那浑圆的大脑袋开始慢慢向上抬,微微合上眼帘用下眼角的余光
瞄着我,从刚才的怒视又变的阴霾起来,似乎心中若有所思。

  我知道田羽在将今天抓捕我的经过说给沈栋才听,这老家伙得知我能从侯永
利等二十几个流氓手里逃脱还将他们整的溃不成军,最后又心甘情愿的跟着田羽
来见他,一定心里很不是滋味。故此才将刚才初见我时那种傲慢不可一世的态度
收敛起来。

  「哼哼!」我轻哼一声,没等主人谦让自己抽出桌下一把转椅,侧对着沈栋
才坐了下去,翘起左腿担在右腿的膝盖上,右肘放在椅子扶手上,左手则自然的
放到涂着仿枫木花纹漆面的会议圆桌上,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桌面,一边轻松地
笑着说:「沈叔叔……沈老板……沈爷……沈栋才!」也是每说出一个称呼便敲
击一下。

  此时田羽已经大体汇报完毕,背着手规规矩矩站到了沈栋才的身后。可是那
个侯永忠却一直怒目瞪视着我,看我在自己主子面前竟然如此不客气,他高声喝
道:「唉小混蛋,这是你家啊,你他妈想坐就坐?给老子站起来!」说着就要冲
过来揪我。

  沈栋才没说话,只是对他撇了一个眼色,侯永忠的前冲之势止住了,一边扭
着头看我一边向沈栋才走去,等走到他跟前不忿地道:「老板,这犊子真欠抽,
您给我三分钟,我准打得他跪下来和您说话!」

  「小杨啊……」沈栋才没理他,用手轻轻推挡他一下,示意他站到一边去,
这才慢慢向我走来,一边走一边有条不紊的说着:「我看我姑且还是这么称呼你
好了……」那节奏似乎在考虑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似的。

  「嗯随便,您怎么叫都无所谓,反正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依旧大次次的
坐着,姿势没有因为他向我走来有任何改变,仿佛在这间屋里我才是主人似的。

  显见的沈栋才最开始听说我已经被他的手下抓到乖乖被带去见他时根本没多
想,一上来便打算用他大佬的气魄给我一种压迫感。在他看来这样已经足以让我
乖乖就范。可是当田羽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他之后,他心里的想法也跟着改变了。
那个时候,他知道我不是他原本想的那样简单,也知道再继续摆他的架子是吓不
住我的,故此态度上有了很大转变。

  沈栋才慢慢走到我面前,这期间他一直没说话,直到他也搬出一把椅子坐到
我对面之后,这才温和地说道:「小杨啊,我们认识半年多了,老实说你沈叔叔
对你可是不薄呀?你缺钱可以跟我说嘛,犯不着跟我来这一出吧?」他那双眼睛
就好像是在看着一个犯了错误被他抓到的晚辈一样,带着诚恳的责备和慈祥的耐
心。

  「呵呵……」我轻蔑地笑了笑环顾四周那些穿着西服面无表情的大汉,然后
说道:「沈叔叔,您这话我可有点听不明白了。不错,您是对我挺好的,可是我
也没辜负您呐,您的女儿现在不是各科成绩都有明显提高吗?您今天把我找来,
居然还摆出这么大排场,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其实我知道自己早已经暴露,对方连我住在月华小区都知道,还一口一个耶
稣的称呼我,以前敲诈他的事当然遮掩不住。不过我之所以装糊涂却也是有目的
的,因为我在决定自投罗网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打好了如何脱身的主意,并且还
一直默默地进行着这个计划。

  现在面对人家毫不怀疑的指控,我只有矢口否认才能套出他的话,进而弄清
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也好根据这些信息调整自己的对敌策略。

  果然,沈栋才听了我的话面目表情起了变化,他侧过脸轻轻摇着头小声嘀咕
着:「不承认,哎呀,啧,不承认!」面上满是失望和惋惜。

  突地他伸手从桌下拎出一样物事,「咣啷!」扔到我面前的桌上,板着脸对
我冷冷地说道:「看看这些,打开看看!」我见那是一个深灰色的皮包,大小赶
得上笔记本电脑的样子,可是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

  因为心存疑窦我没有伸手去接,沈栋才见我迟疑未作出任何表示,他自己探
出手缓缓打开了那皮包的拉链,一边从里面取东西出来摆在我的面前一边介绍:
「这是给我收到的勒索电话的录音,经过音频剥离和你的声音做过电脑对比,相
似度百分之九十四,这是有关部门出具的鉴定结果……」一卷录音带压着一本薄
薄的册子放在我面前。

  「这是鸿达出租车公司那个接你出丽景小区的司机的供词和小区入口的监控
录像……」又一卷录音带和一张光盘从那个皮包里拿了出来。

  「这是我女儿的身份证和我那一天身上的几张储蓄卡,这些上面都有你的指
纹……」沈丹的身份证和被我扔掉的那几张银行卡赫然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建行八里台支行贵宾厅的监控录像……」一盘厚厚的VCD影盒又被
他放到桌上推了过来。

  「这是交通银行八里台支行和先锋路支行你提现之后存钱及此后三次取钱填
写的单据和出入账明细……」又是一叠银行单据被他轻轻拍在桌上送向我眼前。

  沈栋才陈列出这些证据之后,将后背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是
一个审讯犯人的警察那样看着我这个被抓的嫌疑人,良久才道:「要不要把这些
录音和录像通通看一遍啊,我这一切器材都很齐全?」

  在他一件件把东西摆在我眼前的时候,我一直轻松地望着他,貌似这些都和
我无关一般,可是我心里却炸开了锅。原先只是听姜珊说起沈栋才在天津的势力
多么多么庞大,其人如何如何的黑白两道通吃,怎样的只手遮天无所不能,但心
中却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以至我敢大着胆子挖他的墙角,直到如今我才意识到
什么是这个黑道大佬的能量。

  上述这些东西可不是轻易能拿到的,我确信他是靠着自己的关系办到的。那
么说交通、金融乃至司法鉴证等等领域他都有着我无法预估的关系网。

  在天津这城市想要找到一个出租车司机,就算是警察通过其国家机器的职能
怕也要穷尽无数人力物力才能办到,而他现在就做到了。

  我了解过银行的管理模式,故此知道如果没有警方介入拿出相关批文,想要
查阅VIP厅的监控录像那是需要总行的正副行长签字认可的,这也是我当时采
取提现转存这种大胆方式的原因,可是他沈栋才不但可以调阅这些录像甚至提走
保存,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

  如果说他只是凑巧和建行关系匪浅这也说得过去,可是我存钱和几次提款的
银行是交行,这就不能不说是这个人的能量巨大了。要知道除了调阅储户资料需
要高层领导认可之外,我存取并不是在一家交行,要将这些信息全部掌握,同样
也需要从总行的中央存储器查阅。

  再说那几张被我扔了的卡片和沈丹的证件,这虽然是个小事,可是更说明问
题。因为它体现了面前这个男人不但在社会各界的高层非常吃得开之外,就算是
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他也能控制。否则那些东西在垃圾箱中待不到几小时就会被清
洁工倒入垃圾车运到垃圾转运站统一销毁,不可能再从见天日。

  「老板,别跟这小子废话,你把他交给我,我保证让他把肚子里和脑子里装
的东西都吐出来!」一旁的侯永忠见我一直缄口不言,看着我漫不经心完全不当
一回事的散漫态度就来气,说着就要往前冲。

  「嗯……」沈栋才把手一扬止住了侯永忠,然后依旧看着我问道:「小杨,
怎么说,这些证据不够充分吗?」

  「不错,这事是我干的,沈老板你可以去报警啊,这么多有力的证据,足以
把我送上法庭送进监狱,你还等什么?」知道事情早已没有遮掩的必要,我索性
和他挑明了谈,我知道他绝不会走正常渠道处理,这才故意用话僵住他。

  侯永忠和我有伤兄之仇,无时无刻不想激起老大对我的仇恨,当下指着我聒
噪:「老板,你看这小子的德行,操,就欠我给他来一顿!」沈栋才没有理会下
属的不满,依旧保持着平和的态度,不温不火地道:「小杨啊,我要想和你公开
解决早就等不到今天了,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害怕,其实没必要,只要你回答我
两个问题,我立刻就让你安全离开,并且从此再也不提这件事,你看怎么样?」

  「哪两个问题?」我知道他要说道实质内容了,不自禁问道。

  「呵呵……」沈栋才见我问起,以为他的话打动了我,态度变得更加和善:
「这一嘛,你得告诉我你把我的东西藏哪了。二嘛,你说说看是谁指使你这么做
的!」

  「哦!」这时我才明白,原来在沈栋才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想法,他自持与
我身份地位和势力的悬殊对比,压根不认为凭我一个毛头小子敢于打他的主意,
故此他宁愿相信在我的背后还有一个幕后人物指挥着我,做我的后盾。

  「别犹豫了,你瞧你现在这般处境,你的主子都不肯出来帮你解围,他早就
把你当成弃子抛出来了!」

  他看我沉吟不语,以为我正在心里考虑,不敢轻易出卖幕后的那个人,又害
怕如果坦白他仍不会善罢甘休,于是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凑近了劝道:「我
看得出丹丹对你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也许是日久生情吧。其实我并不反对你们两
个走到一起,女儿长大了该有她自己的天地了,我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尊重她的选
择。」

  「我想小杨你应该清楚,总不能和我这个长辈走到对立的立场上去吧?」听
了他先前的说话,我其实一直在考虑,既然姓沈的想从我口中得到这些子虚乌有
的内幕,我是否可以借此拖延以寻求更好的脱身办法。可是当他提起沈丹和我的
事情时,我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沈丹马上就要出国留学了,而且还打算就此定居在美国。如此说沈栋才把女
儿对我的感情抬出来,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放松我的戒备,乖乖把他想
知道的都供出来,并且在这之后就会毫无顾忌的除去我。

  「日久生情,呵呵,确实是日久了才生的情!」我自言自语的叨咕了这么一
句,然后抬起沉思的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貌似诚恳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说:
「沈叔叔,男女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再说你不觉得比起这些,有的东西其实更
重要吗?」

  本来我的意思是先告诉他:「不要用沈丹来诱惑我,我不会因为她一时冲动
做出错误的判断,断送了自己的小命。」,可是沈栋才却似乎领会错了,以为自
己的女儿在我心中的分量还不够,我想要的是更实际的利益。

  他轻轻拍了两下巴掌,面带赞许地笑道:「嗯不错,我果然没看错人,女人
如衣服,权利和金钱才是男人应该在乎的!」说着冲达叔招了招手。

  达叔走过来从自己怀里拿出一打文件递了过去,沈栋才接过来捏在手上对着
我晃了晃,续道:「这是我帝豪大厦八楼豪富丽夜总会的股份授权书,只要你签
了它,这家夜总会的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属于你了,当然从此之后你也就是我沈栋
才的人了,如何啊?」

  「沈老板,你……」侯永忠听到这里心中气愤难平,没想到自己的哥哥被对
方折腾的几乎送命,可老板却要用这么一大份礼物收买他,如果对方答应,他今
后就再不能明着和我这个同僚过不去了,那哥哥的仇不就不了了之了吗,这叫他
如何能够接受?

  「闭嘴,这没有你说话的份!」沈栋才一声呵斥,斜过脸去冷冷地瞪了他一
眼,吓得侯永忠将剩下半句话硬生生吞回了肚中。

  「我是个爱才的人,更不要说你我之间有那么一层未来的关系。你知道豪富
丽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个什么概念吗?那等于每年都有不下七百万的分红呢!」

  沈栋才扭回头,老脸上的表情立刻又变得十分诚恳,用手中的文件遥遥指了
一下在场的众人,续道:「这些人里面有这份待遇的只有田羽一个人了,他可是
跟着我打拼了近二十年才得到如此高的殊荣的。怎么样,是该考虑改旗易帜的时
候了!」说着将文件放到了我面前,达叔立刻拿出一支笔恭恭敬敬的双手向我递
来。

  他见我沉吟不语,又不厌其烦的劝说:「别犹豫了,我可是拿出了我全部的
诚意来啊,只要你死心塌地跟着我,不但你和我女儿的事我会帮你促成,这些股
份也是你的……」

  说到这里他仰起头颇有点感慨地道:「我这么大把年纪了没几天风光日子可
过了,唯一期望就是丹丹能找到一个对她好她又真心爱着的男人,只要她能有这
样一个好归宿我也就心满意足了。将来等你再历练的成熟点,我就把名下这些生
意全交给你们来打理,到那时我便可以无忧无虑的去颐养天年了!」

  虽然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是那么诚恳,一点也没有流露出虚伪和做作,但我却
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诱使我就范,乖乖交出他想要的东西,并
且供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幕后黑手。

  如果说我的背后真的有一个人在出谋划策,利用我和沈栋才过不去,此时我
当真会将这个人交代出来,那样至少可以保证我短时间内生命不受威胁。当然等
姓沈的反过来利用我最终除去了这个「死对头」,我还是免不了会被他兔死狗烹
的。

  倘若情况真的是这样,我一定在那文件上签字,然后再和他慢慢周旋。可事
实并非如此,根本没有这样一个人存在。我江湖经验不丰,对于天津地面上的黑
势力了解极少,想要临时编造出一个也不可能。

  再说那叠薄薄的文件放在我眼前,我却总觉得它不像是多大的利益,反而有
一种看到自己卖身契一样的感觉。如果我签了它,我今后就是面前这个吃人不吐
骨头的家伙的狗了。

  狗嘛,主人用得着你的时候,就会摸摸你的头赏你一块人吃剩下的骨头。用
不着时,轻则踹两脚出出气,重则就会被杀了吃肉。

  这种奴才我是绝对不做的,死也不做!

  想到这里,我一改刚才三缄其口的沉默,抬起头冷笑着看着面前这可以呼风
唤雨的黑道大佬,良久才说道:「沈叔叔,你别用这些虚情假意和小恩小惠来搪
塞我。我不是那么笨的人,你应该很清楚对吧?」

  「你奶奶的,真是给脸不要脸,我操你妈找死!」侯永忠不知道是真的被我
对他老板的无理激怒了,还是想借此机会对我下手,又一次向我扑来。

  当他奔过来的时候,沈栋才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横在他身前,侯永忠见状只得
停住脚步退了回去。

  「看来你是死心塌地和我做对了!」沈栋才脸上的祥和之气此时突然消失于
无形,换而的是一脸的冷酷和凶恶,他双目圆睁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得叫
你死得明白啊,我请你见一个人吧!」说着对屏风后面大声道:「宝贝,出来见
一见我们的老朋友吧!」随着这声呼唤,一个清脆的高跟鞋声从里面传出来。

  「是赵欣蕊吧?」我突然神秘一笑大声问道。这句话音一落屏风后面的高跟
鞋声突然顿住了,停了两秒钟才继续响了起来,而且更加的急促。

  果然屏风后转出的女人真的就是赵欣蕊。

  其实自从我发现自己暴露一直有一个问题萦绕在我脑海里,到底是谁出卖的
我?

  以沈栋才摆在我面前的证据来说,证明我是暗地里敲诈他的人自然是绰绰有
余。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即便他知道是我暗中搞鬼,可为什么能这么清楚我的两
处住所呢?

  知道红磡和月华小区这两个地方的,除了我之外只有两个人,一是陆露,再
就是刘雪莹。陆露是我的小宠物,她去过我红磡的房子偷窃,又和我在月华逍遥
了月余。刘雪莹则是看过我故意给她留下的红磡的地址,又被我通过陆露将她诱
骗到月华迷奸了。

  而且这两个女孩都有出卖我的理由,刘雪莹被我迷奸,破开了处女身子甚至
菊花庭,身心都受到了很大创伤,恨我自然不在话下。而陆露我虽然确信她对我
已经是依赖远远超出了痛恨,不可能主观背叛我,但是这个女孩生性懦弱,如果
她被沈栋才抓到,很可能为了自保将我的事情和盘托出。

  一开始时侯永利带着一群人来抄家,我发现他们好像并不知道我四楼和五楼
相连的秘密,那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刘雪莹出卖的我。因为当时刘雪莹同样不知
道除了她发现自己想要的那张光碟的五楼之外,闹鬼和被迷奸都在楼下。按照这
个情况判断,我当时几乎确信了是她和沈栋才串通在一起想要制我于死地。

  可是后来,当我坐上田羽的车子向这里来的时候,腾出了时间仔细思考,那
时我又不敢确定了。凭刘雪莹的性格,想要我死是顺理成章的,但和沈栋才狼狈
却无法想象。一来沈栋才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无遗比我还要下作无耻,二来这个男
人杀了她那苦命的姐姐,刘雪莹怎么可能和他串通呢?

  到了帝豪,侯永忠透露出沈栋才正和一个女人风流,那时我几乎可以确信,
这个女人绝不是刘雪莹。她那冰清玉洁孤芳自赏的性格决不允许她如此不知廉耻
的和姓沈的苟合,即便是她恨我恨得忘记了一切,也绝对不会让这个男人在这种
地方凌辱自己。

  当我进得屋来听到那一声女子的尖叫时,我更坚信此人绝非刘雪莹,那声音
听起来虽然是意外发出的,却带着三分妩媚两分做作和几分淫荡,绝对不是出自
刘雪莹的口中。

  当然我知道还有另一种微乎其微的可能,那就是刘雪莹受了我给她前后开苞
的刺激性情大变,为了报复我不惜牺牲色相和廉耻,甚至也用这种自甘堕落来麻
痹自己。而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姐姐已经给沈栋才害死了,这才被骗着一起来对
付我。

  但当沈栋才高声叫这个女孩出来见我的时候,我一下子抹杀了那个臆想。如
果这个人是刘雪莹,姓沈的绝不敢叫她和我当面对质,因为那样他杀死其姐的消
息必定从我这里泄露。

  到此我已经肯定了我的居所之所以被探知是因为陆露的缘故,可这怎么解释
四楼未被他们发现的事情呢?我也一时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说,如果陆露被抓
供出我,那这件事赵欣蕊绝对逃不开干系。

  这女人恨我,却无法挣脱我的束缚,一次又一次被我奸淫凌辱,她有动机出
卖我。另外她是个很有野心的女人,并且愿意为之做出她认为值得的牺牲,这一
点我早在第一次嫖她时就看出来了,故此她有必要出卖我,以博取沈栋才这个靠
山。而且,只有她和这次的事情沾边,只有她接触过陆露,也就只有她有机会出
卖我。

  结合这个女人的个性和她的先决条件,我确信是她将陆露交给了沈栋才,紧
跟着自然是用自己年轻的肉体风骚的妩媚上赶着和姓沈的搅和到一起,因此侯永
忠的描述,我毋庸置疑的知道将要出现在我面前的女人必定是赵欣蕊。

  「你怎么知道是我?」赵欣蕊一边向这走来一边问道,我能看到她的表情是
从原本的得意中转变成现在的惊讶的。

  我满不在乎的一撇嘴,讥笑道:「你身上有哪些是我不知道?」沈栋才自从
我叫破了他新姘头的名字时就一直冷冷的注视着我,这一刻侧头看了看被我一语
说的面现羞惭的女人,又回过头抽动了一下嘴角看了看我,这才恢复了自若的笑
容,对赵欣蕊道:「来宝贝,坐!」说着拍了拍自己一条露在睡袍外面的满是黑
毛的大腿。

  「今时不同往日了,你别再在我面前嚣张,哼!」赵欣蕊面罩寒霜的冷声对
我说了这句之后,才缓缓坐在沈栋才的腿上,一边回身抱住男人的脖子,一边将
自己的小脸凑过去在他粗糙的面颊亲了一口,油腻腻的娇唤:「达令……」

  沈栋才则老实不客气的将她拦在怀里,一只色手从腰后伸入她雪白的无袖上
衣里不停地抚摸,嘴里更是淫腻地道:「小美人,你这皮肤还是这么滑这么有弹
性……」

  「讨厌啦!你坏死了!」赵欣蕊故意卖弄风骚,一来是为了取悦这个能给她
荣华富贵的男人,二来也为了做给我看,居然将上身侧压在男人身上,把自己丰
满的胸脯全都压在对方的胸口上来回磨蹭。

  我对她的搔首弄姿早已习以为常,此时见了更觉得有点恶心,不由得出言讥
讽:「我靠,你也真够贱的,换男人换得比内裤还勤,现在不是你拿嘴叼着我给
你的钱,一边给我干一边管我叫爸爸的时候了哈?」

  然后转头对沈栋才道:「大叔,您老人家身份地位什么都有,为什么口味就
不能提高一下呢,这贱货不知道给多少男人上过了,你居然还对她有兴趣?我心
目中的沈叔叔原来就是个垃圾桶啊!」

  「杨子扬你别得意,这里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赵欣蕊小人得志一般搂着
沈栋才又在他脸上重重印了一口,这才有恃无恐的对我说:「你以前自以为抓住
了我的把柄,老是欺负我对我呼来喝去的,现在可不一样了,这叫一个风水轮流
转啊!」

  说着居然对我抛了一个媚眼,娇怯怯地说:「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跪下给
我磕几个头,看在咱往日的交情上,我说不定跟沈爷求求情,饶你一条小命!」
我见不得她这种得志便猖狂的丑态,心想要是让我给你这种贱货磕头,老子宁愿
不活了。

  自从进到这间屋子,我一直在衡量沈栋才的态度。他先是将一系列铁证放在
我面前,试图让我屈服。然后又假惺惺的和我套近乎,用沈丹做筹码想感化我,
甚至许以重利收买我,到最后居然替我憧憬了美好的未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我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想兵不血刃的解决我。如果我
顺着他的意思和他蜗旋,可能短时间之内还不会遭到灭顶之灾,至少当时我是抱
着这么一个幻想的。虽然当那份卖身契一样的合约摆在我面前时,令我一阵气愤
不平,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下定决心跟沈栋才彻底决裂。

  但直至赵欣蕊出现,她的态度令我一时之间无名大火在心里熊燃起来。不知
道怎的,这女人那种不可一世的嘴脸、傲慢的语气和甘心下贱也要和我为敌的做
法,使我不自禁的心下狂怒。我知道,这并不是因赵欣蕊本人的缘故,而源于被
人戏耍对我自尊心造成的强烈伤害。

  长久以来,我身处孤独的世界,为了这份孤独能够得到排遣,我甚至不惜用
卑劣的手段欺凌无辜的女孩。一直我都认为自己是个可以创造奇迹变不可能为可
能的智者,一直我都把设下圈套收获俘虏当成自己的荣耀。也许我只是用这种方
式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证明我比其他人聪明能干。

  可现在我成了阶下囚,居然连赵欣蕊这种货色也敢骑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这可真叫是可忍孰不可忍。想到这里我冷冷地哼了一声:「贱货,别跟我谈交情
了,我们之间只有『交』何来的『情』?」

  说着转过头对在我面前故意向赵欣蕊色迷迷笑着爱抚的男人冷笑道:「沈老
板,我们是什么人彼此都很清楚,自从我给你打了那通匿名电话开始,我就没打
算有朝一日会和你穿一条裤子,你死了这条心吧!」说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拿
过那份文件慢慢的一条一条的将它死了个粉碎,丢到了赵欣蕊的脸上。

  这个举动大大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连一只面无表情轻松的好似在看戏一
般的田羽也收起了他往常的散漫笑容,眯起眼睛不住上下打量着我。

  「你……」在赵欣蕊眼中我一直是个持强凌弱的男人,她做梦也想不到我到
如今这个地步居然敢和沈栋才这号人物翻脸,她猛地从男人身上站起,愣了片刻
才摇晃着沈栋才的臂膀嗲声道:「沈爷,你看他多嚣张啊,沈爷,你要给我出气
啊!」

  「老板,让我费了这小王八蛋吧,没人敢在咱们的盘撒野啊!」侯永忠这次
学乖了,没敢冒然向我逼近,而是先请示了他的主子。

  「哼,不忙,我做事总要给对方留一点余地的嘛!」沈栋才没有听取他的建
议,转头对赵欣蕊一招手说道:「好蕊蕊,你不是给我们的耶稣小兄弟准备了一
份礼物嘛,还不赶紧拿出来让人家笑纳啊?」

  赵欣蕊闻听此言羞愤的脸上一下子出现了神采,从新坐回沈栋才的怀里,看
着我似笑非笑地说道:「杨子扬你别得意,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部手机,播出一个号码之后这样说道:「喂我是赵欣蕊,
那小贱人现在怎么样了……哦哦……呵呵,好啊,你们整人挺有一套的嘛……把
她弄醒,我要和她说话!」

  过了一会,电话那端传来一阵长声的莺啼,那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年纪轻轻
的女孩的,而且她还一定十分痛苦。赵欣蕊听到这一声凄厉地叫喊并没有任何同
情,妩媚的脸上反而泛起一丝兴奋,她冷笑着说道:「你倒是挺能忍的,比我预
想的坚强多了,来,和你神通广大的主人说说话吧,他现在就在我身边!」说着
把手机向我递来。

  「主人……主人,救救我啊,呜呜呜呜……他们都不是人,他们就知道折磨
我……呜呜呜呜,求你了主人!」我接过在手,对面立刻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哭
叫。

  那声音我无比熟悉,她曾是我猎取刘雪莹所利用的工具,她曾被迫做过我的
性奴隶,她用她的单纯和顺服取得了我的信任,她用她凄楚的身世打动了我,她
和我一起做下对沈栋才的诈骗,她和我在月华小区尽情爱合了许久,她是我平生
第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女人,她的名字叫陆露。

  虽然自从我确认沈栋才身边的女子是赵欣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陆露一定被
赵欣蕊哄骗,现在十之八九落到了沈栋才的手里,可是猜到和亲耳听到毕竟是两
种截然不同的心理感受。当那声凄楚的啼哭传进我的耳朵里时,我的心突然沉到
了底。

  「陆露,你现在在哪?他们……他们怎么你了?」我拿着电话的手开始不自
禁的颤抖,说话的语气也跟着急促起来。

  「主人,我……我不知道,是赵欣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收了咱们的钱还出
卖咱们的,她……她骗了我,呜呜呜……主人你……你怎么和她在一起?我没有
说……没说出你家的秘密啊?你……你没事吧,他们没有为难你吧?」陆露似乎
被禁锢了很久,嘴巴一被释放立刻不停的一边抽泣一边哭诉起来。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陆露是不可能背叛我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被赵欣蕊哄
骗了,这样我实际上住在四楼而对方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也能解释的通了。

  「哼哼哼哼……」赵欣蕊阴测测的声音响了起来:「想不到我心目中专横无
耻的杨子扬也有他多情的一面,你对这小贱人还真是一网情深啊!」

  「小杨,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回答我刚才那两个问题,这个女孩的安全我可
以保证,同时我还可以给你们一笔钱,让你俩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做一对无忧无
虑的鸳鸯眷侣,怎么样?」沈栋才得意的笑着说道。

  这时我才注意得到,姓沈的正和赵欣蕊用着同一种眼神看着我,那是一种得
意、欣慰甚至居高临下的眼光。我知道他们看出现在已经抓住了我的弱点,正期
待着我如他们所料的就范。

  不行,如果现在屈服不但陆露,就连我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陆露啊,这次
我救不了你,你的主人没用,他是个在江心摇来摆去的泥菩萨,自身都难保了,
顾不上你啊!陆露你别怪我,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管你叫主人给你当奴隶,
任你驱使!原谅我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恢复了刚才淡定自若的神情,脸上的紧张之色一扫而光。

  「哒!」我的大拇指按在了挂断电话的按钮上,然后双眼盯着沈栋才和赵欣
蕊,毫不犹豫的将那电话扔到了大门后面的垃圾桶里。

  「你……」赵欣蕊万料不到我会如此绝情又如此果断,她瞪视着我,须臾才
起身捡回了自己的手机。

  沈栋才的面色也为之一变,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道:「我们的客人好像很
不喜欢你给他所准备的礼物啊,既然如此那小妮子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让她消失
吧!」他这话明显是跟赵欣蕊说的,可是一双眸子却一直死死盯在我身上,不知
是盼望我最终不忍心丢下陆露,还是在观察我的绝情是否是装出来的。

  「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沈老板你刚刚说过,用一个我玩剩下的丫头片子就想
要挟我,这可不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办的事情!」我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是在滴
血。更存着一丝希望,盼着沈栋才被我的激将法打动,暂时不去为难我那个小可
怜。

  可是对方的冷笑使我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笑的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似乎
怜悯这个词汇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当中一样。

  「喂你们听好了,沈爷说了,那妞没用了,你们想怎么样随便好了!」男人
凛凛的笑声中,赵欣蕊对着电话这么说道。

  「来,别挂,我还有话要说!」沈栋才冲着赵欣蕊一招手,使她从新坐到自
己怀中,接过电话讲到:「你们注意不要玩的太久,一个晚上就可以了,免得夜
长梦多。主要的一点你们记住,不能留活口知道吗?」说完在女孩子脸上亲了一
口,挂断了电话扔给她。

  赵欣蕊本来是一副娇媚迎合的样子,可是听到「不能留活口」这几个字的时
候,小脸一下子僵住了。但男人厚重的嘴唇跟着吻来,她又赶忙陪出一副谄媚的
娇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点机械化。

  其实不光是她,当沈栋才对陆露这娇弱的小女子下出格杀令的时候,我的心
也跟着巨颤起来。不过还好,我不像赵欣蕊那般没有定力,虽然放在地上的右腿
大小腿所有的肌肉一瞬间绷直了,五脏六腑也跟着瞬间停止了运转,就连呼吸也
猝然停了下来,可是却没有在表情上显出丝毫的震惊和怯懦。

  因为我知道,沈栋才他一直看着我,试图找到我的弱点,如果让他看出我内
心的胆怯我就完了。从另一个层面上说,他在我面前这么做实际上也是在给我示
威,杀鸡儆猴是高高在上的人惯用的一种手段。

  果然,见我一直都淡定如常,沈栋才知道他这么做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
响。他失望地冷哼了一声,微微侧头说道:「永忠啊,我们的客人好像很不喜欢
喝敬酒啊,你说该怎么办啊?」

  侯永忠早就在跃跃欲试了,听了老板这句话他嘿嘿狞笑着答道:「您放心好
了,我这有的是罚酒,我灌不死他,保准叫这孙子后悔生出来!」说着便朝我走
了过来。

  「慢着慢着……」虽然皮肉之苦近在眼前,我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轻
笑道:「沈爷你这么大方,前前后后送了我三份大礼,做晚辈的真有点受宠若惊
啊。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我要是不拿出点像样的见面礼回敬您老人家,这礼
貌上也说不过去吧?」

  「什么,你说什么?」沈栋才伸手拦住了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侯永忠,不置信
地看着我,紧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小子,你说你还带了礼物给我?是什么啊,
拿出来瞧瞧?」说着用询问的眼光看着站在四周的自己的手下。

  侯永忠冷哼一声答道:「老板你别听他胡扯了,这小子进屋之前我仔细搜过
了,他身上现在什么都没有,您放心吧!」听了这话沈栋才才微微点头。

  「哈哈,凭你的智商有些事是很难理解的!」我莫测高深的讥讽了侯永忠一
句,这才转过头对沈栋才说:「沈爷,您刚才打算把我的女人当成礼物送给我,
这还真叫一个『英雄所见略同』!」

  「你什么意思?」沈栋才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这条老狐狸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那么多年,自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你难道……」

  「你猜对了,哎呀什么都瞒不住沈爷啊,佩服佩服!」见他紧张起来,我反
而把节奏放慢了,故意不往下说,等他按耐不住自己发问。

  果然他对证实自己心中不详的预感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冷地问道:「你把话
给我说清楚,什么叫做『英雄所见略同』,你和我『同』在哪?」

  「这个嘛……」我不住的摇晃着翘起的左脚的脚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阴晴
几变之后,这才缓缓地说道:「沈爷你抓了我的女人,不巧啊,我也找人帮忙照
顾着你的一个人。不同的是我的女人玩腻了随手就可以丢掉……」说着我微微扬
手向赵欣蕊示意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可是我手里这个人对您沈爷就不同了,
我怕您是不舍得扔的哟,嘿嘿!」

  「我的人?你说的是……丹丹?你抓了我女儿沈丹?」沈栋才此时再没有闲
心和赵欣蕊调情,竟是一把将她拽到一边,害的女人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双眼游离不定,气息也开始不匀称起来,可他终究是久历江湖的大佬,心
理素质自是不在话下,不到两秒钟他就恢复了镇定,冷笑着说道:「哼哼,不可
能不可能,你小子唬我呢吧?丹丹她现在根本没在天津,她……」

  沈栋才的话还没说完,我立刻截断他道:「沈丹现在在云南是吧,你还等着
她从西双版纳给你带椰子和香蕉来呢?别等了,她不会回来的了,您老人家节哀
哦!」

  从刚才沈栋才用沈丹诱惑我的只言片语中我听出,这个身为父亲的男人到现
在对自己女儿跟我的事情只是捕风捉影的有那么一点感觉,否则就不会鼓励我去
追求沈丹了。既然如此他就应该不知道沈丹将自己的行程告诉了我,并且还和我
通过几次短信。虽然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是设身处地的着想,沈栋才在听了我的
话之后绝没有那么乐观会想到这种可能性的。

  果然,当他听了我这番话之后,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动起来,双眼望着我几
欲喷出怒火,一只放在桌上的大手也攒紧成了拳头还在不停的抖动。

  「达叔,给丹丹打电话,快!」沈栋才的双目没有离开过我,就喘着粗气说
道。

  那个几近六十却神采不减的老人连忙应承,跑到屏风跟前的吧台上抄起一部
电话拨动起来,可却不见他讲话。良久,这人快步跑到沈栋才面前,面带焦虑地
道:「沈爷,大小姐她……她关机了!」直到此刻我一直提着的心才算是放回肚
中,心里暗叫侥幸,更庆幸自己的计划终于得逞了。

  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在我跑出自己的住所从隔壁的大楼下到一层看到田羽率
人阻住我的去路的时候,我知道无法逃出这个小区,焦急之下我想出一条计策。

  我换上那张匿名的SM卡,将手机的来电调成静音,接通提示音设为震动,
然后放在左边的裤袋里。从此刻起我的左手就没离开过口袋,在里面一直不停地
拨打着沈丹的号码。每次当电话接通一震动,我立刻挂断,紧跟着又拨过去,接
通再挂断。而且每次挂断电话我都按动至少三次,以免因为对方打过来造成的操
作错误。

  在那之后直到我在沈栋才办公室门口被侯永忠搜身拿走手机之前,只有我被
绑上双手那短短几分钟除外,其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都在不停地用沈丹不
认识的号码骚扰她。那时候的手机还没有来电免打扰的功能,沈丹要想不被骚扰
唯一的途径就是关机。

  当然这一切我都不敢确定,也许这小美女玩的兴起,这段时间根本没去看自
己的手机,也许她硬是忍住了被骚扰的烦躁,或者有什么重要的电话要等,而最
终没有关机。这些可能性我不是没考虑过,可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盼着沈丹按
照我预想的那样行动。

  不过还好,她真的关机了,投机取巧的手段终于得逞了,我心中那块大石也
跟着放了下来。

  「继续打!」沈栋才头也没回命令着,然后双眼死死盯着我,不停地喘着粗
气。

  突如其来的事件令他一时手足无措了,他其实很早就知道那件事是我干的,
可是却找不到我,更弄不清为什么会有个小偷参与其中。直到陆露被张一飞再次
抓到,我在设计救她时被赵欣蕊撞见,这贱人用此要挟我得到了一大笔钱同时被
我亵淫了一整晚之后,赵欣蕊从陆露那里套出事情的始末,并找到沈栋才,他这
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得知了我的住处。

  刘玉莹可以除去了,再抓到我他就高枕无忧了。这一切他都认为是在秘密情
况下进行的,可却不料我竟然提前做好了准备,就好像早就知道我会被他发现一
样,这怎不令这男人百思不得其解呢?

  看到他这副怒不可遏又投鼠忌器的表情,我更放心了。在我和沈氏父女的接
触中,虽然我一直都认为沈栋才这个人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可有一点我却能
深深地体会到,那就是这个男人对自己女儿的疼爱,甚至可以用溺爱来形容。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要挟住这江湖老大的恐怕就只有他宝贝女儿的安危了。
如果说为了从我这获取他的重要东西,这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那就说明
我目不识人,那时候我就算死也不冤了。好在那不是事实,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想要怎么样?」沈栋才终于说话了,这五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中挤出来
的。

  「呵呵……」现在轮到我占据主动了,我变得更加镇定了,笑声过后良久才
说道:「沈爷你刚才要我回答两个问题,那现在我也有两个条件。」

  「说!」沈栋才用拳头锤了一下桌子切齿道。

  我冷冷地看着一旁无所适从的赵欣蕊,指着她开口道:「叫那个贱人跪下来
给我舔脚趾,顺便打电话叫你的人放了陆露……」

  「杨子扬,你想都别想!」赵欣蕊听到这里立刻怒声喝道。

  与此同时侯永忠也大声骂了起来:「姓杨的,你别太过分啊,信不信老子剁
了你?」我没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沈栋才,我知道自己做的越嚣张他越不敢
把我怎么样。

  意料之中的,沈栋才回过身冲赵欣蕊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让她照我的话
去做。可是女孩哪里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刚刚被自己颐指气使的男人做如此卑
贱的事情?

  「叫你过去你不知道吗?」沈栋才见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对面翘起二郎腿的男
人,满脸的踌躇就是不肯向前挪动一步,索性一把拉住了女孩的衬衣下摆,将她
整个人甩到了我面前。

  「啊!」赵欣蕊一声惊叫跌坐在地,那张涨红了的俏脸就停在我脚边。

  「哎呦!这不是我们温柔娴淑善良专一的小美女赵小姐吗?你怎么就不嚷嚷
了?不是有人给你撑腰吗?」我一边用手指勾起她下垂的俏脸,一边拿掉了左脚
上的鞋子,说道:「来吧美女,你不是第一次舔我的脚了,应该很是轻车熟路才
对吧!」

  赵欣蕊一拨头挣脱了我的手,然后回过脸去带着乞怜的眼神望着一旁的沈栋
才,可是对方却用极其冷酷的语气命令道:「照他的话做!」女孩子满脸委屈的
摇摇头,盼望男人能够可怜她或者念及她为其所做的事情而稍起恻隐。

  我摇了摇脚掌,用扭动的脚趾头向赵欣蕊示意着,轻蔑地说:「快点吧好欣
蕊,你也不是什么矜持的淑女,就别害臊了!」赵欣蕊兀自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自
己的新靠山,但原本这个男人对自己的许诺还没来得及兑现,现在就被他无情的
抛弃了:「你是聋子吗,听不懂我的话?」沈栋才冷漠严厉的语气使女孩子彻底
绝望了。

  赵欣蕊知道今天自己指定是男人们的牺牲品了,后悔之余无助的扭回头,先
是气愤愤地看了我许久,这才慢慢张开小嘴含住了我的一个脚趾。

  「对嘛,好!我们小欣蕊的嘴巴就是好用,你刚才说什么『今时不同往日』
的吗?我看和往常你给老子玩弄的时候也没什么不一样嘛,还不是我想怎样你就
得怎样?」看着这个甘于自贱只为了报复我的无耻女人,她那委屈的小脸上眼眶
里面满是泪水,可却被迫用自己的朱唇含着我的大脚趾,我心里充满了凌辱的快
感,甚至下身都有了反应。

  赵欣蕊根本不说话,闭上双眼像是我不存在一样。也许只有这样她才能从面
前的羞辱中,得到些许自我安慰。

  「好了,你这条臭舌头我玩腻了!」我用手轻轻拉住赵欣蕊的头发,示意她
停止对我脚趾的吸吮,命令道:「给你们的人打电话吧,放了我的小性奴!」赵
欣蕊巴不得快点结束这种耻辱的行为,立刻跪直身子。她知道现在沈栋才明显不
敢违拗我的意思,也没请示便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其实逼着赵欣蕊舔脚趾不过只是为了出出心中那口闷气,最主要的还是让她
放掉陆露。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赵欣蕊等了半天也没和对面说任何话,却将手机
拿离了耳畔,仰头望着我委屈又惊讶地说:「对……对面没人听!」

  「去你妈的,再打!」我一脚将她蹬倒,怒骂道。

  沈栋才此时已经稍微的冷静了一点,他的气息也喘匀了,和和气气地说道:
「小杨,可能是我的那几个手下……嗯……没听见!」说着侧脸对地上的女孩怒
道:「你继续打,别停!」我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他的手下为什么没听见,
那一定是忙着折磨陆露那丫头呢,这帮畜生能做出什么我一时想不出来,可是能
够肯定一点就是,陆露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达叔和赵欣蕊不停地打着电话,可是一个对面没人接听一个却一直是关机。
我怕夜长梦多,毕竟陆露的安慰和我自己比起来还是后者更重要一些,于是沉默
了许久说道:「沈爷,这第一件事算你欠着我的,不过最好陆露别有什么闪失,
不然……」言外之意现在我们彼此都有对方的人质在手上,如果陆露出事,我自
然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沈栋才面色一冷,沉声说道:「你别太得意,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和那小妞相
提并论?你记着,最好别动我女儿一根汗毛,否则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
是知道的我有这个能力!」说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了。他很快又从这股怒气中
出脱,冷静地问道:「好了,说说你的第二件事吧!」

  「这第二嘛……」我环顾四周众人,轻蔑的一笑道:「我现在就要离开这个
地方,你们以后不要再找我,以前的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否则我能抓你闺
女第一次就能抓她第二次!」说着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上衣,穿上那只鞋子,就
要站起。

  沈栋才冷笑了一声,心中一定想到沈丹不久之后就要出国了,他就不信我会
在美国打他女儿的主意。可是他哪里知道,我对沈丹的去向非常清楚,这么说只
不过要放松他的警惕,只要我走出这扇大门,立刻就远走高飞,以后沈栋才你别
想再看到我。

  便在此时,田羽走到沈栋才的背后,一手扶着桌子,低下头在他耳边说道:
「沈总您别急着放他走,我觉得这里面有诈,杨兄弟可能并没有绑架您的女儿,
他不过是跟我们开了个玩笑!」他的话虽然是说给沈栋才的,可是一双眯起来的
眼睛却一直注视着我,脸上也一直带着那令人不爽的微笑。

  这个人是我心中十分忌惮的,自从我走进这间屋子无时无刻不在注意着他的
举动。最开始时沈栋才对我威逼利诱,田羽一直默不作声,脸上也没有丝毫透露
内心想法的表情。直到我撕毁了那份股份授权书,他才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下。我
知道当时我果决的做法令他心里产生了变化,也许对我刮目相看,也许提高了警
惕,总之他的大脑开始运转了。

  当我亮出底牌,谎称沈丹被我使人劫持的时候,田羽开始眉头紧锁。达叔的
电话证明沈丹真的有可能失踪了,那时田羽更是眯起双眼,眼球不住的转动。

  也许他早就想到这些有可能是我用诡计做出来的假象,可是当我要求赵欣蕊
臣服于我的脚下,甚至要求放掉陆露的时候,他却没有任何表示,这只能证明他
对诸如此类的事情漠不关心。

  现在他出来为难,我知道他早已有几分肯定我根本就是使诈,更兼他一直用
眼睛瞄着我,更让我确信他是在借此观察当诡计被戳穿之后,我会是一个什么反
应,以证实他心中的揣测。倘若此时我面带彷徨和震惊,胆怯的神色哪怕只是稍
纵即逝,他也能捕捉到并确信了他的猜测。

  沈栋才的思路也跟着田羽的提醒运转起来了,他微微抬起头用向下俯视的姿
势了着我,那举止证明他现在和田羽的想法一样,都在查看我的反应。

  「呵呵,说得对,这确实是我开的一个玩笑!」我看出这些,做了一个迄今
为止对我来说最大胆的决定,我要学一学诸葛在华容道放他一把火,引沈栋才这
奸诈的老狐狸上钩:「我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是用手机不停地打沈丹的电话,让
她烦的受不了迫使她自己关机的,说不定她马上就开机了……」

  说到这里我单手扒着桌子将脑袋向前面凑了凑,几乎面对面的向他们二人问
道:「沈栋才、田羽,我这么说你们信不信?」一时之间我、田羽和沈栋才三个
人的目光凑到了一起,六只眸子中仿佛都射出强烈的电流一样,隔着不到半米的
距离在空中相会,激烈的碰撞起来。

  凝视着我毫无畏惧的眼神,充满自信的表情和耐人寻味的微笑良久这久历风
雨的黑道大佬终于收回了刚才几乎肯定了的目光,垂下头真个开始思索起来。而
田羽也收起了他一直挂在脸上的轻松笑容,直起身子冷漠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好了啊,唉……」我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裤脚的尘土,看着沈栋才不屑地
说:「沈叔叔,我的好叔叔,您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啊?」

  「你他妈想走,没那么便宜!」不知何时侯永忠手里多了一把刀子,此时听
说我要离开,他顾不得老板在侧,竟是合身向我快速地扑了过来。

  「砰!」一声闷响,侯永忠的庞大身躯在快要冲到我面前时突然脚下一软,
单腿跪了下去。那只持着匕首的手快速向桌面落去,明晃晃的利刃竟是插在了我
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之间的指缝中。

  「狗东西,不打你不长记性,老子让你窜出去咬人了吗?」男人跪倒,露出
了一只手兀自扬在半空的沈栋才那张怒不可遏的嘴脸。

  这时我才注意到,原来摆在他面前的烟灰缸此时却滚到了我的脚下。想来一
定是姓沈的见属下屡次不停自己号令,恰逢他心里的邪火没地方发,于是抓起手
边的烟灰缸砸在了侯永忠的膝弯处。

  「哎呀,看来你在狗仗人势这方面,还得多深造深造,做人家的狗总得看主
人脸色行事吧,哪有像你这样自作主张的?」我说着慢慢抽回刀锋前的手,俯身
捡起地上的烟缸放在桌上,顺便在傻在当地仍没有爬起来的男人上衣口袋里摸出
了香烟和打火机,一边审看一边嘟囔着:「中南海,你丫怎么抽中南海呢?」可
是还是忍不住抽出一支点上了。

  众人都以我居然如此镇定甚至利刃及身都没有丝毫避让的意思而感到惊奇,
四周身穿西服的流氓保镖原本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纷纷显出惊讶,就连一直保持
淡定的田羽也投来一个唏嘘的表情。他们哪知道,面对侯永忠的袭击我不是不想
躲,而是没来得及躲。引用先贤一句名言来解释那是再贴切不过了,「迅雷不及
掩耳,并非不想掩耳而是不及掩耳!」

  「杨子扬,你他妈别逼我!」沈栋才实在忍无可忍,突然腾的站起身来,从
旁边一个穿西服的手下腰里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定睛观瞧,见那事物居然是一把手枪,样子很像电视剧里演的警察手里的
那种,这可把我吓得不轻。以前曾听陆露说起沈栋才赴约时包里就带着一把枪,
当时我还犹疑不定,暗想是否陆露感觉错了。可是现在这玩意就在我面前,黑洞
洞的枪口离我的额头不到一米。那是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压迫感,那枪管上的黑
窟窿是那么的深不见底,从里面看到的是——死亡。

  「放了我女儿,否则我一枪崩了你!」沈栋才挺着枪逼近,直到枪口顶住了
我的脑门。

  那冰冷的东西接触到我额头的一刹那,我感到我的整个内脏好像都在翻滚,
脑海里一片空白,好像脑浆都被冻结了一般。一瞬时我有一种恶心想要呕吐的眩
晕,耳朵不受控制的「嗡嗡」作响,眼前也是一片朦胧,好像视网膜上被凝结了
一层冰霜似的。

  「听见没有,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数三声你打电话叫
你的同伙放了我女儿!」沈栋才拿枪用力的压着我的脑袋,把我的头顶的侧向一
边,然后他一面向我侧面转一面冷酷地说道。

  侯永忠对老板的举动也很意外,似乎从没看见过他如此暴躁,竟是不自觉地
退到了一边,还从自己身上取出我的手机放到了我手边。

  「一……」沈栋才冷冷的数着。

  我此时根本还没有反应过来,满耳朵的轰鸣满脑子浆糊,面无表情的目视前
方,却看不清任何东西。

  「二……」沈栋才大概不知道我现在的心理状态,兀自恶狠狠的往下数。

  他此时身子已转到了我的侧后方,枪也改成顶在我后脑勺上,使原本被他身
躯遮住的景象露了出来。我隐约看到田羽正微笑着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光注视着
我。

  田羽他看我干什么,还笑得那么神秘那么令人难以捉摸?我突然意识到,他
在审视现在的我面对枪口是否害怕,会不会就此崩溃。我知道了,越是这个时候
我越要表现的神情自若,乃至于嚣张,只有这样才能让满屋子的人最终认可我编
造的谎言。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啊,我的腿都哆嗦了!

  不行,我不能害怕,至少不能让人看出来。他沈栋才一定是在试探我,他想
最后确定我说的他女儿被我扣押的事情是真是假。在人质被救出之前没有人会对
劫匪下杀手,劫匪也绝不担心这一点。

  还是不行,即便是我知道这些,可是面对枪口叫我如何表现的淡定从容啊,
谁能做得到?

  电视、电影中的情节就有,那里的人就能做到。

  可是我不是啊,我既非英雄更不是疯子,怎么可能不害怕啊?

  把自己当成是在电影中的人物就可以了,要想象现在不是真实的事件,是在
拍电影,我只是个演员。那么我要对着摄像机说什么呢?

  「你不会开枪的,你没这个胆子,再说你这样的人想要杀我根本不用动枪,
你的手也根本不用沾血!」我几乎是在演说台词一般说出了这句对白,甚至我还
将香烟放到嘴里抽了一口。

  「三!」沈栋才居然没有理会,紧跟着我感觉后脑上的顶压感一轻,旋即身
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咚!」好大的声音,我的耳膜几乎都要被它振破了。可是我却没有心情理
会这些,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响:「我完了,我被沈栋才打死了,我的生命结束
了!」甚至手里的香烟滑落手心的烧痛我都没感觉到。

  「呵呵呵呵,哼哼哼哼,哈哈哈!」沈栋才笑了,从讥笑到冷笑再到狂笑,
他笑的是那么得意那么不可一世。

  这阵由弱变强的笑声从我耳边响起,把我从对死亡的惊恐中唤醒了。这时我
才意识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任何疼痛感,要说疼痛那只有手心里传来了一些,可
这烟头的烧烫怎么能和脑袋开花相提并论呢?况且不住飘落的尘埃,已经明确的
告诉了我,刚才沈栋才的那一枪是对着天花板放的。

  我睁开混沌的双眼,看见田羽也正抱着肩膀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的
计策终于被戳穿了,面对死亡我无所遁形,心中的怯懦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使
得沈栋才和田羽的试探成功了。

  我……我完了!

  不对!一个宛如惊雷般的声音从我内心深处响起。

  我还有机会,我可以这样……是的,还有补救的机会!

  「我操……」我突然一把将手里的烟头胡噜到地上,扭过头极其气愤的叫嚷
道:「你妈逼吓死我了!」沈栋才被我这一骂弄得愣住了,脸上几欲扭曲的笑容
戛然而止,面目表情瞬的定格在那里,楞柯柯地看着我。

  我内心狂跳,嘴里却兀自不干不净的抱怨:「你丫开枪能不能别闹这么大动
静啊,这枪不应该有那个什么……对对,不应该有个消音器之类的东西吗?我拜
托你把它装上,瞧吓我这一身汗!操!」

  「你还真是有胆子哈,牛逼……」沈栋才愣了半晌,这才拎着枪坐回了他刚
才的座位上,调节着仍不匀称的气息,好半天才恢复平静,冷冷地说道:「看来
你是真的把丹丹扣起来了,她……她现在好吗?」

  我看着男人此时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把挂在他食指上的手枪。这时他只用一
根食指穿在扳机处,枪口高高的扬起,枪托已不在人的手中掌握,因为重量的关
系垂了下去,就好像只斗败的公鸡般低着头。

  「很好,至少比我的陆露好不知多少倍!」我从新将后背靠在转椅上,用以
掩饰自己早已湿透的背脊,也将声音放平和说着:「只要我平安的从这里走出去
了,我保证你女儿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嗯,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沈栋才无力地点点头,旋即眼中精光一闪,
毒辣的神情又一次罩上面庞,阴恻恻地说:「可是你给我记着,如果你走后半个
小时我听不到丹丹的消息,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
来,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黑手狠!」

  「哼!」我轻蔑的一声冷笑,放下一直翘着的左腿站起身来就想出门。

  没料想因为一直全神贯注的和对手心理上的缠斗,我的左脚翘的太久早已麻
痹,根本没有任何知觉,这一迈腿突的感觉不对,整个人向前倾倒了下去。

  「嗯!」好在此时侯永忠看到我就要离开,闷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挡
了上来。我顺势的将右胳膊搭在了他的肩头上,一边佯装对他的进逼威胁不屑一
顾,一边暗地里活动着左脚使它尽快恢复知觉。

  侯永忠其实也知道他们无法再留难于我,可是那种不甘心还是驱使他冲到了
我面前,但因为老大在侧他又刚刚吃了僭越的亏,故此也不敢对我加诸一指,只
是用那双瞪得圆圆的眸子怒视着我。

  「让他走!」沈栋才目光低垂着轻声说道。

  「老板,我……」侯永忠双拳死死的攥着,浑身的肌肉都崩起来了,却仍不
敢造次。

  「我说让他走你没听见吗?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别逼我同样的话说两遍!」
沈栋才侧过头眼睛向斜上方了着侯永忠,恨恨的低声吼着。

  「好了,你还是学着跟在主人屁股后面撒欢吧!」此时我的左脚已经基本活
动开了,虽然还有酸麻的感觉,可大抵不妨碍正常的行动。

  我将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右胳膊缓缓下移,改成用右手扶着他的肩头,左手
抄起桌上原本就属于他的香烟和打火机放回了他的上衣口袋里,说道:「别抽中
南海了,这玩意对男人不好……」说着顺手将自己的手机揣进裤袋里,然后右手
在他满是狰狞表情的脸上用力掴着续道:「杀、精、啊!」没说一个字便掴他一
下。

  这虎背熊腰的瘟神嘴里「咯吱咯吱」的牙齿搓动声清晰可闻,双眼几乎便要
怒出框外,但有了老板的屡次责骂,他硬是没敢做出任何反应,就这样一动不动
的挨了我三个嘴巴。

  我用力在他肩头上一推,将他推的微微侧身,然后看也不看他便向前走去。

  田羽此时已经转过身去,还把脸扭了一扭,好像不愿意让我看到时下他的表
情似的,我没去招惹他继续前行。

  来到门口我发现刚才受辱的女人赵欣蕊居然站在那里,因为羞愤涨红的小脸
上现出无比气恼的神情。我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使劲捏了一把,蔑笑道:「小贱货
啊,要是哪天你的主子玩腻了你,还可以来找我,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因为你还
欠着我一个后门没给我开呢!」说完不顾她难堪的表情,推开门扬长而去。

  走出这间办公室我并没有关门,一边溜溜达达不紧不慢的向前走,一边用耳
朵倾听着后面屋内的动静。

  「啊!」当我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之后,沈栋才一声狂叫,紧跟着便传来「稀
里哗啦」东西散落和桌椅倒地的声音。料想他盛怒之下,将刚才放在桌上的那些
物品一股脑的掫到了地上,还掀翻了办公桌和椅子进行发泄。

  「哼!」我轻轻冷笑一声,双手插入口袋,兀自闲庭信步的走着,可是此时
的我心里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虽然我暗自定下诈术打算借此蒙混过关,可是和以沈栋才为首的一众黑社会
大佬这一次精神的交锋下来,我确实犹豫过、彷徨过、冲动过也胆怯过。但是,
我终于一个个克服了这些心理障碍,最后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此时,虎头脱险的侥幸之余,我似乎觉得自己周身都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在窜
动。就好像武侠小说中的内功一样,不停地在我四肢百骸游走。我知道那是一种
力量,一种我以前从未感受过的力量。也许我本身就存在这种神奇的力量,只是
以前我没发觉而已。不过不管怎的,我清楚的认识到,此这一刻起,我——杨子
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待续)

***********************************
  笔者案:

  本节标题中的「惊蝉」一词有两重含义,一是表面意思,另外还有一层深层
的寓意。

  惊蝉表面上就是指,蝉儿受到惊吓,就好像本节中杨子扬在黑社会的总部里
屡屡犯险遭到乃至生命威胁的惊吓一样。

  另外惊蝉一词也是惊蛰的代用词,惊蛰是二十四节气之一。每年的三月份气
温快速回升屡有春雷萌动,大自然孕育的无数生命体都会被这滚滚的春雷唤醒,
加入到朝气蓬勃的盎然春季中来。这时候蝉的幼虫就会开始蜕变,脱去原先的皮
囊生出一双翅膀变的更有生命力。

  文中杨子扬经过这一次生死较量,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赢得了一线生机。从
此他就像退了皮的蝉儿一样,从内心最深处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无论心理素质、
智慧甚至性格都有了明显的转变,成为他今后叱咤风云的有力屏障。

  我们的主人公真的就这么轻易的摆脱了黑社会的纠缠吗,一个巧妙地小全套
就能让他顺利的逃之夭夭?

  欲知后事,请看下节——死地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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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若水 2011-8-17 09:56

             第三节  作茧自缚

  背后屋内的沈栋才兀自在大发雷霆,一面催促达叔不停地给沈丹打电话,一
面冲侯永忠和田羽胡乱的发着脾气。我此时已经走到了电梯跟前,按动按钮等待
着电梯的到来。

  18……19……20,我心里默默地祷告,快点吧,这种危及生命的刺激
我这辈子都不要经历第二次了!快点吧,快上来把我载下去,这是非之地我以后
再也不涉足了!

  「叮」一声清脆的铃声,电梯门应声而开。我回过头去望了一眼那扇兀自开
着的大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暗自说道:「沈老大,我走了,这辈子我们拜拜
了!」跟着登上了电梯。

  我的手按在了「1」的按钮上,便在此时屋里突然传出一声男人的惊呼声:
「沈爷,大小姐的电话接通了,她没事!」那是达叔带着喜悦的声音。

  「不好,果然真的上当了,快追!」几乎在同一时间,田羽的喊声马上传了
出来,紧跟着以他和侯永忠为首的那间屋里所有大大小小的流氓像开了闸的洪水
一般冲出,向我所在的电梯这边涌了过来。

  妈的,沈丹这死丫头居然这么没耐性,坚持不到一小时就又开机了!我心里
咒骂着,手指不停地在电梯里的操作板上按动着那个关门的按键,像是这样能加
速电梯的运行一般。

  电梯门缓缓的关上,楼道里的众人也疯了似地向这边奔来,就在那最后一线
门缝消失在我面前的同时,「咚」的一声,率先冲在最前面的侯永忠庞大的身躯
重重撞在了外面的门上,吓得我「腾腾」倒退了几步,后背贴在了电梯里侧的壁
上。

  「呼」的一下失重的感觉传来,我长出了一口气,妈的终于没给他们追上。

  「你笨死了,撞门干吗,怎么不去按住按钮啊?」田羽责备的话语在门外响
了起来。

  「你不笨,妈逼肉的跟什么似的,你要跑快点呢!」侯永忠丧气不已的反唇
相讥着。

  这时又是「叮」的一声响,田羽顾不得和他做口舌之争,大声道:「快,你
们上那部电梯追下去,我在楼上看着!」紧跟着便传出了「呼噜呼噜」的脚步声
来。

  哎呦,不好,我心中暗叫糟糕,没想到另一部电梯居然紧随我这部也升上来
了。此时我降下还不到一层,他们的说话听的很真切,这说明我和他们各坐一部
电梯向下走的直线差距也不到一层。

  我心乱如麻,手指不停地在楼层按钮的「1」字键上按着,似乎这样能令电
梯下落的快一点似的。这个时候我多想电梯里有个油门啊,我一定猛踩下去,就
算是冲到地面摔死也不能让他们抓回去。

  但是无论怎样,电梯的运行速度是不会依着我的主观意识有丝毫改变的,头
顶的楼层显示屏依旧26……25……24……这样不紧不慢的变换着,更令我
心急如焚。

  「叮」正在我喘着粗气握紧拳头,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楼层显示的时候,它
突然停在了「19」的位置上,紧跟着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响起,电梯门缓缓打开
了。

  我没命的按着关门的按钮,可是门还是不受我控制的打开了,有个身穿保洁
工作服的男人看了一眼电梯里满脸焦虑气喘如牛的我,低着头就要往里走。

  「师傅……」我一把拦住了一只脚已经踏进来的清洁工,突然脑筋一动,将
原本想要说的话临时篡改了:「师傅,这部电梯出了故障,我是来维修的,你坐
那部吧,它这就下来了!」说话间仍在拼命按键关门。

  「啊?哦……」那人没及细想,抬头看到旁边那部电梯已开到了20层,于
是又伸手按在门外的按键上。

  我这部电梯的门又缓缓关上,与此同时传来了侯永忠愤怒的叫喊:「你妈的
瞎鸡巴按什么按,滚!」显然是他原本就急于追上我,此时却被截停,心里气愤
难当。

  「唉,你怎么骂人啊?」蹬蹬声响,估计那个保洁员被他推的一个踉跄,自
然生气的喝问道。

  「滚滚滚!」侯永忠一面驱逐着他一面好像是在打这电话:「你们给我把好
正门、后门和停车场,只要有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男人出来,立刻给我扣住……
你他妈听我的就是了,我们认识他啊,现在正下楼呢,这就到,操!」

  「你别走,你打完人就这么走啊?」保洁员的叫嚷声又响了起来。

  我的电梯此时已经下去了半层,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听不清了,料想经过这
位「好心」的清洁工这么一折腾,原本是我因有人搭乘而耽误了时间,现在反而
更领先他们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高兴不起来,侯永忠的话我听了个大概,明显他在安排楼
底下的打手将这栋大厦的出口封锁,这样一来即便是我先他一步来到首层,也不
可能顺利出去,这可怎么办?

  不能这样莽撞的向外冲,我得想个办法!

  突然我想到曾在电视和电影中看到的类似情节,被困在电梯里的人在电梯门
打开之后却凭空消失了,那是因为他从电梯顶上逃生的。可当我仰起头跳着脚观
察的时候,却颓然的发现这部电梯的顶板是浑然一体的,就连顶灯也是四盏小小
的卧灯,根本不可能打通一条出路。

  妈的,这法子行不通啊,怎么办?

  快,快,快想出办法啊,如果就这样降下去,等打开门的时候,可能已经有
无数的流氓在外面等着我呢!

  等等,刚才我听到的那些话……田羽的、侯永忠的那些话……还有刚才沈栋
才的话……

  好,我有主意了!

  「妈逼的,慢死!」侯永忠和那些穿着西服裤子黑衬衣的流氓攒聚在另一部
电梯里,他用暴力驱赶了本打算挤进来楼下去的清洁工,继续向下面开去。此时
他虽然已经吩咐楼下的兄弟看好了这栋大厦的各个出口,可看到电梯门上方的楼
层显示变换的那么慢,他还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嘟嘟」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喂老田怎么了?」原来那个号码是楼上
田羽的,他并没有和侯永忠一起下来抓人,而是待在顶层电梯门口。

  「永忠,杨子扬那部电梯刚才在十九楼停了一下,跟着你们也停下了,怎么
回事?」田羽一直守着,为的就是观察两部电梯的运转情况,以判断我的动向。

  「没事,有个不长眼的做卫生的想下楼,我给他赶跑了,估计他本来是想上
姓杨的那部,人家没让他上吧。我看了,楼道里没人,那小子没出来,还在电梯
里!」侯永忠答道。

  「哦……」田羽刚一沉吟,突然急道:「永忠,杨子扬的电梯在十二楼停下
了!」

  「什么?」侯永忠抬头一看发现他们现在到了十四楼,立刻叫道:「快快,
十二楼十二楼!」紧跟着门口一人便按动了楼层按钮。

  「不对,他又下去了……」田羽纳闷的续道:「十一楼,他又在十一楼停了
下来!」

  「十一楼?」侯永忠说着又使人把十一楼的按钮也按下了。

  「嗯?他的电梯又停在了十楼?」田羽又说道。

  「操,到底是几楼啊?」侯永忠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怎么知道?」田羽气道:「他可能从十二楼就出去了,只不过临走把楼
下两层都给按上了,也有可能不是,这我哪看得出来?」刚说到这里他又叫道:
「九楼九楼,九楼他也停了!」

  「操他妈!」侯永忠骂了一句道:「这真叫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啊!」此
时他的电梯早已在十二楼停下,手下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把电梯门按的打开又
关上,关上又打开,就这么等着侯永忠发号施令。

  「你们几个出去从这一层往下搜,剩下的人马上和我去八楼,挨层往上搜,
快!」侯永忠叫嚷着分出一半人力,剩下的和他继续往楼下走。

  八楼的电梯口攒聚了好多人,这里是豪富丽夜总会的所在,平时晚上九点过
后就开始有大批的人流出出入入,今天也不例外。

  侯永忠见电梯停住,留下三个人,对他们说道:「你们到楼底下守着,叫咱
的兄弟放了那些给他们扣住的人,然后集合人马给我盯紧点,千万别让那小子跑
了!」说着带领剩下几个人走了出来。

  他转身看看旁边那部电梯正在关闭的门,便拉住一个没挤进去的男人问道:
「喂哥们,刚才这电梯下来的时候里面有人吗?」

  「我……我没注意,我刚过来!」那人见姓侯的生的凶恶,拉着他衣服的大
手又力道非常,吓得吞吞吐吐的答道。

  「操,算了!」侯永忠气愤愤的放开那人,领着几个手下跑进了夜总会的场
子里。

  这里人头攒动,四处都是行色各异的男男女女,灯光昏暗霓虹闪烁,单间又
多,他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穿着米黄色半袖衬衫的年轻男人,一气之下率先冲出
了安全通道,顺着楼梯往上一层搜去。结果便和他安排从十二楼往下搜的几个人
在十楼会面了,这才知道上当。

  「喂老田,人没找到,妈的叫这逼养的给跑了!」侯永忠气喘嘘嘘心有不甘
的打着电话。

  「没事,你先回来吧!」对面的田羽倒没有他那么沉不住气,仍旧平平淡淡
的口气说道:「我们只要守好各个出口要道,然后组织起来人员,挨着层的慢慢
搜,不怕找不到他!」侯永忠心知为今之计也只好如此,于是挂断电话跑去和他
会合了。

  刚才眼见两部电梯的差距不到两层,为了躲避侯永忠等人的追击,我急中生
智想出一条疑兵之计。我知道田羽没有下楼,他一定在查看我电梯的动向,以便
给侯永忠报信。为此我特意将12、11、10、9各层都按停了,可其实我并
没有下去。这样一来,侯永忠必定在田羽的指示下撒出去人手进行搜查,这就给
我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八楼是豪富丽夜总会,沈栋才刚才为了收买我还曾经假意出让股份给我。这
个时间正是夜生活的黄金时段,免不了大批的人出出入入,我便借着涌入的人流
作掩护,走出了电梯。

  出去之后,我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隐藏起来,偷偷注意着侯永忠所在的电
梯口。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大约三分钟之后,他带着几个打手从里面风风火火的
窜了出来,而我则一边藏匿行藏一边尾随着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
是跟着他们获取安全出口的位置。

  在得知一楼大厅和地下停车场已经被对方控制起来的情况下,如果说有一条
快捷的逃生路径,那就是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了。可是第一次来到帝豪大厦的我,
身处一座喧嚣杂乱的夜总会之内,这里四处都是灯红酒绿的霓虹和四通八达的走
道,又怎么找得到安全出口呢?故此,唯一的办法就是请姓侯的给我带路了。

  意料之中的,侯永忠等人来来回回转了几圈之后,便朝着一个方向快步下去
了。我跟在后面,发现越走越安静,人也越来越少,知道前面不远处就是楼梯间
了。

  此时走道的灯光已不再是夜总会中那种绚丽的彩灯,能见度跟着增高起来,
我再不敢紧随其后,故意拖远了一段距离。反正前面没有岔路口,我也不用继续
跟踪了。沉了一会,我摸索着找到了安全出口,打开门向楼下走去。

  下去一层,见拐角处昏暗所在有一对男女正在相拥热吻互相爱抚。此时我也
顾不得讨人厌了,厚着脸皮上前咳嗽了一声,带着歉意问道:「嗯……不好意思
打搅一下,我想问问,刚才有几个男的下楼去吗?」那男子正顺着女孩的脖颈向
胸口吻去,突然发觉后面有人,不耐烦的扭过头来瞥了我一眼,没好气的答道:
「没有没有,别烦,去去去一边去!」

  「哦,谢谢!」我知道遭到这种态度是做电灯泡理所应当的结果,好在得到
了满意的答案,也算不虚此问,道了一声谢见对方完全没理睬又继续亲吻起来,
于是快速的下楼去了。

  刚下去两层,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哎呦」,紧跟着一个男子叫道:「你走路
看着点啊,干吗这是?」那声音正是刚才和我搭话的男人。

  「怎么着,好狗不挡道知道吗?起开!」一个尖嗓子的男子凶巴巴的说道。

  紧跟着又有个男的劝道:「行了德胜,正事要紧,别跟这种小瘪三一般见识
了,快点吧!」自他说完这句就再没有了对话声,反而响起了几个男人下楼的皮
鞋脚步声。

  不好,有人追下来了!我一下子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刚才我见过那搂着女人
亲嘴的男的,看他一身装束加上那大偏分的头型和耳朵上挂着的一对耳钉,明显
不是个善与之辈。可是当这些人招惹了他之后,对方一句脏话骂来,他居然不敢
吭声,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遇到了真正的流氓。

  我虽然并没有怎么接触过黑社会,但听顾振海说起过,如果彼此都是道上的
人,光从穿着打扮上双方就能一眼看出各自的大概身份。而且那些专门靠溜打滑
蹭混日子的小流氓更是精于此道,一看对方是真正的黑社会,他们多半便不敢招
惹了。

  刚才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个小流氓,所以能让他认怂闭嘴的,只有大流氓了。
这栋大厦的大流氓不用问都是沈栋才的人,那么说这些人一定是来抓我的。

  想到这里,我刚刚松弛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连忙用身子贴着墙隐藏好,
然后转身想要往楼下奔去。可是事有凑巧,就在我要闪身下楼的同时,楼下也传
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声音判断,那些也是穿着皮鞋的男子,而且人数应该
在五个以上。

  妈的,上下都有追兵,这可叫我如何是好?

  皮鞋声越来越近,眼看我就要被包围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从五楼的安全
出口跑进去。这时我也顾不得查看楼道里的动静了,快速打开消防门闪身钻了进
去。

  好在五楼的安全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向前走二十几米才能见到光亮,而且
这里的走道很安静,看来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过来。

  与此同时,两拨人在与我一门之隔的五楼休息平台碰头了,只听一个男人说
道:「唉胜哥,你怎么在这?」那人见好几个男子从楼下走了下来,有点不好意
思,打了一个哈哈道:「哦呵呵,我……我这不找点乐子嘛,就被你们看到了,
别跟羽哥说啊!」听那口音就是刚才一张嘴就骂了接吻中那小流氓一句的人。

  「哪能啊,放心吧胜哥、翔哥,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先前说话那人暧昧的
一笑,续道:「您放心的乐,这会羽哥他们正忙着呢,根本顾不上这些!」

  「羽哥现在忙啥呢?」刚才劝阻胜哥别和那小流氓计较的那个声音问道,料
想就是刚才人家口中的翔哥了。

  「哦……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对方吞吞吐吐的回答着:「就听说是有个
瞎了眼的毛头小子把沈爷给惹了,羽哥、忠哥都急眼了,叫我们全上去,还说只
要看到可疑人物立刻给扣起来。嗨,这不就是上支下派的事嘛!」

  「我操,这可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哈,居然还有人敢惹咱们沈
爷,而且还是个毛头小子,我看他是真的不想活了!」胜哥从鼻子里轻蔑的哼了
一声,还是不敢置信,问道:「哎我说强子,你妈逼的没听错吧,还是跟我这打
哈哈呢?」

  「这事谁敢拿来开玩笑?我强子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骗您二位不是?」这人
马上严肃的应着,然后信誓旦旦的续道:「胜哥、翔哥你们要不信就和咱一起上
去看看,怎么样?」

  「算了吧,这种吃苦受累的差事能躲就躲了,再说我们这还有更重要的事要
办呢!」翔哥说道最后出奇的居然语气里带出了三分淫色味道。

  「那您二位忙吧,我们命苦啊,就不打搅了,先上去了!」那强子说话间脚
步声响起,料想他就此便要离开。

  我在门里一步也不敢动弹,等听到楼下这些人真的是来抓我的,而且楼上下
来的人虽然还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却也是沈栋才的手下的时候,我更是连大气也
不敢出了。

  其实我也想过,反正两帮人谁都不认识我,不如就这么走出去,装作若无其
事的下楼。可是转念一想,他们奉了上面的命令,遇到我这个年纪的男人就会多
加留意。在这僻静的楼梯间里,他们一定会叫住我盘问的,到时候我说什么?

  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两拨人快点说完话,该上去的上去该下楼的下楼,我才
好悄无声息的离开。

  偏偏那个翔哥最爱问东问西,强子都要走了,他却拦住问道:「哎我说,你
们又不跟我俩似的得避讳着一点,干吗放着电梯不坐爬楼梯啊,锻炼身体啊?」

  「嗨,别提了,忠哥说要我们以最快速度赶到,电梯现在忙得很根本腾不出
来,我们只好走楼梯了,哎命苦啊!」说到这里强子顿了一下,正色道:「哟,
坏了,胜哥翔哥,咱不聊了啊,我们得赶紧走了!祝你们今天晚上爽个够啊!」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由近及远,显然已经向楼上奔去了。

  你他妈快走吧,老子等的都不耐烦了!我在门里暗自高兴,盼着剩下的两人
也快点下楼。可没料想,他们二人居然站在门外说起话来。

  「强子这小子还挺会说话!」翔哥笑着道。

  「呵呵,真是……」胜哥附和了一声,又道:「唉翔子,咱得快点啊,听出
这意思没有,等会说不定羽哥也得找咱们过去呢!」

  「哟真是,别回头耽误了咱们的好事啊……」被他这么一提醒翔哥也想到了
这一点,忙道:「既然这样我看也别去咱那了,就这吧,这里起码红绳、水床也
都有……」二人说到这里,我再不敢听,从他们话里的意思看,这俩人马上就要
进来了。我哪有闲心在做隔墙之耳,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悄无声息的向前奔去。

  我刚没过一处拐角,先前处身的那扇门就被推开了。此时我来不及查看周围
的环境,见四下无人,前面不远处有个房间的门是开着的,也顾不得屋里是个什
么情况,立刻窜过去闪身进屋,紧跟着将门反锁了起来。

  非常幸运的,这间屋里除了我并没有其他人。房间里开着空调,空气中弥漫
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和消毒水的味道。这种气味我绝对似曾相识,而且眼前的
景象立刻证实了我的推测。

  这房间里灯光不是很明亮,而且是粉红色的。墙壁和屋顶全都镶嵌着镜面。
屋子左手边靠墙居中放着一张大圆床,火红的床单到处都是褶皱。

  床的四角分别立着一根手腕粗细圆形的红色钢柱,像帐篷一样交汇在床面以
上一人多高的顶上。而且从钢架的顶端还垂下来好几条红色的绳索,粗粗的绳子
下摆上吊着虎皮绒布包裹的海面底座。圆床的侧面是一扇宽大的玻璃门,里面是
浴室。浴室正中放着带遥控按摩功能的水床和一个做健身用的弹力橡胶大气球。

  这个装潢、这个设备再加上这个味道,我是再熟悉不过了,这分明是一间桑
拿包房嘛!只不过比我去过的其他任何桑拿中心都要高档一些而已。

  便在此时,走道脚步声响起,有人走到了我所在的房间的门外。

  「先生您好,请问你是要桑拿吗?」一个女人这样说道,听口气应该是服务
员之类的人。

  「桑个鸡巴啊,瞅你这德性我们什么火都熄了!」一个男人极不客气的回应
道:「去去,把你们经理喊来,就说李德胜找他,快去啊!」那女服务员迟愣片
刻,向远处走去了。

  不多一会,一个皮鞋声从刚才她走去的方向响了起来,离着老远那人就谄笑
着道:「哎呦,这不是胜哥和翔哥嘛,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了。你们二位来巧
了,刚有一批新来的小妹,长得那叫一个水灵,要不麻烦两位大哥给……给试试
钟?」

  桑拿小妹给客人服务是按照时间计费的,故此叫做上钟,而刚来的小妹需要
接受桑拿馆的人的测试,这种测试就叫做试钟。听到这个词,我更肯定这是一家
桑拿中心了。「小赵你眼瞎啊,没看见哥们自己备着了吗?」翔哥不知道在哪啪
啪拍了两下说道:「你那些歪瓜裂枣我们哥们能看得上吗?今天只是借你的地方
用用!」

  「哟,这……这是……」那姓赵的经理好像被对方指引着看到了什么,但又
不敢动问,话说了一半含含混混的。

  「酒吧里淘换来的,一个人喝大了,让我们顺手牵出来了!」翔哥随口解释
道。

  「废他妈什么话啊,怎么着,你开饭馆的不准自带酒水是吗?」那李德胜已
经有点不耐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催促道:「快快快开门,我们赶时间!」听到这
里我已经明白了一个大概,估计是哪个不知深浅的女孩子在酒吧里喝多了,正好
被外面这两个大流氓给撞见,于是将她从安全通道带出来,想找个地方干上她几
炮。

  一年前我遇到的杜静文也是这个遭遇,当时被我从一个小流氓手里将她拦截
下来,还和我春风几度,结下了一段风流韵事。这种事在娱乐业管理很不规范的
当时,也是屡见不鲜的,不知道今天又是谁家的女孩子要遭殃了。

  「是是是……」赵经理看来是惹不起这二位,忙应承着又问道:「胜哥,这
间房刚刚有客人用过,还没收拾呢,要不您换一间?」是啊,你们快点换别的房
吧,这间不但有客人刚用过,而且现在还有一个不想和你们见面的人躲里面呢!

  我心里默默地盼望着外面这二人能听从这个建议,谁知道翔哥却笑嘻嘻的说
道:「不用不用,这间房最偏僻,等会闹出动静来也不会给别人听到,就它了开
门吧!」

  「唉我操,妈逼门还锁着了,快快快,去拿钥匙来!」李德胜显然没有那个
耐心和赵经理再说什么,直接伸手开门却发现门上了锁。

  妈的,这俩认死理的孙子,你们就不能换棵树吊死啊?我心里骂着,赶忙四
下寻找可以藏身的所在。

  桑拿房就是这一点不好,遇到警察查房那是推开门之后一览无遗,根本没有
遮掩的地方,就连圆床下面都是红漆木头台子。我找了半天只有床和里面的墙壁
之间一条半米宽的缝隙可以藏下一个人,但是那也只限站在门口看不见而已。这
俩人是要把那女的弄屋里来打炮的,怎么可能不被他们发现?

  此时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声,我知道离打开门的时刻不远了。要是大门
一开,我们面面相对,我无法想象会是个什么情况,我又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身处
此地呢?当下我根本来不及思考这些,一个箭步钻进了浴室中,就地滚进了水床
底下。

  「吱扭」一声门打开了,几人走进之后李德胜扭回头道:「行了,这没你的
事了出去吧,叫你们那些人都给我滚远点,知道吗?」

  「哦哦……知……知道了!」赵经理应承着退了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门。

  「哎呀我操,这一道啊都是我扛着来着,你说你怎么那么会躲清闲啊?」李
德胜说着将一人「扑通」扔到了床上。

  「你丫就是身大力不亏,人你不扛谁扛啊,这叫物尽其用懂吗?」翔哥随口
说着,见对方这么粗鲁的把人往床上扔,立刻叫道:「喂,你轻点,别给她弄醒
了!」

  「操,放心吧,四杯华铁卢、两杯伊丽莎白、三杯圣日耳曼,最后我又给她
灌进去一杯亚历山大,这十杯酒你喝下去能醒吗?」李德胜不以为然的说,然后
又淫笑着续道:「不过就算她醒了也没什么不好啊,玩强奸多带劲啊!」

  「你小子,长得五大三粗的也就算了,偏偏喜欢暴力的,这靓妞给你糟蹋了
还真是茉莉花喂牛!」翔哥看看床上的人并没有任何反应,摇头苦笑道。

  我知道外面将要上演一场令那女孩子抱憾终身的悲剧,可是此时我哪有心情
关心她。外面两个人离我不到三米,我们只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门,只要二人回
过头来一定能一眼看到我。虽然他们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小妞身上,可是两个
男人玩一个女孩子,再怎么说这段时间也不可能注意不到我啊!

  冲出去跑掉?不行,这样会引来大批的追兵,这里我地形不熟,根本躲不开
这么多流氓的追击。

  把他们俩放倒吧,趁现在他们不备的情况下?也不行,我这三脚猫的能耐自
己心里最清楚,两个普通老百姓说不定我还能欺负欺负,向他们这种天天打架的
流氓肯定没得打。

  跑不掉又打不过,那就只有想办法藏好了!我躲在水床下边四下张望,一瞥
眼间看到这水床底座下面三十公分处正好有一圈横杠,应该是上下床用来蹬脚的
地方,于是我双手抓住头直的一根,两只脚叉开分别蹬住左右两边的杠子,一点
一点将身体悬了起来。

  「茉莉花喂牛那才叫一个美呢,老子就是喜欢糟蹋东西,嘿嘿!」李德胜又
是一声淫笑,伸手不知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哪里摸了一把,赞道:「嗨周翔,你还
真别说,今天咱打的这只凤够水准嗨,你瞧这脸蛋、这身段,要奶子有奶子要屁
股有屁股,不错不错!」

  「嗯,确实不错!」周翔也凑身过去在少女身上卡起油来,跟着问道:「我
说,今天咱俩怎么个意思啊,你先我先啊?」

  「老规矩呗!」听他一问李德胜嘿嘿笑道:「我们还是一个人拿她一只手撸
一管,看谁坚持的时间长谁先过第一水,行呗?」妈的,真变态,居然用这种方
法确定轮奸的次序,我心中暗骂着。此时我藏身之地相当隐蔽,就算他们走进浴
室,只要不仔细查找也不会发现我。安全下来之后我不禁对外面的情况产生了兴
趣,开始探头缩脑的查看。

  环顾四周,我发现自己的地理位置还真是出奇的好,虽然向前看不到任何东
西,但是只要抬起头,就能透过外面屋顶上的镜子,自上而下俯视到外屋全部的
情况。除了保持这个状态有点消耗体力之外,这里已经算是「楼上雅座」的待遇
了。

  哦,难怪那个周翔说呢,原来这李德胜长得还真是粗壮,虽说这个角度不能
看的太明确,但也可以大抵看出他身材虽然不高却是横向发展的体型。非只肚子
浑圆,而且那个脑袋也比常人大了一圈,真可谓站着躺着一边高了。至于那周翔
和他一比就顺眼多了,中等身材体型匀称,只是满头的黄毛令人有种想骑在他脖
子上拉屎的冲动。

  再往床上看,我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原来此时圆床之上斜腿侧身躺着一个
二十岁左右的极其标致的美少女。单见她无暇玉面上泛起酡红,一双细细的柳叶
眉下星眸紧闭,高挺的鼻梁衬托出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口,一头散乱的棕红色短发
旁边有一顶粉色的小毛线帽,应该是被扔到床上时脱落下来的。

  她穿的是淡粉色的女生休闲套装,无袖圆领的衬衣露出洁白的玉臂和无暇的
颈项,领口处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更衬托出她的天真可爱。及膝的裙摆此时被床单
蹭的微微上移,现出那双洁白的修长玉腿和那对宛如精雕细刻般的穿在白色高跟
皮凉鞋里面的秀足。

  倘若这少女现在清醒着,站起身来怕也有一米七的身高,再戴上那顶帽子,
那可真是又一个天仙般的美人胚子。

  妈的,怎么世间好女孩都免不了要遭到歹人侵犯呢?操,这句话连我自己也
给骂进去了!

  我正惊艳之下胡思乱想,周翔却气呼呼的叫道:「不行不行,每次你都来这
手,结果每次都是你赢,这回绝对不行!」

  「嘿嘿,你耐力不足能怪谁啊?」李德胜笑着说,旋即看见一脸不高兴的同
伴又忍不住问道:「那你说怎么定啊,你有更好的办法?」

  「当然有……」周翔一边应承一边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瓶,在手里晃的「哗
啦啦」响,续道:「这个是前两天我从马疯子那淘换来的,据说吃一粒之后只要
五分钟,不管什么女人都挺不住。到时候就算面前是她老爹她也不顾,是男人就
行。而且最难得的是,吃了之后她还不会丧失理智,干的什么事她还知道。知道
自己发骚,可是又不得不发,这段子多过瘾!」

  「操,说了半天不就是春药嘛,谁没见过?」李德胜似乎对诸如此类的东西
很不得意,没好气的问道:「喂,你不是打算给这小妞下药吧?」

  「我这么想的,咱给她吃一颗,等药效上来我们就脱光了站在床两边,看她
找谁谁就先上,怎么样?」周翔说到这里又补充了一句:「咱每次都用硬的,这
回咱把主动权给她,她想让谁肏谁肏,这多民主啊,也公道嘛!」

  「玩蛋去,不行!」李德胜似乎自知外型上远远及不上对方,当即反对道:
「用他妈药有什么意思,那跟嫖鸡还有什么区别,不行不行!」

  「唉,你说不行就不行啊,每次都听你的,结果每次都是你先来,这回就得
听我的!」周翔见他反对,心里老大不痛快,打开那瓶子的封盖就要给床上的女
孩灌药。

  「我操,你还来劲了是吧!」李德胜当即上前阻止。

  周翔本没有李德胜力气大,二人这一争抢,瓶子「哗啦」洒到了床上,一颗
颗胶囊散落的女孩身上、脸上、床上、地上到处都是。

  周翔心中不悦,气哼哼的说:「你他妈就是有把子傻逼力气,除了这你还会
个啥,怎么不去和侯永利侯永忠他们混呢,一丘之貉!」说着赶忙把药捡起来放
回瓶中。

  药刚放好,突然身上一阵音乐响了起来,周翔取出手机接听:「喂……哦哦
民哥民哥……啊……啊……我……我在五楼……嘿嘿……不会,绝对不会耽误正
事的……哦……那……那我就到就到……好……好……德胜……他……」说到这
里他用眼看了看一旁不敢吭声的李德胜。

  李德胜见状立刻连摆手带作揖,那意思自然是叫同伴不要透露他的消息。

  周翔看了面现不耐,可还是对着电话答道:「德胜我不知道啊,我们没在一
块……啊行,我马上到,嗯嗯!」挂断电话气呼呼的道:「妈的,还是没能躲开
来!」说着对同伙做了一个扬手要打的姿势,佯怒道:「你丫命好,这回也不用
定谁先谁后了,都是你的了!」

  「呵呵,谢谢谢谢!」李德胜见朋友仗义,立刻陪上笑脸道:「今天弟弟承
情了,下次,下次有好货色都是你的,我保证不和你抢!」说着递过一根烟。

  「算了,反正等会民哥说不定也得找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周
翔伸过头让对方把烟给他点上,说完这句开门出去了。

  「咣当」大门关上,李德胜目送对方离开,扭回头嘿嘿笑道:「都走了,没
人了,就剩咱们俩了,哎呀……」说着走到女孩子旁边,粗糙的大手摸在她娇嫩
的小圆脸蛋上,边摸边赞道:「这回这只凤还真他妈够成色,便宜我一人了!」
说着色手下移就来解她的上衣扣子。

  「叮铃铃」一阵手机铃声响起,男人骂了一句:「我操,这他妈谁这么不开
眼啊?」然后往兜里摸,等他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立刻就收起了刚才不耐烦的表
情,变得十分紧张,唯唯的应道:「羽……羽哥,您找我?」

  「哦……哦……我在停车场呢,车出毛病了手刹失灵了……好好……我安顿
好马上上去!」他说到这里,突然将手机高高扬起,同时装腔作势的大声说道:
「喂……喂羽哥……喂?羽哥你听得到吗?这里信号不太好,我等会就上去啊,
我先挂了!」说完将手机按掉扔在了一边。

  「妈的,穷屄事真多,看来要和你慢慢玩是来不及了,别怪我粗鲁了!」李
德胜抱怨着,说完便一下子褪去了自己上身的体恤衫。

  躲在水床下面的我听到外边这些动静,心中已经明白了七八分。看来李德胜
和周翔是田羽手下的两个小头目,本来他们想弄这个小女孩来这里荒淫的,结果
周翔却被叫走了。李德胜刚想吃这口独食,田羽又打电话想见他,不过这孙子终
究早有心理准备,虽然不敢执拗大哥的召见,却编出一套谎言准备拖延一段时间
再说,利用这会功夫先和那少女成就了好事再说。

  本来当周翔走了之后,我曾经想过要出去偷偷将李德胜打晕,这样我既不用
再困在这鬼地方,而且也能救下那个女孩。可是当这小子接完电话脱掉上衣的时
候,看到他上身那见棱见角的油亮肌肉,我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心中惭愧的道:「美女,我今天实在不方便救你了,你听天由命吧,反正你
给人家灌醉了搬到这来和我也没关系,我虽然见死不救却绝对不会落井下石!」
虽然这么安慰着自己,可看到这样一个壮健的粗鲁男人要对床上的弱女子下手,
这可真应了周翔的话了「茉莉花喂牛」。一来不忍见美女惨遭蹂躏,再则也是心
存嫉妒,我不禁扭回头克制着不去看他们。

  我侧过脸来,无意间看到了水床斜上方一个半米见方的百叶装的格子篦子,
那应该是通风口的预留洞口。

  当下我眼睛一亮,心想这通风道倒算是一个逃生的好去处,只要打开这个出
气口的盖板钻进去,凭我的体型一定可以在里面自由活动。而且作为土木工程的
准专业人士,我很清楚一栋建筑物特别是像帝豪大厦这样的高层建筑,通风道可
是四通八达的。毫不夸张的讲,通过它我可以到达这栋大厦的任何一个角落。

  正自筹划着可能的逃生路线,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大力的开门声。「咣」有人
用力推开门走了进来,语气中带着不悦说道:「德胜,你他妈果然在这,居然还
跟羽哥扯开谎了,你妈的胆子不小啊!」

  我听那声音十分耳熟,偷偷探出头继续借着外面屋顶的镜面查看动静,见进
来的是一个大约三十五六岁的男人。他身材中等,戴着一副黑边墨镜,一脸的不
高兴,却正是田羽的司机,刚才和我一起去见沈栋才的那个大民。

  「哟,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民哥……」李德胜此时已将床上那女孩的裙子剥
掉了,上衣的扣子也解开了,露出雪白的肌肤和一款粉红色的学生式胸围。

  而他本人正要脱裤子,见有人气呼呼的闯入,本打算发作,待看清来人立刻
收起怒色说道:「民哥民哥,我……我不是都拉好架势了嘛,开弓哪有回头箭啊
这……」见对方仍是愤愤的看着他,又赔笑道:「民哥要不您先来,咱俩来个速
战速决,等会一起去找羽哥,你还得给我担待着点!」

  「去你妈的,你还有点正事吗啊?羽哥和侯永忠他们都急得火上房了,这次
是沈爷亲自下的死命令,你倒好自己躲起来逍遥!」说着扇了李德胜一记脖溜,
毫不留余地的催促道:「快快快,把你那玩意收起来,今天就算你们家死人了,
也先跟我回去见了羽哥再说,快点!」

  李德胜知道自己的好事终于泡汤了,暗骂周翔当面仗义背地搞鬼,兴致索然
的提上裤子,从床头拉过一条浴巾盖在女孩子半裸的身上,对着屋外大声叫道:
「小赵……赵亮!」赵经理刚才见民哥闯了进去,知道有情况发生,一直守在不
远的地方,此时听到召唤立刻小跑着进来,先是哈腰给大民陪了一个笑脸,这才
问道:「民哥、胜哥,您们有什么吩咐?」

  「把这妞给我看好了,锁上门谁也不许进来,等我就回来,知道吗?」李德
胜吩咐道。

  本来周李二人带着一个喝醉的女孩来他这胡闹,赵经理心里就老大不情愿,
现在对方居然要将人寄存在这,他更是有苦难言了。要知道他这里是生意场,桑
拿房说的直白点就是炮房,本就担着被查抄的风险。

  如果遇到警察查房,再搜出一个醉酒之后被流氓拘禁的无辜少女,他除了要
承担开设卖淫场所的罪名之外,甚至还有可能被当成流氓强奸拐骗少女未遂来处
理,而且真要到了那时他还不能供出这些大有来头的黑道人物来,只能哑巴吃黄
连有苦自己知了。

  可是他毕竟不敢名言拒绝,只好推脱道:「胜……胜哥,我不是不帮您看,
可是这里的房间从外面是锁不上的,里面的人想出去我拦不住。而且……」说着
斜脸瞅了床上女子一眼,为难的道:「而且如果等会她醒了,一闹起来我怕……
我怕……」

  「怕什么,她醒不了,我一会就回来!」李德胜虽然这么说,可也觉得对方
的话有几分道理,于是从身上取出个小纸盒,打开之后拿出一粒白色的药片,轻
轻掰开女孩的嘴扔了进去,说道:「放心吧,我给她吃了这片安定,没个七八小
时她是醒不过来的……」说着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又道:「至于门嘛锁不上就不
锁了,你从你手下里找几个机灵的在门口给我看着就行了!可不准动她啊,不然
我抽死你!」

  「行了行了,不就是个妞嘛,跑了就跑了呗,至于费这么大劲嘛!」大民已
经有点不耐烦了,拉着李德胜就往外走。

  「看好了,跑了为你是问!」李德胜见赵经理无奈之下缓缓点头,跟着大民
走了出去。

  赵经理郁闷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瞅了床上女孩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小美
女落他们手里,可惜了,害得我也跟着受淋吧,哎!」说完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等他们走后几分钟,我见屋里再无动静,这才小心翼翼的从半悬空的水床底
下钻了出来。一边甩着双手以缓解刚才长时间用力带来的酸麻感,一边蹑足潜踪
的出了浴室。

  床上的美人被浴巾盖住了大半个身体,只露出粉红色胸罩包裹的完美胸脯和
那粉白的脖颈,一张俏脸兀自双眼紧闭,气息悠远的微微张开着双唇。

  「真是个美女,确实可惜了!」我暗叹一声,强制自己扭过头不再去看她。
我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再去节外生枝了,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设法离开这里。

  大红的毛绒地毯掩盖了我急促的脚步,我潜到门口轻轻搬开门锁,拿捏着力
道消无声息的拉开一条缝向外观看。眼见刚才这段冷清的走道里,此时却有五六
个身穿服务生工作服的男子溜溜达达的来回转悠,每每还向我这边投来一个关注
的目光,吓得我立刻又将门关了起来,锁好。

  他奶奶的,李德胜这个王八蛋真是缺德带冒烟,居然歪打正着把老子困在了
屋里。我心中骂着,蹑足潜踪在房间里四处走了一遍,发现这房间连窗子都没一
扇,再没有可以出去的途径,心中更是气恼。

  须臾之间,我想起了刚才看到的通风口,看来现在也只有这里可以逃生了,
想着我走回浴室爬上了水床。这里的屋顶并不高,站在水床上就能将将够到通风
口的篦子。我踮起脚尖用手掌轻轻拖住篦子的百叶,向上用力顶着,同时注意自
己的手劲,免得猛一推风口大开弄出太剧烈的响动。

  「嘎啦」一声轻响,篦子的一边轻轻扬起来一条缝。我心下大喜,刚想继续
将整片格子都打通,把篦子拿下来。

  就在此时屋外厅里突然传出一阵异响:「哦咳咳咳咳……」紧跟着一阵急促
的高跟鞋声响起。我侧头俯视,见刚才床上那女孩居然站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
向浴室冲来,紧跟着趴到水床旁边的洗手盆呕吐起来。

  「呕……呕……咳咳……呕……咳咳咳咳……」那女孩咳了半天终于稍微平
复了一点,侧过头来见旁边一张奇形怪状的白色橡胶大床的床梆上居然站着一个
人。

  「啊……」她刚想大叫,我立刻跳了下来,一只胳膊勒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捂
在她作势高喊的小嘴上。

  「别出声别出声,你听我解释!」我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急道:「小姐,我
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先别叫唤,听我说!」

  「唔……唔……」女孩子奋力的扭动着娇躯,似乎还没将我的话听入耳中。

  我没办法,只得紧了紧勒在她颈项上的手臂,喘着粗气低吼道:「别叫,再
叫我勒死你!」

  「唔呼呼……呼呼……」少女的挣扎因为我的暴力而变得削弱下来,一双含
泪的眼睛向斜上方仰着,想要看清我的长相。

  我见她虽然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是已经不在像刚才反应那样剧烈了,于是稍
微放缓了手臂上的力道,将脸贴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我不是坏人我向你保
证,只要你不出声我绝对不伤害你,行吗?」

  「唔……」女孩子的身体颤颤巍巍,小脑袋用力的点了点。

  看到她恐惧的神情,我心下不忍,又见她顺从的点了头,于是我缓缓放开了
捂在她嘴上的手。谁知道刚一把手拿开,女孩立刻张大嘴就要喊叫:「救……」
好在我早有防备,扼住她喉咙的手臂立刻一紧,然后再一次堵住了她的嘴。

  「你叫你叫,你再叫我掐死你!」此时的我已经有点气急败坏了,语气里带
出三分狠劲,可是看到柔弱的少女可怜扒拉的神情,我心又软了下来,紧跟着又
柔声劝道:「你别出声行吗,外面全都是坏人,你只要一出声他们就听见了,到
时候我们俩都得玩蛋!」我一边劝着她一边将她拖到厅里放到床上。

  然后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兀自用小臂压着她的喉咙,用手堵着她的嘴,耐心
的解释道:「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坏人,我对你没有企图,你别再出声了,不然
我要下狠手了,明白吗?」看到她怯懦的眨了几下眼睛,我续道:「现在我放开
你,你安静的听我说好不好?好就眨眨眼!」少女此时和我面对面,她似乎观察
到我脸上确实没有歹意,于是又缓缓眨了几下含泪的双眸。

  我试探着再次轻轻放开手,令她嘴巴得以自由,女孩子这次没有大叫,她羞
赧的看着我,小声说道:「你……你能先起来吗,别压着我行吗?」

  这时我才发觉自己的姿势确实有点不雅,一条腿卡在少女的两腿之间,上身
压在她的胸脯上,这个状态自是一个陌生女孩所无法接受的。可是我又不敢真的
完全防脱她,谁知道她是否是为了摆脱我而装出来的羞涩呢?倘若我站起身来,
她立刻大叫着向外面冲,那不是糟糕了?

  想到这里,我轻轻跪起身子转到床下,但是一直保持着用手扼住她喉咙的姿
势,顺着她的力道,将她扶的坐了起来。

  「这……这是哪?你是谁?你把我关在这想干什么?」女孩子环顾四周眼神
很是彷徨,最后那双带泪的眸子又集中到我的脸上,颤声问道。

  我拿过床里的枕头,垫在她背后,使她不致因为我向前扼的力道,而感觉坐
着费劲,这才耐着性子问道:「姑娘,你好好想想,你刚才是不是在酒吧喝了很
多酒啊,那时候灌你酒的人是一个黄毛和一个矮胖子吧,应该不是我吧?」

  「嗯……」女孩子沉思片刻点头道:「对,是他们,就是他们趁我喝醉把我
弄到这来的?他们要把我怎么样?你……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说到最后恐惧的
望着我问道。

  「不是不是,我和他们不认识……」我的脑袋都大了,可是为了不让她成为
我逃走的麻烦,只得耐心叙说:「因为某种原因,我刚才一直躲在这间屋里,结
果就看见那两个男人把你带来了,他们想对你图谋不轨……你相信我,我绝对和
他们不是一伙的,要不我早趁你不省人事的时候就欺负你了!」

  「呀!」女孩子此时突然注意到自己半裸的身体,立刻一声惊呼双手拉起上
衣挡在胸前,焦急的问道:「他……他们对我做了什么?」

  「没有没有,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就被叫走了!」我识趣的把刚才遮在她身上
的浴巾拿了过来,盖在女孩子裸露的双腿上,续道:「他们想用安眠药让你睡一
会,然后等回来再……再……」我吞吞吐吐的言语女孩子自然明白了它的意思,
心里羞愤之余也感到庆幸。

  她低头思索片刻大概是相信了我的说话,忙道:「那……那我们还不赶紧离
开?」能离开老子还陪你在这磨牙吗?我轻叹一声答道:「我也想走啊,可是门
口有他们的人守着,我们出不去啊!」说着我轻轻将她扶起来,让她穿上裙子将
衣服从新整理好,带她来到门口,小声在其耳边道:「你别出声啊……」说着小
心翼翼的扭开门锁,将门打开一线缝隙,让女孩子凑过去观看。

  谁知便在此时,那少女见我放松戒备,突然抬起一只脚,高高的皮凉鞋鞋跟
狠狠的踩在我脚面上。一只胳膊猛往后挥打在我的脸上,同时另一只榛手前探就
想去拉门。好在我虽然没防备她会袭击我,但抓着门把的手却一直很用力,没让
她拉开门。

  「唔……」我一声痛哼的同时,女孩子正想趁我受伤再次拉门,突然看到外
面果然三三两两的有很多男子在走动,这一惊非同小可。

  「啊……」我终于在她惊呼之前抢先制住了她,并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关起
门来。此时少女已没有余力再和我争斗,那双如秋波流转的眼睛缓缓的转到我面
前,带着惊慌的低声喃喃道:「真……真有这么多人,你……你说的是真的!」

  「看到了吧,我没骗你吧!」我一手将房门从新锁好一手捂着鼻子囊声囊气
的说道,然后拉着她走到离门较远的地方,边擦拭鼻孔中渗出的少许鲜血边道:
「外面那些人都是流氓,他们要是知道你敢逃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那怎么办……」女孩子此时已经知道是错怪了我,但时下的局势之恶劣早
已让她忘记了道歉,突然她眼睛一亮道:「我们报警吧!」说着转头四下寻找,
嘴里奇道:「我的包呢?我的包哪去了?」

  我知道她在找手机,其实我身上揣着一部来着,可我并没打算惊动警察,于
是劝道:「你别找了,我看得清楚他们弄你来的时候就没带着你的包!」说到这
里叹了一口气续道:「就算你报警也没用,你知道这是哪么,这是几楼几号房?
警察问你你怎么说?还没等警察来,他们就先把你弄到别的地方了!」

  「那……那可怎么办呀,总不能在这等死吧?」女孩子急得就要哭出来了。

  这时我知道她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话,于是不再束缚她,走到床前的台子上取
过一张纸巾搓成埝塞进了流血的鼻孔里。听她说话我心中道:「其实我等来的可
能是死亡,可是你却未必,他们最多把你轮奸了,还不至于要你的命!」

  「这样吧,你跟着我,我有办法出去,只要你不出声就行!」此时此刻我也
只能带着这个包袱一起离开了。

  眼见女孩子面现喜色的点点头,我这才领着她来到浴室,指着通风口说道:
「这里,我们从这爬出去就行了!」

  「啊!」少女迟疑了一下,面有难色的犹豫道:「这……太高了,我够不着
啊!」

  「没事,我在下面先把你拖上去,然后你再从上边把我拉上去!」说完我也
不管她是否同意,立刻站到了水床上,又开始鼓弄起那个排风篦子了。

  良久,那块隔板终于被我撼动了,我一面将它侧斜过去打算取出一面说道:
「你上来,等会我蹲下你骑到我脖子上来!」可是良久却没听到她应答。

  「喂,我说话你听见了吗?」我转过头,看到女孩此时正一手扶着洗手盆一
手托着自己的额头,微张小嘴呼吸有点急促。

  看她样子不对,我又小声问了一遍,女孩子好像这时才听见我的声音一样,
仰头看着我喘着粗气道:「嗯?哦……呼呼!」本来我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可
是转念一想现在的首要是先出去,其他的都在其次,于是咽回了口边的话,伸出
手来拉她的胳膊。

  「唔……」少女原本抬起一条腿踩在水床边,同时探出柔荑抓我的手,突然
痛哼了一声,收回手去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么了?」我见她神色异常,终于忍不住问道。

  「没……没事,肚子……肚子疼!」女孩子向后退去,最后蹲在墙角,两手
捧着腹部满脸的痛楚。

  我无奈只好爬下水床,走到她身边蹲下问道:「你……你是不是刚才酒喝多
了,闹肚子了?」说着抬手在她额头摸了一把,但觉她脸上温度极高,不由得惊
道:「遭了,你发烧了!」

  「不……不是,我是小肚子疼,也……也不是疼,就是感觉好像有一团火似
的,又涨又热很难受,好像要炸开一样!」女孩子感到一只手掌抚上头顶身子一
颤,发觉是我在考量她的体温,这才说道。

  我心中暗想,是不是这妞子有什么女孩家的隐衷啊,因为大量饮酒造成内分
泌失调,引起了什么妇科病?可是这些就算是男女朋友,只要没熟到发生过关系
的地步,也是不便问出口的,更何况我一个陌路人呢!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一边往洗手盆走去一边道:「我给你倒点水吧!」说
着取过梳妆台上的玻璃杯,打开自来水接了一杯温水。

  此时我注意到,洗手盆出水口附近粘着一片白色的小药片,心中顿悟,难道
事情是这样的……

  刚才我一直很纳闷,为什么这小丫头被灌下了安定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药片被卡在她喉咙里了,由于这种不适的感觉,她才会被
恰的苏醒过来,还一个劲的咳嗽。可是这药片明明很小,还不到人的小指甲盖那
么大,怎么会卡在喉管里呢?

  想到这里我暗叫一声不好,难不成是方才周翔的催情药凑巧掉到她嘴里了?
这么说虽然极其巧合,但结合现在的状况分析,却是最合理的推测。

  一来,如果是那种胶囊的话肯定更容易恰在女孩子的嗓子眼里,这样安定就
不会被吞下去了。二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安定药片为什么这么久没有融掉,
那是因为它也待在喉咙里,没有唾液的溶解自然不会融化。三来,结合现在她的
状态,那说明这并不是什么女孩子的难言之隐,而是药力在发挥作用。

  「嗯……」女孩子一声气息悠长的呻吟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她的这声叫
吟是那么的勾人心魄,宛如深闺怨妇在顾影自怜一般。

  她这一呻吟证实了我脑中的推断,当下我心一沉,不自禁的拿着水杯的右手
抖了一下,结果水从杯子中溅出,正好将那片安定冲到了下水口里面。

  哎呀,我心叫一声糟糕。当我想到这女孩可能是误服了春药之后,一个计较
便从我脑海中诞生了。因为如果她真的药力发作的话,想要遮掩是很难的,那势
必引起屋外人的注意,到时候一定牵连到我。

  故此我本打算用这片安定把她再次迷晕的,这样既能使女孩免于乱性之苦,
又可以让我没有顾忌的离开,至于此后她是死是活还是被流氓们如之何,我可就
管不了了。可是现在遭了,还没等我收起那片药,它就被水冲走了,这可真是屋
漏偏逢连夜雨啊!

  「给你,喝口水吧!」我将杯子递给了她,然后神色凝重的说道:「小姐,
有个不好的事我刚才忘了告诉你了!」

  「什……什么?」女孩子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接过杯子,见我面现难色问道。

  「这……」我欲言又止的踌躇了一阵,还是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这样
也好让她理智的对待,更盼望她得知此事之后少女的矜持可以暂时压制住药性,
至少等我们逃出去再说。

  「啊,你……你说的是真的?」女孩子听了我的叙说,惊得浑身一颤,杯子
差点掉到地上。

  我连忙接过来,免得玻璃杯落在浴室瓷砖地面上发出巨响,然后含混的道:
「我……我也不敢肯定,反正你的身体你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感觉没人比你自己
更清楚,你觉得呢?」听我如此一问,女孩子俏脸不由得涨红了,她不用说话我
也能看得出那个状态是女性生理产生需要的隐私被人窥破之后的羞赧。

  「那……那怎么办,怎么办啊!」少女急得叫了起来,抓着我的胳膊不住摇
晃,喘着大气道:「我现在好热……很难受,越来越难受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啊!」妈的,问我怎么办,你自己的事为什么要问我?老子要不是恰逢其会才懒
得管着档子闲事呢,而且要不是我现在性命攸关,更会顺手把你搂上床,才没有
这份好心和你磨牙呢!

  「小点声,小点声!」心里的想法毕竟不能喧诸于口,我一边警告着她,一
边思索对策,良久才道:「我……我试试看!」说着站起身来,拿过架子上的毛
巾荫湿了凉水递了过去:「你用这个先降降温,深呼吸把心情放平静!」

  「哦哦!」女孩子接过来一把捂在脸上,一时之间暂没了刚才的焦躁,可是
那不断剧烈起伏的酥胸证明她还是一个劲的娇喘着,丝毫也没有减弱的迹象。

  良久她把毛巾从脸上拿了下来,出奇的那张俏脸不但没有褪色反而变得更加
晕红了,而且此时女孩子的纤腰渐渐弓了起来,一双蜷起的美腿也在小幅的还会
扭动。

  我知道她身体里的燥热开始升温了,既不敢出声又必须强忍,内心一定饱受
折磨,于是伸出臂膀轻轻将她搂住,柔声安慰道:「没事没事,你忍一忍,马上
就过去了,这药效力不会太持久,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谁知这一和她接触,反而适得其反,女孩子一下子把头靠了过来,扎进了我
的怀里,闭上双眸微张的檀口,一面娇喘一面用小脑袋在我胸口不住磨蹭,两只
柔荑一只紧紧抓着我一条胳膊另一只按在我身上,居然开始抚摸起来了。

  「喂,你冷静一点,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要干吗?」我轻轻推开她的身子,
在她耳边急道。

  少女闻声缓缓睁开眼睛,懵懵懂懂的问道:「我……我干吗了,怎么了……
我怎么了吗?」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的一只小手兀自在男人上身摩挲,她忍不住
俏脸涨得通红,立刻收回手去,娇喘连连的道:「我……我难受,又热又闷,身
子像火烧一样喘不上来气。晕,天旋地转的。」说到这里两只玉腿的大腿根开始
来回蹭动着,又有幽韵的呻吟从口中发出。

  「你这样不行啊,过不了一会你就要丧失本性了!」我急得心中叫苦不迭,
暗骂周翔和李德胜这两个王八蛋,走就走了把我锁在这鬼地方不算,还将这一块
烫手的山芋扔了给我,真是害人不浅。

  想到这里我气急败环的拉着女孩的双手用力向上提,低声叫道:「你起来,
快,跟我出去先,快呀!」

  「嗯……不……不行,我浑身没劲,动不了!」少女酸软的堆成了一团,待
我拉的狠了,又急道:「你放手……放手,你弄疼我了,你放手!」她声音越来
越大,我也只好由着她的性子防脱了她的双手。

  「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突然我眼睛一亮计上心来,蹲在少
女面前说道:「可是这法子你要忍一忍,因为有点疼!」

  「什……什么法子?」女孩子的眼神十分迷离,看来只是一点点残存的意识
支撑着,倘若此时没人在旁边,屋外也没有看守,说不定她就要叫吟出来了。

  我扬起一只手在她颈项上虚劈了一下道:「现在你这么难受,等会你会更难
受,要想解脱,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把你给打晕了,这样等你醒过来药劲肯定已经
过去了,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离开,怎么样?」其实我心里想的是让她乖乖的别
反抗,然后我把她打晕,接下来谁去理她,我自然要扬长而去,早点离开这是非
之地。

  「这……」女孩子犹豫了一会,既怕男人出手太重伤到自己,又怕他趁着自
己昏过去的时候做什么不轨的事情,可是身体里那股莫名的蠢动越来越强烈,明
明知道那是药物的效力,可是偏偏克制不住的产生了生理的渴望。面对一个陌生
的男人,只要稍微有廉耻的女孩子又怎么可以如此轻贱的表现出对性的欲望呢?

  思前想后她还是缓缓的勉力点了点头,怯生生的道:「你……你轻点啊,我
怕疼!」

  「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说着我将她上身扶起,让她尽量低
下头,露出后脖颈。心中暗想,你疼不疼谁管你啊,打晕你我就走了,等你醒过
来,就算要找我算账也找不到了。想着我扬起手掌,用力向下斩去。

  「哎呦!」女孩子大叫一声抬起头,气呼呼的看着我道:「叫你轻一点了,
怎么还那么用力啊,疼死了!」我一皱眉,抬起手来看了看,自言自语的说道:
「唉,怎么不管用啊,电视里每每都是这么一下,就把人打晕的!」

  「原来你以前没干过啊,你会不会啊?」女孩子兀自抱怨着。

  我确实没有这样的经历,只是耳闻目染知道如此施为可以致人昏厥,没想到
真个轮到自己却根本不起作用。当下我一面赔礼让她不要再吵,一面又扬起手来
打算再试一下,可是少女却再也不把脖子亮给我,更不允许我用这么粗暴的手段
了。

  万般无奈之下,我站在那里看着女孩子一点点药效发作。现在她喘息的更剧
烈了,两只手攥成拳头胳膊紧紧夹住上半身,两条腿不住的在地板上来回磨蹭,
口中更情不自禁的发出:「嗯……嗯……」的呻吟。

  操,老子不伺候了!我一时耐心大失,扭过身去爬到水床上,便想趁着她自
顾自的折腾的当口离开。

  若是放在平日里,如此一个马上就要发情的小美女摆在面前,只要我稍加引
导她便会主动投怀送抱和我共赴巫山,那可是我乐不得的事情。可是现在情况特
殊,如果等会药效全都发作起来,说不定她会放声的浪叫起来,那时候肯定会有
人进来查看,到时候我可是无所遁形了。故此,事不宜迟这四个字对于现在的我
来说那是金科玉律,必须要严格遵守的。

  可是,便在我几乎要将那扇篦子拿下来的时候,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脚
踝。我低头观瞧,见正是刚才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的女孩子。

  她此时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我的一条腿,紧跟着整个人扑了上来,抱住我的一
双小腿,呜咽着喘息道:「不……别走,别丢下我,求你了……不要留我一个人
在这!」操,我想带你走你又迈不动步,这能怪我吗!

  她抱的还真用力,我想甩都甩不掉,而且由于她身体的重量,我几乎失去了
平衡,忙扶着床边蹲下来,巧言辩解道:「我不是要丢下你,只不过我觉得继续
待在这和你一块,对你可能不太好,知道吗?」

  女孩子并没听出我这些话言不由衷,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哀婉的道:「不,
不要走,陪陪我,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求你再陪陪我,我一个好怕!」

  费了半天劲我才挣脱了她的双手,没有办法只好从新跳下来,一边轻轻揽住
她的纤腰用手慢慢抚摸着她的秀发,一边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我不走不走
啊,别怕,我不走了!」

  小女孩委委屈屈的靠在我身上,抽噎着道:「你不许走,你敢跑掉我就喊人
啦,反正我走不了你也别想离开!」

  我心里丫这个气啊,好你个小丫头片子,都他妈要发情了鬼主意还这么多,
这损人不利己你是何苦呢!转念想到刚才周翔对这药物的描述心中释然,知道她
虽然身体产生了需要,可是智力和情商却一点也没退化,看来我只能从这个方面
慢慢开导了。

  「哦哦,我不走我陪着你,等你这难受的劲头过去了我们一起离开啊,放心
吧!」我一边软语的哄着,一边又拿过一条毛巾荫上凉水按在她的额头上给她降
温。

  可是表面的温度虽然可以降下去,但女孩子内心的那团火却没有这么容易熄
灭。这种扬汤止沸的做法很快就失效了,少女搂着我的双手越来越紧了,小脸也
不住在我后背上蹭来蹭去,就连身体也跟着贴在我后面来回扭动起来,口中更是
不断发出轻声的呻吟。

  「嗯……嗯……你……你能不能抱抱我,我……我真的好热!」女孩子低声
说道。

  从来只听说过在特殊条件下两个人相拥取暖的,哪有自己浑身发热还要别人
抱她的?我知道女孩子身上燥热难耐的药性越来越强烈了,只好顺着她的意思一
面转过身轻轻将她抱住,一面在她耳边道:「你可一定要忍耐,最主要的是别发
出声音,不然被人听到就坏了!」

  「嗯嗯,我知道……」女孩子一下子把身体全都贴了过来,用丰满的胸脯在
我身上来回磨蹭,嘴里言不由衷的应承着:「放……放心,我只是想抱抱,没什
么!」少女的双腿似乎越来越站不稳了,我只好搂着她向浴室外面挪去,打算找
个地方让她坐下,免得她拖累的我跌到地上。可是这个进程却因为她的无意识不
合作而变得极其缓慢,几乎是龟速行进的。

  由于少女香喷喷的肉体入怀,而她又不住在我身上摩挲,我的阳物已经有点
反应了。要不是我久历战阵克制能力极强,如若换做一般的男人就算没有扑上去
对女孩子施暴,怕是下身那根东西也得壮怀激烈的高高挺起了。

  「嗯……」即便如此少女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我了我身体的变化,虽然她的脸
埋在我怀里使我看不到她的面目表情,可是女孩越来越加剧的扭动身体用自己的
小腹找寻我不断勃起的男根,和她来回在我脊背上摸索而且渐渐向我裤子上开去
的双手,却证明她对于我的反应不但没有反感,而且更加刺激了她的欲望。

  不多时少女的双手已经摸到了我的腰上,而且居然要顺着脊骨和皮带的缝隙
向我屁股沟探去。而她的面颊也不再深埋于我的胸膛里,而是慢慢扬起俏脸,小
嘴像鱼缸中的金鱼一样在我身上不断亲吻着。

  「摸摸我……你摸摸我好吗,我浑身都好麻啊,好像……好像有虫子在爬一
样,你摸摸我啊!」女孩子一边星星点点的在我胸口的衬衫上亲吻,一边娇喘着
呓语道。

  我知道情况肯定是愈演愈烈,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说道:「你还是忍忍
吧,我不想趁人之危!」哪知道此言一出,少女立刻气苦的叫唤起来:「你摸摸
我,你摸摸我,摸摸能死啊,摸我摸我!」一边叫嚷一边用拳头在我后背上捶打
起来。

  「好好好,我摸我摸,只要你别骂我是色狼就行!」我没想到这娇小姐居然
此时还如此任性,为了让她闭嘴只得活动起双手来。

  「呜呜呜……」女孩子不知为何突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扒拉开我放在她
后背上的手,气苦的道:「没用没用……」说着居然敛起我一只手掌往她酥胸上
放,说道:「你摸这里!」

  「我……这……」我刚一迟疑,少女的粉拳立刻驾到,同时她气鼓鼓的道:
「摸啊,我叫你摸的怕什么?」说着居然不管我同不同意,拿着我的手隔着衣服
开始在自己的饱满胸脯上摩挲起了。

  「唔……呼呼!」少女像是在用我的手自慰一样,一边享受着那上面的温度
和粗糙质感带来的刺激,一边自顾自的解开了上衣的纽扣,将我的手塞了进去。

  女孩子如此主动,身为当代淫民的后起之秀我还能继续把持吗?当下我也只
好顺着她的意思,隔着柔软的棉质胸围在她乳房上轻轻的揉搓起来。

  「唔……嗯……嗯……」少女的呻吟声中,我似乎能感觉到有一粒小小的珍
珠在我的手心里不断的突兀出来,手掌传来的快感令我的下身更加不受控制的壮
大了。

  少女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身体变化,她一面继续若有若无的控制着我按在她酥
胸上的手,一面更加猛烈的胡乱摇摆着腰肢,用自己的身体有意无意的去碰触我
那根阳具。

  须臾她敛起了我另一只手,竟然没有丝毫要向我征求意见的意思,便向自己
两腿之间塞去。

  「喂,你干吗?」我惊道。

  「不……不干吗,怎么了不行吗?」少女一边说一边将身子压了过来,貌似
不想让我的手有抽回去的余地一样。

  好一个蛮横的大小姐,也不知她平时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我心中想着,但为
了平复她身体的躁动也只好任由她施为了。

  少女两腿之间的温度简直比她身体还要高出很多,但是裙子下面那两腿之间
的皮肤却是异常的柔滑细腻。这种美事我本不会拒绝,现在又是被逼无奈之下对
方采取的主动,故此我再不犹豫,老练的在女孩子大腿内侧肌肤上用手指轻轻一
滑,顺势探进了那空谷幽兰的百花仙境。女孩子被柔软丝绵小内裤包裹的阴户早
已一片湿热,内裤的裆部已经完全浸透了,摸起来淫腻非常。

  「哦……」少女一声高亢的吟叫,浑身的肉一瞬时绷得紧紧地,不自禁的用
力扣住了我拈花的妙手。

  「怎么了,不好受吗?」我轻声问道。

  「不……不是,嗯……只是……只是有点痒!」少女轻轻放开了我的手,搂
着我的肩头在我耳边悄声道:「不要停下来,这个感觉很不错!」得到了女孩子
的首肯,本非正人君子的我自然没有驻足不前的理由。当下指肚轻轻一压,找准
女孩子紧闭的小肉缝,在那上面用指尖来回滑动起来。

  「啊……呼呼……唔……」少女发出了悠远的欢吟,更用一双玉手在我身上
胡乱的摸索起来,还不断向下移动,有意无意的滑过我勃起的男根,一双挺拔的
乳房更是隔着奶罩在我身上不停磨蹭。

  我知道她在用尽一切办法搜集身体敏感部位带来的快慰以舒缓心中的燥热蠢
动,而她的这种做法更使我下身越来越胀大。得知少女对我的举动并无反感,我
的欲望又越来越膨胀,我再也没有道德上的束缚,突地将指尖顺着女孩内裤的裆
部一侧滑了进去。入手又是光滑的嫩肉,那里面虽更加的潮湿淫腻,两瓣肥美的
外阴上面却没有一根毛发。

  「唔!」少女一声高亢的呻吟死死抓住我的皮带,拼命的夹紧了双腿。

  「别出声,我不进去了不进去了!」说着我就要收回那只被她夹在两腿之间
的手。

  女孩子立刻双腿一紧,牢牢的将我的手给卡在那里,然后小声的悠悠说道:
「别……别离开,我……我喜欢,最多我忍着点不吭声,行吗?」望着女孩子哀
婉的眼神,我再也不忍心就此作罢,于是重新轻启色手慢舒欲指撩开了少女的小
内裤,在她饱满的阴唇上一阵抚弄。

  「嗯……嗯……舒服……」女孩子轻轻娇吟着,在我耳边羞涩的低声说道:
「你……你能再进去一点吗,里面……里面好痒,被你这么一弄更痒了!」我岂
有不知这种行为是如喝果汁解渴一般,越喝反而会越渴的道理。但是此时早已没
有停下来的可能了,于是我将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按在她外阴的两边,轻轻向外一
分,食指则顺势探进了那潺潺的幽溪之中,在她的密洞口滑蹭着。

  「啊!」小美女突然大声呻吟出来,伴随而来的是下身一抖一抖的向下哆嗦
着,这等于是将自己湿腻的小蜜壶往我手指上送一般,更增添了她那难以言喻的
快感。

  少女的阴户里异常的湿滑,又热又湿又泥泞,宛如热带雨林中的神秘沼泽一
样。不用我动手,她自己就挺着小屁股向我手指蹭来,一边蹭一边再也抑制不住
的大声吟叫起来:「舒服……好舒服……唔……唔……呼呼呼呼……」她的身体
已经没有了什么力气,我只好腾出那只抚弄她胸口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什么动静啊,这里面好像有声音?」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从门外不远处传了
过来,将我吓得一身冷汗。

  「不会吧,我怎么没听见!」另一个人这么说着,二人的脚步声向这边门口
响起来。

  「喂,别叫了,来人了,你先别发骚了行不行!」我紧张的在女孩耳边低吼
着,可是她却好像身处幻境一般完全没意识到,兀自娇喘着呻吟个不停。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见情况紧迫再也顾不得玩弄美女的小穴,一把将她拽过
来,按在门后面的墙上,紧跟着一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脖子,把脸凑过去死死的吻
在她的丹朱玉口之上。

  「唔!」少女尚在忘情欢愉,不知就里被我这么粗暴的按在墙上强吻,不由
得双手推在我的胸膛上,身体抗逆的扭动起来,脑袋想要晃动,喉咙深处更发出
一阵阵鸣叫。

  「没什么声音啊,是不是你听错了?」门外一个人问道。

  「不会吧,要不咱打开门看看?」另一人听了片刻,确实没有动静,纳闷的
说道。

  「得了吧,赵经理刚说了,就是叫咱们看着,不让进去,你想找他的不高兴
啊?」先前那人反对道。

  「算了算了,可能真是我听差了!」耳闻屋里一片安静,此人也只好作罢。

  「肯定是,你想想咱这是什么地方,能少得了女人的叫床声吗,你刚来还不
习惯,日子久了你就听去吧,五花八门什么都有!」他说到这里假着嗓子居然学
起妓女们的浪叫来,听的人汗毛直立。

  「行了行了,你变态啊,走吧走吧!」好在另一人及时劝住了他,二人这才
缓步离开。

  我一面用大嘴封住女孩刚才不断叫喊的口舌,一面侧耳倾听屋外的动静,直
到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将一颗提着的心放回肚里。

  嗯?我刚松下一口气,却感到面前的女孩起了明显的变化。刚才她被我强吻
很是抗逆,虽然不住扭动的身体终究被我用力压制住了,可是紧闭的小嘴却丝毫
没有放松。而此时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她却有了反应,竟是微微张开了丹朱玉
口,伸出那条丁香小舌,轻轻巧巧的往我嘴里钻。

  我亲她旨在令其闭嘴,根本没有这个心理准备,骤然间一条灵活的小舌头钻
进我的口中我防不胜防之下,竟是被她趁虚而入,直接探入了我的口内。料想她
最终也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这才不再抗拒,而春药的作用下,我强烈的男性气息
吸引着她,到最后反而成了她主动向我索吻。

  少女的美妙舌尖不断的向我嘴里侵入,还肆无忌惮的挑动着我的舌头,而她
原本按在我胸口的一双玉手此时却环了过来,将我紧紧地搂住。见此情景我哪还
迟疑,立刻开启我的口舌之技,和美少女的香舌搅在了一起。

  「嗯……嗯……」女孩子和我拥吻了良久,身体又开始不住的扭动,突然将
头转到一边,羞赧的小声说道:「你能继续吗?」

  「什么?」我一时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我……我是说下面……」女孩子低着头无限娇羞的说道:「下面又开始痒
了,好难受啊!」

  我心中暗笑,色手慢慢从女孩子光滑的腹部向下移动,一边解开她裙子的纽
扣,一边带着淫腻的口吻警告道:「你呀,只要你别把动静搞得那么大,我倒是
可以帮你解痒!」

  经此一事女孩子已经知道自己的声音差点引来外面的坏人,更不敢执拗她面
前唯一的我这根救命稻草,于是娇怯怯的点点头,小声道:「嗯,我知道了不敢
了,我们……我们到床上去好吗,我腿软……」

  少女动情无论是感情还是色情,那份秀色都是男人最好的精神食粮,更何况
面前这美女既年轻又漂亮,倘若不是误打误撞机缘巧合落到我手里,要想一亲她
的芳泽还不知要耗费我多少智慧运用多少手段呢。更何况现在的局面如果不能勤
加引导,把她体内的邪火排掉,说不得会给我引来多少麻烦。

  想到这里我再不犹豫,一手拦住她的蛮腰一手抽起少女的两只膝弯,将她合
身抱了起来。女孩见我一下子把她从地上抱起,不知是感于我男人的阳刚之力,
还是想到了接下来的暧昧,俏脸登时晕红起来,巧笑嫣然有深情款款的望着我,
双臂搂着我的脖颈用力扬起头来,在我脸上一个劲的亲吻着。

  我将她平平的放到床上面,侧身趴在她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你是不
是……那个……处女啊?我的手这样弄你……没关系吧?」原本女孩子急不可耐
的自行蹬掉了鞋子,但听到我的问话小脸登时为之一红,没有回答我的第一个问
题,却将头扭到一边幽怨的说了一声:「没事!」然后慢慢闭上了双眸。

  见此情景我心中暗喜,想到她既非处子之身我便可以用手解决了,只要不弄
得太过火,帮她发泄一下肯定没有问题。于是爱恋的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然后
褪去她早已滑到小腿上的裙子,隔着内裤在她饱满的阴唇上摩挲开来。

  「嗯……嗯……」女孩子扭动着腰肢,星眸闪烁一边抚摸着我的胸膛一边喘
息着娇吟道:「能……能不能进里面一点啊,你这样摸……越摸我越痒啊!」说
着居然微微分开了双腿。

  我心中暗笑,知道她尝到刚才零距离接触的快感再也无法满足于隔着内裤轻
抚了。于是淫秽的答道:「好啊,你让我扣你的小穴是不是,没问题。不过你记
得不准叫啊,否则我就停下来!」说着灵活的手指陡的钻进了她的内裤中,在那
曼妙的肉丘上一阵抚摸。

  私处边缘地带突然传来一阵酸麻,女孩子一声呻吟并拢了双腿,紧跟着纤手
按在了我的色手上,却不阻止,而是引领着它向自己下体开去,同时再次叉开了
两腿,而且比刚才分的更开了。

  「嗯……我忍着,我一定忍着,你别太用力,只要不弄疼我我就不叫!」少
女此时已经把我的一根手指按进了自己的屄缝中,感受着异物的入侵,似曾相识
快感和难耐又一次向她袭来,不由得晃动着小屁股,迎合我的手指。

  尽管美少女的耻丘稀稀落落的柔软阴毛十分有手感,可是碍于她急不可耐的
欲火,我只好放弃了停留在那里的想法,一边换做用中指在她内阴的嫩肉上来回
轻滑慢撩,一边低头在她洁白的粉颈上舔舐。

  「唔……热……好热啊,你别再逗我了,快点啊……快进去好不好,痒……
痒啊!」女孩开始时还耐着性子享受,可是没多久这种温暾的抚弄便满足不了她
的欲望了,直把一个美少女撩弄的欲火高涨,一只手不住的在我低下来亲吻她上
身的脸上抚摸,一只手探入自己胯间,抓着我的手来回摇晃,也不知是嫌我动作
过于缓慢还是怪我为什么还不进入正题。

  明明是你让我温柔点的,现在反而来怪我了,妈的这小浪蹄子真难伺候!我
心中抱怨着,突然将中指顺着早已湿淋淋幽径一下子插入了女孩子的小穴之中。

  「唔……嗯嗯……呼呼呼……」少女一下子睁开了双眼,长大了小嘴就想叫
喊,不过还算她记性不差,终于忍住克制了,但那突然加紧的双腿和不住巨颤的
躯体却不知道是想要留客还是逐客。

  「怎么了,弄疼你了?」我凑过去问道。

  谁知便在此时,少女突然一把抱住了我脑袋,仰起头在我脸上狂吻起来,口
中更是「呜呜」不断的呻吟,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她下面的阴道深处正有一股清澈
的溪流慢慢的涌了出来。

  「嗯……继续……不要停……好刺激……嗯……嗯……」少女一边猛摆纤腰
一边不断的狂吻,那些亮彩的唇膏自然老实不客气的涂了一脸。

  我知道她其实很受用,于是向前跨出一步,将自己的一条腿卡在了少女的两
腿之间,待在女孩子蜜穴中的手指微微弯曲,边扣动着她小穴中满是褶皱的嫩肉
边缓缓向外拔出,紧跟着又深深的插了进去。

  这女孩的阴道异常紧凑,虽然里面没有那层阻隔,可是细小的洞口却将我那
跟侵入的手指包裹的严丝合缝。可以见得,她虽不是处女之身,却也没有过几次
性经验。

  为了防止女孩子淫叫的太厉害,我只好低下头和她热吻,两根舌头不断纠缠
的同时,我的手指开始慢慢加速,在她阴道里飞快的进出。

  「唔——唔——哇!」女孩子突然用力猛吸我的舌头,猝不及防之下疼的我
闷哼出声,费了好大力气才将自己的舌头从她口中拔出,只感到舌根一阵疼痛,
可能肉皮已经被扯裂了。

  「你干吗,发什么疯啊?疼死我了!」气恼之下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带
不蕴道。

  女孩子撅着嘴眼含秋波的望着我,娇喘连连的央求道:「别……别停嘛,不
要停下来……」

  说完这些似乎才对我的态度反应过来似的,委曲的软语道:「我……我一下
没忍住,对不起嘛,最多我……我不那么用力了好不?」

  我无奈的暗自叹了一口气,知道她是兴奋过头,无意之中力气不知该往哪去
使,这才作用到嘴上。可是我和她素昧平生,为了这么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女孩再
把自己的舌头置于危险境地,却也有点划不来。想到这里,我拿起床上她那个粉
色的毛线小帽递了过去,说道:「你还是咬着它吧,这样我比较安全一点!」

  「哼!」少女气鼓鼓的撅起了嘴,可还是侧过身子将帽子捧在了怀里。

  女孩子此时侧躺在床边上,我则站到了床下,一只手的两根手指从后面她两
条玉腿合拢夹起被内裤包裹的小肉丘伸入,另一只手缓缓探入她因为侧躺胸围被
挤得变形而露出空隙的乳房上,轻轻地抓捏。

  美少女此时的内裤早已湿漉漉的一塌糊涂,充血勃起的大阴唇被两条腿夹的
异常饱满嫩红,肉缝之内更是湿滑柔润。而她那两颗雪白的辣乳则无比的挺拔,
丝毫没有因为躺下身而改变形状,更兼两粒充血之后硬硬的小乳头,那个手感简
直美妙极了。

  害得我一会站起了俯下身含住她的乳头吸吮,一会又蹲下去伸出舌头在她那
销魂蚀骨的股沟上用舌头轻轻舔舐。而伸到她下身的色手更是张狂,时而撩弄她
敏感的阴道口,时而旋转着插入那神秘的仙人洞中。

  少女忍着身体各敏感部位传来的强烈刺激,蜷缩着身子一面大口的喘着气一
面「唔唔」的呻吟着,从她口中发出的声音判断,此时的少女嘴里一定在用力撕
咬着什么,否则必定大声浪叫起来了。

  「唔——啊……呼呼……我受不了了……太……太爽了……唔唔——忍不住
了,啊!」在我频繁撩弄少女那颗被挤压的突出出来的小阴核之后,她终于突地
将脑袋扎进了枕头下面,同时忘情的欢叫起来,似乎这样既可以掩盖她时下淫荡
的表情不被我看到,又能令声音被厚厚的枕头遮盖一般。

  可是如此大声叫喊,终于不是一个枕头所能遮住的,不但旁边的我听的真真
切切,就连外面的人也有了反应。

  「哥,你听,好像又有动静了!」楼道里刚才那人说道。

  「是啊,这次我好像也听见了!」另一人应着,两人向这边走来,走道的瓷
砖地面让他们的皮鞋脚步声显得清晰可闻。

  操,真不省事!我心中暗骂,快速的收回了给女孩子带去欢愉的动作,拽过
旁边的浴巾就往她半裸的身上盖。

  「你干吗?不要停啊!」少女见我停下,身体立时感到空虚难耐,一把拉住
了我手持着浴巾一角的手,哀怨的问道。

  我哪去理她,用力甩开她的纤手,一下子将她的娇羞妩媚的小脸蛋和湿痕极
其明显的小内裤全盖了起来,只露出那双穿着白色高跟皮凉鞋的小脚丫在外面,
嘴里小声警告着:「别再吵吵了,外面的人听见了,正往这走呢,看了你现在的
骚样子,他们一定会轮奸了你的!」

  「啊?」小女孩见我满脸紧张,也侧过头去倾听起来。

  此时我简单安顿了她,就想往浴室跑,打算从新躲进水床下面暂避。可是没
料想小女孩一把拉住了我,哀声求道:「你别走,继续……继续弄,我……我痒
的受不了了!」

  「人家都要进来了,我怎么弄啊?」我气急的就要甩开她的手。

  女孩子委屈的望着我,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滚来滚去,悠悠的道:「我
不管,我刚才好有感觉,我不想……不想半途而废!」说着拿着我的手就向自己
的小屁股后面放。

  被他这么一耽误,外面两个人业已走到了门口,此时我要再想窜到浴室已经
来不及了。

  「躺下,把脸遮起来!」我小声命令着,紧跟着矮身躲到了圆床与墙壁的空
当中,而按在少女臀丘上的手却被她压着无法收回。

  在我的料想当中,外面的人只不过是巡视的小喽啰,应该没有这个房间的钥
匙,最多他们是透过磨砂玻璃窗正中那块不到五公分见方的小空隙向里面张望,
这样我所在的位置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女孩子此时真个蒙住了小脸,可是嘴里却渴求的呓语道:「来嘛,继续……
继续!」而且那圆滚滚的美臀也跟着向我耸动,似乎在追寻带给她欢乐的男人的
淫手一样。

  万般无奈之下,我又一次将手指插入了少女的屄缝中,却不敢太过用力,只
是小幅度的在她阴道内抽插,同时用无名指有意无意的撩动她的阴核,又把食指
翻转回来随着抽插的动作用指甲来回轻轻碰触少女的菊花蕾。

  女孩将头死死的蒙在浴巾之下,从她身体的抖动看得出她确实在强忍,欲罢
不能又必须强忍着不能弄出丝毫动静,也真是难为她了。

  「没什么啊,你看那女的不是还躺在那吗?」门外一人把着那一点点缝隙向
屋里看了一下道。

  「唉,还真是,不会是我又弄错了吧?」另一人凑过来也看了一下奇道。

  「啊,用力!干我干我……亲爱的用大鸡巴干我!」一阵狂浪的淫叫声响起
来,吓得心中一凛,跟着才听清这声音是从隔壁发出来的。心中了然,一定是旁
边屋里桑拿妹正和客人办事,为了刺激客人的情欲拿腔作调的呼喊。

  这动静我以前听的多了,初时觉得很是刺激受用,可后来越听越麻木,直到
大连一行之后,再听到这种矫揉造作的虚假淫叫,便觉得恶心了。

  可是与此同时,我却发觉身旁床边蜷曲的少女娇躯为之一颤,蒙着浴巾的檀
口中不自禁的跟着含糊低声呓语起来:「啊……用力……用力……」没想到旁边
屋妓女的叫床声刺激了我身边的女孩子,这种连锁反应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时下
我无论加大抽插的幅度还是骤然停下来都有令她产生反应而被门外的男人发现的
可能,一时之间我真是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听出来了吧,是前面那间屋的声音!」好在外面那两人也注意到了这声高
亢的浪叫,误以为刚才他们耳闻的也是这般。

  「还真是,妈的这么声嘶力竭,就好像要给肏死了似的!」另一个男的笑嘻
嘻的说道。

  「你才来几天啊,日子久了还有比这更夸张的呢!」先前那人一副老前辈的
口吻说着,然后一拉同伴的衣袖道:「走吧,这屋里一切正常,别搞的神经过敏
了!」说着二人缓步离开了。

  「宝贝……亲爱的……干我……干死我,用力……舒服!」旁边屋的女人还
在一个劲的嚎。而我身边的女孩也跟着耸动小屁股,嘴里不清不楚的低声呻吟:
「用力……再用力……舒服……」

  眼见隔墙之耳已经远离,我大着胆子站起身来,撩开少女身上的浴巾,分开
她的两条腿,那其中一条玉腿压在自己身下,一边抚摸着她早已从胸罩中脱离出
来的玉乳,一边借着增大的空间加剧了在她小穴里抽插的手指的动作。

  「啊!好舒服……美死了……啊……」身下的少女一只手抓着我玩弄她双峰
的手,却不是想要阻挡它的动作,反而使劲向下压,似乎仍不满足我现在的力道
一般。而另一只手则探进自己的两腿之间,不知道是帮我活动着插弄她阴道的手
指,还是在摸自己的阴蒂自慰。同时嘴里有意无意的效仿着隔壁浪女的淫叫。

  「舒服是吗?那我就再给你来点刺激的!」说话间我俯身下去含住了她的一
只小樱桃,同时腾出刚才揉搓辣乳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脊窝一路滑去,直至女孩
子深邃的臀沟,小拇指停留在她曼妙的后庭洞口处。

  女孩子的肛门正随着我扣挖她小穴的节奏不停地一紧一松的蠕动着,我趁着
她菊花蕾绽放的一瞬间突然将小拇指塞进了她的肛门里,与此同时用牙叼住了她
那颗早已充血勃起的小奶头,那舌头在乳尖上不停地舔舐撩拨。而那只一直在少
女下体耕耘不辍的手更是一下子插入她阴道两根手指,用力死死的向里面顶入。

  「啊!」一声难言的长声淫叫,少女一只手死死攥住我堵住她阴门那只手的
手腕,另一只手用劲抓住了自己另一颗妙乳,使得乳头更加突出的冲顶起来,甚
至连乳晕也高高的鼓胀着。她双眼失神的望着天空,臀峰突然来回乱摆,紧跟着
一股阴精从少女的子宫口中喷出。强烈的淫水激流甚至冲破了我手指和她阴道之
间的缝隙,直喷到我的裤子上。

  「好爽……好美……呼呼呼……好……呼呼……好……呼呼呼呼……」少女
原本长大的樱口里不断的发出夹杂着极不规律的喘息的娇吟,那淫叫渐渐模糊不
清,声音也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说话声还是喘息声,含在嘴里「乌鲁
乌鲁」的既不真切,慢慢的她双眸也跟着闭上了,抓着我的两只素手也跟着松开
了,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头一歪不动了。

  「喂,小姐,你没事吧?」我试探着轻轻拍了她肩头一下,轻声问道,而少
女动却也不动完全没有反应。

  妈的,你爽完了是吧!若是换在平时我一定当即提枪上马,跟她真刀真枪的
大干一场。经过前面这一番猥亵,我就不相信她会拒绝和我交媾,就算她开始时
抗逆,我也保证可以施展出自己的淫威和丰富的性经验,用挑逗加暴力征服她。

  可是今天不同,虽然从刚才一开始我的肉棒就早已硬的不行,但即便如此我
也清楚的知道我所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安抚这个春药迷情的小美女,使她不要成
为我逃走路上的绊脚石。现在眼见她被我弄得高潮到来,又因此昏睡过去,我哪
还有心思纠结在她身上,当然是趁此时机逃走了。

  想到这里我取过床头的纸巾,简单的擦拭了自己裤子上的淫水,又帮女孩子
轻轻抹去了腿根上的汁液,至于她那条被淫水浸湿的几乎透明了的小内裤,我就
只好置之不理了。不过看到红色的床单上那一大片湿痕,没进女色旷日的我还是
下身一硬,赶忙敛住心神强压欲火。

  「安心睡吧我的小美女,如果你我都能侥幸逃出魔窟,改天再遇上的话,我
一定和你再续前缘,把你干的爽歪歪!」我心里暗道,取过浴巾将她几乎全裸的
美妙肉体盖上,俯身把她因为香汗淋漓沾的散乱的秀发拨到额头上,在她高潮过
后的娇嫩小脸蛋上轻轻吻了一口,就要转身离开。

  「啪」便在此时懵懂中的少女突然睁开了眼睛,同时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回过身但见她原本疏懒中带着满足的憨态突然消失了,换而的是一脸的痴
迷,微张着檀口不住喘息甚至比刚才情欲萌动的时候还要剧烈,而那双原本如水
的大眼睛此时却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

  一时之间我心叫不好,一边想甩开她的手,一边连忙辩解道:「小姐你别误
会,刚才是你要我那么做的,我不是色狼,你放开我,我也不想那样的!」

  「你不是色狼?」女孩子盯着我反问道。正当我无所适从不知该怎么解释的
时候,她突然猛地站起身来,抓着我的手用力一甩将我甩的身体失去平衡倒在了
床上,紧跟着合身将我压在下面,一只手压着我那条胳膊,另一只手用力的撕扯
着我的上衣,嘴里疾呼着:「你不是色狼我是,就算我是好了,你别走你给我,
跟我做爱吧,我受不了了,忍不住了,来吧来吧!」

  此时的少女好像发狂一样,力气居然出奇的大,一时我没反应过来,竟是给
她压在腰上翻不了身。上衣的扣子给她扯开了两个,我刚想拿那只自由的手去推
搪,却发现她已经放弃了我的上身,居然单刀直入的来解我的裤腰带了。

  「喂,你要干吗,你冷静一点,我不认识你!」我一边叫着一边双腿用力向
床里窜去,想要摆脱她压在我身上的娇躯。但这样一来反而把被她压着的腰部窜
到她前面了。

  女孩子再不犹豫,一边仓惶的解着我的腰带扣,一边急促的呼喊着:「我冷
静不了了,我冷静不了了,给我给我给我吧,做爱,我想要和你做爱,快跟我做
爱。」我心里气急,不知这女孩子哪来这么大力气,难道是药物赋予她的?此时
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顺着她的意思,满足她乱性之后的饥渴,要么以暴制暴将
她打倒。

  可是如果真的和她交媾,想到她刚才只是下体被摸就嘶喊个不停,要是真枪
实弹那还不吵翻天。但要是去制服她也不是上策,她现在明显满脑子都是欲念,
非被打的晕过去不可能罢手,而我从来也没打过女人,下起手来从心底里不由自
主的狠不下心。

  「住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妓女有什么分别,活像个下贱的小浪货小
婊子!」万般无奈之下我急中生智打算用恶毒的言语唤醒她内心少女的廉耻和自
尊,以期借此令她稍事克制。

  少女闻听此言,狂乱的双手突然停了下来,扬起脸痴痴的看着我,然后缓缓
的垂下头去,眼睛中终于出现了理智的光芒。

  「呼……」我着实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事情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局面的同
时打算将她推开。

  便在此时,少女突然又昂起了头,双目中理性的光辉瞬的被一把熊熊的欲望
之火烧的化为了灰烬。她小幅度的快速摇着脑袋,嘴里喃喃的道:「算了算了,
你就当我是个小浪货好了,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我就做一次浪货吧,我实在憋不
住了……」说着两只手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裤带用尽全力向下扯去,竟是想把腰带
和裤子一起扒下,嘴里更是低声轻吼:「给我给我,我要你,要你!」

  「叱」的一声,我原本就两天没吃东西肚囊空空,此时又一个劲的向上窜着
身子,再加上她玩命的褪扯,内裤和外面的牛仔裤居然连同皮带一起被她扒下了
少许,露出我黑黑的阴毛。

  「嗨,喂喂,你来真的啊?」我一面向后逃去一面去拽裤子,蹭的床单都卷
了起来,但是少女的体重实在很轻,而她牢牢抓住我的胯部又非常用力,直被我
带动着一起移动开来,待我后背都靠到了床梆上,却硬是没将她甩开。

  女孩子饥渴的摞着我的裤子,虽然下面的人一个劲的窜动,带动着她差点没
歪到一边,但她还是用力抓着男人的裤腰带稳住了身子。胸罩一边的肩带已经脱
落,两个罩杯斜斜的挂在另一侧的肩膀上,露出一对雪白的丰挺辣乳。被包裹在
裆部早已湿透了的内裤中的浑圆小屁股骑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膝盖跪在床上小肚
子向前突着,把半透明的小衬裤包裹的一小片黑色丛林和饱满的唇沟完全向前袒
露着。

  她见我用手拉着皮带,明显不想与她合作,气的一个劲的拍打我的手背,嘴
里急叫:「放手放手,你放手!」到最后甚至俯下身子要用嘴来咬我,吓得我立
刻缩回了防守阵地的手掌。

  当下我软语相求也不是,粗鲁发狠也不成,气的自言自语道:「这他妈春药
真厉害,都给弄出一次高潮了还不行!」无奈之下一边抓着裤子一边和身上的少
女商量:「我说,要不咱还用手吧,像刚才那样?」

  「不行,那不够,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是要你!」少女坚决的驳
回了我的请求,两只手探进我屁股下面拉住腰带又用力往下扯。

  「唉唉,疼,啊!」牛仔裤裤腰上的商标装饰牌刮得我生疼,可是她却根本
没有理会,硬是野蛮的将我的裤子狠狠拉了下来。

  「呀!」少女望着我那根刚刚蜷缩回去的生殖器,先是面露喜色的惊叫了一
声,然后突然哇的大哭了起来:「哇——呜呜呜……软的……这么小……呜呜呜
呜……」一边哭闹还一边用双手毫无规律的在我小腹上不住拍打,活像个被抢走
了糖果的小孩,撒泼打滚的耍起赖来。

  「别打,疼!」我心里气闷非常,真想一个耳光扇上去,可是看着她被药物
迷失之后天真凄楚的样子,又不忍心下手了,左右为难之下阴阳怪气的道:「你
傻啊小浪货,那东西用嘴吞进去一会就硬了!」

  「啊,真的吗?」少女此时心智虽然未失,可是却好似没有了任何矜持,听
我一说也不管这事多么下作难为情,竟是往后一挪身子,俯下去一口将我的阳物
含在了嘴里。

  「怎么还有人哭啊?」外面的声音又在最不合时宜,我最难以遮掩的时候出
现了。

  「真是,叫床就叫床吧,哭个什么劲啊?」另外一人应答道:「走,咱看看
去!」话音落下,脚步声跟着响起。

  妈的,这不是要我命嘛!我万般无奈之下,一手按在女孩子的头顶上,一手
快速的拽过浴巾,胡乱的在我二人的身上遮掩起来。

  「唔!」女孩子被我压住头无法抬起,一个劲的摇摆身体以示抗议,可是我
现在是为了保命,早已经没有刚才的那股温柔,硬是死死的压着不让她有丝毫动
弹,同时另一只手抄起了床头的烟灰缸,准备万一对方闯入立刻暴起给他一下然
后夺路而逃。

  良久,外面的人说道:「你听,那哭声又没了,真是邪了门了!」

  「算了算了,在这上班就要学会一只耳朵张着一只耳朵闭上,走吧走吧!」
另一人劝道着,二人终于离开了。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松开了按在女孩头顶的手,跟着放下了烟
缸。

  「哇——呼呼……咳咳咳……」女孩子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紧跟着一个劲的
咳嗽,等到稍微平复立刻叫道:「你要憋死我啊,都捅到人家喉咙里去了!」我
没有说话,用眼睛向自己的胯间一瞥,然后利用腹肌让硬挺的肉棒来回晃动了几
下。

  少女立刻注意到了我的身体变化,惊喜无限的欢呼道:「呀,大了大了真的
大了,好大!」说着双手慢慢捧住了我的男根,满怀兴奋的傻笑着。

  「傻宝贝,你看它听话不?」我得意的笑着说道。

  「听听,听话!」少女突然双手撑着床面,迅速的将自己的下身移了过来,
抓着我的肉棒就往自己胯下塞去。

  「别别……」我还没来得及提醒她,龟头已经被一层厚厚的阻隔拦住了,女
孩子的重量一下子压下来,弄得疼的大叫:「啊!你傻逼啊,内裤,内裤还没脱
呢!」

  「哦哦……是!」少女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条湿淋淋的小裹裤,立刻
蹲起一条腿,胡乱的将自己的内裤扒了下来,从那条脚中抽出,任由它挂在自己
的另一条大腿上,便再也不去理这碍事的小东西了。

  「来来,我要来了,我来了,呼呼……来了!」少女像馋涎于即将到手的美
食一样,满脸的兴奋和期待,整个阴户往我肉棒上压去,可是没过多久便觉得不
对,原来由于她过于心急,这一下根本没有插进去。她微微抬起翘臀用手按压我
的男根,可是怎么也不能塞进自己那极度空虚无比渴求填塞的蜜壶中。

  「呜呜……它不听话……它不听话……你快管管它啊……快啊!」不知这少
女是否平时任性的紧,此时这般境况之下,居然为了男人的肉棒不能顺利插入自
己的体内,竟是急得哭了起来,还不停的用手在我胸口上拍打。

  「好好好,你别打了,我帮你!」此时我知道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再说自己
的阳具已经蓄势待发,岂有就此收兵的道理?于是一面叫她抬起上身,一面扶着
自己的肉棒在女孩阴户上一阵磨蹭,用龟头挤开那娇嫩的阴唇,对准了她的小穴
洞口。

  这才说道:「好了,你慢……」少女在我龟头侵入外阴抵达她阴道口的时候
浑身一震,紧跟着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可是我刚调整好阴茎的位置,还没来得及
教她如何采取这种男下女上的体位的时候,女孩子已经迫不及待的一屁股坐了下
来,用自己紧凑湿热的阴道死死的包住了我的肉棒。

  「啊!唔!」少女不知是痛苦还是享受的高声叫吟起来,她身体巨颤,两只
手压在我的肚腹之上,五指用力向下抓着,仰起头紧闭双眼,良久才颤声说道:
「好……棒,好大啊,填满了……真痛快!」女孩子的阴道早已经过润滑,可是
那不亚于处女的紧凑感还是让我一阵疼痛,好在她蜜穴之中层层叠叠的褶皱像是
全都具有生命一样,在我肉棒上不停地蠕动着,不久快感便代替了痛楚。

  「你……你不怕疼啊,这么猛?」我又往上窜了窜身子,在美少女裸露的臀
峰上拍了一下,微带责怪的问道。

  「疼……疼并快乐着,这……这感觉才刺激,好刺激……」少女良久才恢复
过来,开始撑着我的肚子毫无规律和技巧的上下左右摇摆着屁股,试图借此给自
己带来更大的享受。

  我用手枕着头,看着女孩子因为摇摆身体跟着不断颤抖的乳房,忍不住伸手
摸了上去。想到她居然这么主动这么饥渴,不禁摇头苦笑:「小浪货,你还真是
个小浪货!」

  「随便你骂吧,就算我浪好了,反正别人也不会知道,就让我们俩尽情的浪
吧!」女孩子最终也没能逃出药物的强大力量,连最后一点廉耻也抛到了九霄云
外。

  她跪坐在我胯上借着弹簧床的韧性上下颠动着,大臂平伸小臂上举双手攒成
了拳头跟着这个节奏在空中挥舞,闭着眼睛满脸迷醉的呻吟道:「舒唔唔服……
好嗷嗷嗷嗷棒……痛嗯嗯嗯嗯快!」看着她自娱自乐乐在其中我心中好笑,他妈
的你丫把老子当成自慰器了?想着,突然腹肌一用力,趁着她下落的势头猛地将
小腹向上一顶,把肉棒深入而快速的挺入了她的蜜穴里面。

  「啊!」少女一声惊叫身体失去平衡,趴在了我的身上,双眼睁开带着几分
混沌的看着我,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身下是个活生生的男人一般。

  「哦!」我又是一下用力的挺动,少女跟着又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上身压到
了我的胸膛上,良久才喘息着在我耳边低语:「呼呼……好刺激,原来做爱能这
么刺激……呼呼……继续啊……别……别停下来!」说着将自己原本保持跪姿的
双腿用力向两边分开,令她身体的重心完全压在我的小腹上。

  「小浪货,还有更刺激的你不知道呢!」我说了这句,突然一只手从上面搂
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探到后面,抓住了她一边的臀瓣用力向外扯着,同时双脚
蜷起来撑住床面,快速而猛烈地从下面肏干起来了。

  「哇……好棒……真的好刺激……过瘾,弄我……弄我……干我,继续……
不要停!」女孩一只手扒住我的肩膀,一只手在我头顶胡乱的摸索着我的头发,
浑身的肌肉全都绷了起来,在我耳边不住的娇吟着。

  少女在怀香馨满体,她那两颗浑圆挺拔的奶子更是紧紧地压在我身上,随着
我的挺动不住在我胸口摩擦。下面的蜜穴更是不停地收缩抽搐,跟着便有大量的
爱液涌出。

  我尽力的伸着手臂,扒开她的臀缝,用中指尽量的插入她的小肛门里,一个
指肚随着我的肏干上下颠动的女体而在她后庭出出入入。

  「哦!太刺激了……我受不了了……妈妈呀……好猛啊……好粗大啊……爽
爽……爽死了!」女孩子突然放声的淫叫起来,榛手在我头上脸上疯狂地乱摸,
小脑袋来回乱摆,带动着那头飘散的棕红色短发飞舞起来,在我脸上鼻子上滑蹭
个不停。

  「别叫了小浪货,我操!你……唔——别摸啊,那是我的鼻子!喂,你的头
发……阿嚏阿嚏!放开我,别揪我的耳朵!」女孩子发狂般的举动搞得我狼狈不
堪,气急之下我用力在她被我俩紧抱着而挤出的乳肉上狠狠捏了一把,叫骂道:
「浪屄,你给老子消停点,待会叫外面那些孙子听见了,一个个冲进来轮奸你就
爽了是吧?」

  「轮奸?奸就奸吧,奸死我吧!」女孩子此时根本已经忘乎所以了,除了肉
体的快感再也没有令她关注的任何事情,居然连这种话也说出了口。

  「妈的,不用他们,老子先奸死你!」我气愤愤的往床梆上猛靠,让上身直
立起来。将女孩卡在我弯曲的大腿和腹部之间,一手固定着她的上身,一手伸到
下面用指头捅入了她的屁眼里。紧跟着蹲坐在床上凶狠的向上挺着屁股,每一下
都将肉棒深深插入她的肉穴最里面。

  即便如此我还不解气,看到她直立的上身,那两颗随着我的挺送不断上下摆
动的美乳,我伸过头去用嘴含住了她一颗硬硬的娇嫩小乳头,不住的吸吮舔舐,
还用牙齿轻轻的错动咀嚼。

  女孩子几近癫狂,双手手指蜷曲成爪,在我后背上不停地死命挠着,嘴里更
是浪叫个不停:「奸死我吧奸死我吧……好大好粗啊……用它奸死我吧……太美
了……爽翻了……就让我尽情的浪吧……我就浪这一次……就浪这一次……奸死
我这小浪货吧……要死了……要死掉了……不行了……要来了……来了!」那声
音简直比刚才隔壁的妓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闭嘴啊你,真想被轮奸啊?就算你真的非得让那么多人一起肏,也别连累
我啊!」我的额头都见汗了,一来是这个女孩身体太迷人,我是在忍不住认真起
来。二来也是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大,狂躁的浪叫逐渐升级,这怎么能逃得过门
外那些人的耳朵?

  不知是否我的警告最终管用,还是女孩子的理智被唤醒,知道不能把自己的
丑态暴露给别人,她突然一下子止住了叫吟,那超乎想象的美妙叫床声瞬的戛然
而止了,屋子里骤然安静了下来。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悬在半空那颗不安的心终于暂时得到了解脱。

  可是就在此时,少女突然缩起上身,小脑袋向我肩膀上落去,紧跟着一口咬
在了我的肩头上。

  这下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那一排雪白的牙齿似乎全都刺进了我的肉里一
般,疼的我不禁大声痛叫:「啊——!」与此同时我感到女孩子深邃的子宫进口
突然张开了,像是想要吞噬我的阴茎一样含住了龟头,紧跟着隐秘的洞口伸出突
然射出一道清泉,全部喷洒在我的肉棒上。

  「什么动静什么动静?怎么了,这屋里真他妈有鬼,还有男人叫唤!」我还
没来的做出任何反应,突然门外响起了一个人的说话声。紧跟着有钥匙开门的声
音,接着「咚」一下,门被从外面用力推开了。

  四五个男人的脸出现在门口,看到屋里情景他们都是一愣。只见一个妙龄的
女孩子浑身赤裸的坐在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怀里。女子那大大叉开的双脚,
不断娇喘颤抖的美妙身体,男人深埋于女孩双乳间的脑袋,兀自伸在少女下体的
一只手,是人就看得出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谁,你干吗,你……你怎么进来的?」站在最前面的人满脸诧异的问
道。

  我登时愣在了那里,好在我是被女孩子的身体挡着,他们没看到我的样子,
而且我注意到这些人里面没有刚才那两个流氓和被他们吆喝来的赵经理。

  时间紧迫我不及细想,随口答道:「你说我是谁,连我李德胜都没听说过,
你们他妈是新来的啊?」

  「胜……胜哥?」一人迟疑的问道。

  「废话,你们赵经理把钥匙给了我,他没跟你们说吗,把他给我找来!」我
大声喊道。其实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借此先诈唬住他们,然后争取短暂的
时间,最好能迫使他们先把门关上,这样我才能想办法脱身或隐藏。

  其中一人苦着脸答道:「胜哥,赵经理他……他出去了!」

  「呼……」我心里松了一口大气,嘴上更是得理不让人:「去你妈的,老子
在这打炮他丫不过来看门吗,我操!」

  「这……」门口中人见我发火,一阵唏嘘都不敢搭腔。

  此时我探出半个头来,用眼睛眯着众人,小声问道:「你们要不要进来一起
爽爽?」

  「不不不……」这些喽啰纷纷摆着手后退。

  「那他妈就给老子滚出去,我操!」我突然大声怒喝,同时拿起一边的纸巾
盒用力朝门口扔了过去。

  「哦哦哦哦!」那些人赶忙一窝蜂般退了出去,顺手关起了房门,那纸巾盒
便「乓当」一声砸在了门上。待他们疾步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我这才长出了
一口气,摸了一把脑门的汗水,心中暗叫侥幸。

  此时我才发现,少女阴道中高潮分泌的大量淫水已经从我俩的下体交合处流
了出来,弄得我二人的胯下都是湿腻腻的,更淌到床单上,又荫湿了一大片。

  「操,真他妈能喷!是不是喝的那些酒都变成骚汁从屄里冒出来了?」我心
中说道。

  女孩子这时已经瘫软到了我的怀里,我轻轻将她放到床上。站起身来,撩开
上衣对着镜子扭身观看,见自己后背上虽然有衬衣保护,还是被女孩子十根手指
的指甲划出了好多血淋子,而且最要命的是肩头上两排清晰的齿痕上,兀自淋淋
沥沥的流着鲜血。

  我的天啊,这差事真他妈难做,不但要牺牲色相还要饱受肉体摧残!我苦着
脸长叹一声。但旋即想起时下的情势,刚才那些人虽然已经走了,可是难保一会
不会再来,我必须趁现在这会功夫赶紧逃走。

  想着我收起兀自高耸的肉棒,暗道一声:「对不起,今天情况特殊,委屈你
了!」提上裤子下了床举步向浴室走去。

  「别走……我还要!」一个妩媚已极娇弱无比宛如仙乐却又似晴天霹雳般的
呼唤从而身旁响起。

  我诧异的扭过头,之间床上那少女此时居然坐起身来,两只手像是攀岩一样
从我的手腕捋着向上抓,直至小臂、大臂,双眼充满了渴望,小嘴微微张开吐着
香气,哀怨的说道:「你不要走,我……我还想再……再尝一次刚才那种……死
去活来的感觉!」

  女孩子此时双手已经爬到了我的肩头,正好碰到我刚才被她咬伤的创口上,
直疼的我浑身一激灵。当下我心中气恼之极,曾经听人戏说,男人最喜欢听的就
是女人说「我要」,最怕听的就是女人说「我还要」,还真是这个道理。

  为了让你发泄身体里的欲火,老子帮你用手高潮了一次,又被你强行脱去裤
子干的你高潮了一次,居然还不行,这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失效啊,老子是不是
就给她这么缠着走不了了?

  「你他妈的小浪屄,你是想尝尝死去活来的滋味是吧,你不让我走是吧?好
啊!」此时我已经气急败坏,心想事已至此我不如就听天由命了,当下一把扯住
她的一只胳膊将她拽的站了起来,然后转到她身后,在女孩子赤裸的屁股蛋上用
力一拍,带着三分辱谩命令道:「来浪货,快给我把屁股撅起来,我要从后面干
你,快点!」说着用力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推。

  「这……」女孩子还没机会发表意见,已经被我推倒在床上。但是由于她刚
刚经过了两次性高潮,身体早已十分的虚弱,故此这一倒下去,不只是上身就连
下半身也趴在了床上。

  我毫不顾忌,伸手将她的双脚抓住向里送去,使她膝盖弯曲的跪在了床边,
然后斜眼看了看那令任何男人都为之销魂的美妙臀沟。少女的小肛门和阴户是那
么的娇嫩,一看就知道是个性经验极少的女孩子,更兼此时那些高潮时分泌的淫
水还点点滴滴的挂在那上面,兀自平添了几分诱人的春色。

  「快……快点来嘛,这样跪着好累啊!」女孩子勉力用双手撑起上身,侧过
头来看了看身后宽衣解裤的男人,哀怨的说道。

  我此时已经将下身脱了个干净,把鞋子甩到一边,挺着半勃起状态的阴茎来
到了女孩子的身后,一边用手捧起她的美臀把肉棒放在她股沟中一个劲的摩擦,
一边淫亵的笑着说:「别急小宝贝,哥哥我现在就塞满你的小骚屄!」这时我的
肉棒已经在少女两瓣美臀之间迅速的勃起了,龟头慢慢的下滑到了她的阴道口附
近。话刚说完,突然一下子狠狠的插入了女孩子的蜜穴之中。

  「哦——好……好凶啊!」少女一下子弓起了腰,脑袋微微上扬,发出了一
声痛苦又痛快的浪吟。

  「这不算什么,猛的还在后面呢!」我一边说一边双手掐住了女孩子的娇嫩
屁股蛋,用力向两边掰开,肉棒缓缓的抽出待龟头后面的肉棱刚刚拔出女孩子的
阴道口时,突然又一下恶狠狠的连根插入了。

  「哇……太大了,太……太猛了,你温柔点……温柔点!」女孩子用力的摇
晃着小脑袋,散乱的头发飘来飘去,遮住了她的秀美面庞。

  「你不是要死去活来嘛,先得被搞得死去,才能有快活的感觉到来!」我不
理她的恳求,看着她因为我猛烈插入而不断抽搐的小肛门,伸出手指塞了进去,
同时开始了一轮疯狂的抽插。

  「不……不不……这太快了太深了……不要……疼……疼起来了,慢……慢
点……哦!」女孩子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我带给她的痛楚弄得说不下去了。

  我根本不答腔,一只手玩弄着女孩子的小屁眼,一只手环到她前面,在她早
已勃起突出的嫩红色小阴核上不停地搓动着,同时更加快速的往她阴道深处挺送
着。

  「你……你抠我那里?别……唔……别……好怪的感觉!」少女发现我大半
根手指都塞进了她的后庭,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登时从菊花口传了出来,直弄得
小美女不住的侧过身看着我,又看看自己两处私密洞口被玩弄的雪白屁股,忍不
住伸出一只手来想要阻止。

  我按住了她的那只手,该做用她自己的手指向她肛门里面挤压,同时不断的
挑逗着她的阴蒂。

  「这……这感觉好奇妙……好……好特别!」女孩子开始不由自主的抚摸起
自己的菊花口来,嘴里喃喃的呻吟道。

  「来吧小浪货,扣屁眼很享受吧,自己来!」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说道。

  「是……是……是挺舒服的,可是这样好变态!」女孩子嘴里说着,却没有
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

  我见她已经主动把指肚往自己的后庭塞入了,索性放开了她的素手,改为两
只手滑进她的胯间,一边肏干她的嫩穴一边从前面分开她的外阴,同时用两只手
的指头不停地拨弄她那颗粉嫩的小珍珠。

  「变态?我们今天做的事情还不够变态吗?我认识你是谁啊,就非得跟你上
床,操!」听了女孩子的话,我突然心里升起一团邪火,不由得更加快速的抽插
起来。

  「是……是……我知道我不对……我也没办法啊……它……它痒啊!」女孩
子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不但被我干着还要央求我。

  「哼,我叫它痒,我叫它痒,小浪货,小浪货,干死你,干死你!」其实我
也知道少女之所以这样并非本愿,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想要发泄,于是一面辱
骂一面用力的继续抽插。

  「唔……真的要死了……好疼啊,可……可是好过瘾,就算我是浪货好了,
今天……今天就只能这样了……干我吧……用力干我吧!」或许是肛门和阴核两
处敏感的所在频繁被玩弄,或许是女孩子情欲大动,此时她好像已经不像刚才那
样难受了,开始慢慢在体内凝聚着快感。

  须臾间我见少女侧着身子那个姿势,一对诱人至极的乳房正随着我的抽插不
断的抖动,高耸突出的小奶头不停地摩擦着床面。妈的,这极品的东西怎么能给
床单想用呢?我想着俯身敛住了少女外侧的一只玉乳在手里不住的把玩,还用指
甲拉回刮蹭那粒坚硬的樱桃珠。

  片刻之后女孩子的双腿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一缕缕淫液从她的小穴中不断
涌出,随着「啪啪」作响的肉体交合被溅的到处都是。

  「啊!」女孩子一声悠长的淫叫,再次泄身,浑身无力的倒了下去。

  此时我也是高潮在即,眼见美女身子无力的软倒在床上,我立刻窜了上去,
将她娇躯翻到正面和身扑上,把她的两条无力的玉腿抬起来,用膝盖顶住她的胯
部,从正面再一次将自己怒耸的阴茎深深地插入了少女的体内。

  「哇……」女孩子浑身栗抖,一双手无力的按在我的胸口上,也不知是在爱
抚还是想要阻止我下压的身躯。

  少女的阴道经过长时间的肏干,里面分泌的淫汁慢慢凝结,再次被我的阴茎
插来捣去,逐渐形成了黏着的白浆,被抽出的肉棒带出,黏在女孩子的阴户上,
看起来异常的淫腻。

  这时外面似乎又有了一些动静,可我正在高潮边缘,便是这回沈栋才开门进
屋,我也只能干完这一炮才去想是死是活了。但是为了减小女孩子淫叫的声音,
我还是将嘴凑过去吻在了她的檀口上。

  我一边肏干着少女的骚穴,一边和她激烈的热吻,一只手不停地轮换着玩弄
着她的奶子,另一只手则从她膝弯下穿过死死拽住她一只想要乱动的纤手。

  女孩子此时双眼已经迷离,失神的不知看向何方,嘴里的香舌被我搅动着,
弄得她口角不断溢出玉液香涎。

  突然少女的小屁股猛地上翘,紧跟着两条玉腿盘起夹住了我的腰,那只被我
抓住的小手反过来死死的攒住了我,另一只一手则攥成拳头,在床面上不停地用
力捶打,嘴里的丁香小舌也来了劲头,竟是追逐着我的舌头要缠绕,口中更是:
「唔……唔……呼呼……唔……」的连声呻吟。

  这个时候要是有人闯进屋来,看到男人死死压着女孩,一只手劈开人家的大
腿抓着人家的小手不放,另一只手抓捏着少女的奶子玩弄,大嘴还堵在人家檀口
上。而女孩则满脸痛苦的唔唔连声,唯一一只自由的小手玩命捶打着床榻。

  这个景象,任谁都会以为是一个残暴的强奸犯在欺凌奸淫一个柔弱的苦命女
子。可是谁能想到,这其实是女孩子在强奸她身上的男人,而且女孩子已经在这
个男人身上泄出了三次阴精呢?

  并且,此时我身下的小美女骚洞中又一次蠢动起来,不断用嫩肉像触角一样
抓着我的阴茎,阴道也频频的收缩夹的我肉棒抽插起来都感到困难。过不多时,
女孩子蜜壶之中又一次喷出了大量的淫汁浪液,直烫的我男根为之一紧。

  「呼呼……来了……又来了……好多……真痛快……痛快死了……我要美死
了……爱死我了!」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我撑起上身集中力量进行着冲刺,女
孩子的小嘴一得解放,立刻无力的叫淫起来。

  「我……我也快了,小淫娃,哥哥要射了,嗯!」女孩子的身体虽然已经没
什么力气了,可是那紧凑的阴道却依旧十分富有活力,把我的肉棒侍奉的无比舒
爽,这一波几折的一次我不怎么情愿的交合立刻就要迸发了。

  女孩子对我将要在她私密的爱穴深处灌注男性精华的宣言没有表示赞同或者
反对,而是突然奋力的抬起上身,两只胳膊扬起来搂住了我的脖子,深深地和我
吻在了一起。

  「唔——唔!」少女娇声的呻吟之中,我精关大开积攒已久的大量精液一股
脑的射进了女孩子早已被我叩开的子宫入口里。

  射精之后的良久我俩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亲吻着,直到少女忍受不住缺氧的感
觉,这才缓缓放开了我,软软的倒在了床上。

  少女侧卧着并拢的双腿间,两片肿胀的大阴唇之间,一缕白色的浓浓淫液缓
缓的滴到了床上,叫我又怜惜又自豪。虽然这个女孩子是误服了淫药,可是尽管
她忘记一切向我索取交媾,甚至高声淫叫,我也能看得出她的本性绝对是一个天
真、娇柔的纯洁女孩。我为自己能和这样的女子春风一度而感到骄傲。

  我起身穿上衣服,捡起门口的纸巾盒,正想给她清理,女孩子突然用手轻轻
地拉了拉我的袖子。顺着她的手劲我慢慢的侧躺在她旁边,看到的是一张娇艳无
限满足无比的酡红色俏脸。

  「别擦掉好吗?」少女用手枕着头,眨了眨眼轻声说道:「我想保留它久一
点!」面对如此委婉的少女我还能说些什么呢,看着她疲惫却十分充实的双眸,
我良久才低声问道:「你……你还难受吗?」

  「嗯!」女孩子轻轻摇了摇头,巧笑着说道:「真的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
什么是做女人的快乐!」我心里暗道:「难道你以前没做过爱吗,那怎么说自己
不是处女?」可是一来这种事不能追究过深,二来如果她真的没给男人碰过,我
装糊涂也就罢了,要是明明白白问清楚了,说不定还要承担一定的责任。

  责任我是不怕承担的,男人如果连这点责任心都没有就不算是男人了,可是
考虑时下我的处境,还是不去把她牵扯进来为好,故此我只得闷不做声。

  「你……」女孩子轻轻敛住了我一只手掌放在俏脸上,用面颊慢慢的摩擦着
我的手背,缓缓的说道:「其实……我不是个淫荡的女孩,你……你相信吗?」
注视着那双翦水般的双眸,我沉默片刻,连忙说道:「我相信,我看得出来!」

  「嗯!」女孩子再没说什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闭上双眼枕着我的
手背,甜美的笑着,良久才缓缓睁开双眸,悠悠的问道:「能告诉我你的正真的
名字吗,我知道你刚才是骗他们的,你不叫李德胜!」

  这个女孩期待的目光一接触我的眼睛便令我心中生出一丝愧疚,我能告诉她
我的名字吗?告诉她我叫杨子扬?也许应为这个会给我即将到来的潜逃带来不必
要的麻烦,而且也可能给她本身造成危害。可是,如果我占有了她的身体,还不
告诉她我是谁,我能忍心吗?

  「叫我……叫我耶稣吧!」我百感交集的答道。

  「叶舒……叶舒……」女孩子此时疲惫不堪,不知道是否耳朵出了问题,竟
然听错了。她默默地念了几遍,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叶舒……你姓叶……小叶
子……我的小叶子……」慢慢的合上了双眼。

  过了好一会,我才敢讲她拉着的那只手收回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喂姑
娘,你叫什么啊?」可是却始终不见回答,显然她已经在连续的高潮后满足的沉
睡过去了。

  哎,搞了一个昏天黑地,结果我连这个女孩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真是荒
唐!

  我轻轻的用浴巾盖住了她赤裸的身体,收拾起自己百感交集的心情,开始理
智的考虑时下的处境。

  现在面前阻碍我逃走的障碍已经清除了,我可以悄悄地从通风口离开了,可
是这个少女怎么办,难道我就这样把她扔在这?也许过一会那个李德胜或者周翔
回来,见到自己捕捉的猎物被别人捷足先登,他们一定会大发雷霆,到时候说不
定拿这个少女泄愤,那她可就惨了!

  可是……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把她就出去呢?如果她意识清醒,我还能尝试着
和她一起离开,可是现在女孩子身体里的药物已经失效,但她却被我搞得完全没
有了力气,估计要稳稳当当站起来都很困难,更不要说和我一起爬上屋顶的通风
道了。

  思前想后,我只有狠下心来自己走了,反正我留在这里对她也起不到作用,
更会让我涉险,总之跑出去一个是一个,我这么安慰着自己那颗未泯的良心,收
拾了一下乱糟糟的现场,快步走到了浴室里面。

  通风口的篦子已被我打开,里面黑漆漆的好像还有几十公分才到屋顶,如果
我在水床上跳起来,双手是有把握够住上面的边框的,可是问题在于之后我怎么
把篦子从新盖好,否则任何一个人看到落在一边的篦子都会很轻易的判断出有人
爬进了通风管道。

  想来想去,我终于有了主意。我把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陈静送我的那个十字架
拿了下来,解开一边的链子,让它从项链的环圈状态变成了锁链上吊着个十字架
的样子,然后把锁链系在腰带上,再将十字架平着穿过篦子的缝隙中再横过来就
可以勾住它。凭伸展开的锁链长度加上篦子的宽度,我跳起时正好不会妨碍到。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我回身看了一眼床上兀自沉睡正酣的小美女,心中愧疚
的暗道:「好姑娘,对不起了,你跟着我走也只能连累你。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
面,我一定补偿你我保证!」

  「噌」我卯足劲自水床的床沿上跳起,双手用力抓住了风道上口的边缘,然
后死命的向上窜着身子,终于把脑袋探入了水平风道里。我两只手抠着边,蹭啊
蹭,好半天才将上半身挤进了水平风道,紧跟着蜷起双腿够住直壁两侧,双手往
前扒着一点点又把下身蜷缩进来。

  我慢慢的倒着锁链,直到篦子卡在了封口外面,这才探下上半身,用手轻轻
拿住了篦子,斜着将它移到通风口里,然后解开锁链放好,再小心翼翼的把篦子
按上。那个篦子和风口严丝合缝,我斜着放下去就差一线了,只要我使劲往下一
压,就能大功告成了。

  偏偏就在此时,下面那间我和女孩子销魂的房间里传来了说话声:「你们胡
说,刚才胜哥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这妞的情况,怎么可能他会过来?再说
他也没找我要过钥匙啊?」这声音正是那个经理赵亮的。

  「哒哒哒哒」下面一片杂乱的脚步声过后,赵经理怒道:「你刚才说的那个
人呢,飞到天上去了还是钻到地底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看见有个男人来着,而且我们一直守在外头,这间
屋根本没人出去过!」有人委屈的答道,紧跟着便问旁边其他人:「你们刚才不
是也看见了吗?说话啊!」

  「嗯嗯,是是,是有个人!」其余众人纷纷答道。

  我本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可是一则我想安好这个篦子不给他们留下任何蛛
丝马迹,再则心中关心那个和我春风几度的女孩子的下场,于是忍住了就将手放
在那里没再动作。

  一阵沉默之后,只听另一人焦急的问道:「赵经理,那现在怎么办啊,你看
这屋里,你看这床单,明显刚才有人和这小妞搞过了,这要是让胜哥知道了,那
还不把咱们活吃了啊?」

  「我知道怎么办?」赵亮气急败坏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沉默片刻,阴沉沉的
道:「胜哥发火那还在其次,我听说几个小时前有个男的居然在顶楼把沈爷给惹
了,现在这人没跑了,却没逃出去还在这栋大厦里,要是……」

  「沈爷!不会吧,还有这种事?」另一人惊奇的问道,旋即也跟着赵亮的思
路沉思起来,喃喃的道:「您是说……你是说我们看见的那个人他……他该不会
是……」

  「我就怕啊……」赵亮叹着气说道:「万一就是那小子,咱们的麻烦可就大
了!」又有一个男的说道:「什么麻烦?那咱还不赶紧上报啊,抓到了那可是大
功一件,弄不好沈爷一高兴,给咱们……」

  他话还没说完,下面就传来一下清脆的耳光声,赵经理气愤的叫道:「你傻
逼啊,抓到了大功一件,抓不到呢?抓不到人是从我们手底下放走的,咱们的人
看见了没及时上报,结果人跑了,而且又没人能说清楚他是怎么跑的!你们说这
罪过谁能担得起?」

  「那……那赵经理您说该怎么办啊?」先前挨打的人呜呜突突的声音响起,
似乎是捂着嘴巴说的。

  「怎么办?」赵亮冷冷的哼了一声,深思片刻续道:「你们几个都给我管住
自己那张破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谁要问起来就说根本没见过可疑人,知
道吗?」

  四五个男人纷纷唯唯诺诺的连声称是,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人问道:「经理,
刚才我们看得清楚,那个人不是趁着这小妞睡着了干她的,两个人抱在一块弄得
别提有多热闹了。这……这我们的嘴可以堵上,这小妞她要是醒过来,再让胜哥
弄走一问……恐怕……恐怕……」

  「哼哼!」赵经理思索片刻,无奈的一笑说道:「两害并立取其轻,你们几
个把这女的衣服穿好了,等会从后面的员工通道悄悄抬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把
她扔出去,要是胜哥或者翔哥问起,你们就说她趁着咱大伙吃饭的当口给偷偷跑
了,知道吗?」

  「好办法好办法,这样最多给那两位大哥扇俩耳光,料想这小妞醒了之后也
不敢报警,准蔫溜溜滚回家去,胜哥和翔哥也不会再找到她!」先前提问的男人
听到赵亮的安排妥当,不禁赞叹道。

  「行了,别拍马屁了,你们快动手吧,我听说沈爷他们正调集人手搜楼呢,
你们得快点,不然不好出去了,知道吗?」赵经理心里还不踏实,又补充一句:
「喂,你们规矩点啊,既不要弄醒她,也别趁机揩油。干咱们这行本来就缺德,
人家小姑娘家家跟咱又没仇,别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众人齐声答应,开始
收拾我留下的残局。

  我心中大慰,能这样解决是最好不过的,看来那女孩虽然不是我亲手救得,
却也是因我获救,我也算良心上安定下来了。没多久,房间里没有了动静,料想
他们已经收拾停当,我这才盖好了篦子,向前面爬去。

长孙若水 2011-8-17 09:57

             第四节  死地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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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转载请经本人许可,且请在转载过程中不要删去「笔者案」,因为那是
本人对文章或者标题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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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风道里面暗无天日又狭小闷热,不到五十公分的通道里还满是灰尘和蜘蛛
网,我蜷起双臂用肘部向前匍匐,可是两腿却无法完全伸开,大腿只能弯曲和身
体呈一百三十五度角膝盖便碰到侧壁了。就这样我一点一点的向前面蹭着,憋闷
的空间里做着极耗体力的蠕动。

  不知爬了多久,也不知前进了多远,我终于找到我要找的地方了,那是一个
笔直向下的通道,通过它我可以往下一层进发了。其实向楼下爬并不是一件简单
的事情,这里的四壁都是石棉瓦材质的,摩擦力虽然比较好,但要想靠着它稳住
自己的体重也需要消耗很大的力气。

  我张开双腿用膝盖以下的部分撑住两侧,双手也将肘部和小臂死死的挤着,
然后一点一点的向下蹭。腿上还好,至少有裤子隔着,可是我今天上身穿的是一
件半袖衬衣,故此小臂上完全靠肉皮和石棉瓦之间的摩擦,弄得我痛楚难当。

  可是我知道,如果一个不留神掉了下去,这十几米的高度我肯定没命,到时
候说不定大腿骨都会刺进骨盆里去,死也落不得个全尸,故此满身是汗却依旧勉
力支撑着。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只趴下了两层,可是已经到达了极限。我无力的将双
腿插入了三层的水平风道中,然后在那里躺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一只小耗子,还真不知道窜到哪去了哈!」一个男人的说话声从下面一
层不远处的地方传来,吓得我立刻止住原本的剧烈喘息。

  「是啊,这小子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整栋大楼都搜遍了,也没找到,真他
奶奶的邪了!」又一个人接道。

  这个说话声我十分熟悉,那分明是和田羽一起的大民。我听出了他的声音立
刻心中一惊,单肘撑起身子双腿侧着用力,悄无声息的向声音来处蹭去。

  这时又有一个尖嗓子的男人骂骂咧咧的接茬道:「他娘们逼的,要我说啊,
这小子没准已经溜出去了,我们还是通知外面的人撒开网找吧,别窝在大楼里像
没头苍蝇一样瞎撞了!」此人的声音我也熟悉,那便是刚才把那女孩子扛进我所
在那间桑拿房的李德胜。

  「不对不对……」一个温和而又很有自信的声音响了起来:「出口我们都封
死了,他一定还在楼里,这是肯定没错的!」这个人的说话声我一辈子也不会忘
记,那就是令我险些丧命在沈栋才的办公室的那个总是笑呵呵的田羽的。

  听到他的声音我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放轻了动作,但却更急迫的想要听清
楚了。离我刚才所在的位置不远处,一个向下伸出的半米深的通气口上也有个通
风口篦子,我知道这里是下面一间房间,那些人就在房内。我悄悄挪了过去,借
着屋里的灯光和现在我所处的有利位置向下俯视。

  底下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地上铺着驼色长毛无花的羊毛地毯,四壁橙
黄色大理石墙上挂着几幅西方的油画,仿橡木花纹的装饰壁柜上零零星星的放置
着几件我无法审美的人体艺术品。

  主位上一张宽大的红木老板桌上摆着一台平面直角大显示器的笔记本电脑和
几个文件架。桌子后面一张宽大的老板椅上,一个将近四十岁的男子正一手扶着
椅子扶手一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下巴。他将茶色的金边墨镜推到了额头上,眯起
一双眼睛若有所思的来回旋转着椅子。

  此人便是以沉稳老练和诡诈狡猾而让我十分忌惮的沈栋才手下的得力干将田
羽。他面前的客座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运动服身材中等的三十五六岁的男人,正
是他的司机兼手下大民。大民旁边厅堂正中站着五六个行色各异的男子,除了矮
矮壮壮的李德胜和一头黄毛的周翔,其他人料想也是和他们平级的流氓头目。

  「羽哥……」大民摸着自己的后脖颈,扭头说道:「德胜说的也有点道理,
咱们这样没头没脑的搜,也确实不是个办法啊!」

  「他的话是有点道理,不过……」说到这里,田羽笑笑容可掬的脸上突然一
下子严肃了起来,捡起手边一支笔向李德胜扔了过去,同时冷声道:「他他妈目
的不纯!」说到这里他已经双眼睁开了,盯在李德胜身上,严厉的喝问道:「你
说,你是不是目的不纯?刚才我叫你的时候你在干吗,又开小差去了吧?我告诉
你玩归玩,别他妈耽误正事,否则不用我动手,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吧!」

  我知道凭田羽的聪明,刚才李德胜和他耍的那一点小伎俩一定瞒不过他的眼
睛,看来做老大的还真需要一点震慑力呢。

  李德胜被那支笔打的根本不疼,但大哥这一发火他可是有点吃不消,立刻把
笔捡起来,一面走过去将它放好一面陪着笑说道:「羽哥羽哥,以后再不会了,
再有下次我自己解决,我懂规矩,我懂我懂!」

  田羽把脑袋靠在椅子背上,双眼向屋顶漫无目的的望着,兀自来来回回的旋
转着老板椅,轻轻哼了一声再不去理他,良久才道:「你们说……杨子扬他会躲
到哪去呢?」

  本来田羽仰起头,我立刻从通风口上面缩回了张望的脑袋,可是当他提到我
的名字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探了出去。料想以此时的位置,是不会有人注意到
我的,更何况风道里昏暗而下面明亮,光线上我也是很隐蔽的。

  「嗨,不就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狗食嘛,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的?哥,你给
我两个小时,看我带着自己的弟兄一准把他给你揪出来!」先头被讯的李德胜也
许想要将功抵过,立刻站出来请命。

  「两个小时?你知道他现在躲起来有几个小时了吗?三小时了!上上下下这
么多人都没有找到他,你能说自己两小时就抓着?要是这样你说说你打算怎么抓
啊?」田羽轻蔑的笑了笑一副完全不置信的语气问道。

  「这……」李德胜沉吟了半天,含含糊糊的道:「不就是找嘛,人多就行了
呗,把KTV、舞厅、桑拿、夜总会这些地方好好翻一遍,我想他准躲在人多的
地方了!」

  「哼……」田羽不屑的轻笑一声,居然就此不去理他了。

  「羽哥……」一旁站着的周翔此时说道:「我觉得,咱还是太蔫了,对这种
人就别留什么情面,见着了『嘎巴』捏死拉到,这多痛快!要不别人还以为咱们
这些人都是好欺负的呢!」

  「现在说的是怎么抓,连人都没看见,你弄死谁去啊?」李德胜似乎对这个
暗地里出卖他,坏了他的好事的兄弟心里还记着仇,闻言立刻回过头反唇相讥。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此时响了起来,田羽伸手止住了想要还嘴的周翔,
看了看来电显示屏,立刻坐直了身子,将话筒稳稳当当拿在手里接听:「喂!沈
总……」躲在他们上方的我心中暗自庆幸,没想到阴差阳错居然可以听到田羽和
沈栋才的通话,这可能对我接下来的行动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于是立刻竖起耳
朵倾听起来。

  知道是大老板的电话,屋里众人顿时一片安静,谁都不敢再出一声大气。田
羽便在这宁静的气氛里面讲着:「嗯还没有……是啊,永忠那怎么样?呵呵……
您也别太着急了,他跑不了……嗯……好的,那我来办……」

  看来他已经从老板嘴里得知了侯永忠也没有抓到我,而且沈栋才似乎有意思
将这件事全权委托给他。我在暗处听的一皱眉,对付像侯永忠这样的鲁人我自信
还游刃有余,如果是和田羽唱对手戏,那可就很难说了。

  可是事情却真的如我所料的发展了,只听田羽说道:「沈总,既然你这么信
任我,我有几个建议……嗯……这栋大楼机构太多,我建议从现在就开始进行疏
散,把除了咱们自己人以外的人全部赶出去,这样搜起来比较方便……理由很简
单,警察临检嘛,这样既不得罪客人又能以最快速度清场……哦……哦……这样
啊,那我等您考虑之后的结果……」

  他妈的,田羽你真够狠的,为了抓我一个人居然要清除整栋楼的客人啊,那
我还能出来见人吗?

  我心中暗骂,又听田羽继续讲道:「我还有个建议,如果杨子扬手里的东西
对您不是太重要的话,我建议还是不留活口的好。我觉得这个人不大简单,最好
能在他羽翼丰满之前除去,免得他如果侥幸逃脱今后给咱们……给您带来不必要
的麻烦!」

  我听到这里心中巨震,在我眼中田羽这个人虽然狡猾,可是一直对我都很温
和,表面上看他虽然可以清楚的认识到这人城府很深,却完全看不出他对我有任
何敌意,没想到他居然向沈栋才建议要杀我,看来我还是太幼稚了,太低估田羽
此人了!

  好在他接下来的说话令我心里一舒:「哦这样啊,那就算了……您放心,我
早有打算,我相信他不会逃出我的掌握的,嗯……嗯,好!」

  他刚挂了电话,一旁有个我不认识的人问道:「羽哥,这个杨子扬有这么邪
门吗,怎么沈爷那么重视,这会功夫打了三个电话来问了?而且你好像也很在乎
他似的,居然要这么急着下死手啊?」

  「老马你不知道……」一旁的大民扭头说道:「这个小子年纪不大鬼主意可
是不少,侯永利到现在还在医院昏迷着呢。而且刚才沈爷见他的时候我也在场,
枪指着脑袋他都不怕,这小子那份沉稳机警可不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沈总和
羽哥这么重视是有一定道理的。」

  「你们看问题都太肤浅了……」一旁的田羽笑着轻轻摇摇头,补充道:「杨
子扬财色不能动其心,生死不能移其志,这样的气魄你们见过吗?绝处能逢生,
死地能求活,这样的本事你们有吗?」

  说到这里他双手抱头枕在椅子靠背上,用脚尖当轴来回转动着老板椅,慢悠
悠的道:「有气魄又有本事,这是人才啊!可是这样的人才,他不能够为我所用
啊。刚才在沈总那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今后是绝对不会和我们坐到同一条船上
的。既然如此,不是朋友就是敌人了,那就必须趁他羽翼未丰之前干掉,否则久
后必成大患!」

  说到这里他又斜眼看看众人,长长的喘了一口气续道:「你们要拿出十六年
前追杀谭九叔的那股劲头来,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一样去掘地三尺的找才行!」

  「谭爷?」年轻如周翔和李德胜等人都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的时候,那个四十
开外的老马却惊呼着道:「这小子能有这么大尿,赶得上谭爷那么重要?」

  「哼,现在可能还不行,不过日后嘛……就难说了!此人不除我心难安!」
这一句话说出口,田羽突然腾的坐直了身子,双眼睁大放出了精光,朝屋里众人
招招手,让他们靠近过来,然后续道:「现在我安排一下,你们都给我机灵点,
我不希望再有人落得侯永利那样的下场!」以大民为首的这些人纷纷向他的办公
桌靠拢,田羽陆陆续续从自己的桌子里面取出了一些东西,然后开始分派任务。

  他先将厚厚一叠白色的A4纸交给其中一人,道:「老马,你拿着杨子扬的
照片分发给咱们所有的兄弟,让他们把这个人的外貌长相记清楚,我不希望半个
小时之后我手底下有任何一个人还不认识他!另外你发完照片就去总监控室,带
上几个眼力好的兄弟,把每台监控录像都给我把守严了,谨防他混成工作人员进
出!」那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冷笑着接过照片走了出去。

  「妈的,要和老子玩人海战术啊,我能怕你吗?老子等会顺着通风道溜到地
下室去,找个垃圾口也能钻出去,切!」我还在自鸣得意。

  田羽又取出一张大号的纸张,看那上面好像画着一幢大楼的样子,他叫过一
人对他道:「志宏,这是这栋大厦的鸟瞰图,你拿着它带人封锁所有通道,包括
前门,后门,停车场,货物进出口,垃圾口和透气口等等任何一个能钻出人的地
方!遇到维修工和保洁员千万不要放松警惕,特别是戴眼镜和戴口罩的,必须摘
下来检查,而且货柜及车辆只要能装进去人的地方不允许有遗漏,知道吗?」

  此人答应一声拿过那张图出去了。

  我操,把我预先设想好的出路堵死了,想守株待兔吗?没门!老子就躲在这
里不出去了,我就不信你们能等一辈子!

  还没等我打定持久战的注意,没想到田羽又拿出一卷东西说道:「大民,你
以前干过设备安装和水暖工,这栋大楼的电气设备和配套工程的图纸你应该能看
懂。你叫上保安部的经理,带齐所有钥匙,把电梯井、管道井、设备间、消防通
道、通风排烟道、吊顶、桥架、电缆沟和中水系统所有能藏人的地方统统给我检
查一遍……」

  你大爷的,我脑袋突然大了几圈,没想到田羽对建筑结构这么熟悉,居然猜
到了我会躲在这些地方。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地儿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搜查完的,
我还有时间。

  但田羽接下来的话让我差点没从上面掉下去,只听他说道:「我知道你的工
作量有点大,不过你可以动动脑子。比方说中水通路,你可以关上出水总阀,再
把水库里的储备用水放进去,如果这样的话就没人能在地下管道里待着了。」

  「再说通风排烟道吧,你不用找人钻进去查,只要你把支管都堵死,然后在
地下室里放一把火,让烟钻进去,我想杨子扬如果在里面准给熏出来。下水道、
烟道嘛,没水没烟叫什么下水道、烟道?哼哼哼哼!」说到这里奸诈的一笑将那
卷图纸递给了同样会心笑着的大民。

  你妈啊,真想置老子于死地啊!我一瞬时头皮发麻,一股难以名状的焦躁涌
上心头。当下我连忙深呼吸着,暗自劝慰自己,没关系,他们就算要这么干也要
时间,我可以向上走,向上走比向下容易得多,等我到了屋顶躲好,就不怕了!

  可是下面的田羽好像根本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竟然说道:「周翔,你
带几个人上屋顶,我想杨子扬要是发现躲不住了,可能会上去也说不定。人家是
耶稣,耶稣就是上帝,是要待在天上的,你们要是想接近他就要站到最高处,哈
哈!」

  田羽蔑笑一声,续道:「记得带上电棍,别让他狗急跳墙跳楼了,沈总他要
活的!」那黄毛答应之后走了。

  我几乎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了,没想到田羽的布置如此天衣无缝,这可真是
让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当下我想到,照这个情况,左右我都是个死,不如直
接上顶层。如果我够幸运,说不定可以钻进沈栋才的老巢。姓沈的年纪都一大把
了,我就不信我一个青壮年还打不过他,只要把这个老家伙制住,我想事情还是
有转圜余地的,这就是擒贼擒王的道理!

  「李德胜,你立功的机会到了!」我还没合计完,田羽又开始发号施令了:
「你带着自己的人去顶楼!」

  「顶楼?那不是沈爷的办公区吗?去那干吗?」李德胜本来欣然向前跨出了
一步,听到田羽的话又止住了身形,不解的问道。

  田羽密缝着双眼笑嘻嘻的答道:「现在一切出路我都给他堵死了,要是你会
怎么样?是不是会想到胁迫人质求生啊?沈总是这栋大楼最要紧的人,杨子扬要
想安然无恙的出去,以现在的局势恐怕只有打沈总的主意了!」

  「他……他有这个胆子?」李德胜仍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的胆子?哼哼,他敢当着沈总的面扇侯永忠的嘴巴,敢对着沈总的枪口
骂街,敢让沈总的女人给他舔脚趾头,你说他有没有这个胆子?」田羽把眼睛摘
下来放到桌上,看着李德胜冷笑着说。

  「操,这他妈是人不是?」李德胜再不敢多嘴,吐了吐舌头扭身去了。

  此时的我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可是浑身上下却没有一点力气。如果我没
有路经此地听到田羽的布置,兴许还会凭着自认为高于常人的建筑学常识择路而
逃,可是现在碰巧听到了却不知怎的,再也拿不出半点力气。真不知这次意外的
收获,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田羽将这些人一一打发出去,自己转过身从背后的琉璃架子上取下瓶红酒,
在高脚杯里倒了一点,拿着杯子坐回老板转椅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用手轻轻
摇晃着杯子,看着那鲜红的葡萄酒慢慢的依着杯壁旋转,自言自语的道:「杨子
扬……耶稣,你会在哪呢?我让你摆了两道,总得给我翻盘的机会吧!」说着抿
了一口杯中酒,仰起头微合双眼悠然自得的闭目养神起来。

  良久我才从濒临崩溃的绝望中缓醒过来,一个声音在我内心深处由弱变强的
响起:「杨子扬,你不能放弃,这样等于自杀,你想死吗?」

  「不,我不想死,绝不!」我咬紧牙关在心底呼喊着,终于撑着身子爬了起
来。

  我不能再待在通风道里了,这样等于坐以待毙,我必须出去。想到这里我看
了一眼底下兀自闭目沉思的田羽,恨恨的咬着牙蜷起身子向来处退去。

  我卯足为数不多的力气又爬下一层,然后朝横向找着出路。不多时一束微弱
的光线吸引住了我,我慢慢向它移去。

  这里没有向下的那阶通风管,篦子就在水平风道上,故此光线射进来比较多
的能见度。我借着百叶篦子的缝隙向下偷眼观瞧,见底下是一间长长的走道。这
的墙壁没有华丽的装修,只是四白落地刷着廉价的涂料,从地面往上一米多的位
置是白色瓷砖贴出的墙裙子。与其他走道不同的是这里的一侧放着许多一人多高
的木头柜子。

  此时正有两个男人站在柜子跟前说话,但他们手里却都没闲着。其中一人竟
然是光溜溜的没穿衣服,他一边打开一扇柜门拿出内衣穿着一边说道:「哎,你
怎么才来啊,是不是郑领班又叫你帮忙查点东西了?喂,你小子,每次都这么晚
来,姓郑的是不是看上你了,留你和她起腻来着?」说话间他已经穿上了内裤,
又拿出一件白色的上衣穿着,那样式明明就是餐厅服务生的制服。

  另一人也穿着一身服务员的工作服,不同的是他此时是在脱衣服,这时他已
经将白上衣脱下扔进另一个柜子里,正在褪裤子,闻言笑着骂道:「你你妈别胡
说啊,人家一月赚多少钱我一月赚多少钱,人家能看上我吗?」

  说到这里又将脱掉的黑色制服裤子扔进柜子,一边脱内裤一边调侃道:「不
过你还别说,姓郑的虽然年纪大了点,可是也算是个美女,要是单纯是玩玩不谈
感情,我还真不介意干她几炮!」说着将裤衩扔进去,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塑料袋
来。

  我看到那个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装了洗浴用品,结合他们时下的
状态,已经猜出了大概,这里很可能是员工洗澡的地方。

  先前说话那人穿齐了衣服,捋了捋湿淋淋的头发,道:「还打几炮呢,就凭
你行吗?瞧你那……」说到这突然向对方赤裸的胯间徐晃一下,然后道:「玩意
就知道你没多大尿,人家虎狼之年你应付得了吗?」

  「去你妈的,滚滚滚!」另一人向后一躲,然后骂道:「你快滚回家孵蛋去
吧,还说我呢?穿上裤子就以为自己是个人了哈?」说完一没身向里面走去,紧
跟着拐角出一个所在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小样儿!」剩下这人拎着东西也走了。

  真是近墨者黑啊,在这酒店里的服务员都没个正型。我暗叹一声,见良久没
有动静,大着胆子掀开风道口跳了出来。有柜子垫脚,我轻松地将篦子盖好,然
后悄无声息的跳到了地面上。

  这里果然是浴室,里面除了水声还冒出一股股的蒸汽。我本打算就此溜走,
可是看到刚才进去那人可能是光顾着和同事闲扯居然没有关上的柜门,我灵机一
动。如果我这样走出去难保不会很快就被人发现,现在现成的衣服摆在面前,我
何不改头换面一下?

  我迅速的脱掉了自己的外衣,正打算拿出那套服务生工作服换上,没想到浴
室里面走出了一个人。当时我心中一阵紧张,可是看到他瞅也没瞅我径自站在一
处擦拭身体的样子,我终于放下心来。

  其实也就是这个人缺心眼罢了,看到我满头的灰尘脏兮兮的脸,如果我是脱
衣服那还有情可说,但现在我是穿衣服这就比较可疑了。

  我知道他没有发觉这个一点,事不宜迟,如果等会主家洗完出来,我可就被
动了。当下我再不犹豫,旁若无人的换上了那套衣服。好在我和那小子的体型差
不多,这身衣服穿起来虽然有些汗臭味,但是还算合身。我把原先身上的东西带
好,将自己的衣物仍回那个柜子,快步离开了。

  走到外面发现此间是一处非常高档的餐吧的后堂,这个时候大概都下班了人
并不多。几个穿着制服上衣的人和七八个于我衣着相同的男人正各自忙活着。我
本打算低着头就这样走出去,没想到来到门口正好碰到一个身着圆领制服坎肩和
黑色长筒裙的女人。

  「哎,你过来一下!」她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说了这句,然后扭身响来处就
走。

  我不敢抬头看她,只是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二十七八的女人,而且感觉上她
身材很高挑很匀称。我又不知道她是谁,可是如果在门口和她攀谈,哪怕露出一
点破绽也会引来屋里众人的关注,于是只好低着头跟她身后走去。

  她领着我向前走,过道里的灯光越来越昏暗,可是她却越走越快。我心里开
始嘀咕起来了,难不成她也是沈栋才的人?或者她见过我的照片把我认出来了,
想拿我邀功请赏?想到这里我开始全神戒备起来,眼睛一边紧紧地盯住前面的女
人,一边向两边查看,找寻趁手的东西防身。可是走道里干干净净,根本没有能
让我拿来当武器的东西。

  须臾之间她领我来到一扇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我便小心翼翼的
跟着进去了,却不敢关门。

  那女人将电灯打开,我瞬的用手遮住了眼帘,以防止趁着开灯的一刹那,我
视觉出现盲点的当口有人会出来袭击。

  可是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反而是那女人扭回身奇怪的望着我,半天才说
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搬走?」此时我才注意到,原来这似乎
是一间仓库,屋顶明布着不少桥架和管线,四壁粉白还有不少潮湿的痕迹,靠墙
跟的地方对着大大小小很多箱子,而这时那女人正指着我侧前方一个大纸箱子说
话。

  「哦哦……」我随口应着,过去抱起了那个箱子。它倒是不沉,最多二十几
斤,可是我搬起来却不知道要将它拿到哪去,只得站在原地,既不敢问又不敢贸
然前进。

  「怎么了,快走啊?」那女人见我不动有点不解,瘟声催促道:「把它拿到
一楼,按照次序都换好,知道吗?」

  「好好!」我再不敢多言,抱着箱子向外走去。

  可是刚走出没两步,对方又叫住了我:「喂,我说,你是新来的啊,怎么连
路都不认识啊,你们带班的没教你吗?走员工通道啊!」

  「是是!」我看到她手指的方向正好和我现在的朝向相反,立刻转过身来疾
步走去,再不敢看她。

  「真是,一点机灵劲都没有!」女的兀自抱怨了一句,刚想离开,突然听到
刚才来的方向一阵混乱,有个穿着牛仔裤光着上身,手里却拿着一件米黄色衬衣
的男人跑了过来。

  他看到这女人立刻就叫道:「郑领班,你见到一个穿着我们工作服的男人了
吗?」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女人纳闷的问道。

  「有……有人在浴室偷走了我的衣服,别人说那个人和你过这边来了!」那
男子气喘吁吁的说道。

  「啊,是吗?那个人不是咱们这的?」女人一惊,旋即转身快步走去,一边
走一边说:「来,他往这走了!」二人一路跑下去,却再没有找到那个偷衣贼的
踪影。

  我拿着那箱子快步向前奔去,终于找到了那女人所说的员工通道。本来我想
就这样安然的下楼,然后靠这身装扮顺利混出去,可是没料到员工通道的楼梯间
里面也三三两两的站着不少人,那些人大多穿着另类,有的头型怪异,有的还带
着金链子和各样的惹眼饰品,更兼他们中有些人手里还拿着短刀、棍子之类的东
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

  强自镇定的我装作没看见,用箱子遮住脸面默默向楼下走去。这些人可能见
我一身服务员打扮,并没有拦阻和盘问,竟是让我顺利的走下了半层。

  「喂,你站住,说你呢!」一二楼之间的休息平台上,突然后面一个身材高
大的男人叫住我问道。

  我不敢回头,抱着箱子停住脚步,尽量将语气放平和,问道:「大哥,怎么
了?我是给楼下送东西去的!」

  「送东西?」那人走下几节台阶,从我后方绕到侧面,用怀疑的眼光盯着我
问道:「你是服务员?你这箱子里装的什么?」

  装的什么,老子怎么知道?刚才我料到被偷了衣服的那小子一定很快就会发
现,于是跑的十分匆忙,根本没来得及打开箱子看,这时被对方一句话问的哑口
无言。

  「这……就是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你看!」我仍旧藏着脸,将一只手伸上去
缓缓打开箱自封口,向那人面前递去。

  「我看看……哎呦!」那人刚一伸头,我立刻将箱子倒过来套在他脑袋上然
后在他胸前一推,紧跟着没命的向楼下奔去。

  「唔……我操!」那人很快便扔掉了头上的纸箱,紧跟着大声喊道:「哥几
个别让他跑了,快追!」可是刚一迈步就被箱中散落出来的东西绊的一个踉跄,
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卷卷的卫生纸。

  楼道里到处都是人,听到这声呼喊立刻有七八个人从楼上跑到了他的身边,
将他扶起之后那人喊道:「别他妈管我,快追啊,是那小子准没错,快!」这些
人风风火火的向楼下追来。

  我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快速跑到楼下找地方出去或隐藏,可是没想到刚奔
到一楼,却见到楼下已经有五六个人箭一般的向上面窜来了,为首一人嘴里还在
喊着:「兔崽子你别跑,你跑不了了,站住!」

  仰头看看楼上,我发现刚才被我用箱子蒙头盖脸的那小子此时已经被好几个
人扶了起来,他们也正往楼下冲来。此时万分紧急,我不及多想,立刻闪开旁边
一楼的安全门钻了进去,然后双手紧紧握住两边的门把手,阻止了两拨人开门追
击。

  「咚咚咚!」

  十几个人汇聚到一起,拼命的砸着门,其中一人嘴里叫嚷道:「孙子开门,
你已经没地方跑了,快点乖乖跟我们走,不然我们不客气了!」见我咬着牙兀自
不肯松手,那人吆喝着:「哥几个,快点把门砸开,快!」

  门里的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即便他们一时进不来,可是这动静一定会招来
更多的流氓,到时候里外夹击我就跑不掉了。想到这里我急中生智,掏出那条十
字架的链子把门把手缠在了一起。这条金属链子是陈静送我的,一直挂在我的身
上,在五楼的桑拿房里我曾经用它吊起过通风口的篦子,故此一直是解开的。

  睹物思人,我念及陈静对我的感情,虽然链子可以扔掉,但是那个十字架却
被我快速的摘了下来。

  「喂喂,你别跑,操你妈把门开开!」门外那些人见我在把手上做了手脚,
然后撒腿跑开,急得不约而同的大叫起来,同时更猛烈的撞击着安全门。

  我对这些叫嚷谩骂充耳不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跑,跑得越远越好。
撒腿奔去,转过一个弯道,我来到一处装修华丽的走廊,刚想往前疾奔,突然注
意到前面走廊尽头便是一楼大厅了。大厅里灯光明亮人头攒动,眼见怕有不下几
十人东一堆西一片的攒聚着。

  后有追兵前无去路,我扭回身查看周围形势,见右手不远处有一个男人叼着
烟斗的牌子,知道那是卫生间,想也不想就往里面冲去。

  「呕……呕……」刚来到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动静,我赶忙收住脚步侧身倚在
墙上偷眼向里面观瞧。

  这里显然是一个开放式的盥洗室,中间一排洗手台,左右各有一条走道,应
该分别是男女卫生间了。此时正有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趴在洗手盆跟前不停
地呕吐,他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着黑色晚礼的三十岁左右的女士,一面轻轻拍打他
的后背一面埋怨:「叫你别喝这么多你偏不听,喝了又要吐,难不难受?」

  「你费什么话啊,这场面能不喝吗……呕……咳咳……呕……」男人一句话
没说完又趴下身子作呕起来。

  女人抱怨着抬起头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却没有发现,于是说道:「你等等
啊,我拿点纸去!」说完抹身走进她右侧的走道里去了。

  「咚咚……当!」我的来处传来这个声音,使我一下子意识到那些被我锁在
员工通道的流氓已经突破了安全门的屏障,正往这赶来。

  妈的,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当时我哪来得及细想,顺手从身上掏出一枚一元
硬币往那女士走去的方向用力扔去。

  「啪啦!」一声异响传来,男人直起上身扶着面前的镜子往那条走道探头张
望,向里面大声问道:「喂,我说,你没事吧,怎么了?」

  便在此时我再不犹豫,立刻踮着脚贴着墙从他身后快速的溜进了这里另一条
走道。女人去拿卫生纸自然是去女卫生间,那样我只能走另一边,钻到男卫生间
里面去。此时事态紧急我根本没细想男厕所里面会不会还有别人,好在我比较幸
运,这里确实再没其他人了。

  「没事,拿点纸有什么事?」这时女人从卫生间里面走了出来,手里捏着一
卷纸巾。

  「喂,你们刚才看见有人跑过来了吗?」她刚走到外边的洗手台前,突然门
口出现一堆面色不善的家伙,这些人手里大多拎着各色的武器,从他们焦急的样
子一看就知道是在追赶着什么。其中一个高大男子大声地喝问,把这女人吓了一
跳。

  「没……没有啊……」女士说到这里,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和她一起的那个中
年男人,问道:「老公,你看到了吗?」

  「人?什么人啊?你们不是人啊?」那男人倚着洗手台缓缓转过身,满脸通
红嘴角还淋漓的口涎,晃荡着身子密缝着醉眼对门口的一大堆流氓问道。

  「我操,你妈逼找死……」其中一个流氓听他话里带刺立刻气冲冲的就要过
去动手。

  那女士吓得一拽自己男人的胳膊就往后闪,嘴里不迭的道:「别别……别动
手,我们真没看见其他人啊!」

  「得了得了,你跟个醉鬼较什么劲啊?」领头的流氓一把拦住了想要上前的
同伴,然后说道:「我看咱还是进去瞅瞅吧!」说着对身后二人道:「你们俩去
男厕所看看。」然后对那个被吓得躲到一边女人道:「小姐,麻烦你带我们进女
厕所找一找!」说着也不等她同意,一使眼色和自己两个同伴站到了她面前。

  「好……好吧!」那女人无奈之下只好将丈夫安置在一边,然后转身向里面
走去。

  「唉,人家都说了,这里面没人,我看咱不用进去了吧?」被指示去男厕所
的其中一人抱怨道。

  那领头的家伙本来要跟着女子走入,听到这话转头不高兴的上下打量了他几
眼,冷声道:「让你去看看能死啊,这不是为了保险嘛!」说完再不理他领着两
人前行。

  「操!」先前说话那人老大不痛快的骂了一声,和另一个流氓抹身进了男厕
所。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两个流氓把男厕所里大便区所有的隔墙板做的隔
断门全都踹开了,动作野蛮至极,一看就知道是带着气来着。

  「妈了个逼的,这不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嘛,脱了裤子放屁!」头先在外面和
自己人顶撞的那个流氓啐了一口骂道。

  另一人也不满的一声蔑笑:「哼,那孙子最会拿鸡毛当令箭了,他还以为自
己多牛逼呢,牛鼻子插大葱愣给我们这装象玩,操!」

  「走走走,那么味儿,咱别在这憋大个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发着牢骚离
开了。

  等他们走后许久,最后一个坐便单位里角,一个一米五高的白色塑料水桶后
面靠墙斜立着的十几把拖把里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我将掩盖在自己身前的墩
布轻轻挪开,从阴暗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钻了出来。

  刚才真是凶险之极,倘若不是门口正好有一对男女做了我的掩护,那些流氓
绝不会放过这个厕所。正因为那女士的一句话,这些人才对这里掉以了轻心,使
我侥幸躲过一劫。我来到门口侧耳倾听,发觉外面已经没有刚才的喧闹,知道这
些人都已撤离,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的局面仍不乐观,时下我处在一楼的一个卫生间里,出去外面只有
两个去处,一是刚才来的员工通道,那里布满了流氓,再就是大堂了,不用问那
里此时更是龙潭虎穴,别说我想从正门出去,就算我在大堂一露头,相信立刻会
有不下几十人将我围住。

  思前想后我决定先在这里忍一忍,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出路,再有也好稍事休
息,因为通风道里爬了三层楼又和员工通道的流氓打了一场遭遇战,我早已疲惫
不堪了。想到这里我钻进了最后一扇隔墙板单位里把门锁好,坐在合盖的马桶上
休整。

  一回头我看到背后的窗子,仔细向外望去,见下面虽然漆黑一团,却能分辨
出白色的分隔线和井然有序的停放着各色的轿车,那里正好是我来时经过的停车
场。

  这倒是一处不错的逃生路径,从这扇窗子跳下去最多四米高,料想凭我的能
力还是可以办到的。我暗想着探头向外仔细张望,可是令我失望的是,此时停车
场中到处都有一点一点的白光在闪动,那分明是手持电筒的人在巡逻,黑暗之处
空旷的停车场中,宛如无数的萤火虫飞来飞去。

  妈妈呀,真不给老子留一条出路了!我心中懊恼已极,明明出路就在眼前,
可却偏偏无法出去,看来人家已经把所有的生路都给我堵成了死路。此时正好有
一道白色的光柱从停车场射过来,吓得我立刻缩回了头。没办法只好稍安勿躁凝
耐一时,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不知过了多久,半小时还是一小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吓得我刚刚放松
的神经突然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吱扭!」男厕所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一面走入一面说道:「他妈的,这
大半夜没法睡觉,你说这是何须的呢?都是给那个混账王八蛋耶稣害的!」

  当下又有一人接茬道:「行了,你就别发牢骚了,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全
楼上上下下八百多人还不是一样?」说着二人走了进来。

  我操,八百人,这楼里在抓我的流氓有八百个!别说是八百人了,就是八个
老子也对付不了,更何况给困在这鬼地方根本出不去。沈栋才看来这次是志在必
得了,我该怎么办?

  我正心虚胆颤的合计着,外面突然传来两声间断的「啪啪」声,貌似那种一
次性打火机的按键声。此后先前那人说道:「这也邪了,这么多人忙活了半天抓
不住一个耶稣,难道他真是上帝,无所不在又永远看不见吗?」

  操,老子不是上帝,不过说我无所不在也不为过,至少我现在就在你们的身
边!我屏着呼吸,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

  「行了吧,你看那照片上的人不过才二十出头吧?我想这小子不过是有点小
聪明再加上缺心眼,这才敢跟咱们沈爷过不去……」另一人好像吸了一口烟,这
才续道:「嘶……呼……我听说羽哥他们说服了沈爷,现在正在清场呢,等到这
楼里的客人、服务员和小妹,这一群不相干的人全被请走了,我就不信凭他一个
小瘪三还能混得过去!」

  糟糕,沈栋才果然听从了田羽的建议,打算把楼里的人全赶走,那样我想混
出去就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如此一来,他们挨着层这么一搜,我根本就没地方躲
了!

  正在外面二人聊得热闹的时候,突然厕所的门被大力推开了,一个男人高声
问道:「你们俩在这干吗呢?」

  「哦……哦,宏哥宏哥……」二人连声打招呼。

  「我问你们在这干吗呢,没听见啊?」进来的好像是一个头目,说话很不客
气,他冷冷的问道:「别人都在忙活,就你们俩躲到这抽烟了,你们是不想干呢
还是怎么着?」

  「不……不是……」

  二人中总算有一个比较机灵,当下支支吾吾的应道:「我们这……这不来厕
所查一下嘛,看看有什么情况!」

  「哦……」宏哥听他们这么说,语气上稍微和气了一点,接着问道:「那你
们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没,这一切正常,我们挨排儿都看了,啥也没有!」另一人连忙答
道,紧跟着说:「宏哥,我们走了,去别处看看!」说着二人脚步声响起,看来
是不敢再久留在这里,马骝儿出去了。

  等他们走后良久,厕所里一片安静,我心中纳闷,那个宏哥怎么一点声音也
没有啊?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颤,知道事情有了变化,立刻抬起双脚,同时抄起了
身后的纸篓。

  「还真是没人!」一个自言自语的声音从我面前门外下方传了出来,紧跟着
声音的发声位置不断升高,显然是一边站起身一边说:「哼,我就不信耶稣能有
胆子躲在首层的厕所,俩小子抽烟就抽烟,干吗找这么二逼的借口,操!」说完
脚步声由我面前不到一米的地方响起,向远处去了。

  等他开门出去和走道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我才松下一口气,放
好手里的纸篓,却再也不敢把双脚放在地上。

  刚才那个宏哥明显对我这间关着门的单位产生了怀疑,这才蹑足潜踪的走过
来蹲下审看,待他透过隔墙板木门和瓷砖台阶之间的空隙看到阁子里面确实没有
人的脚这才离开。

  好在我先他一步察觉了他的企图,抬起双脚不让他发现,同时拿着纸篓,打
算如果他敢跳起来向里面看,我就把纸篓扣在他头上,然后逃命。幸运的是他只
是蹲下来检查了一下,才使我能继续安全的待在这里。现在有两拨人来过这间厕
所,都无巧不巧的无功而返,料想这里暂时不会再有人来了,我总算可以松一口
气了。

  我抱着脑袋盘腿坐在马桶盖上思索对策,可是不管怎么想脑海里总是有个图
像突然出现打乱了我即时的思维。那是一个男人自信又阴冷的微笑,他似乎能洞
穿我的内心一样,使我无论想到什么花招都觉得会被无所遁形的识穿,那个男人
是田羽。

  不行,我再也不要待在这鬼地方了!我突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打开隔墙板的
插销就想往外冲。可是卫生间外面紧邻大堂走道里却时不时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和
很多人的吆喝声,这让我向外冲的姿势不由得顿住了。

  奶奶的,跳窗户吧,管不了那么多了,听天由命!我莫回身向窗口走去,可
刚一露头外面无数的手电筒亮光又把我的冲动扼杀住了。

  我……我我我,一时之间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走入了绝境,这种上天无路入
地无门的绝望是从没有过的。就算是面对沈栋才的枪口时,我虽然害怕却从没感
到过绝望。可是现在,我突然尝到了什么是走投无路的滋味。

  尽管满身的汗水把上衣都浸透了,脸上还滴滴答答有汗不停地滴落,可我浑
身却在打冷战,不停地哆嗦,连牙齿也开始不自禁的「哒哒」做响了。

  我试图用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恐惧,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镇定。可是往昔临危
不乱的我这时却根本无法专心,甚至连专心下来的勇气也没有。

  完了,我要完了,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死这个词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唰」一下子好像有一股寒流从我内心深处
涌了上来,迅速席卷全身,把我扔到了两座冰峰之间夹缝的最底端,一时之间我
连呼吸的勇气都没有了!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我得活着,活下去!我心底呐喊着,好像完全不受
控制一般掏出了手机,打开电源就想报警。

  报警,至少我可以活下去,哪怕后半生会在监狱里度过,哪怕受到所有人的
唾骂,哪怕我不能再看到一丝阳光,但至少我可以活着。

  我按动了「110」的号码,把手指放在绿色的发出键上。手在抖,抖得厉
害,眼也花,花的看不清键盘,根本没办法拨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稳住了不受控制的手指,可是看到一寸多大的显示
屏上那端端正正的「110」的字样,我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按下去。这一按我就
完了,我的人生就毁了,我再也别想看到那些令我魂牵梦绕的可爱笑脸,我也再
不能陪伴着心爱的女孩去过我想要的生活,这样值得吗,为了生存?

  不行,那比死还要痛苦!

  突然之间,陈静、姜珊、朱萍萍、陆露这些我心爱的女孩们美丽动人的笑脸
一下子把我拉回了理智。为了能再见到她们,哪怕一面,我必须活下来。此时,
我感到田羽的阴影在我脑海里开始慢慢淡去,换而的是温馨浪漫的少女容颜。我
看不清那个女孩是谁,也许是我心爱的女孩们的混合体,但是我确信那张笑脸是
我生存的动力。

  瞬的,我意外的发现,我又可以正常思维了!

  现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只身逃出去,别说是我,怕是真的耶稣也做不到,我
必须寻找对我有帮助的人!

  对了,我可以找顾振海,他也是黑社会的人,可能更了解我的处境,如果有
他在大楼外面给我闹出点事,我可能会趁乱找到突破口。

  当下我也顾不得凭顾振海的势力,他能否敢于和沈栋才抗衡,立刻换上了我
日常使用的SM卡,拨通了他的电话。

  「嘟……嘟……」电话接通了,可对面还没人应答。

  「快点接啊,顾振海!你快接电话啊,求求你快接吧!」我手心里面满是汗
水,咬紧牙关浑身颤抖的期盼着。

  「喂,杨子?」对面终于响起了顾振海的声音,同时也传来一阵喧嚣,似乎
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十分吵杂的环境中。他语气里没有深夜被打扰的不耐,却充满
了惊奇。

  「大海,救命啊,我要死了?」我双手捧着电话,遮盖住话筒小声的急道。

  「啊?你……你等等啊……」顾振海对面环境里的吵杂声响突然消失了,貌
似他也用手遮住了话筒。过了几秒钟他才继续说道:「怎么了杨子,你在哪?」
但此时他的声音很干净,好像他已经换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奇怪,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三更半夜打电话给他,却一上来就问我在哪?

  「吱扭!」就在此时外面男厕所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紧跟着就有脚步声响
起,我立刻把话筒捂住了,免得让外面的人听到异响。

  「杨子,说话啊,你在哪呢?」顾振海的声音传来。可令我惊愕失色的是,
他的声音不但从手机的话筒传了出来,居然也从隔墙板外面响起了。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大惊之下立刻挂断了电话。

  「唉,借你妈怎么就挂了?」电话挂断之后那个和我有着不同寻常友情的男
人纯正而粗犷的天津话竟然还是响了起来,这一次我确信它是从隔板外面的男厕
所里传来的。

  顾振海……他也在帝豪大厦,这是为什么?他怎么会在这,而且还是深更半
夜?难道……

  这时一个男轻男人慢条斯理的声音响起:「大海,他都说什么?」我听到这
个声音心中又是一惊,这……这冷峻的语气,莫不是那天给大海过生日时出现的
何俊龙吗。他……他也在!

  「吗也没说就挂了,咱在这等等吧,弄不好他等会还会打来!」顾振海语气
里带着几分失望。

  这到底怎么回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完全呆住了,此时我连颤抖都不敢,
生怕被外面的两个人听到任何些微的动静。

  突然之间往昔的种种片段瞬时在我脑海中出现,我赫然惊醒,原来是这样!

  记得半年前顾振海过生日时请我去,结果他自己反而因为临时有事没有来,
当时张春林、徐亮和萧洪涛就曾经提到大海加入了一个姓沈的黑道老大的旗下,
难道这个姓沈的大佬就是沈栋才?

  哎呀,我可真是太笨了,怎么这么重要的线索都被我忽略了!记得那时张春
林就曾经提到过这个姓沈的叫什么「沈栋」,后来被徐亮把话头岔开了。我还以
为那人叫沈东,什么沈东,一定是张春林没说完,那人应该叫沈栋才才对!

  而且那时他们还提到了顾振海和妙音佛之间的纠纷是沈大佬出面化解的,显
而易见妙音佛一定和他之间有密切关系。偏偏沈栋才就和妙音佛有联系,不然侯
永利抓我时也不会请到老何来开锁了!

  操,杨子扬你真是个大傻逼!我心里不断的责骂着自己。可是反过头来想想
又觉得有点不对,既然顾振海和沈栋才是一伙的,那为什么他还会帮着我设计沈
丹呢?

  细想之下我终于明白,沈栋才是黑社会大头子这件事连他女儿沈丹都瞒着,
故此很明显沈的手下应该不大认识自己老板的女儿。而且顾振海明显那时候是刚
加入的,更不会对沈丹熟悉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事后知道了,可是帮着外人
打老板亲生闺女的坏主意,这种事打死他也绝对不会提起。恐怕这也是徐亮等人
对我隐瞒沈老板真实姓名的原因吧!

  其实凭我的脑筋,早就该想到张春林口中的沈老板很有可能就是沈栋才了,
天津城里能有几个姓沈的黑道势力庞大的龙头老大呢?可是就因为他阴差阳错的
帮我骗了沈丹上钩,这件事在我心里潜移默化的将顾振海和沈栋才两个名字给隔
离开了,使我先入为主的一直认为顾振海和沈栋才没有关联。

  现在想来一切都很清楚了,可是也已经为时太晚。倘若外面只有大海一人,
凭我和他的交情,跟我对他为人的了解,说不定他会网开一面也有可能,但是此
时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何俊龙。这个人我虽然只接触过一次,可是印象非常深
刻,他绝对是不露齿专咬人的狗那种类型。

  「哒哒哒哒!」外面近在咫尺的地方传来一阵手指甲敲击东西的清脆声音,
紧跟着何俊龙悠闲的说道:「大海你信不信,我觉得杨子扬好像就在我们身边,
我有这种感觉!」

  「在我们身边,你说这间厕所?」顾振海疑问道。

  那声音离我很近,料想他正在敲着我外面的隔墙板。当下我暗叫一声不妙,
赶忙悄无声息的弹起身子躲到了门口。

  「吱扭」一声,果然我所在的单位隔板门被轻轻推开了,何俊龙侧着头向里
面张望,一看之下原本满怀自信的眼神慢慢转为了失望,兴致索然道:「嗯……
看来我是猜错了,但是刚才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我确实听到这里面好像有一点动
静!」

  顾振海也走了过来看了看,轻笑道:「你肯定听错了,我就不信杨子能那么
大单子敢躲在这么扎眼的地方,他那不是找死嘛!」

  「嗯……」何俊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说道:「杨子扬这个人你也认识了那
么多年了,应该对他有点了解吧?这小子敢只身来到我们帝豪,他就不是一个普
通角色。老田把他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都查过了还是没找到,那说明什么?说明
他一定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灯下黑的道理你明白吗?凭他的性格和智力,我相
信这种事他干得出!」

  我确实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如果没有那扇敞开的木板门,我和他现在的直线
距离不会超过半米。这个时候生死攸关,我几乎浑身每个神经都绷紧了。一面尽
量向角落里蜷缩身子,以免门板有受阻无法完全开启的迹象被外面的人发觉。一
面屏住呼吸攥紧拳头,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声音。

  「吗叫你们帝豪啊,现在是咱帝豪,你还不拿我当自己人哈,你妈的!」顾
振海听出对方话里有刺立刻不满起来,紧跟着貌似很不耐烦的说道:「什么灯下
黑不黑的我不知道,杨子和我只是同学,我们也不太熟,上次是过生日之前才碰
巧遇上的,不然我也不会请他来!」说到这里大手一摆叫嚷道:「行了行了啊,
你也看了,这鸡巴地方没别人了对吧,那还不赶紧走?」

  上次明明是他转成请我去的,怎么反变成了凑巧碰上?听到这些话我心中一
寒,没想到我和顾振海这么多年的友谊居然在现实利益面前如此的不堪一击,我
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原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两面三刀的家伙。

  想到这里我心里不由得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气氛,暗自下定决心就算在
目前这种危如累卵的情况下,我也一定要逃出去。以后等有机会见到顾振海,我
要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看看这成天在我面前表现的如何如何肝胆怎样怎样仗
义的家伙,到时候拿什么脸面来面对我!

  「大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何俊龙并没有被对方的话激怒,反而和声细气
笑道:「你不知道,我上次和杨子扬见过面之后,虽然我们之间没说几句话,他
也是刻意隐瞒,可我总觉得这小子身上有一种和别人不一样的气质。怎么说呢,
好像吧,他和我有一些共同点,我似乎总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一样!」说着松开了
扶在门上的手,那扇门便慢慢关了回去。

  「察觉个鸡巴毛啊,你察出吗来了?净小伙子劈叉,扯淡!」顾振海听了这
话笑骂道,紧跟着响起了他向门口走去的脚步声:「唉我说,你走不走?你不走
我可走了啊,等会杨子没准还打过来了呢,我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等着,别叫他听
出不对来!」

  「走,干嘛不走,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又没有人!」何俊龙笑呵呵的说着
追上了顾振海,突然问道:「唉大海,你这手机是新买的吧,能给我看看吗?」

  「行啊,你拿走用去都没问题,别说看看了,给!」他们一边说着一边响起
了开门声。

  此时躲在隔墙板门后的我,原本该如释重负的心不知道怎么的,却比刚才更
加翻腾的厉害了。这个何俊龙最后的几句话怎么说的阴阳怪气的,他有什么所指
吗?找顾振海看手机?

  哎呦,不……好!我突然瞬间顿悟了何俊龙的险恶居心……

  何俊龙一边向外走一边接过顾振海递来的手机,手里把玩着出了男厕所,轻
轻将门关上却不往前走了。

  大海看到他撩起自己手机的翻盖,低着头不知在翻动什么,于是就凑过去问
道:「喂你怎么不走了,还惦记着杨子呢?他不在一楼,你就别想了!」

  「那可不一定……」何俊龙一边按动按钮调出了通话记录,看到第一条显示
着「杨子」的字样,嘴角露出难言的笑容:「大海,我给你变个戏法你看吗?」

  见他神色古怪,顾振海也凑了过去,不明所以的问道:「吗戏法,吗戏法也
没有在厕所里变的,大变活人那是在台上,这里是活人大便的地方!」

  「NONONONO,letmesee……」何俊龙满脸神秘地看着顾振
海,嘴里冒出了一句英文,紧跟着按动了手机上绿色的发射键。

  「我操,你能不能别说鸟语啊,明知道我……」顾振海话还没说完,对方突
然面现严肃,伸出手来止住了他。

  「嘘……听!」何俊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把耳朵贴在了刚刚出来的男
卫生间的门上,用手轻轻推开一条缝侧耳倾听着。

  「怎么个意思?」顾振海此时也有些明白了,于是跟着伸出头来在他上方贴
门细听。

  「嗡……」卫生间里突然传出一阵蜂鸣之声,若不是时下四周异常安静,这
个细微的小动静根本不会被人察觉。

  「哼!」听到这个声音何俊龙面现喜色,鼻子里得意的冷哼一声,然后用力
推开门大踏步的闯了进去。

  走到厕所里面,这个动静更明显了,何俊龙能清晰的听出来,那声音分明就
从他刚才打开过的那扇隔墙板门后发出。他立刻冲过去想要推开门,可是却发现
门好像已经从里面锁住了。

  这时顾振海也跟了进去,见他又来到刚才那个单位,刚想上前却被他伸手拦
住了。

  「起开,看我的!」何俊龙轻喝一声突然抬起右脚,用力向门扇插销的位置
蹬去。

  「咚」一声,单薄的挤塑板被他一脚蹬开了,露出来的是里面大敞四开的窗
子和扣起盖子的座便器,马桶盖上面端端正正的放着一部诺基亚手机,此时还在
一边不停地颤动旋转一边发出「嗡嗡」的震音。

  「嗯?」何俊龙一愣,这不到两平米的地方只有一部手机,却是根本没有人
影。

  他还在发呆的当口,随着大门被踢开,突地一件极其细小的物事不知从什么
地方向他面门飞来。何俊龙的注意力全都被马桶盖上手机吸引了,根本没注意到
这个东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他只觉自己脸上一凉,紧跟着右眼原
本清晰的视线突然起了变化,就好像眼中的世界骤然间被东西斜刺里划成了两截
一般,景象瞬的被劈成了两半。

  「啊!啊……」何俊龙顿感右眼传来剧痛,不禁用手捂住了半边脸,嘴里面
直发出令人听了都为之毛骨悚然的惨叫:「啊……我的眼睛,啊!啊……我的眼
睛……」跟着身体无力的向后倒去。

  「小龙小龙!小龙你怎么了?」顾振海连忙从后面抱住了他,口中不住询问
道:「小龙,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眼,啊!疼死我了……啊……」何俊龙兀自不迭的惨叫着。

  看到他捂着右脸的手掌里不断渗出鲜血,再看看此时挂在隔墙板门把手上一
条肉色的橡皮筋上拴着的一个薄如纸细如丝的壁纸刀片,那上面还沾着一缕血迹
正自向最下方汇聚,凝结成滴向地面滴落,顾振海终于明白了,这个机关是专门
为开门的人预备的。不巧的是何俊龙太过心急也太过自负,完全没想过会遭到暗
算。更不巧的是,怎么就那么寸,这东西居然就不偏不倚的割到了他的眼睛上。

  「来人……快来人呐!」顾振海此时根本顾不上追查凶手,他扯着脖子大叫
道,终于把大厅里的一些流氓喽啰惊动了过来。

  「呼呼啦啦!」几十人涌入这间男厕所,看到他们平时仰慕的龙哥此时正蜷
缩的倒在顾振海的怀里,面无血丝的同时一只捂着半边脸的手心里不住有鲜血溢
出,再没有往日的潇洒风度,大家全都看呆了,手足无措的楞柯柯站在那里。

  「龙……龙哥这是怎么了,龙哥,你伤哪了?」众人沉默片刻终于七嘴八舌
的询问起来,还有人想上前帮忙搀扶。

  顾振海大声骂道:「你们哪他妈那么多话,还不快扶小龙起来,赶快送医院
啊,快呀!」

  「别碰我!」何俊龙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颤抖着咬牙道:「窗户……
窗户开着,杨……杨子扬跳窗户跑到外面……外面去了,你们快去追,快!」他
说出这句话已经吃力非常,紧跟着不停地喘息起来。

  看到他浑身剧烈颤抖,一只抓着自己胳膊的手抠的死死的,顾振海知道他正
在强忍剧烈疼痛,连忙劝道:「小龙,你别说话了,还是先让人抬你去医院吧,
你看你这血流的……」

  「不……你让我说!」何俊龙声音虽然微弱,可是语气却异常坚决,丝毫没
给人反对的余地。

  他达拉在地上的双脚使劲蹬了蹬,把原本几乎躺平了的上半身在顾振海胸膛
上直立起来,卯足力气续道:「告诉……告诉沈……沈叔,让他联……联络人,
公交线、出租公司、火……火车站、地铁、飞机场,全都……全都戒备起来,通
知妙音佛和马疯子,让他们把全部……全部人手都撒出去,旅馆、酒店、网吧、
台……台球厅、夜总会、桑拿、KTV,给我挨家挨户的搜,我……我要让杨子
扬无路可逃,我要让他死!」说到最后已经是声嘶力竭了,更攥紧拳头用力在地
板上捶去。

  「你们听到了吗,还不快去!」顾振海执拗不过何俊龙,只好催促那些人按
他的意思分头行动。

  看着一众人等走出了大半,他俯身再来审视何俊龙情况的时候,却发现他原
本攒紧的左拳慢慢的松开了,刚才紧绷的身体此时也无力的软倒在自己怀里,那
只捂着眼睛的右手更是缓缓的垂了下来,露出半张沾满了血迹的狰狞面庞。

  「小龙,小龙!」顾振海大叫着摇晃他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反应,立刻朝厕
所里剩下几个人叫道:「快,快来搭把手啊,小龙昏死过去了,快帮我把他抬出
去,打120啊,叫救护车来,快啊!」

  在他的催促下众人七手八脚的忙活了起来,有的去打急救电话,有的帮忙抬
人,有的收拾起现场来,良久才纷纷撤出了男卫生间,这里又恢复了它原本的安
静和肃杀。

  「哇……呼呼……」又过了好半天我才一下子从角落里的一个脏兮兮的白色
塑料桶的废水中钻了出来。

  刚才,就当何俊龙向顾振海索要手机的时候,我瞬的想到他很可能利用大海
的手机反拨给我,用以探查我的所在位置。其实要单单是这样,我只要赶快关掉
自己的行动电话就可以了,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何俊龙的性格。

  这小子阴沉而且残酷,他曾经打开过一次我所在单位的门,却没有走进去仔
细查,为什么?他喜欢这种高高在上的俯视感,喜欢把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
好像一只抓到了老鼠的猫,不急于吃掉它却恣意折磨然后再慢慢享用。

  此时我已经确信他刚才就察觉了我躲在这里的蛛丝马迹,却没有立刻揭破,
他想要让我放松下来,然后又突然出现,他喜欢看我在完全不知情的状态下落入
他圈套时的诧异和惊恐。

  故此,我就算关掉了手机他还是会冲击来搜查的,那样根本无济于事,想到
这里一条将计就计的策略在我脑海里诞生了!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用顾振海的手机打我的号码了,于是故意将手机放在马桶
盖上,然后打开后窗。紧跟着我快速的解下了一直缠在我身上的那条强力皮筋,
一端拴上我藏于指缝间的那个小壁纸刀片,一端系在门把手上,然后让它绕过门
上的横梁,将有刀片的一端卡在门框的插销上。这样一来我既可以凭借橡皮筋的
韧性适量打开门钻出去,又可以给人造成门是从里面锁住的假象。

  如果有人想要开门,没有一定的力气是不可能办到的。但当他开门的力气大
过了橡皮筋的弹性,门虽然可以开启,可别在插销上的刀片就会松脱,随着橡皮
筋的拉扯和横梁的固定,刀片就会像飞镖一样射向来人。而且对方开门越用力,
壁纸刀弹出的速度也就越惊人。

  其实我做这个简单的机关的根本目的不是为了伤人,我思前想后当时能够隐
藏自己的地方只有外面角落里那个一米五高的白色塑料桶了。桶里面有一半的脏
水,应该是保洁员用来清洗拖把时留下的,这样我钻进去既可以躲入水中,又能
不因自身体积使水冒出来。

  陈静送我的十字架上下两头是贯通的,甚至可以当做笛子吹出声音,正好能
成为呼吸用的管子。至于那个脏兮兮的破桶里到底有多少水,我想根本不会有人
注意到。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时间,何俊龙出去之后没有脚步声,他一定就在门外,
马上就会打来电话。但我要是想躲进脏水桶里,虽然角度够隐蔽不会被门口的人
看到,可水面的波纹却不会立刻消失。为了使水桶的异状不被他察觉,我必须将
何俊龙的注意力集中到别处,这才想到利用强力皮筋和刀片做机关。在我看来,
这样一弄给他身上留点记号是必然的,却没料想就此要了他一只眼睛那么严重。

  看着地上兀自未干的淋漓鲜血,想起刚才躲在水桶里听到的对话,我心中也
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心想,何俊龙和我无冤无仇,这一下可是把梁子结死了,今
后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想这些已经没用了,万事先顾眼前吧!

  我安慰着自己,在十字架上亲了一口,暗道:「这东西今天已经救了我三次
了,第一次是桑拿房中帮我吊起了通风口的篦子,使我不致被人看出逃走路径。
第二次又是我用它的链子锁住了一楼员工通道那扇安全门,令我有时间逃到了这
里。这一次更成了我呼吸的工具,没有它我怎么可能在水中待十几分钟?陈静啊
陈静,我杨子扬能够活到现在真的要感谢你了!」

  我顾不得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臭水,反正这里是厕所,有点味道也不会被人发
现。想着我从新躲进了刚才那个坐便单位,锁好了门。

  手机、橡皮筋和刀片已经被人取走了,现在我身上除了两个一元硬币再也没
有其他东西了。好在此间刚才是众矢之的,此后一段很长时间料想都不会有人猜
到我还躲在这里,故此这地方反而成为了一处安全的藏身之地,至少目前是这样
的。

  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我的喉咙和嘴唇开始干裂了,渴得要命的我却不敢出
去喝水,肚子也「咕咕」直叫,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而且还一直做着大量
的体力和脑力运动。我开始有眼花的反映了,耳朵也在嗡嗡作响,手脚不停地打
颤,我知道我快撑不住了。

  无意间我扭头向窗外望去,惊喜的发现依旧黑漆漆的停车场上,刚才那些手
电筒的光线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想道刚才何俊龙弥留之际的话心下了然,肯定
是他们见我打开了窗户,又没在这间厕所里面发现我的人影,以为我跳窗逃了出
去,于是放松了对大厦各各出口的警戒,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意外收获。

  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想到这里我再不犹豫,轻轻拉开窗子,简单审看了一下
外面的情况,见毫无异状,立刻迈出双腿纵身跳了出去。

  尽管我早有准备,可是四米多高的距离还是让我虚弱的身体为之一瓢,虽然
拿捏了力道之下终于是双腿缓冲着着地的,但由于重心没掌握好,脚刚一沾地身
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咕咚」一声
闷响,我强忍着疼痛没有喊出声。

  可当我回过神来想要爬起身子的时候,却赫然发现面前居然站着一个人。他
此时正侧对着一辆深色的小轿车的前轮,一手拉开裤链一手掏出了自己胯下那玩
意,貌似想要开闸放水的样子。我看到了他,他也发现了我,我二人近在咫尺四
目相对都是一愣,谁也没有说话。

  要说此人长得那叫一个神奇,一双三角眼眼角下垂着,两撇八字眉却是倒着
长的,活脱一个「八点二十」,鼻头微微鹰钩可是鼻孔却有上翻的趋势,满脸疙
瘩偏偏还是个红扑扑的嘴巴,那张大人一号的嘴巴嘴唇挺厚偏偏还微张着,观之
令人想起那些另类酒吧里厕所的人头型小便器。大偏分的夸张头型,一撮头发达
拉下来遮住了半边光秃秃的额头。

  长得丑也就算了,偏偏还喜欢歪着脑袋看人,更兼他此时眼神中充满了惊奇
诧异,那样子就又平添几分难言的丑陋。虽然现在应该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可是在这黑洞洞的地下停车场骤然间出现这么一张脸,怕是多半人会以为见到了
鬼,不免大叫出声。

  我却没有叫喊,非只缘于我现在的处境,更因为这个人我认识。说起来他就
算化成灰我也能一眼认出,他就是顾振海手底下最杰出的「俊男」张春林。

  此时他已经掏出了胯下之物,可能是突然见到我完全没反应过来,居然漫无
目的的射出尿来。尿水射在那辆神色轿车的前轮,不免零零星星的溅到我身上,
可是我却不敢稍动。

  「怎么了春林,什么东西响啊?」这时远处突然有一个男人说起话来,听那
声音明显是压着腔调,似乎不想惊动什么似的。

  黑暗之中我看不出他的所在位置,只能从声音上判断这人距离我们俩好像有
差不多十几米远。

  他说话间似乎在向前走动,虽然听不到脚步声,可是隐隐约约似有个人影在
向我们靠近过来。

  「喂……你说话啊,我问你呢?」这人又问了一句,那说话声明显比刚才近
了几米。

  张春林此时突然把剩下半泡尿硬生生憋了回去,迅速拉好裤子转过身站到了
我身前,大着嗓门回答道:「没事没事,我他妈见这辆车挺新,在轮胎上踹了两
脚,没事!」说着一边向前走去一边把一只手背到身后冲我不住乱摆。

  我本以为停车场已经没有人了,这才大着胆子跳出来,可没想到竟然和对方
来了一个脸对脸,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张春林。当下我手里根本没有任何
武器,下蹲的姿势又处于劣势,如果对方认出我之后突施杀手,我肯定是难以躲
避。

  但出乎我的意料,张春林好像并没有袭击我的意思。看他现在站的位置明显
是用身体在遮掩我,那只背在后面的手一个劲的向右边摆动,似乎是示意我赶紧
躲到车后。此时我不及细想,立刻悄无声息的爬起来蹲着身子向车后闪去。

  「你吵吵什么啊,不会小声点,让人听见了怎么办?」张春林的叫喊声惊动
了更远处的另一个人,他嘘呼着急道。

  「你们俩别那么紧张兮兮的,这哪有别人啊,就咱们仨!」张春林一边逛了
逛荡的向前走,一边不以为然的说:「羽哥也真是的,人家龙哥都说杨子扬跑出
去了,他还不放心,偏偏叫咱们暗地里在这蹲守,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嘛!」

  「行了行了,羽哥的安排你也敢有异议啊,就不怕传到他耳朵里?」最先说
话那人此时已经走的和张春林很近了,听他发起牢骚于是劝道。

  「我可没敢质疑羽哥的决定啊,你比如说他把停车场出口都给看住了,这一
点我就非常佩服,那叫一个以逸待劳啊,就不知道他留我们在这得到什么时候,
咱都猫了大半天了,憋屈死我了!」张春林一手插兜一手搂着对方的肩膀说道。

  躲在一旁的我眼睛一亮,张春林这小子明显在给我递送情报嘛!从他们说话
中我得知这里除了张春林还有两个人,一个现在和他站在一起,另一个躲得很隐
秘我无法察觉,不过从说话声判断应该离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一个突,如果继续待在这地方,恐怕张春林就算有心也
无法再帮助我,还不如趁现在他们距离我较远赶紧逃走。念及于此我连忙矮着身
子一边找停放的汽车作掩护一边向外潜去。

  「喂,你们别聊大天了,快藏好吧,没准杨子扬真就会出现呢?」远处那人
低声呼喊着,突然他看到面前二十米以外好像有个人影在晃动,不由叫道:「你
们看,那是不是个人?」紧跟着一个箭步向前窜来。

  不好,我被发现了!我听出他说话的声音是冲我的方向发出的,这才意识到
自己一直穿着偷来的服务员制服,这上衣是白色的,在现在的环境里面很容易暴
露。

  他妈的,我真是笨到家了,干吗不先把衣服脱下来啊!我一面自责一面再不
隐藏,撒开脚步向前奔去。可是没料想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到,整个人立时重
重扑倒在了地上,等回过神才发现原来是空车位上嵌着的金属轮挡。

  「还真是……」和张春林站在一起的那个人扭回身一眼便看到了摔在地上的
我,立刻想要奔上前去。

  「操你妈,你别跑!」张春林突然转身,可是也不知怎的,他刚一迈步脚下
似乎被什么缠到了似的,竟是狠狠的摔了一个狗啃屎。

  这时远处那人已经冲到了他们跟前,刚想往我这赶来,地上的张春林好像十
分疼痛一样,一边就地打了一个滚一边有意无意的用脚绊了那人一下,害得他跟
着也摔了出去。

  「哎呦我的妈呀,摔死我了!」张春林装腔作势的痛叫起来,看着刚才和他
站在一起的那人作势又要向我追来,立刻大骂道:「你你妈是死人啊,别看着了
快把我们俩扶起来,操!」

  我知道他在给我争取时间,于是顾不得膝盖上的伤痛,用力撑起身子,疯了
似地向远处奔去,耳朵里兀自传来三个人相互埋怨的叫嚷谩骂声。

  帝豪的停车场十分宽大,我转过一个拐弯,眼见前面一百米左右的地方有些
许日光照射进来,借着亮光能隐约看到那是个上坡道,坡顶还有一个保安亭,两
侧的进出车道上各横着一条道杆,知道那是停车场的出口,也是收费站。

  刚才我听张春林说起过,出口被田羽安排人看住了,现在不能够再贸然前行
了,想到这里我慌忙找了一辆旁边停着的深灰色沃尔沃轿车,躲到了车后面。

  「嘟嘟!」我刚隐藏好,没想到这辆车响了起来,同时尾灯也不停地闪烁,
这可吓了我一跳,定下神来才意识到是车的电子锁被解开了。

  难道车里有人?我惊疑不定的长起身子向前偷看,见这辆车除了后视镜上的
灯也跟着在闪烁之外,深色的车窗玻璃叫我根本看不到车里的情况。便在此时一
个男人的皮鞋声响了起来,而且是朝我的方向走来的。

  哦,我明白了,车里应该没有人,是这辆车的主人回来了!

  这时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如果我能偷偷钻进车里不被车主发现,那么便很
有可能被他糊里糊涂的从收费口带出去。只要我能出得了这地下停车场,之后从
车主那无论是强行逃走还是偷偷溜掉,都不是问题。想到这里,我蹲下来借着车
底下的空隙偷偷地观察着那人行进的情况。

  「啪!」当那人走到驾驶座打开门准备坐上车的时候,我突然用力拍了一下
这辆车的后备箱,紧跟着车子「嘟嘟」的报警响了起来。

  「嗯?」那人咦了一声,转身来到车后观看,没发现什么异状,又回到驾驶
席拔下钥匙走过来打开后备箱查看。见一切如常这才纳着闷把后备箱重新锁好,
转了回去。

  我便趁他查看后备箱的空当,偷偷绕到他侧面,悄无声息的打开车后排的门
钻了进去,然后慢慢拉上门。这辆车十分高档,车门带有自动门吸,而且是无声
的。我没费劲便完成了这一系列开门关门的动作,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便在此
时,我来处传来了几个人一边吆喝一边快步跑来的声音,料想是张春林等人追了
过来。

  真是太悬了,我长出一口气,俯下身把整个人趴在后排座椅和前排座椅之间
的缝隙里,盼望借此藏住身体,让车主不明不白的开车带我出去。

  此时车主已经回来了,他看了看远处几个衣冠不整满身尘土的男人向这边奔
来,并没有在意,一边打开方向盘上的舵轮锁,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把钥匙插
入锁孔中就要发动车子。

  趴在后面的我感觉到他一系列的声响,判断着车子即将要发动,可是过了好
几秒居然听不到引擎启动的声音,不禁心中打了一个突。我轻轻转过头来,借着
车头的后视镜观察。见此人这时右手放脱了车钥匙,竟是悄无声息的缓缓抄起了
那把舵轮锁。

  那东西一般都是纯钢打造,遇到紧急情况很能作为称手的武器,看到他这个
细微动作我心里一惊。

  坏了,我被他发现了!

  这时我根本没有解释的机会,更不能让张春林他们追上来,因为他虽然明显
在暗地帮我,可是料想凭我现在的处境他绝不敢明目张胆的和我站到一边,即便
如此我们俩也别想闯出这重重的包围。

  没别的办法,我只能先发制人,给这个车主一下,然后夺车逃走了。想到这
里我把心一横,突然暴起伸手去勒他的脖子。与此同时那人也迅速的扭回身抡起
了手中的武器就要向我身上砸来。

  「杨子扬?」

  「吴卫?」我的双手和他手里的舵轮锁突然同时停在了半空,我二人彼此对
望着全都愣住了,原来这个车主居然是我的大学同学,同一个宿舍的吴卫。

  吴卫是我天津大学建筑工程学院土木工程系的同学,和我在一个宿舍住了两
年,与我的私交极好。在那些我看不上他们,他们也看不上我的一大堆同学中,
吴卫是唯一一个不排斥我,甚至主动和我攀谈的人。

  这人家里很有钱,父亲是某大集团公司的主要股东之一,所以吴卫一生下来
就注定有几亿甚至几十亿的家产等着他来继承。可即便如此他却没有一点少爷架
子,从不把自己当成富家公子,每每和班里的同学打成一片。如果他自己不说,
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一个人攥着金钥匙出生的小太子。

  吴卫除了长相帅气有风度,为人和气善交际之外,待人接物还十分率直爽朗
从不做作,故此是学校里很多女生心仪的对象,可是他却对那些狂蜂浪蝶般的女
孩子不加以任何辞色,每每都礼貌又不令对方难堪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仅如此,他对人还十分真诚,就连我这种孤僻的性格他都能受得了。我在
学校的时候他经常和我一起出出入入,从没因为我是孤儿学习成绩也一般,而像
其他人那样疏远我。

  倘若单单如此也还罢了,可是这个吴卫除了脾气秉性让人十分亲和之外,他
还极其聪明,是周遭这些人中唯一能跟得上我的思路的人,每遇事情,我俩的想
法都像心有灵犀一般不谋而合。生活日久,一来二去我们之间都有了一种惺惺相
惜的感觉。

  「子扬,怎么是你?你躲到我车里干什么?」吴卫看清楚车后的人是我,这
才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不由得惊问道。

  我也收回了作势前探的双手,颇有点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说道:「我遇到点
麻烦,本想随便找辆车偷偷跑出去,没想到这车是你的!」

  「哈哈,你怎么不看车牌啊,津AS6688,你坐过这辆沃尔沃啊,你忘
了?」吴卫每次遇到我出丑都忍不住笑出来,这回也不例外。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起来,曾经有两次被他邀请去他家做客,坐的便是现
在这辆车。他家是我在没去过沈栋才的别墅之前所见过的最气派最华丽的私人住
所了,而他父亲一副长者风度丝毫也没有成功企业家的架子,更给我留下了很深
刻的印象。

  「呵呵,我哪顾得上这些啊……」我挠着头傻笑着说道。

  他转过身凑得离我很近,突然捂住了鼻子,皱眉道:「唔——你身上什么味
儿啊臭死了!你掉粪坑里了?」

  我知道那是我从刷厕所的脏水里泡出来的味道,只不过自己久入鲍鱼之肆无
法闻其臭而已,不禁啐道:「费什么话,嫌我弄脏你的宝马良驹吗?无知者!」

  每每我们遇到问题都会竞相开动脑筋,这时如果吴卫首先想到破解的办法,
他就会说:「如果我赢了,你以后把名字倒过来念!」其实我的名字正着反着都
是一个读法。可是接下来他如果没能成功,我便会反唇相讥一句:「无知者……
吴卫!」久而久之「无知者」成了我给他的专用外号。

  这时我突然一侧脸看到远处张春林等人已经追了过来,离我这边不到三十米
了,连忙对他急道:「你快开车,那些人是追我的!」

  「好,你坐稳了!」吴卫真够意思,对于我为什么被人家追的原因他问也没
问,立刻打着了引擎向出口驶去。

  车子停在了收费口边上的一个减速带上,吴卫按下车窗递过一张绿色的单据
和五块钱,然后车前面的道闸缓缓的升起来了。

  妈的,真是绝处逢生,没想到在这块死地真的能活着出来!感受到车子挡风
玻璃上射进来的灿丽太阳光,我心中大大的出了一口气,总算是逃出了帝豪大厦
这个深不见底的龙潭虎穴。

  然而,就在我如释重负的当口,突然从前面不远处逆行开来一辆黑色的广州
本田停到了我们前方。

  几个男人从车上下来,站到吴卫的沃尔沃车头前面。其中一人上身穿黑色金
花纹长袖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灰蓝色的西服裤子,裤线笔直没有一点褶皱。他一
把将自己碗上带着大块金表的手掌按在了沃尔沃的车头上,另一只手叉着腰,斜
着身子露出前襟没几口子而显出来的系在脖子上金光闪闪的金链子。

  这人轻轻拍了拍车头,脸上带着懒散而平和的笑容,缓缓摘下脸上戴着的金
边茶色墨镜,和和气气的说道:「不好意思,我们要对出去的车辆进行检查,请
你配合一下!」却正是我的克星,田羽!

长孙若水 2011-8-17 09:58

             第五节  十面埋伏

  眼看就要走出帝豪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田羽却率领他的一干手下将我乘坐的
吴卫的沃尔沃挡在了收费站的出口处。他还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散漫态
度,还是那张让人看了就望而生畏的闲淡笑容,还是那个疏懒悠闲的姿势。

  明明出路就在眼前却又看到他出现,我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似乎是被人
高高抬起又重重地放脱跌落一般,刚刚那颗几乎激动的跳出来的心突然间又沉了
下去。

  「不能给他搜,他就是来抓我的!」我小声说了一句,立刻缩回刚刚抬起的
身子,从新卡在了前后排座椅之间。

  吴卫听我这么说稍一迟疑,立刻安慰道:「不用担心,他看不到车里……」
顿了两秒又道:「我不会让他搜车的,你放心好了,一切有我!」

  我哪能真个放心,他可能还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头。

  可是就当我要提醒他时,吴卫已经将驾驶座的车窗玻璃按下了一条缝,仰起
头来面带不解的向前面的田羽看着问道:「干吗,你们要检查什么?这是私家车
你们凭什么说检查就检查啊?」

  外面一众流氓是无法通过车窗上的一条缝隙看到车里的情况的,田羽只大略
看出车主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帅气小伙。他一只手依旧按在车头,身子慢慢转到
吴卫前方,继续保持着那份散漫的姿态,缓缓说道:「小兄弟,可能是我的话没
说明白,不光是你,所有出来的车辆无论他是政府要员还是收垃圾的,我们都要
检查,你也不能例外!」

  「不是你没说明白就是我没说明白,我说了我这是私家车,别人我不管,可
是你要想查我的车,请你拿出适当的理由!」吴卫连手刹都没拉,一脚踩在离合
上一脚横跨在刹车和油门两端,一副随时准备开走的样子,冷冷的问道:「你们
是警察局还是交通局的,就算是执法部门想要搜查私家车也请出示相关手续,总
不能野蛮执法吧?」

  「我们……呵呵,我们只不过是这栋大厦的保安,可是一般来讲我们想搜谁
的车就能搜谁的车!」田羽用拿着眼镜的手挠了挠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顿
了一下续道:「你这会才出来,我想你大概是这里的VIP会员吧,既然如此你
也应该知道帝豪出了点状况,我还是希望你配合一下,不要惹来无谓的麻烦!」

  「无谓的麻烦?无谓的麻烦是什么麻烦啊,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车里的
吴卫冷笑着明知故问道。

  我很想出言提醒他:「别跟这些人硬碰硬,他们不好惹!」可是现在外面的
人虽然看不到车里,但由于那一条窗缝,我怕说出话来声音能传出,话到嘴边也
只好咽了下去。

  这时田羽身后走来一个三十出头穿着牛仔短裤和黑色半袖体恤衫的男人,冲
着沃尔沃的驾驶席冷笑了一声,转头对他说:「羽哥,别跟着小子废话了,他不
识相咱就跟他来硬的算了!」

  「别急嘛志宏,我可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田羽用手按在那人肩膀上一
笑,转头看着只露出半张脸带着不屑和气愤眼神的吴卫,端详了他半天,这才续
道:「年轻人,不要太锋芒毕露,这样不好,会给自己惹祸的。」

  他说得很慢,似乎是在教育一个晚辈一样,可是吴卫是那种既聪明又自信的
人,甚至可以说是自负,田羽的这种态度对于他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当下语气
更加强硬的怒道:「嗨,我今天就不信了,这是法治社会,你还想怎么着就怎么
着了?你动我车一下试试?」

  「咚咚咚!」志宏从身上取出一把大号的榔头,将锤头在沃尔沃车前盖上自
由落体的轻轻敲了几下,挑衅的说道:「小子,我动了啊,怎么着,你能吃了我
啊?」说着轻蔑的笑了起来。

  「哎,你别乱来,弄坏了你赔得起吗?」吴卫没想到对方如此蛮横,立刻关
上车窗玻璃打开门下车挡在了志宏面前,将他用力向外一推,骂道:「还反了你
了,你乱动我可报警了啊,你们这帮地痞无赖!」

  躲在车里的我此时追悔不及,真后悔没有及时提醒吴卫这些人有多么的不好
惹。现在他把自己摆在了最前线,可是我却只能躲起来干看着,再要出言警告为
时已晚。心想这下完了,不但我逃不出去,还白白搭上了自己的好朋友,这是何
苦来哉!

  看到吴卫的举动,田羽无奈的摇摇头,慢慢走回了那群流氓之中,拿出上衣
口袋里一块手帕徐徐的擦拭着眼睛片,然后还在上面轻轻吹了一口气,缓缓道:
「冥顽不灵,算了我不管了,志宏你看着办吧!」

  志宏本来就有用暴力强行解决的意思,后来又被吴卫推的一个踉跄,正一脑
门子火呢。只不过羽哥底下家教一向很严,老大不说话志宏未敢造次而已。此时
得到了大哥的首肯,自是正中他的下怀。

  「小毛孩子,这是你自己找的!」志宏嘿嘿冷笑着一个箭步窜到了沃尔沃的
侧面,对着车窗抡起了手中的榔头。

  你大爷的!由于深色遮光玻璃的缘故,外面的人无法看到车里的情况,可是
躲在里面的我却把外面发生的事情悉数看在眼里。眼见那男子对着我前方的窗子
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当下我暗骂一声,无奈只好双手抱住了脑袋,以免碎掉的玻
璃伤到我的脸。

  「你想干吗?」吴卫一声大喝,大踏步冲到了志宏面前。他左手一把抓住了
对方抡起榔头的手腕,右手按在他的胸口重重向外一推,同时迅捷的探出右脚在
对方的身后别住,整套动作毫无破绽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

  耳轮中只听到哎呦一声,志宏这五尺高的身躯瞬时飞跌了出去,「扑通!」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车里藏着的我听到外面的动静,不由得抬起头来,只见车外身侧站着的吴卫
此时手里正拿着刚才握在志宏手里的那把榔头,绊人的右脚和推人的右手兀自没
有收回来,脸上还挂着满是不屑的笑容。而三四米之外那志宏此时却被摔得七荤
八素,大有一时半刻爬不起来的趋势。

  看到这里我心中不喜反忧,这真叫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吴卫他仗着自己擅长
徒手搏击、散打和格斗,居然硬生生将来人打倒在地。可是你要知道双拳难敌四
手的道理,这里的流氓足有七八人,你一时意气用事打了一个,剩下的所有人你
能都打倒吗?就算你艺高人胆大,这些人你都能收拾掉,可是接下来人家会从大
厦里涌出多少后援你知道吗,你一个人都能应付?

  虽然我心里叫苦不迭,可却没有办法警告外面的吴卫。而且他此时居然还在
自鸣得意,手里来回摆弄着那个榔头,突然一下扔到了志宏身边,蔑笑道:「我
警告你,别和我动粗,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哎呦,小王八蛋,你敢……」志宏终于哼哼唧唧的勉励从地上爬起来,一
边将自己上衣的半截袖子挽到肩膀上,露出大臂上的粗壮肌肉,一边冲不远处自
己的同伴叫道:「我操的,你们瞎了啊,还不过来帮忙!」

  他被吴卫一招摔出老远,剩下的流氓都都看的有点呆滞,一时之间竟没人上
前。田羽本来转过头去,似乎不喜欢看到接下来的暴力场面一样,听到身后的异
状这才扭身。眼见自己的手下居然轻易被对方摔得四仰八叉,他不气反笑,似乎
眼前有一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一样。此时听到志宏的呼叫,他这才轻声细气的说
道:「过去帮帮你们宏哥吧,他一个人……呵呵,一个人好像有点搞不定!」

  「宏哥……宏哥,你没事吧?」众人得到田羽的指示,似乎这才意识到他们
的大哥受辱,纷纷奔过来搀扶。

  「去你妈的,别扶我!」志宏怒气冲冲的甩开了手下的胳膊,紧跟着恶狠狠
地盯着吴卫叫道:「兔崽子,这是你逼我的啊,别怪老子手黑了,兄弟们都给我
上!」

  「好……明白!」一众流氓闻声纷纷答应,同时各自亮出手里的家伙。一时
之间刀子、锤子、铁链、棍子之类的东西一起指向了吴卫和他身后的沃尔沃,大
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架势。

  吴卫本来刚才是年轻气盛,加上自己对于搏击十分精通,又不清楚对方的来
头,这才贸然出手,本打算给对方来个下马威,希望他们知难而退,可没料想对
方居然如此坚决。

  他擅长的是竞技性格斗,若是单打独斗这些人一对一的轮着上,再多两三个
他也不在乎,可是对方明显是要和他群殴,而且手里还都有家伙,这吴卫可就有
点吃不消了。加之这些人那架势好像要和他拼命一般,更令他生怯。

  「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别乱来啊,光天化日……」吴卫一边
疾言厉色的叫着,一边向驾驶座挪去,那姿势旁人一眼看得出,自然是想先一步
驾车离开。就算不能脱身,躲在车里也可以避开对方的第一轮攻击。

  「别让这小子跑了!」志宏抢过旁边一人手里的铁棍,抡起便向吴卫冲来,
嘴里大声嚷道:「哥几个,车跟人一起砸,往死里砸!」

  眼见众流氓已经大踏步的冲到了车前,他们手里的家伙都高高的举了起来,
要向车身各各部位招呼,而吴卫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股气势,正快步向驾
驶座跑去。我心中暗想,完了,这次我是在劫难逃了。

  「这是谁要砸我的车啊?」便在此千钧一发的当口,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
人洪亮的说话声。在场的人为此高亢声音所惊,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闪目观瞧,
但见一个五十岁开外的老者站在离他们十米外出车道上坡的草地上,此时正用一
种凛凛的眼神注视着底下的众人。

  此人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以上,宽宽的额头下面浓密的一双剑眉在眉心的地
方几乎要连成了一线,一对虎目炯炯有神放出令人难以与之对视的神采,高高的
鼻梁下面一张扩口,海下生着一缕短钢髯。

  这人上身穿着一件驼色的半袖体恤衫,下身着一条深蓝色西服裤,满头的短
发根根竖立,虽然也有不少头发已经花白了,可是那红润润的脸膛、那夺人的目
光、那挺拔的身姿和那洪亮声音,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他这一出现惊动了场下的所有人,一时之间大家均仰起头把目光集中在他身
上。一看之下,不由得有两个人露出了笑脸,一个是吴卫,另一个是田羽。

  吴卫看到此人立刻满颜欢笑,快步走了上去。而田羽扭回身见到此人容貌之
后,先是一皱眉,然后瞬间将笑容堆在了脸上,竟是小跑着向他而去,一边上前
一边打老远就伸出了右手,抢在吴卫之前,满脸热情的道:「哎呀,这不是吴总
嘛,有日子没见了,幸会幸会!」

  此时吴卫也走到了那人跟前,高兴地叫了一声:「爸!」

  躲在车里的我早就把来人认出了,他就是本市知名的企业家,十几家不动产
连锁机构的董事长,天津市政协委员,荣获天津地产十大风云人物、第一届津门
十大经济英才、中国百位最具影响力民营企业家等称号,吴卫的父亲吴光耀。

  这些奖杯、证书我都在吴卫家里做客时看到过,当时对于此人白手起家艰苦
创业获得成功的经历确实无比崇敬。但他本人却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子,时常和
蔼可亲的跟我交谈,似乎已经把我当成吴卫的兄弟他的儿子一般嘘寒问暖。

  此时,我那颗已经濒死的心,就在他的一声喝问之下突然又活了过来。

  吴光耀先是对自己的儿子微微点头,这才伸出手来和田羽简单的握在一起,
然后问道:「这位是……」

  「哦,呵呵……」田羽见刚才和自己人大打出手的年轻人居然是吴光耀的儿
子,不禁面现尴尬,连忙谦恭的应道:「吴总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沈总的私人助
理田羽啊,上次锦绣山庄……」

  「哦!」吴光耀忙大笑着紧了紧和对方握在一起的手劲以示亲热,然后微带
歉意的道:「田经理啊,哎呀我老糊涂了,居然一时没想起来,怪我怪我!」

  「哪里哪里,吴总贵人事忙,我是个打工的,您自然没有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了!」田羽陪着笑应承着,可是虽然他嘴里说的谦卑,却丝毫也没给人曲意迎合
的奴颜感觉。

  「爸,他带人要搜查咱们的车,我不让他搜,他们还要动手打人!」吴卫见
自己的父亲和对方相识,连忙将话题扯到现在,使他们必须直面目前的境地。

  「哦……呵呵!」田羽尴尬的笑道:「原来这位是您的公子啊,刚才我们实
在不知,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说着又向吴卫伸出了手掌。

  吴光耀看了看自己满脸不高兴的儿子,又看了看面前眼中寒光一闪即逝的田
羽,他是社会上磨练的老油条,自然看得出对方那股暗藏在心底的阴冷内涵,顿
了片刻立即板起脸来对吴卫说:「唉,小卫,不准这么没大没小的,什么他呀他
的,这是田叔叔!」说着给儿子使了一个眼色。

  吴卫看到了父亲的神色当即会意,忙和田羽的手握在一起,笑着说:「田叔
叔,对不起啊,刚才我一时冲动把您的人给打了……」

  他还没有说完,田羽立刻摆手道:「不提了不提了,吴总和我们沈总是多年
的朋友,这点事误会一场。」说到这里又上下打量着吴卫,满脸赞许的道:「吴
老弟真是少年英才啊,出手不凡出手不凡。我看我也大不了你几岁,以后你要看
得起我就叫我一声哥,别叔叔叔叔的,把我都叫老了!」

  「那可不行啊,这辈分是不能错的!」吴光耀一手搭在田羽肩头笑道。当下
三人有说有笑亲热非常向这边走来。

  吴卫来到沃尔沃的后排,一边将车门拉开一条缝一边说道:「田叔叔,既然
您要检查所有车辆,我们也不能例外,就请过来看看吧!」他这一开车门十分巧
妙,不但打开的角度不大,而且几乎用自己的身体把那条缝全都给挡上了。可是
即便如此还是把车里的我吓出了一身冷汗,不过转念想想,他这种以进为退的作
法也是正确的选择。

  果然,田羽连忙摆手,口中应答道:「不用了不用了,沈总叫我们查不明车
辆,你们是沈总的朋友,怎么是不明车辆呢,不用查了!」吴卫一听笑着轻轻又
将车门关上了。

  「呀,既然是老沈的意思,我看你还是查查吧!」吴光耀说着叫儿子又打开
了后备箱的盖子。

  田羽现在就站在车后,听对方这么一说立刻抢道:「没那个必要……」可是
嘴里这么说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向下一瞟,紧跟着忙装的若无其事的续道:「吴总
您多虑了,我可不敢抬沈总出来,回头他知道我在这跟您老人家狐假虎威一定炒
我的鱿鱼呢!」

  其实是个人都听得出来,他一口一个沈总,就是用沈栋才来震慑对方。吴光
耀心中冷哼,嘴上却顺势说道:「哦,那行吧,既然这样我还有事先走了,回头
你替我给老沈带好啊?」

  「您忙你忙,我就不耽误您了,改天我约您去打高尔夫,记得带上令郎一起
来啊,我和他真有点一见如故!」田羽笑着和吴光耀又握了握手,旋即向吴卫投
去一个亲和的笑容,然后快步走回去使人将自己挡在前面的广本移开了。

  父子俩见一众流氓撤走,跟着上了车。吴光耀一边拉上副驾驶那边的车门一
边瘟声气道:「笑面虎田大榜这家伙狗仗人势,小卫你以后别理他,这人不太好
惹!」

  「呵……」吴卫没说话,轻笑一声发动了车子向前开去,和广本交汇之时还
不忘按动车笛以示招呼。

  车子缓缓驶出,吴光耀沉默半晌似在自言自语的道:「哎……也不知道姓沈
的是抽什么风,大楼清了连VIP包房都不让留人,大门口堵了挨着个检查,这
会连停车场都不放过!」

  「那是因为……」吴卫一边把握方向盘使车向右拐上红星路,一边慢悠悠的
道:「……他那里钻进了一只很淘气的小老鼠!」

  藏在车后的我刚才见吴光耀三言两语竟然将田羽这个我命中的煞星简单的给
打发了,车子平安的出了帝豪大厦,心里别提多么舒畅。听到吴卫的调侃,我不
禁趴伏着撑起了上身,有点尴尬的道:「吴伯伯……您好!」

  吴光耀听儿子的语气里似有所指,还没来得及询问,突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
响起,不由得一惊回头,见竟有一个身着服务生工装满身邋遢的年轻男人躲在后
排更是大惊,可是仔细端详却发现此人竟是儿子的同学,曾经两次来过家里做客
的杨子扬,不禁更是疑窦丛生,忙问道:「你是……杨子扬,你是杨子?你怎么
会在车里?」旋即恍然大悟,续问道:「哦……姓田的在找的人就是你?」

  我拍了拍驾驶席靠背的顶部,感激的说:「是,就是我,多亏吴卫把我带出
来,不然我死定了!」然后又微带歉意的道:「吴伯伯,这次给您添麻烦了,实
在不好意思!」

  「嗨,你说这干吗,不拿我当兄弟了?」吴卫立刻笑着说道。

  「没事没事……」吴光耀似乎就没有他儿子那么爽快了,话语间颇为有点勉
强,跟着又问道:「杨子啊,你……你怎么惹上这些家伙了,他们可都是些吃人
不吐骨头的狠角色啊?」

  「这……」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好该怎么和前面两位救命恩人解释,可是人家
担着风险把我带出来,我确实不应该事事隐瞒,于是只好含混的答道:「我……
我凑巧看到了那个沈老板一些不该让别人看到的事情,所以……所以……」这意
思当然是他们要杀我灭口,可是一想到这么讲,怕把吴氏父子吓到,立刻又说不
下去了。

  果然,如此一说他们二人立刻沉默了起来,一时之间车里的三个人谁也没再
说话。过了半晌还是吴卫先开口了,他似乎强自镇定的劝道:「没事子扬,姓沈
的财雄势大这不假,可是这世道是讲法律讲公理的,大不了你诉诸法律,我就不
信他们能耐你何!」

  「哎呀小卫啊,话可不能乱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一直缄默的吴
光耀听儿子在煽动我,立刻出言反对:「你想讲法律讲公理也得人家给你机会!
沈栋才是谁?他是天津城地下秩序的领导者,是你想告就告的吗?」

  他这么一说吴卫和我都沉默不语起来,吴卫还好,我则把寄在吴光耀身上的
一点点希望彻底抹杀了。

  刚才我在车里听得真切,原来吴光耀和沈栋才是认识的,似乎就连田羽也要
忌惮他几分,故此我正打算看能不能烦动他替我进行周旋,至少要先保住小命再
说。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希望是不存在了。

  意料之中的,吴光耀又沉默了片刻,终于面带难色的说道:「杨子啊,你别
看我几句话就赶走了田打榜那些人,其实那只是因为我是沈栋才生意上的合作伙
伴,这不过是拿面子局着的。他们要是确实知道你在这里,我怕我那点面子就不
好使了。」

  说到这里他扭回身,眼神闪烁,面带歉意的看着我续道:「不怕你笑话,表
面上你伯伯我生意好像做得很大,政府的人也跟咱有点交情。其实我……我只是
个老实商人,白道还行,这黑道……沈栋才这种人我惹不起……」

  「爸!」吴卫似乎觉得父亲当着他的面和我讲这些,他脸面上有点挂不住,
可是又知道他确有难处,只好轻轻叫了一声,也许旨在让其父别再这么直白的说
下去。

  「哎呀小卫……」吴光耀不耐的打断了儿子的话头,扭脸又十分不好意思的
对我道:「杨子你看,这……」

  「吴伯伯,您不用再说了!」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能继续赖着不
走吗?况且现在我至少暂时摆脱了眼下的危机,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不幸中的万
幸了。

  我看了看前面的吴卫,却见他无可奈何的在方向盘上重重锤了一拳,再没什
么多余的话。当下我拍着他的靠背道:「吴卫,你靠边停一下,我要下车!」但
这话说了良久却不见吴卫动作。

  吴光耀见状料想自己儿子在为他的怯懦自责,只好出言安抚:「小卫啊,爸
爸不是不帮忙,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你叫杨子下车吧,再在咱们这待下去,恐怕
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呢!」可即便是他这么说了,吴卫还是没有减速,不仅如此他
反而突然双手握紧了方向盘,脚下给足了油门向前加速驶去。

  「小卫!」吴光耀见儿子不听话有点不高兴的叫了一声。

  「爸,现在叫子扬下车恐怕已经晚了……」吴卫轻轻摇摇头,眼皮向车头的
后视镜一撩,示意道:「咱们的车被人家跟上了,甩都甩不掉!」

  「啊!」吴光耀一惊就想回头张望,吴卫立刻伸手拦在了正副驾驶座之间,
警觉的道:「爸,别回头,别让他们发现咱们已经察觉被跟踪了!」

  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田羽的广本就跟在后面,而刚才吴卫之所以加速,正
是为了证实那辆车是否以他们的沃尔沃为目标。看来田羽虽然表面上碍于情面不
得不放我们离开,可还是很怀疑这辆车,于是跟了上来。

  估计他就是打算看看是否有人会从车里下来,而那个人是否会是他们要找的
耶稣。而且以他的个性,只要这辆沃尔沃不停他就会一直跟下去,直到弄清他想
知道的为止,但却决不会出尔反尔的冒然拦住强行搜查。

  想到这里我故意慨然道:「吴伯伯,你别管他们,现在就赶快把我放下车好
了!」

  「那怎么行!」吴光耀当即反对道:「不能让他们抓住你,他们这些人心黑
手狠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说到这里,他两只眼珠不停躁动的转着,语气又有点
含混的续道:「而且……而且也不能让那些人看见我们几个在一起,否则……否
则我们也会有麻烦的!」我心中暗笑,这最后一句才是你所担心的吧!

  「无知者,你有什么好的主意?」我见此时吴卫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知道他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不由得开口动问。

  「以现在的路况看来,想要截住咱那是轻而易举的,可是他们却没有,我看
田羽他只想跟着确认看看,在没有发现之前是不会上来拦车的!」吴卫一边熟练
地操作着,一边侧头神秘的向我一笑,说道:「子扬,这次你可真要把名字倒过
来读了。我确实已经有办法了,他们想确认就让他们看个清楚嘛,呵呵!」

  「好主意,看来你家里生意不少啊,洗车行也有?」我已经猜到了吴卫的腹
案,轻笑着问道。

  「小子,脑子够快的,想跟你卖个关子怎么就这么难呢?」吴卫摇头苦笑着
说道:「被你这身臭气一熏,洗洗车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我伸手把吴卫放在座椅旁边那把差点招呼在我身上的舵轮锁拿了过来,一边
趴伏着身子脱自己的上衣一边道:「无知者,这个给我用用你不心疼吧?」

  吴卫扭头看到我正脱衣服,甚至开始解皮带了,不由得问道:「你要这个干
什么?」

  「等会你在赤峰桥上兜一圈,记得要找靠近桥边的车道开,知道吗?」我没
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这样说道。

  吴卫脑筋不比我慢多少,立刻会意道:「你丫的够损,这可够姓田的喝一壶
的了!」说着操作方向盘,向贵生路方向驶去。

  见我二人一唱一和的不知在说什么,又看到我们相视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吴光耀不解其意的问道:「你们要干吗啊,别乱来啊?」

  「放心吧爸,今天我俩要跟田羽好好玩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吴卫潇洒
的一笑,快速的换到五档,紧跟着双手攒紧了方向盘,眼中精光乍现,浑身精气
神十足,大有跃跃欲试的兴奋。

  田羽靠在已经挪到一边的本田车身上,点上一支烟吸了一口,见吴光耀的车
平稳的驶出,汇车之时还按了一下喇叭向他打招呼,于是也礼貌的扬起了手以示
告别。

  「羽哥,就这么放那臭小子走了,咱的面子往哪搁?」一旁的志宏见沃尔沃
越开越远,已经驶上坡道,快要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尤有不甘的问道。

  「要是只让他撒点野,倒也没什么?」田羽淡淡的说了这句,见志宏立刻要
张嘴进言,摆手打断了他,斜眼从下方向上瞄着沃尔沃远去的方向续道:「可是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便在此时,地下停车场的坡道跑上来几个人,为首一男子长得那叫一个奇丑
无比,令人看了困意全无。他看见道旁站着的田羽,立刻小跑着赶到身前,用手
扶着腰斜肩拉胯的呼哧呼哧直喘气,过了好半天才道:「羽……哎呦我操他妈羽
哥……」

  「你操谁妈啊?我看你是皮痒痒了是吧,敢跟羽哥这么说话?」志宏本就心
情不好,见了此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听他口无遮拦立刻就想上去教训。

  「哎何必呢,他不是那个意思!」田羽赶忙拉住了他的,对来人和和气气的
道:「春林别急,有话慢慢说!」

  「我……呼呼……我说拌嘴了,羽哥……呼呼……我……我说错话了!」此
人正是车库里偷着帮我逃走的张春林,他一边解释一遍续说道:「羽哥,我们三
个……呼呼……按你的意思埋伏起来,结果刚……刚才发现一个人从一楼跳出来
了,我……我们追啊追的,可就是没追上!」

  「你们能干点什么,啊!」志宏不满的瞪了这几人一眼。

  「操,你他妈说的轻松,你追一个试试?」张春林此时气也喘匀了,听有人
接二连三和自己过不去,立刻反唇相讥起来。

  「我……你你妈……」志宏骂着弹起身子就要上前。

  「好了,都给我闭嘴!」田羽一声呵斥止住了两拨人的争斗,旋即低头不语
起来。

  除了张春林以外,其余人都跟了田羽很久,少见他如此态度喝止手下,再看
他低头沉思,知道必是在考虑重要问题,一时都没敢打扰。

  田羽凝思片刻,突然扔掉了手里的烟头,一边拉开广本的副驾驶车门,一边
果敢的招呼道:「走,你们上车,追刚才那辆沃尔沃!」此言一出众人立刻纷纷
钻到了车里。

  也许因为大民有事在忙,这次是志宏开的车,另外三个级别高一点的流氓坐
在车后,其余人小跑着走去另一辆停在不远处的瑞风上了车,跟在广本后面。

  志宏将车倒出停车场,快速的开到了曲阜路上,不多时就看到吴卫的沃尔沃
正向红星路方向拐去,立刻加大油门跟了上去。

  「羽哥,就是那辆,用不用超过去把它截下来?」志宏一边换挡一边伸手指
着前面的目标问道。

  现在是晴天白日,能见度出奇的好,透过沃尔沃原本非常隐蔽的深色车窗玻
璃,已经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人影了。田羽仔细观察了一下,见那车里好像只有
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面有人,那当然是吴光耀父子。

  他略一沉吟,徐徐道:「不必,就这么跟着,我倒要看看这辆车里有没有猫
腻!」

  「哥,它加速了!」就在田羽说话的当口,沃尔沃突然放开了速度,快速向
前冲去,车头一甩超过了侧面一辆和它原本齐头并进的夏利,消失在广本前面。

  「不用急……」田羽微微冷笑,其实他一直注视着前方,见吴氏父子的车提
速并没有太吃惊,反而将后背靠在了座椅上说道:「现在正好中午车流量不小,
他想甩掉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跟紧它就行了!」

  「明白!」志宏对自己的驾驶技术很有信心,答应一声立刻调整档位猛拨方
向盘,瞬时又出现在了沃尔沃的后面。

  「羽哥,咱为什么不直接超过去呢,那小子其实不是咱宏哥对手的,刚才不
过是宏哥一时大意,再说即便他真的是很难缠,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
他!」后面一人探头上前问道。

  「你懂什么?」志宏一边给着油门一边笑着说道:「羽哥叫咱跟着自然有他
的打算!」说着扭头对田羽投过一个貌似很了解个中深意的笑容问道:「对吧羽
哥?」其实他对后面那人的说话并不反感,经他这么一说自己多少也算找回一点
刚才当众出丑的面子,故此虽然是在批驳对方的无知,可语气里丝毫也没有责怪
的意思。

  「呵呵……」田羽一笑,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人,慢悠悠的一边观察着
前车的动静一边答道:「吴光耀这个人你们可能不认识,他是沈总商业上的合作
伙伴,而且此人在政府那边也是有一点影响力。这倒不是说咱们就怕了他不敢动
他,但我曾听沈总说到过,目前他正用得着这个人,故此我们也不能轻易得罪。
不过……」

  田羽说到这里微微扬起头,眯起双眼看着前方续道:「……要是杨子扬真在
这辆车上,我就不信这小子能在里面躲一辈子。等到他钻出来,我们就马上上去
抓人,到那时他姓吴的也就不好说什么了,哼哼!」

  正说到这里,前面恰是一个五叉路口,交叉处中心位置交通岗亭上面的信号
灯黄灯闪烁的同时,沃尔沃飞驰而过,等广本开到红灯已经亮了起来。

  志宏连忙一脚踩在刹车上,同时问道:「羽哥,你看……」

  「冲过去,没事!」田羽没等他问完已经回答,紧跟着扭头和后面的人道:
「麻三,你给河东交管大队陶队长打个电话,就说我田羽有事在这个路口闯一下
红灯,叫他让手底下的人别追……」说到这里看着因广本重新又加速将原本两车
之间拉大的距离越缩越短的车距,笑道:「姓陶的那个队长的差事都是我给他谋
的,这点事情不在话下!」

  「哦哦,好!」后面一个半边脸生着不少麻子的人立刻应承着掏出手机拨打
起来。

  两车以超过路面限速的车速一前一后的向前驶去,此时沃尔沃突然向右一打
轮,拐进了和红星路交叉的贵生路上。志宏一边跟着向右打方向盘,一边纳闷说
道:「嗯?他怎么往这开啊,再前面车流就少了,难道他要和咱们赛赛车?」

  「别担心,咱这辆广本改装过,凭他们的沃尔沃是甩不掉咱们的,你稳稳当
当的开好了!」田羽的态度还是那么疏懒,甚至用双手枕在了头后边,可是一双
眼睛却没有片刻离开过前面。

  显然志宏的猜测是错误的,因为沃尔沃根本没有再加速的意思,甚至还微微
放缓了一点,像是怕后面的本田跟不上似的。贵生路本就不长,以两车接近一百
迈的速度,不到片刻他们便一前一后开到了海河边上。

  便在此时沃尔沃突然加速,车子像箭一样冲上了赤峰桥。广本反应不及,车
距立刻从原来的三十米扩大到五十米左右,不过志宏紧跟着也加大了油门,两车
的车距也随之又开始慢慢缩短。

  突然,就在沃尔沃冲上桥面之后,竟是向右猛地一靠,车身几乎挨到了机动
车道和非机动车道没有分隔的赤峰桥的侧边护栏上。与此同时它的后车门陡然间
打开了,一个白色上衣深色裤子的人影瞬的从车里一跃而出,跳进了滚滚的河水
之中。

  「哥,你看!那是不是个人?难道耶稣那小子跳车了?」志宏惊诧的叫道。

  田羽本来双手枕头靠在椅背上,可是却一直注视着前方的动静,他也看到了
这一幕,当下身子微微有直起的趋势,但立刻又倚了回去,脸上冷笑着道:「哼
哼,不可能!杨子扬这个人我一看就知道是个头脑发达四肢简单的主,跳车这么
危险的事情他做不来!」

  眼见沃尔沃的车门又快速的关了起来,跟着加速向前驶去,他拍拍志宏的肩
膀续道:「你好好跟着吧,别受他的影响,这是杨子扬的诡计而已!」可他终究
还是不放心,扭头吩咐道:「麻三,你给后面的兄弟打电话,叫他们在这停下来
检查一下,我想姓杨的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真的狗急跳墙,咱也不能疏忽
大意!」

  放下麻三如何跟后面的人联络,瑞风上的流氓如何在赤峰桥附近查看不提,
单说广本和沃尔沃的追逐。其实此时已经算不上什么追逐了,因为沃尔沃下桥之
后一直向前开,却是越开越慢,不多时便来到距离赤峰桥不到三公里的博安大街
上。

  博安大街是位于河东区与北辰区交界处的一条巷子,这里道路两旁都是清一
色的洗车行,其中地理位置最好门面最大的一家叫做耀洁汽车清洁理容中心。

  看着那高大的门面和左、右、上三方布满黑色滚筒毛刷的隧道式自动清洁机
器,再看那醒目的黑金招牌下面门口左右迎旧送新和洗尽铅华的对联,明眼人自
是一下子就能识出这是此条街道上洗车业的龙头企业了。

  在广本车里众人的注视之下,沃尔沃宛如没事一般徐徐的开进了自动洗车隧
道。田羽立刻道:「志宏,快开到对面去,别让他们趁机溜了!」

  博安大街的后巷,广州本田停在一处不醒目的角落,几人观察着耀洁洗车行
隧道式洗车机的出口,见沃尔沃此时已经从隧道中移了出来停在一边,紧跟着吴
光耀父子都下了车,坐到一边给顾客等待准备的座位上。有人给他们拿来矿泉水
和一色瓶装饮料的同时,五六个身穿灰黄色半袖上衣和蓝色短裤的洗车工人走到
沃尔沃跟前,分工明确的用手里的毛巾开始擦拭湿漉漉的车身。

  这时一众洗车工分别打开了沃尔沃前前后后所有的车门,连后备箱的盖子也
高高的扬起来,甚至有几个人将上半身钻进车身里,擦拭前后玻璃窗的里侧,同
时还将所有的塑料脚垫都拿了出来进行清洁。

  「嗯?」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沃尔沃的全貌,只见此时这辆车已经完全敞开
着,里面别说人影,就连任何杂物都没有,志宏不禁纳闷的发出声音。

  「不好,上当了!」田羽这时已经坐直了身子,他当然也看清了沃尔沃车里
根本没有人,立刻想起刚才桥上的那个画面,忙扭头对志宏道:「快,快回赤峰
桥!」在他的催促下,广本悄无声息的退出了那条小巷,飞也似的向赤峰桥行驶
而去。

  等他们走后,一个穿着洗车工人工作服,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相貌生的没有
什么特点,脸上却带着些许疲态的年轻人,将手里的抹布扔到旁边的水桶里,一
面回头向田羽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张望,一面快步走到吴氏父子跟前。他抄起吴
卫手里一瓶只被喝去一点的康师傅绿茶,一扬脖全都灌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呼
呼喘着粗气坐到了他们身边,这个人自然是我。

  吴卫从田羽跟踪的架势上看出他是来确认的,但是碍于自己父亲和沈栋才的
合作关系未敢明目张胆,却也不愿放弃。又仗着黑社会的势力有恃无恐,不怕被
人发现。故此想到借着洗车行的自动洗车机,帮我藏匿脱身的好办法。

  但是我比吴卫更了解田羽其人的智慧和稳重,如果单单只用这一条计策,他
必定会对洗车行产生怀疑,进而识破吴卫的计谋,因此我在这条妙计的基础上给
田羽增加了一个心理陷阱。

  我将自己在帝豪二层偷来一直穿在身上的服务员制服脱了下来,将上衣下摆
系到裤子的裤鼻上,然后用舵轮锁撑起衬衣的肩部。当车子驶上赤峰桥的时候,
我特意叫吴卫靠边行驶,又拉大了两车之间的距离,然后打开车门将舵轮锁斜向
上推了出去。

  舵轮锁纯钢打造很有分量,即便是车速甚高风力很大的情况之下,也能按照
我预定的轨迹飞进河里。而且我不是扔出去,而是推出去的,这样东西在空中不
会打转,在后面四十几米开外的广本车的角度看起来,带着一套外衣的物体飞入
河中,就很像一个人跳车投河了。

  当然,我并没指望田羽会因此确信我这么个文弱书生能做如此危险地举动,
而放弃对沃尔沃的追踪。可是当他看到吴卫的车通过洗车行的隧道之后,车里面
空空如也的时候,必定会想起刚才桥上发生的事情,将先前埋在心里的疑问变成
了确信。

  其实那个时候我恰好穿着吴卫吩咐人拿来的洗车工制服,混在人群里面擦车
呢。对付像田羽这样心思缜密的老练家伙,我只有大摇大摆的站在他面前,才反
而使他视若无睹。

  「你们两个是真有胆子啊!」坐在一边的吴光耀一手将一瓶矿泉水蹲到桌面
上,一手抹去了额角的汗水,低着头斜眼向上看着我和吴卫,喘着大气道。

  吴卫又拿过一瓶饮料递给我,然后自己也打开一瓶喝了一口,笑呵呵的看着
父亲,洋洋自得的说道:「爸,别那么紧张,有我和子扬呢,一切OK!」

  「OKOK,VERYOK!」吴光耀虚惊一场不知是还有点后怕还是怪责
自己的孩子年少气盛,说了这句扭过脸去猛地喝了一口水,不再言语了。

  「子扬,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吴卫看我将他递来的饮料又一口气喝了大
半瓶,能明显的察觉出我在这之前的一段时间有多么的困苦,想到我现在的处境
不禁问道。

  打算?我哪有什么打算?可以预见到的,沈栋才的这些爪牙绝不会放过我,
单单一个田羽就把我弄得几死几生,接下来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跑呗,先避避风头再说了!」我一扬脖将剩下的小半瓶水喝了一个精光,
对着又拿了一瓶向我递来的吴卫摆摆手说道。

  可是一想起在厕所臭水桶里听到的何俊龙的说话,我就对接下来的逃亡没有
任何的信心了。很明显,何俊龙在快要晕过去之前,已经叫人动用了所有天津城
里的关系网,现在各个能逃出城的通道上,怕是都布满了沈栋才的人马了。

  吴卫站起身来,扶着我的肩膀将我引到一边,回头偷眼看了看坐在远处闷闷
不乐的父亲,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你记得了,咱们永远是
好兄弟!」说着在我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见我仍是愁云满面,又安慰道:「别想
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光犯愁是没用的!」

  「船到桥头自然直。」,多好听的一句话啊!我跟着他的眼神也看了吴光耀
一眼,心里打定了主意,为了保留我和吴卫这一点珍贵的友谊,在没摆平这件事
之前,我再也不会求助于这对父子了。

  「吴伯伯!」我冲吴卫点了点头,然后走到吴光耀跟前,礼貌的说道:「这
次真是谢谢您了,给您添了这么多麻烦我实在不好意思,您的好我一定记着,以
后就不麻烦您了!」

  「啊……啊!」吴光耀似乎此时才刚注意到我一样,扭回头先是疑问的看着
我,紧跟着惶恐的眼神中透出一点惭愧。

  勉强挤出丝笑容,磕磕绊绊的说道:「杨子,你……你以后好自为之,我,
我也看看能不能帮你疏通……」说到这里他谨慎的向四周张望着,见没有什么出
奇的动静,这才回过头来道:「我看你还是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沈栋才在
天津势力可大了,你就算躲到市政府大楼里市长的办公室里,他都能把你给揪出
来!」

  「呵呵……」听了他草木皆兵的说话,再看看那张往日里敦厚和善此时却惊
疑不定的老脸,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一定言过其实,也理解他怕受牵连的心情,可
还是不自禁的激起了内心里一股韧劲,忍不住冷笑道:「哼,姓沈的能耐再大,
怕这大海捞针的事情他也未必就能办得到!」

  说到这里见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张嘴要说些什么,未等他说出我便抢着道:
「吴伯伯,多谢你往日的照顾,我走了!」说完向他轻轻一躬表示感谢。

  吴光耀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还是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只是缓缓的点了
点头,再没说什么。

  我走到吴卫跟前,在他胸口轻轻捣了一拳,强颜欢笑道:「好哥们,以后见
了,如果还有机会的话!」

  「怎么会没机会呢,我相信这件事总有顺利解决的那一天!」吴卫佯装被我
打的很重的样子向后倒退,紧跟着伸出手来和我停在半空改拳为掌的手用力握在
了一起,另一只手在我肩膀上使劲拍了一下。

  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满脸兴奋的把我又往远处拉了几步,这才道:「唉子
扬,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啊?」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需要的就是好消息了,可是从他脸上的兴奋
我看出,也许这件事只是对于他是好消息,他不过是要把自己的喜事拿来和我分
享而已。

  果然,只见吴卫提及此事满脸兴奋,可是却似乎有意躲闪着自己的父亲,侧
过头来小声说道:「我有女朋友了,追了两年总算被我追到手了!」

  没想到在我眼中一直视美女如无物的石男居然也会谈恋爱,这倒让我有些意
外,立刻笑道:「哟,追了两年这么久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呢?是哪里的大
家闺秀小家碧玉啊,怎么让我们的吴大公子这么亢奋啊?」

  「说起来这个人你也认识的,她就在师范学院非师政经系读大三……」吴卫
说到这里我突然心里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果然听他续道:「……她和陈静一班
又是同一个寝室,姜珊你知道吧?」

  「是她!」我登时心里像给人狠狠的掐了一把似的,揪的那么疼。

  「是啊,就是她,怎么了?」吴卫见我脸色不对,奇怪的问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俩居然……」一阵难受过
后,我强行平复着心情。不住的劝道着自己,吴卫是个很不错的男孩,他有能力
又正直,心地好又没架子,文武全才,家里条件优厚个人也前途无量,和姜珊这
种无伦的美女温顺体贴的姑娘正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应
该祝福他们。

  可是……可是,我他妈就是忍不住心痛,忍不住嫉妒,忍不住自卑,忍不住
郁闷的要死!我知道这样想太没男人风度太狭隘太自私,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恨得
牙痒痒!

  「呵呵,我们也是刚上大一时联谊认识的,后来关系就没断!」我强行平复
着自己的心情,不使面前的人看出我内心的感受,可是吴卫还是察觉出了我有心
事,却误以为我联想到了陈静,忙宽慰道:「行了子扬,事情总会过去,等一切
风平浪静了,你带着陈静我带着珊珊,我们四人两对一起去旅游怎么样?」

  珊珊,叫的那么甜蜜,操!我心里抽搐着,脸上尽量装得若无其事,勉强笑
笑道:「行啊,有那一天再说吧!」说完就想离开,我不愿再看到吴卫那张志得
意满的脸孔,尽管我知道他全无恶意,尽管我知道他赶着告诉我是要我替他分享
喜悦。

  我他妈的就是喜悦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赶到我落难的时候听到这么
难以接受的消息,你他妈能不能忍着不说啊,别让我心里雪上加霜不行吗?

  「对了,我有个想法……」吴卫见我失魂落魄的转身要走,突然一把拉住了
我说道:「我打算一会儿去赤峰桥转一圈,等田羽那家伙看见我的车,再快速离
开,这样能使他更相信你跳河逃跑了,你觉得这办法怎么样?」

  「哦哦,挺好挺好!」我根本没心情听他说话,胡乱的应承着,又要向远处
走。

  见我去意已决,吴卫又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诚恳的道:「一切小心,随时和
我保持联系!」

  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从我肩头传来的热度,我才稍微从极度失落中舒缓了一
点,毕竟人家是在真心帮我,他更不知道我苦苦暗恋姜珊的事情,想到这里我这
才在他按在我肩膀上的手背上用力握了一把,含笑点点头向拐角走去,很快便消
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走出博安大街,我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仰望天空只想大叫,可是我知道凭
我现在的处境决不能如此招摇过市,于是只好双手插兜用力攒住裤脚,把全身的
力气默默地发泄。

  突然之间,那个被我一直带着的十字架被我无意间握在了手心里,坚硬的熟
悉的感觉令我脑海里一阵空明。

  对啊,我早已有了心爱的人,那个人一直在默默地爱着我,我也爱着她,她
是陈静,是我的爱人!

  这一刻我觉得孤单的心仿佛又找到了寄托,原本失去和姜珊的缘分那种苦痛
慢慢转化成了对陈静的思念。瞬的我萌生了一个想法,我要在逃命远走之前,再
看看这位对我情深意重的女孩,哪怕和她说一声再见,哪怕这样会给自己带来危
险,我也要做!

  心里的症结解开,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智,不由得想起吴卫刚才临别时的话
语。他要装模作样的去趟赤峰桥,为了使田羽对我跳河的假象深信不疑?

  不好,这样做会画蛇添足的,这无异于张飞当阳桥喝退百万曹兵之后偏偏要
去拆那桥板一样,会弄巧成拙嘛!我心中暗叫糟糕,扭身回去,却发现洗车行那
里已经人去车空,吴卫父子俩竟然早已离开!

  快走,必须快点离开这里,给吴卫这么一搞,田羽定然立刻就明白投河是诡
计,说不定他不一会就会掉头来这里了!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迅速的朝远
处奔去。

  赤峰桥侧面桥下的海河边上,田羽正坐在广本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只手担在
拉下车窗玻璃的窗框上夹着根香烟,一只手枕在脑后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羽哥……」此时志宏从远处跑了过来,站在车旁说道:「咱们的兄弟都问
过了,从刚才到现在这条河里一直没人游上来!」说到这里他面带疑虑的问道:
「哥,耶稣这小子不会淹死了吧?」

  「淹死?呵呵,他命大得很!」田羽微微睁开双目瞟了面前的手下一眼,缓
缓的续道:「叫咱们的人扩大搜索面积,把附近几座桥上上下下都搜一遍,你去
找几套潜水衣,挑水性好的兄弟下河仔细找!」

  「这……有这个必要吗?」志宏一阵迟疑。

  田羽坐起身子,用夹着烟的右手冲他招了招,等他走到自己面前俯下上身,
突然在他后脖颈子扇了一瓢,面带不悦的道:「你知道杨子扬会不会水,水性好
不好,能躲在水里多长时间,如果他游泳走了,现在能游多远?」

  志宏扶着自己挨打的后脑勺,忙不迭的应承道:「明白了明白了,我这就去
办!」说到这里,他突然看见赤峰桥上自远及近开来一辆深灰色的沃尔沃,不禁
扭过头去关注的道:「羽哥,你看,那不是姓吴的那父子俩的车吗?」

  那辆确实是牌号津AS6688吴卫爷俩的沃尔沃,这车此时正向桥上驶来
车速很慢,而且驾驶座的车窗打开着,有个人正一面开车一面向桥下四处张望,
仿佛在找寻什么似的。忽的车里的人好像看到了田羽的广州本田,也见到车子附
近拥着几个男人,紧跟着它便在田羽等人的注视之下,快速的升起了车窗玻璃,
一溜烟飞驶而去。

  「哥你说的没错,耶稣现在一定就在这附近,我立刻去找潜水衣,叫他们挨
排仔细搜查!」见到吴卫的车子逃离,志宏一下子坚定了田羽最初的想法,忙招
手叫远处的弟兄过来,同时掏出手机问道:「羽哥,我看要不要再调些人过来,
咱沿河一上一下组织两波队伍搜?」

  无疑田羽也看见了貌似前来侦查的沃尔沃,可是他却没有志宏那样兴奋,反
而缓缓的摇了摇头,满脸无可奈何的说道:「不必了,叫咱的人收队吧,杨子扬
不在这!」

  「啊?」志宏拿着手机手足无措的时候,却见田羽招手让他上车,他只好转
到了驾驶座开门坐了进去,这才问道:「哥,你怎么知道杨子扬没在这啊?」

  「你他妈能不能动动脑子!」田羽此时似乎心情不太好,很不耐烦的瞪了他
一眼,良久才勉强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平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声细气的续说
道:「刚才来的时候我们追他们就跑,这说明什么?说明杨子扬肯定就在他们的
车里,而且对方也一定发现了我们在跟踪!」

  志宏还是不解其意,纳闷的接道:「对呀?那……」

  「对呀?哼!」田羽对他的迟钝有些不满,长长喘了一口大气才续道:「既
然如此他们不会不知道我们在后面看到了桥上发生的所谓的『跳车』,那为什么
还敢开车来查看呢,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所谓的跳车?您是说……」志宏见往日笑容可掬的大哥今天态度陡变,称
呼上也跟着谦恭起来了,可他还是没明白老大的意思,不由得迟疑着问道。

  「杨子扬根本没有跳车,这不过是他的心理陷阱!我猜他就是在洗车行跑掉
的,说不定……说不定……」田羽一边说着一边用左手捏着自己胡子刮得干干净
净的下巴,用力的向下撸着。

  「说不定什么?」志宏跟他日久,每每见到田羽这个神情,必是心里堵着一
个疙瘩,故此问起来更不敢大声。

  「说不定当时那些洗车工人之中,就有杨子扬在内!」田羽俊朗的脸庞肌肉
突然挑动了两下,冷冷的答道。

  志宏一听也吃惊非小,立刻说道:「那哥咱们还不赶紧找去,那个洗车行一
定有问题!」

  「还用你说?」田羽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气愤愤的咬牙道:「现在去根本无
济于事,这么久他早就跑了!」

  志宏知道在从昨天晚上开始的抓捕过程中,倾注了田羽无数的心血和智慧,
可是现在看来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布置的那么巧妙那么精细,甚至一度和对
手近在咫尺,但到最后却和他缘铿一面失之交臂。这十几年里田羽这个老大从来
没有像今天这样输的那么窝囊,难怪他心情差到了极点,失去了往日那种一切尽
在掌握般的散漫态度。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触他的霉头了,故此志宏没敢搭腔。

  此时的田羽眼望前方,似乎在凝视着什么东西,可却又好像看不清它一般,
眼睛一会睁大一会眯起,胸脯一起一伏。良久,突然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冷声道:
「杨子扬……放虎归山,其祸……」说到这里突然狠狠的将右手那根吸到一半的
香烟用力碾成了两截,任由带着火星的烟头掉落在他的高级西装裤上烫出一个窟
窿不管,续道:「……无穷啊!」

  离开博安大街的我专拣胡同和小道走,拐弯抹角的去找陈静。现在是暑假时
期,学校都放了假,再加上陈静母亲身体状况的原因,她应该在家里的可能性大
一些,于是我的目标便是位于河北区山东道的和平小区。

  转过几条小街,我来到营口道附近的平房区,心里想着只要穿过这片平房,
那就是一个公共汽车站,我还有两个一元硬币,花掉一个坐上212路车半个小
时就可以到目的地了。

  眼看便要走出弄堂的时候,却发现迎面走来一对情侣。那女的一边挽着男人
的胳膊一边那一块纸巾在他脸上擦拭着,嘴里关切的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
不疼?」

  「行了行了,没事,嘶……嚯!」男的安慰着身边的女孩,躲了躲她的手,
忙接过了纸巾准备自行处理,可还是忍不住痛的一咧嘴,紧跟着便愤愤不平的骂
着:「这帮臭流氓,真不讲理,妈的吃饱了撑的!」

  定睛观瞧,我见这男人年纪大约二十四五的样子,中等身高,留着一个学生
头,长得很普通没什么过人之处,说起来这人的长相、身高和体态还真有点和我
类似。此时他左边的脸颊青了一块,嘴角也有一点血丝,应该是给人打的。

  听他说到臭流氓三个字我心中一动,不由得走上前去询问:「哎大哥,你这
是怎么了?」

  那对男女站住脚步看了看我,男的满脸气愤的说到:「怎么了,撞见鬼了!
哟……喝!」刚说了半句就牵动了脸上的痛楚,疼的哼了起来。

  女孩子回过头向外面的马路上望了望,这才对跟着过去的我答道:「哎呀,
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们正想上公车,突然从旁边窜出一群流氓,硬拽着他。」
说着用眼睛想自己身边的男子示意,续道:「……端详了半天,然后骂骂咧咧说
什么『不是姓杨那小子』,紧跟着就要走。平白无故让人推来拽去的还耽误了坐
车,我们当然不干了,可是刚抱怨了几句他们上来就打。你瞧,这不……」

  听到这里我心中一凉,没想到公共汽车站真的已经被沈栋才的人给监控起来
了。先前在脏水桶里面听何俊龙说起时我还有点不敢置信,心想这些城市重要的
交通枢纽,他们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能量去控制,而且此地离帝豪大厦有半个城
市的距离,他们的魔爪居然这么快就伸了过来,看来是我又一次小觑了这帮黑社
会的实力了。

  「喂我说,那些人可能还在那呢,你要是碰见了可得小心点,他们不是好惹
的!」女子见我听了她的话愣在那里,好心的出言忠告。

  「哦哦,我知道了,谢谢!」我没头没脑的答应着,不理二人对我投来的疑
问眼神,转身向来的方向快步走去了。

  公共汽车我是不能坐了,得找别的途径。想着我走到平房区另一个出口,这
里对面的街道是一片路边市场,那些下岗工人等无业的人群自发的攒聚在这,占
据非机动车道摆地摊卖着各色的蔬菜、水果、海鲜及其他一些日用品。

  因为不用上交摊位管理费,故此这种市场中的东西一般都相对价格低廉。现
在还不算热闹,等过几个小时下班高峰期的时候,会有很多人推着自行车来这里
采购,到时候甚至会造成交通拥塞。故此这种马路地摊小贩一向是那些被俗称为
灰皮的披着灰色警服的城市综合执法的重点打击对象。

  此时正好有三辆印着综合执法字样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上下来十四五个灰
皮拎着警棍之类的东西向地摊密集处走去。这些小贩见市容管理的车开来,纷纷
想要一哄而散,可是他们连捧带抱大包小包的又怎么赶得上灰皮的追击速度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些综合执法的人今天不交特殊的并没有强行没收东西的
意思,反而对市场上一众人群不停地审视,甚至连买东西的人也不放过,尤其是
年纪在二十多岁身材中等的男人,即便对方带着帽子,他们也要摘下来审看。

  见到这样的情景我心中了然,看来他们今天的执法内容并不是市容整顿,而
是在找某个人,恐怕他们要找的这人多半是我吧!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天津所谓
的综合执法人员,说穿了不过是和市容管理办公室有些关系的无业游民组成,故
此才有披着警服的流氓的美誉,这些人社会关系很杂,看来一定是姓沈的对之也
有掌控吧。

  正在我隔街偷眼观瞧的时候,突然肩膀上给人拍了一下,扭头观看见眼前已
经站着七八个行色各异的男人了。说是男人,其实只有其中的三个看起来满二十
岁,其他四五个只不过是十五六的孩子。

  拍我肩膀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个子不高留着平头,穿的也很简单,
一件白色跨栏背心和一条深色的迷彩短裤,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举止,却给人一种
二流子的感觉。他见我回头退后了两步,面带些许兴奋的问道:「你……你是稣
哥吧?」

  「谁?什么稣哥?」我被问的一愣,可是看对方的人慢慢对我形成了合围之
势,立刻产生了戒备。

  「稣哥,鼎鼎大名的耶稣杨子扬,这两天有谁不知道天津卫出了这位传奇人
物啊,我们背地里都称呼他叫稣哥!」那人说的虽然是问句,可是脸上却带着肯
定的神色,目光中也透着喜悦。

  妈的,居然有这么荒唐的事情,难道我和沈栋才作对的事连这些小地痞都知
道了?这种一夜成名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些人是什么来头我根本不知道,也
弄不清楚他们对我是好心还是歹意,不过看他们的面目表情和举止,多半不是什
么好事。

  想到这里我故作满脸雾水的纳闷道:「什么耶稣,什么杨啊杨的,你们人错
认了!」说着就要向侧面闪躲。

  「哎稣哥,这就没劲了啊!」那人一下子窜到了我躲去的方向上拦住,一脸
坏笑的道:「我的眼睛看人绝不会错的,你的照片我见过,虽然你长的是挺大众
的,可是只要我看过一眼,这辈子我都能认得出来,绝不会错!」

  他是通过照片认出我的,那么就是说有人把我的照片给他们看过,显见那一
定是出自田羽的布置了。不过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黑社会,充其量是街面
上的小痞子。

  念及于此我打定主意,冷冷道:「哼,不错就是我,我就是杨子扬!」说话
间我仰起头轻蔑的用眼睛扫视在场的每一个人,不屑的续道:「怎么着,你们这
些小崽子想干什么,跟我这炸刺儿?」

  「别啊稣哥,你别误会啊,我们哪敢把您怎么着啊,只不过……」看来我的
虚张声势没有起到预期的作用,这人不但没有被吓到,反而慢慢悠悠向我靠了过
来,一边走一边道:「只不过我们马爷想拿您当一份大礼往沈爷那送,我们也只
好委屈委屈您跟我们走一趟了!」

  他说着向身后一个干巴瘦的小男孩使了一个眼色,见对方还是满脸茫然的看
着他,气的叫道:「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把你的裤腰带快解下来,给咱的稣哥捆
上!」

  操,把我当成你的囊中之物了?我早就看过在场众人,除了三个打头的男人
以外,其他都是些小孩子,而且各个面有菜色,一看就不是正经出来混的流氓。
虽然和这些人斗我再怎么说也是人单势孤,可是脚底抹油的机会我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两步,一边将双手手腕并在一起向
前一伸,一边悠闲自得的说道:「马疯子真是不想活了,我和沈栋才这档子浑水
他也敢淌!」

  他刚才提到了一个马爷,还说我是马爷给沈栋才的礼物,听了这句话我登时
想起了一些事情。在帝豪大厦里,我曾耳闻目睹的两个姓马的人,一个是田羽的
一名手下年纪四十开外,一个是周翔和何俊龙提到过的叫马疯子的人。

  如果他们口中的马爷是田羽手下老马,那么绝不可能由老马直接将我交给姓
沈的而不经过田羽,故此这人一定是马疯子而非老马。何俊龙曾经把马疯子和妙
音佛相提并论,估计这个人也是天津城里一方吃偏门的势力,和以沈栋才为首的
黑社会团伙一定不是上下级关系。

  「你怎么……」看到先前说话那人惊讶的表情,我知道我猜对了。

  此时那个瘦小的男孩子已经解下了皮带,正要往我手上圈来。我突然一把反
手抓住了他递过来的腰带,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拉掉了他的裤子。那男孩一个没留
神裤子被撸到了膝盖上,一手连忙去拉,另一手却没有松开手中的皮带。我顺势
用力将他向说话那人身上一甩,把他干瘦的身躯凌空扔了起来。见二人叠在了一
起,我再不迟疑立刻撒腿向远处奔去。

  「哎呦,操的!」背后传来两个人的叫骂声,趁着这个时机我已经拐弯钻进
了平房区的深处。

  经过一段迷宫似的奔走,见对方并没有及时跟上,我疲惫的扶着墙喘起粗气
来。稍微将气息调匀我再不敢逗留,立刻择路而逃。

  看来沈栋才已经发动了不少力量在围堵我了,往后的日子一定更不好过,而
且为了抓我动员各个方面的势力,居然让我耶稣之名就这么叫响了。可是所谓树
大招风啊,这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对于目前的我是再使用不过了,故此心中丝
毫没有一点点的沾沾自喜,反而更加忧虑了。

  思前想后也没想出对策,我看了看周围现在我正处在河北区下瓦房一带,离
陈静的家还远着呢。

  我正借着墙角掩护身形喘气,突然之间感到身边好像有什么异样,紧跟着一
个声音从我耳边响了起来:「稣哥,你够寒酸的,就带着两个钢镚儿啊,还有这
么个破十字架!」

  「啊!」这一惊非同小可,我扭身观看,见居然有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站
在我身后。其中一人留着偏分的长发,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此时正站在距离
我七八米的地方抱着肩膀冲我不怀好意的笑着。另一人个子不高比我还矮着十几
公分,可是短小精悍的外表在深蓝色牛仔短裤和黑色体恤衫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精
神。

  这矮个子此时居然就在我身后不到一米,手里颠着两个一元硬币和陈静送我
的十字架,见我惊惧的神情,他满脸得意的笑着说道:「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
你的,只要你乖乖和我们走,我们薛佛爷想见你!」

  我极力的向后退着,却发现自己已经背靠在墙上了,一摸裤兜这才发现自己
身上的东西都不见了,看来一定是被面前这矮子拿去了。

  薛佛爷,妙音佛!结合对方悄无声息偷走我的东西,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是
已经将我周身都搜查过了这一点,再听到佛爷这个字眼,我一下子明白了,面前
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妙音佛的偷儿。

  「走吧,别叫我俩费事!」那人说着将两个钢镚儿和十字架丢还给我,转过
身去就向前走,那意思好像我根本无力反抗,一定会乖乖跟着他去一样。

  「嗯?怎么还不挪窝,真打算试试我们的身手吗,我可爱的稣哥?」那矮子
没听到我的脚步声,扭回头来傲慢的看着我。

  完了,这两个家伙看来不是刚才那几个未成年的地痞可比,他们栖到了我身
后,我都没有任何察觉,翻遍了我的衣兜我都没感到异样,这份功夫绝不简单。
再看看他俩现在的态度,摆明了没把我这个稣哥放到眼里。

  就这么蔫溜溜跟他们去见薛海波吗?不行,我要搏一搏,哪怕希望渺茫!

  想到这里,我突然侧头向一边,面带喜色的叫道:「张一飞大哥,你怎么来
了?」

  前面二人一愣,跟着我的视线一起扭头,便在此时我双手还握着那小子扔过
来的原本属于我的那些东西,撒开两脚拼命向他们瞩目的反方向奔去。

  「臭小子,你敢耍我!」两人侧头望去见空空的巷子里哪还有第四个人,立
刻知道上当了,一边骂着一边向我追来。

  我本以为经过这一诈,至少能给我争取好几秒的时间,凭着我对周围地形的
熟悉和亡命奔逃的脚力,应该不难甩掉这两人,可是跑出去两百多米才发现我错
了。这俩小子又机灵又迅捷,奔跑速度极快,而且对周围也十分熟络,我不但甩
不掉他们,甚至被追的越来越近了。

  尽管我一边向前跑一边时不时趔倒旁边堆着的杂物给他们制造障碍,可是我
们三人的距离还是没有拉开。这时候我忽的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再这样下去,胡
同窄小没什么行人,倘若除了他们俩还有别的人在这个附近,给我来个前后两头
堵,那可就糟了。

  想到这一点我立刻改道向宽阔的街区跑去,须臾之间来到四平路,看到天津
市当时唯一一条地铁的入口,我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地铁站里面人挺多,我本打算鱼目混珠摆脱他们,可是没料想自己穿的洗车
工制服非常惹眼,这俩小子没费劲就找到了我,快速向我逼来,没办法我只好一
门心思向前逃去。

  可是地铁站地方毕竟有限,而检票口我又没票过不去。俩孙子见我走投无路
扶着尽头一家小卖部的柜台呼呼直喘,他们也放慢了脚步,缓缓靠近的同时嘴角
露出得意的笑容。

  操,我他妈真是太天真了,这俩人是惯偷,应该一直就在这一片作案,不但
地形熟悉,而且作为扒手奔跑速度是生存的第一要务,心力交疲的我怎么可能是
他们的对手!

  对呀,他们是贼啊!突然之间山穷水尽的我想起一条计策,立刻直起了一直
哈着猛喘的腰,举大步朝他们赶去。

  俩家伙本来以为我体力不支又无路可逃放弃了抵抗,正悠闲的向我逼来,忽
的见我竟然调转方向朝他们过去了,不禁都是一愣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纳闷
的看着我。

  「抓贼啊,这两个是小偷,快抓住他们!」我突地撒腿向他们奔去,一边跑
一边扯开嗓子大喊道。

  地下站台非常拢音,这一嗓子在场所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一时之间无论是
要进站的、刚从外面下来的还是正在自动售票机前面排队买票的,都向我投来关
注的目光,紧跟着被我的眼神和动作指引的看向追我的那两个混蛋。

  二人正在愣神,突然听我大喊,紧跟着周围的群众纷纷将目光集中到他们身
上。正所谓贼人胆虚,两人见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不由得心里一怯,脚下向后
挪动了两步。

  此时我和这两人距离不到十米,正好处在自动售票机跟前,见旁边有一个身
穿保安制服的人,我立刻跑到他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急道:「保安同志,抓小
偷啊抓小偷!」

  那保安也听到了我刚才的呼喊声,见我向他求援便拿出了一直背在身后的警
棍,同时从腰上取下一台步话机,对着说道:「注意注意,前厅有情况前厅有情
况,发现扒手发现扒手,请速增援请速增援!」说完举着警棍向那俩小子逼了过
去。

  在这个称职的保安员带动下,有不少围观的群众也动了起来,四周的人好像
一个越缩越小的包围圈一样将妙音佛的二人围在了当中。

  「好小子,你狠啊,等着!」一身蓝色运动服的那人恶狠狠的丢下这句,二
人扭身狂奔出了地铁站。

  「呼……」我长出一口气,扶着售票机惊魂未定的喘着气。突然我看见出票
口上正有一张车票停在那里,应该是刚才买票的人被我这么闹,忘了拿票赶去看
热闹了。

  现在原路出去已经不是上策了,难保刚才那二人不会在外面守着。想到这一
点我见此时厅里众人仍拥在进口的楼梯前面,不住的对着跑出去的两个小贼指指
点点交头接耳,立刻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张车票抽了出来,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
了检票口。

  站台之上人也不少,我站在一处上车口边上,焦急的等待着地铁的到来。便
在此时我面前突然溜溜达达走来二人,居然就是刚才被我用诡计逼走的那俩个小
偷。

  「稣哥,你以为这点小伎俩就能甩掉我们吗,太小看咱妙音佛了吧?」矮子
得意洋洋的笑着说道。

  站台之上比之刚才的售票厅更小,而且长条形的一个空间连个躲藏之地都没
有。眼见又是绝路,我颓丧的双手扶着膝盖道:「你们俩兔崽子还真是阴魂不散
哈!」

  「别想了,你跑不过我们的!」矮子挠挠头笑道,仿佛我已经是他们的囊中
之物一般。

  这时身后那个一身蓝色运动服的人抱着肩膀催促道:「别跟他废话了,想聊
回去慢慢聊吧!」

  经他这么一说,矮个子也想到了夜长梦多这句话,再不说什么,开始向我逼
来,同时抬起一只右手四根手指像弹琴一样轻轻动着,瞬时便从指缝根部拱出两
片纤薄的小刀刃。

  明知无济于事,我还是不自禁的向后退去,同时侧着头斜眼观察着周围的形
势,想办法脱身。

  「嘟!」便在此时,站台下面的隧道里远处传来一阵列车的轰鸣声,地铁居
然在这时到站了。

  列车停下,所有刚才坐在一边等车的人纷纷站了起来,从不同的登车口走入
车里。人流穿行之下,两个抓我的孙子一下子停住了向我开来的脚步。

  我侧面正好就有一个登车口,这个变故使我不禁向那里斜眼望了一望,结果
这两个鬼精的小子也退后了两步,找到了另一个登车口却不上去,只是守在那里
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的动静。

  很显然他们怕我趁机上车,如果我跑到车里他俩却向我追来,很可能在车门
关闭之前没来得及赶过来,那样就会被关在车外。故此他们没动,只是守着另一
个进口,如果我登车他们就从这里也上去,如果我没动作他们就等车开走之后再
抓我。

  我才没那么傻呢,地铁车里就跟一个笼子一样,这几节车厢我能躲到哪去?
那绝对不是明智的选择。可是……这倒是可以拿来和他们玩个手段!

  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我不动声色的稳定住身形,看着前面二人的同时用眼角
的余光有意的向身旁的登车口瞟去。二人看到我的神色更不敢贸然逼近,由于人
数少,他们也不能一个上车一个从车旁向我追来这样的分兵两路,只能静静地守
着。

  车门即将关闭的警报倒计时响了起来,「嘀……嘀……嘀。」我知道是时候
了,突然猛一转身向车里钻去。他们看到我奔上车,以为我打算在最后时刻登车
甩掉他俩,立刻跟着抹身从他们旁边那个登车口也窜了上去。

  二人上车之后朝我这个方向望去,意外的没有发现我的身影,却是透过车窗
玻璃见我依旧站在外面。这时他们才意识到上当,我不是真的要上车,只不过想
把他们引进去,他们回身再想下车,车门已经关闭了起来。

  就在两人急皮怪脸的大骂不停拍打车门的同时,地铁缓缓的启动了,带着两
个死缠烂打的家伙驶向前方。

  扶着候车棚的电镀栏杆我好一阵嘘喘,这两个妙音佛的孙子真不简单,不但
把我撵的上气不接下气,居然还能在被我甩掉之后这么快就又找了回来,若不是
他们人少,恐怕我真就在劫难逃了。

  姓沈的果然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在搜查我,这张大网像是一片遮天蔽日的乌云
一样,总是覆罩着我。看来天津城里不能再待了,见完陈静我必须立刻离开。可
是现在的我兜里只剩下两块钱了,拿什么远走高飞呢?一想到这些问题我就开始
头疼,像吴卫这样的交情此时都无能为力,我该去求助谁呢?

  被无尽的心事压抑着,我无法再待在候车厅这个密不透风像个笼子一样的地
方,下一列车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倘若此时再有人向我发难,恐怕真就回天乏
术了。

  我必须离开候车厅,可是如果原路返回是不明智的,难保刚才那两人没有招
呼其他同伴,如果现在正有人依着他们刚才的路线来抓我,那么售票前厅就很危
险了。想着,我绕过高架在列车隧道之上的天桥,向出站口走去。

  出站口外面依旧是阳光明媚,七月中旬的下午日光很强烈,出奇好的天气万
里无云和风徐徐,可是我的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不敢和任何人对视,低着头偷
眼查看着周围的动静,也许是虎口脱险之后的杯弓蛇影,我总觉得自己处在无数
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好像街上的人都在捕捉我的动向打算擒拿我一样。

  地铁出口的附近聚集着很多出租车,他们是在这里等候出站的乘客的。我身
上没钱,也不敢接触那些彼此之间都存在着联系的出租车交通网络。因为何俊龙
就曾提到过,公交线和出租车都是他们管辖的势力范围,现在公车站被他们控制
已经是事实了,出租车大概也不安全,故此我只能默默地向前走去。

  「哥们,用车吗?」一个声音从我侧面的路旁响起。

  我低着头微微斜眼看去,见一辆非常破旧的红色夏利车正跟在我侧面,车顶
上歪歪斜斜的放着一个巴掌大的黄色标致,上面写着出租二字,车的驾驶席玻璃
窗开着,探出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中年男人的脑袋。

  有一些社会常识的天津人都知道,这种冒牌的出租标识早在两年前就随着天
津城特有的黄虫子面包出租车一起取缔了,现在的出租一色都是轿车型,车顶的
标志是二十多公分宽拱桥型夜光式的,而且固定在车顶正中不可以随意取下和安
上。

  这明显是一辆黑出租,是那种没有营运执照专拣别人剩下的客人拉的那种。
以前在上下班高峰期打不到的时,我也曾光顾过黑出租,知道这些人做生意很狡
猾,经常水涨船高见风使舵的坑害客人,故此之后再没坐过这样的车。

  「不用!」我连正脸也没给他,随口拒绝道。

  那司机没有就此放弃,依旧跟着我,游说道:「天这么热哪有人走道啊,反
正我也没事算你便宜点,怎么样?」

  我有点不耐烦,这样被他跟着很容易引起旁人注意,可是前面五六十米才有
一个胡同口,现在还必须和他在同一条路上行进,避无可避之下,我冷冷的道:
「我没带钱,你找别人吧。」

  「没带没事啊,拉到地儿再给也行,上来吧瞧你这一身汗衣服都湿透了!」
司机依旧死皮赖脸的跟着我,居然和我卯上了。

  你大爷的,就不会换棵树上吊死啊!我心里气愤,可又不能和他当街争吵驱
赶,正打算再不理他走自己的路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我扭头
观看,见马路对面正有七八个男人向我这边冲来,有人一边跨越隔离护栏一边朝
我指指点点好像在和同伴说些什么,惹得路上的汽车不约而同的减慢了速度,鸣
笛警告。

  看他们那架势明显是冲我来的,此时我哪有别的选择,立刻跑到那辆夏利车
后排,拉开车门钻了进去,嘴里催促道:「快,往前开!」

  「哥们,你去哪?」那司机见我上车还以为自己的游说招揽起到了作用,马
上换出一副做生意的脸孔问着。

  「河北山东路,快!」我回过头看了一眼此时正一边躲避车辆一边向我靠近
的追兵说道。

  「哦!」司机给上油门向前加速的同时,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我,脸上似乎
带着些许迟疑,可还是朝前面开去了。

  后面的人很快被甩掉了,我们拐到了八纬路上,可那司机却没有其他黑出租
开车猛到处钻的驾驶风格,而且也决口不提车费。

  一般来讲既然没有计程表,而乘客又没一上车就提及车费,大多数司机在刚
刚行驶起来之后就要和乘客漫天要价了,倘若谈不拢,就算乘客就此要求下车,
司机也会无赖的讹要几块钱,因为已经走了一里半里嘛。可是这个司机却没有和
我用这招,而且不但如此,他还不住的借着车头的后视镜看我,一接触我对望的
眼神他又立刻警觉的装作在目视前方。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难道这个司机也是以我为目标的埋伏吗?念及于此我心
里一阵紧张,要知道以现在的车速来说,我跳车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如果他开到
一处隐秘所在,那里又有别的帮凶在等待,我可就插翅难逃了。想到这里我连忙
在裤袋里暗暗握紧了现在身上唯一一件铁器,陈静送我的那个十字架。

  这东西当然不能作为武器伤人了,可是我却没有其他可用的了。我将十字架
从裤兜里抽出一个端头,银色的金属在光线不明亮的车里,看起来很想是一把暗
藏的凶器。

  果然,那司机借着后视镜看到了我这个细节,立刻睁大了双眼,忙将眼睛移
到前面,脸上也现出紧张的神色。突然他猛一打方向盘,将车子拐进了旁边一处
无人的狭窄巷子口里。

  由于惯性作用,我的身子腾的颠了起来。借着这一下颠簸我再不迟疑猛地朝
他扑了过去,左手环过他的脖颈,右手紧握十字架的柄端,将架身横在了他右侧
的脖子上,同时用蜷起的右臂将这毫无杀伤力的凶器严严实实挡了起来,避免被
他识穿。

  「别动,动一动要你命,谁让你来的,你想干吗?」危难之际我顾不得错杀
一千的可能性,恶狠狠的讯问道,同时紧着两只手的力道。

  那司机感到脖子上一件凉凉的东西贴在喉管附近哪敢挣扎,立刻扬起双手,
惊怖的颤声道:「别……别杀我,你……你说的什么我不明吧,你要干吗?」

  「你不明白?」我一副凶神恶煞般的表情,斜眼向窗外瞟了一下,质问道:
「我要去山东路,你给我开到哪来了?别跟我这装蒜啊,否则我下狠手了!」

  其实这十来公分的十字架怎么可能伤人,我也根本没有杀人越货的胆量,可
是那司机感到喉颈之间的铁器传来的冰凉,却没敢怀疑我的虚张声势,立刻苦着
脸哀求道:「稣……稣哥,你……你饶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我我
我真的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我也没那个能耐,我就是个开车的!真的,你信我
吧!」

  张口管我叫稣哥,说明他认识我,从这称呼看来一定又是因为我和沈栋才的
事情他才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难保他不是另一波想抓我向姓沈的邀功的人马。
可是这人满脸的汗水不断从额头上淌下滴到我勒住他脖子的胳膊上,身体也在不
停地颤抖,再看他的穿着打扮,确实不像一个出来混的角色。到了此刻我也有点
拿不准了,竟是一时没有吭声。

  「稣哥,我……我刚才没看出是你,等你上车我才发现,你的事我今天早上
听我们那片的孟胖子说了,他还给了我你的照片……」那司机说着就要伸手去副
驾驶前面的储物箱,我略一迟疑还是戒备的放任了他的动作。

  这人从储物箱里颤颤巍巍的拿出半张A4纸,我定睛一看那上面赫然印着我
前、左、右三面的照片,颇像电影里犯人入狱时拍的那种。

  司机慢慢将照片扬起来给我看,续道:「孟胖子让我们这些拉私活的都要留
意你,遇到了就打电话告诉他。可是……可是我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像您这些
黑社会大爷之间的斗争我们哪敢参与啊。我……刚才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求……求您下车,我真不敢动您啊!」

  我斟酌着他的说话,考虑着里面的可信度,再看看他停车的这处所在方圆左
近确实没有其他人,不由得暗暗点头。旋即又觉得可笑,没想到我被迫和姓沈的
周旋这件事,居然这么快就不胫而走了,而我现在可能已经是个大名人了,不知
内情如面前这位的恐怕还以为我是新近崛起的某位心黑手狠的黑道后起之秀呢。

  也难怪,以姓沈的为首的这帮大流氓为了不让先前面这司机这样的闲杂人等
知道我跟他们的事情,一定把我渲染的如何如何凶悍,使他们不敢正面接触我,
遇到之后只能向上面反应,这才能保密嘛。

  听到这里我缓缓放开了左臂,令他能够自由呼吸,可是横在他颈项上的凶器
却没有挪动,指着他手里的照片面无表情的问道:「现在是不是干你们这行的都
人手一张了?」

  「是……是是!」那司机虽然被放脱了脖子,却没敢有丝毫异动,两只手依
旧平平的举着,颤抖着答道:「不……不单如此,我听说火车站的长途线、飞机
场等活的同行都……都有,而且……而且我有个在青旅开旅游大巴的朋友说,城
里所有旅行社都收到了通知,每个司机都拿到了一张!」

  他妈了个逼的,照他说的那样,我想要逃出天津恐怕是不可能的了,先前真
是小看了黑社会的势力了,早知道这样我要么不做要么就找该死的沈栋才多讹几
百万,拿着钱立刻远走高飞。现在想想自己还是太幼稚了,居然还以为总有办法
逃得掉。

  「稣……稣爷!」我正愤恨不已,也许看到了我咬牙切齿的表情,那司机更
是害怕,称呼都变得更恭谨了,不迭的求饶道:「稣爷……我就是个卖力气赚钱
吃饭的苦哈哈,您……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行吗?我……我保证打死我也不把你坐
过我车的事说出去,否……否则我不得好死!」

  他吓得浑身颤抖,脑袋不停向车窗歪着,生怕不小心被我手里的家伙割伤害
了小命。我怎么可能伤人,更何况对方对我确实没有歹意。想到这里我快速的收
起手上的凶器,伸手就要开门下车。

  「稣……稣爷!」没想到那人见我要走居然又叫住了我。扭头一看,见他正
自在自己身上的衣兜里摸索着,不多时捧出一把散碎的零钱,嘴里颇有点不好意
思的道:「稣爷,我……我刚出来没多久,就这么多了,谢谢您放我一马,规矩
我懂,这些您拿着用吧!」说着双手向我送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劫道的?司机这个举动弄得我哭笑不得,从来没欺
负过老实人的我这点道义还是有的。而且在我内心想来,迫于无奈袭击他和拿走
这些钱是两个概念,倘若伸手接了,那我就真成了和沈栋才一般无二的流氓混蛋
了。

  想到这里我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一把将他头上的帽子扯了下来,咬着下唇
道:「谢谢了不需要,这帽子借我用用吧!」说完快步朝车辆开不进去的胡同里
跑去。

  避过了这一轮轮的追缉,我再不敢跑到大街上露面,一路小心谨慎的隐藏行
踪,带上那个鸭舌帽,专门捡平房区、胡同、弄堂这些偏僻的所在行进,终于在
日暮西陲的时候来到了陈静家所在的山东路和平小区门口。

  正要上楼突然看见旁边百十米左右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两个女孩。其中一人
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手上挎着个青灰色的绸子提包,面色温和但却有些憔
悴,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心爱之人陈静。另一人上身一件纯白色的半袖女士衬衣,
下身配着粉红色长裙,一手挽着陈静的胳膊和她款步走来,却是我魂千梦凝而如
今却已名花有主的甜美玉人姜珊。

  看到二人出现我感慨万千,真想立刻冲上前和她们相认。刚一迈步却发现二
女身后似乎有些不对,远处街口竟然三三两两有五六个男人不住的向她们偷眼观
瞧。这些人有的貌似在逛街,有的两个人凑在一起好像在路边闲聊,可是他们的
神情闪烁,还不断有徐徐向两女靠近的趋势。

  看到这里已是惊弓之鸟的我立刻转身躲到了小区旁边一个街拐角里,一边偷
眼观察,一边惊魂不定的寻思。

  这些人是干吗的,难道他们也是沈栋才的人,他抓不到我就想拿静静当做人
质?想到这里我一阵疼痛,如果是那样我该怎么办,为了陈静把自己的生命搭进
去?

  我不能让他们伤害静静,就算自己发生什么也不能波及到这个无辜的女孩,
她那么爱我那么善良,怎么能牵连到她呢?

  可是我有为了救她舍生忘死的勇气吗?这一个问题登时把我问的哑口无言。

  不对!不知道是否为了回避这两难的抉择,我审视着街上的动静开始思考。

  那些人现在跟着陈静想干什么?绑架吗?不像!

  这条街道很冷清,他们要想掳人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即便是有另一个女孩
在场也不是问题。而且据我所知陈静她们走来的这条路一直都行人稀少,这些人
如果想要动手根本不用等到二女走的离小区那么近,这不是更容易被居民区里的
人发现嘛!

  难道他们相等姜珊走了之后再动手?

  没那个必要,以他们的人数想要制服三四个男人都绰绰有余,更不要提两个
柔弱女孩了。再说这些人里面很明显有几个是等在她们前面的,那说明他们早就
清楚陈静的住址了,要动手不会等到此时此刻。

  再仔细想想,赵欣蕊出卖了我,陈静会被波及是极有可能的。但那贱人一直
以为我只是玩玩静静而已,该不会觉得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否则也不用等到现在
了,恐怕早在沈栋才的办公室里他们就会用静静来威胁我了。

  哦,我明白了!这些人只不过是在守株待兔,他们的目标不是陈静也不是姜
珊,他们等的人是我。

  看来赵欣蕊虽然不认为我和陈静之间有真实的感情,可还是把包括静静在内
我所有的同学和朋友名单提供了出来。田羽或者沈栋才为了抓到我安排人暗地跟
着他们,希望借此发现我的行踪。如果我向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求助或投奔,那么
便会落入这张网里了。

  他奶奶的该死的田羽和沈栋才,我只不过想和心爱的女孩见上一面说几句告
别的话都不行,你们做的真是绝啊!

  我正为和爱人缘铿一面而苦恼,突然发现路旁有一个铝合金架子四壁玻璃的
公用电话亭。这种公共电话是投币型的我以前用过,而且它的所在位置不但能看
到街上的情况,又很隐蔽不易被察觉。

  这个新发现让我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立刻悄无声息的闪身钻了进去,一边拿
起电话往投币口里塞进一个一元硬币拨通了姜珊的号码,一边偷眼注视着两个女
孩子和周围那些耳目的动静。

  因为静静的自尊心很强,虽和我交往却从不接受昂贵而又不是不可或缺的礼
物,故此一直都没有手机,我只能给此时在她身边的姜珊打。

  「喂姜珊……」我压低了声音说着。

  虽然我的话音很小还捂着半边嘴,可还是被这感觉敏锐的女孩一下子就听出
来了,她有点惊喜的应道:「喂,杨……」一听出是我立刻要去拉陈静的衣袖。

  我忙截道:「你别动,也别说话,直管听我说……」一边说着我一边观察着
街上诸人的动静,见姜珊听我这么说,好像已经察觉了我就在附近看着她,立刻
四下张望,我赶紧又急道:「你不要乱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知道
吗?」

  从我的语气里她好像已经听出有些不对,慌忙低下头再不敢左顾右盼,凝重
的道:「好……你说,我听着呢!」

  「我出事了,现在沈栋才正发动所有的人全城在搜捕我呢!」我见终于及时
止住了她的出奇反应,而街上那些眼线也没刻意关注的表现,这才说道。

  「什么,你真的……哎,早叫你离他们家远一点的,这……都怪我不好!」
姜珊一下子站住了脚步,满脸懊悔的埋怨道。

  「继续向前走,别引起别人的注意,你们周围有人盯着呢!」我见她停住立
刻出言警告,待她吃惊的轻轻啊了一声却再不敢四下张望,慢慢举步继续向前走
起来,我才续道:「事情已经这样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顿了一下想起一事忙道:「你记得是赵欣蕊出卖的我,以后对这个人千万
要戒备,可是却绝不能让她看出来,知道吗?」

  「是她?」姜珊俏脸立刻显出惊讶之色,好在她应变奇速,忙又强敛心神缓
缓的点了点头应道:「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静静的!」

  我要的就是她这句话,闻听欣慰的嗯了一声这才道:「你将这些事情告诉静
静,别让她反应太大,然后把电话给她!」看了看座机板上的时间显示,已经过
了大半分钟,我又提醒道:「你尽量简洁,我的时间很有限!」

  「哦,好!」姜珊答应着,伸手把陈静拉到自己身边,凑过去一阵耳语。

  听了她的话,陈静立刻面现紧张,害的姜珊忙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又是小声
嘀咕了一阵,见到她已经开始强自镇定,这才把手里的电话递了过去。陈静一把
抢过手机,按在面颊上,声音颤抖的道:「喂,子扬!」

  看到她愁云紧锁的秀美面庞,听到她委婉的颤音,我心中一阵剧痛,费了好
大力气才强行平静了一点,尽量平和的说:「静静,姜珊都给你说了吧,我……
我得到外面躲躲,你不要记挂,我没事的,我走之后你一切小心,伯母那我就不
能去告别了,你带我跟她说一声!」虽是我极力克制,可还是难掩那翻覆的心情
和粗重的呼吸。

  「子扬,你别走别走啊……」陈静的声音已经开始抽泣了,纯洁的心灵又一
次被突如其来的打击摧残着,她不停地呼唤着我的名字:「子扬……子扬,你不
要走,无论出什么事,我们……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不怕……我真的不怕,只
要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我从没忘记过你!」

  「静静,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这次的事太大,我们承受不起的,我……我
不想牵连你!你知道的,我……我也没有忘记过你,我是真的爱你的!」躲在电
话亭里我心扑腾腾乱跳,眼眶也开始湿润起来。

  「爱我!我爱就不要离开我,别走,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们重新开始
吧,我们把以前的一切都忘了,好不好,好不好?」陈静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
声音也越来越大,尽管旁边的姜珊想要抱住她安慰,可也无法制止。

  看着她眼眶中泪水像断线珍珠一般不断的掉落,我心如刀绞。这个女孩是我
出于私欲用欺骗的手段得到的,可是即便是当她发觉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她也没
有抛弃我,她心里一直有我,一直把我当成爱人、亲人来看待,她是我心里最温
暖最纯洁的一块地方。

  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孩再为我伤心呢,怎么能使无辜的她为我肝肠寸断呢?想
到这里我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静静啊,我求求你别说傻话了,我不走会死的,我……我还想留着命和你
在一起度过下半辈子呢,所以现在必须暂时离开,请你理解我好不好!」最后一
点理智,我把它毫无保留的全都用上了,摆出成破厉害苦心劝说着。

  可是女孩子面对即将发生的和我的生死离别,再也听不进去,竟是大声哭泣
道:「你……你在哪,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快出来!你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我……」说到这里她突然张着嘴讲不下去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那痛苦的表情,知道在即将要下定决心和我生死相随的那
一刻,她想到了身体堪危的母亲。陈静的妈妈一直健康情况不好,心脏衰竭的手
术虽然成功,可是却无法从根本上改变她的体质状况。

  便在此时,我突然发现周遭那些人已经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那两个女孩身
上,甚至还有人缓步向她们靠近。很明显陈静情绪的失控引起了他们的关注,想
要靠近的那几个人动作很隐蔽也很缓慢,应该是打算把这通奇怪的电话听的更清
楚一些。

  「静静,别说了,有人朝你们走过去了,快把电话挂了,快!」一旁看到这
些情况,却又无能为力只能袖手旁观的我焦急的说道。

  哪知陈静此时将压抑在心里半年之久的对我的思念一下子倾吐出来,根本不
在乎任何事任何人,竟是大声的拒绝道:「不!我不!你在哪,我去找你,我要
当面和你说清楚,我不能没有你,不能!」

  那些人越来越近了,我知道陈静的说话逃不过他们的耳朵,她这么明确的吐
露对我的爱意,被人听去一定会给她带来预见不到的麻烦甚至是危险。我没有能
力保护她,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能力保护,我算什么男人!

  人生中最艰难的决定,一个我无法承受又必须承受的结果,为了保护我的爱
人,我必须这么做。

  牙咬的咯咯直响,心正被千万把钢针不停地戳,可是电话机上还不断传来时
间快到的嘟嘟提示音,我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着电话说道:「静静,你听我说,
你照我的话去做,现在我要你大声的骂我,然后把手机砸了,听到了吗?」

  「不!呜呜……我要听到你的声音,我要见到你!现在!立刻!马上!」陈
静哭泣着却无比坚定的道。

  此刻已经有两个人溜达到了离两个女孩不到两米的地方,我相信这个距离连
我的说话他们都有可能听到,再不能这样夹杂不清了,再不能这样优柔寡断了,
我必须……

  想到这里我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角,用疼痛压制着内心的纠结,像是把个塞
满喉咙的东西硬生生咽到肚子里一样,狠起心肠低吼道:「陈静,你脑子是不是
进水了,我跟你不过是随便玩玩,你真以为像我这样的人会在你一这棵树上吊死
吗?你别臭美了,老子女人多得是,你充其量就是比较和我的心意,我玩的久一
点而已,知道吗?」

  「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对女人一向玩完了就扔,我
对你没兴趣了!」

  「你……你……」陈静那颗濒临崩溃的心这一刻怕是再难承受我的摧残,她
剧烈起伏着酥胸,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突然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用力把
姜珊的手机狠狠的摔到了地上,紧跟着一头扎进了姜珊的怀里抽泣起来。

  跟过去的两个家伙完全听到了我的话,见到陈静大叫着砸了电话,他们并没
有普通路人那种吃惊和下意识的躲闪,反而装的若无其事,从两个女孩身边走了
过去。

  看到这里我再也无法忍受,无力的坐到了电话亭的地板上,用手捂着嘴呜呜
的抽噎起来。听筒里传来通话中断的嘟嘟声的同时,我仿佛听到自己身体里一阵
哗啦哗啦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碎裂似的,我知道那是我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生离死别的悲痛中咫尺相隔却不能相见的痛苦中慢慢
缓过来。我抹了一把脸,慢慢扶着玻璃墙壁站起来,看到拐角街道上陈静和姜珊
已经不在了,那些看守的人也走了四五个,只有两人还蹲在树下乘凉,时不时看
一眼小区入口,估计两个女孩已经回到陈静家了。

  很久以来在我心里一直有个不大不小的疑问,姜珊这出众的美女为什么轻易
地逃过了沈栋才的魔爪呢?我和姓沈的接触日久,发现他绝不是那种做事随行易
于放弃的人,对于他来说像姜珊这种难得的佳人应该不会迷奸一次失败,以后就
放手的。

  虽然我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可是有一点我能够肯定,姜珊一定有沈栋才必
须放弃的持障。眼看就要奔走远地的我,唯盼她的这个屏障能让陈静也跟着受益
吧!

  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就这样被我残忍的割舍了,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不
对,还有!

  我突然想起了和我情同兄妹的毕氏姊妹,在我离开天津之前一定要和她们告
个别,那是我唯一的亲人。背对着门,我把身上唯一一枚一元硬币又塞进了公用
电话的投币口,拨通了毕洁的手机号码。

  「嘟……嘟……」电话接通了,可是还没人应答。

  突然之间,我感到自己的脖子一凉,紧跟着身后有人冷冷的说道:「耶稣老
弟把电话放下!」把声音沉稳冷酷口气嚣张,完全是在命令。

  颈项上的凉意和我刚才吓唬黑出租司机的不同,除了阴寒之外,还有些许刺
痛,似乎带着锋芒要往我肉里钻一般,我知道对方拿的是一把真家伙,不敢执拗
依言慢慢放下电话,举起了双手。

  背后那人很谨慎,他见我不是将电话挂断,而是从手里防脱,使话筒自由落
下,在电话线的作用下上下摆动,急忙小心的倒着电话线把话筒在座机面板上放
好,这才继续命令道:「慢慢转过身,别耍花样,我手里的家伙不是吃素的!」

  从他的说话和举动上,我早已察觉背后这人并非易于之辈,于是按着他的吩
咐缓缓的转动身体。等我扭过来这才看清,原来身背后此时已经站着有七八个人
了,这些人年纪都在二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

  其中一人身高长我半个头,穿一身短裤短褂休闲便装,满脸疙瘩眼睛却放着
精光,脸上肉皮一跳一跳的带着不怀好意的冷笑。他一只脚站在外面一只脚迈在
电话亭里,手里拿着一把冷森森的匕首,此时刃锋正放在我的喉管上。

  「大名鼎鼎的耶稣啊,你的招牌这两天算是响透了,全城的人都在找你呢,
没想到让我梁英撞见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那人得
意的嘿嘿笑着,一双眼睛却没离开过我分毫。

  听这口气他似乎是这一片的黑社会头目,而且可笑的是他还颇以能擒住我为
荣的样子。眼见刀架脖颈,我也只好先用话将他稳住:「哥们,咱有话好说啊,
我们萍水相逢无仇无怨,这样犯不着吧?」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被人用刀顶着喉咙了,遥想半年前的夜里在沈丹家外面的
街道上,也是这样的情况,那时身边还有两个警察,可是我却吓得腿软肝颤。但
时隔数月的现在,强敌环伺的我突然觉得这种事也没那么可怕,至少我的大脑还
十分灵活的在思考。

  哼哼,感觉到自己的变化,我不禁心中一笑,看来困境之下还真是能把人的
潜能给逼出来啊!

  我正筹划脱身之策,那个自称梁英的人却突然将手里的刀子转了转,把刀刃
完全贴在我喉管的突出部位,这才道:「别这么客气啊,您这样的大人物如此低
三下四的跟我说话,我们可是承受不起啊!」说着他空着的那只手四指蜷起向我
做了一个让我靠近他的手势,紧跟着收回那条踩在电话亭里脚向外退了一步,可
是手上的刀子却一刻未离开我的脖子。

  「大哥,你注意点啊,刀子不长眼,你……你别再使劲了!」看到眼前的形
势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嘴上偏偏装得十分怯懦的说着。

  见我话音颤抖,脑袋拼命向后仰着躲闪刀锋,甚至连两条腿都在哆嗦,梁英
投来一个不屑的眼神,嘴角一撇轻蔑的说道:「操,我还以为搞得全城总动员的
耶稣有多牛逼呢,原来就是个怂货啊!」说着侧脸和亭外众人呵呵笑了两声,然
后扭回头恶狠狠地命令道:「你给我老实点,乖乖跟我走,别让我费事!」说着
慢慢向外退去。

  估计这几个人是在我准备打给毕洁电话时发现我的,可是电话亭里面空间狭
小,故此只能由梁英这个领头的进来逮我,其余人则在门口包围。早就看出这小
子应该是个狠角色,但是气焰嚣张舍稣哥不叫而称呼我耶稣老弟说明他很狂,故
此我刻意装出一副胆怯的样子,诱使他得意忘形放松警惕。

  现在被我这么一示弱,又因为要逼着我走出电话亭,梁英手里的刀子已经离
开我脖颈足有四五公分了。我一边按照他的吩咐一步步向前走出,一边哆哆嗦嗦
的应着:「是……是是,英哥我一定老实,你……你是要活的,犯不着……犯不
着弄死我,我知道!我跟你们走,我……」

  说到这里我一只脚已经开始向电话亭外面迈了,可是似乎因为害怕颤抖的缘
故步伐有些不稳,这一只本来打算迈出去的脚,突地脚尖磕在门框上,但身体却
仍旧保持着前移的趋势,陡然间整个人向前扑倒下来,脖子应着刀锋撞了过去,
同时哎呀一声大叫。

  「喂!」梁英正像我用话语暗示的那样,他只是为了抓住我而已不想闹出人
命,眼见我身体失去平衡,竟然用喉咙朝他手里的匕首磕去,立刻惊叫一声迅速
收回了持刀的右手。

  便在此时貌似要跌倒的我突然用手把住了两边的门框,身子瞬又扬了起来。

  「小子……」梁英刚收回刀子,见我身体直起,立刻知道上当,忙伸出左手
去抓我的衣服。

  我眼疾手快,按照刚才制定好的方针,伸手拉住了电话亭的门把手,用力向
回拽上了门,正好将他的左手夹在门缝里。

  「啊,我操,你快松开!」梁英疼的大叫,右手从外面把住门缝拼命往怀里
拉,可是奈何我双手往里拽着,比他一只手力气要大,根本不能挣脱。眼见我如
困兽一般死命的拉住门,梁英左手上的疼痛剧烈,知道我不肯轻易防脱,忙扭回
头叫道:「快,快来帮帮我!」

  外面众人眼见大哥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了正打算上前,闻声更是一拥而上,有
的帮忙要去拉门,有的举着武器要来砸门上的玻璃好钻进来制服我。

  就在他们靠近电话亭将要动作的那一刹那,我突然双手改变了用力方向,竟
是从向里拉扯瞬时变成了猛地向外推门。原本我和梁英三只手都卯上了劲力气几
乎持平,突然这些劲道变成了朝一个方向的作用力,电话亭的玻璃门瞬的猛向外
开去,砸在梁英和身后他那些想要向前冲的手下身上。

  哗啦!门被砸了个稀巴烂,碎玻璃散落在众人身上,余力未消把梁英撞得向
后急退几步跌倒在后面几人的怀里,一时之间这些人都乱了手脚,有被砸倒的有
被梁英撞倒的。我便趁此良机一跃出了电话亭,飞也似的向远处奔去。

  「啊,操你妈,我操……」身后一阵叫骂,紧跟着脚步声骤然响起。那些人
一边狂追一边大叫:「别跑,给我站住,操你妈你跑不了了!」而我哪去理这些
污言秽语,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没命的奔逃。

  这里地形崎岖,此时又是黄昏能见度不高,我本以为可以顺利逃脱,可没料
想这些人就好像影子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对方人多而且似乎对环境很熟悉,
无论我如何拐来钻去,耳朵里总是能听到身后的追赶叫骂声。时间一久我的体力
有点支持不住了,眼睛慢慢开始变花,尽管气喘如牛却供给不了心脏的需求,盲
肠也开始绞痛起来。

  不知怎的,我稀里糊涂跑进了一座农贸市场,这里应该是市场靠边的一条走
道,一边是卖水产品的摊子,一边是并排几家小型的饭馆食府。

  这时正是下班时间,提篮推车来购物的人很多,阻挡了我前进的速度。背后
那些人的呵斥声越来越近,我排挤着周围的人可是怎么也走不快。好在因为人多
他们追辑的速度也放慢了下来,这才使我暂时免于一劫。

  须臾间我已经看到了前面三十米就是出口了,心下窃喜跳过一辆横在边上的
自行车,加快速度向前钻去。便在此时前面出口附近突然窜出两个人,其中一个
竟然是刚才被我用诡计算计的梁英。

  他们手里都拎着家伙,梁英还是拿着那把十几公分的匕首刀,另一个小子则
握着一根短粗的木棒。

  我扭头看看后面追来的人有两个守在进口处,另外两个离我不到二十米,这
可真叫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啊。见自己被夹在了当中,我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靠
在旁边一个摊位上,满脸颓丧手捂肋下苦着脸不停地喘气。

  众人见我被夹在中间均露出了狞笑,放缓了追辑的速度,走着向我靠近。一
边玩弄着手里的武器一边溜溜达达朝我走来,似乎认定我再无法逃脱一般。

  眼见他们面露松懈,我陡的卯足最后一点力气,猛然间钻进了对面一个小饭
馆里,包夹我的几个人见我突然逃窜,立刻向我奔来。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那小饭馆里客人挺多,还有几个服务员穿梭于其间。突
地见一人飞奔进来不管不顾的朝里面就跑,其中一个被我撞得一歪的服务员就叫
骂道:「你干吗呀,赶着投胎啊……」

  可还没等他骂完,却又被四五个男人跟着撞倒在旁边的一张桌上,他白色的
工作服沾了一身汤水菜汁,气的火冒三丈,一边爬起来一边怒骂:「我操的,今
天这都是怎么了,死鬼投胎不排队,改用抢的了……」可是话刚说出口,却见后
面冲进来的几个人都面色不善,而且手里均拿着家伙,吓得立刻闭上了嘴。

  我没头没脑的冲进后堂,盼望着能找到一个出口,见阴暗狭长的走道尽头有
一扇破烂的木门,想也没想立刻拉开钻了进去。可是进来才发现,这并不是我梦
寐以求的传说中的后门。

  此地是一处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四周并排放着好几张桌子,上面锅碗瓢勺
一应俱全,侧面还有三个大冰柜,中间一条长长的案板直通门口,上面有好几个
灶台,有的上面架着锅还在冒火。强烈的酱油和辣椒味告诉我,这明明是一间厨
房。

  这时背后追赶叫骂的声音又起,我知道他们马上就要赶到了,根本来不及细
想,忙转到墙角蹲下,躲在了两个一米多高的泔水桶后面。

  便在我刚刚藏住身形的那一刹那,砰的一声这间厨房的门被撞开了,紧跟着
听到梁英的喊叫:「妈的了,给我搜,找着他先给我削一顿出出气!」

  「你们干吗,谁让你们进来的?」出乎意料的一个粗壮浑厚的男声居然从厨
房的另一角响起。

  我心中一颤,不会吧,难道这里原本还有别人?要是这样可糟了,这帮流氓
只要一问连搜查的力气都省下了!怪我啊,怎么进屋之后都没有发现呢?

  「不干吗,我们是来抓人的,不关你的事!」梁英嚣张的说道。

  腾腾腾!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刚才在屋里搭腔的声音处响起,紧跟着我看到
一个高大健硕的背影挡在门口,那人的声音真是洪亮,只听他直喘着粗气叫道:
「抓什么人?这就我一个,你们别没事找事啊,否则我不客气了!」

  奇怪了,我刚才慌不择路根本没有刻意隐藏脚步声,即便不是如此也不可能
不被一直待在这里的人发现啊,怎么他却说除了他没别人呢,难道在有意替我隐
瞒?

  我正狐疑,那些流氓听了此人的话却纷纷发出傲慢的奸笑,有人问道:「死
胖子,你他妈是谁啊你,我们哥们办事管你屌事啊?刚才咱明明看见那小子进来
了,你却说没有?找揍是吧,操!」

  那堵着门口的高大男人似乎并没被这群流氓吓住,竟是高声答道:「我是这
的厨子,还是一川菜厨子!」

  「我操,哈哈哈!」众人闻听不约而同都大笑了起来,不久笑声渐歇一人骂
骂咧咧的叫嚣道:「一厨子……你活得不耐烦了?」说到这里响起了两下金属相
撞的清脆声音,似乎他在摆弄手里的武器,然后续道:「乖乖滚一边去,别找不
痛快,否则……哼哼!」

  又一人跟着笑骂道:「敬爱的厨师哥哥,我跟你说,你知道这位是谁吗?听
说过西沽的梁英梁哥吗,他就是!找死你说话啊!」

  「呵呵……」梁英似乎对自己的名头很有信心,可一阵得意的笑声过后见那
威武的厨子居然不为所动,他脸面有点挂不住了,一边用手推向对方一边不耐烦
的骂道:「滚滚滚,老子没工夫跟你这磨牙!」

  「该滚的是你们!」那厨师大喝一声,居然用身体把几个流氓强行挤出了门
外。

  「我操,哎哎……」众流氓一阵吆喝,可还是挡不住他庞大的身躯和推搡,
竟是硬生生给轰了出来。

  梁英身为头目,这时颜面尽失,回头看了看自己三四个手下,把心一横,举
起手里的匕首叫道:「你妈逼给老子让开,否则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咚!」一声巨响,我透过两个泔水桶之间的缝隙,看到门口案板上此时多
了一把明晃晃的特大号的厚背宽刃卷尖菜刀,刀尖深入案板面几达五六公分,整
个刀身带着一块厚厚的切菜板还在不停地晃动,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好啊,跟我动刀啊,来啊,咱比比看谁的刀快谁的刀狠!」那厨子回手又
把那菜刀一下子拔了出来,颤声立止的同时想起了他洪亮的说话。

  「好……好好好,算你狠哈!你等着,看我一会回来怎么收拾你!」显然这
一手把久经战阵的几个流氓镇住了,沉默了几秒,领头的梁英从牙缝里挤出了几
个字,带着手下愤愤然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那厨子探出头去一阵张望,紧跟着把门关严了,将菜刀平放在一
旁,扭身朝我所在的方向走来。

  看到他的大脚朝这边开来,我心中一阵紧张,如此凶悍的家伙居然连这么多
流氓都能吓走,他向我走来想干什么?念及于此我浑身都戒备了起来。

  出乎我意料的,那厨子换出一副和蔼的口气,竟是尽量压低了声音一面走过
来一面道:「杨老弟,杨老弟,你出来吧,他们都走了,没事了,出来吧!」说
话间他已经走到两个泔水桶前面,俯身向其后的我探头张望。

  我耳听他的声音已经临近,不由得抬脸看去,见一个身高至少一米九开外的
胖大身躯站在我面前。此人不但身材高大,而且十分魁梧,只不过肚大腰粗给人
一种胖墩墩的感觉。好在他脑袋虽大脸上却透着敦厚的神情,而且此时还带着亲
和的笑容,不然真像个凶神恶煞一般。

  「大哥,谢……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知道我姓杨的?」我战战兢兢的直起
身子,心想难不成现在连一个厨子都知道我杨子扬耶稣的大名了?

  那人呵呵一笑道:「杨老弟你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我了?」

  看着他笑容可掬的圆大脸庞,我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是一时之间却怎
么也想不起来,只好歉疚的一笑挠挠头道:「大哥,呵呵……有点面熟,可是,
呵呵……」

  这厨子见我支支吾吾的显然还没想起来,也不以为诺,一边把我从里面拉出
来一边道:「你忘了,半年前在红桥……晚上……」

  刚说到这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大乱,似乎不下十几个人向这边冲来,还有人
高声喊着:「哪呢哪呢?别叫耶稣那孙子溜了!」

  胖厨子也听到了,立刻收回刚才的话语,一边拉着我向里面奔去,一边道:
「快快,这有个窗户,外面是一堵墙,翻过墙就是荣烨大街,你赶紧走!」

  我被困此地正六神无主,此时再顾不上探知他的身份,跟着他蹿上了一个冷
柜。

  厨子搬开一只盛放杂物的大箱子,露出一扇破木窗,奋力在窗上一推,把窗
扇的插销崩掉了,指了指窗外急声道:「快爬出去,翻墙走!」

  我见窗外一米远处果然有一座砖墙,可是那墙头距离窗台的高度至少两米多
高,这个角度无法站在窗台上跳跃,根本爬不上去,焦急的说:「这……这我上
不去啊,太高了!」

  「踩我肩膀上!」厨师一脚踏在窗台边缘,弓着身子向后指着自己的背脊说
道。

  事情紧急,我顾不得问他为什么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再不多说,一脚蹬在
他弓起的膝盖上,扶着窗户上缘抬腿踏上他的肩膀。

  那人一用力将身子向窗外伸出,我的双手正好够住墙头,紧跟着使劲在他身
上一蹬,这才骑坐在墙上。

  「大哥,你怎么办啊,他们不会饶了你的!」眼见自己脱离了危险,我这才
想起关心底下的恩人。

  厨子朴实的呵呵一笑,一边缩回身体关窗,一边道:「杨老弟你放心走吧,
你救过我,这叫一命换一命。再说了,他们最多打我一顿出出气,应该不会下死
手的!」说完关上了窗子从新用那柜子把窗口挡住了。

  此时那间厨房里传来打砸叫骂的声音,显然是梁英带领更多的人赶到了。为
了保命我也顾不得这许多,看墙外是一片小树林并没有人注意,立刻跳下去仓皇
而逃。

  走出危险之地,我回思那厨子的说话。半年前在红桥区?我救过他的命?再
想想他的身形相貌,我陡然间醒悟。

  哦,原来是他,陈金水!

  半年前就在我第一次去沈栋才家给沈丹做家教出来的时候,夜晚时分有一个
被警察追赶无路可逃的男子用刀胁迫了我。当时我佯装哮喘病发作,还趁机偷偷
解开了此人的鞋带,协助蒋秋和她的搭档抓住了这个劫匪。可是后来我得知这人
涉嫌杀人案件,又一时冲动洗刷了他的冤屈,帮助此人洗脱杀人灭门的罪行,使
他得以平反昭雪,这个人便叫做陈金水。

  没想到今天危难之时挺身相助的居然是他,这可真叫善有善报了,我屈指可
数的做了几件好事,其中一个受益人竟能让我碰上,还不遗余力的帮助我。

  哎,看来还是多做点善事有好处啊!

  转念一想刚才听陈金水的说话,他明显不仅仅为了曾经伤害到我而感到内疚
才救我,他是为了报恩,那么说一定是蒋秋把我给他洗刷冤屈的事情告诉他的。
看来蒋秋这个人也算不错,没有把我拨乱反正的功劳据为己有。

  一想到那个撩人的警花我心里就一阵激动,她那丰满的大屁股太诱人了,还
有她挤眉弄眼的妩媚神情,再加上那身警装,真不是一般的诱惑。想到这里我赶
紧强自收敛心神,现在可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前面等待着我的恐怕还有重重危
机呢。

  现在我需要去的地方是位于天津大学东湖边上那件破平房,我把所有至关重
要的东西都藏进了这间不起眼的小破屋里,甚至还把钥匙依旧大胆的搁在门口的
砖缝里。我就不信有人会想到我能把命根子扔在这么一个地方,其实有时候明目
张胆才更隐蔽。

  只要我把这些东西安顿好,就可以稍微安心一点了,哪怕我终于被沈栋才抓
到,在没得到它们之前,姓沈的也不敢轻易动我。

  但以现在的形势看,如果我再这么肆无忌惮的招摇过市恐怕不出半小时又会
有人来逮我。思前想后我还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直到夜幕降临街上的
行人慢慢稀少了,估计已经超过夜里十二点的时候,我才小心翼翼的向天大北门
行去。

  天津城里普通老百姓的比例比其他城市都大,往常拥塞的交通只要一过十二
点,就变的异常冷清。我很庆幸我的明智决定,因为这一路直到我走入破屋所在
的小胡同,都没有人注意到我。

  钥匙依旧在砖缝里,我取出打开门走了进去却不敢开灯,蹑足潜踪的向卧室
行去,心想着终于可以找到一处平安的所在喘口气了。

  没料想刚一走进卧室的门我立刻察觉有异,月光从窗子中照进来,不知道映
到什么一束光线突然闪了一下,屋子里也有一股淡淡的烟味。我很久没抽烟了,
对于一个烟民来说这味道可以说十分敏感。而且我记得很清楚,很久以前我最后
一次来这里临走时窗帘绝对是拉上的。

  不好,屋里肯定有人,至少有人来过。

  哎呀,我真是傻逼啊,明明知道顾振海是沈栋才的人,而他很清楚我这个住
所,怎么进来之前不好好侦察一番。

  想到这里我立刻转身拉门想要出去,可是为时已晚。不知何时侧面突然有人
「砰!」的重重将虚掩的卧室门推上,紧跟着旁边另一人拉动了电灯的吊绳,屋
子瞬时变得一片明亮。

  只见此时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居然攒聚着八九个人,他们以我为中心围在门
口,都用得意洋洋的眼神凝视着我。我正前方的床上大次次坐着一人,此人即便
是坐着也丝毫无法掩饰他铁塔一般的个头,无袖的黑色金花衬衣露着粗壮的胳膊
和铁块般的二头肌,大敞着领口显出满是黑毛的宽厚胸膛和肩胛上若隐若现的纹
身。

  往脸上看,横肉参差的面庞上一对眉毛很淡,但眉骨却异常突起,衬托着那
对正虎视眈眈望着我的环眼。便只这样已经可以用狰狞来形容了,偏偏他脸上的
肌肉一抖一抖的带动着光秃秃的头皮也跟着颤动,在当下的环境中更是令人毛骨
悚然的感觉。

  只见此人玩弄着手里一把冷森森的刀子,嘴角露出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冷笑:「哼哼哼哼,逼养的,老子在这等你半天了!」

  这刚才映过一束光线到我脸上的短刀似曾相识,正是我在沈栋才办公室里差
点被其从手掌上穿过的那把,而此人就是和我有伤兄之仇又被我当着众人的面在
帝豪顶层羞辱的恶汉侯永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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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笔者该休假回家了,接下来的二十天之内,不会再规律性的每周日中
午发文了,有可能提前也有可能错后,望各位读者不要见怪,也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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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弄玉】(1-5.6) 作者:yang36402(骚客)(08.17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