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1:24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适合的暴力之一 印第安之魂

    我翻了翻手边的那本《冰魂雪魄》——我这样命名它。事实上,要是更精确一点,大约要叫“水的灵魂”比较贴切?

    我也说不明白。

    因为我对印第安的文字,还是头疼得很。

    以前我以为会非常容易得,象以前学法语一样,背背单词,学学语法,再听几个音带,再多看几场法语的电影,就能听懂个大概了。

    而印第安语言,完全不是我想象中间的那么一回事情了。

    感觉印第安的象形文字的发展水平与中国古代的象形文字很相近,只是符号的组合远较汉字复杂,块体不像汉字要求方正而是以近似圆形或椭圆为主。字符的线条也不像汉字的笔划那样横平竖直,更多的依随图形起伏变化,圆润流畅。玛雅象形文字中克化动物形象的图样往往很能传神,既生动而又鲜明,这倒是方便了解读。

    但问题是,这种把形象化的图形和图案化的简体符号结合在一起,所构成了那些正规的、方中有圆、方圆结合的玛雅象形文字,他们一般只是我们在玛雅纪念碑上经常看到地或长的铭方中的字体。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完全权威的教材来教授这个语言。

    虽然玛雅社会里也出现过纸张和成书抄本,但却非常的少。存世的都弥足珍贵——我手里的这本小册子,只有十九页。但,如果不是复制品的话,应该是价值连城!

    一班人,就算不知道这本小册子里埋藏着的巨大宝藏,页肯定会把它当成是一个艺术品来欣赏——尽管上面的那些文字一般人都难以辨识,但谁都不得不心悦诚服于它的复杂美丽。

    我翻了几十次,几十次都惊叹于这本小册子的美丽。同时,页深深的苦恼于自己的才智。不足以解读这本小册子的意义。

    但我又能有什么更多的祈求呢?就是我们民族上古时代传说中的结绳记事!想一想那将是怎样的一种独一无二的文字体系吧——它是世界上唯一的一种三维立体的“文字”文件,也是唯一的一种将二进制用于日常交流的文字。想一想,要是四十七女巫交给我的不是一本薄薄的书册,而是一段绳子——我又如何来领会它这种“会意文字”呢?

    我难道真的能把一段绳子,解读成一段翩迁的舞蹈符号吗?

    我象着了迷一样,一遍一遍地翻来覆去地看着这本小册子,尽管,我不认识这样的字,但每一个象形字地符号,我却都深深地印在了自己地心里。

    我敢肯定,再找一张纸,自己闭着眼睛页可以毫厘不爽地把他们再描摹出来。

    但,我仍然觉得,这个小册子有一种魔力,在吸引着我,一次又一次地翻看它。

    等到我觉察到这一点地时候,才发现,外面已经被这个城市地灯火,照射成了一个颜色地天堂了。

    我不由的一惊——从早晨,到现在,我在不知不觉中间,看了十多个小时了?

    为什么我没有觉得饿?而且,觉得,一天的光阴是瞬间即逝?

    一种难以形容的疲倦感觉。让自己似乎像是要虚脱一样。

    反而不想去吃饭什么地了。

    我到浴室里,给自己放了一大缸地水,把自己泡了进去。

    汗水慢慢地从自己地每一个毛孔里渗了出来。

    我闭着眼睛,心里,仍然象有一只手在不知疲倦地翻着那本只有十九页地小册子。而自己地心,仿佛就成了那本印第安的小册子……

    怎么也赶不走这样的一种印象。

    一个劲的驱赶,却偏偏觉得,这个小册子,象烙在了我的心里一样,再也撕不下来了。

    我的汗水,越流越多,最后,不由得让自己有那么一点头晕目眩。

    这种很长时间没有光临过的感觉,让自己有些担心——不,是很担心!

    这也是一种走火入魔吗?

    一定是我的方式错了!

    我在惊慌中,挣扎出一丝理性的光芒出来。

    分心!

    我的一是,蓦然一分为二,一个意识,仍然象发了疯的自己一样,不知疲倦地在似懂非懂地读着那本印第安经书。而另外一个意识,像是冷静地自己。静静地看着那个在疯狂读书地意识。

    再分!

    我命令道。完全是一种本能!全然不知道是哪一个意识在给哪一个意识下达指令。

    顿时,意识地宇宙里,那个发疯读书地意识,瞬间一分为四。而这中间,只有一个意识,仍然在不知疲倦地读那本经书。而其他地几个意识,却是在冷眼旁观。

    意识之渊里地那种疯狂顿时不在占优势。

    意识变得清明起来。

    再分!既然方法是对的,那我有什么理由不在继续÷?

    果然,再分一次,那个疯狂地读经地意识,慢慢地变得象毛玻璃一样地透明,再也攫不住我的心神。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最后,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我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自己那么许多意识,再收拢起来。

    再回想了一下那本经书的内容,依然历历在目,仍然清晰如初。但它们已经只是自己意识里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了。

    等我再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感觉,像是有绵长地凉丝丝地水汽,不断地随着我吸气地潮流,涌入了我的经脉之中去了。

    刚才我在热浴中流失的水分,经过这绵长的呼吸,像是得到了即使的补充一般。

    而且,这份新进入身体的水气,似乎带着一种莫名的能量。

    精神不由得一爽。

    呵!我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全身地毛孔,像是全部张开一般。似乎,自己与这浴缸里地水,完全地溶为一体了。

    一种喜悦,但却从容地感觉,宛若有无数只贴心合意地小手,再为自己地全部身心,做着细心地按摩一般。尽情地享受着这种快乐。

    像是随时,会化成袅袅地水气,轻飘飘地飞起来!

    又象是自己地身体,会溶解在水里,随着身下水塞那肉眼无法分辨地缝隙,滴落在下水道里,然后,随着水管,滑呀滑呀,像是要滑落进无尽地深渊一般——却没有半点地恐惧,只有着失重与堕落地奇怪地美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浴室里有人!我地鼻子里有着一种异香,熟悉而又陌生,温暖而又危险。

    我的眼睛蓦然一睁。

    一身粉色的连衣裙,下面是一条光溜溜的长腿。一对白得耀眼得脚,纯白蔷薇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我的视线。十个细长的脚趾,没有一只被刻意地修饰过,比如涂上惹人所以地指甲油等等,但每一只脚趾地指甲,都像是闪着光,刚刚成熟还没有采摘下来,仍然挂在枝条上地红色的樱桃一样,红的象宝石。除了在她最小最小的右脚的小脚趾上,极不合情理地扣着一个红色地绒线,绒线上,结着洁净透明地水晶呵玲珑地翠玉,都是格外地精致,虽然只有那么几枚,但它们在她地小脚趾上,随着那不经意地晃动,而一闪一闪,竟然像是天的繁星一样,神秘而又宁静,却格外的撩人心弦……

    我的眼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视线向上移了一移。

    她一只葱白般白嫩而光洁的手,正在百无聊赖般地拨动着她左脚脚髁上地一个脚环。那只脚趾,由黄白二色相互缠绕而成。看起来,应该是黄金与白银做成地。那脚趾,装饰着她的脚踝,有着奇妙的效果……

    “好看么?”她的声音,像是葱云端里传来一样,悦耳得有那么一些不真是,似乎是在吟唱着曲调。

    “是金子和银子做的么?”我问。

    她的脸,被她的另外一只洁白的手支着。像是有些懒怠松懈,但却有着勾魂摄魄的美。

    面如桃花,发如乌瀑。

    她无声地轻轻点了点头:“金子是太阳神的汗水,银子是月亮神地眼泪!”

    “你是什么神呢?”我仍然坐在浴缸里,但已经无声地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身上地水花,听话地从我的身上滚落下去,几秒时间之内,身上不再有半滴水珠。像是水,真的开始贴合我的心意了一般。我从架子上,扯了一条浴巾,轻轻地围在了腰间。

    在她的脚前坐了下来,眼睛看着她的小脚,在那里,晃动着一串红色地绒线串起地水晶和翠玉地串饰。我心念一动——这会不会是结绳记事地另外一种方式?

    未及细想,却听到她的声音,从我地耳边响起:“我?我只是个小女人……”

waqqwqk 2008-1-24 21:25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合适地暴力之二 黑鹰酋长

    腾地,有一股热血,从我的身体的某处,一下子激荡到了我的全身。

    她只是个女人!她只是个小女人!!!

    她的粉色的连衣裙,虽然不那么通透,但我仍然知道,在这件连衣裙里,并没有穿多少东西。

    甚至,她的上半身,是真空的。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甚至有一点点象十六七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的性急。

    手一探,已经把她那两条粉妆玉琢如同莲藕一样的长腿抄在了手里。

    “啊-”四十七女巫的一声惊呼还没有完,我已经分开了她的两条长腿,而自己,向前一步,站在两条腿的尽头,随手向后一理,已把那两条长腿强行盘在了我的腰上。

    我裹在腰上的浴巾随着我身体的动作,已经滑落在了地上,而她的连衣裙下,两条粉腿,也是光溜溜的,而且,有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清凉,从互相裸露而且,紧密接触在一起的皮肤上传递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某处,已经不由自主地硬得不象话了——它这一次竟然完全地自作主张,不再由我控制——这是我自休习如意神功之后地少有地一次,它自作主张地坚挺,僵硬。直到让我觉得有一点点涨涨的麻醉感,但又偏偏,像是它长了无数只眼睛一样,能感觉到它所紧紧地抵着地所在之处地温暖如春和一丝湿润,就连那时地形状,也清晰地,直截了当地传送到了我头脑里最兴奋地神经内。

    “啊!……”四十七女巫再一次一声惊呼,而且,显得特别的慌张。甚至有一点手足无措——她的长腿,紧张地紧紧巴巴地抱着我,像是用手地把我推向她的怀里一样,这更让我的某处,紧紧地顶在她的私密地花园里。

    我的手,松开她的腿,一只已然揽过了她纤细的腰肢。然后,托在了她那犹如没有发育成熟一样的幼小的屁屁上,另外一只手,轻柔但非常直接而又坚定地插进她一头乌黑柔顺地长发之中,把她地整个身躯,紧紧地抱在了我灼热地怀抱里。

    轻轻地一用力,她已经离开了洗脸池台,完全地被我抱在了怀中。

    我现在已经是支撑着她体重地唯一地支柱了。

    虽然,她象一只蝴蝶一样,轻轻飘飘的。

    “放开我”四十七女巫宛若是一声娇媚地叹息一样。

    虽然头与脸。都被我的手,坚定有力地俯进观在我的肩膀上。

    但她的两只白玉一般地手臂,美得有一点像是不太真实,挣扎着,不敢抱着我,而是无助地向后垂了下去。甚至,还在空气里,舞动了一番。

    她一点也没有发觉,这样的手臂地舞动,简直就是情欲地催化剂!

    她的酥胸紧紧地贴在我裸露的胸前。她绸缎的连衣裙,隔开了我们身上因为而渗出的微微的水气,而让我们更能醉心地体味到彼此肌肤地弹性与光滑。单薄地连衣裙,简直就是淫具一般,不断的强化着我们彼此身体里的情欲!而随着她那手臂地舞动,我更能清晰地感觉到四十七女巫地两个可爱地乳头,已经硬挺起来,每一下手臂的舞动,都将她的乳头,在我的胸前,连续不断的挤压数次……

    这一定也让她意乱情迷——四十七女巫的下巴卡在我的肩膀处,温热的呼吸、印第安小女人动情时呼出甘酸的口气,不断传入我的鼻腔内,简直让人兴奋欲死。

    不能停下,我想。

    女人是多变的,也许,下一秒钟,她就后悔了,然后,忽地一下,化成了轻烟,消散在这寂寞地旅店地客房里。

    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小屁股上地手,轻轻向下一探,用力抚摸了一下她那战栗着地大腿内侧地肌肉,然后,又感觉到了耻骨处柔软润丝地毛发。紧接着,毫不迟疑的手指通过了短裤纤薄的裤脚,拨开内裤,直接触摸到了肉质的花瓣。

    就像想象般的,幸福快乐的手指滑溜溜的,美肉做成的花瓣内侧温热又润……

    “不……不要……”当天地之间的缝隙被我的手指果断地分开地时候,四十七女巫颤抖得象风雨里站在寒风的枝头的雏鸟一般,不断地呻吟出声,身体则不安扭动着。

    “……”少说废话,多做实事。我闷声不响地经营着自己地努力。

    手指向后一退,离开了那个温暖湿润地所在。顿时觉得四十七女巫那僵硬颤栗着的身躯,象被赦免般地微微一软。

    但右手后三只指头,马上和大拇指的肉丘配合,固定住了那单薄的短裤的后半截。而大拇指和食指,已经捏紧了短裤的前部。

    猛地一用力。

    那条不幸的内裤,吱地一声,硬生生地被拦腰扯开,贴着花板凳的轮廓,感觉到了浴室里空气的流动。

    “不……”这个词,成了四十七女巫唯一的语言,她真的惊慌起来。

    但她的手臂,却不在天空中旋绕回舞了,而是一下子把我的上身抱紧。但又立即觉得不妥,又转而开始推我的腰。

    马上,她发现我紧紧抱着她,根本就不是她那纤弱的力气所能推得动的,她的手,又慌忙,放到了她两条腿的尽头,却一下子,握住了某个坚硬的条状物体。赶紧又松开……

    那只撕开短裤的手,毫不停歇,它指引着某物,准确地顶在了花瓣地圆心。然后,它又迅速地回到了那个瘦弱的小屁股上,把它固定住,不让小屁屁后退,只让她不安地轻轻地晃动着。

    享受了几秒钟那种湿滑地摩擦力,然后,轻轻一挺身……

    “啊-不-”四十七女巫一声闷喊,一口咬住了我的肩膀……

    两个人,一起陷入了极度快感地旋涡之中去了……

    她身体轻的象不存在地幻觉……

    她瘦弱得像是久病初愈……

    她哀娩得象……

    而且,细嫩紧密的象处女……

    等到她在接连不断的喊叫声里,忽然象喘不过气来一般的哽咽着全身震颤着,手指甲深深地陷进我的后备,而她尖利地牙齿,也猛地再次咬破了我的肩头。

    两缕鲜血从我的肩头,顺着我的肩膀向下流。

    而四十七女巫,像是昏迷了一般地半梦半醒,头枕在我的胸前,手臂和她的长腿,软绵绵的垂下,任由我的手臂收拢着它们。

    一头瀑布一样的长发,随着她身体内部的那还没有停息的抽搐,间或抖动一下,让我的胸前光溜溜的皮肤,又那么一点痒。

    而随着这种痒,一种另类的快感,随着这些头发的痒点,不停地扩散着。

    而这时候,她身体内地每一次高潮余波地抽搐,都在强化着这种美感。

    仍然坚硬地,仍然深深地顶在她身体最深最幽远地深处地那个巨物,终于在一次触电一样地痒与美之中,爆发了出来。

    像是洪水,冲破了万丈水坝一样,喷射而出。

    而且,直接地,深深地,送进那个深深的所在的另外一个门户之上。

    一下,停住,然后,猛烈地又是一下!

    再又是一下,接连不断,但却节奏分明。

    眼睛圆睁着,我的头发一定也竖了起来!

    每一次喷发,我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要随着那节奏,无法控制地猛烈地摇动一下。

    四十七女巫一定也感觉到了。

    随着这种冲击,她再一次紧张起来。

    她赤裸的小脚,冰凉的,再一次用力顶在我的臀部,而手,又一次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简直让我无法呼吸。

    我的感觉还没有结束,就觉得她,四十七女巫的第二次浪潮,竟然在我的冲击下再一次涌了过来。

    她的身体再一次战栗起来。

    “呃-”她把牙齿咬得吱吱咯咯地响。

    我不顾自己,定了定心神,把她的头,再一次轻轻地了我的肩膀上。

    得到了我的默许,她再也顾不得什么,小嘴一张,凶狠地一口,深深地再一次咬破了我肩膀上地肌肉,全身的力量,像是都集中到了我肩膀上地那两片嘴唇大小的地方。嘴唇而且,她在咬的同时,似乎还不由自主的吸着我的血……似乎,她的牙齿,她的嘴唇现在成了她唯一联系世界的支点了。她其他的身躯部分,都在无法控制地战栗痉挛着……

    肩膀吃痛。

    那猛烈地射击,一下子停住了。

    再下半秒钟,像是世界都停止了运行一般。

    再过了万分之一秒,我的整个人,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一声巨大地轰鸣,然后,世界象被一道刺眼地闪电照亮一般,白茫茫地一片,然后,旋即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意识像是停止。身边的一切全都消失。

    只有一个四十七女巫,象一个冰孩子玩偶一样,挂在我的身上。

    她的身体,正在快速地融化,而且,融化成地冰水,欢快地顺着那根仍然坚硬地管子,全部的,一滴不余地,流进了我的丹田之中。

    原来,丹田里的真气,完全是一种气质的结核,而现在,变得水气交融,莫名其妙地交合在了一起,而且,闪着某种乳白色的光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睁开双眼,却见四十七女巫仍然趴在我的身上。

    她的头仍然枕在我的肩膀上。乌溜溜的大眼睛,离我的眼睛,只有几厘米远。

    一头黑发,仍然飞瀑一样的垂下,垂在我的胸前,但显然她已经悄悄的整理过,显得一丝不乱。

    见我的眼睛看她,她的脸蓦然一红。

    垂下了眼睑,她的田宇宽阔而又明亮,洁白的眼皮,青色的血脉,细微但却清晰可见——一句反复说得老话:美得简直不真实!

    “你还要吗?……”她的声音,细微得象只刚出生得小蚊子振动翅翼得声音一般。

    我没有回答。

    也许,我仍然沉迷在丹田得水气交融地无常变幻之中。

    “好涨……”她的声音更小了。

    是的,硬硬的,它仍然停留在四十七女巫地体内。

    “要我拿出来吗?”我问。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

    我把她向上抱了抱,那个硬邦邦地东西,才恋恋不舍的从她的身体里慢慢的滑了出来。

    这时候,才觉得,自己仍然抱着她在这狭小的浴室里不太合适。

    于是,便一步一步地抱着她,走向卧室地那张大床。

    那个不安分的某物,水淋淋的不时的调皮的擦到四十七女巫赤裸的小屁屁。

    仿佛,这时候,她才害羞起来,才来得及害羞起来。

    她的一张好看的小脸,要有这么一点红霞,才显得青春美丽。至少,要有一点点的健康的黄色,也还说得过去。但要仅仅是白,那就显得有点惨了……

    等到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顺势也倒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松软的枕头里。

    我觉得,似乎应该说一点什么。

    想了想,便以请教的口吻,问她:“四十七?”

    “嗯……”她的语气有一点懒洋洋的。但并没有生气的成分。我放心了。

    “听说印第安人,在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嗯,那个伟大的王朝,最高统治者是被称为萨帕印加的皇帝。萨帕印加被认为是即太阳神英堤的后裔——对了,现在太阳神还是印加人至高无上的上帝吗?”我问道。

    “普遍的意义上,也算是吧!”四十七女巫翻转了一下她的身体,让皱巴巴的经过蹂躏的连衣裙,挡了一下她那被撕碎的短裤再也无法负责的区域。

    “听说,萨帕印加能拥有几百个妾,就像我的民族不远的从前的皇帝一样,皇宫里的嫔妃成群。但是萨帕印加的皇后——可雅,萨帕印加皇帝在挑选他的可雅的时候,总是挑选他的一个姐妹作为可雅。这就像古埃及人或其他一些古代人一样,这是因为印加人也认为皇室的血统有一半是神授的。皇室同胞亲姐妹之间的婚配就能保障帝国继承人是来自于这个特殊血统的,是不是这样的原因呢?现在的印第安人,还有这种习俗么?”我小心的问。

    “是这样的吧。但现在,这个习俗,嗯,似乎,这也只是在非常贵族的阶层里才有这种习俗吧。”四十七女巫让我的这个问题问得有点不安。

    “你说过,四十七,你说,在你的灵魂里,天然的有着整个不足甚至是民族得记忆,那么,你是皇族么?要是印加一国仍然存在,你是不是就是一个公主呢?”我好奇地问,心里充满了期待。

    “我不是皇族的后裔,要是认真的追溯起来,大约我的祖先,算是印加王朝的……坎帕克印加……”四十七女巫缓缓的说,仍然闭着眼睛,没有看我。

    “哦……”我回应了一声。

    在印加帝国中,最高阶层的贵族是坎帕克印加,他们是印加人中世袭的贵族统治者成员。在帝国最颠峰的时候,坎帕克印加人也许不会超过几千人,但他们是极其有权的。和萨帕印加(皇帝)在一起,他们拥有帝国的土地和资源。黄金、白银、衣料、手工艺品和其他物品等等都是这些贵族的资产。印加妇女拥有很高程度的独立性。她们可以继承一些特权,诸如从她们母亲那里认领一份农民的劳力或资源。坎帕克印加男人则从他们父亲那里继承他们的地位和特权。

    可是,为什么,四十七女巫传承了一份不一样的财产呢?似乎,是她从父亲那时继承了地位和特权呀!

    于是,我慢慢腾腾的向四十七女巫提了这个疑问。

    “一切,都由神来安排!如果是神的安排,神展示了它的神迹,那么,就必须听从神的旨意!”四十七女巫非常肯定的说。

    “什么样的旨意?有神展现它的神迹的时候……发生过吗?”我问。

    “我!我本身就是神展示它的神迹的事实!”四十七女巫说得不容置疑。

    是的,她是一个奇迹。连我和她做爱,也都让我那样的震惊于她所提供分享的快乐——确实不同寻常。这是我不能反驳的例子。

    过了沉静的片刻,我再问她:“本来,这整个美洲,都是你族人的土地,可是,今天,却分崩离析,而你,本来,至高无上的贵族后代,现在,却流落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里……你会不会有打算,要回复你们民族的荣耀?”我说的有一点虚无飘渺了。谁都知道,至少目前看,不是太有可能。

    “你,听说过黑鹰酋长吗?”四十七女巫问我。

    “黑鹰酋长?嗯,赫赫有名!“我说:”好像在历史书与传奇小说里,印第安酋长“黑鹰”英勇机智,神出鬼没地打击美军,造成美军伤亡惨重。最终“黑鹰”战败被俘,但他却成了美国地英雄人物,而不是一个国家地叛徒或者什么的,是吧。据说,黑鹰酋长地战术与我们国家地chairmanMao的游击战一并列入西点军校的必修课……有一种先进的武装直升机就以“黑鹰”的名字命名,好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有十几架黑鹰,一直是我的国家所拥有的最好的直升机……““嗯,空军的利器阿帕奇武装直升机也是以一个骁勇善战的印第安部族命名的:阿帕奇!而且,这个部落的晓勇,却也是在南北战争期间,以反叛北方政府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四十七女巫说。

    “哦!”这个资料,我是在飞机上看过的,知道阿帕奇部落,但没有想到阿帕奇直升机竟然是以这个印第安部落命名的。

    “黑鹰酋长被俘后,留下一封投降书……黑鹰现在已经成了白人的阶下囚。可是他从来美玉做过任何一件让印第安人蒙羞的事情。这些年白人不断的欺骗我们,掠夺我们的土地。为了全体印第安同胞,为了我们的女人和孩子,黑鹰选择了与白人战斗。你们都知道我们开展的原因,白人也心知肚明,他们应该感到羞耻。印第安人不是奸诈之徒。白人却四处诋毁我们,还以仇视的眼神看着我们。可是印第安人从来不说谎话,印第安人从来不偷窃……”四十七女巫低声的,缓缓的吟诵着这个著名的宣言:“一个和白人一样堕落的印第安人根本就不可能在我们的民族里存身。他将会被处死。尸体也会被留在荒野喂狼。白人存心来教我们走向堕落。虚伪的他们说一套作一套。为了迷惑欺骗我们,他们和我们微笑。他们假意和我们握手,在骗取我们的信任后,他们设法灌醉我们,玷污我们的妻子。我们叫他们离开,不要再来骚扰我们,但是他们却紧紧的跟在我们后面,困扰我们前进的道路,象毒蛇一样盘绕着我们。他们每一个举动都使我们身受其害。我们生活在危险之中,再也没有安宁的生活。我们中的一些人也发生了分化,他们开始变得和他们白人一样——虚伪,懒惰,谎话连篇,犯下奸淫的秽行,喜欢空口说大话,却不肯实实在在做事情。白人没有把我们杀了,但他们的用意更歹毒——他们毒害了我们的心灵……档黑鹰酋长率领他的战士们投入战斗的时候,他的心在激烈的翻滚。他不再有遗憾,他可以平静的到另一个世界去。他已经尽了他的责任。他的父亲将在天堂等他,嘉奖他!“我看过这个宣言,但却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宣言,再一次从一个印第安女巫的嘴里,低沉的嗓音,缓缓的吟诵出来之后,竟然是如此的悲壮。想一想,我的民族,难道不是一样面临着这样的尴尬?

    “他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我说。

    再一看,这位四十七女巫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黑鹰酋长,他是你的先人?”我问。又觉得自己这样的问,有一点太过了——难道不是自己的先人,就没有民族的感情么。不由得自己先惭愧了一下。

    “嗯,也差不多吧!”四十七女巫并没有回避——竟然是真的。

    过一会,她又说:“谁不想光复自己祖先的荣耀!你不想让你的祖国,再世界民族之林,大放异彩?”

    我点了点头,心里想,我们的民族与文明,与远的阿一样,都是源远流长,而且,一样的多灾多难。似乎,印第安民族,所受的苦难更多,而且,到了现在,几乎已经……“白人没有把我们杀了,但他们的用意更歹毒——他们毒害了我们的心灵……”黑鹰酋长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但反过来想,我们也许能明白,平衡!平衡才是真正的神的——神地!神的永恒地法则!它不会让哪一个民族永远的光彩夺目!”四十七女巫说。

    “嗯。”我也附言了一下:“不管是我们民族乱七八糟地似是而非地信仰,还是基督教研制确凿地上帝,或者中东人地阿拉……也许,支配我们这个宇宙空间地神,或许是一个神,由他,来支配着一切,平衡!嗯,不会让谁长盛不衰。哪一个民族都做不到。任何一个国家都做不到。或许美玉灾难地民族,有着暴发户一般地诸神不喜地得意洋洋?”

    “这倒是有可能。”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说:“我们印第安地文明,确实是辉煌一时。再坎帕克印加之下是哈伦印加。他们是受皇帝奖赏而提升为贵族的人。在哈伦印加之下是柯拉卡斯,他们是本土人民的地方统治者,档他们的国家被兼并加入印加帝国时,他们也就成为了帝国的地方政府官员。柯拉卡斯管辖的政府是集权和高度组织化的,有一个庞大的官僚政治机构来监督每个家庭日常生活中的多数细节。帝国的所有人民都被化分为单位。每一个单位都有一位对地区长官负责,而最终对皇帝负责的行政官员,由他通知人们何时工作,种植何种农作物,何时进行节日庆典或公众活动项目(如建立寺庙等)的集会……直到今天,也没有一个如此精细这般的社会,能比印加的组织更严密!但又有什么用?一旦内外交困,谁又能阻止它很快的分崩离析呢?我的族人曾经拥有过成山似海的金和银,金是“太阳的汗水”,银是“月亮的眼泪”。在萨帕印加花园中用黄金制作的装饰物:“鸟儿们在枝头婉转歌唱、在花丛中吮吸花蕊中的甘露”。西班牙入侵者却将狂笑着把许多美妙精巧的,就是在今天,也没有工匠能超越的那种水平的工艺品融化成为了死板板的金锭,好搬回它们的国家去……““他们,可能也守不住那财富!”我说:“他们这些费尽心机从世界各地搜刮来的财富,估计,终有一天,要伴着他们自己的血泪,再一次流淌到世界的其他地方去!”

    “谁又在乎?”四十七女巫说。“也许,是我们民族自己把自己打败了。要想再振兴,大约要再经过无数的年代了。”

    “也许吧……”我应承了一句,心里却知道,这不大容易,特别象他们印第安民族,由于长久以来,一直没有一个战略英明正确的领神,所以,人丁日渐稀少。而一个人口稀少的民族,要想振兴,几乎是不可能的!

    “人人都只在乎自己的民族!至于他们,我们就算再恨它们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我们自己的民族不强大,就算西班牙人都死光,还会有其他的民族会来压迫我们——事实上现在也是。所以,我们的希望在自己民族的振兴!这样,我们的神灵,才会得到荣耀!”四十七女巫脸上有着一层红光,像是已经看到了她的民族已经振兴了。

    “嗯,四十七,你说过你承载着民族的记忆,那么,是不是,你就是民族复兴的希望呢?”我问她。

    “预言里,说我们的民族,终究会再次成为整个美洲大陆的主人!”四十七女巫认真的说:“我也算是关键,但并非唯一!”

    “哦,又是这样,这倒和我差不多,呵呵!”我笑了一下。先前我和她讨论过,说过我被人在自己的灵魂里埋下了伏藏,但我只是被选中的人,而不是唯一。原来,她也是被选中的人,也不是唯一,这么说我与她真是有缘!

    想了想,我又对她说:“我有那么一点好奇,要是不方便的话,你就不用和我说——那么,这样的关键性的人物,是不是很多?据你所知,还有谁?”

    “哦,希望我说出来,你不要太吃惊。”四十七女巫看着我,平静的说:“预言揭示还有一个人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的出现。这个城市很有意思,白天里暄腾,晚上放纵!有着让人心醉的美酒和热闹的音乐——但这并不足以吸引我呆在这里。谁都知道,森林和河流,才是一个女巫的归宿!但预言里有一个人,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他会是我们民族的救主!他会给我们的神,传递信息,让神知道我们的虔诚,然后,经由他的手,再来拯救我们的民族!我这样说你相信吗?

    “……“我不知道。本来,我是不信的。但我接触这个世界上的神秘的东西越多,发现自己越来越……

    “你不要太吃惊!“四十七女巫从躺到床上之后,第一次用她的手臂,支撑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这样喋喋不休地与你讨论我们民族地荣耀与历史,那仅仅是因为,我所要等待地这个人,就是你!你!!“PS:这情色地胡椒粉,还到底要不要撒?头疼!真是头疼!!!

waqqwqk 2008-1-24 21:25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二节 不合适的暴力之三 不合适的暴力

    “我……”我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这个人,极可能是我。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出来的时候,对我来说,仍然非常的震惊——自己有这样厉害么?这有可能么?救世主?是不是太……搞笑了?

    “是的。就是你!预言里揭示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正确的,除了你,你这个人物,稍稍有一点点的偏差。”四十七女巫说。

    “哦,既然有偏差,那就可能是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这就说明,还是很有可能不是我。”我忽然松了一口气。

    自己的事情都乱得一塌糊涂,还做什么别的民族的救世主?不是我!我想。

    “有百分之三的可能不是你,但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可能,就是你!所以,我不得不认为,那个人就是你!要是你,依照这样的概率,也会这样认为,是这样的吧?”四十七女巫说。

    “……”我没有想到可能性是如此之大,要是这样,那简直就一定是我。“那么,不可能的地方在哪里?”

    “不可能的地方?”四十七女巫看了看我,似乎没有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我。

    “最好有十成的把握。”我说:“不然……这毕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恩……不可能的地方是,在预言里,揭示的那个人,是印地安兄弟,听起来是印第安人,但你,不是印第安人,但……你却也是黄皮肤黑头发……不过,说是印第安兄度,也并不是非是印第安人不可,也许,兄度,只是说关系亲密如兄弟——这也极有可能,在这一点上,似是而非。另外,除了……所有的预兆都应验了。”四十七女巫看着我的眼睛,显得非常的认真。

    “……”我不知道如何说。

    “你不用担心。一切,还是要顺其自然。”四十七女巫说。

    “可是,为什么。你上一次不告诉我呢?而要在我们……上了床以后,才告诉我这些?”我有一点心虚的说。

    “这个,只因为上一次,你来的时间不正确。”四十七女巫耐心的解释。

    “是不是,我与你之间的这一切,比如说上床,也是预言的一部分呢?”我再问。

    “这个……”四十七女巫脸一红,但马上冷静下来,沉默了半天,才说:“是的。”

    “哦……”我心里五味杂陈。如果,自己爽的天昏地暗的一次与异族女孩子的交欢,竟然是被人预言了——那我岂不只是一个……而且,这一场交欢竟然触发了一场“历史事件”——我应该能这样说吧——这是多么的不有趣呀。

    “……”四十七女巫也没有说什么。

    长时间的沉默。

    我最终忍不住好奇,腆着脸问:“关于……我们上床的事情,那个预言是怎么说的?”

    四十七女巫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脸却红红的。

    我不再问她。

    四十七女巫转而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

    她问我,我对于那本巫术之书,研究的怎么样了?

    我便问她,那本书,是一本水之魂魄之书,是不是?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说:“要是没有确定呢可能是那个人之前,你这样说,我一样很惊讶。因为,要看懂这本书,很难的。特别是这本书的意义,一般人就算能从字意上看懂了,也不会明白它的意思。而你,却明明白白的说出,它是一本水的魂魄之书……这也说明,你是那个人。你离那个目标,越来越近了。”

    我不理会她其他的叙述。我暂时还没有相信自己是她所说的那个人。这也太夙命太迷信了。而且,就算她据说的隐匿在我灵魂里的伏藏,我也只是半信半疑——我自己怎么没有看到?

    “我想知道,它……既然是我,既然那个人越来越可能是我,拿到,你还不教一点巫术,还是要我自己去参悟它?为什么不直接一点?”

    四十七女巫笑了笑,然后,伸出一只指头,在我的额头轻轻一点,然后,说:“成了!”

    “成了?”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成了的迹象,我仍然与刚才一摸一样,就像水平如镜,连一丝风都没有吹过。

    “如果我告诉你,那容易影响这巫术的效果……而你自己参悟出来,巫术的威力,会比别人教你的要强大好几倍。”四十七女巫说。

    “只要有就行了,要那么强大又有什么用?”我哆哝了一句。

    “你呀……”四十七女巫在枕头上说了一句,然后,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看着我一直到我心虚,不得不承认,强大的巫术要比不强大的巫术要好,最后,她哧哧的笑了。

    “但总要有个目标,以及一个方法,才是吧?”我不甘心的说。

    “我已经给你了呀!但是,这是和整个印第安人的命运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你每多一分对印第安的了解,你的巫术,便会不由自主的强几分……这是我刚才,点你额头一下的意义。”虽是亲王说道:“不过,你自己,也可以完全不靠我的这种指引,而自己找到走进巫术的路。我在进到这房间里的一刹那,有一种错觉——你已经学会了一点水的巫术了!怎么奇怪的是,你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呢?比如说,如果你能给我这样的感觉的话,那么,你在自己的手指尖上,结一个冰块儿,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呀!”

    “什么?我已经会了?”我更是诧异了。

    “是呀!会巫术的人,身体会散发出一种气息——其他会巫术的人,能够相互感觉得到的。你身上,有这种气息,而且,并不弱。所以,你就算不会用,你也应该能会最基本的巫术吧。”四十七女巫说着,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我的身体靠了靠。她的皮肤光滑得宛如绸缎一般,在我的身体上轻轻一蹭的滋味,分外的销魂。

    “我试一试!”我说着,伸出一根食指。

    “用小手指可能对初学好者来说更好!”四十七女巫纠正我说:“因为,小指的力量最弱,但它,也最有灵性。”

    我依言换了一只小手指。

    小手指竖在天空里,过了半天,一直到它有一点发酸。我想呀想呀,但是,却连小手指身边的空气,都没有半点的变凉,甚至,由于我的意念一直集中在小手指,它都变得比其他的指头更热一点了。

    这简直把我急得冒汗。

    却见四十七女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抱着我的身体了。她的脸,腻腻的贴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笨手笨脚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哧哧的笑起来。

    “都怪你!”我被她笑得难为情,手一伸,钻进了她的连衣裙里,连半毫都不差,准确无误的捏住了她胸前的蓓蕾。

    轻轻的一用力,“啊-”她一声娇柔的呼喊,更是用力抱紧了我。

    “看你还敢笑我!”我找到了借口,三下两下,把那件一直裹在她身上的连衣裙,终于剥了下来。

    白皙的乳房透着淡绿色的静脉,已经是相当成熟的乳房。新鲜害羞的乳头婷婷玉立,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来。

    我那只色欲鼎鼎的手指,忍不住要去碰触那一对害羞的蓓蕾。

    暖暖的,带着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水气,我在手心里,小心的,自西的捏弄着四十七女巫胸前的蓓蕾,偶尔,也会用指甲轻轻的刮它们一两下。

    四十七女巫像是要拒绝,但又象很是陶醉于这样的攻击。

    是呀,刚才那样的热烈,她尚且没有反对,现在,这样子她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要是有一块冰就好了!我想。

    就像是放在烈酒里的冰块,方方的,不要太大,嗯,就是那么一个立方厘米的大笑就行了——我要把它放在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轻轻一硬,嗯,她的乳头立刻第三了一万倍,她的乳头立刻精神百倍的竖得细长起来,苗条。

    我闭着眼睛,似乎手里真的有一块冰,而我的手指,在轻轻的按着冰块,不用太大的力气,怕它压疼了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但力气也不能太小,太小的话,冰块会不受控制的滑到四十七女巫的肚皮上然后一路向下滑……

    我的手指,慢慢地在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轻轻的擦着,手指下,象真的有一个不存在的冰块一样。

    蓦然,四十七女巫“喔-”的闷叫了一声,然后,我就觉得自己的指头,猛然一冷,像是一根冰针,刺中了我淫邪的食指一样。

    睁眼一看,手指下,竟然真的出现了一块冰,正是一个立方厘米的大小,剔透晶莹,冰的一面,贴着我的小手指,而另外一面则是幸福的贴着已经勃起的四十七女巫的乳头,而另外两面,既反射着四十七女巫冰雪一样的肌肤,淡淡的青色的静脉,也反射着四十七女巫这兴奋时红的有一点点紫荆花颜色的乳头,似乎,从冰冷的冰面上,会滋生出许多,可爱的蹭得人灵魂发痒得乳头上的颗粒……

    “真的有冰……”我惊喜若狂,没有想到,竟然……但这冰会不会是四十七女巫变幻出来的呢?

    “你这个……来自大洋彼岸的……坏蛋!喔-学会巫术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玩弄自己的老师……”四十七女巫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原来,这冰真的是我在无意之间,心里认真一想——也许是可望的一想——结果就真的出现了一块冰。

    “我真厉害……哈哈!”我开心的笑了起来,喜不自胜。

    “还-差的远呢!”四十七女巫一边扭侧着身子,一边提醒我。

    我还没有理解她为什么说我还差得远?就看那冰贴着我的手指和她乳头得两面,都已经融化了——我做出来得这个冰块,只是外面有一层薄冰,而里面,却全是水!

    冰壳一破,水流出来,顿时把床淋湿了一块。

    四十七女巫得小手,在床上轻轻的一摸,然后,一阵热气,再看她拿起自己的手,床单下干燥如新!

    我再一次叹服了。这种对方比自己厉害许多倍的感觉,甚至让我的某些地儿,也不象刚才那样的斗志昂扬……

    “你可以做得更好一点,现在!”四十七女巫看着我说:“你想一想,如果一滴水,在太空里,它会是什么形状?是四方的吗?”

    我一愣——它是圆的!

    四十七女巫点了点头的同时,不忘记悄悄的拿了一只枕头,抱在胸前——她在我面前,还是有着一点害羞。

    “所以,如果你要把它做成立方体的话,首先,你违背了它的意志!所以,你要是做一个水滴形的椭圆的话,会容易一点!冰也不会象这样的薄了!这种过程,就像你和水之间的游戏,你先和它玩你们都能接受的游戏,然后,再慢慢地,等它习惯听你的话,毫无戒心的按你的意志做的时候,你的水的巫术,就基本上算是成了!我们部落的一个先辈,据说曾经把一条河的水都在一瞬间,变成了冰!要是你有天赋,你也最终能做到,你明白吗?你要把这种巫术,当成你与水之间的游戏!““游戏?”我说着,把手伸进了四十七女巫胸前的针头里。

    “不要啊-刚才的……我还有一点疼呢!“虽是亲王像是拒绝我,但我却觉得她那带着善意的媚眼,是在诱惑我。

    哪里还肯住手?我的手指已经再一次停在了她的蓓蕾上。

    椭圆!冰粒的形状应该是椭圆——我提醒自己。然后,就再一次感觉到我的小指头上一凉,然后,一个椭圆的冰粒,已然被我轻轻的按在了四十七女巫的乳头上。

    “唔-”四十七女巫手一松,枕头调在了一边。

    我的手指轻轻的捻了捻那个椭圆的冰粒,顿时,四十七女巫敏感的用手,猛然把她身下的床单,紧紧的攥住……

    我的手一松,那枚晶莹剔透地冰粒,象一枚透明地水晶一般,滚落在四十七女巫地身上,顺着她清瘦地肋骨,一路滚到了她的小肚子上,在她的小腹,打了一个转儿,最后,滚到了她圆圆的肚脐里。

    我的舌头,轻轻一卷,把那枚带着四十七女巫体香的冰粒,咬在了嘴里——果然,这颗椭圆形的冰粒,是实心的——虽然小了一点。

    我的指头,再一次按在了她另外一粒蓓蕾上,轻轻一笑,顿时,另外一粒象水晶一般的冰粒,又神奇的相应我召唤,从我的手指与四十七女巫的蓓蕾之间,钻了出来。

    “唔――”四十七女巫欲拒还迎……

    这一次,我轻轻地捻了一会,然后,一张嘴,把那个冰粒,和四十七女巫的整个乳头,都含在了嘴里,然后,吮吸了一下,带着“啵”的一声响,脱离了她的乳头,再抬起头,把那融化了一半的冰粒,送到了四十七女巫的嘴里。

    “不――”四十七女巫摇着头,但拗不过我的力气,娇嫩的嘴唇边上,冰粒在推挡了几次之后,终于,进了她的口里。

    这样的胜利!原来是这样的!原来这就是巫术!真的是一场有意思的游戏!

    我的五指一伸,期望能一次结出五枚冰粒儿,但,事实上仍然只是一粒——虚弱的小指头下,结出了的一粒。

    我已经忍耐不住了,一粒就一粒吧!

    我的嘴唇,含着那一粒冰粒,不住的亲着她的乳房。然后,一路向下,冰冷的冰粒让她的肌肤战栗,而我温热的嘴唇,又旋即抚平了那些肌肤的不安。

    ……

    越过了她浑圆的肚脐,我的脸,轻轻蹭着那平坦光滑的小腹,而目光,落在了她的左右大腿的内侧。那里青色的静脉横在白色肌肤上,尽头是淡淡的杂草掩住的私处,太近了,反而看得不太清晰,惹人烦恼。

    伸出手去,手便象长了眼睛一般,慢慢地品味着那时的某些。特别是藏匿在包皮下新鲜的、小小的,调皮的仿佛珍珠般的结蒂……

    “啊……”四十七女巫呻吟着,反射在大腿上,她的腿不自觉的夹紧那只罪恶的手。

    “不要……不要……”四十七女巫的脸死命向后仰,像是要把头挤到枕头里,而她的双手用力的想要推开我的胸部,但是就是使不上力,只是呼吸更加急促而已。她感觉到了我身体的兴奋——是的,我再一次像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样,有了一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啊…”四十七女巫猛地将身体翻了过来,毫逃避攻击。

    而我,却紧紧的拥抱着四十七女巫的腰,黑恶的手指,固执地进攻着她最敏感地所在。她的那个调皮地小东西,已经不受四十七女巫地控制,在迅速勃起,越来越硬……

    “感觉很舒服吧!有了快感别忍着!你就大声的叫几声看看嘛!”我抬头往上看,顺着她翘起的臀尖,和一片光滑的象雪地一样地后备,看过她乱成一团地青丝。看到了她尖尖地下巴。歪在枕头上,而她的两只手,趴在洁白的床单上,挡不住腰肋间洁白的肌肤和半遮半露宛若半只玉碗一般漂亮又健康的乳房上。那里,也是格外的吸引了我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四十七女巫绝望的喊道。

    我不说话,嘴唇,顺着她的翘起的臀尖,轻轻的向上吻。

    “好痒啊-别折磨我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四十七女巫求饶。身体扭动得象条蛇。她不断的摇着头,唔咽得声音加上汗液已经不住的从她洁白光滑的身体里渗了出来……

    “是你要我的哦!”我获胜一样的说。

    “不要……不要……”当她的某处湿漉漉的不象话的时候,四十七女巫不断的呻吟出声,身体不断扭动着。

    “不要?”我一边亲她一边问。手指滑溜溜的,仍然在不住的挖掘着四十七女巫的秘密——也许,四十七女巫的身体在下意识中期待着某一个时刻吧!

    “你快点……我要死了……”四十七女巫上气不接下气。

    “好吧!”我欢快的叫了一声,巨大的分身,直接从后面,进入了四十七女巫的身体。

    “啊……啊……”四十七女巫大声的呻吟着,不知道是畅快,还是痛苦……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现在,她正被不容许反抗,被我用力的按在床上,猛烈的持续抽插着。

    四十七女巫,偶尔向后伸出手,想要抓住我,或者要推开我,但很快,她的手,又被我捉住,重新按在床上。她只能用手指,斯斯在抓住洁白的床单……

    等到她不再试着回手来抓我时,我又忽然一手提起她的一条腿,另外一只手稳着她的身子,让她在空中转了半圈,让她的身体,翻了过来,向上躺在床上。

    四十七女巫的手,顿时有空,像是要在空中抓住什么,却被我的两只手,一只手一只,抓住了,拉得紧紧地!而她的两条腿,却被我分得大开……就这样,不停地拉着她的身体,向我的身体冲撞过来……

    “要出来了……夹紧一点……”把她翻过身来之后,只是十几秒的快速的冲刺,我已经受不了这样强烈的了。我在一阵剧烈的运动中猛喘着气,大声的说。

    也不知道虽是亲王有没有照做,我最High的一次,已经来到了。

    像是又一台大功率的水泵,要把我身体里所有的水分,都激烈的发疯一般的要直接射入四十七女巫的子宫中一般,从大腿内侧的肌肉群,一大片一大片的痉挛着……

    眼前,忽明忽暗,让我的神志都不清楚,短暂的时间里,有那么不知道几秒的不清醒。

    也不知道多久,我才慢慢的松开自己的手。

    这时候,才感觉到飘浮在我四周的神识,最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这时候,才注意到,四十七女巫被我死命握在手里的两条细细的手臂上,是两圈青紫,已经在慢慢的肿了起来。

    而离开我身体的两条腿,却因为我还在她的两腿之间,而不能合拢,只是在半空里举着……

    四十七女巫仍不断地喘息着,下腹也不断的起伏着,那个私密的地方,一片红肿,那逆流而出的粘稠的液体里夹杂着鲜血,就是我刚才疯狂的证据。

    她的满脸是泪水,也有汗水,让她看起来很惨。

    这让我也惊呆了——我怎么了,刚才真的是我在做吗?

    “你!你还没有够吗?”四十七女巫看着我,喝问道。

    我心猛地一跳。

    连滚带爬的后移了几步地。

    四十七女巫用手支着她的身体,艰难的爬了起来。

    我想伸手拉她,却被她冷冷的目光,射了回来。

    她的脸,扭曲了几次,才坐起来。

    我再也不能无动于衷,连忙去扶她。

    她站起来,然后,伸手把我推开,却没有推动我,差一点,她自己又要摔一跤——要不是我及时再一次扶住她。

    四十七女巫甩开我的手,然后,扶着墙站着,过了几秒,才站稳了身体。

    我被吓坏了,没有想到,事情会搞成这样。

    “把我裙子给我……”四十七女巫冷冷的命令道。

    我把她那件已经在床上被蹂躏得不像样得裙子,递给了她。四十七女巫把裙子,抱在胸前,像是再也没有力气穿它。

    然后,她转过脸来,对我说:“哼,你不是想知道,关于我们上床的事情,预言是怎么说得吗?我现在告诉你,预言上说,你先是等到了我的心,然后,又伤了我的心!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话说完,她的身影忽然变淡,然后,慢慢的消失了。

    任由我怎么叫她,再也没有回音。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宾馆的房间里,一个人为自己曾经有过的不合适的暴力懊恼不已……

waqqwqk 2008-1-24 21:2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三节 心慌意乱

    1、如梦一场得到了她的心,却又伤了她的心!

    我久久的回味着四十七女巫说过的话。

    她真是个谜一样的女巫。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忽然会这样的忽然从心里涌出一阵暴力的欲望,希望能将她在自己的身子底下把她撕成碎片……

    而这,竟然是预言之中。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竟然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这能成为我无视自己暴力倾向的借口吗?难道,我不是非常的享受那样的……

    也许,我与四十七女巫不熟,就象她说的那样,游戏,然后慢慢的熟悉,然后,水才会慢慢地听我的话——她也是这样吗?而我,象刚才这样的猝然加在她身上的暴力,特别是某些淫言秽语,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尊严……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发生。

    但接下来,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是最坏的结果。

    我索性,退掉了机票,反正,我已经有了这个国家的护照,我愿意呆多久的时间都成,我愿意什么时候走都可以。

    但我再去赌场的时候,却再也看不到四十七女巫那倩丽的身影。

    我有点担心——她是不是让我弄伤了?她会不会在某个医院里养伤?所以她不能来了……

    我再等了两天,她依然没有在赌场出现。

    我迫不得已,问赌场里其他的人,那个“漂亮”的女荷官哪里去了?

    赌场的人,暧昧地看了我一眼,告诉我,那个“漂亮”的女荷官已经辞职了。据说,她要去一下中美洲,到某个金字塔去看一看……

    我在赌场里愣了半天。

    她原来已经走了。

    四十七女巫说她在赌场里是在等一个人,她说那个人是她民族里的救世主,她说那个人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却伤了她的心——而且,所有的预言都应验了!

    我呆呆地在赌场里站在赌台边上,已经听不到这个赌场里喧腾的赌客的声音了。

    我想像着她以前,站在这赌台前,优雅而又热情的样子。

    她知道将要来到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她见到我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我,我这个男人,会得到她的心,然后又伤了她的心。

    而她,却不得不在拉斯维加斯的这一张宽大的赌台前,等待着我,等我来“得到她的心,然后,却伤了她的心!”

    难道,这就是她不得不面对的命运?

    难道,她非得在这里等待不行?

    难道,她在等待一个要得到她的心却又伤了她的心的男人的时候,她会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为她这样的命运而心酸不已……

    她想过要挣扎吗?她想过要逃脱吗??她想过要反抗这样不公平的命运吗???

    她却要始终不懈地站在拉斯维加斯的这么一张宽大的赌台前,等着那个能得到她的心,然后,又伤了她的心的男人的到来……

    这是一个怎样让人怜惜的小女人,而我,却偏偏是伤了她的心的凶手。

    从来没有过哪一瞬间的肉体的快感,让我觉得自己的肉体的表现欲如此的强烈。

    也从来没有过做爱过后的懊恼,如此的久长。

    一天又一天,我久久的躺在酒店那宽大的床上,形单影只。

    我常常会想,在我睡着的时候,四十七女巫会不会象一个翩跹的仙女,踏着朦胧的月色,衣履飞腾,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她看着熟睡的我,偷偷地亲我的脸庞,亲我的眼皮……却不把我弄醒……

    她原谅了我,她赦免了我所有的罪过……

    每次从睡梦里惊醒,我都要深深地吸一口气,想要捕捉四十七女巫身体散发出来的芬芳,但除了地毯那让人不那么愉快的气味之外,房间里却是空空的。

    她就象忽然来到一样,又忽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买了一套那个很贵的GPS系统,用它的卫星图片,几乎密匝匝的把美洲整个的山林,把一个印第安女巫可能去的地方,都仔细地在卫星地图上找了一遍。

    整个美洲的地图我是熟悉了,但却仍然发现不了她那令我心动的身影。

    过度的用眼——每天眼睛在飞快掠过的图片里搜寻着她的身影……让我头晕眼花,疲惫不堪。原来,我也是可以累倒下的……

    有一天,我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把握——她,四十七女巫真的来过吗?是否是真的,我和她有过两场暴风骤雨一般的欢好吗?她真的和我说过我是一个救世主,会带领着她的族人,重振他们的声威吗……是不是,我做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似乎用梦来解释更贴切一点。

    似乎,她,四十七女巫只是在和我,玩了一场非同寻常的性游戏,她的神秘,她的凄婉,也许,都是假装出来以增加情致的小把戏,等到她满足之后,她便忽然消失了,再也不会来找我。

    至于什么伏藏,至于什么救世主,只是戏剧里的一句惊世骇俗的台词而已,所有的用意,都只是增加这一场游戏的乐趣。

    我甚至恶毒的想,四十七女巫,她是不是非常享受这样一个受害者的角色……

    一切,也许,都只是一场春梦。

    而春梦的结局是无痕,所以,我再也找不到她。

    我抛弃了所有的幻想,老老实实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然后,飞到了旧金山。我的签证已经过期不少天了,为了避免无聊的麻烦,所以,我在自己国家驻旧金山的领事馆里,用美国的护照,得到了签证,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回到了自己的祖国。

    2、叶书记在机场迎接我的,是叶芝。

    等她开口,我才敢确认,这就是叶芝,这就是叶芝,是她!她告诉我霸王花和安娜一起去埃及去了,要到下个月才能回来。

    另外,她走上前来,让我惊讶地送了一束鲜花给我,而不是一个热吻。

    叶芝的话并不多,她极熟练的驾驶着她小号车牌的宝马车儿,带着我向城市的中心地带而去。

    若不是她偶尔,调皮地挑一挑她的眉睫,我简直要认不出她来——如果她不说话。

    我好奇地看着她。

    她更白皙,更丰满,也更有情趣的样子。

    “看啥子?”她调皮地横了我一眼。

    “你变得我快认不出来了……”我实话实说。

    “哼,心里没有我,当然记不住我了!”叶芝瞄了我一眼,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我嘿嘿一笑,并没有反驳她的话,要是这样顺着她的话说,可能要分辨不清了。

    我问她现在过得好吗?

    “挺好的。”她说的很简洁。

    “你自己还满意吗?”我问她。路上的车很少,而且,是高速公路,单向的车道,所以,我可以放心地和她聊聊。

    “说实话,我挺满意的。嗯,怎么说呢,我现在的生活,已经超过了我曾经的渴望……我以前的惨样子,你是见过的。”叶芝歪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看前方的道路。

    她大约是说自己在大街边上,坐在冷风里替人擦鞋的那段生活。

    我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没有面子——谁都想自己永远是体面的一直都是受人尊重的——便说:“那时候,你也许比现在更快乐,不是吗?而且,你也很有生活的目标,非常的上进——那异常的让我惭愧。我见你的第一面就想,我怎么没有你这样的用功呢?你一点也不惨,真的,而且,你很棒,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非常的出色!

    你有今天的成功,我一点也不意外!”我轻轻地恭维着她。

    “得了吧!我自己最清楚自己,你不用安慰我……不过,还是很谢谢你,你很体贴人,嘻嘻,我最喜欢你这一点。”叶芝笑着说,然后,她的脸兀自有一点点红。

    “现在你们的公司搞大了吧!你现在是什么职务?”我问她,顺便转移了话题。

    “嘻嘻,我嘛?我现在是副总经理,兼党委书记!”叶芝笑眯眯地说。

    “什么?!党委书记?”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霸王花的公司,和那个安娜合资后,一个完全是私人股份的合资全球纺织品贸易公司里,竟然还设有党委,而叶芝,竟然是党委书记!

    “我靠!叶书记!你是什么时候入党的?”我惊奇地问:“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有党委了?我这个董事怎么不知道?”

    “嘻嘻,我是去年入党的呀!这有什么奇怪的?要以我们公司的规模论起来,我还是正厅级的书记呢,嘻嘻!!!在公司成立党委,是霸王花和安娜共同决定的呀!你的股东权利,不是都交给霸王花操纵了吗?”叶芝反问我道。

    “嗯,这个,也是的,我只是问一问……叶芝,你在公司里有多少股份?”我问她。

    “很少很少,才百分之一呢。不过,在公司里,我也能排在十大股东之列了……”叶芝撅了撅她的小嘴。她的嘴唇,因为好日子的滋养,反而比我以前见她时,更是鲜嫩,娇艳欲滴。她这样调皮的撅一撅嘴,竟然分外地撩人。

    “那,公司现在有多少的资本金?”我问叶芝。说实话我从来没有认真关心过——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公司嘛!

    “现在公司注册资本五千万美金吧。实际净资产,到上个月底,是七千三百多万美金,怎么,董事要考一考我这个副总经理是不是称职吗?”叶芝象是认真,实际上带着一点戏谑地说。

    “嗯,要考一考的。有百分之一,也就有七十三万美金的权益了,折合成人民币,也有五六百万的身家?已经小康了?”我笑着说:“要是省着点花,够你用一阵子的,那我有多少股份你知道吗?”

    叶芝气呼呼地说:“哪里能跟你这资本家比!霸王花说,公司百分之九十的股份是大股东的。大股东,其实就是指霸王花和安娜两个人。她们俩每个人,各占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余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就是你这个不劳而获的人的。另外,霸王花说她手里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里,百分之十三是你的,所以,你事实上有我们公司百分之二十三的股份,是公司的第三大股东——咱惹不起你哦!”

    瘦以前接到过霸王花的电话,她问我对股份设置有什么意见?

    我没有意见,告诉她,我只是一个摆设,具体操作,她自己权宜就行了。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她的那家公司的股东——谁知道,她们竟然把我变成了公司的第三大股东,权益接近一千七百万美金,换算成人民币,已经是身家过亿了!不知不觉中,竟然在自己的名下,有过亿的资产!感觉非常地不真实。

    “我……我明天,把自己的钱都取出来,存在我的信用卡上!”

    我笑着说。

    “这是股份!不是现金。”叶芝笑着说。

    “我把我的股份卖给你,行吗?”我说。

    叶芝身子不易觉察地抖了一抖,她竟然当真了,而且,动心了。

    “也不知道现在,公司的股份好不好卖掉,市场上有没有人要……”我象是很迷惘似的说:“要是真的是我能支配的钱……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真是奇怪。”

    叶芝奇怪的看了看我,问:“你一点也不喜欢钱吗?”

    我想了想,轻轻晃了晃我的时差脑袋说:“好像挺热爱的,又……好像找不到感觉,可能是太多了吧,总没有千把块钱的现金,厚厚地塞在钱包里的感觉踏实,嘿嘿,穷人家的孩子,没有办法。”

    “这倒也是。”叶芝点头认同“对了,你怎么混进党里去了,还做了书记?”我问她。

    “这个……”叶芝的脸一红,半天才扭捏地说:“人家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我老公的父亲是市长……我入党还不容易?现在,大企业流行设党委,咱们的公司实力雄厚,再加上霸王花和安娜以前都是党员,所以也不排斥……而我做书记,更是各方面都认同,所以,我就做了……你想做我让给你……”

    我一听奇了,原来,那安娜也是伟大光荣正确的党的一员,不过,她的党现在已经不是执政党了。这世道乱了!

    笑了笑我说:“你这丫头,还是那样的胡闹,让给我?难为你想得出来,组织原则也不讲了么?我做着好好的董事,来做你这什么书记做什么?”

    但一想到她竟然是书记,以前在讲台上高谈阔论的角色……一个普通的身份,竟然让我的心有一点点痒痒的。

    书记……女书记……

    “你的眼睛好贼哦!”叶芝竟然看出来我歪着头看她是心怀鬼胎,然后,顺口夸了我一句,还在说时,顺便挑了挑她的眉头。

    竟然是风情万种,她不再是以前那个生涩的,初解风情的小丫头片子了。她现在是一个熟透了的女人,大大方方,还非常熟练地和我开着暧昧的玩笑。

    等到车子开进了她说的“我的”公司的楼下的时候,我还是吃了一惊。

    叶芝简单介绍说:“那个安娜,坚持要买下了这座十六层的大楼,然后,按照欧式的风格,装修了一下,一共花了近千万美元。她情愿自己出一半的钱……事实上,这大楼的产权她只有四成,算起来。所以,那洋妞虽然浪费,但我们也不好说她什么。开始的时候,觉得有那么一点不习惯,等真正用起来的时候,就知道那洋妞的决定是对了的。嘻嘻。所有来我们公司这大楼谈生意的人,都让我们公司的气势给镇住了!”

    好家伙,果然是富丽堂皇!

    我虽然到外国转了一大圈,但仍然叹服于它的奢华。别说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就是那些跨国公司的老外经理们,见到这么气势的公司,首先在心里涌起来的,肯定是信任——这公司实力雄厚——谁都会这样想。

    到处是一尘不染。

    她们的办公室在十六楼。

    左边是霸王花的办公室,右边是安娜的办公室,正中间,是叶芝的办公室。

    坐在叶芝现代气息极浓,但又显得风格非常的简洁明快的办公室里,心情不由得一振。

    “你要参观一下吗?”叶芝问。她一边说,一边弯下腰来,给我倒茶。从她开得较低的领口,能清晰地看见一对……

    我点了点头。

    安娜的办公室先看。

    奢华!象欧洲皇室的起居室一般!

    再转过来看霸王花的办公室,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但她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很大很大的办公桌,几乎占据了她办公室四分之一的空间。桌子上放着一台三十四寸的液晶显示器。桌子上,其他就没有什么东西了。

    办公室的外间,是一间挺大的会客室。

    办公室的里间,却是一个健身房,里面,各种健身器材应有尽有。

    再向里去,是一间卧室。卧室的外面,竟然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游泳池。

    “这也太腐败了吧!”我笑着说。

    “谁说不是呢?”叶芝附和着我,笑着。

    “嗯……”我沉吟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那我这个董事的办公室在哪里呢?”

    “你的办公室?”叶芝一愕,马上说:“在那里呀!”

    她指的是霸王花的卧室。

    “不会吧?我在那里办公?……算了,既然那里是我的办公室,你就带我去“仔细”看一看吧。”我暧昧地说。

    “走就走。”叶芝丝毫不惧。

    等到真的到了那张横二米纵三米的大床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带着叶芝到这样的床前,还是太挑战我自己了。

    我忽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你累了,是应该休息一下了。”叶芝拍了拍我的肩头,象我的大姐一样。

    我坐在床上,慢慢地向后躺倒。床很软,象少妇的肚皮。

    “你睡吧,晚上,我和老公请你吃饭!”叶芝小声说,手指在我的眼皮上轻轻地划了一下。

    “嗯……”我发现自己什么要求都不能提了。

    “……”叶芝看着我。看的我不得不把眼睛闭上。

    “你是现在就睡,还是要我陪你一会儿?”叶芝又问。声音更小,象是耳语,象是担心打扰我的睡眠!

    “也许……”我轻声说,但没有把话说完。

    又是沉默了片刻,我问她:“你老公好吗?”似乎觉得自己非要问一句才好。

    “好呀,什么都好……对我也挺好的。”说着,她却也慢慢地用手支着她的下巴,在我的身边躺了下来,然后,她的眼睛,直截了当地看着我,说:“你,不会笑话我这样吧?”

    “笑话什么?没有呀?”我不知道她指的是她的老公,还是她现在趴在我身边的样子。

    叶芝放下她的那只手,也似乎不再顾及她那合身的白领的高级时装会被压出皱折,她把她的脸,放在她的手臂上,象是很累很累,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何出此言?大家朋友一场。”我叹了一口气说。倒是真没有想到,上次和她告别的时候,她仍然有着少女的羞涩,而现在,她却全身都散发着新妇圆润的味道。

    “知道吗?我一直很感谢你的……”叶芝反复强调着说。

    “不用了。我有时会想,要是你不恨我,我就谢天谢地了。真的……”我一直似乎觉得自己欠她的,没有想到她要反复地说谢谢我。估计,叶芝的老公要是知道我与叶芝的种种,一定会恨不得杀了我。

    “我要不当你的面说出来,我会闷死的,我的脾气你多少也知道一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遇到的人是你!后来,你把我介绍到霸王花的公司里来,后来,我的境况慢慢地变好了。去年,我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公,今年的年初,我们就结婚了。我父母亲也接过来了,现在也生活得很好很满意,我妹妹今年毕业,工作也不会差。在单位里,我受人尊敬,在家里,有人疼……真的,这都超出了我原来的想象……谢谢你,你帮了大忙。”

    “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我坚定地告诉她说。

    叶芝摇了摇头,接着说:“后来,我知道,你很厉害。霸王花就非常的服你,安娜也对你是敬若神明。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我们相遇是偶然的萍水相逢,后来我想,也许,你,是上天派来帮我的么?……”

    我伸出手,轻轻地捂她的嘴,不让她说下去。

    她伸出舌头,亲了亲我的手,一条热乎乎湿漉漉的肉舌头,舔在手心里,感觉格外的异样。

    我把手拿开,心里想,她会不会每天也这样亲她的老公呢?

    叶芝接着说:“是的,我老公对我也挺好的。但如果,我还是坐在路边,在替人擦鞋,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我不说话,这似乎不用回答。

    叶芝接着有一点语无伦次地说:“要是我没有今天,没有这样的财富与地位,你说,会有人尊重我吗——除了你!会有人疼爱我吗——除了你!我常会想,只有在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才什么也不用担心!所以,我常常想你,想你对我的好,没有别的企求,只是对我好!所以,我把你当成自己最能信任的人,你是我的神灵!”

    她这样说让我惭愧。但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反驳她的话。但这不是事实,我想。虽然我从来没有歧视过她,也没有因为她是书记而高看她。

    因为,在我的心里,她只是一个女人,而我是个男人。

    她说着说着,慢慢地缠绕到我的身子上,她紧紧地搂着我,她在我的耳边,轻笑着说:“我总是想回报你,可是你那样厉害,又那样有钱,可怜的我,在你的面前还是一无所有一般……擦鞋子的叶芝,你已经知道了,现在,你不想知道一个做书记的叶芝吗……”

    不用了吧……?

waqqwqk 2008-1-24 21:26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四节 叶芝指路

    谁都知道我会假客气,当然,叶芝也不会例外。

    果然,做了书记之后的叶芝,成熟了许许多多,简直要超出我所有的想像。

    我拍了拍她那已经发育得异常丰腴的臀部,说:“叶芝,你怎么功夫象你读的诗一样的美妙?”

    叶芝的指甲在我胸前敏感的地方,掐了一掐,让我很是受用,才接我的话说:“什么呀——你胡说!”但语气里却透着自豪。

    我将她向怀里抱了抱,本来觉得很不妥的事情,但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再假仁假义的假腥腥的也没有什么意思了。索性和她亲热一点,也不负她对我的好。

    “你才是厉害呢!”叶芝捏了捏我的鼻子——她已经捏了不少次了,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种兴趣。

    “嗯,我们就不用相互吹捧了吧——”我笑着说。

    叶芝也笑了笑。做过之后,感觉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无限的亲近。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叶芝的身体,这几年真的调理得很好。

    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我抱着她在怀里的时候,虽然她也很健康,但耐力却不是太好,只要十几分钟,就气喘得不行。而这一次,前前后后,她坚持了好几个小时。

    “晚餐,你想吃什么?”叶芝问我。

    “你不是说你和你老公一起请我吃饭的吗?”我反问她:“客随主便!”

    “嗯……我老公今晚大概没有空吧!”说着叶芝狠狠地在我的某处拧了一下。象是惩罚我。

    “那……我吃什么都行,不吃也行,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客套了一下。对女人永远要尊重,要恭维,就像她们需要阳光空气和水一样,需要这些。也许,暴虐一点,会让她们刺激,但……还是不要去尝试的好,免得象我一样,败走麦城,一个人灰溜溜地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溜回自己的国家。

    “那……我们叫一份快餐过来吃。好不?”叶芝征求了我一下意见。

    我看出来她不想带着我抛头露面,而我,也是个低调的人,哪里又肯带着别人的老婆,招摇过市?所以,叫快餐的想法,很是合我的心意。

    等到饭菜送上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不是一顿普通的快餐!冷菜热菜几十个,几乎要把她们小会议室的会议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了,就连酒水,也上了十数种。

    “好象开个Party都够了。”我在转椅上转了一圈,笑着说:“你这快餐,简直就象满汉全席一样!”

    “我说过要谢谢你嘛——再说了,你也是股东,这是公司请客,你吃的其实是你自己的!而我,是想吃什么就能随意的吃一点什么,我不用在你的面前装成贵族的淑女吧?”叶芝开心地笑了。

    “什么?难道不是你请客?”我故作吃惊地问。

    “嘻嘻,既然霸王花交代我,说由公司请你用餐,我还为什么要花这钱呢?那岂不是太浪费了?我们用公司的钱吃,如果考虑公司所交的所得税的话,相当于所有的这些餐费,事实上打了八折呢!”叶芝开心地说:“吃公司的钱,不心痛!所以,吃起来更开心一点——你不是外人,不会笑话我吧!”

    我笑了笑,当然不会笑话她!要是她不这样想,她就不是叶芝了。

    当然,要是没有机会用公款请客,她就是身上只有五十元钱,她一样会把钱都掏出来,请我吃喜欢吃的东西,但却一分钱也不会浪费——这才是叶芝。我喜欢她这样,事实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和叶芝有一种亲切感,大概是因为和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原因吧,或者,是因为大家都是穷人的孩子?

    我喝了一口酒,然后,看着叶芝说:“叶芝丫头,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是个女人,生来是女人的话,我估计,我肯定会和你比较像!”

    叶芝也喝了一口酒,然后,学着我的口气说:“何田田男孩,我有时候会想,要是我生来是男人的话,我希望,我能和你比较像!”

    “这么说,我还是你的偶像了?”我问她。

    “嗯哼——”叶芝夸张地耸了耸肩膀。

    “呵呵,跟安娜学得不错嘛,很像。”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耸肩膀的动作象安娜的招牌动作。

    “安娜呀……”叶芝说了半句话。

    “怎么了?安娜?”我问。心里想,最好,这三个女人,不要天天勾心斗角或者面和心不和,那就不好玩了。

    “她呀,什么都好,就是太骚了!”叶芝皱了皱眉头说:“咱公司里稍稍帅一点的小伙子,都遭了她的毒手了!”

    “哦?”我笑了一笑,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很好笑:“那她,有没有中意的呢?要是她能找个合意的,安心过日子,就在这个海岸边安个家……这倒是件好事情,至少,这有利于咱们公司的稳定呀!”这样说,有点自私,但这样说,最直接省事,也最对叶芝的味口。

    “好象没有她合意的。她都是那个叫‘始乱终弃’,而且,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有利于公司的稳定,甚至,她三个月前,还把一个美洲市场部的一个非常有才华的海归帅哥,先是勾引了,然后,没有十几天,就厌倦了,便毫不犹豫地把那个可怜的海归给甩了。结果,那个帅哥一气之下,跑巴西去了,不回来了……”叶芝津津乐道地说。

    “安娜是不是贼不落空,每次都能得手呢?”我问。事实上,我也很有兴趣知道这些事情——有一点心理阴暗的窃听窥视的感觉……

    “她呀,那么有钱,又漂亮,又是外国妞,还是单身,出手大方地要人命……嗳,你说她要是出手,还会落空吗?都怪你,把这骚货引进到我们国家来,也不知道糟蹋了我们多少离家小伙子……”叶芝惋惜地说。丝毫没有提及安娜来,对这个公司的发展和腾飞,做出了多大的关键性的贡献。

    我在她身上狠狠地捏了她一把,说:“你这人心里不正常!是不是看安娜那样疯,你吃醋了?我都不吃醋……”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叶芝很聪明,也很敏感,马上眼睛一眯。她的额头顶着我的额头,鼻子顶着我的鼻子,眼睛在离我的眼睛半厘米的地方,看着我,逼问道:“老实交代!我们的政策你也是知道的!”

    我哀道:“难道我没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吗?”

    话音刚落,就觉得自己的肋下一麻,叶芝的手指已经戳在了我的腰间。

    “你这个花心贼!你到底有多少女人?难怪那个死安娜听霸王花说要给你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她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爽快地答应了——以前我还以为是霸王花的面子在呢,谁知道是你这家伙的面子大……”叶芝说着,象是很生气,但实际上却臣服一般地钻在我的怀里,真是奇怪的很。

    “现在你明白我有多么地厉害了吧!当然……哦,这样对你说吧,安娜的小命,是我和霸王花救下来的,她要是还知道一点进退,也不会和霜王花或者我,计较什么东西的!而且,她有的是钱!对了,叶芝,现在安娜到底想要什么?你觉得她有什么追求么?”我问叶芝。

    “追求?你是说她想找什么样的男人,还是生活?或者理想?”叶芝反问我。

    “要说是理想似乎也不太合适,大概意思也就是说安娜她最近有什么生活目标?比如说,她是不是想把自己做成世界第一富婆什么的?”我问。

    叶芝想了半天,说:“这个安娜,说起来,真的很狡猾。她要是遇到她有兴趣的事情,她的汉语,说的比我们还要象普通话,但她要是对某事没有多少兴趣,那么,她就装作听不懂,耸耸肩膀,很无辜的样子。她又是董事长,谁拿她也没有办法——我现在,在拚命学英语呢!但她这个死安娜,明明英语很熟练,她还偏偏装作是只会一点的样子——我又不想学俄语,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我看不透她……”

    我听着直笑,原来,安娜还这样的逗!而且,简直有一点小孩子样的赖皮嘛。也许,这也算是她的可爱之处吧。

    但一想到,她这样一个人孤立无援地呆在异国,有再多的钱,估计她也没有什么安全感,所以,想一想安娜也挺可怜。

    似乎叶芝也不太有安全感。我问:“叶芝,你现在最担心什么?”

    叶芝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说:“也许,我害怕再一次变得很穷很穷,到时候,谁都不爱理我除了你之外。”

    我想了想,却不知道自己害怕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不确定性吧。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样。

    正有一点发愣的时候,叶芝心有灵犀似地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要不,我今后,就呆在这里做董事?天天陪你们玩玩,做做保镖,也许也不错!要是你们觉得我不太笨,那教我跟你们一起做生意,满世界的飞一飞,倒也挺不错的!”

    叶芝问,我真的有兴趣做商人吗?

    我想了想,肯定了一下。

    人至少要有一个正常的职业做寄托。

    叶芝问我:“你觉得我现在怎么样?觉得我还算成功吗?”

    我点点头,肯定了她一下。事实上,我真的觉得叶芝做事情,非常的实际,而且,进退有序。若不是我与她之间,有过一段情,估计,我也会被她现在的表现镇住——这是事实——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的高级白领,说她是个女强人,小富婆什么的都不为过。

    叶芝接着说:“事实上,我是最近这半年时间,才感觉到自己进步特别快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哦?”我不知道。事实上,我对她的了解永远都是太少。

    叶芝认真的说:“事实上,我的老公对我的帮助非常的大,你不介意我这样说吧?”

    我笑了一笑说:“一点也不。”事实上,有一点心虚的。

    叶芝说:“以前,我只是个商人,或者说是一个跟在霸王花后面的学徒。等到我认识我现在的老公——他在某区做组织部长——在认识他之后,他开始给我讲一些官场上的事情,讲一些潜在的规则以及所有人在这些规则里的心理状况,然后,我才开始真正的明白过来,才真正的在这场规则里顺水顺风。等到后来,我做了这个书记,以及后来,咱们这个公司有时候,要倚重于我老公家庭的权势之后,事实上,我在公司才真正有了一点地位,也才真正有了自信——这样说,你能明白吗?不会笑话我吧。”

    我心里想,也许,这也是她嫁给现在老公的真正的原因。

    叶芝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酒,接着说:“所以,我想你要是真的想经商的话,你可以到政府机关里去混一段时间,这绝对会对你以后的成功,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你不亲身经历,难以理解有些人的心理的。我现在也不过是隔着一个人,才对这个体系有一点的了解罢了……”

    我点了点头。在我所有的朋友之中,叶芝是最最现实主义的一个。叶芝说的也许真的是一个好的恩路。

    (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我真的走上那么一条路,而且陷得很深很深……)

    等到用完晚餐,我已经通过叶芝的嘴,对整个公司里的人与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但我并没有下决心——自己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所谓的“我的那一份”?

    叶芝喝得醉意汹涌。

    我开玩笑说她这样回家,只怕她那组织部长老公,要打她这个叶书记的屁股了。

    叶芝点我的脑袋说我不懂!喝的多一点才象遇上重要的客户,这样回去晚一点才没有事情——真是可怕!

    她走的时候,没有让我送她——她有司机在楼下等着她呢!

    她问我要不要找个漂亮的模特陪我?公司里有几十个,随叫随到!

    我笑着说,我已经吃饱了。和她好一次,可以一年不做都够了!这话一说,顿时又被她抱在怀里,用她那酒气汹汹的小嘴,狠狠地亲了几口。

    我在霸王花办公室的健身器材上,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去外面的露天游泳池里洗上一把。

    据叶芝说,这个游泳池,也是安娜那个会享受的小富婆,专门请一个德国的著名设计院设计的。池里的水,是将自来水经过一个进口的设备净化并且软化后,才放到游泳池里的——这水,可以直接饮用!可以和市场上的瓶装纯净水相媲美。每两小时,这一池水中的百分之四十,会放到另外一个水池里,作为这个大楼冲洗卫生间的水流,而净化设备里的另外一池新鲜的净化水,又重新流进这个游泳池里。

    我起先站在池水边,听叶芝介绍时,一直感叹这个安娜太能败家了。

    但等到我躺到游泳池里的时候,我不得不赞叹,这个死安娜是真的会享受!她在这个游泳池里花的每一个美元,在有钱消费的情况下,都是值得的!因为这座楼很高,而且,四周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物,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楼顶上的游泳池,真是……妙不可言!!!

    躺在游泳池里,看着无边无际的天空,天空里弯月如钩,繁星万点,清澈的水流,缓缓在肌肤上打着轻微的旋涡。

    象是什么烦恼的事情都不再困扰我了,特别是喝了点酒,再看到这样明亮清澈的天空。

    我喝了一口水,果然还带着一点甜味儿。

    慢慢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然后,再一次吸入时,进入肺里的,已经是这清澈的水流了。

    现在,我的肺,已经适应了水的进入,不再象刚开始那样的刺痛伴随着剧烈的咳嗽。

    慢慢地,肺里,已经不再有一丝的空气了,身体,也轻轻飘飘地沉入了水底。这时候,感觉自己不再象一个陆地的生物,而象一条鱼!

    与水亲近。是的,这时候,真的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自己与水的那种亲近。睁开眼晴,从水里看到的星空,随着水波,天空在慢慢地摇晃着,在变形。

    随着水波的荡漾,天空里的星星,不时地排列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形状,象是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新的宇宙一样,变幻莫测,自己的身体,宛若是在一个无边无垠的宇宙里,缓缓地穿行,慢慢地,这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头晕,但却有一种非常奇异的陶醉感。

    这变幻的星空,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觉得自己的丹田里忽地一跳,然后,象是随着游泳池里不规则的水流一样,丹田里的真气,第一次不再象是气体,而是完全地象是清凉的水流一样,开始慢慢地打着转儿,但不管水流的速度是快还是慢,却总也不会形不成旋涡,只是那样象一块冰冷的碧玉一样,慢慢地旋转着。

    有一种我还不习惯的冷,在我的丹田里开始漫无边际地荡漾开来。

    这种冷,让我觉得自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然后,象是从睡梦里清醒过来一样。

    平息了丹田里真气的运转,然后,慢慢地浮出水面,把水从自己的体内控出来,又在游泳池边,稍稍休息了一下,回到了卧室里,竟然觉得有那么一点累。

    这样累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一看放在床头的手表,竟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自己在水池里不知不觉的,竟然呆了六个多小时!

    有一点疑惑。

    冰?丹田里的寒意?水的亲和?

    缀缓地伸出小指,虚虚地和大拇指轻轻地捏,然后,就觉得手指间,寒气四逸。

    随着我的心意,一颗冰球,在手指间,瞬间已然生成了。

    松开手指,冰珠迅速地滑入手掌心,但它并不会融化,似乎,我的手指,隔开了它与外界温度的联系一样。

    再大一点!我的意识指挥着它,然后就觉得眼晴花了一样,手心的冰珠,忽然就从一只樱桃大小,变得象一只鸽蛋的模样。

    小一点!我的意识默念着!

    但那个冰珠,却没有动静。

    那种疲惫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我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自己只是这样微微地用了点心意,竟然这样破费心神!

    我不敢造次,缓缓地把那颗冰珠,放进一只杯子里,看着它慢慢地化成水。

    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上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这种意念之力的使用,我还是没有入门。我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结出这冰珠,也不知道,结这冰珠所耗费的能量是从哪里来的,一旦耗费了,又要如何补充呢?

    而那本巫术的书,我却还是着不懂。

    要是那个四十七女巫在身边就好了。

    这样一想,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

    呆呆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上床睡觉了。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的不是四十七女巫,也不是叶芝书记,却是钟武,她坐在我的床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我看。

waqqwqk 2008-1-24 21:27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五节 温香抱枕

    等到叶芝上班之后,我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回月光城了。

    这个公司的事情,我还是置身于事外比较好,毕竟,我这个董事,其实并不懂事,而且,这个公司,并没有我的心血在其中,所有的一切权益,事实上,都是霸王花给的。

    我既然没有回报,那么,我也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接受这份馈赠。如果真要给我呢?那么,我也只要百分之十的股份,算是我把安娜从死神的手里抢救出来,并把她带到公司来作为一个公司的功臣的回报——这已经足够的多了,这样,以后安娜就再也不欠我什么了!至于霸王花手里的股份,我不要!!!这个我再见到她,也会这样对她说的。另外……我本来想说霸王花手里股份还有小丽的一份,估计小丽也不会要,但一想到,再说出一个小丽来,又要对满腹醋意的叶芝书记解释半天,还是打住了。

    “我还要带你到各处转一转参观参观呢!”叶芝惋惜地说。

    “算了吧!”我说:“要是让你老公遇到,只怕不好交代,那我岂不是害了你?”

    “不会的……你是我们股东嘛,我带你参观一下,任谁都觉得是应该的。”叶芝说。

    “情人之间的眼神,与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有心人都能看得出来。你老公,玩的就是人的心理,怎么会不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谨慎!”我告诫她说。

    叶芝愣了一下,然后,不再坚持。看得出来,她对她的老公,虽然不是非常的信任,但却非常的依仗。

    我祝她好运气。

    叶芝开车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问她这宝马车是她自己买的吗?叶芝说不是,算是公司财产。

    我想了想,托她告诉安娜,如果她有空的话,替我买一辆车,不要太花哨,安全一点的,性能好一点的就行了。最好是结实的德国车,也并不一定要宝马什么的,钱到并不是问题,手续请以这个公司的名义办吧,但事实要要给我用。

    叶芝满口答应,说公司完全可以给我配一辆车。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把车挂在公司里,主要是方便,符合我偷懒的心理。

    “要不,这车先给你用?”叶芝热情地说:“公司还有其他车呢!我随便挑一个就行了。”

    我笑了笑说:“要是想送,把你公司里最漂亮的模特,送一个给我做秘书吧。”

    叶芝顿时眼睛一瞪,然后,又笑了,骂了我一句:“死色鬼!”

    我回到月光城,三个月后,一辆新的奔驰车,送到了我的楼下。小安娜专门从德国进口了一辆,而且,让人慢慢地把磨合期里程都跑完了。送车的人告诉我,车子,公司三个老总一致决定由公司提供,要是我不接受,那么这车钱从我在公司的股份分红中扣除。车辆的所有费用,都由公司代办,固定的保险费什么的,公司每年定时办理,其他的日常保养加油等费用,请我保留所有车辆费用的发票。

    我打电话和她们客气了一下,她们说,不要忘记所得税!!!从公司出钱,比较节省。

    她们说的有道理。

    节省还是要的。事实上,她们这样客气,让我很受用。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这里的小吃很特别这里的Latte不像水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在一万英尺的天边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在讨价还价的商店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钟武的声线很特别,和吴琼有那么一点点象。

    但她的声音,更是有着女童的声音那样的清脆,但又偏偏有着历经沧桑的味道,所以,我站在门口,听了她唱了老一会儿。

    我回来后谁也没有惊动,直接来找钟武,直到听她反复唱那一句: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终于唱到我忍不住打开门,慢慢地走进浴室里去。

    “你怎么才回来呀?”钟武脸上是惊喜,抬起身子,看到我忽然出现。

    然后,才感觉到自己是裸着身子,赶紧又躺在浴缸里。

    我笑了笑,说:“丫头,我回来了,告诉你一声,听你唱歌,我还以为你在洗脸呢,你需要帮忙吗?”

    钟武身子向下滑了滑,这时候,才有一点慌张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急着走,而是索性,在洗脸池上坐了下来。这时候,我想起了四十七女巫,想起自己洗澡的时候,她也曾经这样,坐在洗脸台上看着我。

    这样一想,心里不由得一黯。

    “怎么了?田田?”她关心地问。

    钟武竟然看出我表情的变幻,所以,她的害羞也可能是装给我看的。

    我淡淡一笑说:“嗯,在老外那里,出了一点洋相。”

    “什么事情,不要紧吧?”钟武问我。

    我摇了摇头,转而问她:“你的血型的检测情况怎么样了?”

    钟武点了点头,说:“不太成功,吴琼说危险很大。”

    我皱了皱眉,问:“她是怎么说的?”

    钟武说:“成功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四十。”声音越说越低。

    我想了想,再问她:“四十?要是不成功又会怎么样?”

    钟武沉默了一会儿,用她水淋淋的手臂,把她湿漉漉的头发,理到了耳朵后面,露出一张粉妆玉琢的脸,对着我说:“吴琼讲,这不是输血那样的简单。你们以前,是把伤口合在一起,所以,两人的血接触之后,生成一种新的血液,这种新的血液,象种子一样,慢慢地散布在所有的血管里,慢慢地同化掉所有的血液,最先生成的血液的生命力,是最关键地因素,我们的血液之间,排异反应很轻微,但是这样生成的新生的血液,可能生命力也不太强……我觉得,她说的也有一点道理。”

    我点点头,确实不是抽我一筒血注射到钟武的血管里那样的简单。

    “后果呢?”我问,我要结果。

    “后果……吴琼说,我的问题不是太大,会昏睡一到三个月的时间吧。问题是,对你有危险!你的血已经是经过一次转换了,她担心你。”

    难怪,钟武这次这样的乖!难怪我进来,她裸着身子洗澡,也没有叫我出去,原来,我有危险——我救她,需要付出生命的危险。

    我笑了一笑,说:“我不会有问题的,我身体壮着呢!”心里想,不是说要是我有危险的话就有人救我吗。

    钟武看了看我,过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要不……就算了……怎么能让你……涉险呢?”

    我把头靠在墙上,想了想,才轻轻地说:“做一笔交易吧,这样不用说你谢谢我,我谢谢你的——麻烦!!我以前也说过,我帮你不是没有条件的,你要付出代价,你想清楚了吗?”

    钟武脸色几变,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看来人要是少了什么器官,那种异于常人的感觉会让她自己受不了,特别是关键的器官。

    我接着说,象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的几句话:“你也知道,你睡着的时候,我要在你身边,有时候,还要替你洗洗澡什么的,你能接受吗?”

    钟武脸色又是阳晴不定的变幻了几次,才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我再说什么都不会被拒绝了:“我是男人,你是个漂亮女人!!!所以,任何事情发生,你都事先原谅我!我要说的完了!”

    钟武的头向后仰,靠在浴缸的后缸壁上,她久久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在卧室等你!”我说道。

    我也不等她表态,甚至连她曼妙的身体,也没有趁机偷看几眼,抬腿下了洗脸池,然后,出了门,轻轻地把门带上。

    在我的卧室里,有另外一个卫生间,我匆匆地冲了凉,然后,打电话告诉楼上的那个保姆,我和钟武要出门一次,大概有个把月左右的时间,请她们把孩子带好了!

    去我的工具包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用酒精消了毒,放在一边备用。

    躺在床上,运动丹田里的那一汪奇怪的冰水,慢慢地流转起来,慢慢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

    再等了一会儿,卧室的门,才被轻轻地,迟疑地敲了两下。

    “进来!”我淡淡地说。

    钟武穿着一件保守的浴衣,走进了我的卧室里。

    我靠坐在床头,冲她点了点头。

    钟武在离我四五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我拍了拍身边的床。

    她迟疑了一下,慢慢地走过来,歪着身子坐了下来。

    “开始吧?”我问她。

    “现在?”她吃惊地问。

    “你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再问她。

    “……没有吧……”钟武还是让我这么快的决定给镇住了。

    “好吧,我来说一下要点。”我指了指窗台下的书桌说:“喏,那里有十二瓶生理盐水,如果你清醒,而我却昏迷不醒,心率不齐或者极度微弱的话,就给我用打点滴的方式注射一点生理盐水,其他的不需要。要是你出现这情况,我也会这样做的。要是我昏迷的时间过长了,你可以打那张桌子上放着的李青医生名片上的电话,让她来低调处理。记住,是低调!!!……”

    说了半天注意事项以及可能存在的问题后,我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

    钟武摇了摇头,两只手放在一起,不停地相互抓紧。

    “那,脱衣服吧!”我说。

    钟武身子一抖,抬眼看着我,似乎在问:为什么要脱衣服?

    我也直望她的眼睛,并不解释。

    钟武没有办法,慢慢地把衣服脱下。

    身材果然非常的妙,妙趣横生……妙不可言……

    我笑了笑,说:“比我想像的要美!”

    钟武的脸红得象晚霞一般,连脖子都笼罩上了红潮:“不正经……”

    我命令道:“伸出手!”

    钟武,伸出了手。

    我用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手心划了一下。

    钟武的手猛地一缩,哧地笑了一声,说:“痒——”这丫头,不怕流血,却怕痒,有意思。

    “我要在这里划一道长血口子,让我们的血流在一起。可能要一小时,也可能要两小时,有可能你会昏迷过去,也可能,你一直清醒着,清醒着的时候,还是很痛的。另外,如果伤口凝结的话,要重新把伤口划开,因为有新鲜的嫩肉长出来,豁开伤口的时候,会因为嫩肉更敏感,你也会感觉到那样更痛,你要是太痛,可以哭,也可以大声叫喊出来,但手却不能动,一定要老老实实地放在枕头上,和我的手握在一起,明白吗?”

    钟武咽了一口唾沫说:“就这些么?”

    我点了点头,问:“你是不是要喝一点水?但这样会降低血液的浓度……”

    钟武奇怪地着了着我:“就是这么多注意事项?”

    我点了点头,也奇怪地看着她:“是呀。”

    钟武问:“那,你叫我脱衣服干啥?”

    我一愣,尴尬地笑了笑说:“脱了衣服,你会害羞一点,那样会更听话嘛!而且,脱了,以后替你洗澡也方便嘛!你希望三个月不洗澡吗?别不好意思了,反正,迟早要脱的,难道你想我自己动手脱你的衣服不成?”

    钟武脸色几变,本来准备把浴衣穿上的,但听了我最后面的一句话,终于忍住了,最终,恨声说:“算你狠,来吧!”

    我先是割开了自己的手一道长长的大口子,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把手纂紧,暂时止住血。

    然后,看了一眼钟武。见我血如泉涌,她的眼神顿时温柔了不少。

    她慢慢地伸出手。

    “别怕!”我安慰她。但越是说,她的手就越是抖得厉害,终究是个女孩儿。

    我伸出刀子。

    刀锋,轻轻地按在钟武的手心。

    我解释道:“之所以,选择在你的手心,是因为,如果你的皮肤要容易形成疤痕的话,这样,损失最小,嘿嘿,我体贴吧。”

    钟武勉强笑了笑。

    我接着说:“事实上,如果这一次成功了,以后,你想在某一处,留下伤痕,都难!你看,我皮肤上就没疤痕——转换过的基因,会阻止疤痕的产生,这是个好消息吧!”

    钟武笑了笑,说:“动手吧,我知道你的好心。”

    我把那锋利的刀子,慢慢地在钟武的手心里切了一道比较深的伤口。

    然后,刀锋一转,快速地在我的手心里,替自己手心里划了一道伤口,切口的方向与钟武手心里的伤口恰好相反。

    “把手掌用力伸开!”我命令她,同时,也把自己的手指尽力伸展开。

    顿时,我们俩人手心里的伤口被拉开,一大长条血,涌了出来。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这时候,才感觉到痛。

    而两人的伤口,已经紧紧地吻合在一起。

    我知道,最先接触的血液,已经开始有了反应。它们在融合。

    有些血液,生成了新的血液的变种,而且,这些变种,正在渗进各自的静脉血管里去。

    在静脉里,这些新生成的血液,大部分被我们本身的免疫系统吞没了——生命习惯于她原先的生存方式,而不习惯于使用一种新的血液来为自己传递能量。

    但不断地有新的血液,在我们相互咬合的伤口里生成,而且,越来越多,它慢慢地形成气候……

    但这也让我们的身体非常的不适应。

    “好热……”钟武已经被这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身体反应折腾得发起高烧来。她的身体,烫得象火一样,但神智还是清楚的。

    我把她向怀里搂了搂,告诉她,这很正常。

    说着,手一伸,从床脚下摸过一瓶纯净水来,喂她喝了二口。

    但却并不让她喝太多——她的身体,要自己适应这个变化,而不能象现在这样清醒地对抗即将来临的变化。喝太多的水,是有害的,只会延长这样一个受苦的过程。

    ……

    “好热……”钟武再一次呢喃一声,另外一只手,不再顾及自己身上的赤裸,一把紧紧地抱着我,把她发烫的脸,在我的脖子上蹭来蹭去,似乎要为自己降低温度。她可能已经神志不清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非常的清醒,没有出现吴琼说的那种危险。

    但这种清醒,似于有一点过头了。

    等到钟武紧紧搂着我的手松开之后,她又昏迷不醒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仍然非常的清醒。

    等到我与她手心里的伤口按触了五个小时之后,我分开我们的手,把钟武的手包扎了一下。

    然后,喝了点水,坐在桌子边。

    这时候,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但仍然是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打开了电脑,上网。心里想,这时候,小玲那里应该是白天。要是她也上网,那么,每天,我们都能聊一聊,这也不错呀!

    一边想,一边打开了她那个城市的网页。她所在的那个湖滨市天气多云转晴,也算是个好天气了,而且,这样多云转晴的天气,云彩最好着。我一边浏览网页,一边想。

    这时候,跳出了一个网页广告,是一个游戏的公开测试的注册码激活公告。

    那个游戏是欧洲人开发的,但在整个西方世界里,公开测试。而且,据说,各个服务器之间,数据可以移动,代价是付出一定的游戏金币——这已经非常的了不起了。

    也许,这意味着,如果以后,他们要是在中国开设服务器的话,我也可以先行一步,把自己已经练得很牛的账号的数据移回来。

    另外,小玲不是每天并没有多少事情吗?我带她玩玩游戏也挺不错的。

    打点装备,让她在湖滨市卖着玩也不错……

    这样一想,我拿起手边的电话,开始和小玲联系一下。

    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一问,正在午休呢。

    我问她是不是觉得有一点点无聊?

    小玲说,怎么会不是呢?

    我告诉她,要不,我带她玩游戏吧?

    小玲迟疑了一下,问我,是不是我也玩?是我和她一起玩么?

    我费了半天的口舌才解释清楚网络游戏是怎么回事情。

    但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她最后问我是不是一起玩?

    我肯定了,告诉她我会和她玩一些时候,但也不太可能每天都陪她。

    小玲便答应了。

    她问我怎么玩?

    我在手边打开了湖滨市的一家IT商店的主页,查了一下他们销售的电脑,找了一个HP的品牌电脑,选了一款配置很不错的服务器和一款PC机。告诉小玲打电话让他们送上门,并由IT商店的人,把湖滨市所能提供的最好的家庭宽带网络也给安装调试好,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做就行了。

    小玲答应了。

    我告诉她,现在就打电话,等到安装好了以后,请她再打电话给我。

    打完电话,我发现自己仍然睡意全无。

    我不时地看一眼钟武,她发烧,烧得面红耳赤,但心率还算平静,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我也不去动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手心里的伤痕已经愈合了,但我仍然头脑清醒,一点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想去浴室里泡一泡热水澡,也许会有助于睡眠。但一洗一个多小时,仍然清醒异常,似乎越来越清醒了。

    而且,这一清醒,竟然整整两个多月,没有片刻睡着过……

    所以,常常是我,抱着昏睡不醒的钟武,她躺在单薄的毛毯下面,好像我的一只温香的抱枕一样,放在我的身边,任由我随便拥抱着。

    她一动也不动,对外面的世界无动于衷,象是永远也睡不够。

    而我,却一直,也睡不着。

waqqwqk 2008-1-24 21:27

第二卷 甜蜜的拒绝 第四十六节 一场游戏一场梦

    1、GM命令抱着钟武在床上躺了半天,就算再把眼睛闭紧,仍然是头脑异常的清醒。似乎,头脑清醒,成了我的身体的排异反应了。

    我给小玲打过电话后三小时,她把电话打回来了。

    她告诉我,电脑已经送上门了,而且,网络也调试好了。

    我告诉她如何开机,告诉我机器的IP地址。

    说话之间,我已经把自己的机器连接到了她新买的服务器上,三下五除二,把它设置成一台代理服务器。本来,不用买一台专用的服务器这样的夸张的,但既然有那么多的钱,也许,驽钝了一点的,用起来比较爽吧。

    等到我去申请那个叫《水星世界》的游戏激活码时,才发现,这个激活码,是要用信用卡买的。

    小玲幸好前两天刚刚用自己的新护照,申请了一张信用卡。现在,第一次派上了用场。

    我用它买了五个游戏的激活码——这是一个信用卡能买的最大的限量了。

    我下载了客户端后,在我和小玲的机器上,分别安装好了。

    等到把这五个激活码分别激活五个游戏账号之后,我为五个游戏人物分别取名:金、木、水、火、土。这样好记。当然,是用英文。比如说,我给小玲用的账号,是“Water”。

    游戏的内容其实并不复杂。大体说的是水星的殖民者,要对付各式各样的水星生物,占领各种不同的建筑物,而且,殖民者不只地球人一种,还有其他星球的智慧生命,而且,从地球上来的殖民者,也来自不同的国家……

    游戏很有意思,小玲也很喜欢。

    我玩了几个小时,小玲要退出吃饭了,我也便退出了游戏。

    有一点无聊,又睡不着,便开始入侵那台在加拿大的服务器。

    谁知道这一次,颇费了一番周折。

    竟然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进入了数据库。

    正查到了自己的数据,刚刚改一个自己的生命值和移动速度值,一个Windows的对话框弹了出来:“何田田,是你吗?请在下面的方框内输入回答,然后点确认按钮。”

    我吃了一惊。

    竟然被人抓住了。

    “你是谁?”我在对话框里输入一句反问。

    沉默了半天,让我的心狂跳不已。非法入侵数据库,是犯罪行为,这我是知道的。不是那个钱海龙说他的技术很安全吗?怎么这么快就让人捉住了?

    “我是钱海龙,我妹妹钱云让我向你问好。”一句话,在对话框里显现出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他,然后,我的机器上的对话框移向一边,然后,在对话框的右侧,显现出一个图像出来。效果不是太好,但却清晰地显示出来,对方是钱海龙。

    “你有镜头吗?”钱海龙问。嘴唇动了,但却是宇幕在对话框里显示出来。

    我想了想,从抽屉里取出镜头安装上。

    那个对话框再次一闪,把屏幕分成了四个区域,一个区域是双方的对话,一个区域是他的人像,另外一个区域是我的人像,还有一个区域,显示的是我的IP地址和他的IP地址及归属地,还有一个对话的录入框。

    钱海龙竟然在我不知不觉之间,在我的电脑里安装了这样的一个即时通讯的软件,而且,操控自如。

    “钱云好吗?钱云她现在,在哪里?在不在你身边?”我在对话框里连续输入了几句话。

    “她很好。现在在新西兰的一个学校里读大学。你要有麦克风的话,我们用语音聊,加密后的语音数据包,比文字更安全。”钱海龙回答很简单。

    我打开麦克风,开始说话。

    “你怎么找到我的?”我问。

    “你在用我的程序上网,只要超过十分钟,我就能找到你!另外,原来的程序,我已经作了改进,补丁也已经替你打好了,你不会怪我直接在你的计算机上操作吧!”钱海龙象是很熟悉地对我说。事实上,我只见过他几面,我对钱云要更熟悉一点。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钱海龙接着说。

    我笑了笑,拉了拉脸上的肌肉。事实上我不欣赏他的卖国行为,但现在这样,也许是更好的结果——总比枪毙了他强吧。现在他也不再危害我的国家了,也算是个好结果吧。

    我也不打算教育他要爱祖国爱人民……他这样的人,有自己的思想,也总是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你对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只有靠他自己觉悟。

    “你到游戏网站去改数据库干嘛?你自己在玩那个《水星世界》吗?”钱海龙问。

    我点了点头,说:“我不想一个怪物一个怪物的杀,也不想被怪物打死后回到基地……”

    钱海龙点了点头说:“一个一个地去改数据,这样的话,在数据库里停留的时间会很长。据我所知,负责保护这个游戏全球数据库安全的是这家游戏公司从俄罗斯招募的特别安全顾问,他们是一个非常出色的黑客组织,游戏公司支付给那个黑客组织每个月的顾问费是一百万美元!他们总会看出点问题来!我的方法虽然还算妙,但也不算是万能的。”他告诫我说。

    我一愣,原来事情并不是象我想象那样的简单:“你不是说你的方法是最好的么?”

    钱海龙摇了摇头,说:“没有最好的方法,技术一直在进步,到目前,我发现的这个系统漏洞,仍然非常的有效,但我能发现,我怀疑,也会有其他人能找到这个漏洞,特别是只要我们经常用这个方法或者长时间用这种方法,很容易被人觉察,那么,一旦这个秘密公开了,那它就不灵了,总会有人想出为系统打上一个补丁的办法。”

    我听他说的有道理。是呀,这世界上不只他一个高手,但我和小玲投资的那台高档的服务器和PC机呀……难道,我们以后要玩那游戏,只能一手一脚的去杀怪物,一分一厘的从地上捡那怪物被杀时掉落的金币么?

    钱海龙想了想,说:“你要是想玩游戏,玩的轻松一点,可以用GM(游戏管理员)的身份进入游戏。每次进入数据库,立刻增加一个GM的账号,然后,退出,再慢慢地用GM权限给自己增加想要的东西,用完后,再删了GM的账号就行了。哦,对了,那个《水星世界》的游戏,我也进去玩了一会儿,他们游戏公司的执行总裁有一个顶级的GM账号,但他估计一般不用,我告诉你吧……”

    说着他让我记下了这个GM账号。

    钱海龙接着提醒我说:“要用几个账号,把物品周转数次以上!最好从市场上过一下,把物品洗白了再用,你明白吗?”

    我点点头,但不知道GM账号怎么用。

    钱海龙传了一份那个《水星世界》的GM命令列表给我。

    然后,又分别通报了各自的情况,最后,他告诉我,只要我上线,可以通过我们现在用的通讯软件,立刻找到他。就算他不在线,也会通过一个无线网关,把我发的消息,传递到他的掌上电脑里。

    我和他告别后,立刻上了那个GM账号。

    试了之后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以改游戏数据的办法,真的很笨拙。

    原来,在游戏里,只要有权限,那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经验,钱,技能,装备甚至,还能改出一座城市出来。

    而这一切,只要几个简单的英文字母,然后,一切都成了屏幕上显示的“真实”了。

    比如,要给自己增加一千万的经验,只要输入:。setexp10000000,然后一按回车键,那么,自己的经验在瞬间,长了一千万。经验不仅可以靠打怪才有……

    比如,要给自己增加一个一百公斤负重的背包,那么,找到背包的代码,假设是123456,那么,只要输入:。add123456,然后,就发现自己的包里,多了一只新的增加一百公斤负重的包包。

    原来,装备不一定要靠抢掠或者购买才能得到……

    比如,要想增强自己的体质,也不一定要靠增加自己的级别,只要修改一只戒指的属性,比如,我就改了一只超级变态的戒指,同时增加所有的属性各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点!另外还另外一只戒指,同时增加所有技能254级——任何一个技能我只要练一级,那么它立刻就加添加圆满了!还有一只戒指,增加1000%的装备拾捡概率——比如说,某只箱子,如果以10%的概率里面有一把激光刀的话,那么,我以1000%的概率打开箱子,那么,这只箱子里,肯定会有一把激光刀……

    ……

    等到明白,原来,自己刚才在游戏里用心打到的装备,其实很烂,等到自己明白过来,自己原来格外欣喜的经验,原来不值一提。

    不由得有那么一点失落。

    原来,只要有权限,那么,什么都有了。

    可以决定是不是杀了某个统家,杀了某个怪物,甚至,增加无数只怪物……可以增加一个建筑减少一个建筑,可以增加一个湖泊减少一个湖泊,可以……没有什么不可以。

    有权限的人,就是游戏中的上帝!

    只要愿意参加到游戏里来,那么,你就成了这场面话规则的奴隶,而规则中的有权限的人,就成了上帝。

    自己,这样的,成了一个小偷小摸的窃贼,小心地偷用了他们的权限。

    我有一点意兴阑珊,但也有一点点的激动。

    毕竟,我把那三只改好的戒指,和一把变态的激光巨剑,放进了另外一个中转账号里,然后,再从中转账号里登录,邮寄到了我自己的正常使用的账号里。

    然后,每天,我都陪着小玲在游戏里玩几小时的游戏。

    我选择的职业是一个辅助性的职业——牧师。可以给小玲增加力量,减少受到的伤害,而且,就算战死,也可以立刻把她复活在我身边……

    而我自己,无所谓了,反正,变态的戒指套在手上,我是无敌的。

    因为我是牧师,所以,小玲这个战士倒是不怀疑我为什么从来不会死……

    有我的帮助,她升级很快。

    她很开心。

    虽然,我们不是二十四小时玩,一天顶多只有四五个小时,但,我们的排名,却是一天天的靠前排了过去。等到二十天后,已经进入前二十名了。

    这时候有消息说,公测一个月后,也就是再过一周时间,便正式营运了。

    小玲很开心她第一次玩游戏便是如此的成功。

    我却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这样的成功,只是因为有我在身后用一种非常的手段在帮助她。

    我也不能确定,象她象我这样的情况,在这个游戏的同一个服务器里,还有没有另外的其他人?

    这个游戏,比我以前玩过的任何一个游戏都要棒。但给我的快乐却是最少。大概是我玩游戏的瘾,已经过去了,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再容易激动。

    在不玩游戏的时候,我便又躺在床上,抱着钟武,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游戏,其实是一个能让自己重新认识自己的工具。

    一个人,在游戏里,各种欲望会显得特别的单纯。比如说,你想要钱,而钱,是要用来买东西的;买的东西,一是用来维生,比如食物,水,另外就是买用来发展自己的东西,比如说装备等等……

    这是一个简单的模式。

    而越简单的东西,越是容易让你看得出来,自己到底最想要的是什么。

    这种简单的模式里,不会有现实世界里的纠缠不清的其他因素的考虑,你想要钱,那么,你不是因为家人,不是因为朋度——就是你自己想要钱的!你想要钱,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你要生存,你要发展……

    这样,你会很容易地看出你性格里的一些本来隐藏着的东西。

    要是你在游戏里的朋友说你自私,那么,你可能就真的是本性自私……

    另外,因为游戏,是网络里的众生基本平等的游戏,一切几乎是透明的,所以,也有人欺诈有人强横,但一切都是众所周知。

    但仍然有欺诈,仍然有强权……

    简单的模式!!!却最揭示事实的真相,排除了干扰。

    后来,我每次遇到事情,总是会想,要是在游戏里,这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然后,就觉得自己特别能理解一些事情。

    特别是看到某些人,大笔一挥,立刻改变了人的命运的时候,我就会感叹,这位,不是个普通的游戏玩家,他是个GM呀!你能拿他怎么样?他有那个权利!

    唯一的遗憾,是游戏里,特别是网络游戏里,对“那个”事情,从来不提……

    2、任务与目标我常常怀疑,是不是,霸王花的公司的游泳池,是一个非常适合我练习巫术的宝地?比如说,印加人,不是要修建高高的金字塔,在上面祭神吗?是不是也是这个道理呢?

    我回来后,发现自己再怎么练习,怎么勤于思考,但每次在自己指尖结出来的冰粒,都很小很小,仍然象一粒普通的珍珠的大小。从来都没有超过第一次结出来的冰粒的那样大,除了结得更快以外。

    我想,要是我现在在美国就好了,我就买个农场,然后,在自己的庄园里,建一个金字塔,在塔顶上,建一个水池,看看会不会对自己的巫术有所帮助……

    在国外的时候,我总是想回来,回来之后,又怀念起那些无拘无束的日子了,甚至,又想早点出去了。

    我这次回来之后安排自己的任务,其实,有两个。

    一个是把钟武的事情了结了,现在看来,钟武的身体情况的发展,应该是在向预定的目标前进着。而我的身体,反而让我自己很是担心。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睡着,天天不睡,精神仍然很好,但总是觉得自己不正常。所以,特别地怀念自己每天有一个安稳觉的日子,甚至觉得,安安稳稳的睡一夜,甚至,要比自己有超能力更重要。所以,反过来,我也就特别能够理解,为什么钟武,宁愿以自己的所有,作为代价,要换取自己身体的完全发育了。她想要和别人一样!!!而不是不同。如果她与别人不同,比如现在,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个异类,所以,她一定特别的孤单。想一想,这些年来,她一直在忐忑不安的孤单里渡过自己的十几年青春时光,就觉得她特别的可怜。

    (所以,每天,我除了抱着她之外,也会亲一亲她。也许你会觉得我是又占便宜又卖乖——但,请记住,她没有发育完全!所以,就算她是赤裸的,我与她,也不会有实质性的……那个。我亲她,也许有着情欲,但是,更多的是带着怜惜,带着一点淡淡地忧伤……算了,说了也没有人相信——也许我自己也会怀疑,嘿嘿)

    另外一个任务,是把三个孩子,再带一带。

    每天,我会抽出几小时,和他们在一起。

    这些孩子,真是聪明,也真是顽皮。那几个家教,每天教他们一二个小时的课程,他们当堂课,就能记住一大半的内容,所以,我出去又回来隐居直到出去见他们的的这近二个月的时间后,再出来一看他们,真是喜出望外——这些孩子,竟然认识了三千多个汉字!不仅如此,他们连这些字的英文字母也认识了!家教们都说他们是神童!!!而且,三个人都是神童!!!三个呀,三胞胎,全是!!!

    我第一个要教他们的就是《多心经》,这也算是对他们的一点回馈了。要是他们早一点回忆起自己以前的法术的话,对我精神的修炼,肯定会有所帮助的。但三个小家伙天真无邪,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会什么法术。我引导过许多次,都没有成功——毫无动静!

    《多心经》,教了他们一个多星期后,他们就基本掌握要领了。

    我暗暗地赞叹,这些家伙,今后还了得?生命真不公平……但转念一想,他们修行了几千年的时光,享受一点成就,也许是应该的吧。

    我也不明白,今后到底要把他们领到什么样的道路上去。

    我也不明白,他们真正想得到的修行是什么样的一回事情。

    他们是要受苦,还是要享乐?

    他们是要奉献,还是要攫取?

    难道,我要他们按我曾经走过的路,再走一次不成?就象我们的长辈们希望我们去实现他们心里的目标一样……

    说到长辈,我很长时间没有回家了。

    偶尔,我也会打个电话回家,但话很少。我与父亲,都是一种人,沉默,少言。反正都是:身体好呀?工作忙吗?保重身体呀等等。诸如此类。

    有时候,也会让叶小曼替我从街上买几件衣服,然后寄回家去,给小妈妈和妹妹,偶尔,也会替父亲买一件。

    后妈,倒是提过一次我是不是在谈对象?要是有合意的,把女孩带回家去让他们也看一看——妈妈说,我自己打主意要什么样的女孩,妈妈只是想看一看,放心一下。我笑着说还早着呢……

    我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事实上。

    我想,要不,我就娶小玲做老婆吧,正好,也照顾一下小丽和小丽她妈。这样,一下子照顾了三个人,而且,她们是最需要照顾的——我是这样想的。

    ……其他女人,都很有本事,都很优秀……不愁找不到好人家。

    爱情虽然也难,但与婚姻比起来,就太小菜了。

    我想起了美女教官高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打定主意儿了——她是与武超群结婚呢?还是分道扬镳?或者仍然打算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

    事情太多了,我发现自己象是掉进了一个旋涡里,要说的事情太多了,也太乱了。

    算了,我要跳过枝节,不再说三个精灵孩子,他们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怎么去想象他们都不为过!这是我的艳遇编年史,不是他们的,我就不费周折去说他们了。

    众多的女人,我也和她们保持着联系——如果可能的话。在没有大事件牵扯到她们的时候,我与她们之间的一些小事情,我也不打算一一交代了。比如说,在小丽醒来之前,我与钱云,就不会有正面的接触等等。

    接下来,我要说的女人,是高洁,就是那个警校的美女教官。

    因为她,她的哥哥,高书记,已经从海外进修回来了。

    高洁找到我,说,她哥哥需要我去帮忙。

    我怀疑,她是在帮我,但又没有直接说,怕伤我的自尊心——我不怀疑她一直对我很好,也很亲切——只要我想要她,她从来都不拒绝。

    她告诉我,把我转业的档案拿到麻雀市去(姑且叫那个市叫麻雀市吧),其他的事情,都由她的哥哥,高书记安排就行了。她哥哥是麻雀市的第一书记。

    我想了想,本来,叶芝书记就给过我指示,说到机关里去混一混,时间也不用太长,但对自己今后的发展绝对有好处……

    麻雀市虽然小,但正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它毕竟也是一级国家机关,国家政权的一部分呀。

    高洁说,我只要去,那么,进到政府机关去,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以我的军衔,安排个不错的职位,也应该可以——只要我好好表现。

    是的,好好表现,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比如说能力。

    很久很久以后的后来,高书记已经和我非常的熟悉,他曾经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小何,什么是能力?听话就是能力!不听话就没有能力!!!”

    他的话,我严重的不同意!!!!

    要是这样,我所有的煞费心机修炼出来的一身本事,还不如去做一只哈巴狗来的有效?

    我的耳朵边,响起了这样的一首诗来: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

    事实上,在开始的时候,高洁的哥哥,高书记,是很欣赏我的能力的,甚至,非常依仗我的能力,事实上,我简直还救了他一条命。

    但后来,这些事情,都被高洁的哥哥,高书记,选择性地遗忘了……

waqqwqk 2008-1-24 21:28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一节 黑色轿车(上)

    1、高青天“当什么狗官?”石春芳非常的反对。“自由自在的做点生意不是挺好吗?死田田,我看你根本就是块做生意的料!”

    我和她坐在餐桌边上,不远处放着一台彩电,里面放的不是什么新闻,也不是什么娱乐的节目,而是我们面馆的厨房里,厨师们在劳作的实时影像——这是我们的连锁面馆的放心厨房的一个措施,顾客可以看到自己的那一碗面从开始把水烧开,一直到热气腾腾地捞取起面条,放到碗里向外端的整个过程。这样,顾客他们就可以放心的享用面条,而不用担心厨师们是否一边擦鼻涕一边做面条了。

    我们的连锁面馆越来越红火了。价钱便宜,量又足,而且,干净是看得见的,所以,从早到晚,人流不断。象石春芳经营的这个面馆,已经改成了二十四小时营业了。一天二十四小时,人从来都不会停止流动。虽然利润率不高,但资金周转率却非常的高,所以带来的利润非常的可观。石春芳天天数钱,开心的不得了。所以,她指望着我们再开几家面馆,把面馆连锁到整个月光城去。

    我对面馆的经营也是很满意的,甚至有一点得意。经商贵在诚信,而我们确实做到了,而且,让每一个顾客都感受到了这样的气氛。象我们这样的面馆,要是真的开到整个月光城所有的街区,比如说开三十个店而不是三个,也一样地会经营的很好。

    但我有更好的理想。

    至于做面馆,是为了回馈西区的居民……另外,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我原来是操纵整个西区地下组织的幕后主持人,至少,他们会想——他开的面馆真好,人应该也不太坏吧……

    而象石春芳,既然她现在就很快乐,那么,何苦要把她推到她不能把握的事情当中去呢——比如经营一家大酒店。

    所以,我告诉她,自己非去做那个芝麻绿豆官不可。因为,我要帮一位朋友。(这个理由很冠冕堂皇)

    石春芳弄明白我不会听她的话之后,她便会开始想,也许我是对的,然后,慢慢地又陷入对我的盲目的崇拜之中去了。

    同样在西区替我做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迷魂药就要理智的多。她的想法,甚至和叶芝的想法不谋而合。

    迷魂药也指出,我们生活的世界,政府机关是最最重要的权力机关,了解它,想去了解它,确实是抓住了问题的关键,而了解它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深入其中。但她同样,也指出,长时间浸淫其中,却是并没有什么好处的,要能走得进去,还要能走得出来……

    而最高兴的,却莫过于我的父母。理由……当然不用说了。天下的父母心,其实是一样的。

    我自己呢?真的说不清楚,也许也有一点抵制不住的兴奋……

    “马路跳,××到!”

    似乎整个国家的所有县市,都会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道路以前的不堪,然后,才说一下现在道路的光荣平整,似乎不如此,就不能突出交通事业的辉煌成就。

    麻雀市也是这样说的。

    接我去麻雀市的司机,在进入麻雀市里,就是如此介绍的。

    然后,他简直是有点肉麻地向我表达了一下他对高书记的崇拜之情。

    没有高书记,那马路还是要“跳”的……

    我哑然失笑。知道从一进入麻雀市开始,我的额头上,就贴了个高书记的标签。

    等到高书记亲自请我吃了顿晚餐,然后,办公室的主任(下面的麻雀市的人,都只有职务,没有人名,免得误会)把我安排在东小区的一幢民居里住了下来。东小区是政府机关的宿舍区,几乎各个部委办局的官员们——也称公务员,都住在这个小区里。所以小区的环境非常好。

    我住的地方,离高书记住的“常委楼”——楼上楼下共三层相通的大套房间——只有二十多米。

    但我刚到麻雀市的时候,高书记并不住在“常委楼”里。

    这我并不知道,因为我到麻雀市的第一周,党办的主任,亲自带着我,让我开着车,把市区的道路以及周边的几个县区的城市道路,跑了个遍。他象高书记一样,并没有说要怎么安排我,而只是说先让我熟悉一下情况。

    但党办的主任,显然对我的车技非常的满意。

    我隐约感觉到,高书记是要让我做他的司机。但他似乎非常的忙,忙到我看不到他的人影儿。我压根就不知道他在某一时刻里,人在哪里。晚上,我会远远地看一看他的“常委楼”,但看到的是一片黑灯瞎火。

    这让我有点不快——难道,这就是什么好的安排?这就是什么进入党政机关?

    在整整一周的时间里,并没有人告诉我,接下来会怎么样。见到我的少数几个人,都带着谦恭的笑,似乎,也许我真的会有什么好的安排,而不是来做一个司机。

    接下来的结果,仍然出我意料。

    组织部长亲自来找我谈话。

    他告诉我:我的组织关系,安排在公安局的刑警队——所以,正常情况下,可以持枪。

    但我上班,却是在党委办——我被组织借用到了党委办了。

    职务暂时先不安排,享受的是秘书二处的副处长待遇。但并不受秘书二处处长的管理,而直接受党办主任的领导。

    事实上,是服务高书记的秘书。

    但我这个秘书比较特殊,平常,基本上要和高书记一起。

    我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听明白“基本要和高书记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组织部长笑了笑说:就是,你平常是要替高书记开车,但开会的时候,你就是他的秘书。而且,晚上的时候,你最好住在高书记家里,高书记住在三楼,你就住二楼。

    我一愣,不知道应不应该问为什么。

    组织部长见我的神情,仍然不愠不火地说:你不知道?高书记现在一直住在警备区?

    警备区?

    我更奇怪了,脸上稍稍流露出来,头也情不自禁地摇了一下。

    组织部长沉默了半天,似乎他也在犹豫是不是要把事情挑明白。

    过了有五六分钟,他才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高书记现在的处境。

    我听出来了:原来高书记是个改革派,而且是少壮派的改革派!

    他年纪轻轻,就踌躇满志地去在另外一个市里做了市长,但这一做就是四年,事事都让书记压着,束手束脚,很不开心。现在,他在上半年升任到麻雀市后,开始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了。

    而他对付的第一改革的对象,就是公安局。

    市委党委,政法委书记,上一任公安局的局长,硬是让高书记给揪了出来,投进了大牢里——走私,腐败等等,哪一个罪名,都够那位前局长,把牢底坐穿的!

    不仅是公安局的前局长,受到牵连,或者因为为黑社会作保护伞而被揪出来警察,占了整个麻雀市的警察总人数的一半以上。另外一半人,大多数也都乖乖地上交了自己的非法所得,向组织坦白自己的错误。

    结果,是大快人心!麻雀市的治安状况,得到了全面的扭转。

    黑社会,甚至是一些小混混,一旦失去了警察保护——不仅如此,警察还竭尽全力到处追捕他们——结果,这些平常横行在街面上的小流氓大地痞们,无不如丧家之狗一般,落荒而逃,从麻雀市消失得一干二净。连上个月的中秋节,这些流氓们都不敢回家。

    所以,高书记,在麻雀市还有一个称号,叫高青天!

    失势的既得利益者,和逃亡的流氓们一起放出风声来,要花五百万,买高青天项上的人头。

    因为首先被拿走奶酪的人,是警察,所以,高书记也不敢太依赖于警察的保护。

    于是,他便又不敢住在市委楼——当然,组织部长是艺术地说,组织上为了保护好书记,把他安排在警备区住宿,由人民军队的官兵,提供保护……

    我听得入神,没有想到,高洁的哥哥,竟然是如此的生猛!

    而且,我开着车在麻雀市街道上穿行的时候,果然是治安非常的好,街面上,确实一个流里流气的人都没有——那种出来混的帮派分子,我一只眼晴一扫,就能把他们从人群中找出来。我还为这个奇怪呢,原来是这样呀。

    我心里,对高青天,不由得多了几分尊敬。果然是个青天大老爷!安全的需要,是人迫切的需要,仅从高青天这一手,就不能不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试问一下,世界之大,能把一个城市的治安搞成这样的,又有几个?

    组织部长果然是个做思想工作的老手。他简单地几句话一说,顿时让我心甘情愿,接受了新的工作。

    第二天一早上七点整,我穿着一件笔挺的黑色西服,开着牌号为00001的奥迪车,去警备区营房接高书记上班。

    在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到镜子前,臭美的照了照自己的形象,嗯,还算Cool!特别是,在我黑色的西服下,在我的左腋下,枪套里插着一支新枪。

    这不奇怪,不要忘记,我虽然是秘书,但却是警察的身份。这支枪是昨晚上,公安局长和刑警队长,一起光临我的寒舍,送给我的……

    我就这样,一身黑色的西服,正式进入了麻雀市的政坛……

    2、黑衣人等我不太习惯地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发现,自己,说是秘书,事实上,还只是一个司机,另外还是保镖。

    高书记坐在他的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便又在他对面的另外一间办公室里,等着他的召唤。

    高书记的办公室有五间,猛一听,似乎多了一点。

    他身后插着国旗和党旗的办公室一间,这必不可少不了;会客室一间,这也必不可少不了;会议室一间,提高工作效率,经常开会,自然也不能省略;卫生间和值夜班的卧室各一间,难道能少?

    就连我,在高书记对面的办公室,也是个套间。外面放的是一张办公桌,里面是一个休息室又可以作值班室。我来之前,这个套间是党办主任的办公室,我来之后,他主动让给我了。他自己搬到了紧靠着我的办公室的另外一间去了。另外一间里的人,又搬到了另外的某处……但这些都是小麻烦。他们真正担心的是,可能是我和书记走得太近的话,会打破近半年时间形成的一种平衡……

    总之,我来之后,给他们带来了麻烦。我知道他们都明显地不快,但却全都敢怒不敢言。见到我,还都很客气,很有风度地向我点头致意。

    我也笑一笑,并不多说话。

    言多必失。

    而且,我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总是很少说话。

    白天上班,我总是在办公室里,看点书。要是书记接见什么客人,我估计他一时不会走的话,我就上网,和小玲玩上一二个小时的游戏(小玲是刚入迷,瘾正大的时候)。

    等到了月底的时候,秘书一处的处长(他是管后勤的),到我办公室来,问我这个月的车辆里程数,并且好心地让我把所有的加油发票,交给他,由他来替我贴好报销。

    我感谢了他一下,便把这个月来的所有加油的发票,都交给了秘书一处的处长。

    过了一会儿,他又回到了我的办公室,问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加油发票?

    我一怔。没有了呀!我不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所以,缓缓地摇了摇头。

    秘书一处的处长在我的办公窒里磨磨叽叽,老半天,才下了决心似的说:你这个月的百公里油耗太低了……比以前,低了一半。你知道,机关的所有车辆,油耗是有定额的,修理费也是……你要是很低的话,其他几个书记的驾驶员的面子就很难看……而且,以前替高书记开车的驾驶员也会非常难为情……修理费也是……

    原来是这样呀。

    我沉吟了半天,很难下一个决定。要是我少用了一半的油耗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的加油发票,少开了近二千元!!!如果我按一处的处长的暗示来做的话,那么,就意味着我要凭空多拿近两千无的空头油耗的钱。这还不算修理费——我开了一个月的车,车辆除了简单的保养了一次外,根本就一次也没有修理过——那完全没有必要。但如果我拒绝的话,本来,我就和他们其他驾驶员之间就有隔阂,这样一来,就把他们全得罪了——包括一处的处长。

    最后,我推脱了一下说,你着,我初来乍到,情况也不熟悉,也认不得人,开不到发票……

    我一松口,秘书一处的处长顿时松了一口气,轻松地站了起来,说:这小意思,交给哥哥我来办就行了!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

    结果,后来,他果然拿了将近二千块钱的各种加油的发票过来,而且,还有接近三千块的修理费发票,让我在经办人栏目里签一个名。

    我咬了咬牙,签了。

    等到一处的处长走了以后,我心里仍然在忐忑不安地想,这会不会是在给高青天丢脸呢?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卖。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处的处长,给我送来了七千多块的报销款,而其中,只有二千元,是我实际上花掉的……

    结果,传说中的我,却不再是以前他们嘴里那样的一身黑衣,冷冰冰的样子了。

    还行!这小子还上路子!——他们说。

    于是,来我办公室玩的司机多了起来。党办的官员们,也慢慢地乐意到我办公室里转一圈。

    后来,他们也常常拉我去吃饭喝酒洗澡……

    我没有想到,我与同单位的人的关系改善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这个,竟然是因为我“上路子”……

    我心里想,我是什么警察呀?

    我是什么秘书呀?

    我事实上也算是一个俗不可耐的司机!

    所以,后来,我也和那些司机们一起玩。

    给领导开车的司机,一个比一个牛B!

    他们最喜欢交流的,是他们如何泡马子的风流韵事……

waqqwqk 2008-1-24 21:28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一节 黑色轿车(下)

    张三三是以前一位副书记的司机。

    那位副书记出事之后,这位张三三同志,自己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也许纪委不屑于搞他这样的小混混。

    张三三以前也是开奥迪的。

    他服务的书记出事后,他就没有车开了。新来的书记,自己带了个司机过来。

    张三三同志赋闲了一段时间后,单位买了辆新车,是小日本的丰田大霸王,面包车。

    张三三同志找一处的处长和党办的秘书长磨了不少天,终于如愿以偿,开了丰田大霸王车。

    “我才不在乎做这什么驾驶员呢!”张三三同志说:“我早就不想干了,拿这么一点鸟工资,有什么意思?我家里开了三个店,一天的收入比这里一个月还要多的多……”

    张三三说的话,让我很不以为然——屁话!要是这样,那他还留在机关开什么鸟车,回家算了。

    这种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就骂娘的人,我素来不喜欢。

    接着说张三三:“这车好呀!”张三三在我面前,用他那只被香烟熏得焦黄的手指,指着他的那辆银灰色的丰田大霸王车说。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这车座椅宽畅,好呀,×小丫头绝对!”张三三补充道。张三三指的小丫头范围很宽,估计从一十三岁到三十一岁,都在他所指的小丫头范围内。

    他显然是把这辆公务车,当成他的私人的特殊功能的床了!

    李四四也能证明,张三三同志开的这辆丰田车,果然是“×小丫头绝对”,他也经常用这张“床”。

    李四四同志,也是司机,他是给一个副市长兼副书记开车的。

    他和张三三同志,小时候一个胡同玩到大的。

    后来,熟的时候,李四四同志对我吹,说:“乖乖,那个,张三三的车真是好!……”

    原来,张三三和李四四两人,经常晚上的时候,从某个洗浴中心或者什么地方,找个“小丫头”,然后,带在丰田面包上,从麻雀市出市区,直向南,开往“雀南县”或者向东开往“雀东县”……张三三在前面开车的话,李四四就在后面搞那位“小丫头”,张三三一边开车,一边用观后镜看边流口水。等到李四四尽兴后,就换张三三来后面的宽畅的大床位上,来搞“小丫头”,而李四四.就在前面边开车边饶有兴致地用观后镜看张三三表演,偶尔,也出语指点迷津……

    大概的情况就是这样。

    他们说,这样安全!车上路上跑,比停在路边安全多了!你要是注意,一些停车场里的车,会不停地动呀动的,那就是他们在车里“办事”!这样太危险了,要是让熟人遇见,多丢人呀!但车子要是在路上飞云掣电,那么,车辆不会象停下时那样车屁股一翘一翘的……就是熟人的车开过,也只要按一下喇叭过去就行了……

    我倒想,要是他们半夜收工回到市区,不明情况的人一定会想:哦,市委的车,半夜从县区回来,领导们真是忙呀……

    素不知道……

    当然,听我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几分钟,你们肯定会误认为司机们既没有素质,又没有情调,只会在洗浴中心里找几个“小丫头”发泄一下兽欲。


    事实不是这么简单。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并不象我们原先想像的那样大。

    之所以,我会提到其他人的“爱情”,也许,这是我们自己的一面镜子——也许,我们在那样的环境里,也会……

    当然,我这样说,有点离经背道。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我们是对的,其他人是错的。我们是光荣伟大正确的,其他人是可耻低劣荒谬的。

    是的,这样正确的说法,宛如冬天的阳光一样,让人想一想就愉快。

    但我们真的要永远地活在谎言那种虚假的快感之中吗?

    说一说李四四的爱情吧。

    李四四,开始时给我的印象,要比张三三要好一点。

    也许他更有心机,也许他更能忍辱负重……

    机关里今年才来一对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大学生,一男一女,都是雀南县的人——我们党委办的秘书长,是雀南县的人,而且,乡党观念非常强,所以,整个党委办机关里,雀南人偏多。新来的女大学生很漂亮,男大学生很潇洒。在麻雀市东南西北四个县区中,雀南县人被公认是最漂亮的。

    事实上,那个王五五的小伙子,更引人注意。一个标准的美男子。

    “你不要这样地看着我,我的脸会变成红苹果……我是男生,潇洒的男生,英俊的男生——哦——你不懂男生——”有一次王五五,坐在我办公室里,得意地哼起歌来。

    把我肚子都笑得痛了。

    事实上,王五五并不那么得意。

    除了他很潇洒值得一提之外,他并没有其他的长处。

    要命的是,潇洒,在机关里并不形成核心的竞争力。说穿了,他这潇洒让领导在嘴上夸他,事实上不喜欢他——这不是比较出领导的不甚潇洒么?说真的,在机关混,潇洒还不如多喝两杯酒的酒量有用。

    要说学历,王五五不过是一个不那么出名的大学的一个本科毕业生。

    在党委办机关里,硕士生,就有五个,还有一个是博士。怎么说,王五五的学历,都不算好,再加上没有经验,所以,并不受重视,甚至还被BS。

    一个骄傲的天之骄子,沦落到了凡尘里了。

    虽然外人看起来,王五五同志在市委办上班,那是绝对前途无量的。

    也许,王五五同志也是这样想自己的未来的,也许,他好好磨练磨练,也能成器。但显然,目前,他很郁闷。

    郁闷的不是他一个人。

    赵六六,另外一个大学生,女生,漂亮女生,也很郁闷的说。

    前面提到,赵六六同志,和王五五同志是老乡,事实上,她在上大学的时候,和王五五同志是在一个城市里读的大学。

    但王五五同志,并不把赵六六同志看在眼里,不仅如此,心比天高而且人很帅呆了的王五五,在大学里阅人无数,还不把赵六六的美丽放在眼里,甚至,他还非常的看不起赵六六。

    “骚货!”王五五同志轻蔑地说。年纪轻,并不说明他刻薄的功力就不强。

    王五五同志接着毫不犹豫地介绍说:“在学校的时候,她就是个著名的骚货!二年级的时候,她在上学校的公共汽车上,认识了雀南县一个在S市卖菜的男的,让人三下二下就勾搭上手了……还在外面租房子住了不短时间呢……”

    三言两语,把赵六六同志的所有老底,揭了个底朝天。

    我不由得替赵六六同志觉得悲哀。

    一个人,难免要犯错误。

    一个人,不犯错识的原因,一般是因为所受到的诱惑少。

    赵六六同志,在上学了的时候,不过是个天真的女大学生。在学生的眼睛里,世界是美好的。爱情是大过天的事情。人也不分贵贱,人全是好人……

    所以,她和一个卖菜的老乡恋爱,事实上,也无可厚非。

    但一旦在其他人刻薄的传言里,立刻,事情就变得不妙了。

    我想她一定也后悔得痛不欲生过。

    她一定也希望再也没有人记得她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不过,王五五同志几句话一说,顿时,把她的梦想无情地击成碎片了。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假设。也许,事实上她并不象我那样杞人忧天般的在乎,不象我想的那么多。

    表面上看,赵六六很快乐,而且,乐观向上。

    不仅如此,她显然也还是个文学青年。

    赵六六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爱情诗抄。她每天上班,会把她心爱的诗抄翻开来,读上几首,很陶醉的样子。

    不过,这样显得有点做作了。

    而且,似乎,办公室里不适合吟诗。特别是象我们这样的党政机关的办公室里。

    她这样傻头傻脑的,所以很是引人注意。

    也许她本来的意思就是想要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她成功地做到了。

    但要命的是,一般的党政机关里的男人,都是人精儿,算盘打得铁精。好不容易混进市委办,谁会不珍惜自己的现在?谁又不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会去惹她这样的一个刚刚发情的小雌兽?

    所以,越是有那么一点成功的,或者算是比较成功的男人,都是狡猾大大的,根本不会被赵六六这样的小把戏吸引或者迷惑——要是会,那他们早在稍稍年轻的时候就死翘翘了,那里还能在市委机关里混到今天?

    不过,赵六六同志也不是没有吸引到人,比如说李四四,就被这样一个女孩吸引住了。

    有人会问,难道,象赵六六这样心比天高的丫头,一时失足在和卖菜的混了一段时间后,她仍然会不吸取教训?她难道又会投入到一个替人开车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人的怀里去?

    问题是李四四的脸皮比长城的城墙还要厚一万倍。估计便是有十万个孟姜女也休想把它哭倒。这厚脸皮,可是个高科技的事情。

    开始的时候,赵六六也很反感李四四老是往她办公室里跑。

    但是,即使是赵六六说:你咋就这么烦人?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到我办公室里来好不好?

    赵六六说这话时脸色铁青,非常严肃。

    李四四同志哈哈一笑说:领导,可怜可怜我这个做小兵的吧。我没有地方去,你就好心让我在这办公室里呆一呆吧。我再看一张报纸就走……再说,这办公室也不是你一个人的……

    赵六六一想也是——她的办公室是三人办公室。既然李四四不走,那她就走吧。于是赵六六同志便自己出去。但转一圈,她终归要回来,回来一看,李四四仍然死皮赖脸的坐在她的办公室里。

    女人很倒霉的事情,大概就是遇到一个厚脸皮的男人了。更倒霉的事情,是这个男人又不是她心目里想要的男人。

    估计赵六六也很矛盾。

    市委的有点职务的男人,也许偶尔会拍拍她的肩膀什么的,但这些人,又喜欢摆架子,喜欢打官腔就连含糊不清地调戏她的时候也不例外……

    但李四四就不问了。

    他每次去赵六六的办公室的时候,总是费尽心机,讲赵六六爱听的笑话,慢慢地就把赵六六笑得前俯后仰了,慢慢地,赵六六就不再赶李四四走人了。

    李四四去赵六六那里,一般也不空着手,有时候是一包瓜子,有时候是两把糖果,有时候,是从街上买来两本赵六六喜欢看的时尚杂志……

    除了厚脸,李四四很耐心,也很有技巧。

    有一次,市委办的小青年们(都是些没有职务的),自己出去喝酒,结果,赵六六同志展示了一下她的豪爽。

    但她的酒量,让人失望的没有她的胆量大。

    一会儿,她便又不行了。

    紧接着,便开始耍酒疯,哭哭闹闹,死命要酒喝。

    没有办法,几个人把她送回去,当然也有李四四了。他们知道我力气大,叫我一起去把她送回去——她住在五楼,背着不容易呀。

    赵六六在宿舍里,吐得一蹋糊涂。

    吐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又要喝酒。

    李四四塞了一瓶纯净水给她说:这就是酒,你喝吧。

    赵六六喝了几口水,忽然嘻嘻一笑,然后,猛地喝了一大口水,然后,一口吐在李四四的脖子里,然后得意地说:你骗人,这不是酒!

    李四四巍然屹立,一动也不动,说,你喝吧,就是酒!

    赵六六如法炮制,把接下来的口水都吐到了李四四的脖子里。

    那口水,伴着赵六六刚刚呕吐后的残茶剩饭,一起挂在李四四的脖子上……

    让人很是恶心。

    我当时就想,这个赵六六,已经被李四四吃定了。

    再也没有人能救她。

    果然,不久后,赵六六就被李四四的小车,拉到郊外的黑暗的路边,“办了”。

    要命的是,李四四家的女儿都九岁了。

    更要命的是,李四四有一张臭嘴。

    李四四喜欢讲他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比如说乳头是圆的还是尖的,是长还是短,是大还是小……

    所以,没有多久,整个市委及至政府的人都知道,赵六六的毛毛非常非常的浓密……

    因为是在外地上班,所以,他们都象我一样,住在政府机关住宅小区——东小区。

    但他们都是几个人住一套,并不象我,一个人独占了一套。

    李四四和张三三住在一起。

    据张三三说,李四四一到半夜,人就溜了,带着赵六六不知道又把车子开到什么地方“办事”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张三三介绍说:李四四真是牲畜呀!我有一天早上,看他回来,便说:赵六六让你这条驴,猛搞了一夜,肯定非常的辛苦。你知道人家李四四怎么说?他说,哦,你就知道她辛苦,你怎么不说我辛苦呢?我也头晕眼花,两腿发软,我容易吗?我?……靠,又占便宜还又卖乖。

    真的,这李四四,总是这样的辛苦,可不是个事情。

    倒是赵六六,在李四四卖力的滋润下,一天比一天的油光水滑,越来越象个小少妇了。

    终于有一天,李四四一夜没有睡,又是脸色铁青的回来后,正好,遇上领导要出车。

    这是一件私务。

    领导带着他的小情人,去某地办什么事情。

    结果,李四四在开车时终于抗不住了,车子开着开着,就睡着了。

    小车一头撞上了对面开过来的车子上。

    李四四的车是半点的刹车都没有。倒是对方的小车,见势不妙,在地上留下了十几米的刹车痕迹。

    但出鬼的是,李四四半点也没有伤,领导的小情人的头碰破了一点,领导自己的手臂,有一点扭伤。但对面那小车,可就倒霉了,里面的驾驶员,两条腿都撞断了,车里坐着的两个人,肋骨都断了两根……

    虽然他一口咬定是因为躲避那个不存在的“突然冲出来的行人”,才撞车的,结果,也只是保险公司赔了钱。

    但李四四消沉了一段时间。

    那些时候,赵六六天天陪着李四四一起担心。

    过了些天,雨过天晴。

    组织并没有处分李四四。

    但一段热恋过后,李四四觉得赵六六的味道不够了。

    于是,李四四又开始和张三三一起,半夜开着丰田大霸王,开始带着从洗浴中心拉出来的“小丫头”,奔波在来回市区与郊县的道路上……

    也许,小人物的爱情故事,不太好听。

    在麻雀市,我算小人物还算大人物呢?

    这很难说清楚。

    还是来说说我除了作为司机之外的其他工作吧。

waqqwqk 2008-1-24 21:29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二节 决定性权力

    1、决定性的权力“哪里象你们这些领导呀?我还能有什么追求?”李四四无奈地说:“不过吃一吃呀,喝一喝呀,嫖一嫖啦,赌一赌!”——李四四同志自从勾搭上了赵六六,说话就不再简洁了。总是这样让人全身都不由自主的爆起一层粗糙的鸡皮疙瘩。

    但他的话是有道理的,极有杀伤力。是的,我也承认,象他这样的,没有什么学历,没有什么资历,除了和领导走得近一点因而成事不足却败事有余让人害怕外,他确实很难从正统的途径,获得满足感。

    一个人,在没有什么追求的时候,最容易变得……

    所以,站在李四四的角度上……

    在机关里,只要有一点希望的人,无不拼命地想向上爬呀爬……想一直爬到权力的顶峰。

    其实,其他的地方也一样,只不过机关更明显而已。

    而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无疑就是做市委书记了。

    现在,高书记就在麻雀市权力的顶峰上。

    有一次,我无聊地在车上等高书记未散的宴席时,小手指上,结出的冰块,已经盛满了手里的可乐的杯子,要是再凝结冰块就没有地方放了。

    我随手翻了翻放在身边座位上的一本杂志,却不由自主地被杂志上的一句话吸引住了:政治的本质,是决定性的权力!

    决定性的权力?

    我在头脑里转了半天,没有办法确定这句话具体的含义。

    到底是:决定性——的——权力?

    还是:决定——性的——权力?

    这是作者随便说的一句话,还是作者本身的话里,就有这样的玄机?

    想了很长时间,我都不能确定,到底这句话的意思究竟是哪一种。

    如果是前一种,那么平淡无奇。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就惊世骇俗了。

    如果是后一种,那么,政治就成了:决定——性的——权力。

    那么,每个人拚命想要向上爬,原来就不再是要为人民服务,要为人类的解放事业作更大的贡献,而是要想取得“决定——性的——权力”。

    性,是人最基本的本能。

    繁殖是人最根本的愿望。

    那么,所有人奋斗的目标,定位在取得“决定——性的——权力”,原来也无可厚非。反问一句,谁又不想在两性的争斗里,取得支配——性的——地位呢?

    当官了,有权了,在取得了许多资源的支配权利的同时,自然而然的,也就取得了“决定——性的——权力”。

    玫治权力,在失去监督的情况下,难免要沦落成猎艳的资本。

    不是有报纸上说过,某个省的建设厅长包养了一百四十多个情人吗?硬是比皇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多了近六十多人……

    不是说某重大的走私案中的贪官包养起情妇来,又引领了由“多数量”向“高质量”的时尚。他们一改建设厅长那种“捡到篮里的都是菜”的粗放式轻营作风,在情妇的个体含金量上下功夫,硬是把诸多名流揽入怀中,并创下包养情妇投资额度等各项新高吗?……

    ……

    说到这里,一定会有人要问,高书记在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我在这方面,又有没有什么奇遇呢?

    嗯——这个,是以后说的问题。

    2、三项原则权力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要想向上爬,那要遵守向上爬的游戏规则!

    密切联系领导;理论联系实惠;表扬与自我表扬!

    这是向上爬的最基本的三个基本原则。

    而司机,与领导异常的接近,所以……优势是天然的。

    有时候我想,既然,自己投身其中,那么,没有理由只是随波遂流,不求上进。

    我毕竟不是普通的司机,至少我名义上是个秘书,而且,享受的是副处长的待遇,稍稍让高书记向上提一提,那可是正处长。换个地方,再升个二三级,也是个厅级的职务……

    没有做过官的人,只是隔山观火的想象着它的好处。只有在官场的人,才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现实——这大约也是逼着所有人都要向上爬的另外一个原因。

    在一个单位里,官高一级所代表的权力,对职务低一级的人来说,那权力是压倒性的。

    我虽然从小到大,连上学时的班长甚至小组长都没有做过,所以,以前一直不明白。

    等到我偶尔也坐在市委党委会议室里看党委们研究国计民生的大问题的时候,才对这一点,似懂非懂。

    从开01号车的第一天起,我就住进了常委楼,开始照顾高书记的生活起居,而且,在高书记开会的时候,如果他觉得有必要,他也会让我拿个本子,坐在会议室里。

    他觉得有必要,指的是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安全的时候。

    有一次开党政联席会,讨论一条路的问题。

    交通局的局长,是上一任被高书记关到牢狱里的公安局长的表兄弟。本来,这个交通局长,也在清理之列,但由于省交通厅的厅长和省委组织部长,一起到麻雀市,把这个交通局长保了下来……

    据说,这其中还因为分管交通的副市长,也和交通局长是一条心……这也是一个原因……

    会开了沉闷的十几分钟,大家听完了交通局长的情况汇报后,开始讨论路的建设由哪个队伍来实施的问题。

    至于说路需要不需要建设——当然要建设;建设在什么地方——谁都能猜出个大概来……

    关键的问题,就是出在谁来建设的问题上。

    交通局的提案是:路由省里的一家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也由省里的一家监理单位来承担。

    在以往的讨论里,一般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问题。

    一般情况下开个会,主要是分担一下责任的问题——这是集体研究决定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比如说决定医院的某件事情,那么,市委党委的几个人一起坐下来,听一听市卫生局的或者是医院的某人汇报一下情况,然后,分管文教卫生的书记,开始说一下他对事情的看法——这个看法一般情况下,已经和高书记沟通过了,高书记已经原则上同意了。等他说完了,其他书记,对这种潜规则心知肚明——书记和分管书记都同意了,我又不分管这一口子的事情,又有什么好说的?况且,在研究各个书记各自分管的工作中的问题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的。对各个书记分管的工作来说,大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河水也不犯井水。除非某件事情,确实涉及到自己的重大的利益或者高书记之前授意过——在分管领导向高书记汇报时,高书记当时虽然不悦,却不得不同意分管书记的看法。到了党委会研究时,高书记便让其他书记来反对一下——这时候,才有人出来说一下。所以,也可以理解成:高书记赞成的事情,一般都是没有问题的事情,而高书记反对的事情,那不可能在会议上被通过。高书记说了才算数!——这也验证了我刚才说的高书记是站在权力的顶峰的说法。所有的民主事实上都集中到了他一个人的手中了。

    当然,任何事情都有例外。

    比如说这个交通局长,他自持自己的省委组织部长的后台有够硬,所以,并没有太过害怕高书记,所以,这个方案,事先并没有通过高书记的许可,这样,在讨论的时候,所有的书记就有那么一点为难了。

    他们不知道到底高书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的。

    所以,发言的时候,大家都很谨慎,都说得模棱两可。

    似乎这个议案,并不太出色,但是,这个议案并没有备选的议案,所以,似乎也都认可了这个议案了。

    最后,高书记沉着脸问: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关于招投标的议案??是不是这样的一个二级公路,也非要省级单位来修建不可?为什么不安排招投标,适当扶持一下我市本地的企业呢?再问一句,为什么建设单位和监理单位都是省级单位的?他们两个单位之间,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让他们一起,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这你们调查过吗?……

    高书记这么一说,顿时所有的书记都明白过来,他是反对这个议案的,于是,也跟着纷纷说出这个议案确实存在问题……

    交通局长急了,直说公路的建设资金,大部分都是由省里拨下来的……事实上,这个省级的公路建设企业,是交通厅长打过招呼的,而那个监理单位,却是交通局长在组织部长面前拍过胸口保证过,要把监理合同给他们的……当然要急了。

    但高书记哪里买他的账?

    所以,后来,交通局长索性挑开来说,为什么要安排这两家单位。

    高书记一句话:越是省里的领导,就越会按规矩办事情,你一定是领会错了他们的意思,这个议案要重新搞!——把交通局长的提案否决了。

    交通局长急火攻心,一下子窜了起来,怒火万丈,一只手直指着高书记,开始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有想到交通局长五十多岁的人了,会如此的不冷静……

    我一拍桌子,桌子猛烈地抖了几下,发出巨响。但却没有损坏,也没有倾倒——我的力量控制地恰到好处。

    你坐下!象什么话?我喝道。

    交通局长哪里会被我吓住?

    他继续破口大骂,这一次连我也骂了起来。

    我手一伸,拿起桌子上一只空茶杯。

    交通局长以为我要用茶杯投掷,他也顺手把一只椅子举了起来,象是只要我扔出茶杯,他一定会还我一只椅子一样。

    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我的手指轻轻一用力,只听手里的茶杯,发出了一声瓷器的尖叫,碎成了无数片,碎片纷纷叮叮当当的落在大会议桌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他们早就听说我有两下子,在部队时就是特种兵。

    但没有想到,原来,我手上的力气如此的大,武林高手原来一直就在他们的身边……

    见笑了。我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双手,把沾在手上的茶杯瓷器的碎片拍掉。

    然后,自言自语一般地说:我这手,除了没有毒之外,估计,九阴白骨爪也不如我这手厉害。

    那个交通局长举过头顶的椅子颓然落下。

    他完全被吓住了……

    散会!高书记满心欢喜,说了一句。然后,自己先出了会议室,我也第一次没有等到党委们走后才跟出去,而是紧跟着高书记的脚步走出了会议室。边走边想,死高洁,竟然派给我这样的破差事,简直不是人做的——我再遇到她的时候,非在床上把我所有投入的本钱都捞回来……抬头看一看高书记,一点也不潇洒,一点也不象是高洁的哥哥。

    经过这件事情,我和高书记的关系,顿时好了很多。以前,他只是听他妹妹说我有多厉害,这次他真的看到我露了一手,顿时,欢喜得要命。

    但我却惨了——他现在,放心了,夜里睡觉老是打鼾如雷,而且,一夜到天亮,让我的睡眠很受影响……

    高书记明显地对我另眼相看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对我若即若离,还偶尔在众人面前流露出一点亲热地表情。

    所以,过了没有几天,我这个既是司机又是秘书的人,在其他人眼里,份量便绝对不比那些副书记的分量轻。

    过了几个月之后,就有传言,说我是麻雀市的第二把手。

    这传言对我非常的不利。

    3、实惠后来我想,事实上,我与交通局长,大可不必闹得势同水火。

    他们在讨论问题的时候,都有一个“理论联系实惠”的原则在其中,比如交通局长,坚持把把公路让省里的一个建设单位来建设监理,明显是想要回报省里的某些领导。

    我图个啥呀?

    至于说通过这件事情,密切地联系了领导,其实也并没有必要,我完全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让高书记折服。

    比如说,过了十几天之后的元旦节,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一起去军分区慰问子弟兵,而军分区,照例,安排领导们摸摸枪,打靶子玩,过过男人的枪瘾。

    五十米的枪靶竖了五个起来,这些对我来说,完全是玩物而已。

    高书记象是要有意考我,让我先来。

    我笑了笑,也不谦虚,抬起手,当当当,就是五枪,然后,把枪放下。

    五只标靶上,中心的都出现了一个洞。

    一片惊叹声,倒是把本来准备指导我们一下的那个上尉给弄了个大红脸,再也不肯指导我们这一行人了,我不得不成了临时教官。

    所以,后来,整个麻雀市的人都知道我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有我这样的人在他身边,高书记觉得自己安全了,于是,对权力的支配欲再无顾虑了,于是,很快,几乎是完全按他的意图,配齐了各个部委办局和东南西北四个县区的领导班子。不顺从他意图的人,如果不是象交通局长那样,后台够硬的话,都被调整到了不重要的位子上去了。

    高书记也痛痛快快地在我到麻雀市四个月后,给我安排了一个公安局局长助理的位子。

    当然仍然是借用在市委办,仍然做他的秘书。

    实惠并没有多少,比如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

    但人人见我,都称“何局”!只有高书记,仍然叫我“小何”。

    在看到那件关于我职务任命的文件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一阵迷惘——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不由得想起传说中的当今四大扯淡:靠工资能买房子那是扯淡;靠老婆能满足性生活那是扯淡;靠工作政绩能升官那是扯淡;靠和平统一解决××问题那是扯淡。

    是呀,真是扯淡。

    如果得到这个任命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人,就这样,做了一个市的公安局的局长助理,我会怎么想?

    真是扯淡!

    4、张扬以前,我挺……是谦虚吗?也不能这样说。但总体来说,我是经常的检讨自己的。

    但在机关工作的原则,要求我放弃对自己的批评——不要指望别人公正地表扬你的优点,也不要指望别人能不对你的缺点说三道四,如果我开展了自我批评,那么,就再也没有人表杨我自己了。

    其实,批评是最要不得的,不管是批评自己还是批评别人。常言说的好:批评上级,官位难保;批评同级,关系难搞;批评自己,自寻烦恼;批评下级,选票减少;批评老婆,她就乱跑;批评老公,他就乱搞!批评情人,翻脸就恼;批评小秘,鲜花变草……

    既然是这样,那我还自寻烦恼做甚?

    光不批评别人,还远远不够。表扬这种技术活儿,特别是自我表扬这活儿,还是要自己干才行,要经常干才行。

    而且,仔细想一想,自己的优点还是挺多的,干啥老是要把自己弄的灰头土脸的不开心呢?

    比如说我很有钱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

    比如说我枪法一流世上少有!

    比如说我武功超群对手难觅!

    比如说我……

    反正,要比大多数人都要活得有趣味,那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既然大家都把我定位在书记的秘书保镖的位子上,那我就要没有事情的时候,显摆一下,让他们知道,我真的非常的厉害。

    有一天,我再次表演了一下,手指弹破玻璃杯的游戏。

    在一片惊呼声里,我哈哈一笑,说:当然厉害了,全世界,我知道的也只有三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于是,大家看我的眼睛里,没有对我张狂的反感,却多了几分佩服——谁心里没有一点武侠梦呀。于是,我得到的尊重更多了。

    要是我仍然只批评自己,说自己什么都不会除了一点小把戏之外,那谁又会看得起我呢?

    再比如说:警备区新兵训练的时候,还特意请我去指导他们的枪法。我也大大咧咧地去了,然后,又是一阵显摆,把整个军营里的人都镇住了。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们:枪法这东西,是要有天赋的。象我,就是个天才!!!我吹道。

    象我,端起枪来,感觉自己要射击的东西,就象看到它放在自己枪口上一样——这倒是实话。

    想一想,你会打不中枪口放的东西吗???——那太挑战了……

    由于我的自欢自擂,所有的人都把我敬为枪神。对我所有的话,敬若圣旨。这是我意科之中的事情。有我的枪法作后盾,我说的假话,也成真话了。

    但我没有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这些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理论,却有不少新兵狂热地去实践它。

    结果,在整个军区的技能比武中,前两名的新兵,都是经过我“点拨”过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我一阵头晕。

    难道,我说的竟然管用?

    这让我疑惑了一下——自我表扬的威力竟然有这样大吗???

    看来,表扬还是要的。

    而且,要年年表扬,月月表扬,天天表扬还在时时自我表扬,这样,别人才能看得起你。

    当然,这中间,也是要有个分寸的。

    但分寸,有时候很难把握。

    有些事情,你不经过,是不会明白如何做的符合规律而又恰如其分的。

    拿最简单的说话来说吧:比如说要让你发言,要是你面对职级不如自己的同志们,作总结性的发言,那么,你要说:同志们,刚才的某某同志说的很好……另外,我强调几点;而对同级讲话,那要说:我补充几点;对领导讲话是:我体会几点;据说对秘书的讲话是:今晚几点?……

    今晚几点?

    这话高书记还没有和我说过,说明,我贴近他还不够。他仍然对我有戒心。要不然,也许,上一次,他一步到位的把我安排成公安局的副局长,而不是局长助理了。

    我还要做什么呢?

    还是因为我不够内敛,太过张扬了呢?

    难道真的要我去帮领导拉皮条吗?

    要是高书记真的说了,我会去做吗?

waqqwqk 2008-1-24 21:29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三节 美人关

    高书记号称“高青天”。而我,除了说过他把治安搞得非常好之外,基本上没有对他的政绩有太多的说辞,也许,这样有点失之偏颇。

    事实上,高书记做了许多事情,为这块土地立下的功劳,那是十个曾经在这块土地上任职的书记也难以做到的。

    但我并不想为他吹嘘。

    习惯上,中国人要说某人是英雄,那么,英难都是完美无缺的,完全可以放在庙堂之上,接受万民的顶礼膜拜,甚至就是要说一个劳动模范,也肯定会如此处理……而且,读书的人都会这样期待,但我不打算这样写他。因为我听说,十月革命一声炮响,其时,列宁正在德国流亡,他正受到资本主义的梅毒的毒害,听到炮声以后,他是带着一条受伤的老二,匆匆地赶回到苏俄的……

    要是把高书记高举到与列宁同样的高度上,未免有些太扯淡了。列宁尚受梅毒之苦,所以,高书记不完美也就能理解了。

    在我没有列举他更多的缺点之前,我还是不先讲他的优点,免得引起误会与期待。而且,要说起高书记的好,随便找一张报纸看一看就行了,所有闪光的官员类人物的光荣事迹,高书记可以说都做过!

    在准备说他的缺点的时候,我又未免要踌躇不决——至少,他把我带到了这条路上来。通常说,这是有恩于我——尽管高洁说是让我来帮她的哥哥——我若是对他说三道四,似乎做人就不厚道了。

    我明白,高书记也希望我能感恩戴德,而且,他也时常会流露出这种……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爽。

    这些事情真是牵扯不清,是与非,对与错,爱与恨……都异常的暧昧。

    大人之间的游戏大概都是如此吧。

    而孩子之间的一切却是非常的清楚。

    高书记的女儿,上初三了,孩子很聪明,高书记也很宠她。

    这个孩子,小名叫小雅。嗯,高雅,和她的姑姑高洁的名字,倒是挺匹配的。

    这孩子倒是非常的喜欢我。

    有一次,高书记在省城开会的时候,让我送个东西去他家里。

    我到他家的时候,小雅正在玩游戏。女孩儿竟然是个游戏迷。巧得很,她玩的游戏,正是我玩过的。我随便和她聊了几句,然后,从车上拿来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连接到游戏上去,送了她一身的极品装备,又带她练了半个小时。就这样,就把她完全征服了。

    后来再去她家里的话,她一口一个何叔叔叫得蜜口香甜。

    她这样和我亲近,倒是让高书记非常的奇怪,甚至,有点反感。

    高书记叹息道——是不是我老了?和孩子没有话说了?为什么你就和小雅有那么多的话说呢?

    这让我很惭愧。

    难道,自己竟然心智不全,只适合和心地善良无邪的孩子相处才能相安无事?

    孩子都很善欢我。那三个义子,更是天天期待我回家带他们玩……

    所以,我在麻雀市的时间里,尽管还算顺利,但心里一直在想,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我打过电话给叶芝——真奇怪,我也没有明白为什么不知不觉就把电话打到了叶芝书记的办公室了。

    叶芝说:听说过内圣外王吧!《礼记·大学》里说,正心、诚意、修身,谓之内圣;齐家、治国、平天下,谓之外王。

    我头晕,问:这有什么关系呢?

    叶芝说:做书记的叶芝和擦鞋的叶芝,在你的心里,难道真的就一点差别也没有吗?

    我只好心虚地说:有呀,我替你高兴,而且,不再担心你了。

    叶芝解释说:在传统中国人眼里,人生价值的实现意味着显耀,意味着特殊,意味着与一般百姓的不同——不仅是经济收入方面的差异,还有权力、地位、名声等方面的差异。比如说吧,《三字经》有“少而学,壮而行,上至君,下泽民,扬名声,显父母,继于前,裕于后”之论。这里的“泽”、“扬”、“显”、“继”、“裕”都充分表现出人们对社会差等优势的承认、崇拜和追求。你只有做了点官,有了点职务,才能慢慢体会到不同的人在不同地位上不同的心理以及别人对你的各种反应,不是吗?而你以前的生活,你的体会已经够多了,现在就应该换点新鲜的空气了,是不是?也许你不习惯,但你要相信,这是值得的。

    我默然。我承认,叶芝说的是有道理的。

    叶芝最后叮嘱我一句说:尽量的向上走呀!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也许,是我自己的心智不全,一直没有尽快地适应环境的变化。

    也许,我的理性,仍然停留在和孩子们一样的水平上。

    ……

    但有些事情,仍然是我暂时做不到的。

    算了,继续说我的冒险吧。

    事实上,高书记,也从来没有需要我为他做更多。有时候,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而且,他对我也没有那么的信任——信任到可以把拉皮条的事情都交给我。

    替高书记服务的是组织部的部长,部长是高书记一手提拔起来的。

    据说高书记不是太喜欢投怀送抱的,而是喜欢自己去找。麻雀市的人猜想说,大概这样高书记会有成就感。

    麻雀市的一亩三分地上,高书记说了算数,所以,什么地方,他都能猎点艳艳。

    拿市第一招待所来说吧(几年后已经改成宾馆了),里面颇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儿,据说,这也是所长特意安排的——这可是他的工作成绩之一。

    高书记带着组织部长,在招待所的长廊上,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便由组织部长喊一声:服务员,过来。

    小姑娘一听这么大的领导叫自己,不由得小腿一阵酸软,紧张得不行,赶紧跑过来,颤抖着声音问有什么事情?

    组织部长便说:有什么事情?高书记亲自来检查一下我们市的投资环境!你看着你,象什么样子?

    小姑娘顿时懵了。

    组织部长接着问:微笑是什么样的?是你咧着嘴笑吗?你们所长怎么教你的?走路是你这样撒开两条腿跑吗?礼貌用语你们所里到底有没有教过?……你现在不用上班了,去你们所长那里去等待处理吧!真是败坏了我们市里的投资环境……

    标准答案是:女孩们微笑的时候,只能露出八颗牙齿;看到客人时,要小步快走过来;见到客人,先要问好……女孩应该也是知道的,但是,总是会因为见到这么“大”的领导而紧张犯错……

    事实上,这些漂亮女孩,要是家里有钱有势,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做女招待?所以,就算她们不犯这样的错误,她们也会犯其它的错,所以,总会被检查“全市精神文明工作的暗访组”给逮住……只要她一踏进这个院子,事实上,她基本上就被吃定了。

    自从有我这个保镖,高书记胆子渐渐地大了起来,再后来,他发现原来说要花几百万买他人头的人,多半是虚张声势,所以,他也习惯放心地不住在党委楼,而是住在招待所或者其他的宾馆里。

    后来呢?似乎刚才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事实上已经讲完了,因为它的悬念已经没有了。女孩当然是哭鼻子找招待所长去了,招待所长当然要给她指一条阳关路了,女孩当然后来,就身不由己的上了高书记的床了。

    这事情,因为不是一个人知道,所以,在麻雀市也不算什么机密。

    但女孩自从上了高书记的床之后,只要不是太“不上路子”,一般都得到很好地安排。

    麻雀市的人很精于算计,说:靠!现在的小丫头,要是谈个对象,哪里能不办那事情?然后吹了,岂不是什么也没有?而要是跟着高书记可就不一样了!看人家,工作变好了,家里人也跟着沾光……

    那口气,真是恨不得也生个漂亮的女儿,也送到高书记的床上去。事实上,在万恶的旧社会,这难道不是公开的秘密——哪个穷人家不希望自己家的女儿被选到皇宫里去?……

    我想得开这个环节,真正让我无法释怀的是,高书记明明是搞了这些丫头,而且,手段并不高明,更不光明,这也就罢了——为富不仁,也算能理解。他偏偏要搞了这些丫头,还希望这些丫头们被搞过之后,还要对他感恩戴德,这……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但我也承认,高书记,对这些女人的投入不算少。

    权力在它没有失去的时候,象阳光空气一样,是可再生的资源。高书记搞这些女人,并不要他花什么,只要使用他的权力就行了。

    所以,麻雀市的人都说,女人跟这样的领导——值!!!

    举一个例子吧。空手说白话太没有说服力了:高书记最喜欢的一个女人,一个叫小妃的,原先一个卫校毕业的,但家里没有钱,也没有势,所以,没有找到工作,但她自己很有志气,在街上摆摊卖衣服。但生活并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志气。等到各式的艰辛把她的志气磨损怠尽之后,她竟然嫁给了一个小混混……

    后来,遇上了高书记。

    先是安排她在街道办,然后,很快地三调两调,便调到了市财政局的预算外资金管理局,据说,很快要升副局长了。

    我以前偶然见过她,果然是个绝色佳人,特别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果然勾人心魂……但高书记和她约会什么的,都是组织部长亲自开车的。

    我正式和她打交道,是因为一件事情:有一天,高书记又和组织部长出去明查暗访去了。王五五——就是雀南县的那个帅哥——他带着一个漂亮女人来找我。那个女人是他初中时的同学,再一问,原来不仅是同学,她还是雀南县委常务副书记的儿媳妇——难怪这么漂亮。

    我奇怪,这个漂亮女人来找我做什么呢?

    王五五不由分说地拉我上街去吃饭,吃饭时还不说找我什么事情,让我吃得很惭愧。吃完饭后,又拉我去喝咖啡,然后,王五五又借口方便溜了出去,最后,那个坐在我身边浑身散发着香味的小女人,才羞羞答答地请我帮个忙。

    我当时心情紧张——这个雀南县的常务副书记儿媳,到底要我帮她什么忙呢?——很多联想……

    但后来我弄明白,原来,那个叫小妃的,也是雀南县人,小妃有一个弟弟,在雀南县交通局——当然也是高书记安排的。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漂亮女人的夫君,并不认识小妃的弟弟,他在一家酒吧里,遇到了小妃的弟弟,因为一点小事情……

    我问,什么小事情?

    那个女人羞得满脸通红,说,一个狐狸精……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女人说:他不知道好歹就打了小妃弟弟一个耳光……小妃现在不让他,要公安局拘留他……

    我一愣,旋即明白过来。是呀,一个分管政法的常务副书记的儿子,打人算什么,大概也是习惯使然!谁知道一不小心就打到了小妃弟弟的脸上。小妃不让,这可真是个难为的事情。

    要是这位副书记不按小妃的要求,把自己的宝贝儿子关进牢房里,那么,说不准过两天,高书记会“因为工作需要”就把他的工作动了。麻雀市,处级干部有200个,厅级便有20多,他这个常务副书记,稍稍动一动,比如说,把他调到市宗教局做正局长,也并非不可以——哪里的工作不是革命工作?哪里不需要人才呢?但事实上地位谁都知道那会一落万丈。

    如果真把自己儿子关起来,那副书记自己的脸又往哪里放呢?

    那位副书记把儿子的脸砰砰打了两个耳光,但却偏偏仍然想不出办法。

    他想来想去,这事情没有人能帮他。

    最后,他想办法从我这个渠道试一下。

    而且,使出来的是美人计,让他漂亮的儿妇来找我……真是费尽了心机。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是答应好,还是不答应好。

    最后,还是答应替她试一试,似乎自己很难拒绝一个漂亮女人楚楚可怜的乞求。

    我不愿意鬼鬼祟祟地做事情,所以,便打了个电话给小妃,告诉她我是谁。

    她很惊讶。

    我说请她晚餐,有事情要请她帮忙。

    她没有拒绝。

    按时到了那个安静的餐厅里。

    副书记的儿媳妇也在场。

    我倒是没有说什么话,但那个副书记的儿媳妇却是好话说尽,道歉陪不是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好姐姐好姐姐的叫呀叫的,让我听着都替那个小女人难为情。

    小妃却并不松口,只是淡淡地笑一笑,并不多说什么话。

    我也不知道结局会怎么样。

    但我只尽自己的力而已。

    但到了最后却峰回路转。

    小妃喝了最后一杯酒说:算了,闹心!管好你家老公。

    那位雀南县常务副书记的儿媳,一下子滚了一脸的眼泪,不住地说谢谢——场面非常的搞笑。

    ……

    我开车送小妃回去。

    她坐在我身边的副驾驶的位子上。

    我正要说谢谢她,谁知道她没头没脑地问我一句:人家都说你还是处男,是吗?

    我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种传说?她又怎么这么问我?

    想了想,我才说:这重要吗?

    小妃吃吃一笑,说:什么叫重要呀?

    然后,再也不说什么话,我也没有说。

    一直送她到家门口,等到她要下车的时候,我才张口说道:谢谢你!

    谁知道她同时向我说的也是这句:谢谢你!

    然后,两人相视一笑。

    她接着说:你真有意思,以后有空来玩呀!

    我点了点头说:以后有空会来玩的。

    我承认小妃才是个很有意思的人,这种感觉很难用具体的情节来论证一下。

    但我从来都不会去找她玩。

    高书记大概也知道我做了这件事情。

    估计他也不想把这事情闹大,所以,虽然他不欣赏我自作主张地去找他的情人,但却也没有怪我。

    真正让高书记对我有戒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这件事情,就又要和钟武有些关系了……

waqqwqk 2008-1-24 21:30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四节 卧虎藏龙(上)

    1、往事如烟偶然的一次,高书记应他大学一个同学的邀请,到另外一个市去玩一玩。

    高书记在麻雀市是领导,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就不再是了。他也不再坐我开的一号车,而是让我和他一起坐他同学的车走。

    这个城市,其实是钟武的根据地。我很想马上去见一下钟武,但就算出来玩,毕竟,我也算是领导的秘书加保镖,所以,也就没有好意思开口提出要离开。

    一想起钟武越来越惹火丰腴的身材,想起她裸着身子,不声不响地任由着我抱在怀里的滋味,真是让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甚至,觉得自己的脸,也是烫得要命。

    上次,她在一个清晨清醒过来的时候,我还在睡着。

    我是前一天,开始有了正常的睡眠的。这种又能安睡的感觉真是太好了。所以,我一直赖在床上,不肯下去,这已经是我在床上的第四十八个小时之后的又一次香甜的睡眠了。

    等到又到了在半梦半醒之间的时候,我象往常一样,随意一翻身,还想要把那个温香软玉的身子抱在怀里时,却觉得怀里一空,竟然什么也没有,这种空虚的感觉,顿时把自己惊醒了。

    钟武已经清醒过来,但却非常的虚弱。

    她没有穿衣服,仍然坐在床边上,双手抱着膝,头枕在膝盖上,一双眼睛,眯着,看着我,无力的,柔弱的,一动也不动,似乎是一块白玉的雕塑一样,而且,她身上什么都没有遮盖。

    我顿时脸上一红——原来想,至少在她醒来的时候,我应该是衣冠楚楚的坐在她身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这样似乎显得完美一点。

    谁知道她比我预想的清醒时间,提前了三天,只用了九十七天就醒过来了。

    现在,我,竟然,也赤身露体的躺在她身边,而且,刚才翻身的动作,明显是想把她光溜溜的抱在怀里。钟武那样的聪明,她岂能不知道?

    钟武动了动嘴唇,我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但从她的唇形上我能“听”到她在说“渴”。

    我赶紧起身,用枕巾为自己遮羞了一下,连滚带爬的到厨房里给她倒了一杯冷开水来,走到半路,又回去在这半杯水里,放了几星盐。

    喂她喝水的时候,难免又要有些水洒到她洁白赤裸的胸脯上,风光旖旎,但我却不敢多看。

    我似乎觉得这一觉醒来,钟武已经完全变了。

    事实上,她已经经过了一场蜕变,已经基本上与常人无异了——只要假以时日,她会发育成一个比正常人更正常更健朗的女人。

    她再也不需要我了。

    一种淡淡的忧伤在我的心头弥漫开来。

    这在一起相拥而眠的每一个漫长的夜晚,虽然她不动不说话,连眼睛也不睁开,但我却一直觉得,她其实是清醒的——虽然她醒来的时候,她什么都记不得。

    但她那些被我亲吻过的肌肤,会忘记我滚烫的嘴唇吗?会忘记我轻轻抚摸过她们的手指吗?

    钟武一直不再说话,任由我抱着她,慢慢地放到浴缸里把她洗干净,再放到了床单被子都换干净了的床上,然后,她又听话地躺在枕头上,让我喂了她小半碗白米粥。

    我们都不说话,偶尔,她会用一种淡漠的眼神,看着我。

    象是看着蓝天上的白云。

    象是看着风吹动的草地。

    象是看着从眼前飞过的一只鸟。

    象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象一只刚刚从蛋壳里生出来的小雀雀。

    象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象是还不会说话。

    但我却又会觉得,她的眼睛,象是洞察一切。

    等到她又安静的躺在床上,慢慢地睡着的时候,我再也不敢去冒犯她了。

    一下子,变得那样的陌生。

    我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

    现在,她已经成了完美的天使,从她酣睡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半点的不和诣。

    她睡得安静,而且,恬美。

    她丝毫没有一点的不安,宁静而又安详……

    我的心却乱得不象样子。

    我一直希望她能尽快的醒来。

    等到她现在真的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并不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样还能控制。

    一切都不再受我的制约。

    等到钟武再次醒来,她会基本恢复体力,到那时候,她愿意什么时候走,她都可以走开了,我再也不能对她说半个不宇。

    她是她自己。

    她又要重新回到她的帮会里,又将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天下第一帮会的帮主了。

    而我,又算什么呢?

    我能娶她?

    我能说自己是她的情人?

    我能说是她的朋友?

    我能说自己是她的恩人?

    我算什么?

    偶然得到的,却又注定要失去。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我仍然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她也没有惊讶,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看着我。

    “你醒了。”我问一句。废话——不醒睁什么眼睛?难道是夜游症?我自己责备了自己。

    钟武着了看我,问:“嗯……现在是几点?我睡了多久?”

    我告诉她现在的时间。

    钟武点了点头,没有惊讶,却说:“难怪,我做了许许多多的梦……”然后,自己起身,下了床,径直去了卫生间。

    我靠在椅子上等了几分钟,然后,便去了厨房。为她热了一碗鸡汤。

    到她坐到餐桌旁,我问她是不是要打个电话回家,告诉她父亲一下?

    钟武踌躇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我中午后,还是回家吧,打扰了你这么久……”

    我低下头,喝汤,没有说话。

    然后,中午,她便回家了,到现在,再也没有联系。

    也许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她,但又说什么好呢?说什么都是虚情假意——离得又不是太远,为什么不去看她要是真的想她……

    2、重逢一直到吃完晚餐,高书记走到浴室的门口,我才对他说:我有一个女同学在C城……我想去见一见她……

    高书记善解人意的说:“哦!一定很漂亮吧,你去吧,明天早上,要不一起吃个早餐吧!”

    我谢谢他的好意,说晚上一定会回来,而且,告诉他,我有一个朋友,在C城很厉害,没有什么事情他摆不平的。要是高书记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给我,我会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他身边。

    高书记点了点头,和他的朋友进了浴室。

    我摸出电话,给钟武打过去。

    钟武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哀乐。

    但她让我直接去她家。

    这倒是个好兆头——要是她生我的气,她会约我在某个咖啡厅见面。

    “怎么样?”我问她。

    “什么?还好吧……”钟武迟疑了一下,说。洁白的小脸,已经悄然在冷冰冰的话语之后,有了一抹绯红。

    我看了着她,真的,几个月不见,她已经完全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更丰韵,更健朗,也更加的深不可测。

    更漂亮,更动人,但她的灵魂,却给我的感觉并没有多少变化。

    看来真是的改变自己的身体容易,而想要灵魂取得变化特别是进取,真的是很难的事情。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呀,钟武……妹妹。”我微微一笑说:“自己感觉呢?”

    钟武脸更红了,但她并没有反对我叫她妹妹,似乎,对这个称呼,她是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我的眼睛,但却不象是对抗我却更象是在挑战她自己的精神一样,过了十几秒,她才说:“我自己觉得好多了。”

    我眼睛一扫,看的正是她的小腹。

    她母性的子宫,已经隐隐约约的出现在她的小腹的一侧,而且,有一条若有若无的肌肉组织,在向她隐秘之处贯通,虽然没有实体,但却已经完成了最初的构建,而且,她的毛发更细密了也更润泽……

    钟武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不由得变得扭捏起来,她不再象个叱咤风云的帮会首领,而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在男人的目光下,变得不安起来。

    “是不是会有一点痒?”我转过头去,看了看窗外,问她。我并不想让她感觉到不安,我也不想征服她。要是我叫她妹妹,那么,我和她,是平等的。

    钟武嗯了一声,然后,鼓起勇气说:“是呀,每天,小腹这里会痒痒的……还有……”

    我点了点头,说:“很快你就会成为一个完全的女人了,有一点痒吧……好像以前……”我说到这里,忽然觉得有点不妥当。我难道可以在别人面前说自己和吴琼的关系吗?钟武真的认可,我和她亲如兄妹吗?

    钟武似乎明白我要说什么,点了点头,她先把话说了出来。

    她说:“是的,以前,吴琼姐姐也和我说过,而且,她对我说,若是,我们的冒险能成功的话,那么,我和你,和她,就是在这世界上的最亲的兄弟姐妹了。你的血液里有我的血液,我的血液里有你和吴琼姐姐的血液。哥哥,你以后对小妹可要好一点呀……”说着,她向我看过来一眼,却是带着百般愁怨一般。

    我想了想,问她,有没有按我说的去见一次吴琼?

    钟武点了点头。

    我再问她,吴琼有没有按着她的头,吟唱古怪的咒语一样的歌谣,让她的身体与声波一起共振?

    钟武又是点了点头,接着说:“吴琼姐姐真是太厉害了……厉害到让人不敢相像。田田哥,你是她的对手吗?”

    我笑了笑说:“自家的姐弟,哪里用得着去分个高下?要是问到底谁更厉害,嗯,我希望是她,这样才有人能罩着自己,不是吗?”

    钟武这时候,才露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缕笑容,她说:“是呀!你既然是哥哥,既然你这样厉害,那你以后要罩着我哟!”

    我心里一暖,说:“当然了,有个好妹妹,也是件幸运的事情……”

    我忽然想到,不知道那个无情公主,现在在哪里。

    正想问的时候,忽然,钟武家的门铃响了。

    在视屏里一看,竟赫然就是无情公主。

    “小青,怎么是你呀!你怎么来了?”钟武的语气里似乎有着一丝尴尬。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呀!”无情公主撒娇的语气说着,同时,虽然隔着一堵墙,我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无情公主已经热切地抱着钟武,想要亲钟武一口。

    钟武却歪过脸去,让过了无情公主的红唇。

    “怎么了,亲爱的,你身体不舒服吗?”无情公主疑惑地问。

    “不……”钟武无言以对。但却和无情公主保持着距离,一边拉她到客厅里面。

    无情公主仍然热情地向钟武卖着好,但等到她坐到了沙发上,才猛地一抬头,却看到了我,不由得愣住了,过了十几秒,她转过头去,看着钟武,又看了数十秒。

    房间里谁也不说话,一时之间,气氛尴尬之极。

    无情公主的泪水似乎都要流了出来,她颤抖着声音说:“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谁知道你却为我准备了一个惊喜,哼,你这么快就喜欢上男人了,你以前不是说你最讨厌男人,只喜欢我的吗?”

    钟武光泽丰润的嘴唇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waqqwqk 2008-1-24 21:30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四节 卧虎藏龙(中)

    1、死神交臂无情公主的眼睛上上下下在钟武的身上扫了几次,最后缓缓地说:“好……好……好,我走,我不让你为难……我是爱你的……”她的泪水一下子滚了出来,她站了起来,以手掩面,便要向外走。

    钟武用手拉她。

    但却没有拉得住。

    无情公主挣脱了钟武的手,身子向我的方向歪了一歪,差一点要摔倒。

    我赶紧伸出手去扶她,我的嘴里说:“小青,不要这样……”

    刹时之间,我的心咯噔一声,猛烈地颤抖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感觉到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要糟!我心里想。

    这个该死的无情公主,竟然把她满腔的怒火,撒在了我的身上。

    她遽然向我攻过来的一招,竟然是有进无退有攻无守的一招,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恶毒的要我性命的招数……

    我吃了一惊,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似乎再也难以躲过这个死丫头突如其来的袭击。

    但似乎自己心的深处,有某物,忽然指挥自己的身体,猛的,以一种根本不太可能的方式,蓦然向左边移了几厘米的地方。

    本来无情公主倾尽全力的狠狠一掌,特别是扫向我柔弱的眼睛的尖锐的手指尖,在这微微而迅捷地移动下,顿时失去了着力之处。

    无情公主的手掌,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刷的一声擦着我的脸皮,滑了过去。只有她的指尖,从我额头的发丛之间急速穿过——尽管如此,仍然把我的头发,拉得有一点点的痛。

    本来惊呼的钟武,火急攻心的无情公主,甚至连慌乱一团的我,都愣住了。

    谁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轻巧”的躲过这避无可避的搏命一击。

    谁本来都想,就算我能以攻为守,一举击杀无情公主,但我必然要被无情公主击中,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那也得失去双眼……

    而我,竟然在最后一刻,在最不可能的时机,以最不可能的方式,遽然一闪。让出来的距离,恰好是堪堪躲过无情公主的致命一击。

    一场惨剧,也堪堪避过。

    无情公主,象是被定住一样,愣在我的面前,我能看到她额头那些细密的汗水,这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也是汗渗渗的。

    再看钟武,脸色在瞬间,红润尽退,好看的小脸蛋儿,也是一片惨白——难道这就是花容失色吗?

    无情公主已经从急火攻心的状态里摆脱出来了,她已经知道自己的鲁莽,以及鲁莽无法出带来的灭顶之灾,她一定也在暗庆自幸——我竟然躲过了这雷霆一击。

    我轻轻向后一退,又离开她一米远,才向她笑了一笑——虽然她不太可能再发这样的疯,但还是小心为好,女人的心思我不太懂,特别是象无情公主这样的古怪精灵的小丫头。

    钟武的脸色慢慢地缓和过来。她走过去,拍了拍无情公主的肩膀说:“你看你……”

    无情公主哇的一声扑倒在钟武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倒是让我觉得尴尬了。

    我嘿嘿干笑一声,说:“我还有事情,要不我先走了吧。”

    钟武转头看了着我,面有难色,但却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向外走,走到了门口,我又转过身子来,看着她俩,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俩,我看,其实,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姐妹一样的亲热。其实很正常的。但是,有时候,你们把事情想复杂了,而且自己也有负罪感,这又何必?人与人之间关系好,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情侣,不是吗?……钟武……妹妹,有什么事情,你要告诉我,或者告诉吴琼姐姐。不要忘记咱们是一家人。小青,你也一样。”

    钟武和无情公主的脸色阴睛不定。

    我推开门,走到了外面的星光底下去了。

    2、闹剧一场我自己也没有弄清楚,为什么自己能在刹那之间,神使鬼差的以一种不可能的方式遽然一闪,躲过无情公主的雷霆一击。

    难道,是这么多天以来从来不放弃的灵魂修炼的原因?

    难道当一个人心灵的力量壮大的时候,可以任意地指挥自己的肉体?

    也许一定是这样。

    比如说,四十七女巫,不是能在瞬间出现在我的房间里,也能缓缓地消失掉,就象烟尘飘散吗?

    到底应该怎么用这样的一种力量呢?

    刚才那救命的一瞬间的移位,完全是我的生命,自动自发的躲闪,而我一直以来自以为是的灵魂,却对如何使用这种力量,一无所知。

    要是有四十七女巫在身边就好了。

    这样一想,又兀自觉得自己挺可耻——用得着女人的时候,才特别想念她,这似乎不是太光彩的事情。

    街道边上的路灯,闪着暗淡的光彩。

    我面前几米远的地方,有一根电线杆。

    突发奇想:是不是自己无视这电线杆的存在的话,它就不能阻挡我的前进道路呢?这是不是四十七女巫突破空间限制的理论依据呢?

    我要试一试。

    但似乎要睁开眼睛,看到这电线杆的实相的话,似乎,自己便不能无视它的存在。

    于是乎,我就闭上眼晴。

    “它不存在,它根本就不存在。它就象阳光和空气一样,阻挡不了我前进的脚步!”我越是默念着,象是巫术一样,竟然信心倍增。真的感觉到那根电线杆象水中月镜中花一样。

    我跨着坚定的脚步,自信地走向电杆,直接要从电线杆上穿越过去,而不再象是往常那样的绕过它。

    能过去!一定能的。四十七巫能,那么,我应该也可能的。我甚至用了不少力量,希望这一次能一穿而过。

    ……

    但是,头猛的一痛,鼻子接着是一阵巨痛。钻心裂肺的痛,马上把自己的神智都搞得模糊起来。

    电线杆仍然在。

    是我异想天开了。

    我捂着自己被撞得酸溜溜的鼻子,抬头一看,路灯仍然在兀自摇动。

    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后来,我知道,其实,这种想法是可靠的,但却极其危险。因为有可能,自己并没有穿越过路灯的电线杆,结果却陷到了电线杆里——有点道行却不深就会这样——极其危险的事情。)

    正有点难为情的时候,电话响了。

    我以为是钟武打电话给我,一看,却是高书记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很急切,他让我马上去刚才我去过的那个洗浴中心。

    我打了辆车,三四分钟便到了。

    不理会门口的小厮的阻挡,三步两步就窜进了高书记说的那个包间。

    包间里气氛异常。

    一个小姐和两个凶神一样的人正在房间里,不耐烦地看着高书记。

    高书记烦恶不安,见到我进去,劈头就是一句:“你怎么才来呀???”

    靠,从我接到电话到出现在他身边,总共也没有超过五分钟,还要怎样?上次卫生间也不止这么多时间吧。

    我问什么事情?

    高书记生气地问:“你身上有多少钱?拿五千出来!”

    我再是一愣。我身上一般都不大带现金的,信用卡倒是有几张,一般消费都是刷卡的。其他陪他买东西什么的,才身上带几万块钱现金。我身上两干元也拿不出来,别说五千了。

    我老实说自己没有。

    高书记恼怒地说:“怎么出来也不带点钱在身边?……”

    我默然,把气都撒在了房间里另外那两个恶霸一样的男人和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身上。

    我眼晴一瞪,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出去!”

    高书记不作声。

    我猜他是想看看我的火力如何。

    我于是用更凶猛的眼神把他们刺杀了几次,又问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那女人有点胆怯了,小声咕哝了一句说:“还干什么呢,难道打炮不要钱?”

    我听这女人一说,顿时猜出了个大概。

    于是,用更凶恶的眼神扫了他们几眼——由于用力过大,把眼框睁得都有点痛了。

    然后我再问高书记:“老板,这几个混蛋是哪里跑出来的?”

    “老板”解释了一下。原来,C城是个著名的旅游城市,外地的游客很多。这个以皮肉生意为业的小姐在和“老板”交易的时候,说一次是88元,但等到收工后,竟然说是4888元,一次性涨价了4800元。“老板”的朋友,身上只带了三千多块,满以为消费不完,哪里想到,竟然会让人家当是外地人给宰了?那位朋友,打了几个人的电话,巧的是都关机了……或者接不通。所以,在“老板”朋友的房间里,其实也有两个恶男人和一个皮肉小姐在看着,等着有人送钱来。

    我眼睛狠狠瞪了那个小姐一眼,又狠狠地扫了那两个做保镖的男人,硬是用眼光就把他们给镇住了。

    然后,我手一伸,捏住了那个小姐的下巴,说:“若论姿色,你也还算不错,但你值这4888块吗?”说着,我手一指:“你看这墙,这床,这地板,这破电视机……哪一点让你敢收这么多钱?88块足够了!”风月场,我以前和胡汉三中校一起见识过,价钱倒是知道的。

    正说着,又两个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男人踢门进来。

    估计他们是藏在隔壁的房间里,一听动静不妙,立刻过来支援——他们绝对是计划好的,有一整套的行动方案,遇到什么情况,会有什么人登场。完全是按剧本在排演一场骗钱的把戏。

    踢门进来的壮汉子,走在前面的那个,手臂上有着狰狞的纹身。他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问:“谁让你进来的?”说着,在我的肩膀上猛推了一把,却没有推动。

    我站在原地,稳如泰山。笑话,要是他们这样的人也能推得动我,那我还混什么呢?

    我手一抬,那个壮汉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就飞了出去,从没有关上的门直接飞了出去,摔在外面的走廊上。

    时间停滞了三秒钟余下的三个男人回过劲来,顿时慌了神,一齐夺路而逃,而那个小女人,吓得“妈呀”一声,坐倒在地上。

    我的鼻子轻哼了一声,用脚轻轻踢了踢那个坐在地上发抖的女人问:“就你?要人家4888元?

    凭什么?你知不知道C煤矿的孩子,背一筐40公斤的煤,从煤坑里向上爬100米,然后要走二里多山路,就只挣一块钱!!!有你这样做生意的吗?……”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的声音喧闹。

    转眼之间,只有十个平方的小包间里,挤进了十多个人。

    有保安也有一些凶神恶煞的流氓。

    “是谁打炮不付钱的?”那个带头的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男子,用手指了指我和高书记。

    我转过头,看了一眼高书记,这个显赫一时的领导更加紧张起来。

    我转过脸,直接地看着这个嚣张的流氓头子,他的风衣里,明显是藏着一支猎枪——真是没有种!!!有十几个人,竟然还要再带支枪来。再一扫,竟然有四个人怀里有枪。

    我冷哼了一声,先问:“先说一声,你们是不是译帮的人?”

    “译帮,哼,别看他们人多,但在这条街上,是咱们兄弟说了算!”那个男人趾高气扬地说。

    “这我就放心了。”我微微一笑,说着,挑衅似地看着他。

    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和人打架了,老是彬彬有礼的说话,和人客客气气的握手,真是要把我郁闷坏了。我打算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虽然对手次了一点,但总要比健身房的沙袋强呀!

    “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快点痛快地把钱拿出来,别找不自在!”那个男人把手,摸向了他自己的怀里。

    “钱?4888?就这女人?”我笑着问。

    估计我的笑让他们发毛。但我明显的外地口音,以及他们四五条枪,还是让他们的胆子足够的大。

    “少废话,不拿钱,今天就废了你两丫的……”边上一个流氓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不明不白的挨了我一个大耳光子。一口鲜血,顿时哇的一声吐在了地上。

    “嘴里给我放干净一点!”我喝道。

    一条双筒猎枪,从领头的那个男人的怀里抽了出来。

    没有等到他把枪口对准我,我已经把一只手握住了枪筒,同时,把它指向了天花板。

    “没有人能把枪指向我!!!!”我阴沉沉地说。

    十几个人都愣住了。有枪的人,悄悄地把手伸向怀里,把枪握在手里,随时准备把枪抽出来。

    那个男人挣扎着把手伸向扳机,同时,用力想把枪口压下,好指着我。

    “到此为止吧!带你的人滚远点,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忽然觉得没有意思——和一群小流氓较什么劲呀。

    但那个男人偏偏说:“不可能,你们把钱留下,或者,留下一条膀子下来也行……”

    “是吗?”我再次冷哼了一声,说:“既然你的口气,比我的脚气还要大,那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这时候,旁边一个男人抽出了枪,正要举起来瞄准我。我看也不用看,飞出一脚,蹬在他的小腹上,顿时,他哼都没有哼一声,就软在地上,枪也发出一声闷响,掉在地毯上。

    同时,我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手指轻轻一挑,把他想扳枪机的手指给勾了出来。

    我再问一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那男人脸色大变,但却死撑着说:“你后悔也来得及……我们的几十口兄弟都在外面,等会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

    我手指一挑,就听暗暗的声响,接着,是一声号叫,那个男人的那只手指,硬生生地被我扳断了。他松开枪,然后,另一只手抱着那只受伤的手指,竟然象个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真是丢人。我都替他害羞。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掉在地上的枪,也没有人去捡。

    我意兴索然,真是没有意思!

    随手把枪丢在床上,然后,我去拉了一把高书记,说:“老板,我们走。”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百元纸币,扔在了仍然坐在地上的那位小姐的身上。带着高书记,出了房间,然后,又回过头来,抓住了一个混身战栗的小流氓,问我“老板”的朋友在哪一个房间,然后,带着高书记和他的朋友离开了这家黑店。

    高书记让我带着他连夜回到麻雀市。

    一路上,一晚上,谁也再没有多说一句话。

    我回到住处,打了个电话给钟武,告诉她我已经回麻雀市了,并且邀请她……和无情公主一起到麻雀市来玩。

    钟武沉默了一会儿,说:“小青已经走了……”

    我听到了,竟然觉得一阵没有由来的轻松,自己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waqqwqk 2008-1-24 21:31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四节 卧虎藏龙(下1)

    1、禁果回到麻雀市之后,竟然与高书记之间多了那么一点的生分,他明显的对我客气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想,也许是高书记很反感我的个人英雄主义——这是我很久之后才想通的。毕竟,他不希望我把事情搞得很大。虽然我表面上摆平了那件事情,但,事实上让他觉得很玄——要是我失手了呢?岂不是要害死他?如果,我是他,站在他的角度上,可能更习惯于用钱,把这事情摆平了。几千块钱,对他来说,毕竟不算什么。而要是我搞砸了,那就大事不妙了。

    也许,在他的眼睛里,我只是个保镖,除了在某些关键的时刻里,能暂时替他挡一挡暴力类别的危险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用处。

    虽然学会了自吹,但我仍然改不了反省自己的习惯。

    要是我是他,要是我是何书记,他是小高,说不准我也会不喜欢他……

    所以,我也并没有怪高书记——何况,想一想自己搂着人家妹妹在床上的种种,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算了,就当是我还他们高家人的债吧。

    但心里仍然不爽。

    ……

    一个风雨之夜,在这种天气之下,尽管很空闲,但我一般是不会练功的。因为传说这样的恶劣大气,会让自己的真气不正,会带上歪风邪气的性质……

    我枯坐着,反复想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

    忽然之间,全身汗如泉涌。

    高书记,说起来是个土皇帝,但如果排除了实用主义的图谋,他的职务,算起来,顶多,也就和封建社会的县令的权力差不多而已。若不是九品芝麻官,那顶多也就只有七八品而已。和传说里的四品大员还差了许多的级别,为什么,我却偏偏要如此的患得患失呢?难道,我真的成了趋炎附势而逐蝇头小利之徒了吗?

    自己附和着自己和他们的贪念所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在犯罪吗?

    一下子,我变得不安起来……

    我这里的子夜,却正是小丽她们的居所的正午,隔着一定的距离,差别,就是这么的大。

    我打电话过去,是丁总接的电话。

    她有一点惊讶,似乎,我永远不会主动和她聊一些事情。她总是以为我打电话过去,总是会找小玲聊天。她没有想到,这一次找的是她自己。

    我却向她请教,为什么,基督教认为人是有罪的?我以前也看过一点圣经的书,但一直没有搞清楚。

    丁总在电话的另一边,似乎浅浅地笑了一笑,然后说:“圣经创纪中说,神在创造宇宙万物之后,在第六日,‘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男造女’。这时候,神与人的关系是完美的,人也是完美的,因为‘神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但是,我们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违背神的旨意和爱,受撒旦引诱而偷吃分别善恶树上的禁果,犯了罪,而被逐出伊甸园。人与上帝的关系遭到破碎,这就是原罪的来源。”

    “那么,分别善恶,竟然是罪?人吃了区分善恶的果子,难道不应该?”我奇怪地问。

    丁总在电话里久久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说:“也许神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吧……”

    我再问:“既然人是神创造的,那么,神也应该为他创造的东西犯了罪而负责任呀。比如说人做了个机器人,要是这个机器人竟然杀人,那么,首先应该负责任的是这个机器的制造者呀!!!按这个道理推本溯源,那么,首先有罪的应该是神,而不是人呀。”

    “这个,倒是有一种说法的:亚当和夏娃无视神的警告而偷吃禁果一事本身,表明神给人自由意志是完全的。然而,在神人关系尚未破裂前,亚当和夏娃就借着自由意志离弃神的道路,神人关系破裂后,人的自由意志里就充满着犯罪的种种欲望。不义、邪恶、食婪,恶毒,满心嫉妒,凶恶,争竞,诡诈,毒恨,谗毁,背后说人,憎恨神,侮慢人,狂傲,自夸,捏造恶事,违背父母,无知,背约,无情,不怜悯人,奸淫、污秽、拜偶像,邪术,结党,纷争,异端,醉酒,荒宴,等等。诗篇里断言:“世上没有一个人行喜,因为他们偏离神的道’。这就是说,因为亏欠了神的荣耀,自由使人变成罪的奴隶。”丁总又沉吟了一下,才强调了一句说,“是的,自由,使人变成了罪的奴隶。”

    “自由?是自由,使人变成了罪的奴隶。”我非常的惊讶。

    “如若是神并不给人以完全的自由意志,那么,人就会完全依照神的意愿生存着。但神,给人的自由意志是完全的——人可以选择一条正确的道路,也可以选择犯罪——背弃神的荣耀,那么,自由就让人成了罪的奴隶……”丁总接着又讲了一大套什么“因为人的罪是如此深,自我根本无法救赎。所以上帝凭着对人的大爱,把独生子耶稣遣送到世上来,教导世人认罪、忤悔……”

    她后面说的这些我并不是太关心。真正让我震惊的是,我以前一直以为禁果,就是人与人之间流传的那句话的含义,说白了就是做爱,因为亚当与夏娃吃了果子,知道人世间还有做爱这等美事……于是犯罪了。

    谁知道这禁果,竟然是一枚明辨善恶的果实。

    我哪里又能够想象出来,是自由让人成了罪的奴隶。

    我不敢去狂妄的想,《圣经》里的道理狗屁不通——毕竟,它流传了几千年的时间。如果这个基本的理论,就算曾经也有着道理上的致命缺陷的话,那么经过这几千年,这些缺陷肯定也修补起来了。

    但它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它为什么与我原来的灵魂里想象的完全不同呢?

    神的道理,难道是反对自由的意志?

    难道,分辨是与非,善与恶,竟然是不必要的?明辨是非,竟然是一枚禁果?

    丁总最后,问我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些东西?

    我告诉她:“……我觉得,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也许是合情,也是合理的,但是,却总是让自己不安。因为,我觉得,自己有时候做的,从根本上讲,是在违法犯罪呀……这让我非常的不安……”

    “这个呀……”丁总在电话另外的那端安慰我说,“这个你倒是不用太担心。圣徒保罗说得深刻:“有血气的,没有一个因行律法能在神面前称义,律法本身就是叫人知罪!’意思是说,你如果是个活人,那么,就算你遵守这俗世的所有的律法,在神的面前,你仍然不能称义!所以,要受神的引领……跟着你的灵魂走,知道吗?而不是在一些东西面前,畏惧不前!……”

    ……

    放下电话之后,我不知道自己这个电话是打对了,还是打错了。

    打过这次电话,让我的精神上,得到了很多的解脱,但也增加了新的更多的迷惘。

    特别是,原来,明辨是非,原来,一直都是禁果!

    难道,我应该活得糊糊涂涂的,才算是……

    难道,自己一心维护的不愿逾越的律法,并不是神所心喜的?

    难道,自由的意志??真的就是,是自由,让人成为罪的奴隶?难道,我们得把自己的肉体和灵魂,永远地关在一个牢笼里?

    不!!!

    我不愿意!!!

    我怎么会愿意把自己永远地禁锢在一个牢笼里呢?

    但是,如果这是犯罪,如果,自由真的是不义、邪恶、食婪,恶毒,满心嫉妒,凶恶,争竞,诡诈,毒恨,谗毁,背后说人,憎恨神,侮慢人,狂傲,自夸,捏造恶事,违背父母,无知,背约,无情,不怜悯人,奸淫、污秽、拜偶像,邪术,结党,纷争,异端,醉酒,荒宴等等罪恶的源泉,那我又应该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对这个世界看得迷迷糊糊,那么,有那么一枚明辨是非的“禁果”放在我的面前时,我难道能不选择把它吞下?

    禁果……

    竟然是禁果……

    是呀,如果,高书记认为他自己是神,显然,我已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但他,仍然会需要我……

    所以,“神”与“人”的关系并没有破裂。

    2、绑架一般的说,大家会认为犯罪分子们又丑恶又凶残,而且特别的愚蠢。事实上,在他们没有犯罪(哦,这是指违反俗世的律法,不是指神的原罪)之前,他们也是正常的“勤劳俭朴勇敢善良……”的人,许多时候,犯罪与否,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所以,并没有理由说他们在犯罪的一刹那之间,突然变得很愚蠢……

    倒是有相反的事实可以证明,很多时候,他们很“狡猾”。

    比如说,有人一直扬言,要买高书记的人头,但是,事实上,哪一个犯罪分子,都不会冒这样的险——谁敢捅这个马蜂窝?去明目张胆的杀一个市委书记呢?

    但毕竟有人不甘心。

    所以,在我向丁总问了关于原罪的道理之后的第三天早上,高书记一大早上,才五点多钟,他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快到他的住处去。

    天还没有亮。

    我三步两步跑到了市委楼——我已经搬出来住有二个月了。

    高书记家的客厅里亮着灯。

    他一脸的烦恶不安,手里拿着个手机。

    我没有开口问,只是小心地站着。

    高书记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但没有动静,就把电话放下了。

    过了十几秒,他把手机递给我看。里面显示的是一个短消息,上面赫然是几个宇:“你的姘头果然是个尤物,爽死我们兄弟几个了,哈哈哈哈!!!”

    我一愕,心忽然一跳,难道是小妃?

    我再把短消息看了一遍,然后,掏出自己的手机打了这个短消息的电话号码,但这个号码关机了。

    高书记摇了摇头,一脸的倦容,说:“关机了吧……我打了好多次了……这手机号是小妃的,这号码,只有我知道……”

    我心忽地一沉。

    高书记见我看着他,便说:“我打过她宿舍的电话了,也没有人接……”

    我想了想说:“也许她回家去了,我来打她家里的电话吧。”

    高书记点了点头。

    我拨了电话到小妃家,果然也不在家。

    “交给我处理吧……”我说。

    高书记沉着脸,并没有说话。

    抽了好几支烟之后,他说:“你去把组织部长带到这里来,他昨晚上住在天龙大酒店陪省里的领导了,快去吧……”

    我的脸暗暗一红,转身出了门,开车去天龙大酒店,把睡梦里的组织部长带到了高书记的常委楼。

    然后,他们商量着,最后,决定,由组织部长以组织谈话的名义,明天一早上,组织部长去财政局去找小妃,如果四处找不到,再由组织部长正式安排人报案,由公安局来按程序处理。

    至于公安局专案组组长,建议由公安局长担任,副组长,则由我来做,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高书记。

    早上,上班后,果然,找不到小妃的人了。

    据说,前一天下午,小妃是正常下班的,因为小妃晚上并不大和同事来往,也不和邻居说话,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她晚上在做什么……

    小妃手机号码,高书记悄悄地让我去查了一下,除了高书记本人之外,已经几天时间没有人打进打出了。

    专案组开始运作。

    公安局长,是个忙人,所以,事实上,专案组由我领导。

    刑警支队的精兵强将们,都被抽了过来。

    等到晚上七点多,高书记的手机上,再次出现淫邪的赞美小妃的身体性感迷人的话语时,通过那短暂的开机时间,确定小妃的手机,就在麻雀市的南小区。

    覆盖面几分钟后,几十个刑警,开始,在南小区的各个路口,排查行人。

    南小区的所有民警,开始一家一户的敲开各个住户的门,进到居民的家里,逐户进行排查。

    一直到半夜十二点多,终于把所有人家都查了一遍,连没有人住的房间,也由110用开锁工具,把门打开,几个警察,在街道办的人陪同下,进去查了一遍……

    但一无所获。

    我猜,是那个绑架了小妃的家伙,跑到南小区去发了个消息,然后,而他自己,却马上溜掉了。这点点小聪明,他们应该是有的。

    在南小区,我们白忙了一天。

    晚上,高书记的手机上,显示了另外一个号码发来的短消息,说,小妃己经让他们操得只剩下半条命了,让高书记等着收尸吧。

    绑匪们竟然不提任何的要求,只发只言片语却让高书记要发疯一样的短信。

    一查这号码,竟然是新疆的。

    尽管如此,也没有放弃这条线索,但第二天一早上,查到的登记身份证显示,这个身份证号是假的……

    公安局长既然是组长,他说,那就全城再查一查吧,这些人应该在麻雀市还没有走,我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翻出来!一方面,全城的民警,一家一户的找。另外,问一问,这几天,麻雀市可有什么陌生人?

    于是,所有的宾馆都让人查了一遍。

    而且,全城所有人家,都让民警给翻了一遍。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搜索结束了,但仍然没有结果。他们人,竟然不在麻雀市!

    一时之间,所有的线索都断了。

    大家都期望着,发到高书记的手机上的短信有什么新的提示。

    但是,短消息却再也没有来。

    高书记指着公安局长的鼻子,把他臭骂了一通。当他转脸看我的时候,我赶紧低下头,不看他那张狂怒的脸。

    还好,他忍了半天,终于没有骂我,而是让我们快再去找。

    我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对于刑侦,我除了在警校学的一丁点儿可笑的理论之外,我是个外行人。

    我再想了半天,犹豫了半天,还是拨了个电话给钟武,问她是不是能帮个忙,看着是不是有什么黑道,在插手这件事情?译帮在麻雀市的人,是不是能提供一点线索?

    钟武说她会过十几分钟打电话给我。

    放下电话,等了漫长的十几分钟之后,钟武打了个电话过来,说,那天半夜二点多,似乎有译帮的兄弟看到有一辆车,停在那个叫小妃的楼下。但那个译帮的兄弟,也只是去KTV看场子,偶然路过。似乎,那辆车上的司机,一脸横肉,所以,他多看了那辆小车几眼。车牌号肯定是麻雀市的,但那个人他不熟悉,应该不是麻雀市本地的人。钟武说我可以查一查这几天麻雀市有没有被盗的车辆。

    我谢了钟武,放下电话,立刻安排人去查这几天所有的被盗车辆的记录。

    结果,根本不用我去安排,人家早就查过了,因为绑架案,有时候,会用盗抢的车。所以,早有刑警去查过。这几天,一个出租车被偷了,还有卫生局的一辆普桑车被人偷了。但这两辆车,都再也找不到踪影了。

    我听了觉得有点奇怪。

    打电话告诉钟武结果,并让她在麻雀市的兄弟替我看着一点,要是在麻雀市再看到陌生人,就告诉我,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

    然后,我便自己开车,带着一个老刑警,沿着麻雀市郊的那条河,一口气跑了二十公里下去,果然,在一个河道的拐弯处,发现了那辆被开进了河道深水里小车。

    我站在河边,想了半天,觉得,他们倒是可能在这里,弃车。当然,更多可能是先把人送到某处,再由其中一个人,把车开到这里扔河里,然后,自己走掉。

    而这里离城区有二十多公里远,如果这车真的是他们抢来绑架人的,那么,要么,他们绑人的落脚地点,就在附近,要么,他们有另外的交通工具。

    我沿着路,又向前走了一里多路,一无所获,再回过头来,又走了二里多路,这才发现了河边,似乎有一道浅浅的摩托车的车辙。

    我趴在那道车辙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站在我身边的老刑警,问我为什么闻那车辙的味道?

    我没有解释。但我已经从那道车辙所散发出来的味道嗅出来,这车撒应该是那一夜留下的。

    那老刑警却对我说:“从车辙压倒的野草来看,这车辙出现的时间,应该是在那一夜的下半夜……”

    我点了点头。毕竟自己身边的是老刑警,虽然不象我能从车辙的味道嗅出它留下的时间,但人家却可以从野草倒伏后再生长向上的姿态,断定出车辙的时间来。

    那老刑警接着说:“从车辙来看,是××牌的250型摩托车,似乎不太可能是绑匪用的,要用这种豪华车,似乎太张扬了吧……”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一般绑匪,确实不应该这样张扬。比如说他们会偷一辆普桑车,而不会偷一辆宝马车去作案,这也是常识了。

    但这车辙的时间很可疑。我对那个刑警说:“你安排他们查一下这种型号的车子吧。”

    在那个刑警打电话的时候,我也给钟武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给她说了一说。钟武告诉我译帮在麻雀市的一个叫孙大勇的头目的电话,说让我直接指挥他们吧。

    我一愣,心里想,这一指挥,岂不是以后要罩着他们?但又不好拒绝,而且……我现在又确实需要这些闲得要命,但却也精得要命的人的帮助。

    想了想,我便打了钟武给的那个电话。电话的另外一头,是个女人,更让我吃了一惊——难道女人也可以叫孙大勇?

    孙大勇很爽快地告诉我,钟武已经给她命令了,这几天,她和手的一百多兄弟都听我调遣……

    我哭笑不得。但也有一丝兴奋——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黑白两道?

    我告诉她,让兄弟都留心一下一辆××牌的250型摩托车。

    孙大勇痛快地答应了。

    我正要挂电话,就听电话那边一声惊叫:“是的!我看到它了,正从我身边过去……”

    “什么?”我问:“是那辆车吗?车上是什么人?”

    孙大勇在电话另一边压低声音说:“是一个陌生人,他把车停在离我不远处的路边,然后,打一辆车向北走了。”

    “告诉我车号!”我说道。

    “……”孙大勇告诉了我号码。

    我正想通知110拦截,但一想,这样打草惊蛇,并不好,于是,让孙大勇马上也打一辆车跟着那辆车。

    同时,用对讲机,告诉了公安局长,让他立刻安排,全城的交警,注意这样的一辆车的去向,随时在对讲机里通报一下。

    另外,我用对讲机让专案组的十几名刑警,按交警汇报的方位,悄悄地靠到那辆车前去的方向,但不要打草惊蛇,最好能跟着他到绑匪的住处去。

    等了十几分钟,交警的报告,是车辆在西郊的一个大型的仓贮超市前停下车来。

    紧接着,孙大勇电话打了过来,说那个人下了车进了超市,我让她小心,不要跟过去。

    这时候,对讲机里也传来了专案组的刑警的通报,问我是不是现在就拿人?

    我想了想,还是请示了一下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犹豫了半天,说,也许他是买东西吧,等他出来再说吧。

    但左等那人不出来,右等那人也不出来。

    我一面让孙大勇小心地进去着一下——警察走路的姿势和气质,一般人都能看出来。

    另一方面又指挥另外两名刑警,沿着那个超市的四面外墙转一转。

    结果,超市里根本就找不到那个人了。

    竟然在有五六个刑警看着的情况下,把那个人给跟丢了。

    既然找不到那个人,简直可以肯定,那家伙一定就是绑匪。

    那家伙,一定是发现有人跟踪他,所以,一路来到西郊的仓贮式超市,利用这在野外的超市周围的青纱帐,逃之夭夭了。

    再仔细一查,果然是从一个换气窗里溜掉的,而且,这家伙是穿过超市边的蔬菜大棚,从大棚内部,一路跑到两里外的。白色的塑料大棚,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虽然让这家伙跑了,但却无疑给大伙打了一支强心针——这些家伙还在,而且,还骑过这么招摇的摩托车,那他的行踪肯定容易找了。

    顿时,全城的警察系统再一次动员起来了。

    半小时后,消息非常准确地传递过来——这辆摩托车是从北郊开过来的。

    要是不再有其他的意外的话,那么,人质应该在北郊。

    十几分钟后,北郊入城的所有路口交警开始查车,并开始检查陌生人的身份证。

    北郊向其他方向的路口,都被警察重兵把守了。

    再过十几分钟,警察在村组干部的带领下,开始小心地一户一户的敲开各个住户的门,进行清查。

    公安局长已经让高市长骂急了,他巴不得立刻就把绑匪给找出来。

    等到半夜的时候,天又下起雨来。

    一直到半夜三点多钟,北郊所有的住户,都被查了一遍,但象出鬼了一样,偏偏连个陌生人都没有。

    我和公安局长坐在车里,谁也没有合一下眼。

    他一支烟接着一支的抽,几天时间,人都象老了一圈一样——压力太大了。

    “何局……”他求助似地看着我。竟然没有人,真是出乎意料。

    我想了想,忽然想起自己以前,被警察追捕的时候,是让屠夫安排躲在一个小渔棚里的。

    我把那个村的支书找来,问他附近有没有渔塘和看鱼人的小棚子什么的?

    那支书一拍脑袋,说:“是呀,我咋没有想到呢?某人家的渔塘刚出了鱼,所以,没有人看了,但他家的渔棚子还在呀,因为没有人住,又在旷野天湖里,所以,我就没有带你们去查……”

    我一听,不由得一个激灵,和公安局长交换了一下眼神。

    公安局长在对讲机让所有人保持警戒。

    然后,让那个支书把那个渔塘的地形图画了出来,然后,又把那个承包渔塘的人叫来,核对了一下地图。

    看完后,把几个行动小组的组长叫过来,一起在车上看了地形图,然后,让他们回去,告诉他们,按计划行动。

    我怀疑,这些家伙窃听了警方的对讲机的传话内容,便追加了一项:“下面,对讲机里的通话内容都是假的,一切命令,以手机传递的信息为准!”

    (后来,证明了我的这条命令非常成功,绑匪确实在监听警方的通讯。)

    “收队了!”对讲机里传来了局长的命令。紧接着,手机里的指令却是要大家悄悄的在半小时之内,潜入到事先安排的伏击点去。

    等我和公安局长和其他几个刑警和武警战士,冒着雨,赶到在离那个渔塘一里半路时,心里顿生感应:小妃还活着,而且,就在这里。

    我站住脚步,让所有人都停下,然后,集中注意力再一次把那个小渔棚扫描了一下。

    是的,小妃在,她躺在地上,应该已经是气息奄奄了。

    她身边有四个都极强壮的男人,但都不是在搞她,而是手里握着枪,紧张地看着我们的靠近。

    坏了!我心里想。

    “停止前进!”我对公安局长说。他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

    “人肯定在!”我非常肯定地说,“估计绑匪至少有四个人,手里有枪……”

    这时候,有人拿出红外线望远镜,但雨天里,什么也看不清楚。

    “怎么办?”我问公安局长。

    公安局长犹豫了一下,问:“你肯定人在吗?”

    我一愕,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要是说我肯定,那,我凭什么这么肯定?

    没有办法,我只好摇了摇头,说:“只是我当兵时候经常野外训练时的感觉……不一定对的,但……也差不了多少……”

    公安局长为难了半天,拿起电话,跑到一边,打给高书记请示去了。

    过了半晌,他面色凝重地走回来,说:“强攻吧!”

    “强攻?”我吃了一惊。

    且不说小妃的安危!困兽犹斗!这不是让兄弟们送死吗?

waqqwqk 2008-1-24 21:32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五章 再见我爱你

  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把月光城当成自己的家了。

  当我和钟武坐在自己名下的面馆里吃着香辣的刀削面的时候,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

  我问钟斌:“你的家在哪里?你感觉上的。”

  钟武浅浅一笑说:“现在呀?我父亲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呀!”

  我一怔,没有想到她的答案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太久时间没有回家了?

  钟武见我不说话,问:“怎么了?”她似乎,越来越能体会到我的哪怕是最细微的心理变化了。旋即,她问:“是不是想家了?”

  我笑了一笑说:“这里就是我的家呀!”

  钟武也笑了笑说:“是呀,孩子都有三个了,你真会偷懒!”

  我笑了一笑,没有回答她。

  但钟武这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不由得替自己有那么一点担心——我会有自己的孩子吗?好像,除了那次在四十七女巫的身上,真正地发泄过一次之外,其他时候,都是那种奇怪的回馈了一种别样的真气回来,大概自己的子孙,都让我不由自主的“练精化气”了。

  想到这里,心不由得一动——我一直以来,都是在“练精化气”,什么时候,我能“练气化神”,把自己体内这些年来修习不辍的真气,化成一种精神的力量呢?

  钟武见我有一点沉默,便说:“我明天就要回到C城去了,帮会里有一点事情……”

  我随口答到:“要我帮忙吗?”

  钟武摇了摇头。但她听我非常主动地要帮她,这还是让她露出一脸的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她看起来更加漂亮。

  钟武接着说:“过两天,吴琼姐姐可能要休公休假,大概有十天时间,你不如带她回家看看伯父伯母,你这样经常在外面跑的,也应该回家尽一点孝心了。”

  我点了点头。让她这样一说,我更想回家看一看了。这三四天下来,我的伤口也基本上愈合了。每经过一次冒险,我便会发现,自己原来是想家的,是思念自己的家人的。

  饭后,钟武非要拉我去第一百货,买了三套衣服,分别让我带给我父亲母亲和妹妹。我只要一说父母什么体型,她很快就能挑一件衣服出来,没有半点的犹豫。这本事,可是我怎么也学不来的。我也顺势让她挑一件名贵的西服,托她带给洪流帮主。她也大方地收下了,并且,客气的替自己的父亲谢谢我。

  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她,是不是经常和吴琼联系?

  她说是的。她们经常打电话,但一般都是她打给吴琼。

  我一想也是。

  她俩个,都象天仙,但一个,钟武,是世俗的在庙堂里接受人世间香火的天仙,另外一个,吴琼,却象是在冷冷的广寒宫里,逗弄着玉兔的天仙。

  晚上的时候,钟武和孩子们住在一起。

  要是我和她没有上过床,那么,我与钟武再熟,也总是隔着那么一层关系。

  半夜里,睡不着。

  想起钟武洁白无暇的肌肤,曾经被我抱在怀里任意抚弄,不由得有种欲火中烧的感觉,竟然压抑不住。

  下总在这个里,打了个电话给艾兰,恰好,她一个人在家,便过去到她的闺房里混了一夜。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又偷偷地溜了回来。

  这让我有一点难为情,但艾兰反倒是全无怨言,甚至为我主动找她显得很开心。

  这全是债呀!

  第二天,钟武非常开心地走了。

  后来,我明白了她为什么这样的开心。

  其实,她为我们之间的每一步关系的改善,都很愉快——她是个乐观主义者。

  而我总体上是悲观主义者。

  我看到的事情所有的一切,结局是不可能!就象是生,那么注定要死!

  而她,看到的是生命里的每一点滴的喜悦以及由这些点滴的喜悦汇聚成的海洋。所以,她很开心。她一直都很开心——她象是要表演这样的开心给我看一样。她很少流露出她的不愉快和她的伤感以及恐慌出来——直到她非常非常地信任我之后。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关系虽然越来越好,但是,仍然,缺少一点什么。

  她前脚走,后脚我的家里来了另外一位漂亮的小女人。

  你猜错了,不是她们。

  不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无情公主。

  她的脸色明显的变得憔悴。

  我开了门,让她进到我的房间里。

  “小青,你怎么来了,你看到钟武了吗?”我问她,一边给她倒了一杯绿茶。

  她接过茶杯,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竟然丝毫没有觉得这沸水的烫手。

  她把杯子凑近她有一点苍白的嘴唇边,象是要喝一口,但却只是吹了一吹飘浮在水面上的茶叶,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她放开茶杯,手在一起搓了搓,然后,又放开手,再一次把茶杯抓在手里。

  再把茶杯端到嘴唇边,吹了半天,眼晴忽闪忽闪地看了我许多眼,却终于没有喝茶,最后,还是把茶杯放下。

  我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看着她。

  她是个小公主,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她在妖族里受宠,在天一道长那里也受宠,也许,在所有的场合,都是一个骄傲得无与伦比的公主——直到她遇到我。

  也许我这样说有一点自吹了。但说真的,我每见到她一次,便能感觉到她,变得不开心了一点。

  “怎么了,小青?”我问她。我知道,只要我不开口,也许她永远也难以启齿。

  “我看到她走了……”无情公主黯然说。

  “哦?你不是来找她的么?怎么不和她打个招呼?”我问她。

  无情公主摇了摇头,着了看我。可怜巴巴地垂下了她丰厚的眼睑,轻声说:“我这一次来,是找你的。”

  “找我的?”我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她说是来找我的,而是她竟然用这样的音调和我说话。

  不由得提高了警惕——她每次示弱,可都没有好事情在等着我。

  无情公主的小脚上,是一双秀气的小皮靴,她用它踢了踢地面,半天,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然后说:“我这几天,一直在看着你们,从钟武……从她来,一直到她走。这几天,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我再次吃惊不小——这丫头竟然整整盯了我们三天时间,而我,竟然一点也不知道!!!真是出鬼了,这丫头几天不见,精神力量竟然提高了这么多,以前,她要是出现在我身边五十米的范围内,是躲不过我意识的侦察的。现在,她竟然盯着我和钟武整整三天时间!!!

  沉默了尴尬的片刻后,无情公主接着说:“我看过,你们没有……那个。你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去了……要是你不是……要是你和钟武上了床,那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为什么?”这丫头的思想,我完全把握不住,完全的匪夷所思。

  “你知道,我和钟武在一起五年多时间了吗?”无情公主抬起眼晴看我,我这时能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不知道是难过,还是她说的几天没有合眼的原因。

  我缓缓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听钟武在等我为她“做手术”前说过。钟武说的时候,也只是蜻蜒点水,浮光掠影地说了一下。而我,又不好听人隐私,所以,并没有太多的关心。

  “她连这个也和你说?……”无情公主的手颤抖了几下,两颗泪珠,从她的眼睛里,慢慢地滚落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暗地摇了摇头。她确实很会骗人,但这样眼泪滚落的样子,却很难表演出来。看来这丫头是真的伤心了。

  “她说……她很喜欢你呀!”我心里一软,安慰无情公主说。

  “喜欢我?”无情公主摇了摇头说,“那是以前,现在,她喜欢的是你!”

  我一怔。我能感觉到钟武对我不错,我也挺喜欢她,但忽然,有一个外人,突然来到我面前,指出来,明确地说钟武喜欢的人是我,这倒仍然很有冲击力。这让我的心里不由得一热,似乎是很虚荣,也很温馨的感觉……象一股热流,涌遍了全身。

  “不会吧……”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小声说。

  “难道我这也着不出来?五年呀!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时间……”无情公主喃喃地说。

  这时候,叶小曼回家了,从楼外的空地,一直唱到了楼道里,又一路忘情地唱着上了楼:

  “邱比特常被埋怨

  爱神之箭又射偏

  惹来无数啼笑姻缘

  而天使说的永远

  有永恒那么遥远

  可谁能活到那一天

  心是自己的爱是自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己了

  心是自由的爱是自由的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自由了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爱我你爱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还不如爱自己

  每个人都说了解

  爱不会一直新鲜

  有一定的保存期限

  爱与恨只差一线

  并不是不能逾越

  怕就怕早没了感觉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爱我你爱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还不如爱自己

  再见我爱你就让别人继续说给你听再见我爱你我做我你做你

  和谁在一起和你从此没有一点关系再见我爱你不如省点力气爱自己……”

  无情公主侧着耳朵,听着,一直到叶小曼进了家,把门关上,她才慢慢地转过头来。看着我。然后轻声问我:“这个女人,也喜欢你,对不对?”

  我再一怔,但已经不象起初她说钟武喜欢我的那样震动了。我与叶小曼,确实关系够暧昧的。

  无情公主看了看我,“哧”地笑了一声,说:“昨晚上,你钻进一个女人的被窝,不消说,那个女人也是喜欢你的,对吧?嗯?”

  她的语气不再象刚才那样的凄恻,而是听起来有斥责的味道。但这反而,又让我松了一口气——这才是无情公主正常的口气呀!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这种问话,明显是一个陷阱——你答什么都是错的。

  “你这狗男人,怎么敢做不敢当?”无情公主猛然站起身,同时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顿,几乎要把我那个钢化的玻璃茶杯摔坏。茶水,溅起,有一些都落到了她自己的脸上。

  她顿时清醒了不少,自己呆了一呆。慢慢地用手擦了擦脸,擦着擦着,慢慢的,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

  我再次愕然。我见过许多女人哭鼻子,但没有想到,象无情公主这样的一个骄傲自负,狡黠如狐的女子,也会在我的面前,用她的小手,捂着自己的脸耸动着双肩,哭得一惊一乍的。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毕竟,她到我的家里来,就是我的客人。只要她不过分,我仍然应该好整以暇地接待她。

  我慢慢地把一盒纸巾推到她的面前。同时,心里却要防备着这丫头……突然袭击我。

  既然她能为钟武哭得这样伤心,那我也有理由相信,她对我恨之入骨。

  无情公主哭了一会儿,慢慢地用纸巾擦干净了鼻涕眼泪,然后,她的眼睛,又忽闪忽闪地看着我,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又下不了决心。

  我希望她不要说出来——她一说出来,肯定又是很难办的事情!!!

  但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今天,她肯定是不吐不快。

  我只好硬着头皮说:“有什么话你就爽快地说吧。”

  无情公主想了又想,才吞吞吐吐地说:“你……大概也不是很喜欢……钟武吧,不然,你也不会晚上跑到另外一个女人的被窝里去……”她抬头看了一眼尴尬的我,接着说:“本来就是嘛!……你身边的美女这么多,你又不太喜欢钟武……”

  “谁说的?”我反问她。在这丫头面前,我当然不能光听她说——说不准她反脸就把这话告诉钟武,这样岂不是伤人?喜欢是个中性词,反面就是不喜欢。要是这丫头告诉钟武我说我不喜欢她……这样岂不是伤了钟武的心。事实上,我觉得钟武挺亲的,而且,越来越是。

  “不会吧……”无情公主身子一抖,脸色一变。过了半晌,才回复过来,说:“不会的,我盯了你们三天,你们连手都没有拉过……是不是???”

  “要拉手做什么?”我反问道,自己又觉得好笑——难道我要证明什么吗?很盲目。

  无情公主脸色几变。她缓缓地说:“不管你是喜欢钟武也好,不喜欢钟武也好……要是你真心喜欢她,她又喜欢你,那你好好待她,一心一意待她,好吗?”

  我怔住了。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让我无从拒绝。但是,我真能做到吗?

  吴琼,小丽,小玲,霸王花,四十七女巫……还有那些生命里的其他女人,我能做到一心一意吗?不过,一心一意又似乎是最基本的要求。

  无情公主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说:“要是你不能,你不太喜欢她,我请你念在我们之间的香火之情的份上,放过她吧,放过我们俩吧,好吗?”

  我看着她,心里想:香火情?你几次想杀我时,怎么没有想到香火情?

  无情公主似乎看出我的不悦,吞吞吐吐地说:“我知道你好色,男人嘛,也算是正常……”

  说着,她的脸红了,红得出奇的厉害。

  又过了几秒,她说:“你放过钟武吧……”

  我仍然不说话。不是不想说,实在是无话可说了。

  无情公主抬起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地把头低下,看着她自己的小靴子,她的两只脚在不安的相互搅动着。

  无情公主的贝齿,把她的下唇瓣咬了又咬,最后,吞吞吐吐地说:“不错,今天我确实是想来杀你的……”

  我心里一寒,果然,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难得的是,她竟然好意思说得出口。我打定主意,马上让她走人。她不再受欢迎了,我受够了。

  还没有以辞送客,她接着说:“但我一进门,就,就,就知道我杀不了你。算了,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想请你……请你答应我,以后,要是再也不理钟武……好不好?……我……我也不丑,你要是实在想要女人……我给你……你放过钟武吧……”

  我吃惊地差点要从凳子上跳起来。

  想起那次在火车上用刀子,把她两腿之间的毛毛剃得一干二净——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她现在,竟然说——她可以给我——给我???

waqqwqk 2008-1-24 21:32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六章 困局

  我嘻嘻一笑——当我不那么自然的时候,我总是这样。

  看着她的眼睛,意识却从她头顶的头发一直到她藏在鞋子里的脚趾甲,仔细地搜索了一遍。

  我真怀疑她的某一处,藏着一片刀片,在我和她闹得正欢,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眼睛闭上,欲仙欲死的时候,她忽然,从她身体的某一处,抽出一片刀片,把我的某些器官给“咔嚓”了。

  无情的无情公主,是我见过的最危险的女人,完全没有道理可讲,极度的冒险,极度的自我主义,完全的不可理喻,更要命的是她并不笨。她狡黠,而且,灵魂半点也不受世俗观念的约束……这才可怕,她下一步会走向哪一个方向,除了鬼和她自己,你完全不知道!

  她的身上,我感觉不到一丝的金属气息。但这并不说明问题——她是个精神力量的控制高手,她能把自己伪装得象一只可怜巴巴的羔羊。

  所以,我放弃了用自己的意识去感知她的一切。

  转而,用我的鼻子——靠我敏锐的本能,贪婪地,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地嗅了嗅,但空气里,除了少女身体的那种雌性的气味之外,也只有她泪水那淡淡的咸味和她发怒时分泌的荷尔蒙的味道,再也没有其他异样。

  她竟然真的赤手空拳来,来到我的家里,和我谈判,我放弃钟武,代价是她自己?

  我再看了她几遍。

  无情公主歪过脸去,看着墙上的某一处,不时咬一下她自己的嘴唇。一直等到我不再猛烈地刺探她的身体,才转过脸来,看着我,说:“我是有诚意的,是吧!”

  “这个……”我尴尬地笑了笑,她是能感觉到我意识对她身体的窥探的。

  “你当真吗,还是开个玩笑?看一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很有魅力?”我再问她。

  “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她反问我。

  “当然了,你还小嘛……”我道。

  “住口!我最讨厌别人说我小的。”无情公主象是要发作一样。但她的身子在凳子上扭了几下,终于又安静下来,最后小声说:“对不起……这些天,钟武也老是说我还小……从她第一次开始这样说,我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你放过她吧,你不会在乎她的,是吧,你有许多漂亮女人在你身边的!”

  我一惊。“你跟踪我?跟踪了我多久?除了这几天之外?”

  无情公主脸一红,说:“这有什么稀奇的……从你一进奇门不久,我们就有人注意你了……除了你进部队那一段时间,我们没有办法之外。”

  也许对她来说没有什么稀奇的,但对我来说就太震惊了。原来,我的生活里,一直有一个蚊子在窥探着我,原来,我一直以为安静祥和的生活,竟然有刺客在自己的身边……

  “跟踪我做甚?”我气恼地说。

  “你别生气呀!跟踪你的又不只是我们的族人,也有其他人跟踪你呀!比如说,在你楼下不远处有一个小卖部,那里面坐着的那个中年女人,就是你们奇门的那个武超群的眼线,难道你不明白?负责你这个区绿化保养的三个工人,可都是译帮的,也就是钟武的人!国安局的人,也常常若无其事的从你的楼下走过,但你可能不知道,从你房间倒出去的垃圾,都会被人收走,分析一下你到底在房间里做什么,据说分析结果是:你是个色情狂,你在家的时候,你家里的污

  秽的纸巾特别多……”无情公主面无表情地说。

  “够了够了!!!”我的头皮都发麻,简直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恶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后,我问她:“要说你们帮会,偶尔看看我在做什么,也能理解。国安局他们瞎渗合什么呀?为什么也盯上我的?”

  心里却想:自己这四五个月以来,为了显示自己“上路子”,由别人操刀主办的,从麻雀市的车辆费用里、招待费用里,搞出了二万多块钱。虽然自己转手把它捐给了希望工程,但那只是本良心账,并没有法律效力……靠,等会赶紧再去存二万到廉政账户上去。靠,亏大了,这几个月工资才拿了不到一万,竟然便赔了二万块……还有,我在麻雀市的一屋子礼品,怎么说也能值一二万块钱吧,还有别人看望我受伤时塞的红包,也有三四万块,让我锁在了麻雀市的宿舍里还没有清点呢,这也要缴存到廉政账户上……还有这样那样的……麻烦大了!

  “这有什么稀罕?你是从精英部队出来的——这个谁都能猜到——要是你作乱,那还了得?而且,从你的楼下不远处的车库里,停了一辆合资公司的进口车之后,好象国安局更重视你了,把你当成一条大鱼了!谁知道你是不是外国的间谍呀?你要是,你赶紧跑外国去,要不,去香港找我师父,也是个好的选择。”无情公主的脸上,开始有了一丝红润。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开始高兴,这反倒让我冷静下来,开始反省自己遇事的不冷静了。

  怎么能听到自己不爱听的事情,就头脑发涨发热呢?

  也许,她夸大其辞了。她想吓跑我,这样,她就不用献身了——但这样能吓跑我吗?

  我走到窗前,意识向外一扫,周围很安静,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某种不良的让我的神经有针刺感的危险感觉。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脸向她,还没有来得及给她一个微笑,便被她冷冷一句话顶了回来:“别傻了,要是现在有人看着你,我才不会来呢!”无情公主说,“你注意一下,看看对面三楼上中间的房间,窗帘后面,是不是有一架高倍望远镜!!!他们现在下班了,没有人愿意加班的……”

  我意识一扫,果然象她说的那样,在我的窗户对面的楼层上,三楼的窗户拉着厚厚的窗帘,但窗帘后,确实有一个望远镜架在那里。从它放置的角度,显然不是为了着美女,而是在盯着我的房间。而且,那种镜子的型号,明显是军用品……

  不太可能是无情公主临时放上去的,所以,她说的我被国安局盯着的话,不由我不相信了。

  无情公主,想要趁热打铁,又劝我说:“真的,你要是现在走,谁也不知道呀!你有个女朋友,叫小玲,我也是认识的,她不是去加拿大了么?你去找她呀!……”

  我嘿嘿一笑,说:“小青,你别调皮了。你知道我现在不可能走的,就算现在让你说动心了,转念一想,还是不得不自己面对这样的生活,不是吗?”

  无情公主刚刚有了些红晕的脸,一下子又变得惨白。

  我想了想,说:“我楼上有一个不错的大浴室,要不,你先去洗一洗?然后,在我这里睡一觉,等到你醒来后,我们再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么?”

  无情公主看了看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咬了咬牙说:“有什么好谈的?你得到我,放弃钟武,这样,对谁都好,行么?要是你答应,我向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与你作对,你想要我帮你的时候,我竭尽全力帮你,好不好?”

  我看着她,虽然她现在很憔悴,但是,她毕竟还稚嫩年轻,所以,就算三天三夜不合眼,累得不行,疲倦的不象话,但仍然散发出一个年轻女人迷人的性感。她再一次提起让我得到她,这让我的心又不争气地多跳了几下。

  “你……是处女么?”我问。

  无情公主的脸竟然红了,甚至,头都向下低了低,害臊一样小声地说:“没有男人碰过我……”

  我心里想,她指的这个“碰”,大概指的是“那个”,因为,她让我按在火车的座位上,毛毛剃光,尚且不算……

  “你答应了?”她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的心又一次狂跳了几下。

  想了想,我转过身去,到厨房里为我们添了点茶水,然后,坐在她的对面,缓缓地对她说:“问题并不在于我答应与否……是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离钟武远一点!”无情公主急切地说。

  “这样就行了?”我问她,“就算没有何田田,难道不会出现张田田,李田田,王田田,孙田田?”

  “不!这你不用管,只要你不理钟武就行了……”无情公主急切地说。

  “要是他们出现,你一样去找他们,然后,也向他们献身,让他们离钟武远一点?”我认真地问她。

  “哼,我杀不掉的男人,这世界上并不多!”无情公主气恼地说,“所以,你不用担心。”

  “要是钟武喜欢谁,你就杀了谁,那钟武岂不是会很生气?”我再问她。

  “我……管得了那么多吗?”无情公主犹豫了一下,接着说,“你怎么婆婆妈妈的?象个女人一样的没有主见,做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的,哼,还真有你这样的男人!”

  我尴尬地一笑说:“嗯,你说的倒也没有什么大的错,不过,你要是想一想诸葛亮,他少吃败仗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想的多,考虑的周全,那也许你会……也许,爱意味的是责任与给予。当然,你还小……”

  “讨厌,不许说我小!!!”无情公主打断了我的话。

  小青这孩子,完全与我之间有代沟,简直没有办法和她勾通。

  她觉得不爽的东西,也许,正是我身上的美德呢,哈哈!而且,我活着,虽然不是那样的快意恩仇,不是那样的爱憎分明,不是那样的光芒四射,但我,谁能否认我在飞快地进步呢?我进步,说明我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我并不试图和她勾通,事实会告诉她,她是错的!她是幼稚的!!!

  是的,她不小了,要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万恶的旧社会,她说不准已经有了几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了……

  “你想什么?笑得那样奸?”无情公主疑惑地看着我问,竟然看出来我的心思似的。

  “没有什么。”我微微一笑说,“好吧,你给我,我就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无情公主忽然见我答应的这么爽快,她自己倒是有些犹豫了。她吱吱唔唔了半天,说:“你不怕以后你的承诺履行不了,我会杀了你?”

  “自相矛盾!!!”我提醒她,“你刚才还承认你杀不了我,而且,我不怕!不就是不理钟武吗?呵呵,我怕就怕你会上瘾!”

  “你放P!我才不会喜欢你们这些臭男人呢!”无情公主厉声说。

  “何以见得?你自己又没有试过。要是感觉比你经历的甚至是你想象的更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你不会喜欢?人呀,是不能太自信的。”我侃侃而谈。

  无情公主蹬了我一眼说:“要你管?我看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没有男人,女人从哪里来?这些争论一点意义都没有。好吧,是我帮你洗澡,还是你自己去洗一下呢?我看你三天没有合眼,估计三天也没有洗澡,身上的味道,唔……”我捏了捏鼻子。

  “胡说!!!”无情公主大喊了一声。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你看你什么态度!”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似乎是自言自语似的说:“要知道今晚有人陪我,我昨晚就不去钻那个小可爱的被窝了……”

  嘴里说着,心里却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搬家了?但估计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已,搬到哪里,都仍然在是非之中。另外,既然国安局的人盯着我,那么,由迷魂药统领的奇门在月光城西区的势力,估计,也在他们的监视之下,看来,在今后也要尽可能的低调……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一丝不悦在心里升腾——那个该死的武超群,竟然也派人来监视我!他到底想干什么?肯定不会是派人来保护我的,那么反过来,他肯定是没安好心。我不想和他啰嗦,他倒是算计起我来了!如果真有必要,我倒是要认真地准备一下,去会一会他。不是说他背后的保护伞,已经开始破裂了吗?而且,在奇门里,他获得的支持,都是一些没有头脑的被他用金钱迷了眼睛的年轻人,象屠夫,象迷魂药,象丁总,特别是奇门的那个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我从来无缘谋面的门主,让我隐隐觉得他们都站在我的这一边。

  虽然,现在,我并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但是,我与武超群有一个最大的区别——他是唯利是图的,而我不是,在我的心里,至少有一条底线,至少,如果,我是说如果,奇门还有它的精神的话,那么,可能传承奇门的精神的人,肯定会是我!!!而不是武超群。

  这一点,我很自信。

  ……

  “你不许偷看!”无情公主跟在我身后,磨磨叽叽的,百般的不情愿似的,进了浴室里。

  我坐在浴室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脚,一边慢慢地运动,一边想着下一步到底要往哪一个方向走?

  我还要回麻雀市吗?

  要说没有人监视,也许到国外去定居会好一点。

  但是,自己的责任呢?那么多人的期望呢?

  比如说丁总,比如说屠夫,比如说吴老哥,比如说……他们寄托在我身上的希望也许不明确,但却也正因为它不明确,所以显得更厚重。

  而且,去掉那些期望不说,不是也有许多人希望我能给他们带来福音吗?

  比如说,近在眼前的月光城西区的奇门兄弟,希望我能带着他们平安而又富康。

  比如说,麻雀市的一众官员,在我受伤后都去看我,希望我能在关键的时候,帮他们一把。

  比如说,那么多倾国倾城的女孩,希望与我共度人生里的美好时光。

  比如说,甚至远在天边的印弟安人,认为我是他们民族复兴的……

  当然,这样说,有一点搞笑了。

  还是来看看无情公主有没有洗好吧。

  我从跑步机上下来,手一推,门竟然还反锁着。靠,这对一个学过偷窃的人来说,有什么用?

  “丫头,你要换身衣服吗?”我敲了敲门,问她。

  “不要不要……”无情公主在浴室里慌张地说,“你不要进来……”

  我捂着嘴,笑了半天——这丫头,也有今天。

  但是,把这丫头也扯到我生活的风暴中心来,是不是真的值得呢?这种肉体的满足,真的那样重要吗?值得自己去冒险吗?

  忽然想起,钟武说吴琼也许会来看我,她可千万不要今天就来,特别是不要这时候就来哦!

waqqwqk 2008-1-24 21:33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七章 游离

  我打了个电话给吴琼,索性邀请她来,并且告诉她,要是她有兴趣的话,和我一起带着三个孩子回我的老家看一看。

  我这样前所未有的热情和主动,反倒把吴琼吓住了。她吱唔了半天,说,既然她是我的姐姐,那么,也应该去看一下我的父母和我的妹妹,但她最近一直在加班,她所培育的克隆细胞,需要她一直呆在实验室里……

  我问她,不是说要休假吗?

  她告诉我,休假的原因,正是要呆在实验室——她在自己的家里搞了一个小型的实验室——免得被单位的公务打扰。她也告诉我,她的实验还至少要一周时间才能完,要是那时候,我还有空,那她就和我一起回去。

  我不知道她是给自己也给我一点时间再慎重地考虑一下我和她的关系,还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重要的实验。

  但她既然这样说,生物学的东西我又压根不懂,所以我只好简单地祝她实验顺利了。

  放下电话,我的心里更乱了。

  原来,并不是我设想中的那样,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再主动一点,女孩是可以任我挑选的——我一直担心和不确定的事情,终于在吴琼的身上,得到了证实。

  说起爱情,大家都很兴奋,一旦走近了婚姻的俗世里,便要考虑太多的东西了。

  我不够好!

  不够坚决甚至在和吴琼通电话的时候。也许也表露了自己的犹豫么?我不确定。但吴琼,事实上是婉拒了我邀请她到自己家里。

  是的,这说明我不够好。

  爱情是个糊涂的事情,并不是我好,或者坏……

  她要是爱我,那不管我什么样她都不会反对。

  她要是不喜欢我,就算我给她整个世界,结果,一样是让她嫌恶。

  是不是,我和吴琼……她似乎仍然在用一种亲密甚至更亲密的语气和我聊天,但是,她为什幺却拒绝跟我回老家呢?是不是钟武的这个提议不好?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一边是吴琼婉拒了我的邀请,一边是钟武给我父母亲乃至妹妹都买了一身体面的衣服……

  想到这里,我萼然一惊——难道,自己被钟武的几身衣服,收买了不成?

  是的,吴琼不会给我买任何东西,但她,却也不会给其他任何人买任何东西,甚至连多看人家一眼她都不会。

  而钟武,也许,给人送点小礼物,给人温暖,送人关爱,只是她的习惯——但这样想她,也不对,至少,她给我的感觉是真心真意的……

  我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姐妹呀!

  明显,我应该和吴琼要贴近一点,但是……我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应该怎样了——我这是怎么了,是为吴琼的拒绝而生气吗?

  而且,我下面要做的事情,真的是要放弃钟武吗?真的吗?还是权宜之计?还是只想耍一耍这个傲慢的小公主?……

  无情公主未出浴窒,我倒是方寸尽失。

  所以,等她洗净出浴,我都懒得多看她一眼。

  “跟我来……”我淡漠的说了一句,带着她下楼,到了我的卧室里。

  自从见到钟武那漂亮的卧室后我的卧室就有所改观了。等到再见识了安娜和霸王花办公室里的休息室,更是让我眼界大开,所以,我的卧室,也在慢慢地向尽可能舒适的方向去了。宽大的卧室里,除了一张大床,就是米黄的窗帘,把房间里的光线显映得格外的柔和……

  所以,无情公主开始嘀咕说我的房间大概是狗窝的说法就不攻自破了。

  我把床上的蚕丝被揭开一个角,转过脸来,朝向她说:“要我把你抱进去吗?”

  无情公主身子颤抖了一下,哧溜一下,以我快的想象不到的速度,钻进了被窝里。

  竟然用被子蒙着自己的脸!

  “嗳,同志,你要是害羞,现在反悔还未得及!”我站在床前,口气里不带一点烟火。

  被子颤抖了一下。无情公主慢慢地放开被子,看了我一眼,两颊绯红。

  我看着她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还是谁也没有动。

  她似乎有一点奇怪。

  我仍然一动也不动。

  “你……”她似乎想问我为什么还不进被窝。

  “我害羞呢!”我展颜一笑,调笑说,“我不习惯白天做的……”

  无情公主的脸变形的厉害,过了半天,她吐出了个字:“猪……”

  我笑了一笑,并不在意。更难听的话,听了多少吨都是有的,她这么似嗔怒似娇宠的话气,听起来,并不让人不悦,相反,还甚是体心合意。

  “你……是不是喜欢我脱你的衣服?”我问她。同时,慢慢地在床前坐了下来,手扶着床头架上的龙头,我的脸,俯下去,看她。

  她受不了我的目光,赶紧钻进被子里,被子蠕动了半天,从里面蜕出了一条裤子出来。

  “哦……”我轻轻说了一声,然后说,“最后的堡垒,是留给我的,是吗?”

  被子颤抖了一下,然后,又蠕动了一下,从里面慢慢地塞出了一条黑色的亵裤,但却是从床的另外一边,被她的一只脚,轻轻送到了地板上。

  “就这些了?”我问。心里想,难道,她不打算脱上衣吗?

  她的脸,慢慢地从被窝里露了出来,看了看我,呼吸已经有些急促,说:“你快一点!你到底行不行呀?”

  “上衣呢?”我问。

  “有这必要吗?”她怒道。

  “当然!还没有女人穿着上衣和我躺在这张床上,我也不打算让你做一个例外,谢谢!请配合一下。”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无情公主眉头皱了皱,眼珠子转了半天,又钻进被窝里,象虫子一样地蠕动了半天,终于从被窝里蜕出了她的外衣。

  我暗暗地觉得事情慢慢地变得有趣起来。一旦一个女人什么都没有穿,在你身边,她就会温柔起来,象是脱了坚硬的铠甲的战士一样,变得脆弱,所以,也就显得特别的容易依赖别人。

  “你脱光了吗?”我故意问她。

  “嗯……”过了十几秒,被窝里才传出象小猫一样的应答。

  我故意不动弹,又过了二三十秒,我再问:“你要喝点水,或者葡萄酒或者二锅头吗?”

  被子猛然被无情公主的小手揭开了一点,她的脸从被子的侧面露了出来:“闷死我了……你到底行不行呀?”她气恼地说。

  “哦?这个,还有时间限制吗?……哦,我反应不是太快,请原谅——你知道,我不是个急性子的人。”我装作一个很有礼貌的绅士说。

  无情公主语噎。

  “把酒拿来!”她生气地说,“拿一只大碗过来!要烈酒!”

  我笑了,转身出去,真的拿了一瓶五十六度的酒来,打开送到她鼻子下,问她对这味道是不是还满意?

  无情公主劈手夺过了酒瓶,仰起脖子喝了一口酒,当然,还没有忘记用另外一只手,捂着被子,不让春光外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我反倒拿了瓶红酒,倒了一点在玻璃杯里,慢慢地喝着,问她是不是要点下酒的菜?我这里还有不少鱼片什么的呢?

  “真是啰嗦!”无情公主不屑地说,“有就快拿过来!”

  我便真的拿了点下酒的菜过来。估计她这几天也没有吃好过,吃起来很快,酒也喝得快,很快,别说她的脸,连她的脖子,也是红丹丹的一大片。

  估计她的酒量也不如她的胆量大,很快,她便开始不再顾及自己胸前的被子了,不时的,胸前便现出一大片白花花的丰腻。我也老实不客气,看得有滋有味。

  她开始追问我昨天去钻的被窝是谁的?

  我淡淡地告诉她,那个女孩叫艾兰。我知道不告诉她,她也能查到。

  你喜欢她吗?她漂亮吗?无情公主问。

  “这个嘛,人在一起久了,漂亮与否便不那么重要的——这样说,对你这样的美女来说,有点残忍,是吧?”我反问他。

  她听我叫她美女,显然很开心,但却不忘记再问一遍:“我真的漂亮吗?”

  我点了点头,说:“是的,很漂亮,但实事求是的说,你的美,有那么一点点邪……”

  话没有说周全,便让他的粉拳轻轻地在我的胸口打了一下。差一点把我手里酒杯中的酒泼出来——我本来以为她力气会很大的呢。

  她再问:“你说一说,你昨晚的事情吧……”

  “你想听?你和钟武是不是很亲密?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创意的,都差不多的。”我说着,挑了挑眉毛,仔细看她的脸,却是越看越觉得这张脸,确实生得格外的俏丽,非常的媚惑人心。

  “胡说……我和钟武……最多只是抱一抱。”无情公主解释说,脸兀自更红了。

  “哦?真的吗?要是这样,岂不是太让人失望?”我笑一笑,并不分辨她说的话真假。

  “当然是真的!!!”她有一点急了。

  “哦,真的就真的吧。”我笑了笑,把酒杯放在桌子上,抬腿坐到了她的身边,把一只手,象是随意,其实很小心地从她脖子后面,穿过去,放在了她另一只肩膀上。

  “讲一讲嘛!”无情公主竟然拉了拉我的手,晃了一晃,竟然撒娇一般。

  “……嗯,讲也可以……就算增加点气氛吧。”我又把桌子上的杯子端起来,和她的酒瓶碰了一下,喝了点酒,“你想听什么内容?对你有启发性的,比如她是怎么叫床的还是我的心理和生理感受?”

  “我怎么知道?你都讲嘛!从你喜欢她什么开始讲吧!”无情公主的语气更娇媚了。

  “我喜欢她什么?”我沉吟了一下,问她,“小青……小青,你是见过她了,你觉得她漂亮吗?”

  “还可以吧……不是太漂亮吧……”无情公主喝了口酒,口齿似乎有点含糊不清。

  “嗯,我觉得她很漂亮。特别是,我喜欢她洗完澡后,穿着一件乳白色的内衣,或者稍稍的粉一点的内衣,下身穿一件平脚裤,蜷着她的身子,坐在折椅上,抱着腿,慢慢地给她自己的脚趾甲涂上一点点淡淡的油彩。偶尔,她也会歪过头来看我一眼,这时候,她的头发,会从一边,慢慢地垂下来。”我喝了一口酒,兀自觉得似乎有了一点醉意,身体,随着自己的想像,而不是身边被子里赤条条的身体,让我这样的有了冲动。

  “我总是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她过来。她涂完指甲油后,会让它们慢慢地晾干,然后,才,慢慢地走过来——你知道,她挺丰满的,所以,走起路来,你能明显看到她胸前乳房的晃动,另外,她的平脚裤,不透明,却也不能完全遮挡住她下体的毛发……这样,让人兴奋的……她过来,慢慢地在我身边躺下,背对着我,慢慢地靠近我,每一次,总是让她的臀部先靠到我的身体,然后,才慢慢地,是她的背,是她的头……”我小声说,却大口地喝了口酒。

  “她喜欢慢慢地把亵裤拉下去一点,却不全去……”我提高了音量,把无情公主手里的烈酒拿过来,大口地喝了一口。

  “有时候,她很调皮,会让我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其实她很累,毕竟,她又不是运动员,她只是个贪得无厌的孩子……”我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忽然有了一种想说的愿望,想把自己从未没有对别人提起过的这事情,说出来。

  但无情公主却是意犹未尽,问:“这就没有了?”

  “没有了呀!”我笑了笑说:“我告诉过你,这事情没有什么花样的!”

  “骗人!”无情公主气鼓鼓地喝了一口酒,说,“你再讲个别的女人给我听一听。”

  “要是你对别人提起我今晚所说的事情,我就告诉别人你今晚所做的事情,另外,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我淡淡地说。

  “我说一说我喜欢的另外一个女人和另外一个婆势……真怀疑这个玩意是不是有惯性,对了,小青,你喜欢哪一个婆势?”我拍了拍无情公主的脸蛋,她竟然出奇似的没有动,但嘴里说:“去你妈的……我怎么知道。”

  “真笨!用脑子想嘛!”我说:“另外一个她,好吧,我再说一说。也许,所有的婆势我和她都试过,但我却最喜欢的是她跪着趴在床前,而我从后面抱着她的姿势……”

  “她有一个别墅,房子很漂亮,卧室特别的大,而且,楼层很高,从天花板到地面,有六七米吧。卧室里的窗帘从老高老高的屋顶垂下来,那种感觉就象在天堂里或者野外作爱一样,特别的……没有压抑感。这时候,总是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想成了回到丛林里的野人——大概是这个原因,我喜欢从后面……和她……,她的卧室里铺着厚实的地毯……另外,我喜欢这个婆势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她张开手臂支着床,后背上的两块肩骨,象两块瓦一样的支着,而她的脊梁骨,却偏偏看不到,仿佛不存在一样,那个应该有脊梁骨的地方,反而有了一条沟渠一样的凹沟,让人的手指,情难自禁地想去沿着这条香艳的河渠,一直向下抚摸,慢慢地沿着这条河滚滑动……她的头发会有一点乱,会有十几根或者几十根,披散在她的后背上。我总会在开始之前,非常认真地把她的头发,聚拢,然后,慢慢地把它们放到她右边的脸庞……”

  “为什么是右边?”无情公主好奇地问。

  “因为,她左边的乳房非常的丰满,右边的乳房……似乎不是太自信,我想,也许,把她头发的分量,放在右边,会起平衡的作用。这样,她也许会觉得更舒适一点……”我解释了一下。

  “看不出来,你倒挺体贴人的……”无情公主喃喃地说。

  “也不是吧……有时候,她会一只手支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腿,抱怨说膝盖骨跪得有点痛……我从来都不大理会,一心一意地冲刺……每次结束了,都有点后悔。但当时,却如何也停不下来,我的魂,让她美妙的身子,勾跑了。大概,我向前一送,她的身体就会弯曲成一张弓……哦,不,是一条软玉的彩虹!当我的手,抱着她的肩膀不让她的身体前冲的太远的时候,她的身体更美得象……无法形容。有一次,我无意中转过脸去,看到身后的镜子里,我们赤裸的样子,特别是,我的两只大脚丫子在外,她的两只小脚丫子在里,并排整齐地排列着四只脚……我和她的足弓都生得挺美,这时候,用迷离的眼光看,更是……怎么说呢?特别是她的脚底板,竟然象是电视广告里的那些婴儿的小脚一样的迷人……”我说。

  “真恶心……”无情公主用鼻子狠狠出了两口气,但我却发现她在被窝里的脚,不经意地动了几下。

  “其实,就算不在床上,她也一样的漂亮。有一次,她去卫生间,我悄悄地摸过去,探头去看她的时候,看到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扎着一根马尾辫子,坐在马桶上。地上放着的是我平常穿的那双黑色的大拖鞋,她一只脚半放在拖鞋上,另外一只脚放在马桶边上,这样,她的两只手,便能抱着她一条光洁的长腿,在她的脚上,套着一双红色的袜子——这是她专门在家里穿给我看的……她不知道我会来看她,她的脸,转向窗外,看着窗外的树上叽叽喳喳的小鸟,安静又落寞。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她要是不对我说,我永远都不会问她……”我叹了一口气,

  “我是不对的,这样。”

  “你你……你……说的太抽象了。”无情公主口齿不清,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听清楚了还是没有。

  “她还喜欢穿一件咖啡色的V字领上衣——在家里的时候我是说。她会穿一条蓝得不深也不浅的牛仔裤,坐在松软的桔红色的布沙发上,身边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书橱,里面的书,我一本也看不懂,所以,这更让我对她肃然起敬……”我自己摇了摇头,这做爱,与尊敬有什么关系呀?

  “这么说……你……你是很喜欢她了?那,你为什么没有和她在一起?”无情公主闭着眼睛问。

  “也许是我不喜欢那个城市吧……她曾经带我到楼顶去看这个城市的景色。一片灰蒙蒙的天,让我看了觉得恶心,于是殷切希望能有一把火把这城市烧得一干二净……当然,我还是很喜欢她的那里的。比如说,卫生间就很干净,而且很气派,真的,比我这房间的厨房还要气派,似乎也一尘不染……什么都是自动的,感应冲水,自动干手……我想也许下次再去她那里,也许我只消往小便池前一站,立马会伸出两只机械手来,一只手拉开拉链,另外一只手,温柔地去把我的老二拖出来放水……”

  “太胡说了……”无情公主在床上翻了个身,说:“你打住吧。你不害怕,在你不去的时候,有其他男人去享受吗?”

  我的心一紧。缓缓摇了摇头,说:“现在,她不会的,我敢肯定。但是……也许,只和一个人,做爱,对她来说,真的残忍了一点。理论上讲,爱意味着给予!应该给她更多的快乐。但一想到,别人可能也会有一天享受她的体贴温柔,这让我心如刀割……”

  “你爱她,是吗?”无情公主这时候,问了一句标准的女人问题。

  我把头摇来摇去,摇了半天,才说:“要是我不能娶她,说什么狗屁爱不爱的,又有什么意义?”

waqqwqk 2008-1-24 21:33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八节 渐入佳境

  “没有了?就这些?”无情公主的身体向下,往被窝里缩了缩,故事听得她哈欠连天,“真没劲……”

  我慢慢地啜饮着葡萄酒:“还有很多,多的让人无聊!”我见她听得无趣,便也没有兴致去讲了。

  是的,她不会明白,不经历一些事情,而去用她的脑袋去想像,这确实也太为难她了。

  越是年轻,经过的事情越少,人也就越是单纯……,象无情公主这样的也不能算是单纯,她可以毫不犹豫的杀人,可以非常清楚地分辨出谁是她的朋友,谁是她的敌人,但是她仍然不会辨别她感情上的爱人是谁?她也不知道如何保护灵魂上的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付出,什么时候索取。

  更多时候,她会被传说里的爱情蒙住眼睛,只相信自己的感情,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她自己才是唯一能明辨是非的人,她不会得到象我这样的“过来人”的经验,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

  要是我现在提醒阻止她做任何尝试,她一定会认为我只不过是市侩的人,一点也不懂“人世间的真情”,甚至她会以为我一心一意要害钟武或者至少是在嫉妒她和钟武之间的“幸福”。她,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将会以为她自己的生活和别人不同,她是独一无二的,她的情人与自己的关系也是与众不同的——她身边的这芸芸众生,比如说我,怎么会有这么差的眼光???

  她也许会经常听到一些伤心故事,然后伤感,然后激动,然后兴奋,然后失落……她却象无可计数的女孩一样,浑然不觉她自己正在陷入危险的境地……

  等到她过了很久,终于明白了生活平淡无奇的真相时,不由得大失所望——她会后悔,会痛恨这世界以及与她自己故事相关联的人。

  可是,她仍然压根不会去想,那些她早该熟知的别人的教训简直要把空白的纸片都写满了,那些各种腔调提醒的话语简直要把人的耳朵烦透了……但她总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结果,雷同的、毫无花巧、了无新意的故事情节,会荒唐可笑的在她们的身上又一次可笑的排演了一遍又一遍……

  这也许不能怪她,这也许只是生物繁衍所需要的诡计。

  但我,没有必要陷到这中间去,我下了决心。

  我没有必要,现在就把自己的某物,不顾一切兴奋地塞到她的身体里去,然后,放开抱紧她娇躯的手,放她跑开,然后,在漫长的岁月里恨我一辈子——我知道她会这样,恨里带着她感觉不到的一丝难以说清的爱……

  “你去洗澡!”她用手推了推我。

  我皱了皱眉头,说不用了。只有身体不干净的人才需要洗澡,我是干净的。

  “快去!”太久的等待,让她没有多少的耐心了。

  “小青,真的不用呢!”我更耐心的说。

  “……想打架是不?”她更不耐烦,咕噜咕噜几口,把酒瓶里最后几口酒喝完了。

  我看着她,知道她是认真的。她现在的意识很混乱,她已经醉意十足了。

  我去厨房,带回了一大杯水,放在桌子上。杯子里,我已经放上了一颗强效的安眠药。

  “水在桌子上,我去洗澡了!”我说完了,带着浴巾,真的去洗了一把,但也只是用水简单冲冼一下。

  等到我再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杯子里的水,已经让她喝完了,她赤裸着身子,趴在床沿上,漂亮的后脊,反射着迷人的光彩。她的一只手臂,从床上垂下来,快要靠到地毯。

  这只手,曾经想要我的命,但现在,却赤裸裸的在我的面前,我可以去亲吻,可以抚摸……

  可能做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去做……

  但我,只是把它收拾起来,放在柔软的蚕丝被里。

  然后,想了一想,不能这样,于是,又把蚕丝被子,慢慢地拉开,把小青上上下下,老实不客气地看了一遍。

  然后,我慢慢地躺在她身边,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慢慢地揉着她的胸脯,但是,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冲动……

  无情公主的身子一动,我便也很快醒来。

  她翻了个身,眼睛离我只有五厘米。

  她看着我,然后,我能感觉到她的手,慢慢地伸向了她自己的某处,然后,摸索了一下,然后,无声地看着我,象是在问:“你要了我吗?”

  我揉了揉眼睛,无声地摇了摇头。

  “是……是不是我太丑了?”无情公主问。

  “你很美!不夸张地说,你是个尤物。”我告诉她。

  “那……”她反而不自信了。女人就是这样,你要她,一般她会恨你,觉得你占了她便宜——特别是年稚的女人。但你不要她,她又觉得你不喜欢她漠视她……

  “我忍得好辛苦……也许,我会要你,但不会是现在!不然你会委屈!只有你觉得我们是平等的,我值得你和我一起快乐的时候,我才会要你!事实上,无论对哪个男人,你都是个诱惑,对我更是。”我告诉她。

  她不再说话。但我知道,我已经诱惑到她了……事情就是这样的难以理喻。

  等她走的时候,我发现她仍然心事重重。她总觉得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达成。

  但她要是对我有了一点感觉,那么,说明,她与钟武之间,如果以前是死结的话,那么,现在,这个结,已经松动了。

  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

  在我准备启程回家的时候,吴琼忽然来了。

  我有点诧异。

  吴琼,说她的实验已经做完了。

  什么实验这么要紧?我问她。

  吴琼告诉我,说是把人脑细胞植到小白鼠的脑袋内的实验,基本上很顺利成功。

  我没有想到,竟然,她做这样的实验。

  结果呢?我问她。

  吴琼笑了笑说:“细胞是存活了,而且繁衍得很好。但这只小白鼠的脑袋里想的东西,我就象不知道你的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一样,我没有办法知道。我还要再看两个月,看小白鼠有没有变得象你这样的聪明。”

  “和我回家么?”我问她。

  “……”她沉默了一下,“还是不要了……他们会因为我是个孤儿而同情我的……这种感觉让我不开心。而且,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觉得轻松,你是知道的……”

  我只能抱着她,慢慢地走向我们的大床,不说别的话……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和她带着孩子泡在一起。

  吴琼,她并不给我的父母买东西。

  但她非要给三十孩子买计算机,我只好由她,真的从街上买了三台最好的计算机。

  这是她和钟武的区别。我知道吴琼如果没有见过我的父母的和妹妹,那么,她与他们,其实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要她想到送点什么东西,是断然不会的!她不是小气,而是她的原则。

  这也是我喜欢她的另外一个原因,我大概也是这样。

  当然,我也喜欢钟武的人情练达……但终究她和自己的脾气不象。

  每天,我和吴琼带着孩子玩,逛街,吃东西……晚上,我和她在床上闹得天昏地暗。

  仿佛没有明天一般。

  但越是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长,就越觉得我和吴琼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她也迷惘,但她比我坚定,而且,她有一个明确的目标。

  她更理想主义,而我,既理想,又现实……

  比如说,我喜欢玩游戏,而她,最多只能在计算机前坐五分钟,便要离开——没有意思她说。她说玩游戏,还不如自己安静地坐着打个盹呢!

  这让我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我和三个孩子一起,我带着三个孩子,在游戏里玩得如醉如痴——明知是空,明知是虚幻,但仍然乐淘淘的,开心的要命……

  你把我的干儿子,干女儿带坏了!吴琼说。

  我笑而不答——要是孩子喜欢,那么,为什么不让他们玩呢?什么样的快乐才有意义?非要等到他们大了,他们老了,功成名就,才有资格玩,才有资格开心吗?

  玩吧,也许他们每一刻的快乐都应该是真实的。

  ……

  这种快乐,对我自己而言,也是有启发意义的。

  ……

  等到吴琼回去上班之后,我再次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了高洁,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见她了。

  在一阵暴风骤雨一样的狂热的欢好之后,她躺在我身边,手指,轻轻地在我的身上刮着圈儿。

  我告诉她自己在麻雀市的情况。

  高洁点了点头,然后,她说,她哥哥,对我其实是挺满意的,但也指出我做任何事情都不够主动。

  我承认事实如此,但也为自己辩护一下说:“你看,我不是来找你了吗?所以,有些事情我没有主动地去做,原因是它们的诱惑不够……你呢?”

  “我?”高洁一愣,然后,很不情愿的说,“你说的是武超群?”

  我本来是泛指,事实上,我并不想在抱着她赤裸的身子时提另外一个男人,但她自己说出来,我就没有作什么表示——毕竟,武超群这人也是客观存在,并不会因为无视他的存在,他就真的会消失。

  “我想,我和他已经完了。”高洁说,“他越来越让人失望!”

  “他不是很有钱吗?”我反问她。

  “有钱?”高洁摇了摇头,说,“如果一个人,对生活并没有疯狂的物质追求的话,钱有什么用?如果钱是他的全部,那么……”

  “不过,钱终究是好东西。”我想了想说,“不是说没有钱万万不能吗?”

  高洁捏了我一下,说:“但钱没有想像力的。比如说你有一百万,与两百万,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再向后发展,一千万,一个亿,一万亿?那又有什么新鲜?它完全没有任何的想像力。如果一个男人,钱是他的全部,或者是他的大部分,那真是可悲!”

  “我呢?你觉得我可悲吗?”我试问。

  “我永远都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东西,就算今天知道,明天,你的思想又进步了!也许,你自己不觉得,但你的思想,事实上一直在进步。这个,对一个成熟的女人来说,永远是一个诱惑,你不乏味,你永远都是新鲜的!当然,这不能指望小屁孩明白这一点。”高洁的话让我觉得她是在安慰我。事实上,她并不知道,其实我也很有钱——如果一切兑现的话。

  “这就奇怪了?难道一个女人,不是越成熟就越现实就越喜欢钱?”我问。

  “也许有的人是,但大多数人不是,我就不是!”高洁说,“懒得对你解释了,你自己想去吧。”

  “我有对付武超群的计划,不知道你是不是有意见?”我小心地问她。

  “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不管……不过,这小子……嗳!”高洁长叹了一声。

  “以后吧,再向后推一推这件事情。我并不急着对付他,只要他不是逼我太狠的话。”只因为高洁的一声叹息,我没有理由地放弃了马上对付武超群的计划。

  ……

  后来,我打电话给胡富贵中校,问他,是不是能解释一下,国安局盯着我的意义是什么?是不是后羿出来的人,都会享受这样的待遇?

  胡富贵中校想了半天,才说:真的会这样?似乎,地方国安局并不掌握象后羿这样的秘密组织的人员名单……太不可能了!而且,他与国安局打过交道,据他所知,国安局并没有这样的惯例。如果我真的是被盯上了,那么我要小心,这是首先。但被盯上,并不说明我就有问题,因为国安局的原则是谨慎,对一般有疑问的人,他们都不会轻易地放过,盯紧,只是前期和例行程序。如果过了很长时间,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不妥,这样的盯紧,会慢慢地放松,最后放弃!另外,他会通过他的渠道,弄清楚国安局为什么会盯上我——他估计是其他的原因,比如说我有一辆原装的进口车,比如说我和安娜打的电话频率是不是高?比如说我到国外去过的时间是不是长等等。

  这倒是让我松了一口气。知己知彼,才好,我便不担心了。我并不是间谍,也没有危害到国家的利益,所以,我相信国安局过不了多久,便会撒销对我的布控。

  ……

  我还打了个电话给杨头——就是我在监狱上班的时候,对我很关照的那位!我对他说起后羿的一个兄弟,被我亲手杀了时自己心里的难过。

  杨头竟然知道后羿的存在,他在电话里也惋惜了半天。他告诉我,他的公司的生意,现在已经慢慢地全球化了!要是下次,自己再有身手不错的兄弟退役,可以到他的公司去做私人保安,很赚钱的!!!

  我问能赚多少?

  杨头说肯定超过我的想象,价钱是与国际接轨的——说不定一个好手一天的工资,比我一年的工资还要多好几倍……

  要不是我手里还有点钱,杨头简直要说动我加入他的公司了!

  我再问他是不是知道在北美,或者也可以说是全球,有一个叫“忠义红枪会”的组织?

  杨头可能对我的问话震惊,所以,过了很久,才问我怎么知道这个组织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原原本本地告诉他自己和红枪会的孙猛偶然见面的事情。

  杨头在电话那边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他们是好汉子,都是好汉子!他们会里有些人,还是我以前的战友,兄弟!但是,有时候,我的公司却不得不与他们为敌!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要对付我们的客户——如果,他们有行动,而我们正是负责保安事务的,那就难免要有冲突……”

  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说:“那要多沟通就好了。”

  “他们都是极端的理想主义,哪里肯听我的?我还没有开口,可能就让人家一句汉奸,走狗什么的骂了回来……”说着,他在电话的另一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我黯然,过了许久,才对他说,要不,我以后先加入红枪会,再以两边都是兄弟的名义,协调一下两家的关系,如何?

  杨头没有认可我的意见,说:“算了,大家都是华人,时间长了,他们应该能理解我们的难处的!或者,下次,我们接什么任务时,更谨慎一点更主动和他们沟通,应该问题不太大的。需要的时候,再让你去做说客!”

  ……

  我很开心,打了电话,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又落下了一块。

  也许,真的象高洁劝我的那样,主动一点,便掌握更多的主动权——事情真正着手去做的时候,也许事情并不象我们想像的那样难!

  而且,你要想在自己困难的时候有人帮你,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你要想着时时帮助别人……

waqqwqk 2008-1-24 21:34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九节 一比四的金字塔

  我再一次收拾行囊准备回家之前,我这一次,我没有等别人来找我,而是打个电话约了迷魂药。

  本来我想去她那里的,但她却正在往我家的路上,所以,我就在家里等她。

  我要和她谈一谈今后,我们在这个城市里,自己势力的发展。

  我知道,也许,最初关于我和奇门的预言,已经在慢慢地变成现实。

  我已经落到了圈套里了——奇门的屠夫,非常成功地把我套到了他自己一派势力的圈子里。虽然,我表面上取得了某种控制权,但事实上,他自己松了一口气。而迷魂药,她名正言顺地跟着我混了,虽然没有什么正式的说法,但她事实上取得了丁总一派和屠夫一系的控制权——我不喜欢过问这些江湖的事情,所以,她就成了最真实的控制者了。

  她并不显得很兴奋,但谁都看得出来,她很满足。毕竟,这是一个帮会!如果,我不出现,或者我消失了,那么她的控制权,就不那么名正言顺了。

  迷魂药是尊重我的,并不因为她自己比我大了十数岁。在我的面前,她永远显得谦恭。

  “大姐,你知道译帮的组织结构吗?”我用了个新词,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问题。

  迷魂药点了点头。她说:“听说,译帮的骨干分子,都是老帮主的徒子徒孙。现在,换了钟武做帮主,仍然是原先的那一套系统。当然,钟武做得更好一点,因为她更实际……”她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大概想到我与钟武的关系不一般,我应该比她更了解译帮。

  我点了点头,看了看她然后郑重地说:“你其实,并没有说到译帮的组织结构的重点以及它发展这么快的原因!”

  我停了停,见她并没有为我这样直接的说话方式而不高兴,才接着说:“我说话是直接的,这样,会少浪费一点时间,但要是不重要,我就不会说。”

  迷魂药点了点头,说:“小何,你直接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

  你又没有恶意!我的担子不轻,也想知道译帮是怎么管的呢。”

  我点头赞许了一下她的看法。

  我告诉她:“译帮号称百万帮众,但事实上,真正属于译帮的,以及与译帮结盟的帮会人员,只占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只有二十万人,才真正算是译帮的或者是译帮的结盟者。是与不是,这个比例是一比四。在二十万正式的帮众里,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是核心的帮众,也就是说,二十万的正式帮众里,只有四千人是核心帮众。这个比例也是一比四。而四千核心帮众里,仍然是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也就是说只有八百人,是太极星宗的弟子。在弟子中间,仍然是百分之二十的人,也就是只有一百六十人,是帮主的亲传弟子。当然,这一百六十个亲传弟子里,只有三十二个是真正由帮主自己指点过的。事实上,这三十二人中间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六个人,才是帮主真正的一招一式教过的太极星宗弟子。我问过钟武,她到底相信谁?到底有几个人可以让她可以放心地把所有的事情,托付出去?钟武说,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说,她虽然是帮主,号称百万帮众,但她真正相信并会认真对待的人,只有一个!但是,百万帮众所创造的利益的百分之八十,以及与此相关的权力的百分之八十,她是可以控制得了的!而且,分得非常的清楚!你明白我说的话的意思吗?”

  迷魂药有一点迟疑,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

  我简单总结提炼一下:“第一,现在,在奇门里我们能控制的范围里,我想要唯一信任的并给予支配权力的人,就是你!第二,权力的结构是一比四,我们都只控制百分之二十的人,但要控制百分之八十的权力和利益!永远按这个比例,配置我们能掌握的东西。”

  迷魂药没有作声,过了几分钟时间,她才点了点头。

  我很满意。

  既然我非要做这个暂时的奇门二个分支的领头人,那我也就大方的领受这责任,并且,认真地行使这样的权力。

  “等我回来后,你把我能指挥的另外五个人的名单告诉我——当然,一般情况下,我对奇门二宗的指挥,只会传到你这一层上。其它任何事情,除非你觉得有必要向我说一下,你可以全权处理!我们的范围内我必须名义上掌握到百分之八十的权力和利益的支配权。这权力由你代管!百分之八十利益中的百分之二十,由我领受,你所领受的利益是我的四分之一,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这两宗,要是赚了一百万,我分十六万,你分四万!其他的用来奖励门里的兄弟和发展兄弟们的福利。你看行不?”

  迷魂药又是几分钟时间的沉默,然后,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想,这也是她能达到的权力的顶峰了,这也是我能给她最多的承诺了。(后来,我所设计的组织,一般也是按这样的框架来的。)

  等到她离开时,走到了我的门口时,她又回过头来,问我:“那,我们在分这些利益的时候,我们还要留下钱来,为奇门购置一些公有的家产吗?”

  我摇了摇头,说:“门内的兄弟有了,奇门自然就有了。不然一切都是假的!要富有,就让兄弟们先有吧,现在,暂时不考虑为奇门添置什么东西。对了,现在,经营我们的势力的时候,能不用武力,就不用武力,能用钱摆平事情,就花点钱吧。我们目标不在人多,而是在于从今天开始的一年时间之间,现有的兄弟都日子过的不错!我们先不开拓,只是先巩固一下阵地。”

  迷魂药愣了一下,象是想说什么,但她最终还是缓缓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地走了。

  我看出她很满意我的分配,有权力有利益,而且,说的很清楚。她担心的事情是什么?大概是我说让所有兄弟过上好日子?既然能过上好日子,那兄弟们还有斗志吗?……

  至于说与利益相对应的责任,其实她一直在履行,但利益却一直没有象今天这样说的清楚。

  我很乐意看到这样的局面——如果我今天的安排错了,那今后我再改。在这事情上糊涂,那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越拖得久就越糟。

  事情安排下去了,我心里的另外一块石头,又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本来想开着自己的新车回家的,但一想到胡富贵中校的劝告,我还是乖乖地去向艾兰的姐姐,就是艾红,借了辆很普通的现代车,开了回家。

  我早已告诉过父母自己现在,在麻雀市做市委书记的秘书,而且,还是公安局的局长助理……所以,回家后,父亲非常开心地和我喝了一杯又一杯,只夸我有出息,简直让我觉得父母亲对自己有点见外了。

  等他们试穿着钟武买的新衣服和我给他们买的保健品的时候,一边说我太浪费,一边高兴得合不拢嘴。

  但我发现自己没有太多的话对父母说了。

  我必须撒谎,这样,他们才会不对我太担心。比如说,我想给他们点钱花,但也只给了几千块——再多就解释不清了——尽管这样少他们还说要替我存着钱让我结婚时用……

  而撒谎,又是我不愿意的。

  所以,在家里住了几天,我象逃一样的说单位有事情,要回去了……

  走的时候,我踩下油门的那一瞬间,笑容还在自己的脸上,一只手还向他们挥动,但我的车子却很快绝尘而去,眼泪,这才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什么叫成功?他们希望中的我应该是什么样的?

  父母说,他们也曾经想过很多,但事实上,也很少很少,唯一的也只是希望我平安!

  我相信这话是真心的,但除此之外,肯定也有其他的期望……

  而我,却在一条没有方向的路上,越走越远。

  但我已经,不再害怕,也不再彷徨了。

  我在离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忽然象是想通了一样。

  既然出来混,那还图什么安逸?要是害怕,要是想偷懒,那自己还不如就呆在自己的家里,天天做父母吃的饭菜,每天睡到天大亮,什么事情都不太可能意外——过几天,找个对象,谈一谈,不合意就再重新找,要是能凑合就结婚,然后,生孩子,然后,把孩子抚养大,然后,象我父母一样,期望他们平安……

  自己最根本的一切愿望,发源地是自己的家。

  而我已经非常的明白,那假设的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的,也许我不确定,但肯定不是那些。

  既然我想得到其他东西,那么,它们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那么,我就要努力!我就要付出!

  是的,我不介意自己的付出!

  我要努力,我要成功——不管它是什么!我要成功!

  我要成为那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十中的百分之二十的百分之二十的百分之二十……

  总之,我要成功……

  我要爬到那金字塔的塔顶上!再试看一下这众生是什么样的。

waqqwqk 2008-1-24 21:34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节 威慑

  回到月光城,我很投入的和孩子们玩了很多天。

  我可笑地对他们很期望,象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虽然自己不知道什么叫亲生的滋味。

  他们很聪明,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两个男孩儿不太喜欢英语,但几个老外的游戏一玩,他们顿时发现原来英语好,可以让他们得到更多的快乐,于是,学习的热情顿时高了很多。

  这是一个另外的收获。

  但我限制他们,只允许他们在隔着大洋的小玲阿姨,带他们玩那个网络游戏,其他的游戏,一律从计算机里移掉。而且,他们还没有学会如何安装其它软件……每一天,也只允许他们上午玩四十分钟,正午再玩四十分钟。

  三个精灵孩子,并不太让人操心,但却让我有点焦心——他们的异能,除了聪明之外,从来不情原显露出来。

  有一天,我带他们到公园里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有一群蚂蚁,我对他们说,只要你用心,你能指挥蚂蚁们的行走路线的!

  三个小家伙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但是,结果是他们往蚂蚁群边一站,蚂蚁一阵骚动后,都逃之夭夭了。

  三个小家伙齐声说我骗人。

  我告诉是因为他们没有用心的原因。

  那个铁风小家伙竟然反问我,那为什么我不能指挥得动蚂蚁?

  我一愣,没有想到这家伙的思想竟然已经发展到了能诘问大人的地步。而且,这种疑心,似乎应该不在孩子的思维之中。但他们一个个黑亮亮的眼睛里,一个比一个,怀疑要多。

  我真正担心的是,这种怀疑,要是说在世界上混,确实是好东西,但在修炼一个人的灵魂的时候,却是一个难以逾越的障碍!

  我想了整整一天,才终于释怀——他们本来就是要做“人”的——那我去训练他们的超能力做什么?

  告诉他们自己曾经熟悉的三本经书,如果他们有灵性,那么,已经足够了。

  其他要做的,是把他们带到世俗的世界里去!既然他们想要我让他们不那么难——在他们去投胎前向我提过——那么,我给他们最好的世俗教育,已经足够了!

  我以前的某些努力,完全没有道理——我不应该对他们期待那么高。

  他们完全会有他们自己的福气!

  而我,是要管好自己的事情,而不是担心他们。

  比如说吴琼,比如说钟武,比如说……这些丫头们,何尝又不是呢?

  我操的心,瞎操的心太多了。

  我自己本来就够乱的了,还有什么理由要把她们绑到自己忧愁的风暴之中呢??

  象给精灵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把自己的理想强加给他们!

  同样,给女人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把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热望,强加给她们!

  以前,我看过一个非常著名的选美比赛的录相带,一个漂亮的选手在“要老公还是要钱,要父母还是要钱,要祖国还是要钱”的问题里,除了第二个问题外,其他回答都很大方地选择“要钱”……这丫头的回答,让我笑了半天。她的说法虽然很自私,但起码坦白。那些口口声声说什么“美德”呀什么的女人,估计,说不准她的参赛资格就陪某评委上床换来的……

  据说女性的性幻想大多是浪漫的爱情故事:“我想的大多数时间就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有电影里的男人,也有想象中的男人。就像浪漫的爱情影片,想象那种凄艳委婉的爱。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爱情故事……”

  但生活中呢?

  要老公还是要钱?要钱!

  要父母还是要钱?……

  要祖国还是要钱?要钱!!!!

  这真是一个简单的漂亮女人……

  和以往的华夏女人比,她还是要简单。

  例证一下:“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怨怒,但坐观罗敷。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否?……(这例子似乎说过?再用一次吧。)

  罗敷的美丽,即使行者、少年、耕者、锄者们惊羡不已,也使路过的使君立马踟蹰,这似乎引向一个邂逅的浪漫故事。但罗敷并不稀罕这位使君——原因可能并不是她……听听她对于丈夫的夸耀: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腰间鹿卢剑,可直千万余。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这就是罗敷的夫婿——那个时代众人所赞赏、所仰慕的、非常理想的成功男士!他是一个白白胖胖的、留着稀疏胡须的、走路四平八稳的、当了大官的中年男子!把他换算一下,嗯,那他是个三十岁上成为正处级干部,四十岁上成为正局级的市长,有着上千名骑马的随从。看看,这才是那时中国女性心目中的性感男性!(现在何尝不是?只不过标准又提高了。)与罗敷美眉的理想丈夫相比,那位使君觉得罗的丈夫在财产、地位、容貌、风度等各方面都胜过自己时,他该是如何是狼狈!……要是反过来呢?要是罗敷的丈夫是使君,而现在问“宁可共载否?”的是“四十专城居”的“鬑鬑颇有须”的男人,美丽的罗敷会不会心动,于是一头扎进了那“五马立踟蹰”的车子里,就象现在大学里为数不少的漂亮女生在周末一头钻进停在校门口的小车里(身手敏捷轻快,没有半点地拖泥带水),绝尘而去?

  罗敷的故事说明,女人的追求是多方面的,但本质是权势和财富。

  至于说那位选美的选手“要钱”的响亮答复,只是因为现在市场是发达的,在市场上,可以用钱交易到几乎所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她可以简单地说“要钱”!如果要有其他的复选项目,估计,她会什么都要!!!

  听起来有点倒味口,但,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女人。只有百分之二十不是,百分之八十都是。

  这才是生物学基础上被基因安排的一个求生存求繁衍的需要一个最佳的自下而上环境的一个雌性动物的本能!

  我忧虑过的那么许多许多的事情,根本的原因是自己不够强大,比如说自己不能给女人们想要的东西。

  但一切矛盾的根源是我还不够强大,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

  问题不在外面,而在自己的内部,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灵魂被自己遏制了。

  “要有光!”于是有了光!要多亮有多亮!

  “要有权!”于是有了权!要多猛有多猛!

  “要有钱!”于是有了钱!要有多少有多少……

  那么,还会担心什么?

  我以前真是太没有意思,自己的钱不算少,功夫不算弱,身边的美女不算次,简直可以随时从自己现在的生活里脱身而去,跑到外国去……那么,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好害怕的?

  自己还担心什么?

  给自己的女人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就给她们另外的补偿。她们并非完全不讲理的人。

  认真对持每个人,对所有人客气谦恭,但是,谁要是惹我,那他就是死定了!

  这样光是说一说,发发狠,那当然不行。

  要有自己的实力做后盾的。

  所以,一想通了这一点,我立马把教育孩子的事情,仍然委托给他们的家庭老师。他们负责任一点,也要比我这个非专业只凭自己的感觉行事的人,更专业,教育的效果也会更好一点。

  我要做的,是更关心自己的能力!

  于是,把自己关在自己的房间里,整整一个月,哪里也不去,把自己所有会的功夫,整合了一下。

  我明白以前所有让我因为学会而沾沾自喜的东西,都可以放弃了!

  速度才是我本领中核心的东西。而且我,已经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危险来临时,蓦然一移的原因。而且,现在,不再需要这样的危险的压迫,也可以做到了这样的瞬间移动了,但不能长时间的或者远距离的瞬间移动。

  力量是要加强的东西。

  我的力量提升的不够快。我想,是自己的力量转化机制不够好,以前以为万能的吸取宇宙能量的方式,在真正运用的时候,吸取存贮了半小时的能量,还不够一次瞬间移动消耗的。而且,我觉得自己的肉体的力量,并没有发挥到极致,这中间还有许多可以加强的余地。

  技巧,正是改善速度和力量的灵魂力量。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我先加强了自己力量的训练。

  自己开车,跑到了黑山去。然后住在黑山的黑暗里,先后猎杀了十几只豹子,等到把它们全部生吃了下去之后,加上每天推举大石头的训练,慢慢地觉得自己的力量象是变得无穷无尽一样,到结束自己训练的时候,已经能很轻松地举着块巨石,从山谷一路飞奔到几百米高的山顶了……(这也太YY了吧)

  速度也变快了。

  但瞬间移动的局限仍然存在。既然没有办法改善,我也不去硬碰这样的钉子,于是,我只把瞬间移动练得随心而发,便转而训练自己的移动速度和移动的持续性。

  我象在部队里一样,每天搬着块大石头,健步如飞……

  每当有什么心得,马上就改善一下自己的行动方式。

  我慢慢地还发现,自己的身体的强壮,与灵魂力量之间,并不是反比的关系——只要自己不迷信肉体的强悍,那么灵魂的力量,反而是随着肉体的强悍一起,在慢慢地增长的。我在手指头上凝集的冰块,虽然没有变得更大,但凝结的速度却是极快,简直可以随心而生……

  越是强大,就越是信心百倍。

  而且,似乎心也变得豁达大度,不再苛求自己了——要是我能做到,那么,只要我努力,迟早,我能做到的!欲速反而不达!我要做的只是用自己百分之八十的时间,去做我最应该做的最核心的百分之二十的事情。如果我做好了,那么,其他的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会自己接踵而来!

  况且,我不敢相信,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挡得住我的攻击——哦,对了,这是在用冷兵器的情况下……当然,箭密如雨,蜂拥不停我是挡不住的……假设的条件还是太多了,这也可以原谅,因为我并非神灵。

  等到我对自己基本满意的时候,第一个念头是去找武超群试一试自己的功夫到底怎么样!

  是的,我虽然不打算现在就收拾他,但也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他明白他挡不住我的攻击,那么,以他的小聪明,当然会明白自己的小命就在我手上——我可以随时宰了他——不管是以奇门戒律的名义,还是以私人恩怨的鬼不知神不觉的偷袭方式。

  如果他都打不过我,当然,他手下也不会有人能对付得了我……

  那么,今后,他就会收敛很多,失去了自信的他,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估计,他再也不敢派人象小偷一样的监视我了。

  这叫威慑!!

  武超群的门口,停着一辆加长的悍马车。

  这小子,还是这样的招摇喜欢炫耀!只是他不明白这样显得他很没有品味——加长了的悍马,还有什么用?被阉割了的男人还算男人?

  但武超群就是喜欢以拥有这样的太监东西而炫耀。

  我并不敲他家的门,而是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他家的门从来不锁,在月光城,还没有小偷敢光顾他的家。

  其实他家里也没有什么管家佣人什么的,晚上都回家了。

  我知道他的爱好——他有个情人,据说是月光城里最漂亮的女交警,被他的加长悍马吸引了,现在每天晚上他们泡在一起。

  等到我进了他家的客厅里坐了下来,用力拍了几下巴掌,足足过了五分多钟,武超群才气急败坏地从客厅外的一块方砖上,一步跳到了客厅里了。

  他的手里拿着一枝手枪,枪口指着我。

  但等到发现是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喝问的话只是嘴张了张,被他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的枪口抖了抖,估计他肯定是心动了——要是这时候能杀了我那有多好呀!

  但他还是慢慢地把枪放下。

  “不速之客!请原谅!”我淡淡地说,原谅与否并不重要了。

  “你呀……欢迎,你怎么来了?”武超群恢复了他一向的潇洒的样子,收起枪,开始张罗着要为我倒茶。

  我阻止了他,说:“我没有别的事情,只是我在练习本门的功夫的时候,有些招数想的不太清楚,哦,是百思而不得其解,所以,来找一下师兄,想讨教一下……练武的人,心情急呀,师兄不会怪我吧?”

  武超群笑了笑,显得非常的奸,象是要去占一个小丫头的便宜一般:“哦?这哪里敢当呀!……”非要按着我坐在他的客厅里,给我泡了杯特级的龙井茶。

  茶的味道不错,很好看,也非常的香,这让我暂忘记了要比武的事情,转而问他的生意做的怎么样?发了大财了么?

  武超群客气地说他做的是小本生意。

  我说,你不会是不想把做大生意赚到的钱,投入到奇门事业的发展上去才说自己做的是小本生意的吧?据我所知,武师兄做的可都是大买卖呀!

  武超群脸色尴尬,说哪里哪里,要是何师弟需要钱,尽管开口!

  我笑了笑,说,我可不是来要饭吃的。象我这样的乡下佬,能在月光城西区开个面馆,卖它个两三碗面条,然后自己也赚一碗下来够自己和家人吃,也就很满足了……

  武超群见我并不是想向他要钱,不由得也轻松了不少……

  客气了半天。

  我也和他东拉西扯了半天。

  这让他在听到我说要他指点后的跃跃欲试的心情很受压抑和刺激。

  这时候,我才问他:“师兄,你说,要是有人一拳打过来的话,按照我们太极奇门的拳意,一般地说,是要沾黏连随!能黏得住,便能随;能随能化能发……说技艺高超者都是顺来势而迎合。我在最近练拳时,发现,也可以逆来势而反制。对方的拳头怎么来,我就怎么把它打回去!毫无花巧!也是‘不招不架,只是一下!’讲的其实也是力量的爆发!只是它和普通的太极不同,它完全的阳刚,把阳刚发挥到极致,也应该算是太极拳的一种吧……“

  真正说起太极拳来,武超群显然是有心得的。他对我的说法,感觉是新鲜,但他非常肯定的认为这根本不可能。

  所以,等到我和他走向院子里准备在手法上见真章的时候,他明显有些兴奋。

  我不动声色。

  “请!师兄,手下留情呀!”我客气地说。

  “那里!切磋一下嘛,相互学习学习……”武超群嘿嘿一笑,笑得好像很有诚意,但我看到的这笑容背后全是狰狞。

  他看我站着不动,不由得入下拳架,问:“你进攻呀!”

  我轻笑一声,说:“按我们刚才的说法,应该是你进攻,我用同样的招式,反挡回去!既然大师兄让着我,那我就冒犯了!”

  脚步轻轻地向他走去,一只拳头护着头胸,另外一只手臂护住腰腹,用一种非常保守的进攻姿态向他攻了过去。

  这样的架势,一方面是保守谨慎,另外一方面是迷惑武超群。

  不管我自己觉得自己有多强大,策略总是要的,谨慎也是必须的!

  武超群并没有因为我的小心而看不起我的拳头,反而也是用一种非常小心的架势。

  既然他小心,那么我就不需要这样小心了,不然这样的斗争就不好玩了。

  我拳头忽然猛地一下,瞬时放弃了对身体所有的防守,呈一往无前的进攻姿态向武超群扑了过去。

  阳刚的极致!没有半点要防守的意思。

  但我自己知道,这不是在拼命,事实上,只要我出手,他便只能一退再退,一让再让!

  事实也像我想象的那样。

  武超群略微比我意想里的那个家伙要强大不少,但是,仍然在我暴风雨一样的进攻下,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他客厅的门口。

  我再出一拳刚勇无比的直拳。

  他毫无选择地退进了他家的客厅里。

  我连攻了二十一拳,他连半拳都没有机会向我进攻!

  刚开始的时候,我希望自己的拳头和他的拳头一碰,如果他挡得住,那么,我会借他一拳之力,刷地一个转身,来一个旋转三百六十度的右振拳,把他砸飞!我开始的时候,把这个镜头想了很多次,嗯,只要两拳,把他打败,这样真是酷毙了……但他没有给我这样的表演机会,他的拳头,只要一遇到我的拳头,或者,还隔着一两厘米的距离,他的身体,顿时就象触电一般的向后急退……于是,最后,他退到了自家的客厅里。

  我止住攻势。

  向后退了两步,心定气和地说:“师兄,我说的不假吧!阳的极致,也是太极的一种有效形式,而不一定非要……你休息一下,我们再演示一下你进攻,然后我同样对攻的情况。”

  武超群脸涨得通红。他肯定想不通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可怕。

  哼,知道我四处流浪受的辛苦是白费?他天天在家里和小女人上床,然后,抽空才练几招——这样的用功方式,怎么能与我相比?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武超群阴阳怪气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走出房间。

  他停下的时候,说:“你比我厉害,估计进攻我也不是你对手,咱们就不用再试了吧!”话这样说他仍然心有不甘,话语里有种酸酸地味道充斥着。

  “见笑了!只是一种新的打法,你没有习惯罢了!”我笑眯眯的说,“再试一试嘛!我们的奇门功夫,也许,改进一下会更有杀伤力——你们都有责任呀!”

  其实我的功夫里,只有百分这二十,才能勉强算是太极的拳法。

  武超群点了点头,又深深地吸了几气,才缓缓地说:“好吧,那我要向你进攻了!”

  我做了个“请”的架势。

  武超群象是从我刚才的进攻里领悟到了什么。

  其实,那道理非常简单,只要把自己的力量,在最短的时间里爆发出来。那么,就算是和自己力量差不多的人对阵,那也是非赢不可的。就象两个拿刀的人对阵,出刀又快又狠的人,一般就赢定了。

  他的进攻速度比以前我见过的快了很多。

  而且,防守的动作也变得少了许多。

  果然有潜力!他果然是块学武的料子,可惜被钱迷了眼——忽然之间,我不由自主地用奇门领袖的眼光看了看他,似乎为门内的一个弟子走错了路而惋惜……

  他的拳头,再也没有以前的花巧,而是一个直拳,冲了过来。

  来的好!我暗叫了一声。

  同时我的拳头举起,简直有点欺负人一样,迎着武超群的拳头就冲了上去。

  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躲闪,似乎他想要避开的我的这一拳,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想缠绕想虚托我的这一拳,想要变拳为掌包托住我的拳头再向后卸掉我的拳劲……但已经都来不及……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我的拳头,已经霎时冲击到了他的拳头上,两拳相接,“砰”的一声,肉体接触时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我的身子一震,但在轻轻一闪之间,已经稳住了身形。我觉得,我的力量要比他大的多!

  我想,要是一般人,可能这一下,拳头要皮开肉绽,手臂也会骨折了,甚至这一拳的冲击波会伤及他的内脏……

  但武超群可不是一般人,他身子剧烈地一晃之后,向后猛地退了几步,竟然稳住了身形。

  这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比我想像中的那个轻狂的男人的功力要强悍许多。如果我不尽全力的话,说不定,这一拳出手后,就是旗鼓相当!

  但武超群他愣住了。

  我的力量,大概已经完全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站在那里大口地喘着气,别外一只手掌,包住了他那只与我的拳头对抗的拳头。他看着我,眼睛里满是惊愕,他的身子有一点微微的颤栗,早已经忘记了要掩饰他自己受到的伤害,他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少得志的帅帅的公子哥,这一刻他的眼睛里有仇恨,有失落,有惊讶,有沮丧,更多的是一种躲躲闪闪的恐惧。

  他已经被我吓住了,只是一拳!

  刚才打了二十一拳,不如这硬碰硬的一拳有效果!

  他的脸色惨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我哈哈一笑说:“所以,我看奇门的功夫,是用来对付那些实力与自己相当的人江湖人物的,只有旗鼓相当,才会用得上那些技巧性的东西!如果遇上了实力比自己强不少的人,投降或者逃得飞快,也许是更理智的选择!而要是遇上了实力不如自己的人,特别是有那么一些差距的人,直接的进攻,毫无花巧的进攻,才是最好的方式。一拳直冲,势无可挡!!!就象我们现在这种情形!你说是吧,师兄!”

  武超群脸色难看,虽然事实已经证明我的拳头要比他厉害了,但他没有接我的话!

  我也不想听他说什么,那已经没有意义了!难道我还有必要再说什么?或者再听他解释最近几天搞女人搞得多了所以腿软所以今天输了所以他要约时间再和我比试一场?

  “另外,师兄,月光城西区,谢谢你以前的照顾,今后,师弟我自己也能照顾得来,就不劳你费心了!”说完,我身子一晃,却正是那一招“庄周梦蝶”配合身体的瞬间移动,飘飘然,在瞬间里,踩在五个方位上,像一朵梅花开放。

  在下二秒,我的人,已经飘然而出他家的大门。

  如果说,拳头上的比试,只镇住了他,后面这一手,肯定让他害怕了。

  我现在表现的是他所完全不知道的更不可能理解的东西,这才真正的让他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才叫威慑!!!
页: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