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1:15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二章 讨还旧债

    第二十二章讨还旧债好事多磨?还是我现在还没有到去见美女教官的时间?

    我刚一踏进家的楼下的第一个楼梯台阶,就感觉到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之间,有了一种迷惑,想了一会,才明白她是谁。

    她是石春芳!

    她正泪眼婆娑地坐在我房间的桌子前哭呢!

    见我进屋,她慌忙站起来,显得手忙脚乱,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

    “都大姑娘了,还哭鼻子!”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给她换了一杯白兰地,让她平静下来。

    也许她是平静下来了,但我却隐隐有一些不安——丁总走的时候曾经给我说过,要我有空的时候关照一下石春芳,但我却把这事情给忘记了,真是该死!

    果然,石春芳一开口就说:“小玲让我来找你的,她说不用和你客气……让我直接把你的门打开,在你的房间里等你。”

    我点了点头,说:“咱们是一家人,你什么都别担心!有什么事情,哥替你挡着!”这话一说出口,不由得自己的气势有了一点汹汹的味道,如同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一般。

    “我被人家追杀……”石春芳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什么?”我这倒是吃了一惊。怎么说石春芳也是奇门的人,怎么会这样?奇门败落到这种地步了么?难道就没有人管?”你……奇门不管么?”

    “师父走了以后,我们那一门,受人排挤……平日里,常受武超群他们一支的气。所以,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去求他们的!”石春芳抽抽泣泣的,但这话却说的无比地坚决。

    这倒让我暗生敬意,没有想到这丫头如此地烈性。我以前一直还以为她很软弱呢!

    “是什么人瞎了它的狗眼,胆子这么大?”我问石春芳。

    细说之下,原来果不出我所料,丁总在走的时候,她一手创办的小公司,就由石春芳打理。而石春芳根本就不是经营地材料,支持了半年多时间后,开始出现亏损。紧接着一时心急不慎,又被一个骗子骗了一下,几百万的服装让那个骗子拉走了,一分钱的货款都没拿回来。而以她的力量,连骗子都找不到,更别说把那货款追回来。她自己又想去把钱追回来,好给工厂继续生产,但事实上,一下子少了几百万的流动资金,她那样的小工厂,哪里还能转得动?所以,没有办法,她忙里出错,从地下钱庄借了一些钱,再苦苦支持了几个月,工厂还是最后停产了。工厂一停产,外面的其他货款就更难回收了……最后,工厂虽然没有被宣布破产,事实上比破产还要糟糕!人家欠她的钱她要不回来,而她欠别人的钱——那钱是通过地下钱庄借来的——人家天天追在她的屁股后面索要,再要不到,便开始扬言要把她给剁了……实在没有办法,她只好打越洋电话告诉了丁总。丁总不在,小玲接的电话。小玲说先不对丁总说,免得她老人家不安心,让石春芳先来找我看看有没有办法……

    我心里热热的,原来,小玲一直这样的高看我!一旦有事情,先想起来的是我!!!

    我于是把事情问个仔细。

    巧得很,石春芳第一次和那个骗子见面的地方,是钟武的译帮总舵的所在地,那个城市我也去过。而那个地下钱庄……我倒是没有发现自己和它们有什么联系。想一想,还是给钟武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下,然后把电话给了石春芳,让她把那个骗子的特征给描述了一下,请钟武给查一查这个该死的骗子是谁,要是发现它,给我看着,我马上去找他!钟武爽快地答应了,而且她告诉我,很快她会先到省城找我的。我热烈欢迎。

    放下电话,石春芳疑惑地问,这样行吗?我想了想,说,也许吧!

    那个地下钱庄,我想自己去解决它!既然它不仁,我就不义,干脆来个黑吃黑——我先去抢了它,然后再用抢来的钱,还了石春芳借的债。

    这样一想,没有一点的犹豫,立刻就去办这个事情。

    先是上街买了一个手机——那时候手机好贵的,我一直犹豫没有买,现在买了一个,好和钟武保持联系。

    然后,和石春芳一起到了C城,让石春芳指给我看那个钱庄在什么地方,谁是老板,谁是打手等等。

    我盯着那个钱庄,那是一间外表看起来非常普通的一个小门面房,门口甚至还有一个卖香烟的小摊子,估计是他们望风的!而这个门面房后面有一个防盗门……

    看了两天,真是惊叹不已——原来地下钱庄的生意竟然如此地好!简直就是人来人往!看过后,也就基本上明白了它们是怎么运作的了,什么人做什么的,钱什么时候取出来,什么时候那钱庄会有人……

    第三天晚上,他们要收工的时候,我从后门走进了那家地下钱庄。因为我刚才见到两个打手押着一个拎着个厚实的皮包的人走进了那间地下钱庄。

    一看有人进去,他们都愣了一下。我并不出声——我要保持自己脸皮上化过妆的表情,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记住我的声音。

    房间里一共有四个打手,两个数钱的,还有一个大概是来还债的,另外一个可能是老板。

    很快,两个打手迎了上来。

    我视若不见,在接近他们的时候,两拳齐出,只半秒钟时间,便把那两个打手放倒在他上,连吭也没有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另外两个打手,忙着从怀里向外掏家伙,我一语不发,板着脸上去又是避无可避的两拳,顿时那两个打手也倒了下去。剩下的几个人,目瞪口呆,一定想不到他们一直依赖的保护者会这样地弱不禁风!

    我也不答话,上前把那只已经打开的皮包拿过来一看,果然,里面满是大钞。一叠是十万,里面三十叠,也不多,才三百万。

    我目光一扫,然后手一伸,把墙上一幅图像取了下来,后面顿时露出一只保险箱。

    旁若无人一般,我随手从自己的身上取出几支别针,然后三弄两开摸,便又把保险箱打开了。里面钱并不多,倒是有几件珠宝——这东西最好从不要沾边的,如果你的路子不是非常野地话——洪流帮主曾经告诫过我,所以,我也不拿珠宝,而只是把里面的现金取了出来,又得了一百多万!

    四百多万的钱,要让一般人背,都会累要命!但我提它在手里,并不比提一只苹果重多少。等我要打开那只防盗后门的锁的时候,身后的三个店员才开始要呼救。我猛一回头,瞪了他们一眼,顿时让他们禁了声!

    出了门之后,我再砰地一声把他们的防盗门关上,骑上一辆摩托车,绝尘而去。到了宾馆附近,把车子一弃,然后换了一辆不显眼的普桑,把车开到了宾馆里,带着石春芳,直返省城。

    石春芳在车后座,紧张地问:“得手了么?”一脸的期盼。

    我指了指那只包,她才敢把它打开,一看那么多的钱,简直要把她兴奋死了!就像忍不住要扑上来拥抱我一般。

    “你欠他们多少钱?”我问。

    石春芳说:“我借了他们一百万……但他们现在找我追要本利两百万……”

    “什么?这么多呀?”我随口问了一句,心里想,这些家伙,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才的行径,并不比他们光彩到哪里去,他们放这高利贷还有个成本,而我这抢劫——事实如此我不想美化他——才是成本最低的如果不被抓住的话。

    石春芳点了点头。

    “那你当初也是知道的?那你为什么还要借?”我问。

    “那些工人发不出工资来……我着急嘛!”石春芳涨红了脸说。

    “那你还欠工人的工资吗?”我问。

    “嗯,还差他们几十万工资没有发出来……”石春芳小声地回答,然后问我,“这钱……”

    “好吧,你可以用这个钱来发他们的工资。”我回答她,心里想,这丫头嘴厉害其实心地还是挺厚道的,这时候了还想着给她的工人发工资。想了想,我又说:“但现在不行!你想,现在你就发,那不就是说你抢到了一笔钱吗?那真是不打自招呢!……这样吧,我有几个朋友,也是搞布匹服装的,我给你联系一下,看一看,让她出面,把你这个工厂搞成一个外商投资的服装公司。这样,你不仅能照顾你的那些工人,还不会让人有一丝一毫的怀疑……不过,恕我直言,你心地太厚道,在没有人给你撑腰拿主意的情况下,不太适合这商场的血淋淋的阵势。”

    石春芳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是的,但怎么办呢?师父把这个工厂交给我,我又不忍放弃它。而且工厂里的工人,其实都在指望着这一点工资吃饭……”

    我点了点头,说:“我再想一下,要不行,你只占生产和行营,我让其他人来管。这样,分红和老工人的生活都能照顾得上了。”

    石春芳喜道:“好呀,你快和你的朋友联系一下。这一年多时间,要把我累死了!”

    我笑了笑,然后换了石春芳开车,在车上就开始给霸王花打电话。

    我先是问了问她的情况。她还是单身,安娜也没有什么变化,仍然花天酒地的,不知道一年时间糟蹋了多少中国处男……

    我问她经营情况好么,她说前所未有的好,现在公司的规模扩大了许多倍,形势一片大好。而且她说她和安娜简直是黄金组合,一外一内,市场都好得不得了!现在,都开始愁生产能力地提高了!

    我于是对她说,一个朋友的服装加工厂,有点困难。要是不行,你看能不能把它接过去?

    霸王花顿了一下,说好。但马上问我,是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我才打电话给她的?

    我说,是我害羞嘛,要是没有任何事情,我还不好意思给她打电话呢。

    霸王花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叶芝也很好!

    我听了,知道她有些不开心了,她这时候,又怎么能表现的“冰雪聪明”?便含糊其辞地说了一声“哦”,然后转脸问她,什么时候能来看一看这家工厂,顺便看一看我?

    霸王花沉吟了一下,说,三天后吧!怎么样?

    我说好的。转脸看了看石春芳,有点担心这么短地时间里她能不能把这事情安排好。

    又和霸王花聊了几分钟,便相约三天后,见面再聊。

    我转脸问石春芳,三天时间里,她能不能把事情大概妥当,最少也要让人把工厂里打扫得干净一点。

    石春芳说应该能吧!

    正说着,钟武电话打了进来——有手机就是方便,我现在觉得花一两万买这玩意儿值得了!

    钟武说我让她找的那个骗子找到了。这个骗子其实一直都在她那个市里,但住在近郊的一幢别墅里。

    然后她问我的朋友被骗了多少钱?我告诉她接近二百万。

    钟武说,那就没有问题了,那个别墅也能卖个一两百万……

    然后,她问我几时过去?

    我方向盘一转,便直接往钟武住的那个城市去了。

    开了一夜的车,第二天早上才到那个城市。我打了个电话给钟武,她带了几个人,陪我们吃早餐。

    她问我们需要什么时候动手?

    我告诉她是越快越好。

    于是,吃完早餐,她身边的人便开始打电话。几分钟时间,几辆面包车载了三十多个人,个个是一身黑色的西装,而且是黑眼镜!脚下都横着一根铁棍。果然也是现代版的黑社会做派!

    那个骗子家早已被钟武的手下盯死了。

    到了那间别墅前,石春芳恨得咬牙切齿。这也难怪,这骗子害得她远处可走,而骗子自己却住了一个豪宅!

    一见我们的五辆车开过来,译帮把守的兄弟上去把门给轻易地打开了!估计也不比他们开自家的门锁要多费什么力气。

    三十多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进去。

    刚走几步,二条大狼狗窜了出来,居然是不声不响的咬人狗!

    但这也倒是省事,几个铁棍齐挥,几下便把两条狼狗打倒了,前后,狼狗只来得及哀号几声而已。

    但这已经把这个房子的主人惊动了!

    谁?

    那个骗子在房间里大声问,估计在卧室里还没有起床吧。

    就有两人上前,一脚把门踹开,一行人鱼贯而入。这事情不是那么光彩,但我也算是找回了以前在部队里组织行动时的感觉了。

    进了门,先进去的兄弟,早已把挡在面前的桌椅板凳掀翻到了墙角,让宽大的客厅中间显得更宽敞了。但一大块玻璃被砸得粉碎,一地都是碎玻璃。

    接着,有几个人已经撞进卧室,把卧室里三个人都给拉了出来。

    果然是那个骗子!气得石春芳上去就给了这家伙两脚。另外两个被拖出来的,却是两个小女人,身上衣服都没有穿,各抱着一条浴巾,却挡不住“春光外泻”。这个死骗子竟然玩的是3P,真是有钱烧得不行了!

    “这两人是你老婆吗?”钟武手一指。周围地译帮三十多人,顿时安静下来,一齐整整齐齐地站在一边,果然是非常的威严!

    “不……不是……”那个骗子紧张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丁。

    “哼!你们是什么人?”钟武目光在那两个女人的脸上一扫,竟然杀气腾腾。

    那两个女人,慌得简直要下跪一般,说:“我们……是××洗浴中心的小姐,他……他昨晚打电话,我们老板让我们来陪他地……”

    “哦……那你们收到这个人的钱了吗?”钟武再问。

    “收……收了……”那两个女人抖个不停。

    “好了。你俩穿衣服,就当今天的事情你们没有见过,知道了吗?”钟武严厉地说。

    那两个女人拼命点头。

    钟武手一挥,便有两个黑西服,把那两个女人带进房间里穿衣服,然后,把那两个女人送了出去。

    除了石春芳恨恨地看着那个骗子,其他人都像没有事一般,黑色的墨镜似乎是在看着虚空一样。

    越是这样,就越让那个骗子害怕。但他显然忘记了石春芳是谁,所以,没有人说话的时候他也不敢说话。

    等到那两个送妓女走的黑西装回来后,钟武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一个黑西装走上前去,猛地就是一脚,把那个骗子蹬得跪在了地上,光腿一下子就被碎玻璃扎得鲜血直流。那个骗子连声惨叫,但却又不敢起身,只是一个劲地叫饶命。

    钟武抬了抬下巴,她身边的一个女人大声问道:“你是×××罩着的,是不是?”

    那个骗子迟疑了一下说:“是的……哎哟……是的,要是……以后请姑奶奶你罩着我,我可以付十倍的价钱!……哎哟……”

    这时,旁边有一个黑西装走了上去,一大叠钱扔到了那个骗子的脸上,然后对着惊慌的骗子说:“你听好了,×××让我告诉你,他收你的保护费,已经还你了!现在,他再也和你没有关系了!”

    那个骗子一听,更是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身体,嘴里不知道用方言在哆嗦着什么话……

    钟武看了看石春芳,又看了看那个骗子,直接说:“我的朋友,被你骗了两百万的衣服,有这事情吧!”

    “……有吧……”那个骗子看了看石春芳,似乎想起来了似地。

    边上过来一个黑西服,上去就是几个恶狠狠的大耳光,把那个骗子扁得晕头转向趴在地上。而地上,早已流了一滩血。

    “……有话好说……”骗子颤抖着血淋淋的嘴唇说。

    “住嘴!我们老大问一句,你老老实实地答一句!多一句废话,或者要想再骗人,哼,今天就把你舌头勾出来!”那个打人耳光的黑西装,几句话说得声色俱厉,把那个骗子吓得直哆嗦。

    钟武扬了扬下巴,又问了一句:“你骗了我的朋友没有?”

    那骗子猛地打了几个寒战,小声说:“骗了。”再也不敢说“……有吧……”这样两可的话了。

    “好吧,现在就还钱!”钟武说,不容置疑。

    “我……暂没有那么多的钱!”骗子迟疑了一下说。

    钟武目光在房子四周一扫。

    边上一个黑西装上去一脚,把那骗子踢倒在地,又接二连三地踢了几脚。然后手一挥,三十多个打手一起挥动手里的铁棍,几秒钟时间,便又把客厅里的所有家当,从天花板上的灯,到放在地上的纸篓,更别说彩电什么的了,几下就砸了个稀巴烂!

    那个骗子,硬是没有敢吭一声。

    砸完了,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哼了一声说:“别TMD不见棺材不掉泪!再不把钱拿出来,今天就把你给碎了!”

    那个骗子摇了摇头,战栗着说:“我……我真的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呀,请各位大爷姑奶奶宽限几天……”

    “也好!”钟武开口了,“你要我们宽限你一天,你就自己剁下一只手指头!要是你想我们宽限十天,你就把自己两只手全砍了吧!要是你自己办不到,我们兄弟可以帮你砍!但砍一只手的价钱是十万块,这你是要付钱的,我们先说清楚!”

    那个骗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像死了爹一般,哭得伤心……但哭半天,发现没有人理他,才说:“我……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的钱!要不,我这房子,当时一百六十万买的,另外加上五十万的装修,加一起算两百万,把房子给你们吧!”

    钟武想了想,又看了看石春芳。

    石春芳哪里想到事情如此顺利,便点了点头。

    钟武头一扬,说:“欺负人,欺负到我们译帮的头上了!哼,你也不事先想一想自己的骨头有多硬!只还二百万?我们就不说这破房子不值了,你拿走我朋友的货不给钱,难道不用付利息?一年时间,怎么这银子也要翻个身再打个滚什么的,你自己想一想吧!要是不行,你先把这房子抵了,然后再留下一条腿做利息,你就爬着出去吧!”

    那骗子只是哀求,语气动人,简直我都要心软了。

    钟武看也不看他,冷冷地问:“你是留下腿,还是还钱,自己选!小某,从一数到十,让他决定!”

    钟武身边的那个女人便开始从一往十数。

    才数到七,那个骗子就崩溃了一般,说他还钱!

    结果是:译帮一步一步紧逼,那个骗子一步步后退,到了最后房子也没有要,却从那个骗子的三十几本存折里取了五百万出来——这真是一个大骗子!四百万是石春芳的,连本带“利”!而另外一百万,是给译帮的“辛苦费”!

    事情办完了。

    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周折的话,这种事情,要比想像的简单的多!

    钟武说她现在已经把译帮的事情交代完了,也可以和我一起去找吴晾了。

    于是我想,钟武的事情,确实是越早越好,而且这也是事先的约定。于是,便和钟武一起,送石春芳回到C城。钟武把当地译帮的头头叫来,一起吃了一顿饭,让他们和石春芳一起去把高利贷的事情了结了。

    钟武和我,还一起到那个服装厂去看了一下,果然各处都乱七八糟的。我和钟武对视一下,均觉得不妥。

    至于石春芳,她现在还不是经营的料子。她虽然经营了一年多时间,但没有一个高明的师父带她,只靠自己瞎摸索,那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干脆让她靠一边,学一阵子再说……

    这有那么一点残酷,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主意已定!

    所以,我也并不和她说自己的打算,只是让她先别用我们抢来的钱,而先用钟武要回来的钱。我更是直接对石春芳说:“经营的事情你暂时就不要做了,你只要找几个做事情踏实的人,来把这院子打扫干净,把墙给重新粉一下,各样设备清理干净就行了。如果有些东西自己清理不干净,就找专业的保洁公司来做……”

    干净与否,是经营管理水平的直接的表现。我可不想霸王花见到这家工厂这样的乱,而怀疑小丽一家人的经营水平都很低下!

    ……

    想到霸王花过两天就要过来了,我忽然有点担心霸王花见到我身边突然又冒出了一个美女来,会怎么想?

    我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在乎霸王花了呢?

    真是奇怪。

waqqwqk 2008-1-24 21:15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三节 最终梦想

    有时候,可能真的有心灵感应吧,我正想到霸王花的时候,她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原来,她要和安娜一起去欧洲处理一个突发的事情,要去一个多礼拜的时间,她问我上次说的事情急不急?要是急的话,她就不去欧洲了。

    我告诉她不急,心里其实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石春芳的那个工厂事实上也要多花点时间才能整理出一点样子来。

    所以当天,我们索性在C城住了下来。第二天,石春芳把工厂的工人都找了回来,让我看一看留下谁?

    我告诉石春芳,让她告诉所有的工人,这一次让工人回来,第一是发欠他们的工资,第二,打算留下些人值班,但只要三十个人!多一个也不要。其他人今天都帮忙把工厂打扫一下,然后回家等待通知。

    石春芳很快把我的话传了下去。她现在简直把我当成老板了。

    然后,过了一个多小时,我和钟武一起去各处转一转。手指随意地点了点,然后就决定留下什么人下来。

    我点的人都是老老实实地在做事情,而且做事情很有技巧效率很高的人。钟武也点头,认可我观人的眼光。

    石春芳也说我点的那些人,平时也都挺肯干活的。

    难道,一个私企不用干活的人,还用一些败家的拍马屁的人?搞不懂石春芳以前到底是怎么运作这个工厂的……

    然后,我又简单地按自己的想法,指点石春芳哪些地方应该清理干净,哪里应该改造一下——反正,要把这工厂弄得宽敞明亮——至少玻璃窗要擦干净,厕所要打扫干净等等。

    等我和钟武在回城的路上时,钟武看着我,渴柔地说:“哦,看不出来,你还是管理的天才呢!”

    “别笑话我了!而且,你又没有管过企业,怎么就知道我说的对?”我反问她。

    钟武说:“不是说管理是相通的吗?”

    我笑了笑,问她:“是不是,管理一个帮会也是个很难的事情?”

    钟武试探着说:“这个嘛,会地不难,难地不会吧……你可以试一试吧!主要是心要狠,头脑还要冷静。”

    心要狠?我转过头来看着她说:“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挺狠的,现在看,嗯,倒是觉得你越来越温柔了呢!”

    一句话把钟武的脸说得通红通红的。

    过了半天,她才像生气似的说:“你要是好好的,谁会对你狠呀!”然后把脸转向窗外不再理我。

    我便转移话题,虚心请教她:“那么,到底是冷静重要,还是狠更重要一点呢?”

    钟武想也不想地说:“是狠心更重要一点!恐惧的法则,是所有组织和第一条戒律!”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

    钟武平静地说:“人做事情都是有目的。要是人们不害怕,那么,谁想加入到你的组织里来?”

    “不会吧!”我想了想说,“比如说M国的共和党人,难道是因为害怕才加入共和党?”

    “是的,当然!我们简单一点说。比如说共和党说吃桃子好,吃苹果不好!那么,加入共和党的,就是害怕吃苹果的人!而加入帮会的人,都是害怕被人欺负或者害怕不能欺负别人等等;而帮会则提供了一种保护,让人加入后以为有了一种依赖!而帮会的力量,其实是恐怖的力量——它越大,它就越能伤害帮会外的人!相反,对帮会里的人就越能提供保护。仁慈是不能输出伤害的!不是吗?所以,狠心是第一守则!对自己的对手,要绝对的冷酷无情!”

    “那义气呢?”我问。

    “那是结盟的契约!并不是最重要的!比如说,狼会结群,而老虎就不会——它是百兽之王,它独自输出的伤害已经足够伤害它所有的猎物和保护它自己了!”钟武想也不用想。

    “那你不和其他人结盟?”我问。心里想,像译帮这样的帮会,估计不和其他黑社会组织结盟的可能性不大。

    谁知道钟武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只和他们交易,不和他们结盟!”

    交易?我想了半天,才问她:“那么,你岂不是很孤单?”话说出来之后,才发觉自己似乎在引诱她一样。

    她并没有多想,而是很困惑地皱了皱眉头,迟疑地说:“我也……不知道……”

    沉默了片刻,我又问她:“那么,我们也是在交易吗?”

    钟武的眼睛扑闪扑闪地看了我很多次,然后反问我:“那你认为呢?”

    “我?”我手里握着微微有点抖动的方向盘,想了半天才缓缓地说,“我希望我们是朋友!当然,要是你只想做个交易,我也会尊重你的意思的……”

    钟武歪着头看着我,简直要看得我有些发毛。

    然后,她又突然展颜一笑,说:“朋友!很好听!也许我应该试一试吧!”

    我伸出一只手去,放在她面前。

    旋即,被她一双温热的小手握住了。

    握了两握,又放开了。

    我眉头一挑,似乎责备似的看了看她。

    “握两下就行了嘛!”钟武撒娇起来,竟然有那么大的杀伤力!害得我差一点都要握不住方向盘。

    “谁让你握的?”我笑着说,“我是让你吻!像教徒吻教皇一样!”

    “为什么?”钟武也笑着问我,“你别臭美了!”

    我故作严肃地说:“你的手,别看她纤巧温软,但她也是杀人利器!而你的嘴唇,应该还没有杀过人吧!而且,你的嘴唇是鲜亮的红色,是喜庆的颜色呢!所以,我们这种和平的结盟,当然要吉利一点才好!所以,我要你吻我的手,不过分呀!”

    “美的你!”钟武像个小女人一般,不再是那个冷冰冰的译帮帮主了,“你的手就象征和平?估计死在你这双‘和平’的手下的,不会少吧?”

    我一愣,这丫头如何知道的?

    “别装了!”钟武笑着看着我说,“你看我的眼睛!”

    我看了几眼。她的眼睛像吴琼的眼睛一样漂亮,而且非常的纯真,像秋水一样的透明,但却偶尔有一丝让人很不舒服地东西。

    “很漂亮!迷人……也许,我应该说她很性感吗?”我开玩笑说。

    “别装了!”钟武扬起小拳头,但晃了晃又放下,大概是认为我们还不够熟悉,“是杀气!所有杀过人的人,眼睛里都有!你注意看就知道了。以后,特别是见到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你信得过的朋友,那你出手的时候,千万不要留情!不然,死的可能就是你!那样你的朋友会难过的……我也会!”说完了,小脸蛋儿已经红得像要滴水的红玫瑰一样!

    我心里让她说的甜丝丝的。原来这丫头不仅非常的凶,而且还非常的会哄人,而且还是用一种让人最受用的方式……但她说的人眼睛里的杀气,其实我以前非常注意,但后来退伍之后,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以后看来还是要多注意了。

    正想着,钟武忽然转移了话题,说:“你住的那个地方,其实很危险,你知道吗?”

    我更是一惊!要知道,我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而是有三个小子的义父呀!我住宅楼有什么危险?

    钟武接着说:“你住的小区,在省城西区。西区又分南北两区,而你住的房子恰好在南北区交界的地方,是吧!”

    我想了想。这个南北区,本来不是行政的区划,而只是中间有一条大路,把西区一分为大小差不多的两个区域,但这也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罢了!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钟武接着说:“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那两个区的黑社会,分别由两个团伙把持着。要命的是这两伙人,都是小流氓,而且都想把对方吞并了!你想一想,要是有冲突,首先便是在交界处的居民倒霉,是不是?”

    我从来没有过多地留意过黑社会的事情,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一点紧张了。

    钟武接着说:“这些家伙都是小流氓,这也是最头痛的事情!他们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人的账都不买,都认为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要是老帮会,倒是可以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一点……而这些家伙都不知道进退,所以,才是最极度的危险分子——这样,很容易把他们身边的人,拉到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你要想在你现在的家里住的话,最好把他们都清理掉!”

    “清理掉?”我疑惑地问。

    钟武看了看我,做了一个砍头的切割手势。

    “这……不至于吧!再说,也只是有点危险,事情怎么发展,还说不定呢!”我说。

    “你不能指望事情自己变好!要把一切置于你自己的控制之下才是最好的选择!要是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由我来安排。以后,由译帮来控制省城的西区,这样也算是一个出路吧!你看呢?”钟武说的斩钉截铁,丝毫没有放过那些小流氓的意思。

    我沉吟了半天。是的,从理论上讲,钟武说的也算对吧。

    我要不要自已去控制西区的黑社会呢?虽然说,由钟武的译帮来控制,对我也没有什么坏处,但一想到自己要置于一个女人的的保护之下,还是让我很不爽。想了半天,我咬了咬牙说:“好吧,还是由我自己来!把他们都做了,这可能要费一点周折吧?”

    钟武笑了,说:“这个,也不会费太多地事情。情报我来提供给你,重要的是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才好。另外,就是要能把警察摆平了,不让他们起疑心。不过,后面这一条相对好办一点。一个人被杀,那么警察会追得很紧;要是十人不见了,警察就会暗暗调查,但不会立案;要是有几十人,那么,警察一般会视而不见!”

    “这又是为什么?”我问。

    “要是立了案,又破不了,那么,他这个管区的治安岂不是太差了?那么他们今年的奖金呀、荣誉呀什么的根本就不要想了,另外还会影响他们以后的发展。所以,他们肯定会视而不见的。”钟武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了,“但是,还是有必要和他们处好关系,特别是把那两伙流氓清理出去后,还要安排自己的人接手!这样,才能控制局面。不然,杀了虎,来了狼,就没有意义了!而且,如果警察怀疑的话,得到利益的人,一定最有杀人嫌疑!但你要是和警察关系好,他们就不会怀疑你而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头都大了。

    原来,不仅是杀人这样地破坏性的事情,还有后续的建设性的事情……

    我都后悔了。“要不,还是由你来办吧!”我投降了。

    “我?”钟武想了想,点了点头。

    但她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为什么?

    我怕麻烦!我直接告诉她。

    钟武笑了笑,然后问我什么事情不麻烦?而且,要是我活得体面自己的话,对人的管理那是必不可少的!最后,她总结了一下,说:“你呀,不仅仅只是一个优秀的顶级杀手,你也是顶级的管理者……从你在石春芳的服装厂里选人就能看出来了!你呀,还是自己来清理西区吧,也算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要是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我再接手,你看这样行吗?”

    钟武的话都说到了这样,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但我总是还担心点什么事情,所以,我是不是一直眉头锁着呢?

    想听一点音乐,结果打开收音机,尽是广告!再听一听磁带,没有一首歌是自己爱听了。只好关了。

    又在路上闷声不响地走了一段路。我突然恶作剧一般地对钟武说:“小武,唱支歌给我听吧!唱你最喜欢听的!”

    钟武也许也觉得气氛有点闷竟然没有拒绝,就在我身边清了清嗓子,慢慢地哼唱起来。

    她竟然有一副好嗓子!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拥有隐形翅膀。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就像好好睡了夜直到天亮。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最初的梦想绝对会到达,实现了真的渴望,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绝对会到达……”

    她唱了一遍,问我会唱吗?

    我摇了摇头,说:“你再唱几遍,说不定我就会了!”

    于是,她又听话地唱了起来。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最初的梦想紧握在手上,最想要去的地方,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她的歌声绕梁,非常的悦耳动听,但我却在想: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难道这丫头会……但又不像。

    倒是她唱的这最初的梦想,让我挺感触的!

    我哪里有什么最初的梦想呀!像我们这一代人,小时候都特别的微弱!根本就没有什么狂妄的梦想,有的都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现实的想法……如果这也算的话,那么小时候的梦想,简直都实现了!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永生永世也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了,那也不能说是梦想,而只能说是梦呓了!

    那么,现在,我到底是要现实地有一个能实现的梦想,还是继续随着命运向前走呢?

    我在钟武的歌声里想了许多许多!

waqqwqk 2008-1-24 21:1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四章 清理垃圾

    回到了省城(这样叫生硬,以后我叫省城为月光成了)。

    晚上,我把叶小曼和两个保姆及三个孩子都叫到一起吃了一顿晚餐。钟武也喜欢那三个孩子不得了。

    晚饭后,叶小曼刚走,钟武便问我她是不是也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

    我笑了笑,看着她说:“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呸!……”钟武红着脸说:“什么表现?”

    “我是这些孩子的干爹呀!是他们的老爸,你说你要怎么表现?”我调笑她。

    “呸!你骗人!那个叶小曼和你最多只是朋友罢了。那她怎么能做那三个孩子的干妈?”钟武非常认真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和叶小曼是一般朋友?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我床上的朋友?难道你看出来我是处男了不成?”我再逗她。

    “死远远去!你还处男呢……”钟武有点急了。然后她说:“你说说,到底要怎样?”

    我看她着急,便不再逗她。毕竟我还欠她人情没有还呢。便正色道:“事实上,这事情取决于三个孩子喜不喜欢你、和你亲进不亲近。你挺会讨人喜欢的,但这三个孩子也是心灵手巧的种子。所以,你要发自内心的和他们亲近。那样,才能真正地让他们和你亲近。你明白吗?恕我直言。你嘛,外热内冷,我担心你不能和孩子非常非常亲近地相处——要是那样,我就不会同意你做三个孩子的干妈。这不是玩笑,这对三个孩子一生来说都很重要。而且,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孩子的干妈多了,对孩子来说反而不好,还不如一个专心的干妈好。不是吗?我说得够坦白了吧!”

    钟武一下子就沉默下来。过了很久,才缓缓点了点头。

    “我说话是不是太直接了?”我问她。

    “也不是!”钟武面无表情地说:“朋友之间,这样的坦诚也算是难得了,这说明你对我没有什么防备之心。谢谢你这样对我。”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像往常一样”

    我轻轻的哼唱了一下——她在路上唱过的歌儿。

    钟武清浅的一笑,然后说:“不错,你的歌声很特别!”

    特别?特别难听——大概。

    沉默了一会儿。我直接问她:“是做朋友——还是做有情人?”

    钟武一愣,她压根没有想到我会用这种更直接的方式问她。她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过了几秒钟,红晕才在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又过了几分钟,她才将视线迎上我的眼睛。

    她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表达什么。最后才正色道:“我跟你说过,我只跟人交易,不合人结盟的。要是你觉得我做你的情人比较好,那也未尝不可!但我希望我们是朋友。你帮我,我感谢你!我也会全力帮你。我希望你是我的盟友,也是第一次这样希望与其他人结盟,希望你能理解。”

    我哈哈了一下说:“好的!我们是盟友……哦,不,是盟友,这样更好听一点。”

    ……

    关系确定下来,方向感就有了。就不用像以前那样和女人交往时那样的瞎猜和胡思乱想了。

    这样不是太好听,但也不失为一个方法。重要的是,我不再有性情去向与女人调情了,总觉得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去做一般。

    接下来,我便和钟武说起住的地方改造的事情。

    钟武也基本上赞成我的设想。不仅如此,她还提了不少建设性的意见。特别是她提到,要在那个做学习室的房间里摆一张床,也起一个客房的作用。现在,她打算就住在那边。

    我对她的意见表示了尊重。事实上,我对装修房子也不太在行,基本上是纸上谈兵。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钟武开始张罗着替我装修房子。

    我算是见识了她的组织才能了!

    第一天,钟武便拉我去找了两家装修设计单位,把意图说了,让他们第二天把图纸给做出来。转身,她又拉着我去找了四个装修的队伍,把施工的事搞得停停当当!

    第二天,钟武已经拉我上街把所有要买的家具、电器和各种装修材料拍板定了下来。

    第三天,钟武便安排她在月光成的四名手下,按单子把所有要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放在地下室里。而且,那四个装修队伍,一套房子里两个,开始叮叮当当地动工了!而钟武又派了另外两个手下,非常凶恶地驻守在那两套房子里盯着装修队伍干活。那四个装修队伍一见这架势,叫苦不迭——怎么若上了这些凶神恶煞的人。于是,只希望工程早点结束。所以,加班加点地做,还不敢偷工减料——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本来,要我张罗,两个月也做不完的事情——只用了一个星期便开始有样子了。

    而钟武除了前两天和我一起上街定东西和偶尔去看一下施工进度,便整天和孩子们泡在一起,害得我也只好陪着跟孩子们一起玩。

    我问过那两个保姆兼家庭老师,孩子一天认几个字?

    她们非常骄傲地说:孩子一天能认四五个字呢!

    我听了,马上告诉她们——这很不够,你们要把孩子当成千年难遇的天才对待!每天只认四五个字太少了,你们要试着让孩子每天认二十个字。而且,中文和英文要同时教他们!

    怎么可能!两个女生同时叫了起来。

    我严肃地告诉她们,必须按我说的去做!一天二十个中英文,这是最低限的数字!至于他们能不能记住,先不要管他们,但一定要教一遍。周一到周五,天天如此;周六周日,以复习以前学习过得为主;要是可能的话,就再教二十个中英文的生字!

    等我提完了要求,一个女生都不说话了,这也是非专业老师的好处——要是师范毕业的老师,肯定不乐意了,立刻会说出这样做不好的九十九条理由。而这两个女生就算不愿意,却也会按我的意见去做。

    果然不出我所料。一个星期后,三个小家伙已经适应了一天二十个中英文字词的学习方式,学习效果突飞猛进。我又告诉那两个女生,可以在一周后增加到三十个,但控制他们一天的学习时间在两个小时内,其它时间,可以带孩子们出去玩儿。

    钟武很疑惑。问我从哪里找了这三个宝贝,才四岁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厉害?这不是天才是什么?

    我告诉她,就是天才也要有好的教育方法,才能发挥他们的资质与天赋出来。

    钟武又问,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他们都还只是孩子呀!每天要他们学习那么多的东西?

    我也不确定应该怎样管理这些孩子。事实上,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让他们平常的过一生、还是要让他们去做所谓的“精英”!

    我与他们交流起来似乎有默契,但又似乎只是一种亲热——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我也想知道,一个人,作为一个人的潜力,到底有多大?所以,我最后还是趋于把三个孩子身上的重担压得紧一点儿。

    等到那两间房子装修好了,我便和三个孩子以及两个家教女生和钟武挤在一个房间里。而那负责替我们装修房子的四个队伍,一起挤进了原先三个孩子住的房间开始装修……

    等他们把三个孩子住的房间装修好了,那另外两间装修过的房子已经没有装修的异味了。所以,我们便分别搬进那两间房子里——真是很好!

    当我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坐在宽大的冲浪浴缸里讲故事给他们听的时候,感觉真是爽透了!

    我不知道这次爽过已后,紧张的生活又开始了。

    我刚把孩子带到楼上,钟武便把我拉到了一边小声地告诉我:“那两伙人今天晚上要在西郊的垃圾处理场打架。要不,今天晚上一起把他们解决了?!”

    我一愣,压根没有想到钟武说过的事情一直没有放松过。我在天天带孩子们玩儿的时候,原来她的人一直在盯着月光城西区的两伙小流氓。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下,至少也要看一看那些流氓都是什么样的人。

    钟武非常的冷静。她先替我化了妆,然后在头上打了防止脱发的发胶,手上戴了长袖手套,脚上换了一双高腰胶鞋……最后,给了我俩把西瓜刀。

    “你要是不解决他们,那么迟早他们也会威胁到你——威胁到你的三个孩子的安全的。最好的办法是现在就解决他们!”钟武不忘记开导我一下。

    “似乎……他们也许现在不是就该死吧……”我犹豫不决。这样杀人,我还是有心理障碍的。

    “要等到他们都到该死的地步……那你想一想,要有多少西区的人受害吧!而且它们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的思想是不容易改变的你知道!所以,与其让他们在罪恶的深渊里越陷越深,还不如现在就解脱他们!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要是有什么罪过,就让我们来承担!而你救赎他们吧!让他们在转世的时候能有一个好的结局。所以,我们实在救苦救难,不是在杀人!”钟武把话说得非常艺术。

    我沉默不语。她的话是有道理的。

    但毕竟要我去杀一群小流氓,我还是有点不忍心。我手里拿得虽然不是冲锋枪,但我可以想象,自己就是拿两把西瓜刀,在十分钟之内——就算有一百个小流氓,我也能把他们都清理掉!

    我知道,只要我一去,就踏上一条不归之路了。

    但一想到钟武说的还是有道理,这些不知道忏悔的流氓,迟早会把他们的罪恶,扩展到非死不可的地步,尤其这样,真不如现在就送他们上路,也让西区的人,少受一点罪。

    最后,我还是和钟武一起去了西郊的垃圾处理场。

    我们去的时候,发现垃圾处理场地两个值班的人,几经早被人绑了起来,蒙脸封口,扔在值班室的床上了。

    钟武肯定已经侦查过了这里的地形,所以,她轻车熟路地把我带到了一堆垃圾后面,那堆垃圾的另外一面,两伙流氓正在为他们地利益而争吵着。

    钟武拉着我,指了指其中一个流氓头子身边的一个女孩。说:“你看,那个女孩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那个女孩真的很漂亮,甚至显得很清纯,但眉头紧锁,却不像一个流氓。

    钟武接着说:“你看她的额头,已经有几条皱纹了,不是吗?她现在顶多也只有十七岁吧!正是读书的时候,不是吗?但遇上这些流氓,她这一辈子就完了!……”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另外一个流氓头子,忽然上前一步,手里寒光一闪,一把尖刀,已经扎在了那个女孩的胸口,那个漂亮女孩连哼都没有哼一剩就倒在了地上……顿时,场面大乱,双方舞刀弄棍开始厮杀起来。

    钟武看了看我,说:“要是那个女孩是你妹妹,你还会觉得这些流氓不该死吗?”

    我看得喘气都开始粗了,一个漂亮的女孩转眼之间就完了。而她在这之前,受的屈辱一定很多……

    是呀,这样的事情在也不能发生了,要是那女还是我家人,我一定会很得……要使他们总是这样存在,那么,我家里的三个孩子真的不安全。

    我不再犹豫,一股杀气从自己的心里升起来。

    拍了拍钟武的肩膀,我说:“你在这时望风!我下去把他们都干掉。”

    钟武点了点头,说:“当断不断,必有后患!很好,你去吧!有事请我会让别人来替你的……”

    我更不说话,下二秒,我已经在两队捉对厮杀的人群中了。

    刀光闪过,我身边的人纷纷倒下。

    虽然我不用眼睛去看,但我知道,只要我到一出,那么,每一刀都是致命的。而且,每一道,都是割在他们的颈动脉上,所以,当我象风一样的吹过着正在厮杀的人群之后,四周变得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身后,只有细不可闻的鲜血注入灰尘里的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钟武推着一辆手推车过来了。

    她说,把这些人仍在车上。

    我心里很乱。我不是没有杀过人,比如说,在鬼子的军营里,一晚上杀的人也不必今晚上杀的人少,但鬼子毕竟是敌人,而现在,这些人虽然是流氓,但也算是平民,也许明天我在街上遇到的一个女孩她的哥哥,今晚就死在我的手上。

    钟武见我不说话,便自己把那些死尸一具具地往手推车上扔,很快,死尸就堆了一堆。

    她把死尸推走了,我手里的西瓜刀还在缓缓的滴着血,我站在月光下,一瞬间,无数的今天,在我心里走马灯一样地跑过。

    过了一会儿,钟武又把手推车推了回来,但手推车上已经是空的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也学她的样子,把那些死尸,往手推车上扔。最后,把这战场上所有的刀棍,都捡了起来,扔在手推车上。

    “你把这些死人送哪里去了?挖坑埋了?”我问钟武。

    钟武摇了摇头,说:“不,我把他们送到垃圾焚化炉里去了!这样干净彻底一些,而且,死无对证了。”

    我有点吃惊她的心思竟然这样的周密,她肯定实现什么都想好了——难怪,译邦这两年会成为江湖第一帮会。

    等到把这一车的尸体,推到垃圾焚化炉前的时候,钟武先送来的尸体,已经在炉子里,熊熊燃烧了。钟武不急不慢地,把一具又一具的死尸,接二连三地,送进焚化炉,几十分钟之后,连那些流氓用的刀棍,都烧成一堆奇形怪状的铁块了,就更别说流氓的死尸了。

    钟武竟然也要了摇头,说了一句:“人死如灯灭,早死早托生!”

    我听他这样说,也只好点了点头。

    钟武又把焚化炉打扫了一下,烧死人留下的骨灰,也被她扫到了垃圾堆里去了。

    我以为她会马上和我回家,她却拿着一把铁锹,让我和刚才的战场上去。先是看了看有没有什么东西留下,然后,她开始用土,把地上的鲜血掩盖起来。

    原来,杀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做的不仅是杀人,而且,后继的工作更细致烦人。

    我只好拿过铁锹,动手把所有的血迹都盖上。

    地上的血迹很多,而钟武很仔细。

    她用手电,在每一寸土地上,都瞧了一遍,确信没有什么问题了,才让我停下。

    我忽然笑了一笑。

    钟武奇怪地问我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

    钟武不依,非让我说为什么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好多的血呀,人家说,一滴精,十滴血。你想,反过来算,这地上有多少精液呀……”

    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腰间一痛,已经毫无觉察地被钟武的手指戳了一下……

waqqwqk 2008-1-24 21:1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五节 飞跃

    一阵痛彻心肺的怪异之疼,让我的脸色一变。

    转脸一看钟武却见她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站在我身边,仿佛刚才给了我一指的,另有其人。

    “你为什么偷袭我?”我又不好意思发作。而且,她刚才那一指,竟然让我没有丝毫的觉察与抵抗意念,真是奇怪。

    “要是不给你点教训,那你还不上天了?要是你对我过分,我一样能杀了你,是不是?”钟武仍然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说道。

    我一时气结。过了片刻才说:“我哪里对你有过分?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方式?”

    “你说话不地道!朋友?我说的是盟友,朋友是你的表达方式。”钟武仍然淡淡地说。

    “这有什么区别?”我责问道。

    “朋友?爱情?这都过于理想化了!不是吗?”她说。

    “什么叫理想化?”我看着她说:“就算爱情有点理想化,朋友总是……”

    钟武轻轻一笑,说:“是么?要是你有一个朋友,当然,他不可能完全和你一样,是不是?要是你有许多老婆情人什么的,而你的朋友是单身,那你有没有义务……嗯?要是你有个朋友,他有老婆有情人还有许多小密,你却单身一人,他却对你单身无动于衷,你还会觉得你们真的是一对好朋友吗?”

    “这是另外一回事情!”我大声说。

    “都一样!要说有什么完美无缺的爱情或者朋友,那你看一看自己身边的人吧!顶多只是相对有那么稍稍好一点罢了!……”钟武细声慢语地说道。

    “那……”我瞪大眼睛看着她说:“我们也是?”

    钟武一愣,稍顿了一下,接着说:“一样……”

    “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杀了你!不是说第一要务是凶狠吗?”我气汹汹地盯着她看。

    “你杀不了我!”钟武仍是淡然说。

    一股没有由来的杀气,竟然猛地从我的心里窜了起来。

    “不见得!”我在瞬间,把自己的精力,提高到了极限。

    钟武转脸。向我轻轻一笑,说:“我和你不一样!你就是杀了这么多人,其实,要没有我一直在一边指导你,你根本不会动手!是不是?你总是为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找一个堂皇的借口,找一个能把自己说服的理由!一般都是要等到事情糟透了你自己付出很重地代价的时候,才会出手!这和你一贯接受的教育有关系。比如。你要杀我,首先要过的关口,不是道德,也不是法律,而是你自己这一关,不是吗?你首先要想出一个杀我的完美的理由。这并不容易!然后你还要想一下,自己能不能杀得了我!两军相逢,勇者胜,就算你现在比我技高一筹,但以命相拼,你又有什么必胜的把握?另外,你还要给自己很多很多的安慰。是不是?不然,就算你能得手。也会在余生里永远痛恨自己犯下地罪行,不是吗?就算你杀了我,那你所受的伤害,比我受到的还要大!而我,要做什么,并不需要借口!”

    “不可能!”我一口否定了她,说:“除非你不是人!”

    说完了我就后悔了。因为她的生世未定。

    钟武脸色一变,但仍然说:“不!我到十几岁。才开始读书。所以,我更明白。什么是天理!而这个人世上的什么道德之类,是在我的世界已经造就之后,才知道地,已经对我并没有约束力了!”

    我脸色跟着一变:是啊!我怎么把这个事情忽略了?那洪流,其实也是个无法无天的老家伙,又怎么会教育钟武守卫这个世界上的道德规范呢?

    钟武接着说:“你会说我做的不好?说我做的不合规矩,是不是?你说,要是一条老虎,吃了一群羊,你会说这只虎不道德吗?你当然不会说,你会说这是自然的规律!但人,终究只是自然的一部分,并不能想他们想象的那样,可以超越自然规律而存在!所以,这个世界上的所以规律,对人的生存,都有非常现实的指导意义!我才是这个世界的水乳交融一部分!而你,如果不改变,仍然死守着那不切实际的东西,那么,就算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奴隶,也只能是这个世界的叛徒!”

    “你呢?你杀人如麻、偷窃等等,反倒正常了?”我反问她。

    “我是自然的一分子,我做什么,并非有心去做,也不执着去做!就象老虎扑食一样,当然正常……”钟武理直气壮地说。

    我并没有觉得她说的都对,但我隐隐觉得她的话之间的禅意。偶一抬头,看到了天上一弯钩月,朦胧地照在这个郊外地垃圾处理场上,照在我的头上,忽然之间,我地心里一阵空明!

    上次在黑山里尝试过的那一式“混沌初开”蓦地发动了。

    是的,顺其自然!我只是世界的一分子,我们所做的一切,破开那表面的道德与良心,其实也都有是自然!

    世界同一!

    只觉得自己一下子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那种乐陶陶的感觉,一下子把自己刚才在心里的不安都驱赶走了,只留下了无穷无尽的快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突然从那种让人迷醉的快意中清醒过来。

    身边的一切,不再是混沌初开,而是一切轮廓分明,特别是钟武,显得明艳动人。

    “你发呆了!”钟武轻声说。

    “多久?”我问她。

    “大概五六秒钟吧!”钟武说道。

    我轻轻一笑。刚才我还以为自己至少运作那“混沌初开”一两个小时呢。但忽然觉得时间已经不重要了。似乎已经没有了远近,没有了时间的长短,但一切,又似乎更加泾渭分明!似乎,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事物,都统一在了一个无与伦比小的水滴里,但每个事物,却一个个,鲜活而各不相同。

    浑然不知的无意之间,我已经一下子突破了混沌初开的十八个层面,一下子到达了它的意境的顶峰!这是我一生里的第一次对一式武功的顿悟。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钟武追问道。

    “对?错?”我摇了摇头,笑了一笑,那已经没有关系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不!两人行,也有我师!”我看着她,心里镇定异常。“但让对错见鬼去吧。我们回家吧,今晚,你就跟我睡了!”

    ……

    什么叫忘我?

    是不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忘记,就是一部分一点一滴的忘我?

    后来,我和钟武都没有提起过那晚上的事情。似乎,那晚上钟武真的没有回去,和我睡到了一个床上,有时候,我记忆里,又觉得她没有和我回去睡在一个床上……

    她从来不和我回忆这样的事情,所以,我也无从证实自己矛盾的记忆了。

    但第二天,她对我说:“杀手!”

    那时候,我正泡在那巨大浴缸里,眼也不睁,听她在外面的跑步机上慢跑。

    “你不能只搞破坏!你要建设!”钟武提议道。

    我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今天,又不能消停了。

    “建设什么……”我仍然没有睁开眼睛,躺在浴缸里懒洋洋地明知故问。

    “你把西区的黑社会给扫荡了,那你自己要再去建设一个取而代之,一个为你所用的,受你控制的组织,你明白吗?”钟武明白地说。

    “有那必要吗?”我真的越来越懒了,一听说要我做事情,便头大。

    “要不然,那再出现一群无法无天的坏小子,最后,还是要逼着你杀人!这样,你永远都杀不光他们的!要想救人,那就是要自己建设一个让你满意的组织,来控制局面……现在你明白我是个和平主义者了吧!”钟武在外面的跑步机上,又开始诱惑我了。

    “这些事情,最好让警察去做……”我无力的推脱一下。

    “你需要警察助威,也许,他们也需要和你分享某种好处。但现在这种世道人心下,帮会还会存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甚至会永远存在下去,着是谁也没有办法回避的事实!你别瞎搅和,也不许偷懒,自己想一想吧。”钟武一下子把我懦弱和怠惰的小把戏揭穿了。

    我越来越发现钟武这丫头,看起来不咋地,但在不知不觉之间,就轻易地改变一个人的想法,而且,总是让你退无可退。

    “你要是真不想接手这一块,那我就让我的人过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这里是你住的地方,你要能自己控制局面!这样,你自己和家人的安全,才真正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钟武大声在外面说道。

    我想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是的,也许过去的日子还算痛快,但自己真正掌握的东西特别是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其实很脆弱……

    也许今天,是时候去见一见迷魂药了……也许,我也要、其他奇门的兄弟的支持。或许,我这个惊蛰,要发出一声霹雳……

waqqwqk 2008-1-24 21:1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六节 稻草人

    等到我在去找迷魂药的路上,忽然看到美女教官高洁的时候,觉得命运真是捉弄人。也许,我一直回避去找她,其实又一直在心里惦记着去看她。现在,她在路口,在马路的对面看着我,向我招手。

    Atlast!

    我非常老实地走了过去,一脸对老师的尊重。

    高教官噗嗤一笑说:“怎么板着脸?见到我不高兴?我又不揍你!”

    我笑了笑。尽量显得真诚一点。

    “走,我请你喝咖啡!”高教官这次没有把我往她家里带。

    “高老师,你是不是结过婚了?”虽然很乐意她这样坐在我的对面,亲切地看着我但我还是先问了她一句。

    “怎么?为什么这样说我,是不是我很憔悴?”她反问我。

    “不不不不!”我一连说了四个不,才说:“我只是觉得老师越来越成熟大方了吧,而且很有情趣……”

    “还是说我老了!”高洁似乎很失意地说。

    “上次见到老师你不是在和那个武超群在谈对象么?快二年的时间了,应该有点结果了……”我的话问的有些讨人厌。

    高洁摆了摆手,说:“我不想提这件事情……还拖着呢。烦死了……”

    然后。她说:“我还在找你呢!前些时候。”

    “哦?”我已经知道她找我了,但还是装不知道:“老师找我有什么事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效劳吗?”心里却不干净地想,不会是那个事情吧?

    高洁说:“嗯……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我以前听说你不在那个监狱里工作了。想问你在哪里上班呢!”

    “哦。谢谢老师关心。我现在,也是个无业游民。”我索然地说。

    “那你怎么不来看我?”高洁水汪汪地眼睛看着我。

    “这个……可能是自己混得不怎样,所以就……”我很惭愧地说。

    “傻瓜!”她横了我一眼。

    “其实我挺想去找你的。而且还想了不少借口。比如说……”我想解释一下。

    “找我,来看我。不需要借口!难道我们……”高洁欲言又止。

    我看着她,心里挺愧疚的。

    是的,她是我地老师,也能说是情人但自己什么都没有给过她除了和她在一个早晨有过一阵让人窒息的欢好之外。

    要是她现在不在我的对面坐着也许我还要下很大的决心才能去见她一面。

    但现在,她俏生生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亲切地看着我,我们之间,便不再有任何的距离一般——虽然那现实地距离还在。

    她这么漂亮。这么大方,那么出色……总之,让人在垂涎三尺之外,还要自惭形秽。

    但她现在,坐在我的面前在相互一本正经的交谈里却隐藏不住情人之间的那种亲热。

    也许,别人偷偷看她一眼,再大胆一点若偷看了她不经意之间地外泄春光。难免要血脉贲张兴奋不已……而她的秘密,我却全都知道!

    这是怎样的虚荣!!!

    所以。假装正经的话说了几句之后。

    我便非常自然地挪到了她的身边去坐了。

    再聊那么几分钟,我地手,已经捉住了她的手。

    高洁轻轻地推了我几下,但最后还是慢慢地歪在我的身上,任由我抱着她。

    毕竟……我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

    而且,到现在,我们仍然能记着相互的好,并没有什么冲突,让我们相互讨厌甚至记恨——如果有的话大概是我不够热情。但这样,也许更让她有一种还没有完全把握住我——我还不是她的裙下言听计从之臣——这更让她想要“收服”我……

    所以,喝咖啡倒是成了一个试探的仪式了过了十几分钟,我和她,便迫不及待地打了个车,回到她的小窝里。

    一进房间,我再一次从心里浮现出那种监视地不安于是,随手又拆了七八个窃听器和两三个探头。

    “无聊!”高洁眉头紧皱,嫌恶地说:“武超群现在真有点可怜了!别看他象是很风光似地其实,他就一条可怜巴巴的狗!”

    我不评价,只是把监听器材地电源断开扔在一边。想了想,武超群竟然如此地小气,一直对高洁放心不下——这有什么意思?暗暗地为高洁觉得不值。想一想,高洁为了自己的家族作了多大的牺牲……不由得更是对她心生爱怜。

    我轻轻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我想和她现在就亲热一下,但显然,她心情让我的发现破坏了。

    我便抱着她,和她说说话,放松一下她不愉快的心情。

    “武超群……他现在能打过你吗?我是说功夫,要是真打的话。”我的嘴唇贴在她洁白如脂的耳朵上,轻声问,象是梦呓一般。

    “嗯……我现在还打不过他……我承认他的功夫比我好特别是力量比我要大几倍,所以,我没有办法打败他……”高洁似乎不情愿地说。

    “那……为什么那个……李青医生却不是你的对手呢?我觉得她很难对付呀!”我问她,顺便把话题转移走了。

    “哦。李青呀!你见过她?是不是打她什么鬼主意了?”说着,高洁反手拧了我地耳朵一下然后说:“李青她的功夫,确实非常另类!但她的功夫里也有非常明显的漏洞!”

    一说起武功来。特别是她的手下败将,高洁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

    “哦?明显的漏洞?我怎么不觉得呢,相反我和她交手的时候,觉得非常的别扭。总是觉得她老是在以最不可能的方式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最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来,给我一拳……总之,很难搞定!”我摇了摇头,下巴顶在她地头顶上。慢慢地说。

    高洁哈哈一笑说:“你这孩子!本来嘛,天赋是很好的,但可惜你跟我学习的时间太才了!你压根就没有领悟我教你的知识老是自以为是——虽然有的时候,你的套路也有用。但一遇到象李青丫头这样地路子,你就玩不转了吧!”

    “老师,你现在教教学生嘛!”我一个大男人象撒娇老师的小学生一样地叫着老师,但手,却放在一个不该放的地方享受着那里的柔软的弹性感觉。

    说起她最喜欢的武功,高洁兴奋地都要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了:“你早该这样向我请教了!我只要稍稍指点你一下,你就能打败李青了——当然,也许需要一点实践吧……”

    “你快说嘛!”我手上用了一点力气用力捏了捏那丰盈的地方。

    “把你手拿开。讨厌……”高洁推了推我的手,但却不太坚决。所以,我地手一抓她的丰胸。

    “其实,你地基础还不错。比如说,你上次对着枪口的时候脚下飞快地移来移去的,那速度,估计这世界上就没有太多的人能做得到,不是吗?但你的指导思想却不对劲!你想过吗?”高洁问。

    “什么?为什么?”我非常正经地请教她——当然这不妨碍我的手指的享受。

    高洁简洁地说:“你为什么不用这速度进攻?而只是躲避和防守?”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是呀!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我以前也许想过,但没有这么深刻的肯定过……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震惊与感激的时候,高洁接着说:“另外,你不敢或者你没有付出代价的自觉!你想过杀人一万,自己却希望自己毫毛不损!理论上这样当然好,但这并不现实!特别是遇到和你武功差不多的高手的时候,你无形中,就要落下风了!”

    “哦?”这我倒是没有想过。她这样说,真的让我吃惊。

    “要敢牺牲,刺刀见红不是我们部队的传统吗?不是只要我从头的刺刀见红就是鬼子的刺刀见红又何足道哉!”高洁的手指在天空里猛烈地划着圈儿,来加强她的话的程度。

    “这……能行吗?会不会偷鸡不成蚀一把米?鬼子没有伤,自己也伤了?”我疑惑地问。

    “当然行了!当然……我说过也许要有一点实践,不能盲目的去牺牲,先要让牺牲在自己能忍受的限度内——这要实践要常练习。”高洁肯定地说,缓了一缓她又说:“其实,我就是靠这二条打败李青的!”

    “哦?是吗?”我好奇地问。

    高洁再也在我怀里坐不住了手不用力,只是小腹上肌肉一缩,便从我的怀里坐了起来。

    她简直要有点手舞足蹈了,说:“其实。我虽然经常和她在一起练练,但我也很难把握她的招式。但我以前跟你说过:速度、力量、技巧——是吧!”

    我点了点头。

    高洁接着,手不住地比划着说:“速度,也是一种力量,暴发力,不是吗?没有速度的力量,不能称之为力量,是不是?比如说子弹,也不过一点点重量,但加上了速度,便能取人性命,破坏力巨大!再比如说,原子弹爆炸释放的能量,如果不够快的话,如果它是经过亿万年才释放出来,那哪里还有什么威力?所以,进攻!再进攻!!而且速度要快,这是最基本的……”

    我的手移到另外一个地方。嘴里插话道:“是呀是呀,要是作爱一次,花上十天半个月甚至几年几十年成千上万年时间,那浪漫。但哪里还有什么高潮可言呀……”

    高洁打了我一下,说:“滚!别捣乱!所以,我和李青一交手,不管她用什么招式,自己先向她猛烈快速地进攻!”

    “慢!”我再打断她地话说:“李青的力气可不算小。而且,用力的方式怪异,出招的速度也不慢——你是如何对付地?”

    高洁点了点头说:“是的。所以,就要用上第二条了。我不怕受到伤害,敢刺刀见红!而且,她的想法可能和你差不多,怕付出代价,也承受不了打击——她打我一拳,就算力量很大。但我受过训练,能承受得了打击——她却不行,就算我打在她身上的一拳比打在我身上的一拳力量小得多,她受到的伤害,却比我受到的伤害要大得多!这你想得通吗?”

    我一楞,这道理很简单,但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呢?是呀,我光是练打人的功夫了,却没有练挨打的功夫……

    高洁接着解释说:“你想一想就明白了——既然她受到了伤害。一次又一次,她就不敢再冒险了。就算她能打我一拳,就算慢半秒钟,我的拳头一样能打到她,一样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不是吗?我能承受住打击,所以,她和我交过几次手之后,就没有勇气再硬进攻我了……”

    “你这……简直是赖皮!”我捏了捏她的某处说。

    “什么叫赖皮呀!速度、力量、技巧!!!这叫技巧,这也是一种力量呀,怎么赖皮了?”高洁得意地说。

    “这个,本身嘛,确实是个好办法,我记住了。不过,你就是赖皮就是赖皮……事实上你招式不如人家的好,却用这种方式把李青逼败了,这不是赖皮是什么呀……”说着,我用手开始挠痒痒她。

    高洁一边躲闪着,一边不停地扭着身子,最后,一头扎到了我地怀里,使劲搂着我,不让我挠痒痒她。

    我的手确实不容易再挠她的痒痒了,但这一抱,两个曾经有过欢好的人,这样抱成一团,却再也忍不住了什么……

    还有什么好办法?

    上床呗!——这本来就是我们来的目的事实上!

    速度、力量、技巧!!!

    是的,也许真正的比武的时候,我还需要多练习再领悟,但在床上,我却是把这三条原则,发挥到了极致。

    所以,高洁老师对我这个学生很满意——这还用说——等到她讨饶之后,她躺在一边,小脸比平常更是好看几倍!

    但我不会去表这功。也不会问她是不是很满意?居功不傲,才更讨人喜欢!何况,难道这不是我“应该”做地吗!

    欢好过后,我们漫无边际地聊着。

    在不经意之间,我知道了那位老校长仍然在警校里,但不是最重要的掌权人物。另外,要进警校,可能至少要研究生地学历等等……最后,我也羞于说去她们学校做个保卫——要是这样,我又怎么能配得上做她的情人?

    倒是她,给我拉了个免费的差事——高洁说:“最近,市公安局,搞了一个培训班,训练在岗人员的体能和格斗技巧。我带他们的格斗课。要不,你来做陪练怎么样?”

    “为什么?”我问。

    “哼!你老是占我的便宜,我让他们都来揍你,替我出出气!”高洁拧了拧我的脸说。

    “不会吧?”我想说她也占我的便宜,但终于没有说得出口。

    高洁认真地说:“你应该练练挨打、抗击打的能力。不然,会很被动的。你打人一下,人家打你一下——很可能是这样的!所以,要经常练,才能不被人家一拳打晕。只要练一段时间,就算头上被人连续拍几砖头,都能很清醒的进行反击的!而你要是不练习,只要被别人拍一次,就晕了!明白吗?”

    说的也是。我同意了。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高洁在把我领去那个短期培训班进行介绍前,事先扭曲了我的真实情况,把我说得很坏,让学员一定要痛下杀手。而她对我说,尽量不要反击,也不要躲闪,尽可能地忍受那些学员们的拳脚!

    所以,我这个挨打的稻草人,开始的时候,非常的苦。

    那些在社会上混了许多年的警察,一个比一个损!出手,那是一个比一个毒!

    第一天的时候,刚一开始,一个非常损的家伙上来就是一个沉重的掏心拳,我又听了高洁的话没有躲闪——这一个重拳,打得我当时就吐了口血,但却硬生生地被我自己咽了下去。

    不敢硬撑,脚下连闪,过了几分钟时间,让体内的真气稍稍抚平一下创痛,才在高洁严厉的目光下,去接下面的一拳一脚……

    这样的训练,持续了半个月的时间,每天下午,都要陪他们练上一二个小时。

    后来,他们知道了我并不是高洁说的那样坏蛋,又觉得我做陪练真的甚好,而且,有一次,我随手一甩,把那个短训班的最狂妄的家伙摔出五米之外——这更让他们佩服不已。

    平常,我也有意和他们搞好关系——我还要接手月光城西区的黑社会呢。这真是命运安排的一个好机会呀!

    所以,晚上,我常请他们吃饭什么的。

    至于其他安排,当然也有!

    好吧,让我回过头来,说一说自己去找迷魂药和其他奇门弟兄的事情……

waqqwqk 2008-1-24 21:17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七节 魔术赌技

    我找到迷魂药的时候,她的面前,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一只玻璃杯,里面泡着苦丁茶,另外一件,却是一只赌盅,里面三只色子,懒洋洋地躺在一起。迷魂药眼睛看着我,有责怪,也有惊喜。“这么好的天气,姐姐怎么不出去转一转,领略一下祖国的壮丽河山?”我打了个哈哈。

    迷魂药不屑地笑了笑说:“壮丽河山,要是我不喜欢又有什么意思?”说着,她拿起赌盅,再放在耳边摇了摇,叹了一口气说:“有什么事情,比听这色子在赌盅里叮当作响还更享受的事情呢?别人嘴里再好听的东西,自己要是不喜欢,那它与大粪有什么区别?”

    “可惜的是,要说赌技,又有多少人是你的对手呢?”我坐在她对面,恭维着说。迷魂药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赌盅放在桌子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三个色子是三个六!

    “要不,你教一教我?这样,你也好有人陪你玩一玩,不然你老是赢,那哪里还有什么刺激性可言呢?不是吗?”我拿起赌盅,随便地在天空里晃了一下,然后,放在桌子上。迷魂药惊讶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惊讶。因为那赌盅里的三粒色子朝上的一面,是四、五、六!!!其实,我这一手,是跟她学的。但她可能忘记了。

    “怎么样?这样的学生你还满意么?”

    我问她,随手把桌子上的赌盅往她面前一推,同时手不易觉察地轻轻一晃,那三个色子在赌盅里翻了个身。等到色子停下来的时候,数字已经变成一、二、三了。

    迷魂药点了点头,拿起赌盅看了看,又放了下去。我感觉到了!!!那三个色子竟然叠了罗汉,整齐地码在一起,而且,向上的一面,都是鲜红地一点!

    这样两手轻轻一动,把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显现地点数一样,这个,我还没有学会不知道怎么弄才能做到。我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看懂呀!”

    迷魂药笑了,那是非常开心的笑容,她已经开始皱纹的脸,开始神采飞扬。

    “没有什么技巧的,这要经常经常练习。反复再反复地练,这一个手法,我整整练了一年多的时间!”她说。“不会吧!姐姐保守的吧?一定有技巧的,练习只是一部分吧……”我疑问道。迷魂药摇了摇头说:“技巧就是在有些天赋的基础上,专心!反复练,用心练,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途径。”“哦……有什么心得吗?”我不甘心地问。

    迷魂药想了想,简单地说了说色子在赌盅里在摇的时候,手上去有什么样的感觉,手上的基本的动作以及什么时候停下来,如何轻巧地控制等等。

    我把赌盅放在手里,细心地体会了一下她说的话。手轻轻松松在天空里摇了摇,每只手指都象长了眼睛一样,注意着赌盅四壁传来的连续而轻微的震动。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色子碰在赌盅上那种几不可感地波动,但色子在赌盅上碰撞的次数多了,手上的感觉就有点乱了——难怪迷魂药只轻轻地晃了一下(是这个原因吗?),只一下。就搞定了它,这更是神乎其神!我反复试了半天,也只能把两只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色子的数字,还控制不好。叹了一口气,我说:“我真笨!很难搞定。”

    迷魂药却非常吃惊地看着我,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你这还叫笨?我整整练了一个月时间,才能把三个色子叠在一起的!你这转眼功夫,就能很有把握地把两只色子叠放在一起,而且,还能有六成的把握控制色子的点数……天啦!你真是个天才,象你这种水平,不说赌技,真是浪费呀!”“是吗?好呀,那你教我吧,不许保守呀!”

    我奸笑了一下说。迷魂药想了想,然后,说:“你看着!”然后,她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赌盅。我的眼睛半睁半闭,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到了迷魂药的手上。仿佛她的手,就是一个宇宙。

    我能感觉到能量在她的手上快速地流动着。她的手,是驱动那个世界的唯一的能源,而赌盅里的色子,就宛若是哪个世界里缓缓运转着的行星——奇怪的感觉,仿佛一切都慢了下来。虽然迷魂药摇动的速度并不很快,而且只是摇晃一下,但我却觉得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像是经历了一个漫长的世纪一般。

    等到迷魂药把赌盅放下来的时候,我过了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身上的衬衫,已经让汗水完全浸湿了。整个人都象虚脱了一般,身上的力气整个都耗尽了——我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自己可以这样专心地去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情上来,也没有想到集中注意力竟然是这样的消耗体力与精神。过了半天,才觉得自己的体力与精神重新回醒过来。而且,力量耗尽之后,新生的力量,就像被暴雨洗过的空气一样清新怡人。迷魂药非常疑惑地看着我,见我的脸色好看了一点才问我:“怎么了,田田,你没有事吧?”

    我点了点头,伸出自己的手,有一点点战栗,但当我的手再次握到了赌盅的时候,有忽然冷静下来,整个人,冷静得像一块千年的陨冰一般,刹那之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自信,从自己的心里升了起来。我也不看迷魂药吃惊的眼神,只是手里拿着赌盅,慢慢地举了起来。

    就像举着一个世界一样,瞬时之间,意念里这个赌盅变得无限地大,而每一只色子,不再是哪个小的不易控制的小点点了,而是象天空里的巨大的气球一般。每一面,都像一张桌子那样大,在一个非常大的空间里,来回地晃动着。

    我用赌盅的四壁,慢慢地去接近自己想要的那个数字——鲜红的一点!然后,把它们再慢慢地收罗到了一起,再轻轻地用赌盅的一壁稍稍一挤,把三粒色子叠放整齐,然后,慢慢地把它放在桌子上。迷魂药惊讶得合不拢她的嘴了。

    “怎么会……”她一下子像是老了很多,过了半天,又忽然一笑,说:“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我们奇门的门主,当初要让你跟着屠夫学一阵子的原因了!说来惭愧,开始的时候,我虽然觉得田田你还算不错,但也只是和你客气客气而已,现在,我算服气了!普天之下,也找不出来几个像你这样的天才!……”“过奖了!”我当然也很得意,特别是自己的精神力量日渐增长,有时候,甚至忽地一下,突飞猛进——这种感觉也是非常惬意的事情,虽然并不需要别人肯定,但有人肯定,感觉也不坏。

    迷魂药摇摇头说:“一点也不过奖!我练了三年时间,学了这一手,我师父,因为我的聪明,骄傲得不行,因为她当时练者一手的时候,整整花了她五年的时间!谁又想到,你只一伸手,便把这玩意玩得这样熟练呢?不可思议,我算是服你了!真的,真的是服气了。我算明白门主的苦心了……”话语中隐隐约约有人我为奇门接班人的意思。“嘿嘿,雕虫小技,何足挂齿!”我不失时机地谦虚一下,但怎么听怎么像是骄傲了。

    迷魂药今天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摇头——这可不是她以前的风格:“这可不是雕虫小技!有这个手艺,不管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够你吃好几辈子的!甚至能养活一大帮人。”“嗯,这倒也是。不过,赌钱这东西,本身并不生产什么东西……哦,也许,也生产刺激的娱乐方式……这个,也说不清楚,但很明显,赢来的钱正式别人输的钱……嗯,怎么说这个事情呢?”我想不出来什么好的评价。

    迷魂药嗯了一声说:“这个,比如说喝酒,抽烟,本身并没有什么好处,但事实上……赌钱也差不多吧。不过,一般人都以为赌钱赌的是运气,实际上,真正的赌钱,事实是技术的竞争!”“也许也有点运气在里面吧。”我说。

    “那就象从天上掉下一块陨石,恰好砸在我们面前,因而,我们能把它捡起来,卖一笔钱一样。”迷魂药说道。然后,她开始认真地给我讲赌博的原理。她说赌博,其实也可以说是一种魔术。它利用的是人的心里认知上的缺点——因为人不可能完全注意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总是会忽略一些事情。另外,又会被某些事情吸引了注意力,所以,赌博的一切手段,和那些魔术的表演一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她举了一个例子,说小孩子看人表演魔术的时候,反而很容易识破魔术中的一些花巧——因为小孩的注意力是不集中的,不易被表演魔术的人的一些假动作吸引,所以,小孩就比“深思熟虑”的大人更容易识破魔术的奥妙……

    和魔术一样,第一要动作快,越快越好;第二,是要利用人在长期生活里的一些习惯性的思维方式的漏洞……;第三要有人配合……

    迷魂药讲得非常的浅显,而我,听得非常真切。有些道理是一点就透。有的道理,想一想就明白了,就算不明白,问一下迷魂药,就会豁然贯通……

    这一次,她大概是真的对我很佩服——甚至很尊重了。她可能把她所有的看家的本事都拿了出来,倾囊传授给了我吧。我没有想到今天来,竟然会跟迷魂药学了那么多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赌技。想不到!真的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事情。

    这简直要让我忘记了自己来找她的目的了。我们不停地说呀说呀。一直讲到了大半夜。迷魂药,简直有点迫不及待地要把她知道的都讲出来一样。最后我问她,我是不是算是她的徒弟了?迷魂药否认了,说:就算我不教你,其实,你以后一样有机会领悟这些东西——这些赌技又不失从天上掉下来的,别人能想出来,那我要是有兴趣,凭我的天赋,当然也能想得出来——她能肯定这一样。

    而她这次一次性地都教给我,就是要让我少走一点弯路,节约一点时间,好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什么是更重要的事情?我问她。“你是惊蛰!”迷魂药说:“奇门,也许希望在你身上。以前我怀疑过,甚至压根就不相信,但我现在,深信不疑了。你知道吗?前几天,屠夫打电话回来,还告诉我,让我注意你呢。屠夫他一直就看好你,所以,武超群一压他,他又不愿奇门祸起萧墙,所以,他才远走海外的。”原理还有这样的说法……

    那……我应该做什么?我问迷魂药。迷魂药说:“做任何事情,都由你自己决定,但你需要任何辅助的时候,我们都会帮你!关键是你要做一点样子,让兄弟们相信跟着你,会有一个好的前景,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事实就是这样,光凭一时的理想甚至冲动或者义气,也许能起一阵子作用。但长远地看,一个帮会,一个组织要生存发展,还是靠利益——一个需要共同维护的复利益来团结众人的力量……钟武也和我讨论过这个事情。我说起西区的事情。

    迷魂药问:西区,不是让二伙穷凶极恶的小流氓控制了吗?原来她知道。我便问她,为什么奇门不经营这样的街区?迷魂药说:一方面,奇门没有这样的传统,另外一方面,这个经营街区,费的时间多精力大,收获却并不丰厚——如果是传统经营而不经营毒品之类的高风险的东西。最致命的一点,是帮会的活动,全在警察的眼皮底下。

    我问,不是说可以把警察搞定吗?迷魂药摇头说:套一句话——你可以在某一时间搞定所有的警察,也能在所有时间搞定某个警察,但你不可能在所有时间搞定所有的警察。另外,什么纪委,什么国安,什么武警,都很难搞定的。所谓搞定,都只是一定程度上的,所以,在现在的情况下,在城市里搞一个黑帮会,迟早要进大牢里去,或者,要吃枪子!所以,有点历史的正常的帮会,都不大敢冒险在城市里大展手脚。听她这么一点,我的心不由得凉了半截——还是她考虑的周全,而钟武似乎全靠一腔闯劲,不由得失望。

    迷魂药注意到了我的表情,问我。我告诉你钟武的想法。显然她知道钟武,而且,直到钟武很厉害。再知道钟武现在天天屁颠屁颠地跟在我后面时,她很惊讶。但可能一想到钟武再能也是个丫头,而我是个小伙,她也就没有再奇怪。

    迷魂药沉吟不决,过了一会儿说:既然钟武说的,那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吧。月光城的西区,倒也不是就不能经营,但我们奇门真的要进去的话,一是要低调,第二,现在不能进去,至少要等一个月过后,才能考虑这个事情——一方面要物色得力的人手,另外一方面,现在进去,那简直就是说——是我们杀了那两伙小流氓……正合我意。我于是,便让她一切作主。

    等到我和迷魂药告别后,我才猛然清醒过来——我怎么那么就详细她呢?要是她又什么不好的或者对我不利的念头,那我就要糟糕了!但一想起美女教官高洁的话——刺刀见红——不冒风险,会让自己损失更多。而且,要是奇门的兄弟不可信任,那也只好把奇门抛弃了——但在这之前,自己至少要尝试一下,让我和奇门,双方都有一个机会!

    也许,这也算是一场豪赌吧!但我在这方面的赌技,就不那么让自己自信了。这也是我要学的。你要是认为靠运气能赢,那你会把你投入的全输光!赌博,其实赌的不是运气,是技术!迷魂药如是说。生活就是修炼——我想起了黑山的泰天说的话。要走的路,还是很长很长……

waqqwqk 2008-1-24 21:17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八节 焦虑

    我回去后,也没有隐瞒自己和迷魂药关于经营月光城西区的事情。

    钟武听了,也基本赞成这样的安排。至于风险,她倒是不那么害怕。她的意思是,风险与收益同在。另外,除非迷魂药真的靠得住,不然的话,还是我自己去领导渗透到月光城的奇门兄弟。至于迷魂药,钟武了解到的信息是,她是奇门里算得上的真正的实权派人物,要是她很支持我的话,那她以及她所支配下的一股奇门的势力也会跟着她而倒向我的这一边。所以,钟武让我最好用点手段,让她心悦诚服地为我服务……

    我不置可否。

    过了几天,我才从与钟武的交流中慢慢明白为什么钟武并不在乎自己所面临的风险。

    她一个江湖最大黑帮的头儿,手下那么多的人,说要没有几十个坏种那是不可能的!要说整个译帮里没有十几个该杀的,那更不可能——所以,一旦有事情,那她这个帮主是怎么也脱不了干系——如果有人想追究她的责任的话。因而,她现在是背着自己的脑袋在闯荡江湖!再多一点风险,对她来说就成了无所谓的事情了——也就是通常说的虱子多了不痒。

    另外她还说,译帮内部其实也在分化,至少东西两个地区,是两个不太能合得来的两派。而钟武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怎么样。所以,她就听了老帮主洪流的意见,今天打这一派的板子,明天把那一派骂得狗血淋头——这倒是镇住了那帮人,但其实也把两帮人都得罪了……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说闯荡江湖最重要的是心狠手辣。

    于是我想,她不让自己译帮的人来控制月光城的西区,估计与译帮的现实也有关系——她不是太信任手下——于是,她希望我能为她提供一点保护——这样想,让我挺满意的。

    但事实也可能不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赤裸裸地问她是不是这样……

    但不管怎么说,过了一个月,迷魂药果然带了二十多个译帮的兄弟,把月光城西区的地下事业给经营起来了……

    并没有什么传奇地色彩,也没有谁在大街上把另外的帮会人物追着砍上三十九刀的惊险,更没有一群人提着大棍子,拿着大砍刀满街追着砍人的群殴。

    迷魂药不动声色之间,便非常低调,但却异常有效率地把月光城西区的阴暗产业给接管了。

    低调,这样更好一点。

    偶尔,我也通过自己的关系网,和管治安的警察,也找几个户籍警察什么的陪着,一起简单地吃个饭吹吹牛,或者带到体育场去过几招。(也许现在,你听到我的话,觉得我有些矫情——那些警察是你的对手吗?——这个想法正常,但事实上,人各有所长——三人行必有我师——我还从一个非常不起眼的户籍警那里,学习到几招非常精妙的擒拿手呢——他在学校里的老师是个世界冠军——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和迷魂药交流了许多次,她也认同现在我们只是通过这种低调的经营,打造一块根据地。所以,也就是向商贩收一点保护费,或者在他们之间有矛盾的时候调解一下——事实上,这要比到法院打官司更有效率一点,而且,双方一旦被裁决,基本上都不会再有异义。

    偶尔,我也会到街上转一转,要是谁真的有兴趣,我也会教奇门兄弟们两手功夫……更多的时候,是和他们一起喝喝酒吹吹牛。这让他们觉得我这个传说中的灾星也不是那么的可怕,特别是我那无底深渊一样的酒量,估计这才最直接具体地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二十几个译帮兄弟,慢慢地也和我混熟了。

    虽然很不情愿,但我偶然地也帮他们出头,对付一下一些他们口里的所谓的“高手”。等到我悄无声息在出现在“高手”身边,只消一招半式,立刻让他们吓得魂飞魄散——对付他们,我只消试着用一下自己参悟出来的精神控制地方法,举手投足之间,便让那些一向以“胆大妄为”著称的街头混混们屁滚尿流。

    我会在事后总结一下,这个精神控制,以前基本上没有人教过自己。我在奇门或者神宗所学的武功心法,都是作用于自己,提高自己的注意力而让自己的武功修炼事半功倍。

    而现在我用的招式,却是把精神之力用来对付自己的敌人,是攻击型的使用意念的方式,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辅助型的使用方式。

    要是说这几千年的历史长河里,那么多的杰出之士没有发现这种使用意念的方式,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又是什么,使那些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正派,都不屑于这样做呢?不用精神之力攻击别人?难道这是一个禁忌?

    而似乎像妖族这样的门派,比如说无情公主,便把这种这种意念之力,熟练地当成攻击的利器——曾几何时,我差一点死在这种攻击方式上面。

    所以,有时候我想让钟武问一问无情公主,关于意念之力的使用诀窍,但思忖再三却没有开得了口。

    ……

    所以,仍然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我体内的意念之力,已经像一座火山一样,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决口,向外喷射。我能感觉得到它喷薄欲出的力量,但却不会使用它。

    回过头来,再说一下石春芳。

    说到石春芳,又要说到了霸王花。她带着两个很干练但不是太漂亮的女秘书,一起来找我。

    我带着的人是钟武,这让霸王花愣了一下。我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说这是我的朋友钟武。嗯嗯,这是我的朋友霸王花。然后,我就不多说了。

    这让她们俩都不大摸得着头脑。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自己和她们是什么关系。其实,也许她们也很惊讶——我到底有多少女人在身边?我到底喜欢哪一个?我在她们身上找什么?……但她们不会有答案,因为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幸好,我们刚出门的时候,就遇上了无情公主。她是来看望钟武的,这无意中就解了我的围。

    于是,我就和霸王花去看了一下石春芳的工厂,事实上也就是走一走形式而已。霸王花说,我也是她公司的股东,所以我也有决定权,而且她们公司确实也需要生产能力……不过,石春芳工厂地设备太旧了,需要重新投入。

    我知道她的意思。于是,由霸王花投入新设备三百万,占“合资”公司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而我投入五十万,却占百分之十的股份;其他的比如说石春芳工厂的旧设备和其他一切能用的东西,折成新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新公司由霸王花派人管理控制,我和石春芳只管分红和外部关系的协调——事实上,霸王花来了两次,就将这里黑白两道都摆平了,根本就不用我们伸手做任何的事情。

    我让石春芳干脆和我回月光城去。

    在月光城西区,我让石春芳开了一家快餐店。说是快餐店,事实上是一家面馆。面馆我出资,而石春芳负责管理。石春芳并不太会管理任何事情,但做事情却很扎实。她从那家服装厂里带来的四个女工,又年轻又颇有几分姿色,所以挺吸引人的。我也着实费了不少时间教她们怎么做,如何控制成本,又买了许多厨艺的VCD碟片让她们自学,还找了几个大厨师过来指导她们。所以,开了三周之后,西区的居民都知道了“大众面馆”的名字。

    一般的面馆里的毛利率是百分之五十,而我让她们始终把毛利率控制在二十之内,如果有多余的利润,就用来改善一下面馆的卫生条件的硬件设施。所以,每天面馆里的人都非常的拥挤……

    石春芳问我,是不是把我们的面馆,扩张成一个大酒店?

    正常人都会这样想,但我开面馆的目的不是赚钱,而是真正的回报这个街区,为普通平常的老百姓服务。所以,我不赞成把面馆开成大酒店,但我不反对扩张。于是,过了些时候,面馆一分为五,成了月光城西区的大众连锁面馆了!非常的受欢迎。

    我慢慢地尝到了自己控制一个街区的好处了——没有人来骚扰你,你可以非常放心的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你任何时候走在街上,你都可以非常放心,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也不用担心你朋友和家人的安全。

    一切尽在掌握!!!每天我一走上街的时候,会有一两个兄弟非常自豪地告诉我。

    奇门的兄弟本来人少,所以,市场上的收入虽然不让他们暴富,但却让他们非常的富足了——而且,不冒什么风险——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们心甘情愿地跟着我混的呢——其实功劳主要是迷魂药的。

    事实上,由迷魂药控制的黑社会更受欢迎。西区在她的暗中操控下,连小偷都少了,有一个半个也是流窜作案,偶尔跳过西区罢了。

    整个月光城的不良分子都知道西区现在由一个很厉害的大佬控制着——大家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还非要去西区……

    这让那些偶尔和我在一起喝酒的治安警察非常感慨,说我是一个福星——认识我以后,工作轻松多了。

    我问他,现在油水肯定也少了吧?

    他们摇头说:谁想赚那种钱?拿着心里不踏实,还是现在这样轻闲一点好。

    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明白现在西区的黑社会以及市面上的这种情况与我有很大关系——不知道才怪呢!大家都不笨的。

    ……

    再转个弯说一说霸王花吧。

    人多添乱,一点不假。

    这一次我和她见面的时候,一直都在说具体的石春芳的工厂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怎么说。

    或者,当她在和石春芳谈什么事情的时候,我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她越来越干练了。而且……

    怎么说呢?

    我怎么越来越觉得她离自己非常非常的远呢?

    是不是人不常在一起了之后,感情也会慢慢地淡薄下去?

    就像一杯香浓的美酒,因为加了过多地时间与空间地水分在里面,而显得酸涩难以下咽呢?

    那种心里空空落落的感觉,是如此地伤人。

    我爱她吗?霸王花。

    我们以后能在一起吗?这个曾经给过我那么多幻想的女人。

    我们以后会怎样?

    她会怎么样?

    我会怎么样?

    她还单身。

    我算是单身吗?

    霸王花,她现在有自己心上的男人吗?

    她要是像我这样,今天在这个女人的床上,明天又摸到了另外一个年轻女人的床上……有时候,我会觉得这样很……享受。可是,难道,她,就不需要?

    我这样想,又会觉得心酸。

    我并不觉得她这样孤单地等待着什么是最好的选择。

    我又担心她会因为受到了什么伤害而放纵,又受到更大的份害。但反过来,我为什么不担心我自己呢?可见,这个理由与借口并不充分……

    ……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年少时。

    而我,一晃之间,我们都已经不是个年少了。

    哪里还有什么年少时让自己珍惜?

    我倒是希望她过得好一些。

    我倒是希望她过得幸福。

    我倒是希望她能嫁一个好人家,过一生平安富足的日子……

    但我能对她说:亲爱的,你应该嫁人了!???

    或者,我应该说什么?

    事实上,我什么也没有说。

    当我单独和她在一起,欲言又止的时候,霸王花摆了摆手,说:“什么也别说!我知道你的意思的。我什么都受得了,就是受不了你的深沉!”

    说罢,她哈哈一笑。

    然后走上来,抱着我,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口。过了许久,才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我最想你是在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

    霸王花说:“是在你在部队的时候。听你说你们部队的伤亡率的时候,我最担心你了。我常常夜里都睡不着,我总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然后,她又把我一推说:“怎么会呢?我真是瞎操心!坏人一万年!你这家伙至少还能再活个一万年。”

    “我……”我想说什么,但却把话咽了下去。

    一个男人,要是话太多的话,难免要让人觉得有些婆婆妈妈的。而且,有些事情自己说出来,总不如自己脚踏实地做点什么出来给人看要来得实在——我是这样想的。(这会不会成为一种借口呢?)

    然后,我慢慢地脱她的衣服……

    等到我回到月光城的时候,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个图书馆。我急着想要看一看,别人是怎样写这种感情的事情的……

    但找了半天,却仍然是一团糟。

    我慢慢地把自己,带到了一个乱七八糟的境地上去了。

    不知道出路在哪里。

    不知道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意义?

    也不知自己现在手边在做着的一切,是不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自己的爱情,是神圣不可侵犯还是偷欢放纵?

    好像路就在自己的面前,但又像是走在一团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里。

    我又开始失眠了。

    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一个人,常常在床上躺几个小时,却觉得自己越睡越清醒。

    有时候,不得不在下半夜去一家酒吧里,喝点酒什么的……但见到那么多比自己更颓废的人,又觉得自己和他们或者她们,又绝对不是一路人,又觉得厌恶……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年少时……

    这就是我要珍惜的时光吗?

    我要安静下来……

    我觉得自己就要走上另外一条路。

    但路在何处?这条路有多远?

    我要向什么地方去?

    这让我焦虑……

    后来,钟武对我说:你看看,人家三个孩子,怎么那么开心?也许是你自己要的东西太多了,而且抓住什么都不肯放手,所以才这么累!

    我想也有道理,便开始放弃其他事情,一心一意和孩子们一起玩了好几天时间,心情才慢慢地变得好了起来。

    终于有一天,我问钟武:你和吴晾联系过了吗?她怎么说你血型与基因的事情的?

waqqwqk 2008-1-24 21:17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二十九节 如梦初醒

    有一天早晨,我坐在自己的面馆里,吃了一碗火辣辣的羊肉拉面之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外面,正是暴雨如注。

    我站起身来,忽然想到:我这都是在瞎忙呀?难道我想要自己十全十美?难道我想把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遍?难道我想得到全世界所以美女的爱?

    就象一下子明白过来一般,如梦初醒。

    而醒过来之后,我的第一个决定,就是去一次加国,看一看小丽,还有小玲和丁总。我和她们分开的太久了。

    我悄悄地去了,和谁都没有打招呼。只在要上飞机之前,打了个电话给小玲,让她要是有空的话,去机场接我一下。至于钟武,她说吴琼对她说,她的基因检测很费事情,现在送到M国去了,还要再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有结果。我隐隐觉得,这其中可能有问题,但却也一直没有问吴琼,免得她觉得我不信任她——特别是这中间夹着另外一个美人儿。所以,还是等我从加国回来以后再安排她的事情吧。

    和小玲见面之后,当然先是各怀心事,然后,慢慢地恢复亲热,那自不必说。

    小玲和丁总她们住的地方是一个大城市的郊区别墅,很干净漂亮,小丽仍然躺在床上,我去的时候,丁总正陪着小丽,在一个阳光房间里晒着太阳。屋顶的阳光板,把火热的太阳光,过虑得象春光一样的柔和。光线照在小丽的脸上,她仍然像睡着了一样。她就像刚刚在花园里荡完了秋千然后,回到房间小睡片刻一般。丝毫没有因为长时间地躺在床上而肤色苍白,她身上的肌肤反而在显的格外的洁白的同时,有着另外一种非常奇怪的光泽,象是渗着一种淡淡的红润,又象有一点点微微的桔黄。宛若是特意花了一点点怡人地淡妆一样——每次看到她。都觉得她变得更美了。

    我抬头再看丁总地时候,她倒没有看得出来老,还是和初次见她那样,显得很精神。而且,嘴角挂着一丝非常动人的微笑,似乎象一个慈善的天使一般。

    我们寒暄了半天,谈了谈小丽的病情。

    “她这丫头,似乎是她自己不愿意醒来一般!”丁总说。象是自我安慰。又象是在责怪自己淘气的丫头。

    我笑了笑,说:“由她吧。只要她愿意,我们就照顾她。她喜欢什么,我们就顺着她。小丽,有你这样的母亲。就有福了……”

    然后,我又把自己知道的奇门的事情以及她留下来的工厂的摆布以及工厂工人的安排等等情况,都慢慢地说给她们听。

    他们不住地点头。

    等我说到了自己在月光城里,自己控制了城市的西区,把以前的二伙难以控制的家伙们清除了,她们也没有觉得奇怪,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除了丁总小声提醒我,要做得干净一点之外。

    在我说到事情要由自己控制的时候。我发现小玲似乎欲言又止。

    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要说的话很多很多。

    我最想知道的是丁总她对我和奇门是什么态度?

    丁总说的很含糊其辞,绕来绕去的意思还是说:顺其自然吧。要是有能力,就帮自己的兄弟们多做一点事情。不然,就让一让,任由武超群折腾去吧——至少目前,他还能让奇门的兄弟得一点实惠,至于以后,到时候再说吧……

    我后来想,也许,丁总得态度,是奇门大多数人的态度。谁也不能否认,事实上,武林里的这些帮会,都在没落。也许,也没有真正地兴起过,有过的只是传说——有可能吗?在封建主义的重压下,侠义行之难也!但现世,尤其是这样。也许,武超群这样的企业化经营,怎么说呢,也许打的方向还算对吧。但这样发展的只是奇门的躯体,而奇门的灵魂,要不可避免地萎缩了。也许,在现实的重压下,谁也不知道哪种对敌是对的……

    聊着聊着,慢慢地气氛就变得亲切起来。

    吃完了饭,丁总问我是想去看一看这个城市的美丽夜景?还是好好地休息一下?

    我选择休息一下。我想在小丽的身边多坐一会儿。

    所以,等我洗完澡之后,穿着松软的睡衣,回到小丽身边的时候,心里只觉得暖和和的。

    甚至有一点点的耳热心跳。就象初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也许是看得久了,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身边得这个女孩儿更显得迷人了,特别是就算现在她睡在这里,微微上翘得嘴唇,仍然显得野性十足,似乎,在下一秒钟,她就能从床上跳起来,搂着我的脖子,狂吻,而下面得手,可能却是猛地戳在我的腰间,让我疼痛难忍,然后,她会跳到一边,纵声大笑……

    四周静悄悄地。丁总和小玲说到超市去买点东西去了……我知道她们是给我一个和小丽单独呆在一起的时间。大家都是过来人,知道我们会需要什么,所以,也都相互体谅体谅入微。

    我在小丽的床前看了她一会儿,禁不住吻了她。而小丽,仍然非常的平静,除了白生生的小脸上,除了我的口水之外,涂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我的手禁不住,往小丽的衣服下面去。小丽的肌肤,有一点淡淡的凉意,而且她的躯体上结了一层淡淡的霜一样的光泽——让我担心她会在我的抚摸之下,化成一粒晶莹剔透的水珠或者在我的手心里蒸发成了一片缭绕的水汽……但事实并不会,所以,我慢慢地解开小丽的衣服的时候,她胸前的两粒自信的蓓蕾已经傲然挺立在她那又在不知不觉中饱满了很多的胸膛上。

    我的舌头和嘴唇……

    我的手指和脸庞……

    甚至,我想用自己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在她的胸前慢慢地擦过,感觉她的那种光滑和柔软,体会她的可爱和销魂。

    我把她的躯体看了又看,将她的肌肤,吻了又吻,吮了又吮。连她的每一缕毛发,都在自己的手指直接滤了无数次……

    最后,我才慢慢地把她轻轻悄悄地从床上抱起拉。

    小丽的头,扬在我的手臂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像瀑布一样,洒在我的手臂上。

    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像一张弓一样地张开。

    而我,现在,就是那个射手。

    拉弓,上弦……

    我要射出的是一枚一箭穿过两颗心的快乐之箭,不是射向谁,而是射向整个世界,也射中我们自己……

    小丽会在这枚柔情之箭之下,惊醒过来吗?

    我蓦然又觉醒过来自己做的事情,带有太多的功利目的,不够自然。

    我们要做的,只是顺其自然,至于其他的,上帝会安排!

    我只是去做,竭尽全力!全心全意!至于结果,全听命运的摆布。

    小丽如果真的醒来,那是意外的惊喜,是命运的恩赐。

    如果她仍然喜欢沉睡不愿醒来,那也是上帝的旨意!我在这过程里付出的真心,体味到小丽身体的福泽,享受我们之间的一起快乐——难道,这不也是命运的恩赐吗?

    我明白了这一点。

    我抱着怀里的小丽,做得更是仔细和尽心。

    也更放松,也更享受。

    再一次发现自己不再是超人,而只是命运洪流里的一粒沙子之后,那种轻松于猛醒后的快意,让这一次的欢爱,美不胜收。

    而小丽,却象是无知无觉一样,除了红晕遍布她的全身,除了她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水,除了她秘处在颠峰时自做主张的节律性的收缩……

    躺在她的身边,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却无人倾诉。

    但我却又明白,这就是恰好!!!

    有时候,就这样,用做爱,把自己和自己的爱人,联系在一起,让我们与其他人有所区别。我们是能亲近的,别人永远都没有机会。

    这就是情人们在这个世界上的盟约么?

    等到小丽身上的汗水慢慢地风干之后,我轻轻替她把被子盖好。

    要出门的时候,我又回来了。

    我要做给谁看?要表示自己的无辜于清白?要显示自己正义于无比的光荣,一贯的正确伟大?

    回过身来,我脱了衣服,反身钻进了毯子里,抱着小丽清凉的身体,听着她渐渐安稳的呼吸声,心里顿时安静下来。

    就这样,我抱着她,慢慢睡得香甜。

    似乎,小玲和丁总回来后可能会看过我们,但却没有打扰我们——而对这种没有威胁的探试,我的灵觉,已经慢慢地习惯并且能把这种动静忽略了。

    所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畅。

    刚一起身,门就被推开了,“睡得还好吗?”小玲问我。

waqqwqk 2008-1-24 21:18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节 暴风骤雨

    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可是,我却在她的面前,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身上还有那个女人的余香〕,而这个女人却是她的姐妹,而且,她还要强颜欢笑。

    于是我觉得自己非常的荒唐,也亏欠她太多。虽然我们一直都知道事情会这样,从她和我没有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之前就知道。

    胡小玲!

    我可怜的小女孩……

    胡小玲,你会不会对我恨之入骨?

    胡小玲,称知道我的愧疚吗?

    胡小玲,你知道我的迷惘吗?

    胡小玲,你若是听得到我心里反复的低声问你,你能原谅我给你的太少,而掠夺的太多吗?

    ……

    我的女孩是不是多了一点,显得乱七八糟?

    就像一只本子里放了太多的调羹,而显得不够和谐。不仅如此,还会偶尔碰得叮当作响。

    不管这只本子是不是够大,不管那些调羹是不是都精致而美轮美奂……

    爱情,我越来越不懂了。

    比如说,唐明皇后官有着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估计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美佳人。但这个老头儿,却偏偏喜欢上了他的儿媳妇杨玉环,而且千方百计地搞上了手,然后又爱得死去活来——至少我们听说的都是这样的,这故事广为流传而且还有诗为证等等……那么,这个爱情的典范对于另外那些在皇宫里慢慢地消磨了青春的容颜,摇着团扇看着流星百无聊赖地慢慢地在苦熬里小脸慢慢变黄一点一点地死去的其他女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以及不计其数的宫女们来说,唐明皇和杨玉环这样感天动地的爱情对她们来说是不是残忍了一点?对于他的儿子她的前夫来说是不是过于难堪,而对于他们自己来说会不会ML里各自想像或者回想起他的儿子她的前夫在ML时的表现?明皇在床上是不是像他的儿子一样勇猛,或者只能靠着某个术士的一剂子草药勉强维持那么三五分钟(他那样的老人估计差不多都是这样吧,谁进去就不错了)而让玉环不甚满意却敢怒又不敢言?又及,若是杨玉环被唐明皇吊死之后,当唐明皇在他庄严瑰丽的皇宫里,搂着另外的女人性交换了一个又一个的时候,他对杨玉环的思念是不是有些假?

    ……

    总之,这伟大的浪漫爱情,是不是有点假?

    总之,这传奇的唯美主义,是不是太过虚伪?

    ……

    而我这样罗唆地说三道四,是不是仅仅在为自己对爱情的不忠贞找个借口?

    在这刹那之间我知道了,其实这些天来,困扰我的事情不是自己要去做什么事业,不是要去为杀人而忏悔或者是为金钱而操劳——爱情!

    是爱情让我半梦半醒,是爱情让我焦头烂额。

    如果我也是封建时代里的皇帝,比如说唐明皇,那我肯定也会以为自己就是天!而女人,如果我不爱她,那她就只是草芥!

    如果我是奴隶制时代的奴隶主,我也会对自己的女奴挥动皮鞭而觉得理所当然。

    无知者无畏!

    我偏偏是个怯懦而又花心的年轻人,还偏偏知道,我与别人其实是平等的。

    我和周围的人,无论贵贱,无论男女老幼美丑什么肤色什么……我们都是平等的!

    我希望别人对我好。别人一样这样希望着。

    我希望自己艳遇不断,别人一想梦想着……

    而我得到的,其实正是别人失去的……

    我在花天酒地的时候,小玲在做什么?她会芳心另有所属吗?她会放纵吗?有些事情,我永远不会知道,也难为情去察听……

    难道我希望她一直在孤寂中等我?

    有时候我甚至希望,小玲给我的爱是我抢来的——而不是她心甘情愿地给予。这样,我心里说不定会更安稳一些……

    “干嘛?这样看着我?”小玲不会知道我心里的挣扎,她只是用她水灵灵的杏眼撒娇似的横了我一眼,还用她的小手轻轻地推了推我的胸口,“你的时差调整过来了么?”

    她要不问,我差点就忽略了这事情,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要不,今天我带你到湖滨市中心(假设那个大都市叫湖滨市)去转一转?”小玲问我。

    “丁……师父呢?”我问她。

    “哦,师父去教堂了!”小玲毫不迟疑地说。

    “教堂?师父她……皈依基督了?”我奇怪地问。

    “嗯,都有半年时间了。每到礼拜时,她都风雨无阻地去教堂。上个月飓风过境,她还不受影响地去教堂呢。”小玲解释说。

    “哦?她……祈祷什么?”我问。

    小玲的手指轻轻地捻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但她的精神状况明显比以前好多了……甚至,我也想皈依基督呢?”

    这更让我一惊。奇门的季节之使竟然皈依了基督,而一个节气使难道也要投身到教会里,做一个行善的修女么?

    “你?为什么?”我迟疑地问。

    “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小玲快速地说。

    然后说:“我们去厨房吃饭,还是请你到街上去吃点风味的小吃?”

    我想了想,说:“还是尝一尝你的手艺吧!师父做的早餐就特别地香。小玲,你的厨艺应该也非常地棒吧,是么?”

    小玲叹了一口气说:“就算是很棒又怎么样?人家又不会嫁给你……”

    我尴尬地扬了扬眉头,说:“世事难料呀!虽然你是天堂里的女神,但我这个穷小子,说不定哪天也有福气娶你呢。让你不乖,到时候……哼!天天脱你裤子打屁屁……”

    一张口就说露了嘴。

    想起当初刚开始修习“如意神功”的时候,天天和她和石春芳在一起磨嘴皮子。一种颤若蝉翼的温情,刹时之间,便像有无数只脚的虫子,在睡梦中看过了自己幸福赤裸着地身体一样,像清风,像热流,像寒霜地呼吸,更像小玲最初的两只温热的小手,慢慢地滑过我的后脊梁骨一样……

    “你看你!”小玲的手轻轻地打了我一下,“才见人家第二天,就说这些轻薄的话……”看似嗔怪,但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满心欢喜——如果有人在一边看的话。

    是的,我要和她更亲热一点。

    如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短,那么,我们就要让这短促的见面的时光,每一寸都装饰着快乐与欢喜的黄金与钻石。

    “好吧!我们上街去吃当地的小吃吧!晚上回来的时候,再吃你的……”我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下。

    小玲的脸顿时红了,但却再也没有和我斗嘴。

    她是个大姑娘了。

    她转过脸去,跑出了房间,去准备车子了。

    小玲与一般的丫头们有一点不同,她永远都不会让我等待,要做什么事情总是自己先准备了,然后再一本正经地,漫不经心地来,像是无意之间随口说出来——事实上,她已经准备好了,只要我一答应,我们立刻就能出发。而不会像其他的女人一样,又是换衣服,又是换裙子,生怕衣服不能把自己装饰得美丽无比。

    而小玲却永远都相信,只要我觉得她是漂亮的,那么她就是漂亮的!她只要稍稍装饰一下,只要我满意就行了,她似乎永远都只为我而容——而我,并不喜欢繁华的装饰,何况小玲本来就很青春美貌!……

    上了车,本来我要开车的,小玲说她才熟悉路,我也就让她开车了。而我坐在一边上,手却不知不觉地放在了小玲的腿上。

    “你……还是那样的讨厌!”小玲嗔怨着,似怒还喜。

    “没有爱,哪里有讨厌?你一般不会讨厌一条从你远处跳过的狗或者天边飞过的一只麻雀,对不对?”我的嘴皮子,在爱人的身边,禁不住变得麻利起来。在小玲的身边,除了一些愧疚,我从来都没有压力,总有一种非常快乐的轻松感觉。

    收音机里的中文台,放着一支老歌:“每个女孩都在期待完美的爱情~小心翼翼又陷下去聪明糊涂心~我的完美真命天子难道是你~塔罗牌的答案很诡异……”

    靠,又是完美的爱情!!!

    我赶紧转移话题,问小玲:“这里的华人多吗?中文台办得不错嘛?”

    小玲说:“这里的唐人街,在整个西方世界都是非常有名的!都成城市的一个最大的特色了!”

    我想了想,问她:“那么,唐人街的黑社会是什么人控制的呢?奇门的兄弟在这里的多吗?”

    小玲摇了摇头,说:“奇门在这里和邻国,一共才二十几个人,基本上都做正常的平民职业,一般地不和当地的黑社会打交道,相反,倒是常和警察和法院打交道……”

    “哦,现在都是良民大大的了!”我笑了笑说,“这样也好!小玲,你是不是也特别想过太太平平的日子呢?”

    小玲点了点头,说:“谁不想?提心吊胆的日子,哪一个正常人也不愿意吧。”

    她这么一说,我倒反而觉得有一些对在月光城里的自己的那一摊子事情有了退缩的情绪了。

    小玲接着说:“唐人街现在倒不是我们中国人在控制,是一个叫眼镜蛇王的越南人做了老大。那家伙很厉害的,据说在战争中杀了近万人……”

    说话之间,有些咬牙切齿。

    我脑筋一转之间,明白过来——小丽的父亲是毁在战争中的,所以,小丽的一家人恨这个从战争中走出来的越南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一个越南人横行在唐人街,这毕竟是让所有的唐人都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难道……我以前听说,有一个叫大圈的组织,很厉害的,横扫了这个大洲的整个唐人街的呢?什么时候唐人街又落到了越南人的手里?”我问小玲。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概有二十年了吧。听说,大圈的人,时间长了,有了自己的家业,而且人年幻大了,想的事情也就要多。慢慢地,要是不惹到他们的身上,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师父说,大圈的人,杀人都是顶尖的高手,但经营黑社会的产业,却不是太在行。而且,一旦抛头露面出来在大街上,他们的优势就慢慢地被大街上的人流磨损掉了……”小玲解释说。

    事情很简单,我也是一点就通。确实是的,像大圈的人,打江山对他们来说易如反掌——别说那些地痞流氓,就算是老外的警察、正规军,见到他们这些从军队里混出来的人尖儿的组队,也会异常的头痛,绝对不敢轻举妄动。但一旦大圈他们接手黑社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们马上就没有太多的优势了。而且,估计他们那种高傲的个性,也不屑于与当地的老外们妥协,拍警察的马屁送点礼什么的——没有警察撑腰的黑社会,绝对不会长久——哪个帮会的力量,也不足以对付一个国家的暴力!

    但就这样,任凭一个异邦人统治唐人街,似乎又太让人心里不舒服。

    小玲随手递了一张地图给我。

    地图不是很新,看来是常常有人翻看。

    这是湖滨市的地图。很大的一个城市,东西向的在地图上标记得很粗线条的大街,就有三十三条。

    我感叹道。

    小玲点了点头,说:“是呀,唐人街就占了十一条街,几乎是这个城市的三分之一!让一个越南人占着,真让人生气。”

    “就没有有骨气的唐人要对付他吗?”我问。

    “有的!几年前,一个大圈的前辈,带了十几个人,围攻过那个眼镜蛇王。但那位前辈选错了同盟,当时一起行动的另外一个从香港过去的帮会的人,临战时却贪生怕死动摇了,把消息透给了眼镜蛇王,结果那位前辈反而中了越南人的埋伏。就在一个暴雨雷鸣电闪的夜里,双方交了火,一晚上死了三十多个人,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据说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额头的眉心中弹!当时就把验尸的警察吓得屎了裤子!可能整个城市的警察的胆子都吓破了!他们都想,要是交火的时候他们在的话,谁还有命活下来?”小玲的手拍着方向盘,感叹道。

    小玲的寥寥几句话,把我说得血脉贲张,手紧紧地握着门框上的扶手。

    竟然有这样的交火!要在一个雨夜里,枪枪命中眉心,便是我也难做到!而他们竟然做到了。

    都是高手!!!而且,这是怎样的高手呀?不是身经百战,又如何能练出这样的本领?

    小玲开着车,过了一阵儿,关了音乐,接着说:“后来,那个越南人和大圈的人讲和,保证不动大圈的人一根毫毛,而且,保证不会在唐人街过分,他们只要混一口饭吃!”

    “后来呢?和了吗?还是接着打?大圈一定不同意吧,不会和他们讲和吧?”我迫不及待地问。

    “听师父讲,由于双方的损失都太重了,事实上根本没有力量再打了!就算勉强打,也只是各自送命而已,谁都没有半点把握——估计拼到最后,肯定是同归于尽——要是他们还年轻,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去这样做。但现在,要是把自己的势力断送光了,那么那些死去的人后代谁来照顾?而且后来,越南人又来了十几个援兵,实力大增,没有办法,所以也就讲和了。”小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

    我想了半天,点了点头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知进而且知退,才是英雄,而不是匹夫之勇。他们都是真汉子!……那些叛变的香港人呢?”

    小玲过了半天才说:“那些越南人,据说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据说,他们的人去和大圈谈和的时候,拎了两个挺大的密码箱。当时一个不起眼的越南人一手一只拎着它。等到坐下来的时候,他们把密码箱打开,两只密码箱里,每只箱子里整整齐齐地排着八颗人头,脖子上的血还没有干!”

    我让小玲说的心扑扑地跳:“人头?”

    小玲嗯了一声,说:“就是那个叛变的帮会里地所有头目的。越南人一方面要求讲和,另外一方面也让大圈的人明白,他们也不在乎生与死!他们也不害怕杀人!而且,他们把大圈最痛恨的人给杀了,也是向大圈的人示好……”

    “后来,也就一直相安无事了。”小玲说,“但师父说,我们迟早会和越南人算这笔账!”

    我听得热血沸腾。

    看了看地图,我指了指唐人街,说:“现在,那个越南人还在这里吗?”

    小玲点了点头,说:“唐人街最大的赌场,就是那个越南人开的!我曾经在赌场里见过那个越南人。他的一双死人眼,真的像眼镜蛇一样可怕!看人一眼,就让人从头到脚都发凉!一点斗志都没有了……”

    “哦?”我沉吟了一下,然后问,“那你今天会带我去那家赌场吗?”

    “你想去吗?”小玲反问我道。

    “这个,嗯,不过,我不希望你和我一起去。”我说道。

    “为什么?讨厌我了?”小玲问,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小乖乖,你误会了。你不是说你见他一眼就从头到脚都发凉吗?我可不想你不快活呀!”我赶紧解释一下。

    “那你不能不去那里吗?假腥腥地!”小玲虽然语气仍然很凶,但眼神却柔和下来。

    “嗯,我呀,和迷魂药学了点赌钱的招式。你看要不,我们去让那个眼镜蛇王的裤子都输得脱下来,好不好呢?”我询问她。

    “这个……”小玲拿不定主意。

    我接着说:“你想呀,要是他有钱,那他就越发安稳了,也能处理好他身边的事情了。而相反,要是他输得只剩下一条短裤,那他能安心吗?像他这种人,肯定会想办法搞一点黑钱,是不是?到那时候,警察就不得不出手来对付他们了。这叫借刀杀人!”

    “这……这也太危险了吧?”小玲迟疑不决。

    “没有事的!”我说,“你想想,我只出一百美元!要是输了,那是技不如人,也损失不大。要是我的赌技比他们高,哼,我就赶尽杀绝,把他们赌场的钱都卷走!到时候,他们哭都哭不出来——开赌场最重的是信誉,要是付不了钱,那还开什么赌场?对吧!”

    小玲不作声。

    我接着说:“我第一次要是得手的话,就狂赢它一笔!让他们接近破产。过些天,让他们喘口气。等到我要回国前,我再去狂赢他一笔,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然后,转身就直往飞机场,让他们再也找不到我!”

    小玲摇了摇头说:“你跑了,我们还在呢!”

    “所以,我想单独去的呀!而且去之前,我还会化个妆,戴一头金丝假发,贴上络腮胡子,让谁也认不出我来,这不就行了吗?”我诱导她。

    “这……不行的吧……”小丽还是不肯,“这太冒险了。而且要是这样简单,那眼镜蛇王还能撑到今天?”

    小玲说的话也对。也许,我还要再看一看,再深思熟虑一番!

    但心里那种愿望却随着车子慢慢地驶往市中心而越来越强烈,可能是因为离那个越南人越来越近的原因吧——趁这次在湖滨市的机会,我一定要教这个越南人死得很难看!

waqqwqk 2008-1-24 21:18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一节 剃刀边缘

    湖滨市是个非常漂亮的国际大都市。

    尽管我心里有事情,但仍然让我有了一些兴奋。这是我第一次到异邦,真让我大开眼界。我带了点钱,但那些大的专卖店里的衣物的奢华,还是让我有些日瞪口呆——这一件衣服要多少钱呀?简直够穷人一家三代所才人吃一辈子的……

    建筑物,风土人情以及各色人种带着各种各样的神情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带给自己的感觉,却是绝对是异常的新鲜。

    觉得一切,都象是在从各个方面启发我什么东西——我的心就宛如春雨后的土地一般,要萌发出无数的嫩芽……

    等到我一边看,一边为小玲挑了几件不太贵的衣服之后,又替丁总和小丽每人买了两套衣服。

    小玲说不要乱花钱了。

    她越是这样说,就越让我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又在一家珠宝店,买了一条珍珠项链和一枚钻石戒指送给她。

    这一次简单的转一转,一不小心,就花了我钱包里一半的钱——我开始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带的钱够多的呢!

    小玲走了这么多的路,有一点累了。

    等到我们拎着大包小包,在一家咖啡馆里坐下来的时候,相视一笑。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了。

    喝了两杯咖啡,心里的欲望一直向上窜动。真是想立刻就去找一间宾馆,开个房间……

    但周围的人都坐得基本端正,非常绅士的在一起聊天什么的,我也就没有太放肆的去搂抱小玲或者手脚乱放等等——可不能给国人丢脸呀!注意形象。

    两人谈起一些事情,非常的投机。于是,我又告诉她。自己在中亚的时候,曾经在一间密室里,“捡”了一包宝石。估计光是那大颗的钻石,就能称得上价值连城。但要想正常的带出来,估计不太可能。我让小玲留意一下做珠宝生意的大腕。

    小玲答应了,但似乎不太相信我说的。是呀,一包珠宝钻石——那值多少钱?别人都捡不到,结果让我一番巧遇,捡了回来?

    我也不多解释,只是告诉她,我们是一家人,等到宝石出手之后,我们也在湖边,盖一个更大的别墅!等到我的三个义子十岁的时候,我把他们都送过来读书,让他们都开拓一下眼界!

    小玲听我讲那三个孩子的事情,非常好奇,巴不得我立刻就把三个聪明的小家伙送过来。

    我告诉她,孩子嘛,先要让他们把自己祖国的语言以及做人处事的学问做好,那样,他们才是一个真正的有自己的文化与国家情感的人,早早过来的话,他们也许会尝到更多的东西,但三个孩子便没有一种深沉的乡情与对祖国的归属感了,那样不好!

    小玲也只是说说,转而,问我其他的事情。

    我一边和小玲说话,一边,却开动多心经的功夫,把今天所有转过的大街小巷的每一个细节都回想了一遍。哪里是重要的路口,哪里的人流量比较大,哪里有警察在巡逻,哪里有警察局,哪里的公司门厅里有保安,哪里的路口有监控的摄像镜头等等……另外一个心思,在暗暗的盘算着,要是自己和那个眼镜蛇王打起来的话,应该如何利用地形,在哪里布防?在哪里设陷阱?在哪里扔手雷过去,用多少度的抛角……

    小玲非常惬意的听着我胡吹。

    多心经她也是会的,不知道她在和我聊得热烈的时候,她另外的心思,会在想着什么东西?

    也许,我这样想太贪婪了。她也有她自己的秘密,有她不允许别人触摸的地方。我还是替她守护着她心里最隐私最温柔的地方比较好。

    吹了老半天,她接着带我到她认为我应该看一看的地方四处走一走。

    她的手,一直牵着我的手,象是害怕我走丢了一样。象是担心她的手只要一松,我便象个的孩子,瞬间在人群里再也找不到了。

    我任由她轻轻的捏着我的手,跟着她,听着她讲解她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各式各样的城市的典故,听她介绍哪里的东西好,哪里的商品便宜,哪里的小吃味道足,而哪里的酒店档次惊人……

    我用心听着,也不妨碍自己把各个街区,当成自己想象中的战场,在和自己突击队里的兄弟在这个城市里左冲右突,在哪里埋几颗防步兵的地雷,又在哪里,架一个防坦克的阵地,在哪里,布一个狙击点,又从哪里的下水道里进攻或者溜之大吉。

    我整个成了双面人了。一面,和小玲卿卿我我,柔情无限蜜意无穷,另一面,却在和自己的兄弟,在假设的战斗里浴血奋战,要把那个所谓的“眼镜蛇王”的爪牙们一一收拾,最后,把“眼镜蛇王”一枪爆头。

    我渐渐的发现自己同一个时刻里,想两件事情的习惯,已经养成了,好像,到现在多心经里的一心多用,才真正的并行无碍——以前,同时进行的几件事情,其实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相关性。

    等到了黄昏的时候,我们才驱车回家,感觉就象小两口儿,周未一起上了一次街,买了点生话用品,然后愉快地在天黑前回家。

    但小玲越是接近我们在郊区的别墅,她就越沉默,等到下了车,她让我先屋。

    我迟疑了一下,听从了她的安排。

    但她又很快从我的身后追赶了上来。

    丁总在小丽的房间里,正在低声的吟诵着《旧约》。

    我想进去和她打一个招呼。小玲阻止了我。她说师父在诵经的时候,不喜欢别人打扰。

    这还治其人之身让我一愣。

    本来,对宗教,我是没有偏见的,而且,也没有觉得佛经比基督一门要正确伟大光荣。或者,也不认为佛经不如本土的道教等等。

    但丁总,一个奇门的精神领袖,却义无反顾的投向到基督教之中去了,这让我觉得有些……说不出来。

    那么,我平常,时时为自己不能为奇门作贡献或者没有去实践奇门的大义而不安,是不是有些做作了呢?是不是,我把有些问题想歪了?

    晚餐的时候,我本来想问一下丁总自己的疑问,但话到嘴边,还是留住了。也许,我自己去想,自己去体味出来的东西,对自己更有启发性。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已然是一个基督徒,她那样虔诚的向基督祈祷是我亲耳所闻,那么,她的立场,一定也受影响。我怀疑,她的建议,是不是还适合我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也许我向她请教,她勉强说一些,要是她偏偏用基督的大义,来教导我。那么,我是听她的话来以示尊敬?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既然如此,我还不如潇洒的按自己的方式,去处理自己遇到的事情,也许会绕弯路,也许会有许多的挫折,但这是我自己的生活,毕竟还是要我自己来作主才好!

    所以,等两杯鲜红的葡萄酒慢慢的掠过我的舌尖,在我的胸腔里燃烧起来后,我恢夏了自己的自信心。

    小玲在桌子下踢了踢我。

    我转过头去看她。

    小玲小脸一红,悄悄的说:“没有什么,只是觉得你奇怪的变漂亮了……”

    自信的人都是漂亮的,这道理我知道。

    但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合适。要是她说我神采飞扬什么的,也许我更乐意的虚荣一下。

    不过,小玲能这样说,她已经尽力了。她永远都是这样的朴实无华,从来没有什么花巧的言语来对付我,所以,我也不用在和她聊天的时候,考虑什么庄严华丽的措词——只要表达我们的意思就行了,越是简单的词,越不容易引起我们的歧义——这样更好,这也是我最喜欢的方式。所以,虚荣没有虚荣得成,但心里却是受用无穷。

    甚至自己也觉得自己“漂亮”了……

    我尽力保持着这份自信,连用完晚餐之后,坚持替她们把碗给洗了的时候,都觉得自己的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和她们又在小丽的房间里聊了半天,然后,知趣的退出了。

    对于小丽,我又能如何?等她醒来的时候,我们再交流吧。生活还在不停地向前涌动着,而且,我一点点的感觉到,也许,除了爱情,我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我在浴室里,泡在浴缸里一会儿,决定喊小玲过来。喊了两声,她一定听到了,但她没有答应。

    我就一直喊她的名宇:胡小玲……胡小玲……

    这样有一点赖皮。

    但只再喊了两声,小玲一闪身进了浴室,有点气急败坏的责问道:“你喊什么呀?有你这样洗澡的时候喊人的吗?”

    我笑了笑,做了个鬼脸说:“我需要你嘛!谁让你不来?”

    小玲气得转身要走,我叫住了她,说:“请你帮帮忙!”说着,指了指放在浴缸一边的一把剃刀。这是我们今天在街上瞎转的时候买的,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牌子,刀锋异常的锋利。

    “小玲,你替我刮个光头吧!”我说。

    “为什么?你干嘛?”小玲惊奇的问我,一双水灵灵的大眼晴睁得象月亮一样。

    “我剃度出家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鬼才相信你呢!”小玲气恼的说:“就现在,你那死眼睛,还色迷迷的看着人家呢……”说完了,她又觉得害羞,不禁拔腿想跑。

    晕,原来我的眼睛色迷迷的看她,她也是能体会得到的,估计,她早就让我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了。

    “别走!”我非常肯定的叫住了她然后说:“小玲,我的师父皈依空门了,我估计你和小丽,迟早也得听她的话,就算是从孝顺的角度也会如此——也会信教了,所以,我干脆也别在花花世界里混算了,你还是替我剃个光头吧!你们是尼姑,我是和尚,正好呀!”

    小玲气的手一伸,撩起满满一捧热水,全泼在我的脸上!

    然后,她才开心的笑了。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手已经让我握住,一把将她拖进了浴缸里。

    可怜她还正正轻轻的穿着一身的农服。

    “不要……”她挣扎着,弄得水花四溅。

    她单薄的衣服一经水浸湿,立刻变得如同透明的轻纱一般。

    我只是捉着她的手,用嘴咬着她的耳垂,吱吱唔唔的说:“你看,你多漂亮!身材多好呀,象个仙女一样。”

    小玲情不自禁的向下一看,自己在浴缸里的身体,果然宛若赤裸一般,不由得身子一软,贴在了我的身上。

    “我替你洗一洗,你等会替我剃个光头好吗?”我柔声问她。

    “你……变态……”小玲果然没有在国外白呆,现在能看出谁是变态了。

    我轻轻松松的解开她那几件湿衣服,把她解放出来,顿时,光滑得要命,柔软的夺魂的一个久违的柔嫩的身子,被我抱了个满怀。

    我轻轻地捏揉着她的身体,小玲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的放开她,把她倒抱在怀里,让她的头,枕在我的腿上。

    手里挑了两把洗发水,慢慢地替她洗了头发,捏了捏她的头骨,用尽了自己的十二分的温柔。最后,又用花洒又把她的头发冲洗得干干净净。

    “感觉好么?”我问她。

    小玲点了点头,旋即哧哧一笑说:“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一手?越来越贱了——你呀……”

    我也不介意,却把手轻轻一抬,让她整个身子坐在我的腿上,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沐浴乳,抹在了她那象天鹅一样的脖子上。

    然后,顺着她脖子下那销魂的曲线,温柔而又实在的向下抹了下来……

    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最用心最体贴的呵护。

    小玲闭着眼睛享受着我的贴身服务,偶尔睁开眼睛看一眼,又异常享受的满意般的闭上眼睛。

    “据说,仙女们都有这么样的几个男仆,为她们服务。”我一边尽心尽力,一边瞎扯着。

    “我不做仙女,我只要你……”小玲只一句话,顿时让我闭上嘴,安心的在静默里,更用心的用手,轻轻地捏揉着她的身子。

    最后,用花洒替她冲干净。

    接着,又周到的用一条干毛巾为她包上头发,再用浴巾,替她裹上身子。

    从头至尾,真的象一个忠心的仆人一样,丝毫也没有轻薄——这让我自己都有些奇怪,这是我以前一直想这样为她做的却一直没有做成——总是半途就忍耐不住——今天竟然为她做到了最后,安安心心的,全心全意的,实实在在的,体贴,又温存……

    小玲满意地笑了笑,说:“还算不错,等会我会给你二十美金!呵呵,也就值这个价了……”

    我慢慢地滑进水里。摇了摇头,说:“能为你这样的美人服务一次,我马上就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我用心的做过了,这一直是我的愿望……”

    小玲慢慢地坐在浴缸边上,看着我,不笑,也不生气,不说话,也不转头,甚至连她那姜丽绝伦的眼睛也不转一下,一直看到我心里发毛。

    “我交代……请组织问话吧!”我作投降状。

    小玲哧地一笑,顿时,象一阵春风吹开了万顷梨花一般。

    “大坏蛋!还算你有良心!”

    说着,她慢慢的拿起了浴缸边的剃刀,问我:“你真的要把头发剃掉吗?”

    我点了点头。

    小玲看了看我,慢慢的打开剃刀——果然是一把好刀,难怪要卖三百多美元一把!刀锋一遇空气,顿时,我的灵堂便感觉到了它那森森的寒意。

    “你的理由肯定不对!而且,你自己也能剃的!要是你想剃的话。死鬼,偏要让我剃,也不知道你要打什么鬼主意儿!把头伸过来,受我一刀!”小玲笑道,然后,俏面一寒,说:“哼,要是你心里有鬼,我就这么一刀……”说着,手里拿着剃刀在空中猛的一划。

    我呵呵一笑,缓缓起身,把手贴在浴缸的边沿上,然后,把头,枕在手臂上,放在她的那半遮半露的玉腿边。

    小玲的手,轻轻地按着我的头,缓缓举起了寒意森森的剃刀……

    我忽然有一点不安,但立马又静下心来——是非成败转头空,若是死在自己的爱人的手下,这未尝不是我的人生的美满结局!

waqqwqk 2008-1-24 21:19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二节 赌场奇遇

    1、剃度看着自己的头发,象黑色的雪片一样,慢慢的飘落下来的感觉也是非常的奇妙的。

    隐隐的觉得那森森的刀锋,贴着自己的头皮,慢慢地滑过,自己本能的防卫机制,总是想着一挥手,把小玲的手打飞或者一个擒拿,把她的手牢牢的锁住……

    慢慢的,慢慢的,等到自己的反应机制,适应了那种刀锋的森然后,我的头发,也光得差不多了。

    最后,小玲用她的手,摸了摸我的光脑袋,开心的笑了:“说,你这个小秃驴,怎么秃了也挺好看的呢?”

    我用自己的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果然不象是我自己的了。

    小玲拿了个镜子过来,让我自己看一看,果然显得不再象我了,但也并不丑吧——自我感觉良好。

    “再来!”我说。

    ‘来什么来?还要剃什么毛?”小玲奇怪的问道,然后,蓦地小脸一红。

    我在手心放了一点沐浴乳,擦在身上,然后,趴在浴缸的边上,歪着头对小玲说:“你就做好事到底,把我全身的汗毛都刮一遍吧!”

    小玲一愣,但不由得小脸通红,可能被我这个要求刺激了一下,连她胸前的浴巾,也被她的那两朵花蕾,顶起了两个小点儿。

    小玲把剃刀在水里洗了洗,然后,回客厅的冰箱里取了两块冰块儿回来,放在香皂盒里,把剃刀的刀锋,在冰块上冰了冰,然后,带着冰块那刻骨的凉气,慢慢的靠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后,沙沙的,从我的后脊梁骨上开始,慢慢的,一下接着一下,从我的皮肤上,慢慢的滑过,把我肌肤上的汗毛,一根不留的刮掉了。刮完了后背,我翻过身来,指了指自己的脸。

    小玲迟疑了一下,却轻轻的把刀锋又在冰块上冰了几分钟,然后,从我的额头开始,刷刷的把我脸上的汗毛刮了下来。最后,剃刀停留在我的眉毛边上,小玲问我:“眉毛要留下吗?”

    “不留!”我仿佛是呻吟了一声说:“我为了你,一毛不留!”

    小玲手里的剃刀,慢慢地掠过我的眉头,留下一丝凉意,然后,我的眉头就光了。

    “别动,眼珠子别转!”小玲提醒我。然后,剃刀又慢慢的掠过我的眼皮儿,沙沙声里,光去了我眼皮上的绒毛。

    ……

    那种刀锋在自己眼珠子上轻轻掠过的感觉,非同一般。

    小玲非常耐心的为我沙沙沙沙的把我全身的绒毛都光了一遍(当然包括你想像的那一部分了),最后,意犹未尽,用几块热毛巾,轮流捂在我的身上,把那些被热量捂住后又从毛孔里钻出来的一点触须,也光了个干净,最后,汗渗渗的出了—口长气,把剃刀一扔,说:“我的天啦,累死我了!简直比……打扫卫生间还要累人。”

    我全光毫无保留的光身子一跃而起,一把将她抱住。

    小玲一声低沉的惊呼,却又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抱着这个可亲可爱的小女人,她的手譬环绕着我的颈项。一路哼着得意的歌谣,向她的卧室走去。

    等把她裹在胸前的浴巾扯开,奋不顾身地扑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发现小玲的两条腿早己经水淋淋的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样剃得光光溜溜的,竟然让她那样的兴奋。

    她的那里也是光的,而今天,我也是。

    所以,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这样的新鲜与美好之感。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打得非常的底,但却止不住我们身上不停留下来的汗水。

    一直到我们扬扬止沸鸣锣收兵后,汗水才慢慢的止住。

    我起身,裹着一条浴巾,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过来,一口—口的喂小玲喝下去。下一秒钟,她已经带着满足的笑意,沉沉的睡了,再没有精神象以往那样,要和我说老半天的话……

    她睡在我的身边,象一条洁白的美人鱼一样,而且,削去了所有的鳞甲,毫无保留的把自己奉献在我的眼前。

    我摸了摸自己的眉头,那里兀自光光溜溜的。

    再摸一摸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那个调皮的地儿,感觉特别特别的奇异。

    再把手探在小玲光洁的下身,那里的感觉也是非常的愉悦。

    我想像过这种身体被剃度后的快乐和被一个美女剃度过程的欢欣若狂,但却没有猜到,原来,快乐的感觉,是如此的动人心弦。

    我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然后,慢慢的起身,关了空调,替小玲盖了一条空调被,接着,去了卫生间,开始给自己化妆。

    等我从这幢别墅里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当地老头儿的模样了。

    结结巴巴的本地的英语,我也能随时随地的抛出几句来,毫无破绽!白天里,我听得够多了,也刻意的练习过。

    我是个坏人,心思可不单纯。

    剃度自己,还有一个好处——当我在杀人的现场出现的时候,我会连一根最细微的毫毛也不会在现场留下——所有我在现场出现过的语气,都不会存在!

    我发现自己的用心,真是险恶极了!

    那种算计,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

    2、月牙匕首离别墅三里地远,有另外一间孤单的小别墅。白天经过的时候,看到一个小妇人,估计是什么人的情人之类,离群独居,形单影只,扛着一支钓竿,向屋子里去。不过,她留在门口的车子,是辆很不错的越野车。

    我轻轻松松的把车子打开了。然后,打火,悄无声息的把车子开走了。

    身后的别墅,灯光暗淡。那小妇人,肯定睡很正香,压根没有觉察到她的车已经被我借走了。

    一路上控制得都挺好,每一个路口我都没有遇到红灯,我总是把速度调正到车子经过路口的时候,是绿灯——不少路口有监控摄像,所以,我自己经过时,只有一晃而过的镜头,而我头顶的这只不起眼的小帽子,会把我的脸,挡得严严实实。估计事实,也和我这个准备充分的人,想像的完全一样。

    最后,车子在唐人街的东方明珠娱乐城前停了下来。

    这个赌城里,人声鼎沸,正是生意最好的深夜。

    犹豫了一下,我一只手里拿着一个酒壶,用另外一只手换了两万美金的筹码,希望不要太快,也不要等的太久。

    今夜,我只要赢它个三五千万,立刻就走,决不贪心。

    我现在是一个当地的老头儿,我提醒自己,要让自己的眼神,就象一个喝了点酒之后,过来寻开心的当地人。

    漫不经心的从大厅里慢慢的溜跶了一圈。

    这个大厅里只有八个打手,另外,加上门口和大厅里的十个保安,看场子的人并不多,也不算少。

    看来,那个眼镜蛇王,对自己很有信心,但却也足够的谨慎。

    我在掷色子的赌台前停下,看了三分钟,发现他们并没有明显的作弊,于是随手放了一万元的筹码,是一赔三的赌局。

    一开赌盅,果然是我赢了。手里的筹码,立刻变成了五万元。

    周围一片羡慕的目光。

    再开一局的时候,我扬起头,喝了—口酒,然后,象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随手把五万的筹码,仍然放在了一赔三地位置上。

    赌盅对我来说简直是透明的,所以,只要他们不中途玩什么花样,那我是不会输的。

    所以,一开局,我面前的筹码,变得很薄了,只有两张,但一张是十万美金,一张是十五万姜金!

    顿时热闹起来。几十赌场里的人,装成赌客,向我的身迫靠了过来。并且,在我的身边,大声地用意大利语,热烈的讨论些什么。

    我知道他们怀疑我是用耳朵听出了色子的点数,所以过来干扰我的听觉。

    再开一局的时候,我装作非常的犹豫,把筹左推推右推了推,还扬起脖子猛喝了几口酒,并且让酒呛得粗声粗气的咳嗽了半天,才下了最后的决心似的,把筹码慢慢的推到了一个位置。

    顿时,赌场里的那个荷官,脸色一变。

    这让我有些奇怪——难道,她也知道赌盅里的色子的点数不成?难道他们都知道赌盅里的点数?这就奇怪了。

    心神一结,意念之波集中在了赌盅上。

    立刻明白过来,赌盅的盖子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摄像头——看来,他们还是出老千的!只要是赌得太大,他们输掉的危险太厉害,他们就会有人装成赌客过来扰局了——可能是这样。

    但这一局,他们并没有扰局,而是心神不安的眼睁睁的看着我面前的筹码,从十五万,变成了四十五万元。

    他们的底线是多少?

    我暗暗的揣摩了一下。

    现在出手,还太早了。我还不知道那个“眼镜蛇王”是不是在这个赌场坐镇呢!

    想了半天,我没有再下注,而是象个中了一笔横财一般的守财奴一样,开心成分的用于,紧紧巴巴的捏着一大把筹码,起身离开了这张赌台。

    漫无目的一般的四下转了半天,偶尔下注。也许会赢十万元,也许,会输掉一些。惯慢的,那些赌场的暗桩子,觉得我真的是寻欢作乐的赌客了,便对我不再警觉。

    我却慢慢地被另外一张扑克牌的赌桌儿吸引。

    一个脸色灰暗的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一张脸,己经涨得红而发紫,看起来,要输得快发疯了。

    他每次排出来的筹码。不过几十美元,最多也不超过三百美元,那是他的牌最好最好和时候,而且,那一把,他确实赢了!但一把接一把,很快,他面前的一堆零碎的筹码,便显得凄凉起来。

    这个年轻人的眼都要冒火了。

    但没有用的!

    我在心里叹息。但表面上,却象一个贪婪的本地人一样,非常有兴致的看着,津津有味。

    这孩子,就是有一千万,今天,他也非把自己的钱输光不可!一方面,他已经失去理性了,另外一方面,这个赌场,已经下决心把这孩子扒光了,我能微微的发觉那个发牌的荷官,手下作弊的动作。

    也不知道这孩子今天到底输了多少钱,把他输得六神无主了。

    再发了一圈牌,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光掉了。

    那个孩子快要哭了出来,呆若木鸡的坐在赌台前,半天没有动静。

    几个赌场的人,虚虚的围着那个孩子。

    看来都是见怪不怪,只是担心这孩子输钱之后,会发疯么?

    我站在孩子的身边,慢慢地啜饮着手里酒壶中的美酒。

    那孩子的脸色阴晴不定。

    一个赌场的暗桩儿,装作是一个赌客,问他,是不是还要赌?意思是如果他不赌,那最好把他的座位让出来!

    那个孩子茫然的站了起来,却没有走,仍然呆呆的看着赌台上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筹码和一张一张发出来的纸牌,象是傻了一般。

    真是可怜——十赌九输!为什么菜鸟们都希望运气的女神,赤身裸体的被自己抱在怀里呢?这赌博可绝对是个技术活儿!想赢钱,没有技术是门都没有的事情。技术好,赢钱多,技术差,赢钱少,没有技术输到死!!!

    我坐在赌桌前,轻轻巧巧的赌了几把。

    庄家的牌要是大的话,我就把牌扔了。

    要是我的牌很大,我就狂下注。

    所以,很快,我面前的筹码,变成了一百二十多万,把站在一边发傻的孩子更是看呆了。

    忽然,这孩子作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的手一伸,放在了的我肩膀上,竟然用了好大的力气,让我用了点技巧,才稳住了身形。

    接着,他做出了一个更让人吃惊的动作,他竟然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弯弯的匕首,扬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连那几个打手和保安,都不及过来阻止他。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要是他想杀我,那他眼睛里为什么没有杀气?难道他只是想吓唬我一下,然后把我的筹码抢走?可这压根不可能呀!这筹码若是出了这赌场,就一文钱不值了呀!除非下次再偷偷的带回来……

    “一万元,我,便宜,卖。给你!”那个印第安青年一字一句的说。

    原来如此!

    我象吓傻了一般,用本地方言浓重的语音说:“好好好……便宜,便宜,我买!”

    说着,颤抖着手,向他递过去一枚一万元一枚的筹码。

    那个印第安青年松开他的手,非常不舍的看了看他自己手里的匕首,然后,轻轻的把它递给了我,嘴里说:“月光!”

    “月光?”我迟疑一般的接过匕首。

    “嗯,它的名字,叫,月光!”印第安青年认真地说,依依不舍。

    我随手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西服内袋里。

    这时,几个冲过来,把青年按在赌台,。

    我摆了摆手,说:“算了,他是个孩子嘛,我和他是交易……放开他。”我象个长者一样,让他们放开孩子。

    那个印第安青年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他又一次奋不顾身的坐在了张空位子上,咬了咬牙,把那一万元的筹码,扔在了桌子上,这一次,他竟然赢了!

    接着,又连赢了两把,他面前,竟然有了近十万元的筹码了,转眼之间。

    见好就收!见好就收!我暗暗希望这孩子赶紧走人。

    但那孩子犹豫了半天,接着赌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只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他面前的十万美金的筹码,再一次输得一干二净。

    我暗暗叫声不好。

    我这次来的目的,不是救人,但那个孩子,我偏偏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好感,不知道是同情他,还是什么原因……

    果然,那孩子把钱输光后,并没有走,而是又回到我的身边,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面前象一个小山一样堆积着的筹码看。

    虽然有进有出,但“不经意”之间,我已经又赢了四十多万元。而且,我把它做的完全象是“运气”超好一样。

    “你还有什么要卖便宜卖的吗?”我一边象是非常紧张的看牌,一边用似乎很不耐烦的口气问那个印第安青年。

    “……”那个青年呆了一呆,欲言又止。

    我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我怀里的这柄匕首,不同一般了。它不停的发出象月光一样的清朗的气息,滋润着我的身体。一万美金,真是便宜极了!要是这青年,还有其他宝贝卖的话,那就更妙了!印第安,真是一个神奇的民族!我贪心的想着。

    我把牌兴奋的一扔,又赢了六万五千元的筹码!

    那个印第安青年终于忍不住了,他用手拉了我一下,说:“你,钱,借我一点……”

    “钱?借你一点?”我头也不抬,似乎什么都打扰不了我对纸牌的兴趣一样,事实上,这孩子,让我非常的兴奋——你有什么宝贝,尽管拿出来吧,我今晚全部收购了——今晚就算见不到那个“眼镜蛇王”,也是赚大了!

    那个印第安青年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嗯……”他难为情的说。

    “一点是多少?”我头也不抬,眼晴紧紧盯着手里的纸牌,事实上,对所有人手里的纸牌,我都了然于心,而且,牌盒里有多少张牌,都是什么花色,会有几个人会因为牌不太好而故弃,又有两个赌场的暗桩,会根据纸牌的大小,来决定什么时候放弃,好让庄家的牌面能有一个最大的点数——杀大弃小——这不经过很长时间的专业训练,是很难配合默契的。

    那个印第安人的脸更是涨得黑紫,过了半天,一直到我开了牌,又是一次大赢才说:“五……十……五十万吧!”

    我吃了一惊,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得他满脸的惊慌和羞愧。

    “这一点,未免太大了……嗯?”说着,我象是愁肠百结一般,下了很大决心,又放了一个十万块钱的赌注在桌子上。

    “对……对你来说,很小……”那孩子竟然很执着。晕呀,我真不敢惹这孩子,竟然缠上我了。

    “对谁都是个大数字……”我战战兢兢的说,牌一开,果然,这十万块输得一干二净。

    那个孩子的手,不由得松开了,脸上一阵茫然。

    他肯定把我当成战无不胜赌无不克的赌神了,所以,他才鼓足勇气来,要借我五十万美金。但一见我,转瞬之间,又输掉了十万块,不由得失望。甚至,他怀疑我也会象他一样,转眼之间,把自己手里的钱输个精光。

    但还好,过了片刻,我又赢回来二十多万。

    再过十分钟,我面前的筹码,已经过了二百万了。比进来时,整整翻了一百倍!!!

    我也挺满意的。这样的豪赌,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虽然一切按自己的意思在进行着,但二百万呀!美元呀!!!二百万呀!!!!算一算吧,高级一点的三陪小姐,一千块也差不多了,二百美元,换算成华币,那接近二千万,也就是说。可以招来一万个如花似玉的小姐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一个,那么,要二十七年呀呀呀!!!要是一万个漂亮妞儿排战一条长队,那可以从你家门口一直排到什么地方?所以,钱这东西,绝对不可小视。

    不算少,但与我进门时的三千到五千万的目标还差许多。

    但我已经看到赌场里那些荷官们脸上细密的汗珠了。

    看来,这个赌场的规模并不是太大,我已经在慢慢的逼近他们的底线了。

    “我……只是……借,有东西,抵押……”那个印第安青年在我的身边坚持道。

    我心里暗暗一喜:这孩子这次的东西,他竟然不卖!竟然只是抵押!看来,他要抵押的东西,要比那把月光匕首要好许许多多倍呀!

    “抵押?”我问道,随手丢了一枚五千美元的筹码,我已经不打算再这个纸牌上玩下去了,太费事情了,虽然简单,但每次都要计算半天。

    那个印第安青年,点了点头,似乎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点头一样。

    “让我瞧一瞧吧,总不能光你自己说了算,不是吗?年轻人!”我老气横秋的低声说。

    那印第安青年点了点头,向我靠近了一步,慢慢地拉开他随身的行囊,露出一条细小的缝隙出来。

    我探头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竟然是一只传说中的水晶头骨!!!

    这青年,是个骗子,还是真正的印第安子弟?这水晶头骨是真是假?

    3、水晶头骨要是我还有汗毛的话,一定所有的汗毛都要因为吃惊而竖得笔直。

    这种震惊,反倒让我安静下来。

    我示意荷官,我不玩了,请他帮我收一下筹码。

    荷官脸色苍白,过来帮忙。我随手扔给他一枚五千美金的筹码,作为小费。(这都是迷魂药教我的,但我比较小气,不想给他们太多)

    “嘿,喝一杯吧,年轻人?”我和蔼可亲的说。

    那个印第安年轻人点了点头。

    赌场里都有酒吧,或者靠得非常的近。

    “年轻人,你可以把你的东西给我仔细看一看?”我问道。

    那个印第安人慢慢地解开系在他腰上的带子,然后,把那个包递来给我。

    我也小心地把它打开。

    它,水晶头骨,静静地躺在我的手心里,并没有传说中那样的晶莹剔透,反而,象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轻烟一般。但我知道,这肯定是水晶制品——因为我以前有过一只水晶球,反复的把玩过,水晶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我早己非常的熟悉。就凭它是水晶的,一只栩栩如生的雕刻,就算它是一个现代工艺的产物,也可以值十万美金。要是它是个古物,那就是无价之宝了!

    所以,我愿意出钱。

    “好吧,五十万。但我想问一下,你是卖掉它,还是只是要暂时的抵押它?要不,我出六十万,你卖我得了。”我张口便说,因为钱来得容易,于是我也就不那么珍惜它了。

    相反,我倒觉得这东西,错过了,估计一辈子都休想再得到它,甚至连想再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不不不不不!”那个印第安青年一口气说了五个不宇,然后,要言不繁地讲了半天,最后总结说:“这是一只会说话的头骨,名宇叫远眺,你出多少钱也买不到!”

    “会说话?你现在能让它讲两句吗?”我问道。

    那个印第安青年顿时哑口无言,嗫嚅了半天才说:“我爷爷说它能说话的……”

    “要是你们不卖它,那你什么时候来赎它?我又不能呆在这赌场里等你!”我再问道。

    “这个你老人家,不用担心!不管水晶头骨走多远,我们都能与它心生感应,然后,慢慢找到它的。”印第安青年一本正经的说。

    “是你来赎它,还是任何一个印第安人来赎,我都给他们呢?”我心里想着这青年说的心生感应的事情,要是真的这样。那这里面就有太多的东西值得我去探寻一番了。

    “这个……最好还是我们来赎吧。”那青年犹豫不决。

    “这个事情要定下来!不然以后让你们的敌人赎走了,可不能怪我。”那青年想了半天,咬牙道:“只有我,或者能让水晶头骨说话的人也行。”

    我点了点头,心里很惊讶,难道这孩子认定水晶头骨会说话,不太可能吧,这是一个冷冰冰的实心的水晶体呀。我的手轻轻按摩着羊皮口袋里的水晶头骨,一种异样地感觉顺着我的手臂,向上延伸,再缓缓的浸透了我的身体。

    “要是你们一直不来赎,那我是不是要一直替你们保管着它呢?”我再问一句。

    “嗯……请你了,而且,带着这个水晶头骨,头骨会保佑你平安顺利的。”那青年说道。

    “哦?但赌钱例外,是吧——你看,你今晚就输了个精光……”我调侃了他一句,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你打算再去赌吗?”我说着,把五十五万元的筹码推到了他的面前。

    “不了。”那个印第安青年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但并没有再说什么,拿起筹码,说了声谢谢,然后走了。

    过了几分钟,他又回来,把五万元的筹码,放回到我的桌子上,说是多出来的。我摇了摇头,告诉他,那五万元,算是我多借给的。

    这孩子傻是傻了一点,但人还厚道,嗯,大概真的是印第安人吧。

    那印第安青年面色一喜,然后,认真地谢了谢我,拿着另外的五万美金的筹码,转身走了。

    我喝了一口酒,颇有兴致的开始慢慢的数了数仍然放在我面前的这一盘儿筹码,竟然觉得异样的惬意。有钱的感觉真是好,特别是这钱来得容易的时候。

    打定主意,我要再用一赔三的色子大法,用手里的一百五十万,连赢三局,150×3,450x3,1350x3,4050,嗯,4050万美金,也够花很久很久了。

    但再喝一口酒的时候,蓦然觉得一股杀气,充盈了整个赌场。

    咳!!!我被这杀气一惊,禁不住呛了一口酒,猛烈地咳嗽起来。

    这咳嗽声,打破了赌场里那种低沉的噪声,同时,也让那股杀气,一下子消退了。

    这更让我奇怪了。神识打起了精神来,向四周扩散了出去,三秒之后,我把自己的注意力,锁定在酒吧里喝酒的另外一个男人的身上……

    难道,他就是“眼镜蛇王”?

    我用自己眼角的余光,搜索那一张餐桌。桌子上一瓶烈酒,一盘简单的花生米,一盘生鱼片,仅此而已。

    桌子边上,坐着一个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西装革履,一点也不象个杀手——这样才是真正的杀手里的高手——如果刚才他没有露出自己的杀气的话。

    他并没有带枪,要是带的话,我能感觉出来。

    连一把刀他也没有带。

    他的身上只有两处是金属制品,一个是腰带扣,一个是汽车的钥匙。

    他的脸没有对着我看,但我也知道,他事实上也在监视着我,似乎有一种先欲除之而后快的欲望。

    他……是眼镜蛇王么?

    不然,他为什么这样仇恨我呢?

    算了,就算他是眼镜蛇王,今天,我也要从这里,光明正大的拿走这四千万。

    我一扬脖子,非常快意地把剩下的酒,一口喝光,然后,站起身来,带着筹码,直接走向了掷色子的赌台。

    我心里想,哼,胡汉三又回来了!我只要三局,最多五分钟时间,便能带着四千万溜之大吉了!

    果然,五分钟过后,那个负责摇色子的荷官脸色大变,因为我面前的筹码,已经是整整的四千零五十万美金了。而且,我已经让他们去开支票过来——我不玩了,我赢了,赢得大获全胜,满载而归。也许这家娱乐城,明天就要为资金周转发愁了。哈哈,爽呀,四千万呀,美金呀,真是爽透了。

    我扬起手里的酒壶,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酒,甚至于当地正流行的小调儿哼唱了起来。

    周围的赌客们,无不眼红的看着我这个“幸运儿”,宛若对神话人物里的天神一般的景仰,又带着一丝失落的仇恨,为他们不是伸手接过四千零五十万美金支票的我而失意。

    我进这赌场的时候无人注意,但走的时候,赌场却一大帮人儿,出来送我。

    我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仿佛有一丝醉意一般,出了赌场,然后,伸手打了辆出租车,让车子直接带我到这个城市最热闹的一家电影院去。

    我早已经算过了,我们现在去,到那里停车,然后,我走到广场上的时候,那个电影院里涌出的人流,正好把我吞没。

    所以,等我从那个电影院广场的另外一个方向上,再打了一辆车,再到另外一家电影院前的广场前停下后,我下了车,进了那家电影院的卫生间。

    这时候正是放影的时候,卫生间里没有人。

    我把自己的化妆洗掉,然后,把口袋里的一个简易化妆包拿了出来,三下两下,把自己画成了一个光头的玩世不恭的亚洲青年。

    眉毛是贴上去的,两条很不友好的眉毛。

    背心里露出的手臂上,贴了两条龙的刺青,和真的纹身,毫无二致。

    脸上的肌内,都紧紧巴巴地绷着,象是横肉四起……总之,转眼之间,又换了一个人,连眼珠子都看起来比正常的时候,大了不少。脚下的鞋子里,也垫了近三厘米的内高跟,让我看起来,比正常情况下都要高三厘米。

    没有人会认出我来,我很自信地想。

    但我一回到那个赌场,立刻,就再一次感觉到了那个坐在酒吧里的那个无名男子身上的杀气,而且,显然,这杀气,是针对我而来,而且,他非常明显地告诉我,他认识我,他知道我就是刚才的那个人!

    我心里想,坏事情了。

    要是他真的认出我来,那么,他就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高手了。

    那么,他就是纯粹能凭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真气来辨识一个人的高手!

    不管我穿什么衣服,如何的变化无常,他总是象有火眼金睛一样,能认出我未。

    如果他真是眼镜蛇王,那我就弄巧成拙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就不信,他手里没有家伙的话,拳脚的功夫,能与我拼一拼?我这身体,千锤百炼,要是如此不济,那也不用出来混了!

    这样一想,我便大刺刺的往那个男人的对面一坐。

    立刻,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可能他没有想到,我会这样的直接。

    “你大爷的,一个人喝这鸟酒有什么鸟意思?今天兄弟我正好有空,就陪你喝几杯!”我一口闽南话,装作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流氓一样,出话骂骂咧咧的,同时,收敛了全身的真气,把自己搞得象一个和他很熟的——或者认错人的混混。

    却见这个男人的头猛的一抬,眉头一皱,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那双眼睛,就象一只深夜里的豹子的眼睛一样发出寒光。

    然后,象是从野兽的咽喉里挤出了一声非常低沉的喝令:“滚!”

    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说普通话!

waqqwqk 2008-1-24 21:19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三节 忠义红枪会

    “听口音,你是月光城附近的人呀!”我语音顿时改成了月光城里的语音语调了。

    那个队我怒目以视的男人表情一愕,然后,口气缓了一缓,说:“不管你是哪里的,请你走开!”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老乡,我们聊几句吧。”我嘴里说着,头脑却飞快地转动着,思想着是不是有一个传说中的猛男,老家是月光城里的。但没有,我所听到的传说里,没有一位月光城的猛男,游荡到了湖滨市,甚至连在这个国家的都没有听说过。

    那男子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却不理我。

    自顾自地喝酒。

    我讨了个没趣,坐在他对面,又呱呱说了几句,然后,问:“你是眼镜蛇王吗?”

    对面的那个男子又是一愣,立刻摇了摇头。

    喝了他手里的那杯酒,他说:“你再不走,我就不客气了!”

    我不害怕别人对我不客气。

    但也许相互客气一点是个好事情。

    又知道他不是眼镜蛇王,于是我的兴致大减。

    我猜这位先生,大概是想打劫这个赌场,但似乎又不对。

    我边摇头又点头,像个疯子一样地离开了那个男子,去各个赌台边上瞎转。

    手里换的一千多玩筹码,很快在那些我不熟悉的洋玩意儿上面,消耗得差不多了——这就是正常的“运气”!

    在象囊中羞涩的赌客一样四处游荡挑战自己的运气的同时,我的注意力,始终留下一分,锁定刚才那个在沉闷地喝酒的男人。

    酒吧里的侍者,来给他添过两次酒水。然后,再没有什么动静了。

    那个男人的注意力,在整个赌场里四处游走,包乘,他在等待什么人出现一样——他是不是想要对付“眼镜蛇王”?如果是,那他单枪匹马的,行吗?要是他要对付的人是“眼镜蛇王”,那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情报?他肯定“眼镜蛇王”今天会来吗?

    我非常的疑惑。也许,他是在等待另外的人出现?

    正疑惑之间,忽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紧,便感觉到有九个人,从赌场的后厅向那个酒吧的方向去了。

    有一个人是“领头”的,带着四个随从,另外四人,可能是贴身保镖。

    他们呈一个方阵,小心地向那个酒吧移动过去,如临大敌。

    毫无疑问,他们的目标,是我刚才去试探过的男人。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容易地把四千多万的支票拿走了——大敌当前,赌场根本就没有精力节外生枝。

    另外,这也就解释清楚了,为什么那个说带着月光城口音的男人,会用一种带着杀气腾腾的注意力,来锁定我了——这纯粹是一种本能——把在自己注意力范围内的高手,当成自己潜在的敌人来看待——如果他不是自己的朋友的话。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简直要把我身上的毛发都兴奋地站起来了——要是它们没有被剃掉的话。

    那个领头的男人,目光向赌场的大厅里一扫,空气顿时像是凝冻起来一样,每一个荷官都不寒而战,更是打起精神来,卖力地工作。

    有认识那个领头男人的赌客开始卖弄似的偷偷指指点点:那就是眼镜蛇王!

    原来他才是眼镜蛇王!

    难怪,他身边的八个人,个个身上藏着两把微冲。

    而他自己,腰上,别着的是一把硕大的大概是沙漠之鹰手枪。

    他们进来时,我刚才试探过的那个男人(后来我知道他叫孙猛,开始听他说,我还以为他叫生猛的呢。他纠正了我许多次,我才明白他叫孙猛,好吧,下面就提前用这个名字,不然的话,说起来别扭。),叫一声:“再来一瓶酒!”

    话音一落,就见一个女孩儿,匆匆忙忙地提着一瓶酒跑到孙猛的身边,把酒瓶刚放到桌子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眼镜蛇王,正带着八个手下,向这边走了过来。

    她不由得小腿一软,简直像是要摔倒一样,不由得一个趔趄,像是要扑到孙猛的怀里一样。

    我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妥。

    那个女侍,身穿着一件非常贴身的衣服,一件迷你裙,把两条长腿衬得格外的诱人。迷你裙很短,但在女侍让人看得乱花迷眼的长腿的劲头,紧贴着她的私处,有一条绷带,绷带上,插着一枝迷你手枪——迷你裙里有一枝迷你手枪——很配套!

    也许是因为孙猛的月光城口音,让我暗暗地替他担心了一下。

    但孙猛却处理得格外的技巧,他两手轻轻一托,然后,轻轻一送,把那女侍托住,稳稳当当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既没有让佳人摔倒而唐突佳人,也没有像急色的年轻人一样,乘机揩一把小油……姜还是老的辣!我暗暗地赞了一把。

    转眼之间,眼镜蛇王一行人,就到了酒吧里。

    酒吧里的人,上前,拉开了两扇活动的屏风,隔开了赌客们的视线。

    我察觉到,那八个人虽然仍然在眼镜蛇王的身后,但他们的眼神,已经前前后后,各司其职,把孙猛的各个可能进退的道路给封死了。

    不仅如此,这时候,赌场的大门口,又进来了十几个人,一边走,一边留下。转眼之间,已经把赌场大门口经过大厅一直到酒吧的所有路口给暗暗地封锁住了。

    他们都穿着黑西装,手插在了他们自己的口袋里,口袋里,各有两支短枪。

    每个路口,都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上穿的是一件看见披风,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得出来,披风里挂着一支冲锋枪。

    已经有赌客察觉到形势不对,开始涌向某处去兑换筹码了。

    等到那个“眼镜蛇王”说话的时候,赌场里除了还有二十几个执迷不悟的赌客之外。都已经走得空荡荡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走。但我却明白,自己现在不走,等会再走,可能性就不大了。而且,赌场的人,会死死地盯着我。

    心生一计。我乘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一闪身,溜进了卫生间里,拉下裤子,坐在马桶上,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佯作不知。

    而事实上,外面发生的事情,就算不用自己的神识,光是用我的耳朵,我也能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那个该死的红枪会,到底想要什么?”眼镜蛇王先发话了。

    “不做什么!唐人街应该由唐人统治,如此而已,没有别的。”孙猛慢条斯理地说。

    “别人怕你红枪会,我们还怕你不成?我们这江山,是我们的兄弟,用血,用自己的命,拼下来的,不说你也知道!你们想要,不妨现在就试一试!胜者为王!什么唐人街要唐人统治?荒唐之极!”眼镜蛇王竟然一口极其漂亮的普通话,字正腔圆,说得比孙猛更象是唐人。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的声音都很轻,但却比孙猛那闷声闷气的更容易让人听得清楚。我呆的这卫生间里,离他们谈判的桌子,有二十多米远,但用心听起来,就在耳边。

    “你以为红枪会是画在大门上的纸神仙?我们兄弟要拿回来的东西,还没有失过手!我现在正式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放弃,这赌场仍然归你经营十年,条件够优惠的吧。”孙猛沉声道。

    “十年?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眼镜蛇王哈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然后,说:“嗯,嗯,嗯,嗯……”他连嗯了四声,才接着说:“条件确实够优惠的!但你要问一问我兄弟手里的枪愿不愿意?你要想要,就准备血洗这唐人街吧!我们在唐人街的兄弟不多,也就一百多人!但自从我们接手唐人街之后,连警察都不敢在唐人街大声咳嗽一声!你红枪会,哼,我也知道你们有两下子,但和我们这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相比,只怕还差十万八千里远!……”

    “是骡子是马,那得牵出来遛遛!我们红枪会兄弟不多,是的,也就三十六人。但兵贵精而不贵多,象你们那些兄弟,也许,吓唬吓唬警察还行,但在我们兄弟面前,跟稻草人有什么差别?哼,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他们什么时候,就是死人!别以为你们的人,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你们不过杀一杀邻国手无寸铁的老百姓还有一点本事罢了……”孙猛的声音越来越低沉。

    “好像你记错了吧!上一次,你们的老乡,大圈,二十多人,哪一个不是从枪林弹雨里出来的?又怎么样?”那个眼镜蛇王的声音开始听起来有些刺耳了,明显有些不悦了。

    “哦?匹夫之勇而已。”孙猛抛了一句,不知道是说眼镜蛇王还是说大圈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但气氛却越来越紧张了。

    “我再让你们想一想,二十四小时之内,给我们答复!二十四小时之后,我们全面接受唐人街!”孙猛的声音低缓,但却丝毫没有退让的余地,听起来,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一样,铺天盖地压了下来,连我这个远在二十米之外的人,都有一种紧张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们红枪会……也别欺人太甚!”眼镜蛇王似乎很是忌惮他说了好几次的“红枪会”。但他的语气明显又是恨得不行,但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这红枪会,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竟然让传说里这样厉害的眼镜蛇王如此忌惮?

    “我的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孙猛停下来,不说话了。

    我忽然就失去了对他存在的感应,不由得一惊。

    他怎么能做到这一点的?

    难道他要出手了吗?

    我提起裤子,闪身出了卫生间。

    外面的赌客,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余下一大帮无所事事的荷官,还有四十几个打手,有点惊慌,有点害怕,但却强作镇定自若。

    谁也没有发现我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吧台后面,像一个调酒师一样,站在吧台后——原来的调酒师已经吓跑了吧。

    “如果!”那个眼镜蛇王的声音,也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沉痛的味道,他说:“我们并不愿意与红枪会为敌。但是——如果,红枪会执意要把我们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的话,别忘记你们唐人有一句话: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要问我们交不交出唐人街的控制权,我现在就能回答你:不!除非我们的兄弟都死光,死的一个都不剩下!”说得像是很有分寸,而且非常的坚决。

    “哼,你别忘记了,这个社区的名字叫唐人街!不是越人街!好,既然你们不肯,从现在起,你们都留心了!红枪会的枪口,已经指在你们的额头上了!”孙猛连点了三下头,接着说:“好!好!好!”说着,他手一伸,一把将那还没有走开的女侍拉到了怀里,接着用手拍了拍那个女侍的屁股说:“你们,已经风光的时间太久了,你们,别想长时间地骑在我们唐人的头上!象这样漂亮的丫头,哼,我们的列祖列宗都在看着我们,决不再予续你们染指!她是我们唐人的!”

    说着,孙猛的手,猥亵一帮地往那女孩的两腿之间一插。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个女侍,其实是孙猛或者那个红枪会安排在这个赌场里的接应者!

    转瞬之间,那孙猛的手,从那个女孩的看似夹得很紧的修长的玉腿之间拿了出来。

    孙猛的脸上带着一丝淫笑,因为他的手上……

waqqwqk 2008-1-24 21:20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四节 杀戮的艺术

    枪!

    当然是一枝短枪!

    当然是那枝从漂亮女孩迷你裙的尽头掏出来的迷你手枪!

    一时之间,形势急转变化。

    越南人压根没有想到,孙猛的那只看似猥亵的大手,会从一个美女修长的两腿之间,拽出一枝手枪来。

    而且,那枝枪,还没有端平,我便看到一道火花,从枪口迸射了出来,接着,才听到一声不那么响的枪声传过来。

    子弹已经在电闪雷鸣之间,射向了眼镜蛇王。

    好生了得!!!

    那眼镜蛇王,竟然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了反应,身子猛的一闪,硬是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他向下的椅子扑倒。

    在扑倒之前,他还推了一下他面前的餐桌,让餐桌向着孙猛撞了过去,然后,才身子猛的歪了一下。

    周围的人,都象被魔法的咒语定住了身形一样,一时之间,全都呆住了,只有一脸错愕的表情,在旋转变化着。

    那个穿着迷你裙的女孩,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已经吓昏过去了,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

    象是慢镜头回放一般,我眼睁睁的看着子弹射在了眼镜蛇王右侧的耳朵上,然后,他的耳朵猛的一颤,然后,血肉横飞,那射速不高的子弹,硬生生的把眼镜蛇王的一只右耳朵,活生生的扯飞了出来。

    可惜!我暗暗地叫了一声。

    枪声一响,哇的一声,象是听到了命令一般,不远处的赌场大厅里的荷官们齐刷刷的钻进了宽厚的赌台下面,非常的训练有素——估计这种仇杀常发生,他们已经习惯了吧……

    再来一枪!我在心里狂叫着,期待接下来的一枪,能爆了眼镜蛇王的头。

    快呀!我在心里喊叫着——要是再不开枪,那等到那帮打手们反应过来,可就要坏事情了!

    本能的民族情感,让我希望孙猛一击得中,杀了眼镜蛇王。

    果然,孙猛手里的枪的枪口,又冒出几颗火星和一团灼热的火气。

    又一颗带着热流、高速旋转着的子弹向眼镜蛇王冲了过去。

    这时候,眼镜蛇王已经扑在地上,但他丝毫也不停留,他知道停止就等于死亡,而只有不断地移动位置,才有可能活下去。他摔倒之后,又顺势一个翻滚,接着,又开始连续的翻身,让人很难确定下一秒钟,他会在哪一个位置上。

    一瞬间的错觉,让我以为,那呼啸的子弹,似乎象是长了眼晴一样,追着眼镜蛇王而去,要迫得眼镜蛇王在变幻莫测的身影里现出原形。

    再一次血肉飞起,眼镜蛇王快速移动的身影猛然一窒。

    但这一次,子弹只是擦着眼镜蛇王的肩头飞了过去,只浅浅地带走一蓬血肉。

    紧接着,再一次从鬼门关上走过一遭的眼镜蛇王越溜越快,离孙猛越远了,似乎已经适应了眼前的变故——我想只要再有五六秒钟时间,如果孙猛还不能击中眼镜蛇王的额头,那么,他孙猛手里的小手枪,已经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了,就算一枪射中眼镜蛇王的胸口估计作用也不会太大。

    而且,眼镜蛇王身边的打手或者是他的同伴们,已经把手伸进了怀里,下一秒钟,说不准,再一次响起枪声的时候,死的人就不再可能是眼镜蛇王而是孙猛了。

    谁都看出来!

    第一枪,眼镜蛇王和孙猛只隔二米的距离,而孙猛开枪没有击中眼镜蛇王。

    那么,第二枪,击中的可能性就更少了——事实上,在近十米远的地方,孙猛追着眼镜蛇王射出的第二枪,只擦伤了眼镜蛇王的一点点皮肉。

    虽然我殷切的希望,孙猛下面开的这一枪,子弹能善解人意的结果眼镜蛇王的性命,但我不得不现实的估计:孙猛再开第三枪,基本上没有可能擦伤眼镜蛇王了。

    事实也是如此,等到孙猛的枪口再一次迸射出火花之后,眼镜蛇王已经窜到了我藏身的吧台的附近了。

    子弹逼近,而眼镜蛇王的身影飞了起来。

    子弹掠过,只射穿了眼镜蛇王的一根鞋带。

    这个时候,眼镜蛇王身边的同伴与保镖们的枪,已经拔了出来,开始上举,已经有一枝枪冒出了火花。

    孙猛再不走,就可能要没有命了。

    孙猛现在就走,也已经迟了一点。

    孙猛已经把自己行走在滚烫的热油锅的边沿上了。

    孙猛便有浑身的解数,他也面临着九死一生的困局。

    孙猛,他应该开完第一枪,一击不中,立刻转身就走。

    飞身而退,这样才有一线的生机。

    他这简直是送死。

    越南人的枪声响起之后,孙猛已经接连翻滚,但他在躲避子弹的索命的同时,不是逃走,而是向眼镜蛇王追了过来。

    好汉子!

    我心里赞叹。

    那个眼镜蛇王向吧台飞身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感应到了他在急切找寻的目标了。

    在吧台的一只酒桶背面,用胶带,贴着一把匕首。

    眼镜蛇王,似乎看出来,用枪不能解决问题,或者,他到现在都没有机会,把自己手里的枪拔出来?

    他向吧台飞身而来的时候,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似乎,只要他一跃进吧台,就会安全,就能稳操胜券、立刻就能反败为胜一样!

    但他错了。

    他象是急急忙忙的要逃生,但他走的是一条死路。

    也许,他不管向其他任何一个方向上逃走,他都能躲过灭顶之灾,有活过今夜,又能再得几天的苟活。

    但他象是和死神有一个甜蜜的约会一样,他的命运,迫不及待的指引着他,来赶赴这个死亡的约会。

    而我很乐意,客串一下这个勾魂的神使。

    是的,我乐意。

    我的脚步蓦然发动,正是那一式“庄同梦蝶”,但这一次不再是躲闪或者是用来逃脱,而是实实在在的用来作为进攻的步履了。

    我第一次,把“庄用梦蝶”的步伐,用来作为进攻的脚步,施展开来,踏出了一片自己武艺的新天地。

    我的人影,已经在瞬间里,形如鬼魅一般地接近了眼镜蛇王飞过来的身体。

    我看到了眼镜蛇王那褐色的眼睛,看到了它里面的残忍,看到了它里面的凶恶,也看到了一丝连接着他内心深处最深切最本能的恐慌。

    他在飞身跃起,向吧台直扑过来的时候,一定已经考虑过了我存在的因素。

    但他小看了我,他以为,就算我想去害他,就算我手里有一把枪,也不一定有机会杀得了他——就象孙猛一样。

    但他错了!因为他的运气已经耗尽。

    就算他想改正,也不可能,一切都迟了!

    我向着他微微一笑,让他的眼晴把我的笑看清楚,我要让他知道,杀人也可以不用象他那样的气势汹汹,凶神恶煞,瞪着一双冰冷的,眼镜蛇一样的恶毒的眼睛,手里举着一把冷冰冰的手枪或者锋利的利刃……杀个人,就象是站在雪地里的梅花之下,只是抬抬手,扬一扬头,一样可以优雅的进行!

    现在谁也救不了他了!

    我的手已经在动了。

    象一道米色的闪电。

    一把无与伦比的快刀。

    这一只练了无数次,杀过无数条人命的手,经过命运一再改造强化的手,在带着一点点波尔多葡萄酒的香甜的空气里自信的滑过。

    准确无误。

    正是我刚才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的地方。

    在眼镜蛇王的脖子上有一点象麻崔屎一样的痣。

    这颗痣,他的母亲在他刚出生的时候,一定仔细地端详过,满心欢喜。

    而我,这样若有若无的目光轻轻一扫过后,手骨轻轻地在那个褐色的痣上轻轻地一按。

    一声碎响。

    声音不大。

    象是人疲惫的时候,用力的,缓缓的转动一下自己的脖子的时候,脑袋里听到自己的骨骼摩擦的声音,毫无二致。

    接着,我听到眼镜蛇王咽喉里有气流无力地被挤压出来的声音。

    他的眼神忽地一亮,象是看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天使,然后,象停电后的强光灯泡一样,慢慢地暗淡下去。

    等到他落在吧台上,厚重的身体在吧台上颠了两颠。

    他的手,那只无数次拿枪杀人如麻的手,食指上结着一层茧儿,它似乎不甘心,仍然在神经质一样的颤抖着。

    但他的面容,虽然很丑陋,但却前所未有的安详,这却显得更加怪异了。

    我的手里,早已多了一把沙漠之鹰。

    这只鹰,和眼镜蛇王一起飞了过来,我的手在杀人之后,又漫不经意的晃了一晃,这只手枪,就从眼镜蛇王的腰间,跳到了我的手上。

    用手杀人,是一种艺术。

    带着一种舞蹈般的原始传说而且永恒留传的表现力。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没有任何道理,只是在你心里,“噗”地细微一声,呵一口热气一般。

    而用枪杀人,却是观代化的流水线风格,高效,严肃,一丝不芶,你有多少的投入,就有多少的产出,完完全全的交易一般,很少个人发挥的余地。就宛若打印机打印出来的文档一样,也许你觉得你设置的字体比较漂亮——但其他人也能非常容易的克隆出一样的文本出来……

    等到我的枪响的时候,我才看到孙猛脸上的惊喜。

    然后,他身子象刚才那眼镜蛇王一样的鱼跃而起,也是直奔这个酒吧的吧台而来。

    “砰!”

    第一个开枪的越南人的额头炸开。本来,他的子弹正追逐着孙猛,已经把孙猛的一只鞋子给打飞了……

    沙漠之鹰完全是一枝猎枪,可以用来猎杀凶猛的大型野兽,所以,人头骨,完全抵挡不住这硕大的子弹的迎头一击。

    血和脑浆,四处飞溅,把他周围人的衣服与脸上,统统蒙上一层细密的红晕。

    “砰!”枪声再响起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微冲的子弹,象一群疯狂的蜜蜂一样,结伴而来。但它们的指使者,另外一个反应奇快的高手的脑袋猛然夸张的炸开,再一次为他们身边的人全身抹上一层血色与花白。

    而那具没有头的尸体,于里还拿着微冲,甚至还把枪向前举着,搂着板机的手指还没有松开,子弹仍然从那支微冲的枪口里泼射出来。

    但已经没有准线了,子弹四处乱射,打坏了无数盏赌场的吊灯。那些庞大的玻璃吊灯哗啦啦的堕地,发出巨大的脆响声,几乎要盖过乱成一团的枪声。

    顿时,泼泻过来的子弹稀疏了不少。

    但泼泻过来的子弹仍然把我身后酒架上的酒瓶,打碎了一大半。酒水和玻璃的碎片,四处飞溅。有那么几片锋利的玻璃碎片,甚至割破了我的额头和颈项。伤口一时之间,来不及运气去恢复,所以,鲜血一下子渗了出来,把我弄了个大花脸儿,而且,颈项上流出的鲜血把我上衣一直湿到了胸前。

    但并无大碍,只是被溅射的烈酒所浸渍的伤口,有一点奇怪的麻木感觉。大约是人紧张的时候,疼痛的感觉会变异……

    最强悍、反应最快的两个越南人,已经解决了。

    眼镜蛇王随从的八个人中的其他的人,有的开始本能慌张地找掩护,有的,拿枪的手开始发抖。

    酒吧之外那些封锁道路的越南人,肯定以为自己这么多人对付一个,不会出差错,所以,根本就没有进来。而只是在外面紧张的用枪指着路口,象是害怕孙猛有支援的人过来。

    我也觉得,孙猛应该有援军。

    但一直到最后,我没有发现孙猛的援军在哪里。

    我要是手里有两枝枪就好了!我想。

    这沙漠之鹰的射速,我真不敢恭维。

    但效率还不错,而且,它命中敌人之后的那种异常恐怖的杀伤效果,勉强弥补了它的一点点缺陷。

    这时候,孙猛已经扑进了吧台,转身,手里的枪,已经转向外面。

    “砰!!!”我的枪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没有瞄准这位仁兄的头颅——老是这样,搞的脑浆涂地的,不够清洁环保——这不是给清洁工人找麻烦吗?……

    这一枪打在了那个越南人的胸口,巨大的冲力,把他一下子推出了五六米远,撞翻了三四张餐桌,才象死猪一样落在地上,又沿着光滑的地板,向前滑了一两米远,留下一道宽宽的血污在地板上。

    而他手里的微冲,扬起在天空中飞舞着,直到他的尸体停下,那支枪才落在地上,受到猛烈的撞击后,又疯狂的射了一梭子子弹才安静下来。

    “砰!”巨大的枪声震耳欲聋,象死神的巨锤一样击响。(这种大号手枪击发时的震荡的感觉,宛若手里捏着一个不肯屈服但又无从抗拒的小女孩瘦弱而战栗的手指的感觉一样,让人感觉全身都兴奋的发麻。)

    这一次,子弹射穿了一张餐桌,木屑飞溅,餐桌中间,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洞,而藏身在餐桌后面的一个越南人,己然中弹。

    子弹威力虽然折损了一部分在那张餐桌上,但因为距离很近,而且估计那张桌子也不甚结实吧,所以,那个粗大的子弹的冲力,一下子把那个越南人,从桌子后面推了出来。

    那个不幸的倒霉鬼——谁让他们遇上我呢——鬼叫了一声我们不明其意的越南话,然后,他两手向后一展,象是在展示他胸前的那个流血的污洞,又象是站在奥运会百米跳台上作准备动作一样,向后挥了一下,同时两脚一蹬,一命呜呼哀哉了。

    孙猛一边用眼睛瞄着我看,一边用手枪向敌人射击。他的枪声很小,而且,他的枪的威力也不大。所以,他开了二枪,只干掉了一个露出头来准备向我们射击的一个杀手——在那个杀手的额头上镶嵌了一个花生米一样的小子弹。

    嗯,另外,他杀的人,也似乎不大配合。只是软软的倒下,就象电影里那些偷工减料又懒洋洋的群众演员中枪后倒地一样,乏善可陈——死在孙猛的枪下真是不幸……我想。

    ……

    余下的三个人躲在一个台阶下面,正是藏在我们的射击的死角里,台阶把他们的身体挡住了。

    他们在叽哩哇拉的狂叫着,看来是在指挥外面的杀手们冲进来。

    “谢谢!你受伤不重吧!!你的动作好帅呀!”孙猛用夸张的语气赞扬了我一下。

    “帅呆了?”我冷静的反问道:“准确的说,一般吧!”适当的谦虚了一下。

    这时候,一个藏在台阶后的越南人的一只手臂偶然一抬。

    “砰”的一声,我手里的枪再次响起。

    子弹的动能,将那只手臂猛然一甩。半只断臂飞了出去,同时,把那个越南人猛烈的翻了个身,抛在了台阶外。

    然后,我身边轻微的一声枪响,这一次是孙猛开的枪。

    这一枪,正打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上,又一次,象是在那个越南人的眉心,点上了一个装饰物——多么致命的装饰物呀!嗯,这还算有那么一点情调。

    “你的子弹不多了吧!”我问。

    “简直一颗也没有了。”孙猛说着,把手枪随手一扔,接着说:“你子弹也不多了,你掩护我!”

    说完,一个鹞子翻身,已经窜出了吧台,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灵巧。

    转眼之间,他已经抛回了两支微冲和三支鲜匣。

    很快他就回来了,还带着另外一个人——那个迷你裙女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没有一丝地胆怯。

    而且,简直象午夜的猫眯的眼晴一样有神——女人要是表演起来,那真是可怕!

    他们手里都拿着微冲,一着那拿枪的姿势,便知道两人是身经百战。刚才,我看那女侍硬是让她的两条细长弹性的长腿给迷惑住了,愣是没有着出来她是个拿枪的杀手。

    “走吧!”孙猛说。

    “走?哪里去?”我问。

    “离开这里再说,杀不完的。我们的目地已经达到了,眼镜蛇王已死!”孙猛说。

    “哦!”我把沙漠之鹰往腰间一插,手往脚下的酒桶后面一摸,把那把匕首摸了出来。

    不由得一愕。这把匕首,竟然和刚才,那个印第安青年一万美金卖给我的匕首几乎是一模一样,象是工业产品。

    晕!难道我着了那孩子的道儿?不对呀!那匕首明明有着月色一样的滋润感觉呀!

    再仔细一看,却见刀柄上,刻着的是一十太阳——还是有一点差别的——那个孩子给我的匕首上刻着的是月牙儿。如果那把匕首叫月光,那么这把匕首莫非叫“阳光”?……

    算了,既然不要钱,这把匕首我也拿着吧,但愿它也是件宝贝,有着神奇的功能,但估计可能性不大,不然,不会这么被不起眼的绑在酒吧的一只酒桶后面——它的主人应该贴身存放或者放在保险箱里——如果它是件宝贝的话。

    “杀出去么?”我拿起放在吧台上的两支微冲,它们的保险早已打开,子弹上膛,弹匣里满满的是欢腾欲出的子弹。

    “这些事情以后有人来做,我们撒,从通风口走!”孙猛已经信任我了。

    “等一等,把那另外两人干掉再走!”我指了指趴在台阶下的两个动也不敢动的两个越南人说。如此狡猾之徒,比那些反应快的杀手或穷凶极恶的人,更可怕。

    说着,我放下一支枪,手一伸,拿起三瓶没有被子弹击碎的烈酒,然后,向那二个趴在台阶下的二个越南人的头顶上一抛,同时,我手里的微冲一扫,三只酒瓶粉碎,酒泼洒了一地。

    一只防风的打火机,“啪”地一声,在孙猛的手里被打着了火——他也在最短的时间里领会了我的意图。

    燃烧着的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漂亮和蓝色轨迹,然后,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那个台阶下。

    打火机落下的声音沉闷,竟然又巧合一般的落在了一个越南人的身上。

    腾的一下,有点红,但却蓝得微妙的火光一下子腾起。

    两个越南人哇哇怪叫,完全是两个点燃的火人,再也藏身不住了,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手里的枪,漫无目的的扫射着。

    还没有等我抬手,那个迷你裙女侍,竟然先开了枪,微冲的点射,两枪的节奏,竟然是最恰当的节奏!而子弹命中的地方,也不是其他地方,象孙猛的打法一样,也是那两人的眉心,救无可救的一枪——估计眉心中弹,就算不射穿一个人的脑袋,人的大脑组织,也会被这无可抗拒的巨大的冲击波,震得碎成了豆腐花一样。

    我目瞪口呆,吃惊地看了着那个女郎,她也不过就二十岁左右,何来如此厉害的身手呀?

    “比起你来差远了……”那迷你裙女孩脸上没有由来的有了一抹红润,枪口向下,淡淡的说。声音珠圆玉润,丝毫不带半点烟火,如同天帝皇宫中的娇娘,在清晨的微光里诵读高雅的诗句的语调一般,哪里象是一个刚刚结果二个壮硕的男人性命之后,来计较自己杀人的功力与其他人之间的差别?

    “这个……彼此彼此……”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在美女面前,有那么一点点的弱智,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通风口在哪里?”我转移话题。

    “这里!”那迷你裙女孩长腿一蹬,吧台的酒架下的一块挡板应声而碎,露出里面的一条黑乎乎的一条暗道。(好有劲的玉腿呀!我色迷迷的想。)

    女孩的手向里面轻轻一摸,再把手缩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三只笔型的手电。原来她准备了计划。

    她分给我们每人一只,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她把笔型的手电叼在嘴里,向里走去。

    孙猛说:“跟她走!我断后!我们熟悉地型!”后一句是解释。

    我想一想这样也有道理,也不想多事,便提着枪跟着女孩走进了暗道。

    暗道里有着老鼠屎的骚味和不通风的潮湿的霉菌的味道,另外,还暗暗的飘荡着那个女孩身体的一点点淡淡的幽香。

    我也把手电叼在嘴里,虽然,这种黑暗里我能看清地上掉的一根针。

    我的手电的光环,不时地在女孩的身体上停留一下,在这种半明半暗犹如梦境的环境里,女孩更显得丰姿绰约。特别是迷你裙下的长腿,偶尔反射的光线……

    等到进了狭小的排风口,我们要爬着向前的时候,就更让人受不了!

    迷你裙女孩的迷你裙,便成了一件诱惑的情趣内衣一样,压根就什么也挡不住了。

    女孩两条洁白、光滑、丰挺、苗条的长腿,在我叼在嘴里的手电的近距离辉映下,就象随时会夹住我的脖子一样。特别是两腿居头,一条单薄的小内裤,象什么也不打算遮挡一样,把她私密之处的轮廓,刻画得更是生动活泼,竟然比什么都不穿的赤裸,更要诱惑人……

    我的身体,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没有才怪呢。

    我想起几小时之前,与小玲的一番欢好,情不自禁的将这女孩,想像成了小玲,或者,把小玲,想像成了这个女孩,这一刻,这不停的在我的面前,爬着,不停蹬动的两条美妙的长腿,宛若是在自己身下,在不受控制的情欲的激发下,在摧毁人的意志的本能的快乐之下,无意识地来回的蹬动着……

    这样想想也就罢了,更要人命的是,这样,缩着身子,在狭小的通风管道里爬行,身体中的某一部分,不由分说的来回摩擦着通风管道的管壁……

    我用力想把自己的屁股抬一抬,避免这种销魂的摩擦力。但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根本就没有这样可以退让的空间……

    没有办法,我只好闭着眼睛,不再看她那两条长腿,更不去看长腿尽头的绮丽无比的风景。

    但刚把眼睛闭上,心慌意乱地向前爬了十几步,却一头,把自己的头顶,碰在了那个迷你裙女孩门户大开的两腿尽头,一块有点点潮湿而又柔软异常的所在。而她两条冰冷光滑的腿,正蹭在我的耳朵上……

    我慌乱抬头。

    恰好女孩儿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我不是有意的。”我吐出了叼在嘴里的电筒,连忙解释说。

    脸上热辣辣的。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脸红心跳的感觉了。

    女孩看着我的窘迫的样子,噗嗤地笑,把嘴里的手电拿下,小声说:“出口到了,但外面有人!是警察!大约在前面,九点钟的方向上,五十米远。我们出去之后,往四点钟的方向上走二十米,然后,再转弯,往六点钟的方向上走大概一百米,有一家大华桑拿浴,我们在女浴室会合!我先走,过三分钟后,你再走!……老孙——你后面的人也知道……我先走了!”

    说完,她调皮似的向我眨巴眨巴她漂亮的眼睛,身子一晃,两条长腿在我的眼前再一次蹬了蹬,一闪而逝,消失在排风洞口。

    我探身到了排风口的出口。

    向上看,外面月色凄迷,但向旁边看,城市却灯火通明。

    是按那个迷你裙女孩说的那样,跟着她去?

    还是我自己回家?

    三分钟时间考虑!

waqqwqk 2008-1-24 21:20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五节 征服的梦想

    1、意淫快乐桑拿浴室里,嗯,是女浴室里水气蒸腾,氤氲朦肫。

    暗淡的灯光,在水气里,犹如是淡淡薄雾里的满月一般。

    那个迷你裙女孩的迷你裙,早已经褪去,嗯,连她的抹胸,还有她的小底裤,也被扔在了一边。象是挑逗一样,一件一件,乱七八糟,又象精心安排过一样,放肆的躺在一张长条沙发上。

    看完了内衣,眼睛追遂着浴室里水喉里喷射而出的水花,捕捉到了那个女孩的身子。

    我不由得咽了一口浓浓的口水。

    她那两条长腿,水淋淋的闪着光,白花花的触目惊心。

    还有,如你所想,嗯呐,某处的毛发也黑得触目惊心。

    你快把衣服脱了洗一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呀!你看,你身上的血那么多,衣服上还有那么多的酒清,快嘛,别光看人家,有什么好看的?……女孩嗔怪道。

    嗯嗯,我脱……嗯,我洗……我听话的把衣服脱掉,慢慢走过去,特别的小心,象是怕吓着她,象是如果自己脚步的声音再大一点,她就会象受惊的仙女一样,蓦然生出一双翅膀,化作一只美丽而有仙气的天鹅,展翅、腾空、消失在外面的夜空里。

    一步一步,我慢慢的也站在水龙头下面。

    似乎觉得自己有点害羞。这样不好——男人怎么能害羞呢?

    于是,我又象是对自己的水喉不满意似的,把靠近她的一个水龙头也打开,试了试水温,又象是满意似的,这才站到了她的身边,让爽热的水液,冲洗着我。

    而她,一直带着一丝飘浮的笑意,在看着我。似乎对我做的一切很满意。似乎,她觉得吸引我,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水冲到我的身上,又溅到了她的身上。

    水冲在她光滑溜溜的身上,一样也溅到我的身上。

    但……似乎,那从她身上溅过来的水,沾上了她的魔力。这从她身上溅过来的水,让我浑身发烧……

    坏蛋!……把水都溅人家身上了。女孩撒娇一般地说。

    这个这个……要不,我替你擦一擦?说着,我的手,刚刚剁死了一个让人听到名宇就战栗的恶人的手,向她伸了过去。

    不要啊……她欲拒还迎。

    真是一双奇迹的手!当我用我的手臂环抱着女孩,而一只魔手轻轻柔捏着刚才自己的大好头颅不小心碰触到的那个柔嫩所在的时候,赞叹道——这双手真是一双魔手呀!它既能结果人的生命,还能给这样娇嫩的女孩疯狂的快乐……

    我要……女孩在我的怀里不安的扭动着身体。

    既然是这样,我有什么理由不???

    啊……哦……女孩的叫声是如此的动听,宛若仙音。

    我卖弄着自己的技巧,一次又一次让她登上了极限的顶峰……

    哦……不要了……哦,受不了呀……哦……饶了我一命吧……

    女孩呜咽着……

    我犹豫着,要侥了她吗?……

    我忽然想起,我们如此地纵情欢乐,那个孙猛在哪里呢?

    回过头一看,孙猛正在我身后的通风口管道里趴着呢,他目光炯炯的向我点了点头。

    我也冲他点了点头。

    外面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警察仍然在五十米远的九点钟方向上。

    三分钟,我已经决定了。

    纵身从四米多高的通风口跳下,我向四点钟的方向,跑了二十米,只是瞬间。

    一个路口,果然存在着。

    但我前进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另外一条路。

    我没有和他们道别,而是拉开了一辆停靠在路边的小车,打火,然后一溜烟地开回到了小玲住的别墅所在的郊区。在离别墅六七里路的地儿,弃了车,跳进路边的小河里,游泳前进了三四里路,然后,上岸,擦干净身上的水。这时候,身上的伤痕,已经几乎看不见了,愈合得很好。

    等到我回到了家里,轻手轻脚地躺在小玲的身边的时候,她甜畅的梦,还没有醒来,仍然一脸的愉悦,在睡梦里,浅笑如花。

    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笑靥,我慢慢地躺在她的身边,睡下。

    就象刚才,去了一回卫生间。

    除了口袋里,有了一张四千多万美金的支票。

    2、钢铁头盔第二天,是一个好天气。

    小玲再一次兴冲冲的拉我上街。

    我却拉着她去了一家证券交易所里,用那张支票,统统买了一个大企业的不记名债券。

    走出证券交易所的时候,小玲的眼光看我的时候,就有一点奇怪。

    我赶紧对她解释说,自己昨晚上,兴奋的睡不着,于是,去小赌了一把……

    小玲没有出声。

    我知道自己快要把事情搞砸了。

    她这样不出声,说明她已经很生气了。

    “我是男人!”我给自己戴一顶大帽子!“我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向别人汇报,商量,然后,再去做,希望你能理解——一个男人的自尊,不可能事事都先征求别人的意见,小玲,你要……你要接受这一点,就象我不会什么事情都管着你!……爱是给我们彼此一双更自由的翅膀,而不是把我们锁在一起的镣铐,是这样的,对吧!!!”

    小玲停下脚步,苦着脸,着了我半天,然后点了点头。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我不停地强调自己是男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环境,要求,也让我不得不自己独立的去处理事情,而不可能向什么人去请求……这才是成熟,这才是成熟而有主见的男人,才是好男人……总之,好话说了几箩筐。真是“连哄带骗”……

    话说开了,小玲脸上的不高兴,慢慢地消散了一些。

    可能她被我说动了,准备了妥协。

    但我明白,要她完全支持我独立自由的做自己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她还办不到——这是一个过程。

    我们虽然相爱,但冲突总会有的,因为我们有差别!所以,我早有准备,至于说夫唱妻随,那种情况是想也别想的事情。

    ……

    到了另外一家证券交易所里,我本来想去转手把那债券卖掉,但又一想,如此转手,似乎正是让人怀疑。于是,我把那个装着四千多万元债券的信封,递给了小玲。

    “不不不……”小玲知道那信封里债券值多少钱,她这一生,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

    “男主外,打江山,赚钱,干活!!!女主内,管家带孩子!!!

    这钱你不收着,谁收着?这可是咱们家的第一笔家产呀!不交给你处理,难道交给别的女人不成?就交给你处理了!你可以用它来买房子,买地,也可以用来买车买船,更可以买衣服,买首饰,也可以带一家人到处去旅游呀……总之,你现在负责管这笔钱了。只要你需要用钱,到证券市场去卖掉一张就行了。你要记住,钱花了,我再去悄悄地赌一把,赌场就是咱家的取款机!以后,咱一次只赢个几万块,够花就行了,只要不贪,不会有问题的……”我哄小玲。

    小玲显然被这么一大笔要她来掌管的钱财给镇住了。

    其实,这么一大笔钱,我也有点发觫——这要够多少人生活一辈子呀!

    小玲迟疑地接过那个不厚的信封,里面是价值“四千万”美金的债券!!!

    所以,上午在大街上闲逛的时候,她有一些紧张。

    所以,最后,还没有到十一点钟,她便要我和她回家。

    既然我是陪伴她来闲逛的,所以,我也就听她的安排,和她早点回家。

    我怀疑,我给她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害了她?让她以前的快乐,再没有那样的单纯。

    但人总要进步,要不断地改进。

    我希望,她能有新的快乐,取代原先的快乐,这样,她的生活才更丰富多彩。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她交流了一下。

    她基本认同了我的想法。

    而且,不仅如此,除了她认同了她应该有新的快乐,并为之憧憬之外,她也说她认同我是个男人,可以有自己的自由——她甚至反省自己,说自己不应该太小鸡肚肠,她应该让我享有更多的男人的自尊和自由……

    这已经超出了我原来的期望。

    其实,我一点也没有认识到她这是纵容了我。事实上,当时我真有一点喜出望外。

    从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把自己是“男人”作为一个响亮的借口,更把它当成了一个钢铁的头盔,把自己的虚弱藏在头盔里。

    “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更不能作为自己为所欲为的借口。

    没有平等,就没有爱。

    没有完全的平等,就没有真正的爱!!!

    但这却是很多年以后,我才忏悔的事情。

    忏悔自己的年少轻狂……

    3、姐妹同眠另外,我还做了一件后来我非常后悔的事情。

    在夜幕降临之后,在丁总为她的女儿祈祷之后,在我们亲切地交谈之后,丁总先去睡了。

    我和小玲,仍然留在小丽的睡房里。

    我忽发奇想:“小玲,我们今晚,就一起陪小丽睡吧!”

    “不不不不……不可以。”小玲拒绝了。

    “为什么?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么?”我问她,绕了一个圈子。

    “你……”小玲的脸涨红了。

    我轻轻笑了笑,然后,若无其事地搂着她说:“我逗你呢。”

    说完了,便搂着她往她的卧室里去。

    一边走,我一边问小玲,小丽每天是不是都她一个人,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冷冷清清地躺在这个卧室里?

    小玲身子一硬,然后点了点头。

    在走进她自己的卧室里的时候,小玲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和她在一起睡了一个晚上,但夜里老是做噩梦……”

    “做噩梦?”我奇怪地问。

    “是的,不停地被惊醒,再睡着了之后,又接着刚才做过的噩梦,继续做噩梦……”小玲现在说起来,脸上犹有寒意:“但我要在自己的睡房里睡觉的话,从来不会做那样的噩梦,但一到小丽的房间里,睡在她的身边,我就能非常快的睡着,然后,噩梦连连……就是这样。”

    “哦?都是什么内容?”我问她。

    “小丽,在修炼一个极其厉害的武功,然后,不停地杀人,到处杀人……我劝阻她,结果,她就来追杀我……还有很多很多恐怖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小玲说着,打了一个寒颤,不愿意接着说下去了。

    我的手伸进小玲的衣服内,果然,她原本细腻光滑的肌肤上,有着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看来,她是真的不寒而战了。

    我温柔地抚摸着在我手心之下的肌肤,慢慢地把那些突起抚平。

    慢慢的,小玲忘记了她的噩梦,慢慢的,她把脸压在了我的胸前。

    她的双腿,抱着我的一条腿,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了我的身上。她身体的玲珑的风景线,让我的身体体会着,同时,也在我的心灵之渊里掀起了情欲的惊涛骇浪。

    我手的动作不断地变大,手上的力量,也不住地提升,慢慢地扩大着它的势力范围。

    最终,把一个鲜艳夺目玲珑有致的少女的裸身子,抱在了床上……

    (这个……跳过去了。)

    ——当然是好,当然是纵情欢娱,当然是前所未有的欢欣——故事里都是这样讲的。

    但这样讲,会让有些还希望看到香艳情节的兄弟觉得有点扫兴。

    还是让我稍稍总结一下这场欢好与以往的不同吧。

    小玲这次特别的温顺,简直就有一点低眉顺眼的——是不是我表现的太强大了?是不是我一下子拿出那么一大堆不可思议的钱财,把她征服了?

    反正,她好象是完全的放弃了她自己一样,完全的心甘情愿,完全的释放出了她的情欲,似乎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保守……一次又一次,好得死去话来的……

    等到这场欢好结束过后,汗渗渗的,喝了一口我递给她的牛奶,小玲忽然说:“要不,我们现在去小丽的房间去吧,我们一起搂着小丽姐睡,好么?”

    我一愣。

    不知道她是试探我,还是真的要去?

    如果去了,那小玲是在委屈自己,顺从我的意愿,还是觉得小丽一个人孤单的睡在那里,她觉得——过意不去?要是我过去睡,她又觉得孤单?

    我强压着想问她的欲望。

    只是装作没有听到小玲说的话,似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

    “走吧!”小玲捏着我的什么,轻轻地揉了揉。

    “去哪里?”我明知故问。

    “我们去小丽姐那屋里睡吧。”小玲说罢,不顾我们的身子都汗渗渗的,还是贴了上来,扭着身子撒娇。

    “这……不好吧。而且,那床也睡不下三个人的……”我推托说。

    “能的,一定能……只要我们稍稍靠拢一点就行了!你难道不愿意抱着我睡吗?走吧!”小丽推搡着我,看来是动真的了。

    “那……师父知道了不会生气吗?”我问道。

    “你还说自己是男人呢!这点小事都不敢担当。”小玲激我。

    “不是的……”但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小玲这般的主动,反而让我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而且,三个同床,难免非常的尴尬——开始时,我也只是随便说一说,然后意淫一下,就算了。等到小玲真的提出来,而且,要动真格的时候,我反而有些胆怯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接下来。而且,我也不知道处理三人世界的事情,就算小丽仍然在沉睡着。

    “那还等什么?要我背你过去吗?”小玲问。

    “嗯,你背我,我就过去。”我开玩笑一样的说。

    小玲起身,披了一件睡衣,也扔了一件给我,然后,坐在床沿上,说:“来呀,我背你过去……”

    真的把我背到了小丽的房间里。

    虽然只有十几步路,但自己几近赤裸的身子,伏在小玲的背上,什么东西顶在她翘翘的美臀上,随着她的脚步颠簸的感觉仍然象是一场风暴……

    进了小丽的房间,我们都轻手轻脚的,象是担心把小丽吵醒一样。

    我们担心半夜里会不小心把她挤掉床下去,所以仍然还是让小丽睡在床中间。掀开小丽身上的薄被子,我们一边一个,钻进了小丽的被窝里。

    为了擦洗的方便,小丽身上仅穿了一件无袖的宽松睡衣,里面是真空的。睡衣的长度,也仅及大腿,膝盖骨上的一大截大腿和下面的小腿都是光溜溜地,还凉丝丝的,贴着我的腿。

    昨天,我已经仔细地温存了她的每一寸肌肤,似乎,那种肌肤相连的感觉一直在延续着……

    小玲伸了一只手,横过小丽的小腹,握着我的手。

    我一动不动,任由小玲握着我的手,一时之间,所有的言辞,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荒唐,非常不妥。

    过了片刻,小玲叹了一口气,说:“你累吗?田田?”

    “不累。”我小声说,象是在和她窃窃私语,象是担心惊醒沉睡在我们中间的小丽。

    “那……你和小丽姐亲热亲热吧……”小玲的声音象一只蚊子飞过身边一样,细不可闻。

    “什么?”我故作漫不轻心地问。

    心里却是波澜起伏浪奔浪涌。

    我与小玲相识,缘来,也是因为她,要我和小丽上床。那时候,小丽还在监狱里,而且,她象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件可以商讨价钱的交易品一样,放在了交易的筹码上,于是,改变了我的命运……

    现在,她又一次对我说,而且,她就躺在小丽的身边,在看着我,紧靠着小丽躺着。

    真的,心潮起伏跌宕。

    难道命运,会时时提醒人以住发生过的事情,或者,有意无意的要重演吗?

    “为什么?”我故作镇定地问。

    “我想,要是躺在这里,孤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是我……要是小丽姐象我现在一样,她也会这样……要你给我……也许她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但我总是觉得,她什么都明白。她能听到我们说话,她也知道我们两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要是你能和她做,那她一定也能感觉到……快乐和销魂……我是她妹妹,田田哥,我不对她好,谁对她好呢?”小玲放开抱着我的手,转而紧紧的抱住了她的姐姐。她两人的脸,紧紧贴在一起。小丽的眼睛轻轻地闭着,而小玲的眼睛,开始的时候,是睁着的,但转眼,她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她又缓缓地把眼睛闭上,豆大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在了小丽乌黑的头发上。

    “别哭……”我的手伸了过去,在小玲的后背上拍了拍,然后,轻轻地为她抹去眼泪,但小玲的泪水却婆婆娑娑,越擦越多。

    “我听你的话……”我似乎委屈了自己一样,事实不是。事实上,前天,我与小丽,还在一起亲热了一番。

    小玲的泪水慢慢地收了。

    过了一会,她叹了一口气,说:“我与小丽姐虽然不是亲姐妹,但却比许许多多的亲姐妹的关系要亲密的多了。有时候……我也并不能为她做什么事情……田田,你明白我的心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并不多说话。也许,我并不了解她到底怎么想的,但我又不知道如何去问她。

    小玲的一只手,伸在小丽的脖子下,给小丽做枕头,另一只手,慢慢地把小丽睡衣胸前的钮扣,一只一只地解开。睡衣是丝稠布料的,特别的光滑柔软,也特别的垂,钮扣一解开,随着小玲的身体轻轻徽微的一动,睡衣立刻向两边滑了开去。

    一对淑乳,我非常熟悉的淑乳,立刻暴露无遗。

    小玲慢慢的,也把自己的睡衣一分,她自己美好的身段,也立刻显露出来。

    小玲的一只丰满的美乳,贴在小丽的肋骨上,象一粉红色的花瓣一样,闪着丰润的光译。而小丽的淑乳,犹如是一对玉碗一样,清澄而又矜持,带着一丝丝的冷清,在这夜晚的光线中闪动着微光。

    空气里似乎有着两对乳房飘荡出来的淡淡的香气一样,看得我不由得又有了反应,心醉神迷。

    小玲的一只手,轻轻地抱着小丽的颈项,手指慢慢地撩拨着小丽那色泽娇丽的嘴唇,而小玲的一只手,翘起一只兰花指,在小丽的淑乳的尖端,轻快地弹拨,那本来受到了室内的空气惊扰的乳头,已经有那么一点点的勃起,再经过小玲这兰花指头轻车熟路贴心合意的轻轻一拨,顿时傲然挺立起来,两只乳头,宛若是一对优雅俊美的天堂里的神兽的眼睛一样,正好奇地看着这个世界——这才算是真正的画龙点晴!

    我的一只手,情不自禁、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捉住了小丽的一只淑乳,嘴里却问:“小玲,你和小丽以前常玩这游戏吗?”

    小玲嫩脸一红,“呸”了我一口,说:“你就爱瞎想……”

    “嘿嘿……”我傻笑一下。

    小玲看了着我,眼睛里有着一丝仁慈,有着许多爱意,又象有着无奈和忧伤——总之,让人又是痛爱,又是怜惜。

    “这是命中注定的!”小玲叹了一口气说。

    是命中注定吗?我不知道。

    正犹豫着,忽然觉得自己身下一凉,小玲的手,已经握住了我的分身。

    “你这死色狼,还说不不不呢!你看你都……”小玲羞着我,枕在小丽脖子下面的手一抬,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

    “我是男人嘛!”我又戴上了自己的钢铁头盔。

    “过来吧!”小玲的那只手牵引着我,把我拉向小丽。

    我假装挣扎着,心里想,难道,她真的要看?

    “哼,我就是要看着你,不许你偷懒!”小玲调皮地看了看我,一本正经地说,但她的嫩嫩的小脸却羞红得象清晨的朝霞……

waqqwqk 2008-1-24 21:21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六节 转折

    1、卫星地图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们姐妹仍然睡着,宛若一朵玫瑰,一枝海棠花,并排躺在枕头上。甚至,恍惚之间,我觉得她们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满意的笑容。

    这样说,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不堪而推脱。

    但这一天最惊奇的事情,不是我前面说的事情,而是接下来我要对你们讲的。

    在吃早餐之前,丁总是要祷告一下的。

    我也学着她的样子,握着手,默不作声。

    等到用完早餐之后,我们又聚在小丽的房间里。

    小丽一般不用吃什么东西。据说,一个星期,也许,她们小心的喂她半杯牛奶之类的就行了。

    丁总低下头,轻轻地亲了亲小丽的嘴唇,无限地疼爱的样子。

    感谢主!她说。

    难道她的女儿,这样安静地躺在这床在,连一个最浅的笑客也没有,象她这样一个曾经叱啶风云的女人,会如此安心的接受命运的安排,而且,还要——感谢主?

    我微微一笑掩饰自己的疑问。

    丁总看了看我,也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责怪了我一句:“调皮鬼!”

    她的眼波一扫。似乎看透了我的心。

    然后,她想了想说:“屠夫,现住在拉斯维加斯,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看一看他,正好,也带着小玲出去玩一玩,这丫头,跟我这个老妈子一起住这么久,闷坏了!”

    “妈 ̄ ̄”小玲撒娇似地摇了摇丁总的手臂,小女儿之状尽出。

    “另外,那个地方,事实上也是我皈依基督之地。”丁总还是自己对我解释了一下:“上次,也是我去看望屠夫。那时候,他刚刚定居在那里——他喜欢热闹。就选了那个地方——在赌城里。我见到了一个印弟安的女巫,经她点化,我当时就在赌场的教堂里受了洗。”

    我的眼睛可能睁得老大了。连小玲,可能也是第一次听说。

    这?都是什么呀?一个印第安人,女巫,在赌城里,点化,最后,竟然是在基督堂里,一个奇门,太极奇门的精神领袖之一,受洗,皈依了基督教。

    不是我想像力差,而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

    “嗯……你可以去看看,要是能遇上她,也许,她能给你一点启示的。”丁总微微一笑,并不解释什么。但她脸上的恬静安详,以及横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又偏偏让我不得不想念所有的一切是真的。

    所以,等我和小玲将小丽吻了又吻,然后,和丁总告别,开一辆越野车,驶向前往拉斯维加斯的路的时候,我一只手,搂着小玲的脖子,一边说:“阿门!真是世事难料!!说不定,等我们到了拉斯维加斯,也皈依了基督教,要是这样,我们顺便就在教堂里,结婚算了,好不好?”

    小玲小脸一热,却板着脸说:“当然不行了!哼,你看小丽姐躺在床上不肯醒来,你就不想要她了.是不是?”

    “冤枉呀!我就是新时代的男窦娥冤!我……要不,我们三人一起结婚,这样总行了吧!”我厚着脸皮说。

    “哼,你想得美呀!还想同时娶我们姐妹俩…哼,我们兄妹,一起陪你上床,就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想一辈子这样呀!哼…”说着,小玲把头扭向车窗外,不理我。

    “那……小玲,你要是我,你会怎么办?你教教我吧!”我拉了拉她的耳朵说。

    “我?教你?好呀,你去死吧!”小玲说着,不再理我。

    争执又开始了。总是这样,在一起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天,不然,就会吵起来。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不高兴。哄她,再哄她,然后,才好一点。然后,她便象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一样。

    我有时候,也觉得白己能理解她那种心情——毕竟,责任在我……

    从这个城市一路高速公路,也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到拉斯维加斯。一路上景色非常的漂亮而空灵。

    但看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我一面热烈的与小玲谈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一面分出心来开车,另外,又分出了大部分的精力来玩车子上的GPS系统。

    这系统是我们在行前把车子开进车行里检修一下(防止它坏在半路上),车行的老板推荐给我们的。这套定位系统无论是硬件,还是软件,都是最新最新的,据说是五天前才上市的,他们车行今天早上才刚刚到货。但价钱很贵,一套系统价值一百九十九万姜金——比我们的车子贵多了。车行老板的一句话打动了我,他说:这套系统,比M国的军方装在最先进的坦克里的全球定位系统还要先进十倍!所以才这么贵!

    然后,他又演示了一下给我看。一十十四寸的触摸屏,非常人性化的软件界面,外表看起来就让人很满意。

    接着,他点了一下找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手轻轻地按在触摸屏上不松开,顿时,系统地图一直在放大,很快,锁定了这家车行的屋顶,然后,屋顶越来越清楚,最后,锁定了屋顶上的一只小鸟——天啦,这只小鸟的眼睛都能看得清楚!

    老板又介绍了,这套系统除了非洲的地图解析度与军方用的是一样的外。其他几大洲的地图,都是实时更新的,就是说,如果现在他跑到房间外面,那么,现在,这个屏幕上就能看到他的身影——然后,他开玩笑似的说,你要是想看夏威夷海滨浴场的比基尼女郎的话,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非常爽快的答应下来——买!

    我暗暗地想,这么厉害。就算一千万,我也要考虑一下的。

    现在,我在车上,就慢慢的研究起北美洲的地图了。

    首选是看了一下我们出发的那个湖滨市。

    果然,顺着路。很快我到了我们家的别墅。

    在那里停了几秒。果然看到丁总用车子推着小丽在阳光室里照射阳光的朦胧身影。

    我和小玲对视了一眼,都再一次被这个系统折服了。

    值!我暗暗的想——因为我来的钱太快了,所以,到也没有觉得这东西事实上是贼贵贼贵的。

    再顺着一条条走过的跆,把屏幕定格在前天我宰了眼镜蛇王的赌场,镜头一扫,便把赌场周围的情况看了个清楚。

    那个叫“红枪会”的组织看来还没有完全接手这个赌场,而且,在稍远的地方,依靠着一辆警车。看来,杀了这么多人,还是把警察惊动了。所以,红枪会没有紧接着就动手接收眼镜蛇王的产业。

    但那是迟早的事情了。

    象这样的一些江湖门派,后起之秀,并没有一些老帮派的那些看起来陈腐不堪其实非常有凝聚力的帮规之类,所以,一旦这个后起之帮的核心的灵魂人物一倒,这个帮会就基本上完了。

    我把镜头在这个湖滨市快速的扫了一遍,再和自己经过的地方和卫星实时地图对照了一下,已经明白了怎才判读这个地图了,什么样的比例尺,在地图上多大的物体,在现实中有多大……

    然后,又顺着路延伸过去,一直到拉斯维加斯。每一个城市,都看了一遍,地型,城市的道路,桥梁,加油站等等。

    我暗暗地盘算着,如果自己在某一处遇到袭击的话,那么,我要用哪里的建筑物作掩护?又要顺着哪一条路撤走……特别是把拉斯维加斯的大街小巷仔细地看了一遍。

    用的时间并不太长。

    这样也就是用了三个小时。

    等到换了小玲开车的时候,我慢慢的开始对我们要去拉斯维加斯的一路上经过的山川湖泊感兴趣起来。

    先是看了一下整个北美洲的大的地型,然后,又把我们要经过的山口周围的地方,都看了一回。这地图真的比我以前在部队时的军用地图要清晰的多了。而且,它还是实时的。

    我不停地想,要是我在这些山口和一些险要之地伏击什么人,那么,要在什么地方埋伏比较好?每一个地点,又想了十几个备用的地点。真是想的不亦乐乎。一时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在部队时枪炮遍天的光阴里,象是和一群兄弟趴在地图前分析地图一样。

    一路上,我一直兴致勃勃.把这套系统玩了个透熟。

    久违的军旅记忆,在自己的心里升腾着。

    再把自己以前看过的关于步兵的一些理论结合起来,便又更是借着这么一套系统,把整个北美洲的地型看了个清清楚楚。自己设想着雄师千万,都归自己指挥,从西海岸登陆,一直打到了东面的佛罗里达和曼哈顿……

    一路上鬼子会在哪里设防,我们又要怎么进攻。

    要攻哪一座山,又要经过哪一条河……

    尽管我的精力非同一般,但连着两天,几乎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个小地图看,还是让我的眼晴都有一点酸痛了。

    等到车开进了拉斯维加斯的城市。

    恍若隔世。原来自己不是带着大军进城,而是带着自己的女人,来游玩。

    显然,自己在路上,又有一点冷落了佳人,虽然,我一路上不停的和她说话,但自己的眼晴,却始终都有一丝光线,连着自己的一根食指,停留在那个触摸屏地浅兰色的背景上。

    小玲并没有说什么。

    所以在晚上体息的时候,我在床上极尽所能在补偿了她一下。

    等她睡着了以后,我忍不住,又一次跑到车上,把那个系统给搬到客房里,又把整个美洲的地型一次又一次地看了个熟悉。

    城市,是没有多大意思的,都是横竖的街道而已。看了一次,再不想看第二次了。

    这一次几乎每一座稍高一点的小山,每一条稍长一点或者稍宽一点的河流,都顺着它们的走势看了个清楚。

    我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我。让我看了一眼这地图,似乎自己的魂都让它勾走了一样,忍不住要仔细地研究它。

    仿佛是高科技吸引了我。但似乎又不是,总之说不清楚。

    很多年以后,我想起来今天这一晚。才明白,也许,这真是冥冥之中的命运安排。真的就象一只无形地手,在牵着我向前走。

    宛若机缘巧合,但这样的巧合,却又真如鬼使神差一般。

    一直反反复复的看到了清晨四点多,闭上哏晴,这整个北美洲的每一座小山,每一条河流,每一个湖泊我都历历在目,深深的印记在我的脑海里了,才关了机子,小睡了一会儿。

    2、美女荷官第二天,我们去拜访了一下屠夫,见面的热情自然不必说。

    屠夫对我很器重。他已经知道了我在月光城西区的事情。而且,他说的非常的明确,原则上,支持我来带领奇门向前走。他说的这么直接,甚至让我有些难为情。

    我悄悄的问小玲,屠夫是不是也皈依了基督教,就象她母亲一样?

    小玲摇头说,他哪里受的了这种约束,就是皈依也是假的!!!

    想想也是。

    在赌城里,玩的当然也是赌了。

    等到进了最大的赌场.我真被它的气势给镇住了——虽然以前在电视上也看过。

    简直就是一座宫殿!一座赌客们寻欢作乐的圣地!

    简单说吧,只要你有钱,只要你愿意花钱.这里什么都有……事实上,我以前还从来都没有到过这样档次的娱乐场所……

    小赌怡情。我在一边看着小玲一时紧张得手都发抖,一时,兴奋得小脸涨红,在我身边雀跃,或者沮丧得撅着艳红的嘴唇,为输了钱而懊恼不已。

    她显得是那样的可爱。这一刻,她不再是个杀手不再是个江湖儿女,似乎,她现在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快乐单纯而又真实。

    “小财迷!”我在她的身后抱着她,手背在她的小腹上有意无意的轻轻地蹭着。感受着这个女孩儿小腹随着呼吸的起伏,不由得非常的冲动……

    但她尽管有我在一边不紧不慢的点拨,但入场时买的一千美金的筹码,还是很快只剩下一半了。

    她慢慢的不再敢下稍大的赌注了。

    我心里暗笑——这样输的慢慢腾腾,不错,但你要是这时候运气好,那你赢的也是慢慢腾腾。

    既然她的快乐变少了,那我有义务去刺激她一下。

    “让我来赌几把给你看看吧,你看你,情场得意,赌场失意了吧!这是观律。”我抱着她说。

    小玲的小屁股猛的向后顶了一下,说:“再多嘴,我废了你!看你美的,我哪里有情场得意了?”

    嘿嘿……

    说归说,小玲象个守财奴一样,小心地从手里拿出一个一百美金的筹码,恋恋不舍地给了我,还威胁着:“哼,要是你把它输了,你麻烦可就大了。”

    她这么一威胁,真让我头痛了一下。

    谁知道这赌场里的某些机器是不是做了手脚?

    算了,还是去赌掷色子。

    这个我比较熟悉。其他的没有太大的把握。

    主要,这个我是出老千。其实——赌盅里的色子点数我能看到,当然就不会输了。

    但等到我们走到了掷色子的赌台前时,不由的愣了一下。

    这张台子前的人挺多的,而且,多数是亚洲人。

    就连荷官,也是个黄皮肤的漂亮女孩儿,她的一双眼睛,宛若一汪秋水一样的清彻,特别的吸引人的注意力。她的身材,也绝对是超级的棒,特别是嘴唇,真是艳若桃花……总之,离开了这个赌台。你一般会认为她是一个来渡假日的漂亮中学女生,而绝对不会以为她是赌城的女荷官。

    围在赌台边的一大群男人,都在唏哩哗啦的流口水呢——如此性感漂亮,又偏偏看起来有一种极度年幼娇嫩,如何不致使诱惑呀!!!

    我随手放了一把筹码在赌台上面。

    那女孩的小手一抬。呵呵。我赢了。一大把钱,赢了回来。

    小玲欢呼雀跃。

    周围人都很嫉妒的看着我们,为我们的好运气。

    那个漂亮清纯的女荷官,甚至向我抛了个媚眼。

    胜者为王,我很得意。

    我甚至也想象屠夫一样住在这拉斯维加斯,每天,到赌场小赌一把,赢点钱,买点菜,回家,和小玲天天泡在房间里,玩电脑游戏,或者出去游山玩水……钱用光了,再回来赢一点……

    第二次投注,不用说,我又赢了。

    我已经习惯了。

    我想,我自己要养成最多只连赢三把的习惯。

    要克制,要保守,不能嚣张。

    但连赢三把的赢率已经很高了。一百美元×3×3×3,二千七百美元,足足翻了二十七倍!如果再来一次,就翻了八十一倍了……(有兄弟斥责我在小说里假定的这种投注方式不现实。确实是这样,我没有设定一个投注的限制,只是一种假想,请朋友们分清。)

    但那个清纯又性感的女荷官扬起手中的赌盅的时候,仿佛是在一个芭蕾舞的起势一样的漂亮,而且,这样一扬手,又把她那本来不是那么太明显的胸部,突出得特别的丰盈。

    那个赌盅,在空中轻轻摇了几下,声音也清扬悦耳,听起来格外的享受——难怪有这么多人停留在这张赌台前不肯走。

    那只赌盅轻轻放在赌台上的时候,那个倩女荷官用一种非常性感的、有那么一点沙哑的英语说:“女士们绅士们,请下注!”

    我傻了眼,不是因为她美艳不可方物——美女我见得太多了。而是那个赌盅里的色子,一只角支撑在赌盅底部,在不停地转动着,象是永远都不会停下一般。

    我等了半分多钟,那几只色子,仍然在兀自转动着。仿佛有一种奇怪的能量在支持着它的转动。

    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赌盅,意念向里渗透,希望能看到什么电子元器件什么的,好识破这个骗局。但我却怎么感受,怎么觉得,这赌盅是普通的赌盅,而这色子,是普通股的色子,与我以往玩过的和见过的毫无二致。

    这位先生,你下往吗?性感美丽的女荷官似乎在诱惑我一样问我,扬了扬她那青山粉黛一样的眉毛。

    我的汗水开始向下流。难道这个丫头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嗯哼?那丫头又吱了地声。看了看我,然后,一双洁白如葱似玉的小手,慢慢地把赌盅轻轻一合,顿时,我失去勒对赌盅内色子的感应。

    我进退两难。

    旋即,扔了一枚一美元的筹码,哈哈一笑说:“下注,当然!玩嘛,怎么能怕输钱,不是吗?”

    那荷官微微一笑,果然有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诱惑,但偏偏又让人觉得那不是淫荡,真是水平超级的高。

    她笑盈盈的揭开赠盅,然后,看了一看,说:“大!九点!先生,恭喜你,你又赢了三美元!”

    小玲看了我一眼,非常奇怪我这一次为什么只下注了一个美元?

    我挽起小玲的手臂,说:“走吧,我们玩点别的什么?”

    小玲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一副一切全听我的安排的样子。

    等我们收拾筹码。离开那张赌台的时候,那个洪亮的女荷官,在我望向她的最后一眼的时候,右眼的眼角,挑了挑,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微微一笑,心里十分的惊骇。这丫头的水,到底有多深?

    她要是很厉害,为什么又要在这么一个赌场里混呢?真是奇怪。

    而且,她虽然是黄皮肤黑眼睛,但我总觉得她不是中国人。而且,她说的英语里,明显带着本地的口音,显然已经在赌场里呆了很久了。

    要是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会举重若轻的这样厉害的意念控物,而且,双手随随便便的轻轻松松有意无意地一合。便能屏蔽掉我的意念对赌盅的探试——这是何等的高明?

    看来,我打算在赌场混饭吃的打算是破灭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难怪丁总要我们出来转一转。

    丁总还交代我,最好能见一见那个印第安女巫,但却并没有说那女巫在哪里,我又如何去找她呢?

    搂着小玲,我有一点心不在焉了。

    陪着我们的屠夫,并没有紧跟着我们,而是始终离我们有一段若即若离的距离。他明显是要给我和小玲创造一个两人世界的机会。

    这时候,见我和小玲漫不经心的走了过来,便向我们迎了过来。

    但他刚走两步,但止住了脚步。他的一个手下,疾步跑过来附在他的耳朵边上说了两句什么,屠夫的脸色大变。

    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我们走了过来。

    他有一点尴尬地一笑说:“真不巧,有一点事情,一个重要的人我要去见一下……”

    我看出来他的紧张,便问:“与奇门有关系吗?”

    屠夫眼睛眨了眨,说:“嗯,或许吧,我还不知道……”

    “来的人很厉害么?”我再问:“你看我们也不是外人,方便的话,我们陪你一起去,好么?请不要见外!”我直觉,这次屠夫似乎遇上了大麻烦。我与他相识,见过许多次面,但这样让他眉头紧锁,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我想帮他。

    屠夫点了点头.说:“好吧,我们边走边聊。”

    小玲便要把筹码给身边的随行人员,让他们帮着换。

    我担心小玲的安全.便让她自己去换。小玲冰雪聪明,她非常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她紧紧拉着我的手,寸步不离我左右。

    只好带她去。

    在路上,屠夫告诉我,不知道什么原因,华人,在海外抬轿最大的帮会,枪会,有一个重要人物,亲自来找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估计是件大事情,不然不会来这么一个大人物。

    我问屠夫,他在北美,还有活动吗?

    屠夫摇了摇头,说,他基本上是在贻养天年了。

    “那么,那个枪会为什么要来找你?你猜是为什么呢?”我问屠夫。

    屠夫想了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我应该和他们没有什么过节吧……但也不一定。这个枪会做事情很偏激的。上一次,一个华人帮会,一不小心惹火了他们,据说,全帮上下,每人额头上都让他们钉了一颗子弹!”

    我的心一动。竟然又是一个子弹爆头的帮会。北美洲怎么有这么多的厉害的华人帮会,会这么超强的一招呀?

    3、游击战士说话之间,我们就回到了屠夫家里门口。

    刚推开车门,我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孙猛?难道是他在找屠夫?

    要是这样,我又可以卖一个很大的人情给屠夫了——毕竟,我救过孙猛一条命。

    我真笨,怎么就没有想到屠夫说的“枪会”就是那个已经死得硬挺挺的眼镜蛇王说的“红枪会”呢!

    原来,“红枪会”是美洲最厉害的华人组织,难怪那个眼镜蛇王那么忌惮孙猛,说话之间,非常客气……难怪猛说话那么的牛B!

    屠夫见我脸上的笑意,奇怪地问:“小何,你笑什么?”

    “我觉得在你家客厅里的那位贵客,我是认识的。”我自信的对屠夫说。

    “你认识枪会的人?”屠夫奇道。

    “嗯,碰巧认识,说起来也还算是有一点点交情吧。所以,你不用担心了。”我自信的说。大方地搂着小玲的蛮腰,忽然觉得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我也不用为小玲的安全担心了。

    屠夫半信半疑。

    我边走边问:“枪会这么厉害么?不会一点情面也不给吧,就算我与他们不认识。”

    屠夫苦笑了一下,说:“江湖门派见了枪会,还没有不头痛的。他们太狠了。而且,枪法就如神一样。美洲流传着一句话,叫作枪会教你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枪会的人。个个都是活阎王爷呀!就是警察也不敢逼他们,他们比那小李飞刀厉害多了。他们的枪下,从来不留活口的,都是一枪暴头……”

    说话之间,就到了客厅。

    却见孙猛,果然是生猛的大刀金马的坐在沙发上,对周围的一切一副非常不屑的眼神。

    听见有人走进去。他猛然一抬头,看见我挽着小玲,和屠夫一起向他走了过去。

    他的脸上,一种怪异的困惑表情,流动了几秒钟,然后,他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过来,也不管我的手里还挽着小玲,就一把抱住我,使劲地晃动着,激动得跟什么似的。

    这种感觉特别的熟悉而又温馨。我们以前在打扫战场时,找到了一个失散的战友之后,也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的。那种久违的感觉热乎乎的在心头荡漾着。

    “我找你好辛苦啊,臭小子!怎么屁也不放一个,就溜掉了?”孙猛激动的说。

    “找我做什么?要把那家赌场送给我?听我屠夫大哥说,你可是红枪会里的一条大鱼呀!”我拍了拍孙猛的肩膀,压抑着自己心里的波动。没有想到孙猛这样的猛男,对我竟然是一见如故。

    “什么大鱼大肉的,我们忠义红枪会里,没有大鱼,只有兄弟姐妹!”孙猛放开我,满脸欢喜的看着我,突然说:“你来我们忠义红枪会吧!”

    “这个……嗯……我……好象不合适吧?你先说正事吧。你来屠夫大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还要你亲自出马?”我没有想到他这么直接,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拉我入会——我连他的红枪会到底是什么组织都不懂。

    “哪里有什么正事?找到你,我们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说起来真是气人!”孙猛的左右手的拍沙发,说:“你不是宰了那个眼镜蛇王了嘛!……”

    “什么?”屠夫失声问道:“你杀了眼镜蛇王?”

    听孙猛这么一说,对他简直如同听到晴天霹雳一般。

    小玲也难以置信似的看着我,呆呆的,眼睛里满是我读不太懂的复杂神情。

    “这小子真是棒!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呀?跑得真快,我看你溜了,却追不上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呢!”孙猛忽然有一点不好意思似的问。

    “我?何田田。”我答应了一声:“孙猛,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哦……我看你从那个通风口跳下的时候,脚步有点儿飘,象有一点太极的味道。我就想到了太极各宗。其实,我已经找过好几家问过了。到这里来也是碰碰运气。“孙猛解释道。

    “哦,不用这么客气吧?”我笑了笑,心里想,好玩是好玩了一点,但也只算是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想杀了眼镜蛇王,非常的想——而且还梦想成真了,那么的容易甚至让我有些失落。

    “嘿嘿,其实,也不是客气的事情……有一个从台湾省来的帮会,说眼镜蛇王是他们的人杀的。我们已经摸不清楚真假。要是你真是那个台湾帮会的人,我们还真不好意思跟他们争唐人衔的控制权呢——毕竟我欠你一个大人情呀。但我敢肯定你不是台湾人。”孙猛解释说。

    难怪!我笑了一笑。说:“是么?要不这样,我把这人情,转让给她好了,以后,你替我照顾一下我的女朋友和她的家人,可以吧!”我指了指小玲。

    “没有问题!你的朋友,当然也是我的朋友!”孙猛爽快地说……

    (要是选样啰嗦地说,可能几天也说不完要说的话,华丽的场景。精彩的对白,神情与动作的抽写——虽然好看。但于故事无补——让我跳过枝节吧)


    孙猛向我表达的意思是:我们都有敌人!而且,有敌人是人类的自然现象。敌人的概念是宗教上最先提出的,某些宗教把异教徒作为绝对的敌人,比如十宇军东征。天经地义!现代性就造就j一个绝对的敌人。现代性战争是绝灭性战争,战争的目的就是把敌人绝对消天。而游击队理论的提出,正是为了解构选种绝对的敌人。他们都是有理想的游击战士!与其他帮会以剞益为导向不同,他们的红枪会是以理想为导向地。所以,团结是空前的,而且,基本是战无不胜。另外,因为他们有理想而且目标明确,所以,得到的支持,也是空前的。有许多国家的领导人都赞同红枪会的观点,同时也在支持着他们,从营地,到装备,从资金到技术!所以,红枪会想不强大都难。

    我赞叹了一下,原来,红枪会不是一群流氓,而是一个世界性的军事组织呀!

    孙猛纠正了我一下,说他们是政治组织,而不是军事组织。至于他们的狙击杀人,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

    我对他说的政治不感兴趣,问他,是什么,让他们红枪会的枪法如神?

    孙猛说,这也是他们的秘密,但……还是告诉我。一是技术,第二是天赋。

    我说我似乎不太相信。象他这个年纪也就罢了,确实可以在天赋的基础上,通过高技术含量的训练达到一枪暴头的效果,但那天晚上的那个女孩儿,怎么也可能?

    孙猛说,你可不要小看那丫头,那丫头在红枪会里的地位,比我还要高!但那丫头不是华人,而是一个混血儿。在她的血浓里,只有四分之一是华人的血,另外还有西班牙、葡萄牙和玛雅人的血统。她从小就是在中南美洲的游击队里长大的,她摸枪的历史,要比我们都要长,甚至,听她说,她是抱着一枝步枪长大的。

    “哦?叫什么名宇?”我问。心里却道——难怪这丫头看起来有一种奇特的美——原来是个混血儿,真是看走眼了。

    “中文名字叫周晓月,她本名叫玛蒂而德什么的,特别难记,所以我想不起来。叫周晓月就挺好的了。”孙猛说道。

    我身边站着秀丽的小玲,心里却想起了周晓月的两条长腿……很是犯罪感。

    “那?什么技术?”我又问。

    孙猛为难地想了想,还是满足了我的好奇心。他解释说:子鲜射出枪膛后,不同的枪不同的子弹,它们的轨迹是不一样的。一般的国家普通的部队里,是不太研究这其中的差别的,而且,现代的战争中,子弹并非主要的杀伤性武器,而只是起到火力压制的作用。但有些国家的精英部队里,还有就是警察部队里,会特别注重枪弹的杀伤力研究。子弹的速度很快,差之毫厘,则失之千里。但这中间的规律性却也是有的,不同的国家,研宄的侧重点不同,但资料上不共享的。但红枪会搞到的资料很全面。所以,精心挑选出来的战士,经过训练后,都能达到一枪暴头的精度……

    我想,想,也挺神住的。但我杀人,却象是先看到人拿下,然后才开枪。其实,我与他们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只是杀人的效果差不多。所以,不能说我的杀人的枪法比他们强——我又不能让敌人死两次。

    孙猛诱惑我,说我的枪法要是再改造一下,那会无敌天下的!

    我不求上进——现在已经够了。又何必再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有时间,享受一下生话是挺不错。

    我对红枪会真正感兴趣的是他们的网络——要是能有他们的后勤网络支持,那我下次再出来的时候,就爽了。

    但加入红枪会,我又不太情愿。越是有理想的组织里,纪律就越厉害,我不想受约束。

    “结盟吧!”我提议。

    “结盟?”孙猛有点迷惑似的问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便解释说:“我不是说奇门与你们红枪会结盟——大家的理想不一样,结盟会给两帮都埋下隐患。所以,我说的结盟,是你与我之间的盟约。相互支持的盟约,一个朋友之间的盟约。行吗?”

    孙猛握了握我的手,同意了。

    但他最后还是解释说,其实红枪会的纪律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严厉。

    我点了点头但心里却想,我自己是独来独往习惯了,那里又受得了约束呢?就算不像我想象的那样严厉,也一样让我觉得自己被卷进了一个黑色的牢笼里,一样不爽。

    孙猛非常热情的说,他可以替我办一张美国的护照——而不仅仅是绿卡!

    我问为什么非要这么一本护照?

    方便!孙猛介绍了一下说,他取得护照的途径也是合法的。是利用了美国移民局文件里的一个漏洞,再加上某种关系,所以非常容易地拿起到护照。

    我想了想,确实有那样的一本护照要方便异常的多。于是同意了,索性让他给小玲一家人每人都办一本护照。

    孙猛也只是笑了笑,同意了。对他来说,大约只是小事一桩。

    一起吃饭,一起喝酒……最开心的莫过于屠夫了。他在北美洲,可算找到了一个强力的援手了。屠夫是很现实的一个人,所以,他到哪里都活得很好很充实。

    我与小玲一起把孙猛送到了飞机场去。

    知道他这一去,难免又要在唐人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看来,红枪会全面接手唐人街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我猜想,这中间一定有着某些原因,而且,也受到了湖滨市的警方的默许——但红枪会这么争着接手唐人街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呢?我没有问孙猛。我担心,问了以后,他不能说,然后,老脸涨红的样子很难看……而孙猛在要走的时候,快登机的时候,又转回身来,递给我一本小册子,说,里面有一个任务简报,这个任务的酬金是八千八百万美金,要是我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一试。要是没有兴趣,就把这本小册子给烧了。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心里非常的好奇。

    红枪会……天赋,技术?混血儿女孩……我没有打开那本非常诱惑的小册子——孙猛留下来的那一本,我压抑着自己的好奇心,似乎,本能的觉察到这其中的危险。这让我在从机场回来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小玲一直没有说话。她默默的坐在我的身边,象一个温良的小媳妇一样。

    等回到宾馆。难免又是一场天反地覆的欢好。

    等到小玲睡着后,我悄悄地起身,放了一缸的热水,慢慢的把水温调兑到了七十多度,才缓缓地把自己的身体浸没到水里去。

    回想了一下这些天的乱乱糟糟的事情,自己有没有一个目标?

    还是只在随着命运的波涛不停地向前,随波逐流?

    又为什么,似乎每一次,与白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欢好的时候,她们都有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自己的感觉也一次比一次好,而自己的欲望,却似乎永远都不能被满足?……

    收手吧!不再多想。

    也许,我应该知足了,回去后,把那三个精灵带到十岁,自己也好好的对父母尽一尽孝心,有空多陪一陪自己爱着的和爱着自己的女人,然后,带着自己的钱物,跑到外国来享一享清福,也是挺不错的打算。

    至于其他,事实上可有可无。

    只不过是梦。

    只不过是一场好梦。

    简单的才是最好的。

    我现在这样子,象是很有目标,象是很有意义,其实,也许,全是瞎忙,什么意义都没有。

    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要起床,就要迎接真实的生活。

    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但这一次,却觉得心里不是舒畅,而是蓦然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麻。虽然自己泡在热水里,仍然觉得冷,似乎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要钻出来一样。

    一睁眼,却见洗脸台上,俏生生的坐着一个少女,一身洁白的轻纱,胸前的一对,跃跃欲出,而两条晶莹剔透的长腿一条随意靠在镜子上,另外一条,非常写意而又异常诱惑的从洗脸池那黑色的大理石台板边上垂了下来——白得发亮的长腿与黑色的大理石交相辉映……

    好色,那是在安全的基础之上的。要是连命都保不住了,那其他的还是少谈为妙。

    这个女人,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进来,更不知道她这样,漫不经心地看了我多久……

    而且,我还是一丝不挂的泡在浴缸里的……

waqqwqk 2008-1-24 21:21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七节 神秘的女巫

    “你……怎么进来的?”我问道,手情不自禁地挡着自己的关键之地。

    “嘻嘻嘻嘻,我想进来就进来了嘛,就这么简单。这里,又不是什么禁地,是不是哟?”说着,她的那弯弯的眉头,象飞翔的雨燕的翅膀,轻轻地扬了一扬。她的嘴角轻轻上翘,象是情人眯着眼睛等待着一个热吻一般……

    空气里的压力,陡然一减。

    但我却并不能确认她是否有恶意。

    汗水,刷的一下,从我全身的毛孔里涌了出来,特别是我额头的汗水,很快凝结成几颗大大的汗珠,从我的眼角,浸到了我的眼睛里。

    我抄起一大捧水,猛地拨在我的脸上,一方面要洗去汗水,另一方面,我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也许,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但我再抬起脸来,看着洗脸池的时候。

    那个小女人,仍然好整以暇,俏生生的,无限写意地坐在洗脸台上,竟然没有半点给人不雅的感觉,而是,象是她坐在晚霞满天的草地上,周围开满了鲜花——一刹那间的错觉就是这样的。

    象个小女神一样……我想。有一种亲和力,尤如是自己即将不由自主地爬过去,把自己的脸,贴在她那条垂在洗脸池上的白净净亮晶晶的美腿上一样。

    但心里,却是一万次的犹豫——越是如此,我就越应该警觉!

    所以,等我扬起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还是用手,捂着自己的什么?

    那小女人忽然轻轻地抬起自己的手,捂着自己的嘴角,笑道:“真是丑……”

    我哭笑不得……人赤裸着身子,除非是专业的模特,摆一个人们最熟悉POSE,不然,习惯了衣冠楚楚的人们,不会以为一个人的裸体是好看的。而且,她这样看着一个大男人的赤身裸体,也不知道她看了多久,另外,她并没有捂着自己的眼睛,却偏偏是用几只葱白的手指,象征性地挡了挡自己娇艳欲滴的红唇……哪里象是在说话,分明是在SHOW她的美色。……

    她身边的镜子里,反射着的影子,露出她一大段粉妆玉琢的肩胛,却再也没有一点点色情的味道,反而,整个浴室里,似乎,有一种兰花的气息一样。

    我喘了一犬口气,再次问她:“你是谁?到这里来干嘛?”

    “我嘛?”她叹了一口气,说:“你这里有我想要的东西,我自然要来了!”而她的后半句话,嗓音不再象开始时的那样清脆,而是略略带一点沙哑。

    我蓦然一惊,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然后,一下子觉醒过来——这小女人,不就是今天我在赌场里见过的那个美女荷官吗?虽然她换了一身衣服,而且,不再化一点妆,不再穿着赌场的制服,但她那种清新与洒脱的气息,却一直没有太多的改变——自己一紧张,加上她改变了她的嗓音,所以.我无意之间就把这事情完全忽略了。

    “你……你是今天在赌场里的那位……”我迟疑地问。

    “出老千的坏小子,怎么现在变得呆头呆脑的了?”说着,她的那一只搁在大理石洗脸台上的那只带着一点玫瑰色的小脚,轻轻地拨弄着水龙头的开关,一时把水龙头打开,一时把水龙头关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调侃的味道,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似乎,我这里真的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

    暗想——是我的某种能力吗?但我马上又否定了这个想法,是什么呢?

    “你……想要什么?”我直接问她。

    “我想要……”她笑盈盈地说了一半,忽然眼珠子一转,说:“是不是我想要的你就给我呀?”

    “这个……你最好出去一下,我们好好商量商量。”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要是漫天要价那可不行。

    美女也不行!

    “出去?”那小女人手指一点镜子,那镜子后面是我们的卧室。

    “和你的女人见个面?”她的脸上仍然带着仪态万千的笑,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女人还是很阴险。

    “这个……”半夜时浴室里凭空冒出一个女人来,别说小玲不会相信我的解释,就算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如果别人对我讲的话。

    “你最好明天再来!”想了想,我谨慎的说。

    “嘻嘻,为什么要等呢?人家等不及了嘛!”说着,她甚至还扭了扭身子.才接着说:“鬼才知道你这家伙明天跑哪里去了?我还要上班呢!”

    “你还用得着上班吗?就你这一手穿壁入室的好手段,似乎不用上班了吧。对了,你到底要什么?直说吧。”我问道,先是试探了一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穿透了这房间的墙壁的阻隔,一下子准确无误的一屁股坐到了我房间的洗脸池上。

    “这与上班有什么关系?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赌场还要有意思?不是吗?我喜欢嘛,与钱没有关系。”甚至,她还把她一只食指,放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中间,用她那整齐洁亮的牙齿咬了一咬,然后,才缓缓地说:“我们家,有一把匕首,放在你这里,我现在,要把它拿回去。但似乎,你有两杷这样的匕首,嗯?你为什么会有两把呢?”

    “匕首?两把?”我把毛巾堆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样的一种阵势,对我始终有一点不利——我自己裸体,而对方衣冠楚楚,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

    “不是吗?”她再一次轻轻一笑,非常肯定的,而不象在咨询我什么。

    我明白过来,她说的大概是我前几天在湖滨市的唐人街赌场里收到的那个印第安青年质押给我的那把匕首吧,而她说的两把,就包含着我从眼镜蛇王手里得到的另外一把匕首。

    “匕首我有很多,这个嘛……却不知道哪一把才是你家的呢?你家的怎么又跑到我家来了呢?”我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怀疑。

    “坏蛋!你不够老实哦!”说着,她的一只小脚,在洗脸盆里沾了点水。然后,又在水里停了一下。

    我毫不示弱地看着她,慢慢的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既然我没有办法逃避,那就勇敢面对她!如果我非要输一场不可,那我希望自己的损失要小一点为好……

    那小女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事,她冷冷地笑了一笑。

    顿时,最初的那种阴冷的感觉,又一次降临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不由得再次打了个寒战。

    不妥的感觉,再次从我的心里涌了起来,但我偏偏又觉得自己无处可逃。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真的很厉害?”她缓缓地问。

    “这个,嗯……一般的说,不厉害,但……也还算可以吧。”我不能太谦虚,这不仅仅是民族自尊心的问题(这个帽子大了一点),更是自己以后在与她交谈中的地位问题——要是我很次,那么,她显然可以在对话里取得更多的决定性权力,那我就很被动了。

    她轻轻地抬起了那条沾着水珠的腿,姿势依然优雅。但我仍然想把头歪过去,看一看她的魄地长裙内的绮丽的风光——虽然我能隐约看见它的轮廓,但终究不如眼睛无所遮挡的看起来那么色彩丰富和自然真实……但还是忍住了。这丫头,神秘得要命,还是保守一点的好。

    忽然,她的小脚一晃,沾在她脚趾上的水珠,忽然从她的小脚上甩了出来,而且,她脚趾上的水珠,甩了出来之后,竟然忽地一下分成了七颗,而且,在瞬时之间,便排列成了北斗七星的形状,飞快的向我袭了过来。

    头晕目眩,错觉中,仿佛自己已经投身在浩瀚的宇宙之中,而且,自己飞身投射的方向,正是北斗七星,它们无限的浩渺,在我的视野里,只有这七颗星星在闪着冷冷而又神秘的光彩……

    危险!危险!!!我的本能在心里狂喊着。

    一怔,我又忽然清醒过来,但从那小女人脚趾上甩出来的水珠,已经迫在眉睫。

    我的右手猛然伸出,五指一分,尽自己的所能,向着五个方向上去,刹那之间,把中间的五粒水珠,瞬时弹开,化成一团迷蒙的水雾,而余下的两粒水珠,却放了过去。

    按它们运行的轨迹,应该是一左一右,擦着我的耳朵边飞过去。

    但那余下的两粒水珠,却突然在接近我头的时候,水珠一扭,竟然改变了它们的飞行轨迹,象长了眼睛一样,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扑地一声,砸在了我的脸上,竟然象是一个人用指头弹了我一样,有那么一点痛。

    我刚想用手指把它们从自己的脸上擦去,却觉得两颊一冷,然后,两粒水珠一收,就象有两只手指在我的脸上左右两边狠狠地拧了一下一样的痛,而且,带着丝丝寒气。

    我手指飞快的在左边疼痛处一弹,却觉得自己左脸一阵剌痛,手指感觉,弹在了一个小冰块上,等到自己的手指把冰块弹飞时,那在我脸上凝结的冰块,把我左脸上的一丝汗毛,给带走了。

    心里大骇。

    想来右边脸也是如此。这一次再不用手指去弹,而只是捧起一捧热水,捂在了右脸受痛的地方。

    但瞬时之间,只觉得自己手里捧起的一捧热水的温度剧降,象是要很快把自己的半边脸冻住一般。

    赶紧松开手,让水从手指缝里流走,同时,手指甲在右脸上一刮,不顿拔下一丛汗毛的疼,把那块仍然冰冷异常的冰块从自己的右脸上刮了出来,而且分毫不敢让它在自己的手掌中停留,随手扔在了马桶里。

    抬起头来,对她怒目以视,心里想,这么近的距离,只需要自己一跃而起,便能在半秒之内,捏碎她的咽喉,那她就没有办法捣鬼了!而要有这样的机会,首先要激怒她。

    我看着她的眼睛,淫邪地说:“操,真他妈的凉——就像你的大奶头一样凉!”

    念头在自己的头脑里还没有转结束的时间里,就听到她用更冷的声音说:“想攻击我?你是网络游戏玩多了吧,以为巫师近战不堪一击,是吧?哼,你也不想想,要是我凝结的冰块不是在你的脸上,而是在你的心脏里,那会怎样?”

    我一愕——难道,她能在人的心脏里,凝结出一个冰块来?要真是那样可就糟了。念头仍然没有想完,就听到她接着说:“我只要凝结出一根不太粗的冰针,在你心脏里,想想会怎样?告诉你吧,你的心脏越是疼痛就越向内收缩,越收缩,那你心脏的创口就越大,半秒钟时间,只要半秒钟时间,你就一命呜呼哀哉——拖到医院后的确诊的结果是心脏病发作!!!”她说的声音是那样的冷,让我的心脏,不争气的猛烈地跳了几下。

    我承认,真正的危险到来的时候,我仍然是很怕死的。就象现在。

    说什么视死如归,那似乎……只是一种境界。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那两把匕首是从哪里来的?”那小女人现在在我的眼睛里已经不美了,声音也不再好听,而且,觉得那声音尽然带着地狱的气息,再也没有丝毫的动人心魄——估计她现在脱光,我也只会害怕而不会有感觉了。

    “那个……匕首……”我想了想,算了,要是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么,抒扎只能自讨苦吃,所以,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那把月光匕首是从哪里来的,又告诉她那个印第安青年说他会来把它赎回去……另外也告诉她,那把叫太阳的匕首,是自己偶然从一个越南人的手里抢来的。现在,它们中的一把,月光,放在我挂在外面的上衣内口袋里,另外一把,太阳,则躺在我们的汽车的前置物箱里。

    讲完了,我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心里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就算自己过不了这一关,也要让睡在外面的小玲脱身。

    我不相信,自己几年时间的修炼,会真的那么不堪一击。不管有多大的危险,那我总能忍着巨大的痛楚,在半秒钟之内,一拳在她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胸前留下一个大洞,或者,拼全力,咬碎她的咽喉,再不济,也要用手指头戳穿她的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我就不信,她的眼睛能经得起我能击碎砖块的手指的进攻——就算那进攻打了很大的折扣。

    但奇怪的是,我的话一说完,那个小女人的目光,慢慢地变得柔和起来。她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在冥想什么,一瞬间,她甚至处于了某种停顿。

    过了几秒,她展露出了她的笑容,显得很真挚,也很美很吸引人。但现在,我已经无心品味这种美色的心情了。

    她慢慢地从洗脸台上下来,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其实就是两米远的距离,但却让我觉得这中间隔着漫长的路途,又经过了漫长时间的等待之后,她才来到我的身边。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真的很担忧,她会在下一刻忽然小嘴一张,红唇的颜色依然好血,但她白生生的小脸却徒然变色,从她的排列整齐的牙齿中间,忽地生长出两颗暴长的獠牙出来……

    我的拳头暗暗地捏紧,全身都处于一种紧张的临战状态,好象只要一动,我就能在眨眼之间,窜上天花板,乃至从换气孔钻出去,或者把整整一盆浴缸的水,都泼到她的身上……

    但这个小女人,永远都出乎人的意料一般。她竟然,在微微的笑意中,低下身子,全然不顾这样低下身子,会让她的那件白裙子的领口大开,让我看见她那胸前那更白的更懒的,颤颤巍巍的两团美肉,而且,那里,还有两点嫣红的娇蕊,却不是我说的大奶头,而是小小巧巧的那种,而且,已经傲然挺立……她这样对着我,我想不看也难——我可不愿意这时候看她的眼睛。

    我紧张到了极点,却见她蜻蜓点水一般,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又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一句对不起,这才慢慢地直起身来。

    “怎么回事……”我喃喃地问。她留在我嘴唇上的一种触感,象是很难消散一般,带着一种不同一般的麻木,让我说话都有一点费劲。

    “你手里有一把匕首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有两把匕首。除了我弟弟的那一把之外,另外一把太阳匕首,本来是由我母亲保存着的。但她却在到市区买东西时,被人劫杀了,那把匕首就消失了。你手里有,说明,你难脱干系——要是你是我,也会这样想,是吧!”她缓缓地说,但脸上却看不出一点的难过,让我想说的一两句安慰她的话,愣是说不出来。

    她接着说:“我刚才,联系了一下父亲,他证实,你就是帮我弟弟的那个人。”

    “哦?联系?”我奇怪。莫非,刚才她那几秒钟似动非动的停顿,就是她在联系她的父亲?

    她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一般,说:“我刚才,是的,联系了一下我的父亲,这个很难对你解释。总之,从信息来看,你没有撒谎,而且,证明你是我弟弟把这把匕首托付的那个人,而且,你不太可能是那个抢劫我母亲匕首的人——要是你有这么好心的话。”

    当然是这样。我心里想。刚才你还那么凶呢。哼……原来,她亲我一下,是道歉——这倒好,用这个补偿——但我想来想去,仍然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一点不妥,但又不得不暗暗的承认,她这种道歉的方式,却是最贴合我心意的方式。

    “匕首可以现在给我吗?”她明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是情人在乞求对方做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一般。

    我的心里却暗暗的一凛——她这么多变,会不会是在骗我——如果这匕首这么重要,我也不能轻易给她呀!但旋即,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似乎不对。

    “可是,有什么能证明……你是那个人的姐姐?匕首要给你?”

    我缓了一口气,直接问道。

    “这个……”她象是没有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一样,过了半天才说:“这还用得着问吗?是匕首吸引我来的,你明白的呀。”

    我摇了摇头,坚持说:“如果匕首是件宝物,那它能吸引很多人来。另外,你是个赌场里的荷官,而你的弟弟,却成了赌场里任人宰割的肥羊——我怎么能相信你是那个小伙子的姐姐呢?要是他有你这百分之一的本事,也不会输得差点要脱……”

    “嗯……”那小女人想了半天,才说:“好吧,我告诉你也无妨。我父亲是个印第安族的祭司,在传说里,他可以把他的超能力——按你们说是巫术的力量,遗传给他的下一辈人,但只能遗传给其中的一个人,所以,在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展现出拥有巫师力量之前,我父亲要一直不停地生育他的孩子。他娶了十三个老婆,生了四十九个孩子。我是他的第四十七个孩子,而你见到的那个,我的弟弟是最小的一个。我这四十九个兄妹中,只有我是我父亲巫术的传人,所以……他们都只会一点最最基本的巫术,远远没有办法与我相比。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匪夷所思!我想。一个人生了四十九个孩子,嗯,这与古代的王候将相有得一拚——估计也很辛苦的。而更匪夷所思的是巫术,原来真的存在?

    “你穿壁而入,也是依靠你的巫术了,是么?而且,也是你的巫术把你带到这里来,感受到了匕首的气息的,是不是?”我问她。

    “你一进赌场,我就感觉到了匕首的气息了——那匕首是我们用来祭祀用的,巫术的气息很浓。”她嗅了嗅她秀气的鼻子,象是真的嗅到了匕首的味道。

    我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里水气缭绕,而且,这个小女巫身上有着一种奇异的香味的话,我也能嗅到挂在外面的匕首——但我感受到的不是所谓的巫术的味道,而是匕首刀锋的森然的夺命的味道。

    忽然想起自己除了挡在某处的一块随着水波飘荡着的毛巾外,一丝不挂。于是对她说:“这个……我还需要确定一下……这要求不过分吧!你转过身去!”

    那小女人一愕,但却听话的慢慢转过身去。

    我慌忙从浴缸里站了起采,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浴巾,裹在自己的身上,再打量了一下自己,果然自信了不少——在一个衣冠整齐的女人面前赤身露体,真不是件美事。

    再转过头一看,却见那小女人,正冲着镜子乐不可支。

    我傻了眼,竟然忙中出错,忘记了她对着的是一面镜子!

    算了,反正估计她看了也不止一次了。

    她冲着我直乐,竟然象个爱笑的普通女孩一样,再没有半点女巫的森然了。

    过了老半天,她才停下来,说:“不打扰你的女朋友了,我在酒店的咖啡厅里等你,嗯?”

    我点了点头,躲是躲不过去了,反正又不是出去偷情,去就去吧,至少去了,小玲基本上算是安全了,就算有什么冲突的话。

    她看了看我,微微一笑,然后,我就象是眼花了一样,她慢慢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最后,竟然凭空消失了!就象一个人的倒影在水里,被水波揉碎了一样。又象自己眼花了一般,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模糊糊的,然后,当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切再次清楚起来的时候,浴室里只剩下我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不由得再出了一身的冷汗。竟然可以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全无半点的痕迹。

    空气里只留下一种莫名的香气。

    不由得有了一种失落感。

    原来自己这些天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自信,在顷刻之间,又荡然无存了。

    这么一个弱不胜衣的小女巫,竟然如此高明——我又有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

    慢慢地穿上衣服。

    小玲仍然熟睡着,她说她睡在我身边的时候特别安心,从来不会在夜里惊醒。

    那把月光匕首,仍然躺在上衣的口袋里,仍然象月光一样,滋润着我的身体。

    但等我下了楼,等我坐到咖啡厅里,我就不得不把它交给那个真伪莫辨的小女巫了。

    我守不住它,那我与它的缘分就尽了。

    要是能有什么变故,能让那个女巫突然消失就好了。我暗暗贪心的想着,这样,我也许能多保留这匕首一些时间……

waqqwqk 2008-1-24 21:22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八节 美人共饮

    从我们的小车里,取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我把它放在手心里,和那把月光匕首比较了一下,借着被这个城市的灯火掩盖了大部分的月光,反复看了半天,除了觉得这两把匕首有着那么一点点沁人心脾的气息之外,我根本不知道它有什么奥妙,除了觉得那把月光更合鼻子的心意之外。

    想了想,又把两把匕首用一块丝绸包裹了一下,然后装在一个小巧的手提袋子里,所以,等到匕首交到了那个小女巫的手里时,她并没有象我想象的那样,看也不看就知道那匕首就是她想要的东西,而是,她把袋子里的匕首拿了出来,然后,从一层一层的丝绸里,把两把匕首解放出来,然后,仔细看了半天,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怎么样?”我明知故问。

    “就是它们了。”她笑了笑。女人笑起来,特别是发自内心的笑起来的时候,就算这丫头不怎么漂亮,也会显得很好看,何况是这样一个充满了神秘气息的漂亮女巫呀!

    我不得不转过头去,再让侍者为我添一杯咖啡,免得看到她的美貌流哈啦子——我甚至怀疑她是在故意诱惑我……

    “真是开心!”小女巫说:“要不,我们喝两杯庆贺一下?”她竟然提议道。

    我忽然想,要是能把她灌醉了,嗯,开个房间拖进去什么什么的。

    那也许比较有趣——想到这里,我竟然差一点得意的笑出声来。

    “不许笑!女巫难道就不喝酒,真是死脑筋!别高兴,酒你请了!”小女巫看着我高兴的样子,似乎有点恼,但似乎,又象天边的彩霞一般,要变幻出万千形态,来展示她的美丽的一般。她那种似恼似羞又似开心的样子,就象一场地震一样,让我觉得自己屁股下面的椅子都有那么一点摇晃。

    “好吧,我请就我请!反正今天在你那张赌台上我还赢了一点小钱——只是你呀,太气人了,我还没有过瘾呢,你就逼我收手了。”我透过她那洁白如雪的裙子,飞快地看了她胸前两眼。那里,两个洁白娇嫩的雪山,还有山顶的两点火焰……还没有看清楚,就骤然觉得她的衣服象是纯金打造的一般,我意识的波浪,再也冲不过去。裙子在瞬间,维持了它原有的功能。

    “你这坏蛋,没有本事,还贪心。我当然不能让你得陇望蜀!”她横了我一眼说。大约是一语双关。

    我嘿嘿了一声。这丫头,不知道用什么法子,竟然想让我看就让我看,不想让我看,就让我以前一直窃喜的短距离的透视之眼,在她身上失去效果了,幸好没有往下看,不然,说不定她一恼,顺手给我一下。

    有一点迷惑不解,我一直不大看的透她,但她似乎并不是非常的厉害,为什么我却一直处于下风呢?

    等到在酒吧里坐下来的时候,她随手就点了一瓶五十年陈的葡萄酒。我对这东西没有什么研究,也跟着她顺便点了一瓶。

    “这是女人喝的!”她说着,理直气壮的把我点的那一瓶葡萄酒也拿到了她的面前去了。看来她的酒量还不小呢,而且,很挑剔,口味很刁钻。嗯,不像我想象的女巫。

    我看了她两眼,她也正眼巴巴地看着我,象是看着自己的偶像一样。

    “咳咳……”我不得不转过脸去,让侍者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好的烈酒。就听她哧哧地笑了两声,看来她对自己让我一直处于下风的状况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侍者象是要杀人一样,竟然拿了一瓶近百年的茅台酒来,也不知道真的还是假的。

    皱了皱眉头,让侍者打开,等到嗅到一阵深远的香味的时候,知道这是真的家伙,不由得觉得今晚真是来对地方了。

    “还有吗?”我贪婪地问侍者。

    侍者摇了摇头。说这酒放在这个酒店的地下酒窖的一个角落里,今天下午才收拾出来的,只有这一瓶。

    我不甘心的问:“只有一瓶了?再找找看还有没有?”

    我看到了侍者脸上的一丝犹豫。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百元美钞,放在了他的盘子里,然后说:“请把你能拿的都拿过来,我有的是钱!”

    估计我本身长得没有什么气势磅礴之类的,但与一个美女坐在一起,一般会给人一个印象——这家伙肯定很厉害,不然怎么美女会和他在一起?所以,那个侍者转身,快步流星的走了。转眼之间,又拿来了三瓶百年茅台酒。

    那女巫的鼻子嗅了嗅,终于忍不住,说:“似乎味道不错,倒一杯给我尝一尝吧!”

    我拿过一只玻璃杯,给她倒了二两。

    她象是品尝葡萄酒一样,轻轻地啜了一口,然后,闭着眼睛,深深地回味了一下。

    样子仍然有着无法形容的美。

    过了几秒,她睁开眼睛,点了点头,说:“不错,是好酒。”

    我轻轻一笑,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只玻璃杯,那里面大约有三两酒,我举起来,一扬头,一大口,把整整一杯酒全灌到了自己的胃里去了。

    一团火焰,从心口升了起来,顿时,就烧红了我的脸。一种久违的飘飘欲仙的感觉,慢慢地升了起来。

    我的美酒是这样喝的,说着,我又嘟噜嘟噜倒了满满一大杯,稍稍平息了一下胃里的酒气,喘了两口粗气,我冲着她笑了笑,一扬手张开我的大嘴,又毫不迟疑地把这一杯酒,倒进了自己的胃里。这时候,才有一大股浓烈的酒气,突破了我胃的封锁,打了一个酒嗝,那一团火气,顿时充满了我的整个头颅,从鼻孔里窜出来的酒气,熏得我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线了——毫不夸张,要是我现在在嘴唇边上点支火柴,哈一口气,它肯定会燃烧起来。

    “真是浪费!”那小女巫嗔怨道。说着,她优雅地抬起自己面前的葡萄酒杯,轻轻地晃了晃,非常陶醉而且目不转睛地看了看那葡萄酒挂在酒杯上的一抹红润,象是看世界上最美最精致的什么物件一样,过了五六秒钟,才把玻璃杯儿,举到了她的艳丽的红唇边上,但却只是,在她丰润的嘴唇边上碰了一碰,再半闭上她的眼睛,小鼻子深深地嗅了一口葡萄酒的香味,然后,屏着气,眼睛闭上,全身都象失去了生命一样,一动也不动,半天没有动静,过了十数秒,她才半睁半闭着她那迷死人的眼睛说:“真好!我最喜欢这种葡萄酒了!”

    说着,她抬起酒杯,轻轻地啜饮一口,却没有我想像中的再一次陶醉的神情,却是眉头轻轻颦蹙,象是非常意外的样子。

    然后,她把嘴里的酒吐掉,接着,又慢慢地啜饮了一口,把酒含在嘴里,象是在品味,但很快,她抬起头,怒目以视对着我——“都怪你!”

    我一愕,旋即知道,她的美酒喝到嘴里已经不香了!哈哈,喝过百年陈的茅台,再去喝其他的酒,那还不是味如嚼腊?

    我把她面前的酒杯拿了过来,然后,倒上了半杯酒,轻轻地用手一推,酒杯里的酒,象一面镜子一样,连一点波纹都没有泛动,便直接滑到了那个小女巫的手边。

    姿势很潇洒的,而且,力量的运用也是恰到好处。要是以前,我一定非常的自豪,甚至两眼一斜,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了。但现在,对面坐的这么一个看起来俏丽妩媚,端着一杯酒,象一个美丽的公主一样的丫头,竟然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女巫,而且,她可以……

    她再尝了一口酒,然后,把酒杯举起来,轻轻地晃了晃,然后,我就看到酒杯中间,出现了一块四方的冰块,比起海水里盐的结晶体还要漂亮。而且,这冰块,并没有浮到这杯酒的液面上,也没有沉到酒杯的杯底去,而只是非常奇妙地悬浮在酒杯的中央。

    这个女巫竟然在两秒之内,随意的在酒水之中,凝结了一个冰块,而且,冰块的形状竟然有着无与伦比的美感。

    小女巫再一次轻轻地晃了晃酒杯,再抬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小口,点了点头,说:“嗯,好多了。……”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的酒杯,问我:“你需要一块吗?”

    “我?……”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刚一愣神,只觉得自己的酒杯一沉,竟然增加了一点微微的重量——再一看,酒杯里已经赫然多了一块雪花状的冰块。这冰块,晶莹剔透,宛若电子显微镜下的一种形状的雪花,而且,这雪花每一只伸出的分支,都象一枚小剑一样,锋利异常——我端着玻璃酒杯的手,都感到它的寒气,并不是温度的,而是它的形状所带来的那种直刺心扉的寒气!更是因为它说来说来。

    我暗暗地庆幸,既然它可以突兀地出现在我的酒杯里,那么,它忽然在我的心脏里长出来。自己没有犯倔,不然说不定就死得很难看——甚至连累小玲。

    我的手有那么一点颤抖又象是要晃一晃这酒杯。

    然后,把那酒杯举到嘴唇边,也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果然,那种醇香的味道还在,但火气却少了不少——成了一种娘们的酒,已经不再是我喜欢的类型了。

    “怎么样?”她挑了挑她的雨燕之眉,问我。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自己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呀?问她:“嗯,你认识一个叫丁某某的女人吗?她也是华人,她也来过拉斯维加斯的赌场……”

    我的话还没有问完,小女巫笑了。说:“她还在我的指引下,皈依了基督教,是不是?”

    “你就是?”我更是吃了一惊。先前,小丽的妈妈让我来拉斯维加斯的赌场来找个女巫,我还以为女巫都是又老又丑,没承想,原来,女巫竟然可以这样的清秀怡人,这样的娇小玲珑,这样的……粉妆玉琢的小嫩嫩!而且,除了一手要命的巫术之外,她简直就是一个孩子嘛,还贪酒,还喜欢开玩笑,甚至,还好奇地盯着浴缸里的我,看了又看……

    “当然了,整个拉斯维加斯没有第二个女巫!”她骄傲地说,仿佛女巫和教皇一样的荣耀。

    “哦……”象是猝不及防一般,这个丁总说能给我启示的女巫,竟然早就站在了我的对面,我却偏偏没有认出她来。

    “你们中国人不是有一句话么?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是不是?”她问道。虽然她说的是标准美语,但表达的意思却非常的简洁而又准确。

    “嗯……可是,请恕我冒犯,我想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让她皈依基督教而你自己是个印第安的女巫?”知道她竟然就是那个丁总说的能指引我的女巫,我一下子从对她的畏惧,变成了恭敬。

    “坏小子,态度变了呀!”她向我调皮地挤了挤眼睛,带着一丝孩子的得意,而且,她挤眼睛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破坏她脸面的和谐与俊美……“我想反问一下,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不能指引她皈依基督教的呢?”

    我想了想,恭恭敬敬地说:“首先,她是一个华人,而且,是一个当地的,怎么说呢,是一个有着对自然崇拜或者对某种神秘力量有着深刻体会的一个……太极……奇门……事实上她也是一个帮派的……精神领袖之一吧。”我费力的想解释清楚一点。

    小女巫点了点头,说:“嗯哼?这个嘛,我已经知道了呀,她全对我说了。”

    原来丁总对她并没有什么保留,真不知道这个女巫用的是什么手段让丁总那样老练的人如此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巫。

    小女巫看了看我,喝了一口酒,皱了皱眉头说:“要不是你还我两把匕首,我才懒得理你呢!”一句话,把所有的关于什么抵押之类的推得干干净净的。我靠!五十五万美金呀!这丫头说赖就赖掉了,我偏偏又开不了口向她要——可能是我觉得那钱是自己从赌场赢来的,不是自己的——虽然明白到自己口袋里的钱都是一样的钱的道理,但终究……

    于是心痛的闷声再喝了一大口酒,烈酒穿肠,果然心情又放松了不少。似乎胆子也大了一点。便直接问道:“好吧……你既然想指引她,为什么不教她练你的女巫的巫术,而要指引她皈依基督教呢?难道你是基督教的卧底?专门把信仰你的巫术的人,转送到教会去接受改造?”

    “这个,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小女巫转了转手里的酒杯,笑盈盈地看了看我,说:“基督教好么?这个概念你先要确定——好?坏?不好也不坏?你要作个选择!”

    这个?我想了半天,才说:“应该是不好也不坏,也许……偏向于好吧,毕竟它也劝人向善。”

    小女巫看了看我,却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好与不好,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基本的判断!是首选的,也是最必要的。你要再肯定点。”

    我思考了一下,说:“好!如果必须作出选择——总比没有的好。”

    “那你还需要我解释为什么吗?”小女巫喝着酒,轻飘飘地说。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是你介绍她皈依基督?而你,你自己却不皈依基督?”我追问道。要问就要问个明白,怎么也要把那花出去的五十五万当成咨询费花得值得才成。

    “我不需要基督教!因为我是女巫呀!”她笑咪咪地说,理直气壮。

    “……既然它好,你也应该皈依的……”我无力地说。知道这样的说法很虚弱。

    “我可没有说它好,是你说它好!这是第一!事实上,对我来说,我们本族的宗教,才是最好的——但并不适合她,你现在明白了吧!你要是再不明白,你就是笨蛋!”她非常武断的说。

    我沉默了一下。

    是的,对印第安人来说,基督教与恶魔也没有什么区别——它扩张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流着印第安人的鲜血和泪水,屈辱与惨痛……

    但她,这个小女巫,很现代,而且,投身在这个拉斯维加斯的灯红酒绿之中,手里,拿着一杯酒,异常的老练,每一个姿势,都是千锤百炼过的纯熟……

    一时之间不由得感慨万端。

    “你……很奇怪。那么,我需要皈依基督教吗?”我长长地出了一口酒气,然后看着她闪烁的眼睛,问她。

waqqwqk 2008-1-24 21:22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三十九节 神秘的力量

    1、伏藏“你不用,因为你……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与众不同的?”女巫的眼睛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当她看着我的时候。

    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两下,不是因为她的美丽的眼睛里散去阴霾之后的光彩,而是因为她说到了我的与众不同。

    我也曾经对别人说过也是用这样的一种口气——比如说,我对钟武说她与众不同。

    我点了点头:“也许有那么一点。有人说过,我自己也能感觉得到……有时候,我会觉得挺自豪,但有时候,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累!”

    “嗯!”女巫愉快地点了点头,说:“是这样子的。”

    “你知道我的名宇么?”我喝了一口酒,然后,抬头问她,想要正式地算是认识她这样的一个人了。名宇,是我的替身,好被对方呼唤。

    “嗯,我还猜不出来。”女巫嘻嘻一笑,显然没有觉得这事实上有什么不妥。而且,也没有觉得自己应该是全能的。

    我笑了一笑,也没有过高的要求——也许因为她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漂亮的年轻的女人。“何田田。很荣幸见到你。我从湖滨市来的时候,一直在想着,见到你到底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还莫名地紧张了一阵子……请教一下,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你猜一猜呀!”她反问我。

    “嗯,不会是四十七吧?”我开玩笑似的问。

    “却正是!”女巫说:“我父亲叫我第四十七,用英语是47TH,有意思吧!”

    真没有想到,随口一说竟然一语中的。

    “对了,四十七女巫,为什么你已经展示了神迹,而你的后面,还有两个兄弟?”我问道。心里想,她父亲的火力,是不是太猛了?

    “哦,我那两个兄弟,年龄只和我相差几个月的时间,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吧。”四十七女巫解释说。

    我想了一想,敢情是这个英雄父亲同时搞出几条人命出来,这样一想,不由得想笑。

    四十七女巫奇怪地看了看我,说:“哎呀,你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赶紧转移话题说:“那么,你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么,这样岂不是非常的……妙不可言,爽透了,酷毙了……”我问她。

    “你得到一个东西——这件事情反过来,你就要失去一个东西。

    我现在知道这个道理了。而且,以前,在我不是很清清楚楚自己能力的时候,我生活得快快乐乐。现在,我很厉害,我仍然生活得很快乐。你看……快乐仅仅是一种生活的态度,而不取决于自己得到或者拥有的东西!”说着,四十七女巫向我露出了一个又甜又美的阳光微笑。

    “四十七……哦,第四十七女巫,与生俱来……它是什么样子的,或者,它给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我好奇地探问。

    “就象……你发现自己想知道什么事情的时候,你就能知道,一切的答案都在你心里,你不用向外面去找答案,一切,从你自己的身上都能找到。自己要做的,就是安静下来,沉浸在冥想里……”小女巫闭着眼睛,仿佛又在冥想什么,过了一会,才睁开眼睛说:“就是这样!你试过这种感觉吗?”

    我皱了皱眉头,说:“好象不能……我能做到这一点吗?”

    “你……”小女巫慢慢地倒了一杯酒,这一次,是淡绿色的葡萄酒,当她举起酒杯的时候,她象是在看一只水晶球。过了一会儿,她象是又一次证实一般,说:“是的!但方式并不相同……怎么说呢,你的这种能力,似乎是后天的。”

    “后天的?”我奇怪了:“是不是说,我这能力是我锻炼出来的?”

    “……”她欲言又止,过了一会才问:“那么,说你和别人不一样的人,是怎么说你的不同的呢?”

    “哦……”我总结了一下说:“说我聪明,悟性很高等等……”

    “你自己怎么认为自己如何与众不同?说的准确一点!”四十七女巫果断地截击了我的话,但却没有让我觉得自己受了不公正的对待。

    “这个……”我思索了一下,说:“你知道丁的,就是在你指引下皈依基督教的那位女士,其实,我练的是她那一个宗派所练的心法——心法,你知道吗?是这心法,将我带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上来——我想是这样的……”

    “那个太极的心法?”四十七女巫问。

    “似乎不是吧……可能更准确的说,这心法是丁,她家传的心法,与太极的心法又有不同——叫多心经!”我解释说。

    “多心经……”四十七女巫沉吟道。

    我心里想,坏了,看来,丁总并不是什么都对这个四十七女巫说的。我是不是说漏嘴了?但事到如今,也只有再解释一下了:“嗯,就是同时可以想好多事情的一种心法……”

    “哦!难怪!”四十七女巫说了一句:“丁的心里——我还一直有点奇怪呢,她的心怎么老是安静不下来!总是心事重重的……但是,为什么,你又能安静下来,有时候你给我这样的感觉,似乎世界上的一切都与你无关?”

    “这大概是我的修炼程度不深吧……但是,这已经足够让我走上一条不同的道路了。后来,遇到了很多人与事情,有了许多奇缘,但回过头来想一想,多心经,才是我向前跨出一步的基石。”我现在明确地总结出来,自己也觉得似乎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

    “不!”四十七女巫摇了摇头,说:“我说的,你与众不同不是这个含义上的,而是,在你的心里,有一个宝藏,是别人放进去的——这是我说的不同!”

    “宝藏?”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怎么没有觉得?

    “是的!”四十七女巫说:“我与众不同,并不是说我会巫术——这只是表象,你明白吗?我的与众不同的原因,是因为我承载着我一个家族——再扩大一点,甚至可以说,可以说是我承载着我一个民族的记忆!而巫术,只是一部分!一个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因为我有那记忆,所以,我能在一觉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能记起了如何把空气里的水气,凝结成一个冰块!而且,一抬手,就凝结了一块,象是自己做过千万次一样的纯熟!”

    “哦?”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能力竟然能这样得到,这岂不是……?

    “其实你也能,但是,条件没有具备!”四十七女巫肯定地说。

    “我?!”我让她说得又惊讶又是欢喜,谁不想不劳而获哟!

    “什么条件?”我跟着问,还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还知道有一个条件的限制。

    “嗯,你听说过,你们国家的西藏,藏传佛教里,为了防止教义遇到灾难不能流传,有把教义伏藏的说法,你知道吗?”四十七女巫问我。

    我点了点头,这我在西藏遇险后,听那位女修行者说过。伏藏分为书藏、圣物藏和识藏。书藏即指经书;圣物藏指法器、高僧大德的遗物等——这就有点玄了,象一个可以播放的录相带,但这还不是最玄的——最为神奇的就是识藏,识藏是指埋藏在人们意识深处的伏藏,据说当某种经典或咒文在遇到灾难无法流传下去时,就由神灵授藏在某人的意识深处,以免失传。当有了再传条件时,在某种神秘的启示下,被授藏经文的人就能将其诵出或记录成文,这就是伏藏。而且,似乎不仅佛教有,似乎整个神秘的西藏许多教派都有这种本事,比如“神授说唱艺人”,他们多自称在童年时做过梦,之后生病,并在梦中曾得到神或格萨尔大王的旨意,病中或病愈后又经喇嘛念经祈祷,得以开启说唱格萨尔的智门,从此便会说唱了。在藏区,有些十几岁目不识丁的小孩病后或一觉醒来,竟能说唱几百万宇的长篇史诗……也许,在外国见诸报刊说有人在大病一场后,忽然会讲另外一种语言的也属于这一种,只不过他们比较盲目罢了。

    “你,似乎被伏藏了!在你心里,虽然我看不到是什么内容,但似乎,藏着整个佛教的所有法门!我能嗅到它们的气息!”四十七女巫说得明白,说的时候,还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似乎真的嗅觉到了那种气息一般。

    “这……有没有什么危害?”我就觉得自己的肚子里,似乎长了一窝的蛔虫一样,觉得不舒服极了。

    “心象海洋,而那点伏藏,只是一个小岛罢了。”四十七女巫说:“基本上没有影响。而且,在你身上种下伏藏的人,似乎很有眼光!而且,是个顶尖的高手,所以,既然你是一颗种子,他说不定能在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帮你——不然,他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这倒也是,这伏藏应该是那位女修行者种植在我的身上的。她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对我提起过?一丝不悦从心里升起来。但却没有理由责怪她——毕竟,自己的性命,是她救的。

    “是什么?你能激活它吗?”我问四十七女巫。

    她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与众不同,只是承载家族的记忆,我并不是万能的。他们佛门种下的伏藏,我也破解不了,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去激活。既然没有事,你也不用在意嘛。”

    我又怎么能不在意呢?我想了想接着问她:“我一个朋友是研究生命遗传的,她说,人的基因里,有整个人类的记忆。这种表述说得通么?如果是这样,那与你说的伏藏又有什么区别?”

    “当然不同。你说的基因,它只能被遗传的过程所解读。而伏藏,能被你的意识准确的读出来,领悟到所有的精髓。这样说你能理解吗?”四十七女巫解释了一下。

    我忽然一个激灵——这个女巫,对这伏藏如此了解。她会不会也伏藏一下,在我的身体里——要是这样,我岂不成了垃圾桶了?

    四十七女巫看我望着她的眼神有点怪怪的,姗然一笑,说:“我当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但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要你记住的,都是今天我所说的。”

    原来,她并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看着我,一点心虚的样子也没有,理所当然。

    “好像,我没有你厉害,为什么你要我来传承这部分记忆?”我问她。

    “你很厉害,但你没有发挥出你的优势出来,而且,你基本上,是保守的,非常的谨慎,不大肯冒险,对吧?我能理解你的用力的方式,可你,对我使用力量的方式,一无所知,是不是?”四十七女巫笑盈盈地看着我。

    犹如一道闪电劈开了黑茫茫的天空。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先是被一个不知名的邪术伤了一下,然后,又被那位女修行者用她的方式救了一次,再跟着,又在不知不觉中差点着了黑寡妇李青的道儿,现在,又在一招之间,被这位四十七女巫压制得透不过气来。是呀,我用力的方式再妙,但根本上,都不脱离传优的方式。就算有玄妙的,比如说远视或者透视的天眼通(初级),但它们都是辅助的,并不是杀伤性的。而这些技艺,其实全在别人掌握之中,顶多不过是精妙一点而已。所以,我能打败一群混混,也能在鬼子的军营里横行,就连传说里的眼镜蛇王,也只一掌,便送他上路了。但遇上这些我不了解的方式,却每每让自己方寸大乱……

    “你说,小何……要是战争,用你的方式杀人好,还是用轰炸机厉害?是你的能力强?还是航母编队强?”四十七女巫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惭愧地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用机器比较好。”

    四十七女巫接着问:“我再问一下,如果谁要追杀你,就算不用我的这种巫术的方式,就算用炸弹什么的,你能逃得了么?”

    我想了想说:“大概勉强能吧!”心里想,自己的灵觉,应该能为我提供预警的时间让我从容脱逃吧。

    四十七女巫步步紧逼,再问:“比如说,那个狂人,要追杀你,知道你在拉斯维加斯,那他马上投几颗原子弹过来,你也能勉强脱逃么?”

    我一愕,不由得缓缓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用传统的方式,力量就算一再突破理论的上限,但人总是不能对抗自然,是不是?”四十七女巫没有等我表态,就接着说:“在地球上的一切生物,都很难对抗平衡的法则!人在正常的力量面前,不太可能异常的强大!一场瘟疫,不过是小小的微生物,人类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勉强地培养出抗体?最自然不过的闪电,谁又能搞掂?谁试过人工降一场大雪?”

    我知道她说的有道理。

    四十七女巫嘻嘻一笑说:“听清楚了,我讲的话,可是要抵钱的!我们欠你的钱,你听过我说的话之后,就不再还你了,你没有意见吧!”

    我嘿嘿一笑,点头同意了。既然要不回来,那不如大方一点。

    四十七女巫接着说:“就象奥运会的短跑,要想再把成绩提高一秒,非常困难,对不对!但你要是已经跑得够快,那你转而把跳高也练一练,那你跳高的成绩会很快得到提高,对吧!我们对力量的支配,不是为了炫耀,而是为了实用,所以,你对传统力量的修炼,基本上可以暂时停下来,以后只要稍事温习就可以了。”

    我心里不由得一阵悸动——这个小女巫,会教我什么样新的力量的方式呢?

    2、力量的异问四十七女巫转动了一下手里的酒杯,笑了一笑,说:“你能感觉到酒里的力量么?”

    “似乎有。”我用力转了一下脖子说:“我在布达拉宫,看到神像前,有的神像被供奉的是青稞酒,据说,那是佛教的守护之神。所以,要用酒来供奉——这样,他们会更有力量……但估计喝多了,人就会烂醉如泥,力量就散了……说不大请楚的事情。”

    “总之,这种力量,与我们平常的概念里的力量不同,对吧!”四十七女巫说道:“据现在的理论,自然界的形形色色的作用力形式都可以归结为四种最基本的作用力,即万有引力,电磁力,强相互作用和弱相互作用,其中前两种作用力就足够解释我们日常生活中的几乎所有现象。据说,我们完全可以只是研究唯象的作用力本身,直接寻找它的观律就……你觉得是这样吗?”

    “这个,也许吧。我们接触的力量,确实大多数与前两种力量有关系。”我肯定了一下。但隐隐约约,觉得她会再反对这种观念。

    “那么,酒里包含的力量是哪一种呢?那么,让种子发芽的力量又是哪一种呢?你听说过,有双胞胎姐妹,如果一个人受伤害死了,另外一个可能也感觉到一阵巨痛,然后,也跟着去了。你觉得,这种让双胞胎姐妹同时死亡的,又是什么样的力量在作祟呢?”四十七女巫问我。

    我回答不出来。

    四十七女巫接着问我:“那你又觉得,自然界的力量真的可以归结成四种最基本的作用力吗?或者,依你的经验,这样的区分,合理吗?”

    我思索了一下,说:“可能是人类坐井观天。理论上讲,力量应该不能分成四种。据说,质数才是美的,才是自然之数,充满了灵异。所以,如果把力量归结成一种,二种,三种,五种,八种……我想这都有可能,但分成四种,应该不会吧……哦,我也纯粹是瞎猜的。只是本能的觉得那所谓的强作用力与弱作用力,嗯,似乎,有点牵强附会……也许,今天的一切,今后都会被扩展,就象以前,牛顿的定律,曾经宛若天条一样。今天的爱因斯坦,却也已经不再神圣了。再往后,人类涉及的领域越多,应该知道的越多,也许,也就接触到并且,理解力量的方式千变万化……”

    四十七女巫赞许的点了点头说:“我的记忆里的一切,和你说的是接近的。或者,一切都没有一个极限,而不是理论里那封闭的世界。宇宙也不是一团爆炸后的烟尘,不会是争论里扩散或者收缩,而是千变万幻……不可定论!而且,现在的力量的理论里,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冰冰的理论,里面没有一点提到过生命这个词——生命!”

    “生命?”我心里一震。

    “当然,生命是具有能动性的,也可以理解它是一种决定性的因素。而且,如果一个有生命的生物,在研究这个世界的时候,却在某种理论里对生命只字不提,完全忽略了生命的影响,你说,这是何等的荒唐?他们完全把生命与这个世界割裂开来了。甚至,他还忽视了自己作为生命的神奇存在。力量!那么,他怎么就不想到他口中说的这力量,仅是对于自己这样的一种有生命的存在来说的呢?”四十七女巫侃侃而谈,但是极具煽动性。

    “唔……”我边听她说,边深深地思索她说的话语中那种极其震撼人心的精神。

    “再比如说……”四十七女巫摇了摇她手里的玻璃杯,那只杯子里,一枚四方方的冰块,正是她随意用意念凝结成的:“谁又愿意去想还有这样的可能呢?再比如说,小何,你不是与水这种元素,有着非同一般的亲和力嘛,这又如何能解释得出来?”

    我更是一愕。我确实与水有亲和力,比如说,我能在水里呆一天甚至几天,但若是我呆在空气里,那能说明我与空气有亲和力吗?若连煤矿工人呆在煤井里,大概,也不能说煤矿工人与大山有亲和力吧……那么,她,四十七女巫,说的意义,又确指什么呢?

waqqwqk 2008-1-24 21:23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节 殊途同归

    “嗯哼?你感觉不到?”四十七女巫微笑着问。

    “只是,似乎这与你所说的力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联系。”我试着用自己的方式来想这件事情之间的联系。

    “一是生命,第二是力量——或者说是能量,也许更合适。”四十七女巫认真地抿了抿她的嘴唇,说:“在谈包围在我们周围的力量的时候,你要,你必须,把生命的概念带到力量中间来。力量是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力量它本身有生命——你也能这样理解。而生命,它本身就有力量——就象硬币的两面。这样才全面……”

    “哦!世界的同一性!!!”我忽然觉得,她的理论,在天空里,绕了一个非常大的虹线,最后,忽然,又柳暗花明地回到了我本来一直在想,而且已经比较熟悉的“世界同一性”的认识上来了。心里不由的一阵欢喜。

    “同一性?嗯……也许这样讲得通。”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说:“你能感觉得到这样的同一?”

    我于是告诉她,现在,其实,我的世界一直在慢慢地变得和谐。

    道生一!所以,我早就知道,一切力量,最终能统一到一个能量的概念上来,甚至物质也能。我以前的理论,有一个问题,就是她四十七女巫说的生命的问题,被我忽略过去了。要是我现在把生命的因素,也融合到道生一的理论里来,那么,这个道生一的理论,基本上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圆满了。

    但仍然有我所不能理解的东西。比如说我在一个叫作黑山的地方,让自己更是贴近了这个世界的同一的本质,但见过一个能穿越空间的人,叫秦天。

    接着,我告诉她我心里的疑问——秦天的修行的方法,与我所一贯坚持的修炼的方法,基本上是一致的,那么,为什么,他象个传说中的得道的高人,而我却在她或者那些有着精神杀伤力的人面前,屡屡挫败?除了因为自己在修炼中忽视生命的因素之外,还有其他的原因?

    四十七女巫啜饮着美酒,静静地听着,一直到我说完。这一次,没有插一句话。

    沉默了十几秒,她象是在思索着什么。

    她再抬起头来,看着我的时候,她本来活泼甚至有点俏皮的脸上,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郑重其事。但似乎,又并不能让我觉得紧张,似乎,那种郑重,只是她对她自己散发出来地郑重……

    “穿越空间并不难。难的是穿越时间。时间的因素,比其他任何因素,都要重要!”四十七女巫说道。

    “它是生命中貌似显露,其实深藏着的最最难以理解的秘密。以我们现在的认识,说什么可能都为时过早!”她接着说。

    “穿越空间,比如说,从这里,勿地一闪,就到了门外,或者,身形一晃,巳经到了地球的另外一面——到你的祖国的土地上去,其实,从这张桌子上闪到门外与闪到地球的另外一面这两种方式它们在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只要在这个过程中间,花的时间足够的少,我们就能认为,你实现了对空间的穿越!比如说,一只拼命在爬的细菌,一定会惊讶于人类在它所爬的器皿边上,忽闪一下,到了另外一边——而实际上,人穿越了空间了吗?”四十七女巫设问道。

    “嗯,对细菌这种存在的意义上来说,人是可以穿越空间的,但穿越的也仅仅是细菌身边的那一小块几个立方米的空间,是这样吧!”我灵感一闪。

    “对的!!!”四十七女巫为我的诠释喝了一声彩,然后才接着说:“我们觉得某些事情神奇或者玄妙异常,那只是因为我们的力量不够!”

    “要是力量足够,那么,就能超越时空?”我问她。

    “可以肯定!”四十七女巫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发现,虽然现在说的是我想听到的,但一开始的时候,她提到的我与水有亲和力的问题,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呢。

    “四十七……请问一下,你说我与水有亲和力,是因为我的生命,与水的生命——假如它有的话——我和水元素的生命之间,有着亲和力吗?”我虚心向她请教。

    四十七女巫似乎又慎重地思索了一下,然后说:“是的,这个,具体的用什么理论或者什么原理,我解释不清楚。也许能含糊其辞地用你们民族的什么金木水火土的理论说你的属性是属水的,或者说用地风水火的理论,说你本身是水元素的精华凝结等等,总之,你的灵魂,与水之间有着一种非同一般的亲和力……”

    “等等,要是这样说,我想请问一下,四十七巫师,你与什么元素有亲和力?”我问。

    “土!”她说。“万物土中生,呵呵,我与大地母亲有着亲和力。当然,我知道你们民族的理论里,有着土克水的说法,叫什么来着……水来土掩?事实上,仔细想一下,这土,并不是克水,而是对水起着规范,不是吗?不象水与火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感觉一下自己手里的酒杯,然后,拍手,让侍者送一杯冰水过来。

    四十七女巫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心里想,这倒过来了,不是说女人才是水做的筋骨而男人是土做的筋骨吗?怎么……

    冰水送过来了。我问四十七女巫,她是否要一点?她谢绝了。

    我拿着冰水的杯子,感受了一下杯子的温度,然后,又向她请教:“是不是,与水有关的那种力量控制……水的巫术,比较容易?”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呢?”四十七女巫有点好奇地问我。

    “我想,既然这种水系的巫术……我能这样称它么?”我在得到她点头许可之后,接着说:“这种水系的巫术,比如说你在瞬间里,生成了一个冰块儿,这是通过改变水的强度来实观这个过程的,是不是?”

    “哦?你说的……有一点道理。理论上讲,是改变冰的强度……”四十七女巫若有所思地回答。

    “那么,和其他的巫术相比,这种水系的巫术,应该是需要的能力比较少的一种,不是吗?比如说,要是把水凝结成这么大的一块冰……”我用手比划了一个方糖大小的冰块块,才接着说:“那么,它需要多少的能量,其实是可以算出来的,不是吗?比如说,现在的室内温度是多少度,而要把水凝结成冰,只要把水的强度降到零摄氏度以下就可以了,这之间的温差是可以非常容易地算出来,再算冰块的重量,最后,可以算出来,要从冰块上掉多少能量,就能把水变成冰!是不是?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冰系的巫术,是最简单入门的巫术呢?”

    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皱了皱她的眉头说:“你最基本的出发点不对!”

    我心里一紧。

    四十七女巫的眼光在我的身上上下扫了扫,说:“平衡!平衡才是世界和谐的基础,和谐才能体现世界的同一性,难道事情不是这样?”

    这个原理我知道。但我又真的认为,水系的巫术,只需要降低水的温度就能凝结成冰块,是个理论上与实践上都比较容易的事情。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有一点云里雾里的感觉了。

    四十七女巫看我困惑的表情,直接说:“虽然你说的轻巧,但事实并非如此!比如说,对我而言,我最擅长的是土系的巫术,而并非水系的巫术,而且,我觉得,水系的巫术,非常的难,到现在,我也就是会一点简单的,高阶的巫术,我至今还是搞不好,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想,我怎么知道。暗暗地觉得,自己似乎又接近了真相一点,但又觉得自己还与真相大白,离得挺远。

    四十七女巫象是恨不能把我的耳朵拎过去,用指头狠狠地把我额头截几十个洞一般,悻悻地说:“你怎么这么笨的呢?我还以为象你这样与众不同的人会很聪明呢!”

    我也不生气,我聪明与否,并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意见仅供参考)

    四十七女巫想了想整理了一下她自己的思路,叹了一口气说:“平衡!动点脑子呀!生命!你又忽视了水元素的生命问题!你只是想着水结冰,多大的重量,减少多少的强度,那要释放出多少能量——你还要看一下水元素愿不愿意呢!”

    “哦……”我看着她,小心地问:“那么,天气冷的时候,水就结冰,这是它们自己愿意的?或者说,冰箱里,结个冰块出来,难道水是愿意的吗?”

    “契约!自然界里一切在按它们本来的规律运转着的,你可以理解成,它们之间有着契约。所以,当温度降低,水自然结成冰。而且,你更要理解成,有一个你想象不到大的精神的力量,一种规则,在支持着这天气变化……而你,要是用巫术来实现水瞬间凝结成冰,那么,就要考虑水元素的生命,就要能与它达成一种新的契约!而且,你在行了方便的同时,要为水元素作出一些贡献……互利的契约才能长久。”她强调了一下。

    四十七女巫说的并不是我不能理解,但我总是觉得她说的,与我一贯的思考,太过大相径庭了。

    “平衡!”她接着说:“如果,水系的巫术之中,水降低温度所消耗的你能感觉得到的能量比较少,那么,它本身所包含的其他力量的消耗,就会相应的非常的多!要不然,这世界上就没有其他系的巫术而只有水系了。时间会洗刷一切效率不高的存在,到现在,仍然存在于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基本上有它明显的合理或者切合实际环境的特征的,这你要牢牢记住!所以,你也要对所有的存在,长有敬畏之心。比如说,看起来我们人类比细菌要高级,更强大而智慧,但事实上,细菌适应环境的能力要比人类强千万倍!目前人类要想根据环境变化,而进化出某种适应环境的基因,那至少要经过几代人、几百上千年的时间,才有可能!但细菌,也许,几天时间,在它的遗传基因里,就出现了新的特征……所以,它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弱小而经常导致毁灭——所以,它事实上也非常的强大,在我们共处的环境里,它一点也不比人类或者其他生物逊色——这也是平衡的法则,在起着作用——你看着它,似于它弱小——但既然它存在,那么,一定有它强大的一面!”四十七女巫说话的声音很缓慢,但每说一个字,都极其的震撼人心。

    平衡!但它是这样达到平衡的目标的吗?我仍然不是那么理解。

    “懒得跟你说了,在你没有切身体验到如何使用巫术之前,在你没有理解其他力量以及为种种力量所饱含的意义之前,要让你明白这些,确实很困难。看来,我还是把你的理解能力看得过高了。”四十七女巫象是在笑话我。

    “那……你以前一直对我敬若神明吗?”我喝了一口酒,想掩饰一下自己脸上的烫热。

    “那倒是没有。也许,你的能力,现在被你自己锁在一个笼子里,你要把它放出来才行。”四十七女巫一本正经地说。

    “我能把它放出来吗?”我看着她的眼睛,希望她能吐露天机。

    “你?你是被选定的那个人,象我一样!但是,并非唯一的一个人。比如说我印第安的文明与我们种族的记忆,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把它们传承下去。事实上,据我所知,象我这样的巫师,我们民族就有十几位。再比如说你,那位佛教的高人,既然可以在你的身上种下伏藏,那么,也当然可以在别人的身上,种下伏藏——所以,就算你现在的地位不同一般,你也一样,不是就能成功,不是可一蹴而就!你仍然要不断地,把自己强化起来,这样,才有可能释放出那些被你自己所禁锢在你灵魂里的力量。你只是很有潜质,并不是说你很厉害——在巫术的意义上。”四十七女巫说话干脆利落。

    “只是可能?”我问。

    “只是可能!比较优越一点的条件。”四十七女巫答。

    “但事实上,我的力量——哦,是世俗意义上的力量,是很强大的,而且,我的耐力也不错呀。所以,至少,我在这一个层面上还算可以吧……”我刚说一半,还没有来得及沾沾自喜,便被她打断了话。

    “你的力量,按你说的是世俗的力量。这种力量,已经被大部分人掌握了,就算没有你那么大的力气,照样可以用机器搬得动一块你移动不了的石头,也照样坐在机器里就可以跑得比你快……所以,你现在的力量,应该承认它很不错,但你要是依赖它,你就失去了进一步学习运用其他力量的动力了。而且,你也要渐渐地学会,不要卖弄自己的力气,而要接受使用机械这样的一个现实——用机械更好!”四十七女巫说。“学会别人不会而有用的,这样,才显得非常的有价值。”

    “嗯……”我让她说的都觉得有一点没有面子了。

    “别嗯,哥哥,要知道,你并不安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会使用其他力量的敌人!”四十七女巫提醒道。

    我一惊。是呀,看来,不学还真的不行。

    “能教我吗?”我诚愿:“我想学的,我愿意跟你学习。”

    出我意料的是,她并不愿意教我。

    我再三恳求,她仍然不松口。

    “那……”我失望地说:“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过了半晌,她才似乎很勉强的,说:“我只告诉你事情是什么样的,并没有义务告诉除了印第安人外的人应该怎样用巫术——事实上也不被家庭的规定允许。不过,我倒是可以借给你一本书,但是印第安文字的。”

    “哦?”我心里想,有总是比没有要强。“你不能翻译一下吗?”

    我心里想,只要你说一遍,我就全记得了。

    “不能!”四十七女巫说:“这其实也是条件,你想学,就必须学印第安文宇。下次,你要是再遇到问题要我回答你,那你就必须用印第安语来向我询问,不然我不会回答你!”

    “这……为什么呢?我接受这个条件,但请告诉我,这样有什么意义?”我问她。

    “当然有了!”四十七女巫见我答应,脸上的笑又开始荡漾开了:“你要是学会了印第安的语言文宇,那岂不是也起到了传承我们的文化的作用?嘻嘻,我不会把知识伏藏在你的灵魂里,但我能逼着你,去把这些东西,你自觉地把它记在你的心里!当然,这也会有很大的收获的。那本书,写得很是深入浅出,所以,再加上你和水之间的亲和力,很容易就打开局面了。要知道,万事开头难,只要你能窥入其他力量使用的门径之后,以你的悟性,很快就能有新的突破的!”

    “这样!”我心里想。早说呀!我也不介意多学一门语言的。既然她说心是海,佛教的典藏只是海中一小岛,那印第安的文化,也应该不算什么。要是真能学会这么高明的一手,以后就算不用它在人的心脏里突然凝结出一个冰刺来,就是平常和漂亮丫头们在酒吧里喝酒,来这么一手,那不比露出自己的弓二头肌强么?不过,似乎确实有点大材小用了——但这要看你觉得泡丫头的值得与否了。

    “你为什么不问一问我,我要你把这文化传承到哪里去呢?”四十七女巫冲我眨了眨眼睛问。

    “嗯,这是个问题。”我并不是太关心,而且,这么短的时间,被她灌了这么多刺激的东西,我哪里有时间去想它们呢?

    “你好象能活很长时间!”四十七女巫也很因惑地打量着我,又问:“有人对你说过吗?”

    “没有!”我飞快地回答。

    “哦,那这问题这次就不说了,下次我们再说这个话题吧。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四十七女巫象是安心了,很写意地喝了一杯酒之后,大方地提了一下,象是要赏赐我一个东西似的。

    我想了想,既然巫术她不肯教,只要我自己拿本破书去自己看,那其他的,看来问也没有太多的用处。

    脑子里灵光一闪,问她:“四十七女巫,你是处女吗?”

    “什么?”四十七女巫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然后,哈哈笑了起来,象是我说了件非常荒唐的事情一样,这让我反过来有点猝不及防了。

    于是我赶紧掩饰了一下说:“我有一枚护身符,被人抢走了,听说被带到这个国家来,你能帮我找一下它在哪里吗?”

    “哦?什么样的?”四十七笑了半天,才喘了一口长气问。

    我把自己被人抢走的那枚天使护身符的形状和属性描述了一番。

    心里暗暗地也笑话自己没有打听出来她是不是处女,却被她笑话了一下,以后,不知己不知彼的情况下,可不能出击了。

    四十七女巫又一次在酒杯里结出一块冰球,对着酒杯看了很久,才抬起头来说:“你是在战争中失去它的么?真是有点麻烦!”

    “麻烦很大?我是在一场轻烈度的地区冲突中,被人抢去的。它忽然用邪术出现,我差一点着了道儿……”于是又简单地把当时的情景描述了一下。

    “问题是,这枚护身符,并不在那个抢你的人手里——要是那样就好办了,只要我们再出手抢回来就行了——问题是它现在存在军方的一个生命科学研究院里。而且,那里戒备森严,进不去的!”四十七女巫说着,黯然地摇了摇头。

    “不会吧,难道,象你这样的高手,竟然也进不去?”我奇怪地问。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会巫术,会巫术的人,又不是我最厉害。”说着,她象是疲惫了一样,慢慢地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这可不一定,我们俩配合一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我提议。

    “不行的,我父亲曾经去过一次,差一点连命都丢在那里了。

    而我的法术技巧,还不如我父亲的十之二三呢,加上你也不行……”四十七女巫摇了摇头。

    “什么人这么厉害?”我更好奇了:“象你,只要瞬间移动过去,然后,拿到东西,再瞬间移走,不就行了吗?”

    “是一个日本移民过来的家伙,把持着那个研究所。在那个研究所里,各种能运用各种能力的人可不算少!要知道,巫术并非万能的!平衡!既然有巫术,当然也有破解的方法——这你以后会明白的……而且,那个研究所是军警双方重点保护的单位……”四十七女巫说了那个地方的名字和概况。

    “那个恐怖的小日本,又是谁?”我再问。

    “是叫山本武志!”四十七女巫记得非常清楚,看来,也是盯了很久了。

    “你……令尊大人,到那个研究院去做什么?”我补充问了一句。隐隐约约觉得似乎我听过山本武志这个名字,但一时却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人。

    “有一个水晶头骨,被抢走了。后来通过感应,我们知道那头骨就放在那家研究院里,锁在地下一百多米深的密封保险柜里。估计,你那枚护身符的命运也是一样。”四十七女巫说。

    “哦!”想了想,又听她说起另外一枚水晶头骨,我插话,告诉她说:“你弟弟给我的那只水晶头骨,过几天,我再顺路带给你吧!……”

    正说着话,忽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处,忽然一动,已经记起了刚才想不起来的一件事情。

    那个山本武志,不正是孙猛给我的杀人的资料小册子里,写在扉页上的那个名字么!

waqqwqk 2008-1-24 21:24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一节 归心似箭

    1、送别“是的,有很多国家的人都在追杀这个人,他的手上,染了鲜血。”四十七女巫介绍说。

    “那……”我本来想问为什么她的国家还对这个罪犯委以重任,但又一想,自己这样问,难免要显得非常幼稚。

    四十七女巫叹了一口气,忽然不想再说什么,过了片刻,她打破沉默说:“谢谢你的酒,也谢谢你把匕首还给我……”

    我也学她的样子,耸了耸肩膀,示意不必放在心上。

    “我走了。”她说,然后起身,轻轻地脚步,象是踩在波涛上一样,一步三摇,转过了那个酒吧的拐角,然后消失了。

    我一直坐着,又喝了一会儿酒,不由得有一点熏熏然。

    等到我要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怀里,赫然有一本书。

    书比较旧,年代并不久远,看来也是新近才抄好的。

    我连半个字也不认识,显然觉得这些字非常神秘而且又娟秀好看。

    这就是她们的印第安文字么?看来就要去学一学印第安文字了。

    等回到房间里,轻轻地在小玲的身边躺下的时候,小玲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她的一条腿放在我身上,接着,她嘟哝了一句什么,接着她又睡了。

    我这接下来的一觉,也睡得非常的香甜。

    而且,奇怪的是我竟然在睡梦里什么事情都没有想。

    所以,第二天,如果不是我摸了摸枕头下,果然有一本书,那我真以为昨晚经历过的一切都只是做梦。

    小玲已经起来了,已经非常干净地坐在床边上,目不转晴地看着我。

    “我脸上有花么?”我问。

    “你脸上有花?没有看得出来,不过,你肠子里有花倒是真的。”小玲真是银牙利齿。

    “嘿嘿……”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昨晚去哪里了?”小玲审问我了。

    “去喝酒了……”我老实交代。

    “是泡妞去了吧?”小玲逼问一句。

    “是和妞喝了几杯,但不是泡她。”我把事情大体解释了一下。

    小玲拧了拧我的耳朵,说:“算你还老实!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许再乘着我睡觉的时候,溜出去和别的女人鬼混!……”

    我笑着,看着她醋海翻波又强忍着不想和我生气的样子,真是又爱又怜,禁不住再一次将她拉倒在床上,轻狂起来。

    一直到她讨饶,说她下次再也不敢吃醋了,才放过了她。

    但等她睡着再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了。又去见了屠夫,在一起一边聊,一边吃了中餐。

    屠夫的意思,基本上是要把他在奇门的势力,转交到我的手里。

    但他又说不能太急,而且说了许多不能太急的理由。

    我只是笑一笑,并不在意,我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屠夫那样想,反倒显得多虑了。

    因为我无所求,所以,反而显得事事主动。

    吃完中餐,我与小玲便告别了屠夫,离开了拉斯维加斯。

    虽然拉斯维加斯的宾馆价钱比其他城市便宜五至九成,虽然拉斯维加斯的餐馆里的食物,和自己家的厨房里做出来的价钱差不多,但对于我们这样的情侣来说,这吵吵闹闹的拉斯维加斯并非最好的地方。

    我们在地图上折了一个圈儿,然后,一路走马观花,又花了一周的时间,终于,又回到了湖滨市。

    回家后,丁总很开心地递给我一个信封。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个护照。

    原来,孙猛,已经把我们的护照都办好了。

    护照不是伪造出来的,我算是相信他们的活动能力了。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和孙猛认识的过程。

    丁总很感兴趣的是,我怎么杀了那个眼镜蛇王?

    于是,便详细地复述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丁总听着很入神。

    最后,她叹了一口气,说她自己真的老了。

    等到我告诉她那个拉斯维加斯的女巫,四十七女巫,已经和我谈过几个小时,而且,她给了我一本巫术的书的时候,丁总倒是没有特别的奇怪,只是点了点头,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巫术,与我们国家的道术,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理论基础是不一样的。那个天一道长,你以前说过的,就是个高手,其实,只不过,中国人与外国人的性格有一些不一样,那些道士们,就算本事高强,他们也不会张扬的,所以,一般人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罢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除了可以问那女巫之外,也可以问一问天一道长,说不准也会有另外的收获呢。”

    我想了想,是的,天一道长的武功里,最灵魂的东西,不是普通的武力,而是意念之力。而且,更玄妙的是,天一道长的意念之力,与普通的武力不是分割开来象四十七女巫使用巫术那样——而是意念之力与武力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我以前也想过,但却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象是忽然之间,把这一切看得透亮。

    我最后问一下,我是不是能把“多心经”的功夫,传授给我那三个精灵孩子?

    丁总想了半天,决定说:“以后,你觉得有必要的话,可以自己决定是不是传授“多心经”,至少现在,你也可以说是我们这一脉比较有出息的传人了。再过几年,我打算把自己所有的功夫,都传给你,把我们这一门的衣钵,都交到你手上……”

    我的头又开始大了,难道,我真这么厉害,所有的人,都想经由我的手,来传承他们的技艺吗?

    为什么是我?

    我要传承到哪里去?

    是要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再教给三个精灵吗?由他们发扬光大?

    或者,经由他们的修行——他们可以永生,所以,能把这些文明,永远地留传在这个世界上吗?

    但丁总说我可以自己作主,向我觉得适合的人传授多心经,无疑是一种莫大的信任。而且,这种信任,是从来没有过的,好象每过一天,每隔一次再见到丁总,她对我的信任都增加了一分。

    而这种信任的背后,是沉甸甸的责任。

    我也慢慢地从喜欢偷懒的习惯里,抬起头来,面对这份责任。

    我想起了石春芳,想起了自己开在月光城西区的面馆,想起了面馆里那丰腴美味的拉面,想起,拉面里的葱翠的调味香料,不由得口齿生津。

    也许,丁总,小玲,甚至小丽,都已经慢慢地习惯了这湖滨市的美丽的宁静,而我,象是对自己家乡的生活,有一点漠不关心,事实上,到了这异国,也算是威风了一下,也算是风光旖旎,但却总是觉得自己的这几天的生命里少了些什么。

    原来,自己这样的年轻,却已经觉得故土难离了!

    签证还有四天的时间就到期了。而我,只有三天的时间和小玲能在一起。

    这三天的时间里,我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只是埋头在小玲的闺房里,或者,和小丽小玲,一起躺在床上,嘻嘻哈哈地说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似乎要把自己这二十几年来所有经历过的和自己道听途说和有点意思的事情,都要对小玲说一遍。而小玲,总是听得兴高采烈,但她却又总是不想说她自己的故事。

    我想,她是不愿意让我在听到她的故事之后,有不安或者什么其他的东西,破坏我对她美好的印象——只有深爱,才会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吧。

    所以,我总是显得喋喋不休。

    或者,又忽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似乎,房间里只有小丽的呼吸声,细软绵长。

    小丽,你会坐起来说话吗?

    小丽,你也能听到我对你和小玲说的我生命里的那一些些趣事,对吗!

    小丽,你还要再睡多久,才会打一个俏皮又慵懒的哈欠,从这寂寞宁静的睡床上坐起身来?

    ……

    有时候,我也会和小玲,一起坐在丁总对面的沙发上,看她十指交叉,微微闭着眼睛,在虔诚地作着祈祷。

    我并不怀疑她的虔诚。

    但又总是觉得这一切,就宛若是梦幻泡影一样,不是那么真实。

    又因为,这种不真实感,反而觉得这一切,显得异常的美丽,就象印象派画卷上那些错乱而又神秘莫测的色彩一样。

    一直到我挎着包,坐在小玲开着的车,滑向湖滨市的机场的时候,我一直都有一种半梦半醒的感觉。

    自己的神经从来没有象现在这几天这样的紧张,或者异常的放松。

    似乎,自己什么都不能思考而只沉浸在这种象秋雨的阴天里,又似乎,自己已经把自己的后世前生,都完完全全事无巨细的想了一遍。

    总之,在小玲吻了我,再吻,再吻我一次之后,不得不和我挥手告别的时候,我的心才蓦地一沉。

    象是丢了什么东西。

    等到飞机离开地面,在这个美丽的城市上空绕了半个圈儿,再折过头,向西飞去的时候,小玲,我已经看不见了。小玲和丁总的别墅,我也不能用自己的肉眼,在高速飞行的飞机里看到那个给了我莫大的喜悦与充实的房间了。

    但我知道,它就在那里。

    这个飞机的目的地,是拉斯维加斯。

    我脚下的袋子里,装着一只水晶头骨。

    2、印第安小妇人也许我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点早。

    所以,这个大厅里有那么一点冷清。

    在那张厚重的赌台边上,她宛如一棵刚刚在露水中本来的小白杨。

    或者象是枝繁叶茂的葡萄树,上面结满了一串又一串的葡萄,有的青,有的绿,有的紫有的红……

    或者,她更象文竹一盆,美丽高洁,不会伤害任何人。

    我忽然想——我喜欢她。

    甚至也喜欢她身后可能站过的父亲,兄弟和孩子。

    也许这种喜欢不是爱,也不见得比自己感觉到一阵清风吹过更让自己心怡。

    但我确实喜欢她。

    喜欢她这样的一个印第安小妇人。

    她这样俏生生的往赌台前一站,被赌台以及赌台上放置着的黑色的赌盅,花花绿绿的筹码,装饰着,不知道是谁,会把她想像成一个分派财富的女神。

    她会用手摸一摸嘴唇。

    她会抛一个似乎热情的媚眼。

    或者,她轻轻地挥一下手。

    象是要分派她无法挥霍的柔情。

    似乎,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惹人爱怜。

    似乎,她的头发象晨露,似乎,她的眉毛象兰叶,似乎,她的眼睛象星星,似乎,她的嘴唇象花瓣,似乎,她的……她的胸脯,象一对晨雾里的翠鸟,会震翅飞到我的肩头……

    “绅士!你要投注吗?”这个妇人,看着我,语气纯熟,彬彬有礼,但我却觉得她的语气冷得象是南极的冰雪一样,似乎,她从来都不认识我。

    似乎,她前几天坐在我的面前的那些欢声笑语,都只是一场梦呓……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手丢下了一枚一百美元的筹码。

    “你赢了!先生!”她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悦,也感觉不到她的忧伤或者不忧伤。

    “你还要再继续吗?先生!”她再问。

    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

    这张赌台没有其他的客人,只有我,象个傻瓜,象是要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财富,都断送在她这里一样。

    她轻轻地扬起手里的赌盅,然后,又曼妙地在空气里摇了摇,在赌盅里,几个色子,象是听话的小鸟一样,在赌盅里飞舞着。

    然后,又慢慢地停下来,停在那张黑色的赌台上。

    她没有用她的异能,封了我的意识对那个赌盅的探试。

    赌盅里的色子,一粒粒的躺在赌台上,一粒是一,另外一粒是一,还有一粒,仍然是鲜红的一,小得不能再小了!

    我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

    迟疑了一下,我扔下了一万筹码,放在小上面。

    “先生,你又赢了!”她的语气,象是很无可奈何,甚至,我看到了她的眉头,不经意之间,象是有一点恼怒的皱了一皱。

    “嗯……”我有点心不在焉,又似乎有了一点烦躁不安。

    她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是不是不应该再来这里?

    我是不是不应该再和她赌这一局?

    “先生,你还要继续吗?”她看着我,眼睛里漠然而又……有着一丝让我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手里的筹码并不多,我是想来找她,而不是想赚个肚大腰圆。

    她扬起了手里的赌盅,从容不迫,仍然是那样的优雅,仍然是那样的倩丽……

    我仍然能感觉到赌盅里的色子是什么点数。

    她在搞什么?

    会不会在套我?

    要是这样,那我连回程的机票钱都有可能输掉!

    我咬了咬牙,慢慢地把手里所有的筹码,十一万美元,推在了一赔三的位置上。

    “先生,你又赢了!”她象是很惊讶于我的好运气一样。那种语气,真的象我们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从来都没有认识过!!!

    怎么,这个妇人,是另外一个?我好象没有听说她有双胞胎姐妹!难道,有另外一个与那个四十七女巫一模一样的妇人?或者,她的身体,由两个完全素不相识的灵魂,轮流占据着?而这个灵魂,与我素不相识,而且,她并不会半点的巫术?也觉察不到我的意识在窥探着赌盅里的世界?

    我迟疑着,终于,在留下了二万块筹码保底的基础上,胆战心惊地再赌了三把,而且,接连着都是赢了。

    赢了八百多万。

    我看了一眼,这十印第安妇人,仍然一副漠然置之的样子。

    我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随手扔下了十万筹码,作为给她的小费,转身离开了赌场。

    我没有立刻走,我没有那么早就离开的计划,飞机票是明天中午的。

    我也没有去一品这异国快餐女郎的味道,而是一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里,有一些郁闷又有一些疑惑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暗暗地在等,等她下班,看一看她会不会又换了一个人,在我的房间里忽然出观,或者,直接来个乳燕投林,一头直接从虚空里扎到我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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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