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冷墨生花 2011-8-8 13:42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四章 暗夜私语

  华灯初上,百花赏夜;临海长灯,星海珠城。

  在这临海城的西门,有一座辉煌的小城堡,其实不过是一座宽大的大豪宅,
其宅院占地二十五亩,宅门向南,背靠汪洋,是炽族强者兼族长天侍的府邸。

  这座院堡名为烈阳堡,取「炽」之意,原是前族长芭茸所居,后芭茸阵亡,
芭丝贵为泸王朝帝后居于帝城,这烈阳堡便交给了现任的族长天侍。而天侍,亦
是三百年来,唯一的芭姓之外的族长,其父乃是芭茸的家将,与芭茸共战亡,芭
丝弃临海而入帝都之时,把临海城交给了天侍,同时也把烈阳堡赠给了他。

  风长明仰望着这宏伟的城堡,突然气得飞踢在右边的巨大石鲸上,大骂道:
「我操他老娘,老师,你这姑丈什么意思?让我们在这里等了好久了,还不出来
接见。妈的,要老子在这里受这种鸟气,早知不过来了。」

  蒂檬嗔骂道:「你再忍耐一会,别把石鲸踢毁了。」

  「我还没使出力,怕什么?要是我使力的话,活鲸都毁了,何况这小小的石
鲸?」

  风长明坐上石鲸的背,在石鲸的底下,还有一个不小的水潭,他刚才飞脚的
一踢之后,便站在了石鲸之上,此时更是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尊重炽族的族长,
蒂檬也不知待会怎么善后,叫道:「你下来啊,混蛋,那是不能坐的。」

  风长明仰天看星星,咕哝道:「门不准我入,总得让我在门外坐坐吧?」

  「你……你……」

  蒂檬气得直跺脚,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他偏偏躺了下去,只听他道:「星星
真好看啊,那是神的味道!嗯,反正还得等,就睡一会吧。老师,待会你那鸟姑
丈出来的时候,你悄悄踹我一脚,嘿嘿,睡比坐要好多了,真好啊!」

  骞卢劝道:「少主,这样不行啊,天侍那家伙出来,会把你揍扁的。」

  「放心,我是他侄女的男人,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除非他不疼他的侄
女……老师,天侍那老混蛋疼你不?」

  「当然疼了,你这混蛋,快下来!」

  「不干。」

  风长明孩子气地坚持,并且闭上了双眼,果然要睡。忽然,石鲸的背上喷出
了巨大的水柱,水柱喷得天高,然后像烟花在夜空爆碎而落,洒了风长明一身,
他惊跳而起,飞掠下来,只见两边的石鲸背上都喷出了水柱,在灯火的照耀下,
煞是好看。

  同时,「吱」的一声,大门拉开,风长明看见了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天力
姬,他一肚子闷气给憋着,天力姬却视若不见,只顾向蒂檬奔跑过来,拥抱着蒂
檬欢呼道:「表姐,你可来了,力姬想死你了!」

  风长明别脸一边,用鼻子哼哼道:「是啊,想死了,想让我们等到死才出来
吧?」

  天力姬厌厌地道:「表姐,你怎么和这混蛋一起?」

  蒂檬知道风长明和天力姬之间有不小的误会,两人一见面就斗上了,她亦觉
头痛,此时风长明有求于天侍,却在还未进门之前就摆出一付臭脸,这不是在为
难她吗?

  她本来不想因这般的事情来求天侍的,只是风长明兵败,加上风妖的意思,
她只得勉为其难。

  蒂檬道:「力姬……你应该知道,他是表姐的男人……」

  天力姬一点也不客气地道:「我就是问你为何要跟这专门哄骗无知少女的小
白脸?」

  骞卢抗议道:「我们少主不是小白脸,他英雄盖世,孔武有力。」

  营格米也站出来道:「要说小白脸,我营格大帅勉强当之吧,唉,谁叫我长
得这么好看呢?不是小白脸,也被女人当成小白脸,其实我不是靠脸蛋吃饭的,
只是偏偏长了个俊俏无比的脸蛋。」

  「营格小子,你是在替少主说话,还是在美女面前推销你自己?」

  骞卢不服气地道。

  营格米潇洒地一笑,道:「都有。」

  天力姬道:「表姐,我们到里面说话吧,我讨厌你带来的人哩。」

  「天力姬,是不是想干一架再说话,啊?」

  风长明吼叫起来,把蒂檬从天力姬的怀里拉出来,抱在怀里,便俯首下去吻
了蒂檬,然后再道:「我的女人,你别随便乱抱。」

  「你……」

  天力姬气得说不出话,这熊般的大混蛋,竟然吃她的醋?她是女人耶,且是
蒂檬的表妹,他竟然说她不得跟蒂檬拥抱?他……他的脑子是不是长到屁眼里了
呀?

  蒂檬羞叱道:「你闹够没有?」

  她挣扎出来,牵起天力姬的手,道:「表妹,我们进去,不要管这混蛋了,
你说得没错,这家伙的确很混蛋……只是……」

  「他不是小白脸。」

  蒂檬悄悄在天力姬耳边细声地驳叱。

  三个男人气愤愤地跟在她们后面,进入了烈阳堡,行了许久,方到中厅,里
面站着一个妇女,却长得与蒂檬有几分相像,只是年龄,也有三四十了,蒂檬见
到美妇,便放开天力姬的手,飞投入美妇的怀里,嘴里撒娇道:「姑姑,你的小
檬檬来看你了。」

  骞卢和营格米互相对望一眼,心中同时升起个疑问:强者蒂檬也会撒娇?

  风长明在心里暗道:「当然会,不见她对老子撒了多少娇。」

  但是,为何蒂檬会长得像她姑姑?而天力姬却一点也不像啊?到底她的女儿
是天力姬还是蒂檬啊?

  营格米似乎是最懂礼貌之人,他前来施礼道:「小侄营格米拜见夫人。」

  「骞卢见过妹子……」

  「吼!谁是你妹子?」

  风长明踹了一脚骞卢,怒视着营格米道:「还有,营格小子,你别打歪主意
了,看到老师的姑姑成熟美丽,你他妈就在心里捉摸什么来了?」

  营格米尴尬地道:「岂敢?岂敢?」

  他心里纳闷:「怎么长明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呢?这著名拉沙公主,确是
美丽,比蒂檬更多了一份成熟娴静的迷人风韵……」

  天力姬叱道:「你管好你自己吧。」

  风长明叫冤道:「你不知道,营格米有特殊爱好。」

  他指的是营格米喜欢成熟妇女这一点,可惜天力姬不知道,以为风长明又在
消遣她,又待再顶撞回去,却被蒂榕阻止了,蒂榕道:「力姬,不要对客人说话
无礼。」

  天力姬虽不甘心,却很听她母亲的话,只是鼻子的声息有点过重。

  蒂榕笑道:「你们坐下来歇歇吧,檬檬,你陪姑姑坐。」

  众人坐好,仆人上了茶水,风长明喝了一点茶,然想起喝奶时撞到的那个美
妙,心想:「她和巴洛影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檬檬啊,你有十年没到姑姑这里了吧?」

  蒂榕只顾着和蒂檬聊话,营格米和骞卢插不上嘴,天力姬倒是和风长明打眼
仗,两人的眼睛几乎要撞出火花来,恨不得立刻掀台大打一场。

  蒂檬道:「姑姑,其实侄女这次来,除了看望姑姑和姑父之外,还有……」

  她停住了,灯火照耀下的脸儿异常的红了,风长明等人知道要蒂檬求天侍是
件极为难之事,蒂檬顿了好一会,终于咬唇说了出来:「还想请姑父帮忙。」

  蒂榕也沉默了一阵,才道:「檬檬啊,咱们不提那些事,我们只话话家常,
那些是男人的事情,我们女人不要理。」

  蒂檬道:「姑姑,你这话让侄女伤心哩,我本来不想来的,只是我的男人,
如今四面临敌,且刚从布族兵败而回,随时会有被别的势力吞没的可能,我希望
姑父能够相助于他,即使不能相助,也请姑父给上一句话。姑姑,我要见姑父,
他为何还不见出来?」

  蒂榕叹道:「他不在烈阳堡,三天前他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现在还不见
回来。」

  「怎么这么巧啊?」

  骞卢无意地说一句,蒂榕有些慌张地看了看蒂檬,转首对蒂檬道:「檬檬,
我让家仆弄些吃的上来,我有点累了,明天再和你说。力姬,你招呼表姐,别尽
惹事,娘要休息了。」

  她辞退,回到寝室,点了灯,看着床上的男人,便道:「侍,为何你要躲着
檬檬?」

  天侍道:「我知道她这趟来是要我与白明结盟,或者是相助于白明,所以我
不能见她。」

  蒂榕埋怨道:「她也是你侄女,更是你的弟子,你却这般躲着他。我哥也在
西陆战场,她并不单单是因为白明而来求你的,亦是因为我哥。自从我到临海之
后,你便没有再到拉沙,每次我回拉沙的时候,我提起你,我哥他都很不开心。
这次如果你这再这样,我哥可能永远都不会原惊你。好好的,怎么弄成这样?」

  天侍道:「榕,我和你哥没仇没恨,只是久不去见他,他心里不痛快而已。
你哥有他的事情,我也有我的事情,并不是我不想去探望他,而且,你也知道,
我不大喜欢应酬。」

  「他是我哥,你去见他,不是去应酬。」

  蒂榕很不满地道。

  天侍道歉道:「好好,是我不对,我以后找机会去见见他,否则他又说我骗
了他的妹妹之后就不认账了。」

  蒂榕换好了睡衣,便上了床,天侍抱她至床里,安抚她睡下。

  她便嗔道:「本来就是如此,你娶了我之后,就没到过一次拉沙了。你这让
我哥哥怎么想?你是一族之长,他也是一族之长,可你毕竟是他妹妹的丈夫,就
不能到拉沙看看他?他也是因为这样才生气的,我嫁给你之后,你好像不认识他
似的,你叫他面子上怎么好过?总不能让他作哥哥的先跑来这里看望我们吧?而
且,他不但是我哥,还是我半个父亲,我父死后,都是我哥在照顾我。你这样对
他……呜呜……」

  说到伤心处,免不了要陪几滴泪。

  天侍安慰道:「别哭,我会去看他的。」

  蒂榕哽咽道:「你都说了多少次了,可每次都是骗人的。」

  「我这次不骗你。」

  「可我怎么相信你?你现在连檬檬都不见?还叫我去骗檬檬,我哥和白明是
一体的,如果白明出了什么事情,我哥也会遭同样的命运,我哥若出事了……呜
呜,我也不想活了。」

  蒂榕在被窝得哭得起劲,天侍道:「好吧,我先静观几天,看看白明究竟是
什么人。我以前也跟你说过,白明虽是铂铘之子,却长得很像泸撕,这件事情,
我想先和他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并且搞清楚白明为何如此像泸撕大帝。巴
洛金现在兵征北方和布族,暂时不会动冰旗,而他们敢来炽族,也证明他们还有
周转的余地。即使我不相助他们,他们亦会相安无事的。睡吧,明天你还要继续
骗你的侄女,睡不好觉,会很辛苦的。」

  蒂榕怨嗔道:「都是你害的。」

  天力姬故意给风长明和蒂檬安排了两间房,明摆着让他们各睡各的,这激怒
了风长明,黑夜里就要与天力姬大打出手,天力姬一点儿也不怕,越是挑衅。风
长明被蒂檬硬拉着进了蒂檬的房,天力姬在外面道:「这次就放过你,今晚暂时
让你睡表姐的房,你的房我还给你空着,你明晚还得回你的房睡,我可不承认你
这小白脸是我表姐的男人,哼。」

  「让我出去打烂那臭娘们的嘴!」

  风长明在房里嘶吼,蒂檬拼命地拉扯住他,她就不明白,风长明和天力姬为
何八字不合,按说这两人也只见过一次面,却在那仅有的一次里大打出手从而结
仇,此次见面,更是动不动地就要把对方吃了。

  蒂檬夹在中间,实在不好做人,她当初以为只有风长明对天力姬有偏见,不
料天力姬的偏见更大,风长明因为她蒂檬的缘故,已经一忍再忍,而天力姬却偏
偏要一惹再惹……本来风长明就是一个极受不了挑衅之人,天力姬的任性,叫他
如何忍?

  风长明在房里闹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似乎是想到睡觉的好处了,便躺在床
上呼呼喘气,蒂檬也终于松了一口气,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你现在这
个模样,怎么求人?」

  风长明道:「我已经很让着她了,若不是因为她是你的表妹,我早就踩她在
脚下了。」

  「你打得过力姬吗?」

  蒂檬晒道,此话正说到风长明的痛处,当初在泽古草原正是因为两三招败给
了天力姬,使他一直记恨到现今,此时蒂檬如此说,不是叫他愤恨难当吗?

  他背转脸去,像一个生气的孩子,蒂檬感到抱歉,便柔声道:「对不起。」

  「我要睡觉了,别吵我。」

  风长明气未消。

  蒂檬上了床,伏在他的背上,轻声道:「原惊老师好吗?老师知道错了。」

  风长明还是无动于衷,蒂檬叹道:「老师,向你赔罪!」

  他感到蒂檬坐了起来,暗夜里听到脱衣的声息,不一会,蒂檬赤裸的娇体依
附在他的背上,而她的玉手儿伸入了他的裤裆,握捏着他的阳物,而他裤裆里的
家伙竟然不争气地勃了起来。他任由蒂檬弄着,心里却突然想起了天力姬。

  蒂檬的手在解着他的衣物,他虽在气头上,却很配合,让蒂檬在被窝里把他
脱个精光。

  蒂檬的脚搭在他的大腿上,她的私处紧贴他的臀侧,他可以感到那里的温度
和湿润。

  「力姬哪里得罪了你,你忍着她好吗?就算老师求你了。」

  想到天力姬,风长明感到心中无法释放的气,转过身来,提起蒂檬的玉腿,
胯间巨物寻到蒂檬的洞口,全力顶了进去,蒂檬感到一阵闷痛,闷哼一声,风长
明侧着身一阵冲刺,心里呼喊:「天力姬,臭娘们,操死你!」

  蒂檬承受不住,终是痛呼出来,风长明清醒过来。怀里的人儿是蒂檬,并非
天力姬。他心中升起歉意,动作变得温柔,柔声道:「老师,弄痛你了?」

  蒂檬呻吟道:「如果这样能够令你消气,你就把我当作力姬来惩罚吧,但你
不要和她发生什么争斗,因为真的那样的话,在这里,我保不住你的。而且,你
要知道,你来这里是有求于人,求人的时候是必须得低声下气的。哪天他们有求
于你的时候,你再折磨回他们,那时候,老师也无话可说了。老师,是为你着想
啊!」

  风长明在蒂檬脸上一阵狂吻,道:「我知道,老师的心,如今只为我跳动。
老师,对不起,刚才生你的气了,我现在补偿你,嗯,换个姿势好吗?」

  「不了,我想就让你抱在怀里,任你蹂躏,你就把我当作力姬吧,我知道你
很恨她,把她给你的气,全部发泄到老师身上吧,老师……不会怨你的。」

  「老师是老师,天力姬是天力姬,我现在只对老师……温柔。」

  风长明说着,胯间的巨物很轻柔地刺磨着蒂檬的暗穴,他放下了蒂檬的腿,
让她的双腿紧夹着他,那手改为抚摸蒂檬弹性十足的屁股,柔声道:「老师,你
的姑丈看来是故意躲着我们的,我想,他不愿意出面。」

  蒂檬道:「再等等吧,如果姑丈真的不愿意相帮,我们也没有办法,再且现
在也无人犯我们,如果你真要夺回西境,则便让你爹发兵也好。长明,我想问件
事你,如果你夺取了西境,你是否停止你战争的步伐?」

  风长明道:「不会,如果给我可以继续争战的机会,我是永远不会停止的,
此刻的停顿,是因为我已经无能力再战了,但来年,我还会继续的。」

  「为何?难道你也像他们一样把征战当成男人的骄傲?把践踏生命当成是一
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么?」

  「也许吧。」

  「唉,你们男人……」

  「我有时想,海之眼,为何总是战不断的?」

  蒂檬叹道:「我以前没想过,但跟了你之后,我也在想哩。」

  「也许,需要一个绝对的权力。海之眼的权力太分散了,虽然也有着一个王
朝,但王朝之下仍然有着许多族,每族都拥有绝对的、独立的势力,能够随时推
翻另一个王朝,也能在任何时候发动一场战争,而且,对于权力,你争我夺的,
总是不间断。这也许,就是海之眼记久战争的原因,斯耶芳那小人儿说这是神的
诅咒,也许吧,神的诅咒。让每个部落都存在着不可磨灭的势力,让谁也灭绝不
了谁,从而让战争也不能灭绝。」

  蒂檬道:「你是这般想的?」

  「嗯,我要灭绝他们!」

  风长明坚定地道,那话,随着他的阳物深深地刺入蒂檬的身体,也刺入了蒂
檬的心灵,蒂檬惊道:「为什么?」

  「为了你所期待的、海之眼从未有过的荒唐的和平。」

  「你真的是这般想的?」

  「啊哈哈……我只想把他们全部干掉,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他们全部跪
在我的脚下,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风长明的狂妄个性又开始发作,在说话的同时,下体的耸动也加剧,强烈地
插磨着蒂檬紧夹的双腿间的嫩肉,蒂檬受到他突然的冲击,快感加速,呻吟叫喊
着……

  「喔嗯嗯……啊嗯,好舒服,长明,不管你是因为什么,老师都为你而战,
直至我死……啊啊,老师就要死了……」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五章 小白脸?男人?妇人

  翌日,风长明等人仍然见不到天侍,风长明气得跑回去睡觉了,睡前吩咐蒂
檬,若天侍不出现,便不用叫醒他,蒂檬说陪他逛逛临海城,他说没兴趣。蒂檬
便让他想睡,她则与天力逛遍临海城。

  巴罗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蒂檬叫醒了风长明,他醒来第一句话就是:
「你姑丈肯露面了?」

  蒂檬无奈道:「看来正如你说,我姑丈不会帮助我们,所以避着我们……」

  风长明沉默一会,忽然笑道:「这样哦,那就算了。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
向他打个招呼,以后他亦莫怪我。老师,你这几天都跟谁在一起?」

  「表妹。」

  「今天开始把你表妹赶离你的身边,我陪你在临海玩几天,玩够了,我们就
回去。这天侍,我曾见过,印象实在不怎么样,不见他罢。」

  风长明平静地说道,蒂檬从他平静的语气里,知道他的心已决,去意已成。

  「真的不见我姑父了?」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见他,是我爹让我过来我才勉强过来的,既然他有意躲
着我,我何必偏要见他呢?老子又不是没有他就不行了,老师,这临海有什么好
玩的地方吗?我想陪老师玩玩,这是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我们到望海塔吧,那里是最进海的地方,而且还可以在塔上看海,看海的
日升日落,看海的月……」

  「就去那里吧,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望海塔?」

  风长明问道。

  蒂檬道:「临海是最西的城,而望海塔则是在临海城的最西面,与海相接。
从这里到达望海塔,还需要两天的路程。」

  风长明道:「营格米和塞卢跑哪里了?」蒂檬道:「他们两个整天望外跑,
据我所知,营格米在外面迷倒了很多少女,我估计……」

  「不必估计了,说得那么难听,你应该肯定地说他们出去找女人胡混了。这
两个混蛋,我一睡觉,他们就嚣张起来了。我们也不必找他们了,我们两个去,
他们在身边,有得烦的,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再顺便把他们带走。」

  蒂檬担心道:「这样好吗?他们找不见你,我怕他们找我姑父闹。」

  风长明想了想,说:「留张字条在他们房屋,就说任由他们在临海城胡混,
在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就得了。」

  「恩,只好这样了。」

  蒂檬说道。就开始为行程准备,恰在此时,天力姬在外面叫唤,蒂檬出去开
了门,天力姬进来,看见蒂檬准备打点好了行程,惊道:「表姐,你要走了?」

  「不走在这里受白眼吗?」

  风长明气道。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道:「我听表姐的劝告,已经准备忍着你了,你现在敢
再惹我?是否想让我再揍你一回?没本事就别学人家嚣张,好好做你的小白脸不
行吗?」

  风长明沉冷地道:「我想在离开之前保持一定的形象,请你说话别太三八,
我做小白脸也与你无关。我的脸也没贴在你下面的那张烂嘴。你要随便撒尿也要
看看情形……找个没人的地方,脱了裤子随便你撒,老子陪你撒个够。」

  「你……你……」

  天力姬气得全身发抖,高傲的她被风长明粗卑的语言刺激得说不出来,全身
紫气环绕。蒂檬心中大惊,抱住天力姬,哀求道:「力姬,看在表姐的份上,你
就放过他吧,我们就要走了,以后他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的,好不好?」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抱,气虽未消,劲气内敛,道:「若非看在表姐的分上,
他早就死了一百回了,从来没有人敢对我如此无礼。」

  「切……」

  风长明鼻孔嘶出一口气,「什么东西,婆娘一个。」

  蒂檬叱道:「你给我安静点,你是不是要惹我哭你才甘心?」

  风长明只得闭嘴,把包袱背上,走到蒂檬和天力姬身边,道:「老师,我们
走吧。到了外面,我就让你高兴地笑,在这里,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这女人
凭着她有个好父亲,就瞧不起男人。我就不相信,她一辈子不给男人操。」

  说罢,他不紧不慢地向门外走去了,而天力姬几经挣扎,都被蒂檬抱得紧紧
的,她一个劲地叫喊:「白明,你别跑,有种就和我对决,我杀了你这混蛋。」

  「你说话反了,逃避的是你老爹,不是我,我只是觉得在这里有够郁闷的,
想出去透透气。对了,你别跟着我屁股来……」

  「谁跟你了?」

  「很难说,有时候有些人就会说跟着她表姐,其实还是跟着我。」

  「你……」

  「啊哈哈……」风长明获胜似的狂笑,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房里的蒂檬道:「力姬,我真的很抱歉,当初就不该把他带来,你就当他不
存在,我以后有空再来看你,我先走了。」

  蒂檬放开天力姬,追出门去,天力姬愣在房里,好一会,转身看着那大开的
门,愤怒的道:「我才不会跟你们去……混蛋,小白脸……专骗女人的心……」

     ***    ***    ***    ***

  临冬的早晨,在临海这城里,仍然是温暖的。

  阳光像温火烘照着全城……

  风长明刚出了烈阳城,就感到一阵轻风扑面,觉得心情舒畅了许多,对身边
的蒂檬道:「终于出了这个讨厌的地方了,还好老子能睡,否则这几天活活要把
我气死,老子一觉睡过来,什么也不是。他走他的,我走我的,以后你不要在我
耳边说他是你的姑夫,我是你的男人,但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蒂檬明白风长明语言里的深意,她知道她不能改变风长明,天侍今日给他的
耻辱,他终是要全部还给天侍的,他即使说,一旦有某个可能性,风长明就会带
兵进入临海。她多少清楚,在战者的心里,若不服从,便只有战争,不管风长明
为何而战,若他决定要征服海之眼的话,兵征炽族并非无可能。然而,巴罗金亦
不敢讨伐炽族,风长明有那样的能力吗?

  风长明望着宏观的烈阳堡,双收举天,脱出一个冰球,道一声「轰」,然后
便开心地狂笑,在他的狂笑里又夹杂着另一个人的狂笑。

  风长明和蒂檬惊而转面,看见一个比风长明还要高一线的瘦琐男人,此中年
男人给人一种清脱斯文的感觉。但是,蒂檬在刹那间竟然觉得此人与风长明很相
象,而风长明见到了除了巴罗金之外比自己要高的男人,他的心亦狂震。在笑声
中,同时感到面前的男人的可怕……

  「你笑什么……」

  风长明冷言道。

  男人道:「凭铂铘那点冰是轰不到烈阳堡的,我笑你太幼稚了,我听说海之
眼出现了一个巨人,原以为是族中的某个人又从森林里出来,现在看来,我那些
弟兄还留在渤洄,你只不过是铂铘的变异之种,敢与巴罗金对抗,也证明你小子
还算有种嗯,你是榕儿的侄女吧?」

  蒂檬惊异,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却很亲切地问起她,她从
他略似风长明的带着天真和霸道气息的脸庞上,看到了一种真正的亲切,她轻应
道:「嗯,你是谁?」

  男人凝视蒂檬,笑道:「长得真像榕儿,和榕儿年轻时一摸一样,你问我是
谁?我只是临海得一个寄客,寄居在这里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

  他转身看风长明,又道:「他对你好吗?」

  蒂檬道:「他对我很好。」

  「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告诉我一声,我杀了他!」

  男人直言,风长明听了暴怒,蒂檬亦感到奇怪,她道:「你若要杀他,我会
先杀了你。」

  「哦?」

  男人一愣,对风长明道:「你真幸福,当初如果榕儿也这般对我就好了,莫
说榕儿了,我记得你父曾兵征西境,为的是夺回你们祖先得城?」

  风长明静听着,没有出言。

  男人又道:「我也要夺回西境,只为了一个女人,一个背叛了老子的女人,
若你要夺回西境,最好快些,否则,当我夺回之后,你永远都不能夺回你祖先的
城,铂铘也死不瞑目,哈哈……」

  男人狂笑着向烈阳堡走入,走到门前,突然又回首,以冰冰的语气道:「以
后你别用我哥的脸蛋骗女人,我哥是从来不骗女人的。」

  「留下名号!」

  风长明怒吼。

  「我的名号会把你吓得颤抖,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因为你若要知道,我便
无法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男人说罢,不顾而去,风长明凝望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突然想到这男人与泽
古草原遇见的男人有点相象,而自己,也相象。

  蒂檬道:「长明,我们走吧,不必管他了,不过狂人而已,姑夫的府上常有
这种人存在,但是,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他,他敢那般称呼姑姑的小名儿,我想
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而且当他喊着姑姑的名儿的时候,我听得出来他那发自
心底的温柔……」

  「关我屁事!」

  风长明愤而转身,背着烈阳堡直往前走,蒂檬紧跟着他,他不发一言,似乎
是极度愤怒,只因他的缘故,没有爆发促来,她明白,风长明为了她,已经极尽
忍耐的能力了。她忽然觉得对不起风长明,来到这里,不但帮不了他,还令他四
处受气,以他狂妄的性格,就算是异常的了。她默默地跟在风长明身边。

  而风长明在街上无目的地走着,不知多少次把人撞飞,每次撞到人,他都不
会道歉,反而破口大骂,而对方见他身形异常高大,亦只好忍气吞声,如此走了
半日,蒂檬忍不住了,道:「长明,你是要去哪里?」

  风长明愣住了,是啊?要去哪里啊?

  一时气过了头,连走路都没主见了,他想起了要陪蒂檬去望海塔看海的,侧
面凝视蒂檬,道:「老师,我气疯了……我们去望海塔。」

  他牵起蒂檬的手就走,突然胸口又仿佛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个女人的惊叫顿
起,风长明转脸一看,这世界就有这般巧,被他撞倒在地地赫然是认识巴罗影的
美妇,他想骂,看到她那双无助的眼睛,他没有骂出来,反而弯腰下去,伸出右
手,柔声道:「对不起,把你撞痛了?」

  这是他今天首次向他撞倒的人道歉,蒂檬和芭娅都像看怪物般的看着他,芭
娅凝视他好一会,伸出她那仍然水嫩的玉手,把手儿放到风长明的掌中,她突然
惊觉,风长明的手,像泸澌和巴罗金两人的一样,巨大、结实、有力,仿佛能够
把世界都握在他们的手中……

  风长明微微一笑,粗犷的脸膛映照着阳光,像是阳刚之中◎流的一抹阳光,
芭娅看得呆了,她曾经同样在泸澌和巴罗金得脸上看到过这种温柔,巴罗金或许
不爱她,但给她粗暴得同时,巴罗金也不缺乏温柔,而泸澌,许多时候都是那般
得温柔!

  他把她拉立起来,放开她,然后就与蒂檬继续走,只是芭娅在背后发言道:
「你们要离开临海城了吗?」

  「嗯。」

  蒂檬应道。

  「可以带我离开吗?」

  「啊?」

  蒂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道:「为何?」

  芭娅很自然地道:「我想跟你们到眠栗,渺儿和影儿都在那里……可以带我
走吗?」

  蒂檬叹道:「这事我不能决定,你问他吧。」

  「白明……」

  风长明打断她的话:「我只想问你,你那些保镖呢?」

  芭娅道:「我回临海,只是要好好地看看故乡面已,他们却无时不该跟在我
身旁,与其说是保护我,不如说是监视我……故乡已经没有多少我的回忆了,但
我仍然想一个人四处走走,所以,我把他们迷昏了,让他们给我一天的自由。我
想,也只有这一次了,以后他们都会防着我,不会再让我迷昏他们的了。然而,
故乡毕竟不再是我熟悉的故乡,我现在不知该往哪里去,碰到你,我想起她们都
在眠粟,想去看看她们,然后和她们一起回帝都,可以吗?」

  风长明道:「你在这里等等吧,我过些天才回眠粟,现在我们要去望海塔,
回来的时候,再把你带走。」

  「可是,那样的话,他们也会跟着去的。」

  芭娅担心道,她似乎很怕那群保镖。

  蒂檬突然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女人,我不会害你们的,你们相信我好吗?」

  芭娅说得很真切,风长明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离开,就是他们的失
职,他们很难活命的。」

  「我留了一张字条,说要想在故乡逗留一段时间,让他们别找我,把字条拿
给蕊儿看,蕊儿就会原惊他们的,不怪得他们。」

  芭娅解释道。

  「又是字条,哈哈……看来你的来头绝对不小,敢直叫巴罗三姐妹小名的,
我至今遇到的人里,就只有你一个,好吧,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带你去临海,然
后再回眠粟,你人,即使你那群保镖追来,我也会把他们打倒的,到眠粟之后,
把帝都的那女人带走,我不想连累她们以及她这小女人交给你照顾了,我不能照
顾她,虽然她也许是影儿的什么人,但她太诱人了,我怕会被她迷惑了,到时做
出对不起影儿的事情来。」

  风长明说话的同时,一直注视着芭娅淡红的樱唇,芭娅被他瞧得心儿劲跳,
不自觉地垂下脸,小手抚摸着自已的樱唇,蓦然想起他曾经突如其来的一吻……[/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3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六章 豪情?缠绵

  望海塔不但是临海的名胜,且是海之眼的名胜。说是塔,其实并非塔,是一
个宏伟的建筑群,以巨石筑成,占地宽广,耸立在海之眼最西面的海崖之上,几
千年来,经历无数沧桑,任由巨浪狂涛拍击,仍然屹立不倒。

  望海塔以圆形建筑为主体,整个建筑呈一个大圆,而圆中的最高的建筑,从
狭义上讲,就是所谓的望海塔,塔高十八层。在这主塔周围,有着九十九座高矮
不一的依附塔,来这里观海的人,都会有人招待。

  塔里有无数的僧侣,也可以说是塔的主人,招待海之眼各方的观光客,亦从
观光客手里收入一定的费用。每年来望海塔观光的客人很多,僧侣的收入亦很客
观,许多经费都用来修复望海塔。因海浪的拍击,望海塔时有缺损,每年用来修
复望海塔的花费是巨额的。

  塔建于什么时候,确切的日期,已经无从考证,只是从海之眼的历史来看,
四千年前便有这塔的存在了。

  望海塔不但让人站在它的高处观海,它亦屹立在海的边缘,观望着无限的海
洋以及小小的海之眼,观望着海之眼每一个朝代的变换,战争、再战争……像海
涛一样,一波又一波,永不止息。

  巴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的黄昏,乘着海浪的,风长明与两女来到了望
海塔。

  僧侣们给他们安排好住宿,就在左边的某座圆塔,塔高五层,此时空着,他
与两女便占据了一座塔。晚饭过后,夜罩大海,他携着蒂檬朝主塔临海塔上去。

  主塔是用来观海的,因此无人居住,但零零落落的,亦有许多观光客在上面
观海。

  风长明与蒂檬登上最顶层,或许是因为一些观光客怕海风,顶层除了他们,
没有别的观光客。夜色早已笼罩大海,冬的夜,不管是深冬还是初冬,都是寒冷
的,只是临海的风,带着春的暖和——却常有着冬的呼啸。

  西风轻拂,北星淡远!

  星海图梦,飘渺千年。

  风长名手搂着蒂檬的蛮腰,凭栏观望,一望无尽的海,和一望无尽的黑暗,
塔上的临海灯,依风而去,随浪花拍起万层火……

  海摇亿颗星,星荡亿年梦。

  「老师,你喜欢这里吗?」

  风长明遥望,在蒂檬耳边细语。

  「嗯,喜欢。我以前在临海城的时候,经常与表妹到这里看海,站在这海塔
上,让人很容易忘记烦忧,海风无论多凶猛,但听在我耳里,那种单纯的海的欢
笑、海的咆啸,总是那样的平静。」

  蒂檬靠依在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举手撩动着她的被海风吹拂的秀发,像抚
摸黑夜的海洋上暗柔的云丝和水痕。

  「老师,你相信吗?海洋在战斗……」

  「啊?」

  「海的无限,也就是海的悲哀。在别的事物眼里,它似乎是无限广阔的,可
是,人们怎么会想到,海只想回归到一点,只想让自己成为一滴水珠,以小小的
身形映照一个世界,而不是让世界衬托他的伟大。有时候,无限大的,也即是无
限小的,而无限小的,则是无限大的。」

  「海的伟大,注定了它要为回到它的原点而战斗,因为它本身就是伟大的,
所以它想换一种方式存在,在海的眼里,所谓的渺小,便是它战斗的目的,它要
为达到另一端而不息止地战斗;然而世界牵扯它无止境的扩张,无论它多么想回
到一点,它表现出来的都是扩张,这是它的命运,它侵蚀所有能够达到的地域,
只是……」

  「其实它只想守着那最初的一点而已。因此,它的战斗,并不是向人们所看
的、要到达更远的地方,而是为了回它的原点,回到一滴水珠的形态。」

  「而人恰恰与之相反。人是渺小的,却总想着伟大,为了从渺小到达伟大的
另一端,人的一生几乎都在战斗,失败的,成为一种妄想,成者,则为理想,这
也许就是人的悲哀。」

  「海为回到水珠的形态而战斗,而人为达到无限的影子而战斗。其实,无论
是海还是人,都没有太阳的伟大。太阳看上去很小,但它却照耀着海洋、照耀着
人,让人看到了影子,让海洋看到了方向……老师,我想成为升起在海洋一端的
太阳,照耀着人世所有的影子,也同样指引着海的方向。」

  蒂檬侧看着风长明,塔上的灯光落在他粗犷的脸上,使他的狂言变得更狂,
她听不懂风长明的话,也不懂得他为何要突然说出如此哲理的话,只是她清楚,
风长明的言语中,含着他的狂妄的梦想,或许他只是要告诉她,他要成为海之眼
最强大的男人,为此而战斗到底!

  只是她不知道,风长明的言语,和当初泸澌的言语如出一辙,泸澌曾就对芭
丝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洋的太阳……泸澌的话刚说完,他所喻言的太阳就
沉落到海洋的深处……」

  蒂檬也忽略了,此时的风长明,回复了他的本性,狂妄和天真,那是他血液
里关于耸天古族的,他所说的话也几乎可以代表整个耸天的历史;在那遥远的历
史里,耸天就是那一轮升起在海洋的太阳,让所有人成为他们的影子,也令海洋
震撼。

  许多时候,风长明都体现着风妖的浪荡和铂琊的残酷,以及耸天那不变的狂
态,只是当他与他所爱的人相处之时,他更多的表露出狂妄的姿态下那一点纯真
以及犹如春日一般的温柔,在这种时候,从他身上,看不到轻浮和残酷的残影。

  虽然蒂檬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的个性总在变,像海洋一样没有固性,只是她很
爱这样的风长明,就如同她很喜欢平静的深远的蓝海,然而她亦知道,无论海多
么的平静,更多时候,海体现出来的是汹涌的浪涛以及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而
她觉得风长明,有点像海。

  平静时的温柔,狂妄时的纯真,战斗时的残酷,烈日下的浪荡……

  「你不似我想象中的白明,亦不是他们传言的白明,我忽然觉得你很像一个
人。」

  在风长明和蒂檬的背后,响起芭娅轻柔的声音,风长明回首笑道:「像巴洛
金?」

  巴娅走到他的左旁,道:「此时的你,不像巴洛金,而是像另一个人,一个
沉落在海洋,像太阳一般伟大的男人。」

  「哦?呵呵,你不睡觉,怎么也来了?」

  风长明转换话题,他不想与芭娅继续讨论他像谁的问题,他谁也不像他就是
他,独一无二的。

  芭娅很诚实地道:「我一个人在塔里,我害怕,也上来看看海。我记得我小
时候,来过这里一次,那时是和我爹娘……可我记不太清楚了,连爹娘脸也不记
得起来了。」

  蒂檬听得心酸,这两天的相处,让她多少了解这个妇人,虽然她的年纪比自
己要大,可是她还是那般的年轻,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般的纯洁和脆弱……

  蒂檬许多时候,把她看成是比自己小的柔弱人儿,这是芭娅给予人的第一印
象。她的心灵似乎仍然停留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因为十五岁之前的一段日子,
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蒂檬自然不了解这些,她只是觉得芭娅,是她所见过的女
性中最脆弱的,芭娅双眼中那遥远的回忆的痕迹,藏着抹不去的忧怨。

  芭娅感到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强壮的臂膀——风长明在此时用左手轻搂住
了她。

  她心吃惊,要挣扎,但那一双手搂得她更紧,她无法挣脱,想要对他呵斥,
当她转眼看他的时候,她却看见他只是看着远方的海,似乎对他抱着她的事完全
没有在意,但却抱的如斯之紧,巴洛金虽也有强有力的,但除了最初强暴她的那
一次,巴洛金从来没有这般用力的搂抱过她。此种不带着欲望的强有劲的拥抱,
首次侵袭她身心,使她感到某种幸福以及不可抗拒。

  蒂檬也察觉到了,她看了看风长明,同而也看了芭娅,幽幽一叹,没有说什
么。

  「我也遗忘了很多的时间,像海洋忘记了天空,我也忘记了我的过去。」

  风长明望着黑暗的远方,似乎是在自语,但两女却听得清楚……海风渐强,
涛浪起拍。

  芭娅惊讶地凝视着风长明,在风长明说话之时,她的心莫名的悸动,她道:
「你……你忘记了你的过去?」

  「恩,忘记过去,或许不是很可悲的,可悲的是,忘记过去的同时我却和过
去的人有着生命的交叉,那种交叉,对生命是一种负荷,或者,比大地所负荷着
的海洋还要沉重的。」

  风长明仍然望着远方的黑暗和偶尔起伏的星光,在那暗涌的海洋之上,他似
乎看见一只野性的雌海豹在浮沉。

  蒂檬知道风长明想起了风姬雅,他的姐姐!

  风长明忽然回首凝视芭娅,挤出一个微笑,道:「不幸的过去,还是遗忘的
好,你的过去若充斥着不幸,也就把它抛去吧。人没有过去,仍然能够很好地活
着,只是人没有了未来,便不可能有什么生活了。」

  芭娅听的想哭,海浪的拍击变得有些无度,她的眼泪滴落,又被强猛的海风
吹走,从她的脸颊落下,又从她的肩颈处向后飘飞,直没入她背后的黑暗……

  风长明的手一松,她立即察觉,急忙抓住风长明的手,垂下脸轻泣,风长明
再度拥住她,过了好一会,她才仰起脸看风长明,道:「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
我没有在想过靠着一个男人的臂弯,也让我靠一会儿。」

  「你要知道。我并非一个正人君子……我是个很危险的人物。」

  「可你是影儿的男人,是不?」

  芭娅哽咽道,「影儿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她不像她的两个姐妹,她只是一个
小女孩,没有她的两个姐妹有头脑,然而正是如此,她有着比她的两姐妹更真切
的女性直觉,她不顾一切靠着的男人,不管多危险,也总有难以想象的温柔。」

  风长明笑了,他望向遥远的海洋,那海,像孩子的喧哗。

  海在尽情咆哮……

  「你要知道,男人的温柔像海一样,往往伴随着暴风狂涛,拥抱一切,也摧
毁一切!不管你是谁,如果有一天我进入帝都,你做我的战利品吧!」

  西风啸呼,北星长远!

  星海摇撼,涛击千年。

  芭娅沉默,在沉默中,她听觉自己的心湖像大海一般起着风浪……

  「你们想过海洋之外是怎么样的世界吗?我想乘一艘能破千重浪的战船,到
达海洋的彼岸……」

  风长明指指远方,又缓缓缩手回来,轻言道:「回去吧,我想睡觉了,明天
再陪你们到海边走走。老师,你为何不言语?是否老想着要与我在波涛中做爱的
激荡情景?」

  蒂檬羞得怨嗔,芭娅亦无意地垂下脸,她料不到风长明会出此言,她突然觉
得风长明不像巴洛金亦不像泸澌,巴洛金不懂情调,而泸澌亦不会轻浮,风长明
却是多变的,像大海一般,时刻变幻着,但无论哪种变幻,都藉着强大的力量,
这种力量,犹如海洋轰击大地一样轰击她的心灵。

  「你好坏!」

  芭娅惊异自己和蒂檬同时说出了这三个字。

  风长明与蒂檬睡在塔的二层,芭娅睡在三层。虽然有着芭娅在,然而风长明
仍然一如既往,上了床,就把蒂檬弄得呻吟压海,直把蒂檬弄得瘫痪,两人才相
拥而睡,而睡于他们上面的芭娅,却须到他们睡着许久,才能入睡……

  睡至半夜,蒂檬惊醒了,细听,原来是上层的芭娅在痛苦地呻吟,那声音悲
恸,蒂檬急忙把风长明踢醒,风长明醒过来就道:「老师,三更半夜地,把我弄
醒干嘛,难道你还不满足?」

  蒂檬羞道:「谁说我不满足了?你听听,好像是她在呼叫?」

  虽然和芭娅相处了几天,但风长明和蒂檬都不知道芭娅的名字,芭娅也没有
说,他们也就没有问。

  风长明仔细一听,叹道:「你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可能是做恶梦吧。」

  「你不上去吗?」

  「她在睡觉,我上去方便?还是睡觉比较好,老师,你代劳一下,她可能是
影儿的什么人,我怕我会把关系搞得很复杂,而且……我在望海塔搂抱了她,此
时不适合上去慰藉她。」

  其实他只是想继续睡觉而已,蒂檬不放过他,扯他起来,他急忙穿了内裤。

  蒂檬道:「你让我一个女人去安慰一个惊怯的女人,这行吗?要你们男人干
嘛?」

  「老师,这是你给的机会,你以后可别怪我,那女人不是一般的美女,她投
入我怀里,我是不可能推开的。」

  风长明明着跟蒂檬说了,两人上了塔楼,进入三层的卧室,推那门,门没有
锁,似乎并不防着他们,两人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没锁的人,至少证明芭娅相
信他们……

  蒂檬点燃灯,看见芭娅缩成一团,身体僵硬、发抖,俏美的脸痛苦得扯得变
形,眼泪从她紧闭得眼缝里流出,嘴里梦呓着什么,他们听不懂,却知道那时她
痛苦的梦的原因。风长明坐于床前,扳过她的身体,她挣扎着,突然又抓紧他,
发颤的小身体抱着他、尽力地依贴他,仿佛要把自己的小身体挤入他的怀里,以
图得到某种保护。

  风长明抱紧她,一会之后,她安静下来,蒂檬在一旁唤道:「喂喂……」

  芭娅缓缓地睁开泪眼,看见自己靠躺风长明的怀里,却没有挣扎起来,蒂檬
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我……我……」

  「你刚才似乎是做恶梦了,所以我们上来看看,你还好吧?」

  蒂檬解释道。

  芭娅的身体颤抖未止,紧紧地让脸靠风长明的胸膛上,双收搂抱得风长明很
紧,她听了蒂檬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安静了一会,放开风长明,道:「嗯,我
又做恶梦了……这梦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她勉强一笑,只是笑中眼泪依旧。

  蒂檬叹道:「可以说说是什么梦吗?也许,说出来会好一些的。」

  芭娅的双眼露出恐慌,蒂檬看见了,知道她的为难,便道:「如果不方便,
就不要说了。」

  「我……」

  芭娅无意地看向风长明,却见风长明那眼睛倦意很浓,似乎根本没有听她们
地谈话,她的心莫名地一酸,偏心里生出一阵冲动,要把一些事情说出来似的,
她道:「我也不清楚梦中的情景,只知道血……野兽,血不知是谁的,野兽要把
我撕碎……我,我说不清楚,我的梦里,也很模糊……真的,只是,我、我很害
怕,没有人来救我,世界除了我自己,就只有血和野兽……血和野兽……」

  她静下来的身子又开始颤栗,蒂檬看得心中不忍,向风长明道:「明……」

  风长明睁开双眼,问道:「什么?」

  蒂檬朝芭娅努努嘴,风长明看往芭娅,明白蒂檬的意思,无言地伸手抱住芭
娅,芭娅先是一愣,然后就靠在他地怀里,渐渐地安静下来。

  风长明依着灯火之芒,俯首端详着芭娅地脸,她的脸像她的身体一般娇嫩,
如果她不说,很难让人相信她已经芳龄三十四了,从她十五岁那年开始,历经帝
都之变,心性似乎停留在那个时候,然而,似乎连身体地时间也停止了。

  齐肩地秀发,黑泽中垂落一些自然地卷曲,在灯火地照耀下,显出一种柔性
地黑黄,脸儿是细长精致地,玉鼻如勾月,唇薄嘴巧,双眼如水中迷月,泪若细
泉。她被称为巴洛大帝身边最娇美的女性,在容貌上更是凌驾于伊芝之上。

  只是巴洛金并不懂得疼惜她……

  「我……」

  蒂檬急忙道:「如果还害怕,我们在这里陪你吧?」

  风长明道:「哇,老师,我还得睡觉的,你陪她就好了,我下去睡了。」

  「让我再靠一会……一会就好……好吗?」

  芭娅突然哀求。

  风长明叹道:「好吧,但你应该感觉到我不能让你靠太久,我可从来没有说
过我是坐怀不乱得君子,你刚才也知道我和老师在底下做些什么,你也清楚我是
西陆的霸主白明,不是哪里跑出来得善良的好人。」

  芭娅心跳加速,她当然明白风长明在说什么,因为她得身体感觉到了风长明
胯间的顶耸相当的热,她有意地扭动身体,欲图躲避风长明那羞人的硬挺,风长
明却道:「你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芭娅安静了一些,心却跳得更快了,风长明觉得可以了,道:「老师,我要
你,我们下去吧,留在这里我不大好受。」

  蒂檬横了他一眼,嗔道:「色狼。」

  风长明道:「老师,我这是正常反应,你也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你哪里正常了?」

  蒂檬反驳道,她认为什么人都可以正常,就是风长明不能够正常。他是怪物
嘛。

  她说完这句,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急忙起身离去,风长明也欲起身跟随,
芭娅紧张地扯抱他,颤怯道:「不……不要走,我……我怕……」

  蒂檬回首,心中暗叹,对风长明道:「你睡得很充足了的,你陪她一会吧,
我没你那么能睡,我真的要下去睡了,待会你再下来好了。」

  芭娅又紧张起来,道:「你……你也留下来好吗?」

  蒂檬什么也没说,很快就下去了,芭娅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傻在风长明的怀
抱,风长明道:「我想,我自己留在这里,你会更害怕。我能走了吧?」

  芭娅确实是听到了,可她就是没有回答风长明,就像刚才蒂檬没有回应她的
挽留一般,她也不明言要让风长明走,风长明以为她是默许了,就又一次要放开
她,她又是一句:「我害怕……」

  风长明皱了皱眉,道:「你明说吧,要不要我陪你在这里睡?」

  「我……我不是要你陪我睡,我害怕,要你陪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那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你而赔上我的睡眠时间吧?你要我在这里坐一晚,
姑奶奶,饶了我吧,又不是我让你做恶梦的,我好心没好报。」

  风长明诉苦道,叫他不睡觉,看来是非常辛苦的。

  芭娅尴尬地道:「你睡我这里……你老师不生气吗?」

  「也是,老师或许会生气,那我下去了。」

  「我不许你走!」

  芭娅扯住风长明,坚决地道。

  风长明看着她,道:「你大概误会了,我不是你地男人!你没权利管我走不
走地,还有,我们就相识没几天,你别做对不起你的男人的事情……」

  「我……我没有男人……」

  芭娅轻泣道,的确,她虽为巴洛金身边的女人,可是,巴洛金亦非她真正意
义上的男人,即使她已经不恨巴洛金当初对她造成的伤害,而巴洛金在这许多年
来不曾给个她真正意义的归宿,她的心,也从来没有对巴洛金产生过一丝丝的归
属感。

  她,芭娅,没有男人,也没有了梦……莫名的恶梦不应该成为她的梦的。

  「那你是处女了?」

  风长明实在不敢相信芭娅会是处女的。

  芭娅垂着脸,咬唇道:「也不是处女。」

  「不是处女,怎么能说你没有男人?」

  「我就是没有男人,我用不着对得起谁。」

  芭娅说得很小声,却很坚定。

  风长明想了想,道:「影儿是你什么人?」

  「我……我不想说。」

  「好吧,我陪你一阵,你睡着后我就离开。」

  风长明上了床,躺在床上,芭娅看着他,双眼无意地看到他内裤里地膨胀,
急忙避开,依偎着他的胸膛睡了下来,悄悄地盖上被子,枕着风长明的臂弯,在
风长明的耳边细说:「谢谢你陪我,这是我第一次要求一个男人陪我睡,也许这
也是唯一的一次。我这辈子,有过一个男人,爱过一个男人,却只依靠过你。」

  风长明不答语,他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塔里没有了声息,他想睡,可胯
间的物事正热血沸腾,一时睡不着,芭娅似乎也睡不着,两人相拥躺了一阵,芭
娅终于道:「我……我睡不着了,你陪我说说话好吗?」

  「陪你说话?明天吧。」

  「我真的睡不着……」

  「你真烦!睡不着就在我耳边唧唧喳喳的,真把我当成你男人了?」

  风长明掀开被子,芭娅急忙爬到他的胸膛上,埋脸在他毛烘烘的胸膛,令风
长明不好起身,风长明安静了一会,道:「我让你睡个好觉吧,但你必须为此付
出代价。」

  他吻住了芭娅,双手环过她的腰背,紧紧地搂压着她,她先是愣呆了,然后
竟也回应长明的吻,两人缠吻了许久,终于分开。

  长明喘息道:「我要和你做爱,如果你拒绝就说,若你不说,我就管不了那
么多了。」

  芭娅把脸埋在他的颈项,娇喘息息的,一付顾不得说话的样子。

  「看来你是豁出去了,老子也豁出去了。」

  风长明气冲冲地道。

  「你真是个坏人……」

  风长明翻身把她压住,一阵狂吻,她一动也不动的,任由风长明施为,间隔
地呻吟一两下,风长明激动过后,冷静了一下,凝视她那娇弱的脸庞好一会,然
后悄悄的滑下身来,下床穿好鞋,轻悄悄地走……

  「你……要去哪里?」

  风长明道:「我以为你睡着了,嘿嘿。」

  「你刚才对我那般……我睡得着吗?」

  风长明背对着她,耸耸肩,道:「没睡着,怎么像个木头人?」

  芭娅一阵沉默,风长明得不到她的回应,踏出了一步,却又听到了芭娅紧张
的声音:「你还是要走吗?」

  风长明道:「你知道我的女人在下面等着我吗?她让我留在这里,并不说明
她能够把她的男人完全的交给另一个女人,而且这个女人并非她的姐妹,她之所
以这样,是因为她明白,她的男人决不会只有她,我对不起我的女人是很多的,
能够让她们得到一丝抚爱的时候,就多给她们一些。」

  「我来这里,只因为这路上,只有我和她,我想陪她多一些时间,因为一回
到眠栗,我身边的女人太多,我分不出多少时间给她。但我遇见了你,你很美,
我对你有欲望,可我不会因为无偿的欲望而浪费我的时间。」

  「你是在要胁我吗?你们男人,为何都是这样?」

  芭娅埋怨道。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随你说。」

  「我和你相识没多久,你却要我……我已经任你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
的,这对我来说太突然,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可、可我拒绝不了你!我已经没有
尊严,你还要让我的羞耻更加深吗?你对我来说,到底是什么呢?为何我会遇见
你?为何我会期待靠依你的胸膛?你让我害怕,又令我期待,你像谁?你到你到
底像谁?你又是谁?在我的生命里,你为何是这般的出现,为何我要放弃尊严,
咬住耻辱,而求你留下来……难道只因为害怕?只因为害怕……」

  芭娅说道最后,轻泣出声。

  风长明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是谁,请你也不必问我,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谁也不像,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如果你觉得我像你记忆里的某个人,而在你
寂寞的此时,寻找一个替代品,那么我失陪了。」

  「在你离去前,你能够再回头一次吗?」

  芭娅哀求。

  风长明回头一看,却见芭娅赤裸地立在床上,原来刚才她把睡衣褪了,此时
双眼含羞地凝视风长明,而风长明也凝视着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是娇嫩的,且柔软着,洁白的肤色在光耀下闪烁,从视觉上便可以
看出光滑无比,双乳如初绽的蓓蕾,圆巧可爱,坚挺的乳尖,暗红的乳晕,像是
少女的年龄,竟然还保持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材。一百六十三公分左右的身量,一
双圆润直挺得玉腿衬上她娇嫩的上半身,组成一具略稚嫩却极具诱惑力的女体。

  如果说茵媛给风长明的感觉是性感和冷色的矛盾,而芭娅给他的,就是稚嫩
和成熟的矛盾,她有着成熟的年龄,却有着少女稚嫩身体和心性……

  但无论是此时的芭娅,或是平时的她,在风长明看来,都是纯洁无比的,并
不因为她允许他的侵犯,而减去她在他心中的纯洁。她的献身,也许带着许多连
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原因,而这些原因,则也许便是她的痛苦的恶梦的片段。

  「这样,你可以再陪我一会吗?或许我这一生,就只有这一次是完全出自我
的真心的,我把它献给你,献给一个可以说是陌生的男人,做为我人生唯一一次
自由的选择,让我在噩梦里也有一些东西可以傍依,别总是我自己一个人……」

  风长明想了想,道:「你确定你不是木偶?」

  芭娅咬嘴道:「在我以前的所有里,我都习惯了被动,我……做惯了木……
木偶,我……我……呜呜。」

  她终是说不出来,委屈得哭了。

  「唉。」

  风长明叹息,道:「你穿上睡衣吧,我抱你到下面睡,我让你枕一边臂弯,
让你靠,让你安静地入眠。虽然我曾经强暴过许多女人,但对你我下不了毒手,
你有点像潜儿,可潜儿比你活泼也比你快乐,你也像斯耶芳,只不过斯耶芳有时
候是很坚强的,不像你这么柔弱。」

  芭娅突然道:「你难道只会伤害一个女人的真心吗?」

  「啊?」

  芭娅的一句话,震惊了风长明,在他所遇到的女子里,他曾经的确伤害过许
多女人,风姬雅、茵媛、斯耶芳、巴洛影、宁馨、漠枷,蒂檬……太多的女子,
或心灵、或肉体、或多或少地都因为他而受到伤害。

  「一个女人,不顾羞耻地要求你占有她,你的退却,并不能显示出你是个好
人,相反,只证明了你是一个不足以信任的男人,因为你……伤害了女性最终的
自尊。我或许没有尊严可言,但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你是我唯一依傍过的。」

  芭娅的声音有些颤抖,双手拢胸,那双腿几乎无法站立了。

  风长明转身向她走去,道:「当我把你压在床上的时候,我需要的不是圣女
或木偶,我需要的是一个荡女,希望你能够明白,即使这样,我给你的,或许还
是伤害。」

  芭娅无力地坐倒在床上,颔首答应道:「恩,我明白。」

  风长明脱除内裤,芭娅盯着风长明的胯间傻了。

  风长明问道:「你怎么了?」

  芭娅惊醒,像个小女孩似的指着风长明的胯部,叫喊道:「你的……好大,
还……还生着奇怪的肉珠……」

  她这辈子就只看过巴洛金的,以巴洛金超巨的体形,他的阳物本是超大的,
除了某些天赋异禀的男人,没有几个人能够粗长过巴洛金,或许泸氏兄弟可以,
只是芭娅亦不曾见过,她以为,男人的东西,都像巴洛金那般粗巨,那已经叫她
要死要活的了,此刻见到风长明的,更是惊讶中含着更多的畏怯。

  「怕了吗?」

  「恩,有些。」

  「还继续吗?」

  「恩,我自己做的决定,我不想第一次就后悔。」

  风长明笑笑,爬上了床,道:「虽然我不喜欢与别人的女人做的时候用嘴,
然而有些时候我也会用,比如……我觉得那女人很乾净的时候。」

  他把芭娅娇柔的身体推倒在床,双手撑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私处轻吻一下,
她的私处生长着毛茸茸的黑水草,或许是因为刚才相拥的原因,她那里有些潮湿
了,阴唇上沾着体液,在灯光下闪耀红褐的光彩,阴唇间的裂缝不大,夹闭着,
唇肤的色素仍然很淡,不像一个久经性爱的女人。

  其实巴洛金的女奴太多,他只在某种时候找芭娅,除了伊芝三女,巴洛金更
喜欢新鲜的味道,而且与芭娅做爱,巴洛金有时候也觉得芭娅像个木偶,这大大
地伤害了巴洛金的男性自尊。

  风长明头压着芭娅的阴部,伸出湿热的舌头,刮舔着芭娅的阴唇、花蒂等敏
感处,舔吻得芭妞情不自禁地呻呤、扭动柔软的水腰,她从来没有这般的经历,
巴洛金是个喜欢施暴的男人,无论是对什么女人,即使是对伊芝等女,他在与她
们做爱的时候,都不喜欢调情,而是爱直接的硬性的插入,因为他觉得这样比较
刺激。

  因此,巴洛金很少调情,当然也很少有前戏,他与芭娅做的时候,很少亲芭
娅,所以风长明在和芭娅做的时候感觉到芭娅多接吻的陌生,而像这般被一个男
人吻舔她的阴部,还是首次,她突然觉得一阵羞意……伴随着更大的快感。

  「喔喔……不要吻了,好痒……」

  风长明按紧她双腿,不叫她动弹,一心一意地吻着她,从她的体毛到每一寸
肌肤,他吻得陶醉,芭娅的私处有一种异样的清香,那在别的女人身上很难寻到
的,巴洛金占有芭娅如此多年,却未曾了解这点。

  他的舌头进入芭娅的肉缝,卷舔着芭娅阴道浅部的鲜红嫩肉,芭娅受不了他
的这种侵袭,全身战栗、发软,樱嘴自然轻启、吟叫,她本来不懂叫床的,如今
却哼哼有调,皆因下体被一种奇异的感觉捣扰,那舌头的湿热、软硬适度,令她
情不自禁,她感到体内的水意正浓,一股股地涌了出来,她羞得无地自容,却又
不能拒绝风长明这种调情……

  「喔喔喔……」

  风长明吻了好长一段时间,舌头和嘴巴都有点累了,爬上床来,压在她的身
上,举嘴就要吻她,她扭脸躲开,他把她的脸转正。

  她轻声道:「你吻了我那里……脏。」

  他没有回答,直接吻住了她,开始时她紧闭着双唇,一会儿她就张嘴了,让
风长明的舌头伸入她的嘴里,被风长明的舌头一阵扰拌,她开始用自己的香丁迎
合,把自己的香丁伸入了风长明的嘴里,叫风长明含着,两人激情相吻,风长明
的左手亦在她的私处挑弄,两只比一般人要修长的、直挺、粗巨的手指不知何时
插入了她的花道,在她的潮湿的花道里进出,她湿了一屁股……

  芭娅被风长明吻得有些迷失,风长明抽出手指,曲起臂弯,臀部上弓,左手
扶着巨物,烫热的茎头顶在芭娅水淋淋的阴口,芭娅被他的火热的硬性一碰触,
心一惊醒,知道他要进来了,双手欲推开他,但他抱得她好紧,且小嘴被他吻着
无法言语,心中又恐慌、又期待。

  嘴儿虽与风长明缠绵,眼睛却一动不动的,她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风长明的阳物顶在她的洞口,缓缓地挤压进去,芭娅的阴道狭小,他费了好
大的劲,才挤进半个茎头,芭娅胀痛得要推开他,当她推不动的时候,她的手变
成了紧紧地抓住他的腰背,风长明臀部突然沉压,阳物一插到底,芭娅的身体瞬
间僵硬,她的脑中刹那空白……

  风长明在接吻的同时,不忘耸动臀部,缓缓抽插着芭娅的紧凑无比的小穴,
芭娅经一阵的思维麻痹,醒转过来,感觉到那根奇特的阳物给予她奇物的快感,
她不能明白为何男人的东西能够长出七粒肉珠,但无疑的,那七粒肉珠简直叫她
要兴奋异常,绝对的撑胀,让她的肉壁紧紧的包夹着风长明的粗巨。

  而那七粒肉珠就是像是嵌入她的阴道壁里,进出的时候,在她的肉壁里刮出
七道快感带,肌肉的相贴,不但抽动的时候,带动了她的阴蒂,且那珠肉直接地
刺激着她的阴蒂,叫她抵不住的兴奋和舒服……

  然而嘴儿被风长明长久地吻着,心里的呻呤和叫喊无法尽情,她便激烈地回
吻风长明,一双玉手紧紧地抱着风长明,柔嫩的胸部紧贴着风长明的毛胸,乳峰
有意地在风长明结实的胸膛上厮磨。风长明的右手撑床,左手本来抚捏着她肥嫩
的阴阜,此时左手回缩,按抓在她的蓓蕾上,揉搓着她圆巧而富于弹性的乳房。

  芭娅腰臀扭动……风长明的粗巨,她仍然有些无法适应,异样的快感中伴随
一丝的胀痛,那种完全的充胀,即使巴洛金也不能给予她。风长明如此抽插两百
多下,终于肯放过芭娅,抬首起来,芭娅直喘气,似乎要断气的样子,鼻尖亦渗
汗,嘴儿在获得自由的瞬间,张嘴呻吟……

  「啊啊……你的好粗长……有些痛,啊啊!喔喔……喔喔,可是我很快乐,
真的很快乐!我……是不是很淫荡?」

  风长明喘道:「我此时需要的就是你的淫荡,你就尽情逢迎我吧,既然要给
我,就放开一切,只想着我!」

  芭娅轻轻地呻吟,凝视着在她肉体上耸动的风长明,他的抽插渐渐地由轻慢
变得强猛……

  刚才的话,令她突然又觉得风长明像巴洛金,因为,巴洛金在她肉体上的时
候,也是一付狂妄的姿态,风长明也有着这种天性的狂妄,不管是做人,还是做
爱,耸天的狂妄,都是存在的;可是,当芭娅凝视得久时,她不觉得风长明像泸
澌,她没有和泸澌做过爱,她之所以觉得风长明像泸澌,是因为泸澌同样是狂妄
的,但泸澌的温柔,风长明的一双眼睛就有着泸澌的熟悉的温柔与感性。

  她没有觉得对不起巴洛金,从头到尾,芭娅都不会对巴洛金存在着愧疚,巴
洛金是占有她没错,只是,她从来没承认过巴洛金是她的男人,也许,对于巴洛
金,她有恨也有爱,她想遗忘巴洛金给她造成的伤害,她甚至是忘记了,但是,
巴洛金没有留给芭娅一个足以抚慰她心灵创伤的坚实的胸膛……

  在这点上,她的经历和斯耶芳的经历很相像,她和斯耶芳都遇到了耸天古族
的强暴,只是斯耶芳获得一个足以抚慰创伤的胸膛,风长明在伤害了斯耶芳之后
却以他的生命的挚诚补偿了斯耶芳,以无畏的精神创造了一个奇迹,这奇迹也令
斯耶芳原惊了他。

  风长明不会轻易地认错,巴洛金也绝不会向一个女人认罪,但风长明给斯耶
芳保留了一个强大地胸膛,而巴洛金不曾给芭娅这样的守护,这则是斯耶芳和芭
娅相似的经历中的不同之处。

  风长明的确不像巴洛金了。芭娅深深地明白风长明绝不可能像巴洛金的,也
不像泸澌。当她在风长明的体下,逢迎着风长明渐渐狂猛的动作,感受他身体的
重量和他胯间巨物的冲击的同时,他的影像和巴洛金、泸澌的影像分离,在她的
眼中甚至她的心灵,变成一个独立的存在的,一个绝对的风长明。

  风长明是不像任何人的,他就是他,她亦不能在此个时刻,把她当成巴洛金
或者泸澌,他是陌生的,但是她承认他的存在,也承认他此时带给她的巨大的快
感……

  风长明忽然埋首在她的洁白的颈项,吻着她的耳垂,轻声道:「想什么?是
否想着我像你的男人?我警告过你不要想的……」

  芭娅呻吟道:「我此时只想着你,只想着在身体里的是白明。」

  「这就好,我谁都不像,我只是我,一个完整的自己,在这种时候,我要你
全心全意地对我献出你的肉体,而不是把我相象成另一个男人。我可以代替任何
一个男人给你完整的绝对的性爱,但我不会做任何一个男人的替代品。我要的就
是你承认我的存在,承认此刻在你身体上的是我,进入你身体里尽情插抽的……
是我,风啊……白明,咳咳,你淫叫吧!」

  狂态中的风长明,差点泄了嘴,转而调侃芭娅。

  耸天的狂妄,芭娅是熟悉的……

  「啊啊啊……我要淫叫……」

  芭娅扭动着水性似的娇体,嘴里发出不像叫床的叫床声,除了第一次被巴洛
金强暴时的痛令她不自觉的呐喊,在以后的性爱里,她几乎是一声不哼的,此时
叫出来的妩媚,越是惹人。风长明在她的肉体上劲摇,道:「看来你这个女人真
的是不会叫的,你还是不要叫了,这样还比较真是。」

  芭娅的纯情洋溢的双眼里露出谢意,不再叫喊,只是紧咬着双唇,时不时地
呻吟一两声,而正是她这种忍辱的羞涩,令风长明的征服欲高度膨胀,右手托起
她的左脚,把她的左脚扛于右肩,然后全力冲刺,阴茎迅速地在她的水淋淋的肉
穴穿插,把她的阴唇抽拉得翻转不止。

  随着动作的加剧,风长明的毛孔渗汗,从汗孔里渗出的因性爱而酝酿的若兰
香的春药之味,渐渐弥漫了周围,芭娅亦像所有的女人一样,受不了这味道的侵
渗,渐渐地迷失,身体里升起无限地欲火,主动地抬起身来吻咬风长明,却因风
长明强烈地推动,总被风长明冲刺得软倒在床,她又一次地挣扎起来,拥吻风长
明……

  「啊啊啊……好深,好舒服!大肉棒,刮刺得人家得身体都酥了,啊啊啊,
蹂躏我吧!」

  本来不会叫床得芭娅,因为风长明奇异的体味得缘故,开始本能的呻吟、淫
叫,在风长明的体味的熏陶中,不管是圣女还是淫娃,都会把她们最原始得本性
展露出来,尽情地逢迎他的抽插,蒂檬、茵媛、柳燕、宁馨……到现在的芭娅,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避免。

  她们清楚她们在风长明胯下所体现出来的淫性,却无法抑止,不管是身体还
是心灵的欲火,都被风长明挑逗得高涨无涯,这直接地验证了喀纱女神地诅咒:
要把所有的女人都征服在他的胯下,把她们玩弄在手掌心。

  每个遇到风长明的女人,几乎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若说芭丝生出了风长明,是风长明的生母,那么,喀纱无疑是风长明的第二
母亲,是喀纱造就了风长明的人生的最初,其后又是风妖和铂琊再进行改造,才
有了今日的风长明。

  芭娅淫糜的姿态,首次出现,她虽不大能够承受风长明的冲刺,却死命地逢
迎,双收紧搂着风长明的颈项,风长明躬身在她的肉体上,胯间物事一次比一次
强猛地撞向她双腿之间地水穴,一次又一次地要把她的阴道撑得几近裂开……

  芭娅的肉穴好紧,他抽插得尽情,一时不愿意换任何姿态,只以一个恒久的
姿势进行不变的冲刺,猛烈而有力的抽插,令芭娅狂叫回荡,只见她的双腿之间
的阴唇随着肉棒的进入而深陷、外翻,肉穴里水嫩的鲜红的阴肉紧贴着风长明的
肉棒,她感受强大的快感,双腿麻痹,全身酥软。

  「啊啊啊……好深,嗯啊嗯啊!」

  在芭娅的性爱史,她终于可以尽情地叫床,把因性爱带来的欢乐尽情地呐喊
出来。

  在风长明不变的强劲的冲激下,她的高潮一波接一波,渐渐到达她的顶峰,
娇体狂抖,紧搂着风长明的双手无力地滑下,上半身也随之躺在床上,那双手无
意识地乱抓着身旁的被子,瞪直着双眼,叫道:「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
啊!不行了……要死了啊……」

  随着她的身体地酷烈颤动,她的臀部的扭动也加剧,紧凑的柔道包夹着风长
明的肉棒,风长明也开始到达了顶点,臀部以狂风暴雨之势,硬撞在芭娅的最深
处,抽插了近一百下,茎头传来了不可抑止的麻痹,精关大开,身体发狂似的抖
震,肉棒的大中截在芭娅的小穴里进行最狂野的抽插,热烫的阳精喷射入芭娅的
花心。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安静,双眼亦闭上,直接晕睡过去了,风长明继续抽插
了一阵,方始尽兴而止,从芭娅的小穴里抽身出来,坐在她大张的双腿之间,只
见她的小穴已经被他的巨物撑成了一个巨洞,里面鲜红的阴肉绽开,阴唇亦见红
肿,体毛凌乱之极,淫水流了一床,她的阴部和臀部几乎湿透了。

  他呼出一口气,伸手在芭娅的有些红肿的小穴里抚摸,喘着气道:「经过我
的熏陶,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了,不管是温柔还是粗暴,我所给予女人的,
都是叫她们无法忘记的。我或许就是你以后别样的恶梦……好好睡吧,小女人,
美丽的小穴,紧得像处女,哈哈……」

  风长明取过他的内裤,直接下床要走,走了两三步,忽然又折转回来,把内
裤随手丢到床上,抱起赤裸的软如棉的芭娅,然后就下到塔的第二层,看见蒂檬
似乎睡了,他道:「老师,我知道你睡不着,往里移一下,我把她带下来了。」

  蒂檬果然睁开眼,嗔怨地瞪了他,然后往里移动身体,腾出床的三分之二给
他,他抱着芭娅上了床,让芭娅睡外边,他睡中间,道:「老师,我跟你说过,
我不会推开投怀送抱的女人的。」

  「可你……知道她是谁吗?」

  「用得着知道吗?」

  风长明翻身压住蒂檬,手伸到她的下体一抚,那里淫水一滩,他笑道:「老
师,在下面听得一定很难受吧?为何不上去找你的学生?」

  蒂檬羞恨难当,嗔道:「她……她的叫得很……很那个……」

  风长明道:「我觉得老师叫得比她性感多了,让我再次听听老师性感的叫床
吧,趁我没睡着之前,我必须回应老师的期待,啊哈哈……」

  「你就是这般狂妄!」

  蒂檬羞喜参杂,却永远不记得拒绝。风长明掀开她身上得被单,翻身压在她
的性感的肉体,很快的,蒂檬熟悉的奇特的阳物撑开她的欢道,一场激情又开始
在黑暗的塔屋里上演……[/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3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七章 缠

  翌日,直至响午,芭娅才醒转过来,看见三人赤裸着在一张床,她和蒂檬各
占一边,趴睡在风长明的身上,她一惊,想起了昨晚之事,羞意陡燃,脸红如熟
桃,她看了看四周环境,发觉这不是她的居室,是什么时候他把她抱到他们的床
上了?

  昨晚她晕睡过去了,没有记忆,但她的确睡了一个好觉……

  芭娅悄悄地起身,离开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下床,赤着脚儿、赤着身体、
轻手轻脚地走,睡在里面的蒂檬睁开了双眼,看着芭娅那好像做贼的走态,心中
想笑又忍住了,直到看着她上了塔楼,她才回眼看着风长明,在他的胸膛上印上
很漫柔的一个唇印,然后扳转他的身体,粗暴地给了他一脚,「哇,老师!」

  风长明醒来,把蒂檬压着,蒂檬羞道:「别弄了,昨晚被你弄了两次,每次
都死去活来的,人家已经受不了你了,饶了我吧!」

  「这么强大的老师竟然向学生求饶?啊哈哈……」

  蒂檬嗔道:「多么强大的女人,那里都是软弱的。」

  「是吗?让我瞧瞧老师说的是不是真的。」

  风长明果然爬在她的双腿间,吻了她的甜蜜的穴儿,然后笑道:「果然很柔
弱,那就饶了你吧。」

  蒂檬坐起身,开始寻衣物穿,风长明便看着她穿衣。

  她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穿衣吗?」

  「我替师替我穿。」

  风长明鬼鬼地笑道。

  「你被我宠坏了。」

  蒂檬甜甜地笑着,慢慢地把衣物着好,正要替风长明着衣时,却找不见风长
明的内裤,她道:「你的裤儿呢?」

  风长明想了想,指了指上面道:「好像在她上面了,嘿嘿,忘记拿下来了。
包袱里还有很多,随便取一条过来就好,那条留给她做纪念,啊哈哈,她一定很
喜欢的。」

  蒂檬不高兴了,背转身道:「我不管,你要拿回来。」

  「老师这么小气干嘛?不就是一条内裤?」

  「你去要回来,还有我不替你穿衣了,让她替你穿,她不帮你的话,你就自
已穿,我越宠你,你就越无度,哼。」

  蒂檬拗起了性子。

  「好啦,老师,莫生气,我这就去要回来。」

  风长明百无禁忌地跳下床,跑上塔楼,却看见芭妞的卧室关了,他用手推了
推,竟然反锁了,他敲门,里面芭娅道:「谁?」

  「我。」

  「你有什么事情吗?」

  风长明被芭娅这一问,忽然愤怒,昨晚这女人还热情地逢迎他,转脸她就不
认人了,他喝道:「我来取我的裤儿。」

  芭娅道:「我待会拿下去给你。」

  「开门。」

  风长明喝道,「从门缝里丢出来,老子不会进去。」

  芭娅开了门,但只开了一道门缝,伸出一只手,手里捏举着风长明的浅蓝裤
儿。

  风长明伸出手夺过来,骂道:「我立即搬出去,到另一个塔,这塔就让给你
了。我操他娘的,利用完老子,就翻脸不认人。老子又被骗了!」

  风长明愤恨地回到自已的卧室,道:「老师,你不用替我穿衣了,你打点行
理,我们立即搬离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已穿衣,蒂檬听得很清楚他刚才的怒喝,也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她便默默地打点行李。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她道:「真的要搬走吗?」

  风长明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很恼火。」

  蒂檬点点头,道:「嗯,我听你的。」

  风长明背起包袱,携着蒂檬,道:「走吧,到外面散散心,我闷得慌。」

  两人下得楼来,却看见芭娅守在塔门口。

  风长明走到她面前,喝道:「让开!」

  芭娅无言地偏开,风长明和蒂檬出去,寻了另一座塔楼,和管事的僧侣交代
了,要搬进去,却发现一直跟在后面的芭妞也跟着他们进来了,他转首盯着她,
道:「你跟来这里干嘛?」

  芭娅垂下脸,咬唇道:「你说过要带我去见影儿她们的。」

  风长明道:「我回去的时候,把你带上,不会食言。在这里这段时间,你不
要跟着我。」

  「我很害怕……」

  「那是你的事情。」

  风长明无情地打断她的话。

  芭娅道:「我也说过,只是一次,一次之后,我和你……不能再那样,可你
别留我一个人,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她像一个无助的小女孩一般哀求……

  「你让我跟在你身边,我什么话也不说,会很安静的,不会烦你,好吗?」

  蒂檬心有不忍,劝道:「明,说让她跟着吧。」

  风长明不说话,却没有再拦阴芭娅,他提起包袱说上了塔楼二层。此塔楼只
有四间房,芭娅见风长明没有阴拦,也上了塔楼三层,她上去之后,急忙下来,
在风长明的卧室门前等待。

  蒂檬了解她的担忧,可也不好说什么。布置好卧室,风长明相蒂檬出来,见
到门旁的芭娅,也不与她说什么,只和蒂檬直接走过她的身旁,她说默默地跟在
他们后面……

  出得塔楼,意外地看见营格米和骞卢,还有蒂檬的表妹天力姬以及三个陌生
的女性。

  骞卢和营格米也认出风长明背后的芭娅,骞卢道:「少主,你怎么和她走在
一起了?」

  风长明不答言,蒂檬道:「只是来的时候碰上大家一起有个照应。」

  营格米道:「我们看到你们的留言,便赶过来了。」

  「这个呢?是怎么回事?」

  风长明指着天力姬,吼道。

  天力姬叱道:「你叫这么大声干嘛?你能来,我不能来吗?」

  骞卢道:「少主,这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知道她和少主很不和,可她是蒂
檬的表妹,她硬说要带我们过,其实我们自已也会来望海塔的……」

  蒂檬怕事态发展下去很难收拾。打断骞卢的语言,道:「力姬,你是来找我
的吧?」

  天力姬被骞卢说得很尴尬,此时蒂檬有意搭救她,她急忙道:「是啊,我说
是来找表姐的,他们还没资格叫我带路。」

  「我就说,就是有某人莫名其妙地要以找表姐为理由而跟着我屁股来的。」

  风长明仰首戏言,双手环胸,左脚脚尖得意地踢踏着地面。

  「你……找打。」

  天力姬怒嗔,蒂檬及时抱住她,道:「你们两人,每人少一句不好吗?」

  营格米笑道:「是啊,旗主,你们不要见面就吵着要拼命的,你看看我和骞
老头活得多逍遥,骞老头找了两个处女,我营格帅哥也邀请到美妇的相伴,你就
别生气了。」

  风长明笑道:「我现在不生气,哈哈,现在是我在气人,我干嘛要生气?我
心里舒爽之极,不爽的是某个女人。骞老头,建议你别找处女了,你老头可以做
她们的爷爷,看着很不顺眼……用餐去,然后你们各自玩你们的,还有,你别跟
我住在一块了,这里空塔楼很多,随便你们,要走的时候,我再通知你们。还有
你……」

  他不忘指着天力姬,邪恶地道:「你也另找塔楼安息,否则我半夜爬上你的
床,啊哈哈……」

     ***    ***    ***    ***

  用餐过后,骞卢和营格米带着他们的三个女人玩去了,蒂檬先是要到望海塔
上看海,风长明欣然同意,可他不大同意天力姬跟随,但天力姬还是跟随了。

  天力姬的存在,完全破坏了他和蒂檬的相处。芭娅是不言语的,她远远的跟
着他们。

  天力姬却什么时候都粘着蒂檬,风长明料不到以天力姬高傲好胜的性格,竟
然可以像小女孩般粘着蒂檬,和天力姬相处越久,风长明越发觉天力姬另一个性
格——无理取闹。似乎因为她的强大,她高傲,她瞧不起人,她还要命地好胜,
最可怕的是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无于取闹。

  不但芭娅成了他们的跟班,风长明亦觉得自已像是她们表姐妹两个的跟班,
天力姬不喜欢和风长明并肩走,偏偏她要粘着蒂檬,蒂檬又宠这个表妹,于是便
暗示风长明跟在背后,风长明就在她们背后跟了一段,上了望海塔,表姐表妹的
靠依着观海。

  风长明无趣地靠在另一端,看着她们的背影,而芭娅也上来了,她又占了另
一边,风长明转眼看她时,她亦正在看他,碰触到他的目光,她若无意地别脸望
向一边。

  天力姬似乎很开心,她给风长明的第一印象,其实是一个非常冷傲的可怕女
人,但来临海的这段日子,风长明对她着实改观了,原来怎么强大的女人有时候
也是叽叽喳喳个不停的,就像他的蒂檬老师,人前人后总有许多不同。

  天力姬越开心,风长明越觉得气闷,终是忍受不了,就要下塔楼,天力姬猛
转身,蒂檬也接着转身看他,并且问道:「你要去哪里?」

  「你们在这里海阔天空,我在这里闷心闷肺的,我自已去玩。」

  风长明咬牙切齿地道。

  蒂檬亦知道风长明的无奈,就道:「那你去吧,别跑太远了,到时我找你不
着。」

  「我自已会回来的。」

  风长明答应着,继续下塔楼,芭娅又跟着他下去了。

  天力姬看得两眼瞪直,过了好一会,她醒过神来,问道:「表姐,那女人是
谁?她怎么老跟那混蛋?我原以为她是跟着我们的,奇怪她一句话也没说过,那
混蛋一离开,她又跟着他的屁股去了。表姐,你一点也不介意?」

  蒂檬笑道:「那女人与他没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跟着他罢了。力姬啊,别总
是混蛋混蛋的叫,你怎么不喜欢看到他,他也是我的男人,你的表姐夫,你这个
样子,我很为难的。而且……我也很不高兴哩。」

  「我还以为这小白脸在短短的时间内骗了一个女人……」

  「力姬,你再这样说,表姐可真的生气了。」

  蒂檬嗔叱,天力姬一愣,撒娇道:「表姐,你干嘛这么生气?」

  蒂檬道:「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是不允许有人这般说他的。若非你是我
疼爱的表妹,我可能……力姬啊,我不知道你为何对他生偏见,但他绝不是一个
小白脸,他也不必要去骗一个女人。要说骗,也许是刚才那女人在骗他的。像他
那般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用心去骗女人的。他,还用得着去骗吗?」

  她说到最后,已经变成自言自语了。

  天力姬忽然垂首弄衣,露出少有的女儿羞态,低语道:「他,就是骗……」

  蒂檬凝视天力姬,也细声道:「力姬,你是不是?」

  「是什么啊,表姐?」

  天力姬红着脸娇问。

  蒂檬叹道:「唉,没什么。力姬,你打算晚上住哪里?」

  天力姬道:「我和表姐住。」

  「这……不行。」

  「因为那小……小……」

  天力姬看见蒂檬的神情不对劲,改口道:「好吧,表姐夫。」

  蒂檬听了,微微一笑,道:「你在我们隔壁的塔楼住吧。」

  天力姬争论道:「表姐,你们住的塔楼有四层,即使你和他住一层,那女人
住一层,还有两层,为何我不能住进去?」

  「因为……很吵的,我怕你睡不着。」

  蒂檬可不想让天力姬听到自已的叫床声,因为和风长明做那事儿,是不能控
制自已的声音的,那塔楼的回音又很大,她昨晚就听了半晚芭娅的叫床,当然,
前半夜,芭娅也是在听她的叫床。

  天力姬道:「表姐,你是不是怕我和他吵架?」

  「不是。」

  「那我就住进你们的塔楼,至多我不要与表姐睡就好,表姐是睡二层吧,我
睡顶层好啦。表姐,你就让我住进去吧,我可不能求那小……咳,表姐夫。」

  天力姬哀求。

  蒂檬沉默一阵,道:「力姬,你为何一定要住我们的塔楼?」

  天力姬脸儿一红,吱唔道:「不就是……我想跟表姐相处久一些,因为……
表姐不久就会离开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见上一面。」

  她越说越伤心,蒂檬竟然看到她高傲强大的表妹流出眼泪,甚是感动,搂她
过来,天力姬就依势伏在蒂檬的肩膀,刚好从塔顶望见地底下的风长明和芭娅,
她在心里骂出两个字:「混蛋……」

  「力姬不要哭,表姐无论在哪里,都是你的表姐,都会记着你的。」

  天力姬哽咽道:「我知道表姐疼力姬,可是,力姬能够去看表姐吗?」

  「傻孩子,当然可以了,只要你想来,随时可以来看表姐的。」

  「可是……他很讨厌我,他不会欢迎我的。」

  天力姬在蒂檬耳边怨诉。

  蒂檬惊得轻推开她,双手抓着她的肩,凝视她,道:「力姬,到底是你讨厌
他,还是他讨厌你?就表姐的感觉,都是你惹他生气。」

  「才不是呢,他打不过人家,很不服气,时刻想着报仇,要寻我的不是。表
姐,你不觉得是这样吗?」

  天力姬小心翼翼地问道。

  蒂檬道:「他被你打败过这事,以后最好别在他面前提,像他那种人,最受
不了这些话,很容易就会激怒他的狂妄的男人永远都不承认他比女人弱的,你看
看表姐,表姐也比他强,只是,在他面前,表姐总是百依百顺的。」

  「为什么?」

  蒂檬深叹道:「因为,我爱他,他是我生活的一切。」

  出了望海塔,两旁便是海滩。芭娅一直默默地跟着风长明,皆因她没有理由
跟着蒂檬两女,而对风长明,她总还有着一点儿理由的。

  风长明对曾被她「利用」这事很在意,她无言,他亦无语。

  昨晚和她的激情,她似乎醒来后变遗忘了,这对风长明来说是极大的耻辱,
她越冷淡,风长明越心怒,也就对她越冷酷。

  芭娅毕竟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虽然她不觉得对不起谁,但昨晚与风长明的
激情,多少因了一时的放荡,只是放荡过后,她觉得羞耻,她并不了解,她给风
长明的不仅仅是放荡,而是她心中所不愿承认的许多……

  她终是要回到巴罗金,她觉得自已都应该回去。因此,她也不能对风长明有
着留恋,她只能给风长明一次……一次之后,依然算是陌生人。

  可她还是要跟在风长明的身边,在回到眠杰之前,她没有任何依靠;她以为
如此做,是因为她必须如此,她没选择。其实,她有很多选择,她却只认定了一
个选择。

  海风掠过她略卷的重发,海水的声音,在白日里,似乎比黑夜的时候安静许
多。

  风长明无目的地在海边走着,皮靴渐渐地湿了,他走了很远的路,离得望海
塔很远了,周围已经无人,又走了程,却听得前面有人声,继而他看见骞卢和营
格米,这两个家伙正穿着内裤和三个赤裸的女人在海边追逐,两人也看见了风长
明,抛下了三个女人跑过来,道:「旗主,你不和蒂檬一起?」

  风长明道:「她有了表妹,就不要我了。」

  骞卢道:「那这个女人呢?她好像和少主的关系很不简单?」

  骞老头扭动着他的秃头,很奇怪的样子,风长明回首一看,原来芭妞早就躲
在她的背后,似乎不愿意看到骞卢和营格米的身体,所以骞卢要观看她的时候,
要不停地摆脸。

  芭娅被风长明一瞪,急忙扯住风长明的背衣,似怕风长明赶她走一般。

  风长明转首对骞卢道:「我操过她一回,就这么简单,你还有什么屁放?」

  骞卢听出风长明语言里的怒火,连忙道:「老奴不敢有屁放,少主,和我们
一齐游泳吧,这临海的气候很奇怪,不冷不热的,正好游泳,我分一个处女给少
主……」

  「被你睡过了,还是处女吗?」

  风长明笑骂。

  骞卢尴尬地道:「我忘记了,呵呵。」

  营格米道:「处女是受不了旗主的,还是我的美妇比较适合旗主。」

  风长明道:「你们玩吧,公平点,让三个女人都脱得精光了,你们还留着一
条小裤没脱,什么意思?」

  骞卢笑道:「我们现在就脱……」

  「喝!我踢死你!」

  风长明前踹一脚,骞卢退避,风长明骂道:「等我走远再脱,谁稀罕看你的
老根?」

  嘿嘿,骞卢笑得很好,营格米道:「旗主走好,我们不相陪了。」

  风长明抛下两人,继续往前走,芭娅扯着他的衣服,紧紧地跟着,她听到两
人在后面讨论她……

  「旗主的这个女人挺害羞的。」

  这是营格米说的。

  骞卢喊着:「是啊,看起来应该不是少女了,可能是像处女一般害羞。」

  营格米骂道:「老头,你他妈的老找孙女般的女人,看来你要绝种了,因为
你太缺德。」

  渐渐地走远,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息了。

  风长明却突然道:「已经离他们很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

  芭娅依言放开了扯着他的背衣的手,风长明也没有回头,踏着湿靴、踩着沙
泥,东张西望的,就是不看背后。

  海涛轻拍,蓝海浮云,动若长静,冬日如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裤脚都被海浪溅湿了,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就地脱
衣,芭娅惊道:「你干什么?」

  「不是干你!」

  风长明给了芭娅一个邪恶的回答,芭娅哑口无言,眼睛直直地看着风长明把
所有的衣物脱除。这海边四下无人,风长明赤裸地走人海里,芭娅才醒悟他是要
游泳,无力地坐倒在他的衣物上,遥遥地瞧着在海中弄潮的男人,不知她在想些
什么。

  渐渐地,风长明越游越远,她的心儿开始害怕起来,在怯怕中,还有更深一
重的担忧,朝海中叫喊道:「白明,你回来啊!」

  但在海中的风长明哪能听得到她的呼唤,他仍然在海里沉浮,要把今日一肚
子的闷气洗涤。

  当他又一次沉人海里时,仿佛幻觉一般,他看见一片彩色的鳞芒,他蓦然一
惊,水里集中眼力透水观望,却见十多尾似鱼的家伙在海里游,说她们似鱼,是
因为她们的上半身是十足的美人儿,但下半身却是闪烁彩色芒光的鱼尾。

  她们似乎也发觉了风长明的竭力追逐,都回首摆尾,风长明认出其中一个就
是他在吻海里看见的,那人鱼瞧见你,说了一句:「心之力量的传承者……」

  透过海水,他竟然听得一清二楚,且是陆地上这个时代通用的语言……

  风长明越是惊异,游得越快,然而,也就在她们回首看见他的时候,她们竟
在瞬间沉人海底,风长明怀疑自已眼睛花了,定眼看时,海水茫茫,已经没有她
们的踪影。他开始怀疑刚才自已所见是幻觉了,毕竟在海里本来就看得不清晰。

  找不到幻觉里的美人鱼,风长明游上来透气,却又看见芭娅在海滩上引颈呼
喊,他向海岸上游来,芭娅看见他回归,心放下大半,又坐倒在他的衣物上了。

  风长明上岸,吊挂着阳物向芭娅走来,或者因为昨晚之事,芭娅没有让自已
的眼睛避开他的身体,他走过来看见芭娅坐在他的衣物上,抓狂道:「你怎么这
般缺德?哪里不好坐,坐我的衣服上?」

  芭娅没想过这点,此时被他点明,极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垂首道:「我只是
坐了一会儿……」

  「一会儿也是坐!起来,我要穿衣了。」

  芭娅站到一边,风长明拿起有些湿润的衣物,就穿着起来,穿好之后,看看
光景差不多了,就道:「你要缠我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缠你。」

  「我要回去了,你若不缠我,就继续留在这里。」

  芭娅慌张,急忙过来扯住他的衣袖,小声道:「我……我缠你。」

  风长明忽然心情大好,俯首盯着芭娅,笑道:「刚才,我在海里看见美人鱼
了!」

  芭娅的脸儿「嚓」地红了,她以为风长明在挑逗她,说她是美人鱼,因为风
长明游在海里的时候也是能看得到沙滩上的她的,她虽羞犹喜,心儿怦怦直跳:
「我是美人鱼?」

  芭娅觉得自己是风长明的美人鱼……[/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4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一集 临海传说 第八章 塔里夜

  「怎么可以让她住进我的塔楼?」

  晚饭过后,风长明见天力姬提着包袱过来,又听蒂檬说天力姬要住在四层,
他立即跳起来反对。

  天力姬啐道:「我住哪里,又不需经你同意,我喜欢住哪里就住哪里。」

  「开什么玩笑,你以为这望海塔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

  两人开始吵了起来,蒂檬道:「你们两个不要吵了!烦都被你们烦死了,力
姬,你不是答应我不找他吵架的吗?」

  天力姬理直气壮地道:「表姐……是他先找我吵地耶,他似乎……还要找我
打架……」

  「力姬!」

  蒂檬喝叱。

  风长明伤疤被揭,怒道:「是想找架!怎么样?老子会怕你一个小女人?」

  蒂檬见事态无法收拾,推着天力姬出去,道:「力姬,我和你出去另找地方
宿睡,你和他是水火不相融的。」

  天力姬道:「我偏要住这里!表姐,你有了他,就不要我了?」

  风长明皱皱眉:这女人怎么老爱装撒娇?

  还真看不出……

  蒂檬看看天力姬,有看风长明,跺脚道:「我不管了,你们要吵就吵个够,
我睡觉去了。」

  她果然上了二层,剩风长明拦着天力姬在塔门前,风长明摆出牛脾气,嚣张
地道:「你表姐不要你了,瞧你怎么办?你现在凭什么理由住进来?」

  天力姬努道:「我什么理由也不要,我就要住进来,你有本事拦我吗?」

  风长明针锋相对地道:「你有本事,你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表姐夫……」

  天力姬的一声娇喊,震得风长明跳退一步,指着变得娇滴滴的天力姬,见鬼
似地叫道:「你刚才喊我什么?还有,你现在摆出这姿态是什么来着?」

  天力姬摆扭着水蛇似的腰身,向风长明逼来,嘴里嗲声嗲气地道:「哟,难
道你不是我的表姐夫么?」

  「你……你是不是病了?」

  风长明简直不敢相信天力姬突然转性,他想,若不是她病了,就是自己眼花
耳糊了。

  天力姬又道:「表姐夫,你让不让我住这塔楼?」

  一提到住宿问题,风长明清醒了,这娘们忽然卖乖原来是要打破他的防线,
他身体一直,道:「别做梦,出发你跪下来求我,嘿嘿,我才考虑一下。」

  天力姬的眼中露出怒色,但表面依然是风情万种地道:「如果我让表姐夫亲
一下,表姐夫能让我住这里吗?」

  「什……什么?」

  「你不敢?怕我表姐生气?」

  天力姬挑衅道。

  风长明叹道:「看来你病得不轻啊,看在你病了的份上,我就让你住这里好
了,否则以后说我这表姐夫没良心。」

  天力姬站在风长明胸前仰首凝视他,神色变得认真,她冷言道:「你真的不
敢,小白脸?」

  风长明暴怒,搂住天力姬就朝她的红唇重重地吻下去,天力姬猛然挣扎,双
手推拒他,她本来只想挑衅、侮辱风长明,不料风长明二话不说就真吻了过来,
她要咬紧牙关,风长明的手却捏住她地两颊,她被捏得微痛,且牙关无法紧闭。

  风长明的舌头直接卷入她的嘴里,她首次被男人吻,脑子刹那空白,身体有
些发软,用不上力气,当然也无法推开风长明,由得风长明吻她,当她差不多咬
清醒的时候,风长明又突然放开了她,她咽了咽口水,忽然发觉不对,又开始吐
口水。

  风长明不再管她,转身上去,得意地笑道:「告诉过你,让你别惹我,若非
你是老师的表妹,凭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在我重遇你的那一天,我
就叫你生不如死了,你得感谢你有个好表姐。」

  天力姬把手里的包袱朝风长明的背掷过去,风长明反手一挡,头也没回,天
力姬叱骂道:「白明,小白脸,我杀了你,你竟敢用你的脏嘴吻我?」

  「笨女人,是你自己要求的!」

  「我……」

  天力姬紫色力量已经待发,听到风长明的话,劲气一泄,而风长明已经从塔
梯上消失,天力姬捂着自己背风长明吻得鲜红得双唇,喃喃自语:「我的初吻,
竟然……」

  她不顾一切奔上二层,正看见风长明欲关卧室门,她叫道:「小白脸,不准
关门。」

  「砰」一声,门却关了,天力姬提脚揣了一记那门,发狠地道:「再不把门
打开,我就破门而入。」

  蒂檬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听地出天力姬地愤怒,就道:「力姬发
生了什么事?」

  天力姬不回答蒂檬,只是歇斯底里地道:「开门,开门……」

  蒂檬看看风长明,风长明耸耸肩,她过来把门打开,天力姬冲了进来,什么
话也不说,走到风长明面前就举手朝他的脸面瘘过去,风长明挥左手挡住她的右
手,她的左手又同时举掌,风长明出右手抓主了她的左手,她提脚咬踢,风长明
双手使劲,把她给抛丢到床上,庞大的身躯也压了上去,双手就开始毫不犹豫的
撕扯她的衣物。

  天力姬惊慌地挣扎,叫喊道:「小白脸,你要干什么?」

  「我曾警告你,女人轻视男人是一种致命地错误!」

  风长明粗鲁地撕破她地胸衣,她地嫩白地乳房弹跳出来,风长明地大手狠狠
地抓住她的乳,她在挣扎中,紫色的气劲散发出来,一旁的蒂檬大惊失色,推开
风长明,伏在天力姬的胸膛上,道:「姬,你要冷静下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
情了?」

  天力姬被蒂檬这一扰和,劲气一泄,张嘴哭了出来,风长明被蒂檬推开,又
听天力姬如此一哭,他道:「我到顶层去睡,别再烦我。」

  风长明出去,使劲把门关上了。

  室内的蒂檬又问道:「力姬,告诉表姐好吗?」

  天力姬哭得恨悲切,蒂檬一边替她擦泪一边叹息,她也曾劝天力姬不要惹风
长明,要知道风长明并非好惹的。她静静地守在天力姬的身旁,整理了她的被风
长明撕破的上衣,天力姬哭了好一阵,才渐渐止息。

  蒂檬道:「睡吧,明天你回去,表姐一直跟你说了,表姐的男人不是一个良
善之辈,刚才你也知道了,无论你多么强大,你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女孩,有些
事情,不是强大能够抗衡的,你懂么?」

  天力姬擦擦眼泪,看了看胸前的破衣,根本不足以遮掩她的酥胸,但此刻只
有她与蒂檬,她也就没用意的遮掩,她的眼睛张望了一下,不见风长明——刚才
她处于悲愤的无意之中,不曾清楚风长明已经离开。

  见不到风长明,她道:「表姐,他……他呢?」

  「到楼上去睡了。」

  「他到那女人那里睡了?」

  天力姬很不自然的道。

  蒂檬知道她误解了,解释道:「他上了顶层。」

  天力姬长长的吁出一口气,虽然她停止了哭泣,眼泪亦止住了,她胸口的喘
息一时还无法平静。

  她道:「表姐,拿你的衣服让我披一下。」

  蒂檬惊道:「力姬,你还要上去招惹他?」

  天力姬道:「不是。」

  「那你穿衣干什么?现在只有我和你,明天再穿吧。」

  蒂檬还是怕天力姬穿好衣服之后找风长明算帐。

  天力姬道:「我的包袱在下面,我要出去取回来……」

  「我帮你去取吧……」

  蒂檬说罢,开幕出去,很快又提着天力姬的包袱进来了,她反锁上门,道:
「好了,你安心睡觉吧,有表姐在,你不用怕。」

  蒂檬上了床,陪天力姬睡下,两女一时无言,蒂檬虽然很想知道天力姬和风
长明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她亦不敢问天力姬,反而事天力姬几次扭脸看蒂
檬,忍不住道:「表姐,你为何不问我了?」

  蒂檬道:「你不想说,我也不便问。」

  天力姬咬了咬唇,道:「他……他刚才强吻我!」

  「恩,所以你才这么生气的?」

  天力姬道:「那是我的初吻……」

  蒂檬抚摸天力姬的脸庞,叹道:「惹恼了他,他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表
姐现在告诉你,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得,看似个大孩子似的,其实他有时候很残
酷。我从来不认为他是好人,但我爱他,姐是不是很傻?表姐的第一次就是被他
强暴的。」

  「表姐,你被他强……强暴的?」

  天力姬震惊万分。

  蒂檬笑道:「恩,可我不恨他,因为那也是有原因的。其实表姐那时不拒绝
他的强暴,因为那个时候,他有试图保护我的,我比他强大许多,但他却要保护
我……我那时也许事心甘情愿让他强暴的吧。」

  天力姬听得目瞪口呆,突然觉得自己的被强吻比起蒂檬的遭遇,简直是小巫
见大巫,而且她依然记得是她先逼风长明的,更且她现在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并
不恨那一吻,她恨的竟然是他吻了她就弃她而去!

  她小心地道:「表姐,为何……为何这么多女孩喜欢他?」

  「啊?」

  蒂檬又是一笑,道:「你知道有几个?」

  天力姬道:「我初遇他地时候,是再泽古草原,那时有一个小女孩,加上表
姐,还有那个跟在他屁股后面地女人,我看得出来,她也是喜欢他地。」

  蒂檬道:「你就是知道这么多吗?可我知道的,不少于八十个,排除那些爱
慕他的女兵……但来临海,他只带上了我。」

  「有这么多吗?」

  天力姬惊得坐了起来,胸脯外露,两颗尖锋似的乳房弹跳不止。

  「或许还有更多的。力姬,你躺下来吧!」

  天力姬的俏脸绋红,依言躺下,盖上被单,扭脸过来,道:「表姐,我……
我……」

  「有什么话就说吧,在表姐面前,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我……我以后该怎么办?」

  天力姬凝视蒂檬,期待蒂檬的回答,蒂檬却不明白天力姬为何出此一问,她
道:「力姬,你明天还是回去吧。」

  天力姬脸色一黯,道:「表姐,我睡了,明天我就回去,不会再打扰你们的
了。」

  她闭上了双眼,蒂檬听出她的语言中有很浓的酸味儿,然而蒂檬想到她和风
长明的关系,若说天力姬喜欢上风长明是不可能的,这个表妹高傲好胜,从小瞧
不起那些比她弱小的男人,何况风长明曾惨败在她的手中?所以风长明在她眼里
只是个骗女人欢心的小白脸而已。

  蒂檬想到这层,便把心中的疑问放下,既然天力姬要睡,她也就不吵天力姬
了。

  天力姬听不到蒂檬的言语,又睁开眼来,看见蒂檬闭着眼睛正睡,她嘟起嘴
儿,唤道:「表姐,表姐。」

  蒂檬睁眼,奇怪地看着天力姬,道:「力姬,还有什么事吗?」

  「我……我不想回家了,我跟着表姐好吗?」

  「为什么?」

  「家里没有人陪我玩,我很寂寞,和表姐在一起,我觉得快乐。」

  蒂檬拒绝道:「不行,我身边有个危险人物,你若跟来,你也是一个危险人
物,我怕你有朝一日会把我的男人杀了。」

  「表姐!」

  天力姬撒娇起来,道:「你不疼力姬?我不杀他就是了。」

  蒂檬道:「今晚之事,我不可能再相信你这样的话了。」

  天力姬道:「我真的不会杀他的。」

  蒂檬摇摇头,天力姬曾答应她不会再和风长明吵,可两人一碰见,就大吵起
来,以至于弄得几乎不可收拾,她岂能再相信天力姬的这种说法?

  「我喜欢他,表姐,我喜欢他啊,我喜欢那小白脸……」

  天力姬语出惊人。

  蒂檬圆睁着双眼,看她久久而不能言语。

  她又幽然道:「表姐,我说的是真的,真的,不会杀他。要杀他,他强吻我
的时候,我已经杀了他了。」

  蒂檬平息了一下思绪,问道:「你说你喜欢他?」

  「嗯,表姐,我可以……喜欢他么?」

  天力姬变得很温柔。

  蒂檬道:「你让我糊涂了,我脑筋转不过来了,你从与他见面开始,水火不
融,刚才还差点想要了他的命,你身上散发的紫色力量可绝不是假的。你怎么能
说你喜欢他?力姬,这事不要说了,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伤害他,即使是
你,也不行。」

  天力姬紧张地道:「表姐,你为何不相信我?我会说出这样地话,已经很没
了自尊了。」

  「那你保留着你地自尊吧,我要睡了。」

  蒂檬无意与天力姬争执下去,她无论如何是不相信天力姬会喜欢风长明的,
她觉得天力姬或许想换另一种方式伤害风长明,因为风长明的强吻,毕竟也伤害
到了天力姬,天力姬要报复,亦属正常。

  蒂檬闭上了双眼,天力姬凝视蒂檬良久,幽然长叹:「表姐,你不是说很多
女孩喜欢她吗?为何就不相信你的表妹也喜欢他?是的,我一开始就认定他是欺
骗纯正女孩的小白脸,因为泽古草原的时候,他由现在的模样变成一个很年轻很
帅气的青年在骗一个小女孩,我那时是这般认为的。」

  「可是,当我和他交手时,他明知抵不住我的攻击,却仍然硬挡了下来,因
为他如果闪避的话,我的力量就会伤害到站在他背后的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很
漂亮很纯真……」

  「从帝都回来以后,不知为何,我总是想起他,想起那女孩对他的依赖,想
起女孩的哭诉:『你总是对潜儿这么好。』想起他曾对我爹说的话,他说:『我
就喜欢她这么娇小,喜欢抱她在怀里,我愿她像一只纯白的可爱小猫窝在我的怀
中,把她宠得像一个绝世宝贝儿。』想起他在强者比赛时的狂妄……」

  「表姐,或许如你所说,狂妄的男人,是不会骗女人的,因为他们宁愿直接
践踏一个女人,也不会花费时间去玩欺骗的把戏。因为绝对的自信,才有绝对的
狂妄,而因为狂妄,又体现了他们的真诚,是这样么,表姐?」

  「许多时候,我都想起那小女孩,想起她依赖在他怀里的情景,我总是有些
心酸,那么柔弱的女孩也可以得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偏偏强大的我没法依赖,
其实,我很想有所依赖。我很羡慕那女孩,我竟然会想到要依赖在那小白脸的胸
膛……」

  「他的胸膛很强壮,他又是那般的高大,可我总是不承认,因为我比他要强
大,我不能依靠一个比我弱的男人。可是,表姐,你不也说即使多强大的女人也
需要男人的拥抱吗?你说的是这个意思把,哪怕那个男人多么弱小,但他若全心
保护你,你都会开心的是吗?」

  「嗯。」

  蒂檬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看见天力姬又流泪了。

  「表姐,其实我见到他的一刻,比见到表姐的时候还要高兴的。你知道,我
一直不是无理取闹的,可是,我在他面前都会变成那样,是因为不那样的话,他
不会理我!只有和他吵,他才会理我。我曾打败过他,他一定很记恨这事!男人
被女人打败是很丢脸的……我无法向他表白,我只好和他吵,可我从来没想过要
杀他的。」

  「表姐说要离开的时候,我也有问过表姐会不会回来,其实我是想问他会不
会再来,我那时恨不得哭了。后来我从骞卢和营格米那里得知你们到了望海塔,
我就威胁他们让我过来,我每想到过几天,他就要永远地离开我,我就不能控制
自己,可我不懂表达,让我对着他说出那些肉麻地话,我真的说不出来。我就故
意气他不敢吻我,然后他就……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表姐,我是否做得过
分了些?」

  「你真的喜欢他吗?」

  蒂檬抚摸着她的泪脸,叹道:「我以为你很讨厌他的,因为我知道你一直都
是个好胜的高傲的女孩,你这次变了个性,原来都因为他,可这样做,以后很难
接近他了。你打败他之事,他或许不是很计较,只是你当初在泽古草原对他的嘲
笑,是他一直忘不了的,因为他并没有骗参潜儿,相反的,他那时向参潜儿坦诚
了。」

  「表姐,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你问吧,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他的真正相貌是哪个?」

  蒂檬道:「我也问个问题,你说喜欢他,你到底喜欢哪一个他?是现在的模
样?还是当初你说他用来欺骗小女孩的那个模样?」

  「我……我不知道。」

  「那我就不回答你。」

  天力姬紧张地道:「或许因为我知道都是一个人,都是他,我分不出喜欢哪
个模样,我只知道我真的……忘记不了他。」

  蒂檬道:「我还是不能给你答案,除非你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否则我不会让
你知道哪个相貌才是真正的他。对不起,力姬,他是我的男人,我得为他着想。
况且我们这次来临海,本是向姑父借兵的,可姑父总躲着我们,直到最后也没与
我见面,我也就得多一个心眼。」

  天力姬道:「我也不明白爹为何要要躲着表姐,我也不要知道白明的真面貌
了,只想问表姐,你相信我不会杀他吗?」

  蒂檬叹道:「你刚才的紫色气劲,若非我阻止,或许早就轰在他的身上了,
若是你真喜欢他,为何却能那么狠心呢?」

  「我刚才只是一时愤怒,我难以控制,我……不是有心的,表姐,我以后该
怎么办?」

  天力姬旧话重提。

  蒂檬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和他吵下去,只会令他更恼你,而你又放不下
自尊,也不会乖乖地屈服于他,再且,即使你做到这些了,依你以前所做的,他
又怎么接受你?」

  天力姬咬牙道:「那我就让他再愤怒地强暴我!我……我不回家了,我就要
跟着表姐!」

  「随便你了,别给我惹麻烦就好,更重要的是别给他麻烦。在临海,他无甚
么事情,但回到眠粟,他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多,战争和女人,在他周围都存在
一大堆问题,我不希望你给他招惹太多麻烦。表姐很疼你,可是,表姐也得爱自
己的男人,是不?」

  「嗯,我知道的。表姐是答应让我跟着了?」

  蒂檬叹道:「我不让你跟着,难道让你跟着他吗?睡吧,他其他很多女人,
表姐都接受了,当然不会拒绝我的表妹。今晚你睡我这里,明晚你到顶层去睡,
或者和三层的女人睡,其实那女人很可怜的……」

  两女刚睡着没多久,被芭娅的梦中哭泣吵醒,蒂檬无奈地道:「真是不得好
睡,前面有你和他在闹,后面有上面的哭叫。没他在身边,本来就难睡着,好不
容易睡着了,她又在上面哭,唉,可怜地女人,真是晚晚做恶梦。」

  蒂檬下了床,天力姬道:「表姐,你要去哪里?」

  蒂檬道:「我上去看看她。」

  「我也去!」

  天力姬下床,蒂檬取一件外衣丢给她,她接了穿上,两女上来推开门,走到
芭娅床边,看着在睡梦里挣扎地女人,蒂檬发觉和昨晚有些不同,昨晚芭娅一脸
恐怖、痛苦、呐喊,并且四肢僵硬,但是现在地她却紧抓着被单,嘴喊哭喊着:
「不要走……」

  蒂檬唤醒她,她看见是蒂檬,两侧脸儿绋红,因为她依稀记得自己在梦里扯
着风长明的衣服不让风长明离开她,并非昨晚的模糊地噩梦。她擦了擦脸上地泪
珠,尴尬地道:「我又把你们吵醒了?」

  蒂檬道:「你是不是每晚都做同一个恶梦?」

  芭娅道:「不是的,以前隔些时候会有做同样的恶梦,可是这两天竟然连续
做……我,我很对不起你们,明晚我搬出去住,就不吵你们了。」

  蒂檬道:「你还是住这里吧,至少在你做恶梦的时候有人叫醒你。」

  芭娅由衷地道:「谢谢你。」

  「要是你把门反锁了,我们就进不来了。」

  天力姬道。

  芭娅吱唔道:「每个塔楼都有一扇总门,一层地总门锁了……我觉得……就
没必要反锁了。」

  天力姬惊道:「啊,我忘记关那总门了。」

  「我刚才替你取包袱地时候顺便关了。」

  蒂檬淡淡地道,她双眼却注视着芭娅,弄得芭娅不敢与她对视。

  「你不反锁门,不怕他进来吗?」

  蒂檬一问,同时惊住了芭娅和天力姬,蒂檬接着又道:「若说昨晚是无意,
你今晚却是故意不反锁地吧?」

  芭娅无言以对,蒂檬追问道:「你是否期待他悄悄进入你的房间?」

  天力姬料不到表姐也有得理不饶人的时候,已经把芭娅问得脸红耳赤了,还
要继续追问,这些问题,叫哪个女人都不好回答得,她表姐竟然问得这么直接?

  「你放心,你今天把他拒之门外,你不求他,他是不会进你房的,即使你做
恶梦,进来的也只是我,而我,不能给你依靠。明天之后别跟着他了,你跟着我
吧,我替他保护你。」

  芭娅双眼盯着上面,喃喃道:「没有人能够保护我,但我要跟着他,因为他
向我承诺过的,他会带着我,直到见到影儿为止。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可我还
是要跟着他,因为只有跟着他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蒂檬和天力姬也仰脸看着上面,似乎可以看透石板,而见到顶层的风长明。
其实风长明早已经沉睡,只是在他睡着之前,他憋了满腔的怒火,那时他很想去
泡海,想到海的时候,他又想起今日在海里见到的美人鱼,回想起来又觉得那是
真的。于是,他发誓明日还要到海边去守候,非逮到一条美人鱼不可!

  他就抱着活捉美人鱼的幻想以及怀着满腔的怒火沉睡了。[/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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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原本只想到海边捉人鱼的风长明,却不料才出门,就撞见那黏人的芭娅及天
力姬。为了气走天力姬,故意与芭娅在海滩狂乱欢爱过后的风长明,下海无意地
寻着人鱼,却没想到却见着一团诡异的金黄光影。只是无心插柳,却没想到真给
他见着了人鱼!

  大意被人鱼捉去的风长明,没想到一觉醒来后却得知已时过三个月。老天!
三个月!海之眼的情势是瞬息万变,又何况这漫长的三个月?抓狂的风长明,面
对远古妖族。海心族,语言难通的他简直愤恨的想长啸。什么?远古的诅咒?心
之力量的传承者?听不懂啦!看来,他得想个办法和这些人鱼们沟通,才能得到
回陆地的生机……
***********************************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一章 欲望海滨

  有人说,欲望可以驱使人到达任何一个地方,但欲望无法进入另一个人心;
也有人说,人心可以比海空都要大,但人心毕竟也无法到达海岸。可以包容一切
的,并非指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可以到达的,也并且就是终点。

  湛蓝的海,平静得像蓝色得梦纱,与其包容着得海之眼大陆相比,此时得大
海比海之眼要平静许多。风长明顺着这平静,又一次来到昨天见到所谓得美人鱼
得海域,其后仍然跟着可怜兮兮得芭娅。

  今日他已经起得很早了——黎明前,蒂檬到塔楼顶层找他,他自然而然地陪
蒂檬欢爱了,直到把蒂檬弄睡后,他也无法入眠,就想去捉美人鱼,可还是被芭
娅捉个正着,他悄悄从塔楼下来时,是不想吵醒任何人的,哪知芭娅已经在门前
等候他了。

  要撇开芭娅其实很容易,芭娅是个弱女子,那是真实的弱,比平常的女子还
要柔弱,他只要紧跑两步,芭娅就不会跟得上他,可他看着她那乞求的眼神,他
就放弃了——就让她跟着吧,反正她总是那么安静的。

  芭娅也就静静地跟在他的背后……

  很轻的……海风吹掠她的微卷的发,像是平静的海把原本该起的浪搬移到了
她的发之海,她偷偷地望着风长明的背影,那雄壮的背影真的很像泸澌,只是按
他的年龄,他不可能是泸澌的儿子——虽然她知道芭丝帝后怀孕,但芭丝帝后已
经失踪多年,也许早遇害、不在人世了,即使芭丝帝后真的能够活着,而且生出
泸澌的儿子,则这儿子应该只是二十岁左右,但白明看去却有三十岁,是个像巴
罗金一般雄壮的男人,或者比巴罗金还要雄壮。

  风长明忽然停了下来,紧跟着他的芭娅收不住脚,胸脯碰撞在他的背,她急
忙退开,风长明转身看她一脸的惊慌,心生怜爱,轻声唤道:「你过来。」

  芭娅双眼茫然地仰看着风长明,然后轻轻地摇头,风长明转身看着浩瀚的蓝
海,眺望了好一会,突然坐在海滩上,芭娅则背着他,他干脆仰躺下去……

  初晨的阳光映耀着大地,这临海的气候真很特别,在这冬日里竟是温暖的,
如果是南方或者还说得过,但临海是在最西边的到底是为何呢?

  这问题,不知曾有多少人提出过疑问,都得不到解答,风长明自然也不会照
得到答案;世上有些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时间悄悄过去,风长明不想与芭娅说话,芭娅也很是安静的,于是平静的海
域,也就如斯的静谧。

  海滩上渐渐响起轻柔的脚步声。风长明来这里,与其说是为了捕捉美人鱼,
倒不如说是让自己静静;也许他真的很狂妄,可大多时候他都是安静的,在睡着
的时候则是特别的安静。芭娅不会吵他,但这来的人会是谁呢?

  从脚步声听来,那时属于女性特有的节奏……

  「你一大早起来,就是为了睡沙滩吗?」

  是天力姬那讨厌的声音!

  风长明的双眉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感觉天力姬到了他的身旁。

  他道:「离我远点。」

  天力姬道:「这海滩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睁开双眼,盯着她那富于个性的脸,道:「哦?这海滩好像不止这么
一块地方,你为何坐在我的身旁?海滩是不是我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要坐
在我身边的女人应该也不是你,我未曾在我的身旁预留任何位置给你,至少现在
为止不曾给。」

  天力姬不理会他,只管对站在一旁的芭娅道:「喂,那个女人,你站着不累
吗?」

  芭娅回头看看天力姬,回答道:「不累。」

  天力姬道:「你什么时候都跟在他屁股后面,却又不敢靠近他,你到底是为
什么?你喜欢这混蛋吗?」

  芭娅不料天力姬如此问,风长明也不清楚天力姬心里想些什么,只是他有些
奇怪——她竟然没和他吵架,真是奇迹。

  天力姬今日穿着一身的蓝色的轻甲,这女人或许自以为是强者,几乎很多时
候都是一副要上战场的装束,只是她从未经历任何战争——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她真正与人较量的,只有在泽古草原和风长明那场未完的打斗,所以对于这个第
一次与她斗的男人,她的印象是无比深刻。

  她的头发也是卷曲的,和芭娅的一样微卷,差别在于芭娅是黑色,她则是金
褐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出一种明亮的白光之质,她的发要比芭娅的长些,卷
落的前发些许铺于她坚挺的前胸,刘海若漩涡,把发分往脸部两旁,一旁略贴着
她长俏的脸,一旁的发若飞扬而起,至中途倒卷回来,再贴于她的前胸。长挑的
直鼻给人高傲的印象,红褐的双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为拉长的厚唇看去性感
之极,也张扬之极。

  此时她紧盯着风长明,风长明第一次感到无法与一个女人对视,这女人坚定
的眼神充满无畏,她的双眼就如同两把利剑一般,令风长明感到心里不痛快,他
也坐了起来,道:「你表姐不在这里,你还是离开吧,你在这里让我觉得浑身不
自在的,你别把我的好心情弄坏了。」

  天力姬却道:「你是怕了我吧?」

  「我怕你?」

  风长明几近喝吼,芭娅也因他突如其来的吼声,惊而回首,只见风长明那粗
犷的脸上又有了野兽的神情,好像要撕人吃似的,她猜不透为何风长明要如此愤
怒,她当然不会了解,风长明曾经败在天力姬一招之下,败得很惨,更惨的是,
他败给一个女人。

  天力姬高傲地抬头,做出一副不屑的模样,那意思似乎很明白了,风长明随
即蹦跳起来,此时海面有些微澜了,海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风。

  「天力姬,继续上次的决斗!」

  「我为何要继续?上次是你败了!要打的话,重新找理由,或者说你想挑战
我,我才接受。」

  天力姬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根本不理会现在莫名火大的风长明的感受。

  风长明弯腰下去抓住她的衣服,喝道:「谁说我上次败了?」

  「如果你上次没败,你会这么介意吗?放开我的衣服,你不是又想欺负女人
吧?」

  风长明道:「你他妈的不是女人。」

  天力姬瞪着风长明,撇撇嘴,冷笑道:「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的?」

  风长明甩开她的衣领,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道:「你到底打不打?」

  天力姬看也不看他,就道:「我不跟比我弱那么多的人打,免得别人说我天
力姬欺负弱小的男人。我天力姬可是个很温柔的女人……」

  「我呸!我吐口水淹死你!」

  「泛海的水都淹不死我,你的口水比海水还多吗?」

  天力姬似乎要与风长明杠上,风长明发觉有时候真的斗嘴斗不过她,他别眼
看了看芭娅,然后再对天力姬道:「我没力气和你这疯婆子吵架,要是你不继续
上次的打斗,请你尽快离开这里。」

  天力姬挑衅道:「若我不离开呢?」

  「随便你,反正我现在要和这女人做爱了,你如果想留下来看看,我倒是不
介意的。」

  风长明这句话可把两个女人都吓倒了,两女同时盯着他,芭娅的苍白的脸有
些红了,天力姬却道:「那也随便你,我一点也不介意看你表演。」

  「真的?」

  风长明坏坏地笑了,他转身就朝芭娅走过去,芭娅惊慌地倒退,最后退到浅
滩里,脚被海水一泡,心中一惊,整个人掉到海水里,风长明已经站到她面前,
弯腰下去伸手抓住她的一只手,把她拉了起来,这届抱她上海滩,粗鲁地把她抛
到柔软的海滩上,在她的惊呼声中,强烈地。

  很快地,风长明就让她变成了一个赤裸的美人儿,然后他当即脱除自己的衣
物,庞大的身体压到芭娅柔嫩的胸脯,胯间巨物向芭娅的粉穴挺去,因芭娅刚掉
下海里,全身都湿透了,那穴儿自然也湿润,这一挺进,惊奇的顺利,风长明便
开始在芭娅的身上耸动起来了。

  天力姬再也无法看下去了,站了起来,张嘴要骂什么,却发觉不知该如何骂
了,久久才骂了一声「混蛋」,然后就转身消失了。

  风长明安静下来,他的巨根深深地插在芭娅地温润的小穴里,整个人趴伏在
芭娅的胸脯上,看着天力姬消失的方向,而他底下的芭娅微微地呻吟一声,只听
她道:「你身体好重,压得我喘不过气……她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吗?或者
你去追她?」

  风长明回眼看她,只见她那楚楚可怜的脸蛋儿上充满怨色,一双迷蒙的眼睛
儿上闪烁了泪光,他翻身下来的同时,也把她的身体抱到他毛丛丛的胸膛上,同
时他的根还深深地留在她的体内,她在他的胸膛上挣扎了一些儿,挣脱不了,就
乖乖地让自己小小地身体趴在他宽阔的胸膛,她道:「可以让我起来吗?」

  风长明答非所问地道:「刚才是不是弄痛你了?」

  芭娅就伏在他的胸膛上呜咽,风长明的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
股,又道:「真的弄痛了?」

  「有些痛……但你进来的时候都有些痛的,上次也是,你的东西太大了些,
可现在已经习惯了。」

  芭娅诚实地回答,她轻轻地哭泣,其实她真正痛的……是她的心,可风长明
似乎不了解的。

  「心,很痛吧?」

  当风长明说出此句,芭娅惊得抬起头,看到他的笑,她的脸忽地羞红了……
原来他是知道的,她的心儿好痛哩,为何要她的时候,却用这种方式呢?她,很
憎恨这种方式的。

  「嗯。」

  「因为我是为了她,才要你的?」

  「嗯……不止是这样……」

  芭娅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心里的确很讨厌风长明为了要气走天力姬而利用了
她的身体,但她曾经有过的经历,也让她从心底讨厌被强暴,她不能够确定这算
不算强暴,因为风长明前两天才刚和她好过的,而且,在刚才,她心里虽有些气
愤,可也有说不出的期待的。

  她似乎喜欢上这个男人了,巴罗金占有她如此久,她却未曾对巴罗金有过任
何期待,却对这个男人生出了期待——像当初她期待泸澌一般的心动。

  她伏在风长明的胸毛里,任他那胸毛磨刺得她脸儿痒痒的,呻吟道:「我曾
经……被强暴过。」

  风长明的右手从她的臀肉移到她的湿发上,轻声道:「海之眼,几乎每个女
人都是被强暴的。我以前,也强暴过许多女人。虽然海之眼的女人非常多,比男
人多了好几倍,可男人还是喜欢强暴女人。因为那样才能够显示他们的力量,以
及征服欲。女人如此,战争如此,都是因了男人的欲望而存在的。你说,男人的
欲望为何这般大呢?」

  芭娅原以为他会惊讶,或者是安慰自己一下,他却说出这番话来,她竟然无
言以对了,又听他道:「在海之眼,力量决定一切,没有力量,无论是女人还是
男人,甚至一切的弱者,都逃不了被强暴的命运。所以,我不会因你被强暴而怜
惜你,而是因为你勾起我的欲望,我才强暴你——不仅仅是因为要气走天力姬,
是我一直都想要你、侵占你,只是借她发挥而已。」

  这些话,芭娅本该感到憎恶的,可她听了,心里竟然有些甜丝丝的感觉,她
道:「不是因为天力姬吗?」

  「嗯,不是的。」

  芭娅呻吟道:「那……还好。」

  她的娇柔的身体在轻轻地蠕动,臀部有意地摆动,让她的小穴儿包夹着风长
明的巨根刺磨她的性臀……

  风长明微微一笑,道:「你是巴罗金的女人吧?」

  芭娅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紧张地道:「我……我……」

  「也是巴罗金强暴你的?」

  芭娅听了只是哭泣,风长明叹道:「虽然一直没问过你什么,但我多少能猜
到你是巴罗金的女人。现在看来,你还是巴罗金战利品。我说过,海之眼是男人
欲望生长的地方,我的欲望就是征服海之眼,成为海之眼传说里的神。」

  「我一定会攻陷泽古的,你这趟回去,便在巴罗金的皇宫等着我,不管你愿
意与否,到时你做我的战利品吧。你是我的欲望之一。我的一个父亲跟我说,战
争为的就是土地、权利和荣誉,但我另一个父亲却说是为了女人,而我把他们的
说法综合起来,则是:土地、权利、荣誉和女人。」

  「我所要的土地,我会强侵;我想要的女人,我也强夺;而权利和荣誉,则
就在这两个前提之下,我会同时得到。我以前还是太过于善良和天真了,或者在
未曾遗忘的时候,我更加的善良和天真,只是经历了一仗惨败后,我得出一个结
论,那就是海之眼没有失败者的容身之地,我是幸运的,没有完全地败。若我完
全地败了,我则什么也没有了。」

  「当我卷浪重来之时,我要做一次绝对地。即使败了,我仍然有足够的力量
可以挑战海之眼现在的王,那时若我败了,则就是海之眼的一个小鬼;若我胜,
则我就是海之眼的新王。权利和荣誉,都归于我!任何我想要的,随手可得。」

  「所谓的强者,就是强暴弱者的那种动物,我和巴罗金,以及其他的霸主,
都在不停地强暴海之眼地土地和生命。小女人,如果我打败巴罗金地那一天,你
愿意做我地战利品吗?」

  芭娅抱得风长明很紧,她一双嫩手儿搂着风长明强壮的颈项,呢喃道:「我
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我叫芭娅。」

  风长明笑道:「很好听的名字耶,很像你这个人。」

  「是……是吗?」

  「嗯,是的。你曾说你爱国一个男人,但我知道你不是说巴罗金,可以告诉
我,那个男人是谁吗?」

  芭娅的身体有些颤抖了,她爬移上来一点点,润嘴儿轻吻风长明的嘴,吻了
好一阵。

  她把脸靠依着风长明的脸,道:「他是海之眼以前的王……泸澌大帝。」

  「哦?我记得好像有人说过我像泸澌,你觉得我很像吧?」

  风长明感到惊奇了,泸澌是他所陌生的,但泸澌大帝这名号却也是了解的,
巴罗金再之前的王嘛。

  「像……也不像。」

  芭娅道。

  风长明疑问道:「怎么说?」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泸澌大帝,看着你背景的时候,简直和泸澌大帝一般,
可你的脸长得不像泸澌大帝,他可是很好看得伟男子,他很强壮,很高大,很英
俊,也很温柔。可你不英俊,也不温柔哩。」

  风长明忽然粗野地道:「他睡过你吗?」

  芭娅心里一震,娇叱道:「泸澌大帝可不是色狼,他都没碰过我。」

  风长明笑道:「好可惜啊,你爱的不睡你,你不喜欢的强暴了你,那你试着
爱我吧。然后求我强暴你。」

  芭娅扭动着身体,不依地道:「我才不!」

  风长明拍了拍她的屁股,道:「安静些,再动,我久不饶你了。你那小骚包
夹得我好紧……小女人,你应该不像你看起来的这么年轻吧?」

  芭娅道:「我好像有三十五岁了。」

  「这么老了?」

  芭娅有些生气了,轻咬风长明的胸膛,瞠道:「才不老,芭娅永远都是十六
岁。」

  风长明逗她道:「可你的年龄几乎可以做我的娘了,你做我的干娘吧?啊哈
哈……」

  芭娅怒骂道:「儿子哪能把那根东西留在娘的体内的?」

  风长明笑道:「在我们芜族……」

  他突然闭了口,但芭娅却听得清楚,她惊奇地道:「我听说过你是铂琊的儿
子,而铂琊是拉沙原西境城的霸主,你怎么是芜族的?」

  风长明想了想,道:「我有说过我是芜族的吗?」

  「刚才……」

  「刚才我什么也没说耶,你是不是神经有点过敏了?」

  风长明打断芭娅的提问,以抵赖的方式结束芭娅的推想,芭娅究竟不是那种
追根问底的女人,风长明不愿承认,她也就放弃了。

  她道:「那以后你还恼我吗?我曾经说过只和你好一次的……虽然我不觉得
对不起谁。可你和我也很陌生的,不但是对你好,我觉得我对这世界都很陌生。
这次就算了,可以后你真的不能碰我了。」

  风长明假装思考,突然臀部顶挺了几下,芭娅忍受不住地呻吟。

  他就道:「你错了,我想任何时候什么地方要你,我就会挺进你的身体里面
去,这由不得你说了算,除非你不在我身边,否则你拒绝也没用的。小女人,你
别忘了你根本无力反抗我,而且你也不要忘了,最初是你给我的机会的,事实也
证明,你并不讨厌我进去,而且你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芭娅羞得无地自容,只能瞠娇道:「我才没有,我又不是淫荡的女人。」

  「等一下就是了。但在那之前,我要你从心里爱上我。不知道为何,我对你
总有说不出的信任和亲切,所以把这很少有人知道的事情让你知道,我其实很年
轻,真的年轻到可以做你的儿子的。你可要仔细地看着我啊,我要变年轻了。」

  芭娅果然紧紧地盯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的脸在慢慢地变化,那些肌肉和骨
骼竟也开始变了,渐渐地,变回了他原来的面貌——那时泸澌遗传给他的绝世风
采。

  芭娅呆住了,并不是风长明真的很年轻,而是因为,风长明和泸澌实在太像
了,以前她觉得风长明的身影很像泸澌,却不料他的脸蛋也能变得这么像,难道
风长明见过泸澌大帝?但是,若他现在的年龄是真实的,他又怎么能见得到泸澌
呢?

  「你……你……你……」

  芭娅竟然说不下话。

  风长明感性的嘴角拉出一道温柔的浅笑,道:「喜欢吧?是不是很帅?」

  「泸澌大帝?」

  芭娅终于以颤抖的声音呻吟出这四个字。

  风长明疑惑了,道:「我是问你喜不喜欢我,没问你泸澌的事情。」

  芭娅只是盯着风长明的脸,含泪道:「你长得和泸澌大帝一摸一样……」

  「什么?」

  风长明也大惊,记起茵媛也说他长得像泸澌的,但现在连芭娅也如此说,难
道他真的很像泸澌?

  芭娅挣扎着要脱离风长明,却被风长明紧紧地搂主,她喘气道:「我不要和
你在一起,你竟然借用泸澌大帝的相貌来骗我,我讨厌骗子。」

  风长明也莫名地火大,翻身把她压在沙滩上,臀部耸动,巨根一次又一次地
撞进她的湿穴,喝道:「我他妈的谁也不像!这相貌是我原来的相貌,你这女人
太胡闹了,我相信你,把我的真相貌给你看了,你竟然说我是骗子?老子还不需
要靠这脸蛋骗取女人的欢心,你真是把老子惹火了。」

  芭娅双收抓着他的背,承受着他的攻击,一边却不停地哭泣,哭了好一阵,
想到风长明的话,就问道:「这真是你原来的面貌吗?你没骗我?」

  风长明道:「老子干嘛骗你?」

  他使劲地又往里一挺,芭娅痛呼出声,哭咽道:「你轻一些,你那东西好粗
长,顶得我好痛……我可以问问你的母亲是谁吗?」

  「为何?」

  芭娅道:「芭丝帝后逃出帝都的时候,已经怀孕了,是泸澌大帝的。如果你
的母亲是芭丝帝后的话,你就是大帝的儿子……我不想和你做这事了。」

  「我母亲不是岁芭丝帝后,你想太多了。以后别说我像谁,我最讨厌别人动
不动地就说我像谁了。难道我就不能是我自己?小女人,看来你是想泸澌想得疯
了,看到什么人都说像他。那也好,你就把我当作是他,然后满足你的宿愿吧。
不过,别忘了,骑在你身上的其实是我风……风情万种的白明。干他娘,风情万
种好像是形容女人的。」

  风长明差点说错话,要是他把风长明三字说出来,芭娅铁钉知道他其实是风
妖失踪的儿子,还好他刹车刹德紧。

  芭娅也感觉到他的怒火,她心中略感歉意,心想这世界相象德人也是有的,
她就道:「对不起……噢,痛……你真的很像……我不说了……可以吗?你放过
我吧?我受不住了。孩子,你真的弄得我好痛……」

  「别叫我孩子!」

  风长明愤怒地喝吼。

  芭娅惊怯地道:「看在影儿的份上,你放过我吧。影儿是我抱大的,我把她
们当作自己的女儿一般,你是影儿的男人,你不该这样对我的……我以后怎么面
对影儿呢?」

  风长明道:「在我们芜族没有那么夺顾忌,即使我把她们全睡了,然后又把
她们的亲生母亲也全睡了,也属于正常。这海之眼,有力量的男人不需要论理。
力量可以超越任何论理,何况你并非她们的亲生母亲?再加上,影儿并不管我有
多少女人。海之眼的男人能够拥有像沙子一般多的女人,是铁一般的事实,而我
拥有的,只是我喜欢的,你,小女人,我也很喜欢你。」

  芭娅听了他最后一句,突然沉默了,只是时不时地呻吟呼喊,风长明冲刺了
一番,突然站起来,芭娅感到身心一阵空虚,风长明已经抱起她,命令道:「把
你的双手环在我的脖上,双腿缠着我的腰!」

  芭娅被他抱吊在半空中,只得停他的话,他却从底下刺入芭娅的身体,然后
朝海水里走去,芭娅在他的走动中,感到他那东西紧紧地盯着她的肉穴,她伏脸
在他的肩膀,道:「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我很少在这种时候说这种假话,在这方面,我不需要说假话的。你觉得我
有说假话的可能吗?喜欢你,只是我的一种欲望,一种要把你的身体和心灵都占
为己有的强烈欲望。」

  芭娅呻吟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你说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因为你说的,我像你爱着的泸澌?」

  芭娅道:「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风长明一愣,道:「你也会逗人?」

  芭娅羞道:「我很少逗人的。」

  风长明道:「我要听假话。」

  芭娅想了一会,道:「假话就是,我把你当泸澌大帝了。」

  「真话呢?」

  芭娅瞠道:「你不是只要听假话吗?」

  「我好像没说过吧?只是我是想先听假话,才要听真话的。」

  芭娅一时不言语,只是双腿紧紧地环夹在风长明地腰臀,温热地嘴唇含着风
长明地耳珠,娇喘息息地道:「你真的好年轻,像是一个孩子。可你生得想泸澌
和巴罗金一般强壮,也确是一个强壮德惊人的男人。我最初想靠依你,就因为你
是一个男人!」

  「我其实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我总害怕,所以抓住你,其实我这辈子,以前
只想靠着泸澌的胸膛,可巴罗金把我拥到他的怀里,但我并不属于巴罗金。所以
我不认为我是他的女人!或者像你说的,我只是他的战利品……我曾经很恨他,
但现在不恨了,是一种很平淡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没想过要远离他,也没有靠
依他的期待,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

  「他要我的时候,我就张开双腿让他进来,他离我而去的时候,我也没有任
何失落。他给过我痛苦,也给过我欢乐,可我都不愿意去想了;我恨过他,也不
恨了。也许就像巴罗金给我的一样,泸澌所带给我的爱,也一样的平淡了,只是
往往寂寞时,回忆起来,多了一种长久的温馨。」

  「你若要听芭娅的真话,芭娅其实不知道的,只是好喜欢、好喜欢在你的背
后,静静地看你的背影,只要你回首对芭娅笑笑,芭娅心里就会偷偷地流泪,只
要你招招手儿,芭娅其实就想投入你的怀抱靠紧你那毛黑黑的胸膛。这些都是真
话,也真的只有这些了。」

  海风,已经吹卷起轻浪,风长明的走入海水里,海水已经淹到芭娅白嫩的屁
股。

  风长明看着起浪的海,叹道:「起浪了!你的话感动了海洋的深心哩。小女
人,在你还在我身旁的时候,都陪我做爱吧!回到眠栗,你和影儿也一齐陪我做
爱。我会让你回到巴罗金身边的,你是巴罗金的战利品,我让你回去,然后我会
以同样的方式夺得你,让你也做我的战利品,这样的话,我就会心安了。否则你
的心结,一辈子也解不开。现在,我们在大海的胸膛里做爱吧,让海洋跟我们一
起疯狂,我要你在海里变成一条幸福的美人鱼!」[/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二章 激情海洋

  平静的海洋,已经变得不再平静。

  因为血液的沸腾,整个海洋也相跟着沸腾。

  天蓝的大海,海蓝的长天,一望无际间,鱼儿水里成群,人儿戏水成双。

  整个海天,似乎只有风长明和芭娅了,温和的阳光照在海面,照着在海里交
欢的两人,风长明此时变得很温柔了许多,海浪轻拍着两人赤裸的身体,芭娅把
环在风长明腰臀间的双腿放了下来,要立在海泥上,但她的双腿毕竟是短了些,
她道:「你先——让我站一会……」

  风长明于是把男根从她的阴穴里抽出来,她的双腿就站在海泥上,海水已经
淹到她的胸部了,但却只淹到风长明的臀部,他胯间的物事像海鱼一般冲破海平
面,挺立在阳光中,享受着阳光和海水的洗礼。

  「什么事?做得好好的,干嘛要我停下来?」

  风长明问道。

  芭娅垂着脸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在海里游一会,我很多年没有在海里自由
地游泳了,记得最后的一次游泳,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吧。」

  风长明喊道:「你游泳去了,那我怎么办?」

  他指了指竖出水面的硬根,要芭娅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芭娅看了看他所指
的物事,羞道:「你自己看关办。」

  「你……你什么意思?叫我自己弄?有女人在身边,老子干嘛自己弄?而且
我从来不缺女人的,很少干那种无聊的事情。我想到一个既可以让你游泳,又可
以令我满足的方法,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浅水游。」

  风长明一双色眼盯着芭娅,芭娅不敢与他对视,只是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唇
边轻咬着,缓缓地道:「什么方法?」

  风长明确认道:「你不介意在浅水游吧?」

  芭娅不太好意思地道:「其实我是不敢到深海里游的,我以前都是在浅水的
地方游,能够浸泡我的水域,我都不敢游过去……你不要笑我,我那时还是小女
孩。」

  风长明开心地道:「那很好,你喜欢仰游还是爬游?」

  芭娅道:「为什么这么问?」

  风长明道:「你别管,只说你选择哪一项。」

  「我喜欢浮在海里,看着蓝蓝的天……啊,白明,你要干什么?」

  原来风长明已经把她抱起,胯间的阳物立即刺入她的双腿之间,惊得她大叫
出来,双手要抱住风长明,但风长明及时抓住她的双腿,她在水里挣扎不起来,
就仰躺在水里双手反拍着水,风长明却已经抓着她的双腿,前后耸挺,她叫道:
「你不要这样,我会淹水的……」

  风长明大笑道:「你不是说要游泳吗?这样游也行啊?而且还有我做你的动
力源哩,你只要在水里保持平衡就可以了,我这主意不错吧?」

  芭娅紧张地道:「可你这样,我很难保持平衡的,会溺水的,噢……不要插
了,我控制不住啊,白明,你这小坏蛋,影儿知道不会原惊你的。」

  风长明尽全力往里一挺,或者因为在水中,阻力很小,而给芭娅的感觉这尽
力的一顶,反而不飘多少威力,他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原惊我,因为她不会怪
我的。如果说我遇到的女人中,最不会吃醋的女人,就是她了,我之所以那么疼
她,知道为什么吗?」

  芭娅在水里平衡着身体,那双峰隐约在海面上,她的头摇了摇。溅出一些浪
花,她道:「我怎么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你和影儿相处,你到底疼不疼她,我都
是不知道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的女人中,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被我强迫的。但影儿
是特别的……她是自愿的,可一开始她其实并不爱我,只是我那时给了她温柔的
赔礼,一直以来,我都温柔对待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影儿,你觉得影儿有些
像你吗?」

  「她是那种惹人怜爱的女孩,却有种着幽优的风情万种,我珍惜她,是因为
她从来不要求我什么,期待回报,却把她最珍贵的一切都给了我,即使她是巴罗
金的女儿,我仍然疼她,我曾经说过,万不得已过,我会杀了她,只是,也许她
的剑刺入我的胸膛,我还是不会怪责她的。」

  芭娅突然道:「我觉得……你在说谎。」

  风长明的动作忽然停止了,低眼看着仰浮在海水里的芭娅,她的卷发铺于海
面,随波浪起伏着,他的视线又转到他和她交接的私处,那里蓬黑的短毛像某种
海类浮藻一般,他的眼睛没有望着芭娅的脸,只是道:「为什么……你觉得我说
谎?我说的是我的真心。」

  芭娅道:「因为我觉得,你不止对影儿,对蒂檬也很好,对我……也很好,
由此类推,你对你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吧?」

  风长明笑了,海在呻吟。

  他轻轻地动作着,在海的轻浪中,一次次把男根送入芭娅里外湿透的蜜穴,
又一次次地从她的湿穴里抽拉出来,芭娅的淫液跟海水融合在一起,令海水也感
染了那种欢爱的味道,应得有些骚动了。

  海水也许本来就骚,总是那么咸咸的,有着女人特别的体味……

  在蓝茫的湿润的世界,两具肉体奇异地交接着,芭娅像一条在海面挣扎的蛇
鱼,那洁白的柔韧的肉体在海面扭摆,风长明抓提着她的双腿,立在她的双腿之
间,胯间的巨龙穿透海水,刺擦着芭娅双腿间那浮黑之下的无比湿润的鱼嘴儿。
那鱼嘴儿一张一吸之间,像是鲸般缩得无限小的嘴儿,吞吸着海水里的超大的异
物。

  风长明兴奋之极,芭娅的蜜穴本来就很狭小,对上他的巨物,更显得难以抽
插,但在这海里却完全不同了,因了海水的浸泡,顶进去的时候应得特别的顺畅
他抓住芭娅双腿的手移到芭娅的蛮腰,使劲挺插,芭娅的双腿获得自由,便像她
的双手一样拍打着海水,努力地让自己获得平衡,可风长明所给她的冲击,即使
是在水里,也是无比强烈的,那像是海船一般的异物,在刀子的狭窄的海巷里进
出个不停,把她的小蜜桃的里里外外磨洗得一干二净,可就是洗不去她的情欲。

  她在海里呻吟着,却又怕喝到了海水——她本来就不习惯在做爱的时候发出
声音,但与风长明欢爱时,控制不了自己,此刻她几乎是尽全力闭着自己的嘴儿
了,只是风长明每一次冲撞进来,她的嘴巴就反射性地张大,然后喊出令她自己
也觉得羞耻的声音。

  海风渐大,吹皱阳光,吹起浪涛。

  随着两人在海里的渐渐剧烈的动作,在他们的周围溅起没完没了的浪花……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的身体发软了,没力气了,我要掉进水里……」

  芭娅还保存着一些理智,可是经过长久的欢爱,她的四肢都在发软发麻,根
本无法平衡自己的身体了,也意外地喝了几口海水,她在兴奋中已经顾不了这些
了。

  风长明更是顾不及,他乾脆把芭娅的身体扳转,让她爬游,双手持抓着她的
小腰,在她的双腿间激烈地挺耸,芭娅承受不了,双腿不停地拍打海面,双手胡
乱地爬抓,企图抓住支撑点,然而在这海里,她只抓拍到海水,瞬间又流去了。

  虽然在海阔天空里,闻不到风长明身上特有的体味,但她还是渐渐地迷乱心
智,眼见就要在欢情中渐渐地昏死,也不知喝了多少海水,风长明忽然把她的身
体扳转,然后抱她上来,让她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却见她四肢软软的,眼睛迷
离如雾水,似乎连意识都模糊了,他就在她的臀部狠狠地捏抓一下。

  剧痛令芭娅从沉迷中醒转,吐出一口海水,那双眼睛睁大了,双手也环到风
长明的脖子上,脸部回仰,双眼盯着风长明,然后大舒一口气,道:「我以为自
己死了。」

  风长明吻着她的湿发,笑道:「我让你死上一千回,可最后还是会把你救醒
的,然后再让你死上一千回、一万回……」

  「你坏!你刚才是不是捏得我很用力……人家的屁股还痛着。」

  芭娅怨瞠地看着风长明,风长明不以不然地道:「我要在你的美丽的小屁股
捏扯一块肉,然后放到嘴里吃了。」

  「我让你吃、让你吃……整个人都让你吃了!」

  芭娅在春情过后,似乎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但怎么看也不具多少迷惑男人
的浪态,而是像一个撒娇的小女孩。

  风长明怎么也无法把她看成是三十五岁的女人了,他抱托着她的肉臀,仍然
让自己的硬物留在她的体内,道:「还要不要继续?」

  芭娅小嘴嘟嘟的,轻轻摇头,那卷发上的水像雨雾般的飘洒,她道:「不、
不要了,就让它继续留在我里面就好,我要这样抱着你……这样抱着你,我不想
做你的战利品,我想……想……试着喜欢你……」

  风长明佯装惊讶道:「难道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吗?」

  芭娅捏着风长明的鼻子,娇笑道:「没有,芭娅不会这么轻易喜欢一个男人
的。」

  「那你干嘛让我插你?」

  芭娅的被海水泡得透白的小脸立即红了,娇小的身体扭动了几下,小声道:
「嗯,你说话怎么能够这样?并非因为爱,女人才能够给男人插……插……的,
你知道的吧……芭娅以前不爱巴罗金,可也让他……也让他……」

  「你的意思是我像巴罗金一般强暴你了?」

  芭娅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没有!」

  她知道自己无法解释,因为她许多知识都是小女孩时得知的,她根本不会懂
得太多,她解释不了,就抱着风长明的脸轻吻,心想,这样就可以不用解释了。

  风长明被她吻得开心,臀腰又连接耸挺了几十下,她紧紧地抱住风长明,牙
齿咬着风长明的耳朵,咬得有些用力了,风长明就这般抱着她上到海滩,然后坐
了下来,让她坐在他的胯间物事上,她伏依在他的毛胸娇喘,风长明就道:「累
吗?」

  「嗯。」

  「想睡一觉?」

  「嗯。」

  芭娅似乎没力气说话了,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在重复着,风长明心生挑逗,就
道:「要我继续?」

  「嗯。」

  芭娅答应着,突然仰起脸,双手掩嘴,眼睛像孩子般的盯着风长明,缓缓地
又松开捣住嘴的手儿,才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我的手是捂着嘴巴的,你
不要误会了。」

  风长明俯首吻住她的嘴,缠绵好一阵,然后抱起她坐到一旁,笑道:「虽然
在这之前我想哄骗,可是呢,在某些情况下,我也是很会哄骗女人的,哈哈……
我要到海里泡泡,海浪起伏得强烈了,我喜欢在浪涛中激淘,那样的海才是男人
期待的海。女人期待平静,男人却望挣扎,你在这里看着我,或者你睡着也行,
如果怕被别人看见,你就穿上衣服吧。」

  他离开芭娅跳入海里,潜到了海中去了。

  芭娅在岸上看了好一会,跑到海的浅水处去游,她一时游得兴起,忘记了时
辰,可海浪越来越强烈,海风也在呼啸,她就受不了了,急忙上岸穿了衣服,望
海里一看,根本不见了风长明。

  她又在海岸上跑了一遍,眼睛时刻不离海平面,可她只看到巨大的翻浪,根
本看不到风长明的影子,她的心就急了,穿着衣服爬滚在海水里,不停地寻找,
找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风长明,她已经哭得像个泪人儿,最后她只能回到海滩
上,坐在海滩上抽泣……

  海在她的哭泣中,越显嚣张,再也不复那平静的蔚蓝,而是咆哮不止的,一
眼望去,浪翻千涛,双耳听来,鬼哭神嚎。

  芭娅像个无神的人儿,已经不懂得要怎么办了,她只是哭,完全未觉得蒂檬
和天力姬在渐渐地向她走近……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三章 沉睡海底

  海水在澎湃,风长明在海浪中穿梭,或者他的记忆未恢复,但他曾经在冰海
渡过不短的一段时日,潜意识地对海的熟悉,吻海冰峰的海域,他也能够自由地
游水,何况这临海城的海域呢?

  风长明其实并不能够从芭娅身上得到完全的满足,芭娅是个柔弱的女子,且
对性事有着太多的保留,而他在这方面的需求是有些无度的,往往需要疯狂的发
泄,但面对着芭娅,他也有太多的保留,而是给予她所需要的温柔。

  也许他不应该是个温柔的男人,只是大多时候,他都很温柔,当然,更多的
时候,他是狂妄的、疯狂的,因为做爱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做人才是生命的全
部,无可否认的是,他做人总狂妄……他喜欢那一种疯狂。

  在无法安静之前,他选择疯狂,在生活的战争中,把血尽情地燃烧……

  他原是要到这海里捕捉美人鱼的,这也许只是一种消遣的心理,其实他真要
的只是散散心,来这临海一趟,不久将要回去了,当回到西陆战场,即使别人不
挑起战事,他也要发动战争了,他还有一个低调的强大父亲,有足够的力量翻浪
重来,也有足够的能力在战争种处于主导地位,论真格的,海之眼霸主中,他无
惧谁。

  在海之眼,只有巴罗金能够与他风长明一较长短,虽然在西陆与烈古旗的战
争败了,但败得也不是完全没有价值,至少他摸清了烈古旗得虚实,况且他并非
真的败了,因为他有着世人还未知的暗藏实力——芜族的大军,就是他风长明最
大的筹码。

  如今,西陆的战争,拖住了巴罗金一半的势力,而在北陆的战争中,芜族是
双方都惧惮七分的存在。只要芜族倾向哪一方,在北陆战场,就注定了另一方败
北,他风长明完全可以主导北陆现在的形式,只要夺得北陆的势力,则整个海之
眼,便形成南北对峙之势,巴罗金从此便不再轻松。

  选择来到临海,虽然任务是求得天侍的联盟,但他真正的目的,只是藉这趟
暂时逃离战场,他需要休息的时间,或者在这休息中,重新为自己定位,甚至回
忆起一些东西……

  像大海一样,波涛过后总是平静无波,平静之后则是更汹涌的滔天巨浪。

  他风长明,不但要夺回西境,而且要成为在海之眼升起的那轮烈阳……他不
曾料到,他的亲生父亲也曾经说过「他泸澌是升起在海面的太阳」这样的话。既
然是父子,总有着血统的某些传承。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几乎忘记了来此的目的——捕捉美人鱼,他只想尽情地
在海里游泳,当他再次潜入水时,赫然又看见了海底的一茫金黄,与昨日所见的
彩色虽有异,但这金黄他曾经在吻海时看过,他急忙追过去,速度上却比不上前
面的金黄色光团。

  他心中不悦,集中力量于右手,从右手射出一道冰钻,直朝海底那团金黄袭
去,那团金黄闪了一下,躲过冰钻,转身朝风长明游射过来,瞬间近在眼前,风
长明在水里依稀看到那是一个有着人身鱼尾的女人,也就在那时,他的脑海里仿
佛听到女人的说话,那种语言似乎与现在的语言有所区别,但他还是能够理解,
她的意思是问他为何要袭击她?

  风长明在海里无法说话回答,而且那人儿似乎也不给他回答的时间,他很快
就感到周围的压力,海水似乎在压缩,像是牢固的空间紧紧地困住他,令他动弹
不得,一种从未有过的窒息感,在海般沉重和巨大的压力下传透过来,他无法游
动、也无法呼吸,很快地就陷入沉昏状态,一种对他来说,是绝对的保护状态。

  在他昏睡以前,他感到大海不是大海,而是用冰石叠成没有空隙的坚硬的狭
隘空间,把他的身体压得像要爆炸——但他习惯性地睡过去了。

  那人鱼挟起他就往海底游,在他们的周围被金色的芒光所包围,仿佛形成一
个保护罩,用以消除深水的压力……

     ***    ***    ***    ***

  风长明被摆在珊瑚床上,在床边坐着五个人鱼似的怪异女性,其中一个就是
他曾经在吻海时见过的、也即是把他掳到海底的金尾鱼少女,另一个在外表年龄
上似乎要比她大一些,但与她长得极像,其余三个也是与金尾鱼少女相似年纪的
年轻人儿,此时那把风长明掳来的鱼少女道:「母亲,他死了?」

  那长得像她的略比她年纪大的鱼女郎道:「不清楚,他没有呼吸,但心跳却
仍然在,我活了七千多年,不曾见过此等情况,即使曾经一度被传为海之眼的神
族身上,也不曾出现此种现象,他已经昏睡一个月了,没有任何呼吸,却有着平
静的心跳,极不像人类。」

  「要知道神和妖,都得进食才能够保持肉体的不灭,可他竟然不吃不喝,仍
然能够令他的身体足以维持生机。只是意识似乎真的没有了。我曾试过各种方法
刺激他,但他的身体不曾受到任何损伤,我的力量也无法进入他的身体里面……
所以,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鲽梦,你是怎样掳到他的?」

  那金尾鱼少女——即她的女儿鲽梦道:「我曾经在吻海遇见过他,那时就感
到他身上有着心之力量的气息,在昨日与姐妹们出游时,又遇见了,于是我又悄
悄地到临海边沿……他就朝我攻击,我就把他掳来了。不知他是不是心之力量的
传承者?」

  女郎道:「他是的,虽然经过七千多年,但心之力量的气息,对我们海心族
来说,是不会记错的。却不知他如果醒来,会要求我们为他做什么了?我极不愿
意看到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因为我已经不想再进入海之眼大陆,这海洋才是我们
的世界。但最近依稀感到东面森林地底的强大力量欲掀土而出,那里面束缚着千
百神族的灵魂啊!」

  「如果他们复活,我们海心族也会被牵连进去的,海之眼的人类不会了解我
们海心族,但神族确是了解的,况且当初我们协助地之母把神族的灵魂禁制在渤
洄森林,也因此我们被诅咒七千年,众神的灵魂若不灭亡,则我们的诅咒便会永
不消失……」

  鲽梦道:「那我们该怎么办?他的身上并没有心之力量,我们可以不必理他
的。」

  女郎道:「即使他有心之力量,我也不打算听从他,我这些天一直打算把他
杀了。经过起七千年,所有的恩怨都不存在了,让心之力量继续留在人世,是一
个错误,让那个承诺留着,更是一个错。可他的身体竟然蕴含着比大海还要强大
的保护力量,我藉大海浩大足以毁去神王的力量,竟无法损伤他的身体,我终是
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类。」

  「按说,人类绝不可能比神还强的,但他所含着的力量似乎比神的力量还要
大。而且,他的身体好像是比大海还要大的空间,把我的力量几乎全部都吸入他
的身体。我想,在这地母禁制即将清除之时,这个人是否就是人类的救世主?他
也许能够把那群所谓的神的灵魂以及施加在海之眼的诅咒全部的摧毁……」

  鲽梦道:「他有这么强?可他抵不过我的轻轻一招耶,我觉得他和普通人没
有什么区别,怕就怕他醒来后,要我们上岸帮他,在诅咒未消失之前,我们根本
就无法离开大海,更无法帮助他,母亲,真的无法杀了他吗?」

  她的母亲摇摇头,鲽梦又道:「那就把他送回去好了,他也不知道我们的存
在。」

  女郎摇头,道:「暂时让他留在我们这里。有着这么强大力量的人类,我还
是首次见到,他的身体像无限的空间,而所含着的力量是整个自然的力量,这么
奇怪的人还是留着吧,也许我们可以借用他的力量打败复活的神,从而消除我们
的诅咒。」

  「曾经我们籍地之母的力量牵制住他们,可地之母的力量在消失,已经弱得
不行了,也正因为这样,我们才得以从海底苏醒,也证明了被禁制的神灵会复活
的,到时他们会首先找我们算帐,如果能够利用这人的力量,或者可以再次把他
们禁制。」

  「可他死活不知的,怎样利用?」

  女郎道:「我想,应该有办法的……」

  是的,有办法,就是用脚踢!可她们不知道,即使她们知道了,她们也没有
脚,如何弄醒风长明呢?假如没人踢他,他要醒一次,至少也得两三个月之后,
现在才一个多月,她们还得等很长的时间。

  「我们出去吧,如果他不醒,就让他留在这里,若他醒了,再看看他到底是
什么样的人,对我们是否有帮助,曾经的承诺,经过七千年,已经随时间去了,
不必再计较,这承传者,或者也只是得到心之力量,并非真正的最初的那个人的
后代,都七千年了,何以保存血统的传承?」

  她率领四女出去了,此室没有水,她们也没有脚,但她们却是漂浮的,像飞
行一样,类似鱼尾的下体轻摆,就从怪屋消失了……

  风长明的醒来,是在两个月后的某一天,他醒来之时,看到周围的情况也是
大惊,只见自己处身于一个巨大的壳里,似乎是某种海蛤的壳,外面是透明的海
水,但那些海水竟然入不到海蛤壳里,他身下所躺的床,不知是什么东西制造,
花花绿绿的一堆家伙,只是上面被削平了。他望着外面游来游去的海底生物,隐
约觉得自己处身于海里,一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没有人踢醒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会睡多久才会醒的……

  他起身,走往微张的蛤壳缝口,不料走到那里,竟然像撞到墙一般,走不出
去了,似乎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封住了出口,他提脚就窜踢过去,一股强大的力
量把他反碳回来,他摔倒在蛤壳里,心生岔怒,重新站起,运用冰系力量推出巨
大的冰球装向那出口,「轰隆」一声,冰球粉碎、海蛤摇晃,但却仍然无法打通
出道。

  他又试了好几次,终于认命,回到那奇怪的珊瑚床上躺着,双手枕在脑后,
心中的火气慢慢地平息,思考自己是怎么被困在这蛤壳里的,可思来想去的,一
点头绪也没有,只记得自己好像见到美人鱼……

  见到美人鱼后,就他妈的睡着了,操!

  「你醒了?」

  一声很轻的声音令风长明惊然转首,却见到了吻海见到过的面孔,他陡然坐
起,面对着她,道:「你是……谁?」[/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6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四章 海妖公主

  风长明看着面前漂浮在空中的人儿,不知该称她为人,还是称她为鱼,或者
是什么的,因为此女性(没办法,她的赤裸的上半身有坚挺的乳房,姑且说是女
性,嘿嘿!上半身看似人类女性无疑,可又有着似鱼尾的下半身,难道这就是传
说中的、他极力要捕捉的美人鱼吗?

  当他问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人鱼是不懂人类语言的,似乎做了多余
的事情了,跟她讲人话,不等于对牛弹琴吗?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像潜儿一样凡
人了呢?

  「是我把你掳来的。」

  鲽梦道,她的语言竟然和现行的海之眼的语言很相似,因此风长明能够听得
懂一些。

  风长明皱眉道:「我没问你这些,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鲽梦道:「七
千年前,我们是海之眼的海心族,也有笨蛋以为我们是传说中的美人鱼,其实相
对于海之眼陆地上的神来说,我们真正的称号是:海妖。」

  风长明惊道:「那你们不是美人鱼了?」

  鲽梦天真地笑道:「世上没有那种东西,我们只是能够生活在海底的奇异一
族,我听母亲说,曾经,我们也有美丽的双腿。说吧,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

  风长明觉得有些糊涂了,但被掳来这个事实,令他事后想起来就愤怒,他盯
着浮在半空中的鲽梦,笑道:「你能够做爱吗?」

  「什么?」

  鲽梦疑惑道。

  风长明耸耸肩,道:「听不懂我的说话吗?也是,你跟我的语言虽有些相通
之处,但我听你的话时也是用猜的,你听我的话当然也不是很明白,这样吧,你
先解释一下,为何你要我对你提出要求?你欠我的吗?」

  正如风长明所言,鲽梦近些年虽常在海域边沿游动,也经由超常的复制和学
习能力,对海之眼现代的语言有些了解,再加上语言在海之眼这不大的地方本是
千古传承,其中演变虽大,却也有着许多远古的痕迹,因此,她能够猜得懂风长
明话中的大概意思,但她也不能够一下子说出现代语言,所以两人各说各的话,
各自猜着来听,非常吃力,但大概也达到一些交流了。

  「你活了多少年?」

  鲽梦不答反问。

  「二十年。」

  鲽梦冷笑道:「我活了七千年,你说我欠你吗?」

  风长明惊跳起来,头撞在蛤壳,重又跌下来,摸着自己的头,道:「你是妖
怪?」

  「我们本来就是海心之妖,很惊讶吧?嘻嘻……」

  风长明冷静下来,道:「是有些惊讶,可最令我好奇的是,为何你要把我掳
来?难道是我欠你的?按说我也不可能欠你老妖怪的什么,你把我送到海面上去
吧,我当是做了一场梦,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无法和你这老妖怪扯下去……如
果你想做爱,请现出你的鱼洞,老子捅完就跑人,啊哈哈!」

  他狂笑着站起来,走到鲽梦身前,仔细端详她,他发觉这老妖怪外表比自己
还要年轻,而且更是美艳无比。

  她长着一头银色滑直的发,仿佛时常被海风吹着的样子,那银白的头发任何
时候都呈一种飞扬的状态,肤色不是很白皙,也许是经常往海面上游的缘故,那
细腻无比的皮肤是一种被海空阳光照耀过的健康色,耳朵也不似平常人的,而是
略显尖,这与人们意识中的妖是有着相类似点的。

  鼻子很直很细也很尖,眼睛则是褐黄色的,透着迷惑人心的妖媚,嘴儿若樱
桃,润红中透着嫩白,脖子上带着一吊闪亮的黑褐色的海珠细致项链,项链下则
是如圆月般的蓓蕾,坚挺而别致,腰腹是一种流线型的平坦……

  这些都是与人类女子无什么区别的,只是从腰腹以下便见伊人的妖异了。

  从她的腰脐开始,太阳色的皮肤由浅入浓,变为金黄色,那皮肤也由正常女
子的皮肤一寸一寸变成滑腻的胶质似的鱼皮皮肤,但因为金黄色,在泛眯着水的
光泽上,煞是好看。

  逐渐下去,便是金黄色的鱼鳞,把她的腰臀和下半身覆盖,从前面可以看见
中间凹陷下去的连接缝线,形成迷人的三角棱丘,但那也被金鳞所覆盖了,在她
本该是胯间的部分,也是布满鱼鳞的,只是在那里突出了女性独有的浮肿形态,
其余的地方,与传说中的美人鱼似乎没有什么差别。即使有差别,风长明还是分
不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见过真正的美人鱼,而面前的老妖怪也只说她自己是海
妖而已。

  「看来你做不了爱,至多只能帮我口交,送我出这讨厌的蛤壳。别把我惹火
了。」

  风长明看清眼前的事实,了解这不是在梦里,可他也没有多少兴趣跟鱼类似
的妖怪打交道,虽然活了七千年的东西的确令人感到惊奇,但他能够长睡也足以
叫人惊奇的,她是怪物,他风长明也是怪物,一个是海里的,一个是陆地的,他
也无心去好奇别人,他连自己都摸不透,哪有心思去研究面前这漂亮的老妖怪?

  何况他来了这里多久,他也是不知道的,蒂檬她们不知有多急哩?

  「这里是我母亲布下的结界……」

  「我不管什么结界,我不懂这些,我只要让你送我离开这里,我到底来了多
久?」

  「三个月。」

  风长明惊道:「三个月?你竟然让我睡三个月?我不知是该感谢你还是要揍
你一顿?你知道三个月的时间,海之眼会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吗?三个月的时
间,足够令我的军队被毁、足够让我的土地被占、足够令我的势力被侵并,足够
令我的女人的眼泪流成海洋……你他妈的不会踢醒我吗?」

  鲽梦奇怪地盯着风长明,问道:「你说什么?」

  「我抓……我抓……狂……我抓头!」

  风长明双手扯着自己那已经长长了一些的头发,他简直难以面对这妖怪了,
和她根本就语言不通嘛,大家都是猜测着来的,说到最后,大家也都糊里糊涂的
了,他也不知道鲽梦在说什么,操他娘的,这什么世界!

  「看什么看!我抓……抓你胸!」

  他双手抓了头发,无处可抓了,发狂中就双手抓在鲽梦的一双蓓蕾上,鲽梦
被抓痛,竟然也不推开他,只是她的一双手也抓住他的双腕,叫喊道:「抓得我
好痛……好……好……」

  好什么,她说不出来,只是在痛中有一种奇异的瘙痒,那是她从来没有感受
过的,她从心底很喜欢这种感觉,那一点点的痛反而不重要了。

  风长明在愤怒中,也真的抓狂了,双手就抓在她的蓓蕾上使劲,她的手却渐
渐地松开,也不懂这是极为羞耻之事,竟然呆呆地盯着风长明,道:「你抓得有
些痛……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为何?」

  风长明自然也是半听半懂的,管她哩,这妖怪说鸟国语言,他也当她乱叽喳
了,反正他说的话,她大概也没能听懂多少吧?不过,看她的表情,似乎没有怨
怪他?难道这妖怪会喜欢他?或者掳他来,就是要他当她的姘头的?干她娘的,
她除了脸部有几个洞之外,别的地方又不见洞,姘个鸟。

  「赶快放我出去,否则我真的要抓狂了。」

  风长明喝喊道。

  这般简单的意思,鲽梦是能够明白的,她道:「这结界是我母亲的,我放不
了你。」

  风长明自然听得一些明白,他道:「什么结界?你当我凡人?别以为我没有
力量通过它,你别把老子惹火了,惹火了老子,我不管是神或鬼、还是妖或是精
的,统统让他们从我眼前消失,老子这辈子不信神也不信鬼,只相信力量。」

  他放开抓在鲽梦胸脯的双手,越过鲽梦,径直走过去,但还是被那看似出口
的地方被一堵无形的墙给挡了回来,他忿而掉头,眼睛却大亮。

  只见鲽梦的背部和前面有一些异处,虽然仍然有着金黄的鱼鳞,但圆浑的臀
部似乎仍然保持人类的排泄器和女性生殖器,而在这两个器官的周围也有着细小
的、密集的金黄色鱼鳞,双腿依稀有着人类大腿的形状,从背后看去,那布满鱼
鳞的腿虽并拢一起,却并没有连接,只是到了膝盖以下、一双小腿已经真真正正
地演变成鱼尾,但那双金黄的大腿却是未曾连接的。

  此时鲽梦背对着他而漂浮着,鱼尾弯曲向前翘,以风长明所在的角度看去,
竟然可以看到她那金黄鱼鳞之间的线似的紧连的肥饱夹丘,而那肉缝正流出水晶
般的液体,他可以确定那不是海水的遗迹……

  他灵机一动,反正暂时无法出去,倒不如恶作剧一番,因为经过刚才抓摸,
他猜测这老妖怪似乎不懂得羞耻,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性爱吧?

  他回走两三步,伸手在她的鸿沟上一摸,鲽梦的身体一颤,转过脸来,风长
明的手指已经硬生挤入她的湿润的鱼夹道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涌遍她的全身,她
根本不知道风长明施了什么法术在她身上,竟然叫她开始全身酥痒,她一时也无
法适应这种感觉,那身体猛然向前漂移,转过身来对风长明道:「你刚才在我身
上施了什么法术?」

  风长明还是半听不懂的,他朝鲽梦笑笑,道:「反正我暂时也出不去,我们
玩个游戏好了,看来你也不怎么抗拒的。」

  他朝鲽梦走过去,鲽梦是不怕他的,而且根本不知道他是要做一种对人类来
说,是伦理底层不开放的玩意,就在她糊里糊涂中,风长明已经朝她扑过去,而
她正浮飘在珊瑚床上,风长明这一扑,就把她扑倒在床上,用他庞大的身躯压着
她半人半鱼的肉体,然后就照着她的小嘴儿吻下去。

  她活了七千年,还是首次受到如此的侵袭,根本不知道这是所谓的吻只知道
被风长明压着的感觉似乎蛮好的,而且那吻让她很是享受。

  风长明原以为在她身上,也许会有鱼腥味儿,可是当他的舌头进入到她的口
腔,却是一种淡淡的清甜,那像是刚刚清蒸的鱼的清甜味儿,味道极是迷人,心
想,这老妖怪也有她特别迷人之处嘛。

  鲽梦被风长明强吻,身体平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但舌头却开始跟随风
长明的导引,像人类女子一般,她的心里升起了某种感觉,那是在她漫长的岁月
从未有过的,但她曾在吻海看到过风长明与风筝的接吻,因此还是有一些印象,
她当时就想,人类怎么嘴儿对着嘴儿在咬啊?此刻,她竟然也被一个人类咬着嘴
了,好象她也在咬着他的嘴耶。

  风长明一双手在鲽梦胸前的蓓蕾上抚捏,鲽梦欲火更是燃烧,她不了解这种
感觉,可是她开始喜欢这种抚摸以及喜欢风长明的吻,她的一双水蛇似的的手已
经环在风长明的颈项,那鱼尾儿弯曲起来,透过风长明的双腿间,贴在风长明的
屁股上。

  风长明跟她吻了一阵,要放开她,可她一下子又抱压住风长明的头,自动地
强吻风长明,她似乎很能憋气,风长明吻得透不过气来,她竟然余兴未足,抱着
风长明狂吻不止。

  风长明心里奇怪:「这老妖怪几千年不碰男人了?怎么这么骚?待会自己会
不会被她吃了?」

  管她哩,已经开始,没有理由他风长明先喊停吧?这绝非他风长明的风格,
叫他认输,哪方面都很难!

  何况一对上女人,他就觉得非要赢不可,一个天力姬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
在这老妖怪面前打退堂鼓,实丢男人的脸。

  他风长明像随便认输的男人吗?在哪方面都可以认输,却绝不可以在这方面
认输——已经没有退路了,那就往前直冲……

  他也抱起鲽梦的头狂吻厮咬,反正刚开始担心她有口臭的忧虑已经消失,也
不管她是否是人类,还是动物,亦或是半人半鱼的妖怪,先做了再说,以后再去
理论。

  可他渐渐发觉,她除了狂吻自己,竟然没有别的举动,难不成她想要和他吻
到窒息而死吗?

  他猛然推开她,跳下床来,看着一脸失落的鲽梦道:「你就只会接吻吗?」

  「哦?」

  鲽梦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本来就有语言障碍,加上风长明所说的接吻是她
所陌生的词,她就难以理解了。

  风长明干脆不与她多说,反正是说了她也懂不了多少,他干净利落地开始脱
自己的衣物,鲽梦就看着他脱衣,眼中甚是好奇,却没有出言阻止,她什么也不
懂,阻止什么呢?反而很有兴趣地看风长明把身上的皮剥落,她想,这人怎么可
以把皮剥了呢?人类难道经常把自己的皮剥掉吗?母亲好象没有这般说过耶?

  但他剥了皮,似乎越来越好看……她本来就觉得他很好看——风长明因恢复
了原貌,所以也恢复了他的绝世风采。

  哪怕经过几千年,对美的事物的追求,似乎是有着共识且无法改变的。

  「你剥皮赶嘛?」

  鲽梦好奇地道。

  刚巧这句风长明听得懂了,他道:「干你。」

  「唔?」

  「不明白吗?待会你就明白了,可惜你那里不知道能不能够进去,那双腿又
无法分开,那里定然也小得可怜,而我的家伙又太粗鲁了,这真是难为我了。」

  风长明说着,已经把全身的衣物褪去,胯间黑红的巨棒坚挺异常,鲽梦还是
首次见到此异物,指着风长明的物事,惊道:「你那是什么?」

  风长明没回答,她使用的语言是他所不大懂的,在这种情况下,似乎也可以
省略一些没必要的语言了,在鲽梦的惊讶中,他又扑到鲽梦的身上。

  鲽梦似乎也忘了他是心之力量的传承者,是母亲说要杀除的人类,只有杀了
他,才可以不必守承诺,但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这点,只是对风长明给她的新
鲜的感觉很迷恋,风长明扑到她身上,她娇声嬉笑,根本不把这事当一回事了,
只是要与风长明接吻,期待风长明抚摸她的身体。

  风长明扳转她的身体,让她趴伏在珊瑚床上,她也真真地乖乖趴着了,风长
明的手指就沿着她紧贴着的双腿,手在她的股沟里挤着往里探,她被弄痒,嘻嘻
直笑,那鱼尾摆动不止,风长明更是难以让手指进入她的里面触碰她的鸿沟,他
的手就在她的鱼臀上拍了一巴掌,本以为会脱掉几块鱼鳞,不料那鱼鳞与一般鱼
类的鳞片似乎有点区别,根本没有半片脱落的。

  鱼鳞是柔软的,滑柔滑柔那一种的感觉……

  鲽梦水般柔的身体有些僵直,也因此,她那布满金鳞的双腿紧紧地夹着——
这双腿的前面本来是连接的,后面虽没有连接但也紧贴着,所以根本就无法分开
的,丰满的臀部上生长着鱼鳞,是风长明从未遇到过的,他的手指好不容易碰触
到鲽梦屁沟里鱼鳞旁的嫩肉缝,鲽梦的鱼尾就往上翘,轻拍着风长明的背和臀,
风长明趁此时间道:「你叫什么名字?」

  鲽梦还是听得懂的,她道:「鲽梦。」

  风长明笑道:「想不到你这老妖怪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啊。」

  他碰触到那隐秘的肉缝,滑嫩无比,那里像隐藏的涌泉一般,不停地渗出泉
水来了,风长明就是不知道如何进到她的里面。

  他道:「你跪起来?能够跪吗?」

  鲽梦不明白,他就示范给她看,她看了,知道风长明也要她那般,她就学着
风长明用双手撑着珊瑚床,但她没有腿,这似乎也难不倒她,她把的鱼尾弯曲起
来,鱼尾尖压在床上,如此就趴伏在床上了,风长明把她的腰略压了下去,把她
的臀托拉上来,让她的金鳞闪闪的屁股翘得老高,如此一来,他就完全可以看到
那道水嫩的肉沟了。

  她的那道肉沟周围,像人类女子一般膨胀,只是上面布满金色的鱼鳞,而且
如此看去,不不能看见里面,那两片金色鳞肉夹得紧紧的,根本不可以看到里面
的妙景,风长明担心自己的家伙能不能进入,他道:「你不要乱动,你动的话,
我就不跟你玩了。」

  鲽梦哪有遇过这种欢乐的玩法?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这当然有她不知
道的理由的,只是她很喜欢这样,这也许是天生的,所以她也很怕风长明不再与
她玩了。

  她就道:「鲽梦不会动的,谢谢你,陪鲽梦玩,鲽梦除了玩水,不会玩这些
的。」

  风长明不知道她说什么,一下子说那么长的话,他依稀猜得出意思的只有几
个字,当然也明白她不会抗拒,如果她抗拒,他真的就无法进入了,若她顺从的
话,或者有可能,但若是把她弄痛了,她也可能翻脸不认人。

  她的鱼鳞已经被从她夹缝里流出来的透明的水液润湿,她的淫液比一般女子
要晶莹透彻,那水液布于金鳞上,更映得鱼鳞金光闪闪。

  风长明的手在她隆起的鳞丘上轻轻抚摸,虽然那里覆盖着鱼鳞,但毕竟是女
性身上的敏感部位,仍然足以令鲽梦骚痒难当,她却反而很喜欢,那嘴儿也会时
不时地呻吟,他的手在她的异样的阴阜及外阴上抚摸了片刻,当他的中指沾满那
晶莹的液油时,他就持着中指轻轻地滑挤入她的夹缝里。

  她惊吟一声,回首看风长明,眼中充满狐疑,却也满载媚冶,她举起一只手
把手指放在口中含了,道:「你把手指放到我尿尿的地方,叫人好难受……还喜
欢。」

  风长明见她不反对,干脆双手过去,指压着她的鳞丘,拨开那两扇鳞门,就
见到里面白嫩粉红的阴肉,竟是似以水团成的、半透明的,那些同样的透明的水
液在里面打转,风长明这一拨开,便像小泉似的涌出来……他见过许多女人,有
些女人淫液也很多,可像这般只因一点点的刺激,就像小泉般喷出芬芳的水源来
的,这老妖怪是第一个。

  他府嘴过去,心中想会不会有鱼腥味呢,但有想活着的鱼也闻不到什么强烈
的味道的,于是安心吻在她的鳞丘上,却然有着点点的腥香,且夹着很浓的香甜
味道,他的嘴就压了进去,伸出舌头舔进里面,这一舔,竟然令她的里面像泉水
一般喷出一道水柱,他心中一惊,抬起头,只见她那嫩缝里喷出了一柱芬芳的汁
水,喷得他一脸都是,他伸舌舔了舔,味道还是香甜的。

  「我……尿尿了吗?」

  鲽梦不知道这是她的淫液,看着水流从自己的屁股上喷洒上来,以为自己是
失禁了,正惊问风长明,回眸凝视着风长明那挂着水晶珠般的英俊脸庞,她也感
到一些尴尬了。

  风长明逗她道:「这不是尿尿,你这是在发骚!」

  「发骚?」

  她含着手指问道。

  风长明跪着,指着自己胯间硬挺的东西,道:「就是想要我这根东西,挺进
你那肉洞的意思,怎么,你没见过吗?」

  鲽梦猛摇头,风长明道:「转过身来,含什么手指,给个东西你含好了。」

  鲽梦很听话地爬着转身,风长明就跪在她的面前,扶着巨根举在她的嘴前,
道:「含它,比你那手指好多了。」

  「可你这个好大耶,我的嘴含不下。」

  鲽梦怀疑道。

  风长明道:「没什么含不下的,你试着看看。」

  他把阳物轻撞她的嘴唇,她就伸出舌头悄舔了一下,风长明放开手,让她的
双手抓住他的男根,她就试着舔吻,舔了一阵,把嘴张得最大,试着把半个龟头
含了进去,风长明一阵舒爽,弯下去,把脸弯到她的屁股后面,手指继续拨弄着
她的肥饱无毛的金鳞阴部,手指轻轻的滑进去,发觉受到阻碍,他眉头皱了皱,
这老妖怪活了七千年,为何还是处女?

  此时鲽梦玩他的物事玩起兴趣来了,就照他的龟头一咬,快感中伴着痛苦,
风长明就拍打她的鱼屁股,骂道:「你给老子轻些,别真的把我的东西咬吃了,
妈的,有没有流血啊?你到底会不会玩?」

  鲽梦被风长明打得嘻嘻笑,风长明急忙直起身来,看了看自己的宝贝,还好
完好无损,他就又弯下腰去,双手分开她的鱼臀,道:「你他妈的敢再咬我痛,
我待会就插死你,干!这么紧窄,怎么插得进去?这妖怪铁定痛死……看你这老
妖怪什么也不懂得,亏你活了七千年,不会是只活了七年吧?」

  他边说边弯府下去,吻舔鲽梦的阴肉,那里的水特多,他少不得要吃下一些
的,但无论水多少,这女人的夹缝或者是久合未分的缘故,怎么看都无法容纳他
的巨根,但是,许多女人看去都无法容纳他的,到了最后一刻,还是能够包容他
的根,叫他疯狂不止。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兴趣和这妖怪玩这把戏,但那种新鲜和刺激,以及好奇
促使他的性欲大盛……

  他的肉棒在鲽梦手里一弹一弹的,鲽梦觉得好玩,玩得爱不释手,一下子舔
舔他的肉珠,一下子又套弄几下,一下又含去半个龟头,正玩得不亦乐呼之时,
风长明突然站起来,她一阵失落,风长明已经走到她的屁股后面,按着她的鳞臀
跪了下来,她掉头道:「为何不让我玩了?」

  风长明道:「我要把这根东西放进你尿尿的地方……」

  「那不行,被塞堵住,我以后怎么拉尿?」

  她天真的说词,惹风长明狂笑了一阵,道:「你要尿尿的时候,我抽出来不
就得了?你到底活了七千年,还是只有七岁啊?凡人。」

  风长明骂她,她也是听得糊里糊涂的。

  风长明又道:「我塞进你里面的时候,可能会很痛,你忍一会行吗?」

  鲽梦不是听得很明白,但他说会痛,她倒是清楚的,她道:「有多痛?很痛
的话,我就不玩了,我讨厌痛。」

  风长明骗她道:「不是很痛,而且痛过之后会很快乐的。」

  「像现在一样快乐吗?」

  「比现在快乐一百倍。」

  「你不骗我?」

  「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想不到两人说起这些话如此之顺,风长明抓住她的鳞臀,手扶着肉棒在她的
鳞阴上摩擦,他知道一时是无法进入的,得慢慢来,否则这「凡人」一般的老妖
怪可能就会逃跑。

  鲽梦回首看着他把那根奇怪的东西在自己的后面厮磨,那烫热的龟头碰触到
她的润湿的鳞阴,真是说不出的美好感觉。

  风长明摩擦了许久,让整个棒棍都沾了她的天然润滑剂,于是把黑红的茎头
挤入她的肉穴。

  她感到奇怪,屁股往前移了一点,回头想看风长明到底在做什么,却又看不
见,她就问道:「你真的要把那东西放塞住我尿尿的地方吗?感觉……好奇怪,
噢哦!」

  风长明笑道:「我这东西,就是专门用来塞进女人这地方的,有什么好奇怪
的?如果痛的话,就忍耐,懂吗?」

  「你说什么?」

  凡人!竟在这时候装糊涂了,风长明也懒得跟她说明,待会捅进去,她就什
么都懂了。

  风长明只管持着武器在她的鳞丘及鳞缝上摩擦,鲽梦开始轻轻地呻吟,她根
本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她大概也是不懂得这些的,好象比参潜儿还纯,却又比
柳燕还浪,那鱼尾撑着床板无法动,她的鱼臀却摇摆不止,偏她全身若无骨,柔
软之极,这一摇摆仿佛是蛇般的自然。

  风长明的手只得加了劲,道:「你别乱动,再动不和你玩了。」

  他像哄小孩子一般,他觉得,这活了七千年的老妖怪,其实像个七岁的小女
孩……

  「我要和你玩,我是海心族的公主,可从来没人敢和我这么玩,真的很好玩
耶,以后你常常陪我玩,我就不杀你!」

  鲽梦半哀求半威胁道,风长明听得不是很明白,却大概知道她说什么杀不杀
的,他就道:「你要杀我吗?操,老子插死你,杀我?」

  他的双手扳开她的鳞阴,她痛得微微呻吟,可是没有出言反对,只是鳞臀摇
了摇,风长明就留下左手按在她的鳞阴上,食指和中指撑开她的鳞缝,右手持着
强大的武器塞进她的肉缝里,刚进半个茎头,就从她那个地方挤出一涌泉水,她
似乎被胀痛了,屁股要往前移。

  风长明急忙用双手固定住,她就回头喊道:「你不要塞进来了,我被你撑得
好痛……如果你不好好跟我玩,而是让我痛的话,我可是要杀了你的。」

  风长明进了半个茎头就很难前进了,她也不是真的痛到不能忍受,所以也就
没有太大的挣扎,风长明知道急不得,就用那个茎头在她的外阴沟磨刺,进进出
出的,挤磨出许多透明的水液,把她的鱼鳞全润泽了,使得金光耀眼的。

  如此磨刺一阵,鲽梦那未明的性欲更盛,她呻吟不已,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
何懂得这些呻吟,很是撩人的迷音,像是某种深水鱼的歌唱,她全身的性神经似
乎也被刺激到了,身体酥软,骚痒无比,感到身心都空了出来,暗心里期待得到
充实以及强有力的冲撞。

  她开始摇动鳞臀,却不是躲开,而是把阴部往风长明的茎头上送,希望能够
得到更大的摩擦的快感,一种她不大明白的、从未出现的叫唤从她的嘴里喊了出
来:「噢噢,好痒,快进来……进来……啊啊啊!不进来就杀了你!」

  她只知道她娘说要杀了这传承者,她也说过要杀这传承者,所以如果这传承
者不听话不跟她玩这种游戏,她就威胁他、要杀他的。

  风长明的茎头已经进出得越来越顺了,在她的膨胀的肉穴紧紧的包夹下,磨
刺得很顺,且性欲的大盛也令她的阴部渐渐地舒展开来了。

  他觉得时候到了,就把茎头停留在她的外阴包里,然后双手抓住她的腰臀,
准备一炮攻城,他道:「这是有些痛的,你得忍受一会了。」

  鲽梦呻吟道:「喔喔喔!鲽梦早就不怕痛了,都不是很痛,你和鲽梦玩吧,
鲽梦什么都不怕,鲽梦是公主,除了母亲,就鲽梦最大,鲽梦说了,谁都不得反
对。」

  「这是你说的,你要求的,你可要记着,别怪我!」

  风长明说毕,又怕她听不懂,再问道:「你听懂没有?」

  鲽梦道:「听懂了,不会怪你,你只管和鲽梦玩,鲽梦会宠你的,你是鲽梦
新的宠物,一个人类宠物,长得好好看。啊……」

  正在她说得开心时,忽感一阵裂天地的痛,风长明的坚硬的烫热的肉棒像打
桩一般打入她的水嫩的阴道,撕开她的鳞阴,几乎把她的身体也胀裂,把她的连
接的双腿也撕分开来了。

  这种痛感,令她惨叫起来,鱼尾支撑不住身体,整个身体趴倒在床上,那鱼
尾一瞬的僵直,接着就猛拍打珊瑚床,她双手不停地爬抓,似要抓住某种东西,
却什么也没有抓住,风长明的身体跟着她身体往下压,那阳根打入她的最深处,
紧紧地顶着她的肉穹,她痛哭不止,鱼鳞上金芒四射,把两人的身体都罩住了,
那金芒还不停地扩散,直撞向蛤壳……

  风长明在进入她的瞬间,感到难以言说的紧凑,她阴部周围软滑的鳞片突然
变得坚硬起来,紧紧地卡嵌住他的肉棒,却叫他连抽插的动作也无法顺利完成。

  或者是因为剧痛,从她的身体里突然涌起强大的能量,这种如同海般无限的
力量由她的阴道涌出,通过他的肉棒,流入他的身体,突然而入,浩如烟海的能
量,即使向他这般能够吸收天地浩气的身体,也无法一时容纳,于是他身体两种
冰火力量汹涌而出,在吸收的同时也抵抗着鲽梦未知的力量的冲击……

  鲽梦因一时的剧痛,使得身体里面的能量突然释放,却不料风长明的身体有
着吸纳的特性,这一吸收,令她的能量像大海一样奔涌而出,根本就不受她的控
制了,而她的无法控制,也促使风长明体内两种相反的力量失控,本来平衡相行
的两种能量,因为鲽梦的未知的能量的刺激,也像海洋一样沸腾了。

  三种无限的能量在两人的体内流窜、冲撞、混杂,随之一声巨响,包容着他
们的结界海蛤被外泻的力量炸个粉碎,但海水也无法进入他们的力量圈里……

  风长明体内的冰系能量形成一个冰圈,把两人包在其中,在冰圈的外围,火
焰燃烧,金芒万仗,这金芒从千里深的海底透出海面,直把半天的海面也耀得金
亮,随之海面上涌起巨大的火焰,像是海底的火山爆发一般,此情景被后世称之
为「海火事件」。海在燃烧,伴着未明的金光……

  风长明体内本是不相融的平衡的冰火能量,因鲽梦体内未明的能量的进入,
开始冲撞不止,两人的身体已经从海底升到了海中央,而因力量的解放,风长明
那被铂琊封制的记忆在痛苦中复苏了,失去的记忆在瞬间波动在他的灵魂里,跳
跃、燃烧,他终于记起了漠伽、巴罗渺、蒂檬……一切的记忆,都在他的灵魂里
复活了。

  但是痛苦却还未结束,三种力量在他的体内冲撞、混合、融会贯通之时,它
们所造成的痛苦,令他整个身体也发狂,亦在此时,被鲽梦的鳞阴夹嵌住的肉棒
开始无度的冲刺,以图减轻痛苦的压抑……

  鲽梦也开始无度的惨叫,但她的声音却透不过冰圈,她与风长明都被冰圈包
围着,冰圈把海水隔离了,火焰和金光却从冰圈的周围喷涌出来。

  在火焰和金光中,风长明骑在鲽梦的鳞臀上,像个野兽般地狂抽疯插,鲽梦
那看起来极狭窄的空间,不但能够容得下风长明的粗壮,且把风长明超长的阳物
全部吸纳了,风长明从未如此尽情,那硬挺的、超人一等的男根全根没入鲽梦的
鱼穴,顶得她的双手在冰圈里狂抓,但冰圈以外的眼睛,却是看不到这情景的。

  两个人体,三种能量在海中交流……

  大海的表面,风云变色,波涛汹涌,火燃海平面,金光耀海空!

  历经三个时辰而下停息!

  风长明和鲽梦两人在痛苦中挣扎,在他们性器相接的瞬间,他们的心灵竟意
外地交流着,意识在不断地交换,终于在性爱中,学习到对方的语言,风长明体
内冰火元素本是平衡相处的,各占身体的一半,而炎火力量因被铂琊所封,也因
此,外露的是冰系能量。

  也就是说,在炎火力量未复苏之前,冰晶力量主外,但炎火力量恢复后,则
冰晶能量主内,此时两种能量不断冲撞,在融合中寻求相融的途径,则在他的心
脏遇到一个结,而这结在经过长久的融合后,渐渐完成两种力量的结合。

  这如同人的血液一样,力量其实就是一个能量体,只是表现形式不同而已,
根到底,都是一种能量。血液通过心脏时,会有静脉血与动脉血之分,而风长明
体内的冰火能量以心为点,成为结,冰力量通过结时,转变成火力量,反之,火
力量通过结时,亦变成冰力量,如此循环不息,达到了两种力量的融合、分离,
分离又融合,也就解除了铂琊曾经的担忧。

  这些的完成,若非鲽梦的神秘力量,是无法做到的。因鲽梦有着大海般无限
的力量,与风长明体内浩瀚的冰晶力量以及无限的地火力量,有着根本的相似,
所以能够激起风长明体内的两种能量的联结桥梁,最终把这两种力量完美地融合
在一起,也为风长明为以后的不死之身完成了第一步……

  两人从性器相接的那刻开始,就与痛苦斗争,风长明自然看到鲽梦身体的变
化,不知是否因了性欲的刺激,从鲽梦的身上都渗出了晶莹的水珠,在欢爱不多
久,风长明就看到鲽梦上半身的肌肤变成了半透明,他依稀可以看见她身上的血
管和血液在血管里流潺,之后,她下半身的金鳞一片片地脱落……

  当四个时辰过去,她下半身的金鳞终于脱落完成,而她前面连接着的双腿上
的皮肤开始断裂,最奇怪的是,她的一双脚因了金鳞的脱落,渐渐地演变成人类
女子的脚,这简直叫人不敢相信,若非风长明亲眼目睹这神奇的一幕,说什么他
也不会相信的,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神和妖?

  他们欢爱的时候,其实是傍晚,当第二天黎明来临前,海涛虽狂,但人们为
看此奇景,都奔涌而来观海……

  也就在第二日的黎明,海面上的火熄灭,金光也消失了,在海中央的冰圈里
包容着两个赤裸的人儿,鲽梦的鱼尾已经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人类女子美丽的修
长的玉腿,且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儿的肌肤,风长明也停止了动作,渐渐地欲睡。

  在他睡前,他对鲽梦说了一句话:「你已经有美丽的双腿了,你再次醒来的
时候,用你的美丽的脚踢我的屁股,只要一踢我的屁股,我就会醒来的,宝贝,
谢谢你让我的记忆恢复,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以后做我的女人吧,陪我征服海之
眼,等我成为海之眼的巨轮之阳,则带你们游历海的彼岸……」[/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6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五章 远古神咒

  风长明醒来之时,是翌日的黄昏。

  这次他换了地方,是在巨大的珊瑚洞屋里的,他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珊瑚
床前站满了女人——或者说美人鱼,又或者说妖怪。就他的感觉,美人鱼是不大
适合的,人世所传说的美人鱼给人很美的梦,可偏偏面前的十多个人身鱼尾的女
性中,有几个长得很不能说是美,况且她们本来就不是美人鱼,因此称她们为妖
怪或者好些的。

  站在鲽梦身旁的是与鲽梦有几分相似的她的母亲,看上去年纪只比鲽梦大四
五岁,像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少妇,可惜多了条彩色的鱼尾,然而风长明已经
知道从后面可以进入她们的美穴,真是美妙之极。

  他见这里的都是些女性,却没见过一个男性,心里甚奇。

  「刚才你踢我屁股了?」

  风长明对鲽梦道。

  鲽梦气道:「就是,我很用力地踢,你立即醒了。」

  风长明见她生气,想到他是骗了她,让她痛了个彻底,他就旁若无人地道:
「还痛吗?你看起来很恼我?」

  鲽梦气道:「你骗了我,说不会痛,我痛死了,尿尿的地方也受伤了……还
有,我母亲说我是不能够随便和你玩那个的,我是女孩子……」

  她的脸有些红了——证明她似乎知道什么是羞耻了。风长明哈哈大笑,鲽梦
的母亲怒道:「你有什么好笑的?你身为一个人类,竟然敢骗去我女儿的贞操,
你可知道人妖不能相处?」

  风长明看了看她,道:「我骗去她的贞操?像你们也有贞操观吗?假如有的
话,为何你们都是赤裸的?哦,你的奶真他妈的大,比你女儿的大了一半……想
不想也跟我做一次爱?」

  他现在说的是远古语言,与鲽梦一场欢爱,使得鲽梦学懂了现代语言,而他
也学懂了远古语言。

  鲽梦的母亲怒视着他,然后回头对一众「人鱼妖怪」说道:「你们出去。」

  众海妖出去了,鲽梦也要跟着出去,她母亲却道:「鲽梦,你留下来。」

  鲽梦似乎因为她母亲让她留下,而甚为高兴,她答道:「是,母亲。」

  风长明看着鲽梦双腿间那白璧无瑕的肉丘,笑道:「你现在有双腿了,是否
应该感谢我?」

  「我为什么要感谢你?我才不要一双腿,你还我美丽的鱼尾来!」

  鲽梦一双褐眼瞪着风长明,风长明全不当一回事,她的母亲又道:「你到底
是什么人?」

  「我是男人。」

  风长明实话实说。

  「我不是问你这些无聊的事,你根本就不像人类,人类不可能有你这般的。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操……操你女儿!你说什么屁话?我不是人类?难不成我做了鬼了?我
倒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现在海之眼除了人类,活着的就是动植物,加上海底的
一群妖怪。我却要问问你们,把我掳来有什么目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跟你
讲话,总得有个称呼吧?我不喜欢叫你岳母,你看起来大不了我几岁。」

  「我活了七千……」

  「七千年是吧?我就相信你七千年好了,可你外表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管
你活了多久,别在我面前装老。」

  「我叫鲽彩。」

  「我母亲是海心族的皇后。」

  鲽梦加一句。

  「那你父亲呢?」

  风长明也问一句。

  鲽梦答不上来,看向鲽彩,鲽彩道:「现在的海心族没有男性。」

  风长明惊道:「没有男性,怎么传宗接代?」

  「要你管!现在不与你讨论这些,我问你的问题你老实回答,你身上有没有
心之力量项链?如果有,请你现出,以及把你的要求提出来。」

  鲽彩像少女般膛叱。

  风长明心中狐疑,他道:「什么心之力量,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

  「你确定?」

  「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戴过项链,也没有见过什么项链。」

  风长明肯定地道。

  鲽彩深思道:「这就奇怪了,你没戴过心之力量,为何你的身体会有它的气
息?」

  风长明也被她弄糊涂了,不耐烦地道:「你老说心之力量,这东西到底是什
么?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麻烦你说详细点,这样和我说话,我这样听着,可大
家都是什么也不了解的。」

  鲽彩看了看风长明,就坐在珊瑚床边,招鲽梦也坐了下来,鲽梦此时懂得羞
了,但还是赤裸着身体,风长明也是赤裸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坐下来,怕风长明
再度偷袭她。

  风长明道:「你放心些,老子暂时不会碰你,即使碰你,你也不会痛了,痛
一次,对女人来说就够了。」

  鲽梦还是怕怕的,可鲽彩说道:「女儿,不要怕,他不敢再乱来了,你还要
他负责的。」

  「母亲,如果他乱来,我还会不会痛?」

  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鲽彩笑道:「不会了的,你不要怕,他说的是真的,
痛过一次就很难痛了。不过……也有点难说,他的家伙是有点太那个了。」

  鲽梦终于肯坐下来,风长明鼻子哼了一声,转过脸去,背对着她们,鲽彩就
开始道:「在我们海心族,有一个族之标志,那就是海洋之石——心之力量,虽
然这玉石项链没有什么特别的功能,也不含什么力量源,可凡是戴过它的人,都
会在那人的身上留有心之力量的气息。」

  「在七千年前,那时海之眼还是极原始的海中陆地,在那陆地上生活神和神
的子民……」

  「什么神不神的?你哄人啊?」

  风长明听到此处,很不爽的打断鲽彩的话,鲽彩叱道:「你别打岔,静心听
我说完,你不相信是一回事,听我说话是一回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你说吧,我当听故事就好。」

  鲽彩继续说道:「在那个时候,唯一能够与神对抗的就是我们海心族,但我
们海心族的人数比较少,且被人类和神称之为海妖,很不得人心。所以我们和神
以及人类是对立的。」

  「我们那时和人类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耳朵上可以看出属于我们海心族的标
志。我们这族,是由人类演变而来的。在比七千年还早的时代,我们凭着独特的
力量,能够自由在大海行走、并且在大海里居住,在陆地上,也能够像人类一般
生活,那时我们是有着双腿的。」

  「我们自称为海心族,但人类称我们为海妖族。我们得不到人类的认同,更
不可能得到神族的认同,因此,长期潜伏在深海,很少上陆地,但七千年前,罗
统神王和罗西神属发生毁灭性的战争,我们也被牵扯进去了。」

  「当时人类所信仰的神,却给了人类空前的灾难,我们的出现,无疑给了他
们心灵上的支柱,因为他们知道,除了我们再没有任何种族能够与神族抗衡。」

  「于是在他们两败俱伤时,我们率领人类征战神族,最终把神族赶往渤洄森
林。而渤洄森林是人类起源的地方,在那里蕴涵着强大的本源吸力,而那种吸力
是只对神族有用的,当死去的神族下灭的灵魂飘浮在渤洄的上空时,就会被渤洄
强大的吸力吸入地底,从此无法逃离出来。」

  「其实这渤洄的吸盘的力量,也是由无数神族的诅咒而形成的,所以那种神
秘的力量,被神族称之地之母,是一种庞大诅咒的力量。而所谓的神,则是由远
古而来的人,经过长久的修炼而获得超出人类的力量和界线,从而上升到神的境
界的气人组成的种族,他们原本也是人类,只是超越了人类,拥有不死的灵魂和
神秘的力量以及各种诅咒方式,在人世流传轮转,也就成为强大的不死之人——
神。」

  「由这些神组成的就是传说中的神族。我们和他们也是一样的,我们本来也
是人类,但我们有着与他们相同的力量,只是力量的形式不同,况且我们曾被神
族一度打败,只有躲到深海里,恰巧我们的技能,使得我们能够自由地在海底行
动,并不受海底环境的影响,因此,神族便称我们为海心族或者是海妖族,并非
你们人类所言的人鱼。」

  「但在七千年前,我们协助人类把神族赶往了渤洄,也就是被众神诅咒的中
心,是用以收容神的灵魂的,并且把他们全部灭绝了。但是,那一战,我们海心
族也剩不了多少人了,人类的牺牲当然就更大。」

  「可是,在众神灭绝前的一刻,他们集体下了一个诅咒,就是要我们海心族
遇海水就变成人鱼雕刻以及让海之眼的人类永久处于征战中,这个诅咒直到他们
复活才算结束。这就是为何海之眼世代征战的原因,或者这很荒唐,但你也得相
信。」

  「因为他们的诅咒,我们再度进入海水的时候,就变成了不伦不类的人鱼,
其实也就是海妖罢了,算不上人鱼的,况且我们真的变成了雕刻,沉入海底达七
千年之久而不复苏,只是在十六年前,渤洄森林的诅咒之力渐渐变弱,众神的灵
魂蠢蠢欲动,我们的身体也渐渐地解封,能够自由地活动了,力量也开始复苏,
但双腿却仍然是鱼尾巴。」

  「关于心之力量,是在与神的渤洄之战前,某个人类强者在神族手中把鲽梦
救出来,事后,我们把心之力量赐送给他,承诺以后凡是戴着心之力量得人来求
我们的,我们会答应那个持有心之力量的人任何一件事情。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我
们会变成人鱼雕像,只是在灭神之后进入海水,才省悟众神最后的诅咒,为时已
晚。」

  「那时鲽梦只有两岁,十六年前复活过来,身体继续生长,虽说活了确实有
七千年,但也真正她就十八岁而已,而在这段时日里,她与世隔绝,且总是和女
性在一起,不曾遇到男性。因此,她根本不懂男女之别,也不知男女之事,才被
你那般地骗了。」

  「也许你觉得奇怪,为何我们这族没有男性。这就是因为我们在渤洄那一战
刚了结,就遇到了喀纱女王的诅咒之花,无论是对神还是对人,那诅咒之花都是
有效的。但我们懂得那恨意之诅咒,那诅咒虽无法消除,却因是诅咒阴阳的,当
即由海心族的女性启动反诅咒之术,把无根花的诅咒反转过来,令男性死去,女
性无生育能力。」

  「为何会如此呢?皆因海心族真正的王是女性,也就是女皇,而真正拥有最
强大力量的还是女性。要知道,任何有生命有灵魂的东西,都是自私的,面对着
死亡,女性们也只好牺牲他们,而且我当时就是海心族的女皇,也是我下令施展
反诅咒之术。因为反诅咒之术,必须按阴阳相转,无根花的诅咒里就包含着阴阳
之理,所以,我们成功了。但最后却只留下三十一个女性,其余的都亡却了。」

  「无根花是喀纱女王的化身,身为喀纱女神,她却不被地之母牢牢吸住,那
也是因为她在死前下了与渤洄相抗的诅咒之故。在神族里喀纱的神力是很高的,
只有少数几人能够胜得过她,比如罗西神属、罗统神王及塔斯战神……」

  「这些,就是神与妖的传说,也许是你们现在的人类所不了解的,也难以相
信的,但是确实存在的。而且,就我所知,现在的你已经在向神迈进了,只是你
的力量经过和鲽梦欢爱那次爆发后,现在似乎又再度平息了很多。你的力量似乎
来源于自然,还未完全变为你的力量。力量强大到足以和自然相齐并论之时,则
人就会演变成所谓的神。神就是力量诅咒的结果,我们妖,也如此。」

  「原来斯耶芳那傻妮子说得有些道理。」

  风长明在听了鲽彩的话后,虽然不是很理解,可他想起了斯耶芳曾经说过的
话——是神诅咒了海之眼。

  鲽彩又道:「海之眼近二十年的征战比以往少了许多,皆因随着众神的将近
复活,死亡诅咒的力量变弱,因此海之眼的战事也渐渐地变少。但对于我们的诅
咒,也只是解了石封,却未解变身这一节,在众神的灵魂曾真正灭亡之时,我们
还是难以恢复原来的身体。可你竟然解开了鲽梦身上的诅咒,可见你的力量或者
比所谓的神还要强大的。」

  「当神族复活,他们就会进行复仇,到时候或者就是海之眼人类灭亡的时刻
了。也许不是灭亡,而是被神再次所奴役。要知道,并非是神就是所谓的好人。
神的力量的象征,而力量,总是建立在践踏别人的过程中的。」

  「你别说了,说得我头都痛了,管你神和妖,反正别来惹我,我就相信你这
个,且说其他。」

  风长明忍受不住了,转过身来,胯间的东西又开始硬挺,随口就对鲽彩道:
「我既然能够通过做爱解除鲽梦身上的诅咒,当也能通过做爱解除你们身上的诅
咒,要不要和我大干一场?」

  鲽彩一双褐蓝的眼睛盯着风长明,久久才道:「免了,我已经习惯了。况且
不想到陆地上淌人类的混水,我们在海底里生活得自由自在的,也没必要再覆曾
经的路了。现在说说你的要求吧?」

  风长明坏坏地盯着鲽彩,狂笑道:「有些事情真不能说免就免,哈哈!我要
你们仅存的海妖族女性,都做我的女奴,任何时候我要和你们做爱的时候,都得
和我做爱,而且,既然是女奴,当然一切都得听主人的话了,啊哈哈……」

  风长明狂笑不止,鲽梦忽然跳蹦起来,一个旋踢,把他从珊瑚床上踢飞……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六章 浪翻欲海

  风长明终究是被踢出去了,他很是火大,可鲽梦和鲽彩离开了珊瑚屋,他要
出外头来,但还是有着结界——若非无结界,海水就会进来,他也受不了深海的
压力吧?

  他只得回到珊瑚床上乖乖睡觉,想想惹火了海心族的皇后确实不值,他还得
到海面上去,而要到海面,必须得求她们。

  可是他很快又被鲽梦踢醒了,这次鲽梦学聪明了,把一大串海贝连接成的异
样短裙挂在腰臀部位,风长明伸手要撩开那短裙,鲽梦躲开了,她说母亲嘱咐不
能让异性随便看她尿尿的地方的。

  风长明很无奈,觉得肚子饿,要她拿点吃的东西来,她就交代两个海妖族女
性取来了熟的海鲜,风长明原以为她们是生食者,却不知她们是如何把食物弄熟
的,他看那两个女性长得甚为妖美,就在她们裸露的胸脯上捏了一下,被她们瞠
骂几句,他就开心地吃海鲜。

  吃饱后,他才对鲽梦道:「把我送到上面去吧,即使我是什么心之力量的传
承者,这事就从我结束。」

  鲽梦执着地道:「怎么结束?除非我杀了你,否则我们的承诺哪能不算?」

  风长明道:「知道有违约这回事吗?我先你们违约了,不要你们的承诺了。
送我到海面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们把我囚禁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别把我
惹火了。」

  鲽梦道:「没有我母亲的同意,我是不会送你走的。你这坏蛋,骗了我,我
还没找你算帐。」

  「那你是不是要和我打了?」

  风长明道,「你也不感激我,是我让你拥有美丽的双腿的。」

  「可是你让我失去美丽的鱼尾。」

  鲽梦反驳道,她觉得美丽的鱼尾比美丽的双腿好多了。

  风长明争不过她,也根本没想过要在地面前认错,他道:「叫你母亲过来,
和你说话一点劲也没有,还是你说海妖公主,谁也不敢反对你,连放我都要经过
你母亲的同意?你做不了主,便叫你母亲来。」

  鲽梦叱道:「我怎么做不了主了?」

  「你做得了主,就送我走,你能吗?」

  鲽梦道:「是我不想送你走的,不是我做不了主。」

  风长明冶笑道:「不想?那你想什么?想和我做爱吗?」

  「也不想。」

  鲽梦仍然悬浮在空中,双脚不着地,虽然她已经有了双腿,但一时还是不习
惯路,或者说暂时还没有学会走路吧?

  风长明突然吼道:「叫你老母过来,我操烂她,妈的,你们要困住我到什么
时候,我现在记忆恢复了,有很多事情要回去了结。你真把我惹火了。」

  随着他的喝吼,他全身的力量爆发,身体燃起熊熊烈焰,整个珊瑚屋开始摇
撼,鲽梦也不是很惊惧,只是有些有讶异,她道:「好吧,我帮你叫母亲,但她
有可能杀了你。」

  「谁杀谁还不知道,叫她过来,老子宰得她欢喜。」

  风长明别有用心地道。

  鲽梦不了解风长明的话中话,她转身就飘出去了,很快就把她的母亲叫了过
来,两母女进去,风长明就冲鲽彩道:「你到底要我如何?你们以前的承诺是你
们的事,我也不是什么心之力量的传承者。有屁快放,否则送我回去。别以为我
自己不能够做到,只是给你们这群老妖怪留些面子,才忍着你们的。」

  鲽彩冷静地道:「我可以确定你是心之力量的传承者,因为心之力量是会认
人的,如果上一代传承者未逝去的话,它的气息就不会留存在别的人的体内,而
你的体内有着它的气息,就证明上一代传承者已经死亡,你是唯一的继承人。」

  「那又怎么样?老子撕票,行不?不要你们的承诺了,行不?如果你硬要实
践承诺,那么你弯下腰去,背对着我,老子要操烂你,老妖怪,他妈的,气死人
了。」

  风长明怒气冲冲地道,他是个狂妄的人,而狂妄的人往往容易发怒的。鲽彩
道:「你真的这么喜欢操我?」

  「不是喜欢,是你让老子抓狂。」

  鲽彩道:「七千年前,我们的性事本是很乱的,女性没有丈夫,随便能够与
男性交欢,海心族除了鲽梦之外,期于的都是在成年后被变成雕刻,因此,鲽梦
之外的海心族存活下来的女性,没有一个是处女。但她们极不愿意与人类交欢,
人类曾经讨厌我们,我们也讨厌人类……」

  「然而既然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解开神的死亡诅咒,刚才我与她们商量,可以
与你交欢,却绝不做你的女奴,她们不像鲽梦,她们曾经有着双腿,因此很想抛
弃鱼尾。有着双腿的她们,可以在海底自由行动,也可以到陆地上去。如果你确
定这是你要我们履行的承诺,我们可以做到让你的人根,进入我们的身体一次。
你确定吗?」

  风长明吼道:「叫她们统统滚进来,老子一个个地操烂。」

  鲽彩冷冶地道:「但是,如果你不能解开我们的诅咒,则结果就是你死。」

  风长明道:「要我死,不是那么容易的。老妖怪,我也有个条件。」

  「说。」

  「如果我把你们都操过了,则无论你们有没有恢复双腿,都得送我回去,如
何?」

  「若你不能让第一个和你欢爱的人解开诅咒,我们就会杀了你。你根本没机
会和我们海心族所有的女性欢爱,这赌我下定注了。就按你所说的,鲽梦,出外
面把她们叫进来。」

  鲽彩说道,鲽梦飘出,很快地领着一群「海妖」进来了,风长明仔细地看了
看,虽然有一些长得不美,却也不丑,有些却是很美,他觉得这次无论如何也不
是自己亏,假如能够击垮她们,他就可以离开这海底,回到陆地上去了。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只想尽快把这群妖怪搞疯,但要同时和三十个女人玩这
游戏,似乎很吃力,而且这些都是七千年未曾得到男人宠爱的老妖怪,不知要如
何才能够满足她们?

  只是当他的记忆恢复,风妖教给他的东西,都在他的恼中复活、作怪,他未
恢复记忆之时,就曾战百多位女骑士,此刻记忆恢复了,难道不敌这三十个老妖
怪吗?想他风长明天生的强者,无论征服土地还是征服女人,都讨厌败下阵来。

  他跳下珊瑚床,面对着鲽彩,巨高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她是漂浮着的,因
此她的脸也与风长明的脸柏对,但她也却不惊讶风长明的身高,因为七千年前,
罗统神王的臣神和子民都有着这般的身高,她猜测风长明来自罗统神王的子民中
的耸天古族。

  神战之后,海之眼的人类几乎一般被毁灭,换来了几千年的挣扎、征战,最
后又被罗统神王的子民——耸天古族所统领,这是她以她们的方式了解得到的。
在人类的认知里,两千多年,似乎是很长远的世纪,但在她的认知里,两千年,
其实很短。

  「就从你开始吧,你身为她们的领队,该你打头阵。」

  风长明的手抓向她那比她的女儿要圆大的乳房。

  她立即飘退,口重叱道:「你放尊重点,你充其量只是一个渺小的人类,若
非为了解除诅咒,我早就杀了你。」

  风长明笑道:「原来我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但是,你们要明白,老子既然
能够解开神的诅咒,当也比你们口中的神强大,哪怕他们像你所说的那样,复活
在海之眼大陆,我也叫他们灰飞烟灭的。老子就是神!海之眼最强大的——太阳
神。你们到底还要不要做?要做就尽快些,我没有多少时间给你们,我宁愿去睡
觉。」

  鲽彩道:「我不要从我开始,我得先证明你是否真的能够解开诅咒,鲽梦不
算的,那也许是个意外。」

  风长明朝鲽梦笑笑——那确实是一个意外,但他很喜欢这个意外。

  鲽梦嘟起嘴就要骂他,可他忽然不知道该如何骂,她就随手从身后牵出一个
人来,对风长明道:「别想碰我母亲,给你。你可要想好,如果你失败了,你就
没有命。」

  风长明一把搂住这个海妖女性,看着她的脸生得蛮俏美的,就在她的脸上吻
了一记,这女性或者很久不被男性搂抱了,这一抱,令她的脸也红了——原来不
管是神还是鬼,或者是精还是妖,面对陌生异性的搂抱,总有着类似的反应。

  「那就从她开始吧,你们要旁观吗?」

  风长明对后面一群海妖道。

  鲽彩道:「我们活了七千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过?你尽管施为,我们必须守
在这里,如发觉不妥,当即把你除了,省得以后麻烦。」

  「你们真是绝情,哈哈!那我也不客气了,老子有时能够拒绝女人,但暂时
不想拒绝妖精,因为妖精对我来说,还算新鲜!」

  风长明突然把怀中的海妖抱向珊瑚床,同时命令她弯曲着屁股对着他,海妖
有些由于,鲽彩也出声让她按照风长明的话去做,她双手撑床,鱼尾支撑着曲起
的屁股,那菊花穴和阴穴就向着风长明。

  风长明狂笑着搂住她的鱼臀,在她的比鲽梦裂大许多的阴穴上一摸,他也不
知为何,她的淫穴早就湿透了,他跟她们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而此事是以命作
赌注的,他也就管不了许多,把硬挺巨大的家伙直接挺插入海妖的淫穴里。

  这海妖不是处女,但风长明巨大的家伙突然挺插,粗鲁之极,坚硬如铁的东
西可以破万重障碍,直接打入了她的肉道里,别说这跟东西是她七千年首次遇到
的,肉棒上的七粒肉珠更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了。

  风长明进入海妖的体内,就展开疯狂的抽插,海妖被他插的死去活来的,偏
偏心里欢喜得不得了,七千多年啊,首度性爱……

  在狂野中,风长明体内的淫香从毛孔渗飘出来,把整个珊瑚屋弥漫了。这珊
瑚屋被结界封着,淫香飘不出去,虽说风长明与那海妖交欢也有半刻钟了,海妖
的鱼尾仍然没有什么变动,鲽彩和一众海妖部心生疑惑,但风长明与鲽梦那一场
惊天夺地的性爱,持续了一天二夜,这半刻钟并不能够证明什么。

  只是她们料不到风长明身体内有着独特的香味,能够令任何女性情动,不管
是神或妖,只要闻到那独特的香味,都会变得极度淫荡,只想和风长明性交。也
就是说,在赌注未开始之前,不管风长明能不能够解开她们身上的诅咒,她们就
注定成为输家了。

  风长明以他苏醒的记忆里风妖传他的东西折腾着怀里的海妖——或者该说是
美人鱼,可她们自己也未承认是美人鱼,也就以海妖论之。反正海之眼有神也有
妖,就是没有见过美人鱼。而美人鱼属鱼的一种,如果她们真是美人鱼的话,何
以留着人类的性器呢?

  淫香在珊瑚屋里飘荡,结界内的海妖们察觉时已经情潮涌动了,三十一个海
妖发出淫糜的呻吟,从她们的身体里渗出奇怪的液体和香味,香味杂在风长明独
特的淫香里,她们的液体促使她们的鱼鳞的色彩大绽光泽,令这足以容下百人的
奇怪的屋子色彩斑澜。

  而更为奇的是,除了被风长明侵占的海妖外,其他的海妖都在相拥缠绵,偏
偏鲽彩和鲽梦两母子在做出不伦的不道德之事,她们母女拥得紧紧地厮磨热吻。

  鲽梦似乎是最清醒的一个,她不时地呻吟道:「母亲,我是鲽梦啊,不要搞
我,那个骗子在那边啦,你不要搞我,啊啊啊!母亲,不要抓我乳房,我还难受
啊……喔喔喔,用力点。」

  经过半个时辰的征战,风长明已经把怀里的海妖彻底解决了,那一群海妖忽
然飘过来把他团团围住,风长明被这群虎狼似的海妖东扯西擦的,真不知道找哪
个开枪好,想到鲽彩着老妖怪对自己的态度,他就火大,一把从海妖中扯过淫态
毕现的鲽彩,把她丢到珊瑚床上,他就拔开海妖,扑了下去。

  海妖们跟着他扑至,在他的周围、他的背上、他的头上厮磨、亲吻,那场景
实在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幸好她们本身能够漂浮,否则可能把风长明活活压死。

  风长明倒是真真切切地压在鲽彩身上了,那鲽彩搂抱得他紧紧的,在他的脸
蛋上狂吻不休,风长明没心情跟她接吻,片刻后就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让她趴
睡在珊瑚床上,他就从背后,持着巨炮轰进她的骚穴里。

  鲽彩那七千年未被占领的城池,被风长明这一下炮轰,令她的整个身体也发
颤,她的头在瞬间仰了起来,鱼尾紧贴着珊瑚床上,嘴里喊出不知是痛还是欢乐
的长叫,风长明的右手扳转她的脸,俯首就吻在她的嘴上,她一时无法呼叫,风
长明左手撑床,臀部耸动,猛烈的抽插着她的水穴……

  亏风长明被一群海妖围压,若非他强壮的体魄,早已经动弹不得了。

  看着这群淫荡的海妖,风长明想尽快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无限销魂的战争,
可要一个个地满足,却不知道要费上多少时间,他开始有点怨怪风妖了,这老爸
往他的身体里灌了什么东西,竟能令自己的身体产生那种不要命的香味,他以前
知道自己的体味有那方面的特性,可记不起这味儿是从何而来的,当他恢复记忆
后,他就想起了小时候被风妖强迫浸在药水里练功的事实。

  在海妖的淫糜与风长明的疯狂中,时间不知不觉地消逝,鲽彩已经不胜情欲
了,风长明再度冲刺,她就一阵昏昏欲睡,淫香的变浓,众海妖的性欲得到了变
态的提升,高潮的来临也变得相当的快,风长明离开了鲽彩的肉体,随便进入了
另一海妖……

  事情就这么继续着,风长明时而趴着插入、时而站着挺进,最后累倒在鲽梦
的熟悉的肉体上,然后就睡着了。彼时,经历了四个小时。

  当风长明再次醒来时,亦是鲽梦踢醒他的,他醒来后,见到的只有鲽彩和鲽
梦,鲽彩的鱼尾没有变成双腿,这是他在睡前已经知道的事实,他朝她们笑笑,
道:「你们可以送我到走了吧?我们的赌注是,我若把你们全部操过,即使不能
够解开你们身上的诅咒,你们也得送我离开。」

  鲽彩瞪了眼他,有些不甘心地道:「你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风长明道:「没有啊,我全身光条条的,你什么都可以看见,怎么还会有秘
密?」

  鲽彩说道:「我们后来讨论,整件事情问题,出在你身上发出来的体香上,
就因为那个原因,你没能力解开我们的诅咒,却享用了我们的身体,你这无耻之
徒,一开始就注定你赢的,为何你不把这些提前说出来?」

  风长明笑道:「你别开玩笑了,我说出来?我又不是笨蛋,说出来不被你们
早杀了。现在你们输了,不心服,也得口服。」

  鲽彩的脸色很是不好,她道:「你真行啊!即使除去淫香不算,你把我们全
部占有了,可见你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下流。」

  「二般,我们家族称这为『风流』,以这方面的能力为荣。」

  风长明骄傲地回答,的确,就芜族来说,在性事方面强的男人,是很值得夸
耀一番的。

  鲽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道:「你们是欲灵修神的子民?」

  风长明疑惑道:「什么欲灵修神?老子不知道,老子是芜族的。」

  鲽彩道:「那就怪不得了……我可以放了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娶我女儿为妻?」

  风长明笑道:「我是人,她是妖,这好象有点问题吧?以后生出来的孩子会
不会是人妖呢?」

  鲽彩道:「你放心,我女儿不会生孩子,除非喀纱女王重生,否则我们的诅
咒不能消除,但是喀纱女王因她死前对自己下了诅咒,所以那被众神诅咒的森林
也无法完全封住她的灵魂之花,因此隔几百年就会出现一次。但也只限淤渤洄森
林而已,她脱离不了渤洄森林的。」

  「况且她所下的诅咒,也很难解,那就是她出现的时候,必须遇到初生的婴
儿不哭的情况下,她才能够解开诅咒,从而得到重生。可是,重生的喀纱女王已
经不再是以前的喀纱女王了,也因此,她前世所下的诅咒,全部抵消。」

  风长明想了想,道:「说到生孩子,好象我也不是很行,我有很多女人,可
就是没有一个女人替我怀孕的,这方面倒令我觉得担心,唉。难道我也被那什么
喀纱女王下了诅咒不成?干!什么东西,被你们这一阵唠叨,我竟也相信你们的
鬼话了。」

  「我接受你这条件,可以纳她为妾,但是,明言告诉你们,我在陆地上有很
多妻子和女奴,比你们海妖的总数加起来还多。如果他没意见,尽管跟我到陆地
上去。但她离开海,还能生活吗?」

  鲽彩道:「我们不是鱼,并非只能够在水中生活。只是因为双腿变成了鱼尾
才不想往陆地上去。我这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被诅咒成雕像,十多年前诅咒力变
弱,她才成长的,所以保持纯洁之身,心性也很单纯,很多东西不懂得,但却有
着无比强大的力量。你好好照顾她,总有一天她会对你有所帮助的,她有着大海
的无穷能量……」

  「或者正因为她是处女之身,在你进入她的时候,刺激到她的力量的爆发,
因此才能解开她身上的诅咒,而我们非处女之身的,都不能解开,只希望能够有
人,把所谓的那些神的灵魂感都消灭殆尽。其实神,在海之眼,带给海之眼生命
的,只是灾难罢了。但要灭绝神的灵魂,又是何其难!」

  「是吗?」

  风长明不以为然地道,「可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如果真有神,也不是能
够抗衡的吧?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管是谁,最好别惹火我,我绝不轻
饶那些真正把我惹或的家伙,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神,在我风长明
的眼里,任何一切都可以击倒。世间没有不可击倒的家伙,即使是升起的太阳,
挂一轮天空之后,也会沉落于海的彼岸。」

  鲽彩难得笑了,道:「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们,让我女儿回来通知一声。」

  鲽梦此时方出言道:「母亲,我不要跟他到陆地去,那里的人,女儿都不认
识。」

  「鲽梦,你以前不是总说想到陆地上看看吗?」

  鲽梦矘道:「可他爱欺负鲽梦的,我讨厌他。」

  鲽彩凝视鲽梦,见她的脸有些微红,鲽彩道:「那好,你留在海里陪我们好
了,你送他上去吧。留他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心之力量的承诺已经实践了,我们
和他也没有什么瓜葛,那就让他回到他的世界。」

  鲽梦道:「我不要送他。」

  「那由我来送好了。」

  鲽彩说着,鲽梦听了显出不高兴的样子。

  鲽彩没有理会她,只顾对风长明道:「待会我让人把你的衣服取过来,你着
上衣服后,我就上你到海面上去。你要到哪个海岸?」

  「临海,望海塔。」[/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7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七章 归来

  鲽彩果然把风长明送往海面,在她的浮游中,一圈彩色的光芒把风长明和她
围在其中,风长明不清楚她以什么样的速度在海水里行进,但海水无法进入光圈
里,从海里的鱼类退后的速度来看,她在海里行走的速度超乎人类的想像,风长
明本来以为她会用游,不料她像是在海水里射飞,比箭速度还要快……

  在光圈里,他是搂着鲽彩的,他时不时地偷亲她,她总是恼恼地瞪他一眼,
有次他就道:「我们都那么亲密了,干嘛还这么见生啊?」

  鲽彩瞠道:「谁和你亲密了?」

  风长明笑笑道:「你说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尺寸?」

  「我呸!被你骗的事情,我以后会跟你计较的……」

  「我以后不下海,你怎么找我?」

  鲽彩啐道:「别以为我们上不了陆地,只是拖着鱼尾,我们自己不愿意上去
而已。我们本来就是远古的人类,不是鱼。」

  「这……有鱼尾巴就是鱼了吗?」

  鲽彩发觉自己的反驳很无力,蓦地想起一事,她也道:「你也是人吗?」

  风长明傲然道:「我当然是人,而且是强大的男人。」

  鲽彩不怀好意地道:「人会像你这般睡几个月不醒的吗?」

  风长明道:「所以我说我是强大的,只有奇怪的人,才会比一般的人强大,
啊哈哈!你不觉得一个人能够安静的睡觉是很幸福的吗?」

  鲽彩终是争论不过风长明,她突然觉得这家伙睡着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可爱
多了,他醒着的时候总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他那种嚣张的性格,真叫人无法
忍受。就像七千年前的众神……

  风长明正自鸣得意,继续想调侃鲽彩,鲽彩却突然说:「到了。」

  他心中一惊,立即感到身体出了海面,便远远地看见那缩成一点的望海塔,
他笑道:「还差远哩。」

  鲽彩道:「我只说送你到海面,而且你也可以望到望海塔了。这段海路,你
就自己游吧。」

  说罢,那光圈消失了,风长明急忙搂紧她不让她逃跑,他道:「你讲不讲道
理?这离海岸那么远,你要我费那么大力气游过去?」

  「你不是说你很强大吗?」

  「强大,也不能乱消耗体力吧?你女儿把我掳到海底,你得负责把我送到海
岸。」

  鲽彩耍赖道:「那是你和鲽梦的事情,我现在已经是多管闲事了。」

  风长明想了想,放开鲽朋,道:「你回去吧,在海面上,我还足以应付任何
情况。如果那天你们需要我的帮忙,尽管开口,我虽然没欠你们什么,但我不会
忘记我们曾经有过那么一段。」

  「谁要你记得那些东西?」

  风长明笑道:「我指的是,很感谢你们能够令我的记忆恢复,真的。」

  他笑得很温和,他很少笑得如此温和的。

  鲽彩看得一呆,瞠了一句:「你也很可爱……」她就钻入了海底,瞬间消失
了。

  风长明朝着望海塔得方向游去,游不多时,海面射出一片金光,就在他的眼
前,鲽梦从海里冒了出来,风长明怔住了,忽然朝她笑笑,道:「你又想把我掳
回去?」

  鲽梦摇摇头,风长明奇道:「那你来干嘛?」

  鲽梦憋红了脸蛋,久久才道:「我……我……」

  「你到底要说什么?」

  风长明道。

  「我……我要跟你到陆地去。」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跟我的吗?」

  风长明道。

  鲽梦道:「我只说不送你。」

  风长明明知她抵赖不承认,却也没有揭穿她,只是道:「你以什么身份跟着
我?」

  「你的妻子。」

  鲽梦毅然道。

  「过来。」

  风长明朝她招手,她很快的游射过来,风长明摇住她,道:「我可以抱着你
游哦。」

  「啊?你说什么?我会要你抱着我游?别说笑了,现在是我抱着你……你知
道什么是妻子吗?」

  鲽梦一脸的困惑,「不知道。」

  风长明想解释给她知道,却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吻着,叹
道:「你如此单纯,还是留在海底好些,可你要跟我来,我也就有责任照顾你。
海底没有男人,但陆地有许多男人,我只想问你,如果有天你喜欢了别的男人,
你会怎么样?」

  「男人,就是像你一样的人类吗?」

  「嗯。」

  鲽梦天真地道:「我可以不喜欢他们吗?」

  风长明道:「为何?」

  「母亲跟我说,妻子只能喜欢自己的男人,母亲说,你是我的男人,妻子不
能喜欢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的。鲽梦是你的妻子,鲽梦就喜欢你。妻子是不是应
该这样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

  风长明狂笑起来,搂着她猛亲,道:「但是我很喜欢你的说词,带我到海岸
去吧。」

  「可是,我要问你问题哩,你以后,还会和我玩那种游戏吗?」

  风长明知道她指的是欢爱,随口问道:「你不是很讨厌吗?」

  「虽然开头很痛,可是后来很好玩,我很快乐,母亲说,在人类里,妻子只
能跟自己的男人玩这种游戏的。她跟我说,如果我跟别人玩,你就不会要我了,
是吗?」

  风长明还是那一句:「也许要,也许不要。」

  反正解释得再清楚,鲽梦也是很难理解的,倒不如给她佣模棱两可得答案,
她以后总会自己弄清楚得。其实这些事情,只要一接触,便全部明白,没接触之
前,再怎么解释,也是白费气力。

  鲽梦果然无法明白风长明的话,她只是对风长明笑笑,她的笑带着海水的味
道,有些咸,又有些淡,浓淡之中杂着她对人世未知的憧憬和纯真。

  风长明搂着她,并不怕沉入海里,他道:「带你的男人到海岸去吧,在那片
陆地,才是你的男人的天下,我要在那里创造一个神话,然后再带你离开那个以
血铺路的地方,我知道你爱玩,可是毕竟宁静才最适合你的,其实很多时候我只
是想安安静静地睡觉罢了。」

  「嗯,你闭上眼睛,鲽梦一会就带你到海岸了,我看见那岸上有人哩,你以
前在吻海抱着的那个女孩也在那里……」

  风长明心中惊疑,但他很听话地团上了双眼——因为这是她的希望。

  下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海风劲掠,他似乎是飘荡在海面上。
他心里好奇,可还是没睁开眼睛,当风停止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又沉到海水里,
只听鲽梦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风长明睁开眼睛,竟然可以清楚地看见海岸上站着许多人,但海岸上的人似
乎还没有看见他,他看见海岸上竟然有:天力姬、风筝、风致、漠伽、参潜儿、
巴罗影、巴罗渺、芭娅、斯耶芳,以及十多个她的贴身女奴。

  「那些都是你的妻子吗?」

  鲽梦轻声问道。

  一阵轻浪袭来,风长明含了口海水,他吐了出来,才道:「有些是,有些不
是。你跟我有过去吧,她们跟你一样都是女性,不要害怕,我的女人都很好相处
的。那些不是我的女人的,也不用管她们。」

  他心里却捉摸,怎么不见蒂檬老师?她们怎么都到望海塔来了?

  这望海塔不就变成望夫塔了?

  这海滩留有多少她们的足迹?

  又被海水冲去多少呢?

  他压抑不住的冲动,迎着海浪,朝海岸上喝喊道:「我回来了!」

  时,巴罗二十二年,二月十四日。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八章 团聚记忆

  不待风长明和鲽梦上岸,岸上的参潜儿、风筝就不顾一切地跑到海里来把他
拥抱住,鲽梦呆呆地在一旁看着他们,风长明搂着两女,道:「别哭了,我这不
是回来了吗?」

  他搂着两女上岸来,环顾众女一眼,众女本来有千言万语的,可鲽梦全身赤
裸地站在她们面前,而且鲽梦似乎很自然的样子,她们的注意力就转到了鲽梦身
上,都拿眼睛扫视鲽梦,鲽梦也不怕她们的注视,只是眼睛里透着防卫的神色,
但她还是很有礼貌地道:「你们好啊,听说你们都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
我叫鲽梦。」

  众女又把眼神转移到风长明身上,风长明一时也解释不了,就对巴罗影道:
「影儿,你把你的外套脱给她披上,慢慢再跟你们解释。」

  巴罗影把蓝色的纱衣褪下,递给鲽梦,她接了,却不穿上,风长明道:「你
顺便帮她着上,她从来没有着穿衣服,也许不会。」

  众女惊道:「她从来没穿过衣服?」

  风长明见众女都因鲽梦的奇异而止住了眼泪,心感这妖怪有时也是非常有用
的,他道:「我们回到塔里去吧,我已经很久没有吃人间的食物了,让我饱餐一
顿,我顺便把此行的经历说给你们听,也顺便安慰一下你们。」

  「谁要你安慰了?我们来这里是玩水的,才不是等你……」

  众女七嘴八舌地否认,她都抑不住她们心中的欢喜和甜蜜,风长明自然也知
道女人有时候是嘴硬的,他被她们围拥着向望海塔走去,途中隐约听到有人说:
「神啊,谢谢你把他还给我们。」

  那时风长明愣愣,因为这句话,是出自两个女人之口的。

  那是巴娅和斯耶芳的祈诉和感激……

  一路走回,风长明途中把这三个月的经历说了。

  其实说是三个,也就一两天的事而已,因为他是睡足三个月的,他把和海妖
的艳事也说了,众女刚开始惊异这世上还有这种族的存在,后来则开始群攻之,
责骂他的浪荡。

  他说那是被迫的,如果不和她们欢爱,她们就会杀了他,因此为了快点回来
见众女,才不得不牺牲色相,说得好似他亏了老本,众女也就饶了他,反正海之
眼这种事也常见,妻妾成群也罢了,坐拥花丛也好,海之眼有能力的男人,都有
这种权利,何况他风长明?

  风长明与她们回到望海塔,才知道原来她们带来了几百兵士,都驻留在望海
塔。

  他又从她们口中得知海之眼三个月来的景况……

     ***    ***    ***    ***

  海之眼整个进入了激战时代,北陆五霸主与巴罗蕊、隆志战个不休,田纪眼
见不智谋烈古旗,漠九车兵再往布族,双方僵持不下,在此期中,炽族的军队突
然被一个奇怪的人率领偷袭西境城,很快地夺下西境,隆志回救不及,西境被夺
之后,海之眼震憾了,原来率炽族军占领西境的是泸澌大帝之弟泸泾。

  巴罗金急召漠九和田纪回师,途中被泸泾截杀,败回帝都,而隆志和巴罗蕊
被北陆战事拖着,根本无力还师,于是巴罗金就恢复风妖的功名,命风妖率芜族
相助,风妖当时身在芜族,却以各种理由拖着,那理由无非是他风妖已经不是芜
族之主,他现在已经是一个一无是处的阔人。

  巴罗金对此极为气愤,可风妖不知何时偷偷回到了芜族,此时若不对风妖客
客气气的,风妖火大之时发兵相助五霸主,则他的宝贝女儿有可能就战死沙场,
他巴罗金这辈子在战场上挣扎过来,是什么都不怕的,可就怕巴罗蕊出事……那
可是他巴罗金亲生的宝贝女儿啊,比他巴罗金的命还要重要的。

  风长明想不到短短的三个月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蒂檬正因为他的不在,而
负责一些内务事的处理,这三个月里,因各战场被牵扯着,无人来打冰旗,因此
得了三个月的休养生息,苛羽、白英、党芳三女也被指派去调练女兵,就无法到
望海塔寻找风长明,风姬雅则是没有什么理由,她偏又好强,拉不下脸皮跟着过
来。

  巴罗渺则因为巴罗影担心风长明,巴罗影在过来,她只得跟着过来,不料在
临海碰到巴娅,于是众女在就在望海塔寻望了一个多月的,几乎失望了,正准备
回程之时,风长明突然带着一个美丽的海妖公主回来了。

  他和众女回到塔楼,很想就此大睡……虽然他已经沉睡了三个月,但还是希
望得到睡眠,这是他的特性,永远也改不过来的。

  可是众女不许他睡,特别是参潜儿和风筝两个,拚死缠着他,要他补偿这两
三个月来她们对他的思念、牵挂、苦痛、悲伤,要他赔她们的眼泪,风长明已经
安慰她们不知多少次了,可她们仍然不放过他,看来用嘴巴说说那是不行的了。

  众女住的塔楼是七层塔,相邻的几座楼里住着十二个女奴——也即风长明的
贴身女兵,在帝都沾染的六十个处女之十二个,而在这七层塔楼里所住的则是:
风筝、风致、参潜儿、漠伽、天力姬、巴罗影、巴罗渺、芭娅、斯耶芳。如今多
了风长明和鲽梦,总共十一个人。

  参潜儿和漠伽住的是顶层,下来是巴罗渺和巴罗影,第五层是芭娅,第四层
是风筝和风致,第三层是天力姬,第二层是斯耶芳。

  风长明进入塔楼时,就被参潜儿和风筝扯来扯去的,渗潜儿要风长明上顶层
去,风筝要把他带到她们两姐妹的秘室,最后风筝还是争不过参潜儿,风长明就
被参潜儿带到了顶层,同时,风筝、风致、漠伽、参潜儿、鲽梦五女相陪着他,
其余五女都各自回房休息了,她们在这段漫长的日子里,为风长明牵肠挂肚的,
着实很累了,如今风长明已经回来,她们也需要休息。

  要说的话还多着,只要心里的人回来了,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相处,和倾心
相谈的。落泪,和欢笑,都先在梦里去进行……

  风长明被五女围着,鲽梦站在他身旁一动不动的,她一时还无法适应,所以
她只能无言。况且她似乎还不懂得感情的,对于风长明,只是个意外,对于身边
的人类女性,好奇中带着很大的防卫心理。

  他对同样无言的漠伽道:「你帮我带她到斯耶芳的房间可好?」

  漠伽点点头,要牵鲽梦的手,鲽梦急忙缩到背手去,漠伽无奈地道:「你跟
我过来吧。」

  鲽梦双眼盯着风长明,似乎不愿意离开,风长明微微一笑,道:「去吧,我
迟些下去找你,你去睡一觉。」

  「我是你的妻子吗?」

  鲽梦问了一句。

  风长明点头,道:「嗯,你是。」

  鲽梦听了,才自然地一笑,就随漠伽出去了。

  风长明听着两女下楼的脚步声,心中暗叹。

  参潜儿忽然道:「大笨牛,她真的是妖怪吗?她长得很美耶,也很可爱,她
一点也不像妖怪。」

  她和鲽梦应该算同一国的人种,所以对鲽梦很有亲切感,可她此时窝在风长
明的怀里,风筝扯她不出来,因此风筝气恼地道:「她不是妖怪,你才是妖怪,
你凭什么一直占着他的怀抱?」

  参潜儿看也不看风筝,在风长明怀里反驳道:「潜儿才不是妖怪!这又不是
你的房间,你又凭什么一直在这里?这可是潜儿和伽伽的房间耶,我都没说让你
进来……」

  风筝伸手要去扯参潜儿的耳朵,风长伸手抓住了风筝的手,笑道:「你别跟
潜儿斗了,今晚我和你们两姐妹睡吧?嗯?」

  风致的脸立即红了,她背转身去,风筝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转眼看她的
妹妹,却见她早背转身了。

  参潜儿此时抗议道:「不行,大笨象今晚要和潜儿睡。」

  「你的伽伽同意吗?」

  风长明突然问道,参潜儿愣住了,风长明抬首看见刚走进来却因他的话而呆
立在门前的漠伽,他就把眼睛定格在她身上,漠伽抵不住他那炽热如烈阳般的双
眼,脸儿微红地垂下去,手儿抚衣,风长明大笑起来,在怀里的参潜儿的额头上
吻了吻,道:「看来你的伽伽不会同意和我睡,你说怎么办?」

  参潜儿回首对漠伽道:「伽伽你不愿意吗?」

  漠伽久久无言,脸也不抬一下,绋红直到脖根。

  参潜儿就自作聪明地道:「伽伽不愿意,我让她到芭娅阿姨那里睡好了,今
晚大笨象就和潜儿一个人睡,潜儿好久没在大笨象的怀里睡涴了。」

  她似乎从来没想过和一个男人睡到底代表什么意义,只是心认定要在风长明
怀里睡,风长明曾经也给过她这样的承诺,她习惯了风长明的胸膛的温度,却未
曾想到其他方面的。

  如果说鲽梦是因为环境而成就了纯真,她刚是天生的纯真,不管年令怎么变
化,环境如何变更,她这个特性都是难以变改的。

  风长明突然搂着她,道:「如果有一天,我和你父亲发生了战争,你又怎么
呢?」

  参潜儿的身体开始颤抖,她仰着呆呆地望着风长明,那又美丽的半月似的圆
眸泪水,泛光,久久无能说话,风长明知道刺伤了她的心,安慰道:「也许不会
有那么一天的,若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答应不伤害你的亲人,这是我给你的承
诺,我很少给我这般承诺的。因为这毕竟关系到我的生命和利益。战争这东西,
不是你能够了解的。那是用血打造的传说,不是用眼泪去胜利的。」

  参潜儿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哽咽道:「潜儿也知道你会和爹打,如果你被
我爹打败了,我也求爹不要杀你,好吗?」

  风长明笑道:「这些不用你担心,你爹他还没有权利做出决定,他也没有能
力让我战败,而且一个男人若真的败到无法爬起来的时候,活着对他来说,就是
一种耻辱。但还能够爬起来的时候,我还是要爬起来,我要走的路,也许不是很
长,可脚下踏着的地却很重,你或站在旁边或站在背后望着我就够了,我要的是
你的眼睛,不是你的语言,你懂吗?」

  参潜儿摇摇头,她怎么可能懂得呢?若她懂得,她就不是参潜儿了。

  「不懂得也好,我也不需要你懂得太多的。懂太多的人,总会活得太闷。潜
儿,今晚我要风致、漠伽陪,你和风筝睡好吗?」

  「潜儿不要。」

  风筝也强烈反对道:「我也不要我这几人睡一起。」

  风长明瞪着风筝,道:「你不是说你从小都很顺着我的吗?怎么现在不听我
的话了?」

  风筝不敢反驳,只是怒瞪着参潜儿,参潜对此视而不见,只是求风长明道:
「大笨象,你让潜儿和你睡吧,我们三个人和你一起睡好吗?为何只要风致和伽
伽?她们都不愿意和你睡耶。」

  「乖,听话,我以后会告诉你为什么的,现在这是个秘密。潜儿也让我有些
秘密好吗?」

  「可是,大笨象的秘密太多了……」

  「呵呵……」

  风长明失笑,道:「既然都很多了,就让我再加多一个,你若不喜欢和风筝
睡,就去找芭娅阿姨,她应该很疼潜儿吧?」

  「嗯,芭娅阿姨很温柔的。」

  风长明道:「那就去跟她睡。」

  「潜儿不要,潜儿就要跟风筝睡,潜儿才不怕她,要踢她下床……」

  亏她想得出来,风筝也怒道:「你试试看谁被踢下床?你这凡人,到时别哭
就好。」

  「怕你呀?」

  风长明也不管她们的吵闹,只是望了风致和漠伽,远远地对漠伽道:「我想
跟你谈一谈你的玩偶……」

  三女无法听得明白,但漠伽听了此句,忽然落泪,抬首凝望风长明,在心里
哽咽:「爱睡……叔叔。」

     ***    ***    ***    ***

  晚饭后,风长明和众女出了望海塔,在海边游踱了半夜,巨夜深时,方回塔
楼,上七层,风致和漠伽两女默默地跟着他——她们一晚无语,或者就因为今日
风长明要求她们陪寝。

  门很轻地关了,是风致关的,她的动作永远都那么轻柔,或者她早已经做好
了心理准备,可漠伽呢?

  风长明坐到床沿,那床上铺着的是绿绿的薄单儿,这临海的气候总是如此的
温和,或者说沉静,就像现在的两女。

  风致守候在床边,漠伽却立在门背。

  风长明凝视着她,许久才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想看到你以前的天真
烂漫的、爱恶作剧的笑容,难道就这么难?」

  漠伽垂首道:「我知道你是长明叔叔,可是我也知道你失忆了,如果你的记
忆不恢复,伽伽不准你碰……因为伽伽要的,是完整的长明叔叔,不是没有记忆
的长明叔叔。还有,你要变回长明叔叔的模样,你现在的模样,伽伽不喜欢。」

  「把门关紧了吗?」

  风长明轻声问。

  「嗯。」

  是风致答的,但漠伽还是回头验证了一下,然后朝风长明点头。

  风长明就道:「我之所以只要你们两个,其实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和你们说
说话,当然,如果到时有别的举动,那也是极为自然的。伽伽,到我怀里来吧,
我知道你很早以前就从潜儿那里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只是因为我的失忆,你才选
择隐瞒这个事实。但从我救致姐姐的时候,你已经不能够再隐瞒了,然而你不想
让我知道,我也就假装不知道。过来吧,我……还你一个完整的爱睡叔叔,只属
于你伽伽小魔女的唯一的『叔叔』,你小时候的玩偶。」

  漠伽圆眸含泪,凝视风长明,低声道:「这些,是不是你都从别人口中得知
的?」

  「你过来,我慢慢告诉你,嗯?」

  风长明上了床,漠伽默默地走了过来。

  风长明头枕着双手,道:「都上来吧,你们以前都和我睡过涴,光着衣服一
起睡的时候也不少,难道还要我强迫你们上床吗?」

  风致弯腰下去,要替他盖上绿单,他掀被单,伸出双手就把风致抱到怀里,
风致轻声呼道:「主人,致致的鞋还没脱耶。」

  风长明恼道:「我还以为你都不愿意说话了呢!」

  风长明让她脱了鞋,她就乖顺从地爬到床里,然后对漠伽道:「伽伽,你也
上来吧,他是主人,是你的长明叔叔,你真的要让他生气吗?」

  漠伽沉思片记得,就从于床沿,垂首弄鞋,风长明突然搂住她,她略挣扎,
轻声道:「我还有一只鞋没脱,你不要胡闹。」

  「我们本来就是胡闹着长大的。」

  风长明起身,趴着床沿弯下去捉住她的右脚,替她把鞋子脱了,然后抱她上
床,强迫她睡好,他就躺在两女中间,双手伸出,弯过她们的脖隙,把她们搂在
怀里……

  「真好,你们都在等我回来!」

  风长明深深地感叹。

  风致道:「她们也是。」

  风长明道:「她们不同,我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有着女人的男人!风筝等我,
你也等我,伽伽也等我,就我的原配夫人不等我……」

  漠伽惊道:「你说大公主吗?她等你的,一直都等你,只是,巴罗大帝已经
解除她和你的婚约了。上个月,巴罗大帝为了讨好风爷爷,又提出了恢复你和大
公主的婚约,但风爷爷拒绝了,风爷爷说你已经失踪很久,不想害了大公主的人
生……」

  「我那老爹耍赖的时候还蛮可爱的嘛,哈哈!」

  漠伽瞠道:「你还笑得出来?你现在与巴罗大帝为敌,你就没有想过大公主
和二公主的立场,即使大公主和你的婚事取消了,可你与二公主的关系哪能断得
了?难道你真的要让她们伤心,或者与她们为敌?」

  风长明被漠伽如此一说,一下子安静了,过了一会二,他搂紧了一些漠伽,
道:「关于巴罗渺,我跟她,也许曾经有过一段,但也难说上感情,她一直都以
是我的女人而觉得丢脸,只因为我在雪城时争气了,她才感到一些骄傲。她对我
的感情,我捕捉不到;影儿呢,我知道她的心为我而跳动,我……很疼她,然而
真到了某种时候,我曾说过,会把她和她的亲人全部杀了。但是,她还是愿意这
般地爱着我!」

  「伽伽,你只说了她们,为何不说你自己呢?你的家人,也是巴罗金阵营的
人。还有参潜儿,她一直想把初夜给我,可我一直没要,知道为何吗?因为在这
世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漠伽叹道:「如果你没被铂琊掳走,那该有多好?」

  「我感谢铂琊,在心里永远都尊他为父亲!」

  风长明仰望着黯然的天花板,塔斯社屋的两盏油灯一闪一闪的,两女转过脸
来,都把眼睛望向风长明,只见他的双眼闪烁着坚定和感激,那足可以证明他对
海之眼战霸铂琊的敬意。

  是的,那也是他的父亲——两女真实地感受到风长明的心意。

  是铂琊创造了现在的风长明……

  「也许我生来,就要与巴罗金为敌。在海之眼,他是我最大的敌人,我不可
能向他认输,他也不可能放过我。既然我已经踏上这条路,我就要走完它。我,
已经没得选择,但你,伽伽,你还可选择!」

  以漠伽的聪明,自然明白风长明话里藏着的意思,她的娇体为这一颤,道:
「你……为何要这么说?」

  风长明叹道:「你明白的,如果连你也不明白我,世间哪还有能明白我的女
人?」

  漠伽幽幽地道:「你是不是已经完全恢复记忆了?」

  「嗯,否则我不会记你陪我睡的。」

  风致惊道:「主人,你是说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风长明笑笑,转首就亲了她的脸,道:「这得感谢那海妖,不知道为何,跟
她那么一次,叫我痛苦万分,就在那时候,记起了以前的事情。我现在才知道,
原来你姐姐说的话,有很多漏洞,她根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儿,我小的时候,她
对我很不客气,老爱欺负我,后来却硬装成温柔的,是不是这样啊?」

  风致笑道:「那你要问她,我不说姐姐的坏话。」

  「但你一直都对我很好的,从来没有违抗过我……」

  风长明凝视风致,风致变得有些娇羞,她轻声道:「我是你的女奴,你是我
的主人,我不会违抗你的。」

  「难道只因为我是你的主人吗?」

  「那时候是的……现在,不是了。」

  「那是什么?」

  风致沉吟了一会,羞红着脸道:「因为,你是致致的男人了。」

  「哈哈……」

  风长明大笑,转脸就捧起漠伽的脸劲吻,漠伽还不知道他这是为何,已经被
他吻得满脸都是口水。她娇瞠道:「长明叔叔,不要亲伽伽,好多口水啊!」

  风长明道:「你终于肯叫我长明叔叔,肯笑了吗?」

  「你真的恢复记忆了?」

  漠伽幽然地重复。

  风长明笑道:「嗯,记得有一次你爷爷生日,你害得我好惨吗?在雪城的时
候,我们也光着身体玩雪球,好多次都是我用雪水帮你洗澡的,这些我都记起来
了。第一次真正吻你,那时你掉眼泪了,那是在被蒂檬老师打伤后睡醒之时。最
初到雪城时,我撕你的衣服,蒂檬老师鞭了我,那时你要找蒂檬老师拼命……」

  他把与漠伽相处的回忆,一点一点地说了,说得很详细,两女都在听着,中
间时漠伽伏在风长明的胸膛哭泣,她明白风长明的记忆终于回来了。这一趟他从
海底归来,也把真正的、完整的、她的爱睡叔叔带了回来,那已经不再是白明,
而是风长明,她漠伽这辈子最深爱的「叔叔」。也许年龄相仿,但她与风长明之
间,真的习惯了叔叔和侄女的关系,只是这屋表面的关系,却不能阻止她和他之
间从小培养起来的、超乎一切的感情。

  或者风长明,名份上从小就是巴罗渺的男人,但她漠伽,虽然没拥有名份,
实际上,她从小就拥有风长明的一切;感情、时间、和相同的回忆。她哭,是因
为欢喜;是因为她的长明叔叔终于回到她和他的共同的回忆里。或者很多女孩都
拥有了风长明,很多女孩都在她之前得到了风长明的宠爱,但她还是唯一的,因
为没有哪一个女孩,能够拥有她和他那般长久的共有回忆……那几乎是她的整个
人生。

  当风长明把她和他的共同回忆叙述完毕,她也哭成了个泪人儿,风致却没有
哭,风致看似是柔弱乖顺的女性,然而风致有着不同寻常的坚强。

  「现在可以肯定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吧?」

  风长明轻轻地问道。

  漠伽没有回答,她咬了风长明的胸膛,风长明闷声哼痛,她才从风长明的胸
膛里抬起脸,泪眼依依地道:「这不是梦?」

  风长明道:「若是梦,不是有我的胸膛,即使有我的胸膛,也不会有我的胸
毛,因为在你的旧梦里,我是个不曾长毛的少年!」

  风致突然道:「主人,你为何不让她们知道?」

  风长明道:「因为在我失去的记忆里,关于你们两人的,最多。」

  「可大公主呢?」

  漠伽问道,她和巴罗渺的情谊,在风长明失踪后变得浓了许多。

  风长明叹道:「她,已经不可能了,当初伤害了影儿,不想把她也拖下水,
毕竟曾经为她愤怒过,我现在想想,宁愿她单纯把我当敌人,也不要让她知道我
是她所等待的男人。如果有朝一日,我要跟她父亲进行生死对决时,她要怎么办
呢?影儿心里的痛苦,你们也都清楚,我还是放过她吧。」

  「她们三姐妹的,一个许我为妻,至今仍等候我;一个平白无故地把贞洁献
给我,然扔下又平白无故地爱上我,一个更加奇怪,小的时候,不知为何,常常
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又一句话不说地转身离开,这个巴罗蕊最奇怪了,我觉
得是她最讨厌我,看人不带任何表情的,叫人生气。」

  「既然以后注定是敌人的,无可解开的宿命,有一个影儿承担也就够多了,
何必再多加一个呢?从巴罗金解除我和巴罗渺的婚约,就注定了我和她的结局,
除非她不是巴罗金的女儿。但她不是吗?」

  「伽伽,虽然我已经恢复记忆了,可正因为如此。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
楚。我永远也不会成为海之眼任何一个霸主屈服,我要夺回西境,同时也要击败
海之眼所有的霸主,和强者!你、参潜儿、以有巴罗姐妹,你们的亲人都是巴罗
金那边的主将,换句话说,我就是你们的敌人,你别指望我会跟我爹屈服于巴罗
金,因为我爹曾经明言,支持我征战海之眼,他之所以不发兵参加任何战役,只
是在等待他宝贝儿子的一句话。」

  「曾经替巴罗金打天下的风妖,为了她的儿子,她早已经决定反巴罗金了。
这是为何他把我娘和我姐派到西陆的原因,也是他偷偷回芜族的缘由。我要问你
的是,假如有一天,我把枪刺入你的亲人的心窝,你又将如何?」

  漠伽无言以答,她只是哭,风致道:「主人,你不要问伽伽这些事情,伽伽
其实都懂得,但她不愿意去想,你为何还要逼她?」

  「事前想清楚也好,因为那一天总会来临。」

  风致才欲说话,忽然转道望向门,风长明和漠伽也同时望过去,似乎有很轻
的脚步声,有人偷偷摸摸地上来了,风长明仔细一听,心中暗笑,不一会,就听
到轻轻的敲门声,室内的三人不应,互相对望着,都猜到敲门的人是谁了。

  那人敲了两次,见没有回应,似乎耐不住了,就出声道:「大笨象,伽伽,
我是潜儿啦,开门呀,我不要和风筝睡,她欺负我,还和我抢被单,要踢我下床
去,我……我打不过她,呜呜!」

  她不说则已,一说就是一大串的,到后来还哭。

  风长明无奈,对漠伽道:「让她进来吧,不然她真的要哭得惊天动地了。伽
伽,回眠粟后,你和巴罗渺她们一起回去吧,唉!」

  漠伽擦了擦眼泪,起身去开了门,参潜儿看到漠伽刚哭过,就道:「伽伽,
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大笨象欺负你?」

  漠伽摇头,把门关了,参潜儿也想不了太多,她跑过来丢了鞋就爬到风长明
的胸膛上,然后朝漠伽道:「伽伽,你过来,我睡中间,你睡外边。」

  漠伽看了看床上的三人,忽然道:「不了,我下去和风筝睡。」

  渗潜儿一怔,翻身下来,睡在外边,道:「那你睡大笨象的胸膛上,我睡外
边好了。」

  她说得有些委屈,漠伽凄然一笑,转身出去,从外面把门锁了,参潜儿呆呆
地望着那门背,忽地又爬上风长明的胸膛,问道:「伽伽怎么哭了?好像很伤心
的样子?」

  风长明擦去她未干的泪珠,道:「你也哭了,又不见你伤心?」

  参潜儿傻傻地道:「是吗?可潜儿觉得很伤心耶,风筝踢得潜儿的屁股好痛
哦!」

  风长明就揉着她弹性十足的小屁股,笑道:「你不是也经常踢我屁股吗?睡
吧,明儿我们回眠粟。」[/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47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二集 海心之妖 第九章 望海迷茫

  在风长明离开海之眼大陆的三个月,海之眼的战事呈现空前的盛况,但如今
西路战事暂时平息,北陆仍然继续,西境和帝都僵持,依次情形看来,或者海之
眼的帝王有将更换了;多少千年以来,海之眼的帝王能够长久的,战事的推动,
往往会把上一代帝王埋葬。

  风长明急着回眠傈,第二天就准备起程,但众女说西路现在还平静,且眠傈
的事情有众将领处理——他风长明在战争的时候也是睡觉,既然都懒,就下要急
着回去,它们的意思,明显是要与风长明在望海塔多逗留几天,风长明无奈,就
让一个小队长率领兵士们先回去通知眠傈的兵将,他则继续与众女留在这里。

  就现在而言,他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于是一天下来,风长明又得陪她们到海滩去散步,这次轮不到参潜儿陪伴左
右了——其实不是她无能力挤到风长明的身旁,而是她交了个新朋友鲽梦,她终
于发觉这鲽梦是和她一国的,两个闹闹嘻嘻的跑到一边去玩了,鲽梦本来一直防
卫着风长明以外的人,竟以外地被参潜儿打败了,只管和参潜儿玩,就连风长明
身在何方,她也懒得去理会了。

  对鲽梦来说,海滩是她熟悉,然而对于海滩以外的东西,却是她所陌生的,
她感到新奇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她不了解她的力量足可以把海之眼任何一个强
者压倒,她只是对陌生的事物有着畏却和防卫的心理。

  风长明当然了解这些,只是他也知道,她慢慢地会适应的,那时候,也许就
是她要离开的时候了——因为他根本就没从她的眼中,看到她对他的依恋;她不
仅这些,等到她懂得时候,她的感情世界里会是他风长明吗?

  风长明也不懂;太多的未来,不是人能够了解的,太多的也许……也许根本
就没必要。

  漠枷,巴罗渺,巴罗影、芭娅和天力姬故意远离他,却又跟在他的后面,风
筝和斯耶芳伴在他的身旁、风致也变得安静了,因为斯耶芳和风致本来就是很安
静的,他风筝也不能输于她们。

  海水却不平静,起了轻波,风很柔,在这初春的季节,本该有的寒风,在临
海,却是感受不到的。

  走了半日,大家都无言,这种气氛让风长明感到窒息,可是四海张望,竟不
见了参潜儿和鲽梦,不知她们两个玩到哪里去了,风长明就道:「风致,你去看
看潜儿和鲽梦,这两个家伙小孩子玩性,到了哪里也不清楚,你跟着她们,我比
较放心。」

  风致答应一声,往回走了。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心里还害怕我吗?」

  风长明对右边的斯耶芳轻声说。

  斯耶芳摇头,道:「已经习惯那种害怕,就变得自然了。我的深心,不害怕
你,一种害怕的本能,是我对你独特的感情存在。请允许我本性的怯畏和自卑,
这是我能够保有的独在,只有这样,我才感到你的爱是真实的。」

  风长明笑道:「你怎么每次说话都像哲人似的?」

  斯耶芳甜蜜地一笑,道:「人家是信神的。」

  「神吗?」

  风长明想起了鲽彩的话,他原来不信神,可是鲽彩那般说了,就轮不到他不
信,他道:「如果海之眼真有神,我就把他们灭了,因为我要你只信我。」

  「你是我心中的神!」

  斯耶芳羞羞地道,风筝听了,亦道:「呀,你也会说肉麻话吗?看不出耶,
斯耶芳,你怎么可以这般不害臊?」

  斯耶芳更进一步地道:「人家说心中的话而已。」

  「那我也要说心中的话!」

  风筝抢着说,风长明先一步吻住她的嘴,四唇分离,风筝喘着气叫道:「主
人,你偷袭……」

  她突然发觉不对劲,回头看四女,只见漠伽、巴罗影、巴罗渺都拿眼盯着她
和风长明,她知道自己一时说错话了,垂脸不敢看谁。

  风长明也感到背后炽热的目光,他也不敢回头,只是搂着两女急忙往前走,
后面却传来巴罗渺的喊声:「你站住,我有话要和你说。」

  风长明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巴罗渺和巴罗影走了过来,巴罗影对风长明身
旁的两女道:「你们可以离开一会吗?我和姐姐有事要和他说……风筝,你刚才
叫他主人了吧?」

  风筝支吾道:「没……我没有。我是叫他主……猪……猪……」

  「风筝,去吧,你们自己走走,我也有些事情和她们两姐妹说的。风长明放
开两女,然后领先向前走,巴罗姐妹跟了过去,斯耶芳和风筝呆立着,漠伽和天
力姬走过来。」

  漠伽道:「风筝,你闯祸了!」

  风筝立即哭道:「我也不是有意的,你——伽伽,你早就知道了?」

  「嗯。」

  天力姬和斯耶芳异口同声道:「知道什么?」

  风筝和漠伽两女也同声道:「你们不仅。」

     ***    ***    ***    ***

  海依然蓝、依然轻波荡漾。

  风长明只顾往前走,他知道巴罗两姐妹在后面跟着,她们不说话,他自然也
不会说话,渐渐的,三人离得后面的几女很远了,巴罗渺才道:「你要走到什么
时候?你给我个解释!」

  风长明停了下来,回头看见两姐妹恼怒的眼睛,他急忙转过头去,想想也跑
不了哪里,就地坐了下来,躺在沙滩上,巴罗渺很气愤地踢了他两脚,他就狂叫
起来,吼道:「巴罗渺,我醒着的时候,别踢我屁股!」

  巴罗渺可不管他,继续要踢,风长明翻身抱住她的双腿,把她扳倒在柔软的
沙滩上,然后压着她,凝视着她明美优雅的傲世姿容,那双眼睛渗出了海水的印
记。

  他心里一软,欲翻身下来,巴罗渺的双手却紧紧地环压住他的背。

  她道:「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风长明道:「不记得了。」

  「你……」

  「我听说,你原来是我的女人,后来你的父亲把那婚约取消了。我和你,现
在什么都不是了。」

  风长明叹道。

  巴罗渺怒道:「你凭什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松?我巴罗渺,贵为巴罗王朝的大
公主,从吃奶的时候开始,名分上就成为你的女人,你在帝都只会睡觉,出名的
二世祖、孬种,你和你家都背人们耻笑,我也跟着抬不起头,这些帐,你要怎么
和我算?」

  「那些是过去的事情了。」

  「过去?这么容易过去?你现在翅膀硬了,身边一大堆花花草草的,就可以
不要我了?」

  「喂,巴罗渺,你讲道理好不好?他妈的,小时侯一直都在我面前讽刺我,
一直不把我当男人看,更不可能把我当你的男人了!你憎恨我是你的未婚夫,我
从小就没得到过你几句好话,亏你说得我欠你很多似的。这婚事是巴罗金订的,
后来他又后悔,我们的婚约已经被他解除了,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再说了,
你在西陆的时候,不知多讨厌我。」

  巴罗影此时坐了下来,伸手去擦巴罗渺的眼泪,风长明看看巴罗影,只见她
忧郁的脸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只是此时他很希望巴
罗影能够骂他。

  巴罗渺道:「二妹,你等会,我和他算完帐,再让你和他算。」

  「好,那你算!但你得放开我,要算帐,干吗搂得我这么紧?」

  巴罗渺无奈地放开风长明,风长明立即坐了起来,也不管巴罗影是否同意,
就把巴罗影搂入怀里,巴罗影没有反抗。

  巴罗渺看了,怔了好一会,以她的聪明,她终于明白自己和风长明之间的距
离,她坐了起来,双眼如利剑般盯刺风长明,道:「你换回属于你的相貌……」

  风长明不管她,她冷叱道:「我要你换回风长明的面貌,你听到没有?」

  「我为何要听你的,就因为你是大公主?可老子现在是连巴罗金也无从命令
我……」

  「你,听姐的话吧。」

  巴罗影幽然而道,她埋首在风长明的臂弯,没有抬首出来。

  风长明一听,想了想,以「冰变」这奇术,转变成原来的面貌,巴罗渺久久
地凝视他不发一言,巴罗影或者觉得太静了,她也抬首看风长明的脸,风长明和
在雪域时没变多少,只是成熟了许多,透着成熟魅力的英俊的脸庞,是她们以前
见惯的,巴罗影当然也对这面孔熟得不能再熟,只是此刻看起来,她的心却意外
地悸动。

  「你比以前好看了许多!可你为何要骗我?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姐夫?」

  风长明道:「你以前,有那么一刻把我当成你的姐夫吗?」

  巴罗影沉默,她以前的确没有把风长明当姐夫,也极不赞成风长明和巴罗渺
的婚约,因为风长明那时是臭名远扬的,谁都看不起他,何况她巴罗影呢?

  她再次把脸埋在风长明的臂弯——风长明其实极期待她能够反驳自己,这样
的话,巴罗渺就寻不到空隙来找自己的麻烦,可这巴罗影,有时候真的很沉静。

  「我要换回白明的相貌了。」

  风长明道,没人回答他,他也就变化回白明的模样。

  巴罗渺突然放声大哭,失去了她一贯的冷静,她双手使劲地捶着风长明的胸
膛,哭道:「你这大骗子!连参潜儿都清楚的事情,你竟然骗我?你若要这样对
我,当初在雪域就不要救我,你为何要救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又看不起你。
你救我干吗?你让我死不好吗?你现在这般对我,我不知道的时候你要气我,我
知道了,你更要气我……你把我杀了好了!」

  她打了一阵,累了,顺势就靠在风长明的另一边,风长明想想,伸出右手把
她搂了,她的身体颤了颤,在风长明的胸膛里渐渐平静,风长明道:「我原不想
骗谁,但很多事情,既然是这样了,我也不辩驳。」

  三人相拥着,一时大家无语,凭轻的海风,吹拂各自心头的思绪和凄楚。

  海浪的声音像两女的低泣……不知何时,巴罗影也轻轻地涕泣。

  「巴罗渺,你把我忘了吧,就当这世上,从来没有风长明这个人。」

  巴罗影转首看了看她的姐姐,正好巴罗渺也把眼睛转向她,她又要替姐姐擦
泪,巴罗渺阻止道:「二妹,不必了,谁叫我流泪的,就叫谁帮我擦。」

  巴罗影把手放了下来,姐姐的话也许是对的,这个胸膛,本来就是属于姐姐
的,可如今,不但包容了太多的女人,而且也不知道还属不属于她这个姐姐了。

  她忽然觉得姐姐的命运比自己凄凉,自己或者还是幸运的。

  她道:「姐,我离开一会。」

  「你不要走,你走干吗?你就不觉得委屈?这大骗子,不但骗了我,连你也
骗了,你不要讨回个公道吗?」

  巴罗影沉默,或者是风长明真的骗了她,可她又怎么能够怪责风长明呢?

  风长明觉得坐着望海是种无聊的事情,干脆仰躺下来,他躺下的时候,双手
已经放开两女,两姐妹不料他有这种举动,呆呆地坐着互相对望,巴罗影撩了撩
发,轻叹一声,依势府趴下去,巴罗渺此时不知该怎么办了,刚才倒入风长明的
臂弯,是因为她捶打着他,可如今他摆出这付架势,如果她像巴罗影一般睡下去
的话,那不是在他面前认输吗?

  这错的应该是他风长明才对的,他怎么能这样?

  「我叫你睡,什么时候你都想睡!你这混蛋,说什么我从小就是你的女人,
一切都是骗我,我……我……」

  风长明长手突然一搂,把颤抖的身体搂压下来道:「想靠在我的胸膛就靠,
干吗这般生气?」

  巴罗渺挣扎,嘴里道:「放开我。」

  她的身体却贴得紧紧的,一只手还扯着风长明的肩衣,风长明失笑道:「真
的要放开?」

  没有回答,巴罗渺不是笨蛋,她明白如果风长明放开的话,她继续这个趴势
就没有理由,在战略上,这是极不可取的,何况,她失去的阵地,她得重新夺回
来!

  「你不要逼姐姐,她毕竟是你的原配,你们从小就有婚约的。」

  风长明道:「海之眼的人都知道,巴罗大公主和风妖的败家子的婚约早就取
消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重复很多遍你才舒服?」

  巴罗渺哽咽道。

  「他妈的,就那件事,名誉上,是我风家的损失,被甩的可是我风长明……
巴罗渺,你说吧,你一向很冷静的,什么事情都用脑袋去想,这件事情既然如此
了,你就说说你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就以前,你想解除婚约,现在已经没有婚约
了,不是正合你意吗?你现在的表现与传闻中的巴罗大公主一点都不一样啊!」

  「你是不是要把小时侯的事情全都翻出来算?那好,你小时侯和我弟我妹赌
博欠的钱,是我帮你还的,你被人欺负,也是我帮你挡下来的,那时侯,我哪件
事,不是帮着你的,你说?」

  巴罗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也把陈年旧事捅破了。

  风长明觉得丢脸,巴罗影忽然偷笑起来。

  他道:「你之所以帮我,是因为我被人打了,你面子上过不去,其实你很讨
厌我,你好象还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给过我一个耳光……我听人说的。」

  巴罗渺叱道:「什么小事情?你那时对漠伽说什么了?你在我面前说她是你
的妻子,我不甩你甩谁?我巴罗大公主的男人,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那正好,你去找一个男人当你丈夫好了。我现在妻妾、女奴一大堆的,不
够格当你巴罗大公主的男人了。」

  风长明顺水推舟道。

  巴罗渺道:「你说的是真心话?」

  风长明愣住了,就在他呆楞的瞬间,巴罗渺的双眼划过一丝的安慰……

  「我说的真心。我们真的不可能了,从我离开雪域的那刻开始,从我失去记
忆的那刻开始……」

  「你等等!」

  两姐妹异口同声道:「你什么记忆?」

  「嗯,关于你们的一切,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铂琊相中我,把我培养
成他的儿子,他的终极武器,如果我还留着记忆,他会放心吗?如果我还留着记
忆,我会消失那么久?如果我还有着记忆,我还会和巴罗王朝为敌?但后来知道
了,我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风长明。」

  「铂琊所教给我很多,多到你们无法想象。我这一生,如果不死,都会奋战
到底,直到我踏遍海之眼的土地,让海之眼臣服在我的双脚之下!」

  「终有一日,我们都要面对那个时刻!与你们父王的战争是不可避免,除非
我在那之前就被其他的霸主彻底毁灭,但是,巴罗渺,你应该清楚,海之眼霸王
中,除了身为海之眼现任帝君,没有任何一个霸主的实力是可以毁灭我!」

  「我呸!靠着风妖,你就说大话?」

  巴罗渺啐道,但她也间接地肯定了风长明的话,的确,有着强大的芜族作后
盾,他风长明不惧任何霸军势力,而以现今风妖对父王的态度,这股势力终有一
日会和父王爆发战争。

  风长明叹道:「那一天的到来,你们又如何选择?」

  巴罗渺无言了,巴罗渺的身体在发抖。

  风长明继续道:「影儿,当初夺去你的贞操的时候,我没有想过这问题。也
许,如果要占有你们,待我兵临帝都的时候,我可以把你们当战奴收了。」

  「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有可能永远到不了帝都。假如你没爱上我就好了,
当时你说不会爱上我的,可毕竟爱了,一个是你亲爱的父亲,一个是你所爱的男
人,两个男人之间的生死之战,无论谁死谁活,对你来说,都是一种负痛!」

  「巴罗渺,你和我虽曾有婚约,但也已废除,你就不要趟这浑水了,我不可
能因为你们而向你们的父亲臣服,你们也不可能因为我,而背叛你们的父亲,这
就是我们宿命的相遇,也是我们宿命的敌对,你把我忘了吧。」

  「我不敢叫影儿忘我,因为我曾经承诺疼她一世的,哪怕她的剑刺入我的胸
膛,我不会怨她,但是,当我的枪刺入她的美丽的胸脯的时候,也带着我对她的
宠爱……这趟回到西陆,你们把漠伽、参潜儿都带回去吧!」

  「以前的玩伴,虽然都对我不好,但以前也还是伙伴,只是现在各居一营,
且是对立的,我和他们都成为了敌人。我没有半丝犹豫,我就是这么个人!我已
经不想要退路了,我要战,就得往前走。至于我姐她们,你们就不必管了。我爹
都已公开违抗你们的父亲,你们现在也知道为何我姐和娘她们都到我身边吧?」

  「提到风姬雅,你和她到底是怎么了?」

  巴罗渺忍不住问道,风长明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令他的心脏有些抽
痛,但他还是回答:「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姐和我娘,我说过,我失忆了,我那
时根本不知道姬雅是我亲姐姐,却和她发生那种事情。后来我在帝都的强者比赛
时,受伤了,风筝为了救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对我爹说了。我和姐姐发生那事时
是在暗夜,姐她没认出我,可和风筝时,有次是白日的,风筝认出了。影儿应该
知道是因何而认出的……」

  巴罗影有了些羞意,她当然清楚风长明身上的特征,那简直是要命的。

  巴罗渺虽从小与风长明有婚约,却没见过风长明的身体,因此,有些迷糊,
她就转眼向巴罗影,可巴罗影没有回答的意思,她急了,问道:「二妹,你给我
说说。」

  巴罗影尴尬地道:「姐姐,这我很难说,你要知道,你叫他脱裤子……」

  「二妹!」

  巴罗渺瞠叱。

  巴罗影无奈地回道:「回去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再对你说吧。我现在说不
出口的。」

  「好吧。」

  巴罗渺似乎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想想风妖的儿子的问题,总是出在那方
面的,只是她还是有些怀疑,她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否真的失忆?」

  风长明叹道:「回去你问伽伽吧,我懒得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他刚说到漠伽,就见到漠伽和儿女过来了,巴罗渺急忙爬起来,巴罗影却没
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巴罗渺想了想,立即又伏趴下来,顺便把风长明的手扳到她
的背上。同时道:「风长明,装作抱紧我。」

  漠伽、天力姬、芭娅、斯耶芳、风筝五女走了过来,看此情景,芭娅、斯耶
芳、风筝都觉得很惊讶,最安静的芭娅反而最先发言道:「渺儿,你怎么和他也
有……」

  巴罗渺立即抢道:「娅娘,是这家伙强迫我的,他强迫我,欺负我……」

  如果参潜儿说出这样的话,众人不会感惊讶,可从巴罗渺口中说出,就是天
下奇事了。

  芭娅愣呆过后,也道:「是吗?那让我和他理论。」

  巴罗两姐妹都坐了起来,两双惊讶的眼睛盯着芭娅。这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
女人,一直都是看着她们姐妹长大的,她们当然知道芭娅的性格,此时说话的芭
娅也够她们惊讶的。

  芭娅似乎心中做了某些决定,她道:「你们都在这里,我和他单独理论。」

  说罢,她也不管众女的眼光和胡思乱想,走过风长明时,道:「白明,你跟
我过来,我得问问你要如何对待他们两姐妹。」

  风长明觉得对付芭娅,比对付眼前这群女人好多了,欢喜地跳了起来,追了
上去,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远后边的人儿,直到看不到那群少女时,芭娅忽然转身
投入风长明的怀抱哭泣,紧紧地搂住他的雄躯……

  风长明有种被芭娅骗了的感觉,因为此时的芭娅根本就没想到巴罗两姐妹,
唉。

  「你不是说要和我理论她们两姐妹的事情吗?」

  芭娅哭道:「你害我被力姬和蒂檬怨了好久……」

  「嗯,我知道。」

  「你和影儿的事我知道,可你为何对渺儿也那样?你既然要与巴罗金为敌,
就不要害她们,你已经害了影儿了,还要害渺儿吗?」

  芭娅还是替巴罗姐妹着想的。

  风长明笑道:「是她自己趴在我身上的。」

  芭娅惊仰首,道:「渺儿她只爱她原来的未婚夫,怎么会被你诱惑了?」

  「我诱惑她?笑话。」

  「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就是风、长、明。」

  「你?」

  「你也看过我的真实相貌,你联想一下,我和小时候的风长明是否相象?」

  芭娅低首沉思,叹道:「现在想来,是有些像的。」

  风长明道:「我现在告诉你这些,是因为这些已经不再是秘密,你回去后,
也可以告诉巴罗金,我不会怪你,就说当年他所欣赏的,后来又被他睡弃的那个
爱睡的小子,如今要和他争抢这小小的海之眼了。」

  「我不会和他说的,我从来不过问他的事情,我在他身边,只是一只沉静的
猫。」

  「那在我身边呢?」

  芭娅的脸有些红了,风长明伸手至她那嫩如十六七岁少女的脸蛋,轻轻地擦
拭她的泪,她适时地咬了咬唇,轻呼道:「在你面前,我是一只发情的猫儿。」

  「哦?那你喵一声给我听听?」

  「我不要。」

  「哈哈!总有时候你会喵喵叫的,当你兴奋的时候……你跟她们回帝都吧,
我本来想留着你的,但我说过,要你做我的战利品,我若无法到达帝都,则你骂
我千世,我若成为帝都之王者,则你跪下来请求我尽情地蹂躏你。」

  风长明恢复他的狂妄之态,芭娅更觉得他像泸潞,或者也像巴罗金。

  他转首望着海蓝的远处,那远方抛起一道浪,扬起一眼的花白……

  「我们做爱吧,让海,再欢腾一次!」

  风长明突然道。

  「可是她们……」

  「不要管她们,这是离别的赠礼,有她们在,以后你可能都没法靠近我,因
为你的心儿很小。我抱你逃到她们难以找到的海域,然后给你大海般的激情、巨
浪样的冲撞,你还要拒绝我吗?」

  芭娅仰首凝视风长明,她的泪眼有些茫然了,她亦同样茫然地道:「不知为
何,芭娅总是拒绝不了你。」

  海,也像她一样茫然了。[/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1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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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将身旁所有与巴罗大军有关的女人赶回帝都,风长明又陷入了深沉的长眠,
以舒解心中之痛。

  离别前,与巴洛渺难分难舍的一夜尚残留心中,没想到回到依丝慕,醒来后
等着他的,却是向来与自己毫无交集的巴罗三公主。巴罗蕊。

  自己身上的七彩光芒与巴罗蕊究竟有什么关系?而眼前这应是冷若冰霜的三
公主,竟说自己扰乱了她冰冷的心?

  在他还想不透与巴罗蕊的关系时,雅芳却在此时又提及迎娶风姬雅之事。

  面对雅芳与风姬雅的逼婚,风长明有苦难言,就算想睡,也没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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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一章 离别物语

  也许应该是春天的,只是往往春比冬要寒冷些。出得临海,众人就感受到了
初春的寒冷。虽然横过布族,可以直达栗族,但众女觉得暂时不好踏入布族的领
地,因此经织族南部,过拉沙与织族的西南交界处,由拉沙的西端进入拉沙。

  巴罗二十年,三月十七日,风长明一行人到达拉沙那席里的领地米沙城,此
时因蒂金镇守栗族,那席里已经被派回他的原城,坐镇整个拉沙,以抵西端的西
境,防南面巴罗大军,然而南面大军此时正针对西境,而西境重新落入泸泾的之
手,泸泾于是把伊芝城改名为泾都,也就是说,西境仍然没有得到正名。

  但在铂铘的执着的心里,不管西境易多少主,更换多少名,仍然是西境的;
在风长明的心里,也如是。

  虽然已经是春了,但拉沙的气候仍然是寒的。

  风长明见到那席里时,那席里欲责问他的失踪,但他当即拦了那席里话头,
直接问那席里最近海之眼的形势,那席里知道风长明不想解释,他也清楚风长明
不擅长跟别人解释一些东西的,就连两军对阵时,风长明也很少发言,何况关于
他失踪三个月这种无聊事情?

  那席里只得把海之眼的形势叙述了一遍,风长明听了,也不说什么,只是搂
着四个亲兵,要了一间房,就去睡了,睡前他告诉那席里,让那席里派过使者到
西境,与西境达成暂时的和平协约,那席里说要亲自会面泾都之主泸泾,风长明
当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交待身旁的众女,说他要睡三天三夜,若想回帝都的,
尽管回去,不必再经他的同意。

  她在睡前,见到了宁馨,然而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搂着他的女奴,进入了
那席里安排的房间,在四个女奴身上折腾一翻,就进入他的睡眠了。由临海归来
的众女,除了天力姬回她自己的家之外,其余都是跟着来的。

  巴罗渺以前本是主张回帝都,但自从知道白明就是风长明,她再也没有说过
要回帝都,而风长明睡前,按时要让她们回去,众女猜测,他是不好面对她们的
离去,才会不顾一切地睡去吧?

  在回程中风长明与帝都的一干女人很少交会,他更多的时候是搂着斯耶芳、
风筝、鲽梦以及他的女奴,似乎是避着巴罗渺等女,也许是给她们一些时间,也
因此,这一路上,他几乎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此刻刚到达米沙,他又去睡了。

  巴罗渺和漠伽商量,还是决定暂时留下来,她们和风长明的事情,总得有个
了结,否则她们根本难以回帝都。

  只是,正如风长明所说的,最终她们和他要成为两个阵营里的人,而且是敌
对的两个阵营,这些事情参潜儿是不会去想的,她只是抱怨风长明睡觉的时候不
抱她一起睡,巴罗影也许明白,然而她从不说什么。如果说巴罗影在未遇见风长
明之时,还是半开朗的,此时的巴罗影,反而比巴罗渺更沉静了。

  鲽梦渐渐了解一些东西,也渐渐地少与参潜儿玩了,并不是说她不喜欢参潜
儿,而是她的思想,不似参潜儿那般单纯了,经过了一个月,以她超常的理解能
力,逐渐懂得人世的复杂不像参潜儿的脑里那么简单的,当然也不像她刚从海里
出来的时候那般单纯。

  在此过程中,她发觉斯耶芳也像自己一般有着心灵力量,只是斯耶芳的力量
太渺小了,但是,不知不觉地,她和斯耶芳倒是偶得很近。或者是因为经常和斯
耶芳、风筝两女同陪风长明欢爱的缘故。她与两女的感情,相对的,比其他的女
孩要好。

  她还是不怎么懂得感情,然而却懂得了依赖风长明——她离开大海,来到这
陆地上,风长明无疑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懂得「爱」是什么,却明白「妻子」这
词代表的是什么,在她的认知里,就是对一个男人的依赖。

  这一路上,她遇见了许多人,了解得不是很多,却知道,她所遇到的男人中
没有多少个有她的「丈夫」这般高大,这般好看的,这让她觉得有些高兴,凭她
海妖族的公主,找到的男人,不应该比别的男人差劲的。

  参潜儿找不到人和他玩,一天去好几次风长明的房前,都被风筝挡了回来,
直到第三日的早上,参潜儿又蹦跳着去找风长明,她敲门敲得很急,风筝被吵醒
了,出来开门,张口就朝参潜儿吼道:「你这凡人,你是想不让我睡觉吗?」

  参潜儿生气地道:「风筝,已经是第三天了,大笨象说三天后叫醒他的,潜
儿是来叫他的。」

  ?风筝擦了擦疲倦的双眼,道:「用得着你叫吗?」

  参潜儿不答她,就要钻进去,风筝以前都把她挡着,此次却让开了,参潜儿
看见睡在被窝里的风长明,立即掀开被窝,突然惊叫出来,原来风长明睡前与女
人欢爱,未穿上衣物,此时是全裸的,然而参潜儿惊叫过后,却是笑嘻嘻的,也
不把风长明的裸体当一回事,她脱了鞋就跳上床,直朝风长明屁股上踢去。

  风长明被她踢醒,睁眼看见是参潜儿,刚要说话,参潜儿已经扑到他赤裸的
身上,撒娇道:「大笨象,潜儿要现在把处女献给你。」

  她的嘴就在风长明的脸上吻着,风长明双手捧住她的圆脸,笑道:「怎么现
在老是你把我叫醒的?」

  「因为潜儿想大笨象,要大笨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潜儿。」

  风长明道:「你们没有回帝都吗?」

  参潜儿呶呶嘴,道:「大笨象为何要赶潜儿走?潜儿不回帝都,只留在大笨
象身边,大笨象去哪里,潜儿就跟着去哪里。」

  「是吗?那我去到哪里,都带着你好了。」

  风长明见她说得如此开心,也不想伤她,他坐了起来,抱住参潜儿,下体有
了反应,渐硬的家伙顶着参潜儿的股沟,参潜儿感到他的异常,她即使再单纯,
也多少明白某些事情的,何况她时常跟风长明睡在一起?

  「大笨象,你想要潜儿了吗?」

  风长明笑笑,道:「再等些时候,等潜儿真的懂得某些事情之时,那时你若
还愿意,我就要你,潜儿要知道,我是最疼你的,不想看见你以后的脸上没有笑
容,如果哪天你真正明白为何我不想你看到我杀人或是我战斗之时的情景,你就
会明白我今日的话,风筝,过来帮我着衣。」

  「不用风筝,潜儿也能帮大笨象穿衣的。」

  参潜儿挣着从风长明怀中坐起来,正要为风长明找衣服,风筝已经拿来了衣
服,她一把抢过风筝手上的衣服,风长明站了起来,勃起的硬物顶着参潜儿的胸
脯,参潜儿忽然府身下来亲吻了他的龟头,他的身体震了震,参潜儿却若无其事
地道:「大笨象,你站这么高,潜儿无法替你着衣啦。」

  风长明暗自平息心中的冲动,跳下床,从参潜儿手里取过衣服,笑道:「我
自己来吧,风筝,你出去帮我准备洗澡水,我沐浴后要跟她们谈谈,我回眠粟,
不想再带着她们了。」

  风筝出去,参潜儿接着粘了上来,风长明抱着它坐在床沿,道:「真的不想
回帝都吗?」

  「嗯,潜儿不要回去。」

  风长明叹息,搂着参潜儿不再说话,也许是因为参潜儿并没有睡好,她很快
安静地在风长明怀里睡着了,风长明抱着她好一会儿,把她放到床上,替她盖了
被,转身欲出去的时候,风筝进来了,风长明就随风筝去沐浴,从浴室里出来,
风长明对风筝道:「让她们到主厅来吧,不要叫醒参潜儿。」

  风长明于是直接走入主厅里,坐了一会,巴洛渺、巴洛影、漠伽、芭娅等女
进来了,风长明示意她们坐好,然后道:「我知道你们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回帝
都,也知道你们还有话要和我说,现在我睡够了,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我听
着。」

  众女沉默,风长明却不想在这事上一拖再拖了,他这趟从临海回来,海之眼
的形势剧变,除了北陆的战争,各方的势力也叙事待发,只要冰旗有所行动,整
个海之眼就会沦为战场,届时,就是海之眼帝王更换的必然时机,而面前这些女
人,则是巴洛阵营里的女人,偏偏每个女人都和他有着不能割舍的关系,如若不
能断去,叫他很难放手去做。

  他对巴洛渺道:「咳,巴洛渺你准备跟我到什么时候?」

  巴洛渺已经恢复她的冷静,她平静地道:「我并没有跟着你,我是巴洛王朝
大公主,何必跟着你这叛军首领?」

  巴洛影看了看巴罗渺,她还是没有说话,漠伽则道:「大公主……」

  「漠伽,你不要说话,我需要的是这家伙给我一个解释,给我一个让我彻底
离开他的理由。」

  风长明道:「我没有解释,也没有理由,但你们应该都知道,我不可能回头
的。关于我以前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巴洛渺,你虽曾是我的婚约之人,只是既
然已经解除,就让它过去吧。我终是要与你的父亲为敌,你要嘛背叛你的父亲,
要嘛把我当作敌人。这两个选择中,你只能选择其中之一。」

  巴洛渺道:「我和你的事暂且不谈,你和我妹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办?」

  风长明看了一眼默默无言的巴洛影,叹道:「她会明白的,我现在只是问你
要如何?」

  「我回去。」

  巴洛渺想了一会,终于说出这一句,众人都清楚,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那会是决定与风长明为敌了,这两个众小有着婚约的男女,最终要面对她们的宿
命。

  巴洛影的身体抖了一下,漠伽也盯着巴洛渺,却道:「我不回去了,你们回
去的时候,告诉我的家里人,就说,我找到了叔叔,这辈子都在叔叔身边,不管
他是死是活,都在他的身边。」

  漠伽的声音很轻,但众女听得出她的决心,那是不可能改变的。

  巴洛渺看着漠伽,还想说什么的,却终于不能说出来。

  风长明就道:「巴洛渺,你带她们回去吧,把参潜儿强行带回去,她很快就
会忘了我的,我不想害她。伽伽我留下了,你们明天就走吧,影儿,你陪我出去
走走吧,拉沙的景色也不错的。」

     ***    ***    ***    ***

  午后的阳光虽是温和的,只是在这气候里,仍然不能让人感受到太阳应有的
热度,风长明和巴洛影走在拉沙的原野上,草儿还未真正地复苏,眺眼望去,满
地的荒凉。

  巴洛影披了件浅黄的兽皮衣,默默地走在风长明身旁,两人走上一处丘陵,
站在那上面,向南方遥望,风长明道:「影儿,还记得远方的泽古草原吗?就是
在那里,你把你献给了我。」

  「嗯。」

  巴洛影轻应,让身体靠着风长明的右肩,风长明伸出右臂搂住她的腰,他则
靠着了风长明的臂弯,她道:「我从来没有后悔在泽古草原所做的一切……」

  「我也不曾后悔。」

  巴洛影抬首望他,幽然道:「我以为你后悔了……你曾经说过的话,你要记
得啊!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有好结果的,我那时也不料到我后来真
的会爱上你,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没有你的。」

  「这次要离开,我的心很痛,想到离开之后,可能要与你在战场上会面,我
好想大哭一场,可是我能够不离开你吗?漠伽可以不离开,潜儿也可以,只有我
不可以,因为你最大的敌人,是我敬爱的父亲,你也不会因为我和姐姐,而选择
停止你的步伐。如果你是这样的人,或许我就不会爱上你了。」

  风长明叹道:「小时候,你和你哥喜欢欺骗我,或者我从小都是那么笨吧。
那时候,从来没想过你会成为我的女人,那时候我是你姐的男人。然而事情的演
变,你姐没有成为我的女人,反而是你成为了我的女人。我也不会想到,本该在
巴洛金阵营的我,最后竟然变成了他的敌人。」

  「假如,假如有一天,我的枪刺入你父亲的胸膛,那个时候莫要恨我,因为
在战场上是不应该有爱恨的。若你的剑刺穿我的胸膛的时候,我也不会恨你的,
真的不恨你,影儿,这次离开,可能我们的相遇就不会这般温和了。如果我们真
正在战场上相遇了,你会如何对待我呢?」

  「我会——杀了你!」

  「嗯,我听到了。」

  风长明沉重地道。

  似乎是一阵冷风袭来,巴洛影的身子打了个颤,她道:「其实,我不喜欢战
争,一直以来,都不喜欢,但我的父亲喜欢战争,你也喜欢。我真的好希望,有
一天,海之眼能够得到长久的和平。」

  「战争应该不属于女人的,可是海之眼长久的战争,成就了女人的命运,如
今的战场,女人被迫参与了。长明,像你这般爱睡的懒人,为何这般执衷于征战
呢?假如你像小时候一样无所事事那该多好,我现在有些怀念那个没有出息的你
了。」

  风长明道:「可你并不爱那个我对吗?」

  「嗯,我喜欢强大的男人。」

  「为了你所喜欢的,则我要成为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我不会强留你,也不
建议你背叛你父亲,但我要你看着,我若不能征服海之眼,就让海之眼埋葬我,
从而把你对我的感情也埋葬了。」

  巴洛影突然道:「假如有一天,你真的能够征服泽古,我做你的女奴吧。因
为战争,没有感情,但胜者,能够获得他的战利品。那个时候,你即使杀了我父
亲,我仍然可以不恨你,因为我只把你当成一个胜者,而不是我所爱的那个人,
如果你无法征服泽古,则你带我离开,去哪里都好,只要是没有战争的地方。」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我若征服泽古,我把你杀了,因为没有灵魂的你,
我不需要的,我的女奴很多,我不需要你做我的女奴,我想的泽古草原那个自由
献身的巴洛影,而不是身为战利品的巴洛影。我若败了,我也带你到不了任何地
方,因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理由的。但是,打从一开始,我从没有想过会败给巴
洛金,我风长明,看望海的最终端的时候,从来都是怀首绝对的自信的。」

  巴洛影仰脸朝风长明笑笑,道:「很多时候,我觉得你和父王有些东西很相
像,如果你们不是敌人该多好……」

  「那样也不好,因为我曾经和巴洛金也不是敌人,可那时候你却不爱我,是
不?」

  巴洛影嗔道:「那时你是我姐夫嘛。」

  风长明也笑了,道:「你那时是不会把我当你姐夫的,你别说谎了。对了,
影儿,你三妹她有提起过我吗?」

  巴洛影奇道:「我三妹和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提你干嘛?」

  「是吗?」

  风长明随口应了一句,他虽然认同巴洛影的话,可是他总觉得不是她说的那
样,那个冷冷的巴洛蕊从小就很奇怪,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又莫名
其妙的离开,在泽古草原遇见她的时候,和她也说不到两句话,此时能够回忆起
以前的事情,也明白这巴洛蕊从小都是不愿与人说话的。

  「影儿,我们回去吧,今晚你陪我睡,明天我不送你了。你离开的时候,不
要踢醒我,无论如何,把参潜儿带回去,带到她父亲的身边,那小妮子喜欢我,
也许只是一时天真的幻想,随着时间过去,她也会把我忘了的。她不像你们,也
不像漠伽,她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我不想在她那纯真的未泯的心灵撕开一道永
久的伤痕。我喜欢她的天真无邪,在她前面,我总是不能够邪恶起来的。」

  「伽伽的事情,你跟漠九私下说一声,就说伽伽我要了,如果他想夺回他的
孙女,叫他把我风长明从海之眼除名,否则,有我风长明活着的一天,伽伽我不
会交回给他的。你知道,伽伽从小就与我在一起,她今日公然在你们面前说出那
般的话,就已经是不计一切了,我当然也要拥有她的一切,谁也不能从我手中夺
走伽伽。」

  巴洛影默默地点头,那半掩的发在再次抬头时,被风撩开一丝风情,她道:
「今晚我不陪你了。我现在想和你做爱,在这丘陵上!因为我们的第一次是在泽
古草原,这次也让我选择在这里……影儿是不怕这些儿冷的。」

  风长明侧首凝视巴洛影那认真的申请,忽地狂笑,道:「在我的拥抱里,任
何寒冷的天气都无法冻到你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里,有着最烈最浩大的火焰,
但是,这次我要给你冰的凝重、火的洗礼……」

     ***    ***    ***    ***

  傍晚时分,冷阳坠落。风长明抱着沉睡的巴洛影回来,参潜儿早在门前等着
了,见到风长明就跑了过来,嘴里欢呼,风长明细声道:「潜儿,别把二公主吵
醒了。」

  参潜儿立即掩了嘴,那眼珠朝风长明看看,又朝风长明怀里的巴洛影瞄瞄,
发觉这情影很是熟悉,可她一时又记不起来了。

  风长明把巴洛影抱回她的房,对芭娅道:「你在这里照顾她一下,我和大公
主还有些话要说。」

  他和巴洛渺出来,参潜儿一个劲地钻入他的怀里,他搂着她,然后对参潜儿
道:「你想清楚没有?」

  ?巴洛渺点头,风长明就笑道:「我和你以前的一切,就当是一个不真实的
梦吧,梦醒后,我们还必须各走各的,我已经知道得你想说什么了,这之后的一
切,就托你了,让好们都把我忘了,就像我曾经把你们忘了一样。」

  他忽然放开参潜儿,搂住她,她的神情一愣,他的嘴巴已经吻到她的耳边,
以最低的声音道:「今晚我会悄悄地离开米沙,记得要安慰潜儿,我最不放心的
就是她了。」

  参潜儿看到风长明搂抱巴洛渺,而巴洛渺竟没有反对,她惊得嘴巴张大的,
道:「大笨象,你非礼大公主啊!」

  风长明回脸朝她笑,适时地巴洛渺也把嘴抻举到他的耳边,道:「把你的前
半夜留给我,在我离开你之前,我必须得到你,这是我以风长明的原配妻子的请
求,不关巴洛大公主事。」

  风长明初听大愣,继而大笑,道:「你终是不肯放过你自己啊!」

  他转身搂了参潜儿,就离开了巴洛渺,而参潜儿傻傻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只是此刻风长明搂着她,她就别无所求的,她在风长明的耳边掎喳个不停,
却不知道风长明心里正在担忧她明天要怎么面对他的绝情。[/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1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二章 婚约的终结

  西风呼啸过拉沙,那是属于春的风的,可却带着北冰的味道。拉沙与炽族同
在西陆,然而它们之间的气候却是天差地别的,某些时候,人们面对着同一个人
的时候,也会产生天差地别的感触。

  当巴罗渺悄悄地告诉她的妹妹,她要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投入她的男人的怀
抱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而当她悄悄地走到风长明的房前,她
明知道风长明因为她而故意单独要了一间房,却迟迟不敢敲响那门,有好几次她
欲转身逃走,可是想到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能够与风长明单独相处的机会,她就把
逃走的冲动压了下来。

  在房门前站了许久,里面传来了风长明叹息:「如果你没有勇气举起你的手
敲门,我很难为你开启你面前的那扇门的,虽然我此时也站在门背后等了你许久
了。」

  「咚咚!」

  轻柔的两声敲门,那门果然立即开了,风长明高大的身躯出现在了巴罗渺眼
前,里面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她背后的空间,她突然有种感觉:夜,是此刻才
来临的。

  是她一直期待却又畏怯的夜,沉重中带着未知的惊喜……

  「进来吧,假如你的腿还没有站到麻木的话。」

  风长明望了一眼她,转身就朝里面走了,巴罗渺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升起莫
名的恨意,她没有跟着风长明进去,而是转身离去了,她的脚步有些重,风长明
自然听得很清晰,他转身看看外面黑压压的夜,那门开启了无尽的黑暗,可毕竟
没有真的迎来她的原配妻子,所迎来的应该是西风的嘲弄吧。

  他的嘴角拉出一点点笑,此时他粗糙的白明的脸庞在笑里,看起来却如傻笑
一般的,他也没有回头去关那扇门,而是从外屋走入侧门,通过侧门到达内室,
然后和衣上床,闭起他的双眼——对于睡眠,他天生的能够接受,也因此,当他
闭上双眼的时候,他能够很迅速地睡去。

  他真的睡去了,虽然带着很多的遗憾和无奈。

  也就在他沉睡的同时,脚步声又响起,那是属于巴罗渺那双无比美丽的脚踩
在夜的轻响,她原本已经回到她与巴罗影同寝的房前,只是她竟然无法敲响那门
了。

  她就在自己的门前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然后又悄悄地转头走回风长明的房
前,却意外地看见那一扇门没有关,她的心中就莫名地涌起一阵感触,平时冷静
的她,黯然地流出眼泪——这扇门,已经为她开着,则不论她是否愿意进来,风
长明都愿意在这夜里为她而敞着这一扇门的。

  在特定的时间里,任何时候她要进来,她都不需要在敲门了!

  在这冷春的夜里,她的心忽然觉得温暖了许多,从而想起了雪城那个为了她
而爆发怒火的少年,也就在那个时候,她在心里第一次承认风长明是她的男人。
她清晰地记起了这些。

  她进来了,并且把那为她开着的门关上了——她已经进来,没有必要再让那
门敞着迎寒风,那门,本就只为她开而已。

  她轻悄悄地走入内室,每走出一步,心儿就跳得越是快,直到走到风长明的
床前,她的心几乎要从她的胸膛里面跳出来了,可是看着床上风长明一会,她的
心却跳起了怒火:「这家伙竟然在等她的时候睡着了?」

  她本是个很文雅的女人,可此时心里冒火,把她的冷静燃烧殆尽,她弯腰下
去,双手抓住风长明的胸衣,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抓提起来,然后抛到空中,当
风长明的身体从上掉落时,她的脚猛然撩踢,正中风长明的屁股。

  风长明惊呼一声,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就撞到了地板上,他叫了一声痛,躺
在地板睁眼看着怒气冲冲的巴罗渺,又看看四周,然后笑道:「我好像是睡在床
上的,怎么醒来却睡地板了?」

  巴罗渺仰脸不朝他,啐道:「那是你自己掉下来的。」

  风长明坐起来道:「我睡觉一般都很安份的,可以保持一个睡姿好几个月,
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

  「谁知道?」

  风长明也不与她计较,站起来看了看她,然后坐到床边,拍拍右边的床板,
道:「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因为我记忆里的大公主,并非反复无常的女人,然
而你回来了。」

  说到这些,巴罗渺直感脸面发热,她低头凝视着风长明,嗔叱道:「你是否
很得意?」

  「有一点。」

  风长明笑道。

  「你……」

  「但我心里更多的是欢喜和感激,欢喜你的到来,感激你不曾把我遗弃,多
少年了,虽在未懂事之时就成为你名份上的男人,可长久以来,你都无视我的存
在,当我第一次把你搂在怀中,那时候你脆弱得懂得依赖我。可很快的,我们又
分别。」

  「也许我们的世界,是从雪城开始,也是从雪城结束的,本来无法回到那曾
经,只是你要我给你一份真实,我就为你留一扇通往黑夜的门,我曾说过,你从
小就是我的女人,而我的女人只有我能够伤害,则便让我把你往最长的黑暗里刺
伤吧。」

  风长明伸手过去,巴罗渺的神情紧了紧,风长明的右手掌就停在了她的左脸
侧,被她的眼睛一盯,忽然不敢去抚摸她的脸了,正要缩手回来之时,巴罗渺的
左手提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一愣,那手就顺着她柔滑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就是这一张脸,他看
了不知多少年,可真正抚摸,这还是第一次的,这一张脸,从小就属于他风长明
的,可他能好好地抚摸一下,竟然是这个时刻……

  灯光照着巴罗渺清雅明净的脸,她那双迷茫闪烁的眸泛起了泪光,抚摸着她
的脸的手,这般的温柔!如此粗犷狂妄的男人,在第一次认真抚摸她的时候,竟
然是如此的温暖的感觉,令她莫名地就想哭。她不常笑,也没想过自己会想在一
个男人面前哭泣的,她是巴罗渺,巴罗王朝的骄傲的大公主,可她要得到自己的
男人的抚摸,却要经历如此多的事情!

  「你长得这般美丽了!其实你一直都这么美的,只是很少对我这么好。以前
若我这般碰你,你会不会给我一巴掌呢?」

  风长明叹道。

  「啪!」

  风长明的话刚说罢,巴罗渺就给了风长明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

  「我以前打你,是因为你那时不争气,叫人生气;我现在打你,是因为你对
不起我,让我心痛……呜呜!」

  巴罗渺终于失去她平时的冷静,依着风长明的手倒入风长明的怀里,风长明
搂住她纤细的腰,让她侧坐于他的双腿上,俯首就吻住她的嘴,巴罗渺的双手立
即攀上他的颈项,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和风长明吻个不休……

  「疼吗?」

  当一吻结束,巴罗渺喘着气问道。

  风长明知道她是问她刚才给他的那一巴掌,因为她的手此时就抚摸着她刚扇
打过的地方,他笑道:「你打得不是很重,我的脸皮又比较厚,所以,应该不是
很疼。」

  「什么应该?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

  巴罗渺嗔道。

  风长明道:「可我这是不痛不痒耶……」

  「放我下来。」

  巴罗渺轻声道。

  风长明眼珠转了转,道:「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此时又要后悔吗?让我抱
多一会吧,虽然你从小就是我的女人,但能够抱你的时候真的不多,现在只有我
们两个人,只说我们两个的话,其他的一切,都不要顾了。能够给你的时间只有
这前半夜了,这么多年,你名份上作为我的女人,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的。」

  「我给其他女人很多,也没给过你什么,虽说与你似乎没有过感情上的多少
交集,可你知道,有些感情,是与生命连接在一起的,不是用语言和行动去表述
的。」

  「你我之间或许就是这样吧,你我的生命和缘分从小联姻了。所以,对你,
我不言感情,也不说爱或喜欢。只是说过,你是我的女人,从小都是……然而以
后,可能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将变成不可触及的存在了。」

  巴罗渺忍不住埋怨道:「你就不能重回我们这边吗?你本来就是巴罗王朝的
男儿。」

  「走过的路,那是生命的痕迹,我不想回辗着曾经的痕迹去度过我的人生,
生命总是在前进,人也要往前看,不要说我狂妄,其实我懂的,哪怕我回头,我
也找不到我所要的东西,虽然我小时候在你面前真的很懒惰,什么事也不想做,
所以被他们看扁了,可是我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心里就没想过要屈服于别人,让
别人控制我的命运。」

  「当我渐渐长大,我这种信念越是坚定,我要让海之眼屈服在我的脚底下,
在我所踏过的每一寸地方,每一根草、每一颗尘泥都得为之震动不已,也只有这
样,才能配得上是你巴罗渺曾经的男人!」

  「我这生命,不仅仅属于我;也属于那些与我同战过的战士,那些活着的、
战死的,他们曾经与我往同一个目标而拚杀,若我放弃那个目标,我无法面对他
们。我要带着他们的热血,完成我的、他们的荣耀。若叫我回头,则把我的头砍
下来,那时,我的头会转回去,遥望你们的方向……」

  巴罗渺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幽幽地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虽然不想
承认,但以前那个只睡觉又无能的你,的确可爱多了,你恢复你的容貌吧,我爱
的人是风长明,不是白明。我的男人,也只有风长明而已。」

  风长明笑笑,回应了她的请求,很快地恢复他的原貌,却突然学着巴罗渺的
声音道:「哟,我老公是天下最帅的男人。」

  巴罗渺听他学自己的声音学得如此惟妙惟肖,「扑哧」就笑了起来,嗔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东西的?学我的声音干嘛?我又没有说过你是最帅的,也
没说你是我老公。」

  风长明道:「你笑了,你应该多笑些,你笑起来其实很美,可是你们三姐妹
都很少笑的,影儿以前会笑,现在也不大笑了。」

  「不说影儿好吗?也不要说她们……」

  风长明点点头,认真地道:「你真的不后悔吗?」

  巴罗渺颔首,低志道:「因为婚约,你以前名份上是我的男人,我不承认,
心里也不喜欢,可我毕竟不曾想过别的男人,更没想过要成为你之外的男人的女
人,直到雪城时,你说我是你的女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一生都甘愿做你的
女人。然而,今日你无法面对你曾经的话,我也无法走入你的世界了。」

  「但今夜,我允许我成为你的新娘,就算没有婚礼,也没有祝福,但我以我
的纯洁向你诉说一个女人无奈的人生的一个甜蜜的梦。当梦醒后,我就是你的敌
人,从此不需要任何语言。」

  风长明埋首吻她的耳珠,柔声道:「渺儿,你喜欢什么样的花儿?」

  「嗯唔,好痒……我喜欢雪花,雪城的雪花!」

  「闭上双眼,我给你雪花的祝福,那是来自雪城的最诚挚的洁白。」

  朦胧的油灯光中,风长明的身体悄悄地燃起了元素之火,将他和巴罗渺包围
着,而整个寝室竟然渐渐地出现一些飘白,那些飘白渐渐也浓了,慢慢地演变成
雪花在寝室的灯火中飘荡,这情景相似于风长明曾经为朵依丝所造就的纯洁的世
界,不同的是,那时的风长明是突然爆发的力量,不似现在般掌控自如,皆因恢
复记忆的他,同时也提升了他的控制能力。

  而此时的情景,有一点也是与朵依丝时不同的,朵依丝的那次飘雪,是在白
日,此次飘雪,却是在火焰中,因此呈现一种迷蒙的朦胧雪求,飘渺而浪漫。

  「渺儿,可以睁开你美丽的双眼了,虽然不是一个很纯洁的世界,但却像雪
城那般的飘渺,而且多了一些温馨的颜色,和你的名字一般可爱。」

  风长明在巴罗渺耳边温柔地道。

  巴罗渺睁开了双眼,忽然怔住了,雪花在寝室里飘悬,而她与风长明却在火
焰之中,这令她想起风长明在雪城时,也是这般的,那时风长明整个地被火焰包
围,而她却在风长明的怀抱里,那时的整个天地,都飘着雪花……

  巴罗渺首次露出天真的笑容,举起双手去接那些雪花,几片雪花落入她清雅
的脸蛋,黏于她的睫毛,很快地化为晶莹的水珠,闪烁在她的淡眉之上,而一些
更加晶莹的水珠,从她的眼眶里溢滚出来,她的双手虚抓了几下,突然抱住风长
明,朝风长明的脸劲吻,一边吻一边抽泣,风长明拥着她发颤的娇躯,任她哭个
够,她受了十多年的委屈,就让她一次发泄出来也好。

  她吻够之后,埋首在风长明怀里继续哭,风长明叹道:「也许不应该让你有
所回忆,只是你抓住了我,我就应该给你一些美好的回忆。」

  「渺儿,跳支舞给我看吧,在我为你创造的雪花的世界里,用最美丽的双腿
跳支舞给你的男人看,让我以后在战场厮杀时,想着的是你的舞蹈!在血与火的
世界里看见你的温柔……」

  巴罗渺又一次吻住了他的嘴,风长明回吻了她,两人缠吻一会,巴罗渺双手
轻推在风长明的胸前,风长明放开了她,她就站立在风长明面前,举手擦了擦眼
泪,道:「很多人看得到我有一双美丽的腿,可这世界上,只有你能够看这双腿
跳舞,我这辈子只为你一个人跳舞。」

  风长明笑笑,身体倒下去,右手肘撑着床板,手掌托着脸,侧身躺着,眼睛
盯着巴罗渺,道:「我这辈子,也只要求一个女人为我跳舞。」

  「有你这句话,我想,哪天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恨你的。」

  巴罗渺把擦泪的手放落,轻轻地放在她脖子上的蓝系带上,那蓝系带是属于
她身上蓝披风的,她今晚披着蓝色披风似的礼服,直拖到地面,披风内是白色的
羊绒衣,腰臀系一束淡红的狐球裙,那裙只遮住大腿的一半,从而显露出她那修
长笔直的玉腿,从裙边沿下来的,是两双以黑色熊毛织就,似长袜一般的裤脚,
脚穿一双青黛的皮靴,那靴盖过她的小腿,这一身的装束,完全把她的美腿展露
出来了。

  女人,总是知道她们最美的地方在哪里,也知道如何把自己最美的地方展露
在世人的眼中。

  「战争,总免不了要杀人。但除了战争以外,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的。战
争是残酷,但人性,在生活中,就不必太残酷了。毕竟,除了战争以外,人还有
着生活;生活应该给予人一些平静的。」

  风长明如此说着,他知道,若真的与她们敌对之时,要他亲手杀了她们,是
很难的。

  「我们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些将来的事情?我怕……」

  巴罗渺垂首,右手扯扬起了蓝衣,风长明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看着
她,她的手儿扬起那蓝衣,像扬起一阵蓝色的风,然后就轻轻地起舞,她高挑曼
妙的身体伴着她的披风而舞动,那种舞蹈没有规律,或者她根本就不曾跳过舞,
但此时跳起来,却是如此的自然,不管她如何跳,似乎都能够把她美好的身段尽
情地显露无遗。也许,她并非用她的身体跳舞,而是在用她的心,所以才会如此
的自然。

  风长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身上的火焰早已经消失,此时寝室里只有原来的
灯火——一种朦胧的迷黄。

  巴罗渺手中飘扬的蓝色披风,忽然朝风长明轻抛过来,风长明没有动,任由
那蓝色披风盖住了自己的头,拿开蓝色披风,却见舞动中的巴罗渺在解她的白绒
衣。她脱衣的动作和跳舞的动作出奇地配合,当她解开白绒衣时,她的动作是弯
腰下去,再次直腰起来的时候,那绒衣却留在地板上。

  风长明就看见她的浅蓝的内衣,那是极其简单的装束,就像只以蓝布条束着
她的精致的胸脯,纤细的腰显露在迷黄的灯光中,在跳动着如灵蛇般的舞步,蓝
色内衣上胀着两点别致的突起,在身体的摆中,那一隆膨胀晃跳不止,风长明知
道巴罗渺的蓝内衣之下,就没有别的衣物包裹了。

  巴罗渺背转身,在她的采的扭动中,围于她臀部的狐裙从她修长无比的腿滑
落,她用一种很轻的动作从狐裙里飘出来,正面对着风长明,她的胯间是一条蓝
色的亵裤儿,似乎是与她的蓝色胸衣是一套的。

  风长明从她那胯间看到了女人特有的凹凸,巴罗渺在舞动,那一双手就要伸
到她的双腿间去褪那黑色熊毛长裤筒。风长明却突然道:「可以留下一些东西给
我吗?你为我跳的舞,我已经记住了,虽然你确是不会跳舞,然而你为我跳的,
却是最好的。过来吧,有些东西应该是男人做的,我想在我对你造成伤害之前,
给你一些温柔的记忆,毕竟不能只让你记住我的粗暴。」

  巴罗渺停止了她所有的动作,却没有听从风长明的话,她只是沉默不语地站
着凝视风长明,那双眼睛里充满怨嗔,风长明蓦然明白她的心思,他从床上跳下
来,走到她的面前,柔声道:「忘了女人是应该被男人抱上床的,主动爬上男人
的床的女人,很少被那男人珍惜并记住的。」

  「让我抱你上床吧。」

  风长明把巴罗渺横抱起来,在那一瞬间,巴罗渺的眼睛再度溢出眼泪,她今
晚已经付出太多的,她的骄傲、她的自尊都为风长明付出了,但她还想保留最后
的一点矜持,哪怕她确实是他的妻子、她的心里多么的爱他,她多么期待把自己
的一切都交给他,她仍然希望,这一些,是他主动想要的,她仍然希望,是他的
男人抱她入怀……

  风长明抱她上床,笑道:「你为我而舞,可是我不是舞女,不能为你跳舞,
我就为你脱衣吧,哈哈!」

  风长明大笑,巴罗渺眉头皱了皱,心想这家伙没两下子就恢复了他的本性,
她叹道:「我替你……」

  她突然闭嘴了,风长明却明白她的意思,惊奇问道:「你愿意替我宽衣?」

  巴罗渺坐了起来,道:「虽然没有了婚约,也没有婚礼,可我既然来了,就
是你的妻子,哪怕是半个晚上的妻子,也终是你的妻子了。妻子,当为她的丈夫
宽衣的。」

  她跪坐于床前,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向了风长明的衣扣,几片雪花落入她的嘴
唇,风长明忽然抓住她的双手,俯首吻去她嘴唇上的雪花,笑道:「本来无味的
雪花,落入你的嘴唇,竟变得香甜——你是我香甜的妻子哩,巴罗渺。」

  巴罗渺的脸上现一种晕红,在灯光的照耀下,不是很明显,显一种朦胧,然
而,亦是一种真实。

  她的双手微微挣扎,风长明却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腕,道:「你是我最初的妻
子,则我便给你我的最初的……」

  「你还是最初吗?你都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了!」

  巴罗渺听他说「最初」心中就升起一阵阵怨意,立即打断了他的话,他却还
她以狂笑,他道:「巴罗渺,你别老自以为是,我要给你的,是我最初的——本
性,就在这个时刻,给你。我本性里的不变的狂傲,我醒着的时候绝对的悍性,
喝!」

  随着风长明的一声狂喝,他体内的气劲狂发,烈焰爆燃的瞬间,他身上的衣
服全部爆碎,顷刻间就赤裸地站在巴罗渺的眼前,那一具裸露的、凶悍的躯体像
战神手里的战枪,叫巴罗渺生出一种要下跪的屈服感。

  燃烧的元素火焰里,风长明赤裸的躯体在张扬,胯间的物事像燃烧的烈焰之
枪,傲立于他的小腹之前……

  巴罗渺终于明白了巴罗影所说的,风长明身上有着与别的男人与众不同的地
方,也明白为何白日里与他欢爱的风筝是因何认出他的,而黑夜里与风长明缠绵
的风姬雅却无法认出自己的弟弟,只因为风姬雅除了风长明之外,不曾有过别的
男人进入身体的感受,而使用眼睛时,是不需要那种感受的,眼睛所看到的,可
以直接说明很多事情,巴罗渺此时就清楚了风长明的与众不同——那七粒彩色的
肉珠,只有风长明这种怪物拥有。

  那或者是一种病态,可正是这种病态造就了一种奇观!

  她此时不能够了解男人进入女人的身体,给女人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更
不会了解风长明进入她的身体时又是一种怎么特殊的感受,然而,她了解,她将
会明白这所有的一切,用她的身体去迎接、用她的心灵去感受!

  「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本性,不变的最初,啊哈哈!」

  「你这狂妄的猪!」

  巴罗渺嘴里怨嗔,双眼却低下去了,脸儿的桃红经久不消去,风长明伸手托
起她的脸,道:「我害羞的处女,怎么平时那般冷静的你,此时心却跳得那般的
剧烈?」

  「我……我哪有?」

  「没有吗?让我听听你的心跳,我想我是对的。」

  风长明突然把她推倒,随之扑到她身上,把脸压在她的柔软的左胸静听,巴
罗渺感到自己的心跳似乎是停止了,可事实上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许多,她双手
略略推拒风长明,然而却发觉此时的自己很无力,她就呻吟道:「你……你听够
没有?」

  风长明抬起脸,正面凝视她,道:「我听到你的心声了,你想听听你自己的
心声吗?」

  「我、我怎么听得到?」

  「我可以转述给你听。」巴罗渺带泪的双眼充满疑问。

  风长明就道:「你心里在呼唤我,你在说:『来吧,我的男人,进入我的身
体,给我最强烈的、最真实的冲撞……让我的脉搏和你的血液连结在一起。』这
就是你的心声。」

  风长明在转述巴罗渺的「心声」那一段,是以巴罗渺特有的声音说出来的,
若房外有人听到的话,绝对会以为是巴罗渺亲口所说,可巴罗渺听着他学自己的
声音说出那些话,只羞得无地自容,在羞中又带着气愤,她恼道:「你别老是学
我的声音,那些话全是你说的,不是我的心声。」

  「唔,难道是我错了?」

  巴罗渺看着他装傻的样子,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然后换一种凝重的神情,幽
然道:「我的心是这样的,你要不要听?」

  「嗯,要听。」

  风长明此时也是一脸的认真。

  「我要你成为海之眼最强的男人,因为你是我巴罗渺的荣耀和最爱,你能够
理解么?」

  风长明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点点头,道:「很高兴你能够理解我,有你
这句话,我可以放手去做了,哪怕我的枪刺入你父王的胸膛,我想你也不会恨我
的了。」

  巴罗渺叹道:「那时,想恨都无法恨了,当你的枪刺向我父王之前,我的命
或者早已经祭你的枪。然而我仍然可以让世人知道,我巴罗渺从小许配的男人,
不是一个孬种!哪怕牺牲我所有的一切和幸福,我也要对你寄予这种期望。你知
道吗?当我听着别人说巴罗大公主的男人是一个无能的男人之时,我的心有多痛
有多恨?」

  风长明抚摸她的眼睛,从而抚摸她的眼泪,他知道,她的眼泪里,掺杂着太
多的东西——她们两姐妹的眼泪,都掺杂了太多东西,但,不管怎样的流泪,似
乎都因他风长明而起的。

  「你说过的,此时不想说那些,现在这个时刻,只单纯做我的妻子好吗?」

  「嗯……」

  巴罗渺哽咽着应道。风长明抚摸她的眼泪的手移到她的胸部,她的眼神有了
些波动,风长明就道:「我要为我妻子宽衣了,我有很多的妻子,很多的女奴,
可我很小的时候就想替你宽衣,想搂着我的小小的妻子睡觉,这些以前不曾对你
说的,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他解开巴罗渺的蓝胸衣,巴罗渺感到胸前一凉,那被蓝布包束的精致的蝶乳
浮现,那是处女特有的完美的蓓蕾,当风长明的手覆盖在她的蓓蕾,她却感到一
种温热,那是一个男人的手的温度……

  一种酥痒由她的乳房传遍她的全身,她摆脸到一边,轻咬着唇。

  风长明伸手过去扳正了她的脸,笑道:「你连面对你的男人的勇气也没有了
吗,巴罗大公主?」

  巴罗渺仍然能够感到他的另一只手在她柔嫩的蓓蕾上作恶,而他的语言更是
一种作恶,她答非所问地道:「好……好痒……」

  风长明微微一笑,手指捏弄着她的乳头,巴罗渺轻咬着唇,双眼恼羞地瞪着
他,嗔道:「你要一直玩我那里吗?我……我……」

  风长明感到她的乳头在变硬,故意把她的手拉到她自己的乳峰上,逗她道:
「瞧瞧你的柔软变得坚硬起来,你这里的反应,就像我的那根东西一样,受到刺
激,就会变得很坚硬的……好摸吗?」

  「自己……有……有什么好摸?」

  「哦?那你摸我吧!」

  风长明又把她的手导引到自己的男根上,巴罗渺碰触到他的烫热的硕根,猛
地缩回手,风长明笑了出来,埋首在她的乳房,舔吻着她的乳晕,右手拢着她的
左乳,左手却悄悄地伸到她的私处,隔着她的蓝色亵裤抚弄着她那里的嫩肉,巴
罗渺被他的手碰到敏感地带,娇躯微颤,略微挣扎,臀部扭动之时,不自觉的呻
吟出来:「不……不……」

  「不」什么,她没有说出来,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风长明从她的胸脯直吻到她的平坦的小腹,他的手指感到她的亵裤已经湿润
了,他道:「瞧我们的大公主开始尿尿了,嘿嘿,你小时侯一定很喜欢尿床!」

  巴罗渺一惊,要抬首起来,风长明的手指适时的隔着她的小亵裤挤入她的肉
缝去,她仿佛被电击一般,身体一软,仰起的上半身又跌落下去。

  风长明道:「逗你的,你没有尿,不过,倒是真的湿了,啊哈哈……」

  虽然笑得很轻,可也总是得意无比。

  他坐了起来,托起巴罗渺的美腿,脱去她的皮靴,然后把她的熊毛裤桶脱下
来,巴罗渺那双洁白的、精致的、修长的腿儿便呈现在他的眼前,他抚摸着这双
圆直的肉腿,叹道:「真是巧夺天工般的玉腿,论腿的精美程度,你也许是海之
眼第一的,就连美的女神也无法与你媲美。」

  巴罗渺被他摸得痒,可听着他的赞美,她又是羞怨又是欢喜,这双腿,是她
最骄傲的地方,也许她其他的地方也是无比美丽的,可她的这双腿却是独一无二
的,能够与她的腿相比的,在她心中只有她的三妹巴罗蕊那一双更加修长的腿。

  「真想把它们砍下来,用冰封印起来,任我时刻欣赏!」

  风长明很坏的道。

  巴罗渺听了,心中却没有厌恶,她也嗔道:「那你就砍下来吧,让我,哪里
也去不了,只留在你身边……」

  「可你毕竟是要走的……」

  风长明顿住了,他知道现在不该说那些,为了掩饰他的错,他的嘴就轻吻着
巴罗渺的小腿肉,从她的小腿一直吻到她的大腿根,然后把她的双腿撑分两边,
他则跪趴在她的双腿之间,埋首吻在她湿润的小裤儿中央。

  那湿热的舌头虽然隔着裤布,但巴罗渺却真实的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热度和挤
压,她的身心难以抵抗这种挑逗,呻吟之中身体微微上移,风长明的双手却按住
了她的小腰,让她难以扭动,也不能够摆移身体,他抬起脸,道:「那么安静的
大公主,怎么现在这么好动?」

  巴罗渺真是羞得想找地缝钻进去,她不轻不重的踹了一脚风长明,嗔骂道:
「我怎么知道?你弄得我……」

  「我弄得你怎么了?」

  「我不说。」

  说话的同时,风长明已经悄悄的捏住了她小裤的裤边,轻轻的拉扯下来,巴
罗渺惊觉,反射性的伸手去拉住她的小裤,风长明的双眼看望她,她又侧脸到一
边不敢与风长明对视,但她抓着小裤的手却慢慢地松开了。

  昏黄的灯光中,雪花依然在飞扬。

  一条蓝色的小裤儿从风长明的手中飘出,与被灯火映黄的雪花一起飘扬在寝
室的空间……

  风长明在灯光中注视着巴罗渺的双腿之间,发觉她的私毛很是特别,似乎是
修剪过的,只是淡淡的直直一笔浅画于她阴阜之上,在阴唇两边以及其他地方,
却不生一根毛。

  他觉得这灯光不够亮,暗里运起他的火性元素,在他的额头燃起炽白的元素
之火,那火直把巴罗渺的妙处照得雪亮,巴罗渺想不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捉弄自
己,本来在暗火中让一个男人看自己的羞处,已经叫她很尴尬,谁料这混蛋竟然
用他的魔武之技把她的地方照的亮白,他现在看她那里,定像是在白日里看得那
般清晰吧?

  混蛋,好坏……

  风长明身手抚摸着她的一字妙毛,道:「你是不是经常修剪、梳理你这毛毛
啊?」

  巴罗渺双眼瞪着他,羞嗔道:「才没有,我这是天生的……你,不喜欢?」

  「很喜欢。」

  风长明没有抬头,眼睛依旧停留在她的双腿之间,那里除了上面的一短笔私
毛,其余的地方光滑无比,两扇隆起的肉丘紧密地合在一起,很像鲽梦的私处,
然而鲽梦的私处是完全无毛的,而且在兴奋时,她的腰臀以下会浮现出一种金黄
的鳞印而腰臀以上的地方却呈现一种半透明的状态,却不知巴罗渺兴奋时会是怎
样的光景了。

  她的光洁的妙处已经湿润无比,在光照之下,闪烁液体特有的晶莹质感。

  「你……你看够没有?把你额头上的火光撤去,你这混蛋,怎么能把武技用
在这些时候啊!你让我有点秘密好不好?」

  巴罗渺极不适应风长明额头上的明光照耀。

  风长明没有回答,但他额头上的炽白的元素火光却渐渐消失了,他埋首在巴
罗渺的双腿间,嘴唇压在她的洁嫩的阴唇,伸卷出他的利舌,顶开她的阴门,舌
头钻入她的夹缝里,舔吻着她的无比的娇嫩。

  巴罗渺的身体一紧,双腿要紧夹,但风长明在双腿之间,她是无法把双腿合
拢起来的,她受不了风长明的舌舔,臀腰扭动,双手软撑床板,要把臀部提升起
来,以便脱离风长明舌头,却被风长明的双手固定着她的小腰,让她能够动作,
却难以把身体往上移,只是她越是扭动腰身,妙处所得到的摩擦越是剧烈。

  她的身体在渐渐的升温,一种难以解说的骚痒传遍她的身体,造成一种莫名
的空虚感,希望得到一种充实,以及强烈的撞击和摩擦,用以消除那未曾有过的
身心麻痹之感。

  「巴罗渺,你的双腿怎么这么有劲?别夹我的头太紧,你下面的嘴巴要把我
的头也吞下去吗?」

  风长明说着抬首起来,攀爬上去,抓了一把她的蓓蕾,然后强迫性的吻她,
巴罗渺因为他的嘴刚吻了自己的羞处,此时却被他吻了,心中羞意难当,紧闭着
嘴巴不愿意让他的舌头进来,可一会之后,她抵挡不住,风长明的舌头顺利的进
入她的口腔,扰捣着她的嫩舌,她心中情意迷茫,只顾和风长明的缠绵,手儿却
在不知不觉中被风长明拉到他的铁棒之上,她这次没有缩回手,当风长明放开她
的手之时,她仍然紧握着他的火热的男根,发觉自己的手太小了。

  「喜欢这坚硬和热度吗?」

  风长明吻咬着她的耳廓,低声挑逗。

  巴罗渺听了他的话,就想缩手回来,就听到风长明道:「那是一个妻子必须
抓紧的东西,不能随便的就松手哦……假如你认为你还是我妻子的话。」

  「你在逼我?」

  「男人都是习惯往女人的最深处逼进的,你不懂吗?」

  风长明的手回握住自己的男根,巴罗渺手自然回缩,却不知往哪里放,风长
明道:「用你的手抱紧你的男人,因为我以后可能无法让你抱了。」

  巴罗渺听了,默默的把双手放到了风长明的背上,环缠住他,风长明笑道:
「真乖,原来巴罗大公主是个乖女孩。」

  巴罗渺嗔怨道:「我今天让你为所欲为,你还要折辱我吗?」

  「不,我这是真心的,说你乖。」

  「嗯……真心的,那就好。其实只想做你的乖妻子而已。」

  巴罗渺幽然而叹,忽感一个火热的圆形东西堵在她的湿穴口,她惊道:「你
要……」

  「是的,我要进去了,进入我妻子温暖的梦穴,也许最初有些痛,你忍一会
吧。」

  风长明坏坏地盯着巴罗渺,她的脸儿在灯光中显红了,双眼缓缓闭上,道:
「我不要你这么温柔,这不是你的本性,我要你给我你最真实的一面,在你的温
柔和粗暴里,我觉得你的粗暴和狂妄才是你最真实的。」

  「可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很温柔的……」

  风长明轻声说着,嘴巴却突然咬在巴罗渺的洁嫩的脖子,躬着的臀部突然朝
巴罗渺的双腿之间沉压下去,那巨龙突破巴罗渺的凤门、直然闯入她的凤道里,
巴罗渺的身体受到最初的刺入,痛苦的呼喊出来,双手紧紧的抓住风长明的背,
脸儿陡仰、嘴儿在呼喊之外紧咬着唇,双眼也在她的身体僵直的那刹那大张,茫
然的盯着风长明。

  当刹那的阵痛过去,她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下体的膨胀感,清晰的感觉到她的
容道里容纳了风长明的那根巨大的家伙,那一阵阵的麻痛令她的身体在僵硬之后
开始颤抖,她的双腿大张着,可她感到那一双腿忽然不是自己的,已经不大受她
的控制了,她紧咬的唇慢慢的松开,道:「为何你不动了?」

  「我的粗暴已经过去了,你也真实的感受到了,我以为你会痛得晕过去的,
不料你果然是坚强的巴罗渺,痛的咬得自己的双唇见血,你也坚持把我的分身容
纳了,而且紧紧的包夹着我。此时也让我静静的感受你的包容、你的湿润、你的
娇嫩、你的颤动……我想这安静的一刻,是我粗暴后的温柔。你,感受到我在你
的身体里了吧?」

  风长明的手在她的胸脯抚摸,他的嘴却凑过去吻着她唇上的血迹,巴罗渺开
始呻吟,风长明又道:「你的穴儿真深,几乎可以把我的男根全部容纳,我遇见
这么多的女人,能够把我的分身容纳的,只有鲽梦而已,其余好象也有一两个能
够勉强容纳的。我想,如果我尽全力顶撞,会能够全部进去哩,只是刚开始,怕
你痛得打我,哈哈。」

  巴罗渺道:「我要打你,我早就打你了。你以为我真的不痛吗?你快把我下
面撑裂了,混蛋,这时候你说什么风凉话,你得意了?」

  「因为得到了你,所以我得意。」

  风长明很自然的承认了,巴罗渺听了不但不反感,反而觉得甜蜜,从这句话
中,至少她知道风长明是在意她的,若不在意,便没有得到之后的成就感了。

  「你别吻我唇,我唇流血了。」

  「男人都是嗜血的,特别是在这事上,男人见到血就疯狂。」

  他一边说着,臀部开始慢慢动作,巴罗渺见过他的男根的特征,此时他运动
起来,她感到了那七粒奇特的彩珠在她的体内滑动,竟然可以带给她超乎想像的
快感,那种仿佛被按挤入肉体深处的感觉,在她的体内仿佛拉拖出七道奇怪的性
感带,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那根东西不仅仅是粗长而已,且是最会作坏的。

  然而,她喜欢这种坏……或者,女人都喜欢吧?找机会问问二妹……

  随着风长明的抽插,她开始呻吟,她本是安静的女人,可偏偏到这个时候容
易比其他的女人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这跟她的母亲很像,她的母亲伊芝也是极
安静的人,然而一到了与巴罗金欢爱之时,一旦兴奋,就很会叫床,并且会比一
般的女性要疯狂许多……

  巴罗渺似乎继承了伊芝的这种特性,她的呻吟声随着风长明的动作的变快,
而变得越来越无度,几乎变成一种呐喊。

  其实她呐喊,有一半原因是因为她初次的痛,虽然最初的裂痛,在抽插的磨
擦中,渐渐演变成一种火辣辣的麻痛,可终究是一种痛的,女人或者是世上最能
忍爱痛苦的动物,可偏偏也是最能叫喊的动物,加上强烈的性刺激,她的呐喊中
不带着一种特有的味道,虽然她心里极不愿承认,但这些,无疑就是所谓的叫床
叫她巴罗渺羞怯却又无法抑止的。

  谁叫她是伊芝的女儿呢?有着那般会叫床的母亲,当然也有着这般会叫床的
女儿了。

  欢爱中,风长明那特有的体香又涌出来,此时因为风长明所控制的雪花已经
尽落,室内尽是昏黄,是一种糜黄的色彩,两具被灯光照黄的肉体在床上纠缠,
巴罗渺被风长明体内散发出来的淫香浸淫,不但淫叫无度,且开始主动迎合风长
明的抽插……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两人的身体开始渗汗,汗珠凝结在巴罗渺尖巧的鼻峰,
她的嘴儿半张半合的,喘气如雾,眼睛燃烧着旺盛的欲火,也许平时越是安静的
人儿,到了某种时候越是放浪。

  巴罗渺在性爱中是放浪的,她的腰臀扭动得很剧烈,这不应该是一个初次的
女性应该有的扭动,可是她竟然可以双腿紧夹着风长明,让她的小穴在扭动中紧
紧地夹扭着风长明的男根,这令风长明兴奋无比,一次次地把男根捅入她的缝道
里,然后再快速地抽拉出来。

  而巴罗渺的叫唤是永不停歇的:「噢噢响,啊啊啊,长明,好老公,渺渺要
做你一世的妻子,让你抽插一世……」

  她是冷静、多谋的巴罗渺没错,可她偏偏能够淫叫出这般的话,若风长明事
后说给别人听,听者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的,当然,风长明也不会把这些随便告
诉别人——要说,也对自己的女人说,嘿嘿,找机会跟巴罗影说。

  「啊啊!我要夹得你断……」

  风长明听到巴罗渺叫出这一句,心中斗气提升,也知道她已经被他身上那种
奇异的香气弄得神智迷糊了,他立即从巴罗渺体内抽身出来,巴罗渺感到从未有
过的空虚,随口就叱道:「你干什么?」

  风长明不回答,跳下床来,拖住她的双腿,把她双腿扳压回她的胸脯两旁,
只见她那被他抽插甚久的淫水闪亮的蜜穴,不但沾着血,且红肿之极,在红肿的
两扇嫩肉之间,张着一个略大的裂缝,那里面的嫩肉粉红之极,嫩肉之上时刻流
转着桃红的水彩。

  风长明看着淫心陡强,胯间的巨物阵阵抖震,他右脚踏床板,左足单立,手
持巨根就朝那肉缝裂口插刺进入,巴罗渺痛呼一声:「啊,又要进来了……」

  「啊啊啊,风长明,你插得好深,我痛……双腿麻……噢喔喔……」

  风长明强猛地压插着巴罗渺,时不时地看着两人交接的地方,只见那花穴被
他的巨根撑分两边,每次进入都把她的大阴唇也挤进去了,而出来时却连她的小
阴唇也抽带出来。

  她的初穴夹得他非常之紧,而他压抑了许久的情欲最终爆发,再也不复最初
的温柔,迅速的、猛烈的冲刺,令巴罗渺那双美腿也开始自然颤抖了,她的腿部
肌肉开始抽搐,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单,那头摇摆得像鼓锤,长长的发丝在她
的摇摆中,竟然飘荡不止,在淫香与男根的双重刺激下,巴罗渺呈现一种兴奋的
疯癫状态,嘴里呼喊出她平时八辈子不愿意听到的声音……

  「噢啊!噢啊!啊喔喔!老公,我的身体要麻痹了,我的心跳要停止了,要
死了!死了……哦哦哦,太深了,要刺穿人家的肚子了。」

  「啊啊哦!老公,你的家伙好粗啊,人家的身体要分开了,人家要夹得紧紧
的……」

  风长明也发狠起来,双手伸到她的胸脯,狂抓住她的两个蓓蕾使劲的揉,巴
罗渺呼喊道:「痛啊!老公,你把渺渺的乳房抓烂了,我也要抓你……」

  她伸出双手抓住风长明的两个男性乳头,使劲地捏拉,风长明被她弄痛,臀
部尽最大力地往她的蜜道里顶入,她被风长明这粗暴的一顶,痛得放开风长明的
乳头,迷糊中伸手去推风长明的腹部。

  风长明哪会让她推开呢,继续不停地沉插上抽的,巴罗渺的手就立即软了下
来,她此时经过风长明长久的抽插,再加上迷香的作用,在多次的设法之中,已
经到达情欲的巅峰,身体和心灵濒临崩溃的状态,所有的身体动作都是一种自然
的扭摆,嘴里喊出来的呻吟近似无力又似歇斯底里的。

  她的双腿以及股沟已经被她的淫液和处女之血浸染,在她屁股底下的床铺一
片的湿渍,而风长明的阴毛也是如同被水浸泡过一样,他的双腿之间仍然流着巴
罗渺的处女之血,他料不到巴罗渺的血如此之多,像她的淫液一样流个不止。

  他开始有点担心巴罗渺了,因为他曾遇到的处女中,很少像巴罗渺这样流血
的,他怕她会失血过多,有半刻想停止动作,替巴罗渺检查一下她的蜜道是否被
撕裂得太严重了,可看巴罗渺的情形,若此时停下来的话她一定是极不愿意的。

  「啊啊!老公,不要停啊,渺渺不要停,渺渺要这样、这样的死去,你就把
渺渺往死里送吧,把你的粗长的家伙尽情送入渺渺的身体里面,渺渺包夹着你、
吸纳着你,要把你整个地吸入渺渺的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永远在渺渺的身上
作坏……」

  风长明听了她的淫叫,心中欲火更盛,此时已经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抽插了,
他的男根一直被巴罗渺那深长紧凑的蜜穴夹得紧紧的抽插的时候,那种磨擦的剧
烈,早就令他的茎头爽麻,听得她的话,心中大荡,射精的冲动传到他的会阴,
他双手抓住巴罗渺的腰,把她的软软的腰臀托拉起来,双脚立地,臀部猛烈地挺
耸。

  巴罗渺受到这强烈无比的冲撞,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开始欢腾、麻痹、膨胀,
似乎某种东西要从她的身体里爆炸,她的脑袋开始出现一种空白状态,嘴里淫呼
道:「啊啊!我不行了,要去了……好美的世界,好美……」

  巴罗渺淫叫越来越低,在风长明最强烈的、犹如抽筋一般的抽插中,她的淫
叫突然而止,身体的动作都停止,与此同时,风长明的会阴传来阵阵抽搐,他把
巨长的男根紧紧地插入她的阴道里,深深地挤抵在她的阴道穹,他的臀肉也在一
阵阵地颤动,在颤动中,一股股阳精射入巴罗渺的花心深处……

  射精后,风长明从巴罗渺的阴道抽出男根,望着自己仍然坚硬的东西,他暗
叹一声——他的男根被巴罗渺的处女鲜血洗红了。

  他把昏睡过去的巴罗渺的软如烂泥的娇体抱正,让她平躺在被单之上,用被
单把她的身包缠了。

  他俯首亲了亲巴罗渺满是香汗的额头,然后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了,再次凝
视着巴罗渺,叹道:「这才是我们的开始,虽也是我们的婚约的结束。我知道你
醒来之后,仍然把我当成你的男人,你也仍然在心里承认你自己是我风长明的妻
子,但是,这些,都只是一个开始。」

  「婚约早就结束了,而我们才刚刚开始,你要回去助你的父亲,我是你父亲
的敌人,我无权要求你为我留下,也在你们的面前,说过在战场相遇的话,会毫
不犹豫地杀了你们,可是谁能够了解我风长明狂妄之外的无奈?」

  「也许我们真的没有将来,但我们在婚约的结束的同时,却也寻得一个深刻
的开始,哪怕没有将来,我们也共同拥有一个开始了,就让我们向着没有尽头的
将来奋斗吧,你为你的亲情,我为我的理想……」

  「再相遇的时候,仍然叫你一声妻子,即使你把我往死里逼,我也不恨你,
你仍然是我的妻子,就像即使我要毁灭你的父亲毁灭你的一切,你仍然希望我是
海之眼的最强的男人一样。你永远都是我的巴罗渺,我的原配!」

  说罢,他横抱起巴罗渺,走出了房间,走到巴罗影的房前之时,他空出一只
手去敲门,巴罗影似乎没有睡着,听到敲门声,她就问道:「是姐姐吗?」

  「影儿,你觉得你姐姐到了我的房里那么久,还能够自己走回来吗?」

  风长明在房外笑道。

  巴罗影很快地就开了门,风长明见她只穿了一件薄睡衣,急忙钻进去,把巴
罗渺放到床上,道:「影儿,你姐流了好多血,你帮忙看看,我要离开了,她们
在等我。」

  「你等等!」

  巴罗影挡在了风长明的面前,她仰视风长明的双眼是带泪的,她道:「如果
有一天,我不顾了一切,只希望能跟在你身边,就那一天,你能够带我离开海之
眼吗?我、我讨厌海之眼……」

  风长明凝视着她的忧伤的美脸,久久才俯首下去吻了她的前额,然后紧紧地
拥她入怀,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忧伤了!小的时候,你似乎还是比较开朗
的,那时候你和巴罗耸戏弄了我的时候,你笑得多开心呢,影儿,我真很难给你
答案,因为连我自己也无法找到答案的。你回去吧,回到你父王身边,然后带着
你父王的军队征服我,我败亡的那一天,我留个躯壳给你。」

  巴罗影突然推开风长明,哭泣道:「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躯壳!我要你,征
战于海之眼,傲立于海之眼的最高荣耀之上,既然血,是你们男儿的洗礼,则我
要你高立于血海之上,因为,你是我的男人,我和姐姐的男人!我想姐她也是这
般想的。」

  「你走吧,不是恨你,也不是怨你,只是送你出门,让你前往你要到达的地
方。影儿永不后悔,也绝不怨恨你,无论你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和姐姐的男人。
你若要我陪的时候,你捎个信儿给我,即使那时我和你对峙在战场,我也偷跑过
来陪你的。」

  风长明突然撕开巴罗影的胸衣,埋首咬住她的半个乳房,在她的乳房上咬出
两排牙印,血染红了她的乳房,她却没有喊叫出来,只是像巴罗渺那样把她自己
的双唇咬出了血,风长明从她的胸脯抬头起来,伸手擦拭了她唇上的血,然后什
么也不说,偏开她就走了出去,走入夜的寒风里。

  那风,寒得凛冽。[/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1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三章 北方邀请

  从米沙城出来,在那寒风吹得烈的夜里,风长明就进入了沉睡,在睡前他告
诉身边的人,不到眠栗时别唤醒他,陪伴在他身边的众女也知道它需要一段时间
沉眠,也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睡眠是最合适的。与其醒着痛苦,不如沉睡过
去。别人没有这种本事,但他风长明,却是有的。

  巴罗二十年,三月二十九日,黄昏。

  风长明被人抬进依丝墓,此时明长宫已经竣工,蒂檬让士兵把风长明抬入特
为风长明设计的百多平房的大寝室。

  把他放到那张足以容纳二三十人的铁木雕床,然后叫士兵出去了,这庞大辉
煌的明长宫就只剩下仍然沉睡的风长明和一大群女人,他的五十六个女奴加上一
个小小的东风音,还有就是一直跟随着他的女人:蒂檬、风筝、风致、白英、漠
伽、鲽梦、斯耶芳和宁馨。

  宁馨本是在米沙的,但她知道风长明要半夜离开米沙,经那席里的同意,便
随着风长明到眠栗……

  东风音找不见参潜儿,就找她的二姐东方瓶问道:「二姐,潜儿姐姐呢?」

  东方瓶是前往临海的十多个女奴之一,所以东方音才会问她的,但她也不好
把参潜儿等女的事情说出来,且即使说给东风音听,东风音也是不明白的,她只
是随口应了一句:「她暂时回家了。」

  东风音有些失落,小脸蛋黯然,道:「那就没人培音音玩了……」

  蒂檬见这次回来的人少了许多,且风长明沉睡了,漠伽又说先别叫醒他,让
他再睡一些时候,她就觉得其中出了什么问题,悄悄拉宁馨到一边,问道:「宁
馨,这是怎么回事?影儿和潜儿怎么没回来?」

  宁馨叹道:「她们回帝都了,她们似乎都知道长明的真实身份,在长明离别
的前的一晚,巴罗渺献身了。这次的分别,他和她们再遇时,应该是真正的敌人
了,所以伽伽才不让你唤醒他的,他似乎因为这事受了些打击,这一路上都在沉
睡。」

  「那伽伽怎么没有跟随她们回去?」

  宁馨道:「伽伽她是不回去了,她坚心跟随他,而不惜与她的亲人为敌。」

  蒂檬想起风长明和漠伽的过往,明白漠伽的决定,漠伽的生命中,是不能没
有长明叔叔的,那种从小交缠在一起的生活,要断,除非叫漠伽生命终结。

  此时,门外传来骞卢的喊叫:「少主回来了,快让我老头瞧瞧,你们挡着我
干什么?」

  原来骞卢和营格米听说风长明回到眠栗,急忙前来,却被风长明的女奴挡在
外面,因为这明长宫并非议事厅,而是风长明休息的地方,说得难听点,是他和
众女淫乱的宫殿,说的浪漫点,是他和众女欢爱的地方,平时不但有女兵守着,
而且身为风长明的女奴的特定五十六个亲兵,不经风长明或者蒂檬等女的同意,
都会把一切的男人挡在门外。

  蒂檬笑笑,道:「这两个混蛋跑得这么快!」

  她向明长宫正门走去,走到门前,看见骞卢和营格米被风娜、风蓝、风碧、
风绿等五女率十多女兵围在门外,骞卢看见蒂檬,仿佛遇到救星一般喊道:「小
檬檬姑奶奶,你叫少主这些女人放过我吧,她们五个领着一群女兵把我们挡着,
不准我们进去,我骞卢可是少主身边最忠实的老头啊!」

  营格米也道:「檬妹妹,你建了这『明长宫』就把长明给困住了,这叫我们
以后怎么找他去跟那些爱慕他的女兵风流啊?」

  蒂檬听了骞卢的话,本想笑,一听营格米的话,她就有些恼了,道:「你们
两个,别在这里吵,他睡着了,暂时不想醒来,你们进去也没什么用。」

  骞卢自作聪明地道:「我踢他屁股不就得了?」

  「你敢?」

  蒂檬叱道,接着语气一缓道:「他从临海回来,途经米沙,在米沙的时候,
和帝都的那些女孩分别了,否则他也不会睡得那么沉,如果没有紧急军情,你们
就让他睡多些时候,告诉我爹和法能一声,就说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我们暂时
不会叫醒长明的。」

  骞卢脸上有点失落,又有些忿忿不平,营格米明白蒂檬的话,他道:「我们
只是想看看他,不会吵醒他的。」

  蒂檬想了想,道:「好吧。」

  众女让开,两人跟着蒂檬进入明长宫,看到了沉睡的风长明,而从帝都来的
众女中,巴罗影、巴罗渺和参潜儿却不见在这里。

  骞卢和营格米对望一眼,两人暗叹一声,营格米道:「我会告知他们一声,
让他们莫要打扰长明的睡眠,或者他真的需要多一些睡眠了,骞老头,咱们出去
吧。」

  两人走出门来,却看见迎面而来的苛羽和党芳,营格米和苛羽笑笑,苛羽也
回他一笑,他道:「长明在睡。」

  苛羽点点头,就与营格米擦身而过,和党芳进入了明长宫,此时从临海回来
的众女正在说风长明失踪这三四个月的事迹,她们也就静静地在一旁听了,鲽梦
却在此时倒在大床上睡觉,守在眠栗的众女却围过来看这美人鱼公主发觉她除了
耳朵尖长得好看之外,和人类的女子没有差别。

  但与东风瓶等女奴一同前往临海的洚云却天真地道:「她和我们可不同了,
听说主人未解开她的诅咒之前,她的双腿可是金色鱼尾巴,而且,即使解开诅咒
了,可她在和主人欢爱时,她腰臀以下都会被漂亮的金色鳞印覆盖,可好看了,
她的上半身皮肤还会呈现水的晶莹呢,她那里流出来的水好多的……」

  虽然众女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很熟络了,但苛羽、党芳、漠伽和风致却还是未
经人事的少女,听着看似天真活泼的洚云说出如此的话,她们的脸面都红了,心
里有些尴尬之意,却又有着许多好奇,对于这海妖公主更是觉得神秘了。

  「我也回去睡了。」

  斯耶芳轻轻地说一句,就转了出去,漠伽紧道:「我陪你去睡。蒂檬阿姨,
他就交给你照看了,伽伽很累。在三天之内,不要叫醒他,这是他吩咐的,他说
他要睡上半个月的,用半个月的睡眠来纪念她们……」

  蒂檬点点头,斯耶芳和漠伽离去后,蒂檬吩咐众女各回各的岗位,众女离去
后,风长明的大床前,只站着蒂檬和宁馨,蒂檬就邀宁馨坐到床沿,问道:「宁
馨,你打算怎么?」

  宁馨垂着脸,道:「什么?」

  蒂檬知道她是在装糊涂,道:「我知道他并没有强求你跟到眠栗的,这应该
是你自动跟来的。既然你已经自愿跟来了,是否也该向他敞开心扉了?如果你这
样下去,我真的很难帮你,你是我从小的姐妹,你的心思我多少明白的。其实你
并没有对不起你死去的丈夫,他是你丈夫之外,第二个进入你的身体的男人,你
若不爱他,也不会默默地跟在他身边,可你为何一直都不愿意向他坦白?」

  宁馨不自觉回头看看睡着的风长明和鲽梦,蒂檬又笑道:「他是听不到的,
你不要顾虑,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想……等他,向那席里提出,只有他向那席里公然地提出要我,并且让
那席里在士兵的面前公开休了我这个儿媳,我才能够放开一切投入他的怀抱,我
想我也不是什么忠贞的女人了,但我想要一个心安理得,以及能够面对大家的理
由。」

  蒂檬微笑,抱着她躺了下来,道:「你想要的,也是理所当然的。宁馨,我
们在这张大床上睡一觉吧,以后我们或者经常会在这张床上的厮闹,现在你暂时
熟悉一下也好,这个老爱睡觉的家伙,他的女人可真不少,以后我们得管制他,
不能让他再招更多女人进来了,虽然海之眼的女人的确是多,可也不能每个都召
进来吧?」

  宁馨道:「海之眼有权有势的男人,都有很多女人的,有一些男人还有上千
人女奴哩。就说那营格米,他在他苛铬的府上,还藏着一百多个女奴,却在眠栗
不停地与女兵厮混,那骞卢老头最不知羞……在军中,还自称他骞老头是『处女
小兵杀手』,让这两个混蛋跟他在一起,他可能就更乱来了。」

  蒂檬却很安心地道:「他不会的,因为他是狂妄的风长明。」

     ***    ***    ***    ***

  巴罗二十年四月二日,中午。

  骞卢又急急忙忙地跑到明长宫前叫嚷嚷的,蒂檬出来问他为什么,他结了舌
地道:「美……美女……大美女耶。」

  老头看似很天真,但也很好色。

  蒂檬皱皱眉,她道:「我知道我自己是美女,可你也是见惯不怪的了,你朝
着我嚷嚷美女是什么意思?」

  骞卢憋得老脸都红了,急喘了几下,拍拍胸脯,整理了头绪才继续道:「姑
奶奶,你是美没错,可我老头没说你,我是想说,有个特级美女找少主,她可是
我老头所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像传说里的女神一般,冷艳无比,老头竟然连看
都不敢看她……」

  「你直接说谁找长明就好,说那么多你不累?」

  蒂檬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骞卢道:「她说她是巴罗王朝三公主……」

  「巴罗蕊?」

  蒂檬不等骞卢把话说完,就惊问道。

  骞卢猛点头,蒂檬疑道:「她不是在北陆战场吗?怎么跑到西陆了?」

  「她说来看她的老师……」

  「你刚才不是说她来找长明的吗?」

  蒂檬对骞卢前后矛盾的话很是不解。

  骞卢搔搔秃头,笑道:「好像……两个都找吧,还要找她的姐妹……」

  「好了,你不要说,你越说,我越糊涂,你简直是老糊涂了,你回去先招待
她,我进入叫长明。」

  蒂檬转身要进去,骞卢就喊道:「我在门前等就好。」

  蒂檬头也回地道:「他初醒的时候,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可能要到傍晚才
会见巴罗蕊,你要在门前站半天吗?」

  骞卢听了蒂檬的话,想起风长明好像每次被女人踢醒,都要和女人大干一场
的,如今那明长宫里还专设有私人浴池,这少主醒来免不了要洗澡,一旦洗澡的
话,免不了会要一堆女奴陪浴,这般的话,可能真的要傍晚才会从明长宫里出来
了,他骞老头真不适合在这里等,于是他又朝蒂檬的背影道:「姑奶奶,你叫少
主快些啊,别疯到明天早上啦。」

  蒂檬回头叱道:「你才疯,死老头,快滚!」

  骞卢乐呵呵地扛着他的长斧就离开了,而蒂檬也走入风长明的大寝室,漠伽
就问道:「蒂檬阿姨,什么事?」

  蒂檬叹道:「看来这次得叫醒他了,巴罗蕊过来了。」

  「三公主?」

  漠伽惊讶,忽又道,「看来她是来要与长明叔叔达成暂时的结盟的,她、隆
志以及秦岭三军势力,仍然只是与五霸主战成平手,而西境被夺,巴罗金要集中
兵力与泸泾战,但北陆的军力被五霸主拖着,现在只有求长明叔叔相助,才能解
开北陆的对峙之势。」

  「要叫醒这位伯伯了吗?」

  赤着脚儿站在大床上的东风音天真地问道,不待别人回答,她的小脚儿就使
劲地踢向风长明——原来她也知道用什么方法叫醒风长明的。

  风长明受了她的脚踢,猛然醒来转,眼睛还没睁开,就抓她的脚,把她拉倒
在床上,瞬间之内压在她小小的身体上,然后又猛地跳了起来,双眼盯着躺在床
上一脸惊慌的东风音,道:「怎么是你踢醒我的?」

  东风音的恐慌未消,一时无法回答他,站在床前的东风玉怯怯地道:「是我
告诉她的,说你睡着了,只要用脚踢你的屁股,你就会醒……」

  东风音惊惧过后,就轻轻地哭泣起来,东风瓶爬上床抱起她,道:「音音,
别哭。」

  东风音哭道:「这位伯伯好吓人,音音以后不要踢醒他了。」

  「伯伯?」

  风长明听到她这称呼,实在难以适应,他道,「我什么时候成为你伯伯了?
以前你还叫我叔叔的?几个月不见,我就变老啦?再老,我也老不过你父亲,你
竟敢叫我伯伯?」

  「我爹没有你那么长的胡子……你比我爹老。」

  东风音解释道。

  风长明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下颌,笑了笑,胡子的确是很长了。

  他朝蒂檬道:「老师,这小东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不会她也是我的女奴
吧?」

  蒂檬笑道:「差不多吧。」

  风长明又看看东风音,发觉她确是太小了点儿,他朝东风瓶道:「以后别叫
她到处乱跑,即使让她乱跑,也别跑到我身边来,老子可是个危险人物。妈的,
这样子都能哭得起劲,好像我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一般。」

  他跳下床来,搂住鲽梦和风筝,道:「你们两个带到我浴池,老师,你指派
些人过来帮我擦身,当然,你是必须来的……」

  蒂檬道:「长明,巴罗蕊来找你了。」

  「巴罗蕊?」

  风长明想了想,又道,「她那样的女人,我是不应该那么快见她的。你把门
关紧,叫她们全部到浴池……」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风致和漠伽,好一会,他才道:「你们
出去见见三公主,告诉她们,巴罗渺已经回去帝都了,如果她只是为了她们而来
的话,请她回去。」

  漠伽应了,和风致离开。

  风长明朝蒂檬微笑,蒂檬嗔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怕见巴罗蕊吗?老师,我现在可是什么都记起来了,哈哈……」

  蒂檬的脸全红了,她道:「记起来又怎么样?难道是我欺负你的吗?」

  「好像不是……对了,宁馨、苛羽、党芳怎么不见在这里?」

  风筝自动聪明地道:「她们还不是主人的女人。」

  「哦!真聪明。」

  风长明捏了捏风筝的鼻子,笑道,「那就关门吧,让我所有的女人都陪我游
泳,我在浴池里,再一个个地把你们占有……还有,这个叫东风音的小女孩把她
关好,别让她跑过来扰乱。」

  他搂着两女,狂笑着出大寝室,一群女人欢天喜地跟在他后面……

     ***    ***    ***    ***

  风长明醒来的这次沐浴,用了多长的时间,外面的人是不知道的,但他们却
清楚,风长明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从明长宫里出来,那时还是漠伽进来唤他,他
才肯出来的,假如不是漠伽进去叫他,很多人都料想他有可能还要在明长宫里待
上两三天,至少骞卢和营格米是这般认为的。

  风长明与蒂檬进入议事厅时,巴罗蕊和田鹏已经在客座上等了,巴罗蕊刚出
征北陆时,田鹏并未随去,只是后来他经得巴罗金的同意,特别支援巴罗蕊。在
座的还有凌雨、漠伽、风致、苛羽、党芳、法通、严复、营格米、骞卢。

  田鹏见到风长明进来,就怒道:「白明,你什么意思?」

  风长明看了一眼田鹏,就朝左边的骞卢道:「老头,你帮我回答。」

  骞卢立即喝道:「我们少主刚回来,昨天要安慰妻妾,所以今日才有一点点
的空闲。是不是这样,少主?」

  「哈哈……」

  风长明高声长笑,旁若无人地搂着蒂檬走到最中的虎椅上坐了,还特意把蒂
檬抱在怀里,让蒂檬倒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他才朝右边第二个位置上的田鹏说
道:「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你……」

  田鹏气得离座而起,忽地又坐下去,气得颈部青筋暴跳,就是没有再说话。

  风长明转眼凝视巴罗蕊,只见她那绝美的脸仍然是覆着一层冰似的,冷艳无
双。

  「你的姐妹已经回转帝都,你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命令你出兵征血灵!」

  巴罗蕊冷不防地说出这句,令在场的人都惊讶无比。

  「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沉默了一阵,突然狂笑起来,在狂笑中,他俯首就吻怀里的蒂檬,蒂
檬被他弄得嫩脸通红,可他就是要这样抱她,她也不想违逆他,只好任他在众人
面前对自己为所欲为的。

  田鹏曾单恋过蒂檬,此时看到此情景,更是怒不可遏,站起来喝骂道:「白
明,你别太过分。」

  风长明的笑立顿,冷眼盯着田鹏,也沉喝道:「田鹏,你最好想清楚再站起
来,不要以为自己很高,老子比你高出一大截!这是我的地盘,我要怎么过分都
可以,但是你,千万别太过分,否则我不敢保证你能够活着走出这里的,你还是
安安静静地坐好,这样对你所爱慕的三公主也好些。」

  「莫忘了,你们既然踏入了我的门槛,就是有事求我。求人的态度还是好些
罢,除非你想说你来这里只是要和我打架,老实说,我真个不怕你。」

  巴罗蕊冷冷地说道:「田鹏,你若还要这样子,我只好请你到外面去消消气
了。」

  田鹏怒瞪了风长明一眼,愤恨地再次坐下去。

  「这样才乖,是不,老师?我好歹也是他的师公?他怎么可以对老师你的老
公大吼大叫呢?真是没有修养,我只好替你教一教他了,啊哈哈……干他娘的,
在帝都时老子都敢踩他,何况在这里?」

  蒂檬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而且他后面那段完全是自言自语,嚣张之极,她怎
么好应答他的话?所以她只好沉默,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动也不敢动一下。

  「你是不是想要我在这里看你表演?」

  巴罗蕊冷然道。

  风长明抬眼看她,道:「有那么一点点这样的意思。但是,你也不仅仅是为
了看我表演而过来的吧?」

  巴罗蕊道:「我已经说过我的请求。」

  「哦?那是你的请求吗?我好像听到是你在命令我哎,难道是我耳朵出问题
了?老师,你说说你这个说话像含着冰块的女学生是不是在请求我帮助她?」

  「我不知道。」

  蒂檬在他怀里嗔出一句。

  骞卢举手道:「少主,我知道,她刚才说命令少主。」

  风长明满意地道:「你人老了,耳朵还没聋嘛,真不愧是塔斯战神钟爱的老
头。」

  「谢谢少主夸奖。」

  风长明正了正脸色,道:「巴罗蕊,你身为巴罗王朝三公主,明知我曾兵征
西境,本是你们的敌人,为何此时前来求我助你?你不觉得这不但多余,而且是
羊入虎口吗?」

  「是吗?那你把我以及我带来的两百武士全杀了……」

  风长明失笑道:「那倒不至于,只是你要我相助你,你却必须付出相应代价
的。」

  「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

  田鹏冷喝道。

  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摇了摇,道:「还轮不到你说话,因为我要的东西,你
根本给不了我,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发言,另外,别冲动,即使你父亲跑过来,
连尸体也没有他的份了。」

  巴罗蕊看到田鹏要动手,她道:「田鹏,你先出去。」

  田鹏低眼看着巴罗蕊,暗哼一声,甩手走出去了。

  巴罗蕊就道:「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

  风长明突然大喝出这三个字,巴罗蕊听得娇体一震,他却又不急不慢地道:
「把西境送还给我!」

  听罢,巴罗蕊才知道自己被他耍了,她冷冷的盯着风长明,风长明朝她笑了
笑,然后就低头吻蒂檬的秀发,巴罗蕊久久无言,风长明又抬起脸,道:「我知
道你无法把西境还我,因为现在的西境根本不在巴罗金手里,所以,这东西你不
能够给我。」

  巴罗蕊还是沉默,众人觉得厅内的空气渐渐变冷。

  「但是,你还有选择,我还有第二个条件,如果你能够答应这第二个条件,
我立即发兵铲除血灵的势力。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第二个条件?」

  风长明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坏坏的神色。

  「说。」

  巴罗蕊惜字如金地道。

  「我、要、你!」

  风长明再次喝出这三个字,但后面却真的没有其他的附加语言了。

  巴罗蕊凝视着风长明,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久久才移到别处,道:「我不答
应。」

  「你不答应,老娘倒是可以答应的。」

  这个声音响起,厅门外出现血灵那健壮无比的身影,但她却只是站在门外,
并未踏入门槛,她朝风长明展露媚人的一笑,风长明就笑道:「血旗,你似乎很
想被我操?进来吧,让我看看要不要把你往死里操!」

  血灵走了进来,偏偏坐在巴罗蕊的身边,朝巴罗蕊招呼道:「啊,三公主,
你怎么也到这里?既然到了这里,为何就不能陪我们的白大帅上床呢?看来你这
次要无功而返了。」

  巴罗蕊冷冷的道:「是吗?你带了多少人过来?」

  血灵也挑衅道:「怎么,你想和我这里开战吗?」

  巴罗蕊道:「你先看看上面那家伙,再说这句话吧。」

  风长明道:「其实,你们要打,我乐意隔山观虎斗的,只是,先得踏出我的
大门,因为我虽然很希望你们都死,可我是爱面子的。」

  他又吻了吻蒂檬的香发,只是啧啧地道:「真香!」

  血灵料不到风长明如此放浪不羁,她道:「白明还没有回复我刚才的话!」

  「我说我可以陪你睡觉。」

  风长明佯装叫道:「啊,我记起来了,血旗是来脱裤子给我操的。啊哈哈!
但是,血旗,据我所知,巴罗蕊她是圣洁的处女,你却是经万人骑的女人了,我
老实说一句,你血灵,还没够资格让我为你发动战争!」

  血灵艳骚的脸忽冷,怒吼道:「白明,你别欺人太甚!」

  「是吗?那你是选择让我帮助巴罗蕊了?」

  风长明双眼虎视血灵,血灵心头大震,急忙平息心中的怒气,好一会才缓和
的道:「白明莫怪,我一时糊涂。」

  风长明道:「我很少去怪一个女人,特别是有求于我的女人,我只会去趁机
要挟,不会去责怪她。巴罗蕊,你可以回去了,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好商量的,
接下来我和血旗慢慢地聊。」

  他说得很轻松,却对巴罗蕊下了逐客令,那意思是明显之极的,漠伽突然发
言道:「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风长明朝漠伽招招手,漠伽离座走到他身边,他轻搂住她,让她和蒂檬一起
坐在他怀里,他就对漠伽道:「你现在不要说话,因为这些不是你该管的,乖,
和你老师一起静静得听就行了。」

  漠伽和蒂檬互相对望一眼,两女的脸都有些红了。

  风长明空出一只手,朝巴罗蕊摆摆,道:「你走吧,我知道你不会答应那个
条件,我才说的,很明显,我是不是帮助你,我一早就和巴罗王朝撕破脸了。所
以我刚才的话那只是敷衍你罢了,走吧,像你两个姐姐一样,不要指望我有任何
改变。」

  巴罗蕊默默地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当要走出门口时,她停止了脚步,差
点使得凌雨撞到她的背上,她站了好一会,忽然又掉转头,在众人的惊异中,走
到风长明面前,道:「老师,伽伽,你们两个先让一下,我借用他一会。」

  风长明看着他那冷冷的眼神,冷冷地脸孔,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两女却在他
怀里微微挣扎,他放开她们,两女各站一边,她就道:「白明,借一步说话。」

  说罢,他率先走向右侧门,好像她是这里的主人一般,风长明只好跟他进入
右侧门,通过一条不长的走廊,她就停在走廊中,头也不回地道:「你带我进入
其中一间房吧。」

  风长明道:「三公主,你不是真的想献身给我吧?」

  「随你怎么想。」

  风长明道:「我们从后门出去,拐几弯,就到我的寝宫了,有没有兴趣参观
一下?」

  「带路。」

  风长明就把巴罗蕊带回了明长宫,随便进入一间女奴的厢房,巴罗蕊要求把
门关了,风长明自然听从,转身的时候,却听巴罗蕊说道:「风长明,你可真会
享受的啊!」

  这话把风长明震得几乎傻了,他双眼惊讶地盯着冷漠的巴罗蕊,很不习惯的
道:「巴、巴罗蕊,你是何时知道的?」

  巴罗蕊坐到床上,撩了撩发梢,道:「泽古草原。」

  风长明惊叫道:「你那时侯就知道我是风长明?」

  「只是感觉很熟悉,猜测而已,后来才确定的。你现在可以和我好好谈谈了
吧?」

  风长明惊讶过后,也恢复常态,道:「我虽是风长明,可我为何要和你好好
谈?我记得你和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认识你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和我
说这么多话,你以前好像连话都懒得和我说的,还谈什么?」

  「原来你恢复记忆了!」

  「连我失忆的事情你都知道?」

  巴罗蕊回答他,只是问道:「既然你恢复记忆,可曾记得我有救过你?」

  「我操!不用你救,我睡够了,我也会醒。」

  巴罗蕊的冷美的眉毛挑了挑,道:「你是否真的要帮助血灵?」

  风长明道:「如果她负得起代价的话……」

  「你混蛋!」

  巴罗蕊的嗔叱,令风长明的心莫名的跳动,就他所知道的巴罗蕊,是不曾有
过这种举止言谈的,无论她面对的是谁,她都是一幅冰冷的神情——万年不变的
一块冰!

  但是,这冰,好想要在他面前融化了,因为人看见他的那双如冰般的眼睛里
闪着泪光……

  「你是否要我败回帝都、无颜见人了,你才开心?」

  巴罗蕊的冰冷语气已经不再了,而是换了一种很委屈的语调,像是某种哭。

  风长明叹道:「三公主,你应该知道,我无法回到巴罗阵营了。本来想装作
不认识的可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就实话实说吧,无论如何,我和你父
王的战争都是不可避免地。若我现在帮你,则是为自己挖坟墓。所以,即使血灵
不来求我,我也会找机会和北陆的霸主联手的。走吧,我本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像你的姐姐一般离开,我真的无法帮你。」

  他转身要走出去,却听到一种仿佛是抽泣的呜咽,心中震惊:巴罗蕊竟然哭
了。

  「小的时候,我每次出现在你面前,你都很惊讶,每次也都问我为何能够做
到突然出现的?我那时不和你说一句话,转身就走,你知道是为什么?因为我也
不知道我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的,我好像在瞬间迷失了,当我刹那后醒来,
我就站在你面前了。后来我弄清楚了,你以前身上不是发出一种七彩光芒吗?」

  风长明没有回头,只是心中暗凛,轻声道:「嗯,以前是有的,但已经很久
不曾出现过了。」

  巴罗蕊又道:「在雪城时,就因为你身体爆发出七彩光芒,我才会出现在你
面前的。以前的,也都是这样,你是不是每次发出强烈的七彩光芒之后,就看见
我站在你面前了?」

  风长明突然转身,双眼惊讶地凝视巴罗蕊——她所说的,惊人的正确。

  他走到巴罗蕊面前,弯腰下去,伸出手要去拭巴罗蕊的两行冰泪,到了她的
眼前,又停止了,巴罗蕊坐在床沿仰视他,他心中阵阵的悸动,终于了解巴罗蕊
不会拒绝他。

  他就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巴罗蕊却突然放声大哭,同时道:「混蛋,我不笑
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笑;我不哭,是因为没人帮我擦眼泪。可你知道吗?媸奶奶
说,我出世的时候,你的身体放射着强烈的七色光彩,风妖抱着你进来的时候,
我就哭,可你的双眼睁开放出七色彩芒的时候,我就不哭了。」

  「那时母亲觉得你奇怪,就把大姐许给你了。你还要说我和你没关系吗?你
知道我冰冷的心里有多少迷茫无法解开?可这些东西,都是出现在你身上的。好
像我的灵魂在你的身体里面。每次我到你面前之时,都是听到某种呼唤的。」

  「风长明,你不是要我吗?只要你不相助北陆霸主,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
了你。」巴罗蕊这句话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抚拭她的泪水的手指有些颤抖,叹道:「不要了,我害了你的姐姐,
不想害你了。再说,为了一个女人而背弃我的信义,这我无法向其他人交代的,
特别是我死去的父亲铂琊。我们到大厅去吧,我有些事情要交待。事后,你让你
身边的凌雨陪我一晚,她会愿意的,我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风长明和巴罗蕊回到客厅,里面的人早就引颈而待了,猜测他为何与巴罗蕊
去那么久,一些人还注意到了巴罗蕊冰冷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是刚哭过,但谁也
没有说出来。

  蒂檬和漠伽让出中间的位置给风长明,他就挤进了她们之间,双手伸出来搂
着她们的腰,然后就道:「血旗,如果你能够找齐沙奈、多罗琴、玛菲来找我谈
条件,我或许会考虑一下。」

  血灵大惊道:「你怎么知道她们三个?」

  风长明笑道:「这个,你回去问她们,如果她们愿意的话我倒是无所谓,但
我是不会说为何要认识她们的。血旗,你回去问问她们,要和我做敌人,还是和
我做朋友,随她们选择,但别妄想可以报仇。」

  血灵道:「也就是说,我这趟又白来了?」

  「好像也不是吧,至少你知道我想要的东西,如果你能够给我,我就会救你
于北陆战场,虽然你们现在是立于不败之地,可巴罗王朝的大军一到,你们就死
也没有葬身之地,曾经跟随他推翻泸王朝,现在你们却很难推翻巴罗王朝,除非
你们可以找到再次令你们跟随的明主……」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臣服于你?」

  血灵打断了风长明的话。

  风长明笑笑,指了指血灵,道:「是你自己说的,我也不否认。」

  血灵站了起来,道:「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那我们战场上见了,你一个
冰旗,并不足以令我们畏惧到臣服于你。」

  「哦?是这般吗?我也觉得你们不会轻易放弃你们的霸主地位,因此各走各
的吧,我最想要得到的,最先要得到的,就是西境,因此,我的敌人也最先是巴
罗金,暂时不想和你们北陆发生什么纠纷,但是,我要向你提出一个请求。」

  「说。」

  「还龙径自由。」

  一旁的凌雨听到这话,娇小的身体陡震……

  血灵冷笑道:「你凭什么要我放了龙径?凭我血灵此刻是在你的势力范围内
吗?」

  风长明笑道:「我要你血旗的命,还不需要使用这种无耻的手段。」

  「那你就没有资格要求我放龙径了。」

  「若你这趟回去,不放龙径一条生路,我立即从苛刻踏入你的领地,你觉得
如何?」

  ?血灵道:「白明,我都说你这人狂妄自大了,可你不是巴罗金,巴罗金可
以,你白明却还不够资格。即使你趁我们与巴罗蕊混战时兵征我,难道布族不能
趁此时机发军过来吗?你若与北陆为敌,就是三面受敌,我想,我血灵还没被你
灭,你自己先亡了。」

  风长明沉默了半晌,沉冷地道:「你是不放人了?」

  血灵道:「龙径那小子还有势力在,我若放他,他必趁此时机再干扰我,我
没必要替自己找麻烦,况且他一个败军之将,我不杀他已经算是对他很好了。」

  风长明看了一眼凌雨,道:「可是有人觉得很不好哩。」

  血灵察觉风长明在看凌雨,道:「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

  风长明笑道:「好向关系不浅,我嘛,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啊哈哈……是不
是,小凌雨?」

  凌雨此时是又怒又羞,可她也无法否认这个事实,垂着脸不说话。

  众人都很惊讶,因为这凌雨和白明,似乎总难想到一块地。

  血灵惊讶过后,道:「原来你们有一腿,也怪不得你要我放龙径,可据我所
知,她喜欢的人应该是龙径,你让我放龙径,不就是就了你的情敌吗?」

  风长明很干脆的道:「我并不觉得他是我的情敌,要做我的情敌,他还得等
一千年——一千年之后,他还是不配作我的情敌。至于这个女人,我只是替她完
成一个心愿而已,她若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把她当成我的女人,因此,她要找谁
来作姘夫,与我无关。我只是想你给我一个确定的答复,你放还是不放?」

  血灵道:「不放。」

  「小凌雨,你今晚陪我。」

  风长明平静的对凌雨说了这句,然后搂着两女走向右侧门,其余众人也跟着
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在血灵紧张之时,风长明突然沉喝道:「血灵,我这次让你
安全回去,但你回去之后,龙径若还没得自由,我则举栗族、拉沙、苛刻以及芜
族大军,把你和你的一切,从海之眼除名,你敢挑战我的狂,我就不惜一切代价
狂给你看!」

  「白明!你……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芜族?」

  风长明头也不回,只是说道:「我的真名,叫风长明。」

  「你,是风妖那个失踪的儿子?」

  血灵惊叫道。

  风长明狂笑道:「原来我这么出名,连血旗也知道哦。那你就回去好好想一
想,看看我够不够资格狂!但是,你别想太久了……老师,待会陪我再游泳吧,
昨晚我游进你里面,觉得很新鲜耶。」

  蒂檬嗔道:「让你的小凌雨陪你游吧。」

  「老师,你又吃醋了?」

  风长明说罢这句话,他和两女的身影也从侧门消失了,留下一堆人在厅里发
呆。

  法通就对血灵道:「血旗,我们少主的义父是铂琊,他的亲父却是芜族的风
妖,你好自为之。三公主,今晚你们还得继续留下来,我替你们再安排。」[/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2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四章 杀雨献情

  室内的浴室是宽大的,作为一个浴室来说,似乎过分了些,然而风长明觉得
应该再大个十倍才好的,他的个性里,似乎越是张扬越是令他感到舒服。不知从
那里调过来的温水,迷蒙的蒸汽把这百多平方的浴室弥漫了,有种飘渺的感觉。

  他不知道凌雨会不会来,他心中也不是很期待,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真的要
凌雨来陪他一晚,只是要让血灵放了龙径,他必须有个理由,也必须表面上要求
一些东西,否则就显得他对凌雨太好了。他不想让凌雨觉得他对她很好,因为从
一开始,他风长明对她就很坏的,这点他知道,他不否认当然也不觉得愧疚。

  也许对巴罗影,他有着一些内疚,但对于凌雨,他是不会有的,毕竟凌雨属
意的人不是他风长明,他也没有必要为她付出感情——一点点的也不需要吧?

  他裸着身体,躺在皮毛做的睡椅上,闭着双眼享受这里的温度和湿度,却并
非等待凌雨的到来;她若来,他则要她,她若不来,他也无所谓的。

  风长明在闭目养神中,听到了脚步的轻微声响,他没有睁眼,脚步声近到他
旁边时,就消失了,他知道是凌雨来到了他身旁,但他没有说话。

  「我来了。」

  凌雨在说话时带着一些气愤。

  风长明闭着双眼道:「来了啊,听你的语气,好象挺生气的,难道又是我惹
你了?」

  「你废话什么?要做什么就做,做完我好走。」

  「哦?这样吗?那你可以走了。」

  风长明仍然不睁开双眼,「顺便帮我叫她们进来,随便叫多少个都可以。」

  「你是在我面前炫耀你很多女人吗?」

  「用的着我炫耀吗?大家都知道我风长明很多女人。」

  「所以也不缺我一个?」

  凌雨似乎比刚才更生气了,风长明自然感受得到,可他还是道:「不缺。」

  他听不到凌雨的回答,却听到凌雨的脚步声重重的响起,后来就又消失了,
风长明喃喃自语道:「走了也罢。反正这女人和我作爱的时候,却叫着别的男人
的名字,真他妈的不爽,怎么说也是老子让她见血的,兴奋的时候却喊别人的名
字,操他娘的!龙径有我强吗?白痴。」

  「啊呀……」

  风长明刚骂罢,就感到一阵重力撞过来,把他连人带躺椅都撞飞入浴池里,
他急忙冒起头来,却见凌雨站在浴池旁怒瞪着自己,他道:「干吗踢我下水?」

  「你不是很强吗?为何有人向你袭来你都不知觉?」

  风长明道:「因为在这宫殿里,来的人,一般都是我的女人——谁知道这次
出了意外?」

  「风长明!」

  凌雨怒叱,四处张望,发觉没有什么可拿的,就弯腰脱鞋朝水中的风长明掷
去,风长明游入水中,潜到另一边才冒起头来,他笑道:「你自己下来拿你的鞋
吧,如果你还想要你的鞋的话。」

  凌雨道:「给我拿过来。」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话?你不知道我是风长明吗?我可不是像龙径那种要女
人罩着的小男人……」

  凌雨怨怒道:「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提他吗?」

  风长明耸耸肩道:「有人在做爱兴奋时也高喊龙径,我为何就不能提了?」

  「你!」

  凌雨怒愤异常,不顾一切扑下水池,风长明听到那一声「扑通」,他急忙要
爬上去,然后坐在池边摇着双脚等着凌雨游过来,不料凌雨在水里拿了她的鞋,
又游了回去,风长明就道:「我赌血灵定会放了龙径,如果到时他不服气,尽管
来找我,我既然敢强暴了他的女人,就不怕他来找我拼命,只要他觉得他的命很
长的话。」

  凌雨听了这话,停止游泳,站在浴池里,浴池的水没过她的肩膀,她沉静了
一会,转过头来,秀美俏丽的脸蛋换上一种又怨又怒的神情,双眼穿透水雾凝视
风长明,道:「你觉得你很有理吗?你那时逼着我和你做那事,事后你说我是别
人的女人,你就觉得你很光荣了?我知道她们几乎都变成了你的女奴,可不代表
我凌雨也要像她们一样乖乖地成为你的女奴……」

  「我也没有说你是我的女奴……」

  「风长明,你敢再说一次?谁都可以说我是别人的女人,就你没有资格说我
是别人的女人,我凌雨,这辈子,就你一个男人。不管我愿不愿意,多恨你,可
我这一生,就有过那一次……你凭什么说我是别人的女人?」

  凌雨歇斯底里的道。

  风长明一愣,想了想,有些糊涂了,道:「可你也不算是我的女人吧?」

  「那你说,要怎么才算?」

  风长明忽然朝凌雨摆摆手,道:「这问题我不想讨论了,你回去吧,我只是
要你形式上过来一趟,并非要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这趟强迫血灵放了龙径
是我能够补偿你的,毕竟你当初为了他,而宁愿求我快些和你做爱,好让你去参
加比赛,证明龙径在你心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其他的我就懒得说了。」

  「你懒得说,我却要和你好好地算这笔帐。」

  凌雨直朝风长明游了过来,游到他的脚前,盯着他那软垂的巨物,有半刻的
迷茫,忽然又是愤怒,伸出就抓住风长明软软的男根,道:「你给我下水来!」

  风长明被她抓得痛,只得下水,他站在水里,那水只到他的腰腹部,凌雨仍
然抓着他的阴茎,他喊痛道:「凌雨,你快放手,这么用力,想害死我啊?」

  凌雨放开手,道:「你既然对我没兴趣,当初为何要害我?」

  风长明道:「我怎么对你没兴趣了?」

  凌雨道:「你那东西对着我的时候,软软的,不是一个最好的证明吗?」

  风长明就笑道:「原来那一次我教会了你很多东西……」

  「我早就懂了,用得着你教?」

  「看不出。」

  风长明摇摇头,道:「可我想问你的是,你要我对你有兴趣干嘛?我想了又
想,我应该是你和龙径纯洁恋情的阻碍,你应该希望我对你完全没有兴趣才对,
难道你要我为了你,杀了你的龙径大哥?」

  凌雨一时也呆住了,怔了好一会,她才道:「大哥是大哥,你是你,怎么能
混为一谈?」

  「你的意思是说龙径跟我没得比?」

  凌雨气道:「是你跟大哥没得比!」

  「哈哈……哈哈……」风长明狂笑起来,凌雨心中一寒,隐约感到自己说错
话了,她忘了这家伙的德性,一时不知所措。

  风长明却已经道:「拿我跟龙径比,是侮辱了我!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慢慢泡吧,这水还是温热的。」

  凌雨听得心都抽痛了,她脑门「轰」地一声,一片空白的,什么也没想,就
急忙抱住风长明的身体,风长明要推开她,她缠死不放,风长明就道:「你这是
什么意思?」

  强悍的杀雨竟然开始哭泣了,风长明也开始发觉事情不似自己想象的,他就
以平静的语气问道:「为何你初次的时候没哭?现在要哭?」

  凌雨只是抱得紧紧的,她的身高相对风长明来说很矮,此时脸刚靠依在风长
明胸部,风长明也没伸手搂她,她哭了好一阵,仰起脸望向风长明,道:「你连
抱我都不想?」

  「你要我抱?」

  风长明问道。

  凌雨的泪脸昏红,似乎是很艰难地道:「要……要吧。」

  风长明道:「还是不要了,你说得很吃力的样子,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用什
么威胁你的,我虽然有时喜欢威胁别人,但有时候也不喜欢,当我觉得没必要威
胁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你哭够了吧?如果哭够了,也没有话要说了,我就真
的要走了。」

  「你……你今晚叫我来,是要做什么的?」

  凌雨急急问道。

  「什么也不做,只是觉得这样逼血灵放了龙径,对自己的心态很难交代,所
以向你提出一个要求,因为龙径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得为此付出一些代价
的。可是呢,我忽然不想让你为了龙径而付出那么多,因为我觉得那样对自己很
不公平。所以,我今晚叫你来,是什么也不想做了,你来了,你再走,我们之间
的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

  凌雨哽咽道:「此时的你,比那时的你还要可恶!」

  「我倒觉得我变可爱多了,至少此刻你抱我很紧,如果我不可爱,你抱我干
嘛呢?」

  风长明别有用心地道,凌雨听了,吱唔着说:「我……我……你……」

  她想放开手,想用行动反驳风长明的话,可刚松了一下,又双手环紧风长明
的腰,低着头道:「抱得紧……不说明什么,我睡觉时,也抱得枕头很紧……」

  风长明叹息一声,道:「不调侃你了,说正经的吧,你到底要什么?你为了
龙径参加强者比赛,为了他宁愿求我尽快占有你,为了他你让巴罗蕊兵征血灵,
成为巴罗王朝和五霸主的战争的导火线,现在又为了他而到我这里来……」

  「如果你今晚没有来,或者我会更开心,因为那样的你,至少不会为了龙径
而不惜一切,但你来了,证明你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的。既然如此,我想我完全可
以放你走,因为我们似乎没有什么交流的,那一次,是意外,若非你是最后关头
的,我还会要求换别的女人来顶替你。」

  凌雨仰起脸,又开始抽泣道:「你把伤害女人当作一种骄傲吗?远的不说,
就三公主,你伤害她多深?你不知道三公主冰冷的心里只有你的影子吗?难道你
和她从小长大的,就没有发觉?她此次征战北陆,只是籍机离开帝都,想抽空前
往西陆的。但是,她也料不到战争到演变成这样,她根本就难以抽身出来,而且
她想来的,却又总是不敢过来……」

  风长明沉默了一会,道:「她不是因为你请求出兵才征战血灵的吗?」

  凌雨装作无辜地道:「我只是请求她借兵给我而已。」

  「这事我得好好地想想了,让我想想……她小时候真的很突然地出现在我面
前,不和我说话,却一脸迷茫地离开,有时候看见我和伽伽玩,她的眼神也变得
有些奇怪,我以为是因为我是她的姐夫却和伽伽玩的缘故,可后来我在雪城时和
巴罗渺一起了,她又更奇怪了……嗯,好像挺奇怪的,可也说不上喜欢我吧?」

  风长明怎么也捕捉不到巴罗蕊喜欢自己的痕迹,可他的自语却让凌雨听不下
去了,她就道:「三公主喜不喜欢你,我不管,现在也不是讨论她的时候,你说
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风长明想不明白,也不想了,就道:「我现在对你很好啊!」

  「你一直都在赶我走,你还说好?」

  「你来,是因为我逼血灵放了你大哥的缘故,你应该也不想在这里多留片刻
吧?啊?」

  「你啊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留下?你怎么就断定我是因为大哥才来这里
的?」

  凌雨责问道。

  风长明有些不耐烦了,道:「我说,女人,你别太嚣张。」

  「就准你嚣张,不准我嚣张吗?我凌雨虽喜欢大哥,可我的身体就被你进来
过,你却拥有多少女人了?」

  风长明听到这句,就发狂地道:「你喜欢龙径,你就去找他,你跟我在这里
牵牵扯扯的做何?放开我,老子又不是你喜欢的人。」

  「我不放!你这样,我死也不放!」

  凌雨抱得风长明更紧,哭得也更急,风长明双手去扳她的手,他现在不能忍
受这个女人抱着他却还喜欢龙径,他风长明的女人里,还没有这样的女人——他
也不需要这样的女人。

  「我的女人里,无论在我身边的,还是离开我的,她们心中都只有我,而没
有其他男人……」

  「我也没有。」

  凌雨断他的话。

  「我是说心中……」

  凌雨哭道:「你不要扳我手,我好痛!我说没有就没有,心中也没有别的男
人,身体也只让你进来过一次,我就是没有,呜呜……你是嫌我长得没有她们漂
亮,就想遗弃我,我都知道的。」

  风长明放开她的双手,两手抓住自己的长发,吼道:「你们女人!」

  凌雨的手获得自由,她就以非一般的速度让自己的双手环绕在风长明的脖子
上,然后吊起自己的身体,仰首上去就吻住风长明……

  风长明一时不习惯她的态度转变,但她索吻,他也就跟她相吻,可她吻得太
激烈了,那双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环挂在他的腰臀之上的,他的下体受到这种刺
激,就渐渐地硬挺起来,顶在凌雨的股沟处,凌雨感觉到他的坚硬,结束了她对
风长明的强吻,带泪的脸在笑,她道:「你硬了?」

  风长明叹道:「你是否喜欢我了?」

  「我……嗯。」

  凌雨不敢继续嘴硬下去。

  「什么时候?」

  「我……我不知道,只是,只是你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以前是喜欢大哥,可
大哥把我当妹妹看待的,我都知道的,但他真的对我很好的,而且他又是那么有
本事的男人……我以前是真的喜欢他的,想做她的妻子的。」

  「我也很恨你,也是真的恨,你把我为大哥留守多年的贞操夺去了,可是在
恨你的同时,我总想起你,总想着你。其实三公主要来眠栗前,是想让我留在北
陆战场的,但我求她让我跟来的,心里只是想见见你,可又恨你!」

  「我今晚过来,不是因为大哥才来,只是为你而来的,这也是真的,你要我
过来,我就过来……」

  「可你刚才来的时候好像很委屈?」

  风长明质问道。

  凌雨羞红了脸,道:「那是因为你因为大哥的原因,才要我过来,所以我有
些恼你。」

  「是吗?」

  「其实我那时刚走出浴室门,就听到你的话,你说我在和你那个的时候喊着
大哥,让你很不舒服,我听了心里欢喜,可你又说我不是你的女人,我就气得回
来踢你下水了。」

  风长明大笑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你喜欢我?而且以后,都只喜欢我风长
明?那个什么龙径的,你不会喜欢他的吧?」

  「也喜欢……」

  风长明的笑立即顿住。

  凌雨笑道:「妹妹怎么能够讨厌大哥呢?喜欢你和喜欢大哥的感觉是不一样
的,喜欢大哥的感觉里更多的是敬佩和尊重,喜欢你的感觉却总是怨恨和思念纠
结在一起,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我却知道我是真恨你,可我也不能忍受你把
我说成是别人的女人,更不能让你赶我离开,我、我能去哪里?我一直跟随大哥
战斗,不懂得什么,以前眼里心里都只有大哥,可是你突然闯入我的世界-我有
多恨你,就有多爱你……」

  「因为那时,你是有你的理由的,而且正因为那个原因,我才能在比赛中得
到了第二名,也因此成为三公主身边的亲随,后来从别人口中听到了很多关于你
的事迹,也知道你是叱咤风云的西陆霸主,加上你给我的永不忘记的痛……和欢
乐,我、我真恨自己,因为我觉得自己渐渐的都是想你,而不大去想大哥了,所
以我就更恨你,因为是你让我变了心。」

  风长明听了,又笑了起来道:「你这么容易变心,我怕你以后又会变心。」

  凌雨道:「你当我凌雨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我三十岁了,我还留着童贞给
你毁,你倒是把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了?我之所心变心,也是因为你是我第一个
男人,我凌雨就恨你,可也真喜欢你,你要践踏我到什么时候?」

  「我要践踏你一辈子!」

  「你妄想!」

  「是吗?那可不见得,你也应该证实一下你刚才所说的是真话吧?」

  风长明眉间露色,凌雨也懂得他的意思,有些儿羞地道:「这次你别叫我太
痛了,我上次真的很痛的,比刀子插的时候还要痛哩。」

  「哈哈,我不习惯用刀,我只善用枪,我给你我的枪,是属于我风长明特有
的枪,绝对的、独一无二的悍枪!」

  风长明的狂妄再度泄露,凌雨嗔道:「刚才还很绝情地赶人家,现在就招摇
起来了?」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承认过什么,我风长明也就不当你是什么,如果你说
了,我可以暂时当你是我的女人……」

  「为何是暂时?」

  「因为还需要我们一起好好地验证一下,用我的枪和你的枪套!」

  「你这人,真是又狂又坏!我这次,让你全部进来。」

  凌雨似乎也是豁出去了。

  风长明惊道:「你能够吗?」

  「不……不试过怎么知道?」

  「干!说得有道理,你人虽小,可那里却很深!」

  风长明就要渐渐扯她的衣服,凌雨就嗔道:「不要……你让我自己脱,我这
次不要像是被你强暴了,我想表现得是心甘情愿的,你为何总是这么粗暴?」

  「这个……习惯。」

  风长明的手缩回来,静候凌雨褪衣,他发觉凌雨虽然已经三十岁,但皮肤却
仍然如二十岁少女的白嫩,与年轻少女不同的是,她有着哺育孩子的妇女等同的
乳房,那乳房圆大而坚挺,乳晕却淡红……

  风长明心想,这个女人也许是守身太久,一旦爆发出来,却是那种如同柳燕
一般放浪的艳女,幸运的是,柳燕对哪个男人都放浪,而凌雨只是对自己放浪,
然而经过这晚,她还得回到巴罗蕊的身边,因为他看得出她对巴罗蕊有着很深的
情义。

  他暗自决定,给雨一个狂欢夜晚,让自己的淫根深深地插入她的淫穴,叫她
的嫩肉包夹着他的硬根,然后在浴池泡泳一整晚。[/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2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五章 姬雅的爆发

  可怜的凌雨,她在翌日得到了特殊的待遇:被四人大轿扛着离开了眠粟。没
有答应相助巴罗蕊,也没回应血灵的邀请,血灵已经邀请了他两次,也许不会再
有第三次的邀请了,风长明令她很难下台,但他风长明是不惧这个女人的。或者
血灵真的很强,只是他有绝对的信心面对她,这已经不能说是他狂妄了,因为谁
都知道他确实有这种实力的——即使不算上风妖的势力。

  风长明忽然觉得轻松很多,此时那席里派来使者,从使者的口中得知泸泾无
意与冰旗结盟,风长明与众将商议,蒂金和法通都主张先夺下西境,因为他们最
初发动战争的目的,就是夺回西境,谁据着西境不还,谁就是敌人,在这层上,
他们是缺乏理智的,但风长明支持他们的主张,其他众将也无话可说,反正战争
这回事,谁敌谁友,很难说得清楚的。今日是友得,明日或者就成为敌人了。

  按理来说,泸泾所持的是炽族的军队,本该是友的,然而泸泾占据了西境,
则形势就转变了,经过差不多半年的休养,冰旗的战力也得到了恢复,而泸泾刚
夺取西境,一切未得到休歇,正是攻夺的大好时机……

     ***    ***    ***    ***

  巴罗二十年四月十五日,大地终于见暖了。

  绿草万里,花开满野,百花现草中,见丝丝的春情和妩媚。

  风长明从众女的酥体里爬出来,东风玉和东风瓶两姐妹陪他去晨裕,正在他
与两姐妹在水里打得火热之时,蒂檬跑进来说风雅姬找他,他急忙叫蒂檬替他着
衣,问道:「我姐找我干嘛?」

  蒂檬道:「我也不知道,她要进来,我叫她在厅里等,奇怪的是,你回来这
么久,她现在才找你……」

  风长明道:「她会不会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如果她知道,我难以面对
她的。」

  蒂檬摇摇头,道:「应该是不知道的,她找得也不是很急,大概也没什么要
紧的事情。」

  「就是因为没要紧事情却来找我,让我心里老放不下的。如果是有急事才找
我,我心里还舒坦些,你知道我真的很怕她的,我小时候怕她,现在更怕她了,
唉。」

  风长明无奈地叹息,自从他恢复记忆以来,对风雅姬的恐惧感也恢复了,这
实在是够奇怪的,他从小就养成了怕他的暴力姐姐的习惯了,却因记忆被封而消
失,如今记忆出来了,那恐惧症也立即复活。

  蒂檬知道风长明说的是实话,在雪城的时候,她也是亲眼看见风长明怕风雅
姬的,只是事情后来的发展,超出她的想象了。

  风长明着好衣服,还是不大肯出去,蒂檬扯他的衣袖,他就很不情愿地跟着
蒂檬出去了,在明长宫的大厅里,看见了风雅姬,此时风雅姬正对风筝两姐妹发
瓢,骂她们背叛了她以及她的弟弟,两姐妹见风长明出来,向风长明投来求救的
目光,风长明视而不见——他自己都少个人来救的,悲啊!

  他看了看厅中的人,发觉比平时少了许多,连漠伽都不知道闪到哪里去了,
可见众女似乎都不愿惹上风雅姬,皆因众女都知道风雅姬其实是风长明的亲姐,
她们惹不起这号人,出了风筝姐妹,就只有不知情的鲽梦在大厅,是蒂檬领风长
明进来,她就也悄悄地躲进了其中一间厢房,风长明觉得蒂檬太不够意思了。

  鲽梦见风长明走过来,就靠入风长明的怀里,问道:「她是谁?好凶啊!」

  风雅姬的脸一摆,一双媚眼瞪着,就对风长明吼道:「我娘找你!」

  风长明听了,心头轻松,还好只是娘找他,不是她自己特意来找他的,他真
的怕她,只是现在而言,对她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和内疚,他风长明搞了那么
多女人,很少后悔的,就对风雅姬这事悔恨难当——芜族的传统虽然很放荡,可
芜族的传统里,有着血缘关系的,也是不可以乱搞的,他却搞了自己的亲姐姐,
唉。

  「娘……找我,何事?」

  风长明难得地结巴。

  风雅姬叱道:「你叫什么娘?是我娘,不是你娘。」

  「嗯,那你娘找我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叫我来传话,我就过来传话,其他的我不管。」

  风长明叹道:「我还以为你是专程过来骂人的?」

  风雅姬双手叉腰道:「我骂人又怎么了?她们是我弟的女奴,我不能骂吗?
风筝,你说,我能不能骂你?」

  风筝可怜兮兮地看着风长明,道:「能。」

  风雅姬换上一付得意的神情,又看上风致,风致不等风雅姬问出嘴,就轻轻
地点点头,风长明见这长得一模一样得双胞胎姐妹,在风雅姬面前,竟然得到了
相同得命运,他真是苦笑不得,他这姐姐,从小到大,都是这般得霸道。

  为了替两姐妹摆脱这种厄运,风长明道:「我和你过去见你娘吧。」

  「为何我要和你过去?我娘只是找你,又没说一定要我带你过去。这里又是
你的地方,我娘在哪里你是清楚得,干嘛要我跟你过去?」

  风长明张嘴无言,头一垂就向明长宫外走出,风雅姬却继续向两姐妹开炮,
风长明爱莫能助,只好加快脚步,尽量不要听到风雅姬对两姐妹得令人汗颜得训
话……

  风长明从明长宫出来,转向右侧门,雅芬就住在门里小院得阁楼里,是,因
为专门为她们安排的,为的是不让别人进去打扰,其实,也真的进去没有人敢打
扰雅芬,因为很多重要的人物都以为雅芬就是风长明的生母,躲之还来不及呢。

  他在外面唤一声,里面就传出雅芬的召唤,他就走进去了,雅芬和迷心、迷
情、风萌、风屏以及风娴都在,风长明看见迷心四女就想起营格米和骞卢来了,
心里很是担忧,他怕有一天,她们知道他的身份,真个缠着自己不放的话,那实
在是叫他头痛的。

  他向雅芬施了礼,雅芬偏叫他在对面的排椅上坐了,让他独自面对着她们,
一个是亲娘,五个应该算是自己的女奴的……

  「咳,娘……咳,阿姨,你找我来有什么要紧事吗?」

  风长明无病而咳。

  雅芬却糊迷道:「白明,你病了?」

  风长明的脑袋「嗡」的一下,急道:「不……不是。」

  雅芬微微一笑,雅致的俏脸现一种幽静的美态,在成熟中多了一丝抹不去的
怨忧,那是她的亲生儿子死留下来的,后来又叠加了风长明失踪给予的忧愁。

  「像你这种人,的确不会轻易得病的,却为何在我面前不停地咳嗽呢?」

  雅芬笑道。

  风长明却觉得体内的汗要渗出来了,他道:「刚才从外面走进来,喉咙沾了
些沙尘……」

  这理由实在是够烂的,可他只能找出这种理由了,如果是别人,他可以不答
的,但问他的是他的母亲,他即使找个烂得不能再烂的理由,也得回答她的。

  雅芬似乎不愿意放过他,她道:「外面风很大?」

  「不是……阿姨,你找我过来不是问我天气吧?」

  风长明实在无法继续扯下去,只好转移话题。

  雅芬似乎也觉得逗够风长明了,就正经地道:「我找你过来,是为了两件事
情。以前我拜托你帮我找儿子,不知是否有消息了?」

  「有……应该快了。」

  「但愿如此,其实我也知道这让你为难,毕竟失踪了好几年的人,可能早已
经不在人世了。这事就先搁下吧,若非我夫君说长明在西境,我是不会让你帮我
找的,因为你虽是西陆的霸主,这种事情却也不是你能够解决的。」

  「白明,我找你过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关于姬雅的,你以前推说姬雅不愿意
而拒绝我的提议,可自从你在临海失踪的那段时间,我家那好强的女儿却悄悄为
你哭,我知道她其实深爱着你的,你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况且我家姬雅也不
比其它女孩差。」

  「你回来后,我最近问姬雅是否愿意跟你,她没有回答我,却没像以前一样
反对,我就当她是默认了,一直想找机会让你过来商量你和姬雅的事,可你回来
之后似乎很忙,直到今天才让姬雅去请你过来。白明,我要把女儿许给你,你意
下如何呢?」

  风长明看着雅芬那期待的眼神,感到周围的空气的密度忽然增大了,压得他
胸腔的呼吸不畅。

  风长明不敢对视雅芬,转视中看见其它五女,只见她们都微笑着看自己,他
心里虚虚的,就仰起了脸,道:「这个嘛,还是当事人在的时候……再讨论,现
在姬雅不在这里,就这样决定下来,似乎……似乎对她很不尊重……尊重吧?」

  雅芬的笑容消失,换一种认真的神色,她道:「我倒觉得是你不愿意讨论,
你别忘了要对我女儿负责,我没了儿子,只有这个女儿了,若你真要伤她的心,
或者我会煸动我夫君对付你,为了女儿,我真的会这么做!你就说一句,你到底
要不要姬雅?其它的就不必多说了。」

  原来雅芬的性格里,也有像风姬雅一样的「悍」的一面,想想也是,虽然风
姬雅长得不大像她的母亲,性格似乎也不像,可风姬雅毕竟是她生的,风姬雅的
火爆性格,不可能来得没理由。

  风长明的额头真的渗汗了,他举手擦了擦汗,倒不是怕风妖对付自己,而是
风妖根本就是自己的生父,姬雅是自己的胞姐,现在逼婚的是他的生母,他风长
明再狂,也不敢在雅芬面前表露出来。如此,室内一片沉静,连各人呼吸的声响
也清晰可闻,风长明几次张嘴,那喉咙沙响的,就是说不出话。

  她的生母逼他和胞姐成婚,这到底要如何回答?

  最惨的是,不但风姬雅对他有着不属于姐弟的爱情,他更清楚自己对风姬雅
也有着不该有的感情和欲望……

  正在左右为难时,他转头看向门口,惊喜地看见了风姬雅,他以为风姬雅又
会像上次一样反对雅芬的,可是风姬雅却是怒视自己,他就感到情势不妙,不自
然地道:「姬雅……」

  「这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吗?」

  风姬雅冷冷地道。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风姬雅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她丰满的肉体在微微颤
抖。

  风长明被风姬雅的语言震住了——他突然好想亮出自己的身份,然而那会令
他更难以面对这里所有的女人的。

  他道:「我……我……」

  风姬雅冷叱道:「你收了那么多女人,难道我风姬雅就比她们差劲了?如果
我听到你肯定的回答,我也许会当场反对我母亲的提议的,可你竟然连话都不愿
意说,你这是对我风姬雅的侮辱,我绝不原惊你。混蛋,你以为你很好吗?我现
在就去其他的男人代替你,别以为世间只有你一个男人!」

  她转身就跑了出去,但风长明听到了她最后的哭。

  雅芬突然站了起来,冷静地道:「你走吧,姬雅既然如此说了,你没有留下
来的必要,我也不需要你的解释,明天我带她们回芜族,如果要我们留下来,最
好把我们都杀了,但那样的话,我想,芜族的军队会更疯狂地踏入你的领地。」

  风长明是很想解释,可他心里此时比谁都要难受,他没向雅芬施礼,就直接
走出了阁楼,然后张望了这个院落。

  这雅芬所住的阁楼是在院落的西面,南面还有两间较小的珍阁,风长明知道
风姬雅是住在南面左边阁楼的,想到那里一趟,可刚才风姬雅所说的话,他知道
风姬雅不会回她的寝室了,她要去哪里找男人呢?

  风长明突然觉得心里很痛,像是被枪刺到了心脏的感觉,让他在痛苦中沉着
一种愤怒。

  他走出院落,就直接前往营格米处,因为他觉得风姬雅要找男人的话,首选
应该是营格帅哥的,那时营格米与骞老头在调兵,风长明见风姬雅不在,也不问
什么,直接吩咐两人派人寻找风姬雅,骞卢悄悄问他出了什么事,风长明摆手什
么也没说,转头就独自离开了。

  他回到明长宫前,忽然又掉头向右侧门走入,进了院落,直接往风姬雅的珍
阁走去,到得门前,他推了推门,门被锁着,也不知是从外面锁的还是从里面锁
的,他没有钥匙,所以呼唤了几声,里面没有声响,他提脚就踹过去,把两扇门
踹个稀巴烂,从外室直走往内室,在内室门前惊见风姬雅趴在床前小圆桌上,他
的心跳反而变得很快,身体也觉得乏力,可前时的痛苦和愤怒在瞬间转变为欣慰
和幸福。

  风姬雅似乎睡得很沉,就连他踢门,她也没有从睡梦中惊醒……

  「姬雅……」

  风长明走到桌前,轻唤风姬雅,可风姬雅没有回应。他站了好一会儿,伸出
手轻悄悄地托起风姬雅的脸,她的脸上还有着泪的痕迹,双眼紧闭,他看着她的
姐姐,心中略痛,叹息一声,道:「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可我很高兴你没有真的
去找男人,否则我真的会发疯的,不知道为何,即使恢复了记忆,还是对你藏着
不该有的感情哩。」

  风长明静静地站了一会,然后转身要悄悄离开了——只要他知道风姬雅安静
地在这里睡,他的心里也得到了一些平静,然后就在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他感
觉自己的背衣被什么牵扯住了,他掉转头,看见仍然趴睡在桌上的风姬雅伸出一
只手,可风姬雅却仍然装睡,他想了想,回转身来,弯腰下去把她从椅子上抱起
来,把她放到床上,道:「别跟我呕气了,睡吧,我真的无意要伤你的心的,只
是……我们,很难哩。」

  风姬雅悄然放开手,风长明坐在床沿,一时不敢走开,他想等她真的睡着,
因此一坐就是许久,直到他觉得风姬雅应该入睡的时候,他才悄悄地站起来背对
着风姬雅,又转了一会,才踏步前行,身体却突然被风姬雅从后面抱住了,只听
得风姬雅在他耳边喊道:「不许走!」

  风长明站定了,风姬雅的双臂环着他的胸膛,风长明感到她硕大的乳房紧压
着自己的背,竟令他感到胸膛有种窒息,但他不可以扳她的手了,如果风姬雅只
是风姬雅,他或者可以推开她,但风姬雅还是他的姐姐,而且并非白英那种干姐
姐,而是他风长明的亲姐姐,是从同一个母亲的身体里生出来的,他不能再伤害
她的。

  「姬雅,我对不起你……」

  「我不是要你说这些,我要问你,为何你要这般对我?你刚才的话我都听到
了,可你平时那般对我,我并没有感到你对我有着感情,我知道是我勾引你的,
后来又那般的侮辱你,还一直和你抬杠……我也不期待你对我好,只是我娘那般
说了,你应她一声不行吗?」

  「你答应了,我才好拒绝你,你为何让我那般地下不了台?连参潜儿那凡人
都敢笑我风姬雅淫荡地献身给你,却得不到你的一点垂怜!谁要你的垂怜了?我
风姬雅既然敢做出那种事情,就不会后悔,也不会觉得自己可怜,只是你的行为
令我愤怒,我想、想报复你……」

  「混蛋,可我不知道怎么报复,我说我要去找男人,你就相信了,难道你一
直以来都觉得我是很淫荡的女人?假如我是那种女人,我的第一次也不会给你夺
去!我恨你这混蛋!」

  风姬雅咬在风长明的背,风长明忍着痛,只感到贴在背上的她的身体在颤抖
着。

  湿热的泪珠润湿了风长明的背衣……

  「你想要我如何?」

  风长明不了解她的意图,声音也有些发颤。

  风姬雅沉默了一阵,才道:「我要强暴你!」

  风长明的身体剧震,这什么姐姐来的!

  可他想风姬雅的性格——她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只是以前对自己的时候,
是拿巨锤施暴,此刻她却要用她的身体来对他施暴,若她知道他是她的亲弟弟,
她又会做何感想?

  「海之眼虽没给女人多少地位,但经过多年的奋争,海之眼也有着强悍的女
人!并非只有男人能够强暴女人,女人也应该学会强暴男人,我风姬雅曾算给你
强暴过,现在也要强暴一回你,以图获个心理平衡。」

  她突然把风长明庞大的身躯抱了起来,就论力量,她是非常的巨大的,风长
明下一刻就被她掷到了床上,他之所以从小怕风姬雅,就因为风姬雅这极度暴力
的一面,以及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强大力量——很少女人有着她那般原始的暴发
力的。

  她把风长明丢到床上之后,她产即迅猛地脱除自己的衣物,风长明坐起来,
她就吼道:「白明,你若不乖乖躺在床上让我强暴,我就光着身子出去强暴别的
男人,你选择哪项?」

  风长明都不想选择,但他真的不能再与风姬雅赌这次了,风姬雅毕竟是他的
姐,他不能看着她出去乱搞——也许在他的深心里,就不愿意看到风姬雅和别的
男人搞在一起,这不应该是一个做弟弟对姐姐应该有的感情,只是总而存在了。

  存在或者是一种痛苦,和挣扎。

  他躺了下来,不敢看风姬雅,把脸转向了床里,心里却在挣扎着要如何办,
到底要不要跟风姬雅说清楚,然而说清楚后,他们两姐弟又将如何面对这一切,
即使是亲生姐弟,可他曾经也的确夺过他的贞操,她能原惊他所做的一切吗?他
又如何原惊自己呢?

  「我的身体很难看吗?你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风姬雅悲愤地问道,风长明不回言,她也就沉默,在她的沉默中,风长明听
到除衣的声响,那很细很散的声音,却像是满天的巨雷都集中在他的心脏,轰击
着他的心灵,导致灵魂的震痛阵阵……

  风长明终于听不到风姬雅脱衣的声息,与此同时,他的心跳也几乎静止,他
忽然很想就此睡去,可这次他竟然无法睡的,风姬雅赤裸的火热的肉体突然扑到
他身上,并且用她的蛮力把他侧睡的身体扳正了。

  她趴得很前,那丰满的洁白的肉珠吊滚下来似的,压在风长明的脸上,风长
明去推她的嫩肩,她双手搂紧风长明的头,用她的胸脯去挤压、去摩擦风长明的
脸,风长明拿她没办法,用出了狠招,他在她的乳头上使劲地咬了。

  风姬雅被咬痛,抬起身就叫道:「不要咬疼我乳头……」

  但她仍然不放开风长明,她抬起身,只是像母狼一般用双手抓撕风长明身上
的衣物,风长明狂吼一声,把她的裸体抛出床外,她落地就怒瞪着风长明,突然
就这么转身走出去,风长明心中大惊,扑过去抱住她,她就吃吃地笑了,转头就
道:「你是让我强暴,还是让我出去让无数男人强暴?」

  风长明的脖子上青筋勃起,他把牙齿咬得脆响,吼道:「我也不管了,你强
暴我好了。」

  风姬雅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道:「那你乖乖地躺在床上让我强暴,你可以
挣扎,却不能够太使劲,因为我的劲力再大也大不过你的,之所以想强暴你,就
因你的力量比我大,很少有人的力量很我大的,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知道吗?」

  不知道的那个人,肯定是凡人了。

  风长明不是凡人——他从小就清楚风姬雅的特别,特别强的力量,就导致她
特别喜欢使用暴力,连使用的武器也是超巨型超重的。

  他极难再与风姬雅发生这种关系,然而在他的灵魂里,他宁愿与风姬雅再度
发生性爱,也不愿意看到风姬雅裸着身体跑出去和男人乱搞,是他的姐姐,他总
得负责,哪怕这种负责超出了人伦的范围,但既然已经超越了那一层,便就无可
补救了。

  他忽然不想再补救……

  他躺回了床上,风姬雅发出得意的娇笑,笑得风长明的心也在发麻,可他也
只能仰躺着,他闭上双眼,风姬雅赤裸的身体就跨坐在他的双肩上,他感到他姐
的双手在撕扯他身上的衣服,有时候连带扯到他的胸毛,很是有些痛。

  当风姬雅把他的上衣粉碎之后,她的双手就开始解他的裤头——难得她变得
温柔些了,这裤子似乎比上衣要难对付许多,她没有用撕的,她的双手停在风长
明的裤头好一会,才继续解那裤带,她的心忽然紧张起来……

  风长明的心也开始紧张,只是令他自己气愤的是,在风姬雅的双手停留在他
的裤头的时候,他的下体竟然发出强烈的反应,那根曾经进入过他姐的淫棍在再
次面对着姐姐的时候,充血、涨大、硬挺,把他的裤裆也鼓撑起来了。

  风姬雅看着那膨胀的裤裆,莫名地想起裤裆里面的存在,想起那暗黑里进入
她的身体的怒棒,竟然也像她弟弟一样血液快速流转全身,身心开始发热,脸儿
悄悄地红了。

  「那晚我不能看到,这次我一定要认清楚让我流血让我痛的混……蛋!」

  风姬雅狠声说道,风长明感到风姬雅的双手突然把他的外裤和底裤一起往脚
下拉脱,随之传出风姬雅的一声惊叫,然后就是一片安静。

  久久……

  风姬雅悄悄地坐到一旁,风长明又听到她急速的呼吸声,他知道她发觉了什
么,他的心跳动得很剧烈,继而听到风姬雅轻轻地哭泣,他就睁开了双眼,看着
泪流满面的风姬雅,然后伸出长手抚摸她的眼泪,柔声唤道:「姐……我对不起
你。」

  风姬雅忽然放声大哭,扑倒在风长明的毛胸上,风长明轻轻搂住她抖动得激
烈的裸体,叹道:「我原不想让你知道的……」

  「你为何要骗我?你明知我是你姐,为何还要对我那样?你知道我们是不可
以的……姐好恨啊!」

  风姬雅捶打着风长明,那力量很大,但风长明甘愿承受,他道:「我去帝都
的时候,不知道你是我亲姐姐,后来才知道,但我已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一直以来,都躲着你,忍让着你,就因为我知道你是我姐,我真的想不到事情会
如此发展的。」

  风姬雅停止捶打,抬起泪脸凝视风长明,问道:「你不知道我是你姐吗?」

  风长明轻应一声,在风姬雅质疑的凝视中,他把从雪城失踪后的事情都叙说
了,一直叙说到在大海里恢复记忆为止,风姬雅听着,哭声慢慢地变小,直到最
后也不哭了,只是默然地注视风长明,许久方道:「你变回原来的模样,我已经
好多年没看到了。」

  风长明就恢复了原貌,风姬雅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哽咽道:「你长得不像
爹,也不像娘……可你却是我的亲弟弟,可你竟然强暴了你的亲姐姐,我以后该
怎么办?」

  「我……我……」

  「不要说话,我不需要你的回答。」

  风姬雅没让风长明继续「我」下去,她忽然坐了起来,双手继续去解风长明
腿上拉到一半的裤子,把风长明脱个精光,然后以她丰满的柔嫩的肉体趴伏在风
长明的身上,轻吻着风长明的脸,道:「我被我弟夺去了贞操,可我为何不觉得
悲伤?我心里有些开心哩……弟,我刚才看见你那根东西,我认出了你,我哭,
是因为我终于找到你,不是因为你夺去我的贞操。姐,其实什么都可以给你。」

  风长明惊醒着双眼,他还以为风姬雅知道事实后会痛苦得想自杀,不料却是
这番情形,难道风姬雅一点也不在意姐弟乱伦之实吗?

  风姬雅道:「很多事情不应该发生的,可都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改变,我
不会恨你对我所做的事情,只恨你一直隐瞒着我,骗着我,你知道姐有多想你?
娘她们多想你?」

  「可你明明在我们面前,却装作不认识我们,连爹也和你联合起来骗我们,
说什么白明知道长明的去处,原来他早就知道白明就是他的儿子的……」

  「姐爱的是白明,可白明就是我弟,其实姐以前就有一个愿望,就是要找一
个和我弟一样的男人,然而到最后,我弟变成了我的男人。」

  风姬雅似乎是自言自语的。

  风长明插不上话,此时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强烈地感受到风姬雅的乳
房在磨擦着他的胸膛,她的肥嫩的私处压着他的硬根,也在来回磨擦,他感觉到
她那里的湿润,那是他姐姐在用美妙的阴唇厮磨着他强壮的阴茎,竟令他升起从
未有过的欲望和冲动,心中涌起极想插入姐姐的阴道的罪恶念头。

  「你在雪城的时候就很强壮,现在你更强壮,姐曾经以为自己爱上了白明,
却是把你的影子重叠在白明之上了,如今,白明和风长明都是同一个人的两个名
字,我才突然醒悟,原来我一直都爱着我的弟弟,以一种不属于姐姐对弟弟的感
情,你知道吗?」

  「娘曾经悄悄地跟我说过一个故事,说我四岁的时候,被你吻了,吻得我下
面流出了水,那时娘说得我我好羞人的,可我心里有种甜蜜的感觉,深心里,我
似乎是排斥一切你之外的男人的,讨厌你是巴罗渺的未婚夫,因为我弟应该是属
于我的。」

  「我们已经错了,不妨继续错下去,至少让我强暴你一回!」

  风姬雅说得很坚决。

  风长明突然双手推在风姬雅的胸脯上,要把风姬雅推开,风姬雅双手环住他
的颈项,喊道:「你推吧,我就是不放手,你把我的乳房抓破了,我也不放手,
你既然曾经要了我的初夜,为何不能有第二次?我什么也不顾了,你是我亲弟也
罢,我就要和你做爱,就要强暴你!」

  风长明的双手垂了下来,凝视着风姬雅,发觉她那双妩媚的眼睛又流出了眼
泪,他闭上眼睛,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如果你觉得那样会让我好过些,或
者让你觉得我会好过些,那么,就随你吧!从小就让着你,因为你是我姐,现在
也任你施为,还是因为你是我姐,我这辈子,只怕一个人,就是你!」

  「我们芜族根本不把乱伦当一回事,即使是血缘乱伦,我风姬雅也敢承担一
切,以前欺压你,此刻仍然要欺压你,就因为你是我弟,该让我欺压一辈子的。
我要把你拥入我的身体,用我的双腿紧紧地夹住你的……」

  风姬雅跨坐起来,手握着风长明的硬物,扭动着臀部,用她的阴部去磨擦着
风长明茎头,她突然沉坐下去,风长明感到一阵阵的温润、紧绷、舒畅之时,他
的粗长的阴茎就刺入了风姬雅的花穴,风姬雅是第二次被男性生殖器进入,且是
如此粗巨之物,把她的润穴撑胀得似要裂开,痛觉仍然像初次一样存在,只是没
有初次那般强烈罢了。

  她的突然坐沉,风长明超长的家伙直挺到她的阴道底部,可男根仍然剩下一
小截在阴部外面,由此可见风姬雅也具有一个深长的容道,只是这深长的容道过
于狭窄,那根粗壮男肉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撕分开来,她痛苦地呻吟,道:「我终
于强暴了你一回!」

  她说着,开始紧张地上下耸动,在她的身体耸动中,她的深窄的花道不断地
套磨着风长明的阴茎,风长明的身体燃起了一种性欲,但心里更多的是无奈和痛
苦,他了解风姬雅如此做的原因。她毕竟是他的姐姐,什么事情都为他着想的。

  她之所以一定要如此,主要的原因是让风长明心里的愧疚消失,让他感到一
种坦然,她觉得,只有姐如此做了,他才不会因为曾经夺去姐姐的贞操之事而过
于自责的。

  风长明明白这些,却不明白风姬雅对他的感情,就像他不明白自己对风姬雅
的感情一般——那些根本就是不属于姐弟感情的,打从一开始,这姐弟两个,在
心灵上,就存在一种超越伦理的变调感情。

  当风姬雅想起曾经用风姬雅的私处坐在风长明的嘴脸时,她就浮起一种又羞
又喜的感觉……

  风长明睁开双眼,看着风姬雅拼命似地在他的阳物上耸动,那圆形的如同哺
乳时期的妇女所特有的胀大的乳房摇晃得非常激烈,他竟然忍不住伸出手去抓,
风姬雅被他抓得呻吟更烈,她喊道:「弟,你抓吧,姐的乳房是你的,姐的所有
一切都是你的,你不要感到愧疚,因为这是姐希望的,姐要的。啊啊啊,弟,你
的家伙好粗长啊,姐……好喜欢的,真的喜欢。」

  风长明抓着风姬雅乳房的手在颤抖,他看了看两人生殖器交接的地方,忽然
长叹一声,道:「姐,如果你真快乐,我便让你快乐吧……我们或者本来就不该
仅仅是姐弟的,否则命运也不会让我们意外地结合。」

  他突然扳倒了风姬雅,翻身压在风姬雅的肉体上,紧紧地盯着风姬雅的脸,
道:「女人对男人的强暴,是不具任何力量的,你喜欢力量,我就给你力量上的
冲撞,因为……你是我姐!」

  风长明突然剧烈地耸动,那巨根猛烈地刺磨着风姬雅的蜜道,他如此做,皆
因他也想减轻风姬雅心灵上的负担,至少,要承受某种压力之时,不能叫风姬雅
一人承担的,不能叫风姬雅自己一人再错,要错,就全部都错,让两个人都错,
而让对方承受这错——他想一个人承担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风长明双手撑着床板,在风姬雅野性的肉体上激烈地抽插,像是在狂狮在母
狮身上尽情地蹂躏,在他的动作中,他体内的淫香飘荡整个阁楼,令风姬雅的情
欲大幅度的提升,在情欲中迷失了她应有的理智,在她弟弟的跨下放浪地扭动,
缠绕,淫糜地呻吟、欢叫……

  「啊噢!噢噢喔啊!弟,姐是你的母狗,你尽情地践踏姐的肉体、蹂躏姐的
灵魂,姐的一切都是你的,姐的嘴,姐的乳、姐的穴,你都可以心情地使用,因
为你是姐最爱的弟弟……你的阴茎好粗好长,把姐往死里顶着,叫姐快乐,姐要
紧紧地包住你,让你和姐永不分离!啊啊啊,姐是你的淫荡的母狗,主人!」[/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3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三集 长明之灯 第六章 名字的源头

  黄昏来临时,微寒的风由阁楼的门口出入,阁楼内室里的香床之上躺着两人
却是汗水淋漓,风长明此时已经停息,安静的趴睡在风姬雅的肉体上,风姬雅却
像是未睡醒的样子,全身散发着慵懒的媚态,她的嘴儿轻舔着风长明的颈项,风
长明则抬着脸,左手的手肘撑床,右手掌抚摸着他的半湿的碎发,道:「还不准
我抽出来吗?」

  原来风姬雅在极度高潮后,承受了风长明的阳精的冲激,但惊觉风长明的阳
物奇异的硬着,她就叫风长明插入她的阴道,久久地停留在她的嫩肉里面,静静
的感受她的弟弟的淫根之上的血管的博动^她喜欢这种像是整个身心被充实、被
撑胀的美妙感觉,喜欢让自己的肉穴紧紧地包夹着风长明的强壮,她喜欢她的弟
弟带给他的一切。

  风姬雅摇摇头,道:「我喜欢被你深深的插在我的体内的感觉。」

  「可我想仔细地看看你的身体,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时,你的身体不是这样
的,在帝都时,因为是夜,没看清,这次也没有看清,所以我想好好的看,用心
的看,因为这是姐姐的身体。」

  风长明说得有些牵强,但风姬雅听了,心里涌起甜蜜,她嗔道:「那你就看
吧,姐从来就不怕你看的。」

  风长明得到她的允许,从她的身体里抽身出来,侧躺在床的里边,先是凝视
她的脸庞一会,然后眼睛落在她的洁白的胸脯之上,那双硕大圆玉峰,因她平躺
的缘故,向周围压拉了些,却依然耸挺如雪丘,略大的坚挺的乳头保持着处女般
的鲜红,乳房与乳房之间是宽阔的浅乳沟。

  当她站起来时,她双乳之间的距离是很小的,因此,那时的乳沟就显得特别
的深^她的腰是结实的,看起来并非是很柔性的,而是充满爆发性的,圆浑的腰
臀,略比一般的女子要粗壮,风姬雅本是个健壮的女人,这壮硕结实的腰和她的
胸部比起来却是成正比的,和她的身体比起来也很合适,未见半丝的臃肿,只是
足以显示她超人的健壮和折射她无限地蛮力。

  她的肚脐以下三寸的地方,有着一笔直直地乌黑的卷毛,像一条黑色的瀑布
铺挂于她的阴阜之上,而她的阴唇两边却是光洁无比,这令风长明想起巴罗渺的
私处,巴罗渺也只是在阴阜上挂了一笔细细的淡黑卷毛,与风姬雅的差别在于:
风姬雅的体毛是浓黑的,巴罗渺的则是很淡很飘渺。

  铺着直直的黑浓体毛之下,是肥厚的洁白的阴唇,因刚性爱之故,保持着洁
白颜色的大阴唇有些肿胀也有些外翻,直接可以看到里面细嫩的小唇,以及小唇
合起来的那一道刚被胀大的肉缝,那里的湿润依旧未干。

  风长明紧紧地注视着。这里就是姐姐最甜蜜最温柔的地方了。

  风姬雅似乎感受得到风长明那目光,她心中莫名的紧张的兴奋,下体涌出一
阵尿意,竟然在风长明的注视着喷流出了体液,那体液又从微张的粉红肉缝里流
溢出来,让她羞极了。

  她嗔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你就插进来吧,有什么好看的?」

  她拉风长明,风长明笑起来,也不想叫她难为情,再次趴在她的肉身上,分
开她的双腿,持着阳物就插下去,风姬雅的私穴刚被她流出来的体液湿润,况且
刚经过长久的性爱,此时插进去,倒是顺畅无比。

  风长明一进入,风姬雅就伸手搂抱住她,不让他继续动作,她道:「弟,我
刚才好累了,你就让你的东西留在我体内不要动就好,我喜欢这种仿佛身心被充
填的感觉。」

  「嗯。」

  风长明答应着,整个身体伏压在她的柔软的肉体上,亲吻着她略厚的性感的
嘴唇,叹道:「爹是知道我们的事情的,可娘不知道,如果娘知道了,她会怎么
想呢?」

  「娘吗?我不知道,我们别让她知道吧?」

  风姬雅似乎也怕雅芬知道白明其实就是风长明的。

  「总有一天会知道的。姐,我是不是很坏?」

  风长明呢喃道,他似乎在撒娇,其实小时候风姬雅虽对他很暴力,可却是非
常疼爱他的,自然许多时候风姬雅对他都很温柔,他就经常在风姬雅面前撒娇讨
宠。

  风姬雅的手抚摸着他背梁,道:「你是很坏,可姐从小就没讨厌你的坏,姐
以后不嫁人,只偷偷地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风长明沉默,风姬雅怒了,喝道:「不行吗?」

  「行。」

  风长明面对风姬雅的吼叫,只好无奈地回答。

  风姬雅就笑了,搂着风长明就吻,嘴里道:「真是我的好弟弟,姐就做你一
辈子的地下情人。」

  风长明苦笑,突然神情一紧,风姬雅的神情也在瞬间专注,然后两人同看往
内室门口,因为他们发觉有人走进了阁楼,此时正向内室走入,风长明想起那被
踢烂的门,风姬雅就道:「是谁?」

  「姬雅,是娘。」

  雅芬的声音传入,两人要躲已经来不及,风长明急忙拉过被单盖住两人的身
体,他们刚才太疏忽了,竟然没发觉雅芬的到来,而且除了雅芬之处,还有另外
一个女人的脚步声的,风长明在瞬间变回白明的模样,却听到雅芬「咦呀」了一
声,两人就看见雅芬和风娴进来了。

  风姬雅吼道:「娘,你为何未经我同意就乱闯我的房间?」

  雅芬看见床上的景象,眼神怔了怔,道:「我就是要悄悄地进来看你到底在
做什么。」

  风长明只把脸往里摆,不敢看雅芬,而他的阳物在被底下仍然插着风姬雅的
温穴,他心想这次可能很惨。

  「白明。」

  雅芬冷叱,风长明和风姬雅两人的心都为之一紧,只听雅芬继续道:「你刚
才拒绝我的提议,为何现在却在我女儿的床上?转过头来回答我,敢上我女儿,
为何不敢面对我?」

  风长明在被子里冷汗直渗,想不到平时文文静静的雅芬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可见风姬雅的性格并非来得无缘无故了。

  风姬雅道:「娘,是我找他的……」

  「你不是说要出去找别的男人吗?为何还是他?」

  风姬雅语拙了,此时风娴突然小声道:「夫人,这里有种淡淡的气味,我闻
着全身不大舒服。」

  「我知道,从一进来我就知道了。」

  她紧紧地盯着风长明,道:「白明,我叫你转过脸,你没听到吗?」

  风长明想了想,只得转过脸来对雅芬尴尬地一笑,风姬雅觉得他笑得真是惨
不忍睹。

  雅芬凝视着风长明好一会,突然道:「我曾要你帮忙找我的儿子,你一直没
找到吗?」

  风长明点点头,雅芬又道:「我夫君不会无的放矢的,他让我到你这里,总
有他的理由。白明,把你身上的被单拿开。」

  「娘!」

  风姬雅嗔叱,她也羞得满脸通红的时候。

  「你们是自己拿开,还是让我代劳?」

  雅芬不理风姬雅的抗议,而风姬雅此时被风长明深插着,她也动作不了。

  雅芬就朝他们走过来,到达床前,伸手就掀开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单,在风娴
的掩嘴惊呼中,就看见两人结合的下体,那里还外露着一小截粗壮的阴茎,雅芬
也想不到被中是此情景,她愣了愣,脸儿有些许的红晕,冷笑道:「你们还真行
啊?」

  风姬雅此时很想抡起巨锤砸东西,可她的身体却僵直了,风长明也不知该怎
么办,如果掀开被子的是别人,那么对方可能已经死上一百回了,可这人却是他
和风姬雅的母亲,这就令他动弹不得了。

  还是风姬雅先说话,她道:「娘,你们先出去吧,我们着好了衣服再出去见
你。」

  雅芬道:「我觉得没有必要。白明,你还舍不得从我女儿身体里出来吗?」

  两姐弟的心一紧,如果风长明这样抽出来的话,雅芬就会看清他的下体,也
就会认出某些特征来了。

  两人怎么也想不到雅芬的脸皮会是这么厚……

  风娴羞道:「夫人,我先出去。」

  雅芬道:「你不用出去,你和我一起好好看清楚。」

  她突然弯下腰来,伸手去拉住风长明的手臂,叱道:「起来,你藏着什么?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风长明无法抗拒了,只得抽身出来,风娴又是一声惊呼。

  她和雅芬的双眼都盯在风长明的下体,风娴已经道:「怎么和少爷的那里一
样有着七粒彩色的肉珠?」

  室内开始长久的沉默,然后,雅芬放开风长明的手,道:「从我走进这阁楼
前,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只有我夫君和我的儿子在某种时候才能发出来
的味道,所以我才故意以最轻的声息进来,要的就是一探究竟。长明,你穿好衣
服,和你姐一起来见我。风娴,我们出去吧,这白明就是长明,你暂时不要对她
们说。」

  雅芬和风娴出去了,剩两姐弟在床上相互对望——怎么办?

     ***    ***    ***    ***

  雅芬的卧室。

  风长明和风姬雅面对着雅芬,旁边还坐着个风娴。两姐弟已经到达这里有一
段时间,并且风长明也把从雪城失踪后的事情叙说了,可雅芬听了,竟然不言不
语,让两人心里忐忑不安,风娴是风妖的女奴,是清楚风长明并非雅芬所出,却
不知道风长明是风妖捡来的,因此对这两姐弟的乱伦也惊讶不止,雅芬却认定风
长明实是风妖在外面的儿子,对于风长明和风姬雅发生这等状况,一时也不知该
如何处置。

  在风长明刚进来之时,她就要求风长明恢复原貌,那时她惊讶于风长明长得
那般的像泸澌。此时她看着这张酷似泸澌的俊脸,真不知开口说什么。

  芜族虽然是以放荡著名的种族,却也禁止血缘关系的乱伦。而风长明和风姬
雅同是风妖的血统,两人却发生了性爱,在芜族无疑也是被禁止的。但风妖既然
一早就知道两人的关系,为何从来不与她说明?难道风妖并不在意两人之间的乱
伦?令雅芬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风长明隐瞒实情这事,风长明也向她解释清楚了。两人之间的事情,到
后来她发觉并不能怪两人的,只是事情弄成现今这样也是命运的捉弄。她看着两
人好久才幽幽一叹,道:「你们说说,你们要如何?」

  风姬雅和风长明对望一眼,风长明低下头来,风姬雅却直视她的母亲,道:
「娘,我要和弟永远在一起,我这辈子,就认弟一个男人。」

  雅芬听了,一双魅惑人的眼睛睁得许大,久久才道:「你们之间的事情,还
是让你爹来处理,我不管了。长明,我已经有好多年不见你,你离开帝都时,还
是小孩子,现在却长成这样了,若非你现在的相貌还有着小时的轮廓,我真不敢
相信你是我的儿子。」

  「你长得比你爹高大很多,而且面相也不像你爹,更不像我。以前你爹看着
你的背影时说你像泸澌大帝,然而我现在看到你的面孔,我可以跟你说,你不但
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像泸澌,就连你的外貌也和泸澌非常相似。真是令人难解。」

  「既然你回来了,一些事情你是要处理的。首先就是她们几个,迷心和迷情
是你爹的妾,也就罢了,可风荫、风屏和风娴却是你爹的女奴,在你很小的时候
你爹就把她们配给你了。本来在你十六岁时准备为你洗礼的,不料是你的蒂檬老
师帮你洗礼了。如今风荫和风屏还和你手下的将领乱搞男女关系,你要如何处理
她们?」

  风长明抬头道:「这个,让她们跟随营格米或骞卢吧。我和她们又没有什么
关系,是爹硬推给我的……我那时年纪小,哪懂什么?现在她们在外风骚,而且
对象是我手下的将领,我更加不能要她们了。其实她们和营格米倒是挺相处得来
的,所谓的君子之道,不夺人所好。我就做做好人,把她们让出去。再说,我也
不缺乏女奴。」

  雅芬听了,点点头,道:「那就看她们的意思了,她们要跟谁,就让她们跟
谁。」

  风长明惊道:「娘,这可不行,营格米和骞老头一定得负责,我可不负责收
拾烂摊子。要么爹把她们收回,要么叫她们随营骞两人,我风长明绝对不收容她
们……你以后让我在众将士面前如何抬头?」

  雅芬想了想,道:「她们的事,以后再议,但风娴却是洁身自爱的,你又准
备如何?」

  风长明看向风娴,风娴的脸就红了,垂着头,风长明心中一悸,发觉这俏妇
可爱之极,他就故意问道:「娘,她也是我的女奴吗?」

  「嗯,是你爹为你留着的。那时你爹已经不能人道,但巴罗大帝还是要赠他
女奴,他就要回来了。」

  风长明心中一想:「啊,那风娴不就是老处女吗?」

  其实风娴虽已三十五六岁,但看上去却是很迷人的一个年轻少妇罢了。

  他转头朝雅芬道:「娘,那就要看她的意思,我不想强求她。」

  雅芬摆摆手,道:「你们出去吧,我现在有点晕,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发生
的事情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你爹应该很快就会过来眠栗,因为早些天我收到他的
传信,说在你攻打西境之前,要来和你做一个协商。我当时纯粹以为他是为了战
事才过来的,不料因为你是他儿子的缘故。都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会。长明,明
天你过来陪娘说话,娘想了你好长的一段岁月。」

  风长明听到她后面饱含感情的语言,他的双眼也闪着泪,站起来扑到雅芬的
双膝上,激动地道:「娘,儿也想你!」

     ***    ***    ***    ***

  雅芬自从知道冰旗之主白明就是自己儿子风长明之后,就在眠栗继续安心地
住,风长明经常往雅芬所居住的院子里跑,雅芬是把风长明当亲生儿子看待的,
而风长明一直都以为她是自己的生母,所以两人经过如此久才相认,自是有许多
话要说的。

  雅芬是真的不管风长明和风姬雅之间的瓜葛了,只是她明言要风长明不能继
续和风姬雅欢爱,她始终认为风长明是风妖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和风姬雅是同
父异母的亲姐弟,所以风姬雅和风长明之间的禁忌仍然是不可撤除的。

  风姬雅也明白这些,因此自从那次之后,没有继续「强暴」弟弟,只是她忽
然恢复了姐姐的威风,经常对风长明大吼大叫,可惜她手中少了巨锤。风长明曾
经说要给她造一个巨锤,当时他还是白明的身份,风姬雅那时是说死也不要的,
可如今却整天逼着风长明替她再寻一把锤子。

  风长明自己满口答应了,他很高兴看到风姬雅恢复原态,起码当三个人在一
起的时候,风姬雅并不因与他的事情而感到局促。当三人相处时,竟然可以像原
来一样,保持着一家人特有的气氛,母亲、姐姐、弟弟,这些都表现得很自然。

  风长明为此而倍感安慰。也许在风姬雅的性格里,根本就不觉得和弟弟乱伦
是件错事,雅芬也对此事闭口不提,这些事情,她是留给风妖去处理的,毕竟风
妖都没说什么,她也就等风妖来给她答案——她总觉得风妖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
己。

     ***    ***    ***    ***

  巴罗二十年五月三日,风长明正在张罗着攻打西境,风妖在此时黄昏却很突
然地到达依丝墓——风长明对风妖的到来,事前是一无所知的。

  风长明出来迎接他的父亲的时候,风妖的第一句就是问:「你要攻打西境泸
泾?」

  风长明当是肯定地回答了,风妖就说:「你待会到你娘的房里来,我先进入
和你娘叙叙。」他就要人带他去找雅芬了。

  风长明把风妖带过来的人安置了,幸好这些人中还没有拉侍在,否则他风长
明估计又得「艳劳」一场。

  风妖见到雅芬之时,雅芬就扑到他的怀里哭泣,风妖问找到长明没有,雅芬
只是点点头,风妖看看其他五女,就道:「你们暂时出去吧,我和雅芬有些话要
说,以后再找你们谈谈。」

  迷心、迷情、风荫、风屏、风娴离开了。

  风妖搂着雅芬坐天床沿,问道:「芬,是不是太想我了,见到我就感动得哭
啊?」

  「我呸!你老不羞,现在还像年轻时候油腔滑调的。你明知白明就是你的儿
子,为何不告诉我?还有,你的儿子和你的女儿发生了那种事,你好像一点都不
在意,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风妖笑了起来,道:「我们芜族……」

  「你别又拿芜族出来压人,我也是芜族的,可我也知道芜族也禁止血缘的乱
伦。他如果……如果和我,或者还没有什么,可他是你的儿子,姬雅也是你的女
儿,这成样么?」

  雅芬嗔哭道。

  风妖突然沉叹道:「他并非我的儿子……」

  雅芬惊得挣脱风妖的拥抱,一双美丽的眼睛盯着风妖,只见风妖的神情非常
之认真,她道:「你给我一个妥善的解释。」

  风妖重新把雅芬拥入怀中,道:「他不是我风妖的儿子,他是泸澌和芭丝的
儿子,是耸天古族最后的血裔,来自长明谷的长明之灯……」

  他如此开头,接续下去,把他和媸银的猜测说与雅芬知,雅芬听得诧然,最
后发觉她自己的脑袋一时转不过来了,她道:「你说得这些是真的?」

  风妖叹道:「我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长明是芭丝帝后的儿子,但有一点是可
以肯定的,他绝对是耸天古族最后的种子,我在长明谷里把他捡回,才替他命名
为『长明』,因为他来自于耸天古族存活了一千多年的长明谷,那是他的名字的
源头。」

  「所以,他说要攻打泸泾,我就过来了。在他攻打泸泾之前,我必须查证他
的真实身份,如果我能够在长明谷的废墟里找到芭丝帝后拥有的心之力量,则他
必是泸澌和芭丝帝后的儿子,也就是说,泸泾是他的亲叔叔。那时,他若还要继
续攻打西境的话,则我也就随他的意。」

  风妖如是道。

  雅芬道:「你要查证长明的真正身世?」

  「嗯。」

  「你就不怕失去这个儿子吗?」

  风妖笑道:「我对不起泸澌大帝和芭丝帝后,不想再继续对不起长明。因为
我是真的把他当成我唯一的儿子的,我从他婴儿的时候就抱养了他,看着他长大
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不会因此而不认我,虽然我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可在他的心中,我比他的亲生父亲还要亲。生活能够给人的最恒久的东西,就是
感情。」

  「雅芬,若非因为感情,你还会守着一个不能人道的男人么?其实我曾一度
暗示他并非我的亲生儿子,我当初说他长大后就代替我,这句话的背后意思,就
证明了他不是我的血统。芜族虽放浪,却并非淫乱无耻之族啊!」

  雅芬失笑道:「你虽放浪,却也不是无耻之人。」

  风妖道:「这些事情暂时不要告诉姬雅,就让她继续某种姐弟偷情的滋味,
我想那是一种极刺激也极令人兴奋的事情。就让我们的女儿多多的体验一下……
但这事我会和长明谈的。待得我与长明至渤洄森林的长明谷之后,就会在那里把
一切事情向他说明。前提是,我必须在那里找得到芭丝帝后所拥有的心之力量,
否则我就让长明一直把我当作他的亲生父亲。」

  雅芬幽幽叹道:「无论是否亲生,他都是我们的儿子的,我们也都还是他的
爹娘,这点相信他知道也坚持的。现在海之眼又开始几十年前的战乱情形了,这
战争真是永无停止的倾向,儿子要战,就让他战个辉煌,在他战之前,让他清楚
他是谁也好,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父子回来。」

  风妖仰首,道:「并非只有巴罗金有着战之血,我风妖也是有的,在跟随巴
罗金的战将中,我风妖是功劳最大的,可巴罗金没给我什么,今日我要那些家伙
看看我无能的风妖和我风妖的无能的儿子所带给他们的一切。」

  雅芬靠依在风妖的胸膛,又一次感受风妖的男子气概——即使没有了男根,
风妖毕竟还是风妖,绝不会成为一个女人的。

  此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雅芬道:「是明儿和姬雅吗?进来吧。」

  风长明和风姬雅进入雅芬卧室,两人同声喊道:「爹、娘!」

  风妖令两姐弟坐了,道:「长明,我这趟来,是要带你前往一个地方。」

  风姬雅嘴快地问道:「爹,你要带弟去哪里?」

  雅芬嗔叱道:「姬雅,你别岔,你爹又不会把你弟带丢了。」

  风姬雅的脸就红了,风妖则笑道:「我带你弟到东大陆的渤洄森林去冒险,
顺便捡回一些夜明珠和财宝。你知道你弟要战争,如果有着山一般的财富,就可
以雇佣更多的兵将以及收购更多的军资。要战争,这些是前提。」

  「爹,我也要去。」

  风姬雅欢叫道。

  风妖笑笑,道:「你不能去,你还得留在眠栗主持大局。」

  「主持大局?爹,我不会耶,而且我讨厌战争这回事,那很烦人的。」

  风姬雅抗议道。

  「那你就学着点,你不是有个老师吗?就那个蒂檬……」

  风姬雅啐道:「她也不懂战争,她就武技奇高而已,不懂得如何战争,她现
在专管后宫,凡是弟的女人,都被她管着。」

  风妖道:「那你可以管她啊,你是长明的姐姐,她是长明的妻子,她就得听
你的话,是不?」

  风姬雅想想,开心了,笑道:「爹说得正是,我怎么怕她了?我一直都不怕
她的,嘻嘻。」

  风妖换一付认真的神色,道:「姬雅,关于战争的事情,多问问漠伽,那小
女孩有着漠九的脑袋,以前小的时候调皮可爱的,可见她的聪明之处。漠九在战
略上,习惯奇中制胜,从小处着点,伊芝身为巴罗金的灵魂,惯以统观大局,在
战略上很大气,但也有过缺点,就是小处顾不到,这点往往就是漠九补上去的。
所以,你不懂的地方,就问漠伽,你应该不讨厌漠伽吧?」

  风姬雅道:「伽伽是我最喜欢的女孩,在雪城时和我最要好的。」

  风妖道:「冰旗最大的优点就是,拥有许多从战争过来的将领,他们曾经是
一方霸主,所以即使巴罗金有着庞大的势力,并且有着无数的人才,他们也能够
与巴罗金抗衡。因为战争这东西不是比武,比武或者单靠力量的强大就能赢,但
战争,靠得是经验。非不得已,我不会出面,长明,你了解吧?」

  风长明点头,道:「非不得已,我也不会请爹出面,但上次我抬出你来压血
灵了。」

  「血灵那骚妇吗?我记得我好像睡过她一次……滋味不错,哈哈!」

  风妖大笑起来了。

  雅芬恼视着他,他全没当一回事。

  风长明却道:「她也叫我睡她。」

  风妖道:「那就睡啊,把她往死里睡,我风妖的儿子哪能拒绝女人的邀请的
呢?」

  风长明笑道:「可是巴罗蕊也同时邀请我啊?」

  「这样啊,那还是睡巴罗蕊好了,嘿嘿……」风妖真是老奸巨滑的。

  风长明接下来的话却让风妖大失所望,只听风长明道:「可是我两个都没有
睡……」

  风妖骂道:「真没出息。」

  风姬雅吼道:「什么没出息?他已经睡了巴罗影和巴罗渺了,难道要三姐妹
都睡过吗?」

  风妖惊讶地看着风长明,道:「你睡了巴罗渺?」

  「嗯……」

  风长明老实地应道,风妖乐呵呵地笑了,他道:「那你大可以放心地和我前
往渤洄了,因为巴罗渺回帝都之后,她必率兵攻夺西境,而且绝不会中途转过来
征战你的。这巴罗渺也有她母亲的优秀血统,是巴罗金年轻一代的战将中,我最
担心的一个。但她要胜过泸泾,仍然是不可能的。然而泸泾大概也会被逼到无路
可遁,到时他可能向你靠拢……」

  风长明怒道:「免了,他既然拒绝我的协商,就不可能给他第二次机会。无
论是谁夺下西境,我都要亲手夺回来,这是铂琊给我的使命,我把他当作我的另
一个父亲!」

  风妖微微一笑,道:「长明,在你决定征战西境或海之眼之前,我先带你到
渤洄,送你一些你应该得到的珍贵的东西,到时你要战谁,为父的都支持你。」

  风长明问道:「什么珍贵的东西?」

  风妖叹道:「到时你会知道的,比所有的财富还要珍贵的。」

  「什么时候出发?」

  风妖却问道:「你睡过你所有的女人,要多少时间?」

  风长明想不想就回道:「大概要三天三夜吧。」

  风妖道:「那就四天后出发吧,在这些日子里,你什么事情也不做,只陪你
的女人睡觉,我风妖的儿子是绝对不能够冷落女人的。」

  风长明笑道:「我想也是,不能亏了父亲的名头。」

  「呵呵,呵呵……」

  风妖只管笑,面对着妻子和女儿,他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笑过之后他认真地
道:「渤洄有一个巨大的山谷,叫长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于那里,所以,我要
带你回到那个地方,那里是你一切的源头,长明。」[/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4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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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集简介:

  在渤洄的记忆中,神是一个极重要的存在。而今,风妖就要带风长明来体会
这有关神的一切记忆……

  得知自己身世的风长明定下了目标——他要强暴整个海之眼!而巴罗蕊首当
其冲,成了他的第一个目标,却也培养出了不可思议的感情。

  接下来,风长明便是要掌握渤洄。他需要支援,而首先,就是多罗灭……
***********************************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一章 渤洄的记忆

  「呵呵,呵呵……」

  风妖只管笑,面对着妻子和女儿,他一点也没觉得尴尬,笑过之后他认真地
道:「渤洄有一个巨大地山谷,叫长明谷,你的名字就是源于那里,所以,我要
带你回到那个地方,那里你一切的源头,长明。」

  海之眼的四片大陆中,也许只有东大陆的渤洄森林保持它的原始。海是古老
的,但海也多变;海不需要记忆,因为海——没有记忆。在原始的记忆里,也许
只有森林能够用它们盘绞的藤根、枝干编织成一张古老的网,从而网罗一切逝去
的和即将逝去的痕迹。

  渤洄只是东大陆的一部分,不是海之眼的全部;但渤洄看望了海之眼几多年
了,虽读不住海之眼所有的历史,只是关于海之眼的一些重要的痕迹,从渤洄的
眼睛渗入渤洄的灵魂,形成了一些属于渤洄独特的记忆——那是关于渤洄的诅咒
的。

  渤洄记住了和自己相关的一些,那也是关于传说里的海之眼的神的。

  其实所谓的神只是相对人来说的。在真正的世界里,并没有神的存在;神,
是人类给予一些强大的或是伟大的人们的称号。具有绝对的、超然力量的、不变
的人魂、人们习惯上称只为神简单地说,神,就是力量地象征。

  在如今的人们所认知的里的传说里的神无非是一群拥有不死力量乃至拥有不
死魂灵的人而已。拥有着远古记忆的渤洄,很质朴地记载了这一切。这一些人,
曾经拥有凌驾其他事情地超然能量,然后率领他们各自地部下,在海之眼这奇异
地海中大陆上挣扎、战斗、征服,从而有了今日地神地传说,也有了传说里的神
将和神之战纪。

  如今的人们,都是曾经的神的后裔,某种程度上讲,如今的人的祖先,曾经
在某个远古的时代里被各自相应的神所奴役,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现在的人们
把曾经的奴役认知为神的眷顾。所以,无论是哪一代的人们,对于神都有一种与
根并存的敬畏和依赖。但这些,对于渤洄来说,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罢了。

  在海之眼人们的有关神的传说里,渤洄能够一眼就看出那些所谓的远古的众
神的本质:那就是践踏着别人的生命、踩着别人的尊严而站在人类的最顶点——
神的位置上的。

  当人类拥有超越自然界的力量之时——那种力量,就会演变为神的力量,而
具有这种力量的人,无疑便是神在一万年前的海之眼,曾经很长的一段岁月里,
这种神的力量就存在;渤洄见证了这一段传说中的历史。而这神力张扬的海之眼
远古时代,最为辉煌的,则是罗统神王时代,彼时称为大同神朝。海之眼一切的
神和神所奴役的种族都归顺于这个神朝,长达三千年之久。

  但在七千年前,因为罗统神王的多情,导致后宫生乱,神朝开始动荡,而西
大陆的罗西神属籍此机会兵征神朝所在的南面大陆,从而引起众神以及神所率领
的人臣之战,当罗统和罗西战得两败俱伤时,大海里与神结仇的妖族率领各族的
人民讨阀众神以及跟随众神的人类战士,从而把所谓的神以及所谓的神战士全部
逼往渤洄,然后再进行无情的歼灭。

  然而,渤洄清楚,这一切都是虚幻。神,不会那么容易毁灭,因为时力量让
人成为神,只要他们的力量还存在,则他们的力量仍然会继续壮大、生长,在力
量的形成中,曾经消亡的实体以及记忆都会回来。

  力量成就了神。则神就是力量的存在,力量的不灭,则神,也是无可灭的。

  渤洄了解这些。神,是谁成就的,渤洄不清楚,然而渤洄知道,神的力量是
由它来蓄存的。也就在那个力量泛滥的遥远的年代,所谓的神们,选择了它,用
它们的神力在它的心脏里早就了一个力量的牢笼,每当一个神死亡,则其力量就
会被这个牢笼吸引并牢牢地锁住,渐渐的,成就了一个力量的圆,从而加强了牢
笼的力量。渤洄知道,这就是神们称呼的地之母,其是用无数神民的力量而形成
的,从而也拥有囚困任何神灵的无限庞大的力量。

  也就是在那个神的肉体被消亡的日子,地之母吸收了几乎所有的神的力量。
这力量,也可以说是神的魂灵。

  然而却是有例外的,那就是叛逆的喀纱女神,因其杀了自己妹妹喀依女神以
及毁了罗统神王的男根,被罗统神王派出大同神朝最强大的战将塔斯战神追杀,
在她死前,因她的诅咒是反众神之诅咒,其力量无法进入地之母却又无法脱离地
之母因此,一直在地之母的周边徘徊七千年之久,直到七千年之后的某一天,一
个初生婴儿降临于渤洄……

  渤洄知道随着喀纱力量的凝结和喀纱的重生,则其他众神的力量也将渐渐地
复苏。

  喀纱,是众神中,除了罗统、罗西以及塔斯之外,最强大的神。就论神力,
此四神是平衡地,但是论悍性,众神中,无一能挡住塔斯战神,其是大同神朝的
神之柱,撑起半个大同神朝现在的种族中,在遥远的七千年前,都是有着他们相
应的主神。

  罗统神王是俑族的主神,喀纱女神乃是耸天古族的主神,而罗西神属是布族
的主神,喀依女神则是古心族的主神,塔斯为苛铬的主神,而炽族、拉沙族、芜
族、栗族、铙族、钛族主神分别是:烈坦神将、拉灯神斯、欲灵修神、黑眠神、
沙加漠神羽及冰托神。

  在这些所谓的神灵中,属大同神朝的:喀纱女神、塔斯神将、烈坦神将、拉
灯神斯。而欲灵修神、黑眠神、沙加漠神羽和冰托神,则是罗西神属的部将。

  至于喀纱的胞妹喀依,就复杂许多了。其本身是罗西神属的发妻,后与罗西
之兄罗统神王勾搭,罗统受她所迷惑,夺弟之爱,把喀依封为神朝之皇后,夺去
了喀纱女神的宝座和爱情,从而令喀纱愤怒。然而她还不满足,要毒杀其弟,反
而被其姐击毙。于是,跟着来的,就是神王和神属之战,后宫之争夺直接演变成
众神之战,此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可是,渤洄了解这并非内情;真正的内情,现存的人类并不清楚,但渤洄是
明白的。

  当初喀依女神勾引罗统神王,乃是罗西神属所指使,以图迷惑罗统神王,令
罗统神王堕落,然而罗西神属不能预料的是,喀依得宠后便开始把他给遗弃了。
幸而后宫之变,他才寻到机会进军大同神朝但获得个两败俱伤,令讨厌得海妖族
寻得机会,率领人类把双方都灭个精光……

  肉体是消亡了,但是他们的强大力量却仍然没消散,都被地之母牢牢的吸引
着。这是他们所创造的牢笼是囚困众神的,但从别的意义上说,却是他们最后的
庇护所。

  无论他们多么强大,他们总担心有一日会被迫到绝境,加上一些弱的神臣的
肉体总会消亡,其力量不能就此消失,于是他们早就了一个牢笼,把他们的力量
蓄存起来。那是集上千神的力量形成的囚牢,用以收留所有死去的神的力量的。

  当神朝被海妖率领平民毁灭之后,所有的神灵都归于那囚牢里——人们是不
懂得那囚牢是什么得,但神们,把那囚牢称为地之母之所以称之为母亲是这囚牢
能够把神再次地复活。

  然而,所谓地复活,并非那么简单地。随着肉体的消亡,力量虽仍在,但力
量却是散而不聚的。若在生前,并非极强之神,即使其力量仍然保存在地之母的
牢笼里,其永世也无法再度凝聚而重合成神的魂灵,这些无法凝聚魂灵的神的力
量,便会成为地之母的一部分,客观上加强了牢笼的性能,也就令这些力量体无
法外泄。

  因此,能够聚集原先的力量、获得混乱的重生的,只有某些生前达到颠峰状
态神此些神其力量的强大程度,可以在肉体消亡之后,其消散的力量仍然具有绝
对的互吸性和向心力,能够在这众神所创造的用以收留神力的圆里聚集。

  但这聚集,需要无限长的时间,而且在聚集的当中,必须把其余弱神的力量
逐个吸收,才能够清除力量的阻碍,渐渐地把自己地神力凝聚起来,当其神力完
全集中到一点之时,其魂灵便会形成,其生前地记忆也会在那刻回复……

  但要回复其力量和魂灵,却需要很漫长的时间,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必须在
众多的神的力量中挣扎、吸收,才能使自己的力量凝聚,从而达到魂灵的回归。
正如此,弱的神的力量,会在漫长的时间里,被强神的力量所吸收,若非极强的
神是无法达到的。因此,在千百神灵中,能够得到力量凝结、魂灵的重合的,少
之极少。

  就渤洄清楚,经过七千多年,消亡的众神中,最终获得灵魂的重合的神只有
以下几个:罗统神王、罗西神属、塔斯战神、喀纱女神、喀依女神和欲灵修神。
其他的神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被这六个强神逐渐的吸收,致使他们的神力消失
了,导致他们人神俱灭,永远无法超生了。

  在重合的六个魂灵里,喀纱是地之母之外的,她获得了比其他五个主神更早
的复活。而在力圆之内的五个强神,却仍然在挣扎,曾经他们下的诅咒,凭他们
的力量,仍然无法突破,他们聚集的魂灵仍然飘在牢笼里……

  渤洄了解,若非有超越神力诅咒的力量撕裂、打散这力量所形成的虚圆这五
个已经达到灵魂重合的神暂时是脱离不了诅咒的拉力的。

  神,并非万能的。

  那么神,将何时重临海之眼的大地呢?

  渤洄不能预测这些,就像它当年无法预测喀纱的重生只是因为一个破肚而出
的婴儿一样,它也无法预测被地底的诅咒力量所牵扯的五大强神,何时会破地而
出。但是,渤洄能够预测,四神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海之眼的大地也会再次震荡
不止……

  渤洄曾经迎来了一个婴儿,今日,渤洄又见到了那个婴儿——令渤洄震撼的
乃是,他不但有着渤洄的力量,且有着大地的力量。这婴儿,渤洄称之为大地之
子。是它渤洄认可的儿子,是在它的身体上得到生命的——风长明。

  渤洄相信,哪怕神,也没有它渤洄的儿子来得强大。渤洄是沉默的,然而渤
洄比其他三片大陆都要恒久,在恒久的沉默中,渤洄蕴藏着最烈最浓的火焰……

  这已经不仅仅是渤洄的记忆了;这是渤洄的恒久的信念。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二章 母亲

  巴洛二十年七月五日,渤洄,长明谷。

  谷口,两个人。

  正是由西陆赶往东陆渤洄森林的风爱父子,此时是午后,夏阳被渤洄的古树
遮挡,渤洄的空气是的清凉的,有着海水的味道。

  风家父子站在被蔓藤遮挡的悬崖壁上的长明谷的谷口,望着通往深道的黑长
的洞道,风长明就问道:「爹,这就是长明谷吗?」

  风妖道:「这只是通往长明谷的通道,走过这片黑暗,就是永不熄灭的长明
了。海之眼近几十年来的战争,都是从这谷里走出来的,无论经过多少年,这谷
仍然操纵了海之眼。长明,进去吧,进到里面,爹要找一样东西,对你来说,那
是无限珍贵的。」

  风长明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风妖所说的珍贵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
父亲不会和他开玩笑的,因为自从他恢复记忆以后,他也多少了解了风妖,风妖
这人平时丢儿啷铛的,却在重要的事情上,从不开玩笑。风长明的性格里,多少
沾染了风妖的性格。

  两人向黑暗的尽头走去,经半刻钟,风妖突然沉声道:「长明,到了。」

  风妖说罢,风长明的眼前一片光明,一片绿色的大地展现在他的眼前,此谷
不像谷口那么狭隘,其大得如同地面上的原地,实乃地底之大地。

  经过二十年,风妖再次来到了这里,当初他来的时候,遍地是被火烧过的痕
迹,然而现在却是遍地的荒草,看去像一片宽阔的草原。当初的木造建筑已经被
那一块地火燃烧殆尽了,那是风妖所不了解的。因此,这长明谷,现在看来,无
疑是有着盖子的绿色草原。大地,给以人类最恒久的,应该就是绿了。但在这没
有阳光的谷里生长的绿,却是人们所无法预料的。

  「爹,这里除了草原,什么也没有啊!」

  风长明看着谷壁上的蔓草以及谷里的生得人高的杂草,疑惑地道。

  风妖道:「有的,因为这里有着光明。孩子,我们到草地上找找吧,那里不
但有着海一般的财富,还有着长明的夜明珠,以及你灵魂的源头,就是从这里,
你得到了你的一切。」

  风长明扭首看风妖,道:「爹,你这段时间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待会我不说,你也会懂的。」

  风妖率先走入谷里草原,凭着记忆在谷里找寻当初那具烧焦的女尸,他领着
风长明,踩过奇异的高绿、踏过夜明珠的光华,整整找寻了两个时辰,终于拨开
杂草,他的脚下一具白色的骷髅颈骨上的挂链,那正是媸银形容中的心之力量。

  风妖定了许久,眼泪从他的眼眶里流出,他的双腿一软,跪了下来,低道痛
哭:「芭丝帝后……」

  风长明奇怪,风妖怎么跪倒在一具骷髅明,而且还喊着「芭丝帝后」这四个
字,痛哭得象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似的,可这是他父亲在哭,他一时也很难插嘴,
他就站在风妖的旁边,什么话也不说。

  风长明静静地听他父亲哭。

  风妖嚎哭了许久,渐渐平息,举手擦擦泪,道:「长明,知道这是谁吗?」

  「不知道。」

  「她就是泸王朝芭丝帝后!长明,我跟你说个故事,这故事是真实的。」

  风妖没有看风长明,他跪在芭丝的骸骨前细细地叙说,从泸澌争霸海之眼,
直说到芭丝最后的逃亡,连同他曾欲沾染芭丝帝后从而令自己变成一个不男不女
的怪物,他都说得很详细,凡是他知道的,他都说了,当他说完这一切,他抬首
凝视风长明,道:「长明,你觉得为你做错了吗?」

  风长明摇摇头,道:「战争,本来如此。」

  风妖暗叹,久久又道:「也许我并没有做错,只是,我对不起芭丝帝后。长
明,跪下来!」

  风长明的身体震了震,疑道:「爹,我为何要跪这骸骨?」

  风妖看了看风长明,然后双眼又注视着地上的骸骨,喝道:「我叫你跪你就
跪!」

  风长明极不愿意地跪了下来,两父子就并排跪在芭丝的骸骨前。

  风妖沉重地道:「长明,我以下的每个字都要听好!你,风长明,就生于这
长明谷!你的生母,她就是芭丝帝后,你的生父,是泸王朝的泸澌大帝……」

  风妖不敢看风长明,而风长明垂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久久不发一言,他
的眼睛只是盯着芭丝的骸骨看,风妖不知风长明在想什么,他心里甚是担忧风长
明受不了这突然的、无比沉重的刺激,愧疚地道:「长明,你杀了我吧!」

  哈哈,哈哈哈……

  风长明狂笑,那笑声震得整个山谷摇撼,山上也坠落,风妖惊愕地看着风长
明,只见风长明的身体燃烧起火焰,他的身体迸射出来的强大力量把一旁的风妖
震得老远,风妖落地之后坐得远远的,看着狂乱悲笑中的风长明。

  其不长的黑发倒竖起来,冰封了他的身体,从火焰中看去,风长明如同火中
的冰雕,他以一个不变的、跪拜的姿势,以一种似哭的狂无止境的笑表达他内心
无法阐述的复杂的感情,他身体迸发出来的元素之火却不停扩张,在山谷的摇撼
中,风妖感到这谷就快要崩塌了,是什么样的力量,致使大自然也为之动荡呢?

  风妖一直不敢想像风长明的身体里有着如斯强大的力量……

  谷顶在堕塌,谷面在震动,仿佛是突然起了大地震一般,而风长明无限扩张
的力量朝风妖逼来,风妖不但不能够接近风长明,反而被风长明的火焰逼得步步
后退,他看见了谷顶在塌,意料到这谷可能就在风长明如哭如笑的狂啸中消失,
他在此时无得选择,于是躲避着从谷顶掉落下来的土石,朝那通道掠飞,进入通
道,以最迅猛的速度朝悬崖壁的谷口奔出,刚巧他奔出谷口时,那通道竟然全部
倒塌,整个长明谷的通道被塌下来的石土堵塞,而悬崖竟然也开始倒塌……

  风妖知道无可停止,于是继续无方向地狂掠,直到离长明谷所在地很远,他
才停留下来,但却仍然真实地感觉到大地在震动,整个渤洄似乎都在摇晃,长明
谷所在的地面上也开始不停地塌陷,而风长明那狂啸从地底的长明谷透过地面,
在渤洄森林里回荡、激撞,风妖又飘退了一段路程,再次看去,那长明谷的地带
整个地陷塌下去了。

  随地皮和树林的陷塌,风妖怎么也想不到他这个捡来的爱睡的奇怪的孩子,
其本身会拥有强大得破坏自然的力量,叫整个渤洄也发生地震,叫森林的中心地
带也倒塌,而在地面的倒塌中,一种炽白的元素之火从地底喷涌出来,像是巨大
的火山在突然间爆发,那强烈的元素之火喷涌上天空……

  风妖看着地面的塌陷,看着那像火山喷发一般的强盛的元素之火,突然觉得
渤洄比刚才要震荡了许多,他几乎站不稳了,于是他又离远了一段路,再回头定
眼看去时,那火焰之中隐隐含着七色的光芒,他知道那是长明的,长明小时候经
常发出七彩之光,自从他长大后,他的七彩光芒就很少出现了,多少年来,他风
妖再次看到这种神奇的光华!

  七色彩光渐渐地加强,这光芒包围着无比庞大的元素之柱,向周围扩散,直
至似乎要把整个渤洄覆盖,强盛的七色彩光,好像是由渤洄向整个之眼迸射,持
续不断的奇景,使得渤洄的上空变成弥漫了火与七色彩芒映耀的云彩,而远离渤
洄的其他三块大陆的人们,都开始从遥远的一方朝渤洄的上空遥望,却不知道渤
洄森林发生了什么事情。

  很多远方看到此奇景的人们,都把这当作是自然的奇怪的现象。

  只有风妖清楚地知道是同风长明的悲愤所造就的,一种超越人类的、却同人
类的身体发出来的自然力量,他不知道风长明在谷里的情况如何了,他极想跑回
去看看。

  但现在的情形是,他根本无法靠近无明谷地面的那一带,因为那一带的地面
正在不停地塌陷,这种情形持续了两个时辰,直到近黄昏之时,一切才渐渐地平
息,火焰和七色彩芒都消失,风长明的狂嚎悲笑也告一段落,渤洄恢复了原来的
寂静。

  风妖急忙朝火柱曾涌起的位置飞掠,只见近长明谷一带的地面都已经陷塌,
渤涸森林里多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当他接近风长明所在的位置时,远远地却看见
风长明的身过多了一个女人——他停了下来,仔细看去,竟然是巴洛蕊!

  风妖惊奇了,巴洛蕊不是在北大陆吗?她是怎么突然来到风长明的身旁的?

  风妖不了解风长明和巴洛蕊之间的关系,但渤洄是了解的。如果说芭丝是风
长明的母亲,巴洛蕊的前世——喀纱女神,无疑是风长明另一个母亲,是喀纱女
神令风长明得到了地火的力量,那能够摧毁一切地面的地火能源,就是因喀纱女
神的诅咒而起的。

  从另一个角度说,是喀纱的现身,带动了地火的燃烧,从而创造了蕴含无限
炎之元素的风长明,也创造了一个奇异睡眠的风长明,所以,当初喀纱称风长明
为「我的孩子」。风妖不想前进了,他在远处观望……

  站在风长明身旁的巴洛蕊,是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已经不止一次这
样了,只是这次似乎比以前都要强烈的。以前是相距很近的时候,才被风长明发
出的七色彩芒所吸引,只要风长明发出那种光华之时,她的心智就觉得很飘忽,
而身体却像流星一般,在瞬间到过风长明的身边的。

  此次她正在北陆的府上的花园里踱步,却突然间来这里,而来到之后,她才
发现这是渤洄森林的中心地带,她亦是非常惊讶的,多么遥远的距离啊,风长明
却在瞬间把她召唤过来了。她来到之后,风长明身体所爆发的火焰和七色彩芒还
未消失,他的变态的悲哭也仍然在嚎啕,而渤洄在震塌,巴洛蕊就默默地站在他
的身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当风长明缍恢复平静,渤洄也得到了安宁。

  风长明侧首看着巴洛蕊,眼神中却没有惊奇,有的只是愤怒,他想起了巴洛
金曾经强奸她的母亲芭丝帝后。

  他突然扑站起来,朝巴洛蕊扑过去,把巴洛蕊扑倒在地上,狂暴地撕她身上
的白纱衣裙,巴洛蕊挣扎不休,她悲叱道:「风长明,你疯了吗?放开我,放开
啊……」

  风长明双手在撕扯她的长裙,嘴巴在咬撕她的胸衣,无论巴洛蕊以什么样的
力量,也无法推开风长明,此时风长明的力量是绝对强大的,她的双手轰打在风
长明身体上,风长明却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只顾继续着他的野兽般的动作和
行为。

  「巴洛蕊,你父亲曾经强奸我的母亲,我发誓要把与巴洛金有关的一切女人
一个个地强奸了,把你们往死里奸淫!」

  风长明狂喝中,他身体的衣服爆碎,巴洛蕊的长裙已经被他的双手撕碎,上
衣也被他的嘴巴撕咬得七七八八了,他的双手抓着她的亵裤就是一扯,巴洛蕊感
到下体一凉,下身的所有束缚都弃她而,上身也无所包裹的了,就连包束着乳房
的蓝巾也被风长明咬得一条条了,那圆致的处女蓓蕾展现在渤洄的眼中。

  风长明就像当初咬在巴洛影的乳房一般,此时狂野地咬在了巴洛蕊的蓓蕾之
上,巴洛蕊仰脸痛叫,她一口咬在风长明的颈项,风和明被脖子上的痛刺激,猛
然抬起他那变得狰狞的脸,狂喝道:「我要在我母亲的骸骨前,报她曾经所受过
的凌辱!」

  他不知道,巴洛蕊前世喀纱女神也算得上他的另一个母亲……

  巴洛蕊的乳房被风长明咬出了血,在她左乳晕上留下了风长明的两排牙印,
风长明曾经在巴洛影的右乳房的内侧也是咬了很深的两排牙印的,只是巴洛影所
刻留的是爱的印记,而巴洛蕊所获得的却是悲愤的痕迹,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情,风长明说她的父亲强暴了他的母亲,可她巴洛蕊却是一无所知的,更令巴洛
蕊无法明白的是,风长明的母亲应该是风妖的妻子雅芬,他却为何要说面前的骸
骨是他母亲的呢?

  她从来没想过有这么一天!在眠栗,她曾欲献身取得风长明的援助,可风长
明当时拒绝了,此刻却要对她施行强暴?

  巴洛蕊想不通许多事情,就连她为何突然来到风长明身旁,她也只是因为看
到风长明发出了七彩的光芒,从以前的经验来看,是那七彩光芒的力量召唤她过
来的,她就如同是风长明的如唤兽一般,只要风长明发出那种可恶的七色光华,
她就会从另一地方消失,而下一刻就会到达风长明的身旁的。

  她此时在风长明的身体下掐扎、呐喊,可风长明的力量似乎强得没有道理,
不管她如何挣扎,也挣脱不了。风长明咬了她的乳房,她也咬得风长明的脖子左
侧流血不止,那血又滴落在她的胸脯,把她的胸脯染红了。

  两人在草地上翻滚——虽然风长明使得长明谷塌陷了,可是他周围的环境却
没有半粒尘土落下的,他的力量保护了他的周围两百多平方的大片,也因此,这
长明谷的草地仍然存在着,在远远一旁观看的风妖,自从巴洛蕊被风长明扑倒在
草地里,那些像人高的野草就把两人遮掩了,他看不见两人的情况,却从风长明
的怒吼和巴洛蕊的呐喊中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动荡不止的野草也向他的眼
睛叙说了某些事情的真实性。

  他不敢靠近,或说他根本不愿意阻止这件事情,他知道风长明需要发泄——
因为他的母亲芭丝,他必须把他的悲怒发泄在巴洛蕊身上的。

  草地里,巴洛蕊尽一切力量挣扎,因为他的挣扎,风长明搂着她在野草里翻
滚,那些野草被压落、接着又弹起来,许多被折断了的野草,就像巴洛蕊一般地
无奈,两人的血染红了野草的草叶、草杆、草根……

  巴洛蕊挣扎了半刻钟,终究无力,被风长明紧紧地压在草地之上,她那双悲
愤的、无助的、绝望的、美丽的、半月似的美眸流出了眼泪。

  她已经无力气挣扎,只是哀求道:「风长明,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我
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现在疯了!疯了!你要我,我给你……可你不要这
样……我害怕啊!我恨的……」

  风长明并没有失去理智,但他的理智却燃烧了,在他的灵魂里此刻只知道强
暴巴洛蕊,其他的一切思想,都随他心中的悲痛和怒火一起失控了。

  巴洛蕊身上的衣物已经全部都被他撕咬抛弃,此时她裸着她白玉似的肉体躺
在草地上,风长明紧紧地压着她,他根本没有来得及细看巴洛蕊的身体,就粗暴
地分开巴洛蕊的双腿,胯间的巨物直接顶在巴洛蕊那干燥的、无毛的、肥嫩之极
的蜜穴。

  巴洛蕊感到一根强硬的、滚烫的家伙狠狠地撞入她的双腿之间,撞击着她全
身最敏感、最柔弱的地方,她觉得一种强烈的撞痛,风长明的左手紧紧地环抱住
她,把她压在草地之上,而他的右手握着他的粗长的阳物,不顾一切的、狠狠地
往她的私处顶撞,她被他顶得痛呼,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刚才尽一切力量要
挣脱风长明的控制,她把力量都用完了,即使没用完的,她也不想图劳无功了。

  在她的畏怯中,风长明的某一次顶撞,撞入了她的蜜穴中,他那东西就停留
在那里,紧紧地抵住她的仍然干燥的蜜穴,她感到一种像是烧灼的痛楚,那双参
杂着许多感情的眼睛盯着风长明那像愤怒的野兽一般的脸。

  她突然地又闭上了眼睛,嘴里道:「风长明,我恨你一辈子!」

  悲愤中的风长明听到这句话,他的身体震颤,忽然侧身下来,双眼盯着巴洛
蕊那奇异的肥穴,那里是完全无毛的,光洁如玉,两片肥嫩的、臌白的大阴唇紧
紧地闭合着,在她的双腿之间,就像是降起的两带雪丘,是那真正的雪丘,没有
半丝的杂物的。

  他猛地府着下去,嘴巴压在她的光洁的蜜穴,咬舔起来……

  巴洛蕊的娇体抖然一颤,她睁开双眼,身体却没有任何动作,她本已经停止
流泪的眼睛,又一次流出了眼泪……

  风长明只是咬吻了一会,把她的蜜穴用他的睡液润湿了,他就直接压到巴洛
蕊洁白的身体上,执着他的胯间凶器,顶抵在巴洛蕊的妙穴之入口,沉腰一插,
那巨物如同巨龙一般撞入巴洛蕊的穴道里,把她的两片白嫩的肥厚的阴唇撕裂开
来。

  在那一瞬间,巴洛蕊的半月似的迷眸暴睁,她的双腿一直、双手紧紧地抓着
地上的草叶,那脸陡仰起来,悲痛地呼喊一声,那嘴狠咬在风长明的胸腔,风长
明却不管这些,他只是全力把家伙往巴洛蕊的最深处顶进入,而这一次,巴洛蕊
竟然完全把他的粗长的巨物吞纳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人,能够像巴洛蕊一般,能够完整地把他的超长的
巨物全部吞纳的,他进入巴洛蕊的身体,竟然觉得无限地适合,仿佛是天造地设
的一般,他的长度似乎是为巴洛蕊而设的,这全力的一挺,挺到了巴洛蕊的最深
处,却刚好全根没入了。

  而他却不知道巴洛蕊此时的感觉的,他的超长,令巴洛蕊的阴道也撕裂的,
虽然她巴洛蕊有着超越平常女子的身高,然后她的那蜜穴也不见得比其他女孩宽
阔许多的,只不过是比平常女子更深长一些……

  她的紧凑,使得她真实地感到风长明的粗巨,那火热的、像是燃烧的男根似
是把她的身体分成了两半,她痛得全身都在抽搐,这带着凌辱性质的强行突入,
叫她在痛苦中多了一种很浓的悲愤和长恨!

  但风长明不管这些,他已经在她的肉体上动作,那根东西不停地撕裂着她的
身体、她的灵魂……

  她除了恨和痛,竟然没有其他的感觉了。

  胯间的处女鲜红,滴红了那一片草地。

  她的脑袋几乎空白了,不知道要想什么,只记着恨和真切地感觉到风长明的
阳物在她体内不停地抽插、冲撞所带来的灼痛,她像一个木偶一般地没有什么动
作,那一双白嫩的手永远都紧紧地抓着两旁的草根,那嘴也不叫唤,只是长久地
咬着风长明那毛茸茸的胸腔……

  时间在强烈的喘息中流过,黑夜早早地降临于渤洄……[/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4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三章 返回

  当野草地那声息消失,风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拨开乱的、高的野草,却
见两具肉体交缠在一起,风长明压着巴洛蕊,在他们的身旁,一片亮光从野草地
里迸射……

  风妖看着野草丛里的两人,只见两人的眼睛都紧闭着,他们似乎都双双入眠
了。他走到亮光发起处,从草地中捡起了那颗夜明珠,本来在长明谷的十颗夜明
珠,如今只剩这一颗了,其他的九颗夜明珠都随长明谷里的其他宝藏一起被沉埋
了。

  他拿着半拳大的夜明珠,爬走到两人的身旁,发觉巴洛蕊的两手紧紧抓着两
旁的野草,她的嘴还咬在风长明胸膛上,而两人的下体依然紧紧的结合在一起,
风长明那根奇异的东西,在他沉睡的时候还保持着兴奋时的状态。

  如果他不醒,或者两人就要保持这般姿势许久,因为风长明的双手是紧紧地
搂抱住巴洛蕊的,可以想象,当他处于射精的巅峰状态时,他的双手搂抱了巴洛
蕊,而巴洛蕊应该是在那之前就被他撞击得昏睡过去的。

  风妖在思考着要不要叫醒他们,最后他决定先叫醒巴洛蕊,因为他也有许多
事情未明,再且,现在就叫醒风长明的话,可能又会出什么意外。

  「三公主,三公主!你醒醒啊……」

  风妖的伸手去摇了摇巴洛蕊的头,叫唤了好一阵,巴洛蕊终于闷哼一声,睁
开了双眼,却见拿着夜明珠的风妖。

  她松开咬在风长明胸膛的嘴,惊道:「你……」

  她的脸莫名地红了,不知为何,她现在很难保持她的冷冷的本色。

  「你把那发光的东西用泥埋在泥土里!」

  巴洛蕊最先关注的是这件事情,那夜明珠照得这四周像白日一般,而她此时
仍然是裸着身体,且下体和风长明的下体紧密地结合,她试着微挣一下,却挣脱
不了,只得让风妖把那光明隐藏。

  风妖随手把夜明珠放到地上,从身体上脱下一件长披,盖于两人的身体上,
他道:「三公主,这样可以了。其实我风妖已经不算是男人了……你也就不要怕
我看了。」

  「嗯。」

  巴洛蕊只是应一声,也不知是回答风妖前个问题还是后面的问题,反正她是
认可了。

  风妖就道:「三公主,你是怎么突然来到这里的?你不是在北陆吗?」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平时冰冷的巴洛蕊在说起这事时,又开始轻轻的抽泣,风妖就安慰道:「三
公主,你在我面前别哭啊,我好怕女人哭的,唉。我把所有的事情也跟你说说好
了,你可要听清楚,不要怪我这个儿子……其实,他并非我的儿子的,他是泸澌
大帝和芭丝帝后的儿子,我只是捡养了他罢了。」

  风妖把今日与风长明说的事情,再复述给巴洛蕊听,风妖直说到后半夜才说
罢,巴洛蕊听完,久久无言。

  风妖只好道:「三公主,我这儿子就因为听了这些,才发生今日之事的,这
长明谷也因他而塌陷下去了。」

  「你是说我和他都是耸天古族的后代?」

  巴洛蕊问了这句。

  风妖答道:「应该是的。」

  其实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按理说,耸天古族的男人是不能生育的,可是泸澌
令芭丝生出了风长明,而巴洛金也令阿强那骚妇生下了巴洛蕊,至于巴洛耸、巴
洛渺和巴洛影却并非巴洛金的种,这点风妖是清楚的,可是风妖却没有对风长明
和巴洛蕊说出来。

  「嗯,从你们的身高,你应该可以看出来的。」

  「可是,为何我姐和我哥他们的身高不像我们?」

  巴洛蕊提出了质疑。

  风妖为难了,他吱唔道:「那个……唉,那个我就不了解了。三公主,你要
如何对我的儿子?」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不知道,你踢醒他,我要离开,要不叫他杀了我,他
现在一直这样,我很难受……」

  风妖想了想,道:「现在暂时还是让他睡着,等到天亮吧。」

  「我为何要等到天亮?他那东西一直插在我身体里……」

  巴洛蕊冷叱起来。

  风妖无奈地道:「还是明天再说吧,三公主,你要撒尿吗?」

  「你……风妖,我恨不得杀了你!」

  巴洛蕊怪叫起来,她想不到风妖会说出这般的话的,其实按风妖的个性,说
出这样的话并不出奇,风妖就觉得这话是他自己的杰作,令巴洛蕊也无言的。

  呵呵,他心里暗笑,随意地躺在草地上,然后闭上双眼,叹道:「三公主,
睡吧,明天还不知道死活哩。我风妖欠芭丝的总要还的。如果明日长明杀了我,
我也不会怪他的,只要在我死后他能够好好地照顾我的妻子和女儿就好,想想,
这世界真是奇妙,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巴洛蕊看着风妖要睡,以她的性格,她也不愿意死缠风妖的,她看看天,这
附近的树木都跟着地面倒塌了,那空旷的远空吊挂着几颗淡星,她幽然长叹,回
眼看了看沉睡的风长明,发觉他现在很安静,完全没了刚才强暴她之时的狰狞,
她不能了解自己对风长明是怎么样的一种感情,是爱还是恨,可在风妖的披风覆
盖下,她的双手攀上了风长明的背,她突发其想,希望风长明永远都不要醒来。

     ***    ***    ***    ***

  黎明的光华,由海的一面透射,洒入渤洄,是带着一种海水的咸和苦的。

  巴洛蕊在露水中睁开了她的美眸,那露水就渗流入她的眼眶,像是她昨日的
泪,转至今日仍然未干。

  「你醒了?」

  是风妖的问话,巴洛蕊扭首,冷冷地看了一眼风妖,道:「把他踢醒。」

  风妖想了想,道:「你能够在他醒前离开吗?」

  巴洛蕊道:「他的双手抱得我很紧,像两条粗巨的铁环,我怎么能够在他醒
前离开?」

  「那就看我们两个的造化了。」

  风妖深叹,他的脚突然侧扫过去,正中风长明的臀部,风长明立醒,那臀部
往前一挺,深埋在巴洛蕊的肉穴的阳物撞顶而入,巴洛蕊呻吟一声,风长明就睁
开了双眼,他久久地凝视身体下的巴洛蕊,那只抱紧巴洛蕊的手却缓缓地松开。

  与此同时,巴洛蕊感到他在她体内的巨物慢慢地退出了她的身体,她的身心
感到一阵空虚,他就已经掀开风妖的长衣,坐到了另一旁,接着把长衣再次披盖
在她的身上,他朝风妖看去,那双眼睛含着复杂的神色,他却没有任何语言。最
后他垂下脸宋,在芭丝的骨骸前,用他的双手抓扒着泥土……

  巴洛蕊也坐了起来,拢着风妖的长衣,把她的身体遮住,和风妖一同坐在一
旁看着风长明,却见风长明只是埋头用他的双手挖着地面,挖了将近一个时辰,
他终于挖成一个长长的深坑,他从深坑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把芭丝的骨骸移到
深坑里,却把那心之力量解下戴在他的脖子上,再从深坑里出来,就开始爬着把
深坑周围的泥土往深坑里填。

  风妖此时过来帮忙,他看了看风妖,还是没有说什么,两人就不停地用双手
往深安置着芭丝骨骸的土坑里填土,直到把风长明挖出的泥土都填上,两人又从
附近推过来泥土堆于其上,堆成一座土墓。

  当这一切完成,风长明站起来奔跑,风妖和巴洛蕊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接着
又见他抱抓托着一棵巨大巨高的古树奔跑过来,近眼一看,那棵树大得要四五个
人才能够合抱的?他却右手成爪,托抓住古树的根部,把这古树给托移过来了,
到达芭丝土墓前的十多米处。

  他的脚突然跺入土面,「轰隆」一声,地面现出一个巨大的深坑,他就把手
中的托树植入那深坑里,然后那脚在古树的周围一阵踢扫,把周围的泥土踢入深
坑里,顷刻便埋植了一棵古树。

  接着,他的手指在古树上一阵挥划,似乎在写着什么,风妖和巴洛蕊一时也
看不到。

  他挥划完成,就跪在古树前,磕了十二个响头,然后平静地喊了一声:「母
亲!」

  在风妖和巴洛蕊的注视中,他站了起来,走到风妖面前,突然抓住风妖的双
肩,那膝盖就顶撞在风妖的小腹,风妖痛呼出来,风长明放开了抓住他左肩的右
手,握手成拳,一拳又一拳地轰在风妖的腹部,风妖没有还手,只是承受风长明
的轰打,巴洛蕊也没有出言,在风长明的轰打中,风妖的嘴喷涌着血,风长明也
不知轰击了多少拳,突然提起一脚,把风妖瘦长的身躯踢飞出去。

  风妖落地之后,挣扎着爬了过来,爬到风长明的脚前,他仰起带血的脸道:
「长明,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芭丝帝后,什么人都可以那样对待芭丝,就我风
妖不可以!」

  「你欲图奸淫我母亲,可你受到了惩罚!至于你与巴洛金推翻泸王朝,那是
关于战争的,我说过,战争无恩仇。只是我父他败了,他就得接受失败的结果。
我不会杀你,我刚才轰打你,是打给我母亲看的。」

  「可在这里,在她的坟墓前,我要让她知道,我是你养大的,没有你风妖,
她的儿子的骨骸也将和她的骨骸在一起的,在这点上,或者她要感谢你。但她已
经无法表达她的感谢了,她生我出这人世,相遇了你,不管对错,你都帮她养大
了她的儿子,就让她的儿子代替她表达她的感激!」

  他突然跪倒在风妖面前,痛哭出来,这一次不是狂笑,却是真正的痛哭了,
那眼泪从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珠里进出,落入芭丝的坟墓之前。

  「爹,感谢你在那种环境下还愿意把我养大,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你一开
始就知道我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你会不会无怨无悔地把我养大、把我当你的亲
生儿子一般对待?」

  风长明凝视着风妖,只见风妖凝重地点点头,当他张开他那张血嘴要说话之
时,风长明突然伸手去拭他嘴角的血,然后道:「既然如此,曾经的一切,我也
不跟你计较了。要计较那些,毕竟比什么都难的。毕竟那是战争啊……」

  「你把我当儿子,我也一直都把你当父亲,不管你曾经对我的生父和生母做
过什么,我都当你是我的亲生父亲。这是在我的母亲的坟墓前说的话,当我打你
时,是打给她看的,说这话时,也是说给她听的。爹,我们回西陆吧!我要推翻
巴洛王朝,把我父亲的霸位重夺过来,那是我唯一能够送给他的礼物!」

  「嗯,我们这就回去,长明。」

  风妖激动得身体颤抖,他本以为风长明会杀了他,虽然他不惧死,也期待死
去风长明的手,但他更希望风长明还能够认他这个父亲的。

  一直以来,自从他自己的儿子死后,他都把风长明当自己的亲子一般,视为
己出。

  他风妖已经没有儿子了,而风长明则变成他的儿子,是他风妖的根。

  「儿子,你的姓要改回去吗?你应该姓泸的……」

  「不必了,我打从一开始就叫风长明,就让这名字伴随我永生永世。回眠栗
后,我会抛弃『白明』这名字,向海之眼宣布我的真名——风长明。」

  风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风长明如此做,无疑是坚定他风长明仍然是他
风妖的宝贝儿子的,他举手搭在风长明的肩上好一会,然后转身跪在芭丝的坟墓
前,立誓道:「帝后,我风妖定会相助长明击败巴洛金,让泸王朝再在海之眼重
现!曾经对不起你的,不求你原惊,哪天我风妖到了地底下,向您告罪!」

  风妖站了起来,风长明就朝他道:「爹,走吧!」

  风长明说罢,就转身往前走,风妖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巴洛蕊,又看看裸着身
向前走的风长明,暗叹一声,跟随在风长明的背后走去,巴洛蕊突然叱喊:「风
长明!」

  凤妖站定,因为前面的风长明也站定了。

  巴洛蕊道:「风妖,你可以到前面等一会吗?」

  风妖点头,偏过风长明,走过风长明、走过那棵古树时,他回首一看,那古
树上写着:母亲,儿不孝,等儿强奸了整个海之眼,儿再回来看你!

  风长明走回巴洛蕊身前,俯首看着巴洛蕊那本来张冷色的美脸,她的脸渐渐
地现一片红晕,她垂下了脸,道:「你带我出这渤洄。」

  风长明没有回答,他弯腰下来,把用长衣裹着娇体的巴洛蕊横抱起来,然后
就朝风妖的方向走去。

  在经过那棵树时,巴洛蕊看到那行字,她的娇体震颤一下,道:「你真的要
让海之眼变成坟场吗?」

  「海之眼从来都是一个坟场!」

  风长明平静地道。

  巴洛蕊不再言语,风长明也默然。

  就在两入朝着海之眼西方行走时,在原来长明谷的上方隐约着五个虚影,仿
佛听到在渤洄森回荡着一种语言……

     ***    ***    ***    ***

  「大哥,你的再世妻子的处子之身被耸天古族的那小子夺去了,真替你悲哀
啊!但是,我们倒是要感谢那小子的,想不到人类也有如此强的力量,把七千年
前我们众神的诅咒都撕毁了,我们才可以得以脱身!而且还可以看到耸天古族所
信仰的主神被耸天古族最后的种子强暴……哈哈,大哥,不要这么愤怒嘛!」

  另一个声音怒道:「罗西,你别太得意,我们的战争还未结束,我一定要把
你弄得人神俱灭!」

  「我倒是期待着!喀依,你打算如何?是跟我,还是跟我大哥?」

  「我谁也不跟,七千多年,终将获得自由了。」

  「这世代,又将是我塔斯战神发威的好时机。」

  「你们都别得意,虽然刚才耸天那小子无意地破坏了诅咒的平衡,可是要完
全脱离这诅咒圈,还需要一段日子,我欲灵修神只想在重生后找那小子睡觉,我
得找一个美丽的处女复活……」

  「像我姐姐一样转世吗?」

  「我呸!那还要多少年?我等不及……你们要转世,随你们的便,我只要我
的灵魂和力量寄生在一个美丽的躯壳内。喀依,你还好意思说你姐姐?你姐不是
被你害的吗?那小子体内藏着你姐前世的力量和灵魂,如果哪天他解开了喀纱的
诅咒,你等着你姐回来找你吧。」

  「可他要怎么解开喀纱的诅咒?按说一般的诅咒,当他们结合,喀纱的处子
之身被他撕破的时候,可以解开的。可是,却没有解开,到底是什么方法才会解
开喀纱的诅咒?令深藏在那小子体内的七彩神力重回?」

  「那就只有前世的喀纱能够知道了,我想,你是希望喀纱永远都无法解开诅
咒吧?因为喀纱的诅咒一日解开,你就很不好过了,毕竟喀纱的神力比你要强许
多。喀依,要不要重回我罗西的怀抱?我也许能够保护你!」

  「罗统神王,罗西他说要抢回我,你说怎么办?」

  「叫他去死!」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四章 最终·唯一

  巴洛二十年,七月十六日,东陆和北陆交界处的东端,钛族,多罗灭领地,
来伢镇。

  还是黄昏。

  风妖、风长明、巴洛蕊进入这距离渤洄最近的小镇。

  巴洛蕊不明白为何风长明要进入多罗灭的领地,按说要回眠栗的话,应该经
四大陆的交汇点,然后直接进入栗族的领地,或者是进入苛刻和拉沙的,但他偏
偏选择了钛族多罗灭领地,究竟他要做什么呢?

  「三公主,往南北方向,就是秦岭的地盘,南西直走,则是你在铙族的据点
了,如今我已经把你带出渤洄了,你也可以离开了。回到你的地方,告诉你的父
亲,芭丝的儿子回来找他算账了。」

  这是风长明在进入末伢镇的第一句话,其实这一路上,风长明并未曾与巴洛
蕊说过话,巴洛蕊说什么,他都只是听,要他做什么,他也做的,只是他不曾和
他说话。想不到这第一句话,就是要赶巴洛蕊离开。巴洛蕊看着风长明,风妖站
一旁自感没趣,便悄悄地离开了。

  巴洛蕊道:「风长明,我爹曾对你爹娘做了什么,我也知道,可你对我们三
姐妹做了什么,我是更加清楚的。你是否也该给我们留些余地?」

  风长明凝视巴洛蕊那一张不变的冷脸,道:「你要我怎么做?」

  巴洛蕊被风长明问住了,是啊,她又要风长明如何做?要风长明忘记他父母
的仇?让风长明停止征战海之眼吗?还是要风长明对她们三姐妹负责?

  这些,似乎都是她巴洛蕊不能说出嘴的。但她知道,如果她的两个姐姐是情
愿承受那种命运的,那么她巴洛蕊却是被迫的,虽然对于风长明的强暴,她更多
的不是悲痛,而是那说不出的愤怒,但她毕竟是被风长明强暴的。

  「连你也不知道要我如何吧?可知我有多为难?对于你我是什么也不说的,
不说对不起,也不说你活该。可我要强暴,也总得有强暴的对象,我并没有叫你
过来的。你却从北陆那么遥远的铙族跑过来了,你只说我错吗?即使我错了,我
也不会认罪的。」

  「巴洛蕊,你们三姐妹的事情,留到我扭下巴洛金的脖子的时候再谈吧。现
在,回到你的位置上去。不管我以前对你们怎么样,以后我们都只是敌人。关于
其他的一切,暂时让它们沉埋于茫茫的大海!」

  风长明背着巴洛蕊,说出了这翻话。

  巴洛蕊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以前他不明白为何父亲的、他的以及自己的身高
都比海之眼其他的人要高许多,现在她明白了——他们都是传说里耸天古族的后
裔。

  她道:「你看着我说话!为何不敢看着我说话?」

  风长明沉默,巴洛蕊走前两步,心中生出一种要踢他屁股的冲动,可她没有
踢——她不是参潜儿,她是巴洛蕊,那种小女孩的幼稚的事情,她巴洛蕊是讨厌
做的。

  但她不知道,此时风长明想起的偏偏是天真无邪的参潜儿……很多事情都太
沉重了,连人都变得沉重,只有参潜儿是轻飘的,在参潜儿那明朗的心里,飘着
的总是蓝海上那很轻很淡的白云,那是不给予任何事物以重量的。就连空气也能
够托起它们……

  「我不看你不是正好吗?你可以从背后给我一击的,标不是报你的恨吗?我
强暴了你,难道你一点都恨我?」

  风长明还是没有转身,因为他所决定的事情,最难以面对的,就是巴洛三姐
妹。

  巴洛蕊冷冷地道:「被你强暴时,我恨不得杀了你!但强暴后,我的心反而
轻松了许多。你是不是要我就这样离开?」

  「嗯。」

  「那好,你还我一些东西。」

  风长明的肩颤了颤,道:「什么?」

  「心。」

  风长明突然转身,凝视着巴洛蕊那不变的冷色。

  巴洛蕊道:「你还我你真心的温柔,不是你狂心的暴力。」

  风长明摇摇头,道:「还不了你,因为我根本不欠你。」

  巴洛蕊直视风长明,道:「是吗?你不欠我?那你给我,让我欠你。让我欠
你最后的温柔,也是你给我的唯一的温柔,我要填补我心灵的缺陷,否则我难以
面对我自己,你懂吧?」

  风长明点点头,道:「就在这小镇了结我们的一切吧。夜晚来临得真快,再
过些日子,黑夜要比光明来得长久了,巴洛蕊,我也希望看到你的一丝温柔,是
最后的,也是唯一的。」

     ***    ***    ***    ***

  夜里的小旅馆,继续迎拂着渤涸的风。

  风长明和巴洛蕊在旅馆的某间宿房,这是风长明特要的,风妖觉得奇怪,但
巴洛蕊没有反对,风妖也就不想继续追究两个人的关系,反正风长明和巴洛三姐
妹的关系本来就复杂,而风妖的另一个观点是:反正男女的关系就那么简单,简
单到一间房就可以容纳所有的关系和情感的。

  油灯在亮着,还是那一种不变的迷黄,像是巴洛蕊身上不变的冷。

  多少见一些温度的,因为此时是七月。

  七月是点火的最好时机……

  房间很简陋,但在这小镇,已经算得上是上等的旅馆了。一张木桌,墙上挂
一盏铁碗油灯,木桌上点两根蜡烛,木桌前的一张木床,床上一铺木席,和一卷
薄被。

  风长明和巴洛蕊坐于桌旁的两张椅子,两人对立而坐,风长明的脸色是不变
的,自渤洄回转,他的脸就表现得面无表情,而巴洛蕊也是不善表情的人儿,她
的脸照常是原来的冰冷,即使是在这种暖昧的环境下,仍然没有一丝丝的变化。

  风长明突然伸出两个手指去捏了捏那烛火焰,道:「要等这火熄掉吗?」

  巴洛蕊仰首道:「唔?」

  「这烛火本没有什么温度的,可也总有着它柔和的光,可有人从头到尾都冰
冷,说要第一次在人的眼睛呈现一种温柔,可对于她来说,是很难的,我是否太
强人所难了呢?」

  风长明仿佛是喃喃自语的,但他的那双凌厉眼睛却掠射过烛火,停留在巴洛
蕊冷冷的脸庞上。

  风长明凝视着那张在烛光中的脸蛋,那是无比静美的,若单说美丽,巴洛蕊
的美无疑是海之眼第一的,集海之眼所有的灵气于一身。

  她的脸是雅致的,偏偏在雅致上铺了一层冰的感觉,在致美中令人产生一种
高不可攀的感觉。细致的脸、长致的鼻、樱桃的嘴、半月迷眼,组合得非常好,
配上她高挑的、流畅的身段,有一种如仙的美感,似是传说里的女神——风长明
此时不知道,巴洛蕊本身就是喀纱女神的转世。

  也许应该让他知道喀纱女神在转世前是无限温柔的,只是转世后的喀纱女神
回复了她的最初的纯洁,而她的纯洁,酝酿了她的冰冷。因为人世,或者只有冰
才是最圣洁的东西了。

  巴洛蕊穿了一袭白纱。她一直以来都习惯穿白色的衣物,或者是她生性爱白
吧。但她的前世——喀纱女神是拥有七色彩芒力量的,这和洁白似乎扯不上关系
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转世重生后,她人是像雪的,所喜欢的也是雪的颜色。

  在伊白色的轻纱里,昏黄的灯映下,可见伊胸前的隆起,隐在她的白衣轻纱
里……

  「巴洛蕊,你留下来的意思,不会只是要和我在这里坐一晚吧?如果是这样
我宁愿睡觉的。」

  风长明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性格里本就没有多少耐性的。

  巴洛蕊道:「那你要我怎么做?」

  「这问题你自己回答,因为前提并非我提出的。我现在在这里,是因为你向
我提出了一个必须满足你的要求,而你却问我怎么办?你是否在对我开玩笑?」

  「那好,你要我!」

  巴洛蕊冷冷地道。

  风长明拉嘴笑笑,道:「你似乎弄错了,并非我要你,而是你要我的。」

  这些天来,他在巴洛蕊面前还是首次的笑,却令巴洛蕊很不习惯,他这笑,
多少带了些嘲弄的味道的。

  巴洛蕊的双手轻举,放于她的双肩之上,捏拿住她的衣肩,很悄然地把那袭
披纱往后撩,她就缓缓地站了起来,那白纱衣从她的肩向后滑落,向风长明展露
其嫩滑的俏肩、隆致的浮凸、平滑的、修长的细腰以及圆润的臀腰……

  拥有两百公分高的她,在站起来之时,那木桌只到她的大腿处,因为是面对
面而坐,当她立起来时,风长明亦不能看到她臀腰以下那比巴洛渺还要修长的美
腿,但他知道那一双腿,此刻全部裸露于昏黄的光中及有些闷热的夜中。

  风长明道:「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巴洛蕊不答反问道:「你确定不是强暴?」

  风长明点点头,巴洛蕊就也点头,风长明立即站了起来,走到巴洛蕊身旁,
她的身高确是不容忽视的,即使像风长明这种两百二十多公分的男人站到她的身
旁,似乎也像是与她平高一般;女人的身高,看起来总是要比实际高度高出一些
的。

  「海之眼最高的女人,也许就是你了。」

  风长明如是说,他的手从她的背伸过去、钻入她的香窝、手掌覆于她的腰,
把他往后压拉,巴洛蕊的身体就靠着他的胳膊往后倒落,风长明左手弯捞过去,
托抱住她的双腿,就这般把她高挑曼妙的娇体横抱于怀中,他忽然朝怀里的她俯
首道:「你能给我一个不冰冷的笑吧?」

  巴洛蕊仰望着他,一会之后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那笑似乎仍然带着冰的味
道,可毕竟也只是给了风长明一个较温和的笑了。

  风长明叹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你真正的笑?你似乎是连笑起来都不快乐
的,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求这一夜呢?」

  他把好抱放于简陋的床板上,凝视了她一会,就开始褪衣,他把自己的衣服
脱除了,站立在床前,巴洛蕊的眼睛停留在他的壮硕的裸体上,这也许算是她第
一次认真地看风长明的身体,在渤洄时,风长明对她施行强暴,她那时是没那个
心情看的,然而此次却是大不同了。她不知道是自己愿意,还是不愿意,然而总
是她要求这一晚,是她安静地躺在这里,准备任由风长明操纵的。

  风长明的身体,除了高大强壮之外,最突出的是他胸前的那丛黑毛,巴洛蕊
看着不是很喜欢,觉得那毛体现着风长明的兽性,看着那胸毛时,她就会想到曾
经被风长明像野兽一般的强暴……

  其另外一个不能忽视的特征就是:粗长的阴茎上面那七粒彩色的肉珠。

  巴洛蕊想起被他强暴时那种奇异的感觉,此刻看着他的奇特之处,倒是想明
白了:「我这身体还算合格吧,巴洛三公主?」

  风长明调侃道……巴洛蕊的眼神有些冷,可她冰冷的脸庞竟然露一种玫瑰的
红,风长明觉得有趣,心里忽地想要挑逗她,可面对着巴洛蕊,他一时也不知用
什么方式什么样的语言去挑逗,所以他一时默然,期待巴洛蕊的回答。巴洛蕊却
缓缓闭上了双眼,风长明又觉得室内的气氛松缓了许多,他弯腰下去,在巴洛蕊
红晕的嫩唇上轻轻一吻,忽感两道冰冷的感觉,猛地抬头,却是巴洛蕊睁开了她
那双冷眼……

  「怎么又睁开双眼了?」

  巴洛蕊的双眼微微地眯了些,那两首冷芒一敛,她以奇特的柔和的声音道:
「你……上来吧,我想和你说说话,就先说说话……」

  风长明看着巴洛蕊那超级修长的玉体横陈在简陋的床上,忽然觉得有些对不
起巴洛蕊了,他爬上床,侧趴在她的身体上,伸手拔弄她的嫩唇,道:「你是巴
洛王朝的高贵美丽的三公主,我却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占有你,你觉得委屈吧?」

  巴洛蕊被风长明的手指抚弄着嘴唇,觉得一些舒服,心里又有些不自在,她
启樱嘴道:「总比在渤洄的时候要好……」

  她提到渤洄,风长明雄体微颤,没有再继续问她,只是埋首下去吻住了她的
嘴,这次她没有挣扎,任由风长明吻着,一会之后,风长明的舌头卷入她的温润
檀口里,她的香舌生硬地与他的巨舌缠绵,风长明感到她的两道眼神开始有了些
温度,他离开她的嘴,凝视她的双眼,那双美丽如半月般的眼睛带了些迷茫,而
正是这迷茫,令她的冰冷消失,从而有了些柔韧。

  「你现在也比以前温柔了许多?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是首次见到你这种带着
柔情的眼神,巴洛蕊,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也不向你说道歉,当也不求你原惊
我。现在你要一个平衡心理的温柔,我给你,可你以后要杀我的时候,别露出这
种眼神……」

  风长明没有解释,只是抚摸着巴洛蕊的脸,巴洛蕊的眼神有些复杂,她以前
很少有如此多的神色变化的,只是到了风长明的面前,她最近有了悲痛、愤恨、
羞涩等等一系列的感情且表现在她的脸、她的眼、她的一举一动之中。

  她也知道这些,也令她想起从小和风长明的瓜葛,在她的心中,她怀疑风长
朋是她的克星。

  要不然,也不会有渤洄之事……

  「我不杀你。」

  巴洛蕊平静地道。

  风长明奇怪了:「为何?」

  巴洛蕊道:「还轮不到我说话,在我之前还有我两个姐姐,我看她们的。」

  风长明道:「你和你的姐姐,看起来感情也不是很好,而且你并不像那种听
你姐的话的人,我记得巴洛渺曾说,我在雪城受伤的时候,她求你救我,你都没
有回答她……」

  「可我不是跟在她后面去救你了吗?」

  巴洛蕊的语言中带了些嗔怨。

  「那也不能证明什么的。」

  「为什么不能证明?难道我们三姐妹的感情好不好是你能够看出来的吗?」

  巴洛蕊失去了平静,开始了一些辩驳,风长明喜欢她的这种辩驳,至少这证
明了她的情绪在波动的。

  风长明笑道:「我是看不出你们姐妹之间的事情,可我看得出你的冰冷在消
失……」

  他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这是他从渤洄回来之后,首次露出温和的笑,巴洛
蕊也为之一愣,呆呆地看着他,惊道:「你也笑了?」

  「唔?」

  风长明一怔,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难道我以前像你一样经常冰着脸么?」

  巴洛蕊摇摇头,道:「可你从渤洄之后,没笑过。」

  风长明悄悄从巴洛蕊的肉体上滑下来,仰躺在床的外侧,叹道:「那是渤洄
的事!既然已经出了渤洄,渤洄就成为一个过去,像我这种人,是不必记着那些
过去的,所以我甚至可以把强的事情忘记,因此不觉得半丝的愧疚。要说伤害,
我也许就喜欢伤害,我曾强暴很多女人吧,当然也有很多女入想要强暴我。你觉
得是吗?」

  巴洛蕊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很多入觉得风长明和巴洛金很像。那皆因他们血液
里的耸天古族的撤源,只是她自己也是耸天古族的种子的,为何她就不狂妄呢?

  也许,她的狂妄,就是她的冷然。男女有别;表现的方式也不尽相同吧?

  巴洛蕊不能够回答风长明问题,因为风长明的问题表现得太过自大,只是她
觉得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若他表现得谦虚,则真的就令人感到别扭了。

  她的身体侧了出来,手臂环过风长明的毛胸,掉于床沿,而她的致美的乳房
压于风长明的侧胸,她的那双比任何女子都要修长的嫩腿挂在风长明的胯复处,
风长明扭首要看她,她的嘴就吻了风长明,她吻得还是有些生硬,也许这是她第
一次吻一个男人吧,她做得不是很好,但风长明却很是享受,任她索吻,从而想
起以前和她的点点滴滴,以及她的两个姐姐,忽然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伤痛
留给自己的也少,但这幸福毕竟来得比其他的一些要真实许多了。

  巴洛蕊吻了他许久,他闭上了双眼,可渐渐地感觉到脸上似乎滴落了两滴润
热,他就睁开了双眼,看到巴洛蕊流泪了,他就举手托起巴洛蕊的脸,柔声道:
「怎么就哭了?」

  「我以前想过要这样吻你的……」

  巴洛蕊的两行泪又滴流了一些下来,风长明道:「很早以前就想吗?」

  巴洛蕊道:「嗯。」

  风长明就道:「因为我以前看到你对我摆臭脸,我看着就想强暴你的。」

  「你……」

  「为何想吻我呢?」

  风长明没让巴洛蕊继续,只是提出他想知道的。

  巴洛蕊晕红的脸出现了一种柔和,在昏黄的灯火照耀下,美若雾海之上的晚
霞。

  巴洛蕊吱唔道:「因为……因为……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吗?我却知道我为何想要强暴你,要听吗?」

  「唔。」

  「因为你是海之眼第一美女,任何女人都不及你的美丽,而你偏偏给我一张
臭脸和一双冷眼,激起我的狂妄,令我在看到你的时候,总想要把你压在我的身
体下,蹂躏你、折磨你、征服你!也因此,当你上次在眠栗时,甘愿付出你的一
切的时候,我没要你,而在渤洄的时候强暴了你。其实并非只是因为悲愤和痛苦
而导致我向你报复,而是根于我打从一开始就想着要强硬地侵入你……」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巴洛蕊很细声地嗔怨,只是从她的语调中,多少露出一些羞喜来的。

  风长明道:「既然你不喜欢说,那就做吧。」

  「也不做……」

  风长明惊讶地道:「不做?那你说要我给你一次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陪我睡觉好不?」

  巴洛蕊幽然而道。

  风长明叹道:「此时的你,好似参潜儿,她什么也不懂,却只是喜欢在我怀
里睡觉罢了。但我现在给不了她一个胸膛的,以后她会不会恨我呢?如果她能够
忘记,或者她就没有恨了。巴洛蕊,既然你想要如此,我就顺从你,只是你真要
我抱着你睡吗?」

  巴洛蕊点点头,风长明微然一笑,道:「不怕我明天不放你走吗?」

  「啊?」

  「我知道你明天想悄悄地离去,只是若我抱着你睡,你必须踢醒我,那时你
走得就不悄然了,这样也成吗?」

  风长明凝视巴洛蕊,等候她的答案,她却久久才道:「那你不要抱我了,只
我抱着你睡吧?」

  「你果然是想偷偷地逃跑,啊哈哈!可我偏不许你这样,我明天要送你一程
的。」

  巴洛蕊道:「那也好,我只是怕我会哭。我……我今晚第一次和男人说这样
的话,也是唯一的一次,或者更是最后的一次。我要一个男人陪我,是唯一的、
也是最初的、更是最后的,只是要一个男人的最后的温柔,在我生命中,便是那
唯——次可以得到的。所以,我才要求你今晚陪我,只是安静地、相拥而睡,不
要其他的多余的动作,你可以做得到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你若哄我睡着,我就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的。」

  风长明调侃道。

  巴洛蕊羞然道:「我怎么哄你睡?你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入睡的吗?」

  风长明笑笑,把她的身体抱正,让她整个身体压在他的身上,道:「我逗你
的,我很快就会入睡的,但我要抱着你睡,你可以在我上面安静地观察我——我
睡着的时候,其实比醒着的时候可爱多了,这我是知道的。我睡了,今晚不要想
逃跑,我的双臂囚困了你,你若睡不着,就用一晚的时间把安静地入睡的我记住
吧,我想,以后可能你看不到那般平静的我。」

  「巴洛蕊,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真正的我,其实就是睡着我,那个我,是最
强大的、却也是最平静、最安全的。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而任何人也无法伤害
到我。我的力量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完全地苏醒……所以,当我睡着了,我以
我全部的力量把你拥在怀里,你别想逃跑,因为你逃不了的。」

  「嗯,我不逃。」

  巴洛蕊轻应,风长明含笑闭眼,她就轻悄悄地伏依在风长明的毛胸,那脸靠
依在风长明的颈项,也悄悄然地闭上她那双如月般透着迷似魅力的美眸。[/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五章 再会,三少女

  在初晨的风拂动中,风长明送走了一身白衣的巴洛蕊;那风,吹远巴洛蕊,
就像吹远一朵洁白的淡云……

  「你怎么不与她来个吻别啊?」

  风妖望着远去的巴洛蕊,有点替他的儿子可惜。

  风长明笑道:「昨晚被她吻了一整晚的,还不够吗?」

  「呵呵,很不错,比老子厉害多了,巴洛金三个女儿都臣服于你的胯下,看
他巴洛金雄什么?」

  风妖得意地道,他的手搭上风长明的肩膀,风长明就道:「老爹,你是不是
没力气站了?你矮我一截,把手搭在我肩上,别压着我的肩膀,我很累的。」

  风妖双眼一瞪,笑骂道:「混蛋小子!昨晚巴洛蕊在你身上压了一整晚不见
你累?老子稍稍搭一下肩膀,你就喊累,你什么意思?」

  风长名道:「别忘了那时我睡着了,我睡了的时候,山压着我,我也能够承
受的。」

  「也是。」

  风妖把手缩回来,道:「你准备前往哪里?」

  风长明反而把手搭在风妖的肩膀上了,他道:「去会会多罗灭,看看他是什
么样的人物。」

  风妖道:「那个家伙是个牛人,有点不好说话。」

  风长明道:「哦?那我们就换另一种方式和他对话,老爹,你觉得用什么方
式比较好呢?」

  风妖想了想,道:「我好象记得在帝都的少女中,似乎有一个叫罗芹的,她
的真名是多罗琴……」

  「老爹对女人的记忆真不是盖的,真不愧是芜族的族长。老爹,待会你就和
多罗灭叙叙旧,我想他应该不会忘记老爹的。」

  风妖神情一紧,道:「你说这话,让我想起以前泸泽王朝时,他好象是被我
打败的……这家伙不知是否记仇?」

  风长明笑道:「连老爹都能记住这事,多罗灭应该不会忘吧?」

  风妖紧张地道:「那还是不要急着见他……」

  「怕什么?」

  「困住我们父子,那样,我们不是亏了?」

  风长明拍拍风妖的肩膀,笑道:「他不会老到糊涂的,老爹,除了巴洛金,
现在没人敢轻易招惹我们。他多罗灭再不爽,也得忍着我们父子的,否则他就不
会成为海之眼七霸主之一了。」

  风妖想了想,道:「只好赌一赌了,就怕他到时撕破脸,多罗灭和多罗海两
兄弟,你爹我是不怕的,就怕他们的老子多罗浮。这老家伙若出手,我们都无处
可逃……」

  「那老头吗?」

  风长明想起吻海时所见的情景,风妖听了,就惊问道:「你会过多罗浮?」

  风长明道:「只是见过罢了,但是,他没见过我。」

  风妖担忧地道:「长明,我总觉得我们两个人去见多罗灭很不妥,那家伙的
牛脾气我是清楚的,我就怕他看见我眼发红,那时可能要连累你。要么,我自己
去吧?」

  风长明笑道:「如果你养了一个怕死的儿子,你会高心吗?能够令我害怕的
事情,还不曾遇到过,区区一个多罗灭,并不足以让我止步的。走吧,老爹,别
忘了我来自长明谷……」

  「嗯,从长明谷出来的人,是没有任何畏惧的。既然如此,老爹就陪你前去
会会多罗灭,顺便问问他要不要和我结成亲家,哈哈!」

  「啊哈哈……」

  风长明也跟着狂笑起来。

     ***    ***    ***    ***

  多罗灭的领地和渤洄相接,其主城也离渤洄不远。

  巴洛二十年七月十九日上午,风家父子进入多罗灭的主城,此城因渤洄而得
名,其是最近东面森林的大城,故命名为东森城。

  东森城,南压渤洄,东指大海,北上是秦岭的辖地,西往百合春之明城。多
罗灭的府邸在东森城东北方向,名为浮罗府。人们一般称为浮罗。

  黄昏时分,风家父子走到了浮罗门前,令门使进入通报了,风长名道:「老
爹,你说这多罗灭会不会以大阵仗迎接我们?」

  「有可能。」

  风妖很潇洒地笑道。

  一会之后,只见一群护卫兵将从浮罗里涌出来,把风家父子围在其中,风家
父子若无其事地笑着,两人都同时看向门前,从门里走出几个大将摸样的男人,
最前面的那个赫然便是多罗灭,在多罗灭的身旁,一个有着多罗灭般身高的长发
高瘦挺拔的中年男人特别地令人印象深刻……

  风妖朝着多罗灭就喊道:「多罗兄,难道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吗?未免太过
隆重了吧?」

  多罗灭那对特有型的刀眉一挑,喝道:「风妖,你来我门前,是想让我报曾
经的仇辱吗?」

  风妖尴尬地笑道:「怎么会,我风妖又不是傻子,敢空手到你的门前,自然
就不是要给你报仇的机会,多罗兄,好歹我们的交情也很长了,何必摆出这种礼
貌的阵势,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般好客的……」

  多罗灭道:「我一直都是这般好客的,风妖,说,你到我这里,到底有什么
事情?」

  风妖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一想和你叙叙旧,再看看我们是否能够结成
亲家……」

  「谁他妈的和你有旧?亲家?你妈的下辈子再想吧!关门,放狗!」

  多罗灭听到风妖说叙旧,他就火大,喝吼出来后,他转身欲进去,风妖却突
然道:「多罗灭,你若不给我脸,我风妖掉头再给你一次大败,你莫非要逼我风
妖再次依附巴洛金?」

  多罗灭站定,许久转过身来,那双凌厉的虎眼盯着风妖,道:「风妖,你是
说你已经脱离巴洛王朝?」

  风妖道:「我若还是巴洛金的将领,你们北陆早就支撑不到现在了,而我风
妖一直沉默,芜族一直按兵不动,则可以证明这些。多罗灭,你是准备找几个女
人迎接我们还是放狗咬我们,这由你决定,可是,我今天和我儿子来到这里,不
是要和你大动干戈的。」

  多罗灭此时才把眼睛转到风长明身上,他的虎躯大震,刚才他一直把注意力
放字风妖身上,却忽略了风妖身旁奇高的风长明,他惊道:「风妖,此是你那爱
睡的儿子?他不是已经从雪城失踪了吗?」

  风妖仰天长笑,道:「多罗灭,失踪的人难道就不可以回来吗?我风妖现在
郑重地向你们介绍我的儿子长明,如今通用的名字叫白明……」

  「啊……」

  一阵阵惊呼,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风长明身上,多罗灭道:「西陆冰旗霸主
白明?」

  风长明朝多罗灭微笑,首次朝他道:「多罗灭,现在可不可以借我们父子两
张座椅了?」

  风长明直呼多罗灭的名号,但多罗灭也不生气,因为如果风长明就是西陆白
明的话,他是有资格这般的——毕竟就如今的海之眼霸主,除了巴洛金之外,就
属白明的势力范围最大,共包括栗族、苛族和拉沙三族的势力,足够压住海之眼
其他的任何霸主——这当然也得除了巴洛金之外。只是,如果他还是风妖的儿子
的话,则连巴洛金都不敢忽视的。

  多罗灭定了定神,随手一招,喝道:「撤去了,换女侍过来,招待芜族的贵
宾。」

  「多罗兄,你真懂我们芜族的喜好!」

  风妖长长地呼出一口起……

  两父子终于得以在一众女侍的围绕下进入浮罗多罗灭把他们领到浮罗里最堂
皇的会客厅,也叫是多个女侍围拢着他们,风妖虽然已经没有了鸡鸡,可他老毛
病不改,在女侍身上卡油,极现其风流的挑情手段。

  风长明却只是搂着两个女侍卫,安静地坐着,酒菜上来,摆于人前的长桌,
坐于中位上的多罗灭邀酒道:「风妖,喝这一杯,曾经的仇,就此解消。」

  风妖从女人的乳房滑出脸来,手摸到酒杯朝多罗灭举去,笑道:「多罗兄,
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现在我们都老了,那些事,就此忘了吧。我风妖平生
不屈记那些事情,只记着女人身上的味道的,哈哈。」

  两人把一杯饮尽,多罗灭忽然道:「风妖,你没有了那个东西,你还能玩女
人吗?」

  风妖不以为然地道:「玩女人不一定需要那东西的,你瞧瞧……」

  他的手突然勾抓向某女侍的阴部,那女侍惊而呻吟,似是被媚药顿迷一般,
多罗灭看得劲笑,道:「你风妖果然是很有一套,但是,你的儿子好象没有继承
你这些?」

  「多罗兄,我儿子比我强一千倍!」

  多罗灭看着搂着两个女侍卫却没有任何动作的风长明,他道:「风妖,你说
他是西陆白明我相信,但是同时也是你的儿子风长明的话,却叫人难以相信,因
为无论相貌还是体形,他都不象你,这些也就罢了,因为儿子也有不象老子的时
候的,然而,他的年龄却明显不是你儿子的年龄,我接的你儿子到现在也不过是
二十岁,可面前这男人却有三十岁左右,你作何解释?」

  风妖笑道:「多罗兄,你应该知道铂琊有一种武技,可以改变人的面容和声
音的吧?」

  「你指的是铂琊的冰变魔武?」

  「是的,我这儿子,从雪城失踪之后,就被铂琊弄成失忆的人,由铂琊一手
教导,成为他铂琊的干儿子,继他铂琊之后成为西陆金邪旗的少主,自铂琊在西
境死,我儿就把金邪旗改为冰旗,成为西炉第一霸主。」

  风妖得意地道。

  多罗灭却道:「西陆第一霸主未免有些失实,就上次与布族的战役来看,似
乎是冰旗败阵下来的,如今在西陆,存在着四个势力,冰旗,烈古旗,西境泸泾
和帜族天侍这两个势力有可以看成是一个势力,如此看来,冰旗其实是西陆最弱
的霸军势力。只有加上你芜族的大军,他才是西陆第一霸主!」

  「崩!」

  风长明手中的金杯突然爆碎,酒溅四周,厅中的眼睛都集中在了他愤怒的脸
上,只见他突然搂抱了女侍,那手就在女侍的裙子上一撕,扯开女侍的亵裤,粗
长无比的手指就挤入女侍的黑毛丛生的阴穴,女侍被他弄得痛叫出来,风妖却知
道风长明狂傲的本性被多罗灭激怒,此时正拿怀里的女侍发泄,他几乎可以预料
风长明待会有可能在这里插入女侍……

  厅里的人虽然都惊讶,可是这里坐着的八九个男人,除了多罗灭之外,其他
男人的怀里都有着女侍的,除了风妖之外,其他的男人还算斯文,只是风长明突
然的举动,令他们诧异。坐在风家父子对面一排最前座位的那个高瘦悍性的男人
突然朝风长明道:「原来白旗有这种爱好,既然如此,龙径也奉陪。」

  他突然也撕开女侍的胸衣,风长明却抬起脸来,凝视着龙径,只见龙径三十
六七岁摸样,高一百八十多公分,脸面刀瘦,长法披肩,肩膀特宽,在瘦硬中多
了一种潇洒,潇洒中又有给人粗犷的感觉,他就道:「你就是龙径?」

  龙径从女侍胸脯抬脸出来,朝风长明笑道:「谢谢白旗令我龙径重获自由,
本来凌雨想邀我进巴洛公主阵营的,可是我平生无意于巴洛王朝,所以选择多罗
旗主的旗下。今日得见白旗果是英雄盖世,不怪那固执的凌雨也要委身于你。」

  「你大概弄错了一点,凌雨是被我强暴的。」

  风长明挑衅地盯着龙径,可龙径淡然一笑,他道:「我早就知道。」

  干!这种事情凌雨也跟龙径说?

  风妖趁此机会道:「既然如此,大家就喝一杯吧。」

  「我没了酒杯。」

  风长明拒绝了风妖的提议,转脸对多罗灭道:「多罗灭,我虽败于烈古旗,
却不至于象你所说的那么弱,假如你们与烈古对阵,或者你们早就被摧毁。就连
田纪与漠九也无法打败的烈古旗,你以为你多罗灭又有几分胜算?」

  多罗灭漂亮的国字脸现出愤怒,与风长明对视,许久才道:「你别忘了你做
客于我浮罗府,血灵多次邀请你,你却拒而不发,她说你这人嚣张之极,当时不
信,此时才知道她说的不假。白明,你在我这里做客,就得表现得象个客人。」

  风长明冷笑道:「假如我不愿意做客人呢?」

  多罗灭怒道:「那你就回不到你的西陆。」

  「哦?这倒要看看了,我风长明就不信这个邪,我敢来这里,就铁定能够从
这里安然走出去。看谁敢拦我,老爹,我们走!」

  风长明推开身旁的女侍,风妖无奈,也随手推开周围的女侍,朝多罗灭道一
声「失礼了」,就跟着风长明向大厅走出去,他们对面的九个多罗灭的将领齐站
起来,等待多罗灭的命令,然而多罗灭只是冷眼看着那两父子的背影,他刚欲张
嘴喝喊,就听到有人叱喝道:「站住!」

  门前突然出现三个少女——多罗琴、沙奈、玛菲。

  多罗琴冷然道:「风长明,你来到浮罗,还想轻易脱身吗?」

  厅中的人都奇怪——这三少女与风长明有什么瓜葛?

  「琴儿……」

  多罗灭朝拦住风家父子的多罗琴喊道,他其实不想阻拦风家父子的离去的,
谁料多罗琴三人竟然突然出来扰局!

  他不知道三女和风长明之间有何过节,这三女,一个是他的小女儿,沙奈则
是沙丘的独生女,而玛菲是百春合和裂铮的私生女,本来其他两女和他的小女儿
多罗琴并没有交情,可是自从多罗琴前往帝都回来之后,三女就成为好姐妹,且
求他父亲多罗浮教他们武技,这种种的迹象看来,她们在帝都定然发生了什么事
情,难道是与风长明有关的?

  风长明眼神罩定三女,冷笑道:「怎么?在吻海学了点东西,就想找我复仇
吗?」

  多罗琴惊道:「你……你怎么知道吻海的事情?」

  风长明道:「没空跟你解释,让开。老子现在很不爽,干他娘的,区区一个
多罗灭,竟敢揭老子的伤疤!」

  「你敢骂我父亲!」

  多罗琴怒叱,抽剑朝风长明刺来,而风长明双手突然抱住一个巨大的冰球,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风妖从风长明的背后闪出,把多罗琴挡住,他的身影闪晃,
就把多罗琴手中的剑夺了,然后笑道:「多罗小姐,请息怒。」

  风妖毕竟怕风长明出手,以至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就制止了多罗琴——
如果让风长明出手的话,可能就不知轻重了。

  多罗琴骂道:「都是你这个老不害羞的!」

  「到底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多罗灭喝吼起来,他被这事给弄得头脑都有些糊涂了,他从座位上立起,朝
门前走过来,风妖回首对多罗灭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儿女之间的事情,多罗
兄不必紧张。」

  多罗琴道:「风妖,你倒说得轻松。」

  多罗灭走到多罗琴身旁,问道:「琴儿,到底是什么事情,你和爹说。」

  多罗琴的怒脸一红,嗔叱道:「爹,不关你的事啦,是我们和这混蛋的事,
不要你来理会。」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你是我的女儿?你的事,爹不能管吗?」

  多罗琴道:「就是不要你管。」

  玛菲也道:「多罗伯伯,你不要管啦,只是我们的事情。」

  「多罗叔叔……」

  沙奈也想说话,可多罗灭吼叫道:「你们别吵!风长明,你来说!」

  风妖猛地朝风长明挤眼色,那意思是叫风长明不要把帝都的事情说出来,可
风长明张嘴就道:「在帝都的时候,我强暴了她们。」

  「啊!风长明,你竟然肆无忌惮地说出来……我要杀了你!」

  三个少女同时呼叱,一齐朝风长明扑过来……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六章 情戏浮罗

  一翻纠缠下来,风长明被风妖拦了下来,三女也被各将领拦住了,两方被隔
开,风长明被风妖带到客房,他竟然很快就睡着了,多罗灭关起三女,回头他找
到风妖,劈脸就问道:「风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风妖只得把帝都的事情说出来,末了他道:「多罗兄,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她
们三个的身份,以为是一般的女子,因为她们都没怀武技,谁知道她们竟然是西
陆三霸的女儿?所以我也很后悔的。」

  「后悔有个屁用。风妖,你说吧,这事如何处理?要不要我把百春合和沙丘
都叫过来,或者连裂铮也一同叫过来找你算算帐。」

  多罗灭气愤之极,他想不到他的宝贝小女儿到帝都一趟,竟然失贞于风妖的
儿子,而且还是风长明恢复功力的工具之一!这叫他如何忍受!

  风妖擦了擦额头的汗,道:「多罗灭,你别说得那么严重,这事我会让我儿
子负责的。」

  多罗灭黑着脸道:「谁他妈的要那个狂妄无知的家伙负责?」

  风妖听了多罗灭的话,极不高兴,他道:「多罗灭,你别说得那么绝,谁知
道以后是什么光景?说不定到时你得求我家儿子要你的女儿,哼哼!」

  多罗灭怒瞪了风妖一眼,他忍了忍,道:「风妖,我暂时不与你计较这事,
你说,你这趟和你儿子过来,到底是为什么来的?」

  风妖道:「大概是想与你结盟吧。」

  「什么大概?」

  「因为是我儿子要过来的,他来之前也没跟我说要做什么,我只是猜测他要
与北陆霸主结盟,进而摧毁巴洛金在北陆的势力。因巴洛金在西陆的势力,已经
彻底被泸泾摧毁,只要把他在北陆的势力摧毁,则便可以直指南陆帝都……」

  多罗灭道:「也就是说,你们志在帝都了?」

  风妖笑道:「难道你们不想推翻巴洛王朝?」

  「我们已经没得选择。」

  风妖笑笑,道:「你们是没得选择,但我们风家更是没得选择,长明是必须
砍下巴洛金的人头的。」

  多罗灭惊疑道:「怎么说?」

  「暂时不能给你一个明白的解释,但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站在同一条战线的。
当然,假如你们不与我们站同一条战线也可以,那时我只好再让你败一次了。」

  「风妖……」

  「多罗灭,你知道我风妖不是在发狂言!」

  风妖打断了多罗灭的话,他此时是软话夹硬,多罗灭自然也知道风妖有此能
力,要知道巴洛金的副将中,论武技或者风妖不是最高的,可是论势力和战争手
腕,风妖绝不输于任何一个人的。

  多罗灭把上冲的怒火压了下来,道:「风妖,你打算在我浮罗停留多久?」

  「你喜欢我停留多久?」

  「我想把百春合和沙丘请过来商议,毕竟被强暴的少女中,也有他们的女儿
在其中。」

  多罗灭注视风妖,风妖神色不变,很自然地道:「这当然是可以的,然而我
们可能等不到他们的到来,我想,我们大概就在此停留两三天,然后我要赶回芜
族,我儿要前往西陆,并没有计划在这里商量儿女之事。若他们到达,你顺便把
这些事和他们说说就好,这点倒是劳烦你了。时间还很多,以后再见面,再和你
们对亲家好了,嘿嘿。」

  多罗灭叹道:「风妖,你无赖的个性还是不变。」

     ***    ***    ***    ***

  不管多罗灭多么讨厌风妖,他还是得以礼待风妖,虽然他的女儿被风妖的儿
子侵占过是一个事实,可正是这个事实令他左右为难,他不知道他的女儿对风长
明存在着何种感情,若说是一种复仇的感情,这三个女孩叫嚷着要杀风长明的时
候,却是嗔多于怨的,本来就不会武学的人,缠着他的父亲多罗浮学了几天,跑
过来就要与西陆霸主风长明决斗,这不是在玩儿吗?

  多罗灭除了多罗琴之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也就是说,多罗琴还有两
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而多罗海也有一女一儿的,都比多罗琴要大些。

  多罗琴的两个哥哥分别叫多罗杰和多罗赋,胞姐名为多罗仙,堂兄和堂姐分
别是多罗英、多罗茶。

  此时,多罗海人在北面前线镇守,跟随他在北线的还有多罗杰、多罗赋、多
罗英和多罗仙,多罗茶因只比多罗琴大几个月,所以多罗浮不准许多罗茶前往战
场。在众中的兄妹中,只有多罗琴未曾学习武技——后来为了找风长明报仇,三
女才要学武技的,但是,只有多罗浮清楚,她们学习的效果很不明显。

  多罗琴三女被多罗灭派人关守,三女直闹到暗夜,最终安静了。

  至竖日,风妖踢醒了风长明,说多罗灭还有要事与他商量,风长明睡了这一
觉,昨天的气也不见了,就与风妖去见多罗灭。但见面的场所却已经改为多罗灭
的居阁,两父子进去时,只有多罗灭一人在等他们。

  风妖就笑道:「多罗兄,怎么不弄几个女侍陪我们?」

  多罗灭没好气地道:「要不要我弄她们三个过来?」

  风妖有点不好意思,和风长明一齐坐在多罗灭对面。

  多罗灭对风长明道:「我叫你白明好,还是呼你风长明好?」

  风长明道:「随便,两个都是我的名字,你叫着哪个顺口,就叫哪个。」

  「还是叫你风长明吧。」

  多罗灭确定了叫法,向两人摆了摆手,道:「茶在桌上,你们自便。」

  风妖道:「多罗灭,好歹我们是客,你这样的招待未免太过于现实了吧?」

  多罗灭沉声道:「风妖,有这样的招待,你应该满足了。不喝茶就说正事,
说完你们就离开,我多罗灭并不欢迎你们。」

  风妖看着风长明,见风长明并未动怒,他心中大安,就对多罗灭道:「大清
早的,你火气怎么这么大?」

  「我昨日吃了火药!」

  「多罗灭,我不管你吃了什么药。我来这里什么正事也没有,就是想问问你
能抵抗秦岭多久?据我所知,你和沙丘联合对抗秦岭,而百春合、谭淇和血灵合
力与巴洛蕊、隆志对战,你们几乎到了穷途末路,只要南陆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
的,你们就全盘皆输。」

  「姑且不说南陆,巴洛蕊此时以裂铙领地作基点,分抗血灵和谭淇,而隆志
以乌诺领地为基点,分抗谭淇和百春合,百春合又两面发兵,抗秦岭和隆志,以
这种形势来看,只要裂铙或是乌诺发兵助巴洛军,你们也无可抵抗了。而我父之
芜族,夹在北陆两个战场之间,只要兵压哪方,哪方就必败。即使不论我父之势
力,且说我西陆苛铬、拉沙、栗族都直接与北陆交襄,我兵指哪方,哪方就倒大
霉。」

  风长明取过茶壶,正要替自己倒茶,多罗灭就喝道:「来人,倒茶。」

  两个姿色不错的女侍进来,各立于风家父子的身旁,替风家父子倒茶。

  多罗灭道:「风长明,你是要与我结盟?」

  风长明喝了一口茶,道:「你错了,不是我要与你结盟,而是你们必须找我
做靠山,你们才能够保持北陆的战衡。」

  多罗灭放在桌上的手有些发抖了,风长明视而不见,继续道:「如今的形势
是,南陆欲取回西境,但西境并不足以牵扯住南陆大军,而我风长明所持有的苛
铬族、栗族、拉沙族,都可以直接从拉沙的前半部出兵南陆,即使不能直挥西南
泽古帝都,我也能够把从南端开往北陆的大军全部挡下来,除非他们绕过东陆的
渤洄再折转,否则都不可能进入北陆战场。他们无法进入北陆战争的话,我父若
兵发两面,则秦岭、隆志、巴洛蕊在北陆将无法支撑下去……」

  「风长明,你大概忘了布族。你若兵征南,置于你西面的布族必然趁此机会
侵并你的栗族,继而逼往苛铬和拉沙,你是否还敢把全部的兵力用来阻挡南陆大
军?若你不举全力,你又凭什么来阻挡巴洛金的北征大军?」

  多罗灭质疑道。

  风长明一愣,久久才道:「这个……我会另想办法。」

  多罗灭冷喝道:「你的办法只有一个,取得烈古旗的结盟杯。如果你取得烈
古旗的结盟杯,则我多罗灭便助你推翻巴洛王朝,举你为海之眼的新帝王!」

  风长明笑笑,对身旁的女侍道:「你去替你的主人倒杯茶。」

  女侍替多罗灭倒了茶,风长明就举杯道:「喝杯茶,消消气,待会我去见见
你女儿,或者你女儿她会喜欢上我。」

  「那是你们的私事,我不管。」

  多罗灭虽如此说,但心情却大好,和风长明干了一杯茶,风长明起身走了出
去,多罗灭就对风妖道:「你这儿子,我总觉得他的背影很像谁来着?」

  风妖笑道:「泸澌大帝。」

  「啊,正是!」

  多罗灭惊道。

     ***    ***    ***    ***

  风长明问了多罗琴三女被关守之处,到达浮罗东北角的双层阁楼时,与守在
阁楼前的将领一番交谈,得以进去。到了里面,却见三女被困在大铁笼里,就像
当初他困斯耶芳一般,想不到多罗灭对自己的女儿也用这种监困方式。

  那铁笼许大,达二十平方,三女正睡在铁笼里的那张香床之上,大概是昨晚
吵得太累,此时睡得正香。

  铁笼前的八个女侍见到风长明走过,紧张地挡在风长明的面前。

  风长明笑道:「多罗灭叫我过来看看他的女儿,你们要把我挡回去吗?」

  八个女侍互望,最终让出一条道,风长明走到铁笼前,朝里面喊道:「喂,
喂,风长明又来强暴你们了。」

  三女听得风长明大喊,都从睡梦中惊醒,却见风长明在铁笼前笑嘻嘻的,三
女气得蹦跳下来,直朝风长明扑过来,伸手要抓风长明。

  风长明跳后一步,笑道:「你们手太短了,哈哈!」

  三女就在铁笼里跺脚,抓着铁杆叫喊道:「快把锁打开……」

  八个女侍自然没办法把锁打开,因为钥匙在多罗灭身上。

  此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侍卫,交给了风长明一把钥匙,道:「主人让我拿过
来给你的,他说,要放她们出来就放,你若觉得不妥,也可以先关到你们离开罗
浮之后。」

  那侍卫说罢,就叫八个女侍同他一同出去了,留下风长明单独面对笼中的三
女,他突然觉得她们像三只被激怒的、无助的小鸟儿。

  他举了举手中的钥匙,故意道:「你们的命运之钥在我手上,要不要我帮你
们开启铁笼的门呐?」

  「不要!」

  三女异口同声地道。

  「不要吗?」

  风长明把钥匙递了过去,多罗琴的手猛地伸过来要抓,风长明的手一缩,她
就抓了个空,风长明就转个圈,双手放到脸上,朝她们做了个可恶的鬼脸,气得
她们娇体发颤,多罗琴怒道:「风长明,你若算英雄,就放我们出来,和我们决
斗。」

  风长明笑道:「正因为我是英雄,所以不能与你们决斗。英雄是不屑与女子
决斗的,英雄只喜欢让女人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若你们发誓你们为我着迷,我
就乐意散发我的英雄气概——好心地放你们自由。」

  「做梦。」

  多罗琴朝风长明吐口水,风长明躲之不及,被多罗琴的口水沾到衣服,他瞧
了瞧胸前衣襟上的睡液,丢掉手中的钥匙,双手就撕开自己的上衣,然后朝前走
一步,三女同时退一步,惊道:「风长明,你要干什么?」

  风长明不答言,双手就抓住那臂粗的铁杆上,把两根相邻的铁杆使劲分开,
三女料不到风长明的力量如此巨大,竟然把臂粗的铁杆折弯了,他就从两根分开
的铁杆之间钻了进来,而三女却已经忘了要找他报仇了。

  他进来之后,又把两根铁杆弯回原来的位置,转身就道:「妈的,竟敢吐口
水给老子,是不是很想要老子吃你的口水?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我进来了,怎么
你们就怕了?后退干嘛?过来啊?」

  风长明的狂态最先激怒多罗琴,本来后退的她,又朝风长明扑了过来,那双
手握着小拳,要击打风长明,却被风长明很轻易地抓住她的一双小手,她的一双
手腕被风长明抓痛,她就呼叫道:「风长明,你放开我,我好痛啊!」

  风长明使劲一扯,她的身体就往他的胸膛投来,她的手在瞬间松开,顺势抱
托起她的脸,埋首就吻住她呼叫的嘴……

  多罗琴的一双手获得自由的刹那,惯性地推在风长明的胸膛,此时被风长明
捧着她的脸强吻,她的双手更是又推又捶,而沙奈和玛菲终于知道她们根本不是
风长明的对手,也呆呆地站在一边不敢过来。

  多罗琴被强吻了一阵,放弃了挣扎,一双小手掌只是无力地按放在风长明的
胸膛,风长明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才离开她的嘴唇,放开她,直起身来,她就软
软地坐落地下,玛菲和沙奈急忙过来扶她,她甩开她们,哭叱道:「不要你们假
好心,刚才又不见你们来救我?」

  风长明道:「多罗琴,我已经吃了你的口水了,还要我继续吃吗?」

  多罗琴坐在风长明的脚下,她的双脚就乱踢起来,哭嗔道:「风长明,你出
去,出去!」

  「哈哈!你不是要找我报仇吗?我现在进来了,你却要我出去?我就偏不出
去,就在这里强暴了你们再出去。」

  「你敢?」

  玛菲又努又怯地道。

  风长明向玛菲走去,玛菲害怕得后退,风长明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多罗
灭把钥匙给我,并且撤走这里所有的人,你们就知道他根本就不在意我在里面做
什么的。你们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玛菲直退到床前,软坐落在床前,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吻得激烈,玛菲最终
也像多罗琴一般无力挣扎,而此时沙奈已经扶起多罗琴了,就站在床前,一会之
后,多罗琴一屁股就坐在床沿,大哭几声,就扑到风长明背上,对风长明又咬又
打的,但打得不是很用力,咬得也不轻不重的。

  风长明就不跟她计较,继续强吻玛菲,随手一拉,把站在床边的沙奈拉倒在
床上,沙奈似乎没有挣扎的动作,就被风长明的左臂压住了,风长明从玛菲身上
移到沙奈身上,如法炮制,对沙奈吻个不休的。在他背上的多罗琴此时却安静了
许多,附在他宽阔的背上抽泣,已经没再打他也没再咬他了。

  风长明奇怪沙奈为何不挣扎,他吻得差不多后,就离开她的嘴唇,凝视着脸
红扑扑的她,问道:「你为何不反抗?」

  沙奈道:「我没你力气大。」

  风长明听了她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了,她们曾经誓言要杀他报仇,难道都不
记得了?

  「喂,背上的爱哭猫,你也该下来了吧?什么报仇的,没本事就别乱发什么
狂言。要知道狂言只有天生的强者才能说的。」

  风长明反手过来,把多罗琴从背上拉下来,让她压在玛菲身上,她又从玛菲
身上滑到床的内侧,风长明就跳下床来,对她们道:「我出去把钥匙拿给你们,
你们要什么时候出去,就什么时候出去。今日我风长明给你们报仇的机会,明日
你们就没有机会了。」

  风长明扳开铁杆,走出去之后又把铁杆扳回去,从地上捡回那把钥匙,丢到
铁笼里,朝铁笼里的三女笑道:「要报仇就赶快出来,否则我立即回西陆的。」

  他很潇洒地走了出去,三女仰起脸来看着他的背影消失,玛菲突然道:「琴
姐,怎么办?我们好像报不了仇?」

  多罗琴擦擦眼泪,哽咽着道:「是谁先说要报仇的?又是谁说得最坚决的?
哼,到了仇人面前,却连挣扎都不挣扎一下……」

  沙奈尴尬地道:「姐姐,是沙奈说的,可是,他的力气真的很大。」

  「我呸!你倒不如说你被他压得舒服!」

  多罗琴骂了起来,三个人中,就她被风长明弄哭了,她的心哪能得到平衡?
她爬过玛菲和沙奈,下床就去捡那钥匙,沙奈道:「姐姐,你还要报仇吗?我们
现在还没有能力耶。」

  多罗琴捡起钥匙就道:「你们这两个白痴,仇人的真面目都没见到,你们就
躺得舒服了?」

  玛菲也坐了起来,惊道:「是啊,风长明应该是二十岁的。」

  沙奈道:「那就是说他不是很老啦?」

  多罗琴怒嗔道:「风长明本来就不老,在帝都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现在才
记起来吗?」

  沙奈跳下床,道:「不能让他跑了,我必须得知道我第一个男人是什么模样
得。」

  多罗琴白眼一翻:「我真后悔听你的话主张报仇的,害我在吻海受了那么多
苦,到头来,你记不住你的仇,却记住了你的第一个男人。」[/color][/size][/font]

冷墨生花 2011-8-8 13:55

[font=宋体][size=4][color=Blue]        第十四集 一路风流 第七章 浮罗三女

  风长明走出浮罗,往东森城逛,东森城是最东北之城,且常有战乱,是没有
临海的美丽,也没有临海的繁荣的。

  他曾经前往临海,本想取得天侍的结盟杯,然而天侍却借兵给泸径——也就
是他的叔叔,叔叔,夺取了西境。

  在临海,他风长明仍然是有所获的,那就是美丽纯洁的海妖公主以及他自己
失去的记忆,或者应该加上巴洛金的妃子芭娅。

  他想起了芭娅,那个柔弱的、令人总想怜爱的凄美的少妇,觉得她有些像宁
馨、又很像参潜儿,她说待他风长明攻陷帝都的那一天,她就做她的战奴。而巴
洛影也如此说……

  也许是见惯了战乱,即使在战火中,东森城的民众还是一如既往地生活,对
于习惯战争的人民,战争对于他们来说,就像生活里不能缺少的一部分,不仅东
森城,海之眼每个地方的人民,都把战争看得很平常。

  逃亡或者是有的,但那是铁骑踏到面前的时候了。战争中,士兵对于不抵抗
的民众,不管是哪个民族的,往往也不会赶尽杀绝。

  这是海之眼的战争特有的,每个战争,都是强者征战荣耀的主题,并非以杀
戮为目标的。战,在海之眼,它的目标,往往是征服,那代表无比的荣耀。在战
中,勇杀扑前,在冲锋陷阵中,以血洗路。但对于不挡其路的人们,却往往放他
们一条生路。因为若没有了生命,就没有了继续征服的乐趣,没有了享受他们的
荣耀的眼睛和耳朵。

  东森城的每条街巷,仍然是祥和的。

  北的城的街,往往也没有南方的城来得热闹,正好这是七月,总也算是热闹
的。

  远处走来一队军队模样的人马,渐渐地走近。风长明望见领队的是个美丽的
女子,穿着黄铜胄甲,体现其北方女孩特有的身高,脸蛋在细长中见硬朗,是个
不输于男子的少女。

  当那少女看见风长明的时候,她远远地「咦」了一声,似乎惊讶于风长明的
身高,风长明朝她微笑,就偏于另一边,让她们过去。但是,那少女在经过风长
明面前时,停了下来,凝视风长明,道:「你是风长明?」

  风长明微愣,道:「小姐怎么知道我?」

  少女道:「我叫多罗茶,多罗琴是我堂妹。」

  风长明施礼道:「原来是多罗小姐,不知是否可以赏脸喝标茶?」

  多罗茶眼眉一挑,道:「不必了,我还要巡逻,我不喜欢你,听说你的将领
中有个叫营格米的是吧?你回去告诉他,我以后要嫁给他。」

  风长明笑道:「愿意替小姐传达你的美意。」

  「谢谢。」

  多罗茶道别了风长明,率队而去。风长明在街道直望到他们消失,才回首自
语道:「营格米这个子倒是挺强的,连北陆的未谋面的少女也爱慕他。」

  他也不想想,营格米被誉为苛铭第一美男,风靡西陆,岂是开玩笑的?

  他摇摇头,正要往前走,就听到后面传来叫呼声:「琴姐姐,茶姐姐没有说
错,他就在前面哩。」

  紧接着,就听到多罗琴喊道:「前面的混蛋,站住。」

  街上的人都掉头回看,却见三个美丽的少女追赶过来,而偏偏风长明越走越
快,多罗琴又叫喊:「风长明,你没听到我说话吗?」

  风长明回首,只见她们正朝他冲过来,他看着她们发觉她们都比多罗茶要美
丽,刚才因为多罗茶的失落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况且他的女人里,比多罗茶
漂亮的更是数不胜数,区区一句「我不喜欢你」算得了什么?多着漂亮的女人喜
欢自己的,嘿嘿。

  他狂妄的心,在一系列的妄想中,得到了满足。

  三女提着剑跑到他面前,他道:「还要继续拭我报仇吗?」

  多罗琴却看着其余两女,向沙奈道:「还要不要报仇?」

  沙奈垂首道:「姐姐说了算。」

  「我算个屁!最初说报仇的是你,说什么以血缔造的解不开的仇恨的,也是
你,你现在什么都往我这里推,你什么意思?玛菲,你来说!」

  「唔……这个……」

  玛菲提着剑在吱唔,风长明看着她们就想笑,于是他故意道:「你们商量好
了再过来找我吧,不打扰你们了,我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女奴如何,买几个回
去强暴才好,哈哈,北陆的女人!」

  提起「女奴」这两个字,就令三女觉得愤怒,当初她们就是被风妖当成女奴
送去给风长明强暴的,想起她们和那些没身份的女奴一起在同一天被一个男人占
有,她们就感到愤恨!

  风长明转身刚要走,多罗琴的剑就挂在他的脖子上,她叱道:「风长明,你
是死不知改!」

  「铛」的一声,风长明的手指弹在那剑身上,多罗琴握剑不住,那剑抛飞出
去,插在街道某水果摊的水果上,风长明回首一看,笑道:「你的剑刺到水果也
不见血,怎么能够叫我流血呢?」

  沙奈驳道:「水果本来就没有血。」

  风长明耸耸肩,道:「如果是一把带有血腥的剑,则无论刺到任何东西,都
能够见血的。」

  沙奈无言反驳,多罗琴和玛菲也默默地注视着他,他却洒脱一笑,道:「剑
与血、枪与火的世界,不是你们能够明白的,我身为曾经击败此城城主的风妖的
儿子,却能够自由地在这城行走,就因为我心中拥有一把带着浓重的血腥的剑。
如果你们要做我的女人,就甘心被我强暴一辈子,如果不想做我的女人,就把曾
经遗忘,回去吧!我很少对女人说对不起的,此时也不会对你们说,因为我觉得
我好像是对的,啊哈哈……」

  「你真是狂妄的猪!」

  多罗琴忍无可忍,当街骂出嘴。

  风长明好像高兴别人说他狂妄于,是对于后面的猪也不介意,他道:「我本
来如此,我记得我初次进入你的时候,我说要叫你在流血中得到高潮,你也说我
是狂妄的猪,可是后来我果然令你一边流血,一边淫荡地欢叫……」

  多罗琴举手就捂住风长明的嘴,阻止风长明继续说下去,风长明拿开了她的
手,把她拉到怀里,她略挣扎。风长明就道:「城北似乎有一带平原,我想邀请
你们三个北陆的美女共游平原,不知可否赏脸?」

  多罗琴停止挣扎,双眼看向玛菲和沙奈,二女都沉默。

  「把你们的剑丢掉吧!我和你们温习一下曾经的疯狂,让我告诉你们,海之
眼最强的男儿的梦想。」

  风长明突然俯首下去吻住怀里的多罗琴……

     ***    ***    ***    ***

  吻海冰峰虽是万年冰峰,但当春过冰融时,大量的水流就从吻海流入内陆,
千百年来形成一条大河流——北冰河。此河把秦岭的辖地和多罗灭的领地分隔开
来,成为双方之间的分界线。

  河的北侧是秦岭,河的南侧是多罗灭。因河流的原因,在南北两侧形成两带
平原,北侧平原则通称为北冰原,而南侧平原则名为南河原。要跨过这南河原,
起码要五六天的时间,但从东森城进入南河原,则半天时间就够了。

  三女对于风长明的建议,没有赞同,也没有拒绝。风长明就搂着多罗琴去购
买了四匹骏马,率先往北门策去,三女只得上马追随——她们虽然武技较差,骑
术却很好,生长在北陆的女人,若不会骑马,那是会被人笑话的。

  从清晨到傍晚,经过许多村镇,终于到达南河原的最南端。其时,日落海岸
上,斜蒸万里,把四人和四匹马的影子拉长、重叠。

  风长明看着那宽阔的平原,丘丘洼洼的,其实也不平整,但人们习惯上还是
称之为平原。平原与草原比起来,像是丘陵,但与西陆的山脉比起来,却又像是
草原。

  平原上的草,要比草原的草高,就像是北陆的人们普遍比南陆的人要高大一
样,在黄昏的阳光上,七月的南河原,尽一片金黄的。像是丰收的季节,然而真
到了秋,这一带却又变成了枯黄了。因此,风长明宁愿相信这是战火的象征:烽
火连绵,有时候真像是这平原一般,望不到边的。

  「想不想在这里找个地方陪我睡觉?」

  风长明望着无边的烧黄,这和吻海的洁白又是另一番风情了。但他的狂妄自
大,无论在哪里都是不变的。三女对于风长胆的话差不多习惯了,她们曾经只和
风长明发生过一次欢爱,没有多少语言,相处的时间自然更少。但从这两天来,
她们已经被迫读懂了风长明——这个狂妄的家伙,哪怕说句很温柔的话,也表现
得火一般的霸道。

  「不想。」

  多罗琴和玛菲同声拒绝,只有沙奈在呆呆地侧望着风长明,似乎已经被风长
明的话震住了。风长明对她挑逗性地一笑,道:「你是想了?」

  「我不想。」

  「你不想?那干嘛不说?害我白欢喜一场。」

  风长明开心地道,其实他说这话,只是要逗她们罢了,至于她们的答案,他
完全不需要知道的。

  沙奈翘起她性感的亮褐的嘴,道:「你不是很会强暴吗?」

  风长明一愣,继而道:「你是想让我在这里强暴你了?」

  「不想。」

  「没趣。」

  风长明随口抛出两个字,马鞭轻挥,策马前行,平原的草高至马腹,经常扫
磨着人的腿,风长明弯腰下去,随意拨起一根长草,举马去逗右边的沙奈。彼时
沙奈正与她右侧的多罗琴说话,不料面颊一痒,惊咦一声,掉转头看见风长明恶
意的笑,她就嗔道:「干嘛用草搔我痒?」

  风长明道:「因为草儿说,它爱上了你,要亲亲你的妖冶的美脸哩。」

  「我怎么妖冶了?我纯洁得很。」

  沙奈开始抗议,然而无论她的心灵多么纯洁,她的脸蛋和身材却总透露着妖
冶的艳魅,或者她就是那种有着纯洁的内在却拥有艳妖的外表的女孩,无疑的,
风长明也很喜欢这种女孩。

  风长明觉得她有点像巴洛影,只是巴洛影是很白的,她的肤色却是棕色的;
他又觉得她像参潜儿,或许纯洁的都像参潜儿吧,只是她却不像参潜儿那么天真
无邪;她又令他想想朵依丝,只是她比朵依丝更年轻,而且她并不像是朵依丝那
般的骚情。

  他遇到过许多女人,他拥有许多女人。这些女人人,多多少少有些相同的,
却在相同之中,又有着许多不同,而正是相同之中的不同,令他感到惊讶。也许
她们的美丽都是相同的,可是在她们不相像的丽的外貌之外,表现出来的东西却
是多变的。他觉得每个女人,都可以变得与别的女人相似,也可以变得与别的女
人没有任任何相似点。

  像玛菲,就令他想起西境之花茵媛,然而玛菲毕竟不是茵媛,玛菲似乎没有
什么性格,因为风长明难以捕捉到她性格时厚突出的那点。但是,她的美丽却是
柔和的,这就又不像了茵媛,因为茵媛的美是迫人的——智慧之美。

  其实真要说像,沙奈也有点像苛羽。因为她和苛羽给人的美,都是鲜明的、
独特的。

  以致于多罗琴,要是从他的女奴中找到许多想像的女孩来,也是可以的。只
是多罗琴还是多罗琴,她不会因为像其他人而变平凡的。多罗琴的美是出众的,
在三女中,单论纯美的程度,多罗琴更胜一筹。

  由此,风长明想到自己,曾经许多人说他像泸澌,如今他知道原因了。可是
他仍然记得有人说过他像巴洛金……他真的像巴洛金吗?

  也许像吧,在他印象中,巴洛金也是狂妄的,威压四方的,这根源于他们都
是来自传说中最狂傲的耸天古族的缘故吧?

  可是巴洛金还是巴洛金,泸澌还是泸澌,他风长明也还是他风长明,这些就
体现了他们的不同了。

  「可我记得我强暴你的时候,你骚得要命,哈哈嘿嘿!」

  风长明只管狂笑,他座下的马却停了下来,也许是饿了半日,四匹马都开始
吃草,风长明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绳,任由那马卷草而嚼,三女想不到风长
明有这么温情的一面,她们也随之下马,四人就各执着马绳,立在高草从里,久
久才走几步。

  多罗琴终是耐不住性子,问道:「风长明,你准备在这里放牧到天亮吗?」

  风长明道:「不可以吗?」

  多罗琴轻喝起来:「那你为何还要我们跟过来?」

  风长明放开马绳,走向前去,三女也放开马绳,跟了过去,风长明远眺那夕
阳,道:「太阳要下海了,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来了黑暗,可是黑暗之中仍然有明
亮的星星,映照在平静的大海,就是暗海里的明灯。当太阳再次升起,大海在光
明中仍然可以得到柔和的蔚蓝。」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我曾经强暴过你们,然而并不代表我永远都只会强暴
女人。很多时候,我给女人,比强暴来得要多很多。让你跟我来这里,不是准备
再强暴你们——或许你们期待我的强暴,可我觉得已经不再需要了。我让你们跟
来,只是要让你们清楚,我若不能成为你们心中的太阳,就会变成你们心中的黑
暗。」

  他突然转道:「看到那四匹马没有?只有我骑的那匹是公的,其余三匹都是
母马,可是它们此时在平原的草丛里很幸福地相处!你们要不要也要和我在这平
原上好好地相处一晚呢?你们是要选择心灵的黑暗,还是选择祥和的光明呢?」

  三女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夕阳渐渐地沉入海的一角,黑暗拉开了序幕。

  星星在黑暗的长空,冒出小小的头儿;月亮竟然也偷跑出来了,那是一个带
着笑脸的半月,幽暗的月光洒于平原,起起伏伏的,像是连绵的草被。

  风长明长久地得不到三女的回答,早已经躺在草丛里闭目,而在他之前,四
匹马儿也已经躺睡在草地里。

  三女站立了一个多时辰,似乎是累了,坐了下来。玛菲就道:「琴姐,要不
要到他身旁去?」

  「你是迫不及待地要他强暴你吗?」

  多罗琴嗔骂道。

  沙奈道:「他也说过不强暴我们的了,姐姐,我们不要报仇了吧?」

  「什么都是你说的,报仇是你说的,不报仇也是你说的。你说你要看看他的
真面目,怎么一天不见你出声啊?」

  沙奈道:「我忘记了,我这就去问他。」

  站起来向十多步远的风长明走去,多罗琴道:「玛菲,我们也过去。」

  三女就走到风长明的身旁,沙奈启嘴道:「唔……那个……唔……」

  「风长明,我们要看你的真面目。」

  多罗琴实在是受不了结巴的沙奈,她喷嘴就问了出来,不料风长明根本就不
回答她,她就跪坐下来,推风长明,原来风长明是睡着了,她怎么推也推不醒,
玛菲此时开口了:「琴姐,我在帝都的时候,听过有关他的传说,说他是个很能
睡的人,只有踢他的屁股他才会醒的。」

  沙奈也道:「我好像也听过这种传言。」

  「我怎么没听过?」

  多罗琴气道,她站起来就朝风长明的屁股踢去,风长明醒转,立即跳起来把
她扑倒在草地上,她惊呼道:「风长明,你干什么?」

  风长明压着她道:「一般反应,当然也有例外的时候。是你踢醒我的吧?」

  「嗯。」

  「你怎么知道的?」

  「玛菲说的。」

  风长明大呼道:「还好,要不然睡到明天我爹过来才得醒了。说吧,叫醒我
有什么事情?」

  多罗琴道:「我们要看你的真面目。」

  风长明道:「这可有点难了,虽然顶上有月亮,可是毕竟不够光明,你们怎
么能够看得清楚?待明天吧。」

  「不,现在就要看。」

  这是沙奈说的。

  风长明的脸转向她,道:「真的要看吗?」

  「要看。」

  「那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三女异口同声。

  风长明道:「我给我的真面目你们看,你们就得陪我在这里做爱。」

  多罗琴叫道:「你这是要挟!」

  「正是。」

  风长明直认不讳。

  玛菲小声地道:「这和强暴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了,强暴是不经你们的同意,要挟是经你们同意的。你们还要不要
看?如果不要看,我就骑马回去了,我可不想再在这里睡着,怕你们把我丢在这
里,明天老爹找不到我,就会找你们麻烦了。」

  风长明从多罗琴身上站起来,多罗琴也站起身来,他看了看三女,道:「不
要看了吗?我可是你们的第一个男人耶,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你们的贞操是被什么
样的男人强夺的吗?」

  风长明一边说,一边向马儿休眠的地方走去,走了五六步,后面的多罗琴咬
出一个字:「要。」

  紧跟着其他两女也同声道:「我们要看。」

  「哈哈……啊哈哈……」

  风长明在黑夜里狂笑,四匹马儿齐抬头;在三女的注视中,风长明仍然向前
走,只是在走动中,他的身体开始燃烧起元素之火,那火焰包围着他,却没有把
他燃烧,也没有把他周围的草燃烧,三女惊异无比,却见风长明蓦然回首,三女
终于在火焰中看到恢复原貌的风长明,一时为之呆了。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海之眼最帅最具魅力的男人、最年轻的霸主!」

  他忘了加一句——最狂妄的……

  黑夜之中,风长明仿佛置身于火焰之中,脸部那明朗的线条勾勒出一张仿似
粗犷的、又是俊俏的脸庞,高挺的鼻子如星棱,长眉之下一双闪亮的眼睛燃烧着
挑情的味道,三女怎么也无法想象刚才扭曲的粗糙的脸庞在转过身来时会是这般
的帅气,虽然他是白明时的粗糙并不见得丑,但与现在的模样比起来,白明铁定
是丑陋的。

  此时的风长明,不但有着泸澌的绝世风标,且仍然保持其耸天不变的粗犷。
白明的样貌时也不能改变这一点的;当他在火焰中注视着三女之时,那双眼睛就
像燃烧的大海,竟然令三女觉得自己就要被海洋吞没的感觉,哪怕淹死在海水里
也甘心情愿。

  火焰渐渐缩隐,三女也渐渐地清醒。

  沙奈抑不住激动道:「风长明,刚才那就是你的真面目吗?」

  「如果不相信,可以回去问我老爹。我到现在为止,只能变两个面貌,一个
是我的原貌,一个是白明时的相貌,你喜欢哪个?」

  「两个都喜欢!」

  沙奈欢喜地道。

  多罗琴拍拍沙奈的脑袋,道:「沙奈,你是不是疯了?」

  沙奈有些尴尬地道:「没……没有,只是觉得他比我想象中好看多了。老实
说,我从来没见过比他高大的男人……虽然以前的他长得不漂亮,可也很有魅力
的。」

  「那你为何一直叫着要报仇?」

  沙奈又一次无言。

  风长明也不管她们,转身又走,玛菲轻喊道:「风长明,你不是……说过条
件的吗?」

  「只是随口说说,你们不喜欢就作罢。」

  多罗琴叱骂起来:「大混蛋,说话怎么能不算的?我们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就要履行你开出的条件。」

  风长明忽然坐于草地上,道:「要我宠爱的就过来吧。」

  沙奈和玛菲对望一眼,多罗琴跺了跺脚,就朝风长明走去,在他左旁坐了下
来,玛菲和沙奈也过来了,玛菲选择了右边,沙奈站着不知道坐哪里,风长明就
道:「坐我怀里,你最想找我报仇的,我今晚就叫你知道后果。」

  沙奈不愿意,多罗琴反而最先钻入风长明的怀抱,看来她是准备豁出去了;
因多罗琴的让位,沙奈就坐在左边了,她忽然有些后悔。

  风长明拥着多罗琴;七月的夜风,仍然有些燥热。

  「你们真的不报仇了吗?不是说是以血缔造的少女之仇吗?」

  风长明的嘴对着多罗琴的小嘴儿,他说完之时,顺便亲了亲她嫩嫩的唇儿,
多罗琴微怔,沙奈回答了:「也是血缔造的关系。」

  多罗琴真是服了她了,几乎什么都是她说的,记得那次在被风长明插入时,
三女中,就她叫得最厉害,她是又哭又喊……

  风长明搂过她,吻了她脸颊,道:「你知道就好,赏你一吻!」

  沙奈羞道:「也赏玛菲姐姐一吻吧?」

  风长明扭脸就吻住了玛菲的嘴,吻得她身体软靠在他的右肩膀,自然,沙奈
早悄悄地依偎在他的左肩了。

     ***    ***    ***    ***

  月儿弯得远高,星在飘渺。

  风长明的手在多罗琴身上动作,不知何时钻入了多罗琴的胸衣,多罗琴此时
变得很乖顺,也不抗拒风长明的魔爪入侵,多罗琴的身段是丰腴的,她的皮肤也
特别的细腻洁白,而她的乳房,虽不是很巨大,却是一隆圆丘似的,极具手感。

  多罗琴被风长明抓抚得轻轻呻吟:「嗯……热……」

  沙奈就道:「姐姐,热就把衣服脱了吧。这里也没其他人耶,而且还是暗夜
的……」

  「要你多说,你想脱,你自己脱去。」

  多罗琴最受不了沙奈像是军师一般,什么事都是由她说的。

  风长明却开始脱除多罗琴的衣物,他对两旁的两女说:「你们都脱了,要表
现得甘愿些,别说这次是我强暴你们,我一般不会强暴女人第二次的。」

  「为什么?」

  沙奈问道。

  「因为已经失去了强暴所要的新鲜和刺激了,哈哈……」

  风长明大笑,三女拿他没办法,她们现在也清楚了风长明的性格,不料他笑
过之后道:「其实我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地就和女人发生关系的,我要一个女人或
者强暴一个女人,总有着我的缘由。在帝都的六十个处女,其实都不是我本意。
只是我爹为了让我能够提前恢复,强迫我修炼那种功法,这种功法可以借女人的
纯阴补充和提升功力,也能够使得修炼武技的女性同时提升功力,然而平时和她
们的性爱中,我是不使用的。」

  「我自己觉得我的功力不需要借助女人的身体,而且我很讨厌把我的女人当
作一种修炼的工具。我要和她们做爱,完全是因为我想要她们,要给她们宠爱和
欢乐,也从她们的身体和心灵得到我想要的爱意和欢乐。我和一个女人欢爱,纯
粹是我想要她而已,所以我爹教我的许多东西,其实我都不会用上的。以前把你
们当工具,现在要把你们当成我的女人,要和你们做爱,你们可否愿意?」

  沙奈和玛菲沉默,多罗琴此时已经被风长明脱去外衣,她就嗔道:「混蛋,
不愿意还任你把人家的衣服脱掉吗?」

  玛菲也道:「能够靠着你坚实的肩膀,玛菲感到幸福,玛菲不恨曾经你的强
暴,就恨你强暴后遗弃了我们。玛菲知道,海之眼的女人太多了,没有女人的地
位,但玛菲的母亲却成为了海之眼注目的女人。可是她的女儿,却很平凡,像许
多海之眼的女人一样,其实没什么梦想。有时候根本就不梦想男人,可生命中有
了你,就算有了男人。」

  「要说因为被男人强暴,而就想着要报仇,我想海之眼的许多女人都不会有
这种想法的。毕竟在没有女人地位的世界,在女人泛滥的世界,即使被男人强暴
了,或者也得当是一种艳遇吧。我娘她一辈子不结婚,就因为曾经被一个强大的
男人强暴了,从而有了我。可是,后来那男人回来向我娘认错了,我娘让我认了
他作爹。你却不知道什么是认错的……」

  「不要脱我裤子。」

  多罗琴惊叫,打断了玛菲的话,原来风长明已经解她的裤了,她的手抓住风
长明的手,她道:「她们都没脱,为何要我先脱?」

  「你们都脱了。」

  风长明轻喝。

  「嗯。」

  沙奈和玛菲轻应。

  多罗琴的手才松开,风长明把她的身体抱转,脱除她全身的衣物,丢到暗夜
里的草丛中,也许要到明日才能够找到了。

  风长明抱着多罗琴站起身,对身边的两女道:「你们先替我把衣服脱掉。」

  两女此时也脱除了上衣,听得风长明的话,就过来替他宽衣。风长明就在她
们的玉峰上抓捏。

  话说这三个女孩的乳房的形态几乎相同,都是半圆型的,只是沙奈的显得坚
挺些、也小号些,而多罗琴的坚中带柔,玛菲的却是三女中最大的,很柔软,那
圆珠自然的吊挂,乳头和乳晕却上翘。风长明抓捏得她们怨嗔不止,间隔还托着
她们的脸蛋,吻她们的嘴,倒是把多罗琴暂时晾到一边了。

  当两女把风长明的衣物脱除后,风长明再次把呆立的多罗琴抱于怀里。

  多罗琴贴在他的带毛的胸膛的时候,轻轻呻吟,似乎是被他的胸毛弄得有些
痒了,她微微然地扭动了娇体,风长明发觉她的身体比刚才的时候热了些,那血
液可能正在她的体内加速地流动……

  燥热的夜风里,风长明闻到多罗琴身上淡淡的汗香味,那女性特有的体味刺
激着他的性欲,虽然此时他看不清楚三女的身体,可凭着记忆,他多少记起三女
的身体的特征。

  沙奈是纤瘦型的美女,可因为她棕色的肌肤,看起来特别的韧性,长细的身
段体现一种流畅的美感,结实平坦的腰身体现一种力度,坚实的圆润的双腿令人
想到其阴部肌肉的紧迫。或者因了她棕色的肌肤,她的娇体总是闪现一种黑棕色
的光泽,用视觉就可以捕捉到她的肌肤的细腻。

  她有着张时常扁嘟着的褐红色的小嘴,这很像她下面的那张嫩嘴儿,风长明
记得她的阴唇也是褐棕色的,和她双腿的肌肤极相似,那两片在淫水中闪耀黑棕
光泽的大阴唇,紧夹着她的两片略为超长的小阴唇,那小阴唇外观看去也是棕色
的,翻开那紧闭着的小阴唇,却是极为鲜红的嫩肉。

  她阴部体毛极浓,那毛儿有些粗,很脆滑,这和玛菲的体毛是不相同的。玛
菲的体毛很少,稀疏的金黄布于她的肥嫩的阴部,那两片肥的外唇紧紧地闭着,
从那闭合的缝里吐出两尖嫩白的叶瓣。在三女中,风长明曾经最先侵入的就是玛
菲的嫩穴,她那穴儿柔嫩之极,这就如她的乳房一般,很是柔润。

  至于多罗琴,风长明记得她的体毛浓密适度,她的阴阜有条理地陈列到她的
阴丘两旁,隐隐约约地覆住她的那道夹流,而多罗琴却也是三女中最会流水的女
人,此时风长明的手在她的嫩滑的阴部抚摸,就摸出一片的潮湿,他的手指沿着
那潮湿,挤滑入她的河源。她的娇体开始颤动,双手攀着风长明的脖子,让自己
的乳房挤压在他的毛胸。

  风长明生得太高,他在挑逗她的时候,必须得弯腰下来,但此时多罗琴的身
体在发软,她几乎不能够站立了,她的鼻子的喘息变浓,嘴儿呼出的气变成一种
拉长的呻吟。

  风长明把她的身体转过来,让她的背靠着他的胸,左手搂住她的胸并玩弄着
她的乳房,右手从她的右臂弯伸下去,折过她的腰臀,按于她的阴部,手指勾划
着她的湿毛之间的肉缝,感觉到那肉缝已经微微地张启,仿佛在吮吸他的手指,
他在多罗琴耳边以带着磁性的声音道:「我要进入了,这次不会很痛。」

  「嗯……我要。」

  多罗琴呢喃。

  风长明左手向外伸,让多罗琴的身体离开他一些,他的右手却从她的肥嫩的
屁股后面伸钻过去,拖拉起她的右腿,如此向她的身体侧前倾,斜着身体朝风长
明张开她的一双美腿,那双腿之间的暗穴就在暗夜朝风长明拉张,风长明的坚挺
顶在她的阴部,他道:「你帮忙一下。」

  多罗琴在暗夜怔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握住风长明的巨根,校对她的湿穴,风
长明随着她的导引,物事顶入她的肉缝,让她的肉缝包夹了他的茎头,她呻吟一
声:「喔……胀……」

  风长明弯着的身体忽然向前挺伸,那巨根没入多罗琴潮湿的阴道里,多罗琴
的娇体一紧,闷哼一声,承受了风长明的侵入,却听得风长明喝道:「我说过要
在这里告诉你们,海之眼最强的男人的梦想,那就是不但要强暴你们,还要强暴
整个海之眼。」

  他喝喊着,巨根不停地往多罗琴的蜜穴抽送……

  黑夜里,一种淫靡的燥热的风,吹过平原的高草,草丛里,四具肉体交缠,
把杂高的的草压折。因了四人的翻滚,那原上的草一波起一波伏的,若夜里的暗
潮汹涌。风长明以他的狂野,在三女的身体里刺击,给予她们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巨浪……

  那种「以血缔造的仇恨」在此夜里,演变成「以肉体和灵魂缔造的原始的欢
乐」。令整个野原之风也变得骚迷。[/color][/size][/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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