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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全本] 【龙凤争雄】【全本】作者: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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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争雄】【全本】作者:玄霜

    予人玫瑰,手留余香,你的红心就是对藏经阁最大的支持!

     ***    ***    ***    ***
               龙凤争雄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字数:二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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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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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争雄】【全本】目录

第一卷
第一章     绝代双娇
第二章     巧擒美人
第三章     严惩恶贼
第四章     将错就错
第二卷
第一章     奇宝出土
第二章     日月神功
第三章     夜闯皇城
第四章     伏魔剑客
第三卷
第一章     紫青双剑
第二章     巧计运财
第三章     祸从天降
第四章     自食恶果
第四卷
第一章     再返中原
第二章     横刀夺爱
第三章     英雄救美
第四章     衣锦荣归

[ 本帖最后由 xzybb 于 2011-7-19 15:2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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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凤争雄


作者:玄霜
排版:asilankajiali

                第一卷


             第一章 绝代双娇

                楔子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提起赵飞燕就使人联想到,一个体态轻盈、柳腰纤纤的美女。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试问天下间的英雄豪杰,有谁能抵挡得住婀娜多姿的
绝代红颜所布下的温柔乡?

  就算是览女无数的人上人,也一样无法幸免。所以汉成帝才会对赵飞燕神魂
颠倒,迷恋忘返。

  甚至在发现赵飞燕红杏出墙,仍不忍心将她处死,仅以打入冷宫作为处罚。

  最后汉成帝移情于赵合德身上,由于过分的淫乐,终于乐极生悲,成了牡丹
花下的亡魂。

  汉成帝对于赵氏姊妹的感情纠葛,无论是爱是恨,注定都要以悲剧收场,付
出性命,结束帝王风流的一生。

  所以有人说,红颜祸水,又说温柔乡是英雄冢。


             第一章 绝代双娇

  江湖中人都知道江南大侠赵子云有一对双胞胎女儿,不但文武双全,而且美
丽脱俗,艳冠群芳。因此追求者众,三天两头便有人上门提亲,让爱女心切的赵
子云不胜其扰。

  由此可见,赵子云仿效古代美女的名字替这一对天之娇女取名飞燕与合德,
正是以此比喻两女美艳无双之意。

  因此,当她们年届十六芳龄,正式闯道行侠江湖时,大家便以「江南双娇」
的雅号来称颂她们。顾名思义,乃是赞赏双姝倾国倾城的绝代风华;至于两女的
武功如何?却没有人大在意,也没有人传扬。

  对于这一点,两姊妹不但心知肚明,而且一直耿耿于怀,长期积压的不满情
绪,使得她们的脸上少有笑容;尤其对长期追随她们的爱慕者,更是不假辞色,
令爱慕者又爱又恨。

  因此,大部分自认条件较差的爱慕者,难免产生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
理,在背地里逍遣两女,暗嘲为「冰山双美」。

  当两女听到传闻,也因此大发娇嗔,甚至打算动手赶人,不准身边有男人,
以免招蜂引蝶,惹来是非。

  如此一来,少数有希望雀屏中选的江湖新秀立刻大为恐慌,纷纷自清不说,
更有人自告奋勇着手侦察,准备找出造谣生非的罪魁祸首。

  其中以少林派的「菩提书生」姚文彬及武当派的「流星剑客」白玉琪两人最
为积极,也最有希望。

  放眼当今武林侠义中人,无论家世、人品、武功,两人都是上上之选,其他
的人实难望其项背。

  更何况论交情,其父与赵家又是世交,交情极为深厚,在近水楼台先得月的
情况下,两人自然认定自己是赵家未来的乘龙快婿。

  尤其两人早已私下协议,分别追求赵飞燕与赵合德两姊妹,携手合作,各求
所爱,互不干涉。

  由于两人团结一致对外的情况下,其他爱慕者的追求行动,不但常常受挫,
简直困难重重。

  菩提书生首先沉下了脸道:「各位仁兄都是侠义道上的武林新秀,不论家世
背景,也都是一时之选,绝不是见不得人的魔道小丑,怎能在背地里说人是非,
干这种暗箭伤人的勾当?」

  流星剑客也哼了一声,道:「不错!所谓男子汉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
究竟是谁暗中散播谣言,在下希望这个人能够勇敢的挺起胸膛承认,以免拖大家
下水,一同受过。」

  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有人肯承认。

  光看赵家两姊妹的脸色,就算是傻瓜也明白,无论是谁,只要敢承认,便注
定三阵出局,再也无缘一亲芳泽了。

  所以,打死也没人肯承认。

  菩提书生目光如电,发现其中一名蓝衫青年神色有异,便冷笑道:「刘兄可
有什么话要说?」

  蓝衫青年脸色一变,急道:「我也是听蔡兄说的,不能完全怪在我头上!」

  青衫青年大急,连忙道:「小弟和刘兄相处一向不错,刘兄怎可无中生有、
含血喷人呢?」

  「你还不承认?上次你喝醉了酒,亲口对我说的,你敢发誓你没有说?」

  「我……」

  流星剑客皱眉道:「蔡兄也许只是无心之过,只要认错改过就是,没什么大
不了的,如果执意抵赖的话,岂不辱没了吾辈侠义之名?」

  青衫青年闻言,不禁脸色连变,最后一咬牙道:「我也是在无意中听见周、
胡二兄的谈话,才知道有这种流言的存在,我并不是有意助纣为虐,请两位姊妹
能原谅我的无心之过。」

  周、胡二人见大家目光集中过来,脸色变得苍白,立刻异口同声,道:「我
们也是听人说的。」

  流星剑客追问道:「你们又是听谁说的?」

  「这……我们是在客栈听外人说的,那人的来历我们并不清楚,所以……」

  「所以你们不但不制止,反而参与散布流言的勾当,你们这种行为实在太不
应该了。」

  「不是的,我们……」

  赵飞燕再也忍不住骂道:「你们都不必再强辩了,我不想再看到你们,你们
走吧!」

  四人闻言,不禁睑色大变,迟疑良久,才黯然离去。

  菩提书生及流星剑客二人暗中交换了眼色,尽管表面上神情凝重,其实内心
里早就乐翻了天,毕竟一下子走了四名情敌,这表示他们擭取美人芳心的日子,
也不远了。

  菩提书生一见赵飞燕两姊妹心情不佳,连忙提议道:「前面不远就是洛阳城
了,趁着天色未暗,我们赶快进城,顺便拜访『怪医』粱凡老前辈。小兄所以能
够提早练成菩提神功,全拜梁前辈的『归元散』所赐,正好趁此机会向他老人家
致谢一番。」

  流星剑客依然掩不住除掉情敌的喜悦,眉飞色舞地附合,道:「好呀!小弟
久仰粱前辈的大名,正好趁机请益一番。」

  赵飞燕转头对赵合德,问道:「德妹意下如何?」

  赵合德点头道:「也好,归元散也让我们获益良多,而且家中备量已不多,
正好趁机购买一些,以免空手而回。」

  菩提书生兴奋地道:「既然如此,我们立刻进城吧!」

  主意既定,四人便快步进城。

  只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各行各业不仅生意兴隆,而且人潮不断,商家简直应
接不暇,可把柜台的掌柜乐得合不拢嘴了。

  其中便以书斋画坊的生意,更是令人眼红。

  毕竟几千年以来,地灵人杰的洛阳城,早已发展成文风鼎盛的书香重镇,不
仅是文人雅亡向往的所在,也是才子佳人谈情说爱的定情之地。

  因为文风盛行,所以洛阳纸贵。

  因为男欢女爱,所以人人向往。

  赵合德和赵飞燕虽是一胎双胞的双生姊妹,虽然两女相貌酷似,个性却大大
不同,赵合德内向文静,赵飞燕活泼好动;尽管如此,两女却对丹青画作情有独
钟。

  于是四人便随着人潮穿梭于各家画坊,每遇有佳作珍品,赵合德都会购买收
藏,只是一路逛下来,也只不过看中了两件佳作,这样的结果,不禁令她大失所
望。

  赵合德终于忍不住叹息,道:「想不到文风远播的洛阳城,居然找不到技艺
超群的画作,全是一些鱼目混珠的次级品,实在令人失望。」

  流星剑客立刻沉下脸,喝道:「掌柜的何在?」

  只见柜台后面的矮胖中年人应了一声,便连忙赶了过来,陪笑道:「客倌有
什么吩咐吗?」

  「你们京都画坊的招牌,也算是数一数二了,怎么店内展售的画作,尽是一
些虚有其表的作品?究竟是你们京都画坊拿不出好东西,还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外
来客,怕我们买不起?」

  「小的不敢!客倌请先息怒。小店并非存心欺瞒客倌,实在是敝东主有特别
规定,所以才把珍品画作另辟密室收藏,并末展示在大厅之上。」

  「哦!贵东主如此规定又是为了什么?」

  「实不相瞒,敝东主是位丹青爱好者,不但眼光极高,对于欲收购的丹青作
品更是要求严苛,所以,相对于上门洽购的客倌,如非伯乐之流的行家,便不准
出示珍品画作。」

  「咦?所谓在商言商,你们开店做生意,不过是将本求利,如此大费周章的
层层设限,难道不怕影响你们的营利?」

  「这倒不至于,因为大厅展售作品,虽然技巧不够纯熟,却非常活泼生动,
而且构图华丽,因而卖相极佳。本店开业以来,光靠大厅上的作品,所获取的利
润,便占了总营收的六成呢!」

  赵合德接口道:「如此说来,尽管贵东主对客人设下层层关卡,却不会影响
业绩,而他所珍藏的丹青佳作,居然还占了另外四成营利?」

  「正是如此,姑娘猜得没错。」

  「贵东主如此费心安排,可是害怕珍品所托非人,怕他不识货,平白糟蹋了
佳作所致。」

  「是的!过去末限制客倌条件之前,曾有客倌不懂得珍惜,以致造成佳作破
损而送回修补的经验,这件事令敝东主十分痛心,自此以后,便立下规定,对于
上门的客倌,都必须经过仔细的过滤筛选,以免重蹈覆辙。」

  「想不到贵东主倒是个有心人,由此论断,凡能通过贵东主法眼的作品,一
定称得上是绝世佳作,本姑娘已迫不及待想亲眼目睹贵东主的珍藏了。」

  「小的立刻为贵客带路,请跟我来。」

  四人怀着无比期待的心情,随着掌柜上了楼,通过走廊进入最后一间密室。

  随即四人一进入密室,立刻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之声。

  只见室中所陈设的,除当代知名画作之外,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落款名叫
山野村夫的画作,他的作品居然占了珍藏数量的一半,可是此人却又默默无闻,
竟能跻身名家作品之列,实在太奇怪了!

  赵飞燕首先忍不住好奇,问道:「这位山野村夫究竟是何等人物?他的丹青
作品,无论构图及润色技巧,不但不输给当代名家,而且画中涵意极深,令人身
不由己的融入画中意境,可这个人却又是个名不见经传、闻所未闻之人,这不是
太奇怪了吗?」

  不仅赵飞燕好奇而已,其他三人也是一肚子疑问与惊奇。

  掌柜一见四人疑惑的目光,便陪笑道:「难怪四位客倌惊奇,凡是第一次踏
进这间密室的人,都有过同样的疑惑。实不相瞒,小的自从掌管这间分店至今,
已卖出此人数百件丹青作品,却对此人一无所悉,甚至未曾亲睹此人的庐山真面
目,说起来实在惭愧。」

  流星剑客更是惊奇,道:「难道连贵东主也不知道吗?」

  「因为客倌常有此疑问,小的也曾探询过敝东主,可是敝东主只是回答了一
句话,小的至今仍然不解其意。」

  「哦?究竟是什么话,居然能困扰你至今。」

  赵合德突然若有所悟地道:「贵东主可是说解答便在此画中?」

  掌柜目射异光道:「正是如此,姑娘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不仅掌柜惊疑而已,就连菩提书生三人也是满脸疑惑。

  尤其身为姊姊的赵飞燕,也同样是迷惑不解,急道:「德妹莫非已经胸有成
竹?」

  赵合德轻笑道:「不错!」

  「你快说,解答究竟是什么?」

  「答案便在落款之中。」

  「山野村夫?」

  「不错,此人既以山野村夫自许,想当然尔便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世外奇人,
自然不可能将来历透露出来。」

  「原来如此,这么说起来,我们是问不出所以然了?」

  「那也不尽然,因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任何秘密只要经过时间的洗
礼,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赵飞燕突然兴奋地道:「我知道了!京都画坊的东主,便是这面『墙』的唯
一破绽。」

  赵合德点头,笑道:「不错!京都画坊的东主,正是追查山野村夫的有力线
索。」

  赵飞燕冷笑道:「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山野村夫虽然故做神秘,却在百密
一疏的情况下,留下了败笔。」

  赵合德突然睑色一正,道:「不!燕姊,你说错了!」

  赵飞燕一怔道:「我哪里错了?」

  「京都画坊这条线索,不但不是唯一的破绽,而且也不是山野村夫一时疏忽
所留下的。」

  「什么?除了京都画坊之外,难道还有其他的破绽?而且还是山野村夫故意
留下的?」

  「正是如此。」

  这一来,就连菩提书生也忍不住惊奇了,急忙插嘴道:「德师妹难道还有其
他的发现?」

  赵合德以钦佩的口吻,道:「你们仔细看每幅作品中的人物,是否隐含了武
功招式?」

  众人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连忙仔细观察每一幅丹青画作。

  菩提书生首先有所发现,不禁惊呼道:「德师妹所言不假,这幅画作中人物
所展现的姿势,正是本门伏虎掌法中的『虎啸山林』,这怎么可能?难道此人与
本门有关联不成?」

  流星剑客也大叫一声,指着其中一幅道:「这幅画作中的钓翁,虽然手持钓
竿,实际上却是以竿代剑,将本门武当剑法中的『玉女浣纱』一式发挥得淋漓尽
致。」

  接着赵飞燕也发现了各派的武功招式,不禁惊叹不已道:「这位山野村夫一
定是个绝世高人,否则如何洞悉五大门派的秘传武学?」

  赵合德却摇头道:「他是个高人也许没错,却未必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当
然也就谈不上绝世了。」

  「此话怎讲?」

  赵合德冷笑道:「此人虽然淡泊名利,这一点由山野付夫之自许就可得到证
明。」

  「不错!」

  「但是他却自负所学,因而不甘寂寞,才会在画中留下伏笔,以便向世人宣
扬得意之作。他如此做法,分明视江湖无人,用心实在可议。」

  流星剑客冷哼一声,道:「这位江湖前辈虽然学识渊博,可是却不敢光明正
大的表示出来,只会躲藏在暗处,以画作嘲弄世人,如此行事作风,实在令人不
耻。」

  「你错了!」

  流星剑客愕怔道:「我又错了?」

  「当然,你称呼一个年龄相仿的人为前辈,岂不是大错特错。」

  「什么?年龄相仿?」

  众人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事实。

  「是的!凡是武学造诣能够有所成就之人,必然在内家气功下过极深工夫,
器度涵养必然转趋内敛,如果真是上了年纪的人,他这方面的气质转变一定极为
明显。但若是换成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就算个性再怎么内向淡泊,难免会有大鹏
展翅、一飞冲天的雄心壮志。」

  菩提书生闻言脸色连变,忍不住脱口道:「德妹所言极有道理,如果他不是
在少年得志的情况下,又怎会得意忘形的留下如此多的伏笔?」

  流星剑客更是深受打击的变色,道:「此人究竟是何来头?居然能够熟悉五
大门派的武功,如果此人心术不正,将对白道群雄构成极大威胁。」

  「白师弟的顾虑极是,看来我们必须尽早查出此人的根柢,以便早日未雨绸
缪。」

  由于意外地发现这件秘辛,四人已无心继续赏画,便搜购了全部山野村夫的
画作,离开了京都画坊。

  尤其流星剑客更是紧张,向赵氏姊妹告以回山报讯,便带着画作先行离开。

  菩提书生却胸有成竹的模样,不慌不忙的带着赵氏姊妹前去拜会「怪医」粱
凡,当夜理所当然的便被怪医留下来住宿了。

  初更刚过,怪医房里却灯火通明,并且传出两人的谈话声……

  「多谢梁叔的帮忙,小侄才得以除去众多情敌,这里是三十万两银票,连同
前金二十万两,一共是五十万两,请梁叔点收。」

  「嗯!数目没错。想不到老夫略施小计,派几个人散播一下流言,便把那些
毛头小子给三阵出局了。更令老夫出乎意料的是,竟连白家小子也难逃厄运,以
赵、白两家的莫逆交情,也被赵家两丫头扫地出门了。」

  「不!白玉琪是另有要事离开的。」

  「哦!这倒是奇闻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居然能叫白小子甘心离开
美人左右。」

  「小侄如果不是仗着有梁叔可以依靠,恐怕也免不了要跑一趟嵩山了。」

  「什么?难道真的发生大事情了?」

  「不错!梁叔请看这幅画作的人物姿势。」

  「咦!这不是……」

  「不错!正是本派的虎啸山林一式。」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目前所知不多,只知这名叫山野村夫的人,不但将五大门派的武功招式绘
制成丹青画作广为贩售,而且各派的精奥武学,也不知有多少已流出世面了。」

  「这怎么得了?如果各派的泌传武功被广为流传的话,岂不是人人会使、人
人会破?如此一来,对各派威信岂不影响深远?」

  「梁叔的顾虑正是小侄所担忧的,而且根据德师妹的分析,此人的年龄居然
是与我相仿的年轻人,更叫小侄忧心仲仲。」

  「唔,如果此人真是个青年人的话,以他的武学成就,将来一定是贤侄的一
大劲敌,甚至可能成为情敌也说不定。」

  「不错,所以小侄才想再一次请求梁叔协助,帮小侄护送这幅画作回嵩山,
顺便请示我爹有何良策。」

  「没问题!明天老夫立刻派人去办。」

  「多谢梁叔。」

  「既然这些画作是由京都画坊流出,就有必要派人严密监视才行。洛阳城这
一家就由老夫负责,其他分店就必须由令尊安排了。」

  「当然!对了!晚膳时候,小侄发现有名青年负责看守药炉,他是……」

  「你说的是艾仁呀!那小子是个白痴,你不必理会他。」

  「白痴?小侄看他人品不凡,而且手脚俐落,一点也不像个智障之人。」

  「哼!他如果不是个白痴,就不会为了帮助不相干的贫户,逼得变卖家产和
牲口,最后落得无家可归的下场。」

  「哦!世间竟还有这种烂好人?」

  「可不是吗?老夫如果不是在一次上山采药时,不小心跌伤了脚,被他救了
一命,欠了他的人情,老夫也不会大发慈悲收他为徒了。」

  「咦!梁叔的衣钵不是传子不传女吗?更何况艾仁又是个外人。」

  「呵呵,贤侄说得没错!老夫本来也没有这种打算,可是艾仁不但聪敏而且
勤奋,不到半年时间,成就竟然超越老夫那不成材的儿子,惹得老夫一时爱才,
终于决定打破成规,破例收他为关门弟子。」

  「原来如此,恭喜梁叔真传后继有人。」

  「谢谢,老夫估计艾仁再过半年的学习,便可得到老夫的所有真传,正所谓
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为了增广他的见闻及江湖经验,老夫准备让艾仁投效
飞云庄,请令尊多多提携后进,到时候还请贤侄多多关照。」

  「欢迎欢迎,本庄能得到梁叔传人的协助,更是如虎添翼,而且是求之不得
的事,小侄真诚的期待艾兄弟能早日来访。」

  「呵呵,如此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一言为定。」

  不久,房门一开,只见菩提书生神情愉快地走了。

  接着房间灯火一熄,显然怪医已经就寝。

  这时候一条黑影才缓缓由窗角爬起,并且身法轻盈,点尘不惊的飞掠而去。

  不一会工夫,黑影便来到一间三合院,只见他对着左侧厢房连敲了五次门。

  「仁儿吗?门未锁,你直接进来吧!」

  黑影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入,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他长得眉清目秀,正是
怪医的衣钵传人——艾仁。

  艾仁关妥房门,立刻对着床上的中年美妇下跪道:「打扰娘亲的睡眠,孩儿
真是罪该万死。」

  中年美妇摇手道:「你不宜离开太久,以免怪医起疑,有什么新发现就快说
吧!」

  「孩儿遵命!」

  艾仁连忙将经过叙述一遍。

  中年美妇皱眉道:「想不到画坊的秘密这么快就被他们发现破绽,枉费我煞
费苦心的巧妙设计,居然不到半年时间,就曝露行迹了。」

  艾仁立刻建议道:「既然画坊的秘密已经暴露,是否有必要结东画坊生意,
以免被他们循线查出我们的底细。」

  「不!这条通路短期内还不至于危害我们的安危,绝对不能轻易就放弃。」

  「娘又何必冒这种险呢?既然秘密行动已被他们获悉,我们干脆化暗为明,
将五大门派的武学秘笈,成册复制再广为散发,一样可以达到打击五大门派的目
的。」

  「你这建议虽然可行,可是手段太过于激烈,不但成败难预料,而且后遗症
不少。」

  「孩儿愚昧,不明白娘的顾虑何在?」

  「这是你的江湖经验不足,不懂人性自私所致。须知练武之人,一向将武功
秘笈视同至宝,一旦获得成册秘笈,必定会设法保密隐藏,以据为己有,岂有广
为散播之理。」

  「难道画轴便不会吗?」

  「当然也会,不过丹青画作比较平凡,而且零散于画轴之中,比较不显眼,
就算有心人想要一网打尽,较之整册秘笈,恐怕要多花费不少人力和财力,除此
之外,我还有一层用意……」

  「娘另有什么用意?」

  「我们要复仇及重建家园,都需要一大笔钱,光靠成册秘笈是办不到的。」

  「为什么?既然武林中人将秘笈视为至宝,必然甘心钜资搜购,怎会筹不到
钱财?」

  「这道理非常简单,第一,大部分的武夫,本身除了武功之外,都不懂得理
财,如何有财力购买?而且以江湖人的习性,极可能恃强抢夺。第二,成册秘笈
对于大部分具有财力的商贾名流而言,并不具有吸引的魅力;可是换成丹青画作
的话,身价立刻暴涨百倍,如此一来,不但达到我们广为流传的目的,财源也会
滚滚而来。」

  「娘果然高明,孩儿已经明白了。」

  「很好!从今天开始,我必须加紧赶工,只要多完成一幅画作,就代表我们
的复仇计画更接近成功之路。」

  「孩儿可以帮忙吗?」

  「不必!除此之外,你的五绝神功练得如何了?」

  「孩儿受归元金丹的帮助,近日内必能突破第七重天的境界。」

  「真的?」

  「孩儿不敢欺瞒娘亲。」

  「太好了!归元金丹果然不凡,居然能在短短半年时光,便助你连连突破两
层关卡,难怪梁凡惜丹如命,任凭外人出价万金,也不过才卖出两瓶而已。」

  「是的!根据师父的说法,归元散虽然药效神奇,也不及归元金丹的千分之
一,唯有归元金丹才是真正的精华所在。」

  「嗯!你师父还不知道归元金丹被你吃掉的事吧?」

  「师父看守甚严,孩儿怎么可能偷吃得到。」

  「咦!那你所服的归元金丹是……」

  「师父秘藏的华陀真经,孩儿已能全部倒背如流,所以在采购药草时,暗中
留下备分,再依药方炼制而成。」

  「原来如此,难怪你师父会毫无警觉了。」

  艾仁获得母亲的赞赏,不禁大为高兴。

  「如此看来,你该已经获得怪医的全部真传了吧?」

  「孩儿估计应该有八成了吧!剩下的是临床实际经验稍有不足,这点有待时
间历练。」

  「这样就够了,你想要有实际经验,在怪医那里是学不到的。以他闻名天下
的怪脾气,除了少数有财有势,或者和他有交情的大侠之外,大部分想上门求诊
的人,早被他吓跑了,如何有机会学习经验?」

  「娘的意思是打算离开了?」

  「不错!我们也该进行下一步计画了。」

  「可是师父刚才已经向菩提书生推荐孩儿,这不正是混入少林派的大好机会
吗?」

  「哦!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如此说来,确实是不宜舍近求远了。」

  「孩儿也这么认为。」

  「好吧!那你就继续潜伏工作,下一步计画就由娘独自来进行吧!」

  「这怎么可以?娘独自一个人进行太危险了。」

  「娘会小心的,你只管放心。倒是另外一件事,你必须在娘离开之前完成才
行。」

  「请娘吩咐。」

  「这一次画坊的秘密所以会提早曝光,追根究柢都要怪赵家丫头多嘴惹祸,
如果不让她受点教训的话,以后不知又要给我们添多少麻烦。」

  「娘准备如何教训她们。」

  「依娘猜测,她们既然发现了画坊的秘辛,必定急于返家报讯,所以娘会趁
机在半路劫下她们,再由你夺取她们的阴元,令她们羞于见人而躲回家中,以免
多管咱们的闲事,卷入咱们的仇恨中,而招来杀身之祸。」

  「这……不如换个方式,改以脱去她们的衣衫,同样可以达到羞辱的目的,
以免落人话柄,将来不好收拾。」

  「你……你敢不听娘的话?」

  艾仁见母亲动怒,不禁大为惊惶,连忙下跪道:「娘请息怒,孩儿不敢。」

  中年美妇神情激动地道:「你可知道我们所面对的仇家,全是一些假仁假义
的伪君子?只要我们稍有疏忽,不但要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甚至有可能成为武
林公敌,天下之大再无我们容身之地。」

  「孩儿明白,孩儿知错了,请娘息怒。」

  「看来你似乎不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为了避免你将来报仇时,因顾忌对方是
白道身分,而发生迟疑以致自陷危境,不得已只好将家变经过说给你听,让你明
白仇家的可恨之处,以免你一时心软,做出亲痛仇快的行为。」

  这件事故可是艾仁多年来急欲探知的秘辛,却常遭到母亲的拒绝,理由是他
年纪还小,等他长大有能力复仇时,才能告诉他家变的经过。

  如今意外获知多年迷惑即将解开,艾仁不由自主地激动道:「请娘快告诉孩
儿,孩儿一定要明白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中年美妇闻言,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语气哽咽:「十六年前,黑、白两道
武林高手为了争夺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遗留的秘笈,而拚得尸横片野、
血流成河,依然无法吓阻利令智昏的贪婪之徒,使得武林精英几乎死伤殆尽。」

  艾仁不禁动容道:「这秘笈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让这么多武林精英,不
惜牺牲性命,也要抢夺到手不可?」

  「你年纪还小,自然无法体会武林中人的想法。百年前的日月神教,不但是
天下第一大教派,就连两大教主『日帝』、『月后』,也几乎是天下无敌的绝顶
高手。所以,当江湖盛传月后在日帝死后,亲手摘录了两人一身绝学的『阴阳宝
典』出世的消息时,立刻引发一场空前绝后的武林杀戮。」

  「难道爹也参与了争夺战,才会惹来杀身之祸?」

  说到这里,中年美妇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了无限的怀念与甜蜜,并语带深情地
道:「不!你爹虽然文武双全,也曾经有过雄心壮志,可是自从他娶了娘以后,
便不再多管江湖恩怨,心甘情愿陪伴在娘的身边,让娘度过了一段非常甜蜜的岁
月。只可惜好景不常,就在娘怀了三个月身孕时,竟然祸从天降……」

     ***    ***    ***    ***

  藏剑山庄。

  江湖中人都知道,智勇双全的「名剑」艾文豪,自从娶了武林四大美女之一
「芙蓉仙子」公孙明珠进门之后,不但藏起了名剑,也退隐了江湖。

  这一对恩爱夫妻每天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乐生活,不再过问江湖是非,
就连「阴阳宝典」出世的消息,也影响不了两人甜蜜的生活。

  可惜老天就是喜欢作弄人,就在公孙明珠怀胎三个月时,突然有一个人跌跌
撞撞地闯进藏剑山庄。

  这个人就是「名剑」的师兄「狂剑」郝坤山。

  他不但带来了「阴阳宝典」,也带来了杀身之祸。

  艾文豪见他全身伤痕累累的模样,大感吃惊地道:「师兄,是谁这么狠心,
竟将你伤得如此严重?你不要乱动,我立刻取药来为你医治。」话毕,他便转身
急奔而去。

  郝坤山对他的关心不但没有理会,甚至对自己的伤也毫不在乎,反而深情地
对着公孙明珠道:「珠妹近来……可好……好久不见……小兄对你……一直挂念
不已……」

  公孙明珠早知郝坤山暗恋自己,只因郝坤山个性冲动,正如他名号「狂剑」
一般,对她的追求也是热情如火,令她心生畏惧,最后才选择了个性理智沉稳的
「名剑」,作为终身伴侣。

  没想到郝坤山并没有因她已名花有主而退缩,依然对她深情如旧,令她十分
困扰,不知如何是好。

  正当她失神之际,郝坤山突然拉住她的手,并且塞入一物,颤抖着道:「你
的生日……快到了……小兄费尽……千辛万苦……终于为你……找到……生日礼
物……」

  公孙明珠本能的低头一看,立刻身不由己的惊呼出声。

  「阴阳宝典!」

  刚取药来的艾文豪也大吃一惊,近身一看,果然是阴阳宝典没错,连忙追问
道:「师兄!你究竟……哎呀!师兄振作一点。」

  只见郝坤山已经气绝多时,可是他的脸上却露出幸福的笑容。因为他不但将
生日礼物顺利的送入心上人的手中,而且能够死在心上人的怀里,他觉得自己已
经不枉此生,所以十分安详地走了。

  公孙明珠聪敏过人,当然能体会他这番深情,此刻不禁深受感动,忍不住悲
泣道:「郝师兄,你这是何苦?」

  艾文豪多少能体会师兄为情所苦的处境,也不禁为他流下了同情的眼泪。

  「阿弥陀佛!贫僧一时心急,想不到竟害得郝拖王命丧百步神拳之下,真是
罪过。」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起身戒备,却又同时感到心中一凉。

  只见无声无息侵入的五人,正是五大门派的精英成员。

  少林派的「觉明大师」。

  武当派的「飞云道长」。

  峨嵋派的「慧圆师太」。

  华山派的「伏魔剑客」谢东山。

  青城派的「南天一剑」吴英雄。

  这五个人在各派中的身分极高,不是首徒,便是关门的得意弟子,都是当代
掌门属意的衣钵传人。

  所以,艾文豪一见五人合围堵住二人,立刻变色道:「你们想做什么?」

  飞云道长冷笑道:「你师兄趁我们不注意时,混水摸鱼偷走我们的秘笈,所
以才会招来杀身之祸。你是个聪明人,又退出江湖多时,实在不必淌这浑水,乖
乖交出秘笈,贫道保证让你全身而退。」

  论单打独斗,自己万万不是他们任何人的对手,更何况五人明显采取联手阵
仗,更是毫无胜算?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艾文豪知道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只好强忍住气道:「珠妹就把秘笈交给
他们吧!反正我们已退出江湖,根本用不着什么秘笈。」

  公孙明珠也知道形势险恶,连忙点头答应,正打算交出秘笈……

  觉明大师突然喝道:「慢着!把秘笈交给我。」

  公孙明珠一怔,立刻转向,正打算交给觉明大师。

  伏魔剑客也喝道:「不对!应该交给我。」

  接着其他人也同时开口要,一时间争论不休的吵了起来。

  最后,南天一剑无奈叹道:「我们再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搞不好又发生『狂
剑』混水摸鱼的事故,被『名剑』趁机带走秘笈呢!」

  四人闻言大惊,果然停止了争吵。

  慧圆师太却冷哼道:「你就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名剑既然肯为芙蓉仙
子退出江湖,又岂会为了秘笈,而舍弃爱人于不顾。」

  南天一剑听她嘲讽自己,便不高兴地道:「你一个出家人,居然懂得谈情说
爱,这倒是天下奇闻了。」

  慧圆师太羞得满睑通红,眼睛飞快的瞄了飞云道长一眼,立刻恼羞成怒地骂
道:「该死的孽障,你敢胡说八道,看我……」

  南天一剑也不甘示弱地冷笑道:「你又能把我怎样?」

  眼看两人就要动起手来,觉明大师立刻阻止道:「你们究竟是要吵架,还是
要秘笈?」

  废话,当然要秘笈了。

  觉明大师一见两人果然停止了争吵,便接着道:「我们还是快点想办法,究
竟该如何分配秘笈,以免夜长梦多,又发生意外变故,岂不是又要白忙一场。」

  众人间言,深觉有理,便开始思考解决方法。

  可是慧圆师太却意外发现,飞云道长正色眯眯在公孙明珠的身上打转瞄着。

  她不禁妒火中烧,眼珠子连转,便胸有成竹道:「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你快说。」

  「名剑对芙蓉仙子用情极深,我们何不以芙蓉仙子为人质,请他替我们将秘
笈拆作五份,以他文武双全的才能,必然可完成使命。」

  「这倒是个好方法。」

  五人都对这个办法极表赞同,立刻将名剑和芙蓉仙子分开软禁。

  一人看守芙蓉仙子,其他四人则共同监视名剑的进度。

  到了第三天夜晚,艾文豪却忍不住叹道:「这本『阴阳宝典』果真是博大精
深,我研究了三天三夜,依然想不出拆解的方法。」

  公孙明珠自幼聪慧过人,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只是她懂得韬光隐晦,就连
艾文豪也毫无所悉,外人当然更不知道了。

  「古人说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豪哥何不将秘笈拿来,咱们一起来
研究,也许可以想出办法也说不定。」

  「秘笈就在我身上,他们不放心任何一个人,所以交由我保管,他们则在邻
房监视我们。」

  「那正好,豪哥快拿出来,咱们一起研究吧!」

  艾文豪立刻从床头衣衫内取出秘笈,两人便仔细的览读起来。

  公孙明珠飞快的翻览三遍,便已能倒背如流,她心中尽管欣喜不已,表面上
却是平静如常。

  她假装无法理解的研究着,最后两人终于体力不支的倒头睡去。

  第四天、第五天……

  公孙明珠已经理解大半的口诀,甚至暗中开始修练起来。

  可是她顾忌身边有人监视,又是初学乍练,自然成效不明显,而且见到艾文
豪整天哀声叹气的模样,也令她心生不忍。

  直到第七天夜晚,艾文豪终于失望地道:「完了,看来我是无法拆开秘笈,
无法将这批瘟神送走了。」

  公孙明珠不忍心看他受折磨,便故做惊讶道:「豪哥!你看这两套神功的口
诀,似乎是以五行为基础发展延伸的。」

  「在哪里?我看看。」

  艾文豪看了一会儿,立刻欢叫一声,道:「不错!正是以五行为基础,多谢
珠妹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兄终于可以解脱了。」

  看着他兴奋的神情,公孙明珠也感染了他的喜悦,却又故意逗弄的媚笑道:
「既然如此,你又该如何谢我?」

  艾文豪忽见她百媚横生,妩媚动人的模样,立刻恍悟地邪笑:「我知道你在
想『爱做的事』,正好明天是你的生日,今天我就提早把生日礼物送给你吧!」

  公孙明珠却娇嗔不依道:「哼!小气鬼,想下到你的礼物是这么的寒酸。」

  「哈哈,这可是我们艾家的『传家之宝』,你怎么能嫌弃它呢?」

  「哎呀!谁知道你说的是……『那个』,你真是……老不正经,讨厌!」

  不久,两条赤裸裸的白羊便在床上翻云覆雨起来。

  只见公孙明珠不时的发出嗯嗯哦哦的呻吟声,从她脸上露出的幸福神情,显
见她已沉醉在无边的情欲狂澜之中,无法自拔、欲罢不能了。

  艾文豪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怕动作太大会伤到腹中胎儿,到最后他也难以
把持,便激情的紧抱着她的嗣体,不断地长驱直入、不断地兴风作浪。

  公孙明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呻吟,却又欲罢不能地
紧紧抱住他,不甘示弱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艾文豪突然抱起她的丰臀,挥起长枪大战,展开狂攻猛冲,不断扫庭犁穴,
不断地直捣黄龙。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在他这样持续不断的纵情驰骋下,公孙明珠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终于一声
哀鸣,而一泻千里……

  艾文豪只觉花蕊一紧,也忍不住将「传家之宝」丢了进去。

  「好……好珠妹……太美了……」

  这一场男欢女爱的激情缠绵,似乎已让他们用尽了全身精力,所以公孙明珠
并没有回应他,而艾文豪也已累得不像话,两人就这样赤裸精光的交股而眠。

  邻房负责监控的五人可就惨了,他们都被这一场靡靡之音逗弄得口干舌燥、
心烦意乱的,简直是彻夜难眠,苦不堪言。

  尤其觉明大师更是有生不如死的感觉,偏偏他负责的角落,居然发现墙角有
个破洞,可以一览无遗的欣赏这一场无边春色。

  当他看完了这一场赤裸肉搏的春宫大戏,就像刚从幽冥炼狱出来一般,他已
累得满身大汗,气喘如牛了。

  这一夜,他是注定彻夜难眠了。

  翌日一大早,艾文豪便精神抖擞的全心投人工作,只看得五人咬牙切齿,心
中暗骂不已。

  公孙明珠醒来后,一见昨夜的狂风暴雨留下的辉煌战绩,还有下体余津沥沥
的狼狈模样,不禁羞得粉脸通红,顾不得收拾残局,她连忙直奔浴间沐浴冲洗。

  只见房门一开,无声无息地飘入觉明大师的身影。

  顺着水声,他便小心翼翼地躲在浴间门口,从门缝向内望去,果然看见一具
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的丰满胴体。

  他只觉得心口如遭重击一般,忍不住呻吟出声……

  公孙明珠立刻发觉,当她发现是觉明大师时,不禁大为意外,吓得她一张口
就待惊呼出声……

  如果被她叫出声音来,一切丑态便将东窗事发,所聿觉明大师立刻警觉,连
忙制住她的「麻」、「哑」二穴,并将她抱至床上,也顾不得床上的狼藉,立刻
重压在她身上发泄起来……

  公孙明珠简直痛不欲生,她料不到一个出家人,居然会对自己做出人神共愤
的淫行。

  尤其此人又是白道的精英分子,声望地位崇高,行事作为却又如此龌龊,她
不禁开始担心艾文豪的安危,只要秘笈一完成,恐怕她便就会被杀死灭口了。

  觉明大师乍尝美味,不禁大为兴奋,立刻紧抱住她的胴体,激情地冲锋陷阵
起来。只可惜好景不常,他不过连冲了十多下,便一阵哆嗦的泄出童子精元。

  「嘿嘿,大师如果已经完事,可否换贫道一起分一杯羹?」

  觉明大师大吃一惊,转首一见来人竟是飞云道长,更是哑口无言,道:「道
长……你……」

  飞云道长色眯眯地瞄着床上的赤裸胴体,邪笑道:「大师放心好了,贫道一
定会代为保密的。如果贫道要说出去的话,昨夜大师在墙角偷窥春宫的事,早就
传扬出去了,也不用等到今天了。」

  事已至此,觉明大师只好离床而起,强自镇定道:「希望道长言而有信。」

  他乍一离床,飞云道长立刻飞快的扑在公孙明珠身上,一面强渡关山,一面
笑道:「现在我们就是同乘『一条船』上的人,一旦丑事曝光,对贫道也没有好
处。」

  觉明大师这时才完全放心,又意犹末尽的瞄了被躁躏的胴体一眼,才转身而
去。

  由于没有人在旁观看,飞云道长再无顾忌,立刻挥动大军,对着玉门关展开
一连串猛烈攻击。

  面对他的无情摧残,公孙明珠似乎已经麻木,只是默默地流泪,不言不语的
承受他的侵犯。

  突闻一声怒骂传来:「好呀!我就知道你会忍下住跑来偷腥,一个大肚子的
不要脸女人,究竟哪点比我好?你说……」

  飞云道长正沉醉在欲仙欲死的肉欲中,突然被人撞见了奸情,只吓得他一哆
嗦,便泄出童子精元。

  只见慧圆师太妒火中烧的怒骂不已,道:「这么多年来,枉费我对你一往情
深,你都对我不理不睬。如今竟为了这个贱人破了色戒,你究竟把我慧圆置于何
地?」

  飞云道长尴尬地陪笑道:「你先消消气嘛!我也是无意中撞见觉明大师在此
偷香窃玉,才会一时把持不住,受他引诱而犯下苟且之事,你就原谅我吧!」

  慧圆师太大感惊讶道:「什么?连觉明大师也有分?」

  「正是如此!如果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破了色戒。」

  公孙明珠心中暗骂道:「这飞云道长真是无耻,明明是自己见色忘义,却把
责任全推给觉明大师,简直毫无道义可言。」

  慧圆师太闻言,脸色稍缓道:「就算错不在你,这件事你也必须给我一个交
代才行。」

  只见飞云道长色眼一转,便靠近慧圆师太的身边,暧昧地咬了一阵耳朵,最
后又亲昵地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慧圆师太突然羞红了脸,笑骂了一声:「死相!」才转身而去。

  飞云道长对着她的背影暗骂了一声,才解开公孙明珠的穴道,接着语带威胁
道:「为了名剑的生命着想,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的话……哼!你应该知道后
果。」

  话毕,他便转身离开这罪恶的现场。

  不久,飞云道长刚踏进自己的卧房,便发现慧圆师太早已全身赤裸,玉体横
陈在他的床上,一副舂情荡漾的模样。

  他不禁心中暗骂:「这贱人简直就像一头发春的母狗一样,她不去找别人发
泄,偏偏挑上了我,我怎么这样倒楣。」

  此刻慧圆师太早已是春心荡漾,忍不住娇喘嘘嘘地道:「好人儿啊,快来爱
我……」

  飞云道长无奈,只好强自振作精神,一面无精打采的大施禄山之爪,在她身
上游山玩水,一面埋首在她丰满的双乳,又吮又吸,只逗弄得她娇喘呻吟不已。

  「哎呀!你别再拖泥带水了,快点『上』我吧,我快受不了……」

  飞云道长见状,只好不耐的扑在她身上,挥动大军,迅速叩关而人……

  一阵撕裂巨痛传来,她忍不住哎叫一声……

  飞云道长一怔,低头一看下体落红片片,不禁大感惊讶道:「你受伤了?」

  慧圆师大气得给他一巴掌,骂道:「这是处女落红,你懂不懂?我可不像公
孙明珠一样,早已是被人用过的残花败柳,你们却还当她是宝,每个人争先恐后
的找她发泄。」

  飞云道长无故被打,心里不禁有气,便不再多话,紧抱着她的胴体,一阵狂
风暴雨般的埋头苦「干」。

  慧圆师太被他无情的摧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呻吟……

  一度春风之后,两人都已累极相拥而眠。

  第九天。

  不知道艾文豪是沉迷「阴阳宝典」的精奥武学之中,还是行动受到控制,居
然不再回房和公孙明珠同睡。

  公孙明珠对于受辱之事,也不敢启齿,更何况两人会面的时间只有在用膳的
时候,在五双大眼注视下,她也不能多说什么。

  对她自己受到的委屈,她都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下来,只要艾文豪平安无事,
就已够让她心满意足了。

  但是她心中非常明白,她的噩梦并没有结束。

  果然,像昨天一样,故事再度重演。

  觉明大师一大早又来躁躏她,接着又换成了飞云道长。

  如今,事情却有了改变,正当飞云道长欲罢不能,在她的身上发泄着兽欲之
际……

  「嘿嘿,道长请动作快一点,后面还有我们等着上『马』呢!」

  飞云道长大吃一惊,看清来人之后,不禁讶然道:「谢施主、吴施主,你们
怎么……」

  伏魔剑客邪笑道:「是慧圆师太告诉我们的。」

  飞云道长闻言,气得心中暗骂:「这贱人真是该死,也不想想自己都快四十
的大把年纪,居然对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吃起飞醋来,真是莫名其妙。」

  南天一剑似乎等不及了,连连催促道:「道长请快一点,这几个月为了『阴
阳宝典』,一路上打打杀杀,早就忘了『肉味』是何模样,难得美色当前,你就
别拖泥带水了。」

  「好啦好啦!这种事有什么好催的,总要让我尽兴才行。」

  不久,飞云道长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她的身体,南天一剑立刻递补上去,接
着再由伏魔剑客压轴。

  当他们发泄完兽欲离开后,公孙明珠依然不言不动、四肢大张的躺在床上。

  可是她的心中却悲愤的狂叫着:「天呀!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这五只畜牲,
在我身上干下这种人神共愤的淫行,却不加惩罚?难道这就是你在我生日这天,
特意要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吗?」

  也许老天爷似乎感受到她的愤怒,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她的脑海中突然闪
过一片灵光……

  「对了,九阴神功里面,不是有一段口诀,正好与种玉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吗?我何不采集他们的精元,为我腹中的胎儿培元固本。」

  想到这里,她顾不得一身狼藉,立刻依九阴神功的口诀调息起来。

  果然有一股强大的真气,由花蕊直透丹田,继而延伸至全身经脉……

  从此以后,觉明大师等四人轮番在她身上发泄兽欲,她也全部照单全收,运
功调息,去芜存精,再全数贯注在胎儿身上。

  其中以飞云道长最为辛苦,他不但要应付慧圆师太的需素,又不甘心放弃一
亲美人芳泽的机会,所以左右逢源、左拥右抱的结果,渐渐地令他大感吃不清。


[ 本帖最后由 asilankajiali 于 2011-7-10 06: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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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巧擒美人

  第十五天。

  「完成了,我终于顺利将『阴阳宝典』分为五本神功秘笈了,哈哈……」

  艾文豪的狂笑声,立刻引来五人的高度兴趣,就连重压在公孙明珠身上的南
天一剑,也顾不得再采花盗蜜,立刻翻身而起冲了过去。

  当他赶到书房时,正好看见其他的人,个个人手一本的翻览着,并且不时的
发出赞叹之声。

  原本正在为他们解说其中奥妙的艾文豪,突见南天一剑衣衫不整地冲进来,
一股不祥的念头,不自主地升上心头。

  「吴前辈,你为何衣衫……难道……你究竟对珠妹做了什么事?」

  南天一剑见东窗事发,却又心中有愧,顿时无言以对。

  慧圆师太却醋劲大发,道:「傻瓜,这还用问吗?你的老婆红杏出墙,让你
戴了绿帽子,你居然还称他们为前辈?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早就和你穿同一条裤
子,成了你的表兄弟了。」

  「畜牲!我和你们拚了……」

  艾文豪无法承受突如其来的打击,立刻失去理智地扑了上去。

  南天一剑也恼羞成怒地骂道:「你找死!」

  「轰!」的一声,艾文豪当场惨叫一声,被他一掌打成重伤,挣扎难起。

  飞云道长见事已至此,便提议道:「难得秘笈拆解完成,大家何不在离去之
前,再送他老婆一记『回马枪』,以感谢他为我们辛苦一场的报答。」

  「好一个回马枪,我赞成。」

  于是,四人便又兴高采烈的往公孙明珠的房间冲去。

  艾文豪闻言,立刻又气又怒的吐了不少血。

  慧圆师太一听飞云道长的提议,立刻气得脸色发青,咬牙恨道:「该死的飞
云,你既然对我不忠,我就为你弄一顶绿帽子,让你也当个王八乌龟。」

  她原本个性偏激,想到这里她便脱去素衣,便开始在艾文豪身上大作文章。

  「你……想做什么……住手!」

  「你真是一只呆头鹅,我在做什么还不懂吗?你老婆让你吃了闷亏,难道你
不想在我身上讨回一些便宜吗?这件买卖你才不会吃亏太大。」

  「我不要……住手……」

  不管他要不要,慧圆师太一阵拨弄之后,早已一柱擎天。

  「我告诉你吧!我和飞云早已有肌肤之亲,你如果想报复他的话,尽管在我
身上发泄吧!」

  「什么……你们……」

  慧圆师大却在此时沉臀坐下,将「一柱擎天」完全吞没……

  另一场罪恶的淫行,也在同时上演。

  公孙明珠见他们去而复返,却不见艾文豪的行踪,便知道他已经凶多吉少,
不禁心如死灰,痛不欲生。

  因此,当觉明大师再度强摘花蕊时,她心中一横,便加速运转九阴神功……

  觉明大师正打算兴风作浪之际,突觉花蕊一面蠕动,一面缩紧,令他欲仙欲
死,全身酥软。不久便一泻千里,令他沉醉其中,欲罢不能。

  一直到他感到一阵头昏,才依依不舍的起来,口中更是连连赞赏不已。

  大家一看这种情形,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冲动模样。

  终于,其他的人也轮番上阵,同样尝到了那种蚀骨销魂的美味,令他们全身
酥软、飘飘欲仙的回味无穷。

  「咦!她怎么全身冰冷……哎呀!她没气了。」

  众人大吃一惊,连忙近身察看,果然确定公孙明珠已经香消玉损了。

  「可惜,这么一个大美人就这样死了,我原本还想……」

  「你想都不用想!女人祸水,如果留下她这条祸根,总有一天我们谁都别想
有好日子过。」

  「不错,斩草不除根的话,我们将祸患无穷。」

  「大师说得没错,只要让江湖中人得知我们获得『阴阳宝典』的消息,我们
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谢兄所言极是,武林四美虽死了一个,还有另外三美在,只要道长有办法
的话,依然可以重温旧梦。」

  「唉!算了,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一不可再,以免夜路走多了,万一碰到
了鬼,大家不但会身败名裂,就连垂手可得的掌门宝座,恐怕都要飞了。」

  「走吧!我们还是快点把另一个祸根除掉,便可分道扬镳,各自回家修练秘
笈要紧。」

  其他人也有同样打算,便快速地转身而去。

  「娘!我们立刻找五大门派报仇去。」

  公孙明珠虽然悲愤不已,但是一见艾仁激动的神情,连忙冷静地道:「现在
你不会心软了吧!」

  艾仁咬牙切齿地道:「不会了,我现在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

  「当日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以九阴神功之中的龟息大法诈死,才能瞒过他
们,保得一命,所以你一定要先练好神功再谈报仇。」

  「可是……」

  「你如果不能冷静下来,不但报不了仇,甚至会赔上性命;更糟的是,这些
伪君子太会做人,仗着侠义白道的名声保护,如果没有十分把握,我们可能落得
身败名裂的下场,让你爹死后侠誉受损,以致遗臭万年。」

  艾仁大吃一惊,连忙吸口长气,并且冷静下来。

  「你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将我汇整而成的五绝神功练成,这样我们才
能早日进行报仇雪恨的工作。」

  「孩儿一定会加紧修练神功,绝不让娘失望。」

  「很好,明夜此时你再来一趟,娘准备让你和赵氏姊妹圆房,可是切记吸采
阴元时,绝对不可泄身。」

  「孩儿知道。」

  「天色已晚,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艾仁拜别了母亲,便赶回梁府。

  可是他并没有照公孙明珠的吩咐休息,反而在床上运功调息。

  因为他听见母亲利用九阴神功诈死的经过,便突发奇想,打算亲身尝试这种
近似龟息大法的神功,究竟可以假死到何种程度。

  不久,他便觉得全身冰冷,气息渐无,灵魂像是出窍一般,进入空灵飘无的
境界。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不对,他觉得还有许多微弱吵杂的细声。

  有蚊蝇飞舞之声,有虫蚁爬行蠕动之声,有蜘蛛织网的声响……四周的一切
动静,完全逃不出他的监控掌握,令他产生一种君临天下、主宰一切的成就感。

  一直到他听见鸡鸣声,他才醒了过来,只觉得全身舒畅无比,精神百倍。

  一日之计在于晨。

  他还有升火炼丹的工作,所以便迅速地梳洗完毕,向丹房而去。

  不久,他便将药材放入鼎炉,并且升火完毕;接着他一面整理药材,一面看
顾炉火的火候,虽然杂碎繁琐的工作很多,但他仍然得心应手,有条有理的一一
完成。

  「仁儿!你过来一下。」

  艾仁回头一见是怪医四人到来,连忙行礼道:「徒儿拜见师父。」

  怪医傲然应了一声,便为他介绍菩提书生及赵氏姊妹的身分,又道:「贤侄
想和你比试武功,你就和他来一场君子之争吧!」

  艾仁答应一声,便道:「还请姚少侠手下留情才好。」

  菩提书生见他一副自信满满的神情,不禁心中有气,便暗下决心打算给他点
苦头吃,表面上却不显神色道:「艾兄弟不必客气,这是一场公平的君子之战,
你我点到为止,以免伤了彼此和气。」

  艾仁点头道:「小弟遵命。」

  不久,两人便在众人的注视下,在庭院中层开一场激烈的龙争虎斗。

  艾仁虽然有心逼他使出「枯木神功」,却受限于怪医的本门武功,实在不足
以构成菩提书生的威胁,只能假装功力与对方相当,总算勉强维持平手的局面。

  菩提书生料不到他的功力,竟不在自己之下,双方拚斗了十几回合下来,虽
然将艾仁逼得守多攻少,但对心高气傲的菩提书生而言,自尊心仍然深受打击,
于是精招尽出,终于攻得艾仁节节败退。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激烈拚斗,只看得赵氏姊妹惊奇不已。

  赵飞燕忍不住问道:「梁前辈的武功,果然名不虚传,想不到令徒才进门半
年,居然可和姚师兄战成平手,果真是名师出高徒了。」

  怪医自己也惊讶于艾仁的表现,料不到他的功力竟能与菩提书生相抗衡,心
中高兴之余,使得意地笑道:「哪里,贤侄女过奖了!如果他真是个扶不起的阿
斗,老夫也不会破例收他为徒了。」

  赵合德却不发一语,目露异采地注视着两人的决斗。

  菩提书生突然暴吼一声,接着一声气爆传来。

  只见艾仁飞跌而出,接着两个后空翻,才算止住了跌势,安稳地飘落七尺之
外。

  「多谢姚少侠手下留情,小弟甘拜下风。」

  菩提书生胜得非常辛苦,本来心中很不高兴,可是他又想到艾仁即将投效飞
云庄,就等于是自己的一大助手。

  想到这里,他便释怀,立刻哈哈大笑的拉起艾仁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艾兄弟还未出师便有如此成就,实在令小兄好生嫉妒。」

  「哪里,如非姚少侠手下留情,恐怕小弟早已落败了。」

  菩提书生听他如此恭维自己,更是高兴道:「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艾兄弟如
果不嫌弃的话,咱们何不结为异姓兄弟。」

  艾仁怔了一下,连忙转头向怪医请示。

  怪医却欣喜道:「难得姚贤侄不见外,你就顺了他的意吧!」

  平心而论,艾仁岂会甘心和仇家之子结拜做兄弟?

  所以才想以怪医做挡箭牌。

  料不到怪医有心巴结,竟然一口答应下来。

  艾仁无奈之下,只好与菩提书生正式结拜。

  艾仁才十六岁,而菩提书生却已经二十一岁,理所当然居长,成了艾仁口中
的结拜大哥。

  菩提书生十分高兴,深感这一趟出门不虚此行,忍不住大笑道:「二弟,大
哥希望你尽快艺成出师,再到飞云庄来找我,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艾仁连忙点头答应。

  接着,菩提书生和赵氏姊妹又向怪医购买了归元散,才高高兴兴地离去。

  可是艾仁却被赵合德离去前的异样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深怕被她发现任
何破绽,破坏了复仇大计。

  因为赵合德能一眼识破画作隐密,便代表她是个聪敏过人的奇女子,令他心
中充满警惕,一点也不敢小觑了她。

  送走了客人之后,突见怪医脸色一沉,道:「仁儿,你的功力为何进步如此
神速?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艾仁早知他有此一问,连忙道:「徒儿怕有负师父的期望,所以暗中偷炼了
归元散服用,请师父见谅。」

  怪医闻言,脸色稍缓道:「原来如此!为师不怪你服用归元散,只是下次不
准再隐瞒,知不知道?」

  「徒儿遵命。」

  艾仁见他不疑有他,不禁心中暗笑道:「你以为密藏的归元金丹没有短少,
就认为没事了?岂不知我早已暗中炼制了不少归元金丹备用,我才没兴趣动你的
老本呢!」

  其中的几味主药,艾仁却是透过公孙明珠搜购了不少,也暗中炼制了不少归
元金丹藏在密处,只因怪医忙于督导不成材的儿子,没有注意到罢了!

     ***    ***    ***    ***

  落雁坡。

  只要是吃镖行饭的人都知道,落雁坡虽然地势平缓,山坡起伏不大,可是方
圆五里都长满了茅草,而且高度正好适于藏人。

  因此,只要是经过这里的镖队,无不提高警觉,小心的通过。

  一般镖队为了防险,都会有一小队先遣人员在前方开道,只要有任何风吹草
动,便可让后方的主队有所警惕,以免措手不及落入下风。

  可是今天这一支镖队,却没有派先遣人员开道,显然十分自负狂傲。

  其实原因非常简单,只要稍有江湖经验的人,一看见镖车上的红色镖旗,就
知道那是华山派长老「金刀太岁」岳忠堂所经营的「烈火镖局」所有。

  寻常的绿林好汉顾忌华山派势力,都会尽量避免与烈火镖局的人正面冲突。

  十年下来,只要是烈火镖局所到之处,都能无惊无险的安全到达目的地。

  所以,烈火镖局的人更加狂傲,也更加的疏忽大意,甚至连基本的警戒动作
也省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偏偏有人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当镖队进入落雁坡,刚通过一半时,突然一阵暗器袭来,而且是毫无预警,
无声无息地突袭。

  负责压镖的是金刀太岁的长子岳名扬,当他听见属下一片惨叫声时,才发觉
事态严重,因为他的属下已躺下一大半了。

  「来者何人?竟敢劫烈火镖局的镖车,难道不怕华山派报复吗?」

  没有人回应他的问话,却应声出现一大群绿衣人,每个人都用绿巾蒙面,而
且一言不发的围攻而来。

  岳名扬脸色一变,忍不住道:「你们是哪座山的英雄好汉?是男子汉的话,
就报上名号来。」

  回答他的是一把剑,只吓得他连忙拔刀回攻,双方便展开一场激烈的决战。

  「咦!你使的是青城剑法,你们可是青城派弟子?」

  绿衣人不理会他的问话,一连几招猛攻,趁他一个失神,便在他的左臂砍了
一剑,只痛得他节节败退。

  百忙中,他突然发现镖局的人,不但死伤惨重,而且镖车也已经消失不见,
大惊之下,他便待逃命。

  「住手!在下菩提书生是也。」

  岳名扬突获救星,立刻大声叫道:「在下是烈火镖局的岳名扬,请姚少侠赐
助……哎呀……」

  一声长啸传来,只见菩提书生迅速地掠到,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岳名
扬。

  「你们既然用青城剑法,便该是青城派弟子,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反而
在此打劫同道镖车?」

  绿衣人不做回应,仍然咬牙猛攻,剑光闪闪,精招尽出。

  赵氏姊妹也加入战场,两支宝剑快如电闪,像阎罗王的催命符一般,杀得绿
衣人节节败退。

  远在三丈外的公孙明珠见状,不禁惊喜道:「这一双姊妹真是泼辣,仁儿如
果能娶她们进门,就不怕报仇无望了。」

  接着,她的目光又转向绿衣人,忖道:「这些人虽使青城剑法,却又以绿巾
蒙面,行事鬼鬼祟祟,必然是想嫁祸给青城派的阴谋者,有机会的话,倒是可以
加以利用,只可惜我分身乏术,先把主要目标赵氏姊妹弄到手,再做打算。」

  岳名扬看了一阵,发觉菩提书生志在生擒绿衣首领,不禁心中大急道:「姚
少侠请快点下重手,因为本局的镖车已被他们劫走了。」

  菩提书生闻言,便不再手下留情,立刻连下杀手,当场把绿衣首领杀得狼狈
不堪。

  赵合德立刻急叫道:「燕姊,一定是刚才我们碰见的车队,我们快追。」

  「好!」两女立刻转身往来路掠去。

  菩提书生一见她们去远,不禁心中大急,又见绿衣首领死命纠缠,更叫他急
怒攻心,眼中怒芒一闪,突然舍剑不用,接着一掌拍出……

  「轰!」的一声,当场将绿衣首领击飞丈外。

  岳名扬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置信菩提书生有这份绝
技,不但一掌将绿衣首领击毙,而且尸体还被他击飞丈外之远。

  等他回过了神,菩提书生早已不见踪影,叹了口气,只好招来剩余残兵收拾
残局。

  且说赵氏姊妹追赶不久,便远远看见镖车的行踪了。

  赵飞燕兴奋不已道:「太好了,总算没有叫他们逃掉。」

  赵合德却发现警兆,立刻翻身避开近身的指劲,同时大喝:「小心埋伏!」

  赵飞燕怔了一下,还没会意过来,便在一阵天旋地转间,落入公孙明珠的怀
中。

  公孙明珠对赵合德的机敏反应感到意外,立刻又补攻了三指,却被赵合德敏
捷的一一避开。

  正当赵合德最后一次翻身而起,准备应付第六次的指劲时,却意外的发现对
方已不见踪影。

  「德师妹!燕师妹人呢?」

  赵合德回头一见菩提书生掠来,立刻恍悟地叫道:「姚师兄快来,燕姊被人
劫走了。」

  菩提书生大吃一惊,心上人被劫?那还了得!

  「究竟是谁劫走燕师妹?德师妹可看清对方的去向。」

  「对方蒙着脸突袭,我因为穷于闪避,以致无法注意对方逃走的方向。」

  「可恶!这一定是绿衣人的同伙所为,我们快点追。」

  菩提书生大惊失色的急追而去。

  不久,他便赶上被劫的车队,并且展开了一连串的大屠杀,一时间惨叫声不
绝,杀得绿衣人心胆俱寒,纷纷落荒而逃。

  赵合德趁机捉住一名绿衣人,急问:「说!你们究竟将我姊姊劫去哪里?」

  绿衣人连忙摇头,却不肯回答。

  赵合德气得一剑杀了他,又捉了一个绿衣人问,也同样问不出所然,这时她
才发现绿衣人被人破坏了声带,根本发不出声音,自然无法回答问题了。

  这下子任她智计百出,也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到她被一连串惨叫惊醒,才发现菩提书生正在严刑逼迫绿衣人招供。

  赵合德一时不忍道:「姚师兄,就别再折磨他们了!他们被人破坏声带,根
本无法回答你的问话,再逼死他们也没用。」

  菩提书生这才注意到绿衣人果然是哑巴,不禁也呆怔当场。

  岳名扬便在这时赶到,一见镖车安然追回,连忙道谢不已。

  菩提书生却面色凝重道:「岳兄可知道这些人来历?」

  「不清楚,小弟也是初次遇上他们,不过他们既然会使青城剑法,应该和青
城派有所干系才对。」

  赵合德却摇头道:「恐怕青城派只是他们嫁祸的对象,这些人绝不是什么青
城派的人。」

  菩提书生不同意地道:「德师妹何以如此肯定?」

  「姚师兄难道忘了京都画坊的事了?」

  菩提书生恍悟的点头道:「不错!多谢德师妹的提醒,看来这条线索也靠不
住。」

  岳名扬好奇问道:「咦!怎么没看见赵大姑娘?」

  赵合德忧心仲仲地道:「我大姊被他们给劫走了。」

  「哎呀!这如何是好?」

  「事已至此,我只好赶回家中报讯,请爹出面做主了。」

  「赵大姑娘是为了在下的事,才会遭此劫难,烈火镖局责无旁贷,也会派大
批人员帮助寻找。」

  「多谢岳少侠的帮忙。」

  菩提书生皱眉道:「德师妹独自一人岂不危险,小兄先护送你回去,再返家
报警协寻。」

  「这……好吧!就麻烦姚师兄了。」

  话毕,三人便各自分道扬镳而去。

     ***    ***    ***    ***

  初更刚过。

  艾仁遵照公孙明珠的吩咐,准时来到三合院。

  当他一眼看见床上只有赵飞燕独自一人时,不禁疑惑道:「咦!娘没有将赵
合德擒到吗?她才是识破画坊秘密的程咬金。」

  公孙明珠叹了口气,把事情经过叙述一遍,接着才爱怜地笑骂道:「那丫头
不但聪明,而且机敏狡猾,简直让我伤透了脑筋。如果不是菩提书生赶到救援的
话,我实在舍不得放弃她这个好媳妇。」

  艾仁尴尬一笑道:「八字都没有一撇呢,娘怎么就认定她是你的媳妇了?」

  公孙明珠白他一眼道:「娘第一眼看见她时,就打从心底喜欢她,尤其看她
对敌时的机敏反应,更是叫我激赏。老实告诉你吧!像她这种好女孩,绝对有旺
夫运,你如果不积极追求的话,万一让流星剑客娶过了门,她将是你我复仇时的
头号绊脚石。」

  艾仁听她说得严重,立刻收心正色道:「孩儿一定不负娘的期望。」

  「很好!等娘出去后,你立刻采补她的阴元,切记不可泄身,并且戴上那张
人皮面具,以便将来提亲时,作为证明之物。」

  「孩儿遵命。」

  公孙明珠这时才满意地出房而去。

  艾仁立刻戴上那张面具,随即脱去衣衫上床,接着便怀着紧张的心情掀去棉
被……

  一具玲珑有致、白皙柔润的少女胴体,竟赤裸裸地出现在他眼前。

  他毕竟是生平头一遭遇上,顿感心头一振,羞得满脸通红,许久许久,才好
不容易镇定下来,顺手解开她的昏穴。

  当赵飞燕睁看美眸,却发现眼前出现一个陌生男人,而且全身赤裸,当场把
她吓得魂飞魄散。

  更让她吃惊的是,自己不但不能言、不能动,而且全身上下被脱个精光,玉
体横陈在对方眼前……

  这一连串突如其来的遭遇,令她几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只希望这一切,
都只是梦境一场,可是……她知道这场噩梦才刚要开始。

  因为她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一双魔爪正在她身上到处摸索、游移……

  艾仁遵照母亲的交代,除了让她看见面具的相貌之外,并没有多发一语,并
且迅速而温柔的摸遍她的全身,终于获知她的性感带,展开密集的攻击。

  只见他一会儿游山玩水,一会儿寻幽访胜,玩得不亦乐乎。

  赵飞燕被他一连串的挑逗、拨弄,只感觉一股蚀骨销魂的滋味涌上心头,并
顺着全身每一根神经,传到四肢百骸,令她魂飞天外,令她欲仙欲死……

  不一会儿工夫,她便已娇喘嘘嘘,爱液汩汨……

  正当她觉得天旋地转之际,突然感到一种热呼呼的「异形」在她下体的桃源
重地蠢蠢欲动。

  她只觉惊惧、昏乱、迷失,又爱又怕的在心中不断地狂叫着:「快点……让
我死吧……」

  一阵裂疼传来,她知道已经被彻底地攻入,令她感到一阵充实与满足,心甘
情愿地随着一波一波的冲击,而摇摆呻吟……

  艾仁没料到能「一举成功」,不但轻而易举的占有了她,而且随着不断的冲
锋陷阵,源源不绝的阴元,也随着真气的运行,不断地被他吸收……

  这一切的发生,都是自然而然产生,外人不但看不出痕迹,也无法体会其中
奥妙之处。

  艾仁顿时有如鱼得水之感,心中再无顾忌,如脱缰野马一般,不断地对她攻
城掠地、不断地对她予取予求。

  赵飞燕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终于忍不住地
长长哀鸣一声,便已昏死过去。

  艾仁怕她受创太深,连忙离开她的身体,在一旁调息起来。

  不久,天空即将破晓,公孙明珠才来唤醒他。

  「天色快亮了,你快走吧!记得明夜再来。」

  「孩儿知道,娘记得给她服用归元金丹补身。」

  「娘会的,你放心好了。」

  艾仁这才放心的返回梁府。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艾仁都准时在初更报到,并且一次又一次的将赵飞燕征
服。

  面对这种难堪的结果,让赵飞燕感到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因为受过蹂躏的她,已经能够比第一次理智,也能坦然面对即将到来的狂风
暴雨。

  可是欲罢不能的销魂快感,却又令她食髓知味,完全沉迷于肉欲的鱼水之欢
中。

  就是这种爱恨纠葛的矛盾心情,令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以复杂的眼神,注
视着这个不断侵犯她身体的人,像是要把这个人的形貌,深深地烙印在内心深处
一般。

  只可惜已经尝到禁果美味的她,很快的又再一次被征服,陶醉于欲仙欲死的
肉欲快感之中。

  翌日,艾仁见她依然玉体横陈的酣睡末醒,便起身着装出房。

  公孙明珠见他出来,立刻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是否突破第七重关卡。」

  艾仁摇头道:「没有,还差一点点。」

  公孙明珠懊恼地叹息道:「我就知道差赵合德一人,只怪她太滑溜、太机灵
了。」

  「突破第七重只是迟早问题,娘又何必心急。」

  「唉!我怎能不心急?京都画坊被他们完全封锁,我的丹青不但卖不出去,
就连最近完成的数百幅作品,也受到连累以致无法脱手,你说我能不急吗?」

  「咦!他们的动作如此之快?」

  「我猜想可能是受到赵飞燕失踪及烈火镖局被劫影响,甚至误会我们和绿衣
人是同一伙人,以为我们是组织庞大的阴谋组合,才会一下子出动了五大门派的
人力追查。」

  「什么?他们已经倾巢而出了?」

  「不错!这种变化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也让我措手不及,因为这样害我这几
天的工作,不但无法推展,简直可以说动弹不得。」

  「可是这件事和我的功力进度,又有什么干系?」

  公孙明珠不高兴地横他一眼,道:「你不快点练成第七重神功的话,根本不
足以自保,就无法参与复仇行动,怎会没有关系?难道你想袖手旁观不成?」

  「孩儿怎敢?只不过孩儿认为局势变化莫测,我们人单势孤,更该随机应变
才对。所以,孩儿虽然功力不足,只要小心谨慎的话,仍然可以一面复仇,一面
趁机练功。」

  「唔,你说的也有道理!莫非你想提早投效飞云庄,再利用敌人之女练功,
以便早日功成复仇?」

  「是的,孩儿认为我们这样闭门造车,不但对复仇工作没有帮助,而且效果
极为有限。所以,孩儿才想提早出师,实际参与复仇工作,一面增加江湖经验,
一面渗透敌营暗中破坏。」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才行。」

  「娘忘了,以前你常骂我,只会调皮捣蛋不干正事,你正好可以将我丢给敌
人,保证可以把他们闹个鸡飞狗跳,全家不得安宁。」

  公孙明珠爱怜地白他一眼,嗔道:「你有这种本事最好,就怕你大意轻敌,
反而让他们给捉住把柄,把你给生吞活吃了。」

  艾仁谑笑道:「我是『偷香窃玉』的老祖宗,凭他们这种『偷鸡摸狗』的小
贼,又岂是我的对手?」

  对于艾仁的聪明机智,公孙明珠是有十足的信心,尤其调皮捣蛋的事,自小
对他便是家常便饭,所以她才会非常放心的答应他出征。

  「既然你已决定展开行动,我也不再阻止,不过有一个条件,你一定要答应
我。」

  「什么条件?」

  「你在练成第八重神功之后,一定要尽快到洛阳客栈来找我。」

  「咦!娘到洛阳客栈做什么?」

  「因为我已经买下了洛阳客栈安置那些贫户,以后哪里就是我们的复仇基地
了。」

  「原来如此!可是娘为何要我练到第八重神功时,就必须立刻去找你?」

  「因为我要你进入乾坤洞进一步精修武功?」

  「乾坤洞?」

  「不错!这是你爹在生前告诉我的。他在阴阳宝典的暗页中,得知日帝、月
后同是艺出乾坤洞,而他们只不过学成洞中的一半绝学,便几乎天下无敌了。由
此可见洞中武学,一定是穷天地之造化的绝世武功,唯有具备八成五绝神功,你
才能顺利通过乾坤洞中的机关埋伏。」

  「原来如此,难道觉明秃驴他们都没有发觉吗?」

  「哼!他们只是一群勾心斗角的小人,在彼此猜忌不信任的情况下,根本不
放心将阴阳宝典交给其中一人,自然无法发现暗页的隐秘。」

  「好,孩儿一定会尽快练成第八重神功的。」

  「很好,时候已经不早了,你还是快回怪医那儿吧!」

  「娘准备如何安置赵姑娘?」

  「就让她留下来吧!等她醒来自会离开,反正这里我们也用不着了。」

  艾仁点点头,便和公孙明珠一起离去。

  两天之后,江南大侠亲率大队人马赶到,结果却令人相当失望,他不但找不
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就连探访右邻左舍也问不出中年美妇的身分。

  唯一的线索是,艾仁留给了赵飞燕的一块玉佩及一封信,大意是要她保重身
体,一年之后他将登门提亲。

  江南大侠得知爱女受辱,当场气得暴跳如雷,誓言要追出罪魁祸首,非把他
碎尸万段不可。

  只可惜无法查出线索,在没有对象可供发泄的情况下,他也只好忍气吞声的
失望而回。

     ***    ***    ***    ***

  水月山庄。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水月山庄是江南大侠赵子云的居所,无论黑、白两道
都相当敬重他。

  只因他为人四海,而且急公好义,对待江湖同道更是好得没话说,无论交情
如何,只要有困难求他帮忙,他都会无条件的资助,或者请亲友帮忙解决困难。

  因为赵家世代经销盐业,故而累积了相当多的财富,加上赵家善于结交官商
名流,使得人脉相当充沛。

  更何况赵家亲族中,也有不少人为官,使得财势之大,往往令人侧目。

  正是因为财大势大,使得赵家事事顺心,自然而然的养成一股傲气。

  但这股傲气并非目中无人的狂傲,而是太过自负的自信,虽然令人感到压力
不舒服,总算无损于他乐于助人的形象,仍有为数不少的知名人物,愿意与他交
往。

  如今他终于遭受到重挫,而且连他自己也解决不了。

  他望着泪眼婆娑的女儿,无奈地道:「事已至此,你就是哭死也没有用,倒
不如想个办法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当务之急。」

  正在安慰女儿的赵母闻言,连忙问道:「当前还有什么难关?」

  江南大侠白了她一眼,骂道:「你是老糊涂了?燕儿既然被他……万一有了
孽种怎么办?当务之急,当然是配药让她打掉,以免留下后患。」

  赵母这才恍然大悟道:「哎呀!你看我都急糊涂了,我立刻就去准备。」

  说着,她便待起身离去。

  赵飞燕却急忙拉住她,羞红着脸道:「娘不用去了。」

  赵母以为她要留下孩子,当场急得满脸通红道:「这怎么可以?那个人是好
是坏,我们都毫无所悉,你怎么可以留下那个人的……」

  赵飞燕真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忍不住急叫道:「他并没有把『那个东西』
丢给我,我又怎么会……哎呀!羞死人了……」

  话未说完,她便躲进了棉被中,再也不敢见人。

  赵母一怔,却又惊喜地问道:「真的?你没有骗我?」

  赵飞燕在棉被中点点头,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咦!这淫贼既然胆敢采花,又为何……」

  江南大侠讲到这里,突然惊叫道:「难道他的目的是要采阴?」

  一旁的赵合德闻言,当场吓得惊叫出声:「什么?爹是说……」

  江南大侠二话不说,立刻把赵飞燕拉出棉被,当场为她把脉。

  「咦!奇怪……怎么会这样?」

  赵母急问道:「究竟哪里不对,你倒是快说呀!」

  江南大侠放开了手,满脸困惑道:「依据脉象来看,燕儿确是有阴元损耗的
现象,这是失身之后,无法避免的自然结果。可是,令我奇怪的是,燕儿的经脉
中,竟有一股强韧充沛的真气,较之以前的功力,至少多出两成以上。」

  「什么?竟有这种事?」

  「不错!这正是我百思不解的地方。」

  任凭他们江湖阅历丰富,也不禁为这种违反常理的事,给困惑住了。

  赵合德毕竟聪明绝顶,立刻想到从手边的线索找寻答案。

  当她翻看玉佩不久,便两眼一亮,叫道:「咦!这龙凤玉佩里面有字。」

  江南大侠精神一振,急问道:「是什么字,你快说。」

  「日月轮回转,阴阳化五行。善恶难分辨,生死藏剑中。」

  江南大侠一怔道:「这首诗是什么意思?」

  赵合德涨红着脸道:「女儿学识不深,也不明白诗中含意。」

  正当他们困扰不已时,突见一名中年管事急步而来。

  「禀庄主,丐帮长老游龙丐求见。」

  「唉!刘总管你怎么怠慢佳宾呢?游老是燕儿和德儿的干爹,又不是什么外
人,何须通报?你直接去请他进来就是。」

  刘总管答应一声,才刚转身,便听见门外传来哈哈笑声。

  「不必麻烦了,我老叫化子已经自己进来了。」

  话落,只见一名红面老者出现在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众人一阵寒暄之后,赵合德才将玉佩拿给他看。

  游龙丐看了一阵,便摇头道:「老叫化子对玉器珠宝不在行,实在无法看出
它的来历。」

  赵合德白他一眼,嗔道:「谁叫您看玉来着?女儿是让您看玉佩中的诗。」

  游龙丐一怔,才失笑的重新拿起,道:「哪里有什么诗?咦……好狂妄,好
霸道的一首诗。」

  「干爹先别忙着批评,您快告诉女儿,您见多识广,可明白诗中的含意。」

  游龙丐又仔细的想了一会儿,突然脸色一变,惊叫道:「如果和那件悬案有
关,那就对了。」

  赵合德眼睛二兄,急问道:「什么悬案?」

  游龙丐突然脸色凝重道:「这件悬案事关许多江湖名人的声誉,由于事关重
大,你们听一听倒无妨,却不可传扬出去,否则后患无穷。」

  江南大侠大吃一惊,道:「有如此严重?」

  游龙丐沉重地点头不语。

  众人吃惊之余,连忙点头答应。

  「首先老叫化子把话讲在前头,这只是老叫化子个人的猜测,至于准不准,
老叫化子概不负责。」

  众人只好又点头答应,赵飞燕却急叫道:「干爹,您就别再吊人胃口了,快
讲是什么悬案,也好让我们知道,真是急死人了。」

  「好、好,就是你最急性子。」

  游龙丐哈哈一笑,才道:「十六年前,藏剑山庄的灭门血案,你们该还记得
吧?」

  「当然记得,名剑夫妇被杀,凶手至今还找不到呢!」

  「不错!老叫化子从徒孙哪里得到消息,才知道他们是因为『阴阳宝典』而
死的。」

  「什么?原来日帝、月后的『阴阳宝典』曾经落在他们手里?」

  「正确地说,应该是狂剑得到了秘笈,然后逃到藏剑山庄避祸,没想到追兵
随后而至,反而为名剑夫妇带来了杀身之祸。」

  「原来如此!那这诗中的藏剑中,所指的就是藏剑山庄了。」

  「不错,老叫化子正是如此猜想。」

  「可是阴阳化五行,又是什么意思?」

  「因为名剑已经在生前将『阴阳宝典』拆散,分为金、木、水、火、土等五
本秘笈。」

  「竟有这种事?难怪江湖中人再无阴阳宝典的消息,原来是被拆开分散。」

  「不错!所以整句诗的大概意思是说:日帝、月后尽管武功盖世,仍免不了
一死重新轮回;而遗留的阴阳宝典,也已经被人拆解成五本秘笈,可是得到这五
本秘笈的人,虽然素有侠誉,却不该为了夺宝,而犯下杀人灭口的恶行。等藏剑
后人出现江湖时,他们的生死,将完全掌控在他们的手中。」

  游龙丐叹了口气又道:「这最后一句生死,和第一句中的轮回相互对应,正
代表着名剑后人,将要报仇的决心。」

  江南大侠皱眉道:「果真如此的话,这名剑后人一旦出世,立刻将掀起武林
风暴、江湖仇杀了。」

  「不错!诗中已经显出迫不及待之心,企图也相当明显。」

  「那么游老可知他的仇家是谁?」

  「这……老叫化子也不太清楚。」

  赵合德却发现他的眼神有异,忍不住嗔道:「干爹如果知道这些伪君子的身
分,便该告诉我们以便有所警惕,否则哪一天我们也遭他们暗算的话,看干爹如
何心安?」

  江南大侠见游龙丐变色,立刻叱责道:「德儿怎可对你干爹如此出言不逊,
你还不快向游老赔罪认错。」

  赵合德不依道:「是干爹把我们当外人,对我们有所隐瞒,就算有错,也不
该由女儿完全承担。」

  游龙丐阻止了江南大侠进一步的责怪,叹道:「你是如何知道干爹对你隐瞒
的?」

  「是干爹自己说的。」

  游龙丐大感意外道:「我?怎么可能。」

  「干爹一开始尚未说明悬案时,曾经慎重其事的交代说,这是事关许多江湖
名人的声誉,叫我们要保密,难道您忘了?」

  「我没忘,我这么说并没有错呀!」

  「干爹并没有错!女儿猜想干爹如果不知道凶手身分,又何必交代保密?一
个没有曝光的凶手,又有谁能影响到他们名誉?」

  游龙丐闻言一怔,继而失笑:「原来我是不打自招,难怪你要娇嗔不依了。
以后我可得小心谨言慎行,免得又被你这鬼灵精捉住了话柄。」

  赵合德得意一笑道:「女儿猜想这恐怕有困难,因为干爹太爱聊天,太爱讲
话了。所谓言多必失,干爹只要稍露口风,女儿就能打蛇随棍上,循线挖出干爹
得更多江湖隐密。」

  游龙丐闻言,不禁对她大感头疼,忍不住求饶:「我算是怕你了,我老叫化
子在你面前,简直就像脱光了衣服一样,什么私人隐密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赵合德大羞,嗔道:「干爹您怎么……老不羞!」

  游龙丐却哈哈大笑道:「你明明知道,干爹我讲话一向百无禁忌,你又何必
羞成这副模样?」

  赵合德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江南大侠却好奇道:「游老,快说凶手是谁?」

  游龙丐叹了口气道:「他们就是当今五大门派掌门人。」

  「什么?是他们。」

  众人大惊失色,简直无法相信这是事实。

  「你们也是难以置信是吗?可是种种迹象和消息证明,他们就算不是凶手,
也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怎么说?」

  「因为命案当时,本帮弟子曾发现他们五人离去的身影;再加上他们随即闭
关潜修六年,因而功力大增,所以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就连本该获胜的本帮帮
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不错!十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他们所用的武功招式,不但有违玄门正统常
理,而且霸道诡异至极,当时确是引起江湖上的一阵哗然,甚至谣言四起,纠纷
不断。」

  「唉!十年前那一战的结果,就是丐帮和崆峒两派被排挤出七大门派之外,
本帮帮主也在事后伤重而亡,进而造成人才凋零,声威也日落西山。」

  江南大侠忧心忡忡地道:「如果他们真的练成阴阳宝典上的武功,这名剑后
人想要报仇的话,岂不是难如登天。」

  「咦!赵老弟话中之意,似有偏袒名剑后人之意,这是怎么回事?」

  「小弟并没有偏袒谁的意思,只是认为名剑侠名远播,而且退隐江湖不问是
非,如果他们真的干下夺宝杀人的事,那就太不应该了。」

  「嗯!他们之间的恩怨是非,我们外人是难以论断的,反正事不关己,我们
就不必替古人多担心了。」

  「唉!小弟也希望能置身事外,只可惜……」

  「怎么回事?」

  江南大侠叹了口气,便将赵飞燕被劫经过,迅速地说了一遍。

  游龙丐皱眉道:「我还以为人是你救回来的,原来竟是这么回事?难怪你会
有这面玉佩,而且对名剑后人如此关心了。」

  「由于燕儿已经失身于他,也等于卷入是非之中,我虽想置身事外,却也身
不由己了。」

  「事情并不如你想像的坏,名剑后人既然敢出面寻仇,如无十足把握,怎敢
正面挑战声势如日中天的五大门派。」

  「可是世上还有什么武功,具备与阴阳宝典相抗衡的实力?」

  「这……老叫化子就不清楚了。」

  赵合德突然兴奋叫道:「我知道了。」

  江南大侠问道:「你又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名剑后人为何会劫持大姊的原因了,当日如果不是我机警,恐怕我
也难逃魔掌,因为我才是他真正想报复的对象。」

  「为什么?难道你曾经得罪了他?」

  「因为我曾经在洛阳城,将他用以报复五大门派的伎俩,毫不保留的泄漏出
去,因而使他怀恨在心,以致对我们展开报复。」

  赵飞燕立刻惊叫道:「二妹说他就是绘制丹青画作的人?」

  「不错,正是他。」

  赵飞燕突然粉脸羞红地道:「原来如此,难怪他……」

  赵合德见状一怔,心中无比惊讶地忖道:「难道大姊已经爱上他了?」

  江南大侠却余怒未竭地道:「就算他的隐秘被你泄漏,他也不该迁怒无辜,
甚至将燕儿……反正老夫绝不会原谅他。」

  赵飞燕惊问道:「爹准备对他怎样?」

  「目前我还没有决定,到时候再视情况而定。」

  赵合德一见大姊焦急的神情,不禁心中暗笑:「看来大姊是真的动了情,否
则怎会如此关心伤害她的人?真没想到她和姚师兄的多年感情,竟然如此轻易地
被那个人破坏。这个名剑后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能使大姊在短短几天之内,
就产生如此大的转变?」

  她也情不自禁地对他产生好奇,立刻心中一动,道:「依女儿看法,爹还是
不要和名剑后人作对的好。」

  江南大侠一怔道:「为什么?」

  赵合德正色道:「他如果真是名剑之后,只要他重现江湖,并且登高一呼,
必有昔日的侠义同道自愿投效。如果爹在那时候找他算帐,恐怕会造成昔日好友
反目,实在得不偿失。」

  「哼!谁叫他先对燕儿做出苟且之事,是他理亏在先,罪有应得,如果大家
不明是非执意偏袒,这种朋友赵某也不稀罕。」

  「除此之外,以武功而言,爹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什么?你如何敢断言爹不是他的对手?」

  「因为他一定练成了阴阳宝典上,完全而整套的武功,必然比拆散的秘笈更
胜一筹,否则他怎敢找五大门派报仇?」

  「这……哼!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女儿虽然只是猜测,却相信八九不离十,因为世上再难找出比阴阳宝典更
高深的武学,而且名剑既然能拆解阴阳宝典,也一定会暗中留一手,于情于理,
名剑后人都没有必要舍近求远,白白浪费身边唾手可得的盖世绝学。」

  「哼!就算他的武功再厉害,老夫也要找他做个交代,总不能叫燕儿平白吃
亏,让老夫忍气吞声自认倒楣不成?」

  「爹放心好了,他当然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如果他敢耍赖的话,女儿也会想
办法让他不好过。」

  「好,这才是爹的好女儿。」

  赵飞燕感激地看了二妹一眼,却发现她向自己扮鬼脸,立刻若有所悟的羞红
了脸,低头不敢见人。

  既然事情已有了决定,江南大侠原本紧绷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下少,神情愉
快的邀游龙丐喝酒去了。

  赵氏母女三人则意犹未尽的谈论着京都画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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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严惩恶贼

  飞云庄。

  论起少林派少数几位长老当中,如以武功高低作为排名的话,身为俗家长老
的飞云庄王姚世雄,就是坐二望一的绝顶高手。

  尤其这些年来,他更勤于闭关潜修掌门师兄送给他的枯木神功,因而武功大
进,令人刮目相看。

  因为他不但是掌门人觉明大师的同门师弟,两人更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因
此才会得到少林派的大力扶持。

  也正因为这样,飞云庄不但威名远播,地位更是极为崇高。

  尤其姚氏也非常能干,对于庄中的事务,她不但了如指掌,而且处理得井然
有序,可圈可点。

  因为她并非一般深闺弱质,而是艳名远播的武林四美之一、赫赫有名的「梅
花仙子」江若华。

  可是今天她却为了一件事而烦躁不安,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那就是她的女儿姚慧君突染重病,遍访名医依然不见起色,眼看女儿日渐憔
悴,做母亲的她怎不心急如焚。

  所以,她的心情不但极为恶劣,更加夜夜难眠。

  可是飞云庄主今夜心情似乎极佳,而且性趣极高。

  只见他的双手正在她的胴体上不断地摸索、爱抚,不断地游山玩水、寻幽访
胜……

  「啪!」的一声脆响,梅花仙子终于不耐烦他的骚扰,举手拍开他蠢蠢欲动
的魔爪。

  「女儿病成这样,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但不关心,还有这份闲情r搞乙这种游
戏?」

  「我的『性』趣来了,当然要『搞』你。」

  「什么?你……」

  飞云庄王见她动怒,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想到救君儿的方法,当然心情轻
松,自然要大『搞』特『搞』的庆祝一番了。」

  梅花仙子这才回嗔乍喜道:「你想到什么好法子?快说给我听。」

  「解决之道,当然是找觉明了。」

  「找你大哥?他又不是什么神医,如何能治君儿这场怪病?」

  「他虽然不是神医,可是他却是少林掌门,只要有他一句话,向药膳殿要个
大还丹也不是问题,更何况是君儿这种小病。」

  「可是君儿这场怪病,不是寻常补药就能治好的,否则那么多名医也不会看
不好了。」

  「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就算大还丹不能治好君儿的病,至少也可以帮她培元
固本,免得她卧病期间身体闩虚。」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明天我就上少林向他要。」

  「现在你总可以放心让我『搞』了吧!」

  话末说完,两只魔爪又开始在她娇躯大做文章。

  梅花仙子被他挑逗得娇喘嘘嘘,忍不住催促道:「唉!你要『搞』就快点,
别再拖泥带水了。」

  飞云庄主嘿嘿一笑,立刻扑在她的胴体上,迅速的「搞」了她。

  只见他如脱缰野马一般,不断地尽情驰骋,不断地直捣黄龙……

  梅花仙子只觉得桃源胜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冲击,令她飘飘欲仙、
受用无比的娇啼不已……

  飞云庄主见状,更肆无忌惮地挥起长枪大戟,叩关而入,尽情的兴风作浪、
尽情的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突然窗外人影一闪,迅速的停在窗边向内窥探,当场把这场香艳刺激的春宫
大戏,毫不保留的尽入眼底。

  他——赫然是少林掌门觉明大师。

  只见他神色百变地看着这一场男欢女爱、抵死缠绵的激情肉搏,似乎妒恨不
已,却又不敢出声阻止。

  此刻,屋内的狂风暴雨终于结束。

  飞云庄主非常满足的喘息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怎么做,我等一下就要闭关
潜修,庄中事务就全交给你处理了。」

  梅花仙子娇慵无力的大字形瘫软着,呻吟道:「好吧!你要闭关就快去,不
要打扰我休息,我被你『搞』得快死了……」

  飞云庄主又淫笑的抚摸她一阵,才转身出房而去。

  不久,正在昏睡中的梅花仙子,突觉一双魔爪又在她身上摸索、爱抚,接着
桃源洞口一阵骚动,似有外力正企图侵入……

  「思,别再『搞』我了,我真的累死了……啊……」

  那股外力突然毫不留情的侵入,让她感到下体一阵饱涨,忍不住惊呼一声,
睁眼望去……

  「啊!怎么是你……」

  只见觉明大师一面纵情驰骋,一面喘呼呼道:「你以为世雄还有余力重振雄
风吗?」

  梅花仙子在他的无情摧残下,再度引发了她的媚骨浪劲,情不自禁的声声娇
啼,扭摆迎合,早已顾不得回答。

  觉明大师见状,立刻兴奋地紧抱她的丰满肉体,尽情地扫庭犁穴、尽情地探
门窥户……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梅花仙子终于忍不住再度哀鸣一声,当场被他摆平。

  觉明大师也喘呼呼地道:「你这个浪蹄子如此淫荡,难怪当初老衲将你托给
雄弟照顾时,他会食言背信将你占为己有,一定是你这荡妇引诱他,是不是?」

  梅花仙子突然媚笑道:「你何必吃醋嘛!反正我已替你生下彬儿和君儿,为
你继承了姚家香火,你也该心满意足了。」

  「哼!谁知道孩子究竟是我的,还是世雄的?」

  「什么?到现在你还在怀疑?既然如此,以后你就别再来找我,反正我名义
上总是世雄的妻室,你就让孩子继续认他为父好了。」

  觉明大师见她生气,连忙陪笑:「算我说错话误会你,你就别再生我的气,
原谅我好不好?」

  梅花仙子心中暗骂他贱,口中却忿忿不平:「现在你肯承认孩子是你的?」

  「当然,孩子本来就是我的,世雄只不过是你的挂名丈夫,如何有能力替你
蓝田种玉?」

  「你能承认最好,反正我一个女人,同时要应付你们两个兄弟,我实在感到
不耐烦了。」

  觉明大师连忙陪笑应是,再也不敢表示其他意见。

  「对了,你可知道君儿生了一场怪病?」

  「我就是听到消息,才会下山来找你一探究竟。」

  「太好了!我听说你们少林派有不少灵丹妙药,你就给君儿服下看看能不能
治好。」

  「我已经偷带一颗少林珍藏的大还丹,你快拿给她服下,也许可以治好也说
不定。」

  梅花仙子欣喜接过,立刻和他来到姚慧君闺房,当场让她服下,可是却久久
不见好转。

  觉明大师失望道:「看来必须另访名医才行,我们五大门派受皇上礼聘为供
奉,我回去托人带信请御医想想办法。」

  梅花仙子闻言,连忙催促他快回去写信。

  忽见蔡总管快步而来,道:「禀主母,有客人求见。」

  梅花仙子烦躁地拒绝,道:「不见!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见客。」

  「可是此人也许可以救小姐也不一定。」

  梅花仙子眼睛二兄,急问道:「真的?他是什么人?」

  「他就是少爷上回提过的,怪医梁前辈的徒弟艾仁。」

  梅花仙子闻言大喜,连忙催促道:「快快请他进来。」

  不久,只见艾仁随着蔡总管来拜见。

  梅花仙子顾不得客套,连忙单刀直人道:「艾贤侄不用多礼,我听彬儿说你
已尽得梁老的真传,不知是否属实?」

  「不敢!小侄才疏学浅,仅能达到师父的八分真传而已,但不知伯母问这话
是……」

  「梁老的医术博大精深,并且天下闻名,你能学到八成技术,已经是相当不
容易了,正好你君姊日前感染重病,遍访名医仍不见好转,你快点帮她治一治,
否则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艾仁虽然不愿意,却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当他看见奄奄一息的姚慧君,竟长得秀丽绝伦,不禁有些意外,只见他一面
诊断,一面心中电闪,便皱上了眉头。

  梅花仙子见状,心中大急道:「君儿可是没有救了?」

  「伯母先别焦急,君姊并非没有救,只不过……」

  「只不过怎样?你快说。」

  「君姊是感染到一种罕见的绝症,名叫冬眠症。患上这种病的人,会随着年
纪渐长,而昏睡日久,就像某些动物一样,可以沉睡过冬,只不过到最后她会沉
睡不醒,却可以不死。」

  「贤侄果然高明!有位京城老御医也是如此诊断,可是他却束手无策,不知
贤侄是否有方法医治?」

  「有是有,只不过药草和药引难寻。」

  「你说说看,也许我可以设法解决。」

  「药草中的几味主药,如千年雪莲子、南海蛟鱼卵和四川火蚁等三味主药,
虽难寻,小侄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找齐,故而配成药方没有问题,唯一的困难,
就是帮助药方发生功效的药引,恐怕千金难买。」

  「什么药引如此珍贵?」

  「这药引并非珍贵,而是难寻,因为它必须是个功力高深的绝顶高手,在君
姊服下药方之后,以全身功力替她打通日渐萎缩的七经八脉,以帮助药效流通全
身,才有希望救醒君姊,只不过君姊醒来后,这位绝顶高手恐怕也会损失不少功
力。」

  梅花仙子闻言,脸上表情立刻沉重起来,道:「这药引确实难寻,须知武林
中人一向嗜武如命,有谁愿意将辛苦练来的功力,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

  「不错!所以小侄认为困难也就在这里。」

  「你所说担任药引的高手,究竟应该具备多高的条件?」

  「当然是愈高愈好,否则功力不够的人,如果强行为之的话,万一中途发生
内力不继,对双方都会产生极大伤害,轻者走火入魔,重者有生命危险。」

  梅花仙子闻言,不禁吓得脸色遽变,半天说不出话来。

  艾仁见状,不禁心中暗笑:「活该!最好把你们吓死,其实她的病只需要三
粒归元金丹,再配上几味药就可以药到病除。我故意骗你要功力高深的人,帮助
贯注功力以打通经脉,我就可以趁机采补吸收纳为已有,或许可以助我早日练成
第八重神功,真是老天有眼,天助我也!」

  梅花仙子突然抬起头来,脸上一片坚毅之色,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

  「好吧!寻找药引的事,就由我来全权负责,至于药方的搜集,就麻烦贤侄
帮忙了。」

  「没问题!小侄马上就去办。」

  梅花仙子立刻将数张银票交给他,道:「这里有二十万两,你先拿去用,如
果不够的话,再向蔡总管索取即可。」

  对于她处事之明快及出手之大方,艾仁不禁瞠目结舌道:「这位伯母的处事
魄力,真个是巾帼不让须眉,厉害之处,一点也不输给娘,以后我可要小心一点
才行。」

  表面上却恭敬地道:「小侄一定不负伯母的重托,请伯母放心。」

  「很好,你估计需多久时间,才可将药材找齐。」

  「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小侄便可找齐所有药材。」

  「这……能不能再快一点,君儿昏迷近半个月,我实在怕她撑不下去了。」

  「嗯……好吧!小侄尽量在一个月内赶回就是。」

  「谢谢,这里另有二千两银子让你路上花用,如有任何困难,你可透过丐帮
通知。」

  艾仁连声答应,由于梅花仙子催促甚急,他只好告辞离去。

  离开飞云庄之后,他暗中观察一阵子,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才愉快的往回
走。

  翌日,他便顺利地回到洛阳,并且找到了洛阳客栈。

  公孙明珠一见艾仁返回,不禁怔问道:「你这么快回来做什么?」

  艾仁一面将他到飞云庄的经过交代一遍,一面将二十万二千两银票交给她,
道:「我连椅子都还没坐热,人家就急着赶人,我只好又回来了。」

  公孙明珠一见银票,立刻惊喜道:「太好了!我正缺钱周转,没想到你一下
子就捞到这么多银票回来,看来还是当郎中好赚。」

  「娘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你没看到客栈生意多兴旺?我打算把旁边的店也买下来,并且扩充到全国
开分店,以便大大赚他一票。」

  「这样好吗?会不会太明目张瞻、引人侧目了,万一曝露了行藏,岂不影响
复仇大计。」

  「你懂什么?有一句话说,大隐隐于朝,小隐隐于市。目前五大门派气势正
盛,我们羽翼末丰,只好暂避其锋。而他们一定没有想到,昔日大名鼎鼎的芙蓉
仙子,竟会经商做生意,必然不会加以注意,更何况开客栈的另一个好处,就是
人多口杂,最容易得知武林动态。阿忠和阿国已经帮我培训了十多个跑堂,专门
负责窃听消息,效果十分显著。」

  「哦,是什么消息?」

  「你可知道京都画坊的三千幅画作,还有我最近完成的八百多幅画作,都已
经被人搜购一空了。」

  「真的?是谁这么大手笔,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总共两百万两,扣除画坊人事的两成工资,我还有一百九十多万两收入。
至于买主不是别人,正是上一次我跟你提过的绿衣人所为。」

  「哦,原来是他们呀!」

  「不错,而且他们也已经在洞庭组成了青龙帮。」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黑道帮派,相信他们搜购而得的画作,一定是用不光
明的手段取得。」

  「这是当然的事,不过画坊的大股东是九门提督施大人,他们不敢太过分,
所以只用强迫购买的方式,价钱打个九折而已,他们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

  「咦!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否则这些黑道人物怎会如此守规矩,既入宝
山,不但不偷不抢,反而肯自掏腰包,乖乖付钱买画?」

  「哼!这是你不知道这位九门提督的厉害,所以才会这么说。这位施大人的
曾祖,在百年前不但贵为驸马,而且是当时唯一可以力敌日帝的绝顶高手。」

  「真的?这么说的话,这位施大人的武功也很厉害了。」

  「施大人的武功,虽可以名列一流高手之林,但距离绝顶高手还远着呢!」

  「为什么会如此?难道施家的绝世武功已经失传不成?」

  「应该是吧!正所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每个人的成就如何,不但要靠本身
的资质及努力,还有个人的机运更是决胜的关键。」

  「想必这位施大人忙于公务,以致荒废了武功。」

  「大概是吧!但这位施大人仍是个厉害角色,除非青龙帮不想在江湖上混,
否则也只好乖乖付钱买画;而且话又说回来,京都画坊有这么硬的靠山,肯让他
们买画已经是给他们面子了,须知为娘的丹青画作,在许多名家眼中评价极高,
一般人只要肚子里少了点油墨,京都画坊还不肯割爱呢!就更别说是卖给青龙帮
那些草包了。」

  「这么看来,青龙帮这一次开山立派,应该是冲着五大门派而来了。」

  「不错!除了烈火镖局因有菩提书生救援,而幸运的保住了招牌之外,其他
各派弟子所经营的镖局,都曾被青龙帮打劫多次,因而轰动一时。所以这次青龙
帮正式开山立派,同时招兵买马,才会吸引众多黑道人物争相投靠。」

  「看来江湖上又要开始动荡不安了。」

  「这些事情你都别管,只要尽快练好武功,找仇人报了仇才是当务之急。」

  艾仁表面上答应,内心里却激动不已,发誓要尽快练好武功,以便消灭这些
黑道帮派,绝不容许他们胡作非为,任意的欺压善良。

  接下来的三天,公孙明珠忙于收购事宜,便把艾仁给忘了。

  其实艾仁在第二天便趁机溜走,一路快速飞掠,直奔洞庭湖的方向。

  正当他准备穿越山林之际,突闻林中深处传来金铁交鸣的打斗声,战况似乎
极为激烈,不时有人传出惨叫哎嚎。

  艾仁连忙转变方向,快速地赶到现场。

  只见一群锦衣人正在和青龙帮的人在决斗,尽管锦衣人的武功较高,无奈成
员以五大门派为主,青龙帮对他们的武功招式,早已洞若观火,一时难以发挥太
大杀伤力。

  反之,青龙帮虽有人数的优势,仍难以对武艺纯熟的锦衣人构成威胁,双方
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形成难分难解的困境。

  只见锦衣人全力保护的俊美青年怒道:「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匪徒,光天化
日之下,一路追杀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臭小子,你少装蒜!你身后的丫头是咱们柳香主家的逃婢,你最好将她交
还给我们,否则叫你人头落地。」

  艾仁这才发现俊美青年身后,果然有一名俏丽少女,只见她气急败坏地道:
「不要脸!谁是你家的婢女,本姑娘和师兄他们一起出外办事,你们下但出言调
戏,甚至还将师兄们杀死,你们……太可恶了。」

  其中一名锦衣人也急着道:「启禀郡……公子,小师妹是家师的独生女,岂
是一般低贱女婢可比,请公子明察。」

  俊美青年点头道:「我知道,一切有我做主,你放心好了。」

  「多谢公子。」

  青龙帮的人见状,立刻怒道:「这么说来,你是准备管闲事到底了?」

  俊美青年冷哼道:「不错!路见不平,人人踩。」

  「可恶!大家上。」

  青龙帮再度一拥而上,立刻展开激烈的大混战。

  突闻一声怒啸传来,青龙帮立刻精神大振。

  「大家再加把劲,堂主马上就到了。」

  俊美青年也变色道:「强敌来了,大家赶快突围。」

  锦衣人虽然有心突围,无奈敌人数目众多,想突围谈何容易?不久,一名浓
眉大汉掠到,一见现场情况,不禁破口大骂:「全是一群饭桶,都已经过了一个
时辰,居然还没有把人捉到,回去以后看我怎么惩罚你们。」

  话毕,他已拔刀冲入战场,没多久便已斩杀多名锦衣人。

  俊美青年见状,情急之下,竟然叫出娇嫩的叫声。

  浓眉大汉怔了一下,随即狂笑道:「太好了,原来你也是个假货,今天大爷
运气真好,正好来个『一箭双雕』。」

  「无耻!」

  浓眉大汉大乐之余,突然有如神助一般,接连两三个精招,终于将锦衣人砍
杀殆尽,顺利地将俊美青年和俏丽少女制倒在地。

  两女这时不禁大惊失色,而且惊叫连连,与浓眉大汉得意地狂笑声,形成强
烈的对比。

  一名青笼帮爪牙立即献策,道:「禀堂主,前面不远处正好有一山洞,堂主
何不就地取材,以便『过关斩将』。」

  浓眉大汉闻言大乐,道:「好,小顺子,你果然机伶,回去重重有赏。」

  「多谢堂主重赏。」小顺子立刻指挥众人,一面押起两女,一面派人清扫山
洞,不久便大功告成。

  「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你们都到外面去守着。」

  小顺子当然知道浓眉大汉「想干好事」,因此他们不但依言退出,并且在四
周伸长了脖子,注意倾听洞中动静,准备免费欣赏春宫大戏。

  青龙帮爪牙不知死神临头,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浓眉大汉的淫笑,和两女的哭
叫咒骂声中。

  因此,不一会儿工夫,艾仁便将四十多名青龙帮爪牙消灭殆尽。

  洞中浓眉大汉完全不知情势已变,只见他对着两女怒骂道:「你们真是敬酒
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们不想乖乖顺从本大爷,只好每人赏你们一颗『快乐丸』,
让你们体会一下『蚀骨销魂』的美味。」

  话毕,他立刻硬塞了两颗药丸给两女,没多久便见两女娇喘嘘嘘、欲火难耐
的模样。

  浓眉大汉一面宽衣解带,一面淫笑道:「等你们尝过本大爷『一柱擎天』的
厉害后,保证你们回味无穷……哎唷,是谁……」

  「你到阎罗王哪里就知道了。」

  艾仁将他制死之后,立刻取代他的位置,扑压在俏丽少女的胴体上,轻而易
举地占有了她。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俏丽少女虽然欲火难耐,可是处女重地突遭侵犯,仍然忍不住痛叫出声,本
能的双手欲推,依然阻止不住艾仁的重兵压境,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不断地冲
锋陷阵,不断地过关斩将……

  俏丽少女清楚地体会到,被她含在体内的「异形」,一次又一次的冲撞,一
次又一次的侵入,都有一股强大吸力传来,将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点一滴的吸走,令她感到蚀骨销魂、欲仙欲死,最后终于忍不住一声哀鸣,阴
元一泄如注无可自拔。

  艾仁一见她昏迷,立刻转移至俊美少女身上,挥兵叩关,顺利攻陷玉门关。

  俊美少女早被俏丽少女的声声娇啼、辗转哀鸣,弄得欲焰高涨,娇喘嘘嘘不
已,再加上「快乐丸」药性强烈,早已侵蚀到她每一根神经,令她春心荡漾,生
不如死。

  所以,当她发现一根「异形」突然侵入她的处女重地时,不但不排斥,反而
欣然「迎宾纳客」,「请君入瓮」。

  艾仁见她主动迎合,更是乐得挺动长枪大戟,挥兵叩关,次次直捣黄龙,回
回攻城掠地。

  俊美少女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历经几番生死挣扎,历经几番死去活来,仍
然强悍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深入在她体内的「异形」,就这样一点一滴的鲸吞蚕食着她的阴元,仿佛长
虹吸水般,吸采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这种蚀骨销魂的快感,令她欲罢不能,无可自拔的沉醉其中,而且心甘情愿
地让那根「异形」贪婪地吸走大量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艾仁也激情不已的兴风作浪,如狂蜂浪蝶般,尽情地采花盗蜜。

  潮来潮往,俊美少女再也忍不住长长哀鸣一声,全身颤抖中,阴元大开,一
泄如注。

  艾仁不敢怠慢,立刻离开她的身体,迅速地调息炼化吸来的阴元。

  运功不久,他惊喜地发现体内真气充沛,不但顺利突破第七重关卡,而且直
逼第八重大关。

  由此可见,其中一名少女必定长期服用灵药,才能有如此深厚的阴元,不料
却白白便宜了艾仁,让他获益匪浅。

  他心中感激之余,大方地取出归元金丹,不但服侍两女吞服,并且为她们受
创的下体上药。

  金丹服下不久,两女的元气大概恢复不少,不禁呻吟出声,仿佛尚未从巫山
云雨中苏醒,一副意犹末尽的模样。

  艾仁一见俊美少女首先佣懒地翻身,立即明白她便是那股强大阴元的主人。
依据锦衣人舍死保护她的情形看来,显然身分尊贵,所以他心中一动,已决定应
对方法。

  俊美少女猛然挣扎起身,她立刻惊觉自己不但赤身裸体,且下体阵阵疼痛、
落红片片的情形看来,一生清白显然已经遭殃。

  她第一个反应是惊慌,是愤怒,是羞愧……

  接着她才发现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她,更叫她羞惧的无地自容,情急之下,
她随手抓起地上的衫裙掩住胸前,愤怒地叫道:「该死的淫贼,你……」

  「姑娘最好看清楚,你要找的淫贼已经死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俊美少女一怔,果然发现浓眉大汉已死,还来不及回应,突闻一声惊叫,只
见俏丽少女惊慌醒来,接下来的反应也和她差不多,同样是惊慌地抓裙遮羞。

  俊美少女横了她一眼,心中埋怨不已:「都是你这祸胎不好,如果不是为了
你,我也不会遭此横祸,我都还没有埋怨你,你倒是叫得比我还大声。」

  俏丽少女不顾被人埋怨,只顾又羞又怒地叫道:「你是谁?」

  「艾仁。」

  俏丽少女一怔,立即恼羞成怒道:「爱人?你无耻……」

  艾仁啼笑皆非地道:「我姓艾草的艾,名字是仁慈的仁。」

  俏丽少女粉睑一红,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却死不认错,依然刁蛮地道:「你
一开始这样介绍不就好了,也省得人家引起误会,这是你不对,你应该向我道歉
才对。」

  艾仁见她蛮不讲理,不禁心中有气:「如此说来,我从淫贼手中救下了你,
你是不是应该先谢过我这救命恩人?」

  俏丽少女闻言,立刻跳了起来,大叫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本姑娘一生清
白毁在你的手中,你还没给我一个交代,还敢要求我向你道谢,你分明得了便宜
又卖乖……」

  俏丽少女激动之下,似乎不觉用以遮羞的衫裙已掉落,直到发现艾仁神色有
异,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春光外泄,当场尖叫一声,羞得她重新
抓起衫裙掩上,却已没有勇气抬头见人。

  俊美少女也是神情尴尬,却发现艾仁一脸可恶的笑容,不禁气苦地道:「你
不会先回避一下,好让我们穿好衣裙吗?」

  艾仁一怔,只好乖乖地出洞而去。

  两女动作迅速地穿好衫裙,才又重新唤他进来。

  尽管已经整装完毕,俏丽少女依然低头羞于见人,毕竟刚才的出丑场面,太
令人尴尬了。

  所以,俊美少女只好鼓起勇气,问道:「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家住哪里?还
有你……成家没……有……」

  话未说完,她也羞得低下了头。

  艾仁也有些尴尬道:「我还没有娶亲,至于家中只有我和家母二人,除此之
外,因为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也不想欺骗你们,所以恕我无可奉告。」

  两女闻言,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气极败坏地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
一生的贞操,都已经让你给毁了,你怎么能对我们隐瞒身世?」

  「我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说,也只是逼我说谎而已。」

  艾仁既然不肯说,两女也拿他无可奈何,心中不禁气苦不已。

  俏丽少女首先忍不住叫道:「你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世,莫非是干了什么见不
得人的事,所以才怕说出来,丢了你家的脸是不是?」

  艾仁闻言,当场大怒道:「如果你这么认为,那我们就不必说了。」话毕,
他已快速地拂袖而去,任凭两女如何叫唤也没用,转眼即已不见踪影。

  俏丽少女这才着了慌,不禁急得哭了起来,道:「他对我们『干』这种『好
事』,怎能就这样丢下我们不管,这样我怎么向父母交代?」

  俊美少女立刻抱怨道:「都是你口不遮掩,所以才会把他气走,而且我之所
以会失身,也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可真是一个扫把星。」

  俏丽少女原本就是个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个性,闻言不禁心中怒极,她一
抬头就想顶撞回去,却又神色一紧,畏缩的低下了头。

  她随即懊恼不已的忖道:「我怎么了?除了我娘外,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
就连父亲也要让我三分,怎会对她身不由己的产生敬畏,不但对她言听计从,就
连受她叱责,也不敢稍加顶撞,难道我是见鬼了?」

  其实不仅是她如此,就连艾仁在俊美少女面前,也是浑身不自在,否则他一
开始就决定藉机开溜,以回避身世曝光影响复仇,却在她要求更衣时,乖顺的听
从回避。

  俊美少女略一沉思,立刻果断地道:「事已至此,再怪你也于事无补,更何
况你我同是被害人,本该同舟共济才是,根据已故的杨侍卫说法,你是他的小师
妹,如此说来你也是华山派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俏丽少女虽然不情愿,却又身不由己地答道:「我叫谢小雯,华山派掌门就
是我爹。」

  她原以为报出父亲的来历,便可吓倒俊美少女,替自己扳回失去的面子,不
料对方只是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脸上神情也没有明显变化,让她心中更加
气苦不已。

  「很好,你果然是名门之后,总算不枉我救你一场,以后我也知道如何找你
联络了。」

  谢小雯畏缩良久,最后终于鼓起最大勇气,道:「你……你不告诉我来历,
万一我有任何消息,又该如何联络你。」

  俊美少女叹了口气道:「我是十四王爷的三女儿,莲华郡主。」

  「什么?你是郡主……」

  谢小雯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下跪道:「都是民女任性妄为,才会连累郡主殿
下遭受委屈,请郡主殿下恕罪。」

  莲华郡主皱眉道:「我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你还不快点起来,以便护送我
脱离险地,否则那帮匪徒援兵一到,你我都将万劫不复。」

  「民女遵命。」

  谢小雯再也不敢心存不满,立刻战战兢兢地护送她下山。

  两女前脚刚走,艾仁随即现身,也是一脸惊慌的神情,心中叫苦连天:「我
的妈呀!这下子我可捅到马蜂窝了,莫非是天绝我也,要不然天下女人何其多,
就连五大门派之女,我也照『玩』不误,却偏偏让我『玩』到十四王爷的女儿,
万一十四王爷发起飙来,到时候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尽管他心中烦躁不安,仍不放心两女的安全,否则他也不会去而复返。他只
好哀声叹气的尾随两女身后,暗中护送两女进了县府衙门,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可是他却不能一走了之,毕竟祸是他闯出来的。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前的王要威胁,完全来自于莲华郡主,唯有设法安
抚住她的情绪,才有化危机为转机的机会。

  因此他就近选择了衙门斜对面的「悦来客栈」住下来,以便监控莲华郡主的
行动,也好设法补救与设防。

  首先他发现一名捕快策马而去,心知是通知王府的急足。这点他可以理解,
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更何况她身边的侍卫死伤殆尽,更是必须设法补充,以免
事故重演,后果就不堪设想。

  接近傍晚的时候,三十多名王府侍卫终于赶到,但是他们并未将莲华郡主接
走,反而住进了悦来客栈。

  这就代表莲华郡主不肯善罢干休,打算在此就近指挥,准备有所行动了。这
个发现不禁让艾仁忧心忡仲,因为事情一旦闹大,他的身世必定提早曝光,结果
影响报仇雪恨事小,连累母亲安危事大,他也将成为身败名裂的钦犯,后果之严
重不可谓不远。

  因此他决定设法亡丰补牢,反正距离飞云庄之约,还有将近一个月时间,他
也不能太早回去,怕引起莲花仙子的疑心,换句话说,他还可以好好利用这段时
间。

  基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原则,他决定夜探县府衙门,以便了解敌情,
设法因应。

  尽管他发现了这批替补的侍卫,不论江湖经验或武功,都要比上一批来得精
纯,他仍决定冒险一探究竟。

  三更刚过,他小心翼翼地潜入,最后终于顺利到达莲华郡主的房间。

  只见莲华郡主和谢小雯相处融洽的谈论着。

  「雯妹当真确定他没有走远,而且就在我们左近?」

  「不错!」

  「你如何能如此肯定?」

  「因为小妹有一面清澈如水的西洋镜,平时用以化妆之用,必要时也可以监
控背后动静,所以才能发现他一路护送我们进城的事实。」

  「原来如此!如果你所言属实,那就代表他还有一点良心,本郡主对他的怨
恨,也可以稍释一些。」

  「如果郡主捉到了他,你准备对他如何处置?」

  「这……我目前心乱如麻,一时也无法决定。」

  「小妹也是左右为难,照理讲他从盗匪手中救下我们,而且保住了我们的清
白,就等于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可是他也是毁去我们清白的人,可恨的是,他竟
对我们隐瞒身世,万一他是个做奸犯科的坏人,我们岂能将终身幸福托付给这种
人。」

  「雯妹以为他是这种人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小妹虽然衷心期望他是个正人君子,可是婚姻大事岂能
儿戏,在不清楚他的出身背景之前,怎能拿我们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嗯!雯妹所言极为有理,可话又说回来,万一他真是个做奸犯科的坏人,
你又准备如何应对。」

  「这……小妹年少无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切都以郡主的决定为依
归,无论郡主做何决定,小妹都跟随到底。」

  莲华郡主意外一怔,立刻不悦地嘟嘴道:「你太狡猾了。」

  谢小雯调皮的吐吐小舌道:「小妹不敢,而是郡主对小妹用太多心眼了,小
妹一时难以招架,不得已只好推给郡主姊姊,反正你是大姊嘛!总该护着小妹一
点是不是?」

  说着,她整个人便依偎在莲华郡主怀里撒娇不已。

  她这番棉花糖攻势,顿时令莲华郡主有些应付不来,简直有点哭笑不得道:
「从你这番黏人工夫看来,平常必定勤于使用,才会如此驾轻就熟,想必你从令
尊大人哪里占了不少便宜吧?」

  谢小雯被她这么一消遣,不禁羞红了脸,呢喃着道:「我才没有呢!郡主怎
可无中生有、胡乱加以揣测。」

  莲华郡土见状,岂有不明白之理?一时兴起,便又调侃她道:「我才没有胡
猜呢!只是你这招用在我身上,显然是用错对象,倒不如等将来你嫁给了他,保
证他神魂颠倒,对你宠爱有加。」

  谢小雯闻言大羞,追着莲华郡主要去打她,只听她们又笑又闹,气氛十分融
洽。

  艾仁自小由母亲含莘如苦的养育成人,从未有过快乐的童年,就更别说是这
种闺房之乐了。因此他见两女快乐的模样,不禁大为羡慕,整个人几乎看呆了。

  两女又戏要一阵,突见莲华郡主神情一整,道:「别闹了,我们还是谈正事
要紧。」

  谢小雯也是个鬼灵精,连忙先下手为强,道:「要谈正事也可以,不过先从
郡主说起。」

  莲华郡主一见占不到便宜,便白了她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道:「你的心眼
也不少嘛!一点亏也不肯吃。」

  谢小雯耸耸肩,只当做没听见,故意转头他顾。

  「咦!有人……啊!是他,郡主快追。」

  她这无意中的动作,竟然意外地发现艾仁的身影,让她感到万分惊喜。只可
惜她们发现得太晚,加上双方的轻功造诣相差太远,等她们掠出窗外时,早就不
见艾仁的踪影了。

  「这死没良心的,人既然来了,为何避不见面,而且被我们发现还敢逃走,
实在太可恶了。」

  四周负责警戒的侍卫,闻警立刻飞掠而来,道:「郡主!发生什么事了?」

  莲华郡主正觉气苦,闻言立刻睑色一变,大骂道:「你们还问我什么事?我
要你们捉拿的艾仁,刚从这里逃走了,你们还不快追。」

  众侍卫大感难堪,连忙应声而去,只见他们像被捅的蚂蚁窝般,顿时乱成一
团。

  莲华郡主余怒未竭地回到房中,口中依然不断咒骂艾仁不休。

  谢小雯却正好相反,脸上不但布满笑容,简直已经六神无主,一副陶醉的串
福表情。

  莲华郡主看得心中有气,道:「雯妹,你是怎么了?莫非他人跑了,连你的
心也被他偷走了?要不然你怎么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

  谢小雯俏脸一红,仍嗤嗤笑道:「他能去而复返,正代表着他对我们余情未
了,并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我才会这么高兴。」

  「哼!他如果有情有义的话,又怎会避不见面,而且人也已经逃走了,你还
替他高兴作啥?」

  「我当然高兴了!他即是有情有义之人,就不会是做奸犯科的坏人,我们的
终身幸福也有了寄托,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我高兴老半天了。」

  莲华郡主闻言,脸上才有了笑容道:「听你这么一说,总算让我的心情感到
一丝的安慰,也觉得他对我们还算有点温情。」

  「就是说嘛!无论有任何天大的事,只要往好处着想,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
题。」

  「雯妹说得不错,下次我们先布好天罗地网,只要他敢再来,我们就来个瓮
中捉鳖,到时就算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也非要他给我们一个明确交代不可。」

  「咦!郡主这种做法,岂不是形同强迫他娶亲?」

  「这也是万不得已,谁叫他一再对我们避不见面,这是他自作自受。」

  「好吧!反正郡主是大姊,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就是。」

  「你当然非支持我不可了,难不成你想漫无目的的等下去?」

  「那怎么可以?万一肚子大起来,孩子等不及……哎呀!羞死人了。」

  谢小雯一时情急说溜了嘴,不禁羞得她面红耳赤,立刻飞也似的逃回内室。

  莲华郡主也好不到哪里去,低着头连鼻子都快碰到胸口了。

  可是她们的心情已经一百八十度转变,心中充满了幸福甜蜜的期盼,这完全
是因为艾仁依恋不舍的举动所造成。

  正所谓少女情怀总是诗,尤其是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孩,又有谁不对风花雪月
般的爱情,充满着期待与幻想。

  话说艾仁一时大意被谢小雯识破行踪,逼得他只好落荒而逃,结果在城内绕
了一大圈,才算把追兵甩掉。

  正当他准备返回客栈休息之际,突闻一阵哭声由左侧民宅传出。

  哀哀欲绝的哭泣声,立刻引起艾仁的好奇心,也打动他的恻隐之心,便小心
翼翼的接近,准备一探究竟。

  只见一对母女正在相拥而泣,似乎有莫大委屈一般,哭得死去活来。

  「丽儿,我苦命的孩子,都是娘没有用,才害得你受苦……」

  「不!娘千万别如此说,要怪也只能怪女儿命不好,才会害爹含冤受苦,至
今依然生死不明。这一切都是女儿不孝所致,女儿太对不起您们两位老人家。」

  「这全要怪县太爷太卑鄙了,他竟为了娶你做儿媳妇,不惜假公济私诬陷你
爹入狱,而且还不准我们探牢,实在太欺人太甚了。」

  「娘放心好了,只要三天之后,等女儿过门就可以探视爹的近况了。」

  突见门口冲入一名面貌清秀青年,他忽然一把抱住少女,激动道:「不!我
不准你嫁给那个狗官,就算打死我也不答应。」

  少女一见他更是哭得柔肠寸断,道:「邦哥!你就把我给忘了吧!是我洪雪
丽命薄,今生是注定无法成为你柯家的媳妇,但愿来生有缘,再报答你这段感情
了。」

  清秀青年一抬头,对着夜空大叫道:「天呀!您睁睁眼睛看看,我柯世邦从
未做过亏心事,而且勤读诗书,知礼尚义,为何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白
白让那狗官糟蹋,难道世间已经没有天理?没有王法了吗?」

  洪氏连忙掩住他的嘴巴,神情惊恐地道:「贤侄小声一点,万一让县太爷的
人听见,你不但要吃上牢狱之灾,而且你要进京赶考,获取功名的机会也将落空
了。」

  柯世邦惨然一笑:「一但失去丽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管他什么功名,
对我而言都已经不重要了。」

  「哼!亏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原来你就这么点出息而已,同样身为男
人,我真替你感到羞傀。」

  三人突见有人闯了进来,而且从话中之意听来,显然已经听见三人对话,就
像晴天霹雳一般,三人当场吓得惊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艾仁见状,立刻恍然地道:「你们放心,我并非狗官的爪牙。」

  三人闻言,不禁松了一口气。

  柯世邦惊魂甫定地问道:「敢问英雄尊姓大名,不知深夜莅临有何贵事?」

  艾仁见他果然谦恭有礼,不禁大有好感,更加坚定救他们的决心。

  「我姓艾名仁,刚路过此地,无意中听见你们的对话,得知你们含冤受辱,
故而进来看看,也许我可以帮上忙也不一定。」

  没想到柯世邦听了他的话之后,依然黯然摇头道:「没有用的,什么方法我
都试过了,如果有效的话,我们也不必在此怨天尤人了。」

  艾仁一见三人失望的神情,才警觉到事情恐怕没有他想像中的简单。

  「我想解决困难的关键,不外有两点:第一是救人,这点凭我的武功,就算
有王府侍卫驻守,也不会有问题;第二是脱身,如果你们无处可以投靠的话,我
可以介绍你们投奔家母,她自会为你们安排一切,你们只管放心好了。」

  柯世邦听他分析得有条有理,而且充满自信,甚至不将王府侍卫放在眼里,
不禁重新燃起了希望。

  洪雪丽首先兴奋起来,道:「艾大侠真的可以胜过那些王府侍卫?我见过他
们的身手,那可是非常的厉害呢!」

  「姑娘放心,我如果没有十足把握,岂不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三人这才相信,全都情不自禁地拥抱在一起。

  柯世邦突然想起一事,不禁变色叫道:「不行!这样还是没有办法救人。」

  洪雪丽不解地道:「为什么?只要艾大侠能够胜过那些王府侍卫,就不会有
问题了,难不成那些捕快会比王府侍卫高明下成?」

  柯世邦神情悲愤地道:「丽妹,难道你忘记了?伯父被关在何处我们完全不
知道,又如何谈救人呢?」

  洪雪丽「啊」的一声,便又失望的坐倒。

  洪氏也再度焦急的哭了起来。

  艾仁不解道:「犯人不是都关在县衙大牢吗?」

  柯世邦摇头道:「因为家父便是县衙的师爷,所以我很肯定伯父并未关在县
衙大牢之中。」

  「唉!如果人不在大牢,那就麻烦了。」

  柯世邦三人才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一时之间都难以接受这个事
实,不禁哭成一团。

  艾仁沉思一阵,突然道:「救人的方法不是没有,只不过……」

  三人齐声问道:「只不过什么?」

  艾仁看了洪雪丽一眼道:「狗官之所以慎重其事的隐藏令尊,不外是其子贪
图洪姑娘的美色,如果想得知令尊的藏身之所,恐怕得由姑娘……」

  尽管他欲言又止未将话讲明白,可是三人已会意,情不自禁地都变了脸色。

  只见洪雪丽一咬牙道:「只要能救出家父,我就算牺牲生命也不怕,又岂会
在乎这身臭皮囊的荣辱?」

  柯世邦气苦地道:「丽妹,你……」

  洪雪丽正色道:「邦哥,多谢你这么多年来的照顾,小妹今生是无法报答你
这份恩情了,只希望来世再回报。以邦哥的卓越人品,将来也一定可以找到理想
伴侣,小妹在此衷心的祝福你,早日找到良缘。」

  「不!除了你之外,我宁愿一生不娶。」

  「邦哥,你不可以……」

  艾仁咳了一声,一见三人向他望来,才正色道:「我想知道你们是否真心相
爱,还是迷恋对方虚有的外表?」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我们当然是真心相爱。」

  「很好!洪姑娘是为了救父亲,虽然白璧蒙垢,却孝心感人,世间少有,柯
兄更该多加珍惜才是,有一句话说……」

  「宁愿娶婊为妻,不愿娶妻做婊。这句话我懂,艾大侠只管放心,我柯世邦
对天发誓,我一定会一生珍惜丽妹的,如违背誓言的话,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
死。」

  洪雪丽再也忍不住泪水,感动不已的扑倒在他的怀中。

  艾仁点头笑道:「柯兄果然胸襟过人,不枉在下相助一场,如今就剩下行动
的细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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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将错就错

  翌日,艾仁化装成柯世邦模样返回衙门,以便策应洪雪丽的救人行动。

  至于柯世邦则利用这三天,尽全力安抚洪雪丽的心情,两人的情感也更加坚
定,更加恩爱了。

  艾仁照着柯世邦的习惯,准备到书房攻读诗书,却意外地发现柯师爷早就在
里面等他了。

  艾仁刚在迟疑不知如何应对,柯师爷却已经先发制人道:「邦儿,你昨晚深
夜上哪儿去了?」

  艾仁低下头道:「这……孩儿只是出去散散心而已。」

  心中却是叫苦不已:「真倒霉!我不但要帮人家救人,甚至还要当人家的儿
子,天下再也找不到我这傻瓜了。」

  「哼!你少骗我,你老实告诉爹,你是不是又去找洪家那丫头了?」

  「没有。」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再两天她就是杨少爷的妻室了,正好断了你这条
心。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只要你今年能顺利考取功名,还伯娶不到名门千
金吗?更何况杨小姐和你自小青梅竹马,爹看得出她对你极为倾心,你如果还懂
得孝顺父母的话,就该设法娶她过门才对。」

  艾仁心一怔,心中忖道:「杨玉环会喜欢柯世邦?这么重要的新息,柯兄怎
么没有告诉我?对了,一定是柯兄早已情有独钟,所以才没有说。可这么一来,
不是害我差一点穿帮?还好是柯师爷提醒,否则救人的行动,岂不功败垂成。」

  柯师爷旯他低头不语,以为他仍然执迷不悟,不禁大怒道:「我都已经说这
么多了,你如果还是听不进去的话,那我就坦白告诉你吧!你如果想娶洪ㄚ头的
话,这辈子你休想,我就算死了也绝不答应……」

  「好了啦!一大清早就在骂儿子干什么?也不看看杨小姐已经来了,有什么
事让她们去说,你跟我去吃饭。」

  只见柯氏拉着柯师爷的手就往外走去。

  艾仁抬头一看,这才发现站在门边的杨玉环,不但是得秀丽可爱,配上一身
白裙,更加显得美丽动人。

  他不禁大感意外地忖道:「咦!这位杨小姐人不但长得甜美,一点也不输给
洪雪丽,柯兄却宁愿舍近求远,莫非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

  「邦哥,你在想什么?」

  艾仁干咳一登,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杨玉环见状,突然神秘一笑道:「邦哥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然怎会咳嗽?
小妹正好给你准备了莲子汤,你先喝一口润润喉。」

  艾仁只好将错就错的接过,并且迅速地喝完。

  杨王环脸上神秘的表情更浓了,她立刻接过杯子,并且迅速地在水盆上洗了
起来。

  艾仁不禁好奇道:「你怎么自己洗杯子?这种事交给下人做就好了。」

  杨玉环有点慌张道:「不!这是……反正是举手之劳而已,你看不是已经洗
好了。」

  「嗯……我怎么!好热……」

  杨玉环马上关妥门窗,一副又紧张又期待地道:「邦哥,我从小就喜欢你,
这你是知道的,所以我……」

  艾仁一见她竟主动宽衣解带,不禁恍然大悟:「好呀!原来是你在杯中下了
药,难怪我觉得不对劲,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可别怨我辣手摧花。」

  他决定将计就计,一面迅速服下归元金丹解毒,一面假装不胜药力,一声低
吼,便将她扑倒在地。

  杨玉环期待这一刻已经多年,而且又是她费尽心机巧妙布局,终于眼看就要
达到她的「阴谋」。

  可是,当她发现那根让女人又爱又怕的「异形」逐渐雄壮威武,一副耀武扬
威模样时,只吓得她花容失色,一转身就待溜之大吉……

  艾仁立刻一把抱住她的丰臀,一沉腰,便将那根「异形」深深刺人……

  杨玉环闷哼一声,只觉得下体空前的饱满,直欲爆裂开一般,令她全身酸麻
动弹不得。

  艾仁毫无怜香惜玉地,不断地对她扫庭犁穴,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

  有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任意地跺躝摧残,不但是根根见底,而且次次落
红。

  杨王环终于被他全面征服,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她终于彻底崩溃,长长一声哀鸣,终至无可自拔而一泻如注……

  艾仁更加毫无顾忌地舆风作浪,贪婪地吸取「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最俊她终于经不起触骨销魂的快感,彻底昏死过去。

  艾仁立刻喂她服下归元金丹,顺便将她救醒。

  杨王环呻吟一声,睁眼醒来,一见艾仁神色怪异地看着自己,立刻羞得扑入
他的怀中,低叫道:「邦哥,你好坏……」

  「明明是你自己……」

  「不许你说。」

  「好吧!你毕竟是初次破瓜,还是快点回房休息,否则让下人看见你这副鬼
样子,恐怕又要节外生枝了。」

  「好嘛!那我先走了……喔,累死我了……」

  结果她足足在床上躺了两天,差点起不了床。

  艾仁也遵照柯世邦的描述,将县衙里里外外实际巡视一遍,以便利于救人行
动地进行。正当他绕至东院时,却发现假山后面有人正在野合。

  那就是未来的准新郎官,杨县令的长子杨文龙,只见他的眼神闪烁,嘴唇太
薄,一脸傲慢的神情,一看便知是被宠坏的大少爷。

  杨文龙丝毫不觉他已春光外泄,仍肆无忌惮地享受着一名婢女的丰满肉体。

  只见他双手一面游山玩水,恣意轻薄,一面又挥兵叩关,尽情地翻云覆雨,
搞得婢女辗转娇啼、欲仙欲死的狼狈不堪。

  艾仁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不但替洪雪丽不平,也心中有气,举手两
道指风,便将两人制昏倒地。

  接着他便抱起两人,原封未动的放在走廊上,才冷笑着离开。

  不久,身后便传来一阵惊呼,接着吵杂声不绝,显然丑事已经曝光,引起众
人议论纷纷。

  县衙这几天忙于筹备婚事,衙门里里外外张灯结彩,显得喜气洋洋,没料到
准新郎杨文龙竟和婢女传出丑事,杨县令大感颜面尽失,当场下令封锁消息,并
且积极追查元凶。

  莲华郡主也下令王府侍卫协助追缉,因为她认定下手之人一定是艾仁所为。
同时她为艾仁不忍离她而去,显然是对她余情未了,只是顾忌她郡主身分,不敢
接近而已。

  第三天,艾仁终于见到杨县令本人,只见他白净的脸上留了八字胡,一副清
风道骨、温文儒雅的模样,实在看不出他会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

  艾仁虽对他感有些意外,却没改变原先对他的观感。事实上,他卑躬曲膝地
巴结着莲华郡主,请她担任证婚人的作为,反而更加深艾仁对他的不耻。

  莲华郡主虽然年纪不大,毕竟是见过世面、经历过大场面的人,因此应对礼
节恰到好处,一点也没有失礼的地方,让主人杨县令面子十足大感满意。

  杨县令毕竟是地方父母官,唯一的独子娶亲,自有不少地方名流到场祝贺,
只见人潮汹涌,络绎不绝,把婚礼衬托得极为热闹非凡。

  尽管祝贺、欢笑声不断,艾仁却知道洪雪丽早已柔肠寸断,这点可从头纱下
掉落的泪水可以证明,令他深表同情,大叹红颜薄命。

  「哼!凭你配和我抢邦哥?我不过略施小计,你还不是乖乖的嫁给我大哥。
虽然你已经是我的大嫂,只要你敢再接近邦哥的话,看我这小姑怎么整你。」

  这段话音量极低,仍逃不过艾仁的耳目,当他顺着声音方向望去,才发现是
杨玉环躲在屏风后面喃喃自语。

  艾仁心中大惊道:「原来是你这丫头搞的鬼,你不但设计陷害洪雪丽,就连
我也被你下药迷奸,简直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以后我可要对你小心防范,
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婚礼终于在两位新人的三拜中结束,杨文龙似乎忘记前天出丑卖乖的事,一
副得意洋洋地牵着新娘步入洞房。

  接下来的酒席宴会,不外是一些官商名流互相拉拢的交际场合。艾仁对这种
虚伪的习尚,一直不以为然,便无趣的趁机溜走,准备晚上接应洪雪丽的工作。

  当夜,艾仁正准备出门之际,不料杨玉环早已食髓知味,又再度找他求欢。

  艾仁对她们杨家三口藏污纳垢的行动,心中十分反感,尤其对杨玉环的诡计
多端,更是倒尽胃口。

  如今见她恋奸情热的主动求欢,便将心中的不满,完全发泄在她身上。

  当杨玉环感觉到他坚硬昂然的「异形」,兵临城下将要叩关而入时,她又期
待又怕受伤害的颤声道:「妾是蒲柳之姿,请君怜香惜玉……」

  艾仁不等她说完,立刻迫不及待地闯关而入,而且齐根尽没。

  一阵撕裂般的痛楚,杨玉环当场忍不住惨叫一声。

  艾仁急欲脱身,不断挥动长枪大戟展开一阵猛攻,对她一毫不留情地大开杀
戒。

  对他的粗暴行径,杨玉环不但甘之如饴,而且沉迷其中不克自拔。因为经过
上一次的蹂躏之后,竟将她的天生媚骨完全激发,让她在一阵酸痛过后,一股发
自骨髓深处的销魂快感,令她爱不释手,回味无穷。

  因此,她不但主动迎合,让艾仁顺利地攻城掠地,顺利地纵情驰骋……

     ***    ***    ***    ***

  杨文龙不但将她占有,而且摆出各种姿势,尽情地玩弄,激情地享受着她的
肉体。

  洪雪丽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只能默默掉泪,默默的承受着他的侵
入、冲击!

  杨文龙果然是情场老手,只见他一会儿老汉推舟,一会儿猿搏……

  洪雪丽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情不自禁的婉转娇啼,辗转哀鸣……

  突闻一声闷哼,杨文龙哆嗦连连的一泄如注,便翻身倒头睡去。

  洪雪丽见他发泄完兽欲,便默默起身望着下体一片狼藉,落红片片的惨状,
不禁悲从中来,哀哀哭泣起来。

  突然门口一阵叩声,她一听是暗号,连忙收起了心情,拉被遮羞的轻声道:
「大侠请进!」

  只见艾仁迅速进入,点了杨文龙的昏穴,才道:「姑娘可问出令尊下落?」

  洪雪丽含羞带愧地道:「还没有,不过他说过两天带我一起去拜见家父。」

  「由此可见,他们果然是将令尊藏在外面了。」

  「是的。」

  「既然如此,我们必须变更计画才行。」

  「大侠准备如何改变?」

  「原先我们假设令尊还在衙中某处,所以才由我替代坷兄,以便就近接应,
如今已确知令尊人在外面,我就必须在外监视,等你们外出时,我就可以暗中跟
踪,进一步设法救人。所以明天起,我和柯兄必须互换回来,我也不再和你联络
了。」

  「果真如此的话,我和邦哥又将如何脱身?」

  「你放心,我会利用深夜救出令尊,回头再来帮你们两人脱困,到时候你们
就可以坐上事先准备的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投奔家母了。」

  洪雪丽大喜道:「只要我们得以团圆,小女子将为恩公立长生牌位,一生一
世为恩公祈福。」

  「姑娘不必如此,我走了。」

     ***    ***    ***    ***

  翌日,艾仁来到了洪家,将情形告知柯世邦,他立刻满心欢喜地回到县衙家
中。

  柯师爷丝毫没有发现异状,见他去而复返,并未在外面停留多久,便不疑有
他,只告诫他认真用功,以便进京考取功名,光耀柯家门楣。

  柯世邦眼看美梦既将成真,不禁心情大佳,自然满口答应,立刻认真的埋头
苦读。

  柯师爷这才满意的返回衙门,愉快的整理诉讼文案。

  不久,突闻一阵脚步声传来,只见杨玉环迅速进房,并顺手关上房门。

  柯世邦一怔道:「咦!你来做什么?」

  杨玉环羞笑一声,便开始轻解罗衫,露出一具白皙柔嫩的胴体。

  柯世邦见状大怒,就待破口叱责,忽然又想:「丽妹平白无故地被她兄长奸
污,难得她自动上门送死,我何不趁机淫辱她一番,正好消消我心头之气。」

  主意打定之后,他便装聋作哑的除去儒衫,一把将她扑倒在地,就地奸淫起
来。

  杨玉环早已习惯于艾仁的粗暴行径,如今换成心存报复的河世邦侵犯,也不
觉得有异,更何况天生媚骨的她,反而觉得受用无穷的婉转承欢。

  「贱女人,看我的厉害。」

  柯世邦心中骂着,立刻挥动大军长驱直入,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直捣黄
龙……

  杨玉环在他绵绵不绝的侵犯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潮来潮往,柯世邦受不了她那猛烈的摩擦和吞噬,终于在极度满足中,泄出
他的元阳。

  杨玉环却高兴地哭泣起来,因为前两次她都不敌艾仁的神勇,每回都乐极生
悲的昏死过去。

  如今她却能在激情过后,依然保持神智清醒的承受雨露,她以为柯世邦已经
对她动情,才会手下留情,所以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喜,不由自主地喜极而泣
起来。

  激情过后,理智重新回到柯世邦的脑海里。他一见铸下大错,竟和她发生苟
且之事,深觉对不起洪雪丽的真情,不禁大感后悔,再见杨玉环哀泣模样,不禁
惶恐道:「环妹,我……」

  杨玉环突然吻了他一下,满脸甜蜜笑道:「邦哥,谢谢你……」

  话未说完,她便高兴地转身而去。

  柯世邦见状一怔,他万万料想不到,杨玉环在失身之下,不但不怪他,也没
要他负责,反而满心欢喜地走了。

  不久,当他想到杨文龙到处拈花惹草的恶行,他立刻冷哼:「原来你们兄妹
都只是贪图肉欲的好色之徒,既是如此,我就算玩弄了你,也就问心无愧了。」

  正因为他产生了这番误解,从此以后当杨玉环每次上门时,他便不再心存顾
忌,再度与她交媾,极尽玩弄的发泄在她身上。

  第三天,杨文龙果然守信,带着洪雪丽坐上一辆马车出城而去。

  艾仁早就苦候多时,见状立刻暗中尾随。

  只见马车一路奔驰,最后进入南漳县郊外的一座庄院,便不见他们再出来。

  艾仁心知这里就是杨县令藏人之处,便高兴地转身赶往保康县而去。

  照原本的计画,他是打算在邻县大闹一场,就能将莲华郡主调虎离山,以便
他顺利救出洪家父女,这样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因此,当他一踏进保康县境内,便开始寻找目标。

  当他正通过一巾集的信道上时,突见一名小厮跑过来,非常亲切有礼地道:
「看客倌风尘仆仆的模样,应该是刚赶了一段远路吧!想必还没有使用午膳,不
如到咱们的洛阳客栈,由小的来为您服务如何?」

  艾仁见他亲切招呼,便对他大有好感,再一听是洛阳客栈的小厮,不禁怔问
道:「你们这家和洛阳的……」

  「那间全洛阳城最大的洛阳客栈,正是咱们东主公孙员外的本店,保康县这
一家是十天前新开张的分店,以后还请客倌多多关照。」

  艾仁一听果真是母亲所开的分店,不禁大乐的忖道:「想不到娘的动作如此
之快,才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生意扩展到这里来了。」

  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反正他肚子也饿了,正好进去尝一尝店家的手艺,也
顺便了解一下生意究竟如何?

  于是他便随着小厮进入店内,只见两层楼的食堂,两百多个座位,竟剩下不
到二十个,由此可见生意之兴隆。

  艾仁看得心中非常高兴,便点了几样菜,一面慢慢用餐,一面仔细打量店中
的客人。

  只见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包括黑白两道及商贩走卒,除了出家人之外,几乎
囊括了天下所有阶层的人。

  他不禁好奇心想:「奇怪,这保康县也不是工商发达的重地,怎会吸引如此
多的人齐聚这里,莫非有什么事情发生不成?」

  想到这里,他突然发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当他顺着目光望去,才发
现目光的主人,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乞丐。

  只见他骨瘦如柴,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顿时引起艾仁的侧隐之心,忍不住
召唤道:「小兄弟是不是肚子饿了?快点进来,我们一起吃如何?」

  小乞丐先是一喜,随即失望的摇摇头。

  艾仁先是一怔,随即会意道:「你是不是怕店家骂,所以不敢进来?你不用
怕,是我主动邀你的,店家绝不会见怪于你,你只管放心好了。」

  小乞丐还是摇头不止目进去,却呐呐地道:「我……我不要一个人吃,我只
想乞讨一些食物回去,再和爹娘一起吃。」

  艾仁闻言,不禁大为感动,立刻赞赏道:「难得你如此孝顺,我就另叫一些
饭菜,让你方便带回去好了。」

  话毕,他便吩咐跑堂另外准备一包食物。

  小乞丐一脸惊喜的连连道谢。

  不久,跑堂取来一包食物交给他,道:「小玉,这包食物刚起锅,非常的烫
手,你千万要小心。」

  小乞丐激动地接过食物,又向两人道谢才转身跑去。

  艾仁却意外地道:「她是女的?」

  「回客倌的话,她是一个女孩没错!因为以一刖乞讨时,常遭到别的酒客调
戏,所以才故意弄成这鬼样子,免得节外生枝。」

  「哦,原来如此,我看你们似乎很熟的样子。」

  「我们都是住在同一处贫民区,怎么可能不熟。」

  「你也是贫民区的居民,这倒是看不出来。」

  「这都要感谢咱们东主的恩赐。如果不是他坚持雇用贫民的话,我们哪能在
此工作,只可惜僧多粥少,东主虽然有心帮助我们,可是贫民实在太多了,仍然
有不少人三餐不济。」

  艾仁一听情况如此可怜,便决定一探究竟,以便视情况提供协助。

  所以,当他用完午膳,便照跑堂提供的路线,很快地找到贫民区。

  只见四周蚊蝇满天飞,不但卫生条件极差,就连居住的房舍也是残破不堪,
简直就像垃圾堆一样。

  正在树荫下吃饭的小乞丐见到了他的背影,连忙丢下碗跑了过去,道:「恩
公!您怎么一个人来了。」

  艾仁一见是她,立刻笑道:「我不叫恩公,我姓艾名仁,以后你就叫我艾大
哥好了。」

  小乞丐迟疑一会儿,才红着脸道:「艾……大哥。」

  可是她心里面却狂叫着:「是的,我会『爱』大哥一辈子的。」

  艾仁完全不知她心中的念头,接着笑道:「你既然叫我大哥,总该一让我知
道你的名字,否则以后必定闹笑话。」

  「我……我叫呼延千玉。」

  「很好,玉妹快带我去见令尊令堂,我有事和他们商量。」

  呼延千玉立刻欣然带路,不久便进入一间破屋,看见一对面带污垢、却相貌
堂堂的夫妻。

  呼延千玉立刻介绍双方认识,呼延氏便感激道:「多谢恩公的帮忙,我们真
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才好。」

  「伯母不必客气,我看伯父似乎重病在床,小侄略通医术,可否让小侄替他
诊视一番。」

  「这……实不相瞒,相公是与人结怨,以致负伤昏迷不醒。」

  「哦,可知下毒手之人是谁?」

  「当夜他负伤逃回,只说强敌将至,要我们尽快逃命。他话一说完便昏迷至
今,所以我也不清楚是谁下此毒手。」

  「不要紧,我先看看再说。」

  艾仁立刻着手诊治,只见他又是把脉,又是针炙,又是喂药的,忙了许久才
算完成。

  呼延氏见他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焦急地问道:「恩公面带
愁容,莫非相公他……」

  艾仁连忙道:「伯母尽管放心,伯父的伤虽然延误就诊时机,对我而言仍不
成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对伯父的伤,有些困惑而已,等伯父醒来之后,小侄再问清楚也不
迟。」

  呼延氏这才放心,却又欲言又止。

  「伯母有什么事,只管明言不要紧。」

  「恩公医术如此高超,可否也为这些左右邻居看一下,因为他们实在太穷太
可怜了。」

  「这没有问题,我就是为了帮助他们而来,伯母就去请他们过来吧。」

  呼延氏闻言大喜,连忙道谢而去。

  不久,只见她带着一群面黄肌瘦的病患前来。

  由于大部分都是营养不良,加上卫生条件差,才引发疾病传染。所以他一面
交代大家清理环境,一面将归元金丹化水供大家饮用。当大家清扫完毕之后,艾
仁也正好诊治完最后的病患。

  艾仁一见环境耳目一新,立即表示赞赏道:「想不到大家的动作如此敏捷,
这么快就把脏乱的环境,清理得如此干净整洁,看得令人精神一振。」

  一名中年壮汉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并非怕苦偷懒,而是我们的家乡土地
贫瘠,平常收成就不好,再遇上这些年的干旱,根本无法温饱,不得已才会流浪
异乡,靠行乞混饭吃。」

  「这么说来,大家都是因为找不到工作,以致沦落到此地行乞了。」

  众人连忙点头响应。

  艾仁略一思考,便问了中年壮汉的姓名,才道:「各位应该听过一句俗语,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在下虽有心帮助各位脱离贫困,但是仍须各位努力付出,才
能分享成功的果实。不知各位有没有和李大雄一样的决心,不怕苦不怕难也要出
人头地?」

  众人激动地喝道:「有!只要艾少侠一句话,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从今
以后我们永远追随你,共同奋斗。」

  艾仁感动道:「很好!有句话说,天生我才必有用,等一下各位就把自己的
专长,找李大雄记录下来,等在下归纳整理之后,便可为大家安排出路。」

  众人闻言大喜,立刻争先恐后的找李大雄登录。

  突见呼延千玉激动地扑入艾仁怀中,喜极而泣道:「艾大哥,你真是个大好
人,玉儿深以有你这位大哥为荣。」

  由于得知她是女儿身,使得艾仁有些尴尬不自在:「玉妹夸奖得太早了,还
不知道安置计画能否成功呢。」

  「不!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能否成功就看以后了,我们不必为此抬杠,倒是玉妹不在房中照顾令尊,
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

  「哦!爹已经醒了,娘叫我来请大哥进去。」

  艾仁立刻随她进房,却见病人不但已经能够起床,而且经过一番梳洗,顿时
变了一个人似的,成为俊美潇洒的中年书生。

  「多谢恩公救命大恩,请受呼延庆一拜。」

  艾仁大惊,连忙阻止他道:「伯父千万不可如此,玉妹和我已经兄妹相称,
如果伯父不见外的话,请直呼我的小名即可。」

  呼延庆欣慰一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以艾贤侄称呼好了。」

  「这样最好,否则小侄就坐不住了。」

  众人闻言,不禁笑了起来。

  「艾贤侄医术如此高超,不知艺出何人?」

  「家师便是怪医。」

  「哦!原来如此,这样我就放心了。」

  「伯父此言何意?」

  「老夫原以为艾贤侄的医术是艺出御医张果老门下,以致心中十分惶恐。」

  「莫非仇家和御医张果老有关?」

  「这事说来话长,在老夫回答之前,必须先确定艾贤侄是否知道老夫所受之
伤何名。」

  「如果小侄没有看错的话,伯父该是受到泱水神功击伤。」

  呼延庆大为惊讶道:「艾贤侄从何得知这神功之名?」

  艾仁心中一动,道:「小侄曾经救过一名老者,他告诉小侄一件天大秘密,
那便是五大门派从少林、武当、峨嵋、华山、青城等,分别练成枯木、溶金、泱
水、烈火、化土等五种霸道神功。」

  「原来如此,不知这名老者是何等人物?竟会与五派掌门结怨?」

  「因为小侄曾经答应代为保密,所以……」

  「既然这样,老夫便不再多言。」

  「伯父是否愿意……」

  「好吧!坦白说老夫原是皇家侍卫,内人也是皇上的嫔妃,只因卷入东、西
宫内斗,遭到池鱼之殃而失宠。老夫奉命负责冷宫守卫,竟与内人日久生情,进
而发生肌肤之亲,一直到东窗事发,我们才相偕亡命天涯,不料两年前竟碰上五
大供奉之一的慧圆师太,所以我才会。」

  「咦!这老尼姑什么时候成了皇家供奉?」

  呼延庆见他对慧回师太出言不逊,不禁失笑:「五大门派早在三年前,就已
经接受皇上赐封为供奉,五人轮流坐镇皇宫,所以江湖上才没有人发觉此事。」

  艾仁不禁愁容满面道:「如此说来,这五大门派有皇上做靠山,岂不是如虎
添翼,更加的如日中天。」

  呼延庆点点头道:「官场上的文化,讲究的是官官相护,一旦五大门派面临
强敌威胁,就算皇上不出面,也有那些奸臣悍将争相巴结,自告奋勇的替他们出
头。」

  艾仁尽管心乱如麻,表面上却镇定地道:「既然如此,伯父对未来又有什么
因应之道?」

  「这……除了继续隐姓埋名之外,老夫也没有其它好办法可以安身。」

  「不如就由小侄写一封介绍信函,伯父带着它去投靠洛阳客栈的公孙员外如
何?」

  「咦!艾贤侄认识大善人公孙员外?」

  「实不相瞒,公孙员外正是家母。」

  「呀!太令人意外,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大善人,竟是由令堂女扮男装而成,
看来她一定是不让须眉的巾帼女英豪了。」

  艾仁连称不敢当,立刻埋头写起介绍信函。

  不久,当他写完了抬头一看,赫见呼延氏母女已经回复原貌,果然是艳丽动
人,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对姊妹花,令人看得神魂颠倒、目瞪口呆。

  呼延千王见他失神的模样,不禁芳心狂跳,忍不住地道:「大哥不认识小妹
了?」

  艾仁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不由尴尬一笑道:「想不到玉妹竟是如此的漂亮,
害我差一点认不出来了。」

  呼延千玉心中大喜,忍不住羞笑道:「大哥所以会认不出来,全是这张人皮
面具的功劳,再加上我刻意弄得脏兮兮的,大哥自然更难识破了。」

  艾仁恍然道:「原来如此,玉妹真是聪明。」

  呼延千玉受他夸奖,尽管芳心狂喜,却也羞得低下头不敢抬头见人。

  接着艾仁便请会驾车的李大雄护送他们去洛阳,临去之一刖,呼延千玉更是
离情依依,显然情苗已深植在她的芳心里了。

  艾仁送走了她们一家三口,才松了一口气,便立刻展开他的惊人之举。

  他随后来到县衙,表示愿意出资租下肥沃却闲置的官田,以便安置贫民区的
居民。

  保康县的何县令一听,立刻一口答应,双方也迅速地完成签约手续。

  长久以来,贫民区的脏乱不堪,甚至是逃犯躲藏的理想之所,也成为治安上
的死角,不论是天下任何省县的官员,一直无法解决又必须面对的问题,让这些
父母官伤透了脑筋。如今有艾仁这种大傻瓜愿意帮忙解决,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事,所以何县令心中虽然暗笑他傻,却不止目放弃这个改善县治的机会,并且一
反平日的推拖,迅速完成签约,其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接着艾仁又回到贫民区,对大家道:「我已经向何大人租下五甲的官田,租
约为期十年,等一下你们各以每户人口的多寡,分配所需的耕耘田地。只是我支
付的二十万订金,只够支应两年的租金,换一句话说,你们必须负责两年后的租
金,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恩公对我们已经照顾太多,这样就已经够了,别说是两年那么长的时间,
只要我们辛苦一点的话,一年之后我们就可以自行负担了。」

  「很好,我也不希望你们永远靠别人救济,只要你们肯踏踏实实做人做事,
相信十年之后,你们该可以存下一笔可观的财富,重新自立自强的站起来。」

  「多谢恩公的大恩大德,赐给我们这条重生之路。」

  「很好,我希望以后回来时,可有耳目一新的感觉。」

  「我们绝不会让恩公失望的。」

  艾仁这才满意地离开,身后不断响起「保重」的朝艾仁的呼声,久久不停。

  这项奇闻不但迅速传遍整个保康县,就连远在襄阳县的莲华郡主,也在傍晚
时获知讯息,她立刻率领王府侍卫倾巢而出,快马加鞭地赶往保康县追查艾仁下
落。

  就在此时,艾仁蒙着面顺利地潜入南漳县的杨家别院,轻轻松松地制昏巡逻
的守卫。

  可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守卫告诉他杨文龙夫妇居然还在府内,他便决定直
接找杨文龙要人。

  当艾仁来到杨文龙寝室时,他不但还未就寝,而且正搂着洪雪丽的胴体,不
停的翻云覆雨,不停的攻城掠地……

  艾仁见状大怒,立刻一掌拍破窗户,掠了进去。

  床上二人大吃一惊,尖叫着躲入被中。

  杨文龙见他蒙面又持长剑,一副凶神恶煞模样的瞪着自己,只吓得魂飞魄散
道:「你……你想做什么?我爹可是个县令,你如果敢……哎唷!好痛。」

  艾仁一巴掌打断他的话,长剑一挥道:「识相的快把钱交出来,否则本大爷
就给你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杨文龙一见长剑近在眼一刖,只吓得连忙打开宝柜,将里面的银票全交给艾
仁。

  艾仁这时才故意对洪雪丽邪笑道:「这位是你的老婆吧?」

  杨文龙只觉得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升起,却不敢不回答道:「是……的,
她正是贱内。」

  「太好了!本大爷正少一个压寨夫人,难得你的老婆如此漂亮,正是最佳人
选。」

  杨文龙大惊道:「这……怎么可以?」

  艾仁冷冷瞪他一眼,口气冰冷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看看。」

  杨文龙一见长剑又向他挺近一寸,又吓得脸色苍白道:「我……我是说……
大爷如果看中意的话,就……尽管将她带走吧!」

  艾仁闻言,便不屑地道:「很好,算你识相!既然你已经不要她了,就写一
份休妻书给我,免得以后我发现她跑回来,再和你藕断丝连时,也可以用来做控
告你的证物。」

  杨文龙心中非常清楚,他这份休妻书一写,便注定与洪雪丽今生无缘了。就
算她偷跑回来,也是找柯世邦幽会,绝不会再看他一眼。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是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他只好忍气吞声的交出休妻书。

  艾仁这时才对洪雪丽佯怒道:「你都看到了吧?你老公已经将你休了,而且
把你托付于我,你还不快点穿好衣裳跟我走。」

  打从艾仁闯进来时,洪雪丽一眼就认出他是艾仁,更何况这情节是她们早就
计画好了的,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艾仁竟会选在这么尴尬的场合现身,当场羞得
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可是当她看见休妻书时,早已忍不住狂喜,连忙躲在被中迅速穿好衣裳,站
到艾仁身后。

  洪雪丽连忙提醒艾仁道:「还有我爹……」

  她话未说完,杨文龙已气得脸色铁青,心中大骂不已:「这贱人真是水性杨
花,以为有了这匪徒做一罪山,便立刻翻脸不认人。」

  艾仁佯装恍然大悟,转对他冷笑道:「原来我的老丈人在你这里?你既然已
经休妻,还不快把人还给我,难道你想留下他,替我尽孝道不成?」

  杨文龙听得差点吐血,却不敢表示什么,乖乖地带他们到地牢,将人交给他
们。

  洪父终于重获自由,立刻喜极而泣的紧抱洪雪丽哭成一团。

  艾仁一掌将杨文龙劈昏,便劝开两人,再挟着他们一路飞掠回到襄阳洪家。

  由于莲华郡主已经将王府侍卫带走,所以艾仁便轻松的潜入县衙,准备通知
柯世邦和洪家三口一起逃走。

  可是当他正通过柯师爷寝室,却听见房中传来一阵靡靡之声,其中最令他吃
惊的是杨县令也在房中。

  「难得郡主不在,老夫便趁机派柯师爷外出公干,以免他留下来坏了我们的
好事。」

  「哼!老爷这么久没来找我,我还以为老爷不要我了呢?」

  「怎么会?打从你嫁进柯家的第一天,我便暗恋你至今,否则我也不会用金
珠脂粉送你,以讨你欢心了。」

  艾仁在窗户上挖洞一看,只见杨县令双手抓着柯氏的玉乳,不断游山玩水,
尽情地玩弄轻薄。

  只见柯氏十分受用的享受他的爱抚,却又故意佯嗔道:「哼!老爷喜欢我却
又不敢明白表示,我如何能了解老爷的心意?想不到老爷等急了,竟利用迷汤将
我迷奸成孕,可笑那死鬼还以为邦儿是他的种,至今仍然沾沾自得呢!」

  艾仁大吃一惊,心中叫道:「原本柯兄竟是杨县令和河氏通奸所生,这真是
太令人意外了。」

  杨县令被她玉体横陈的娇态逗得欲火高涨,忍不住将头埋入乳清中,一面狂
吻一面道:「既然那个龟孙子喜欢,本大人十分乐意替他播种良田,让你再生一
个乖儿子给他。」

  柯氏也浪笑连连道:「你偏爱『干』这种好事,我当然乐意配合,只是有一
件事情,老爷千万要小心防范,以免大错铸成后悔不及。」

  「什么事如此严重?」

  「我发现玉环那孩子最近勤放找邦儿谈话,两人关在房中也不知道在『干』
什度,万一……」

  「他们由自小青梅竹马感情融洽,眼看邦儿近日就要离家进京赴考,所以环
儿才会来给他打气,你实在太多心了。」

  「凡事小心一点的好,万一他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的话,很可能在一时衡动
之下,发生苟且的乱伦关系,岂不是要铸成大错?老爷应该小心提防才是。」

  「好啦!这件事我会注意的,我们还是『干』正事要紧,不要再谈这种扫兴
的事。」

  「唉!你真是猴急……」

  艾仁一见两人又开始兴风作浪,便无趣的转身离去。

  当他前行不久,便发现一条人影偷偷摸摸的潜行而来,艾仁连忙躲起来,直
到人影过去,他才一脸惊讶的表情道:「这不是杨玉环吗?这么晚她来这里做什
么?哎呀……难道她和柯兄已经……」

  他心中一急,连忙赶到柯世邦的寝室,却见柯世邦满脸红晕未退,显然是刚
经过一场激烈的运动所致。

  艾仁不禁心中叹息:「老天爷真是爱作弄人,竟让这么有为的青年,犯下这
种不可原谅的乱伦之错,我到底该不该把真相告诉柯兄呢?」

  柯世邦一见他用异样眼神看自己,不禁心虚地干笑道:「恩公深夜造访,不
知有何吩咐?」

  艾仁最后仍不忍心说出真相,只能心中祈祷不要有不幸的后果才好。

  「没什么,我已经将人顺利救回,柯兄快点准备离开吧!」

  柯世邦大喜,连忙写妥了家书,便由艾仁挟着掠去县衙,坐上等候已久的马
车,和洪雪丽一家欣喜若狂的离去。

  艾仁这时才松了一口气道:「我总算促成她们这一段良缘了,接下来也该进
行我自己的复仇行勤了。」

  由于一个月期限将届,他便购妥药材赶赴飞云庄。

     ***    ***    ***    ***

  飞云庄。

  一个月期限将至,眼看艾仁仍不见踪影,也没有任何音讯,不禁令梅花仙子
心急如焚,简直坐立难安。

  所幸姚慧君服下大环丹之后,虽然未见好转,却也没有因为久病不愈而有异
常变化,才使梅花仙子稍感安心。

  「咦!娘怎么一副不安的神情,莫非家中出了事情。」

  梅花仙子回首一看,只见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正陪同两名美少女回来。

  梅花仙子接受她们拜见后道:「家中如果没有出事,我又怎会心烦如麻。」

  菩提书生大惊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你妹妹慧君上个月初突然病倒,至今依然昏迷不醒,你叫我怎能不心急如
焚。」

  「啊!可有请大夫看过?」

  「整涸开封名医都请遍了,就是查不出君儿究竟染上何种怪病,群医根本束
手无策。」

  「妹妹会不会是练功不慎,以致走火人魔了。」

  「绝不可能!君儿的脉象完全正常,只是整天昏睡不醒,根本不像是走火入
魔之状。」

  「这……记得上次孩儿向娘提过怪医……」

  「你是说艾仁吧,他已经来过了。」

  「啊!他这么快就来过了,难道连他也对妹妹的病束手无策吗?」

  「艾仁倒是诊断出君儿的怪病,我看他十分有把握的样子,便托他外出搜购
药材。眼看一假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却还不见他的踪影,所以我才心急不安。」

  流星剑客忽道:「请问伯母给他多少钱购药。」

  「我给他二十万两,供他购药之用。」

  「哼!难怪他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二十万两租地供贫民耕作,原来是慷他
人之慨。」

  「白贤侄究竟在说什么?我怎么连一句也听不懂?」

  流星剑客连忙将艾仁在保康县安置贫民的事说出。

  梅花仙子皱眉道:「这孩子正事不干,却跑去管那些好吃懒做的人做啥?」

  「而且他还把伯母给的二十万雨,全花费在承租官地上,他哪里还有余钱去
购买药材,搞不好他现在已经在后悔卤莽行事,不敢回来见伯母呢!」

  梅花仙子摇头道:「不可能!那孩子为人忠厚,岂是不守信用之人?我相信
这两天他就会回来才对。」

  菩提书生冷笑道:「如果他能守信用带药回来的话,我就不追究他挪用药费
的事,否则我绝不饶他。」

  梅花仙子皱眉道:「艾仁不是你结拜兄弟吗?你如果信不过他的为人,当初
又为何要找他结拜。」

  「这……」

  梅花仙子见他困窘之状,便不再责怪他,连忙转移话题道:「艾仁应该快到
了,我还要去找个人替君儿运功才行。」

  话毕,她便自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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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第一章 奇宝出土

  当艾仁赶回飞云庄时,便毫无阻拦的进入大厅,却见菩提书生正和一群人在
商议事情。菩提书生一见他到来,神情十分高兴地大笑道:「二弟来得正好,大
哥为你介绍一下新朋友。」

  艾仁一听其中相貌英挺的青年,便是京都画坊隐密外泄事件中,四名当事人
之一的流星剑客白玉琪,不由得对他特别留意起来。

  另外两名美丽动人的少女,分别是峨媚派的「彩虹仙子」吕诗涵及青城派的
「凤凰玉女」吴茵茵。

  吕诗涵一听儿艾仁的名字,便目射异采道:「原来艾师兄不怛是怪医梁前辈
的高徒,也是保康县民口耳相傅、人人称道的大善人。」

  艾仁有些意外地一怔:「咦!吕姑娘如何得知在下帮助保康贫民的事?」

  菩提书生哈哈一笑道:「当时我们正在保康县办事,对于二弟大手笔花费二
十万两,向何县令承租官田安置贫民的事,当然一清二楚了。」

  艾仁好奇道:「大哥到保康县做什么?」

  「因为我得到消息,说保康县上空不时有五彩光霞冲天而过,江湖上盛传将
有宝物出土,所以我们才想到保康县一探究竟。」

  艾仁这才明白在洛阳客栈碰上的江湖群雄,应该也是为此目的而来。

  「既然如此,大哥怎么又回来了,莫非宝物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不是!那宝物究竟是何物,目前虽然还不清楚,怛小兄却亲眼看见那道五
彩光华飞到嵩山这一带来,所以我们才会随后追赶而回。」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路上发现不少江湖人物,络绎不绝的往这里赶来。」

  「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我听说你外出买药,准备医治小妹的怪病,不知你
是否把药买齐了?」

  「已经买齐了,就等我面见伯母之后,便可以立刻诊疗。」

  「家母目前不在家中。」

  「咦!那她是……」

  「她是外出恳请可以打通小妹经脉的前辈,相信这几天应该就会有好消息才
对。」

  「既然如此,那我只好再多等几天了。」

  吕诗涵似乎对艾仁十分有好感,便籍机道:「艾师兄已经知道宝物的事,不
知可有兴趣参与夺宝行动。」

  艾仁一心只想报仇的事,便摇头道:「多谢吕姑娘的抬举,在下才疏学浅,
实在没有能力夺宝,而且也志不在此。」

  吕诗涵闻言,便不高兴地道:「讨厌!你怎么这样没志气?而且我都称呼你
为师兄了,你却还叫我姑娘。难道你没听过五派一家的话,大家早就不分彼此,
都以师兄妹视之,彼此照顾、彼此关怀。」

  艾仁料不到她会说出这番话,觉得她有点「那个」,一时之间竟然不知如何
回答。菩提书生一见场面尴尬,连忙道:「吕师妹所言极是,二弟确实不可太见
外,应该以同门之谊相待。」

  艾仁不得已只好赔罪,道:「小兄一时疏忽,竟惹得涵妹生气,小兄在此向
你郑重道歉。」

  他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从师兄妹,直接跳进兄妹的亲密关系,不禁
让菩提书生为他拧一把冷汗。

  因为吕诗涵的个性外柔内刚,表面上虽然对人和和气气的,但是只要有人态
度稍微唐突,她立刻会翻脸不认人,因此大家都在背地里叫她「小辣椒」。

  果然,吕诗涵闻言便脸色一变,尽管她对艾仁热心助人的形象,怀有好感,
但仍被艾仁的轻浮言行激怒。

  「艾师兄最好自重一些,今天我们不过才第一次见面,凭交情还不到那种程
度,以后请你别再叫我的名字,否则休怪我翻脸。」

  话毕,她便转身离去。

  艾仁大感意外地怔住了,他明明看出吕诗涵对自己有好感,才会以亲密的兄
妹相称,却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菩提书生强忍着笑意道:「她就是这种任性的个性,二弟千万别放在心上,
只要以后小心一些就是。」

  艾仁心想:「这是娘所说的,女人心,海底针。像她这种阴晴不定的个性,
实在叫人吃不消,以后我可要离她远一些,以免又惹来麻烦。」

  抬头一见众人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尴尬道:「小弟旅途劳累,请恕小弟先
生曰退了。」

  话毕,他便溜回客房。

  突闻一阵敲门声传来,艾仁打开一看,赫见吴茵茵一脸神秘表情地看着他不
语。艾仁一怔道:「吴师妹有什么事吗?」

  由于有吕诗涵的前车之鉴,所以艾仁不敢自讨没趣,乖乖的以师兄妹相称。
只见吴茵茵一进门,便迅速地关上门,道:「小妹有件事情想和艾师兄商量。」

  「吴师妹请直言无妨,只要是我能力所及,一定义不容辞。」

  「那小妹就先谢了。」

  「且慢!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我还不知道能不能……」

  「这件事情很简单,对艾师兄而言,更是举手之劳。实不相瞒,因为小妹爱
慕姚师兄已久,所以想请求艾师兄暗助一臂之力,多替小妹向姚师兄美言。」

  「咦!这种事情,小兄当然乐见其成,但是男女感情讲究缘分,丝毫无法勉
强。」吴茵茵脸色一沉道:「这么说你是不肯帮忙了?」

  艾仁对她不顾羞耻的求他帮忙求亲一事,相当不以为然,对她的大胆作风,
更让他退避三舍。他便婉拒道:「小兄人小言轻,实在无能为力。」

  吴茵茵突然语带威胁道:「艾师兄如果不肯帮忙的话,小妹也只好说出你的
隐密了。」艾仁心中暗惊道:「我有什么秘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艾师兄如果不愿成人之美,小妹只好将你
的行踪,透露给莲华郡主和谢师妹知道了。」

  艾仁心中一松,却也惊奇地道:「你……如何知道她们在找我的事?」

  「这就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我大师兄正巧是王府侍卫之一,而且他无意
中获知莲华郡主和谢师妹的谈话,得知她们急于找你的原因,竟然是她们已经失
身于你……」

  「够了,你不必再说了。」

  「怎么样?现在你愿意重新考虑我的要求了吗?」

  「好,我答应你。」

  吴茵茵大感惊喜道:「你肯答应帮忙,我真是太高兴了。」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何你会选择替我隐瞒,而不选择告诉与你同门的谢
师妹?」

  「这还不简单?一旦我可以和姚师兄结成连理,如果和谢师妹相比,是身为
小叔的你比较亲了。因为你不但是彬哥的结拜兄弟,等你治好君妹的病,你更是
姚家的大恩人,我这位未来的大嫂,当然要多为你着想了。」

  艾仁只觉得眼前的女人,不但城府极深,而且心眼比杨玉环更坏,让他有如
遇见女夜叉一般,令他情不自禁地不寒而栗。

  从此以后,艾仁不时的在菩提书生面前,替吴茵茵说尽好话,而且有意无意
地为两人制造独处机会。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了一阵子,菩提书生终于忍不住拉住艾仁追问原因。

  艾仁当然不能明言,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道:「小弟是看吴师妹似乎对大哥
一往情深,所以才想客串一下月老,替大哥促成这段良缘。」

  菩提书生皱眉道:「二弟也大多事了,小兄如何不知吴师妹对我倾心,只是
小兄早已心有所属,今生已不做第二人想了。」

  「哦!不知对方是哪位幸运儿?」

  「她就是天下四大富豪之一、江南大侠赵子云的千金赵飞燕姑娘。」

  艾仁闻言心中暗惊道:「看来江湖传言,大哥和流星剑客分别追求赵氏姊妹
的事,果然是真的了。」

  菩提书生又忍不住横他一眼,道:「只要小兄能娶到燕妹的话,赵家富可敌
国的财富,至少有一半将会归我所有,对于飞云庄的势力,将有不小的助益。这
件事不但是家父的心愿,同时也影响小兄前途,好不容易经过多年努力,终于有
理想的进展,小兄绝不容许任何人或事来破坏小兄的这段良缘。」

  「莫非赵姑娘已经答应大哥的求婚?」

  「差不多,燕妹遇劫归来,可能惊吓过度,以致对小兄避不见面。可是赵伯
父被我的诚心感动,已经答应我的求亲,等燕妹康复以后,我们就可以有情人终
成眷属了。」

  艾仁心中大感不平,对于赵父的势利现实相当不满,不由得大急道:「可是
吴师妹对大哥用情极深,而且小弟也答应要帮助她……」

  菩提书生突然怒目而视,道:「你们果然早就串通好了?」

  「不是的,大哥千万别误会。」

  菩提书生成见已深,早已听不进他的解释,认定自己被他出卖,正待大发雷
霆之际,突然心中一动,忖道:「看来问题的关键,全在吴丫头身上,可恨艾仁
这小子竟敢吃里扒外,帮她来设计于我。既然如此,我就略施小计,让他们两人
玉成好事,不但可断了吴丫头的妄想,也可报复艾仁的不忠,以免我一时疏忽,
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影响到赵家的亲事就不好。」

  想到这里他怒极反笑:「这件事情以后不必再谈,倒是家母今日将会返回,
你还是多用心思,好好准备如何救小妹的事吧?」

  艾仁一听,果然被他引开注意,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准备救人事宜。

  不久,梅花仙子果然带着一名白须飘逸的老僧回来,他——就是少林掌门觉
明大师。

  艾仁面对辱母杀父仇人,尽管心中悲愤已极,无奈双方实力悬殊,只好忍痛
和菩提书生等人一起拜见。觉明大师一一嘉勉众晚辈,最后才对艾仁惊讶地道:
「老纳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艾贤侄的功力造诣,应该不在梁施主之下,不知是也
不是?」

  艾仁大吃一惊,心中暗骂:「贼眼果然厉害。」

  口中却谦虚道:「大师法眼如神,果然明察秋毫。晚辈也不敢再隐瞒,这一
切都拜恩师所赐,不惜耗费重资购买仙府灵芝,苦心栽培的成果。」

  觉明大师闻言,欣慰地道:「果真是名师出高徒。你能不负令师期望,不但
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今后江湖已注定该有你一席地位矣!」

  众人见觉明大师对艾仁赞赏有加,无不大感惊奇,尤其是菩提书生和流星剑
客两人,更是妒恨交加,心里极不是滋味。

  梅花仙子急道:「以后有时间的话,我们再闲话家常,如今还是快点救君儿
要紧。」艾仁连忙道:「小侄已经备妥药汤,等一下让君妹服下之后,请大师务
必运功行遍全身奇经八脉,使药力充分获得吸收,如此连续三天便可痊愈。」

  觉明大师眉头一皱,但是他并未表示什么,便随着梅花仙子取过药汤进房而
去。

  艾仁看见觉明大师的背影,心中冷笑:「哼!我已在药汤中加入特殊成分,
不但可以增强经脉的韧性,也可以吸收突然闯入的外力,只要你接连三天灌注功
力,至少可耗掉你三成的内力,而我也将是唯一的受益者。这便是天理轮迥、报
应不爽的最佳写照。」

  「二弟在想什么?」

  艾仁一震而醒,连忙道:「小弟在研究君妹的病况,才会一时失神,让大哥
笑话了。」

  菩提书生似笑非笑地道:「怎么会?二弟对小妹如此关心,小兄感激都来不
及,又怎敢取笑你;更何况掌门师伯对你十分器重,并预言你将来会出人头地,
或许是雄霸一方的大侠,也许小兄以后还要靠你多多提拔,又怎敢对你不敬。」

  流星剑客也酸溜溜地道:「可不是吗?可惜艾师弟不是出家人,否则大师极
可能会栽培你当下一代掌门也说不定。」

  艾仁一见两人神色,立刻心知肚明,便故做潇洒笑道:「小弟是家中独子,
必须负起传宗接代的责任才行,说什么也不可能出家,更何况话又说回来,就算
将来有一点成就,也不及两位师兄的威望,以后还需仰赖两位师兄多多照顾。」

  两人间言,心中的不平才稍稍平复,便不再找他麻烦。

  就连吕诗涵和吴茵茵二女,虽然因为觉明大师的话,而开始对他重新评价,
却也没有多看得起他,认定他将来的成就,绝不可能超越姚、白二人。

  艾仁在武功未大成之前,也不希望太引人注目,对他们的轻视,也不和他们
计较,反而心中窃喜,眼看盗功的计划就快成功了。

  不久,梅花仙子便唤他进入,道:「大师已经依你之言,将药力灌入君儿的
经脉中,再来就看贤侄了。」

  艾仁忍住兴奋道:「太好了!小侄立刻为君妹施行针炙之术,以便挑出体内
积压已久的毒素,请伯母在外面帮小侄护法,千万不可让人进来打扰,否则将功
败垂成。」

  梅花仙子皱眉道:「我不能留在屋内吗?」

  「这针炙过脉之术,必须十分小心才行,稍有分心恐怕会偏移位置,将造成
半身麻痹瘫痪的后果。」

  梅花仙子间言,只吓得白了脸,道:「好,我听你的话,我就在外面守护,
请贤侄千万小心施术就是。」

  艾仁见她不但乖乖出了房门,而且还小心的关上,不禁大感得意。

  由于梅花仙子就在屋外,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放心大胆的兴风作浪,所以
他便小心的褪去姚慧君的裤裙,轻柔的抱着她的丰臀,将他「雄壮威武」的「异
形」,缓缓「引蛇人洞」,便立刻运功调息,开始鲸吞蚕食她的「花蕊蜜液」、
「生命之源」。

  正在房外等候的菩提书生,只见梅花仙子一人出来,不禁好奇间道:「娘怎
么一个人出来了?」

  梅花仙子摇头道:「艾贤侄必须施行针炙过脉之术,不能受到任何打扰,所
以我才到外面替他护法。」

  菩提书生脸色一变道:「这怎么可以?他们孤男寡女相处一室,万一……」

  梅花仙子也脸色一变,冷冷地道:「绝不能有万一,他可是你的结拜兄弟,
如果出了什么事,娘就唯你是问,谁叫你识人不清,以致『引狼入室』。」

  菩提书生受到母亲的叱责,当场脸色大变,只气得他拂袖而去。

  不久,艾仁便出了房门道:「请伯母千万不可移动君妹的身体,以免扰乱了
体内药力的运作。」

  梅花仙子原本打算替女儿宽衣检查,闻言只好打消念头,一见姚慧君依然衣
衫整齐,便稍微安心道:「我知道了,贤侄应该也累了,请早点休息吧!」

  艾仁道谢一声,才转身回房。

  艾仁正打算趁机调息,以便吸收体内丰沛的阴元,却听见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只好心中叹息打消念头。

  只见菩提书生一脸神秘笑容的进来,道:「二弟辛苦了,小兄特的准备了一
壶好酒,来为你打气加油。」

  他不容艾仁推辞,反而热情的邀艾仁连干了三大杯,正打算继续劝酒时,却
发现艾仁已经不胜酒力,频频喊热的脱去衣裳。

  菩提书生这时才得意地哈哈大笑,接着击掌三下,只见蔡总管抱着吴茵茵进
来,将她放在床上,才皱眉道:「少爷,这么做好吗?」

  菩提书生冷笑道:「谁叫这丫头一再对我纠缠不休,唯有这样才能断去她的
痴心,免得因为她影响到我和燕妹的婚事。」

  蔡总管不放心道:「如此一来岂不是得罪了青城派?」

  「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南天一剑不明事理,因此不肯善罢干休的话,
我们飞云庄也未必会怕他,更何况还有少林派做我们后盾,没什么好怕的。」

  「可是艾少爷醒来后,对他我们又要如何交代,毕竟小姐还要靠他救治。」

  「好了,这件事由我来操心就好,你可以退下了。」

  蔡总管不敢再多言,立刻转身离去。

  菩提书生一见艾仁已经气喘嘘嘘,连忙为两人宽衣解带,接着拍开吴茵茵的
昏穴,只见她低吼一声,便一把将他抱住。

  「你抱错对象了,艾兄弟才是你的梦中情人。」

  菩提书生连忙将吴茵茵推给艾仁,只见两人一拍即合,迅速地展开一场赤裸
肉搏、抵死缠绵的舂宫大戏。

  菩提书生被吴茵茵的辗转娇啼、扭摆呻吟逗得欲火难耐,忍不住伸手在她的
玲珑胴体摸索起来。

  「该死的,想不到这丫头的身材如此养眼,真是白便宜了艾小子,如果不是
怕影响到赵家这门亲事的话,我就……罢了,再不找小美那丫环发泄的话,我可
受不了。」话毕,他便飞快地离房而去。

  突见艾仁低声恨道:「想不到你会为了摆脱纠缠,而将她出卖给我,真是心
狠手辣到了极点,你既然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如果不闹得你鸡犬不宁,我就不
叫艾仁。」艾仁不但对菩提书生自利的行为不能谅解,而且更对他轻薄吴茵茵在
先、再找丫环发泄在后的虚伪作风,感到不耻。

  因为这又让他想起了五派掌门,干了辱母杀父之后,至今仍然满口仁义道德
的虚伪作为,感到深恶痛绝。

  所以他便将满腹怨气,全发泄在吴茵茵身上。

  「谁叫你诡计多端,如今终于遭受报应,落得失身丧节的下场,真是罪有应
得。」艾仁一气之下,便紧抱着她的娇躯,如脱缰野马般,纵情驰骋,不断地扫
庭犁穴,不断地冲锋陷阵……

  吴茵茵面对他的重兵压境,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艾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依然狂野的长驱直入,次次直捣黄龙,回回命
中花化心。吴茵茵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潮来潮往,她终于再也忍不住地长声哀呜,全身一阵抽搐,阴门从此大开,
阴元一泄如注。

  艾仁立刻「趁虚而入」,不断鲸吞蚕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接连两名处女阴元,让艾仁获益良多,好不容易等他调息醒来,只觉得神清
气爽,精神百倍,心知快要接近第八重境界了。

  艾仁忍住心中的狂喜,立刻救醒昏睡中的吴茵茵。

  历经情欲狂潮的洗礼,吴茵茵终于回复了理智,猛然挣扎而起,只见自己全
身赤裸,落红斑斑、显然已经清白受污、贞洁蒙垢。

  一时间,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惊慌、愤怒、羞愧……

  抬头一见艾仁,她便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是你『干』的好事?」

  艾仁连忙喊冤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昨天大哥邀我喝酒,
没多久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一觉醒来,才发现已经和你……『那个』了。」

  吴茵茵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因为她的遭遇也是如此。

  当菩提书生主动上门邀她喝酒时,她还芳心窃喜,以为她的柔情攻势奏效,
终于打动他的铁石心肠,没想到三杯水酒一下肚,她就感到天旋地转,全身欲火
高涨……

  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见她飞快地起身着装,便对着艾仁骂道:「这
一定是你们两人串通好的圈套,我吴茵茵就算做鬼,也绝不会原谅你们的……」

  话未说完,她已激动地冲了出去,艾仁想阻止都来不及。

  艾仁原本想找菩提书生当面质问一番,只可惜他早有先见之明,干脆躲起来
避不见面。艾仁正打算找蔡总管问清他的下落,无奈梅花仙子又来催促他施术,
他只好放弃念头,乖乖回去救人。

  由于他暗恨菩提书生的手段卑鄙,便把心中的怨气,全发泄在姚慧君身上。
他才刚把「异形」「自投罗网」,便毫不客气地大吸特吸着「花蕊蜜液」、「生
命之源」。

  当他第三天调息醒来,便知道他又进入新的境界了。

  也不知道菩提书生是故意避不见面,还是他已经离庄追踪宝物去了,就连流
星剑客和吕诗涵也不见踪影。

  不久,梅花仙子又来催促他救人。

  艾仁还来不及回应,突见蔡总管惊慌跑来,道:「不好了,莲华郡主带着王
府侍卫前来,说要捉拿艾少爷回去。」

  艾仁闻言,不禁脸色大变,心中暗骂道:「这一定是吴茵茵干的好事,害我
盗功的计画功败垂成,实在可恶到了极点。」

  梅花仙子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艾仁只好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道:「我现在对她是有理说不清,必须先脱
身再说。」

  梅花仙子忍不住抱怨,道:「唉,你这孩子真是……你走以后,君儿又该怎
么办?」

  艾仁只好取出一颗归元金丹交给她,道:「事到如今,只好以这药丸取代针
炙,只是效用稍差,必须等明天才会醒来。」

  梅花仙子这才安心接过,连忙叫蔡总管带他由秘道逃之天天。

     ***    ***    ***    ***

  少林寺。

  由于保康县奇宝出土之时,早已有许多江湖群雄等候多时,因此有许多人亲
眼目睹,宝物虽然紫红色火华笼罩,而且快如闪电变化莫测,仍然逃不过群雄的
法眼,循着它的光晕追至嵩山少林寺来。

  所以原本一片祥和的佛门盛地,一下子变得暗潮汹涌,危机四伏,这一切都
是因为保康奇宝所引起。

  至于保康奇宝究竟是什么?江湖上各种传言都有,唯一没有争议的是,大家
一致认为保康奇宝是一把通灵神剑,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把太古神兵罢了。

  如今少林寺遭到黑白两道群雄的合围,身为掌门人的觉明大师,虽然为了帮
姚慧君治伤,以致损耗了两成功力,仍必须出面坐镇指挥,以便帮少林派解除当
前危机。因此,当他为姚慧君做完最后一次疗伤之后,立刻返回少林寺。他一面
下令全寺戒备,一面派人外出巡逻,如此做法,进可防止敌人入侵,退可掌握宝
剑的下落。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富觉明大师发现后山紫光闪烁,立刻率领菩提书生等人赶了过去,不料却碰
上了英雄堡的人,双方更因此有了冲突。

  觉明大师首先不悦:「彭堡主应该知道少林寺不禁外宾,却必须解除兵器,
以免玷污佛门清静地,如今彭堡主不但率众大举侵入,而且刀剑随身,莫非视少
林无人。」

  为了争夺保康奇宝,江湖各大帮派几乎是倾巢而出,英雄堡更是志在必得,
包括堡主「绝刀」彭大海在内,还出动两大堂主随护,实力雄厚,不容小看。

  英雄堡主闻言,狂笑道:「你们少林寺的规矩,还管不到英雄堡的人,本堡
主也不想进你们少林寺,自然没有遵守的必要。」

  「彭堡主明明已经侵入少林寺后山,莫非还要强辩?」

  「哼!本堡主此次上山,可不是进寺朝拜佛祖来的。本堡主之所以在此,相
信你应该心中有数,如果你想以嵩山为界,禁止天下群雄的夺宝行动,那就足以
证明你觉明和尚大过天真,妄想螳臂挡车,与天下群雄为敌。」

  觉明大师闻言,不禁脸色大变,一时无言以对。

  菩提书生年轻气盛,忍不住挺身而出,怒道:「灵物择主,唯有德者居之。
凭你英雄堡一向打家劫舍的作风,也配拥有宝剑?更何况凭你们的能耐,除了自
找死路之外,就算得了宝剑也无法保有它。」

  英雄堡主闻言大怒,来不及回应,突闻一声怒吼,只见英堂堂主「天斩刀」
向云天冲天而起,刀光闪烁变化莫测的攻向菩提书生。

  只见菩提书生突然反常地后退一步,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英雄堡主立刻发觉有异,连忙示警道:「向堂主小心……」

  就在此同时,菩提书生沉喝一声,立刻发动攻势,一股沉雷闷响的掌劲轰然
击出……

  「天斩刀」只觉得刀气突然四方溢散,大惊之下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只听
一声惨叫,当场惨死掌下。

  英雄堡主惊呼道:「这是什么武功?」

  菩提书生狂笑道:「枯木神功。」

  天斩刀的死,立刻引发英雄堡的人,感到唇亡齿寒的危机。雄堂堂主「地狱
刀」邵明君立刻喝道:「大家上,杀了这个狂妄小辈,为向堂主报仇。」

  英雄堡主大惊失色,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双方立刻陷入一场混战。

  只见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如厉鬼般,一下子便击毙了十几名英雄堡高手。觉
明大师和英雄堡主的战况,虽然十分激烈凶猛,双方互不相让绝招百出,但是明
眼人一看便知,英雄堡主已处于下风,惨败只是早晚的事。

  突闻一阵龙吟传来,觉明大师立刻警觉到四周气流波动,百忙中回首一看,
不禁惊呼道:「彬儿小心……」

  菩提书生闻警,立刻发现一道紫芒闪电般向他射来,大惊之下,想要闪避已
经来不及,忍不住惊呼出声……

  千钧一发之中,一道人影突然插入,将菩提书生救出险境。

  「宝物出现了,快追!」

  大家再也无心战斗,连忙循着紫芒的去向追赶而去。菩提书生惊魂甫定,一
见来人不禁惊喜地道:「爹!你来了。」

  只见来人是一位相貌俊逸的中年人,他正是飞云庄主姚世雄,他一面追赶紫
光入一面问道:「彬儿!你可曾看清楚紫光的形貌?」

  「没有!一方面事出突然,孩身措手不及,未曾细看,另一方面光华大盛,
令孩儿几乎双眼难睁,所以无法辨识形体,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孩儿在紫光擦身而过的瞬间,清楚地感受到它森寒刺骨的剑气,至今
仍令孩儿心生畏惧。」

  「看来我的猜测应该没有错了。」

  「爹莫非已经猜出紫光的身分?」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就是江湖流传已久、神龙见首不见尾
的紫电宝剑。」

  「啊!它就是紫电宝剑。」

  正在一旁追赶的群雄闻言,立刻响起一片欢呼:「原来是有盖世神兵之称的
紫电宝剑,大家快追。」

  飞云庄主见状,立刻加快速度追赶,一下子便把菩提书生抛在后面。

  「二弟既然可以在今天出关,为何不能提早三天出来呢,以便为君儿行功治
病?」

  飞云庄主见觉明大师询问,便淡淡一笑道:「小弟功力远不及大哥,万一内
力不继出了问题,岂不是害了君儿;再说骨肉是天性,大哥一向对君儿『视如己
出』,总不放心小弟这个『外人』卤莽行事吧!」

  觉明大师脸色一变,道:「你毕竟是孩子的爹,怎能说是外人?」

  飞云庄主冷笑道:「都怪小弟没有把话说清楚,才会引起大哥误会,小弟的
意思是说,三天前小弟人在外面,所以来不及回庄救人,希望大哥不要多心。」

  觉明大师听他话中有话,虽然脸色难看却不再多言。

  不久,他们便追到一处深不见底的山谷附近,却已不见紫光的踪影。

  英雄堡主首先不耐道:「有谁看到紫电宝剑的下落?」

  「它已经飞进山谷里面了。」

  众人闻声回头一看,只见青龙帮和地虎盟的人马,正迅速地赶到。

  英雄堡主皱眉道:「西门帮主当真看见它遁入谷中?」

  青龙帮主哈哈一笑道:「不信你可以问周盟主。」

  地虎盟主点头道:「我们在对面山顶亲眼目睹,正准备从较低的这面山崖下
谷找寻。」众人听他这一说,立刻确信无误,正想派人下谷之际……

  突闻谷中轰隆巨响,彷佛龙吟虎啸般,声势极为骇人。

  正当众人惊疑之际,只见一青一紫两道光华冲天飞起,有如龙争虎斗般,不
断翻腾,不断纠缠,不久便分开而去……

  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追哪一个。

  觉明大师叹息道:「想不到青霜宝剑竟藏在嵩山,而老纳却毫无所觉,看来
两剑是应劫而生,武林浩劫近矣!」

  众人间言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全都作声不得。

     ***    ***    ***    ***

  乾坤洞。

  如果不是艾仁亲眼所见,他绝对无法想像在天山绝岭,终年冰雪覆盖的日月
峰中,竟有一座山洞同时拥有一阴一阳的大自然力量。

  当艾仁依照父亲遗言指示,经过一番千辛万苦的攀爬,终于顺利找到武林中
人梦寐以求的乾坤洞。

  只见洞中宽广整齐,有一热气沸腾的温泉池,怛池中却有一面透明如镜的冰
块,在热气的照映下,绽放出五彩光华,形成非常奇特的阴阳对比。

  对于这种雾气不散的大自然现象,令艾仁大开眼界,也引起他的好奇。当他
靠近池边打算试探水温时,赫见水中不断拥出的水泡,竟爆破出一阵阵浓浓的香
味,他心中不禁狂喜不已。

  「这……不是雪莲灵芝的香味吗?」

  艾仁早已尽得怪医真传,所以他知道自己找到了天下至宝,具起死回生功能
的仙府灵药。

  相传雪莲灵芝和千年何首鸟、成形人参……等,都是属于仙界所有的圣药,
却不小心遗留在人间,究竟传闻是否属实,不得而知,怛其药效倒是有目共睹。

  「哈哈!原来这里就是阴阳宝典中所载,藏有绝世奇功的乾坤洞。」

  艾仁大吃一惊,回首一见是一名老尼姑,不禁惊问道:「你是谁?」

  老尼姑一见他的相貌,也惊慌失措的喝问道:「你……你没死?」

  艾仁早由母亲口中得知自己酷似父亲,因此他一听对方的话,立刻怒火中烧
道:「你可是慧圆贼尼?」

  慧圆师太扬眉道:「如此说来,你便是藏剑山庄的漏网之鱼,名剑之后?」

  「不错!贼尼,还我父亲的命来。」

  「哼!凭你也配?贫尼先前还在奇怪,这荒山绝岭有谁会无缘无故找来,如
此看来,你一定是遵照名剑遣言才找来的了。」

  艾仁这才想起疑点,忙问道:「你又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哈哈,你父亲发现暗页秘图时,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贫尼早已尽人眼
底,只怪觉明那四个老色鬼,色欲薰心之下,只会找你娘发泄兽欲,才让贫尼独
享这天大的秘密。只可惜十八年来,贫尼寻遍整座天山而不可得,却在你这小鬼
的带领下,完成了贫尼的多年心愿。」

  艾仁听她口出恶言,羞辱母亲,立刻怒叱一声,掌出如雷,五绝神功全力出
击。事出突然,慧圆师太匆促问以决水神功抵挡,「轰隆」一声爆响,两人都被
震波逼退五步之外。

  「好小子!原来你不但练成了决水神功,竟连大家的枯木、溶金、烈火、化
土神功都囊括了,你那死鬼老爹果然藏私,真是死有余辜。」

  「贼尼死到临头,还敢出言不逊,纳命来。」

  「凭你的功力,还不配。」

  慧圆师太袈裟突然迅速暴涨,一声怒喝,一股冰冷刺骨的阴寒之气,立刻随
着雄浑的掌劲,呼啸而出……

  「九阴神功!」

  艾仁大声惊叫,「轰隆」声中,应声惨叫,掉入热腾腾的池水中。

  慧圆师太得意大笑道:「不错!正是九阴神功,你既然知道贫尼得知阴阳宝
典的隐秘,却没想到贫尼也会记下九阴神功的全文,可见你是愚不可及,注定你
们父子都该死在我的手里。」

  她不再理会艾仁的生死,怀抱着兴奋的心情,立即进入唯一的石室。

  只见石室中央有一具枯骨盘坐其中,手中拿着斑黄陈旧的古籍。

  慧圆师太迫不及待的翻开古籍,只见开宗明义的第一首诗是:「五行一体,
日月融合。神功自成,天下无敌。」

  她随后又翻看后面的注解,立即哈哈大笑道:「原来欲使神功大成,就必须
先练五行再练阴阳。如今我已练成七成九阴神功,只需进入阳池练成烈阳神功,
便可融合阴阳完成天下无敌的——『日月神功』了。」

  慧圆师太立即熟背烈阳神功口诀,便迫不及待的脱去袈裟,迅速潜入阳池中
运功调息。

  不久,她突然惨叫一声,满脸悔恨地叫道:「我……怎么会有欲火焚身的现
象?难道是我练错了方法,以致走火入魔吗……唉!我要……男人在哪里……」

  老天似乎听见她的呼唤,立即有了回应。

  只听见一阵沥淋哗啦水声,艾仁突然冒出水面,并且一把抱住她的胴体,迫
不及待地将「雄壮威武」的「异形」,迅速的「强渡关山」,一闯就到底。

  慧圆师太惨叫一声,理智告诉她的桃源重地,正被一根「异形」侵入,可欲
火难耐的她,却本能的「迎宾纳客」、「引狼入室」,而且放浪形骸的迎合着它
的攻城掠地、它的过关斩将……

  只见艾仁全身不断颤抖,嘴唇发青的紧抱住她的胴体,不断地冲锋陷阵,不
断地扫庭犁穴……

  慧圆师太在他的无情摧残下,情不自禁地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潮来潮往,她的理智终于清醒,当发现艾仁正在侵犯她时,大惊之下便待举
掌反击,却发现全身酥软无力,而且她感到深入体内的「异形」,正贪婪地鲸吞
蚕食着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她不禁惊慌失措,因为她清楚地感受到,全身功力正迅速由下体流失,任凭
她如何挣扎叫骂,仍无法脱出艾仁的掌握,直到临死的最后一刻,她终于明白:
「我杀其父,他辱我身,这大概就是天理轮回、报应临头的道理吧!」

  艾仁似毫不知这一切变化,依然专注一心的运功调息,渐渐地被一股无形的
光华笼罩全身。

  原来艾仁负伤跌入阳池之中,便感到烈火焚身一般,令他痛苦不堪,本能的
潜近池中央,见了寒气不断四溢的雪莲灵芝,便迫不及待地一口吃下,接着他便
神智昏迷……

  七天之后,艾仁终于醒来,却发现自己竟悬浮于半空中,令他大感惊喜不接
着他发现了慧圆师大的尸体及古岌,当他翻阅一遍之后,才冷笑道:「哼!贼呢
一定是误解了日月融合意思,以为她已练成九阴神功,只要再练完列阳神功,就
可以达到日月神功的境界,却不知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道理,只要从第一句五
行一体着手,将五绝神功练至极境,则日月自然融合,阴阳自然运行,才能神功
自成,天下无敌。」

  他想通了变故的原因,便将慧圆师大的尸体搬离阳池,移至洞外埋葬,才重
新进入洞中。

  当他发现洞中的枯骨,便下跪大礼三拜,又在旁边挖洞将枯骨埋葬。

  等他重新爬起时,赫然发现枯骨原先盘坐的位置底下,有一张斑黄的纸,他
连忙取来一看,不禁大感惊喜。

  「原来这前辈就是春秋战国时代,当世竺代奇人鬼谷子,他竟晚年醒悟出御
剑之术,却没有传给他的两大门徒,原来是不谅解孙宾和庞涓同门恶斗,才带着
大批珠宝隐居在此。」

  艾仁心中感慨之余,又对着墓碑拜了三下,才开始修练御剑术。

     ***    ***    ***    ***

  蓬莱仙府。

  这座占地两甲之广的蓬莱仙府,不但是洛阳城内最大的府邸,也是天下四大
富豪之一,号称「一毛不拔」钱来也员外的豪宅。

  府内不但琼楼林立、雕梁画楝,更有假山、瀑布、奇花、异草……等景观,
极尽奢华的人间仙境。

  可惜蓬莱仙府的主人,却是个为富不仁、又好色如命的好商,不但玷污了这
座仙府,也糟蹋了这片巧夺天工的人间美景。

  尽管洛阳人对钱来也评价极差,可是钱来也却依然故我,完全不理会众人的
议论,照常开妓院、经营赌场、放高利贷……等,只要有利可图,他都会不择手
段的巧取豪夺。

  今天就是他每季的结帐日,所以四大管事齐聚一堂,纷纷向他报告营收状依
例首先由杨管事报告,道:「禀老爷,东区这一季的营利,分别是妓院五十五万
两,赌场二百三十万两,钱庄二百一十万两,粮行一万八千两。」

  钱来也一怔道:「粮行为何少掉一半的营收,是不是你们偷懒,才让客户被
人抢走的?」

  杨管事连忙喊冤:「奴才不敢!可能是河北年年干旱,造成大量的难民潮,
以致影响了生意。老爷不信的话,可以间问他们是不是一样的情形?」

  另三人见钱来也询问的目光,连忙点头回应。

  钱来也见状,不禁皱眉道:「既然是大环境不佳,这就不能再怪你们,接下
来该谁报告了?」

  宋管事连忙道:「西区这一季的营利,分别是妓院三十九万两,赌场三百一
十万两,钱庄一百九十万两,粮行二万三千两。」

  李管事接着道:「南区这一季的营利,分别是妓院三十八万两,赌场一百五
十万两,钱庄一百四十万两,粮行三万三千两。」

  钱来也满意地点头,道:「老胡,你呢?」

  胡管事脸色一变,迟疑一下,才咬牙道:「北区这一季的营利,分别是妓院
一十七万两,赌场二十万两,钱庄一十九万两,粮行四……千两……」

  钱来也听得脸色愈来愈难看,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你
说……」

  胡管事连忙解释道:「老爷也知道,河北干旱十分严重,不但妓院、赌场生
意不好,就连钱庄也暴增不少的呆帐收不回来,所以才会……」

  「难道你不会把抵押品处理掉吗?」

  「奴才已经拜托朱知府帮忙公告拍卖,可是半年来一直乏人间津,以至于亏
损连连。」

  「该死的!难道你不会另想其他办法吗?」

  「这……奴才已经江郎才尽,无法可想了。」

  「我不管,这件事情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反正下一季之前,如果情况没有
改善的话,我损失的这些钱,就由你来负责赔偿。」

  胡管事呻吟一声,便昏倒在地。

  另三人虽然对他十分同情,可是他们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因为这
一年来,受到河北干旱影响,他们也受到池鱼之殃,每月营利不但每下愈况,而
且盗匪四起,造成他们不小的损失,恐怕下一季的报告,就会反映在帐目上了,
到时候他们也将是下一个昏倒的人。

  钱来也立刻叫下人将胡管事抬走,依然怒不可遏的骂个不停。

  「嗯!老爷究竟在生什么气嘛,让奴家可人来为你弹一首琴,保证你神清气
爽,所有的烦恼立刻全消。」

  钱来也一听见这娇滴滴的声音,连忙回首一看,果然怒气全消地笑道:「可
人,你来了。」

  只见门口缓缓进来一位美艳佳人,难怪钱来也立刻转变笑脸,就连三位帐房
的老掌柜,也一样看得目瞪口呆。

  可人媚笑着坐上他的大腿,道:「老爷看见奴家就生气,莫非是不欢迎奴家
来?」

  「哪里有这种事,老夫恨不得天天抱你在怀里呢!」

  钱来也的骨头简直要酥了,两眼色眯眯地说着,突见三位老管事在场,连忙
沉脸道:「你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莫非想偷懒呀!」

  三位老管事间言,连忙落荒而遁。

  只见可人娇媚的吻了他一下,笑道:「老爷派人大老远把人家请来,莫非是
已经同意娶奴家过门了。」

  钱来也闻言,不禁干咳不已,不知如何回答。

  可人见状,心中不悦道:「原来老爷还是嫌弃奴家的出身,不愿意纳奴家为
妾。」

  「哎!你别胡思乱想,实在是最近正在结帐,所以比较繁忙,等以后有空的
话,老夫再替你赎身让你过门。」

  「真的?」

  「当然是真的,老夫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老爷。」

  「你可开心了,现在可以心甘情愿陪老夫巫山云雨一番了吧?」

  「讨厌,老爷每次见到奴家,就只想要抱人家上床。」

  「哈哈,谁叫你如此迷人呢!」

  话未说完,他早把可人剥个赤裸精光,将她重压在床,立刻挥动大军,迅速
的叩关而入……

  接着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忙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可人忍不住声声
娇啼,却又淫荡的摇摆迎合……

  只可惜好景不长,钱来也经不起她那样猛烈的摩擦与吞噬,终于闷哼连连,
一阵哆嗦,便已元阳尽泄……

  可人虽然没有尽兴,但她深知如何取悦男人,便佯装欲仙欲死的销魂之状,
口中不断呻吟着,不断赞美着。

  钱来也果然大乐不已,口中连连叫好,道:「好可人,你终于尝到老夫的厉
害吧!」

  「嗯!老爷大凶了,一点也不知怜香惜玉,可把奴家累惨了。」

  钱来也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如果真累了,就留下来休息吧!」

  话毕,他才依依不舍的出房而去。

  可人等钱来也离去之后,便起身进入浴间冲洗。

  突见房门一掀,随即闪入一名青年,只见他偷偷摸摸的溜至浴间门口,立刻
由门缝看见一具玲珑曲线、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令他差一点窒息。

  可人丝毫不知舂光外泄,依然姿态柔美轻轻揉洗全身,可是她突然警觉身上
多了一双手,而且正在侵犯她的私人重地。

  她连忙回头一看,不禁惊讶道:「多多少爷,你怎么可以这样?」

  青年正是钱来也的独子钱多多,他淫邪地笑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这是
我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

  「而且我知道你刚才一定没有尽兴。」

  「咦!你怎么知道。」

  「这远用得着猜吗?我爹可是出名的快枪手,我那些姨娘个个年轻貌美,我
爹哪一次不是大败而逃,还不是由我出面替他善后,才把那些姨娘『搞』得服服
帖帖。」

  「啊!你这种行为岂不是乱伦……」

  「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与其让她们红杏出墙去找
外人,不如由我来发泄多余的精力,正好两全其美。」

  「可是少爷不是已娶了王家千金为妻了吗,怎么还不满足……」

  「哼!那婆娘仗着娘家势力压我,我钱多多可不吃她这一套,而且她的床上
功夫奇差,简直让我倒尽胃口。还是可人姑娘最好,自从上次有幸一亲芳泽后,
至今乃令我回味无穷。今天难得你来了,我们正好重游旧地一番。」

  说着说着,他便紧抱着她的丰满肉体,一面狂吻,一面伸出一双魔爪,不断
地在她的娇躯游山玩水,寻幽访胜。

  可人虽然不情愿,却不好拒绝,只好任由他轻薄,任由他摆布。

  不久,钱多多终于忍不住气喘如牛的重压在她身上,猴急地挥动大军,叩关
而入……

  可人只觉得下体突遭一股强大力量侵入,桃源胜地一阵饱满,且涨痛不已,
不禁心中赞叹:「还是少爷的宝贝比较好,比起老爷的半吊子,可就火辣许多,
只是上次少爷也没支持多久,这一次恐怕又……」

  钱多多可不管她在想什么,连忙挥动长枪大戟,不断地对她攻城掠地,不断
地对她予取予求……

  可人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不已……

  只见两条精光赤裸白羊,舍生忘死的抵死缠绵,赤裸肉搏……

  潮来潮往,可人终于忍不住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阴门大开……

  钱多多也同时一阵哆嗦,元阳一泻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可人忍不住好奇道:「少爷这一次怎么比上次还要厉害?」

  「哈哈,我得知你要来,特地服下十全大补丹,总算没有叫你失望吧!」

  「没有,奴家刚才差一点就被你『搞』死了。」

  钱多多闻言,不禁得意的狂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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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日月神功

  这时候的钱来也丝毫不知他们的奸情,仍然埋首于帐房内,正一笔一笔的对
着帐册数字。

  突见不人来报,道:「启禀老爷,南京的王员外来访。」

  钱来也闻言,立即喜道:「王兄来了?快快有请。」

  他立刻丢下帐册快步而去,一脚刚踏进大厅,便看见一名着金色锦袍的中年
人。他——就是名列天下四大富豪之一、人称「人参大王」的王添财。

  钱来也一碰面便热情的拥抱他,道:「是什么风把王兄给吹来了?」

  王添财哈哈一笑道:「是贵人风!钱兄如果能把握住这一次大好机会,保证
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钱来也眼睛一亮道:「莫非王兄找到什么好财路,准备让小弟分一杯羹?」

  「嘿嘿,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一条财路,比这件事来得重要了。」

  「唉!究竟是什么事嘛!你倒是快说,真是急死人了。」

  「好吧,我就告诉你吧!当今的东宫大太子微服出巡,以钱兄富可敌国的财
力而言,只要好好的招待他,就算捞不到一官半职,也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钱来也惊喜道:「当真?王兄没有骗我。」

  「这是何等大事?我怎么会开这种玩笑。」

  「太好了!大太子什么时候会到?」

  「应该再有一天的路程,我是怕你措手不及,才提早赶来向你报讯,让你有
所准备。」

  「谢谢王兄的关照,小弟真是感激不尽。」

  「谁叫你我是儿女亲家,我不帮自己人,难道还会肥水落在外人田不成?」

  「说得好,哈哈……」

  「不是我多事,毕竟咱们的关系非比寻常,所以我想先了解一下,你准备如
何招待这位贵人?」

  「这……小弟一时也毫无头绪,王兄可否帮忙献计?」

  「你可问对人了,我正想建议你用美人计呢!」

  「美人计?王兄可否说清楚一点,我怎么听不懂?」

  「嘿嘿,你真是当局者迷!大太子至今未婚,钱兄的掌上明珠也未出阁,只
要大太子看中意的话,宝珠那丫头立刻就是太子妃了,说不定将来还可能成为母
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你说这荣华富贵,是不是一辈子享用不完?」

  「哈哈,多谢王兄提拔,将来有好处的话小弟绝不会忘记王兄这一份的。」

  「哈哈,以后就请钱兄多多关照小弟了。」

  「彼此彼此。」

  突见门口进来一位美丽少妇,她一脸惊喜道:「爹怎么来了?」

  王添财一见她便哈哈大笑道:「爹听说你刚生了一个胖儿子,所以特地来看
看我的宝贝外孙。」

  「哼!爹就只会关心外孙,一点也不关心女儿究竟过得好不好?」

  「哦,难道多儿待你不好?」

  「哼!他趁我待产期间,居然在外面……」

  钱来也连忙插嘴道:「多儿到外地收帐去了,所以难免冷落了雪儿,等他回
来以后,我会叫他好好补偿的。」

  王添财也是老好巨猾之人,早由两人对话中知道原由,便不动声色道:「原
来如此,多儿既是忙于公事,如雪就忍耐一下,相信你公婆绝不会亏待你的。」

  钱来也忙道:「这是当然。」

  王如雪也是个玲珑心窍之人,看情形便知话不能讲白,以免双方撕破了脸,
场面尴尬不好收场。

  但是她却心有不甘,气得跺脚回房而去。

  王添财又和钱来也谈了一些细节,才转到后院去看女儿。

  只见王如雪仍然气愤不平,王添财便冷笑道:「是不是那小子在外面有女人
了?」

  王如雪一怔道:「爹如何知道的?」

  「哼!我早知道那小子素行不良,早晚会在外面金屋藏娇,所以才要你设法
掌控钱家的财源,以便为自己预留退路,偏偏你不肯听爹的话,才会落得如此下
场。」

  王如雪却气苦地道:「女儿怎会不听爹的话?只是公公一手遮天,独揽全家
的经济大权,一点也不肯让女儿插手,女儿也没有办法。」

  「哼!果然不出我所料,这老狐狸才是唯一的障碍。」

  「本来就是嘛!搞不好那死鬼敢在外面金屋藏娇,极有可能是他允许的也说
不定。」

  「怎么说?」

  「当我向公公投诉,那死鬼在外面养女人时,他竟然对我说,男人在外面有
个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他还怪我大惊小怪呢!」

  「哼!男人有三妻四妾虽属寻常,但是我王添财的女儿是何等身分,他这么
说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

  「不错!女儿也是忍不下这口气,爹一定要替女儿做主才行。」

  「你放心好了,只等大太子的事处理完之后,自然会有人对付他。」

  「爹准备如何对付公公。」

  「哼!他既然先不仁,就不能怪我不义。只要杀死他,钱家的经济大权,自
然会落在你的手里。这样就可以让爹真正的富甲天下,咸为名副其实的天下首富
了。」

  「啊!爹真的要杀他……」

  「当然,除此之外,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我……好吧,女儿听爹的吩咐就是。」

  「很好,爹一向的作风是宁愿我负天下人,也不容天下人负我,无论是谁,
只要敢阻碍我,就休想活命。」

  另一方面,钱来也正设法说服钱宝珠,准备以美人计诱惑大太子。

  「爹!您明明知道女儿和超哥两情相悦,怎可要女儿移情别恋呢?」

  「唉!你别傻了,吴国超那小子只不过是看中咱们家的财富,哪里是对你真
心了,你千万别让他给骗了。」

  「我不信,超哥对我一定是真心的。爹以前不是说,他人品出众又是青城派
掌门之子,将来一定前途无量,怎么您现在说法又不一样了。」

  「你怎么还不相信爹说的话?既然这样,爹就老实告诉你吧,咱们家所经营
的妓院、赌场、钱庄,都是由青城派负责守卫的,光是每年付给他们的保护费,
就高达四十多万两。如果他们青城派,当真是正正当当的名门正派,又怎会涉入
酒、色、财、气的行业中?而且我听说那小子,不但玩过妓院里的姑娘,还暗中
向赌场要回扣,实在可恶至极。」

  「这……难道是真的?」

  「不错,以前我需要仰仗他的保护,而有所顾忌不敢得罪他,因此只敢怒不
敢言。如果连你也被他虚伪的外表蒙骗,当真嫁给他的话,那爹岂不是赔了夫人
又折兵,损失可就大了。」

  「我还是不相信超哥会骗我,改天我要当面找他问清楚。」

  「你怎么……这样好了,等你明天见过大太子一面后,确实不中意大太子的
人品,不想将来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时,爹就答应你和那小子的婚事如何?」

  这一句母仪天下四个字,立刻打动钱宝珠的芳心,不禁有些兴奋道:「好,
女儿答应就是。」

  钱来也一看便知她已经动心,心中一面窃喜,一面安抚道:「这才是爹的乖
女儿。」翌日,只见一群锦衣人拥护着两名青年,浩浩荡荡的进入洛阳城。

  不但有洛阳知府江大人一旁侍候,就连眼高于顶的钱、王员外也随侍在陪,
自然引人侧目,一行人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神气十足的进入蓬莱仙府。

  尽管两名青年身居皇宫之中,依然情不自禁地被眼前巧夺天工的美景所吸:
「太美了!想不到除了皇宫外,世上竟有这种世外桃源,丝毫不输给御化园。」

  钱来也大感得意道:「只要大太子殿下满意的话,草民随时欢迎您来玩。」

  大太子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如果本宫因此爱不释手,不知钱员外是
否舍得割爱。」

  钱来也闻言,面不改色的豪笑道:「只要大太子殿下喜欢的话,草民立刻双
手奉送,绝不迟疑。」

  这番豪语,这番大手笔,就算富甲一方的王添财,也要自叹不如,当场吓得
目瞪口呆。

  大太子怔了一下,便高兴地大笑道:「好,钱员外果然非常人也,很好,太
好了,哈哈……」这接连的三声好,只听得钱来也欣喜不已。

  只听大太子突对另一名青年笑道:「二弟,为兄这座蓬莱仙府,可不比王员
外送给你的桃花别院差吧?」

  钱来也一怔,这才明白另一名青年竟是二太子,而且也获得王添财赠送一座
庄院,他不禁心想:「王兄这么做,究竟在搞什么鬼?」

  二太子潇洒一笑道:「古人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小弟这一
趟南京之行,不但得到了黄金屋,也得到了如玉姑娘,可谓人财两得。至于大哥
这一座蓬莱仙府,虽比小弟的梅花别院更胜一筹,却不知仙女在何方?」

  大太子见他出言调侃,便不悦地冷哼道:「你且慢得意,为兄保证会找到个
貌比天仙的太子妃……你等着看好了。」

  二太子笑而不答。

  钱来也却心中暗惊,忍不住忖道:「听他们之言,莫非王兄已捷足先登将么
女许配给二太子了。果真如此的话,无论如何我也一定要促成大太子和宝珠的婚
事才成。」

  不久,钱来也便在大厅设宴款待贵宾,更安排了一连串歌舞助兴,最后终于
轮到压轴好戏,由钱宝珠亲自弹了一曲美妙动人的音乐,只听得众人赞赏不已。

  可是大太子心中却微感失望,虽然钱宝珠已经刻意打扮一番,也确实是美丽
动人,但与王如玉相比,仍是稍逊一筹,这对好胜心强的大太子来说,如何能忍
下这口气?

  钱来也一看便知不妙,连忙对女儿暗使眼色,一面道:「宝珠,你还不快点
为大太子殿下倒酒?」

  钱宝珠答应一声,暗中旋动壶盖,便轻踩莲步,举止文雅的为大太子倒酒。

  一旁的王添财双眼一睁,心中忖道:「原来是鸳鸯壶,看来钱兄是担心美人
计失败,打算以迷药玉成好事。这样正好,珠丫头和玉儿分别许配大太子和二太
子,无论皇上立谁做储君,老夫都能控制,注定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矣!」

  不久,大太子只觉得眼前女子像仙女下凡般,忍不住拉着钱宝珠搂搂抱抱、
动手动脚的,真是丑态尽出。

  钱来也忙道:「大太子殿下喝醉了,珠儿快带他到卧室休息。」

  除了王添财心知肚明外,包括二太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未察觉有异,除了随身
侍卫紧跟着钱宝珠而去外,现场气氛丝毫未受影响,依然笙歌不断、笑声连连。

  大太子一脚刚踏入房门,便忍不住激情的紧抱钱宝珠狂吻,双手在她身上不
断地摸索、不断地玩弄……

  钱宝珠不禁大感惊恐,本能地挣扎,颤声道:「殿下不要……」

  无奈她毕竟是深闺弱质,立刻被孔武有力的大太子压到床上,就在她惊慌失
措之时,他突然毫不容情地长驱直入……

  只听得她一声惨叫,任凭钱宝珠如何挣扎、哀呜,依然抗拒不了大太子的纵
情驰骋,不断地被他扫庭犁穴,不断地被他予取予求……

  钱宝珠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不禁辗转呻吟,扭摆挣扎,半推半就地让他兴
风作浪,让他翻云覆雨……

  芳径未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    ***    ***    ***

  青城公子享受着怀中的处女肉体,不断地挥兵叩关,不断地冲锋陷阵……

  少女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哀呜……

  一度春风后,青城公子才满足的邪笑道:「处女的芳泽,果然是美妙至极,
令人回味无穷。」

  少女位声道:「我爹的借条……」

  「既然你已经把身子给了我,你父亲的赌债也就一笔勾销了,拿去吧!」青
城公子把一张纸条丢给她,便转身出房,身后随即传出哀位的哭声。

  突见一名黑衣人跑来,道:「禀少主,钱家的内应阿三来报,钱员外已经决
定将钱小姐许配他人了。」

  青城公子闻言大怒道:「可恶!对方究竟是何许人物,竟敢横刀夺爱?」

  「听说是太子殿下。」

  「什么?我没有听错?」

  「消息的确是这么说的。」

  「想不到太子殿下会到洛阳来,这……不行,我吴国超的女人,谁也休想染
指。」

  「少主还是算了吧!天下何处无芳草,我们何必为她得罪太子,万一东窗事
发,掌门人的供奉卖座恐怕不保,我们也将遭受严厉惩罚。」

  「你放心!我会蒙面,再看情势而定。」

  话毕,青城公子不顾黑衣人的劝阻,便迅速飞掠而去。

  三更刚过,他便出现在蓬莱仙府的屋顶。只见他小心避开侍卫的巡逻,不久
便顺利的潜入钱宝珠的香闺。

  首先映入眼睑的,竟是钱宝珠的赤裸胴体,全身香汗淋漓地玉体横陈在大太
子怀中。

  很显然两人刚经过一场男欢女爱、祗死缠绵的生死大战,斯情斯景,不禁让
青城公子妒火中烧,顿时忘了利害,一抬掌便待击出……

  突见大太子翻身而起,一声怒喝,接着一掌攻出。

  事出突然,青城公子连忙翻身避开,身后随即傅出窗户碎裂声响。

  青城公子发现,已经打草惊蛇,大太子不但身手敏捷,就连皇家侍卫也是不
凡,他立刻富机立断,冲天掠起直上屋顶。

  他原以为皇家侍卫一定料不到这条退路,必然措手不及,事实上也是如此,
屋檐下果然乱成一团。

  当地正打算脱身之时,突然惊见另一名俊逸青年,在另一楝屋顶上向他遥击
一掌,掌出无声无息……

  青城公子急欲脱身,以免身分曝光,引来祸端,便不及多想,怒喝一声道:
「化土神功」呼啸击出……

  这是化土神功初试啼声的一击,只听沉雷般闷响,一时间屋瓦飞溅,尘土飞
扬,两人几乎同时闷哼出声,也几乎异口同声惊叫道:「你这是什么武功?」

  人影一闪而至,大太子及时扶住摇摇欲坠的二太子,问道:「二弟可曾将人
截下?」

  二太子摇头叹息道:「没有!此人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看来江湖上果真是卧
虎藏龙。我们这一趟轻车简从的出京,显然低估了江湖人的能耐。」

  此刻在晚风吹拂之下,尘埃终于落定,大太子立刻被眼前残梁断瓦的景象所
惊,一脸无法置信地道:「二弟是说,眼前这番惨状是『他』造成的。」

  「差不多!当我闻警掠上屋顶时,正好遇上他从你的房里飞出,我们两人匆
促间各以神功出击,结果便造成这番惨况了。」

  大太子吃惊地道:「想不到当今武林,除了日帝的烈阳、月后的九阴两种神
功之外,还有足以力敌太乙神功的绝学?」

  「难怪师父一再交代小心谨慎,不厌其烦的说江湖人才济济,奇门绝学多不
胜数,只怪我们太过狂做自负,听不进忠言逆耳,今天终于碰上了劲敌。看来我
们必须重估武林情势,甚至于我们的计划,也有调整的必要。」

  「不必如此费事,就算碰上了日帝月后的传人,凭我们的大乙神功也未必怕
他,更别说是少数几个武林高手,只要你我两人联手的话,他们根本不足为患,
否则他也不会落荒而逃了。」

  「依我看,还是向父皇报个信比较好。」

  「哼!没想到你竟如此胆小怕事,万一父皇下旨要我们返京的话,你是想乖
乖听话回京,还是继续我们的计画,往赵、南宫两家富豪前进?」

  「这……好吧!小弟就依皇兄的意思,继续江南之行。」

  「算你聪明!就算父皇下旨阻止,我也要一睹素有『江南双娇』美誉的赵氏
姊妹一面,否则我绝不回京。」

  「听说南宫忠义的唯一掌上明珠,人称『玉面观音』的南宫玉仙,不但掌剑
双绝,一身轻功更是无人能比,虽然个性泼辣任性,人却长得美艳绝伦,应该不
之下。我们只要得到她们的身体,便可人财两得,也不负父皇的交代,获取庞大
嫁妆补充国库的财源。」

  「不错!所以我们……」

  「立刻就到江南去。」

  两人难得有志一同,立刻迫不及待的下令备马……

  此刻,天刚破晓。

     ***    ***    ***    ***

  水月山庄。

  自从赵飞燕遇劫归来至今,已过了一年之久,她一反平日活泼好动的个性,
而变得喜欢独自一人空想沉思,甚至无故发笑,状况百出,彷佛经过了岁月的洗
礼,显得文静许多。

  这种情形看在江南大侠夫妇眼中,不由得十分担心,真以为女儿已经疯了。

  唯小女儿赵合德最为乐观,每当赵飞燕陷人沉思回忆中时,她便趁机取笑,
直说:「你是不是又在想情郎了?」

  这下子可把赵飞燕羞得面红耳赤,直追着要打她。

  两老见状,这才完全放了心。

  可是问题来了,江南大侠自作主张答应菩提书生的求亲,却遭到赵飞燕极力
的反对,甚至不惜以死威胁,才把江南大侠吓住,从此不敢再逼她。

  俗语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江南大侠日夜担心的日子,随着菩提书生的来访,终于到来了。

  眼看赵飞燕仍然心意未改,他只好硬着头皮接见他们。

  同行的还有流星剑客白玉琪,因为他对赵合德仍恋恋不忘。

  菩提书生首先大礼拜见,道:「小侄因为参与追踪保康奇宝,以致迟延至今
才来拜见伯父,请伯父见谅。」

  江南大侠趁机转移话题,道:「听说江湖各帮派为了夺宝、不但伤亡惨重,
而且结怨日深,将来恐怕无法善了。」

  「不错!除了五大门派伤亡近两成人员之外,就连青龙帮、地虎盟和英雄堡
等黑道帮派,也折损了三成兵力,眼看一场武林大战就要开始了。」

  「听说令尊已经出关,不知他有何打算?」

  「家父已经交代过了,他要我们退出夺宝行动,先避开风暴范围,以便养精
蓄锐,应付将来的变局。」

  「嗯!还是你爹老谋深算,知道以静制动才是万全之策。」

  「是的!不知燕妹……」

  江南大侠心中一惊,连忙道:「她很好,贤侄不必担心……对了,这次引起
江湖风波的宝物,究竟是什么奇珍异宝,不知贤侄知道否?」

  菩提书生见问,只好回应道:「由于宝物光华太盛,而且行动如风,快如闪
电,小侄曾经有一次和它擦身而过,只觉森寒刺骨、令人生畏,却无法看清它的
真面目,家父根据我的陈述,研判可能是一把通灵神剑。」

  江南大侠双眼一亮,极感兴趣地道:「不知令尊可猜出此剑何名?」

  「紫电宝剑?」

  「啊!当真是紫电宝剑?」

  「是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更令人惊奇。」

  「哦!什么事?」

  「伯父应该听人说过,这紫电宝剑自从保康出土之后,不久便消失在嵩山附
近。」

  「听说还惊动了觉明大师,不但出动少林所有人找寻,还是没有把剑找到,
反而遇上了英雄堡的人,双方因此大战了一场。」

  「是的!那一战双方各有十多人伤亡,正当双方杀红了眼,难分难解之际,
宝剑居然再度出现在大家眼前。」

  「啊!那宝剑又出现了?」

  「不错!双方顾不得再打,连忙随后追赶,直追到后山深谷附近,只见它突
然厉啸一声,如闪电般射人谷中。正当大家感到惊疑之际,谷中却传来一阵震耳
欲聋的龙吟虎啸之声,随即射出两道光华冲天而去……」

  江南大侠大感惊奇道:「啊!既有两道光华,莫非代表两把剑?」

  「是的!师伯说另一把是青霜宝剑。」

  江南大侠只听得目瞪口呆,简直难以置信的表情,口中喃喃地道:「这太令
人意外了,真想不到两把宝剑会同时出现,这可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
神兵呀!却一次同时出现两把宝剑,真叫人难以置信。」

  「根据师伯的说法,每遇有重大的天灾人祸,就会出现这种神兵,如今竟然
同时出现两把神兵,这似乎意味着未来的武林,将产生惊天动地、鬼哭神嗥的浩
劫。」

  这番吓死人的话,只听得江南大侠心惊肉跳不已,忍不住进一步求证,道:
「觉明大师当真如此说?」

  「是!而且在场包括青龙帮,地虎盟和英雄堡的众位高手,也都十分认同师
伯的看法,所以相约自我节制,才稍微平息战端,换来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

  江南大侠忧心仲仲道:「如此说来,这场武林浩劫是无法避免了?」

  菩提书生叹了口气,道:「师伯说紫电、青霜的出现是天意,又说天意不可
违也。」

  江南大侠叹息道:「看来江湖这行饭是愈来愈难吃了。」

  菩提书生连忙趁机道:「这就是小侄近一年来的所见所闻,也是因为这样,
小侄才趁便来实践上一次的诺言。」

  该来的总是要面对,江南大侠只好硬着头皮道:「贤侄这一次来是准备正式
提亲?」

  「是的!上一次来去匆匆,以致来不及准备信物,因此这一次小侄特地带来
传家玉佩,准备用做订情信物。」

  「这……我去叫燕儿来和你谈。」

  不久,赵合德陪着赵飞燕出来。

  菩提书生一见玉人美艳依旧,只是显得有点憔悴,不禁有些不忍道:「燕妹
近来可好?请原谅小兄俗务缠身,以致久未能来探望你,希望你能谅解。」

  赵飞燕淡淡一笑道:「姚师兄是做大事之人,小妹怎敢见怪。」

  菩提书生见她突然生疏起来,不禁脸色一变,急道:「燕妹生气了?」

  「小妹所言句句由衷,并没有生气故意作态。」

  「那你……为何称呼疏远了?以前你都叫我彬哥,如今却……」

  趟飞燕一咬牙道:「小妹不敢再欺瞒姚师兄,以免耽误你的姻缘,实在是小
妹已经……」

  江南大侠大惊失色,担心她口不择言,把丑事外扬,连忙挺身而出,便待阻
突见刘总管惊慌奔来,焦急道:「禀老爷,大太子驾到。」

  江南大侠一时没会意,不禁皱眉道:「你在说什么?老夫并不认识大太子这
个人。」

  「不是,他不是什么武林同道,而当今的大太子殿下,而且已经进来了。」

  众人一听是太子殿下来访,无不感到惊讶不解,尤其是江南大侠更是慌了手
脚,急道:「你没有开玩笑!当真是大太子殿下没有错?」

  刘总管连忙点头,还来不及回应,便听见一阵大笑声传来。

  「赵员外不必怀疑,正是本宫专程拜访。」

  江南大侠一见林知府和两湖总督叶大人陪着两名俊逸青年到来,便知不假,
连忙率众人大礼拜见。

  大太子连忙扶起他道:「本宫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到员外才好。」

  「哪里,大太子殿下太客气了。」

  大太子一眼便看见美艳无双的赵氏姊妹,不禁神情一震,当场目瞪口呆。二
太子也差不多,简直是惊为天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见状,心中极不是滋味,却顾忌太子之身分,而隐忍不
敢表示抗议。

  赵合德虽然心中不悦,却不便表示出来,仅以转身他顾表示不满。

  可是赵飞燕却没有如此好说话,只听她忍不住冷冷地道:「大太子殿下应该
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请你要自重一点。」

  大太子一惊而醒,忍不住狂笑道:「好!美人薄嗔果然别有一番风味,二弟
你说是不是?」

  二太子比较沉稳内敛,闻言仅是微笑不语。

  大太子不顾众人脸色难看,依然狂妄地道:「二弟如果不说话,为兄可要先
选了。」二太子闻言,心中一急道:「大哥,我……」

  赵合德忍不住道:「请两位太子殿下自重,民女早已许配他人,所谓烈女不
侍二夫,请殿下见谅。」

  两位太子闻言,不禁脸色大变,显得十分失望懊恼。

  大太子更是难掩怒色道:「这个男人是谁?本宫就不相信论家世、人品,世
上有谁会比我们两人更配得上你们?」

  他忽见赵合德的目光瞄向菩提书生,便冷笑道:「赵姑娘所说的对象,莫非
就是你们二人?」

  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不禁脸色大变,却又哑口无言。

  只因二人的师门长辈正在宫中担任供奉,一旦得罪了两位太子,可谓后果严
重,影响深远,所以两人才会隐忍至今,只希望能够低空掠过困局,以求明哲保
身,没想赵合德会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们,让他们无从逃避,不禁心中暗骂不已:
「这死丫头真是害死人。」

  菩提书生只好忍痛地干笑道:「殿下误会了,我们只是师兄妹的同门之谊,
并未涉及男女感情,请殿下千万别找错对象了。」

  流星剑客见他如此说法,深怕成了代罪羔羊,连忙辩白:「草民也是如此,
更不是赵师妹心目中的理想对象,请殿下明察。」

  大太子怀疑道:「当真不是你们?」

  「是的,草民可以发誓。」

  赵合德本想依仗他们出面,以武功慑服太子,让太子知难而退,没想到他们
会表现得如此窝囊,令人十分失望。

  如果他们真的就此撒手不管,那她们除了嫁给太子之外,便没有第二条路可
以走了。所以赵合德不禁大急道:「姚师兄、白师兄你们怎么……」

  突听赵飞燕嘤咛一声,伤心欲绝的跑进屋内。

  赵合德见状大急,连忙追了过去。

  尽管赵飞燕已经心有所属,但面对昔日爱慕自己多年的菩提书生,竟然在权
势的压力下,弃她于不顾,不禁令她难以承受这种残酷的事实。

  江南大侠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你们都给我滚,老夫不想再看到你作。」

  菩提书生二人也感到十分难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如今见江南大侠趋
赶,更是求之不得,连忙转身逃之天天。

  二太子十分不屑地道:「果然是他们没错!居然不敢挺身护美,真是枉费他
们这身七尺之躯,实在丢尽男人的脸了。」

  大太子忍不住狂笑:「这也怪不得他们,试问世上有几个人能不畏强权的?
由此更足以证明,唯有咱们这种人中之龙,才足匹配赵女这种人间绝色。」

  「凭你们也配?」

  大太子闻言变色道:「是谁?」

  只见大厅门口突然现出艾仁的身影,无声无息,彷佛鬼魅一般突然出现。大
厅外戒备的锦衣人发觉有变,连忙围了过来。大太子抬手阻止锦衣人的妄动,冷
冷地道:「刚才的话可是你说的?」

  「不错!」

  「这么说你是武功一定极高,所以才会不畏强权了。」

  「武功是不是很好,你们两个井底之蛙,何不联手试试看?」

  「不必!你只要能接下这一掌,再说大话不迟。」

  大太子再也忍不住怒喝一声,一掌攻出「太乙神功」。

  只见艾仁随手一挥,大太子攻出的掌劲,就像投入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
踪,无声无息……

  大太子这下子才吓了一大跳,脸色不禁变得苍白。

  二太子警觉不对劲,连忙喝道:「大哥,我们一起联手。」

  这次大太子不再反对,两人暴喝一声,全力击出「太乙神功」,锦衣人护主
心切,也几乎同时拔刀攻出……

  只见艾仁一式「乾坤大挪移」,同时双手一挥……

  「轰隆」一声暴响,两位太子只觉得一股冷流由尾闾升了上来。

  只见四十多名锦衣人惨叫不已的躺了一地,这些人的武功都是皇家侍卫中的
精英,每个人都是以一当百的一时之选,如今却同时败在对方的一掌之下。

  两位太子心中十分明白,他们最多只能应付五名锦衣人,再多一人的话,他
们必败无疑。

  所以锦衣人的一败涂地,让两位太子有如断了双臂一般,顿失依据而感到惶
恐不安,忍不住颤声道:「你……你如果敢对我们动手的话,天下之大将无你容
身之地。」

  艾仁不屑地道:「就凭你们几个人的武功,也敢到江湖上来耀武扬威,简直
是不知死活!你们最好给我记住,以后不准再来骚扰赵家,否则就算你们躲在皇
宫里面,我也会去找你们算帐的,你们还下,快滚!」

  两位太子脸色一变,生平第一次被人叱喝,令他们十分难堪,虽然有心追问
对方来历,无奈他们早已丧胆,立刻怒喝着锦衣人狼狈而逃。

  江南大侠这时才如梦初醒,忍不住惊道:「你……你怎能对殿下如此无礼?
这岂不是为我们赵家招来祸患吗?」

  艾仁将一物凌空送入他的手中,道:「伯父请放心,小侄立刻进京做一个了
结,绝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江南大侠这才放心,不禁低头问道:「这是什么?」

  「请伯父转交令媛,让她练好秘岌上的武功,以便应付将来的武林变局。」
话毕,他便转身欲离去。

  江南大侠见他要走,忍不住急道:「慢着!你究竟是谁?」

  艾仁突然掠身而起,只听见语音缭绕不断……

  「日月轮迥转,阴阳化五行。善恶难分辨,生死藏剑中。」

  江南大侠忍不住惊呼道:「啊!是你,慢点走……」

  只可惜他发觉得大晚,一转眼早已不见艾仁的踪影。

  「爹!是不是他来了,人呢?」

  江南大侠回首一见赵氏姊妹满脸惊喜的掠来,便点头道:「是他没错!可是
人已经走了。」

  赵飞燕闻言,立刻脸色大变,惨然一笑道:「你既然来了,为何又要匆匆的
走?难道我赵飞燕竟如此不值得你眷恋吗?」

  见她如此伤心,江南大侠连忙将事情始未说出,最后道:「太子殿下遭此重
大挫折,必然急于返京报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想进京给皇上一个交
代,否则一旦龙颜震怒,圣旨一出,事情将没有转环的余地。」

  赵飞燕一听心上人赶来解危,甚至不惜为此面见皇上,不禁芳心大悦,忍不
住笑了出来。

  赵合德忍不住取笑她,道:「还好你刚才听我的劝阻,没有立刻悬梁自尽,
否则你现在可听不到心上人的消息了。」

  赵飞燕大羞,立刻追着要打她,两女像小孩子一样,绕着江南大侠直打转。
江南大侠和赵氏不禁会心一笑,这半年来的苦闷终于烟消云散了。

  赵氏见他手持一物,连忙问道:「相公手中拿的是什么?」

  江南大侠立刻失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这是他交给我的东西,你不提醒
我的话,我都快把这东西给忘了呢?」

  两女一听,连忙停止嬉戏,立刻围到江南大侠身边来。

  「啊!九阴神功。」

  四人不禁为这本九阴真经所震撼,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
为了这本秘岌牺牲了多少性命,如今却轻而易举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赵合德惊讶地道:「爹!他留下这本秘岌和两瓶药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说要送给你的大姊,让你大姊练成上面的武功,以便应付将来的武林大
局。」赵合德闻言,不禁脸色有点异样的低下头去。

  赵飞燕见状,立刻若有所悟的忖道:「难道妹妹也已经爱上他了。」

  其实这也难怪!

  虽说赵合德不像赵飞燕一样,亲眼目睹艾仁的长相(面具),也不像赵飞燕
曾亲身体会艾仁的「雄壮威武」,从此死心塌地回味无穷。

  可是赵合德是个心思细致的女孩,早已从赵飞燕一点一滴的谈话中,体会到
个中的滋味,自此心中便幻想出一个英雄的影子,令她沉迷得无法自拔。

  这大概就是应了那句「少女情怀总是诗」吧!

  赵飞燕不忍见她难过,便摇头道:「一定是爹听错了,他绝不是这么说。」

  江南大侠闻言,不悦地道:「你当真认为爹老糊涂了,连话都不会听?」

  赵飞燕不理他,继续道:「他一定是说,要我们姊妹两个一起练,以便将来
共同辅佐他,应付未来的武林大局。」

  知女莫若母,赵氏连忙抱怨道:「一定是这样子没错!你爹如果还是听不出
来,那才真是个老糊涂了。」

  赵合德知道心事被她们看穿,羞得她再也侍不住了,只听她嘤咛一声,便逃
了进去。

  江南大侠见她逃走,才恍然大悟地笑道:「好、好,爹果然是个老糊涂,居
然不会听话,还差一点断送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真是该死!」

  赵氏忍不住白他一眼道:「你不会听话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该知道将来怎么
做。」

  江南大侠连忙陪笑道:「是不是该准备两份嫁妆呀!」

  赵氏才回啧乍喜道:「算你聪明。」

  赵飞燕闻言,不禁大羞地逃了进去。

  两老这时才哈哈大笑起来。

     ***    ***    ***    ***

  京城。

  皇宫禁地戒备森严,除了来往巡逻的禁卫军之外,还有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的重重关卡,任何人休想越雷池一步。

  尤其是皇上的寝宫,更是布下重兵,由精英中的皇家侍卫负责守卫,连蚊蝇
都没办法飞进去。

  可是艾仁身手非常人可比,所以他不但潜入皇宫,而且进入皇上的寝宫,点
尘不惊、神不知鬼不觉。

  「草民艾仁,叩见皇上。」

  皇上立刻一惊而醒,翻身而起,喝道:「你是谁?擅闯皇宫意欲何为?」一
旁嫔妃也被惊醒,身躯才动一下,便被艾仁一指点昏过去。

  皇上也是个修为深厚的高手,竟来不及阻止,忍不住眼睛一亮,赞道:「好
身手!」只听门外一场骚动,道:「皇上有什么事吗?」

  皇上心中暗骂饭桶,立刻不悦地道:「没事,你们下去吧!」

  门外答应一声,脚步声便逐渐远去。

  皇上这才仔细地打量着艾仁,心中不禁暗赞艾仁的人品不凡,而且武功之高
更叫他慑服。

  皇上便试探地道:「你深夜闯入皇宫,应该不是打算行刺朕才对,否则你也
不必唤醒朕了。如今朕已把侍卫驱离,你有什么事,直说无妨。」

  艾仁诚恳地道:「草民有两件事情,想请求皇上做主。」

  「何事?你说。」

  艾仁立刻将太子找上赵家的事说出,最后道:「所谓烈女不侍二夫,赵女和
草民早已有夫妻之实,实在不敢玷污皇室尊严,请皇上明察。」

  皇上闻言,不禁心中暗骂不己:「这两个畜牲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朕
交代他们向四大富豪提亲,以便充实国库,却为了两名残花败柳的女人,惹得这
亡命之徒找上朕,真是罪该万死。」

  尽管皇上对艾仁暗恨不已,表面上却是一副大公无私的神情,道:「原来如
此!这事错不在你,朕也不会追究,你放心好了。」

  「皇上英明,草民十分佩服。」

  「另一件事又是什么?你快说吧!」

  艾仁对皇上已心生敬意,便简略的将藏剑山庄血案说出,仅隐瞒母亲受辱的
经过。皇上尽管心中十分震惊,却也十分为难地道:「他们确实接受朕的供奉,
只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属于江湖是非,朕不便介入。」

  「草民并非要求皇上主持公道,而是请求皇上置身事外,让草民可以找他们
公平决斗,不论生死草民都无怨言。」

  「哦!你的要求只是这么单纯?」

  「是的!」

  皇上立刻心中电闪:「这亡命之徒武功之高,实属朕生平仅见,如果朕不答
应他,恐怕将惹来他的报复,不如先答应他的要求,以便度过当前危机,等待他
们比出高下,朕再见机行事。」

  「好吧!朕可以答应你的要求。如今武当派的飞云道长就在宫中镇守,只待
天色一亮,朕允许你们两人在禁卫军大营公平一决如何?」

  「多谢皇上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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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夜闯皇城

  天空终于破晓。

  当艾仁随着宫中太监来到禁军大营时,只见人山人海,旗海飞扬的盛况,令
人忍不住热血沸腾,无形中便能感受到那种肃杀之气。

  不久,一身道袍的飞云道长,也缓缓的出现在决斗场的另一端,只见他相貌
堂堂,长须及腰,一副清风道骨的模样,任谁也难以置信,他会干下谋宝害命的
事。

  因此,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含有敌意的瞪视着艾仁,毕竟是艾仁私闯皇宫
禁地,才引发这场风波,而且连累不少人受罚。

  皇上似乎有些兴奋道:「双方都听清楚了,决斗不限时间,直到分出胜负为
止,不可伤害对方生命,违者以死论刑。」

  艾仁闻言色变道:「皇上为何临时变卦?」

  一旁的侍卫统领司徒吹雪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对皇上无礼……」

  皇上摇手制止他下令捉人,冷静地道:「朕只答应让你们公平决斗,并没答
应你一定要分出生死。」

  艾仁见他推翻前议,不禁大感不满,对他的一丝敬意,也就荡然无存。

  他也不再多费唇舌,转向飞云道长冷笑道:「老杂毛,今天就算有天王老子
护着你,你也休想逃出我掌下。」

  飞云道长见他年轻,便有些轻敌道:「你就是夜闯皇宫的匪徒?为何又指名
找贫道决斗?」

  艾仁大怒,立刻忘了利害,顺手将面具脱下……

  飞云道长不禁惊呼道:「艾天豪,你没死……不!你太年轻了,你究竟……
是谁?」

  「老匹夫!我就是名剑之子艾仁,你该不会忘记藏剑山庄的血案吧?」

  皇上身后的美少女突然惊呼:「父皇,原来他就是莲华追寻已久的艾仁。」

  皇上一面点头回应,一面心中想:「由道长的反应看来,果然如艾仁所言,
五大门派掌门涉及藏剑山庄血案,已经是十分明显了,朕该如何是好?」

  飞云道长脸色一变,连忙强辩道:「贫道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莫非你听见什
么谣言,以致对贫道有所误解?」

  艾仁眼中怒芒一闪,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辩论的,你认不认罪都改变不
了我要杀你的念头。」

  飞云道长轻蔑道:「就凭你……」

  艾仁突然诡异一笑道:「你最好不要掉以轻心,否则你将步上慧圆贼尼的下
场。」

  飞云道长脸色一变道:「你将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死在我的日月神功之下。」

  「什么是日月神功?竟能强过她的泱水神功?」

  艾仁诡谲的神情更浓了,道:「不错!她早在一年前就死在我手中了,难道
峨媚派还没有另立掌门人?」

  飞云道长似乎有些相信了,因为现在的峨媚派,确实在为该不该另立掌门而
困扰着。可是他毕竟是一派之长,又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他绝不能在皇上面前
临阵脱逃,否则以后他就不用混了,再则他也认为艾仁是利用慧圆师太失踪的消
息,故意虚张声势来吓他,他仍无法相信名不见经传的日月神功,能够强过阴阳
宝典上的绝学。

  飞云道长私下认为自己的溶金神功,乃是由烈阳神功蜕化而成,其威力绝不
在日月神功之下。

  「哼!该死的东西,你既然承认杀死慧圆,那你就纳命来吧!」

  飞云道长一声沉叱,随即一掌拍出,一阵可怕的音爆应声响起,一股炙热的
掌劲,应声蜂涌而出。

  艾仁也不甘示弱,立刻以日月神功正面迎击,只见他掌出立刻牵动四周气流
向他集中,一股雄浑的凌厉掌劲,立即排山倒海般的一涌而出……

  「轰隆」巨响,热浪四溢,尘土飞扬……

  这一幕声势骇人的战况,早已在艾仁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以威力无俦且变化
莫测的日月神功反击,便是不想太早曝露绝学,故意只以六成功力迎击,才造成
势均力敌之势,然却已声势骇人,更加重飞云道长的心理压力。

  飞云道长闷哼退了三大步,神情十分惊讶,却见艾仁再度攻来,立刻怒吼一
声全力反击。

  一时之间,风吼雷呜,雷耀霆霹,飞沙走石,尘土翻腾……

  皇上果然被这一场雷霆霹雳般的龙争虎斗所震撼,忍不住惊惶地道:「想不
到艾仁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看来这一场龙争虎斗,恐怕不是短期间内可以分
出胜负了。」

  美少女却摇头叹息道:「这艾仁不知练了何种绝学,以为击败了两位皇兄,
便可以找五位供奉报仇,想法实在太天真了!却不知皇兄偏好偷懒取巧,只完成
六成太乙神功的修业,如果不是五位供奉存心礼让的话,绝不是任何一位供奉的
对手,以致造成艾仁错估情势,终于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就算他能侥幸获胜,
恐怕也要付出相当的代价。」

  皇上赞赏的点头道:「怀玉,咱们是英雄所见略同,依你的估计,这艾仁的
武功,如果和你相比较,不知孰胜孰负?」

  怀玉公主淡淡一笑道:「自从儿臣服下张御医珍藏的九叶灵芝以后,已将太
乙神功修至第九重境界,就实力而言,任何一位供奉早已不是儿臣的对手,事实
摆在眼前,父皇还有什么疑虑吗?」

  皇上哈哈大笑道:「太好了,朕只要有你在身边的话,任凭千军万马,朕再
也不怕了。」

  怀玉公主也不禁得意的大笑起来。

  突听一声尖锐的气爆响起,现场随即尘土飞扬,烟雾弥漫,几乎笼罩整个广
场。

  「皇上,救我……」

  皇上抬头一看,只见飞云道长被什艾仁挟持而去,口中不时的呼救不已。

  皇上见状,大怒道:「住手!」

  怀玉公主娇叱一声,随即掠身追去,瞬间不见踪影。

  司徒统领连忙道:「请皇上下旨捉拿艾仁。」

  皇上略一沉思,突然失笑:「不必了!只怪朕不该事先讹诈他,他才会取巧
改用挟持的方式,以规避朕不准伤害人命的旨意。真想不到这小子的聪明机智,
竟不在怀玉之下,如今怀玉已经追去,就看结果如何再做决定。」

  话毕,他便丢下发怔的司徒统领,哈哈大笑的返回御书房。

  不久,大太子等人也赶回皇宫,准备向皇上报讯。

  没想到皇上一见他们便冷笑道:「你们可真行,为了两个残花败柳的女人,
便与人家争风吃醋,结果还被人家打得狼狈而逃,朕的脸全让你们给丢光了。」

  大、二太子被骂得目瞪口呆,满脸惊讶道:「父皇如河知道的?」

  皇上冷哼道:「人家不但已找上皇宫里来,刚才还把飞云道长给劫走了。」

  二太子大惊失色,道:「这匪徒竟敢如此大胆?父皇可曾下旨捉拿。」

  「没有这种必要,因为他和飞云道长的决斗,是朕所允许的,更何况你妹妹
已经追下去,相信他也逃不出怀玉的手掌心。」

  大太子兴奋地道:「既然小妹已经亲自出马,那狂徒也就插翅难飞了。」

  皇上横了他一眼,道:「你们身为兄长的,竟然凡事都依靠小妹,将来如何
成为一国之君?如何治理朝政?」

  大、二太子羞得脸红耳赤,低头无言以对。

  皇上又冷哼一声,道:「朕交代你们办的事,究竟进度如何?」

  大太子连忙道:「儿臣遵照父皇的指示,将钱宝珠及蓬莱仙府弄到手了。」

  二太子也道:「儿臣也将王如玉及桃花别院得到手。」

  皇上皱眉道:「房子不易变现不要也罢,另两家呢?」

  大太子尴尬道:「第三站是江南赵家,儿臣等……」

  皇上叹了口气道:「罢了!以飞云道长武功之高,尚且败在艾仁手中,你们
当然毫无胜算了,朕不再怪你们就是。」

  二太子惊咦道:「这艾仁不就是莲华追寻已久的……」

  「不错!他的身分不准你们泄漏出去,朕对他另有打算。」

  「儿臣遵命。」

  「事已至此,也只有尽快为你们完婚,以便获得钱、王两家各一半的家产为
嫁妆,相信有了这笔庞大的财富,朕就可以加速挖渠工程,早日引黄河之水解除
旱灾。」

  于是,皇上便在早朝时,下旨赐婚,并宣布良辰吉日为两位太子完婚。

  这天大的喜事,立刻传遍全国各地,举国欢声雷动,以示庆祝之意。

  不久,皇上下了早朝返回寝宫,才发现东宫皇后满脸焦急地来回走动,一副
心事重重的表情。

  「皇后为了何事烦心?」

  东宫皇后如获救星般,一面拉着他走向内殿,一面急道:「皇上,快来劝劝
怀玉吧!她突然一个人关在房里哭得死去活来,任凭我们如何叫唤也不理会,真
是把人给急死了。」

  皇上一听也急了,三步并做两步的赶至怀玉公主的寝宫。

  「怀玉,你快点开门,是谁欺侮了你,你快告诉朕,让朕来为你做主。」

  房内先是一阵沉默,不久便见怀玉公主泪痕未干地出来。

  皇上见状,心中大为不忍道:「你是不是被那艾仁给欺侮了?」

  怀玉公主默默地点点头。

  皇上大怒道:「这淫贼好大的狗胆,竟敢对公主……」

  怀玉公主一听「淫贼」两字,先是一怔,接着便恍悟过来,又羞又气地道:
「父皇想到哪里去了,儿臣才没有被他……羞死人了。」

  话未说完,她便又逃回屋内去。

  皇上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追入问道:「那他究竟是如何欺侮你的,
你倒是快点说,真把朕急死了。」

  怀玉公主这才气恼地道:「儿臣一路紧追在他后面,一再喝令他停下来,没
想到他不但不停,反而突然冲入澡堂,趁儿臣一时失神时趁机溜走了。」

  皇上闻言,不禁哈哈大笑道:「这小子果然机敏过人,朕真是愈来愈喜欢他
了。」

  怀玉公主立刻大发娇嗔道:「父皇真是坏死了,儿臣受到他的欺侮,您不但
不替儿臣做主,反而夸奖他,这叫儿臣情何以堪。」

  皇上突然话题一转,正色道:「你坦白告诉朕,你是不是喜欢他?」

  怀玉公主怔了一下,讶异地道:「父皇说到哪里去了?儿臣和他今天才初次
会面,如何能谈到那么远?」

  皇上爱怜一笑道:「但是你曾经说过,未来的驸马必须样样胜你才成……」

  「哼!像他这种投机取巧的胆小鬼,顶多只能说是运气好、轻功不差而已,
并不代表他的武功比我优秀高明。」

  「唉!你的武功之所以能精进至此,完全是依靠灵药的助长,试问世上有多
少人能这般幸运?你如果还要继续坚持这种严苛的条件,朕担心世上再难找到这
种男人,你岂不要一辈子嫁不出去。」

  一旁的东宫皇后也道:「是呀!当初都是你一再要求习武,虽然你天资过人
成就非凡,却也造成你目空一切的自傲。母后十分担心你的终身幸福,就算你如
愿找到这种条件的幸运儿,可是能有这么优秀条件的对象,必然也是自负之人,
两个自大自傲之人在一起生活,母后实在不敢想像结果会如何?」

  怀玉公主皱眉道:「如果他是个不懂温柔、不知怜香惜玉的莽夫,就算他武
功再高,儿臣也宁愿不嫁。」

  东宫皇后大急道:「这样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难道母后要儿臣忍气吞声,委屈求全的牵就驸马,一辈子落
落寡欢的生活下去?」

  东宫皇后一时无言以对,便转向皇上道:「皇上也该帮臣妾劝劝她。」

  皇上却胸有成竹地笑道:「就目前的种种迹象来看,唯有艾仁最具有这种条
件。待朕派人调查过他的家世、人品之后,如果确是可造之材,朕自会命令张御
医以灵药,再一次造就他成为人上人。」

  怀玉公主却摇头反对道:「父皇不必费心考虑他了。」

  皇上一怔道:「为什么?」

  「儿臣心目中的理想对象,必须要感情专一才行,光是这一点艾仁便已经失
去驸马的条件,而且以他先有莲华和谢小雯,后有赵氏姊妹来看,显然是个到处
留情的好色之徒。所以儿臣绝对不会考虑他这种人,也不打算和别的女子共侍一
夫。」

  皇上皱眉道:「你既然对他的印象如此之坏,又何必为他在此掉眼泪呢?」

  怀玉公主娇靥一红,道:「儿臣只是气不过他空有一身好武功,却表现得畏
畏缩缩,毫无一点英雄气概,不敢和儿臣来一场君子之战,所以失望难过嘛!」

  皇上不禁摇头道:「你这孩子也太任性了,试问,当今天下的所有男人,有
谁敢不要命的找公主决斗?如果打败了,面子保不住;万一侥幸胜了,不但里子
保不住,恐怕连命都要丢。像这种毫无意义的决斗,只有傻瓜才会理你。」

  怀玉公主气苦道:「我不管,我非找他比个高低不可。」

  皇上和东宫皇后不禁对她摇头叹息,不知如河是好。

     ***    ***    ***    ***

  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这种失落感的打击,对于心高气傲的菩提书生和流星剑客二人,简直比杀死
他们更叫人难受。

  当一个男人心情烦闷时,最先想到的良方,就是藉酒浇愁大醉一场。如果有
酒伴的话,自然而然的,酒就会愈喝愈多。

  恰巧两人的酒量都不错,便各叫了一坛酒对饮起来。

  「该死的太子殿下,竟然做出这种夺人所爱的狗屁事,简直是欺人太甚。」

  「不错!枉费你我处心积虑、排除万难才将众多情敌除去,以为从此可以人
财两得了,没想到竟然白白便宜了太子殿下。」

  「什么太子殿下?他们是婊子养的太监殿下。」

  「姚兄说得不错,太监殿下是狗杂种。」

  两人虽然酒量不错,但是酒入愁肠愁更愁,渐渐有了几分醉意,说起话来也
就百无禁忌。

  尤其两人对太子更是恨之入骨,只因太子不但横刀夺爱,而且让他们极不光
荣的情况下,心不甘情不愿的退出情场,甚至被江南大侠赶出门,让他们颜面尽
失、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所以两人骂起太子的话,也就愈来愈难听。

  可是酒楼是大庭广众的场所,两人不但骂得难听,也骂得极大声,立刻响遍
整座酒楼。

  酒楼的掌柜见他们竟敢骂太子,简直是大逆不道,深怕传出去,害酒楼遭到
连累,连忙跑过来劝道:「两位客倌喝醉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你少管,我们在骂太监殿下,正骂得起劲,你竟敢来打扰……」

  突听一声怒喝道:「那个刁民竟敢辱骂太子殿下,还不给本官站出来?」

  酒楼掌柜一看事情闹大,连忙躲入柜台,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流星剑客扬眉怒道:「何人大呼小叫,有胆子的话,给本少侠站出来。」

  「反了反了!这江南一带,有谁不知我林知府的?你们这两个刁民不但辱骂
太子殿下,还敢对本官出言不逊,让本官在仕绅面前丢尽颜面,简直罪该万死。
来人呀,将他们抓起来。」

  只见楼上厢房之内,应声走出数十名官商名流,接着从他们身后涌出数名捕
快,怒冲冲地冲了过来。

  菩提书生连太子都敢骂了,哪会把林知府放在眼里,两人藉着酒意壮胆,便
把满腹委屈怨气,全发泄在他们身上,有如狂风扫落叶一般,一阵拳打脚踢,不
但打得捕快鬼叫连天,更把林知府打得跪地求饶。

  菩提书生余怒未息,一把将他抓起,大声道:「狗官,下次眼睛睁大一点,
本少侠岂是你这种狗仗人势的贪官所能呼来喝去的?」

  不必等到下次,林知府被抓住前胸,两人面对面想看不清楚也难。只见他怔
了一下,大叫道:「咦!你不是在赵家……」

  菩提书生闻言,心中一惊,这才发现林知府也是昨日陪同太子的人员之一万
一两人辱骂太子的事,被他传回太子耳中,两人将后患无穷。

  他立刻当机立断把心一横,一掌将他打死。

  「不好,杀官了……」

  众人一见出了人命,立刻惊呼的做鸟兽散。

  菩提书生两人也立刻逃离现场。

  不久,两人便逃入城外的林中。流星剑客立刻抱怨道:「姚兄给他一点教训
也就算了,伺必杀死他,害我们背负杀人重犯的罪名。」

  「哼!你认为辱骂太子的罪,会比杀个狗官的罪轻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昨天太子殿下到赵家求亲,这狗官便是随行人员之一,他刚才已经认出我
的身分,我不杀他灭口,难道等太子派人来抓我?」

  「这……反正人都杀了,多说这些也无益,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善后。」

  「狗官已死,便不会有人指认出我们,我们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只是我一想
到太子目中无人的嚣张态度,便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恨不得找几个狗官痛揍一
顿。」

  「我也是一样。我们最好找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人,作为报复对象,这样才能
大快我心。」

  「哦!我这个提议真是太好了。我曾听说太子已经和钱、王两大富豪结亲,
我们何不去『搞』他们的女儿,给太子一顶绿帽子戴。」

  「什么?你这消息可正确。」

  「绝对错不了。」

  「姚兄提议去搞钱家的女儿,小弟倒是不反对,只是南京王家绝对不行。」

  「为什么?」

  「因为王添财是小弟的母舅。」

  菩提书生不禁嫉妒的心想:「想不到他家除了有威远镖局外,还有天下四大
首富之一的母舅,真是有财有势。哼!我且假装答应他,等以后再找机会『搞』
他表姊,最好弄大她的肚子,给太子来个买一送一。」

  「既然有这层关系,我们就去钱家好了。」

  「太好了,我们兄弟俩一起『上』她,让她体会一下一马双鞍的滋味。」

  突闻一阵娇笑声传来,便出现一名长相妖艳的女子。

  「两位大侠如果想玩一马双鞍的把戏,小妹『雨露仙姑』正好有此癖好,非
常乐意陪两位玩一场巫山云雨之会,又何必舍近求远,去欺侮一些不解风情的良
家妇女?」

  两人闻言色变,因为他们知道「雨露仙姑」胡淑芬,不但是心狠手辣,谈笑
杀人,而且是宇内三魔之一「色魔」慕容高局的爱妾之一所以,江湖上的好色之
徒,虽然明知她裤带松,只要被她看上眼的人,都可以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但是
顾忌色魔武功高强又善妒,只能将非分之想藏在心中,少有人真敢「上」她。

  这也是菩提书生两人脸色大变的原因,对于这种平白从天上掉下来的艳遇,
实在无福消受、不敢领教。

  菩提书生立刻陪笑道:「承蒙胡姑娘看得起,小弟两人真是受宠若惊,只是
我们兄弟不好此道,胡姑娘的一番情意,我们只好心领了。」

  「胡说!刚才我明明听见你们打算把哪家的姑娘肚皮『搞』大,你们还想否
认?」

  「我们只是想报复一个仇人,所以才想将他妻子淫辱,并非真有此癖好。」

  「哼!说穿了你们也只不过和其他人一样忌惮色魔而已,所以才不敢『上』
我。」

  两人大感难堪,因为被一个女人看扁,已经让人难以接受了,更何况是女人
自动投怀送抱,他们居然还「过门不入」,实在有失男人尊严。

  流星剑客首先将心一横道:「好,在下就领教一下胡姑娘的雨露芳泽。」

  雨露仙姑媚眼一亮,欣然笑道:「这才像个男人嘛!」

  菩提书生一听,便知她的反话意思是说,不「上」她的人,就不配当个男人
了。

  他一时受不了激,也不甘示弱:「等下我『挥兵叩关』、『长驱直入』时,
你可别后悔。」

  雨露仙姑大乐道:「要『上』就快,少罗嗦。」

  不久,这两男一女立刻在草地上演出一幕神女会襄王的春宫大戏。

  只见流星剑客首先占有了她,并且挥动大军长驱直入,有如脱缰野马般,不
断地纵情驰骋,不断地冲锋陷阵。

  流星剑客一看被他拔了头筹,心中暗骂一声,立刻把头埋入她的丰胸之中。
在那柔软饱满双乳之间,又拱又钻,又吸又嗅,贪婪地享受着她的丰满肉体。

  雨露仙姑在两人上下交攻的刺激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不久,流星剑客便已丢盔弃甲败下阵来,菩提书生正想「上」她一亲芳泽之
际……

  「老夫杀了你们两个畜牲。」

  一声暴喝传来,只见一名中年书生挟着阴寒掌风攻向两人。

  菩提书生两人大吃一惊,迅速一跃而起,各以神功联手应敌。

  一时间掌声隆隆,劲气奔流,三丈内风云变色……

  雨露仙姑在一度春风之后,只觉得全身酥软无力,香汗淋漓,却无比满足的
媚笑道:「死鬼!你终于还是来找我了?是不是玉露那狐狸精把你赶出门了?」

  菩提书生这才知道,眼前的中年书生,竟是鼎鼎大名的「色魔」慕容高。

  心中大惊之余,连忙叫道:「小心!他就是色魔慕容高。」

  流星剑客也惊骇道:「我们全力一击,再准备突围。」

  色魔狂笑道:「你们谁也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雨露仙姑见色魔没理她,似乎余怒未消,冷哼一声,便待出言再刺激色魔。

  突觉一阵轻风袭来,她一惊之下,还来不及应变,便感到全身一麻,才发现
已被一名俊秀中年人制住。

  她心中一阵惊骇的忖道:「是他!『阴魔』百里长虹,我完了……」

  阴魔长相俊秀,比色魔更高一品,以她淫荡本性,本该欣喜若狂才对,可是
她却一脸惊骇神情,只因阴魔虽也好色,却偏好奸尸。换句话说,只要被阴魔看
上的女子,都会先遭杀害,隔日再奸尸以吸取尸气练功。

  所以她才会惊骇莫名,知道自己死期到了。

  只见阴魔对着她阴笑道:「你既然欲求不满,老夫保证让你欲仙欲『死』就
是。」

  接着他便趁三人打斗不注意时,将她的尸身挟持而去。

  尽管色魔功力奇高,但是菩提书生有「枯木神功」护体,再加上流星剑客的
「溶金神功」难缠,一时仍难以取胜。

  流星剑客见他掌劲一次比一次一高,自己却刚经历一场激烈的巫山云雨,体
力渐渐不支,便心生怯意,立刻大喝一声佯作反击,却一个后空翻,迅速脱身而
去。

  色魔一见上了大当,便暴跳如雷,对着菩提书生咬牙切齿道:「你兄弟不顾
道义弃你而去,足见你有眼无珠,真是活该受死……咦!阴魔你敢……」

  他突然发觉阴魔掠去的背影,立刻明白一切,大喝一声,连忙掠身追去。

  菩提书生原本自忖必死,突见色魔舍他而去,这才惊魂甫定地道:「还好有
阴魔将他引开,否则我这条小命危矣。哼!该死的白玉琪,你竟敢背信忘义的自
己逃生,却丢下我一个人挡灾,既然你先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待我先将你表姊
奸淫之后,再找你报今日之仇。」

  被好友出卖的痛苦,简直让他愤怒如狂,对人生的心态也一百八十度转变。
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自己先在太子殿下的淫威下,也背叛赵飞燕而去,这大概就
是报应吧!

  因为他心中充满了怨恨,一心只想找王如玉报复,在日夜兼程飞赶下,终于
让他赶到了王家。

  由于王添财一向与伏魔剑客狼狈为奸,所以王家产业也交由了华山派弟子守
卫,因此他一见守卫严密,便决定晚上再来。

  三更刚过,华山派高手依然全神贯注的来回巡逻,尤其是梅花别院的后院,
更是布下重兵守卫。

  毕竟王添财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有钱人自然特别爱惜生命,对于生命财
产的保护,也就不吝花钱请人保护。

  可是菩提书生是何许人物?岂会被他们发现。

  如今他便已顺利的侵入一间粉红色彩的少女闺房,一阵香喷喷的气息,将菩
提书生迷得神魂颠倒,差一点从梁上摔下来。

  尤其他是为了偷香窃玉而来,更一让他精神亢奋,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

  只见床上的王如玉鼻息均匀,娇媚的酣睡床上。

  当她好梦正甜时,突然感到全身凉意甚浓,接着感到下体一阵阵刺痛,浑身
一颤,连忙睁眼醒了过来。

  她才发现全身衣裤已被脱得一丝不挂,正有一名青年气喘呼呼的重压在她身
上,而且下体一阵一阵刺痛,正给人采花盗蜜,在做巫山云雨之事。

  王如玉只觉得全身酥软,便使劲地挣扎、惊恐不已的大声道:「你是谁?竟
敢闯入深闺,强奸黄花闺女?」

  菩提书生一面像蛮牛耕田似的,不断在她身上冲刺,一面喘呼呼地道:「你
最好不要大声叫喊,否则被人撞破你的奸情,不但对你的名节有损,甚至连太子
妃的头衔,恐怕也要保不住。」

  王如玉大吃一惊,果然低声泣道:「你明知我即将嫁入宫中,却故意玷污我
的贞操,究竟是为什么?」

  「你不必问这么多,我也不可能告诉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绝不会伤害你
的性命。」

  话毕,他便如脱缰野马般,在她的丰满肉体上纵情驰骋起来。

  王如玉在他的铁骑蹂躏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菩提书生亢奋的,一面探爪游山玩水二面挥起长戈、勇猛攻击。

  可怜王如玉初经人道,就被他这样毫不怜惜地扫庭犁穴,直捣黄龙。

  菩提书生贪婪地享受着她那柔软的肉体,不断地攻城掠地、不断地予取予求
一阵狂风暴雨过后,王如玉不胜承欢,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王如玉被一阵鸡啼叫声吵醒,她坐起来一看,不禁悲泣一声,两颊羞
得通红。因为她身上寸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被扔了一地,床巾
上落红点点,显然红丸已失。

  她暗暗流泪一阵,才穿起衣裙,自己将床单换掉,还偷偷洗了干净。而这件
羞于启齿的丑事,也不敢向王添财提起,只好自己默默承担。

  第二天晚上,又是一阵狂风暴雨将她惊醒,忍不住哀哀求饶。

  从此以后,菩提书生天天来找她共度春宵,她也逐渐沉迷于肉欲的快感,对
蚀骨销魂的滋味,深深为之着迷、为之回味无穷。

  菩提书生见她态度改变,比以前更热情迎合、更欣然承欢,便知道她已经被
自己彻底征服,才会心甘情愿的任他予取予求,任他偷香窃玉,不禁暗自得意不
已。

  这一对男女便日复一日的偷情幽会,简直乐不思蜀。

  直到有一天,他感到她的桃源胜地已不复羊肠小径的紧束,便怀着报复的快
感,离她而去。

  王如玉久久等不着,才哀怨的叹道:「负心人,你究竟是谁?」

     ***    ***    ***    ***

  洛阳客栈。

  当公孙明珠发现艾仁挟持一个人回家时,不禁皱眉道:「你这小鬼不断地在
外面救人,也不断地把人塞给娘,难道不怕泄漏了我们的身分,连累他们遭受池
鱼之殃?」

  艾仁神秘一笑道:「娘放心好了,这个不是要娘帮他安置,而是要娘来『处
置』的。」

  公孙明珠若有所悟,道:「要我处置?难道是……」

  忽见艾仁将一人丢出布袋,她立刻神情猛震,一掌拍开他的昏穴,厉笑道:
「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飞云老贼你终于也有今天呀!」

  飞云道长一见是她,不禁吓得脸色苍白,颤声道:「你没死……」

  「不错,只要你们五人还没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甘心的。」

  飞云道长只觉得心胆俱寒,连忙求饶道:「当初我也是被觉明所逼,才会做
下错事,请你念在我们一夜夫妻的份上,饶了我……哇啊!」

  提起了那段惨痛往事,公孙明珠立刻恨上心头,不待他说完,便一掌将他击
毙。

  报完了杀夫之仇,公孙明珠便忍不住激动的哭泣起来。

  艾仁皱眉道:「娘何必为这种人伤心呢?早知如此,孩儿便不该带仇家回来
了。」

  公孙明珠一面拭泪,一面破涕为笑道:「傻孩子,娘这是喜极而泣,你少胡
言乱语。」

  艾仁这才放心道:「我听阿国说,娘正在大肆收购河北三省的土地,不知娘
准备做何用途?」

  「娘因为财力有限,只能趁着河北干旱期间,搜购灾区暴跌的土地,等待旱
象解除之后,才有足够土地安置庞大的返乡灾民。」

  「目前进展如何?」

  「唉!杯水车薪作用不大。」

  「娘何不将孩儿取自乾坤洞中的珍宝变卖,以便物尽其用,解决当前的燃眉
之急。」

  「这办法娘早已想到,可是行不通。」

  「为什么?」

  「因为本城的钱庄、银楼,大部分都是钱、王两家掌控,娘请他们估现的结
果,居然不到行情的两成。他们分明是想趁火打劫,而且像他们这种唯利是图的
奸商,娘实在没兴趣和他们打交道。」

  艾仁突然神秘一笑:「娘放心好了!孩儿保证让他们以三倍的价格买回。」

  公孙明珠好奇道:「你准备怎么做?」

  「娘大概还不知道,钱、王两家已经攀附上太子殿下,近日内皇上很可能会
赐婚,那些仕伸名流岂会放弃这种攀龙附凤的大好机会?以他们的习性必定大肆
收购稀世珍宝,以作为贺仪之用,我们这批宝物也将因此身价百倍。」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发现他们忙得不亦乐乎,原来是登上了龙门,只是钱
家财大势大,又有自营的钱庄银楼,还怕找不到稀世奇宝做贺仪,恐怕吸引不了
他们的兴趣。」

  「凡是愈有人抢的东西,愈是稀罕,这就是人性的弱点。我们只要善加利用
这一点,配合皇上赐婚的有利时机,便可营造出抢购热潮,这便是时势造英雄的
最佳写照。」

  「可是如此一来,就必须大张旗鼓的宣扬,对于我们的敏感身分,恐有曝光
之虞。娘就是有这层顾忌,才会私下和钱家交易,正因为如此,才会让他们趁人
之危给杀成贱价。」

  「娘的这层顾虑很容易解决,我们只要对外宣称,这批珍宝是公孙员外转卖
给艾某人即可。」

  「哦!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艾仁获得母亲的支持,这才出房准备筹备拍珍大会的事宜。

  「咦!艾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艾仁回首一看是呼延千玉满脸惊喜地跑来,不禁欣喜道:「好久不见玉妹,
不知你和伯父母住得可习惯?」

  呼延千玉甜蜜一笑道:「伯母对我们非常的照顾,不但给我们安排一个独院
居住,而且让爹娘掌管京都画坊的一切营运,爹娘每天都过得十分充实,十分的
开心。」

  「太好了!只要大家都平安,我就放心了。」

  正在柜台算帐的洪雪丽,抬头一见两人出来,立刻惊喜道:「恩公,你什么
时候回来的?」

  艾仁连忙道:「柯嫂子千万别如此称呼,我和柯兄一见如故,你不妨以姊弟
相称,这样才不会显得身分突兀。」

  洪雪丽迟疑了一下,才羞笑道:「既然仁弟如此抬举,愚姊便只有厚颜愧受
了。」

  「柯嫂子太客气了,不知柯兄近况如何?」

  「他已经进京赶考去了,近日大概就会放榜才对。」

  「太好了!真希望柯兄能够一举高中。」

  「多谢仁弟的金口,果真有那一天的话,这一切都是仁弟的恩赐。」

  「柯嫂子怎么……算了!看你肚子这么大,应该快生了吧?」

  「还早呢!邦哥一再交代,要我等他回来才允许我生。」

  洪雪丽一面说笑,一面吐舌做鬼脸,显得十分俏皮可爱,逗得艾仁和呼延千
玉都笑了起来。

  「好一位妩媚动人的小美人,难怪古人曾经说过,美人一笑百媚生,本堂主
一直心存怀疑,如今总算亲眼目睹,果然是倾国倾城,令本堂主神魂颠倒。」

  呼延千玉本来都戴着面具,以兔出入客栈时引来是非,只因发现心上人突然
归来,心中狂喜之余,才会除去面具,想在心上人面前显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没想到因此惹来麻烦,当她们一进入食堂大厅,立刻艳惊四座,吸引众人的
目光,全都集中在呼延千玉身上。

  其中以坐在窗口的劲装青年,简直是惊为天人,终于忍不住开口搭讪起来。

  艾仁见对方色眯眯地盯着呼延千玉,吓得她连忙躲在艾仁身后,不禁心中有
气,表面却不动声色地道:「多谢少侠对舍妹的赞美,艾某感同身受,在此替她
向少侠致谢。」

  劲装青年一听他们是兄妹关系,不禁心中狂喜道:「原来是艾兄当面,在下
西门长虹,不知艾兄是否肯赏光,和在下同桌一叙?」

  「西门兄宠邀,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艾仁一听他是青龙帮少主,兼掌刑堂堂主的西门长虹,不禁心中一动,立刻
拉着呼延千玉入座。

  原本坐在西门长虹两侧的两名老者立刻起身让座,随即退至西门长虹身后。

  西门长虹一见呼延千玉紧依着艾仁入坐,非常高兴地道:「敢问艾兄令妹的
芳名是……」

  艾仁淡淡一笑道:「舍妹小名千玉。」

  西门长虹大喜道:「原来是玉妹,小兄西门长虹在此有礼了。」

  呼延千玉见他不理会艾仁,却一再和自己搭讪套近关系,而且初次见面就厚
颜无耻地昵称她「玉妹」,心中有气,便低头不理会他。

  西门长虹得不到回应,便尴尬道:「小弟看艾兄与洪掌柜聊得很高兴,莫非
你们认识。」

  艾仁怕连累洪雪丽,便摇头否认道:「我和舍妹在此投宿两天了,仅是和她
客套闲聊罢了!」

  「哦!不知艾兄仙乡何处,来洛阳城又有何贵干?」

  「小弟在十四王府担任管事,打算在洛阳城筹备一场拍珍大会。」

  西门长虹一听他是十四王府的人,不禁脸色一变,不敢再小看他,连忙客气
地道:「原来艾兄在王府高就,小弟真是失敬了。」

  「不敢!不知西门兄来洛阳可有要事?」

  「这些年来不断有各路英雄投效本帮,使本帮势力日益壮大,极须另辟财源
以便维持开销,所以在下才会到洛阳来,准备成立分坛,一方面扩展地盘,一方
面寻找新的财源。」

  「原来如此!不知西门兄准备从何处着手?」

  「嘿嘿,这一点本帮已经仔细调查过了,钱府所经营的妓院、赌坊、钱庄,
一直由青城派负责保护,青城派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却涉入黑道买卖,这种捞
过界的做法,简直是欺人太甚,所以在下准备强力介入,必要时不惜大动干戈。
青城派如果识相的话,便该乖乖让出地盘,否则一旦事情闹大,他们经营黑道行
业的丑事一旦曝光,必将遭到江湖的非议,受到武林同道的不耻。」

  艾仁听得心中暗喜,连忙趁机道:「既然西门兄有意一展抱负,小兄这里有
一件买卖,不知西门兄可有兴趣?」

  西门长虹正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呼延千玉,此时闻言大喜道:「是什么买卖?
艾兄请直说无妨。」

  「王爷不是交代小弟办一场拍珍大会吗?可是王爷又不方便出面,以免消息
传入宫中惹来麻烦,所以……」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就包在小弟身上。」

  「太好了!王爷答应超出底价部分,全部赏给小弟作为奖金,如果西门兄愿
意帮这个忙的话,这底价超出部分,咱们就二一添作五,双方平分如何?」

  「好是好,只是这底价!」

  「西门兄放心好了,底价都是经由行家评估过,价格绝对公正、童叟无欺,
而且小弟还获得一件好消息,保证能让我们大捞一笔,赚上一笔可观的横财。」

  「哦!究竟是什么好消息?」

  「最近皇上极可能为两位太子赐婚,全国各地的仕绅名流,必定四处搜购奇
珍异宝,以便作为贺仪之用,我们只要好好掌握这次良机,借机造势必可大赚一
番。」

  西门长虹闻言,不禁欣喜若狂道:「此事当真?」

  「不错!而且小弟估计这两天便会有好消息,所以我们动作要快点才行。」

  「没问题!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两人又说了合作细节,西门长虹才兴奋地离去。

  为了让事情更逼真,艾仁便向洪雪丽要了一间独门独院的两间房间,准备作
为联络之用。

  呼延千玉终于如愿以偿的,获得与艾仁进一步亲近的机会,故而芳心窃喜不
已,却担心西门长虹对她纠缠不休,进而破坏她和艾仁的感情,不禁担心地道:
「大哥何必和他这种黑道人物有所瓜葛,万一他犯案,大哥岂不是受他连累。」

  艾仁傲然一笑道:「玉妹放心好了,任他是孙悟空转世,也逃不出我如来佛
的掌心。」

  呼延千玉还是不放心,又不好扫艾仁的兴致,只好低头的咕哝着。

  尽管她小声的咕哝着,艾仁仍听得一清二楚,好笑之余,突然心中一动道:
「玉妹想不想练武?」

  呼延千玉闻言大喜,道:「我都快想死了,一直不敢向大哥开口,大哥真的
愿意教我吗?」

  「练武是很辛苦的,难道你不怕?」

  「只要能为大哥分忧解劳,再多的苦我也不怕。」

  「既然如此,我这里有九阴真经的口诀,你先仔细记下来。」

  接着艾仁一面为她解说口诀,一面为她运功打通全身经脉,打下基础。

  呼延千玉大为兴奋的心想:「太好了!从现在起我体内就有大哥的真气,我
终于和大哥合而为一了。」

  接下来的三天,呼延千玉靠着归元金丹,还有艾仁的深厚功力灌注,她的九
阴神功终于登堂入室了。

  这三天西门长虹也不时的来拜访,表面上是报告拍珍大会,实际上是来看呼
延千玉的,可是呼延千玉刻意迥避他,最多只是惊鸿一瞥而已,却已经让他乐不
可支了。所以他办起事来,立刻显得干劲十足,而且迅速果断、效率极高。

  所以第二天,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领青龙帮的高手,将负责守卫钱
家产业的青城派弟子,几乎一网打尽,大部分都被他打成了残废。

  第三天,他不待青城公子吴国超上门兴师问罪,立刻派人向对方下挑战书,
而且不出他所料,对方果然心有不甘的接受了挑战。

  双方约在城外的十里亭决一胜负。

  青城公子一见他率人到来,立刻忍不住怒骂道:「该死的西门长虹,你我两
方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在昨天对我的人下毒手?」

  西门长虹阴笑道:「这只是给你的一点警告。」

  青城公子闻言大怒道:「你说什么?」

  「哼!你们青城派一向自命清高,人前人后满口仁义道德,私底下却干尽男
盗女娼的坏事,如今你青城派不但涉及经营赌坊及放高利贷的钱庄,你身为青城
派掌门之子,更成了逼良为娼的小龟奴,凡是遇有清倌少女,一律由你先开苞,
简直坏事做绝,比我们黑道人物还要坏。所以本堂主才决定出面替天行道,教训
一下你们这些伪君子。」

  「难道你不怕青城派的反击,不惜引起两派的战端?」

  「你敢吗?如果你们青城派敢大举报复的话,本堂主就把你的肮脏事宣扬出
去,让全武林同道来公评。」

  「你……」

  「哼!难道你没听过断人财路,如杀父母这句话?如果你们愿意丢弃青城派
的虚伪招牌,加入咱们黑道的行列,本堂主也就没话可说。可是你们却满口仁义
道德,暗中尽干些男盗女娼坏事,分明是捞过了界,抢了咱们黑道的买卖。」

  青城公子心有不甘地道:「好!这一次算你狠,洛阳城的地盘,本公子可以
免费奉送,可是师兄弟的血仇却不能不报,今天本公子倒要好好的领教一下,你
西门长虹究竟有何惊人绝学,或者只会一些偷袭暗算的伎俩。」

  西门长虹傲然一笑道:「本堂主早已听说你们五大门派另创绝学,今天正好
领教一番,看看是你们青城派的『化土神功』厉害,还是本堂主的『泣血魔功』
高明。」

  此言一出,青城公子立刻脸色大变,惊叫:「泣血魔功?难道你是『血魔』
廖文彬的弟子。」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血魔」廖文彬不但是近一甲子的魔道高手,也是继
百年前的日帝、月后之后,唯一令五大门派忌惮的黑道至尊。

  所以青城公子才会闻言色变,就连身后助阵的青城派弟子也是心胆俱寒,士
气更是一落千丈。

  「怎么?难不成你青城公子连一试泣血魔功的勇气也没有?」

  青城公子大感难堪,不禁心想:「本派的化土神功是由阴阳宝典蜕化而成,
我就不信血魔的泣血魔功,会比日帝、月后的武功高明。」

  「哼!别人怕你的泣血魔功,本公子偏不信邪,今天就来印证一下,血魔的
绝学究竟有何一局明之处。」

  风,像是突然停住一般,鸟叫虫呜也消失无踪,空气中充满了无形的压力,
一种肃杀之气,压得旁观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尽管两人都口气强硬,谁也不止月服谁,却不敢掉以轻心,彼此全神贯注的
注视对方,准备面临一场石破天惊的血战。

  只见两人像石人一样,一动也不动,时间像是停止了一般……

  突然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意外闯入,挡住两人的视线,瞬问打破了僵局……

  两人同时暴喝、同时出手,如狂潮般的凌厉掌劲,风吼雷呜般呼啸而出……

  「轰隆」一声爆裂巨响,劲气四溢,飞沙走石,好不惊人。

  只听青城公子一声惨叫,同时悲愤地怒啸而去。

  「回来!你不是他的对手。」

  西门长虹阻止随护老人的追击,再接过另一名随护老人的丹药服下,才喘息
道:「青城派的化土神功果然厉害,其威力之强竟不在泣血魔功之下,不过他中
了我掌中的尸毒,如不及时疗伤去毒的话,明年的今天便是他的己心日。」

  随即抬头一看,青城派弟子早已逃之夭夭,便道:「我们走吧!明天准备接
收地盘,并且通知钱员外重新讨论保护费的事。」

  随护老人连忙答应,立刻扶着他返回洛阳城。

  当他回到客栈,便见到一名大腹便便的少妇正躺在床上休息。

  西门长虹见状,立刻不耐烦地喝道:「还不给我起来?」

  少妇一惊而醒,连忙翻身下床。

  西门长虹一躺在床上,便瞪着她冷笑:「别以为你爹杨县令有什么了不起,
竟敢无视于本帮的警告,而下令处斩吴香主。我以为他聘请了什么高手保护,才
会如此胆大妄为,没想到只是一些三脚猫的货色,气得本堂主血洗襄阳县衙。如
果不是看你颇有姿色,你早已死于非命,所以我希望你能知恩图报才好,千万别
像你爹一样,脚踏两条船,一面拿咱们的贿赂,一面假公济私派人查封咱们的赌
坊。」

  她,赫然是襄阳县令的女儿——杨玉环。

  只见杨玉环强忍着泪水,道:「小婢永远感激堂主的活命之恩。」

  西门长虹这才满意地点头道:「很好,你下去吧!别防碍本堂主休息。」

  杨玉环答应一声,连忙转身而去。

  一名随护老人看着她的背影,话中有话道:「堂主不是准备搬入洛阳客栈,
以便趁机亲近玉姑娘吗?如果有这丫头在身边的话,恐怕对堂主的求爱行动有所
阻碍。」

  西门长虹邪笑道:「怎么?莫非你对这丫头有兴趣?」

  另一名随护老人连忙道:「堂主如肯赏赐,属下兄弟将感激不尽。」

  西门长虹哈哈大笑道:「好吧!反正本堂主也玩腻了,既然你们喜欢,就赏
给你们吧!」

  两名随护老人闻言大喜,连忙向他致谢,便争先恐后的冲入杨玉环的房间。

  杨玉环见他们一进房,便迅速地脱去衣裳,不禁心中一叹,为自己的坎坷命
运悲伤不已。

  自从柯世邦留书进京赶考后,她便痴痴的等他返回,没想到一个月之后,她
发现自己已经怀孕,当她大感惊慌之际,却发生一连串的不幸,令她痛苦不已。
首先,是她的哥哥杨文龙因为思念洪雪丽而藉酒浇愁,却在一个夜晚误当她是洪
雪丽而将她强奸了。

  三天之后,就发生西门长虹杀死她全家的惨案。

  从此以后,她便成了西门长虹的禁寓,不顾她有孕在身,几乎夜夜春宵,将
她当成泄欲的工具,如今又换成这两个老人,她也只能含着泪水,默默承受一切
的打击……

  一名随护老人一把撕去她的衣裙,便扑在她身上,迫不及待「强渡关山」,
挺着软绵绵泥鳅,开始兴风作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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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伏魔剑客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流星剑客紧抱着钱宝珠的丰满胴体,一次又一次的扫庭犁穴,一次又一次的
探门窥户……

  钱宝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不禁声声娇啼、扭摆挣扎不已。

  「哼!任你皇太子的权势再大、身分再高,也保护不了你末过门的妃子,你
敢夺我所爱,我就淫你妻女。」

  钱宝珠承受着他的无情摧残,只能无助地婉转娇啼,被底求饶……

  不久,一股蚀骨销魂的快感,迫使她不由自主地迎合。

  流星剑客一见她激情迎合上立刻贪婪地享受着她的肉体,不断地挥戈挺进,
不断地长驱直入……

  门外人影一闪,正是受伤逃逸的青城公子含恨而来。

  先有大太子,后有西门长虹,一连串挫败打击,不禁让青城公子嗔恨不平,
终于将所有的怨恨,都归罪于钱宝珠身上。

  所以他才不顾伤势,迫不及待的想找她报复。

  可当他接近门口时,突闻一阵阵淫声浪语自房内传出,不禁令他脸色大变,
连忙移至墙角自窗孔向内一窥……

  只见两人舍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青城公子气得忍不住暗骂,却也惊讶于流星剑客怎会跑来此地,无故的奸淫
钱宝珠?

  由于流星剑客的武功高过于他,再加上他已受伤,便不敢轻举妄动,强忍着
怒气,静待这场暴风雨过去。

  潮来潮往,钱宝珠终于无力承欢,一声长长哀呜,已昏死过去。

  流星剑客又尽情驰骋一阵,才哆嗦连连的泄出元阳。

  不久,他才满足的离开她的胴体,冷笑道:「你别怪我将你奸污,要怪你只
能怪大太子不该夺人所爱,害我失去德妹的欢心,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只好将
满腔怨气找你发泄了。」

  话毕,他才得意的离去。

  青城公子又等了一阵,确定他已经离去,才进房望着她一片狼藉的胴体,不
屑的冷笑道:「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本公子有伤在身,等我把伤养好之后,再
回来收拾你。」

  接着他又转头望着流星剑客的去向,阴笑道:「白玉琪,你竟敢玩弄本公子
的女人,我也会让你的表姊王如雪品尝禁果的美味。」

  他立刻转往王如雪的房间,果见她鼾声均匀、玉体横陈的酣睡着。

  青城公子见她竟有裸睡习惯,不禁大喜忖道:「太好了!这样正好方便本公
子办事。」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宽衣,迅速的「上」了她。

  酣睡中的王如雪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力量侵入,连忙睁醒过来,一见是青城
公子,不禁惊讶叫道:「是你……」

  「嘿嘿,正是本公子没错,你最好不要大声叫嚷,万一被人听见,撞破了奸
情,对你可不太好。」

  王如雪不但没有呼叫,也没有挣扎,反而紧抱着他热情迎合,道:「你放心
好了,我不但不会呼救,甚至会替你保守秘密。」

  青城公子一面骚动,一面奇怪道:「咦!你这个女人倒是与众不同,莫非你
天生犯贱,喜欢被人家『搞』?」

  王如雪一面扭腰摆臀,一面娇唤道:「你讲话真是难听,我王如雪才不会那
么贱,随便任何人就可以『搞』我,最起码也要像吴公子的俊美人品才行。」

  青城公子闻言大乐,忍不住邪笑道:「早知你对我倾心,我就不必把精神浪
费在钱宝珠那贱人身上了。」

  「本来就是嘛!那丫头表面上一副高贵模样,其实是闷骚型的荡妇,否则也
不会在大太子来访的头一天,就把身子送给他。」

  「什么?大太子才头一次见面就把她给『搞』了?」

  「可不是吗?」

  「可恶!刚才我还以为……」

  「刚才……莫非你已经『搞』了她。」

  「没有!倒是你的表弟白玉琪『搞』上她了。」

  「什么?我表弟来过了?」

  「不错。」

  「那他人呢?」

  「怎么?莫非你嫌我无法满足你,想叫你表弟一起来玩一马双鞍的游戏。」

  王如雪轻拍他一下,娇嗔道:「讨厌!我只是随便问一下,你就生气了?」

  「算了!我们不谈这些扫兴的事,还是认真『干』活要紧。」

  青城公子果然不再说话,紧抱她的丰满肉体,纵情驰骋,不断地攻城掠地,
不断地予取予求……

  王如雪也不敢再多说,欣然享受着他的冲击、侵入,甚至主动的撤开重重关
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两人如干柴烈火般,尽情地赤裸肉搏,抵死缠绵……

  一阵紧锣密鼓的狂风暴雨,连续不断的摧残蹂躏之下,王如雪终于不住哀呜
一声,便昏死过去。

  青城公子同时闷哼一声,便哆嗦连连的停止蠢动。

  他又休息一阵子才爬起,望着被他摧残过而昏迷的王如雪,不禁淫笑:「想
不到白玉琪的表姊,竟是个淫荡有如妓女的贱人,真是太可笑了。」

  不久,他便得意的离去。

  翌日,钱宝珠被一阵鸡啼叫声吵醒,起身一看,不禁羞红了脸,只见身上寸
缕未御,一丝不挂,所有的肚兜、短裤被弄了一地,下体更留有昨夜狂风暴雨的
痕迹。

  她又羞又怒,也不敢告诉父母,便独自收拾残局的隐瞒下来。

  当夜晚再度来临时,流星剑客又再度闯入她的香闺,一见她玉体横陈的酣睡
床上,忍不住一个饿虎扑羊,便重压在她的胴体上,迅速的占有了她。

  钱宝珠突觉下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侵入,一惊而醒,一见又是流星剑客在侵
犯她,忍不住哀求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欺侮我?求求你放了我!」

  流星剑客一面冲击,一面淫笑道:「你放心!只要我把你的肚皮『搞』大,
我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钱宝珠闻言,不禁脸色大变,苦苦哀求道:「你不能这么做,我就要嫁给大
太子了,万一奸情曝光,我们一家都难逃死罪。」

  「少罗嗦!」

  流星剑客不顾她的哀求,立刻紧抱她的丰满肉体,不断地兴风作浪,不断地
翻云覆雨……

  钱宝珠在他的铁骑蹂躏之下,忍不住声声娇啼,扭摆呻吟……

  几番生死挣扎,几番死去活来。

  她终于经不起蚀骨销魂的快感,情不自禁的一声哀呜,全身一阵颤抖,阴门
随之大开……

  流星剑客同时一阵哆嗦,元阳一泻如注……

  一度春风之后,他才冷笑而去。

  正当他经过王如雪的香闺,突闻一阵阵男欢女爱的淫声浪语……

  他不禁心中暗笑:「莫非表姊夫正在大展神威?且待我仔细观摩一下。」

  好奇之下,他便潜入房中,可是映入眼中的,竟是青城公子重压在王如雪身
上,不断的在布施雨露……

  流星剑客大怒之下,立刻凌空一掌击出……

  青城公子毫无警觉的惨叫一声,当场死于非命。

  王如雪也同时懊恼不已,道:「表弟,你怎么将他杀死了。」

  行凶之人正是流星剑客,闻言不禁愣道:「我发现他正在奸淫表姊,所以才
急忙下杀手,以保住表姊的名节,你怎么还怪起我来?」

  王如雪突然媚笑道:「如今他都已经死了,多说已无济于事,反正有表弟替
代他就行……快点给我……我快饿死了……」

  「表姊,你……」

  她突然拉着流星剑客上床,不久便传来一阵似狂风暴雨的淫声浪语……

  一度舂风之后,流星剑客将青城公子的尸体移至钱宝珠房中,才叹道:「想
不到表姊如此淫荡,我还是快走为妙。」

  翌日午时,钱来也奇怪于钱宝珠未来用午膳,便来到她的闺房外,一面敲门
一面叫道:「珠儿,你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快来给爹开门……」

  当他正敲得起劲时,突闻钱宝珠一声惊呼,他大惊之余,连忙用尽力气将门
撞开……

  只见女儿全身赤裸,正被青城公子压在身下。

  钱来急忙关上门,冲至床边一把拉起青城公子,正打算对他兴师问罪之际,
才发现他已气绝多时了。

  「爹!他……死了……」

  钱来也皱眉道:「看他的胸前掌印极深,显然受伤不轻,竟敢不顾伤势对你
施暴……这事不可外泄,以免被太子殿下知道,你我都难逃欺君大罪。」

  钱宝珠吓了一跳,果然不敢再提。

  第四天,皇上为两位太子赐婚的消息,终于传遍整个洛阳城,各店家为了祝
贺,纷纷燃放鞭炮以示庆祝,全城为之沸腾,举国同庆。

  原本对拍珍大会没兴趣的各地仕绅名流,获知这项喜讯,深怕自己准备的贺
仪被别人比下去,便决定参加西门长虹主办的拍珍大会,人人期盼买到独一无二
的盖世奇珍,便可在太子大喜当天,为自己争光充面子。

  第上六天,钱来也在西门长虹的威胁之下,终于答应借出「宝珠银楼」,作
为拍珍大会的场地。

  宝珠银楼本来在业界早就具有相当名气,加上拍珍大会事先大力宣传,更是
造成极大的轰动。

  现场一片人山人海,只见万头钻动,气氛极为热闹。

  不仅全国各地的仕绅名流几乎到了七成,就连天下四大富豪也到了两员,那
就是王添财和钱来也。

  江南大侠因太子逼婚一事,而心存不满托辞婉拒,至于南宫忠义早已备妥贺
仪,自信可以压倒群雄,便没有兴趣参加了。

  除了红巾遮盖准备拍一买的九十九件珍宝之外,竟然还有数百件珍宝公开陈
售,就连品名、产地、年代、售价都有详细的说明。

  不禁有人好奇地问道:「这些春秋战国时代的奇珍异宝,已经相当稀奇珍贵
了,难道那些以红巾遮盖的珍品,还更胜一筹不成?」

  西门长虹立刻傲然一笑道:「不错!虽说这是一场拍珍大会,眼前这些珍宝
也十分珍贵,但和这准备拍一买的九十九件珍品相比,这些珍宝实在是微不足道
了。」

  「哦!不知道这九十九件珍品有何惊人之处。」

  「这一点等一下各位就知道了,不过在下可以先提示一下,邵就是陈列眼前
的珍品,底价都在十万两以下。」

  此言一出,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惊呼,那岂不是表示准备拍一买的九十九件珍
品,身价都在十万两以上。

  突听司仪高呼道:「拍珍大会开始,请各位贵宾就坐。」

  大家已经被西门长虹引发兴趣,立刻一窝蜂的涌了过去。

  只见司仪手抓着第一条红巾,迅速地向上一掀,同时高呼道:「第一件珍品
『紫气东来』,拍一买底价十万两。」

  现场立刻响起一片惊叹声,只见那是一颗碗大的宝珠,闪烁着紫色的光华,
夹着淡淡的檀香,闻之令人、心中一片祥和……

  钱来也却一脸悔恨的神情,心中暗骂道:「该死的!这不是公孙员外准备脱
售的珍品吗?怎么会到了西门长虹的手里?早知道我就答应他以五万两买下,那
我岂不是现赚五万两以上?妈的,我真是个猪……」

  「我出价十万两……」

  钱来也大吃一惊,连忙喊道:「我出十三万两……」

  「我出价十五万两……」

  「我出……」

     ***    ***    ***    ***

  第七天,西门长虹满脸笑容的来找艾仁。

  只见他将一大一小的两包纸袋一父给艾仁,哈哈大笑道:「艾兄果然神机妙
算,那群仕商果真拚命的竞标,没想到短短一天之内,就赚了二十千万两,扣除
王爷交代的一十四千万两底价,你我还可各得三千万两,真是大快人心呀!」

  艾仁清点无误后,不禁对他没有见财起意感到百思不解,便陪笑道:「小弟
虽然深谋远虑,如无西门兄的魄力协助,也是徒劳无功。」

  「艾兄太客气了!你我合作愉快,希望下次还有机会合作发财。」

  「承蒙西门兄的厚爱,小弟真是感激不尽,如果西门兄将来路过王府的话,
记得找小弟叙叙旧情。」

  「咦!艾兄要走了?小弟才刚搬入这里,正想和你欢叙……」

  「是的,小弟请假的期限将届,必须立刻赶路才行。」

  西门长虹望着呼延千玉十分依恋,道:「今日一别,不知何年何月伺日,才
能再见玉妹的娇靥。」

  呼延千玉见他色眯眯地看着自己,便侧身不去理他。

  艾仁为进一步试探西门长虹的用心,便佯装离去的模样,与呼延千玉叫来一
辆马车,便快马加鞭的出城而去。

  半路上,呼延千玉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哥当真要离开洛阳?」

  艾仁摇头道:「不!我之所以故做姿态,目的在试探西门长虹的用心,他毕
竟是黑道枭雄之子,绝不可能改变天性,放任我们带走钜款而不起盗心。」

  呼延千玉不解地道:「如果他真是存心不良的话,又何必把钱一父给我们,
而多此一举。」

  艾仁冷哼道:「他是顾忌王府的势力,怕城中有王府的耳目监视,如果我们
在客栈出了意外,他便难脱嫌疑。」

  呼延千玉这才明白人心的险恶,便不再发问。

  不久,艾仁果然发现马车后面,有十几名蒙面人追来。

  艾仁便趁着马车转过山脚之际,也不通知车夫一声,便挟着呼延千玉掠入林
中。

  「玉妹在此稍等,千万不可作声。」

  话毕,他便取巾蒙面准备给对方凌厉一击。

  不久,两名蒙面人最先赶到林边,艾仁立刻毫无预警的一掌拍出……

  「轰隆」声中,两名蒙面人便惨叫死于非命。

  后面的蒙面人发现有变,立刻怒骂着冲了过来。

  艾仁立即以「化土神功」连续攻击,只听见一片惨叫哀嚎,十几名蒙面人便
已死伤大半。

  只听为首的蒙面人怒骂道:「青城公子你该死。」

  他突然腾空掠起,只见满天的魔影幢幢,一股沉重的压力,立刻笼罩而下。

  艾仁身形一闪而没,等到他落地瞬间,突然出现在身后……

  只听他一声惨叫,当场口喷鲜血跌飞出去。

  剩下的蒙面人见状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就逃。

  艾仁又继续追杀一阵,才故意留下两名活口,任他们脱逃而去。

  接着他便除去为首蒙面人的头巾,不禁冷笑道:「你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
自己找死。」

  只见为首蒙面人正是西门长虹,他果然如艾仁所料,准备半途劫财,顺便劫
走令他神魂颠倒的呼延千玉。

  艾仁又搜遍所有的尸体,除了原先的三千万两银票之外,还额外获得了五十
多万两的意外横财。

  艾仁回头一见呼延千玉吓得脸色发白,全身不住的颤抖不已。

  他忍不住叹息道:「小兄真不该让你习武的,看你这样根本无法适应武林的
仇杀生活。」

  呼延千玉闻言,脸色一变道:「我只是一时适应不过来而已,大哥千万别因
此放弃,而不教我武功。」

  「我能教你的只是武功招式,而最重要的内功基础,却必须一罪你自己努力
才成。」

  「我知道,小玉绝不会让大哥失望的。」

  从此以后,呼延千玉果然发奋图强,勤修九阴神功。

  艾仁回到客栈,便进入西门长虹房间搜索,却意外地发现杨玉环。

  「咦,杨小姐怎么会在这里?」

  杨玉环惊恐道:「你是谁?」

  「在下艾仁,是柯兄世邦的朋友。」

  杨玉环闻言,情不自禁狂喜道:「原来你是邦哥的朋友,那邦哥人呢?」

  「他还在京城赴考末回,近日应该会回来才对。」

  「太好了,我终于找到邦哥了。」

  「请问杨小姐怎会在西门长虹的房间……」

  杨玉环闻言,便悲愤道:「这个凶手不但杀了我全家,还将我……我真是生
不如死,如果不是为了腹中胎儿,我早就不想活了。」

  「啊!不知这胎儿是谁的……」

  杨玉环娇靥一红道:「这是邦哥的孩子。」

  艾仁神情一震,不禁心中叹息:「她果然和柯兄发生苟且乱伦之事,而且还
怀了孽种。这一切都怪杨县令不该淫人妻女,以致造成这对同父异母兄妹,在不
知情的情况,铸下不可原谅的大错。」

  错误既已造成,他决定隐瞒下来,以免身世凄凉的杨玉环再受打击,甚至毁
了柯世邦的大好前途。

  所以他立刻请来洪雪丽,婉转的解说他发现杨、柯两人的事。

  洪雪丽也是历尽沧桑之人,非常能够体谅杨玉环家破人亡的心情,便答应一
让她留下,两女共侍一夫。

  杨玉环得知柯世邦早已和洪雪丽双宿双飞,原本十分惊怒,可是洪雪丽竟能
接纳她,答应和她共侍柯世邦,让她又惭愧又感激。因为她知道柯世邦对洪雪丽
用情极深,是她设计拆散两人,才会发生一连串的风波,如今自己家破人亡,举
目无亲的情况下,能够有个归宿已经不容易了,更河况对象是她爱恋至深的柯世
邦,更是梦寐以求的事。

  所以,她也心满意足的住了下来。

  由于城郊发生西门长虹等人的命案,所以江知府派了捕快至客栈查案,不但
询问洪雪丽相关案情,更带走了西门长虹等人的遗物。

  艾仁早已决定嫁祸给青城派,才会故意用化土神功行凶,让逃脱的两名活口
替他避嫌,所以他一点也不担心。

  虽然青龙帮可能从拍珍大会,还有王府追查出他的身分可疑,但是他早就刻
意隐藏身分,甚至与西门长虹结一父时,也只是通姓而不报名。

  因此,就算青龙帮想要找他,恐怕要找遍全天下数十万姓艾的人,那简直就
像大海捞针一般,只会徒劳无功白忙一场而已。

  更何况艾仁早已将拍珍所得的大额银票,送至多多钱庄变换成通用的小额银
票,等于断去唯一可追查的线索。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嫁祸江东之计。

  三天之后,青龙帮终于有人出面领走西门长虹的遗体,尽管洛阳城内增加了
不少青龙帮的人,却查不出任何线索,案情依然没有丝毫突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艾仁终于从酒客口中,获知青龙帮大举进攻青城派的消
息,据说双方都伤亡惨重。

  青城派面临重兵压境,立刻发出五龙令,向其他四大门派求援,一场武林风
暴终于揭开了序幕。

  正当扑父仁准备到青城派一探究竟时,江知府捎来了好消息。

  艾仁闻言,大喜道:「大人是说柯兄已经高中进士了?」

  江知府欣然笑道:「不错!本官一接获宫中传来的好消息,便特地赶来了通
知,这一切都是公孙员外乐善好施,上天才会保佑柯公子顺利进榜。」

  公孙明珠连忙谦虚道:「哪里!这一切都是托大人政风清明所赐,草民不敢
居功。」

  「公孙员外太客气了!除此之外,有关于公孙员外上次提过,预备购买河南
三省土地一事,本官已取得皇上恩准,指示本官和朱知府合作,尽力协助员外方
便取得土地,只是不知员外预计出资多少?」

  「草民出资。一十千万两。」

  「什……什么?员外可是说。一十千万两银子?」

  「是的,这已经是草民竭尽所有了。」

  「员外误会!本官不是嫌少,而是……太多了。就算是没有干旱之前,以哪
里的贫瘠土地也值不了这个价钱,更何况受灾至今,地价已经暴跌了将近八成,
大概只要四千万两左右,也就绰绰有余了。」

  公孙明珠连忙指示呼延千玉取来四千万两银票,一面交给江知府,一面道:
「那就一切拜托大人帮忙了。」

  江知府激动的颤声道:「员外果然不愧是大善人,有了这些及时雨,不但能
救下数百万苍生,也可以为皇上除去心腹大患,本官真不知该如何表达对你的敬
立息。」

  「大人言重了,草民只不过是尽一己本分而已。」

  江知府又千谢万谢,才告辞返回衙门,准备着手地契变更的工作。

  江知府一走,艾仁立即激动地道:「娘,你真是太伟大了。」

  呼延千玉更是感动落泪道:「伯母对我们这些穷困人家,不但照顾有加,而
且替我们设想长远的未来,让我们不必再为将来担忧受怕,比一般人只救一时之
急,便失去五分钟热度的人,还要好上数百倍不止。」

  公孙明珠白了他们一眼:「你们一搭一唱的吃娘豆腐,也不怕别人笑话?」

  艾仁却调皮道:「谁叫娘炒的麻婆豆腐太好吃了,孩儿一吃就上瘾,无时无
刻不想多吃几口。」

  呼延千玉噗嗤一笑,真是百媚横生,倾国倾城。

  艾仁只看得神情一呆。

  公孙明珠见状,立刻会心一笑道:「娘早把这套厨艺教给玉儿了,你如果想
吃的话,只要把她娶过门来,以后保证让你『吃』不完。」

  这一番话,只听得两小羞红了睑,呼延千玉更是待不下去,嘤咛一声,便逃
回房间去。

  艾仁尴尬笑道:「玉妹还太小,不懂情为何物,娘不应该开这种玩笑的。」

  公孙明珠却摇头道:「你这个愣小子,玉儿早已月事来潮,全身上下都已成
熟,含苞待放,你如果不知把握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将来你一定会后悔终生
的。」

  艾仁一愣?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若有所思凝视着呼延千玉紧闭的闺房。

     ***    ***    ***    ***

  醉仙楼。

  洛阳城的金粉之盛,虽不及金陵秦淮河的盛名,却依然吸引为数不少的寻欢
客上门。毕竟醉翁之音心不在酒,这些寻欢客的目的,不过是想寻花问柳,品尝
一下醉卧美人膝的温柔滋味。

  洛阳大部分的妓院,都是由钱来也所开设,而且家家美女如云,生意兴隆。

  其中以醉仙楼最负盛名,而且艳名远播。

  只因醉仙楼有一位艳冠群芳的可人姑娘,她不但长得花容月貌,而且擅长献
媚取悦男人;除此外,她另有一项床上绝技,无论是任何铁石心肠的男人,只要
在饮酒作乐之间,无意中碰触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便足以一让人乐不可支,
如果够幸运经她同意,成为她的入幕之宾的话,保证可以体会到纵送之间,妙不
可言的美味,从此乐不思蜀,令人回味无穷。

  钱多多便是少数几个幸运儿之一。

  尽管他是少东主的身分,却不能享有特权,必须照常支付两千两的夜渡资。
因为这是钱来也的规定,凡事公私分明,才能帐目清楚,以防下人暗动手脚,占
了他「一毛不拔」的便宜,那是他最不能忍受的。

  刚开始钱多多靠着零用钱还不成问题,直到他一尝上瘾,进而无可自拔时,
便开始往家中偷钱,甚至遭到钱来也多次责打,也一样劣性不改。

  这一天他又从家里偷了一笔钱,便兴冲冲的准备找可人共赴巫山云雨之会。

  没想到老鸨春姨一见到他,便惊慌地叫道:「大少爷,事情不妙了,你快点
来救救可人呀!」

  钱多多闻言,大吃一惊道:「可人怎么了?」

  「今天早上来了一位客倌,可人不知中了什么邪,一反生客不留宿的惯例,
居然乖乖的把身子给了他,而且从早上到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有『搞』
完,我怕再『搞』下去,可人一条小命恐怕就要完蛋了。」

  钱多多大惊失色,连忙冲进可人的听雨小楼。

  只见一名老年人正压在婢女小香身上,不断地兴风作浪,翻云覆雨……

  而可人姑娘则香汗淋漓,全身赤裸的昏倒在一旁。

  钱多多一见这养眼画面,立刻妒火中烧地叫道:「老匹夫,还不快住手。」

  老年人一见小香早已昏迷不醒,便无趣的起身,语气冰冷道:「小子,你究
竟是谁,竟敢管老夫的闲事?」

  「哼!本少爷就是这家醉仙楼的少东钱多多。」

  「嘿嘿,很好,原来你就是钱多多,倒省得老夫多跑一趟钱府去找你。」

  「不管你找我所为河来,本少爷不准你再糟蹋可人,否则我会请太子殿下操
你的家,灭你的族。」

  「哈哈,只怕你还没有当上国舅,今天就要命丧当场了。」

  钱多多一时激愤想找对方算帐,以为可以用太子殿下的挡箭牌,让对方心生
恐惧而知难而退,没想到不但无效,反而引来对方的杀机,准备杀他灭口。

  他这才着了慌,颤抖着道:「你……你不要胡来,四周有青龙帮高手守护,
你如果杀了我,你也逃不出他们的追杀……」

  「哼!凭青龙帮留守的邵些小角色,又能耐老夫如何?更何况青龙帮高手正
忙于对付青城派,才没有闲工夫管你的死活呢!」

  钱多多当然知道这是实情,唯一的希望破灭,他不由得心胆俱裂,连忙转身
便待逃走。

  老人一闪而至上立刻点中他的死穴,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喊,便惨死当场。

  「哼!如果让你这毛头小子逃出老夫的手掌心,那老夫『伏魔剑客』一张招
牌,岂不是毁了!只怪你自找死路,竟敢管老夫的闲事,本来王兄只是聘请老夫
杀钱来也而已,现在只好吃点亏买一送一了。」

  接着他便动手剥下钱多多的面皮,再泡人事先准备的药水,又将他的尸体抱
人浴室以化尸粉溶掉。

  不久,伏魔剑客取出面具戴上,感到满意之后,才转身救醒可人及小香。

  可人嘤咛一声,娇慵无力地醒来,一见钱多多的面,便愣问道:「少爷怎么
来了?那个厉害的老头儿呢?」

  伏魔剑客听她赞美自己厉害,不禁大感高兴道:「他已经走了,我是来告诉
你一个好消息的。」

  可人一听,不禁有些失望地道:「我还会有什么好消息?」

  伏魔剑客见她落落寡欢的神情,更是得意:「从今天起,我要收你做二房,
让你住进蓬莱仙府。」

  可人一愣,不敢置信道:「这是真的吗?老爷绝不可能答应的。」

  「他不答应也不行,反正我已经决定留你在身边了。」

  果然不出可人所料,钱来也虽然好色,而且也常常是可人的入幕之宾,可是
他也是个极爱面子的人,叫他把人尽可夫的婊子带回家,万一占旦扬出去,他的
老脸可挂不住。

  所以钱来也一见钱多多竟敢违背他的警告,当场大发雷霆,同时也为他招来
杀身之祸。

  伏魔剑客二话不说,一指头便叫他「永远闭嘴」。

  可人大惊失色道:「少爷,你把老爷怎么样了?」

  「你不必大惊小怪,我只是一让他睡一下,稍微冷静一下情绪,以免情绪太
激动,万一中风就不好。」

  可人听得半信半疑,只好由婢女带路,住进美轮美奂的牡丹阁。

  伏魔剑客趁机将钱来也化掉,便随后赶到牡丹阁去找可人。

  可人一见他兴致勃勃的丑状,不禁脸色一变,心中更是暗暗叫苦。因为早晨
的一场狂风暴雨,至今依然全身酥软无力,自然「性趣缺缺」。

  伏魔剑客可不管这些,一把抱住她那柔若无骨的丰满胴体,便挥兵叩关,并
如脱缰野马般,不断的纵惰骋驰,不断的冲锋陷阵……

  只要对方不是女人讨厌的对象,而且曾经将她彻底征服过一次的话,保证能
让这个女人一生回味无穷,从此死心塌地。

  可人尽管生张熟李,会尽各路英雄,而且身经百战,却从无一人能让她高潮
迭起,一往情深。

  好不容易在早上碰上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伏魔剑客,终于一让她
第一遭尝到欲仙欲死的人间美味。

  只可惜伏魔剑客竟不告而别,让她伤心欲绝。

  没想到平日「弱不禁风」的钱多多,这一次竟然「百发百中」的命中她的要
害,将她的天生媚骨完全激发出来,她再一次尝到蚀骨销魂的美味。

  她在伏魔剑客的无情摧残之下,不禁声声娇啼,辗转呻吟不已。

  没多久,可人又被他「搞」昏过去。

  小香在一旁看着这场男欢女爱、抵死缠绵的春宫战,早已被弄得心神不宁、
春情难耐了。

  她一见有机可趁,立刻自告奋勇,放荡形骸「请君入瓮」,让他予取予求,
让他攻城掠地……

  伏魔剑客是来者不拒,立刻抱着她的娇小胴体,不断的乘风破浪,不断的翻
云覆雨……

  不知经过了多久,突听王如雪的叫骂传来:「死鬼,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
外面的狐狸精带回来!」

  伏魔剑客见王如雪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立刻掠了过去,迅速的将她制倒,
便就地奸淫起来。

  「你来得……正好……老夫干脆……一网打尽……」

  钱多多自从迷上可人之后,已经许久未曾动她,令她欲火难耐,春、心荡漾
不已,她因此夜夜失眠,肝火旺盛。

  所以,当她桃源胜地乍被攻陷,便受用无穷的主动「引蛇人洞」,任他「登
堂入室」。

  伏魔剑客正在性趣盎然,也不顾她是结拜兄弟王添财之女,便挥动了长枪大
戟,勇猛攻击。

  王如雪如久旱逢甘霖般,淫荡地承受他的无情摧残,不禁辗转呻吟,扭摆迎
合,看似在躲避他的直捣花心,却又像要撤开重重关卡,欢迎他的长驱直入。

  潮来潮往,她终于哀呜一声,昏死过去。

  伏魔剑客见状,只好叹了口气,失望的起身道:「这是怎么回事?自从老夫
练了烈火神功之后,虽然可以御女无数而不败,却无法泄阳,毫无乐趣可言。」

  其实问题就出在这里,只是他想不通罢了。

  日帝、月后的内功属于一阳一阴,正好可以合籍双修,享受阴阳调和的敦伦
之乐。

  结果名剑将阴阳宝典拆解成五绝神功,只要一起参修倒也无妨,可是他们五
人各怀鬼胎,各选一种神功修练,却是一种极端的做法。所谓孤阳不生、孤阴不
孕,随着他们的功力日深,生育机能也日渐萎缩,自然无法一旱受到行房之乐。

  这个问题不但困扰着他,也同时发生在其他四人身上,只是觉明、飞云、慧
圆是出家人,没有这层困扰,而伏魔剑客和南天一剑却深受其害,他们又羞于启
齿,问题自然被隐盖无法获得解决。

  至于其妻所生子女,全是与奸夫所生,这也许是他做恶多端,又淫辱公孙明
珠所得的报应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便开始接收钱家产业,将钱来也名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全
都过继在钱多多名下。依照他的如意算盘,只要他拥有钱多多的这张人皮面具,
便不怕别人抢走他的财产;而且这么做的另一个好处是,比较不会有太大争议,
毕竟父死子承,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可是他却忽略了钱家财大势大,任何风吹草动都非常引人侧目,更何况钱来
也突然失踪,钱多多便立刻过继产业,实在太不寻常了。

  所以,这件事不但引起洛阳人的议论纷纷,也引来王添财和艾仁的注意。

  尤其王添财更是心虚不已,提心吊胆的心想:「难道谢兄失手了?否则怎会
让那畜牲继承钱家的庞大财产?可是由钱来也的失踪看来,显然谢兄已经得手。
他便该照约定冒充钱来也,再由我们一起均分钱家的财产才对,妈的!这究竟是
怎么回事?」

  尽管女儿和太子的婚期已近,为了霸占钱家的庞大财产,他再也等不及的丢
下一切,立刻从南京赶至洛阳一探究竟。

  由于他是钱多多的岳父,门房也不敢拦阻,便任由他闯入了钱家。

  王添财一路找到牡丹阁,才听见一阵奇怪的呻吟,夹杂着一个男人粗浊而急
促的喘息声。

  他当然知道这种靡靡之音,正是男女交媾时,才会有这种动人心神的辗转哀
呜,声声娇啼……

  他不动声色的接近门边,由门缝向内窥探……

  只见房中的一男三女,竟然席地渲淫,其中两名美丽少女早已昏迷不醒,而
他的女儿王如雪却大字形的瘫软在地上,胯间蜜汁沥沥,正任由「钱多多」在她
身上兴风作浪……

  王添财一眼就认出「钱多多」的假冒身分,当场怒火攻心,一掌破门而入。

  「谢东山,你这个畜牲,枉费你我结拜一场,你怎么可以对你的侄女『干』
下乱伦之事?」

  伏魔剑客一见东窗事发,知道多说无益,便翻身而起二话不说的攻出「烈火
神功」,先下手为强。

  王添财立刻脸色大变,慌乱的躲了两招,还来不及找机会反击,便惨叫死于
非命。

  「哼,凭你『鬼王』王添财的鬼爪功,也配和老夫动手动脚,分明是自找死
路。」

  王如雪见状,不禁大惊失色的挣扎而起,道:「相公……你怎么可以……逆
伦犯上……哇啊……」

  她话末说完,也被伏魔剑客一掌劈死。

  所幸可人和小香仍然魂游巫山之会,否则也难逃被他灭口的命运。

  伏魔剑客又以化尸粉将两人处理掉,才得意大笑道:「太好了,这真是天助
我也,老夫只要等太子完婚之后,便可以同时接收钱、王两家的庞大财产,成为
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首富了。」

  这一场惨剧的经过,全都落在藏身丈外树上的艾仁眼里,只见他怒芒闪问地
忖道:「想不到你谢东山依然恶性不改,披着名门正派的糖衣,暗中却做这种谋
财害命的勾当。如今你竟然远从华山来到洛阳做恶,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
无门自闯来。我就等你将钱、王两家财产处理完后,再来取你性命,让你落得一
场空欢喜。」主意打定,艾仁便悄悄离去。

  两天之后,伏魔剑客便假冒钱来也参加皇太子的婚礼,而钱宝珠和王如玉也
带着事先过户的一半财产,嫁给了大太子和二太子两位殿下。

  皇上得知财产已经列帐入库,不禁乐得哈哈大笑道:「这一次钱亲家和王亲
家慷慨的捐出一半财产,作为两位太子妃的嫁妆,朕心中非常地感激,仅以三杯
水酒代表朕的谢意。」

  伏魔剑客一面陪皇上干杯,一面心中暗骂道:「妈的,我还以为到手的钱家
产业,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害我高兴了老半天,原来还有另外一半财产,被当成
嫁妆进了皇上口袋,这一次可让我这只井底之蛙,大开了一次眼界。」

  「钱亲家可知王亲家为何缺席?」

  「禀皇上,王兄突然得了急病,以致不能前来参加婚礼。」

  一旁的王如玉一见皇上询问目光,连忙道:「禀父皇,家父已经服药休息,
应该没有事才对。」

  皇上点头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日一夕祸福。』太子妃记得传达朕的
旨意,请王亲家多多保重身体。」

  王如玉连忙叩谢道:「多谢父皇关心,儿臣遵命。」

  喜宴直到傍晚才结束,伏魔剑客和钱宝珠又欢聚一阵,才烊装不舍的离去。

  伏魔剑客一出皇宫,随即潜入桃花别院。

  躺在床上的「王添财」见状,立刻愁眉苦脸的起身道:「师父再不来的话,
徒儿真要闷出病……哇啊!」

  伏魔剑客一掌劈死他,便剥下面具戴上,再将他化掉。

  接着他便开始进入库房,仔细的清点财产明细。

  「嘿嘿,想不到『鬼王』王添财拥有这么多财产,还不知满足。这些年全国
各地的灭门血案,原来都是他干下的,他再也想不到,他处心积虑劫来的财富,
最后还是落入我谢东山的手中。」

  接着他便带着印玺、存单和帐册赶回洛阳钱府。

  他心中高兴之余,便又抱着可人和小香两女,大肆发泄着。

  艾仁早已静候多时,眼看杀父仇人正在淫人妻女,气得他大喝一声,狂涛般
掌劲随即蜂涌而出……

  伏魔剑客立即警觉,也翻身一掌拍出「烈火神功」。

  「轰」的一声,伏魔剑客当场哎叫一声,跌飞而去。

  艾仁怕他趁机逃走,连忙追赶过去,可惜房间的格局复杂,他又慢了一步,
早已不见伏魔剑客的踪影。

  一时大意错失报仇机会,气得艾仁抓起地上的衣物,失望的返回洛阳客栈。

  当公孙明珠获知事情的经过,不禁摇头道:「你虽然武功高强,但仇人狡猾
多诈,如无十足把握,不可轻举妄动。」

  艾仁无趣,便翻看拾回的面具、帐册,突然惊叫出声。

  「娘,恶贼把王添财的财产全部侵占过来,金额竟有四百九十千万之多。」

  公孙明珠也被这笔天文数字所惊,立即仔细翻览一遍。

  「原来王添财就是早年的江洋大盗『鬼王』,他曾经在沿海一带抢劫商船,
还有一些灭门血案,也是他为了谋财害命所干下的;至于帐目中的四百九十千万
两,只是动产部分的面值,如果包含其他不动产,恐怕还要再多一半以上。」

  两人都不禁为这笔天文数字咋舌不已。

  艾仁立即将伏魔剑客的所作所为,向母亲说了一遍,才道:「钱家父子都已
死在他的手中,两家等于从此灭绝,不知娘对两家的财产有何打算。」

  公孙明珠毫不考虑地道:「都捐出去吧!有了这两家的巨额财力投入救灾,
相信灾民立刻可以安顿下来。」

  艾仁非常佩服母亲的胸襟,连忙点头道:「好是好,可是该如伺做,才不会
令人感到突兀,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公孙明珠略一沉思,道:「你就依样画葫芦,冒充钱、王两人,再慢慢按部
就班的散尽家产吧!」

  「孩儿遵命。」

     ***    ***    ***    ***

  华山派。

  也许是伏魔剑客命不该绝,当他正在小香身上发泄兽欲时,无意中的转头动
作,一让他得以发现艾仁映在纸窗上的身影,以致产生警觉心。

  所以,当艾仁排山倒海的掌劲袭来时,他早已运足烈火神功同时反击。只是
他万万想不到艾仁的功力之高,竟非他引以自傲的烈火神功所能匹敌,乃当场被
一股雄浑的潜劲,击溃他的掌风,并且直接震撼他的心房,令他口吐鲜血跌飞出
丈外,才将源源不绝的潜劲化除。

  伏魔剑客一生身经百战,从未像这一次如此惨败,第一次让他感觉到离死神
是那么的近,令他心胆俱寒、魂飞魄散。

  所以,他立刻像丧家之犬般逃窜,而且不敢再回蓬莱仙府。只因艾仁惊世骇
俗的一掌,已经让他吓破了胆,甚至连谁将他击伤,他也不敢追究,一心只想尽
快躲回他的狗窝华山。

  而且连华山弟子关切询问他的伤势,他也不敢多说,反而恼羞成怒喝退他当
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躯体,准备进入房间休养时,突然听见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声
音,他不禁脸色大变。

  只听见一阵阵的淫声浪语,娇啼呻吟,正由他的房间传出来。

  他的老婆——「海棠仙子」傅雪红,正在与奸夫偷尝禁果。

  一时的绿云罩顶,不禁令他感到一时天旋地转、急怒攻心,竟忘了他已身受
重伤,「砰」的一声,立刻破门而入……

  正在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对男女,大惊之下,连忙翻身而起。

  伏魔剑客一见奸淫他妻子的人,竟是自己倚为亲信的杨总管,当场气得他一
声怒喝,二话不说,便一掌击出烈火神功……

  海棠仙子和杨总管见他撞破奸情,便知无法善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挪身避开
攻击,随即拍掌反击……

  伏魔剑客没料到两人竟能避开他的掌风,大惊之下,想闪避已经来不及,当
场惨叫倒地。

  海棠仙子见状,惊喜之下便待补上一掌,却被杨总管阻止。

  她不禁大急道:「你不趁胜追击的话,等到他缓过气来,我们都难逃他的毒
手。」

  杨总管摇头道:「不必!他已经不行了。」

  海棠仙子一愣,这才发现伏魔剑客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显然已经没有还手
之力。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武功高强的伏魔剑客竟挡不住两人合力的
一击?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烈火神功已练到金刚不坏之身,怎么可能……」

  伏魔剑客惨笑一声道:「不错……如果不是我……身受重伤……的话……凭
你们……休想……」

  海棠仙子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只是当今武林又有谁能将你伤成
如此?」

  「你别管……你为何背叛……我和这……奴才通奸……」

  「我嫁你之前,本来就是他的妻子,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有什么
不对的。」

  「什么?难道他是……」

  杨总管随即脱下面具,现出英俊潇洒的面目,道:「不错!我正是十七年前
被你暗算打下悬崖的『逍遥公子』杨传广。」

  「你……你竟然没……死……」

  「哼!那悬崖深不见底,我本来也自忖必死,却被藤根救了下来。等我养好
了伤,想找你报仇时,才发现你的烈火神功霸道无比,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只
好听从红妹的建议,设法混进华山派,等待复仇的机会。」

  伏魔剑客怨恨地望着海棠仙子,道:「贱人……你知他……没死……竟能瞒
我……这么多年……」

  海棠仙子咬牙切齿地道:「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你,只为了我的
美色,你竟然将我夫婿打下悬崖,再将我奸污,强迫我跟你,如果不是为了腹中
怀有广哥的骨肉,我早就殉节而亡了。」

  「什么?你是说……」

  「不错,雯儿正是广哥的亲生女儿。」

  「你胡说……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哼!自从我跟你之后,不到九个月时间,我便产下雯儿,难道你一点都不
奇怪吗?」

  「我……也曾怀疑……」

  「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我一直没有避孕,却也没有再怀孕过。这么多
年下来,我更加确定你是个『无子西爪』,所以雯儿怎么可能是你的骨肉。」

  「哼!你不但限制我的行动,也控管所有的药物,如果你有生育能力的话,
我的肚皮早被你『搞』大了。」

  这句话像支利箭般,深深的刺入伏魔剑客的心房,一个男人如果无法生育,
简直比死还要令人无法接受。

  伏魔剑客只觉得万剑穿心一般,当场怒吼一声,便口喷鲜血而亡。

  一代枭雄就此含恨九泉。

  海棠仙子一见他死去,立刻喜极而泣的扑倒在逍遥公子怀里。

  逍遥公子却轻搂着她面对着门口方向,道:「你快把衣服穿好,雯儿已经来
了。」

  海棠仙子一惊而起,连忙穿好衣裙,便见谢小雯满脸泪痕地站在门口。

  「雯儿!你都已经听明白了吧!」

  谢小雯突然悲呜一声,扑倒在海棠仙子的怀里哭了起来。

  逍遥公子慈祥的拍着她的香肩道:「傻孩子,我们一家团圆应该高兴才对,
怎么哭成这样子?以前爹见到你一直不敢相认,心中的痛苦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如今你总算可以认祖归宗了。」

  杨小雯又叫了一声:「爹!」,才扑入他的怀中哭泣不已。

  逍遥公子安慰她好一阵子,才道:「别哭了,我们还是看看他,究竟是伤于
何人之手,如果不是此人先将谢东山击成重伤,我们也许一辈子也报不了仇,此
人可真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当他们翻开伏魔剑客的胸膛,赫然出现一个深达半寸的黑掌印,由此可见艾
仁功力之深,难怪伏魔剑客伤得如此严重。

  逍遥公子见状,不禁动容道:「此人功力之高,当今世所罕见,照他胸前中
掌的情形看来,显然并非偷袭暗算。可是当今武林之中,又有谁能在他的烈火神
功之下,不但无惧于神功威胁,反而将他一掌击成重伤。」

  海棠仙子也是一脸震惊,道:「我本以为他的烈火神功,已经是极为霸道的
绝世奇功,可是恩公不但震散他的护体神功,还留下这么深的掌印,简直太令人
震撼了。」

  杨小雯突然惊叫一声,道:「我知道是谁打伤了他。」

  「是谁?你快说。」

  杨小雯突然羞红了脸,迟疑了一阵子,才含羞带愧的将她与莲华郡主失身的
事,简略的交代一遍。

  最后才兴奋地道:「青龙帮那位堂主的伤,也和他一模一样,只是他的掌印
较深较明显罢了。」

  逍遥公子点头道:「这是因为恩公的功力加深所致,雯儿可知恩公的姓名来
历。」

  杨小雯气苦道:「就是因为他都没有交代,我才恨死他了。」

  「恩公一路保护你们到县衙,便表示恩公绝非无惰之人,可能有不得已的苦
衷,才会隐瞒自己的身分。」

  「真的吗?」

  「不错!以前爹不敢和你相认,这种痛苦的心情,爹是再清楚不过了。」

  杨小雯闻言,才甜蜜笑道:「这样我就安心多了。」

  海棠仙子突然惊叹一声,迅速地从伏魔剑客的贴身衣服内,取出一本秘笈。

  「太好了!果然是烈火神功的秘笈。」

  逍遥公子连忙接过秘笈,并迅速的翻览一遍,才惊呼道:「原来他的烈火神
功是出自阴阳宝典,难怪威力惊人。更令人吃惊的是,他们五派掌门竟不惜为了
夺书,而共谋杀害了名剑,这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哼!连谢东山都可以因为我的美色,不惜犯下杀人夫婿夺人妻女的罪行,
他们五大门派的掌门,为了武林至宝阴阳宝典,共谋杀害名剑又有何稀奇?」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一向讲究仁义道德的五大门派,他们的掌门人
全是这种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实在太令人意外、太令人吃惊了。」

  「这大概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吧!」

  逍遥公子不禁感慨不已地摇头叹息。

  杨小雯忍不住道:「爹又何必为这些伪君子伤神?」

  「孩子,你年纪还小,不懂江湖险恶,如果连名门正派都充满这种人的话,
那可说是江湖的一大悲哀。」

  「为什么?」

  「你想想,像这种伪君子最擅长的伎俩,就是笑里藏刀。你如果一不留神,
就可能被你的朋友从背后捅一刀,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说这不是很可怕?」

  杨小雯不禁打了个冷颤,吃惊不已道:「不错!难怪有人说最可怕的敌人,
就是在你身边的敌人。」

  逍遥公子点头道:「不错!如果连白道都充满这种伪君子的话,我们这些对
朋友推心置腹的人,一定死得比谁都快。」

  「哼!这种白道中的害群之马,真该揭穿他们的假面具,让武林共同唾弃他
们才对。」

  逍遥公子摇头叹息道:「我们无凭无据,想揭穿他们谈何容易!只可惜烈火
神功不宜女子修练,否则!」

  海棠仙子心中一动道:「听说慧圆师太失踪已久,我们伺不到峨媚盗走她的
泱水神功秘笈,你我正好合籍双修,以后就不怕别人欺侮了。」

  逍遥公子惊喜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泱水神功正适合女子修练,只要我们
神功大成,就不怕华山派找我们报仇了。」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动身前往峨媚。」

  不久,她们三人便日夜兼程的赶往峨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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