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0:46

正文2 336 地下河

    主要还是用刀子用力地凿——那把战术刀真好使,难怪传说可以在攀岩时插在石壁上用来支撑身体!要是实在凿不动,我便捉摸着,对准关键外开一枪,然后,再用刀子使劲地撬,一点一点地把洞口开大。

    过了老大一会儿,才把这洞口的石头敲掉了一圈。

    扩大了洞口之后,用鬼子送来的电筒向里面扫射了一下,就觉得这个洞里,可能是别有一番洞天。

    本来想自己进去看看的,但一想,还是不要冒险,于是,把一具死尸拖过来,用绳子把它的脚绑住,再把它塞了进去,让它顺着水流向里飘。过了一会儿,再把尸体向外拖出来一看,还好,尸体还完整。于是放宽了心。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拿着枪,托着一具尸体,进了洞里看一看。

    这个狭长的水洞爬了三四米之后,便是一个稍大一点的石室。进去之后,用手电一扫,不由得有点失望——竟然又象黑龙潭的潭底一样,象个黑房间一般,连水是从哪里流走的都要费半天劲才能找到——竟然又是一个小洞,连大小都和刚才我经过的洞差不多大。

    要是这洞一个套着一个的,那可就惨了——可能我费尽了心思,结果最后,发现自己仍然是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

    还是祈祷吧:女娲妈妈,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要告诉我什么事情,请给我光明吧!

    退回到黑龙潭底。把那几个鬼子身上的装备收拾一下,准备回去开凿另外一个水洞——辛苦是辛苦一点,但也总要比冲出水面送死强。

    正这样想着,背着东西。准备进洞的时候,忽然,一个硕大的阴影,从湖面急落了下来。

    我向上一看,不得了,看轮廓,鬼子丢下来的竟然是一枚深水炸弹!

    吓得我身上背的东西都不敢要了,仅是一手拿刀,一手拿支手电,猛地一头扎进水洞里。由于匆忙,而且冲力太大,头上让石壁都碰了个包。这我都顾不上了!在水里,我连子弹都躲不过,何况这深水炸弹的碎片和无与伦比的压力呢?鬼子是不惜血本,非要我的命不可!他们究竟为什么呀?

    我这样的一条命,对他们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真的到了不惜代价,非要我的命不可的是步了?

    还没等我完全钻进那个岩洞尽头的石室里,身后的炸弹便猛烈地爆炸了。巨大的压力,把我一下子,从岩洞里推进了石室的尽头。尽管是在水里,仍然把我在石壁上撞得一惊一乍地痛。

    低头一看,更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小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裤子已经被一块弹片撕开了。

    再仔细看了看,还好,并没有受其他的伤。

    过了十几秒,混浊的潭水,带着无数人体尸骨的碎片,流进了这间小石室。

    简直是让人作呕!我便要把这样的浊水吸入自己的肺里面?

    我正想从水洞钻出去。头刚想向水洞里伸,却下意识地一缩,但仍然迟了一点,又有一枚深水炸弹爆炸开了,从水洞的石壁上反弹了几次的弹片,仍然带着巨大的动能,把我的左耳朵拉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而且,我觉得自己似乎要被那种压力压成一张纸一样的难过

    我不敢再动,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老老实实地呆在石室里,用一块布,捂着口鼻,期望这样能稍稍过滤一下污浊的潭水,不让尸体的碎块进入我的肺里。

    过了几分钟,又是接连三次剧烈的爆炸,从不同的深度上传过来,象是要把这水潭炸塌一样。

    我缩在石室时在,庆幸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找到了这个庇护之所,当然,更要感谢神,给我指引。

    炸弹!太厉害了!

    要知道,战场上九成的杀伤,都是四处横飞的炸弹碎片造成的!除了狙击手的子弹外,其他的直射子弹,基本上都是虚张声势!要是你中了枪,那简直跟中了彩一样——那一般不致命,所以,中枪就意味着你能从战场上解脱了!至少也有了个假期。

    但要是遇上一枚炸弹,落在你身边,你就算能活下来,那也是严重的残疾!一般还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鬼子的炸弹一出,我这个狙击手顿时没有了脾气!

    只能等鬼子投弹行动终止。

    过了一会儿,感觉外面没有了动静,而且,水也慢慢地变清澈了。我再次缓缓伸出头去。手电筒一照,发现这个水洞的入口处,已经变得相当的宽大,可以方便地容两人同时进出了——鬼子的深水炸弹,把这近四米深的水洞,炸得只剩下两米多长了。

    小心地感应了一下外面的水潭。爆炸产生的碎石,已经把这几十平方米大小的潭底,填高了近两米!所以,现在的洞口,便成了水潭底边上的一个小洞了!

    外面没有鬼子,似乎,也没有炸弹从上方落下来,灯光扫射得到的洞口外,也没有什么异常,但我却没有勇气伸出头去看看外面的动静。

    想起还有一具鬼子的尸体,刚才让我推进了石室里,便又一次把它推了出去,探一探路。

    这种小心谨慎,又一次救了我的命。

    那具鬼子的尸体,使劲地向外一推,那种赶紧逃生的预感,顿时占据了我的心房。我手一按,身体象箭一样退到了石室中。

    外面的水潭里,又响起了一连串的爆炸声。

    听声音,我就知道了,这该死的鬼子,还在水潭里放了水雷!

    又过了一会儿,我出石室时,再也没有不安的感觉了。到水潭底一看,潭底的右面(这样说模糊,下次改成东面),让炸弹炸出了一个新的洞口,水流,现在从东面的这个新洞口里流了出来。

    我有点迷惑。这一个洞接着一个洞的,象是天然生成的,又象是人工的,或者,象是有人加工过的痕迹。这个水潭,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这无尽的水流,又从哪里来,要流到何处去?

    这次没有替死鬼了,只好祈祷女娲妈妈保佑了。(今后的祈祷一般……我知道一般人适应不了。)

    我逆着水流向我刚刚被炸开的洞口游了过去。只觉得这边流过来的水,更是阴森。

    向里游了几十米,面前豁然开朗,竟然象一个影剧院一样大地天然的石室,里面有几种奇形怪状的鱼,在游来游去。

    我开始举起刀子,向一条有一米多长的大鱼追去。但一刀刺去时,这条鱼竟然将身一扭,让我的刀子在它身上的粘膜上一滑,只割开一道小口子。它却逃过了我的利刃。

    然后,它受了惊,开始没命的游走。

    我在后面追赶着它。同时也注意学习它流动的方式。

    很快,我就越游越快。离它也越来越近。最后,快要追上它的时候,快要抓住它的尾巴的时候,它身子猛地一窜,尾巴在我的眼前猛然一扫。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同时,我只觉得眼皮上水波流转。

    眼睛再睁开时,已经找不到那条大鱼了。

    我奇怪了——难道,这鱼是神鬼变幻也来的,说消失便能消失无踪?

    我有点紧张,开始仔细搜索这个大的岩洞。

    找了半天,终于又找到了一条很隐藏的石缝,容一人侧身通过。因为光线的原因,非常不容易发觉,如果不是那条大鱼消失的话,我还真的找不到这条石缝。

    向里挪了半天,果然又是柳暗花明,一个更大地岩洞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这个岩洞,深不见底,不知道是不是连着一个地下河。向下深潜了近三十米,水温竟然慢慢地升高了。但水里有着越来越大的力量波动。

    我抓了几条不知道名字的怪异的鱼类,吃掉,一直向下潜去。

    便是真的是龙潭,我也要去它的家,识一下真龙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真龙一直没有出现,等到再深不知道有多深,简直要把手电的能量消耗完的时候,觉得下面的水流越来越急了,不停地打着旋窝。

    真的很害怕。我是不是到了阴间的冥河里去了?

    另外,这水流会到哪里去呢?

    希望回头,但是,手电的灯光已经非常的暗淡,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所以,一咬牙,我继续向下潜。

    果然,下面是一条水流湍急的暗河。我没有别的选择,一头扎进了暗流中去,顿时,被暗流夹带着一直向一个方向冲了过去。我猜那是西方——如果是这样,我就离我的祖国,越来越远了。

    水流快得让我的眼睛看不清楚水里到底还有其他什么东西。

    而且,越是向远处漂流,就越觉得这暗河的水流速度变得越来越急。似乎,我在这水流里,感觉自己的速度,比从飞机里跳出来还要快速!

    全听命运的安排了,把自己托付给神灵吧!

    我的手电,早已关上了。反正开着也是什么都看不见。偶尔,水里有发光的生物,在身边一晃而过,就象是在夜行列车上擦窗而过的灯光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甚至让我有些饿了的时候,才开始觉得水流的速度变得慢了下来,最后,越来越慢。

    可能是我被河水,冲到了一个支流中去了。

    这条支流里有着非常多的旋涡,让我在石壁上碰了很多次,有一回,要不是反应得快,差点就把我的牙给撞掉了,但嘴唇,却无法幸免地肿了起来。

    当河水简直要停止流动的时候,我打开手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恢复,手电的灯光,似乎明亮了许多,也许是我的眼睛更适应了黑暗。

    向四周看了看,竟然又是一个象我从黑龙潭东面的岩洞里进入的石室差不多大的一个岩洞。而且,形状居然也相差无几。

    我惊讶地打量了一下这个石室,然后,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出口,果然,又是一个四米多长的狭小的洞穴。

    我比划了一下,还好,这个洞我勉强能穿越。

    果然,出了这个洞之后,便看到头顶上有着微微的光。

    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地方,与黑龙潭虽然不一样,但却也很类似。再找了一下,真的又找到了另外一个出水口!也是一个三四米深的岩洞。我本来不想进去看的,但向上游了十向米。又回过头来,去向那个洞里去看一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一样。

    进了山洞,手电向左边一扫。什么也没有,回过头来,手电再向右一扫,顿时就吓了我一大跳——在一进石室的洞口边上。竟然靠着一具骷髅!那深深的眼窝,就在我的眼前,离我眼睛不到三厘米!这一定让我的头发,在水里一根根地竖了起来!我的腿,更是非常不争气地软了下去,使我跌坐在了水底。

    一层细砂,从水底迷漫起来,象陆地上起了一层轻烟,又象柴火上起了一层暗淡的火苗。

    我的手电一扫,却觉得地上,有什么东西特别的奇怪,它竟然是闪光的,象鬼火一样,亮了一下,又无声无息地熄灭了。

    我伸出手,在那刚才闪光的地方,慢慢地摸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古色古香,但却阴森森地寒气逼人,竟然比我身上携带的那把还要锋利,而且,这把刀把的根部,似乎镶嵌着一块宝石,这块宝石红的又象是燃烧的烈焰,象是要把刀锋的阴森之气与握着这把刀的主人隔开。

    我玩过很我的刀枪,但这样的一把刀,却让我有些魂不守舍。一握到手里,竟然不再想松开手。

    但感觉里,似乎爱有其他的东西,仍然在召唤着我。

    我再次用灵力,搜索着地面,但一无所获。

    不放弃,又开着已经是灯光昏黄的手电,把地面摸索了一遍,仍然除了沙子和石板,什么都没有。

    这也不错了,捡了把好刀!

    我想着,转身欲走,在向岩洞里钻的时候,忽然,那具骷髅倒了下来,竟然象是把我的腿抱住了一样!

    急得要用头撞石壁——真的,就是这样好笑。我杀人时手不抖,但,见到了骷髅,仍然很害怕。

    我飞快地向外钻出了那狭小的岩洞以后,那俱骷髅竟然也被我的腿,带出了岩洞。

    我的腿连踢带蹬,把那具可怕的骷髅踢碎在地上,正转身欲向上逃跑的时候,那个骷髅的指骨,把我的眼睛吸引住了!

    我象是中了魔法一样,在水里缓缓地定格。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那落在地上的骷髅碎片中,两枚指骨格外的吸引我。因为,那指骨都自己扣成了一个近似圆环的形状,而且,指骨上各套着一枚戒指,而那戒指,式样竟然和我手上配带的戒指是一模一样的。

    我轻轻地那两枚戒指从骷髅的指骨上抹了下来,放在手心里颠了颠,果然,感觉这戒指的材质也和我手上配带的戒指是一样的。

    那种惊愕,一点也不比我这几天的奇遇,让我震惊。

    呆了许久,我把那具骷髅破碎的骨格,聚在了一起,放在一个稍深一点的小坑里,用一块石头,压了起来。这才把那两枚戒指,在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衫上擦了擦,也戴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向上游,是比较轻松的事情。

    另外,越向上,外面的光线越明亮。渐渐地,我能看清头顶上的水面以及水面外的蓝天了。

    这是一个不大的湖泊,四周应该是不高的群山。

    在水面下面一两米深的地方,我巡游了一下。四周什么都没有,连一只小鸟都没有,安静得很。

    再停几分钟,想了想出水后的种种可能。

    在靠近岸边的地方,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湖水。慢慢地从水里冒出了头来,接着上湖岸,觉得自己的肺,快要被里面的水给负累的要裂开一样。

    慢慢地倒立起来,轻轻地吸气,肺里的水,哗啦啦地流了出来。

    这样立了四五分钟,终于把肺里的水全倒出来。

    空气里的氧气,重新进入了我的呼吸系统。一种宏厚的真气在周身运转着,似乎,现在从空气里的氧气,对我来说太多太多了。(后来我试地,深吸一口气,可以非常非常简单地支持上十分钟左右。不用换气!紧张的时候,可以坚持二十分钟)

    我慢慢地躺了下来,躺在一块稍平坦地石头上,适应一下周围的环境。躺了一会儿,转身趴在地上,把那两枚刚才在水底下找到的戒指放在太阳光下。

    果然。它的影子是彩色的,一枚是我希望的青色,但另外一枚,却和我手指上的另外一枚一样,是红色的影子。

    我有点疑惑——难道,这戒指,不是唯一的?为什么不是我想像中的五枚戒指。每枚一种颜色呢?难道,这种戒指。在某些情况下,其实并不象我想象中的那样宝贝,而是普通的戒指?

    但就算它普通,有总是比没有强!

    休息了许久。等到自己觉得不起来走一走动一动就全身难受的时候,我才爬起来。这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身上除了两把刀子可以防身外,我是身无分文。要是说身上值钱的东西,也是有的。比如说那两把刀子,特别是今天才拾到的镶嵌着宝石的这把……但要是让我把它卖了,我还不如去抢劫……

    三步两步,便上了一个山头,向远处望去,这是我非常陌生的地方。远处,似乎有一个城镇,工厂楼房,白乎乎的一大片。离这里距离大约有二十公里。

    我这样衣衫不整地,天黑了以后进城,应该更好一点。所以,我不紧不慢地向那个城市进发。

    当了兵以后,想问题的方式就与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以前,要是在这样的山林中漫步,便会有许多浪漫的想法,什么山河壮美,什么美人相伴。现在,想的全是,这地形,要是守的话,应该在什么地方设伏?要是敌人来了,要等他们走到什么地方再开枪?要是自己进攻的话,应该从哪个方向猛攻……

    这样边想边走,倒也算心情不错。是的,自己又会了一招水小用肺呼吸水的绝技,不亦乐乎?又找到了两枚戒指,一把漂亮锋利的匕首,不亦乐乎……

    天黑的时候,我已经到了城市的郊区。看了看路牌,并不知道这个城市到底是哪个国家的,但文字,我却是认识的,全是因为前些时候恶被了自己的外语的原因。

    在郊区的一个别墅里,“借”了一身笔挺的西服,还顺手拿了个漂亮的公文包,把自己的情里的一把战术刀插在腰间,而另外一把刀放在了包里。

    甚至,我还找了一个变色的太阳镜,架在了鼻子上,看起来象个文雅的生意人——任谁也不可能把我与军队的职业狙击手联系起来。

    可惜,这家人的现金很少。算了,到城里,再向其他人借吧,反正,跟小丽钱云她们学的技术,不用白不用,和杀人比,“借钱”要文明得多。

    但他家冰箱里的好吃的东西,我就不客气了我边吃东西边找了本地图看了看,总算明白自己大概身在何处了。

    我已经在离销魂谷四百公里外的一个中亚国家的小城市了。要是以后再有人追杀我,我就向黑龙潭跑,然后,一头扎潭水里去……不过,在急速的暗流里,就算象我这次这样的好运,不碰到岩石撞死,估计也不一定再漂流到这个出口来,而下一个出口在什么地方,我并不知道。这地下河对我来说,除了我觉得可能不是天然的之外,其他的全部是一个深深的谜……

    走的时候,当然还要借个车辆代步,目标是市中心。

    当然,在见面之前,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这城市里,竟然会见到了她!

waqqwqk 2008-1-24 20:46

正文2 337 重逢

    下了车,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杀气。我信步在街上走了一圈。等到了一家本市最大的一家酒店前的时候,身上的现金已经够我用很久了。

    我去了一下卫生间,在隔间里,把那胖胖的钱包打开,找了一个和我长得相差不太离奇的身份证,挑了出来。其他的钱包,只要钱,其他东西,都仍然放在钱包里。然后,把它们都扔到马桶的水箱里。

    但用一个虚假的身份证,还是不太安全,这也算是权宜之计了。

    出了卫生间,正准备向总服务台去开房间,却听到身后不远处的电梯响了一声。

    回头一看,我一愣,旋即,把我的大嘴都笑得咧开了,竟然是霸王花!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上了霸王花!!!

    她正和几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竟然非常地自信,象个大人物。

    “很久不见!”我用英语对她说,当她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想,象这样简单的英语,她还是能听懂的。

    霸王花娇躯一震,停下了脚步,她缓缓转过身,看向我,眼睛里是迷茫的喜悦。

    我走上前去,在人群里,轻轻地拥抱了她,在她的耳边甜甜地说:“也许你偶尔会想起我,可我一直在等你!”女孩嘛,喜欢爱情带着一点表演的色彩,就算是霸王花,也不例外。

    霸王花的手,漫漫的抱着我,喃喃地说:“真的是你呀……你变了!”

    “是不是变帅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也许吧,但我……”她没有接着向下说。我便猜到她说的不会是什么愉快的话,便赶紧转移话题。

    “姐姐,你要去哪里?”我问她。松开了抱着她的手。

    霸王花向后退了两步,先是理了理她的衣服,才说话:“还不是给你这些臭股东赚钱!”

    这时候,我才想起,原来,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但更让我惊讶的是,原来非常大大咧咧的霸王花,会非常熟练而且细心地在与我拥抱之后,未先说话,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下。我想说自己没有变,是她变了,但……事实上,时间才是改变一切的东西——我们都变了,毕竟我们分开了这么长的时间。

    是呀,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她这么久,都是怎么过来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有了男朋友,不短简她是不是结婚了。我……这个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人,却一直没有去问候过她——我忽然有了一种伤感,更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

    “对不起……我没有去看你……”我对她说。

    霸王花没有说话。看了看左右的人,说:“你住在哪里?”

    我说:“借一步说话?”

    霸王花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到车上等我,十分钟之后我出来。”

    等她的随从走了,我嬉皮笑脸地说:“十分钟哪里够啊?”

    霸王花带我走进电梯,在电梯上,她便开始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一言难尽!”我一句话带过了。

    等到了房间,门一关。才发现,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会更难堪一点。我不知道应该抱她、亲她,还是尊重她,象个议会里的准备发表演说的绅士。

    霸王花白了我一眼,自己先坐在了床上。

    我顿时放下心来。她要是想保持与我的距离,她会拉一张椅子,坐下来说话。我走到她面前。

    “干嘛呀?你!”霸王花象是生气地说。

    我一把抱住她,嘴里说:“想死我了!”这句话倒是真的,我确实会常常想起她。同时手,在她身上,轻轻地摸了几下,见她并没有强烈地阻拦,便开始狂野地对她上下其手。

    “别……霸王花虚弱地说,并没有反抗,但过了两三分钟,她轻轻地推开我,动作轻柔,但非常地坚决与肯定。

    我看了看她的眼睛,自己心里觉得有罪,先把眼光转开了。

    霸王花叹了一口气。

    我低着头问她:“这两年,你还好吗?”

    霸王花没有说话,却问我,怎么会到这个城市里来。

    我简单地说了一下,说小丽昏迷,说到自己被监狱开除,再说到自己和太极奇门的关系,说自己与武超群之间的矛盾,再说到被追杀通辑,再说到入伍。最后,告诉她自己在前几天的一次任务里,掉进一个水潭里,昏迷过去,然后,被地下河带到了这附近。

    我在部队的性质和地下河的情节上撒了谎。

    霸王花似乎听出我说的不全是真的,但她也不多问。不等我问她,她自己先说了为什么到这里来的原因。原来,她办的服装鞋帽厂,后来成了时装公司。由于经营得比较好,业务越做越大,后来,她干脆从时装公司的业务里跳了出来,专门进行进出口贸易——这个发财更快一点,她在中亚这一片有一个合作伙伴,也是个女人,叫安娜,本来也是特种兵。安娜,从特种部队退役后,自己做了进出口生意,也是生意越做越大,最后,成了中亚地区最成功的轻工产品的国际贸易方面老板。所以,偶然,也是必然的,两人见面了。见面以后,两人一听说对方都在特种部队服役过,先是互相不服气,后来,较量过几次后,反而关系越来越好,就成了生意上的亲密伙伴了。这次来,也是谈一笔服装出口生意的,金额较大,有八九千万。安娜的老家在这个市,她母亲病了,所以,她一边在这个市照看母亲,一边谈生意。

    我点了点头,问她在这边还习惯吗?

    霸王花说:“除了喝酒凶一点之外,其他的还好。”

    我笑了笑说:“你不是特别能喝酒吗?”

    霸王花说:“姐姐老了…”

    我小声问:“你……结婚了吗?”

    霸王花横了我一眼,说:“对象都没有找好,跟谁结婚呀?”

    我心里一喜,甚至脸上也神彩飞扬了。

    霸王花踢了我一脚,说:“死相,听说人家日子过得不好。你还高兴!……”

    “我房间还没有开呢……”我说。脸上肯定乐开了花,甚至连自己都为自己难为情。

    “你要是不累,跟我去喝酒吧?时间不早了。”霸王花不理会我说的话。

    我点头同意了,让她把我手里的包,锁在了房间的保险柜里。

    霸王花亲自开车载我去酒店,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在车上,我问起了叶芝的情况。

    霸王花说叶芝很不错。各方面都很好,现在是她最得力的助手,感谢我送了一个人才给她!而且,她以前开的时装公司,现在,实际上是叶芝在管理着。

    我说:“不可能吧,叶芝就没有什么缺点?”

    霸王花想了半天,才说:“叶芝这孩子,就是太过现实了!做什么事情,总是要先比较一下。要讲个价钱!做生意嘛,这也没有什么不好,但她事事都是如此……”

    我心里想,当初和叶芝几夜狂欢,她又哪里讲过什么价钱?什么事情不是百依百顺?

    念头一闪之间。便又听到霸王花说:“她最近,在和一个身价过亿的财主谈对象,估计差不多了。那个财主,打算把我们的时装公司买下来,送给叶芝做嫁妆!我想,只要价钱合理,甚至我们少赚点钱,既然是送给叶芝的,我们还是卖了吧,行吗?”

    我过了半天,才又想起,自己也是那家公司的名义上的董事。

    我摇了摇头说:“什么事情,你决定就行了。我正式对你说,要是你不反对,我那股份,就送你给你了!”本来,我是想送给叶芝的,但一听说她傍上了身价过亿的财主,我立刻就打消了那个主意。

    想起叶芝给我的信里说的:我恨你!

    我不知道自己听到她的这个消息后,应该高兴,还是不开心。我一直以为,她找一个老实的人,过着一份平安的日子比较合适。找个大款?她能让那些眼光挑剔得象上街买工艺品一样的财主们动心吗?这世界变得太快,也许,我的眼光真的落后这个时代了……

    霸王花还告诉我,其实,这个国家许多退役后的特种兵,最后,都迫于生计,做了黑社会!那个安娜,也正是因为有过在特种部队服役的经历,所以,在黑道上吃得开,甚至,安娜公司本身,也有点黑社会的色彩,正是因为有着黑色,所以无人敢欺负她,这样,生意才越做越大。所以,在酒桌上,我们要尽量少说话——和黑社会有什么道理可讲?我们是求财的,不是来斗气的!

    我心里的痛——不是来斗气的?这么说,霸王花其实也经常受气了。想一想,她个不比我大多少的女人,竟然要满世界地飞,还要受人家的气,她太容易。唉,赚那多的钱做什么呀?也许,我已经把这些事情看得不能再淡了,从死人堆里钻出来,哪里再会觉得钱比生命与健康更宝贵?……

    等进了酒店,一屋子老外,全是衣冠楚楚,哪里象是黑社会?要不是霸王花告诉过我,我还真看不出来呢。顶多以为这些人是特工——一看这些人个个精神抖擞的,就知道是当过兵的,而且,他们看人的眼神,一瞄一瞄的,一只眼睛,会在瞬间稍稍眯一下,象是在用一支看不见的枪,对着你的身体的某个要害之处。

    真是要命,老板干嘛要是女人呀?要是男人,比如说象我,从特种部队退役后,做老板,难免要找几个漂亮又温柔的小妞,这样,也能冲一冲煞气!

    翻译在一边,只解释正式的对答。

    他们呜里呜噜地说话,以为我听不懂——事实上我是能听懂的。

    霸王花一直带着谦和的笑。该听的听,该说的说,这安娜不停地喝酒。

    酒很烈,喝起来,开始有一点点不习惯。喝了半斤多的时候,渐渐体会到了这酒的妙处了!我开始流汗。全身通畅。另外,也正是这等烈酒,把我因为在水里浸泡所渗进身体里的寒气,给逼了出来。

    我的身体完全复原了,而且,比以前更是强壮了许多。

    但对降不住这酒性的人来说,仍然是太烈了。

    陪霸王花来的人,可能是精心选出来的,男男女女,酒量都很不错,但安娜带来的几个人,估计是随机的,只是安娜商业上的助手之类的。他们占着地利,反而不去用心刻意地准备。所以,那几个陪坐在一边的几个洋鬼子,几大杯酒一喝,开始方寸大乱了。嘴里不干净了。

    听得安娜也只皱眉头。

    最后,一个老鬼子,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一只毛绒绒的手,搭在霸王花的肩膀上,非要和霸王花喝一杯。那个老鬼,听介绍,是安娜的老师,大概是部队时的教官之类的。

    安娜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劝阻。

    我站起身来,把自己的杯子倒满酒,同样,也去敬安娜一杯。我说的是英语,她应该能听懂。

    安娜用方言骂了一句,但旋即用一个甜甜地笑,迎上了我的杯子,两只杯子一碰,她先把自己的酒喝完了。然后,她用眼睛瞟了霸王花一眼。

    霸王花笑了笑,就象无意一样,身子轻轻一晃,把那只搭在她肩膀上的毛手推开。她抬起杯子,也是一口把酒喝完了。

    这上,其他人,也开始拼起来,全是一大玻璃杯,一口喝下。

    霸王花带的人不多,但个个能喝,所以,勉强,也能应付鬼子们劝酒的群起攻击。

    但霸王花自己,压力就很大,因为对方的人,每人都要敬她一杯酒,而且,那几个死鬼子男人,明显是想出霸王花的洋相。

    我没有办法,不得不一次次地站起来,装成摇摇晃晃好象再有一杯酒自己便会倒般地样子,什么你真漂亮,祝你青春永驻,祝你妈妈身体早日康复,祝你……反正是左一杯右一杯地敬安娜的酒——只要霸王花喝一杯,我就非要安娜喝一杯。

    安娜明白我的意思,似乎,也想和霸王花比个高低,所以,只要霸王花喝,她也喝!

    很快,小酒就喝得多了。那几个鬼子开始的时候,还穷叫唤,但一会儿,全老实了,有两人当时就喝趴下了。

    剩下的几人,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起身敬酒了。

    我心里觉得好笑——有人的地方,便有战斗,只不过形式不同罢了!你不靠实力把对方摆平了,让他输得死心塌地的,对方永远不会服气的!

    我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安娜说:“我再敬你一杯,你真漂亮……”我反复说的也就那几句英语。

    安娜不知道是喝好,还是不喝好,看了看霸王花,见霸王花没有什么表示,她嘴唇颤抖了一下,一硬脖子,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装成一条大舌头,用从电影上学的英语对白,马屁如潮,把的十八代祖宗都夸了一遍,感谢上帝,让他们缔造了这么一个酒量雄奇的伟大女性!

    安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想着什么事情。

    酒喝到这份上,也算没有什么意思了。

    正想和霸王花说几句话,感谢一下人家的款待,好退场。这时候,门口竟然又来了个人。

    一看那人来,安娜的眼睛都放光了!

    安娜介绍说,那个小男人是她男朋友!因为听说霸王花的男朋友来了,特意从二百公里外,飞车赶来的!

    这很是让人沮丧!毕竟人家是主场作战,我们就是再能喝,毕竟是一支孤军。安娜随随便便就能找来几百人,一直到我把我们喝趴下为止!

    现在,只来一个人,显然是很客气的!

    我和霸王花对视了一下,明明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还偏偏要装成很真诚的致谢。

    有什么好说的,还是喝!

    转眼之间,又二瓶酒喝完了。霸王花明显喝多了。这种烈酒,她了一斤半,现在还能撑着不钻桌底下去,就算是她的运气了!

    我不想再无谓地与安娜她们消耗下去了。就算认输,也认了。

    但安娜显然不愿意就这样放过我,不停地找理由让那个她所谓的男朋友和我喝酒。我劝了一次让安娜和她男朋友一起喝,顿时,霸王花也让带上了!这让我后悔不已——我知道霸王花已经不能再喝了。

    没有办法,我装成喝毒药的痛苦形状,一杯接一杯地喝酒。

    不一会儿,硬是把这个进来时一脸骄横的男人,喝出一脸的苦水!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安娜有意找来陪酒的,可能真是的安娜的男朋友——他的酒量并不大,估计也就六七两,现在,他强撑着,要给安娜争个脸面……

waqqwqk 2008-1-24 20:46

正文2 338 异国一日

    我的方法其实也简单,一是装成不能喝,象是再一沾酒杯会立即倒下一样,另外是来者不拒!他让我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并不讲价钱。并没有太多技巧,主要是对酒精天生不敏感。

    随着我的酒一杯接一杯的喝,把所有的鬼子都看呆了,只有安娜看我的眼光,越来越灼热。

    我假装看不见,这丫头,肯定是让酒给喝傻了吧,这象母狼一样的眼光,也太直接了吧……

    “哦,亲爱的安娜!我不能再喝了……”我求饶一样的说:“今天太多了,这里医院在什么地方呀,要是不行,半夜我就去输液去……”

    安娜一愣,明明是她们的酒量不行,被比了下去,但却听我讨饶,明显是在她手下面前,给了她一个大面子,简直让她喜出望外!

    “好!不喝就不喝吧,下次我们到你的国家去喝……”安娜说话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这丫头一晚上喝了将近两斤烈酒,也是个不得了的酒量。

    果然,喝完酒便没有节目了。大家东倒西歪地走出酒店。

    霸王花倒在我怀里,几乎连挥手和安娜告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娜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也是倒在她的男朋友怀里,说话都说不清楚了!

    来的是候是开车,走的时候,只能打的了。

    霸王花倦在我的怀里,面如桃花,但却气味不芬芳。但我仍然忍不住,要在她烫烫的脸上,亲了又亲。

    开始的时候,她还配合似的难为情一下。后来,她竟然不反对。

    不由得一阵狂喜——在这出租车里上下其手,我还没体验过呢!正欲深入,却发现霸王花原来已经睡着了。

    顿时没有了胃口。

    到了下榻的酒店,把她半拉半抱着带上了楼,觉得真有点丢国人脸的意思。还是在国内好,什么人都不会注意你,只要你低调一点。

    把她扔在了床上。

    调了杯温水,在她的脸上拍了许多巴掌,才把一杯水给她喝了下去。手一松,她扑通一声,就趴床上,一声不响地睡着了。

    真的。生命就是一个圈套,它会在你最想不到的时候,让你重新轮回一下。

    想起自己和霸王花的初次亲密接触,却也是她小酒喝多了以后。

    浴缸挺大的,估计坐三个人在里面,也不会有挤的感觉。

    放了一大缸的水(反正又不另外收钱)。想了想,又在洗浴液的旁边,放的是那把战术刀。我总觉得在这外国,不太安全。

    然后,仍然是把霸王花的衣服脱了,抱着她烫烫的肉乎乎的身子,进了水里。

    她在我的怀里,扭了几下,还睁开眼睛看了看我,接着睡觉。

    泡在热水里,抱着这样光溜溜的女人,还能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吗?

    又不是外人,兴奋了也不用强忍。所以……可以想像出来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

    和一个烂醉如泥的女人……那种感觉,就象远远地用枪瞄准一个人,然后,开枪……

    等到清晨的时候,她清醒过来,自己先披了掉在床下的浴巾,溜到了卫生间,收拾了半天,才回来。

    她捏着自己明亮的额头,边向被窝里钻边说:“真受罪!这酒不喝又不行……”

    我的手,不客气地伸到了她的怀里。

    她扭了扭身子,竟到了我和的怀里。

    她大方多了。非常自然地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说:“昨晚上你是不是%¥#@?”

    我笑了笑,也不承认,也不否认。“你说呢?”

    她什么也不说,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慢慢的挑起了我的情火。

    我们都不是孩子了,至少我们都这样认为。所以,都配合着对方的意愿!

    所以,非常的快,但却格外的好!

    等到再次疲倦的睡去,又再疲倦的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推了推我,问我想吃什么?

    我不知道这个异国的小镇有什么好吃的。所以,我低下头,把她胸前的丰盈,采在口中,说,我吃这个就行了……

    霸王花便带我去尝一种她也叫不出名字的小吃。她犹豫了一下,问我是不是带翻译?

    我笑了笑,告诉她自己学了点哑巴外语。说是不灵光的,但听,应该还能将就。

    霸王花把我的耳朵捏了捏,问我还会什么?

    我告诉她晚上再展示给她看!她便露出一副很期待的样子。

    成熟的女人,和害羞的女孩,是不一样的。真是相差非常的大,象是两种不同的生物。

    在这异国的大街上,慢慢地走,谁也不认识,真有一种逃离了人世的感觉。我想亲吻一下霸王花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伸过嘴去。而她,也不回避,而是热烈地响应着我。街上的这些老外,在我们的眼睛里,就和猴子们差不多。

    等到坐在街边的小店外的然后,桌子上坐下来的时候,我问霸王花,还记不记得我们在监狱的时候,半夜溜到回龙镇看电影,在电影结束后,在外面吃东西的情景。

    霸王花点了点头。

    我便仔仔细细地把当时的情景说了一遍。

    霸王花听了一直在笑,最后,脸上还有了象小姑娘一样的腼腆,说:真的吗?我真是那样?我真的说过什么什么吗?

    我告诉她是真的。

    霸王花笑。

    那种小吃,我至今也不知道究竟叫什么名字,可能是几种肉,串在一起,然后放在火上烤个半熟,然后,放一小盆的炭火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让我们随着自己的口味,在火上烤得老一点或者嫩一点,然后,自己沾一点佐料吃。

    肉的味道特别,佐料的味道,也有点怪异。

    霸王花问我喜欢吃吗?

    我回答说喜欢。

    然后,霸王花问我,吃过的最香的一顿饭是什么?

    我愣住了。我还真的没有总结过呢。

    似乎,那次在受了伤住在医院里的时候,那个叶小曼烧的鸡汤的味道……说不清楚。

    所以我,没有回答。我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的,我一般不骗人的。

    霸王花看着我,忽然一阵风吹来,炭火的烟,四面飘忽,可能是烟灰迷住了霸王花的眼睛,她的泪水流了出来。

    我体贴地抽了张餐巾纸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去,但她的眼泪再也擦不完了。

    我们走吧!霸王花说。这时候,街上过往的人都会看着我们,更多是看着霸王花不住地流泪。

    我扶起她,心里也特别的伤感。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的,在这二年时间里,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情,都是特别的多。

    我不问她。她也不问我。

    走了几步,她停下了脚步,看了看我,说:“我们先不要回酒店去吧,再沿着这条街走一走吧!”

    我点了点头。问她:“你常来这里吗?”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也没有什么规律……”

    “很辛苦的,是吧?”我问她:“要是觉得苦,就算了,反正,我想你赚的钱也够养活自己了。而且,女孩子,其实也不用这么卖命地去打拚的。”说完了这句话,我又想起了叶芝,是的,她是现实了一点,但谁又能说她的选择就是不明智的呢?

    霸王花点了点头,说:“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还蛮成功的,钱也赚了一些,而且,还有一大帮人在边上说我很厉害……但想一想,又有什么意思?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吗!我现在,想停也停不下来了。不仅是我,还有公司里几百口人,其实都指望着我的生活来给他们发工资,养家糊口。而且,我要是不做这生意,我又能做什么?什么事情又是有意思的呢?”

    我回答不了这些问题。只好说:“其实,我觉得,要是我们在监狱里,虽然单调了一点,现在想一想,也是挺好的。就那样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为是很多人都是那样吗?其实,也是挺好的。”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也不是说……要是在监狱里没有你——其实,我一直都蛮喜欢你的,只是你这个猪头太讨厌了……我早就离开监狱了。我也想过,要是自己留在监狱里不走会怎么样,但我肯定会走的。我的心不安,不走的话,一辈子都不会得安宁。而且,要是我生意做得更早一点,可能应该更容易成功……”

    “你已经很成功了!”我对她说。

    霸王花摇了摇头。但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怎样才算成功。

    “那你失败了吗?”我再问她。

    霸王花一愕,又是摇了摇她的头。

    我问她:“你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发生过战友牺牲的情况吗?”

    霸王花摇了摇头,反问我:“你们有吗?”

    我点了点头,说:“据说伤亡的比率是八成!”

    “啊?”霸王花一愣,猛地紧紧地抱着我。

    “也许我倒下,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相信,我化作了山脉……”我自嘲地说。

    霸王花捂住了我的嘴,说:“不许你说……”

    “如何对待死,就是如何对待生!我想过,其实,我们是挺象的。表面上,你是喜欢热闹,主动有朝气的生活,但你一定也希望心里的宁静。我也差不多吧!似乎是命运在吸引着我向前走,但若是我不配合,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方?”我说道:“这么多天,我一直是面对着死亡……”

    霸王花在我的怀里,有点颤抖。

    我放缓了说话的节奏,说:“你也知道,我挺荒唐的一个人……要在你的面前,说自己喜欢你,说爱你,都是挺挑战自己勇气的事情……我总是担心受你的白眼,或者你要是不喜欢我,那我岂不是很丢脸?我这样想是不是太过自私自利了?……我真的是非常的希望,能和你在这个城市里多呆一些天,和你多在一起一些时间,做所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说完所有自己会说的哄你开心的话,做自己能做的所有让你快乐的事情,这其实,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也许我不能和你终身厮守,但我却是非常的希望,能在你生命里,留下一点美好的记忆……我这样想,是不是挺幼稚的?”

    霸王花摇了摇头,说:“你能这样想我就很开心了……”

    我接着说:“我还是要回到部队去,不然,我就是个逃兵!虽然我回去以后,就要面对残酷的死亡,但那是我应尽的责任。我会保护自己,竭力活下来。我还想能够经常地看到你呢!……”

    “你要走?”霸王花的眼睛里是企求。

    我硬下心,说:“是的,我要走了,越快越好!我已经失踪了几天了,回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我是不是太没有情调了?早早地把话说出来了,结果,接下来的路,是走在伤感中间。

    我们沿着那条路,走了很远,简直要到了郊区,路灯都变得稀稀拉拉的了,我们才向回走。

    刚折回头,就听到前面不远处一声尖利的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听到了咣的一声闷响,就看到前面两辆车撞在了一起。

    出车祸了?霸王花捏着我的手,紧张地看着前面,真担心车子会爆炸起火。但没有。

    前面一辆车辆的后座门猛然打开了,从里面窜出了一个长发的女人,向我们这个方向跑来,高跟鞋跑了几步就甩掉了,竟然赤着脚狂跑。前后两辆车的车门一起打开了,从车子上下来了六个人,向那个正向我们这边逃跑的人追了过来。其中二个人手里还挥着手枪。

    “安娜?我们要不要救她?”我问霸王花。我

    已经认出,那个逃命的女人,正是安娜……

waqqwqk 2008-1-24 20:47

正文2 339 短兵相接

    “救她吧!”霸王花说。

    我也觉得,救这个安娜比较好,至少,她不那么讨厌。

    把霸王花掩在身后的同时,我已经把自己随身带的战术刀握在了手里——我越来越喜欢这把刀的朴实了。从它的刀柄列祖列宗看,它和MADDOG-WILDTHING(狂野)非常的象,甚至可能是一个系列的,但这把刀,显然是特殊定制的整个刀身,都有一种奇怪的墨色,甚至连锋利的刀刃也不例外。

    所以,在这黑夜里把它握在手里的时候,感觉有种怪异的温暖!我在猜测着它上面沾上点血污,会是什么样子!

    那安娜显然没有发现我们是谁,但她本能地朝有人的地方跑,一跑一边说:“救命啊,快报警……”全然不顾她这样说会害死我们。等到跑到我们面前的时候,才了现原来我们是认识的,顿时精神一震,更是大声喊救命。不过,她忘记了应该喊英文,只顾喊俄语了。

    但她也觉得我们是挡不住那几个追来的鬼子的,所以,她只是从我们身边跑过,并没有停下停下来。

    她的衣襟不整,特别是上衣,明显是扭扣被撕掉了,而且,里面也是真空,一对豪乳,随着她的跑动,跃跃欲出,即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也看得白生生的耀眼。

    她也可以认识我们,也可能太惊慌只顾逃命没有注意我和霸王花。所以,她从我们的身边,一冲而过!

    等到她从我们身边过去以后几秒钟,一个鬼子也跑到我们身边了,正想杀我们灭口,却听后面一个鬼子用俄语命令道:“这两具死尸我来清理,你们追那婊子!”

    顿时,几个鬼子,从我和霸王花和身边呼啸而过。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一边跑,一边从腰间摸出一把刀子来,向我和霸王花扑了过来,刀锋上的寒冷,我们似乎都能感觉得到。

    就凭这一点,他死得一点也不冤枉!

    不过,这个男人虽然嚣张了一点,但他的身手,似乎并不是太厉害。等到他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手里的刀子已经换到了我的手中的时候,他的眼光恐惧地看着我,刚才的骄矜,在眼睛里还没有散去。他难以置信地低下了头,看着他的胸前,在那里,我的刀子,早已经在他的心脏上开了一道很大的血口子。只是数秒时间,他就闭上了眼睛。

    这家伙肯定是当兵的出身!从他出刀的手势就能看出来了。也许他不那么轻敌,他也许能多活几秒钟。

    追!我对霸王花说,随手一推,那个鬼子象一袋面粉一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我以为前面的鬼子听到声音会回头,但他们全忙着追人了,丝毫没有觉察到同伙的死亡。

    很快,我就追上了鬼子。他们还以为我是刚才那个发号施令的家伙从后面赶了上来呢!所以,不费力气地,又解决了两个鬼子,手里还多了一把枪,霸王花的手里也有了一把,不过我告诫她不要轻易开枪!

    仍然有三个鬼子在前面猛追安娜。因为跑得急,所以,他们并没有发现后面自己的同伴被干掉了!而且,安娜总是在要被他们抓住的一瞬间,忽然拐一个弯,没进了另外一条小路上去了。气得几个在追逐着的鬼子直叫骂。

    忽然,几个鬼子疑惑地停了下来,向身后转着头,四处看,而不是再追逐安娜,看来,他们是发现了几个同伙无声无息地消失了,所以,他们都一起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鬼子手一挥,顿时,三个人摆好了队形,放弃了追逐安娜,而是向后面慢慢地搜索过来。

    安娜似乎也发现了不对劲,她也回过头来,不敢再向前跑,可能是害怕前面有埋伏——这让她犹豫起来。

    我和霸王花知道在那颗树后面躲不了多久,干脆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鬼子问道。

    “安娜的朋友!”我用英语回答。这简单的英语,估计全世界稍有点文化的人都能听懂。

    “……”鬼子不再问。而是向我们包抄过来。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两人是他们案板上的一块肉,甚至连肉都不如,只是一块豆腐。

    霸王花拳头握得格格想。我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说:“乘,这几人我能打发!”

    这时候,安娜也发现有人在帮她。这丫头果然厉害,一见有人帮她,她竟然不跑了,反而回过头来,要帮我们。我心里暗暗地佩服这丫头的见识——只有打倒了这几个追兵,她才可能全身而退!不然,鬼子解决了我们,肯定花不了多长时间,又能在这野外找到她!而且,她这样做显得很义气!

    鬼子见安娜折回了头,便想尽早把我和霸王花打发了。今天的一个鬼子,手里的折刀在手心里摇动了几下——这是恐吓人的做法,不仅街头的小流氓用这一招,两个军人对决时也用,主要是为了先声夺人,动摇对手的战斗意志。

    我也缓缓地掏出了那把战术刀,放在胸前,没有动。

    鬼子一愣,嘴里嘟哝了一句:“狂野?”原来,他认为我手里的是狂野战术刀!竟然很识货,不过他还是错了,正版的狂野我是见过的。但只听他说一句,我便知道这家伙也不是吃素的!

    见到了我手里的刀子,顿时明白我是个专业的选手了!一般人谁用这样的刀子呀!要是让我自己掏钱去买,估计我一方面订不到,另外,也舍不得那么多的钞票。

    鬼子非常谨慎地向我靠了过来,他从我手里的刀子,猜我是个职业杀手。

    他不敢全力进攻,而是先试探性地把他的刀子向上一挑,脚步没有敢进得太多。

    但他的谨慎,显然还远远不够,所以,当他刀子快要贴近我身体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惊喜与急于求成!

    他迫不及待地要把刀子送进我的胸膛中去。

    我的手一挥!

    鬼子抬起手来想挡住我的手,但他的力气太小了,根本就象螳臂挡车一样!

    强悍的小刀,带着一挥鲜血,划开了他的颈动脉,然后,又一气呵成地挑断了他的喉管!

    这时候,鬼子的刀子,还是停留在我的衣衫一寸远的地方,但这短短的距离,成了生与死之间的极限!

    鬼子眼睛里的狂喜熄灭了,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两条腿,又心有不甘地蹬了几下,才死掉。

    剩下的两个鬼子吓傻了。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这两个鬼子,开始颤抖着望着我和霸王花,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是被我的身手吓住了,还是被我的冷血惊呆了,甚至忘记了逃跑。

    这时候,安娜光着她泥泞的大脚,悄无声息地贴了过来,两手一错,竟然非常轻松地扭断了一人鬼子的脖子。

    那个鬼子再无半点斗志,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竟然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开始向安娜求饶——我真可怜这个倒霉蛋儿,说什么他都没有理由活下来!

    果然,安娜一秒钟也没有停,小腿一摆,一个侧踹,然后,便听到骨头破碎的声音——那个鬼子的脖子被安娜踢断了。

    霸王花拍了拍手,象是在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嘴里大声地说“好!”我估计她也就会这一句俄语了,顶多不超三句……

    安娜的小腿举着,意犹未尽一般。

    我暗暗地觉得好笑——还举着腿做什么?表演呀?刚才让人追得落荒而逃的时候怎么不来这么一手?

    霸王花也觉得拍巴掌拍了半天,马屁也应该够了,奇怪安娜为什么还举着腿不放下来。

    就听到安娜一声“销魂”的呻吟,说:“请……帮忙……”

    我和霸王花紧走几步过去一看,那安娜的衣襟已经散开了,两只白花花的乳房,歪着头,奇怪地在打量着外面的世界——但显然,安娜不是要让我们帮她把她的乳房送回去。

    只见她兴趣的小腿尽头,是一只血淋淋的脚,再一看,不知道被扎了多少玻璃碎片在上面,边缘的血已经有点干硬了——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小女人,受了伤还跑了这么远。再看她立在地上的一只脚,也是血迹斑斑!

    她已经不敢再动一下了,豆大的汗水,在她的脸上涌动着。

    “快抱起她!”霸王花对我说。

    我本想抱着她,但一想到可能还有挺远的路,便把她往肩膀上一扛,便听到又是一声销魂的呻吟,同时,她的手猛烈地抱住了我的腰——靠,这不是害人吗?明明衣襟大开,豪乳外露,还要猜地抱住我老人家的虎背熊腰,这不是…….这是不是说明,安娜这丫头痛惨了?

    我想问她几句,但一想,还是装成自己不懂俄语好,便用英语问道:“我们向哪里走?”

    “一直向前!……哦也……那有我一幢别墅……”安娜在我的背上说。这妇人的上身也太长了,她的脸,老是蹭到我的屁股,简直让我有了些感觉。

    霸王花跟在我边上,一只手握着安娜的手。

    我心里想,今晚计划中与霸王花的亲热,估计也要泡汤了。

    就这么带着一路小跑,走了三四里路,才看到路边不远处有一间偏远的别墅。

    “我们能直接过去吗?警察要是带大狼狗过来,可就要我们的好看了!”我提醒道。

    安娜在我的背上沉默了几秒钟说:“要么,麻烦你,再向前走两里路,那里有条河,我们顺着河走一里路,再绕回来?”语气早已不是昨天和我们吃饭时候的那么自信甚至带着几分骄矜,而是有点哀求的味道了。

    我看了看霸王花。霸王花点了点头。全她问我要不要换她背安娜一会儿。

    我摇了摇头。要不是安娜这小女人的乳房老是在我后背把我蹭得有点心慌意乱的,她这一斤左右的重量我还不放在心上!便是再走三五十里,也是轻巧的!当初每天早上的负重跑,可不是玩的!

    所以,我们又在冰冷的河水里走了一糟,然后,过了河,还把外衣脱了下来,把衣服上的水泞干了,才又穿上,免得滴一路的水。至于霸王花和安娜的春光外泻,嗯,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等到走到安娜的那幢别墅,把安娜放到床上,按她的指挥,把她家里的药箱找出来。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止痛的玛啡什么的,这让我很疑惑——安娜是黑社会吗?

    安娜咬着牙解释说,这别墅是她男朋友的,所以,这些东西就没有准备。

    没有办法,只安由霸王花按着安娜的腿,而我捏着安娜的脚,然后,用摄子,一块块地把扎在安娜脚上的玻璃和其他碎片,先是找出来,然后,再小心地剔了出来。尽管我格外的小心,但每次摄子动一下,安娜都发出一声高分贝的惊叫声。

    真受不了,死去的人,安然静默,而活着的人却哀号声声……而且,坐在一个小女人白生生的腿边上,听她的尖叫声,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搞得她受不了她才这样大叫……

    要是真的,嗯,还有霸王花按着安娜的腿,嗯……这样的想像,让我挑刺都不够专心了!

    这样的想像,也让我的动作变得慢了。

    似乎等到我把所有的刺,都从安娜那两只极具弹性,又白得象玉石一样的大脚上挑出来的时候,甚至让我有了一丝恋恋不舍——这是多么奇怪的景象呀!这是多么刺激的呻吟声呀!

    然后,又在她那奇怪的呻吟声里,用红药水把她的脚仔细涂了一遍,才由霸王花把她的小脚用纱布包扎好。

    “谢谢……”安娜一句中国话谢谢没有说周全。

    我去卫生间洗了个毛巾,让她擦了擦她额头上象小河一样的汗水。她接过毛巾,忽然之间,就放声大哭起来。

    仔细问了半天,才听她说了声:“妈妈……”

    原来,她在医院的时候,忽然来了几个人,冲进病房里,二话不说,就杀了她的妈妈。安娜当时就晕了过去。结果,让人非常轻松地把她绑架出医院。

    安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一辆疾驶的车子上了。一个鬼子撕开了她的内衣,正在忘情地享用这个性感猎物的乳房。安娜忽然两手一轮,扭断了那个正沉醉在乳香里的鬼子的脖子。接着,她又一拳打蒙了那个开车的鬼子,便有了下车逃跑的一段。

    后来,恰好遇上了我们。

    刚才光顾痛了,忘记了伤心。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与霸王花对视一眼,均知道自己在无意中,卷入了一场外国黑社会的仇杀之中。

    “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霸王花让我翻译。

    我只好照办。

    “怎么办?我要回B市去……虽然我的亲人在这里,但我的朋友全在那里。”安娜说。

    “你男朋友呢?要不,你去找他也行呀!对了,还有,这间别墅是他的,他不会告诉别人吧?”我问她。

    一句话还没有问完,就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

    拉开窗帘一看,就看到远远的小路上,有十几条光柱子,排成了非常壮观的队伍,似乎正是向我们这里移动来了。

    “他们是来抓我们的!”我对安娜说。

    “不可能吧?他们怎么会知道?”安娜疑惑地问?

    我心里想,猪都能想得到!那向个死在路边的人,正是把你从医院劫走的人,现在,这几个人死了,而你又不在现场,那么,警察不找你找谁呢?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在道上混的人!

    安娜摇了摇头。说:“这别墅,没有人知道呀!而且,连别墅的名字,都是我男朋友用其他人的名字买的呀!”

    我可不管安娜的疑惑!赶紧跑是真的。要是不是来找我们那最好不过了,大不了跑回来!要是让人家包了饺子,那就什么都别说了!

    我问安娜,我和霸王花一定要走,她走吗?(我替霸王花作主了)

    安娜一愣,连忙说走!

    “要走,那立即我们就快走!”我说着,背起安娜,向后门跑去。在走的时候,我让霸王花找了一双男人的大码的鞋子提着,好等安娜肢稍好一点的进修让她穿着。

    安娜现在是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只是任由我背着,向后面的一片荒地跑去。她在我的背上呼呼的喘气,似乎比我还要累。

    我想:哼,这丫头不是做生意吗?今晚我又是救她的命,又是给她治伤,还背着她跑了一晚上,等会儿一定要跟她算钱!

waqqwqk 2008-1-24 20:47

正文2 340 富婆安娜

    我们跑得够快,所以,等到一片警灯把那幢别墅包围的时候,已经在四五里外了。便听到风声里,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老外沙哑的声音在扩音器里被放大,又有点失真:“你们被包围了……”

    “安娜,你被包围了!你投降吧!”我怀抱着她在怀里,一边快步走,一边说。

    安娜点了点头说:“是的,我现在被坏人包围了,而且,不知道谁是我能信得过的人。就算投降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这倒也是。可能全世界的黑社会,都大同小异。

    “你不是说去#市的吗?那里有你的朋友!”我反问她。

    安娜这个昨天还硬得象钢铁一样的女人,虚弱地哭了出来,说:“我男朋友都出卖我……我还能信得过谁呢?”

    这倒也是。她这女人也确实够可怜的,躺在病床上的老妈被人在她面前给杀了,不到一小时,又发现连自己男朋友也背叛了自己。

    “你……不是很有钱吗?要不,到外国去避一避风头?”我建议她。

    安娜点了点头,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现在能用的现金不多……”

    我听了心一沉,心里想,坏了!这女人要是钱不多,那只能让霸王花养着她了,那我不是给霸王花添麻烦吗?

    不过,很快,安娜另外一句话,简直要让我心花怒放。

    “我现在在瑞士银行的存款只有不到一个亿美元了……”安娜叹了一口气说:“我真该早点把钱都转到瑞士银行去。

    真是有钱!不到一亿美元!看人家还大模样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们现在就走,明天早上就能过边界了!”我象是商量似的对霸王花说。心里想,要是把这个娘们弄到我们国家去,她身上的一个亿美元,怎么也够霸王花用一阵子的!

    霸王花还有一点犹豫。但我马上让她设法打电话回酒店,让她的随从,把她房间里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霸王花想了想,也同意了。

    我们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另外一所别墅,还好,里面一对男女,正运动得热火朝天。我便大大方方地把车门打开,一打火,把车子发动了起来。等到那对男女光着身子跑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启步了。

    那个男的,象是要冲到车头,把车子挡下来。但我却对着他竖了竖小手指,意思是他的东西很小,顿时把他害羞地用手捂住了关键部位。那个妖女,看到我对她竖起中指,顿时撅着肥硕的屁股在尖叫声中溜回了房间。

    车子绝尘而去。

    但我们还是高兴得太早了。因为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估计会遇到警察严查,所以,我们没有加油。谁知道,一路上,竟然走了一百多公里,也没有加油站。最后,竟然把车里的油耗尽了。

    只好在路边等过往的车辆。

    谁知道过了两个多小时,才来了一辆车,却偏偏不停车,连速度都没有减,就擦着我们的车子和下车挡车的两个女人身边窜了过去。

    又等了近一个小时,又过来了一辆车。这次,我们早已把路障都设好了!他想不停都难。我们站在边上,手里拿着枪,等那辆车一靠近,便把枪亮出来,指着那辆车——整一个强盗作风!

    谁知道,那辆车,见我们手里有枪,竟然油门一轰,猛地冲向路障!结果,车子一下子就翻了。还好,车子熄了火,但没有爆炸。那辆车里的人,已经晕了过去,车后座上的一个家伙,头上不知道撞什么地方了,撞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洞,已是一命乌呼!死尸身下,压着个旅行包,霸王花好奇地打开一看,上面放着几支手枪,两把生存刀,再向下看,下面压着的,竟然是整整一大包的美钞!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钱。

    难怪这两个家伙要猛闯过去!他们肯定是走私贩毒分子之流。

    钱嘛,当然要带走。

    等我小心地从那辆车里抽出所有的汽油之后,一把火把那辆车给烧了!

    安娜看着火光升起的时候,脸上一点的悲伤都没有,完全是非常兴奋的样子。

    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已经快到国界了。

    安娜说,还是偷渡比较好。

    她说的也是!但她下面说的就不太好了。

    她要我背着她走,而让霸王花正常出境,然后,找辆车在某地等我们。

    “真是胡说!那一大袋钱呢?重的象石头一样,难道扔了?”我问她。

    安娜想了想说:“扔了也没有关系,这钱光看着多,其实并不太多的。要是实在不想扔,挖个坑埋了,下次再来找就行了。”

    霸王花竟然也同意安娜的办法,她说三个人一起入境,确实不太可能,而且,她也需要一个良好的出入境记录,所以,她先正常入境,是可行的。然后,再找车来带我们,也非常容易办到。没有办法,只好让霸王花找地方藏了钱。然后,她把我们扔在了一个山沟里,对我说,翻过这座山,便入境了!钽山外是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所以,每天找点狼粪,点着了让它冒烟,这样她就能容易地找到我们了。

    她留给我们二把野外生存刀,三枝枪,六十多发子弹,其他枪全扔了。

    等到看不到霸王花开的小车的影子,我才低头看了看抱在怀里的安娜,她正眼巴巴地看着我呢。

    “波!”她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你,何,谢谢你救了我!”

    我嘴里客气着,心里想,我救你,你不会是想以身相许吧……希望又不希望她那样做。

    “你女朋友,又漂亮又能干!”安娜开始拍马屁了。

    “你也是!”我只好回敬她。说着开始快速离开这条公路,向大山的顶部走去。

    这些山不高,但却异常的不好走——好走的地方人多,我们了不敢去呀。所以,到了中午的时候,才走到了半山腰。

    一路上,安娜的小嘴一刻也不停。

    开始的时候,她用英语。后来,听说我也懂点俄语,顿时,开始用俄语开始呱拉开了!我也跟她学着,试着改进一下我的哑巴外语。

    有一个嘴巴闲不住的女人相拌,倒也不寂寞,还能学点外语,也不错。

    只是这样脖子上挂着个女人,颠颠簸簸的走,还是香艳了一点。所以,偶尔的寂静,都会吓我们一跳。所以,我们赶紧又开始找话题说话。

    到山腰上的时候,我已经能把她说话的腔调都说得差不离了!安娜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也不知道她是在拍我马屁,还是真的佩服我,也许都有。

    找了个朝阳背风的地方。我们要休息一下。昨天一夜都没有睡觉。(为什么早上不睡?因为早上气温低,没有被子盖,是很冷的。)

    安娜坐我我边上,开始的时候,离我还有一点距离,没有几分钟时间,已经钻进了我的怀里——理由充分——冷!

    是的,有点风,还是有点冷的。而且,我们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本来想抓几只蚂蚁吃的,但一想,也许还不用那样的辛苦,所以,就作罢了。

    半梦半醒地睡到黄昏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

    我的身体一动,安娜也睁开了眼睛。她的蓝眼睛里,满是忧伤和迷茫,果然象海水一样深遂。

    “安娜,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我问她。

    安娜摇了摇头。我也不多问——这时候谈这个,屁用没有!

    我直起身来,再次把她拉到怀里,抱着,向山顶走。

    “辛苦你了,何!”安娜感激地说。

    “你是我女朋友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太客气!”我客套地说。

    “嗯……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好!你们明知道我被自己人抛弃了,在生意上不可能再帮你们,甚至还可能给你们惹麻烦,却还冒着生命危险帮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感谢你们。我会给你们补偿的!”安娜讨好地说。

    一想这丫头有近亿美元的身家,她说的补偿,真让人心跳。但我不得不一脸严肃地说:“朋友嘛,这样说就是看不起人了!”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等到晚上,是真正难熬的时间。

    天气冷,而且,路难走!好不容易翻过了山,真是又冷又饿!但我们又想在天亮前远离这边境线——不然让边防军的巡逻队发现,解释不清!

    所以,仍然咬着牙向前走。

    我还要好一点,毕竟一直在走,还流点小汗。安娜在我的怀里,冻得直颤抖。一个劲地想向我身上贴,直搞得我头都发晕,差点就犯罪了!

    等到离那座界山几公里之后,天也已经亮了。这一走十几个小时,真是够呛。

    等到好不容易找到一块背风的地方,放下了安娜之后,我开始四处收集狼粪。

    接着,真的就把狼粪点燃了。果然,狼烟一窜多高,真的是又黑又聚集!确实是好东西!

    “这是什么?”安娜问我。

    我说:“狼烟!”心里想,这狼,真是厉害,连拉的屎都与众不同,真奇物也!

    但安娜明白了我的话以后,担心地问:“这里有狼群出没吗?怎么你这一会儿,捡了这么多的狼粪来?”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真是的!这些事情是不能祷告的!

    但说出去的话,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所以,我不得不准备一下,要是真的有狼群过来,那可就惨了——那些可是凶残而又聪明的动物呀!要是出去个百十只,那还得了?

    我检查了一下枪,还把所有的弹匣都检查了一次。

    安娜见我检查枪,顿时紧张起来了,说:“何,真的有狼群出没吗?”

    我让她这一问,心里也没有底了!真的,这么样不太大的一块地方,找到这么多的狼粪,确实不太正常。

    所以,我又把那两把生存刀拿了出来,用磨刀石把刀锋磨锋利了。

    枪和刀都是非常普通的那种,但也不太差。

    我希望能不用它们,等到霸王花找到我们以后,便把它们全扔了,平安地和霸王花走出这片无人区。

    安娜的肚子,早就提意见了,咕咕叫了很久了。但这荒原上,还真没有什么东西好吃的。后来,我翻石头,抓了十几只蝎子,让她享用。但她看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我弄死了几只蝎子,放狼烟上熏烤了一番,放进嘴里时,简直要把我的舌头都……我一口吐掉了。

    最后,还是用刀子,刮了点苔藓,放在嘴里嚼,来补充一点水分。

    安娜据说也是特种兵出身,但显然已经不适应这野外的生存了。几口苔藓一嚼,她的脸色难看得要命!而且,还干呕了很多次,严重地影响了我的“食欲”——如果我还有食欲的话!

    我强迫自己吃那苔藓——我们可以盼望霸王花来救我们,但不能完全指望她。一切靠自已,才是最靠得住的!

    一边和安娜说话,聊她公司以前的事情,也聊她在特种部队的事情。

    聊呀聊呀,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

    我不得不认真地考虑今天晚上住什么地方了!

    我把一枝枪一把刀交到安娜手里,说:“别走开,我也不走远!我四处找一找,今晚上,我们可能要住在野外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干净的山洞,我们凑合着住一晚上——当然,要是你愿意和我一起抬头数星星,我也愿意的!”

    安娜嫣然一笑,非常优雅地作了个请便的手势。原来这丫,还可以表现得这样仪态万千——这说明她刚才跟我吹她小时候是练芭蕾舞的,也有可能是真的。

    我歪了歪嘴,笑了一笑,然后,心虚地吹着口哨——竟然不知不觉地吹起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要是莫斯科郊外,当然好玩的!但我们没有那么好运,因为今夜,我们孤男寡女的,竟然住进了狼窝里去了……

waqqwqk 2008-1-24 20:47

正文2 341 困于狼群

    我提着刀在手里,枪却插在怀里。在野外,其他,刀要比枪更好用。

    这种生存刀,接近四十厘米的长度。握在手里的感觉是饱满又丰厚,和拿那把怀里的另外一把不知名的战术刀的感觉,绝对不一样(拿那把刀有种阴险的感觉,特别是它喝了血之后。)。

    我一连四处巡视,一边把手里的刀,舞动着。虽然没有以前监狱里的杨头的刀舞在手里顺,但感觉却也非常的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把刀会见血。当然,最好是让它做个太平之刀。

    转了一大圈回来之后,我抱着安娜到了离刚才落脚地不远处的一个山洞里。

    山洞挺大的,估计够几十人人住的。洞里还算干净,但味道不是太好闻,似乎有动物住过。安娜捏着鼻子,意思是很臭。但没有办法,要是空腹在这夜里住一晚上,真够我们受的,所以,只好让鼻子受点罪了。

    洞口比较小。我想了一下,又费了很大的力气,从边上搬来了几块大石头,把它们垒叠起来,让洞口更小了一点,只容一个人团身进出。

    看了看,仍然觉得不太安全,干脆,又搬了一块大石头,竖在山洞里,可以当成一个门,这样,似乎更安全了一点,就算这里真的是狼窝,真有狼群来了,估计它们也攻不进来——就算它们围攻几天,哼,我们偶尔放一只进来吃,便可以了支持着了!

    难道它们能把石头推掉不成?或者,把石头咬碎?

    想是这样想但总是还觉得有备方能无患!所以,又从外面加固了一下,还把几根枯树枝,插在了石头缝里,向外的一头,用刀削尖。

    我又出去了几十次,慢慢地收集着枯草皮和干苔藓,以及一些枯树枝。

    在黄昏的时候,又幸运地打到了一只兔子。所以,在洞口升了火,把兔子烤了,和安娜分食了。没有盐,更没有其他佐料,所以,味道并不好。但对两个饿了一天一夜的人来说,已经是非常非常难得的美味了。

    安娜一直把腿抱在怀里,看着我做事情。

    不开心的事情,我并不和她说。说了也没有用,凭添不快乐。我想,她既然能把她的生意做得那样的大,那她也应该能很快从目前的窘境中间,很快脱身出来。所以,这一天以来,我们都说些其他的事情。

    吃完兔子之后,我一边用枯黄的草摊在地上做“床”,一边对安娜说:“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国家的农村女士们,每每看到那些倒在地上慢慢烂掉的大树,甚至是在腐败的小草,总是不由得可惜地说,白白糟踏了这么多可以收拾回去的柴火。在她们的思维习惯里,这些树木或者是小草的使命与价值,就在于燃烧在灶火之中,她们可从来没有想像过,这些小草们,也会有幸,能在我们的身下,被挤压……”

    安娜歪着头,安静地听着胡扯。

    我耐心地把那些草一层一层地铺好。我知道,今天霸王花不来,可能,她明天也不一定能来。而我们要走过一片几百公里的无人区,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是不大可能的,至少要等到安娜的脚上的伤好一点,能赶路了,才能去冒险一下。所以,也许,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

    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在洞开升了堆火。估计我捡来的柴火,够烧到天亮的了。

    淡淡的烟气,渐渐掩盖了洞里的那种难闻的臭味。

    我和安娜坐在刚铺好的“床”上,和衣而睡,面对着面。

    估计是各自心怀鬼胎。床离火堆不远,火光闪动着,象是我们脸在流光溢彩一样。

    我对安娜说:“安娜,要是你把你存在银行的钱拿出来,估计能在这里烧一夜的,甚至一刻不停地烧一夜,都烧不完,是吧!”

    安娜点了点头,说:“不过,那要看是多大的火。”

    “有这么多钱,你怎么花呀?”我问她。

    “多?一点也不多。”安娜说:“我做的生意很大,经常要十几亿才能周转开来。所以,我觉得自己的钱永远不够。”

    “你现在还这样认为吗?其实,象我们在这样的野外,有钱再多,有什么用?”我说,也是想为自己的贫穷找一点借口。

    安娜抿了抿嘴,说:“是的。所以说,我是属于城市的,只有在人群里混着,才会觉得如鱼得水。真的,我害怕这样的荒野……”

    “怕什么?”我问。

    “不知道。就觉得自己象颗尘埃一样,非常的无力。也许我是害怕被野兽给吃了……知道吗,我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的长官要升我的官,而且许诺只在我留下,那会让我在三十五岁前,至少可能成为上校!但我不肯。我害怕在野外……”安娜说。

    “你现在还怕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

    我便把她拥在了怀里。

    她滑溜溜的小脸,在我的脸上轻轻蹭着的感觉,真的很好。如果不是联想到她这一天一夜时间长哭鼻了,又没有洗脸的话,估计会感觉更爽一点。

    这样一个热腾腾的身子在怀里,感觉很强烈的。

    但安娜廉耻一句扫兴的话:“会不会有狼来?”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静静的夜里,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声狼号。

    我和安娜都愣了一下。

    我笑着咬了咬安娜的耳朵说:“别再祷告了!别真的引来了狼。”

    安娜的身子抖抖的把脸埋进了我的怀里,说:“我紧张……要不我们说点别的。何,你知道吗,我情愿用自己所有的钱,换一个爱情。”

    “一个爱情……”我有点迷惑。爱情的计量词是“个”吗?

    安娜嗯了一声,接着我的话说:“不要太久,但爱人要对自己倾心,而且两个人要来电……”说着,她吻了我一下。

    恰好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一声狼号,似乎清楚了一点。

    “狼都抗议了!”我笑着说。

    “一定是头母狼!”安娜也笑,但马上又吻了我一下。

    象出了鬼一样,又听到一声狼号!似乎声音更清晰了一点。

    “你,还敢再吻我一下吗?”我笑着问。

    安娜真的让吓住了。

    我回吻了她的额头一下,说:“没事的!我去把洞口堵上吧。”说着,把她从怀里放出去,然后,起身,将放在洞口当门板用的大石头,搬到洞口,这样,洞口只留下了一本书大小的透气孔了(洞顶上还有一个小孔,供烟气循环)。

    回过身来,再躺下的时候,我已经不客气地再次把她拥在怀里。安娜很大方地反过手来抱住我。

    她很熟练的又亲了我的嘴唇一下。

    惊异的事情发生了,这次不再是一声狼号,而是几声狼号此起彼伏。

    安娜猛地放开我,坐了起来,惊魂未定。

    我也坐了起来,仔细一听,狼号的声音只在五里路远近的地方了。而且,听它们号叫的声音,似乎应该是狼群,只是不知道这狼群是不是很大。

    我拉开了“门”,走出去了站在一块石头上,向远处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头皮都麻了。从月亮升起的地方,象地上滚动的乌云一样,向这边推进过来,显然是一个好大的狼群,估计至少也有几十只。

    我希望它们只是路过!

    赶紧溜进洞里,把“门”关好。对安娜说明情况。安娜的脸上潮红退尽,一丝的血色都没有了。我把手枪子弹上膛,递给她,问,她是不是还能熟练用枪?

    安娜点发点头。我又递了一把长刀给她,然后,自己把另外两支枪插在衣袋里。手里一手拿着生存刀,另一只手拿着那把象乌云一样黑的战术刀。

    很快,狼群的号叫声,就在百米之外了。而且,这狼群显然不是路过,而是直奔我们而来。不知道是我们占了它们的窝,还是它们嗅到了我们身上肉的香味。

    安娜身体有点发抖。但我不是太紧张。因为洞口是我布置的,那些大石头,我都费了老大的力气,才搬得动石头,以狼的力气,估计攻进来的可能性不大。

    转瞬之间,狼群就到了我们暂住的山洞之外,一片不知道是饥渴还是愤怒的号叫声。

    从那石缝里向外一看,竟然不是几十头,而是至少有一百多头,而且来来回回地走动,让我数了半天,也没有数出具体的数字出来。真让人头皮发麻。

    “别怕!”我安慰安娜。

    这时候,我倒是希望我放在山洞外燃烧着的狼烟尽快熄灭,免得霸王花看着狼烟找我们时,遇上这狼群。

    安娜点了点头,说:“洞口很结实,狼钻不进来,是吧?”

    我点了点头,说:“狼的力气在于它的爆发力,而不在于搬东西。我们的这样的封闭方式,对人来说不会有多大作用——人就算搬不动,也可以用根棍子,把石头用杠杆原理撬开。但狼,它们对我这样的洞门,应该没有办法的。

    狼群围着山洞口,嗷嗷叫了半天,忽然又安静下来。

    我与安娜对视一眼,不知道狼群有什么新的打算。

    安娜问我:“它们会自己走吗?”

    我答不出来。但从目前情况看,狼群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慢慢的,我把手里的刀都放下了。既然狼群进不来,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安娜手里的刀枪,也放在了她的脚下。

    “好臭!”安娜说。

    是的,这狼群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我打发它们走吧!”我对安娜说。

    安娜点了点头。

    我从洞口留下的小洞里向外面看,在离洞口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一头高大的狼,威严地坐在狼群中间,这应该是狼王了!其他的狼,在边上俯首贴耳。它显然一直在注视着山洞里的情形,应该也看到我我在看它,顿时牙一龇,从它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吓人的怒吼。我见过许多杀手的眼睛,但这狼王的眼睛与吼声,仍然让我心猛烈地跳了几跳。而依偎在我身边的安娜身子猛地一抖。

    是的,普通的杀手杀人,是后天养成的习惯,而狼,则是本能的想要致人于死地,所以,这眼睛里发出的光里,杀气的威慑力便不一样。

    但我用得着紧张吗?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它再神气,对我来说,跟死狼也差不多!

    我拔出怀里的枪,打开保险,抬起枪。

    狼王看到了我的一举一动,但它没有明白我在做什么。可能它从来都在这个荒原上称王称霸,从来没有吃过这种花生米儿。

    它丝毫没有明白,当我们出现的时候,它不再是这个荒原的天然的霸王了!当然,它已经不用明白了!它注定要死了。我需要用它的死,来震摄这狼群

    我手指一扣,一声巨响!

    狼群象触了电一样,猛地一波动,但又马上纪律很好的坐下不动。

    但狼王动倒在了地上,在它的咽喉里,发出最后垂死的吼叫,四肢不停地抽动着,不一会儿,便一命乌呼了!被一枪打中狼头,还能撑这么久,这头狼王还真是厉害。但它再厉害也没有用了。它已经死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娜,她也正在看着我。

    “小意思!”我说:“要是你,也能打中,是吧?”我问安娜。

    “我是想问,它们会报复吗?狼的报复心很强的,据我以前的教官说,在野外遇上它,要是它不攻击的放在,最好不要惹它们……”安娜说。

    我让她说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丫头自始至终就没有说过好话,难怪她要倒霉。

    正想安慰她一下,忽然听到一百多只狼的狼群,齐声哀号。一看,所有的狼都站了起来,头伸向天空,象是在无穷无尽的哀悼死去的狼王一样。这架势,真让我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狼王死了以后,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样的争夺种群的争斗,而是另外一头狼,大模大样的坐到了狼群中央。

    我犹豫了——是不是还把这头新狼王也打死呢?我救助似的看了看安娜。

    安娜摇了摇头,说:“你作主!”

    我想了想,抬手把这只新狼王给干掉了。

    顿时,又是一阵哀号。

    然后,又不可思议的有一头新的狼王,坐在了狼群的中央。没有想到,狼群竟然这样的等级分明。这哪里是群野兽,简直要比人类社会还要拎得清。

    我一甩手,也不犹豫——一不做,二不休,既然我开始杀了,那住手也没有用了!狙击手是做什么的?就是专门杀这些大人物(大狼物)和专业技术人员的!

    这只新狼王,还没有做到一分钟,便在它自己的一声短促的哀号里死去了。

    狼群骚动起来。

    只见有三只狼,象发了疯一样,向洞口猛冲过来,竟然咚咚咚,全直接撞在石头上,活生生的撞死了!看来它们想破门而入,但这方法显然对我来说是喜欢的而不是对它们来说是不管用的。这就是自杀!

    狼群又是一片哀号,然后,在一只新狼王的带领下,缓缓地向后退了十几米,又坐了下来。那只新狼王,仍然坐在狼群中间。

    动物就是动物。它只能本能地决定自己的生死,而根本不会想得到,人类的枪支的射程是多少。

    所以,我也不可怜它们,甩手一枪,再次送这只新狼上跑!

    又是一片狼号。然后,狼群又安静下来,只是一齐愤怒地看着山洞。

    似乎它们在等什么事情,但天知道这些野兽在想什么。

    不过,我都懒得理它们了!

    我放下枪,静默地坐在草床上。

    “我们……”安娜忽然不问了。

    我知道她说的意思。我们的子弹,只有六十颗。而这狼群,却至少有一百多头。一枪一只狼,也最多杀六十只。要是它们跟我们耗上了,那可真是件很糟糕的事情,也许,我们要把命送在这里。

    “安娜,你还饿吗?”我问她。

    “你想杀中只狼吃?”安娜知道我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

    安娜同意了。至少要吃饱了。

    我走过去,小心地把山洞的“门”打开了一点,让它只容一只狼头钻进来!

    安娜抬着枪,扶着洞口的石壁,站在一边。

    我号叫了一声,果然也象狼号。排在狼群前面的十几只狼,顿时紧张地站了起来,开始向山洞移动。

    我把手伸出了那个小洞口,在外面挥了一挥,然后,赶紧又缩了回来。

    这对狼来说,已经够诱惑了的!

    顿时,一只狼猛地扑向了那个很小的洞口,却把它的头,卡在了洞里。

    安娜抬手一枪,狼倒是打死了,但子弹的巨大的动能,也把狼的尸体也给推了出去,不由得让我觉得很可惜。

    等到下一只狼再把头卡在洞口的时候,我左手先是把下午吃剩下的兔子皮向狼头边一扔,顿时,让狼牙给咬住了,我的手一缠,把兔皮象绳子一样,绑住了狼的血盆大口,这时候,狼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在我捆住狼嘴的瞬间,我的右手中的短刀已经象一根钢钉一样,把狼头钉住了。

    然后,狼血四溅,不一会儿,那只狼便一命呜呼了。

    让安娜把洞口的石“门”稍稍向一边移了一移,我把那只死狼,拖了进来。

    然后,再把门封上。肢解了这匹狼,在火上烤得香香的,吃了个饱。

    看了看安娜,果然吃饱了东西以后,脸色也好看了许多。而且,不再象以前那样硬得象个铁蛋蛋,那种女人想要依靠你的感觉,也让你觉得比较爽。

    我抹了抹嘴,又着手把狼皮简单清理了一下,刮掉了油,在火上稍稍烤干了一点,最后,铺在“床”上。这玩意儿不太干净,甚至可能还有寄生虫,但比起睡草上,还是要爽多了!

    我抬眼看了看安娜,却正迎上了她蓝蓝的眼睛,宛若一汪春水一般……

    “我们睡觉?”我拍了拍狼皮,问她?

    安娜的小脸红了,一下子变得比我们国家的女孩子还要妖冶娇羞一般。

    我这时才想起她的脚还不适宜走路,便过去将她从火堆边抱了过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她挂在我脖子上的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又紧了紧,她在我的耳朵边上,嘴唇靠着我的耳朵说:“何,谢谢你!真不知道感谢你好!”

    我一转脸,两人的脸蹭在了一起。然后,两人的嘴唇接触到了一块。

    一个长时间的吻,不是那么的激烈,却也是非常的意味深长。

    安娜松开了我的脖子,看了看我,说:“你女朋友……也是我朋友,我并不想背叛我和她之间的友谊,但我们现在,也许……逃不过这狼群。所以,了无所谓了,是吧。要是我们能走出这山洞,就当什么了没有发生,好吗?”

    我点了点头。这女孩真好,不仅要那个,还替你找好了借口,难怪她的生意做得那么成功——她简直要把在她面前的人的心,看透了!

    她并不等我的回答,也不需要我动手脱她的衣服!她自己慢慢地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果然让我彻底的相信,她以前练过芭蕾舞!连脱衣服的动作都寻样的好看,好像手一挥,似乎就接着要来一段天鹅湖一样!当然,我现在更喜欢她脱衣服。

    脱光了衣服,还好,她并没有呈大字型躺在狼皮上,而是羞答答地并着腿,侧着身子,斜着眼睛看我。

    不管是脸蛋肌肤,还是身材表情,都是尤物!我不得不承认。虽然这几天来我一直想要否定这个事实,想告诉自己,我们的国人才是最漂亮的。但安娜,她是个美人儿,不管是穿着衣服,还是光着身子……

waqqwqk 2008-1-24 20:48

正文2 342 狼皮上的夜晚

    如果不是外面传来阵阵狼号的声音,这可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在火堆边,拥着一个小美人儿,要命的是,她还裸着身子,百依百顺。

    也许,人总是贱的。安娜有许多我说不出来的好,以至于我要忍不住挑她点毛病出来。

    “安娜,你怎么什么都好?你跟人学过吗?比如,你在克格勃做过女间谍?”我终于忍不住要问她。

    安娜看了我半天,大约是要分辨我是真的问还是在调皮。但结果她显然没有看出来我到底为什么问。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只是对生活的一种追求!”安娜抬起她纤巧的手指,并不看我,淡淡地说:“你会觉得象我这样,有几个小钱的女人,钱都会是来路不正的黑钱,或者,是做别人的情妇赚来的,是吗?”

    外面又传来一声尖利的狼号,让我的身体不由得一紧。

    “不是……”我脱口而出。

    “哦?”安娜抬起头来看了看我:“那你觉得我的钱是怎么来的?”

    “做生意嫌得的嘛!你不是在和霸王花做生意吗?”我说道。

    安娜点了点头说:“你可想过,为什么做生意的人那么多,嫌钱的人却不那么多?”

    这是个问题,正是我心里的疑问。

    安娜笑了笑说:“你觉得钱是怎么赚来的?”

    我想了想,夸张地说:“我小的时候,是在乡下长大的。很小很小的时候,学校里有一项任务,叫拾粪……”

    安娜没有听懂“粪”是什么意思,我告诉她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粪”!

    她还是没有听懂,我只好说了一句“Shit”,她就明白了。但她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拾那玩意。照她想,应该是躲都来不及!

    我告诉她,学校也会有点地,要施肥。而且,学校又没有钱,所以,只好让学生义务劳动了。

    安娜很奇怪,问:“那么,拾粪?用手拾么?”

    我忽然觉得这个问题虽然是我先说出来的,但仍然有点煞风景。所以不想说了。但安娜忽然象是非常有兴趣了,而且,穷追不舍。一边问,一边用她滑溜溜的光身子在我身上撒娇地蹭来蹭去地。我只好投降,告诉她,拾粪,当然不是用手去拾,而是有专门的工具,叫粪勺子。而且,有盛放粪的东西,叫粪筐,也有的地方,叫粪箕,可以背在身上。

    我这么一说,把安娜听得眉飞色舞,一句追着一句地问我,到哪里去拾?

    我只好硬着头皮告诉她,要到处去找,还引用了一句中国的老话“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屎)”来证明确有其事!

    安娜忽然冒出一句:“你们国人不是有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我只好告诉她,要是人在旅途,或者比如说,要是两人在野外地里偷情,总不好意思半路跑回家吧?

    安娜揍了我一下,咬了咬嘴唇,说:“这个,我刚才问的是嫌钱的事情,你怎么说到拾粪上去了?”

    是呀?

    我想了想,才理出头绪来说:“中国,还有句老话,叫有空多拾粪,没事少赶集。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安娜想了半天,没有明白,问,难道拾粪,是一种娱乐?

    我也不让她猜,毕竟,这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告诉她,在不远的过去,中国的地主们,早上,天还不亮的时候,便要背上粪筐儿四处转,把那些无主的粪便,收拾进自己背着的粪筐里,然后,倒到自己家的地里,这样,长庄稼。庄稼长多了,收成好,卖了便有了钱。中国人,一般的地主家的钱,都是这样一代一代地积累下来的!你想一起,一个已经算是乡绅的财主,天刚有一点点亮,便背着个粪筐,到处拾粪,这样才能积累一点财富……这在我们国家稍稍早一点的时候,是个普遍的现象。财富是从哪里来的?是一泡泡臭哄哄的大粪积累成的!你觉得,象你这样的身价,嗯,一亿美元,要拾多少泡大粪,才能积累到这么多呀?”

    安娜听了,难以置信地看了我半天,才说:“你身上就分文没有吗?不对!我听过你女朋友说过,人怨是她公司的股东!还有,我一直没有明白,那么的危险,为什么你们什么也不问便会救我?我的朋友却跑光了!”

    “见死不救,不是我们的风格,而且,我们也是朋友!真正的朋友!霸王花告诉过我,她相信你,你们可以相互信任!所以,我们当然要帮你!”我捏着她胸前的那两颗细小的粉粒,半真半假地说。至于钱,想想也是,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是霸王花公司的股东。但那钱,并不是用正常的途径来的,我记得非常地清楚,是小丽在军区医院住院时,从某些人家里偷的,是不义之财。所以,我也不隐匿这钱的来源,简单地告诉她,那个,我入股的钱,其实是劫掠来的。

    安娜点了点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然后,说:“你现在应该明白钱如何容易地积累了吧?你要是每天早晨也起来那个——拾粪,你要多久才能积累到钱可以够入股你女朋友的公司呢?”

    我一愣,难道,一直靠偷窃与掠夺?

    安娜笑了笑,说:“我在大学里的时候,学的是经济学,但我没有毕业,就参军了……”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她:“难道你喜欢当兵?”

    “不是……”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摸呀摸,一边说话,一边慢慢地摸着,说:“那时候,我的脾气可不是现在这么好!在大学里的时候,我交了自己第一个男朋友,全心全意地对他好,但他却背叛了我,所以……”安娜的手,在我的脖子上一捏,然后,语气陡然一冷,说:“我就杀了他!”

    我吓了一跳,这丫头,杀人的架势,我可是见过的,我一点都不怀疑。她要是在我的脖子上猛地的捏,会不会要人的命。

    我讨厌地把她的手抛开。

    安娜格格一笑,象是在调皮,但却让我非常地不爽。

    “我其实是个可怜人……”安娜笑过了以后,低声说,同时,用她胸前的娇腻,在我身上轻轻地挤压着。

    我享受着这种温柔的触感,但却不得不加了一分地提防——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鬼才知道她真正在想什么?我随口答道:“你要是可怜,那我们岂不是活不下去了?一个亿呀,小姐姐,你知道在我们国家,这叫什么吗?”

    “什么?”安娜又象一个千娇百媚地温柔小猫眯了。

    “叫荣华富贵!”我正色告诉她。

    安娜知道这个词。她摇了摇头,接着讲她的故事:“因为杀了人,所以,不得不出去躲一躲风向……”

    我不由得会心地一笑,嗯,我也是这样做的。先跑开再说。

    安娜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我爸爸是一个上将……”

    “上将?那年纪岂不是挺大才有可能?你却这样小!”我没心没肺地问了一句,问完了便觉得自己太过火了,毕竟我和她并不是太熟悉,虽然有过一夜的欢好。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还是要保持着比较好。

    安娜点了点头,并不以为我说地有什么不妥。却说:“是的,我父亲是在五十多岁的时候,遇上我母亲的,那时候,我母亲非常地穷,不得不在街上卖花。”

    “哦?你母亲……”我刚想问她为什么她母亲不去拾粪。

    安娜接着说:“是的,我母亲,她其实是我们国家最后的贵族。我姥姥,是一位旧皇朝的公主……”

    我左右上下看了看安娜,说:“这么说,你也是个公主了?”

    安娜微微一笑,果然仪态万千,她轻声说:“你看我象吗?”

    经她这么一提醒,果然,在她霸道的美丽时里,有了几分贵族气。要是她穿上一身华丽的衣饰,而不是象现在这样,躺在狼皮上,光着身子,在我的怀里,我一定对她高山仰止,爱戴不已——贵族哦!我点了点头,说:“是的,你身上确实有贵族的忧郁!”

    安娜叹了一口气,说:“我母亲遇见父亲时,只有十几岁,可我父亲,却有五十四岁!已经是个将军了。那时候,正是我母亲最难过的时候,家里的亲戚,都受不了社会的歧视,在风风雨雨里活不长,早早去世了。所以,父亲要带母亲回家的时候,母亲还是答应了。毕竟这样有一个安定的生活,而且,谁在那个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个贵族呢?”

    我点了点头,说:“那时候,你父亲才是真正的贵族,嗯,我们国家,叫红色贵族。”

    安娜抱紧了我一下,说:“也许吧,因为父母亲,年纪相差得这么大,所以,我母亲从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并不开心。所以,我从小到大,也一直脾气古怪。所以,上大学的以后,一生气,把那个负心人给杀了。要是现在,哦,我会随他去了!这些事情,岂是能强求的?我会多找一找自己的原因,自己哪些方面做得不够好……对了,后来,在父亲安排下,我就到部队了。后来,一方面我做得不错,一方面,也是父亲的关系,我进了特种部队。在特种部队的时候,我还在车臣呆了六个月时间……”

    “车臣?”我奇怪地问。

    “嗯,这个,我不想多说……太不愉快了。改变了我所有的性格。”安娜的脸埋在我的怀里,过了半天才说:“后来,我就退伍了……我刚才告诉过你,我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学的是经济学,偏重于国际贸易。所以,我便开始经商。因为父亲的原因,也是体制的原因,我的生意很快做得很大了。对了何,说真的,不是开玩笑,你觉得利润,特别是巨额的财富从哪里来?”

    “应该是从垄断中来吧!”这我还是知道的。

    安娜点了点头,说:“是的。政治权力,也是一种垄断,不是吗?象我们国家,象你的国家,其实都有点象!而靠这种垄断权力做生意,其实,要比掠夺来得更快,而且,有这样的体制,必然会产生这样的财富!所以,这财富也是合法的,与任何法律都不抵触!知道这一点,很重要的。我要是在你的国家里做生意,一样的如鱼得水!”

    “在我的国家?”我虽然非常明白她是和我一起偷逃入境的,但她刚才说她有一个做上将的父亲,那还有这个必要吗?

    安娜很伶俐,她叹了一口气,说:“我父亲,在一个月有,遇刺去世了……他的权势再也不能庇护我了……”一粒湿湿的泪水,把我胸前的皮肤弄得冰冷的。

    “我母亲,也是因为这个,住进医院,她才四十三岁……我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亲人了……”安娜终于在两天后,在我的怀里,放声哭了出来。她的身子,随着她的哭泣,在我光溜溜的怀抱里,一动一动的,让我既觉得有种哀伤,又因为她那滑腻的身体的擦蹭而火大。但人家哭得这样动情,我总不好意思要和她……

    但安娜哭了几分钟后,不知道是感觉到了我的反应,还是她要用一种特别的方式,逃避自己的哀伤,竟然,带着泪水,慢慢地爬到了我的身上。

    真是一种格外格外奇怪的经历,她一边流着泪水,一边在我的身上,耸动着她曼妙的身子。

    我象个旁观者,除了让自己的分身保持着坚挺之外,我一动不动,任由她在我的身上,宣泄着她的哀痛。

    她是个贵族,却没有了贵族的矜持。

    她是个富翁,却没有富翁的恶俗。

    她是个美人,却没有美人的傲慢……

    只有无法压抑的哀愁,需要宣泄……

    她一面哭,一面不停地运动着,不一会儿,我竟然感觉到了她那窒腔里的痉挛——她来了!

    她放声大哭!

waqqwqk 2008-1-24 20:48

正文2 343 好事成双

    安娜颤抖着抱着我。伏在我身上,留下非常多的汗水,还有眼泪和鼻涕……

    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那里水淋淋的。但火堆的火苗,很快,把她的身体里的汗水给带走了。

    安娜伏在我身上,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小了起来,也变得沙哑。

    我知道她会渴,会希望喝一点水。但是,哪里又有水呢?

    没有办法,我轻轻地把安娜从我的身上抱下来。提着那把砍刀,找了一块石头,把刚才那只狼头放在石头上。

    甩了甩手臂,我猛地一刀削了过去,就听一声闷响,顿时,把那只狼的脑壳儿砍了下来,象一只小碗,飞出了老远。

    去把它捡了,把那半个脑壳外面的皮毛和里面的脑浆清理了一下,就成了一只小碗了!

    再到石洞的“门”口,把“门”打开一点。这次,不等我伸出手去引诱,就有一只急不可待的狼,猛地冲过来,一头冲进了我留出来的小洞。

    我猛然把那块“门板”石一合,顿时把那只狼的狼头给卡在了小洞里。再抬手,向下狠狠一击。由于用力过大,差一点把那只狼的脑壳给砸碎了——让我的手也受了点刺痛。

    等我把这只昏死过去的狼拉进来的时候,它的腿,还在抽搐着。

    割开了它的血管,先用狼血洗了洗那只刚做好的骨碗,然后,放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狼血,给安娜端了过去。

    安娜看了看我,小心地把碗端了过去,嘴里说了声谢谢。

    狼血的腥气很重,要不是热的。可能味道会更大。

    安娜倒是没有说什么话,接过去,只是眉头皱了皱,便喝了下去。

    我再给她倒了一碗,她摆了摆手,示意不喝了。我便自己也喝了一碗。然后便把那只狼给杀了。免得它苏醒后麻烦。

    这狼血,不到不得已,也不能多喝——也不知道这狼有没有传染病。

    等到我重新睡到安娜身边的时候,看到她的嘴唇边,有一道鲜血的印记。她洁白的胸脯上,也有几滴血污。这个白得象个瓷器一样的异国小妞儿,偏偏嘴角有着一抹鲜血,胸前也有血污,——这种感觉,特别的震撼,象是她刚刚吃过人一样,宛若她是个从天而降的女妖一般——虽然刚才我端了一碗狼血给她喝。

    一种冲动,随着刚才喝下的热血,从小腹腾地升了起来。

    我伸过舌头,缓缓地将她嘴角的血污舔干净。然后,两只手,握住她胸前的丰盈,而舌头,却在那几点血污上,慢慢地舔来舔去——感觉象是在吃她,是中喝她的鲜血,是要把她吞下去一样。

    安娜的喘息声慢慢地大了起来。

    最终,她忍不住了。她的腿,有力地把我往她的怀里带,但我还想再亲一亲她。

    那蓝色的象夜空一样的眼睛……

    那娇嫩得象幼儿一样的嘴唇……

    那白得耀眼的丰胸……

    那闪耀着火光的小腹……

    “给我……”安娜急不可待地喊了一声。一点贵族的甚至是女人的矜持都没有了!

    我细心地再把她的肌肤,都打发了一遍,然后,才缓缓缓缓进入,慢慢斡旋。

    “不……”安娜着急地摆动着身子,想迎合一下我的动作或者,主动引导我们的欢好,却被我的手,轻轻地压住了她的手,身子压住了她的身子。

    要是她叫喊的声音太急,我便重重地给她几下……

    不一会儿,她的汗水,又象小河一样,在身体上流淌着。

    她的咽喉里,发出奇怪的吼叫声,象一头母狼一样。

    “快……”她完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慢慢地控制着节奏。象是在弹奏着一支轻柔的曲子。

    安娜的感觉似乎和我有着差距,但她所有的反抗,却被我的手脚和身体,霸道地镇压着。

    她有着浑身的解数,也无法施展!(我上一节说过,她的身手格外的不错!)

    过了一会儿,她不再挺动她的身子——那是徒劳!一样,她也没有力量挣脱她的手脚束缚。慢慢地,她放弃了这方面的抗拒。转而只是抽动着她自己的肌肉,来给自己制造一点快乐和销魂。

    一支曲子里,怎么能允许有其他杂音?为什么她不肯放弃她自己,而只听我的安排?大约她还没有尝过我的好,所以,也不会听我的安排。

    所以,当我觉得她有一点点的快乐感觉的时候,我便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或者,在她的后背上,用指甲轻轻地划一下,用轻微的疼痛,破坏掉她苦心积累起来的感觉。

    我安安稳稳地按着自己的感觉,在她的身体上缓缓地动作着,或者轻轻抚摸,或者重重地揉捏,身体忽重忽轻地挤压……慢慢地滑动……

    安娜无助地喘息着……

    绝望地呻吟着……

    在她的心里,这一定成了最可恨的魔鬼,把她最本能最微小的一点点遐想,都从她的身体里剥离出去。

    要是我现在松开她的手,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把捏碎我的喉结,或者一掌拍碎我的心——当然,这只是假设,我的手,象几座山一样沉重,毫不取巧地认真按住了她,有条不紊的,只是用慢火在煎熬着这嫩美的肉体。

    安娜终于慢慢地放弃了抵抗。

    她知道,一切都没有用处。

    她一定希望我早点结束,那怕是世界末日来临到来也好!

    慢慢的,也体味到了那种和风细雨式的欢好的妙处。从她完全放弃抵抗到她忽然一下子耸直自己的身体,僵硬得象块石头——她再次来了——时间也不过几分钟。

    她紧紧地绷直自己的身体,想在留住那象火一样燃烧的空洞的快乐……

    我慢慢地停下自己的节奏,轻轻覆压在她的身上,让她的那种妙极的感觉,缓缓消退。

    她屏着气,慢慢地喘息着,象是在练吐呐的内功一样。

    我并不说话,只是稍等了七八分钟之后,才咬着她的耳朵说:“好事成双!刚才,我是不是象春天般温暖?”

    安娜抱着我,极其满足地点了点头,嘴里呢喃着:“对!象春天。象春风、象细雨。象暖暖地阳光……”

    我当然自信了!我不会象机器比如说按摩棒那样的长久与随意,但这种节奏的把握,却是谁也学不会的!

    安娜忽然象是睡醒了一样,咳了一声,问我:“好事成双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学雷锋,做好事。怎么能只做一件?下面是象夏天一样火热!”

    说着,我将她那两条白嫩的长腿捞起来,一把抱在了怀里!

    安娜一声惊呼。

    我可不管她喊不喊。

    猛烈地开始动作起来。

    安娜呵呵哈哈地一阵乐,然后,便溃不成军了!

    “不行了……慢点……停下来……”安娜不住地哀求。

    “我知道你不太习惯我的方式,但刚才,你不是一样感觉好得不行吗?所以,相信我!我是最好的!我也会给你最好!”我稍稍停了一下,脸贴着她白晰细长而又弹性十足的玉腿,眼睛坚定地看着她,再用非常肯定地语气告诉她。

    我这么简单地两句话,似乎有魔力一般,安娜象是被瞬间催眠了!她的眼睛里流露的不再是害怕,而是信任!

    “用心体会,这是生活一个新的赏赐!对你来说是,对我来说一样是,是生活的赏赐!”我轻轻地开始动作:“安娜,告诉我你喜欢新生活!新的尝试!”

    “我……我喜欢你!也喜欢和你做爱!”安娜羞怯地说,手摊在一边,手里紧紧抓着一把枯草。小脸蛋上,一片潮红,而她胸前的两堆柔嫩的肉肉,因为激情而饱涨着,特别是把那两鲜红的花蕾,顶得老高,格外的诱人!但目前,它已经不是重点了!我要集中给予她感觉最爽的所在,一场暴风骤寸雨式的快感!

    “我来指挥!你顺从!”我不由分说地开始进攻。一口气几千次,每几次浅尝,便有一次深入,如此快速的戟,估计女神也会受不了。

    安娜吱吱哑哑地喊了起来,她的声音,在这不大的山洞里猛烈地回响着,压过了火堆噼噼啪啪的柴火燃烧的声音,也盖过了山洞外不时传来的狼号。

    “不行了,休息一下!”安娜由于刚刚有过两次高潮,所以,这次稍稍有一点辛苦。

    我停了一下,从她身上起来,站在一边。

    安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被我从铺在地上的狼皮上一把捞起,然后,快速地调了个方向,让她翘翘地小屁股,正对着我的分身。

    “不要……只让我休息一分钟就好……”安娜哀求着。

    我不理她,抱着她的小屁股,又是一阵毫无花巧地猛烈冲击。

    安娜的手,扶着地。每一次我把她向怀里收紧的时候,脚都让我提得离开了地面……

    “你这个魔鬼……”安娜一边大声呻吟着,一边在嘴里咒骂着……

    我丝毫不理会她,除了说一句:“我做主,你顺从!”

    又是一阵暴风骤雨似的进攻!

    只用了三分钟不的时间,安娜的嘴里不再叫骂,只剩下了酣畅淋漓的呻吟,再过十几秒,但听到了她嘴里喊道:“何,你救世主……再快一点!”

    我发起飙来,丹田之气一提,身体象无意识一样,以无法再快的速度,猛烈地冲击着她那小屁屁和那最奇妙的所在!

    “啊啊……”安娜奋力抬起她的手来,想要拉着我握着她细腰的手臂,但却徒劳地在空中挥了挥,然后,一声尖叫,她身体里从细腰到大腿上的所有肌肉群,都发了疯一样的痉挛起来。

    我停了下来。

    肉眼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她有肌肉,在猛烈地抖动着,象是触了电一样。

    而停留在她体内的肌肉带来的紧缩感,是那样的销魂,让我差那么一点点便喷发而出了。

    我慢慢地把她放在狼皮上,让她跪在狼皮上,手枕着她的头,这样,会让脱力的她觉得舒服一点。

    就这样,停了两三分钟,她那象触电一样跳动的肌肉,都渐渐地平静下来,只有那裹着我分身的肌肉群落,才偶尔跳动一下。

    “再来!”我说……

    “不要了……”安娜的声音,小得象饿昏了头的小猫眯一样,有气无力!

    “我作主!象夏天一样的火热!”我大喊了一声。

    安娜不再抗议,任由我的疯狂。

    没有什么技巧可言。我猛烈地身安娜再次发起一次歇斯底里般的冲击。

    这一次的频率要更快,冲击的力量,也更强。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很快的,我又一次把安娜推向了另外一个更强烈的高潮中去了。

    她的全身的肌肉猛地在一刹那之间绷紧,然后,咽喉里,发出了垂死一般的呻吟,再看她的肌肤,象是血染了一样的妖艳的红,而她的肌肉,全身上下,都在哆嗦着……一秒一秒地,时间过去了,然后中,猛然,她身上的肌肤一抖,恢复了平静。

    她无力地垂下了头,已经在极度的高潮中晕了过去。

    我轻轻地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分身与安娜窒腔里粘膜的摩擦上。虽然只用了一点点的力量,但不再受控制的情欲,象洪水一样,决堤而出。

    慢慢地把安娜放在狼皮上。

    和想像中一样,那一式搜魂摄魄,不受控制地发挥出来。

    我自己看了看躺在身下的伶俐而又漂亮的小女人,不由得淡然一笑——这一次,竟然是在一个外国女人身上用搜魂摄魄,而且,据说,她还是个贵族……不知道,这搜魂摄魄搜出来的灵气,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waqqwqk 2008-1-24 20:49

正文2 344 狼狈为奸

    如果说在进这个山洞之前,安娜只是乖巧得象个丫环,那么她现在,裸着身子,躺在我怀里,便完全是个听话的小猫。

    她看我的眼睛,是完全的心悦诚服。

    身体,有进修,也是件武器。

    如果用得好,可以征服别人。

    如果用得糟,可能会伤害自己!

    安娜骨子里的骄傲,已经暂让我身体的劲勇,赶走了。

    “为什么这么好呀!何?”安娜大大方方地问我,象是在说这高原上夜空里的星星。

    “你说的是这个?”我用两根指头,在一起比了比——非常直观而又粗俗的形象,关于做爱的。

    “也许……”我的头脑飞快地转了一下,组织一下语言,还得绕过我所不会的外语单词。

    “也许,你从来没有真正的,对某个男人倾心过,是吗?或者,你对自己初恋的男人有过幻想,但他已经死在你的手下了,不是吗?”我问安娜。

    “这个……”安娜摇了摇头,想了半天,才说:“我也不能肯定……”

    “毕竟,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不可避免的,它就不再是一个人的隐密的生存了。比如说偶乐的自慰,或许,甚至有时候会比两个人在一起时的感觉还要好一点……也许,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说话呀等等,交流实际上是一种社会活动。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的印记,都会不知不觉地、而又不可避免地参加到自己的和他人的交流里去。性生活也应该如此吧。比如说,我们拥抱在一起的姿势……比如说,在心里残存的幻想……都有我们这个时代的和我们生活的痕迹……不是吗?”我问安娜。

    安娜点了点头,说:“这我知道,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觉得象今夜这么感觉好呢?”

    “你好贪心!”我笑着对安娜说:“你想找出规律,以后永远享受这种快乐,是吧?”

    安娜的小脸一红,竖起拳头似乎在打我。但落在我胸前,却成了一下轻柔的抚摸,最后,只是用她的小手指,捏了我的乳头一下。

    “你这丫头,真不得了,求知欲简直要比性欲还旺,象你这样,做你的生意想不发财都难!但是,你一直成功,一直成功。在生意上,那也许,会妨碍你在感情生活里的圆满,这你知道吗?”我问安娜。

    “这个……不会吧!”安娜疑惑地问。

    “你没有尝过今夜这样的快乐,不是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非常地爽快。也许,对一个异国的女人来说,承认这个,是容易的事情。

    “你刚才也问为什么了,不是吗?因为,你一直没有承认自己的软弱与命运的偶然。在遇到任何事情的时候,你都认真去做,认为这样便能获得成功,不是吗?也许,在某些情况……甚至大多数情况下,这也是对的,但永远都没有确定的事情,不然,地球上便没有宗教了!”我说着,看了看安娜,她正目光柔和地看着我。

    我接着说:“也许,你一直把自己当成公主。也许你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的。所以,没有人能真正地征服你,直到今天,若不是这偶然的变故,你还在境外,过着一种锦衣玉食的生活,受人尊敬爱戴,有数不清的男人想做你的骑士。但今天,你和我,一起越过边境线,在这无人区里,在一个山洞里,被狼群包围着,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个山洞。所以,你以前的自尊,你在瑞士银行里的亿元存款,统统变得分文不值。实事求是地讲,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不是吗?”

    安娜的脸忽然变得有点苍白。她可能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样直接地和她说话。而且,我所说的,偏偏又是她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她想把她放在我身上的小手拿开。我一把抓住她的手,仍然放在那个地方——嗯,她的小手挺让人快乐的。

    我继续说:“我刚才说过,做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件带着明显的社会性的事情,不是吗?而你以前的角色,一直是个高贵的公主,是个生活里的无可争议的胜利者,这让你觉得你自己所做的事情,一直都是对的,你所有的选择,都是正确的。你会自然而然地觉得别人对你,要宠爱,要服从……所以,虽然你看起来对人挺客气,非常善解人意,其实,你,你的心里,骄傲得要命!要是你一直都不肯放下你冷漠的虚荣,那你又怎么能得到你从来没有尝试过的快乐?所以,我便自己作主,强行按我的意思,来让你被动地接受我对你做的两次好事。嘻嘻,你看,你的感觉不是也挺好吗?在你放弃了自己的虚荣完全服从我的意志之后,不是也尝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吗?你是个聪明人,会明白这个道理的。但出了这个山洞,你到了外面的世界,你便会如鱼得水!你便又是一个贵族,又是一个亿万富妞儿,那时候,便谁也不能击碎你冷漠的面具了!同时,你也不会再尝到象今天这样的快乐了。”

    安娜闷声不响了半天,才说:“你就这么自信?”

    我哈哈一笑说:“也许,你在城市里,会是个无可争议的女王!但在这野外,凭着命运的眷顾,我却是个横扫一切的君主!所以,虽然我承认我们在灵魂上是平等的,但在这里,你必须一切听我的!我是支配者!只有你完全地服从我,才有可能生存下去,不是吗?”

    安娜呆了一呆,转瞬间展颜一笑,非常直爽地说:“何,我听你的!我为什么不听你的?你这样的好,给了我从来没有过的快乐,让我觉得自己便是现在让狼吃了,也值得了……”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到山洞外一片狼号声,震彻四野。

    我和安娜面面相觑。我赶紧起身,看了一看。却见狼群里,有了三只怪怪的动物,和狼有点象,却稍稍短了一些。

    “糟了!”我说。

    安娜也没有穿衣服,便趴在我身边,透过那小孔。向星光下的狼群看了过去。“怎么了?”安娜问。

    “是狈!”我说。

    “?”安娜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又不知道如何用英语或者俄语表达。

    我便简单解释了一下,狈是一种比狼更聪明对人来说也更坏的动物,但狈奔跑的速度不行,只能靠给狼出主意儿。所以,这两种动物天生便是朋友。狼与狈会经常配合在一起狩猎。于是,我们便有了一句“狼狈为奸”的成语。

    安娜好奇地看着狼群里的狈。它们正在和狼在窃窃私语一般,哼哼叽叽的。

    我伸出手,自然地抱着安娜。她的身子光溜溜的,也冰冷冰冷的。

    “你冷吗?”我问她。

    安娜点了点头,说:“有点!”

    我回到了“床上”,把我们的衣服拿过来穿上。

    我们要活下去,过度的性。会耗尽我们的体力。所以,我们要穿好衣服。

    刚把衣服穿好,便听到外面狼王一声尖利的号叫,然后,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刚安静几秒,便听到了狼群奔跑的声音。

    而且,这奔跑声转瞬即至,竟然是向我们这山洞而来的!

    我和安娜忙向后一退,把刀枪握在了手里。

    十几只大狼,在离洞口五六米远的地方,齐刷刷地跃起,一齐冲撞在挡着洞口的石头墙上。石头墙都让它们撞得摇了摇。

    我和安娜松了一口气!这石头墙,因为当时石头难找,所以,厚度都接近一米,这样叠起来,不可能被撞倒。

    但这一起冲击的行动,仍然让我和安娜十分的震惊——这绝对不是简单的生物所能想得出来的主意儿,更可能仅仅是动物的本能!

    但更让我们震惊地是,那几头狼并没有退后,而是把头和腿靠在石头墙上,一起随着石墙的晃动而用力。它们竟然知道利用石墙的摇摆频率,来加大石墙的摆幅!

    这该死的狈,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

    我死死地扶着那个石门,不让它在摇动中倒下——整个门户里,只有它是最弱的一个环节。

    安娜一看,抬起枪,几声枪响过后,几条最健壮的大灰狼倒下了,每一只狼的额头,都血肉糊糊的。

    那余下的十几头狼一哄而散。远远地看着洞口,眼睛里有着畏惧与仇恨。

    那几只狈与狼王,又在一起哼哼叽叽了半天,看得我心里直发毛!

    我抽出枪,第一次觉得迫切需要把这几只狈给干掉!

    枪声一响,不等我开第二枪——距离太远了,手枪差点够不着——那没有被击中的狈身子一窜,竟然隐入了狼群中去了,再也看不到。

    我和安娜再一次相对无言,心里开始有了一种深深地恐惧。

    不知道这余下的两头狈会再给狼群出什么主意儿。

    因为我们被困在山洞里,所以,总是有我们的弱点,比如说,要是狼群始终不靠近我们,我们用不了几天,没有水喝的话,渴也渴死了!

    所以,我们忽然同时说了一句:“要出去!”

    但现在,这百十头狼在外面,就凭我们这三枝枪,两把刀,根本就不大可能有胜算的!

    “霸王花怎么没有来呢?”我自语,不知道是希望她来,还是不希望她来。

    坐在火堆边,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主意。

    安娜在一边说:“何,你看我们这个山洞,是不是有点奇怪?”

    “奇怪?”我看了一看,有点茫然。再仔细一看,顿时觉得安娜说的有道理。

    这个山洞,似乎不是天然的山洞,至少,有人工的痕迹!比如说这山洞的洞口,便是比较规则的形状,真的象是个门!而且,山洞内壁上似乎也平滑了一点。

    我站起来,在山洞的内壁上,细细地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传说中的一个机关,手一按,哗啦一声,打开一个新的山洞。或者,说了一句“芝麻开门”便站在了一堆金灿灿地宝贝面前……

    但,并没有奇迹发生。也许是我不善于发现。

    我坐在“床”上,平息着自己的呼吸,然后,用自己的灵力。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遍这山洞,似乎,这山洞里,除了石头,便是石头!

    找了半天,还是没有。难道,这是个死山洞?没有另外一个出口?谁会在这一望无边的荒石滩上,修这么一个近百平方米的山洞呢?……

    我在山洞里慢慢地走着,走了一遍又一遍。安娜也在低着头,想着什么。也许,她已经绝望了。

    过了很久,当我慢慢地走向洞口的时候,忽然,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头脑里灵光一闪:我怎么觉得自己对这山洞的布局非常地熟悉?我以前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山洞吗?

    反反复复想了半天,仍然没有头绪。

    安娜见我忽然不动了,问我:“何,有什么希望吗?”

    我摇了摇头,转身向山洞里走。当我走过山洞里一滩狼血的时候,头脑,又象来电了一样!

    我知道了!

    这山洞的布局,确实,我是见过的。

    在黑龙潭下面的地下河时在,我经过这样的一间布局的石室,不过,那石室是在水里,而这石室,是在陆地上的一个山洞!那间石室是垂直的,而这间石室是水平的!

    因为环境不同,所以,我一直没有想到过他们的布局会是一样的。

    按我在地下河时所见石室的布局,那么,在山洞出口的相反的方向上,也就是在洞底,应该有另外一个出口!

    我没有对安娜说自己的发现——要是事实不是这样,那岂不是丢了国人的脸?这可有损形象,呵呵!

    抽出刀,我径直向洞底走了过去。用手在石壁上摸了摸,果然在我印象中的位置上,那里的石头的着色,似乎要比其他地方,要浅一点。

    我把刀用力向那块石头里一插,然后,用力一撬,便撬下了一块石头。

    心里一喜——果然,这里的石头与其他地方的石头的材质是不一样的!这个地方的石头,估计是沉积岩,而且,长时间风化后,并不结实。

    于是,我便一下接着一下地撬着那里的石头。

    不一会儿,那里便出现了一个一米深的石洞!

    但那把刀,也撬断了。

    我心里开始不爽——印象中,这个通道,至少有四米深,才会连接一个更大的石室的!我现在,才挖了一米深,便断了一把刀,要是另外一把刀也断了,那可怎么办?

    咬了N次的牙,我还是把这把剩下的刀,狠狠地插进了岩石里,继续挖了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再挖了不到一米深的时候,挖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用刀柄敲了敲,听到了空洞的声音。仔细用手指敲了几下,听到了象鼓一样的回响。心里一喜。

    慢慢地从那狭小的洞里退了出去,然后,回过身来,用脚先进洞,然后,一脚把那块挡在洞口的石板跺碎。

    回过头来,拿了一枝火把,再钻进洞去,便发现,那块破碎的石板后面的通道并没有被封死,而是一条比较光滑的甬道。钻进去一看,果然是我印象中的那种一个比较大的石室。

    我没有用灵力感觉到的原因,可能是这种石头,不能被灵力穿透。

    再向后一看,果然有另外几个通道和这个新石室相连。

    我招呼安娜,让她做几个火把,和我一起进了那个通道。

    然后,一路小心地摸索着,终于走了很远的一个地方,看到了亮光,走出去一看,果然看到了星光!

    从狭小的甬道里看出来,进了一个和被困的山洞差不多大的石室之后,便看到了这个山洞的另外一个向着地面的出口。洞口仍然不大。

    安娜问我是不是现在就走?

    我想了想,这半夜三更的,跑不出多远,还是先呆一夜再说吧!

    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到处去搬了石头来,把洞口封了起来,仍然只留下一个小洞,用一块大一点的石头做门,只留下一点小洞。

    但没有材料做床了,我只好搂着安娜靠在石壁上小睡一下。

    过了一会儿,安娜说她要方便一下。

    我指了指山洞的一侧。安娜撒娇,不愿意,她要出去。

    没有办法,我只好满足她的这个小愿望。

    等她回来,再坐到我怀里的时候,真让我有点冲动,但我还是忍住了。

    正想和她说点什么,忽然有了一种不妥的感觉涌上心头。

    还没有来得及和安娜说这种感觉,便听到了一声狼号!

    接着,又是一声!

    很快,狼号的声音,越来越近,十几分钟后,便再次陷入了狼群的包围之中。

    我探头向外看,外面的狼群是我们的老朋友。连那两保狈,也缩头缩脑地在狼群中。

    我回头瞪了一眼安娜,说:“安娜,你好厉害,味道把狼群又吸引过来了!我们谁跟谁呀?看你,非要到外面方便!”

    安娜脸色煞白,无言以对……

waqqwqk 2008-1-24 20:50

正文2 345 杀尽群狼

    无奈之下,我们又顺着山洞,爬回了来时候的洞口。

    这时候,火把已经灭了。在黑黑的山洞里,两个人慢慢地摸索着向回走,有时候,是在狭窄的山洞里爬行。不时,身体,会相互碰触,而且,这种接触,我和安娜,谁都不能预料到,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也许,她会忽然把手,摸到我身体的某一处,有时,我也会真真假假地扑在她的怀里……这竟然有一些裸身相对时没有的情趣……

    等到了洞口的时候,这时候,天已经有点要亮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下,发现除了脸上是花的之外,我们有衣服,也被岩石磨得花花的了。

    刚走出洞口十几米远,就觉得不太妙,似乎那群狼又回来了。

    退到洞口一会儿,果然狼群又回来了。

    这群野兽的嗅觉,一定是的,它们嗅到了我们的味道,竟然又杀了回来。

    没有半法,只好退回到洞中去,封了洞口。

    从洞口的缝隙里向外看,一百多只狼,狼视耽耽。

    再和安娜对视了一下。没有办法,只好再次向刚才退回来的那一个洞口。

    这一次,倒也轻车熟路。

    但一走出洞口,小心地走了几步,便又看到了狼群从远处,飞奔过来。

    没有办法,只好又退回了山洞里。

    难道,我们会一直被狼群围困吗?

    我和安娜商量了半天,唯一的办法,仍然是退向另外一个出口去。

    我向山洞外看了看,真想冲出去,把它们杀光。

    但这似乎不大可能。

    我默默地想了半天。下了决心,对安娜说:“我一个人回到另外一个出口去。你留下!要是我到了那个出口,没有狼群追我,那我便去找一辆车来带你走!要是有狼群追我,那我便开枪通知你,你听到枪声后,出山洞向西方跑吧。我向东面跑,引开狼群……在东面十几里外,有一个山崖,我爬上去,应该能躲开狼群……你觉得如何?”

    安娜想了半天,不大同意这个建议。

    我又反复费了半天的口舌,才让她勉强答应了这个方案。

    把子弹都留给了她。我带的枪里,只留下了两粒子弹,但我把那把完好的刀磨锋利了。带在身边。

    将眼泪汪汪的安娜,吻了又吻,才狠下心来,向另外一个洞口而去。

    等到我再回到了那个洞口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但让我吃惊的是,洞口外。狼群竟然留下了十几只狼,在离洞口一百多米远的地方,远远地看守这边的洞口!其中,就有一只狈。警惕地不时向洞口看一眼。等我贴在洞口的缝隙向外看的时候,那只狈忽然狂叫了几声,顿时,那十几只狼,一起站了起来,向着洞口看。

    我咬了咬牙。坐了下去,平息自己的喘息,半天不动弹。

    感觉那只狈,似乎有些迷惑,它支着耳朵,听了半天,似乎想向洞口靠一靠,但又不敢。过了片刻,那十几只狼,又都坐在地上了。

    又过了一会,我慢慢挪动自己的身了,拉过一只狼尸,割了几块肉,忍着那难闻的血腥味,吃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恢复了。

    我要冲出去!别好了手枪,然后,握着刀,把那块门口的石头推开,慢慢地走了出去。

    那十几只狼,骚动起来。似乎想向后退,又想冲过来。

    那只狈,奇怪地叫了几声之后,那十几只狼,竟然,慢慢地形成一个弧线,向我包围起来。

    我握着刀,一步一步地走过去,眼睛,逼视着那只狈,隔着一百米远,我仍然能看到它眼睛里的狡猾,、残忍和惊疑。

    它再快奇怪地叫了几声之后,那十几只狼,开始小跑。我知道,它们要向我发起进攻了!

    不是它们死,便是我灭亡!这反而让我冷静下来。

    我也快步向前走,呈S型,让它们不能在奔跑中锁定我的——那样会陷入它们整齐的进攻中。

    那十几只狼,几秒钟之后,已经跑得飞快,向我冲了过来。

    我也向前猛跑。这样,接触的时候,只会有半秒钟时间,然后,除了有两只狼出现在我的正面,与我擦身而过之外,其余的狼,都从我身边不远处冲了过去。

    那两只离我最近的狼,把我胸前的衣服撕出一个口子,然后,贴着我的那把生存刀,在两声哀号里,摔在地上,蹬了蹬腿,死掉了。余下的十几只狼,一阵慌乱,围在我五米外,不敢过来,但却也没有散开。

    这时,那只在百米外坐镇指挥的狈,又是几声怪叫。

    那十几只狼,犹豫了一下,便有几只健壮一点的,首先向我扑了过来,竟然有的向我的头,有的向我胸前,还有两只向我的腿冲过来了。

    不知道是它们的本能,还是那只狈教会它们的。

    由于这一次没有助跑,所以,但它们这样冲过来,是有着明显的先后之分地,而且,力量也不太大。

    所以,我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野外生存刀接连挥出。

    一连砍了十四刀,杀了十二头狼。砍下了五只狼头,砍断了七只狼腰。

    等我杀光了这十几只狼后,发现那只狡猾的狈,竟然在不远处逃跑了。但由于它的前肢比较短,跑得不快。我十几秒便追上了那只该死的狈。

    我看着它,它那只狡猾的眼睛里,满是恐慌。

    我的眼睛看着它,慢慢举起刀。

    那只狈向后一倒,大声哀号起来。

    等我一刀把它的头剁了下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我莫名其妙地觉得,它似乎并不是绝望地号叫,而是在呼唤支援。当然,这纯粹是一种感觉。

    擦了擦脸上的血,辩认了一下方向,我向正东方慢慢地跑去。跑出四五里远的时候,便感觉到了远处空气的扰动。回头一看,沙尘飞扬,果然,狼群向我追了过来。

    经过这四五里路的慢跑,我刚才杀狼时消耗的体力已经恢复过来。

    于是我开始,发力狂奔。

    没有安娜在身帝,我还是有一些自信的。以前,我连小鹿都追上,我不信自己跑不过这群狼。

    而且,前面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便有一个悬崖,我只要爬上去,便平安无事了!

    狼群始终在离我十里远的地方,紧紧在追着我,速度竟然一点也不慢。

    等到我快要跑到悬崖的时候,那近百十只狼的队伍,已经拉开成了近百米远的一队了,狼之间的体力也是不一样的。

    我真想回过头去,把它们逐个解决了!

    但这已经不值得我去冒险了——我和这些野兽斗什么气?我能脱身就行了!

    等到我爬到三米高的地方,狼群,才赶到山崖下。

    它们围着悬崖,团团乱转。

    不时抬头,冲着我狂吠。

    这让我非常的得意。虽然我战胜的只是野兽!

    但,应了那句古话:乐极生悲!

    我正得意地一边向下欣赏狼群的愤怒,特别是一只大狼,它背上一只沉思一般的狈。显得有点怪异……一边漫不经心地向上爬。忽然,手在上面的石缝里,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刚一用力,那玩意动了起来。

    蛇!

    我的脑子一片慌乱,不由自主地一松手,瞬时之间,从悬崖上摔了下来。

    在落下的那半秒时间,简直要把我的肠子都悔青了。本来,便是真的被蛇咬一口,也不会是致命的,这个排毒的方法我是会的呀。但本能,却偏偏让我做出了松手的错误选择。

    狼群显然没能料到我会忽然从悬崖上落下来。顿时,象受惊地鸭子一样,忽在散开了。

    我在刹那间,从后背上抽出了那把野外生存刀,在第一时间里,向那只狼背上的狈冲了过去。手起刀落,吹下了那只狈的头。

    然后,又象疯了一样,冲向了那只狼王,在砍了两只挡在我前进路上没有来得及闪开的狼之后,也是杀贼杀王,一击得手!把那只狼王,拦腰砍成两半。

    在几秒的慌乱之后,狼群,开始乱糟糟地反扑过来。

    我暗暗地庆幸。如果不是杀了那只狈和狼王,要是这近百只狼,组织起来,一起向我扑过来,可就真的会要了我的命!

    我奋力搏杀。每一刀,都要带走一条狼的生命。

    有时候,我甚至不得不让狼在腿上咬一口,以换得更方便的把它的头砍下来。

    片刻过后,一地的狼尸。血,把这一片的石头,都浸得湿答答的。

    狼死得快,我的体力,也快速地消耗着。

    等到我把狼群消灭一半之后,便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了。

    但狼群,却仍然象疯了一样,向我进攻。

    我不得不放慢自己的节奏。

    每一刀,不再是把把狼头砍下或者是把狼拦腰砍成两半。

    我只是一刀划开它们的肚皮,让它们的肝胆肚肠流了一地,在哀号声里死去。

    或者,割开它的脖子,而不是砍下它们的头。

    很快,我发现,这样,一样能有效地杀了这些恶狼。

    刚才那样的奋力搏杀,但有些鲁莽了。

    尽管这样,但为了每一刀能准确地割开狼的肚皮或者割断狼的脖子,还是需要用很力的力气,所以,我的体力很快耗尽了。

    等到最后剩下十几只狼的时候,我简直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那种身体脱力的极端难过的感觉,让自己想要放弃。想要去死,任由这十几条狼,把自己撕成碎片。

    我疲惫不堪地虚扬着刀,等着那些狼扑过来。然后,借它们的力量,把刀子,洞穿它们的喉咙。

    由于自己移动的不快,所以,到最后,每杀一只狼,自己的身上,都要添一条新的伤口。到剩下最后三条狼的时候,我连手举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一只狼冲过来的时候,我不得不把自己的在臂送进了狼嘴里。右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扣动板机,把那只该死的狼打死。

    虽然手枪的声音并不大,但在这野外,忽然有了这一声“巨响”,还是镇住了另外两只狼。这两头狼,一只已经咬住了我的腿,另外一头,眼睛正凶恶地看着我的咽喉,若不是我手里有枪,它一定会一口咬断我的咽喉。

    虽然手枪的后座力不大,但仍然象要了我的命一样。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差点连手枪都握不住。

    但垂下的枪口,恰好,顶在了那只咬住我腿的狼头上。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扣响了板机,把那只狼打死了。

    最后的那只狼,犹豫了,它不敢向前。

    它那凶恶的眼睛,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我咬了咬自己的舌头,疼痛,让我的力量慢慢地恢复了一点。

    慢慢地抬起手里的枪,对着那只狼。

    它的眼睛里顿时失去了光彩,它的喉咙里呜咽了几声,慢慢地后退。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

    那保狼,退出十几米后,又狂叫了几声,最后,才转身跑掉了。慢慢地消失在地平线上。

    我向地上一倒,几乎连喘气的力量都没有了。

    趴着的地方,恰好不一汪狼血。

    我慢慢地吸了几口,也不管它是不是渗着沙子了。

    然后,我就那样趴在地上,开始调理着自己呼吸,运动着丹田里的气息,慢慢地,不知不觉地,竟然进入了一种新的境界里去了。

    这一次的修行,收获空前!我一直梦寐以求的吸取宇宙间灵气的方法,竟然,在自己完全脱力后,领悟出来。

    而且,随着领悟了随意吸取宇宙真气之后,我一下子发现,自己似乎聪明起来,以前一直想不通的问题,一下子明白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灵一直缺少真气的滋润的原因。比如,我非常自觉地检讨了自己刚才与狼群的对战。

    自己方才的杀狼手段,简直就是胡闹!甚至一点也不比那些狼高明多少!

    要是自己的力气一直够用,估计我仍然是每一刀砍掉一只狼头,或者,每一刀拦腰砍断一只狼腰……有这个必要吗?我只需要给它致使一击就行了——比如说割开它们的喉咙!而且,也不用自己挥着刀去砍,只要简单地摆好一个架势,让狼自己来送死就行了——比如说它扑过来的时候,把刀锋对着它的脖子……

    难怪,当初我跟监狱里的杨头学他家传的杨家刀法时,总是觉得那刀法轻飘飘的,似乎杀不了人,所以,百思不得其解。我当时还以为杨头家的刀法是在乱军之中杀人保命是言过其实呢。现在,我明白了,要杀人,并不一定要费多少力气!让对方自己送死,是最高明的!就算自己对手,比如说,割断对方的颈动脉,也就足矣!杀百人,不过割一百个动脉,和割一百根细皮管也没有什么区别——割一百根细皮管那才需要多少力气呀?所以,刀法轻灵,看似无用,实际上,偏偏是在千军万马中促使杀敌的好刀法!而雷霆万钧的刀法,偏偏却是自杀之路——人的力量总是有限的啊……

    要是我早点明白这个道理,又哪里需要受这么多作,还差一点就送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不是这一次脱了力,趴在这旷野里的石头上,修行了十几个小时,又怎么会领悟到吸取宇宙真气的法门呢?

    真是福为祸所倚,祸为福所伏!

    感慨了一番后,我慢慢地向回走。心里想,这狼群向我这边追来了,安娜应该能脱身了。但又有点不放心,所以,还是要回去证实一下。

    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个洞口和安娜容身的洞口之间的距离和方位,我信步走了过去。

    两个洞口之间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隔着一个不高的山头。翻过山头后,我惊讶地发现,竟然还有二十多只狼,一本正经地坐在那个洞口百十米外,不时地,有一两只狼伸伸头,或者向那山洞侧耳听一下!

    安娜竟然还没有走!我庆幸自己回来看是正确地选择。

    拨出刀,我向那开始骚动的狼群走了过去。

    这一次,我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虽然,我可以吸宇宙之气,来替代自已力量的消耗。但我已经领悟出了在狼群中杀狼的道理。所以,我非常轻巧地在那二十多只狼中,象蝴蝶一样晃晃荡荡地穿过后,留下的全是狼的尸体。

    洞口的石头被推开。

    安娜乳燕投林一般,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放声大哭。

    这大半天时间,她一定是吓坏了。

    哭了半天,她才平静下来。

    等她恢复理智之后,她忽然问我。我这么厉害(她在山洞里看我杀那二十几只狼),为什么不一开始便把这群狼都杀光?

    我不好解释自己的武功突飞猛进,只好说,自己只能对这一大群狼分头击破!这个解释,也还能说得过去。

    安娜想想,也认可了……

    我非常安心地带着她上路了!

    我们在路上用枪打了几只鸟来充饥。又花了一天时间,走出了这片戈壁滩。翻过了两座山,终于看到远方,有了人迹——有辆越野车,在地平线上慢慢地开着。

    我大喜,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块狼粪,点燃了。狼烟一窜多高!

    过了片刻,那辆越野车,带着几米高的尘灰,向我们开了过来。

    车子越来越近,也让我们越来越安心。我们越来越肯定,那辆车是霸王花开的!

    隔着老远,便看到霸王花在向我们挥手。

    在等着霸王花过来的半个小时里,安娜一时笑,一时哭。她慢慢地变得拘谨起来,似乎是无意,又象是有心,和我之间拉开了一点距离。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这几天时间,相聚相欢,我怀疑这个丫头是不是爱上了我?但自己又否定了自己的假想——我不能把自己想得太高明!这丫头,毕竟是个亿万富姐儿,出了这片荒野,我丝毫不怀疑,她又成了万人追捧的主子!那我还能给她什么?难道我要她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不成?而且……

    霸王的车一直开到了我们面前,保险杠卖弄似的轻轻地碰了我的腿一下,才停了下来。

    她从车上跳了下来,看了看我一身的血污,有点不解。

    我苦笑着说:“遇上狼群了!差点送了命!”

    霸王花的身子抖了一下。

    在车上,她说,她一直开车在这里转。没有想到,我们会在山的那一边!

    安娜坐在车后座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似乎,她睡得特别地香,还有一点轻轻的鼾声。

    霸王花把嘴角向安娜挪了挪,小声说:“你……搞定了吗?”

    我一愣,旋即知道她问的是我不没有和安娜上床。

    哭笑不得!

    我看着霸王花。霸王花却不看我,眼睛一直盯着前面,似乎怕走错了路。但这广阔草原上,便是不握方向盘,车子也会自己向前飞奔,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过了几分钟,我把头伸过去,在霸王花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耳边反问她:“你,觉得我可以搞定她吗?”

    霸王花不说话,只是握着方向盘,似乎在认真地开车。

    我叹了一口气。

    转过头,看了一下安娜。

    安娜仍然在睡着,仍然有轻微的鼾声。

    但却有两行晶亮的泪水,从她脸上,慢慢地滚落下来……

waqqwqk 2008-1-24 20:51

正文2 346 牢笼修行

    车辆又跑了几个小时,在一个小湖泊边上停了下来。

    霸王花打开后备箱,取出两身干净的衣服,分别递约我和安娜。

    我正打算把它换上,却见霸王花又取出了香皂和洗发精,甚至还递给安娜一瓶沐浴乳,指了指那个水色如玉的湖泊。

    安娜愣了一下。然后,她缓缓地脱了她的衣服,最后,大大方方地,一丝不挂地慢慢走进了湖水里。

    湖水很美,也很清彻。透过湖水,能看到安娜的脚趾……安娜象一尊绝美的玉石的雕塑一样……

    忽然很惭愧。自己真的不如安娜这样的一个女人坦然,总是有想一些虚假的东西,象是渴望接近这世界,事实上却是在逃避这个世界。

    我不再看霸王花的眼睛,也不看安娜。既然她们都看过我的身体,那我还有什么好隐藏与难为情的?

    所以,我似乎明白了应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女人……我也象安娜一样,一丝不挂地在湖水里把自己一身腥臭的血污洗个干净。但我洗得特别的快,几乎只用了三四分钟,便把自己收拾好了。然后,上了岸,穿好衣服,然后,背对着湖泊,靠着车子,和安娜聊了起来。

    “我不明白你说的搞定是什么意思。要是说是不是和她上过床……算了,还是不说了。这几天,这丫头一直在我身边,我多少似乎了解了她一点。安娜即便失了势,她仍然是个有钱的丫头,嗯,身家亿万。要命的是,她还是个聪明的丫头……另外,她也是个骄傲和傲慢的公主,只怕,没有一个人能长时间把她搞定,谁也不能!所以,我不希望你和她为敌……一旦她进入我们身后的城市,她便会如鱼得水一样。你要是想和她合作的话,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管是合作伙伴,还是做朋友,也许都不错,你说呢?”我问霸王花。

    霸王花看着湛蓝的天空,想了想说:“嗯,其实,我并没有想太多。安娜人挺大方的……我在和她做生意的时候,很放心。很少会象和其他老外那样费尽口舌、处处防备……算了,这次就算是对她这几年来对我生意照顾的回报吧。只是这次帮她,差一点就害了你……”

    我摇头,说:“这是我在帮自己……当然,要是对你有帮助,我会很高兴的。你……我想知道,你这几年在做的这个生意,到底是因名?还是谋利?”问得有些真接。

    霸王花想了半天,才幽幽地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谋利吧!但要是我不做这个,我又能做什么?你这家伙,总是喜欢问:这有什么意义呀?那有什么价值呀?这些问题,真让人头痛!开始的时候,我也会想的,但现在,我已经几乎不去想它们了。因利也罢,谋财也好,或者有其他的追求……这只是我生活的一种方式。至少现在,我并没有那么多的选择。我只能向前走……等我很有钱了,也许,我会考虑,是不是到处旅行……”说着,她指了指眼前的草甸和远处的群山,比划了一下说:“我也喜欢这样的景色,但若是身无分文,饥寒交迫,这景色便不美了!”

    我点了点头。是的,若是身无文,饥寒交迫,这景色便不美了。

    正想再说点什么,安娜已经穿好衣服,坐到了车上。

    霸王花便不再和我说话,而是一边招呼安娜,一面把我们换下的衣服以及我们随身带的枪,和一块大石头包在一起,扔进了湖水里。

    又开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了一个不大的城市里。

    晚上,在这个小城市里住了一晚。

    霸王花开了三个房间,我们各住一个。

    在夜里,我不知道应该去谁的房间了……犹豫了一下,决定做个临时君子,哪里也不去,早早地上了床。

    在床上打坐,入了静。在那无边的静寂中,我把刚领悟到的吸宇宙之气的法门,和太极神宗的灵丹之法,慢慢地结合到了一起去了。身体慢慢地感觉到了宇宙之气,和被宇宙之气净化的快乐。那种每一个细胞忽冷忽热,整个身体飘飘欲飞的感觉,竟然和做爱的快感,有得一比!而且,这种感觉更是精纯……

    等到了自己收了功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伸了个懒腰,忽然心中一动,不由得用自己的灵力向四处一探,就发觉霸王花和安娜是睡在一个房间里的,而且,正在不停地说话。心里不由得一喜——幸好晚上没有去她们的房间去,不然还真是尴尬!

    但旋即,我知道自己这个想法不好,自己太过计较了!

    假道随着自己功力的提升,自己的精神状态也变好,以前很长时间不能想通的事情,现在,只要花一点时间,便能克服惯性,向更积极的方向去想问题了。

    大大方方地去敲她们的房门,然后,和她们用了早餐。

    安娜和霸王花已经商量好了。安娜要留下来,和霸王花一起做国际贸易的生意。至于安娜的故国,她打算过一些时间,过了这阵子的风头,才会回去看一看。她们明天便会回到霸王花的公司驻地去。而且,安娜会投入霸王花的公司三个亿,但却只算百分之七十的股分……

    后来,我们就分开了。似乎不应该这样快与仓促,但事情就是这样。

    遇到安娜,并没有为我带来什么好运气——等到我回到部队以后,我便被关进了禁闭室,成了一个被怀疑的对象了。

    我说了一下自己的经历,当然略过了安娜的情节,但是,据盘问我的反间谍人员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黑龙潭的水下,有什么通道!而且,从那么高的山崖上跳下来,从理论上讲,估计就算不被摔死,也会在接触水面的一瞬间,就晕死过去了!压根不会象我说的那样象鱼一样还向下游动……

    反正,一切,在我不暴露自己实力的前提下,很难说得清楚。

    但他们似乎也不急着定我什么罪名似的。

    也许有些事情,也让他们有些困惑,比如,我确实杀了不少鬼子的狙击手等等,而且,总是一枪致命,丝毫也不会心慈手软……

    我根本便不是卖国贼!所以,我为什么要为自己抹黑?

    所以,我们一直僵着,这一僵,便是两个月的时间!

    我在那间不大的房间里,反复地把自己在狼群里演绎过的杨军刀法一一比划了一番,然后,也发现了这中间的一些问题,另外,还简化了一些招式。又按照现代的技击术,加入了几式救命的招数——这也算自创了一套刀法么?如果这也算,我希望叫它牢笼刀法!(请记住这称呼,以后我还会提到这个刀法的名字,而且,会反复地提及。)我很自信,我的这套刀法,如果再遇到狼群,一定会游刃有余!就算出入冷兵器时候地千军万马中间,也会从容镇定,绰绰有余!

    另外,便是慢慢地把《西藏生死书》和太极奇门的心法以及太极神宗的心法反复印证。我发现,西藏生死书中间的一些理论,与太极神宗的心法,其实是能相互印证的,但生死书中的招式,却又与太极奇门功夫中的奇巧招工,不谋而合。

    这让我有了一些困惑。

    要是我是自由的,我也许会找一些相关的资料,看看别人是如何说的。但这一次,被关在这几个平方的小屋时在,一切都要靠我自己的脑筋去思考这其中的联系与差别了。

    难道,太极神宗和太极奇门,与西藏生死书是有联系的?这种想法,一度让我钻进了死胡同。

    但一个月后,我忽然做了一个梦,竟然在梦里梦到了宏伟的古代的罗马城。醒来后,我的脑子里,想的是条条大路通罗马。

    也许,太极的功夫,和西藏的生死书里的功夫,都是在往同一个方向去!所以,我会觉得,太极神宗的功夫是西藏生死书的精神,而太极奇门的招式象是西藏生死书的躯壳!

    我忽然明白过来,太极两宗(甚至三宗),其实是一颗树上的两枝相互缠绕的枝条,而西藏生死书,是与这颗树平行的另外一颗树!

    等我明白了这一点以后,又在后来的修行里,反复地印证了这个道理!

    我有些陶醉于这样的修行,而且事实上也在这种没有干扰的候选里,大大受益。难怪古人要闭关修行!我甚至希望这样,每天过着不用做任何事情除了修行,还定时有人送饭来的生活了。

    但有人惦记着我,不想让我闲着。

    两个月过去了。

    老爹来看我。

    他在铁窗外看了我很久,却是一言不发。

    我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这样相互看了近二十分钟,老爹开口说:“不!你不可能是间谍!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他们全是笨蛋!”

    我不说话,但我也不怪那些负责安全与反间谍事务的军官。要是我是他们,一样会对象我这样的人施加怀疑。

    老爹说:“我这次来,是想借你出去,执行一次任务的。任务结束后,你还要回来,回到这里……你要是不愿意,便算了。”

    我沉默了一下。两个多时间,我在这阴暗的禁闭室里,收获良多!而且……我想了想,说:“老爹,你不是有免死金牌的吗?就算我犯了死罪,你也应该是能救我的!为什么你不用免死金牌来救我呢?”

    老爹说:“这个……你有价值吧。我不是没有试过,但他们不同意。你要知道,对付外国渗透过来的间谍,是不适用免死金牌的!他们不会放虎归山!而现在,你偏偏被他们认为是这种人,所以,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要在这里呆这样久。

    这里虽然安静,但我也不能在这里呆一辈子呀!所以,还是要想法洗去自己蒙受的不白之冤!这就需要我先从这禁闭室里走出去。

    我闭上眼睛,淡声说:“要我做什么?”

    老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他说:“一个特别的任务,也是个非常冒险的危险任务。我需要你的协助……”

    “什么事情?”我问。

    老爹笑了笑,说:“一个杀人救人的任务!我希望你是我的狙击手,负责狙击!”

    三言两语,我便明白过来。这次我们的目标,不仅包括杀人,而且,更以救人为主。

    事情是这样的“

    鬼子到我们的一个邻国去反恐,但是,却误入了恐怖分子地包围圈。等到增援的两架直升机也被击落之后,鬼子的所有优势就全丧失了。最后,反恐的人,竟然成了恐怖分子的俘虏!真是个笑话!但事实就是这样搞笑。

    我们的任务是去救这支鬼子的小队,鬼子地一个小队共十一人,全是恐怖分子的俘虏。

    我问老爹,为什么要去救鬼子?鬼子不是我们的敌人吗?让他们与恐怖分子互相残杀就是了!

    老爹先说了一句:“以后不容许你问为什么!……”

    原来,去救鬼子这十一人的俘虏小队人马,只是去解鬼子的燃眉之急。而且,鬼子许诺会传授我们一个非常先进的军事科技项目——这是我们梦以求的事情。而且,即使他们什么都不给,我们也可以从恐怖分子手时缴获鬼子们的最新装备——这也是我们梦以求的。另外,那些恐怖分子也着实可恶。他们竟然是我们国内一些恐怖分子的老师,他们在我们打算攻击的那几个村庄里,建立起了恐怖训练营什么的,其中便有从我们国家跑出去的恐怖分子,我们早就欲先除之而后快了。而且,他们的人体炸弹,用上的都是儿童与妇女……

    听了一半,我便听不去了,便觉得这些家伙,确实真是欲先杀之而后快!

    和一帮不认识的兄弟们组成一个小组,在一间会议室里听任务简报的时候,我问的特别地仔细。比如他们的住处,是在一个群山环抱的谷地。山谷中间是一条小溪,小溪两边,一边有一个村庄,另外一边,有两个村庄。三个村庄想相互支援的防卫体系,这种体系仅从地图上便能让人坐立不安!更要命的是从最新的旅行图上看,那几个村庄方圆几十公里之内,什么都没有,除了山。但在军事地图上,却有一条简易公路,通向山谷的另外一边。在山谷的另外一边,大约十里地的地方,竟然也有一个村庄,而且,是个挺大的村庄。情报并没有显示,那个村庄到底是不是恐怖分子的营地。

    耐心地听一位中校讲了半天如何攻击,什么人负责哪一项任务之后,我发现自己没有被分配任务,似乎是在这个任务之外。我终于忍不住了,举手提问——我是去做什么的。

    这时候那个讲解任务简报的中校才如梦初醒般地指了指那三个村庄通向山外的道路,他的半角棒点了点在道路边上的小山头,说:你要和某人一起,分别守住这条道路两边,用狙击枪,封死这条路,狙击可能会有的恐怖分子的增援……真该死,他竟然讲漏了!

    我这时候才明白,自己是个后备力量,只是防止意外发生的。这让我有点沮丧。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点渴望自己能去杀人,能把枪开得震天响……

    然后,便是在沙盘上反复地虚拟了几次。我有点无精打采。临时队友们也注意到了,他们可能是来自一个组织的,对我这个外来者,也不热心。所以,演练的一天时间里,过得有点懒洋洋的。而且,我也没有觉得自己过得比在牢笼里要好,似乎,自由对我来说,并不是太重要。才出来两天,我便怀念起关禁闭的那间小房间来了。

    我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我的主武器仍然是一只大鸟。子弹,他们配发了一百发给我。我又多要了五十发。这让他们觉得我有点可笑——哪里有狙击手需要这么多的子弹的?而且,他们还给我配发了一支无声手枪。这种枪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据说是鬼子为我们的这次行动专门提供的装备。这种无声手枪,它的外表同普通手枪没有多大区别。它的口径是7.62毫米。装满六发子弹的总重量也不过有一斤半多一点,据说有效射程是五十米,他们在示范的时候,子弹在20米之内轻易地击穿了一扇铁门和几层木板。

    更奇怪的说,它不是通过消音器实现无声的,而是它射击时候本身就不出声。特殊子弹是这种手枪的独到之处。气体在压出子弹时被子弹内部特制的阀门而隔离,隔离开的气体用来更换下一粒子弹。从而消除了射击的声音。

    我想多要几个这种手枪的弹匣,但每人都只有两个弹匣,再也没有多余的了。

    更过分的是,鬼子甚至还提供了一种30毫米的无声火箭筒。这东西也只有十几斤重,却能在近千米的距离内穿透装甲坦克车。这种火箭筒,也并不是我们唯一的重火力!鬼子在目标区域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还会为我们空降火力强大、具有两栖性能的三辆步兵战车。

    那辆战车就放在院子里,战车的驾驶员,已经熟悉它好几天了。现在闭着眼睛都能把它玩转(现在是科研人员在研究它。据说打完这一战,战车还要还给鬼子。)

    那位任务讲解员,似乎在替我们壮胆子,着实把这种战车吹了一下:它的主要武器是一门100毫米两用滑膛炮,既可发射杀伤爆破弹,也可发射激光制导的导弹。杀伤爆破弹的最大射程为4000米,弹丸初速为250米/秒。炮射反坦克导弹的最大射程为4000米,飞行时间为12秒,飞行速度为375米/秒,导弹基数为8枚。这些武器的厉害就不说了。就连辅助武器也很不错!30毫米机关炮,最大有效射程为1500~2000米,在4000米内,就是对直升机也有很大威胁!辅助武器还有三挺7。62毫米机枪……

    火控系统为指挥仪式,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什么炮长瞄准镜、弹道计算机、激光测距仪、火炮稳定器、各种传感器、微光夜视仪……据说火炮射击与制导共用一具瞄准镜,可在行进间射击,夜视距离为800米。火炮在1000米距离对目标的开火时间为3秒,命中率90%,在2000米距离上对目标的开火时间为14秒。面对第二目标的开火时间,在1000米和2000米距离上各为4.9与19.6秒……总之,对付恐怖分子这样以单兵轻装备为主要火力的小分队,光用步兵战车似乎便绰绰有余了!

    ……

    我罗里罗嗦地说了这些,只是想让好奇的人知道这些战车有多恐怖!它纯粹是个杀人的机器!

    比如说无声枪,基本上是悄无声息地就把人的命送掉了!

    比如说,夜视仪,在夜晚也能清晰地把你锁定在瞄准镜的十字架上!再比如说上面说的火炮,从发现你,到瞄准后开火,只要三秒,而且,一旦开火,那么你基本上就算是死定了。横飞的弹片,会撕碎一切的!这中间,不存在运气的问题,只有实力。你要不想死,那只有一条路,就是在它开火之前,先把它摧毁了!……所以说,吹嘘某人能力多强,嗯,在大部队面前,还是有些可笑的,甚至荒唐的一塌糊涂!

    等听说了这种战车的厉害后,我便对无声手枪和火箭筒有些不屑了。能强攻的话,干脆把那三个村庄炸开了,不就得了?当然,这样做会伤到那些鬼子俘虏们。

    鬼子的武器和后勤系统,确实是我们所不能比拟的!别说这些高科技含量的武器,就连我们的作战服,也是鬼子提供的,它们穿着要比我们自己的衣服轻便与贴心。这让我们这些爷们,更伤自尊!

    ……

    大家都觉得这一次准备,有点夸张了。但有这么多新鲜的好东西在手,便觉得自己的力量更强大了,也更有对恐怖分子一击而溃之的信心。

    我们都相信这是一次一边倒的小任务。

    而且,事实在当我们在黑夜里悄无声息地翼伞上,按照鬼子的情报,用无声狙击枪干掉了恐怖他子的几个了望哨后,大家胸有成竹地开始按预定的方位开始降落。

    麻烦便开始了!

    我在降落到山头上时,脚下风化的岩石,让我差点摔下山谷。

    等我稳住身形后,发现这个光秃秃的山头,竟然连个象样的大一点的石头都没有。不得不跑到山腰搬了三块大一点的石头,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简单地做了一个小的伪装掩体。不仅是时间,还差点废了我的一把战术刀,那个让我心痛呀!

    等把自己安顿下来时,再四面一看,尽管时间过去了一个小时,天都快要亮了,但自己的那帮兄弟们都不太顺利。

    鬼子空降的战车,果然是落在了一块平地上,但有两辆画,根本没有办法开到村庄去,被几块岩石挡在了半山腰,无路可走了,只好留下来当提供支援火力的炮台用了。

    另一辆车,声音却不小,要是用它来主攻的话,估计也就失去突击性了。

    负责这个行动的老爹,眉头紧锁。已经超过预定时间半小时了,天也快要亮了,他还是没有下达攻击的命令。

    我心里不安起来,看着山谷里聚在一个小山凹中的战友,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商量的。

    又过了几分钟。

    老爹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按预定的计划,三十多个特种兵分成了四个小队。二队警戒,压制可能的救援。另外二队主攻,先解决河左边的一个村庄,然后,回过头来,第一波攻击时负责警戒的两队,转而负责主攻,分别解决另外两个村庄,相反,第一波攻击时负责攻击的两小队负责警戒。

    但老爹决定的新方案,却是其中一个小队负责警戒。

    另外三个小队的战友,从三面向那个村庄进行猛烈攻击!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临时改变原定的计划。他发现了什么?

    我用起灵力,能清晰地听到战友们的脚步踩在碎石上的声音,象鼓一样的在心头敲着!

    真的好好好好好担心,这是一个陷阱……

waqqwqk 2008-1-24 20:51

正文2 347 瞬息万变

    后来,大家回忆说:等到几个兄弟冲进了那些低矮的石头墙的院子的时候,大家的心里顿时都涌起了不祥的感觉!

    是的,那个院子空落落的,别说是人,连一只羊都没有。

    这个小村落,战友们快速地查了一遍,什么人都没有发现。

    送话器里,大家大气都不敢出,都在等老爹的命令。

    是撤退,还是接着再去查看一下另外两个村子呢?

    难道我们被鬼子欺骗了?

    过了几分钟,耳机里传来老爹沉稳的声音:兄弟们,要是容易,鬼子就自己做了!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有打算空手回去!我们要发扬我们队伍刺刀见红的传统!对武器上比我们好的鬼子刺刀见红,可以增强我们的战斗力,弥被我们装备上的差距……和装备不如我们的恐怖分子战斗,刺刀见红,更能把我们的战斗力,发挥到极致!刺刀见红!各位兄弟打起精神来!更小心一点,便是龙潭虎穴,今天我们也要走上一遭!我们要准备硬碰硬地和他们打一仗!各小队,听命令:负责警戒的把所有危险的方位都看死了!负责进攻的三个小队,过河!过了河之后,继续对左侧的村庄进行搜索!要是还没有敌情,就接着搜另外一个村落!要是都没有人,那大家就赶紧撤退!明白了吗?……

    于是,几秒钟过后,负责进攻的三个小队开始过河。

    但那二十多人,刚走到河中央,枪声便响了起来。

    顿时,有两位兄弟,头部中弹倒在了浅浅的溪水中。血,很快把整条河水,都染红了。

    枪声有点邪乎,竟然是从刚才检查过的村庄传过来的!一时之间,大家不知道是回过头去清剿漏网的狙击手,还是继续冲过河去。

    所以,大家各自找掩护,送话器里乱成一团。

    在小河的中央,根本便没有什么地方可以提供掩护的,而且,狙击手居高临下,几分钟时间,又有了三位兄弟受了重伤。

    这个时候,就显示出重武器的厉害了!

    那三个战车一起开火,顿时,把隐藏狙击手的几个火力点炸平了。

    负责攻击的二十多人,半天没有敢起身。又过了一会儿,似乎那个村庄不会再狙击手后,没有受伤的兄弟才一个一个的,从河床里起身。飞奔向了河对岸的一个石头房子边上,大家提高警惕,端着枪,四处瞄准着。

    象出了鬼一样,那几个狙击手被炮火做掉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似乎,这几个村庄,就只有那几个狙击手一样。

    大家的心,一定也象我一样狂跳不已!

    事情绝对没有那样的简单,这种沉静,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陷阱一样,似乎会随时把人的生命吞没。

    老爹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那里不能停,如果有敌人,你们现在的地方,肯定在敌人的火力覆盖之下!各单位高度警戒!继续进攻,速战速决!

    命令一下,停在小石屋边的兄弟们他成三队,向离自己最近的一幢房子扑了过去。

    队伍刚离开石屋十几米,便听到石屋一声巨响,竟然被一枚可能是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给引爆了!

    走在队伍最后的一位兄弟,被一块飞溅的石头击中了,一脸的鲜血,走了几步,倒了下去……

    大家都心里一禀!要说不怕死,完全不怕死,那都是假的!

    而刚才,大家都是在生死一线之间。

    这时候,送话器里传来了老爹的命令声:放弃攻击那一幢房子,攻村子最左边的房子,从左向右横扫!

    命令如山。而且,老爹的命令一下,大家也顿时从紧张中明白过来:若是进攻这最近的房子,如果再有埋伏的话,便真的象掉进了陷阱一样,四面受敌。而攻这个小村庄最左边的院子,则会好很多!就算有埋伏,也可以占一个院子,接着,以那已经占领的院子作依托,向其他地方发起攻击。

    负责攻击的队伍,顿时改变方向,向最左边的一个院子扑去。几声微弱的枪声过后,果然在那个院子里,击毙了两个恐怖分子,听主攻的队伍说,这几个恐怖分子,估计是后勤人员,或者是哨兵,两个人,只带着一支旧枪……

    接着,主攻的队伍开始逐个院子的清剿恐怖分子,十几分钟过去了,这个只有三十几个院子的小村落,还只清剿了五六个。

    我守候的寻小山包,离那个村子直线距离也有三四千米,所以,什么都是爱莫能助。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打得激烈。

    恐怖分子,不象传说中的草包。他们的武器,也不象传说中的那样差。听枪声,便知道,他们的武器虽然杂,但却是什么先进的轻武器都有。而且,他们地形非常熟练,又没有人投降,所以,这种逐门逐户的争夺战,基本上发挥不出来我们的战友的优势。

    到后来,大家都急得上火,干脆是门一蹬,几颗手雷一扔,然后,一阵密集的枪声,把所有可能有人的地方,都点击一遍!

    也不管有没有什么鬼子的俘虏了!要是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那还谈什么救人?而且,只有鬼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俘虏在某一处?

    ……这样,速度才似乎快了一点。

    过了一会儿,我与镇守公路两边的兄弟,开始紧张起来。本来,两人只是起到预防的作用,但从那条简易公路上,出现了几十辆越野车,车子有新有旧。但却无一例外的,都是四轮驱动的名牌车,就象是一个豪华的旅游团在向这个交战的村庄开过来。

    我们把情况给老爹报告了。

    老爹只沉默了两秒,便告诉我们: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狙击恐怖分子的援军。

    我问是不是我们还有支援?

    老爹想了想,说: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作战!我不会骗你们。援军是没有的,只有全靠我们自己了!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说知道了!

    是的,只有靠自己了!

    等到那个车队越来越近,前前后后,竟然有四十三辆之多!

    多得让人头皮发麻!

    当它们进入我们的射程的时候,我先开了枪。一枪击穿最前面一辆车的挡风玻璃把那个驾驶员的胸口给击穿了。而且,子弹的余威,又把坐在后座上的一个恐怖分子送上了极乐世界。

    那辆越野车,顿时失去了方向,向左一扭,然后又向右一拐,一头翻进了路边的溪流中去了。

    没有丝毫的犹豫追了一枪,正击中那辆车的油箱上,把那辆车给击爆了。车辆里面爬出了两个火人,惨叫着,熊熊燃烧着。

    顿时,公路上一片混乱。

    但大火是烧在河谷时。后面的车子没有停下,而是开始向前猛冲,一点也没有受到前面这辆车的影响。

    另外一个山头上的兄弟的枪也开火了。他的战斗经验比我更足一点,他选择的是车队中间的一辆越野车。

    也是一枪毙命!但他这一枪的效果却好了很多。那辆车的驾驶员一死,车辆失去控制,先是向前一辆车一撞,然后,又被后面的车撞了一下。车辆一横,竟然熄了火,停在路中间,恰好把路给挡住了。

    我一看,很受启发。于是,在我开第三枪的时候,不再去射那驾驶员,而是一枪把第二辆车靠山崖地那一面的前轮胎打爆了。

    车子猛烈一拐,撞在了山崖上,停了下来,顿时把路给封了!

    车上跳下四个恐怖分子,我只用三枪,便把他们结果了,其中一枪很巧,竟然是一枪洞穿了双匪!

    这时候,后面一辆车,向那辆已经熄火的越野车猛撞过来。

    这冲力极大,差一点就把那辆熄火的车撞到一边去了。

    也算我们的运气好,这一撞,竟然把那辆熄火的车,撞得侧翻了去,我立马补了一枪,把那车的油箱打爆了。

    接着,在那辆当推土机用的车向后倒车的时候,又是一枪,结果了那辆车的驾驶员。结果,那辆车也歪歪扭扭地停了下来。

    我暗暗地长出了一口气。

    好险!要是这些车再前冲个三两公里,可就要糟了!

    但现在,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车辆上的恐怖分子纷纷从车上溜了下来。利用车辆作掩护,子弹向雨水一样,向我和另外一个负责狙击任务的兄弟掩身的地方,泼泻过来——由于我们用的是大鸟,所以,一点隐蔽性都没有。恐怖分子再笨(假设),也能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甚至,还发射了几发火箭弹,幸好不够准确,都落在半山腰就爆炸了!但这些火箭弹爆炸的冲击波,仍然震荡得我头晕眼花。

    而且一度,我们还让恐怖分子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还好,自动步枪的射速高除了火力恐怖之外,耗用弹药的速度,也是恐怖的!恐怖分子们几个弹匣一用完,就知道要珍惜他们手里的弹药了。所以,几分钟后,射向我们阵地的子弹虽然仍然很多,但却有了我们喘息的间隙。

    我很快抬起头来,冒险地向几个射得起劲的恐怖分子打招呼。但他们也太不争气了,只要我的枪一响,他们立刻向后一仰,手里的枪甚至还吐着火舌,就被他们扔向了空中!

    这百发百中的几枪,让恐怖分子们紧张起来,赶紧缩了头,躲在车辆后面。

    枪声一响,我的另外一名战友,他的枪顿时也响了起来。他也是最好的,也是一枪一条命!很快,恐怖分子在我们居高临下的交叉火力下,只有一点点的容身之地了。

    他们不应该一听枪响,便开始躲避!要是他们都象传说中一样视死如归,一百多人,分散开来,一起安排攻击手射击,一边向我们的阵地猛冲,还真是件麻烦事情!那就算我们不得有继续狙击他们。会计也能要他们几十个人的命,但也可能一开始,狙击手的子弹和冲锋者的子弹就能要了我们的命。

    我心里暗暗地说了声侥幸!自己一直以来,对这些战斗是轻视的,现在才知道,真应了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象我,要是在战斗前能多想一想各种各样的可能与对策的话,也许会有更正确地做法!象今天这样的幸运,其实是不容易碰到的。要是遇到了一些精耕细作型的鬼子指挥官,估计今天,说不定就把自己的命送掉了!

    但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的枪,冷静地给恐怖分子超度了!

    他们躺在车辆后面,看起来安全了一点,但在反器材狙击步枪前,那种安全感,只能害了他们!

    所以,不时的一声爆炸,把几个恐怖分子烧成了火人!

    也可能是,精壮的破甲弹。硬是穿透了汽车轻薄的钢板,再把一个恐怖分子的身体击中了!这时候,他身边的恐怖分子,便一轰而散,快速地向边上爬去!但他们的行动再快,也没有冷漠的子弹快。所以,几分钟时间,便有六十多个恐怖分子,横七竖八地倒在那些无法移动地越野车边上,有几具尸体,还发出燃烧后的恶臭。

    相对的说,越是离得远的恐怖分子,他们似乎就越安全。因为我和另一个山头的战友,总是先消灭离自己近的恐怖分子。因为越近的对我们来说越危险,而且,越是近的,我们就越有把握一枪致命!

    渐渐的,近外的恐怖分子被我们消灭光了。

    我们的枪筒,都打得通红。

    不约而同,我和那位战友,都停止了射击。

    我快速地回过头来看了看后方的村落,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别说那个一直在攻打的村落没有扫荡完,三十多个兄弟,除牺牲了五个人外,还伤了八九个!这些家伙,平常看起来生龙活虎的,现在怎么回来啊?

    我用送话器问老爹,为什么不用战车的炮火把这个村庄给平了?

    老爹为难地说:“鬼子的炮弹每个车上只有五六枚……只好留下备作不时之需了!

    没有想到,原来鬼子竟然玩了这么一手。但又一想,自己的不够厚道,所以只好骂了几句解气完事。回过头来,等枪管稍稍冷了一点后,正好看到恐怖分子们又蠢蠢欲动,便再教训了不长眼的几个家伙!

    我的弹药也不多了。射人又射车,耗了我七十多发子弹。估计,另外一个山头上的战友的子弹也不会太多。

    所以,我们不再浪费子弹,去试射穿车身击中恐怖分子的游戏了。只等他们露出头,才一枪爆了他们的头。

    一般地说,就算我打不中,我的战友,也一定会补中的——在这场杀戮中,我发现自己的枪法,并不是百发百中,特别是敌人多如牛毛时,反而不容易一枪中敌了!另外,对狙击战术的钻研,显然也是不够的……看来,我的枪法还是需要再重修炼一下。

    就这样,零打碎敲,一会儿,又让我们干掉了十几个恐怖分子。我们两个负责封锁道路的,压力越来越小了。

    武器优势的重要性已经被我们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要是恐怖分子有炮,那哪里容得我们在山头上这样从容不迫地开枪呢?

    仍然缩在远处车辆后面的恐怖分子们开始慌张起来——是人,总是会害怕死亡的,我知道他们中间,有不怕死的,但总体上,许多人对生命还是珍惜的,特别是象现在这中具体的情况下,在直面死亡的时候,要不害怕——难!

    我们,我的战友们,我们的指挥官,其实,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么一会儿,左边的村子,已经肃清。但伤亡与弹药的消耗估计,让主攻的小队很难再组织有效的攻击了。

    果然,老爹让攻击停下来。

    等停下来,在这窒息的安静里,老爹重新对下一步方案作了布置。

    他让受了轻伤的人负责警戒,没有负伤的人,重新分成三小队,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随身的弹药,准备再向最后一个村庄进攻。

    连老爹自己的警卫,也参加了攻击行动。

    老爹咬着牙关照大家,既然前面两个村庄没有鬼子俘虏,那么,在确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尽量搜索一下,找到鬼子俘虏——如果有的话!

    在进攻前,空气沉闷,只有不时的一声闷响——那是我们的重狙,在狙击不小心露出头的恐怖分子。他们不知道是打算进攻,还是打算撤退。

    过了四十多分钟时间的沉寂修整,又一波的攻击开始了……

waqqwqk 2008-1-24 20:51

正文2 348 刺刀见红

    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战斗会那样的艰难。

    到战斗结束后,我们都挺纳闷——既然恐怖分子,有这么多的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一涌而出呢?要是那样,谁死谁活还真的不一定。

    后来,审讯抓到的俘虏,他们交代,他们受的主要是依托房子作阵地战的训练,而且,他们的装备也是为阵地战准备的。而且,他们的头儿,一再明言,如果谁出击,就算不被攻击者干掉,也会毫不手软地被他们自己人干掉!

    那么,他们怎么就甘心在房子里送死呢?

    问了半天,才明白,原来他们把希望寄托在从另外一个村落来的援军上,而他们,在离这个村落三公里的地方,被我和战友仅两个人,死死地压制在了山崖下,躲在了车辆后面,不敢露出头来……

    战事结束十几天时间后,幸存者们聚在一起讨论了半天,才又发现,这个恐怖分子的头目,不是愚蠢,而是有一个非常险恶的用心——他是要有恐怖分子的伤亡,来换攻击者的伤亡——换句话说,他压根就没有打算打赢!他只是想消耗对手的有生力量!要是恐怖分子一开始就一涌而出,可能,我们或鬼子,一看形势不妙,说不定就赁借交通工具的优势溜之大吉了。而他,故意把兵办分散开来!

    越是仔细分析,大家就越是觉得这个恐怖分子的指挥官,根本就不是个笨蛋!他象是料定了只要鬼子俘虏在手,鬼子一定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去救援。

    鬼子若去救援,那么,一定会象我们一样先攻小溪一边只有一个村子的区域!而且,由于是要救俘虏,所以,也不太可能动用重武器……就连增援的一百多人,也不是恐怖分子的精锐,只是一些小爪牙,看似来势汹汹,其实,在恐怖分子的指挥官的计划里,也只起骚扰的作用!能发挥作用很好,不能发挥作用,那一百多人,死不足惜!

    真正的恐怖分子的精锐,正是蒇在了我们最后进攻的那个有四十多个院落的小村落里。

    这个恐怖分子的指挥官故意示敌以弱,而且,不惜自己人的伤亡,让恐怖分子依托房屋各自为战,就这样,慢慢地消耗对手的实力。

    别说是用在实际战争中,就是想一想,这种主意也够恶毒的!

    只是他没有想到,鬼子没有敢来,而是通过谈判的方式,利诱我们来进攻这个村庄。(要不是我们国家技术落后,又何至于此?)只是他没有想到,我们并不只凭武器优势,也特别擅长发挥刺刀见红的风格!

    所以,接下来的战斗,真的成了刺刀见红了!

    战术毫无花巧!什么踢门扔手雷,点射、扫射之类的几个步骤,简直是简单的有点乏味!但在动用时,却是只有这向种方式先敌运动才最有效!

    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惦记着有什么鬼子的十一个俘虏,但后来,伤亡越来越大,大家谁都是自己能不能活下来都不能保证了,哪里还顾得了他们。所以,到最后,全凭一股血性的凶狠杀敌!全靠本能躲避恐怖分子的子弹!

    到打扫战场的时候,我们的子弹都用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我对面山头上和我一起封锁公路的战友,在我还有三十多颗子弱的时候,他就把子弹打光了,迫不得已,退出了战斗。

    后来,是我一个人,慢慢地把那些没有逃跑掉的恐怖分子,一一送上他们的极乐世界去了。

    那一百多人,还是借着地形,跑掉了四十多个。

    我一直到战斗结束,仍然守在山头上,防止他们再杀个回马枪,但最终,他们都溜之大吉了。

    后来,我们光是烧他们的越野车就烧了大半天,这些动不走的东西,只好烧掉。看着这些好东西被烧掉,那个叫心痛呀!

    但更让大家心里难过的是,我们来的时候,是生龙活虎地四十三个人,回去的时候,却只有二十五人还活着。在活着的人中间,还有十一个重伤。除了坐镇指挥的老爹,连我在内的两个狙击手都受了伤(流弹惹的祸)。

    大家默默地把战友的尸体用床单包好,叠放在那辆能用的战车上。另外,找了张网,把鬼子兵所谓的被俘者——十一具已经发臭的尸体,挂在战车边上,撤出了战场。战车开了二十多公里,到了一块开扩地,才让前来接应的鬼子直升机接走。

    原来,在附近的恐怖分子手里,还有一些低空的防御导弹!鬼子不敢靠近。

    回到了营房,大家心里都很黯然。虽然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战争的血腥,还是让大家有窒息的感觉。这不是害怕不害怕英勇不英勇的问题,而是在面对死亡时,作为人,作为一种生物的一种最本能的反应。

    消耗了那么多的体力,按理说,回去应该胃口很好才对。但恰恰相反,我一点也不觉得饿。我整整一天没有吃一粒饭。

    我也不是没有杀过人。但那是远远地杀一些与自己并无什么关联的人。但这一校,一想到那么多战友的尸体,叠放在战车上的情景,一想起十一具鬼子兵发臭的尸体挂在战车两边的情景,便让我有一种要作呕的感觉。根本就没有半点胃口!估计,除了久经沙场,常经历死亡的人,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好多战友和我的反应也差不多。

    晚上,老爹把我们幸存的都叫上,到外面去喝酒。

    几瓶酒喝过,大家开始放松起来,咽喉发麻了,味觉也消失了,不知不觉中,也吃了不少东西。

    回去后睡了一觉,便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我有点奇怪,为什么老爹没有象他开始说的时候那样,把我送回到黑房子里继续关禁闭呢?

    过了两天,老爹告诉我,由于我表现比较出色,而且,部队在用人之际,所以,只要我写一份悔过书,便可以继续留在现在这个突击队里,做狙击手!也不用回“后翌”了。

    我有点不情愿。

    首先,我听说过“后翌”里的兄弟才是最好的。而且,那些战友们我们都见过,确实都是真材实料的高手!与高手为伍,才爽嘛!

    其次,我也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至少道义上我选择是对了。不说我在销魂谷的表现,就说我去黑龙潭,也是为了“后翌”的兄弟们不受压制,才自告奋勇去了。就算中间有些说不清楚的曲折,我功劳不要了,总不能还要我写检讨吧!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是我想要免死金牌……

    老爹瞪了我一眼,说,免死金牌你要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已经受我们保护,以前事情已经一笔勾销了!你再要免死多得,其心可诛!另外,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祖国哪里需要,就去哪里,怎么还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以前在销魂谷做狙击手,不过是趴在地上,跟母鸡抱窝一样,说起来有什么意思?而突击队,满世界地飞,才象旅游呢!当然是旅游比较好了!

    我说不过他,但死活不写什么悔过书。这白纸黑字的,要是向档案一放,那是一辈子休想抬起头来!

    老爹不管怎么威逼利诱,就算他说破了嘴皮,我只有二个字:不字!其他事情好商量。

    最后,老爹也觉得烦了,他去找那个要我写悔过书的人磨嘴皮子。结果,老爹把那人也说烦了,不得不同意我不写什么悔过书。

    从此,我又到了突击队去服役了。

    后来,我渐渐地知道,其实,突击队,是个要比“后翌”更神秘的组织。而且,对队员的要求更高!那个在上次行动中,在我对面山头上和我一起封锁公路狙击恐怖分子援军的战友,就是从“后翌”组织中挑选出来的。

    而且,在突击队,确实要比在“后翌”有意思,真的象旅游。但这旅游,却时时有生命的危险!

    我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远远地,对着敌人就是一颗子弹。还没等敌人反应过来,我早已溜到了下一个狙击点……

    我不得不象一个突击队的战士,要学更多的东西,象是永远都学不完一样。因为,要是在某一场战斗,并不是特别需要狙击手执行一个单独任务,那我就要象他们一样,和敌人来个“刺刀见红”。如果行动顺利,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但要是行动不太顺利,那么,每次,我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候,象如有神助一样的,忽然,出了一个象花招一样的什么行动,然后,战局便得到了挽救。

    所以,他们都说我是个福将。

    还福将呢!我哪里是将呀,拼死拼活的,混了半年多时间了,还只是个少校军衔……(似乎这样讲条件不够爱国……)

    好吧,福将就福将吧,管他是真是假!但要命的是,战友们不论资格老嫩,都是越来越喜欢我了,这听起来是件好事情,但直接的后果却是:每次行动,总是少不了我!……

    “福”这东西,是不会从天上自己掉下来的!再讲一个很玄的故事吧

waqqwqk 2008-1-24 20:52

正文2 349 祈祷

    你祈祷过吗?

    别搞笑了,在买彩票的时候,祈祷上帝让你中个五百万?那纯粹是一种妄想。

    我现在说的是那种很虔诚的那一种,以全身心地投入与托付。

    要是你没有过,试一试吧,虽然不容易做到,但每做一次,说不准都会有很大的收获。

    在突击队的半年多时间里,我一共经历过大大小小一百多次任务,平均二三天就有一次,任务的密度非常的高。以前我说过,我所受欢迎,所以,大伙总让我一起去。而我,又觉得自己闲着也是闲着,多出去长长见识也是好的。所以,我一般不休假,只要有任务,我也乐意去长见识。所以,虽然在突击队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算是身经百战了。

    有的任务简单,只要几个小时就安全回来了,连敌人长啥样都没有看见。大多数任务,也是不用开枪的,或者,微声枪轻轻地叹了口气,敌人便听话地倒了下去,所以,看起来凶险异常的任务,常常让我们轻易地完成了。

    如果任务没有生命危险,或者,有惊无险,那么,一次看起来惊心动魄的任务,便和大家常玩的战争游戏没有什么区别了。

    是的,真正的战争,与我们想像中不一样。

    算起来,倒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一场所谓的挽救鬼子俘虏的任务最艰难,伤亡也最大。

    一般地说,象挽救鬼子俘虏那样明知凶险却不得不去牺牲的任务,是非常少的。其实在每一场任务下达前,我们领导和参谋人员已经替我们周密地想过了。通常的小说里,会把领导描写得很草包,经常会和无所不能的英雄发生冲突——最后证明英雄是对地!但事实上,领导一般地说,还是英明的,而且,普通意义上——至少我所见过的前线的领导,都是非常有水平的。如果不是这样,象我们这样的作战部队,有多少条人命经得起葬送?

    但仍然会有危险。一方面原因是领导有时候会因为政治的原因,又或者为了鼓舞士气,不大说那些凶险的小概率事件;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情报不准确。

    好吧,让我来证明一下上面所说的。我在突击队的半年多时间里,另外一场最凶险的任务,是我这次要提到的战斗。

    别急,现在就说它!

    任务很简单,至少在任务简报里,是这样说的。

    一个不友好的国家,在边境上,装了一个敌对国家提供的先进雷达。这玩意儿往山顶上一放,我们大半个国家就都在它的监视下。据说,连最小型的撒农药的小飞机起降,它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这真让领导们如鲠在喉。

    我们的间谍卫星在天上定轨停了几个星期时间,只是为了看这块雷达阵地和敌人的兵力布置。最后连估带猜,总算把情况摸了个大概。

    结论是:这是块硬骨头。

    因为那座山下,是敌人的一个训练有素的山地师驻地。而山上,也驻扎着一个雷达营和一个山地师的一个加强连防卫。看来,他们得到这个先进的雷达,也是如获至宝,防备有加。

    所以,强攻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偷袭。

    任务目标有两个。一是鬼子的雷达机房,最好是把关键的计算机硬盘拆下来,带软件回去研究研究;二是把那个雷达基地炸了,当然,最好是做成敌人炸药库起火的意外等等……

    这说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非常的不容易。

    我不会夸大敌人的厉害,但也不想麻痹大家,说敌人的实力有多糟糕。事实上,在武器差不多的情况下,战士的素质会发挥一定的作用,但作用并不象想像中那样大,而且,正规军的训练,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是这个国家一塌糊涂,那么训练的内容都是差不多的。

    所以,我们不会疯狂到认为自己这几十个人的突击队可以应付敌人山脚下的一个山地师,或者可以正面狙击敌人的一个加强连再加上一个雷达营的士兵。

    所以,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计划,而且是志愿行动,愿意参加的人自己报名。领导的意思只是派一个十五个人的小组试攻一下,然后,再想办法。而且,两个目标,只要一个能完成就谢天谢地了。

    报名的人很多,但不是全部。

    我想了半天,决定也去试一试。

    每次行动,我都会在听了任务简报后,再和兄弟们一起仔细研究一下行动的方案,然后,自己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把所有的细节想一想。然后,开始进行一个小时的祈祷。

    我祈祷我自己的女神——女娲。我把自己所想到的每一个细节都向她祈祷一遍,告诉她自己要去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根本的原因,是要保护她的儿女、我的姐妹们的利益不受伤害,是不让她因为自己的子孙而蒙羞……然后,求她庇护。

    会有人对我这样做不屑一顾。是的,半年的时间里,兄弟们也发现了我的这个习惯,也很不以为然,但,信就会得庇护,深信便深得庇护的道理,我却越来越相信了。

    有人会问,如果,神真的很厉害,无所不能,那么,她应该会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有危难,会来救助你,怎么可能会因为你喋喋不休的祈祷而才对施以保护?难道,你不祈祷,神便会对你的危难装聋作哑视而不见?那这神还叫什么神?简直是小鸡肚肠嘛!

    这是个问题。虽然每一个宗教都有他自己的解释。

    在我深信不疑的时候,我压根便不会这样想。

    事实是胜于雄辩的!

    每次祈祷后,我的信心都很充足,而且,觉得自己的灵魂似乎得到了净化。而且,有所依托。这一次祈祷,甚至比自己练习的太极心法,更容易让自己进入一种深深的沉寂的状态……

    另外,便是在战斗中,我除了知道自己和战友们在一起相互依赖外。我更是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我知道自己的神,与自己同在,他不会弃我不顾。所以,这也让我在每一次的任务中,都能静下心来。冷静的观察周围的环境,找到最佳的处置方法……

    所以,每遇凶险,便能化险为夷。

    这次任务也不例外。

    突击小组绕了一大圈儿,从敌人的后方,一路小心前行,到了山脚下。

    再绕过数不清的明岗暗哨,潜伏到了那个先进的雷达营驻地时,已经是半夜两点多钟了,据说,这正是人一天里最困倦的时候。但我们小组的十五人,却一个比一个要精神。

    不能说敌人的布置不好或者明暗哨设置不合理。但是越是这种合理的安排,就越容易让士兵相信自己的防区固若金汤。万无一失。所以,难免就会大意,比如,这次,便有不少敌人在岗哨上抱着枪,呼呼大睡。

    按预定的计划,十五人,每人都不闲着,十五支微声枪一起开火,声音仍然比山顶呼啸的夜风之声要小。

    但一轮射击后,所以在值班的明暗哨兵,都让我们干掉了。

    接着,大家分头行动。

    有的人负责警戒,有的人负责埋地雷,有的人负责在雷达营的士兵宿舍按炸药……我和另外四个兄弟从屋顶进入敌人的机房,一阵乱枪,把正在昏昏欲睡得十几个值班的士兵打死。这时候,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已经触响了警报。在凄厉的警报声里,只花了不到一分钟时间,我们便快速的打开所有计算机的机箱,然后,关上电源,取出二十几块硬盘,装在一个袋子里,背在我身上。然后,在机房,安装了大量的炸药,开始向外撤退。

    我也曾经设想要制造一点悬念,比如某个战友被敌人的枪瞄准了,只听一声枪响……再一看,倒下的是那个端枪的敌人——却是我开枪击毙了他!或者在千钧一发之际,我飞起一脚,踢飞了敌人的枪。

    这些戏剧性的镜头,恩,要是写剧本,确实需要一点,甚至需要更多一点,甚至多多益善。但小说,都是有头脑的人看的,估计没有谁会白痴到竟然相信这些玩意。

    真正的战争,都很平常,也很残酷——谁实力弱,谁就得死!

    你举枪杀人,心里是不能有怜悯的。你知道他们有父母妻儿,有朋友情人,但是,如果他们不死,那么,死的便是你自己和你战友,难过的便是你的父母妻儿朋友情人……

    开始的时候,会不习惯,但经历多了,便麻木了。

    杀人吧!

    不为什么神圣的借口,只为了我们的利益,只威力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共和国的利益——这听起来。让自己有些安心……

    雷达营的士兵,乱成一窝蜂,向外涌。几快巨响,血流成河。

    等我们都撤出那个雷达营的时候,所有埋没的炸药开始发威了,把整个天空都映红了。

    那个负责防卫的加强连,这时候开始行动起来。他们可能还是没有想到真的有人竟然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所以,行动还是迟了一点。

    虽然防卫营的驻地离雷达营只有一百多米,但他们却没有办法阻止这场爆炸了。不过他们仍然像疯子一样向雷达营扑了过来,估计是想把袭击的人抓住。

    但跑在最前面的几十个士兵刚走到一半的路程,但在一颗地雷的爆炸声里人仰马翻。后面的士兵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但很快,他们开始想绕过正面,从侧面冲过来。

    但等待他们的仍然是一声反步兵地雷的巨响——我们用的都是最先进的进口货,那效果是绝对的恐怖!

    顿时,他们的追击被阻滞了。

    但上山的路上,开始等火通明。山下的山地师的增援队伍开始上山了,而且。山下所有的路口,都灯火通明,显然,敌人已经封锁了所有下山的路了。

    但我们的退路不在山下。而是在后山的一个悬崖绝壁。

    这是我们根据卫星地图选择的。

    但一路狂跑退到了悬崖绝壁边时,大家都傻眼了。悬崖下竟然也是灯火通明。看一下,竟然有敌人的营房!但卫星照片,却因为云雾的原因,没有排出来。或者,这营房是这两天新设的……总之,从这里逃跑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顿时。有几个人的脸都白了。

    我因为并不是行动的指挥官,所以。并不发表意见正面应该如何如何?

    我开始祈祷,祈祷女娲能保佑我度过这次难关。

    小组长也没有主意。虽然他是个正经八百的军校硕士生毕业的,也有一身好武艺。

    他说,听大家的,听大家的……

    大家也一筹莫展。

    后来我说,在敌人那个加强连驻地边,不是有一个铁索桥通向旁边一座山的山顶吗?虽然他现在已经被拆了,但我们去看看,碰碰运气!如果不是太宽。说不定可以想办法找到工具把铁索桥恢复起来……

    只要一个人提个建议,正常情况下,就会有十个人提反对意见。像我们这种突击队,大伙的素质是很高的,但是仍然有三个人立刻说不可能。

    我问他们。这个致意是不是比在这里等死强?他们有另外的主意吗?

    他们没有另外的主意,而且。有机会总比等死要强。

    所以,我们就小心的摸到了敌人加强连地背后。

    运气出奇的好!真的是神灵保佑!

    敌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都了我们刚才逃跑的方向去了,压根没有想到我们会回过头来,摸到他们的身后。而山下的敌人,还没有赶到山顶。

    但山崖边上,这近三十米远的两山山顶上,以前确实有铁索桥,因为桥头堡还在,甚至还有一根巨大的铁索,被扔在地上。但哪里有什么工具可以把这么粗重无比的铁索架到山对面去?就算有,估计我们也没有时间去做了!

    大家心理都凉了!

    我看了看,在对面的山崖的桥头堡正面三四十米深的地方,有一块突起的石头,上面有两丛灌木。

    我咬了咬牙,说:“我带着绳,跳到那块石头上!然后,你们顺着绳滑过去!”

    大伙谁都不相信我能。是呀,这两山之间隔着三十米远,而且,就山谷里有一块突起的石头,别说人挑上去,就是拿石头扔,也不容易仍到时候上去。

    大伙一起摇头。

    “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吗?”我问。

    大伙当然没有,都是一筹莫展。

    “所以。我要拼一拼!”我说。

    “简直是自杀!”我们的组长低声多哝了一句。

    我趴在悬崖边上,盯着那块时候看了十几秒,把他的位置,深深的印在脑海里,然后小心的向后退,一直退到了敌人的营房的围墙边。

    我慢慢的跪了下俩,向女娲主神祈祷了一分钟,顿时觉得自己冲满了力量。

    我站里起来,手里牵着绳子(这本来是准备垂下悬崖的),开始向悬崖猛跑。不到四十米的距离,已经足以让我的速度跑到了自己的极限。在窜离悬崖的那一刹那,我真想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但却不得不张大自己的眼睛。

    在呼啸的风声里,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速度和方向都拿捏的不错,我正在向那块石头落了下去。

    落下的一瞬间,我的脚,瞄准了靠近山崖的那丛灌木。虽然灌木下有一点土,但是巨大的冲力,仍然象是把我的脚撞断了一样。

    我的手猛拉另外一丛灌木,尖利的枝条,硬生生地被我拉断。但也把我掌心的大块血肉,拉出了条深深地的伤口。

    血不断地流了下来。

    但这是值得的。因为我晃可几下,却稳住了身形。

    我允了一口掌心的鲜血,向对面山顶的兄弟招了招手,适宜他们滑下来一个。

    然后我两脚一叉。把脚顶在一块稍稍突起的石块上。拉直了绳子。

    对面山顶上,一个兄弟顺着绳子,快速的滑了过来。最后,一下子冲进了我的怀里,差一点把我撞下了那块大石头。我晃了几晃,手掌用力撑在一山崖上才稳住了身形。

    然后,我和他一起,拉住绳索,把兄弟一个个放过来。

    等到山下的敌人发觉时,我们已经全部滑过了山谷,到了对面的山上了。

    当敌人枪响起,我们绳子也不要了(还有一条备用绳)十几个人,三窜两窜,就上了山顶,跑到山的另外一侧山坡上去了。

    大伙儿舒了一口气!敌人只能望山兴叹了!

    又顺着山坡走了十几分钟——这样下了山,就离鬼子更远更安全了。才在一处山崖用绳子把兄弟都顺了下去。

    刚顺着山谷走了走了二里路,便听到直升机的声音。

    大伙隐蔽在大石头后面,我和另外一个兄弟,准备了大鸟,对着直升机飞来的方向。

    敌人的武装直升机刚从山谷转过来,正面朝向我们的时候,我和负责狙击的兄弟一起开机。

    我清楚的看到那个驾驶员的额头和前胸中了一枪,立马丧命,估计神仙也救不活他了。直升机象喝醉了酒一样,开始在天空里摇晃起来。但没有立刻堕落。

    后来赶过来的另外一架直升机立刻拉了起来,飞高。

    我们丝毫不犹豫,立刻给它的油箱和尾翼各来了一枪。

    这架直升机,掉得比刚才那一架还要快!一头载到了山谷里,发出一声巨响,爆炸了。

    跟着刚才那架直升机失去驾驶员控制的直升机也一头栽了下去,巨大的螺旋浆击打着山谷里的碎石,一时间,烟尘拌乱,但很快它也熄火了。

    两个摇摇晃晃的敌人从里爬了出来,但立刻让子弹夺去了生命。

    我们不由暗叫可惜!要是这飞机只是堕落了,而没有损伤,那有多好呀!

    立刻有两个兄弟上去,为这架毁损不严重的直升机装上炸药。然后,兄弟才走开。

    一路走,一路跑,直到第二天深夜,才出了边境线,当然我们是到另外一个国家去,而不是明目张胆的回国。

    过了边境线,把身上的装备拆碎了,分成几包,分别埋在相隔几百米的沙地里。每人身上只留下了一点钱和一把刀子,又分成了几组装成了游客,进了另外一个国家。

    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们各自找小旅馆住下来。

    需要解释一下的是:我这样浮光掠影的,简单的直接地说自己参加过地战斗,确实会让人觉得不爽。一方面是我叙事的能力有限,说起来不好听;另外,便是自己参加的队伍,是不公开的单位,很多事情不方便说的,许多事情永远都不会说出来,占有们不管是谁,都会三缄其口。所以,我基本上不提自己队友的名字,连绰号都不提。另外,你们也会发现,我连自己的队伍用什么装备,在什么地方活动,甚至在路边翅果的草根是什么味道,我都不会讲……理论上,我讲的越少,对自己和自己曾经战斗或的集体,就越有利。

    但我却不得不说点什么来证明自己后来的信仰,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在残酷的战斗中开始形成的。这就象一个人活得平淡的时候,就一定会敬鬼神而远之。但要是大病一场,说不顶,会开始让家里人大庙里烧香——或者不再反对家人或者朋友去庙宇为自己烧香。这就是所谓的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由来。

    而我,却时时面对比病痛凶残千万倍的子弹。所以,在那种环境里,寻求庇护,是必然的。而且,还是老爹的一些话启发了我的信仰,让我从将信将疑中慢慢地走到笃信里去……

    ……

    休息了一上午,下午便可以四处转一转了,领略一下异国风光。

    这里的佛像特别多。不经意,便走到了一个寺院的门口。

    看着寺院里虔诚的信徒,跪在佛像面前许愿,我忽然想,这佛陀,和我所信仰的女娲,是什么关系呢。而他们又和伊斯兰教的真主或者是天主教的神,又是什么关系?他们都是法立无边,常显神通为什么却各守一方呢?

    虽然我对女娲越来越是虔诚的敬仰,但奇怪的是,我对佛陀和天主或者是真主,却并不排斥。相反,甚至也有敬畏之心。

    所以,我在那个据说有好几千年历史的佛像前,站了半天,才慢慢地走回到街上去。

    走到街上的时候,我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站在佛像前,不仅是敬畏,而且是自己的潜意识,在提醒自己逃避风险。

    在寺院的外面,站着一个带着迷人微笑的女人。她身边是两个男人,身穿着风衣,手放在风衣口袋里。我用屁股都能猜长出来,他们的口袋里放的是保险都打开的消声枪。

    “跟我走吧!”她笑着说。她是丹妮,上次去赌钱后遇上的“专业选手”。

    “想我了么?”我笑了笑。在这街上,我自信他们捉不到我,但是一旦动手,估计和我住一起的兄弟们要受牵连。在异国这么大的动静毕竟不方便。所以,我安静的很他们走。

    目标是一处民宅,这让我稍稍有点不妥,但也放心不少——这些房子,如果没有经过大动干戈的改造,我一拳便可以砸出一个洞来!

    房间一眼看上去,一点也不象他们的老巢。里面空空荡荡的,除了简单的陈设外,并没有什么东西。

    但他们打开一个洞穴,让我进去的时候,我不由得忧郁了一下。凭感觉,我知道里面是别有洞天。这一进去,就说不清楚了。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战无不胜的战神。

    但我又想,要是我能打败他们,也学能让自己的占有少受这样的伤害……其实,还有一点好奇,就是想知道丹妮这次准备如何对付我。

    丹妮先进了洞穴。我跟在后面,手情不自禁在她晃来晃去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丹妮回过头来,瞪了我一眼,然后却哧的一笑,偏偏有万种风情……

    我心里更是没有底了,不足道面对的将是什么……有点后悔跟她来了。当时真该在街上逃走。

waqqwqk 2008-1-24 20:52

正文2 350 皮肉之苦

    进了地穴,越走就越觉得这地方有点邪门,竟然大得惊人,像一个地下宫殿一样,压根就不是短时间能建造出来的,估计至少要修个好几年时间,才有可能在这种延时地层下挖出这么大的空间出来。它大,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关键是它越向里走,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而且,每一个转折处,都有两个方向相反的摄像头,在监控着。

    不由得暗暗叫苦——越向里面走,就越是没有从容脱逃的信心了。(虽然大家都希望我很强,无所不能,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万能的神。)

    但就算现在便退,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了。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丹妮向里走。

    再走几分钟,大约十几米,巷道一转,到了头。前面是十几间一字排开的洞穴房子。灯光柔和,却把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从外面看,着十几间房子像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宫殿。进了房间一看,里面的陈设却非常的现代化。特别是再向里面走,进了一个套房的时候,感觉更是如此。

    丹妮转身,冲我媚笑了一下,说:到了!

    指了指一张凳子,让我坐下。

    我看了看,那凳子的位置,是被审讯人的位置,这个房间,显然是个审讯室。

    我配合地坐在凳子上。心里窝囊极了。

    什么?你说挣扎?挟持人质反抗?面对面的搏杀对手,特别是对方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时,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以为敌人是脆弱的傻瓜的人,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算了,我才不傻呢。要想跑,只要他们不杀我,以后多的是机会!他们既然带我来。那一定有几十种方案对付我!我何必自找难看呢?

    站在我后面的两个鬼子,向丹妮看了一眼,象是征求意见。丹妮皱了下眉头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鬼子从怀里陶出手铐,把我的手背在后面铐了起来。接着,又把我的脚用铁链锁在了凳子上。

    “我又不跑,干嘛还要这样不客气呀?……”我哆嗦着,却是放了心。恩,鬼子毕竟不是不大英明。我们祖宗很早就知道应该如何对付武林高手了。比如说燕子李三被抓的时候就被挑了脚筋,还穿了琵琶骨!这个……恩,说起来确实够残忍。但却异常有效……还好,鬼子看起来并没有打算这样做。(不过我马上领略到了鬼子现代化的凶残)

    “怎么,丹妮,你要玩SM?”我坐在凳子上歪着婶子,不以为然地笑嘻嘻地看着她说:“你的皮鞭呢?你的蜡烛呢?哦呵呵。你的衣服可不够性感哦,不象个SM女王!”

    丹妮笑了笑。慢慢地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身边转了个圈,然后慢慢地坐在我的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只是笑吟吟地看着我。

    “怎么。勾引我?”我嬉皮笑脸地说。心里想她怎么不把她身边地射灯打开,让灯火这我的眼睛,而把她自己笼罩在黑暗里呢?

    丹妮忽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让我吃了一惊。

    还没有回味过来,便感觉到她的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抚摸起来。

    但那不是温情的抚慰,而是在搜我的身。很快,我身上佩带的护身符和戒指都让这个女的拿走了,最后,连裤带也抽走了,身上连一个硬币也没有留下——估计等会还要给我换衣服!

    我心里知道,这是例行的程序,但戒指和护身符让她拿走了,还是让我心里非常的不安,这让我脱险的可能行又少了一成。而且,就算我孤身一人逃走了,以后要如何找到这个丫头?如何夺回自己的戒指呢?这样想让我非常的不安。从来没有说的这样惨过,简直是有着浑身的力气,都偏偏使不出来!

    “别乱摸了……我都有反应了……”我有气无力地贫着,想给自己打气,告诉对方我不在乎她……也是自己给自己暗示,自己还有机会……

    但是真的有吗?这样想让我心虚。

    仁慈的母亲,万物的救主,无所不能的女娲妈妈,你在哪里呀!你知道你的儿子象一只迷途的羔羊一样被人放在案板上了吗?

    丹妮接着奸笑,又过了几分钟才说:“你继续说吧,我现在还真想看一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不会吧!”我一边和她瞎胡扯,一边想着如何脱身。这一路走近来的路上,似乎并没有什么漏洞……

    “你明显说错了!我现在是想你诱惑得全身都软,只要一个地方是硬的。但却不是我的嘴,你猜猜是哪里?”

    “这个,要猜可就费事了!”丹妮这个妖精,慢慢站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跟棍子。但这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别想歪了,那也不是按摩棍),而是一根电击棍。

    丹妮这个死妖精,轻飘飘地走到我的面前,她那双勾魂的研究看了看我的眼睛,然后电击棍在空气中绕着圈几个虚圈,慢慢地指向了我的两腿之间。

    丹妮眼睛里的似乎满是困惑。然后有忽然冲我娇媚地一笑,说:“你说的莫非就是这里?”说话之间,那根电击棍已经指向我的大腿根压在了那要命的地方。

    我大骇。把场子都悔青了。真不应该鬼迷心窍,跟着她到这里来——说到底还是小看了她,而高看了自己。还是自己自以为认为她们全不是伟大对手,而只配做自己的玩物……

    难道,今天我要为自己的傲慢和自大付出做惨痛的代价?

    丹妮格格笑了起来,异常得意,问我:“我猜对了吗?不过,对不对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我猜错了,你又能怎么样?现在嘛,我想让你猜一猜,我是会按下这个按纽呢?还是不会?”

    我哪里敢猜——要是我说不敢,那她是铁定会按!就算我猜她会按,那压说不定又是一声奸笑。真的按下去了。所以,我只能开始谦虚了。

    只好苦笑。

    丹妮却有新的说法——没有才怪呢,占优势的人总是嘴大!丹妮笑眯眯地问:“怎么,软对抗是嘛?这么说你是不给我面子了?”

    说话之间,她的那只曾经让我消魂的小手已经按下了电击棍的按纽。

    无情的电火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我算真正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了。这个狐狸精丹妮竟然按着那按纽足足十几秒钟。

    我一辈子所受到的皮肉之苦加起来也没有这一次所承受的苦多。

    我偏偏能保持清醒。甚至能看到电火花在自己睫毛上一闪而过!视觉带来的恐慌,比起肉体所受的煎熬,却不过是万中之一。但这种视觉所带来的心理恐慌,偏偏又成倍地加剧了肉体的苦痛。

    象无数只烧的通红灼热的的巨锤从里到外,一齐在猛烈地锤打着我的每一个远处逃遁的肉体细胞,象是要把我的炼成一堆烂熟的肉泥一般……除了早已失去知觉地那活儿之外,每一次肌肉,软组织,骨骼甚至骨髓。都痛得无法忍受……

    那个残忍的死女人丹妮却始终带着奸笑。饶我兴致地看着我的每一寸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战栗。

    等她的手一松,停下来的时候。我正在猛烈收缩着的肌肉和身体组织象失去了依靠一样,一下子清醒过来,身躯不受控制的向上一窜。然后又象断线的玩偶一样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以为刚才的疼痛已经是疼痛地尽头了。谁知道这电流一去之后的刹那间,比刚才更剧烈地疼痛象爆炸了一样以千百倍的能量冲击着我的神经。

    “啊!……”我终于忍不住惨叫一声,似乎只有纵声高呼才能把痛苦镇压住一样。

    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意识,告诉自己要守住!我徒劳地收缩着自己某处的肌肉,因为我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审讯,不是没有见过这种电击,而且我清楚地知道,这样高强度的电击之后除了无与伦比地疼痛(以前没有想过竟然这样痛苦)之外,还有这个副产品——失禁。

    但让人羞耻的是,我还是慢慢地嗅到了一股不愉快的味道,而且慢慢地感觉到有液体慢慢地把我倒在地上的脸浸湿了,我知道那是自己的尿液……

    我的眼泪,简直要流下来……

    我没有勇气睁开自己的眼睛。

    一只高跟鞋,踏在我的脸上,那个娇笑声,却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冷漠的话语要让人心寒:“怎么样,爽呆了吧!要不要再来一下?”

    我不出声,身体,仍然没有从刚才的站栗中恢复过来,还在不由自主的抽搐着。

    “呵呵,装死么?要不是你知道我是个用刑的高手,你就不会这样假装自己昏死过去了。我可是有分寸的呦,嘻嘻。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掉呢?是不是,那样我会心痛的哦……”那个女人娇媚的声音,曾经是那样的取悦我,现在,去比世界上任何噪音更让人憎恶。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舌头都是嘛的,根本配合不了气流发不出任何清晰有意义的声音。

    丹妮这个臭女人,鞋底在我的脸皮上碾了碾,接着说:“嘻嘻,要是你觉得不够爽的话,我还可以把这根电击棍……”说着,电击昏在空气中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我刚刚有点平静的身体又开始战栗起来。

    丹妮接着说:“我可以,把这个电击棍,直接塞进你的……直肠!”她终于想出了一个稍稍体面一点的词,便莫不犹豫地说出来了。

    我呻吟了一声,终于发出了声音:“你……就不能文明一样嘛,至少,我放过你一马……”

    丹妮笑了。说:“那还不是因为我手软,没有见面就给你一枪的原因!而且,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哦!文明一点?难道你要我给你倒点红葡萄酒,再给你表演芭蕾舞?”

    我无言以对,只好说:“也太残忍了……”

    丹妮又是一阵狂笑,说:“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认为我真的变态到喜欢折腾你的那些臭气熏天的玩意?嗳。谁让他们地神经密集,对疼痛敏感呢?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做的?”

    我更是无语。是的,他变态是真的,但她说的刑讯方式倒确实是事实!什么十指连心,那也不如折腾生殖器官这样更敏感的地方来得更痛苦。

    刑讯嘛,总是想找到更直接地方法让你开口说话。以前看电影上要脱女俘的衣服。于是,那女俘大义凛然地说:难道你没有母亲,没有姐妹(大概就是这意思)——于是,敌人大惭。放弃了努力……小时候看觉得感动,现在想,觉得荒唐!且不说人心险恶,即便是达到审讯目标这一个直接的动机来说对敏感部位的折磨,便是最容易达到目标的方法!

    所以,这臭女人既然能对我两腿之间下手,那么便丝毫不用怀疑她会撕开我的裤子。不由分说,一把便将电击棍塞到我的直肠里去…

waqqwqk 2008-1-24 20:52

正文2 351 脱胎换骨

    从扑通一声掉到水里之后,冰冷而阴森的水流,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在瞬间清醒过来。

    我没有控制自己的身体,任就自己缓缓地下沉。

    水并不深,刚好只能浸到自己的脖子。只要我一挣扎,便会站在水里,但我没有这样做。而是静静地躺在水里,屏住气。过了几分钟,便觉得这个水牢有点怪!这时的水,竟然是流动的活水!这让我不由得一喜,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水,一定是一条地下河里的水!那么,这水应该是干净的了!

    我一口恶气缓缓地吐了出去,然后,再控制住节奏,慢慢地让冰冷的流水,顺着鼻子,一点点地进入自己的肺里去。然后,再轻轻出一口气,再把水流吸一点点到肺里。不多时,我的肺里便满满的只余下冰冷的地下河的冷水了。

    冰冷的水流,起到了镇痛的作用。全身的灼痛,慢慢地消退了下去,我的头脑越来越清醒了,似乎感觉到有一种全新的力量,在不断地积聚。

    我咬了咬牙,慢慢在水时盘起腿,开始在水里修习太极神宗的心法。这是第一次在水里修行祖宗的心法,不为别的,只是因为,祖宗的心法能让我快速入定,进入一种深深地沉寂状态。这时候,身体里的那种神奇基因,便能更好地发挥作用,使身体里各种组织受到的伤,快速地愈合——这种方法是我在上次受到伤后发现的。

    这一次,由于是在水里,所以,空气里的各种声音都被屏闭掉了,而且,由于受了伤,身体的各个器官都不活跃,所以,只过了数十秒时间,我便进入一种极度的静定状态。

    仿佛自己是一个极其安静冷清地世界里,象是在一个黑暗里的太空中间,又象是在一个极其明亮的光线里。那种感觉极其的怪异,一时明亮,一时暗淡……四周什么声音也没有。

    虽然是在静定的状态,但我一星尚存的意识,却仍然坚持着,希望能让自己地身体从受到高压电击的状态里恢复过来。

    慢慢地、慢慢地,事情的发展,让我那一点尚存的意识开始紧张起来。因为那一点灵魂里的意识,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受损的组织并没有恢复过来,而时开始发热起来!即便是在这冰冷的水里,仍然让我感觉到一种非常非常痛苦的灼热,象是在火红的钢水里煮着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拼命地让自己那一息尚存的意识变得清明,但是,却等到那意识稍稍能内视自己的身躯时,终于发现,自己躯壳里的所有组织,并没有得到修复,而是在快速地坏死!

    这可把我吓坏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吗?难道,我便要这样一命呜呼?

    一刹那之间,无数杂念涌上心头,我又急又怒,更是悲叹自己的命运多灾多难。

    一口鲜血,从我的嘴里吐了出来!我睁开眼睛,却更吃惊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前,也漂着血丝,再一看,自己的鼻子里也是血……更让自己吃惊地是,自己的身躯,竟然象腐败了一样,涨大了许多!仍然戴在手脚上的手铐和脚镣,都被膨胀的肌肤,涨得紧紧的!我哪里还是个活人呀!简直就是一具高度腐败的死尸!

    我更紧张了!

    难道我已经死了不成?身形一动,却发现,自己已经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而且,这最后的挣扎,让我的躯体再也盘不住自己的腿,顿时身形散开,象一只青蛙一样,四肢分开,躺在水里!

    我死了吗?我死了吗?我死了吗?

    我不停地问自己。似乎,我还不能看到这水牢的全貌,我能看到的仅仅是自己眼皮所划定的包围圈!所以,我也许还没有死去!

    忽然想起了今天在寺院里看到的佛陀的那双眼睛,奇怪的是,自己忽然心里安静下来。接着,似乎,自己的身边,有一个身影,在转着自己转着圈子,她身姿绰约!头发飘扬!虽然我看不到她的脸,但是却感觉到,她便是我这些天来一直祈祷祝福的神灵女娲!

    是的,她没有离我远去!我仍然在她身边。我仍然在她的庇护之下!

    一种别样的安宁,刹时,充满了我的躯体。象是光明,又歇脚是黑夜,象是无形的光影,又象有形的被幅,盖在我的身上!

    我又感觉到了河水的清冷!躯体里的火热,慢慢地平息下来。

    我一动不动,不再团起身形,也不再意念入静,而是顺其自然!不再去想自己的躯体,想是自己从来没有过自己的躯体一样。只是用灵魂,漫漫地去感觉萦绕在自己身边的神灵。

    她象是伸手可及,却又象相隔万水千山。

    她象是冷漠,又象是温情脉脉。

    却始终不离不弃!

    ……

    许多年以后,等我把太极三宗的心法与《西藏生死书》渗悟贯通后,我回头来想,是自己的信仰救了自己!是信仰,让自己渡过了这次难关!这种顺其自然的心态,却正是渡过这一劫的关键!

    本来,按照太级的心法纯正高深,但对先天与后天的一切,并不容易调和!它们就象阴阳鱼里的两部分,虽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却仍然是泾渭分明!《西藏生死书》里的功法虽然奥妙,但一样没有好的办法,只是浮光掠影地提到一次有一个高僧,在一座桥上走,受到雷击后堕入河中,结果,随河水漂流了三天后,他在半死半活的状态里,修成了正果!——这个情景,倒是和我今天的遭遇有点相似!我先是受到了电击——这是巧合,然后。有被仍到了冰冷的河水里!接着,又开始练习太级的心法,但是,却因为不能起效,反而加速的自己躯体个组织的快速死亡——这只是新陈代谢地一部分!所以,身体散发出了高热。如果自己不是落在冰冷的水里,那这散发不出去的热量,便足以让新生的细胞被扼杀!……

    一切都是巧合,理由我也不想多说,反正到了最后,新生的各个组织。都是身体里全新的基因所塑造地,而且,是在一种灵魂静定的情况下,极其从容的发育起来的。我的躯体。再也不是以前躯体里的那种半精不纯地肉体了!

    一句话:脱胎换骨!

    等到我慢慢地从静定里清醒过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因为,我已经能听到远处,有人声音的声波,不时地震动着这水牢的水面!

    我轻轻地伸出自己手,放在眼前看了看,在这微光地水里,它不在象在我上一次看到的那样腐肿事业心。而是白晰而光洁,象个小姑娘的手一样!(这让我自己都有一点害羞。)再看一看自己的身体。我希望它变得更修长有形,但却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除了皮肤变得更光洁,甚至以前那些纵横的肌肉疙瘩,都看不见了,似乎,自己的躯体,象一个养尊处优的贵人地身体一样!就连以前所有淡淡的伤痕,都无影无踪了!

    肌肉不再象以前那样地结实,那力量任何?我想。

    伸开手,手铐仍戴在手上。我微微用力,手铐被拉直了,但却仍然硬硬地锁着我的手!

    慢慢地用力,并没有以前那种金属压迫肌肉所产生的疼痛,这让我微微有点担心——是不是我的力气变得微不足道了呢?

    但下一秒种,那个手铐中间相互连接的锁环,已经开始变形了,再稍稍用了点力气,这个精钢打造的手铐,硬生生地被我从空手拉断开了!

    爆发力任何呢?我又想。

    我漫漫的弯腰,发现自己竟然象马戏团里的女孩一样,可以轻易地把自己的头,放到自己的两股之间——第一次能这样做,让自己觉得挺有意思!我从地上拉起两脚之间的脚镣,把它中间的铁链握了一截在我两只手里,然后,缓缓举起来,看了看,把两只手放到了一起,接着,两手猛地一分,刹时之间,把那铁链拉断掉了!两手一分,并没有在水里夸张地划一个圆圈什么的,而是恰好其分地停住了。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要是有一面镜子就好了,那我就可以看一下自己在水里微笑是什么样。

    借着这清晨从外面射进来的灯光,我慢慢地在水里游了一圈,然后,发现了隔开地下河的巨大的铁栅栏。那铁栅栏的钢筋,每一根的直径,都有十几厘米,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是石柱子呢!

    每一根钢筋,都深深钉在岩石里。钢筋与钢筋之间,只有五六厘米的间隔,难怪丹妮这些鬼子们一点也不担心我会跑掉!难怪这间水牢,没有安装监控系统!

    伸出手,我慢慢地把最中间的两根粗得一塌糊涂的钢筋向两边用力拉了拉。

    这要比我想像中的难许多。

    我费了老半天的劲,才似乎有了一点点有进展。

    停了停,我坐在水里,想了想,忽然觉得自己很笨!是的,我自己的力量总是有限的,而身体外面的力量,却是无穷的!

    想通了这一点,我不再依靠自己的蛮力,而是仅把自己当成一个力量的容器,一个发挥宇宙里无穷力量的机械!

    当我再一次伸出手去,想像着宇宙里的无穷真气,进入自己的身体。这一次,竟然感觉非常的强烈,似乎,真气充盈得身躯都有发涨的感觉!这比我想像中所期望的还要好许多倍,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我的手臂一用力,便觉得真气源源不断地为手臂上的肌肉提供能量。奇迹终于发生了,那个十几厘米粗的铁栅栏,生生地被我拉弯了!连接着栅栏的岩石,碎屑象烟尘一样,纷纷落下。

    我并没有过分地用自己的力量,而是用了一下,达到目标,便松开了手。(后来的经验证明,我现在的肌肉骨骼,是新长出来的,其实并没有完全发育好,要是过分使用,以后就惨了!)

    身体钻出栅栏后,游出了十几米远后,我又回过头来,再次用手,把那个铁栅栏恢复成原来的形状!

    这一次,因为已经能轻车熟路地使用自己的和周围宇宙中的能量,所以三下五除二,我很快把它恢复成了自己都看不出破绽的原貌。

    我想着,要是丹妮找不到我,那她会多么气急败坏!

    这个该死的女人,估计,抓破头皮,也不会想到,我竟然是拉弯了铁栅栏的钢筋柱子,得以脱身的。

    是呀,要不是我脱胎换骨,我还真的跑不掉!

    要是我不被仍进这水牢,也许,脱胎换骨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是我在水牢里不练太级祖宗的心法……

    要是我不是刚被丹妮用电击棍电击数十秒钟,估计我也不会毛病到用高压电对自己放心电击,就算自己够狠,估计也支持不了十几秒……

    ……

    太多的假设,似乎绝对不会凑到一块,但却偏偏成了事实。

    这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全靠着神灵的保护了。

    是的,全靠神灵的保护!

    我在水里跪下自己的身体,向自己的神灵致谢!

    同时,我还请求神灵,保佑我能很快拿回自己被虏去的护身符和戒指。

    我想,有神灵的保佑,应该能很快把它们拿回来!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虽然有一生的本事,而且,时时见长,却仍然费了许多周折,才找到了自己的戒指。而护身符,过了好些年,才拿到它……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waqqwqk 2008-1-24 20:53

正文2 352 反攻地牢

    顺着地下河,慢慢地漂流了很久。并不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有在身体,似乎在碰触到岩洞的石壁时,我才会伸出手去,校正一下方向。就这样放松身体,任由着水流,带着自己,向不知道的方向,不知道的去处漂泊。

    心里有着喜悦,也有着平静。但更多的是,什么都不想,又似乎什么都想到了。

    特别是有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这水流里,我每随着水流移动一步,都似乎感觉到自己,切割了某种力场,那种受到微微的几乎感觉不到的阻力的新鲜感觉,便象是在中学时做物理实验时,铁皮在磁场里所受到的无形的力量牵制一样让人惊异又喜悦。而且,这种直接作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似乎,在对自己的身体,进行着细致的按摩——这让我身体的组织,体味着一种春风细雨的美妙。

    在这一个时间慢慢流逝的过程里,我的灵魂体味到的只是美妙。但对我这刚刚脱胎换骨的身体来说,却是妙用无穷!

    我仔细研究过这种地下河,特别是我现在穿越的地下河!由于这里的岩石,富含各种金属矿藏,特别是铁矿,这就让这里的磁场,有些异常。而这种经过千百万年才形成的地下河,正是穿越这矿藏,切割着这异常的磁场。而我,放松着自己刚刚脱胎换骨不久的身体,顺着河流,漂流而下,却正是受着这磁场的梳理和滋润!难得的是,又是一个机缘巧合,自己的身体,是在放松状态之下。又是漂流了足够长的时间,所以,我的身体便慢慢地、慢慢地、在潜移默化之间,得到了这异常强大地磁场的再一次改造——当然,这是我后来修行的层次更高后,慢慢地体会领悟,并且得到证实的。

    就这样,大约又经过了一天时间的河流,我终于看到了明亮的光线,在水里格外地耀眼。

    出口是一个山中的泉眼。我是在这正午时分,慢慢地浮出水面的。

    周围静悄悄地没有人。

    我倒立起身子,控出体内的水,慢慢地呼吸起空气的香甜。

    在水里,毕竟氧气比较少!所以,我并没有完全体会到自己脱胎换骨的身体有多么的棒!等到我能深深地呼吸空气的时候,我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简直就是一块巨大的磁石一样,在飞快地吸收着周围的能量!又象自己的肺,成了一台性能卓越的发动机,每吸一口新鲜的空气,便能为身体,积聚着充沛的能量!很快,我感觉到身体里力量充盈。

    但这种感觉,让我有点莫名其妙!我还不习惯这样的感觉!以前,这种身体力量充盈的感觉,只有在自己要去做什么的时候,比如,握着拳头要揍人,比如,深吸一口气预备向前飞奔,或者,准备一把将MM搂进怀里等等……,但现在,我身体,自行的积聚能量,它要做什么?

    我慢慢地放下自已地身体,从倒立状态,恢复到站立状态,然后,就那样,站立着。过了几分钟,却仍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在没完没了地积聚着能量,似乎,身体里的能量,仍然可以不断地积聚,不断地充实!似乎,我的身体,象一个黑洞,打算把宇宙里所有的一切,都装进去一样。

    这让我不安起来,是的,并不是大就好,并不是多就好!也不是更强便更好!这个道理我早已明白了。

    所以,我慢慢地坐下来,开始用太极的心法,慢慢地调理着自己的气息,开始再一次进入到静定的状态。

    这正午的时分,也正是阴阳交接的时候。

    我这一次在阳光下,在泉边上的修练,再一次救了自己一命!如果不是自己发现的早,又快速地进入最纯正的太极祖宗心法那博大精深的氛围里去,让我体内的灵丹自行发力,按照阴阳调和的方式控制自己的身体,让它中止了无限制的贪婪地对环境的攫取,转而去适应这周围的环境的话,那很有可能,我的身体,会不受控制地无限积聚能量,最后,把自己变成疯狂的怪物!

    所以,过了两个时辰后,当我的身体自行收功,让我从那静定的状态里恢复过来的时候,我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眼睛更亮,看得比以前远了好多倍!而且,能看到更多的色彩,能发现更多细小得以前被统统忽略掉的小东西——比如说,我能清楚地看到地上的蚂蚁,甚至,能看到它额头上那最细小的触须和身上清晰的纹理!这也太疯狂了!

    不仅仅是眼睛!我的耳朵也更尖了!似乎,我能听到的声音更多了,简直让我不能适应这个世界上的这么多吵吵闹闹的声音!各种声音高低起伏,就像是收音机的一个波段莉,有许多个广播频道,在一起播放节目——这样,结果是什么都难听清楚。

    也不仅是耳朵!我的鼻子能敏感地嗅到更多的气味……我的肌肤,连空气莉威风的震动,也能清晰地感觉到……

    ……

    真是太疯狂了!

    ……

    注意,我在这里形容的词,是“疯狂”!而不是爽!或者其他美妙动听的词汇。是的,是“疯狂”!当我们什么都听到的时候,实际上声音混杂结果什么都听不到!当我们什么都能看到,结果五彩乱目,什么都看不到!……这样,不能取得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又和聋子瞎子有什么区别?

    我刚从盘腿而坐的一次修炼中走出来,连腿都没有来得及松开,站起来,便不得不再一次慢慢地入静,去梳理自己的各种感觉器官,让它们听话,不是什么都去感觉。而只是感觉需要感觉的东西!

    这有些难!别说让这些身体里从来都是自行其是的感觉器官听从灵魂的安排,即便是入静,也花了我太多太多的时间!因为,越是接近入静的状态,我的感觉器官,便越发敏锐!到最后入静的关键时刻。连地上蚂蚁爬行的声音,听起来,也像一头笨重的水牛,在踱着步子!就更别说枝头的小鸟地鸣叫,有多么的震耳欲聋了!……

    最后,我还是度过了这个难关。凭着自己队世界所求无多的平常之心和对太极祖宗心法的理解,也许,与自己体内的灵丹有一定的关系,是地。最终,我还是入了静,开始让体内的灵丹,再次发力,整理着自己的六识,把它们的超能力,加上一把锁,平常。锁住这些无法无天地超能力,让它们能安静下来。而不是无限地接受环境的信息!让它们平常只是提供我需要的、最根本的信息!只有在我需要的时候,才把锁打开,放出一点自己需要的东西来……

    其实,说白了,用现代科学的理论解释一下,也挺简单,就是调整一下频率!比如说,耳朵听的声音地频率的范围,仍然让听觉维持在过去地水平上!不扩大它!眼睛能看到的光波的频率范围,也维持在身体脱胎换骨前的水平上……

    需要解释一下的是,虽然,我在修炼中,最核心的思想,是太极祖宗的,但在具体的运功方法上,特别是用太极的功法,行不能的时候——比如六识的安排——我便会试着用《西藏生死书》里的某些法门,去试一试,却往往能事半功倍!这其实,也成了我后来修炼的自己的功法时,最常用的一种技巧了……

    等到我再次收了功法。慢慢地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世界基本上回复了它本来的状态了!我的六识,除了比脱胎换骨前,清明敏锐了许多外,基本上,是正常的了!不再听那些我不需要听的东西看不需要看的东西感觉不该感觉的感觉了。

    ……

    一天半没吃东西了,虽然并不觉得饿,但毕竟有这习惯,而且,吃点美味可口的东西,其实是一种非常让人快乐的享受。所以,我决定去找点东西,填饱自己的肚子!

    当然,吃东西,又是一番奇妙的感觉。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我又带着几只手枪和一支微冲回到了泉水边。枪是前两天突击队丢弃的,又让我从沙石里挖了出来。

    我曾进化了妆,到小镇上,找到了突击队的兄弟,他们也在找我。看来,丹妮那个贱货,还没有敢对兄弟们下手。

    我把情况简单和兄弟们说了一下。大家立刻着手准备撤离,几分钟时间,便分别乘坐三辆车,离开了小镇。

    我和他们闹翻了!因为我固执地要留下来,理由很简单,我要找回我的护身符!

    行动小组的组长,斥我为不可理喻!

    我坚持假说,我那枚护身符是我过世的母亲留下的,我一定要把它找回来!那枚护身符,一直保佑着我的平安。

    这样说,还是有一点说服力的,因为大家甜甜都在死亡的边缘上,所以,要么变得格外冷酷,或者慢慢地变得“迷信”。

    由于我的坚持——就算回去被严肃处理,我也要把它找回我身边——大家便知道劝不了我了。毕竟在一起大半年的时间了,大家都知道我脾气倔起来的时候,那是谁都劝不了的。

    小组长狠狠地瞪了我几眼,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劝我回心转意。但他还是失败了。如果他知道我要找的是一个绝世无双的宝贝,他还要我跟他回去吗?也许,毕竟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这护身符仅仅是我自己的东西,我也许会忍痛割爱,等以后再找机会(虽然机会渺茫。)把它拿回来,现在却是跟着队伍回去。我知道,自己一个人孤身留下来,在异国它乡,确实,会让人怀疑!这是个很大的忌讳。

    但是,我却不得不这样做!为了那几个精灵。也为了我自己。毕竟,我也从那几件宝贝上,常常受益!

    有兄弟要留下来帮我,我当然谢绝了。我独来独往的时候,才是最自在的时候……

    等我慢慢潜入泉眼里,让冰冷的泉水浸透我的每一个肺泡的时候。又一次觉得了另样地快意。(又YY地说,正事由于再一次进入了水里,所以,新脱胎换骨的肌体,再次得到了一次特殊的锻炼机会。)

    这次,逆着水流。但却由于学会了在运动着随时吸收身边环境里的真气,倒也没费什么力气,上次顺水漂流,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这次逆流而上,却只花了六七个小时地时间,便到了那个水牢的铁栅栏边上。

    这时候的时间,是早上四点钟多。

    这一次,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似的,便再次把铁栅栏上的钢筋柱子拉弯了,然后,慢慢地钻进去。

    水牢里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还是老一套,倒立。控干在我的肺里的水分,然后,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外面挺安静的。由于没有护身符助力,现在,我只能靠自己的身体了。这一方面让我有压力,另一方面,却也使我一直信赖戒指和护身符的感觉奇观,得到了锻炼,而且,又恰恰是在脱胎换骨之后,全新的感觉器官,没有一个偷懒的机会,便被叫上阵来,在实战中得到了锤炼,这不能不说又是一件非常有益的事情。

    我侧着耳朵,开始倾听外面的动静。慢慢地,把被我自行封锁的特异听力,放开一点点,然后,再放开一点点,等到我觉得差不多了,也就是听到地声音最清晰,同时但却也能分辨出来这声音是什么不同物体发出来的情况下,把听力地频率范围放到最宽广……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基本上,每一个物体,都能发出声音!因为,静止永远只是相对的,所以,绝对意义上说,所有的物体,都会和周围环境力的物体,在某一频率上共振!既然它共振,它当然也就发出声音了。只不过一般人听不到。我现在,也只能做到一点点,这一点点,就像庞大冰山的一角!……

    另外眼睛也在黑暗中变得贼亮。我做过一个小试验,就算在这黑暗中,忽然有了亮光,我的眼睛,也丝毫不受影响。

    另外……

    其实,理论并不复杂。要感觉到周围物体的存在,除了这种实实在在的听觉和视觉以外,还有一个就是物体本身,会有辐射。而各种物体向环境里辐射的波长是不同的,所以,如果本能的感觉特别敏锐的花,能不借助于眼耳鼻舌身,而只凭借“意”,凭着自己的“心”,便能体察到周围环境里存在着的一切。

    这个“意”的锻炼,我从第一次离开泉水去找自己兄弟的时候,就开始了。经过十几个小时的反复试探,我已经能掌握周围五十米范围内所有的一切存在了。

    而在这个地下的宫殿(牢狱)里,我要捕捉的东西很有限!一是人,这个我最熟悉,所以,也最好把握,在一百米范围内的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透明的。另外一个是机械,主要是枪械这些东西,一般都是无线遥控的,所以,在它身上,流动着一种于自然物体不同的电磁波——以我敏感的意识,捕捉它们,也不难。五十米之内,也不会有问题。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是陷阱。它只是一张一动不动张开的大嘴,会容易被忽视掉。所以,最费神的也是这一种——希望这玩意这里不多。但这陷阱,一般要等人碰到才会触发,所以,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吧。

    掏出一根铁丝,几下便把水牢的门打开了。

    我知道门外有一支摄像头,正对着牢门,想也不用想,微声手枪一抬,把那支摄像头打碎了!但同时也吓了我一跳,声音竟然很大!但转念一想,声音也许并不大,只不过是我的听力好而已!相通了这一点,接着开枪的时候,我便很欢了!

    我希望自己的动作能更快一点,这样,摄像头如果速度不快的话。说不定,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被我一枪击碎了呢!我希望如此!事实上,也许真是这样,也许可能是监控人员在打盹(事实不是)。

    这个地下宫殿里,在夜晚。只有二十几人。估计白天看到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都下班了!或者,晚上不住在这里,而是守在地面的入口处。反正,等我杀光了外面的岗哨,一直杀到了他们值班室的时候,里面。一男一女两个值班员,还正接在一起风流快活呢!

    我之所以不描写子弹横飞的枪战,嗯,是因为虽然我每次都全力以赴去做。但在我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样杀人。当然,这种不喜欢,并不妨碍我出手的快捷和精确。

    事实上,杀这种还在兴奋里对危险浑然不觉的男女,简直是种仁慈——他们是在最开怀的时候死地,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是不知道等到鬼子来打扫战场时,会怎么评价这两个裸着身子,相拥而亡的人——他们八成是在偷情。

    等到杀光了这座地下宫殿里的所有人之后,我开始耐心地寻找我的宝贝。

    一遍又一遍。这费了我不少事情!最后找到了我的戒指们。它们被放在一个铁皮文件柜里——铁皮阻挡了我意识地流畅深入,所以,让我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它们。

    但是,我把这十几个房间里所有的柜子都打开,翻了一遍。那个贴在我心口好几年的护身符的亲切感觉,却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道鬼子把它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有点后悔,一冲动杀了这地下宫殿里地所有人,不然的话,我可以找一个来问一问。

    没有办法,我只好小心地向地面走了过去。一面走,一面在心里打定了注意——今天,外面,就算有千军万马,我也要杀他们一个人仰马翻!我一定要找到那个护身符的线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它找回来。

    外面的鬼子,似乎早就感觉到了里面的动静。也许,他们有其他的渠道知道里面发生了点什么。

    还没有等我往通向地面的甬道里去,便听到了鬼子攻进来地急促的脚步声。听皮鞋的声音和他们装备和躯体在跳动的时候发出的碰撞声,我便能判断出来,他们全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鬼子海军陆战队精兵的!这地穴里的宫殿,竟然是由他们来保护的,看来,我在刚才的搜索中,一定忽略了什么东西,不然,鬼子不会花这么大的本钱来保卫这里!

    我根本不去在前面长长的甬道里逐次防守,二十一步到位地退到了那几十间窑洞组成的宫殿里。我到了左侧中部找了一个不起眼的房子,退了进去。

    就算用最小最小的无名脚趾,我也能猜到这些自大的鬼子海军陆战队的成员们组成一个小队,鬼头鬼脑地冲进来,鱼贯而入,然后,枪口向左右乱指!虽然这种战术是个好战术,但任何成型的东西,都有它自身无法客服的弱点!所以,我现在呆的这个房间,正是他们枪口最不可能指到,然后又能瞬间锁定目标的方位。

    果然不出我所料,鬼子第一个冲到洞口的士兵,一下子半跪在地上,枪口警惕地向左右两边茫然的瞄准着。看起来英名神武,嗯,也有点傻!至少他在我眼睛里,半点威胁也没有,就和半身的靶子,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我也不托大,手一抬,一枪击中他的额头。因为是无声枪,所以,后面的人,不会从枪声里知道我的位置。

    紧接着,后面一个冲过来的人枪响了,这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是一串扫射。我一乐!这叫火力压制,并不是杀人的扫射,要是运气不是那样遭的话,就是你站在他对面,也不一定会被打中。所以,我安安稳稳地抬着枪,让他没有机会再开枪打破这洞穴里的宁静。是的,这枪声,在这几乎是封闭的空间里,把耳朵都震得生痛!

    一秒钟时间,倒下了两个鬼子,顿时,后面的都老实呆在甬道的出口后面!不进,从甬道里伸出两支冲锋枪,扫一梭子弹。又很快缩了回去。

    我暗暗叹息:人的力量仍然是有限的。很多时候,武器弹药仍然是决定成败的最关键的因素!比如现在,要是我有一颗手雷的话,一颗扔过去,保管甬道里的小鬼子们,人仰马翻!但我手里只有枪。便难了。

    而且,不出几分钟,鬼子们铁定要先扔手雷,然后冲锋。对了,也许是强光爆震弹!要是这样还达不到他们的目的,说不定,过一会儿,鬼子会再扔毒气瓦斯之类的。粽子,他们认定我是跑不了的。现在,只是在关门打狗!……

    来不及多想,果然,从甬道里面,飞过来数十个手雷。我手一抬,击中了一枚刚刚从甬道里飞出来的手雷,把它打的凌空爆炸掉了。然后,缩下身子,躲避紧接而来的手雷碎片。

    十几声近距离的爆炸。在这不大的封闭空间里,把我震得热血沸腾。但我也在一声紧接着一声的爆炸里,快速地领悟到了如何避免声波和爆炸地冲击波伤害的方法了。

    由于刚才,我打爆了一枚手雷,可能鬼子们摸不清那到底是我扔的还是他们自己的,也弄不清楚后面是不是还接着要有爆炸地东西,所以没有胆量冲过来。

    空气里满是硝烟。味道不大好哦。

    我撕了块布条,把鼻子盖着,当口罩用了。

    一时之间,没有人开枪,也没有人冲锋,空气安静得有点怪异。

    我把意识延伸过去,发现对面的甬道里,还有六个人,其中两个半跪着,手里握着枪,只是握枪的手,在不停的发抖。还有两位站着,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估计一时半会儿,不会平息下来。另外两位,一个手里握着冲锋枪,一手握着手雷,倒也算镇定!另外一个正对着耳麦,呼叫支援。因为它叫的是暗语,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也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鬼子兵准备继续攻击我。我暗暗地有些紧张。我手里的枪中的子弹并不多,特别是微声枪的子弹,只有七发了。如果鬼子再进攻,可能,我便要用从地上拣的武器了。那样一开火,立刻便给鬼子指明了我的位置……

    真想立刻冲过去,把他们都杀光!但我却知道,这并不明智。也许,我能把他们杀光,但我却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如果只要有一点差错,比如说偶然的被鬼子的子弹击中自己的头,估计,我也得一命呜呼!所以,我不打断强攻鬼子,只准备智取!而且,打不赢,我还有一条鬼子不知道的退路,可以随时溜之大吉啊!所以,我才不会去冒险!

    我拼命压制住自己的冲动。慢慢地等着瞧,看鬼子们会叫来什么样的支援。

    不一会儿,支援到了。又是一小队的鬼子,人数也多,竟然有十八个人。光是看起来有首领气质的,便有三四个人!这一队鬼子似乎更是精锐部队,光看装备,便比刚才的鬼子们强多了!估计刚才那一队是平常站岗的,临时应急了一下。而现在,这队脖子上挂着护目镜的家伙,才是他们的精锐部队。他们来了以后,刚才那队鬼子,拖着被打死的鬼子的两具尸体,慢慢地撤走了。他们正往地上,拿出一些手雷状的东西。我认得它,果然是强光振荡弹!难道他们想要活捉我?

    我刚才虽然领悟了一些抵抗炸弹冲击波的法门,但是看着鬼子们十几颗强光震荡弹往地上一放,仍然让我的头皮发麻。

    不敢托大,我老老实实地从现在的阵地退了出去,然后,一路关门,一直退到了这个宫殿最深的一个房间里——水牢!

    刚转过身来,便感觉到了一种极强的声波,象无数声巨雷一样,接二连三的响起来。虽然隔着四道门,几十米远,仍然觉得有钟快要喘不过气来的胸闷!这家伙果然是威力十足呀!

    爆炸声音一停,我飞速地向外冲。

    因为我知道,鬼子一定也在开始向宫殿冲锋了,而且,手里的冲锋枪一定疯狂地响起来。这今天一起,便听到冲锋枪象十几串爆竹一齐被点燃一样,响得密不透风。

    我暗暗叫了一声侥幸!就听着看似杂乱无章但却节奏感很强的枪声,便知道这一帮鬼子特别的训练有素。光听这枪声,便知道,他们的弹雨,肯定在瞬间,便覆盖了整个地下宫殿的正面!这怎么是一个厉害了得!

    我的脚步有些犹豫。

    对手这么厉害,难道我还要去碰它一碰吗?

waqqwqk 2008-1-24 20:53

正文2 353 浴血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还是走吧。

    我刚移动自己的脚步,准备一走了之的时候,忽然意念之中,竟然闪出一张女人的脸,带着一点谦卑,又带着不少拨扈,是的就是她丹妮。

    她已经来了。而且,我能感觉到她,从那个洞穴的入口处,又带着十六人,一个标准的特种部队的一个小队——这一次,我是从他们装备得出来的结论。我似乎能看清丹妮身边几平方米内的一切事物,似乎,丹妮成了我的一枚天线!

    我忽然想到,丹妮应该是因为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或者是,因为我在她身上,施展过“搜魂摄魄”的功法的原因。所以,我能非常容易地捕捉到她的信息——这要比捕捉其他自己不熟悉的事物敏感几百倍速还是自动自发的——而且,能通过她,感受到她周围的事物吧。

    那么,在百忙中我想:我也应该能感受到与自己有过亲密接触的其他女人的信息,如果她就在自己附近不远处的话。

    可是,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这种本事呢?

    在头脑停滞了半秒钟后,我又想明白了,原因很简单,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我已经脱胎换骨了,身体经过了重新塑造,所以,感觉要比以前敏锐百倍!

    是啊,我已经不再能仅用自己的经验,以前的经验,来看待自己所面临的危险与机遇了。所以,也许,我觉得自己对面正攻过来的鬼子的特种兵,非常厉害。但那只是以前地感觉。而对于现在地我来说,也许,解决他们并不难!

    我要试一试自己的新的身体的暴发力!也要看一看自己在短兵相接时的速度力量与技巧,到底如何!

    也许,只有在这种生死一线间的时候。才会把自己身体里地潜能激发出来。

    另外,护身符是被丹妮抢走了。我当然也要找她拿回来!

    所以,我拔出自己的枪,检查了一下子弹,推开门,又沿着甬道小心地向外走了二三十米,在另外一扇门后面。安静下来,以静制动,等鬼子地人攻过来。

    外面的地下宫殿,离这里还有五十米远。一片狼籍,因为经过手雷的攻击。如果不是因为地下宫殿的从坚硬的岩石中挖出来的,只是普通地结构房——就算是地堡,估计,也要在这一波强攻中被手雷震塌了。鬼子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们。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已经逐门逐户地把那间地下宫殿搜了个大半,而且,要命地是,他们似乎并不心痛这房间里的任何设施,似乎是在攻打一个与他们毫无关系的敌对国家的建筑物。鬼子兵们总是不管房间里有没有人,里面的东西重不重要,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仍几颗手雷,然后,八个人成一个小组,相互掩护,冲进房间。估计,他们这样攻击过来的房间里,连臭虫都要被震死掉,至于房间里地一切,除了铁块,也不会有什么完整的设施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要是我们的特种兵在自己的基地里抓臭虫,一定会投鼠忌器,可不会任意糟蹋自己的设施设备……

    而且,他们这种打法,虽然简单,但绝对实用,这让我非常的头痛!

    我能勉强躲过直射的单发子弹,可没法对付这种速射的冲锋枪泼泻过来的弹雨!更没有办法,对付那四处横飞的手雷的碎片。

    鬼子的打法很老练。他们不仅向每个房间里仍的手雷,不仅是进攻手雷,而且,也仍防御手雷。如果仅是仍进攻手雷,那说明他们也许想抓几个活的……(但也许只是我猜测,因为进攻手雷在对付狭窄空间内的敌人是非常有效的。这种手榴弹在封闭场所使用时产生的冲击波(超压)通常大于相应的防御手雷。

    所以,我们以前在执行任务时,通常也是用它们来打击筑垒阵地内的敌人,非常有效,甚至有时候也可借助它在封闭场所内造成的震荡效果来完成爆破任务……)

    但鬼子在仍进攻手雷时,也仍防御手雷,说明他们根本不打算留下活口!因为防御手雷可散射出大量在距离爆炸点相当远的地方仍具有杀伤力的重破片或钢珠,因此它是一种能给在空旷地带成群前进的敌军造成伤亡的理想近战兵器,何况是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呢!象这种防御性手雷向这种房间里一仍,几乎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的士兵的防护装备,能在房间内抵挡住手雷的破片或者是钢珠。别说是人,就算房间里,有一群大象鳄鱼,也不会活着爬出来!

    我动作再快,也拦不住这些在一瞬间暴发出来,又毫无规律性可言的碎片。但我又不死心,我这脱胎换骨后的身体,难道对这种最简单的手雷都没有办法吗?

    我靠着墙站着,开始去捕捉各个手雷爆炸的瞬间所发生的碎片的轨迹。

    开始的时候,我只能感觉到那种爆炸的巨大压力以及响声和碎片横飞的杀伤力。慢慢地,等鬼子有进攻了七个房间的时候,我已经能够感觉到那几个手雷在空中飞过时的抛物线了,然后,它们一起凌空爆炸!(鬼子们,也许全世界的特种兵们的仍手雷手法都差不多!都是一般手雷引信是延时的,所以,特种兵都喜欢让这种延时引信发作几秒后,再扔出去,这样就会在敌人头上凌空爆炸,杀伤力成倍增长。更不会说扔进去的手雷让人戏剧性地仍了回来……)

    再等他们搜索过几间房子,我的感觉又敏锐了不少,甚至能捕捉到手雷引信被引发时那一瞬间的空气里的某种不安了!这才是一种救命的感觉!

    我忽发奇想——我躲不过这横飞的弹片,难道我不能撒腿就跑吗?有这三四秒,也许,我能跑出这手雷的杀伤半径,因为这手雷杀伤半径它地杀伤力会立刻飞速下降下来地呀!

    所以,等下一枚手雷的引信被引发的时候,我象火烧了屁股一样,突然窜起身。向后面猛跑了出去。

    等我跑到了这条甬道的尽头的时候,才听到了手雷爆炸地巨响。

    还是不够快!

    所以。我又回到了那扇门后。等到了下一枚手雷的引信再次引发地时候,我再次猛的起身,向另一头飞奔。刚一推甬道尽头的门,又听到了手雷被引爆时响声。

    虽然又快了一点!再来试一下!

    ……

    真是平常不烧香,临时抱佛脚!一边是鬼子兵紧张地逐门逐户地搜索,要置我与死地。另一边,我却在喘气,临时练习短距离冲刺,以逃离手雷的杀伤半径!

    所以,等到他们把外面的宫殿都作踏了一遍之后,他们有一个小组八个人,开始向我栖身的通道搜索过来。八支训练有素的冲锋枪,一条指着我面前地这扇门。绝对让我不敢轻举妄动!辛好这是扇铁门,不然的话,估计这对面的鬼子们早已不管门后面是什么,就把子弹泼泻过来了。但我却发现他们中有几个人开始拿手雷出来,还拔了保险!

    我有点奇怪,他们这是做什么?难道不怕伤着自己?一边想一边漫不经心地一抬头,不由得吓得自己魂飞魄散!我栖身的这道铁门,上面竟然有一个洞开的通风的窗口,虽然不大,但仍几个手雷进来,却是足够了!

    还没有不得及后悔,便感觉到了手雷引信被引发时的那种强烈不安。

    我的头发一定都竖了起来!

    两条腿还没有来得及指挥它们,便自动跳了起来,发足狂奔。瞬间便到了通道地尽头,等我打开门冲出去,又拐了弯,才听到了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这时候,手雷才被引爆了。

    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辛好我这次跑得超级快!不然,估计,身上现在一定是千疮百孔了!

    但现在不是庆辛的时候!

    我一边平息自己的猛烈喘息,一边拔出枪,打开保险,就等鬼子冲过来。

    估计鬼子冲到通道地半的时候,

    我忽然冲了出去。

    冲在前面的两个鬼子额头同时中枪,人还在向前冲,但事实上,他已经死了!

    后面的鬼子一乱,但马上停下,一边胡乱射击,一边开始要摆造型稳定身体好把枪打得更准。

    在这小小的通道里,我哪里能给他们这个机会?所以,枪声连响,顿时,又倒下了四个人。

    冲在最后面的两个人,终于开火了,子弹恐怖的撕破空气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尖锐。

    我知道自己是射不过这么多子弹的,只好听天由命了!

    也不再去射子弹,而是径直把手里的枪,不暇思索地又冲那最后两名活者的鬼子,开了两枪。

    那两个鬼子,身体向后一倒,其中一个鬼子还把手里的枪抛得挺高,那枪,又在空中响了几枪,才掉在地上。

    而我,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还活着,但也中了两枪,一枪在小腿上,另一枪在左腰,还好,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筋骨,也没有伤到内脏。

    我快速走到鬼子尸体前,从他们身上找出两个急救包,把自己的作品处理了一下。然后,把鬼子的两枝冲锋枪,七八个弹匣,以及了十几枚手雷,捡了起来,放在一边,准备武装一下自己。

    还从鬼子身上,扒了一件防弹衣和一件战术马甲下来,老老实实地穿了起来,把弹药挂在战术背心上——我可不敢拖大,对方可能算是这个世界上最精锐的特种部队了,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被派来守在这个地方,只不过碰到了我,真算他们倒霉!

    我不打算再这样消极防守被动挨打了。我喜欢主动权在我的手里,而且。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我刚才说过。我非常容易地就感觉到了丹妮现在就在宫殿的一间房子里,外面是她带来的十六个人一小队地特种兵,在负责警戒。另外,刚才负责进攻地另外一队特种兵,在向另一个方向进攻。而且,进展顺利——那边根本就没有人!整个地下建筑物里。他们的敌人只有我一个。

    我慢慢地摸了过去,通道快接近宫殿的出口处停了下来。拿出三枚进攻性手雷,两格防御手雷,放在地上,摆好,也是用他们的办法。把引信引发,然后,停三秒,以极快的速度,极小地时间间隔,把五枚手雷一起仍了出去。

    鬼子负责警戒的特种兵还是大意了,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杀了过来。他们地印象中。只有别人被他们的枪赶得撅着屁股跑的事情,没有想到,刚才进攻我的鬼子,连救援的信号都来不及发出来,就让我解决了,而且,我又这么快就杀了过来。

    所以,我那扔的几颗手雷,绝对起到了空袭地作用,在这地下的建筑物里,同时仍这么多手雷一起凌空爆炸,更是件恐怖的事情。一时之间,只要是在宫殿外来回走动的人,就算不被手雷的碎片伤到,也被手雷的冲击波震晕过去了!

    我冲了过去,对每个倒在地上的人,不管死活,在额头上都补它一枪!

    然后,便脚步不停地向丹妮所在的房间内冲了过去。

    刚冲到门口,便感觉到有了子弹向我这方向射了过来。连忙向地上一趴,由于用力过猛,把嘴唇都咬破了。刹那间,房间内射出地几十发子弹,从我头顶飞了过去,把我身后的岩石墙壁打得起了一阵烟幕。

    我也不多想,几乎是本能,一颗手雷仍了过去。顿时,里面的枪哑了。

    再冲进去的时候,就发现里面躺着两具尸体,被炸得血肉糊糊的。

    每一次从这些血肉糊糊的尸体或者尸体的碎片中间穿过去的时候,感觉都不太好。是的,我不是太喜欢突击队这样的打法。如果说狙击手,冷静的象个文雅落寞的诗人,而这些突击队员,就象狂热的摇滚歌手!……但这一刻,我却对突击队员的职业,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厌恶!要和人面对面的残杀,而且,几乎,每一次只一绝驳火,那么,看到的必须是残肢断臂……

    但这种不愉快,并不影响我的效率。我算了一下,鬼子在这里的人,应该有十六个,但这里的尸体加上外面的,只有十四具,那说明还有两具尸体我没有找到,也许,它们就是活人!

    意识一转,却立即发现,那两个鬼子还活着,正紧张地握着手里的枪,在后面……房间里。他们一左一右,站在一扇铁门后面。正常情况下,我是发现不了他们的,因为这种封闭的空间里,不管是铁门,还是金属含量很高的岩石,都很难让我的意识自由进出。但这次不同,因为那个丹妮,也手里握着把手枪,站在房间里,紧张地等着我进攻进去。

    我没有仍手雷。那样会把他们都炸死了。我还想问那个臭女人,我的护身符她弄到哪里去了呢!

    但硬攻,似乎对于这种以静制动的敌人,我又没有把握。刚才在一轮战斗里我受的伤,已经让我痛得有点行动不便了。要是再受点伤,我真担心自己还能不能从这里逃出去——谁知道鬼子会不会再有增援的士兵来呢?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不用回头看,我便知道是刚才向另外一个方向搜索的鬼子兵,八个人一个小组,已经返了回来。

    对他们,我可不用客气。三颗手雷一仍,顿时,让猝不及防的鬼子损失惨重,虽然他们已经够小心的了,还是立刻有二人被炸死了,一人受了重伤,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有点奇怪,鬼子的指挥系统,怎么这么差?难道,它们之间没有协调指挥吗?

    等我又花了几分钟时间。把那个通道里退无可退的几个倒霉的鬼子都解决的时候。再回过头来,感受一下,那房间里的三个人,终于没有敢在刚才地一场快速解决地战斗里冲出来,仍然紧张的手握着枪。死死地守着房间的门。

    这是个保守的做法,也不能说他们就错了。但是,他们显然错失了一次前后夹攻我的机会,而且,也丧失了救他们同伙地机会。

    想了想我慢慢退出了那扇门,在鬼子的尸体上。找了半天,让人失望地是,并没有瓦斯之类的化学弹。

    于是,我把那几个鬼子的背包集中了一下。慢慢地点燃了(还好,鬼子的背包只防水不防火),然后,一件一件,仍到了那二个鬼子据守的房子门口。然后,再多仍了几件被鲜血浸湿的衣服在火堆上,顿时,火堆不再冒火,而是开始冒烟。

    我知道鬼子用不了多久,受不了的鬼子在里面大声地咳嗽起来。

    再过一会儿,门打开了,鬼子一边扫射一边向外冲。

    我也不怜悯他们。也不用留俘虏。所以,当我的枪声响起的时候,把他们的整张脸都打糊了!

    那个丹妮,手里的枪茫然地四处放着,眼睛被烟熏得直流泪水。

    等她跌跌撞撞地经过我身边时,我一把将她捉住。

    她的枪口一转,非常地熟练,象是要给我胸口来一下!

    但在我面前,她的反应虽然专业,但仍然慢慢了许多。我手一拦,把她的一只膀子都脱了臼,顿时握枪的手,拿不住枪,已经在击发状态的手枪落在地上,“砰”地一声走了火。

    我暗暗地叫了一声好险!要是被这走火的枪击中,那可就冤枉死了!我刚才的处理办法是不正确的,

    我完全可以把她的手腕的关节卸下,同时顺势接过她手里的枪,而不是肩膀。这些点点滴滴的技巧,靠的都是积累!

    但也还是值得庆辛的,毕竟她现在是在我手里的俘虏了!

    “丹妮小姐,别来无恙?”我随手把枪放在枪袋里,一本正经地问她。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彩,估计是因为我收了枪而觉得自己有了一个机会。

    我看着她,看似漫不经心,其实也是充满了戒备之意。我可不敢保证自己就能打败她,只是……觉得自己如果需要枪的话,可以一瞬间把枪拔出来放在手上。但仍不敢托大,毕竟她也是个专业人士,我也不知道象她这样的情报人员,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特工武器。

    “你……不是已经走了吗?”丹妮问我,象是个没事人一样,似乎前天用电击棍一连电了我十几秒直把我电得屁滚尿流的人不是她,仿佛威胁要把电击棍塞进我直肠里的是另有其人。

    “呵呵,我嘛,走是走了,但这里,我还不是想来就来?这里似乎也不是你的国家,你又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她,似乎只是瞎问问,寒暄一下,但眼睛里却满是威胁之意。

    丹妮在我严厉的眼光里的颤抖的说:“这……这里是我们的一个基地……”

    “似乎不对吧!”我说:“要是基地,那也得地方政府允许才行!那也不用躲躲藏藏的放在地下吧!

    而且,一下子布置这么多的士兵,还是精锐,有这样简单吗?”

    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似乎是调戏她,但我手上用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手放下的时候,他的下巴上,顿时肿起了两根手指印,她的哭泪,象小河一样流了下来,但她没有敢放声大哭。

    “告诉我!我的护身符在哪里?”我忽然想,这些狗屁地方是做什么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要的只是护身符!

    “已经送走了……”丹妮可怜巴巴地说。

    “送到哪里去了?”我问。

    “刚才送往航母上去了,今天航母上恰好有军机回国,所以要让他们带回去检查一下……”丹妮说。

    “什么?航母?”我很惊讶。这里离大洋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waqqwqk 2008-1-24 20:54

正文2 354 恶魔护身符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厉声问。你要知道,要是一次行动,竟然动用航母,那事情就太复杂了。

    事情所反应的各方面的信息,偏偏又非常的混乱!对方明明是经过第一流训练的特种兵,而且,装备也是最好的!却偏偏不象是这个地下宫殿的守卫!因为他们明明各自的战斗力都非常的不错,甚至他们的装备,似乎也适合在地穴里作战,但偏偏指挥混乱甚至一塌糊涂。两个特种小队之间简直就没有一点的配合!

    而这个丹妮,又是这样的怪里怪气的,让人根本猜不透她想干什么。

    “我……”丹妮虚弱地不知道想说什么,似乎,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你既然不说,那你就不用说了!”我眼睛一瞪,掏出了枪,顶在她的脑瓜子上。

    我本以为她会害怕,谁知道这死女人竟然眼睛一闭,准备受死。这反而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可暂时没有打算宰了她,我的护身符还没有着落呢。短暂的困惑过后,我便想清楚了:这个女孩子人是情报人员,不管她的审讯还是反审讯的能力,都是多少年来的专业化训练形成的,所以,许多行动可以靠她的本能就做得非常好。所以,我以前学的简单的审讯手段,在她身上根本没有用!

    我的心里飞快地想着下一步的各种方案并且计算着各种方案的优点与坏处。

    要是再顺着水流走,这个女人是带不走了!她不可能从水里走几个小时的。

    要是停在这时在,一边审她,一边对抗外面可能随时到来的攻击,那可能随时都有危险发生!比如说鬼子要是扔什么化学武器或者生物武器,我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就差了道儿!谁知道鬼子会不会这样做?上次,我在黑龙潭,鬼子不就是往水潭里扔了好几枚深水炸弹么?所以,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

    那么,只有一条路。就是从出口出去!杀出一条血路来。

    经过脱胎换骨后的身体,真的不一样,只是短短的这二三十分钟之时。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已经不那么影响我的行动了,这让我也更有信心。要是能从正面杀出去,那么,就算再受一点伤,那也是值得的。

    我试着用自己的意识去搜索一下这个地下宫殿入口处地情况,但一无所获。似乎自己的意识在这个洞穴里。很难发挥它的威力出来。象是处处受到限制。

    我忽然想到:建这个洞穴的人,再笨,也不会只留一下入口或者出口!既然花了这么大的力气,那再建设一个逃生的出口,那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管谁都会这样做!那么这个出口,又会在哪里呢?

    我再次用心地用自己的灵力,在洞穴里扫寻了半天,但却根本找不出洞穴的出口在哪里。我以前压根没有试过在这样的环境里用自己的灵力——其他也不会有机会——所以。试了半天。一无所获。

    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女人,用枪口点了点她的脑袋。说:“别装蒜!快说出这个洞穴其他的出口在哪里?”

    丹妮抬起头,说“哦,不镣我了?你不是不要我说的吗?”

    “靠!你TMD才是全身都软就是TNND嘴硬呢!”我怒骂了一句,枪一收,手上多了一把刀子,架在了她的脸皮上,说:“再不说,我就割一刀!我不第二句!”

    丹妮一抖——真是要命,这个女人连死都不怕,却害怕我在她的脸皮上割一刀。她想了想说:“我不记得这里还有另外的出口!这里以前是一个异教徒神殿,后来被恐怖分子点领了作武器库。我们把恐怖分子剿灭了,就成了一个临时的情报收集点……”

    “情报收集占?”我疑惑地问。然后,就发现自己的问题很笨——本来,丹妮一定以为我知道的东西很多,而压根就没有想到,我其实对这里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果然,丹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后悔,然后,她马上掩饰说“嗯,是反恐情报S地区的联络部。”

    也许她说的是实话,但我现在已经不能信任她了。

    “那……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特种部队在这里?航母又是怎么回事?”虽然不信任她,但还是要问一问,因为假话也是提供信息的,但这要看你自己的水平了!

    “特种兵是从航母上过来的。本来他们是要去抓捕一个恐怖分子的头目,因为有情报显示,他已经在这个地区,嗯……就是在这个小镇里。所以,他们先过来了。恰好因为……因为你碰巧在这里,而且杀了地下宫殿里所有守卫,所以,就先借用过来。”丹妮不情愿地解释道。

    “为什么要对付我?我又不是恐怖分子!你是怎么知道我到这个小镇的?”我直截了当地问。

    “因为……因为……这个地区的所有动静我们都很关心。我们花了非常多的钱,构筑了一个情报网。所以,这个地区任何动静我们都知道。每有一个陌生人来这里,我们也都非常清楚……你……你……你们对这个地区的势力均衡是个威胁,所以,我们一直想弄清楚有些事情,又收买不到你们的人,只好……你是碰巧被我们盯上的人罢了。”丹妮吱吱唔唔,半天,也还是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我自己想了半天,估计她说的也是可能的,也许她们真的也不知道另外一个出口在什么地方——如果她们知道,那也许,会从那个入口攻进来。如果她们并不知道,那么依她说的“恐怖分子”也不知道这个出口在哪里。

    我想了想,在脑海里画了一下这个地下宫殿的结构图。这个图一点也不规则,而且要命的是,我不知道哪些地方是鬼子们后改建的,哪些地方是本来就有的。所以。很难猜得出来这个隐藏的出口到底在哪里。似乎每个地方,都能挖一条通道出来。当然,按道理。这个隐藏的出口,应该在最纵深的地方——至少应该比较深,这样敌人攻进来,才有时间从容退出这个地下宫殿。

    事实上,我曾经出入的水牢,也应该算是一个出口,如果里面没有水的话——谁知道几百年前或者几十年前。那个水道里到底有没有水呢?如果没有水。那条通道确实是个非常高明的逃生通道,因为它通向镇外十几里远的一条河……

    另外一条,会不会是我没有去过的另外一边呢?那里我只用意识去探测过,而没有去实地看过。

    想到这里,踢了丹妮一脚,首先是在她的阻拦中抽下她的腰带,扔了!然后,又在她身上摸了一遍。把她的胸罩带拽断。把胸罩也扯了出来,扔掉!然后是身上所有硬的东西和可疑的东西都拿下来。把她剥得只穿一身贴身的衣服,然后,让她老老实实地在我面前往我没有去过的另一边的通道走过去。

    丹妮似乎很抗拒我的做法,所以,磨磨叽叽,半天才走,走又走得很慢,几百米远的路,她走了十多分钟对到。

    我倒是没有去催她,恰好我也需要走慢一点,一连走,一边用自己的意识,不停地向两边扩展探视。这比较困难,因为这种环境不适合用我的能力,但也正是因为环境恶劣,需要我更用心地去运用自己的意识,更多地尝试各种可能的方法,所以,不知不觉中,自己的意识控测环境的能力也得到了锻炼。

    等到走到那条通道貌岸然一半的时候,我已经能将自己的意识探测波,深入到这个岩石中开出来的山洞里的任何一个地方了。而且,富含金属矿藏的崖壁,也不再是不可逾越的屏障了!所以,我对找到另外一条通道信心越来越大。

    地犹不及!所以,我练了一会,便停下来,让自己的意识休息一下。我再把注意力放在丹妮这个女人身上。她仍然在歪歪扭扭地走着。

    一直走到了那条通道的尽头,拉开了一道重重的铁门,才发现,这里是一个临时的卫生间,里面又脏又臭!

    我让丹妮进去,这个小娘们捏着鼻子,不肯进去。

    我举了举刀,又放了下来。她是个谍报人员,我自己的花招是对付不了她的,必须另辟蹊径!所以,我伸出手,在她的手臂上用力拧了一下!一个标准的女人做法!

    丹妮大叫了一声,顿时老实了不少。

    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想起以前听说过的什么猪的理论,说它不怕死,但你要打它,它便又喊又叫痛不欲生……这丹妮,真是头猪!

    等走到通道尽头的时候,我已经能感觉到这个通道,其实并没有完结,只是被堵死了,也许是塌陷了,反正,有十几米深的通道里,尽是碎石。

    想了半天,我的好奇心让我不顾一切的想打通这个通道。

    但没有工具。所以,我只好用枪!

    先用防弹衣把枪口周围按住(防止跳弹伤人),然后,对着墙就是一阵扫射。

    接着,便看到墙上有一个洞。

    然后,退后一些,再非常精确地向那个刚“挖”出来的小洞里扔一颗进攻手雷。

    一声巨响之后,那个封闭的洞口,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坑。

    再如此做了几次,这个洞便发展到了半米深。

    我很高兴这样的进度,因为这是水泥的封墙后面,是碎石,虽然也挤压得非常紧——这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后面的工作要难一点,但仍然让我慢慢地把通道打通了,这时候,鬼子们携带来的手雷,也让我用得差不多了。这确实是一种幸运,因为在开通道的时候,没有开到一半,忽然通道塌了下来。我后来才想到这一点。要是我反应更快的话,一定会被这种可能害得没有信心去挖那个通道的。

    把枪上带的电筒打开,我驱赶着丹妮进了通道。

    虽然通道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但一点也不闷。所以,它一定是一条活的通道,而不大可能是个死胡同。

    越走光线越暗。电筒的光,也只是依稀看到一条光晕,在这条地道里慢慢地走着。通道的地板,倒是挺平整的,不用担心摔倒。要担心的只是丹妮这个鬼子女人,会使坏。因为我已经放开了她刚才被我绑起来的手——这样,可以走得快一点。

    走了四百多步之后。转了一个弯。丹妮刚走过去,就一声惊叫,转了回来。一头扑向我的怀里。

    我身子一晃,让过了她,同时一个扫堂腿,将她扫倒在地上。枪口指着她,说:“你耍什么花样?别找死!”

    丹妮颤关声音说:“好多死人……”

    “哼,你活人都敢杀。还怕死人?要是这样。那些你杀过的人的死灵魂,还不是天天来找你算账?”我一把将她从地上擒起来。踢了她一脚,仍然让她向前走。

    转过弯一看,果然这里有许多死人,但已经都变成骷髅了。地上乱七八糟的,都是破碎的骨头。他们不象是中毒或者窒息而死,更不象在别处死了以后,放在这里作坟墓,也不象是刀枪之伤(这里也没有一把金属刀具),从骨头受损的情况看,竟然象是互相用拳头甚至牙齿互相殴打而致命的。

    越向里走,骷髅就越多。到最后,竟然连从骷髅里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不得不只是从这死人的骨骼上踩过去。骨骼不知道经过多少年了,每踩一脚,都把脚下的骨骼踩成了灰粉,同时,身后慢慢地嘴着我们一点点磷火,竟然象无数不屈的鬼魂一般。

    我以前在坟场里训练过,开始的时候也非常害怕,特别是见到磷火,确实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时间长了,便会发现,这些,只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如果真的鬼们很厉害,那我为什么没有受过一次伤害?

    但估计丹妮就不一样了,她走路的时候,腿都软了,需要我不时的踢她一郐,才能让她站稳几分钟时间。

    我有点担心,倒不是害怕这些一望无边的骷髅,而是担心丹妮这个鬼子,受不了这刺激,会疯了。

    好在这个通道拐了一个弯之后,骷髅又明显地变少了。丹妮也慢慢地恢复过来了。

    不禁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了对丹妮的控制,释放出一些精力来观测周围的环境。

    这个通道在向偏南地方向去,这是一个远离小镇的方向,在向南面的一条山脉走,却不知道通向何方。

    通道再拐一个弯,竟然来到了一个大厅。用电筒扫了一下,发现这个厅,空间比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有建筑物的地下宫殿的那一区域还要大很多,但却一个建筑都没有。

    步枪上电筒的电,在四周扫了半天,才发现在这个大厅的心头,有一个九层的台阶,台阶是金字塔形的,在塔顶上,放着一把石椅。椅子上,坐着一个骷髅。电筒一扫,椅子闪闪发光,石椅上竟然镶嵌着宝石。

    呵,既然是宝石,当然不能放过了!

    所以,我便押着丹妮向那张椅子走了过去。

    果然很气派!椅子很大,坐两个人也能坐得下。

    站在椅子边上,不由得对这把椅子的工匠很是佩服。因为我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撬下了一块钻石。但这块钻石,要比我曾经在珠宝店里给小丽买的钻石要大几十倍,而且,看起来更纯净——虽然它没有经过精确的打磨。

    丹妮在一边,看我撬钻石,一脸的不屑。

    我踢了她一脚,说:“你的死眼睛斜什么?”

    丹妮果然嘴硬,说:“你就象个盗墓贼!偷人家东西!”

    我不由分说,把她耳朵揪过来拧了一下说:“你们的强盗国家在全世界到处杀人放火,你怎么不说?我拾几个无主财产,你就说我是小偷?……”不知道是我的理由充分,还是我下手比较狠,丹妮立即老实起来。

    我关了电筒。还好,在黑暗里我仍然能感觉到那些宝石发出来的微光。但丹妮估计在黑暗里看不到我,她弄不清楚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估计在这一团漆黑里不会有胆子轻举妄动。于是,我便更专心地把这张宝座上的宝石一一撬下来。钻石就有九颗,还有猫眼,绿松石水晶等十几颗。我都一一放在了自己的背心里。心里想,赚到了赚到了!

    不放心,又打开了电筒,先是看一看丹妮这个丫头,果然她老实地站在一边,没有动。

    于是,又把电筒将这个宝座扫射了一遍。最后,灯光停在了被我扔在地上的骷髅的脖子上。一条黑色的小珠链,尽头是一枚三角形的立方体。

    还没有等我伸手去拿,那个丹妮手出如电,已经将这枚护身符抢在了手里。

    她这速度,倒是真让我吃惊,不由得对她又多了一分戒心。我手一伸,示意她把那枚护身符给我。

    “不!这个恶魔护身符是我先看到的!”丹妮大声说,但语气里却分明是虚弱。

    我手一伸,已将她的小乳头捏在了手里,轻轻一用力,丹妮立刻大叫了地声!

    我笑了。异常得意地对她说:“你说的,刺激人的敏感部位可以事半功半!看来果然不错!你还要试试我其他的手段吗?”说着,手里不由得又多用了一分力气,就长时期我现在松开手,估计她的乳头也要火辣辣地痛上几天。这一招确实非常的阴毒,要是她不先用电击棍电我的老二,还威胁要把电击棍塞在我直肠里,我还不好意思在她身上用这一手呢!而且,显然,我以后再对别人用这一招,也不会有心理障碍了。

    丹妮尖叫着,把护身符送到我面前,说:“快松手,我给你……”

    我一边接过护身符一边对她说:“怎么能这样?我还没有过过瘾呢!一点也不坚强!”心里那个得意!再一看手里的这枚护身符,果然材质和我以前一直戴在身上的护身符差不多,但形状却是极其尖锐,每一个角,都象一枚钢刺一样。如果这样戴在身上,都不会被刺破皮肤的话,那倒在地上的这具骷髅,应该也是个一世枭雄了!

    想到这里,便一伸手,将那具骷髅重新放在椅子上。奇怪的是,这具骷髅经过这么几次折腾,却仍然不散,还是完整的一具骷髅。特别是深深的眼窝,虽然是空的,却总是让人觉得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我想了想,便在它的面前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头。虽然是机缘巧合,但我仍然感谢它(虽然是我强行拿走了护身符)。

    再看了一眼手里的护身符,越发觉得这护身符里似乎有另外一番天地,越是自己的感觉深入进去,越是觉得这护身符深不可测。

    心里有点发毛。于是,便拎着丹妮,赶紧离开了这里。再向前摸黑走了四五里的甬道,便感觉到了光明。再走了二三里路,终于走到了甬道的尽头。

    推开头顶的一块石板,发现这里是个早已废弃的寺院。出口在院子里的一处排水井里。

    “终于走出来了!”丹妮一声欢呼,简直要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如果不是我的眼光太过阴沉的话。

    我没有说话,却从怀里摸出一根带子来,不由分说,把她吊在一棵树上。

    “你,丹妮,是个好样的情报人员。你可要坚强,千万别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我一脸的奸笑,开始审讯这上女人……

waqqwqk 2008-1-24 20:54

正文2 355 天外来石

    “我手里的这是什么?”我在丹妮的眼前慢慢晃动着刚才在岩洞的厅堂里,从骷髅身上摘下来的护身符,即便是在太阳下,也没有一丝的光线被反射,似乎,所有的阳光,一旦照射到护身符上,便立刻被护身符吞没一样。

    “这……这是恶魔护身符。”丹妮晃了晃身子,似乎不甘心,但却也没爱有反抗,而是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我还用你讲?我是要你说它的来历!”说着,我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我的手重,重重地拍在她的屁股上,毫不因为拍打的地方有弹性而手软。这一巴掌,直打得她大叫了几声,猛烈地晃动身体,吊在树上的身体开始荡起了秋千。

    “快说!”我说着,手又一次竖了起来。

    “是……”丹妮恐慌地猛烈点头,说:“我说……这恶魔护身符是这一带高原里特有的品种。”

    “特有的?我看不一定!我的那枚难道不和这种是一类?”我想起了自己的护身符被这个娘们送走了,心里不禁有气,说着说着,对着她的屁股,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别……你的那枚,和这一枚,材质差不多,但你那枚并没有这一枚好……”丹妮的眼泪都在流下来了。她似乎知道挣扎没有什么用——除了增加她肉体的痛苦外,所以,她老老实实地让绳子吊着,就连我再揍她,她也不再挣扎了。

    “胡说!明明是我的那一枚要好看得多,而且,这材料。也明明是一样的嘛,非金非木!……你说是不是?”我说着,忽然瞪了她一眼。

    “是……不是……”丹妮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我。

    我也不客气,甩手再给她一巴掌,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里有你这样说话的,TMD。就是种水平,连话都没有学会,就想做情报人员……”

    丹妮索性闭上眼睛不看我。

    我哪里肯罢休?喝道:“快说!”

    “不是!两枚护身符的材质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丹妮直截了当地说:“而且,你要是想知道的清楚一点,最好把我放下来,不然。我这样吊在半空中,会忘记很多事情的!”

    “没事没事!我一点都不急。而且,我也想学一学如何审讯犯人!说白了,既然你虐待过我。那我再拷问你,那心里便半点负担也不会有,不是吗?嗯……你常在这一带混,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蛇什么的?要是没有蛇,有一窝黄蜂也行?”我顺口说。

    “你……你要黄蜂做什么?”丹妮眼睛微微睁开,问我。果然因为被吊着,说话并不是非常利索流畅。

    “我想试试能不能这样,我把你衣服扒了,然后扔一个黄蜂窝在你身边,看看黄蜂蜇你的时候,你会不会开心!……”我说。

    丹妮身体一抖,说“你……想知道什么就快问。别……”

    “好吧!你说说我手上的护身符材料有什么特殊的?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的,难道你们在这一带游荡的目标就是这些东西?”我缓缓地问,手不停地在空中恶狠狠地抓着空气。

    丹妮沉默了一下,才说:“我在这里,任务是反恐情所,这我已经说过了!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护身符,是因为我在大学里有一个老教授,喜欢搜集这类东西。”

    “收集护身符?为什么?”我问。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收集……可能是他觉得神秘吧……也许,他想,想得到护身符的保佑。”丹妮说。

    “哦?这种护身符是什么票做成的?”我问。

    “是雷石,至少极品地护身符都是雷石制成的。”丹妮回答。

    “雷石?雷石是什么?都是什么样的?”我好奇追问。

    “传说雷石是打雷时降下来的石块。它埋藏地下,但却长期不锈,被人挖出来后,就叫雷石。它呈现各种形色。”丹妮说。

    “胡说,打雷时哪里能降下石头?降冰雹还差不多?”我反驳道。但这次没有揍她。

    “只是传说。据我们大学里的教授解释说,估计是陨石吧。陨石降落时有巨大的声响是正常的……”丹妮小声解释。

    “那……雷石岂不是天外来客?”我问。

    “是的。经过最先进的科学分析后证明,几乎所有的极品雷石护身符,它的材质都是我们这个地球上所没有的,或者,不可能在自然界生成,说它是石头,其实也很勉强地,因为它的材质并不能归纳到金属或者非金属的行列,也不是木头或者石头……”丹妮说。

    “为什么用雷石做护身符?既然是天生的,那还有什么材质优劣的说法?”我问她,灰后沉吟了一下说:“对了……要是你这个问题回答得好,我就把你从树上放下来。

    丹妮想了半天,才慎重地说:’雷石嘛,因为传说是在打雷的时候掉下来的,所以,这里人世代相传,说雷石是天神交战时被天神遗落到人间的。因为它本身是天神的用品,所以,有着神性,人们如果找到此类物,都把它做护身符用……另外,雷石也能治病。一般小病,只要戴护身符几天时间就有效了。普通的病,也只要用这种护身符煮水喝,也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治好。除非是重病,按他们当地人说,是受了天谴,才治不了……一般常见的雷石,大都是属于早期人类的遗物,包括箭镞、各种形状的天然的小块金属以及海洋生物的化石。真正的天外来客,也许并不很多……而且,护身符不同地造型和材质,本身的意义是不一样的!有的护身符是用来保护生命,有的护身符是用来保护身体;也有的护身符佩戴后能增长权势;有的能增长运气;也有的增长魂命;有的是消除灾难的……象你……象你以前戴的那块。是椭圆形的,叫天使护身符——它在一般意义上讲,是用来消除灾难和增长魂命的,也算是极品了。但你要是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块天使护身符是经过打磨雕刻的。有它自己的形象,是不是?”

    我想了一想,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的,那块护身符被神秘地刻了一个女娲的形象在里面。而且,我也没有想到,它原来是作消除灾难和增长魂命的……我还一直把它当成一个能扩大我灵魂的感知能力的天线呢——事实上。它也确实有此妙用。

    丹妮接着说:“而你手里的这块恶魔护身符就不一样了。从理论上讲,它是用来增长权势的!虽然让人更贪婪,但是,却也更受普通的世俗之人欢迎。而且,仅从外表上看,它没有被加工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形象,仿佛天然形成的。但事实上,它这样的规则与灵性,绝对不会是天然形成的。它一定是件被加工过的工业产品!但它这种工艺水平,又绝对不是今天人类的科技水平能达到的。估计就算再过几百年,以人类的工艺水平也不可能制造出这种护身符出来。它太神秘了。所以一般被认为只可能是神的用品!只有神才能创造出如此精致的……神器!”

    “哦……”我听得有一点心潮起伏。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手里的东西,居然是“神”物。而且,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问她:“可是,这种尖锐的三角形立方体,如何佩戴在身上?稍不小心,岂不是会把皮肤刺出几个洞来?”

    “这……不知道你有没有看到那具戴护身符的骷髅有些特别?”丹妮问我。

    “特别?死人骷髅有什么特别的?我也没有看出来它比别的骷髅大嘛!难道它的骨骼更粗壮一些?”我想了想,才回答。

    “那具骷髅的颜色发黑!”丹妮提醒我。

    这样!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因为在那黑乎乎的环境里,我用的是超视力,在黑暗中也能看得到物体。但是,各种物体的颜色和正常视力看东西的情况下,稍稍有那么一些不同。丹妮要是不说,那我还真的忽视了——这个以后在用超级视力的时候,可要注意了。

    这也算是一大收获了。嗯,这个丹妮丫头也算有启发性了。而且,我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个丹妮到底是我命运里的灾星还是福星……

    我点了点头,虚假地说:“哦,我想起来了,似乎是这样吧。”一边产,一边解开绳子,把丹妮从树上放下来,让她落在地上。这个丫头讲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有价值,所以,先把她放下来再说。当然,松绑是不可能的了,她要进一步表现才行。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只要她今天表现好,放了她也是可能的。但她要是耍花枪,那就要看看我的手段了!

    这女人一到地上,顿时一声哀号,歪倒在地上——她的身体早已让吊麻了。看着她那鼻子眉毛皱到一起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种恶毒的快感,真想上去搞她一阵子。但对护身符的好奇,却更让我想把事情先问个究竟。

    “接着说!”我命令道。这时候,她已经在地上坐了起来。

    丹妮占了点头,喘了几口气,说:“我刚才说过,这个护身符是雷石做成的,它是可以用来入药的,因为它不是我们地球上的原生物质,所以,它含有一些元素也是地球上没有的。其实你手里的恶魔护身符是非常有名的神物,据古书记载,在几千年前,甚至为争夺它,爆发过几次声势浩大的战争,后来,护身符下落不明,这一带才算安稳了一点。因为它的形状太特别了,所以,我一看到,便立刻知道这是恶魔护身符了!是的,传说,一般人戴上它。会被它的尖刺扎破皮肤。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护身符里所含的微量元素,会慢慢渗入人的体内,从而改变人的体质。也正因为如此。传说,戴过一段护身符的人,死后,骷髅是万年不二的,而且,骷髅的颜色有一点点发黑。也有一点发紫……这两点在那个地下大厅里,都得到了证实,也是我判断这枚护身符是恶魔护身符的重要依据。”喘了几口气,丹妮问我:“我回答的够细了吧!你能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

    “这个嘛。还需要你进一步地表现!而且,我还有更多的问题!你好好的回答,如果我满意的话,我会把你身上的绳子解开的!”我回答她,想了想,接着问她:“那……你把我的那枚护身符送到哪里去了?赶紧还给我呀!”

    丹妮咬了咬嘴唇,飞快地看了我一眼,说:“短时间内不太可能了。因为那枚护身符已经送回M国了。而且要拿回来的话,要很长时间……”

    “我不急的!”我笑了笑,看着她说:“只要护身符没有送回我手上,那你就在我身边呆着。别以为你能享受我×你,哈,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

    丹妮大骇。扭了扭身子说:“你……你……你不会的。”

    我小心地,慢慢地把护身符戴在脖子上,一边戴一边说:“为什么不会?以前我戴的是天使护身符,所以象个天使!而现在,我戴的却是恶魔护身符!已经让自己成了恶魔了!还有什么事情恶魔做不出来的?”说着,我还向一根落在地上的粗粗的树枝望了几眼,然后猥亵的眼光看了看她摊在地上的两条腿及两腿之间的部位。

    丹妮全身一抖。但我也细心地发现,在她的眼睛里,似乎不仅仅是恐惧,似乎也有一丝惊喜——而且,似乎恐惧是装出来的,而那一闪而过的喜悦却是发自内心的。

    难道这个婆娘是人被虐待狂?但旋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设想,因为她眼睛里闪过的喜悦,并不是带着情欲的色彩。

    那她为什么而喜悦?

    我表面上不动声色,正想再问她点别的什么,试探她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忽然,从胸前传过来钻心的痛,让我的老脸都收缩得变形了。

    恶魔护身符仅靠自身的重量,便让它尖锐的刺角,扎破了我胸前的皮肤。果然象丹妮说的那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那扎入肌肤的伤口,传入我的身体里。那种痛,与以往所受到的伤痛,截然不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尖利与酸涩和许许多多用人类的语言无法形容的东西。象水流,象火烧,象爬虫蠕动,又象电击……慢慢的,又似极快,把我的整个身心都浸透在这种极其怪异的感觉里。

    “怎么……这样难受?”我忍着不适,跌坐在地上,呻吟一般地说。

    “呵呵。”丹妮试探性地笑了一笑,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你正在向恶魔奉献你自己的鲜血!对了,另外,传说里讲,在你向恶魔奉献自己鲜血的时候,依附在恶魔护身符上的恶魔灵魂,也在慢慢的渗进你的身体和灵魂里!”

    渗透?要是真是这样,我也没有力量反抗了。我已经一头的汗水,不仅如此,身上如泉涌一样的汗水已经把必层衣服都打湿了,但奇怪的是,我一面流汗,一面却觉得分外的寒冷,象是光着身子站在寒风怒号的冰天雪地里一样。身体在不住的瑟瑟发抖。

    不过我的意识却格外的清楚,但这也只是加剧了我的痛苦!

    丹妮的脸色开始得意起来。

    她看着我不住扭曲着的脸,慢慢地说:“哦,对了,我刚才忘记提醒你的!据说这个恶魔护身符,吸过数以万计的人的血。一般人,都会在戴上护身符后几分钟时间,被护身符里困住的阴灵吞没。嘻嘻,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幸免。权势护身符嘛,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经受得起的……”

    “什么?死过数万人?”我大叫了一声,心里的恐惧无以复加。

    看来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我暗暗地想,要不是自己经过前几天的一次蜕变,得以脱胎换骨的话,估计早已经撑不住了。

    但我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能撑多少时候……

    也许丹妮的笑声是越来越响亮,因为我还能勉强看到她大笑的嘴越咧越大,但我却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这个世界安静极了。我偏偏又能感觉到丹妮慢慢地挣扎着站了起来,然后,跳了几步,站在了我的面前……

    但我的眼皮在这个时候却是重如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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