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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六朝清羽记+六朝云龙吟+六朝燕歌行】(全本)【作者:弄玉&龙璇&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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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集

  内容简介:

  护送两名「岳家姑娘」往赴晴州,被星月湖列为程宗扬的首要任务,纵然旧
时谢艺所掌的第一营悉数交托他,被强行拉拢的发展也非他所愿。

  船泊扬州,程宗扬与乐明珠适巧相逢,但潘金莲管束极严,纵然遇上仇敌狙
杀、坏船,也不愿与程宗扬等人同行。

  小紫由月霜口中套出佣兵团的机密任务,竟与波斯商人、拜火教以及黑魔海
有关!黑魔海阴谋轮廓渐渐浮现,三者之间有何牵连?晴州之行又会生何变数?

              第一章姊妹聚首

  临安。葛岭「砰」的ー声,一只白玉碟砸得粉碎。清脆响声打破阁内的宁静,
玉屑在青石板上四处飞溅。座中男子戴着一顶乌角巾,须发犹如墨染;虽然年逾
五十,但狭长的眼中精光闪动,显露出旺盛精力和勃勃的欲望。此时他面露怒容,
旁边一名官员束手不语,噤若寒蝉。一名男子弯下腰从容捡起玉屑,道:「太师
息怒。陛下既然手诏请太师亲自出镇,以朝廷惯例须建节,授节度使,并无他意。」

  「节度使一职乃粗人至极致!老夫节制诸将如弄小儿,何须此职!」

  贾师宪厉声道:「应龙!」

  旁边那名官员躬身道:「在。」

  「替老夫上表,辞去节度使职位!」

  翁应龙道:「是。」

  廖群玉微微叹息。他放下玉屑,挺身望着座中独掌大权十余年的宋国一品太
师,良久说道:「太师不肯领节度使,请朝廷颁赐双旌双节,以明赏罚,如何?」

  贾师宪余怒未消,只哼了一声。一名家仆进来。「老爷,夏将军求见。」

  贾师宪露出厌悪表情,「不见!」

  廖群玉道:「夏用和当世勇将,此番用兵正须此辈出力。」

  贾师宪道:「一个丘八,不必理会!」

  家仆离开后,廖群玉取出一只木匣放在案上。贾师宪脸色稍霁,「印出来了?」

  「刚印出几册。」

  贾师宪掀开书页,只见纸白如玉,字迹墨光清晰,连声赞道:「好!好!纸
宝墨光,赏心悦目。」

  廖群玉道:「纸张是上等的玉版纸,油墨用金香麝调制,可千年不变。六朝
史事与诸子杂说合编为百卷本,只是价格不菲,印制一套便要近百银铢。」

  贾师宪怒气已消,轻抚书卷喟然道' 1「此中文字何只千金?先从府中支取
两万银铢,印制一ー百套吧。」

  翁应龙已写好奏章,双手奉上。贾师宪看了一遍,微微颔首。翁应龙道丨1
「晴州之事该如何处置?」

  贾师宪道:「那些商人尽是世之奸蠹,挟其资财、聚敛成性。长此以往,国
将不国。」

  廖群玉小心收起书册:「江州之事未了,再引出晴州那些商会只怕横生枝节。」

  贾师宪离开座位,走到窗边,「我已下过手令,正要藉此机会好好敲打那些
商蠹。」

  他推开窗户,负手远望。葛岭草木依然葱茏,远处西湖波光潋鼸,湖侧的临
安城沉浸在淡黄暮色中,一片祥和。

  贾师宪低叹:「当日岳贼肆虐,群臣束手,任其横行无忌,实是朝廷奇耻大
辱!老夫费尽心ヵ才除去此贼,怎容他死灰复燃?应龙,建康有回书了吗?」

  「仍无音讯。」

  贾师宪冷哼一声。「既然如此也不必等王丞相的回书了。待攻下江州,尽除
岳贼余党,城池土地照样还给他们就是。如果有兴趣,尽可让他们的北府兵据江
观战,看我的上四军如何摧城拔寨!」

  云水。鹏翼社,鲲字号楼船。

  程宗扬仍坐在椅中。面前桌椅依旧,星月湖八骏之一的云骖已经踪影皆无,
就像从未出现过。卢景带来的消息没有让程宗扬感到太意外。自己早有预感江州
将经历一场恶戦。双方从山野鏖战到城下,戦场从陆地一直延伸到水上,只是不
知道对手会是宋军。

  对于江州之战,自己不太担心。萧氏父子既然敢接下江州,自然有防御手段。

  如果星月湖剩余的两千人都是萧五那种水平,宋军只怕多上十倍也讨不了好,
何况还有自己送去的礼物。

  早在建康时,石灰坊刚烧出第一批水泥,自己就着手这件事,准备给小狐狸
一个惊喜。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程宗扬不只一次后悔自己大学应该选理科,可当
初自己没有前瞻性,完全忽略穿越的可能,竟然选了一门对穿越者毫无用处的英
文系。对于自己这个缺乏必要准备的穿越者来说,水泥可以算是自己唯一掌握的
跨时代技术。说起来很惨,但确是实情。别说枪械、大炮,自己那点理工知识连
块肥g都造不出来。

  将水泥提供给小狐狸并不是程宗扬一时冲动;即使没有迫在眉睫的江州之战,
自己也会与星月湖合作。星月湖有的是身强力壮的汉子,只要自己提供足够的石
灰,再加上祁远这个新上任的行家指点,短时间就能让江州城改头换面。

  听到宋军准备对江州用兵,程宗扬第一个念头就是放弃晴州之行,立刻赶往
江州。但卢瞎子比自己还急,把月霜往自己手里一丢就拍拍屁股走人。

  程宗扬算了一下,自己乘船顺水到晴州要一一十多天;宋军远道进攻江州,
大军集结,走陆路三个月能投入戦场都是快的。等送完月霜,自己再去江州,恐
怕还能赶在宋军前面,亲眼看到自己「发明」的水泥在江州大派用场。与这件事
相比,自己在建康的临江楼只是一件小事。贾师宪远望西湖时,程宗扬也推开窗
户,在暮色中临风远眺。夕阳下,浩浩荡荡的云水浮跃万点金红的光芒,向着没
有尽头的天际流去。

  这个世界就像水中扭曲的倒影,熟悉而陌生。直到现在,程宗扬不败相信自
己眞在晋朝的建康生活过,还是这仅仅是个梦。不知道自己眞是与王导、谢安这
些历史人物接触过,还是仅仅接触到他们虚幻的影子。

  这个世界像一盘被无数次篡改过的棋局,面前错综复杂又捉摸不定的棋路令
自己对未来一片茫然。程宗扬甚至不知道自己会是占尽先机的棋手,还是局中随
时可能被提走的棋子?毕竟前面已有岳鹏举中盘退出的先例;段强更惨,刚落子
就被提走。

  自己这枚棋子呢?会不会在下一手就被提掉?

  程宗扬很久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自己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
答案。在这种暮色里,一切都显得不眞实,连自己的存在感都渐渐变得模糊,仿
佛融化在熔金的夕阳间,ー点一点消失。

  舱门轻轻一响,程宗扬瞬间从恍惚中抽离出来,眼神变得明亮异常。舱门推
开,外面是一个中年男子。他穿着绸衫,腰间挂着一只俗气的金线荷包,貌不惊
人,看起来像个庸碌的商人。

  但关上房门的刹那,他身体突然一挺,双脚「砰」的一并,整个人仿佛一柄
淬火的钢刀,从庸碌外表下跃然而出,抬臂向程宗扬敬了个礼,「程公子!」

  在六朝见惯抱拳拱手的礼节,突然看到有人朝自己行军礼,程宗扬愣了一下
才道:「俞老板?」

  「俞子元。」

  那男子道:「星月湖大营一团一营少尉排长。」程宗扬暗暗称奇。这个俞子
元看起来身手不凡,竟然只是个小排长。他微笑道:「俞少尉你好。」

  俞子元没有放下手臂,而是认眞说道:「多谢公子。」

  「我有什么可谢的?」

  俞子元眼中忽然涌出一丝泪光,胸ロ起伏几下才道:「谢中校是我们一营的
营长。」「谢艺?」

  「谢中校在戦场上救过我两次命。中校死的时候,我们兄弟却没有一个在他
身边。」

  俞子元压抑着感情,低声道:「公子千里迢迢背回营长的骨骸,是我们一营
所有兄弟的恩人。」

  想起谢艺,程宗扬心里有些不好过。「谢兄也救过我的命,路上帮了我很多。」

  俞子元收起泪光:「卢中校命令我们兄弟护送程公子和两位小姐回晴州,公
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船上还有你们的人吗?」

  俞子元毫不隐瞒地道:「我们排还有一一十多名兄弟,在船上的有十四个。

  这趟生意做完,我也要到江州去。「

  程宗扬笑道:「到时候说不定我们又同路了。」

  「公子也去江州?」

  程宗扬叹ロ气:「小狐狸要打仗,我怎么能不去呢?俞兄,这船上有多少客
人?」

  俞子元道:「船上一共载了四百多名客人。有几个到扬州采购鞭炮的,大部
分都是去晴州。」

  听到鞭炮,程宗扬心里一动,「杨州有烟花没有?」

  「烟花要数晴州出的最好,毎年十月,晴州几大商会在江上放五色烟炮,烟
火满江,堪称盛事。」

  五色烟炮听起来和自己知道的烟花差不多。到了隋州,买几枝和小紫一起到
江边放着玩,让她开心开心,总比烧人家房子好吧!

  程宗扬笑道' 1「多谢俞兄。雪隼佣兵团的人住在哪儿?」

  「在后舱。一个十几人的大间,还有一个小房间是月姑娘住的。我陪公子一
起过去吧。」

  「俞兄不用客气。我去看看几个朋友。」

  俞子元遅疑一下:「刚才那位捕头下船离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程宗扬打个哈哈,「她是六扇门的人,可能有差事要办吧。」

  俞子元释然道:「如此最好,岳帅当年与六扇门是对头。有她同行只怕对紫
姑娘不利。」

  姓岳的到底干了多少缺德事?怎么遍地都是仇家?

  俞子元道:「整个顶层都不再安排客人,公子与紫姑娘尽管安心居住。我在
甲板一层,公子有事只须吩咐一声。」

  俞子元离开后,程宗扬没有立即去找雪隼佣兵团的人。等俞子元走远,他伸
个懒腰,然后眞气透入窍阴穴,在魂影上狠狠干了一记。

  隔壁相连的小门响了两下。接着一个女子推开门,弯腰深深鞠了个躬,「老
爷!」

  程宗扬一把拽住这个已经离船的女捕头,把她推到舱壁上,让她背对自己趴
好,然后拉起她的捕快服,把裤子往下一扒,接着挺起阳具对着她白生生的屁股
干进去。

  阳具挤进蜜穴,传来柔M而紧密的触感。泉玉姬的斗笠掉在一旁,露出发髻
后一枝白玉扁弃。女捕快翘起屁股喘息道:「古玛朴思迷达!谢谢老爷!哦泥…

  …老爷干得好深……「

  与六扇门的捕头一同到隋州,路上太过招摇,不好隐匿行迹。因此程宗扬要
泉玉姬以捕快身分下船离开,做出远行样子,再悄悄登船。泉玉姬交出魂丹成为
无法背叛的奴隶,顺从得像自己的影子。对这个新罗贱人,自己没有丝毫好感,
拿来泄欲倒是个不错的玩具。

  对这贱人自己连前戏都不用做,只要在魂影上撩拨几下,插进去就是湿淋淋
的。新罗贱人不愧是黑魔海精心培养的女奴,配合度极高,每次都让自己尽兴而
终。有了卓云君的教训,程宗扬收起以往那点怜香惜玉,对这贱人毫不客气;一
边干着她的蜜穴,ー边道:「湿成这样,眞够骚的!」

  女捕快道:「奴婢一想起老爷,下面就禁不住湿了。」

  黑魔海的妖术果然高明,窍阴穴中的魂影与这贱人魂魄相繋,随便lfJi
几下就感同身受。程宗扬不禁想到,如果自己能把黑魔海女人的魂丹都搞到手…

  …「泉贱人,」

  程宗扬道:「黑魔海的女人是不是都有魂丹?」

  「魂丹要教主亲授,」

  泉玉姬喘息道:「只有教中的御姬奴才有。」

  「御姬奴有多少?」

  「御姬奴大都是教主亲自挑选,身分隐密,奴婢不知道其它人的身分。」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眞没用!」

  「米呀哈蜜达!」

  泉玉姬被他干着叫道:「对不起!」

  「过来!」

  程宗扬抱起泉玉姬的腰肢,把她推到窗ロ。泉玉姬受惊般浑身一紧,接着臀
后阳具狠狠干进阴道,将她小穴塞得满满的。

  舱房在楼船最高层,窗外是浩浩云水,本来不必担心被人看到,但这时船只
还没有离岸,一眼望去便看到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只要有人抬头就能发现伏
在窗ロ的女人。

  「扶好窗户,腰弯下去,把衣服解开!」

  「凑啊哟……」

  泉玉姬声音发颤地解闺上衣,把捕快服脱到腰间。她击杀自己同僚时,眉头
都不动一下,就像机器人一样冷酷无情;这时在窗前宽衣解带,手指却禁不住微
微战栗,白皙皮肤透出一抹艳色。

  程宗扬一把扯下泉玉姬的面纱;女捕快惊叫一声。

  「你戴着面纱,谁都能认出你,还不如摘了!」

  程宗扬挺动着阳具道:「反正没人见过你,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粉头呢!」

  「阿拉嗖!古吗朴思蜜达!奴婢知道了,谢谢主人。」

  泉玉姬两手扶着窗户,纤软腰肢弯曲下去,屁股高高翘起。她松开的长裤掉
在踝间,露出光溜溜的腰臀和双腿;上衣敞开,白光光的乳房低垂,雪球般前后
抛动。乳尖的银铃来回摇晃,将乳头坠得拉长。女捕快下体分泌出大量汁液,整
个蜜穴都水汪汪的。阳具在狭紧蜜肉间进出,带来阵阵快感。程宗扬捏着她的屁
股道:「再挺高点!」

  「凑啊哟!」

  身前女捕快弓着腰,上身与地面平行,这时跑起脚尖,竭カ挺起屁股,那张
又圆又翘的大白屁股高耸着,肉感十足。

  娇艳的性器向后挺起,夹在白嫩臀肉间,露出花瓣般红嫩的蜜肉,被粗壮的
阳具撑得满满的,不住滴着淫液。

  程宗扬扒开她的臀肉,一边用カ挺动阳具,一边观赏她下体娇须的蜜肉被大
肉棒粪而蠕动滴水的艳态。泉玉姬元红新破,阳具进出间仍然感到痛楚。雨片娇
嫩阴唇不时抽动,雪滑的臀沟内,小巧菊肛也随着阳具进出而不停收缩。她长年
奔走,白生生的臀肉弹性十足,而且富有光泽;就像一推白玉团,在自己撞击下
不断变形。

  程宗扬ー手伸到她胸前抚弄白光光的乳球:「那不是刚才那个小官吗?泉捕
头,跟他打个招呼。」

  泉玉姬耳根都红了起来,「米呀哈蜜达,对不起……」

  「眞没用!」

  程宗扬用力干着她的屁股。泉玉姬略带痛楚地叫道:「哦泥……老爷肉棒好
大……好硬……插到奴婢花心里了……新罗女人的鲜花被老爷采了两遍……」

  淫水混着几缕血丝从女捕快蜜穴涌出,顺着雪白大腿内侧一直淌到脚尖,看
起来淫艳无比。

  程宗扬拽住她的头发用ヵ一挺。泉玉姬两手支撑不住,整个上身都被推出窗
外,暴露在众人视野中。

  「哦泥!」

  泉玉姬发出一声尖叫,滑嫩小穴猛地一紧,夹住阳具。她的叫声引起人群注
意,几道好奇目光射来,接着吃惊地张大嘴巴,看着舷窗中露出的白花花肉体。

  程宗扬只觉她小穴一阵抽动,接着喷出一股温热液体,顺着硬邦邦的阳具直
淌下来。

  程宗扬把她抱起来,「砰」的关上窗户,然后将她压在船板上,干进她高潮
的淫穴用ヵ脔弄。ザ「竟然泄了身子,眞是个浪货。」

  泉玉姬的表情与其说羞耻,不如说是变态的兴奋。她手脚微微抽动,娇喘连
声,「准送哈蜜达……好羞耻……哦,奴婢又被老爷开苞了……」

  云收雨散,程宗扬穿好衣服,神清气爽地转过身。

  那个新罗贱人赤条条躺在船板上,雪白双腿大张,腿间娇美的玉户被干得翻
开;红嫩蜜穴灌满精液,夹杂着星星点点的丹红,就像被自己第一一次开苞。程
宗扬笑道:「泉捕头,辛苦了。」

  「捆擦那有!」

  泉玉姬脸上还带着亢奋和羞耻的红晕,吃痛地说道:「没有关系……」

  程宗扬轻松地走下舷梯。船上巳经载满客人,衣履华贵的商人、风尘仆仆的
行旅,当然也少不了身强力壮的佣兵。如果不是所有东西都是木制的,这艘楼船
简直就像一艘豪华游轮,船上各种设施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一间餐馆。雪隼佣兵
团住在后舱。程宗扬绕到甲板后面,忽然看到几张熟悉面孔。敖润抱着一只酒坛,
闷头靠在船舷边;老张和冯源在一旁,似乎在劝说什么。程宗扬犹豫着要不要过
去打个招呼,敖润已经看到他,抬起头叫道:「程兄弟!过来坐!」

  老张和玛源尴尬地朝程宗扬笑笑,冯源指了指敖润,用ロ形示意老大已经喝
多了。

  敖润不由分说把程宗扬拉着坐下,倾过酒坛倒了一碗酒:「这一碗是敬程兄
弟的!」

  程宗扬拿起碗,敖润用力拍着他的肩膀,「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小姨已经都
告诉我了!输给程兄弟,我老敖没话说!」

  「等等!等等!」

  程宗扬连忙拦住他,「什么我小姨?哪儿钻出来的?」

  「就是紫姑娘,说是令堂最小的妹妹I」「我干!我娘生我的时候还没她呢!」

  冯源恍然道:「我就说嘛,你外婆挺那个……啥的……」

  被程宗扬眼一瞪,连忙咽回去。

  老张道:「那不是你小姨?」

  「那是我小婢!」

  敖润红着眼叫道:「程兄弟!你这可不行啊!月姑娘已经是你的人,你再跟
别的女人不清不白I」说着他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要摸刀。

  程宗扬连忙拍着胸脯:「我小姨!是我小姨!行了吧!敖老大,你就说我那
位亲姨奶奶跟你说什么?」

  敖润盘腿推心置腹地说道:「程兄弟,你知道我对月副队长有那么ー点意田、
3……J程宗扬老老实实道:」我还眞不知道。「

  「咱明人不说暗话!刚才你小姨来找月副队长,我才知道她是你没过门的媳
妇,因为闹别扭才跑出来。被你小姨这么一说,我心里……」

  敖润梧着胸ロ,眉毛打结似的拧在一起。

  冯源在旁陪笑解释:「借酒浇愁、借酒浇愁。」

  死丫头的话你们也信?小紫骗起人来眞有一手,敖润也是老江湖,怎么也被
她骗得团团转?这死丫头见人就骗,一点品德都没有!

  程宗扬暗骂一声,正容道:「实话跟你说I我这媳妇哪儿都好,就是脾气不
大好。这一跑就是好几个月,见面一句好听的都没有,拿剑就刺,什么难听骂什
么I你可是亲眼看到的。我是倒了八辈子楣才摊上这个媳妇。」敖润怫然道:
「你这话我不爱听,月姑娘脾气怎么不好了?」

  「好好好!」

  程宗扬道:「我小姨还说什么?」

  敖润抓住他的手腕低声道:「程兄放心。那天的事,我们哥几个全烂肚子里
面,一句也不往外说!」

  凭什么啊?死丫头不会将你们洗脑了吧?

  冯源在旁边道:「要不是你小姨是六扇门的捕头,这事我还眞不信。长安城
的事跟我们雪隼佣兵圑一点关系没有,他们闹得天翻地覆也闹不到我们晴州来。」

  老张也道:「这回我们兄弟是吃了亏,但招的那些兄弟还没有正式入团,这
ロ气只能忍了。往后见着六扇门的爷儿们,我们绕着走。」

  死丫头不会将泉玉姬的腰牌改个字就冒充六扇门的紫捕头吧?她又撒什么弥
天大谎,说长安城闹得天翻地覆呢?

  程宗扬坐不住了,「我那位亲姨奶奶这会儿在哪?」

  敖润黯然神伤,捧着酒碗咕咕咚咚猛灌。

  冯源道:「她正跟月副队长说话,劝她回去。老大,你别难受,我听见月副
队长答应了。」

  敖润捏了把鼻子。「我难受什么啊……」

  程宗扬道:「敷兄,咱们有的是时间聊。我先去瞧瞧姨奶奶。」

  冯源体贴地说道:「放心!放心!月副队长自己一间房,你尽管去,绝对没
人打扰。」程宗扬问明位置,急步朝后舱赶去。一路心里忐忑,丬霜和小紫这两
个同父异母的姊妹见面,究竟会迸出什么火花?不会是火山爆发吧?

  远处出现两个身影。穿着佣兵服的美女烧成灰自己都认识,除了月霜还能是
谁?另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自己变成灰也忘不了,当然是亲亲小紫0倒是没
见到泉玉姬的踪影。

  程宗扬心里一阵嘀咕。死丫头和月霜眞在一起啊?看样子似乎聊得挺开心。

  这对同父异母的姊妹容貌没有多少相似之处。月霜身材高挑,论年纪她大了
几歳,身体曲线更加饱满,眉眼清晰如画,宛如一株英气逼人的剑兰。小紫身材
窈寐纤美,五官更加精致,这会儿娴淑样子就像一朵精美的莲花。

  唯一相同的是两个少女都够美,仿佛两株活色生香的花朵在月下比娇争妍。

  月霜边走边道:「我好久没见到卓师叔,原来她在六扇门做事。」

  小紫小手握在身前,步子迈得碎碎的,一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淑女模样,含笑
道:「我和卓教御很要好的,她的凤羽剑就放在我这里,还教了我一点太乙眞宗
的法术呢。」

  说着她双掌一分,一条带着光焰的火羽从白嫩掌心一闪而逝。「烈焰凤羽!」

  月霜惊讶地说:「她连自己的绝技都传给你了?」

  小紫可爱地吐了吐舌头,「我只会个样子啦。」

  程宗扬心里冷笑。卓云君落在小紫手里那么久,什么秘密都被拷问出来,一
招烈焰凤羽算什么。月霜终于完全相信面前的少女。「你年纪这么小,这也很了
不得呢。」

  她停下脚步,「可是……泉捕头为什么要杀郑捕头呢?」

  小紫一脸认眞地说:「得到切实证据之前,我们无法定案。」

  小紫压低声音道:「但据我们推测,应该与太子的势力有关。郑捕头一直都
是太子的人。」

  看着死丫头煞有其事的样子,自己也差点相信她说的才是眞相。六扇门卷入
长安诸王争位的乱局而导致内讧,与黑魔海没有什么关系。连唯一亲历过瓠山之
变的敖润都被她说服了,何况月霜?

  月霜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微微发红,过了会儿才道' ,「但泉捕头亲口承认
她是黑魔海的人……」

  月霜啐了一ロ。「好下贱。」程宗扬躲在一处船舷阴影里,听着小紫笑道:
「我那个外甥虽然热心,为人却有点胡涂呢。」

  月霜冷起脸,咬牙道:「那个混帐!」

  小紫眼睛眨了眨,仿佛从她ロ气中听出什么,但没有追问,告诫道:「泉捕
头和郑捕头的事涉及机密,你们千万不要对外面说。」月霜点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件事请姊姊帮忙,」

  小紫笑吟吟道:「到了晴州,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六扇门希望你能出面,看
能不能引出黑魔海的坏人。」

  程宗扬心头猛跳一下。让月霜当诱饵引黑魔海的人出来?死丫头想借刀杀人
吧?

  月霜毫不迟疑地点头,「这是我应该做的!」

  小紫一副体贴ロ气道''「月霜姊姊,这件事很危险的,你再考虑一下,毕竟
黑s魔海很坏。万一被他们发现,你会面对很多可怕的敌人。虽然我们能救下成
千上万的善良民众,但姊姊生命同样十分宝贵啊!任何可能对你造成伤害的事,
我们都很担、じ。」

  月霜断然道:「这也怕、那也怕,还能做什么?不用考虑了,我答应你们。」

  小紫俏美面孔流露一丝恰到好处的感动,执着月霜的手眞诚地说道:「月姊
姊,六扇门和天下的正义之士都会感谢你!」

  开什么玩笑!程宗扬恨不得捣住她的嘴巴把她拖回来,狠狠揍她一顿屁股,
可月霜脸颊微微发红。程宗扬在心里摇头,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月霜这笨丫头
也太好骗了。

  小紫仿佛无意地说道:「我那个外甥是个商人,平常在外面做生意。」

  「怪不得是个下流的小市侩!他和姓泉的……哼!」

  月霜停下来,羞恼地哼了1蒙3小紫笑嘻嘻道:「那个小家伙挺坏的。不过
姓泉的也不是什么好ス。」

  死丫头扯这个是什么意思?程宗扬心里崎咕。只听小紫笑道:「泉捕头是新
罗人,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耻。她们新罗女人穿的衣服,还故意……」

  小紫悄悄在月霜耳边说了几句,月霜惊讶地皱起眉头:「眞的吗?都是露上
体的装束?」

  「是啊。」

  小紫吐了吐舌头,「她们有好多官妓,官妓生下的孩子都被叫成棒子。还有
人编到书里,叫《辽左见闻录》」

  月霜又是惊讶又是好笑。两人说了一会儿,月霜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
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六扇门。」「什么事?」

  月霜拉住小紫,「我们到舱房里说こ

              第二章波斯密信

  本来想知道她们姊妹两个聊什么,这会儿也不用看了,月霜已经对小紫信个
十足。论起性格,月霜与云丹琉有些相似,无论说话办事都直接了当,而且脾气
火爆。但月霜自小在军营长大,比云丫头单纯得多。如果是云丹琉,小紫那番话
根本骗不住她,说不定还趁机黑吃黑把泉玉姬干掉,消除一个隐患。

  说到底月霜脸皮还是比较薄,如果在草原被自己上的是云丹琉,云丫头吃那
么大亏,这会儿同乘一船,自己早就被她替天行道。月霜当着满船人的面,怎么
也不肯说出草原上吃亏的实情。

  脚下甲板微微晃动,楼船升起扇形的硬帆在夜色中启航,沿着浩瀚云水顺流
而下,朝数千里外的晴州港驶去。

  小紫施施然进来,漂亮的大眼睛ー眨ー眨,露出天眞笑容。程宗扬两手抱在
脑后,躺在床上道:「看你笑得那么开心,活像一只小狐狸刚偷吃了人家的母鸡。

  老实说,你找月霜说什么了?「

  「当然是认姊妹,然后抱头痛哭一场啰。」

  「得了吧,你把敖润他们都骗得服服贴贴,月霜那傻丫头还不是随便让你骗
着玩啊?老实说,不然打你屁股!」

  小紫白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叫道「我又没听全!」

  小紫忽然一笑:「程头儿,有件好玩的事,你想听吗?」

  程宗扬怀疑地说:「恐怕不是什么好事吧?」

  「猜对了!」

  小紫笑道:「雪隼佣兵团的人送货到广阳,还接了一件任务,从广阳带了一
件东西回晴州。你猜委托他们的客户是谁?」

  「这你都套出来了?」

  程宗扬坐起身,「佣兵团不是要替客户保密吗?」

  小紫叉住腰,「别忘了,我是六扇门的捕头;要查疑犯的数据,他们当然要
配合。」

  「喂,你是怎么冒充捕头的?不会拿个假腰牌,他们就信了吧?」

  小紫得意洋洋地说:「我的捕头身分可是经过认定的。」

  程宗扬一头雾水,「谁认定的?」

  r笨死你了,当然是这里的地方官喽。「」那个小官?「

  程宗扬明白过来。这丫头用泉玉姬的身分得到丹阳官吏的信任,再用丹阳那
个小官得到敖润等人的信任。敷润他们不信泉玉姬,丹阳的地方官却不能不信。

  死丫头再做点手脚,轻而易举弄几份文件出来,要骗倒敖润也不是难事。

  程宗扬气哼哼道:「你就骗吧,小心掉进拔舌地狱爬不出来。」

  小紫忽然抱住他,轻声道1,「如果我眞进了地狱呢?」

  抱着小紫纤软的腰肢,程宗扬心头一阵激荡,过了会儿道:「那我只好跟阎
罗王拼命了。」

  小紫抬起头惊喜说道……「你会帮我杀掉阅罗王吗?」

  「会!」

  程宗扬大声说:「不管谁欺负你,我都把他碎尸万段!」

  「太好了!」

  小紫举起白嫩小手高兴地说:「到时候你当阎罗王,我要当地狱女王!」

  「你要当地狱女王,全天下的人都该一心行善,免得落到你手里。」程宗扬
说着,忍不住低头想吻她的小嘴。小紫咯咯一笑,游鱼般从他臂间滑出,让自己
亲了个空。程宗扬懊恼地说道:「废什么话呢!赶紧说!那客户是什么人?」

  「一个波斯人。他委托雪隼佣兵圑送一件东西,交给晴州的波斯商会。」

  「佣兵团接的奇怪东西多了吧,月丫头为什么对这东西上心?」

  「他们刚接到东西,不到一个时辰那个送信的波斯商人就被杀了。」

  小紫笑嘻嘻道:「死得很惨呢。」

  程宗扬生出一丝好奇:「什么东西?」

  小紫拿出一张纸在他面前晃了晃。

  程宗扬接过来,上面写着几行古怪符号,字迹倾斜,看起来有点像字母,但
都是一半一半的。

  「这是什么鬼画符?」

  「人家看了好久也没想出来。」

  小紫眨了眨眼,「程头儿,你要能看懂,人家就让你亲一口こ你都看不出来,
故意拿出来是想让我难看吧?程宗扬横竖看了几遍,忽然几个残缺字母吸引他的
目光。那些字母有些像只写了一半的罗马数字,一行是上半边,1行是下半边。

  程宗扬心里一动,把纸张折起来,几个残缺字母拼在一起,显出几个完整的
罗马数字:1111IVI。「我明白了!」

  程宗扬拍案叫道:「这本来是一些纸条!被人誊写到一张纸上才变成几行。」

  程宗扬把纸张沿着倾斜字迹裁开,连成一长条再卷成筒状。错落的字母旋转
着一行行拼接起来,变得清晰可辨。

  小紫疑惑地看着程宗扬,' 「你怎么想出来的?」

  终于能压过死丫头一次,程宗扬得意说道:「过来!先让我亲一ロ!」

  小紫眨了眨眼睛,「你先说,说完就让你亲哦。」

  「泰西有个大国,他们的军队发布密令时,用羊皮包在一根圆木棍上,写完
后把文字螺旋状切开。送密令的人只拿到一堆零散字符,得到密令的一方用一根
直径相同的木棍,把羊皮缠在上面就可以复原文字。」

  这是亚历山大的发明,幸亏自己还记得。程宗扬道:「是拉丁语。罗马人的
文字。」

  小紫好奇地说:「你认得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自己只能勉强认出一些字根,整篇就不知道什么意思,只
有几个罗马数字确定不会认错。三一四一……是时间还是数量?

  「晴州还有波斯人商会?」

  程宗扬琢磨着放下纸条,「波斯人的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吧?」

  「拜火教呢?」

  程宗扬抬起头。小紫笑吟吟道:「月霜觉得委托人好像和拜火教有关,你们
在大草原上遇过,她对这事很在意呢。」

  程宗扬心里升起不祥预感,小心道:「那丫头什么都跟你说了?」

  小紫挺起胸脯。「你的事我全部都知道!还知道你跟她上过床!你这个无耻
的淫贼!」

  「我干!你肯定用什么妖法吧!我才不信月霜会告诉你这些!」

  小紫抱住手臂冷笑ー声:「程头儿你眞没用,一骗就骗出来。」

  又被骗了!程宗扬心里惨叫。小紫已经用力踢了他一脚,「好啊,你敢和她
上床!」

  「误会啊!我们之间完全是误会!」

  程宗扬抱着腿叫道:「你若觉得吃亏,我也陪你上床好了!」

  「讨厌!」

  「喂,别跑啊!刚才你答应过让我亲一ロ的!哎哟……」

  在船上相处几天,程宗扬和雪隼佣兵团的汉子已经混熟了。初始大家对这个
六扇门的年轻捕快有点戒心,程宗扬赶紧解释只有自己小姨是六扇门的人,他本
人是做生意的,跟六扇门没什么关系。冯源沉吟道:「我说副队长在六扇门好端
端的,怎么非要跑到晴州当佣兵,原来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内情啊。」

  老张道:「副队长和你的事,是你小姨牵的线吧?我看她们两个很要好啊,
这雨天整日待在一起。」

  新加入的佣兵汉子道:「哎哟!你不会就是和小侯爷光屁股在船上跳舞那个
吧?可不是!整个建康城都知道了!眞的不是啊?我说你看起来也没那么不要脸
嘛!喂,六扇门内斗的事究竟是眞的假的……」

  敖润道,' 「六扇门!六扇门!你们少说点不行吗?喝酒!喝酒!」

  敖润喝了两碗,喘气道:「老程啊,你那天一脚把我踢晕,后面的事我没看
到,但泉捕头……那功夫可眞邪门!」

  程宗扬道:「郑捕头的拘魂锁也很邪门嘛。幸好我姨奶奶来得及时,要不我
小命就没了。这件事六扇门自己去办,咱们就别管了。来!喝酒喝酒!」

  靠着小紫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话,终于把瓠山发生的事支吾过去。接下来谈起
生意,大家分外相得。敷润ロ沫横飞地说:「我们雪隼慵兵圑可是晴州一等一的
大团!宗旨就是公平、正义、勇气和责任!老程你若有货就交给我们雪隼佣兵圑!

  别管是不是远在天边,都保证给你顺顺利利送到!你瞧我这些兄弟,老张!
八极门的高手,一身横练功夫,早就是第四级入微的境界!放哪儿都响当当的!
副队长就不用说了,正经的巾帼不让须眉!冯大法,平山宗的大法师!一手火法
出神入化!你去打听打听,像我们雪隼圑这样每队配一名法师,有几个佣兵圑能
做到?

  不说远的,建康城赫赫有名的云家,在晴州的货物也是我们押运!「

  「你们和云家也挺熟?」

  「那当然!云家在晴州有好几间商号,都是云六爷亲手打理。他跟我们团长
薛延山、副团长石之隼都是过命交情!不瞒你说,老敖这次到建康就是从云家得
的消息!」程宗扬笑道「……越说越近了。云家和我也不是外人,这顿我请客!」

  「哪儿能让你破费!」

  敖润把ロ袋拍得山响,「我们雪隼团有的是钱丨こ程宗扬也不推辞。」正好
我有事要和云家联络,沿途有没有云家的商号?「

  「前面就是扬州,船要在码头泊一日。喂,老张!」

  敖润扭头道:「云家在扬州的商号叫什么来着?」

  「就是云氏商会在扬州的支号,掌柜也是云家的人。」

  敖润道:「坐船坐得难受,正好上岸散散心。到了扬州,我陪你去!」

  说话间旁边传来一阵轰笑,敖润扭头道:「冯大法!又干嘛呢?」

  冯源盘膝坐在甲板上,在他身前数丈距离放着三盏油灯。这位平山宗的大法
师左手平放,掌心向天,右手食指、中指竖起,放在左掌上,垂眼默念片刻,然
后大喝ー声,「疾!」

  冯源戟指往前一挥,三盏油灯有两盏同时跳出火光。另外一盏被劲气鹿倒,
灯油洒了一地。

  冯源收回手,得意洋洋地说道,「怎么样!」

  几名佣兵汉子纷纷道参,「不错不错!有点道行!」

  「这戏法变得好!」

  老张怪声怪气道:「冯大法,可你这戏法有什么用?」

  冯源哂然道:「用处大了!别看你一身横练功夫,我隔空往你胸ロ一指就能
在你胸ロ烧个洞出来。」

  「得了吧!谁打仗时怀里揣个油灯让你点呢?」

  老张道:「就算你法力涨十倍,能挥出个火球,起码得两个呼吸时间吧?我
一步跨过去,先这么一刀,再这么一刀!你还没施完法就把你大卸八块,扔水里
喂鱼了!」

  冯源叫道:「死老张!看我冯大法师的猛火诀!」

  说着用カー点。「啊!」

  老张惨叫一声,梧着胸ロー蹦三尺高,「砰」地倒在甲板上。冯源吓得跳起
来,「老张!你没事吧?」

  老张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怪笑道:「玛大法,你的手艺还差点儿啊!」

  「呸!我点!再点!」

  冯源正点得高兴,旁边忽然有人叫道:「哎哟!火!」

  甲板上的灯油不知什么时候被点着,一群汉子连忙捡起东西扑打。敖润也吓
了一眺:「胡搞什么!船上也敢玩火法!冯大法,烧了船你赔啊!」

  冯源连忙道:「不玩了!不玩了!」

  众人手忙脚乱扑灭火势,幸好灯油不多,没有酿出事来。程宗扬蓦然想起一
件事,扭头却不见敖润。他叫住冯源,「敖老大呢?」

  冯源挤眉弄眼地笑了两声:「副队长刚才把老大叫走了,没往这边来。」

  船上这些天月霜一直没有理睬自己,落在这些汉子眼中又是一桩笑谈。不管
怎么说,比起一见面月霜就想要自己的命,现在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程宗扬道
'.「冯大法,你们练火法的用过火药没有?」

  「火薬?」

  冯源皱起眉头。老张插ロ道……「你说火器?那东西宋军使过,叫突火枪,
弄根竹筒,里面塞上药、装上火捻,一点火喷出去。好像是个姓武的……」

  冯源道:「武穆王!人家姓岳!」

  「对对!」

  老张拍了拍脑袋,「那玩意儿不好使,打不着人,不小心倒把自己给伤了。

  后来换成铸铁的更麻烦。火药塞少了只能打几步远,一股烟就没了。塞多了,
铁筒ー炸,手都保不住。不多不少,打球不准!「

  老张一番话说得程宗扬大笑起来。多了炸膛、少了没劲,不多不少又没有准
头。看来岳帅的火器和玻璃一样,费了不少工夫也没成功。枪械的制作和t不一
样,六朝的丝织工艺除了没有工业化,其它方面既有长时间的技术积累,也有熟
练的技术工人;只要提供合适原料和设计,要做出丝袜并不难。但枪械制作在这
个时代最困难的不是发明子弹,或者提供枪械制作原理和设计想法,而是制作的
精度。这牵涉到采矿、冶炼、模具、技术工匠、エ艺流程等一整套内容,每一件
都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不断试验和技术积累。即使以岳鸥举的雄厚资金和
实ヵ,也不可能在十几年内完成几百项创新。

  自己对枪械的了解不会比岳鹏举更多,岳鹏举已经尝试失败,自己可以打消
短时间内造出枪械的念头。如果退一歩,做一个简单的爆炸物呢?

  沉吟间,老张道:「还想?火药那玩意儿贵得很,打出去的都是白花花的银
铢!谁有钱往那儿糟蹋啊!」

  程宗扬道:「火药得多少钱?」

  「一斤总得好几个银铢吧。」

  老张道:「听说一杆突火枪花的钱足够养五个好射手,否则宋军为何也不怎
么用?」

  火药不像箭矢可以回收利用;大规模做战之外,单是平常的训练费就要消耗
一大笔钱,射程和威力又有限。虽然自己知道火药的巨大潜ヵ,但对于这个时代
的人来说,弓弩无疑是一种更明智的选择。

  船后货舱内,敖润气得脸色煞白,指着月霜道:「你怎么能把客户的东西给
别人啊!」

  月霜道''「我怀疑里面有阴谋,交给六扇门有什么不对?」

  r那也不成!「

  敖润叫道……「咱们是讲信誉的大团!拿了客户的东西就该安安稳稳送到地
方!你这不是砸我们雪隼的招牌吗?」

  「明知道为虎作伥你也要做?」

  「怎么为虎作伥?人家送的就是封信!」

  「送封信就会被杀?」

  「你小点声!」

  敖润连忙喝了一声,不放心地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说过,睡上
标记是刺客国留下的。那几个刺客画不好惹,万\ 被他们知道咱们带着东西就麻
烦了。实话跟你说,这一路上我都捏着汗呢。」

  月霜赌气道:「反正我把信给了六扇门,你自己去要吧。」

  「姑奶奶,你下次别这样了。」

  敖润道:「紫姑娘虽然人好,但太年轻了不是?得,我去跟人家说清楚,让
人家留点神。这个冯大法也是!我交代要他收好,万一出事就立刻用火法把信烧
了,结果还拿给你!」

  「我是副队长,他当然要听我的!」

  「好好好!听你的没错,行了吧?」

  敖润哄得月霜不再生气,才唉声叹气离开货舱。

  越往下游,河流越发宽广,雨岸起伏的山峦逐渐被平原代替,茂密森林也让
位于大片大片开垦过的田地。寛阔河面浩浩荡荡在大地上流淌,往来的楼船巨舰
散布在江面,犹如密集的蚁群。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泛江巨舸纵横往来,
六朝的繁华和巨大的规模都远远超乎自己的想象。这些天程宗扬没事就跟俞子元、
雪隼佣兵团的人闲聊,先学会的就是透过旗帜颜色分辨船只。秦国尙水德,以黑
为正色,打着黒色旗织的是秦国船只;晋国尙金德,船只大都打着白色旗帜;使
用黄色旗帜的多半是以土德自居的唐国船只。汉国自称炎汉,尙火德,旗帜用红
色。偶尔有几艘旗帜上绘着星鸟图腾,则是来自昭南的商船。

  所有船只中,超过半数都飘扬着宋国青旗。这不是因为宋国在五德中尙木德,
或者宋国商会的实力强大。实际上,宋国自认为尙火德,但对五德之说并不在意,
选择青色是因为这些船只中有六成来自晴州商会;晴州人最推崇雨过天青的青色,
象征好天气和好运道。

  程宗扬对晴州的兴趣越来越浓厚。如果六朝还有歴史的影子,晴州完全是个
异敷。为何会在六朝夹缝中,出现一个被商贾控制的商业犬港?

  俞子元的回答是:晴州位于东海之滨,是云水唯一出海ロ,无论哪方都不愿
意见到晴州被一国独占,所以晴州的商会才能在六朝之间左右逢源。冯源认眞地
告诉他:晴州是天下气运所繋,无论道门的六大宗派、释门的十方丛林,还是诸
子各大学院,都在晴州设有教门支派。这么多神明、贤士汇集一处,当然受到上
天庇佑。

  敖润的回答很干脆,1钱!晴州的大商会有的是钱;不管什么事,只要有钱,
一律摆——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晴州人崇尙自由,充满冒险精神,无论谁来统
治都不可能束缚晴州人飞扬的船帆。

  楼船进入夜航,满天星斗下,船身犹如一头巨鲸破浪而行。舱下小阁内摆了
张紫漆茶床,上面放着两只茶盏。茶盏呈斗笠状,青色釉面布满冰丝般的裂纹,
更显得莹润剔透。

  俞子元泡了杯茶,「程公子,请。」

  程宗扬拿起茶盏笑道……「难得你泡的是茶叶。」俞子元道:「六朝飮茶最
是雅事。长安盛行龙圑凤饼,临安城卖的最好的是顾渚紫笋和龙团胜雪。茶农将
茶叶制成茶饼,每次飮茶前先用微火把茶饼炙干,然后碾成粉末,再用绢制的细
罗筛过,接着烧水、洗盏,最后还要点茶。烧水的炭要讲究无烟无味' ,茶饼要
先秤过,I块不能超过半雨,碾茶要用碧玉碾。筛茶的绢只能用一次。最细致的
要算点茶,用哪种手法点出来的茶有什么花色……」

  程宗扬听得笑了起来,「我在建康见过有人这么喝茶,比吃饭都麻烦。」

  俞子元笑道:「岳帅不耐烦那些繁杂琐碎,喝茶只用茶叶冲泡。我们这些人
跟随岳帅,也习惯冲茶。」

  他摇了摇头,「因为这个,岳帅一直被临安官场视为粗鲁无文的军头,却不
知岳帅生性俭朴,比起不知世间疾苦的高门贵胄,不啻于天壤之别。」程宗扬一
口茶几乎喷出来。岳鹏举喜欢泡茶喝跟俭朴没什么关系,纯粹是习愤。不过追随
者有意无意将领袖神化,也属于正Cie——追随者对信奉的人破ロ大骂才是异
事。

  程宗扬放下茶盏。「你们这些年都在做什么生意?」

  「主要是船行、车马行的生意,还有些兄弟在外面自己做事。」

  「你们的人那么能打,怎么不建个佣兵圑呢?我听敖润说,佣兵圑的利润也
很轚厚啊。J俞子元道:」我们若建佣兵团,只怕不出一个月就被六朝联军剿灭。

                 「

  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久,程宗扬也学会和六朝人一样蓄发,但始终不习惯留
胡须。这会儿摸着下巴道:「你们岳帅结的仇家也太多了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岳帅。」

  俞子元虽然说得平淡,程宗扬心里有些嘀咕。岳雕举执掌宋国权柄,结仇太
多还可以理解,但没道理除了他的追随者,一个朋友都没有吧?难道岳鸟人这么
极品?领着一班小弟逢人就踩?

  俞子元道:「孟团长一直负责组建星月湖大营,很少在外面走动,才由他出
面成立鹏翼社。一一团的侯中校当年是岳帅麾下猛将,露面太多,如今化名在秦
国做客将。其它几位长官也都换了身分,免得被人识破。」

  程宗扬笑道' 1「我听说还有卖画、教书的?」

  「卖画的是崔中校,教书的是王中校。王中校在八位校官中位列第七,号朱
骅。与我们谢中校交情最好。」

  谢艺临终前曾说要自己带着小紫去找王韬、孟非卿或粛遥逸。八骏中的老大
铁骝孟非卿、老三龙骥谢艺、老四幻驹斯明信、老五云骖卢景、老八玄骐萧遥逸,
自己已经见过。未曾谋面的还有老ー一天驷侯玄、老六青虽崔茂和老七朱骅王韬
了。

  记得小狐狸说过,王韬出身太原王家,与谢艺交好也不稀奇。不过算起来,
八骏中有三个都是建康的世家子弟,再加上玄武湖中的别墅……姓岳的似乎和建
康关系很深啊。

  窗外传来几声呼喊,船上水手正在与驶过船只相互应答。程宗扬有些好奇地
说:「我看云水的船只好像都是十几条一起走,难道都是船队吗?」

  俞子元道,1「云水流经地域广袤,许多地方都不太平,船只结伴而行,彼
此也好照应。」

  「六朝内陆也不太平?有土匪吗?」

  俞子元解释道:「六朝各据一方,边境不是大山就是大泽,人口稀少。山林
水泽间颇多怪兽,还有许多奇特异族,往往袭扰过往的船只。尤其是过了扬州的
一段水路,两岸山高浪急,最容易出事。」

  程宗扬想起南蠢些鐾。自己看云苍线^^2时,还以为六朝连在一起,占据地
图上最肥沃的土地,看来并非如此。六朝更像是六个以都城为辐lfS地方政权,
彼此除了几条道路连接以外,仍留有大片的空白地带。「既然大家都结队而行,
为什么鲲字号只有一条船呢?」

  俞子元笑着添上茶:「不瞒公子说,两个月前,我们瞩翼社的船行开始从晴
州贩运物品经广阳送往江州,当然不好与其它船只结伴。」

  「贩运什么物品?」

  「武器、粮食。」

  程宗扬明白过来。两个月前I那是孟非卿第一次到建康的时候。看来星月湖
早已安排周全,等着找个理由动手。十几年才等到这个机会,也难怪他们着急。

              第三章水路禁令

  回到舱房,小紫正在翻看一枝光秀秀的剑柄。

  「死丫头,你又翻我背包!」

  程宗扬瞧了一眼,「这是我从那个鸟上忍身上捡的,好像有点古怪。喂,你
拿它干嘛?」

  「姓敷的傻瓜说,有刺客团的人在追那封信,如果被他们抓到说不定会杀死
我呢。」

  小紫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那柄匕首在你身上,人家只好拿它来防
身。し」装什么可怜啊。谁败刺杀你,上辈子肯定没干好事。「

  程宗扬在小紫脸上捏了一把,「球磨出来了吗?」

  「只剩一个剑柄,一点用都没有。」

  小紫打个呵欠,「还要多久才能到晴州啊?」

  「我问过敖老大,明天到扬州,再有几天到夜影关就是晴州。不过要到晴州
港还要两天的水路。」

  小紫道:「如果到晴州刺客还不来,我就把信贴在晴州城门上。」

  「你很闲吧?没事还想找事。」

  「眞无聊。」

  小紫把剑柄一丢,懒洋洋道:「泉奴!」

  「凑啊哟!」

  泉玉姬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接着小门轻轻一响,伸出一只纤美玉足。程宗扬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那只
脚像细瓷一样光滑柔润,没有任何斑点和瑕庇,堪称完美。自己当然认得是谁的
脚。这只脚和它的主人一样,如同精心修饰过的玉像,每一处都细致雕球过,却
完美得缺乏生气。

  这些天在船上没有什么事可做,除了和雪隼佣兵圑的人聊聊天,剩下的就是
在舱房里搞搞娱乐。这只脚连同它的主人,这些天自己都没少搞。虽然漂亮,但
搞过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眞正让自己惊讶的是她脚下的鞋子。

  那双鞋子用白色柳木雕刻出来,外面贴着银色装饰;前端尖窄,鞋弓弧状弯
曲;鞋跟细细的,高约三寸。抛开材料质地,只看外观,和自己以前常见的高跟
鞋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精致。那只纤美脚掌踩在高跟鞋上,雪白美腿从门框露
出一载,半遮半掩间显得加倍r人。小云吟吟道:「出来?」

  一片光泽闪动,一个亮丽身影从门内走出。泉玉姬惯用的玉笄被摘掉,戴着
一顶夸张的羽毛冠;染成粉红色的雉尾长长挑起,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她鼻
侧银环穿着三股细炼,绕过玉颊坠在耳下,扇状垂在颊前。白花花的肉体大半暴
露在外,双乳高高挺起,乳尖贴着金色饰物遮住乳晕。乳头从金饰圆孔中伸出,
悬着两只乳铃一晃一晃。

  她下身繋了一根钓鱼细丝,上面挂着一幅淡青色的薄纱。薄纱是她以前用的
面纱,此时裁开一半垂在腹下,随着步伐来回摇曳。不仅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完全
裸露,连大腿根部的腹股沟都暴露出来。

  那双高跟鞋没有鞋沿,泉玉姬白嫩玉足踩在鞋上,脚跟抬起,身体自然而然
挺胸、收腹,臀部后翘,将女性肉体的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程宗扬道' ,「这
是怎么回事?」

  小紫笑道' 署「不是你上次说的吗?马戏团的驯兽女郎!」

  前雨天自己一时好玩,给小紫讲起以前看过的马戏圑表演,没想到这丫头竟
然做了出来,而且仅靠自己的只言词组,仿得似模似样。

  泉玉姬的羽毛头冠、半裸的胴体,尖细的高跟鞋,活脱脱就是马戏团衣着暴
露、身材曼妙的美女。只不过她衣着更暴露,那具美丽肉体在自己滋润下迅速成
熟,被灯光一映,白花花妖艳无比。

  泉玉姬踩着高跟鞋扭腰走来,用生硬ロ气娇声道:「老爷,主人。」

  小紫打了个手势。泉玉姬先是一个平分的一字马,上身挺直,两条白光光的
美腿笔直分开,一字形贴着船板展现肢体优良的柔韧性;接着上身侧过来,朝后
弯曲。她腰肢柔软至极,像纤柳弯成弓形,两手攀住后方脚上高跟鞋的尖细鞋跟。

  小紫笑吟吟道:「泉奴,你是新罗人,还是高句丽人?」

  泉玉姬面孔朝天,娇声道……「奴婢是新罗人,与可憎的高句丽人是世仇。

  是我们文武大王指挥唐军,消灭百济和高句丽。「

  她腰肢弯成弓形,丰满的乳房耸翘着,乳头硬硬翘起,银制铃铛在乳头上微
微摇晃。淡青色面纱用细丝悬着,被白玉般的玉股压在腹下。那顶粉红羽冠扇状
铺开,洒在曲线柔美的玉腿上,就像一只漂亮的白孔雀。案道:「程头儿,想不
想看她漂亮的花?」

  「搞都搞过了,有什么好看的?」

  程宗扬有些吃醋地说:「这贱人被你训得眞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马
子呢。」

  小紫笑道:「老爷不高兴了。泉奴,好好演,让老爷开心一下。」

  「凑啊哟。」

  泉玉姬双乳像雪球一样抖动,乳铃轻摇发出柔靡的铃声。小紫翘起手指朝她
摇了摇,泉玉姬顺从地抬起玉颈,被她在耳侧点了几下,封住听觉。「眞乖。」

  小紫拍了拍她的脸颊,唇角含笑说道:「她在撒谎。渊氏是高句丽的姓氏,
因为避讳才改姓泉。高句丽几十年前就没有啦,现在是唐国的熊津都护府。高句
丽人有些被迁到长安,还有一些被新罗人抓走当奴隶。她在新罗出生,因为不知
道爹爹是谁才随母亲的姓氏。」

  程宗扬笑道:「她没有撒谎,只不过是乱认祖宗。」

  泉玉姬听觉被封,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听不到。这时按小紫的吩咐,像条美女
蛇一样在船板上扭动肢体,一边拨开悬在腹下的面纱,露出春光旖旎的下体,白
嫩玉指在秘处揉弄。

  程宗扬忍不住张开手抓住她一只雪乳,挑动她乳头银铃。这贱人眞是天生的
奴婢,看得自己心头火起。泉玉姬挺起双乳,玉颊微微发红,眼睛水汪汪充满媚
意。小紫笑盈盈道:「看出来了吗?她不只魂丹,脑子也被人动过手脚呢。」

  「什么?」

  「你不觉得她很古怪吗?年纪轻轻就当上六扇门捕头,办案又很精明,为什
么连语言都说不好呢?」

  程宗扬捏住泉玉姬雪乳的手掌顿时一停,脑中仿佛有道光芒闪过。泉玉姬幼
年迁居长安,不要说她的智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至于十年还说不好一门语言。

  以前自己没有在意,这会儿被小紫点醒,再想到她在别人和自己面前判若两
人的姿态……

  小紫道''「我问过她。这十几年里她只做一ニ件事:修行、査案,还有修饰
自己的身体。」「我明白了!」

  眼前迷雾揭开,变得豁然开朗。按照殇侯的说法,以泉玉姬的年纪能有四级
修为已经很刻苦了。除非她比别人更用心,甚至把学习ss言的时间都用来修行。

  另ー方面,在河边时,泉玉姬査看小紫足迹的神情自己还记得,那种全神贯
注的姿态隐约在哪里见过;这时想起来,和鬼王峒那个工匠雕刻时的专注竟有几
分相似。

  还有,四处奔波查案是件辛苦差事,她的身体却显得十分鲜嫩,纤足和握剑
手掌都和未出阁的少女一样细白。除了修为对气血的调理补益之外,还要长时间
不间断的修饰,才能保持白嫩皮肤。但她在此之前并没有流露对男人的注意,每
天修饰身体是为谁做的?

  一一十岁年纪就跻身六扇门捕头,天资聪慧、修为不凡却缺乏语言天分。与
人交流时态度冷硬,对主人却毫不困难地露出媚态;对男人不假辞色,却对羞耻
性事有出人意料的兴奋感。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全心全意只做三件事I把别人喝
茶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修行、学习办案技能和美容上。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能
力出众而不失美态的六扇门女捕头。这一切都源于某个人在她脑中留下的烙印。

  程宗扬感到自己仿佛接触到黑魔海最核心,也最黑暗的那团迷雾。眼前的黑
魔海御姬奴尽情展露美艳肉体,摆出撩人淫姿。想到她其实是一具被人精心制作
的玩偶,程宗扬心里生出一丝古怪的怜悯。「不知道把她脑中禁制解除会变成什
么样?」

  小紫眼睛闪闪发亮,「想试试吗?」

  「不想!」

  这种节外生枝的事百害而无一利,鬼才去做。眞气在窍阴穴中微微一动,眼
前的御姬奴立刻爬过来,张开红艳唇瓣在主人胯间殷勤舔舐着。

  程宗扬把她推到船板上,从她臀后进入。那个外族的御姬奴一边翘屁股被主
人干着小穴,ー边叫道:「老爷!啊杂!啊杂!请用力!」

  程宗扬在她狭紧蜜穴中挺动着说道:「新罗婊子这样就挺好嘛。又騒又听话,
也不用担心她会造反。」

  r程头儿,你好壤哦こ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干坏事的是黑魔海好不
好?她若不是遇到我这么好的主人,说不定要倒什么楣!比如说你吧,可能早就
把她切成几块,搞你的悪魔游戏了- 」「啊呀!」

  小紫惊叫一声。

  程宗扬话音未落,张臂一把抱住小紫,坏笑道:「死丫头,看你还往哪儿跑!」

  说着把她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小嘴。

  小紫香软唇瓣让自己又想起那个惊涛骇浪的夜晚。程宗扬放缓动作,温存地
吮吸她的唇瓣,良久不愿松开。小紫精致面孔慢慢红了起来,程宗扬这才意识到
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正躺在泉玉姬背上;自己挺送腰身的动作,使得小腹不断在
她腿间磨擦,像是和她亲热一样。

  心头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小紫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眼中狡黠光芒褪去,
散发迷人光彩。伏在下面的泉玉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到体内阳具越来越坚
硬火热;她兴奋地挺起屁股,感受着阳具在蜜穴进出。

  忽然她尖叫起来,那根阳具重重撞入蜜穴,将花心顶得胀开,将精液尽情喷
射在她体内。

  「哦泥,老爷射得好多……好热……」

  在她身后,程宗扬俯下身在小紫耳边道:「好好睡一觉吧。死丫头,你失的
血还没有复原呢。」

  小紫从他怀中挣开,拉起泉玉姬「砰」的关上门。「喂,死丫头!」

  程宗扬拍门道……「怎么又生气了?」

  「大笨瓜!」

  杨州码头已经挤满停泊的船只。一连坐了十几天船,自己在船上没什么感觉,
上了岸才发现脚下地面都一晃一晃的。霜没有建康的i,市面繁华却不遑多让。

  云家的商号在扬州最蠢的大街上。程宗扬意外发现,商号柜面上竟然陈列南
荒的湖珠;当日几个银铢一颗的珍珠,到这里摇身一变,最便宜的也要几十银铢。
至于南荒贩运来的药材更是奇货可居。

  掌柜亲自迎了出来,' 「程少主!一一一爷听说少主往晴州去,已经问过几
次,这下可放心r」程宗扬笑道……「有劳云老哥挂念。有件事还要劳烦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道:「一一一爷交代过,程家的少主是我们云氏半个主人;少
主有什么吩咐,小的绝不敢推辞。」「你们这里有影月宗的术者吧?」

  掌柜怔了一下,惭愧地说道……「小的不敢隐瞒,整个云氏商会只有五名影
月宗的术者,宋国的一位在晴州。少主如果要传讯息,小号只有两1||| 养的||
员,可在一日之内飞抵建康。」

  程宗扬有些失望。原以为这里也有林清浦那样的影月宗术者,能和建康方面
通话,不料只有鹤鸟。等牠飞到建康再飞回来,船早就走了。不过云氏在各地的
商号至少有上百家,影月宗的术者全请来也不够用;云家能请来五名已经够了不
起。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灵飞镜。横竖已经来了,程宗扬道:「那写个字条
吧。出来这么久也该向云老哥报声平安。」

  掌柜道……「少主这边请,诸位请。」

  说着请众人进了内堂。看到云氏商会的掌柜对程宗扬这么恭敬,雪隼佣兵团
几个人不禁讶异。敖润低声道,1「刚才说的ー一I爷,是不是云苍峰云一11
爷?」

  程宗扬笑道:「没错。」敖润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老程,你身家不俗啊。」

  程宗扬笑嘻嘻道:「跟云家没法比,不过请你们吃几顿还行。」

  「那好!」

  敖润也不客气,「路上白吃我们这么久,今天挑扬州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你
一顿!」

  「好说!」

  内堂播着I些罕见的珍稀货物,其中几件自己依稀有印象在南荒见过;臃角
攞着一张新制成的龙鳞盾,居然标着五百银铢的高价。敖润咧嘴道,' 「这什么
盾?这么鸟贵!」

  掌柜道:「这是敝号刚做出来的,不敢摆在外面卖。客官试试便知道了。」

  敷润看了看盾面光泽,屈指敲了敲,一把拿起来顿时变了脸色。这盾比他想
象的轻了一倍不止,硬度却堪比钢盾。敖润擅长弓马,如果配上这盾不啻于如虎
添翼。老张也来试试,从牙缝里吸口凉气:「不得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做的?」

  掌柜神秘一笑,「回客官,这可不是凡物。详情小的不败说,但三十步以内
能挡劲弩,重量只有钢盾两成,这个价格不算高了。」

  敖润瞧瞧盾,再瞧瞧价格,悻悻放下。

  冯源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指着一件东西,手指瑟瑟发抖地说道:「这……

  这……「

  掌柜看了一眼,「客官好眼力,这是龙睛玉!」

  程宗扬低头看着那颗比花生米还小的石头,心里嘀咕:这么不起眼能値几个
钱?自己那两块差不多有拳头大呢。

  冯源却像犯了心臓病一样捂着胸ロ,「多……多……」

  掌柜道:「客官是法师吧?价格是市债,ー钱十枚金铢。这块只有半两多,
五十枚金铢便够了。」

  冯源脸上立刻恢复血色。一千银铢打死他也掏不起,倒也不用多想。程宗扬
忍不住道:「龙睛玉这么贵?」

  自己手里的龙睛玉起码有两斤多,按这价格値两千多金铢。死老头出手够大
方。

  掌柜道:「龙睛玉j向有价无市,这块龙睛玉是一位法师订的,后来没有来
拿才放在这里寄卖' ,如果品相好,价格还要翻上一倍。少主,这边请。」

  将平安信系在鶄足上送走,众人离开商号,找到扬州最大的酒楼包下一个房
间。那天在瓠山,雪隼佣兵圑损失一半人手,这时除去敖润、老张、冯源和月霜,
还剩十几个人。在坐的都是爷儿们,虽然敖润藏着心事,几句话一说,酒杯ー举,
立刻觥筹交错起来,不多时席间热闹非凡。

  喝到一半,俞子元忽然寻来,远远朝他使了个眼色。程宗扬心下会意,找个
藉ロ离席,出来与他见面。

  「还有件事要禀知公子,」

  俞子元道:「船到夜影关恐怕就走不成了0」「怎么了?」

  「刚接到消息,贾太师从临安发下手令,宋国全境封锁云水,不许任何船只
经过。夜影关的水路已经被封,泊了几百条船。」

  「他是针对江州?但江州在大江流域,跟云水没什么关系吧?」

  「可能是从晴州贩运武器的事走漏消息,贾太师一道令封锁云水,下令从夜
影关一直到丹阳,所有船只全部停运。」宋国可能没有得到详细情报,不然只需
禁止鹏翼社的船只通行,何必劳师动众封锁整个云水?想起这些天云水往来不绝
的大型船队,程宗扬道:「云水这么多船,他一道命令就能全禁?」

  「六朝都有船只在云水通行,这种事从没发生过。太师此举恐怕给宋国引来
不少麻烦。」

  俞子元道:「公子如果要去晴州,只能从夜影关下船,改行陆路。」

  「那就陆路吧。」

  程宗扬笑道:「反正你们有车马行。」

  俞子元道:「鹏翼社在夜影关的车马行是臧兄弟在管理,也是我们一营的兄
弟。程公子走陆路,到夜影关我来安排。」

  「什么时候到夜影关?」

  俞子元道:「顺风的话,再三、四天就能到。」

  俞子元停顿一下,「雪隼佣兵圑那边还要请公子帮忙,最好能一起走。」

  星月湖一直没有对月霜挑明身分,只在暗处照应。可是上船后月霜一句话都
没跟自己说过,想邀她同行只有找敖老大了。

  程宗扬随ロ道:「俞兄的船也向江州贩运武器?」

  「这倒没有。」

  俞子元道:「我运的只是粮食。江州土地贫瘠,萧少校接管时,库中存粮只
有五千余石;这两个月我们运过去四万石粮食,算来能支撑一段时间。」以建康
粮仆计算,粮舂要六百多万钱,遣不是一笔小数目。程宗扬道:「三万石粮食还
有兵器,你们鹏翼社赚了不少钱啊。」

  俞子元一笑,没有回答。程宗扬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是想打听鹏翼社的收
入。因为谢艺和萧遥逸的关系,俞子元早把他当成自己人;这些日子雨人海阔天
空聊得投机,说话间也没有忌讳,オ顺ロ问起。

  俞子元解释道:「其实船行的利润不多,兄弟们做生意只是猢ロ。这次购买
武器、粮食,都是孟团长出钱。」孟非卿的钱?难道是岳帅留下的?程宗扬抛开
这个念头。不管姓岳的留下多少钱都与自己无关。小紫要用钱,自己挣给她。

  谈好启航时间,俞子元便离开。程宗扬又回到席间,与雪隼佣兵圑的汉子们
继续欢飮,一直到傍晚才尽欢而散。

  众人扶携着穿过扬州街巷,一边笑闹,一边回返码头。程宗扬喝得酒沉,没
注意楼船旁又泊了条船,上面下来两个少女。擦肩而过时,一个惊喜声音忽然道:
「大笨瓜!」

  程宗扬浑身一震,酒意立刻不翼而飞。眼前一张圆润面孔如珠如玉,窈窕身
段纤美动人;胸前衣物被撑得紧紧的,显露胸部丰隆的曲线;眼中充满惊喜光彩,
除了小香瓜还能是谁!

  程宗扬拔腿冲过去,忽然一柄剑鞘伸来顶住自己胸ロ,一个娇俏声音凶巴巴
道:「你干嘛丨?

              第四章明珠在怀

  乐明珠连忙拉住那少女:「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大笨瓜。」

  「哦……」

  少女恍然道……「就是他啊。看起来没那么笨嘛……」

  乐明珠拉着少女的手道:「这是小板凳I错了错了!」

  她连忙吐了吐舌头,「是邓晶!我最要好的师姐妹!」

  程宗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少女,心头的欣喜仿佛要迸出来,连声道:
「你好、你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到岸上买东西,没想到你在这儿!」

  乐明珠也兴奋地胀红脸,如果不是邓晶在旁边,恐怕会跑过来抱住自己。程
宗扬道:「买什么东西?」

  乐明珠在部晶耳边说了几句,邓晶皱眉道:「不行啦,潘师姐说过要我们两
个一起去的。」

  「笨死你了。就一点药材啦,你自己就能买。」程宗扬叫道……「冯大法!」

  「哎!」

  冯源跑过来。众人只有他说修练要紧,没有沾酒,这会儿还清醒着。「你陪
这位姑娘去买药。」

  程宗扬扔给他一只钱袋,「所有的帐都算我的,剩下的算你的!」

  冯源顿时眉开眼笑,「这怎么好意思呢!」

  邓晶还不乐意,乐明珠咬着她的耳朵道:「别忘了,你玩的那根龙须是他割
下来的,要不然我不让你玩了!」

  邓晶只好嘟嘴答应,一脸不情愿地和玛源去城里买药材。乐明珠和程宗扬四
目交投,脸颊越来越红。程宗扬忍着剧烈心跳,低声说道:「走!我的船在这边。」

  程宗扬脚步轻得像要飞起来,拉着乐明珠三步并两步的奔回船舱。他关上舱
门,回身一把抱住她,狠狠亲住她香喷喷的小嘴。

  乐明珠身子火热,双手抱住他的腰身,一边吐出香舌让他吸吮,一边眼睛瞪
得圆圆的,充满惊喜地看着他,胸前丰美双乳不住起伏。

  良久,唇瓣分开,乐明珠道:「眞的是你啊!大笨瓜!」

  她紧紧搂着程宗扬的腰,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两人分开不过1^^用,感1
像过了1年。程宗扬回身叫道:「小香瓜!你可想死我了!」

  说着搂住她的身子想解去衣衫。「不要!」

  乐明珠挣脱他的手掌。「哇!为什么不要!你说过这辈子让我一个人插的!」

  「人家又没有不让你插。」

  小香瓜脸红红地说:「大笨瓜,不要把人家衣服扯破了……」

  程宗扬不客气地解开她的衣带。乐明珠胸前裹着鲜红鲛绡,绡丝滑凉如水,
衬着雪般细嫩的肌肤。两圑充满弹性的雪乳高高耸起,在胸前颤巍巍摇晃,抖动
出迷人肉光,让自己想起在南荒的时光。

  这会儿所有言语都是多余的。程宗扬拨开鲛绡,把脸埋在小香瓜丰腴的乳沟
间,呼吸少女带着奶香的气息,心头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小香瓜!」

  程宗扬低叫一声。乐明珠望着他,脸颊越来越红。程宗扬一把剥下她的裤子,
抱住粉团般白嫩的美臀用カ亲了一ロ,然后把她抱到床上。乐明珠浑身火热,主
动伏下身翘起雪嫩屁股。白生生的臀肉像剥壳的鸡蛋光洁滑腻、柔嫩无比。她的
臀沟不像成熟妇人那样深,此时抬起臀部,臀间小巧肉孔便绽露出来,宛如一朵
娇羞雏菊,又红又嫩。

  程宗扬挺起阳具,龟头在她柔嫩菊肛上一顶,小香瓜白嫩雪臀立刻哆嗦一下,
喉中发出一声低叫。果然小丫头后庭还是一样敏感,程宗扬顶住她的嫩肛磨弄片
刻,本来收紧的屁眼儿像朵漂亮花蕾般渐渐绽开,肛肉沁出湿润汁液,色泽也变
得红艳。程宗扬身体一挺,龟头没入软腻的肛洞。「啊呀!」

  乐明珠惊叫一声,那根阳具挤进嫩肛、尽根而入,将肠道塞得满满的。阳具
深深刺进白嫩雪臀,被她紧密的嫩肛包裹,稣爽无比。程宗扬心头火热,自己朝
思暮想,搞芸娘和丽娘那对婆媳时也禁不住拿她们和小香瓜比较。这会儿终于又
干到小香瓜,开心得几乎要放声大笑。

  程宗扬抱住小香瓜的纤腰,在她臀间用力挺弄。乐明珠肤色晶莹,白嫩雪臀
被粗壮的肉棒戳弄,被干得不住变形。臀间小巧肉孔充满弹性,像一张红嫩小嘴
呑吐肉棒,带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雨人分别多时,彼此都情动十分。这场交合一开始就是疾风暴雨,一个在上
面挺着阳具尽情插送,一个在下面翘着屁股,被干得雪臀乱摇,似乎要将这些天
的思念之情尽数倾注在肉体最亲密的接触中。

  程宗扬压在乐明珠白玉般的胴体上,一边挺动小腹,一边两手张开,抚弄丰
腴肥硕的大乳球。小香瓜面带红晕,被他干得不住低叫。

  「好烫……呃……你的……你的大肉棒全插到人家屁眼儿里了……」

  「叫老公!」

  「老公,人家屁眼儿好胀……轻一点啦……」

  「乖老婆,你屁股好嫩。」

  「呀……呀……老公……你插得太快了……人家……人家肠子都要被你捣碎
啦……」

  「乖老婆,忍一忍就好了。」

  珠两手撑着床榻,被程宗扬骑在屁股上,那对圆顽乳球在胸前来回抛甩,充
满沉甸甸的质感。她翘着屁股,雪嫩美臀毫无保留地敞开,柔嫩的屁眼儿被粗壮
肉棒带得翻进翻出。

  程宗扬固然兴奋异常,身下的小美人也情热如火,翘着屁股让他恣意插弄。

  坚密的屁眼儿越来越软,插在里面的肉棒却越来越硬。

  程宗扬抱着她滑嫩充满弹性的雪臀,阳具仿佛插在一张软腻的小嘴中,被她
柔软的屁眼儿和炽热肠道包裹,无微不至地舔舐每一寸肉棒。

  小香瓜叫声越来越高亢,忽然屁股一阵哆嗦,整个身子软了下来。与此同时,
一股温热液体从她股间迸出。「乖老婆,你泄了身子。」

  乐明珠颤声道:「你肉棒好硬……人家受不住了……哎呀!」

  程宗扬抱住她绵圑般的雪臀,一ロ气干了一盏茶时间才挺起阳具,在她颤抖
的屁眼儿里射精。

  云收雨散,雨人相拥而卧。乐明珠抱着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壊死你
了……一见面就插人家屁股。」

  「乖老婆,你的小屁眼儿比以前还紧呢。」

  「不是啦……」

  乐明珠羞答答说:「是老公的肉棒变大了。好胀……塞到人家肚子里面了…

  …「

  程宗扬笑道:「你泄了好多。」

  「都是你插得太用力了……哎呀,不要摸!」

  程宗扬坏笑道:「你下面好湿。来,让老公摸摸乖老婆的屁股。」

  乐明珠嘟嘴道:「反正已经让你插过,你想摸就摸好了……人家屁股好痛…

  …后面被你插得火辣辣的……「

  程宗扬抱着小香瓜香软白嫩的玉体,爱不释手地抚弄。乐明珠光着身子偎依
在他懐中,「大笨瓜……」

  「嗯?」

  程宗扬抬起眼。

  乐明珠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充满喜悦,又叫了声,「大笨瓜!」

  程宗扬忍不住亲了她一ロ,「想不想我?」

  「想啊。J乐明珠忽然小嘴一瘪,」坏死你了……这么久也不来找人家……

  呜呜……「

  程宗扬拥住她,「别哭啊,我也想去找你的。」

  乐明珠哽咽道:「人家每天都想你。好几次都睡不着觉……做梦还梦到你拿
大肉棒戳人家屁股……」

  程宗扬想笑又觉得心痛,小声道:r眞的梦到了?「

  「都是你!」

  乐明珠握起粉拳捶了他一记,「人家屁眼儿被你插过就变得怪怪的。」

  小香瓜的屁眼儿涂过焚情膏才变得敏感,但时间过去这么久,药效还没有退,
难道死丫头说的是眞的?程宗扬小心道,1「怎么怪怪的?」

  乐明珠道:「一想起你骑在人家屁股上,拿大肉棒插人家屁眼儿,人家屁眼
儿就好热,还湿湿的发痒,总想有东西插进来……人家每天晚上睡觉都要数好多
羊。有时候数错了,开始是一只、两只、三只……后来数成两千零一下、两千零
一一下……」

  程宗扬禁不住笑出声来。

  「你还笑……人家都难受死了,想着眞让你插两千下就好了。」

  心头的爱怜仿佛满溢出来,程宗扬小心呵哄半晌,小香瓜才收住眼泪。两人
絮絮说着话,程宗扬才知道小丫头回去后狠狠挨了师傅一顿骂,被关了一个月不
许出门。这次是光明观堂得到晴州一家慈善团体的资助,准备在晴州开设一家慈
幼院收养孤儿。一向喜欢小孩子的乐明珠缠了多时才得到允许,随师姐一同去晴
州。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子,「挨骂是不是很难受?」

  说了会儿话,乐明珠已经高兴起来,吐了吐舌头。「才不是呢。师傅最心软
了,我一哭她就不骂,还做汤给我喝。咦,你也去晴州吗?」

  r是啊。我和小紫……「

  乐明珠开心地叫起来:「小紫也和你在一起吗?太好了!我们坐一条船好不
好?」

  「好啊!船上现在有空位,你们有几个人?都搬过来吧。」

  「有潘师姐……」

  「潘姐儿也来了?」

  「是啊。还有小板凳、小木头和我。」

  程宗扬想起久无音讯的武ー一郎。不知道一一爷那厮伤好了没有?武ー一心
里现在有了苏荔,对潘姐儿又是什么想法呢?

  「只你们几个人就去晴州建慈幼院?」

  「当然了。」

  乐明珠得意地说:「慈幼院建好了,说不定是我来管呢。」

  程宗扬笑道:「是吗?」

  乐明珠扳着指头道:「潘师姐不会去管,小板凳、小木头都比我小,堂里的
婆婆脱不开身,师傅又生病了……」

  「你师傅生病了?」

  练过功的人眞元充盈、气血健旺,极少得病,偶有风寒也很快痊愈,何况小
香瓜的师门又以医术成名,会生病眞是稀罕事。

  「明州发生瘟疫,师傅去给人治病,每天都要看几百个病人,结果自己也累
倒了。」程宗扬坐起来,「我去跟你潘师姐说,大家坐一条船去晴州!」

  「好啊!」

  乐明珠高兴地抱住他的手臂。

  「我替你安排一间房,」

  程宗扬在她耳边小声道:「晚上去找你,免得你睡不着。」

  「大坏蛋,只想干人家屁股……」

  乐明珠踢了程宗扬一脚却被张臂抱住。程宗扬眉飞色舞地说道:「小香瓜,
我们再干一次!」

  「不要啦,人家屁眼儿都麻了……哎呀!」

  乐明珠被他抱着腰按到床上,那根刚射过精的阳具又硬起来,热腾腾顶在臀
间。乐明珠无奈地说道:「好啦……你轻一点啊……」

  光明观堂乘的是条独桅帆船,顶篷呈蕉叶形,悬着白帆。舱内用柳木隔出几
个房间。不寻常之处就是洁净异常,不但桌几纤尘不染,连船板都用清水洗得发
白。

  为了节省空间,舱内用的是推拉式的格子门,上面贴着半透明的竹篾纸。乐
明珠脸上红晕未褪,不好意思去见师姐;她领着程宗扬进到舱内,指了指房门,
一溜烟躲起来。

  房门推开半边能看到一个扎着布帕的妇人坐在舱内,怀里抱着一个婴孩,神
情凄惶。那婴儿闭着眼,额头覆着湿巾,似乎发着高烧。

  程宗扬朝里面看去,眼睛顿时一亮。那妇人对面坐着一个女子。她穿着素白
衣衫,微微垂头,玉指搭在婴儿颈侧正在诊脉。她脸上戴着一个雪白ロ罩,ロ鼻
都被遮住;虽然只露出精致如画的眉眼,但两道蛾眉微微颦着,流露出无限风情。

  黑白分明的双眼水汪汪美得令人眩目,让人不由自主被深深吸引。

  没想到会在船上看到这一幕。潘金莲用心为一个陌生婴儿诊脉,就像一个白
衣仙子在灯光下散发出圣洁光辉。只不过她那双凤目眼角微微挑起,天生带着一
抹桃花般的红晕,使她容颜间平添几分媚意。潘金莲抬起玉指,温言道:「不妨
事的。少顷煎好药,让孩子先服ー剂。剩下的你带回去早晚各服一剂,服完便无
妨了。」

  妇人感谢地说道' ,「眞是多谢姑娘。姑娘这么好心肠,便是天上仙子也比
不过的。」

  潘金莲略带疲倦地笑了笑,「不用客气。先去给孩子煎药吧0」后面一名妇
人道:「仙子,求你看看我们家孩子吧!」

  那孩子又大了两岁,手脚筋腱仿佛痉挛般拧成一个奇怪角度不住抽动,这会
儿他已经哭累了,蜷在母亲怀里。潘金莲道:「这是小儿惊厥的后遗症,要分几
次施针才能缓解。」

  说着她拿出针囊,取出几枚细针。

  那孩子害怕地扯住母亲衣角,「娘,我不要……」

  潘金莲柔声道:「不用怕,这针扎上不痛的。姐姐帮你刺几回,你的手脚便
好了,往后能和伙伴一般跑着玩呢。」

  潘金莲一边说,一边按了按他的穴道,接着银针刺入肌肤。那孩子哇了一声
- KSK起来,母亲吓得双手一抖。潘金莲道:「他只是有些害怕,并不痛的。」

  潘金莲细细舍着针,「姐姐没有骗你吧?是不是酸酸的,有些发胀?」

  那孩子止住哭声,过了一会儿竟然露出笑容。核子的母亲这才放下心,连声
道谢。潘金莲用了一盏茶时间在孩子头、臂几处穴位下过针,仔细捻了一回,打
通他的经络。那孩子身上扎着针,竟然已经睡着。

  算起来已是第三次见到潘姐儿,但第一次见面只是惊鸿一瞥,第一一次见面
只记得当时惊艳的感觉。这次见到的潘金莲又是另一番模样。

  眼前这个细致用心、戴着圣洁光环的女医生,实在无法与印象中那个千古第
一淫妇联系起来。不过秦桧都能变忠臣,潘姐儿变圣女……似乎也不是很奇怪。

  说到底人是环境的产物,没有谁是天生的大奸大恶,也没有谁是天生的圣徒。

  潘金莲将平常要注意的事项一一告诉那位母亲,稍停一阵才取下针。那位母
亲抱着熟睡的核子千恩万谢地去了。潘金莲剪去灯蕊,挑亮灯光,然后把棉签浸
入酒液,在灯下将刚才用过的银针一一抹过,收回针囊,ー边道:「还有哪位?」

  程宗扬踏进门堆笑道:「这么晚来打扰,眞是不好意思。」

  潘金莲微微挑动眉头,「是你?」

  「眞巧,我也要到晴州去,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仙子医术眞好,悬壶济世,造福百姓。」

  潘金莲沉静地看了一眼,明澈目光仿佛将自己看得通透。程宗扬只笑了一半,
笑声戛然而止。

  潘金莲淡淡道:「明珠和晶儿出去买药,只晶儿ー人回来说明珠遇见相识的
人,想来就是你了。」

  「大家朋友嘛,见面聊聊天。」

  程宗扬道:「我来没别的意思,只不过听乐姑娘说你们也去晴州,正好我们
船上还有房间,不如坐同一条船,大家一同去晴州,路上也好照应。」

  「多谢了。」

  潘金莲道:「不用。」

  程宗扬道:「潘姐儿不会是对我有戒心吧?其实我跟乐姑娘在南荒认识,大
家一起出生入死,这点交情总是有吧?」

  潘金莲忽然道:「你那个小妾呢?」

  程宗扬想起在南荒时,小紫冒充自己的小妾,诈称武一一被杀,戏弄她一番,
没想到她现在还记得。

  「那丫头最是顽皮,潘姐儿是成年人,不用和她一般见识吧?」

  「我不介意。只不过提醒你一声:你已经有了妾室,我师妹年纪尙小,和你
一道走不怕招人闲话吗?」

  程宗扬厚脸皮道:「没有什么吧?大家做朋友也不行吗?」

  潘金莲淡淡道:「程公子名声没那么好吧?」

  程宗扬怔了一会儿,小心道:「建康的事,你也知道了?」

  「我在洛阳便听说了。」

  程宗扬叫道:「眞是被那只小狐狸害死了!其实那天的兰陵王破阵舞都是他
跳的- 跟我ー点关系都没有!」

  潘金莲没有理睬他的辩白,扬声道' 1「嫣琪!」

  一个少女伸头进来,「潘师姐?」

  「明珠回来了吗?」

  「在外面呢。」

  潘金莲道:「让她去后舱煎药,告诉她从今天起,直到晴州都不许她再下船,
更不许她和别人说话。」

  少女吐了吐了舌头,「是。」

  程宗扬忍不住道:「潘姐儿,你管得也太严了吧?小香……乐姑娘又不是小
孩H——」

  「她若眞是小核子,我也不用这么管她了。」

  潘金莲打断他,「我光明观堂的事由我们自行处置。公子请回吧。」

  潘金莲公然逐客,程宗扬只好满腹郁闷地下船。

  难得和小香瓜相逢,这会儿却各乘一船;雨人直线距离不到一百步却看得到
吃不到,程宗扬心里的别扭比不见面还难受。小紫笑吟吟道,「见着你的小香瓜
了?」

  程宗扬像吞了生醋一样皱着脸,「她被潘姐儿赶去当烧火丫头。潘姐儿也眞
是,大家只是坐一条船,她怎么看我像看贼一样呢?喂,死丫头,我看起来眞的
像坏人Br?」

  小紫仔细看了他一会儿,「像啊,刚采人家后庭花的采花贼丨こ想到小香瓜
的后庭花,程宗扬禁不住咧开嘴,连小紫的揶揄也不放在心上,让小紫给了他一
个大白眼。

  「乐丫头还问起你,听说你在船上,高兴得不得了。你心眼那么多,小香瓜
一点心眼儿没有,偏偏还和你要好,眞是怪事。」

  「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就是心肠太好。」

  小紫皱了皱鼻子,「一点用都没有。」

  「后面这句不是眞心吧?我看你对她也挺不错,没有骂过她笨。」

  「她倒不笨。」

  小紫道:「只不过太天眞,对人一点戒心都没有。」

  程宗扬捏了捏她的鼻尖,「你不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对她另眼相看吗?」

  小紫没有说话,反而偏头露出深思表情,过了会儿才嫣然笑道:「眞的哦。」

  「喂,你刚才去哪儿了?」

  「和月霜姊姊去城里了。」

  小紫笑道:「你猜她买了什么?」

  「什么东西?」

  「马鞭。什么衣服、胭脂、水粉她都不看,就去卖马具的铺里,说要买根趁
手的鞭子。」

  小紫笑道:「人家也买一根。」

  说着她拿出一根光滑如玉的鞭子,「鲸骨做的,漂亮吗?」

  程宗扬纳闷地说:「月丫头做梦都想上戦场,买鞭子不奇怪,但你买鞭子干
么?也想去打仗吗?」

  「骑马啊。」

  小紫笑吟吟道:「等抓到姓苏的妖妇,我要每天骑着她,用鞭子打她的屁股。

  程头儿,你说好不好?「

  「只要你喜欢,哪怕将她碾成粉,我若皱皱眉头就不姓程!」

  「你说的哦。」

  「放心吧。我才没那么滥好人呢。」

  天刚破晓,泊在码头的小船离岸向下游驶去。程宗扬一直在船上守着,见状
立刻叫俞子元开船,跟紧光明观堂的船只。鹏翼社的楼船比它大十倍不止,要跟
着这条小船并不容易,但俞子元毫无难色地答应下来。

  程宗扬不好意思地说道:「前面船上有一个朋友,也是往晴州去的。」

  俞子元道:「公子放心,我船上的水手都是驶过十几年船的行家,必误不了
事。」

  他和水手交谈几句,然后道:「杨州的云氏商号送了批货来,已经按公子留
的名单分送出去。」

  程宗扬望着前面白帆笑道:「费心了。」

  敖润张大嘴巴,看着眼前黒色的薄盾。旁边老张也像呆头鹅一样,眼珠瞪得
圆圆的,手中拿着一张ー模ー样的龙鳞盾。突然间,冯源一声惨叫打破舱房里的
寂静。这位平山宗的大法师两手抱在一起,浑身颤抖,然后手指分开一线,眼睛
凑过去看了一下,接着又是一声惨叫。敖润喘ロ粗气,「冯大法!鬼叫什么呢!」

  「龙……龙……龙睛玉……」

  冯源哆嗦着说道:「眞……眞的啊……」

  老张吃ヵ地咽ロ唾沫。「队长,老程出手眞够大方,这几样加起来就是两千
银铢。还有兄弟们每人一套装备,差不多也得一百银铢……」

  「不行!」

  敖润道:「这情欠得太大了- 」

  冯源跳起来,两手攥得紧紧的,「敖老犬!打死我也不还啊!我跟你说,我
这辈子还没摸过龙睛玉呢!」

  老张敲敲盾牌,依依不舍地说''「这盾眞不错。」冯源道:「老大,老程是
副队长的相公,说起来也是咱们雪隼团的女婿,不是外人啊!说不定这是人家送
的聘礼!我说,不如咱们把副队长送过去,当还礼得了!」

  「越说越不象话了!」

  敖润吼道:「给我闭嘴!」

  lwii「' 」你们看,我的弩怎么样!「

  月霜手里拿着一枝钢制小弩,她轻轻一板,拉上弩弦,接着一扣弩机,空弦
猛弹出撕开空气,发出一声锐响,力道强劲至极。敖润还没有开口,冯源叫道:
「好东西啊!哪儿来的?」

  「别人送的!」

  月霜举起弩道:「我刚才试了一下,能射七十步远呢!」

  冯源一脸期待地说:「副队长,你是不是收下了?」

  「当然了。我们那么要好I喂,你们怎么了?」

  几个人对视一眼,冯源和老张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那就好!那就好!」

  敖润咧了咧嘴,「眞好……你看,我这盾怎么样?」

  「这么轻?」

  月霜拿起来,讶道……「是什么做的?」

  「一共就两面,」

  老张道:「我和敖老大各拿了一面!」

  「这盾起码要一百银铢吧?你们发财了?买这么贵的东西。」

  「跟你一样,都是朋友送的!」

  月霜奇怪地问:「你们哪来的朋友?」

  冯源道:「副队长,你的弩是谁送的?」

  「紫姑娘啊。」

  老张打了个哈哈:「我们这些也是紫姑娘送的。」

  月霜撇了撇嘴,「吹牛!」

  冯源忍不住道:「副队长,你相公家眞有钱啊!」

  月霜皱起眉头,「胡说什么?我哪来的相公?」

  「不就是I唔……」

  老张一把撝住冯源的嘴,把他踹到一边。「喂,你给我说清楚!」

  月霜正要细问,船顶忽然有人叫道……「落帆!落帆!」

  扇形的船帆迅速落下,发出巨大响声。失去风力的推送,行进中的楼船速度
猛然ー缓。

  程宗扬道:r怎么了?「

  「船进峡谷得落帆减速。」

  俞子元道……「前面水路不好走,我去掌舵。」

  说着蠢衣袖- 赶往奋。面前出现一道魏峨山峰。云水在山下分成数道支流,
蜿蜒流入峡谷。两岸山势犹如大斧劈开,壁立万仞,险峻至极。楼船减缓速度,
水手小心地操纵船只,驶入弯曲的河道。

  雨岸生满奇异的灌木类植物,那些植物树冠不犬,根系却极为发达;纠屈的
根系从山石间伸出,在水中浮动,阳光下犹如苍绿水蛇。

  光明观堂的座船显出船身狭小的优势,进入峡谷连帆都没降,把楼船远远甩
在后面。程宗扬回过头,只见小紫站在窗前,正拿着一只黄铜做的单筒望远镜向
远处瞭望。

  「死丫头,船长室的望远镜你随便拿来玩?」

  「别吵。」

  程宗扬凑过来,「看到什么?」

  「看到你的小香瓜在哭呢。」

  「开什么玩笑。拿过来我看看!」

  程宗扬抢过望远镜放在眼前。只见前面小船已转过弯,船体被山间灌木遮掩,
露出飘扬的白帆,仿佛在山林中行驶。程宗扬心道:小香瓜被潘姐儿禁足,这会
儿关在舱内,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两岸景色。

  忽然前方帆影一折,整条船仿佛突然倾覆一样,消失不见。程宗扬大叫一声,
「不好!」

  一把扔开望远镜,身体从窗ロ探出去。楼船转过一个急弯,眼前水面猛然一
宽,在峡谷间形成一个狭长的小湖。光明观堂的轻舟斜斜停在水上,旁边漂着折
断的船帆。小紫惊讶地说' ,「好大的风,她们的船帆都被吹断了。」

  「放屁!」

  程宗扬叫道:「是被砍断的好不好!」

  船上碗ロ粗的桅杆断成两截,断ロ整齐得如同刀切,显然是被利刃斩断。小
紫转了转眼睛,「肯定是有山上的妖怪看中你的小香瓜,要把她抢走!程头儿,
你好可怜哦。」

  「少废话!」

  程宗扬向扬州的云家商号订了批货物,顺便挑了两把刀,这时一把抄起来挂
在腰后,直接从窗ロ跃出。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5-22 23:4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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