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换妻】(1-73章) 作者:不详

HOTQQ 2011-4-26 16:45

[font=宋体]               (71)

  「没怎么,欧阳,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或者说,
你感觉他们是什么关系?」王卉诚恳的看着欧阳。

  欧阳哦了一声,慢慢的转过身看着王卉。

  「你是不是怀疑他们的关系?」

  「是的,但是我从来没问过我家凯歌,你觉得我是多疑了吗?」王卉的口气
有点迫切。欧阳笑了,笑的很轻松。

  「你是妻子,你的感觉是最准的,你感觉是那种关系,那就一定是了,怎么
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个想不开,才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我不是想不开,就是觉得自己很冤,或者自己很窝囊,我以前为了这个家
付出了那么多,为了她,我消磨了自己的青春,为了他和孩子,我活得都快没有
我自己了,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欧阳,你看着我,我很老吗?我很丑吗?我比
哪个女人差很多吗?」也许的酒精的作用,王卉这会的情绪很激动,说话的语调
很高,甚至声音都有点颤抖。

  欧阳双手做了一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她别太激动,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其
实,就算他们是那么回事,又能怎么样?这样的事多了,你说你为了家为了凯歌
消磨了你的青春,那凯歌他的青春呢?何尝不是也消磨在你和这个家上面了?你
们之间,很难说清楚谁更冤,要我说呀,你们之间的矛盾起因不是谁先出了轨,
而是你们原来的生活方式就有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们对家,啊,不是,应该是说,你们对贞操的概念理
解有问题,在你,或者你和凯歌看来,贞操就是那一层膜,你把那一层膜给了他
他就应该珍惜你,对你一辈子守身如玉是不是这样?」

  「这样想有什么不对吗?」王卉拧了拧鼻子,疑惑的看着欧阳。

  「不是不对,你们的观念适合上个世纪,而不适合今天,我个人的理解,现
在这个时代的贞操观念,应该是,老婆为你生了一个你的孩子,这就是贞操,就
象国外的富豪,他们很多人都把家产留给了自己的外甥,因为他们只相信自己家
女人生出来的孩子,才是自己的血统。」欧阳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到王卉惊讶的
表情,他更得意了。

  「所以呀,你们的哪个贞操观念,带给对方的就是压力和紧迫感,你把所有
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围绕这个小家子上,你也要求他把所有的都投放到这个家
和你身上,这个你想的是不错,可是,对男人,尤其是很优秀的男人,他们很难
做到,优秀的男人怎么来体现?一个是社会地位,一个是外交能力,这两个又都
是相关联的,你不给一个男人充分的时间去施展他的外交才华,那他怎么能展示
自己全部的能力?呵呵,跑题了。」

  欧阳笑着打住了话头,起来喝了一口水,回来坐到床上,又开始了滔滔不绝
只是在说话的当口,他顺手把王卉搂在了怀里,而王卉还迷惑在他的长篇大论里
没有清醒,因此对他的动作没什么反应。

  「要说咱们现在玩的这个游戏吧,听起来好象很恐怖,但是我觉得其实很理
性也很人道。与其让夫妻中的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去出轨,还不如两个人一起潇洒
只要两个人心中都有爱,那么又何必去在意身体呢,用佛的话说,身体本就是一
幅臭皮囊,灵魂和精神才是永恒的,所以,我给这个游戏定了一个口号,那就是
交换出身体留住爱,哈哈。」欧阳为自己的谬论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同时伸手
抓住了王卉的乳房。

  欧阳的手刚碰到王卉的乳房,王卉就被从混沌的思考中惊醒,一把推开欧阳
的手,身子往后退了一下。

  灯光下,她的脸红得有些朦胧,用手捂着发烫的脸,王卉幽幽的说:「欧阳
不要着急好吗?给我一点点适应的过程,我知道自己是干什么来了,所以我不会
逃避的,只是,只是我还不是太适应。」

  欧阳缩回手,靠着床头半躺了下来,眼睛斜视着王卉那羞红的脸。想了想才
谨慎的问:「你还需要适应吗?难道前天晚上……」

  王卉一下子感觉很尴尬。前天晚上的事,现在是她的一个心结,她自己可以
经常的想起来,但就怕别人提,尤其是欧阳这样口无遮拦的家伙。她把身体侧过
去,躲开了欧阳咄咄的目光,可是她能躲开欧阳的目光,耳朵却躲不开欧阳嘿嘿
的笑声。

  欧阳的笑声很随意,可是在王卉听来却觉得很刺耳,从这笑声里,王卉分明
品出来一句话,那就是:「既然有过一次了,还装什么呀,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
区别?」

  王卉感觉耳根像被针扎了一下,刺疼的感觉又像是来自心里,人一下子很虚
弱,感觉周身都在冒虚汗。她把自己往后挪了一下,也靠在床头,把身子和欧阳
格开一点点的距离,眼睛看着天花板,嘴里小声的说:「你说的对,既然来了,
就没什么可矫情的了,一次和一百次有什么区别?是呀,还有什么区别呢?」

  欧阳楞了一下,转过身莫名其妙的看着王卉,这会的王卉突然显的很落寞,
脸色也有点惨白,看着天棚的眼神也很空洞。等听清楚了她的喃喃自语,欧阳就
笑了。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话我可没说过,一定是你自己瞎想的!」

  王卉没说话,半天才转过头,看着欧阳的眼睛,闷闷的问了句道:「欧阳,
能和你说会话吗?问你点隐私的问题,主要是我有点心结,想请你帮我解开,好
吗?」

  欧阳站起身,从自己的包里摸出来一听啤酒,打开,转身过去递给王卉,王
卉看着欧阳,又看看啤酒,使劲儿摇了摇头:「欧阳,我平时几乎滴酒不沾的,
更别说就这么干喝了,还是你喝吧。」

  「你试着喝一口,一小口,你的情绪就能平复很多的,不骗你。今天晚上的
月色真好,我打开窗帘,让月光进来,咱好好说会话。」

  欧阳还在举着啤酒,王卉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的接了过来。

  欧阳转身拉开了那厚厚的窗帘,又关掉了昏黄的灯。立刻,透过树叶的月光
穿过那小小的窗户,斑斑驳驳的洒到了小屋里,洒到了王卉的身上,月光里,王
卉的心感觉一下子清凉了许多。

  喝了一小口啤酒,虽然甘苦,但回味起来却也另有一翻滋味,王卉把酒瓶递
给欧阳,看着他豪爽的畅饮,忍不住问出了在心里憋闷许久的一个问题。

  「欧阳,你和我说实话,这种时候,你从来没想到过你老婆月亮吗?」

  欧阳一口气喝下大半瓶啤酒,长长的喷出一口酒气,转头看着王卉,神情严
肃了许多,好半天才慢悠悠的说话。

  「从进了这个房间见到了你,我就觉得,你一定会问我很多的问题,而且,
你第一个要问的是,就应该是这个问题,看来,我还没麻木,第六感还是蛮灵的
啊。」

  欧阳躺到了床上,双手垫在头下边,翘起二郎腿,眼睛望着天棚,说话的语
调慢悠悠地:「我知道,你一定想听我说实话,你想从我的话里来探究你家凯歌
的心理,但是,我要告诉你,人和人,思维和看问题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就象你
和我老婆月亮的思维,生活方式不一样,我和你家的凯歌也没有多大的可比性,
不是说我比凯歌就有多洒脱,而是,而是,怎么说呢,我突然找不到一个很恰当
很合适的词语了,等我在充一点电。」

  欧阳拿起酒瓶子,一口气把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个精光,躺回来,看了看王
卉,好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说。

  「我就和你剖析一下男人吧,但是我声明,我剖析的只是我自己,没有代表
性,能没有可比性,你不要把我的心理强加给任何的男人,因为,我可能是另类
甚至在你们的心理,我这样的男人就是变态。」

  欧阳说着,看了看王卉的眼睛,王卉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和探究,欧阳笑着
伸出手捂住了王卉的眼睛。

  「你把眼睛闭上,我再给你讲,因为我怕一会看到你眼神里的鄙夷啊,好不
好?」

  看王卉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欧阳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知道当初月亮是怎么
去荷兰的吗?她为了去荷兰,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当了一年的性奴,可能性
奴这个词在国内很陌生也很另类,可是在国外,无爱的被动性服务,一般就叫性
奴。」

  「我和月亮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很相爱,我也不在乎她的过去,因为在那以
前我也有过别的女人,我们的生活一只很正常也很甜蜜,不过,我发现自己慢慢
有了问题,不是生理方面的,而是心理方面的,每一次和月亮做愛,看到她兴奋
时候的样子,我就会想,她和别的男人做的时候会是什么样?也会这么兴奋吗?
会比和我做还疯狂吗?这些问题一直困饶着我,但是我不敢问她,我怕伤害了她
啊。」

  「直到有一次,那一次我们俩参加了一个朋友的家宴,都喝了很多的酒,回
到家里,我们做愛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了,就试探的问了月亮,问了她和别的
男人做哪个事时候的感受,我以为她会生气,以为她会暴怒,可是她没有生气,
反到很平静,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反正她没有很在意的就给我讲了她和别地男
人的事,当然,她说的很笼统,很轻描淡写。」

  「只是说,哪个老男人经常没能力,没有我这么强健,没有我这么坚挺,甚
至哪个老男人的嘴唇都是冰凉的,亲上去很难受,听了她的话,我异常的亢奋,
那一天的晚上,我们都很疯狂。」

  说到这,欧阳抬眼看了看王卉,发现王卉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
不光睁开了,还瞪的很大,欧阳就小心的问她,「我的话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你接着说。」王卉急忙的摇头,欧阳笑了笑,又舒服的躺了下
来,这回,他把眼睛闭上了。

  「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在过夫妻生活的时候胡言乱语,逼问一些对方的隐私
每一次问出来点新鲜的话题,都能让我们疯狂一下,我给她编造一些我的性幻想
来刺激她,她就给我讲那一年多和哪个老男人的事,她说,哪个老男人其实经常
的阳痿,哪个时候那男人就用嘴和手来发泄自己,也满足月亮,可是,月亮说她
很不喜欢那样,她就经常的自我安慰,每次自慰的时候,她都会幻想很多的男人
甚至,她说她都幻想过被強姦,对了,你幻想过吗?」欧阳突然睁开了眼睛问王
卉,把王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急忙的摇头。

  「没有,没有,不是,唉,我是说,我也幻想过,但是,但是我可是从来没
幻想过被強姦。」

  看着王卉那通红的脸和羞怯的眼神,欧阳嘿嘿笑了起来,「那你都幻想什么
呢?」

  王卉低下了眉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一般就幻想,在一个铺满枫叶的林间
小道上,被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紧紧的拥抱,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可是你的幻想一定会有一个清晰的对象吧,比如,女人通常都会喜欢周润
发。」欧阳欠起身子,饶有兴致的问王卉。

  「我没幻想过周润发,到是幻想过他演的哪个赌神,幻想过赌神的那回眸一
笑就是给我笑的,我喜欢他那一笑,他那公子哥般的一笑充满了男人的阳刚和傲
气。」

  王卉的眼神这一刻如少女般的湿润,欧阳看的都有点呆了啊,想了一会才问
道:「还有吗?不会就幻想过赌神一个男人吧。」

  王卉从幻想中被欧阳的问话拉了回来,有点不还意思的说:「女人的幻想通
常是根据环境和心情来变化的,又时候会幻想一个书生,还有时候会幻想一个外
国的高大男人,通常没有个固定的目标。」

  「就没幻想过別人?」欧阳有点失望,又不甘心的追问。

  「象你那么变态呢?不过,不过,有时候,时间长了没有过夫妻生活,也会
幻想別人,但都是很朦胧的,更没幻想过別人。」王卉已经慢慢的平静了,有些
话一经说出来,她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

  「还是接着说你和月亮吧,好吗?一会在说我,你们是怎么参加这个活动的
啊。」

  「我们?我们很简单呀,对了,刚才我说到哪了?哦,是说她幻想过強姦是
吧,那后来,我就经常的产生幻觉,想象着她被強姦时候的样子,想象她是痛苦
还是兴奋,每一次我都想的让自己很疯狂,直到一个偶然的机会,朋友邀请去参
加小型派对,第一次接触了这个游戏,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就参与了,也奇怪,
参与了以后,我的那些奇怪的幻想也就消失了,就这样,一直到今天,你问我和
别人做愛的时候想过她吗?和你说实话,有时候也想,但经常不会想到的。」

  欧阳说完,看这王卉,试探着问:「你哪天是不是想到他了?」

  王卉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黯然神伤的说:「其实
我一直在想他,看到他痛苦我难受,如果他不痛苦,我更难受,我也不知道这究
竟是怎么了,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呀,可是,我发现,我其实就是这样的人,现
在回想一下过去,从小我就是那种很要强的女人,同时,我也有点偏激,我看不
上的人,对我怎么好,也轻易改变不了我的看法,得罪过我的同学,我会想办法
报复的。」

  「初中的时候,我一个男同学把我一只最喜爱的钢笔无意中踩坏了,一个学
期里,我偷偷的往他课本里吐过唾沫,往他的椅子上放过图钉。我甚至想偷偷的
用小刀片割坏他的新衣服,当然这个只是想,并没有敢这么做,现在看来,我可
能从小就偏激,心胸就狭窄。这是不是也是心理问题?」王卉看着欧阳,有点紧
张的问。

  「你这不应该算心理问题,年少气盛,谁在这个年龄都有过的。」欧阳说的
很轻松,他不想让这个女人太紧张,所以他也在尽量的放松自己。

  「哦,那就好,和凯歌结婚后,其实一直很顺心,我自己也很满足那样的生
活,平淡,充实,每天做好了饭菜,等他回来,一家三口开心的吃饭说话,晚上
依偎在一起看看电视,每天都这么过来的,我觉得很好,很满足,可能对男人来
说,这样的生活就太单调了吧?所以他才去找了别的女人,也许我不浪漫,可是
我很爱他呀。」

  「只要他回家吃饭,我就会把伙食弄的很丰盛,他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什么,
快十年了,我的口味都被他改变过来了,以至于现在,我都不知道我究竟爱吃什
么了,只要他爱吃的,我可能都爱吃了,不是天生的爱吃,真的是慢慢被影响而
习惯过来的。」

  「碰上他出差,孩子又去了姥姥家,我就一个人在家,把房间收拾了一遍又
一遍,然后用开水泡点凉饭,一碟咸菜一根黄瓜,我也能香甜的吃一顿,吃饭吗
一个人吃总是没什么乐趣,能吃饱就行了,等他回来了,我们在丰盛的吃一顿,
什么都补回来了。」王卉沉浸在回忆里,她的脸庞因为回忆中的幸福都有点发光
欧阳看者她,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可怜的祥林嫂的形象。

  「我觉得我们的夫妻生活也很美满,起码以前我一直很满意,我就是闹不懂
男人究竟想要什么?一个美满的家庭和一个浪漫的女人,哪个更重要,难道一个
贤妻良母真的就不如一个浪漫的骚货有吸引力吗?」王卉的情绪突然很激动起来
胸脯急剧的起伏着,脸蛋又开始涨的通红,说话的语调也开始升高。

  欧阳下了地,从包里又摸出来一听啤酒,这回是易拉罐的铁听啤酒,看来这
个是欧阳从自己家带来的,他把啤酒打开,本想递给王卉,可是又有点舍不得,
趋势自己先喝了一大口,才递给王卉。

  「喝一口,平复一下,别太激动了。」

  王卉接过啤酒,也咕咚一声喝下去一大口,啤酒在她嘴里感觉更加的甘苦,
裂了一下嘴,扶了扶胸口,尽量平缓的说。

  「是的,是我同意来的,我就是想让他痛苦,想让他知道我的真正价值,我
就是想看看,这个看着文弱的男人,究竟心有多狠,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睡,
他能不能无动于衷,我想知道,我在他心里,究竟是什么位置,他如果痛苦,说
明他还爱我啊,我就原谅他,他如果真的无动于衷,那我也就没什么好珍惜的了
啊。」王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是那么的冰冷。

  欧阳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阴晴不定的王卉,对这个女人的内心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觉得这一刻,这个女人是可怜的,于是盯着她冰冷的眼神好心的劝慰道。

  「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偏激,我曾经认识过一个人,他非常喜欢打麻将,当
然不是赌博的那种,就是那种小输赢的麻将,他甚至有点沉迷于其中,耽误了很
多的正事,他老婆劝过。」

  「哭过,闹过,甚至用离婚来威胁都无济于事,于是他的老婆就想到了以毒
攻毒,她也玩起了麻将,结果半年后,他老婆的瘾比他还要大,两个人没日没夜
的玩,把原本学习很好的孩子也耽误了,等他发现了问题,痛下决心不在玩了,
才发现,他已经象当初老婆拉不回来自己一样,他也已经没有能力在拉回老婆了
啊。」

  欧阳说完,看了看王卉,王卉定睛看着她,眼神里是那么的空洞和茫然,仿
佛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欧阳摇了摇头,直截了当的说:「我想你应该明白我
的意思,有些事情要能看得开,做事不能偏激,尤其以你现在这样的心态,发展
下去,我恐怕你会和我说的那人他老婆一样,深陷其中。」

  欧阳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这个时候还能劝别人,而且能说的这么语重心长
的。

  王卉却没有领他这个情,她的眼睛从欧阳脸上慢慢往下移动,扫视过他的胸
膛,掠过他的小腹,停留在他的两腿之间,那里,小小的白色内裤已经被顶一个
小帐篷,王卉看着这个淫亵的小帐篷冷冷一笑。

  「你是在劝慰我吗?你好伟大,我怎么就不明白,你们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无
耻,无耻到让人恶心。你的下身明白的告诉我,面对着我你的欲望,可是,你却
还能假惺惺的劝说我,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能退出这个游戏?你能高尚到这个晚上
对我无动于衷?」王卉说完,厌恶的收回了目光,现在的她,好象已经什么都不
在乎了,他把欧阳,不对,应该说他已经把所有的男人都看成了公敌,虚伪又贪
婪的公敌。

  现在他只有一个感觉,把话说的越狠越好,只有用狠话刺激了面前的这个男
人,她的心理才能畅快一些。

  欧阳的确没想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温柔的女人,能说出这么毫不留情的狠话
同时他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把自己当作她的凯歌在攻击,于是也就满不在乎的
笑着说。

  「我当然不希望你这个时候退出了,对于我来说,劝你是一回事,和你做什
么是另外一回事,在说,你要真的退出来,这么个美好的夜晚,这么个美好的地
方,扔下我一个人在这个孤寂的小房子里,那该有多么的孤独呀?我可不喜欢寂
寞。」

  「孤独?寂寞?原来你们男人也知道有孤独这个词?原来你们男人也知道寂
寞很可怕?可是你们在外面风花雪月的时候,你们想过你们的老婆没有,想过她
们的孤独没有?」厉声的责问过这些。

  王卉的身子突然瘫软了下来,好象要支撑不住自己一样,慢慢的倦缩到床上
两手搂着自己的肩膀,呻吟颤抖着独自喃喃道:「自从发现了他和哪个女人的事
我就开始害怕黑夜,既盼着凯歌他晚上回家,又怕他回来,他不回来,我就在心
里想着他和哪个女人眉开眼笑缠绵在一起的情景,想得我心都要疼死了。」

  「他回来了,我还不想面对他,总是觉得他是才和那女人温存完,是回来施
舍我一点温暖的,我不要施舍,本来应该属于我的东西,我干吗还得象乞丐一样
被人施舍,于是,不管他回不回来,夜里我都会失眠,都会痛苦,床上没有他我
会疼,床上有了他我会苦。」

  「欧阳,你是男人,可能你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一个女人,原本有家
有老公的女人,却每天都生活在无边的孤独中,那种守着温暖的寂寞,让人撕心
裂肺呀。」王卉哽咽着说完,终于在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放声痛哭起来。

  欧阳小心的伸出手,轻轻的把王卉搂到怀里,王卉那柔弱的身体在他怀里颤
抖着,委屈的眼泪酸酸的流在他的胸前,欧阳的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既有一
点点的同情,又有一些温柔在心头,甚至,还有一些冲动,因为,他还从来没有
和一个痛哭中的女人做过爱。他突然很向往,他觉得,痛哭中的女人,一旦爆發
一定很疯狂。

  把王卉搂的更紧了一点,欧阳的手在她光滑的后背轻柔的抚摩着,嘴里也柔
声的安慰說道:「哭吧,痛快的哭出来就好了,好好的哭一场吧,我把肩膀借给
你。」

  王卉不自觉的往欧阳的怀里挤了一下,她现在的确希望有个依靠,不管这个
肩膀是谁的,抽泣着说:「其实,我一直就想哭,非常的想哭,可是我不敢,我
一直都在忍着,因为我怕,我怕我哭出来以后,就在也不是原来的我了,我怕眼
泪冲刷掉我过去的纯真,我怕哭过以后我就真的无所谓了,可是,可是我忍的好
苦。」

  「我知道,从我踏上这次旅行的那一天起,我就不会在是以前的我了,我不
在干净了,不在纯洁了,即使我看到他痛苦了,即使我原谅他了,他也不在会珍
惜我,不在会看中我了,我太了解他了,太了解了,他虚伪,虚伪的自私,我太
了解了,真的太了解了。」

  王卉的哭上断断续续,王卉的话语絮絮叨叨,欧阳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劝
的,越劝她哭的就越厉害,越劝她的话越多,反正她现在已经有点无意识了,自
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自己做什么她也没大反应了,于是欧阳不在劝她,只
是把她搂的舒服一点,左手悄悄的伸进她的怀里,惬意的摆弄起王卉那柔软又丰
满的乳房。

  也许是有一点点心灵的感应吧,也许是鹿血酒的作用,反正这个晚上,凯歌
也辗转反侧的睡不着,身边的韩屏可能是太累了,又多喝了点酒,她到是睡的很
香甜,那均匀的鼾声更是让凯歌心烦,索性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头顶上那昏暗
的小灯泡。

  就这么呆坐的一小会,在凯歌的脑海里,王卉那温柔的脸和冰儿那妩媚的脸
就交替的闪现,闪的他口干舌燥浑身难受,下了床,抓起自己带进来的一瓶矿泉
水,咕隆隆的喝了个痛快,又颓然的走到床边,把自己重重的摔到了床上,他很
想把韩屏给折腾醒来,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陪他说会话也好呀。

  韩屏倒是动了一下,也只是翻了个身,面对着凯歌又香甜的睡过去了,连眼
皮都没睁一下,凯歌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她粉扑扑的脸蛋,和那嘟起的通红嘴
唇,凯歌的心中突然升腾了一种淫亵的欲望。

  悄悄的,凯歌侧过着面对着韩屏,先是把脸凑过去,轻轻得在韩屏那性感的
嘴唇上偷偷地吻了一下,韩屏睡的好香,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凯歌很兴奋,他
把手又非常小心的从韩屏小吊带睡衣地下摆伸进去,悄悄地摸到了她的乳罩上,
隔着薄薄的乳罩,他能感觉到韩屏乳房的柔软和微微的湿润,凯歌咽了口唾沫,
他有一种做贼的兴奋感,把左手慢慢的移动到韩屏的背后,手有些战抖。

  凯歌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自己,秉住呼吸,慢慢的,先解开了乳罩的一个挂钩
后,摸了摸下面,还有两个挂钩,不禁暗自骂了一句,这他妈是谁设计的?真麻
烦。

  好不容易把另外的两个挂钩都解开了,凯歌慢慢的把手移到了前面,当他用
中指轻轻的碰到韩屏那小巧的乳头地时候,凯歌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他用
右手紧紧的抓住下身,他真怕这一激动,喷薄出来。

  凯歌不敢使劲的摸韩屏的乳房,这一刻他反倒很怕把韩屏弄醒了,他突然很
享受这种偷摸的抚摩,这种刺激带给他的快感,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哪怕是
第一次和冰儿做愛的时候,虽然那么的疯狂,可也没有现在这种偷摸来的这么刺
激。

  慢慢的,很小心的把手从韩屏的胸前抽了出来,凯歌发现,手心里都是汗,
他抓起头上的枕巾擦了擦手,让自己镇定一下,又侧过身,把手伸向了韩屏的下
边,韩屏穿的内裤很小巧,也很紧身,凯歌用左手的食指拉开了韩屏内裤边缘的
松紧,右手悄悄的,十分小心的,一寸一寸的慢慢向下探究,终于,他的手指触
摸到了韩屏那一抹细细软软的绒毛。

  凯歌紧张的喉咙都在咕隆地做响,他都能听到自己的心在急促地跳,勉强抑
制住手的颤抖,在那绒毛处浏览了好一会,欲望促使他还想往下探究,可是侧身
睡觉的韩屏,两腿夹的很紧,使得他不能在前进那怕一点点,越是不能前进,凯
歌内心就越焦渴,欲望也就越强烈,他决定让韩屏翻个身,就先把手轻轻的抽出
来,然后推了推韩屏的肩膀。

  韩屏还真被推的翻了个身,嘴里不知道还嘟囔句什么,然后平躺着又睡了起
来,只不过这一睡安静了许多,也许是身体平坦的关系,韩屏不再打那轻柔的呼
噜了。

  这让凯歌心里有点没底,手也就迟疑着不敢伸过去,于是把刚才摆弄绒毛的
手指伸到了鼻子下边闻了两下,没有什么味道,可就是没什么味道,都让他感觉
很兴奋。

  凯歌悄悄的坐起来,看了看平躺着的韩屏和他汊开的双腿,想了想,下床关
闭了那昏暗的小灯泡。

  房间里立刻漆黑一片,他又把厚厚的窗帘拉开一小条缝隙,让月光进来那么
一点点,满意的躺到了床上,凯歌突然感觉到了,自己很象白话文小说《拍案惊
奇》里,半夜从窗户爬进别人家,奸污人家姑娘的哪个色公子。

  一丝愧疚涌了上来,他感觉自己很龌龊,饱读的诗书难道这就是最后的用场
嗎?

  想到这,他真想抬手给自己一个嘴巴,可是一抬手,他的手背碰到了韩屏那
温热柔软的腰身上,立刻,淫亵的欲望又战胜了理智,细听,韩屏呼吸的很均匀
看来又睡的很沈了,凯歌的意识在制止着自己的行为,手却不自觉的,颤抖着伸
向了韩屏的腰间。

  当凯歌的手摸上了韩屏那柔软的肌肤,他的心里一阵莫名的兴奋。紧张加上
刺激,让他几乎不能自持。下身一阵阵的蓬勃,命根坚挺的难受。凯歌停住了手
拼命的呼吸了几下,压抑住心脏的狂跳,手还是止不住的在颤抖。

  好不容易止住了紧张的情绪,凯歌的手又慢慢的摸了过去。

  当他把手放到韩屏的小腹,想伸进她内裤的时候,由于紧张,好几次都没有
伸进去。凯歌一着急使劲一下子就伸了进去,当他的手才触到韩屏私处,韩屏就
被惊醒了。

  醒来的韩屏朦胧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这漆黑的环境让她仿佛还在梦
里,不过这梦好象是噩梦。

  因为她能感觉到一只湿漉漉的手正在他的下身摸索着下意识的伸手摸过去,
果然摸到了一只手,吓的韩屏猛的尖叫了一声。

  韩屏的手刚摸过来的时候,凯歌就被吓了一跳,正犹豫着想抽出手来,韩屏
就尖叫了一声,这一声的尖叫把凯歌吓的一激灵,猛的抽回了手。

  同时胯下一紧,雄根处一热,一股热流不争气的喷薄了出来。

  凯歌懊恼的哼了一声,站起来开了灯,头也不回的快步走进了卫生间。等他
处理好污垢走出来,才发现韩屏正坐在床上楞楞的看着他。凯歌走到床边,他不
敢看韩屏那困惑的眼神。

  同时,自己也感觉很窝囊很懊恼,就重重的坐到床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凯歌,对不起,我好象做了个噩梦,梦见有只手在摸我,把我吓醒了,就
喊了起来,是不是吓到你了,真的对不起。」韩屏小心翼翼的说。

  「哼!你不是在做梦,刚才是我在摸你。我可能也睡糊涂了,感觉好象在家
里呢,就把你当成王卉了。」凯歌闷着头说。

  「王卉姐不是在一号房吗?」大大咧咧的韩屏脱口而出。

  说完马上捂住了嘴,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她就感觉到凯歌的背影一震。

  凯歌听了这句话,是真的懊恼到了极点,一号房间,那原本应该是自己得到
的,结果一念之差就错过去了。

  懊恼的同时,凯歌不禁在心里感叹了一声,命运真的太作弄人了。

  「凯歌,你后悔了吗?」韩屏看着他的背影小心的问。凯歌慢慢转过身来,
努力的挤出一点笑容,那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是那么的生硬那么的难看。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是我自己愿意来的。怎么了,你后悔了?」

  「我可是真的有点后悔了啊,老有不塌实的感觉,我想我是不会再来参加了
啊。」韩屏喃喃的自语着。

  「我们就好象山崖上的大石头,不动的时候是那么的安稳。一但开始滚动,
就无法停止了,既然来了一次,再想停止,恐怕不那么容易吧。」

  凯歌的声音很小,小到韩屏都没有听清楚,他其实,就是自己在问自己的。[/font]

HOTQQ 2011-4-26 16:46

[font=宋体]               (72)

  王卉还在嘤嘤地哭泣着,不过声音已经很微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哭到现在,她甚至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似乎都忘记了因为什么原因哭的。

  终于哭累了,她也不想哭了,偷偷的抬起头,才发现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
经睡着了,王卉突然感觉很无聊,有一种精心化完了妆却无人欣赏的感觉。

  坐起了身子,王卉擦了把眼睛,眼睛很晦涩,估计是哭肿了,就悄悄的下了
床,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洗完了脸,王卉的心情也开朗了许多,蹲在马桶上方便了一下,突然感觉卫
生间的门外好象有动静,王卉急忙站起来提上裤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揉了揉
晦涩的眼睛,悄悄的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开了门,王卉就楞住了,一股清新的凉
风扑面而来,王卉才发现,房间的门被欧阳打开了,而高大的欧阳就赤裸着上身
靠在门框看着外面。

  王卉楞楞的看着欧阳的背影,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刚才明明看到他已经睡
了,莫非是自己不小心把他吵醒了?

  于是小声说了句:「对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边说边走出了卫生间,脚下却是一个趔趄,差点被拌了个跟头,低头一看,
把王卉弄的哭笑不得,原来,这欧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门口的地上铺了一床棉
被,王卉根本没注意这棉被,所以差点被拌倒,她气恼的问欧阳:「欧阳,你搞
什么鬼呢?怎么把棉被铺到这里了?差点拌倒了我,再说你给弄脏了明天怎么跟
老霍交代呀?」

  欧阳缓缓的转过身来,嘿嘿地一笑,月光下他的牙齿洁白而整齐,笑声里欧
阳朝王卉走了过来。

  「你怎么什么事都顾虑那么多呀?难怪你活的那么累,出来玩,开心最重要
了,管他什么脏不脏的,我陪你哭了那么久,现在是不是该你陪我了?」

  王卉已经注意到欧阳眼睛里的火焰了,她本能的往后躲了一步,可也仅仅就
是那么一步,她就靠在了卫生间的门上在无处躲藏了。

  欧阳一步跨上来,一哈腰轻松的就抱起了轻盈的王卉。

  走了两步,欧阳把挣扎的王卉放倒在屋子门口的棉被上,跪在王卉的面前欧
阳一把脱掉了自己白色的小裤衩,他又一边伸手去扒王卉的内裤,一边还蛮有诗
意的说。

  「让月光佐证,让风儿旁观,咱来一场人类最原始的运动会。」说着不顾王
卉的挣扎,两把就退下了王卉的内裤。

  王卉手脚并用的挣扎着,推搡着,可她的挣扎好象更刺激了欧阳的欲望,奋
力分开王卉那雪白的双腿,欧阳一头俯冲下去,当他的舌头舔到王卉最柔软的私
处时,王卉尖着嗓子轻轻的叫了一声,身子一下子软了下来。

  欧阳耐心的抚摩着王卉的乳房,舌头和嘴唇在下面卖力的逗弄着,只在A片
里看过这些情景的王卉,突然亲身感受到了这样地刺激,极度的激动和兴奋,让
她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栗,从痛哭的状态,一下子转移到兴奋的边缘,这反差的
刺激让她的大脑缺氧,眼睛都有些模糊了,当欧阳起身攻入她体内的时候,王卉
已经兴奋的模糊了意识。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甚至除了兴奋的大脑,身体的感觉都已经忽略
了,她的头仰视着门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真的很皎洁,皎洁的月光透着那片片
的树叶照射下来,形成了斑斑点点的光晕,王卉凝视着那月光下的树叶,那椭圆
形的树叶,在月光中一闪一闪的,好象千百双晶莹的眼睛在注视着她。

  王卉的身子随着欧阳的冲击而毫无规律的起伏着,那千百双眼睛也就随着她
身体的起伏而肆意的嘲笑,在这么多的眼睛的注视下,王卉突然很亢奋,她有些
赌气的嘟囔着,来吧,看吧,看吧,来吧。

  王卉突然使劲挺起了腰,两跨也用力的迎合着欧阳的冲击,这下欧阳可受不
了了,低吼了一声,一泻千里,他身下的王卉却浑然不知,还在用力挺动着身体
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一片乌云悄悄的爬上了月亮的脸,用身体遮住了月亮那原本纯洁的眼睛,大
地突然之间一片漆黑,在这漆黑的大地上,有一双眼睛还在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双眼睛还在痴迷的仰望着天际,当这双眼睛再也找不到那皎洁的月光时,泪水
悄然流了出来。

  清晨,习习的凉风夹带着清馨的芳草气息从草地掠过,也掠过了晨起人的心
尖。

  徐闽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跑了一圈,回到自己家的车里想换衣服,才把运动服
脱下来,车门喀的一声开了,吓的徐闽猛的捂住胸,侧头望去,王卉站在车门外
看着她,徐闽忙招呼她上来。

  「你个冒失鬼,吓死我了,我刚要换衣服。」徐闽边忙着换衣服边笑着说。

  徐闽换好了衣服,也没听到王卉的一点动静,就好奇的转头看了看王卉,这
一看把徐闽下了一跳,一个晚上不见,王卉的眼睛红肿,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
有了血色,简直变了个人。徐闽忙摇着她的肩膀小声的问。

  「喂,你说话呀,怎么了?」内心有一点的不安,徐闽到是不担心王卉遭受
到了暴力,因为来的这几个男人,说实话徐闽都接受过,还没发现谁有暴力倾向
她最担心的,是王卉昨晚凑巧和凯歌在一起,两口子打了起来,那样可就有点麻
烦了。

  当徐闽第二次摇晃王卉肩膀的时候,王卉才转过脸来,勉强笑了一下說道:
「我没什么事,昨晚痛哭了一场,算是告别昨天吧,有些东西,当要失去的时候
是需要用一种方式来纪念一下的,对女人来说,可能哭是最好好的纪念吧,女人
的哭,能代表太多的内容了,你说是吧?」

  徐闽看了看王卉,虽然气色不太好,但精神面貌还不错,她能理解王卉此刻
的心情,因此也没想在说一些空洞的话来劝慰她,只是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不太舒
服,就让王卉在车里等自己一下。

  徐闽跳下车,朝老霍的院子走去,一会返了回来,上了车展开湿漉漉的左手
里面攥了几片隔夜的茶叶,她让王卉仰起了头,把茶叶片展开,贴在王卉的眼睛
周围,又把王卉的坐位调整了一下,让她能很舒服的躺着,告诉王卉十分钟就会
消肿。

  看着闭目养神的王卉,徐闽开玩笑的说了句:「一会你赶紧去洗把脸,好好
化化妆,不然等会人齐了,看到你这么憔悴的样子,一定会有人心疼的。」

  王卉用鼻子很轻的哼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叹息着说了一句:「心疼?真要心
疼就不会来这里了。」徐闽没看王卉,眼睛注视着前方,那里老霍的老婆正在院
子里忙碌着,徐闽有一点调侃的说了句。

  「也许心疼你的不止是你家凯歌呢?」

  徐闽好象无意的一句调侃,却让敏感的王卉心里一惊,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徐
闽,当看到徐闽那平静的脸色时,她才又缓缓的躺了下来,不过她没在闭上眼睛
而是看着车窗外。

  晨曦中的原野是那么的宁静,那碧绿的翠草又是那么的纯洁,王卉把车窗打
开一个小缝隙,让清风吹进了车里,微风里王卉的心境开朗了许多,她对着窗外
好象是和徐闽,又好象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活着真好。」

  两天以后,在高速路口,五个家庭依依惜别,本来约定晚上要在一起吃顿饭
的,但是真的到了家门口,大家又都没了兴致,尤其是女人,都有种归心似箭的
感觉。

  事实上,对王卉和韩屏,与其说归心似箭,不如说急于逃避。

  因为回到了熟悉的环境,突然就有了梦醒了的感觉,回想起发生过的一切,
心里就开始局促不安。

  这两天,韩屏的单位在装修。今天基本完工,电脑程序升级也基本完成,银
行的领导要来验收,其实也就是个过场。

  分行的行长是个稳重的中年人,平时不苟言笑,过早谢了顶的脑门,更让他
比实际年龄显得老成,平时里大家都不太敢在他面前乱说话。倒是业务副经理很
和蔼,副经理是个女的,四十岁左右,性格温和,也很健谈,有她在,韩屏的心
轻松了许多。

  一个上午,装修工程就验收完毕,中午的时候,银行的电脑操作程序也升级
完毕。

  于是分行正副两位行长,两个电脑程序员,其中一个程序员是个才毕业分来
的姑娘,韩屏这个储蓄所的主任,在加上装修公司的一个小工头,六个人进了一
家沸腾水煮鱼店。

  滚烫的汤锅里飘出来四川菜那独有的麻辣浓香味,小工头殷勤地照顾着两位
行长,韩屏拿着一瓶五粮液转着圈地倒酒。本来她自己是不想喝的,可是被眼尖
的副行长发现了,说什么都不答应,说就她们三个女人,那个小姑娘根本就不能
喝酒,她韩屏要是不喝,那我这个做领导的也不喝了。

  韩屏没办法,只好给自己倒了一小杯,反正这五粮液也不是平时就很容易喝
到的好酒。再说下午也没什么事了,大不了回储蓄所睡觉,喝就喝一点吧,韩屏
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酒过三旬,韩屏惊异地发现,行长话多了起来,而且妙语连珠,非常幽默。

  副行长反倒话语不多了,只是红扑扑的脸上带着醉态可掬的微笑左右看着。
原来听上面的人老说副行长的酒量不错,今天一见,韩屏有一点的不屑,就这么
一点就醉了,传说就是传说。

  于是她的顽皮劲就上来了,端起酒杯就走过去和副行长碰杯,嘴里还假装崇
敬地道:「今天这是在酒桌上,难得和领导在一起聚会,我呢,借花献佛。早听
说咱副行长酒量不错,今天一看真的是名不虚传,来,敬您一杯,你对我们工作
的支持用这杯酒来表示感谢!」

  副行长笑咪咪地谦虚着,接过酒杯和韩屏碰了一下,豪爽地一饮而尽,还把
酒杯翻过来示意酒到杯干。韩屏带头鼓起掌来,副行长按着韩屏的手,拿起酒杯
示意她把酒喝掉。

  韩屏只好皱着眉头把酒喝了下去,心里暗骂自己多事,正要走回自己的位置
被行长一把拉住。

  回头看,只见行长故意板着脸道:「谢谢副行长支持工作?难道我这个行长
一贯不支持你们工作了?什么意思嘛。」

  韩屏从他眼神隐隐的笑意里看出来行长是想调侃自己,于是也假装诚惶诚恐
說道:「您可委屈我了,本来想先给您敬酒的,可平时您老是黑着那么一张包公
脸,我们做下属的看着都害怕,哪还敢跟您套近乎呀。」

  「我脸很黑吗?」行长摸着下巴问身边的人,大家一阵哄笑。

  副行长拿起酒瓶给韩屏的杯子倒上酒,嘴里说道:「还不快敬行长一杯算赔
礼,小心以后给你小鞋穿。」

  在大家的哄笑中韩屏愁眉苦脸地举起酒杯,本想耍滑头喝半杯,可是行长的
眼睛就盯着她的酒杯,直到她全部喝下去,行长才满意地把自己的酒干掉。

  韩屏往自己位置走的时候感觉一阵晕旋,这五粮液的劲还真大。

  晕晕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韩屏才缓过来一口气。行长站了起来,表情真挚
地举起酒杯,感谢韩屏在基层的辛苦工作,这杯酒是对她工作的肯定。韩屏吓得
手乱摇着,嘴里一个劲地推脱着。

  可是,行长的酒是怎么可能推脱得掉呀,不但没推脱掉,连副行长也跟着又
敬了一杯。这两杯酒一下去,韩屏是彻底找不到北了,眼前天旋地转,包括行长
那狡黠的眼神和发着油光的秃脑门,都一起转动起来。

  走出饭店的门,见了风,韩屏的酒劲更是上涌。

  头晕不说,还一阵阵地恶心,用手捂住嘴,把呕吐感强压下去。

  看看离自己的储蓄所不远,韩屏拒绝了上车,就这么脚步飘浮地往储蓄所走
了。

  行长嘱咐那个女电脑程序员搀扶她,被韩屏推开了。

  为了证明自己没醉,韩屏挺直了腰身,窈窕地走在人行道上。她自我感觉走
得很稳,跟在后面的女程序员憋不住地笑。

  韩屏窈窕的步伐有点像模特一样扭摆着,那丰腴的臀部摇的让人眼花。

  坐在车里的行长,从倒车镜里看着韩屏那扭动的腰枝,不由笑出了声,回头
对副行长叮嘱到:「大家都喝了酒,下午没什么事就别回单位了,影响不好,都
回家休息吧。下午我去行里顶着,你也回去吧。」

  副行长这时候反倒醒酒了,脸也恢复了本来的颜色,听了这话对行长说道:
「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的脸还通红呢,去行里不好。我反正也要去行里,有个
报表要弄出来。」

  行长点了下头,把车开到储蓄所门前,等着韩屏回来开门。他的公文包还在
储蓄所,程序员过来说:「行长,那程序里还有一点要校对,也就几分钟的事。
你们就先回去吧,一会我校对完就自己打车回去。」

  行长今天心情格外的好,语气少有的温和道:「我还是等你一会吧。」回头
对副行长道,你先打车回去吧。

  副行长走了,韩屏也摇摆着走了过来。韩屏酒虽然喝多了,但心里还是清醒
的,脸上的表情也尽量的镇定。只是那红扑扑的脸蛋加上那咪咪的弯月眼,笑起
来桃花春色的,让人一看就是个活脱脱的醉美人。

  韩屏掏出钥匙,可是不听使唤的手怎么也不能把钥匙插到锁孔里。

  行长走上一步,从韩屏手里拿过钥匙,哗啦一下打开门,顺手把钥匙放到了
自己的口袋里。

  穿过空荡荡的营业厅,推开值班室的门,韩屏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栽倒在
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行长看了看韩屏搭在床边的脚,回头喊来那个女程序员,叫把韩屏的鞋脱掉
放正了韩屏的身子,才转身退了出来。

  行长走了出去,一会回来,给了两个人每人一听可乐,又走到休息室,把一
瓶矿泉水放到了酣睡的韩屏枕头边上。

  女程序员伸了下舌头:「谁说咱领导是黑包公呀,这不是挺平易近人的吗。
看,多细心呀!」同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行长的背影,也点了点头。

  十分钟后,三个人走出储蓄所,看着门锁好了,行长才发动车子。

  车奔行在笔直的马路上,行长的心情却没有这马路那么开阔,他的内心一直
在激烈斗争着,手不时伸进口袋去摸韩屏的那串钥匙,每一次的触摸都使他淫亵
的欲望增加一层,光秃的脑门上已经是汗珠密布了。

  行长的家是农村的,他是那个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

  还是在财经学院读书的时候,他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出人头地,绝不再
回到那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

  毕业后他倒是如愿留在了城市里,可是在银行这个大学生云集的地方,他只
能做一个不起眼的小职员,郁郁不得志。可是他并没有死心也没有消沈,他用狼
一样阴冷的眼睛,搜寻着一切能让他飞黄腾达的机会。

  终于,一个机会降临了,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

  这个女孩子他一万个不喜欢,矮胖不说,还庸俗不堪。

  但他还是非常痛快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女孩子的爸爸是
他们总行的一个副行长。

  他收敛起自负,掩藏起自卑,用不卑不亢的殷勤讨好着未来的岳父一家人,
当然也包括那个后来成为他老婆的蠢女人。

  在他结婚一年后,孩子降生一个月后的一天,终于被提升做了信贷科长。

  他以为从此他的仕途会一片光明,也准备好了大展拳脚。

  可是,那精明的已经做了正职的岳父大人却再也没给他机会,那个更加狡猾
的岳父仿佛看透了他的野心和谦和外表下的冷酷。

  直到年初,他的岳父即将退居二线了,才把他提升到了现在这个全市最大的
分行做了一把手。

  人到中年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在心里骂了无数遍那个奸猾的老东西。

  日常里,他把所有的欲望和贪婪都深深地掩藏,不苟言笑不张狂,给人一副
干练沉稳又正直的形象。

  但是,与生俱来的贪婪和淫亵还是经常在酒后滋生蔓延。

  家里那个水桶一样的黄脸婆,自己已经有快一年没碰过了。

  他是宁可让欲望煎熬着自己那孤寂的心,也不愿意闭上眼睛去贴近那蠢笨的
女人。

  甚至一闻到她身上的油烟和她嘴里酸腐的口臭,他就恶心不已,真的不能想
象这几年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今天,就是刚才,自己都不知道怎么鬼使神差地就把韩屏的钥匙放到了自己
口袋里。

  韩屏那扭动的腰枝,真的刺激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欲望,明知道迈过去可能就
是深渊,但他已经不能自主。

  前面红灯闪烁,行长急忙一个刹车,走神了,差点追尾,掏出手绢擦了擦秃
脑门上的冷汗,他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点燃一只烟,车里的空气凝重阴冷。虽然外面艳阳高照,
但是坐在车里的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空气里的沉重仿佛让一切都静止了,仿佛静止到伸手就能抓住一把飘渺的烟
雾。

  透过烟雾,行长的眼神闪烁着阴霾的光,焦虑和恐慌在他的内心交织着,欲
望和理智在激烈拼杀着。

  他的两腮不由轻轻地抖动着,咕隆一声,挺直了脖子咽了口唾沫,他终于下
了决心。

  韩屏这女人那么天真,说不定会看在我是领导的份上不敢声张,也可能为了
她自己的面子忍了。但愿上帝能保佑我这一回,他暗暗发誓,就这一回。

  祈祷中他发动了车,从前面路口拐回了储蓄所。

  把车停到了储蓄所对面的马路边,行长出了一口长气。他没有马上下车,又
在车里吸了一根烟。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把能出现的最坏结果都预想了一遍。

  这个女人真的告了自己怎么办?用这个事来威胁自己怎么办?忍气吞声熬了
十几年才得来的前程,要是就这么毁了值得吗?可是,他又找了无数的假设来给
自己侥幸的理由。最后,淫亵的欲望战胜了恐惧和理智。

  打开车门,把烟头扔在地上,一只脚死死地碾了上去,左右张望了一下,行
长低着头走向储蓄所的大门。

  大门在身后关上了,那声响在空旷的营业厅里格外的巨大。

  虽然明知道这里不会有人,可行长的脚步还是没敢冒然迈动,手哆嗦了半天
才把钥匙放回到口袋里。又等了一分钟,这一分钟在他来说是那么的漫长,等自
己逐渐冷静下来点,他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推开了值班室的门。

  韩屏还是那么香甜地酣睡着,全然不知道危险的临近。

  性感的红嘴唇微微张着,丰满的胸脯随着呼吸均匀地起伏着,白皙的小腿肆
无忌惮地裸露在粉色裙子的外面,四肢摊开就那么诱人地躺在那。

  行长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喉咙里咕噜的吞咽声,抹了一把油汗交织的秃亮脑
门,走到床前蹲下身,把自己那肮脏的手在衣襟上擦了一下,颤抖着伸过去,把
韩屏那洁白的短丝袜一点点脱了下来。

  睡梦里的韩屏感觉嗓子冒烟,嘴里发黏,渴得好难受。

  更让她难受的是浑身发痒,痒得有点钻心。尤其是脚下,好像有千万的蚂蚁
在脚上爬,爬得她身上都要起鸡皮疙瘩,于是慢慢睁开了眼睛。

  头好晕,好疼,眼皮很沉重。好容易适应着睁开了眼睛,动一下脚,居然感
觉脚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压住了。

  心里一惊,忙挣扎着坐起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个油光!亮的秃脑门,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
行长那谢顶的脑门呀。

  忙把身子坐直了看下去,这一看,韩屏脑袋嗡的一下,张大的嘴巴再也合不
上了,整个人窒息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那个平时稳重严肃,不苟言笑的行长,自己尊重的领导,此刻正蹲在床边,
右手紧抓着韩屏的脚踝,头深深地埋在韩屏的脚上,伸出血红的舌头,津津有味
地在舔着韩屏的脚丫,好像韩屏的脚丫比酱猪手还要香甜。他舔得渍渍有声,口
水和黏液涂满了韩屏小巧的白脚丫。

  更可恶的是,行长的左手放在跨下捣弄着,而韩屏那白色的丝袜,就套在行
长的命根上。

  这一切都让韩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感觉这是一场没醒的噩梦,自己好像
在梦魇里看到过这一切。

  用力摇了摇昏沈的脑袋,揉了下眼睛,不是梦,是真实的现实。

  自己的脚上那黏糊糊的感觉传上来,心里一阵恶心,失魂落魄地尖叫了一声
猛地一脚踹到了行长那丑陋的脑门上。

  韩屏两手抱紧肩膀,眼睛死盯着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身子如筛糠一样地在
发抖。

  行长被韩屏这一脚从云端里一下子踹进了地狱,那一声尖叫让他魂飞天外。

  看着韩屏那因为紧张恐惧而呆傻的脸和失神的眼神,他真的懵了。眼前金星
乱窜,脑袋嗡嗡作响,抬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让自己清醒了一点,忙起身,扑通一下跪在了床前,低声哀求道:
「小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是我鬼谜心窍了。可是,可是我是真的太喜欢
你了,而且我并没有对你性侵犯,我只是喜欢你的小脚,你的脚丫太迷人了,让
我情不自禁。小韩,你能原谅我吗?」

  行长的话韩屏一句没听进去,此时的韩屏几乎没有了思维,她的眼前景物都
已经失去了色彩,耳朵里是嗡嗡的杂音,脑袋象被两扇巨大的铁门使劲挤压着一
样,闷疼得难受。

  行长那粘着唾液的厚嘴唇,在她眼前机械地上下咬合着,至于说的什么,她
一句都没听到,就这么傻楞的盯着地上那被行长弄脏的白丝袜。直到行长的手又
抓住了她的脚踝,她才有了意识,感觉行长那抓住自己的手,犹如一只癞蛤蟆爬
上来一样的恶心。

  惊叫了一声,韩屏跳下了床,顺手抓起自己的包,趿拉着鞋踉跄着跑了出去
了。

  一个多小时后,在徐闽的病理室里,身心俱疲的韩屏坐在病理室的床上,身
边堆着一大把酒精棉球。韩屏已经用那些酒精棉球把脚擦得通红,可还是在那机
械地擦着。心里阵阵的恶心,可又吐不出来。眼泪已经没有了,在给徐闽断断续
续的叙述中间还是会抽泣两下。

  徐闽站在她身边,一脸的关切和愤怒。这样的易性癖,作为医生她了解的不
少,但却从没真地遇到过。现在听了韩屏的叙述,她也是愤怒,更感到恶心。在
她的潜意识里,这样的性骚扰比真的被强暴还恶心。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韩屏,只是用手抚摸着韩屏的肩膀。

  一向口齿伶俐的她,现在搜肠刮肚了半天,都没找到一句合适的话能来安慰
韩屏,也就只能陪着她叹息。

  韩屏的情绪终于慢慢地平复下来。扔掉手里的酒精棉球,身子软软地靠在徐
闽的怀里。徐闽坐在床边,怜爱地把韩屏抱在怀里。感觉这身子是那样的虚弱,
肩膀还在微微地颤抖。

  韩屏的情绪虽然平复了,可是脸上依然带着惊恐,眼神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
彩,变得阴郁而迷茫。

  徐闽把韩屏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把脸帖在韩屏
冰冷的脸上,尽量温暖着她的心绪。

  韩屏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徐闽那关切的眼睛,声音嘶哑地问徐闽:「徐姐,
你说,这男人为什么都这样呀?外表看着那么严肃那么文质彬彬的人,怎么暗地
里就这么肮脏龌龊!这个世界还有好男人吗?我现在一想到男人就恶心……」话
没说完,喉咙里就一阵干呕。

  徐闽沉吟了好一会,才叹息着说:「其实你们行长那是一种病态,这样的心
理和性心理不健康者很多。但因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把自己的欲望压抑住,所以
平时看着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能是你酒后的状态太迷人了吧,刺激了他内心
压抑的欲望,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别想那么多了。」

  韩屏摇了摇头,今天的事给她的心灵打击太大了。现在她的心里,所有的男
人都是那么的猥亵那么的淫亵。就是回想起以前和江鹏那甜蜜的缠绵,都觉得那
么的恶心。从这一天开始,以前那个天真单纯、爱笑爱玩的韩屏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的韩屏,美丽的眼睛里满是迷茫的愁雾,笑对她来说,已经很困难了。

  手机的铃音还是那么欢快,它不了解主人的心思,还是那么快乐地传递着来
电的信息。韩屏懒洋洋地拿起电话,看着江鹏那熟悉的号码,眼睛又湿了。可是
她真地不想接这个电话,况且自己现在这沙哑的嗓音也没办法和江鹏说话。今天
发生的事,她不想让江鹏知道。

  徐闽善解人意地拿过韩屏的电话。刚接通,江鹏就不耐烦地质问为什么不接
电话。

  徐闽笑着对江鹏道:「江鹏呀,我是徐闽。韩屏中午喝多了,在我这躺着呢
你有什么事吗?哦,没事呀。那这样,你陶哥出差了,晚上我正一个人没意思,
让她晚上去我那陪我你没意见吧?」

  放下电话,徐闽边穿衣服边拉起来韩屏:「走吧傻丫头,你这样是没办法回
家了,去我那睡一晚上吧。咱们现在去买点好吃的,晚上咱就在家自己做。」

  韩屏撅着嘴下了地,要穿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就一只脚穿着袜子呢,于是委
屈得又要哭。徐闽赶紧从衣柜里拿出一双新袜子扔给她,找别的话题转移了韩屏
的注意力。

  晚上,躺在徐闽家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韩屏那冰冷了一天的心终于感到了
一丝暖意。盯着墙上徐闽夫妇亲密的合影,韩屏咬着嘴唇陷入了沉思。

  一会儿,才洗完澡的徐闽穿着睡衣走了进来,一边整理着湿漉漉的头发,一
边对发呆的韩屏道:「看什么呢这么走神?」

  「我在看你们俩的照片。你说,你们家这么和谐,怎么会也去那个呢?」韩
屏转过头来,看着徐闽认真地问。

  看着墙上的照片,徐闽的脸上消失了笑容,默不做声地坐在床边。看着韩屏
还有些红肿的眼睛,刚要说什么,电话响了。徐闽接过电话,柔声细语地聊了一
会,韩屏听出来是和女儿在说话。

  徐闽和女儿说话时候,满脸都是温柔的笑意。

  放下电话,徐闽笑容未退地说:「雨儿来的电话,在奶奶家呢,让我周末接
她去公园。」

  「雨儿?这名字真好听。」韩屏喃喃自语着。

  「她的名字叫陶蓝雨,是我取的名字,就算完成我一个梦吧。」徐闽的笑容
更迷离了。

  「蓝雨,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小时候的一个美好愿望吧。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向往大海,向往大海
上空的蓝天。因为在我幼小的心里,觉得海之所以是蓝的,那是因为海的天空上
下来的雨就是蓝色的,是蓝色的雨汇集成蔚蓝的海,海才是蓝的。那时候我最大
的愿望就是去海边,去感受蓝的海风,去沐浴蓝的雨。」

  韩屏坐起来,无限神往地看者徐闽那柔和的脸,轻声问道:「小时候你的愿
望实现了吗?」

  「实现了为了实现我的愿望,我努力地学习,年年都是三好学生。可是,爸
爸从没有因为我学习好就表扬我。在他的心里,可能我就应该学习好吧。我爸爸
是一家军工厂的工程师,专门研究炸药的。这个行业很危险,我小时候住的家属
区里,有一栋楼大家都叫它寡妇楼,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因公牺牲的烈士家属有
一次,本来应该爸爸去实验场,但我有病住院,爸爸的一个同事替爸爸去了。」

  「结果发生爆炸,那同事死了,留下了一个小男孩。那男孩没有妈妈,他妈
妈前一年病死的。那天晚上,爸爸带回来一个小男孩,那小孩是那么的孤单,那
么的可怜。看他的第一眼,你就不由自主地想怜悯他,想保护他。爸爸对我说,
这个孩子以后就是我的亲弟弟,让我以后要照顾他,我使劲点着头答应了。」

  「那以后,我就像个老鹰护雏一样地呵护着他,有好吃的给他,有好玩的给
他。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瘦小,可是,每当有人欺负他,我都疯了一样上去和人
家拼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样,我每次因为弟弟和别人打架了,爸爸
都会由衷地表扬我。」

  「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就是因为我为保护弟弟和别人打架,爸爸奖励我能好
好看护弟弟,在一个暑假里,带我和弟弟看的大海。小时候的我性格也特别的独
立坚强,和男孩子一样爬墙上树的。你看我现在这么文静,那都是后来长大了才
安静下来的,其实我骨子里还是男人的性格。」说到这徐闽呵呵笑了起来。

  韩屏也由衷地说:「从第一天看你开车,就感觉出你性格里的坚强了。说实
话,我特佩服你,甚至是崇拜你呢。」哈哈……徐闽听了韩屏的话,压粗了嗓子
故意装得很豪放地大笑起来。

  「你这个弟弟呢?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徐闽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是复杂的。打开毛巾包着的头
发,抖开,又在脸上涂了点保湿露。关掉吊灯,打开橘黄的台灯,眼睛看着天花
板,缓缓地给韩屏讲述那一段逝去的往事。

  「弟弟在一点点长大,爸爸几乎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而我,也把他当亲弟
弟,不,应该说比亲弟弟还要疼爱。在这爱的呵护下,弟弟人虽然在长高,心却
没长大,他的心太脆弱,也很敏感。同时对我很依赖,什么事都和我说,却不太
和爸爸说,和妈妈更是生疏。」

  「我也就像妈妈一样地爱护着他,甚至上中学的时候他被同学欺负了,我还
要去帮他打架,在比我高出一头的男生那还能讨到什么便宜吗?可我就没有怕过
只要看到弟弟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就热血沸腾地去拼命,呵呵,后来他的同学再
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因为人家都知道,他有个姐姐,既不讲理,又不要命。」

  徐闽喃喃地说着,有时候轻微地笑一下,为自己过去的傻愣,也为弟弟的可
怜。

  「后来我上大学了,暂时离开了弟弟,弟弟失去了依靠,仿佛一夜之间就长
大了。那时候,每周都能收到他的信,信里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能理解父母
了,也知道独立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学会了自己打架。那一刻,我才真地觉
得,他是男人了。」

  「大三的时候我恋爱了,弟弟也上高三了,我把第一个男朋友领回家的时候
弟弟横竖看不过眼,对我的男朋友横眉冷对,恶语相加,那个假期,我就在家住
了两天,就这两天,弟弟也从没和我一桌吃过饭,总共也没和我说过三句话。家
里的空气紧张得要命,不得已我提前回了学校,当火车开动的那一刻,透过车窗
我才发现,我那高高瘦瘦的小弟,正蹲在站台的一个角落里偷偷地送我,他的脸
上流着泪,手在轻轻地挥动。」

  徐闽的声音有些颤抖,起身出去拿了两听饮料回来,递给韩屏。韩屏还沉浸
在故事里,接过饮料放到一边,眼巴巴地等着徐闽接着讲下去。

  「我回到学校就和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时候,男朋友说了一句话,你弟弟
有病,恋母情结,这话我没往心里去,唉……」

  「后来弟弟也考上了大学,我也快毕业了,就在那时候认识了陶铭萧,这次
弟弟没有再反对,可是对陶铭萧依然不热情,跟我的话也少了许多,我能感觉出
来他的忧郁,一年后我毕业了,就在我和陶铭萧准备结婚的前夕,有一天他从学
校回来,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让我陪他喝酒,那一天是这几年里他最开心的一
天,他说他有了女朋友了,那女孩大他两岁,性格容貌都那么的像我,我也很为
他高兴。」

  「那天喝得太高兴了,我也喝多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知道了,后来睡梦里
感觉又冷又渴,等我睁开眼睛,差点没晕过去,我全身被脱得赤条条的,弟弟就
跪在我的身边泪流满面,我惊恐地坐起来大声责骂他,骂的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狰狞,弟弟被吓坏了,起身逃出了房间,我慢慢冷静了
下来。我是医生,对自己的身体还是能做检查的,弟弟只是脱了我的衣服,他并
没有真的侵害我,况且他也整齐地穿着衣服。」

  「这让我稍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点懊悔,毕竟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骂他一句
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的了,再说,他也是因为缺少爱才这样的吧,想
到这我出门去找他。他已经走了。我追到了车站,隔着车窗看到了弟弟,他满脸
的羞愧,满眼的懊悔。这一刻,我又看到了原来那个孤苦可怜的小弟,我的心一
疼,就想让他下车,并用手比划着告诉他,姐姐原谅了他。」

  「弟弟流着泪不说话,等车开动的时候,我看到他冲我使劲地挥着手,那一
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结婚他都没回来。我去学校找他,他也躲着我,后
来,他干脆和一个女人出国了,到现在我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心里也有了阴
影,虽然弟弟没有夺取我的贞操,可是,他毕竟是第一个看到我成熟身体的男人
这和贞操又有什么区别呢?所以,我老是觉得有愧于铭萧。上一次你们讲自己的
第一次,我总是认为,自己的第一次让弟弟给偷走了。」

  「你恨你弟弟吗?」韩屏盯着徐闽问。

  「不,我从没恨过他。我爱他,很爱,即使他冒犯了我,我依然爱他。但这
是亲情的爱,我其实一直惦记他,我一直梦想有一天他能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
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刻,我会激动地抱住他的,和小时侯一样紧紧地抱住他。」徐
闽的眼睛有点潮湿。

  「你爱你老公吗?」韩屏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一直都想问的问题。

  「韩屏,你还不知道我们的经历,在我们的孩子不到一岁的时候,我们俩双
双出国留学,那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能两个人一起去留学,真的是上天赐予
的。」徐闽的话里充满了苦涩。

  「可是,初到国外的那份艰辛和思念孩子的痛苦,没经历过的人是难以体会
的,好几次我都想要放弃了,要不是有他陪伴,我真的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年多
我就像神经质一样,和他无缘无故发脾气,甚至象泼妇一样的骂他,撕咬他,他
是忍受着双重的压力,后来我想过,如果他不是爱我,是不会这么容忍我的。我
们就是在那时候偶然尝试了这样的游戏,那时候,这个游戏的刺激真的让我们的
神经得到了释放。」

  「说实话我也不喜欢这样,回国后我一度想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但这是绝
对不可能的,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生命里发生过,就不可能不留下印记,再说
这样的事情,经历得多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他愿意,我也就夫唱妇随,至于
爱,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现在也有,只是现在的爱更醇厚了,已经沉淀成了亲情
的爱。在我的心中,他已经是我的父亲加哥哥了。」

  「经过了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艰辛,我们不可能分离了,否则对不起我们的
过去,爱,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复杂,我不想让我的生活太复杂,那就
简单一点,想玩就玩,想乐就乐。人,还是简单的好,就像你,就简单得让人羡
慕。」[/font]

HOTQQ 2011-4-26 16:46

[font=宋体]               (73)

  韩屏眼皮一挑,鼻子里哼了一声,倒在枕头上长叹了一声:「我讨厌我的简
单,过了今天,我不会再简单了,我该长大了,该象个成熟的女人了。」韩屏的
眼睛里有一层雾,把原来的灵性和星光都给遮掩了。现在看她,真的是个成熟的
女人了。

  「傻丫头,一个女人,一生里难免会遇到这样骚扰的,有男人骚扰才说明你
有魅力呀。再说他只是亲了你的脚,又没真的把你怎么样。别伤心了,不就是恶
心了一次吗,就当咱去饭店在汤里喝出了一个苍蝇吧。」徐闽笑着开导她。

  「哼,要真的那样了还好了呢,怎么的也比这样恶心好呀。」韩屏气愤地嘟
囔着,徐闽在她肩上轻轻掐了一把,「说什么呢?又上来疯劲了吧。」

  韩屏的声音里突然带了哭腔:「今天让我恶心就不行,因为今天是我结婚纪
念日。」哇地一声韩屏哭了出来。

  凯歌焦急地看着表,在计算着时间,一小时以前接到冰儿的电话,她已经上
了高速路。看时间应该快到了,有半个多月没见到冰儿了。此刻的凯歌真的有点
望眼欲穿,想到见面后的缠绵,凯歌的心有点痒痒的。

  昨天下午,王卉坐火车去了深圳,她的同学帮她联系的学校要面试。凯歌把
老婆送上了车,王卉上车以前和凯歌说了句谢谢,这句谢谢让凯歌心里很不是滋
味。自从上次旅行回来后,两个人之间突然变得客气了起来。

  同事间的客气可能很温暖,夫妻间的客气就显得格外生疏。

  旅行回来十几天了,两个人没有一次夫妻生活。别说夫妻生活了,就是睡觉
的时候,被子中间都会有一道沟壑。两个人都在刻意躲避和对方眼神的碰撞,更
别说身体的接触了,家里的空气很是压抑和冷清。

  一想到这些,凯歌的心里就会烦躁,但愿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彼此间能忘
掉这一次芥蒂。但是,真的能彻底忘掉吗?凯歌自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电话响了,凯歌拿出来一看,是冰儿的号码,内心立刻酥软起来,刚才思绪
里的烦恼也暂时的忘记了。

  接通了电话,冰儿那甜软的声音传了过来道:「亲爱的,我到了,去哪找你
呀?」

  甜软的声音让凯歌激动了起来,回答的声音都有点颤音了。

  「老地方,还是上次的那个房间。」

  冰儿进入房间的时候,凯歌的激动突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冰儿飘逸的长发
烫成了大波浪,平时鲜艳的口红也换成了庄重的暗红色。

  冷丁的变化让凯歌有了陌生的感觉,站在门口楞了一会,直到冰儿放下包,
过来拉他的手,凯歌才醒悟过来,不悦地说:「你怎么把头发烫了呀?显的这么
老气,不好看了,我都觉得不是你了。」

  「嘻嘻,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吗,我也不能老是那个样子呀,有一点变化
也给我自己一点心情。亲爱的,怎么感觉你最近魂不守舍的,电话里也老走神,
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说实话,想没想我?」

  柔情的话语和那闪烁的媚眼,让凯歌找到了以前的冰儿。

  来不及回答,一下子把冰儿抱到了怀里,使劲地吻上了冰儿那柔柔的嘴唇。

  右手用力地抱着冰儿软软的身子,勒得冰儿呼吸都困难,左手一下子伸进了
冰儿的衣服里,隔着乳罩抓住了冰儿那丰满的乳房拼命地揉搓着,几天来的郁闷
和焦渴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冰儿也是激动异常,搂住凯歌的脖子,整个身子都瘫软了下来。

  嘴迎上去,饥渴地吸吮着凯歌那厚厚的嘴唇,当凯歌的舌头伸过来的时候,
冰儿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下这一下让凯歌更加兴奋,抱起冰儿扔到了床上,脱下
T恤就扑了上来。

  冰儿打了一个滚躲开了恶狼一样的凯歌,咯咯娇笑着挡住他的反扑。

  「宝贝,别着急好吗?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做你一夜的新娘,整个晚上都
是你的。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早点都没吃,现在都要虚脱了,可抗不住你折腾,
好不好吗?求你了。」

  凯歌呼哧地喘息着,欲火烧得他有点不能自持,看着冰儿那娇柔的样子,凯
歌的身体有了强烈的反应,于是低三下四的哀求到:「好冰儿,求你先让我一次
吧,我太想你了。」说着手又伸了过去。

  冰儿笑着一拧腰,泥鳅一样从凯歌怀里钻了出去,光着脚跑进了卫生间,哢
哒一下锁上门,在里面笑着说:「我洗把脸,你多喝点水冷静一下,一会咱去吃
饭。这一天我就都是你的了,我得补充点体力呀,难道你不心疼我呀?」

  凯歌沮丧地坐了起来,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那狼狈的样子,不觉摇了摇头,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么渴望。其实他自己明白,渴望是其次,他是太需要
发泄了,再不发泄出来,他都怕自己会憋出病来。

  饭店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凯歌和冰儿对面而坐。嘴里吃着东西,凯歌的
眼睛却没有离开过冰儿的脸,并且目光时不时的从她的胸前溜过。

  冰儿能感觉到凯歌眼神里的炽热,也能理解他心里的焦渴,其实自己何尝不
想和凯歌云雨缠绵呢。但她知道欲擒故纵的道理,现在让他多焦渴一点,晚上的
云雨就会更疯狂,况且冰儿不太喜欢白天做那种事。

  她喜欢晚上,喜欢在黑暗里接受狂野的冲击,喜欢那种黑暗中信马游缰般的
飘摇。

  所以她才努力克制住冲动的欲望,填充好体力,迎接美好的不眠夜。她不去
迎合凯歌炽热的目光,专心吃着东西,只是偶尔抬起头,飘给凯歌一个醉人的媚
眼,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冰儿的心里甜甜地笑了。

  两个人正眉来眼去吃得有滋有味,冰儿的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看了来电显示,冰儿把手指竖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凯歌就知道,是她老公的电话。

  冰儿咽下嘴里的东西,从容地接起了电话,先是啊了两声,突然就是一声尖
利的惊叫,把凯歌吓了一大跳。

  转瞬间冰儿的脸色煞白得吓人,对着电话说了句,我一会就到,然后关掉电
话,边站起身边对凯歌说:「对不起,我得马上回去,孩子从幼儿园的秋千上摔
下来了,在医院呢!」嘴里说着,人已经向外面小跑了出去。

  凯歌楞了一下,掏出钱来扔给服务员,也起身追了出去。

  凯歌追出去的时候,冰儿已经发动了车子,敲了下车窗,凯歌对焦急万分的
冰儿大声提醒,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冰儿只是使劲点了一下头,轰地一声车就窜了出去,丢下凯歌站在道边。

  看着远去的车影,无奈地叹息一声,站在喧嚣的街道上,他却感觉到了深深
的孤独。

  徐闽刚放下一份病理报告,正闭上眼睛想假寐一会,敲门声打搅了想她清净
的愿望,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对着门喊了声请进。

  门打开,笑眯眯的欧阳剑先把头探了近来,随后是一脸苦相的月亮,徐闽忙
站起来,拉着月亮的手笑着问:「我说怎么这么香呢,原来是花园的老板驾到,
什么香风把你们俩一起吹来了?」

  欧阳一甩飘逸的长发,笑哈哈道:「一来想你了,二来麻烦你来了。」

  徐闽嘴一撇:「什么一来二来的,虚伪!说吧,什么事?是不是月亮不舒服
了?」边说边看眉头紧皱的月亮。

  欧阳没等说话,月亮拉过徐闽,恹恹地说:「我也不知道了,浑身没劲,还
恶心,老是出虚汗。」

  摸了摸月亮的额头,不发烧呀,徐闽小声问她,例假来了吗?

  月亮摇了摇头,但马上说道:「我平时也是不准的,晚来个十天八天经常的
事。」

  徐闽嘻嘻一笑,拉起月亮说:「走吧,我带你去化验室,八成你是有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可是一直有措施的,你可别吓我。」月亮几乎跳了起
来。

  「嘿嘿,谁和你保证过有措施就不能怀孕了?快跟我走吧。欧阳,你就在着
等着吧。」

  月亮嘟囔着:「我不会这么倒霉吧,可别是真的有了。」一边跟在徐闽的后
面出了门。欧阳在屋里楞了一下,突然兴奋得一拍巴掌,打开门兴奋的喊:「等
我一下,我也去!」

  化验室门前,欧阳一脸的焦虑,不时向里面张望着。

  好不容易盼到门开了,徐闽拿着化验单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身后月亮一脸
的沮丧。

  欧阳一把抓住徐闽的手,焦急的问:「我说姐们,怎么样?」

  徐闽一扬手里的化验单:「我说欧阳,晚上是不是该请客了?」

  欧阳楞楞地看着徐闽,又看看月亮的肚子,突然把月亮一把抱了起来,猛地
转了一圈,又跳到徐闽身前,抓着徐闽的手兴奋地说:「快去找铭萧,晚上我请
客。不,别等晚上了,就现在,咱们去好好喝一杯!」

  徐闽笑着挖苦他:「你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和毛头小伙子一样呀?值得这么
兴奋吗?再说你不是不要孩子吗?不是做什么丁克家庭吗?」

  「你们的孩子都要上学了,我才有了宝贝,我能不兴奋吗?我是说过不要孩
子,可这是上帝给我送来的,我怎么能拒绝呢?是吧老婆,我们一定努力生个女
儿。」

  「你想呀,你吃了那么多的鲜花,又整天泡在花圃里,我们的女儿,那出生
还不就得香喷喷的,整个一香香公主转世,我要给我女儿的房间放满鲜花,她洗
澡都必须用鲜花泡水,我女儿一定比花儿还漂亮,你相信吗徐闽?」欧阳兴奋得
有些神经质,搓着手自己一个人在那嘟囔着,全然没注意月亮那哭丧的脸。

  欧阳兴冲冲地找陶铭萧去了,月亮坐在徐闽的办公桌前愁眉不展的问:「你
说,有什么办法能让孩子自然流掉?」

  徐闽诧异的问她:「为什么?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鬼才想要呢,我们现在这样多好呀,自由自在的。有了孩子得添多少麻烦
啊!再说了,生完孩子,我的体型还不成水桶呀!我还怎么教学生跳舞呢?这孩
子说什么我都不能要。」

  「得了吧,孩子你可以雇保姆帮你带的,再说,你看我们这些生过孩子的女
人,哪个像水桶了?欧阳那么喜欢孩子,他能让你做掉吗?有个孩子,家里也有
了快乐呀。你可别想歪主意了,听我的,别胡闹。」徐闽严厉的说。

  月亮点着头却眼珠乱转地打着自己的鬼主意。

               (待續)[/font]
页: 1 [2]
查看完整版本: 【换妻】(1-73章) 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