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21:35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一节 斥责

  我和艾兰一起晚餐的时候,开的是那辆宝马。等到吃完饭之后,却远远地看见挡风玻璃上夹着一张字条,在飘呀飘的。

  我一愣,坏了,不知道哪里又不合交通规范了,肯定又少不了二百元的罚款。

  艾兰去把字条取了下来,看了看,嘻嘻哈哈地直看着我笑。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违章?再说了,交警要想罚你款,也不需要你违章呀!他有一千条理由!”我坐在车上,发动了车。

  艾兰兀自扶着车门笑得开心。

  等到她把字条举在我面前让我看的时候,我也让那字条逗得笑了。

  竟然是一封求爱信,很大胆的求爱信。信里说我肯定是个优秀的男人,因为我开着一辆宝马,说明我事业成功,是她喜欢的类型。她也很喜欢我的车的颜色,这说明我和她有共同语言!她说她很漂亮,是N大学大四的学生,很漂亮的,是校花型的……然后是一个联系电话,说她自己叫“小猫”,请我务必要和她联系!

  艾兰笑着说:“你还真有魅力呀!车一停,求爱信都贴到车窗上了。”

  “大概她喜欢的是这辆宝马吧!”我觉得这事情有点好笑,不过,觉得那贴信的倒不一定是女孩,说不准是个恶作剧,或者,是一个绑匪的圈套也不一定!若是真有这样的一个丫头,那她也太傻了吧!

  “傻?说不定她就成功了呢!”艾兰笑着说,“要是我不在你身边,说不准你已经和她联系上了!”

  说着,她掏出了手机,真的开始拨那个留在纸上的电话。

  等到接通后,电话的小喇叭里,竟然传来了清脆的女声。

  “哦,我是何总的秘书,我们何总的车上,贴了个字条,是你留下的吗?”艾兰竟然装成了我的女秘书。

  竟然真是,而且,那丫头竟然承认了,而且,说要见我!

  晕!

  艾兰向我挤了挤眼,然后,竟然真的约她马上见面。

  那女孩竟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地点就在N大学旁边的肯德基。

  等收了线,艾兰兴奋地说:“走!我们去见见这丫头吧!”

  我奇怪地问:“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两人在一起不够,要玩3P?”

  “美的你……你想玩吗?”艾兰反将了我一军。

  “这个,谈不上想与不想。大概男人,嗯……都会偶尔想一想,但付诸实践,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吧!这和手里拿着两只杯子同时喝水有差别吗?”我也反问她。

  “快左转弯!”前面是个路口,艾兰快活地叫着。

  要是转弯,那车子,就会向N大学去了。

  我没有理他,车子径直往她家去了。

  我可不想惹这些是非!要是女孩很差,那我根本就不会看上眼,要是女孩很好,那我也不能害她呀!我对她的提议不屑一顾。

  “要是这女孩很好,你会喜欢!要是这女孩不好,那么,和她玩玩又怕什么?”艾兰把我的话变通了一下,“前面一个街口,转弯,行吗?”她再和我商量了一次。

  “你有病呀!今天怎么这么兴奋?莫非你是双性恋?”我奇怪地问她,“你在考验我吗?”

  “考验你什么呀!???我从来又没有要你给我什么……”艾兰生气地把头转向窗外。

  我脸有一点挂不住,是的,她还真的从来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一路上很是沉默。等到车开到她家的门口的时候,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她坐在车上,气呼呼地看着我,没有下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不习惯……”我解释说。

  “不是!!!”她大声说,“你从来都不在意我!我就象一只哈巴狗一样!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是你在作主!!!我摇尾巴!我喜欢的东西,你都不喜欢!你喜欢的东西都讨厌又没有趣我却偏偏还装作很喜欢的样子……你什么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就是出去吃顿饭,然后就象小偷一样地跑回来,哪里也不去,然后就上床,然后就作爱,一次一次……”

  “……”我的头开始发晕,头脑发涨:“我在乎你的,不然,我绝对不会来找你的……”说的很虚弱。

  “我什么时候提过什么要求?你不想带我抛头露面,我什么时候求过你?我没有见过你一个朋友,可我的朋友你都知道——你说是不是?”艾兰声音有点颤抖,“我也不要你带我去见你的朋友,但我也烦老是带你去见我的朋友!……

  “我喜欢你,所以,总是希望,我们俩人在一块儿,关起门来,这世界就是我们俩个人的世界!”我解释道。

  “那门能永远关着吗?”艾兰抬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我,“除了做爱!我们有过什么亲密的事情吗?你和我分享过你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秘密吗?你有过什么要求我拒绝过你?为什么我每一个提议只要不合你的心意你就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我就是你的奴隶,你也应该给我一点尊严,你也应该顺从我一次,你说说是不是?……”

  我的手脚冰冷,第一次,让一个女孩,这样地斥责,而且,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情,我没有力量去反驳,一时之间尴尬极了。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在她的包里,吵吵闹闹。

  艾兰并没有接它,任由它响着。但手机的声音,象是把她从刚才那悲伤的状态里唤醒了。

  她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勉强笑了笑,说:“田田,我并不是想让你难堪。真的,我一直害怕,会忽然就失去你。我爱你的,本来不应该去计较什么……我从来都不会要你娶我,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但我也是个人呀,你说我难道就不会去想要有一种自己被你宠过的感觉,一种可以在你怀里撒娇和任性的自由……但你总是一本正经的……要是我们是夫妻,那也就罢了,但我们算什么呀?这样一本正经的还有意义吗?”

  我看着她,满心羞愧:“我……艾兰,对不起,请先接受我真诚的道歉!在每个女人面前,我其实都是个长不大的男孩,并不是我有意冷落你或者故意伤你的心。爱情,性,是我最憧憬的,但却也最表现愚笨的事情——大概是我把它想得太严肃太高大所以才会有点缩脚顾此失彼——我是个爱情傻子。艾兰,相信我,我并不是有意的,而是,我还没有学会怎么去和你相处,没有学会,怎么去体贴呵护你,怎么去对待我们的感情。我想做的好一点,但……事实上,我知道自己做的很糟很糟,可能要比你任何一个朋友做的都要差……谢谢你,这么直接地提醒我。爱一个人是一种能力,我这种能力是少的,我会更快的学习它……也许我不能让你非常满意,但我真的会在以后,尽我所能把它做的更好。”

  艾兰看着我,眼睛里的泪水,又放肆地流了出来,她一头扑到了我的怀里,大声哭了出来。

  我轻轻地揉着她的头发,感觉自己的胸口,让她呵出来的热气,浸得暧和和的。

  哭了一会儿,艾兰慢慢止住了泪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的眼睛,红的象兔子眼,但我可不敢再开这个玩笑了。她看了一会,才说:“你还算真诚。但以后,哼,不许你再那样的自私,只想着自己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管是我,还是你和别的女孩在一起,你听到了吗?”

  “是!”我把右手捂在左胸口上,说:“我发誓,要多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再自私!我要积极,不再消极!我要多付出……”

  “得了吧!”艾兰在我的胸口打了一拳,破涕而笑,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哪里能说改就马上改了?……”

  说着,她把我的一只手拉了过去,当成手纸擦了擦她小鼻子边流下的清水鼻涕,然后调皮地看着我,得意地笑。

  我缩回手,反手把手背上的那些清澈的液体抹在了自己的西服正面,然后,再把手送到她脸边,说:“我的荣幸!欢迎再次使用!”

  艾兰打了我的手一下,说:“你又想气我了不是?我有那么多的鼻涕吗?”

  正说着,她包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接听,听筒里传来的正是那个向我的宝马车求爱的女孩的声音。

  “哦?你问我们何总为什么还没有到呀?”艾兰的眼睛骨溜溜乱转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耸了耸肩膀,小声说:“我是宠你的,你作主吧。”

  “哦,我们马上到!何总很忙的!你再等几分钟!”说着,艾兰不容置疑地挂了电话。

  她的手一指,说:“左转,兵发肯德基!”

  转向灯一跳,我的车,慢慢地转弯,向N大学的方向驶了过去。

  是的,女人是要宠的,就算她偶尔要做点傻事情,那也得由着她……

  (哈,你们看到了吧,我的爱情技巧,也在慢慢地上路子了。)

waqqwqk 2008-1-24 21:35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二节 骄傲

  “艾兰,你来真的么?到底是替我找丫头还是替你找一个?”我开玩笑的口气问她,事实上心里有点惴恻不安。越是车子靠近N大,这感觉就越是不太好。

  “什么叫真的?什么是假的?我们是真的还是假的?”艾兰反问我,“你还是想做主?还是想劝说我,想把我放在你的那条路上去,看看!你又自私了吧!田田,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不许你问我任何问题!你就不能用你的心,感受一下我要的是什么吗?非要我说给你,告诉你?难道我说的就全是真心话?”

  我尴尬地笑了笑,她说的也是,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好!好!我不问,我用心感受!”

  “这还差不多!”艾兰说着,用她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在我两腿之间,轻轻拍了拍。

  我回敬了她两下,说:“艾兰,是不是这样去见一个陌生人,你就会湿得一塌糊涂?”

  “找揍呀?”艾兰说着,小拳头,已经接二连三地打在我的身上。

  我开着车,也不招架。

  刚把武超群那厮打得服帖了,但在这个手无寸铁又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面前,我只有任她宰割的份儿。

  这说明,单纯的力量与技巧,并不是胜利的全部要素……

  说话之间,车儿到了N大旁边的肯德基门前。

  艾兰已经兴奋的不行,车一停,她就窜了出去。

  等到我推门进去时,艾兰已经笑靥如花地坐在一个女孩的面前。

  我呆了一呆,没有想到那个丫头,竟然长得很美,而且,并非想像里的那般俗艳,反倒有种清水芙蓉的感觉。

  这让我不禁有了一点担心——这丫头真的是那个向我的宝马求爱的女孩?还是另有其人或者是有什么阴谋?

  我站在座椅边,并没有坐下。

  “这里太吵了。”我说,“换个地方吧?咖啡?”

  她们都同意。

  在我身后走出的时候,她们俩手挽着手,竟然。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要是我,就算是和男人交往三年,也不会象她们这般的亲密。

  上了车,我仍然一言不发,只听她俩人在车后座叽叽喳喳。

  我一直在想: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无数次,我想出语相询,但一想到艾兰刚才对我的斥责,我还是忍了下来。是呀,我不能总是让这个世界围绕着我转。我所做的事情并非都要合自己的心意——现在,我在讨好艾兰,这样,也算是有意义了吧。

  所以,等到进了咖啡馆里,点了三杯蓝山(明知道它是假的,但谁在乎?),我看了看坐在我对面的两个女人,我仍然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艾兰说:“何总,你是不是要说两句?你觉得小猫漂亮吗?”

  我随意把手,向身后的沙发上一摊,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补充说:“小艾,你也很漂亮!”

  话还没有说完,一种熟悉的香味,扑进了我的鼻腔。接着,有人问:“那我呢?”

  我根本就不用细看,就知道站在我们面前的人,是李青。这个杀人医生,竟然也在这个咖啡馆里。我刚才进门时,心意有一点乱,所以,竟然没有发觉她也在。

  “你?也很漂亮呀!”我笑了,“你喝一点啥?”

  李青在我的身边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呗!”

  “怎么?这么有空?”我笑着问她。几个月不见,李青竟然出落得越发娇艳,而且,还带着一股动人心魂的妖娆之气。

  “你们都有空,我就不能有空?”李青反问道。

  然后她说:“这两个妹妹,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这个是艾兰,我朋友,这个是……小猫,刚认识的……”我不知道应该怎么介绍,于是含糊了一点,接着把李青介绍了一下,“这位漂亮女士是李青,大医生,救死扶伤的天使!”

  李青呵呵一笑,说:“什么叫天使呀……”目光将艾兰和小猫一扫,顿时在气势上,把两个丫头压制的喘不过气一般。

  我眼光一扫,心里想,真够乱的,三个女人一台戏,希望不要出洋相才好。

  自己要保护的人,首先是艾兰,这丫头刚才哭过,可不好哄……李青嘛,熟归熟,既然我和她没有上过床,那我对她保持距离也是应该的。至于那个丫头,她就自求多福吧。转念之间,我把这三个丫头在心里作了点计较。

  艾兰眼珠子一转,问:“哦,我还以为这位漂亮姐姐是吴琼呢!早听你说过吴琼姐姐美艳不可方物……”

  那个自诩自己是漂亮的小猫,转眼之间,见我身边出现了两个美女,而且,居然还有一个传说中的漂亮女人没有出现,看着我的眼光,可就不再象当初那样的骄傲了。

  “吴琼?吴琼是谁?”李青问我,眼光怪怪的,“你这小子可不学好!前两天你那个高洁老师,眉飞色舞夸你的时候,我就想,小丽和小玲妹妹,哪一个不是百里挑一的美人?你和高洁搞师生恋,可真是对不住人家小丽和小玲姐妹!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肚花花肠子,还有个什么吴琼,现在,又泡在咖啡馆里……”

  转眼之间,从李青那酸味十足的嘴里,又冒出了个高洁和一对百里挑一的姐妹……

  那个小猫的脸色越来越惨。倒是艾兰的眼晴听得直发亮——本来,我只和她说过吴琼。

  我心里想,幸好,你不知道还有霸王花,不知道叶芝,不知道四十七女巫,不知道安娜还有……想一想,自己不由得也冒汗,是呀,自己欠下了多少情债。

  “男人嘛……哪里有不花心的?”那只小猫咬了咬嘴唇,宇斟句酌地说,“何总有这么多女人,说明他有魅力呀……”

  这只死小猫,心倒还算没坏透,但这时候说这话,明显是给我添乱。

  “真想把你揍一顿!”李青死死地盯着我看了几秒,然后起身,转身就离开了我们。

  我送她走也不好,不送她走也不好。

  桌子下,艾兰踢了踢我的脚。

  我会意,起身去送李青,李青只是不理我,向外走。

  我也不出声,一直陪她向外走。在进电梯的时候,她见我跟进去,于是对我怒目以视。

  我只是笑一笑,并排站在她身边,并没有什么解释。

  出了电梯,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她家离这里还有一段路,于是,不等她伸手打车,自己把车开到了她面前,车门打开,请她上车。

  不知道是我做的很有诚意还是周围人都看着我这个宝马车的老板请她上车的热闹场景让她难为情,总之,她上了车,坐在了车上。

  我轻轻地关上车门。

  “去哪里?”我问她。

  “哼,那两个骚货你就扔那里不管了吗?”李青问道。

  “什么呀……你看人家两人象坏人吗?”我反问她道。让我奇怪的是,现在还奇怪的是,那小猫,怎么看怎么象个纯洁的小女孩儿——要么是我的眼晴瞎了,要么是那丫头是学习表演的……

  “象?哼,会装的人多了去!”李青说是这样说,但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还一个人喝酒吗?”我问她。说完了,感觉自己象是在卖人情一样,象是在回忆自己救过她的事情一样。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了也只好认了。

  果然,李青的小脸一红,说:“你管得着吗?要你管?”

  我不去纠缠这些完全没有标准答案的问题——甚至这些问题本身就是一个夺人性命的陷阱。“你最近过的好吗?什么时候再喝你喜酒?”很体贴的语气,我问她。

  “哼,离开你们这些花心男人,难道女人就活不下去了?”李青似乎不屑地说,但神情却已经是在告诉我她仍然独身。

  “工作还忙吗?”我再问,既然她不愿意提婚姻的事情,我立刻转方向。

  “不好!烦人!”李青一脸的不高兴,似乎工作不让她那么开心。

  “为什么呀?就算没有伯父罩着你,以你的工作能力,我觉得你应该应付自如呀!

  而且,你又这样漂亮,谁不喜欢美女呀?是不是你太漂亮了,让你们医院其他女人吃醋了,于是围攻你呢?”我一边夸她,一边询问她,语气真诚又夸张。

  没有想到,她竟然真的点了点头。

  事情有点夸张了,她竟然真的是这样想的。象刚才的那个小猫丫头一样,她显然认为自己是个大大的美女,这难免要让她和同事的关系紧张。

  想了想我问她:“我们是去喝一场酒还是去空旷的地方活动活动手脚?”

  李青的眼睛一亮,说:“打一架!!!好!很长时间没有人和我打架了,你那个高洁,真菜,现在已经打不过我了!”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觉得到她的兴奋了,而且,兴奋的程度非常的高,超出了我的想像。

  我听了,心里一惊。上次,和高洁说起来的时候,李青还不是高洁的对手,这么短的时间,李青竟然说高洁“菜”。可见这李青越来越妖艳的背后,竟然是实力的大增!要是有人说这种“魔教”功夫为人不齿,那就大错特错了——在我的世界里,只有力量的大小,并没有力量的正邪之分。

  但更让我吃惊的是她为打架这事情而兴奋的样子。

  力量大,总是受敬畏!但是,那也只局限于人们对自己有关系的力量。

  而象李青现在这样,事实和我一样的尴尬。

  我们的力量不是不被人看好。

  如果说我的力量,还曾经用在部队里杀几个该死的小鬼子或者替高书记做保镖之类的(甚至在床上显得神武一点),还能派上点用场——而李青拥有的武力,就只能自娱自乐了。要是这世界一直这样太平下去,那李青的武力就会一直没有太多的用处……难道,她能用这个让她成为某人的野蛮女友?或者,抛开她现在的工作,不做医生,而去做一个保镖甚至杀手?这大概也是她一直以来所受的教育所不允许的。

  所以,她自然会觉得不那么开心。她一直引以为荣乐在其中的事情,竟然不被人看好。

  她漂亮!但那又有什么用呢?葡萄是酸的,要是她始终不肯对身边的男人投怀送抱的话,那她身边的男人迟早要烦她引以为荣的美貌,迟早,会没有一个男人再试着去讨好她。而她身边的女人,肯定是早就因为她太漂亮娇艳而有压力因此看她很不顺眼了。她又骄傲不肯向周围的人妥协……要是人际关系搞不好,那在一个单位里可就太被动了。

  真的,迟早你就会发现好来坞大片里的世界和环绕在我们自己周围的世界之间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存在着天堑鸿沟。

  在哪里,人们都会一边千方百计的向上钻营,谋求地位,一边用警惕的双眼东张西望,互相提防。而象李青这样,心思竟然不在单位里,竟然注视着另外一个更虚幻的世界,那怎么行呢?

  在一个单位里,在任何一个组织中,都会有我们朋友,也自然而然的有着敌人,于是便有交易、妥协、针锋相对的斗争和不厌其烦的讨价还价。更有人的成功,就是建立在用各种各样的花招手段打败一个又一个的对手(其实就是自己同事)的基础之上的。

  而李青,骄傲!为她自己的美貌,为她自己的武功……但她又不善于用她的这些,来向她身边的人“交易、妥协和斗争”,所以,她的所有的特长,在别人的眼睛里都是个怪物……

  本来,要是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那么,也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但她一个小寡妇,又怎么可能真的对周围的世界,了无兴趣?所以,她在不可能得到肯定的世界里,注定是个不快乐的小寡妇。

  我们的车停在郊外的一块空地上,下车的时候,我注意到李青的手,都有一点抖了。

  她一定渴望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叫娘地向她讨饶认输。

  我应该满足她的这种欲望吗?这是她唯一的寄托也说不定呀!

  “请!”我并不废话。一个男人可以在心里想无穷多的事情,但要是天天叽叽歪歪的说话,甚至哼哼唱唱的,就不妙了。

  李青,脚步缓缓地移动,她急不可耐的想要把我打倒。但是,真正要向我进攻的时候,她却瞬间平静下来,刚才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恢复了镇定。她的脚步也很轻快稳当!是的,她已经是一个少有的高手了,要是她一直进步的这么快,那么,用不了一年的时候,估计,武超群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但她可能永远都没有办法超过我。因为,我永远都不会停滞不前。

  但我不会象她这样的骄傲。

  是的,她处境的尴尬,我也有。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刺击着我,她是我的一面引以为戒的镜子。也许,我表面上没有她那样的骄傲甚至有那么一点谦恭,但内心里的张狂,和她,却是一祥的。

  骄傲是罪!而且,排在七宗罪之首,这是有道理的。

  李青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但她看出我有点心不在焉。

  她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我不重视她而不悦,但也似乎为我这种状态而高兴。

  她手一扬,一记窝心拳直接打了过来,另外一只手,果然森严有序地防护着她自己。

  我想也不用想,拳头一竖,已经迎上了她的拳头,而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全无花巧。

  李青赶紧回避,撤拳,同时,本来护着她身体的拳头,已经象毒蛇的信子一样,刹时之间,向我的额头扫了过来。

  速度快极了,果然不是高洁所提倡的“速度”所能比拟的。

  这让我有一点绝望——这就是她的速度?致胜的速度?

  这速度,虽然快,甚至比武超群出招的速度还要快二分。

  但,仍然在我的眼睛里可以被忽视。

  我的拳头根本不用换,在半空里以一种似乎不可能的方式变了线,冲她刚才的拳头直去,到上挑——要是她不换招的话,那么,在她拳头距离我的额头五厘米的地方,肯定会被我一拳砸飞。

  好个李青,竟然看出来了。拳头使到一半,生生停住,另外一只拳头,又象从她怀里的匕首一样,直奔我的腰间而去。

  我发现这时候,自己几乎不用考虑,自己的拳头,会自动迎接李青拳头的进攻。

  我的灵魂,象个默默的旁观者,在看着自己和李青过招。

  她不可能赢的!除非……

waqqwqk 2008-1-24 21:35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三节 老板

  “你赖皮!”李青恼火地说。她的招数被尽数挡了回去,而且,每一招,她都不能用足,都会被我的拳头,硬生生地挡回去,她全身的力气,都使不出去,总是刚刚有一点要发泄的火苗,便被我更大的拳头,象一盆冷水一样,瞬间浇灭。最后,她拼命了一样,终于一拳砸在了我的拳头上,但结果,完全和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她倒飞了出去,虽然她早有准备,并没有受伤,但仍然非常的狼狈,捂着胸口,忍不住要骂我赖皮。

  “我当然要选择最简单的方式,最有把握的方式,不是吗?我是个杀手,不是艺术家。”我平淡地说。

  “再来!”李青咬了咬牙,又一次象旋风一样猛烈地进攻过来。

  我不慌不忙,仍然一招一式的迎接她的进攻。

  但这一次,我很容易地找到了她进攻的拳头里的诸多破绽,看了几分钟,在她的拳头气急败坏地换招的时候,我的另外一只手,忽然向前一探,象不可能的第三只手遽然出现,闪电一样的快,按在了她的胸口,已经感觉到了她胸脯的弹性。力量一发,顿时,听到她一声妖媚的呻吟,她的身体,却没有瘫软下去,而是随着我手臂的一股阴柔的力量,直接把她震飞了。

  李青在空中,接连几个翻身,才定住身形。

  等她落下的时候,小脸涨得通红。

  “李青,不对呀!”我在她又要拼命一般地冲上来之前,问了一句。

  “什么不对?”李青迟疑了一下。

  “你一向是以阴柔的招式见长的,为什么,你今天会用这种猛烈进攻的方式,放弃自己的优势?是不是你的心先乱了?”我提醒她。

  李青皱了皱她的眉头,然后,眉头舒展开来。我似乎明白,她已经想通了!

  等到她再一次一言不发地就贴上来进攻我的时候,我发现,她的招式明显的变化了。

  她的身姿显得缠绵,她的拳头,也不再急迫地想要取人性命,而是进退有序了,特别是有时候,她在进攻的拳头之间,夹杂着一丝媚惑的笑意。有时候,竟然会让我感应不到她进攻的拳头,这时候我不得不看也不看她的拳头到底在哪里,随手便是刚勇无比的一拳,直冲她的胸口而去。不防守,不注意她的任何动作,只是进攻她的要害,逼她防守——我的拳头太快,而且力大无比,她每次都不得不让她那原来“消失”的拳头再次出现,然后,两只粉拳,变成手掌,托一下我的拳头,再借我拳头的力量,向后飘飞几步,脱离与我的对峙状态。

  我暗暗地为她叫好,但却并不言语——很少有女人能经得起表扬的,我叫好会影响她的发挥……

  我有时候,也主动进攻几招,但主要是防守。

  慢慢的,我似乎明白了一点她的拳头的意境,这确实是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一种力量的技巧。

  阴柔,极尽阴柔。

  我知道,今晚上,和她出来,是正确的选择了。

  等到我和她,再次回到闹市里的时候,李青出了一身的“香汗”之后,已经不生我的气了。看来她的领悟也颇多,坐在我的身边,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

  还是她提议,仍然到刚才的那家咖啡馆里去,她似乎觉得刚才那么甩头就走,不是很好。

  真正奇怪的是,艾兰,和那只更让人奇怪的小猫,还没有离开。

  她俩人,俨然成了朋友一样,不知道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谈了些什么。

  等到我和李青坐在她们的对面,端起咖啡来的时候,那小猫的眼睛里,尽是闪烁的光彩,不知道艾兰那家伙是怎么在这个陌生的丫头面前形容我的。

  “我还以为你们走了呢!”我说。

  “你希望我们走了么?”艾兰反问。

  “我?李医生希望你们还在。她觉得你俩都是美人,也许,她想和你们讨论一下究竟苹果减肥是不是真有效果……”我把话题扯开。

  但李青,真正又坐到了这样的环境里,她的眉头表面上虽然没有皱起,但我明显地觉得在她的身上,有一种不悦的感觉,在慢慢地滋长。

  “当然,李青医生很忙,她只是因为刚才不辞而别而有点歉意……没有办法,她的家教如此……喝了这杯咖啡她就要回家了!”我解释说。顿时发现李青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一般,果然,这个小寡妇不想在这久留。

  又废话了几句,还是我送李青走,但她再也不要我开车送她了——原来,她又新买了一套房子,就离这个咖啡馆一百多米远。

  “去我新家看看吗?”她问我。

  我谢谢她,但没有去。

  她仍然觉得我是花心的,也许事实上我也是。只有她没有这样的看法的时候或者她觉得我花得有道理的时候,我可能才会接受她的邀请。

  她走了两步,又回过来,看了看我,说:“你是不是非常的,对我功夫好奇?”

  我点了点头,肯定的点头。

  李青忽然把脸伸了过来,在我的耳边说了四句口诀,然后,摇晃着她窈窕的身子,扬长而去。

  我把那四句口诀背了几遍,觉得很平常的,并没有李青把脸伸过来那样的神秘。

  但等到我返回楼上,坐下来,虽然在听她们俩人小声说话,但我仍然有点不明白,李青告诉我那么普通的四句口诀做什么?

  再念了两遍,喝了一口咖啡,那口热咖啡在咽了一半的时候,忽然,我的身子僵住了。

  这差一点让我呛了一口。

  无数的光线,忽然从四面涌了过来,象是遇到了一块激流中的礁石一般,在我的身边飞溅着。

  丹田里最核心的真气以及包围着真气那些感觉里清澈的液体,发疯了一般的变幻着色彩,那些形形色色的光彩,我都从来没有见过……

  它们向外冲击着,与外面的光线,交汇着,缠绵着,编织着……

  光!

  光的海洋,我觉得自己象是忽然掉了进去,一个旋转着的光洞,无穷无尽的光线……什么都不存在了,只有光,象水银一样的重,又似激烈运动着的波浪一样,冲过我……

  我象没有了身体,只有一点点意识,象一粒没有办法再细小的微粒一般,飘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嗅到了咖啡的香味,然后,看到端在自己手里的咖啡杯子,看到了身边的一切存在……

  只有我的丹田里,仍然有着纷繁的光线,不可思议的在不停地相互反射着。

  原来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艾兰和小猫的一串笑声还没有结束。

  时间是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感受的,物质也可以被无视。

  艾兰压根不知道我的身体里发生过怎样的变化。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手里端着咖啡问我:“何总,你不打算和小猫聊两句吗?人家可是冲着你来的,你看……”说着,她用手指挑了一下小猫尖尖的下巴,接着说,“多标致的小美人呀!谁看着都会喜欢!”

  我看了看小猫。

  但在很短的时间里,心里已经想明白了李青说的四句口诀其实没有什么文字上的意义,它只是一种声密,只要在心里默默地念一会儿,就会产生效果,但用过一次后,这种手段就不再有效了!李青有一个多高明的老师呀,真该去见见,也真想知道,李青还会什么精灵古怪的东西。

  沉默了一下。

  然后,想说点什么,却忍住了:“你们说的,我都在听呀!我听一听就行了,你们说的我都同意!”

  “这可不行!”艾兰缠着我说,“你得表明一下自己的看法,让小猫心里有个底呀!你可不能让人家悬在这里不三不四的……”

  小猫也说:“何总,你一定对我很好奇吧……你想知道什么,我会对你说实话的。”这丫头说话倒也是直接而且很大方。

  我想了想,终于压制不了心里的好奇,问她:“那封信……那样的信,你写了多少?”

  “没有呀!那封信是我的处女作呢!”小猫大大方方地说,但让我不敢相信她说的是真的。

  “哦!非常肯定,而且没有一丝犹豫!是个回答的正确方式。让我们开门见山坦诚的说吧,你要什么?为什么你相信你就能得到?因为你相信你自己很漂亮?”我问她。

  “我美吗?”小猫眨眼一下,象是在放电。但她这样的小女孩儿,做这样的小动作只让我觉得她有点调皮,而不是性感。

  “还好!”我尽可能少表态。

  “转眼之间,见到艾兰姐姐和刚才的李青姐姐,这样的大美人们,让我都不自信了。”小猫说着,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要是这样经不起其他美女的冲击的话……见到了吴琼,你大概会立刻冲到大街上的车流之中去。”我笑了笑,说。

  “有这么夸张的人吗?难道她是专业的模特或者是演员?或者是女巫?”小猫好奇地问。

  “那么,小猫没有戏了?”艾兰装作很悲伤地问。

  小猫咬了咬嘴唇,忽然指了指我们的桌子,然后,又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玻璃杯问我:“何总,你知道这只玻璃杯为什么透明吗?而桌子又为什么不透明?”

  艾兰听到小猫这个问题,上下看了看桌子和玻璃杯,傻了眼。

  越是看起来简单的东西,想把它解释透就越难。

  因为透明所以透明?这实在不是答案。

  “这个?咳咳,听说是上帝有约在先:玻璃必须对光网开一面……当然,也有人说光是一种波,它在均匀介质中传播,波矢是不变的,同时波矢方向和能量也是一致的,玻璃是均匀介质……大概是这样的吧!”我以前看过一点介绍,但记得不太清楚。

  “你讲的基本是对的,但据我所知,并不是因为玻璃是均匀介质。固体里有的因为原子和分子排列很规则而形成结晶的,比如说石英,比如说水晶,它们在光线射入时,会吸收特定的光线,而让其它部分的光线通过,但普通的固体是不透明的,是因为这些固体即使是结晶体的构造,也只是小范围的结晶,排列混乱,而且因为它的界面在固体内无限的延伸等原因。这样,射往固体的光线,会在固体的内部不断反射和折射,阻碍光线的通过,但玻璃,并不是结晶体,玻璃的分子排列也不规则,但它的是液体般的分子排列,分子与分子是因共价结合而连接的。一般会认为玻璃是一种粘度非常大的过冷状态液体,在分子构造上很特殊。只要有这种分子构造的东西,都称为玻璃体。液体内部是一种连续体,没有界壁,所以,射入液体的光线可以通过……所以玻璃是透光的”小猫讲完了,示威似的看着我。

  我明白她的意思——你看,我知道的东西是不是很多,你那个吴琼有我这么厉害吗?她大概是个绣花枕头吧……

  艾兰喘了一口气,没有出息地说:“我的头都听得晕了,但还是似懂非懂……太专业了,好多术语我都听不明白。小猫,你真是太厉害了。”

  “小猫,你是学物理的么?我还以为你是学艺术类的呢。”我微微一笑。

  “是呀……不知道那个明艳不可方物的吴琼姐姐学的是什么?”小猫笑的有点奸,到底是孩子,心里不太可能藏得住事情。

  “哦,她是学生物学的,现在在一家研究院。”我简单两句话,说完了。

  “研究院?”小猫的脸红了,“她研究什么呀?”

  “好象是克隆技术吧!”我说。

  “克隆?”小猫的眼睛睁得老大,“克隆什么?”

  “可能最终的目标是克隆出一个宝宝出来。”我摇了摇头。

  “真是疯狂!”艾兰说。

  “就象核技术一样,克隆技术的杀伤力不会比核技术差,但是,一旦人类已经知道有这样的存在,那么,发展它是迟早的事情。研究总会一天天深入,所以,我倒是不觉得她疯狂,相反,我觉得,她做的事情很有意思。”我当然要维护自己的美人。

  “那你岂不是也很厉害?她和你交流吗?你听得懂吗?”艾兰看着我,忘记了喝手里的咖啡。

  “哦,吴琼当然会和我讲一点点事情,但她很会说话,一般不会用我不熟悉的名词,而且,她研究的东西,是与我们身体和生命有关的,比较好理解吧。”我说。

  “不会吧……而且,克隆人,这终究是件不那么道德的事情。”小猫的话里听得出浓浓的醋意。

  “吴琼是非常特别的一个丫头,不仅仅是她美不可挡。听我说一下她和我说什么,你们肯定会无条件的同意我的说法。”我的眼睛一扫,然后认真地说,“你们听好了!

  “吴琼说,物竞天择,是广义的,而不是狭义的。比如说,人是自然的一部分,所以,人类做的任何事情,全是自然的事情。至于有人把它分成自然与人工,那只是无知的狂妄!

  “吴琼和我说起过性,嗯,性,希望你们不那么反感我现在说它。

  “吴琼说,如果克隆的技术成功,那么,性和生殖,会分开!至于人类现在生殖与性,结合在一起,那仅仅只是因为人还没有学会离开性而生殖,所以研究克隆技术,把性与生殖分开,也许会有一个副产品——爱情也许更纯洁一些——因为生殖、传宗接代已经与性的欢愉分开。爱情所要索取和给予的仅仅是欢愉!

  “事实上,在女人的身上,性,与性的体验,本来就是分开的。有一个器官,是专司欢愉的。

  “就如你们所知,它是阴蒂。

  “在它的顶端,有八千多条神经纤维!如此的密集,是在任何一个男人的身上的任何地点都找不到的,哪怕是经过最专业训练的手指头也不是!

  “一个如此神奇的专司愉快的器官,为什么要隐藏在那个气味不那么让人愉快的阴暗潮湿的所在呢?为什么?

  “以前,我这样问过吴琼。她在解释这个问题的时候,先举了一个例子,据说是一个外国人形容政治家的:‘假定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利己主义者,你对涉及自己利益之外的一切事情都不闻不问,概不关心,突然有一天,你的心头充溢了不常有的喜悦,因为有个人对你的一切表示殷勤的关注,对你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在你自己动手之前他就已经为你的目标出谋划策了。假定你被他的曲意逢迎迷昏了头,而他借此提出了一个激动人心的宏伟规划,他的真实意图,其实是利用你为他自己办事,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上了圈套的你发现,你为他做得越多,你就变得越是忠心耿耿,你就越是死心塌地的为他鞍前马后的操劳卖命……’

  “我没有明确问她,她举的这个例子到底指哪种情况?爱情那让人不能自持的喜悦与悲伤?还是性的欢愉与生殖的痛苦?

  “在所有生物的生命里,这个诡计多端的政治家是谁?吴琼的解释是,是生物繁衍的本能,这大概是高于一切的。

  “因为这个政治家需要女人为他生殖,所以,他把女人的快感,和生殖,联系起来,让雄性的生物与雌性的生物在交欢的时刻,在你大声叫唤‘有身体真好’的时候,在你的身体中,已经萌发出新生命的嫩芽……所以,女人专司快感的器官,长在那里,而不是别处。

  “如果,它长在其他地方……这要把人类的历史向前追溯一番。很久以前,人生活在丛林里,体力劳动是生存的基础,女人也不例外!要是那话儿,我们假设它长在女人的手心,那么,女人每拿起一根树枝,都有一阵快感袭遍全身,那么,她还能专心劳动吗?不劳动,就采撷不到果实,她就会被饿死……长在其他地方,也一样,而且,失去了性的愉悦,乐意生殖的人,会越来越少!

  “但是,如果,生殖克隆的技术成熟并且被熟练应用之后,情况会有所改变。众所周知,被满足了的欲望,将不再是欲望!如果,人类不用性交,也能繁殖,甚至繁殖得更好,那么,那位‘政治家’就会在性的事情上,放人类一马!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所以。伴随着克隆技术的成熟,可以预测的事情是,女人的专门的欢愉的器官,就是那个……会进化得更粗、更长,也更敏感!

  “政治家是没有感情的,他只会追逐最大的利益!在没有实现克隆技术的前提下,比如说现在,性,仍然是唯一可靠的繁殖技术!所以,对单个的个体来说,这个政治家,日夜在每个人的灵魂里,鼓动着人,向更有利于自己繁衍的方向奔走!更多的伴侣,更优裕的生活等等!

  “宝马,或者你们的美貌,都有利于我们自身以及后代的繁衍的象形符号,抽象但又格外真实,所以,它是吸引人的眼光的……

  “总之,吴琼是最好的,她只讲我最喜欢听的东西……”

  我喝了一口,懒得再讲了。

  是的,讲这些东西,不如形容一个女人的腿有多长,或者脸蛋有多美,让人听着有趣。有人喜欢听其他人讲杀人,有人喜欢听其他人讲强暴,有人喜欢听受虐待……但很少人喜欢听讲事情真相或者接近真相的东西,因为它无趣。

  而最不讨巧的事情,是在另外的女人面前,夸赞其他女人不仅漂亮绝伦而且聪明绝顶!

  “何总,我毕业以后,能到你的公司里上班么?”小猫似乎并不在乎我讲的是什么,也许她根本就没有听。

  我看了看她,点了点头,说:“可以呀!在S市的××公司,你看如何?但去了,要服从公司安排。”

  “哇,是××公司呀!我好幸运哟!”小猫高兴的要跳起来。

  原来,霸王花的公司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气。我原先以为,她的公司做国际贸易在国内不那么有名,没想到一个学生也知道。

  艾兰竟然也知道:“我有好几件衣服,是在××公司专卖店买的,怎么没有听你说过呀!”

  “哦,我是个甩手掌柜,只是有一点股份而已!”我简直不知道原来做一个老板竟然可以这样的让人吃惊。

  “一点股份?!!!”俩丫头一起叫了起来。

  “天啦,你不知道这家公司现在有多红火!”艾兰赞叹道,“没有想到你真的是一个了不得的大老板……你以前不是在监狱里后来去当兵的吗?后来又到麻雀市做高书记的秘书的么?怎么忽然间就成了一个大大的老板的?你不会是忽悠人吧?你很诚实的呀……”她象是晕了一般,说话都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了。

  “算了,不谈这些,我一没有控制权,二没有现实的利益在公司,只是我和公司的其他几个老板比较熟罢了。小猫这丫头,看起来不讨厌,相识是缘,所以,帮她一下而已。小猫,你好自为之吧。什么求爱,就算了。通过艾兰,你能找到我的。”我说,“时间不早了,艾兰,我们回家吧。”

  艾兰点了点头,似乎,转眼之间,她已经对小猫失去了兴趣。她所有的注意力,又都回到了我的身上。

  “我们回家!”她快活地说。她象是非常喜欢听到“家”这个词。

  等到我和艾兰回到了“家”,其实是她“家”,二话没说,进了门,便开始一场情欲之战。

  结果,也没有什么悬念。

  但这一次,艾兰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后,没有象往常一样呼呼大睡。

  她象是失眠了一般。

  我不得不假装睡着了,一动不动,好不打搅她。

  她见我一动不动,轻轻叫了我一声。

  我没有应。

  又过了一会儿,她轻手轻脚的起床。

  然后,听到她在客厅里按动电话按键的声音。

  她打电话给她的姐姐艾红,她用一种兴奋的口气告诉艾红我是一个大老板!

  晕!竟然让她这样的兴奋。

  而她姐姐艾红,毫不犹豫地告诉她,要把我抓住!并且问她,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想要的吗?

  我在房间里,把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一直以为艾兰很爱我,甚至我会有种艾兰很爱我,胜过她自己的生命,她一直以来,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单身的……但艾红说,艾兰是一直在等一位大老板的出现……

  我的心有一点点凉。

  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涌上心头。

  更让人难受的是,艾红竟然说,这段时间,艾兰你千万别再和你那其他“几个”男朋友再来往——听听,艾兰的男朋友竟然有几个!!!我一直都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我真的不太可能仍然在这些日子里,抽空就往她这里跑。

  心里的酸意,浓得无法化解。

  但我并不知道,更多的不快,随着被自己不小心泄露出来的“老板”身份,粘贴而来!

waqqwqk 2008-1-24 21:36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四节 现实

  要是我成了艾兰理想中的金龟婿,那么,事情就不那么好玩了。
  也许我想过和许多女孩一起生话,但这些选择里却从来没有过艾兰……这样说,对她有点残忍,但却是真话。她与我,从来都是两类人,不同的出生,在不同环境里长大,不同的理想,不同的生活方式……能在床上打个滚,对我来说,已经够挑战的了,何况……

  艾兰责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不接受她?是因为她的男朋友多吗?难道我没有很多异性朋友?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让她问的烦了。

  我说:我确实声名狼藉!我确实很是不堪!要是只有我和她,我并不是不愿意和她一起走完后面的人生之旅,但是,如果走向婚姻的路,那么,事情就复杂了。我是自私的!我不愿意“我的孩子的母亲”,是个有许多男朋友的人,而且,谁敢保证,那些男人,不会在某些场合,炫耀他这个禽兽和“我的孩子的母亲”有那种关系并且讲得绘声绘色???我的脸皮厚,难道,要我的孩子,也受这样的苦?这对孩子不公平……

  话说到这份上,就没有意思了!我再也不去找她了。

  所以,我打算早点上班,结束这漫长的病假,离艾兰远一点,也许她能早点抛开这不切实的幻想。

  艾兰,她的举动让我知道,想要女人真正无私的对你付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得到了一,那么肯定会再想要二!……

  要是我真是个老板,那么,老板嘛,和几个十几个甚至上百成千小丫头玩一玩,社会已经认可了,关键是,我怎么都觉得自己的那个老板当得有点假惺惺的。

  我并不恨她,但是,也并不想迁就她的这种要求。

  我也不爱她了。

  也不喜欢她了。

  想起她,让我觉得忧伤。

  事情,从开始就是错的,既然是错的,我可以为这事情付出代价。

  但这代价,不会是婚姻。

  算了,不说艾兰。

  说一说小猫吧,这个艾兰硬拉进我生活里的小女人。

  后来,我也明白小猫并不是什么穷人,相反,她的父亲是一个中部城市的一个前副市长。当然,她父亲已经呆在监狱里反省自己的错误了。

  你别说,我们身边的世界里的人,早已不把官员栽在监狱里当成丢人的事情了,可能更多的是羡慕。要是这个当官的最终只查出十几万的经济问题,那么,几乎所有人都会说:哇,象他这样的职务,只查出十几万——清官啊!啊!啊!啊!

  小猫的父亲就是这样的清官。

  但小猫父亲出事的时间太早了,如果要有个完美的结局的话,至少也要等到小猫从大学里毕业了,工作安排好了,甚至一个体面的老公也找好了……所以,小猫父亲出事后,小猫以前设想好的美好前程,忽然成了泡影,这难免让她惊慌。

  于是,出此下策。

  小猫很漂亮,也很聪明。要是我不那么挑剔的话,她可以说是很可爱。

  但她也太现实了,这是我不喜的。

  所以,我也并不和她多来往,她打电话给我,我也懒得按,偶尔也只是随便的没有实质性的说两句,但小猫一直锲而不舍……这倒让我有点欣赏她。我也不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欣赏她的锲而不舍,也许是因为一个男人的虚荣,也许是因为自己少点这种精神,或者两者都是!

  要是真有什么交易,我会希望交易的条款是明明白白的:你付出什么,我付出什么,一清二楚,而不能说什么象爱情一样的暧昧。就象到饭店里点菜,价格与数量,一清二楚,至于小费,随意……

  另外,也许是我与小猫,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交往,所以,我们彼此都没有什么太多期望,所以,我并不讨厌这个丫头。

  我去了两次高书记家,看到了高书记的女儿,她仍然对那个网络游戏如醉如痴。

  我忽然想,这个可爱的女孩,其实也不安全。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官场也是江湖。

  象高书记那样混得如鱼得水的人,要说完全的遵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表面上的法则,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高书记的敌人,有机会把他翻倒在地,再踏上一脚……那么,这个小姑娘应该怎么办?会不会象小猫一样,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宝马车上,夹上一张纸条?

  甚至,我还卑鄙地想过:要是高书记出事了,这个现在还青涩的小丫头,会不会委身于我……

  现在,高书记算是安全的,如日中天。我做他的保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所以,转身,我去了高洁那里,和高洁说了一下。

  高洁说,其实,高书记已经和她说过,打算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但这要看我是不是愿意。

  一条新修的高速公路,在今年的上半年贯穿了麻雀市。高书记准备让我到这条高速的交警大队去。因为我的局长助理期限还不满一年,所以,打算让我先兼职交警支队的副政委(政委过几个月就退休了那时我再顶上),同时,兼职高速交警大队的教导员。

  高速交警大队的现任队长,是市长的嫡系,而且还是个公安系统的老资格!所以,要是他识相的话,暂时还不打算踢走他。所以,我去了以后,暂时并不会也不太可能很快就成了队长,只是说以支队副政委及高速交巡警大队教导员的身份在基层锻炼,协助队长工作。

  我对这个差事不是那么的满意。

  还不如在刑警队里抓坏人破案件爽呢!我对高洁抱怨说。

  高洁抚着我的身体,象是无限依恋。但她却头脑清醒的说:“你表面上象很自恋,但你其实不太懂保护你自己。也许要是我自己,我也将选择到刑警队去。但我是你的情人,那我也象我哥哥一样,希望你到交警队去。不是说‘一等警察交警队,马路边上吃社会’吗?交警打交道的人都是没有什么杀伤力的人,又能罚款……刑警听起来神武,只怕真做起来,又辛苦,又危险……我可舍不得你去冒险。再说了,你不是告诉我你和一些帮会有点联系吗?要是他们犯了事情,你是去抓好,还是不抓好?要是抓了,再有你的什么前辈高人打招呼,你是放人好还是不放人好?”

  几句话,说的我一身的冷汗。

  是呀,我自己是好人坏人还说不清楚呢,怎么能想着去抓坏人这些事情呢。

  再说了,刑侦是件技术活儿,更需要经验,我要从头学起,怎么能和那些老刑警比?难道我去告诉高书记自己学什么都学的很快?

  而交警,这就要简单一些了,甚至没有太多的技术含量……背一背罚钱表就行了:违章代码143200,违章行为,不按规定超车的,请按规定交罚款200元;违章代码191101,违章行为,饮酒后驾驶机动车,罚款500;违章代码191102,违章行为,醉酒后驾驶机动车,罚款1500……诸如此类……估计,能熟练记住这几百个条款的交警也不多……

  是呀,要是从我的经历分析,我确实没有什么政府机关可去。公检法,也是公安最合适。而公安里,做交警,肯定是表面上最好的选择。

  旁观者清!高书记肯定在这之前周全的考虑过了。

  于是,我老实地服从了高书记的安排。

  甚至连自己去做的事情,是一个辅佐的角色,自己也认了,就当是自己去学习吧。

  实在不行,我可以转身就走,大不了不做这鸟差事,跟着霸王花去做老板或者专心带着迷魂药做大哥……

  “有任何事情,我哥会替你挡着!”高洁说。

  我把她向怀里抱了抱,搂得她喘不过气来……

  过了些天,快过年的时候,我回到了麻雀市上班。

  很快,高洁在床上对我说过的事情,成了现实。

  我去新单位上班了。

  开始的时候,天天喝酒。先是老单位送,后是新单位的人迎。

  反正是喝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后来,我渐渐的品味出来——麻雀市除了高书记之外,没有人搞清楚高书记到底打算怎么安排我的——谁都认为我不会在高速交巡警大队里长期不动,我下一步会向哪里去?他们迫切的想知道,特别是会不会到一个与他们利害相关的部门去?

  但结果,仍然迷雾重重,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但我只是沉默。

  所以,慢慢的,人们的兴趣就减少了,不再问,很少打听了。

  而我,也从公安局的办公室,搬到了交警支队再搬去了雀西县的高速交警大队,基层锻炼去了。

  去了之后,照例是喝酒……

  再过了两周,才真正去路上看一看,转一转。

  在我正式开始在高速交巡警大队值班的第一天,已经进了腊月二十,快过春节了。

  半夜里,电话打到我的宿舍里,说是在某个立交发现情况了,请值班领导——也就是我——到现场去。

  到了那个立交桥,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地面上有一摊什么东西,走近一看,似乎有点血糊糊的。

  “是人皮……”早已守候在这里的警察说。

  我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可能真是的,但已经连一块完整的衣服布都找不到了。只有几缕纺织品的纱线,在被碾压过的几层皮肉上依稀可见——这证明是人,而不是猪或者其他动物。

  但并不知道这是交通事故还是谋杀,但已经通知地方的刑警了。

  等到刑警来了,照例拍了几张照片,这周围,几百米内没有人家……路上车来车往的,哪一辆车都不愿意停下——就算是交通事故,车子也不愿在深夜里停下看一看报警什么的,都选择一冲而过,所以,这具尸体就成了几层单薄的人皮了。血和被碾碎成灰的骨头,早已被来往的车轮带走或者浸入路面……

  最后,没有任何结论。

  一个交警,用一把铁锹,从地上一锹一锹,把人皮,从路上,铲起来,放到一只塑料袋里。

  空气有一点点的微冰,让人的身上,难免要起一些鸡皮疙瘩。

  那个已经见鬼去了的“人”,不知道姓名,不知道性别,长的好看不好看,有钱或者贫穷?……统统见鬼去了。

  现在,只有一点经过无数次碾压,残存着的一点皮肤,象狗屎一样被一把铁锹,铲进了塑料袋里。

  生命,有时候,比风中的尘埃还要轻。

  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想,要是人有灵魂,那么,今天,死在这里,尸骨无存的灵魂,会不会托梦来告诉我它是怎么死的:是自杀?是交通事故?还是被什么人谋杀,抛尸在这里?

  但真正等到我睡着的时候,什么梦也没有做到。

  刚有一点迷糊的时候,电话铃再次想起。

  我的被窝还没有捂热,又一次被叫到了另外一起事故的现场。

  这个,倒是事情前因后果明显。

  一辆大客车满载着回家过来节的旅客,到了一个桥头的时候,一个乘客要方便,于是,司机便把车停在了桥头不远处,不少人,都下车,在路边方便了一下。

  结果,要走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

  再等半天,仍然不上来,下去一找,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路边的沟里去,已经摔死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有些荒唐……

  一个大大的活人,竟然在路边方便的时候,一头栽进了路边的深沟里,摔死了……

  这个责任明确,那个司机要倒大霉了……

  我到现场看了一下,也就是做样子,说一说“某某,你辛苦了……”

  然后,算是知道有这事情,“领导”亲临过现场了,然后,回去睡觉。

  其他事情,自然有人做。

  那个司机,真是活该!要是他老实的按规矩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停下,让他的乘客方便,那么,出的任何事情,他都没有多大责任。

  而象他这样的违章停车,那么,所有责任都是他的了。

  他总以为事情很简单——停车,让乘客方便一下,多简单的事情?等到真出了事情,要负责任的时候,才懊恼不已……但一切太迟了。

  说到底,国人没有半点法治的观念。

  做事情,全凭经验,靠感觉……

  这一夜折腾,第二天,那白天的精神就不足了。

  但革命的小酒,还是要喝的。

  中午的时候,雀西县财政局的局长打电话来,说他们有个领导要见我。

  一接电话,是小妃。

  小妃已经是市财政局预算外资金管理局(后来改成了处)的局长了。

  又提升了半级,大概算是高书记对她的补偿。

  但据说,高书记已经不大到她那里去了,但仍然很客气。大约小妃已经从高书记的情人,变成了政治上的盟友。

  预算外的权力很大,管的很多。比如说,我的新车,新电脑新床铺……反正都是新的,都是预算外拨的钱买的,虽然名义上只是增加了业务费,但谁的心里都有数,那钱是专门拨给我用的……

  小妃来了,我自然要去看一看她。

  她一直没有见我。

  我也没有去见她。

  这其中的原因,很难说得清楚。

  见到小妃后,感觉她明显的老了。

  吃完饭后,她自然要去我们的交巡警大队去参观一番。

  然后,在办公室里喝茶。

  其他人,都知趣的走开。

  “老了,没有人喜欢了!”小妃坐在沙发上摇了摇头,幽幽地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我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百元的纸钞。

  晃了晃,说:“这是一百元!”

  不等她说话,我接着,把它在手里揉了揉,捏了捏,再把它展开。说:“这还是一百元!”

  没有等她说什么,我手一分,把它撕成两截,然后,又慢条斯理的用透明胶,把它粘在一起,在空气里晃了晃,说:“这还是一百元!”

  说完,我把它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捡起来的时候,它已经又破又脏。

  我皱着眉头看了看这张纸币,上面是脚印,破烂不堪。

  我一张口,在上面吐了一口唾沫,在唾沫顺着纸币要向下滴的时候,我仿佛自言自语地说:“这还是一百元!到街上,可以买一百元的东西,一分也不少,所以,我爱它,象爱那刚从银行的柜台里新拿出来的一样!”

  小妃看着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要流了下来。

  我微微笑着,看着她笑得眼泪都滚了出来。

  然后,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一点也不象一个副处级的干部,你……你……你……象一个孩子,一个顽皮淘气又心地善良的孩子……”

  我摇了摇头。虽然知道她的话是褒义,但让人说自己是孩子,毕竟不是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

  小妃过了半天才平息下来,再一次用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幽幽地说:“谢谢你!你的好心!你的仗义!”

  我干咳了几声,说:“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

  小妃点了点头,接着说:“就算没有高书记罩着你,只要我在财政局预算外一天,姐姐我一样能帮你!你们公安局长,市委常委,见到我一样很客气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权力!”我看着她,问,“是么?”

  她这样说,象是炫耀自己一样,突然让我觉得不爽。

  “不错,你不能漠视它的存在!”她看着我说,“要是你装作对它视而不见,以此来……证明……证明自己清高,那……也不能说你是错的,只是,你没有看清事情的真相,你就只会象个孩子!一个大男孩!”

  停了一下,她看了看我,并没有发现我脸色难看,她才接着说:“有些话,并不适合直接地说出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要还!我想你不会怀疑我说什么是出于炫耀或者有陷害你的意思……你来这个新单位一个多月了,是不是你的进展有一点点慢?你为什么没有把这个单位的权利,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

  我愣了一下,心一下子慌了起来。是呀,这一个月时间,我都做了些什么?有什么意义?

  “我只是告诉你事情可能怎样会更好……并没有指责你或者其他的意思。”小妃感觉到了我的不安,“不管好与不好,总之,你要有控制局面的意识,一步一步地做好它。其实很简单的。在单位里,你若只是一个员工,那在想着如何向上爬的时候,你同时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但你若要做领导,要想的事情就应该多一点。最重要的莫不过领导肯定和群众拥护。

  “听起来难,其实很客易。外国的政治家说了一句粗话:你若要抓住了对方的睾丸,那么,他们的脑袋和灵魂就会跟过来!

  “总之,你要多用点心,用现实的方法,来做现实的事情!最现实的想法,莫过于承认自己有着和别人一样的现实的利益!

  “是的,你在大的‘原则’上似乎的确占了优势,然而,在较小的、更具体的地方对方却真正得到了好处。而对方在这些小的、具体的地方所取得的优势一点点累积起来,你就失去了所有的控制了!

  “你分管的工作,是不是太抽象了?什么内勤,什么……案件为什么不让你分管?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让你去做,这样的分工,你就算不得不接受,也不能去无动于衷的接受——你要让你那大队长感觉到你的不满意!!!”小妃看着我的眼睛,一直看着,一边说一边看,丝毫没有让我有躲闪的机会。

  原来,她一直在看着我,他们一直在看着我。

  我再也躲藏不到人们的目光的背面去了。

  只怕我在单位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并不为这个生气——官场也是战场,知道对方的情报是最重要的事情。我当然,也在这样的一张地下情报网之中。

  “权力的分配,是关系到你在这个单位里地位的大事情!你当然要理直气壮地去争!他不过是个正科级的干部,你是准副处级!你是公安局的局长助理!是交警支队的副政委——用不了几天时间,政委的位子也是你的!既然你在交警大队一天,那他有什么资格来领导你?他有什么权力还来决定这些分工呀之类的事情?虽然表面上说,是你配合他的工作,但是,你完全可以用交警支队政委的身份,用市公安局的局长助理的身份,随时教训他一顿!

  “你不教训他,他就会试探着教训你!他必然要通过教训你来取得在交巡警大队的权威。一山容不得二虎的!

  “没有客气,没有谦虚,没有忍让!你已经坐在这个位置上,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你要找出这个单位里能给干警们利益的东西,取得分配这些利益的权力,抓住这些权力,你就象抓住了他们的睾丸一样!这样,一旦他们看清你才是更猛的,跟着你走,才能有更多的利益……一部分人毫不犹豫地跟着你走!另外的人,最终会慢慢地倒向你这一边!没有例外!

  “在我最虚弱的时候,我见到你。

  “你声音平淡,眼睛里也没有传说里的异彩。

  “但你杀人的时候,却异常的冷静,平静地动手,爽快地杀人,刹那之间,一气呵成!没有犹豫,没有慈悲……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我经常会回想起那天的一幕,真的,比任何好莱坞最精彩夸张的大片都要动人心魂!

  “我一直在想,你做什么都必然成功!你面前的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难!只要有时间,你会做的比谁都好!你看,我一个妇道人家,一个小摊小贩的出身,都能做得大差不差的,难道你不能?

  “你就是心太好了,不够黑,脸皮不够厚!要是你做官,象杀人一样,看清目标,毫不手软!那就成功了!官场就是杀场,你不杀他,他必杀你,没有商量的余地!

  “当然,我们都承认,这有一个你适应的过程。

  “你放手去做!

  “若是你暂时不是你们大队长那个老狐狸的对手,一时控制不了这个大队的局面,我去和高书记说一下,直接让他走,让你得到这个单位的绝对控制权……”

  ……

  小妃,一共说了不到二十分钟,结束了对话。

  她不重复一句。

  我与她之间,也不需要脉脉的温情。

  我只说了句谢谢。

  送走了她……

waqqwqk 2008-1-24 21:36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五节 结构

  在我喋喋不休的话语正式开始之前,我要妄下一个结论:

  在任何一个超过十个人的组织里,如果真正为这个组织的理想而努力的人,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十的比例的话,那么,这个组织是一个年轻有为奋发向上的组织。

  假设一个组织有一万人,那么,可以假设最多只有二千人是围绕着这个组织设计的目标在工作的。其他八千个人,根本无视这个组织的目标,只是混口饭吃。在那八千人中间,有二千人,是调皮捣蛋分子,其余六千人,随波逐流,可能向好的二千里去,也可能走到坏的二千中间,更多的可能,仍然是随波逐流。在这三个阶层里的每一层,又可以再细分三层……

  政府,党派,我的黑社会,甚至那些僧侣众多、侍奉神灵的寺院和教堂,可能都难逃这样的一个妄论。

  如果只用事情去解释这样的一个妄论,太费周折,而且,一万个人,会有一万个理解,所以,我要偷懒的自己说出来不管它是不是真有道理。(用这个结构来说,我这个小说的读者里,有百分之二十是真心喜欢,百分之六十无所谓只是随便看看,而另外百分之二十很不喜欢却因为某种原因仍然在看。而我的小说的内容,也只有百分之二十算得上精彩,百分之六十平庸,而另外百分之二十几说得驴唇不对马嘴……所以……你要是还在看我的小说而且以后仍然打算接着看,那你要有心理准备,别指望看到更多比例的精彩内容!)

  雀西县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队有五个中队,三个巡查中队,一个内勤中队,一个案件中队。五十人。

  如果按我上面说的算起来,应该有十个人是全心全意为交巡警事业而奋斗的人。

  但要具体的把这十个人找出来,就比较难了。

  有的人,是调皮分子,但他装作极度热爱交巡警事业,而有的人,极度热爱交巡警事业,但却故意做出一副调皮捣蛋分子的样子。

  大队是一个新单位,年轻人多一些,所以,关系并不像市委办公室——没有那么复杂。

  而且,当我真正用心去抓他们的“睾丸”的时候,发现小妃对我介绍的那个道理一点也不假,抓住了他们的“睾丸”,他们的脑袋和思想都跟了过来。

  本来,我就有一点点传奇的色彩,而年轻人又好热闹,喜欢有一点英雄主义的人物。

  我在麻雀市军分区枪法如神的传说,早已人尽皆知。上次单枪匹马,杀了四个持枪绑匪救人的事情,更是……

  所以,两顿酒一喝,海阔天空的一吹,再加上我那让人不得不重视的市委书记的背景,很快,年轻人都围到了我身边来——谁不想找一个强力的靠山?

  而年纪稍大一些的,都在观望,并不表态,对我,对大队长,都尊重都客气。

  但这已经让那个大队长刘长远,把鼻子都要气歪了!

  但他每天还得笑眯眯的,若无其事的样子。

  还有一个,是内勤中队的中队长马燕。马燕三十岁不到,一个小妇人,雀西县一个前副县长的女儿。(我这一说就是某领导家的什么人,似乎有人不爱听……但事实如此,在一些好单位里,多的是领导亲属,地球人都知道!)

  这个马燕,她自己长得也还有几分姿色,老公在保险公司,我见过他,人也还算潇洒。他们有一个女儿,上小学了,天真可爱。说起来,她的家庭是个幸福家庭。

  但……让人遗憾的是,这个马燕,是刘长远的情人。

  而且,据他们说,马燕从十九岁起,和这个刘长远在一个单位(大概是车管所)同事,很快成了情人,到现在已经有将近十年时间了,关系从来不断……也算是两情长久了。

  所以,马燕看我的眼光里,不像刘长远那样的虚假,而是明显带着几分恨意。

  偏偏,这个内勤中队,暂时是我“分管”的,所以,有一个对自己不买账的手下,意味着对这个“分管”中队的失控。

  特别是在开会的时候,她常常会想尽办法出我的洋相。

  而这时候,刘长远大队长就在一边嘿嘿的奸笑……

  气氛尴尬。

  一般地说,会议会很多,一方面,可能我以前解释过,开会是规避责任的一个好方式——这是集体决策呀……另外,会议桌也是领导们来彰显权力的一个舞台,大多数在“领导岗位”上的人,都喜欢这种方式。

  当烟雾缭绕的时间……却正是我不爽的时候。

  马燕又在说那些让我甚是反感的鸟话了。

  刘长远在一边笑眯眯地听着。

  “够了!!!”我一拍桌子,火大的不行!

  放在会议桌上的茶杯一起被震得跳了起来,然后,又叮叮当当地落了下来。

  马燕一惊,但刘长远却向她挤了挤眼睛,顿时,马燕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

  “拍桌子算什么好汉?”马燕说着,端起刚刚在桌子上落稳的茶杯,说,“怎么,你一个领导,又是做警察的,还不知道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去你妈的!!!”我手一抬,乒乓球桌大小的厚重的会议桌,象风筝一样飞了起来,越过几个坐在我对面目瞪口呆的中队长,砰的一声,撞在会议室的墙上。会议桌上的笔记本、茶杯、烟灰缸、盆花……象受惊的鸟一样,纷纷飞起,但也只飞了一二秒钟,又象一群广场上的白鸽一样,纷纷落下。

  惊魂未定的马燕,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几个中队长,最后,眼睛落在刘长远身上。

  刘长远这时候,眼睛里也流露出了畏惧,不再敢看马燕。

  马燕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她替刘长远出头,但结果,关键时刻,刘长远却先软了腿。

  马燕把牙咬了咬,泼妇一样地大声哭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

  “滚你妈的!谁说我是英雄了!我才不稀罕做什么狗屁英雄!今天,老子不受这个鸟气了!”说着,我把西服向外一掀,露出里面的挂在我腋下的两支乌乌的乌兹冲锋枪。我早就想杀了这个该死的了!

  “啊!——”刘长远毕竟当过兵,身子向后一仰,先翻倒在地上,身子,趴在了板凳后面,但他很快发现,那只板凳根本就不可能抵挡住冲锋枪子弹的扫射。

  他在众人的眼光下,不得不扶着倒在地上的凳子,颤声说:“何教导……不要……不要冲动……”

  其他人都呆住了!他们都知道,我是杀过人的!

  他们谁也不知道,我手里的枪,会什么时候怒吼,更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

  马燕坐在凳子上,一动也敢动,但她身下的凳子,却在向下滴着一种淡黄色的液体——她已经屁滚尿流了。一股不愉快的气味,在这烟气缭绕的会议室里飘散开来。

  “臭女人!你再嚣张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惹我的人都必须死,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我的枪指着她,用讥讽的口气说。

  “不!”马燕象是触了电一样,求生的本能,却让她有点精神错乱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想去抓住我手里的枪。

  我哪里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但我,给她扑上来的时间,等到她的手,就要抓到我的时候,轻快的枪声响了起来,无数颗子弹,象雨水一样向着马燕泼了过去。

  但这看似无形的弹雨,却是一条钢铁的洪流,在把马燕的身体,射的千疮百孔的同时,也带着她那污秽的身体向后飞了出去,在空中,仍然被弹雨追逐了几秒,才一头撞在了会议室的后墙上,在墙上,又被弹雨钉住数秒后,才在枪声停下时,一头栽在了地上。

  后墙上留下了一块触目惊心的血印,宛若印象派的画幅一样。

  而且,这幅画幅是活的,几颗大一点的血珠,还在慢慢地向下流淌……

  枪声响起的时候,他们其余的人,都捂着耳朵,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窜动。

  枪声停下,他们似乎象是舞蹈演员听到音乐结束一样,也停下了脚步。

  我抽出弹匣,半秒钟时间,两支新弹匣已经安装好了。

  “啊!……”刘长远发出一声惨叫,象已经被枪击中一样。他忽然意识到我还要杀他,于是,拔腿便住门口跑。

  枪声再次响起。

  子弹送了刘长远一程。

  他被子弹直接送出了门,再继续向前飞了出去,一头撞破了外面走廊上的窗户玻璃,再从玻璃窗飞了出去,向楼下摔落。

  “惹我的人,都得死!!!”我大吼了一声!

  余下的四个中队长和内勤中队人的秘书,眼巴巴地看着我,身子瑟瑟发抖,似乎希望我饶他们一命。

  杀一个人是杀,杀一百人也是杀。

  “不听我的话,不旗帜鲜明地支持我的人,也得死!!!”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然后,枪声再次响起,血肉横飞。

  最后,会议室里只留下了我……还有一个是内勤中队的秘书小姚,被我饶了命,因为他是20%之中的好的那一部分——后来,他成了我的心腹,得力干将,一起纵横世界……

  扔了枪,我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口气。

  我是越来越暴力倾向了……爽是爽一点,但这也太意淫了。

  这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武力是必要的!

  但它仅仅是拿在手里的最后的大棒。

  在名利场上,还得按它本来的规则办事情。

  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

  结束了一段惊心动魂的意淫,我还不得不面对会议室里那不愉快的气氛。

  马燕那呱哩呱啦的金玉良言还没有结束呢。

  “够了,马燕,我们说正事!”我终于不耐烦打断了她的话。要是她这样一直说下去的话,这一上午,会也不能开完。

  “何教导,我说的全是正事呀!”马燕奸笑着说。

  “哦?那你是不打算听我的话,停下你的发言了?”我冷冷地问了一句。

  马燕的面子有一点挂不住了。可能,从她工作到现在,甚至在她有记忆的二十几年生涯里,还没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不客气地对她说话——但这已经成为她的历史了,既然她选择挑战我,那么,她就要应该早有计划负担起失败所带给她的所有不幸!

  “何教导,你这话就不对了……”马燕争辩说。

  “停下!”我说,不容置疑。

  “还能……”马燕不肯停下她的喋喋不休。

  “我叫你停下!”我一拍桌子,果然,把所有桌子上的茶杯都震得当当直响。

  “你就算是领导,也不能不让人说话呀?……”马燕站了起来,两眼通红,指着我说。

  “够了!”我大喝一声。估计,交巡警大队办公点上的三层楼里所有的干警都听到了我的怒吼声。(楼下的办公室里宁静了片刻后,干警们一片窃窃私语:好强的肺!!!……)

  有时候,大嗓门儿,就象大口径枪炮一样,杀伤力巨大。

  所以,我这一声断喝之后,马燕被吓住了。

  “哇……”她应声哭了起来,但却没有离开会议室。

  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可不吃这一套!我冷着脸,整个会议室里,空气的温度急剧的下降。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都在看着事态的发展。

  刘长远的屁股在椅子上扭了几扭,干咳了几声,才说:“这个……”

  我手一伸,手掌向着他,是一个交警的停车手势,止住了他的发言。

  “好吧!”等到马燕的噪声小了一点,我开始陈述。

  “当我在市委办做高书记秘书的时候,当我是市公安局局长助理的时候,特别是我临来高速交巡警大队之前,我和高书记谈过,也和市局的赵局长谈过,和市交巡警支队的王支队……也谈过,他们都说雀西县交巡警大队是个年轻的集体,是一个团结向上的队伍,特别能战斗……所以,才让我过来的——让我到一个优秀的基层单位,来锤炼自己……”不由分说,我先把从本市的第一人高书记给抬了出来,然后是公安局长、交巡警支队的支队长。这叫狐假虎威!既然他们不服我这个后来的,那我就先借他们几个领导的权势用一下再说。

  “虽然我不一定会在交巡警支队扎根一辈子……”先虚恍一枪。

  “但我可不想由于我,而影响到我们大队团结的声誉!”我说的很坚定。

  “既然马燕同志,不能配合我的工作——好!”我顿了一下,把话题岔开,说,“过几天,支队的办公会上我会和王支队协调一下,明确一下我在交警支队的分工,以后,高速交巡警大队的这一块,由我直接分管!”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打过招呼,我一样说的非常肯定。我明白告诉他们,以后我就是我们大队的管理部门交巡警支队里,分管高速交巡警大队的领导!!!你们别忘记了,我还是交巡警支队的副政委!

  “现在,我来把我们交巡警大队的领导分工,调整一下!既然刘长远同志和马燕的工作配合比较顺畅,那么,从现在起内勤中队的工作由刘长远同志来分管。同时,为减轻长远同志工作负担,案件中队就由我来分管吧!就这样吧。这个分工,嗯,我会后会打个电话和支队的王支队说一下,另外,那个,小姚,你写一个会议纪要,把我们大队领导分工的情况,向支队书面汇报一下。要是没有什么事情。就散会吧!”我冷冷地说,然后,径自走出了会议室。

  刘长远嘴巴动了动,特别是马燕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可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结果!

  但刘长远并不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和我争辨。

  这是个好事情,要是真的当场吵起来,我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呢。

  等到我接手案件中队之后,慢慢地开始接触到高速公路交巡警大队的更深的秘密了……

  但我知道,我不能放松,刘长远不可能这样的承认他的失败。

  而我,自己有许多不检点的地方,在来这个高速交巡警大队之后。

  比如说,我曾经和十几个当班的警察,一起翻过高速公路的护栏,然后,到一个河堤上,用手枪,表演了一下自己那近乎神话的枪法。这个,本来是很成功的一个举动,但是,这就构成了对枪枝的滥用……就这一条,他们要抓住不放,也够我好受的——至少,能让纪委来我这里走一下形式,把我批评一下等等。

  所以,我不能等着他们下手。

  先下手为强——既然他们无意妥协的话。

  既然要做,那就要快!

  开完那个会后的第二天上午,刘长远和马燕一起到市区,说是到关系单位去搞春节慰问去了,让我也一起去,我笑着说,你们去就行了呀……

  等他们走后,我亲自到内勤中队去,和颜悦色地让内勤中队的兼职财务人员吴海峰,把大队的“锥筒”押金账目,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吴海峰一愣,犹豫了一下。

  这让我更肯定这个账里有问题。

  我也不催他。

  吴海峰接近四十岁了,见过的事情比较多——知道什么厉害,这样,就可以用各种厉害关系逼他就范了!

  有我在他办公室,他又不能打电话给刘长远或者马燕,而且,他显然知道了昨天大队开会时发生的事情。毕竟我除了大队教导员外,还是支队副政委和市局的局长助理,这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他磨磨蹭蹭半天,还是开了橱子,把一个账本拿了出来。

  我拍了拍账本,问:“就这些?”

  吴海峰再一愣。

  我也不急他,而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拍着手里的账本。

  过了几秒,我问他:“你家孩子多大?听说在上初中,是吧!”

  吴海峰额头开始冒汗了——因为我显然是在提醒他,就算他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他的孩子着想!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另外一串钥匙,又打开另外一个柜子,从里面,又拿出另外一个账本。

  我又把它拿在手里。

  我站起来,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把手里的账本拍了拍,问他:“这先拿出来的一本,是和上交到支队的账目是一样的,是吗?”

  吴海峰声音都有点颤抖了,说:“是……”

  我笑了笑,说:“这和你具体办事的人,有什么关系呢?换了我也一样呀!对了,后面拿出来的这一本,是实际上收的钱的账目吧?”

  吴海峰点了点头,象一个偷了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样。

  “这账本,我……先看看再说吧!”我说完,把账本拿在手里就往外走。

  “何教导……不不,何局,你……你要看多久?”吴海峰不再叫我何教导,而是叫我何局了,他问我,“何局,我……要是马中队问,我告不告诉她,账本你拿走的事情……”

  “哦?告诉呀!我是大队的领导!我看一下大队的账本,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只要不影响工作,我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不是这样吗?这几天要是再发生什么账目,你另外找张纸记一下吧!”说完,我拿着这两本账,直接下了楼。

  在楼下的值班室里,我打电话,告诉刘长远,我回麻雀市向支队领导汇报一点个人的私事,这两天就麻烦他值班了!

  刘长远没有说什么就答应了。

  我带着两本账本,直接回了麻雀市。

  所谓锥筒押金,是这么一回事情:

  高速交巡警在路上查违章车辆时,在车后放两个安全标志,也就是锥形筒。一般的锥形筒,是白铁皮圈一个圆锥形,外面贴点反光膜,做成一个警示标志。成本也就是二十块钱左右。

  但交通警把锥形筒往路上一放,收的押金是二百元!一百元一只。开一张押金条儿,然后,告诉司机,去大队去等处理!处理完后,凭押金条,还锥形筒,退司机押金。

  然后,交巡警接着在路上巡查。

  表面上,并没有多大问题。

  但事实上,水分很大。

  因为从来没有驾驶员,敢把锥筒真的拿到大队去退。

  他们都是把锥筒一拾,往车上一扔,扬长而去。

  什么?去大队接受处理,然后去退押金?那简直是去找死!

  要是真有司机傻到这种程度,那他离破产不远了!

  估计要不了几天,他就要被交警罚得家破人亡。

  既然不去接受处理,那锥筒的二百元押金,也就不会有人认领了。

  那个成本三四十元,和押金二百元整之间的差额……可不算小。

  (也有的警察,比较聪明,他会在路边施工单位放的锥筒行列里,若无其事地拿出几只,放自己车上,那么,那三四十块钱的原始成本也不用出了……)

  要是我们的警察勤快一些的话,一天放它一两百个……

  要知道,这玩意不是执法时罚款!而是锥筒押金……这中间的微妙,我就不多说了。

  哪里有利益,哪里就有争夺和腐败。这是必然的事情。

  其实,支队对这事情是清楚的,而且,大队也有账,就是吴海峰先给我看的那一本。

  另外,大队还有一本账,却是记着“真实的”大队的干警到底放了多少锥筒出去。

  这中间肯定是有问题的。

  而现在,这两本账本都到了我的手里。

  等到他们一接到吴海峰的电话,首先是刘长远,要发慌了,当然,后勤中队的马燕,也难逃责任。

  但这有一个负面的影响——这影响了交巡警大队所有干警的交际收入——放锥筒是有提成的。放一个锥筒,开一张押金条出去,那就有一份奖励……这个,不能说的再细了,有教人犯罪的嫌疑。

  这是大队干警所有人的“睾丸”之一。

  我把它翻了几遍。

  心里也没有底。

  我去交巡警大队比较迟,所以,并没有在这样的一个游戏里,得到过什么具体的利益,所以并没有什么顾忌。

  但,既然涉及到我工作单位每一个人的切身利益,是百分之百的人,而不是那坏的百分之二十……那么,我在这个事情上,到底要怎么办才妥当呢?

waqqwqk 2008-1-24 21:37

第三部《猎艳时代》 第十六节 割裂之章

    “小何,你要常来看看我呀……关于这个事情,你去问一下小妃吧。”高书记听我说了事情的经过,点了点头,并没有让我把账本拿出来让他过目。

    我知趣的。和高书记告别后,去找小妃。

    小妃说她正在接待一省财政厅的一个领导。让我下班后到她家里去。

    听说我是从高书记那里来的时候,小妃微微一笑,问我:“你有没有带一点点雀西县的土特产给高书记?”

    我脸一红。是呀,怎么把这个事情忘记了?以前自己做高书记司机的时候,天天替高书记收“土特产”怎么到自己的时候,就把这事情给忘记了呢?

    “不要紧的……”小妃示意我喝一点茶。她自己拿出电话,给高书记正在的驾驶员打了个电话,让那个驾驶员过来,到她这里,说是有点事情。

    我忽然有一点不安——小妃,显然比我教练多了。

    但我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事情刚说完,高书记的驾驶员就过来了。

    寒喧了一下,小妃从房间里拿出了两盒中药来。

    我去雀西县时间不多,但这种药却以名贵而大大有名,我想不知道都难!每盒两千多块,两盒市场价接近五千元。

    小妃说,何局从雀西市带过来,送给高书记补补身子的,你送到高书记家里吧!

    那个驾驶员答应,并且很快知趣地走了——想一想,我以前也是这样……

    “不如意思……”我说:“钱,我会给你的。”

    小妃奇怪地看了看我,说:“小何,你见外了吧!什么钱呀钱的?说到底,咱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这药材,就算咱们能买得起,也舍不得买,不是吗?实话告诉你,这东西也是雀西县送的……我又没有花钱。”

    “这怎么好意思?”我真觉得难为情了。

    小妃替我送高书记东西……本来,我也想带一点东西过来送给高书记的,但一想——是不是太见外了?就没有带。而且,就算我带,估计也是很没有出息地送几百块钱的真正的“土特产”,而不会送这种两小盒就值五千块的名贵药材。而小妃这样做,却无疑是在明白地告诉我,虽然我和高书记很熟,但熟归熟,领导就是领导,一样有他的利益的追逐,一样需要这些“意思”,投其所好,他就更喜欢你。(事实上,下次他见到我的时候,果然又热情了许多。)

    “算了……”小妃一摆手,说:“我们还是说刚才的事情吧!”

    “这个……”我点了点头,心里打定主意——以后再高洁补偿她吧。现在还是解决眼前的问题吧。

    “其实,账本我也不用看的!”小妃说。

    “哦?”我有点奇怪,为什么不看呢?

    小妃接着说:“一点也不稀奇。事实上,大多数单位都有两本账的。甚至有很多本账。一本是面向财政的,另外的,自己收着。这就叫小金库。”

    “不过,这个问题很复杂……事情可大可小,这就要看那个刘长远的实力如何了。还有,要看这小金库的钱是怎么用的了。

    “单单从这账本不是放在那个马燕手里,而是在那个谁的……手里来看,估计这个账本的问题不是那么大。

    “交警去年,一年交了近两千万的罚款,你算一下吧,要是一辆小车值十万块,交警一年的罚款就可以给市里买二百辆!这里面,跑冒滴漏,要说,才叫怪呢。

    “你们单位的小金库,如果不是只有一两人知道,那它无非有两个用途:第一是巴结领导,第二,是改善干警福利。所以,你要是跳出来查这账本,必然刺痛某些领导的神经,还有让所有干警对你怒目以视。

    “所以,你现在手里拿的是一个马蜂窝。你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有些事情只是我们没有经历过,它事实上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点一下,马上就知道了。

    “那……”我沉吟了一下,说:“我还是把它还给吴海峰吧。”

    小妃点了点头说:“美国有一个总统里根,他喜欢批评政府机构,他说,政府机构不是解决问题的机构,相反政府机构本身就是个问题。我们姑且不论它对不对,单单里根这样说,这当然不讨政府官员的喜欢了。但他有个本事,就是他在猛烈批评的时候,哪一位官员都不会觉得,这批评是针对自己的。这就是艺术。”

    “嗯……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有些太心急?”我问小妃。现在,我不再把小妃当成一个靠高书记的枕头关系爬上来的一个小女人了。她真不一般。

    “这个,倒也不是。不过,你这么快把它拿到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关键是你表现出了你的勇气,让他们你觉得不好惹。不过,现在的机制,对于你的考核评价,以及升迁,主要靠与领导的关系。所以,你要常跑到市区,而不是老是呆在雀西县……这个,有些钱,就算我能拨给你单位,估计你也不好用它,所以,说不准,哪一天,你也会动脑筋要用这个账本里的钱……

    “你要是常往市里跑,你总不会空着手吧?姐姐这里的东西也不多呀!”小妃笑着说。

    “嗯……“我点点头。虽然我有点钱,但要让我送给他们,还真的不甘心。

    “空口说白话是没有用的。”小妃强调了一下。她显然比我更了解高书记。

    “我……还是早点回去吧。”我说。孤男寡女的,确实不是很方便。而且,如果高书记不象他表现的那样大义凛然,那么,他也不一定能容忍另外一个男人在他的情人房间里呆的时间太久。

    “好吧……对了,你可以让那个刘长远出去学习呀,考察呀什么的。这样,你就更轻松地把大队的权力真正抓到手里了。”小妃交代了一句:“象这样堂皇的理由,他们乐意,而且,需要钱的话,姐姐也能直接拨一点给你用。”

    我谢了谢她,告辞出来了。

    从麻雀市到雀西县,也只有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等我回到了大队里,已经是半夜了。躺在床上的时候,心里总是觉得不是个味道。

    也许,我能!我能把这些权力抓到自己的手里,但是,如果,现实就是这般无趣,充满了算计与……那么,我呆在这样的环境里,是不是太压抑了?

    我开始想着,要要雀西县租一个房间。以后,下班就到雀西城区去住,也多沾一点人间的烟火气。而且,这样的话,我的女人来了,也方便一点。

    在春节前,并不好找这样的房子,但是,我说了一声之后,却很快有房子找到了。

    总之,如果别人觉得有巴结你的必要,那么,你办许多事情都很容易。甚至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也没有妨碍一套新家私,很快地放了进去。

    ……

    过年了,我也不能回家了,因为要值班。

    年三十的时候,我回家一次,买了许多年货。

    倒是小妃提醒了我。既然我对领导都要在过节甚至是去见一面,都不空着手,为什么自己回家,看望生养自己的父母,不买点东西孝敬老人家呢。

    父母很开心。一方面是我极力讨好他们,另外,也是他们为我目前的工作什么的满意……

    这样的鸡毛蒜皮的事情太多了。

    数不胜数。

    真是怕过年了。有无数的头,要我们去磕。有无数的脸,要我们去看……难免也要破费一下。

    甚至,连过春节的时候,吴琼到了雀西县,我新租的房子里,和我日日欢好,我也懒得多说了。

    我发现自己真的慢慢地变得象自己曾经害怕过的那样的俗气了。

    势利了……

    甚至下流。

    我看过一个话剧,叫《阴道独白》,里面说:人们不去说的事情,它就不被看见、承认和记忆。我们不说的东西成了一种秘密。而秘密导致羞耻、秘密和恐惧。我们说出这个词,是为了我们可以自由的说,不再觉得羞耻……

    我有一点奇怪——为什么,这样的黑暗与让人不快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人公开的说?

    是不是一些人会说这些倾向都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是人性中固有的方面?

    但是,这些被说成为人类天性的倾向——例如,拍马屁,比如说向领导提出哪怕是正当的要求或者批评时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在面对挑战和反对时忐忑不安、一味逃避——说到底只不过是内心恐惧的反映。正是因为遵循这些所谓的天性,我们才争先恐后地跳进自己给自己设置了陷阱——权势里去。

    我们不断告诫自己不要出格,要尊重领导,在领导面前要低下我们的头……

    难道这是人们对此三缄其口的原因?

    或者是我太幼稚了——这本来是正常和事情?

    而且,我自己开始怀疑——这样做的一切真的值得吗?

    但生活还要继续。

    过了春节,到初六,该上班的时候,我送吴琼上班去。

    路上,车多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警笛——其实这也是违规的。

    我痛恨这权势以及这人与人之间的不平等,但是,又不由自主地,渐渐地习惯使用它了。

    事实上,我在春节前,去几位市里的主要领导那时拜了年,也给市局的交警支队的领导们意思了一下——这些都花的是我自己的钱,但是,要是一直这样,我愿意吗?我会不会打那个大队里小金库的主意?……

    但还好,过了年以后不久,公安局通知,不允许再收这样的“押金”了。

    顿时,大队里干警的每月收入少了数千元。

    所以,新的办法便又开始出来……

    这象一条动物世界里的食物链。

    交巡警是一个捕食者,而司机是猎物。

    一旦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是很难再改变的。

    要找一个理由罚款,然后得到额外的利益,办法总是有的。

    比如随便说一说对超限运输的罚款吧。

    谁都知道超限运输——正常是车超载,有时候十吨的货车,会运输五十吨的货物——这是危险的。

    但是,要说交警查超限车,或者路政查超限车,是为了安全,这未免有点美化交警或者路政部门了——既然这样,为什么有人说说情,这些车便重新上路跑了呢?

    再问一句,既然大家都在查,为什么车辆还要超限呢?

    其实这问题有点幼稚了——不超限,这么低的运价,司机吃什么?靠什么来还买车的钱?

    所以,就算司机想不超限运输也难!你不超有人超!超限的成本是低的——每人的心里都有一本小账。

    执法者都象是有神经病一样,不论是查假烟的局,查假货的技监局,查三陪小姐的公安局……还是交警或者路政在路上查超限运输——今天查,明天不查!这个省查,那个省不查。甚至这个县查,那个县不查……总之,他们不仅要查你,让你觉得你就是一泡违法犯罪的狗屎,但也要让你活下来,好让他们不辞劳苦地查你!……好罚你的款!

    据说,以前皇帝也是这样做的——发给官员的俸禄,根本不够官员正常的花销。所以,除非特别守得住清贫的个别官员外,其他官员都很贪——不贪交际的钱从哪里来?这样,几乎所有的官员都是腐败分子——所以,想什么时候杀你,都有一个堂皇的理由。据说,这是统治者的手段。因此,当我们看那些皇帝戏时,看到贪官被正法的时候,大可以同情他们一下——他们既是一套制度的受益者,更也是受害者。所以,贪官总是杀不尽。顶多,也只是扬汤止沸而已。

    杂七入拉地说这些,好像与艳遇不相关。

    也许我只是想说一下自己的环境。

    因为我会想,要是一个掉到粪坑里的人,要是说自己是干净的,你相信吗?

    就算他跳出来,把身体洗了又洗,你总是难免要怀疑他身上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何况,我现在,还泡在这个粪坑坑里呢?

    ……

    以前,我们大队的交巡警只要放在路过高速的车辆边放两个锥形筒,收200元押金,就放行了。

    现在,他们也许要把车辆押解下了高速公路,然后,带到他们熟悉的停车场去。

    一进一出的停车费,至少要收50元。然后,这些钱将被某些人分成……

    当然方法还有许多。

    每当我看到几辆满载货物的车辆,被一警车带下高速,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是的,这些车辆是违章车辆——但它们不违章,不超载,行吗?真的行吗?

    ……

    但我也承认,自己不是货车的司机,这样的一点同情,不光一钱不值,而且,也言过其辞了。说不准,在司机在心里狠狠地问候了交警的所有家人之后,早已经习惯把交警的罚款,算到了他们行车的必然的成本里了。

    要是跑一趟车,却没有被交巡警罚款,那就是他们赚到了意外之财!

    另外,我也知道,比起地方的交警,我们高速大队的交警,还要好一些。至少,不能在路上无缘无故地查车。

    事实上,司机虽然在这样一条食物链条的下端,但它们象是被老鹰猎食的灰免一样,也有他们逃生的技能。

    比如说,他们经常是夜里走。而且,是结队行驶,每辆车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

    一般不论是交警还是路政查车,都有规定不允许压车超过四辆。所以结队行驶一般就不会被查。而且,谁都知道晚上查车很危险——谁不怕死?所以,晚上结队行驶,一般就更安全就更不容易被查处。

    那么白天呢?白天里,这些车辆会停在服务区里。

    一般没有经历过的人,以为把车停在服务区里——那简直是送死!交警去,那岂不是一抓一个准?事实上,交警都不去服务区查车。就是去,也是悄悄地进村,打枪地不要。进了服务区,吃好喝好,然后走人。哪个服务区要是与交警的关系要不好——那这个服务区就没有车辆敢停在这个服务区里!……这是食物链的一个旁支。

    我们的警区,靠近另外一个省。

    事情有些可笑——那个省的高速公路上,没有交巡警执勤。只有路政。要是有什么案件,才由地方警察上路……

    而据说,我们省与邻省有区别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省的公安厅长是省委常委,比交通厅长厉害。而邻省就不一样了,那个省的交通厅长是省委常委,比那个省的公安厅长厉害——他认为交巡警上路没有必要——于是,事实上也就没有交巡警上路了。

    当然,我们也不能大言不惭的说,我们有交警在路上,我们的路也就比人家的路管理的好……

    所以说,有时候,体制是一个江湖,也是糨糊!

    有一次,我们在靠近省界的路上查超限。结果,从省界开始,那个省的高速上的车,都停在路边不过界了。(交巡警是不能越区的——那样的违反规定的。)

    结果,那个邻省的高速公路的紧急停靠带上一辆接一辆车地停了四十多公里长的货车。

    气得邻省交通厅打电话到我们省来交涉……

    结果,我们……只好暂时不查了……

    你查,我不查!

    你打击的,说不准就是我要保护的……

    反正,省与省之间,市与市之间,甚至县与县之间,都是一人被分割开来的系统。夸张一点说,那就象在大革命时期不同军阀统计的地区一样……可能要更得复杂。

    而且,在一个地区不同部门之间,也存在着争夺。

    各个部门,都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看护着自己本来不应该得到的利益。

    据说,“封建制的核心就体现出“我”的既得利益对异己者不通用的精神,而既然利益不通用的那异己者你只好认命算啦。封建制的核心是等级制度,只要划定身份、等级并规定身份地位与既得利益相称并用暴力、法律、道德、教化等手段加以巩固,那么人民就只能在划定的圈子里打转,就如同天上的星星各自守自己的轨道而难以互相碰撞一样,这样对社会的安定是非常有利的、是非常利于统治的、能极有效抑制社会各类利益矛盾:恪守其位、利益不通用那你们争吵什么?”

    比如说我们口袋里的户口:

    你的户口是农村的,当然你享受不到城市人的权利。这是法律规定的!!!

    就算你的户口是城市的,但我的户口是首都的,我当然不希望你一个外地人跑来和我一起挤首都的人行道……不仅不希望,我还想再制定一个法律来限制你们呢!!!你们就老实在自己穷困的户口所在地凉快着吧!!!

    比如说我们现在守护着的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是交通部门建设的。具体的说,是省交通厅的高速公路建设指挥部,在地方有分支机构。却都简称高指。民间的说法是:高指——站在高处,指手划脚!

    他们把钱花足了(贪污浪费不知道有多少),路修好了。然后,又满腔热情地开始筹建一个路公司。有一部分高指的或者是交通厅的或者其他交通部门的人员或者与交通厅有关系的人,就被安排到了这条高速公路来上班。其他行业的人?一边凉快去吧!!!这是我们交通行业的地盘!!!

    占着这个地盘,当然是有好处的了!一方面,高速公路的工资水平比较高,也解决了一部分利益相关的“交通”人的职位。另外,高速公路的工程质量如果有问题的,当然,这样一班人不会自己找自己的晦气!

    所以,当路很快要大修的时候,通常的说法是——超重车太多了,无法控制它们对路面的损坏……这确实是一方面原因,但肯定不是唯一的原因——难道谁敢用自己一家老小的生命起誓,这与工程质量没有关系???

    高速公路交巡警的办公地点和高速公路收费站在一起,天天能和他们见面,打交道。

    因为省交通厅主导了高速公路的人事安排,所以,收费站里的外地人特别的多。

    当一个人被孤单地扔在外地的时候,故事会特别的多。算了,不说也罢。其实也不过是男人和女人的事情,还是不要单独而刻意地去说比较好。

    而且,也扯远了。

    ……

    当然,交警有时候,也会有危险。

    前几天,一个交警,追一个车辆——事实上一般交警很少追违章车的,跑就跑了——胆大赢胆小!但那天,那个交警正为某事情生气,正火大无处发泄,就去追。一直追到一个服务区,让他追上了。

    当他把违章车逼停下来的时候,交警下车,刚走了那个违章车前,那违章车忽然启动,向交警直冲过去,差点把交警撞倒在车下。

    好在前面有车,那违章车的司机不得不又把车停下。

    交警更是火大,正要冲过去把车门拉开,猛克司机的时候。

    那违章车驾驶室门开了。

    那驾驶员提一把长刀冲了出来,冲着交警就是一刀!

    交警下意识的用手臂一挡,顿时,手臂骨差点被完全砍断开。魂飞魄散,抱着断了一半的手臂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救命……另外一个和他一起来的交警,准备去救他,也被劈头一刀把头上砍了一个大大的血口子,顿时也跟着边跑边喊救命……

    就这样,一大群人围观,一个拿刀的司机,追砍两个交巡警……

    一直等到服务区的保安来了,才把那个吓跑。他车也不要了,翻越护栏,跑掉了。却没有人再敢去追他……

    后来,执勤的时候,大家都尽量带枪了……

    只有自己亲身经历过的教训,才会如此深刻。以前,大家带着枪,都怕弄丢了或者其实什么事情发生,一冲动开了枪最后搞得自己丢了工作或者吃了官司。http://wwwhttp://www

    说到法律,一般地,联想起来的都是惩罚,很少有人想到法律是维护我们利益的。

    比如说,警察会把配枪的权利以及开枪的权力,和丢了枪所受的惩罚联系到一起,而很少想到,配枪可以保护自己。

    比如说司机,在他觉得自己受到损害的时候,他从来不想去用法律来维护自己的权力,而宁愿拨出刀来,和交巡警拼个你死我活……

    是法律不维护我们的利益?还是我们没有习惯?

    事实上……

    算了,不说也罢。就算我勉强去说,也没有人相信。

    在我们的社会里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对与错、是与非,那么到底谁说了算?对与错、是与非在中国从来就没有准则,而是暴力最强者说了算。

    我现在的力量微弱。还没有到能指手划脚的地步。

    我现在,回过头来再温习一下:“封建制的核心就体现出“我”的既得利益对异己者不通用的精神,而既然利益不通用的那异己者你只好认命算啦!封建制的核心是等级制度,只要划定身份、等级并规定身份地位与既得利益相称并用暴力、法律、道德、教化等手段加以巩固,恪守其位、利益不通用那你们争吵什么?”

    我现在的身份,是交巡警大队的教导员……

    如果,我认同这样的身份,那么,最明智的做法,莫过于小心守护着这个身份所代表的东西……然后,接着挖空心思向上爬,爬到另外一个封闭的有着更多黑暗利益的空间里去,好能够享受到更多的封闭集团的利益。

    但我知道,这是一个粪坑。如果我真正的认同它,跳了进去,那么,除了恶臭,我就象一个脸上被刺了金字的囚徒一样。

    但我就算不跳。事实上,我仍然是在这样的一个粪坑里。

    还是那样的一句话:谁相信一个粪坑里的人是干净的?可能吗?

    我事实上也不干净,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这我也是承认的。

    但不安。

    象有一根毒刺,在一刻不停地刺扎着我的灵魂。

    我难为情,因而不愿意问别人对这些事情的感受——这样想也许幼稚了。

    如果,人是有灵魂的。

    人是有灵魂的。

    那么,今天,我们所做的一切,有意义吗?会不会只是在自己的灵魂上抹黑?

    是不是只会让自己的前生后世都为现在的所作所为而蒙羞?

    Ps:在原先的计划里,第三卷应该有四十节以上至五十节的规模。写到十六节这里,接着会写在大队的若干艳遇。也包括在雀西县租个房子住下来,闲的时候,偷窥芳邻等等……

    情色是胡椒面,我说。而事实上,我想写的,并不是这个。而是想写一个人,如何慢慢地洞察这个世界,而对它不满意,于是想改变它同时,也被它改变的事情。这是小说的主线!!!

    而且,最后的目标,是让何田田成为一个众神之神……(汗!)所以,一些细微的事情,也值得写一写,免得走皇帝微服私访的老路子——何田田对许多事情都了如指掌!……

    所以,接下来,我计划里打算写的是:何田田,并没有一帆风顺地坐稳现在的位置,而是在一次意外里,甚至连现在的职务也丢了……根源是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而且,他本能地不愿意融入这个世界里。

    遭遇挫折后,他又不甘心,所以,希望在哪里倒下,仍然在哪里爬起来。

    他成了一个真正的交巡警,开始天天上路巡查。(艳遇的有…)

    但除了小妃,其他人都抛弃了这个“不上路子”的人。所以,他慢慢地看不到希望了。

    就在他打算放弃这一切,打算在结束最后一趟巡查就交辞职报告的时候,他在路上意外地救了车祸里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失血太多,尽管神志不清地昏迷着,但一只沾满血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何田田的衣襟,这样的情景,让何田田有些感动,于是,在路上,何田田冒险用他的输血大法,给小姑娘补充了他的血液。

    结果,小姑娘活了下来。但她清醒过来后,就开始发疯一样地找何田田,而且一直清醒着无法入睡,哭着……

    等到何田田知道后,来看望她。小姑娘握着何田田的手才安然入睡了。但是,从那之后,如果不握着何田田的手,她就无法入睡……

    何田田答应她,照顾她。

    很YY地说,这个小姑娘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牛B的大大大人物最疼爱的孙女儿。

    于是,何田田以这个小姑娘救命恩人的身份进了京城。

    他选择的单位是国安局……

    凭着与大人物的关系,顿时,身边的人,倾倒一片……连高书记再次见到何田田,那就如同孙子见到爷爷一样的谦恭,尾巴摇的铺天盖地。

    当然,要再撒一些胡椒面儿……于是,就有机会去接触更多的秘密。而且,还有机会去一家NB跨国公司白领美女如云的财务部,做了一个男会计,以调查一个外国女间谍的案子……

    但事实上,接触的人与事情越多,何田田就越是觉得我们身边的世界有问题,就越想改变这个世界。

    于是,被人在政治斗争中利用了这种情绪。

    接下来,荒唐地搞了个“宪兵”组织。这个组织,经过所有的权力部门授权,数权合一,维护宪法的尊严,可以按宪法的本意,抓任何人,然后立刻由这个组织审判,然后正法……(这也太意淫了了吧?)

    有这样的一个组织在手里,何田田一心想尽快改变自己身边的世界。

    但时间才会把我们想要的东西带来。

    所以,一番急进的努力后,仍然以失败告终。不但自己不得不跑到国外,而且,与自己一起奋斗过的兄弟,除了少数几个外,都被推上了断头台……

    第四卷,便是写跑到国外后的一些疯狂的事情。

    第五卷,实现四十七女巫帮助印第安人恢复荣耀的梦想,也满足一下自己建立新的世界秩序的欲望。但那是……穿越了时空。

    设想中的未来世界,已经成了一整块大陆。中间是沙漠……人类在经历过大的劫难之后,只有一少部分艰难地活了下来,已经不是地球的主宰者了,但仍然没有放弃各种群之间的争斗……

    整个一本书,写的确实太拖拉了。现在已经有两年多时间了。

    而且,越写,我就越感觉到事情严重:我是不是走得太远了?

    现在的事实,允许我这样写吗?

    也许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我决定,暂时不再接着写第三卷下面的内容了。以后总有机会去完善它吧。我们的社会进步是很快的!许多几年前甚至几个月前还用心维护的东西,转脸就会被抛弃掉。

    比如说收容制度,在废弃前,一直在讲它的积极作用,但现在,已经可以光明地谈论它的恶毒了!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必然可以自由地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享受那种自由自在。

    也就是说,我将跳过刚才说的第三卷接下来的内容,转而开始写新的第四卷。

    不愿意看《第四卷》的朋友就在网上找其他小说看吧,就当《艳遇》太监了!

    宽恕我吧……

waqqwqk 2008-1-24 21:38

第四卷《江湖》 一 孔雀舞

  在沃尔玛的货架上,很容易的找到了我想要的矿泉水,真是好东西——这种矿泉水是某一处山泉经过净化后上市的,一般人只能理解它的甘甜,但对我来说,意义远大于此。现在,在城市里却随时能找到它,这可比上山去取容易多了。

  我知道,在那个五星酒店的房间里有,可是我喝光了原配的那两听后,再也不碰再次送来的了。要是我在酒店的那些僻静的茶座和酒吧中坐下,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侍应就会象蝴蝶般飘过来。几十秒种时间,就会想要的摆在我的面前,同时又放下一个盛满冰块的高脚杯。

  她的胸部丰盈,迷你裙下的大腿浑圆修长,充沛了青春的气息。

  可惜,她有98%的可能是FBI的特工。而她端上来的冰是不会有问题的,但看起来与普通可乐一样的饮料却和后来放在我房间里的饮料百分百有问题。

  这样的特工,在酒店里一共13个,这个数字可不算吉利,在沃尔玛假装采购酒水的特工是四个,这个数字也不算好,FBI麻烦大了,我的嘴角有点冷冰冰的微笑。

  离开了超市大门的一瞬间,我的心灵再次泛起被人窥视的感觉。

  我轻吸一口气,思感延伸出去,一幅清晰的图象在虚空里显现出来:我头顶的路灯上有一个针孔相机和对面街毫不起眼的一辆小型运货车上,装载的电子仪器,正在拍摄我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不是通过视网膜,而是直接由电磁波投到魂魄中的某处的。这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来表达。

  这个,是天一道长教我的。他在城市里呆的时间长了,便自然而然地会去琢磨这些电波什么的。而我以剪,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来,就有感应——但却仅限于它对自己有所互动——比如说它在监视我什么的。

  而天一道长,却是直接把自己当成一个波幅收音机,可以让自己慢慢地在无尽地虚空里,找到自己想找到的波幅,甚至,可以让自己的身心与某种波幅共振。但天一道长并不很明确这有什么用。

  天道无为。他的修行,已经基本达到了这一点。

  而我,却仍然没有看透这一切,所以,这个让自己感受周围环境里各种电波光波的技艺,却让我受益菲浅。

  我不动声色,只顾转左往市中心走去。我就象个回家的人,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这是我今后四天的所有粮食。对了,也许是五天。

  这时是黄昏时分,街灯都亮了起来,车水马龙。

  我也知道身后的其中之一人,就是盯着我的FBI。他们中的所有人都瞒过我精神的感应,除了几个大师。只要他们将心神集中在我身上,不管是不是在看我,我精神立受感应。

  前面还有两个特工,但到前面的街口,就会一个向左转,一个向右,好象在走在自己回家的路上。

  从我上街到现在,他们已换了二十三个不同的人跟踪我,对方非常重视我。

  他们的装备告诉我是FBI的D特勤小组的,专为保护重要人物的专业机构下最强悍的一个小分队了。

  为了保护山本武志代号“锡安计划”的工作,FBI可说是不遗余力。一进洛城我就由他们来“照顾”我了。

  我还是第一次和他们打交道——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本来,我的兄弟们对我说起过与FBI打交道的经验,我自己也从网上查找过有关资料,我共看过一万多个有关网面。

  这是个好对手。特别是他们的务实作风。

  我忽然有种顽皮的心理一动,立刻,我听到对面一座楼的七楼某个房间有一个清脆的女声用她的对讲机和向同事通报:“奇怪,孔雀笑了一笑。这是他第一次笑,没来得及抓拍到,可惜。”

  虽然FBI的通讯频道加了密,可我不是靠解密,而是依赖灵魂的直觉感知道他们通讯,所有,加密频道对我的理解并不起干扰作用。只要,他们能理解这频率上传递的信息,那么,我也能!!!

  孔雀是他们称呼我的代号。

  我转身走进一家电影院,这里我从没来过,可是电影院的每一块地方我都象特别熟悉。我径直走到洗手间,把自己的衣服反过来。这是件两面穿的衣服,这个他们是知道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我这件衣服我反面会随温度变化,变换6种颜色。

  我用力跺了跺脚,鞋底夹层立刻升高了4CM。

  发型也换了一下。甚至涂了点唇膏。

  在我的几件宝贝装备都找回来之前,我的隐形阵法暂时没有办法启动,所以,只好依赖这些“忠义红枪会”提供的道具了。

  然后,我从另一个方向的门转到街上。

  我走到一辆不起眼的通用汽车前,在手接触到车门反手的一刹那,我手上释放的强烈磁场破坏了车辆的防盗系统,再用手猛一推车门随即一拉,二秒后,我启动了车辆,消失在下班的人群中。

  空中的高频电波立刻活跃起来。

  “老虎报告,我失去他了,重复,老虎见不到孔雀了!!”

  “公鹅报告,我也是,重复,不见孔雀!!”

  “灰狗报告,我也是,重复,我也见不到孔雀了!!”

  “我们失去他了!!孔雀飞走了!!老虎老虎,快到前面的街口去,灰狗,到电影院的洗手间看看,公鹅原地待命。A组兄弟封锁附近街口,B组执行B计划,C组调阅电影院的保安录相……

waqqwqk 2008-1-24 21:39

第四卷《江湖》 二 山本武志

  把车辆停在黑人区,放开一个窗户,用不了几分钟,这车就会被洗劫空,没人会怀疑什么。

  信步走到附近一个公园,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自己就象一面镜子,方圆几公里地方的动静在心里显示出来。

  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事物。

  但总有点异样,我有点惊奇,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呢

  那种不安的感觉象一根刺,刺在心头。

  我聚集起自己的精神,感觉在空气里的高频电波,刹那间,捕捉到FBI对讲机的频道。

  “虽然卫星暂时追踪不到他,但”外婆”说他一定在这二十公里的范围内,你们一定要查仔细,一定要!!这是你们最重要的任务,比以往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你们的责任,也是光荣,也许你一生再也不会有这种机会”

  这是一个叫JACKSON的会煽情的组长在说。

  外婆!原来是FBI的巫师小组感觉到我了。这些天在我心头的謎一下子解开了。

  但美国人对山本武志的重视还是超出我原来的意想。居然运用卫星来对付一个要杀山本武志博士的人。也许,锡安计划到了关键时刻了。

  如果真的象他们在电波里说的,我还有20公里的活动半径,那么我还是很安全。

  但也许JACKSON只是个小角色,他知道的只是部份,那可就麻烦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让我从这次任务说起吧。

  这单任务是韩国一家大企业的大人物买的单。

  目标是山本武志。山本武志的一条命的价钱是1个亿美金,如果有山本武志随身带的笔记本硬盘,那么开价是6亿美金。

  现在看,山本武志远不止这个价钱。也许,那个神秘的硬盘的价钱更贵。

  但我只要拿到那个硬盘,我会立刻先克隆一个留着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另外,既然是生物技术,我会再克隆一个送给吴琼,然后,才会把那个硬盘卖出6亿美金的高价!

  忠义红枪会尝试了数次后,本来不打算再插手这单生意——对有军队保护的人物下手,在枪林弹雨中来去,任你功夫再高也于事无补,靠的全是运气,没死掉那和自杀一次却没有成功的概率差不了多少。

  孙猛对我说:除了追杀一个知晓组织所有秘密的叛徒之外,忠义红枪会还没安排过这样的疯狂行动。

  但韩国人实在是太牛了,有钱,又一直是我们的大主顾,不仅如此,还在我上次提到的那次自杀性的攻击中,提供我们许多先进的有用装备,甚至同意长期租借了一颗间谍卫星给组织全权使用……

  忠义红枪会的长老们实在想不出什么道理上能拿得出手的理由来拒绝韩国人——难道说我们害怕了

  但十大长老都有种感觉,好象什么地方有问题。

  最后,我只好说我亲自出马!因为我是上次自杀性攻击中五十三个兄弟中唯一幸存的人,对付军队有经验,而且如果没有韩国人的卫星指引方向,我是逃不出死亡的厄运的!至少理论上是这样的,这也就是说,我欠他们一个人情要还。

  当然我这样说是给那些长老们一个面子,实际上我也是怕死。毕竟我正式加入忠义红枪会这个组织时间才2年,要按规矩我连个“十夫长”都当不上,更别说现在和长老们一起开会了。

  当然,直到现在,我还不算正式长老。

  花花轿子人抬人,别人给你面子,那可不是因为你长得好看!在关键时候,你总要替人去顶一下,知其不可,而为之!成败甚至都是次要的。

  只要我们去做了,尽了力,没达成目标,但也算是给了客户一个交代。

  要是我们拒绝这一单买卖,以后在江湖上我们一定会损了不少脸面,那也就是说,我们的大买卖会变少,那也就是说我们收入会少很多,也许会少一半,也许会少80%!这以前是有先例的----我们之前的第一帮会八百罗汉帮就是没接一单生意后就名声扫地,慢慢破败下来的。挑肥拣瘦,那可是江湖生意人的大忌!而我们混的这个江湖,是整个世界。忠义红枪会混到这个地步,已经数不清楚有多少兄弟的鲜血,洒在异国的土地上了。

  长老们松了口气,这些家伙,平日弟兄长弟兄短的……但我不怪他们,其实人哪有不怕死的只要他们事实上对我不错就行了,对别人的要求不能过高,自从在自己的国家仓皇出逃后,我想了很久,才答应孙猛,到红枪会来历练一番。出来混的道理我早就明白了。

  长老说我近很闲也没什么事情,也许出动一次,会对我的修行有帮助。反正我是个福将,就是受点挫折,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保住命回来就成了。

  然后,是许诺回来后6个月假期,同时本次任务提成为组织历史上的最高比例,60%。

  我不在乎钱多少。但这确实是一种荣誉,会成为在组织中混的一个资本,让别人不敢小看你。组织从创始到现在,只有二个个长老拿过55%的提成比例。要是我成功了,那我就一个字,拽!

  当然,钱,会给你很多自由。有时,我很享受自己有钱那种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的那种感觉。

  会后,北斗星长老孙猛对我说,他总是觉得这个任务与我有某种联系,是什么他说不清楚,也许是我亡命之旅。他说的很坦然,就象说我会中了彩票。

  我还没这种感觉,但我相信北斗星的感觉,因为我的预感能力还不到他的10%。简单说吧,他可以随时预测到36个彩票球中的3个,而我就是在开奖前一秒种,也最多只能测到2个。这种差距就是百万富翁和一个穷小子的区别一样。

  给我的资料上简单写着很少的资料:

  山本武志:

  山本武志,FBI的资深生物学博士。

  但更是个地道的刽子手。原名村下三郎,二战中他曾经在中国和朝鲜半岛,负责过类似731部队这样的生化研究,手上沾满了亚洲人民的鲜血。

  但他是条真正的大鱼。在某种意义上,他也许是了解人类活体实验最多的科学家。

  所以,日本被美国占领后,第一批被带走的人就有他。后来,他投靠了美国,立刻取得了绿卡。

  受FBI的敬重,因为FBI常用的生化间谍武器中,有10%和他的研究成果有关。

  20××年,开始一项名为“方舟计划”的生化武器计划。针对有色人种,而这项研究基础,正是二战中日本在亚洲特别是中朝两国的活体试验成果。

  估计现在,仍在进行活体试验。试验对象是在押的重刑犯及部份美国从局部战争中得到的俘虏。20××——20××年试验人数在140人左右。

  但“方舟计划”也许这不是他手里唯一在做的实验。

  实验数据存放在山本武志博士随身带的笔记本电脑中。在阳光下笔记本电脑为银色。灯光下为黒色。

  洛城东郊一个名为宝林食品有限公司的院子,从外面看起来又小又不起眼。但注意看,会发现出入的人都是政府雇员,常年有30多名实枪荷弹的FBI特工保卫这个院子。

  山本武志博士实验室的在院子后半部份中间有个16米深的地堡内。有通风系统但通道中有不明有毒生物,负责安全的FBI特工自己也无法突破。

  以前有过三次,韩国和越南的数十名杀手突破到后院,但山本武志遁入地堡,直到救兵到来。

  实验室有最新的保安措施!而且只需9分钟,从呼叫支援到特种部队赶到现场。

  特种部队支援人数第一批为30人,如果再次呼叫支援,第二批携有重型装备的三百人特种部队将在九架武装直升机的支援下,在17分钟到20分钟时间赶赴现场。

  但从上个月份起,山本武志博士每周三出来会他的小情人,爱野美耐子,三井国际的小公主,洛城大学新闻系在校生,18岁,17岁和山本武志博士在一次聚会认识。

  没人知道山本武志博士用什么方法迷住爱野美耐子。也许是性,尽管山本武志博士已经94岁。

  但认识山本武志博士的人都认为他只有40多岁。

  这种约会有点奇怪,不知道是圈套还是机会,所以要找个高手一次解决掉山本武志,再不能打草惊蛇。如果这次不成功,那可能就要永远放弃行刺计划了。

  没有任何照片也没有地图。

  这是与以往任务不同的地方。

  我没和组织中的兄弟告别,也不带人,除给老板一张三句半字条外,什么话也没留,到香港玩了二天,就变成了一个香港大学的毕业生,到美国旅游去了。

  年龄不是问题。山本武志九十多岁了,看起来只象四十。而我,当然可以摇身一变,成了个二十多的毛头小子——这样子,看起来年幼无知的样子,不让人重视而设防……

waqqwqk 2008-1-24 21:40

第四卷《江湖》 三 印地安祭师

  取道纽约,然后到五大湖转了两天。景色果然不错,可惜的是我有任务在身,不能去找小玲和小丽。

  据说,爱一个人,不是因为她是什么,而在于你在她身边是什么东西。我还不确定自己在小玲或者小丽的身边是什么东西……

  我不想回忆过去的失败,但却很乐意接受失败带来的教训:所有的失败都告诉我,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靠着与某人的关系所带来的地位,那是不稳固的。一切,要自己去做去拼,得到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而且,心里会更踏实一点……

  虽然我是不急着做事,但FBI似乎有点急了。

  我开始一直不知道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一入美国国境,就有人远远近近的跟着我,最远的时候,他们在五公里以外,用望远镜看着我,要是我感觉没错的话,是七个望远镜在看着我。

  我离洛城越近,FBI的特工就越多。而且,明显,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越是这样,我就越不敢用忠义红枪会的资源了——谁知道会里有没有叛徒要是万一有,那我就被动了。

  开始的几天,我甚至有点后悔,为什么还要绕这个圈子要知道FBI注意到我,我还不如开门见山,直接到洛城去,在山本武志去会情人时,一枪要了他的狗命。

  但越往后,我的日子就越有趣。

  每开我都装着象个游客,在风景不错的地方,找个安静之处,站立或者打坐,深深的吸气,感觉有丝丝真气不住的进入丹田,觉得自己的功力每天都有了新的长进。

  以前,我只能感觉到6公里左右的世界的动静,现在,如果入静,也许我能感觉到11公里的一只公羊发情的叫声。FBI的钉子们气急败坏哈气连天的动静,我也越听越清楚了。只要他们在看我,甚至只要想到我,我也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

  这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原来美国的风景区是这样有用,为什么以前我没注意这个妙用呢也许以前我练气时总把自己关在一间没人的小黑屋里,所以进步一直不快吧。但也可能是明明知道有人在监视我——在有压力的情况下练功,进步快一点吧。搞不清了。

  回去要问问北斗星孙猛,看他是怎么想这样的事情的……

  更让人惊喜的事情在后面。

  回到美国的第九天晚上,我故意不到城市去住大酒店,而是到在一个印地安部落借宿。让人奇怪的是,虽然已经是夜晚11点了,部落的祭师,却在村子口迎着我。

  他不问我从哪来,也不问我到哪去,只是客气地介绍一下自己,然后把我请到他家里。

  他精神看起来有点萎靡,但我却把握不住他在想什么。

  又一个让自己捉摸不透的印第安人,总让人有点担心。我这十年来第一次感到自己有点空虚。想起四十七女巫,让我觉得温暖,但也凭添了几分惆怅。

  我想回头就走,但又不想让那些远远跟FBI的人看笑话。要是我在这个村子住下来,FBI的钉子也许就要露宿在村外了,还一夜不敢睡,比较而言,精力充沛的我明天会更开心一样。

  这几天来的进步,又让我跃跃欲试,也许,这又是一个让自己进步的机会。而且我并没有以前遇到危险时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所以,我就没再说半句话,跟在他后面。

  他也许真是个祭师,也许他是个FBI,也许……我在到祭师家里短短的路上,设想了无数种可能。

  要是有危险,那不过一死!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心里的雄心,一下子又恢复起来,周围一切动静,又象井中的月亮,映照在心里。

  祭师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惊异,我好象一下子捕捉到他的心思,但又象,心里有点空洞。

  难道他能在心里什么也不想不大可能!我立刻又否定了我想法。可能只是我的功夫不够。侥幸的,也许是我第三次接触印地安人,还把握了解他们心思的要点吧!

  我寻思中,已经进了祭师家的门。

  客厅是一间不太大的圆形水泥房子,和我想象中的草房并不一样。屋里各种现代化的设施也是应有尽有。

  他在客厅里请我喝了一杯茶,是一种草,也许是一种树皮。我想问,但没有。

  我一直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

  也只是寒喧几句,话也并不多,并不显得热情,这让我有点不安的心情放松了点。

  “你还没用过晚餐吧,他问道。

  “没有!”

  “请到这边来用餐吧。”

  然后,我随着他到餐厅去。奇怪的是他家好象没别的人,或者,在其他的房间里没出来,我的灵觉也象不了解祭师一样把握不住他们。

  餐厅是一间普通的平房,屋子中间放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的火还很旺。

  祭师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一只已经处理好的整只鹿,那只小鹿,到少有20斤。他把鹿用一根铁条,穿起来,放在火盆上翻烤。鹿肉的香味慢慢的漫延开来,我的肚子开始有点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这又是如此出人意料,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一般是不吃什么东西,一个星期,顶多喝点矿泉水。

  为了不显得怪异,我都把酒店里放在房间的面包之类的食品,放到马桶里浸泡,然后冲走,而把包装留在房间。

  算了,既然想吃,就不客气了。

  祭师花了近二十分钟才烤好那只小鹿。然后,他并没有让我吃,却在柜子里双找了一会,拿出了一瓶酒来。冲我笑了一下,取出了两只碗、两把刀和两把叉子,放在桌子上,把酒倒满。

  最后,才对我说,让你久等了。

  这中间,我们谁也没说一句话。

  操,何止是久等我闻这鹿肉的香味这么长时间,已经别咽了一百多大口的口水了。

  “谢谢!你先请!”我客气一下。当然,也是因为不知道如何在印第安人的房间里,如何进食这样的一只整鹿。

  祭师拿起刀,从烤好的鹿身上,割下了一块肉,放在盘子里。

  我依样割下了一块,大小都和他割下的一样大。

  祭师举起酒杯,我也举起酒杯。

  “为了你的到来!为了印第安人的荣耀!”祭师大声说,然后,把酒杯举起,一饮而尽。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有魔力一般。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跳了几跳。

  但我仍然举起酒杯,把酒喝了下去。

  象是火盆里的红得有点发紫的炭火,在一路沿着我的食道,烧到了我的胃,把所有经过的地方都点燃了一般。

  “啊~~”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的放松一样。咽喉到胃之间的身体,既是难受之极,又是舒畅之极。

  “冰与火!”说着,那个祭师,对着他面前的那只酒碗,开始吟唱一个奇怪的咒语。慢慢地,他的酒碗里,凭空盛满了水。

  我想了想,心念一动,自已面前的酒杯里,顿时结出了七块冰!这个隔空结冰的技艺,我是不分日夜地练了很多年才练出来的。

  那个印第安祭师开始激动起来,他把他面前碗里的水,倒了一半在我面前的冰碗里,然后,再倒回去,再倒回来,再倒回去……直到两个碗里都成了冰水混合物。

  “来,干杯!印第安人的荣耀!”那个祭师激动的眼泪都要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好激动的。是因为当年四十七女巫的预言吗但印第安女巫不是说印第安部落之间,是相互割裂的么这个部落的人,和四十七女巫,没有半点相似的气息——难道,他……

  想归想,我还是喝了那杯看起来不是那么干净的冰水。

  果然,又给自己带来的更强的刺激……咽喉发咸,那种感觉除了说它爽之外,也就只能说它爽得无与伦比了。但尚存的一息清明的意识让我有一点疑问:这个祭师要做什么仅仅想让我的身体爽一下么

  接下来,反而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的事情,喝酒,吃肉,直到这样爽口和激动心魄的刺激,被身体慢慢地适应下来。

  用完这一餐后。我不禁有了一点困意。

  祭师仍然不多说话,但他带着我,进到另外一间水泥小屋里去了。

  房间里的摆设更简单。在房子中间,仍然是一个火盆。一侧放着一张床,床上是鲜艳的被子,被面的色彩象是一条艳丽的蛇的花纹一般。

  “今晚上,你就睡这里吧!有什么事情,明天早上我们再说吧!尊贵的客人!”祭师的话仍然很少。

  我点了点头。这个奇怪的晚餐,让我有反应有了一点迟钝。而且,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但似乎,又有着无穷的欲望,在我的心里升腾着——这让我的脸有一点发烧。

  房间很暖和。

  又是我一个人睡。

  这让我有一种要脱光了再睡的感觉。

  这个念头一来,就立刻让我满足了它。

  身体贴着凉丝丝的被子的感觉,象是抱着一个满意的小女人一般。

  要是有个女孩在我的怀里就好了。我昏头昏脑地想。

  刚这样一想,小屋的门帘被挑开。一个窈窕的身影,闪了进来。

waqqwqk 2008-1-24 21:41

第四卷《江湖》 四 种子

  带着夜色的清凉,一个年轻的印地安少女,一刻也没有在小屋里停留,甚至,我连她火光照映下的脸,都没有看清楚,她便钻进了我的被窝里。

  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拒绝——我想,如果不是我刚才喝的酒,便是我刚才吃的肉里,一定有春药,或者有春药的成份——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欲念,对这个投入我怀里的女孩,压根就没有一点拒绝的想法。

  她宽松的长袍向下一蜕,顿时,一个比炭火更热的身子,贴到了我光光的身上。

  没有半点迟疑,我把她向怀里一带,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没有半句话,没有半个多余的动作。我的手,把自己的,对准了她,然后,一枪直入。

  感觉到了一点微弱的阻力——这让我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旋即想——怎么可能?也许,她,只是印第安部落里习俗上用来招待客人的女孩。

  所以,我的力量,丝毫没有保留。而她,毕竟是个年轻的女孩,细嫩,紧密,让我尝到了久违的销魂……

  等到惊雷一样的快乐来临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射出的冲动,竟然也是一泻如注——真是奇怪,为什么总是印第安的少女,让我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要射出的冲动呢?

  在这个女孩的身上,静静地伏着,细细地再一次体会了一下这样无与伦比的快乐。然后,慢慢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慢慢地翻身,慢慢地仰面躺在床上。

  这时候,被子早子经落到了床下……

  过了十几分钟,身边的女孩,慢慢地爬了起来,悉悉嗦嗦地动了半天,然后,她用她冰凉的沾手,推了推我。

  我睁开眼睛。

  她的手上,拿着一只洁白的丝手帕,但上面,染着红色的血和其他的污物。

  我愣了一下。难道,她真的是……

  我一个激淋,坐了起来,看着她。

  她说话了,不是用印第安方言,也不是用我说的汉语,而是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竟然是华盛顿的口音:“不是说你们中国男人都在乎这个吗?送你做个纪念吧!”

  说完了,不等我回答,她弯下腰,轻轻地把那只染了血污的白色绢丝手帕放在我的枕头边——一丝血腥气,飞到了我的鼻子里。但我的眼睛,却被她弯腰时,因为地球的重力,而稍稍有一点变形的饱满的乳房吸引住了。

  她放下手帕,然后,捡起落在床下的栗色布袍,穿在了身上,但在她要合笼衣襟的时候,若隐若现的双乳和白的耀眼的两条腿尽头的黑色森林,让我不由自主,再一次有了感觉。

  “等一等……”我手一伸,拉住了她。

  “怎么?”她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水。但却停下了脚步。

  “你后悔了?”我问?但我不确定。也许,这只是她在做给我看。

  “……”她没有说话。

  “一次,和一千次没有差别。如果是你愿意的,或者,你有什么需要的付出,我会!反正……别走了,今夜。既然来了,就再陪我……”说着我的手一拉,顿时,她又一声惊呼,倒在我的怀里。

  在她倒向的一瞬间,她身上刚刚穿上的栗色布袍,又一次被我的手,剥落在地上。

  红红的炉火,映照着她身上光溜溜的肌肤和我那双不住游走着的手。

  “不要……”她虽然已经瘫软在我的怀里,嘴里却说:“痛……真的……很痛……”

  我心里惭愧了一下。刚才只顾自己的感受了,完全忘记了她——但也许是因为这样,所以,才那样的爽——事世实难预料。但想起四十七女巫,也正是因为自己的粗暴,才离我远去,而且,自己一直没有找到她——也许,这也是我这一次来印第安部落借宿的含糊的原因。

  但……“我会温柔——如果你喜欢我温柔一点的话。”我说着,嘴唇轻轻地擦过了她的脸庞,象微微的暧风从她的脸庞抚过。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了一下——原来这丫头真的是对温柔敏感!

  温柔,嘿嘿,这个偶也是会的。所以,几乎是用我的口舌,我便让她在一阵尖叫声里,夹紧了双腿,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腰,在一阵剧烈的抽搐里升了天。

  “好么?”我“严肃”地看着她。

  她只是把头埋在我了的怀里。闭着眼睛不说话……

  “哦,原来你是没有吃饱,对我有意见呀……”说着,我慢慢地伏到她身上,等她忽然觉得我的身子一下子压在她身上再用手推的时候,已经完全推不动我了。

  我用手稍稍校准了一下方向,然后,轻轻地,慢慢地,缓缓地,进入了她的身体……顿时觉得后背上,两只手,十个指甲,猛地掐在了我的肌肤里……

  让我惊异的是她看似纤弱,但一夜婉转娇啼,先后做了十一次,这个健康的阳光小女孩始终让我欲罢不能,最后竟然把自己会做的动作统统使用了一遍。

  直到第二早上,小睡片刻后我又想重温那种清新的超爽感觉时,我才发现一个村落的人都到围在小屋的门边上,难以置信的在参观我——我想他们是被我的×能力吓住了。

  我那一刻也被自己吓得要命,这是从我练功后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要是有人想杀我,这样围过来我却不知道,那我不是死了一千次了吗

  好在喝了一杯羊奶之后,我发现自已散去的功力慢慢重新聚集起来。好象,更精纯了。

  有点想不通,也许我懒得想。

  原来,那个女孩竟然是那个祭师的女儿。昨夜,就是她的成人之夜……

  搂着别人的女儿睡觉,总要为他们做点事情,同时,我也想试了试自己,恰好小女孩的母亲有胃癌——其实是误诊,只是病症有一点象,而事实只是我熟悉的另外一种胃病。我用针炙度气法,只用几分钟就搞定了。为了不被他们觉察,我假意在山上采了几个无害的草药,让他们以后每天熬药喝。

  他们都看傻了,眼见一个被病痛折磨的垂死的妇人,上吐下泻一阵子后,扶着椅子站起来,沿墙走了十几步,自己就象没事人一样到阳光下大笑起来。

  几乎每家人都来让我看他们的陈年旧病,这让我后悔起来,足足忙了我一天。

  他们也有太多让我刮目相看的地方。

  就说那个小女孩吧,名字叫安妮,原来竟然是个洛城的大学生。周末回家。

  ……

  晚上,当小安妮又一次达到高潮后,象只小羊一样伏在我身上时,我摸着她滑不留手的屁股,问她为什么还是处女,却愿意和我作爱。

  原来,安妮的父亲是部落里的祭师,让他把处女夜留到18岁。这会给她一生带来好运。

  昨天是她生日,晚宴后,我恰好来到她空借宿。她父亲说,我就是那个男人!

  “是吗?”我不再心虚,原来,只是巧合。我把自己想的太伟大了。

  于是我对安妮说:“我们再来一次吧!”

  安妮害羞的点点头说:“明天我要回学校了,在这之前我什么都是你的……”

  第二天早上,我和她坐在一颗远离小屋的树下,四周无人。

  在一阵火热的亲吻之后,安妮问我:“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无所谓,也许是洛城吧!”

  “真的?”她高兴的一下子搂着我的脖子:“我真是喜欢你,老男人,我从来没相到自己会喜欢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嘻。”她开朗的笑着。

  要是我没和她上床,我真不改相信她在和我上床前是处子。

  “和我一起走吧!”

  “嗯~~”我沉吟着。

  “答应我嘛!”,她抱着我的右臂,丰满的乳房压迫着我臂部的神经,我的小兄弟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还是算了……”我调笑着她:“你喂不饱我……”

  她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了,“我会学嘛,我会学的很快的嘛”

  “不!我是说你的身体受不了。你现在是不是两腿发软?”

  “是的……嗯……可是……”她想了半天,说:“也许,会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有个好姐妹,也许……”

  “什么?不大可能吧!你怎么知道她愿意?而且,我可不是很随便的……谁知道你的姐妹有无AIDS,我倒不要紧,可是会害了你的!”说着就把手贴着她清瘦的小腹,经过一片芳草地,到了一个温热的所在,在那个小可爱上轻轻按了两下,再滑下去,已经是湿得一塌糊涂了。用小指拌了两下,我笑着挑起一丝粘液,顺手抺在她红润的脸上。

  “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原来你是看起来老实,其实不正经。”

  “正经?要是我一本正经你会喜欢吗?”

  “坏男人……我还是上当了……不过我不后悔。”

  “其实……”她欲言又止。

  “什么?你说吧。”其实我已经知道她想说什么了,让人吃惊,原来她是个同性恋。

  “算了,不说了,我想,要是我喜欢,那我的姐妹会喜欢的。”

  “什么?”

  “还不是你,便宜你了……不过,你可不能象对我这样粗鲁,我的室友妹妹戴安娜,才17岁。要是你象对我这样狠,还不是让你,让你……让你……折磨死了。”她含羞说道。

  “什么?”我粗鲁地笑着,用劲在她的丰满的乳房上捏了一把,她大叫一声,软在我怀里。

  “不要……”她低着说:“晚上到洛城我们再来吧。”

  “来什么?”我明知道故问。

  她羞红了脸,不再肯说。

  我有点犹豫,和不和她一起去呢?FBI就在村外,等着我。

  带着她不安全。

  但她的身体是那样迷人,而且,还许诺要把处女恋人送上,真是要命。

  她看出我的犹豫,扬起脸来,用她丰满又柔软的唇,刲住了我的嘴,不让我说出拒绝的话。

  原来她是个同性恋,难怪虽然是个处女,接吻却又这样熟练。

  在火热的吻的后面,我有一丝不安——且不说她为什么这样刻意地要讨我喜欢,还有一点就是她说“我真是喜欢你,老男人……”——她是怎么知道我是个老男人的?我不是在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么?她又怎么知道我要比她大十数岁的?

  而且,我在酒碗里结出的冰块那一手,明显是印第安人的巫术的一种,小安妮的祭师老爹,难道会不明白?

  我确实好色,但经过了太多的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再是为色而神魂颠倒了。用我奇门神宗的吴老哥的观念——我已经真正地破了色戒了。

  在我没有搞清楚这个事情之前,带着安妮……似乎不太妥当。

  等到安妮松开她的嘴唇,我看了看她,半天没有说话。

  安妮有一点紧张,象是责怪我说:“你看什么呀……”

  “安妮……我喜欢你,但你有事情别瞒着我!”我直接说。我没有时间去猜。也没有时间去引证。

  “这……”安妮手足无措。她可能没有想到甜言蜜语之后,我会忽然问她这样的一个问题。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的是什么?等到我确定能给你之后,我会给你……我们不用绕圈子的!”我用一只手指,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我看着她的眼睛里不带一丝烟火气,但却非常的严肃。

  “……”安妮默不作声,过了几分钟,等到我挑着她下巴的手指放下。

  我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很开心,这两天,你是个……美人……哦,不,是个……尤物!给我太多的快乐……算了,我不会怪你,你还只是个孩子。但是,你要不说出来,我又怎么好帮你?我要走了,而且,也许,以后也不回来——要是你什么都不说的话!”

  “不!……”安妮哭了出来:“我……我想要……想要一个你的孩子……”

  我吃了一惊!我大吃了一惊。我吃了一个天大的大惊。

  一个陌生的女孩,对我刻意地好,顺从,温顺得象一只羔羊,而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孩子——我和她的孩子——而且,这丫头还是个处子……

  完全的不可理喻!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的——我的孩子?”我问。我觉得自己不仅是个老外,简直象是刚刚从火星上回来。

  “我爸爸是我们部落的祭师。我相信他的每一句话……他预言说,你会在黄昏的时候来到,你就来到了。他预言说,你会我们印第安人的冰系的巫术,结果,你便在瞬间凝结了了一大碗的杯冰块出来!”她看着我,小声,但却坚定地说,

  让我目瞪口呆——竟然真的可以预言,要是她没有骗我的话——这样说,那么,我就不是偶然地来结束她少女生涯的陌生人,而是预言揭示的人物!就象是一张网等着我这只象是偶然飞过的鸟,一天撞进网里去……

  “预言还说什么?说我能帮你实现这个愿望?说你会有我的孩子?”我问,觉得汗毛都有一点上竖。是呀,我不是在她的身体里酣畅淋漓地射出过吗?

  “是的!”小安妮点了点头,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想,要是你……注定便是我的孩子的父亲,我希望能多了解你一点——除了我爸爸预言告诉我的东西之外……这样,孩子长大的时候,我就能告诉他们多一点关于他们父亲的事情……所以,我想你和我到洛城去……”

  我吃惊,然后,再吃惊。只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自信了。

  孩子!!!天啦,难道,我的种子,已经播撒在她的身体里了?这可如何是好?

  一种从来没有遇到过的问题出现了。

  要是她的预言是真的,那可如何是好?

  而且,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可能,我在和四十七女巫欢好的时候,也曾经肆意地射进她的身体里——那岂不是说,四十七女巫,也可能是为了取走我身体里的种子?而现在,这么多年了,要是四十七女巫达到了她的目标,那我的孩子——老天爷啦——我的孩子,岂不是有四岁了?……

  (第三卷的时间进程是三年,第一第二卷的时间进程加起来是五年,也就是说第四卷,是从艳遇八年开始写的,现在的年代假设是艳遇十年——何田田已经在忠义红枪会混了两年了。————理顺一下编年。)

  我的头脑完全短路了一般。多心经的多线程方式,却没有一个线程是思路清晰的……

  “快到正午了……走吧!”小安妮象是自言自语,但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句:“我爸爸说,你会在正午时分,去见他。他会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再次犹豫了一下:我是去还是不去?

  如果我去了,那祭师的预言就实现了。

  如果我不去,那么,预言也就是狗屁了——我也可以转身就走。假设里的世界全不是真的!

  但是,这人烦人的祭师,要给我看的是什么东西呢?

waqqwqk 2008-1-24 21:41

第四卷《江湖》 第五节 亡灵之舞

     见到了那位祭师的时候,我不由得有一点尴尬——要是你昨天晚上甚至刚才,还搂着人家的女儿睡觉,见到了他,你自然不会觉得理直气壮!这一点也不稀奇。

    他坐在那个据说是他们会客大厅的小屋里。

    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小安妮也只是送我到门口,便转向离开了。

    我干咳了一声,然后又为自己的一声干咳而难为情——这样的掩饰,太虚假了。

    “请坐吧!”那个祭师,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小安妮和我说了一个奇怪的印第安的称呼,我记不得了。好在是两人面对,并不需要称呼……

    我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镇定下来,然后,坐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我认为那个位置还算合适。

    那个祭师看了看我,并没有说多余的话,他比我更沉默寡言。但他从他身边的一个草编的一个筐子里,使出了一只水晶头骨。

    “你见过这个么?”他问我,眼睛里神彩闪耀。

    我点了点头,是的。四十七女巫的弟弟曾经把它给我。而我,又把它交还到了四十七女巫的手里。

    “谁给你看过它?与我这一只有区别吗?”他问我。

    这让我有一点为难——难道,我真的要对他说吗?或者,我说出事情的真相,会不会伤害到四十七女巫?这可是我不愿意的。

    但这个祭师,这样地在我的对面象是我的信徒或者是我的长辈一样,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真让我难以拒绝。

    “这个,水晶头骨,市场上,我也看到有卖的。据说,要找到这样的大块的纯净的水晶不容易,但只要出得起价钱的话,买到它,也并非难事……”我转移话题。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市场上卖的那些工艺品。那些是没有生机的,而我手掌下的这只水晶头骨,它有自己的意志,至少,它是有思想的……”那个祭师说。

    “思想?难道是真的?”我反问:“它是什么?你能让我感觉到它吗?”

    “思想不是用来感觉的。不是单方面的阅读,而是相互的交流,不然,你不会明白它的真谛。”那个祭师棕色的眼睛看着我,象是要看穿我的灵魂。

    “哦?”我迎着他的目光,也向他的眼睛里看了过去。

    我并不惧怕他有什么巫术对我施法来害我。我听说过,如果你不信,那么这个巫术,就不可能对你发挥作用。我也想知道这样直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去,会看到什么东西?

    但我在他的眼睛里除了棕色的闪耀之外,并不能猜得其他的东西。大概,他也一样。

    “你见过!你一定见过。你知道吗……告诉你吧,只要你见过一只象这样的会说话的水晶头骨,那么,不仅你会记住它,而且,它也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水晶头骨的气息!我可以非常肯定你见过这样的一只水晶头骨,而且只有一只,但从现在起,你见过的水晶头骨将是两只!我们印第安的有修为的祭师,都能感觉得到!”那个祭师非常的肯定的说。

    “哦?既然它如此神奇,那么,为什么,它会让我见到,而且,我还见过两只?”我问。

    “你以后会明白。但我可以告诉你,这种会说话的水晶头骨并非最珍贵的!据说,有十三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那才是印第安人的至宝。但我也没有见过那样的水晶头骨。这种会说话的或者其他的沉默的水晶头骨更多一些,所以,在印第安人的家园内,找到这样的头骨,也并不稀奇。”那个祭师说。

    “哦?”我心里想,原来,我以前认为头骨都很神秘而且珍贵的想法并不对——难怪,四十七女巫的弟弟会随手把他们部落的水晶头骨,抵押在我的身边。但,也许他说的并非事实,而只是想把我知道的秘密套出来。

    “你……真的对那个水晶头骨持有者的部落的事情一点也不关心?”祭师忽然问我。

    我的心猛地一跳,但马上让我控制住了。不过,我已经知道,自己象是在拳击场上被对手一记重拳,把鼻子都捣歪了,而且,头一甩,倒在了拳击场上……

    “我见过另外一个。”既然自己输了,那就输得光彩一点:“但那枚水晶头骨,就象放在你的手边的水晶头骨一样,并没有让我觉得它有什么神力——除了惊叹它纯净的质地和鬼斧神工之外。那个部落,你也知道了……水晶头骨应该告诉你了!”我以退为进。

    “四十七!她是我们印第安人里,最优秀的祭师之一。但我们与她,并不站在一条线上,这我也直接告诉你!”那个祭师面无表情地说。

    “哦?印第安人,分成很多派别吗?”我问。

    “就象在中国的大陆上,生活着的不同地区的人有不同的信仰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利益一样,在广阔的美洲,生活着的印第安人,并非铁板一块。”祭师解释完了便不多话。

    “哦~”我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我的故乡,我的祖国,并不比美洲更大,但一旦起了事端……似乎四分五裂的更厉害。我以前还觉得印第安人不团结呢,他说了这例子让我两下一对比,我立刻明白,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四十七和你们是敌人吧?”我想知道。

    “印第安人可以杀人,但一般不撒谎,不欺诈,你知道的。四十七不是我的敌人。她的族人也不是我的族人的敌人。但我们的立场不同。她是积极分子,想把印第安人统一起来,想恢复印第安人的荣光……我们也想,但我们更实际一点。我们也会去做,但我们有所保留。对,我们是中间派。大多数印第安部落都是中间派。大多数印第安人,会以为,四十七女巫,她在做的,不仅是要恢复印第安人的荣光,她也在想恢复她皇族血统的统治……”那祭师说到这里,话被我打断了。

    “四十七女巫是皇族血统?”我问。

    “是的,虽然不是最嫡系的继承人,但她确定是旧的皇族的近亲。”祭师说道。

    “哦?那么,也有反对她的印第安人了?”我问。

    “当然。有将近百分之二十的印第安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社会了。他们觉得,四十七做的没有意义,是在倒退……而且,有人想要刺杀她,甚至,要把她的族人一一杀光。当然,这些人的背后,不仅有一些极右的白人团伙的支持与鼓动,估计,与美国政府也有关系……”祭师缓缓地摇了摇头。

    “哦?那你们是什么态度?你们中间派?”我有点着急地问——我总是觉得自己欠了四十七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们?唔,真正的民族平等是不可能的,如果经济与政治都不能平等的话。谁愿意低头接受其他民族的统治?但……暂时忍耐,也许比立刻反抗更好一点。光有冲动是不解决问题的。”他说着把手下的水晶头骨摸了又摸。

    “水晶头骨能重新带给印第安人的荣光?”我问。

    “据说,水晶头骨并不是供人膜拜的偶像,而是一个存贮信息的有它自己意识的容器。它所存贮的是一种全新的技术,如果你能读懂它的话。技术是一种力量!掌握了一种新技术自然会在民族竞争中占有优势而且这种优势,据说是一种绝对的技术优势……”祭师说。

    “但愿如此,但愿它不是另外一个死灵之舞。”我说。我说的死灵之舞,是指约在1885年,一名印第安人看到幻象,神向他走他,告诉他新秩序将要来临。神命令他向他的人民传授一种新的舞蹈,如果参与这一舞蹈的不同部族印第安人足够多,舞蹈就会产生神迹。所有患病或受伤的印第安人都会恢复健康,不同时代所有死去的印第安人都会活过来一同舞蹈。一同舞蹈的无数印第安人会浮到空中,然后会有一场大洪水毁灭这个国家,杀死所有的白人移民。洪水退去之后,印第安人们会轻轻落回地面,开始食物充裕、没有疾病——也没有白人的富足的天堂生活。

    “哦~这个,事实上,我的部落,确实也参加了那个舞蹈。也许……总之,如果有可能,我们愿意试一试。不管是死灵之舞,还是水晶头骨。象亡灵之舞,我们都愿意深尝试,何况是流传千年的水晶头骨的传说?”祭师认真的说。

    我叹了一口气。我以前在自己的国家里,折腾了那几年时间,其实已经明白了,技术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制度才是主要的。印第安人表面上是败在他们的落后的武器上,事实上,是败在他们落后的社会制度上。他们的有识之士,一直在寻找走出困境的方法。但军事不行,宗教也不行……付出的总是鲜血与生命。所以,当得救幻象给他们找到了出路的时候,全美国数百个部落中成千上万的印第安人相信了那个幻象,加入了舞蹈。现在,我又听到了水晶头骨的光荣之说,但不同的是,这一次,牵扯到了我。

    而且,联系到了我经过的失败,我忽然和这位印第安的祭师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好吧!”我说:“我,我在传说里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为什么?”

    祭师松了一口气:“我说过,我们印第安人,也许杀人,也许……但一般不欺诈。四十七说的那个预言,有些确实是应验的。而且,见到你,也让我更相信那个预言。”

    “为什么?因为我也是黄皮肤黑眼睛?”我问。

    “不是。是你的巫术。是你在瞬间结出的冰块,让我相信,你确实是一种可能。也许你就是印第安人的救主!”巫师认真的说。

    “为什么?你不也是在瞬间,在碗里变幻出了一大碗水了么?”我疑惑地问他。

    “这个层次不一样。我从一出生就开始修行这种力量。而且,结出冰,比结出水,要难很多倍。”祭师说。

    “不会吧……”我心里想,我还只会结点小冰不会生出水呢。我想了想,还是坦白地告诉他我只会结冰,不会生水。[url]http://www.txzw.http://www.txzw.[/url]

    “哦?”他非常吃惊,但很快地,似乎,以一种更加崇敬的目光看着我,并且替我解释了一下说:“你见过蜘蛛网吗?早晨,太阳没有出的时候,它总是挂满了水珠。水气在自然界是本身就存在的,我们要生水,事实上只要结张网把水捕捉过来就行了。但结冰就不一样了,自然界还没有哪一个动物能结出哪怕半点冰块出来——巫术不是自然之术,而是一种高深的学问,是反抗这自然的一种方式和力量!这样说,你知道这结冰的巫术和我生水的巫术有什么不同了吧……”

    解释完了,他还顺便把生水的要领,讲了一下。

    我思索了一番,慢慢地明白过来。果然,这和结网的方式差不多,水果然是从空气里捕捉来的——象这样一个潮湿的森林里,要生一碗水出来,果然不太难。

    “是不是在沙漠这样,水气很少的地方,生水就比较难?”我虚心地问了他一下。

    “也不是。我们印第安人,遍布整个美洲,在沙漠地区,反而更需要这种生水的巫术。事实上……生水术正是为了在沙漠地区生活下去。只要这个巫术练得熟练了,那怕是在最干燥的沙漠里,也可能用生水术,很快生出一碗水来……”祭师耐心的解释道。

    “哦……原来……果然有用。那么,结冰之术呢?”我问。

    “是的。结冰之术,似乎没有生水之术更实用。但它更消耗人的精力才能结出冰来——至少我做不到——而且我知道在整个印第安人当中,能结出冰来的人,不会超过十个人。它一定有它自己的用处!应该比生水术更有意义吧,照我的推测,应该和水晶头骨有关……”祭师又把话题引到了水晶头骨上。

    我也有兴趣,但我更关心小安妮的事情:“为什么会是我?真的让你这么笃信?以至于把自己的女儿……安妮说,我会在她的身体里留下种子,这是真的么?”

waqqwqk 2008-1-24 21:42

第四卷《江湖》 六、出击

  1、会唱歌的头骨

  “这个……”那个祭师的手不住地摩挲着他手下的水晶头骨,过了许久,才说:“也许,是我手掌之手的水晶头骨,在教我这么做……”

  然后,他把水晶头骨捧了起来,送到我面前,说:“你用手轻轻地摸一摸……”

  我怔了一下。把水晶头骨稳稳地放在我的腿上。水晶头骨有一点冰冷的感觉……我学着他的样子,用手,在水晶头骨上,轻轻地摩挲了一番。

  说实话,除了清冷,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感觉。如果说是有,那是一种奇怪——嗯,真是好东西,天天让人用手摸,竟然没有油腻……

  祭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水晶头骨拿了过去,放在手里抚摸了一下,又奇怪地放回到我的腿上,说:“你和它多接触一些时间,也许会有一点感觉……我和它接触时间长了,晚上会做到一些非常灵验的梦的。”

  “哦?”我好奇地把水晶头骨放在手里,仔细地摩挲了一下,从头顶,到下巴然后,到了形态如真的耳朵鼻子眼睛,都用手指,小心地抚摸了一遍。

  但仍然没有什么感觉。

  “也许,会有用的。每一个水晶头骨讲的故事都不一样……”祭师象梦呓一般地说。

  我不知道是点头,还是摇头。摸了一会儿,慢慢地抬起手,起身,把水晶头骨放回到了祭师身边的草筐里。

  “我想,它要是愿意告诉我什么,那我的灵魂,已经听到了。”我说:“现在,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这么确信我就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把安妮送到我的怀里?安妮真的会怀上我的孩子吗?实话告诉你吧,我……虽然,要是安妮坚持的话,我会负责任,但,我真的并不乐意接受安妮会有我的孩子这样的事情。”

  祭师摇了摇头:“成功的男人,并不要为自己的女人刻意地付出什么,只要他足够成功,他的女人们沐浴在他的光辉之下就行了。皇帝的后代很多,都不是自己带大的,只要他做个好皇帝就行了……小安妮这次怀了孩子也罢,不怀孩子也罢,你都不用负什么责任……如果预言是对的,那么,你会……如果预言有问题……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全能之神,会指引印第安人前进的道路,会送来力量超强的救主。我们能做的,只是顺便神的意志……”

  我头晕:“既然不确定,这对安妮岂不是不公平?”

  “公平?哪里有公平的事情。而且,安妮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你就尽量对安妮好一点吧。”祭师说。

  这倒是挺现实的。我忽然觉得脸热——我有什么资格说这个?

  停了一会儿,那个祭师接着说:“你这次是要去洛城吧?”

  我点了点头,点过头之后,才发现自己没有半点的犹豫,竟然角是着了魔一样的信任了他。

  “安妮在洛城大学,和你同路……”祭师说。

  我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告诉了他说:“我身后有尾巴,你也应该知道。是FBI的人!安妮跟在我身边会有麻烦的!”

  “FBI?哦,是的,我知道。你去洛城,是为了对付那个山本武志吗?”祭师漫不经心地问,但却让我吃了一惊——这么秘密的事情,他怎么随口就说了出来?

  “你……”我停了一下,问:“这是预言的一部分吗?”

  祭师摇了摇头:“只是和预言有关。对了,你难道不是去山本武志那里拿回那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以为我是为了水晶头骨。

  事实上,我的目标是山本武志的臭头,还有那个神秘和笔记本。

  “您……”不知不觉中,我对他的称呼加了一个敬称:“您觉得,我这次能成功吧!”

  “活着。活得足够久,什么都有可能。人不能太着急,记住了,年轻人!”祭师说。

  “……你是说我这次……成功的机会不大?甚至有生命危险?”我问,心里一惊。

  祭师目光炯炯地看着我,旋即,眼睛里的光彩一收,然后,他低下头,低声吟唱起一支忧伤而苍凉的曲调。

  慢慢地唱完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说:“年轻人,上路吧!做自己的事情,勇气!坚持!那最终会成功的。印第安人的荣光会恢复的,即便不是你。挫折不过是成功的道路上的起伏!!!”说完了,他慢慢地闭上他的眼睛。

  我看了他十几秒,说:“我拿到那只会唱歌的水晶头骨的话……”

  “那你来找我。我会带你去找到四十七女巫的。”祭师轻声说话,象是睡梦里的呓语,几乎很难听到了。

  “请替我向安妮告别,要是我走的时候没有见到她的话。”我也轻声说。

  祭师缓缓点了点头,但仍然没有睁开他的眼睛。

  我起身,退出了那间小屋,然后,直接出了村庄。

  我没有看到安妮,心里多了一丝愁怅。

  FBI几个昏昏欲睡的特工,这几天一直在印第安的村落边盯着,不敢进去,但也不放弃。现在,他们终于等到了我,又开始象苍蝇嗅到了血腥味一样,阴魂不散地紧紧盯着。

  我开始不坐车。就算身边有一个火热的美女,把跑车停在我的脚边,说要带我一程,我都是微笑着拒绝了——哪里有这等好事?这肯定又是FBI的人!

  但我也有一点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把我捉住,关起来——这样岂不是更省事省心?

  但没有机会和他们交流了。

  有着这样的压力,我慢慢地在荒野的行走里,积蓄着自己的力量,也在锻炼着自己的体魄。

  生水的巫术,我已经练的得心应手了。可惜,这样结出来的水,并没有多少营养,不如矿泉水……

  我慢慢地习惯了FBI盯梢所带来的压力,它们也不再对我的功法直到辅助的作用了。

  在一个狂风暴雨大作的夜晚,我甩掉了那几个盯梢,直接从一座山上一路狂奔到了最近的洲际公路,然后,飞身跳上一辆在风雨中急驰的卡车。

  在前面的一个加油站,我下了车。

  加油站里停着一辆跑车,车主看起来是个花花公子,正在和加油工小姐聊的火热。

  我走了过去,象进了自己的车里一样,油门轻踏,车子象箭一样的飞驰上路了。

  花了几秒,我用车上的GPS确定了一下自已准确的位置,然后破坏掉它。

  过了几个小时,我进了洛城。

  这时候,估计那几个盯梢的FBI特工还在那座山脚下的风雨里煎熬呢——这让我有那么一点点得意。

  但等到我在酒店里停下来的时候,我非常惊讶地发现,这些人,又如同鬼魂一样,贴了上来——直到不久前,我才知道是那个叫“外婆”的巫师小组提供的情报。

  2、狙击枪

  全世界的特工,所用的手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不是太穷的话,甚至,所用的器械,都基本上是一样的,最多,是美国的特工所用的器械要先进几个月时间……我在国安局的时候,老实地跟着老师学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当时,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但现在,所有尝试着学的东西,全用上了。

  只要他们不翻脸有讲法理立刻动手捉我,那么,就一直很难把握住我具体的行踪。

  但那个讨厌的巫师组织,又总是能够把握住我大概的位置。这让我非常的不爽。

  只要他们存在一天,那么,我就不会安宁。

  干掉他们!我想。

  统统地,要了他们的性命。我暗暗地下了决心。

  对付巫师最好的办法,并不是一下子冲到他的身边——那是游戏里的PK办法。事实上,越是靠近他们,那他们的巫力就越强,可以说距离靠近,巫力就呈几何级数增长……所以,杀他们的最佳办法,是在他们难以把握的距离上,一枪要了他们的命!

  我开始注意FBI的狙击手的存在。他们的枪械,可全是好东西。

  但他们似乎只是在追踪我,奇怪地,漫无目的一样——只是追踪却不采取任何其他的行动。

  我只好另寻他法——我不去枪店里拿那些新枪,新枪只是呆板的金属了无生机,特别是没有那种杀气。而且,校准起来也不方便,不如用熟了的枪——用熟了的枪就象被调教过的狼狗一样……最后,还是在一次洛城的警察进行反劫持人质的过程中,我在一座大楼的顶上,轻轻地拍下二掌,击昏了两个全神贯注的两个警方的狙击手,才拿到了枪。

  等我拿起枪的时候,正听到那个狙击手的对讲机里,传来警察局的命令,让他们暂时不要开火。

  我犹豫了一下,举起枪,果然,对面的一栋房子里,一个黑人手里拿着的枪,正顶在一个赤身裸体的金发白人小女人的额头,那个黑人下身也没有穿衣服,他贴着那个小女人的身体,嘴里正骂着些什么。

  我的枪——现在它是我的了——情不自禁地举起来,久违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枪口,象是顶着那个黑人的额头上一样。

  砰的一声!刚刚兴起来的枪,急不可耐地一声脆响。

  然后,对面楼里的那个黑人,象一块木头一样,向后栽倒下去。手里的枪,扔在空中,不住地转了几秒,才落在了地上,而且弹了几次。这过程里,手枪走了火,把房间里的电视机屏幕打得粉碎。

  那个光溜溜的小妇人,抱着她的头,竭斯抵里地大叫起来……

  真TMD的有趣。我禁不住骂了一句,不理会扔在地上的对讲机里的喧嚣,这才把那支小口径的狙击枪装在盒子里,提着枪下了楼。

  下一个死在这枪下的,我希望是那个早就该死的山本武志。

  3、狙击

  但孤身一人,又得不到情报的支持,而且,FBI又盯得紧,所以,我很难搞得清楚山本武志到底在什么时候会到洛城大学去会他的小情人——要是我一早就去盯着洛城大学,那么,很显然,他们会发觉我的意图,而让那个山本武志取消了约会,或者,让那个洛城大学和爱野美耐子,去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里去……

  一个念头闪过我的头脑——四十七女巫不是说过,她们家族的水晶头骨,有一个失落在山本博士的这个巢穴里吗?而且,小安妮的父亲说,那只水晶头骨是一只会唱歌的头骨——那么——这个杀人博士,只是对遗传学,特别是人体克隆和解剖方面研究深一点,并没有资料说他对巫术研究得很透呀!——他要水晶头骨做什么?

  是不是说——那个叫“外婆”的巫师组织,它们的老巢也在山本武志博士的巢穴里?

  要是这样,那我还是要到那个鬼巢里去才行。

  我怀里抱着枪,慢慢地感觉它的意志,慢慢地和它融合——这样成功的狙击概率会高到百分之百。

  在去那个魔鬼的巢穴之前,我想,我先要把我要杀的人逼到那个鬼巢里去!

  今天是周三,所以,我甩掉他们这一会儿功夫,让他们找不到我的行踪。

  现在,天色已黑。我就守在那个该死的山本的老巢到洛城大学的路上,守着他。

  只要他一从那个杀人之巢出来,我能一枪杀了他——那是最好不过。

  如果不能,那么,我就……把他吓回去,让他不敢于出来。

  然后,等十几天,我再从那个巢穴的通风口硬闯进去——他们FBI的特工自己攻不破这防线,并不说明我就攻不破……

  我一边想着后面的行动计划,一面耐心地等着山本武志的车开那家“宝林食品有限公司”。

  我埋伏的地方,是一座小山岗——是一座杂草丛生的荒山,没有人烟,离山本的那个巢穴约有三公里。正是埋伏的好地方。

  我再试举了几次手里的枪,忽然有一点后悔。

  不应该用这种小口径的枪。我应该用那种大鸟呀!要是山本武志的车子防弹性能特别好的话——我岂不是要白守一次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了空气里传来一阵螺旋浆的轰鸣声。

  我向山本老巢的方向看了一下,不由得有一点沮丧——竟然是一架直升飞机!而且,它并没有直接向我这边飞过来,而是不住地盘旋,提升高度,一直升到了几十米高,才径直向洛城飞去了。

  空等了一场——直觉告诉我,那个山本武志就在直升机里。看来他是直飞到洛城大学,然后带着那个丫头走,等发泄过后,再把丫头送回去,再坐直升飞机回到巢穴里去……

  我暗暗地骂了一句。

  此地不宜久留!

  我收起枪,悄悄地走掉。

  在半路上,我把那没有用的破枪扔了。

  要是能有一个导弹就好了——直接一弹打过去,让他玩完!

  但带那么一个老家伙,估计不现实,还是用我一直都喜欢用的重狙吧。

  用重狙意味着我不能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了。

  看来,要打一个硬仗。

  4、初战山本

  又花了一周的时间,我四处收集自己需要的东西。

  在一家射击训练场里,我拿到了自己想要的重狙枪。

  除此之外,是绳子。

  我一直认为在城市里,要想在一个楼飞到另外一个楼里去,用绳子是最好的选择。

  美国人,意淫出了一个蜘蛛侠!而中国人早就开始用飞虎爪来飞沿走壁了。

  我当然也用飞虎爪。

  绳子是一种很贵的,据说是纳米材料的登山绳子,超好的韧性而且格外耐磨还防火防水……反正都符合我的要求。所以,我费了一天时间,把飞虎爪打磨得和我相像的完全一致。

  试了试,果然不错。

  非常满意!

  又是周三了,这一次,我没有再去那个小山包里守株待免。

  通过上一次伏击,我已经知道那个飞机到洛城大学的大概时间了,所以,我这次是埋伏在洛城大学的一个实验楼的巨大的卫星天线下。

  刚把枪调好,就听到了直升飞机的哗哗的破空之声。

  它在一座主楼的楼顶上盘旋了一下,象是要对准,直接降落到直升机依靠的标志上。

  这时候,我的枪响了。

  这一枪,直接击碎了直升机的前窗玻璃,12.7MM口径的子弹,在飞了三百米的距离并且击碎了直升机的玻璃后,又立刻就把那个驾驶员的躯体撕成了两块。

  直升机在天空里摇了两摇。开始失控。

  我没有等它降落下来,跟着又是一枪,击破了飞机的油箱。

  飞机轰地一声,在天空里爆炸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

  一条人影,带着烈火 ,从飞机上落了下去,十二层楼高的距离,向下掉了下去

  但,却恰好落在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的树冠里。

  撞断了无数枝干后,他落在了地上。

  让我吃惊的是,他竟然还活着,而且,落地的姿势,竟然还象科幻电影里从天而降的、穿越时间的人,半跪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就是山本武志,而且,他,竟然还用警觉的眼神,四外乱扫,而且,很快,他的目光锁定了我所在的那个实验楼。

  靠!从这个山本武志的眼神来看,这家伙竟然是个练家子——而且,不仅仅是普通的练家子,看样子,他还是个大行家。

  他看了一眼我所在的大楼后,做了一个更让我吃惊的举动——他没有往相反的方向逃跑,反而是在看了一眼之后,猫着腰,竟然向我所在的实验楼冲了过来。

  我刚才的惊讶,让我错失了狙杀他的最好时机。当我再反应过来再次抬起枪的那一霎那之间,他已经冲到了我枪射击的死角里。

  等到我冲到楼顶边缘的时候,山本武志已经接近这个实验楼的门口了。

  我头一下子发晕了——这家伙,竟然跑得比我的极限速度还要快!而且,算起来要快不少!

  我手里的枪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子弹没有击中他,只是在离他脚后跟一二寸的地方,腾起了一大团烟尘。

  再准备开枪的时候,他已经冲进了这个大楼里。

  这样也好!

  我握着枪,慢慢地活动了一下手脚。

  觉得自己现在就象一个导火索被点燃的炸药包一样,雄心勃勃,斗志昂扬!

  居然遇上了对手!

  好!

  今天,我就要和他碰了碰!

  拳怕少壮,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日本的老妖精不可!

  我直直地站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象是把身边宇宙里所有的能量都吸到了自己的躯体内。

  屏着这口气,这些能量,便在我的躯体内开始沸腾。

  我一直屏着这口真气,静静地等着他冲上这座大楼的天台。

  我算过了,以他的速度,如果不做电梯的话,应该是一分半钟到。

  如果做电梯的话,他应该在六分钟内到。

  但他不会做电梯,我猜!

  果然,不到一分半钟,他冲上了天台。

  和照片上的那个山本武志,确实是一个人,但似乎,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要更加的年轻。

  真TTMD是个妖精,竟然越活越年轻。

  “你是什么人?”山本武志停住了脚步,站住,脸上横肉纵横,他气势汹地问:“我的拳头下,不死无名之鬼!”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这个阴险毒辣假仁假义的臭王八!大爷我是替死在你手下的无名之鬼伸冤的索命阎罗!!!”我大骂。

  山本武志一怔。

  我不等他反应过来,冲着他就是一枪。

  这一枪,声音震耳欲聋。

  但子弹射出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本来意识里顶在枪口上的山本武志,忽然消失了……

waqqwqk 2008-1-24 21:42

第四卷《江湖》 第七节 俱伤

  说我不害怕,那可真是吹牛了一点。

  他不是我肉板上的死肉或者是一只待宰杀的羔羊。我以前以为他是,但是,他现在,就象放在我案板上的一只羔羊,忽然间变成了一只活老虎一样,让我有一点措手不及。

  我忽然明白,自己的强悍,并不是不可逾越的,不管自己是天定的强者,还是际遇弄巧的结晶——我还不是神,肯定会有比我更强悍的存在,而且不只是这一个,甚至有很多人。只是这些高人们大多数不屑于这种尘世间的纷争而已!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出世的心胸。比如说我就没有,虽然我也会希望自己能。

  再比如说,这个在我面前忽然消失的妖精,也可能便算一个。他更是凶残——竟然始终在做人的活体试验!

  多心经练久了,我已经习惯了在瞬间想很多事情。但这并不会妨碍我对眼前的形势作出正确的判断。

  我手里的枪,在空中忽地一转,一式“夜战八方”的枪式使将出来。

  在一霎那之间,枪口似乎指着每一个方向,就象在古战场上将军的长枪,锋利的枪尖,指向身边的任何一个方向上。

  另外,虽然我不能捕捉到山本武志确切的停留位置,但大概的方向我还是知道的。

  不过,我仍然在每个方向上虚恍一枪。

  这样,如果我的感觉有误,那么,这样虚虚地一指,就算打不中他,也会吓他一跳!

  枪声在刻不容缓的间隔后,再一次响起。

  但子弹却仍然没有击中目标。

  不过,它却击中了刚才我隐藏身形的巨大的卫星天线的底座的一根横梁上。巨大的势能,顿时,把这个庞然大物从根部折断开来,再让经在大楼的天台上翻滚了几下,接着,从五层楼上掉落下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个山本武志,如同鬼魅一般,再一次站在了我的对面。

  真不知道他是一动不动,轻易地躲过我刚才子弹的射击的,还是象我躲子弹那样,瞬间快速的移走,然后,再回到原来站立的地方的。

  他看着我,一脸的讥讽。

  他也许能让我有一种压力,但他可能很难激怒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只能让我更冷静地更郑重其事地对待他,再也没有半点的轻视他。

  眨眼之间,我把手里的刺枪,又变当成了可以脱手的矛枪,旋转着向他砸了过去。

  同时,我的身体,跟着向他冲了过去,是一个飞身而起的窝心脚。

  下一个十分之三秒,狙击枪在半空中打了个转儿,然后,山本武志的手,变戏法一般地在枪管上轻轻地挑,接着,狙击枪竟然忽地一下,向反方向上转了半圈 ,然后,听话一般地轻松落到了山本武志的手上。象是树叶落在了棉花上一样——竟然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呔!!!“我在心里猛地喝了一声,把身体里所有的力量,再无半点保留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脚上了。

  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除了山本武志以外,全部成了一种光,全都成了一种拍岸惊涛一样的能量波动,集聚到了我的脚后跟,在汹涌澎湃地推动着我的脚向着山本武志胸口猛冲了过去。

  我在空中飞起一脚的时候,看到他的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等到我的脚快到他胸口的时候,我看到了他脸上的奸笑,他的手指,在重狙枪的扳机上扣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失算了。

  枪膛里已经没有子弹了。

  等他发觉枪里没有子弹的时候,我的脚底板, 已经踏到了他的胸衣了。

  但这家伙,功夫硬是强悍,竟然把手里的重狙猛地一横,来了一个两败惧伤的打法——他根本不管我踢向他的那一脚,而是径自把重狙当成了铁棍,对着我踢过去的左脚的脚踝就是一下。

  我心里有一万个不情愿,但却不得不硬接了这一招——要是我这一脚窝心脚都踢不死他,那我的武功和他差的如果不是一个档次的话,那以后也别再想用正常的方式杀他了。

  霎那之间,我狠下决心,仍然势不可挡地把全部的真力,聚在了左脚上,继续冲着他的胸口而去。

  接下来的十分之一秒,我的脚终于踢在了山本武志的胸口。

  一瞬间,我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喜悦,那是自己的力量,震碎山本武志的护身真气的愉快感觉。然后,我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在他的胸口肆虐的超级爽的乐趣。

  又过了十分之几秒之后,我的耳膜里才响起了他胸胁骨断裂的声音,然后,他全身的力量高速瓦解冰消,顿时,我能感觉到那几根断骨中,有两根直接插进了他的心脏里!!!

  登~登~登~登~登——山本武志连退了五大步,才收住了脚步。

  哇地一声,一蓬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他一定没有想到我刚才似乎用心全身力气砸过去的狙击枪在他的手里,就象一根烧火棍一样没有分量,为什么现在这一脚却是如此的沉重?

  我心里一喜。但随之而来的,是我小腿骨的一阵钻心的巨痛。

  下半秒钟,山本武志仍然站着,不可思议地看着用手捂着他的胸口。

  而我,却趴在了地上。刚才那种胜利的快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的一只手放在头顶上,虚虚地防卫着自己的安全。而另外一只手,按在楼顶的地板上,撑着躯体的重量。右腿,半跪在楼顶的地面上,而我的左小腿的下半断,明明我不能再控制它,又偏偏似乎仍然直直直直地就在原来的地方,事实上,它经完全没有了知觉,惨惨地,被折断了,和仍然传来箭穿心的剧痛的半截小腿骨呈四十五度角,被软软而薄薄的一层皮肉,拉着,挂在断裂处。

  我的左腿的小腿骨——已经断了。我还第一次受这样严重的伤,而且,是如此之痛,远远超出了我的相像。

  象他一样,我也是血肉之躯,并不是金刚不坏的。

  我咬着牙,冷冷地看着他,只要他一动,一定会出更多的血,他就会死得更快——我希望他冲过来,但他没有。

  那枝砸断了我的腿的狙击步枪,躺在我面前的地上——山本武志已经握不住它了。

  但我也不敢冒然再次进攻他——要是一般人,心脏里戳着一个异物,那他早就痛苦地倒在地上了……但山本武志只是瞪着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我,这让我不能确定是不是要我现在就单腿跳起来,扭断他的脖子——他要是正希望我进攻他呢?

  我不去擦自己额头不住滚落的汗水,却忍不住要伸过手去,把落在我面前的那枝狙击步枪慢慢地从地上拾起,慢慢地,象是脱力了一般,一下,接着一下,象是在半夜里慢慢地脱一个处女的内衣而害怕她惊觉一般。

  我先卸下了枪管,再轻轻地把弹匣从枪里拨了下来,最后,才把枪托和子弹匣当成了甲板,再慢条丝理把我已经被砸断了左小腿下半截扶正,再慢慢闭上眼睛,内视,小心地把骨折的部分对接起来,轻轻地按在一起,然后,解下了鞋带,用弹匣和枪托把断腿固定住——再紧紧地扎起来——这还是在我当兵的时候替自己的兄弟们常做的事情,今天,终于轮到我为自己做一次了。

  做完这一切,抬头一看,山本武志,仍然用手捂着心脏的部位,看着我,象是很警觉,象是想要进攻我,又象是要设个陷阱等我的进攻……反正,我很难看透这厮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要是还有枝枪就好了——在刚开始时,我每次出任务都带一枝长两枝短和一把匕首和不少的生存物资,后来觉得麻烦,而且,觉得自己这么厉害,除了狙击枪外,其他的东西根本就用不着再带了……骄傲使人失败呀!

  等到我恨恨地看了这个该死的山本武志一眼,终于决定放弃再次对他的攻击,任由他自生自灭的时候,这座楼下,已经是一片警笛声,十几辆警车,已经冲进了洛城大学,来到了这座实验楼下——落下的天线告诉他们这座楼上有情况。明显,有三十几个警察是已经包围了这座大楼。

  我忽然明白——这个山本武志,也许有还手的机会,但他却不愿意再次冒险——只要他等待,自然,会有救兵来帮他!

  他只要守住我的进攻就行了。

  他只要拖住我那么他就胜利了!

  看来,我那貌似冒险的进攻,其实是今天晚上唯一的生机!

  还好,我的腰间还缠绕着细细的,但却分外结实的纳米登山绳。

  我使出飞虎爪,猛地一扔。那个合金爪子,搭在了另外一座大楼边上的防雷网上。

  我转过头,看到了山本武志眼睛里的坏笑。

  这时候,他一定不知道我的功力有多深,就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厉害一样。但我,和他,都有一点点畏惧对方。

  不过,他眼睛里有奸笑,说明,他有什么不良的企图。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转身欲走。但又在手拾上那条救命的细绳时,我又停了下来。

  我半闭上眼睛,想象着山本武志的心脏,就象一只肮脏的破碗,而我,在刹那之间,把他躯体里的水分,网罗到了山本武志的心脏里。

  “哇”地一声,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又大吐了一口血。

  我正要再次作法,一气呵成地用这种巫术干掉他的时候,听到了楼梯口传来警察的脚步声。

  不再敢停下半秒,我身子一纵,同时,没有受伤的右脚,在大楼的边沿上一点,刷地一声几秒钟时间,我已经滑到了另外一坐楼房的顶上。

  手一抖,收了绳子,这时候,楼下的警察才如梦初醒,枪声大作,子弹叽叽喳喳地从我头顶飞了过去。但现在,我已经离开了楼顶的边缘,在现在的位置上,大概只有迫击炮才能打得了了!

  手里主着那枝狙击枪被卸下的枪管——它成了支小拐棍了,一拐一拐地,速度仍然是飞快。很快到了大楼的另外一侧。

  然后,仍然用飞虎抓,搭到了另外一个大楼的楼顶,十几秒时间,已经转移到了另外一座大楼的楼顶上。

  如法炮制,几个起落,等到我换了几个楼之后,才远远地听到警察大呼小叫地在我转移时第一个跳板之楼的楼顶响起来……

  但我在楼房的丛林里转了几圈之后,在一个楼房的水箱里,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浸在水里,开始入静,为自己的腿进行真气治疗。

  到了后半夜里,我从入静状态里,慢慢地回醒过来。

  似乎,伤口不是那么痛了,但形势仍然不容乐观。

  想了想,我决定仍然转回到洛城大学的那间实验楼里去。

  回去之后,又在四楼找一间封闭的库房,决定在这里养伤。

  这样,是出人意料的。虽然,明天会有许多警察在这大楼的楼顶,上上下下,但这样的一间无人问津的库房,却是会特别的安全。

  据说受伤的动物都是这样,都是找一个阴暗潮湿、人迹罕至的洞穴里养伤的。

  我感觉到了——那个“外婆”一定找疯了。他们只能确定我在二十公里的范围。洛城如此之大,他们所做的一切,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注定他们的一切疯狂的努力,都是徒劳无益的

  在这个幽暗的仓库里的众多的货架上,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货架的最顶上,我躺着,因为没有石膏,所以,完全靠自己的意志,让自己的身体尽量一动不动,象冬眠了一样!不去打搅小腿骨断裂处的再生。而我的意识,就这样,慢慢地向四处延伸,到处搜寻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上一次,是在有压力的情况下,躯体的潜能,通到了进一步的发挥。

  现在,移动不便,于是,只能被动无奈地更依赖自己的灵觉——另外,一个更强大的更神秘地敌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这种压迫感,让我更是对自己的力量的追求——这与以往完全的同,这让我对力量的追求如饥似渴。

  所以,我的灵觉,在这养伤的几天时间里,又有了突飞猛进……

  但除了年轻的女人特别的多之外,这个大楼,实在没有我真正感兴趣的事情供我的灵觉去捕捉和分析。

  而且,在这个大楼周围三里地的方圆范围内,也没有让我惊动的人或者物——除了小安妮。

  事实上,我一进洛城大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小安妮的存在,那种感觉,竟然分外的亲切,它是带着一丝幽静的甜香,突然被自己的意识捕捉到的小时候喜欢吃的食品气味一般,又象深秋里干干净净的白杨树叶干枯时发出的寂寞的味道……

  有许多次挣扎——我都忍不住想要去看她,不仅是想抱着她赤裸裸的青春的胴体,也不是想听她那带着一丝山林香气的呢喃细语……象是不需要和她做爱,但那是什么?真的说不清楚,也许就是做爱,就是极其可怕地渴望和她生死纠缠一般……

  这种感觉与以我生命里的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我想过,仔细地,深情或者轻佻地想过那一个又一个在自己生命里出现的女人,忽然觉得,原来,她们象天边的流星一样,一闪而过,或者象恒星一样,一直若即若离地看着我。

  似乎是偶然。但一切,都在它们既定的轨道上运行着,象行星,象流星,象恒星……是这样的吗?如果是,那么,明天,哪颗星会出现,其实是可能计算出来的——那么,这一切还是偶然吗?

  我很想回到黑山去,再见一次秦天,问一问关于时间和窨的秘密,更想问一问他关于生死轮回的天机……

  但,我事实上,现在最不能回去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祖国。其他也没有多少好去的地方。

  到处危机重重!!!我终于把自己一步一步地逼到了退无可退地地步。

  我估计,迟早,美国政府,会更凶狠地在全球追杀我。这可不象我的祖国,只是在做一种姿态地通缉我……

  就这样子,在进步的狂喜和一种淡淡的危险情绪与一种别样的索然无趣里过了近两周时间,我已经行走无碍了。

  但我知道,我现在其实很脆弱。就象刚刚蜕了壳的螃蟹一般。

  终于在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我用这个实验室里的电话,打了个电话到小安妮的公寓楼里,让她马上找一辆车,把车开到实验楼的门口。

  我把自己暂住的地方,仔细地收拾了一下,然后,用那根吊索,刷地一下,从四楼滑到了地面,然后顺势一滚,已经身在一片浓密的树荫里了。就算有人见到,也肯定以为是他自己的眼睛花了。

  几分钟后,一辆银灰色的小车,停在了这座实验楼的门口——真是个笨丫头,她大概是为了让我好找,竟然把车停在灯光最亮的地方。

  我站在树阴的阴影里,看着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然后,焦急地左顾右盼。

  样子挺可爱的。象个约会的女孩。

  我打了个唿哨,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她听到。

  她马上把车开了过来。

  我拉开车门坐在车后面。

  我看到她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一点点的颤抖。

  走吧!我告诉她先到某条街上转一转。

  她听话地慢慢把车开出了校园。

  在街上,我并没有和她说话,而是眼睛不住地看着街道边的车子。

  等到找到目标后,我让她把车靠在一家肯德基的门口的停车位上停下来。

  她很紧张:“你……要走吗?”

  我摇了摇头,说:“把车停好!锁了,去肯德基买四份套餐——随便什么都行!然后在路边等我,我马上回来!”

  小安妮张了张嘴,但并没有再问什么,听话地把车在路边的停车们上泊好,然后,又象小媳妇一样,一路小跑进了肯德基。

  我向后走了三百多米远,在另外一条街上把一辆银色的福特旅行车“借”了过来,把有一点诧异的小安妮带上了车。

  安妮问我:“你饿吗?”

  我笑了笑,从她手上接过热乎乎的汉堡,三口两口,吞下了一只,然后,接过可乐,咕噜咕噜,几口便把一大杯可乐喝得见了底。

  “你多久没有吃饭了?”小安妮怯声怯气地小声问。

  “嗯,大概有十六天了吧!”我说。

  “十六天?”小安妮瞪大眼睛看着我。

  “嗯。你的父亲不是说,我与普通人不一样吗?是的,我可以只喝点水,活很长时间。在中国,这叫辟谷,就是说不吃东西。对了,我现在身上的味道是不是特别的大?”我一边问她,一边开始抓过另外一只汉堡,向嘴里塞。

  “嗯……似乎……有一点吧!”小安妮看着我的脸色,小心地说。

  “哈!这十六天的时间里,我除了喝点水之外,不吃任何东西,当然,也不洗澡,只去过三次厕所……当然,我可能一直吃很少的东西,但是,吃东西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厉害吧!不过,我的身上是不是有一股味道——要是我身上没有味道才怪呢。这可是我原汁原味的味道哦!你喜欢吗?”我故意逗她,也为活跃一下气氛。

  “……嗯……”她的脸红了。

  “才怪呢。一般的现代少女们都习惯了男人身上的粉脂味道了。什么古龙水呀等等。”我象是伤心一样地叹了一口气……

  正想说什么,小安妮突然问我:“你开始吃东西了,是不是说,你的事情做完了?”

  她的这句问话差点把我给噎住。事实上,这事情并没有完!

  喝了两大口可乐,我看着她说:“我告诉你吧,你们学校上周的那次开枪的事情,就是我做的!”

  “什么?”安妮的手紧张地抓着座椅问我:“我有个同学后来到楼顶上去看过,说楼顶上的有好多的血……你受伤了么?”

  “嗯。”我点了点头,说:“不过,现在已经基本上好了。对了,那个在楼顶上和我决斗的另外的那个人呢?你知道他死了吗?你们学校怎么解释这件事情的?真奇怪,怎么报纸上和电视上都没有这方面的报道?”

  “这我倒是知道。那人是军方的,因为涉及到什么国家机密,所以不许报纸报道吧——我们学校新闻系的一个教授这样说的。对了,那个和你在楼顶上……的人,也没有死,据说只是伤的有点重……”小安妮说。

  “消息可靠吗?”我再追问一句。心里不由得有点失望。

  “消息很可靠,应该说。我有个同学,与一个日本小女人关系很好。据她说,那个日本女人,每天都去医院看那个人……据说是那个人的小情人。”小安妮说。

  “哦?”我暗暗地责怪了自己一下。自己明明知道小安妮在洛城大学,但却因为担心小安妮,不愿意她卷入这场行动中,所以,错失了另外一个好机会……但转念一想,也许是这个山本武志的寿限还没有到吧。不把小安妮卷进来是对的——无论如何。这是我的事情,不是我的女人的。

  而且,只要把自己的腿复原好。只要我一直掂记着他,那以后有的是机会杀他!……

  我把车飞快地开出了洛城。

  在离洛城几十公里外的高速公路上,向路边一拐,我把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安妮奇怪地问我。

  “我想要你!”我直接说。

  “我忍得好辛苦呀!”我说着,伸过手去,一把将她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轻巧地就抓了过来,放在我的大腿上。那里已经硬得不象话了。

  “啊~”小安妮叫一声,象是中了迷药一般,浑身瘫软,伏在我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象是完全不能动弹一样。

  “想我吗?”我一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纤腰,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问她。

  小安妮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把座位放了下去,嘴里问她:“你想我什么?小乖?”

  小安妮手足无措,把脸埋在我的怀里不出声。

  竟然这样的害羞,更让我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

  “喜欢和我做爱吗?想吗?”我直接问她。事实上,我和她在一起短暂的时间里,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

  小安妮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仍然没有说话。任由我慢慢地解开了她的衣服。

  一对不是太大,但却格外饱满而且分外有弹性的乳房,一下子跳了出来。

  “你看,安妮,她们都要比你大方。”我的手,轻轻地揉着她胸脯上那两个已经凸起的肉粒说,把我的嘴唇凑了上去……

waqqwqk 2008-1-24 21:43

第四卷《江湖》 第八节 中餐馆

  欢好过后,我问小安妮学校里是不是能请到假?小安妮应了一句说她已经让同学向学校请了一周的假如果今晚她不回去的话,然后,她翻了身,在座椅上换了个姿势,转瞬之间又睡着了。

  她小脸上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我驱车狂飚,直接往加拿大而去。

  等小安妮睡醒后,我并不呈强,也会换她开一会儿车,沿着高速公路,一路不停。当然,除了在车上,或者在野外的星光下恣意地欢好。

  等到到了加拿大,我们用她的护照,在宾馆里开了个房间“休息”了一天,然后,把依依不舍的小安妮送去了机场,让她坐飞机回洛城去。

  我一直没有问她是否怀孕了。

  而且,自己的灵觉,似乎对这个事情一点点的认识都没有。

  这就算是我心里的秘密吧,我想,反正,不久,我会再去找她。要是她的小腹隆起,那就是了,如果没有动静,那就不是。我何必要事事都向她刨根问底儿呢?这就算是我心里的秘密吧,这样,心里也对她多一分牵挂。

  宛如一个好人!

  但转脸,我就去找小玲了。

  小丽仍然象个任性的孩子一样,睡着,不愿意清醒过来。

  而小丽的妈妈,丁总,现在,开了一个规模不算大,也不小的餐馆,在湖滨市的唐人街。

  她渐渐地接受了小丽不醒来的这个现实了,开始考虑自己的生活。不想让她自己闲着。小玲也是。所以,她经常去那家中餐馆里,帮着打点一下。

  我知道小玲心里的苦。但提到结婚的事情,小玲抱着我说:等到小丽姐醒来之后再说这个事情吧,不然,妈会很难过的……只要你常来看我就行了。

  而我,知道自己是个国际通缉犯的身份。我,小玲都不会在乎,但若是我们真的结了婚,有了孩子,那么,孩子会面对一个怎样动荡的生活?所以,我也就不再坚持这事情了。估计小玲也会有这样想法。

  (顺便交代一下,本来说带来给小玲带的三个精灵,现在,都由高洁带着。她也一直独身。那个武超群,在一次帮会的争斗中,竟然想表现一下艺高胆大,去赴一个鸿门宴,结果让人一下子雇佣了六个狙击手,用小口径的狙击步枪给刺杀了……)

  我直接去了那家中餐馆。小玲果然在。

  小玲本来说要带我回家的,我说,就住在这店里吧,人气旺!

  她疑惑了一下,还是同意了。中餐馆的三楼上,有个住人的地方,但有一点吵。

  我心里有个计较:那个讨厌的“外婆”,竟然能把握到我的大体的方位——我可不敢住在小丽家里,那会把祸水引到那里去的。象这个在闹市里的住处,自然有它的妙处——首先是人多,所以不管是警察还是特工,几乎没有可能排查人群的可能性。而我只要不露面,就很难会有人发现我的存在。而且,就算被FBI或者CIA找到,在这里被包围住了,至少还有回旋的余地,要是我住在小丽那孤悬郊外的别墅里,要是被他们包了饺子,那可就麻烦了。

  另外,这里的楼下就是餐馆,我又可以方便地让小玲烧一些我爱吃的饭菜。

  特别是骨头汤——对我的伤腿的复原可是大大的有好处。

  对小玲,我也不说我所有的事情——我只告诉她自己骨头曾经受了伤,需要补一补。

  结果,小玲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几十斤重的虎骨,一天六次,炖汤给我喝。

  这虎骨汤果然厉害。而且,让我想起一开始的时候,我和小玲刚刚相遇的时候,天天厮守在一起,特别是,那时候,我还是个处男,天天让无数次地让她的身体挑逗得欲火中烧,却只能用嘴咬一咬她,或者,在她身上蹭蹭了事……说起这些事情,伏在我身上的小玲只是斜着眼睛,嘴角上翘,慢慢地动摇着……小玲身体里的真气,也在滋补着我的身体。

  我在小玲这里只住了十几天,便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复原了。

  这些天,我们哪儿也不去。

  只是天天腻在房间里,吃东西,做爱,要不,就是一起上网玩游戏。

  小玲仍然喜欢玩游戏。而且,简直有一点沉迷。

  我明白,她是寂寞的,当我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漫漫长夜,孤枕难眠呀!玩一玩她喜欢的游戏,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所以,我总是设法找到最好的装备给她——这样,玩起来,总是事半功倍。所以,在每一个她玩的游戏里,她都能算得上高手。

  要是有人在游戏里挑衅,我会纠集许多人,帮她摆平。

  若是我和小玲分开,不在一起的时候,我们也一般不在电话里联系,而是直接上她喜欢玩的游戏,然后,在游戏里对她密语……这种交流的方式也算独特了。

  这一天,我们拉着厚厚的窗帘,在房间里玩游戏。

  小玲坐在我的怀里,手里的鼠标在不停地点着杀不完的怪物。

  她玩起游戏的时候,很是专注的。所以,我也并不打扰她。

  现在,我的分身,硬硬地在她的体内,被她小腹内的众多器官压迫着。

  是的,我,小玲,都裸着身体。我的手,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捏挤着小玲胸前那日渐丰满傲人的乳房,我的前胸,紧紧贴着小玲光滑明亮的裸背。

  “哇!”小玲的丰臀向上一抬,差点从让我从她的身体里脱离出去。

  原来她打倒了一只超级BOSS怪物,各种各样的极品装备掉了一地。

  小玲干心地摇头晃脑,身体摆着,点着鼠标,开始捡取屏幕上的各种虚拟物品。

  她这样轻轻地动,更让一种奇异地超强的快感一阵阵向忍了很久的我袭来。

  但她只动了几下,回过头,看了我一眼,说:“该你玩一会儿了……”

  说着,她的手丢开了鼠标,一条腿轻松地一抬,那条修长洁白而又光滑的腿,贴着我的脸和前胸,滑落下去——她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身,从背靠着挨着我坐,换成了面对面地坐在我的怀里——她是有意的,不然的话,她的腿,可以隔着我的脸十厘米远的地方,照样可以快速地转身——这我们以前也试过。

  她捏了捏我的鼻子,说:“说你呢!听没有听到!!快玩游戏,马上BOSS又刷出来了!”

  这丫头,坐在我身上,不停地耸动着身子,却要我继续玩那游戏。“这不公平……你玩游戏的时候,我可是老实坐着的呀!”我分辩说。

  “不行嘛~~就是不行嘛~~~”小丽一边呻吟着,一边动着自己的身体两只手,按在我的胸前:“你要不替我玩~~游戏~~我~~我~~我就~~停下来~~自己玩~~”小丽威胁着我,但也许是假的,因为她一点停下来的意思也没有——我估计她已经停不下来了。

  但我的一只手,仍然恋恋不舍地从她极具弹性的臀部拿开,放在鼠标上随便胡乱点着。

  “你~~要是让我被打~~死了~~我就~~要你的~~命~~”小玲嘴里含糊不清地恐吓着我……但她的身体已经是箭在弦上。

  “打~~打~~”小玲的拳头打了我几下,然后,猛然抓住了我胸前的肌肉,深深地,没有半点的温柔了。然后,我便感觉到她的极致来了。她大腿到小腹所有的肌肉,都开始象触电一样的战栗起来……

  “打~~”小玲的咽喉里仍然持续地发出可怕的声音,一直过了四五分钟后,她才象中了一枪一样,忽然扑倒在我的怀里,嘴里终于把一句话说完整:“打死你这个臭田田~~你这个臭BOSS !!”

  这时候,没有小玲胴体的阻挡,我看到屏幕上,那个小玲所操控的虚拟美女,也躺在了虚拟世界的地上,一只BOSS,带着一大群怪物,在她尸体边走来走去。

  我紧紧地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相拥了七八分钟,小玲才抬起头说:“天啦,头好晕哦!”

  忽然,她象想起了什么,霍地推了我一下说:“你怎么没有打怪?天啦~~我一定死了!”说着,她要挣脱我的身体,但我没有松开手,仍然紧紧地搂着她,还咬了咬她的耳朵说:“小乖,你早就死了~~”

  “什么……”小玲扭过头,果然看到了她“自己”成了一个虚影,躺在屏幕上。

  “你好坏~~你赔我一条命……”小丽的手,猛地戳了我的肋下一指。

  我吓了一跳,没有想到她用这么大的力气。不由得松开了抱紧她的手。

  小玲一下子从我的身体跳开,只余下一个湿淋淋的我……

  她又开始趴在桌子前,去点那鼠标,开始操纵她的虚拟人物。

  “我赔你~~”我一把捏住她的臂部,凶狠地进入了她的体内。

  “啊~~”小玲象是痛了,但仍然没有放开手里的鼠标,但留在屏幕上的光标,已经到处乱跑了。

  我开始狂飚起来。

  很快,小玲手里的鼠标终于握不住了,扔得老远。

  刚刚复活不久的虚拟人物,很快,又被一群怪物围住了……

  “又要~~死了~~臭田田,你坏~~死了~~”小玲的身子无力地伏在宽大的栗色的老板桌子上……

  “死吧~~!!!”我大吼一声:“我们一起死吧~~”

  狂潮涌来,象淹没一切的黑暗,迷住了我的眼睛。

  我慢慢地倒下,伏在小玲那诱人的裸背上,渴望着我们能象影子一样地重叠成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们分开,躺在床上。

  小玲的一条腿压在我的腹部。她的食指,慢慢在划着我的胸前。

  “玲玲,要是你这样喜欢玩游戏,我看,不如,咱们买一个游戏公司,或者,拿这家公司的代理权,让你做超级GM算了,你说呢?”我问她。

  “很贵的~~”小玲拖着撒娇的声音说——她是越来越媚了。

  “贵倒是没有问题。就是代理权……还有与政府的关系,要协调好了不容易。”我思索着说:“我来试一试吧!贵,但投资的回报也是巨大的,越贵越好,这样和咱们竞争的人就少呢!”

  “我们上哪里去弄那么多钱?还是上拉斯维加斯去赢?”小玲漫不经心地问我。

  “那拉斯维加斯的老板们还不和我拼命?”我笑了笑说:“做人不能那样狠的,小赢一点倒是可以考虑。嗯,我有个朋友,就是当年在监狱里的同事,人称霸王花,嗯,她有个公司,融资的能力特别强。对了,小丽,算起来,也有股份在这家公司里呢。到时候,咱们去找她借!”

  “哼!又是女人,我才不想你为这些事情去找这些女人呢~~”说着,她拧了我一下,才接着说:“你还不是老一套,带人到床上去……算了,我也烦不了那么多的心,你是男人……只要你好好活着,自己开心就行了。但田田,不要找这些女人借钱,免得让人以为你是吃软饭的,丢人!”

  我的心一颤。无话可说。

  是不是我的运气太好了……

  ……

  我打算过两天就走了。既然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

  我觉得和小玲在一起,美则美也!但却非常容易消磨自己的斗志。

  而潜在的强大的敌人,如果我不主动出击,去消灭它们,那么,迟早,他们会找上门来,把我给灭了。

  既然我要走了,所以,我也就不再隐藏在楼上的房间里,开始活动一下手脚。虽然不是很张扬地满大街乱窜,但却也能坐在人声鼎沸的楼下餐馆里和小玲从在人群里——似乎,这样吃东西,感觉更好一点。这习惯不好,但却正是中国人的“优良传统”。

  虽然小玲她们的这家餐馆规模不在,但提供的却是原汁原味的正宗中国菜,而且,餐馆非常的干净利索,所以,生意极好。

  这一天,我刚在餐馆里坐下,喝了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正准备悠悠然上楼,小玲嘻皮笑脸地挡住了我,说:“当家的,今天有两个伙计请假了,还有两个在被堵在路上了,人手不够,你吃咱这么久,也该为我出点力了吧?”

  我眼睛一扫,果然今天的伙计比较少。

  “好勒!!!”我应了一声,说:“小生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小玲“叭”地在我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当然也不能白用你!今天,凡是有漂亮的洋妞来用餐,都由你来服务!便宜你了!”

  “真是恶毒!明明使唤人,还要让人感恩戴德,果然是恶毒的资本家作派……”我嘴里调侃着她,心里却暗暗地佩服她——原来,这丫头做事情已经如斯厉害,要真的搞一个游戏公司给她经营,应该没有问题。

  换上了一身马褂,还戴了个假的西瓜帽子拖着一条假辫子——这也是餐馆的特色——照了照镜子一看,呵!竟然觉得自己很有型。

  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往前场去,被小玲一把抓住了。“啧啧!你这哪里象是伙计呀!简直是一个状元郎!”

  “得了吧!你这个哄死人不陪命的丫头,你就是不夸我,我一样替你端盘子的,真是的~~”我让她夸得竟然老脸发烧……转身想溜。

  又被她一身抓了个正着。然后,她用手指虚虚地点了一下她那娇艳的嘴唇。

  我回过头来,把她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吮进自己的大嘴里,咬了几咬,小玲这才满意地松开我的手。

  等我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她的话语:“状元郎!你要是和洋妞过分眉来眼去,让我看到的话,晚上仔细你的皮!”

  “洋妞们虽然热情似火,但小生是卖艺不卖身的,请娘子放心!”我一边应着,一边赶紧走——这丫头越来越会逗人了。

  外面的人真的不少。今天是周末。要不是不得已,小玲不会指派我来做这些活的,我明白。

  十点钟,餐馆里已经坐了一半的位置了。大多数在吃早餐。

  我跟着店里的伙计们一起,忙呀忙,一直忙到了十一点半,“早餐”仍然没有结束,而且,中餐已经开始有人点菜了。

  小玲不由跑来和我聊两句,似乎有点过意不去。后来,人太多的时候,她就抽不出身来照看我了。

  经过这近两小时的练习,我倒是把餐馆里端盘子的一套,练得特别有型。外国人付小费很自然,哪怕这人不那么富有,也会掏一点出来——感觉,他们在尊重自已的劳动,这样的感觉很不错。倒是国人吃完了,很少有愿意掏钱的——完全没有习惯……但这么贵的中餐馆,中国人倒是不多,所以,我先后把小费向小玲身上周转了三次了——这些零钱,放在身上鼓鼓的,有损形象,丢了又可惜,送人也不好——难道我要显示自己比老板娘还大方?这里可不是我树形象的地方。小玲很惊讶于我有这么多的小费,然后一口咬定我是向那些洋妞们“卖骚”了,所以小费这么多……

  我懒得理她。

  中餐的时候,正忙着,小玲过来叫住我,让我把手里的活计转给其他人,而让我到二楼的一个叫“洛阳”的包间里,那里有一个老客户,让我去把她伺候好了。

  去就去吧!人要忠于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不是吗?

  去了一看,竟然是个美艳的洋妞——难道真的是小玲“便宜”我的?

  那洋妞一见我进去,也不由得一愣。

  “你叫什么名字?”她劈头问了一句。

  我把菜单放在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龙井茶,然后才回答说:“李小龙!”

  “李小龙?”她疑惑地问,然后,忽然做了一个用手抹了一下鼻子的动作。

  我就知道坏了——李小龙太出名了。

  “不会吧!你这样子~~哦,不,你不是!”那丫头竖起手指摇了摇,竟然又是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

  那些该死的电影……

  “哦,李小龙是我的艺名。我真名叫……唐伯虎!”我看了看自己一身马褂,果然觉得自己确实有一点风流倜傥——如果不是手边还放着餐馆的点菜单的话会更是倜傥不群。

  “哦?是点秋香的唐,还是点蚊香的唐?”这丫头忽然用生硬的中文说道。

  我头皮一麻。竟然遇上的不是简单的影迷,而是个中国通!

  “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吧~~小姐,你要点什么菜?”我赶紧转移话题,暗暗地叫了一声晦气。卖弄了一下,结果出丑了。估计要不是因为我这一身打扮还算帅,肯定早已被她白眼了一番。

  “照老规矩来就行了~~”她不紧不慢地说。

  晕!竟然还有老规矩。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赶紧说:“好,请小姐喝茶,我这就去吩咐厨房最好的大厨给您做,马上就好……”转身欲走。

  “慢!那个小玲,不是已经让厨房替我准备了吗?帅哥,会唱京戏吗?唱一段给我听听!”那丫头用中文,有板有眼地说。

  “咳咳,这人……”我一时摸不清头脚了。京戏我能唱几句,但真的用得着吗?做跑堂的还要干这个活么?我拿捏不准,是不是小玲一直安排人为这丫头提供特殊的服务。

  “就唱苏三起解吧!”丫头说着,还用手在桌子上轻轻地敲着。

  我硬着头皮不得不哼了几句。

  丫头倒是听得很有兴致……

  反正,一直让她这么折腾着。气得我真想在上菜时吐几口唾沫在菜里,但还是忍住了——那也太下作了。

  做跑堂的,受点委屈也是正常的——我安慰自己——就当是在社会实践了吧。

  我尽量满足了她的每一个要求。好在她了并不过分。

  等到她这样哩哩啦啦吃完饭,已经快到两点了。把我累得够呛——简直比跑个马拉松还累人。

  她走的时候,还用生硬的中文调侃了我一下:“唐,你家的蚊香,下次带两盘给我用用!”

  我哭笑不得。这时候,恰好小玲过来送她,我便脱了身。回头把桌子上的十几个盘子收拾了一下,便向楼下走,刚直到楼下,却见小玲带着那个洋妞,在向后急退。

  我抬眼一看,在开始四散逃窜的人群里,跳出了两个持枪的棕色头发的白种男人。

  小玲拉着那丫头向楼梯口跑了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说:“快走,有杀手……”

  这时候,我打眼看到其中一个男人抬起了枪,竟然要射击了!

  一看那家伙的射击姿势就知道,这一枪是冲着那洋妞来的,而且,准备开枪的家伙,显然是个极其专业的冷血杀手。

  这时候,我再想挡住他,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我到哪里都会遇上这样的事情呢?我感叹。看来今天不英雄救美一番是不行了。

  我的意识集中在那个枪手的食指上,感觉着他食指肌肉的紧张程度。

  那家伙竟然没有半点犹豫不定,从枪到枪口指向那个洋妞,只用了不到半秒钟的时间,而且,他马上就开始扣扳机了——就这水平,正常人不训练三五年,绝对做不到的。

  等他还没有响的时候,我已经飞身而起,手里托盘上的碗儿,扔得满天都是。而我的身体,已经在那么零点零几秒的时间里,撞向了那个洋妞。闪电一般,一下子把她扑倒在楼梯上。

  身体下的肉体有点烫烫的,而且,弹性超出了我原先的相像。

  但她尖叫的声音似乎太刺耳了。

  这时候,扑地一声,一颗手枪子弹,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把她头上的几缕头发都扯落了下来。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我,发现是我,这才惊叫声小了一点。

  血却瞬间,流了她一脸。

  “GOGOGO!!!”我霍地所她向前一推,让她快点走!喝令她走。

  这时候,小玲把她向上一拎,连滚带爬地,把她顺着楼梯往上拖——这洋妞的裙子散开,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儿,煞是诱人,但这两条腿上 ,那白生生的肉肉,现在正不停地颤抖着——她的魂已经吓飞了!两条腿只怕连半点力气也使唤不出来,只是任由着小玲把她向上拖……没有屁滚尿流,算是很有勇气了!

  但事情却越发严峻——另外一个枪手的枪,也抬了起来,看样子,要有两枝枪,要一起射击了……

waqqwqk 2008-1-24 21:43

第四卷《江湖》 第九节 未知

  盘子在空中旋转着,发出嘶嘶的破空怪声。
  “砰——砰——”竟然象是射击场上的表演一样,两只盘子在几乎要砸到两个杀手时,却被两个枪手开枪打了个粉碎——他们竟然不是躲闪……超越人的本能,这才是用枪的高手,就这一招击碎快速飘飞的盘子这一手,估计要想雇佣他们,不出大价钱是不行的。

  我心里更是有些紧张。但这样一阻,小玲已经带着那洋妞在楼梯上转了个弯,进入了射击的死角。这又让我稍稍放了一点心。

  那两个杀手见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却并不着急,而是大摇大摆地一边稳步向我们走来,边开枪,毫无顾忌。

  子弹一颗接一颗,纷纷射在我的左右,都让我在刻不容缓的霎那之间躲了过去。

  我多阻他们一秒,那么小玲就会走得更远一点。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便从楼梯消失,而是在楼梯口又停了几秒,连扔了七八个盘子。

  真正要命的是我在主场作战,顾忌太多,特别是担心在小玲的餐馆里杀了人,连累小丽小玲一家人,不然的话,这两个小免崽子早让我收拾了。

  等到他们开了六七抢之后,我才一个鹞子翻身,直接窜上了楼梯的另一个弯道上。

  看到小玲身影一闪,已经上了三楼。

  于是我也一个箭步,窜到了三楼。却见小玲抱着那洋妞,一直又在往楼顶上跑。

  “小玲……你认识她吗?怎么回事?”我跳过去,边把那洋妞拉到了自己的肩头,一边快速地问。这时候,可顾不得吃这个洋妞的豆腐了。

  “只是我的老主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她喊救命,就拉着她往这里跑……现在……只怕成一条船上的人了……”小玲解释说。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楼顶上。

  我看了看那洋妞,几乎是吓得魂飞九天了,果然是其他的话说不上来。也没有了刚才吃饭时调侃我的娇纵之气,惨白的嘴唇有那么一点哆嗦,只是不住地在说着一句几乎让我们不结合场景就绝对听不懂的中国话:“救我——救我——救我——”

  “小玲,先走再说!”我站到楼边看了看,临街的一面,有两个手插在兜里的西装革履的家伙,看样子也是两个杀手在把风。再到另外一侧一看,下面停着一辆车,我能感觉到里面竟然有四个大汉子,都极彪悍,车里长枪短枪齐备。而且,在后座下面,还有一个火箭筒……看来是在把守后门的杀手。这真是一个杀鸡用牛刀、志在必得的架势!看来,有人想一举击杀我边上的这个洋妞。就算她从后门逃了出去,躲过子弹的追逐,估计也难逃火箭筒这样重火力的消灭……

  “怎么办?”小玲焦急地说。

  “在这里杀了他们会怎么祥?餐馆是不是就开不下去了?”我问小玲。

  “这店是妈这几年的心血……”小玲说了一句,再也说不下去。

  “我可以赔你们钱!”那洋妞忽然说。

  “九千六百万美元,现金!!!”我白了她一眼,张口说了一句,想让她闭嘴。

  “好!钱不是问题……救我,让我活下去!”那洋妞似乎已经缓过气来,急迫地说。

  “你……有那么多钱吗?”我翻了翻白眼问,真后悔自己开的价钱少了。

  “我有我有!”那丫头连忙说。

  怕我不信,把上衣的胸口猛然一拉,露出洁白的酥胸,果煞是波涛汹涌。

  小玲露出了嫌恶的眼神,但我知道这不是那洋妞要表现的重点,重点在于在那乳峰中间的一颗钻石堕子。

  我是识货的,如此硕大的钻石项链,估计全世界也不超过二十颗——而且,这丫头竟然不是显山露水、张扬地挂在外面而是挂在衣服里面,就从这一点来看,这丫头是个有钱的主子!(而且,这丫头竟然要命的是我喜欢的不作显摆的闷骚型……)

  “九千多万赔给师父,也差不多了!”我对小玲说,同时手一指,示意她和那洋妞躲在这座大楼的水箱后面。

  小玲连拖带拽地把那妞弄到了水箱后——看得出来小玲本能地讨厌她了。

  我几步便走到了楼梯口,等那刚才的两个人上来。这地方很危险——所以,也应该最安全,也是伏击的最佳位置吧。

  照我的估计,他们还需要要有几分钟时间——象警匪片里一样,他们应该在墙角、楼梯之类的转弯之处,先会习惯性地停一下,然后,两人会一齐跳出来,枪指着前方……而且,这座楼的二楼、三楼和四楼的每个房间,虽然不多,但他们也难免要再简单地搜索一下。

  但我有点奇怪——警察为什么还不来?他们的反应不是很快的吗?就算几个杀手用的是微声枪,难道餐馆里没有人打电话报警?难道这是一次被默许的行动?这丫头又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运用这么多人去追杀?那丫头不是练家子呀,而且,看她的眼神清彻,虽然有点调皮,但也不象极具心机的坏蛋或者老谋深耸的间谍呀……

  我从口袋里摸索出几个硬币,这是今天我收的小费的一部分,现在,成了我临时使用的武器了,把其中两枚,分别夹在两手的指缝中……(有人会问:你为什么不用巫术在他们的眼晴里生点水?或者结块冰——就象你对付那个该死的山本那样??事实上,我在洛城大学的实验室仓库里,在我身体状况稍稍好一点之后,便捉过几只老鼠试验了一下。这巫术,大概不能或者,以我的能力,还不可能在老鼠的体内生水或者结冰。就连我看着自己脚下的蟑螂想生出水来把它淹死,也不大可能——象是是个巫术是在有意在避开肉眼可见的生物的——这大概是一个禁忌吧!不过,我每次意念一生,会让小老鼠尖叫一声——这说明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让它感觉到了压力。而且,意念攻击它的心脏的效果,明显要比攻击它的其他部分要好……这大概是那天,我用这个巫术攻击山本武志会有效果的原因吧——顺便说一下。)

  忽然,我听到了铁扶梯上轻轻的响声,便刷地一下,蹲了下来。意念向四处一探——上来的仍然是刚才开枪的那两个杀手,其他人,仍然在门外守候着。

  在我的意念里,他们移动与相互掩护的姿势说明,他们经过最正规的军方的训练。

  但他们的对手是我,所以……上来简直是送死!

  一个探头慢慢地伸了出来——这些家伙,装备倒还先进,竟然用探头先看看楼顶的情况!难怪上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

  但他们肯定没有想到我就在楼梯口蹲着。探头刚一伸出来,顿时,让我手快如电,一把将探头拉了上来,还带上来一整套的微型窥探装备。

  我顺手把它扔在地上,一脚踏碎,心里暗暗觉得好笑——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还要再伸出一支带拐弯的特种枪支出来?

  正这样想着,忽然听到下面一声脆响,这让我不由得一愣——这声音好熟悉呀!转瞬之间,我明白过来,这是手雷的声音——我怎么就没有事先想到?既然他们连火箭弹都准备了,带几个手雷那也太小菜了……现在,这两个家伙竟然准备扔一颗手雷上来,而且,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数秒了,大概数到4,就会把手雷扔上来。

  我的精神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可不是开玩笑,这飞溅的弹片是最伤人的,估计神仙也难躲!

  灵觉集中,顿时锁定了手里握着手雷的那个家伙的位置。

  一枚硬币,从我的手里高速旋转着飞了出去,钻下了楼梯道,快速向那个手里拿着已经发动了的手雷准备向楼顶上扔的杀手飞了过去。

  在接近那个杀手的瞬间,硬币由于旋转的原因,忽地一个拐弯,向下一沉,正击在那个杀手的拳头上,我仿佛看见了硬币在高速旋转着切割那个杀手虎口的血腥场面,但下半秒钟,那枚手雷落在了地上,而且,立刻爆炸了,巨大的力量,把这个不幸运的家伙,炸成了几个大块块,同时有无数的尸体和各种杂物的碎屑,伴着硝烟冲到了楼顶上来……

  另外一个,估计不死也受了重伤。我想。

  我得意地笑了一笑,正准备起身,忽然觉得额头一凉——没有想到,另外一个家伙不但没有受伤,也没有吓跑,竟然在手雷爆炸后,紧随着硝烟出人意料地冲了上来。

  我暗暗地佩服他的聪明和勇敢——但他的运气似乎太坏了一点,他遇上的人是我!

  竟然用枪指着我的脑袋——笑话!要是他知道我有多厉害……不过,那已经迟了!

  我一抬头,却见那个杀手,竟然是个非常酷的帅小伙子,简直是个好莱坞的一线演员的那样的酷!真是可惜,用这张小脸去泡泡妞多好?偏偏来淌这一趟浑水。

  我的眉头挑了一挑。

  那杀手一愕,估计还没有见过被枪指着头还这样俏皮地用眼睛挑逗他的人。

  “说!那个婊子去哪里了?”那杀手喝道。

  这时候,街上才传来剌耳的警报声,大概这时候才有警察向这边赶了过来。

  “我要是不说呢?”我又向他挤了挤眼睛。

  “狗……”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忽然把头倏然一偏,顿时,错过了枪口。而且,不等他缩手调整枪口指向。我又忽然头一伸,却是招出独树一帜,嘴一张,一口咬在他戴着手套的手上,顿时,尝到了鲜血的味道。

  “哇——”那家伙夸张地大叫了一声,这时候,手忽然吃痛。他手里的枪在猝不及防地情况下,已经本能地丢在了地上,“狗屎,你竟然咬人……”那家伙大声骂道。

  并且向我扑了过来!

  咬着玩的……一口咬中让我心情舒畅了不少。

  我身体向后一翻,这时候,他正好扑到我身体的上空,而且,一只脚已经踢了过来,但却踢空了。

  我在后翻滚的过程里,手一支地面,猛然把腿向上一蹬,正中那家伙两腿之间的活计!

  “啊——”一声惨叫响起,但却是随之窜向了天空,接着,带着那十又帅又酷的杀手的身体,窜出了这座大楼的女儿墙,落向了地面。

  “嗯,踢人老二似乎不好……但死人也用不着那玩意了,踢一下也无妨吧?”我自言自语道。

  忽然想起警察会很快冲到,于是,招呼了一下小玲和那个洋妞。

  同时,我一个箭步跨到了楼顶边,却见刚才那个帅哥杀手,卧在楼房临街一面的地上的一滩血污里。刚才在门口把门的两个接应的人,已经不见了!

  “从后面走!”我说。

  “怎么走呀?”小玲焦急地问。

  “我有绳子,我先下,然后,你抱着这丫头顺着绳子跳下去,绳子细,别伤着手哦,乖!”我说着,亲了她一下,然后,手向腰间一抹,已经把挂在腰带上的绳子取了下来,挂在女儿墙上。指了指地上的枪,示意她捡起来,自卫。

  小玲点了点头捡起抢,示意我可以走了。

  我二话不说,一纵身,从四楼顶上,跳了下去,到二楼的高度时,轻轻一带绳子,顿时改变了方向。

  脚跟收紧,但保持着弹性。

  我的目标不是空地,也不是草坪,而是那辆里坐着四个杀手的小车。他们的任务是把守后门,我要先把他们干掉!

  在空中稍一调整,我的身体便象一枚迫击炮弹一样,冲向了那辆车的前挡风玻璃。

  钢化玻璃,象窗户纸一样地被我轻易地穿透了。

  在我觉得自己的脚冲入了挡风玻璃的霎那之间,两脚轻轻向两边一分,然后,便感觉到自己的两条小腿,贴着前面的两个真皮座位的肩部向后滑了过去。

  当我感觉到自己的腿弯部感觉到了那皮座位的阻力的时候,两条腿本能的多用了一点力气。

  下十分之一秒,我已经身在车内。

  我的两只脚,正是踏在坐在后座上的两个人的脖子上,他们的头,已经撞碎了后面车窗户的玻璃,软软地垂在车门之外。

  但这不是他们死去的原因,他们不是被撞死的——死因是他们的脖子断了!

  失败!我总结了一下。

  用力过多!本来只要踢断他们的脖子就可以了!而我,却在力量的惯性下,把他俩人的头,踢出了窗外——这与计划相差太远了。要是这一招经常练,那是有很大的改进余地的……

  这时候,我的上半身,停在正副驾驶的位置中间。

  我抬头,极力眯着眼睛,防止玻璃的碎屑落进眼睛里去。

  坐在我身边目蹬口呆的两个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

  “好天气!不是吗?”我这句话是用极其纯正的华盛顿美语说的。

  两个杀手好梦初醒,一个要用手推门逃走,另外一个,手伸向怀里掏枪。

  我的双手向两边一摆,象是舞台上的青春美少女们做秀一般地挺了一下胸,力量瞬间爆发出来,传递到了手掌的边缘。

  左右两边几乎是同时传来两声清脆的脖子碎裂的声音。

  差强人意!我叹了一口气,力量还是用的多了一点。

  我在这辆车里轻巧地翻了一个身,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支PSG狙击步枪。

  我打了一个唿哨,楼顶上现出一个人头,正是小玲。我示意她下来。

  她抱着那个洋妞,也刷地顺着绳子溜了下来。她很聪明,竟然知道利用枪的扳机来顺着这细绳儿滑下……

  “走!”我象变魔术一般地快速收了绳子,从她的怀里接过那个洋妞。

  这时候,一发子弹从楼顶上呼啸而来,掠过我的肩头,差一点射到了我身上的这个洋妞。另外一发予弹,贴着小玲的裤脚飞了过去。

  好险!我从刚才杀人的快感中清醒过来——差一点就酿成大祸!

  “小玲,找掩护!”我喊了一声。同时,单手举起了手里的狙击步枪,全凭感觉,“砰”地一枪,射向了楼顶的那开枪的两个人中的一个。

  顿时,几点鲜血,从半空中洒了下来。

  不错!我对这一抢还满意。

  心里想,还有一个杀手呀,怎么忽然就缩头不见了呢?

  等我极快地拉开停靠在这条小巷里的另外一辆小车的车门,然后轰然启动,载着小玲和这个鬼才知道是什么人的洋妞绝尘而去,也一直没有看到另外一个曾经在楼上开枪的那个杀手露面。

  估计是让我最后那如神的一枪吓破了胆子……

  “打电话给妈!什么也不要解释。只告诉她说会有人追杀我们,让她收拾一下,不要金银细软,只要最重要的东西,带着小丽在门口等我们!我们要开始逃亡!”我对小玲说。

  小玲开始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声音颤抖着告诉丁总说要逃亡。

  丁总在电话里追问为什么?

  我拿过电话说:“妈!你冷静一下!好了。我们要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带着小丽在门口等我们!只带最重要的东西,我说的你听明白了吗?需要重复吗?”

  丁总在电话的那一头,不再追问,停了一秒,说了一句:“好的。”

  “快一点!”我叭地一声挂了电话。看了看坐在后背,却用一只手紧张地抱着一只小包,另外一只手抱着小玲的座椅背的那个洋妞,她的头,伸在我和小丽中间,紧张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顺手扇了她一个耳光,说:“死丫头,都是你害的。”

  心里后悔——自己这一次,要把小丽一家人拖到一种极不安定的生活里去了!

  那洋妞脸色一变,可怜巴巴地缩到了后座上,开始无声地哭泣。

  我回过头,凶凶巴巴地再瞪了她一眼,说:“把你手机拿来!”

  那丫头手颤抖着从包里把手机取出来,递给了我——真是难为她了,这丫头简直是死里逃生,竟然一直都紧紧抱着包没有松过手……

  我用她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一秒后,听筒里传来一个甜甜的声音:“你好,银河公司!”

  “074en64wb……快转到技术部的小白!”我快速地说了一串编码,然后让她转接电话。

  银河公司是忠义红枪会的壳公司,我们一般来往的电话都通过这家公司转接一下。

  编码确认自已的身份,而技术部的小白,就是指长老会里号称北斗星的孙猛。

  五秒后,孙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有麻烦!现在我在加拿大的湖滨市,我,家人,一共四个,外加一个朋友,需要支援!”我的话很简单。

  “好!”孙猛也没有多余的话,“三分钟后我们再联系!”

  紧急情况下,我们都用最简短的语言沟通一下,而且我们通话的时间正常都不超过二十秒钟。

  现在,我们的车直接向郊外家里的别墅开了过去。

  车速也不能过快,免得引人注意。

  三分钟后,我再次拨了忠义红枪会的联络电话。

  电话响了,在电话的那头,这一次不是接线生的声音,而直接是孙猛。看来他非常重视我的求援——在这次之前,我还没有向他提过什么要求,特别是救援。以前顶多也只是需要一点情报的支持。

  “在湖滨市,我们有直升机场!我已经联系过他们了,不管你的人在湖滨市的哪里,十分钟之内,他们肯定赶到,你要几个人支持你?什么样的火力?”孙猛问。

  “不要人和火力支持!只要交通工具就可以了!直升机沿着湖滨公路向西开,在12K+300M附近,一间米黄色别墅,让直升机停在院子前的空地上,我十分钟内也到那里——”我答复。

  “好!,就这样!十分钟后联络!”孙猛收线。

  只用了八分钟,我便赶到了家里。

  这时候,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正在慢慢地向院子前的空地上降落。

  我把小车停下,出来,向直升机上的人打了一个最常用但也最标志性的忠义红枪会的手势。

  直升机的驾驶员点了点头,回了一个手势。

  丁总一只手推着一个轮椅,上面是仍然在沉睡着的小丽。另外一只手,抱着一个骨灰盒。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惊与悲,但脸色却不象往常那样的润泽。

  “走吧!”过去,把小丽的轮椅,推到了直升机边搬了上去。

  这时候,小玲冲进别墅里,拿了几件衣服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盒子。

  那盒子我却认识,正是当年我送给小丽的那个钻石戒指的盒子。

  我再扫了一眼丁总,她身上肯定什么都没有带,只抱了一个小丽父亲的骨灰盒。

  我飞快地从车库里拿了两大筒汽油——其中一筒递给了一位从直升机上下来的兄弟,让他和我一起,在各个房间都洒了一遍,然后,再洒了一条油线,一直到直升机边上。

  “走吧?妈!”我在飞机螺旋浆的轰鸣声里大声对丁总说——我早已经改口这样叫她了。

  丁总转过头去,没有说话。

  我划了支火柴,扔在地上。

  一条火线,张牙舞爪地扑向了这套别墅。

  这间曾经庇护了丁总、小玲、小丽许多年的别墅。

  在这间别墅里,无数次的,我和小玲,有时候,还有小丽,在床上极尽欢好……每一颗花草,我都熟悉,但现在,在我的手,放出了一条火线,向这个家扑了过去。

  我拍了拍驾驶员的肩膀,然后,把小丽从轮椅上抱了下来,放在我的怀里。

  直升机稳稳地起飞,慢慢地盘旋了一下……

  在机身下面,是一片火海。

  我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转身看了一眼丁总。

  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那个骨灰盒。

  她面无表情,不象小玲那样的忧伤。

  但飞机一晃,一串泪珠,却跌落到了她怀里的骨灰盒上……

waqqwqk 2008-1-24 21:44

第四卷《江湖》 第十节 明月

  下了飞机,我们又转乘一辆旅行车,辗转了一番,回到了美国的境内。

  我们住的地方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这里,我以前来渡过假,周围的地形很熟悉。确实可以在这里呆很久,而不被发现……压根不可能,这里百里之内,除了有两户印第安人之外,没有人居住。

  不用我忙前忙后,自然有人把我们住的地方安排好。只是在安排我住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兄弟迟疑了一下,不知道该把我安排和谁住在一起。

  我不得不说:“我一个人住!”

  小玲背过脸去,没有说话。

  丁总一声不吭,怀里仍然抱着那个骨灰盒,向她暂停的房间走了过去。小玲跟在后面,推着在轮椅上的小丽……

  那个洋妞倒是显得惊讶。

  我瞪了她一眼,快步跟了过去,把小丽的轮椅抢到手里,推了过去。

  我们住的地方,是营地里的一个单元,有五六间独立的房子组成了一套别墅。最大的一间卧室,由丁总和小丽住。另外两间卧室,一间我住,另外一间由小玲住。我安排那个洋妞暂和小玲一起住。这个洋妞吓破了胆,死活不敢一个人走,拚了命也要和我们在一起,而且理由很堂皇——她有义务要赔偿我们的损失,要是和我们分开,就找不到我们了……

  我并不太相信她,所以,连话也懒得和她说。

  ……

  第二天,孙猛赶到营地来看我们。

  那个洋妞的名字叫露娜。据她自己说,她是世界上最大的那家游戏开发运营公司,轮回公司,老板的独生女儿。

  我早已经把她的照片传给了孙猛,这也得了孙猛的证实。

  据她自己说,可能是她妈——事实上是后妈,并不比她大多少的一个小妇人在派人追杀她。因为她的父亲,那个在世界排名第九的富翁,已经患严重的心脏病,在医院里延口残喘,而这一两个月,估计也是他的大限了。

  露娜的父亲,仅持有那家轮回游戏有限公司的股票,市值就是九十多亿美元!其他的财产还没有计算……所以,如果不出意外地话,老家伙过世,露娜至少可以继承五十亿美元的财产。

  但老头子心脏病突发住进医院以后,露娜的后娘,就接管了家里的事务。表面上对露娜很客气,但事实上,正一步一步地限制露娜的权力……家里气氛紧张,所以,露娜前几天偷偷跑出来,到加拿大来玩。

  孙猛带过来的情报说,露娜的家人已经向警方申报露娜失踪了。

  孙猛也证实了,这丫头之前和我们说的话,基本属实。

  我问她怎么办?她有什么打算?露娜?

  露娜说:“我……”她现在身无分文,连吃的东西都是我们付钱的。她说这要等到她得到遗产,才能付我们钱——这指的是对小玲的中餐馆的补偿。

  我直接问她:“露娜,事实上,就算你父亲立刻见上帝去了,你也不一定有遗产的继承,是不是?”

  露娜摇了摇头,说:“我毕竟是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我看了看她,说:“如果你的后娘,做手脚,有没有可能让人父亲的遗书里,对你只字不提?”

  露娜想了半天,不得不承认我的话有道理。

  “既然你怀疑是你后娘做的手脚,她为了一个垂死的富翁的遗产而派杀手在追杀你,那么,我的话就不是有道理的事情了!他连杀人都敢,做一分假遗书会不敢?只怕你一天不死,她一天不会甘心。如果你上次遇刺身亡,估计你父亲的命也保不住了!只是因为你,你后娘不想和你瓜分你父亲的家业,所以,你父亲才能一直活着。既然现在是她在主持着你的家事,而且,又是她要杀人,那么,这说明你父亲肯定是留下了一大笔钱给你——而且,你后娘非常清楚这一点!……”我分析说。

  转过脸,我问孙猛:“追杀露娜的人是谁,哪个组织的?看起来很专业呀!”

  孙猛点了点头,说:“是的,非常的专业。这是一个叫“神圣雅利安”的白人极右翼组织的A3军事部门。他们的成员,大都是来自于美国的三角洲特种部队的,有的是退役的,有的是触犯纪律被清除出来的。”

  我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的组织,才能有这样的高手……“我们红枪会和他们打过交道吗?”

  “以前,我们曾径受FBI委托,把他们的一个极其狂热的头目暗杀了……”孙猛说。

  “哦?美国政府是把它们当成恐怖组织来对待吗?”我问。

  “恰恰相反,它几乎是受美国政府里的许多要员庇护的,至少,在政府官员里的白人官员,是同情这个右翼组织的——它们宣扬白人高于一切人种,而且,它们的行动一般针对的是有色人种,手段极其的穷凶极恶,但它们对白人却是秋毫无犯。就象当年纳粹党屠杀犹太人得到了整个白人世界的默许甚至拥戴一样,现在的美国白人官员觉得既然对自己没有危险,又把压抑在他们白人心里的罪恶念头得到了实施,这当然让这些白人老爷们很受用。至于我们的那次行动,只是因为那个狂热分子太引人注目,而且,压根,不把FBI放在眼里……尽管如此,FBI自己也没有勇气对它们下手,而是转向我们,和我们秘密谈判,借我们的手,杀了那个家伙。”孙猛解释说。接着又补充道,“下一步,我们恐怕要和他们打更多的交道了。这次神圣雅利安是损兵折将,所以,已经扬言要报复。他们开出的价码是五千万,任何人杀你,都能得到这个价钱。他们有你的一张单手举枪的照片——上次,你没有把他们的人杀干净,他们的狙击镜里,有一个微型的摄像镜头。把你的光辉形象给摄录了下来。要不然,我也不会安排你在这荒山野岭的住……”

  “哦?这些自以为是的、该死的种族主义分子!但露娜不是白人吗?他们还不一样对她下手?”我反问孙猛。

  孙猛看了看露娜,问她:“神圣雅利安说你有十六分之一的华人血统。十六分之一的印第安血统……还有十六分之一的印度血统,是不是?”

  露娜点了点头。

  原来这丫头有十六分之三的非白人血统……看来这个神圣稚利安的原则性还挺强的。我自语道。

  孙猛说:“神圣稚利安是个很麻烦的组织,它和其他的组织不一样,并没有什么信仰,完全是唯利是图的白人利己主义者,什么事情对它们有利,它们就干什么……”

  我点了点头,说:“算了。这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们也不怕它,不是吗?现在,我们来看一下,这个丫头的事情到底怎么办吧。”

  孙猛看了看露娜,问她:“你可有什么打算?”

  露娜一脸的迷惘。但过了几分钟,这丫头的脸沉了下来,说:“何,既然他们要杀你,不如你去把他们——我的后娘那贱人,还有那什么神圣雅利安的人都杀了!何,你,还有你的朋友的消息这样的灵通,你们一定不是普通人,特别是何,你这么厉害,办成这事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等我拿到了我的家产,一百亿,除了支付你们九千……六百万的损失外,我再付你一二亿,也没有问题的!这样对谁都好!”

  我和孙猛对视了一下,都是心里震撼——这丫头,能转眼之间,下这样的狠心,没有半点犹豫,就算是个男人,也难做到的!

  “怎么?何,你不肯吗?”露娜问。

  孙猛接过话说:“神圣雅利安这个组织,会员号称百万。仅他们的军事部门,便有二千多人。这么多人,都跪在我们脚下,让我们用刀砍,也要砍好几天……”

  “哦!你是说我出的价钱低了?”露娜皱了皱眉头,说,“那你开个价!”

  “不是钱的问题。”我接话,“要是杀你一个后娘……那都够麻烦了,你想一想,一个世界知名的富翁的夫人,被人刺杀了,那警察的压力有多大呀!这种压力,会传递的,迟早,会压在我们身上……”

  “先杀了我的后娘,三亿,现金交易!”露娜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想解释,边上的孙猛却忽然说:“好吧!一言为定!”

  我一愣。但一想,忠义红枪会,本来,就会接这样的营生。三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呀!可以做很多事情的。

  露娜点了点头,说:“我拿到财产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付你们钱!”

  孙猛点了点头,说:“顺利的话在一个月之内,会办好这件事情的。另外,你打个电话给你后娘,告诉她你很好,这样,她就暂不会对你父亲下手的!但通话时间不要超过二十秒。”说着,他指了指外面,一个兄弟手里拿着的卫星电话。

  露娜点头,出去打电话了。

  孙猛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了看他,他正真诚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自己的打算,先把和那个山本武志的交锋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孙猛很吃惊。他也没有想到山本武志如此厉害。他说,要是这样,那就算了,至少,你是第一个让他受重伤的人。

  我摇了摇头,说:“估计这对他来说,也算不了重伤。我老是怀疑,他现在已经康复了,象我一样的健康了。他一定用什么办法办到了这一点。”

  孙猛想了想说:“这也有可能……既然他能受那么重的伤,竟然不死。算了,这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们把这情报对韩国人说一下。也算有个交代了。”

  我点了点头。说:“嗯,你先这样对他们说吧。但我,以后还会再试一试。虽然他很强大,但我总觉得他的身上有许多可以攻击的地方,只是我弄不请楚那是什么罢了。而且,他看起来,对我也很是顾忌。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只为了自己……对了,你看,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比较好?”

  孙猛转了一下头,顺着门口,看了看旁边的小屋。那里住着小玲和丁总,还有沉睡的小丽。

  “三年前,我们在新西兰,买过一个小岛。比较偏,离城市和村镇都挺远的。本来打算作一个补给营地的,但后来,那边的业务没有开展起来,所以,小岛上只有两三套别墅,其他的配套设施没有做……”孙猛说。

  “这么说,要是在小岛上生活,那会有困难的,你是说?”我问,微微有点失望。

  “这倒不是。码头修得还挺不错的,甚至万吨轮都可以停靠。另外,风力发电机,应急的海水净化器什么的都有。要是真打算过去的话,我们只要多带一点食物和生活用品就行了。一套别墅作会客室,一套住人,另外一套房间,用来存贮食物和其它物品……”孙猛介绍说。

  我点了点头。要是往南半球一走,避一避这风头,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事情。小丽小玲还有丁总,她们并不适合这刀枪来去地厮杀——万一再有什么闪失,那都是我承担不起的。另外,我也需要再安静一段时间,静下心来,修炼一下自己,找平自己与那个山本武志之间的差距。比如说速度,比如说暴发力等等。

  但这要征求一下丁总和小玲的意见。

  丁总听了一下,并没有反对。小玲听说我也去,很开心。小丽躺在床上,仍然是个贪睡的孩子。

  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叫露娜的洋妞,听说我们要离开美国,竟然也要跟着我们一起去。

  我问她,知道我们去哪里吗?

  她说不知道,但不管我们去哪里,她都乐意跟着我们一起。

  我摇了摇头,直接告诉她,现在起,她最好只跟着孙猛走。我和小玲是一家人,不希望她这个外人一起来!而且,我们要去的地方很远,再也不回来也是可能的。而她,要是孙猛替她杀了她的后娘,她还要继承她父亲的家产呢!

  露娜见我说的坚决,也就不再坚持了。等到孙猛带她走的时候,她磨蹭了半天,从她从不离身的包里,取出一个微型移动硬盘,对我说,这是她父亲手下的一个游戏运营公司的执行官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这家世界上最大的游戏公司正在运营的游戏的源码程序……然后,她告诉我解密的密码。

  我点了点头,收下了露娜的这个礼物。心里想,这正好可以让小玲玩着打发时间。

  孙猛走了以后,很快有一辆直升飞机来接我们走。

  在直升飞机经过西部一个小镇的时候,我让他们停了一下。

  在那个小镇上,有我一个埋藏着自己的一些收藏品的地窖。

  我去把那些东西挖了出来,竟然装了一个旅行箱。

  小玲见我提了个箱子上去,惊讶地问,这里面是什么呀?

  我不打算在到达目的地前,把箱子打开,所以,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告诉她,是一些杀人凶器,还是不看的好。小玲听了便不再提这事情了,她很乖。

  最后,直升机停在一个港口里。

  接着,我们一家人,还有四个负责照看我们的红枪会的兄弟,一起上了一艘开往新西兰的货船。

  漫长的航行,让人有一点烦燥。

  我和小玲倒是还好,两个人能经常解一解梦。

  但丁总,却在这些天的航行里,慢慢地,消瘦了下去。

  这一天,我和小玲欢好过后,她睡着了。

  今天是十五,月亮会很好,于是,我便去甲板上看一看——事实上,是一大堆集装箱的顶上。

  我的手轻轻往一只放在底部的集装箱的边缘一按,身体便倏然向上一窜。等升到了极限时,再用脚一踢脚边的集装箱的突起部分,于是身体接着上升,两三秒钟时间,我便升到了集装箱的顶部。

  好一轮明月,在寂寥的海上,简直是催人泪下!

  但我立刻发现,在这连绵几百米的集装箱的另外一面,还有另外一个人,也在看着月亮。

  而且,她是个女人……

  我慢慢走了过去。

  “你还没有睡呀!”我轻声说,等我到她身边的时候,我慢慢地坐下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是丁总,小丽的妈妈。

  她坐在集装箱的顶上,手抱着她弯曲着的腿,脸支在膝盖上,脸上挂着两行泪水。

  在她的脚边上,有两只空酒瓶子。

  “我是不是喝醉了?头真的晕呀……”丁总喃喃地说。

  一股酒味,冲到我的脸上。

  “没有呀……你说话很清楚呀,哪里有喝醉的人说自己醉了的?”我反问道。

  “哦……”她应了一声,抬起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眼泪,说:“要是这样,你再去拿两瓶酒来!”

  我一愣,心里酸酸的。

  缓缓站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我一纵身,从数十米高的集装箱顶上跳了下去,真的去拿了两瓶酒。

  在经过小丽的房间时,我进去看了看,她还是那样安静的睡着,对周围的世界漠不关心。

  我亲了亲她,心里乱成一团……

waqqwqk 2008-1-24 21:44

第四卷《江湖》 第十一节 恶魔力量

  我把那两瓶鲜红的洋酒,放在集装箱的顶上,酒瓶底下,马上出现两圈水渍——这酒冰镇过了。我故作镇定,再把两只威士忌的酒杯,放在我和丁总的面前。
  抬起酒瓶,我慢慢地地给酒杯里倒上酒。

  暗红的液体,在如水银泻地一般的月光映照下,有一种娇艳的迷色。

  我把酒杯放在丁总手里。

  她想也不想,抬起酒杯就往嘴边送。

  我沉声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丁总的酒杯送到了嘴边,停了下来,歪过头来看着我。

  我坐下,坐在她身边,隔着一米的距离。酒杯在她的酒杯上轻轻一触,我出珠玉的脆响。

  忽然,我自顾把酒一饮而尽。

  酒液穿喉时冰冷,但旋自即从口腔到胃,象穿着一条绳子,燃烧起灼热的火焰。

  也许是这大洋上的夜太冷了,我才觉得这酒是如此的火热,虽然它冰镇过。

  看了看丁总,她手里的杯子,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在手上。

  “是不是喝不惯这样的洋酒。”我轻声问。

  丁总摇了摇头,忽然傻傻地笑了笑,说:“是的,不太习惯……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倍我喝酒了……小丽她爹在世的时候……”

  我打断了她的话,说:“中国人有句老话,叫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又说,人死了之后,喝了忘川之水。就会把前世的一切忘记。然后,重新投胎转世。”

  我慢慢地替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再次举杯向她示意。

  丁总迟疑的举了举杯,稍稍喝了一点。

  我也喝了一小口,接着说:“若是人有灵魂,可以投胎转世。那么小丽父亲大人的英魂,一定早已转世重生了。我,小玲,也许在沉睡里的小丽,都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的孤寂,你明白了吗?”

  我看着大洋,兰色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世界,看起来是这样,但我明白。其实,它有尽头!也许,前面我认为是永远也达不到的虚空,过几个小时,这艘般。就会驰过那片天地。

  转过头。我看着她。丁总正愣愣地看着手里的酒杯。

  “快乐也是一天,悲伤也是一天。真正爱你的人,没有人愿意你孤单,悲伤……”我说,象是自言自语。

  然后,又更肯定地说:“也许,这一次也是个机会,我们一家人,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生活在一起,心会贴得更近。而且,我相信,在一年时间之内,小丽必然会清醒过来,就算好再任性,我们也能把她唤醒!”

  丁总若有所思,慢慢地抬起酒杯,啜饮着鲜红的酒液。

  白色的月光,红色的酒液,和她那樱色的嘴唇,象不真实的国画。告别是她那弯细长的眉头,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成熟女人的风韵,仍然让人看着心悸。

  “开心起来哦!”我说。

  “要是……明天就不存在了,……也许……谁知道……”丁总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的月亮。

  我们就这样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说着各自的事情。

  我回去拿了六次酒,最后一次,抱了整整一箱到了集集箱地顶上。

  一边喝酒,一边漫无边际地说着话。

  等到太阳从大海里升起的时候,脚边的一大堆酒瓶,反射着黎明的晨光。

  “好天气啊!来~~为了这好天气,我们干杯!”丁总提议。

  我举起酒杯,和她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

  然后,我正欲举起酒杯喝掉最后一杯酒地时候,丁总手里地酒杯,滑落到了集装箱地板上,摔得粉碎。

  丁总,身子一歪,慢慢地倒了下去。

  我手一伸,扶住了她。

  她已经醉了。

  她不再是那个大人物,衣着光鲜,举止得体,和蔼可亲……

  她已经醉了,醉得人事不醒……

  甚至,还有一条晶亮的口水,正顺着她被朝霞映照着分外鲜艳的两片嘴唇边上,慢慢地流向她洁白的颈项……

  我半抱半扶着她,又在这黎明的阳光下,静静地呆了十几分钟,觉得,浑身被这阳光,照得暖洋洋的。这才轻轻地把她抱在臂弯里,耸身跃下集装箱顶。

  在从集装箱顶跃下至舱底地那一段下落时间里,我有一种恍惚的感觉,似乎,分不清,谁是何田田,谁是丁总。

  这样的一夜长谈,无话不说——她还是我的尊长吗?

  我怎么会有一种错觉——得她是我的朋友?……

  这是被她的上帝允许的吗???

  等到般接近新西兰的时候 ,一架直升机,降落到了这艘货船上,直接把我们从般上,载支了那个被红枪公命名为太极岛的小岛上。

  丁总仍然是被我抱上飞机的。她病了,从与我喝了一夜酒后的第二天中午,她开始发烧。

  真是巧合,这小岛竟然叫太极岛!

  岛在南半球上,但大概是新西兰最北的领土吧,孙猛说这里所有的物资都是从另外一个岛国运来的。但这时事实上与所有的城市都很遥远,简直是与世隔绝的荒岛。

  岛不大,但也不算太小。南北长九公里,东西宽平均也近三公里。而且,岛中间还有一个不算小的湖泊。

  房子修建得很结实——估计普通子弹也很难穿透。设施也算全,太阳能电池什么的,都很全。甚至,还有一人油库。

  本来是红枪会的一个营地,太后来由于太偏僻,来这里成本过高,就基本许诺了。但在我们来之前,红枪会的货船。已经对这个小岛进行了补给,看起来,各种设施,也作了检修。

  我对这样的环境还是很满意地——事实上,我一直都没有融入到城市的生活里,相反,对这样的环境,倒是非常的亲和。也许是小时候孤僻,上班后不是在监狱就是在野外的原因,或者流亡……总之。象一只野兽一般,难以习惯城市里的喧嚣。

  所以安顿下小丽一家人之后,我迫不急待地想要绕着这小岛多转几圈。当然,是拉着小玲。

  这是我们的世界!我对小玲说。

  我们的世界。小玲点了点头。

  晚上在她们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打开了自己带来的那只箱子。

  一个人呆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把那枚恶魔护身符挂在了脖子上。

  在这之前,我已经是对这恶魔护身符有了一知半解——它能让拥有并佩带它的人的能力得到快速的提升。并且得到意想不到的权力……但是,这也会给佩带它的人。厄运……似乎,这权力、厄运,似乎太难理解,便想一想这枚护身符是从哪能里来的,也许能对这一现象有一个简单的诠释——它来自一个隐密的洞穴之中,拥有者死去,坐在一张镶嵌着无数宝石的象征着权力的宝座上,无数惨死地人,为他陪葬。他地脖子上挂着这枚色黑如漆的项链!

  而我在我最失意的时候,戴上了它,竟然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差点儿爬上了权力的顶峰……当然,后来落败以致流亡海外了。但它带来不仅是权力,而且,我现在身体里地超能力,有许多都是有它的一份功劳——比如说,耳朵甚至能轻易地听到日常警用或者家用及至军用的无线电短波通讯并且直接理解通讯电波的含义……

  但是天一道长见过这枚项链的第一句话是:不祥之物!

  秦天见到它,说的第一句虽然是:神奇!但第二句话,却和天一道长不谋而合,也是一句——不祥之物!

  我问为什么,他们先后的解释也大同小异:他们嗅到了这枚项链的争夺与诅咒!

  诅咒!难道这是真的,可以“诅咒”?

  这样的疑问让他们不屑于回答。

  算了……我需要这样的能力!我需要力量,需要自己的力量得到快速的提高,只有这样,我才能够杀回到洛城支,结果那个山本武志的性命,而不是让他打上门来!

  我知道他会的——我不杀他,他肯定一样要杀我。他手下既然有可能指挥的巫师,那么,我藏在哪能里都没有用!

  只有越快杀了他,我们才能越早地在这太极岛上欢度余生。

  恶魔护身符的三根看似很钝的脚中的两支,一接触到我胸前的肌肤,顿时,凭着它那沉甸甸的重量的作用,便无可阻拦地刺破了我的皮肤。

  它喝到了我的血!

  它是有生命的!我一直知道这点,深深相信这点!

  当它与我血脉连通,它就会象我的身体的一个器官一样。消耗着我的血液里的营养,另外也向我输出无与伦比的力量与……权力!

  我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感觉全身的鲜血,都向那枚只有拇指大小的护身符左面的那只触角涌了过去。

  刹那之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乎,一下子,血,都被这样一枚不起眼的护身符吸走了一样。如有傍观者,或许能发现我的脸色和全身肌肤的颜色,霍然变得苍白……

  霎那之间,血又从护身符的另外一个触角,涌了出来,带着让我莫名的东西,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它就象我的另外一个心脏一般。

  我叹了一口气,一个词,在心灵里一闪而过:饮鸩止渴!

  咬了一咬嘴唇,尝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我要杀了他!!!我愿意为了这个付出代价!!!

  手在箱子里翻了翻那几枚戒指,躺在最底下的一角落里,但放在一个软鹿皮包里。四枚!两枚是精灵交到我手上的。加外两枚,算是我地战利品吧。

  我把它们放在手心里慢慢地拭擦干净,分别戴到了两只手的中指和小手指上。

  这样戴法,只是经验,好象这样,能最佳地发挥它们的效果。

  要说理论,大概是因为中指和小手指,分别是手劂阴心经和手少阴心经的终点。

  心——也许跟灵魂最近。而戒指有灵,所以,戴在这两只手指上比较能发挥它们的灵性……

  一种至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既是欣喜,又是恐慌的感觉……交织着。

  要是我的那枚天使护身符还在,就好了,会让我的心平静下来的,我想。

  但现在,却只靠这几枚戒指了。

  但是,一种无可渲泄的力量,依然源源不断地从恶魔护身符里涌向我的身体。

  是的,戴着护身符的时候,我的身体,共享着恶魔护身符内那种霸道的力量,但,这种力量,也在和我分享着我的身体。

  这让我格外的烦躁不安。

  要去游泳!我想。

  也许冰冷的湖水,会让我平静下来。

  我把箱子仍然扔到床底下,看到丁总的房间,告诉小玲,我要去小湖泊里游泳,要她不用等我回来睡觉了……小玲并不多问。这是她最讨人喜欢的地方,她总是让我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很有道理!

  到了湖边,脱了衣服。月亮还没有露出脸来,只有满天地繁星——但南半球的星空,对我来说,和这个湖泊里的石头一样,都是陌生的。

  一步一步走向湖泊的中央。冰冷的湖水,慢慢地浸没我地身体,也在慢慢吞噬我身体里的火气。

  等到湖水淹没我的口鼻之后,我慢慢地把湖水,吸入到自己的肺里。

  这我已经能熟练地做到了,但是冰冷的水,沁入肺叶里的感觉,仍然象是一把尖刀,插向了心脏……但这样也好,疼痛让我暂忘记了那还在源源不绝地从恶魔护身符里涌出来的让我不适的力量。

  耳朵、鼻子、眼睛都被这冰冷的湖水所浸渍着。

  “呼”我模拟了下,其实嘴里吐出来的已经是被身体稍稍加热过了的湖水了。

  星光满天,隔着有一点点荡漾的湖面,天空是晃动着的——完全没有规律,天空一直在摇晃着——没有规律,所以更美丽!

  我的脚步,在湖底下踩着那不是那么尖利的石头,向这个湖泊的深处走了过去。

  刚戴上这枚恶魔护身符的时候,总是让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甚至连对自己那超常的意识,也会暂时失去控制——似乎,这枚护身符,在争夺着对我身体的控制权,更可能连我的意识,它也想要控制——但是,慢慢地等我适应它的暴力之后,也会慢慢地取得对自己身体的完全控制权,而且,不管是身体还是意识的力量,都将变得更强!

  但日前,我不知道这样的湖泊里,到底会有什么,除了早先,在没有戴护身符的时候对这个的湖泊的一知半解的感知之外——比如说,这个湖泊中央,是一个深水潭,非常的深!

  我想,如果水深一点,那么,也许会更冰冷一点,会让我感觉到更舒适一点。

  所以我慢慢地站在了那个湖中央的深水潭的边缘上。

  轻轻地一跃,离开了坚实的石头,身子慢慢地向深远的潭底,落了下去。

  这大概能通向大海!我一边把手并在身边,享受自自由落体运动所带来的欣快感觉,一边遐想万千。

  水是越来越冷,但是我的身体是忽冷忽热——肯定是那枚护身符在与我的身体相互作用,我第一次戴这护身符的时候,曾经被这种感觉吓得够呛!现在,已经非常的习惯了……

  正在这样想的时候,忽然。一陈刺痛,从我的脚底板袭来,瞬时之间,竟然从我的腿,直接向我的心脏而来。

  无从躲藏,也没有时间反应。就在刹那之间,麻木与痛楚,让我眼前一黑,已然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我慢慢醒来,然后,看到了头顶上的湖水,仍然在一闪闪地摇曳着星光。

  我这是怎么了?谁袭击了我?为什么又放弃了人事不醒的我?

  然道是走火入魔了不成?我想着,手指慢慢地动了一动,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呀!

  似乎不是走火入魔,我边想着。边蹬了蹬我地双腿。

  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无徉,又一阵刺痛与酸楚涨麻的感觉,象无数支锐得的钢针,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而不象上次仅从腿上窜上……

  刚清醒不到十秒钟的我。又一次在苦不堪言的麻木与痛楚中,昏死了过去。

  等到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摇曳的湖面,已经不再是那种纯净的宝石蓝色了,而是开始变白了,看样子,天快亮了不成?

  这一次本来,我不象第一次那样的冲动了——我要看一看,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在折腾着我?要是我被他们俘获了,他们不喜欢我动弹,那我要想别的办法。

  眼珠转了几圈,一无所获。视野什么都没有,除了幽暗地石壁和湖面上透下来的星光之外。

  试着用了一下自己的灵觉——还好,虽然不稳定,象是失灵的电视屏一样,图象忽明忽暗,但总算还能指挥自己地灵觉,为自己收集一点情报。

  灵觉向下探寻着,在我身体下十几米远——我现在地力量只能达到这么远了——什么都没有,除了湖水。这让我有一点沮丧——因为这也可能是我的力量不够。发现不了敌人的存在!

  放弃了向下的搜寻,转而向上。

  意念之力刚向上一探,立刻感觉到了异样——有五六条——呀,不是,有八条鱼在我身体上方一米远的地方,而且,这鱼竟然是电鳗!一定是的,我在水族馆里看过这些家伙!而且,刚才那种麻木与痛楚不正是电击的感觉吗?

  难怪,我一下会被放倒!

  我这具被基因强化过的身体,对物理打击和化学毒物的伤害,具有很强的抵抗力,但是,对电击很敏感!而且,以前,我又没有试过对电击的抵抗,所以很容易地被这几条电鳗放倒了!

  真是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身质还算强悍,而且在水中不会窒息,不然,估计就算有十条命,现在也已经是乌呼哀哉了!

  束手无策好久,不敢动弹。

  但这也终究不是办法——难道我一直这样和它们这几条烂鱼耗着?

  又过了许久,我决定再冒一次险——也许,我慢悠悠地动一动,不会有问题吧!

  谁知道,我只是象电影里慢动作一样地轻轻划动了两下手脚,立刻被那几条电鳗察觉到了。

  霎时之间,无情的电流,击穿了我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带着最后一点清明,我知道,我马上会带着麻木、痛楚、与不甘心,变得象一条“死鱼”……

  再一次恢复了自己的意识的时候,湖水摇曳的天空,已经微微发红了。

  天快亮了吧!我想,真不知道,小玲她们昨晚上睡得好不好……

  只这样一想,我看到了湖面上,有一条人影在晃动着。

  糟糕!!!

  不要!!!

  我在心里大喊着。

  一定是小玲早上醒来没有找到我,便寻到湖边来了。

  她水性虽然也不错,一定会下湖来找个究竟的……她又怎么是电鳗的对手呢?

  这可不是玩的……

  虽然我是浸在冰冷的湖水里,但这一刻却真切地感觉到了什么叫:心急如焚……

waqqwqk 2008-1-24 21:45

第四卷《江湖》 第十二节 欲念

  我感觉到了湖面水花开始出现涟漪——小玲肯定非常着急,她已经下水了!
  容不得我深想了!要快解决这个问题!

  眼珠子在眼眶里急速地转动着。

  终于,在脚下不远处的水潭的石壁上,发现了一块突起的石头。

  拼了!大不了再电一次,而且,这些鳗鱼放电之的,危险性会小一点,就算不成功,至少,也能让小玲少受一点伤害,说不定她就能撑了过去。缓缓地吸入了最大限度的水,然后,停了半秒,慢慢地绷紧了足弓,酝酿了一下力量,然后,手猛然从身体的两侧,横推向了头顶,把身体反方向退向那块石头,同时,一大股水,从嘴里疾射了出来,是的,墨鱼一样,推着自己的身体迅捷地身那块突出的石头射了过去。

  接着,我感觉到了强大的电流,象水波一样,猝然从以电鳗的身体为圆心,一波一波地荡漾过来——天啊,这种不真实的感觉!我竟然象发梦一样地感觉到!

  而且,在我的脚趾尖接触到了那块石头之前,我能清晰地感觉到电波还在离我有十几公分的距离上!

  时间短得不能再短!

  完全象是不由自主一样,我已经瞬时调整了自己的身形,双手已经在头顶上合拢指尖的方向,正是冲着湖面。

  而且,两腿自然地弯曲。

  在我的脚底板稳稳地踏在那块突起的石头上,同时两腿已经弯到了一半的时候,指尖,才伟来了剧烈的电击的麻木与刺痛。

  指尖一麻之后,就再也没有那种洞察地感觉了。也感觉不到电波在水里的慢慢荡漾了。

  强大的电流,刹那之间,从头顶的指尖,传递到了我正蓄势以待的双腿上。

  带着一点苦涩的欣喜,我一下子又被电流击昏了过去。

  但残存的一点意识,让我感觉到,我的双腿。似乎。在电流到来时,受到了刺激的双腿,猛然地不由自主地一蹬。把我受到反作用力的身体,象一颗鱼雷一般射出了这个危险的水潭,冲向了湖面……

  真好!

  等我的意识忽然又复苏的时候,我仍然沉浸在刚才被电昏过去的刹那之间的欢欣之中。

  但是……

  我怎么觉得自己在云雾里行走?

  而且,似乎。自己的脸,埋在二块丰满地肉肉里——对。是乳房里呀?

  难道,我没有醒来,只是一场昏迷中的春梦?

  也许吧!既然是做梦。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我的嘴唇开始贪婪地寻找那枚抚慰受伤灵魂的乳头,同时,手一把想要把这个梦里的女人抱个满怀——不要再向前飞了,停下来,让我们在云雾里做爱吧!我要你,不管你是谁,既然命运已经安排……

  但是,我感觉到了不妙。

  没有梦里那种心想事成的感觉。

  我没有停下来,而是有了一种失重的感觉,象是被惯性甩了出去一般。

  猛然睁开眼睛。

  看到两条洁净光滑的腿,好象很熟悉……在反射着清晨的朝霞。

  但这两条腿,正被我的手牢牢地抱着,锁住了。

  现在,我正和她一起,在摔倒的过程里!

  在身体接触到石头地面但痛的感觉还没有传递过来的一瞬间,我明白过来:我正被丁总扛在肩头奔跑以控出我肺里的湖水——她一定是以为我被水淹死了。

  而我醒来后忘情的拥抱,让她和我一起摔倒了。

  身体落地!

  还好,我在下面。

  本能地勾了勾头,防止脑袋被摔碎——任何练过的都知道,要让肩背部先落地才安全一点。

  但……这么轻轻地一勾头……

  鼻子却嗅到了女性迷人的味道,而且,我的头的位置,不太对!

  甚至,我的嘴唇,亲在了一块最不应该亲吻的位置……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始时,我的下面一热,然后,感觉到是她的脸庞,正受到这身体重量的惯性,压向了我的两腿之间,接着,她动了一下,更让我……

  我们的姿势,是难堪的69……

  “田田是不是醒了……”一个急迫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小玲。

  我抬起头,清晨的阳光里,小玲站在朝阳的光圈里,象一个女神。

  而我,抱着女神的师父妈妈……

  手松开……

  丁总起身。

  这才发现,她一身是水,肯定都是我吐出来的。

  而,她身上仅穿了一身中空的睡衣,所以,湿湿的样子,象没有穿衣服一样的透明……

  “你……还发烧吗?”我问丁总。

  “我……”丁总说不出话来,一只手遮着胸部,一只手,呵护着她的下体。虽然她也许知道我的眼睛,能看穿一些物体——平常她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这样在阳光下,在空气里,在她徒弟,在她养女的面前,她还是害羞了。

  一个成熟的女人害羞的样子,要比一个雏儿害羞的样子迷人一万倍。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是呀,我说要你背着跑,妈非要她来背,她烧还没有退呢……”小玲急切地说:“你呢?田田,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问题的……只是这湖水里有电鳗,人们以后不要下湖……谢谢……我们回家吧!”我站了起来。

  我走在前面,让她们跟在后面。免得丁总害羞,在我的目光下,她整个丰腴的身体都微微有一点发红……

  走了几步才想起来自己更是一丝不挂。不由得自己的脸也红了,立刻“健步如飞”,几个起落便一头钻进了自己的小屋里……

  回到家里,丁总洗了个热水澡,喝了一点米粥,继续睡觉了——她还在发烧。

  本来,我可以帮她退烧的。但这样帮她。不利于她本身的免疫系统的生命力。

  我做饭,洗碗,拖地。打扫庭院……

  小玲拖了一张椅子,坐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着这冬日的阳光——事实上,这里很暧和,也只有上午的阳光晒得还算舒服一点……

  收拾了一下后。我们又喂了丁总一碗姜汤,才和小玲手挽手地到海边的沙滩上散步。

  这个沙滩。应该也是整理过了!二百多米的沙滩的沙子,大概都细细地筛过,所以,并没有碎石和破碎的贝壳……很是怡人。

  走了两步,觉得没有意思,索性一起切磋一下太极功夫。

  虽然小玲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但是,她手上的功夫,很纯净的,是一个非常系统地太极奇门的功夫,不像我学的杂七八拉,什么招式好用,便随心所欲地用上一招。

  我极力克制那种习惯,也尽力用太极奇门的功夫和小玲对阵。

  所以,竟然是势均力敌!

  在这样一个天涯海角的偏远的小岛上,两个时辰下来,我和小玲,竟然都觉得收获颇丰。

  特别是我,竟然觉得这两个时辰里,对太极奇门的功夫的理解,比以前所有时间里所想到的还要多。等到中午午餐的时候,我跳到清沏的海水里,捉了几条鱼上来,烧了一大锅汤,和小玲吃得非常的开心。

  午后风和日丽,我和小玲一起,推着小丽的轮椅,把小丽放到了海边来吹一吹徐徐的海风。

  我们都不说话,象是在和小丽默默的交流。

  无穷无尽的海浪,从远处纷沓而来,都撞碎在海边的细沙上,发出轻轻的呻吟声,然后,它们退了回去,退回到了无边无垠的大海里去了。

  阳光,不仅仅在亲吻着我们的脸,它也会象少女的百褶长裙一般一样,铺洒在这浩瀚无边的平静海洋上,轻快的摇曳着。风吹过来,带着海水新鲜的咸味儿……

  时间那细碎的脚步,就这样,姗姗地踏过我们的心头……

  第二天,丁总已经可以起床了。

  她也到沙滩上转一转。

  见我和小玲切磋功夫,便在一旁,耐心地指点了一番。

  我已经不复有年少时的轻狂!

  现在,每每丁总出语指点,那怕是我最不相信的话,我也按她的意思去认真地做一遍!不仅仅是拳头上的架势,而且,要在意识上完全依照她的指点去做。

  刚开始的几天,有一点不习惯。

  再过了几天,觉得她说的那些东西,还真的有道理!

  再过几天,我完全叹服了丁总的指点。

  太极奇门的功夫,就象一场急速的舞蹈一样!我百分之百地沉醉到了这样的一门艺术之中了!除了每天替她们做饭,陪她们做点家务之外,我的时间,都用在了悉心体会奇门太极功夫上面了。

  一天,有时候,我要练个十八小时以上……

  经过半个多月时间非常集中而系统的学习,所有成型的招式,我都能在实战中顺手掂来,如意而出。

  小玲不再是对手,丁总,也不再能指点我什么了。

  对练的时候,是她们师徒俩一齐上来对付我,但每每会被我一招逼退。

  只用一招!!!

  恶魔护身符的力量,加上了我的努力,使我对太极有了一种翻天覆地的认识。我先前所有的怀疑都不存在了——是的,太极,是最好的武功中的一种!

  静极生动!动极生静!……所有我怀疑过的理论基础性的东西,现在,都一一得到了验证。

  甚至。我开始挑太极奇门武功的毛病了,它并不是完美的,虽然这也符合太极本身的理论!但是,问题在何处呢?

  我问丁总。

  丁总想了想,说:“奇门,只是太极功夫里的一枝。你不是会其他两宗的太极功夫吗?你试一试,看看能不能融合一下?”

  我摇了摇头——以前我试过,并不理想。

  丁总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对太极的理解。估计全世界也没有几个人能超过现在的你了”

  我被她说动了心。

  是的,既我已经非常系统地学过奇门的武功了,我也不用过于执着于太极奇门的功夫。

  象外面那波澜壮阔的海洋。纳百川,有容乃大!

  我转身走向海边的沙滩,开始在沙滩上漫步,开始在手上比划着……

  是的,确实上一个新的世界!

  在我没有把三宗太极放在一起比较着的时候。我觉得奇门太极便是太极的巅峰了。但回过头来,再细细地把另外两宗的功夫。系统地练一遍,再把三宗的功夫融合一下之后,再回过头来。世界又不一样了!我叹了一口气,对丁总说:“这力量,到底哪里是尽头呀!我已经明白为什么太极要分宗派了!”

  丁总和小玲对视了一下,等我的答案。

  我说:“我已经能把三宗的功夫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如果要是这样教授徒弟的话,也是可行的!但是……三宗的融合,事实上意义并不象以前想象的那样大!”

  我翻了翻放在烘烤架上的鱼儿,把一条烤得黄生生的诱人馋涎欲滴的鱼儿,递给了丁总,才接着说:“我以前对太极的理角,很片面……所以,尝试是失败的。现在,我觉得自己懂了,但事实也许我仍然是一知半解!”

  “这世界太大,而光阴苦短,人力有所不及!所以,分开来学习太极的功夫,都受用无穷。如果有天赋,那么,把三宗的功夫都学了也无妨!……”我解释了一番。

  丁总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话。她一定以为自己的造诣不再能与我比肩了。所以,只是专心地享受我为她烤的海鲜了!

  小玲更是一副小女人的样子,低眉顺眼地带着微笑……

  似乎一切都很完美,和谐……

  但事实,光明是伴着黑暗的。

  我身上的力量在无穷无尽的快速增长着。我每天,总是高潮要把我身体里积聚的力量释放干净——这样,新生的力量,会更强大更纯净!我的方法是把一块巨大无比的椭圆形的巨石推向山顶——象传说中的西西弗一样!不同的是,到了山顶上,我在它往下滚的时候,我又极力阻止它们的滚落……

  所以,每一天,我的力量都在大幅度地增长着。力量是技巧的强援!!!……

  但是,另外一方面……也有让我无尽苦恼的地方。

  比如说“性”的问题……

  听说过一个著名的统计,莫辩真伪。说的是夫妻两人,结婚后的前三年,每行房一次,在床前的小罐子里放一颗豆子,三年时间,能把豆子放满罐子。但三年之后,每行房事一次,便从罐子里拿出一颗豆子扔了,结果,一直到两人中的一个人死去的时候,罐子里还有不少豆子存在……

  我以前,在和吴琼亲热之后,也和她这生物学方面的专家在床上讨论了一下。她基本上同意我关于这是生物的基因诡计的、冷冰冰的说法——生物需要多样性的遗传基因!三年时间,足已把一个孩子基本养大了,能说会跑……所以,如果道德的因素不存在,社会的制约不存在的话——如果人是野兽的话,三年后,也许不用三年。会劳燕分飞!重新寻找配偶交合,遗传新的后代。既然社会性制约了这一个可能,那么,人的本能,会对夫妻之间的欢好,不再性致盎然!

  当然了,吴琼安慰我说,这与各人的身体素质也有关系,也许,吸引仍然在。但是,可能夫妻双方的身体随着年纪的增长,不适合高频度的房事生活了!象我这样棒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的吧……而且,这个假设,并没有说,夫妻之外的其他性事的可能性嘛!!

  我一愣,这个,事先我倒是想到了,但吴琼这样直接地对我说出来。貌似一副研究的口吻,公事公办,科学研究。但奈何我有一点心虚——除了和她日夜欢好之外,我确实,在和其他几个可人儿,保持着从未间断的亲密关系……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和小玲,在这个与世隔绝的荒岛上。每天面对的是小玲,小丽和丁总。

  我尽量不去想丁总的成熟与美丽迷人。

  我也尽量不去打扰小丽的睡眠,经常是,推着小丽,吹一吹海风,或者,在日光房间里,静静地握着小丽的手,让自己的真气,在小丽的身体里,一圈圈转动着……或者,亲一亲她的小脸……小丽的生命象静止了下来一样。她一直保持着她原先的稚嫩与小女孩儿的甜美!

  所以,我更多的时间,是和小玲在一起。房间里自然不用说了!但在房间里,总是不妥——声音丁总会听到的!我们还是要避着她一点。

  山顶上,沙滩上,山洞里,大树下,大海时迎着波浪……

  总之,可能的地方,都留下了我与小玲的汗水与呻吟……

  这听起来还算浪漫情怀……

  但是,小玲起来起没有多少兴趣了。她慢慢地对我每天数次的索取,显得力不从心了。

  要命的是,我的欲望,随着自己力量的增长而不断的高涨起来!

  另外,小玲,这样高密度和她做爱,似乎她的胴体,越来越难以满足我了。经常是她软成一团,而我,却仍然如饥似渴……这大概是边际效用递减的原因,就象一杯咖啡的第一口总是最香,第二口……一直到索然无味了。咖啡仍然是那要一杯咖啡,小玲也仍然还是美丽的小玲,但却……

  也许,象我肌肉里的力量一样,满足后的欲望得到新生后,又要比以往的欲望更强烈……

  可能,性欲,也是生命力的一种,它变台的本身,也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情!便这让我觉得自己,是越来越流露出禽兽的本质了!

  无法遏止的欲火啊!经常在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中餐时,吃了一半的时候,在餐桌上,我便开始脸红耳热,急迫地想要发泄一下……

  但这种欲望毕竟是羞于启齿的。

  而且,我也总不能对看起来疲惫不堪的小玲,无休无止的索取!

  所以,经常,我是几口就吃完了饭,然后,拿起那把饮血匕首,逃一般地冲出房间,一路狂跑,冲上离房子最近的崖壁,然后,象一枚炮弹一样,忽地一头栽了下去,接着,手握匕首,开始疯狂地在海水里,刺杀这里的小鱼们

  有时候,我一个午后的时光,能斩杀数百条鱼!

  我把水性练得透熟——这是个副产品!只要被我的眼光一扫到,这条鱼的命就基本上没有了。有一次,我看上了一条怪鱼,快得象箭一样。我追了它近一个时辰,才结果了它,回过头来再看,我们的小岛,看起来只有一个黑点点那么大了。再游回来的时候,花了我三个时辰……

  好就好在,这是大海!

  这样,似乎不太环保,是破坏生态的做法,但鱼是杀不尽的。而且,这些死鱼,还吸引了不少海鸟来!鱼死了,便宜了海鸟……

  所以,我并没有负罪感!不仅如此,在我的意识里,越来越觉得杀戮——甚至所有的杀戮,都天经地义!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从对鱼的杀戮而来,还是恶魔护身符给我的礼物!

  这个杀鱼的法子,能暂缓急迫的欲念,但是,它只是暂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而且,一个月之后,这个法子也不太灵光了!

  小玲有一点憔悴了。

  她终于说:“田田哥……你闷吗?你一个人出去转一转吧!我……真的累了。”

  我抱着她,希望自己能这样安静地。深情地。只是紧紧抱着她,象个文弱的绅士。但是,心里的欲火。很快,又被小玲曼妙的身体,点燃,猛烈燃烧……

  我只好松开她,对她说抱歉。然后,逃一般地从她身边消失——我不知道自己再留下来一分钟。会不会跪倒在她的脚下,哀求她再给我一次……

  这几天,小玲“来亲戚”了,我只好作罢。

  欲火焚身地感觉越来越盛!

  是地。我也会跑到小丽的房间去,钻进小丽的被窝里去……

  但一个无声无息的小丽,和木偶一般,太不真实了……偶然一次,也许还行。

  我现在这样欲火高涨,却是小丽无法熄灭的。

  不过,有,总胜于无。

  所以,天黑,我总是很快,溜进小丽的房间里。

  这是掩耳盗铃!

  我恨自己的卑鄙龌龊的欲望。但是,却没有办法遏止。

  象杀戮地欲望一样,这性欲,如果不被释放,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在下一秒钟就疯掉了……

  小丽的房间,与丁总的房间在一起,她当然知道我在她女儿的房间里做什么。

  但她……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是担心这事情,但一直没有和我明说。

  那一天。天刚黑,我又象小偷一样,溜进小丽地房间里。折腾了两个多时辰,勉强释放了一点点欲望。去了一次卫生间。回来后,欲火再一次升了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象一个饥渴了许多天的、在沙漠里的人,突然见到甘泉一般,又一次分开小丽的两腿,把自己压在了她的身上。刚要再次开始一次征伐,觉得肩部被拍了一下。

  我不用扭头看,也已经知道了是丁总。

  我讪讪地扭动身体,从小丽身上溜了下来,用被单包着我和小丽的身体。

  “田田……这样不行呀……小丽……你这几天每夜都一直到天亮……”丁总说。我羞愧难当地低着头。

  过了几分钟,我抬头说:“我……忍不住,对不起。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样,如果不那样的话……”

  沉默了半天,丁总看了看我,叹了一口气。

  我的心砰砰地跳着。

  我已经够了解她了,我似乎已经事先听到她会说什么了。

  “要是你实在忍不住,放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吧……”她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里一喜。抬起头,看着她。

  她穿着睡衣。我的眼睛,血红的眼睛,能看透它们,能看到丁总胴体……

  血,所有的血,都涌向了我的头脑。一阵无可遏止的欲望,控制了我的思想。

  我身她伸出了手……

  下一秒,我一跃而起,一把抱住了她。三下两下,我已经把她的衣襟分开!

  她没有反抗。

  我的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乳房,另外一只手,急迫地在她的双腿之间,找寻着,同时,粗暴的凶器,已经顶在了她那久不经人事的门户上。“哦……”丁总的身子剧烈的颤动着,她在一声叹息后说“你轻点……小玲会听到!”

  她声间很小,但却象睛天霹雳一般,把我震醒过来。我身体触电一样地向后一退。

  某物还硬硬地挺立着。

  我一挥手,乒乓乒乓打了自己数十个耳光。

  丁总只是看着我,两行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在了她的脸上,我该死!我喃喃地说!

  然后,我缓缓跪了下来,对丁总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丁总摇了摇头,向我挥了挥手。

  我起身,向后退出去。

  在门口的时候。我停下,小声说:“我……我要出远门几天,到了后会给你打卫星电话的……你们保重!”

  丁总点了点头,两只手,紧紧地捏着刚才被我分开的睡衣的胸襟。

  我其实并没有多少地方去。

  但我不能不走几天,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跑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那把这几天我杀鱼的凶器——饮血匕首,另外,把一身简单的衣服,放在一只小的潜水包里,然后,带着这小包,冲向了绝壁,然后,又一次象炮弹一样,冲进了无穷的海浪中间去了!

  一口气游到了十几公里之外,我才停下来。杀杀杀!!!我的头露出水面,手里的匕首,不停地击打着海面,大声喊着!

  一直到象溺水者一样消耗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不甘心地慢慢沉向了大海。

  感觉似乎有泪水从眼眶里涌出。但在这无穷无尽的大海里,我没有办法确定,它是不是真的。也许,只是幻觉!

  不停地,缓缓地,向着大海的深处堕落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心里悔恨的感觉似乎又在不知不觉中无声地消失了。

  忽然,想起了那些与自己有过肌肤之新的女人。

  温柔的,浪漫的,粗鲁的,暴虐的,漂亮的,艳丽的,平庸的,俏皮的,一本正经的,讨厌的……做爱,咽喉里的嘶喊。

  转眼之间,它们,不也象不真实的云烟吗?

  也许,现在,我会偶尔想起,它们,仍然被我牢牢地鐫刻在我心里。

  但如果我不存在了,她们也不存在了,这些曾经让我们一起销魂的感觉,会在哪里呢?

  就象儿时的一声煞有介事的叹息,一声嬉笑,或者一声哭泣!

  不再热烈。不再狂野,不再是喜不自胜,也不再有淡淡的忧伤……

  它们,还会和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什么都不在了!我想。但是,也许,空就是真实!

  我把护身符向自己的胸口的肌肉按了一按。想来证明我说的有道理。但护身符对我不理不睬……

  就算是空!我也会把这炫弄的云烟,展现给小丽、小玲,不有丁总。看!看最炫目的烟!我很快就会回去!……

waqqwqk 2008-1-24 21:46

第四卷《江湖》 十三节 鲨鱼

  随着海底的洋流,慢慢地向前飘移。

  这样慢慢地,似乎有那么一点闲适。但我不知道自己要飘移到哪里去。

  也许,这只是我一个稍大一点的海鸟,然后,找一个欢场,发泄一下欲火……

  有时候,人头脑里想的东西会离奇的可笑。

  但过了一会儿,思想,又会慢慢地恢复正常。

  我想,还是随着这洋流在海底里潜行吧!不管它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于是,我一直在离海面三四米深的地方,随着海流向前去。除了饿的时候,会刀子一挥,宰杀两条活鱼,剥一点鱼肉享用一下之外,我基本上象四肢张开,懒洋洋地象睡在一张浮云的摇篮里。

  有时候,会有讨厌的水母,忽地一下,把我缠地它们无数只细长的触手中去,而且,这些看起来颜色绚丽的水母是有毒的!虽然,我的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在经过基因改造过后,特别是经过恶魔护身符的力量加持后,已经无视象水母触手上所携带这些类生物毒素了,它们不能给我严重的伤害,但是,却仍然让我很不爽了一会儿!这大概是抵抗这样的毒素,仍然要消耗掉我体内的某些物质,所以,暂时,会让我体液的物质构成有一刹那间的失衡,所以觉得不适——这提醒我,我并不是金刚不坏之身!所有的能力是有限制的,有条件的,而不是无限。物极必反!

  但是这样反复的刺激,却也锻炼了我身体的抵抗力,渐渐地。我地身体,对这种生物毒素的刺激,不再敏感了。

  而且,我只要快速地在海水里一个旋转,锋利的饮血匕首,会把我周围一两直径的范围内的所有触手,切割掉。随着海水流走,于是,身边便清静了不少!

  就这样一路飘流,倒也是很有趣味。

  因为四周清静,而且,没有小丽这样的尤物在身边,好象没有了刺激,性欲的冲动,也失支目标,慢慢地。竟然消退了。

  而且,这样地闲适,放弃了一个多月来对力量的追逐之后,身体里的力量,在沉寂了一些时候之后,反而象是发酵一般,变得更加的沉稳与浓厚了一般。

  是呀,我以前怎么没有想到。动静要相宜,才能接近到完美的境界里去呢?

  所以,也并不觉得空虚寂寞,反而,因为自己在一个全新的,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世界里,又有着新的进步而觉得分外的充实!

  但我没有想,这股大洋里地海流。竟然会把我带到一个更新鲜更刺激的地方去——它们竟然把我带到了鲨鱼群里去了。

  不过,我有一点奇怪的是,鲨鱼们竟然象是害怕我一般,并不对我进攻,相反,只是远远地围绕着我转。

  这让我有点不耐烦!

  而且,它们这些庞然大物,把我身边本来伴着我畅游的鱼群都吓跑了。让周围的景色单调了许许多多!

  我并不想杀它们。虽然我似乎有把握。

  这样的庞然大物,可不像那些各式各样的小鱼或者虾兵蟹将!

  杀了这样一群鲨鱼,也许要几十年,或者,这里将不会再有鲨鱼群出现了……

  不过,我有一点好奇——这些鲨鱼,为什么并不游走,却一直在我的身边转悠着呢?靠,没有见过我这样帅地人类么?这大概是最合理的解释!

  它们想吃我,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有危险。

  它们本能地害怕象我这样陌生的生物出现在它们的领地上,但又不甘心,总想尝尝试鲜。这种心情,应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肉食动物的贪婪,才是它们的本性!!

  所有的肉食动物都是靠不住地,如果你是血肉之躯的话!

  但我敢保证,一旦它们这样选择,那么,它们只有一条路——死!!

  当然……如果我不小心,也可能死的是我。不过假若我葬身鱼腹,死了,那刚才吹牛,也不会让我害羞了,所以,牛还是要吹一下的!

  谁也不能无视这些庞然大物的锋利的牙齿。

  象我这样的一把防身的匕首,估计不管在它那吓人的身躯上,狠狠戳上几下,都不得不会对它有太大的伤害!

  这想象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这才是最好的选择。我想。

  为了慎重起见,我慢慢地上浮,浮到了水面上。吐掉了肺里的海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毕竟空气里的含氧量要比海水要高得多,所以身体里的能量会在暴发后得到更快速的补充,这样清凉的海风,让我感觉挺爽!毕竟我是在空气里长大的!

  大口地享受了一下这鲜美的空气之后,我把挂在胸前恶魔护身符上的潜水包解开。

  要是鲨鱼进攻,情况危急的时候,那我要做的事情。

  想了想,从潜水包里取出了一件游泳裤穿上——这样,会让自己的身体更流线形——某物会划水,影响我的效率……

  海面上,远比海水中单调的多!

  一群鲨鱼,竟然有二十四只之多,仍然心怀鬼胎,在我的身边不住地流动着。

  有时候,它们甚至有一两条大胆的,会一直向我冲过来,象是在恐吓我。然后,从我身边一闪而过——这些恶鱼在试探我,我想。

  可恶!我骂了两句。

  不动声色地开始慢慢地向前游泳,一方面是为了活动一下手脚,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在一场人与恶性膨胀鱼之间的厮杀前,能脱离这个危险的区域。

  但估计脱离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些恶鱼们,也经盯着我快一天了。

  我不知道这些嗜血的生灵,在夜晚,是不是要比我更好——看一看它们的巨大的眼睛,让我不那么自信——虽然,我的眼睛在夜晚能看到一切东西,除了没有白天丰富地色彩。

  要想避免冲突,最好的办法是在它们发动进攻之前,上岸上去!

  或者有一条船。

  远处,正北方向上。就有一条船。但它在我肉眼极目可望的海平面之下。

  它投映在我灵魂上的映象,是一条豪华的游船。不是太大,所以,不大可能是那种公用的聚积了几百人的越洋游船。不是太大,所以,在这个不是在主航道上地汪洋里缓缓而行的姿态告诉我,它极很有可能是私人的游轮。

  上面应该有四十个人,大概是在举行一个PARTY,似乎,我能听到游船上飘渺的歌声一样。

  好吧!我主意已定——就从那条船上避一避吧。

  我才不稀罕和这些庞然大物一决高下:就算我赢了又怎么样?

  我挥动手臂,开始从容地向那条船的方向游去。

  开始的时候。我游得很慢,免得让这些嗜血的恶魔们,发为我已经害怕,以为我想逃跑……

  这一群二十多条鲨鱼,仍然不紧不慢地跟着我的方向。

  在我的身体旁忽远忽近。

  它们一定有一点迷惑了——怎么这个人大半天时间,都在随波逐流,现在忽然开始时游泳了呢?

  慢慢地。我加快了速度,我猜,我一个时辰之内,在太阳没入西方的海平线之前,我能游到那条船边上。

  洋流地方向是向西方的,而我,是向北方游,这样,不太省力,但对我来说。影响很小。我的身体早已适应了海水的激流了,何况这样的一点点流动的趋向?

  但速度一提高,西向的洋流对象鲨鱼这样的庞然大物来说。影响就大得多了。

  经常会在一两条鲨鱼明明是直接在我地后方发力,似乎象是要挑衅一般地向我直冲过来,但与我平行的时候,已经在离我好几米远的西面了。

  我继续加速度。而且,我每深深地吸一口气之后,便下潜两米深,在海面之下,象一条箭鱼一样,直接射向那条目标之船。我的皮肤,似乎也能直接从海水吸取氧气,所以,每一次下潜,我都坚持近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身体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这也是我刚才发现的,看来,以后没有必要,老是把自己的肺里灌满一下子的海水……

  在海平面下的速度,要比在海面的波涛拍打下快得多。

  很快地,那些鲨鱼们不再能轻易地超过我。但却仍然在我的身后紧追不舍。

  我继续提升自己的速度——如果不是我身上还挂着一个潜水包,它们一定会被我甩开的,我想。

  但这个包,我没有轻易地把它丢了。因为那个包里,我密封着一本自己的护照。这样,到哪里,都会方便一点,毕竟是我一个人在瞎转,万一需要的时候,亮一下——比如说要乘坐飞机旅行什么的,会省去许多的麻烦。

  所以,一个时辰之后,我带着一群鲨鱼,出现在离那条游船二三海里的地方。

  这条船,白色的游船,非常的漂亮。

  但是,船上的气息,却不象我刚开始感应地那样,有四十多个人,现在算一算,顶多只有……十三个人!我再向那条游船游了一会儿,我更细心地用自己的意识搜索了一番后,终于感应到了准确的数字。

  十三个人!七男六女。

  不错!我想。

  再向前靠近了几十米之后,我感觉到情况不对了。

  有枪的感觉,而且,有九把之多,而且,不是防身的短枪,而是有四把M16面枪,有三把乌兹冲锋枪,还有五六把我没见过的各种口径的加上了消音器的步枪……

  一定是这些持枪的人,杀了除这十三个人之外的其它的人——我事先感应到地四十几个人!

  难道这条船上有海盗?

  我眼睛一扫。除了身后一群鲨鱼的背鳍,象一群三角帆一样,划着海面对我紧追不舍之外,并没有其它大一点的物体,也不会有船!

  再小心探察了一下,也没有潜水艇呀!

  他们在自机残杀。或者,游船上。混上太多的敌人……我猜想着。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游到了游船的一边。

  向后的鲨鱼显然还没有勇气向我进攻。也许,它们不是太饿。

  见我靠到船的一侧,却并没有登上船,这群鲨鱼们似乎很困惑。它们开始置疑着这条船缓缓游动着。

  我听了听船上地动静。显然,上面的人,有几个活人,是俘虏,而且是女人,嗯。嗅着味道,大概是漂亮的女人,而且体型均匀,肌理丰腴。

  另外有五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正持着枪,其中一个女人在清点死去的人的尸体,这些良导体。带着一团血污,都是被从各个房间里拖到了甲板上的。

  其他五个男人,正持着枪,在一个身材魁伟的洋人指挥下,一边叫骂着,一边到处在找什么东西。

  过了几分钟,听到了一声女人年轻的尖叫,然后,听到了枪声。

  但枪声并没有击中那个女人。

  “抓活的!”那个指挥的洋人,流利地美式英语制止了枪声再次响起,然后,又是他,在用流利熟练的信号,指挥着其他人,围捕着这个鲜活的猎物。

  我心里想,这丫头要是想活下来,她唯一生路,是跳到海里来,跳到我的身边来……

  这样一想,象是她听到了我的招唤一样,她从游船二楼上跳下甲板,然后,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她一定是扭伤了脚踝。

  然后,她一拐一拐地跑到了船边,跨过栏杆,她犹豫了一下。

  是的,她犹豫了。

  一定是她看到了了游船边上的鲨鱼。

  她一定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

  她一定感觉到了绝望。

  “婊子!哈哈哈哈……你跳呀!我们兄弟可要好好地和你玩玩,你害得我们好找……”一群男人各种各样粗野又淫邪的笑声。

  他们持着枪,皮靴的声音,在慢慢地向我头顶上的这个女人合围了过来……

  一步一步,我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在我头顶上的瑟瑟的发抖。

  然后,在那个念头的持枪匪盗逼近她之前,她纵身跑下了大海。

  那个枪匪地手,只抓到了她的一件外衣。

  随着一声真丝外衣被撕裂的声音,那个女人,跳入了一片鲨鱼的海洋之中。

  好女孩子!我想。

  威武不能屈!真是个勇敢的女孩儿……竟然没有贪生怕死的念头。

  我要救她。

  我要让她活下来!

  那个女人是背向着跳入大海的。

  她的背部,洁白,无暇,反射着光线,象一道黑暗里的闪电一样。

  我想,所有的男人,都不能逼视这样的闪电……

  通地一声,那个女人没入水中。

  接着,带着无数的泡沫,向海里冲了下了二米深,然后,开始上浮。

  鲨鱼群,感觉到了一个新人的到来,顿时开始骚动起来。

  这个女孩儿,毕竟和我不一样。

  她带着太多的,鲨鱼所贪婪的味道,跳入海里,顿时,引起了鲨鱼群的注意。

  海水开始翻腾进来。

  在她还没有浮出水面时。

  鲨鱼要进攻了!

  我的手指在恶魔护身符上地挑,那只潜水包从我的身体上飘落下去。

  我把手里的那把饮血匕首,小心地插在游泳裤之我的后背之间。

  我准备去救这个丫头。

  哇。

  她哭了起来,她浮出了海面。

  远处,几片鲨鱼的背鳍,在向她逼近过来。

  头顶上,一群男人的淫秽语,不甚入耳……

  而她。只能无助地拍打着海水——天啦,她竟然不会游泳!

  她又一次开始下沉——她挣扎了几下,海水又一次淹没了她的头顶。她开始下沉。

  头顶上地几个男人在讨论是不是要把这样的一个小妞拉上去,好让他们高兴高兴。

  似乎,他们的结论是应该的,非常的应该,但是却没有谁敢跳进这样的满是鲨鱼的大海里,只把一个女人捞上船去。

  我听了听动静,然后,下,在那女人下沉了二三米后,一把将她抱住,然后,抱着她,重新贴着游船的一侧,浮出水面。

  她的长头发盖着她的脸。

  她剧烈的咳嗽着。

  这引起了头顶上的群盗们的注意。

  “她还活着……她在下面……小妞,快上来呀,我的家伙好粗好硬呀……”头顶的禽兽们叫喊着。

  那个女人咳了几声后反应过来,她这时,手指正狠狠地抓着我的肩头,她除了胸衣之外的赤裸的上身,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

  她全身都在发抖。

  “好害怕……”她说。

  我从她从半空中跳下来的时候。这种感觉便有。

  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因为她是个漂亮的女人……

  但现在……

  我用手指挑开她的额头的头发。

  我看着她的脸,一张清丽地脸,但却没有血色。

  她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我把一根指头,压在她已经没有血色但格外的柔嫩的嘴唇上,不让她说话。

  她咬了我的手指一口。

  很痛!

  我不得不把手指拿开。

  她的头贴着我的头,她不停地喘息着,她的全身都在瑟瑟地发抖……

  我的手轻轻地抚着她温湿的头发,让她稍稍平静下来。

  这时候,上面听不到动静,开始大声叫喊起来,问是不是死了等等。

  而且,我听到了他们中间的一枝乌兹冲锋枪的保险打开的声音。

  “他们要开枪!”我在她的耳边快速的说。

  她一抖。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我不容置疑地说,在她耳边。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用手捂住她的口鼻,然后,脚在船壳上猛地一蹬,我和她,一下子向下潜了下去。

  一秒钟时间,我们俩人已经超过了船底的龙骨,躲到了船的另外一边。

  还没有上潜,这时候,便看到十几颗子弹,从我们身后,几乎是擦着船底的龙骨,带着一串串气泡,射向了海底。

  估计,要是我们们不是躲的快,应该已经受了伤了!

  那个女人的眼睛睁的老大,她也看到了子弹,看到了死神从自己的身后,擦肩而过!

  她把我抱的更紧,身体颤抖得更厉害。

  等到我们从水里冒出来,我松开了捂着她口鼻的手时,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你是中国人吗?”她忽然停止了嘴里不停地嗜哝着的英语,问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我把她向怀里抱了抱。轻轻地把她的头,安放在我的肩膀上。

  其实这并不能给她温暖,但却会让她稍安心一点。

  “我好想我的妈妈,我好想我的妹妹……我好想回家……”她哭了起来。

  “我知道!”我贴着她的耳朵说。

  “我不想死呀……我好希望能再看我妈妈一眼,我好后悔离开她……”她低声地哭泣着,似乎又怕引来船另外一边的枪匪。

  “不会的,没有事了……”我安慰着她。

  等她稍稍平静了一点,我才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你的妈妈姓丁,不是吗?”

  她身体一震。

  “你的妹妹有两个,一个是小丽,一个是小玲,不是吗?”我问她。

  她呆了,象是失去了心神一样。但她的手,却更用力抓住我的肩头,象是捞到了救命的稻草。

  “姐姐,别怕,我马上带你回家……”我说。

waqqwqk 2008-1-24 21:46

第四卷《江湖》 第十四节 杀鲨

  她愕然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的手,向下探了过去。

  然后,摸到了她的腿。修长,富有弹性…

  一条毛料的裤子,湿湿的,包裹着她的腿,但却掩盖不住她的青春动人。

  我把她的一条腿向上抬,然后,顺着她的膝盖向下抚了过去。

  很快,我摸到了她的脚。

  她战栗着,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向她笑了一笑。

  她更是惊愕地看着我。一双眼睛里的黑色的眸子,是我既熟悉又陌生的…

  有着惊喜,有着恐慌,有着哀怨,有着依赖,有着怀疑,有着…

  但下一秒,我的手,在她的脚踝骨处轻轻地一捏。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嘴里的热气,冲到了我的脖子上,有一种痒痒的感觉。

  然后,她的腿一下子伸直,她的脚,从我的手里脱了出去。

  下一秒,她的眼睛里有了一种迷惑的东西。

  “好了吗?”我问她。

  我能感觉到她的腿,贴在我的腿上,轻轻地蹬了几下…然后,看着我,她的脸上有了笑容——脚踝处的疼痛的消失,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目前的困境。

  但开心的时刻非常的短暂,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了,有一个枪匪。

  正从船刚才地那一边,跑向我了和她——小丽的姐姐,秀秀,躲藏的这一边。

  我拍了拍她的脸,指了指我们的头顶。

  她再一次茫然地看着我。她还没有听到头顶的脚步声。

  “深深地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你要支撑三五秒钟!我解决头顶的那个人,再回来!”我说的挺快,但力图每个字都非常地清晰。所以。

  有两次,我地嘴唇,都碰到了她冰凉的耳廓。

  她迟疑了一下,但马上,她也听到了皮靴快速地踏在甲板上的声音。于是,她点了点头,听话地松开了手。

  她的手一松开,便开始简单地扑腾了几下,接着便开始慢慢地下沉。

  我从后腰处摸出了我的那把匕首。

  刀尖,浅浅地刺在了船体侧的甲板上。我的手腕,轻轻向着匕首按了按,嗯,这样的深度,已经足够我的借力了!

  我的耳朵听着上面地动静。

  那个枪匪,已经快跑到了船边上。

  “一步,两步,三步…”我默默地数着他的脚步。知道他正兴奋地跑过来,也许在满心希望能从水里一把拉起一个湿淋淋的如花似玉的花姑娘…,但他浑然不觉,他正在走向一条死亡之路!

  一样的!我正想。

  其他人,就往东跑过来,也只不过是苟活几秒钟而已!

  当我数到第六步的时候,那个家伙,离船舷不过一步之遥!

  手腕一用力。我便借着这把匕首在这船侧的那个小小的坑洼提工的反作用力,身体向上射了出去。

  并不太快的速度。

  但等到我的头顶。在船舷之下十公分的地方时,上冲的力量已经用尽。

  那个兴冲冲地跑过来的匪徒,也已经跑到了船舷边上,他的脚正踏在船舷上。

  我手一探,已经牢牢地抓住了他地脚踝,下一秒,他的枪响了。

  但他这时候,上半身已经摔倒在甲板上,小腿已经被把拖下了船舷。

  他手里地枪,发出震动,而子弹正漫无目标地射向天堂。

  再过一秒,他整个身体,已经被我拖下了甲板。

  传说中的借力——我将他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拉,同时,自己的身体,又冲上了船舷。

  在他的那不住嘶喊的咽喉,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刀尖的锋芒,掠过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我的左手,拿住了他举过头顶的枪枝,这是一枝M16,弹匣里还有八颗子弹,黄澄澄地挤在弹匣里,跃跃欲试!——如果我的意识是可信的话,就是这样!——我的意识当然是可信的!它还没有辜负过我呢!

  右手的匕首,还身插在了身后。右手的枪瞬间换到了右手。

  我的身子,借着刚才上窜的作力,已经探出了船舷。

  左手,已经抓住了船舷边上的围栏。

  那边惊慌的五个人,正纷纷举起枪。

  其中那个负责指挥的男人,他的枪举得最快。

  甚至,有一颗子弹,已经向我射了过来。

  这家伙绝对不是第一次杀人。

  他根本没有瞄难,这倒不是他的枪法很准或者是他的本能的意识可以让他随意地把枪一指顿时可以夺人性命,而是,他这样的一枪,指着对方的一枪,先发制人的策略!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被这样的指向自己的一枪吓住了——正常的反应是,当对方的枪指向自己时,都会本能地躲避。

  但事实上,如果不是象“后羿”组织里的那此身经百战的神枪手认真的瞄难了再开一枪的情况之外,一般很难一枪中敌,取人性命!

  是的,那个领头的枪匪的这一枪,也只是先发制人的,以压制对手为目的的一枪。

  虽然近距离地开了一枪,但我已经事先本能地知道,按那颗子弹的轨迹,它会射在我左侧三十公分距离上的铁围栏上。

  “砰”地一声枪响,在这几乎没有回声的大海上,显得清脆。但格外单薄。

  但马上,又有“当”地一声,在我五侧地铁围栏上响起——我的本能的意识分毫不差!

  我的枪举起,但放过了领头的这个男人。

  时间象是停滞了一般!

  上一次我在太极岛上被电鳗电击时感觉到了电波传递到自己身体前的波动——这样的感觉再一次被我体会到了。

  那五个男人,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余下了枪,五枝枪膛里的子弹在缓缓蠕动地枪甚至,枪身也不存在了。只有五个不大地枪膛。里面的子弹,大大小小,有一枝枪膛里的子弹,正被击发后的火药的销烟所旋绕…有的枪膛所有的还算安静…有的正有一颗黄橙橙的子弹正在往枪膛里挤…有的,子弹正在被击发,引火帽时原火药已经开始燃烧…

  有一个枪膛里地子弹,已经被一团怒放的销烟推动着,向枪筒里缓缓地发动…

  对了,就这么一枝枪,就是这款子弹已经射出的这枝枪!

  我手里的枪快的象闪电。

  清脆悦耳的枪声,呼啸而出的子弹!

  我不用管它!子弹既然已经射出!

  这样的自信是必须地。

  我必然要相信,当我的这枚子弹射出之后,它一定会毫无道理地射中刚才我选中的那枝枪后面的操纵者!

  正中额头!

  在这么近的距离上,会…太血腥!

  那个操纵者会连一声临死前的厉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来。

  他会被子弹从他的额头地眉心处向后拉,象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被一个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拳虐无道的男人,猛地扯住头发,向后狠命一抖…会凌空飞起来…

  他手里的枪。会向上扬,刚才已经跑向枪筒的子弹,会无奈地射向我头顶四五米远的天空…

  仕何事情,看起来是复杂的,但事实上,只是重复!一旦你领会了事情的本意!

  象牵手,象接吻,象抚摸,象做爱…并没有相像中间的那么多的花巧。

  杀人也是如此。只要你不会被别人杀死,那么,你杀人,只是重复而已,并没有悬念,再没有什么激动人心的东西了。

  可是,我的第一枪开过之后,所有的激动与紧张,忽然消失了。

  刚才的一切就象是自助餐时,手端着盘子,茬挑选自己喜欢吃的菜肴一样,但一旦选了菜品,坐在桌子边上,就只是安心地享用它。也许,会有的菜,味道会给你一点惊异,但事实上并没有惊异!

  所以,我都不再想说下面都是怎么杀了他们。

  和捏死几只蚂蚁也差不了多少。

  五枪!

  每一枪都只是射中了他们的额头,如此而已。

  尘归尘,土归土!

  甲板上多了五具新鲜的尸体。

  甲板上乱七八槽地扔了一此枪。

  我回过头来,身后的海水里,一团血污,正在海水里湍流着,在慢慢在扩散。

  坏了!我忽然紧张起来。

  我扔了枪。身子一晃,跳进了海流里。

  几个三角形的昔鳍,正向着我的这个方向上冲过来。

  一直流着欲滴馋涎的大白鲨群,它们拼命忍着的凶性,终于象一个巨大的炸药包,被那个刚才被我挑破咽喉的那个家伙的血,点燃了。

  三条大白鲨,正在争先恐后地冲了过来。有两条,是冲向那个死尸的。

  但另外一条鬼头鬼脑的的大白鲨,它大根在七米多长,甚至要更长一点,它已经象一辆开足了马力的海洋跑车一样,正是冲向了已经在海水里拼命挣扎着扑腾着水花的秀秀。

  我的身体在空气里下落的半秒种时间之内,那两条可恶的大白鲨,同时吐向了那具尸体,瞬时之间,已经将那个落在水里的尸体一分三半。锋利的牙齿,切断了那具尸体的三部份之间地联系,各种污秽的液体和固体,带着各种令人作呕的颜色,被大白鲨冲过来的水流激荡着,在有一点点血污的海水里迅速的扩散开来。

  “秀秀!不要怕!”我在空中大喊一句,同时看到了她的眼睛正满怀求生的期望地看着我,手远远地伸向我。

  这时候。一个三角形地背鳍。正在快速地向她靠近。

  在我俯冲入水地那一刹那间,我用尽全力,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和海浪保持着一个角度。

  巨大的冲力,在我的肛皮上,瞬间转化成向前的冲力,我的身体采箭鱼一样,向秀秀冲了过去。

  但我看到那条巨大的大白鲨的头。猛地从水面里窜了出来,张大了血盆大嘴,就在秀秀的身后。然后从空中,扑了下来,森森地牙齿,尖利而又丑陋!

  不!我在心里大声叫道。

  下一刹那,我已经冲到了秀秀身边。

  秀秀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我也顺手用左手接住了她的腰。

  同时,我把后腰间的匕首抽出来,握在了手里。

  天空一暗。

  巨大的大白鲨的嘴已经笼罩过来。

  先接角到的是它的下牙,乱七八糟地一群牙齿!

  我的脚,感觉到了大白鲨的利齿在戳我的脚。

  我的脚侧踢了它的牙齿一下,希望能反推着自己,带着秀秀,离开这个危险的境地。

  但激烈地水流。和秀秀搂着我脖子的陌生感觉,让我仍然停留在大白鲨地利齿之间。

  不好!

  这大白鲨的嘴。开始合拢…

  秀秀已经嗅到了大白鲨嘴里的恶臭…她的眼睛里惊恐万状。

  不!我不会放弃!我在心里大声喊着。

  心里灵光一闪,同时,脚背在大白鲨的利齿的内侧一勾,借着这一勾的力量和海水向大白鲨嘴里冲激的力量。我抱着秀秀滚进字大白鲨那滑溜溜的嘴里。

  四周光线一暗。

  大白鲨的嘴已经合了起来。

  无数颗锋利而导陋,带着难闻的恶臭的牙齿,交错了起来,合了上来。

  但我和秀秀,已经在鱼嘴里,听到了令人心里寒碜的牙齿咬合的声音。

  匕首,已经扎在了两颗牙齿之间。我和秀秀相拥着。挂在这把匕首上,不必用力,生怕落到这大白鲨的咽喉里去。我相像那里可能是强烈的酸液…

  然后,又听到了牙齿分开的声音,虽然带来了光明,但那牙齿与牙齿交错的声音以及它们近在咫尺的恐怖的形状,仍然让我,特别是秀秀心寒胆战。

  “没有事的!”我安慰秀秀。

  秀秀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抱紧我!”我对秀秀说。

  秀秀紧紧地抱住了我,甚至,两条腿也紧紧地盘在了我的腰上。

  很好!就是这样,我想。

  “我们要出去了!”我对秀秀说。

  秀秀的下巴,在我的肩头上顶了顶,我知道她是在告诉我听到了我的话。

  大白鲨的嘴里,光溜溜的没有什么地方好着手。

  我左手并而为掌,猛然向大白鲨的牙齿下肉——大概也能叫牙龈狠狠地一插。

  我还是高估了这条大白鲨。

  这该死的大白鲨的牙龈,并没有我想像中的那样的难对付。

  我这手掌用力一插,竟然手臂一下子,没入了大白鲨的鱼肉之中。

  海水!

  我的手感觉到了清爽的海水!

  哈,我竟然洞穿了这条该死的大白鲨的下巴。

  大白鲨吃痛,在海面上剧烈地打着滚儿。

  它的嘴时张时合,象是疯了一样。

  秀秀紧紧地抱着我,尖声喊叫着。

  大白鲨的牙齿交错的噪音,以及忽明忽暗的环境,几乎要让她崩溃了。

  “秀秀,别怕!我们马上出去!”我安慰她。

  但她没有停下来。

  “抱紧我!”我大声喊道。

  果然,觉得秀秀的四肢。把我绑得更紧了。

  我的左手,在大白鲨地下巴外,紧紧地抓住了一块大白鲨的盾鳞,同时,把插在大白鲨牙齿之间的饮血匕首拨了下来,然后,手快如电,大块的鱼肉。纷纷从大白鲨的下巴内。一大块一大块,向大白鲨的咽喉滑了过去。

  这家伙,开始自己吃自己的肉了。

  很快,我便在大白鲨的下巴上,挖了一个洞。

  遵到了两块骨头,我拿起匕首猛挥——果然是把好匕首,鱼骨头象腐朽多年地死人骨头一样,被匕首一挥而过!

  秀秀睁大眼睛看着我。然后,又闭上,在这忽明忽暗地大白鳌的嘴里。她可能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正想钻出那个鱼肉的洞穴时,这条大白鲨,猛然一个猛子,扎向了海洋的深处。

  无数的海水,从那个鱼肉洞里涌了进来。

  把秀秀呛到了水,猛烈地咳嗽起来。

  我猛吸了一口气——这大白鲨嘴里的残存的气味可不好闻,但这却是救命的空气!不是救我的命,而是救秀秀的命。

  她没有吸一口气。她还在咳嗽。

  但很快,海水灌满了整个大白鲨地大嘴。

  这时候,秀秀才真正地感觉到了害怕。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了可见光。但我能看到,她已轻停止了咳嗽,本能地闭着嘴,屏着气。

  但她的嘴里的肺里的空气。已经被她刚才几声剧烈的咳嗽挤出了身体。

  我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了她的嘴唇边。

  轻轻地碰触了几下,然后。她似乎明白过来,但她的嘴唇,犹豫了一下,但很快,求生地本能,让她的嘴唇,开始贪婪地吮吸着我的嘴唇…

  TMD!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真是要命!她的嘴唇是那么的柔软。

  我渡了半口气过去,然后,抱着她,向那个鱼肉洞钻了过去。

  很快,钻了出去。

  很快,我和秀秀,钻出了海面。

  四周的大白鲨群,正象发疯一样地四处窜动着。

  它们正在疯狂地抢夺着那具尸体的残破的碎片!

  突然,我和秀秀从一只大白鲨的嘴里逃生出来,顿时,引起了它们地注意。

  但等到它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在船体上用力一挖,同时,我的另外一只手,一击海水,我和秀秀,一起上升,跃升到了船舷的铁围栏的高度上。

  我的手,在围栏上一搭,同时,一用力,我和秀秀,在空中转动了一下身体,然后,轻巧地落在了甲板上。

  秀秀仍然紧紧抱着我,象是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险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部,虽然,这样一个迷人的女性的身体在绑在自己的身上是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可惜,她是小丽的姐姐——我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才逃一样地飘流到了这片海域的!

  秀秀慢慢地松开我的手,她的脸上有一点红润,但嘴唇的颜色仍然有一点乌,她还是很冷,还是惊魂未定。

  忽然,船猛烈地动了一下。

  几乎让人站不稳。

  秀秀伸出手,又一次抓住了我,一把扑在了我的怀里。

  我对这样的摇晃,非常的熟悉,所以,稳稳地站着,象一颗坚定的松树一样,站着,让她抓着我。

  船晃了晃,然后,安稳了下来。

  我想大概是某一头凶性大发的大白鲨,撞了一下我们身处的这条游船。

  秀秀的脸更红了,她再一次松开自己抓着我肩头的手,向后退了两步。

  “别怕…有我呢!”我安慰她说。

  说着,我捡起地上的一条枪,走向船舷。

  秀秀跟着我,不敢离开我,她紧紧地跟着戒我走到了船舷,手扶着船舷的铁围栏。

  如果我叫她抓紧我,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听我的号令——死里逃生的人。最知道生命地可贵,其他的东西,都是狗屁了!

  一条大白鲨,正尾巴一甩,逃离这条游船。

  刚才,肯定就是这条坏大白鲨,撞了一下我们的游船。

  我举起枪,向那条下潜的大白鲨稍稍瞄准了一下。它的身躯是如此的庞大。其实并不需要有那么的准确。

  但这样的一瞄。心灵里那条大白鲨地镜像,竟然有那么一丝地晃动。我似乎老是觉得子弹,会偏向我瞄准的大白鲨的脊骨的另外一边。

  我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难道,我的眼睛花了?还是我的心灵被这周围茫茫大海上闪耀的晚霞迷惑住了?

  我调整了一下枪的角度但又停了下来,再举枪,再瞄准。

  忽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情。

  肯定是子弹射入水里,会有那么一点入射后的偏离,而且,光线经过水面地折射后,我所看到的大白鲨的位置,与它事实上的位置,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出入。所以,心灵里的投影,才是最准确的——它完全排除了我身边的世界,纷乱如麻地光与影的干扰,直接把大白鲨的位置提工给了我。

  我才扣动扳机。

  十几粒子弹。一股脑儿射向敢那条坏鱼。

  果然不出我所料——听从心灵的安排,是最恰当的事情。

  那条大白鲨在大海的二三米的深处里,打了几个滚,然后,又向远方游了十几米,终于,把它那白有一点碜人的肚皮。慢慢地朝向了天空。

  我正想高兴,连秀秀似乎也要跳起来喝彩——她刚才被这些大海里的霸王们吓坏了。

  但她的一只脚还没有跳离地面,她的那浅浅的笑还没有完全绽放便被另外的惊恐凝固在了她的脸上。

  船忽然又一次剧烈地偏向了一边,简直要把秀秀抛向了大海。

  无数物件,在我们的脚下的船房里,一条冲向我们站立的这一边的声音,大的惊人!

  当船荡了回的时候,秀秀松开了抓着铁围栏的手,再一次冲向我抱着了我。她在一瞬间找到了最安全的救赎自己的方式。

  我扔了枪,里面已经没有子弹了。

  我虽然能站得住,但我却不敢托大,仍然用一只手,抓住了船舷的铁栏杆,另外一只手,轻轻抱住秀秀。

  “别怕!不会有事的,有我呢!”我安慰她。

  话音没有落,船再一次象秋千一样地荡了起来,这一次,甚至向一边倾了四十度左右。

  还没完没了了?这此臭鱼!我奇怪地想。

  不幸的是又一次被我猜中了。

  船刚刚从左倾了四十多度后,向右加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八九度的样子,但船摆到了最右边的时候,又猛烈地被什么东西——当然是大白鲨——撞了一下,又猛烈地向左边倾了过去。

  乖乖!这此大海霸王们竟然懂得让船荡秋千!这还了得!要再让它们大力地这样荡上几下,这条船非翻个底朝上不可。

  船翻了对我来说并不要紧,但对秀秀来说,却几乎可以认为是致命的——海水那冰冷的温度,会在长时间的泅渡里,到少要了她的在半条命——就算我在她身边。

  “秀秀!我要去杀了那几条该死的大白鲨!“我对秀秀说。

  “别去…我害怕!”秀秀的眼睛里满是惊慌。

  “没有事!”我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轻松地说:“杀它们,就象捏死几只小蚂蚁一样!”这样吹牛的话说出来,果然觉得自己的志气长了不少,胆量与勇气,瞬时传遍了全身。

  “不要…”秀秀坚持着。

  “不然…它们会把船顶翻了的…它们都疯了!必须得先杀了它们,不然我们就危险了!”我解释说。

  我的话马上得到了验证。

  船猛烈地一倾!这一次,竟然向左侧倾斜了六十多度。

  甲板上无数的物件,象中了邪一样被这样激烈的摇晃向我们抛飞了过来。

  那几具尸体早已经掉进了海里。那几枝枪,也不冀而飞了。

  甲板上空空荡荡的。更显得可怕!

  “你快去快回来!”秀秀咬了咬她那再一次血色全无地嘴唇,仍然舍不得放开抱着我的手。

  我点了点头,然后,想了想,用脚挑起一条挂在船舷围栏上的一根绳子,对秀秀说:“我把你绑在围栏上,你就不会掉下去了!”

  秀秀点了点头,却问:“要是船翻了。我不就活活被淹死了吗?”

  “没有事的…我会结几个活结。绳头在你的手里,你只要用力一拉它,它就会立刻解开。你要是不拉动这解活结的绳子,那绳子会牢牢地把你绑在栏杆上!…”我解释了一下。

  秀秀这才点了点头。

  我慢慢松开抱着她的手。在这艘游船剧烈不安的晃动中,用绳子一圈一圈,把秀秀绑在了栏杆了。

  绑完了,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自己地心都要跳出了自己地心脏…美女,还是用粗糙的缆绳绑着…

  虽然她是小丽的姐姐…但她也是个漂亮女人…这茫茫的大海上没有人…

  我尽量抑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当船再一次向右倾倒过去时。我大声说:“我去了!”

  我的脚趾一发力,力量从足弓,传到了腿上。

  再加上这船向右倾时的抛洒的力量,我象一枚迫击炮弹一样,在天空划了一个抛物线,直接从这艘游船的左侧,射向了右侧的大海。

  在天空里滑行地时候,我看到了左前方有一条大白鲨,正甩着着它的尾巴。游向远方!这大概就是刚才那剧烈一击的“连动员”。它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然后,“助跑”然后,会再一次地冲过来,带着它巨大的身躯的惯性…

  真是聪明的家伙!

  真是个海洋里的狡猾杀手!

  而在我正下方,有一条大白鲨,正在高速地冲向了我身后地游船-这此家伙。竟然不是单一的大白鲨的一时冲动,看这架势。竟然是有组织的冲刺!

  果然象我预料的一样,它们不把这船撞翻,它们就不会罢休。

  大概是它们尝到了人肉的美味,所以……

  我在快落入水面的时候,从身后才抽出了那把匕首。

  我我入水地那一瞬间,我身下大海里,清彻的海水里,一条大白鲨庞大地身影,正疾速向游船冲了过去。

  我手里的匕首,轻轻挥着。

  我的身体稍稍改变了一下方向,我与那条不幸运的大白鲨错身而过,它向左,而我向右。

  匕首滑入大白鲨的肉身。

  几乎是匕首所有的锋刃,都没有入了大白鲨肉里。

  匕首经过大白鲨的皮肉,象一把剃刀割过豆腐一样,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

  但下一秒,那条大白鲨,在快要撞到游船的时候,身子忽然一抖,尾巴一甩竟然把身体横了过去!

  它不是用头撞在游船上,而是用它的身子撞在了游船上。

  它的身子一动,从我刚才入刀的地方,黑乎乎灰暗暗的大白鲨的一侧脊梁上,肉忽然分开,象一张恶鬼白生生的大嘴一样,森然可怖。

  大白鲨剧烈地扭动着。

  我的耳朵里,听到了它痛苦地次声波发出的哀鸣。

  谁说鲨鱼没有听觉?它们一定有,而且,有着一副不可思议的大嗓门儿!

  那余下的二十几只大白鲨,也都发出这样的大概差不多的次声波,大概是在互通消息。

  真是可怕,这样的庞然大物,也是有智慧的,而且,能互通信息。

  我向远处游了游!这条受伤的大白鲨,已经不足为患了!它身上的痛,套让它游泳都困难,都会让它痛得欲死不能,就别说再去撞船了。

  它既然是聪明的,那它知道现在它最明智的做法,是不要动。任由它自己慢慢地下沉,一动不动,不让它背上的伤再次张开一张白森森地嘴…

  而远处的大白鲨,最明智的选择是纷纷逃命。

  但它们似乎,并不知道它们面对的是什么,它们,似于并不知道这夺船上,再也没有它们的食物!它们留下来。挑衅只不过是送死而已!

  大白鲨们在一阵奇怪的声波激震下。开始再一次在我的身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排成了一个彩虹形地包围圈!

  它们要动手…哦不!它们要动嘴了,要动它们那交错可怖地牙齿了!

  我把匕首在手里轻握,慢慢地转动了一下手腕。

  二十二条!一共有二十二条巨大的大白鲨。

  包括刚才那一条被我在下巴上挖了洞的那一条!

  是的,那条受伤的大白鲨并没有走,而且,它第一个冲了过来,在海面上张开一张森然可怖的大嘴,里面是看起来乱糟其实特别致命的尖利的牙齿。

  我身体一动不动。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呼吸。

  只用了一秒,那条受伤的大白鲨,带着怒火,已经扑到了我地面前。

  我的左手是空的,手指伸出,成掌,猛然挥出。

  我的身体,顿时在海水里向五侧移出了三米多远。这里离大白鲨的大嘴,还有一米多远。

  大白鲨的头一摆,正好让我的身体,和它那张不甘心的臭嘴,只差着一线地距离,擦身而过!

  真是的。就算它能把我吞到嘴里,还不是一样。会让我挖个洞逃出来,真不知道这大白鲨是怎么想的!莫非这条大白鲨是一条任性的母鱼…

  我并没有怎么动,只是轻轻蹬了蹬腿,让自己的身体慢慢掠过大白鲨象飞机的机翼一般的鱼鳍,向大白鲨地尾巴飘了过去。

  几乎大白鲨自己的运动,让我手里匕首,在它的脊梁上快速地疾行着。

  锋利的匕首,不是鲨鱼的盾鳞所能抵挡!

  一道深深的伤口,划开,又无声地合下。

  一声凄厉的哀鸣——当然是其他人的耳朵听不到的次声波——在海水里激荡着。

  我都有点懒了,这样一刀一刀地划,而且,我不能确定,这样一刀下去,如果大白鲨忍得了痛的话,拼了命,也要撞向游船,一起撞向游船,那么,我这一刀又一刀,也不顶事情呀!

  正想着,有两条大白鲨,一左一右,向我冲了过来。

  这一次,竟然是协作猎杀!

  我再一次左掌一击,身体在海水里猛然一滑,向旁边移动了两三米远。

  两条庞大的大白鲨与我一起错身而过。

  眼光潦乱——果然鱼群的方式威力要大一点。

  我简直忘记了应该选一条大白鲨,给它一点颜色看看。

  这两条大白鲨游过我身边后,正在我有一点茫然的时候,然后条巨大的大白鲨尾巴,象两只巨大的扇子,一起向我挤迫了过来。

  我的心灵里,白光一闪!

  是呀,它的尾部,才是它最细弱的地方。

  这样一想,手里的匕首已往随心而动,在身体错让的霎那之间,手已经在海水里急速地划了两个圈!

  两条凶恶的鲨鱼,随着它们本身的惯性,离我远去。

  但它们的尾巴,将再也不能象刚才那样轻灵地摆动了。

  饮血匕首,在它们的尾部,轻巧地划了两十圈,除了一根软骨之外,皮肉已经分开!

  是个最省力的办法!

  我为自己的主意叫好。

  下一秒,我象个雀跃不已的孩子。

  我的速度,一定不比任何一条大白鲨的速度慢!

  因为,它们现在,都成了我瞬间的水中的高速冲击的猎物。

  一气呵战。

  在这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上,夕阳正红,把这此清彻湛蓝的海水染得通红。

  它们,横七竖八地在这片色彩鲜艳的海水里扭动着它们庞大的身躯,不时呈出它们灰色的背脊下白生生的肚皮…

  一片鲨鱼次声波形成的哀鸣,里面有恐惧,有痛苦,有不甘,有愤怒!

  二十三条鲨鱼,除那条已经被我枪毙了的那一条之外。

  我在它们的尾巴上都都环割了一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致命的伤。

  我也不知道它们能不能复原。

  这与我已经没有关系。

  但我知道。它们再也不肯伤害我,不能伤害秀秀!

  是的,我要带着秀秀回家。

  但是…

  我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条游船。

  在飘浮着一圈大白鲨的大海里,那条游船已经平静下来,不再大幅摇晃。

  秀秀仍然绑在船舷的铁栏杆上。

  但,一枝枪,顶在秀秀的大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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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