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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ddzqp 2011-4-1 21:56

【花儿是花儿的生殖器】(1-13) 作者:lover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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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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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ddzqp 2011-4-10 13:40

[font=宋体]          (五)羞答答的花儿热闹闹地开

  马哥稍稍一愣,但左手仍紧紧地搂着花儿,右手伸进花儿上衣里摸索着,脸
紧贴着花儿的小腹。

  花儿紧张得腿有些发软,浑身瑟瑟发抖,似乎根本无力挣脱,她双手无助地
抓着马哥直奔她双乳的右手,声音颤抖着说道:「马哥,别……别这样……」

  马哥却不说话,强壮的右手执着地触到了花儿的左乳,花儿用尽全身的力气
把双手环抱在胸前,紧紧抓着马哥的手腕儿,双腿抖得几乎站立不稳。马哥搂着
她腰的左手却忽然向下一拉,从后面把花儿的睡裤扯到了大腿下面!

  马哥回来的时候花儿着急从浴缸里出来,只穿了睡衣裤,里面可都是真空的
啊,被马哥这一扯,花儿下身便完全暴露在了马哥眼前。她那只有小梅和阿根知
道的小秘密一览无疑地展露给了浑身酒气的马哥:她光洁的大腿、两腿间那微红
稀少的阴毛、以及阴毛丛中那两片肉乎乎的唇瓣儿……这可是花儿珍藏在内心的
秘密啊,只能让蜜友和自己的男人知道的秘密!

  花儿「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沙发上,环抱在胸前的双手防线瞬间就崩溃
了,有些顾此失彼,遮不住胸,也再捂不住两腿间那一小片羞处。

  花儿的双乳像鲜花一样在马哥手心里绽放了,她感觉自己胸中蓦然间升腾起
一种痒痒的感觉,让她紧张又充满期待,花儿感觉到一种久违的冲动从乳房深处
和两腿间弥漫开来:她的乳房在马哥指腹的旋转按摩下膨胀,那两粒的粉嫩娇小
的乳头倔强地挺立起来,湿湿的潮热从羞处一点点渗出来。

  花儿想蜷起身子并紧双腿,却早已被马哥趴在了身上,两腿被马哥的身体用
力地分开来,马哥宽厚沉重的身体像是一面墙完全埋没了花儿,胳膊按着花儿的
手腕,使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但这种压迫感却让花儿很有些享受,她能清晰地感
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顶在她的大腿内侧,花儿的头「轰」地一声,连身体的颤抖
停了下来,浑身变得软绵绵的,失去了全部的反抗能力。

  花儿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热得发烫,自己的呼吸急促,意识有些模糊,她的理
智想挣脱,她的身体却在渴求,白天看到的那些画面不倒翁一样在她眼前晃动,
黑的、白的,长的、粗的男性生殖器忽远忽近、若隐若现地冲进她的脑海中。

  马哥感觉到了花儿已经失去了反抗力,他起身抱起花儿,径直走进了颖颖的
卧室,轻轻把花儿放在床上,脱去了自己的上衣,花儿微微睁开眼,看到了马哥
健壮的胸腹肌肉,花儿有些失神了,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阿根,那个身材略显
瘦弱的阿根!阿根力气也挺大,但绝没有也不会有马哥那样的肌肉块儿。

  马哥动作极快地解开了腰带,扭动了几下身体,便把裤子退了下去,花儿从
微闭的双眼间看到了那一团昨晚曾经在她眼前晃动的鸡巴和蛋蛋,她的心跳骤然
加速!喉头被一团东西牢牢地堵住了,几乎无法呼吸。

  昨晚那累累垂垂的一团,此刻变得雄伟健硕,粗壮的鸡巴高高地翘着,几乎
有半尺长,上面一条条青筋,蚯蚓一样怒张着,尤其最前面那个涨得发紫的蘑菇
头,几乎有自己的手腕那么粗!花儿惊得几乎摒住了呼吸。

  马哥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鲜红的血丝,他也不说什么,嘴里含混不清地
「唔……哦……」着,三下两下扯掉了花儿的睡衣,花儿羞怯地闭上了眼睛,两
腿大大地分开,胳膊绵软无力地伸展在身体的两边,她从来没有这样暴露在一个
男人面前,而且这是一个和自己并没有什么情感交流的男人,更是自己女主人的
男人!那个昨晚还在和女主人疯狂欢爱的男人!

  此刻,自己正躺在女主人的大床上,被女主人的男人直视自己的裸体,花儿
的头轰然作响,内心燥热难耐,而灵魂似乎游离于身体之外,无助地看着那个并
不熟识的赤裸的男人的身体一点点、一点点靠近自己正渗出晶莹露水的私处。

  马哥的龟头触到自己唇瓣儿的一刻,花儿似乎被电到了一样,她还是有点害
怕了,害怕那个几乎和毛片里一样粗壮的鸡巴真的插进自己的身体,不由得浑身
一阵微颤,微微缩起了身体。

  马哥并没有迫不及待地强迫她,而是温柔地俯下身体,舌尖滑过她的耳垂,
一股带着烟酒味的男性气息扑进花儿的胸中,她一阵眩晕,耳根后痒痒的感觉,
像是一片羽毛,一下下撩拨她的心,花儿微微地张开嘴,大口呼吸着,马哥轻柔
的舌尖滑过花儿的脖颈,沿着她那白嫩的肌肤一路划过,花儿的心像热锅上的一
粒绿豆在跳跃着,躁热而焦灼。

  那舌尖不紧不慢地围绕花儿的左乳一圈圈盘旋着,像是一只灼热的搅拌器,
掀起一圈圈涡旋要把花儿吞没,终于马哥一下叼住了花儿的乳头,花儿蓦地挺起
了胸,浑身颤栗着,大大地睁开双眼,满含娇羞的目光里放射出熔岩一般炙热的
欲望,呼吸急促,胸前是大片的红晕,连乳晕都微微隆起,两粒可人的乳头粉艳
饱满,晶莹欲滴。

  马哥雄健的胸肌也禁不住微微颤抖起来,一切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也远
远超过了他原先的估计。

  被酒精烧得有些混沌的大脑有些不受理智的控制,他试图直接插入花儿的身
体,但几次冲撞都不得其门而入。而花儿的唇瓣儿在马哥龟头的研磨下早已蜜汁
潺潺,几次马哥的龟头滑到蜜穴洞口却都滑门而过,更是惹得花儿欲火高涨,无
奈马哥沉重的身体压着她,使她无法移动身体来配合马哥的插入。

  马哥也有些焦躁,他稍稍起身,握住阴茎,寻找花儿的唇缝儿,花儿悄悄抬
起屁股,迎接马哥。

  花儿的意识混沌而又清晰,清晰的是肉体传来的每一丝触动,混沌的是肉体
之外所有的一切。

  那个硕大的蘑菇头,正挑开花儿的唇瓣儿,直刺进她的羞处,花儿感觉到自
己的蜜穴之门被迅速扩张开来,她忍不住「嗯……」地呻吟出来,双手紧紧抓住
了马哥的胳膊,虽然她和阿根有过一年的性爱,但阿根的鸡巴与马哥粗壮的男根
相比实在是太细小了,花儿清清楚楚地体会得出那个火热、硕大的龟头有力地撑
开她紧窄的阴道一插到底,一种伴着撕裂般疼痛的充实感从两腿间直冲大脑,那
种强烈的被占有的感觉远远甚于自己的初夜!

  花儿皱着眉大大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大声地呻吟着,不由自主地扭
动了几下屁股,那种似曾相识又格外强烈的感觉汹涌地冲击着她的大脑,马哥的
阴茎坚硬地插在她的身体里,花儿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发情的母兽正被一只健壮的
公兽强奸。

  「花儿,你的毛毛竟然是红色的……你的毛毛是红的!」马哥喷着浓重的酒
气伏在她耳边一遍遍惊呼。

  花儿感觉自己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呼呼作响,脑子里又闪现出了那个黑人
的鸡巴……她摇晃着头大声地叫了出来:「啊!哦……噢……」马哥没有想到今
晚自己的欲望会这么强烈,更没想到昨晚疯狂一夜后自己的男根还能这样雄壮伟
岸。他看到了花儿稀疏微红的阴毛,看到了她丰盈凸起的下体,看到了她肥嫩润
泽的唇瓣儿,虽然阅女数十,他还是忍不住惊叹了,惊叹于自己身边竟有这等尤
物!

  龟头刺入花儿唇瓣儿间的时候,马哥清醒了很多,花儿紧窄的阴道最大程度
地满足了他做男人的虚荣心,他听颖颖说过花儿和男朋友的事情,他也不在乎花
儿不是处女,或者说他更喜欢花儿这样有过性经验的山乡妹子。

  以前他经历过不少处女,包括颖颖,但他不太喜欢处女在床上的手足无措,
更讨厌事后她们有时候看起来很虚假的眼泪,他宁可去洗浴中心接受职业性女服
务,不愿再去占有那些几乎是送上门来虚假热情,除了颖颖,而花儿是个例外,
熟得一点就透的欲望,纯纯的眼眸,处女一般的身体,毫无做作的真情流露,很
有些当年颖颖的影子。

  马哥不可能有心情在那种时候比对花儿和颖颖身体的优劣,虽然他现在基本
上是清醒的,但所有的意念只受深埋在花儿阴道内的龟头控制,而此刻,花儿温
暖湿润阴道正紧紧地包绕着他的龟头和阴茎,他甚至能感觉到花儿的阴道壁在不
经意地微微痉挛,一下下像一张小嘴儿舔着他的阴茎。

  看着花儿满面的红晕,看着她灼热得有些迷茫的眼神,马哥不禁生出许多的
爱怜,他轻轻俯下头,在花儿红艳的双唇上吻了一下,花儿的嘴唇细腻滚烫,呼
气如兰,马哥不由自主地把舌头伸进去,勾住花儿小小的舌,用力吸吮起来,下
身开始缓缓地抽送起来。

  马哥粗大的阴茎和花儿紧窄的阴道确实是一对绝配,一粗一紧,一刚一柔,
阴阳交合之道莫过于此。

  马哥小心地把握着抽插的节奏,每一次插送,无论轻重,都缓慢而充分地一
插到底,一直顶住花儿的深处,用男人的力量牵拉她体内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每
一次回抽,都缓缓地旋转研磨,让涨得发紫的龟头退到蜜穴洞口,带出那一圈圈
粉粉的嫩肉和浓白的蜜汁,让暂时空虚感激起花儿被充填的渴望。

  花儿双臂环绕住着马哥的脖颈,动情地回吻他,兴奋的火焰在她的眼睛里跳
跃,朵朵红霞升起在她的脸颊、脖颈和前胸,花儿是个很容易动情的女孩子,而
且一旦动情就会全情投入。此时此刻,她已经被马哥的身体征服,她正用自己绽
放的「花儿」回报征服她的男人。

  马哥的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下体的撞击发出水水的「扑哧!扑哧」
的声响,他双臂支撑起身体看着自己的男根在花儿的至阴之地花儿感觉自己像飘
在云端一样,被风吹得上下跳跃,她的眼光里燃烧着欲望的火焰,她的喉咙里回
荡着畅快的呻吟,她的胸前晃动着坚挺的乳房,她的腰肢扭动着青春的热情,她
的两腿间流淌出浓情蜜意……花儿的意念变得模糊不清了,她只能无助地大声喊
叫、用力地扭动身体。

  卧室里回荡着马哥粗重的喘息和花儿抑制不住的呼喊,酒精的刺激使得马哥
失去了平日里骁勇的战斗力,才抽插了十来分钟,射精的冲动便如同决堤的洪水
一般冲击着他的大脑,使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和控制力。

  马哥拼尽全力气喘如牛般地狠狠抽送了十几下,然后颓然顶住花儿的下体,
数亿子孙飞旋着射进了花儿的阴道深处,粗大滚烫的阴茎和龟头剧烈地跳动着,
带动着花儿的蜜穴快速地一紧一缩,紧接着,花儿也获得了性高潮,她猛地抓紧
马哥的胳膊,指甲深深嵌进了他肉里,用力向后仰起头,胸部向上挺起,近乎哭
喊一般叫出了声:「啊!啊……啊哈……啊!」

  马哥感觉到了花儿高潮时阴道内一股股热乎乎的液体涌出来,包绕着他的龟
头和阴茎,流淌到了他的阴囊上。他尚未完全软缩的阴茎深深地插在花儿的阴道
里,体会着花儿的至柔至嫩之处一阵阵地痉挛,欣赏着花儿迷醉的表情。

  花儿没想到自己真的第一次和马哥上床就这么容易达到了高潮,而且来得这
么猛烈,她不是意识朦胧,而是近乎癫狂,癫狂到使她根本无暇控制自己,只能
任由自己淫荡地呼喊着,她很想说:「救救我……救救我……」实际上,她只能
用不受控制的语言大声喊道:「哦!天哪!哦……」她只能任由自己的身体里流
淌出让她羞愧难当的水水,任由自己让马哥把男人的种子播散进自己的身体最深
处……

  马哥颓然倒在花儿身边,左手无力地搭在花儿柔软的右乳上,卧室弥漫里着
精液的气息,马哥感觉熟悉而又舒适,他想对花儿说:「花儿,你的毛毛是红色
的……」可实际上,他什么也没说出口,不知不觉中沉沉地睡去了。

  听着马哥熟睡的鼻息声,花儿燥热不安的心渐渐地安静下来,但没有丝毫睡
意,只是感觉下身像是刚刚被撑开了一个洞,热辣辣的,还有一些黏黏涎涎的东
西正顺着她的大腿根儿往外流。

  花儿伸手摸了摸,黏黏的,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腥腥的,这是男人精液的气
息,花儿不由得忽然心跳加速——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闻精液的气
味了!花儿扭过脸,看看睡得甜甜美美的马哥,忽然生出一丝愧疚,对阿根和许
姐的愧疚。她轻轻地挪开马哥压在她胸前的胳膊,翻身下了长沙发,飞一般冲进
自己的浴室。

  花儿打开热水器,把水开得很大,任凭热水「哗、哗」地喷洒在自己脸上、
身上,烫得她的皮肤隐隐作痛,她弯着腰,一遍遍清洗自己的阴唇和阴道口儿,
热水浇在阴蒂上的感觉像极了被什么东西舔过,痒痒的,让她浑身颤栗,但她依
然执着地洗了又洗,却不知道想洗掉什么,是马哥射进她体内的精液?还是马哥
留在她体内的气味?

  直到感觉腰酸背疼,花儿才仰起了头,长长地喷出一股水雾,跌坐在马桶盖
上,仰面靠着马桶盖儿,双手深深插进头发里。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花儿在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她有些回想不起
自己是怎么躺在了马哥身下,想不起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挣脱出来,而是糊里糊
涂做了他的女人,唉,阿根,许姐,请你们原谅我……

  花儿轻轻叹了口气,却又清晰地回想起了自己来高潮前身体的焦灼,她的脸
红了,马桶边的大镜子映照出花儿白嫩细腻的肌肤,匀称的身条,丰满的乳房,
还有那两腿间的一抹微红色,花儿感觉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女人,一点也不比许
姐差的性感女人!性感,就是能勾引男人吗?

  马哥占有了自己,是不是仅仅因为喝多了酒乱性呢?或许,他在心里只喜欢
许姐那样的女人,不止性感,而且有学问,唉,一想到学问,花儿便没了继续想
下去的勇气,她颓然地靠在马桶盖上,闭上眼。

  花儿站起身,再次打开淋浴喷头,闭上眼睛,任凭热水浇过她的全身,她的
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走出浴室时,花儿换上许姐送给她的浴袍,她轻手轻脚地走到许姐的卧室门
口,从虚掩的门里看进去,马哥斜躺在大床上,鼻息粗重,睡得正香。花儿迟疑
了一下,悄悄走进去,掀开夏凉被,轻轻盖在马哥身上,转身出了房门,把门关
严。

  回到自己的卧室,花儿感觉到浑身疲惫,她缩成一团,双手抱在胸前,不一
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醒来时,已是阳光明媚的早晨,花儿慵懒地睁开眼睛,看着窗外白花花的阳
光,听着麻雀们叽叽喳喳的叫声,它们是在求偶吧?

  想到这里,花儿的脸红了。她起身,推门出去,看到许姐的卧室门虚掩着,
房间里很安静,她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往里看去,马哥已经不在床上了,她推门
而入,看到床头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花儿,我开会去,明天晚上和
你慧颖姐一起回来吃饭。

  纸条没有落款,字却写得很棒,像是出自某位大书法家的手笔,花儿捏在手
里细细地看了又看,有点爱不释手,于是拿着纸条回到自己的房间,把纸条夹进
一本食谱里。

  昨晚激情的一幕仿佛就在刚才,花儿心不在焉地捡拾着并不遥远的回忆,漫
无目的地看着电视里的节目。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小梅!

  花儿抓起手机,那头传来小梅一如既往快乐的声音:「花儿,你待得太舒服
了吧,想不起姐姐了吧!」

  「没有啊!」花儿无力地争辩道,实际上整个昨天加上这个上午,花儿心里
没有出现过小梅的影子,所以说这话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虚。

  小梅依然是那样飞快的语速,她告诉花儿,自己最近换了一份医院护工的工
作,今天没活儿,跟公司请了两天假,想找花儿一起出去玩。

  花儿有些害怕北京炙热的阳光,而且今天她真的很累。

  「你来我这边吧,今天许姐和马哥都在不在家。」

  「好咯,好咯。」小梅飞快地答应着像是怕花儿后悔一样。

  一个多个小时后,小梅出现在了花儿面前,她的穿着依然新潮,一件紧身的
绿裙子裹在身上,更显得凹凸有致,不过怎么看都似乎有点傻傻的,两人见了面
非常兴奋,又搂又抱。

  「到北京了还打扮的这么妖里妖气,不怕被坏人打劫哦。」花儿捏了捏小梅
胸前鼓起的白肉,打趣她道。

  两人斜靠在客厅的长沙发上,吃着花儿洗好的水果,相互讲述来北京后的一
些经历。

  「你怎么做起护工来了?」花儿问道。

  「唉,我哪有你这么好命,快两个月了,一直找不到称心的工作,只好到处
跑。」小梅一边嚼着薯片,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

  是啊,小梅和花儿一起来到北京,花儿幸运地来到了许姐家,小梅却一次次
奔波在大大小小的劳力市场。

  她干过小时工,挣钱太少,也做过送奶工,却总记不住路,有一次清晨从取
奶点出门时走错了路,骑着三轮车走进了死胡同,结果遇到了流氓,那人阴阴地
冲着她笑,突然脱下裤子,露出了勃起的生殖器,虽然有过几个男朋友,在北京
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在这样一个四顾无人的死胡同遇到流氓,还是吓得她大
叫一声,扔下三轮车,撒腿就跑。

  从那天起,小梅再也没去送奶公司。闲逛了两天,小梅看到京城一家比较有
名的护工公司招人,便报了名,负责招工的是一位胖得像猪一样肥头大耳的刘经
理,刘只看了她一眼便同意收下她了,面试只进行了不足半分钟,他很直白地提
出来自己唯一的条件:跟他上一次床。

  小梅盯着刘经理小得像一条缝的眼睛,考虑了几秒钟便答应了。面试结束之
后,刘经理带着小梅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小梅发现原来那位色咪咪的刘经理几乎
就是个废人:他脸涨得通红地解开小梅的胸罩,像个吃奶的孩子一样埋头在小梅
丰满的双乳间,贪婪地含住她的乳头,用力吸吮着,发出「咂、咂」的声响。

  小梅开始觉得很好笑,但很快便感觉到内裤里湿漉漉的,她已经有近两个月
没接近男人的身体里,此刻两腿间已然是又热又痒,她推开刘经理,自己脱下裤
子。

  刘经理眼睛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小梅白皙的皮肤和浓密的阴毛,兴奋得双手
颤抖,他急匆匆扯开腰带,但可怜的他拨弄了半天鸡巴也没能硬起来,又羞又恼
的刘经理把小梅的头按在自己两腿间,小梅没有拒绝,她含住了刘经理软塌塌、
带着腥臭味儿的鸡巴,一点点嘬硬了——一根和香烟长度差不多的小土炮,这让
刘经理喜出望外,他一把将花儿推倒在老板桌上,自己从后面插进来,然而刚刚
塞进多半个龟头,刘经理却忽然泄了,粘糊糊的精液喷射在小梅的屁股上、阴毛
上……

  刘经理绝望地瘫倒在老板椅上,脸涨得像是霜打过的紫茄子,小梅静静地看
着他,从包里取出湿纸巾为他擦拭,然后再取出另一块纸巾小心地擦拭散落在自
己下身的精液。

  刘经理一言不发地看着小梅,默默地从抽屉里取出了1000块钱放在小梅
的包上,小梅迟疑了一下,把钱塞进包里,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

  半个月的培训结束时,小梅被送到了一家相当不错的大医院做护工,那里工
作有点累,但收入还不错,而且,到医院的第二天她就把护工头儿拿下了,那为
牛工头是刘经理的内弟,护工们背地里都叫他「牛头儿」。

  他身体强壮如牛,鸡巴不仅又长又硬,而且带着弯儿,像是一把钩子伸进女
人的身体。

  整整一个下午「牛头儿」把小梅压在医院顶楼的床上,正面肏、后面肏、侧
面肏,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梅几乎记不清那个下午自己究竟来了几次高潮,只记得到最后自己的下身
已经肿得有些麻木了,而且其中有两次高潮是一波刚去一波又起,真真让她享受
足了做女人的乐趣,而那位牛工头也接连射了三次,最后一次他把小梅抱在自己
身上从下面肏她,小梅很喜欢这样,她放肆地骑在牛魔王的身上,熟练地左右旋
转、上下摇动,时快时慢,时轻时重,胸前的豪乳毫不约束地跳动,直晃得「牛
头儿」头晕目眩,不一会儿便一泄如注,而小梅依然不依不饶地用手揉捏他的龟
头。

  「牛头儿」实在打熬不住了,一边叫骂着:「你这骚娘们,哦,你这个骚狐
狸……」一边翻身把小梅掀翻在床上,从后面把已经有些疲软的鸡巴塞进小梅的
身体,然后疯狂抽插起来。

  「软鸡巴也能肏死人呢!」小梅坏笑着说道。

  的确,「牛头儿」的软鸡巴依然威力无穷,小梅的第N次高潮像绵绵的潮水
一样涌来,她无法抗拒性爱的诱惑,无法拒绝高潮的来临,任凭「牛头儿」一边
「啪!啪!」地拍打着自己娇小的屁股,一边恶毒地骂道:「肏死你这骚女人,
我肏死你!」

  这让小梅更加兴奋,她抽搐着,呻吟着,下身流淌着精液和淫水的混合物,
夹杂着丝丝鲜血。从「牛头儿」的房间走出来时,小梅的腿脚几乎已经不听使唤
了,楼门外已是夜色阑珊,鬼魅的霓虹灯变幻着斑斓的色彩,小梅坐在路边的长
椅上,享受着夜风难得的清凉,长长地出口气,其实她来北京完全是为了花儿,
这是她心底的秘密,绝对不能对花儿说的秘密。

  打通了刘经理和「牛头儿」这两关,小梅的「事业」便顺风顺水,总是能分
到一些轻点的活儿,钱却比那些累得头晕眼花的工友们拿得多,惹来不少女工友
艳慕的目光。

  「牛头儿」掌握着手里所有的护工,男人孝敬他香烟和酒,女人得拿身体来
讨好他,而这些女护工多半是离家出来打工的中年妇女,多数对性本身充满着渴
望,更何况在她们的圈子里,都知道「牛头儿」腰里长着一个带钩子的大家伙,
能伸进女人的子宫里,勾住里面的痒痒肉,让和他一起睡觉的女人升上天。

  所以,基本上只要「牛头儿」一个眼神,被看中的女人便会心领神会地跟他
去顶楼的小房间去,「牛头儿」和她们在一起从来不用避孕套,因为这些中年妇
女大多要么戴着避孕环,要么做过结扎,基本不用担心怀孕的问题。

  「牛头儿」显然对新来的小梅更感兴趣,他想牢牢地占有她,几乎每天都想
和她做爱,确切地说,和「牛头儿」在一起不用什么前戏,不用爱,他有充沛的
体力让身下的女人达到高潮。对这一点,小梅也很满足。

  小梅很擅长和男人打交道,她不想长时间做这护工这一行,更不想让「牛头
儿」这样的臭男人无休止地糟践自己年轻貌美的身体。她说服「牛头儿」两到三
天才要她一次,而且每次都戴上避孕套。

  她不全是怕怀孕,主要是不想让「牛头儿」把从其他女人那里沾上的脏病传
染给自己,在这上面,小梅还是舍得花钱的,她从不去小药店买套子,而是去家
乐福、物美这样的大超市买名牌的套子,不是为了便宜那个丑陋粗鲁的牛魔王,
她只是不想让劣质的套子伤害自己的身体。

  三个月,顶多干到半年,她一定会出来,她想等待一个家境好而又有需要照
顾的老人的家庭出现,给人家留下好印象,然后趁机说服人家请她回去做固定的
保姆。她早已跟「牛头儿」说好了,把有钱的病人留给她来照看,说是想多挣点
钱,当然她绝不会把自己的真实目的告诉「牛头儿」那个看见她就两眼放光的恶
棍是绝不会轻易放她走的,她只能自己抓住机会。

  小梅若无其事地讲述着自己的经历,花儿听得有些目瞪口呆,她心里还在为
昨晚的那场激情惴惴不安,怎么也想不到小梅已经经历过如此多复杂到几乎混乱
的事情。

  看着小梅满不在乎的表情,她忽然感到和小梅相比,她是如此幸运,她忽然
有些害怕,害怕失去眼前这份好到幸福的工作,假如自己面临着和小梅同样的境
遇,她一定会逃避,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逃离北京,或者回湘西老家,或者去广东
找阿根,她不敢想象被这么多听起来肮脏粗俗的男人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感觉,她
有点想呕。

  「喂!想么子咯。」小梅拿胳膊肘轻轻捣了花儿的软肋一下。

  「啊?哦,没什么咯。」花儿脸红了,她冲着小梅笑了笑,「你今天中午想
吃什么?」

  「嗯……咱们放大假了,一起出去玩吧。」小梅仍是一脸兴奋。

  两人相视一笑,开开心心地收拾停当,出了门,她俩一起坐地铁来到了北京
著名的商业街——西单,从中友逛到西单百货,再到工美大厦,一层层地逛,直
逛到花儿两腿发酸,是啊,昨晚那场并不激烈的性爱,居然让她有些精疲力竭的
感觉。

  穿梭于满大街穿着时尚的俊男靓女中间,小梅的兴致很高,她两眼放光,贪
婪地看着货架上一件件精美的内衣,在售货员带着鄙夷的神情下,恋恋不舍地抚
摸,遇到心仪的,便拿到镜子前左比比,右比比,最终她选了一身两百三十八元
的黑色爱慕蕾丝内衣套装,将那些高档的一件件放回了货架。

  到了工美,看着那一件件精美的金玉饰品,一向乐呵的小梅,眼神便黯淡了
下来,她伏在玻璃橱窗上,久久不肯离去。

  走出工美大厦时,小梅回头看了一眼,暗自叹了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拉着
花儿往回走,说了句:「走,咱们回去。」两人回到「花儿的家」已经是夜色阑
珊,挤了半个钟头的公交,两人都浑身是汗。

  小梅急不可耐地脱个精光,站在镜子前穿上新买的爱慕,左转转、右转转,
百看不厌,大声呼唤着花儿来看看她的新内衣,花儿笑吟吟地站在浴室门口,看
着小梅细嫩光洁、前凸后翘的的身体,看着她在镜子前喜不自禁的表情,花儿心
底忽然涌起一股酸楚,是啊,她和小梅都是青春貌美的女孩子,而她们却只能做
这些服侍别人的下人工作,只能看着同龄人光鲜靓丽。

  小梅美滋滋地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花儿呆立在门口,她一把把花儿拉
近身边,动手去剥她的衣服,花儿笑着挣扎,却拧不过她,三下两下便被剥了个
精光,她惊讶于花儿居然穿着她没有见过的牌子的文胸和内裤,看上去很高档!

  「哎呀!你这是什么牌子啊?哦呦,好高级啊!谁给你的啊?」小梅大声嚷
道。

  「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外国的牌子,许姐给我的。」花儿知道那实际上是
许姐让马哥买的,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

  「啊!天哪,你的主人家这么慷慨啊!你干脆嫁过来做二房算了,也会过得
蛮好嘞。」小梅哈哈笑了,伸手摘下花儿的文胸,往自己身上穿,可她的胸比花
儿大,勉强扣上了,把胸前一对宝贝儿挤得成了两大坨白花花的肉堆在一起。花
儿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

  「笑什么了咯!笑什么咯!」小梅一边脱,一边追着花儿去捏她的乳房。

  「我,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哈哈……《满城尽带黄金甲》!」花儿双手护住
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梅仰起头,双手托住乳房,在镜子前转了转身子,说:「怎么了咯,我就
是黄金甲,怎么了!胸高就是女人的本钱,哼!馋死那帮臭男人。」说完,她转
身出了浴室。裸着身体直奔许姐的卧室,花儿赶紧跟了进去。

  小梅走进许姐卧室的独立卫生间,站在大大的卫生间里,看着硕大的浴缸,
看着卫生间里简洁而又精美的装饰,毫不掩饰艳慕的表情。忽然,她指着浴缸问
道:「花儿,你说他们俩在水里做爱吗?」

  「该死!一天到晚想这些,羞不羞。」花儿脸红了,她知道许姐和马哥的确
在浴缸里做过爱,她听得到那「哗啦、哗啦」的水声,以及肉体和水撞击响亮的
「啪、啪、啪」声。

  小梅,走过去,打开浴缸的龙头,开始放水。然后走出浴室,转身跳到许姐
大大的床上,摊开四肢,摆出一个大大的「大」字,花儿看着小梅开心的表情,
微笑着打趣她道:「小心点啊,当心男人来了,把你给先奸后杀。」然而说这话
的时候,她自己的脸先红了,她还不是个爱开荤玩笑的女人。

  「来吧,让男人来得更生猛些吧!」小梅双手握住乳房然后突然上举,做出
一个拥抱的POSE,「来吧,我的男人们!」


              (七)初到S市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机窗外是湛蓝的天空,蓝得清澈透明,
脚下是大大小小、一望无际的片片白云,以及地上的山峦如同被风吹皱的湖面,
一切美得让人心动,心动的几乎有纵身融入这无暇天际间的冲动。

  花儿左手托着腮,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的世
界,十九年来,这是花儿第一次坐飞机出门,惊奇、紧张、恐惧的心理齐齐积聚
在她的心头,尤其十分钟之前飞机经过雨区时突发的颠簸,让她的心抖得打摆子
似的,像是要嗓子眼儿里吐出来,晕得七荤八素,耳畔是前座女生的尖叫,她紧
紧地捂住嘴,努力克制着自己千万别喊出来、别吐出来!

  直到飞机恢复平稳,花儿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死死地抓着邻座一位小伙子的
手腕儿,她的脸唰地红了,嘴嗫嚅着说了句:「对……对不起……」声音细得几
乎连她自己都听不清。

  「没关系。」小伙子善意地笑了笑,冲她做了个鬼脸,一边揉着自己被握得
发红的左手腕,一边轻轻吐了口气,说道:「你手劲儿倒是挺大的。」花儿的脸
更红了,她低下了头,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她却敏感地发觉自己的羞处湿
漉漉、热乎乎的,很不舒服,她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拿纸巾细细擦洗羞处,重
新回复干爽的感觉使她很快平静下来。

  回座位时,小伙子举在胸前的手有意无意地蹭了蹭她小巧的屁屁,就是这轻
轻地一蹭,使花儿的唇瓣儿间一下又湿润了!

  「该死……」花儿心里暗暗惭愧起来,她忽然想起来这些天自己确实非常的
敏感,私处总是渗出一些晶莹透亮的液体,以前每个月的某些日子里她也会有种
渴望被充实的冲动,而到了北京之后,这种现象更明显了,而现在,她只能紧紧
并住两腿,掩饰并不为人所知的羞愧。

  此刻,机舱里很安静,一场惊吓之后,旅客们大多进入了梦乡,花儿也渐渐
从刚才的兴奋和羞愧中恢复了过来。

  她扭头看了看邻座的小伙子,发现他正入神地看着自己,一脸的的清秀,一
脸的斯文。

  花儿突然回头使得小伙子有些尴尬,他略带稚气地笑了笑,轻轻干咳一声。

  「嗨,你好,我叫刘峰。」小伙子打招呼的样子看上去蛮可爱的,「你是第
一次坐飞机吧?」

  「嗯……」花儿点点头,脸上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两片红晕。

  「挺好的,你已经不错了。」刘峰冲花儿挤了挤眼,凑过来,在花儿耳边小
声说道:「我第一次坐飞机时也遭遇大雨颠簸,结果我尿裤子了,特尴尬。」说
完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惹得边上的中年妇女睁开惺忪睡眼,怒目而视,花儿不
好意思地对刘峰做了个小点声的手势。

  年轻人之间生来就没什么阻隔,花儿和刘峰不仅年龄相仿、性格中也颇有些
相似之处,他们很快熟识起来。

  刘峰告诉花儿,他是某全国重点大学的大三学生,为了有机会在读书期间周
游列国,刘峰特地放弃了北京的名校考到S市。

  「你到S市是去旅游还是走亲戚?」

  「啊,去舅舅家。」花儿回答得有些心虚,但表面上看起来很镇静。

  刘峰开始滔滔不绝为花儿讲述S市的精彩去处,不到两个小时的旅程很快结
束了,走下飞机时,他们互留了手机号码,刘峰俏皮地向她敬礼、告别,他挥挥
手,直奔大巴区,看着刘峰青春活力的背影,花儿心底竟然有了些恋恋不舍。

  刚走出航站楼,一股潮乎乎的热浪袭来,花儿皱起了眉,吹了吹额前的刘海
儿,东张西望,这时手机响了,是马哥,马哥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浸入到骨髓的烈
酒,花儿更觉得浑身燥热起来。按照马哥的指点,花儿往前走了百十米,看到了
戴着墨镜的马哥站在车边向她招手。

  马哥亲昵地搂过花儿,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接过花儿的双肩背包,拉开
车门扶着花儿坐在副驾座上,自己转身上车。

  「还好吗?不晕机吧?」马哥轻抚着花儿的手,嘴角掠过一丝微笑。

  「嗯,还好啊,就是有点儿颠……」想起刚才在飞机上的那一幕,花儿的脸
又红了。

  「习惯就好了。」马哥淡淡地说道,「你出汗了。」他握了握花儿满是汗的
手,把空调稍稍调低了些。

  「是有点热。」花儿转过头不敢看马哥的眼睛,其实出汗的不止是她的手心
而已,她的两股间此刻也是汗津津、湿漉漉……

  车沿着高速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进入了市区,望着路边栋栋高楼,花儿有
点分不清自己是在北京还是S市。

  不多会儿,马哥开车进了一个看上去很高档的小区,车子径直开进了地下车
库。

  然后从那里乘电梯直接上到了大楼的18层,马哥打开1806房的门,然
后一转身抱起花儿,身后的房门自动「哒」的一声轻轻地碰上,极轻极脆。

  花儿似乎又回到了那颠簸的飞机上,晕眩的感觉!湿润的感觉!

  马哥轻柔地把花儿放倒在床上,轻柔地解开她的衣扣,轻柔地把她的胸罩推
到乳房上面,轻柔地褪下她的牛仔裤,轻柔地含住了她的乳头……

  花儿忽然发现卧室的天花板以及床的对面各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可以清晰地
从各个角度看到马哥和自己在床上的一举一动!

  许姐是不是也和马哥在这个床上做过爱呢?想到这里,花儿忽然有些怪怪的
感觉——一种隐隐的不快以及随之而来的强烈的渴望。

  但花儿已经来不及再想什么了,一种麻酥酥的快感从乳尖迅速传遍全身,花
儿觉得自己像飘在空中的一片羽毛,晃晃悠悠地在风中摇摆,急切地等待着马哥
接住她!

  哦……马哥的舌头像是一只柔软火热的的熨斗,一寸寸抚平她的焦灼,一寸
寸向下移动,花儿身不由己地分开双腿,那舌头灵巧地挑开她那早已湿透的蕾丝
内裤,伸进她的柔滑多汁的唇瓣儿间,花儿浑身微微颤抖着欠起身,捧住马哥的
头,看着他贪婪地舔舐自己的羞处,享受着马哥纯熟的舌技带给自己的快意,似
乎整个自己都变成了两腿间那个渴望马上被充填的欲望之穴。

  「啊、哦……」花儿忍不住呻吟起来,身体扭转着,颤抖着,高潮似乎像涨
潮的海浪一般涌过来,而此时马哥却放缓了节奏,用嘴含住她那两片薄薄的唇瓣
儿,轻轻嘬着,转身趴在了花儿的身上。

  不知何时,马哥已经褪去了裤子,累累垂垂的蛋蛋和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的
男根,就在离花儿的鼻子不足十公分的地方,紫红发亮的大龟头直指她的双唇,
花儿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那龟头却顺势钻进了花儿嘴里。

  下身如泉涌一般流出汩汩淫液,一阵阵触电般的酥麻感从羞处直冲头顶,如
痴如醉的花儿一把握住马哥的鸡巴,含住他的龟头,大口吸吮着,尽管马哥一次
次深深地刺进她的喉咙,顶得她阵阵欲呕,但她忍住了,顺从地大口含进去、吐
出来,再含进去……

  「啊……马哥……我……我难受……痒……痒……痒……」花儿语无伦次地

  呻吟着,握住马哥鸡巴的右手快速地上下套弄着,那条粗壮的男跟在花儿手
中完全勃起了,花儿两只手也握不过来,硕大的龟头紫得锃亮!

  「花儿!花儿,你想他插进去吗。」马哥挺身用龟头滑过花儿的脸颊,花儿
娇喘着一口含住,用舌头舔舐着马眼儿。

  「呜……呜……要……我要他插我……」

  「来吧……」马哥的眼睛里喷射着野性的火光,他转过身一把扯掉花儿的内
裤,抱起花儿坐在自己两腿间,扳起花儿娇小的屁股,鸡巴向上一顶,一下便全
根没入。

  「哦!」花儿畅快地呼喊了一声,一股热流从子宫内涌出,嫩滑的小穴紧紧
地裹住了马哥鸡巴。

  两个早已彼此熟悉的肉体胶着在一起,激烈地相互挤压、碰撞,贪婪地互相
索取,花儿咬住被角,却被马哥伸手夺了出来,「宝贝儿,想喊就喊出来吧!」
听了马哥的话,花儿开始歇斯底里地呻吟了起来,伴随着一声近似哭喊的尖利呼
喊,高潮汹涌而至。

  马哥深深地顶进花儿的身体,直到她从浑身颤栗中安静下来,才开始再次九
浅一深地抽插起来。

  花儿静静地躺着,从天花板的镜子里看着马哥健壮的身体伏在自己两腿间快
速而有力地冲击着自己的蜜穴,一股黏黏的、滑滑的液体在她下身流淌,一直流
到身子下面。

  「他就像动物世界里说的种马……」花儿想到这里不由得害羞起来:马哥是

  种马,那自己是什么呢?是正在配种的母马?哎呀,羞死人了!

  马哥真的很健壮!他不时变换着姿势,用那些花儿只在毛片里见过的动作和
她做爱,背对着坐在马哥身上,花儿真切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年轻赤裸的身体
泛着粉色的红晕,挺拔的双乳随着身体上下跳动,稀稀落落的阴毛丛中是两人交
合之处,暴着青筋的鸡巴一下下戳进自己正流淌着乳白色液体的私处。

  花儿有些晕,而就在这时,马哥发起了射精前的冲刺,那刚刚平复下去的汹
涌快感在她股间聚集、聚集,然后再次席卷全身……

  不知何时,两人相拥着睡去了,花儿醒来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灯火阑珊的S
市,比北京似乎更加魅惑。

  卧室里弥漫着精液的气味儿,两腿间黏黏涎涎地,很难受,花儿小心地起身
去卫生间洗澡,但还是惊动了马哥,他一把拉住花儿的手,两人相视一笑。

  花儿心里忽悠一下,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她真的很喜欢和马哥做爱,已到了欲罢不能的地步,尽管她一再告诫自己,
马哥是许姐的男人,但她的身体根本抗拒不了,抗拒不了看到马哥时的冲动,那
种能让她瞬间湿润的冲动!

  两人拉着手一起来到面积很大的卫生间,花儿在一旁清洗身体,马哥则往大
浴缸里放水,撒上泡泡浴液,然后连拉带拽地和花儿一起躺倒在被洁白的浴泡覆
盖的浴缸里。

  花儿靠在马哥怀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舒适的水温,享受着做梦都享受不到
的芬芳怡人的泡泡浴,她忽然忍不住想流泪,但悄然地忍住了。

  换好衣服,花儿跟随着马哥来到了S市著名的华万意餐厅,鲜嫩得带着血汁
的牛排、嫩滑的鹅肝酱、香甜的意式甜点,这些闻所未闻的美食让花儿忘却了心
底的忧郁,她吃掉了太多肉和甜点,撑得几乎不敢弯腰。

  「一会儿我送你回去,明天带你去我父亲那里,他身体不好,你替我照看他
一段时间。」马哥靠在椅子上,看着花儿,眼睛深邃而有穿透力,让人无法抗拒
的成熟男人!

  「嗯。」花儿低下头,自顾摆弄着锃亮的刀叉。

  回到那间装饰着大镜子的卧室,马哥拉过花儿,深深地吻着她,花儿眩晕、

  花儿几乎窒息……

  但马哥走了,花儿一个人睡,在这个陌生的、号称女人天堂的繁华大都市里
面,花儿忍不住还是有点害怕,她努力想尽一切办法排除那些不着边际的杂念,
以便让自己入睡,翻来覆去,折腾到夜里两点多才沉沉睡去。

  夜里,她居然梦见了刘峰!梦见了他一身藏蓝色运动装,从她身边跑过,微
笑着向她摆摆手,花儿想跟他打招呼,却什么也没喊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跑远……

  花儿是被手机铃响吵醒的,居然是刘峰!

  「喂,小姑娘,你还在睡懒觉啊?已经十点了啊!有什么安排吗?天暖气不
错,不如陪我去遛遛,怎样?」刘峰的语速并不快,但他不停地说,根本不给花
儿插嘴的机会。

  「喂喂……你说完了吗?我困着呢。」花儿翻了个身,心里有种忽然间放松
下来的感觉,「我今天出不去,有事要办。」

  「哦……」刘峰稍稍停顿了一下,「那你忙去吧,改天有空时电我,咱们去
爬明珠塔,好吗?」

  「好的。」花儿开心地答应到。

  「OK!我也出去了,拜拜!」说完,电话便挂断了。

  花儿把电话仍在枕边,扯起被子蒙住头,开心地笑了,忽然间又听到手机在
耳边响起。

  这次是马哥,花儿赶忙接起电话。

  「我知道你就没起床,你别动,等我上去收拾你啊。」马哥坏坏地说道,这
种口气与他思考问题时成熟稳重深沉的外观大相径庭,但花儿很喜欢。

  挂断电话,花儿从床上跳起来,赤身裸体地冲进卫生间,以最快速度小便、
刷牙、洗脸。

  十五分钟后,马哥出现在门厅时,花儿已经穿戴整齐,一袭合体贴身的白色
连衣裙使她看上去娇小可爱。

  「花儿,你确实是一个至真至纯的小美女啊。」说着,马哥搂过花儿吻住了
她,右手从她的两腿间摸上去,花儿不由自主地又湿润了。

  「想我了?」马哥看了看指尖的那一点水渍,认真地问花儿。

  「嗯……」花儿轻轻点了点头,紧接着却又使劲摇了摇头,「这几天,这几
天就是这样的……」

  「哦?」马哥愣了一下,「哦!我明白了。」说完,马哥轻轻拧了一下花儿
的面颊,提起花儿的行李,拉着她出了房门。

  开车去马哥父亲家的路上,花儿接到了许姐的电话,许姐问她怎么刚下飞机
就去给人干活儿,也不先到S市四下里逛逛。

  「我……」花儿略带迟疑地看了马哥一眼,马哥却只是微笑,她忽然明白了
点什么,「哦,许姐,我坐飞机来的,不累,以后有的是时间出去玩的。」

  「那好,你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做事会很难,不过你放心,我跟马
哥说了,让他爸爸不要太累着你。」许姐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优雅,甜美。

  「没事的,许姐,马哥对我很好,马伯伯一定也会对我好的,您放心吧。」
花儿说这话时心里虚虚的,手心里又渗出了汗,马哥一边开车,一边轻轻揉搓着
他的手指。

  马哥父亲的家在城市的另一边,离花儿前一天晚上居住的小区挺远,车足足
开了一个多小时,穿过繁华的市区,来到了安静许多的城郊。

  「你在我父亲那里只负责照顾老人的起居,有另一个小时工负责做中饭和晚
饭、打扫卫生,我爸最怕人家说他老,你见了他就叫马伯伯,叫老了他该生气赶
你走了,我爸得过一次脑血栓,左手和左腿不太好使,老爷子没啥嗜好,就是好
喝口酒,年龄大了,我也不想逼他戒酒,少喝点就行了。」说着,车子开进一个
小院落,院子北边是一栋两层小楼,一位灰白头发的老人正坐在一楼门廊的摇椅
上,看到马哥的车进来,老人欠起身张望。

  「爸,这是小花儿,她是从湘西过来的,是北京的朋友特意介绍过来照顾您
的。」马哥轻轻地拍拍花儿肩膀,向老人介绍她。

  花儿弯腰给老人举了个躬,「马伯伯您好。」

  「唉,好,好。」马伯伯站起身,身子往左晃了晃,花儿赶紧上前一步扶住
老人的左臂,马伯伯很高兴,盯着花儿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

  花儿扶着马伯伯,马哥跟在后面,一起回到房间,花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
诺大的起居室,收拾得还算干净整齐,沙发、茶几、餐桌一应俱全,厅西边还有
一个不小的酒柜,摆满了各式的酒瓶。

  马伯伯在花儿的搀扶下舒适地坐在大沙发上,花儿递上茶杯,马伯伯开心地
答应着,接过茶杯,吸溜了一口,清了清嗓子,开始询问花儿一些她自己和家里
的事情,花儿一一作答。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是做饭的钟点郑大姐工来了,郑大姐是个很有些胖的中
年妇女,胸很高,看上去有些蠢。看到马伯伯身边的花儿,郑大姐惊讶地打量了
花儿一下,便讨好般地向马哥问好,马哥只是点了点头。但马伯伯对这位肥硕的
郑大姐很有好感,在一年内辞退了近十个保姆后,坚决地留下了她,并且一留就
是半年多,说她做的饭好吃、打扫卫生勤快,马哥并不太喜欢她,因为她不止一
次地向马哥提出要提高工资,钱不是主要的,马哥讨厌的是她看到钱时那副贪得
无厌的嘴脸,无奈老爷子喜欢啊!

  一顿饭,四菜一汤,三个人吃得倒是津津有味,花儿基本都是在喂着马伯伯
吃,尽管马伯伯看上去自己吃饭并没什么困难,谁让花儿是来伺候人的呢!


                (八)

  马伯伯吃过午饭后固定是要睡一觉的,于是马哥起身告辞,花儿赶忙送他到
门口,马哥轻轻拍了拍花儿肩膀,小声说道:「你看护我家老爷子,我很放心,
但你要小心那个胖女人,她很会糊弄老爷子,当心她给你使坏,等过些日子完事
了,就送你回北京。」

  花儿点点头,「你放心吧,马哥,我会注意的。」

  马哥笑了笑,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花儿痴痴地看着马哥的眼睛,心
里忽然有些酸酸的。

  正在这时,就听见马老伯在屋里喊道:「小花儿!小花儿……快点扶我回房
间睡觉。」

  「唉……」花儿赶忙应承着,小声对马哥说了句:「您开车小心。」便转身
回了客厅。

  此时马老伯正一脸不快地坐在餐桌旁,郑大姐站在老爷子背后,正试图劝说
老爷子站起来:「哎呦,我的老爷子,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扶您回房间不是挺好
的嘛?」

  马老伯子似乎并不为所动,他抿着嘴,皱皱眉,拨开了郑大姐的手,恰好此
时花儿进来了,马老伯紧绷的脸一下子舒缓下来,他径直向花儿伸出手:「来,
扶我回房间睡觉……」

  郑大姐尴尬地站着,缩回来的手似乎有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自顾在大腿上
搓着。

  花儿快步走过去,善意地冲郑大姐笑笑说:「大姐您歇会儿,我来吧。」

  马老爷子握着花儿的手站了起来,心满意足地捋了捋胡子,慢吞吞地向卧室
走去。

  身后的郑大姐一脸的怒气,愤愤不平地看着花儿和马老伯的背影。

  马老伯的卧室挺大,但没什么摆设,一张大床,罩着红色的缎面床罩,一个
大大的枕头,一床带金红两色大花儿的薄被,床边是个暗红漆的床头桌,桌上放
着一把紫砂壶,靠窗有一把木制的摇椅,屋里有种浓浓的烟草味儿。

  花儿搀扶着马老伯,不,确切地说应该是马老伯扶着花儿的胳膊,来到了床
边坐下,花儿弯下腰,替马老伯脱下鞋子,托着他的腿,扶着马老伯躺下。

  花儿细心地用手抚平枕套的褶皱,却发现老伯的眼睛正从她的领口看进去,
一眨不眨,花儿心里「咯噔」一下,却假装什么也没发现,直起身,替马老伯拉
过凉被盖上。

  「老伯,您睡吧,我出去了。」花儿柔声说道。

  「啊,啊?你先别走,我肩膀着风了,给我捏捏肩吧。」马老伯闭着眼睛,
嘴唇蠕动着,耸了耸右肩。

  「哦……」花儿迟疑了一下,四下里看了看,没有椅子坐,「老伯,我出去
那把椅子就来。」

  「啊?你就坐床边吧,来回搬椅子,吵我睡觉。」马老伯似乎有些不悦,撇
了撇嘴。

  花儿不再说话,挨在床边坐下,伸出双手为马老伯揉肩,动作轻柔,小心翼
翼。

  马老伯很享受,他微微睁开眼,看着青春秀美面容姣好的花儿,嗅着她身上
散发出来的淡淡幽香,老伯显然有些心绪不宁:眼前花儿弯着腰,专心致志地为
他按摩肩膀,老伯能从她低垂的领口看见里面两只白白嫩嫩的奶子中间深深的乳
沟,以及半隐半现的粉色胸罩。

  啧啧!真是一抹酥胸啊!酥胸?对,就是酥胸,书里吧少女的奶子都叫做酥
胸的!马老伯咽了口唾沫,眼皮微微抖动,但他努力地保持着微睁的姿势,以免
自己的偷窥被发觉。

  这对可人的奶子比前一个保姆那只能摸着乳头的平胸简直是天上地下啊!而
且比客厅里那个中年妇女肥嘟嘟却有些下垂的大奶子更让人眼热心跳!马老爷子
暗自比较着,不知不觉中,两腿间有些反应,似乎有点尿意,只是岁月不饶人,
老伯的男根并没有像二十年前那样迅速雄起。

  唉,不知这小妮子什么脾气性格,别跟那个江北小英子一样不懂事就行。马
老伯心里暗自思忖着,花儿绵软的双手在他肩头悉心地揉捏着,感觉很是舒适,
老伯不觉有些困倦了,渐渐响起了呼噜声。

  花儿看到马老伯睡熟了,悄悄起身,走出卧室,带上门。

  回到客厅,郑大姐已经把餐桌收拾好,客厅里空空的,很安静,花儿不知道
郑大姐是不是已经走了,但她自己明显感觉有些累了,昨晚的狂欢消耗了她太多
的体力,刚才弯着腰给老伯揉肩更累得她腰酸背疼,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努
力向后伸着腰,拉伸一下紧绷的肌肉。

  「你是湘西来的?」郑大姐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花儿吓了一跳,睁开
眼,看见郑大姐站在自己面前,正在解身上的围裙。

  「啊,是的。」花儿站起身,抱歉地笑笑,轻声说道:「对不起,郑大姐,
我以为你回去了……」

  「哦?我啊,是该走了!有你这年轻漂亮又能干又招人疼的,我不走还能干
嘛?」郑大姐拎着围裙转身进了厨房。

  花儿有些不解,也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听着厨房里乒乒砰砰
的摔打声,花儿心里惴惴的,她有点怯怯地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郑大姐正在水池
里「哗、哗」地洗手,围裙和一只洗菜用的铝盆扔在地上。

  「大姐……」花儿走过去捡起围裙和铝盆,小声呼唤她。

  「行了,别这么娇滴滴的假清纯了,我看到老头儿的儿子看你的眼神儿就知
道你的来头了,看来我也干不长了,不过啊,我也劝你一句:在这家里做事,要
多留点心眼儿,别吃了亏还不知道。」说着,郑大姐拿起灶台的纸巾擦了擦手,
又把纸巾团了团,用力扔进垃圾篓里。

  「哦,我知道了,大姐你为什么会要走呢?马哥跟我说我不会在这里做多久
的,所以……」花儿悬着的心放松了一些,声音也有了些底气。

  「马哥?你管老头的儿子叫马哥?唉,看来我真没看错。」郑大姐说着,诡
异地笑了笑,推门进了客厅,花儿赶忙跟了出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花儿拿起刀给郑大姐削苹果,郑大姐不错眼地盯着
花儿,让花儿感觉脊背上像是长了芒刺,很不自在,但她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
子,微笑着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郑大姐。

  「唉,我跟你说,你觉得老头儿怎样?」郑大姐咬了一口苹果,凑过来小声
说道。

  「哦,还好吧。」花儿忽然想起来马老伯盯着她乳沟的那双眼睛,心里隐隐
有些不快。

  「唉,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那个马哥。」郑大姐往花儿身边靠了靠,凑在
花儿耳边小声嘀咕着:「这老爷子可不安分,是个花痴,已经吓跑了好些个保姆
了,你这如花似玉的身子住在这里,可得小心,别让他粘上你。」说着,郑大姐
拿手指戳了戳花儿饱满而富有弹性的乳房。

  花儿躲闪了一下,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她抬头看了看郑大姐,微微一笑:
「谢谢你,大姐,我会小心的。」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郑大姐三口两口啃完了苹果,扯起一张纸巾擦了擦
嘴,站起身说道:「反正我跟你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我走了啊,晚上的饭做好
了,放在冰箱里,你拿微波炉一热就可以吃。」说完,起身离去。

  花儿送郑大姐到门口,郑大姐却回头,脸上再次漾起诡异的笑,用手指了指
花儿的胸,关上门走了。

  花儿静静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有些乱,但身体的疲倦还是很快吞没了
她,她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把她惊醒,花儿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抓起手机看,是马
哥。

  「花儿,我爸睡了吗?我刚才把一份文件忘在客厅的酒柜上了,你帮我收好
了,明天早上打车给我送过来。」马哥的声音听起来依然那么有磁性,花儿一下
清醒了许多。

  「哦,好的。」挂断了电话,花儿已经睡意全无,但周身的疲乏似乎缠上了
她,她忍不住捶了捶腰,忽然想起来可以去洗个热水澡解解乏。

  于是花儿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马老伯卧室门口,侧耳细听,里面很安静,这
才放心地走进属于自己的房间,翻出换洗衣物进了卫生间。

  温暖的水流冲击着花儿年轻的身体,溅起四散的水花,镜子里面的自己比起
刚到北京的时候似乎更美、更有韵味儿了,光洁白皙的肌肤,在水的滋润下显得
晶莹剔透,丰满挺拔的双乳似乎吹弹可破,粉嫩小巧的乳头微微上翘,平滑的小
腹、纤细的腰身、稀疏的毛毛,无处不显露出少女的娇嫩,而又不乏成熟女人的
柔媚。

  花儿忍不住伸手托起自己的双乳,好柔软的感觉!比起两年前那个纯情的少
女,自己的乳房真的更有女人味儿了!花儿的手指轻轻触到了自己的乳尖,触电
一般的感觉倏地传遍全身,她两腿微微抖动了一下,感觉小腹内微微发热,好像
自己又湿了……

  花儿闭上眼,轻轻吐了口气,眼前却忽然出现了马哥和刘峰两个人晃动的影
子,她吹开溅进嘴里的水滴,双手握着乳房,感觉着两粒小小的乳头在手心里慢
慢变硬,就像两粒热锅上的小豆豆,敏感到脸红心跳……

  花儿仰着头,把出水阀开得大大的,让大股的水流「哗、哗」地冲击着自己
的身体,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意识变得朦胧,似乎看到马哥和刘峰赤身裸体
地喘着粗气向她走过来。

  花儿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娇嫩性感的小
女人,耳畔是哗哗的流水声。不!真的有粗重的喘息声,是……花儿扭头看去,
卫生间的门开启着一条缝儿,她的目光正好撞上马老伯那夜火一般闪亮的眼神!

  花儿受了惊吓,赶忙双手抱在胸前,蹲下身去,一不留神脚下打滑,「啪」
地一声摔倒在地,虽然屁股磕得生疼,但花儿紧张得心「咚!咚」直跳,抱在胸
前的手不敢撒开。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马老伯嘟囔着,快步走了进来,弯腰来扶
花儿。

  「老伯,您出去吧,我没事……我……我,自己能起来。」花儿羞臊得面若
红霞,似乎煞那间起浑身满了鸡皮疙瘩。

  「嗨,你说你,洗澡也不关好门。」马老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地
滑,以后洗澡时小心点。」眼睛却一眨也不眨地紧紧盯着花儿的身体,然后才慢
慢走了出去。

  花儿抓起浴巾裹住身体,三两步冲过去把卫生间的门关好,捂着胸口大口喘
着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想起了郑大姐的那几句话,长长地吐了口气,心里
才渐渐地踏实下来。

  说实话,花儿有点害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来的第一天就遇到被偷窥这
样的事情,而且偷窥她的是她的雇主,更是马哥的亲生父亲!该怎么办?明天告
诉马哥?好像不能,马哥对她挺好,如果把这事说出去,可能会伤害马哥和他父
亲的关系,或者,她可能会被迫离开马哥家,那……花儿不敢再想下去,她很清
楚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马哥,虽然她还不知道那种喜欢算不算爱。

  花儿呆呆地坐在马桶上,有些不知所措,也许,也许她只能把这些事瞒下来
了,唉,走到哪里再说哪里的话吧。想到这些,花儿渐渐平静下来,她拿起毛巾
擦干头发上的水,换好衣服,临出门前,她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得有点疼,便用
力咽了口唾沫。

  晚饭的气氛稍稍有些沉闷,马老伯,只喝了一小碗粥,吃了几小块一点酱黄
瓜,而花儿根本就没什么食欲。

  老爷子看电视剧,花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过电影一样闪过许许多多杂乱无
章的情节,直到马老伯呼唤她给他倒洗脚水,才从纷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夜里,花儿失眠了,虽然自认为不再为被偷窥的事情烦恼,但心绪却始终平
静不下来,直到很晚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马老伯早上起得比较早,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过,他有早上去江堤上遛弯
儿的习惯,花儿只能跟随着他一起出去。

  「马老伯,这小姑娘是谁啊,好漂亮嘞。」一路上,不时地有晨练的大爷大
妈跟马老伯打招呼,花儿努力做出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向那些老人微笑。

  「啊,是新来的保姆。」马老伯一脸的兴奋,径自头也不回地向江边走去。

  回到家时,已经是快九点了,郑大姐正在餐厅摆放早餐。花儿胡乱地吃了两
口,对马老伯说:「老伯,马哥说让我马上把这个给他送去。」说着扬了扬手里
的一沓儿文件。

  「自己有车,过来拿就行了,还让你跑一趟,真是的。」马老伯一脸不悦,
扭头去看电视。

  花儿走出大门,感觉像是刑满释放一般,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快步走向街边
的出租车停车点。

  按照马哥的指点,花儿打车来到了一栋足有三四十层高的玻璃大厦前,门卫
打电话核实了她的身份后面带微笑地引导她来到电梯间,礼貌地用左手挡住电梯
门,等花儿进门,又替她按下36楼的按钮。

  花儿早已知道马哥是个很有钱的人,但自己却从没享受过如此的礼遇,她好
奇地听着电梯里优美的音乐声,感叹着人与人之间无法弥合的巨大差别,是啊,
马哥是个尊贵的有钱人,住豪宅,开豪华车,受着无数人的尊崇,但是……但是
他却很喜欢和自己这样一个大山里来的小姑娘亲热地做那件事!

  一声清脆的「叮」响,电梯门打开,门口站着一位穿着一身白色的花边领上
衣,蓝色及膝短裙的年轻女子,笑语盈盈地对她说道:「是罗小姐吧,我是马总
的秘书林岚,这边请。」说完,做了一个优雅的请跟我来的手势。

  跟着她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花儿到了马哥,不对,应该是马总的办公室,
好大好气派的一间房子,花儿惊得有些目瞪口呆。

  「马总,罗小姐来了。」说完,年轻女子轻巧地关上门离去。

  「这边来,花儿。」马哥身穿白色衬衣,打着深蓝色碎格子的领带,正坐在
一张大大的老板桌后面翻看一些文件,看到花儿进来,站起身走了过来。

  花儿把文件递给他,马哥却随手放在桌上,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在旁边的
沙发上,转身接了一杯咖啡给她。

  「还习惯吗?」马哥说着坐到花儿身旁。

  「啊,还好,就是换了地方有些睡不着。」花儿努力掩饰着自己那可能会泄
露某些秘密的红眼珠。

  「住几天就习惯了,我母亲去世得早,父亲一个人把我抚养大,挺辛苦的,
我想让他晚年过得好一点。」马哥说着右手抚摸着花儿的肩头,「我信任你,所
以让你来这里照顾他一下时间,等他原来的那个保姆办完事回来,你就可以回北
京和许姐一起住了。」

  「嗯,我知道,放心吧,马哥,我会照顾好老伯的。」花儿抬起头妩媚地一
笑。

  「好,就喜欢你这样。」说着马哥拉起花儿,领着她来到窗前,窗外不远处
就是S市着名的外滩了,壮美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宽阔的江面上波光鳞漓,大
大小小的船只缓缓飘过,秀丽的风景尽收眼底,花儿开心地笑了,「真好啊!」

  「好吗?」马哥轻轻揽过她,右手却顺势握住了她的乳房,花儿毫无反抗能
力,她闭上眼,软软地靠在马哥怀里,任凭他有力的手抚摸着自己敏感的身体,
两腿间很快便湿润了。

  马哥撩起花儿的裙子,扯下她的内裤塞进自己裤兜里,粗壮坚硬的鸡巴一下
便从后面戳进了花儿的身体,花儿双腿不由主地颤抖起来,站在这样一个毫无遮
拦的大玻璃窗前,面对着S市最靓丽的风景做爱,对花儿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
心理冲击,所有的不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花儿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的私处随着马哥龟头的进进出出分开、闭拢,再
分开、再闭拢……享受着紧绷的羞处一下下被穿刺的酣畅感觉……

  花儿分不清自己飘在云端还是站在地上,身体的扭动完全不受自己掌控,一
种强烈的眩晕感在肉体的摩擦中激荡、膨胀,终于使她失去了最后的自制力。

  「啊……」花儿的高潮来得很快,快得连马哥都有些不敢相信,他停下来,
等待着花儿从性爱的巅峰滑落回来,却等到了汩汩白浆从鸡巴根部涌出来,滴落
在地板上。

  花儿软得像一滩泥,倚靠着马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马哥微笑着,用力拥
住她,仿佛他一撒手花儿就会瘫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恢复了力气的花儿歉意地低下了头,有些语无伦次。

  「傻丫头,你很棒,别瞎想啊。」马哥轻轻吻住她。

  花儿很幸福,她感觉自己是个幸运的灰姑娘,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传说
中的王子,但他却是为她打开了一扇风景之门的骑士;即使这位骑士可能马上就
会离她而去,花儿依然乐意为他献上自己的全部。

  「马哥,来。」说着花儿拉着马哥的手向老板椅走去,让马哥坐在上面,自
己跪下身去,轻轻含住了马哥刚刚有些软缩下来的鸡巴。

  花儿的口活儿并不熟练,牙齿时不时地会触碰到马哥的龟头,但她却是在用
心地为马哥做着一切,她深深地含进整根鸡巴、细致地用舌头舔舐、刮擦龟头,
马哥很享受,尽管花儿的口技远远比不上那些高级会所里的专业妓女,但马哥却
体验到从未有过的舒适,花儿的牙齿偶尔触到龟头时,居然也会像触电一样拨动
一下马哥的神经,更强化了那种刺激体验。

  偏偏在这时,电话响了,马哥抓起电话,是林岚的声音:「马总,市场部拟
好的合同文本完成了,需要您过目一下。」

  「哦,是十点的会要用的合同?那好,放我办公室吧。」马哥说这话时,花
儿停了下来生怕发出异常的声响,马哥却伸手按了按她的头,花儿会意地继续吞
吐起来。

  两声轻轻地敲门声,林秘书款款地推门进来,花儿半跪半趴在老板桌下面,
紧张地含着马哥的龟头,不敢出声。

  马哥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说道:「文件放在这里吧,你现在再通知一下市
场部和公关部门的经理,让他们十点准时到小会议室。」

  「好的,马总,下午去杭州的安排还有变动吗?」

  「没有,按计划三点出发。」马哥一边说,一边做出拉抽屉的样子,伸手又
按了按花儿的头,花儿赶忙用手握紧马哥鸡巴,小心地吸吮、舔舐起来,心却似
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听着林秘书的脚步声远去,花儿加大了吸吮力度和速度,伴随着「咔嗒」一
声关门响,马哥浓稠的精液猛烈地喷射进花儿的口中,粗大的鸡巴猛地顶进来,
顶得花儿眼冒金星,差点吐出来,但她强忍住,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马哥的精液。

  「哦……呼……」马哥长长地吐了几口气,拉起跪在地上的花儿,「张开嘴
让我看看。」

  「喏。」花儿俏皮地张大嘴,但嘴里却没有了一滴精液,「我吃了,很好吃
啊。」花儿吐了吐舌头,却不由自主地羞红了脸。[/font]

lzddzqp 2011-4-10 13:42

[font=宋体]             (九) 爱的再体验

  马哥身体真的很强壮,短短一个多钟头的小聚,花儿连着来了两次高潮。走
出电梯的那一刻,花儿隐隐感觉自己的小腿还在颤抖。

  坐在停停走走的的士里,花儿不由自主地哼唱起来,高潮后的愉悦使她的心
情格外轻松,虽然身体有些疲惫。司机师傅偷偷从后视镜里看她,正好与花儿四
目相对,花儿像是被人窥探出了身体的秘密,倏地羞红了脸,心突突直跳,故作
没事儿人一样,转头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车流和人群。

  近来发生的一切太让人兴奋,却似乎有些虚幻,她隐约感觉自己身边似乎还
有很多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即将发生,或许正在发生着,而她却没法预料那些会
是什么,是男人?还是命运?不管是什么,花儿感觉自己已经能够从容应对了。

  马哥是个有钱又有魅力的男人,花儿无法抗拒自己身体对他的痴迷,只能任
凭他随时召唤,随时满足他的欲望,也满足自己对他强壮身体的渴望,是啊,花
儿真的迷恋上了马哥,至少她的身体迷恋上了马哥!

  可马哥毕竟不是花儿的男人,花儿只是趁着许姐不在的时候才能与马哥这样
亲密接触,唉!花儿轻轻叹了口气,一个曾经清晰而生动的面孔,那个瘦削却白
皙光滑的身体,悄然浮现在她的脑海里——阿根,是,这个曾经鲜活而真实的面
孔如今是那么的模糊,两人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互相联系了,或许阿根早已忘却了
自己有了新的女朋友?唉,随他去吧。

  车又停了,花儿坐直了身子,向窗外望去,看到了让她怵目惊心的一幕:一
对青年男女正在路旁厮打,男子揪住女人的头发,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甩手
把女人摔倒在地,转身快步离去,女人衣衫凌乱,胸罩一侧的肩带也被扯掉了,
露着半个雪白的胸,她大声哭喊着什么,双手却紧紧地握着一个男式手包,像是
抓着救命的稻草。

  花儿感觉很不舒服,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心里有些堵得慌,正在这时,手
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小梅。

  「喂,妹佗,你最近忙什么呢,也不给姐儿们打个电话。」小梅嘻嘻笑着,
说话声很大。

  「哦,我在上海照顾主人家的老人。你过得怎样了?做什么工作呢?」听到
小梅的声音,花儿一下来了精神。

  「我啊,我在自谋职业,挺好的,赚钱轻松,生活舒服。你呢?跟那个什么
白马有进展吗?」

  小梅问得太过直白,花儿心里忽悠了一下,正色道:「说什么呢,谁跟你似
的玩那么疯。」花儿说着偷偷瞟了一眼司机,人家自顾自地专心开车,仿佛花儿
不存在。

  「你啊,妹佗,别太天真了,被别个玩了还不晓得,趁年轻多挣点钱,为自
己的将来打算。」小梅一边说,一边似乎在嚼着什么。

  「知道了。」花儿应声道,心里却不由自主地计算自己已经存下了多少钱。

  「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咯,找我玩儿来玩噻。」

  花儿点点头,答应着,两人挂断手机,转过路口,已经到了马老伯家门前。

  正午的阳光炙热,刺得人睁不开眼,小院子里很安静,也许马老伯已经睡了
吧,花儿轻轻地开门进了客厅,蹑手蹑脚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忽然,花儿听到从马老伯的房间里传出了郑大姐的声音,「再来两下……喔
唷……喔唷……舒服……啧啧……好舒服唷……」

  花儿心里一惊,她侧身看去,马老伯的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的分明是郑老
伯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郑大姐夸张的哼哼声!

  花儿呆呆地愣在原地,她忽然明白了郑大姐为什么对自己的到来怀有如此的
敌意,为什么会用那么怪异的口吻跟她说话,原来……

  花儿悄无声息地走到马老伯房门边,向房间里望过去,刚好能看到床上赤身
裸体的马老伯和郑大姐。郑大姐此时正大大地分开两腿躺在马老伯的床上,双手
扶着郑老伯的腰,而马老伯趴在郑大姐两腿间,费力地扭动着身体,一下一下撞
击着郑大姐的下身,「啪、啪、啪」作响。

  花儿静静地看着,心咚咚直跳,这是花儿第一次看别人做爱,如果是几个月
前看到了许姐和马哥做爱的场景,她一定会惊慌失措地跑开,但现在她没有,相
反,花儿对眼前这对年龄相差二十多岁的男女纠结在一起的场面充满好奇,她心
底里忽然很想知道马老伯会有怎样的表现,既然马哥性爱技术高超,那么他的父
亲……想到这里,花儿的脸偷偷地红了。

  卧室里的马老伯和郑大姐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窥视,他们完全沉溺在
性爱的欢愉之中。

  马老伯此刻正在做最后的冲刺,每一下都拼了尽全力,每一下都要喊出一声
「嘿!」给自己加油鼓劲儿,身下的郑大姐伴随着马老伯打夯一样的抽插节奏,
「哦……哦……哦……」地呻吟着,一副很陶醉的样子,当马老伯稍作休整的时
候,郑大姐便抬起双腿夹住老伯的后背,嗲嗲地呼唤道:「再来啊,哦……再来
两下……」

  花儿躲在门后偷偷捂住嘴,免得自己笑出声来,而此时马老伯大喊了一声:
「妮子啊!哦……」

  「来了!来了!」郑大姐应声附和着,一阵床铺乱摇的混乱过后,是短暂的
安静,只听见马老伯大口呼吸的声音。

  「老伯,你好棒嘞,雄风不减当年哦。」郑大姐的声音听起来让花儿有些恶
心。

  「乱讲,你哪里知道我当年什么样子啊。」马老伯稍息片刻后稍稍恢复了些
精气神儿。

  「现在还是蛮强悍的嘞,当年肯定更猛啊,老伯你要不要喝水啊。」

  「啊,喝水。」马老伯说着清了清嗓子。

  花儿赶紧垫着脚尖儿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从门缝儿里向外看去,只见郑大
姐光着身子走出马老伯的卧室,两个丰满但明显下垂的奶子在胸前晃荡着,弯腰
接水时肥硕的屁股正对着花儿,花儿看得到郑大姐腿间浓密的阴毛,以及那两瓣
儿湿漉漉的棕黑色的阴唇,唇瓣儿间正流淌着一小股淡淡的白色粘液——那一定
是刚才马老伯射进去的精液了。

  花儿忽然心里痒痒的,两腿间有些灼热湿润的躁动,她躺在床上,闭上眼,
感受着自己脸上的热度和下身不安分的搏动。

  郑大姐走回马老伯的卧室前下意识地往花儿的卧室看了一眼,但她没发现什
么异样。

  不一会儿,是郑大姐出门的声音。

  花儿静静地躺着,努力平静自己的冲动,不知不觉睡着了。

  醒来时,已是下午四点半,她心里一惊,翻身坐起,再过半个钟头,郑大姐
就该来做晚饭了。花儿晕晕乎乎地走出房门,发现马老伯正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儿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些异样地看着自己。

  「老伯,您起来了,睡得好吗?」花儿话一出口,立刻发觉自己好像问得有
些暧昧。

  「嗯,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伯转过脸去,看着纱门外。

  「哦,快两点了,我看您睡了,就没吵你。」花儿不知道马老伯什么时候出
门的,只能瞎编了个时间。

  「哦。」老伯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花儿边忙活着给老伯沏茶,一边收拾房
间。

  郑大姐准时来做好了饭菜,不过看起来她今天心情不错,话也格外多,一口
一个「老伯」,叫得格外殷勤,花儿心里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晚上,马老伯一反常态地早早回了自己房间,不一会儿,老伯呼唤花儿来自
己房间。

  「花儿,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然我儿子也不会从北京叫你过来照顾
我。」说着,老伯轻轻拍了拍花儿的手,花儿躲闪开,微笑着不语。

  「这个是老伯的一点心意,你拿着。」老伯说完,从枕头下取出一个信封,
递给花儿。

  「老伯。马哥给我的钱已经够花了,您不用再给我了。」花儿依旧微笑着,
退后了一步。

  「那是你应得的,这个也是你应得的。」说着,老伯站起来,把信封塞进花
儿手里。

  「老伯……」花儿还想说什么,马老伯却紧紧地盯住了花儿,那眼神儿让花
儿感到有些紧张,她的脑子里瞬间闪过了马哥勾魂摄魄的目光。

  「那我收下了。」花儿握着信封走出了马老伯的房间,心里始终有些忐忑。

  洗完澡躺下,花儿给小梅打了个电话,手里捏索着老伯给的5000块钱,
跟小梅说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当然,她没有提自己跑去和马哥做爱。

  「宝,有钱你就拿着,老头儿是想拿钱堵你的嘴,你拿了他会放心,不过小
心别让他沾上你。」小梅说话的口气依然是那样肯定,似乎不假思索就能知道每
个人的心思。

  花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心里坦然了许多,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小梅忽然
说道:「差点忘了,我有事要出去了,改天聊咯。」说完急匆匆挂断电话。

  这一夜,花儿睡得很踏实,或许是因为太累了。

  随后的两天,花儿过得很无聊,马哥去杭州公干还没回来,小梅也好像石沉
大海,没有人来骚扰她,而她只能每天无聊地坐公交车出去闲逛。

  花儿知道这两天郑大姐总泡在马老伯家究竟是在做什么,但她收了马老伯的
钱,只能替人保密,与人方便。

  百无聊赖的花儿坐在麦当劳里看着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看着身边不远处一
对中学生摸样的情侣腻腻歪歪地搂抱在一起,旁若无人地拥吻,看来爱情在这个
年代里无处不在啊!

  「Hello Moto ……」自己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刘峰。

  「嗨,小花儿,很久没见了,还好吗?」刘峰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充满阳光。

  「还好啊,你怎么样?」花儿开心地笑了出来,仿佛刘峰就坐在她对面。

  「我啊,暑假太无聊,正等着奥运会开幕向你献花儿呢。」刘峰真的有这样
的魔力,说什么你都不会觉得他讨厌。

  「你真够贫的,作业做完没有?」花儿笑着调侃他,心情忽然晴朗起来。

  「早就交给老师了,你在哪里?我找你玩去吧。」刘峰认真地问道。

  「我在跟麦当劳叔叔聊天。」花儿被刘峰的快乐感染着,语调变得轻松而柔
美。

  「好的,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你!」

  「啊!你知道我在哪里啊就来找我?」花儿有些惊讶。

  「麦当劳叔叔会告诉我啊。」刘峰坏坏地笑着说道。

  二十分钟后,刘峰出现在麦当劳叔叔家的餐厅门口,花儿看到了他略显瘦削
却匀称、健康、充满活力的身影,心里咯噔一下,感觉似乎像是遇到了久别的恋
人。

  在心里,花儿脸红了。而她却笑意盈盈地坐在餐桌旁,刘峰俏皮地向她敬了
个美式军礼,径直走过来,坐在花儿对面。

  「我怎么总感觉像是和你认识很久了啊。」刘峰双眼静静地盯着花儿的脸,
认认真真地说道,全然不顾是否失礼。

  「我也是。」花儿微笑着答道,眼中闪过一丝羞怯,心里却早已红透了整张
脸。

  二人一见如故,从飞机上那惊心动魄的一刻聊到窗外绵绵不绝的细雨,花儿
的心情如同被熨斗烫平过一样舒适。

  不知不觉中,窗外的雨停了下来。

  「咱们出去走走吧。」刘峰说着不由分说地拉起花儿向餐厅外走去,雨后的
街道并没有多少积水,洁净而清爽,天空没有放晴,空气湿润而凉爽,分外的可
人,刘峰轻柔地牵着花儿的手沿着江边漫步,然而此刻,两人却沉默了,只是互
相依偎着,沿着江堤慢慢地走着。

  一声声汽笛响起,花儿循声望去,一艘白色的小客轮远远地驶来,「咱们坐
轮渡到对岸去吧。」,花儿还没来得及表态,刘峰已经拉起她向着码头的方向跑
去。

  「呜,呜呜……」汽笛声再次响起,花儿站在轮渡的船头,靠在刘峰胸前,
任凭江风吹起她的头发,刘峰环抱着花儿的腰,轻吻着她的秀发,两人都一言不
发,静静地聆听着波浪拍打船头的「哗哗」声,仿佛听到了彼此心跳的「砰砰」
声。

  「花儿。」刘峰的嘴唇在花儿耳边厮磨,轻声呼唤道。

  「嗯?」花儿微闭着双眼,侧转过脸,刘峰抬手轻轻托起花儿的下巴,花儿
的心跳急剧加速,她仰起头,体会着刘峰手心的温度,预感到即将发生某一件她
期待已久的事情。

  两对灼热的唇缓缓地、紧紧地贴在一起,相互纠结着、吸吮着……

  花儿幸福得有些眩晕,身子软绵绵地依偎在刘峰的怀中,贴着他的胸膛,聆
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嗅着刘峰身上淡淡的青春气息,她沉醉在了仿佛是突如其
来的爱情中,时间停止了,空间凝固了,花儿像是一片羽毛,轻轻飞了起来。

  「两位,船已经靠岸了,该下船了。」花儿猛然间被拉回到现实,与刘峰相
视一笑。刚才还熙熙攘攘的渡船此刻已几乎空无一人。

  「去哪里?」刘峰闪动着一双明亮的眼睛,脉脉深情地注视着花儿绯红的脸
颊。

  丘比特之箭不经意间射中了花儿,使她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判断,她微笑着
摇摇头道:「不知道,跟你走。」

  刘峰搂紧花儿,快步向街区走去,走没多远,路边赫然出现了一座如家快捷
酒店,刘峰停下脚步,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儿,花儿羞涩地低下了头。

  十分钟后,酒店客房。

  两人的外衣散落在地上,两人都只剩下了内衣。

  刘峰的手微微颤抖着在花儿背后摸索,看着花儿姣好的面容,触摸着她细嫩
的肌肤,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青春女子才有的诱人气息,刘峰几乎无法克制自
己的紧张,他充满了焦灼和渴望,占有花儿的冲动如八月的江潮一样迅速摧毁了
他一贯的幽默风趣和才思敏捷。

  此刻的刘峰除了慌乱,还是慌乱,手指明明触到了胸罩的搭扣,却怎么也解
不开,这让他越发的不知所措,无助地搂住花儿,连呼吸也有些颤抖了。

  花儿体贴地抚摸着刘峰的后背,轻轻拍了拍,脸贴着脸,柔声在他的耳边说
道:「峰,我爱你,我爱你。」

  刘峰点点头,深深吐了两口气,稳定了一下心神,他扶着花儿的肩,两人四
目相对,爱与欲的火焰在二十公分的距离间燃烧,呼呼作响。

  花儿背转手,解开胸罩的搭扣,一对白皙丰满的嫩乳跳将出来,两粒娇小的
乳头鼓胀得粉艳欲滴,刘峰暗自屏住了呼吸,却忍不住伸手捧起了花儿的乳房,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像是在品鉴一件国宝,花儿微微向后仰
起身子,让自己的双乳更骄傲地挺立在心爱的刘峰面前,峰低下头含住了花儿的
乳头,轻轻吸吮着,温柔地用舌尖舔舐。

  触电一般的感觉从乳尖瞬间弥漫开来,花儿伸出手捧住刘峰的头用力按在自
己胸前,峰大口吸吮着花儿的双乳,双手扶住她的胯,向下摸去,握住花儿小巧
结实的屁屁,用掌心用力揉捏着。

  一股股温热的清泉从花儿股间的嫩穴中涌出,被唤醒的肉体变得躁动不安,
花儿轻轻推开刘峰的头,拉着他的手慢慢倒在床上。

  身下的花儿双颊如酒醉一般红艳,目光如火一般炙热,一对让他爱不释口的
乳房剧烈地起伏,微启的双唇像是在诉说对他的渴望,刘峰忽然间豪情万丈,他
要征服这个性感美丽的胴体!

  刘峰微微颤抖的双手脱下花儿的白色碎花内裤,他惊讶了。

  刘峰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女孩子的裸体,但他从来没亲手触摸过如此丰满的乳
房,更没见过这般光洁肥美的蜜穴洞口,他,还看到了花儿羞处正渗出的晶莹水
滴……

  花儿微微闭上双眼,不安地等待着,透过眼睑,偷看刘峰的阴茎,那个宝贝
儿细而长,高高地翘着,龟头不大,但早已涨成紫红色,花儿期待着刘峰疯一般
地扑向自己,疯一般地刺穿自己的私处,疯一般地蹂躏自己的每一寸肌肤,她愿
意……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赤身裸体跪在自己面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刘峰,他那样呆
呆地盯着自己鲜嫩多汁的羞处,花儿微笑着向刘峰张开双臂,刘峰缓缓地俯下身
子,吻住花儿,花儿捧住峰的脸,温柔地回吻着他,悄悄分开双腿让自己的花儿
尽情地展现在心爱的峰身前。

  刘峰的阴茎上下颤动了两下,触到了花儿腿间细嫩的肌肤,峰努力克制着自
己的激动情绪,手扶着阴茎根部,茫然地寻找着进入花儿身体的入口。花儿暗暗
移动屁股,使自己的蜜穴口对准了峰的龟头,峰感觉到了花儿唇瓣儿的湿润和柔
嫩,猛地一用力便滑进了那温热、滑嫩的至柔之地。

  刘峰忍不住「嗷哦……嗷哦……」地低吼着,紧紧包裹的感觉烧灼着他的龟
头,峰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欲火,他紧紧抱着花儿狂乱地抽插着。

  内心满含幸福憧憬的花儿轻轻咬着下唇,细心体验着峰那硬翘翘的阴茎在自
己的蜜穴深处舞蹈,满足地聆听文静的峰此刻如牛一般喘息!

  然而,对幸福的期盼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只听刘峰「啊……」地一声哀
号,缩起颤栗不止的身子,一股股浓稠的精液从马眼喷涌而出!

  「不……」泄空了元气的刘峰颓然瘫软在花儿身上,浑身大汗淋淋,失声啜
泣起来,脑海里那位挥之不去四川女友鄙夷的目光像是两道闪电,刺得他浑身痉
挛,还有那位东北小姐嘲讽的笑声……积聚了近半年的自信心瞬间崩塌,刘峰恍
若被扔进了冰窖。

  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猛然间狠狠地把花儿从幸福的巅峰扔了下来,她不敢
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短短几十秒之前还如初生牛犊一般孔武有力的刘峰怎么忽
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废人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呢?

  花儿怎么也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男人,与马哥相比,不即使与那个瘦小的
阿根相比,刘峰都算不上真正的男人!眼前这位身材匀称,年轻帅气的刘峰怎么
也没法与床上那位孱弱不堪的废人联系到一起啊……

  花儿内心不由自主地感到了失望,是的,面对眼前这位慌乱得不知所措的小
伙子——自己不期而遇的白马王子,花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了,她只能
双手环抱着刘峰的脊背,一动不动地抱着,两人都一言不发。

  软软的阴茎从花儿蜜穴中滑出,黏黏的精液流淌下来,很长的一股,一直流
到床单上,凉凉的感觉,正如花儿此时的心境。

  「峰,没事的,没事,别怕。」花儿努力安抚着这个她刚刚爱上的男孩子,
但她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话语更适合时下的情形。

  「……对不起,对不起……」刘峰深深地低着头,从花儿身上爬起来,长长
地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洗手间。

  花儿失神地呆坐着,此刻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马哥的身影,爱情和失败的性
爱捆绑在了一起,不知是偶然还是必然,花儿突然间需要做一个抉择,她有些茫
然,因为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前村里那些大嫂大婶儿们带着诡异的笑容谈论的话
题竟然从天而降,落在自己身上。

  她抽出纸巾,擦拭干净下身残留的精液,透过淋浴房的玻璃,看着正垂头丧
气地呆立在喷头下的刘峰,花儿内心泛起无限的爱怜,略带着一丝丝说不清的酸
楚,她意识到只有自己才能让他重新振作起来。

  刘峰终于从淋浴房走了出来,他裹着浴巾,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微笑,然后
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裤子,背对着花儿,快速地穿好衣服。

  花儿走到他背后,轻轻吻了一下刘峰的脖颈,快步走进淋浴间,匆匆冲洗了
一下身体。花儿走出浴室时,刘峰已经衣着整齐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等着她了。

  两人走出酒店,花儿挎住刘峰的胳膊,亲昵地靠着他的肩头,两人沿着江堤
漫无目的地走,谁也不说话,路上的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刘峰显得有些焦躁不
安,他停下脚步,看了花儿一眼,低头小声说道:「花儿,你回去吧。」

  花儿猜到了刘峰会说这句话,她点点头「嗯」了一声,看着刘峰仍然颓废地
低着头,花儿的心忽然揪着痛,「峰,别太在意,我,我爱你……」

  刘峰点点头,转身离去,泪水模糊了花儿的双眼。

  回马老伯家的路上,花儿拨打了刘峰的手机,听到的始终是那句「对不起,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失落像沉重的石头压在花儿心头,泪
水无声地滑落腮边,花儿浑身冰冷,透心儿的凉,仿佛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没事儿吧,姑娘?生病了?」年长的的士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面色煞
白的花儿,关切地问道,「要不先送你上医院?」

  「不,不用,我没事。」花儿一身疲惫地靠在车后座上,不再说话。

  马老伯看到花儿进门,刚要张嘴说话,却先剧烈咳嗽起来,直咳得他眼冒金
星,花儿赶紧走过去,为他捶背,然后递上一杯茶。马老伯稳定了一下心神,喝
口茶水漱漱口,扭头重重地吐在沙发边的痰盂里,花儿不经意间发现痰里竟然有
一点点淡红的血丝,心里一惊,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不应该让马老伯知道,于是假
装若无其事地端起痰盂进了洗手间。

  郑大姐做晚饭就美滋滋地告别回家了,马老伯不快地嘟囔着:「这女人,男
人回来了就连活都不好好干,慌手慌脚的,真是……」

  花儿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老伯,郑大姐饭菜做得挺
好的。」

  「嗯……咳!」马老伯重重地咳嗽了一下,「不说她,吃饭!」。

  难得的清凉之夜,花儿失眠了,在床上翻来覆去,眼前亦真亦幻地闪过一个
个男人的身影:阿根、马哥、刘峰,还有在许姐卧室里看过的那个不知名的健壮
黑人,尤其刘峰伏在自己身上啜泣时的痛苦表情,清晰得就像正在发生,花儿彻
底茫然了。

  初恋的甜蜜花朵儿还有没真正绽放开,就已经淡出了她的世界,与马哥的性
爱却像烈酒一样让她沉迷于其中,欲罢不能,而当爱情重新回归自己的内心时,
却又瞬间被一次惨不忍睹的失败性爱撞得粉碎!

  花儿迷茫了,对未来充满了莫名的忧郁,她隐约觉得刘峰一定有一段伤心的
经历让他失败之后这样沉重,也明白似乎自己该做些什么,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去
帮助刘峰走出那段阴影,怎么去安抚他那颗看上去很受伤的心。

  爱情真的能够挽回失败的性爱吗?她不知道;假如能,那她是否必须为刚刚
相爱的刘峰付出爱情和青春呢?她,也不知道。唉,好累啊!

  迷迷糊糊中,花儿听到了老伯一阵阵或轻或重的咳嗽,她很想起床去看看,
头却沉得像是灌满了铅,终于她纷乱的思绪停了下来,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阵断断续续的响亮的敲门声把花儿惊醒,花儿翻身坐起,听到马老伯的呼
唤声:「花儿,花儿,开门,咳……咳!咳……」花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披上衣
服翻身下床。开门一看,门外马老伯拄着拐杖弯着腰剧烈咳嗽着,脸色憋得有些
发紫,身子摇摇欲倒。

  「老伯,您怎么了?我不小心睡死了……」花儿抢前一步搀住马老伯,发觉
老伯的手很热,她慌了神儿,赶紧摸摸老伯的额头,真的热得烫手!

  「老伯,您发烧了,赶紧坐下,我跟马大哥打个电话。」服侍马老伯在沙发
坐下,花儿抓起手机拨通马哥的手机号码,数秒钟的等待似乎异常的漫长,花儿
揪心一般,她知道马老伯夜里咳嗽的时候自己实在是应该起来看看。

  「花儿,这么早打电话,怎么了?」马哥的声音听起来还没睡醒。

  「马、马哥,老伯发烧了,咳得很厉害,我该怎么办啊?」花儿有些语无伦
次。

  「哦?你赶紧打120去医院,告诉他们你要去RJ医院,花钱没关系,就
去那里,记得带上老伯的优诊卡,我马上动身回上海。」马哥的语速明显的加快
了,但依然很沉着。

  「回……回上海?」花儿一愣,猛然间想起来马哥五天前就去杭州出差了,
是啊,他都去了五天了!「哦,好,好的。」

  花儿挂断电话,按照马哥的吩咐拨打120报上了住址,然后从马老伯房间
的床头桌里翻出了写着老伯名字的RJ医院优诊卡和信用卡。

  清晨的上海街道略显空旷,尤其在这样一个周末,救护车二十分钟后便把马
老伯和花儿送到了著名的RJ医院高干病房,在护士的引导下从没进过医院的花
儿很快就办好了马老伯的住院手续,看到老伯安静地躺在洁净整齐的病房里,花
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花儿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着脚步轻盈的医生护士来来回回地巡视,抽血、
输液、服药,一个多小时后,马老伯咳得轻了一些,安静地睡着了。

  病房里异常安静,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花儿渐渐感到周身疲惫不堪,她斜靠
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花儿看到两个面目狰狞、赤身裸体,长得猩猩一般的男人哈
哈大笑着扑过来,用力拉扯自己,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成了一片一片,随风飞舞而
去,花儿拼命想遮挡自己裸露的身体,却被其中一个长着两颗獠牙的男人按倒在
地,一把扯开了双腿,满是哈喇子的舌头向她羞处伸过来……

  花儿大叫一声,惊醒过来,惊恐的目光正好与马老伯的双眼相遇,那双眼刚
才还浑浊无光,此刻却闪烁着专注和贪婪,紧盯着自己的胸,花儿心里「咯噔」
一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领口,从手心传来的感觉告诉她,自己半袖T恤的领口
几乎就是完全敞开的,而自己慌乱之中忘了戴胸罩——也就是说自己刚才睡着的
时候完完全全地走光了。

  马老伯很快退烧了,而且精神明显好了起来,这让花儿松了一口气。下午两
点半,马哥赶回了上海,他感激地拍了拍花儿的肩膀,然后直奔医生办公室。

  晚上,花儿坐着马哥的车回到了老伯家,花儿忙前忙后地给马哥烧水泡茶,
马哥拦住了她,让她坐在对面,认认真真地盯着花儿,说:「花儿,许姐回北京
了。」

  「是吗?」花儿高兴得几乎嚷了出来。

  「是,但是,你暂时还不能回北京,因为,因为我父亲现在需要人照顾。」

  「这个,我知道,等老伯好了我再回北京吧。」

  「不,你暂时回不去,下午我和医生谈过了,他们说我父亲这次是肺炎,但
上午做的CT扫描有问题,可能,可能是肺癌,而且已经转移了,所以,我希望
你能留在这里,替我照顾他一些时候,也许他熬不过年底了,你看……」马哥说
着,向后靠在沙发上,左手托着腮,专注地看了花儿几秒钟,然后转向了一边,
花儿看到了马哥眼里闪亮着晶莹的泪滴。

  「马哥,你放心吧,我会留下来照顾老伯的,只要他愿意。」花儿站起身,
走到马哥眼前,递给他一块纸巾。

  马哥一把拉过花儿,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花儿静静地伏在马哥怀
里,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

  马哥猛然间野兽一般把花儿按倒在沙发上,扯下花儿的裤子,从后面狠狠地
插入进来,一种被挑上云端的快意过电一般传遍花儿全身,她闭上眼,脑海里晃
动着上午梦见的那两个恶魔的身影,那两个要对她施暴的恶魔里真的有马哥吗?
马哥是那个伸着长舌头的人吗?那另一个又是谁呢?

  花儿来不及再往下想,高潮如山呼海啸一般来临,她左手用力捂住嘴,右手
紧紧抓住了沙发扶手,身体像是狂风中的一片树叶,疯狂地舞蹈着,飞旋着……

  大泄之后的马哥精疲力尽地斜躺在沙发上,花儿依然温柔地靠在他怀里,像
一只温顺的小猫。

  马哥没留下来,他说必须回公司安排明天的工作。

  以后的日子,花儿的生活像钟表一样准时而规律:早上七点起床,随便吃点
早餐,八点马哥的司机接她去医院,然后她伺候老伯输液、上厕所,吃中饭,午
休,去楼下小花园遛弯儿,吃晚饭,然后打车回老伯家。

  唯一不同的是,她每天都会拨打刘峰的电话,然而那边始终关机,发信息也
不回,花儿越来越感觉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不禁有些焦躁,她打电话给小梅,告
诉她了刘峰的事。

  「你啊,真是傻死!这种小男人满地都是,有脸蛋儿没钱也就罢了,连那点
本事都没有!要他做么子咯,还是你那个老板好,傍助他做个小二也比跟那种小
白脸儿强得多!」

  「唉,小梅,你说我是不是太傻了?除了钱和性,你不相信有爱情吗?」花
儿轻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问道。

  「爱情?有啊,可是没钱,只有爱情有么子用咯!你莫犯傻,找不到他就最
好,是他自个儿知难而退,省得你麻烦。我晓得你需要什么,所以听我一句劝,
莫犯傻气。」小梅依然是一副滔滔不绝于耳不容置疑不由分说的架势。

  「我,我还是觉得那样不好,至少我应该找到他,让他知道我不会因为那种
事就嫌弃他的。」

  「你听听人劝,好吧?」小梅语调提高了一个八度,语速依然飞快,「去去
去,莫躁咯,讨嫌!」

  「什么?」耳边传来这前言不搭后语的呵斥,搞得花儿一头雾水。

  「冇事,我跟别个讲话嘞。」小梅若无其事地说道,「花儿,我最后劝你一
次,不要意气用事,做好人会把自己害惨的,好了不跟你说了,我有事要做,改
天聊咯。」说完匆匆挂断电话,然而就在通话结束的一瞬,花儿听到了小梅短促
的一声「嗯……哦……」花儿满腹狐疑地追问道:「喂!喂?」听到的却是短促
的「嘟、嘟、嘟」。


           (十)  墙内开花儿墙外香

  住院两周后,马老伯「康复」出院了,花儿如释重负,终于再不用每天紧紧
张张地奔波于医院和马老伯家之间了。

  马老伯看上去精神状态不错,他拄着拐杖在自家院子里站了足有半个小时,
才在花儿和马哥的招呼下回了房间,三个人围坐在餐桌前准备用餐,郑大姐进进
出出,乐呵呵地忙碌着,把做好的菜一个个从厨房端到餐桌上,看到同样是「来
伺候人的」郑大姐来来回回的身影,花儿心里隐隐有些愧疚。

  她想起身帮忙,却被马哥一把拉住了,「你照顾好我爸就行了。」马哥边说
边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花儿愣了一下,赶紧起身去帮马老伯布菜、盛饭。

  把饭碗递到老伯手里的一刻,花儿发现马老伯的眼睛几乎一直在紧盯着郑大
姐肥硕的屁股,她偷偷看过去,才发现原来郑大姐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裤子,里面
清楚地透出了深红色的内裤,「老伯的眼光原来这么差啊」花儿心里暗暗发笑,
轻轻把碗放在了马老伯手边,马老伯似乎刚刚从专注中回过神来,他略显尴尬地
笑了笑,便自顾吃饭。

  马哥吃晚饭陪着父亲聊了会儿天便开车回去了,花儿锁好门,为老伯准备好
洗澡的衣服,调好了水温。

  「老伯,水好了,您来洗个澡吧。」说着,花儿把老伯在浴室穿的拖鞋放在
了马老伯脚边,扶着老伯换好拖鞋,起身走向浴室。

  「老伯,慢点走,您刚出院,身体虚弱,医生让您别走太快。」花儿关切地
嘱咐道。

  「我?身体虚弱?切,我还虚弱……」马老伯嘟囔着,不屑地挣脱了花儿的
手,坐在花儿事先放好的木椅上,拧开水龙头,温暖适中的水流冲刷着老伯的身
体,让他格外惬意,而这个熟悉的环境更让他感到亲切,仿佛久别的爱侣一般,
「唉!」老伯轻轻叹了口气,半年多前走掉的那个东北小保姆小艳,就是在这个
木椅上撅着屁股勾引自己的!她那可人疼的小屁股啊……

  想到这里,老伯忽然间发觉了自己身体的异样:两腿间那软塌塌的老伙伴儿
居然高高地昂起了头!这,可是多久都没出现的事情了啊!从老伴儿死那年,他
的这位老伙伴儿就很不争气。

  那小屁股、当小身子的东北小保姆张开小嘴儿含住自己的命根子时,自己紧
张得站都站不稳,这老东西更是半天都硬不起来呀,那叫一个急人,急得自己满
头大汗!直到夜里上床后小保姆双手不停歇地捋了十多分钟头,才勉强硬到能插
进她的身子里去。

  换句话说,实际上是让那风骚小艳的身子硬给「吸」去的,看着那位二十刚
出头的小艳在自己身上扭动着身子,听着她一声声浪叫着:「老爹快点啊、老爹
来啊。」马老伯这才发现自己结婚后的40年算是白活了——原来老男人也能这
么享福啊!

  唉……不过,也许如果不是那妖精一样的小艳,自己或许就不会落下个偏瘫
的病吧,「不服老不行咯!我真的老了。」马老伯在心底很不情愿地叹息道。

  「老伯,水合适吗?」花儿隔着浴室门柔声问道。

  「嗯,好。啊,花儿,我是不是老了?」马老伯冷不丁失声问道。

  「啊?哦,老伯,您身体很好啊,恢复得挺快的,连郑大姐都说您身体结实
着呢。」花儿话一出口脸就红了,她发觉自己触动了一个本不该触及的话题,赶
紧从门边走开,坐在客厅沙发上轻轻拍着胸口,做深呼吸。

  浴室里,只有水流的声音,花儿心里稍稍踏实了一些。

  然而,花儿并不清楚此时的马老伯确实被自己的无心之话触动了心绪,郑大
姐,不就是那个身上带着花露水儿气味儿,一脸囊肉,肥肥的女人吗?要是小艳
姑娘在,自己怎么去会碰她呀!

  马老伯心里愤愤地,眼前却不由自主地闪现出郑大姐硕大的奶子,软软地耷
拉在肚皮上,肥大的屁股,粗壮的大腿,又粗又黑的毛丛,不大张开腿都看不见
那条缝儿,唉!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也能……没办法啊,谁让自己再遇不到小艳那
样的小保姆了呢。

  想到这里,老伯不由得有些怨恨自己的儿子,就是他在自己患脑血栓后狠心
赶走了小艳,也赶走了自己刚刚找回来的性福。

  两腿间倔强的老伙伴儿涨得马老伯内心火烧火燎一般,他一手握着喷头,一
手轻轻捋着近十年来从没如此坚硬的男根,温热的水「哗、哗」地冲刷着青筋暴
张、马眼圆睁的老伙伴儿,马老伯感觉浑身像是有蚂蚁在爬,耳畔回响起小艳的
呻吟,更一遍遍响起花儿悦耳的话语:「您身体很好啊……您身体结实着呢。」
这花儿……

  马老伯想到这里,心跳忽然加速,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手指无意中滑过
涨得发紫的龟头,浑身战栗了一下。

  「花儿,我累了,扶我回房间。」马老伯起身关掉水龙头,赤身走到了浴室
门口。

  花儿赶忙站起身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她惊呆了:浑身湿漉漉的马
老伯一丝不挂地站在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一手扶着墙,一手托着硬撅撅地翘着
的鸡鸡,脸涨得通红,双眼放射出热辣的光!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才没有喊出声,愣在了当下,此刻马老伯的眼神,和
马哥第一次扑向她时几乎一模一样,花儿敏锐地发觉自己下身有一股热流瞬间涌
出,她一阵眩晕……

  迷迷糊糊中,花儿知道马老伯向自己倒过来,知道自己扶住了马老伯,知道
马老伯抱住了自己,但不知道两个人怎样摇晃着进了卧室,但知道那卧室不是自
己的,因为房间里没有自己的气味儿……

  不知是什么震慑住了花儿,她毫无抵抗,转眼就被剥去了身上仅有的一件睡
袍、仅有的一条蕾丝内裤,她彻底赤裸在了一位比她的父亲还要老的男人面前,
而她无力抵抗,她只有眩晕,像是狂风中的一片树叶,像是巨浪间的一叶小舟,
不会沉没,却只能任凭他人摆布!

  她隐隐感觉到自己沉重得像灌满了铅的双腿被分开,隐隐地感觉出那汩汩春
泉仍在缓缓地从她的羞处渗出,花儿缓缓睁开眼,她看到了马老伯憋得有些发紫
的脸,正专注地朝向自己半遮半掩的羞处,是马老伯,不是马哥!

  那一身满是褶皱、松弛下垂的皮肤,那有些花白的阴毛、松弛的囊袋下垂的
厉害,清楚地显露出里面两粒蛋丸儿,惊觉自己的身体即将被这样一个老迈的身
体占有,花儿有些慌乱,但挣脱而去的念头刚刚聚拢,就像薄雾一样被风吹散,
她的脑海里闪现出马哥捏着诊断书时那忧郁的眼神!花儿仅存的一丝理智像是手
心里的一捧细沙,稍稍一松劲儿,便瞬间崩塌了。

  一只略显干枯的手从小腹一路摸上来,停留在花儿的左乳上……

  此刻,马老伯如同回到了四十年前的新婚之夜,战战兢兢地脱下花儿的睡袍
的那一刻,他兴奋到几乎晕倒!花儿这样丰满娇嫩的身体,正是他无数次梦想过
的啊!那对挺拔的双乳从花儿走进这个家的第一刻起马老伯就注意到了,也曾无
数次梦想着要亲手抚摸一下,亲口吸吮一下!

  那白皙细嫩的皮肤,摸上去玉一般光滑,仿佛一掐就会出水儿,跟四十年前
的新婚妻子几乎一模一样!还有那平滑的小腹、修长的双腿儿,还有,还有那黄
里透红的、稀稀落落的阴毛!那若隐若现、正渗出晶莹水滴的肉缝儿!

  马老伯感觉自己的身体也瞬间焕发出了久违的青春,军号已吹响,淫枪已擦
亮,子弹已上膛,鸡鸡要出发……

  马老伯微微颤抖的手搀扶着自己急不可耐的老伙伴儿,挑开花儿湿润柔嫩的
花瓣儿,猛地刺进花儿的至柔至阴之所,耳畔传来花儿娇媚的一声呻吟「哦……
噢……」

  马老伯得感谢那位身材肥硕的郑大姐,虽然是小艳给了他性福,但却正是这
位粗鄙的郑大姐那些毫无羞耻的赤裸裸的床上动作和污秽不堪的脏话,磨练了他
阔别女人近十年后脆弱不堪的性神经,才使他现在能够比较从容地插入花儿的身
体,而没有见花落泪。

  一老一少两个肉体纠结在一起,花儿刚才的怜悯之心被老伯连续十几下有力
的抽插撞飞了,她惊讶于这位半年前才患过脑血栓的老者居然能有这么疯狂的冲
击,身体内那条坚硬的男根触到了自己蜜穴深处最敏感的部位,这具老迈的身体
更强烈地激发出了她心底那被占有的渴求。

  花儿心里暗暗呼喊了一声:「天啊,这是……」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扶住了老
伯的胯,屈起双腿大大地分开,迎合着老伯的每一次抽插,年龄的巨大差距反而
成了一针最好的催情剂!

  龟头处传达着花儿阴道里每一层褶皱舒缩的信息,马老伯酣畅地深深插入,
用力撞击,不时地低下头轻咬着花儿娇艳欲滴的乳头,嘴里含糊不清地叫喊着:
「花儿、花儿!花……」眼前晃动着老伯花白的头发,羞愧像是一团烈火烧灼着
花儿的心,也像烈火一样刺激着她身体的欲望,她有些意识恍惚,扭动着地向上
挺起屁股,使得马老伯插得更深一些,更深一些。

  马老伯「咔、咔、咔」地大声呼喊着,最后疯狂地冲刺了十几下后,拼尽全
力深深地顶进花儿的穴内,紧紧地抱住花儿的双肩,绷直了身体,一股稀薄的精
液涌出马眼儿,流淌进花儿紧缩的阴道深处。

  花儿体贴地翘着屁股保持着被深插的姿势,直到马老伯精疲力尽地歪倒在自
己身边,高潮似乎离她很远,但被老伯抱紧的那一会儿,她体验到了窒息一般的
快感,不是高潮,又不亚于高潮的快感,有些眩晕!花儿居然又有了飘在云端的
感觉,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却像是整个世界都停滞了一般!

  轻轻拉过夏凉被盖在老伯身上,花儿起身进了卫生间,她坐在马桶上,娇喘
吁吁,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下来,刚刚发生的一幕让她直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竟然是
真的,而且这么容易就发生了!和一个比自己父亲还要老的男人做爱,还被内射
了!

  花儿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的,或许小梅知道了又该骂她发宝气,但她
又怎忍心拒绝一个不久于人世的老人呢?她不能说,即使是马哥也不能告诉他,
就当、就当自己为马哥尽点孝心吧。

  花儿小便后抽出纸巾擦拭下身,习惯性地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居然没有什
么精液的气味儿!她心里咯噔一下,刚才明明感觉到马老伯射在自己身体里了,
怎么会没有精液流出来呢!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再掐指一算,花儿更是吓了一跳:昨天正好是自己的危险期!几个月前许姐
教过自己如何计算可以安全做爱的日子,自己居然给忘得没一点儿影儿了!这可
怎么办呢?

  回到房间,花儿翻来覆去,像是热锅上的豆子,怎么也躺不安生,听着马老
伯拄着拐杖在房间里走动时那有节奏的「踢、踏、咚」声停留在自己门前,花儿
平生出一丝怨恨,不是对马老伯,是对自己,为什么之后没有算好这么重要的日
子呢!「踢、踏、咚」的声音渐渐远去,花儿轻声叹了口气,依然睡意全无。

  天色大亮了,花儿推门出来,发现脚下躺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她敏锐地猜到
里面肯定装着一沓百元钞票,花儿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很不舒服,她想把钱狠狠
扔在老伯房门上,却忍住了,转身把信封塞进自己的衣柜最里面。

  洗漱完毕,为老伯热好了牛奶麦片,煮好了鸡蛋,花儿心神不安地拨开了电
视。

  「生活中常常会出现意外,这样的意外可以这样补救。」一个烟头烧布的广
告画面吸引了花儿的目光,她专注地看下去:「表达激情也会出现意外,这样的
意外需要紧急避孕药来补救,请选用毓婷牌紧急避孕药来补救!」一块石头骤然
落地,花儿徐徐吐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马上松弛下来,「嗯,就是它了。」

  此时,花儿心情如同窗外的天空一样晴朗,抬头看了看表,七点五十,再过
十分钟,老伯就起床了,然后她就可以去药店买那个「毓婷」了,阿弥陀佛!花
儿默念了一句,自己却不禁偷偷笑了,佛祖才不会管这些羞死人的事情呢!

  马老伯走出房门,略显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老伯,您现在吃饭还是待会儿?」花儿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扶住马老伯。

  老伯轻轻摆摆手,兀自握着拐杖坐在沙发上。

  走进三站外的那家性健康用品店之前,花儿已经在对面的花坛边来回溜达了
十几分钟,生怕人家认出她来,直到看着一对小情侣腻腻歪歪地走出来,花儿左
顾右盼,看看再没人进出,这才快步冲过马路。

  花儿暗暗咽了几口唾沫,鼓气勇气快步穿过马路推门而入,但她错了,里面
除了老板娘还有一个人,一位穿着黑色低胸长裙的中年妇女。

  看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花儿,老板娘满面微笑地打招呼:「请进,自己先看
看,喜欢什么待会儿我给您推荐一下。」中年妇女回头看了她一眼,便自顾摆弄
面前柜台上的那几样玩意儿:一黑一粉两只粗大的黑色假鸡鸡,一个用带把儿的
电线连着的红色椭圆球,以及一瓶满是洋文的液体。

  「这两款还是不一样的咯。」中年妇女细声问道,声音很柔很媚,带着点点
幽怨的味道。

  「黑色的动力更强劲一些,粉色的细一点,温柔一些,活动更灵巧一些。」
说着老板娘偷偷打眼看了一下站在原地的花儿,按动了手里的操纵器,伴随着细
微的震动声,粉色鸡鸡的头儿开始抖动,然后是由弱到强的震动,再后来是幅度
越来越大的扭动,蛇一般,花儿臊红了脸,感觉那马眼儿似乎一直盯着自己,心
里充满了好奇,几个月前在许姐的枕头下看到的那个玩意儿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这个跳蛋呢?」中年妇女拿起粉色椭圆球,细细端详着。花儿静静地站在
侧后方不远处打量着她,中年妇女的身材比较丰腴,但丰胸细腰宽臀,看上去非
常性感,一袭贴身的黑色长裙,顺服地贴合着身体曲线。花儿仔细搜索了半天,
没看出胸罩的轮廓,却从侧面隐约发现了她微微凸起的乳头!她没戴胸罩,花儿
有些惊诧于中年女人的大胆。

  「这是目前最好的牌子了,荷兰原装进口的,不仅能震动,还能一胀一缩,
刚才您也看到了,绝对值。」老板娘说着转身来到花儿面前说:「小姐,您要点
什么?」

  「哦,我,我要一盒毓婷。」花儿稳定心神,准确说出了电视广告里看到的
那个名词的发音。

  「好的,这里有,紫竹药业的,电视里介绍的那种。」说着老板娘弯腰从柜
台里拿出小小的一盒药递给花儿。

  「哦」花儿只认得那个「婷」字,广告里出现的另外一个字与药盒上的那个
看上去很像,应该就是它了。

  付钱走出商店的时候,花儿偷偷回头看了那中年妇女一眼,看到了她弯腰时
现出浑圆的臀部曲线,以及极细小的内裤线条,花儿心里居然也痒痒的:这样的
女人男人肯定会很喜欢啊!

  一进门,花儿就钻进房间抽出毓婷的说明书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直
到确信自己记牢了服用方法:「72小时内服用」,花儿心里踏实下来,犹豫了
几秒钟,随手把那两片塞进放内衣的抽屉里,然后把纸盒和说明书撕碎扔进马桶
冲走,为什么没有现在就把药吃下去,花儿自己也不知道。

  马老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上去面色红润,神清气爽。

  花儿为老伯端过紫砂壶,自己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静静地陪着看电视。

  「哎呀,老伯啊,您气色真的不错啊,看来您老身体就是好哦。」一阵嘈杂
的说话声从客厅门外传进来,只见郑大姐提着两捆菜几乎是破门而入,马老伯皱
了皱眉,用力咳嗽了一声。

  郑大姐穿着一件半透明的淡黄色连衣裙,清楚地透出了黑色乳罩和红色的内
裤,花儿差点笑出声来。

  马老伯像是被花儿发现了自己的丑事一般,尴尬地抓起紫砂壶,「吸溜,吸
溜」猛喝两口,却被呛得「吭!吭!吭!」剧烈咳嗽起来,花儿赶紧跑过去为老
伯拍背。

  这时,花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马哥,花儿内心狂喜,两股微颤,体内一股
潮热直冲花瓣儿……

  「喂,花儿,是我,马哥,我在家后面的街角处等你。」马哥小声说道,一
向沉稳的声音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哦」花儿若无其事地向房门口走去,悄悄挂断电话,然后对着话筒说了句
「许姐啊,我一会儿正要去商场看看呢……嗯,好的。」然后合上手机。

  「郑大姐,你少做点饭,我去趟商场,就在外面随便吃了。」说着走到马老
伯身边,歉意地笑了笑。

  「去吧。」老伯自顾盯着电视,面无表情地答道。

  花儿压抑着兴奋,压抑着步调走出院门,然后长出一口气,飞一般地冲向街
角,远远地,看到了马哥的那部黑色大奔,看到了车窗里马哥那让她让心动的微
笑,花儿手捂胸口,笑靥如花!


             (十一) 雨中盛开

  花儿快步走到马哥的车旁,盯着马哥那张让她醉心到骨髓的脸看了足足有三
秒钟,才拉开车门坐在副驾的位置上,马哥轻轻摸了摸她的手,花儿的心咚咚直
跳,浑身燥热,她伸手解开了胸前的一粒纽扣,马哥轻巧地为花儿系好安全带,
发动大奔,飞驰而去,没多久便上了高速,渐渐远离了市区。

  两人一路上无语,花儿内心却如同揣着几十只发情的兔子,她眼前居然同时
晃动着马老伯那细长的男根以及马哥那条粗壮的肉棒,仿佛触手可及!这样怪异
的想法让花儿有些慌乱,也有些羞涩:怎么会有马老伯?花儿甩甩头,想摆脱马
老伯满是皱褶的肌肤,但那赤裸的身影却牢牢地粘附在自己的眼前,无论她怎么
摇头都挥之不去。

  在潜意识里,花儿知道如今的自己对男女之间那件事很着迷,几乎每天都有
种渴望被侵入的焦躁,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件事就会让她联想到男人,联想到男人
两腿间的那根宝贝儿,联想到让自己脸红心跳的那件事。

  花儿有些惊讶于自己居然会沉溺于这些「淫荡」的场面,而没有感到羞耻,
正如那晚鬼使神差地被马老伯按倒在床上,那一刻自己心里想不停地念叨:他是
一位即将逝去的老人,是心爱的马哥的父亲,自己没有理由拒绝他……

  然而现在她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允许自己的身体被那位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
长的老人占有,而且能从他短暂的冲刺中获得高潮一般的体验,其实根本就是因
为自己心底涌动着的那种被进入的渴望!

  花儿忽然间明白这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肉体一起堕落,堕
落到无法拒绝一切与性爱有关的体验!

  花儿扭头看了看马哥,马哥刚好扭过头看自己,花儿莞尔一笑,仿佛自己正
沉迷于爱情的甜美,马哥有力的右手握住她,十指交叉,花儿舒适地靠在了座椅
上,闭上眼,感受着身体随着轿车的飞驰的快感,神情完完全全是一位热恋中的
少女。

  不一会儿,花儿感觉车速慢了下来,睁眼看时车已经穿过一座立交桥停了下
来,不等她说话,马哥侧过身搂住花儿,花儿的双唇迎向马哥,伸手摸索着安全
带的开关,马哥按住了她的手,花儿会意地双臂环绕住马哥的脖颈,四片嘴唇焦
灼在一起,贪婪地相互吸吮着。

  「花儿,花儿……」马哥腾出手按下按钮,副驾的车座缓缓放倒,身上捆着
安全带的花儿随着车座倒下去,仿佛被捆住手脚的猎物!马哥扑倒在花儿胸前,
扯开她的衬衫,叼住了花儿的乳头,一只手紧贴着花儿的小腹滑向她的两股间。

  「嗯……嗯……」花儿无暇回应,只是含混地呻吟着,喘息着,身体被牢牢
地禁锢在副驾座椅上,内心却有种从未体验过的紧张和兴奋感,紧张到身体微微
颤抖,兴奋到下身阵阵湿热潮涌,她双臂紧紧环抱住马哥,仿佛生怕他从自己怀
中溜走。

  花儿从天窗看出去,小小的一片蓝天,蓝得那么清彻,那么剔透!白色的云
朵无声飘过,白得让她眩晕……花儿的意识渐渐模糊,周围的一切变得混沌,只
剩下来自胸前和唇瓣儿间那阵阵浪涌。

  花儿的身体像是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小舟,纵情享受着被肆意蹂躏的快意,她
大大地分开两腿,大大地张开身体,把自己鲜嫩的蜜穴展露在这个给自己带来美
妙性爱的男人眼前。

  花儿闭上眼,她的爱情在欲望中燃烧,身体蛇一般扭动、起伏,她的双乳在
马哥唇齿中膨胀,她的豆豆在马哥指尖颤抖,她的汁液从唇瓣儿间涌出……

  「啊!啊……哦……」花儿尽情地喊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捧住了马哥的
头——是马哥的双唇正轻轻含着她柔嫩的花瓣儿,大口地吸吮着她潺潺涌出的蜜
汁!过电一般的颤栗感席卷全身,花儿暗暗用力扶住马哥的头,让他灵巧的舌头
紧紧贴住自己的唇瓣儿。

  「宝贝儿,你是要我舔你的骚穴吗?嗯?」马哥的舌面有力地摩擦着花儿的
小豆豆,舌尖却一滴不漏地刮走她唇瓣儿间流出的淫水。

  「啊……是……啊!是啊……」花儿迷乱地扭动着屁股,语无伦次。

  「是这样吗?嗯?是这样?」马哥含住花儿已经涨成紫红色,锃光发亮的小
豆豆,快速用舌尖刮蹭着,花儿的身体像是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眼前的一切飞
旋着,除了紧紧抱住马哥的头,她毫无依靠……

  高潮似乎马上既要来临,花儿缩回双臂紧握着自己的双乳,感受着两股间那
汹涌而来的潮涌!

  「要!要!要……」花儿张大嘴,高声呼喊着,双腿蛇一般缠绕住了马哥的
腰。

  马哥极快速地扯了下自己的裤子,握住已经马眼怒张的肉棒,挺身而入,花
儿用力抿住嘴,屁股努力地向上迎过去,湿滑柔软的蜜穴紧紧地包裹住马哥的硕
阳。

  原本很宽敞的大本车厢此刻也显得有些拥挤了。

  花儿仰躺在舒适的真皮座椅上,双臂和双腿缠绕着马哥,随着马哥每一次抽
插摇动屁股,马哥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滚烫的大龟头准确地摩擦着花儿身体最
敏感的部分,潮涌般的酥麻感阵阵袭来,花儿无法遏制自己的呻吟,内心的冲动
和紧张感让她有些窒息。

  花儿不时扭头看着窗外一辆接一辆飞驰而过的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汽车,
似乎车里车外无数双眼睛正紧盯着赤裸的、淫荡的自己!花儿感觉自己整个人伴
随着马哥的冲击一起摇晃着,不!不止是她整个人,还有整辆车,整个世界!

  哦!我的天啊!我的马哥!花儿在心底呼唤着,瞪大了眼睛,紧咬下唇,急
促地呼吸,等待着那惊涛拍岸前的最后一股浪涌……

  一次完美的高潮在闷雷声中汹涌而来,花儿上身颤栗着、痉挛成一团,胳膊
紧紧拥抱住马哥,颤抖的双腿用力蹬住了车顶,汩汩春泉从蜜穴口涌出,盛开的
花儿粉艳欲滴……

  等花儿从高潮的紧绷中放松下来,马哥敏捷地把她翻转过来,自己转身躺到
了副驾和后座上,变成花儿骑乘的姿势,刚刚从性爱巅峰清醒过来的花儿依然是
面颊绯红,娇喘吁吁,脉脉含情的双眼目光迷离,她趴在马哥身上,缓缓地旋转
屁股,左三圈、右三圈,左三圈……

  一头乌黑的秀发低垂在胸前,丰满的双乳间是一大片如朝霞般灿烂的红晕,
两粒涨成粉色小球的乳头在马哥嘴前妖冶地晃来晃去,马哥抬头一口叼住,贪婪
地吸吮着。

  就在这时一场大雨瓢泼而至,车窗外一片天地一色,烟雨朦胧,什么也看不
到了。

  「哼……哼……他们,他们看不见……看不见了……哼哼……」花儿摇动身
体的动作越来越快速,幅度越来越大。

  「想,想让他们看吗?嗯……」马哥挺身用力插了几下,顶得花儿一声尖叫
「啊!」

  「想让人看花儿发骚的样子吗?嗯?」马哥追问道。

  「不,不……啊哦……想,想让人,看花儿,花儿骚……」花儿语无伦次地
答道,身子已经伏到了马哥身上,一对结实的嫩乳在马哥胸前摩擦着,屁股啪啪
地向下撞击着马哥,每一次都直捣蜜穴最深处。

  「花儿骚吗?嗯?骚吗?」

  「骚……花儿骚!骚……啊……」花儿从未想过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脏话,但
此时此刻喊出这些脏话却让她兴奋无比,活力无限!

  「哦!花儿……」马哥的龟头被花儿温热的蜜穴皱襞强烈地夹裹着,精关顿
失,他扳住花儿的胯,奋力向上冲顶,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

  花儿敏感的褶皱在马哥强力的摩擦之下快速抽搐着,第二次高潮就这样呼啸
而来,两人几乎同时叫出声来!

  夏日的狂风骤雨中,黑色大奔左右摇晃着,风雨淹没了所有的声响,水雾遮
挡了所有的隐讳。车内一对激情过后的男女静静地相拥着,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
拨弄着女人的乳头,女人绵软的双手捧着男人硕大下垂的睾丸,小心地抚摸着,
空气湿热,满是精液和淫水的气味儿,汗水浸湿了两人的全身,但两人自顾沉溺
于彼此的肉体之美,谁都不想打断这无他的境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渐渐感觉有些头晕,马哥起身把空调调凉了些,车里
的空气渐渐清爽起来,两人赤身相拥着在后座上缠绵许久,方才恋恋不舍地穿上
汗水浸渍过的衣服。

  车行十几公里,进入浙江界,下了高速路,马哥驱车直奔一家农家菜馆,走
出大奔的一刻,花儿舒适地伸了个懒腰,马哥却悄悄地冲她挤了挤眼,花儿稍稍
一愣,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半袖衬衫胸前那粒纽扣不知何时崩掉了,以至于伸
懒腰时乳房露出了大半。

  「都是你!」花儿娇嗔道。

  「呵呵,这样挺好,有资本不就是给别人看的嘛,就这样露着挺好。」马哥
说着拉起花儿走进包间。

  从浙江掉头回来,已是下午六点多了,花儿从街角下了车,挥挥手与马哥告
别,看着大奔飞驰而去,这才转身回了老伯家。

  进门的时候,花儿的心里还是稍稍有些忐忑,但她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
绪,看上去显得非常坦然,就像刚刚出去买了点菜回来一样。

  马老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看上去有些不悦,「花儿,出去会朋友也不
能玩这么疯啊,郑大姐一个人跑里跑外的,脚都扭了。」说话间,马老伯死死地
盯着花儿,目光却凝固在了花儿胸前,刚才还紧绷的脸变得满是疑惑和惊诧。

  「哦,知道了。」花儿应了一声,急匆匆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花儿脱去半干的衣服,站在镜子前端详自己,经历过性爱滋养的年轻肌肤看
上去丰润细腻,白里透红,她转动身体,审视自己平滑性感的曲线,心满意足地
走到衣橱前,拿出一件干爽的裙子套在身上,然后小心地拉开抽屉,翻出那两粒
药片,握在手心。

  马老伯眼睛死死盯着推门而出的花儿,他的目光看似混浊,却极具穿透力,
透过花儿柔顺的连衣裙,他敏锐地发现花儿里面什么都没穿!

  这小狐狸!究竟是去见什么人了?哼!肯定去会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去了,
现在的年轻人,能做得出什么好事来!马老伯目送花儿进了厨房,恨恨地咳了一
声,转头一口浓痰啐在痰盂里,然而马老伯惊讶地发现漂在水面的那口浓痰上带
着一口鲜血!

  马老伯心里咯噔一下,对花儿的不满瞬间被恐惧感冲得烟消云散。

  「花儿,花儿……」马老伯稳了稳心神,急声呼唤着。

  「唉,来了。」花儿喝了一口水,赶紧把药片吞下去,急匆匆地来到马老伯
面前。

  她看到了痰盂里的血,明白了马老伯为何忽然这般惊慌失措。

  「老伯,你没事吧?」花儿故作无知地问道。

  「你,你给小马,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我,我有事问他。」马老伯隐隐
地感觉到了胸口有些疼痛,难以掩饰满脸的惊恐,说话也有些口吃了。

  「唉,好的。」花儿也有些心虚,她很怕马老伯就这样的死在家里,那样的
话,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自己是脱不了干系的,虽然她心里很清楚马老伯迟早
会有这么一天。

  花儿快步走到客厅的电话机旁,拨通了马哥的手机,「马哥,老伯身体不舒
服,让你现在就过来。」

  「什么?」马哥的声音很急切:「怎么了?我爸怎么了?」

  「老伯,老伯他痰里面有点血。」花儿故作镇静地说道,其实她是怕马哥着
急,路上出意外,因为马哥是个很孝顺的男人,听到老爸有病找他,他一定会第
一时间赶到的,如果花儿把事情说的太严重了,他必定会心急火燎,而他本来开
车就已经很快了。

  「啊?好,我马上赶回去。」马哥说完便挂断了。

  花儿放下电话,端了杯温开水给马老伯,让他漱漱嘴,马老伯端杯子的手微
微有些颤抖,漱口时还呛了一下,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花儿看到那几口泡
沫一样的痰里还是有着丝丝鲜红的血迹,那一刻,她忽然发觉马老伯就像一个恐
惧、无助的孩子。

  马哥二十分钟后带着一阵风推门冲了进来,他焦急地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长
长地吐了一口气,他走到马老伯面前,坐下来,双手十指交叉,语速缓慢地对马
老伯说:「爸,有件事我得跟您说一下,上次您住院时,医生告诉我说您患了纤
维空洞型肺结核,以后可能会有痰里带血的情况,但不一定会发作,我怕您太担
心,一直没告诉您,没想到这次居然发作了,让您受惊了。」

  说着,马哥看了花儿一眼,接着说:「您出院前,我已经让花儿打了预防结
核的预防针,所以,花儿可以放心地照顾您。」

  马老伯半信半疑,但紧绷的脸舒缓了许多:「唉,我年轻时是得过结核,那
时候也没什么药治病啊!到老还是……」说着马老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花儿。

  「爸,您看咱们是住院呢,还是在家休养?」

  「你跟上医生说,我不想再住院,你去给我取点药吃就行了。」马老伯摇摇
头,长出一口气,向后靠了靠身子,感觉舒适了很多。

  「那好,我这就给刘大夫打电话,问问他怎么办。」说着马哥站起身,向门
外走去,忽然转身,看了花儿一眼。

  「对了,花儿,你过来一下,我车里还有点东西,你拿过来。」

  花儿应声跟着马哥来到院里,马哥右手扶着花儿的肩膀,小声地说道:「花
儿,我爸爸的情况你也知道,他现在是肺癌晚期了,医生说最多撑不到半年,任
何治疗都没希望缓解病情了,只能想法少点痛苦,我也不想让他受罪,你替我照
顾好老人家,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说着递给花儿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
用,如果我爸看病有急需我到不了的话,你就替我先垫上。」

  「别这么说,马哥,我来这里就是照顾老伯的。」花儿点点头,眼睛紧盯着
马哥,却不接那银行卡。

  「听话,你先拿着,有你在这里,我还放心些。」稍稍顿了一下,马哥接着
说:「刚刚许姐来电话了,说她回北京了,问你什么时候能回去,我还说就这几
天呢,这下只能委屈你了,我待会儿打电话跟她说明情况吧。」

  「好,我晚上抽空发信息给许姐。」花儿微微一笑,接过了那张的卡。

  「行,有什么事情你马上给我打电话。」说着,马哥在花儿额头上轻轻吻了
一下,转身从车里拿出一大盒冰糖燕窝递给花儿。

  目送马哥开车缓缓地出门,花儿轻巧地锁好大门,转身进了客厅。

  马老伯闭着眼静静地靠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听到花儿开门的声音,马老伯
猛地睁开眼,静静盯着花儿,脱口而出:「花儿,我出院的时候医生怎么跟你说
的?」

  「哦,医生没跟我说什么啊,就说让我先去打预防针,说如果有事让家属去
医院开药。」花儿不急不慌地说出了自己进门前早已想好的谎言。

  「嗯,是这样……」马老伯向后一躺,靠在了沙发上,轻轻地拍了拍胸口,
「唉,年轻时候家里穷啊,有病也看不起,老来还得受罪。」

  「老伯,马哥拿来一盒冰糖燕窝,您要不要喝一瓶啊?」说着花儿举起了手
里的盒子。

  「不要了,明天吧,我想休息一下。」

  这一夜花儿警觉地躺在床上,几乎没睡,小心地听着对面房间的动静,马老
伯间断地咳嗽几声,但没再吐血。

  她发了信息给许姐,告诉她马老伯得了肺癌,自己可能需要在这里多待些日
子,说自己很想念许姐。许姐很快便回了短信,说自己也很想她,让她安心在S
市照顾马老伯。

  「你什么时候也过来啊?」花儿问道。

  「我在这边有事,不方便过去。」许姐这次回得有些慢,让花儿满腹疑虑,
许姐和马哥在一起,为什么不来S市看望重病的马老伯呢?难道她和老伯之间有
什么过结?是马老伯反对她和马哥的关系吗?花儿百思不得其解,但敏感地发觉
这应该是许姐和马哥家之间的事情,既然人家不说,自己也不便多问,即使自己
和许姐的关系还不错,更何况做保姆的基本要求也是这样的。

  第二天一大早,马哥便来了,他手里提着几个药盒,当着马老伯的面一一摆
在茶几上,告诉花儿每一种每天吃几片,花儿连连点头,马老伯那双充满血丝的
双眼不再被恐慌笼罩,他轻咳了一声:「又要吃那么多药啊?」

  「爸,医生说了,抗结核的药必须几种一起吃,不然效果不好的。」马哥说
着,把药盒整齐地码在茶几一角,看上去显得一脸轻松。

  「哦,知道了,你在这里吃早点吗?」马老伯呷了一口茶,很满意儿子这么
多年来始终如一的孝顺。

  「我不吃了,八点半还有个会,我得马上回公司。」说着马哥起身跟老爸告
别。

  花儿起身去送马哥,马哥低声说道:「那些药盒里装的收拾维生素片,你放
心给他吃吧,记住要按时给,别露馅儿。」

  花儿点点头,看着马哥开车出门,疾驶而去。

  马老伯很顺从地吃了药,他似乎已经从昨晚的惊恐中缓过劲儿来了,只是面
色仍有些憔悴。风风火火的郑大姐又来了,她拎着一兜子鱼和菜,脸上堆砌着讨
好的、不由衷的笑,「喔唷,老伯啊,气色不错啊,中午我给您烧鱼吃吧。」说
着径直走进来厨房,好像花儿并不存在。

  马老伯应了一声,却并不睁眼。

  今天马老伯胃口还真不错,比平时还多吃了半碗米饭,然后打着嗝招呼花儿
扶他去客厅,不一会儿便斜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花儿正要进厨房和郑大姐说几句话,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她赶紧走出客厅来
到院子里,那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喂,是花儿吗?我是马经理的朋友,有事想跟你说,你现在出来吧。」电
话那头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中年女性的声音。

  「你是?有急事吗?我现在走不开。」花儿很是惊诧,在S市她举目无亲,
怎么会有人知道她的手机号呢?如果真是马哥的朋友,那这号码应该是马哥给她
的,可马哥为什么不跟她说一声呢?

  「对,你出来一趟吧,我在街角的上岛咖啡厅等你。」说着中年女人挂断了
电话。

  花儿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即将发生,她无法抗拒自己的好奇心,于
是轻手轻脚地走进厨房,郑大姐似乎被花儿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边拍着胸
口,一边翻着白眼说:「哦呦呦,你吓死我了!」

  「郑大姐,你替我照看一会儿马老伯,我有个朋友刚从外地过来,我见她一
下,最多一个小时就回来。」

  「朋友?」郑大姐楞了一下,「哦,哦——好的,好的。」然后是一连声的
应承着,转身自顾去刷碗。

  「谢谢你啊。」花儿冲着郑大姐的背影皱了皱鼻子,转身溜了出去。

  走进空荡荡的咖啡厅,花儿一眼便看到对面临窗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衣着时尚
的女人,她径直走过去,那女人听到脚步声转回头,花儿的心「扑通」一下跳了
起来——那女人竟然是先前在性用品店遇到的那位!

  她怎么会是马哥的朋友?莫非她对马哥说了什么?花儿内心七上八下,呼吸
也急促起来,她咬了咬下唇,脸上漾起若无其事的笑意。

  那位女子显然也认出了花儿,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旋即重新恢复了从容
和自信的表情,她站起身,伸出手,「你就是花儿?」

  「嗯,我就是。」花儿感觉尽管自己外表看上去镇定自若,但其实在气势上
自己已经矮了半截。

  两人对面坐下,女人直截了当地说明了身份和来意,花儿登时呆住了。

  这位衣着光鲜的女人竟然是马哥的妻子,她手里有一个小小的钥匙扣,上面
赫然印着一张婚纱照,正是马哥和眼前这位女子。

  「他是我的初恋,但现在,我们实际上等于是分居了,从一年前起就不在一
个床上睡了,也没有任何沟通,这半年多他已经不再回我们那个家了,我知道他
在外面有女人,好几年前就有。」说着,女人点着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
一串淡蓝色的眼圈儿。

  花儿无语,呆呆地看着那渐渐淡去的烟圈儿。

  「他很能撩拨女人的魂儿吧?」女人说着,直愣愣地盯着花儿的脸。

  「他的床上功夫相当优秀吧?这些年里,他有多少女人我都知道,只是,只
是没想到还有你,你是他找的保姆?那天在性用品店时看到你,我就有种奇怪的
感觉,没想到原来咱们还有这段缘分。」

  女人说着淡淡一笑,吐出一个浓浓的烟圈儿,「叫我吴姐吧。」说着,女人
向花儿伸出右手,花儿尴尬地握了一下,那只手细腻柔滑,摸起来凉凉的、软软
的。

  「男人和女人其实就那么回事,就像那眼圈儿,再浓烈,也经不住时间和风
雨。」吴姐把没抽完的香烟拧灭在烟缸里。

  「我找你,其实只是好奇,对别人我没有过这种好奇,不过,我还是想提醒
你,离开他,不然他会毁了你的一生。」吴姐盯着花儿的双眼,眼神里是不容置
疑的坚决。

  「我,我和马哥没什么,是马哥让我来照顾老伯的,他病得很重。」花儿回
答道,脸上同样是镇定自若的神情,镇定到她自己都惊讶。

  「哦?是吗,这个你自己去决定吧,我已经提醒过你了。」吴姐说完向后靠
在了沙发上。

  「你说老伯病了?什么病?」

  「是,是癌症。」花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既然吴姐是马哥
的妻子,她应该知道马老伯得的是什么病。

  「哦?」吴姐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复仇的快感,花儿却敏锐地捕捉到
了,她很是惊讶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走了,今天我说的话你自己考虑吧,有空可以给我打电话,再见。」说
着吴姐把二百块钱放在咖啡桌上,站起身向外走。

  「谁告诉你我的电话的?」花儿冷不丁追问了一句,吴姐却不回头,也不回
话,径直推门而去。

  花儿呆呆地坐着,回想着所有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吴姐是马哥的妻子,
那许姐呢?只能是情人——也就是传说中的二奶了!而自己竟然一直以为他们是
相恋的男女朋友!既然许姐是二奶,自己又是什么?保姆兼情人?还是连情人也
算不上,仅仅是马哥的一个娱乐工具?

  花儿想到这里,不由得手心里沁出了汗,她心不在焉地拿双手在座椅上来回
蹭着。眼前浮现出吴姐买假阳具的情形,脸上不由得阵阵发烧,她说的没错,马
哥在床上确实很有一套!不论许姐还是花儿自己都痴迷于与马哥的男欢女爱,甚
至不记得除了性之外,男女之间还应该有爱情。

  更可怜的是吴姐,她现在只能靠那些电动玩具来满足自己了!吴姐她为什么
不离婚去找别的男人呢?花儿眼前一直在晃动着那个电动阳具,有些魂不守舍。

  「小姐,需要续杯吗?」一位面目清秀的男侍者谦卑地站在花儿面前,轻声
问道。

  「哦,不,不要了,结账吧。」花儿赶紧收回纷乱的思绪,回复了面带微笑
的镇定,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侍者,看着他洋溢着青春和那么一点点的稚气。

  「希望你以后别做马哥那样的花心男人。」花儿在心底里苦口婆心地教导了
侍者一番,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花儿偷偷乐了。

  回到马老伯家,郑大姐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马老伯依然没醒,看到花儿进
门,郑大姐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站起身,说:「你回来了,那我可走了啊。」话
没说完,便急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你的包。」花儿一把拉住她,指了指沙发边的一个布口袋,郑大姐「哦」
了一声,弯腰拎起口袋几乎是夺门而出。

  「她这是怎么了?」花儿心里嘀咕着。忽然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里:「会不
会是郑大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吴姐呢?」

  这种想法一出现,就牢牢地盘踞在花儿心中,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转念
一下,如果吴姐想找到自己,其实很容易,未必一定要买通郑大姐的,即使是郑
大姐告诉她的,也无可厚非,她和自己都是给人家打工的,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挣
钱而已,想到这里,花儿起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花儿、马老伯、郑大姐三个人日复一日地重复着他们本
该有的生活节奏,马哥每天回来待半个小时左右,陪老伯聊聊天,带点各式各样
的补品。马老伯的气色居然好了许多,面色明显红润,夜里咳嗽也轻了,基本上
也不再咳血。

  花儿看不到马哥的时候,心里会有些怨恨,怨恨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然而每每看到马哥出现在眼前,心里却依然突突的跳的厉害。马哥看上去瘦了一
点,每次见到花儿,也没有往日的那种两眼放光的神情,只是在花儿送他出门的
时候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勉强地笑笑,然后便匆匆离去。

  夜里,花儿接到了吴姐的信息,邀请她去她家里做客,花儿犹豫了一下,回
信息告诉吴姐自己明天上午可以,但自己只能出去一个钟头。

  第二天一早,花儿伺候马老伯吃完药,跟郑大姐打了个招呼,便急匆匆地出
门。郑大姐已经在不远处等着她了——坐在一辆敞篷的红色宝马车里。

  实际上,吴姐家离马老伯家仅仅十多分钟的车程,似乎宝马车刚刚发动就到
了。豪华的跑车,飞一般的感觉,吴姐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花儿心里有些嫉妒,
她相信所有的女人都会喜欢那些奢侈的物件,无论大小,都会有种占有的欲望,
而似乎命里注定与这些无缘的她面对这些诱惑时表面上却总是一脸满不在乎的天
真。

  吴姐的家在不远处的一个高档住宅区,那里树木葱茏,红顶白墙,远不似市
区那样的喧闹、拥挤、污秽,车子开进小区,除了衣着光鲜齐整、彬彬有礼的保
安之外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

  跟随吴姐进了一栋独门独院的两层小别墅楼,花儿禁不住呆立在门口四下打
量起来,她这才明白什么是富人家的豪宅,相比之下许姐的公寓楼、马老伯的小
院子更像是乡村里的草舍。

  吴姐从门厅边的鞋架上取出一双布艺拖鞋放在花儿脚边,领着她穿过宽敞的
客厅,花儿偷偷打量着室内的一切:洋味十足的壁炉、几乎有六人餐桌那么大的
电视、精美的地毯和大幅的壁画等等,那些只有在电影里才见过的陈设此刻就在
自己眼前!

  两人经过楼梯来到二楼的露台,一把巨大的阳伞遮挡出一片阴凉,两人分坐
在白色圆桌的两侧,桌上摆放着时新水果和精致的插花,还有一只大大的水晶烟
灰缸,满心艳慕的花儿甚至无暇感觉到拘谨,始终面带着看似天真的微笑。

  吴姐,接了一杯水递给花儿,然后在她旁边坐下。

  两人随意地闲聊着,花儿很享受这奢华但舒适的环境,她暗暗地打量着眼前
的这个女人:她时尚、性感,举止得体,为人随和,花儿不明白吴姐和马哥之间
究竟发生了什么,至少从任何一个角度看,吴姐和马哥都很般配——甚至超过许
姐。

  是啊,许姐,那个曾经让她羡慕的女大学生,原来有着这样一段阴暗的生活
背景,再看看眼前这位富有的吴姐,花儿心里隐隐地替许姐感到有些酸楚,是同
情吗?好像是,又好像不全是,女人啊,女人,究竟是什么让你们的命运这样的
不同?

  吴姐起身回房间倒了两杯香槟,递给花儿一杯,自己举着杯子喝了一口,然
后凝视着杯中淡黄的液体,娓娓讲述她和马哥的故事。

  一个小时的时间转眼就到了,吴姐起身,开车送花儿回马老伯家,一路上两
人都一言不发。

  花儿的心里像是纠结着一团团乱麻,她有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甚至看不清
自己,看不清自己未来的方向。马哥、吴姐、许姐,这些故事看起来并不新鲜,
但这毕竟活生生地发生在自己身边,花儿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梦里,她暗暗摇头,
告诉自己:「别管这些,别管这些,管好自己吧。」

  而另一个问题更让她心神不宁——她一向准时的月经,居然推迟了两天才到
来,而且没有任何迹象会在哪一天降临。

  夜里,花儿梦见自己和一个并不认识的男人做爱了,强壮的男人,又黑又长
的肉棒插得自己的羞处火辣辣的疼。

  花儿从梦中惊醒,感觉到自己的两股间正沁出晶莹的汁液,花儿浑身燥热,
她的左手握住乳房,用力揉搓着乳头,右手早已鬼使神差地滑向了那丰盈嫩滑的
唇瓣儿之间,两指插进自己的蜜穴,拇指的指尖轻柔地拨弄着敏感的那一粒小肉
球……高潮山呼海啸一般来临,花儿无法自抑,她大口地呼吸,大声地呻吟,大
幅地扭动着身体……直到精疲力尽地睡去。

  早上醒来,下腹隐隐有些不适,或许是自己贫贱的肠胃适应不了那高档的香
槟酒吧,花儿坐在马桶上轻叹一口气。

  然而晚上好消息突然降临——月经来了,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掉回了肚子里
面,她喝了杯红糖水,抱着枕头美美地睡了一觉。

  清早起来,花儿穿着睡衣懒散地走出房门,发现马老伯早已端坐在客厅的沙
发上,身边是他那根带着四个支柱的拐杖,「该死,睡得太沉了,连老伯起来都
没听见。」花儿心里嘀咕了一句,随即走过去,坐在了马老伯面前的长沙发上,
堆起满脸的笑,甜甜地问了一句:「老伯,您早,气色蛮好的啊,早点想吃点什
么?」

  马老伯盯着花儿,上下打量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略显尴尬地转过头看着窗
外,说了句:「还是买点豆浆和油饼吧。」

  花儿站起身,猛然间才发觉自己刚才起得匆忙,居然没穿文胸!胸前两粒乳
头正骄傲地顶着睡衣,似乎急于展示自己的身姿,而且刚才自己的坐姿也十分的
不雅,就那么大大地分着两腿……马老伯一定是看到了自己裸露的身体才那么尴
尬!


            (十二)  盛夏的果实

  「老伯,我出去了啊……」花儿下意识地捏住不知何时微微咧开的领口,暗
暗吐了口气,却怎么也掩饰不住面色潮红。

  「嗯。」马老伯应了一声,转回头盯着花儿的侧影,轻咳了几声。

  花儿回到房间,掩上门,站在镜子前,慢慢脱下睡衣,镜子里的这个女人是
谁?还是那个山村里天真的小妮子吗?她的皮肤粉白细腻,眼睛里闪烁着迷离的
目光,微启的红唇,挺拔的双乳,平滑的小腹,翘翘的小屁股……

  这还是那个刚刚走出湘西山寨的小妮子吗?

  花儿似乎仍然没有完全从昨晚的香槟酒和梦境中走出来,镜子里一只纤细的
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己的乳房,「哦……」花儿闭上眼,享受着指尖温柔的触摸,
享受着乳尖传来那阵阵酥麻的快意,渐渐地,一股暖流从小腹升起,在她的子宫
里弥漫开来,然后倏地涌出来。

  咳!咳!咳!忽然间一阵剧咳声传来,花儿猛地惊醒,她暗暗骂自己一句:
「没羞……」赶紧转身从床脚捡起衣服套在身上。

  从马老伯身边走过时,她偷眼望去,马老伯正专注地看着电视,似乎自己并
不存在,而他的一只手,正偷偷捂在两腿间。

  街上的人还不多,显得比平日里安静许多,偶尔有赶早市的大妈拎着一小兜
菜迎面走过,街角是那个身材瘦弱的小贩正忙着往锅里放擀好的面饼,一边是他
那身材肥硕的老婆在整理小饭桌,花儿忽然想起阿根给他讲过的笑话:「两个胖
子为什么不能怀孕生孩子?因为他们谁压着谁都会把对方压死!」

  「这个小贩看来是只能骑在上面了!」花儿心里偷着乐,脸上是一脸的轻松
快乐。

  小贩热情地招呼花儿,老板娘却一脸的戒备,仿佛所有来买早点的女人都是
来抢她的老公的,她低头找钱,胸前一对硕大的乳房微微晃动着,花儿看着她两
乳间挤成一条缝儿的沟沟,忽然有种伸手摸一摸的冲动。

  「找你钱!」老板娘粗重的嗓门让花儿倍受打击,她接过钱,婀娜地转身,
回头妩媚地一笑,「我回去了,老板。」

  「哎、哎!好走啊,再来啊。」小贩兴奋地有点不知所措,两只手在大腿上
来回搓着,背后却挨了老板娘重重的一脚。

  吃罢早点,花儿感觉浑身有点乏,可能是月经的缘故吧,她百无聊赖地坐在
电脑前,打开QQ,没有留言,只有几个要加自己为好友的信息,再看下个人资
料,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半大小子,「没劲。」花儿懒懒地向后靠在椅子上,有点
犯愁——郑大姐刚刚打来电话说家里有事,中午不能过来做饭了,花儿老伯的饭
是从来都得准时吃的,自己又实在不想出去买菜做饭,这可怎么办呢?

  「花儿。」马老伯在门外叫她,「中午去吃必胜客吧,好久没吃了。」

  「好啊,好啊。」花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抓起手机预定了餐厅的位置,
约好了出租车十一点半准时到家来接。

  正是吃中饭的时段,餐厅里人不少,花儿和马老伯坐在临窗的位置上,马老
伯吃得很香,花儿却更喜欢透过玻璃看街景,看窗外人来人往,琢磨他们的穿着
打扮,琢磨他们的喜怒哀乐。

  「嗨!是你……」耳畔传来了一声呼唤,花儿扭头看去,不由得一惊——是
峰!没错,就是峰正站在自己面前,旁边还有一位身着黑色连衣裙戴着墨镜的高
挑女子。

  「哦,这是花儿,这是函仪。」峰伸手指了指花儿,又指了指身边的黑衣女
子,兴奋得面色通红,黑裙子的女子一边优雅地冲着花儿微笑,一边搂住了峰的
胳膊。

  「啊,哦……这是马老伯。」花儿有点不知所措地站起身,指了指含着一块
至尊披萨,一脸茫然的老伯。马老伯看了看峰,又看了看花儿,挤出了一闪而过
的笑容,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披萨。

  「峰,咱们走吧。」黑裙子的女人挎着峰的胳膊,转身向外走去,峰脚步有
些踉跄,回头朝花儿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花儿失神一般,呆呆地坐下,低着头摆弄着盘里的一小块披萨边儿,她说不
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心态,刚刚发生的一切让她有些错愕,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
事!那个戴着眼镜文文弱弱的峰,那个不久前还和她赤身相对的峰,怎么就这样
冒出来了呢?那个叫函仪的女人又是谁呢?他们俩……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花儿看不透这一切,看不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她早就隐隐地觉得自己
和峰不会有太多的故事,但以这样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相遇,是花儿怎么一下子
无法接受的。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马老伯家的,躺在床上,花儿像是飘在云中一
样,有点晕乎乎,有点呼吸困难。她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境呢?绝望?肯定不是
的,失恋?好像也不是!现在的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自拔的漩涡中,不知道自
己该抓住什么,能抓住什么。

  昏昏沉沉中不知道过了多久,花儿终于起身去,她拨通了小妹的手机,没头
没脑地讲述着和峰有关的事情。

  「啊哟,跟你讲过多少次了,这些男人都是混蛋,都是流氓,他们就要跟你
上床,才不会跟你讲什么情谊,你怎么还那么死性咯!」小梅没等她说完,就劈
头盖脸地一通快枪,打断了她。

  「我跟你讲咯,女人这辈子什么都指望不上,傻子才靠男人的感情活着!」

  小梅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你要赚钱,赚了钱高兴怎样就怎样!」

  花儿沉默了,她不知该怎么和小梅交流,放在一年多前,她一定会臭骂小梅
一顿,可现在呢?她自己已经被身边变化莫测的世事变迁深深地淹没了,已经找
不到自己,而小梅始终坚持着自己的生活主张,而且是越来越坚定地坚持着,因
为坚持,小梅的快乐远远多过自己,因为坚持,小梅从没有自己经历过的烦这些
恼。

  她忽然感觉小梅是对的,不知不觉中泪水模糊了双眼。

  五点半,郑大姐准时出现了,她依然是那副故意装出嗲声嗲气的大嗓门,曾
经让花儿感觉很恶心,但此刻,花儿忽然明白了郑大姐为何会这样。

  吃罢饭,郑大姐陪着马老伯聊天,花儿回房间摆弄电脑。

  依然不断地有人要求加她为好友,花儿一概答应了,几乎千篇一律,没说两
句话就发过来视频连接,或者问她:「你是一个人在家吗?」、「看毛片吗?」
那些面目可憎上来就把摄像头对准腰带以下的,花儿一概扔进了黑名单,唯独一
个自称是「邻家男孩儿」的,加完她却许久没说话。

  「你是谁?不说话我可把你拉黑了。」花儿好奇地问道。

  「我认识你。」对方回道。

  哦?花儿心里一惊,一下子来了精神,难道是……

  「你是谁?」

  「我离你不远,经常看到你,一直想和你聊聊。」对方打字很快。

  「你是谁,不说就拉黑。」花儿做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顺手点开了视频
连接,耳机里传来「嘟嘟」的呼叫声,半分钟过去了,那边没有接。

  「我数三下,3!2!」花儿开始步步紧逼。

  视频接通了,镜头里是个瘦瘦的略带稚嫩的脸庞,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花
儿盯着那张脸看了又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但那看上去清纯俊秀脸
庞让花儿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花儿伸了个懒腰,挪了挪屁股,让自己坐得舒适些,但那男孩子的沉默让她
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把他拉黑还是接着聊下去。

  「姐姐。」男孩子说话了。

  「哦。」花儿应道。

  「姐姐。」那边发过来的依然是这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却让花儿有点怪怪的
感觉,因为这些年里,无论和谁接触,她都是最小的,忽然有个陌生的男孩子叫
自己姐姐,让很既开心,又有那么一点点兴奋。

  「嗯?有事吗?」

  「姐姐你谈过恋爱吗?」

  「嗯?」花儿没想到男孩子会问这个问题,她的内心又隐隐升起了那莫名的
惆怅。

  男孩子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不再往下谈论这个话题。开始给她讲笑话,还夸
张地在镜头前做着动作,花儿被逗乐了,笑得前仰后合,却不敢出声,只好伏在
桌上,揉着肚子只抹眼泪。

  然后,两人开始说一些小时候的事情,花儿的思绪被带回了那青山绿水的村
落,看到了那曾经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不觉已经是十点多了,已经过了该服侍
马老伯上床的时间,花儿赶紧说了声:「抱歉,改天再聊。」,便匆匆下线。

  马老伯已经关掉了电视,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

  一切都是例行的程序,端热水给马老伯洗脸、洗脚,送他回卧室,再把安眠
药递到老伯手里,看着他吃下去,扶着他躺下,现在花儿闭着眼睛也能顺畅地完
成这一切。马老伯今晚有些沉默,不像往常那样唠唠叨叨、骂骂咧咧,花儿总感
觉马老伯的眼神有点犀利,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些内幕。

  回到自己的房间,花儿真的感觉有些累了,一天之中,这么多的事情发生,
她有些头痛,但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走进浴室,摘下花洒放水清洗下身,暖暖
的水流冲刷着敏感的部位,花儿的心有点微微的颤,地上是带着血的水,鲜红鲜
红的,就像当年与阿根「初尝禁果」时流下的处子之血一样。

  花儿的中指不由自主地按在了那粒小豆豆上,轻轻地用力揉了揉,阵阵酥麻
迅速弥漫全身,花儿并拢双腿夹住自己的手指,却阻止不了指尖在两腿间舞蹈、
旋转,「哗哗」的流水声淹没了花儿无助的挣扎,一股股殷红的血水顺着她的腿
流下去……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早上七点了,比往常晚了一个钟头,花儿来到客厅,
发现马老伯也没起床,她满心疑惑地推开老伯的房门,看见老伯正斜靠在床上,
枕边摆着几个存折。

  「花儿,你来。」老伯冲她招招手。

  花儿应声走过去,站在床边,老伯却招呼她坐在床沿儿边上。

  「花儿,你知道,我呢,一大把年纪了,身体也不好,这些年换了好多的保
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只觉得你是个有灵性的姑娘,我也想多留你些日
子。」老伯拉过花儿的手,轻轻抚摸着,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昨日的犀利,反而多
了些恳求的神情。

  花儿一时间不知所措,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花儿,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对我没什么需求,也没时间来陪我。」

  老伯说着,眼角忽然涌出两行泪。

  「老伯,其实,其实马哥很惦记您的,他跟我说过一定好好照顾您,我,我
答应他一定好好照顾您的!」花儿一边说,一边用力点着头。

  「唉,好,好。」马老伯说着拿过其中的两个存折按在花儿手里,「这两个
我给儿子他肯定不稀罕,给你也许能帮你点忙。」

  「啊……不……不用,老伯……」花儿有些慌乱了,偷眼瞟了一眼手里的存
折,上面那个只有一行数字60,000。

  「放心吧,我留够了养老的钱了,这些是预付给你的工资。」马老伯说着按
了按花儿的手:「来,扶我起来,我饿了。」

  花儿收下了马老伯给的存折,两个折子上一共是9万8千块钱,按照马老伯
的嘱咐,她拿了老伯的身份证,把钱都转到了自己的邮政储蓄卡里,签名的那一
刻,花儿忽然感觉这钱收得很不光明磊落,可这钱也不是她偷来或者抢来的啊!
那这钱……

  随后的几天,日子过得平静了许多,马老伯的咳嗽一天天减轻,痰里几乎没
有了血,身子似乎也慢慢硬朗起来了,每天可以在花儿的搀扶下歪歪斜斜地走几
分钟,虽然每次都累得气喘吁吁,但马老伯还是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说着:「花
儿,你看,你看,我能走了!」

  花儿也很兴奋,忙不迭地把消息告诉了马哥,马哥很惊讶,大声问道:「是
吗?太好了,太好了!」还说他这些日子要在广州和深圳谈生意,十来天后才能
回来。

  晚上花儿会准时出现在QQ上,与「邻家男孩儿」聊上两三个钟头,她依然
不知道那少年叫什么名字,但这并不重要,聊着开心就好,留点神秘或许更好。

  花儿的月经比往常多持续了两天,可能是这些日子情绪有点不太稳吧,花儿
心里想。

  晚上,花儿像往常一样服侍马老伯洗漱完毕回到房间,正要拉开抽屉找安眠
药,老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

  「花儿。」老伯握住花儿的手腕儿,紧紧地握在手里。

  花儿隐约感觉到这一刻要来,只是真的来了,她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我,我还没,还没完事呢……」花儿想挣脱出手来,但声音细到几乎连自己都
听不见,脸颊和耳根一片绯红。

  「我看了,你昨天用过的纸上已经没一点血了。」马老伯两眼放光,语气坚
定。

  花儿有些错愕,顿时无语。

  老伯干枯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一颗一颗解开花儿衬衫的纽扣,花儿低下头,不
再挣扎,胸脯起伏的频率明显地加快。

  从上次发现自己走光后,花儿就有意在衬衣里面穿上了内衣,老伯坐起身,
靠近花儿,一双粗糙的手在花儿背后摸索着,试图找到解开花儿乳罩搭扣的门道
儿,但他的手抖得厉害,指甲划得花儿后背生疼,却始终百撕不得其解,花儿犹
豫了几秒钟,背过手,挑开了搭扣,一对丰满的小白兔挣脱的束缚,跳了出来。

  花儿脸上漾起羞怯的微笑,内心却隐隐地有些酸楚。

  马老伯有点过度兴奋,面对着花儿鲜活的肉体,反而硬不起来了,他涨得脸
通红,趴在花儿身上,无助地来回捋着自己那条软塌塌的老枪。

  花儿忽然想起了刘峰,她握住老伯的男根,轻轻地揉捏,不时地在自己的花
瓣儿上蹭几下,老伯软软的头儿触到自己的小豆豆,挺舒服的感觉……

  马老伯气喘如牛,花儿小心地引导着他插入自己体内,花儿感觉一股热流从
小腹深处缓缓地向下流淌,两股间湿湿的。

  然而马老伯并没能持续多久,一阵咳嗽过后,他瘫倒在花儿身上,大口吐着
气,手按着花儿的乳房。

  「没事……」花儿本想说,「没事的,老伯。」可老伯这两字没说出口,她
怕这时候「老伯」这称呼会刺伤老人家的心,她轻轻拍着马老伯的后背,像是拍
着一个心存恐惧的婴儿。

  等老伯的喘息渐渐平稳下来,花儿起身端了杯水,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亲
自递到马老伯嘴里,微笑着看着他吃下去,关灯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花儿定了定神,没有丝毫睡意,她的两腿间依然湿漉漉的,黏黏的,有种蚂
蚁在爬的感觉,很是难受。

  她打开电脑,下意识地登录QQ,上面是一串「邻家男孩儿」的留言,姐姐
长,姐姐短,跟她讲今天的趣闻,问她怎么没来上网。

  我有事出去了,花儿随手回了一句。

  「嘀嘀嘀」QQ声再度响起,「邻家男孩儿」居然还在线。

  「哈,姐姐你终于来了。」「邻家男孩儿」很是兴奋的样子。

  「嗯。」花儿还是有些发呆。

  「姐姐你生病了吗?我没看到你出门啊。」

  哦?看到这句话,花儿一下子精神了许多,这个「邻家男孩儿」到底是谁?
他怎么能看到自己?莫非是在诈我?

  「你又看不见我怎么知道我没出门?」花儿想试探一下对方。

  「我看得到你家。」「邻家男孩儿」很快地回了话。

  哦?花儿这才想起来老伯家斜对面就是一栋六层的板楼,那里正好可以看到
马老伯家的院子!「邻家男孩儿」应该就住在那栋楼里。

  「姐姐,明晚有空吗?我请你吃烤串儿去。」

  「不喜欢。」

  「那就去酒吧喝啤酒吧,有演出,蛮精彩的啊。」

  「再说吧,我有点困,想睡了。」

  「好的,姐姐晚安,啵一个。」「邻家男孩儿」依然是那副俏皮的架势。

  「嗯,安。」花儿关掉电脑,翻身滚倒在床上,内心里翻腾着躁动不安的情
绪,她撕扯掉衣服,手指伸向了春水涟涟的蜜穴,阵阵快意扭曲了她的身体,直
到那熟悉的高潮一波波涌入大脑。


             (十三) 花之重生

  花儿睡得很香很沉,连梦都没做一个。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照例去街
角的早点摊买油饼和豆浆,照例坏坏地向瘦小的老板发嗲激怒肥硕的老板娘,花
儿拎着早点美滋滋地往回走,临近大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下意识地向后望去,
斜对面的那栋六层楼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异样。

  马老伯稍稍有些郁郁地,安静地吃早点,几乎没怎么说话。

  「老伯,您身体刚好些,别生闷气,等养好了身子,花儿陪您出去走走。」

  花儿扶着老伯挪到回廊的藤椅上坐下,递过紫砂壶。

  老伯自顾闭着眼,除了「吸溜、吸溜」喝两口茶,几乎一言不发。

  花儿静静地坐在老伯身边,老伯拉着花儿的手,两人都无语,气氛顿时有些
尴尬,时间似乎格外的漫长。

  阳光越来越强,花儿起身把老伯掺回了客厅的沙发上,又出去买了当天的报
纸,但老伯拿在手里,却依然一动不动。花儿有些担心,既不知道怎么去安慰老
伯,也无法向马哥求助——他远在广东,而且马哥问起来,她怎么说啊!说老伯
想和自己那个,结果没成就不高兴了?那马哥还不被气疯了啊……可是这可怎么
办呢!

  没多会儿,门外传来郑大姐的大嗓门。

  「老伯啊,我刚才去市场看到了上好的鲫鱼,买了两条给您熬汤哦。」郑大
姐手里拎着两条半斤多的鱼和一些蔬菜,一边摇摇摆摆地往屋里走,一边不断地
给自己邀功。

  老伯微微睁眼看了看,便闭上眼,依旧一言不发。

  花儿走过去给郑大姐打下手,不得不承认,郑大姐是个料理生活的好手,不
一会儿,色香味儿俱佳的三个菜一个汤就端上了桌。

  马老伯吃得很少,但喝了两碗鱼汤。

  刷碗的当儿,郑大姐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花儿聊天,说自己的男人昨天带着儿
子回老家探望她那病重的公公去了,自己一个人住着有点害怕,想问问老伯这些
天能不能在客厅临时凑合一下。

  「哦,这个,我得去问问老伯。」花儿笑了笑答道,说实话,她不太喜欢这
个郑大姐,但似乎马老伯并不讨厌她,而且……花儿忽然想起了从马哥办公室回
来时看到的那一幕!偷眼看了看郑大姐胸前那对胀鼓鼓的乳房,或许,她能解开
马老伯心里的疙瘩呢?

  多一个人在家里,应该能让老伯开心一点,何况这人是郑大姐。花儿下定了
决心,回到客厅,小心翼翼地把郑大姐的意思告诉了老伯,马老伯微微睁开眼,
看了看厨房,「嗯」了一声,花儿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

  午饭后,老伯回了房间休息,郑大姐坐在沙发上看韩剧,花儿溜回自己的卧
室上网,QQ上,「邻家男孩儿」给她留了言:「今天是周六,晚上我请你去蹦
迪,泡吧,不见不散。」还附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署名是「林」。

  呵呵,看来郑大姐来的正合适啊!花儿开心地伸出食指戳了戳桌上维尼熊的
鼻子。然后静静地趴在桌上,想着找个什么借口出门。

  老伯睡醒后,花儿扶着他坐回到藤椅上,递过茶壶。

  「老伯,我老乡从北京过来玩,我晚上想去见见她。」花儿边说边偷偷打量
老伯的脸色。

  「嗯?」马老伯眼皮微微抖动了几下,却没睁开。

  「我来S市后还没见过她……想去看看她。」花儿的心扑腾扑腾地跳,却努
力克制着自己,尽量不流露出慌张。

  「哦,去吧,不要太晚回来就好了。」老伯依旧闭着眼睛。

  「嗯,不会的,老伯放心吧。」花儿已然心花怒放,居然学会了不动声色。

  吃过晚饭,细细地向郑大姐交代了要注意的事情和马老伯吃药的时间,又亲
手把药放在老伯卧室的桌上,花儿这才换好衣服转身出了房门。

  时间还早,花儿快速走过两个街口,这才放慢了脚步,她忽然有点后悔,不
知道自己为何会决定来赴那个「邻家男孩儿」的约,自从和小梅在北京告别之后
她再没去蹦过迪,但自己真的是为了蹦迪才来的吗?花儿摇摇头。

  她掏出手机,给「邻家男孩儿」发了个信息:我在新东街西口。

  邻家男孩儿的回复极简单:OK!完全不似在QQ里那么贫。

  也就不到两分钟,一辆飞驰而来的银灰色宝来吱地一声停在花儿身边,花儿
一眼便认出了从副驾座位上下来的正是满脸笑容的「邻家男孩儿」,一身半袖的
彩条T恤,低腰的牛仔裤,瘦瘦的身材,显得既帅气又有朝气。

  「姐姐,上车吧。」「邻家男孩儿」拉开车门,微微弯腰做了个标准的请上
车动作。

  花儿上了车,「邻家男孩儿」拍了拍驾驶座上的另一个小伙子:「勇哥,这
就是花儿姐姐,哎对了,你也得叫姐姐。」

  「花儿姐姐」,「勇哥」回头微笑,那眉清目秀却有棱有角的脸,看上去很
有些硬派影视明星的范儿,连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有磁性。花儿忽然感觉自己好
像在某个时间、什么地方见过他们两个,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勇哥开车速度很快,一路飞奔,十多分钟后来到了一家看上去酒店侧门前,
变幻着诡异霓虹色彩的指示牌上现出「魅夜酒吧」四个大字。

  花儿有种众星捧月的满足感,跟着两个俊朗的小伙子穿过并不起眼的酒吧正
门,来到宽敞的大厅,里面是略显昏暗蓝紫色灯光,酒吧侧面是个小小的舞台,
一队年轻人正在敲敲打打地唱着花儿从没听过的歌,他们一水儿的披肩发,如果
不听声音,只从衣着和外形上还真分辨不出他们是男还是女。

  勇哥点了半打瓶喜力,两盘干果,一个果盘,还有一个晶莹剔透的高脚杯,
盛着大半杯色彩斑斓的液体,花儿知道那叫「鸡尾酒」,她以前跟许姐出去时一
起喝过。

  「花儿姐,给你的。」「邻家男孩儿」小心地把鸡尾酒递给花儿。

  花儿端起酒杯尝了尝,入口甜甜的,但随后便是略微的火辣感觉,一股陌生
的微香钻进她的鼻腔,「这叫什么?」花儿抿着嘴回味着刚才的感觉。

  「午夜疯狂。」「勇哥」说着喝下一大口喜力。

  味道不错,花儿微微一笑:「名字好可怕哦。」

  「邻家男孩儿」举起酒瓶在花儿的酒杯边沿儿轻轻碰了一下,「夜没什么可
怕的啊,有句话怎么说的?越夜越疯狂。」说着一气喝干了,那气质绝不似摄像
头前略显羞涩的小男孩儿,花儿只是抿了一小口。

  身处陌生的酒吧,身边都是陌生的人,花儿居然没有害怕,虽然心跳有些加
速,但她真的没有什么恐惧,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

  一杯鸡尾酒没喝完,酒的后劲儿已经慢慢显现出来,花儿感觉有些燥热,有
点头晕,小腹憋着一泡尿,以至于她开始没法集中注意力听歌手们的演唱了。

  「花儿姐,有事吗?」,勇哥注意到了花儿不时地东张西望。

  「哦,我看看厕所在哪里。」花儿有点不好意思。

  「跟我来。」勇哥起身伸手领着花儿向大厅一角走去。

  「喏,长头发的是男洗手间,没头发的是女卫生间。」勇哥伸手指了指两扇
看上去几乎一样的门。

  「什么?」花儿盯着门牌上那两个兽头模样的标志有些发愣。

  「公狮子有头发,母狮子没有头发。」「勇哥」双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向
花儿比划道。

  「哦……」花儿恍然大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推门进了洗手间。

  走出洗手间时,却发现那个「勇哥」还在等着她,花儿与他对视了三秒钟,
那目光中透着一种让她心跳的成熟与看不懂的神情。

  她跟着勇哥回到了酒桌前,端起酒杯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回头问道:「你
们还去蹦迪吗?」

  「去,去。」「邻家男孩儿」忙不迭地应道。

  「这边走。」勇哥说完带领着花儿和「邻家男孩儿」穿过酒吧大厅,从侧门
出来,沿着楼梯向地下走去,远远地便听到极富动感的迪斯科音乐传来,楼梯尽
头是快速旋转的彩色灯光。

  想不到那并不起眼的酒店下面居然有这么大的一个迪厅,劲爆的音乐很快刺
激起了花儿的情绪,古老山寨满地流淌的民歌造就了她绝佳的乐感,她随意地和
着节拍舞动着、旋转着,许姐教她迪斯科动作时,她几乎一点就通,现在已经可
以自由发挥了。

  勇哥和「邻家男孩儿」像两个护花使者围绕着她一起扭动,越夜越自在,越
舞越疯狂。

  动感十足的乐曲震动着花儿的神经,心跳的节律似乎也与音乐合上了拍,舞
厅DJ半黄半荤歇斯底里的配唱搅得花儿浑身燥热,情绪亢奋,似乎整个世界都
在嘣嘣作响的音乐声中遁形了。花儿的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口干舌燥,有点想
吐,却怎么都停不下舞动的脚步,眼前只剩下飞旋的射灯光影,以及扭动得模糊
不清的人影。

  勇哥拉着有些趔趔趄趄的花儿坐到舞场边的沙发上,递给花儿一杯水,花儿
咕咚咕咚大口喝下,脑袋却仍然在跟着音乐的节奏晃动着。

  「来吧,咱们接着跳,接着跳啊。」花儿看不太清勇哥的脸,但她死死地抓
着勇哥的手,勇哥站起身,扶着她的腰,花儿更加狂野地扭动着身体。

  快得让人透不过气的音乐节奏,强得让人只剩下尖叫的音量,让花儿的头顿
时「嗡」地一声爆裂开来,整个舞厅似乎都在旋转,花儿分不清上下,辨不清方
向,所有的光,所有的影,所有的人都在她身边飞旋……

  朦朦胧胧的意识里花儿感觉到自己浑身着火一般,她需要水,想跳进冰冷的
水里!她的头依然嗡嗡作响,四周却出奇地安静,不再有晃得人眩晕的激光灯,
音乐呢?舞厅呢?这是哪里!花儿努力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昏黄的灯光,眼前
一张似曾相识模糊不清的脸。

  你是谁?花儿大声喊道,声音却是那么细小,那么温柔。

  「我是勇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钻进花儿混沌不清
的意识里。

  勇哥,是哪个勇哥啊?是村里的?是S市的?我认识你吗?勇哥,你,你是
哪里的啊?

  勇哥,哦……是你在亲花儿吗?谁让你亲我的啊?嗯?你的脸好光滑哦,呵
呵,花儿心里偷偷地乐,脸上傻傻地笑着,她想伸手打勇哥,绵软的胳膊却只是
软软地搭在了勇哥的肩头。

  「勇哥,你亲的花儿好痒……」花儿轻轻摇着头,含糊不清地嘟哝着。

  嗯……哼、哼……勇哥,我热,衣服,热……

  勇哥,你在干嘛啊,痒……这是……这是花儿的……你怎么碰花儿的……

  花儿依然看不清勇哥的脸,只看到他的头在自己埋在胸前。

  嗯……舒服……舒服!哦……

  勇哥的舌尖扫过花儿的乳房,裹住花儿的乳头,花儿想躲开,却身不由己地
挺起胸,把乳房更近地贴近勇哥的嘴,任凭他大口地吸吮,舔舐,花儿的身体像
是一把巨大的琵琶,在勇哥的舌尖弹奏着大浪淘沙。

  啊……哦……花儿的喉头想塞着一团棉花,想说,却说不出来,只有她自己
听得到在说些什么。

  浑身赤裸的花儿,皮肤粉嫩可人,胸前是大片的红晕,乳房骄傲地挺立着,
小巧的乳头胀成圆圆的一粒,她无助地扭动着身体,朦胧的意识里,她感觉到自
己的光溜溜地正被人窥视,她想躲开,但身体却完全由不得自己支配,她的小腹
内正涌动着焦灼和渴望,她的两股间正流淌着汩汩春泉,她大大地分开腿,翘起
屁股,呈上自己娇艳多汁的花儿。

  一具模糊地肉体向她扑过来,她那焦灼空虚的花儿瞬间被充满,被塞得满满
的,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是马哥吗?马哥,花儿的花儿等你好久了……

  勇哥?还是马哥?花儿分不清,也记不起来,「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
和下身被摩擦的快感吞没了花儿最后仅存的一点点意识,她软得像一个面团,只
有被涨满的部位在呼呼燃烧。

  两腿间突然袭来的热浪呼啸着席卷花儿的全身,她无助地扭曲、颤抖,无助
地喷涌,就像狂风中一片飞舞的落叶,被一次次抛起、抛起……

  这是哪里?我这是在哪里?

  仿佛从深海中漂上来的溺水者,花儿的意识混沌不清,睁眼环顾四周,黑乎
乎什么也看不清,唯有厚重的窗帘缝儿里透进来一缕阳光。

  花儿感觉周身酸软无力,嗓子干得要冒烟,下身隐隐地痛,伸手摸去,屁股
下面黏黏涎涎的,很是难受,她忽然分辨出屋里弥漫的是浓重的精液气息。

  她大叫一声,腾地翻身坐起,手却触碰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喂,花儿姐,干什么啊?」是一个年轻的男声。

  「你!你是谁!」花儿急促地喘息着,抓起枕头遮挡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我是小可啊,哦,就是那个邻家男孩儿,说着那小伙子坐起身来。」

  「你不记得了?咱们一起喝酒,一起跳舞,然后一起来的这里。」小可揉了
揉眼睛,打了个呵欠。

  「我?我们?」花儿还没完全从惊恐中回过神儿来,她隐约记得小可说的这
些经过,好像还有个叫马哥,哦不,勇哥的人,他……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花
儿回忆不起来,但下身隐隐的痛感和湿漉漉的感觉告诉她:自己一定度过了非常
一个疯狂的夜晚!一个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经历的夜晚,和两个比自己还小两三
岁的大男孩儿!

  这是自己想要的吗?花儿抱着枕头,所在床的一角,试图从纷乱的思绪中找
出一点头绪。

  「喂,你没事吧?」小可侧着头,盯着花儿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伸手
轻轻拍了拍花儿的肩膀。

  花儿推开他的手,一言不发。

  屋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小可呆坐着花儿对面,大气不敢出。

  终于,花儿站起身,问小可:「小勇呢?」

  「他,他有事,先回去了。」小可紧张得额头直冒汗。

  「厕所在哪里?」

  「哦,左边门进去就是。」

  花儿坐在马桶上,紧闭双眼,忍住了泪水,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理由也没有
勇气去为自己「伸张正义」,因为这一切是她自己决定的,而且,在那些零乱的
记忆中,自己能想起的似乎只有快乐……鸡尾酒、迪斯科,高潮……

  推开卫生间的窗户,外面是一片繁忙的景象,扑面而来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
新。

  花儿冲了个澡,回到房间,小可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怯怯地看着
花儿,窗外明亮的阳光照着他年轻稚嫩的脸。

  「陪我出去买点东西。」花儿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却柔和了很多。

  「唉,好的。」小可忙不迭地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待续)[/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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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花儿是花儿的生殖器】(1-13) 作者:lover20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