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0:37

正文2 316 魂不守舍

    高教官待客的不是茶,也不是咖啡或者水果,而是从她室内的小吧台上,拿了一瓶葡萄酒。

    我扫了扫她的房间。这是警校的宿舍区的一套四室一厅的房子,让她收拾得非常高雅,要是我,估计永远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心思去收拾自己的房子。

    我把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下。

    高教官白了我一眼,说:“要是世界上的男人都象你这样自以为是,那还要女人做什么?”

    我想想也是。但她的房间,总是让我觉得有一丝怪异与不安,似乎有人在窥探自己一样。我慢慢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手一摸,从她的那个放酒的吧台的一个角落里,竟然摸出了一个小的窃听器来,能录音机的那种,是可以录几百个小时的高级货。

    我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它还在动作着,但没有声响,也没有指示灯。

    放在手心里,冲着高教官晃了晃。

    高教官盯着那东西看了看,慢慢地明白那是什么之后,她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

    她没有说话,手有点颤抖,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气喝了下去,慢慢地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了看我,傻傻地笑了一笑。

    我把那玩意儿关了,放在了桌子上。我什么也不问。

    开始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浅了一点。

    “需要我再找一找有没有其他吗?”我问她。

    高教官缓缓地点了点头,又为她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脱了鞋,仅穿着袜子,又从她的卫生间和卧室里,又找出了两个小的窃听器——全是高级货,比钱海龙给我看的那些类型的,似乎还要先进。

    我把那两个窃听器,并排放在桌子上,然后把它们都关了。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似乎安全了一点。

    我举起酒杯,把酒杯歪了一点,看了看灯光下的酒色,然后,鼻子伸进酒杯里,慢慢地吸了一口气,一种香醇的葡萄酒的香味,慢慢地顺着我的鼻腔,把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浸透了。

    “老师,这法国葡萄酒有近百年时间了吧?”我浅尝了一口,问她。

    高教官斜着眼睛看了看我,说:“算你有眼光!”

    我看了看她,不知道是告诉她我现在的处境好,还是不告诉她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心有灵犀的事情,高教官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

    我笑了笑,说:“难道你不知道?以前在这里训练的时候,我们男生晚上会从你的窗下经过……”

    “哦?你也在那群人中间吗?”高教官面无表情地问我。但看出,她似乎高兴了一点,而不高兴,少了一些。

    “是呀……我是来向老师告别的……”我说。

    “告别?你要去哪里?”高教官问我。

    “老师,我现在正在被通缉……也许我不应该告诉你,让你为难。但我又不想欺骗你……我一直很敬重你,你是知道的,老师。”我看着她。

    “通缉?为什么?”高教官问我。

    我把自己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

    高教官脸上,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她又喝了一口酒说:“我早该猜到……”

    “猜到?为啥?”我问。

    “这几天,姓武的一天到晚眯眯带笑的,我早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心狠手毒……”高教官沉吟了一下说。

    我一听原来武超群这厮,这几天竟然这样开心,这原来也是我能想像得到的,但听到高教官说出来,还是让我心里很是不快。但脸面上又不便流露什么,毕竟,高教官现在还是他的女朋友。我便问:“老师,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估计是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武超群也算是个人尖儿了。”

    高教官叹息了一声,想了想,欲语又休。

    我们就那样,默不出声地慢慢地喝酒。

    一瓶喝完了,她又去拿了一瓶出来。这瓶酒的年代并不长,只有二三十年的时间,但却比那瓶近百年时间的酒的香味更浓,而且奇怪的是它的余味无穷。

    “老师,这么好的酒,学生受之有愧呀!”我假客气了一下。

    高教官苦笑了一下,说:“这瓶酒,在这个房间的光线和温度下收藏,到二十六年的时候,是最醇美的。我本来准备明年生日的时候喝的,今天就便宜你了!”

    “年华易逝,我就先祝老师青春永驻了!”我举起酒杯。

    “矛盾呀!你的话前后矛盾……老师是不是已经老了?该嫁人了?”美女教官说着,浅浅地啜了一口酒。

    “老师,我觉得你象个小女孩呢,怎么说呢?含苞待放!”我说着,认真地看着她,这让她的脸越发变得红润起来。“对了,老师,我倒觉得,你不用嫁给武超群那样的人……我知道,你也知道,他在江湖上混的,虽然现在顺水顺风的,但谁知道以后他会怎样?我想你还不如找一个大学城的教授或者什么政府官员什么的,嫁过去,一样衣食无忧,一样平安快乐的过一辈子……也许他很在乎你,但他似乎不信任你……我无意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也许,他谁也不相信。我的观念有些幼稚了也许……”我说。

    美女教官轻轻地尝着手里的美酒,摇了摇头,想了半天,说:“嗳,老师老了,你也许不觉得,但我自己却知道……你说的也不错,但哪里又有合适的人,在那里等着你呢?不是太老太老,就是太过幼稚……而且,我也不只是为了自己——有些事情,我又不好对你说……一言难尽呀。这样说吧,我和武超群,也算是一场交易了,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老师……太委屈你了。我真的很担心得你这样下去,还不如那些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们过提舒心……”我说。

    “你听说过美女的两个下场吗?”高教官象是想赶走这些不愉快的事情。

    我昨天的时候,恰巧听说过。但我还是认真地听高教官再说了一遍:“美女有两个结局,一是掉进这个陷阱里,另一个是掉进另一个陷阱里。”

    沉默了许久,我下了决心,说:“我这次来,和老师告个别,也许,要永远地远走他乡了,再也回不来,再也不能看老师一眼了……老师,我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自己的老师——我说的是别的教我的老师,不是你——关系会这样好,我一直和他们保持着一段距离的。很多时候,我都可笑地认为,和老师的关系好,那是拍老师马屁的学生干部们的专利产品。但这一次,我却对老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总是觉得,自己能信任你,也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情……”

    高教官在一边微笑着听着,慢慢地啜饮着美味的葡萄酒……

    葡萄酒其实也是醉人的,而且,让你在不知不觉中就迷失了方向。

    那一晚上,不知道是我厚了脸皮,还是高教官留我,我住在了她的闺房里,没有走……

waqqwqk 2008-1-24 20:37

正文2 317 西行列车

    那一晚上,我就那样搂着美女教官,安安静静地睡了一晚上。

    她比我大,想的问题也比我多,但睡在我的怀里的时候,却安心,而且,自然。所以,我也没有欲望,反而心止若水。甚至一夜边一个梦都没有做过。

    等到天亮的时候,我慢慢地清醒过来。她还枕在我的手臂之中。我的手臂有些麻麻的,应该有了一点酸痛。

    是的我的爱情一直不是那么的专一。当老师在自己的屋里的时候,我会希望她和我过一辈子。要是别的女孩,只要她不太怀,对我又好一点,我又会希望和她过一辈子。

    这只是傻念头,我当然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更不会在自己的老师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幼稚来。

    我这样看着老师的脸。她的脸有点淡淡的红润,却是特别的安祥。

    过了一会儿,也许是三分钟,也许是五分钟。她象是知道我在看她一样,她也慢慢地醒了过来,先是动弹了一下,然后,慢慢地,眼皮动了几下,接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闭上,接着,又把眼睛睁开,接着,抬起她的手,慢慢的揉了揉她的眼睛,定了定神,看着我。

    “睡得还好吗?”我问她。

    “从来没有睡得这么香……”她说完了,她象觉得自己有点太不矜持,又不说了。

    “老师把我要说的话偷走了……我也睡得好香哦。”我说:“以后,就算我再也不睡觉,估计,也能应付过去了……”

    美女老师看了看我,说:“算你识相,一夜没起坏心,不然,你就惨了!”

    “为什么?”我好奇的问她。

    “反正,你要是动我的话,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美女说话,都毫无逻辑可言。

    “我是不是比柳下惠做得还要好?柳下惠怀里不过是个女人,我的怀里,却是倾国倾城的美女哦,而且,是整整一夜!老师,你不表扬我一下吗?”我象是在撒娇。

    “表扬你个头!傻瓜!”老师嗔道:“不过,我也算对你们男人有了一点信心了,毕竟,象你这样不是太坏的男人也是有的……”老师打了个小哈欠,满意的说。

    “老师也很了不起呀!”我说:“你看,一个这么精壮的男人,在你的床上,把你搂在怀里一夜,你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了不起……”我没话找话说。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人,所以,她要是稍稍有赞许我的意思,我便要加倍地还给她。

    老师笑吟吟地看着我,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然后,她慢慢地伸过头,在我的下巴上留下了一个吻,然后,看了看,似乎对自己的吻很满意,说:“我对你的喜欢的高度,恰好到这个距离上!”

    我心里动了一下。不由得觉得有些遗憾。我本来以为她的红唇,会与我唇齿相依一番呢。

    我看了看老师,说:“我真是太不幸了,要是我的个子再短二CM就好了!另外,老师,请问一下,我要多久时间不洗脸才能把你的吻全部吸收掉呢?这是个严肃的大问题呀。”

    老师捏了捏我的鼻子,说:“胡说八道,你这小子,真能瞎扯。还多久不洗脸呢?你再起就给我滚起来,给我洗脸。”说着,她自己先扭着她小蛇一样的腰身,从我的怀抱里钻了出去。她柔软的身子,数次碰到我的关键之处,但我们都佯作不知。

    等到洗了脸,一起做了顿简单的早餐,一起吃完了,然后,我又勤快地和她一起洗了碗,把桌子收拾干净。我们就象一对新婚的小夫妻一样。

    但我想,这是到了我们告别的时间了。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面。老师,对我还有什么忠告吗?”我站起来,慢慢地把手擦干净。

    “我?忠告?”老师摇了摇头。

    想了又想似的,老师漂亮的眼睛看着我,说:“我觉得,你目前的困难,只是暂时的。你会自己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渡过难关。你一定会愉快地再回来看我的。你要要想着将来,而不仅仅是眼前的事情。另外,你要勇敢果断!你要是喜欢做什么事情,就要勇敢地去做,果断地去做。不要畏惧这人世间虚伪的伽锁,记住,你想做什么就果勇地去做,这是上帝给你的自由!让你的本心来引导你!”

    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老师的话。

    “果敢!自由!本心!”我心里温暖。

    “老师!”我想了想,叫了她一声说:“我没有什么回报你对我的仁慈与恩宠,说什么都只会显得我虚弱而又……但请相信,无论我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一直为你祝福的,除非我的呼吸停止。”

    美女老师笑了笑,说:“你这个傻瓜……”

    然后,她走了过来,轻轻地吻了我的嘴唇一下。这一次,再没有上我后悔自己长得高2CM。

    “果敢!”我的脑子里她刚才给我说的话。手不由得一伸,将她搂在了怀里。

    低头看她的时候,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里一团迷雾。但她没有拒绝我。

    我浅吻了她几下,然后,一面热烈地狂吻着她,一面抱起她,向她的卧室走去……

    2、在西行的列车上的时候,我躺在卧辅上,心里还想着自己这乱糟糟的几天,特别是美女老师。她默默地任由我抱着她,走向她的卧室。不声不响地随着我的意思,让我脱下她身上的那些名牌衣物。最后,在微微的害羞里,慢慢地让我分开了她夹紧的双腿……

    除了偶尔的呻吟,她什么话也没有说。甚至,很多时候,她连眼睛都是闭着的。

    偶尔刀会睁开她的眼睛看我几秒钟。但在她的眼睛里,我什么都看不到。

    我是不是做错了?

    我能体会得到她身体的快乐。她身上大汗淋漓……她那种最本能的长时间的肌肉的茎挛以及压抑在她咽喉里的嘶喊……

    我也知道,老师是喜欢我的,也是那种男女之间最本能的吸引,但老师是爱我的吗?相互喜欢的单身男女,可以在一起做爱吗?……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我是不是罪该万死?

    是老师让我果敢的。是她让我听从我自己的本心的,她说这是上帝给我的自由!

    但她又为什么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

    我是不是害了她?她会怎么想象我呢?

    也许,我会给她留下一个精壮的形象。

    也许,那个艾兰说的是对的。一个男人,再精壮,对女人来说,也不会比那些情趣用品店里的电动玩具更持久更贴心合意……

    我真的需要那样做吗?

    艾兰说,她的灵魂,象是被我带走了。那么,老师的灵魂,也会被我的那一招阴毒的“搜魂摄魄”,随着这西行的列车,带到我想要去的边陲小镇吗?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卧辅车厢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列车员,又带进来一个人。估计这家伙和我一样,也送了点钱给列车员,所以,被安排到了卧辅车厢里来了。

    “眼不见为净”,这些事情,早已习以为常了。所以,我加看都不用起身去看——要是我看了,他们之间给钱会有些扭捏的。

    但这一次,送进车厢的是个女人。我嗅到了她的味道(我的鼻子确实灵敏得有点恶心)。等到那个列车员走了以后,这个卧铺车厢就只有她和我了。

    她漂亮吗?一个男人本能的念头涌上心头。

    我不用转向身,这么小的空间的里的一切,在我的留心之下,都能感觉得到。

    她的身材似乎特别的好。

    嗯,她的小脸是正宗的瓜子脸。

    而且,是长头发……

    忽然,一种奇怪的熟悉的感觉,涌上我的心头。这个女人我以前见过,而且,似乎,在我的记忆里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我不由得转过身去,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真是冤家路窄!

    3、

    她抬起头来,也看到了我。

    我看到了她防卫的动作。我也知道了她的腰间,藏着一把小匕首。她的一只手虚虚地摸向那里,可以在刹那之间,使出那把匕首来。

    但我没有任何的动作。至少,我不希望在这列车上和她打起来。因为我没有把握一举把她控制住。要是惹来警察,我除了袭警外,再也没有其他逃脱的办法了。

    西门婉儿奇怪地看了看我,见我没有动静,不由得有些无趣。后来,冲我点了点头。最后,竟然笑了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牙齿。

    “你好呀,帅哥!”她招呼我,但丝毫也没有放弃对我的防备。

    我点了点头,说:“嗯。帅哥还算好吧。”

    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歪在床架上,看着她,问她:“怎么,来追杀我么?”

    西门婉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开门见山地问她。她笑了笑,也慢慢地坐在卧铺上,小心地坐在我的对面。说:“嗳哟,这个帅哥,有暴力倾向哦,怎么一开口就说什么杀杀杀的呢?难道你喜欢杀人?”

    打她,我没有把握。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似乎在这飞驰的列车上,也没有什么地方好去。

    所以,我不得不与她瞎胡扯。想着对策:“我不喜欢杀人的。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更不做。但要是杀几只吸血的蚊子什么的,我想,也算是为了除害了……对了,要说起来,我还是你师叔呢!这你知道吗?”我随口说。

    “不会吧?你?我怎么不知道?”西门婉儿似乎很认真地说。

    “哦……你这孩子,也太顽皮了。我是天一道长的结拜兄弟,你说我是不是你的师叔?”我问她。

    “是吗?”她的眼睛扑闪了几下,似乎是思考了一下,她才装作很乖的样子说:“不过,天一道长那人,老了,有些糊涂,要是一不小心上了那个奸人的当,和他结为兄弟,这个嘛……也是有可能的。”

    “什么叫有可能?事实如此!”我不容置疑地说。

    “哪你承认天一道长是上了你的当?”西门婉儿格格一笑,把我闹了个大红脸儿。

    不和她斗嘴了。和女人斗嘴,那还不是自找难看?人家是专业选手,我们是业余水平。

    “你这孩子,净瞎胡闹,看来非要打屁股,才能听话!”说着,我用一种色迷迷的眼光,向她的屁股上瞟了几眼。

    西门婉儿咬了咬嘴唇,似乎很害羞,但她很快抬起头来,看着我,说:“要是你真是我师叔,那你打婉儿的屁股吧!但你这个师叔见到了小侄,总该有点见面礼吧!”

    说着竟然慢慢地跪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去,把她那凹凸有致的PP,送到了我的面前……

    4、我顿时为难起来。

    打?不打?

    哼,这个死丫头,不打似乎便宜了她!

    打!

    我下了决心。果敢地去做!

    等会要是她问我有什么礼物给她,我就告诉她礼物就是一顿揍屁股——哈哈,我为自己想出的这个解释得意了一下。

    我扬起手,但似乎觉得这中间有点不对劲——这丫头有这样乖吗?

    等我手快要落下的时候,我嗅到了锋芒的味道,而且,是那种带着一种辛辣阴森森的味道的锋芒的味道。估计是毒针的味道!(这是我修习《金石经》练成的嗅味知金石的本事。)

    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我的意念在四处一找,不由得哭笑不得。

    这丫头,竟然在她的屁股上安了个机关!她的牛仔裤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坚起了几根毒针。而在她刚才不易觉察的扭动中,她总是把那几根针,对准了我的手掌。

    西门婉儿象是急不可待要我揍她似的:“师叔,你打婉儿呀!我还急着要知道师叔为婉儿准备了什么礼物呢!”

    我哈哈一笑,说:“婉儿的屁屁怎么象安了弹簧一样,动来动去的?把师叔的眼睛都晃花了。算了,这PP不打也罢。师叔岂能和你这些小辈们一般见识?”

    西门婉儿大约也猜到我识破了她的诡计,但她仍然一脸的“天真烂漫”,嗔道,“瞧你,哪个门派有你这样不正经的师叔?说人家师侄的屁屁上安了弹簧。真是的,等我见到了师父,我非要告你一状不可!”

    “是吗?你现在要是想见天一道长的话,我现在就叫他进来好吗?”我用极其认真的口气说。

    西门婉儿脸色大变。但旋即看出来我只是在吓唬她,于是又一本正经地说:“好呀好呀,你快让师父出来见我,我想死他老人家了。”

    我微微一笑,象是极其认真地想了想,说:“虽然我没有打你的PP,但我这师叔的见面礼终究还是要送你!我送你什么比较好呢?”

    西门婉儿如同撒娇似地跳了起来,说:“好哦好哦,师叔快送我一个好玩的礼物!”

    我指了指门外,说:“门外的走道上,有一个男人,却TMD戴着个假的文胸,要么,师叔去把那龟孙子的文胸给乖侄子拿来玩玩?说不定SIZE合适你呢!”

    西门婉儿勉强笑了笑,终于忍不住了,她手一伸,从背后挑出了一支匕首。

    图穷匕现的时刻终于要来了。

    我知道她在门外还有伏兵,比如那个戴个假文胸装女人的丑男人就是。但什么让她如此自信?难道她对火车上的乘警一点也不顾忌?这不符合贼怕官兵的典故呀!

    她的眼睛里满是后悔不及的神情。估计,二三小时之内,她的中下身,基本上都将是麻木的。

    “西门丫头,后悔了么?”我捏了捏她的鼻子。

    西门婉儿奋力的摇了摇头,忽然,手指向我的脑后点了过去。

    我仍然用太极推手的原理,一只手如影随形,在离她的手指半分之地,迎了上去,然后,依旧是“敌进我退”,让她的进攻发挥不了半点威力。

    “死丫头,你怎么敢做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今天,我就替你师父教训教训你。”我说着,扬起手就要揍她。

    西门婉儿张口欲喊,我随手一抹,把她的下巴给卸了下来。

    “丫头,再支支唔唔的,我就把臭袜子塞你嘴里去!怎么样,要试一试吗?”西门婉儿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不再敢出声。

    我把舌头一吐,里面,藏着一枚很小很小的刀片。我向她晃了晃,然后,一按小刀片上的机关,刀片分成两条,轻轻对接起来,竟然成了六厘米长的小刀片儿。

    把西门婉儿的身体翻过来,刀片一晃,悄无声息地把她牛仔裤的口袋割开,再用刀片轻轻一挑,从她牛仔裤的口袋里挑出了一个小铁夹子,上面缀满了毒针。

    “哈哈,黄蜂尾上针,最毒女人心!真是一点也不假呵!”我看着西门婉儿,调笑她。

    西门婉儿脸色难看。耳朵都涨得通红。

    我停了停,似乎思考了一下,才说:“也不知道这臭丫头身上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藏什么机关,嗯,我要彻底的找一找才行,不然,要是着了这丫头片子的道儿,传出去,岂不是让江湖朋友们笑话?你说对不对呀?”

    西门婉儿摇着头,不知道她是要表示她身上没有其他机关,还是就算我着了她的道儿,传出去,也不算难听。

    我也摇了摇头,说:“你要是表示不行,那我就一定要做!不然,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说着,刀片了晃,一招“七上八下”已然在瞬间使出来,顿时,西门婉儿牛仔裤的一条裤管,碎成了门帘一样的布条儿,正是分成了十五条!

    “哇,丫头的腿可还算白哦。不过,似乎流血了呀,真糟糕,我的手,久不练习,有些生了,真是抱歉得很。”我吓唬她。其实,她的腿连道红印印也没有,我也对自己的快刀非常的满意。

    她早已被吓得闭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听到我说她的腿被刀片划破,就看到她腿上的肌肉开始抽动,两行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下来。但她的眼睛却始终闭得紧紧的,看得出来,她是狂怒却没有办法。

    5

    “不知道令尊大人来了没有?听说他老人家事必躬亲,是吗?如果这是妖族的任务,他老人家没有理由不来呀?外面的男人那样丑,应该不是玉树临风的妖族长老吧?”我慢慢地说话,这也算是在试探她。

    “师叔你错了吧。这次只是婉儿贪玩,哪里会劳家父的大驾?”西门婉儿不动声色,只是把小刀子在空气中耍得密不透风。

    “你这孩子真淘气。这么小的年纪就自己一个人出来瞎跑,要是遇上坏人,那可如何是好……”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除非一击就中,不然的话,我非死在这个丫头的的上不可。听天一道长说,这丫头深得他的真传。虽然我的力气要比她大,但遇上天一道长的功夫,难免会自己伤害自己。我想起了太极的推手,要是我能在每一步上,都缠着她,然后,在她一露破绽的时候,再给她个教训,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也是唯一的一个机会,只求上帝再见眷顾。

    西门婉儿嘻嘻一笑,忽然把小刀子一收。然后,做了个鬼脸,说:“你这个师叔,人家都叫了你这么多声了,什么东西也舍不得掏出来。还说人家淘气,看来,我这个做侄女的,也只好淘气一回,自己动手抢了。”

    我一愕,但身体本能地一紧,全身的肌肉在瞬间,完成了力量的积蓄。

    这丫头,说动手就动手,象鬼影子一样,慢慢地飘浮过来。

    我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用的是我熟悉那一招“庄周梦蝶”。

    敌进我退!其实这也是“庄周梦蝶”的思想一部分。但我这退步,却是非常的有限,在她快要接近我的身体的时候,也就是在离我的身体只有一二厘米的时候,我才后退,而且,脚下的步伐,也是那一招“庄周梦蝶”,所以,看起来,我和她,就象两只蝴蝶一样,在很小的车厢里,飞来晃去。而我的手,随时缠着她的手。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太极推手这样朴实无华的招数,原来,可以有这么大的效用。

    西门婉儿想要进攻我,但她需要用一段距离来实现她的手肘之类攻击力的提升。但我如影随形的脚步,把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压缩到了最小,所以,她根本没有向我下手的机会。就这样反复往来了许多次,她似乎明白过来,她这样,象自己给自己织了张网,然后,把自己套了进去。

    她嬉嬉一笑,然后脚步一收,说:“不玩了!”

    我装作收不住自己的脚步,快速向前一冲,手指一抹,已是点在了她后脊之上。

    她一声惊呼,慢慢地倒下之前,我抢上一步,把她收在了怀里。

    6

    哼!她有什么资格生气?上一次她差一点要了我的命!

    我继续逗她玩,说:“要跳草裙舞,似乎只光一条腿有些不妥吧。”

    说话之间,手一挥,如法炮制,将她的另外一条牛仔裤也给割成了布条条。

    定神一看,这丫头竟然穿着一条非常花哨的小内裤。我拉了拉那里的松紧带,讥笑她说:“看不出来,这么小的年纪,却是这样的闷骚!”

    只看西门婉儿的脸上,早已是涕泗纵横,估计她出生到现在,也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哼,你恨我吧,反正,我也无所谓的。反正,你是要杀我的。不过一死!

    我一边说着轻薄的话,一边,把她的小内裤,也割成了布条。

    西门婉儿,也算个人物。偏偏不再抬头看我一眼。

    一不做二不休!我从包里拿出了一瓶剃须泡沫来,随手抹在了她的私处,然后,用刀片,把她那@@也给除了!然后,拍了拍西门婉儿的脸,还用手指弹了弹那光秃秃的地方,气哼哼地对她说:“哂,你这地儿,也实在太提不起大爷的兴趣,不然,我就勉为其难,替你开苞了!另外,我告诉你,我这一次只替你把下面剃干净,这事情,也不过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一个小秘密。不过,要是下一次你这丫头再调皮,哼,我就把你的头发剃干净,让你出不了家门,你信不信?”说着,我的刀片一扫,把她额头的几根头发给削了下来。那几根头发,沾在了她的泪水上,随着泪水,不住地向下移动着。

    我从自己的包里,找了一条运动裤,给她套上,然后,把刀塞在被子里。

    看她还在哭,便说:“不许再哭了,不然,我就把你的眼泪舔干净,哼!得了便宜还卖什么乖呀?你一出手,就想要我的命,我一出手,却还替你美容,靠,还不满足的话,那简直是没有良心透了……”

    顿时,不见她的眼睛再淌下来。

    恶人还要恶人磨!

    车要进站的时候,本想一走了之,却在要推门出去的时候,回过来,给西门婉儿的后背推拿了一下,让她能更快的恢复。

    西门婉儿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眼睛在紧闭着的眼皮下,不停地紧张转动着。

    我边替她掖好被子,一边自言自语,说:“嗯,这丫头,长得也还不算太丑……以后要是不要再调皮了,乖一点的话,师叔也许会喜欢她的。”

    伪装过后,很轻易地摆脱了西门婉儿的几个同伙。他们正在着急地等着西门婉儿的信息!我估计西门婉儿也没脸叫他们尽快过去的。所以,大摇大摆地下了车。

    世界这么大,她要想再找到我这么一个四处漂泊的人,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waqqwqk 2008-1-24 20:38

正文2 318 从军之始

    也是因为出了一口恶气,所以,我出现在胡富贵中校的面前的时候,是微笑着的。我也没有问他为什么出卖我,让人去渔塘中间的小屋里去抓我。我这好心情,也让自己避免了一声尴尬。

    原来,并不是胡富贵中校出卖了我。

    他甚至依然按约定,在他要走的时候,到小屋去找过我。当然,他没有找到我。所以,他按我与他之间的约定,先来了,而且,一直在等我。

    我暗暗庆幸,自己又碰巧做了一个正确的选择。同时,也暗暗地决定,今后,要更多地相信自己的朋友,而不是象以前那样疑心重重。

    事实上,我这西行的决定,意义远远不止于此。我在检验胡富贵,其实,胡富贵也在考验我。

    所以,等到我去了那个边陲小镇没有多久,他在一个夜晚,带着我搭了一个便车,去了一个更偏远的小镇上去。而且,车子一走就是十三天。车子颠簸,让我北都找不着了。

    这样说,也许会显得唐突,什么东西都没有交代。

    其实,我和胡富贵谈的最多的是自己的父母。我告诉胡富贵自己无法面对自己父母以及担心自己被通辑而让家人蒙羞等等。

    最后,胡富贵说他会有合适的时机,告诉我家人我很好,而且,那些事情只是组织的安排。

    我点了点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信任胡富贵了。

    不过,他仍然不告诉我到底要去什么地方。但我隐约也能猜到。

    最后,仍然是在一片星光下,车子停了下来。

    到了么?我问。

    胡富贵不回答,却带着我继续赶路。又在一片狼嚎声里,心惊肉跳地走了大半夜,才在黎明时分,到了一个山沟里的军营中。

    “后翌?”我问。

    “后翌!”胡富贵答。

    “这么说,你事实上,还是加入它们的,是吧。”我问。

    “不,你也许会是个合适的人选。”胡富贵说:“我也和你说过,我只是一个诱饵。真的,我还不够资格加入‘后翌’”。

    我奇怪地问:“既然你不够资格加入,你又如何能够在这三更半夜地找到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胡富贵的眼睛里忽然有了闪光。我奇怪地发现,泪水在他的眼睛里打着转。

    过了许久,他才平静地告诉我,这里是他刚入伍时的连队驻扎的地主。但旋即而来的一场战争,把他所在连队拉上了战场。很不幸的是他所在的连队中了埋伏。在敌人重炮接连三天不停的轰击下,所存无几。

    所以,最后,连队的番号也撤销了,再也没有建设这支连队。

    时间又过了十年,因为这里比较偏远安静,而且山谷里有一眼温泉,所以,被“后翌”选中了,作了驻地。在重建的初期,胡富贵以一个老兵的身份,给规划者介绍情况,参加了基地的基建。也是那个时候,他认识了“后翌”的指挥官。他们叫指挥官叫“老爹”。

    现在,胡富贵见到了“后翌”的指挥官,仍然非常亲切地叫了他一声“老爹”!

    老爹和胡富贵淡淡地扯了几句,便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问胡富贵说:“就是这小子能躲子弹?”

    说话之间,两手一错,竟然手里多了两把手枪,在双手交错之间,显然子弹已经上膛了。

    我非常的紧张,没有想到这家伙说来就来,简直是有点疯了。但却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的挑战。

    我注意了一下,老爹的枪口,并不是直接瞄准着我,而是一支枪瞄着我的左肩膀向上一点,另外一支手枪,对着我两腿之间的空隙。所以,我没有动,但两腿已经象上紧了发条一样,蓄势待发。

    “砰砰”两声震耳欲聋。我能感觉到两颗子弹象我预期的那样,一颗从我的肩膀上,一颗从我的胯下穿过。

    但老爹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扳动枪机的手,不停要动作着,而且越来越快。我索性闭上眼睛,全听感觉的安排,在一颗颗呼啸而来的子弹的缝隙中穿行。

    唯一庆幸的是,手枪的子弹不多,而且,老爹也没有真的要我的命。所以,他最后一颗子弹打完之后,我仍然有大口喘气的机会。

    “要是你用的是机关枪,我现在就成蜂窝煤了……”我喘着气说,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这样的孬种与不听话。

    老爹看着我,又看了看胡富贵,仍然是双手一挥,把两枝枪复位。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问我:“臭小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想了半天,才说:“我站在这里的时候,要把自己想像成一面镜子,一面你的镜子……你明白吗?”

    老爹皱了皱眉头,说:“象武侠小说的什么镜什么月的?”

    我摆了摆手,说:“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境界是对周围天南地北的映像,而我,只是你的一面镜子,在这面镜子里只有你……而没有其他人,比如说胡中校。也没有树没有房子……只有你和你的枪。我要把自己想像成是你,然后,你每一次积聚力量注意我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得到你的行动。你每次扣动板机前半秒钟,我已经开始动我的脚步了,所以,我快不过子弹,却能快过你扣板机的手指……”

    老爹皱得眉头象是老菊花一样。明显他没有听懂,或者他接受不了。

    “全是直觉!而且,我的真常从来不犯错!”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老爹,把硬币从头顶上扔了过去。硬币叮地一声响,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安静下来。

    我也不回头,说:“字朝上!”

    我转过身,果然和我想像中一样,字朝上。

    老爹将硬币从地上捡起来,然后,放在嘴边吹了吹,反复看了看,忽然一抬手,扔在了我的身后。

    老爹的眼睛里更多的疑惑。但却不再考验我。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但你要知道,你是个插班生,他们已经训练了一个月了。你跟着他们再训练一个月时间,要是能适应,就留下来,要是不能适应,还是要走人,你明白吗?”老爹说。

    我真不知道他说什么,只能猜还有另外的人和我一样。

    胡富贵为我解围,说:“哦,后翌每年要从各大军区招募志愿者。每个军区只能选送十个人来,来了以后,在一起再训练三个月时间,然后,开始正式为后翌服务……老爹担心你的体能跟不上他们那些小伙子。你知道一个军区才能选送十个左右是什么概念?那是几百万军中选优秀的人尖儿!尽管如此,三个月训练以后,仍然要淘汰掉一半技术不过硬的,留下的人,还要淘汰掉心理素质不佳的。所以,最后,能有幸留下的,也不过三十人左右……所以,以后,还是要全靠你自己。”

    我一时之间,有些茫然。原来,竞争是这样激烈。不知道这后翌除了有免死金牌之外,还有什么好?

    老爹带我和胡富贵用了早餐,然后,填了N多的表格,照了N张照片。等到手续办得差不多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老爹在晚餐的时候,招待我们喝酒。他把营地的大队长也叫来了,靠,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三十出点头。但他官衔很大,竟然是个大校。大校名字叫陆定疆,倒也合乎他的职务。

    陆定疆看了看我,眼睛里满是忧虑。我知道他一定是看不起我。所以,我站起来很多次,敬他的酒。

    最后,这个直爽的汉子自己也觉得难为情了,他说:“你别喝太多了,明天一早上,你就加入营地的训练,你就分在第五小队吧。”

    老爹点了点头,说:“五小队的队长是赵飞虎那小子吧!”

    陆定疆点头说是。

    于是,老爹让人把赵飞虎也叫来,又喝了不少酒。

    等到酒席散的时候,老爹和陆定疆对我都又亲近了几分。

    老爹拍了拍我的头,说:“咱在这高原地区驻军,有句话,叫躺在这里,就是作贡献了!你小子刚从平原上来,居然还挺硬朗,一晚上还喝了斤半酒没事,嗯,有前途!”

    陆定疆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好训练!过些天,你的军衔就能批下来了,也算是个上尉了!不过,你肯定是队里军衔最低的了。这样也好,以后有机会,咱给你多长几级,但你自已要争气,遇到困难要顶住。”

    我只好拼命点头。

    因为明天要训练,所以,晚上我就住进了营房。还是在月光下,胡富贵和我分了手。他再次对我说,他会给我父亲一个好的交代的。朋友的承诺是最温暖人心的!这数十天的交流,让我和他的友情,深了许多。

    我住进营房的时候,战友们应该入睡了。

    但我知道他们都没有睡着。他们都躺在床上装睡。所以,我进去后,铺了床关灯躺下的时候,能听到他们窃窃私语。他们以为我听不到,但我却听得真切:他们以为我是什么关系混进来升官的。甚至有人说,要是后翌没有进入后能快速晋级的制度,那么,后翌也许要更纯洁一些。

    所有的人都对我不屑。这样也好,至少说明战友们都还正直!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慢慢地感觉不是个滋味。

waqqwqk 2008-1-24 20:38

正文2 319 灵丹助力

    我没有睡得很沉。但我仍然没有料到第二天早晨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就要在月亮地上,排成队,开始绕着营地周围的群山,跑一圈。

    我不知道这一圈到底是多少公里。开始时是不屑问,后来是没有力气问了。

    根据方位感,我才跑完一半的路程,就已经累得要喘不过气来了。

    高原的缺氧反应,慢慢地开始折磨我。我撑了几分钟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伍一队一队地从自己的身边远离。

    没有人帮我。只有队长,在我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远远地带着我跑。

    看得出来,队长赵飞虎也有些不耐烦。是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战友是弱者,那么在战场上害死自已的。在有任务的战斗团队里,这是与其他地方截然不同之处。

    我咬着牙,脚步越来越慢。

    等到跑到五分之三路程的地方,我已经没有跑的力气了。只能走了。赵飞虎等了我半天,等到我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把我身上的负重取走了。然后,他又向前跑去,不理我,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就算是走,也象是在要我的命一样,但我又不能装孬。

    等到营房的时候,我简直要崩溃了。

    但是,他们能,那我一定也能!我咬着牙,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营房。

    营房里灯光温暖。已经是半夜了。

    老爹和陆定疆都在营房内团团打转,等着我们回来。

    赵飞虎向两位领导敬了个礼,然后转向就走了,招呼也懒得和我打。我却偏偏没有办法去怪他——是我害他一天没有吃到饭的。我能想象得出他一边大嚼树叶一边在心里怒骂的表情。

    老爹走过来,看着我的脸,摇了摇头,说:“小子。这气候不饶人!别人行,你不一定行的!要是挺不住,也别硬撑着。”

    “我一定行的!”我硬梆梆地回答。然后向他们俩敬了个礼,使劲抬起了自己的腿,回到了营房里。营房里正是一片欢声笑语的时候。这些由校尉们组成的团队。看到我回来的时候,简直是在看一个小丑在表演一样,更加一脸的不屑。谁也不理我。

    我也不奢求什么,更不希望谁来同情我。我很感谢他们没有人过来扶我一把!

    人在没有表现自己的优秀的时候,不可能去奢望别人对自己另眼相看。

    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势利,他们是,你是,我也是。要想得到他们的尊重,必须要让他们觉得我是最好的。不然,你想得到他们这些百万里挑一的人尖儿一缕稍稍各善点的目光,那都是白日做梦!

    我本来想到食堂里找几个馒头填饱肚子的,但一想这半夜三更的,食堂不可能有人,也就罢了。

    拿了几件干净衣服。一步一步挪到洗澡的地方去。

    水已经不太热了。

    正在脱衣服的时候,赵飞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四个大馒头,递给了我。

    我愣了一下,头脑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在白馒头面前,我一把拿过馒头,第一个意识就是向嘴里送。

    然后,又把水喉打开,喝了点冷水。

    吃完一个馒头,才想起赵飞虎还没有走。不由得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赵队,谢谢你!”我小声说。估计他耳朵要不是比较灵敏的话,他也不一定能听到。

    但他似乎真听到了。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但你要是挺不住,就算了,而且,会出人命的……”“赵队,我能行!”我肯定地说。

    赵飞虎看了看我,不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我飞快地吃完馒头,打开水喉,用有点冷的水,快速地洗了一把。穿上干净的新衣服,这时候,才感觉丹田里有股热气慢慢地升了起来。

    睡在了床上的时候,我反复思考着自己要如何应对这一切。

    这时候,开始有战友过来问我一些话。

    我装作太累,也告诉他们我太累了,太需要睡眠,所以,他们也不再打扰我了。

    闭上眼睛,我让真气在自己地周身运行着,慢慢地赶走了疲劳。等到四周静悄悄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血气,似乎能一拳打死一只猛虎。

    我能行!我一定能行的!我暗暗地想。

    第二天的时候,情况要好多了,可能第一天太惨,也与前天晚上喝酒有关系吧。

    在列队的时候,赵飞虎问我是否还行?

    我拉了拉负重的背包带,坚定地点了点头。

    赵飞虎想了想,没有说话,伸出手来握了握我的手。当他的手缩回去的时候,在我的手心里留下了两块奶糖。一种暖流,从我的心里,慢慢地升了起来。

    开始跑的时候,我便注意调整自己的呼吸。

    而且,每一步,都象跳舞一样,有节奏。这样确实让我轻松了许多。

    但跑到二分之一路程的时候,那种疲乏之意,又开始在周身流窜了。

    赵飞虎似乎看出我的辛苦——看不出来才怪,我的额头的汗,一定把自己整张脸搞得水汪汪的。

    我喘着气问赵飞虎:“赵队,这一圈是多少长?”

    赵飞虎面不改色地说:“大概也就四五十里路吧。”

    我心里一惊,原来这样长。嘴里说:“怎么战友们都这么厉害?以前练过吗?”

    赵飞虎答:“有人练过有人没有。主要是有高原反应,在平原上大家都没有问题的……你来之前,已经有二十几个人打包裹回家了。身体是爹娘给的,有时候适应不了,也不丢人的……你要是撑不下去,也别强求!”

    我心里一喜——原来,百万里挑一的高手,也有二十几个打道回府去了。哼,这就说明我不弱!而且,我会越来越强的!

    另外,我也分析了一下自己路程过半之后,累得特别快的原因:我以前压根就没有跑过四五十里路,最多也就跑个十公里折返。也就是二十里路,所以,现在跑起来,一过二十里,顶多跑个二三十里,就到了自己以前的极限了,所以,自己会觉得特别累。所以,现在怎么也要坚持下去!我要突破自己体能的极限。创造一个新的极限,乃至可以没有极限,无限制的永远跑下去……我夸张地想着。但自己的身体却不太听自己思想的使唤,渐渐地消耗着有限的体能,感觉自己又要撑不下去了一样。赵飞虎看出了我的紧张,问我,是否要他替我背一下负重?

    我摇了摇头。越早地坚持住。我就越有可能在一个月时间的训练中取得留下来的资格。

    我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赵队……领跑……请慢一点……”

    赵飞虎笑了笑,慢慢地跑到我前面去了,他的步速均匀而有节奏。

    我把他送给我的一块糖费力地剥开,放到嘴里去。

    天啦,真是甜!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学着赵飞虎地跑步节奏,还有他跑步时的姿势,果然要比我自己“创造”的姿势与节奏要省力得多。

    又跟着他跑了十几里路,再吃一块糖,又扶持了十数里路。

    等到离营房十几里路的地方,赵飞虎还是把我身上的负重取走了。

    这一次,回到营房的时候,我们赶上了晚餐。

    我简单地抹了一把脸,和赵飞虎一起到食堂用餐。老远就嗅到一股扑鼻的饭菜地香气。等到坐下来用上的时候,我被饭菜的丰盛镇住了——应有尽有,花样百出!

    我问赵飞虎:“赵队,今天是不是过什么节日呀?”

    赵飞虎一愣,旋即明白了,自豪地说:“咱们的伙食标准,普通的将军,也没有我们吃得好。这是按空军灶五倍的份额给的!三军之中,我们的伙食是最好的!”

    叹为观止!我狼吞虎咽。净挑高蛋白的吃——来高原之前,我看过抑制高原反应的资料,知道这管用!

    吃了热饭热菜热汤的感觉,就是爽!

    等我撑着肚皮站起来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原来,我也有今天!但今天,还是要比昨天那几个冷馒头冷水要强多了!

    明天会更好的!我在心里乐观地想。

    吃完晚餐,我想去洗一下热水澡。

    但不行,晚上还有一小时的政治课,一小时的业务课。这也难不倒我,我一边听一边调整呼吸,慢慢地运行自己的真气,赶走了一身的疲劳。

    上完课,洗完澡之后,我发现,坏了!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有洗!今天的衣服又脏了!只剩下一身衣服了,不由得非常的失望。只好又把这两天的脏衣服简单揉了几下,就挂了起来,希望明天天公能作美,把它晒干。

    上床的时候,心情与昨天已是不能相提并论。

    但有人过来说话,我仍然说自己太累。他们都笑我——由他们笑我去吧,我会是最好的,到时候,你们就不会笑我了。

    睡在床上,我反复地想自己为什么还是不能很快地进入状态?是我对自己要求的高了?还是我没有掌握住控制身体的要领?

    从表面上看,跑一跑,不过是用腿而已,只需要练一练腿劲就成了。但实际上,它涉及到身体的每一个器官,这是一个每个系统都要参与的都要支持的活动:呼吸、供血、免疫等等……另外,营养要跟得上,这与带兵打仗倒是一样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除了身体的极限之外,也与自己体内积蓄与跑步中积蓄的能量有关系!我身体的能量系统,是不是有问题?想来想去,倒是自己的能量系统出问题的可能性最大——每每到了自己累得无以复加的时候,自己岂不是仍然很清醒?而且,尽管这样累,自己的身体的各个系统,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迹象,一旦休息一下,或者用一餐甚至哪怕吃一颗糖果,立刻又来了精神。可见,自己在运动中,受最大限制的是自己身体里能提供运动所需的能量,不能满足动作的需要!

    能量从哪里来?第一是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所以,今后,要争取能吃上丰盛的三餐,这样,应该会让自己的表现好看一点。另外,自己刚才人什么藏二个馒头留着路上落单的时候吃呢?这个念头一起,恨不得马上到厨房去偷它几条鸡腿!但自己还是拼命忍住了这个冲动——还是算了。要偷,也是明天在餐桌上悄悄地拿几个比较好,不然,万一要让人发现了,当场不羞死了,也要落个话柄让人永远传笑着!

    也许更现实地是明天在路上的时候,记得抓几只昆虫吃一下更适合适合一点!

    第二个能量来源,是自己体内一直在积蓄的能量。要把它转化成身体所需要的运动能量。这个比较困难一点。因为转换的过程需要时间比较长,慢慢地转换,不可能跟得上快速的运动消耗。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时候,也许能用得上这个,但这样长途奔跑,估计不行……

    第三……传说中地功夫地力量来源是丹田。而所用的是丹田之气!气,这东西,不好用现代的观念去解释。按太极祖宗的吴老哥的说法,他在我的丹田里种下了灵丹,主要作用是吸引真气。真气分四种:一为呼吸之气,二为水谷之气,三为真气,四为宇宙之气。

    呼吸之气,指人体与环境之间的气体交换。不错,运动确实需要耗用氧气,甚至要耗用其他空气中的气体也是可能的!

    水谷之气,指人摄入的各种食物饮料中的已知的和各种未知的营养成分。这个,我刚才已经第一是吃饭里已经讲过了。

    真气又叫原气,是在胚胎期已经形成,藏于肾中,与命门有密切联系,是由父精母血所赋与的。这个,一时没有完全弄清楚,不太好说。

    最后的希望是吴老哥所说的宇宙之气!据吴老哥说,宇宙之气,两种方法可得。一种是人体与宇宙万能之气直接吸入体内,以达到增强体质,祛病延年之目的。同时,也可作为加强武术技击强度的手段。另一种是错气,指不引宇宙之气入体内,但可随时取用,因宇宙之气取之不尽而用之不竭,故此功法最为高明,也最难成功!而且,他说,他会一点“皮毛”!

    要是真的能借宇宙之气,那是最妙不过了。我不过是宇宙中的一颗尘埃而已。让我一筹莫展的跑步,对于宇宙来说,不过是一粒尘埃的微不足道的小位移而已!并不影响这个世界的总体能量,能量总是守衡的!从这个方面来看,倒是借宇宙之气最佳……只可惜,吴老哥有言在先——功法最高明,却也最难成功。

    但是,吴老哥在我身体内所种的灵丹,一直以来,就象他所说的那样,在小成之前,所吸引之气,并非宇宙真气,而是精灵之气。何谓精灵之气?生物的灵魂,简单说就是精灵之气。就算是我在用“搜魂摄魄”之功,吸引的人的灵魂,也不过算是精灵之气的一种……那我这体内的灵丹,如何能小成呢?我一直没有认真想过,也没有仔细地看护过它。

    也许,现在是时候了!

    在这高原上,我离地球上的生物,第一次离得这么远,而离宇宙,第一次这么近。所以,也许,我要学习一下如何吸引宇宙之气——这样说有点矛盾,也许说是外太空之气,更合适一点……似乎又不是……如果按我以前偶尔学习过的波粒两重性的理论来说,修炼灵丹似乎与是否在高原上,并没有关系。

    而且,粒子,也不象独行侠那样穿越亿万年空间来到地球,而是通过场的扰动将自身信息传递出去,扰动的能量越大,传递得越远。象光速,它之所以不变,也是因为只要翅动了场,就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瞬间就传遍其能量所及区域,所以彼光也就成为此光,带有了此光的信息,二者同一。

    而我要借用的能量,显然,也在自己身处的场里。

    所以,就象在城市里的FM电波一样,时刻环绕在我们周围,但如果没有收音机,把它转换成我们能听到的频率,它就和不存在一样。

    如何转换呢?

    想来想去,仍然回到了传统的“道”上。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显然我是这个世界的一分子,那么,世界所有的属性,在我的身上必定有体现。而我,不能骑着马找马,就象在“场”里,却向“场”外找能量!

    入静!要让自己“致虚极,守静笃”,看看会不会能有所领悟?

    既然我身体里种的是太极神宗的灵丹,那么,我就要用太极神宗的心法,来入静!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会口诀,慢慢地收拢心神,渐渐飘飘然地进入到一种极其混沌的状态中去了……

waqqwqk 2008-1-24 20:38

正文2 320 配枪

    我也不知道昨夜是不是睡着了。但在仅有一点点微光的早晨,起身穿好衣服,笔直地站立在营房前的空地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今天,一定能跟得上队伍!我觉得自己全身,有用不完的力气!

    到跑步的时候,我不再仅仅是注意呼吸与运动的节奏了。我心里想着,当我左脚跨出去的时候,力量从自己的丹田里涌出去,踩在地上,然后,从地面上,有一种反作用力,再把那从自己丹田里涌出去的力量,反弹回去。出右脚也是!这样,我也许就不用破费自己的力量了!我想。

    同时,如果在山坡上,看到了有灌木的枝芽,我会停下来,放在口袋里——今天要是饿了,就全靠它们了!

    等跑到十几里的时候,我开始从口袋里掏一点叶芽放在嘴里咀嚼。一种青涩的味道,让自己的精神清爽。所以,在跑到一半路的时候,我一直在队伍里,保持着良好的体力。

    但跑过一半没有多久,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体力急剧地开始下降。

    “呼气,把无用的能量淘汰出去!吸气!把宇宙里的能量召唤到我的丹田中来……”我在心里反复念叨着。但只能悲哀地看着队友们大踏步地从自己的身边一个个地超越过去。最后,又是只剩下赵飞虎队长同志,无精打采地陪着我——他也够不幸的了!我想。

    问题出在哪里呢?是不是我太急功近利了?

    “将欲歙之,必故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去之,必固举之;将欲夺之,必固予之,是谓微明。”而我,却是直接地向环境索取。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反面不能利用宇宙中无所不在的能量场呢?

    我可不可以一个劲地跑下去,不是想着吸收能量,而是想着如何尽快地把力量用完。一直到自己所有的力气用完——然后,丹田里的力量,反而会自发地生出更精纯的真气来呢?

    我一步不停地向下跑着,虽然慢,但却坚持着不放弃。

    说来也奇怪,我越是想尽早地把自己的力气用完,就越是觉得自己丹田里的真气,是用之不竭的。但却又始终只有那一丝一缕。耗不尽,却又不能满足高强度的运动。

    我撑着步伐,开始是奔跑,接着是小跑,最后是拖着脚步,歪歪扭扭地向着移动着。

    赵飞虎队长想移开我的负重,我也拒绝了。

    我要耗尽自己的真气!

    快耗呀!快呀!我在心里喊着。真是奇怪了,越是想耗尽它,反而,就越不容易。

    一直等到拖着脚步走到营房门口的时候,我的丹田里,始终有一缕微弱的真气,守护着丹田。

    这一次,赶上了中餐。

    老爹在食堂门口看到我,拍了我一下肩膀,差一点把我给拍趴下。老爹笑容可掬地说:“哦,小伙子,进步很快嘛!”

    我懒得理他,虽然我知道他是领导,对我很重要,但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用丰盛的汤菜,填饱我空虚的肚子。

    一餐过后,那个心里美呀!原来,幸福的感觉是这样的简单!

    下午,赶上了射击训练。

    训练场上,清一色的狙击步枪!

    我在心里暗暗地点了点头——这才是我心目里的“后翌”!每天天不亮,就绕着群山瞎跑,那是折腾敌人的办法……

    “小白脸,来露一手吧!”不知道哪个家伙叫了我一声。对了,因为战友们都让高原的阳光亲吻得黑不溜秋的,所以,我这个后来的人,确实,要比他们白得多了,所以,就有了个“小白脸”地称号。

    这家伙的嗓门真大,不仅我们队的二十几个人看着我,而且,其他队的人,也都侧目看我。连在一边走动的老爹,闻声也走了过来。

    对于这个团队来说,我这个后来的人,简直就是入侵者!他们都是百万军中挑也来的,而我,则是象个小偷,是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角色。

    赵飞虎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爹。老爹点了点头。

    我向前跨了一步,出列,然后,用目光向他们示意我是否可以选枪——我还没有自己的枪呢!他们点了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选择的,这个世界上的好枪不多。我选择了SVD。这时候,我看到了老爹脸上的笑容。

    但周围却是一片嘘声。

    其实,按今天的狙击枪概念,SVD不算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狙击步枪,因为它的精度几乎可以被其他任何一款专业的狙击步枪超越。所以,尽管它被设计、制造得出奇地好,但人们仍然只认为它是一种极好的延伸射程的班组武器。

    狙击手也分为专业狙击手和非专来狙击手(临时狙击手),一般而言,非专业狙击手多执行战术狙击任务,大多数用半自动狙击步枪,子弹多与普通枪弹通用,多编在步兵班内作战,主要猎杀战术目标,包括敌方军官,通讯兵及其它各类目标等,有条件时也可以狙击方式大量杀伤敌军士兵。专业狙击手多执行特种狙击任务,基本上全部采用高精度手动狙击步枪,子弹是专用狙击枪弹,不与普通弹药通用,多以单人或狙击小组方式活动,而他们也主要猎杀重要目标,包括敌方军官、重要人员等,在执行特种狙击任务时基本上不会猎杀普通士兵,以避免暴露。

    所以,他们听到我选择的是SVD时,发出嘘声,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它非常可靠,所以我喜欢这种简单!而且,狙击杀人,并不是要指鼻子不打眼睛!它的精度,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而且,看我们的靶子,也只有六七百米远,所以,也不需要用其他的枪。

    等到枪拿来的时候,我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想了想,对赵飞虎说:“其实,我喜欢用12。7的大鸟(大口径枪的意思),但用大鸟打我们这种靶子……”

    说着装子弹,然后举起枪。

    赵飞虎着急地提醒说:“瞄准镜!”

    是的,我没有装瞄准镜。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放下枪,想了想,我还是没有装镜子。

    对着靶子就是一枪!

    周围一片哗然。嘘声一片。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嘘——我的第一枪几乎打在了靶纸的左边上了!

    我就当没有听到,乒乒乓乓就是一阵连发。

    这就更让周围这些神枪手们不屑了。

    等我枪声停下,周围的声音也慢慢安静下来,最后,竟然连大家的呼吸声也能听得清楚。

    我转过脸冲老爹笑了笑。

    老爹过来,两手搭在我的肩头上晃了晃。很开心的样子,说:“我说那个胡汉三怎么一个劲地鬼吹,说你厉害呢!”

    我当然厉害了!

    在靶纸上,我用九粒子弹,在靶纸上,标标准准地描了个正三角形,在这个正三角形的重心上,又点了个小洞!就这么一招,就算把靶纸放在这些老爷们的脚底下,他们也不一定能做到把九个点分布得如此漂亮均匀!这需要艺术细胞的!

    我投机取巧了一下,把他们全给镇住了!

    赵飞虎队长露出了开心的笑脸。

    老爹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刚才,你小子说什么来着?你喜欢用12。7口径的重枪,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挺喜欢的!够猛!”

    老爹问我:“你想用什么枪?”

    我很少用大口径的枪。所以,他这一问,我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嗯……M国的XM,不知道有没有?”我在杂志上看过照片,很粗壮的样子,我喜欢。

    老爹愣了一下,奇怪地问:“你用过XM中的任何一种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它?”老爹问。

    “我看那个……XM似乎很结实,能当棍子使,也许能当拐棍用……其实,也许它很漂亮象我心目中的枪,象个玩具……”我信口说道。

    “调皮捣蛋!”老爹把脸转向赵飞虎说:“让人去把前几天人家送我的那支V-94扛过来!”

    然后他告诉我说:“在我们这种地方,用R国的武器,会让人没法判断到底是谁开的枪!因为这里这玩意儿多,而且,子弹也好找!”

    “我知道……不过,据说那玩意儿的声音很大,要戴护耳器——那多不爽呀!”我反对说。

    老爹白了我一眼,没有理我,转身走了。

    所以,下午我开始练的枪,就成了个V-94射手了。

    果然和传说中的一样的响亮!真的就象有人在你耳朵里塞了个炮杖一般!

    特别是第一枪,真让人受不了!枪声把所有训练场上的人都吓了一跳。刚才还在酸溜溜地看着我的战友们,心里一下子平衡了!!!

    我一个下午,大概开了一百多枪。耳朵都有点麻,嗡嗡作响。

    等到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问赵飞虎,是不是能明天背着它跑步?

    赵飞虎吃惊得不得了,摇了摇头,又想了想说:“你去问老爹吧。”

    我就找老爹。

    老爹问我为什么?

    我说:“要培养我和枪的感情!我觉得,枪也是有灵性的。”

    老爹呵呵一乐,说:“好吧!但一别带子弹,二要保护好……负重跑的时候,背了枪,可以适当地减点负重……”

waqqwqk 2008-1-24 20:39

正文2 321 扬眉吐气

    次日早上,我的负重包上,挂上了支大鸟。战友们纷纷叫我“大鸟人”。哼,叫吧,总比他们这些清高的小鸟人们强。

    他们估计做梦也想不到,我的负重包不仅重量和他们的负重包相比,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我昨晚上偷偷放了几块砖头在里面。原来的负重包标准是二十五公斤,现在,我的背包加了砖头,挂了枝大鸟,重量超过了四十公斤了!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点悬。但要是我注定要死得难看,那就让这结局快点来吧!

    跑了不到十里路,我就开始猛喘起来,那声音之大,一定让战友们都听到了,大伙为此皆面露会心的笑容。队伍里传出一个声音:“哪个娘们在叫春?”然后,一片哄笑,让我羞愧难当,脚步不由得沉重起来,开始慢慢地掉了队。

    赵飞虎不得不跟着我,我看出他脸上的恼怒……

    自知理亏,我也不敢对他说什么,只是拼命地向前跑,但仍然离队伍越来越远。

    等到快要跑到一半路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脱离自己的躯体了,丹田里寻一缕真气,已经是若有若无了!

    跑着跑着,我听到了赵飞虎在我身边说话的声音:“何田田,你的脸色……很难看……很通俗读难看……很难看……”

    声音虚无飘渺,象是从天国里传过来一样。

    我无力回答,除了自己的腿还在无意识地向前跨步之外,我觉得自己已经死了。甚至有些后悔——我逞什么强呀?要是我不去追求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我现在也许坐在监狱里的办公室里,与一群警花们打情骂俏呢——其实,李玉纯对我也挺好的。她也挺漂亮——我忽然有点心猿意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轻,虽然脚步仍然在动,但我觉得自己的双臂被一只有力的手向后反剪。接着,身上的负重,消失了。

    一种难以言传的喜悦,蓦然从心里升了起来,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从四面八方,向我的丹田里涌了过来,似乎是随着自己的心跳。又象是随着自己的呼吸。但也许是另外一种更神秘的节奏,忽地收紧在我的丹田里,接着,又忽地一下,从丹田里四射而去,接着,那种轻松和喜悦。又象滔天的潮水一样从四面八方浪涌而来,挤进我的丹田里,自然而然地在丹田里缩成无限小的一粒水珠,稍一停顿,却又象爆炸一样,那一粒小水珠儿化成腾腾的运气,以我的丹田为圆心,向四面发散出去……

    我的脚步,仍然在摆动着,但我,却惊奇地发现,这一点也不费力气,甚至,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自己是运动着,还是静止着的。一种错乱的感觉,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看了看左右,那些在淡淡的晨光里的灌木丛,在飞快地向后退去,我看了看脚底,脚下那条弯弯的小路,也在歪歪扭扭地后退着。

    这种感觉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也许,只是刹那,也许有十几分外。

    我慢慢地停下脚步。渐渐地发现四周的一切变得明亮起来,象是看什么都清楚起来,而且,眼睛能看得更远了……不妙的是,我不用回头,也能看到赵飞虎队长正气急败坏地从后面赶了上来,一张黑乎乎的国字脸,累得煞白。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我身边,任何话都没说,先是“嗵”地给了我一拳,把我的负重包向我怀里一摔,说:“我这个鸟人,耍我是不是?这么重的鸟包,也难为你想得出来!哦,我好心帮你拿背包,你就象兔子一样的窜掉了……你是成心害我是不是?”说着,气不过,又向我的腿上狠踢了一脚。

    原来,我是从背包离身的一瞬间就象前飞跑的!

    我陪着笑脸,说:“赵队,我绝对不是有意的……对不起,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赵飞虎脸色难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说:“少废话,回去再收拾你!”

    我背起包,仍然向赵飞虎陪着笑脸。

    赵飞虎气恼地说:“离我远点,别象癞蛤蟆吃了糖鸡屎一样眯眯带笑的——恶心!”说着,他理也不理我,弯腰喘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我把背包背负好,这时候,这个负重,在我的身上,已经显得轻飘飘的了。

    是不是吴老哥在我体内种下的灵丹,已经小成了呢?

    我轻快地跑起来,仍然是不费吹灰之力。

    三步两步,我就赶上了赵飞虎。

    赵飞虎难以至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小子以前全是装的?”

    我反问他:“你觉得是吗?”

    赵飞虎摇了摇头:“不象,你前两天累得眼孙子似的……你小子怎么了?”

    我不好解释:“可能那天晚上喝酒的原因……也可能是我的极限已经被突破了,我已经适应了高原的气候了!”这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但却不宜深入讨论,我说:“我位能追上他们!”

    赵飞虎摇了摇头。

    我手一抻,把赵飞虎的背包拿了下来。赵飞虎在半推半就之间,把背包给了我,估计,他也想考验我一下。

    我把他的负重包,压在我的包上,调整了一下身姿,仍然分健步如飞,不费什么力气。

    赵飞虎一边疑惑地看着我,一边跟着我跑。快到营房的时候,我们真的追上了队伍。在追上前,我把包还给了赵飞虎——我不想太张扬。

    一队兄弟,看着我们跑来,全都非常吃惊……

    那天早餐,我只是优雅地喝了杯牛奶,两片面包和几个无花果。显得心定气闲!

    我彻底地赶上了这支队伍,只用了三四天的时间。再也没有人说闲话说我是走后门进来的了!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受到过任何方面的鸟气!

    他们看我的眼光,也都转成了正常的眼光。再向后去,慢慢地变成了佩服!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集体。

    谁有本事,谁就受尊重!而且,规则全摆在桌面上。绝对不会放在桌子底下去操作任何事情。

    在两个月的训练里,每训练六天,休息两天。

    对了,忘记汇报一下我的正常的训练课目。

    老爹的意思,是让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在队伍的稍后一点,作为小分队的压制性的火力。

    另外一个任务,是我们的小分队出任务的时候,清理低空的敌方的无人机和直升机。这个任务,是训练的重点。

    对空地射击,比平面上射击要难得多。一方面是因为飞行物的速度问题,另外一个问题是在三维空间里,要击中一个目标,本身就要比在平面上难得多……另外没有靶子可用,别说直升机了,就是无人机也是想都别想!

    后来,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让后勤人员到不远处的小镇上,搬了个氢气瓶来。还把小镇的所有气球全买来做道具用了。

    通过考验的兄弟,我们这一批有四十六人,是有史以来最多的一个批次。而这些兄弟中,侧重练大鸟的兄弟,加上我,一共有九个人。

    每天训练时间,我们就在教官的指导下,射击远处飞起来的气球。

    其实也挺难的!特别是那些仅靠经验的兄弟。

    你想一下,要是没有风的天气,气球轻飘飘地升起来的时候,一枪,灭了它,也不算什么。要是刮起风来,那气球向上一飘,瞬间就从镜头里消失了!而高原上,风一直是很多,所以,兄弟们很很辛苦。

    那些其他练7.6口径的或者其他各式各样洋枪的兄弟,也试了几次我们的课目,然后,灰溜溜地、老老实实地回去,趴地上去练胸靶去了。他们训练的所有科目,他们以前都练过,现在,他们主要是熟悉高原的环境。

    因为难,所以,大家都知道我们九个兄弟,才是这四十八个高手中的高手!所以,在营房里,我们走到哪里,都受到尊重。

    附带说一句,格斗什么的,偶尔也会在训练间隙大家比划一下,但不是重点,说起来就有点罗嗦。我以前讲过,这些人全是百万军中选拨出来的人尖儿,每人都有绝活,也都很聪明而明事理。另外,我们都知道,我们这支队伍,是作为一个立马要投入特种作战的队伍。这里的每一位兄弟,以后,都会用各自的性命相互支援,所以,大家也都很亲切地相互尊重,战友和兄弟一样!

    在休息的时间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这时候,就是在营房时睡懒觉,打牌,吹牛。这些可也是我的强项!特别是打牌,那简直让我睡着都笑醒了——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呀!他们把纸牌拼命地向手心里篡,但对于我来说,仍然了然于心——我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压根就不需要任何“迷魂药”姐姐传授给我的赌博技巧!!!

    不服气的人挺多,但一个个满怀野心而来,却一个个垂头丧气地低着头,嘴里嘟囔着走出了我们的宿舍!

    我可经我们的小队长脸了!我们那个小队的兄弟和别的小队的兄弟在一起的时候,谈到什么,总会说一句,你们不行,我们小队的“小白脸”,那才叫……

    我得到了自己以前梦想中的虚荣!感觉到自己的能力得到大家的承认,而且,自己也相信自己对于战友来说,是可以放心的依靠!

    老爹对我很满意。

    我也对我自己很满意。甚至希望能一辈子生活在这里。如果自己以前没有对别人的承诺的话。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自己不是象现在这样的优秀,这样的夸张——我只要象我们这个队伍里其他四十八个兄弟里的任何一个,就可以了。对战友真诚热心,有自己的奋斗,心里没有其他的牵挂,除了希望能把自己年轻的生命,奉献给我们热爱的祖国!

waqqwqk 2008-1-24 20:39

正文2 322 从天而降

    在训练快结束的时候,安排了一次例行的伞降。

    我们的伞降,一种是圆伞,就是通常在电影里看到的伞兵们从天而降的那种。另外一种是翼伞,就是常在体育节目里看到的三角形的那一种。

    圆伞这玩意儿,其余的战友们都玩得烂熟。所以,他们更喜欢玩翼伞。

    我是个菜鸟,以前从来没有跳过,但我做了几次之后,也喜欢上了这玩意儿!

    不同的是,我比较喜欢跳圆伞。

    当你跃出机舱的时候,空气会把你向上一托,然后又轻轻一放,你就自由了!

    你伸开双手,慢慢地摆动四肢,平衡躯体,在空气的浮力的托浮下,飞快地向前冲去。地面上的青山,象沙盘一样,象精致的玩具。自己仿佛有一双能飞的翅膀一样……那种感觉,特别让人沉醉,有一种要透不过气来的快乐。那速度的激情,绝对要比翼伞来得猛!

    我常常要稍稍延长一下拉开降落伞的时间,用来体会那种快乐。

    我那种自由翱翔的时候,我会慢慢地体会自己躯体特别是自己手臂轻轻晃动后,所受到空气的阻力和躯体俯冲方向的改变。我觉得自己不象一只鸟,而是象一架战机一样,在天空里横冲直撞。没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体会不到这种喜悦。那感觉,怎么一个爽字了得!甚至让我觉得,我可以不用打开我的降落伞,也可以顺利地落到地面上!顶多,我只要把自己的衣服打开,增加一点阻力就成了!

    有爽的感觉,对应的就是不爽的感觉。

    每次伞降之后,都有领导找我谈,其实是把我骂得狗血喷头。问我为什么那么久不打开自己的伞?

    我屁也不敢放一个。因为我也在地面上看过兄弟们伞降,他们要是伞打开地慢一点,我的心也会紧张得砰砰直跳……

    虽然我认罪的态度非常得好,但象是吸了毒一样。下一次,在那种致命的快感下。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拖延打开背伞的时间……

    老爹为此还停过我两次伞降的训练,为此,我另外受了不少惩罚。

    好在次数多了以后,那种快感渐渐地不再刺激我的神经了,我慢慢地改邪归正了——只是稍迟几秒钟……

    ……

    兄弟们一个接一个从机舱里跳了出去,空中一个接一个地绽放出一朵接一朵的白花,非常的漂亮。而且,每隔几秒,就绽放一朵,有一种节奏感,也非常地震撼人心。

    兄弟们都是“飞将军”!想一想要是大家降到某个敌营里去,绝对……

    等到我跳出机舱,开始我的销魂时刻时,我轻轻地摆了摆手臂。忽然觉得似乎今天有点不大对劲。

    为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我一拉伞绳,主伞打开,忽地把我向上一提。我顿时明白自己为什么觉得今天我会有异样的感觉了!一个兄弟的主伞没有打开,所以,在成群的花朵中,忽然少了一枚本该盛开的伞花,所以,队形就象一口整齐的牙齿,少了一颗门牙一样难看。

    我一数队伍,知道没有打开主伞的正是我们的小队长赵飞虎!他还在不停地做着拉动伞绳的动作。他的身体去象石头一样,快速地下降。

    一千米……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我的心也跟着要向下落。我想所有的兄弟,包括在地上看我们伞降的所有人,一定都是心急如焚!

    快打开副伞!我在心里大声说着,但我知道我就算喊,他也只能听到风声。

    但很快,一朵伞花升了起来——赵飞虎打开副伞了。副伞把他向上一拉,我们都远远地看到了他憨厚的笑脸。

    兄弟们都松了一口气。

    但二秒时间不到,只听到空气中又是“蓬”地一声,从赵飞虎的后背上的主伞竟然也神使鬼差地打开了,两支伞很快缠在了一起。赵飞虎在空中手忙脚乱地拉扯着伞,想把两支伞的伞绳解开。但他的身体却飞快地下落了。

    地面上乱成一团。

    我要救他。我想。

    他是我的兄弟,我想。

    我抽出自己胸前的伞刀(跳伞时,我们胸前备份伞上面会插着把伞刀,它是工具刀,不是杀人的匕首,它的用途就是在出现险情的时候割断缠绕在一起的主伞的伞绳。这样,你就可以安全的打开备份伞,增加一个生还的机会),果断地把我后背的主伞的伞绳割断!

    顿时,我也象块石头一样向下冲去。身后传来其他在空中的兄弟们隐隐约约地惊呼。

    我调整自己的姿势,让自己向赵飞虎俯冲了过去,手里举着伞刀,象现在那些无厘头的电视剧里的刺客一样……但我现在,是要去救赵飞虎。

    因为他还有两把没有打开的伞拖着,所以,他降得没有我快。所以在离地面大约四百多米的时候,我抓住了他,其实是我先用腿夹住了他的身体。

    一挥手,同样没有半点犹豫,我把挂在他身上的两把伞的伞绳都割断了。同时,另外一只手一拉备伞的伞绳。

    耳边听到非常悦耳的“蓬”的一声,然后,身体疯狂地向上一升,巨大的升力,差点把我和赵飞虎分开。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之后,我把他拉过来,抱着他,笑着对他说:“你差点把我的裤子拽掉了,那我可就丢人了。”

    赵飞虎脸色煞白,没有说话。

    过了几秒,他的眼睛开始向下看,我也顺着他的眼睛向下看。

    下面是一群野山,别说湖水了,连颗象样点的树都没有。

    看了几秒,我指了指我们下面一颗看起来稍大点的树对他说:“那里……”

    赵飞虎点了点头。脸色还没有缓和过来。

    两人用一个副伞,降得飞快。

    我小心地抖动伞绳,让我们对准那颗树落了下去。

    谢天谢地,那颗树真的是我到高原来以后,见过的最大一颗树了。

    “保护好我们的小鸟,别让树枝划坏了!”关键时候,不忘安全。我说着,夹紧自己的双腿。

    赵飞虎一愣,但我仍然感觉到他象我一样,夹紧了他的双腿。

    “捂脸!”我尖叫一声的时候,我们冲入了树冠。

    刷地一下,就从树枝中间,冲了过去。

    那一瞬间,我有点绝望。

    但身体忽地一紧,被伞绳拉住了。

    接着,听到树冠的枝条轰然折断的声音。

    然后,我们的降落伞,拉断了树冠上层的所有枝条。

    我们又猛地向下落了一米多,在离地面半米的地方,停住了。

    手臂和腰,被背带勒得死疼。

    “我们安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咔嚓一声,挂着降落伞的树枝主干折断了,我们俩人摔在了坚硬的岩石上。但这已经是小儿科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除了赵飞虎的手臂被树枝划破了以外,似乎没有伤。

    再看赵飞虎的时候,他正看着我。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冲他笑了笑。

    他转过脸去,过了几秒,脸再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脸的泪水。

    “小何……我欠你一条命!”他说。

    “兄弟嘛……你也会这样做的!”我说。实在在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别的话。

    赵飞虎摇了摇头,哭出声来。

    我翻了个身,爬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过去了。真的!……知道嘛?我一直记得我欠你两颗奶糖呢!”

    赵飞虎抬起头,擦了擦眼泪,伸出手来,紧紧地抱着我……

    事情过后,队里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事情。他们知道这种事情,并不能当成成功的案例来学习,也不能提倡……

    但兄弟们对我更加另眼相看。

    老爹似乎想和我说点什么,但他只是在我的胸口捶了一拳,还在用餐时简章地向我表示了一下谢意,并没有多说。

    但谁都看得出来,老爹似乎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第二天放了一天的假。

    第三天的训练是大家最喜欢的项目——越境到外国的一个小镇上去。

    二个月时间,我们一共出去过四次。到过两个国家,四个不同的小镇。

    这里的边境管理,不是太严格。而且,我们也不带家伙,穿便服,游客身份。

    这一次和上次不同的是,每人都发一点钱,自己也要出一点。钱不许多带,但也够下馆子吃一顿饭的,或者买够几天吃的面包和水。

    我也曾经想过,我们这样做的目的,大家也能猜出个大概。但老爹他们不讲,我们这些兵就绝对不问——这是纪律!

    出去了以后,大家一如既往地兴奋。

    老爹跟我们一起出去。四十几人恰好是一个中客容量。下了车以后,老爹宣布,三人一组,自由活动,天黑前回到车上,今天他不陪大家。说完他自己一个人单溜了,真是奇怪。

    我们这一群人,确实不宜在一起。

    但今天,老爹走了以后,大家都象出鬼似的,都没有立马就下车。

    一个兄弟说:“小何,听说这个镇子有个赌场!你打牌的水平那么高,干脆,兄弟们的钱,都分一半给你,你去这个赌场去试试手气怎么样?”

    我一愣。敢情大家出来前都商量好了,就瞒着我一个人?

    “这……不太好吧?”我说。

    心里没有底……

waqqwqk 2008-1-24 20:40

正文2 323 小赌怡情

    兄弟们见我沉吟不语,以为我害怕了,纷纷激我,说我不行之类的话。

    赌场我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但我是和迷魂药深谈过这方面的事情的,而且,自己也看了些资料,所以,知道最好不去。

    不过,我们手里的钱确实太少了,花起来不爽。但要是我赢了钱,兄弟们要是以为这是条“路”,那可就坏了!话要和他们说清楚!

    我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不劳而获,是我们共同的理解,不是吗?“兄弟们一起哄笑起来。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说:“有句俗话‘十赌九骗’!”停了一下,我严肃地看了看自己的这些兄弟,接着说:“普通人是可以这样理解也要笃信不疑才对!赌场中最容易上钩的,往往是那些赌术不精的新手。‘十赌九输’这放里的道理谁都明白,但几乎所有通辑赌博的人,只要走进赌场就把这话抛到脑后了,宁可相信自己参加的是一场公平的游戏。更可悲的是参赌人员大部分都是无业人员,生活来源不稳定,积蓄很少,所以,很多人寄希望于通过赌博一夜翻身,但事实上孤注一掷之后,他们会变得一无所有。所以,兄弟们以后,无论如何,也不要沾赌博的边!”

    有位兄弟说:“不可能吧,要是赌场不公平,下次谁还去呀?而且,确实有人在赌场是赢钱的!”

    糟了!又要和他们讲道理了。

    我只好告诉他们说:“以前,赌场里用一些比较传统的作弊手段,但现在用于赌博的作弊工具所具有的高科技含量也越来越高,甚至发展到了现在主要是用电子产品,赌博台面,赌资,包括这个牌全部是电子操控。所以,这种欺骗性就更大了!更不容易觉察!”

    “不对不对!据说,外国许多赌场是很有职业道德的……”立刻有兄弟跳出来说。

    看来是吓唬不住他们了。

    我只好更深地解释一下:“要是一个街上卖罗卜的,和我们用枪,站在五十米外,对决,你说他不是自杀是什么?赌场就是职业杀手,我们就是那些卖罗卜的小败子!……确实,赌博,是一门高技术含量的玩意儿,压根不是一般人玩得起的。就象我用的大鸟。要不是队里养着,我要是一普通工人,舍得用它经常训练吗?……”

    兄弟们一起摇头,说我胆小,说的也没有道理。更有甚者,说我平常和他们玩牌的时候,是靠运气赢的。既然我运气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赌一把?而且,钱是兄弟们的,输了大家服输,也不怪我云云……我想了想,说:“你们知道二十一点或者轮盘赌吗?”

    立刻有人附和。原来,有人玩过!

    我告诉他们:“理论上说,二十一点,掷骰子,轮盘赌,这三样,在赌场里,赌客们赢钱的机会更大一点,因为赌场占的便宜比较小……要是你们非要玩,选择这个可能要少输一点……”

    立刻有人兴奋地问:“机会有多大?”

    我只好全部交代,说:“赌钱,要是很公平的话,其实是个概率论的问题。胜负的比率,在反复的较量之下,就趋向了固定的比率了!……比如说,如果轮盘赌,要是轮盘上是双零的话,赌场就占5.26%的优势,如果是单零,那么,赌场的优势就只有1.47%;掷骰子,赌场的优势是1.47%,而二十一点,一般认为,赌场的优势少于1%……”

    立刻又有人站出来反对,说:“我以前看过美国加利福尼亚大学的数学教授爱德华。索普的《打败庄家》,他归纳出一套理论,说玩家相对于庄家能够稍微占有2%的优势!……”

    我的侥幸心彻底被打败了。我们这个队伍里竟然有人看职业赌徒才看的东西,我算是服气了,看来,我们的队伍,真是藏龙卧虎!

    我只好说:“那是不同的说法而已……我们就来说说二十一点吧。曾经有一个30多岁的麻省理工学院前助理教授,他每年都在学校中留意那些具有数学或工程方面天分的新生,通过私下接触,将其中能够谈得来的学生吸收进一个叫‘MIT21点”组织。他们按照索为、普的《打败庄家》书中介绍的方法苦练,然后从赌场去孤注一掷。确实让赌场很惊骇!比输赢,其实是比概率。普通人手里拿到几点的牌以后,会左看庄家牌,右看庄家的牌,仍然瞎蒙一下是不是继续要牌。但他们玩的时候,完全是根据概率来的!胜的概率大才要!不然,绝对不要,绝对不赌运气!而且,他们一般至少要去三个人,配合起来才行的,这我就不知道你们知道不知道了!”

    兄弟们摇头,听得入神。我只好继续讲:“第一种是算牌人,他们始终坐在赌桌边算下一张牌的概率!每一次他们都下点小注,不管下面的牌是什么玩意,他们任务是精确判断自己这张赌桌上形势什么时候对庄家不利。请注意,他们是找出庄家什么时候最可能倒霉的人!

    “第二种人是‘大玩家’。他们的任务是盯住大牌。因为时间总是有限制的,所以庄家手法再熟练,也不可能把整整一副牌,洗得完全随机!总有些牌会靠得很近。大玩家就在洗牌时盯住大牌的那一沓,准确记住它们最后被洗在什么位置。

    “第三种人才是打手。他的运气才是真正特别好的,总是常胜,因为他有算牌的人给的暗示,他会在最适当的时机,出现在最适当的赌桌上。

    “你们看,他们是通过分工合作,加上数学上的天分以及非常艰苦的长期训练才能做到这样的,试想一下,我们谁能做到?而且,他们也没有一夜暴富!他们每次行动的所得,平均起来,也不过是10%到20%的收益。

    “他们这些行动,如果转换成高科技的话,那么,也是可以通过计算机软件来模拟的。所以,反过来。只要在赌场里安几个摄像头。那么,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房间里,赌场的人,就能非常准确地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输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换个庄家、洗个牌什么,就能让你赢钱的概率,瞬间,变得非常非常的小!这样说你们能明白吗?”

    大家听呆了,刚才从大家手里聚来的钱,在一个兄弟的手里无奈地拍了拍,他说:“那……我们还是把钱分了吧……”

    我有点不忍心看到兄弟们失望的样子。

    想了半天,才说:“小赌怡情,大赌破家!我们小玩几把也算不了什么。我们不和他们赌技术,就赌一赌今年的财运吧。另外,赌场里,最要紧的是要头脑清醒,就算运气好,也不能贪欢恋战。今天,我们最多只要赢两万美元(标准……)这样,就收手!如果输,那么,只要输到我们钱的一半,就走人,好不好?”

    大家一听,顿时笑逐颜开,说,对对对,就赌你的好运气!

    我也笑,说:“第一,我只要三个兄弟保护我一下,两个格斗身手最好,一个会鸟语的……第二嘛……要是赢了,中午我们就在这个小镇最好的饭店,吃它一顿,不义之财,不可久留……不过,要是输了……”大家七口八舌地说,不怪你,绝对不怪人你。他们听过我一番介绍,加上我平时玩牌,百战百胜,对我的信心出奇地好。

    每人五十元钱,加在一起,也不过二千元钱。确实,就是输了也不算太可惜。

    所以,最后,我还是和三位兄弟走进了这个小镇的一家最大的赌场。

    其实,边境线外的这些赌场,赌客最多的还是国人。所以,我们进去以后,也不吸引人。

    换了筹码,我也不下手,先是看了半个小时,觉得这个赌场还算规矩,稍稍放了点心。

    先赌掷骰子。这个我还算有把握……那赌盅,对我来说是透明的嘛。

    放了一千块钱标准的筹码。旁边的兄弟就有点着急了,他的手扶在我身上,都有点颤抖。我也是第一次赌,也挺紧张。

    但一开,我放心了,赢了。

    顿时,身边的三个兄弟喜不自胜,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我只赌了三把,拿起大约九千块的筹码,起身便离开那张台子。三个兄弟恋恋不舍。

    我边走边说,运气不会一直好的,见好就要收!

    先是下小注,每注只下两百的筹码。赌了三把,输两赢一,赔了两百,旁边的兄弟有点坐不住了,说:我们还是掷骰子吧。我心里觉得好笑——有几个菜鸟兄弟的真情流露,赌场就会以为我们全是菜鸟,不会注意我们。我说:“再试一把看看。”一甩手,压了八千的筹码上去。因为牌盒里的牌,我已经算过了,无论如何,这一次我是赢定了!

    结果当然是我赢。

    兄弟们目瞪口呆,那个荷官,也是。

    “要不要再来一把?”我咨询身边的兄弟,结果三个人,两个赞成,一个反对。

    我笑了,确实应该再来一把!因为下一把我仍然是赢的牌面。

    “拼了!”我说,这一次我压的是一万五的筹码,这也让荷官的手,有点抖。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看。

    荷官也看到我那狙击手的杀人眼光,也不敢出千,老实发牌。

    结果和预期的一样。

    我转过头去,看了看三个兄弟。他们一脸的兴奋,黑脸都红扑扑的。

    “还赌吗?”我问,我知道下一把我还能赢。

    正当三个兄弟犹豫的时候,一个家伙若无其事地坐到了我的上手。我头脑一转,立刻知道这一把我肯定输。“赌!”兄弟们的结论是再赌一把——所有的业余赌徒都会这样选择,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把筹码收了,只留下一千五百元,说:“兄弟们,你们哥三个在这里玩吧,看看你们的手气如何——说不定还要好呢!”

    三家伙一听,一齐坐到了桌子上,半点也没有犹豫。

    我又转回去赌掷骰子。

    我控制了一下节奏,不让自己总是赢。

    尽管如此,十几把下来,我的面前,堆了十五万的筹码了。

    我的三个兄弟,刚才还从我的手里拿走了近两万的筹码,但很快血本无归地回来,还好,他们的控制力还算不错,现在,一脸懊恼地站在我身后,看我赢钱。

    赌场里,也已经注意到了我这个赢家,已经有两三个黑西服,站在我对面,注视着我。他们一定怀疑我出老千了!但他们可能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我的本事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识,所以,他们看了十分钟,仍然一无所获。

    这时候,有人叫了在我对面的荷官一声。那个荷官有礼貌地说了一声对不起然后走了。

    立刻又换了一个女的荷官上来,手没有动,先是腻腻地瞟了我们一眼。

    再赢一万我就走!我想,随手放出一万的筹码。

    骰子安静地躺在赌盅里,但那个新来的女荷官却没有马上打开赌盅。

    我在等她开,这让我有一点心神不宁。

    抬头看了看兄弟,说:“我们……走吧……”

    再低着看时,赌盅已经打开了,但骰子却不再是刚才的点数,其中一个骰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个身。我一愣。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前面的一万元筹码被收走了。

    我看了看女荷官,她正贼溜溜地看着我呢。

    想一想,我笑了笑,摇了摇头,丢下两百元的筹码作小费。让他们收拾筹码,到总台去兑现。

    再玩几把嘛——女荷官热情地说。

    我淡淡一笑,也不理她。

    等到总台的时候,一个老外老头儿接待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先送上一扎崭新的人民币,我看也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十万元。然后,老头说,小本生意,少了点。谢谢!

    我点了点头,在兄弟们惊愕的目光里,随手接过钱,扔给了兄弟。让他们和赢的钱一起,放在包里,扬长而去……中午大吃一顿自不用说。

    那和我一起去的兄弟,把我如何横扫赌场的事情,猛吹了一大通,最后,还说那赌场的人服气地给了我十万之类的。兄弟们简直就要把我当财神了!

    吃完饭,按人头分了钱。兄弟们执意我多分点,我执意不要。最后,每人都分了近五千元。才开心地作鸟兽散。

    饱暖思什么什么的。所以,不散才怪。大家心照不宣。

    我漫步在这异国的小镇上。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小镇跟我们国家的那些边境小镇,完全差不多,并没有太多的异国情调。

    我的眼睛,追着想找几个漂亮的外国女孩,但太遗憾了——林子小,鸟也少!

    过了好久,好不容易看到了远处走来一个让自己心跳的窈窕身影……

waqqwqk 2008-1-24 20:40

正文2 324 专业选手

    不仅是远远地看起来漂亮,当她迎面走过来的是,非常的难得,她也很漂亮,甚至带着一种说不来的妖媚。

    我的心开始不自然地跳了——怎么样去勾引她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但我一眼就能得出来,她不象个服务业的那种从业人员。与胡富贵中校的这十几天胡天胡地,倒是练出了我这种眼光来。但我想得太多了。所以,当她走到我面前还有一步远的地方,忽然高跟鞋一歪,她差一点就摔了一跤。

    我向前猛跨一步,不失时机地把她扶住。

    “哦,好痛呀!”她伏在我的肩膀上,丰满的乳房,软软又肉腾腾地压在我的手臂上。

    顿时,起反应的不仅是生理——还有我的戒心!这哪里是巧合,这明明是她在勾引我嘛!哪里能好事情净让我老人家摊上?这丫头,是不是条美女蛇呀?她是赌场里派来的吗?看她的气质,不太象!……我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我们这组织,可是间谍们垂涎三尺的组织!而且,这丫头,虽然是黄皮肤,而且她的中文,说得是不是太好了?比我说得还标准许多倍!但她给的感觉,却明显不是国人。

    不过,送上嘴的肥肉,不咬一口,又怎么甘心?“你……没事吧?”我假惺惺地问,意念一扫,就知道她没事,虽然,她似乎痛得用牙齿在一丝丝地吸气,想唤起我怜香惜玉的同情心。

    “好痛……”这丫头也太懒了,只说这半句话。

    我赶紧大献殷勤说:“你是不是不能走了?要不,我扶你到那边的酒店去休息一下?”我用手指了指不远处酒店的霓虹灯说。

    “这多不好意思呀……”那丫头发着嗲,向简直要伏到我的怀里。

    “要我抱你过去吗?”我问她。说着便要动手。

    “这倒是不用了……你扶我一下就行了。”她假装着很吃力的样子说。

    我赶紧扶着她,一副急色的样子。不时,有意无意地用手,碰一碰她的胸部或者什么什么的。她也假装看不见。

    我思忖着,或者,要是她对我有所企图的话,那她也应该知道我晚上要回到边境那边去。所以,她会争取在她最短的时间里,获得她所想要的东西。这样也好!倒是省得我们绕来绕去的了。

    所以,下面我所主动,简直就把她当成三产人员我是顾客一样。她很耐心,视若不见,也许,她也是想我这么认为。

    进了酒店。我也不她的意见,就直接开房间了。

    在开房间的时候,我感觉到她在向坐在大厅里的两个男人递眼色。

    我暗暗地注意了一下,那两个男人的眼睛里似乎有杀气,但却内敛,看起来,是个行家。不由得有点紧张。但既然来了,要是这几个人我都害怕,那会给我以后,留下一个害怕的阴影——难道我不是最好的?我有什么好怕的?

    所以,我扶着这个装作受伤的小妞上了楼,直接打开房间,扶着她在床上坐下。

    “我替你揉一揉吧!”说着,也不等她同意,就把她那只所谓受伤的脚,抬起来,开始脱她的鞋子。“你……小心一点哦,好痛好痛的。”小妞撒娇道。

    “当然……”我说着,真的把她的袜子一脱,小心地把她的小脚,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揉了揉,当然,还要提防她从上面忽然给我一下子。

    她是个练过功夫的人,从她的脚上就能看得出来。一般没有练过功夫的女孩,脚一般都显得柔嫩,即使是某些肌肉显得结实一点,那也是走路或者爬楼梯而锻炼出来的。但练过的人,脚上的许多肌肉都会有点硬梆梆的结实。

    “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说着,不等她答应,我便起身,在她犹豫而又含糊不清的叫唤声里,跑出了房间。

    但我没有下楼,而是去了这个楼层尽头的那个公用的卫生间。我感觉到,刚才,那两个和我房间里暗通关节的男人,在卫生间里。

    我忽然走进去,那两个男人应该正在聊什么而且聊得很开心。

    我猛地出现,让他们一愣,旋即,他们装成在晃那个什么什么的样子,站在小便池前。

    我装成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也自顾自的低头,象是要把什么掏出来一样。一边掏,一边向两边的两个家伙看了一眼。这两个家伙,忽然发觉,我在掏东西的时候,他们看着是非常非常不礼貌的,顿时,两人分别把头扭向另外一边。

    就在他们把头转过去不看我的时候,我手出如电,只花了半秒钟时间,就把他们两个放倒了。把他们搜了搜,除了身上两人有传话器外,也看不出来什么特别。于是把他们裤带抽出来,把他们封了嘴,绑了绑,放到了有着隔断的蹲间里。然后,从里面把隔间反锁起来,从上面跳了出来。前后不到三分钟。马上我又回到了房间。等我进屋的时候,那个自投罗网的丫头,正在手忙脚乱地把一个小的窃听器向怀里塞。

    我装作看不到,只是难为情地说:“其实不用我跑下去的,我们只要打电话让服务台送上来就行了……”但我却没有打电话。

    “我走了……”她说。但我知道她不会走,因为她的目的没有达到。

    所以,我赶紧上去,又一把握住她的那只疼痛的脚,说:“我再帮你按摩一下吧!”

    我稍稍用了点力气,把她的脚紧紧握在手里,抬头看了看她,她也正看着我。

    我含糊地笑了笑说:“你看看我,现现在还没有问你的芳名呢。”

    她妩媚地一笑,说:“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是什么人呢……”

    “哦。”我指了指我们来的方向,说:“我是那边过来的,是来旅游的呢。”

    “是吗?真是太好了!我也是来旅游的,但与旅游团走散了,正想找个车儿回去呢……”她看着我,开心地说。

    “行呀!”我满口答应:“我们晚上回去,到时候,你就和我们一起走吧!对了,小姐,你是哪里人呢?”

    “我……是北京的。”她停了一下说。

    我点了点头,说:“难怪你长得这样细皮嫩肉的,大城市长大的哦……”

    “哪里呀……你瞎说什么呀?”她象是害羞了。

    “这里的肉很嫩,嗯,还有这里……”我的手从她的脚上,向上稍稍移了一点,却发现她没有阻拦,于是,向更上面一点摸了摸,说:“这里也很嫩……”

    她轻轻地把我的手拿开,说:“好痒呀……”却没有生气的样子。

    我便知道这事情成了。果然,三下两下一摸手,她便气喘嘘嘘地倒在了我的情里。

    哪里还要客气!我三下两下,在她半推半就之间,把她脱了个精光——这样也让我放心一点,不然,老是会怀疑她会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或者其他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出来,那可不好玩了。这丫头果然和我说的一样,细皮嫩肉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丫是个熟透了的女人,而不是个女孩儿。从她轻轻舞动手臂的姿势就能看得出来。那姿势是千锤百练出来的,绝对没有羞涩与拖泥带水!而且,她特别会迎合男人——现在是迎合我的需要,我只要稍稍改变一下方向,她顿时便能明白过来,立马稍稍变一下她的体位,用一种让我的感官最爽快的姿势,来迎合我的需要!

    真让我爽透了!我还没有过这样专业的女人呢!要说生理上的快感,我不得不承认,这个半小时前还是个陌生人的女人,确实,给了我有史以来的最强烈的快感。

    当然,我也应该是最好的!体力,状态,手法……天下滔滔,舍我其谁?所以,在酣畅地向下这个女人的时候,我也尽力卖弄着自己的英勇。

    她慢慢地方寸尽失了,最后,再也不能迎合我了,而是大口大口地喘气吁吁,间或又象是气急败坏似地大声嘶喊着。最后,她的手指甲象尖利的刀一样,扎在我的后背上,带来了一种奇怪的刺痛感觉。

    我来了!她大喊一声,奇怪地是,她最后这一句“我来了!”是用英语说的。

    我顾不上多想,跟着猛烈地轰击了她数十次,然后,象是被子弹击中一样,猛然趴在了她柔软的娇躯上,把自己这二三个月的存货,统统送到了她身体的深处去。

    “啊——”她在我的扫射下,奇怪地呻吟着。手指耐心地在我的后背上轻轻地划着,不时经过我的她刚才留下的伤口,又痛又痒的感觉,不太舒服。

    慢慢地,我发觉了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她的道儿了!

    问题正出在她的指甲上!

    她的指甲里,竟然藏着剧毒!……

waqqwqk 2008-1-24 20:40

正文2 325 反制

    她果然是条有毒的美女蛇!

    这让我慢慢地害怕起来——竟然有这样有心计的女人,而且,她把自己柔嫩的身体,当成了陷阱!男人又怎么能不上当呢?我一直提防着她,哪怕是在自己最爽的时候——我原来以为,她要下手的话,会是在我最HIGH的时候。谁知道,她竟然在她自己最HIGH的时候,用一种最不容易上人提防的方式,对我下手!

    在她最HIGH的时候,她一方面象正常女人一样,情不自禁地抓男人一下,另外,她却是事半功倍!

    她不仅正常地发泄了一下,而且,把指甲里的毒药,从我后背上的肌肤里,侵入到了我的身上。甚至——我想,她后来,指甲在我后背上的轻挠,是在加速毒性的发作,或者,是把指甲里的余毒,也洒在我后背的伤口上!KAO!真是太高了。我失手了,但也不算太丢人——我安慰自己。

    但身中的毒药,可不善解我意——它正让我的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

    我拼命地忍住,拼命地打起精神。我知道,如果自己的意识,斗不过身上中的毒药,那么,我可能,永远地不得不承受这毒药的侵害——这与喝酒差不多,要是你一口气喝它个十几碗,心里当然难受了,但你要是顶住了,下一次再喝的时候,就算不喝十几碗,喝它个七八碗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要是你这一次只喝半碗,就不行了,那下一次你再喝酒的时候,自己先会被自己的历史打倒了!你最多只能喝个一碗两碗的!排除极端的身体因素外,说是酒量,其实也只不过是胆量!

    我的头脑,一直保持着一丝清明。哪怕是我的两对眼皮已经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我压在她脸庞的脸,似乎感觉到了她脸上的微笑。

    “喂!你重死了,压死人了!下去……”她推着我,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口气。

    我丝毫没有动弹。

    “快下去嘛!”她推了推我。却只会感觉到我象一堆肉一样晃动了一下。

    然后,她就把我从她的身上推到了一边。我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手,“啦”地一声,甩在了床头柜上,传来一点疼,但我悄悄地忍着,把身体里所有的精力,慢慢地收拾了一下,最后,把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心房里。她可能是先打扫了一下战场,然后,慢条丝理地把我的那话儿,轻轻地擦了擦,然后,拍了拍。说:“起来,别装了!”

    我的心一动,却瞬间明白是她的诈我!所以,我仍然无意识地闭着眼睛,用心感觉她在做什么。

    她又在我的敏感之处,挠了几下:一会儿,她挠一下我的腋窝,一会儿她抓抓我的脚心,就这样试探了半天,最后,她甚至把我那话儿,纳入到了她的小嘴里去了,吞吞吐吐……

    这很是让我踌躇不决——当一个人中了毒之后,那话儿还会不会无意识地勃起呢?这个问题不容我多想。我只好赌一下自己的运气:既然她是在试管我,一定是常规地赌法!她一定会相信在她熟练的口技下,一个清醒的男人会情难自禁地快速膨胀起来。所以,我要装死,就是要毫无反应!

    输了前面,我想在后面我在小处,又扳回了一分!我这次赌对了!

    那丫头搞得我很爽,但我仍然控制着自己的分身,不让它勃起。所以,过了三五分钟时间,丫头放开了我,得意地把我那话儿拉得老长——这让我痛得要命。那丫头在嘴里还娇笑着自言自语道:“你刚才不是挺厉害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我躺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就听到她的脚步声慢慢地远去,象是消失在云海里一样——这毒药真是厉害,对我的听力也产生了极大的伤害。我慢慢地把丹田的真气,升起来,然后想像着这真气犹如洁白的云朵一样,不停地向外扩散,在真气扩散出我的身体的时候,也把我所中的毒带走了。等到真气扩散到无穷的空间时,那毒便被风吹到了无穷的黑暗中去了……

    极是专心地这样冥想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心里的清明越来越盛大,所受的毒物伤害,越来越小……我慢慢地安下心来——看来,我的方法还是对的,真气护体,还是一种广泛有用的疗伤方法!越是信心足,似乎疗效就越好!

    过了几分钟时间,我觉得毒物对我的伤害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除了有点头晕之外,似乎我又恢复了——比如说听力,我听到她,那个害我的丫头,在卫生间里洗澡的声音。

    我动了动身子,轻轻抬了抬腿,捏了捏拳头,一切似乎正常了!除了口渴,想喝点水之外。

    我躺着不动,又认真地做着除毒的冥想。直到她围着浴巾,象小猫一样踩着脚步,哼着一个外国小调,踢踢踏踏地走过来。

    她喝了杯水,然后,又晃来晃去半天,才又站到了我的身边。

    拿起我的手,仔细看了半天,接着,又用她的小手,在我身上的一些肌肉上捏了捏。

    我知道,她是在查我的体态。比如说,我要是个枪手,那的食指经常扣扳机,那么食指的皮肤,肯定会比无名指要粗厚……其他的肌肉也是的,常用的肌肉,应该比其他肌肉要结实。

    “不对呀……“她自言自语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她拿出了个送话器,开始叽叽呱呱地说话。这一次,她没有说中文,也没有说英语,说得的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

    等到她联系完了以后,她默不作声,坐在了床沿上,似乎不甘心一般(期间,还捏了我那话儿几次)。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她去了卫生间,拿回了一条热毛巾,接着,又从随身带的小包里,使出一个小的喷雾器,向我的鼻子喷了几下,又连忙把热毛巾捂在我的脸上。

    吓得我赶紧屏住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快要氢肺给憋炸了,就在我快要忍不住的时候,她把毛巾取下来。然后,她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脸。

    “醒来了,别睡了!”她在呼唤我。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原来,她刚才是在为我解毒。

    但我没有立刻睁开眼。

    她又叫了我一句,还顺手推了我一下。

    本来,我就睡在床沿上。她这么一推,我顺势一倾,倒下了床去,咚地一声。过了半天,才象是如梦初醒一般,摇摇晃晃地爬坐起来。

    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她的一只脚。这只脚洗过以后,更是显得晶莹剔透,格外的引人。我暗暗地叫了一声可惜——怎么这么好的脚,偏偏长在她的腿上?

    “你……脚还痛吗?”我两眼迷离地说。

    她扑哧一笑,说:“算你还有良心……”

    “我再替你揉揉……”说话之间,我的手,又开始轻轻地把她的脚踝握在了手里。脸上全是谄媚的笑——我这一笑果然是笑里藏刀,手在下面轻轻一晃,真的把她的脚关节脱了臼。

    但她却一时没有觉察到。

    她低下头,似乎是想吻我一下,也许是想探听我的什么情况的时候,忽然大叫了一声“啊——”,已经感觉到了脚关节的疼痛了。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她。

    “我的脚……好痛呀。”她的额头开始冒汗。

    我心里觉得爽快,也觉得好笑——不疼才怪呢!但嘴里却说:“嗯,会很痛的。上次我的脚扭了,也痛得要命……”她一时疑惑,可能不知道是我做了手脚,还是她自己刚才表演时的动作过大,而真的把自己的脚扭伤了。只是在嘴里丝丝地吸气。

    我这方面的手法,那可不是盖的!一只手,压迫住她传递疼痛感觉的神经,让她的疼痛立刻就止住了,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抹动,会让她觉得格外的舒服的。

    她的眼睛时在,闪现出一丝迷乱。

    “你的芳名,女士。你这是到哪里去呢?”我一边轻轻替她按摩,一边问她。

    她手伸向身后,撑着她的身体——这样看起来,确实更诱人一些。但她的眼睛涌现出来的全是疑惑。

    这顿时让我发现自己刚才的一手,弄巧成拙了!她眼睛里怀疑的色彩越来越浓——一定是我刚才那按摩时的手法,让她知道了我是个高手——这让我有些懊恼。

    手指一伸,三阴交、足三里、血海……她这条腿上的要穴我逐个点了过去,顿时,她这条腿,是不可能动弹了。

    她一惊,象是要叫喊,却被我一把握住了咽喉。

    我正想得意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一股阴森之气,正向我的小腹而去。连忙松开手,一个空翻。就发现一把小匕首,擦着我的小腹,划破了我的衣物,差点要放我的血。

    身子未动,那把匕首追了过来。我一闪身,躲过了匕首。

    下一秒,匕首已经在我的手里了。

    而且,匕首的尖端,离她的鼻子,只有二毫米!

    我轻薄地一笑,一只手,拉开了她身上的浴巾,说:“你这个坏蛋,刚才我睡觉的时候,你干啥要非礼我呀?现在,轮到我表演了吧?”……

waqqwqk 2008-1-24 20:41

正文2 326 销魂谷

    “请……别碰我!我是反间谍人员。”她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忽然对我说。

    “哦?”我一愣,但旋即,匕首在那突起的嫣红上,轻轻地按了按,说:“是吗?”

    “是的。”她肯定地说。

    “是么?那你知道我是谁?”我问。

    “你?你是后翌里的狙击手……”她忽然不那么肯定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丫头,你知道你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这个……我错了吗?”她慢慢抬起手,围住了她的胸部。

    “你说你是北京人,一直在北京长大,可惜,你的口音,却是上海的口音。据说北京人全跑到纽约去了,上海人都跑到东京去了。我想你大约是个日本人……虽然上海人不全是坏蛋,可是也不可能全不是坏蛋呀,总有人巴结你这样的又骚又靓的丫头,连他的语言都教给你,不是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说。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慌乱,但却又在瞬间平息下来。“你这是有罪假定!我男朋友是上海人,不行吗?”我笑了笑,松开了手,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摸了一把,说:“实事求是的说,像你床上功夫这么好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不经过专业训练,估计很难自学成才,难道你自己不明白?所以,我倒是想,像你让我这样爽,也许我应该放你一马。不过,一想到你一转身会去随便服务别的男人,我就想把这把刀子送到你的心脏里去!假如你要是我,是个男人,你会怎么做?是杀了你,还是留下你一条命?”

    她的眼睛眨了眨,估计她再也不敢进攻我了。

    “说话呀!”我说。

    “我不杀人的……我最恨你这种又占便宜又卖乖的男人了!”她说。

    “是吗?”我晃了晃手里的刀子说:“似乎,这把刀子不是我的……”

    我把刀子举起,又放下,放下又举起。

    最后,我把床单撕了。把她给绑了起来,扔在被子里。

    “我要走了。要是我的兄弟没事的话,我便放过你!要是我兄弟有事的话,我便会回来找你算帐!你明白吗?”说着,我又占了点手脚地便宜,然后,才转身就走。

    “等等……”她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情?”我问。

    她冲我抛了一个很沉重的媚眼。

    我扬了扬眉毛。

    她说:“告诉你吧。我叫丹妮!你也是我遇到最棒的男人,不过。下次见面的话,我一样只得杀了你!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哈哈一笑,说:“下次再说把!不过,下次你要记得先洗澡哦!”

    说完了,我扬长而去。

    等到傍晚的时候,看到兄弟们连老爹。一个不少的回来了。我忽然想起,那个女人还被我绑着。于是,我又下了车,去那间酒店去。这一次,我是从后窗户钻进去的。在房间外面的时候,我就觉得房间里似乎没有人。进去以后,一找,仍然没有人,除了扔了一床地破床单。

    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沿上,印着一枚玫瑰色的唇印。

    被窝早已冰冷。

    想了半天,我也没有明白,她是怎么挣脱我那绑得结结实实的床单的。

    有人帮她?但房间里,新鲜的体味,除了我的,就只有她的……

    我想了几分钟,想不出来什么头绪,转身从楼上跳了下去,飞快地跑回到了回途的汽车。

    老爹坐在我身边,不时的,严肃的看我一眼。

    我觉得他要对我说什么,但他一路上,也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即使是我与他说话,他也顶多吱一声。等到回到军营的时候,老爹先下了车。

    但他在车下等我。他扬了扬下巴,让我跟他走。

    我老老实实的跟着他。

    走到了军营的拐角中间,他停了下来。

    老爹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月光如水。我觉得自己变得汗渗渗的。就像犯了错的小学生,站在班主任的面前一样,我又找回了那种感觉。

    “小子,你知道老爹喜欢你什么吗?”老爹终于说话了,而且,说他喜欢我。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但我却只能茫然的摇摇头。

    “你不是最好的士兵,你也不会是最好的将官!你明白吗?”老爹问。

    我羞愧的点了点头。确实,我做事情三心二意的,确实难成气候。

    老爹叹了一口气,说:”我没有儿子,所以,我总是把你们都当成自己的儿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当然。所有人也把他当成父亲,亲切的叫他老爹。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老爹再问:“你猜一猜!”

    “我……学得快,进步快……或者,我会躲子弹?……”我猜道。

    老爹看了看我,摇了摇头,却没有再解释,却问:“今天下午,你和一个女人进了一家酒店,是不是?”我点了点头,开始头疼了。

    “那女人是什么人?”老爹轻声地问,但语气非常的正式。

    我虽然有时糊涂,但这时候,却知道绝对不能撒半句谎。于是我老老实实说:“我猜那个女人是个间谍……”

    老爹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我解释,一是因为她那可疑的口音,另外是她有人协助,还因为她那纯熟的床上功夫。当然,我没有忘记告诉老爹,我什么也没有让她得到!什么消息也没有对她说。

    老爹笑了笑,一直严肃的眉头,开始舒展开来:“还好,小子,你坦白得很好!我还担心了一路呢!在上车之前,就有我们的反间谍人员,说你和一个M国的女间谍混在一起。还进了酒店!我挺想不通的——要说你小子是为了钱做间谍,你在赌场里露的一手,完全可以说,你会衣食无忧!要说为了别的,我怎么也看不出来呢!”

    “什么?M国的?我还以为她是小日本呢!”我说道。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子,以后要注意。离这些人远一点!免得自己为自己找麻烦!另外,赌场也不要进了,目标太显眼了!”

    我点了点头,开始乘热打铁,说:“老爹,你喜欢我什么呀?”

    老爹看了看天上的星星,说:“我第一次见到你,而且,见到你能躲子弹的时候,我就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帮我的!”我看了看天空,心里想,上天?上天是谁呀?有吗?

    老爹接着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玩大鸟吗?”

    “我劲大!而且打得准!有威慑力!是不是?”我问。

    老爹摇了摇关,说:“其实只是因为人可能真的会躲子弹!”

    接着,老爹解释说:“重狙枪的威力确实大。射程远。但是,却是一鸣惊人!再加上火光和烟雾,所以,一枪开过,若是不能致敌人于死命,那自己就非常地危险了!所以,要是你能躲子弹,那就会长命得多!但是……但愿你是上天派来帮我们的,我们都能得到那大鸟的庇护……”

    我一想,原来是这样。想了想,我问:“老爹,我们到底任务是什么呀?”

    老爹看了看星空,说:“过几天,我再告诉你们……”

    我有点着急地说:“免死金牌要怎么才能拿到?”

    “免死金牌?“老爹奇怪地问我。

    “是呀……“我更奇怪了,问他:“难道,胡富贵没有告诉过你?”

    老爹摇了摇头,说:“他只对我说你小子很特别,会躲子弹!而且,想加入到我们这个组织,其余的并没有多说。”

    我的心狠狠地跳了几下。不得不从头说起,把钱云地事情说一遍。

    老爹脸色阴晴不定,即使是在月光下也能看得出来。

    我说完了不再说话。老爹也半天不说话。在月亮地下,我们两个人站着,彼此能听到对方的清晰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老爹叹了一口气,说:“原来是这样。免死金牌……其实,只是一个让能活下来的人,多一个荣誉和一个现实的利益。没有想到,原来,你加入我们这个组织,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要是这样,我当初可不会收你!你知道的,其他孩子,谁不是出类拨粹的?但谁也没有提过要求,完全是自愿,完全是志愿者!你知道吗?”

    我红着脸点了点头。想起钱云哭得通红的眼睛,我厚着脸皮对老爹说:“帮帮我,老爹……请帮我一下……”

    老爹又沉默了半天,才又长叹一声,说:“每个最后能活下来的人,才会有一块,你知道吗?”

    “最后?”我愣了:“难道我们后翌的伤亡……”

    老爹点了点头,说:“五个人,在服役一年后,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就是这个比例!你现在知道这块牌子有多重了吧!而且,每人只有一块!”

    我的心凉了。

    就算我最后活下来,也只能有一块免死金牌,而且,是在一年以后!

    老爹接着说:“勇士们流尽鲜血,拼死拼活,得来的免死金牌,又怎么能拿去救几个间谍?”

    “钱云……她说她父亲是受连累的……”我虚弱地解释。

    “就算她不是间谍,可她总是黑社会的坏蛋吧!而且,那个案子我也有所耳闻,就是个间谍案,那个贼王,死一百次,也不足抵罪!……”老爹坚决地说,手还用力向下砸了一下。

    我心乱如麻。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忘记这些事情吧……没有意义,谁都会犯错,有些错,本来就是没有办法去弥补的……”

    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我说:“你不明白,我说过要帮她的……要是我不能帮她,我的心会一生一世,压着一块负罪的大石头!”

    老爹还想劝我。

    我摆了摆手。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很累。原来以为自己在一步一步地接近自己的目标,忽然之间,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天付出的汗水的辛劳,原来,得到的只是空!原来,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场。我以前还设想过,亲自把钱云的家人,从牢里接出来,送到钱云的面前。然后,钱云就愣住了,然后,她就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哭成了泪人,然后,她还冲上来,抱住我,谢我吻我……原来,只是林一场。

    ……我也不知道怎么和老爹告别,也不知道如何回到宿舍的。

    冲过凉以后,宿舍的卧谈会已经开始了。

    开始的时候,大家不熟悉。所以,都非常的谨慎。可以说的话题也不说,不可以说的话题更不说。等到熟悉以后,便无所不谈了。现在这几天,大家在谈的是关于我们集训结束后会有的任务。

    虽然,一直没有明确地说,我们的队伍的任务是什么,但,大家已经隐隐约约地从教官的口里知道了一点。

    大约我们将要去的地方,叫销魂谷。是一条几十公里长的山谷。在高原的群山里,算是比较低的一处山谷了。这山谷,号称黑三角。是三个国家的交界之地。但具体的界限,却一直定不下来,因为三个国家,都说自己有主权。好在这条山谷是个荒山,而且,没有什么矿藏。

    但后来,这里成了从事恐怖活动的分裂文义者偷偷出入境的通道。

    国家抓了好多恐怖分子,招供都指向这条山谷。所以,就派兵把守一下。

    因为出了山谷,是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所以,哨所设在了山口——这就象是扼住了他们的咽喉一样!很快,哨所成了恐怖分子眼中钉肉中刺!不知道是他们自己训练的狙击手,还是佣兵,反正,哨所成了敌方的狙击目标,伤亡惨重。经常一个排上去,结果半个月后,连一个人都撤不下来。

    这些该死的偷袭者,打过冷枪就走。一方面,我们不能越境去追杀,另外一方面,也不值得为一两个看不见的敌人,而调入重兵。

    对付狙击手最好的办法,也是用狙击手——用更高明的狙击手!

    后来,销魂谷就成了狙击手较量的地方。

    其实,分裂组织是有敌对势力扶持的,这是个公开的秘密。所以,最后,销魂谷的较量,演化成了大国之间的顶尖高手较量……

waqqwqk 2008-1-24 20:41

正文2 327 演说

    在最后的一些天里,我有些黯然。但又不能让自己闲着,所以,空闲时间,我不再打算,也不再和他们一起吹牛。我找了几本俄语书和教学的音带,开始枯燥地学起俄语来。兄弟们也都看出了我的不开心,虽然用力逗我,但我只是苦苦一笑,然后,仍然低头背俄语……

    今天再训练一天,为期三个月的集训就要结束了。大家又轻松,有是稍稍有点紧张,不知道那将要来的命运是什么。

    早上仍然是跑一圈儿。大家早就习惯了。我仍然背着那支大鸟,在背包里晃。不同的是,最后一天,我没有再向负重包里放砖头。

    天气有点阴沉沉的。兄弟们都挺严肃,似乎都在思索着什么。

    当我们跑一到一半的时候,太阳忽然从乌云中间钻出来了。

    在我们不远处,大约只有一百米的距离上,竟然有一群羚羊!而且,一次竟然有二十几只之多。大家都看到了,不由得一起欢呼起来!

    因为是最后一天,所以,老爹也通辑了早操。

    我远远地看到赵飞虎在和老爹商量什么,聚神一听,竟然是赵飞虎想要我们去追羚羊!而且,最后,老爹竟然同意了!

    “孩子们!追!但只许抓两只!”老爹先是大喝了一声,然后,命令道。

    一下子,象一块石头扔进了蜂巢一样,顿时,一群人个个急先,向羚羊猛冲过去。

    羚羊群一看我们冲了过去,撒开四条腿,一齐向山峰上逃了过。而且,它们是向国境线的那一边跑过去的。

    共和国一群最厉害的特种兵。嗷嗷叫着,象原始人一样,向一群羚羊冲了过去。因为只能抓两只,那无疑就是说。如果有两个人先抓到羚羊,那其他人,就只能认输了——这其实是一场较量!不仅是兵与羚羊,更多的是兵与兵之间的较量。

    我也不甘落后的。我不能让他们觉得我只是个小滑头,或者,是靠着老爹的青眼,才在我们这一群顶尖高手中混得如鱼得水的。

    所以,我的两条腿,也是尽可能地跑得飞快。

    羚羊在用力地飞奔,我们一大群人在后面飞跑。

    羚羊先是拉开了和我们的距离,越跑越远。

    但我们谁也不会认输,一直远远地跟着。

    再跑了十分钟以后,一方面,有十几个兄弟放弃了,在后面气争败坏地骂着,转头向后走。

    剩下的兄弟们,强忍着不适,跟着羊群,翻山越岭,一直追过了一个山头,仍然在羊群后面跟着。

    再过了十几分钟,羚羊群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下来。

    但兄弟们的速度,也慢得不行了。

    大家都在比耐心!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负重越来越重,勒在肩膀上的背带,真的象两座大山一样,象要压得我透不过气来一样。而且,以前,我们在山腰上跑,早已踏出了一条道路,就算是闭着眼睛,也不会摔倒。而现在,追着羚羊,走的却是大多数是人类从来没有走过的道路。所以,不仅要向着目标冲,还要特别地留心脚下的石头。有的石头,羚羊从上面跑过了没事,但我们的大脚在上面猛地一踏,风化的石头,很可能就把我们从山上摔下去。所以,精神也很紧张。

    但谁也不愿意轻易地放弃!羚羊是在逃命,更不会轻易地放弃。

    慢慢地,跟着羚羊后面跑的队伍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十几个人了。

    慢慢地,有一只羚羊落了单,我非常高兴,向前猛地一个冲刺,几十米的路,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把它终结了!一个飞踢,顿时,在那只羚羊如泣如诉的唉号声中,把它踢倒在地上。

    一种喜悦,和一种杀戮的快感,伴随着热血,迅速向头上涌去,竟然把周身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哦呵呵——”我怪叫一声,身体不停地向前冲去,置那只倒在地上哀鸣的羚羊不顾——我要把那只领头的羚羊抓住!而不是这一只落队的羚羊!

    我忽然有了信心,因为身体疲倦的感觉已经不存在了,身体的极限,又一次被突破了!

    我的脚步越来越快,很快把刚才与自己并驾齐驱的兄弟甩开,自己一个人向前疯跑而去。

    很快,我就追上了羚羊群。

    再过几秒,我已经在慌乱的羚羊群之中了。再过几秒钟,我已经和那只领头的羚羊跑在一起了。我能看到它那只漂亮的眼睛里的惊慌。

    那只羚羊,美丽而又骄傲!也许,刚才的一刻,它还自信,但这一刻,它的眼睛里只有恐惧与惊慌。

    这个羚羊群,仍然奇怪地跟着我身边的这头健壮的羚羊在跑着,而没有四散而去。

    我不知道,要是我杀了这群羚羊的领头羊,结果会是什么!

    我的手举起来,但却又放下。

    忽然不忍心动手。

    它只是天地之间的一群精灵。它们在这广阔的无人区里,已经生活了无数年了。而我,今天,难道要把这一群无辜的生物的领头者,在它们的惊慌的眼光时,一掌毙命不成?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了羚羊的什么魔法,只是跟着它们跑着,甚至,我超过了它们,在它们的面前,一路猛跑,一直到又冲过了前面的一个山头。

    山的另外一面,是一片砾石的荒原,一望无边。

    我慢下脚步。羚羊群从我的身边,呼啸而过。

    我没有动手。任由它们一只只地消失在阳光之下,消失在茫茫的戈壁滩上。

    过了几分钟,身后才听到兄弟们的脚步声。

    “你干嘛不再杀一只?”一位兄弟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它们,……那只领头的羚羊太漂亮了,而它的眼睛太美,却又因为我而有太多的惊慌……我不忍心……”我语无伦次地说着。

    “你TMD,神经病!……”兄弟们皆不悦。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还是抓到了一只。所以,中午地餐桌上。多了羊肉汤。

    味道很鲜美。老远就能嗅到那种香味。

    我没有动筷子。一口汤也没有喝。一口菜也没有吃,只是慢慢地咀嚼着米饭。

    那只领头羊的骄傲和眼睛,以用它眼睛里的心慌,象一块烙铁。在我的心里,烙上了一个印记。或者,象是在我的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地脆弱。

    洗碗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来,原来,是因为那只羚羊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特别象钱云被我折腾的那一晚上。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那种绝望与惊慌……

    我痛恨卖国贼。我也恨得咬牙切齿!

    但公是公,私是私,任何借口,都不会把我犯下的错洗净,都不可能让我释怀。

    在回营房的路上,正好遇上了老爹。他冲我扬了扬眉头,我仍然乖乖地跟着他走。

    “你这几天,不太正常!”老爹问。

    “我……没有呀。”我摇了摇头。心里黯然。这几天,我的心态一直在微微地波动着,却不知道要靠在什么方向上去。

    老爹叹了一口气,说:“我仔细地想过!”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过的是什么。

    老爹沉稳地说:“你和他们不一样。他们都是在部队里成长起来的,耳濡目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理想主义的东西。而且,只要他们努力,基本上,也会得到相应的回报。而你,却是在一个动荡的环境里长大的,所以,一切都有着不确定性。你没有深刻地信仰,一切都是凭着自己的兴趣,听从你自己的感觉。比如说,你比他们自私,比如说,你比他们小气,比如说,你忽然会比他们热情,又会忽然比他们冷漠,你会忽然变得慷慨,又会忽然变得吝啬……”

    我黯然,也不反驳。也许,事实如此。也放,更应该加一句,我比他们虚伪!比他们虚荣。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今天,我看你在追羚羊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仍然在我的意料之处。有很多东西,仍然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是那样。我更会想,许多时候,也许你才是对的……对我们来说,你仍然是一个谜!兄弟们又是敬佩你,但,却隐隐觉得,你和我们,不是一类人!这你知道吗?虽然兄弟们都是最顶尖的高手,但你仍然就象是放在山羊群里的羚羊一样!”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是的,开始的时候,我曾经尽力去和兄弟一起玩,一起说笑。但后来,我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兴趣去做。即使是在人群里,我仍然是孤单的。所以,我常常会心不在焉,后来,我就慢慢地又恢复了老样子。

    老爹见我不肯说话,也不多说了。

    等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又忽然叫住了我,说:“你的心里有一个结,是不是?”

    我一愣。是的,确实有,但不是一个。我仍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安排的这些周折,到底有什么意义,或者,什么狗屁意义都没有,一切都只是偶然。

    我缓缓地冰:“我也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就象今天,我们见到了羚羊,就去追羚羊,要是明天再遇上了小鹿,也许我们就去追小鹿。也许,要是我的腿跑得不够快,我们会什么也追不到的,但也许,能追上一两只,然后,捉回来,在它的哀泣下把它宰杀了,成了自己餐桌上的美味。你也许觉得我去追羚羊比较风光,可是……你,老爹,要是我不说,你不会知道,在我追羚羊的时候,我觉得羚羊也在追我。它们,就象我一样,一生在这颗星球的表面上游走着,也被什么东西追赶着,直到无路可逃……我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又觉得无能为力……你不会明白。”

    老爹愕然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向他敬了个礼,转身回营房了。

    营房里的兄弟都在有说有笑。因为下午的讲话一结束,我们的训练就结束了。以后,也许一生里就再也不会受到这么大的训练压力了。

    我也笑。也和他们大声说话,也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在军营里我的东西很少,除了几身军装,就我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了。对了,那两枚宝贝戒指,让我也用线缠了一下,挂在护身符边上,象是护身符长了两只小耳朵。

    也许,明天,我就可以把它正经地戴在手指上,也不会有人烦我!是的,集训结束了。

    下午,有一个规模不大的典礼,但却有直升机送来了一位将军。据说是总参特意派来的。

    那位将军叽叽歪歪说了大半天,才说完,简直要听得人们打哈欠。

    好不容易说完了,老爹站了起来,说:“我也说两句吧!”

    当然要说了。

    老爹一开口,先是把我们逗笑了。

    老爹说:“有一个老头,到药店里买药。伙计是个小伙子,问他:老大爷,你想买什么药?老头说:我要买伟哥!(大家一起奸笑)……小伙子就把伟哥拿了出来。老头说:小伙子请你把每颗伟哥分成四份,包好……小伙子一听,赶紧说:大爷,这伟哥不能分的,不然的话,就发挥不了作用了!老头叹了一口气说,嗳,小同专,你误会了,象我这样大的年纪,还有什么心思可想?我只不过想让自己在撒尿的时候,让那话儿稍稍伸出一点,不至于把裤男全淋湿了……”

    大家爆笑。边那位刚才还一脸无奈的将军,也笑了也来。

    老爹等大家的笑声稍停,指了指窗外,指了指我们的后方,接着说:“大家应该已经听说过我们将要面临着的任务!是的,是狙击列强们分裂我们伟大祖国的企图和试探!那些分裂主义的恐怖分子,只不过是帝国主义的无知走狗罢了!”

    大家都安静下来,刚才热闹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安静得能听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

    老爹继续说:“祖国虽大,我们却无路可退!如果我们今天退却,那么,明天,它们就会把我们的西部分裂出去,后天,它们就会把北部、南部、东部……一块一块地,从我们祖国母亲的怀抱里强抢过去!他们会永不停息地玩弄阴谋,把我们的祖国,分裂得支离破碎直到她化成尘埃!然后,我们的兄弟、姐妹、父母、妻儿会沦为他们所鄙视的奴隶,成为他们掌心里的玩物,把我们都变成失去尊严的小丑!到那时我们再奋起反击,所付出的代价,就会是今天猛烈狙击它们所付出代价的亿万倍。

    “是的,是啊,挺身而出,我们有许多人可能流血可能牺牲。如果现在转身就逃,逃得远远的,至少还能活下去。然后,年复一年,最后,会老得象我刚才提过的老头儿,直到寿终正寝。你们!我的兄弟!愿不愿意用这么多苟活的日子去换一个机会,就一个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今天,就在今天,我们就要站起来,拿起我们手里的枪,用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来捍卫我们祖国和人民的尊严,来捍卫我们伟大祖国的主权和领土完整!

    “这个机会那就是,我们现在站出来,告诉敌人,他们也许能夺走我们的生命,但是,他们再也不能随意伤害我们伟大的祖国的尊严!不仅如此,我们还要用手里的刺刀和子弹,沾着敌人的血和脑浆,向敌国传递一个信息,所有冒犯我们伟大祖国的小丑,都将付出代价!都将有来无回死无葬身之地!

    “兄弟们,你们愿意吗?”

    “愿意!”我大吼一声,要是在平常,一定可以声震四野,但今天,却被兄弟们的齐声怒吼声融合了。

    老爹欣慰地笑了,马上,又严肃起来,接着说:“对于我们来说,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也是一场艰苦的战争。但我们都将有荣幸,去英勇并且骄傲地为了我们最伟大的祖国作战。在训练场上,你们是共和国最不平凡的一群,彼此紧密相连,团结协作!这样的情谊也必然在今后的战斗中,得以添光加彩!

    “我们将更象兄弟一样,共同使用伪装掩体,在最需要的时刻彼此互相救助扶持,我们共同浴血,共同面对死亡,一同接受光荣的磨难。从今天开始,到世界末日,我们永远会被共和国铭记,我们,只有我们,是幸运的少数!最后,我想说的是,虽然你们叫我老爹,但,你们是与我一起浴血的兄弟,我永远都会为能够与你们每一位兄弟一起服役而感到骄傲!”

waqqwqk 2008-1-24 20:41

正文2 328 捕食者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也许,再过一万亿年,无论科技如何发展,人对于环境,仍然是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就是某人要是有了几个小钱,难免会自我膨胀一下。但一旦生了点小病,躺在病床上,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如此的脆弱。

    当我躺在这个说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国家的小山谷里的时候,心里变得空空的。也许,下一刻,我就成了……

    我们是乘着月色昏暗的时候,摸进这条长约五十公里的山谷中段的。据说,敌人的阵地,构筑在离我们阵地三公里之外。

    虽然,我们看不到敌人,有着先进的夜视仪器,但隔着很远的距离,他们一样,不容易在月黑之夜,发现我们。我半躺在掩体里。

    这块掩体,在一块大石头之后,是上一班在这里蹲守的一个兄弟把我们引导过来的。石头下面已经被挖空了,可以在石头下面,通过缝隙向远处看什么东西……看来,已经有许多兄弟在这里受它的庇护。从这个掩体出去,方圆十几公里的山谷,我们已经在作战室的沙盘上,反复地熟悉过了。还看了十几遍地形的录像,不仅如此,敌人可能出现的位置,在地图上都标得一清二楚——甚至,连几点钟,空气的湿度会是多少,地热的扰流会对子弹飞行有多大影响,在哪个时刻,会有什么样的风,风向,风速什么的,我们都记得清楚。简单点说吧,这不太象是狙击。倒是象是在打靶子,在打一场有耐心的消耗战!只要一有人忍不住,要在某个位置一冒个头,假设他冒这一下头的时间超过二秒钟。那他的命,就全由上帝的脸色来决定了。要是超过三秒钟,那他的天灵盖百分之百会被一颗子弹掀翻掉,然后,红白相间的脑浆洒落一地。

    当然,这只是我的想像。我还没有亲自,用子弹掀开过谁的天灵盖。

    我希望吗?

    我也说不清楚。

    离我三四米远的一个伪装掩体里。睡着的是老爹,他本来不应该来的。他应该休假了!但他这一次,非要来值一次班不可。

    他曾经开玩笑的说:“小子,我就跟着你,你可要为我这条老命负责。”

    我满口答应。

    话虽如此,但到战场上,任谁,都只能自求多福了。而且,象他这们的老兵油子,可能,更能给我关照。他睡昨很香,丝毫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情。八成的伤亡比率?他一点都不担心?

    而我,第一次睡在了真实的伪装掩体时在,怎么也睡不着。这时候,我已经戴了两枚戒指,和护身符配合,把自己伪装成了一块石头——这个破荒山,也没有别的什么好作参照去伪装了。即使如此,也让我信心百倍!

    睡不着,我就把握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等到了下半夜,听到除了把风的兄弟还在警觉地乱转着他的头之外,二公里的范围内,再没有其他比老鼠再大一点的生物了。

    我又开始在反复地想自己的任务。

    一般地说,最远的狙击枪的射程,是二千米左右。比如说,我身边的这支V-94射程能达到二千米。但一般人也不大用它去杀人的。动静太大,声音太响!太过招摇了。太容易惹鬼上身了!

    老爹说,安排我用它,主要是来对付敌人的无人机的!

    无人机是个讨厌的东西!兄弟们恨得咬牙,但没有办法。因为,我们的任务,绝对是低烈度的隐藏性的冲突,不能用大口径的武器。所以,我们也不出去导弹或者战机,而敌人,无人机也只是侦察一下,从来不参与攻击。

    尽管如此,敌人也是占尽了情报的优势——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我们的兄弟,伤亡率达到八成了。我们是在不平等的规则下与敌人作战的。但没有哪位兄弟退缩过!

    老爹说,上个月,另外一支专搞敌后渗透的特种部队突袭了敌人的基地,破坏了敌人的无人机平台,毁了三架无人机,还带回了一个做研究……所以,这一个多月时间,兄弟们在这块河谷的胜率明显超过了对手!……

    既然是安排我对付无人机,所以,弹匣里有三颗子弹是高爆弹,后面两颗,才是12。7SN狙击子弹——自己保命的。这种狙击子弹,全是从黑市上买来的,贵得要命!经过两个月的训练消耗,已经剩下不多了。

    我看过那种无人机的模型。据技术人员介绍说,这玩意除了主梁外,几乎全部采用了石墨合成材料,并且对发动机出气口和卫星通信天线作了特殊设计,飞行高度在300米以上,人耳听不见;在900米以时,肉眼是看不见的。它采用限制红外光反射技术,雷达反射面也特别小,特别是它是采用充电表面涂层具有变色的特征:从地面向上看,无人机具有与天空一样的颜色;从空中往下看,无人机呈现与大地一样的颜色。

    其实,我更感兴趣的是,它的翼展将近十五米,机身长八九米,但最高时速却只有二百多公里,而正常巡航时速,只有一百二三十公里——这就和小汽车跑得差不多快嘛!

    这么大一家伙,跑得这么慢——所以,我很有信心的。

    关键的问题是高度。

    我估计,它会在一千至二千米的高度上飞行。哼,要真是这样,只要它来了,我就绝对不会放过它!我反复想着细节,总是觉得自己想得还不够周全似的。我想把这中间的问题找出来,但怎么想,似乎,我已经都考虑到了……就这样,兴奋得快到天亮,才合着眼睛睡了几小时。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仍然静悄悄的。仿佛是死亡之地。

    当然不会有早餐送过来。用的是狙击手的干粮,喝的是果汁。还算不错,我挺满意的。用了早餐,想方便的时候,用眼睛一扫,就找到了他们说的“茅房”了,在一丛灌木之中,果然是个好去处……消受一下!

    回来时,老爹已经在我的掩体里了。

    “小子,昨晚睡得好么?”老爹问我。

    “还行!”我说“你为什么睡得那么香?你不怕自己打鼾吗?”

    老爹笑了笑,指了指脚下,说:“我是干什么的?你也不想一想。告诉你吧,这掩体的第一锹土,就是我挖的!”

    这我确实不知道。于是问:“老爹,你在这里呆了多少年了?每次进这掩体,是不是和回家的感觉差不多?”“回家?”老爹轻轻地笑了一笑,说:“对,确实有回家的感觉!我在这掩体里的时间,加起来,应该有十年了吧!这掩体是十六年前挖的!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我真的敬佩死老爹了。但我还是要问一问他:“老爹,离死神这么近,你害怕吗?”

    老爹呵呵一笑,说:“人嘛,对未知的东西,都会害怕,不管是死亡,还是荣耀!而我,在这个掩体里的时候,一切将要发生的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已知的,所有的结局,你想一想,我花了十多年时间了,我早就想得一清二楚了!我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且,一想到自己有机会,报效自己伟大的祖国,我就都敢去做,我就不再恐惧,在需要我举起枪的时候,我就觉得炎黄的列祖列宗,都和我站在一起!真的,我就特别的自信——我不会再让他们蒙羞!”

    我以里一热。我知道,老爹,是在指导我。

    老爹装作没有看见我的感动,却对我说:“今天,等一会儿,鬼子们的无人机,估计会在光线稍好一点的时候,在我们的头顶上过几遍,这就是他们的办法——操,仗着技术优势,欺负我们。你,要是它来的放在,你把它给我揍下来!”

    我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天空。今天是个晴天,高原上的天空,蓝得要命!

    老爹也看了看蓝得要命的天空,缓缓地说:“要是今天能把天上飞的那破东西揍下来,我可以先借你免死金牌……”

    我一愕,不知道自己是喜还是……

    老爹叹了一口气,说:“但有条件……”

    我犹豫地点了点头。老爹看着我的眼睛说:“钱云那丫头,我已经托人问过了,也还不算坏。至少,没有什么案底……所以,事实上,你可能确实做错了,她又不能选择出生在哪里……钱云那个哥哥,也已经让抓了起来了。这世界上,她一家人,也就只有她一个人还暂时没事……不过,我的免死金牌,只能借给你用来救钱云的母亲,其他的人不行——这是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在今后的任务里,不管如何,你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是断了胳膊腿的,也要活着坚持下来!第三个条件,让我们头顶上的天空,干净一点!”

    我点了点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个突然来到的事情。

    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至少,送了一条人命给钱云。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幸运。我不仅能部分地履行了自己的承诺,而且,还有机会,和最顶尖的高手一起,报效自己的国家。

    幸运的事情,不仅这么多,由于心情好(心情好的时候能力好),我已经隐约感觉到,远处的天空时在,似乎有我想找的东西,正在慢慢地接近我们。

    我闭上眼睛,运动自己的灵力,慢慢地捕捉着一点点胸前护身符传递的信息。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想说什么,他一定以为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了。

    我举手示意他安静,一边慢慢躺下,一边把放在地上的枪举起来,对着天空。枪口不住地摆动着,想找到它的目标。

    老爹愣住了,轮到他在一边不知所措了!

    我小声对他说:“回到你的掩体里去!”是的,我需要安静的环境,这样让我的精力更集中。

    老爹立刻无声无息地退走了。他已经相信我的感觉了,自从他见过我躲子弹。

    走的时候,他回过头来关照我要小心,还让我的身体,不要抬过高!

    我知道!

    我集中精力,在感觉里,盯上了那正象幽灵一样飞过来的无人机。还好,它大约没有考虑到被狙击的情况,所以,飞行的高度,只有一千一百米左右。虽然一般人借助仪器也不一定看到它,但它,在我的头脑里,就象在眼前一样。战机会稍纵即逝。因为无人机的时速大约有一百三十公里,从我隐约的感觉到它,再能捉住它的影像,再到它真正地飞越我们的头顶,也就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我的枪口,瞄准的是它的前机翼那一条线。中、左、右,每隔一秒各一枪。我已经在心把这开枪的动作,预演了几十次。

    在开枪前的十秒时间里,我又改变了主意,决定立刻开枪——要是打不中它的话,我就再开两枪,把那两粒SN也喂给这只恶鸟!

    这个决定很英明。

    等我前三枪子弹打完了以后,那只该死的恶鸟仍然向我的头顶飞掠过来。

    那三声震彻山谷的枪声回响还没有散去,没有一丝的犹豫,我不再去瞄准机腹,而是把最后两颗子弹,向那天空飞过来的无人机的左翼,射了出去。

    打中了!还是SN比较精确!我仿佛看见那只破飞机左翼已折断,正在天上划着奇怪的抛物线,向我们掩体的后方落了下来。

    我抬头,心里仍然在不安着,虽然我知道自己打中了它。

    慢慢的,肉眼终于看到了那家伙,正打着滚儿栽了下来。

    我终于情不自禁地从掩体里一跃而起!

    “我打中了!”我快乐地嚎叫着!

    还没有听到兄弟们的回应,忽然,一种彻骨的寒气,向我的躯休射了过来。我本能地一扭躯体。顿时,觉得一股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冲力,把自己从地上带走,在空气里飞了三米远,然后,重重地砸在一块石头上。

    我的意识还没有从刚才的兴奋里消散。

    我圆睁着自己的双眼,再也看不到那架坠落的飞机,只看到自己的血,已经把整块石头都染红了……

waqqwqk 2008-1-24 20:42

正文2 329 死神交臂

    一种怪异的感觉,象不是从自己的心灵里升起一样,而是从笼罩在四周的一团淡淡的光晕或者是雾气里得来,一切变得模糊,又清楚,象是上了一层油彩,又宛若是隔着毛玻璃,看到了浴室里热气腾腾的人影一样。

    我能感觉到自己轻松地躺在石头上,似乎是躺在别人的湿答答的鲜血上一样,而且,我还能感觉到有一只手,正把我从那块大石头上,向上拉,慢慢地拉到了我刚才的掩体里。留下一路的鲜血的痕迹。

    没有声音,什么也听不到,光线乱七八糟,却又绚丽多彩。

    然后,猛然之间,神识从刚才模糊的光晕里,一下又回到了躯体中间去了。

    听到了老爹低沉而急切的叫喊,然后,看到了自己的上衣已经被撕开,老爹的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那里,有着鲜血,仍然在慢慢地溢出来。

    “我伤得重吗?”忽然觉得很累,以至于自己不想多看一眼自己的伤口。但我立刻又知道自己说的话,老爹肯定没有听到,因为我只不过是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嘴皮子而已,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我咳了一声,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周围,立刻被新鲜的血液浸润着。

    “别动!别大声说话,更别大声咳!痛吗?孩子。”老爹问我。

    他不问倒是好,一问之下,一种惊心的疼痛,刹时之间,打败了我躯体之中的每一根感觉神经。要不是老爹让我别大声说话,我肯定会象杀猪一样的嚎叫出来。

    “好……痛呀!!”我呻吟了一声。

    老爹用膝盖压住了我的伤口,从急救包里拿出吗啡,扎了一支。见我还扭曲着脸,跟着,在伤口的另外一边,又扎了一支。

    几秒过后,吗啡发挥了作用,不再痛了。让我能集中精力去看我的伤了。

    在我的胸口,心脏的正上方。裂开了一个三四毫米深的口子——要是再深一点,估计心脏就保不住了,那就谁也救不了我了——肯定要去见上帝了。

    “老爹,谁他妈开枪射我的,让兄弟们替我报仇呀!还射得真他妈准,专射心脏。真够毒的!”我轻声说。

    “还找不到敌人的藏身地……不过这一枪射偏了。没有打中你,不过,却从侧面,射穿了你的防弹衣!防弹钢板让射碎了,是防弹钢板的碎片把你划伤的!你的伤口,不算轻,但并不是太严重,只是皮外伤。只要血止住,就不会有大问题……你晕过去,主要是子弹的冲击波的原因。”老爹安慰我说。

    “哦?操,原来是防弹衣害了我!”我喃喃地说。

    “要是这大口径的狙击子弹射中了,还不把你分成两块才怪!也不知道是你小子运气,还是活该倒霉。这子弹穿防弹衣的时候,肯定是把它大部分的动能,通过防弹衣传递给了你小子了!幸好我们的防弹衣不是太结实,让射穿了!不然,就是这子弹的冲力,说不定也能要你的命!”老爹解释说。

    我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扔在一边沾满了鲜血的防弹衣,不由得有些后怕。

    “老爹,原来,弹衣没有用!”我问道。

    老爹点了点头,说:“你没有发现我没有穿吗?高手过招,大部份是一枪暴头!哪里容你伤了手脚,然后回去养伤后回来复仇再战?而且,象我们这种狙击战,就我们配发的防弹衣,根本挡不住这些最顶尖专业的狙击弹!只能让我们行动不便!”

    我本来以为,象我们这样趴在这里瞄准,穿避弹衣是最合适的,没有想到,自己原来犯了个错误。

    原来,避弹衣根本就不适合我们穿,特别是不适合我穿。

    我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我明明感觉到我打中了鬼子的无人机,却仍然觉得不安的原因了——那是自己对危险的一种本能的担心。

    但等到看见那鬼子的无人机堕落的时候,一时得意,竟然忘记了安全问题——我太过自信了——可能真的有我感觉不到的对手,一个高人,逃过了我灵力的搜索,在不太远处,狙击了我一下。

    幸好,在被击中的一瞬间,我扭了一下躯体,结果……你们都知道了,我现在躺在这里!

    要是我不穿避弹衣,其实也不会有事情,顶多子弹会在我衣服上留下一个洞!我穿了它,反而,受了它的负累!子弹当然是贴身飞过了,所以,结果撕碎了防弹衣——接着,我受伤。

    我发誓,再也不穿这东西了!

    “血止住了吗?”我问老爹。

    老爹说:“似乎,快了!”

    “快了?”我已经让血流得头晕了!我慢慢地抬起手来,聚了半天的真气,才出手,封了伤口边上的几个穴道。这样,血才止住。

    老爹很兴致地看着我,说:“看不出来,还有这一手!刚才怎么不自救呢?”

    我有气无力地解释说:“刚才,魂都让那个该死的子弹冲击波给震荡出来了,哪里有心思自救呀!弱智了很久才想起来的。而且,手上的力气也是要慢慢才恢复的。”

    老爹看了看我,说:“你有脸色有点苍白,你是A型血吗?要是的话,我给你输一点。”

    我摇了摇头,谢了他:“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要是我挂了……”

    老爹一点没有因为我受了伤就可怜我,甩手给了我一巴掌,说:“你小子,给我挺住!想死?门都没有!你刚才答应我的三个条件时在,第二条是不许死!你不记得了?以后都甭提这事,听到了没有?”

    我记得。没有想到,这么快就生效了。

    “但我还没有借你的免死金牌呀!”我不甘心地说。

    “我早知道你会答应!这事情,我已经让人去办了!而且,这事情说到底,不那么光彩,所以,我没打算让你小子去办!估计,钱云她妈,用不了几天,就能放出来了。另外,胡富贵会设法通知钱云,让她与她母亲团聚的……”老爹淡淡的说。

    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了。这个老爹……

    我让老爹用消毒水,清洗了一下我的伤口,然后,简单包扎了一下——我可不希望他知道我的伤口愈合的速度也奇的快!

    等平静下来之后,我问老爹,那个射了我一枪的家伙找到了没有。

    老爹仍然摇头。

    这是个极大的危险!

    我看了看老爹说:“我们这个堡垒,从你挖第一锹土,到现在,已经十六年了,再SB的敌人,也知道要盯死这些狙击点!你把我派在这里,真的指望我能躲子弹,是吧?”

    老爹笑了笑说:“别忘记了,你是怎么混进我们队伍里的!要是你不能,那我白养你了?难道我们白升你做上尉?”

    我满不在乎地说:“我才不稀罕这什么上尉呢!”

    老爹利诱道:“好好干,我给你加一道杠!”

    “哦?让我做上校?”我马上接口说。

    “做梦!你小子也太贪心了吧!”老爹说:“过两三个月,我给你报个立功,看看能不能让你升成少校!”

    我真不在乎自己是什么。何况,做个狙击手,要这军衔做什么?

    老爹解释说:“当然重要了!个人利益就不说吧,单说要是真打起仗来,要是有个中校过来,非要你听他指挥,那你就得听他的!可是,要是你在执行任务,那岂不是坏了事情?相反,要是来了个中尉,要是他没有什么大事,你反过来可以要求他帮你完成任务!所以,当然是军衔越高越好!”

    我明白了。要是好,那我就要吧。

    我问老爹,好好干是什么意思?杀人指标?

    老爹说:把我们头顶天空给扫清了,再做掉鬼子十个狙击手,他就给我报功!长一级军衔。

    我再问,要是我做了鬼子二十个狙击手,是不是会让我升两级?

    老爹说,你不要太贪心!

    我接着问,要是宰了五十个鬼子,那是不是还有其他说法,能不能升我上校或者大校?

    老爹摇了摇头,说:“那可不行,也不能太离奇!”

    我说:“那好吧,我杀它二十个鬼子,你给我升中校!”

    老爹无精打采的说:“再说吧!”

    当然,我们这样说得唾味星乱飞,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我们连是不是能撤得下去都难说!

    那个该死的鬼子狙击手,躲在什么地方,我们一直探不到!

    等到精力稍稍提升了一些之后,我不住地用灵力,去探寻刚才向我射击的那一个方位上的每一寸土地。

    在我虚弱的时候,灵力反而会更强一点,这也是我的一个秘密。但结果仍然与昨天夜里的搜寻结果一样,仍然是一无所获。我根本就感觉不到,在这方圆一二公里的山地里,除了我们几位兄弟外,还有其他什么大一点的生物的存在。

    我相信自己的这种屡试一爽的感觉。

    所以,现在的状况,让我不禁担忧起来。

    是什么样的高手,能无声无息地来,却又无声无息地走呢?

waqqwqk 2008-1-24 20:42

正文2 330 屠杀

    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第一次出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让人压制在掩体内。兄弟们时不时的在送话器里骂一句。

    我虽然受了伤,却也击落了一架无人机,总体上,还是赚了!但流了那么多血,估计要许多天才能补回来。

    老爹一再压制大家,让所有人老实地呆在掩体内,谁也不许露头出来。

    老爹自己曾经非常小心地举起一个伪装成射手的敌人,慢慢放以掩体的射击位置上。那个假军偶手里拿着的是把真的狙击枪,看起来简直天衣无缝。

    便只过了六秒钟之后,那个完美的军偶,被一枪击中,脑袋都找不到了。

    看得我心都发凉。

    那个狙击手还在!而且大体的位置我们也知道了。在离我们约一千八百米远的地方。离鬼子的阵地,只有一千二百米远。所以,那个鬼子狙击手的阵地,应该算是鬼子的前沿阵地了!奇怪的是,上一班的兄弟,没有人提起琮这个点。

    要是有火炮支援的话,我们非用炮火把那个龟孙撕成碎片不可——我哼哼叽叽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谁知就惹来了老爹的一顿猛熊。

    “你要尊重对手!知道吗!要是可以用炮火,难道鬼子不能用炮火把我们撕成肉沫?”老爹没好气地说。看得出来,他也是火大。

    我不吱声。

    但老爹并不饶我,说:“刚才,要不是看你受了伤,流了一大滩血,我非揍你一顿不可!谁让你跳出来的?你把鬼子当成什么了?你视敌人如无物!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世界上最顶尖的高手,一小半都会来这条山谷!你以为就你最强?哼,不尊重对手。就是作贱你自己!你再强,不过只是一枪致命,但这也是顶点了!队里的任何一位兄弟都能做到,而且,我们的敌人也一样能做得十全十美!”

    我心里想,我还是有点特别。要是别人象我一样强,怎么不见他们把无人机给揍下来?

    老爹手一伸,给我头上就来了一下说:“还不服气是不是?有种,你现在就出去把那家伙给宰了!”

    我一冲动,就要翻身起来,还没有翻过身来,头脑勺又受了一巴掌。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老爹气极败坏地说:“你想死?那也得等晚上!……”

    是的,晚上的时候,要比白天的情况好很多。至少,在距离上,如果,我要是冲向那个狙击手的埋伏点上,会受到来自鬼子后面阵地上狙击。晚上的时候,危险要小得多了!

    老爹打开地图。开始和我研究起来。

    按道理说,如果有狙击手的话,一般不会只有一个,至少应该有两个,正常情况下,它们会有五六个人地一个小队。比如说,我们现在埋伏在附近的兄弟,就有十五个人,长短家伙,一样不少。就算有一个连的敌人冲过来,估计我们也能应付一阵子!

    敌人也应该不会太次——尊重对手,我开始学着这一点了。

    老爹看了半天地图,说:“你说说!“我想了想,把敌人可能埋伏的几个点标了,指了出来。不错,根据地图和我们以前看过的地形影像资料,那一片地方,至少有十几个点上,对鬼子来说是非常有利的设伏点(对我们来说却根本没有用),易守难攻。就象我们现在栖身的这个掩体一样。

    至于怎么攻,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我假设了一下,说:“也许,我们可以剩着黑,从鬼子身后插过去……““放P!”话还没有说完,就让老爹臭骂了几句:“从鬼子后面,你说的容易,要是让鬼子发觉了,那还有命?那为是让我们自己找坟地吗?那一千二百米的距离,一分两半,才六百米,鬼子从两边,最顶尖的狙击手一齐开火……”

    我第一次看到老爹这么大的火气。

    是的,让人压制了六七个小时没法抬头,确实让人不够愉快——就连方便,都极不方便……不雅的事情就不多说了。真不知道当年志愿军在坑道里是怎么过的。

    老爹反复看着地图。

    我也不敢说自己的馊主意了,心里却暗暗地打主意,要多看看现代的兵法书。

    另外,就是缓缓地运气治疗自己的伤口。等到天黑的时候,经过十几小时的治疗,估计我的伤口也好了。但我又不方便把绷带打开看个究竟,只好用手压了压,已经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也不知道老爹到底想好了进攻的方案没有。

    虽然我的进攻构想让老爹骂了个狗血喷头,但我还是不服气——凭什么,以势压人。一切皆有可能嘛!要是老爹觉得我寻个迂回穿插的办法不可行,那敌人也会那样想。那么,他们就会放松警觉。

    另外,对于大鸟来说,距离并不是问题。所以,要是穿插的话,只要靠近一千八百米的那条线就行了!要是我们离鬼子的主阵地一千米,而离它们的前沿阵地二百米的话,那其实和从正面进攻并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地形更有利之外。

    但我也承认,我是个军事上的外行,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确实会有许多因素是我考虑不到的。

    所以,既然我只是执行命令的人,那谋划的事情我就不用管了!而且,我受了伤,估计也不会让我去冲,所以,我今后一断时间就是静养,另外,就是和兄弟们学着怎么打仗了。我想起赵飞虎来,他现在是我们特别行动小组的副组长,他可是军校的高材生呀。我要找机会多和他在一起学一学。

    等到天完全黑定之后。气氛又紧张,又有种奇怪的轻松。

    几个当头的兄弟,小心地后撤,聚到了一个岩洞里——我也跟着老爹一起后撤了,伤员嘛。

    在山洞里,他们一起讨论了半天,多少种方法都说过了,但仍然没有一个大家都信服的方案。

    达不成一致,那就不行动。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不肓动,那也是没有问题的。顶多不象我打中了无人机那样的嚣张就行了。

    我在稍后面的一处“豪华”掩体的大床上,美美地休息了大半夜,到天快亮的时候,老爹才叫梗,问我行不行?

    行!当然行!只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多一人支持,大家活下来的机会就要多很多。这种同生共死一起浴血的道理,谁都知道——我也不希望哪位兄弟受了点皮外伤就躺在后面睡大觉。

    今天换了一个阵地。这个阵地也是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不过,这个阵地要稍后一点,而且,难得的是,这一个岩洞,出口不太大,而且隐蔽,估计出口处的那块石头是后搬来的。但经过许多年,已经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了——不过,这么多年了,这种固定的狙击点,鬼子一定也是了然于心。

    本来以为今天会是一个压抑而沉闷的一天,所以,我特别找了几本书带上。等到我需要找书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我的这些兄弟们不管是谁,包里都有那么一大堆军事理论的书。我选了五本,一本关于超限战的,一本是特种作战的,还有两本游击战的研究,连一位兄弟在军校时关于游击战的笔记,也让我借来看。

    那本特种作战的书在晨光里刚看完,就又有感觉了——KAO!鬼子就是有钱,昨天刚让我们打了一架无人机下来,今天,还是派了一个来。

    但飞机的飞行高度,却明显的高了,估计没有二千米,也有一千八九。

    我有点担心——我倒是能捕捉到它,它那隐形设计,对我的特殊的能力来说,并没有防范的效果,但我手里的大鸟,能行吗?二千米,已经算是一个非常远的距离了。

    要是再有大一点口径的家伙,也许会更好一点。

    我压低身子,再也不敢嚣张了。举着枪,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我是在故弄玄虚。好在我不是在表演,我是要把那该死的无人间谍机揍下来!

    经过对昨天那摔坏的无人机的实物分析,我已经知道,只要我两枪击中它的侧相距不远的地方,基本上,那侧翼非折断不可!所以,我仍然瞄准左侧翼与机身连接的地方。

    枪声震动四野。

    五粒子弹打完,我马上换了个弹匣,一刻不停地把新弹匣的子弹也送一上天空——隔得越远,我就越没有把握,毕竟,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我只是人,而不是神,我需要和数量来保证质量!

    过了几分钟,我笑了。

    一架无人机,在天空打着滚,落向我们的后方。

    我得意地笑着,真让人遗憾,要是有个倩女过来献个吻,那多浪漫呀!

    我缩进山洞里,开始看那本超限战……

    等我把那两本游击战的书也看完,正打开兄弟的课堂笔记准备欣赏的时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在心灵里浮现——今天鬼子怎么了?难道它们又送来了一架无人机?它们到底准备了多少架?

    我把书放到一边,滑出山洞。架好枪,非常的熟练,简直已经轻车熟路了!

    等飞机飞得稍近的时候,我感觉到它竟然没有飞得太高,只有一千五六百米的高度吧。

    不用迟疑,甚至连仔细瞄准都不需要了。

    我提前开枪,打完子弹,换弹匣,然后,再开枪,再换樟匣——等它飞临我们的头顶上的时候,我已经开了十五枪!

    老爹在不远处的掩体时在,捂着耳朵,又痛苦又兴奋地看着天空,等着无人机的抛物线。

    过了半分钟,果然,又一架无人机,在天空跳着舞,冲了下来。

    退进了山洞,我喝了点果汁,自己为自己庆贺一下,我有点疑惑——鬼子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我打靶子玩吗?

    过了还不到半小时,我借的那本课堂笔记还没有看完,另外一架鬼子的无人机,又飞了过来。

    靠,有钱了不起呀?

    奇怪的是这架飞机飞得更低,才八九百米。

    所以,我更不费力地把它给揍了下来。

    简直跟玩射击游戏差不多,要不是我的大鸟的叫声特别地大和硝烟味道难闻之外。

    不安的感觉更盛了!

    鬼子到底要做什么?这么不惜血本?

    正在瞎猜的时候,老爹摸进了山洞。

    “好小子,真没看错你!我回去就让他们给你报个三等功。晋少校军衔!”老爹笑着说。

    “别哄人了!”我头也不抬,继续看那本笔记。那个军校的教授关于游击战的东西,讲得真精彩,比那两本破书,要实在有趣得多了。

    “走,换一个阵地!”老爹拉我。

    “大白天,换阵地不危险吗?”我问道。

    老爹得意地说:“我有的是办法。”

    向山洞的深处走了一段路。打开手电,推开一个大石头,露出一个不大的小洞,黑乎乎的。

    “钻进去!”老爹说。

    “这个……不会有蛇吧?”我担心地说。

    “有吗?要是有,中午,我们就有好吃的了!”老爹说。

    “你老人家先请……”我说。

    老爹也不计较,果然就先钻进了山洞。

    山洞很狭小。只容一个人进出。我一边爬一边想,要是那边,也有个人爬过,那要是正好爬到一半,那可就惨了。再一想自己只是上尉的军衔,估计,任哪个兄弟从那个方向上爬过来,都是我先退出去。所以,这些狗屁军衔呀,职务呀什么地,就象钱,你可以BS它们,但有了它们,绝对会给你带来非常大的便利。

    爬了半个多小时,才爬到了头。身上的衣服都让山洞里的潮气给打湿了。赶紧打开背包,让我借的书透口气,把潮气散了——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嘛。

    出去一打量。嗯,这个阵地,在沙盘上是什么位置,我也是见过的,这个阵地,和其他阵地比,更靠后,连昨天狙击我的大鸟,估计也咬不到了——老爹把我带到这来,简直就是在让我休整。而且,也知道附近什么地形。就象玩电脑游戏,打开地图一看,哦,这一张地图我也玩过,顿时,心里先有底了。

    “老爹,鬼子要做什么?这么急地连派了三架无人机过来?”我问。

    老爹想了想,说:“也许,今天……也许会是明天,估计要恐怖分子要过境。也有可能,是它们对你感兴趣,想抓拍一下你的图像。其实,象我们这些老兵,图像他们是有的,而且,他们会记录我们的狙击习惯。鬼子不仅前线有狙击手,后方还有后勤人员替它们分析。他们知道在和具体哪一个狙击手对阵……确实很可怕。”

    “我们的支持呢?”我不甘心地问。

    “我们穷嘛,只有兄弟们相互支持一下。其他的,只好自己克服一下。发扬刺刀见红的优良传统……”老爹说起来,明显地中气不足了。

    正午的太阳。热哄哄地晒在身上。我们躺在那坐灌木丛时在,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不再说话。

    一个国家是否强大,军人的感觉是最深的。

    过了一会儿,送话器里传来警戒的声音。

    我和老爹慢慢地进入狙击阵地。

    远处,走过来一大群衣冠不整的游民,甚至还赶着羊群。

    “怎么办?”我问老爹。

    “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武器,要是没有话,让我们后面的特情队捉住他们审问就行了。”老爹似乎自言自语。

    狙击镜里,是几十张一脸横肉的脸。

    我灵机一动,对老爹说:“等到他们走到昨天那鬼子狙击手埋伏的地方的时候,我冲过去,把那几个家伙给翻出来……”

    “简直是送死!”老爹骂道:“你小子什么时候能不说这些外行的话丢我的人行不行?要是你在埋伏,你会让人冲到你面前吗?”

    我心里想了想,也是,不仅不会让人冲到面前,在一千五百米外,我能在三秒内要他的命,不管他如何S型躲闪什么的,只要他冲过来!他就死定了。

    老爹用镜子看了半天,打不定主意。

    “干不干掉他们?”我忍不住问。心里想,这些家伙几乎可以肯定是恐怖份子,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老爹不理我,又看了一会儿,那一群人,只离我们三四里路了。

    “他们有枪!”我说:“你注意,他们衣服里,在走动的时候,会突起,我估计是AK74吧。”

    老爹点了点头,把他自己的小口径狙击枪给了我,然后,在送话器里命令所有的人警戒!射击任务由“大鸟人”一人完成!(KAO!大鸟人就是我。)

    接下来,他单独命令我:射羊群,一只也不留!如果那些人掏枪还击,而且,姿势是受过训练的,那就杀光他们,另外,要注意鬼子的狙击手!

    我领受了命令,端走枪,还没有瞄准,感觉有些不以,再一看,老爹早就钻到山洞里去了。

    我哭笑不得,真是受不了他。

    和我的那支大鸟比,这种小口径,简直就象纸做的玩具那样轻巧。

    等到进入射程,我手指轻轻一动,一颗子弹射了出去,枪声哑哑的,几乎没有硝烟,后座力也象少女的拳头一样!和我的大鸟比,简直就是绿色环保!我真后悔,当初没有选择它。

    今天的那只山头头向甩,飞了起来,然后,羊群心慌地散开。

    我的枪欢快地跳动着,象撒娇的少女,不住地拨动着身子。

    一只又一只山羊倒下去。

    山谷里乱成一团。终于,一个恐怖分子忍不住拨出了枪,向我的方向,扫射过来一串子弹。

    我笑了,虽然他的姿势是专业的,但要是他这样都能打死人,那还要我们狙击手做什么?

    我枪口稍稍移了一下,枪声再响时,山谷里多了一声嚎叫,那个家伙枪已脱手!我丝毫不犹豫地在他的右胸口,大约是肝脏的位置上,钉了一颗子弹。他撑不了多久,但,那种子弹穿胸的剧痛,所引发的嚎叫,却会在他死前,一直让其他人惊心。

    果然,其他恐怖分子纷纷拨出枪,一齐向我藏身的地方开火。

    在战场上,象他们这种枪,在这么远的距离上开火,起的是火力压制作用,简单说吧,是吓唬人的!只是你运气不是太坏,象他们这种开枪方式,不太容易击中对手。在战场上,可怕的是狙击手的子弹,还有,就是炮弹与其他炸弹或者手雷之类的弹片!

    所以,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不换阵地,只是冷静地开始杀人。

    真是一场屠杀。

    我不再需要嚎叫,反而,需要安静一点。

    所以,下面死的恐怖份子,几乎都是让我一枪爆了头。冲得最快的,也死得最快。

    我换了四次弹匣之后,山谷里就只有我的枪声在有节奏地响着。

    象是另外一个灵魂在支配着我。

    我极其的冷静。

    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我能感觉到他们被子弹击中的那一瞬间的惊愕与痛苦,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惊慌,我也能感觉到他们的懦弱……

    他们忽而冲锋,忽而败退。但这都不影响我冷静高效地射击。

    彻头彻尾的一声屠杀!

    连羊群,我也没有放过一只。

    等到安静下来之后,我长长地喘了一口气,趴在地上,半天没能抬起脸来。

    就象做梦一样。

    那些人,真的是我杀的吗?

    我真的连一只受伤的羊也没有放过还补了一枪吗?

    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地趴了半小时,我也不管老爹在我身边说什么,头也没有抬,我不敢看山谷里的任何东西,但我却能嗅到山谷里飘荡的血腥之气。

    慢慢地爬回山洞里,靠坐在洞壁。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泪流了下来……

waqqwqk 2008-1-24 20:42

正文2 331 离魂

    老爹跟了进来,踢了我一脚,说:“你小子,还会流驴尿嘛!也不害臊!”

    我不作声。

    以前看一本书上说,以色列的狙击手们训练的时候,要用南瓜或者什么的,一枪击中,然后,里面就流出什么来,时间长,就习惯了,习惯瞄准人的脑袋开枪,一枪命中后,丝毫不受影响地再接着向下一颗脑袋开枪。我看了后以为很有道理。

    后来又看到一本书上指出,上面的说法,纯粹是胡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任何生物,都只是一个小黑点儿,一枪击中,也就是那个点儿消失了!哪里能看到肝脑涂地的情景?这个说法可能更有道理。

    但我,却偏偏能看到!血肉横飞,碎骨四溅的图画,偏偏能听到那些人垂死时咽喉里咕噜一声叹息,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的喜怒哀乐………

    然后,枪响平息,硝烟散尽。

    尘归尘,土归土!

    活生生的生命,归于沉寂,用不了几天,这些无人收尸的躯壳,就会成为蛆虫们进进出出地乐园。

    可怜永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物伤其类!

    我知道,我并非定生定死的神灵,所以,鬼子可以把我的胸前撕开一条伤口!要是他们运气不坏,那他们也可以象我屠杀这些恐怖分子一样,用子弹轻松地掀开我的天灵盖。

    初次杀人的那种恐惧,宛若不是我在杀人,而是我一次次地被狙杀。

    在刚才的几分钟时间里,我宛若死了二十一次!!!

    要是我死了,那么,最想念我的人会是谁?谁会为我流泪?谁会对我朝思梦想?……

    要是我死了,那我所苟活的这些日月,到底有什么意义?

    “小子!你做得不错,简直太棒了,超乎想像……”老爹乐哈哈地在我身边说着。

    “……”我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的生命真的可以作为牺牲?

    或者,我活着,是为了死亡?

    为了别人开心?为了别人的救赎?

    为了正义,为了惩恶扬善?为了一个崇高的事业?

    为了爱情?为了浪漫?

    为了放纵,做一个人类躯壳的播种机?

    或者,象老爹说的那个买伟哥的老头一样,在日月地交替里消磨时光?

    要是我现在就死去,我甘心吗?

    ……

    谁能告诉我这生命的意义?

    “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我用手,捂着脸。小声说。

    老爹没有说话。他在我的身边,站了几分钟,慢慢地爬出了山洞。

    ………

    在傍晚的时候,我爬出山洞。天边的晚霞,如同火一样,但更象在地面上流淌过的鲜血。

    晚风轻轻地吹过来,空气里的血腥的味道,还没有散去。

    老爹向我点了点头。

    我慢慢地爬到他的身边。

    从两块石头之间的射孔向下看。那些尸体,仍然横七竖八地躺在山谷中。

    “老爹……”我低声叫了一声。

    “嗯。”老爹答应着,却没有看我。

    “你杀过人吗?多吗?”我问。

    “超出你的想像!”老爹只说了一句。

    “都是在这里?”我接着问。

    “不仅是这里。”老爹的语气平和,宛若是在说中餐的蔬菜饼味道里有着芹菜的味道。

    “这些死去的人,亡灵会来找我们算帐吗?你担不担心?”我半真半假地问。

    “活着的人,我们尚且不怕,我们又何惧死去的人?死人了不起吗?亡灵了不起吗?大不了,我们也死了,也做鬼!就是做了鬼,我们仍然会比他们更优秀!他们要是不怕麻烦,就尽管来吧!”老爹说得慢,却异常地沉稳与坚定。

    “你……你也认为人是有灵魂的,是么?”我小心地问。

    老爹点了点头,说:“我从小就知道。”

    “哦?”我配合着。

    老爹看了看我,想了想,翻转过身,眼睛看着天空。我也转过身,仰脸看着天空。

    天空里,除了西文一片腥红外,几乎再找不到其他的色彩,除了蓝。

    “在我小的时候,天空也是这样的蓝!”老爹说。

    我点了点头,似乎我童年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漂亮。

    老爹讲道:“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母亲……她已经过世了………她到田里做活的时候,就把我背着去。她做活的时候,就把我放到田头,让我自己玩耍。有一次,她做完活,我已经在田头睡着了。她就轻轻地把我抱回家,她担心把我吵醒了,她特别的爱我,想让我睡得香一点,连走路都慢慢的。

    “回到家以后,把我放在床上接着睡觉。

    “第二天,我仍然睡着,怎么摇也叫不醒。

    “我母亲慌了神,把我抱到十几里地外的小医院去看。医生说我正常。

    “第三天,我还是沉睡不醒。我的奶奶,去找了一个八十多岁的神婆来给我瞧瞧。

    “神婆说,这孩子的魂丢了!他是不是在野地里睡着了,让你们不声不响地抱回来的?

    “我母亲赶紧说是,把情况说了一遍。

    “神婆说,孩子的魂,贪玩。在睡觉的时候,魂离开身体,在周围玩。你们不声不响地把孩子抱回来,孩子的魂,找不到回家的路,就没有跟过来,所以,孩子就睡不醒!

    “家里人一听都慌了神。

    “神婆说,这很好办的。你们在天要黑但还没有黑透的时候,把孩子抱到他睡觉的地方,多喊几声,让他回家,然后,再一边喊一边抱孩子回家!孩子的魂就会跟过来。等天亮的时候,他就自己醒过来了…!

    “家里人照办,结果,我睡了整整三天以后,才清醒过来。

    “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父亲、我爷爷、我奶奶、我叔叔……我家里人就对我讲过这件事情。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有灵魂。”

    我听得出神。

    老爹讲完了就不说了。

    “那……”我提不出问题。我的灵魂,也曾经出窍过。所以,我也是相信的。

    过了一会儿,老爹说:“是的,任何人都有灵魂。我们有,敌人也有。要是天气阴沉的时候,或者有点小雨的夜里,你甚至能听到这山谷里若有若无的哭声!习惯就好了!”

    我的汗毛开始上竖,仿佛那些新鲜的亡灵,就在我身边,注视着我。

    “老爹,你一点也不害怕?”我声音都有点颤抖。虽然有点丢人,但不害怕才怪!

    “和我们的列祖列宗站在一起。我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许,偶尔,会有一点点不习惯,但一想到,我是在做我最渴望做的事情,而且,命运给我了这个难得的机会——自己是在为自己伟大的祖国奉献自己,一想到我伟大的祖国,我就什么也不害怕!”老爹淡淡地说。

    “列祖列宗?你能感觉到吗?”我问。

    “这个……”老爹沉呤了一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信仰,便受庇护!信得越深,得庇护就越厚!”

    “所以,你总是能全身而退,是不是?”我问他,语气真诚得无以复加。

    “可能吧!和我一起服役过的兄弟,还能在这里继续为祖国奉献的,已经没有几个了!只有我和少数几个人活了下来。你今天的问题,倒是让我相信,可能,真的是我的信仰,让我活下来。可能真的是,我们的列祖列宗在保佑我在庇护我!有信仰的人嘛,总是要活得长一点。”老爹也是若有所思。

    “灵魂、信仰……老爹,你觉得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再问他。

    “这……重要吗?”老爹疑惑地问:“……以前,我象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从来不想这些的。而且,你为什么不问一下,你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你花在这个问题上的时间消耗是不是有意义?另外,你希望的答案是什么?你能确定有答案会对事情的发展,对你的人生能起到什么积极的作用吗?”

    我愣了。…我光顾找到真相了,却不知道,可能就算我找到真相,仍然于事无补。就象我们小的时候,一心一意想要长大,象是在期盼天堂一样。

    但是,长大了又怎么样?除了更多的烦恼,除了更多的困惑,还有什么?欢乐总是与忧愁结伴而行,希望与迷惘也许天生就是姊妹!

    是呀,答案有两个,一个是没有意义,那就不用说了。另外一个是有意义,那么,就会有意义大小之分——要是意义小的话,那跟没有意义有什么区别?要是意义大的话,那又岂是我所能理解得了的?我现在只有二十多岁,也许,想这个问题真的太早了!

    老爹思索了半天,才接着说,有些表述,倒是和我想的差不多。

    “小何,你……有时候,想得太多了。本来,有思想是个好事情,但考虑过多,会让人忧郁!另外,想得过多,会妨碍你对自己生活的热爱!因为没有十全十美的生活,总会让你把生活里的不如人意的东西,一件件地从生活的阴暗角落里,翻出来…。这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会吸引人的注意力!

    “生命有什么意义?有吗?人,有时候,就是自己想要成为的东西!是自己行动的总和。也许,这才是生命的意义吧!

    “做事情总是专心一意!爱自己的一切!也许,这会让生命更有意义吧!

    “就象我们做狙击手,既然做了,那就爱上狙击手这个职业吧!做最好的!杀人时毫不手软!只有杀了对方,我们自己才能活下来,才能谈生命的意义!要是我们退役了,我们会好好地生活,在平常的生活里,做个好人!难道这样的生命,不是有意义的吗?……”

    我把头点了又点,极度认同了老爹说的话。

    是的,按太极的思想,阴与阳总是交织着的。有我们能明白的事情,必然有我们不明白的事情。就象我就算有一天,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生命的意义,也许,仍然是假象与真相混杂着。而且,好与坏,总是相互拥抱,所以,也不用去顾虑!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我已经不在乎生命的意义了!

    它就象我走过的路边的一颗树——曾经困扰我的疑问,如今成了生命征途上的一道风景!

    一种从为没有过的轻松与愉快,从我心底里升起。就在我杀了人的九小时之后。

    我是狙击手!我就是来杀人的!我可不是来宣传上帝的福音的。

    我是在为我的伟大祖国服务的!我就是来把那些敌人,送回到轮回之中去了!

    我杀的人越多,那我对祖国的贡献就越大!……

    等到星光满天的时候,我对老爹说:“我去把那鬼子的狙击阵地给废了,好吗?我想去把那几个鬼子送进地狱里去!我可不想做青蛙王子,天天趴在掩体里,头都不敢抬!“老爹看了看我,淡淡地说:“老实给我呆着!那块地儿,我们总会有办法的!你是不是有点太兴奋了?怎么,喜欢上杀人了?”

    我摇了摇头,说:“虽然做一天狙击手,我会有一天以杀人为荣!以杀人多为荣!但我永远也不会喜欢杀人……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的手绝对不会软!”

    老爹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他忽然问我:“你恨这些鬼子吗?”

    我随口答道:“我也不恨他们。他们也是为自己国家的利益服务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也算不上坏人。”…“那你杀他们,你不会觉得内疚吗?”老爹马上又问我。

    我再次摇头,说:“老爹,是你说我们要尊重我们的对手的!我现在心里很平静。在这山谷里,大家都在为自己的理想而浴血!大家都是高手!他们是,我也是!我杀了他们,那是在给他一个献身自己的事业的机会——这是军人的荣耀!是我,让他们不用去买分成四份的伟哥!难道,我这样帮他们,我还需要内疚吗?要是我死在他们的子弹下,那也是我的荣耀!”

    老爹默默地注视了我一会儿,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说:“我放心了!你要一直保持这样平各的心态。明天,会有另外一个兄弟和你一起战斗!我要回训练营去了……对了,还有,你最好有个信仰,信仰!便受庇护!”

waqqwqk 2008-1-24 20:43

正文2 332 反击

    新的搭挡是赵飞虎,他是我们的副组长。由此可见,我们组还是驻地很重视的。

    但我也没有什么建树了。鬼子的无人机还会飞来,但每次都飞个三四千米高。鞭长莫及!我试了两次后,就放弃了对它们的猎杀。只要它们飞得不是太低,我们就相对安全一点了。

    但还是有两个兄弟,被敌人的前哨伤了。其中一个兄弟还差点性命不保,虽然最后被救活了,但严重伤残了。

    大家更谨慎了。所以,鬼子对我们也再没有奈何。

    谁也不知道,对面的鬼子们趴在山谷里是怎么想的。反正是又相持了两个礼拜,整条山谷再也没有动静。

    我一次次地强烈要求去把鬼子的前沿阵地给铲平了!

    在地形图上,我们这一地区,主要是三条不是太高的平行的南北向的山脉,在销魂谷这个地方,打了个皱折,成了一个巨大的几字形。那个几字形皱折的突起部分,向外国伸去。所以山谷成了东西向的山谷。在习惯上,我们把山谷两侧的山叫内山,山谷南面的叫南内山,北面的叫北内山,非常直白!相应的另外两条山脉叫中山和外山。我们的基地,在山谷东出口外的东北方,也就是北内山的东北方。据情报说,敌人的基地,在山谷西出口的西南方,也就是南外山的西南方。

    我的方案是,让我和另外一个兄弟两个人,在上午从远处翻过山谷北内山脉,沿内山和中山之间,插到北内山脉中部的阴面去。北内山的朝一面是销魂谷,而向阴的一面,是一片六七下米高的悬崖。悬崖之下,似乎还有一个不太大的湖泊。从地图上的等高线看,湖泊还比较深。所以,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可以从湖泊之上,爬到山崖上去,这样要安全一点。失足摔下,也不至于摔死)估计我们到达那个湖泊的时候,是黄昏时分。稍事休息后,在天黑后,我们游过湖泊,爬到悬崖上。

    然后,和我一起起去的兄弟留在山顶上观察警戒。我在下半夜摸下山去,收拾了鬼子的前哨后再沿原路退回。

    这个方案,一次次地被否定。因为太冒险了,成功可能性小,简直是自杀性计划。

    但最终还是通过了我的方案。

    小组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这块是非之地,又不适合大动干戈。所以,最后,大家还是同意了我去拼一拼!我的方案,我自己去实施,所以,成了大家受益,失败了,是我牺牲!这当然也是方案能通过的原因。

    要做就做最好的!一旦我全力以赴地去做什么,我就自信心十足!

    等到我们出发去那个山崖下的路上,才发现事情比我们想像地远远要复杂得多。那两条山脉之间,根本没有路,估计连羚羊也没有走过。岩石表层,风化得厉害,常常是走一段路之后,就发现前面根本就没有路,不得不再回头重新走。

    一边半爬半走,一边听赵飞虎组长同志抱怨说,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要是好走,哼,那丝绸之路的支线也就不一定要从销魂谷走了,那哪个山谷人随便走一走,都走出条丝绸之路了!

    听人抱怨也是长知识的,原来,这销魂谷,竟然是丝绸之路的一条支线。我边走边问赵飞虎,这是怎么回事。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赵飞虎同志一听我向他请教,开始时,还不高兴,等讲了几句后,便开始引经据典,眉飞色舞起来。

    他讲得高兴,就不抱怨了,而且,我们走路的速度似乎也快了起来。

    尽管如此,我们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爬到销魂谷北山的阴面。鬼头鬼脑地用镜子扫视了一下,赵飞虎很满意,这里估计几千年来,也没有几人到这地方来过。正因为我们这两人都走得艰难,所以,鬼子压根就没有在这里设防。

    冰冷的水潭,清澈得有点怪异。一眼望下去,竟然能看下去十几米深,但仍然看不到底。

    赵飞虎警戒,我背着枪,无声无息地在那个小湖泊里游了一把。仔细观察一下上下的路径。

    这个湖泊,虽然深,但却并不大。一圈只有几十平方的样子,大小象一个普通的鱼塘。但形状,倒象是个陨石砸出来的深坑一般。四周光秃秃的,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石头的原因,还是水冷的原因,湖四周,连草都不长。向上看了一看,心里想,要是鬼子稍有点警觉,在山顶上架一支狙击枪,在这湖里的人,简直就是活靶子!就连在湖边警戒的赵飞虎,也无处藏身!

    我的计划,确实太冒险了,但这冒险,要是成功了,收益,也应该是巨大的,但愿如此吧!

    确定了攀岩的路径之后,我们先回到树林里蒇起来。一个人观察动静,一个人休息。

    等到天黑之后,我先攀岩上了山崖,垂下一根绳子,然后,赵飞虎也顺着绳子,飞快地上同崖顶。

    用夜视镜观察了半天,也没有找出鬼子的前哨阵地在什么地方。

    打开地图,用GPS定位仪,确定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后,又推算了半天,才大概确定了一下鬼子应该在什么地方。

    然后,又和赵飞虎研究了半天——其实也就是例行公事,相互尊重一下。到时候,还是要随机应变!我们只知道鬼子可能的掩体在什么地方,但到底掩体是什么样,掩体内有几个人,那我们一无所知。

    下半夜的时候,一点点的星光,这对我们来说,可不算是好事情,因为借着星光,鬼子的夜视仪能看老远!昨天是阴天,但我们把时间在路上耽搁了。

    但来了,又怎么能空手回去呢?

    所以,我示意赵飞虎给我掩护——其实,也就是一点心理安慰,真正上了战场,不可能象电影里那样。战友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的命——那全是胡说。他点了点头,把微声狙击枪架在了山顶上。

    我手里拿的也是枝微声狙击步枪,不过我把瞄准镜去掉了。拿在手里也顺了一点。另外,还带了两枝手枪和两把刀子。也算是武装到了牙齿——只是防弹衣我没有穿。

    还好,这片山坡,鬼子没有埋设地雷,我们也没有。所以,下到山谷底下,并没什么困难。

    我小心地搜寻着敌人。但一无所获。

    这让我特别的紧张!鬼子的前哨一定在这附近。我为什么感觉不到有人的存在?

    我小心地向前摸着。逐渐靠近了目标的区域。仍然看不到鬼子的存在,也听不到鬼子的声音,在心里空荡荡地感觉不到鬼子的存在。

    我又小心地向前推进了几十米,终于有了一点感觉!周围地环境,似乎很熟悉!这是我千百次在狙击镜里看过的山地!要是鬼子还在的话,一定在这方圆十几平方米的地方。

    我小心地搜索着,让自己象猫一样地爬行。不发出半点声音。终于,感觉到了一点点空间里有规律的波动,但,这似乎不是人的生命发出的。

    再向前爬了几米,终于发现了一个装置!

    靠!我趴在地上,在那装置后面看了半天,终于明白,那是一个自动的遥控瞄准系统!

    三角架上,竟然架着一支枪,枪的颜色和周围和环境,浑然一体,要不是盯住看,还真的难以发觉,别说是隔着一二千米,即便是隔着几百米看,估计也难以看清楚,它到底是不是一支枪。

    我一直在找人,用自己的灵觉在找那个狙击手,却没有想到鬼子会在这里布置个遥控的自动瞄准系统!

    发现了真相的感觉很好!但我再也不会象上次那样冲动地一跃而起了。我安静地趴在地上,不再去寻找周围的生命体的信息,而只是试着寻找周围所有的金属地存在。

    冷静就是好!很快,我发现鬼子在这个遥控自动瞄准射击系统边上,竟然布了七枚防步兵地雷,而且是连环雷!

    真糟糕,我还不会排这种雷!

    没有办法,我只好掏出手枪,在近距离上,连开了三枪,把那支大鸟似的两个瞄准镜头和遥控装置给打坏了。

    想了想,又在周围找了一遍,又找到了另外两个同样的装置,与我刚才毁坏的装置是同一个类型。

    我如法炮制,把它们都破坏掉了。

    然后,才慢慢地回到山顶上。

    再看到赵飞虎时,他正一丝不苟地握着枪呢。

    “组长,你先回去吧!”我对他说。

    赵飞虎一愣,说:“怎么,你不回去?”

    我把刚才看到的情况对他说了,然后说:“估计鬼子遥控不动他们的装置,肯定会回来修,或者是再装一个新的装置。要是那样,我们岂不是白来了一次?”

    赵飞虎想了想,说:“那我和你一起留下来!”

    我摇头,说:“留下人多也不起什么作用。你回去吧,一方面让兄弟们放心,另外,也把这情况给上面说一下(平常,我们都保持无线电沉默,因为鬼子的科技比我们厉害。这几天,为了便于我们行动,后方的部队,已经把这几十平方公里所有的无线频道给封锁了!)……我看能不能,就在这里构筑一块隐匿阵地。明天,让兄弟们给我送点吃的和补给过来!”

    赵飞虎左思右想,同意了。他知道自己的射击水平不如我高,体力也不好我好。也就没有客气,自己先回去了。走的时候,把子弹、食物、急救包什么的,全留给了我。

    等到赵飞虎走了以后,我觉得自己在山顶上有点不妥当。这时是个绝地,没有退路。

    所以,自己又悄悄地滑到山腰上。把周围的地形看了又看,设想了鬼子出现的种种可能。

    真是应了那句话: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刚想好了如何狙击敌人,正想躺下睡一会儿。就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向这边走过来。

    灵力向外扩散,立刻越来越清楚地感应到有六个人,小心翼翼地向这边摸索过来。

    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来看看他们的遥控瞄准射击系统出了什么问题!

    鬼子估计也能猜出来,三套装置一齐坏了的可能性不大,一般是人为破坏的。所以,他们来的人,特别的小心。走得很慢,几个人时走时停,过了半天,才到了我脚下的山谷中。他们在一处遥控瞄准颓系统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家伙并没有破坏或者解除掉防步兵地雷,只是三步两步,走了几个弯儿,就进了那个遥控瞄准射击装置前,稍稍检查了一下,然后,从他的背包里,拿出相应的设备开始更换。

    另外五个人,都苗着腰,非常警觉地把枪向四周瞄来瞄去。

    握在我手心的枪,都快要握出汗来了。我知道,只要我开枪,不管击中谁,甚至连没有击中,那都会迎来一阵弹雨!最妥当的方法,是放过他们,等他们走了,我再下去,把那几个装置破坏掉之后,再溜之大吉。

    但我走了,他们还是会来更换装置——他们有的是钱物!而且,他们会知道有人停留在周围,肯定会仔细地搜索一下。

    我紧张地想着,手里的枪始终握得紧紧的。

    忽然,我的脑袋里灵光一闪——地雷!是呀,那七颗连环地雷,可是个好东西呀!只要它们一起爆炸,这六个鬼子,肯家一个也跑不掉!

    身随意动,我马上把自己的枪口瞄准了在更换摇控射击装置的家伙。离这么远,我感应不到那地雷在什么地方,但我有把握一枪干掉那个家伙,让他倒下的身躯,去触动地雷!

    这个家伙,在进入雷区时,不先排雷——他也太小看人了!他犯了个错误,所以,在战场上,他必须死!

waqqwqk 2008-1-24 20:44

正文2 333 皈依

    一刻也没有犹豫。我的枪口一连喷出了三点火星。三颗子弹在微声枪的枪口,小声叫了一下,立刻在那个不幸的家伙身体上咬了三个洞出来。

    鬼子立刻向我这边开枪。子弹打得我身边的岩石上,火星飞溅。但立刻,那几个鬼子,就被地震的火光吞没了!

    惊天的巨响,在山谷里回荡。

    然后,烟尘腾起。

    受伤未死的鬼子们的嚎叫声,再也没有一点点的绅士风度了。

    这种步兵地雷的设计思想,就是要让人受伤,然后,一人受伤,就要两人抬!而且,受伤者的哀号和残肢断体的惨状,最能摧残其他士兵的士气!这样就能拖累整个队伍。

    我不理会鬼子的哀号——要是我犯了错,也许,现在哀号的就是我了!

    我伏下身子,把弹匣里的子弹装好,拍整齐了。然后,把身边的几枝枪,按我想像的方案,在不同的地方放好,所有的枪的保险都打开。

    我知道,有一场恶战,在等着我!

    不知道鬼子会有多少人过来增援。

    刚才一队六个人,已经有二个人安静了。那个维修遥控装置的家伙,身体完全让地雷撕碎了。还有一个家伙,脑袋被弹片击中了,当场就完蛋了,其他四人,都在地上哀号。

    鬼子们一定会来!就象要是我们的兄弟受了伤,我们一定也会不惜代价,就算全部完蛋也要拼死去营救一样。

    这不仅是良心的问题,也是关系到队伍团结的问题——只讲利益,那是商人——要是哀号的是你,你难道不希望兄弟们来救你吗?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我就能感觉到了鬼子们细碎的脚步声飞快地移动过来。这一次,他们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没有象刚才这几个人过来时的那样小心。

    而且,他们是用梯形队列过来的。每冲上去几个人,跑几步,立刻停下来,向地上一趴,开始把枪四处瞄准,后面的人继续向前冲。

    看这架势,我真不敢开枪了。

    我可以非常有把握地宰他们三五个人,但再多,我就无能为力了。更要命的是,我没有把握自己生存下去。

    等到他们拖起那受伤的几个人飞快地后退之后,又有几个人过来扛那两具死尸。

    我仍然没有开枪,耐心地等到所有人都转过身去,而且,跑出十几步之后,我的枪开始发火。

    因为他们要扶着人,所以,不可能把身体压得太低——这就是送死!

    我可不管什么不从后面开枪的绅士规矩,我用的是正宗的老八路的游击心得。要我一个人和他们一大队十三个人“费厄泼赖”,嘿嘿,我还没有疯!

    我又冷静地象这深夜里的石头一样。

    第一枪,把负责断后的那个傻大个儿摔倒在地上,然后,从近到远,每秒一个,射速均匀,宛若在平静地弹钢琴一样。

    几乎是枪发必中——要是不中,嘿嘿,只好再补一枪。而且,先是瞄准鬼子的头打的。要是某个鬼子命大,我就再补一枪。

    十枪开过之后,倒下了八个鬼子。

    鬼子们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开始反击。而这时候,我已经溜到了另外一个早已设计好的阵地上,枪声再响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可怜他们了。

    所以,下面的都只打他们的前胸。这也提高了我的射击精度——胸部当然是要脑袋更容易射击了——我都不需要瞄准,在这么近的距离上。

    最后,战场上只剩下了三个伤兵的鬼哭狼号。估计另外一个伤兵,已经鲜血流尽,回老家去了。

    我不明白鬼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救援小组。

    悄悄地摸下山去,打扫了一下战场。在经过那几个号叫着的伤兵身边时,我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在我心里,他们与死人没有什么差别,除了鬼号着让人讨厌之外。

    背回了七支我喜欢的长枪,其中三支是大鸟,特别是有我喜爱的巴雷特,果然很粗壮,可以当拐杖用!另外,还收拾了三枝手枪,还有手表十块(这是为弟兄们准备的),十四把军刀——因为刀子全是上等货,我们平常花钱也买不到!

    “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哼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吃的东西不多了,不得不又回去搜了半天,但一无所获。最后,又拿了二个战术背心、两把匕首和十几个弹匣回来。

    没有吃的,我能在这里支持多久?

    鬼子还会不会再来救这山谷里已经呻吟声音很小的伤兵?

    天再亮起来的时候,答案凸显出来,他们不会。等到上午的时候,就不再有必要来救人了——因为那几人,已经死了!

    是我可怜他们的!

    直到下午,阵地上一直是静悄悄的,什么动静都没有。山谷里的敌人,清晨的薄雾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一边把自己的战利品一件件地仔细把玩,一边等着赵飞虎回来,看他会带什么消息来。等到傍晚的时候,赵飞虎才回来。他带了点吃的和不多的弹药。

    他告诉我,回去后,大家研究了一下,说让我再守一两天,就放弃掉这个阵地。这地方根本就守不住。

    我吃着东西,把自己的战利品一件件摆弄给他看。

    但赵飞虎似乎兴趣不大。

    又和他随便聊了几个小时,到了天快要黑的时候,我对他说,我需要一种药——这药急救包里没有。我是想打发他走,毕竟,要是鬼子要是包抄上来,两个人和一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也骄傲,但我去自知自明——不管我做得多好,我都是军队里的外行!军事理论甚至最基本的军事常识,我和他们比,要是说他们是大学生,我顶多只停留在小学生的水平上。我只懂得枪!

    所以,这种拼命,拼勇气,拼运气的事情,我比他更适合去做!

    甚至,我担心,真的要是拼杀起来,我会为保护他而分心,会让我不能冷静地思考问题。所以他必须走!

    在这野外,一个人我会更安心。

    但等他受不了我的催促,真的消失在山崖下的时候,我又感觉到孤单。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继续摆弄了一下手里的战利品,但过不了几分钟,又觉得索然无味。

    想一想,这些,都曾经是躺在山谷里的鬼子们的心爱之物,也许都曾经是他们的依靠,也许他们都认为这些冰冷的武器,会捍卫他们的尊严和生命。

    但他们错了!…所以,他们会死。

    所以,我,也不能依靠这些冰冷的武器,来保住自己的生命。看得见的东西,总是有一个局限。

    我不怕死,但也不想死!特别是,不想死在这里,特别是不想在哀号里,期待敌人地怜悯一枪。

    老爹说,他会感觉到列祖列宗会和他在一起。所以,他活得长一点。这倒是有可能的。……我不是太极奇门的守护使吗?而且,是太极神宗的传人。太极,一直是一个崇拜的对象。那么,在佛教、天主教、伊斯兰等等宗教传入我们国家之前,我们的先人,我们的列祖列宗,又是靠什么神来保佑他呢?

    如果说,我脖子上戴的护身符,是那三个盗墓的精灵,偷来的古物,那么,它上面,为什么又什么都没有刻画呢?

    我从脖子上取下护身符,在下弦月的微光下,仔细地端详起这两年时间的护身符。

    我是躺着的,把护身符对着月光。慢慢地转动。仍然象以往一样,看不穿它,除了对着阳光看的时候,能看到它有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外,其他时候,根本,就象一块光泽暗淡的石头。

    把它握在手心里,它不冷,也不热,捏一捏,它不软,民不硬,似乎不存在一样,有着虚空的属性。我能通过它,去更高更透彻地了解我身边的世界,但自己的意识,一用在了解这块护身符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所有的意念,都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有回音了。

    真是件超出我想像的宝贝。它为什么可以做护身符,而且,传说中象蚩尤这样的勇士,也需要佩戴它?我也许已经受它的庇护近两年了,但这块护身符到底象征着什么意义?

    如果向前推,那么,远古的神话里,人类的祖先是女娲“抟土造人”的产物(世界上几乎所有民族的传说里,人都是泥土造出来的。…)

    而且,她不仅创造人类,她还是在“共工怒触不周山”之后,在“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火炼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在百姓哀号,冤魂遍野之际,是她挺身而出,“炼五色石以补苍天,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

    如果女娲便是保护神,那护身符上,为什么没有她的形象或者什么其他能联系起来的东西呢?

    另外,女娲补天的石头,不是天生的自然之物,而是“炼”出来的,这又与护身符的非金非石,似乎有那么一点联系!

    但,这一切,到底又是如何联系在一起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我想了又想,总是想不出来。

    信,就得庇护!深信,便深得庇护!

    女娲,我便深信你,你便会保佑我么?糟了,我还是在怀疑!一旦去做,便全力以赴。信仰也应是如此——我立刻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缓缓地跪下来,跪在这下弦月的月光里,庄重地许下自己的第一个愿:神圣的女娲娘娘,我列祖列宗我的创造者,我兄弟姐妹的守护者,我愿意皈依在你的怀抱里,我愿意随时奉献自己的一切!求你垂允我的祈求,给我勇气和力量,求你给我指明奉献一切的方向!

    许完了愿望之后,心里忽然有了一种清明和温暖。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我觉得世界已经不再一样了。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悦,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身体里涌动,身边的世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样。

    等我在半夜子时里醒来的时候,这沉寂的山谷,更加的静寂,连风轻轻吹过的声音,都象流水的声音一般,能听得到了。

    我起身,头顶的星光,格外地动人。而月亮,象一个童话,挂在天边。

    我拿出护身符。握在手里,握紧,再松开。

    我在心里说:女娲娘娘,请给我你的指示吧!不仅给我温暖,不仅给我宽容,也请让我收下你给我的指示。

    我看了看手里的护身符,仍然在月光下,暗暗地,没有动静。我把它举起来,对着月光,看了半天,仍然没有丝毫的改变。它仍然是块非金非木的东西,顽固地不和我交流。

    我的心里,有了一丝失望——如果我搞错了,为什么心里偏偏会觉得温暖?

    当我低下头的时候,心却猛烈地跳了起来:地上的护身符的影子,似乎有一点不一样,它似乎,是一个图案!

    轻轻地跪下,然后,慢慢地伏下身子,随着护身符离地越赤越近,那个影子的图案也越来越清楚。等到它离地面只有十几厘米的时候,我的心狂跳起来——那个图案竟然不是黑白两色的,它竟然是五彩色的!而且,图案的主题,也不是别的,正是一个长发飘渺,人面蛇身的女子,手里正优雅地向上举着一块石头!我的手颤抖着,那个图案,也随着我的手的颤抖,在稍稍变化着,那个图案的开空,云彩竟然在涌动,而那女子的头发也象是在随着风轻轻飘动着,她的衣襟也在摆动着。越是仔细看,就越觉得,图案里的她,象是活了一般,甚至那小小的方寸大小的图案,也能清晰地显示她的眼波流动一样,而她手里托举起来的石头,特别是那块石头,竟然是五彩缤纷!不停地闪动着魅惑人心的光彩。

    女娲娘娘!我喃喃地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语言,都不足以表达了。

    就这样被震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忽然象是想起来了什么,于是又把护身符恭恭敬敬地挂在脖子上,接着赶紧抹下了手上的两枚戒指,也象观看护身符一样地看了又看。

    果然,两枚戒指在地上也散射着星光,一枚散射的光彩,以红色为主,竟然把这淡淡的月色,散射在岩石上象燃烧的火一样!另外一枚散射的光彩是黄色,那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正黄色彩,更是夺人心魄!

    原来,传说果然与事实是吻合的。原来,我的信仰是正确的。原来,命运,把我带到了这群山之中,是让我发现这样一个秘密!那么,传说中的五彩石,并不是一块石头,而至少是五块石头!……

    女娲娘娘………原来,这远古时代人们所托付生命的神,果然是女娲娘娘!

    正在我激动不已的时候,忽然身体里温暖炽热的感觉一滞,然后,快速地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不安的感觉,而且,正一分一秒地越来越盛了!

    难道我被狙击手瞄准了不成?

    我身子就地一滚,连滚带爬地换了一个阵地。

    但那种感觉丝毫不减。

    我立刻再换了一个阵地,但那种感觉,仍然步步紧迫,越来越励,简直要让我绝望。

    我趴在地上,心里祈祷着:女娲娘娘,请不要远离我,请给我勇气和力量!

    心稍定,我反复想了一下,自己不大可能是被山谷里的狙击手瞄准上了才会有这种危险感觉的!因为,我这几个阵地,就算三个不同的方向上,布置三个狙击手,也不可能把我这几个阵地都覆盖掉!

    空中?我打了一个冷战——空中有可能的!但谁又能在天空里摇晃的飞机上,在星夜里击中一个地上的人呢?要是他有这本领,那在地上,一样能解决问题,一样是无所不能的杀手!……

    我猜不透敌人在哪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威胁,但危险!是的,一种杀气,却正从四面八方,向我所在的这个山头上逼了过来。我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应对这迫在眉睫的危机感。

    我一刻不停地通过护身符,感应不到周围,有什么的生命存在,也没有那种自动装置在运行时给我心灵带来的波动。是护身符失灵了吗?是它的意义被我破解后不再起作用了吗?

    他们是怎么锁定我的?

    难道是天上的卫星?

    抬起头,天空正蓝,除了星月,除了感觉到针刺一样的危险外,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waqqwqk 2008-1-24 20:45

正文2 334 黑龙潭

    过了三分钟,我忽然明白了。

    鬼子来自天空!一定是的,而且,一定是伞降的!所以,这种异常的感觉,让我没有办法在仓促之间弄明白。

    我已经感觉到了天空里一架巨大的运输机里,开始抛出几十只三角伞,他们的目标,正是我所在的这个山头。如果速度快的话,过不了十分钟,他们就会象一群黄蜂一样,蜂拥而至。

    没有来得及细想,我又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两小队鬼子兵,大约十五六人,正从山谷里向我这边摸过来。

    来就来吧!我想。当明白自己的危险是什么之后,虽然也担心自己的安危,但这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我就全力以赴地去面对!

    我的枪举想时,忽然,鬼子们全趴了下去。

    他们怕了?我有点疑惑。不过他们这么向地上一趴,我还真的没有办法打到他们——子弹不会拐弯嘛!

    他们在等什么呢?

    我正在想着什么,忽然觉得有两架无人机,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我心知不妙——这两架无人机,不是普通的轻装侦察机,而是满载导弹的攻击机!它们正从不是很远的空中,分两个方向,向我俯冲过来!

    不会吧,我想。

    我开始真的害怕了。刚开始的信仰此时用得十足:“救苦救难的女娲娘娘,请不要远离我,请不要我的这卑微的死,而让你蒙羞……”

    光祈祷肯定是不行的,这我知道!一狠心,我把枪一扔,手里只拿了把匕首,在山顶上连滚带爬,到了那个下方是湖泊的悬崖上。刚到悬崖的边中时,最先抵达的导弹,已经带着一种无法比拟的力量,在山顶的一侧开了花。而且,另外几枚导弹又将接踵而至。

    当山顶一片火海的时候,我正从悬崖上飞落。

    与其在山顶上被弹片撕成碎片!不如跳到水里去,即使被水面的张力重击而死,也比死无全尸要强!…在下落的几秒时间里,我一面调整着自己的姿势,让自己的脚向下,使身体象成竖一字型入水。另一方面,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希望我自己的神,能听到我的祈祷,能用她的神力,庇护我。

    快要入水的时候,我已经看到,山谷两面的山顶上。已经在爆炸过后的数十秒时间内,出现了特种兵,他们是在爆炸前伞降的,爆炸清场后,他们就从山坡上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各式武器,正在向我的方向上开火。

    幸好我入水快,因为六十多米的高度,入水后,我连自己入水的声音没有来得及听到,便在瞬间沉下了十几米。尽管如此,还是有颗子弹,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我正得意自己躲过了又一次劫难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其实,又陷入了另外一场没顶之灾!

    我要如何才能出去呀?

    躲在水底下靠岸边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之下,我蜷缩着自己的身子,眼睛看着几十平方米的满面湖面上被扫射的子弹打处象开锅的沸水一样。子弹带着气泡,不时地从我的身边窜了过去。我在水里,就象在空气里,而子弹就象是雨点一般。

    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要是我的脸皮还有颜色的话。

    这弹雨在湖面上扫荡着,象是不会停下来一般——这种感觉特别的恐怖!

    而心情紧张,又让我肺里的氧气消耗得特别地快。

    我的头已经开始发晕,却又不敢冒出水面——那简直就是送死,只要我现在一出水面,估计,就会自动被子弹穿出几个血窟窿!

    又过了极其难熬的几十秒,终于,湖面上的弹雨停了。

    我再也忍不住缺氧的煎熬,脚一蹬,从那块突出的石头下,象鱼雷一样射向了水面。

    刚从水面上冒出头,还不等及深吸第一口气,就觉得左上臂一麻,已经被子弹穿割了一道深深的作品,血顿时把身边的水色染深了——该死,猛击手!来不及多想,再贪婪地深吸一口气的时候,已经能听到向颗子弹在身边溅起了水花的声音——狙击手显然不是一个。

    我身子猛然向下一沉,就觉得左臂又是一痛,又一颗子弹,在小臂上又穿了一个孔!

    虽然浸在冰冷的水里,有助于暂时缓和疼痛,但那种痛,仍然慢慢地变得势不可挡。

    躲在刚才栖身的石头下面,我把自己的上衣撕开,把伤口扎紧了。心里一点也没有因为躲过了狙击手而有一丝一毫的高兴。那些狙击手没有击中我,只是因为湖面水光的反射,让狙击手们捉摸不定,另外,山谷里星光暗淡也是个原因,所以,我躲过了几个顶级狙击手的狙击。但是,那也不过是多活了一点时间而已。

    他们在外面用枪瞄准着,轻易地就堵住了我所有的生路。

    我还能再躲几秒?我还能再撑几秒?

    正在想着的时候,已经能在逐渐平静的湖面上,看到山崖上的鬼子特种兵用三角伞,降到了山谷中来了!他们枪口的灯光,开始扫射着湖面。

    我不是钢肌铁骨——估计就算是,一样会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所以,只要我冒个头,一定会被打死。刚才那几颗子弹,已经说明鬼子根本不需要俘虏了——是的,这几天,我杀的鬼子也太多了,而且,也过于狠毒,所以,这是他们大动干戈要致我死命的原因吧?我想。

    哼!我已经杀了那么多的鬼子了,我已经赚到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有老爹在,我光荣了,我相信他会把我的后事安排好的。

    所以,我现在,要给自己一个全尸的机会!

    肺里的氧气,确实不够再消耗几秒钟的时间了。

    我拼命地下潜。一口气下潜了大约三十几米,终于,到了这个水潭的底部。

    借着鬼子扫射的灯光,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搬起两块大石头,让两块石头靠在一起,象个小洞穴一样,然后,把自己的身体,钻进了那个洞穴里——我用最后的力气,给自己做一个坟墓,不让自己的死后的尸体,飘起来!这样,至少能有个全尸!

    这是我给自己一个尊严的机会!

    嘴一张,这次不再是呼吸,而是一大团空气,从我的肺里吐了出来。顿时,一大口冰冷的湖水,象无数把小刀,冲进了我的肺里,开始猛烈地绞动。我咳着,再一次把空气,从肺里吐了出去,而再次吸进来的,是带着一点细砂的湖水,这引起了更强烈地痛和咳,而这痛和咳,又加剧了这恶性循环!

    没有几秒,我的意识慢慢地在剧烈地疼痛里越来越淡。

    无数脸孔,从自己的脑海里闪过。

    象有白色的光,又象是五彩的世界,在吸引着我,顺着一条奇怪的隧道,一直穿行着………

    不要停下,带我到快乐的世界里去……我呢喃着。

    不!真美,请停一停!……我在妄想着……

    一切越来越模糊,最后,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色彩淡去,一切沉寂。我再也感觉不到自己身体里的疼痛,一种淡淡的安祥,象一层蜡烛,把我整个人,包容起来……

    象是隔着几个世纪,又宛如蓦然,意识又似乎回来了……也许,不是回到了我的身体,而是在某一处,它苏醒了。

    又象睡着了,又感觉自己在做梦——这就是死亡吗?

    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水,也没有空气,没有光,也没有植物,没有墙,也没有地板……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甚至连上下左右都没有。

    这里是天堂吗?

    为什么什么都没有?这里是地狱吗?

    我睁不开眼睛,但似乎不用睁开眼睛,却世界上什么都能看见。

    忽然,一个身影,来到我的身边,竟然是人面蛇身。但我不害怕,反而觉得亲切与安怡。

    “女娲娘娘……”没有声音发出来,却确信她已经听到了。

    她的嘴唇没有动,脸上也没有笑容,我却知道她笑了。

    “叫我妈妈……”她的声音象轻纱笼罩在月亮上。

    “妈妈?”我的声音传来出去。

    “妈妈!”她的长发无风轻轻地飘动着。

    “妈妈!妈妈………”我一遍一遍地叫了起来,仿佛着了魔似地停不下来。

    “孩子……妈妈在看着你!孩子,妈妈在看着你……妈妈……看着你……”声音象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震动着,但我的身体在哪里呢?

    我猛地一惊,忽然剧痛又回到了身上,却发现自己仍然在黑龙潭的水底里,身体仍然卡在自己临时搭建的“坟墓”里。

    我奇怪地转了转,脑袋里仍然在回想着那一句话:“……妈妈在看着你……”

    我还活着吗?

    我死了吗?

    我的呼吸呢?为什么我感觉到自己仍然在呼吸?

    疑惑地把手伸到嘴边咬了咬,还是有痛的感觉,这说明我没有死!

    一捂鼻子,最怪异的事情发生了——似乎有一股水流,从鼻子里冲了出来………

waqqwqk 2008-1-24 20:45

正文2 335 水中呼吸

    一种更钻心的疼痛,在瞬间让我惊醒过来。

    肺里的沙子!

    我想咳几声,但感觉到肺里涨涨的感觉特别的不习惯。

    等到我有一点明白的时候,身体不由得僵住了?怎么可能?我的肺里满是水,我怎么还能呼吸?

    想起那一句:“叫我妈妈……”!当时听的时候,似乎特别的温柔,但这一刻,却分外地清晰地回响在我耳边。

    叫我妈妈!她是一个人面蛇身的神灵,却让我叫她妈妈?所以,我便是一条蛇,一种两栖动物的后代?所以,我便能在水里自由地呼吸?

    我猜想着,虽然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在缓解着我的缺氧所带来的不适,但另外一种新的不自在,却也应运而生。

    每次呼吸,带进来的是冰冷的湖水,而呼出去的水,却带走了我的体温!

    我正在一点一点地被这黑龙潭里的水温,冻僵。

    而且,每一次呼吸,虽然尽量呼入干净的湖水,避免让腾起的细沙进入自己的身体,但这却是无法避免的情况——除非我一动不动,等着尘埃落定,而且,连呼吸也不能有!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还是有些许沙粒,随着水流,进入到我的肺里。这些沙粒和先前进入肺里的沙粒一起,在从来没有异物入侵过的肺泡里,肆虐着,每一次竭尽全力的小心再小心翼翼地轻微呼吸,都给肺,带来不可忍受的疼痛。

    过了几分钟,这种疼痛,终于迎来了它的顶峰——一抹鲜血,随着缓缓呼出的水流,飘浮在我眼前的昏暗地水光里。

    无可忍受的疼痛,终于象火山爆发一样,剧烈地开始在全身喷射着它的疼!

    我的肺,一定完全痉挛着缩成一团了!而这种痉挛,却又加剧了肺泡和沙粒的磨擦——这一定让我的肺血肉糊糊的!每咬着牙呼吸一次,大量的血,便象一团不浓墨,从我的口中涌出,把周围的水的颜色染深。这片血钯,象是一团浓雾,逐渐把我包围起来。

    “妈妈,救救你可怜的儿子,不要让他受苦!”我祈祷着。

    “妈妈。这个世界是最仁慈的主神,请让苦痛,远离你的儿子,除了你,我别无依靠!”我不停地祈祷着……

    由于心慢慢地安静下来,肺虽然仍然在痛着,同时,血仍然在流,但肺部的痉挛却慢慢地解除了!

    “感谢妈妈,我知道,我只有依靠你,信你,便得到你的救赎!”我感谢了一下女娲妈妈!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要把沙子从肺里打发出去!我决定。

    我在水里,手托着黑龙潭底的一块大石头,慢慢地把自己倒立起来——这在水里,轻而易举!

    忍着疼痛,缓缓地深深地吸入一大口冰冷的潭水,感觉那寒冷彻骨的潭水象一股冷风一样,吹进了肺里,竟然稍稍缓解了肺里的疼痛。

    我集中注意力,内视自己的肺,让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我要让重力把那些作恶的沙子,从我的肺里吸出去!

    等我再次向外呼出水流的时候,有少许沙子,被血水夹杂着,吐了出来。

    方法是对的!

    我再次如此吐纳了十数次,肺里的沙子,已经基本上被排了出来。

    但我的血,也流了好多出来。

    我不知道如何治疗我的伤,浸泡在水里的受伤的肺泡,血不容易止住。

    想了半天,我试着,点了一个胸前的穴道,封住了左肺叶的进水,而只是把里面的水,呼出去!右肺叶仍然在坚持着呼吸——呼吸潭水。

    等到左肺叶里的水,基本上排完的时候,我试着集中丹田的真气,把它运行到左肺叶中去,让真气,自行治疗肺泡所受到的伤害。

    另外,我也试着让真气,把左肺叶,改造得结实一点——在水里呼吸,时入一点泥砂,其实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不能再让它象以前一样的娇嫩了!

    过了半个多时辰,左肺叶基本上不痛了。内视了一下,还好,伤口,已经愈合了,虽然不是那么结实。不过,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的右肺叶里的伤势要严重得多,而且,这半个多时辰里,一直在缓缓地流血。

    于是赶紧解开穴道,让左肺叶再如法炮制了一下,把右肺也给治疗了一番。

    右肺叶的治疗时间花得更多,差不多花了一个半时辰,才稍稍把它治疗好。

    等感觉右肺叶能基本正常工作的时候,再返过头来,把左肺叶,用真气强化一下。感觉好一点了,就再强化右肺叶。如此反复了四五次,才感觉到呼吸舒畅了一点。

    最后,才腾出手来,去治疗左前臂上那被子弹洞穿的肌肉损伤。上臂的伤口,因为是表皮的伤,已经基本上自行愈合了——全是托了吴琼的福——吴琼是女娲妈妈派来帮我的吗?这是个疑问,但似乎,这个世界不是以我为核心的,我只是妈妈的孩子。妈妈的孩子一定很多,我们是姐妹,我不应该以自己为核心——罪过,请妈妈原谅我的怨尤吧,你刚治好我的伤,我却开始狂妄!我已经开始忏悔了!

    手臂的伤,并没有伤到筋骨,所以,在雄厚的真气打理下,很快收口了。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水”,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据说,鱼在水底是不会闭上眼睛的,但我还不是鱼。过了几秒,我又睁开眼睛——因为,在水里的环境下,我还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灵力,所以,它不能起到预警的作用了,所以,我还是要象鱼一样地把眼睛睁开!

    另外,也是太冷了,在这个水潭里,要是不运动的话,很快我就会被冻僵掉的!

    摸了摸绑在腿上的刀袋。里面的刀子还在。

    我把它拨出来,插在了一块石头缝里自己围着刀子转了一圈,感觉了一下它所发出的波场。然后,慢慢游开几步。停下来,感觉一下我作为目标的那把刀子。寻找在水里用灵力探寻物体的规律。等到能准确地感觉到的时候,再向外游开十几步,再感觉一下。如此反复。

    慢慢地,我开始明白了水里与外面世界的空气里灵力运用的技巧性差别。似乎,灵力对水,有更佳地亲和力!这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简单地说,在水里灵力更好使用一点的原因,可以解释为:水只是简单的两元素——氢和氧构成的!而空气,却是多种元素的混合物。所以,在水里,非常容易地把水与在水里游动的水生动物或者植物与水区分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是觉得冷了。水里的温度估计,快要与我的体温差不多了!随着每次呼吸进出我肺里的潭水,对我的刺激。越来越小。原因除了我的肺适应了刺激,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的体温的降低。

    我还是要找一个出口,出去。

    直接从上面的潭水的水面出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估计,鬼子的特种兵,百分百地把湖面封锁了。只怕天一亮,他们会派蛙人下来了。跟这些报仇心切的帝国主放特种兵对决,除了在战略上BS他们一下之外,一分的侥幸都是不可能有的。估计,要是他们的蛙人仍然不得手,也不能排除他们扔颗战术核弹在这黑龙潭时原可能性——要是他们觉得自己受到威胁的话。

    我是不是真的做得过火了?难道对心怀不轨的挑动分裂者,可心有仁慈之心?

    不!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如果今天,我在女娲妈妈的护佑下,得以保全性命,那我出了黑龙潭,对敌人开枪时依然会毫不手软。

    但现在一个人在这深深的水潭时在,在心里说这些豪言壮语,似乎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是要活下去。但从水面突围的可能性是没有的,那样做,只能让我所信仰神蒙受羞辱——那她会抛弃我。

    我知道,神并不是公平的,只有信仰她的人,才会得到保护。只有强者,只能能受她庇护成长成强者的人,才能得保佑!其他人,和所有的异端,都将被唾弃!

    要想活着出去,最重要的快捷方式,是找到另外一个出口。要是找不到,那我就得装死了,但这装不长,我就算不被饿死,也会被潭水无情地冻死的。

    所以,我现在就要找点吃的东西。但这深深的水潭里,除了一点点的象小虾米又不象的生物之外,再也没有大一点的东西了。

    没办法,我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当成渔网,在水潭里上下游动。

    不一会儿,裤脚处,捕捉到了不少不知名的那种小虾米。

    慢慢地解开裤脚,活生生的小虾慢慢地咬进嘴里,开始咀嚼这种不知道有毒还是没有毒的生物。

    一嘴里,除了血腥味之外,还有一种奇怪的辛辣之味,但总体来说,味道不坏。

    我只吃了两口,便停下来,等着看身体有什么反应。

    喝了小半口水,在嘴里漱了漱口,然后,把那半小口水,用力吐得远远的。

    那小虾米的血,竟然是一种非常奇怪非常奇怪的青色。竟然在很短的时间时在,把十几平方米的水潭底,都染成一种暗暗的青色,象一块玉,而我,象那琥珀里的虫子一样。

    我环顾四周,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这水潭,是在动着的,象是摇晃——我中毒了吗?

    我是在幻视吗?

    象水,忽然从左边,晃到耻右边,然后,又从右边,向左边消退。

    这种摆动,是刚才……不,从我一醒到现在,一直没有过的事情。

    我眯着眼睛,仔细瞧了又瞧,并且,以一块石头作参照,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在运动着?

    过了几分钟,终于确定,自己暂时没有中毒的迹象。这潭水,似乎通过左边的一个暗道,与其他什么地方连在一起。而且,这潭水,并不是一汪死水。而是活水——它是流动着的水!

    因为我食用的小虾米流出的绿色的血,把这水潭底染成了绿色,而在水流走时,因为左边的水先流走,所以,左边的颜色会显得深一点,右边会淡一点,因为有新的水源在补充。

    我先是在左边找了一会儿,一无所获。猛然想起:这水色是一,当然找不到水的出口在何处了!

    马上到了左边去找,果然找到了几外水色偏淡的地方,仔细用手试了试。发现,水是从一道石头缝里流出来的。但石头缝一点也不规则,所以,它只是一道山崖上的裂缝,不太可能是一道门或者一个山洞。

    但我已经看到了希望——估计这个水潭和一个地下河是连接在一起的!所以,出口一定是有的!要是不行,我挖也要挖一个出口出来!要挖出口,当然要有力气!

    所以,我过了这半天,见身体并没有什么反应,便把两条裤腿里的小虾米样的生物,全吃光了。犹不过瘾,又张开裤网,再捉了一些,一口气吃饱了!

    这有点违反野外生存中的进食原则,但是,我是在吃完以后,才想起这一点的。

    也没有办法了!吃完后,又漱了漱口,把这小生物的残渣,都吐掉民。

    小虾米样的生物青色的血污,再次充斥整个水潭底部。然后,又慢慢地流走了。

    也许,这些生物,生存了太久的年代,所提供的能量竟然出奇地高。我吃了它们以后,几分钟时间,便有股火气,从丹田升起来,很快,让我不那么冷了。

    简直要让我喜欢这个地方了。

    马上又想,要是我方便怎么办?于是,赶紧又找水流走的出口。

    其实,出口大概的位置,我已经有数了。那青色的血污流走的时候,最后消失的地方,便应该是水流走的地方。

    那个地方,并不在水潭的底部,而在是离潭底有两米高的地方。恰好在我平视的范围之外,所以,开始找的时候,我没有发现它。

    我又捉了只小虾米样的生物,咀嚼碎了,在那水流出口外,轻轻地把青色的汁液吐出,便看到那青色的液流,象烟雾一样,为我指引着水流的方向。

    一边的岩石潭壁上,有一个不太大的洞。洞里长着绒毛一样的苔藓生物,把洞口封得很小——实际上也不大,一个要钻进去也特别的困难。水流的速度也极其的缓慢,所以,如果不是悉心去找,根本不会在昏暗的潭底,发现这个洞口。

    用刀子,小心地清理一下。仍然钻不进去,因为也没有光源,所以不知道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用灵力试一下,顿时我的灵力的缺点就显露出来了——它只对自己熟悉的东西敏感!而对不熟悉的东西,响应就微乎其微——也许响应是一样的,但我却没有办法把它分析出来,那个洞里和洞的后面到底是什么。

    看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

    天渐渐地亮了起来。

    水面的光线越来越充足。

    渐渐的,就能看到鬼子在湖边的一些警戒哨。

    我不敢出去试一下自己的运气,因为我手里没有枪。

    也许,要是只有一个鬼子,我可以试着躲一下它的子弹,但这么多的鬼子,我还是不能去冒险的——那是送死!

    但鬼子似乎也不急着进攻,也许他们在等待什么东西。

    过了中午,太阳正面射时潭水的时候,围在黑龙潭的人影越来越多了。

    我知道,鬼子要来了。赶紧一块大石头,靠在潭底下,与石壁垒成了一个小洞。而我,安静地钻了进去。静静地等着鬼子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鬼子没有来,倒是悬下来一块铁块,上面是几个探头。还好,上面没有攻击武器。

    我抽出刀,把它割断了,探头掉在潭底。我担心它是能无线作业,又用石头把探头都砸碎了。

    过了几秒,觉得在潭底还是不够安全,这就象在山顶上一样,如果不是还有跳崖一条生路的话,我肯定已经完蛋了。所以,我立刻上潜了一会儿,到了接近潭水深度路线附近的一块突出的石头下面,把身子蜷在那里,嘴里衔着那把刀。

    果然,过了一会儿,头顶的水面上,落下了七条阴影,它们迅速地下潜,很快就来到了我的身边。但前面几个人,谁都没有留心我藏身的那块石头,可能是在潭水里这种石头很多,也可能是他们看过刚才那探头录下的影像,让他们深信我是藏在潭水的底部的!

    其实,这一点也不奇怪,谁能相信我能在水中自由呼吸,靠吸潭水就能获取生命所需要的氧气呢?

    当最后一个蛙人经过我躲过的时候,我象箭鱼一样冲了过去,那把匕首连寒光都没有闪一下,已经割开了毫无防备的蛙人的喉咙。

    一抹鲜血开始渲染湖水,而他手里的水下步枪,飞快地向下沉去。我的脚一勾,正挑在枪带上。

    这枪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射过一颗那种长长的子弹。但一枪在手,顿时信心倍增。但我仍然是用深潜追踪的方法,又赶上了两个蛙人,并且顺利地把他们解决掉了。

    剩下的四人,不知道是从无线电时在,还是直觉,一起回过头来向上看着我。

    我手里的枪一震,一颗细长的子弹射出,激荡着水流,向一个鬼子冲去,却很可惜,它是个欺生的家伙,没有给我面子,没有击中鬼子。

    顿时,四枝枪举了起来,枪口向我指了过来。

    我手里的枪再震动的时候,一个鬼子的头顶,终于绽开了一朵红色的蘑菇。

    但同时,我的腿上一麻,已经中了一颗子弹,在水下,我眼睁睁地只能看着子弹向我射过来,却因为行动受到水的阻力而没有办法躲开!

    万幸的是,另外有两颗子弹,带着湍急的水流,从我的身边飞快地游过。

    我开了两枪,已经大概熟悉了这枪的品性——本来,设计上,所有的枪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等我再飞快地开枪的时候,又一个鬼子的额头,钉了一颗子弹。

    剩下的两个鬼子,已经开始惊慌起来,他们一定已经猜到自己的同伴,肯定已经是让我送到了地狱中去了。所以,子弹已经没有准头了,甚至有一个鬼子的子弹,射到了他身边的墙上。

    他们开始边开枪,边向下游去逃命。

    我顿时宽心了,行动也列自如——要不是腿上中了一颗子弹,我可能只用刀子,就能冲过去结果他们的性命。

    速战速决!两颗子弹飞出,又带走了两个惊慌失措的灵魂!

    那几个失去灵魂的躯体,缓慢慢地在他们的装备的负重拉扯下,向水潭的底部落了下去。血污,把湖水染得不象样子。

    我用刀子切开自己受伤的腿,把那枚细长的弹头剔了出来,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呼吸了几口血污浓度小一点的潭水之后,开始向潭底流去,慢慢地追随着那几具尸体,准备从他们身上,找几件有用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把这个潭水的出口扩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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